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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olita毒药     夜郎镯txt下载     夜郎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章 实习前夜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演唱会完美的结束了,一直到他们都退出舞台了歌迷的尖叫声还是没有停止,也没有人想要离开的样子。

    “我们赶紧走,趁现在。”逸睿用手肘拐了我们一下就在前面开路。

    “去哪啊?”我牵着羽桐的手,小心地跟着他。

    “去后台找亮,”逸睿也是小心翼翼地挤着疯狂的歌迷往前走,“他说在后台等我们,一起出去庆祝一下。”

    “他在后台等着我们的吗?”羽桐担心地问,“问题是现在这么多人,我们脱得了身吗?”

    “放心吧,我有经验,你们跟紧我就是了。”逸睿虽然也走得小心翼翼,却显得轻车熟路,看样子的确是很有经验,大概每个学期都要走上好几次吧。如果真的如此的话,看来逸睿和关野真的是很好的朋友了。

    在逸睿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到了后台的化妆间,我本来以为这种演唱会的化妆间肯定会出现衣服鞋子道具什么的到处乱摆乱放乱七八糟的场面,谁知道一切都那么井井有条,就连化妆台上的化妆品都摆得整整齐齐的,看来这个公司雇佣都是比较严格的,怪不得上次听说我是关野的临时助理的时候他的那个经纪人会对我那么不放心。

    “逸睿你来了?”上次我看到的那个经纪人阿武似乎对逸睿很和蔼,“亮他们正在换衣服呢,你先坐一下,想喝点什么不?”

    “谢谢你了阿武,”逸睿微笑着摆摆手,“我在这里等他就可以了,我什么都不喝,不客气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同性恋吧?对逸睿和关野都这么客气,但是第一次看到我就像是和我有仇一样,今天更是看到我和羽桐权当没看见,就和逸睿一个人打招呼。

    “慕琪、羽桐,你们要不要喝点什么东西?”还是逸睿好,不像那个什么阿武,真是像个gay。

    “我想喝奶茶,羽桐呢?”我瞪了阿武一眼。

    “我和你一样就可以了。”

    “是你啊!慕琪,”阿武像吃了一惊一样,“我现在才看到你。”

    “啊,”我笑了一下,“是我变样了还是你眼睛变坏了?你没有看到过我吗?”

    “不是的,”他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你今天太漂亮了,太光彩照人了,所以我现在才发现是你。”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扬起眼睛看他,“我以前很丑啊?”

    “当然不是了!”他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你本来就是好看,今天这么一打扮就更是漂亮得不得了了嘛。”

    “行了行了,”我打断他,“不用这么夸奖我啊,我不会给你什么好处的。”

    “哪有?我只是……”

    “你们来了?”幸好关野出来得是时候,不然真不知道要听他说肉麻的话说多久。

    “是啊,”逸睿走上前去,先把话给接了过去,“我们赶紧走吧,我已经订好位置了。”

    我捏了一下羽桐的手,示意我很想走。

    “啊,是啊是啊,”羽桐会意地说,“我们快走吧,我还想出去买点东西呢,一会关门了就买不到了。”

    “是吗?”关野看了一下表,“都这个时候了,那我们快走吧。”他转过身对阿武说:“那今晚我就不陪你们了,你们玩开心点啊,我已经告诉大家了。我先走了,拜拜。”

    “亮……”

    不等他说完逸睿就拉着关野出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办法引开了记者,我们去停车场的时候竟没遇到讨厌的记者,这点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对了,”关野发动着车子,“羽桐你刚才说要买什么?在什么地方?”

    “哦哦,”羽桐支支吾吾地说,“我突然想起我已经买了,不用去了,谢谢你啊。”

    “对了,你们明天几点要去上课啊?”逸睿转过头来问我。

    “一早就要去咯。”

    “那你们不是不能玩很晚?”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看了关野一眼,他很轻却很长地呼出一口气。

    刚刚一到KTV的包房,逸睿就说要出去买点什么吃的,羽桐也说要出去买点喝的,又故意把我和关野留下,又故意给我们制造机会。其实在我自己心里无法释怀的情况下,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他们一出去我就自己去点歌唱,不和他说一句话——其实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一首接着一首,我唱到喉咙都发干了还是不愿意和他说话。

    “你唱歌真的很好听,”关野递了一杯水给我,“其实你可以考虑去唱歌的,如果你喜欢的话。”

    “是吗?”我接过水一干而尽。

    “真的,我没有故意讨好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迅速地接过话,“讨好我对你也没有好处。”

    他耸了一下肩:“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你想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其实刚才在演唱会上我已经唱得够多了,现在暂时不唱。”

    “对了,”我坐到前面去盯着点歌的画面,“恭喜你演唱会举办得这么成功。”

    “谢谢,其实大家开心就好,”他为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你,很忙吗?”

    “很忙的人应该是你,你要准备演唱会的嘛,”我的手在点歌的键盘上乱按着,“我如果不实习的话才真的是大闲人一个呢。”

    “实习会很忙吗?”

    “应该是的,我们的指导老师看起来还是比较严厉的那种。”

    “那,明天就要开始实习了?”

    “嗯。”

    “几点可以回家呢?”

    “我也不知道,明天才能看到课表,再说那个老师说是要所有人都下课了才能离开。而且每个人每周都会有一天要守学生晚自习,大概是晚上9点多才能走。”

    “不能提前一点走吗?”

    “你有什么事?”

    “明天,我们要开记者招待会,现场还有签售会,是为新专辑做宣传的,我本来还以为你可以去。”

    “那真的是太不巧了,我明天实在是没有空。”原来绕这么大个圈子只是邀请我去看他的签售会,他也算是够腼腆的了。

    “哦哦……”他端起酒杯放到嘴边,“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他说得有些有气无力,甚至是失望。

    也许,我是不是该原谅他呢?不知道确有其事还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总觉得他在乎的是我。

    “你明天几点开始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失望的样子我竟然会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明天下午7点,”他快速地放下杯子,意外地说,“你可以来吗?”

    看着他的表情“多云转晴”,我的心情似乎也随着他的样子好了起来,比起他之前失望的表情,我想我更喜欢看他现在的样子。

    “我尽量试试吧,”虽然这样说,但是我确实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悬,“但是我真的不敢保证。”

    他点点头:“好的,你一定要尽力啊。”

    其实今天晚上我想我和他的关系有所改善的,起码没有之前那么僵了,最少我认为堵在我心里的那面厚厚的冰正在开始慢慢地融化,虽然速度很慢,但是起码是在慢慢融化,这就够了。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她”站在镜中,后面物质又呈雾状了。

    “你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不然我会觉得你明知故问。”

    “你现在很能控制你自己的这种能力了,”“她”微微一笑,“你现在已经可以对我封闭你的心了——虽然你现在还没有能力完全对我封闭你的心和大脑,但是你已经能够控制不让我完全进去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也对她报以微笑,“虽然也许我们是同一个‘人’,但是你的心我也一样不知道、不明白。所以我觉得这样很公平。”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能很好地帮到你了吗?”

    “如果什么都靠别人的话,”我靠近了“她”,“那这个世界上不是很多人都很难活下去吗?”

    “她”对我的举动似乎有点意外,愣了一下才缓缓地道:“呵呵……那你不知道世界上很多人都活得很累吗?”

    “对,”我笑着说,“虽然是活得很累,但是谁都想活着。”

    “那么,你不想活得轻松点吗?”

    “对不起,我不想。而且我并不觉得你出现以后我变得多么轻松,反正觉得很多事情变得非常诡异,还让我担惊受怕了好几天。你觉得这也叫轻松吗?那我觉得我们两个对同一件事的理解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你想摆脱我吗?”“她”浮起一抹邪恶的笑。

    “对,”我举起带着手镯手摆在她的眼前狠狠地盯着她,“当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一切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摆脱你。”

    “那你会后悔的。”

    “我绝对不会,”我咬着牙齿,“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讨厌束缚,更讨厌有个人整天无时无刻地盯着我。”

    “慕琪,”“她”用手抬起我的下巴,“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你会知道我一定会是最能帮到你的人,也是你最亲的人。”

    “行啊,”我甩了一下头离开她的手,“你要时间是吗?我可以给你,但是我的时间有限,你想要多久?”

    “三个月,最多半年。”

    “好,如果你可以证明你说的事情是真的,我就相信你是能帮到我的人,我相信你是我最亲的人。但是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也一定有办法让你滚。”

    “她”自信地笑着点点头。

第十六章 实习

    我们早早地起床,充分地准备好一切。可能是第一天正式给大学的学生上课吧,我们都显得很有精神,在进办公室以前我和羽桐相视一笑,击掌大叫一声:“加油!”

    每个人的办公桌上都贴了一张课程表,我拿出红笔先把自己的课程勾画出来,再用蓝色的笔把羽桐的课勾画出来,看到今天晚上上晚自习的不是我,我开心地拍了一下手。再仔细看看我的课表:每周每天至少都有一节课,最多的时候一天3节,一节是必修生的,另外两节是选修生的。必修生的课原任课老师会在一旁旁听,而选修的就只由自己自由发挥了。

    我今天的课是排上上午第二节,羽桐的课则是下午第一节,也就是说我从现在开始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休息一下。

    “搞定了。”羽桐也拿出笔来勾出自己的课程。

    “我说,我们还有这么多时间,不如先把笔记交给老师?”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我的笔记。

    “也好啊,”羽桐也拿出自己的笔记,“给她看看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也方便我们修改——我可不想第一节课就出什么岔子,很丢脸的。”

    “车老师,我们可以进来吗?”羽桐敲着车婉丽办公室的门。

    “请进。”

    羽桐先把自己的实习报告递给她,她拿起笔记查看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认为她的心思并不是在羽桐的笔记上面,而是透过笔记在观察羽桐本人。是我的错觉吗?她的眼睛明明是看着羽桐的笔记的,但是我却似乎能看得到她的心思。

    “不错,写得很认真,”她微笑着把笔记还给羽桐,“要继续坚持下去啊。”

    羽桐也微笑着接过笔记:“谢谢老师。”

    我把自己的笔记递给她,她看着我的眼睛,“终于等到你了。”,直视她的眼睛,我竟然能直接看到她内心所想。终于等到我了?难道她认识我?之前就认识我的?没有理由啊,我以前都没有来过日本,而且在国内的时候我也一定可以确定我不认识这个人——在我记得名字的人里面就没有一个姓车的,她也没有理由会是爸妈认识的,因为如果有这么一个人的话爸妈一定会告诉我的。

    莫非她也与手镯或者是与前世有关?

    “嗯,”她看着我的笔记点着头,“你也写得非常好,继续加油。”她把笔记还给我时就没有直视我的眼睛了,所以我能读到的她的心思那只有那句,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

    “其实也许她也不是很难相处啊,”羽桐开心地抱着她的笔记,“看来只要好好做就没问题,是吧?”

    “嗯。”我并没有认真听她说话,而是在仔细分析车婉丽的心思,她到底是个什么人?第一天就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今天又给我们甜头,我真的是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你知道她是谁吗?”我想也许“她”能知道。

    “我也很好奇,”听“她”的声音确实不像在骗我,“但是我实在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吗?”我虽然知道也许“她”真的不清楚这件事,但是我确实有点不服气,明明昨晚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我相信“她”的。

    “就算是神仙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的。”

    “我想昨天晚上的赌局我一定会赢,”我开心地回“她”,“我猜这个车婉丽也是跟手镯有关的人吧?”

    “你很聪明嘛。”

    “你太过奖了,如果她不是与手镯有关的人的话我又怎么能读到她的心思呢?而且她的心里想的还是终于等到我了。既然不是我之前认识的人,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与前世有关、与这个手镯有关。”

    “确实是跟前世有关,但是我真的一时间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了。也许是这一世她的容貌和前世相差太远了,也有可能是她自己隐藏得太深了。”

    “瞒得过你吗?”

    “还有一种可能。”

    “还能有什么可能?”其实我能想到的就是第一种,也就是车婉丽的前世和今生容貌差距太大了,所以才会让“她”都看不出来到底是谁。

    “那就是,她根本没有转世,她还是前世的人。”

    “什么!?”这个说法真的太可怕了,如果车婉丽还是前世的人,那她还是人吗?不就是个鬼了?还是千年女妖?

    “而且我认为这种可能是最大的。”

    “为什么?”

    “因为今世的人记忆不会这么快就被唤醒,而且还记得那么清楚。她应该是前世一个很重要的人,但是我都不能马上想起她,她前世的记忆那么清晰,可想而知,她应该没有转世。”

    “这个……有点太荒谬了吧?”

    “姐姐!”羽桐拍了下我的肩膀,“你在发什么呆呢?叫你半天都不理我。”

    “啊,不是,没有,”我还没有从脑中的对话中马上反应过来,“我在想我一会上课该怎样上才会更吸引学生嘛。”

    “是吗,”羽桐眯起眼睛疑惑地看着我,“姐姐不像是对这份差事很感兴趣的人哦。”

    “是啊,”我还在反复想着刚才的事情,“但是,既然都已经选择了,就要好好对待嘛,我也不想我的实习成绩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对,”她乖巧地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还是姐姐想得周到。”

    “你呀,也要自己好好地努力才行。”

    “是的,姐姐大人。”

    上课时我先自我介绍了一下还是决定用“hellokitty”的案子来作开场白,我截取了电影里面惨案发生当时的片段给学生观看,我本来以为会选择这门课的学生应该对这些案子都已经司空见惯了,甚至这个案子很多人肯定都了解,但是没想到大家观看这个案子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是比较吃惊的,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告诉我其实很多人都不了解这个案子。但是这也让我轻松了不少,不然大概会觉得我的课很无聊才对。

    影片放完了,我看着大部分学生的样子还是比较有兴趣的,我对他们说:“对于刚才观看的案子,有意见的话可以发表一下。”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但是没有人举手要回答我这个问题。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大家对这科的了解有多深,所以大家想说什么最好是能举手回答我的问题。”

    “老师,你的课件里面有提到这几个人的家庭背景,我想这个应该是导致他们心里扭曲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吧。”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是一个长头发的女生。

    “嗯,这个回答没有错,请坐,”我对她微笑着点点头,“还有没有别的回答?”

    “老师,其实有时候做什么事情不一定是由家庭背景引起的,也很有可能是他们心理本身就有问题。”

    “但是家庭环境确实能对一个人的心理造成很大的影响。”

    开始的时候是谁都不愿意站起来说话,现在却在争先恐后地说,生怕自己不能发言一样。但是我也总结出一点,就是他们对于这个科目的了解仅仅是停留在很粗浅的层次,甚至可以说很多人也许只是觉得这个科目很好玩很刺激很新鲜才选择学习这个科目,也许从来都没有好好的考虑过“犯罪心理学”到底是什么。看来真的是得费点心思才行了。

    “好了,”我举起手示意让他们安静下来,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我心里想问他们的问题:你们认为犯罪心理学是什么?

    写完以后我转身对他们说:“剩下的时间你们把这个问题写在纸上交给我,当做是你们的一次作业。”

    他们还算比较听话,我本来以为会有人不耐烦地哼两声的,但是他们都很乖地拿出笔和纸写着,我走下讲台去巡视他们,他们都很认真地写着,还翻出资料和课本试着在上面找出合适的答案。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写出自己心里的理解,我想看到的只是自己心里的理解,而不是从课本上抄下来给我看。

    快下课的时候把所有学生的作业都收集齐了,有的人还写了两三页这么多,看来应该不是全部都照搬书本上的内容而已。

    “你很会上课啊。”我准备走的时候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学生拦住了我的去路。

    “谢谢,”我对她点头微笑,“其实只要你们喜欢就好。”

    “喜欢?”她冷笑了一声,“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只是认为你上课的模式从来没有人这样上过,你很‘独特’而已。”她加重了“独特”这两个字的音量。

    “人不该独特一点吗?”我想我理解她的意思了,她是故意来臭我的。

    “独特过度就是怪异了,”她斜着眼睛上下打量我,“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别仗着自己有点人缘方面的条件就可以随便和人家抢男朋友,不自量力的后果会比你想的更严重。”

    难道她是南野莉子的妹妹或者是铁杆粉丝之类的?呵呵!怪不得看我这么不顺眼了。

    “小姐,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现在是你老师,你是我学生,所以请你学会尊重。不然的话我会误会你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或者怀疑你父母的受教育程度。”

    “你!”她咬牙切齿地说,“嘴巴够厉害。以后给我小心一点!”

    “我想你小心一点才是真的,我不仅嘴巴厉害,我对待不懂礼貌的人更厉害,”我盯着她的眼睛,“如果你还想继续上我的课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否则的话我绝对有办法把你踢出我的班级。”

    她轻蔑地点点头就甩头走了。

    现在的学生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缠,看到这种嚣张的人我就讨厌。

    “你也别介意,现在的学生是这样的了。”车婉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没有介意,既然我选择了这些我还是知道有问题学生的。”我对她笑了一下,“谢谢老师,我该走了,再见。”

    她笑着点点头,她虽然有看着我,但是就是避开我的眼睛。

    难道她已经发现我能读出她的心思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又是怎么发现的?

第十七章 调查

    “怎么了?”羽桐把午饭端到我面前,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没事,”其实我这样说根本就是和那句“此地无银三百两”差不多,不过我还是应该要编个什么来让羽桐信服,毕竟现在我还不想让她知道手镯有关的事情,不是不信任她,只是不想让她卷进来而已,“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学生太难伺候了,你也知道,刚才有个学生还想和我吵架呢。”

    “其实你也不用太介意那些小孩的,毕竟他们也只是学生而已。估计就是那个什么南野莉子的亲戚朋友超级粉丝之类的,只是想替那个女人出一口气,你就当她是在嫉妒你就好了,没有必要为这个烦恼的。”

    “嗯,我当然不会为这个烦恼了,”这句话确实是真的,我还没有这么多时间这些破事都收来烦恼一下,“我只是先告诉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嘛,不然一会你去上课的时候遇到这种类型的学生,再加上你又好欺负,我怕你手忙脚乱嘛。”

    “姐姐放心,”她拿起饮料喝了一大口,“我这几年在姐姐的悉心调教下已经变得不是以前的那么好欺负的小女生了。我现在呢,是不会轻易忍气吞声的,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就是这样。嘿嘿~”

    羽桐去上课了,我就自己在办公室写着明天上课内容的笔记,其实我也不用写太多,因为今天的笔记其实都没有用完,时间一半是用来给他们看影片和讨论影片,剩下的时间就给他们写作业了,本来准备好的备课方案我基本上都没有用上。而且我也实在是心思都放在车婉丽那个神秘的女人身上,一直反复在脑中的问题就是“她到底是谁?她找我干什么?”

    “你真的没有办法查到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吗?”我实在按捺不住心里被疑问所烦恼。

    “我已经在查了,”“她”说,“我从你第一次看到她就已经去夜郎国找这个人了,但是还是没有线索。”

    “说起来我也几天没有去夜郎国看看了,带我一起去吧。”

    “她”二话不说就把我带进了小黑屋的镜子里,几乎是拉起我的手就跑了起来。

    “喂喂,不用这么急吧?”“她”跑步的速度还真的是有点快,不过这种感觉比较像漂浮起来跑的感觉,突然感觉是有轻功一样,突然有点想笑,“你还会轻功啊?”

    “什么轻功啊?现在是在回忆里面,当然不会像在现实中一样非要‘脚踏实地’了,”“她”转过头来白了我一眼,“我现在真的是要好好找一下这个人,也不知道她是好是坏,如果她是个什么妖邪的话你可就麻烦了。还一副不担心的表情,我还真佩服你。”

    “呵,没想到你会这么关心我啊。”

    “我本来就很关心,是你一直都不能相信我而已。”她说,“你快点好不?”

    “行了行了。”我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跟着“她”又回到了夜郎古国的家里。

    “难道那个车婉丽会和家里是世交吗?”我看到我前世的父亲,他明显比我上次在梦中看到他时老了,看样子这时距离上次看到他大概已经有好几年了,此刻他正在家中愁云惨雾地来回走动,似乎遇到了什么让他十分烦恼的事情。

    “在没有确定之前什么都有可能,”“她”盯着房里,“我已经盯了好几天都没有任何发现。”

    “相公,”前世的娘亲端着一杯茶从门外走进来,“这几天你只为两个女儿的事情操心,自己都已经消瘦了。其实女大不中留,你就省省心吧。”

    “娘子又何尝不是呢?”他接过娘子手中的茶,缓缓地坐下,“哪个父母不为自己的子女忧心呢?”

    “既然相公你也这样想,就顺其自然好了。还不如把事情告诉女儿,让她们自己去选择。”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看得到她眼里含着眼泪。

    “不行,”爹坚定地说,“她们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选择,而且这些年轻的女子谁不向往着王宫的生活?但是宫里的女人谁不是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我绝不让我的女儿也过那种生活。”

    “可是相公,”娘拭去眼角的泪,“选亲的榜文已经下来了,也已经写明了十日后就会有人下来接未婚的女子进宫,这已经是第八天了,还有两日王宫里的人就会来了,到时如果不交出女儿的话也是不行的了。”

    “都怪我!”爹狠狠地捶打了一下桌子,“一直都寻思着一定要为女儿们找一户最好的人家,这么多前来提亲的人我不是嫌弃人家相貌不够就是嫌弃人家家底不够,才会弄到今日这种局面。如果让女儿进了宫我才真是要后悔一世!”

    “也不能全怪你,”娘用手轻轻顺着爹的背,“我也认为那些人就没有完全配得上我们女儿的。再说昭宁和漪宁不也都看不上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就让女儿自己选吧。两个女儿都这么讨人喜欢,长得又美,说不定王会喜爱她们,好好对待她们呢。”

    “唉……”爹摇着头,不停地叹气。他真的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吧,一方面,担心女儿进了宫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命运,但是另一方面又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逞心如意的女婿把女儿嫁出去。

    “努雅,”娘对旁边的丫鬟道,“去把小姐叫过来。”

    丫鬟应了一声就退出房间,没一会昭宁姐姐和前世的我就进来了。这个时候的我们看起来已经是大人了,起码也快20岁了——不过也不一定,因为古代的女生十几岁就要嫁人。

    “昭宁,漪宁,”娘说着,眼里依然含着泪,“爹娘有话要对你们说。”

    昭宁和漪宁都点点头,看着爹娘一副严肃而悲伤的样子,都显得很疑惑。

    “八日前,朝廷送来招亲的榜文。也就是说,新王已经即位了,所以要在民间挑选妃子。”娘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以你们的条件,若是没有许给别人的话必然会被选走的,”说到这里娘忍不住抽泣起来,“爹娘的意思是,现在你们自己选择,是要找一户好的人家嫁了还是要去宫里为妃。”

    昭宁和漪宁对视了一下,似乎明白爹娘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了。

    昭宁姐姐会意地说:“原来这几日爹娘就是为了这件事一直不开心吗?”

    爹和娘都沉重地点了一下头。

    昭宁姐姐对着爹娘微笑了一下:“其实爹娘不必替我们担心,我们已经长大了。”

    漪宁走上前去,抱住爹娘:“爹、娘,你们不要再闷闷不乐的了,就像姐姐说的,我们已经长大了,也不该再让爹娘操心了。”

    爹娘也抱住漪宁,哭泣起来。

    “爹、娘,我想进宫。”昭宁姐姐说。

    爹娘被这句话吓到了,立即抬起头盯着昭宁姐姐。

    昭宁姐姐坚定地点点头:“这是女儿的心愿。”

    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着头道:“昭宁,你可知这宫中人心险恶?”

    昭宁姐姐认真地说:“昭宁当然知道。只是从13岁开始就有人来提亲,整整3年(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来这个时候我们才只有16岁,16岁就要嫁人,古代真是可怕),昭宁一直在失望中度过。这么多提亲的人中,没有一个符合昭宁心中所想。也许,真的是上天的安排吧,要让昭宁到宫里去。”

    “只怕你昭宁你进了宫就无回头之日了,你不后悔吗?”爹的眼里满是担心。

    “昭宁不后悔,”昭宁姐姐摇摇头,“若是为了躲避王宫选妃而随便找一户人家嫁了,昭宁才会抱憾终身。”

    “昭宁……”

    “请爹娘成全。”昭宁姐姐不让娘说出下面的话就坚决地把话说出口。

    “罢了罢了,”爹摇摇手,“既然昭宁如此坚决,为父就不多说了。但是爹要提醒你,进了宫以后一定要万事小心,凡事不要强出头,否则怕连性命都要丢掉。”

    “是,昭宁一定会记住爹说的话。”昭宁姐姐说着就跪在地上重重地给爹娘磕了三个响头。

    “爹,既然姐姐要进宫为妃,漪宁也愿意陪姐姐。”漪宁也跪在了地上。

    “漪宁!”爹、娘、昭宁姐姐异口同声地喊道。

    “既然爹说王宫是个人心险恶的地方,那么姐姐一人去必然是有危险。从小都是姐姐保护漪宁,漪宁也总是希望有什么机会能够保护姐姐,就算漪宁没有这个本事可以保护姐姐,起码也能陪着姐姐。作为最亲的妹妹,漪宁无论如何也要陪着姐姐前往,既然王宫是个水深火热之地,漪宁就更要陪伴姐姐左右。”漪宁握紧姐姐的手,语气也十分坚决。

    “妹妹……”昭宁姐姐也握紧了妹妹的手。

    “唉!”爹又摆摆手,无奈地坐下,“好吧,既然你们姐妹情深,两人也算互相有个照应。总之记住我的话,在宫里千万要事事小心,凡事不要强出头,说一句话、走一步路,都要想清楚,不该自己听的话不要去听,不该自己管的事也不要去管。”

    两姐妹点点头。

    “你们先起来再说吧,”娘擦干脸上的眼泪扶起姐妹两个,“昭宁,你是姐姐,要照看好妹妹,你们要相互扶持。还要记得有空就给家里来信函,知道吗?”

    “爹、娘,你们就放心吧,”昭宁姐姐也掉下眼泪,“昭宁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

    漪宁泣不成声地说:“漪宁也会……”

    “姐姐、姐姐,”我被羽桐摇醒,还没听完漪宁的话就又回到了现实,“别在这里睡了,会感冒的。”

    虽然有点不高兴她在这个时候摇醒我,但是不知者不罪,再说她也是关心我的身体才会这样做的,我就没有用一副臭脸对着人家的理由。

    “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我揉了下眼睛,“今天上课怎么样?”

    “还不错,总的来说都比较配合,”羽桐把手上的书本放在桌子上并拉出椅子坐了下去,“我注意找了一下那个可恶的学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副臭脸看到就招人讨厌。”

    “呵呵,无所谓啦,小女孩嘛,也不要和她计较这么多。”

    “我就是看不惯她针对你嘛,你是我最关心最爱的姐姐啊!”

    “知道你乖啦,”我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对了,关野说他今天下午有个签售会,你陪我去吧。”

    “啊?”羽桐坏笑起来,“干嘛要我陪呢?你自己去等到签售会结束以后去过过二人世界不是更好?”

    “别开玩笑了,”我打开电脑,“我们还没有达到你所想的那种境界,昨天晚上不过是打破僵局大家又重新做回朋友了而已。我还没有做好原谅他的准备呢。”

    “啊?”羽桐的表情和漫画上的那种嘴巴圆圆眼睛圆圆的惊讶表情一模一样,对于我说的话感到非常的意外,“你也太记仇了吧。”

    我笑而不语地看着电脑,突然想到刚才除了看到我和姐姐即将嫁到王宫和家人依依惜别之外,对于想知道的事情还毫无头绪便立刻在脑海中对“她”说:“你继续调查车婉丽,有什么消息随时告诉我,拜托了。”

    “交给我吧,你放心。”

第十八章 动怒

    “姐姐,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就可以走啦,”羽桐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嘿嘿,你是不是现在心里已经迫不及待了啊?”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花痴啊?”我白了她一眼,把网连上去下QQ软件,其实如果有台电脑的话无聊的时间就容易打发多了。

    “我哪有嘛,”羽桐嘟着嘴,“你明天的笔记已经写好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好写的,”我一边下着软件一边打开邮箱,“今天的课都几乎没有怎么上,我的笔记修改一下就好了。”

    “你不怕,”她压低了声音,“你不怕明天她说你偷懒啊?”

    “她高兴说就说咯,我总不能为了做好她的功课不顾学习进度吧?”我没有像她那样把声音压低。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她绕到了我的身后,“好啊,居然在这里玩起来了。”

    “什么叫玩啊,”我捏了她的脸一下,“我这叫资料收集,懂不?你也快去‘收集资料’吧,还有2个小时的时间,够你收集不少了。”

    “也是。”她眨了下眼睛,会意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打开电脑,估计是在向我学习。

    才刚刚登上我的QQ,消息就闪个不停,我一个个地打开,足足有15个窗口,除了一个是群里的消息窗口以外,别的全是以前的同学和三个还在国内的好朋友的留言。

    我看了那些留言突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其实我在学校里除了羽桐和我大学认识的一个新朋友以外可以说没有别的朋友,称得上我好朋友的都是高中时期认识的,最后和我一个学校的就是羽桐。而现在我一出国了反而“平添”了N个朋友,还是平时基本上没什么对话的“朋友”,那些留言我看到都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近好不好?记得要常联系。”

    “自己在外面要注意身体,有事就与我联系。”

    最让我想吐的一条是:“不要忘记我这个好姐妹。”

    我只记得是大学认识的一个,甚至连名字都忘记了,她都还在我“陌生人”那一行列里的,居然说是我的好姐妹,真的让我觉得有点幽默。

    “呵呵……现在的人还真是现实啊,”我看着这些搞笑的留言对羽桐说,“一出国多了好朋友还不够,居然还多了我连名字都记不起来的‘好姐妹’。”

    “我也是,”羽桐也盯着电脑屏幕,“好多人来找我认亲戚了,以前都装不认识我的。哈哈……这些人还真是墙头草。”

    “载什么树就结什么果,”我把那些让我恶心的对话框一个个关掉,“对于这种无聊的话语直接删掉不管,回去看到这些人也和以前的态度一样,真是倒胃口。”

    “这是必须的。”

    羽桐的话还没说完,我的电脑上就弹出个语音对话框,对话框的电话铃声震得整个办公室都听得见,我急忙用鼠标点取消。

    “大姐!你想害死我啊?我现在还在上班呢。”我把这句话打在对话框上给她发了过去。

    很快,备注上面写着“颜舒颖”的那个头像就闪烁起来:“琪儿~我好想你~~~你去了这么多天你都不和我联系啊?真没良心,还有死桐桐也是。”

    “行了,不是这几天忙吗?又不是存心的。”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去报社实习了!哈哈……”

    “哈哈哈……好笑吗?真是容易满足的家伙。”

    “好笑啊,你是不知道,如果得到去跟国际那块的话我就有机会去日本找你们玩了!”

    “你可千万别吓我(我发了一个颤抖的表情),到时候人家以为我们还认识你这么个活宝,会让有损我们的形象的。”

    “你太过分了,我不和你玩了~去找我家桐桐去。”

    “吐~!~~”

    舒颖也是我们高中时期的好朋友,在高中的时候她虽然没有我和羽桐那样“形影不离”,但是在学校里的时间也算是和我们呆在一起最长的了,她虽然是我们三个中最年长的,但是却是我们三个中最像小女孩的,有时候单纯得让我们说她有点傻。不过如果舒颖也能来日本的话,我们高中“亲友团”里就只差宣雨和逸睿的好兄弟卿锦程了。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候,羽桐挽着我的手臂一起出去坐车到了签售会现场,在车上就发现人山人海的竟然和昨天的场面差不多,我实在是不想和他们挤,我坐在车上就给逸睿发了条信息(我想逸睿应该会和他在一起):人太多了,我们挤不进去,还是改天再一起吃饭吧,麻烦通知关野一声。

    羽桐还是拉着我下了车往人群里面挤。

    “不进去了吧。”我拉着她的手把她往外拽。

    “不行,”她拒绝我把她往外拉,反而把我往里面带,“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就没有理由现在就回去。”

    “看到人多我就头晕,我真的不想进去了。”我站在原地不动。

    “拜托你啊姐姐,”羽桐还是执着地往前挤着,“如果你不去的话关野一定会很失望的,再说我和逸睿都很希望你和关野能快点和好。”

    短信来了,我费劲地拿出手机。

    “你们去车站门口等我,我带你们从后面进。”逸睿回到。

    “行了,我们不要在这里挤了,”我拽住羽桐的手不让她再往里面走,“逸睿让我们去车站门口等他,他有特别通道。”

    逸睿带着我们走“特别通道”的确是没多少人挤着,他还给我们准备了两个“工作牌”挂在面前,这样我们就能直接到签售会现场自由出入。逸睿还把我们安排在关野那边,就站在他的身后,我看着她的粉丝排成一条长龙纷纷拿着专辑等他签名,一个个都是一脸的兴奋。

    我的脚都站麻了他还没有签完名,我实在支撑不住就借口要去上厕所到休息室去偷懒,我发现根本没有人发现我的“诡计”,窃喜地打开休息室的门才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

    “你好啊,”南野莉子翘起二郎腿故意斜着眼睛看我,“我今天确实是想和你见一面,但是没有想到是在这里见到你。”

    “请问有事吗?”看着她那副嚣张的样子,我冷冷地说。

    “当然有事了,”她站起来慢慢地走近我,“我可是很忙的,没事谁有这个闲工夫找你啊?”

    “那有什么话就请快点说吧,我还有别的事。”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不想让她觉得我会怕了她。

    “你还有别的事吗?”她走到我面前仔细地打量着我,“我以为你一直都很闲呢,不然的话怎么会有时间在这里来做工作人员呢?”

    “那就让你失望了,是关野亮请我一定要来的。”我故意扬起一抹嘲讽地微笑。

    “是吗?”她也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是你自己想尽办法也要进来呢?不是还弄了个工作人员的胸牌吗?”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说拿就拿啊?这个是关野亮让逸睿给我的,方便我进出这里,”我微笑着看她但是眼里满是嘲讽之意,“相反的南野小姐你只能躲在这里不能出去吗?”

    “我是在化妆,一会作为特邀嘉宾出去的,你不知道吗?”她得意地说。

    “也是,”就算她是特邀嘉宾我也不能输了我的阵势,“怪不得要花这么多时间在签售这个环节上,你看看你,不花个几个小时来化妆能出去见人吗?我真同情你,每个月要在化妆品、美容上面花掉一大笔钱吧?”

    “你!”这句话果然把她激怒了,但是她又马上冷静下来,嘴角再次扬起微笑:“其实也不用我花很多钱的。你也知道,很多公司都抢着要我去做代言人,产品都是白送的,所以也不用花太多的钱。”

    “原来是这样啊,那的确是为你省了一笔钱,”我缓缓地说,“你也知道,好多化妆品这些东西都是言过其实,其实很多都没那么神奇的效果,估计是那些奸商觉得自己骗了太多的人良心不安,所以才送你那么多东西,当是做点善事,抚慰一下自己的良心。”

    “你!”她抬起手准备给我一个耳光,我也不甘示弱地抓住她的手。

    “你什么你?说不过我要打我啊?”我狠狠地盯着她,“你还真是可悲,做了这么多事情关野还是不愿意承认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太得意了!”她也瞪着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抓起她的手重重地把她甩出去,她穿着高跟鞋没有保持好平衡就重重地摔在地上,我瞪了她一眼:“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

    她表情痛苦地站起来,发疯一般地扑向我,我本能地往旁边移动,她还不放弃地朝我扑来。

    “你是不是疯了?”我朝她喊道。

    “你才疯了!你推我!我要你去死!”后面是墙,我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只有往旁边移动身体,但是她现在像发疯一样紧追着我,最终还是让她扑到我的身上抓打起来,因为我被她压在身下不占优势,所以我只是用手护着自己,尽量不然她抓到我的脸和脖子,但是她疯狂地乱抓之下还是抓到了我的脸,长长的一道指甲印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也让我从心里愤怒起来。

    突如其来的愤怒让我把她推到在地上,用脚使劲踢了她肚子一下还觉得不解恨,我环顾四周随手就拿起一个凳子朝她身上砸。

    “会弄出人命的!”“她”大声地在脑海里提醒我,但是我此刻已经生气到了极点。

    “她就是该死!”我觉得这句话我几乎要喊出口。

    “放心吧,她会付出代价的,”“她”安慰着我,“我保证,好吗?”

    南野莉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我也渐渐停下手中的动作。

    “如果你现在闹出人命的话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这里是日本,她是日本的明星,先不说她的那些歌迷影迷会怎样对你,警察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再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人家始终是日本人,你在这里就算不是你的错也只会向着她不会向着你。”

    “她”的话的确很有道理,我哼了一声就自己走出休息室。

    “但是我真的气不过,你看我的脸!”我愤愤地对“她”说。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温柔地说,我觉得脸上一阵痒痛的感觉,很短,之前的火辣的疼痛马上消失了,“你的脸已经好了,不用担心出去会有人怀疑你什么。至于那个南野莉子,我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气的。”“她”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杀气,我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的杀气。

第二十章 案件重现

    南野优子看着自己姐姐血淋淋的尸体,脸上一抹满意的微笑,她的样子并不难看,但是她那样的笑容看得我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我禁不住发抖,我不想看下去,但是我却无法让自己的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南野莉子的头歪到一边,毫无生气,感觉她身上的伤口依然在不断地流血,就连她的床单上也有血不断地滴到地上,好像听得到那种恐怖的声音。房间里暗黄的灯光给这血腥的一幕又增加了几分恐怖的色彩,本来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了启动机器的声音——南野优子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电锯,电锯的声音听得我的冷汗直冒,虽然已经料到她有什么举动了,但是看到她手段的变态和残忍还是带走了我仅存的一点体温,阳光明媚的夏天我竟觉得全身被浸在冰里一样。

    南野优子把电锯举过头顶然后重重地落在南野莉子的左肩上,她的左手就那样硬生生地掉下来,断裂处还粘着鲜血和一些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组织,看着十分反胃。她又一次把电锯重重地打在她姐姐的右肩上,右手也落了下来,还在地上低低地蹦了几下,随后又锯下了双腿,我听到骨头被锯断的声音,每一声都伴随着电锯的声音,一直反复地在耳边响起,然后传到大脑里,一直就在那里不停地回响。我真的不想看了,看得我快要吐出来了,但是我像中了魔法一样眼睛无法从这血腥的场面上移开,好像有人非要逼我看下去一样。

    现在整张床、床下的木地板都被血染遍,我可以想想得到当时的房间里一定满是血腥味。南野优子的身上也被鲜血溅红,但是她却在狂笑着,那种笑是那么残忍、那么让人毛骨悚然。她再一次把电锯举高,重重地落在她姐姐的脖子上,头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球一样顺着没有手臂的躯体掉到地上,重重的声音……

    “啊!!!!”我尖叫起来,眼泪也顺着眼角落下来,我分不清楚是同情还是哀悼还是恐惧,本能地把手机丢到一旁。

    “没事的,别怕。”逸睿拥抱住我,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逸睿!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歇斯底里地喊着。

    “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逸睿依然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你不要怕,冷静一点。”

    我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我怎么都忘不了南野优子对她姐姐进行分尸的那个恐怖场面。虽然我讨厌她们两姐妹那种飞扬跋扈的样子,我看不惯她们那种做作的行为,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真的要她真正的去死啊!我知道我有说想她去死,不过那真的只是一时的气话,只是我一时冲动乱说的,我只是想打她一下,让她受到点教训就好了,真的!为什么一定要有这样的结局?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地杀死南野莉子?为什么还是她的亲妹妹?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为什么这件事,偏偏与我有关?

    我离开逸睿的怀里,本来想对他报以微笑,但是我发现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南野优子呢?”我很想知道她杀了姐姐以后作何感想,无论她现在是否已经醒悟过来,我都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据说已经被警方逮捕了,”逸睿收起手机,“我听亮说现在在录口供,而且警方要考虑让医院给她检查一下,看是不是有什么疾病——这种杀人的方式太极端了,而且,那个还是最疼她的姐姐。”

    “对的,应该是要这样做!”我知道杀死南野莉子的那个人一定不是南野优子——至少灵魂或者思想绝对是被控制了的,“说不定她有精神病史,那样这件事情其实就和她无关了。”

    逸睿点点头:“其实你不知道,南野莉子姐妹的感情是很好的。所有人都觉得是不是南野优子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本来就有精神病,不然如果不是这段视频这么真实的话谁都不可能会怀疑是南野优子杀死她姐姐的,还是用这种……方式。”

    “其实,我也看得出她们两个的感情一定很好,不然的话昨天在教室里南野优子就和我闹得很不愉快的,昨天晚上还……”我对于刚才看到的视频,我实在是有点难以置信,昨天晚上明明还好好的两个人,今天,其中一个就死了,而且,已经成支离破碎的人了,“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我现在的感受了。”

    逸睿点点头,其实他从刚才开始脸色一直都很不好:“我理解,没有人会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那,南野莉子现在已经安置好了吧?”

    “唉……”逸睿摇着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刚才我没有看完的视频似乎还有更可怕的内容,但是我真的不敢再去看了。

    “南野莉子……”逸睿吞了一口口水,艰难地说,“被肢解以后……尸体被煮烂了。”

    “啊……”我觉得我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除了她的头……”逸睿的样子看起来也很反胃,“她的头,”逸睿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被南野优子装进一个hellokitty的玩偶的头里……”

    “什么!”我现在觉得比刚才看视频的时候还要恐怖,全身又开始一阵阵地发冷,hellokitty的玩偶?那不就是我昨天说上课的内容?不就是1999年震惊香港乃至全国的“hellokitty藏尸案”吗?

    等等!“hellokitty藏尸案”的受害者也是被虐待,而且也是被迫喝油、喝排泄物,也有被刀划伤……就连虐待的方式也这样相似、甚至最后也是对其进行分尸、煮尸,还把头藏在hellokitty的玩偶里!唯一不同的只有1999年的案子,那个受害人是被几个男人虐打致死,而南野莉子是被自己的亲妹妹虐打致死,某种程度上来说,南野莉子的情况还要更悲惨一些。

    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不,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我一定要找“她”问个明白。

    “怎么了?”逸睿看着我。

    “没事,”其实我该不该瞒着逸睿呢?如果逸睿知道这件事的话,会不会对他造成困扰?但是,他是我的好朋友啊,是我最好的朋友,“逸睿,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你还记得1999年香港hellokitty藏尸案,我记得以前告诉过你们这个案子,我还说很恶心恐怖,你也很气愤。当时我们还一起骂那几个作案的畜生,还骂得很难听,你还记得不?”

    逸睿点点头:“我还记得,而且印象很深刻,”然后他像突然明白过来一样,拍了一下桌子,“和这个案子简直可以说一模一样!”

    “对了,”我点点头,“而且,最巧合的就是,我昨天才在班上说起这个案子,给他们看了一段根据这个案子来改变的电影的片段。当时南野优子也在场。”

    逸睿听完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会不会是……南野优子受到这个片子的影响,然后杀了她姐姐。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我摇摇头,“南野优子为什么要杀她姐姐?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啊,再说,你不是说吗?谁都看到她们姐妹的感情有多好,而且南野莉子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南野优子有这样一个姐姐,自然也不会缺钱。如果是情杀的话,南野莉子喜欢的是关野亮,我不见得南野优子也喜欢。你经常和关野他们在一起,我相信你应该更了解南野莉子姐妹。你觉得南野优子也喜欢关野吗?”

    逸睿还是摇着头然后不解地问我:“那么,你觉得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其实我也想不出来,”我想也许逸睿知道这么多就够了,关于“她”的事情、关于手镯的事情,本来我有这种冲动要告诉他、要告诉羽桐的,但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怕会牵连他们,我实在是不愿意他们会有和我现在一样的心情,“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逸睿轻轻地点点头,眉头深锁。

    “逸睿,”我突然想到还在医院里养伤的羽桐,“这件事你还没有告诉羽桐吧?”

    “没有,”逸睿说,“我想她现在算是个‘病人’,还是暂时不要知道的好,过段时间再告诉她吧。”

    “嗯,”我点点头,“这件事情还是暂时不要让她知道的好,毕竟不管怎么说她曾经和南野优子吵过架,我不想让她现在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再说她也没有必要知道。”

    “不过我觉得她现在肯定知道了,”逸睿看着手机,“现在已经成为头条了。”

    我的手机也有邮件的提示,我打开邮件,的确就是这件事情的新闻,我现在不得不佩服现在通讯设施的速度和记者的速度。

    羽桐的手机也一定收到了相同的邮件,我的电话终于还是响起了。

    “姐姐,你收到了手机发的邮件没有?”我提起电话羽桐就迫不及待地说。

    “看到了。”我平静地答道。

    “现在电视上也在播!”羽桐带着哭腔、语速很快,说不上是焦急还是恐惧,“我已经看到了,好……恶心……”

    “你不要看了,你先好好休息,这件事情反正已经立案调查了。”

    “姐姐,我好害怕。我觉得好恐怖……”

    “不要怕,我现在马上过来接你,好吗?”

    “嗯……”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我就知道她看到那个场面一定会是这样的反应。

    其实,一个正常人谁看到那种场面能平静如常呢?我不也是这样害怕吗?只是我的恐惧里还带着愧疚。如果昨天晚上我听他们的话,乖乖地陪羽桐去医院,而不是心里想着要怎么怎么去“修理”南野优子姐妹;如果我没有反复地想着想让她们去死;如果在她们争吵的时候我是把羽桐拉开而不是任由她在那里吵架,那么南野优子就不会打到羽桐,那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我都有责任,我不知道这种负罪感会让我背多久,也许是一辈子。但是我明白,我不会原谅“她”的,我一定不会原谅“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是想杀掉“她”。

第二十一章 谜

    我挂上电话就叫上逸睿一起去医院陪羽桐,羽桐温柔善良,八成会因为这件事情留下阴影,再说让她一个人呆在医院,她肯定会怕得要命,反正她的伤口也缝了针,也不用住院什么的,我还是要把她带回家,不然晚上她估计连觉都睡不着。

    我一打开病房的门羽桐就扑过来抱住我,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她的样子似乎比我刚才还要害怕——而且我估计她还没有看到整个过程。

    “姐姐,我好害怕,我总觉得南野莉子死得好惨,但是之前我们还在和她吵架,她会不会变成鬼来找我们啊?”她抽泣着说。

    “别傻了,怎么可能啊?”我安慰着她,但是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虽然我一直都不认为会有鬼的存在,但是从手镯的事情以后我就对这个以前一直不相信的问题想法开始动摇了,“傻妹妹,你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你连看个恐怖片都会被吓到,看到这种现实发生的恐怖案件肯定会怕了。不过没关系的,又不关你的事。而且她这辈子和多少人吵过架啊?难道每个人她都要去找啊?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

    “真的,”她突然激动地说,“我觉得她那双眼睛就是死不瞑目的眼睛,好可怕!看得我难受。”

    “那就不要看了,”我摸着她的头发,“本来就不关你的事。说到底你也是帮我,就算一定要找,也轮不到你的。”

    “是啊,你别乱想了,哪有什么鬼啊?你就是被吓到了,”逸睿说,“你不是想回家吗?现在可以走了不?”

    羽桐点点头然后迅速地转身去拿自己的包,似乎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里了一样。

    我们坐在出租车上羽桐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她的手一直很冰凉,看来她被这件事吓得真是不轻,一直到上楼她都一直紧抓着我的手,无意中碰到我的手镯,手镯突然像被火烤着一样烫。

    “啊!”我忍不住火烧般的疼痛甩开了手。

    “对不起,我是不是抓伤你了?”羽桐以为她弄痛了我的手。

    “不是,”她的手离开手镯以后手镯立即恢复正常,而我的手上也没有被烧过的痕迹,“你刚才抓得太紧了。其实你不用这么害怕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放心吧。”

    羽桐感激地点点头。

    “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我也可以陪着你们。”逸睿说。

    我也像羽桐一样感激地看着他,他微笑着对我们点点头。

    “羽桐,你想睡会吗?”回到家后羽桐看起来猜稍微平静了一点。

    “我现在睡不着,”羽桐说,“我想看看电视什么的。”

    “逸睿,你可以陪下她吗?”我对逸睿说,“我有点累了,我想去睡一会。”

    “你去休息吧,”逸睿为自己和羽桐都倒了一杯水,“我陪会陪她的,你放心。”

    “那我睡一会,快吃饭的时候我会起来。”我说着就推开了我房间的门,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分、太变态了吗!

    “你是不是有病?”我一进到小黑屋就朝镜子冲过去,举起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我有病?”“她”捂着脸,有点恼怒地看着我,“请问,我怎么惹你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对“她”吼道,“你就是这样帮我出气的?我可没有请你帮我这样出气!”

    “我帮你出气了你还想怎么样?”“她”也生气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帮你出气是要耗费我的灵力的?”

    “我管你耗费你的什么灵力!”我又握起拳头朝“她”打过去,“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变态吗?你为什么就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我下什么毒手了!”“她”的音量也渐渐大了起来,“我只不过给了她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你不要说得我那么残忍!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你啊?”

    “那我谢谢你了!”我越听越冒火,为什么“她”可以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却不愿意承认,还说不要说得“她”那么残忍,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她”做的,那我说她残忍都是抬举“她”了,“说你残忍?说你残忍都是抬举你。”

    “你太过分了吧,”“她”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还这样说我!我帮你出了气你不感谢我就算了,你还在这里无理取闹,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杀了你!”我说着就用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为了我什么?为了我去杀人?为了我用这种恶心的方式杀人?为了我让我终生不得安宁?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的那种变态的心理!”

    “谁说我杀人了!我杀谁了?你不要冤枉我!”“她”竟然是含着眼泪喊出这句话的。

    “你不必否认,”我咬牙切齿地说,我才不信不是“她”做的,“你没有杀人那南野莉子是谁杀的?你想杀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控制南野优子去杀她?为什么还要让她受尽最残酷的折磨才杀她?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我没有!”“她”歇斯底里地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我没有杀人!而且我也没有伤害南野莉子。我只是让南野优子精神失常而已,我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没有!”

    “你肯定是让南野优子精神失常,然后就引诱她去虐杀自己的姐姐是不是?你还真是会推卸责任。”我的手指渐渐加重力度,其实我不知道能不能杀死“她”,但是我知道罪魁祸首是“她”,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如果真的能杀了“她”,那就算给南野莉子姐妹报了仇,我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我告诉你,”“她”的声音因为我的双手加重力度而变得嘶哑,“我做过的事情我一定会承认,可是我没有做过我也不会说我自己做过,”“她”挣扎着说,“我真的没有指示南野优子去杀她的姐姐,如果你真的不信我的话你掐死我我也不会反抗,但是你一定会后悔。”“她”说完看了我一眼,闭上眼睛,任凭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一滴一滴地滑落在我的手上。

    我的手渐渐开始松懈,因为“她”看我的那一眼是那么委屈和不甘,就是一个人被冤枉的眼神,“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她”丝毫没有反抗我的意思,似乎觉得只有让我亲手杀了“她”才能还“她”一个清白。难道……真的不是“她”做的?“她”只是让南野优子精神失常了,然后是南野优子精神病发作杀死南野莉子的?

    “你,真的没有指示她去杀南野莉子?”我疑惑地问。

    “我说了,没有!不过如果你还是不信的话你完全可以杀了我,我绝对不会反抗。”“她”说得很坚决,坚决到我根本就听不出“她”说的是谎话。

    “好吧,”我把手从“她”的脖子上松开,“我暂时相信你。”

    “暂时?”“她”说,“其实我能听到你的心声,你也可以听到我的心声,这个我是绝对不能作假的。你闭上眼睛,靠近我,然后仔细地听着,你就会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我看了“她”一眼,半信半疑地闭上眼睛,仔细地听着周围的一切。周围很安静,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相信如果现在有一棵树的话,树上有落叶掉下我都一定能听得见。

    我看到“她”走近南野优子,然后变成一个恐怖片里的女鬼的形象:披散着长长的头发、七孔流血、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慢慢地从电视机里爬出来,走近南野优子。南野优子恐惧地尖叫着往后退,直到没有退路,然后就晕了过去。没过多久她又醒了过来,然后像个傻子一样嘿嘿地笑着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七八糟,然后又哭了起来,看样子就是刚才被吓到傻了,一会哭一会笑,完全就是个神经病的样子——跟我在视频上见到的南野优子一点都不一样!视频上的南野优子衣装整洁,而且头发也梳得就像我在教室里看到的她一样,而且行为也是很有条理性的,说话也清清楚楚,绝对不是现在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

    这样说来,害死南野莉子的不是这个时候的南野优子!那么南野优子就是先是被“她”吓傻了,然后又被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控制杀了自己的姐姐。那也就说,这件事确实与“她”无关,我误会“她”了。而且还有人想置南野莉子姐妹于死地?那会是谁呢?是人还是鬼?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拥有和我一样的一个“她”吗?但是会是谁这样残忍变态,和南野莉子又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害她呢?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慢慢地走到镜子那里向“她”道歉。

    “算了,也不用专门道歉。”

    “那,你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情不?”

    “她”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连“她”都不知道的话,我想我也没有多大的机会能知道。

    “不过这个人一定在我们身边,”“她”的眼里又泛着诡秘的光,“而且,与前世一定有关,一定是个前世就认识的人。”

第二十二章 记忆苏醒——莫羽桐

    如果这件事不是“她”做的,那么也许会有一个和我有相同能力的人,体内还有另一个自己的存在。而且“她”肯定地说这个人必然和我们的前世有关,也就是说,也许在前世我们认识这个人,难道这个人也和我手上的这个手镯有关吗?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她”说这个人和是前世有关的人、还是我们身边的人,和前世有关还是我们身边的人?这个范围何其广泛,羽桐、逸睿、关野亮,还有一起实习的老师、同学,还有远在国内的大学同学、家人、朋友,那到底会是谁?

    关于有前世记忆的人,现在除了我就只有关野亮了,而且我们的前世还是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的,难道是关野亮做的吗?没有理由啊,虽然我认为他会厌恶南野莉子这个人,但是我不认为已经到了非要取她性命的地步——而且还是用这种极端变态的方式。何况昨天晚上关野亮和逸睿一直都陪着我,他根本就没有这种时间,再说上次他给我提起前世的事情的时候也并没有告诉我他的体内和我一样有另一个自己(虽然他有可能会隐瞒,但是他既然已经告诉了我前世的事情,而且我问得那么仔细,他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对了,我记得上次“她”说过,我们的实习老师车婉丽很有可能的和我们前世有关的人,而且还有没有转世的嫌疑。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太可能!逸睿并没有给我提过南野莉子认识我们的实习老师(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他我们实习老师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认识的话逸睿不会瞒着我)——毕竟逸睿经常和他们在一起吃饭什么的,逸睿多少还是会了解他们的人脉关系。那么,车婉丽就不可能认识南野莉子,既然不认识,也就没有动机要去杀她。除非车婉丽真的是还没有转世的千年老妖怪,或者是个不折不扣的厉鬼,不,那也不可能,因为那种类型一般都是见一个杀一个的,车婉丽并没有到这样的地步。

    “慕琪,你醒来了吗?差不多可以吃饭了。”逸睿敲着我的房门。

    “我已经醒来了,我马上就出来。”我说完起身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原来逸睿和羽桐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正等着我开饭呢。

    “羽桐,你没事了吧?”我看着正在给我们添饭的羽桐,脸色明显比刚才好得多了。

    “嗯,我已经没事了,”羽桐把盛好饭的碗递给我,并对我笑笑,“其实就是刚才突然看到那种恶心的场面没有应对的经验,被吓到了而已,而且刚才在医院里又是自己一个人,所以想的有点多。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我也对她笑了笑,看到她能平静下来我就放心多了。

    “其实你们两个都不用想太多,”逸睿说,“这件事明明就与你们无关,发生这样的意外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可是它确实发生了,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们两个不过是昨天晚上碰巧和南野莉子姐妹吵架,碰巧偏偏又发生这样的意外,但是就算昨天晚上你们没有和南野莉子姐妹起争执你们也阻止不了南野优子突然神经病病发然后杀死自己的姐姐。所以你们两个根本就不用觉得内疚或者是这件事和你们有任何关系,现在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你们要做的就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于这件事情什么都不要想了,知道吗?”

    我和羽桐都感激地对逸睿点点头。

    “逸睿,”羽桐突然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听到她说这句话我的饭差点喷了出来,逸睿也被呛着把头歪到一边去咳嗽。

    “你们不要误会啦,”羽桐笑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隔壁的房子根本就是空着的,逸睿看看可以搬进去。这样的话有点什么事情我们也方便相互照应,而且也免得逸睿几乎每天都要这样跑来跑去的。如果逸睿真的办到隔壁的话,我们万一临时有点什么事情也可以马上就过来,再说我们两个女生毕竟有的事情确实不方便,有个男生随时在身边的话也会好很多——再说,如果逸睿搬过来的话,每天还可以来我们这里吃饭,也会比学校的食堂营养很多啊。”

    “羽桐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其实羽桐这样的建议也是蛮好的,“而且这里离学校也近。如果隔壁已经租出去的话那你也可以在我们这里将就一下,不过就要委屈一下你睡客厅或者是你自己睡一个房间,我和羽桐睡一个房间。你考虑一下吧。”

    逸睿停下了手中吃饭的动作,仔细地思考着。我和羽桐也都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也好,”逸睿说,“或者我再找一个大一点的房子,我记得当初来给你们看屋子的时候这一带是有面积比较大的房子的——毕竟我们几个合租的话比租两套房子要合算,这里的物价也不低,对吗?”

    我和羽桐点点头。

    “不过还是要找离学校近的啊。”我说。

    “那当然了。”逸睿笑着,又开始吃饭。

    9点多的时候我和羽桐把逸睿送走了,我们一直陪逸睿走到学校门口才折回来,顺便也在便利店买了一些东西,回到家才10点过一点,但是考虑到羽桐现在还在养伤阶段,我就坚持要她马上休息。直到她乖乖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我才放心地从她房里出来把门带上,然后才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做我自己的事。

    明天我还要交备课笔记,我现在必须马上准备了。打开电脑去找几个有代表性的案子去讲解吧,但是为什么每一个案子我都那么想写进我的笔记里去给学生看呢?我就犹豫着到底哪个最好,但是哪个看起来都那么好,我不停地犹豫,所以到了半夜我的笔记都还没有完成,有得写了,可是不写完又不行。唉~~

    “啊!!”羽桐的尖叫声从她的房里传了出来。

    我立刻跑进她的房里,她满头大汗,眼里满是恐惧。

    “怎么了怎么了?”我坐到她的床边抱住了她。

    “姐姐!”她一扑进我怀里就放声大哭起来,虽然羽桐平常也是个爱哭的女孩,但是这样的大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哭了,不怕,我在这里呢。”我用手轻轻地给她顺着背,试图缓解她的恐惧。

    她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一样紧紧地抱着我,歇斯底里地大哭。我并没有再说让她不要哭之类的话,而是让她尽情地大哭,我想她八成是做了噩梦,听她的哭声是那么害怕,这个时候还是让她好好地哭一场才能宣泄她的恐惧。

    直到我的肩膀都被她的泪水打湿,她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做噩梦了吧?”我用纸巾给她擦着眼泪,试探着问,害怕再次触动她的恐惧。

    “嗯……”她抽泣着。

    “不怕,噩梦谁都会做的,”看她的样子八成是梦见南野莉子了,而且是梦见南野莉子被虐杀时候的场景,“只是梦而已嘛,不用害怕。更何况你以前也没有看见过那种场景,会做噩梦也是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不是,不是噩梦。”她频繁地抽泣着。

    “是,那种场面确实是让人不舒服的。不过一会喝杯牛奶就会容易入睡了,再说我一直陪着你的。而且逸睿也说了,让你不要再去想了。”我继续用手给她顺着后背。

    “姐姐,你以为我梦见的是南野莉子吗?”羽桐抽泣着问。

    “怎么?难道不是吗?”这我就不理解了,如果不是那个场面的话,羽桐为什么会害怕成这个样子。

    “不是,”羽桐自己用纸巾擦了一下眼泪,“我梦到我的前世了。”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难道她也有前世吗?她也能唤醒前世的记忆吗?那么她的体内是不是和我一样有另一个自己的村子呢?如果真的存在,难道是……她体内的自己控制了南野优子杀死了自己的姐姐?

    “我的前世,是生活在2000多年前夜郎国宫廷里的一个巫女,”羽桐深呼吸了一下,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巫女的意义就是今天说得比较多的祭司。我从小就厌恶我自己巫女的这个身份,可是我无从选择,因为我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注定了必须是个巫女。”羽桐说着叹了一口气:“12岁那年就进宫成为正式的巫女——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每天就在在祭祀宫殿里聆听着大巫师和大巫女的教诲,学习难懂的经文和咒语,学习着有关祭祀一切东西,礼仪、注意事项等等。我的青春就在这宫殿里蹉跎着,我想逃离,但是我却不能逃离。在这里的人都没有任何感情,更不要说友谊什么的。每天都是对着经文咒语,不断地背熟祭祀的礼仪和规范,若是在正式的祭祀中出了一点点差错,就会被火活活烧死,所以,这里的巫师巫女们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产生任何一种身为人该有的感情。”

    羽桐试图用一种说故事的语调来叙述自己的前世,但是我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无奈和难过。

    “但是巫女也不等同于西域的圣女——终身都必须是处女之身,若是违背这个诺言也是会被火烧死。巫女和巫师一样,到了成婚的年纪是可以成婚生子,但是巫师的结婚对象必须是巫女,而巫女的结婚对象也必须是巫师,而且他们的子子孙孙也必须是巫师和巫女,不能有别的身份,”羽桐继续说,“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多巫师巫女都不愿意结婚生子,所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巫师和巫女的数量急剧下降,甚至即将面临绝迹。所以夜郎国就颁布了一项法令:到适婚年龄的巫师巫女,若是有心仪对象的便可禀报朝廷,由朝廷亲自赐婚;若是某一批巫师巫女到了25岁都没有任何人去禀报朝廷完婚,朝廷就会下令由大巫师和大巫女亲自为他们挑选成婚对象,完婚的巫师巫女必须要占到这批巫师巫女人数的三分之一。若是在成婚十年以后还没有子女的巫师巫女,就会受到最残酷的惩罚。”

    “是什么样的惩罚呢?”我好奇地问。

    “都是受到诅咒,”羽桐说道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至于是什么诅咒就要看大巫师和大巫女的心情了——不过,没有一个人是不受尽折磨的。”

    “那,”我小心翼翼地问,“是什么让你害怕成这样呢?”

    羽桐恐惧地看着我,颤抖着声音说:“因为我听到大巫女对我说,千年前加在我的身上的诅咒就快应验了。”

    我也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着她,可是听着她这样说,我就更迷惑了,我的疑问也更多了:

    羽桐也受了诅咒,那她受的诅咒也是这只手镯的诅咒吗?但是羽桐说那句话是大巫女对她说的,可是手镯上的咒语我可以肯定是王后下的。那羽桐所受的诅咒与我所受的就不是同一个诅咒了?那又是什么样的诅咒呢?

    羽桐前世也是夜郎国的人,那么我们是前世就已经认识,还是夜郎国只是一个巧合呢?既然我身边的羽桐、关野亮前世都是夜郎国的人,那我们今世的相遇都是前世注定好的吗?而且既然羽桐也有前世,而且现在前世的记忆也已经苏醒了,那逸睿呢?逸睿也拥有和我们一样的前世吗?也是夜郎国的人吗?

    还有,羽桐的前世记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苏醒?难道与南野莉子的死有关系?如果有关系,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南野莉子也和我们前世有关吗?

第二十三章 命运相同的四人

    “嗯……”我犹豫着要不要把我前世的事情也告诉羽桐,但是既然她自己受了诅咒都害怕成这个样子,如果我把手镯的诅咒也告诉她,那她是不是直接会晕过去?

    “姐姐,”羽桐突然严肃地看着我,“你还记得我们来日本的那天你告诉我关于那个手镯诅咒的事情吗?”

    “记得,怎么了?有什么联系吗?”难道真的不是巧合吗?

    “我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直接的联系,但是我凭直觉我好像有一点印象。”羽桐皱起眉头,仔细地思索着。

    “那,”看来她的体内并没有另一个自己,羽桐前世的回忆应该是和关野一样是一些零散的片段,否则的话她应该能知道有没有具体的联系,“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睡觉吧。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养伤啊,好好休息比什么都重要。”

    羽桐看了我一眼,大概还想说什么,但是她只是点点头就又躺到床上去,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看着她乖乖地闭上眼睛我才替她盖好被子关上灯回到房间。

    我也没有多少心情再去仔细研究我的笔记,所以我草草地写完就匆忙地躺倒床上。

    “看来莫羽桐的记忆已经苏醒了啊。”看来“她”真的很清楚我的心思,我还没有开口就知道我想问她什么。

    “看来你很清楚这件事,”我走近她,“那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

    “说实话我不是很清楚你要问什么,”“她”微笑着说,“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想问这件事,还是想问莫羽桐的事?”

    “我当然知道你很清楚我的心思,你就不要和我绕弯子了,”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羽桐的事情,“我想知道羽桐的前世是不是和我有什么联系、和这只手镯、和南野莉子的死有没有什么联系。”

    “我本来想慢慢地告诉你的,”“她”说,“不,不是由我亲自告诉你,而是你自己的前世慢慢地告诉你,但是我真的没想到莫羽桐的记忆会这么快就苏醒了。”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苏醒——偏偏在南野莉子死的这个时候苏醒,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你可以告诉我不?”

    “你不用怀疑这么多,南野莉子的死与莫羽桐无关,她的记忆在这个时候苏醒只是一个巧合。”

    “有这么巧的巧合吗?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她的体内是不是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存在?”

    “不可能的,你放心吧。”

    “那为什么她的记忆会苏醒?还有关野亮也是,为什么他们不是同时苏醒?既然他们的体内没有另一个自己的存在,那么为什么他们的前世记忆会苏醒?是什么让他们苏醒的?”我心里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我想不去追究都不行。

    “在我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你的记忆也苏醒了一点,记得吗?”

    “你这样说的话,我想起来了……就在我看到这只手镯的时候,我的确是想起一些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我那个时候并不确定是我自己的前世啊,但是他们为什么可以确定呢?”

    “因为他们是通过梦境,而你只是受到手镯的影响,”“她”说到这里突然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样,“他们是不是在想起这些之前有碰到你的手镯?”

    对了,昨天羽桐碰到我的手镯的时候手镯突然像被火烧一样烫手,但是,关野亮有没有碰到过吗?为什么我不记得有手镯突然发烫的感觉呢?

    “羽桐昨天确实有碰到我的手镯,我当时还觉得手镯的地方像被火烧一样痛。但是,关野有没有碰到过我根本就无法确定,因为我不记得之前手镯有这样烫手过。”

    “这就对了,”“她”说,“唤醒你记忆的就是这只手镯,唤醒他们的记忆的也是这支手镯。”“她”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的恐慌,继续说道:“因为你们的灵魂都被这只手镯禁锢着,被禁锢了千年的灵魂,对于那一世的记忆是不能忘却的,只要禁锢灵魂的媒介物出现,就一定会唤醒这些被禁锢的灵魂关于那一世的回忆。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我点点头:“那为什么羽桐碰到手镯的时候我会有感觉,但是关野亮碰到的时候我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有两个原因,”“她”伸出一支手指,“第一,因为莫羽桐前世是个巫女,她懂得巫术,而手镯上是带有咒语的,所以可以说是一种微妙的关系,自然手镯被她碰到会和别人不一样,会比别人喷到更有反应。”她又加上一个手指:“第二,关野亮碰到你的手镯的时候应该是你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所以你心里的紧张感掩盖了手镯在你肉体上的反应。”

    “哦……”原来还有这么复杂的事情,不过还是没有解开我全部的疑问,“那,这样说来羽桐前世和我就是认识的,对吗?”

    “对。”

    “那前世的我们是什么关系呢?也是好朋友吗?”

    “这个问题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

    “那逸睿呢?既然羽桐前世就认识我,那逸睿是不是也是前世就认识我呢?”

    “呵呵,你很聪明嘛。”

    “那逸睿的记忆也是碰到手镯就会苏醒?”

    “对。”

    “那我现在能去夜郎国看看吗?我想早点了解羽桐他们的事情。”我迫不及待地要往镜子里钻。

    “你不是还要去实习吗?”“她”对我微微一笑,“如果你现在去的话就来不及去上课了。”

    “那……”我有点后悔我为什么今天这么晚才睡觉了,“那我今晚再去吧。”

    “她”微笑着点点头,我也向“她”点了下头就走出这间小黑屋。

    今天上课的状态比昨天也好不了多少,总想着赶紧上完课。虽然心里没有担心的事情,但是一直都在考虑要不要把逸睿他们都叫出来把这件事情摊开来说清楚。其实从知道羽桐有了前世的记忆,并且知道羽桐与我上辈子就已经认识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觉得没有之前那么孤单了,总认为之前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面对这种命运,有时候会觉得很不安(虽然关野亮也有同样的遭遇,但是在我心里总觉得有个朋友与我站在一边总会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不孤单),而且最开心的就是羽桐是我最好的女性朋友,既然羽桐、逸睿还有关野都和我有一样的身世,那我之前的顾虑不就没有了吗?那我现在可以说有很多同伴了,我不再是孤独的了——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一起穿梭到夜郎国呢,如果有了他们的陪伴我会更愿意随时都穿梭在前世和今生之间。

    下课回到办公室,我还是决定要把羽桐、逸睿还有关野亮都叫出来说清楚这件事——我决定我一直守着的前世的秘密要向我所有的朋友公开,因为我确实不是孤单一人,其实我想就算他们的前世与我的前世素不相识,他们也绝对不会介意和我分享这样不可思议的经历,更何况我们还有一样的遭遇呢。之前确实是我一直担心他们会无辜地卷进来才吝啬于何他们分担我的不安,但是现在他们和我可以说是命运与共,而且羽桐和关野都是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我他们前世的事情,我又有什么理由自己一直躲着呢?

    我给逸睿发了一条短信:逸睿,今天晚上来我这里吃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如果可以的话请叫上关野。

    逸睿很快就回了短信:没问题,晚上见。

    回去的路上我买了很多菜打算今天晚上好好做一顿饭,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了庆祝大家有一样的命运还是悲哀大家有一样的命运,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只想让羽桐知道、让关野知道、让逸睿知道,也让我自己知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是何等残酷的命运,我们都不是孤独的,这就够了。

    “看来今天很有口福哦,”羽桐看着我在厨房里忙活,开心地说,“姐姐做的菜永远都是那么好吃,今天还这么丰富。嗯~~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已经要跑出来了。”

    “呵呵,你喜欢就好,”她本来想帮我打下手,但是现在毕竟她头上还有伤口,我不想她太劳累,所以坚持不然她插手,而是乖乖地等着吃饭就行了,“今天晚上一定会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夜晚,所以当然要好好地做一顿丰富的才行。”

    “哦?”羽桐坏笑起来,“难道是你要和关野亮正式在一起了,让我们来做个见证吗?那实在是太好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瞪了她一眼,“比这个事情要重要一千倍,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暂时不告诉你。”

    “还这么神秘啊?连我都不肯透露一点。”羽桐不满地说。

    逸睿和关野看满桌的饭菜也不禁一直夸奖我,不过我很开心的是他们都说的是实话——因为我做的9道菜都被吃得一点不剩,看来他们确实吃得很开心才对。

    “好了,”桌子收拾干净,大家都满意地坐着,我就决定宣布今天的主题,“其实今天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家。虽然这件事我已经知道很久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说出来——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们活着是有意瞒着你们,只是这件事确实很蹊跷很复杂,所以我也是知道原来大家都是有一样的命运我才决定说出来的。”

    “姐姐,你说的话我有点听不懂。”羽桐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太懂。”逸睿说,关野也点点头。

    “你们不要着急,我现在就说,”我深呼吸了一下,也顺便组织一下语言,“事情要从我手上的这只手镯说起。”

第二十四章 血咒

    我伸出右向大家手展示了一下手上的手镯,他们都看了手镯一眼,羽桐和关野看了以后都若有所思,只有逸睿还是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这个手镯是我来日本之前在历史博物馆看到的古夜郎国的出土文物,”我说到这里我看到他们的表情非常惊愕,大概是想问我怎么得到的,“你们不要问我怎么得到的,我会慢慢给你们解释——这个手镯确实是真的,反而现在在国内收藏的那个是个假的。我看到这个手镯的时候,脑海中就有了几个片段,很短、也很零散的片段,只记得一段关于手镯的诅咒,还有几个名字:昭宁、漪宁、王、多昶王爷。后来因为要赶飞机,所以我还没来得及参观完所有的文物我就从博物馆匆匆地出来,直到当天晚上我坐上飞机并和羽桐说起在我脑海中浮现的故事——一个关于夜郎古国一只手镯的诅咒的故事,我才发现那是一直深埋在我记忆里的东西——被我遗忘了很多年,但是这只手镯唤醒了这些记忆。”

    我镇定了一下,顺便捋了捋我的思绪,继续往下说:“也是在飞机上我就发现了这个手镯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我的包里——你们也知道,如果我只身去博物馆里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何况我从博物馆出来以后一直都和羽桐在一起,”听到这里羽桐拼命点头,“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在迪士尼鬼屋的时候我隐约有种被鬼盯着的感觉,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间小黑屋和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告诉我她和我拥有同一个灵魂,是另一个我。‘她’也告诉我手镯是‘她’拿的——之所以不说‘偷’是因为我本来就是手镯的主人。而且现在被收藏的那个赝品也是‘她’换的,之所以要换个赝品回去只是不希望我惹麻烦上身。我起初也不相信,但是后来我发现‘她’非常的神通广大,知道过去也能预测未来。到了晚上,‘她’会带我回到2000多年前的夜郎古国,让我了解自己的前世;白天‘她’也会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在脑海中和我对话,告诉我该如何解决。”

    他们听到这里都睁大了眼睛盯着我,我坚定地对他们点点头表示我不是在说一个神话故事。

    “还记得那晚南野优子伤到羽桐以后我很生气,我当时就要找南野优子算账的,你们还记得吧,”他们点点头,“‘她’当时就在脑海里制止我的行为,‘她’说现在出手会对我很不利,还给我再三保证一定会给我好好地出这口气,后来第二天南野莉子姐妹就出了事。”羽桐想张嘴问什么,我立刻打断:“我也怀疑是‘她’做的,但是后来‘她’证明了‘她’只是让南野优子发疯,并没有指示南野优子虐杀自己的姐姐。但是!那段视频上面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南野优子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发疯,而是像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狂,而不是像是个被吓傻的人。”

    听到这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之前关野有拉过我的手,应该是有碰到手镯,所以之后就有了关于自己前世的记忆,”我看了关野一眼,他轻轻地点了下头,“后来羽桐也紧紧地抓住我而碰到手镯,所以羽桐的记忆也苏醒了,”羽桐也点点头,“如果说我有了这样的前世只是一个巧合的话,那么我身边的人都是与我前世有关的人就不是一个巧合,所以,我向我体内的另一个自己求证我的想法,不出我所料的,逸睿你也是和我们前世有关的人。”

    逸睿听到这里并没有之前的惊愕,大概是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猜到了,不过我现在的记忆还没有苏醒就是因为我还没有碰到手镯是吗?”

    我咬住嘴唇,点点头。

    “我知道了,”逸睿似乎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那么现在对这个故事最不清楚的人就是我了,对吗?”

    我再次点点头。

    逸睿看着我手上的手镯,表情很复杂。

    “我之前一直瞒着你们,是怕你们会受到不必要的牵连,但是既然大家都是一样的命运。我才决定要把这些坦白地告诉你们,因为我觉得我们都是被这只手镯诅咒的人,正是因为我们被这只手镯诅咒,所以我们的灵魂才会被禁锢了千年,所以我们才会无法磨灭那段记忆,所以这只手镯才能作为媒介物唤醒我们那一世的记忆。”我觉得心里越来越难受,虽然我不再像之前那样孤单,但是也注定了我身边的好朋友会被诅咒所困扰。

    “慕琪,”逸睿说,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我要和你们一起面对,你说得对,既然大家都是被诅咒的人,为什么不团结起来呢?”

    我感激地对他微笑,羽桐和关野也赞同地点点头。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我问逸睿,他点点头。

    我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到手镯上,手镯的温度突然降低了,但是也没有之前那种会伤到肌肤的感觉,果然还是每个人的触碰都不一样吧。

    “我没有觉得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往事,是怎么回事?”逸睿不解地看着我。

    “羽桐和关野也不是碰到手镯就立刻想起往事的吧?”我问道,羽桐和关野都点点头。

    “那就对了,可能你也是要进入梦境才能得到前世的记忆,”我对逸睿说,“我想我之所以只是看到手镯就想起那些片段是因为我是这只手镯的主人,所以对于那些应该比你们还要深刻一些吧。”

    “应该是这样吧,”逸睿皱起眉头,“对了慕琪,你说手镯有诅咒,是什么样的诅咒呢?”

    “我记得姐姐那天在飞机上对我说的,是王后嫉妒倍受夜郎王宠爱的一个王妃所下的一个诅咒,叫血咒,对吗?”羽桐说。

    “对,”我点点头,“血咒是最恶毒的咒语,诅咒者可以同时诅咒10人,这些人包括诅咒者在内都要受到灵魂被禁锢1000年的惩罚,而施咒的人即使在转世投胎以后也只能存活三年。”

    “那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逸睿愤恨地说。

    “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大概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关野说。

    “她不是脑子有问题,她是被嫉妒弄昏了头吧。”其实对于王后的举动,我至今都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她当然不是脑子有问题,”羽桐若有所思地说,“不能彻底了解这血咒的人自然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施这样的咒语。但是我告诉你们,血咒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哦?”我们几个异口同声地说。

    “不错血咒的确是会让施法者与被诅咒的人一样,灵魂都会被禁锢1000年,而且就算过了禁锢期再投胎的话施法者会比被诅咒的人还要惨,就是施法者只能在世间存活三年,而被诅咒者要过了禁锢期就可以投胎转世,正常的活到自己该有的寿命期限。但是如果施法者再狠一点,让所有人的灵魂被禁锢2000年以上,施法者就可以拥有更强的能力。”

    “什么能力?”关野急切地问。

    “看来你们都只是对血咒只有一个表面的认识,”羽桐叹了一口气,“所谓血咒,就是要用血来施咒,不是说一两人的血就够的,”羽桐说着打了个激灵,深呼吸了一下,“不仅需要施法者、被诅咒者的血,还需要十个懂得祭祀和施法的巫师巫女的血,这些都还不够,还需要十个初生婴儿的血。”羽桐说到这里脸色都已经变了,似乎越来越害怕。

    “不要怕,姐姐在这里,我们都在这里。”我握住她的手鼓励她,她的手已经变得没有温度。

    “嗯,”羽桐点点头,又深呼吸了一下试图让自己平静,“其实如果只是取血的话是不需要夺人性命的,但是那样就不能说是血咒了,也不会让人这么害怕。除了施法者和被诅咒的人不必马上死去以外,其他的人都必须流血而死,而且,都必须是想办法让他们不停地流血,就算他们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也要让他们体内的血流尽,”羽桐缩了一下脖子,“巫师巫女本来就懂得诅咒,所以巫师巫女在临死前一般都会诅咒这个残忍的施法者,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施法者就算投胎转世了也只能活三年的原因。至于婴儿,虽然不懂得施法诅咒,但是才初生的婴儿就受这样非人的折磨致死,这样的婴儿都会变成怨婴——怨婴是厉鬼中最厉害的一种,所以怨婴的诅咒比任何咒语都要可怕得多,这就是为什么血咒会让被诅咒的人受尽折磨而死,而施法者也正是因为受了怨婴的诅咒,从施法之日起,一直到她死去,都必然日日噩梦缠身,恶鬼缠身,也会受尽折磨,而且死后无论是被诅咒的人还是施法者,都会受到灵魂禁锢千年的惩罚。”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羽桐听到那句话会被吓得魂不附体了,我也终于明白当年的咒语是何等的恶毒和残忍。

    “到底是谁这么变态!非要让人受尽折磨才开心!”关野捏起拳头重重地打了一下桌子。

    “羽桐,那你说如果施法者更狠一些,让灵魂禁锢2000年又是怎么回事?”我握紧了羽桐的手,试图让她的手不那么冰冷,让她不再那么害怕。

    “如果施法者再多杀10个巫师巫女和10个婴儿的话,就可以让灵魂禁锢2000年,而自己再次投胎转世就可以不止存活三年,而是正常的寿命。不过这需要施法者投胎以后不见天日地生存至少20年,然后再为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体,并且是这身体的主人自愿让出才可以。”

    “不见天日的生活至少20年?什么意思?”逸睿不接地问,我和关野也点点头。

    “就是说,”羽桐骚了一下头,“也许是先死去20年,但是只是身体死亡,灵魂不死亡。20年以后再在另一个身体里复活。”

    “那他的灵魂呢?”我迫切地问。

    “那就不知道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听完后我们都沉默下来,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或者说,我们想着的都是同一件事。

第二十五章 初进王宫

    关野看着我,对我说:“慕琪,我们能进彼此的梦境吗?”

    我摇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羽桐,你以前是巫女,你知道吗?”

    羽桐思索着:“其实我昨天也只是看到自己的一些片段而已,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进入彼此的梦境。”

    “关野,”我想到开始的时候他也只是看到一些零散的片段,也许他们会不会像我一样,渐渐地对过去的事情越来越清楚呢,“你之前不是也只有一点零散的片段吗?你现在呢?有没有多想起点什么?”

    “确实比之前的多,”关野说,“但是我不是每天都会做梦,而且现在看到的也是很零散的,并不是像电视里的那样有清晰的时间线。”

    “看来只有我的梦境是最清晰的,”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过既然关野现在看到的东西已经比之前多,就说明这手镯虽然是唤醒我们前世记忆的一个重要媒介物,但是也证明了不是一次就能让我们想起所有的事情,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样吧,我们今晚都早点睡,你们看看能不能进入自己的梦境,尽量多的看到前世的事情。”

    “可是进不进梦境不是我能控制的,”关野说,“虽然确实从那天和你牵手以后我睡觉就容易做梦,但是也不是每次都做梦的,而且也不是我想梦就梦的,做梦只是随机的。”

    “可是,我都可以自己自由控制了,你们不行吗?”我本来以为大家都可以像我一样的,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那是因为姐姐你是手镯的主人,而且你体内分裂出一个可能是前世的你的灵魂在里面,所以你会比我们都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情,而且也比我们都先拥有那种控制梦境的能力。”羽桐说,看来我们前世的某些记忆果然是没有办法忘记的,就算我们都已经遗忘了很久,但是我想那些事情其实一直都锁在我们的灵魂最深处,一旦唤醒,就会重新想起很多我们以为已经忘记的事情,比如说羽桐,比如说我,比如说,关野。

    “羽桐,那你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能分裂出那个灵魂而你们不能吗?”

    “这个……我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回答你,不过我想等我想起前世的所有事情的话我一定可以回答你的。”羽桐对我抱歉地笑笑。

    “那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还是早点入睡吧,说不定今天大家都能进入自己的梦境看到更多的东西,”逸睿说,“赶紧想起前世更多的事情比什么都有用,对吧?”

    大家都没有异议地点点头后关野和逸睿就到玄关去穿鞋离开了。

    “逸睿,”在他们开门的时候我叫住了遗睿,“上次羽桐说的事情,你尽快决定吧,”逸睿点点头,“如果关野也愿意的话也叫上他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补上了后面那句。

    逸睿再次点点头,关野对我说了句“再见”就帮我把门关上了。

    “姐姐,”羽桐站在我后面看着他们离开,“你也觉得我们四个人住在一起比较好吗?”羽桐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好姐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就了解我的想法。

    我对她微笑点头:“不管怎么样,我们既然有相同的命运,而且诅咒在这辈子也会持续——虽然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个诅咒会给这辈子的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命运,但是只要我们几个在一起,就不会害怕,对吗?”

    羽桐突然抱住我,有点激动的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姐姐。我事先也不知道我们几个都被诅咒了,但是,我一直都觉得只要有姐姐在我就不怕,现在还多了遗睿和关野学长——虽然我真的不愿意谁被诅咒,但是既然都已经是这样了,反而我们都不会觉得孤独和害怕,对吗?”

    羽桐的想法原来和我真的是一模一样的,我也抱紧她:“你不愧是我妹妹,原来我们两个的想法也这么一致!”

    “这个当然了,”羽桐开心地道,“那我们还是赶紧去睡觉吧,看看能不能看到更多有用的。”

    我再一次回到我熟悉的梦中小屋,镜子里面,“她”似乎已经等我很久了。

    “你似乎知道我今天一定会来。”我走近“她”。

    “当然,”“她”说,“我还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不,你错了,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她”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我只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进入彼此的梦境?”

    “我暂时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你进入别人的梦境,或者别人进入你的梦境。”

    “连你也不知道吗?”我疑惑地看着“她”,“她”能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还知道怎么把人逼疯,居然不知道如何进入别人的梦境?

    “你以为我是神仙吗?”“她”对我的态度似乎很不满。

    “没有,”我说,“只是想不到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你不能做到的事。”

    “谢谢你这么夸奖,”“她”把头扭到一边,“但是确实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事情我做不到。”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如果“她”不知道我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如果“她”知道而故意不告诉我,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不?”我指着镜子里面。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拉着我的手走进去。

    我们再次来到我前世住的大宅子,但是今天整个府邸上下都是一片热闹的气氛,来了很多客人,而且所有的灯笼都换上了大红色的外壳,到处也都挂满了红色的布料,一副要办喜事的样子。

    昭宁和漪宁从房里走出来,她们身穿绣着千姿百态绚丽图案的红粉色嫁衣,头上戴着手工精细的苗银头饰,脖子上也挂着纯银的大项圈,还有一个长长的银锁吊在腹部。这种西南地区特有的民族嫁衣很精致漂亮,而且首饰上面的银铃一走起路来就叮当响。只是姐妹脸上都看不到做新娘的喜悦,而是含着眼泪去和父母道别。

    在父母依依不舍的眼泪中她们坐上了迎亲的步辗越走越远。

    也不知这条路走了多久,她们只是一直都在向后看,哪怕早就看不到她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宅、早就看不见最疼爱她们的父母,但是昭宁和漪宁依旧不停地往后看。

    步辗停了下来,已经到达王宫的大门外。

    夜郎的王宫虽不像以前唐朝的大明宫那样奢华夺目,也不像明清故宫那般气势恢宏,却也是让人从心底产生一种敬畏之情。

    午后的阳光毫无保留的照耀着高高的城墙,城墙的每个拐弯处都有一座烽火台,城墙上面的每个卫兵都能俯瞰脚下的一切吧,比如进入宫门必经的石桥,比如石桥下面清澈见底绕着宫殿的护城河,比如,这座千年前的南疆都城。

    步辗进入王宫,宫门重重地关上。

    漪宁听到这里,眼泪掉了下来。看着前世的自己,我竟能清楚地想起这时身为漪宁的我的心情:爹娘,请原谅漪宁不能长居左右,漪宁实在无法让姐姐只身一人来到这如龙潭虎穴一般的深宫,好在家中还有几位哥哥能够代替我们姐妹二人陪伴着你们,但愿他们能够为我们尽孝。漪宁进了这道门,大概这一世都无法再如以前那般自由了,但是漪宁依旧会每日都为你们祈福,但愿你们能事事如意。

    如果这一天能够改变,如果前世的我和昭宁姐姐没有到这里来,此刻的漪宁也不会如此伤心,以后的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我这一世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也不会连累到我身边这么多的好朋友了吧。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也不禁掉了下来,我赶紧用手拭去泪水。

    为了不让“她”发现,我故意去看四周的景色,这夜郎的宫殿,真的是像仙境一样:

    一座被山包围着的宫殿,山上坐落着的一座座宫殿仿若空中楼阁,红木雕刻而成的浮窗,紫檀木堆砌的墙板,圆形的乌木殿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鸟兽,铺满深紫色的琉璃瓦的殿顶的四周角落还都雕刻着仰望天空欲展翅而飞的神鸟。

    山上总有几个小小的瀑布潺潺地流下一缕缕清泉,划过宫殿的旁边,或流到外面的护城河,或汇到前面不远处几座筑在陆地宫殿前面的小池子里。

    几座坐落坐落于树林里的宫殿,阳光的照射在它们深紫色的殿顶,泛出几道妖艳夺目的光,仿佛童话故事里那种隐藏在森林深处时有时无的神秘宫殿。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而独特的宫殿(第一次看到王宫里的自己的时候大概只看到了某个小小的角落),美丽得不像是人间的宫殿,好像我来到的不是千年前的夜郎王宫,而是另一个世界。我都快要被这里的景色所陶醉了,一时间竟忘记来此所为何事。

    “快走啊,你在干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哦,抱歉,”我这才回到现实,跟着“她”往前走去,“这里太漂亮了,我都看呆了。”

    “看来孟婆汤还是真厉害,能够让你把这些都忘记了,”“她”打趣地说,“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而且就在这天——你第一天进宫的时候,你也是像现在这样被这王宫的美景深深吸引。”

    “是吗?”

    “你自己看。”“她”带我“飞”到漪宁旁边方便我仔细“观看”漪宁,漪宁果然是目不暇接的表情,眼睛一直在四周的景色上游移着,一副惊奇的表情。

    昭宁和漪宁被步辗送到刚才所看到的前面有个水池的几座陆地宫殿的中间最大的宫殿,宫殿门口写着几个我看不懂的文字,不过这座宫殿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王宫最大的宫殿,所以我猜测应该是夜郎王上朝的大殿。

    “这里是议政殿。”“她”大概看穿了我的心思,向我解释道。

    这座宫殿的建筑风格又与之前看到的山上的那些宫殿不一样:这座大殿是白玉为墙,琉璃铺路,十座玉石筑成的大圆柱巍峨地屹立在大殿内部,大殿顶部檀木为梁,大殿的正中是一座黄金筑成的宝座,宝座的扶手是两个虎头,宝座两旁是黄金铸造的仙鹤型烛台。

    殿内宝座前面站了几十人目送昭宁和漪宁走到宝座的最前面,除了昭宁和漪宁,还有大约四、五十个女孩子也穿着嫁衣跪在宝座前侯旨。宝座上,一个年轻的男子把脸靠在右手上,神情严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个迎亲队伍里一直走在最前面的人上前跪在宝座前,道:“禀大王,为大王在民间细心挑选的五十名女子已经带到,请大王过目。”

    夜郎王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缓缓地道:“知道了,去把东西拿上来吧。”

    “是。”那人说完就急着跑出大殿。

    昭宁和漪宁都很紧张,甚至紧张得连头都不敢抬。漪宁很想看看这个大王——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却因为心里的紧张甚至有点微微发抖。

    说起来,我现在也心里也有点紧张没有看清楚这个我前世的丈夫到底是何样貌,我也真是好奇,想看个明白。我深呼吸了一下,走到他面前,此刻他满不在乎地看着下面瑟瑟发抖的女子们。

    他长得真是很好看呢,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主要是受了以前看的那些帝王画像的影响):光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浓密的眉下面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高挺的鼻(这点和关野亮很像,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他们前世是亲兄弟),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他帝王的高贵,他眼中那抹满不在乎的冷漠,还有着几分不羁的意味。

    突然间我的脑海中闪过这张脸,好熟悉的一张脸,这张脸不是很多年前我每天都会见到的一张脸吗?不就是属于哪个无论如何对我好都无法打动我的人吗?不就是那个让我愧疚了一辈子的人吗?

    “多轩?王?”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可是他毫无反应,因为这时的他已经是2000多年前的他了,只是梦境而已,他怎么会知道呢?

    “你竟直呼大王的名讳?”“她”对我怒目而视,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怎么了?”我不解地看着“她”,难道“她”还活在过去的时光中醒不过来吗?

    “没事,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收回了投在我身上的目光,重新转到大王的身上。

    刚才出去的那个人端着一个盘子进来,大王从座位上慢慢地起身(我才发现他个子很高,比关野亮要高出一截的样子,至少也有个180左右吧),对底下跪着的女子道:“都给本王抬起头来。”

    本来低着头的女子都纷纷抬起头,直视大王的脸,大家似乎比刚才更加紧张和不安。

    “也许你们有的人还认为进了这个宫就一定会成为本王的妃子,”他随手拿起盘中的一个牌子,轻蔑地笑了一下,“那你们的想法就太简单了。不过本王也愿意提醒你们一句,你们只是本王的亲信挑选的‘妃子’,但是要成为本王的妃子就得本王自己挑选,”他把手中的牌子拿到和自己眼睛平行的位置仔细地看着,“拿到这个玉牌的人才是本王自己挑选的妃子,换言之,没有拿到玉牌的人,就不能成为本王的妃子,”听到这里下面的姑娘们脸色都变了,“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既然你们能被选上证明你们还是出众之辈,你们会由朝廷的婚吏安排你们嫁给王爷或者是官员,所以无论如何你们都是会成为人上人的。不必担心。”

    “姐姐……”漪宁紧张地抓紧了姐姐的手,害怕自己会和姐姐分开。

    “不用担心。”昭宁握紧了妹妹的手,给妹妹一个鼓励的微笑。

    大王走进他们中间,一个一个地看着,昭宁和漪宁是在最后的两个,所以她们比别人更紧张,眼看着前面的人根本没有几个拿到玉牌,两个人的手都冰冷下来,终于,大王走到姐妹俩面前。

    “呵呵,有意思,”大王仔细地打量着昭宁和漪宁,“长得一模一样。”

    漪宁有种特别不好的感觉。

    “那本王是该只留一个呢还是该两个都留下?”大王浮起一抹坏笑。

    昭宁抓紧了漪宁的手,抓得漪宁生疼。

    “大……大王……”漪宁鼓起勇气,心跳急剧加速,“如果大王要留就请一起留,若大王不留就请把两个都放走。”

    “为何?”大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因为,”漪宁深呼吸了一口试图让自己平静,也感觉到姐姐的手直冒冷汗,“因为我们两姐妹是不能分开的,否则漪宁也不会随姐姐进宫了。”

    “漪宁?”

    “是的,漪宁。”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勇气,让前世的我此刻盯着大王的眼睛,也许是真的不想离开姐姐、不想违背自己的初衷,也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悲壮。

    大王蹲了下来,用手捏住漪宁的下巴抬起漪宁的头:“若是,本王不答应呢?”

    “那漪宁也会想办法一定要和姐姐在一起。”漪宁依旧盯着大王的眼睛,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大王,”昭宁姐姐突然向大王磕了一个头,“请大王原谅漪宁,漪宁还小不懂得规矩才会冒犯大王,请大王不要与她计较。”

    “果然是姐妹情深啊,”大王看了昭宁一眼,依然没有把手从漪宁下巴上移开,“罢了,本王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就留下你们两个吧。”

    “谢大王。”昭宁又磕了一下头。

    漪宁也准备磕头谢恩,大王却没有给漪宁这个机会,而是坏笑着对准漪宁的嘴唇吻了下去。

第二十六章 决定

    从梦中醒来的我竟然满脸绯红、心跳加快,是因为那个吻吧?没想到我现在的感受还和千年前的那天一样,因为夜郎王的吻而脸红心跳,但是却没有心动的感觉。

    也算是有点收获了吧,起码我想起了大王多轩,也许我们前世的有些记忆是不是非要见到那些人才能想起呢?或者是就算已经记起这个人也想不起他(她)的样子?如果羽桐他们的记忆和我的不一样,他们前世的时间线是乱的,那么会不会导致他们很多事情都再也想不起来呢?其实自从知道羽桐的前世是巫女,而且以前还存在有巫女这种“职业”的时候,我就坚信一定有进入别人梦境的方法,以前在日本漫画《X战记》里有见过这种事情,我记得里面的说法是只要拥有占梦能力的人就能随意进入别人的梦境,还能参与别人的梦境。虽然只是动漫,但是我觉得有的传说也不能说完全是瞎编的。比如我以前就不信电视上说的什么前世今生,更不相信会有什么真实梦境的存在,但是现在发生这么多事情以后,真的是由不得我不相信了。

    “徐慕琪,车老师让你去一下办公室。”我刚到自己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放下包就得到了一个实习老师这样的通知。

    “哦,谢谢你。”我放下包就拿起笔记到了车婉丽的办公室。

    “车老师,这是今天的笔记。”我把我的本子递给她,她微笑着接过去。

    “嗯,”她翻开笔记检查,“请坐。”

    我对她点点头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笔记没有任何问题,”她把笔记还给我,“其实我今天让你过来主要是想问问羽桐的身体怎么样了。”

    “有劳老师关心,”我对她报以微笑,“已经好多了,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

    “那就好,”她笑着说,眼睛依然看着我的笔记本,“作为你们的指导老师我不仅要关心你们的工作学习,你们的身体我也是很关心的。”

    “谢谢老师。”

    “你告诉她先养好伤再来上课,不用着急,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我一定把老师的意思转达给她。”

    “麻烦你了,”她转身去看了下电脑,躲开与我对视的每一个机会,“你还是可以上完课就回去,这一个月我都没有安排你值晚班。羽桐既然生病了,能照顾她的就只有你,等到她的身体完全恢复了你们再轮流值晚班吧。”

    “是的,谢谢老师。”我盯着她,也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与她眼睛相对视的机会。

    “嗯,那你先出去忙你的吧。有事再找你。”但是她也一直都没有看我这边,而是看着电脑,有意回避着我的眼睛。

    难道车婉丽真的是“她”说的和我们前世有关的人?那车婉丽是敌是友呢?如果是敌,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对我们做任何不利于我们的事情,反而处处都在帮我们行方便?如果是友,为什么又不敢与我对视,难道她有什么苦衷或者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吗?

    “你在吗?”我在脑海里“问道”。

    “我随时都在。”

    “那你有没有找到关于车婉丽的什么线索?”

    “没有,”“她”说,“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夜郎国徘徊,而且我在王宫里一张脸一张脸地仔细看过,根本就没有车婉丽,还有出嫁的那几天,所有认识的人都已经来了,我也仔细地看过,没有一个长得像车婉丽的,更没有和她一模一样的人。”

    “会不会她已经投胎转世换了样子呢?”

    “那我问你,你和漪宁长得很不像吗?关野亮也和多昶长得很不像吗?”“她”不耐烦地说。

    “但是,你应该知道现在科技很发达,可以整容的吧?”

    “整容?”“她”疑惑地问道。

    “对,你去看看那些明星什么的。有的人整过容还看得出来是同一个人,但是有的整得很多的,根本都看不出整容前和整容后是同一个。”

    “嗯……”“她”似乎在仔细思考着我的话,“你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调查起来就更麻烦了吧?”

    “麻烦肯定是有的,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她”说,“不光是我要调查,你要调查。多注意她平时和什么人来往,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我们分头行事,懂吗?”

    “知道了。”

    话虽如此,但是我想凭我一个人的力量还是有限的吧。

    我无奈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盯着电脑。

    对了,看看学校的网站吧,也许真的有关于她的一些资料呢。

    我打开学校的网站,几乎把眼睛都找痛了才找到“车婉丽”这几个字,也确实是有她的一段简介:车婉丽,中国人,毕业于XX大学(日本)教育管理专业,在校期间成绩优异,多次获得各种奖学金,现执教于我校管理学院。

    不愧是“简介”,确实已经简得不能再简了。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不过算了,至少还知道了她是个中国人(废话),还有她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还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去调查这件事情确实是太有限了,我应该告诉逸睿和关野,毕竟,关野是在这里长大的,而且,他的职业也决定了他的人脉关系肯定很广,要找个私家侦探什么的,对他来说应该不会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我拿起手机给逸睿发起了信息:今天晚上过来吃饭吧,如果关野有时间的话,最好叫上他一起。

    逸睿还是很快就回了信息: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不过他有没有空我就不保证了。

    我还是像前几天一样,下了课就走人,我也看得出其他一起实习的同学对我不满地眼光,大概是觉得车婉丽对我很偏心吧,所以在办公室基本上没有人和我说话,几乎是把我当成一个透明人一样的。不过我也不在乎,因为我本来也不喜欢主动去交朋友、主动去和谁说话。

    回到家我就进了厨房,今天我打算再做两个新学会的菜——毕竟也许很快逸睿他们就会搬过来一起住了,他们都喜欢吃我做的菜,如果说菜色太单一了,那也不好。

    快6点的时候逸睿和关野就到了,我还在厨房里熬汤,关野就进来了。我勉强地对他笑了一下,其实那件事情以后,我一直都无法自然的去面对他,而他似乎总想给我解释清楚,但是我总是固执地不愿意去听他的解释。其实有时候也很控制我自己的任性和固执,让他解释清楚,但是不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是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他也对我笑了一下。

    “不用了。”我不咸不淡地说。

    “你一个人要做这么多菜,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真的不用,”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你出去等着吃就好了。”

    “其实,我……”

    “其实这里真的很窄,”我打断他的说,“如果你真的想帮我的忙的话,就出去等着尝尝我今天做的新菜,好吗?”

    他似乎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耸耸肩膀就走出去了。

    “对了慕琪,”逸睿帮我拿着碗筷,“我和关野商量过了,我们可能这两天就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

    “真的吗?”羽桐似乎有点意外。

    “真的。”逸睿点点头。

    “但是,如果你们两个都搬进来的话,这里会不会太挤了?”这是我的真心话,这里三个人住已经有点勉强了,如果是四个人住的话,真的就显得拥挤了。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逸睿说。

    “所以,”关野立即接过话头,“我和逸睿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搬到对面的公寓去。”

    “啊?”我和羽桐都很惊奇。

    “是的,”逸睿说,“因为那里比较大,还有2楼,所以四个人住的话比较合适。”

    “那房租也一定很贵吧?”我知道一定是关野找的地方,我也知道也许房租根本就不用我们担心。

    “不用,”关野说,“那里,是我之前买的房子。”

    “就是,”逸睿赶紧说,“还省去了我们一大笔钱呢。”

    “那还是算了吧,”我说,“我觉得这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关野说。

    “既然你在这里有房子,而且这里离你学校和公司都这么近,你为什么要住那么远呢?”我有点不耐烦地对问关野。

    “那是因为之前一直在那边拍戏,而且连着两部戏都在那附近拍。”

    “拍两部戏就买套房子,你真有钱。”我“讽刺”道。

    “其实是我爸妈喜欢那里,那里的房子也是他们选的。”

    “那你之前加班你为什么都没有去对面住呢?而且你也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们原来你还有这样一套房子?”

    “其实之前这套房子暂时借给水野住了,就是我们组合里的一个朋友,”关野说,“因为他前段时间正在装修房子,最近这几天才还给我的。”

    “是吗?”

    “慕琪,”逸睿说,“你别这么多疑嘛。之前确实没有告诉你,但是你也没有问不是吗?”

    我没有说话。

    “而且本来就打算要把这套房子借给你和羽桐住的,就是知道你肯定会拒绝我们才给你们找到这里的房子。”

    “姐姐,”羽桐也来打圆场,“你就不要这样了嘛。我知道你也许会觉得是在占小便宜,但是其实没有的,既然大家都是朋友的话,这样只能算是互相帮助。不是吗?”

    “而且,如果你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的话,以后每天的伙食就你负责了好不?”逸睿微笑着对我说。

    “姐姐,”羽桐拉住我的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你也说了,我们四个人在一起会方便很多,现在关于诅咒的事情我们都还是不清不楚的,我们四个在一起才能随时交流啊,说不定能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也不一定。”

    “就是,”逸睿说,“如果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些不团结起来的话,你觉得对我们任何人有好处吗?”

    我叹了一口气,如果我现在不答应的话,大概羽桐和逸睿会每天都和我软磨硬泡吧,到时候我一定会更烦,再说,他们说的话也确实有道理。我看了他们一眼,轻轻地点了下头。

    “耶!”羽桐和逸睿拍了下手,一副“胜利”的表现。

    我看了关野一眼,他笑得很开心,就是那种从心里笑出来的感觉。

第二十七章 记忆苏醒——乐逸睿

    “好了,”我对他们说,“既然这件事情决定了,那么我们还是说点正事吧。昨天我问过‘她’了,‘她’说暂时没有办法让我们进入彼此的梦境,你们呢?有没有什么收获?”

    “昨天我确实做梦了,”逸睿说,“很久以来我做的梦都是醒来几分钟就马上忘记的那种,但是昨天我做的梦感觉很真实,就像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一样,很清晰,到现在都没有忘记,而且我确实有了你们说的那种感觉。”

    “看来这只手镯的确是很有魔力。”关野看着我手上的手镯说。

    “那是对于我们来说,”我说,“对于其他无关的人来说这个手镯最多就是一个值钱的古董而已。”

    “那逸睿你看到的是什么?”羽桐迫不及待地问。

    “我看到的也是很多零散的画面,”逸睿思索着,“我看到我在战场上杀敌,战场上死伤一片,漫山遍野都是尸体,我似乎在找着什么,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来我找的是什么。”

    “就没有了?”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问。

    “这只是一个片段,就像电影里剪切的一样,一闪而过,”逸睿说,“还有,我看到羽桐一直在哭,站在城墙上,和慕琪一起送我离开,你们两个都哭了,但是羽桐一直却一直都停不下来。”

    “啊?为什么?”羽桐不满地问。

    “我也不知道,”逸睿抱歉地笑着,“不过我想那种场景应该是我要去打仗之前的送别吧。”

    “那我干嘛要一直哭个不停……”羽桐不满地嘟哝着说。

    “哈哈,这还不简单啊?因为你舍不得呗,”我坏笑着看她,“原来‘再续前缘’这句话还真的这么灵验的。”

    “你好意思说别人不?!”羽桐嘟起嘴。

    “行行行,我不和你斗嘴,”我笑了一下,“逸睿你继续说。”

    逸睿看着我们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还看到亮和我一起上战场,他好像很奋不顾身,有种想战死沙场的感觉。”

    “啊?”关野笑着,有点意外,“我会这样吗?”

    “嗯,”逸睿认真地点点头,“我都不明白是为什么,因为梦境中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就又跳转画面了。”

    “又跳到哪了?”羽桐问道。

    “我还看到慕琪你的葬礼,”逸睿尴尬地说,“很隆重,但是也很凄凉。”

    “那你有没有看到我具体是怎么死的?”我虽然知道我是被诅咒的,但是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死法。

    “没有,”逸睿摇着头,“我只是看到你的棺材被抬到王族的陵墓,很多都参加,还有祭祀的典礼,我想应该是古代的皇亲国戚死的时候都是这种盛大的葬礼吧。”

    “那我大概是多少岁死的?”这次换我迫不及待了。

    “我没有看到你的尸体,”逸睿说,“不过我有看到羽桐,她那个时候最多也不会超过25、6岁,你应该也差不多是那个年纪。”

    “这么年轻?”关野问道。

    “是的,我可以肯定,”逸睿说,“之前我看到羽桐和慕琪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她们两个的年纪差不多,应该是和她们现在的年龄差距一样,慕琪只比羽桐大半岁。”

    “还看到什么了吗?”羽桐问。

    “就没有了,就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一会这里一会那里,差点把我都弄晕了。”逸睿揉了揉太阳穴。

    “其实就是这些片段也算是有点线索了,”我说,“起码可以知道逸睿你前世是一个武将,还可以知道羽桐也许前世就喜欢你。”

    “没错,”关野赞同地说,“就算现在看到的东西都很乱,但是我们只要把自己和对方看到的东西整理一下,早晚都能排好顺序。”

    “嗯,我同意关野学长的说法。”羽桐说。

    “那羽桐呢?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收获?”逸睿问道。

    羽桐有点生气地摇摇头:“我昨天白天拼命地想着我之前梦到的东西,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都是骗人的,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做梦。睡得说有多香就有多香。”

    “我也是,”关野抱歉地笑笑,“我也什么都没有梦到。”

    “我昨天看到我和我姐姐——也就是前世的双胞胎姐姐昭宁,一起嫁到王宫了,”我也揉了揉太阳穴,听到他们的线索这么有限,我也开始有点头疼,“我看到夜郎国的王宫,真的是惊人的美丽,我也看到了夜郎王,而且……”我差点就说出夜郎王那个霸道的吻,但是我立刻停住了,大概是出于害羞,但是也有可能是不想让关野亮知道这样的“细节”。

    “而且什么?”关野急切地问。

    “就是,”我在脑海中拼命找个合理的借口,“而且还看到我们被夜郎王留在王宫咯。”

    “还好我们之中姐姐的前世时间线是正常的,”羽桐说,“这样也许对我们几个凌乱的回忆正确地串在一起比较有帮助。”

    “嗯。”我们都赞同地点点头。

    “其实如果羽桐能快点想起更多的事情就更好了,”我遗憾地说,“因为你前世是巫女,说不定你懂得什么法术能让我们能进入彼此的梦境也不一定。”

    “说得也是啊。”羽桐说,语气也和我的一样遗憾。

    “别这样啊,”关野说,“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所有人的记忆都已经苏醒了,虽然除了慕琪意外我们几个都不能自由地控制自己的梦境,但是起码我们都有个方向了,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像慕琪一样自由地控制自己的梦境了,对吧?”

    “对啊,”逸睿也加入关野的“拉拉队”,“我们都不要泄气啊,别忘了我们都中了那恶心的诅咒。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去找到方法去破解这个诅咒啊,如果因为现在这点小小的挫折就这么泄气的话,我们还怎么去找这个破解的方法啊?”

    我和羽桐相视一笑,对他们点点头。

    “对了,”我这才突然想起了车婉丽的事情,“关野,你应该会认识私家侦探之类的人吧?”

    “嗯,虽然关系不是很好,但是确实认识,有什么事吗?”他意外地说。

    “是这样的,关于我们的实习老师车婉丽,”我想还是把事情告诉他们比较好,“那天我和她对视的时候,我可以确定我看得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她想的是‘你们终于来了’——而这个‘你们’指的就是我和羽桐,似乎她一直在等我们一样。但是至于这是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机会知道,因为她似乎也发现了这点,所以就算单独和我谈话也总是避开和我对视。所以我无法读到更多的信息。”

    “确实很奇怪啊,你有什么想法?”逸睿问道。

    “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就问过‘她’,”我解释道,“你们知道是谁的吧,”他们都点点头,“‘她’说车婉丽很可能是和我们前世有关的人,而且,甚至是没有转世的人。也就是说,车婉丽可能是个活了几千年的……妖啊。”

    “啊?”他们一致地把嘴张得大大的。

    “我也觉得很蹊跷,所以这几天‘她’都在夜郎古国那边调查,只是一直都没有结果,说是能找的人都已经找遍了,”我叹了一口气,“可是你们自己进入到梦境里也发现了,就是前世和今生我们都是一样的脸,样子根本就没有改变,对吧?”

    他们点点头。

    “所以,”我继续往下解释,“我怀疑车婉丽是不是有整过容,故意不让我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所以你想调查一下她之前有没有整过容?”关野问。

    “是的。”

    “姐姐,”羽桐若有所思地说,“那依‘她’的意思,这个车婉丽是敌是友呢?”

    “现在暂时还不能肯定,”我回答道,“不过应该是敌人的可能性会比较大。当然也许有可能是友,只是车婉丽本身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不能让我们知道她前世到底是什么身份。”

    “嗯,”逸睿说,“的确是很可疑,既然有可能整容,那么前世基本上就不怎么能找得到了。”

    “是的,所以希望关野你一定找一个比较好的私家侦探去调查她,越详细越好,特别是她以前的事情。”

    关野点点头:“放心吧,我这就去办。”说完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好了,”他挂断电话,开心地说,“明天就着手去调查。”

    “真的吗?”我意外地说,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他办事的效率。

    “当然了,”他对我展齿一笑,“我有骗过你吗?”

    “那真是谢谢了。”我也对他报以微笑。

    “别这么客气了,”他说,“说到底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嘛。”

    “喂喂,”逸睿说,“你们能不这么客气不?感觉超怪。”

    “你话真多,”我白了逸睿一眼,“行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们也快回去吧,说不定早点休息还能看到我们想看的东西呢。回去吧。”

    “你都下逐客令了我们还能不走啊?”逸睿说着就和关野起身去玄关穿鞋。

    “对了慕琪,”关野转身对我说,“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早搬过去吧,趁我这个星期放假比较有空可以帮你们搬东西,下星期我就要去大阪拍MV了。好吗?”

    本来我是不想这么快就答应的,但是看着他期盼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了,我竟对他微笑着点点头,他看到我点头满意地对我笑笑,我心里又是一阵甜蜜。唉……我想我对他还是完全没有抵抗力吧,太糟糕了。

第二十八章 子果王妃

    “你真的决定要和他们一起住吗?”我才刚走进小黑屋,“她”就迫不及待地问我。

    “对,”“她”的反应似乎有点大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原谅他了吗?”“她”试探着问。

    “我要和逸睿还有他住在一起和我有没有原谅他根本就是两回事,”我也直言不讳地告诉“她”,“我们打算住在一起是觉得大家相互有个照应,再说了,我是和逸睿、羽桐还有关野住在一起,又不是单独和他住在一起,为什么非要原谅他不可?”

    “好吧,”“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看得出并不是从心里认同了我的说法,“总之,不管怎么说他都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总觉得“她”像是有意提醒我一样,而且,是我多心了吗?我觉得“她”似乎不太愿意我搬家,该不是“她”也会吃醋吧,“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她”有点恼怒地看着我,“我吃谁的醋?关野亮吗?呵呵,”“她”冷笑了几声,“我还没这么多时间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你忘记了我们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有调查出来吗?亏你还想得出这么无聊的事。”

    “是吗,”“她”的反应这么激烈,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也不必这么激动,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不是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吗?那我喜欢关野亮你也喜欢他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是吗?”

    “总之没有就是没有。”“她”的样子似乎是在表明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一样,既然这样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她”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毕竟现在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做完。

    “好吧,算我误会你了,”看样子不给“她”找个台下今天我就不能到夜郎国去了,算我吃点亏好了,“我可以进去了吗?”

    “她”虽然有点不乐意,但是还是点了点头,镜子里又如烟雾一样一层层散开,我走了进去。

    又回到了让我陶醉的夜郎宫殿,这次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豪华的寝宫: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寝殿内云顶紫檀木为梁,水晶玉璧为灯,洁白的珍珠帘幕,黑玉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轻纱罗帐,轻纱帐上遍绣洒珠银线花,风起绡动,轻纱在阳光的照射下如薄雾一般,隐隐看到帐内的人正在闭眼休息。

    “漪宁王妃,”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在帐外低头行礼,“昭宁王妃让奴婢前来带话。”

    “何事?”帐内漪宁轻声问了一句。

    “昭宁王妃此时正要去花园赏花,不知漪宁王妃可否一同前往。”

    “当然愿意,”漪宁说,“你这就去告诉姐姐,我现在就去。”

    “是,奴婢告退。”

    漪宁立刻就起身换衣前往花园。

    漪宁到的时候昭宁已经在花园的亭子里坐着了。

    “姐姐。”漪宁开心地往姐姐那边走过去。

    “漪宁,”姐姐握住了漪宁的手,“你们先下去吧。”昭宁对两个丫鬟说。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漪宁对于姐姐让贴身丫鬟退下的举动有点诧异,“为何要让她们都退下呢?”

    “漪宁你可知道子果王妃?”昭宁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小声地说。

    漪宁点点头:“当然知道了,不就是大王的远房表妹吗?据说很快就会立为王后了吧?”

    “就是她,”昭宁点点头,“她今日来找我了。”

    “哦?”漪宁对于这事有点好奇的样子,“有事吗?”

    “她问起你的事情,”昭宁不安地说,“我看此事不妙。”

    “问起我?”漪宁更是不解了,“我与她素未谋面,她为何问起我?”

    “那日在议政殿,”昭宁的脸颊微微泛红,“大王……不是亲吻了你吗?此事现在几乎整个王宫都传遍了。”

    漪宁的脸也刷地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那,并非我所愿……是大王他……”

    “我当然知道是大王,”昭宁急切地说,“但是别人不知道啊。”

    “姐姐,”漪宁也着急了,“那日在殿上,很多人都亲眼目睹是大王要……而不是我啊。”我已经可以想到那时的我已经猜到这件事惹怒了子果王妃,后来自然免不了她的一顿教训。

    “正是因为很多人都亲眼目睹,所以才会有小人到子果王妃面前去拿此事邀功,”昭宁握紧了妹妹的手,“以讹传讹,现在到处都是流言蜚语,说是你勾引大王,企图与子果争宠。”

    “姐姐,”漪宁急了,“我根本就不想与任何人争宠,更加不想做什么王妃王后,若不是当日你……”

    “好了好了,”昭宁忙捂住妹妹的口,“这王宫里到处都是耳目,你说话也得分点轻重!万一被别人听到了,你还嫌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够麻烦吗?”

    漪宁无奈地点点头。

    “我估计她从我寝宫出来就会立刻到你那里去找你,所以我赶紧叫阿木(昭宁姐姐的贴身丫鬟)去传话,还好赶在她前面了。”

    “谢谢姐姐,”漪宁说,“既然姐姐已经提醒了我,那我就知道如何应对她了。”

    “你知道就好了,”昭宁松了一口气,“这里不比在家中,说话、做事都要事事小心,在进宫之前爹娘说的话你一定要随时放在心上。虽然现在你我同在宫中,但是始终是在不同的寝宫,我也不能随时在你左右,难免会有无法立即保护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学会自我保护,明白吗?”

    “嗯。”漪宁感激点对姐姐点点头,“姐姐也……”

    “子果王妃到。”子果王妃还是找到了姐妹俩,漪宁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子果王妃就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子果王妃不愧是王后的候选人,穿的、戴的都比别的她们要华丽,而且贴身丫鬟也比她们多出了一个。其实这个子果王妃看起来也不过16、7岁,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也算十分清秀,外表是那种文静型的女生,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却是嚣张至极。

    “漪宁(昭宁)参见子果王妃。”两姐妹向王妃行礼。

    “不必客气,”子果说着坐在了石凳上,斜着眼睛打量着漪宁,“你就是漪宁吧?”

    “是的。”漪宁点了一下头。

    “不错啊,”她冷笑了一声,“你在议政殿上的精彩表现,是本宫这几天听得最多的一件趣事。”

    “王妃娘娘可能对漪宁有所误会,事情也许并不是王妃所听到的那样。”

    “哦?”子果冷冷地说,“本宫都还没有说听到的是何传言,难道漪宁王妃就已经知道了吗?看来漪宁王妃也听到此事了?”

    “漪宁就是没有亲耳听到才会猜测王妃可能有所误会。”

    “呵!”子果冷笑着,“猜测?猜测什么?难道猜测本宫会误会你吗?还是向本宫说明此事的人误会你?”她狠狠地盯着漪宁,缓缓地道:“不过要说误会嘛,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本宫就不明白了,一人有可能是对你有所误会,两人,本宫也可以理解为对你有所误会,若是每个人都如此说,还会不会只是误会这么简单呢?”

    “不知别人是如何向王妃说明的?”

    “你不知道吗,”子果盛气凌人地说,“那本宫就告诉你,所有人都说你在殿上大胆地勾引大王,所有人都说你在殿上不知廉耻地挑逗大王,所有人都说你毫无廉耻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色诱大王。”

    “子果王妃所听到的就这些吗?”漪宁从心底觉得这些人好笑,为了在一个妃嫔面前邀功,竟然能把谎话编得如此荒唐之极,看来爹娘说的确实没错,王宫就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而且随时都会死得莫名其妙。

    “对,本宫这几天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些,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误会了你?”子果瞪着漪宁。

    “漪宁认为不是所有人都误会了漪宁,”漪宁不紧不慢地说,“而是子果王妃的面子真的是很大。”

    “你此话怎讲?”子果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火药味。

    “否则的话,为何所有人都不惜编造如此荒唐的谎言呢?”漪宁也抬起头直视子果的眼睛。

    “你!”子果指着漪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和本宫说话!”

    “子果王妃请息怒,”昭宁立刻跪在地上,“漪宁年纪还小,说话没有方寸,还请王妃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你给本宫滚到一边去,”子果气愤地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看来子果王妃果然与传言中一样啊。”漪宁盯着子果,讽刺地说。

    “你是什么意思?”子果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难道王妃还没有听说吗,”漪宁也冷笑着,“虽然漪宁进宫只有两天,却听‘所有人’都说子果王妃既无外貌也无才华,今日一见,果真不假。”故意加重了“所有人”这三个字。

    “你!”子果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而且,”漪宁不依不饶地说,完全不理会姐姐在一旁使劲拽手臂,“还是个丝毫没有脑子的人,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怪不得,大王在大殿上会这么容易就中了漪宁的‘色诱’,还丝毫不介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呢。有这样的一个王妃,还即将成为王后,难怪大王要在民间大选妃子。”其实漪宁已经设想到自己马上就会大难临头,但是就是无法忍受姐姐也收到别人的侮辱。

    “子果王妃,请……”昭宁急忙在地上磕头,但是也还没来得及说完,漪宁脸上就被子果重重地甩了一个耳光,昭宁连忙抱住妹妹。

    “来人啦,”子果一声怒喝,三个卫兵冲了出来,“把她给本宫拖下去!”子果愤怒地说,“重重的给本宫打!”

    “不要!”昭宁挡在妹妹前面,试图不让别人接近妹妹,“子果王妃,求求您放过漪宁吧,她不懂事才会出言顶撞的,她无心的,若是要罚就罚昭宁吧。”

    “把她给本宫拖开。”子果丝毫不理会昭宁的恳求,而是让一个卫兵把昭宁使劲拉开,另外两个拖着漪宁走出了花园。

    “漪宁!漪宁……”昭宁哭喊着,一直到他们走远,卫兵才放开昭宁自己离去。

    “不行,我一定要救漪宁,我一定要救漪宁。”昭宁姐姐喃喃自语着站了起来,跑出花园。

    昭宁姐姐一直跑,跑了好久也不停下来休息,穿过花园,跑到树林里的一个宫殿里才缓缓地停下来。

    “我,我要,我要见……大王……”一直到停下脚步昭宁姐姐似乎才觉得自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大王?”殿内主人模样的男子本来背对着昭宁姐姐,听到昭宁姐姐的话才缓缓地转过身。

    “大王此刻不在此处,你有何事?”关野的前世——多昶王爷打量着昭宁姐姐,缓缓地说。

第二十九章 搬家

    “差不多了,”“她”拉着我的手,我的身体就随着“她”飘了起来,“现在这个时间你也该醒了。”

    “可是,我还想继续留在这里。”我有点不舍地看着渐渐远去的宫殿,我好想看前世的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我知道你看到他就会舍不得,”“她”看了我一眼,但是依旧把我带到了小黑屋,把我推出镜子,“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总不能不在现实中醒过来吧?”

    “我知道了,”我舒了一口气,“那,下次我想从这里开始,好吗?”

    “嗯。”

    我睁开眼睛,墙上钟的时针已经快要跳过8点了,我恋恋不舍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看课表,今天是最后一天上课明天就不用去学校了,这果然是个好消息,这样看来我就有2天的休息时间了。正好今天羽桐要拆线,而且也是最后一天上课了,还好今天我的课排在上午最后一节,也就是说我来得及陪羽桐去拆线——至少来得及去接她回家。对了,关野不是说过两天要出去吗?正好我也趁着这两天休息时间搬过去,免得到时候又麻烦。

    我给羽桐留张便条让她收拾一下需要带走的东西,并告诉她一会我会去医院接她回家以后我才出发。

    “车老师,这是今天的笔记。”我一到学校就先吧笔记交给车婉丽,顺便把羽桐下周回来上课的事情告诉她,也许,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到她的一点心事吧。

    “嗯,”她微笑着说,却不直视我的眼睛,而是看着笔记,“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啊,继续保持。”她其实只是随便翻了翻我的笔记,我可以确定她一定没有仔细查看,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偏心”我,完全就没明白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车老师,”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和她眼睛直视的机会,“羽桐今天就可以拆线了,下周可以正常实习了,她让我告诉老师一声。”

    “嗯,”她把笔记还给我以后就拿起笔开始写东西,始终避免和我直视的机会,“还是身体要紧啊,你回去告诉她不必着急来实习,要身体完全康复了才回来,实习分数我会如实给她的,你让她不必担心。”

    “谢谢老师,”看来她是死都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算了,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万一得罪了她她背着我给我实习分数打个0分我就真的是亏大了,“那我先出去了,老师再见。”

    “好的。”

    发生了南野莉子姐妹的事情以后,我几乎不太敢涉及到极端的案子,而学生们也因为南野优子的事情产生了阴影,不敢接触太过极端的案件,似乎对我的课都有了阴影,所以我们上课大多也都是讲书上的内容,虽然乏味,但是没有之前的精彩,大家也越来越觉得无聊了。

    我上完课就赶到医院去接羽桐。

    “姐姐,”羽桐已经拆完线在等我了,“我已经弄好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羽桐朝我这边走来,我抱歉地说,“主要是路上有点堵车。”

    “没关系,我也是刚刚才弄完,”羽桐笑着说,“我打电话给逸睿告诉他我们今天打算搬家了,他说会叫上关野一起来接我们。”

    “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已经收拾好了,”羽桐拿出手机,“姐姐的呢?”

    “我的东西不用收拾,拿着就可以走的。”

    羽桐对我笑笑,就开始打电话:“逸睿吗?你到了没有啊?姐姐都已经到了……好好,那我们走到门口等你们。”

    “他们已经到了吗?”我问羽桐。

    “嗯,说是马上就到了,我们走到门口去等吧。”

    我们坐着关野的车一起回到住的地方,一辆搬家公司的大卡车已经停在楼下,我才知道原来逸睿和关野已经联系好了搬家公司,打算一次就完事。

    “想得真周到啊。”羽桐拍了拍逸睿的肩膀。

    “我哪有这种效率啊?我今天早上还有课呢,”逸睿笑着说,“是亮找的搬家公司。”

    “谢谢学长!”羽桐学着日本人平时感谢的方式向关野鞠了一个躬。

    “不必客气,”关野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这么客套,“那我们上去搬东西吧,你们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吗?”

    我和羽桐点点头。

    不愧是专业的搬家公司,三下五除二就把房间搬得干干净净,我们的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运到那辆大卡车上面去了,而我们也稳稳地坐在关野的车上前往我们的新家。

    其实“新家”确实不远,离我们原来住的地方大概还不到两站的距离,但是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里是个更高档的住宅小区,保安是24小时值班,而且小区内24小时都有保安巡逻,小区基本上都是别墅,小区内还有游泳池、运动馆、西餐厅和中型超市,光是这些就可以想象得出价格一定不菲。其实关野现在严格来说还是学生身份,而且也不过是25岁而已,就已经买得起这样的房子,而且还不止一栋,看来当明星还真的是件好事,怪不得这么多人把头削尖了都想钻进娱乐圈呢。

    虽然搬家公司确实给我们省了不少事,但是搬家也确实是一件累人的事情,为了避免搬家的人手脚不干净,也为了一次就搞定这件麻烦的事情,我们几个几乎是全程监督,大到每件家具要摆放的位置,小到每件装饰品要摆放的位置,都丝毫没有松懈,整整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算完成了我们的搬家这件“差事”。

    送走了工人,我们几个都累得倒在沙发上。

    “没想到我们才来日本不到半个月就已经搬家了。”羽桐已经累得闭上了眼睛。

    “是啊,”我也把眼睛闭上,大概随时都会睡着,“但愿这也是我们在这里最后一次搬家,实在是太累了。”

    “还好今天叫了搬家公司,”逸睿说,“不然还不知道要弄到几点才会结束呢。”

    “大家也都饿了吧,”关野说,“我们叫外卖来吃怎么样?”

    “亮,你这不是废话吗?”逸睿说:“难道你还指望我们在家自己动手?”

    “呵呵,”关野笑道,“那你们想吃什么?我叫。”

    “吃披萨吧,好久都没吃披萨了。”逸睿打了一个呵欠。

    “你们呢?”关野问道。

    “我没意见。”我也打了一个呵欠。

    “我也没意见……”羽桐的声音感觉她快睡着了。

    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关野的声音也越来越远,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体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上了一床毯子,羽桐也盖着,逸睿也盖着,但是却没有看见关野。

    我是被饿醒的,所以一醒来就起身准备去找吃的。

    这房子还真是不小,光是一楼就有4个房间,还不连客厅。我记得厨房在最尽头的那个房间,其实我蛮喜欢这套房子,大大的客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可以看得到二楼的走廊,通往二楼的楼梯台阶都是透明的玻璃,还是旋转的楼梯,感觉非常好。有一面墙是完全透明的落地窗,看得到外面的花园,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点,有点像浪漫满屋的感觉,不过好像比浪漫满屋还要大一些。

    “你醒了?”关野在厨房里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

    “嗯,”我好奇地看过去,“你刚才没有睡吗?”

    “睡了,”我看到他正在拿出杯子倒饮料,“不过外卖到了我就醒了,看你们都还睡得这么熟,就没叫你们。”

    “外卖什么时候到的?我都不知道。”没想到我居然睡得这么熟,大概真的是累到了吧。

    “也是刚到,”关野笑着说,“你们真的是睡得太香了,连门铃都没有听到,要不是我听到的话,估计送外卖的人要发疯了。”

    “呵呵……”

    “我是打算把饮料倒好,把吃的都摆上桌子才叫你们的,”关野说,“不过现在你已经醒来了就可以帮我的忙了。”

    “嗯。”我说着就把倒好的饮料抬到旁边的饭厅,然后又回到厨房准备拿别的东西。

    “慕琪,”关野突然抓着我的手看着我,“我很高兴你会过来。”

    “其实,”我感觉到脸在发烫,而且本能地往后退,一直退到背靠着墙,“我们才应该感谢你才对,让我们住这么好的地方,还不收房租,我都有点过意不去。”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放开我的手,然后双手各自放在我的头的左右侧,撑在墙上,“虽然我们住在一起是为了更加方便,但是我是真的希望你能一直住在这里,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回避着他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说:“嗯……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以后……再说这个问题吧。”

    “你喜欢我吗?”他的脸靠近了我的。

    “关野……”我皱着眉头把头侧到左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要叫我关野,”他的脸靠得更近了,几乎就要贴到我的,“以后叫我‘亮’。”

    “我们还是先吃东西吧,”我尽量躲着他,“我肚子好饿。”

    我感觉到我的心跳之快已经快要超出我的承受能力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靠近我,有亲密动作的时候,我就总想起他和南野莉子的那个夜晚,我总会联想一些我自己都讨厌的画面,我总会联想到他也这样对待南野莉子,想到这些我就无法忍受和他有亲密的动作,虽然我心里一直都被他占据。

    “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解释?”我感觉到他没有再进一步靠近我。

    也许我真的应该耐着性子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难道就这样一直被这件事烦扰着吗?好吧,那我就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了。

    “有没有吃的东西啊?……啊!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们了吗?”我准备点头的时候,羽桐出现在了厨房的门口。

第三十章 多昶王爷

    “没有的事。”我趁机溜出了厨房。

    “对不起啊,关野学长……”我听到羽桐说。

    “没关系。”关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很轻,但是我还是听到了。

    “羽桐,”我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去叫逸睿起来吃饭吧,披萨凉了就不好吃了。”

    “啊?嗯……好的,我这就去。”羽桐似乎并没有第一时间从刚才的场景中反应过来。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有说话,关野也一直保持沉默,羽桐只是用抱歉的眼神看着我们,似乎觉得刚才的事情很对不起我们,所以也不发一言。逸睿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谁说话,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们怎么了?睡了一觉起来就变哑巴了?”

    其实对于刚才的事情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怪羽桐,只是怪我自己犹豫不决,怪我自己不够果断。我只是害怕听到他的解释是:那天晚上确实和南野莉子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但是并不是他愿意的。这种解释根本就不是解释,而是一种掩饰,一种为自己开脱的烂借口而已。

    其实餐桌上的东西基本上就没有我讨厌的食物,只是我觉得味同嚼蜡、难以下咽,我起身说了句:“我吃饱了,你们自便吧。我有点困就先睡觉了。”

    “姐姐,”羽桐担忧地说,“你没事吧?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我对她笑笑,“我只想休息一下,你们都慢慢吃啊。”说完我就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我再次走入梦境,我并不想过多地和“她”交谈,而是直接进入镜子里面。

    “我想去看看昨天没有看到的。”我直截了当地对“她”说。

    “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她”说。

    “不想,”我冷冷地说,“我只想去夜郎国。”

    “好吧。”“她”也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带着我回到了之前的画面:

    昭宁姐姐有点疑惑地看着前世的关野亮——多昶,语气生硬地说:“你是何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在大王的书阁内?”

    多昶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如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英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坏坏的、却令人目眩的笑容。

    “哦?”他略有兴致地看着昭宁姐姐,嘴角依然浮起他那抹坏笑:“那你又是何人?为何这书阁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大胆,”昭宁姐姐愠怒地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礼。”

    多昶的笑容更深了,就像事情正如他想的方向发展一样的得意的笑容挂在脸上。

    “难道你是那日在议政殿上面大出风头的妃子吧,”多昶得意地说着,还大模大样地坐到了书阁正中的楠木椅子上,“只是我不知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你既然知道我是何人还用如此无礼的态度对待我,”昭宁姐姐羞得微红的俏脸上写满了恼怒,“你可知若是此事被大王知道了,大王定不会轻饶你。”

    “哈哈……”多昶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排皓齿展露无遗,让人觉得他是这么可爱,却又十分孩子气的调皮,“可惜啊可惜,大王今日出宫涉猎,要明日才回。”

    “什么?”昭宁姐姐被这个消息吓到了:“你的意思是,大王今日都不在宫中?那大王明日何时回宫,你可清楚?”

    “当然清楚了,”多昶得意地甩了甩头,“只是我不想告诉你。”

    “你!”昭宁姐姐不知是着急还是生气,或是两者兼而有之,脸已经通红。

    “我没有时间和你在此吵架,”昭宁姐姐跺了一下脚,“就当之前是我不对,我也不会告诉大王你这些无礼的举动,但请你告诉我大王何时回宫?”

    “你如此着急地找大王所为何事,”多昶又恢复之前的坏笑,“虽然这几日大王都没有让你们这些新妃伺寝,但是你也不必如此着急特地跑到此地亲自把自己送给大王吧?”

    “你休得无礼!”昭宁姐姐怒喝道:“我昭宁还不至于是此等下贱女子,”昭宁姐姐看着多昶那副表情,眼里蓄满了泪,“若不是,”她虽然一直强忍着泪水,但终究没有忍住,泪水簌簌地往下掉,“若不是为了妹妹,昭宁也不会着急地跑到此地来找大王,更不会被你这个不知是何身份的无礼之人百般羞辱!”昭宁姐姐委屈地哭了起来。

    “为了你妹妹?”多昶不解地重复着昭宁姐姐的话:“难道是你妹妹耐不住寂寞?”

    “你住嘴!”昭宁姐姐的愤怒似乎已经到了极点,她举起手准备重重地给多昶一个耳光,但是她的手快打到多昶脸上的时候即刻停住了:“若是你再用言语侮辱我妹妹,我定不饶你!”

    被昭宁姐姐的这种举动似乎给了多昶一个大大的“惊喜”,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昭宁姐姐。

    也许身在王宫的他、身为王爷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任何一个**的妃嫔会为了别的人有如此的举动吧,因为**从来都是一个尔虞我诈、各怀鬼胎的地方,更何况,人人都想独善其身,正是因为如此,帝王之家的骨肉亲情才会非常淡薄,为了自己,弑父杀兄的事情也不算稀奇。反而是这种为了别人要出手打人——还是打一个自己连对方身份都不清不楚的人,这样的事情,才王宫才叫奇怪的事吧。

    昭宁姐姐看到多昶的这个样子,才稍稍平静了一点,只是大王既然确实不在,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昭宁姐姐转身朝门口走去。

    “那你为何要说是为了你妹妹呢?”多昶似乎并不想就这样终止和昭宁姐姐的对话。

    “与你无关。”昭宁姐姐停了一下,说完这句话又继续往前走。

    “若是大王能帮到你的话,我也许也能帮到你。”多昶的语气虽然还是像刚才一样,有种恶作剧的成分,但是却让人觉得不像是假话。

    “呵,”昭宁姐姐冷笑了一声,“你不仅是个无礼的人,还是个自大的人。”

    “不信?”多昶走上前去,坏笑着说:“若是我能帮到你的话,你如何报答我?”

    “就凭你?”昭宁姐姐用一种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对,”多昶挺了挺背,“若是我能帮到你,你如何报答我?”

    昭宁姐姐摘下所有的首饰放在手掌里摊开手掌给多昶看:“若是你能帮到我,这些都归你,还有更多的,如何?”

    “这些?”多昶看着昭宁姐姐手里的东西,似乎觉得这是一个笑话,他笑着说:“这些东西,我不稀罕。”

    昭宁姐姐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直视着他:“那你要什么?”

    “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多昶耸了一下肩,“就当你先欠着我吧,等到我想到的时候再让你还,如何?”

    “可以,”昭宁姐姐的样子还是不是十分相信他,“但是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我绝不会拿我妹妹的生命来和你开玩笑。”

    “人命关天?”多昶皱起了眉头,“有如此严重吗?到底是何事?”

    “我如何知道你一定能帮我?”昭宁姐姐还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你如何证明?”

    “你先告诉我是何事,”多昶说,“既然人命关天,就不要再耽误了吧,否则吃亏的一定是你。”

    昭宁姐姐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他。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蠢,”多昶似乎对她很无语,“就凭我能自由出入这个书阁,而且我‘胆大包天’地坐在这里,”说着他就坐在之前书阁正中的那个椅子上,“都无人敢管我。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昭宁姐姐又思索了一番,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有一种“大不了赔上自己的命去赌一把”的“悲壮”,清了一下嗓子,说:“我妹妹漪宁,对子果王妃出言不逊,现在被子果王妃的人带走了,我本想到此找大王救妹妹的,但是没想到大王已经出宫涉猎。”

    “子果?”多昶摸着他干净的下巴问道。

    昭宁姐姐肯定地点点头:“就是子果王妃,听说是大王的……表妹。”

    多昶迅速地站起来又迅速地往外走,昭宁姐姐被他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愣在了那里。

    “你还不快走,”多昶叫道,“不是怕你妹妹没命吗?再不快点就算不是没命都只剩半条命了。”

    “啊?”昭宁姐姐似乎还没来得及马上反应过来,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走上前去:“哦哦……”为了跟上多昶的脚步还小跑起来。

    也许对于这个陌生的男子还是有点心存戒心,或者说是不敢肯定自己的做法是是否正确吧,毕竟之前爹娘都说过王宫是个龙潭虎穴,宫里的人都不能相信的,但是自己却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了这个人,万一,他是子果王妃的亲信什么的,那别说救妹妹了,恐怕连自己也会性命不保吧。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何人?”昭宁姐姐还是不放心地问了这么一句。

    多昶的嘴动了动,表情也第一次认真起来。昭宁姐姐似乎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原来他长得这么英俊,看得昭宁姐姐的脸都红了,眼神里也有些许的迷恋。

    “我叫多昶,是你口中大王的哥哥——多昶王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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