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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仐三     我当道士那些年txt下载     我当道士那些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四章 尸骨

    在手电的光芒映照中,我们眼前看见的是一个无法行动的怪物,确切的说我必须承认它是鱼,因为鱼的尾鳍什么的明显特征还存在于这个怪物的身上。<-》但是它的身体已经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展,就比如在鱼腹的前后位置,分别对应长出了四条看起来软绵无力的爪子。

    而以鱼腹为分界线,它的前半截延长,相对于身体变得瘦且细,成为了一个类似于脖子的存在,显得头部更加的凸出,后面截的鱼尾部分,确切的说更像一条长长的尾巴,在水中摆动。

    至于鱼腹那一部分,没有太大的改变,就是看起来圆圆的且绝大,如果只看渔腹加前半截,陡然一看,倒有些像乌龟,鱼腹部分是龟壳

    这样的描叙也许不吓人,也不会让人有压力,可我和肖承乾光是这样看着就产生了巨大的压力,没人能在一个体长接近2米,且魁梧的家伙面前不产生压力,况且它就在离我们不到5米的距离游动。

    我和肖承乾都看傻了,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就如同看见了外星人,我满脑子就一个想法,投鱼于x池中是为什么?为了养这个家伙,还是安抚这个家伙?

    无奈那一个层次的秘密我是接触不到的,高层的态度和决定也不是我能左右和干涉的,这一条水怪绝对不是x池唯一的秘密,在x池底下,那错综复杂的地形,万年不变的水位,还隐藏着什么?

    我陷入了一种世界之大,我所知却那么有限的感慨中,却不想那一直在游弋的水怪缓缓的就停下了,然后猛地一个转身,朝着我和肖承乾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

    我一下子头皮炸,在生活中就算是一个胖子朝着你飞扑过来,那都是一件绝对有压力的事情,更何况是那么一个家伙。

    我和肖承乾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朝后飞退而去,但是那激荡的乱流冲得我和肖承乾身体都有些不稳,好在我们抗住了!

    那一张大脸又停留在了洞口,我和肖承乾却惶恐的对望了一眼,再也不敢停留,朝着那倾斜朝上的洞内奋力的划去。

    在只有手电灯光照射的黑沉洞内,我和肖承乾都分外的沉默,刚才那一幕在现在回想起来,恐惧的感觉更加的明显,只因为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怪物是有智慧的,它刚才想杀我们一个出其不意!

    如果它有一定的智慧,我们暂时预估不到是多高,那么不留证据的事情也好解释了,或者是刻意的回避?加上当局者说不定摸到了怪物行事的一些规矩,再刻意掩饰?

    我不能去细想,因为这个怪物明显就是在进化,这样放任下去会进化到什么程度?还是说这样放任它的存在有别的深意?

    我皱着眉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周围有什么变化我都没有在意,却在这时感觉身子一轻,额头一痛,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浮出了水面,进入了洞穴里没有被水浸住的部分。

    而肖承乾已经爬了上去,望着犯了这种低级错误的我,似乎是有些无奈,伸出手来拉了我一把,让我顺利的爬了上去。

    倚着洞壁,我和肖承乾大口的喘息,水下的活动本来就耗费体力,加上呼吸不如6地自由和几次惊魂未定,我们是需要休息一下。

    “这里的空气没有任何问题,看来我们够幸运,这里并不是一条死路,又处于定位的范围内,我们误打误撞,说不定已经找对了地方。”休息了几分钟以后,肖承乾开口对我说到,笑得挺惬意,已经完全的无视了洞外有水怪,而我们时间紧迫的事儿了。

    这小子倒是乐观,我随手拨弄了一下**的头,站了起来,脱掉了脚蹼,卸下了氧气瓶,和身上杂七杂八的一些物件,只穿着潜水服对肖承乾说到:“既然是如此的话,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吧,水怪都遇见了,还没找对地方,那一个衰字都不足以形容我们了。”

    说完,我就打着手电朝前走去,到了没有水淹没的地方,这个洞穴的坡度已经陡然变缓,行走起来没有任何的困难,而肖承乾也赶紧做了同样的事情跟上了我。

    整个洞穴非常的干燥,也异常的安静,目测不存在任何可见的生物,打着手电行走在其中,只需要注意一下脚下的坑坑洼洼不至于把自己绊倒就是了。

    洞穴不长,可是七万八绕,我和肖承乾走了2几分钟,才看见了一个有些许光亮的出口,我们赶紧朝着出口急走了几步,接着我们就现出了这个小洞以后,我们竟然来到了一个可以说是巨大的洞穴了。

    站在这个洞穴,我和肖承乾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这个洞穴的构造有些奇特,整体是一个半圆形,有5米长,4多米宽的样子,整个洞穴壁异常的光滑,除了我和肖承乾所在的这个方位,其它的地方再没有任何的支路,而在2几米高的洞顶之上,有一道裂缝,很窄的裂缝,月光就透过那个裂缝照射进来,这也就是我和肖承乾看见的些许光亮。

    这样的场景多多少少有一些神秘之感,所以我和肖承乾才同时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心知肚明,如果我们没有找对地方,那么这里就是一条死路。

    ‘滴答’一声滴水的声音传入了我和肖承乾的耳朵,这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既然有缝隙,那么滴水下来是再正常不过,不过,我留心听了一下,那一声声音应该是水滴落入水中的声音,难不成这里还有水源,有些难以想象。

    时间还算充足,我也没急着探查这个洞穴,而是把手电留在了我们出来的入口,让它一直亮着,因为在刚才打量四周的时候,我就现了,我们所处的位置,密密麻麻的分布着十几个入口,而我们的潜水设备还留在我们的来路,如果我们想原路返回,为了避免走错了洞穴,就必须这样做。

    “承一,你觉得我们是在哪里?”在我昨晚这一切之后,肖承乾开口了。

    “山腹中,但至于具体是在哪座山腹中,七万八绕的走了那么远,我也不能确定了。”说话间,我让肖承乾举着手电,朝着那个缝隙照了一下,那里有些许的树根,倒是一个完美的遮挡。

    “算了,也懒得知道,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吧?”肖承乾是一个不爱去思考太多的莽撞性子,就一如我当年,说不在乎也就真的懒得去管了,举着手电就往前走。

    我摸摸的跟在肖承乾的身后,仔细的大量着这个洞穴,随着我们朝里走的深入,我就已经看见了,在洞穴的靠里处,真的是有一潭水,黑幽幽的显得很深的样子,借着月光和电筒的光芒,我看见在水潭边好像有一些东西,而在水潭的靠里之处有一根贴着山壁的突出石柱,不过我没太在意,只当是自然形成的。

    我和肖承乾快步的跑向前,显然我们是被水潭边的东西所吸引的,只是跑到了之后,在手电的光照之下,我们看清楚了水潭边的东西,才倒吸了一口气凉气,我们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东西!

    枯骨,水潭边的东西竟然是人的枯骨!而肖承乾手电照着的赫然就是人的头骨,黑洞洞的两个眼圈,已经灰白的牙齿,在这样的环境下,乍然一看,竟然有一些恐怖!

    怎么会有人的尸骨出现在这里?我和肖承乾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我们还现,这些尸骨没有留下任何的衣物,莫非是**来到这里的?

    地上杂乱,我和肖承乾忍住心中那种毛毛的感觉,仔细的搜寻着,再次惊恐的现,这地上的七八具尸骨没一具是完整的,全部都缺少了四肢的部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我还有另外一个现,就是在这堆尸骨中,我现了一支钢笔,刚捡起来,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忽然就觉得脖子一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呼吸

    难道是我的错觉?可下一刻,我和肖承乾的脸色都变了,因为洞里竟然真的有人的呼吸声,还有一声轻笑的声音!

第二十五章 洞穴里的秘密揭幕

    我和肖承乾同时转身,我们第一时间就判定了这轻笑的声音不是人发出来的声音,人的声音是声带振动发声,是很具有实质感的,这声轻笑之声那么飘忽,只有一个可能,是鬼声!

    这下怕是有些搞笑了,堂堂两个山字脉的传人,在这个洞穴里遇鬼,就算身上没有任何的法器,符,和辅助工具,可也自然是不惧的。<-》

    从最初的那种听见的稍许慌乱中走出来,我和肖承乾反而是镇定了,干脆转身,直接就看背后是什么玩意儿,然后就在第一时间看见,在我刻意放上手电筒的那里,有一个‘人’趴在那里望着我和肖承乾笑。

    我和肖承乾是不会怕什么鬼物的,只不过在看见的瞬间,脸色还是变得难看,只因为那个‘人’长得很是怪异,但具体哪里怪异,我们也说不出来,硬要说的话,总感觉是身材比例不太协调的样子,头好像大了一些。

    不过,具体我们也看不出来,因为那个‘趴’着的人是没有四肢的,原本应该是四肢生长的地方,在我们眼里看来血淋淋的,甚至那些鲜血还流淌在地上,就像四肢刚被撕掉。

    尽管如此,它还坚强的朝着我们‘蠕动’过来,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

    “这应该是一个受害者?”只是被它的惨状刺激的脸色难看了一下,肖承乾还是很快就恢复了,双手抱胸,语气淡然的对我说到。

    “没有任何衣物,保持着死前怨气最重的那一刻,竟然冤魂不散在这洞穴里,那的确是受害者。”我也是同样的姿势,淡淡的回应着肖承乾。

    如果是普通人看见这一幕,只怕已经吓昏过去,一般的道士只怕也会选择逃跑,化形如此‘生动具体’的只能是怨鬼,不好对付,可我和肖承乾却无所谓,很淡定的讨论开来了。

    鬼这种东西,遇见它越是淡定无惧,被它有机可趁的机会也就越小,在不是它‘债主’的情况下,被它害死的可能性害死很小很小的。

    见我们不为所动,那个怨鬼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尽管我们和害死它的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过,这种怨毒我也能理解,既然是怨鬼,行事难免偏激,是带着‘恨’的色彩看这个世界,你要说怨鬼有什么很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是‘生命’,因为它们没有,所以,它们对于能活着的,体温是热的,带着鲜活呼吸的生命都是自带仇恨的。

    这就是人类刻进灵魂的东西吧,得不到永远在骚动?变鬼也是一样!

    怨鬼还好说,有一些理智,还能接受天道‘约束’,只不过怨气大了一些,如果这玩意儿是个厉鬼,李凤仙那种类型的存在,我和肖承乾怕就是要动手了。

    比起我来,肖承乾到底要性急一些,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再睁眼时,身为道家人的气势自然也就释放了出来,没有真正的道家人不修玄功,不修那在我看来都有些太过‘摸不着’的内丹之术,多年苦修,我和肖承乾的境界或许在前人大能看来是微不足道的,但一身的气势如果不能压制鬼物,那也算白修了。

    所以,这时的肖承乾毫无保留的释放自身的气场,随随便便掐了一个手诀,那怨鬼的眼中就闪过了一些畏惧,竟有了一丝退意。

    “我们的心思原本就不在你身上,没发现你也就罢了,可你偏偏要出来吓人一吓,发泄心中怨气,不发现也就罢了,发现了你也就不要想跑。”肖承乾严肃的说到,那样子倒颇有一副替天行道,斩尽世间一切邪物的正义道人模样。

    只有我知道,这小子骨子里受组织‘洗脑’太多,正邪在他心中没有什么约束力,他的道在以前长长的岁月里,是偏向极端的‘我’之道,只有终点的目的,没有分歧的岔路那种。

    我不认为这小子忽然就正义凛然了,他是有目的的。

    所以,我默默的在旁看着,其实此刻,我已经察觉到了这洞穴里除了我们眼前这个,还有至少4只这样的存在。

    肖承乾这么一出,另外4只怨鬼也现身了,同样都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齐齐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只是面对绝对的‘压力’,它们的眼中不敢流露出怨毒,反倒是一副悲苦的模样。

    我摸着下巴,心说奇怪,人没有四肢是如何痛苦的事情?看它们的样子,应该是被粗暴的‘卸下’四肢,然后放任在这里死去的,这种死法何其痛苦,为什么只是怨鬼,而没有化身为厉鬼?是什么样的力量在压制着它们?

    我还在想着这个问题,那边肖承乾已经开口了:“可是想求得一场超度?怨气缠身的滋味并不好受?”

    那边五只怨鬼齐齐的点头,我再次发现一个问题,既然这里的尸骨有7,8具的样子,为什么怨鬼只有五只?

    此刻,我是傻子也能知道肖承乾的目的了,开口说到:“许你们一场超度没有问题,但是你们至少也要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吧?”

    肖承乾赞许的看了我一眼,这个洞穴里的事情太过奇怪,加上极有可能就是我们寻找之地,我们一时半会儿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把线索落在它们身上倒是一件不错的事儿。

    再说,超度这些可怜的怨鬼,本也就是我的本意。

    面对我提出的条件,那五个怨鬼的脸上悲苦的神色更重了,而在下一瞬间,洞穴开始变得模模糊糊起来,然后在我和肖承乾的眼中变得明亮

    我和肖承乾没有抗拒,保持着受这种影响的似睡非睡的状态,接受着可以说是眼中,也可以说是脑中的一切。

    这是一个比较神奇的事情,因为我从来没有遇见‘语言如此不通’的鬼物,肖承乾估计也是一样,所以才选择了这一种比较‘危险’的方式。

    从肖承乾和这鬼物对话开始,我们就发现这个问题了,那鬼物传达到我们脑中的语言,竟然是‘叽里呱啦’的一片,根本听不懂具体的意思,好在人和鬼的交流,更接近于意识交流,感受交流,所以我们能清晰的感受它的情绪,还有它想表达的一些简单意思,就好比它能听懂我们的意思,可是无法用我们的语言和我们交流。

    如今我们提出了条件,要知道洞穴里发生了什么,它们就只能采取这种方式,就好比是‘托梦’的一种方式,把它们‘回忆’里发生过的事直接的表现在我们眼前,可是比起托梦,这种方式显然更耗费灵魂力。

    至于我和肖承乾必须全身心的放开灵魂防备,才接受这种交流。

    所以,这就是一个危险的方式,对双方都是有着极大的‘牵制’的,但好在我和肖承乾对这一切有把握。

    就这样,我们陷入了一场特殊的‘梦境’,只保持了心底的一丝清明,如同两个看客一般,开始身处在梦境中那个明亮起来的洞穴。

    在完全适应了以后,我们肖承乾终于能清晰的看清楚洞穴的一切了,但只是一眼,我和肖承乾的内心就震撼了,因为我们没有想到,只是第一眼,我们就能看见如此‘震撼’的一幕。

    因为洞穴里在此刻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都点着熊熊的篝火,把整个洞穴照得透亮,而在篝火包围的中间场地,竟然跪着一群人。

    一群怪异的人!

    他们戴着看起来有些吓人的青铜面具,喊着奇怪的语言,此刻正朝着洞穴的水潭方向膜拜!

    这是在做什么?这群人是什么身份?那一刻,我心中的一丝清明都差点儿不稳,我发现我又‘幸运’的陷入了一个新的谜题!

第二十六章 曾经发生过的

    可是我现在却不能激动,任何主观意识太过强烈的念头,都会导致这样的‘交流’失败,我只有沉下心神,用一种真正淡定的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着这一切。<-》

    诡异的火光跳动,完全陌生的语言在吟诵着某种祈祷之词,狰狞的青铜面具,完全**的男女,身上画着看似恶鬼的图腾,在人群中间还有一个身高不到1米55,头发灰白的老者在合着祈祷之词的节拍,不停跳着一种充满侵略性和原始意味的舞蹈

    看着这一切,如果不是心头那丝清明提醒着我,这是这个洞里真实发生过的场景,我会以为我回到了原始部落,不然就是身处在某个神秘恐怖电影的拍摄现场。

    终于那漫长的祈祷完毕了,所有跪着的男女都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才惊奇的发现,为什么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些人不对劲儿,就如刚才看见那几个怨鬼一样!

    他们很矮,非常的矮,那个跳舞的老者就算是他们中间的高个子了,大多数男女的身高都不超过1米5,戴着狰狞面具的头很大,脖子显得有些细,身体都一种发育不良的感觉,四肢较细,肚子都微微有些突出。

    这些是什么人?我脑子乱麻麻的,此刻那跳舞的老者站在中间说着什么,那语言异常的陌生,我走南闯北,不说会说很多语言,但对华夏大地上的语种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即使遇见有一些不会说,也听不太懂,但也大致知道是属于哪个地方的方言或者哪个少数民族的语系。

    但这老者的,我全无头绪,因为那发音方式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我的眉头紧皱,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那个老者在激动的讲完话以后,朝着洞顶的那个缝隙一指,接着我就看见从那个缝隙中强塞进来了一个全身被捆绑的人,然后一条绳子把他慢慢的放下来。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一共放下来了七个人,最后,又有几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拉着绳子从缝隙中滑下来,推搡着那个七个全身被捆绑的人到了水潭旁边!

    这七个人和洞里的人应该是属于同一个地方的人,他们都有那标志性的大脑袋和细脖子,看起来想侏儒的身材,但是比侏儒个子稍微高一些,这七个人没戴面具,所以他们的长相我也看得很清楚,和亚洲人的长相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也是让人印象无比深刻的区别就在于他们全是灰色的眼眸,看起来异常的冰冷无情。

    那为什么是这七个人?我心里有感觉,接下来或许要发生残酷的一幕,喉咙有些发干,只能想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转移注意力。

    但这无意中的一个想法,却让我真的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这七个人的个子比洞穴里的其他人高多了,目测男的有1米6左右,女的也有1米5左右,已经算是人类的正常身高了,难道因为身高的原因,然后就得到了那凄惨无比的下场吗?

    转眼间,那七个人已经被推倒了水潭边,然后被强制性的摁倒,用一种奇怪的四肢完全张开的方式被固定的躺着,然后四肢上分别系上了绳子。

    然后,那老者又上前说了一些什么,人群开始欢呼,然后争先恐后的去拉动那些绳子。

    我有些想闭上双眼,自古就有五马分尸这种酷刑,但这样以人力来拉动绳子的方式却比五马分尸这种酷刑看起来残酷的多,毕竟五马分尸的速度很快,受刑人不用承受太多的痛苦,死亡就意味着结束,在这个现场人还是活着的,却被这样生生的拉扯着四肢,从开始执刑起来,就一直发出那惊天动地的惨叫,伴随着那些拉动绳子的人那种兴奋的欢呼之声,配合着不停跳跃的火光,那种场景就像是地狱!

    可是我不能闭上双眼,否则这种交流就会被中断,我只能硬生生的看着这酷刑的执行,看着七个受刑人的四肢被硬生生的极不规则的扯断,却不能死去来解脱这种痛苦,鲜血流淌一地,惨嚎声不断

    接着,那些被扯断的四肢连着绳子都被扔到了水中,那个神秘的老者上前来,朝着水潭再次跪下,用一种激动且疯狂的语气说了一些什么,又拜了几拜。

    在他身后,他的族人也和他一样,跪下拜了几拜,然后这些人就开始像畏惧着什么一样,纷纷沿着从缝隙中垂下的绳子,逃命般的跑出了这个洞穴。

    火光还没有熄灭,那七个受刑之人就这样被解开绳索扔在了这里,不停的发出痛苦的惨嚎,到后来因为失血过多,只能发出呻吟的声音,无比虚弱

    尽管这样,我看见还有人挣扎着想离那个水潭远一点儿,可是又怎么可能做得到?而且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们,他们面对的是生生等待死亡,还有未知恐惧的绝望。

    我不是傻子,从这些冷酷的‘灰眼人’(姑且称作灰眼人)的行为来看,这水潭里一定有什么让他们崇拜且畏惧的东西,所以我才能判断,这七个人一定还要面对未知的恐惧。

    这样想着,我把目光投向了水潭,水潭很安静,刚才被鲜血染红的水面也已经淡去,恢复了原有的黑沉沉的颜色,看不出有什么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既然水潭里没有任何发现,就观察起那根沿着山壁而突出的石柱来,一路目光向上,却真的让我发现不同寻常的东西,而这个发现却是真正的让我心神一下子不稳,这种交流中断了。

    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去在乎了,我在那根石柱的顶端看见了一捧紫色,微微的散发着一种神秘的荧光,却还没有看清楚这种交流就被中断了。

    但没有关系的,我从还处在那种神秘交流的肖承乾手中一把拿过了电筒,然后朝着柱子的顶端照去,发现那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柱子顶端,那一抹被黑色掩盖的神秘紫色还在那里,依然是有着非常微弱的紫色荧光,因为洞里的黑暗,它们又长在柱子靠里的地方,我一开始进洞竟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原来,这些灰眼人根本不是在膜拜水潭,而是那膜拜那一捧长在柱子顶端的紫色植物,山洞顶有一些渗水,偶尔就会滴落一滴在那紫色的植物之上,它就是这样存活的吗?

    我的脸色变得难看,在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到底要怎么上去?

    却不想,在这时,肖承乾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喊声,一下子也从那种意识的交流中醒转了过来,惊魂未定的望着我,大口的喘气。

    我没有急着把发现紫色植物的事情告诉肖承乾,而是问他:“你怎么了?”

    “承一,太恐怖了,这水潭有可怕的东西,我们离开这里,快点离开这里!”肖承乾的情绪有些不稳,而那边的怨鬼,在肖承乾惊醒的同时,脸上再次流露出了悲苦的神色,还有同样的恐惧!

    我忽然有些了然,变为厉鬼自然是要对自己的‘债主’肆无忌惮的恨,这些被残忍杀害的灰眼人却因为畏惧不敢恨,只能怨,所以才没有成为厉鬼!

    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畏惧,自然就是水下的那个存在,从肖承乾的表现来看,那水下的存在就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家伙!

    可是我不能离开,紫色植物也是昆仑遗祸中的一种,师祖曾经表现过,这种果,在他身上也有因,我身为老李一脉的弟子,怎么能视而不见?

    我把手摁在肖承乾的肩膀上,示意他冷静下来,这时才发现我手上还捏着那支钢笔,心中一下子就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但在这之前,首先自然是要安抚肖承乾。

    “肖承乾,你不要那么激动,你至少也得给我讲讲你看见了什么吧?”我开口问到。

    肖承乾这时才稍微冷静了一些,有些疑惑的问我:“你没有看见?”

    “因为我发现了另外的事情,以至于太激动,中断了这种联系。”我平静的给肖承乾解释到。

    肖承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到:“还记得我们进来之前,遇见的那只巨大的怪物吧?在这水潭里,有一只更奇怪的怪物在里面!”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水潭里还有怪物?这么小的水潭,怎么可能存在如此巨大的怪物?

第二十七章 师父的足迹(上)

    我这个人想象力有限,虽然对水潭里有何种怪物好奇,但是也从未试想过自己去猜测它是什么,如此小的水潭,长宽也不过20多米,我根本就不会联想到在这里也会出现那种巨大的怪物,怕是想转个身都难吧?

    我是相信肖承乾的说辞的,只是一时半会儿难以去接受,只能讪笑着去想,难怪是x池,这附近的特产是水怪!

    不过,这些都不可能吓住我,在我看来至少现在这个洞穴安静,水潭更是波澜不兴,水怪这玩意儿休不休息不好说,在x池里至少也是几年才露一次面,我不相信我和肖承乾运气好到连续遇见两次水怪。<-》

    唔,这里要说危险的话,怨鬼倒有三两只

    所以,想到这里,我把我的想法对肖承乾说了,肖承乾吞了一口唾沫,望着我说到:“你确定它不会出现?”

    “不确定,但从数学的几率上来说,它出现的可能性很小,我们虽然是道士,也要相信被科学中被证明了的真理不是?”我异常严肃的对肖承乾说到,我没有告诉他的是,从小到大,我学的最糟糕的就是数学,以至于我一度怀疑,我是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学得数学,也感谢我当年不是被李师叔看中,收进命卜二脉,否则他会被我气得吐血的,毕竟这两脉多少是要要求一些数学基础的。

    “可这破洞子里还有什么啊?什么也没有了!我们做个小法事,为它们消了怨气,开个引路诀接引了它们,就走人吧。”肖承乾不以为意的说到,说话间跳了两步,刻意的离洞子远一些。

    “这洞子里还有什么?你不是对我说了吗?有它!”说完这话,我扯着肖承乾,打着手电的光芒朝着洞内那个石柱上射去,光芒就正好落在了那丛紫色的植物身上!

    “我x,它在这儿?”肖承乾一下子就震惊了,然后有些语无伦次的对我说到:“我以为它在水里的,不然也就长在岩壁上,我以前在荒村,我去荒村,你知道吧?我两个师叔下去采这个紫色植物,我以为它是水生的。”

    “它就在这儿,看来我们是找对地方了。”我冷静的对肖承乾说到。

    “承一。”肖承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严肃的叫住我。

    “嗯?”我很好奇这家伙干嘛又忽然严肃起来。

    “我知道你的态度,是一定要毁掉它,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那一脉一直都有一个说法,包括圈子里的高层也有一个说法,那就是这植物里包含有长生的秘密。”肖承乾声音低沉的跟我说到。

    道家的终究追求是什么?形而上得长生!逆天而修也是为了跳脱轮回苦海,长生二字,不单是对我道家人,就算是对普通人也有莫大的吸引力!

    可是,长生么?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恐怖的形象,泡胀的身体,掉下的烂肉和不停生长的新肉交杂着的脸——老村长!

    又想起了那斗篷下的人脸,已经完全的僵尸化!不,如果那样是长生的话,我宁愿快快乐乐的过几十年,没有遗憾的闭上双眼,而灵魂得到更高层次的升华,这比长生有意义!

    所以,我对肖承乾说到:“一定是要毁去的,原因出去以后再对你说。”

    “其实,你不用和我说原因,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关于这紫色植物于圈内的人,于我华夏的某些部门,高层都不是什么绝对机密。特别是见识过杨晟的疯狂以后,我觉得你毁去我也不会特别反对,那就毁去吧。”肖承乾语气有些飘忽的对我说到。

    “你知道一些事?”我扬眉问到。

    “出去再说,而且我好像想起了一点儿关于那些灰眼人的事。”肖承乾认真的对我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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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色植物我们是决定要把它毁去了,可是肖承乾是坚决不肯靠近那个水潭,他言之凿凿的告诉我,我是不知道那个长相奇特的怪物的样子,否则我也不会靠近水潭。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是那支遗留在这里的钢笔让我想起的这件事情。

    一支钢笔遗落在这里,那就说明这里是有人来过的,说不定就是师父他们,既然怨鬼在这里徘徊了很多年,它们一定知道一些什么,所以问它们应该能行。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肖承乾,肖承乾也激动了,然后我们一起去和那几只怨鬼沟通,表达了我们的意思,那几只怨鬼在明白以后,让我们看见了那么一幕,感同身受的去感受到了它们后来看见的一些事情。

    那也是一个平常的没有月光的夜晚,和今夜比起来,洞穴更加的黑暗,7只怨鬼在洞里徘徊(是7只),和往日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吧,在这个洞里于怨鬼们来看,存在的只是无尽的怨气和被困终日的孤独,看不见轮回的希望,得不到超度的解脱,一日复一日。

    可是,固执的以为却往往有出错的时候,在那个夜晚,偏偏洞穴里来了十几个人。

    怨鬼们忘记不了他们是怎么出现的,因为在他们之前,在怨鬼们受刑之后,这个洞穴就再也没来过陌生人,包括它们的同族——灰眼人。

    那些人和我和肖承乾一样,是从那边岩壁里的十几个洞穴中的一个钻出来的,也和我们一样,手里拿着能发光的奇怪东西,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这个洞穴。

    由于是加入了怨鬼自己的主观意识讲述,我和肖承乾感受到的就是这样情绪,可是那种传入脑海中的直观画面,却并不是那么的平静。

    我们先是听见了喧哗的人声,然后看见我师父第一个钻入了这个洞中,接着是慧大爷,我师叔们,凌青奶奶,肖承乾的外公——吴立宇,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老者,最后是两个看起来就不像修者很陌生的中年人,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我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看见这一幕,我和肖承乾的激动根本没有办法形容,从师父他们失踪那么多年以来,我们根本就想不到能够通过这种奇特的人鬼交流方式,清晰的看见他们曾经走过的足迹。

    这么多人进洞,人气自然是旺盛的,特别是其中几个人,感觉气场就不一般,怨鬼们自然就选择了躲避,躲在了洞中的各个角落。

    而我师父他们进洞以后,和我们一样,开始了探查,但好像我师父运气不佳的样子,他们只发现了人骨,没有发现隐藏在柱子顶端的紫色植物,然后他们的表情上流露出了失望的感觉。

    是失望吗?我从那老头儿的眼中根本感受不到具体的失望,我发现了一个细节,他其实悄悄的深深的看了那个柱子一眼,却又像没事儿人一般的转身了。

    在这其间,吴立宇就站在我师父旁边,想说一些什么,却也奇特的不说了,跟着我师父一起转身,也跟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看来我们不是找错了地方,就是这里的该有的东西,已经被别人取走了,走吧,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有收获,我们才能达到目的。”师父大声的说着话,率先朝外走去。

    然后我的几个师叔笑了笑,第一个就跟上了师父。

    看着这一幕我的感觉有些奇怪,总觉得这个老头儿有些太过匆忙了,根本和他以前那种看似潇洒,漫不经心,实则很仔细的,注意每个细节的性格不同,按说这么重要的地方,还有尸骨在这里,他不应该多长几个心眼吗?

    难道这老头因为太过思念我,导致智商变低?

    事实应该不是这样的,我睁大了眼睛,深怕错过一个细节,就算这些怨鬼的灵魂力不错,也再没有力量和我们进行第三次这样的交流了,所以,这里的细节就尤为重要。

    有人提议走,有人呼应,事情看起来就那么定了,包括肖承乾那一脉的人都没啰嗦,跟上了我师父的脚步,朝外走去。

    但在这时,那两个陌生人中的一个,忽然开口到:“这里有尸骨,说明这里也应该有什么秘密,就算与此行的目的无关,我也要把这里大概画下来,并记录一些细节。”

    他说完这话,我师父转身,然后我注意到我师父的眼神稍微变了一下,接着盯着那个人脸色就难看了一些!

    当时,我师父他们已经靠近来时的洞口,那个说要记录的人站在原地没动,背对着水潭有十几米!

第二十八章 师父的足迹(下)

    那个水潭里,肖承乾说有怪异生物的存在,所以那个记录之人站那个位置不由自主的就让人紧张,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因为下一刻我就明白了师父为什么脸色难看的原因。<-》

    是因为师父和那个人相隔着有三十米左右的距离,而有2只怨鬼同时朝着那个说要记录的人靠近,而另外一个人,就站在那个说要记录的人旁边两米左右的地方,当时正在说:“那你快些记录,别让姜师傅他们久等,我帮你打手电。”

    而那个人身边也有3只怨鬼在靠近。

    师父冷笑了一声,说到:“我倒是小看了你们。”下一刻就已经掐起了手诀。

    但这两个人本身就不是修者,没办法靠着自身强大的气血和气场逼走怨鬼,师父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鬼物的动作,那5只怨鬼脸上出现了一种绝然的神色,然后毫不犹豫的扑向了那俩中年人。

    被鬼缠上的结果自然不必多说,不是陷入无穷的幻觉,受到惊吓,就是直接被上身。

    那个记录之人立刻就出现了鬼上身的症状,神色一下子变得扭曲,另外一个却莫名其妙的因为手电掉到了地上,去拣手电,然后再莫名其妙的摔了一下,竟然巧合的避开了这一劫。

    是巧合吗?我旁观着这一切,皱着眉头,却也看不出端倪,而师父此刻已经上前救人去了。

    师父出手,区区两只怨鬼算什么?但师父出手的过程,却让我思考了起来,按理说怨鬼上身,上身时间很短的情况下,跟被上身人的灵魂万万是不可能出现交合难分的情况的,在这种情况下,出手可以‘重’一些,用最直接的手诀逼出怨鬼,或者直接灭杀怨鬼,被上身之人只要稍微修养一下也就好了,毕竟时间很短,没有伤及灵魂。

    按照我师父的性格,和我们老李一脉默认的道,是万事会留一线的,灭杀是不可能,但是逼出怨鬼那是简单之极的,为什么师父会很麻烦的绑绳结,护魂,然后再用最麻烦的贴正阳符驱鬼之法,开始驱魂。

    一张黄色的正阳符,要驱走两只怨鬼显然是不可能的,师父在一点一点的加强力度,仿佛就是在一点点的给怨鬼施压,让它们退出来。

    我简直不明白师父是在搞什么,这样慢吞吞的驱赶两只怨鬼?有必要吗?

    但若说我师父要害那个记录之人,我也是决计不信的,只因为要害他的话,不用第一步就给他帮绳结护魂了。

    在场的人,懂行的不少,至少吴立宇懂,慧大爷和我师父合作多年,他多少也懂一些,可是包括佛家弟子慧大爷在内,都选择了沉默,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所以,我得出了结论,师父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或者是他想做些什么!

    这样想着,我更加注意观察师父动作的每一个细节,这时我发现师父在一次又一次往那个人身上贴符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却貌似无意的在地上拨弄着什么。

    这个动作我沉吟着,一开始绑绳结的时候,就无意中做出了这个动作,我确定!

    强压住内心的兴奋,我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但接下的事情就乏善可陈了,师父为那个人驱赶出了两只怨鬼,然后很郑重其事的收了两只怨鬼,扔给了慧大爷,让他超度,怨鬼引发的小变故到此就结束了。

    “背上他,先离开这里,在洞子里休息一会儿,就走罢。”师父说话间,把随身的黄布包用塑料布紧紧的包裹好了,然后绑在了身上。

    其实看见这一幕,我比较想笑,这老头儿穿着贴身的潜水服,为啥显得越加的猥亵呢?可是他不管是出现在现实中,还是虚幻中,他带给我的踏实和安全感,总是不变的。

    面对师父的提议,其他人自然是没有意见,但另外一个莫名其妙避开怨鬼的中年人却有些踌躇的样子,他说到:“姜师傅,这里是出现了奇异事件的,当真不探查一下?”

    师父回头‘嗯’了一声,然后大步走过去,二话不说就一脚踢在了那个人的屁股上,说到:“什么奇异事件?无非就是你们啰啰嗦嗦,惹得两只鬼物上了他的身!这有什么好奇异的?你跟着我们是随行记录,不是要编写《奥秘》杂志,知道?这些尸骨和鬼魂,你难道还没反应过来,这里有东西也早就被取走了?”

    那中年人被师父一顿抢白,竟然没有再反驳,而是沉默的闭嘴了,师父站在洞穴当中,背着双手,环顾了洞穴一圈,看似无意,可我却留意到了,他显然是看到了另外5只怨鬼,然后转身,叹息了一声说到:“罢了,缘分没到,也就不得结果,安心的走,安心的过,却总是有希望的。”

    这句话我懂,他看似是在感叹这个洞穴没有机缘,其实是在说给另外5只不得超度的怨鬼听,它们安心等待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在这个时候,一直老神在在,半闭着眼睛的慧大爷忽然睁开了眼睛,刻意看了一眼那个被背着的人,然后才问我师父:“有用?没事儿了?”

    “还能有什么事儿?有用没用,我做了我该做的,接下来看命!命里该遇见的,拉走了也还是会遇见,命里不会遇见的,杵在跟前儿也没办法。”师父淡然的说到,倒弄得他身后那个背负着伤者的中年人一阵儿紧张。

    

    “那是,命里该他遇见怨鬼,留下机会给你们出手那么一次。”慧大爷难得没跟我师父扯淡,认真的说了一句。

    师父‘嘿嘿’的笑了两声,不再言语,径直走进了他们来时的那个洞子

    一切的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我从那一幕里清醒了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师父和慧大爷最后说的话,我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是慧大爷在问我师父,这样做一些小动作到底有没有用,而师父告诉他随缘。

    显然,这俩老头儿相处了大半辈子,我师父的小动作瞒不过慧大爷。

    也就如他们之间的暗语瞒不过我!这俩老头儿以前就是这样啊,下棋的时候,两人联手作弊,常常就在我面前,看似说别的事,其实是在说棋,破坏着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铁则。

    所以,这种小儿科,我不明白才怪!想到往事,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但相比于我很快的恢复,肖承乾却是愣愣的站在洞中,我回头一看他,这小子的眼角面上全是眼泪,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亦师亦父的情感,比亲情还要厚重一些,因为那是伴随着小时候的全部记忆,精神里的最大支柱,这样一件,情不自禁,没有什么值得嘲笑的。

    我是伤感多了,生生经历了一个拿起放下于心底的过程,所以才能克制的住自己的情绪,走过去,拍了拍肖承乾的肩膀,我什么也没说。

    肖承乾却一把擦了眼泪,望着洞顶的缝隙说到:“我说呢,眼睛的老『毛』病还是犯了,一在黑的地方呆久了,就忍不住掉眼泪。”

    这算哪门子『毛』病?跟小时候师父胡扯我喷饭病一样扯淡,可是,有些话却不必说穿。

    等肖承乾稍微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我对肖承乾说到:“师父给我们留了线索,先把它们度了吧,接下来再说。”

    肖承乾点了点头,显然他还没有说话的心情,而那五只怨鬼听说我们要度化它们,脸上却流『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被怨气折磨,接受度化,哪怕度化的结果是不得轮回,也强过这样无尽的绝望。

    说起来,它们没有另外两只怨鬼幸运,得高僧度化,纯正念力加身,只怕受得劫难都会少一些,这倒让我感慨机缘的难以猜测。

    “为啥我要做这种事情,道士度化只是半吊子,慧根儿那小子呢?明明和你一起出发,怎么不见人?”肖承乾忽然问到。

    我却淡淡一笑,说到:“这小子估计还得一个月以后再出现了,到时候,这小子应该更厉害了吧。”

第二十九章 线索与跌落

    原本我这样说,是想在肖承乾面前也装一下神秘,找一点儿他追问我的成就感,却不想他只是‘哦’了一声,全无好奇心,甚至连我师父留下线索这句话也无好奇心,还偏偏一副兄弟,我信任你,你说啥就是啥的模样,让我完全无语,也就只能和他一起超度起那些怨鬼来了!

    虽说,道士超度跟佛门的超度比起来,算是拿不出手,但超度两只怨鬼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最后,在开了引路诀之后,怨鬼随引路诀所指引之路,纷纷离去,一场超度也算完成。<-》

    洞穴这一次是真正的变得有些冷清起来,肖承乾拨弄了一下还有些湿淋淋的头发对我说到:“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心软,许怨鬼一场超度,为自己积一点儿功德。早些年让我遇见,少不得抓住了培育成厉害的跟随!”

    我笑笑,一边朝着洞穴中的某处走去,一边对肖承乾说到:“这种事儿还是少做,你看看上次和你们合作那个邪修的门派,哪一个死去之前得了好?那副鬼气森森,皮包骨头的模样,大白天走路上都能吓哭一小孩,更别提自身和鬼头纠缠,常年阳气不足,到老之时,全身冰凉,三伏天裹两件羽绒服都不能暖和。”

    肖承乾跟在我身后,无所谓的说到:“凡事有度,过犹不及。我们这一脉从来就是在这个度上走着,不偏不倚,倒也能混,分什么做得与做不得的正邪,不累啊?”

    “那是在走钢丝,一件事儿的度哪是那么好掌握的。”说话间我已经在洞穴中的某个地方停留了下来,从肖承乾的手中拿过电筒,开始在这一片儿的地面仔细照了起来。

    地面上盖着薄薄的一层泥土,想是灰尘积压太多形成的,让我不得不俯下身去拨开这一层泥土,找寻的速度也就慢了起来。

    可肖承乾也没闲着,嘴上问着我:“你我本是同脉,上次在老林子里竟然吃了你的一个亏,但念在某些原因上,并没有对你出手报复。那何龙一脉无不是量小之人,我还寻思担心着他们会寻你麻烦,毕竟你在那北方小城呆了一年。”

    我一边在地上寻找着,一边说到:“他们也不是傻子,你们有不出手的原因,难道他们没有?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者有人暗中保护我?”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想到了珍妮大姐头,只不过如果是她真的在暗中保护我,按照她的性格,看我那副模样,怕早冲出去揍我十顿八顿的了。

    “我们是因为这中间有人警告,是江一,还有得,不说了。”肖承乾有些懊恼,貌似自己说漏了嘴,可是我却一点儿都不在乎,江一不出手才是怪事,而且在此刻,我好像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

    心中有一些兴奋,我赶紧的招呼肖承乾来帮我拨土,肖承乾一听有门,也积极的跑过来,和我一起忙乎起来。

    五分钟以后,我们的面前,电筒的灯光下,出现了一副红色的,看起来异常怪异的图,肖承乾没看懂图,只是轻轻抹了一下那红色的图,放在指间闻了一下,又看了一阵儿,感慨到:“真够奢侈的,最好的画符朱砂,中间加料不少,我一闻,能闻出公鸡王冠子上的血味儿。”

    这个话吹悬了,如今这世道哪里找得到真正的公鸡王,按照等级,一只凤眼大白公鸡都是难找,我师父就是本事通天,也没那找着公鸡王的本事,不过这朱砂里有特殊加料,那鲜红的颜色才能经久不褪倒是真的。

    这么‘奢侈’,怕也只是为给我留下这个信息吧?我沉吟着,师父说看命,可命里,我的脚印还真就覆盖上了他的脚印,这师徒缘没尽。

    “承一,这图是啥意思?”肖承乾抓了抓后脑勺,见我没回答,他又追问了一句:“这就是你师父留给你的?”

    “没错,啥意思,懂得人自然就很简单,我也不给你解释那么多,就简单说一下吧,其它的湖我们就不用去了,就这里,还有这里,是我们必须要去的地方。”是的,师父给我留下的是一幅图,而这幅图在有一段时间内,我做梦都在念叨着它,这幅图就是师祖留在锁链上的那一幅代表着十几个湖泊的图。

    如今师父在这个洞穴里,再次留下了这幅图,位置全部都对得上,不同的只是,师祖的图全部用点来表示湖泊,而师父留下的这幅图,大部分地方已经一个鲜红的叉,只有包括我们所在这个地方的三幅图是和师祖yiyang的点。

    这样的表达方式从根本来说,简直是一点难度也没有,以前和师父生活时,这种‘单细胞’动物一般的表达方式,我就早已经熟悉,就好比一天之内我要晨练,抄道德经,做饭,洗衣等等,师父头一天晚上就会把我第二天要做的事儿,写在一张纸上,做过了,就给我打个叉,总之,我一天之内,没得一个‘全叉’,是万万睡不了觉的。

    想起这样的往事,我心里还颇有些小时候就有的‘怨气’,md,每天看叉叉,考试全叉叉,回去好被他揍。

    再一次笑着想起这些事儿,这副图的意思自然也就解出来了,打叉的自然就是没有探索价值不用去的,打点的,一定就有什么遗留的事情。

    只是这三个地方么我看着其中最大那一个点,心中有些忐忑,那里吗?师父小时候讲来吓我,美其名曰锻炼我胆量的地儿,不就是那个点所在的湖吗?

    我沉思着,肖承乾就打断了我,说到:“既然你也知道是啥意思了,也明白接下来要去哪里了,那就把这里的事儿办了吧,虽然我看是没多大的希望,可你不试试又怎么会死心?”

    肖承乾说的话,让我回过了神,慢慢的走到了那个水潭边,用手电照着那根石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是没希望吗?

    石柱不是绝对光滑的,反而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由于贴着岩壁突出出来,有点儿像是一颗稍微有些弯曲的大树,这样的石柱于肖承乾这个公子哥儿也许是没什么希望,但于我这种从小在农村长大,掏鸟抓鱼的‘皮蛋’还是有希望的。

    这样想着,我把手电教给了肖承乾,对他说到:“你帮我照着,我爬上去。”

    

    “啊?你没开玩笑。”肖承乾一愣。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说话间,我随便做了几个热身的运动,就朝着水潭走去。

    “得了,承一,你别开玩笑,你爬那柱子,大不了摔水里,我倒是不怕!怕的是你一下水,万一遇见那玩意儿”肖承乾很是‘三八’的提醒着我。

    我头也不会,从师祖开始就留下来的因果,就算是刀山火海我这做徒孙的也责无旁贷,师祖留下的锁链,师父留下的影碟和这个洞穴的图形,一切一切的仿佛都是在告诉我这就是该做的,有些事儿就是大义。

    在肖承乾那絮絮叨叨的提醒还没说完的时候,我就已经踩入了潭水之中,我以为这个水潭跟河沟yīyàng,多少是有个岸边的,是倾斜的,渐渐变深,可事实嘲笑我是多么的没经验,一脚踩下去,整个人都跌落了进去。

    ‘噗通’一声,一种刺骨般的冰凉就包围了我,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和x池的水差不多冷,甚至还要冷一些。

    由于没有防备,这一下跌落进来,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如同溺水的人一般,在无限的下沉,心中却不知道怎么的,陡然就炸起一股来自灵魂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水不试不知深浅,这种沉沦我一点儿都没有看见到底的希望,这个水潭是有多深?下面好像要宽广的多,在一片黑暗和迷糊中,我咬紧牙关,拼命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那危险的感觉。

    即使,我知道我的灵觉很多情况下,根本不会出错!

第三十章 盘蛇渐迷阵 为风轻云淡7097加更

    终于跌入水中的力量已经消去了,我也停止了那度秒如年的下沉,身体开始上浮。<-》

    在重新掌控了身体之后,我几乎是本能的不假思索的就拼命向上,随着‘哗啦’一声,我终于浮出了水面。

    跌入水中的那种暂时失聪,无声的感觉已经随着我上浮出水面而消逝,我耳边又响起了肖承乾那着急的啰嗦声儿:“承一,你没事儿吧?你傻癢ww.。磕阏?偷粝氯チ耍吭趺椿厥露?课铱醋趴傻p摹!?br/>

    我无语的甩了甩脑袋,这肖大少爷,没熟之前,挺酷挺拽一人,怎么感觉越来越熟了之后,这个性里有挥之不去的‘话痨’感呢?就像东北坐大炕上,专门等人唠嗑的老太太似的。

    心中那股危机感挥之不去,我也不想和肖承乾过多的解释什么,闷声说了一句:“这水潭很深,我估计这山体有一部分是空的,直接通过这个水潭通到了x池,如果是这样的话”后面的话其实我想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说那样的怪物是真的可能存在于这个水潭当中的,但我没说,此刻心中充满了莫名的危机感,再提这个我怕自己会顶不住内心的压力,逃跑般的上岸。

    所以,我很干脆的对还在消化我的话,有些呆的肖承乾说到:“你就在这里,记得打好手电。”

    说完后,我朝着水中游去。

    整个洞穴安静,就只剩下我‘哗哗’的手臂划动水面的声音,石柱在水潭的最里中间处,按照这个水潭奇葩的形状,我无论从哪里下水,要游过去的距离都是差不多的。

    原本这点距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在这水中总是感觉有一股被‘窥视感’,那种感觉压得我喘不过气,在游动的过程中,感觉自己的脚心都抓紧了,反而愈发的游动的慢了起来。

    肖承乾的手电光也一直是照着我的,此刻他也无声无息,我想他是见过那所谓的怪物水怪,所以也和我同样的紧张吧?

    这种气氛未免太过压抑,每划动一下,我都感觉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距离又近了一些,但同时心里又重新绷紧了一根弦,因为很怕这水面忽然就响起一声巨大的破水而出的声音,或者在水下,我就被什么东西给拖下去了。

    在这一生中,我走过了或者游过了不知道多少个30米的距离,可没有哪一次让我如此紧张惶恐过,那种感觉就跟战战兢兢的走刀山火海差不了多少。

    时间在漫长难熬的流逝,一分一秒终于,那根石柱就在我眼前了,我身后传来了肖承乾欢呼的声音:“承一,快,就要成功了。”

    他这么陡然一叫,吓了我一跳,差点手脚不协调的沉了下去,可是我能怪肖承乾吗?显然是不能的,他也是在为我开心,终于快要到了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猛地冲刺这最后的距离,终于,我的手触摸到了那个石柱,安全感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跟小时候爬树差不多,难的就是在水里可不是在陆地上,有好的着力点,所以爬上石柱的第一下,很费劲,但我还是成功的爬上了石柱。

    抱着石柱,踩着石柱的一个凹坑,我才发现这几十米的距离,游得我好累,喘了一会儿气,我开始不停的向上爬去,肖承乾很是负责的照着我的每一步。

    只是越怕我就感觉越不对劲儿,因为在上爬的过程中,我总是感觉到有一点儿倦意,但这种感觉又如此的熟悉。

    这种倦意,我可不会觉得是我想睡觉,如果按照修者的理解,出现这种莫名的倦意,一般只有三种情况,第一,是鬼物想要人陷入幻觉。第二,是幻阵开始发挥作用。第三个可能在如今几乎可以排除掉,那就是妖物想要迷惑人。

    这三种情况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值得警惕的,上爬了不到五米的我,自然也是心生警惕。

    但那熟悉的感觉是咋回事儿呢?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对肖承乾喊到:“老肖,打着手电在我周围照一下,特别是那些凹坑,仔细点儿。”

    肖承乾同样没问为什么,就是哦了一声,手电的光芒就在我周围照射起来,我仔细的观察着,忽然就发现其中的一个凹坑,镶嵌着一块类似于骨头的东西,颜色与石柱太过相近,所以咋一看,或者在无心之下经过都不一定能发现。

    原来真的如此啊,我对肖承乾说到:“好了,老肖,你还记得幻阵中的盘蛇渐迷阵吗?”

    “什么老肖啊,我还年轻着”肖承乾本来在对我喊他老肖不满,忽然听我提起这个,一下子声音就愤怒了,喊到:“我咋会不记得,在我小时候,就没少吃过它的苦头,我姥爷在一根专门的柱子上布阵,然后让我沿着柱子旁的石梯上去,不准破阵,就这么上去,说是为了锻炼我的心情,我x!我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个阵法!”

    我苦笑,这肖大少爷的经历可真是和我出奇的像啊,只是我没他那么高端,还什么专门的柱子,我师父是在大山里随便找了一颗大树,就布上了这盘蛇渐迷阵,然后让我去爬树,然后我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当然理由是和肖承乾姥爷的理由一样,锻炼心性!

    

    因为盘蛇渐『迷』阵是我们老李一脉(如今该算上肖承乾他们一脉)一个特有的阵法,据说是能几乎完美的模仿出鬼物妖物『迷』『惑』人心智的一个阵法,为了锻炼我们不为『迷』『惑』所动,心中始终守得清明的心『性』,这盘蛇渐『迷』阵几乎是每一个星期都要去爬一次,是‘必修课’,说是爬上十年,自然心『性』的坚定就会提高很多。

    当年,也是有极大的效果的,否则在饿鬼墓,我不可能那么冷静的一下子就判断出拦路鬼的存在。

    不过,这个阵法嘛,破阵也颇为奇怪,想到这里,我对肖承乾说到:“老肖,我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们两脉能靠近,取得这紫『色』植物了,这柱子上有盘蛇渐『迷』阵。”

    “你说什么?”肖承乾先是一愣,声音充满了惊奇,接着他语气‘沉痛’的说到:“哥们儿,那你就对自己狠点儿吧。”

    我无语,是只能对自己狠点儿了,这样想着,我左手紧紧的抱着石柱,把右手挪到了嘴边,然后对着中指狠狠的咬了下去!

    盘蛇渐『迷』阵是一个幻阵,咋一看只是一个锻炼心『性』,不会产生什么实际伤害的阵,但你以为它是一个低级阵法,厉害点儿的人能够随便破去,威力也很小,那就错了。

    打一个这样的比喻吧,你可以把盘蛇渐『迷』阵,想象成一条身体不能动,唯有脑袋能动的毒蛇盘踞在树上,你经过它身体的时候,自然只是感觉到蛇身的冰冷,但不会产生实质伤害,但是到了蛇头,那就是致命的地方了

    有多致命,师父没有给我详细的说,只是告诉我这个阵法是师祖压箱底的阵法,守护什么东西最是厉害不过,至少在这世间,要有比我师祖还厉害的人才能破阵!嗯,师父当年在大树上布阵,阵眼守护处,守护的是一个鸟窝,我曾经暗想,师祖知道了,会不会立刻回来揍师父一顿,压箱底的阵法就这么被‘糟蹋’了!

    这就是真正的盘蛇渐『迷』阵,爬了那么多年,我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知道是它,破阵也就方便了,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这盘蛇渐『迷』阵难破,可是对于我们后人来说,这盘蛇渐『迷』阵,只需要我们在阵法的三处位置加阵眼,抹上我们的中指血就够了。

    原因?师父曾经给我说的是原因不明!

    不过,要生生的咬破自己的中指,总是很疼痛的,所以肖大少爷才会那么‘沉痛’的跟我说,对自己狠点儿

    一路上爬,一路破阵,这盘蛇渐『迷』阵于我来说,几乎就等同于没有,这倒让我轻松了不少,小时候爬树的底子还在,这么高的石柱也拦不住我,很快,我就到了柱子的顶端

    而水面,依然是一片黑沉的安静。

第三十一章 恐怖的遭遇

    石柱的顶端是一个方圆一米左右的平台,很是接近洞顶的缝隙,月光照在平台之上,那一捧散发着微微荧光的紫色植物随着洞顶微弱的风轻轻的摆动。<-》

    我不想承认我有稍许的恐高症,站在几十米高的石柱之上,顶端又是那么的狭窄,让我心里发紧,尽量不往下看,我缓慢的蹲了下来,肖承乾的电筒光芒此刻已经不能完全的照到这里,不过借着月光,这里的一切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场解开老村长心结的幻梦我不会忘记,而梦中看见的紫色植物我也不会忘记,直至今日,它的每一个细节还异常清晰的呈现在我的脑海里,在看见这石柱顶端的紫色植物那一刻,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一捧紫色的植物和河底的那一捧有一点细微的区别。

    区别就在于这一捧紫色植物的边缘几处竟然结有怪异的果实,这果实不大,大概就是我大拇指的大小,呈圆形,紫色的外皮夹着一种异样的红色,看起来颇为不协调。

    应该是同一种植物吧,区别只是有没有结果,我在这捧紫色植物的边缘,看见了几根枯萎的叶片,还有那结果时特有的茎干,难道

    我脑中想象出了一副画面,紫色植物结果了,成熟了,果实附近的枝叶枯萎,然后果实掉落进潭水之中,接着,被水里的生物吃掉

    如果是这样的话,x池里的水怪形成怕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这种植物的功效,我也有了一定的认识,想想死去的老村长脸上的新肉与烂掉的肉吧,再想想水怪那庞大的身躯!

    这种植物应该能疯狂的促进细胞的分裂,但人和动物毕竟有区别,它把人早就成了僵尸一般的存在,却把动物造就成了怪物。

    这植物就是一种诱惑,它有强大的再生能力,可是这种来自于‘魔鬼’的诱惑,我实在是无福消受,在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以后,我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来,决定要把这紫色的植物连根拔起!

    我的动作不快,我很小心,我不留让这植物留下一点点根须,到时候春风吹又生,毕竟我不知道它的生存能力如何。

    我忘记了我是处在石柱的顶端,一心一意的做着这件事,连时间也忘记了,直到肖承乾在下面吼到:“陈承一,你这家伙在上面干嘛?快半个小时了。”

    我才反应过来,抱歉的冲着肖承乾一笑,喊到:“就快好了。”但因为说话,小小的分散了一下注意力,差点打滑,我用手支撑了一下,却一不小心压碎了一颗果实。

    原本这只是小事,可下一刻一股异样的香味却莫名的飘散开来了,那是一种浓厚的果香加上一种奇特的,我说不出来的香味,不停的刺激着我的鼻子,这种香味带给人的不是嗅觉上的享受,而是一种强烈的饥饿的刺激,和味蕾的极度活跃。

    我不停的咽着口水,手掌上那个被压得破碎的果实,在我眼中无疑于极其丰盛的大餐,而我是那么的饿,我下意识的就捻起了那个果实,就想往嘴里送。

    “我x,承一,你带了香水下来摔碎了啊,这洞里怎么这么香?我发现我饿了,你这是啥牌子的香水啊,还有这种功效?”肖承乾的声音咋咋呼呼的传来,却一下子让只想疯狂吞掉果实的我瞬间清醒过来。

    一下子冷汗就布满了我的额头,我没想到这果实竟然有这样的‘诱惑’,连我的灵魂深处的意志都可以动摇,太厉害!如果我吞下去的话

    我来不及给肖承乾解释什么,说了一句:“下来再说。”然后在心里默念静心口诀,牢牢的抓住那捧紫色的植物,就开始沿着石柱往下爬。

    这样的植物,不是把它扯掉就算了,火能焚尽万物,必须带出去,用火来解决它。

    下来比上去要稍微的轻松一点,我下行的速度也很快,心中那股子危机感挥之不去,我不想在这个洞中过多的耽误,只想快点完成所有的事情,然后出去。

    十分钟不到,我就已经爬到了石柱的下端,离水面只有3米不到的距离,望着黑沉沉的水面,我的身上莫名就起了一窜儿鸡皮疙瘩,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收拢双脚,从石柱上一跃下水。

    这样借助脚的登力,我可以跃远一些,也就少在水里呆一些时候。

    ‘哗啦’一声,水波荡漾开来,我尽量放空自己的脑子,什么都不想,逮着紫色植物,奋力的朝着岸边划去。

    希望可以平安无事吧,希望可以但只是入水了一分钟不到,我的心就被那种强烈的紧张感和危机感牢牢的抓住了,我情不自禁的就在水中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甚至快忘记了划水的动作。

    这种强烈的危机感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思维和心志,这是我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情形。

    泡在冰冷的水中,我都害怕到出冷汗了,我紧咬着牙,还是奋力的向前,此刻那并不遥远的岸边已经变成了我眼中的天堂。

    肖承乾老神在在的坐在岸边等着我,他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可我在水中却几乎已经快绝望了,岸边的人也许感觉不到,可我却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了,这水在异样的波动,来自水下。

    

    此刻,我还能做什么?我有些绝然的一笑,然后奋力把手中的紫『色』植物抛到了岸边,就落在了肖承乾身后不远处。

    肖承乾猛的站了起来,那样子也变得有些惊疑不定,有些神经质的望着我喊到:“承一,你干嘛?”

    呵,他毕竟也是山字脉的传人,如果灵觉不出『色』,也不可能被他的姥爷重点培养,肖承乾怕是也感觉到了危险。

    可我能说什么?我一边努力的朝前游着,一边大喊到:“不要碰那个植物的果实,如果诱『惑』到你了,念静心口诀,然后这个植物用火毁去。”

    “m的,承一,快”肖承乾忽然明白了过来,冲着我大喊了起来,可是他只喊了一声,眼中就流『露』出了一丝绝然的情绪,然后忽然开始掐诀踏罡起来,可是有用吗?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我只能奋力的朝前划着,但是在下一刻,整个水潭那种奇异的波动已经消失了,一切变得安静起来。

    可那一刻,我却『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都起立了,接着,一声来自水面下的巨响忽然传到了我的耳中,就像整个水潭都破碎了一般。

    ‘哗’,我感觉到了身后那惊人的气势,快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此刻唯一的反应就是麻木的转头,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身影,散发着浓烈的奇异的腥气,一双比牛眼巨大许多的冰冷双眼此刻就冷冷的盯着我。

    它是个什么玩意儿?是条蛇吗?这就是毒蛇典型的进攻方式,竖立起身子,准备进攻敌人,可是它又不是一条蛇吧,蛇的背上怎么可能有长长的背鳍,不然它就是条‘带鱼’?

    我已经没心思去光棍了,带鱼是不可能有这种带着紫『色』条纹,奇异『色』彩的鳞片的,这是典型的蛇鳞,可是它还有和那x池水怪一样的瘦弱前肢肢,和龙爪是不同的,它伸出来的前肢就像两条枯枝,看起来无力,却分外的狰狞!

    我愣在那里,我想我完蛋了,这样的怪物要怎么对付?

    而我还来不及多想,那怪物身子一动,带起巨大的水花,一下子把我推得老远,然后又开始下沉

    我的头在那一刻,都被巨大的水花打到,然后忽然的下沉,整个意识都模糊了一瞬,潭水在那一刻不停的灌进我的鼻子和口腔,一下子呛到了我,又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水的浮力又把我拖出水面,我很惊奇,这个怪物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攻我,但是浮出水面的一刹那,我却更加的恐惧了。

    我看见那个怪物疯狂的朝着石柱爬去,那恐怖的大半个身体都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第三十二章 生死之间的纠缠

    这是一条巨蛇,不,巨带鱼?!也不是,由于它露出了大半个身体,我清楚的通过肖承乾随手放在地上的手电看见它的身体某一些地方是腐烂的,露出了些许森白的骨头与新鲜的红肉,夹杂在一起,只是一瞬间,我就想起了某一个存在老村长!

    这样的紫色植物,不管是果实还是叶片,果然都不是这世界的生物能承受的。

    我能说它是僵尸动物吗?我觉得这个形容词真的太过于诡异了,这一秒过后,我脑子里的念头纷乱,下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应该跑,刚才莫名其妙的水流让我离岸边已经不远了 ”“ 。

    可是,我又不敢跑,我不敢背对着这样一只怪物,如果是那样,我更没有活命的机会!

    怪物在此时已经爬上了石柱顶端,估计看见那空荡荡的平台,已经深深的刺激到了它,一声难听的也形容不出来是什么声音传遍了整个洞穴!

    下一刻,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形容那怪物的动作,快若闪电?还是什么?只是我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已经扑到了水中,这样的动作和那时候老村长的动作是何其的相似,如果孙强在这里,是不是有办法控制它一下?

    我的脑子只来得及翻转出这个念头,就看见怪物已经杵在了我的跟前,跟刚才一样的姿势,直立着身子,冰冷的看着我,下一刻,我看见它就张开大口,朝我狠狠的咬来!

    我x,起码应该谈判一下再动手的嘛,怎么一点儿前戏都没有,在那一瞬间,我完全是凭借本能的朝着pángbiān躲闪了一下,结果幸运的是,我就被那荡起的水花,推开了一点儿距离。

    可是不容我喘息,庆幸一下自己在如今快的动作下都能劫后余生的欣喜,接着,我就感觉我的身子一紧,然后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这个怪物狠狠的勒住了,然后朝着水中拖去。

    我无法形容勒住我的这股巨力,我耳朵里传来骨头的咔咔声,全身的痛苦都可以暂时扔到一边儿,主要是那要窒息的感觉,一下子就包裹了我。

    我舌尖死死的顶着上颚,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几十年来修行的那一口内息此刻在丹田鼓胀开来,继而支支撑着我的身体,用力气抗拒着这怪物的绞杀,让我不至于在这一瞬间被它搅碎。

    而这怪物是毫不犹豫的拖着我往深水下潜去,而它勒住我身体的身体也越发的用劲儿,我感觉是几圈越收越紧的钢圈勒住了我,我丝毫没有挣脱的可能。

    几十年练气,我远远没到龟息的程度,但在水下我坚持的时间能比正常人长一些,在一片沉寂的黑暗中,我脑子飞速的运转着,我要怎么办?

    我庆幸我此刻还能保持清醒,因为人在危急到极点的时候,大脑能产生一种异样的保护功能,让人晕过去,所有被巨大的蟒蛇吞噬的人类,就算是为了保护自己,自己主动的钻进蟒蛇的嘴里,也没有活命的可能,在被吞的过程中会晕过去的。

    在水中无法呼吸的环境下,在危险的绞杀中,我还能保持清醒,要感谢我师父从小对我心性坚定的严格打磨,可痛苦也是来自于这种清醒,我能感觉到全身骨骼肌肉的发酸,更让人绝望的时,我睁开眼睛,在一片迷茫中看见很深的水下,又出现了两双灯泡一样的眼睛!

    m的!这个水潭是怪物窝吗?我牙齿紧咬,在这种时候,我该怎么办?一只已经要弄死我了,何况下面还有两只,看样子,它们在飞快的上浮。

    这时候,来自于肖承乾的援手终于到了,在迷糊中,我感觉到水中起了一丝来自鬼物的特有的阴冷的气息,洞开天眼,我看见一只鬼头朝着那怪物扑去,下一刻就扑进了怪物的脑袋!

    这无疑是最聪明的做法,这种身体强悍的怪物,没办法攻击它的**,也就只有通过这种手段攻击一下它的灵魂,我们没有能力在这种环境下杀死它,但只要能拖延一下时间,我们就有活命的可能!

    果然,鬼头扑进了怪物的脑袋,那只怪物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原本正在加紧勒住我的身体也不动了,我看见那怪物原本冰冷的双眼,变得疯狂而迷乱起来,显然正在进行某种斗争。

    它是不可能进化成老村长那样灵魂也逆天的怪物的,只因为它不是万物之灵,可让我郁闷的是,它也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打算,而在深处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家伙,不要命般的往上赶。

    既然如此的话,我咬紧了牙齿,丹田里的一口气息在快速的聚集,然后按照特殊的行气方式,一股力量冲上了咽喉,在要爆发到极限的时刻,我忽然开口,大喝了一声:“放开!”

    我从来没有如此不遗余力的施展过道家的‘声’功,蕴含无上的威压意志,声波中夹杂着自己的内气和灵魂力,只是喊出了这一声,我大脑就陷入了0.1秒的空白之中,那是那一瞬间,自己也不能承受的表现。

    我猛地一咬舌尖,舌尖的剧痛让我马上的清醒了过来,而那怪物的眼睛一下子失了神,竟然人性化的翻了翻白眼,身子就开始软弱无力的放开我,长长的展开,莫名的向下沉去。

    是的,我也只是取巧罢了,趁它在和鬼头纠缠的时候,用‘声’功攻击了它的灵魂,可是在有如此强悍的身体保护下,灵魂就算受损,也不会有多严重的损伤,它只是陷入了短暂的失去意识罢了。

    但此刻,我还不逃就是纯粹的傻x了,我顾不上自己还在剧痛的身体,拼命的向上浮去,然后一下子冲出了水面!

    “承一,我就知道,这样做是对的,你再不出来我就准备跳下去了。”肖承乾趴在岸边大喊,显然我刚才在和巨蛇纠缠的时候,他放出了鬼头之后,就这么趴在岸边等待着。

    我心中一暖,冒着这样大的危险跳下去,是有多少人能为朋友做到的?原来,这小子还有我不了解的一面,那就是面冷心热,一旦付出感情是极重的。

    这和我何其的相似?我们从某种方面来说,的确是同根同源的一脉人啊。

    不过,现在根本不是发什么感慨的时刻,我只是感激的看了肖承乾一眼,然后拼命的朝着岸边游去,很幸运的是,那怪物在水潭里乱动,几次水波,已经把我推到了快接近岸边的地方,在肖承乾最后拉了我一把之后,我顺利上岸了。

    在那一刻,我激动的几乎快要哭出来,就在岸边的地上,傻愣愣的趴了十几秒钟,大口的喘息,这一辈子我经历了无数的危险,可这一次真的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在怪物缠住我的一霎,我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伴随着我‘吭哧’‘吭哧’的喘息声,肖承乾蹲下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到:“好了,承一,没事儿了。”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没事了吗?我想起了怪物爬上石柱的场景,根本顾不得身体的剧痛与疲劳,一下子站起来,对肖承乾说到:“不,有事的,快跑。”

    说完,我二话不说的朝着我放置手电的洞口跑去,顺便捡起了那一捧紫色的植物,肖承乾二话不说的跟着我跑,只是在跑动的过程中,他问我:“承一,还有什么事儿?”

    “你没发现吗?那怪物能爬上柱子,难道它不能上岸吗?”我奔跑的速度极快,一边跑一边对肖承乾说到。

    肖承乾愣了一下,然后大骂了一句:“我x!”然后停顿了一下,又说到:“承一,你身上怎么那么臭?”

    “废话,你要被僵尸抱了,你不臭?”我边跑边喊到,耳边的风声在呼呼的作响。

    “僵尸?什”肖承乾刚想问什么,一声催命一般的破水声又从我们身后响起,我和肖承乾快要疯了!

    肖承乾回头看了一眼,大骂到:“你tm公的还是母的啊?公的就不要缠着我们俩男人,母的就去找自己男人。”

    而我接口到:“这家伙根本就不按理出牌,长着鱼鳍不说,一会儿学毒蛇直接要人,一会儿学蟒蛇缠人,就tm是一个真正的怪物。”

    “蟒蛇?我x!承一,躺下,别跑了,学我这样躺下。”肖承乾忽然大吼到!

    躺下?这肖承乾难道是准备献身给这条母蛇了?

第三十三章 他的出现

    可是我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因为背后那个怪物已经很近了,照这样正常跑下去,不出几秒钟我们就会被它追上。<-》

    肖承乾已经一把夺走了我手中的紫色植物,由于太过慌乱,只夺走了一半,然后想也不想就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双腿叉得很快,双手枕在脑后,死死的贴在地面上。

    在做这个动作的同时,肖承乾对我吼到:“还啰嗦什么,照我做的做。”

    我哪儿敢怠慢,赶紧异样画葫芦的照着肖承乾做得照做了,两个人都把紫色植物塞在背后,然后呈大字型的躺在了地上。

    而此时,那只怪物也已经追赶到了我们的面前,看见我们这个样子,明显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疑惑,然后莫名的围绕着我们开始转圈起来。大主宰

    我对于这只怪物的这个动作很是疑惑,小声的对肖承乾说到:“你到底在搞什么?”

    肖承乾也小声的回答我:“没搞什么,你说这玩意儿又像蟒蛇又像毒蛇,我觉得还特么像鱼,就是利用一下这玩意儿的习性,我赌它没有毒牙。”

    没有毒牙,应该是没有的吧,如果有毒牙在水里它选择的应该就是一口咬下来毒死我,而不是用蟒蛇绞杀人那种方式了,想到这里,我小声的对肖承乾说到:“没有毒牙的吧。”

    ‘轰’的一声,是那只怪物陡然把脸杵到了肖承乾面前,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腐烂味道扑鼻而来,肖承乾差点吐了,可是他坚持一动不动,只是一张脸憋得通红,没办法和我说话了。

    那怪物仿佛是在观察肖承乾,看了一会儿,仿佛觉得无趣,然后‘轰’的一下又把大脑袋转向了我,同样那股臭味飘向了我,我的一张脸一下子也憋得通红。

    此时,那怪物仿佛失去了某种耐心,长大了嘴,看样子是想吞下我的脑袋,但是我的双手手掌枕着我的脑袋,死死的贴在地面,它的嘴就是张到骨折了,都不可能张那么大,能把我吞下去。

    “承一,别动,无论它怎么挑衅你,挑动你,你都别动,坚持贴着地啊。”肖承乾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我憋着气不能回答,只能忙不迭的点头。

    这样就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对持,那怪物围绕着我们打圈,显然是想要我们背后那紫色的植物,可是我们贴着地一动不动,双手抱着脑袋,双腿张开,它始终不能把我们整个吞下去。

    它也想试着拱动我们的身体,可它毕竟是蛇鱼混合体,又不是猪,身体的限制和动物本能也注定了它这样做不太现实,所以,一时间它拿我们没有办法,我们拿它更没有办法。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以后,那只怪物在各种‘威胁’‘恐吓’用遍了都毫无办法之后,终于失去了最终的耐性,忽然而然,毫无预兆的,它就一下子俯下身去,一下子把肖承乾的一只脚吞入了嘴里。

    我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肖承乾却小声对我说到:“别慌,这是早已预料到的结果,你现在别动,等一下,等一下再说。”

    于是,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条巨蛇,顺着肖承乾的脚一直往上吞,很快就是小腿,大腿这简直就是一种极大的心理折磨,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就这样活生生的被吞,有好几次,我都快忍不住,眼睛四处望,想找一块趁手的大石头,狠狠的招呼这条巨蛇的脑袋,可是肖承乾却不停啰嗦的提醒我稍安勿躁,一切都在掌握,虽然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但他那充满把握的语气好像他很有被蛇类型的动物吞噬的经历一般。

    出于对他的信任,我终究没有乱动,只是心一下一下的收紧,终于当那只怪物吞噬肖承乾到了快大腿根的位置了,我看见肖承乾在憋气,然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猛烈的动作,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是屈膝坐了起来!

    ‘咔嚓’一声,那只怪物的嘴一下子就被撑到了极限,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可是肖承乾好歹也是一个1米8以上的汉子,忽然屈膝坐起来成了一团也是很大的一团,他用膝盖紧紧抵住这只怪物的上颚,弄得那怪物是闭嘴也不行,张嘴也到了极限的极限,就如同被一根巨大的木头卡住了嘴,这下是真正的动弹不得了,没有了脑袋的支撑,它想翻滚也是做不到的。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肖承乾,这算是哪门子办法?这小子都能想的出来?肖承乾却脸上挂着眼泪,苦笑着对我说:“承一,这事儿真的不是人干的,老子都吓哭了。”

    “然后要做什么?”总不能肖承乾就这样吊着这条大蛇,一动不动吧,而我也没完全从呆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然后你还能咋办?你把紫色植物带出去,然后搬救兵来啊。要是我没力气支撑了,我就死定了。”肖承乾大声说到。

    如今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毕竟这种怪物从本质上来说,是和老村长属于一种进化种类的,或者果实的效果比叶片差一点儿(具体我也不明白),虽然老村长吃下叶片是巧合,这玩意儿吃下果实是诱惑。但说到底也都是紫色植物的产物。

    我‘哦’了一声,当即也不再啰嗦,拣起紫色植物就往外跑,但仍然不忘问了一句:“你是咋想到这办法的?”大主宰

    “你去过一些丛林部落游玩,你也能知道这个办法!这就是那些丛林原始部落捕捉巨蟒的方法,他们那些家伙缺肉吃。”肖承乾哭丧着脸说到。

    缺肉吃?!我想到那怪物的一身气味,打了个干呕,举步就往外走,时间已经耽误不得,再过两个小时,就绝对天亮了,而我一来一回,起码也得一个小时!

    

    可是我没跑出两步,刚要钻进洞口的时候,忽然一阵莫名下坠的亮光却让我愣了一下,我转头,竟然看见了一支落下来的火把,这是!

    我一下子瞪大的眼睛,但同时大脑也转的飞快,第一个反应就是跑,至少肖承乾落在人手上,总比和一只怪物这样对持要来得好,也能保住『性』命,按照肖承乾背后组织的实力,说不定还能

    但手上的紫『色』植物绝对不能落入他人的手中,肖承乾也是和我同样的想法,这二愣子甚至还兴奋一点儿,大吼到:“承一,你快跑,我看我是得救了。”

    得救了,我真佩服这小子的说法!于此同时也看见了几条绳子从那个缝隙中垂落下来,几个人正在快速的下滑!

    我转身就准备跑,但这时一个有些冰冷陌生嘶哑却又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陈承一,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对不会跑。”

    是他!我的心中莫名的蔓延开一股愤怒,一些悲凉,然后慢慢的转身了。

    落地的火把在洞中燃烧着,人越下来越多,转眼就下来了十几个人,十几把强力的手电把洞中照得通明,还有人在源源不绝的下来。

    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手上拿着一把微冲,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指着我和肖承乾,气氛紧张而冰冷。

    而且这些人也表现出了强悍的素质,只是针对我和肖承乾,对于那条大蛇怪物根本就无视了。

    我眼睛微眯,这些人的身份我猜不出来,他们都身穿着无明显标识的『迷』彩服,带着头盔,遮着脸,让我想到了一些国际上能称得上是亡命之徒的雇佣军,不要小看这些雇佣军,一些有特殊能力,又不愿意被zf研究,受制于zf的人,一般都会选择一只秘密雇佣军,只要钱够多,哪怕是普通人听起来很不靠谱的灵异任务他们也接。

    这些人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在他们中间有一个身材异常高大,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他包裹的是如此的严密,就连脑袋也学阿拉伯人一般一圈又一圈的用黑布缠绕起来,然后挂上了一张黑布,嗯,这是阿拉伯男女结合打扮法!

    我想内心幽默一下,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沉默的对峙了几秒钟后,我忽然开口对肖承乾说到:“这家伙不是为你们阻止办事儿吗?如今是闹哪样?竟然用那么多枪指着大少爷的脑袋。”

    肖承乾苦笑,说到:“原来是他,可惜他的地位比我这大少爷高出许多倍,而且背后有n多神秘势力支持,我算哪根儿葱。”

    “果然论起识时务来,肖大少爷比陈承一这个二愣子要看得qīngchu。陈承一,不要废话了,把你手上的紫『色』植物扔过来吧,不然我真的会让人开枪的,你就算是个道士,也不是刀枪不入的吧?而在我眼里,恰好任何人的『性』命也比不过你手中的植物。”那个人开口了,声音依旧是那样,比起很多年前那憨厚沉稳的声音,已经有了巨大的区别。

    我很好奇,也很悲哀,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吗?那它比起静宜嫂子的命呢?比起那个没有爸爸,小名叫希希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爸爸的小男孩,不,现在应该是半大小伙子的男孩子的命呢?也重要的多吗?”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然后做出一副想起来了的样子,恍然大悟的说到:“对了,忘了说了,小名希希的意思就是,希望某个人快点回家。”

    是的,在我眼前的这个人是杨晟!

第三十四章 南辕北辙

    我没指望我的话能有什么效果,更是在此刻把以前那个吃饭饭粒儿落满了全身,在早晨的朝阳下,和我一板一眼的学着‘广播体操’的男子形象给压抑在了心底,我觉得我需要遗忘和彻底的放下,那封恩断义绝的断交信不就已经说明一切吗?

    我这样说出来,只是觉得我不说出来我不舒服,我眼前老是浮现出静宜嫂子的形象,那么多年来,那个人前乐观的女子,一个人忍受着流言蜚语,拉扯着孩子长大,是吃了多少苦?她还在苦苦盼望着眼前这个人能回去,还在孩子面前塑造着这个人的形象。<-》

    我几次见到希希,他都告诉我最崇拜他爸爸了,他爸爸在保密的地方搞科学研究。

    为了这个,静宜嫂子甚至一户一户的去求邻居,让他们不要让孩子知道真相,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女人所打动,从一开始的抵触到接受再到喜欢她,唯独就是她自己的丈夫铁石心肠,她始终等不回来他!

    曾经的韧草还在苦苦的支撑,无奈的只是郎心如铁!大主宰

    面对我的话,杨晟只是沉默,在我说完以后,洞中的气氛也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那枪口对着我和肖承乾,过了半晌,杨晟才说到:“陈承一,我再说最后一次,紫色植物交给我,你和肖承乾可以活。”

    我无奈了,什么叫没救,眼前这个人就叫没救!我捏紧了手中的紫色植物,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什么选择,但不代表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说到:“交给你可以,先让肖承乾脱困。”

    杨晟没有过多的废话,只是一步一步走到了肖承乾的面前,在他周围的人自动让人开一条路。

    我很好奇他究竟是要怎样让肖承乾脱困,可他的动作直接粗暴到让我吃惊,他只是伸出手来,一把就把肖承乾从那怪物的口中扯了出来,那怪物直接脱困了,刚想有什么动作,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杨晟吼了一声,伸出双手,死死的捏住了怪物上颚,脚踩在它的下颚上,怪物就这样被生生的拦住了。

    肖承乾一瘸一拐的朝着我跑来,然后转身,和我同时看见了这一幕,那小子震惊的说到:“承一,你实话给我说,杨晟的真正面貌是不是就是金刚来着?”

    “是不是金刚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已经不算人类的范畴了。”我看着这一幕,心中连情绪起伏都没有的说到,在道家的记载里,能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存在就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僵尸,而且是进化到很高级的僵尸。

    至于如何进化的,道家有诸多记载和说法,但是却没有一个真正都让众人信服的说法!

    眼前的杨晟只能让我想起老村长,我悲哀的发现,他可能真的回不去了,上次我在轿车外看到的他的异样,不是我的幻觉。

    这只怪物的体型比最大的森蚺要大出一些,但是我记得在曾经一个普通的壮汉都能和一条十米左右的巨蛇徒手搏斗,在直播中生生的掐死了巨蛇,所以杨晟能阻止这只怪物也不足为奇。

    “你是低级的生物,给我滚回去,否则”在那边与怪物对峙的杨晟忽然开口,接着我们看见,杨晟吼了一声,双手用劲,‘啪’‘啪’两声,竟然捏碎了他手抓住的地方,再之后,他冷笑了一声,然后举起手来,残暴而不加思考的一下子就把手插进了怪物上颚的骨骼当中,凶狠的说到:“你滚不滚?”

    怪物发出了一声最惨烈的鸣叫身,身体开始剧烈的扭动,可是杨晟巍然不动,接着又把第二只手插了进去!

    “灵魂进化如此缓慢的家伙,都是低级的。”杨晟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那些素质良好,甚至看见怪物都不为所动的汉子,此刻看见杨晟残暴的一面,都纷纷后退了一步,显然是被惊到了,显然任何正常人都不会对着一只怪物如此表现优越感,然后残暴的发泄情绪。

    怪物在惨叫,可杨晟却若无其事的把手拿了出来,掏出一张黑色的手绢擦了擦手,狠狠的瞪着那只怪物,那只不可一世的怪物,竟然哀鸣了一声,用比追逐我们还快的速度一下子缩回了水潭里,翻起一阵巨大的水花之后,然后消失不见

    “若不是你是一个活的样体,某些势力也在刻意隐瞒保护你的存在,你今天会死的很惨。”杨晟淡淡的说到,怪物早已不见,而且也不会接话,至于在场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机密的事情在他口中说出来,就和上街买了一件什么东西一样随意,可却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东西给我吧,陈承一。”杨晟转过身来,语气平静,但是不容置疑。

    “你不是已经得到了紫色植物的样本,你要它来做什么?”我没有着急给他,只是随口问到。

    “这样的样本当然是越多越好,我的实验需要本体的地方太多了,你这次得到这些,还不够,不够!”杨晟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不那么平静了,变得有些疯狂。

    “谢谢,我不是为你专门收集所谓紫色植物的人。”我心中一下子升腾起了一股怒火,可是表面上不动声色。

    “呵呵,谁说不是呢?那个柱子你不是上去了吗?”杨晟开口说到,言下之意就是这里的秘密他早已知晓,可是他却因为盘蛇渐迷阵,得不到这紫色植物。大主宰

    到底还是被利用了一把啊!我感觉胸腔都快被愤怒撑爆了,可是至少现在我却毫无办法,如果师祖在,如果师父在我忍不住软弱了。

    “植物拿来吧。”杨晟毫不客气的上前一步,同时我听见了整齐划一的拉枪栓的声音,我根本没得选择,我也不会笨到不知道,就算送命了,结果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我交出了紫『色』植物,同时注意到站在我身前的杨晟,比我还高了大半个头,我1米82,意味着杨晟的身高已经接近2米了。

    曾经,他只有1米7几,他整个人都变了。

    接过紫『色』植物,杨晟忽然望着我,拍了拍自己,说到:“高等生命,知道吗?等我解决了一些问题之后,我就是彻底的高等生命了!接着,全人类都将前进一大步,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就不要想着阻止了,懂不懂?”

    “人的进化有自己遵循的原则,你不可以逆天而行的!杨晟,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劝你,拔苗助长的结果,不是让幼苗快快长大,而是让它死掉!天道既是规则,那么所有的事物都要在规则下办事,遵循自然之道,而所谓的天道也不神奇,那是宇宙运行的法则,宇宙都是如此,莫非你还想逆天?”我开口对杨晟说到,我痛恨自己的不死心,为什么还要对他说这个,有那个必要吗?他能听得进去吗?

    果然杨晟激动了,伸手指着我的鼻子说到:“借口,这都是借口!你们道家人如何冷漠自私,难道我不知道?明明很多存在已经进入了可以入定的境界,超越了生命的法则,却敝扫自珍,不肯共享给全人类,还口口声声要遵循自然,天道,还要阻止我,通过压力害死我的老师!我呸不过,陈承一,等到有一天,全人类都进化了,我会记住你的功劳的,没有你,我不可能两次拿到这珍贵的样本,那个时候,人类纪念的丰碑上会写上我老师的名字,我的名字,也可以有你的名字。”

    说这个的时候,杨晟唯一『露』出来的双眼的眼眸中闪烁着疯狂而激动的光芒,呈一种野兽般的诡异的绿『色』,他仰头望天,如同一个艺术家般癫狂的说到:“为了这个目标,有什么牺牲不能做呢?科技总是伴随着毁灭在进步,就如同战争不停的在促进科技!没有牺牲,怎么可能有得到?”

    我悲哀的望着杨晟,我很奇怪他的理论,连一个老婆孩子都不再爱的男人,连一个真心朋友都可以舍弃的男人,他和我说他爱全世界,爱全人类,他在牺牲?

    他指责我道家敝帚自珍,可是如果超越生命的路在那里,一万个人上去,九千九百九十个都会死,只有一人能成功,也要强行去做吗?那是违背生命,不尊重生命的。

    而且,如何的养生修心,道家从来没有敝帚自珍,可是成功没有捷径,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哪怕放弃尘世繁华,遁入深山这一条最简单的静修之路,都没有多少人能做到。

    所以,指责就这样来了吗?杨晟这疯子,却想到了更极端的拔苗助长的办法。

    我无言以对,说了也只是废话!所以,我对杨晟说到:“如果你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想你不会反悔的吧?”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或许有一天,我会像面对老村长一眼的面对杨晟,到那个时候,我们再一决胜负,消弭这一切吧。

    就如当初是我把他带到那个村口,从此他的人生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以后,就让我来亲手结束这一切吧。

第三十五章 路山的诱饵

    我转身就走,肖承乾也连忙跟上了。

    而杨晟却在我身后喊到:“陈承一,你是错的,你绝对是错的,有一天你会看见我成功,你会看见人类进化的强大无比,你会看见人类走出地球,走出太阳系,踏足整个宇宙,那个时候他们都不会忘记他们的英雄杨晟。”

    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到:“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灵魂进化缓慢的家伙,都是低级的家伙,你难道还不懂?”心灵不进化,空空追求**的强大,这就好比光有华丽的剑鞘,里面却装着一把匕首一样可笑。

    “灵魂的力量也会强大,老村长就是例子。”我此刻已经钻入了洞中,杨晟还在我身后大吼到,一如从前,我们在竹林小筑,讨论道学与科学时,会有的争论。

    不同的是,我们在那时,总会发现有奇妙的共通,如今只是南辕北辙。

    “是吗?我的说的灵魂,是本质心灵的干净力量,最纯净的念力。”我用手电照着洞里,开始朝前走,已经没有回头的必要。

    身后却传来杨晟骂我不可理喻的声音!没有争辩的必要了,我和他的命运交错,却是方向各朝一方的交叉线,纠缠着,心却越走越远。

    回去的路很顺利,没有任何的水怪出现,x池也一如既往的平静,只不过此刻还是黑夜,月亮挂在天的尽头,等它落下去的时候,天总是会亮的。

    一路上,我很沉默,手中只是把玩着那一支钢笔,按照师父留下的暗示,寻找蓬莱不单需要找到走蛟,也需要一些别的东西,我不相信别的东西就是指那个紫色植物,更可笑的是那紫色植物已经被莫名其妙赶到的杨晟拿走了。

    见我沉默,肖承乾也没多啰嗦,只是一路上问了我好几次:“承一,杨晟怎么找来的?”

    我没回答,只是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到我回答营房,换好衣服的时候,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

    可是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说我要去找一下路山,让肖承乾告诉大家水下的事情,就出门了,来到路山和陶柏住的营房。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刻意的让自己的火爆脾气收敛,也一直让自己不要再那么冲动,可是我也很少有今天这样的怒火,我最痛恨的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达到他们住的营房的那一刻,我什么也不管,很直接也很暴力的‘澎’的一声就踢开了营房的大门,里面亮着灯,陶柏在床上睡着,路山坐在床边,在灯下看着一本什么书。

    他吃惊的看着我踢开大门,一副爆怒的样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冲过去的我一把逮住了衣领,然后一下就扑到了床上,我想也不想的提起拳头就往路山脸上‘招呼’!

    可是我的手却落不下去,因为我的拳头被陶柏的手逮住了,无论我使用多大的力气,他就是能那么稳稳的逮住我,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他还是那副害羞的模样,仿佛他是一只惊恐的鹌鹑,小声又胆怯的对我说到:“有话好好说。”

    这时,路山也反应过来了,一向平静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怒火,他开口说到:“陈承一,就算你对组织上有什么要求,能不能好好说话?暴力能解决什么问题。”

    得,这三言两语倒成了我的错了,不过,在说话的过程中,我注意到路山对我使了一个眼色,大概意思我懂,他顾忌着陶柏在这里。

    这么一闹,我也冷静了下来,冷静却不代表我不发火,你怕陶柏知道什么?我却偏偏不怕,拿起他放在床头的特殊电话,扔他跟前了,对他说到:“那好,我现在就有要求,给江一打电话,马上,必须!”

    在我的心目中,路山既然‘出卖’了我,行动是有计划的,那一定是经过了江一,如果江一不知道,也不成问题,正好当着江一,咱们把话说清楚,看看你路山是什么人,竟然勾结杨晟这种疯子!

    不过我也明白,这件事情多半江一是不知道的吧?否则路山怎么会半夜神神秘秘的找我?而且以江一的身份,他是不用勾结杨晟的。

    路山拿起了电话,柔声的对陶柏说到:“没事儿,你去睡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谈话是我的强项。”

    陶柏听话的像一个孩子,哦了一声,竟然真的乖乖上床了,路山不等我开口,就急急的走出了房门,看来,他是真的不想陶柏知道一些什么。

    无奈之下,我也只有跟着走出了房门,一路上沉默无语,一直等到走到了那片儿小树林,我们才停下,我一脚就踹向了路山,这火我没办法平息下来。

    出人意料的,路山有着相当灵活的身手,他竟然避开了,然后冲着我低吼到:“陈承一,有什么事情,你至少要说清楚才开始打人吧?”

    “是吗?那就说清楚!你竟然勾结杨晟,出卖我,利用我,这算不算说清楚了?”我也冲着路山低吼,显然这件临时起意的事情,除了路山和我的人知道,没别人知道,难道我会以为是我的人出卖了我吗?

    “杨晟他是?你说杨晟他到了这里?”路山的眉头紧皱,显然他一开始是在努力想杨晟是谁,到后来,他想到了。

    整个神情非常的自然,一点儿都不像是在作伪,看得我冷笑连连,到现在还演戏吗?这样的人不去当演员未免太过可惜了!

    可惜,此时我已经没有动手的兴趣了,很直接的说到:“你不要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今天半夜会去再探x池?很不幸,我在x池发现了一些东西,然后杨晟就突然出现,劫走了东西,或者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再或者,我们就当着江一的面说清楚吧。”

    路山见我这样说,反而冷静了,他望着我说到:“陈承一,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清楚,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其实是被很多圈子的势力盯上的,杨晟怎么会出现,我不知道原因,看你相不相信我吧?”

    他说的时候,很真诚,我皱眉望着他,并没有表态!

    路山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然后接着说到:“是的,我于你相当于是一个陌生人,你有不相信我的理由,而整件事情又太过巧合。但我奉劝你,你可以压下疑惑,最好不要告诉江一什么,你别忘了,接下来还有很多路要走,很多地方要去探查,你选择和我合作,才是最好的。”

    我倚着树,把握着手中的钢笔,然后又忽然递到了路山的眼前,说到:“这是特殊物品吗?我带回来了,我表达了足够的诚意,你的诚意呢?”

    看见这支钢笔,路山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极大的变化,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沉稳和平静,他伸手就想来拿这支钢笔,我却一下子收进了自己的裤兜,嘴上说到:“诚意!”

    是的,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就莫名其妙让我和你合作,不是可笑了点儿吗?或者,江一这个人如同迷雾一般,不值得信任,可是不见得我也会信任你。

    即便,我此刻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杨晟的出现与路山无关,毕竟路山最想要的特殊物品,杨晟根本就没有提起过。

    “对不起,我不能够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个!不过,你要诚意,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杨晟的秘密资料。”路山忽然这样对我说到。

    我的胃口一下子就被调了起来,可是表面上根本不动声色,望着路山说到:“你以为,我会感兴趣?除了我师父的行踪,我对任何事情都没兴趣。”

    “你会有兴趣的,你可以知道发生在某个年代的一件绝对机密的往事,知道杨晟的老师,你的师父的曾经,还有外面以讹传讹的事情!甚至知道紫色植物最早是怎么出现的。”路山又恢复了平静,可是他每说出一个字,我不由自主的呼吸就会加重一分。

    是的,我承认对这些我是异常的有兴趣。

第三十六章 杨晟的秘密往事(一)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掩饰什么,把钢笔随手放进了裤兜,对路山说:“你讲,我听,听完以后,我就把钢笔给你。<-》”

    路山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不过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到:“好吧,那就从事件的开始讲起吧,那个沙漠下的地下洞穴”

    ——————————————分割线————————————————

    众所周知,在这世界上,有一种最可怕的蜥蜴,它现在仅存于印尼的某些小岛上,它身上流着远古的血,在经历了恐龙灭绝那个可怕的时代,它依然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它就是科莫多巨蜥!总裁深度爱

    科莫多巨蜥体长2到3米,牙齿唾液都含有腐蚀性的剧毒,它们是天生的捕食者,当然它们也同样濒临灭绝,所以才会在一个专门的小岛上保护起来。

    19xx年,某研究院。

    国宝级的生物学家丁扬正在看一份传到他手上的内部资料,为这个资料,所里专门成立了一个课题研究小组,丁扬正是带队人。

    “老丁,关于这份资料你怎么看?”这是一个临时的会议,所有的研究人员都已经阅读完手里的资料,其中性急的人已经在催促,在等着丁扬给一个猜测性的结论。

    做为国宝级的生物学家,无疑丁扬就算是给出一个猜测,在所有人看来,也是比较靠谱的。

    丁扬没有答话,直到几分钟之后,他再一次仔仔细细的阅读完了这份资料,才放下资料说到:“地下洞穴发现科莫多巨蜥?这是哪一个不负责的科研人员给出的定论?科莫多巨蜥怎么可能生存在地下洞穴里?你们难道没有疑问吗?”

    丁扬的脸上明显有不满的神色,而在场的研究人员脸上有些尴尬,其中一个老者说到:“我们当然对于这一条是有极大的疑问的,只不过不敢轻易猜测那是一种新的生物,否则这个发现就太过惊人了。我们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沙漠中生存着很多种蜥蜴,没有一种能符合这篇资料所描述的地洞蜥蜴(简称)的特征,偏偏目击者所说的这种蜥蜴的一切特征却和科莫多巨蜥惊人的相符,所以”

    丁扬皱着眉头说到:“如果在我国发现了科莫多巨蜥,这一课题无疑是有重大意义的,但问题的关键在于科莫多巨蜥在地面的时间是要远远高于在地下的时间的,它不可能不需要阳光让它僵硬的身体得以舒展,而资料上所说没人见过这种蜥蜴爬出地下洞穴,这不奇怪吗?况且在那沙漠的深处几乎没有大面积的水和树木,这根本不符合科莫多巨蜥的生存环境,你们难道觉得它已经突破了生物本能吗?”

    面对丁扬的一连窜疑问,在场的所有研究人员沉默了,丁扬则继续说到:“科学不是固步自封,要大胆的假设,小心的论证,如果是发现了科莫多巨蜥存在于沙漠中,当然是有重大的意义,如果是我们发现了一种新的生物呢?同样也是有巨大的意义。一切的讨论都是纸上谈兵,我们既然成立了这样一个课题小组,我们就应该奔赴到第一线,亲自取得珍贵的一线资料。”

    这就是丁扬的结论。

    这也就是当年一个不甚起眼的研究课题,而由它开始,在以后带来了一连窜的事件,也是人们始料未及的,它仅仅是一个开始。

    ——————————————分割线——————————————

    19xx年夏。

    这一年的杨晟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可年纪一点也不妨碍他的天才之名,小小年纪,别的孩子还在读中学的年纪,杨晟已经可以跟随他的老师,同时也是他的养父一起进行课题的研究了。

    出于某种保护,杨晟的名头并没有在民间流传开来,但是高等学者的圈子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个天才少年的存在,甚至有人惊呼杨晟这种天才,恐怕芸芸世间这么多人,几百年才能出现一个。

    所以,杨晟是顶着光环长大的,从两岁开始表现出惊人的天赋以后,他身上的那层光环就没有褪去过!可是这孩子不骄傲,也不孤高,除了生活习惯让人觉得糟糕了一点儿,一切都和正常的孩子没有区别。

    人们把这一切都归功于杨晟的养父穆林教授的教导成功,可穆林教授却很淡然,他甚至对最好的朋友说过:“所有的科学天才不是疯子,就是偏执狂!杨晟这孩子骨子里也同样非常偏执,从小戴着的天才光环,并不是没有给他照成影响,他的骄傲表现在内心的深处,这造成了他更加的偏执。这样不好啊,我要想办法纠正他,在很多时候,我倒情愿他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这就是杨晟,养父口中和别人眼里的杨晟。

    这一年的夏天,一个普通的中午,杨晟在家,阅读着一份关于生物学的英文资料,这份资料提出的一些观点显然引起了杨晟的兴趣,他看得目不转睛,以至于和他一起正在吃饭的穆林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总裁深度爱

    因为杨晟看似在吃饭,可是筷子上的菜,碗里的饭他其实都没有送进嘴里,全部掉在了身上,只是一小会儿,他身上就已经油渍斑斑,落满了饭菜了,可他还浑然不觉,嘴巴还在下意识的咀嚼。

    穆林看不下去了,一手拿过了杨晟手里的资料。

    

    “爸”杨晟有些不满的叫到。

    “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吃饭就是吃饭,就算是搞学术研究,也不差吃饭和睡觉的时间。一切的成功都是要建立在一个好的身体基础上的,还不明白吗?”穆林不急不缓的教育着杨晟。

    杨晟不敢反驳,只能低头默默的扒饭,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份英文资料。

    穆林也没说他,而是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对杨晟说到:“今天下午就不用去实验室了,我也不去,我带你去探望一个老朋友吧。”

    杨晟撇撇嘴,显然他对这个没有兴趣。

    穆林自然是了解杨晟的,也不生气,吃了一口菜,淡淡的说到:“这个老朋友还活着的事情是一个秘密,我是准备接手一个课题的研究,才得知了这个秘密,和可以去探视他的权力,你要不要去,随意吧。”

    这番话显然引起了杨晟的兴趣,但是兴趣的关键点在于一个新的课题研究,他立刻说到:“我也可以去吗?爸,我也要参加那个课题的研究吗?那个老朋友是谁?”

    “课题研究你暂时不能参加了,不过由于你是被重点培养的苗子,说不定以后要继承这个课题,所以你是可以去的。”说到这里,穆林顿了一下,微微的皱眉,然后才说到:“说起这位老朋友,你也认识的,他曾经和我一样,是你亲生父母的好朋友,战友,我们下午要去看的是丁扬。”

    “丁扬叔叔?他他不是去研究那个什么蜥蜴,死在沙漠了,他”杨晟很少对人表现出好奇,显然丁扬的事情让他震惊了。

    “吃饭。”穆林没有再解释,而是催促杨晟吃饭。

    19xx年夏,下午4点12分。

    在经历了一些严密的检查之后,穆林和杨晟被允许进入了丁扬的临时‘疗养所’。

    说是疗养所,可是这里建在深深的地下,终日不见阳光,何来疗养?

    关于这里,杨晟做为一个从小在高等学者圈子里长大的天才,他自然是知道的,他非常明白,这里根本就不是一个所谓的疗养所,而是一个秘密的基地,在这里存放着一些珍贵的样本,甚至是普通人想也不想不到的奇异生物的**存在。

    为什么丁扬叔叔还被送到这里疗养?

    更让杨晟想不通的是,自己和爸爸是来探望丁扬叔叔的,4个全副武装的秘密部门战士为什么会紧紧的跟随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十七章 杨晟的秘密往事(二)

    杨晟不是一个没有好奇心的人,反而因为他是一个偏执的科学天才,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他只是没办法对普通的人事好奇八卦罢了,严格的说来,他好奇的事情是普通人觉得无聊的事情。<-》

    就好比宇宙中如果存在生命,生命的结构应该是什么,人类的进化中间空白了十几万年又是怎么一回事儿等等。

    但是,丁扬的所在,却少有的引发了杨晟的好奇,而且这种好奇随着几个战士带他们越来越深入地下,而愈发的重了起来。

    在这种秘密的基地,越是深入地下,代表着保密的程度越高,就如民间流传着一个说法,最机密的,甚至是被批阅为永不解封的资料都是收藏在地下秘密资料馆一样,几乎每一个大国都有这样的资料馆。

    这种说法是民间的猜测,但是也不无靠谱之处,杨晟此刻的反应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以他和养父穆林的身份都从来没有深入过地下那么深过,地底基地倒数第三层。

    倒数第三层的空间比往上的十几层要狭窄的多,但结构是一样的,一条幽深的走廊,旁边整齐的排列着白色的金属大门!

    这些金属大门的背后,有的是存放标本,有的是秘密实验室,而有的存放的是一些资料,可以说打开这里的每一扇白色大门,背后都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跟我们来。”其中一个战士这样对穆林说到,然后神色严肃的走在了最前面,毕竟这里的走廊并不是一个直线的走廊,还存在着各种的保护措施,没有人带路可是不行的。

    战士那严肃的神色,让气氛变得沉重,连穆林和杨晟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们没有继续往下,而是跟随着那个战士,又经过了几次检验,穿过了很多保护措施以后,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道白色大门之前。

    在这里,几个战士停下了脚步,刚才那个开口说话,也看起来像是领导的战士说到:“等一下,他们三个会在外面守着,我陪着你们进去,但进去之后一切都按照我所说的做,不能有半点违规,否则发生任何意外和危险都后果自负。”

    这是这里的规矩,穆林和杨晟自然没有反对,而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个领头的战士去开门那道有着复杂密码锁的白色大门了,可是在大门打开之后,他却没有忙着去推开大门,反而是站住,又转头对穆林和杨晟说到:“有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原本我也不想重复,但是在这里,我不得不重复一次,这里的一切都是严格保密的,说出去不管有没有人相信你们,可你们的生命却一定就会发生意外的。”

    这话说的很难听,但毫无疑问,这也是这里的规矩所在,穆林点点头,而杨晟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自然是知道这个规矩的,有必要话说的那么难听的威胁一次吗?

    好在那个战士没有多言,而是推开大门,把他们带入了那个白色大门背后的房间,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白色大门背后的房间很大,但是一片黑暗,那个战士摁亮了灯以后,整个房间变得明亮起来,杨晟好奇的四处打量,发现这个房间非常的空旷,几十平米的房间除了在中间放有一个沙发和茶几以外,竟然空无一物。

    “在那里坐下。”那个战士对穆林和杨晟说到,穆林没有说话,依言在沙发上坐下了,杨晟也跟着坐下了,只不过难免内心失望,莫非这里就是保密级别如此之高的地方?

    而直到坐下之后,杨晟也才注意到,他们对着的是一片深灰色的厚重窗帘,完整的覆盖了一面墙,那个战士站在他们的身后,拿起了茶几上的一个遥控器摁了一下,这时候,那厚重的窗帘开始自动的朝着两边褪去,露出了一面透明的玻璃!

    玻璃之后是一个黑沉沉的房间,反射着金属的光泽,由于里面没有灯光,房间里的一切看得不是很分明,只能模糊的看见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床,床上好像倚着一个人。

    那个人应该就是丁扬了,杨晟暗想,却不明白,国宝级的生物学家为什么会被安排在这么一个深入地底,看起来更没有什么自由的地方疗养。

    那个战士此时已经走到前方,对着茶几上固定好的麦克风说到:“这一次带了你的好朋友穆林来看你,我现在要开亮你房间的灯了,如果你反对,可以说话。”

    里面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穆林的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有些不满的说到:“丁扬他不是犯人,他是对国家有着巨大贡献的科学家,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我表示反对!如果是继续这样对待丁扬,那个研究课题,我拒绝接手。”

    面对着穆林的抱怨,那个战士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说到:“你现在还没有接触那个课题,也不知道丁教授的具体情况,还是等一下再说吧。”

    穆林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他是一个有修养的学者,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再说话了,而杨晟却对这一切更加的好奇起来。

    “你们说话可以通过这个麦克风交流,现在我开灯了。”见穆林沉默了,那个战士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然后用遥控摁亮了里面那个金属房间的灯光。

    ‘啪’‘啪’‘啪’随着灯光的亮起,那个黑暗房间中的一切终于变得清晰了起来,忽然的光亮让穆林和杨晟都有一些不适应,情不自禁的挡了挡眼睛。

    

    接着,他们总算看qīngchu了房间里的一切。

    那个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大床,一个写字台,外加一把椅子,一个饭桌,让人惊奇的是房间的金属墙壁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痕迹,有的像是拳头的痕迹,有的像是抓痕。

    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床上倚着的那个人双手都绑着长长的金属链子,此刻他穿着白『色』的睡衣样的衣服,脸朝着另外一边。

    穆林看到这一切,忍不住又要发火了,毕竟于私丁扬是他几十年的朋友,于公他为国家做出了很大的奉献,他如果开始还能忍受,现在看见丁扬被这样绑着,他是再也不能忍受了。

    “穆博士,你最好和他谈一谈,再下定论吧。”那位战士不紧不慢的说到,显然他感受到了穆林的怒火。

    穆林看了一眼那个战士,终究没有发作,而是拿起了桌上的麦克风喊到:“丁扬,我是穆林,你是怎么弄到如此境地的?你放心,你如果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这个朋友,就算拼尽『性』命也会帮你的,有什么你对我说。”

    按说,在这个地方说这番话是非常不合适的,但每一个真正的学者相比于普通人,在人情世故上都要‘弱’一些,穆林的直接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穆林却没有得到丁扬的回应,房间里面一片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丁扬‘呼呼呵呵’从嗓子里发出的怪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穆林的神『色』更加的难看,他对那个战士说到:“莫非他疯了?”

    “可以这样说,但不是完全!他每天有清醒的时间,只不过这样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今天我们是掐准时间让你到这里来的,应该等一下就会有回应。希望你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难过。”说完这句话,那位战士又顿了一下,接着说到:“你要知道,他的这份清醒和这么久还活着才是弥足珍贵的事情。你多喊他几声吧。”

    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穆林的脸『色』难看,开始对着麦克风再次喊着丁扬,他不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丁扬没有回应,他就反复的呼喊,甚至说起一些他们的往事,在一起的趣事。

    就这样过了接近10分钟,忽然房间里面传来一声类似野兽的嘶吼,床上那个人忽然就转头过来,一下子冲到了玻璃前,但由于手上锁链的原因,他不能完全的靠近玻璃。

    但他还是拼命的伸出手,那尖锐的指甲摩擦在‘玻璃’上,发出难听的‘吱吱’声,穆林和杨晟一下子就愣住了,接下来就从沙发上站起,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

    他们是受到了惊吓,这是丁扬?

第三十八章 杨晟的秘密往事(三)

    路山在叙述着,可是听到这里,我心中有一个疑惑却越来越大,我问路山:“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说的就和你亲眼看见的一样。”

    路山笑笑,说到:“你不要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当时带着穆林和杨晟下去的战士,只能是来自于我们部门的秘密战士,而他们的一切行动,特别是涉及到机密之地的,都要写行动报告,我说我恰好就看见了这些行动报告,你相信吗?”

    我点了一支烟,没有回答路山,显然我内心是相信的,我皱着眉头问到:“那他们看见的丁扬变为了什么样子?就是类似于僵尸的怪物吗?”这个其实不难猜测。

    路山也不紧不慢的点了一支烟,吐了一个烟圈之后才说到:“不完全是,我记得你曾经去办过一件事情吧?荒村老村长,那份行动报告现在还在部门里。”

    “然后?”我问到。

    “然后?那还不简单,你可以把丁扬理解为另外一个老村长,不过那个老村长是含冤而死的老村长,这个丁扬是**!”路山淡淡的说到,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到:“19xx年,从得到的资料来看,可能是那神奇植物的成熟期和爆发期,在几年里,你知道出现了多少荒村吗?常常是一个村子接着一个村子的人变异,那个年代流传的咬人僵尸传说最多,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瘟疫’最多的年代。”

    又一个老村长,这可真让我震惊的,爆发年?我想起了遥远的小时候,师父曾经透露过的一句话,他说你以为那么多荒村是怎么来的?一个村子都消失掉。

    我没有发表什么评论,而死对路山说到:“你继续说。”

    ——————————————分割线—————————————

    穆山和杨晟愣在那个秘密房间,就算他们是走在科学前沿的人物,依然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个怪物,就是那曾经的丁扬。

    反倒是那个战士已经见怪不怪,他说到:“穆教授,希望你们能冷静一些,先坐下再说吧,如果不能适应,我可以先拉上窗帘,丁教授在清醒之前,都会有这样的爆发,之后就会完全清醒一阵子。”

    穆山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而杨晟也被吓到了,其实杨晟心知肚明,在这秘密基地里,有某种样本,是特别部门的高人千辛万苦弄回来的样本——僵尸的样本。

    杨晟曾经见过那种样本,干枯,身上长满了黑毛,獠牙突出,爪子尖利,而变异的原因,也有专门的科学研究者在研究,却得不出真正可以站得住脚的结论。

    照例,对僵尸的研究就封存了起来,做为一个未来需要研究攻破的项目!这是许多国家都会采取的做法,对于一些奇异事件,就包括流传最广,最有现实基础的外星人事件,他们得到了一些资料和材料,会研究,但在现今科技不能取得重大突破的情况下,就会封存起来,打上最高机密的标签,然后等待以后研究。

    而这些最高机密的研究事件,如果在未来有了突破性的成果,甚至可以应用于现实了,又不会造成什么不安的社会影响,这些机密事件就可以缓慢的解封,公开了。

    所以,一个国家的真正科技力量永远是领先于民间科技至少三十年的,严格的说来,可以理解为我们九十年代运用的一些科技,甚至就是六十年代出现的最新科技,阉割后的民用版。

    杨晟在看见丁扬之后,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这些资料,但是他无法把丁扬与僵尸划上等号,事实上华夏的僵尸都是有明显的特征的,就比如体表上的毛,就像制作霉豆腐一般的毛,显然丁扬是没有这种特征的。

    刚才的惊鸿一瞥,杨晟觉得丁扬更像是一具开始腐烂的尸体,偏偏凭借他多年研究生物学的经验,又看出来,在丁扬脸上裸露的肉当中,有新生的肉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与新生同时出现在一具身体上。

    杨晟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自然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偏激的想到这样的存在对于人类有伟大的意义,他就是单纯的好奇。

    “能不能告诉丁扬到底是怎么了?既然你们要我接手这个项目。”穆林的脸色灰暗,显然不太能能接受他昔日的好朋友丁扬变成了这幅模样。

    “严格的说来,丁扬是我们这个部门带回来的。当时,他们研究的课题是洞穴蜥蜴,为了取得第一手的资料,丁教授他们去到了xx沙漠的深处。”那个战士依旧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

    “xx沙漠,只是为了去研究蜥蜴,他疯了吗?那里”穆林没有说下去,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地方就跟做为最高机密封存的项目一般,也是被封存的。

    在没有解开那些地方的谜题之前,或者是那个地方还存在大量的危险时,一样是会被设为禁区的。

    除非是在那个禁区的有效资料已经被部门取得,危险彻底的解除了之后,才会真正的解封,甚至为了消除民间影响,会变为风景旅游区,任由猜测的人们去探秘,去好奇,但不会再真正的发现什么。

    而当年的xx沙漠自然也就是这样的禁区,里面存在着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当地的民间传说也很多,在穆林看来,为了一种蜥蜴特别冒险的去xx沙漠,自然是疯掉的行为。

    但他也了解自己这个朋友,是一个性格严谨的科学家,他就是那种会‘战斗’在第一线,让人肃然起敬的人,很多科学家没有这种精神,不要以为科学研究的第一线就不危险了。

    “事实上,为了那个课题去xx沙漠深处进行研究,当时的相关部门是并不批准的,因为投入会大于课题本身的实际意义,在很多人看来,就算研究出了最大的成果,也不过是发现了一种新的蜥蜴,这样的投入是否划算?也因为丁扬教授是国宝级的科学家,在那神秘的地方,会有生命危险,这是更加不被允许的,我们国家现在的专业顶级人才还太少太少。”那个战士对穆林解释着。

    “那他为什么还是去了?为什么又会弄成这个样子?”穆林问到。

    “他去了,是因为行动升级了,而且升级了最高项目,所以丁扬博士去了!而升级的原因是因为发现这种洞穴蜥蜴的当地人,其中有一个人发疯了。”那个战士继续解释到。

    “发疯,你详细一点说?”穆林的眉头紧皱。

    “具体的说就是在当时,那个偏远的小村子里,有一个当地人出现了狂犬病一般的症状,开始疯狂的攻击村子里的其他人,而被他攻击过的人,不超过三天一定会出现同样的症状,丧失理智,如同野兽般的只剩下进食本能和强烈的攻击性。”那个战士解释的非常详细。

    穆林有些奇异的看了战士一眼,沉声说到:“你说的这些症状,除了发作的时间太短以外,和真正的狂犬病又有什么区别?”

    狂犬病是一种比较神奇的病,它自古有之,一旦发病就是无解!让穆林汗颜的是,在他掌握的资料里,好很少的几例,狂犬病竟然被治愈,可治愈他们的全部都是穆林眼里的玄学人士!而且是来无影,去无踪那种,让人无从查起,唯一得到的资料仅仅只是别人留下一句,狂犬病可以伤及灵魂。

    但灵魂罢了,穆林虽然接触了一些,但还不能完全的说服自己接受它的存在,证据不足!

    “是的,表面上看起来和狂犬病没有任何的区别,可在事实上有一个重大的区别,就是这些人变得力大无穷,超出了人类的范畴,另外,他们的抗打击能力大大增加,有目击者说刀砍在身上都没用痛觉一般,甚至捅进肚子里也活蹦乱跳,悍然不惧,完全不受任何影响,甚至连血液都不怎么流出。这可是和狂犬病有着本质的区别啊。”

    “这样吗?”穆林有些吃惊了。

    “的确是这样,原本洞穴蜥蜴和当地人发疯是两个**事件,甚至发疯事件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得到任何资料。直到那个村子里的人受不了发疯的人越来越多了,开始向当地的部队求助,我们才知道了这个事件!更偶然的是,因为汇报洞穴巨蜥和当地人发疯事件的所在部队是同一个部队,我们中有心人翻查了一下,才发现了两件事情中的联系,在当地第一个发疯的竟然是洞穴巨蜥的目击者之一,最特别的是,他曾经被洞穴巨蜥攻击过,差点被咬掉一条腿。”那个战士终于把事情完完整整对穆林说清楚了。

    而穆林在此时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洞穴巨蜥身上就带着一种异常可怕的病毒啊,并且具有传染性。

    纵观人类的历史,这种可怕的传播性的生物病毒,只在一种传说中的事物上特别明显——僵尸!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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