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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分支任务:迷瞳2】
“哈哈,原来君澈这么喜欢叶哥哥啊!”叶辞安刹那脸上百花竞放,“那咱们继续刚才茶馆的话题……”
垂首,满脸黑线,君澈第一次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哎,今日就不该趁师父不在偷偷逃出来,乖乖在崖内睡觉多惬意哪!现在遇上这么个身份不明却又功力异于常人、精神异于常人的话痨可如何脱身……”
“小澈,来,咱们坐那儿边看风景边细聊!”看着一脸抑郁的君澈,叶辞安暗暗诡笑,
径自扯着君澈到一棵树底坐下,“你知道吗?你家叶哥哥刚才如此伤心是因为想不到除了你幻二哥--哦,就是你叶哥哥的小弟,想不到除了你幻二哥外这世上还有跟我差不多漂亮的人!并且--”停顿,抬眸紧锁对方的双眼,“还是个戴着‘面具’未露真容的人!”
心中乍惊,歪着脑袋,轻蹙眉,嘟着小嘴,一脸疑惑地道:“面具?是那个昨日姑姑送我的小白兔面具吗?叶哥哥,你怎么知道啊?”
红唇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嘿嘿,是呀!其实哥哥也戴着‘面具’呢,不过哥哥这个是‘小灰狼’面具,跟小澈的‘小白兔’正好配成一对哪!你看,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还戴着个面具说话多别扭哪!摘了,都摘了!”说话间便闪电般迅速出手向君澈的小脸抓去。
猛一闪身立于远处,媚然一笑,梨涡隐现。
“叶哥哥,你想看君澈的真容吗?可以哦,但是--”笑容加深,似有一朵妖异的红莲在嘴角绽放,说不出的魅惑。
眼神片刻的失神,之后,叶辞安摸摸鼻子,两手向后撑地随意地坐在树下,头微仰,嘴角挂着邪气的痞笑。
“嘻嘻,花花是想先看哥哥的真容吗?”
不待君澈回答,叶辞安又继续道:“没问题!不过--”
盯着君澈的脸,弯起一双桃花眼,“花花也得先表示一下下呢!呃--怎么表示好呢?”
往君澈全身上上下下瞅了一遍,“嘻嘻,花花的头发好漂亮的,叶哥哥好喜欢呢!”
说着,鬼魅般得闪至君澈身侧,未几君澈反应,手中已多出一条发带。
三千青丝瞬间失去束缚,散落一地,拖出一段长长的弧度,肆意披散在这清秀平凡却光艳逼人的面颊两侧,犹如上等绸缎,犹如绝世美玉,更如银河落九天。
幽幽馨香萦绕在或随风飞旋或徜徉花草间的丝丝缕缕发丝之中,恰似那即将羽化而去的仙子,如梦似幻……
叶辞安就这样痴痴傻傻地望着,手却早已不受控制地疾风般划过君澈的脸庞……
君澈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住,待发觉叶辞安的“魔爪”伸向自己的脸时为时已晚。
风过,无声,人皮面具轻旋落地……
长发翻飞间--
天鹅般纯净空灵的秀目,回眸顾盼,颠倒众生;凝脂般莹白柔润的娇靥,红潮微晕,勾魂摄魄;夜魅般神秘冷情的黑袍,广袖飞舞,蛊惑人心……
此时君澈已回过神来,看着仍痴望自己的叶辞安,眼波流转间,记上心头。
贴近一步,轻抬螓首,凝神对视叶辞安痴情的双瞳,朱唇轻启,吐气如兰:
“叶哥哥,喜欢君澈的眼睛吗……”
说话间,眼角一片泪状花瓣隐约闪现赤色光华,刹那间,光华四溢,瞬间流泻至左瞳之中,诡异而魅惑的红在眼瞳荧荧流转,如红罂粟般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其间,无法逃脱……
痴望的眼神逐渐涣散,宛如那毫无生气、任人摆布的扯线木偶。
“叶哥哥,记住哦,你今天因为在城里招摇撞骗被发现,所以才独自逃至此处,知道了吗……”
“我……招摇撞……骗……”嘴唇蠕动,机械般地重复。
君澈唇角越勾越大,一扬手便揭下了叶辞安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妖精般精致绝美的脸:
精雕细琢般的白皙脸庞,在散落碎发掩映下若隐若现的剑眉,多情、细长的桃花眼,英挺、秀美的鼻子,海棠花般粉嫩的唇瓣……
此时的他虽然神色木然,却仍无法掩盖他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不凡的独特气质,而眉眼、唇角之间又隐隐透着一股危险、邪恶的气息。
对着一张如此妖孽的脸,君澈有片刻的失神,不觉那片赤色花瓣已悄悄黯淡了原本炫目的光彩。
恍惚间发觉对方盯着自己的惊艳的眼神,继而嘴角漾开一抹坏坏的笑,一只温热的手掌攀上了纤腰,接着又意识到他们此时之间几欲贴`身的暧昧距离,俏脸瞬间红透,双腿先于意识地疾风般迅速闪身逃离……
暮色四合,茫茫花草间,叶辞安立于原地,眯眼静望君澈离去的方向,抬手轻按隐隐作痛的额头,嘴角噙着一弯邪气而冷然的弧度,眸中闪过一抹疑虑与深思……
紧随身后的叶辞安似乎来不及反应,身子直直地向君澈扑去。君澈似早有预料,刚停下步子便一个侧身往一边闪开。接着,扬起一个异常灿烂的笑颜,转过身来,“叶哥哥,你干嘛老跟着人家!”
眨巴眨巴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略显委屈地嘟囔道:“花花,你怎么不听我讲完就逃跑呢?你是不是讨厌人家啊!”
“呵--呵呵--”嘴角抽搐,君澈极力维持脸上那个开始冻结的笑容,“君澈怎么会讨厌叶哥哥呢!”
“哈哈,原来小澈这么喜欢叶哥哥啊!”刹那脸上百花竞放,“那咱们继续刚才茶馆的话题……”
垂首,满脸黑线,君澈第一次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哎,今日就不该趁师父不在偷偷逃出来,乖乖在崖内睡觉多惬意哪!笨,笨哪……”
“小澈,来,咱们坐那儿边看风景边聊!”暗暗诡笑,叶辞安径自扯着一脸阴郁的君澈走到一棵树底坐下,“你知道吗?你家叶哥哥刚才如此伤心是因为想不到除了你司二哥--哦,就是你叶哥哥的小弟,想不到除了你司二哥外这世上还有跟我差不多漂亮的人!并且--”停顿,抬眸紧锁对方的双眼,“还是个戴着‘面具’未露真容的人!”
绿茶女配求上位30
站在台下,与他们方才见着人一般,满眼惊艳地望着君澈,激动地不停给美人拍照,为美人欢呼,向其大声告白!
原本冷冷清清的会场,终于有了些温度。
……
会场外,
那位拉人的可爱小姐姐也一切顺利,人越拉越多。
新进来的人,在转眸瞥见台上的她后,都会情不自禁地往他这边走过来。
很快,ta的面前,人群越聚越多。
君澈从来没想过,向来不讨喜的自己,居然会在这里,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方式,受到这么多人的欢迎和喜爱。
只觉心下涌起一阵心酸……
……
……
展会结束后,
君澈主动拉住玖璃,“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玖璃欣然答应:“好呀!什么忙?”
“……”
……
*
打车回到家,走进大门,君母还坐在沙发上,看着以前给君悦拍摄的视频。
君澈一声不吭地往楼上走。
“等等!”身后忽然一声喊。
君澈转头。
陈淑澜遥遥对上那张脸,惊喜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奔向君澈,
“悦悦!我的悦悦,是你回来找妈妈了吗?你一定是不忍心妈妈这么想你才回来看我的是吗?”
面前的女孩与往常一般,长发长裙,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陈淑澜一把将人抱住,悲痛哭泣:“悦悦,你是在怪妈妈吗?你一定是在怪妈妈没有及时救你是吗?”
“都怪妈妈,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来晚了呀!”
陈淑澜松开女孩,伸手握住她的双手,满眼泪水:“悦悦,你别走了,别再离开妈妈了好不好?妈妈不能没有你啊呜呜呜……”
君澈看着面前满眼痛色的母亲,眼袋浮肿,形容憔悴,原本死寂的眸子里,此时终于出现了一抹期盼的光。
原本想要欣赏她在自己面前,如何又哭又笑地拉着自己苦苦哀求: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然后再对她狠狠嘲讽一番,狠狠地打击她、刺激她,告诉她:
你那个宝贝女儿再也回不来!你,永远也见不着她了!别再做梦了!
让她,彻底崩溃……
可是临到行动了,君澈发现自己居然,白莲花圣母心上身,硬是下不了手了。
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半天,未能说出一句话来。
“悦悦!悦悦你怎么不说话?”
陈淑澜拉着君澈,一脸的小心翼翼,“是是不是妈妈吓到你了?”
君澈艰涩地弯起嘴角,安抚:“妈妈,我就是太累了,想要先睡一觉。”
“好好好!快上楼休息吧!”陈淑澜面色稍安,终于松开了手。
君澈深深地凝了一眼君母,终是转身上了楼……
之后,每日,君澈都不由自主地穿上女装回家。
心里在不停地叫着自己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行动却不受控制,每日,就为了看见母亲那欢喜的笑容,听见母亲关怀备至的语气……
就如同深深陷入了自欺欺人的梦中,再不可自拔……
……
……
后来,
在玖璃的会场cosplay挣得了足够的钱后,君澈终于下定决心,从家里搬了出来。
------题外话------
番外=凑全勤=不重要,可忽略(???)
请原谅我实在来不及了(??-??),后天又得重考驾照科目三了,明天一大早就得出发过去练习了ヾ(??Д??)?,祈祷让我通过吧!(要疯)
还有第(25)、(26)章怎么改都实在出不来,只能补在后面乱了章节顺序了,(无奈+心酸)
【补】绿茶女配求上位(26)
他惊喜地将人一把抱起就往床上带,“大好了,澈澈!你终于记起我了!为了庆祝这个大喜日子,我们……”
“不行!”君澈崩溃大哭。
我都想起来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气得奋起反抗:
pia!
(╬ ̄皿 ̄)=○#( ̄#)3 ̄)
嘭!
( ̄ε(# ̄)☆╰╮o( ̄皿 ̄///)
然因为力量的悬殊,最后的结果,
依然是——
《我被霸总强制ai了》,
《病娇大佬叶叶宠》,
……
……
*
十一年前。
这一日,天空格外的昏暗,乌云压顶,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放学后,君澈如往常一般,来到校门口等司机接他回家。
每日,司机老陈都要先去另一条街上,多少人挤破头也上不了的国家一流重点中学,天一中学,接他的姐姐,君悦。
然后再来这所有钱就能上的二流中学,地一中学,接ta。
ta的孪生姐姐,自小乖巧懂事,学习成绩优异,十岁就被保送进了天一,是所有人口中赞不绝口的对象,一向是家里的骄傲。
而ta,贪玩,爱闹事,学习成绩一般,不被家里所喜。
半个小时后,自家的轿车如往常一般停到自己面前。
君澈打开车门坐上车,忽然发现不对劲。
前面的司机戴着个口罩和遮阳帽,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但那双眼睛……是陌生人的!
“你不是老陈?”
君澈转身就想要开车门下车。
然车门已经上锁,车子很快疾行而去。
坐在身旁的姐姐君悦拉过他解释:“小澈别紧张,陈叔今天生病了,所以他弟弟代他一天。”
“是吗?”君澈有些怀疑。
前面司机立马跟着搭话:“对呀,小少爷!这都坐的你们自家的车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保证和你们陈叔一样,稳当安全地送你们到家哈!”
君澈不多话,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君母:“妈妈,今天是陈叔请假换他弟弟来接我们了吗?”
电话那头似乎很热闹,他隐约可听到别的贵妇人又在向ta母亲吹捧:ta姐姐如何的聪明伶俐。
半晌君母才回话,却是不耐烦的语气:“哎呀车接到就好了管这么多做什么?照顾好你姐,我在忙就这样啊!”
说完就挂了电话。
司机从后视镜上看他挂了电话,试探地问:“是吧小少爷,我没骗你吧?”
“哎呀弟弟!”君悦一把拿过君澈手里的手机,受不了地道:“才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马上就到家了别瞎操心了!”
弯起眉眼,满脸欣喜,“你知道吗弟弟?我奥数比赛成绩出来了,又是第一!嘻嘻,我要赶紧回去告诉妈妈这个好消息!”
“呵呵是吗?恭喜啊,姐……”
然话还未说完,忽然头脑一阵晕眩,很快便晕死了过去。
神智迷蒙之际,君澈看见司机扯下空调出风口的香水瓶,转过头来,露出的一双鹰眼,冰冷而狠毒……
……
……
待再次醒转,发现自己竟然手上挂着铁链,被关在一间铁笼子里,对面还有一间铁笼,里面躺着姐姐,君悦。
屋子里暗淡无光,没有窗户,一股腥臭、潮湿的味道冲斥在室内。
边上摆着一架生了锈的铁架子,上面放着各种xing具,花样繁多,好似还沾染着已经干涸的xie迹。
“啊!”忽然一声惊呼,君澈回头一看,是姐姐醒了,满脸惊惧之色。
“呜呜呜,我们这是在哪?我好害怕,小澈。”君悦趴在铁栏杆上哭泣着问ta。
“我也不知……”君澈环顾囚室,面色凝重。
“呜呜呜,妈妈,妈妈快来救我!我害怕妈妈,呜呜呜……”君悦面色惨白,抓着铁栏杆崩溃大哭。
“吵什么吵!”
铁门忽然打开,方才那个假扮司机的男人走进来,依旧戴着口罩,手里拖着根铁棍。
直直走向囚禁君悦的铁笼,打开铁门走进去。
“叔叔,我求你,放了我吧!”
君悦连忙爬着求饶:“我们家有钱,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要多少钱我妈妈都会给你的!呜呜呜……”
“啪!”
“啪!”
“啪!”
那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先几棍子打在君悦的背上。
tui一口唾沫在她头上,“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有钱就高人一等的人!”
“以为有钱就要所有人全都捧着你们吗?呸!贱东西!”
君悦被打得背上沁出了xie迹,再次昏死过去。
男人出了铁笼,重新上锁,转身,狠毒的鹰眼忽然转向身后另一个笼子里的君澈。
泄出一声冷酷的笑:“呵!小子倒挺镇定。”
拖着染了xie的铁棍一步步向他走去,讽笑:“啧啧,你们这种所谓的豪门,真是冷酷啊!”
“连亲眼看着自己的亲姐姐被打得昏死过去了,都能这么冷静。”
“不知道,等会儿我这棍子……砸在你的身上,还能不能依旧……面不改色?”
“哈,对了!”
男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换了方向,走向边上的铁架子,“给你用样我珍藏的好东西!”
君澈微微喘着气,眼见着他一只手缓缓摸过架子上的一件件xing具,慢慢地……寻找。
“哈!找到了!”
男人忽然兴奋地一笑,抓了其中一件xing具转过身来。
君澈看向他手里的东西,双眼急剧瑟缩了一下。
心中怒骂系统:【死统子!你这什么鬼剧本!这都什么变态神经病!爷不干了!】
草莓劝得有些底气不足:【小,小主,你再坚持一会儿,这是你在这个世界的人物,成长过程中的必经之路。】
君澈:【用xing不用在你身上,你说得倒轻松!】
然她来不及再与统子多说,男人已经再次朝自己走来。
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类似三角形铁架的东西。
上面有五个环,顶上一个,中间两个,下端两个。
这东西他以前恰巧在网上看见过,因为太过残忍所以印象深刻。
是欧洲中世纪的一种xing具,名字叫做“清道夫的女儿”。
听名字不觉得什么,实则xing罚极其可怕无人道。
需将人的头、手和脚分别强行塞入五个铁环之中,把受xing者的身体控制成一个蜷缩的形态。
(番外)分支任务:迷瞳3
“澈小子,你不出来,莫不是怕输于我?!哈哈,放心啦!我会让着你这晚辈的啦!澈小子!君大仙!无敌仙尊!……呜呜……您老就出来吧!……”
花海之中,一袭红纱,三千青丝,洋洋洒洒地散落一地;彩蝶翩飞回旋,青烟聚散徘徊……
一红衣美人眼眸轻合,一脸恬然,沉睡在万花丛中似已忘年……
细看,却只是悬浮虚空,并未碰触花叶分毫!
忽而,美人秀眉轻蹙,继而状似无奈地睁开剪水双瞳,顿时光华流转,摄人心魄……
衣纱翻飞间,花影摇曳,暗香浮动,惊散了无数休憩的彩蝶……
仍在自顾自蒙头乱嚷的老人猛然噤声,望着鬼魅般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红衣之人无一丝惊讶之色,只孩儿似的低下脑袋,绞着手指,委屈万分地道:“仙尊,您老是不是嫌弃我这糟老头子了?!”
丝毫不为所动,红衣静默地虚浮于半空之中,仅是嘴角轻扬地俯视着老人。
层层叠叠飞扬舞动的深红裙裾内,一双如脂如玉的赤`足隐约可见,反射着荧荧白光,充满无声的诱`惑。
及地青丝慵懒随意地洒落在右肩上,衬托出ta那如墨发丝下珍珠玉颈隐约闪动的诗意光泽。
青丝掩映下只露出半边花颜,--面如满月,唇若红莲,目如秋水,眉似远山;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一身红衣的映衬下又平添一股妩媚风流。
周身异香萦绕不散,幽深如兰花之幽、清淡如莲蕊之清,直渗心肺。
最是左眼角那一朵赤色花瓣,似极一滴蕴满哀伤的朱砂泪,平添一缕凄美之意,倍惹人怜惜……
就在老人额头沁满汗珠,暗自纠结是否继续将这“戏”唱完之时,泉落山涧般纯澈的声音恍惚间传入耳内: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师父,徒儿对您可当真是佩服哪!都三年了还不放弃那盘已定的局!”
君澈一脸无奈,“一月不见,不知您又研究出什么奇招啦?哎!今日可莫再令徒儿失望了!”
说完,摇摇头径自飞离。
而老人却满脸堆笑地紧随其后。令人禁不住怀疑--究竟--谁是师?谁是徒?
……
……
花枝沉醉,微风轻抚;幽香迷雾现绿荫,一片霞光映山红;百鸟鸣啼,彩蝶翔飞;玉蚁迷睡,雾岚压群山。
东界悬崖峭壁,飞瀑万丈,跳珠倒溅,“天瓢倒海吼雷霆”;
南界仙池灵气,云雾氤氲,如临仙境,“沉醉不知归路”;
西界花影重重,青烟缭绕,渺无涯际,“凡心洗尽留香影”;
北界赤红竹轩,墨绿清潭;红棕木桌,淡淡茶香;“青节森森倚绛云”。
夕阳残照,霞光粉艳雾岚沉,清泉玉浆仙鹤盘;
松群惊涛,船泊深渊,奇草仙乐缀山谷;
怀玉临山,挥剑仙苔,恐惊云霄龙穴。
……
……
暮色四合,北斗亮丽。
云雾迷蒙,浅笑吟吟,碧树入星辰。
朦胧可见两个人影虚坐于树顶绿叶之上,身下枝叶,生气盎然,无丝毫压`折之状。
两人之间,一张棋盘悬浮于半空之中。
棋盘上,金戈铁马,战意正酣。
白子落,嫣然一笑,顿时,流风回雪、轻云蔽日,百媚生。
“听说,离城那位名扬整个龙原大陆的司茗城主与‘沁雪崖’的‘印雪仙尊’关系匪浅哪!”
正欲落子的手猛然一颤,老人极力扬起一抹略显僵硬的笑,仰头对视君澈,却眼神飘忽,“好棋!好棋!哈哈……”
继而一刹那换上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哪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在那乱嚼舌根!老子我让他立刻从这世界消失!”
话落,老人身边忽然多出一黑袍黑帽之人,“千机老人!”躬身屈膝悬浮在在半空之中,几与夜色融为一体。
然而细看,低垂的脸庞是死尸一般的惨白,狭长的的双眼布满血丝、流溢着比地狱更为阴森恐怖的光芒,使人绝不敢看第二眼。
“下去吧!”
未待老人开口,君澈已率先摆手挥退此人。
“是,仙尊!”声未散,人已不在。
“澈小子?”
“师父,徒儿相信此事绝不是空穴来风!”强硬的口气,冰冷的双瞳,泛着血红之光的眼角胎记,无不显示出君澈此时的阴郁与愤懑。
“啪!呼——呼呼……”
黑子倏然坠落,在棋盘之上摇晃几圈之后,定于一处,再次注定了惨烈败场的结局……
半个世纪的静默……
“--纵然十一年前就预料到我们师徒之情绝不可能长久--甚至会转变为一世仇敌!但老头我绝不后悔!”
仰视星空,沧桑、压抑的声音仍在继续,“两百年前出生伊始,我的一生就已注定--因‘沁雪崖’的存在而存在。”
收回目光,注视对面君澈,眼中闪耀着磐石般的坚定,“而你,千年前就注定今世有此一劫。今世,你注定为守护‘沁雪崖’而生!”
--对视;
--寂默;
--寂默了整片星空,寂默了半个世界……
在天地都将要就此永远地沉睡下去之时,君澈忽然扭头转身--飘然而去。
“近日暗谷探得消息:当今大陆五大势力当中的离城城主与厉朝宰相极可能已暗中勾结多年。我明日出崖一趟……”
人早已远去,说话声却近似耳边轻语,长聚不散。
此时的千机老人完全是一副得了糖的馋小子模样,兴奋得手舞足蹈,一个劲的傻笑,整张脸像核桃似的皱成了一团。
“嘿……嘿嘿……我就知道澈小子.不会这么狠心抛弃我的!”
忽而一拍脑门,刚还砌满笑容的脸霎时布满焦躁之色,“哎呀!我得趁澈小子出门的这段时日赶紧再‘魔鬼训练’下这‘苦肉计’哪,可不能生疏了……”
树顶眨眼间已是空无一人,一片静谧。
约过了半盏茶,“--哎呀!呜呜……‘老弟’,你怎么还在这?!咱们走啦!”
声乍起,未见人影,树顶独自悬浮的棋盘却不知何时失了踪迹。
(番外)分支任务:迷瞳4
碧霖镇
幽巷,暗夜,凉雨……
暗黑阁楼。
一绝色美人倚窗而立,一袭宽松的白色睡袍随意地搭在娇躯上,一头及地乌丝仅以一木簪松散地束在脑后,一双蓄满哀伤的水眸静静地遥望窗外远山似已千年。
无泪,无心,
——因为泪早已燃烧殆尽,心早已支离破碎。
阁楼之下,一顶墨黑小轿闪电般划过,风起帘动,四目相接,轿骤停,轿帘悬止于半空。仿佛亘古不变地等待,只为那一眼相撞,只为那一秒停留。
窗里窗外,--无尽的相望……
只是,赢得了那惊鸿地一瞥,却终究留不住时间,留不住永恒……
轿帘微晃,未及反应,阁楼之中已多出一白衣美男。
“你是谁?”流淌着悲伤的眸子紧紧盯住对方,口气略显强硬。
片刻的怔愣,“哈哈——”美人脸色骤冷,“笑话!你见过有谁半夜三更地跑进人家卧房气汹汹地问对方是谁的吗?!”
勾唇,似笑非笑,注视对方的眸光悲色顿消,如墨黑瞳变得柔和散漫,“呵——,看来是在下唐突了!实在是因姑娘与在下的一位红颜知己太过相像哪!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虽言辞恳切,却无半点愧疚之色。
对视的如墨黑眸,只令花隐沫觉得似宇宙尽头那可吞噬一切的黑洞般深不见底,又似最高山巅那永世不可攀附的冰雪般遥不可及……
“——该死!面具!”心猛地一跳,突然想到现在没有戴那易容的面具,露了真容,急忙不动声色地稳定心绪,邪恶地笑笑,几步贴近,伸出一只凝脂玉手轻佻地挑起对方脸侧一缕散落的发丝,“呵呵,虽然平日里小di极度厌恶被他人误认作女子,但如若能令如此谪仙美男倾慕,小di倒是乐意得很哪!”
抬首,轻眨如水双眸,丝丝媚色流泻而出,“要不,哥哥今晚就留在此处与di.di秉烛夜谈如何?”
原本轻捋发丝的手此时已抚上了男子玉璧般无暇的脸上,眼角眉梢都是妖冶风情。
见对方双眸晦暗,透着一丝隐怒,唇角笑容隐有破裂的痕迹,却仍只是伫立不动,君澈暗一咬牙,绽放一抹邪佞的笑颜,踮起脚尖,嘴唇轻轻擦过男子耳廓,温热得销魂蚀骨的声音自朱唇缓缓溢出:“哥哥,di.di我情窦初开、刚经人shi,今晚,就麻烦哥哥您好好‘指教’一番了……”
手腕猛然一痛,蹙眉,后退一步,却仍无法脱离手腕的束缚。
抬首,绽放如花笑靥,双眸却是一片冷然,“哥哥,你这是?!”
却见男子一手死死箍住自己的臂膊,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眼角的花瓣印记,一脸的震惊与不解。
眸中疑虑一闪而过,花隐沫即刻集中心神,凝神一直望进对方眼眸深处,眼角花瓣赤色荧光开始流转,愈聚愈多,直到整只左瞳完全被红光掩盖,诡异而又蛊惑!
朱唇轻启,“你是谁?”
“——司……茗……”神色恍惚,眼神涣散无光。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紧接着,心漏跳一拍,“离城——与你是何干系?!或者……当朝宰相,莫阎,与你有何关联?!”目光紧逼对方。
殊不知由于太过急切一时分了心神,左瞳的赤色光华转瞬黯淡。
继而,只见君澈双瞳越睁越大,一脸的震惊、不敢置信,紧盯着对方双瞳的眼睛再也无法移开……
(番外)分支任务:水云殿4(青山)
“那回去干什么?总不会是我那便宜哥哥想我了吧。”君澈从房间里拿了一把蒲扇,边扇又边往外走,司茗是抬了一条凳子坐在屋檐下,而君澈跨出门槛就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那扇蒲扇的样子让司茗没忍住多看了一眼。
“看着我干什么?你要是没啥事就赶紧回去,你在这里打扰我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君澈没好气的瞪了司茗一眼,看起来理直气壮实则心虚的一批。
“才不要,殿主说了,你不回去我也不能回去。”司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君澈深深的看了司茗一样,ta的便宜哥哥才不会想ta。这些年君澈没少给沈清闯祸,如果不是君澈是ta亲弟弟,估计早就没命了。说来这个沈清也是,好像就为了死去的母亲说的如果找到了ta这个走丢的弟弟一定要对ta好,掏心掏肺的好之类的话而守护着这个惹事精。
其中原由好像就是这样。记得书里写了,司茗杀了君澈这件事被沈清知道了后,沈清整个人差点疯了,提着剑差点把司茗打死,要不是有人拦着,司茗也不会有后来灭了云山殿这一事。
这么说起来,ta的便宜哥哥还真有可能想ta,但是把ta捞回去也没啥用啊,君澈想了想还是决定呆在小雨村。
君澈不回云山殿不代表没有办法逼着君澈回去,变故就在司茗这个人的身份背景上。
司茗之所以修为高完全是来自ta的母亲,天阴皇族是魔族中唯一一支可以继承修为的种族,父母可以选择在孩子出生以后把自身修为渡给孩子,再加上血脉原因,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可以比肩一位宗师级别的人修。魔族和人族互不侵犯,天阴皇族更是贵为统领级别,更加是不同人类来往,但不代表不会有魔族好奇人界。司茗的母亲宋以星便是这般,悄悄从魔界来到人界,爱上了人族修士,并同ta结合。可人终究是喜新厌旧的啊,很快宋以星就遭到了抛弃,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司茗。
宋以星不仅不能回魔族,还要躲避天阴皇族的追捕,她本就是逃婚出来,如果被知道了她怀了孩子,那这个孩子一定会死的。东躲xz的宋以星终于在一个小镇将司茗生下,可能是造化弄人,刚出生的司茗体弱,肤色蜡黄,灵力低弱,一看就会早夭,宋以星将自己修为毫无保留的渡给了司茗,这才保住了司茗,而司茗借着丰厚的灵力得以成长。
天阴皇族有一块玉碑,上面记满了天阴皇族血脉的人的名字,如果有人身陨,那个人的名字就会从上面消失,反之有降生也会显现名字。要说从一块巨大的玉碑,上万个名字中找到一个名字,那得是有十分的耐心的,而宋以星的哥哥便是十分耐心。
不仅知道了宋以星身陨,还找到了一个ta没见过的名字,也就是司茗,这样一来,定然是会派人将司茗带回去的。
好巧不巧,那天是君澈上山,司茗充当小尾巴紧跟其后。对于突然冒出来穿着奇怪额前有一颗璎璃吊坠的人,君澈惊讶却不奇怪,书中本来就有写司茗会被天阴皇族找到并带回去。ta不仅不奇怪,还非常的兴奋,高兴,甚至是跃跃欲试打算绑了拒绝ta们的司茗送给ta们。
“司茗,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们回去?”领头的厉声道。
司茗看了看躲在树后眼里带着一种高兴在里面的君澈,眸色暗淡了些,回答:“我又不认识你们,凭什么跟你们走?”
ta并不是不认识这些人,上一世ta就是跟着ta们回去,自以为是的认为找到了家族,找到了爱自己的舅舅。可是结果呢?ta的舅舅恨ta入骨,带回去就折磨ta,如果不是ta一身贱骨头,死不下去,又得了涅槃重生的机会,怕是没有后来的魔君宋秋凉。
“你是天阴皇族,是魔族,你额前戴着我们一族的象征,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是,我乃云山殿弟子司茗,宋秋凉。”司茗手中拿着剑,目光狠厉,望向那些人眼中尽是陌生。
“司茗!你娘宋以星是我们的族人,她是魔族,你又怎逃得脱至亲血脉!”为首之人宋宴大声呵斥,似不满司茗以人族正派面对自己。
司茗作为魔族这是事实,那璎璃玉只有魔族地界才有,虽会流入人族手中,可那额间的璎璃玉上的刻纹是魔族字体,况且玉碑上即有了司茗的名字,那必然只有留着天阴皇族的血。
身为天阴皇族,魔族中的至尊,ta引以为傲的血脉,在这个血脉纯正堪比族长宋谰的司茗面前竟是想要撇清的存在,如何让ta不愤怒。
“那我父亲还是人族。”司茗说到父亲二字的时候,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那是一种恶心到要死的眼神。
司茗恨天阴皇族,恨ta的舅舅宋谰,恨君澈,上辈子这些人都惨死于ta手下,这辈子ta可以不恨了。可有一个人,ta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放过,那就是ta的父亲,那个始乱终弃的人渣败类,冠冕堂皇的星河溪掌教。ta上辈子杀了一次,这辈子依然会再一次杀这个人。
“你!”宋宴很明显没想到司茗会这么说,在ta看来人族都是卑贱到可以忽视的存在,不管是哪个魔族根本就没有必要流淌着人族的血液,司茗更是不能够。
司茗执剑而立,稚嫩的脸在那一刻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一般,“我乃云山殿缥缈峰云真上君座下弟子宋秋凉,修仙者断然不能与魔族有干系,阁下可认同?”
云真上君?
君澈瞪大眼,ta都没收司茗为徒,怎么可能是ta的弟子?云山殿还有第二个云真上君?
不得不说,这一刻君澈不淡定了,ta早就看司茗不对劲,可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ta云真上君劣迹斑斑,算是臭名昭著,没有谁不讨厌ta的,除了ta便宜哥。缥缈峰更是惨到除了ta以外没有任何弟子,连打扫都是亲力亲为。
司茗知道了ta,应该知道ta那些人尽皆知的事情,还笑着对ta说什么‘我觉得ta不会像传言那般’这种话。
还有就是司茗手里的灵剑,这不是ta的沧澜剑吗?不拔出来ta还不知道,一直觉得眼熟,ta穿过来就只见过一次,换了个剑鞘ta就认不出来了。
而司茗喊出这句话就后悔了,ta前世喊习惯了,在君澈死后ta还在云山殿时也是为了彰显ta对师尊的尊敬,一直这样说话。
“司茗你是不愿回魔族?”宋宴眸华闪动,危险的气息一闪而过。
司茗:“不是魔族为何回去?”
“族长有令,司茗若执意不愿回魔族,即可诛杀!”宋宴说完就拿着手里的大刀对司茗出手了。
君澈在树后,内心的矛盾戏越来越多,左方君澈和右方君澈吵了起来。
左方:“ta不能死!ta死了你就不知道为什么ta会说自己是你的徒弟了。”
右方:“快,快跑!ta死活都不用管,死了更好,以后就不会有人缠着你了,快跑吧。”
左方:“跑什么!ta肯定打得过,ta那么厉害。”
右方:“谁说的,ta厉害那些人也厉害啊,大家都是魔族的,说不定ta修为没有那些人高呢?”
……
两人越吵越凶,君澈一个头两个大,使劲儿抓着自己的头发。
回想司茗呆在ta家跟ta住的时候,司茗也没怎么样,让ta睡地上就睡地上,从来就没有怨言,这么想着还有点对不起司茗。可是司茗是男主,怎么说也不可能打不过吧?这边应该也没ta什么事吧?君澈这么想着就悄悄地溜了。
这边溜了个人,那边却是打的天昏地暗难舍难分。
如果说只是对阵宋宴一人,作为身经百战的魔君司茗还是游刃有余,可对上的并不是宋宴一人,还有三个同宋宴一起的人。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修为也是极高,手中的武器也非俗物。天阴皇族与生俱来的灵力再加上后天的努力,就算是司茗再强,也强不过同ta不相上下的四人。
时间一久,也是有了劣势,而司茗手里拿的灵剑让ta更加难以招架。沧澜剑本身就是君澈之物,君澈自废修为自然是再召不动沧澜剑,而司茗似乎并没有契约这把剑,无法灌入灵力同自己并肩作战。
最后以司茗不敌四人,被一刀刺穿了心脏,宋宴貌似对自己十分自信,便是不再查看司茗是否断气,就下了结论。
“天阴皇族宋氏背叛者司茗,现已诛杀。”
司茗怎么可能会死,君澈撇嘴,作为男主怎么可能就这么突然死掉呢?走在下山的路上的君澈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觉得心虚,怎么安慰自己都做不到平静的回家。
突然君澈想到司茗拿的是ta的沧澜剑。沧澜剑是ta的灵剑,ta滴了血契了约,主人未死剑必定认不了第二个主人,也就是说司茗契约不了ta的灵剑。契约不了灵剑无法注入灵力让灵剑自身攻击,也就是说司茗是拿着一把不能够灌入灵力的剑和一群修为高深的魔族打架!
那怎么可能发挥ta全部实力?!!
“ta妈的!”君澈一拍额头掉头就往回跑。
司茗以前是用枪的,而且特别厉害,一柄长枪杀入云山殿,以血染大殿告终,那柄长枪算是ta一半的实力。司茗用枪和用剑是两种状态,用剑可能和君澈打个平手,用枪便是碾压的存在。
ta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君澈自责的都快要疯掉了,万一司茗打不过怎么办?那些人可是下了要诛杀ta的心,就算是男主也是会九死一生的啊。
君澈满脑子都是那个笑起来会露出小虎牙的少年,长得好看,性格古灵精怪还有些可爱。
如果ta就这么……不行!君澈,ta是男主,不可能死的,顶多受伤。
待君澈跑回那个地方的时候,是一片狼藉,周遭的树木全被利刃斩断,还有些化为灰烬,残渣遍地。而在刚刚ta躲着的那棵树下,那个少年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透,心脏处的伤口还流着血。
“司茗!”君澈喘着气,看到这一幕ta差点窒息,是跑的太快还是心脏已经受不了这一幕,ta不得而知。
ta只知道,ta那个时候差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ta咬着牙走到司茗面前,眼前有些模糊,ta反应不过来。
声音更咽沙哑,是ta从来没有过的,“还……还活着……的吗?”
君澈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到司茗的鼻间,呼吸好像没有了,就待ta抽手时,感受到了一丝热气。
还有!
还有呼吸,也就是说还没死……
在这山里,ta救不了心脏被刺穿了的司茗,君澈无脑的把衣服扯烂想要堵住司茗血流不止的胸口。
“哭……了……?”司茗这个时候却是睁着眼,ta想要笑,但是实在没有力气了,就这两个字也是花了许多力气才吐出来的。
“谁哭了?你死了我巴不得呢。”君澈抽抽搭搭的说。
司茗笑了,可一笑血流的更快了,ta一直都有知觉,只是太累了,ta感觉得到身体的温度在变低,血也是快流干了吧。本来是就想休息着死去,可是这个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是哭了,说话还有哭腔。
“师……尊……”
“谁是你师尊?我不就是个种田的吗?你缠来我家蹭吃蹭喝,没给钱就想死,没门!”
“对……哥……”哥……
ta太累了,说不完了。
抱歉师尊,我重生回来看你了
可是我好像不恨你了,还有点……有点喜欢?
是,喜欢,喜欢这样子的师尊,真实又可爱。
哥哥……
君澈看着司茗在ta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ta无能为力,是ta不对,是ta不该抱着侥幸心理离开,是ta害死了这个还有未来的少年。
风吹的很清凉,阳光穿过树叶照在了那张带着血迹,苍白又漂亮的脸色,洒在ta的血衣上,那绣着飞鹤的衣袍上再看不见除了红色以外的颜色。
君澈怔愣着,看着那咽了气开始冰冷的尸体,久久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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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科目三考试,请允许我再水一天。
感谢“玉树临风独领风骚谢青山”っ?-?????-???
(番外)水云殿5(青山)
“引邪灯乃云山殿圣物,历代只传长老,引邪灯可引恶鬼亦可引三魂,不入天界不入地府便可重生。”这是云山殿殿主长老才知道的事情,因为引邪灯只能重生一个人,这种宝物如果让世人知晓,怕是会引起腥风血雨,所以外传只能引邪。
“引邪灯!对!引邪灯!”君澈背着司茗的尸体就往山下去。
引邪灯是君澈已经滴了血的宝物,就算没有灵力也能起作用。引邪灯的能引三魂,天命两魂在人死后便是要入天界地府的。地府十殿阎罗天界帝俊,要想从十殿阎罗和帝俊手里拿人,前者都是小事情,后者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三魂为天、地、命。人死后,天魂入天,命魂入地,天魂囚于天界,命魂入世轮回,地魂徘徊世间。待再度轮回,三魂才得以重聚。
按照时间来算,司茗的三魂是已经散了的,上了天入了地,ta君澈一介凡人,毫无修为,怎么也做不到的。
君澈便带着司茗的尸体上了云山殿。沈清重见君澈是很高兴的,可看见司茗的尸体也是惊讶了,ta怎么也没想到司茗会遇见君澈。
“怎……怎么回事?”沈清问。
“死了,把ta放在缥缈峰的冰棺里去,哥,我要经脉重塑,去天界。”君澈面色冷静,说那句话说的就像是在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沈清瞪大眼睛,忙呵斥,“你疯了?天界是你随便就你去的?”
“我能!”君澈目光决绝,“我本身就能去的。”
君澈自身修为只能说算是比较好的,可是ta有个例外,就是缥缈峰前任峰主给ta的权利,前任峰主是人界为数不多飞升成仙的人。前任峰主在飞升前对君澈说过,拿着ta的信物便可去天界寻ta,可见前任峰主有多看重君澈。
可是原身君澈却是长残了,大有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样子。
“求你了,哥。”君澈带着哭腔,跪在沈清面前。
去天界必定要受天雷洗礼,毫无修为的君澈怎么受得起,可是重塑经脉有了修为那也是大不如前,也同样不一定受得起那天雷。
沈清不忍心让君澈受这罪,君澈从来都是只考虑自己,突然有一次考虑了别人,为了别人跪在ta面前,也是第一次求ta。沈清心软了,ta同意了。
经脉重塑,修为比上几年前,只能说十成只剩下三成,可ta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ta要先去地府拿到命魂,这个算是很简单了。
君澈在午时点亮了引邪灯,在自己眼前蒙上了一块黑布,ta面前放有五碗水,沈清坐在ta的对面,嘴里念叨着:“神水过乡,一遍,二遍,三遍。不念不灵,井中舀来五龙排位之水,路上带来草鞋之水,江边讨来长流之水,河中舀来五鬼之水。一喷天开,二喷地裂。三喷人伤,四喷鬼绝灭!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一招过阴之术与民间无差异,只不过修士入地府,总的来说是不用ta人操控,自己便能随意行动,只不过需要一个做法之人。
地府同人界大多相似,只不过在这里呈现的是一条街的方式,长街尽头是座金色大殿,那十殿阎罗便住在那个地方。
命魂入地府,待轮回,轮回一事需待个人,君澈想,司茗肯定是不愿意死的,ta那个人还有仇没报,是不会轻易入轮回的。ta的手中拿着一副画像,是从一开始就带着进来的,ta逢鬼就问,可否见过画中人。
一连问了几百个,也都是摇头。
“请问见过这个人吗?”拉住路过的一个老鬼问。
“嗯……”老鬼沉吟,“你找ta做什么?”
“这是我战友,我们上战场,ta死在我前头,我想下来了就去找找ta,要是没入轮回也算是有个伴儿。”君澈说。
“真是好兄弟啊。”老鬼一拍君澈肩膀,十分赞赏,而后又可惜道:“你这兄弟暴躁是,前段时间来就揍了鬼差,ta看起来比你能打的多啊,只不过太可惜了,被抓到牢里去了,听说是打算给打下十八层地狱的。”
“什么?”君澈差点没忍住撕了画像,ta怎么就没想到司茗其实脾气暴躁这一事儿呢?
真打了鬼差也不至于落的这个下场,里面想必还有原因。
“可否告知那牢在何地?”君澈问。
“你看见那座金殿了没?”老鬼指着金殿说,“那里头呢,我劝你别想着去劫狱,那看管ta的是十殿阎罗里面脾气最暴躁的轮转王。”
“无事,只是想去看看ta。”君澈这么说,老鬼也顺手给ta指了路。
君澈一路上怀着一种奇怪的心情往金殿而且,ta不知道ta第一句话该对司茗说什么。
是说“你为什么叫我师尊?”还是说“你为什么要在地府打鬼差?”又或者是“为什么上云山殿没有拜师?”再是“拿着我的沧澜剑是打算做什么?”
可真正见到司茗却是以另一个方式。
司茗天生就不会按照别人想要的方式而活,ta活出自己的模样。没有谁能拘束ta,就算是地府,能抓ta,ta也能跑,人界受的伤和魂魄关系不大,ta能打能跑能跳。
ta看见君澈走在大街上,整个人,不对,整个鬼都不淡定了。
“哥哥?”司茗迟疑的喊了一声,ta不太信是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司茗!”君澈才发现那个奔跑过来的人居然是司茗,惊喜之余还有些疑惑,“你怎么……”
“快跑!”司茗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追过来的鬼差,抓住君澈的手腕就往一个角落里跑。
司茗歇了歇气,问:“哥哥你怎么也下来了?”
“来找你。”君澈笑着说。
ta怎么没想到司茗这个人厉害,一般的鬼差是奈何不了ta的。
“所……所以……你也……”司茗下面的话怎么也问不出口,ta不信君澈会在ta死后跟着ta死。
“跟我回去。”司茗看见君澈手中拿着引邪灯,严肃的对ta说。
司茗莞尔一笑,“真的吗?”
师尊你来找我了,师尊我错了,前世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该在还没有了解你就让你先入了轮回。
“快进去啊,咱走了就不用被追了。”君澈一拍司茗的头,看傻子一样看着司茗。
“好。”
君澈才懒得去想司茗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作为一个男主这么快就挂了,简直对不起历来的网文主角,别人金手指满天飞,你开局装备集不齐就算了,还老早不早就躺着走地府开挂。
命魂回了人界,那接下来君澈就得劈开天界结界,接受天雷,才能通过通天建木前往天界。
通天建木就在梁州蜀郡,而云山殿也在蜀郡,西南黑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建木立于其中。
君澈带着引邪灯便出发了,有沧澜剑,路程时长算是缩短了一半。当君澈真正的见到建木神树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树干冲入云霄,直通天界,建木高而没有分枝,树底下有盘桓曲折的树枝和树根。它的叶子像网一样,为青色。树干和刺榆树很像,是紫色的。花是黑色的。果实为黄色,与栾树的果实很像。浑身包裹着金色的光芒,沐浴在神光之中。
建木树下有一处约一人高的洞口,似乎是通过这里接受天雷的,君澈深吸两口气,又把浊气吐出,ta缓了缓,才向建木而去。
ta不想死,ta也不能死,天雷只有一道,却比飞升的天雷更加凶残。未修得神位,妄想入天界,那就必须接受这道能毁天灭地的天雷。
君澈右手拿着前任峰主落仙玦给ta的一块玉,这里面注入了落仙玦的一丝天魂。腰间别着装有引邪灯的袋子,背上背着沧澜剑。
站在树洞内,君澈感受到了原本晴朗的天一下子阴沉下来,天上的雷声盘旋着,似乎在酝酿着以最狠的力度劈下来。
只听见一声巨响,天雷落下,劈在君澈身上,君澈全力以赴也被劈的五脏六腑碎裂,果然是太逞强了,ta的修为太低了,这样是上不去的。可是君澈不想放弃,司茗笑着的模样在ta眼前浮现,手中的玉不知在什么时候碎了。
君澈失去了知觉。
“哪个死混蛋把老子的玉打碎了?!”天上传来一声怒喝,响彻天界。
“姓落的,你ta妈再震塌老子的金殿,我拆你凡间的住处!”一个黑衣白发碧眼的男人怒气冲冲的揪住落仙玦的衣领,恶狠狠的说。
落仙玦赔笑:“那不能够,都怪风兄……咳……的金殿太容易塌了,你看看其ta的神仙金殿完全没事,还不是因为你非要用那种只能看用处不大的材料。”
“我劝你说话注意点,你到现在都还没有金殿。”风无恙冷声鄙夷。
“我懂我懂,还得仰仗风兄。”落仙玦憋笑,一张脸都快成猪肝色了。
“你刚刚吼什么?”风无恙问。
落仙玦一拍脑袋,“多谢提醒,我得去找我的业障了。”
“业障?”ta们神仙也有业障吗?
待落仙玦匆匆赶到建木时,就看见了君澈惨兮兮的模样。
绿茶女配求上位32
“呵呵呵,悦悦,我的悦悦,你看妈妈给你买的新裙子好看吗?妈妈帮你换上好吗?”
双手开始扯枕头套,就好像在帮助她最心爱的女儿换衣服。
扯着扯着,
忽然凄声尖叫:“啊——你怎么,怎么,是男的?!”
不!不!我的悦悦,你一定是在和妈妈开玩笑,对吗?”
双眼猛然大睁,染上血红之色,摇晃枕头,“你说啊!说话啊!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说啊!!!”
猛得掐紧枕头,面色变得狰狞,“君澈,是你!你竟敢骗我!我掐死你个孽种!”
咬牙用力,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原本蓬松的白色枕头被掐得严重变形,就如陈淑澜此刻的脸一般,扭曲得渗人。
君澈站在病房门外,隔着房门上的玻璃,看到母亲这副狰狞模样,心中涌上一丝凄苦滋味:
妈妈这是真的恨透了ta的欺骗,果真想要掐死ta啊!
呵……也怪自己,痴心妄想,竟妄想以这种方式得到妈妈的爱……
身旁的君石海自房门上转回头,低叹一口气:“小澈啊,你也看到你妈妈现在这副样子了,你还是别再进去刺激她了吧!”
“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国外最好的高中和大学,一切已安排妥当,你收拾一下,就赶紧出发吧!”
君澈嘴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轻声答应:“好……”
再最后看了一眼病房里已经将手里的枕头撕得粉碎的君母,ta奢求了整个童年却一直未曾真正得到过的母爱,在此刻,终于彻底幻灭了……
出国,也挺好……
终于可以,彻底离开这个早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无底深潭。
……
第二日,君澈就提着行李箱,最后转身望一眼身后空荡无人的君家别墅,坐上了司机的车,去往机场……
……
……
*
在叶丽国生活了一段日子后,
渐渐地,君澈终于逐渐自母亲的阴影里走出来,做回了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那个真正的自己。
这日下课后,
一身校服的ta走在校园的樱花树下,纷飞的浪漫的樱花,午日的绚烂阳光,为本就容貌出众的君澈,更是镀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
路边的学生们全都忍不住频频朝ta,这个他们学校的异国校草偷望,兴奋地相互拉着窃窃私语:
“哇哇哇!君同学好,好好看!比我们校花还好看!”
“哦……神啊,只要让我每天都能看上一眼我们的校草,我可以不吃饭,不喝水,不上厕所,什么也不做……求你,让我天天都能偶遇我们的君校草吧!”
更有胆大的女学生,一脸羞红地跑过来递上情书和小礼物,“君,君学弟,给!”
然后羞涩地转头就逃。
君澈垂头看着手里新收到的好几封情书,红唇轻挽。
想不到,过去一直以为的奢望,现在,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
以前,同学们都站在姐姐君悦那一边,向着她,为了讨好她这个君家备受宠爱的大小姐,处处孤立、刁难自己这君家不讨喜的小儿子。
那时候,ta虽然表面上看着满不在乎,但实际心底,还是期望能得到同学们的认可的。
【补】绿茶女配求上位25.1(略)
小草莓在进入小黑屋时禁不住赞叹:【不愧是小主,人设都崩了还能挽救回来!】
被压制住的君澈:为什么感觉这货在强行转移话题?
面上爬上屈辱的羞红,眼尾晕开一抹桃花晕,柔弱推拒,“松开我,大坏蛋!”
##之下,司茗眼底的yu念愈盛,房内原本冰凉的气息为节节攀升的re度所淹没。
“悦……?我好ai。”
“欢迎夫人……更多版本的你,我照单全收。”
呵。
司茗对今日这个意外发现深觉满意。
多重身份什么的,可真是有趣呢!
所以……
忽然心下一痛:堇澈,是被你废弃的另一个身份吗?
“为什么不要了?”
忙着挣扎的君澈一愣,“什么?”
司茗盯着ta漾着水波的眸子,涌上一抹忧伤:
为什么不要“堇澈”那个身份了?
为什么,抛下我这么多年,不来寻我?
你果真,已经把我们的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现在的你,对我,又可有几分真心?
君澈瞄见身上之人忽然冷肃了脸色,看着ta一动不动,心生诧异。
妈的,这死男人怎么如此阴晴不定?
这样ta还怎么完成任务?
那个世界躺在病床上的自己,生命值可不能断!
果真是,得到过了,就不爱了吗?
不行!
爱意值没收集满之前,绝不能让这死男人对自己失了兴趣!
要不然,他岂不是白失申了!
╭(°?°)???
一滴晶莹的泪珠终于自水汽氤氲的眸子里滑落。
司茗一怔,立刻回过神来。
伸手轻柔地抚上君澈的眼角,来回摩挲,“别哭,澈澈,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
再不会松手……
君澈委委屈屈,犹如一朵不堪摧折的小白莲,“那你,看清我是谁了吗?”
司茗扶着ta的脸低头落下一吻,凤眸之中漾开缱-绻深情,“澈澈,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的那个,唯一的澈澈啊……”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没有旁人。”
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
然君澈却未能理解他话中意味,暗自磨牙:
麻的,居然不吃劳资这一套?
捏拳:男人,你给我等着,我迟早把你的心给收了!
在君小澈为自己打call的时候,某人却没有闲着。
分分钟,她的蕾丝小白裙已经不保了!
热气吹拂在耳旁:“澈澈,既然你忘了,那我就带你重温一遍,我们的过去……”
君澈本想拒绝,
脑海里,忽然窜过几段不属于自己的片段……
不一样的脸,似自己却又好似不是自己。
“啊!”君澈吓了一跳。
惊呼一声一把推开司茗,捂着脑袋趴伏在地上。
“怎么了澈澈?”司茗见人突然蜷成一团,连忙重新附身过去,满眼关切。
【补】绿茶女配求上位25.2(略)
君澈却只顾着痛苦抱头,不理会他。
司茗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查看,发现ta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担忧愈盛,“怎么了,头很疼吗?”
君澈却是捂着脑袋说不出话来,面色苍白。
司茗慌忙给ta裹上让人事先准备在这的换洗衣裤,打电话叫医生。
……
……
一番慌乱之后,人终于安定下来,躺在病床上昏睡过去。
然而,在睡梦之中,眉头依旧时不时地蹙起,似是梦到了什么痛苦之事。
“ta怎么了?”
司茗眉头紧锁,问医生。
脑科专家库尔斯叹口气,“ta过去后脑好像受过什么重创,忘了一些事。不过身体倒并无大碍。”
司茗面色微变,“ta果然是忘了我了……”
库尔斯眼露疑惑:“君先生今日可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突然被激起了部分记忆。
对他一时冲击力过大,才会反应如此强烈。”
司茗神色凝重,“我只是带他故地重游,来我们以前一起住过的地方,看看。”
库尔斯点点头,“这确实不失为帮助病人恢复记忆的好办法。
既然有效,以后可多多尝试,有望帮助ta完全恢复。”
司茗凤眸闪了闪,“yao多了,我怕ta身子会受不住啊。”
库尔斯立即安抚:“别太担心,第1次反应是会激烈些,多试几次,就不会那么tong了。”一脸非常有经验的模样。
司茗不太相信地确认:“真的?”
库尔斯肯定地道:“我你还不知道吗?我们可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怎么可能会骗茗爷你呢?”
“嗯,量你也不敢。”司茗语气傲慢。
就这样,在库尔斯的鼓动下,在之后的日子,茗爷以帮助君小澈尽快恢复记忆为正当理由,开始了不知jie制的“幸”福生活。
自此,开启每日反复的以下对话:
君澈:
哭着求饶:“我想起来了!我真的全都想起来了呜呜呜……”
司茗:
不ting歇:“不行,还不够,你需要想起更多!”
“……”
“……”
君澈怒揪起草莓:【统子!劳资要罢工,劳资不干了!】
草莓善意提醒:【不干,会死。不仅这个世界的小主消失,现实世界病床上的你也会断气。】
君澈咬牙:【都怪你个坑统,忽悠我进这什么鬼世界!男主简直不做人!】
草莓:我很无辜,我什么也没做。
……
……
*
在司茗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硬拉着君澈换地挨个的故地重游,当然,每日最后的项目都少不了[],一路……
在快草遍了整个叶丽国之后,可怜巴巴的君小澈终于完完全全想起了全部丢失的记忆。
主要是ta再不真的想起来,还没有因做不成任务丢了小命,就已经被折腾地没命了!
司茗听君澈果真将他们之前的经历一件不落地全都完完整整地述说了出来。
小到在哪个餐厅穿了什么衣服点了什么菜,在哪喝醉了酒拿酒瓶子砸伤了几个人,在哪个酒店住了几晚艾了几次等等,一口气全都吐露出来了。
------题外话------
二十五章一直不成功,分开来补发在这里了(?.?.??)
绿茶女配求上位33
如今,回想过去的自己,君澈才开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统子:
【草莓,你们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要不然我怎么会为了那什么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狗屁母爱,活得如此的……窝囊?】
草莓一本正经地解释:【小主,其实这个世界是有人物性格限制的,你会不由自主地依照人物的情感走向走剧情,这一点破不了。】
君澈:“……”
【你们可真棒!】
草莓:【过奖。】
……
……
*
君澈本以为自此终于开始了安逸的学生生涯,却忘了ta身为这个世界的配角,注定命途多舛,要搞事不断……
这日放学,君澈走在放学的路上。
沉默多日的统子突然发话:【宿主请注意,请在前方十米偶遇男主大大,并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君澈吓得立刻停下脚步,【多少米?】
统子丝毫不心急,【现在是八米了。】
顿了顿,【六米。】
【三米。】
君澈眼见面前拐角处迈出一只黑皮鞋,来不及多想,低头猛然撞上去!
下一瞬,“啊!”
君澈一声惊呼,跌倒在地上。
他的校服,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衣和针织背心上,全都不幸地被地上的污泥溅染上,晕开一片片污渍。
“小睇睇,你没事吧?”
头顶响起一声礼貌的询问,语气之中透着丝疏离。
君澈低垂着头,纤细的手指摸上自己露在鞋子外一截莹白的脚踝。
抬起头来,对上对方黑沉如墨的眼睛,似乎强忍着痛意,困难地扯了扯殷红的唇,
回答:“我,没事,不好意思,怪我走路不看路,撞到你了,你也没事吧?”
“没事就好。”
男人重新迈开修长的大长腿,错身而过……
草莓刚想吐槽一句:【真是无情!】
在对方错身而过的瞬间,君澈艰难地想要起身,不曾想脚踝太过疼痛,完全站不住,再次一扭,人直接往旁边倒去……
草莓到口的吐槽硬生生改口:【卧槽,小主nb!】
猝不及防之下,高冷疏离的茗爷被扑了个正着!
娇软的身子在怀,“小小年纪,就知道勾人了?”
头顶的声音终于不是冷漠疏离,而是多了一丝邪气。
君澈慌忙自男人冰凉的怀里退开,单脚着地,因为过于紧张,身子摇摇晃晃地有些不稳。
实在看不下去人一直在面前晃个不停,半天站不稳身形,索性一把扶住了ta的手臂。
君澈一双琉璃一般的眼睛,晕开一抹不知是委屈还是疼痛的嫣红,对着司茗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叔叔!”
“你叫我什么?”声音里又多了一丝不满。
君澈委屈之中添上了无辜之色,微怔,又迟疑地重复了一遍:“叔……叔呀!”
上下看了司茗一眼,怀疑地问:“难道……不是叔叔,而是……大伯吗?保养得……这么好的么?”
君澈成功瞥见对方额头的青筋隐隐跳了跳,薄唇溢出一丝冷笑:“呵……”
司茗心道:他刚就不该突发善心扶住这小东西,应该让ta直接再次摔地上去!
绿茶女配求上位(34)
“那什么,叔叔不用担心我,我家就在这巷子里,几步就到了!”
君澈甜甜一笑,轻轻挣开司茗扶着自己的手,一瘸一拐地走进巷子里。
司茗居然见人就这么走了,望着消失的街角,还有些诧异。
既没有借此敲他一大笔钱,又没有贪图他的……身份,借此黏上来。
这与他以往遇到的那些小绿茶、小白莲居然不一样。
这不合常理啊……
还喊他“叔叔”,呵!是嫌他年纪太大下不了手了吗?
司茗发现自己居然被这么一个小东西给气到了,很是郁闷。
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拿出手机对着电话另一头,声音冷寒:“给你最后五分钟,再不到明天不用来了!”
话落不等对方的解释,就立即挂了电话。
……
巷子里的君澈,见身后人没有跟来,立即不再一瘸一拐,脚步变得轻快,【草莓,我这算完成任务了吧?】
草莓不吝夸赞:【完美!恭喜小主成功引起男主的注意力。】
【请耐心等待下一个小任务。】
君澈撇嘴:【切,花样真多!】
……
……
*
十日后,
系统终于寻到第二次机会,【小主,明日司茗投资的新剧要海选男、女主角,请小主成功拿下男一号角色!】
君澈拳头硬了:【哪天?】
统子怕怕地又重复了一遍:【明……天。】
君澈抡起拳头:【我——】
统子立马缩起脖子补救:【我相信小主定能完美完成任务的!小主可是堪称男主收割机的存在!不就是自己也去当一回男主嘛,有什么好怕的?】
君澈嗤笑:【笑话!我会怕?呵!等我的好消息吧!】
统子乐呵呵:【哎!好咧!】
……
*
第二日,
君澈站在海选大楼外,远远地张望着大楼门外早已排成长龙,前来参加海选的队伍,开始有些胆怯:
【草莓,这么多人,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能拿下男一号?】
草莓信心十足,【凭你随便红红眼便能勾搭上男主司茗的强大魅力。】
君澈:【啥?】
草莓一脸你真傻的表情,【不是和你说了嘛,司茗是这部剧的最大投资商,他有话语权。】
【小主勾搭了投资商,随随便便走个后门,角色不就来了嘛?】
君澈大为所惊:【还能这样?】
一转头,就正好瞥见一辆天价黑色轿车驶过来。
一看就知道坐在车内的人物定然不简单,极有可能就是……
君澈再来不及多想,突然冲上去……
【哎,小主你做什么?】
统子惊呼,吓得捂脸不敢看。
—————
【(番外)分支任务:水云殿6(青山作)】
清风起,暗香拂面,落英缤纷,洋洋洒洒的花雨湿了披散于颈后的三千发丝,也湿了那如雪白衣……
双眼却仍盯着那弯冷月,茫然若失,只知一直静静的站立,直到忧伤地死去……
天微亮,树下
清风起,暗香拂面,落英缤纷,洋洋洒洒的花雨湿了头发,也湿了那一身黑衬衣……
双眼却仍盯着那弯冷月,茫然若失,只知一直静静的站立,直到忧伤地死去……
“堇澈啊堇澈,我ta妈也没想到你能走到这一步,真是出乎意料啊。”落仙玦摇头,ta还以为堇澈要缩头缩尾一辈子,不管ta司茗的死活,没想到这货居然为了司茗做到这一步,看来ta没白费心机。
君澈最后是没有到天界,ta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没有了,引邪灯里已经有天魂了。ta不知道司茗的天魂是怎么回来的,只是很意外,那块玉碎了。
或许是落仙玦帮了ta吧,接下来就是找司茗的地魂了。地魂会徘徊在墓地,而司茗并没有墓地,地魂所在只能够是缥缈峰的冰棺旁。待君澈回到云山殿,沈清还没来得及问君澈,就见君澈直奔缥缈峰而去。
沈清摇了摇头,业障也快结束了。
可是在司茗的冰棺旁并没有地魂,也就是说地魂会飘荡到其ta地方去。司茗生活过的地方都有可能会去,君澈在云山殿走遍也找不到,夜色愈浓,ta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往山下去。
小雨村不算是司茗的美好回忆,ta从来没有对司茗好言好语,更多的时候是不理不睬,或者偶尔阴阳怪气。
ta并不相信司茗会回那里去,可是当ta来到小雨村,来到ta的小草屋时,ta愣住了。
司茗的地魂半透明,ta坐在门口的门槛上,仰着头,好像是在看星星。君澈记得这个时候,是司茗突然说要睡床,还要粘着ta,大热天的心情烦躁,一气之下就把人赶出来了,这个天气并不会冷,况且司茗还是修真的人,更加不会出现冷的情况。
“又惹哥哥不高兴了,我也不想啊。”司茗沮丧的说。
然后君澈就看见司茗站起来,扒着窗户看睡着了的君澈,明明门没有关,司茗却是傻不愣登的不进去,就像是一根筋转不过弯一样。
地魂喜欢重复生前忘不掉的事,就像是死后看见走马灯一样,司茗最喜欢最忘不掉的就只有这么一个瞬间,为什么会忘不掉?
“师尊……”司茗在窗户边痴痴的望着君澈,就算是君澈再笨也知道这样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还有就是司茗叫ta师尊?怎么可能?ta没有收司茗为徒啊!
君澈真的不能再奇怪了,ta已经觉得ta的猜想快成为现实了,司茗并不是这个世界原来的司茗,有可能是重生的,就像ta穿书一样。
重生之后的司茗找到ta,但是没有杀ta,反而是拿那种痴迷的眼神望着自己?
这个世界不正常了,君澈震惊的站在原地,ta几乎是想要逃跑,司茗看ta的眼神不对,ta现在才反应过来。
可是司茗是因为ta才死的,如果ta按照剧本进行,司茗就会活到最后,ta不能因为一己私欲……
司茗三魂齐聚,重入肉身,再沉睡三年必定能醒过来。
君澈做完这一切就离开了,离开之时,ta又自废修为,扔了沧澜剑,潇潇洒洒的从沈清眼前消失。
[提醒:请忽略番外,等我改正。???]
绿茶女配求上位35
君澈慌忙按住司茗沁凉的手,一双琉璃眼中满是提防,一副捍卫贞/洁的小模样。
司茗看ta居然把自己想成了那种色欲熏心的猥/琐男人,心下有些气郁,
索性勾了勾唇,转头贴至ta的耳侧,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诱哄:
“你不是想要竞选《弟弟来了》的主角吗?那就求我呀!我一句话的事……”
君澈转头,一双眸子里漫上震惊之色,脸涨得通红,“你真,真这么厉害?”
司茗心下冷笑:呵,上当了!
果然又是一个觊觎自己身份、财富的人!
这伎俩,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个小东西也与那帮想方设法妄图接近自己的心机女人一般,目的不良,司茗顿时心生烦躁。
瞬间松开了手,自中间储物格里拿出一瓶红药水和一包棉花棒,丢给边上的君澈,兴趣索淡地命令:“涂完下车。”
转头望向窗外,不想再看这个小心机影响心情,“等你比赛结束,我会让司机李叔送你去医院好好检查,别之后再说哪里撞坏了要找我赔偿。”
君澈乖巧地答应:“谢谢叔叔!”
忍着疼弯身扯了几下裤脚,发现裤脚太紧扯不上来,回头偷瞄了一眼身旁对着自己的冷漠后脑勺,开始放心地解裤腰带。
司茗立刻转回头来,一把按住君澈的手,“你做什么?!”
“再妄图挑战我的底线,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君澈接收到对方阴冷的警告,被按住的手轻微地颤了一下,解释:“我……我只是听你的给自己上药……叔叔这是……怎么了?”
司茗嗤笑:“上药你脱,脱裤子做什么?!弯个裤腿不……”
话说到一半顿住,视线移到君澈膝盖下露出的一截,醒目的雪白小腿,裤脚……紧紧勒出了一条红痕,好像还真是……
弯不上来了……
再感觉到自己手背似有似无接触到的部位,“咳!”
司茗从未如此尴尬过,轻咳一声,转身迅速地将车窗帘放了下来。
然后又俯过身去,欲将君澈那边的窗帘也拉上。
君澈感受到靠近过来的强烈存在感,身体紧绷一动不敢动。
拉完两旁窗帘,司茗看着前面车窗外来来往往经过的人,发现身旁之人又在解裤腰带了,立马提醒:“先别动!”
君澈诧异地停下,疑惑地抬起头来,“?”
就见到司茗解开外套扣子,脱下来往ta身前一挡,有些扭捏地扭过头去,“可以脱了。”
“哦,我脱……”
君澈有些傻愣愣地应了声。
一时车内的气氛愈发怪异。
司茗耳旁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强忍着不扭过头去偷瞟一眼的欲/望。
他从未觉得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有如此煎熬过。
难以想象,自己竟会在这为这么个小东西做这种服侍人的活!
他真是奇了怪了:这小东西会不会走光,会不会被路人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关他什么事啊?
他需要这么在意这种事做什么?!
不过才见第二次面的一个陌生人而已,每次见面还都不是好事!
“好了没?动作快点!”司茗催促。
“哦,快,快了!”君澈羞涩解释,“实在是太,太疼了……”
绿茶女配求上位36
司茗冷哼:“真是娇弱!”
君澈委委屈屈:“唔……真的疼……”
草莓对着面前的一排马赛克,吐槽:【小主,我记得你出门前塞了包血袋吧?所以,这伤是假的吧?】
君澈拿着支棉花棒在自己光洁无痕,只是染了些血色的大腿上装腔作势地涂啊涂,回统子:
【要你多话!】
草莓佩服不已:【小主可真绝!】
司茗忍耐有限,“再半天涂不好,我不介意直接帮你涂了!”
“不,不用麻烦了!”君澈立即三两下快速涂好,扒上裤子。
再拖下去得被发现了!
“我好了!”
司茗转头,就看到小人儿低着头在那里认真地系裤腰带,在腰上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眼皮一跳,抓着外套的手指蜷了蜷。
很想把这碍眼的蝴蝶结扯掉是怎么回事?
司茗放下手收回外套,逼着自己假装若无其事地转回头,冷声催促:“好了就下车吧!”
君澈把药水和棉花棒递还给他,纯真的脸上带着感激:“上了药我就不疼了,谢谢叔叔,你真好!”
司茗看着小孩儿纯澈如水,一眼就能见底的双眼,难得心下升起一丝自责。
他撞了ta,ta还反过来向他道谢,出了这么多血又上药水的怎么可能会不疼?
真是个傻孩子!
语气不由得变好了,“吃得消吗?待会一有不舒服就打我电话,我马上让李叔送你去医院。”
君澈愣愣地眨了眨眼,“电……话?”
司茗伸出修长的手,对着ta摊开手心,“手机给我。”
“哦。”君澈伸进口袋摸了摸,掏出自己的皮卡丘手机。
司茗视线在可爱的黄色皮卡丘手机壳上顿了顿,心道:果然是小孩儿,真是幼稚呢。
拿过手机,在屏幕上划了一下,“密码。”
君澈不带一丝防备地报出:“五二零一三一四。”
5201314我爱你一生一世。
司茗:有种心湖荡漾的感觉怎么回事?
冷着脸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手机上点了两下,“五二零……再说一遍。”
君澈听话地又重复一遍:“五二零一三一四!”
司茗嘴角禁不住勾起一缕得逞的弧度,“嗯,可以了。”
打开微信,加了自己好友。
然后又在通讯录上打上了他的手机号码。
才将手机还给君澈,“好了,你可以下车了。”
“哦好!”一听催ta下车了,君澈连忙接过手机,情急之下,触碰到了对方的手指。
指尖相触,司茗心下突然升起三连叹:好软!好滑!还好白!
不过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依然是一副矜贵又禁欲的霸总模样。
凤眸微斜,瞥见人因为着急开车门,一个不慎险些跌下去。
心下一急,立即想也未想就出手,将人又一把拉了回来!
君澈正拉着打开的车门俯出身去准备下车,就突然被一股大力往后拉,连带车门再一次被ta重新带上了……
待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落在了一个沁凉却结实的怀抱里。
“啊!对不起!”
突然之间,君澈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副状况,慌忙抓着司茗胸前的衣襟想要爬起身来。
却是……
越急越乱。
对方的衬衣扣子都被扯掉了好几颗。
(番外篇)水云殿6(青山作)
“堇澈啊堇澈,我ta妈也没想到你能走到这一步,真是出乎意料啊。”
落仙玦摇头,ta还以为堇澈要缩头缩尾一辈子,不管ta司茗的死活,没想到这货居然为了司茗做到这一步,看来ta没白费心机。
君澈最后是没有到天界,ta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没有了,引邪灯里已经有天魂了。ta不知道司茗的天魂是怎么回来的,只是很意外,那块玉碎了。
或许是落仙玦帮了ta吧,接下来就是找司茗的地魂了。地魂会徘徊在墓地,而司茗并没有墓地,地魂所在只能够是缥缈峰的冰棺旁。待君澈回到云山殿,沈清还没来得及问君澈,就见君澈直奔缥缈峰而去。
沈清摇了摇头,业障也快结束了。
可是在司茗的冰棺旁并没有地魂,也就是说地魂会飘荡到其ta地方去。司茗生活过的地方都有可能会去,君澈在云山殿走遍也找不到,夜色愈浓,ta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往山下去。
小雨村不算是司茗的美好回忆,ta从来没有对司茗好言好语,更多的时候是不理不睬,或者偶尔阴阳怪气。
ta并不相信司茗会回那里去,可是当ta来到小雨村,来到ta的小草屋时,ta愣住了。
司茗的地魂半透明,ta坐在门口的门槛上,仰着头,好像是在看星星。君澈记得这个时候,是司茗突然说要睡床,还要粘着ta,大热天的心情烦躁,一气之下就把人赶出来了,这个天气并不会冷,况且司茗还是修真的人,更加不会出现冷的情况。
“又惹哥哥不高兴了,我也不想啊。”司茗沮丧的说。
然后君澈就看见司茗站起来,扒着窗户看睡着了的君澈,明明门没有关,司茗却是傻不愣登的不进去,就像是一根筋转不过弯一样。
地魂喜欢重复生前忘不掉的事,就像是死后看见走马灯一样,司茗最喜欢最忘不掉的就只有这么一个瞬间,为什么会忘不掉?
“师尊……”司茗在窗户边痴痴的望着君澈,就算是君澈再笨也知道这样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还有就是司茗叫ta师尊?怎么可能?ta没有收司茗为徒啊!
君澈真的不能再奇怪了,ta已经觉得ta的猜想快成为现实了,司茗并不是这个世界原来的司茗,有可能是重生的,就像ta穿书一样。
重生之后的司茗找到ta,但是没有杀ta,反而是拿那种痴迷的眼神望着自己?
这个世界不正常了,君澈震惊的站在原地,ta几乎是想要逃跑,司茗看ta的眼神不对,ta现在才反应过来。
可是司茗是因为ta才死的,如果ta按照剧本进行,司茗就会活到最后,ta不能因为一己私欲……
司茗三魂齐聚,重入肉身,再沉睡三年必定能醒过来。
君澈做完这一切就离开了,离开之时,ta又自废修为,扔了沧澜剑,潇潇洒洒的从沈清眼前消失。
三年后,在扬州的庐山下的小山村里,又有一位长相好看,又能干的男人。
君澈坐在门槛上啃着西瓜,篱笆墙外立着一个身穿白衣,额系璎璃吊坠,眼角泪痣的漂亮青年。
ta喊道:“哥哥……”
君澈甩了西瓜就往房间里跑,顺带关上了门。
续集:
我是作者,我写了本名叫《水云殿》的小说,本来是主角金手指小说,结果那天我睡着了,醒了之后发现我穿越了,还就是我的小说里,只不过我好像穿越的太早了,主角没出生,倒是第一个死的炮灰上山了,我想也没想就把这个本来就是我的弟子收下了。
我一想这炮灰长的太好看了一点,也不忍心让ta死,就想着把人的命魂给取了送到现代去了,还好我那个时候修为够,如果这个炮灰不死,后面的估计就是我的业障了。
一切如我所料,君澈长残了,只不过我飞升太快了,来不及把君澈的命魂迁回来,我只能留一块玉给ta,希望以后发展顺利。
我依然不放心,就对沈清说,君澈是我的业障,以后的一个叫司茗的也是,不管怎么做,君澈和司茗都不能够死。
沈清真让人放心,我说什么ta听什么,比君澈乖太多了,只是可惜了我不能够看见司茗这个大美人,算了吧,我还是舍不得就这么飞升。
于是留了一缕残魂化作人,待君澈命魂回来后,就跟着君澈去君澈所在的地方,这样的话总会安全一些。
只不过我没想到司茗是重生的,我害怕这货回来找君澈麻烦,为了干脆点,就说君澈喜欢男人算了,反正我看司茗那货也有点奇怪了。
就是没想到司茗会死这一茬,本来只是想君澈要是被司茗追杀,依君澈的修为,受住天雷来了天界,我也能护ta,现在倒好,司茗死了,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身为一个主角,居然当着作者的面死了,真是丢我的脸,于是我还是帮君澈把司茗的天魂拿回去了。
只不过代价有点大,我得给风无恙那傻逼打扫金殿十年,整整的十年,这不是要我天天看ta脸色行事吗。真是悲惨。
风无恙:“姓落的,那里还没有扫。”
这个死男人对着我指指点点,ta妈的你不磕瓜子能有垃圾?
当然我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作为神仙,签了契约就要履行。
人界。
“哥哥,你让我进去吧。”司茗站在门外,可怜兮兮的说。
“滚!”君澈颤抖着声音,昨晚让这货进来ta就没消停,身上到处都是痕迹,这家伙是属狗的吗?
“我错了……”司茗弱弱的说,“下次……下次我轻点……”
“没有下次了!”
……
……
(桃花林里晓寒微,春风入翠帷。似曾相识燕来时,花痕淡白衣。
昨日梦,断肠诗,为谁懒画眉?风尘劫里剩馀灰,问君知不知?
流苏帘子影垂垂,小屏寒欲微。残红褪尽月徘徊,香烧心字灰。
词一曲,酒一杯,朦胧烛泪飞。灯前醉里转凄迷,梦中误认归。[请忽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