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彩凤公主破相
彩凤公主其实撞的并不重,至多就是稍有破皮而己,尤月娥虽然胆大包天,但也不是一个傻子,所以也只是两车稍稍撞了一下,而她本人更是被直接撞的摔倒在地,晕了过去,从样子上看起来,只是两车之间不小心的对撞一下,而且她这位明国公世子夫人撞的更重。
可实际上偏偏是彩凤公主严重,因为她还伤了脸,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对脸面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彩凤公主原本还想靠着这张脸引得风珏染侧目,这会脸上从右眼角划到嘴边,那道长长的伤痕,相接破坏了她整体的美感,虽然不深,但大夫也说最起码要休息一个月左右,并且注意饮食才可保容颜不留痕。
这让心高气傲,一心看中轩王妃位置的彩凤公主怎么忍得下去,几乎在院子里所有的物品全砸碎,又尖叫发泄着把几个随身的宫女全拉出去打了一顿,然后坐在一地的碎片中咬牙切齿,慢慢冷静下来。
彩凤公主是在后宫中长大的,这种事见的还少吗!后宫中的妃子那一个不是凭脸宠娶皇帝的荣宠,其他妃子见不得她的好,总会设计这样那样的意外,毁了那张让皇帝心疼的脸,就象今天的事一样,怎么可能单单只是一个巧合。
因为是初次来到秦都,她特意让马车开慢一点,那么的速度怎么可能撞得上,而且还撞的把她翻了出去,好巧不好的就翻在一边的地上,那地上正恰有一根放置朝上的竹竿,头上还有些不平!
巧,真是巧,巧的几乎让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是被人设计了,而且设计自己的肯定是那个燕王妃,明国公世子妃可不就是她嫂子吗!
“浅月,你查清楚了没?”让一边收拾碎片的宫女退了下去,彩凤公主阴沉着脸问。
“我让人查了一下,也派人去太子那边证实,这位明国公世子夫人的来头可不小,她是定国公府的嫡女,现在秦皇的皇后和太后皆是出自定国公府,是秦国有名的后族,身份尊贵的很。”
胡浅月小心的拎起裙子,熟练的避开脚边的碎片,在一边的凳子上落座,把自己趁着太医替彩凤公主裹伤的时候,查的事情告诉了她。
“那个女人叫什么?”彩凤公主脸上的疼意,时不时的告诉她是这个女人设计了她,咬牙切齿的道。
“凌明艳,定国公府的嫡长女,皇后的亲侄女,太后的侄孙女。”胡浅月干脆的挑了挑眉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在秦国,比之一般的公主还尊贵。”
“那又如何,我绝不会让她好过的。”彩凤公主恨不得现在凌明艳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只直把人撕碎了。
“公主想怎么对付她?她现在的身份地位都不同于一般的人,况且才发生她和你相撞的事,如果她再出什么人,所有的人都会怀疑你,我们现在必竟在秦国,有些事动用的人手也少,一方面要对付轩王妃,一方面还要对付凌明艳,有些困难。”
胡浅月想了想为难的道,彩凤公主的性子她这个算是闺中姐妹的人当然知道,表面上看起来也是温柔大度,但实际上从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这时候必不会吃这么一个暗亏。
“轩王妃那边先放一下,反正那个女人听说病的很重,你方才也说了,连床也起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这个反正不急。”彩凤公主捂了捂脸上的伤,脸色沉黑了下来,她现在伤成这样,也不想让轩王看到自己的脸,怕留下不好的影响,总得等一个月以后,自己的脸全好了,才让他一看惊艳,再而动情,如果那时候轩王妃还没死的话,自己再下手不迟。
“如果燕王和燕王妃来看我,就把他们请到我房间里来,就说我伤着,一时没心出来见人。”
“公主要不要先和太子商量一下?”胡浅月立明明白了彩凤公主的意思,但还是不放心的低声问道。
“大哥那里算了,反正父皇也说了,只要我在秦皇的几个儿子中挑一个就行,我现在还没选好人,所以一个个看过去,和他们多聊聊,大哥不会说什么,况且燕王妃竟然敢暗中对我下手,这次大哥也气着了,特地又送了几个侍卫给我。”
想起自家大哥对自己的看重,彩凤公主还是很满意的,一向对人都淡薄的大哥,这次竟然气的特地把他身边的几个侍卫送给自己使唤,这里面的意思彩凤公主还是很感谢的,原还以为大哥对什么也不在乎,想不到还是真心心疼自己,所以也觉得更有把握对尤月娥报负。
“还有,大哥那里既然己派人去明国公府斥问那位明国公世子夫人,明面上秦皇必然要给我一个交待,再如何我现在还是代表南蛮之地,而且还有大哥在我后多方面,但是撞了我,道个歉就完了,想也别想,谁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她过的好!后族又如何,这一代的皇后可没生过一个皇子。”
彩风公主冷笑道,一个没生过皇子的皇后,有多少权力,皇宫中的女子无不以子嗣为强,一个没有子嗣的女人,既便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又如何,之前来的时候就听说这位皇后对燕王很好,拿他当自己亲生儿子看。
她这里和胡浅月商量细节,咬牙切齿发怒一定要让尤月娥和凌明艳好看。
明国公府……
凌明艳怯生生的站在尤月城的书房里,盈盈含泪的解释道:“我……我只是想给月娥出出气,决不能让那个女人这么欺负他。”
“然后,你就故意去撞彩凤公主的车,故意去把她的脸撞伤,好让她没机会再进燕王府?”尤月城脸色青墨,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来到凌明艳面前,恨声道。
“我……我是帮月娥!”凌明艳不服的解释,头仰了仰,自觉没半点错误,但又在尤月城恶狠狠的瞪视下,不由的低下了头,声音也轻了下来,委屈的泪水城眼眶里转了转,却没落下,她只是好心才尤月娥出气,正巧看到彩凤公主的马车过来,稍稍的撞了撞她,又没把她怎么样,况且自己还是“晕”了过去,怎么着都得比她严重,为什么他还要来训她。
“你是不是觉得委屈,是不是觉得你是在帮着月娥,月娥自己的身份不低,如果真的不乐意,难道不会自己做,偏你就觉得受不下去,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娶了你,就不能再有别的女人了?凌明艳,你也是大家闺秀,不会没看过女戒吧!”
一看她死不悔改还敢嘴硬的样子,尤月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深悔自己当初就应当顶着压力,拒绝娶了她,想到当时如果没有她,自己差一点就真的把那个女人纳入怀里,心里莫名的郁恨,看着凌明艳的眼神更是阴郁厌恶,说话之间咄咄逼人,毫不留情面。
“我,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帮月娥……”被尤月城这么一看,凌明艳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谢谢你的帮忙,如果你真心要帮忙,拜托你现在真正的受伤,别让人看出什么问题。”尤月城深呼吸了两下,忽然平静了下来,打断了凌明艳的话,缓步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冷道,“你撞的时候,让下人们怎么说的?”
“说……说撞到额头了,晕过去!”凌明艳被看的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撞头了,大约什么位置?”尤月城看向她的头问道。
“就……就这里。”凌明艳随意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她当时原本就是胡说,那还注意到这些细节,下意识的问道,看尤月城逼近几步,不由自主的又往后退了退,不安的问道:“你,你做什么?”
“彩凤公主是南蛮派来和亲的公主,也就是要嫁给几位王爷之一的,她现在毁了容貌,如果真拿这事提到皇上那里去,你觉得会怎样?”尤月城冷冷的道。
“皇上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还有皇后姑姑也会保我的。”凌明艳被他那般冷厉的神色看的一哆嗦,但还是强撑道争辩道,只是这话越说越小。
“皇后看重你还是看重燕王?”尤月城没打算放过她。
那还用说,既便凌明艳自负,也知道能撑起皇后的只是燕王,当下结结巴巴的道:“燕王殿下!”
“如果在你和燕王中间选一个,你觉得皇后会选谁?”尤月城背过手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坐定,拿起手边的一个琉璃的笔洗,脸色阴冷的递给恍然明白过来的凌明艳,“你还是自己来吧!”
“我……”凌明艳的脸色立时变得苍白,哆嗦着手,只觉得手腕处力重千金。
“你是想皇上逼到我们家来,把明国公,定国公两府都牵扯在内,还是想说出这事原本就是燕王设计想娶彩凤公主,而你却看到妹妹不乐意,故而做下的?如果两国因此而起争战,难不成你要去祭旗不成!”尤月城冷硬的把手中的笔洗塞在凌明艳手中。
凌明艳是嚣张,是跋扈,但这也是有前提的,她自知别人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是现在?现在,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以往的那些屏障再不会成为屏障,从尤月城的话里,她清醒的意识到,她不但莽撞了干下一件错事,而且还坏了燕王殿下的设计,甚至还可能把祸引到明国公府来。
“动作快一些,说不定皇上的使者一会就来,你想用一个假伤蒙混过关,就是欺君之罪,这罪明国公府担不起,定国公府也担不起。”尤月城站起身,冷酷无情的看了她一眼,仿佛看不到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阴戾的道。
转身大踏身走了出去,才走到门后,就听得里面重重的撞击声,然后是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回过头,凌明艳白嫩的额头上血流如注,身子缓缓倒下,凄凉乞求的看着他,只是最后在他清冷无波的转过头大步离开后,变成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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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探病,彩凤公主的诱惑
皇帝的斥责,果然是随后就到了明国公府,基于凌明艳的为人,宗文帝也知道,所以措词之间极不客气,但是待得闻说凌明艳真的受了伤,而且还伤的比较重,额头上撞了个血口,昏到现在还醒不过来,宗文帝派来的太监才大吃一惊,急进宫向宗文帝禀报,又请太医过来看过。
太医飞速到明国公府,得出的结论也是,世子夫人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伤口颇大,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立时不管是定国公府,还是皇后,太后那里都派出来送来药材问候,明国公世子更是一直守在床头,整晚都没睡,熬的两个眼睛都红肿了起来。
轩王府那边也是热闹,探望的人也不少,彩凤公主是南蛮来的客人,又受了伤,而且伤的还是女儿家最重要的脸面,这一路上还是在燕王府回来的路上撞的,撞的还是燕王妃的嫂子,不管怎么看这事总和燕王有关。
第二天一大早,燕王就带着尤月娥来探访彩凤公主。
邪月太子正巧出去,接待她们的是和彩凤公主一起来的胡浅月,南蛮那边男女之别没那么大,胡浅月说彩凤公主身子不适,用了药,请她们室内说话。
在大秦原本这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男子进未嫁女子的闺房,既便有他的妻子相陪,也是不合礼数的,但胡浅月一再表示在南蛮那边探病都是可以进屋的,只是在屋内放一个屏风既可。
尤月娥虽然不愿意,但想起此事跟自己还有些关系,为此风珏磊昨天还气的说了她两句,两个人吵了一架,风珏磊昨天还在书房过的,有话也只得藏在心里。
屋内果然是放了一个屏风,只是这个屏风是用轻透的纱绡制成的,虽然不是全透明,还可是可以看清楚斜躺在床上那个俏丽妙曼的身影,听得燕王来访,床上娇滴滴的传来彩凤公主的声音。
“彩凤只是稍稍受伤,怎敢劳动燕王殿下过来,浅月请王爷和王妃坐下。”
“此事全是本王不好,早知道一定派人护送公主过来,白白的让公主吃了这样的苦。”风珏磊坐定,看向屏风,温柔的说道,这话说的正常,只是配上他那么的语气,总让人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些什么。
尤月娥坐在一边,心头一阵苦涩,勉强低头,压下心底的酸楚!
“怎么能怪王爷,昨天王爷陪我逛园子,彩凤觉得很高兴,原还想着今天也过去,可现在……”彩凤公主在屏风后的身影似乎在落泪,宫女送上帕子,斜斜的拭了拭眼泪,娇声道。
“公主不必担心,本王己问过太医,不碍事的,等公主身子好了,本王再陪公主看遍这全京城的美景,算是本王对公主的一片心意。”风珏磊勾起嘴角,声音越发的温润,听起来莫名的带着些情意。
原想着因为凌明艳这么一闹,自己娶彩凤公主这事要僵,所以昨晚上也没给尤月娥好脸面,这时候见彩凤公主受了伤,依然还记得自己,心里颇有几分洋洋的意思,他原本就要娶彩凤公主,这会当然用心哄着。
“倒是要劳动王爷了,只可惜彩凤,怕……怕下次再有这样的不测,恐怕,恐怕连王爷的面也见不到了。”彩凤公主在里面盈盈落泪,娇滴滴的声音带着软绵绵的伤愁,只可以把个男人化为绕指柔。
尤月娥气的却想吐血,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堂堂一国公主,竟然会当着自己这个正妻的面就敢勾搭自己的夫婿,虽然这事原本就是定下的,可是想着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紧捏着帕子,牙关紧咬,竟是想附和两句的话也说不出来,一路上风珏磊嘱咐好的那些话,到了喉咙口,都化为两个字“下贱!”
这个彩凤公主可真够下贱的!
“我……我,出去透口气。”她咬着唇站起身,扶着丫环的手,也不待彩凤公主说什么,急往外走,只觉得自己如果再呆下去,说不得就真的会忍不住大怒。
“王爷,王妃可是不喜欢我?”看着尤月娥几乎是苍惶一般的逃了出去,彩凤公主脸上露出微冷的笑意,嘴里却还是娇婉的问着风珏磊,仿佛真的怕尤月娥生气一般,声音里颇有几分怯意。
贱女人,竟然想毁自己的容,自己绝不会让她好过。
“怎么会呢,她只是心里愧疚,一时不知道跟公主说什么好!”风珏磊解释道,眼角不耐的看向尤月娥的背影,心里闪过几分烦燥,女人就是这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原本说好的事,一而再的闹出些其他的事,差点坏了自己的计划。
“来人,把这里的屏风撤了。”胡浅月忽然在一边吩咐宫女道。
这一举动把风珏磊弄的愣了一下,眼怔怔的看着隔在两人之间的屏风被拖了开去,正对上彩凤公主露出在面纱上面的一双含泪蒙蒙的美眸,心头忽的一荡,彩凤公主原就漂亮的很,这时候蒙着脸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眼底情意绵绵,让人看了心动。
“燕王殿下,我们南蛮不讲究那么多,您和我们公主也那么熟了,不必在乎那些不必要的礼节,您先坐一坐,和我们公主说说话,我去陪陪燕王妃。”胡浅月笑嘻嘻的在一边解释道,冲风珏磊行了一礼,又对站在一边的宫女问道“方才可看到燕王妃往哪里去了?”
“奴婢带小姐过去。”宫女应道,随后跟着胡浅月一起往外走,这屋子里一时就剩下彩凤公主和风珏磊两个人。
尤月娥在外面转的时间并不长,在一棵树下站定,重重的吸了口气,才把胸口处的闷气呼出,跟在一边的丫环想说话,被她挥手阻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起之前风珏磊对她说的话,气慢慢的顺了过来。
娶彩凤公主原本就是王爷的想法,也是自己大哥的心思,自己之前也争求了福利,这以后王爷的位置只能有自己生下的儿子顶替,王爷也答应自己不会把自己从正妻的位置上拉下来,那还有什么在乎的呢!
真说起来,皇家的几位皇子,尤月娥也看在眼里,楚王殿下分明是个心机深沉的,王妃一个死,一个疯,尤月娥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没那么简单,轩王这阵子倒是钟情的很,但是有那么一个huā名在外,又能钟情多久,这事可还真保不了准。
这么一比自家王爷还真是不错,对自己也算情深义重,上次皇帝送进府里的两个侧妃,他一个也没碰过,以往的通房还是通房,但自打自己进府后,就很少往她们那边去,对自己也很和善,温和,有什么事也会跟自己商量。
既便是他现在想娶彩凤公主的事,也是跟自己商量的,而且完全是从利益上考虑,并不是真的对她有情,那么自己还跟个南蛮来的不讲羞耻的女人争什么闲气,索性大方一点,反正自己是他的正妃,又和他同心,等彩凤公主进了燕王府的大门,还不是全在自己手中。
想清楚这点,尤月娥完全平静了下来,招招手带着自己的丫环重新往回走,总不能让人看了失礼,王爷虽然想娶彩凤公主,也不能让人说王爷德行有亏,和个闺中女子私会,南蛮那边不在乎,秦国这边却是不能不防被有心人利用,坏了王爷的名声。
“燕王妃?”走到门口的时候,忽听得的人叫,尤月娥转回头,一时也没发现是谁,只是皱皱眉头,看着眼前的官员。
“为臣连安见过燕王妃。”见真的是燕王妃,连安马上过来拱手见礼,客气的道。
“连大人这是?”尤月娥虽然一时想不起这位是谁,但还是温和的问道。
“奉皇上旨意,送些药材来,再看看彩凤公主伤势。”连安答道。
“这府里没人?”尤月娥皱眉的问道,连安也算是个外男,就这么带进去见彩凤公主,实在是不妥,之前是因为自家王爷对彩凤公主有想法,自己又苦于王爷误解,所以没说什么,但是这位可不一样。
彩凤公主如果是真的这么一个随便的人,到时候进了王府,丢脸的可是整个王府。
“无碍,是前面的胡小姐让为臣自己进来看彩凤公主的,为臣只在屋外对彩凤公主行礼,把皇上的来意说明既可。”连安解释道。
尤月娥忽然记起来这个连安是什么人了,一时怀疑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听大哥说这人是昭妃的人,上次在寺里暗算墨雪瞳之所以失手,这事还跟昭妃有关,那辆弄出事的马车,可是连安府上的,最后也偷偷的回了连安府。
“连大人原来不是在工部吗?什么时候管起内务府的事?”
原本是堂堂的工部尚书,现在却是内务府的小史,这里面的偏差可不是一点点。
“禀王妃,皇上让为臣在哪,为臣就在哪,一切为皇上之命是从。”连安仿佛没感觉到这种巨大的偏差一般,态度从容镇定,倒让尤月娥不由的暗中称赞,这个连安倒也是个人才,竟然荣辱不惊,或者可以让王爷试着把他收为下属。
两个人说话间己到了彩凤公主的屋前,连安站在阶下还没说什么,忽听得里面女子惊叫声,接着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快,快……啊!”
两个俱大惊,连安顾不得等尤月娥,带着身后的几个侍卫大步上去,一把扯开门帘,顿时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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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信物,风珏磊留下的定亲信物
屋内,一只杯子碎在地上,里面的茶水流了一地。
床上,彩凤公主衣着单薄的靠在燕王风珏磊的怀里,风珏磊一手搂腰,两个人紧紧相偎在一起,听得人声,两个人一起抬头,看到门口尤月娥立时没了血色的脸,风珏磊下意识的放手,身子猛的站起,急退几步。
彩凤公主的反应是两手用力的把自己的衣襟拉住,看着门口的几个男人,下意识的慌乱尖叫起来,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只是一件稍稍诱惑风珏磊,故意弄洒水杯惊叫,在风珏磊靠过来的时候惊慌失措的投进他怀里,让一会进来的尤月娥吃味难受,最好把她气走。
可那几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她有把握尤月娥只会吃个哑巴亏,却不会说出去,必竟这事与风珏磊的名声有亏,而且她也不是真的要嫁风珏磊,自打进了都城,她这心里一直要征服的只是风珏染,她想嫁的出是风珏染而己。
为什么还有其他人会进来看到。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胡浅月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拎着裙子冲了上来,把站在门口的连安也往里撞入,待得到里面,看到风珏磊因为退的慌乱,手里还扯着一段彩凤公主放在桌边的臂纱,立时也惊的变了脸色。
“燕王殿下,你这是何意?”她指着风珏磊身上挂着的那截臂纱,脸色沉了下来。
“方才公主要喝茶,茶杯掉到地上,我在帮彩凤公主捡茶杯的时候,可能就这么沾上的吧!”风珏磊这时候己完全冷静下来,转过身向胡浅朋解释道,既便他心里想的是让彩凤公主嫁给他,却不能让皇上发现他的图谋,否则以为他是故意设计逼婚彩凤公主,他还讨得了好。
况且这也与他的名声有亏。
所以此时他必须辩解。
“是……是,王爷帮我……”彩凤公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连忙顺着风珏磊的话说,可她的样子却透着一股心慌,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两个人之间必是有什么事,别人不知道。
“王爷,彩凤公主是我们皇上最心爱的公主,此番到秦国来,也是为了结两国秦晋之好,公主不知道几位王爷的性子,故尔想查访一下,这次公主受伤,原想着看看几位王爷的心性,所以才不避讳的让王爷进屋,可是现在……王爷,公主名节己失,这……这该如何是好!”
胡浅月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的惊慌,一副不知道要如何处理的样子,她原本就是十六七岁的闺中女子,既便是惊慌也实属正常、
把事情全扔给风珏磊处理!
彩凤公主蓦的回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胡浅月!
“此事原本是个误会,王爷只是帮公主捡个茶杯而己,只是公主名节受损,王爷,莫不如我们去父皇,母后面前呈清,还公主一个清白?”尤月娥缓步走了进来,走到风珏磊面前行了个礼,转而笑对彩凤公主柔声道。
“好,一切全听王妃的。”风珏磊正自慌乱,听得尤月娥的话,产由的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尤月娥一眼,上前扶住尤月娥的手温和的道,这事如果有尤月娥作证就完全不同,她以他妻子的身份帮他说话,更显得他是无心。
若真想和彩凤公主有什么,也不会特意把尤月娥带来,而且这事由自己闹到父皇面前,一方面显示了自己的正直无私,另一方面彩凤公主这也算是失节,再不可能嫁给其他几位,自己的心愿也算是了了。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一下子把风珏磊从尴尬的境地中解脱出来,风珏磊如何不感激尤月娥!
只是,他们是这么想的,也把事情全圆满的解决了,至于彩凤公主,风珏磊自觉己把她拿下,现在只要自己开口,彩凤公主哪还有不愿意,自己堂堂燕王的一位平妻,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想的。
“不,我不要”听得自己的命运,竟然被这些人三言两语之间决定,这事真闹到秦皇面前,她真的只能嫁给风珏磊了,这让她如何甘心,于是彩凤公主大怒,尖叫起来,伸手从眼前的几个人面前滑过“你,你们几个竟然敢设计我,皇兄,我要告诉皇兄,你们秦国竟然敢设计我南蛮来的公主。”
她大声的尖叫起来,声色俱厉!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叫晕了!
她竟然不愿意嫁给风珏磊,那之前和风珏磊的事算什么!
“公主,你……”胡浅月还想说什么,被彩凤公主猛的打断,她用手指指着胡浅月大骂道:“胡浅月,谁让你把他们带进我的屋子里的?一个外男,就这么不经我同意进了我的屋子,你是怎么处理事务的。”
“可是,公主,那不是你允许的?”胡浅月苦着脸道。
“我允许的,我怎么不知道,方才我在休息,你说燕王妃来访,燕王妃是个女子,我自然让她进来,可为什么还在一个燕王?胡浅月,你到底和谁同谋,想害我?”彩凤公主指着胡浅月,一脸的愤怒,把责任全推在胡浅月身上,她现在有种不好的预感,胡浅月根本不是来帮她,而是来害她的。
她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胡浅月是三哥的表妹,三哥和大哥一向是不对的,自己也算是大哥这边的人,胡浅月有理由对付自己,枉自己之前还这么相信她,她竟然敢背叛自己,彩凤公主这会儿又悔又恨,只想把责任全推在胡浅月身上。
“公主,你……你,这么说这样的话,你吩咐我的事,她们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胡浅月被骂的眼眶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指了指站在她两边的两个宫女,怯生生的解释道,这两个是彩凤公主的贴身宫女,方才和胡浅月一起去外面找尤月娥。
“是啊,公主,您吩咐胡小姐的时候,奴婢们听的清楚,怎么……”两个宫女怯生生的看了看暴怒的彩凤公主,脸上露出又愕然又茫然的表情。
“滚,滚,都给我滚,我不要嫁给他,我死也不会嫁给他。”彩凤公主暴怒,恨得咬牙切齿,她这时候哪还不明白着了胡浅月的道,连身边的两个宫女竟然也是胡浅月的人,她还怎么说的清,况且之前这话还真是她说的,原本是要设计尤月娥吃哑巴亏,那料想反被胡浅月这只黄雀给逮了!
“发生了什么事?”门外传来一声淡冷的问话,顿时屋内激动的想杀人的彩凤公主蓦的冷静了下来,手指一哆嗦,拉住了被角,嘴唇颤抖了两下,忽尔大哭声来:“大哥,大哥救我,三哥和他们设计害我!”
这时候反正不在南蛮国,她也不必在乎三哥的势力!
让自己嫁不成轩王,彩凤公主这时候是真心恨极了!
“闹什么。”帘子一挑,邪月太子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苍白的病态,拿眼睛扫了扫在场的众人,特别眯起眼在燕王的脸上看了看,唇角一丝不明所以然的冷意,眸底光芒一闪,然后落在彩凤公主身上。
“一个女孩子家,要顾及些体面,胡小姐,帮公主收拾一下屋里,别让公主心情太激动,脸面上的伤若再这么闹,可就是永久性的疤痕了。”邪月太子的目光落在彩凤公主染上血色的面纱,眼眸微眯。
永久性的疤痕,那就是真的毁容!彩凤公主吓得脸色一白,拿起一边的帕子捂了捂脸,果然看到脸上一片血迹,顿时整个人吓傻了,身子一歪就往后倒!
宫女们忙上前帮她收拾,其他的人一起退出了屋子,向邪月自带着众人往前面去,在屋内分宾主落坐,连安也被留了下来做个证人,向邪月看了看风珏磊问道:“燕王殿下,这事要如何解决?”
直接把球踢到了风珏磊面前,无论如何,这事跟风珏磊脱不了关系。
“太子,不管如何,公主的名节己毁,本王愿意承担责任。”风珏磊抬头,一脸的正色,仿佛真的是因为彩凤公主的名节,才娶的她似的。
尤月娥不再说话,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神色却是真的平静下来,方才彩凤公主话里话外全是不嫁风珏磊的意思,这己在风珏磊的心里扎了一根刺,这以后不管彩凤公主嫁进来与否,高傲的风珏磊都不会再对她如何宠爱。
“既然王爷愿意负责,那王爷打算什么时候正式迎娶彩凤?”邪月太子脸上微显一丝笑意,显见得对风珏磊还算满意。
这事顺利的几乎让风珏磊不敢相信,心头的大石一下子落了地,他还怕邪月太子再提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要求,想不到邪月太子竟然只字未提。
“本王会尽快进宫向父皇进旨,让公主快些过门,本王在这里保证,决不会辜负公主的。”为了表示真诚,风珏磊点头诚肯的道。
“这也行,为了表示王爷求娶的心,王爷请留下一件信物。”邪月太子并没有为难他,想了想说道,然后又委婉的解释道“彩凤最不喜被人设计,今天这事总体说起来彩凤也着实冤枉,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王爷请见谅,她一个小女孩子家,乍逢大变,口不措言,如果得罪了王爷,还望王爷见谅!”
这事风珏磊也看出些个苗头,似乎就是跟在彩凤公主身边的那位小姐设计的,原本对彩凤公主抱着恨怒的心情,只觉着她嚷着不嫁他,很让他没面子,而且话里话外,竟是他和胡浅月一起设计害她的意思,让风珏磊心头很不悦。
但是现在想想,觉得也是那么回事,一个女孩子,乍逢大变,的确会心性大乱,这也解释得通前后,完全不同的变化,为了表示对彩凤公主的重视,更是为了让邪月太子满意,当下取下自己挂在腰际的皇子玉佩。
“太子殿下,这就送给彩凤公主,当作定亲的信物。”
皇子玉佩,每人只有一块,代表的是皇子的身份,甚至有说,是皇子给皇子妃的聘礼,但之前燕王府送来的聘礼中并没有这个,而后她虽然看到,却从未见风珏磊离身,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所以也没在意,但这时候拿出来,自然意义不同,看着邪月太子欣然接下。
尤月娥在一边脸色大变,几乎从锦凳上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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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计划,风珏染的手段
外面乱成一团,轩王府正院却很安静,因为这位惫赖的轩王殿下正陪着他“病重”的王妃,所以外面发生的事一贯不知,全交给了自己的管家,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这时候水浑着哪,不出去,都有可能扯到本王身上,索性在家休息生病最好。”
墨雪瞳坐在窗前,拿起手边的花样对着外面的阳光照了照,细眯起眼,斜睨了他俊美中透着妖娆魅惑的脸一眼,颇有几分怀疑的问:“这事跟你没关?”
这话说的毫无负担!
“怎么可能有关,三哥自己想娶美人,南蛮那边也自有打算,连那位邪月太子也是意味不明,我怎么可能把人家都算计道。”风珏染回答的颇为义正辞严,只潋滟的眸子透出他几分好心情的惬意。
特别是他风情万种的冲着墨雪瞳眨了眨眼,那里还有半点正形。
让人很难相信这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
墨雪瞳当然不相信!
“彩凤公主怎么就那么巧,把脸给伤了,那是京城的大道,平时来来往往的人又多,那段路管的最严实,既便地上有什么,早就被清理干净,怎么就那么巧,把彩凤公主的脸给扎破了!”
墨雪瞳调侃道,水眸漾起一层绝美的波澜,星星点点的盈光从窗外落在她眼睛里,如同万千碎钻盈盈若水,让风珏染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说不出的温柔,伸手握住她拿着绣品的手,顿时心情好的大笑起来。
“瞳儿,或者彩凤公主人品不好,所以才那么倒霉,谁让她不但住进了轩王府,而且还敢找瞳儿麻烦。”
眼底的纯粹笑意,弯出一丝戾气,要不是顾及她的身份,就不只是毁容那委简单,想对付瞳儿,他让她一直疲于奔命,而且还无法见人,看她还敢不敢一心对付瞳儿,现在这样的情况很好。
彩凤公主不想嫁给风珏磊,而风珏磊却有心想娶,再加上邪月太子心思诡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绝不只是表面上的那些,他只是把那些人的矛盾扒开了一个口子,接下来如何发展,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现在不管是谁都自顾不瑕,瞳儿和自己就可以高卧在一边,看他们争个你死我活便可。
“她想找我麻烦?”墨雪瞳柔声问道,虽然知道彩凤公主不是一个善茬,却没想到竟然动作这么快,才到京都就己经对自己起了心眼,“是不是又是你惹得烂桃花。”
这速度,该是一进京城就对风珏染起了心思。
“那里可能,我对她一向不假于色,连理都没理她,都没跟她单独说上话,怎么可能跟我有关?”风珏染神色自若的道。
“……”墨雪瞳一阵无语。
这事要是跟他没关系才奇了怪了,好在自己之前也想过,凭风珏染那么般妖娆绝美的颜色,那位彩凤公主喜欢上他也是正常,不正常的倒是那位跟着来的胡浅月,一会来自己这里探听,一会又在前面搅和,倒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胡浅月是谁的人?她想做什么?”墨雪瞳皱了皱眉,手被他拉着,索性放下手中的绣品,身子往后一靠,正靠在风珏染的身上。
胡浅月的身份不简单!
“南蛮三皇子的表妹,看她弄出那么多事来,看情形是想搅和这次南蛮和秦国的联姻,彩凤公主跟邪月太子走的近,自然算是邪月太子的人,如果和秦国联姻,对邪月太子有一定的助力,所以那位南蛮三皇子更愿意把这桩和亲,变成一个笑话,或者借和亲闹出些事故。”
前院发生的事早就一五一十的报到这两位主子面前,胡浅月的行为看似混乱,实则别有用心,风珏染之前早派人调查过此番来秦国的人,拿到的资料详细,因此早己分析出胡浅月此番来的目地,那位南蛮的三皇子倒真不可小看。
“瞳儿放心,现在他们谁也没时间理我们,正巧我们也可以处理自己的事情。”风珏染大笑着,往墨雪瞳纤细的腰上面一搂。
“彩凤一心想谋害你,胡浅月在一边推波助澜,如果没有发生毁容事件,接下来她便会在胡浅月的帮助下害你,如果因此把你害了,胡浅月再把事情真相告诉我,我必不会容彩凤,以我在外面嚣张跋扈的性子,说不得就要了她的性命,南蛮与秦国的和亲不攻自破,邪月太子或者还会被我暗杀,这便是南蛮三皇子之间的计划。”
“但是现在彩凤公主毁容,并与风珏磊有了勾连,风珏磊想娶彩凤以加强势力,但彩凤想嫁我,这之前必然造成矛盾,接下来如果再败坏彩凤的名声,到时候彩凤可是谁也嫁不成,同样南蛮和秦国的联姻破坏!”
风珏染的手轻柔的在墨雪瞳的发顶上抚摸了两下,乌黑的眸子里嵌着危险的光芒,削薄的唇角微微勾起,阴沉的道:“那个胡浅月和南蛮的三皇子打的好主意,不管是哪一个两国之间的联姻却是成不了,可惜他们少算了邪月太子和秦国的意思,真以为一手能把这秦国的天也遮了去。”
竟然敢算计自己,算计秦国,就不知道这位南蛮的三皇子的手伸过来还回不回得去。
“那彩凤公主到底嫁给什么人合适?”墨雪瞳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立时明白彩凤公主嫁到秦国来对风珏染是有好处的,但是这个人选却是有些难选。
“风珏真现在不是没有正妃吗?他选可不正合适,现在他势力最弱,我总得帮帮这位堂兄,也省得太后她老人家心生不适,而后又生出些其他的妖娥子来。”风珏染懒洋洋的道,斜挑起的眼角多了一份意味深长的笑意。
风珏染竟然属意风珏真?墨雪瞳愣了愣,忍不住问道:“玉妃怎么办?而且他或者没那么心急的想娶彩凤公主。”
风珏真实际上并不势弱,有玉妃的肚子在哪里,到最后翻盘绝对有可能,他虽然也想娶彩凤公主,但是很明显并不急切,有那么一招暗棋在,想让他伸手直接和风珏磊冲突,还是很有难度的。
“玉妃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是该生了。”听墨雪瞳提起玉妃,风珏染笑的更开心,悠悠然的道,“后宫现在这么乱,那么多人想玉妃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太后纵然一直护着玉妃,但必竟皇后才是后宫之主,这一来二去的总有护不到的时候。”
墨雪瞳沉默了一下,咬咬唇,仰起头看着风珏染:“彩凤公主?”
对玉妃,墨雪瞳并没有半点觉得不忍心,重生一世,她早己明白,无谓的心慈,只会把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害得万劫不复,玉妃害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况且玉妃的下场原本就己是注定,既然敢给皇上带绿帽子,就得承受这个后果。
不是没动作,只是时辰未到!
见墨雪瞳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风珏染又是一阵慵懒的大笑,轻轻的吻了吻墨雪瞳的额头,灼灼的目光随着笑意的离去,冷了起来:“少了连安的大势力,昭妃现在也迫切需要与人合作,皇后看起来势弱的很,又有之前宫宴上发生的事,两个人之间存在着隔骇,她现在能找到的有力支柱就是太后。”
风珏染的目光落在窗前的一叠厚厚的纸上面,那是才从江南传来的消息,何玉芬打听得消息,两个人方才己看过,昭妃果然是何家送上去与娴妃争宠的女人,一个出身青楼的稚妓,因为长的象娴妃,被何家觅来,送进宫中。
昭妃那时候正和贫穷书生连安情热,只是苦于没有赎身的银两,正无计可施的时候,昭妃便被何家赎了身,何家见连安也是个有才的,索性一并也资助了他,送他进京赶考,让他和昭妃两个守往相护。
之后发生的事,何玉芬语也不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娴妃没了的那年,何家曾经偷偷往宫里送过毒药,那种毒药风珏染己让人去试验,很有可能就是毒死娴妃的那种,这也就是说娴妃表面上看起来是皇后害死的,但实际上是昭妃动的手。
为了夺取皇上的宠爱,昭妃果然是对娴妃下了手。
墨雪瞳一时无语,手指温柔的抚上风珏染俊美的脸颊,眼底一片怜意,想着风珏染那么小便失了母亲,而且连自己也差点命丧,后来不得不离开皇宫,几近飘零,现在又没了母族的守护,的确幸苦艰难。
这一切全是昭妃和何家害的,怪道上一世,风珏染会如此恨何家,何家和昭妃和他不但没有血缘亲情,而且还有杀母之仇,如何不恨,如何不怒,而现在,的确也是最好的时机,昭妃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她是皇上的宠妃,玉妃也是,因嫉而恨,再而采取一些暴烈狠毒的手段,也是正常,顺便也可以让皇上更看清楚自己这位一直娇娇弱弱的宠妃的心性,让他对当年之事产生怀疑,有的些人风珏染不能说的再多,所以得让皇上去查,更何况连安和昭妃之前的连系一直没断过,又怎么干净得了,就这一点,如果认真去查,一定会让人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好,那就让她们狗咬狗去。”墨雪瞳点点头,眸中有星光璀璨,嫣然一笑,“反正她们都喜欢算计人,就让她们咬在一起。”
双手主动的环住他的腰身,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胸口!
老天爷既然给了她重生一世的机会,既然让她和他相遇,相恋,那么她和他便是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为了这一切,她愿意付出一切。
“瞳儿!放心,我们永远会在一起的。”温温柔柔的声音中带着慵懒的倦怠,风珏染伸手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颔,望着近在咫尺的玉颜,尤其是那如花般娇艳的樱唇,轻轻覆盖了上去,吻的温柔而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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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秦府风光,状元得中
轩王妃“病的很重”药材流水般的往府里送进来,府里原先侍候着邪月太子的几个太医,全被传唤了进去,据说这位身子不好的王妃,几度昏迷,那位“改邪归正”后,一直对王妃情深义切的轩王这几天根本抽不出身子来陪南蛮国的来使。
楚王风珏玄不得不抽时间过来陪邪月太子和彩凤公主,但彩凤公主基本上是不出来的,一个女子伤了脸,虽然不至于毁容,却也不愿意多见人,况且这位楚王殿下,还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至于轩王殿下,王妃都病成这样了了,当然顾不上南蛮来使!
听说轩王妃病的快死了,彩凤公主这几天也不闹腾,努力赢造出温柔大度的形象,连带着胡浅月的那些事,她也轻轻放过,当然这里面胡浅月没少在她面前表忠心,一再表示那天的事有蹊跷,是有人害她。
原本她是去找燕王妃的,可是出来不久碰到燕王妃的一个侍女,说燕王妃在另一边,于是她就带着人过去,故而和燕王妃没碰上,至于之后发生的事,也是出乎她的预料,当然宫女的话,胡浅月也表示当时大家全慌了,所以没想着为彩凤公主担起责任来,是她们的错。
为此两个宫女还挨了二十板子,要不是来的时候彩凤公主带的宫女不多,这两个又是一直侍候她的心腹,以前也没犯过这么没眼力的错,这一下子就直接杖毙了!
终于彩凤公主在胡浅月的一再指天发誓下,算是正式原谅了胡浅月。
彩凤公主在窃喜中准备迎接轩王妃病逝的消息。
燕王风珏磊自打那日回府后,安分守己的呆在府里,其间只有尤月城来探访过一次,宫里的六公主也来看过风珏磊一次,其他的人全不敢在这个时候随意的上燕王府的大门,既便是有心,这时候也不敢多生事非。
举人们考试的成绩己出来,接着就是殿试,殿试的最后结果,秦玉枫点了状元,立时考官游马三日,这一界的一甲三名,除了榜眼岁数有些大,己至不惑之年为,状元和探huā郎,俱是年青有力的,特别是状元竟未及弱冠,一时震动朝野。
况且秦玉枫的父亲墨政也是朝廷大员,自是锦上添huā!有他父亲的这些助力,再加上他本身的实力,可以预见他的将来必是风光无限,因为秦府立时车水马龙,全是后院的夫人们往来争相为秦玉枫做伐,想把自己的女儿或侄女嫁到秦府来。
玉氏因此忙的脚不沾地!
还有人过来向秦玉枫求取状元手书,连秦政那边也跟着忙起来,时不时的有同僚话里若明若暗的表示愿意和秦府结亲,因为相对于那位背后势力不强的探huā郎,秦玉枫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更具实力。
宗文帝对此也表示了极大的热情,极为满意这一科的一四三鼎,三天后在宫里举行宴会,为三鼎甲庆贺!
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员俱带家眷出席,这也是宗文帝为没成亲的状元和探huā指婚的意思,如果两家都有意思,宗文帝就直接下旨,所以那些还未成亲的小姐们立时紧张了起来,一个个往那种好的成衣店,衣饰店而来,希望可以一鸣惊人,赢得状元的青眸。
秦府上下忙成一团,秦玉枫自己却很清闲,推托考后要休息一阵子,自己来到当日与向邪月相约的地方,坐在包厢里静静的等候,原本两个就己经约定过,不管这科取不取,待得考完再约,一起喝酒。
“秦兄来的可真早。”向邪月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秦玉枫己早坐在那里,忙笑道。
“向兄来的晚了!”秦玉枫放下手中的书,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向邪月苍白的脸上,唇角一抹笑容,和煦如春风。
两个人对眼,不由哈哈一阵大笑。
向邪月落座。
“恭敬秦兄状元及第,接下来便是迎娶如huā美眷,可谓是春风得意,邪月这里先恭喜秦兄了。”
“向兄没去考!”秦玉枫拿起手边的茶壶替向邪月倒了一杯,推到向邪月面前,漫不经心的笑问道。
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身子不好,最后还是不良于行。”向邪月低低的咳嗽了一声,拿帕子掩了掩嘴,他的脸色的确是不太好,一直带着的病弱的不正常的苍白。
“可惜了,否则以向兄之才,必能得中。”秦玉枫诚心诚意的道,说完从一边取出上次向邪月借他的那本书,推到向邪月面前。
“多谢向兄的书,一解玉枫的疑惑!”
向邪月接过,不在意的放在一边,疑惑的低咳了一声问道:“秦兄读的礼义之书,学的也是儒家的学识,治国平天下,哪里这种邪教的歪书?”
那书之所以拿出来,原本是想送到几位王爷府上的,想不到,秦玉枫竟然对此有兴趣,倒是免了他这一番特地从南蛮把书带过来,只是里面大多数是奇闻迭志,只除了那一件,其他的全无用处,只是一本闲书而己,秦玉枫怎么会对这种书感兴趣,倒是很让向邪月觉得奇怪。
难不成秦玉枫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点向邪月当然不相信的。
那事原本就是一个秘密,南珠项项链,做为国礼奉献给秦国,连他也是后来才得知的,再想出手己是来不及,只得匆匆把这本书带上,想让秦国自己明白这事原本不是自己的意思,也是存了向秦国示好的想法。
既便秦玉枫的父亲是左都御史,可这种事也不是谁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书籍只要是存在的,它便是有吸引力的,这些书籍或者让人觉得荒谬之言,但在适当的时机下,一切皆有可能。”秦玉枫将眸光投向向邪月,意味深长的道。
向邪月心中一跳,脸色一正:“秦兄,指的是什么?”
“并不特指什么,只是有感而发,就象里面的重生之道,原说不太可能,只是……”秦玉枫垂下眼帘,看不清喜怒,但是向邪月还是敏感的发现他眼底的那抹寂寥,那种感觉完全不应当出现在春风得意的新科状元身上。
“重生?”向邪月喃喃自语了一句,忽尔眼睛一亮,眼眸处多了一抹惊意,一把拿过放在边上的书,急切的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图片问道:“秦兄说的可是这个?”
图片很旧,旧的几乎把上面流动的血迹看成黄色,可既便是这样,那种浓重的血腥之气,还是扑面而来。
“向兄说笑了,玉枫只是随意说说,并不当得了真。”秦玉枫重新恢复了平静,抬着看向向邪月,颇为感兴趣的问道“向兄如此在意,莫不是向兄在南蛮听说过这种死而重生的事?”
这话一出,向邪月脸色大变,蓦的眼眸锐利起来,凝向秦玉枫,秦玉枫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微笑着毫不避退、
许久,向邪月收回目光,掩帕子低咳了一声,问道:“秦兄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向兄如此才华,却又因为身子不适,不能参加科举,这种事一般不会发生,既便身子再弱,既进了京,那怕伤着病着,也会下去一试。”秦玉枫温和的道,自顾喝了一口茶,眼角带笑。
科举大比,这天下的举子不管是从哪里来的,既然千里迢迢的赶进了京,就说明决心很大,怎么可能在最后的时间,却因为身体不适,没参加考试!更何况还有这书籍,秦玉枫脑海中有些事,一直串不起来,但是在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却能立既判定这书是真的。
既然这书是真的,那向邪月的身份就不可能那么简单!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阵子正是南蛮使者进京的时候,听说那位邪月太子不但名字和眼前的向邪月相仿,而且还都拖着病体,天下没有那么巧的事,以秦玉枫的才智,早就知道这位向邪月不是寻常之人。
大家都不是俗人,向邪月愕然后便大笑了起来,也不尴尬,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秦兄真是好眼力,枉邪月还以为骗过了秦兄,却不料秦兄才是真正通透的人,早从书籍上面看出邪月的身份了。”
“向兄过誉了,向兄能借玉枫这书看,说起来便是不再自掩身份。”秦玉枫不卑不亢的道,依然是原来淡然无波的样子。
既然话己说开,大家也不必再遮着掩着,原本两个之间便互有好意,自然说的投机,时不时的拿书上的一些话题讨论一下,这书原本就是供在南蛮神庙祭坛前的,若这次不是机缘巧合,偷偷带出来,向邪月也是看不到的。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便各自散了,这一次没有再订后会之期,之前向邪月未露身份,秦玉枫也是白衣之身,两个人交往密切也没什么,但是现在己明知向邪月是南蛮国的太子,秦玉枫又是新科状元,实在不易过多接近,相互之间都是明白人,虽然投机,也不再订期。
“秦兄,重生真的没有可能?”向邪月走到门口,忽尔站定回头再次问道。
“绝无可能!”秦玉枫点点头,这上面的机缘巧合实在是太巧了,几乎把一切可能的机会全部堵死。
向邪月这次没有说话,苍白的脸沉了下来,冲秦玉枫拱了拱手,随既推门出去。
屋内,秦玉枫半垂下眼帘,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黯然,让人叫了酒,自己一个人独酌独饮起来!
谁也不会明白才高中状元,前途一片光亮的新科状元,为什么如此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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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慌乱,昭妃的筹谋
昭妃身边的宫女睛宁匆匆的从太后宫里赶回昭妃的明月殿!
宫门处冷冷清清的让她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是皇上以前禁制昭妃出行的时候,原本以昭妃的受宠程度,怎么着也得有几位妃子来往才是,但自打昭妃出了事后,这里冷清的就跟冷宫也差不了多少,那些之前还紧贴着娘娘的妃嫔,这时候早都没了影。
听说现在最多去的是苏贵妃那里!
没有儿子是娘娘的硬伤,原本是想把轩王当成自己儿子来扶持,最后母仪天下,却不料这位轩王殿下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主,而且那位娇娇弱弱,听说满身是病的轩王妃,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竟然每一次都逃出娘娘的计划,怎么不令娘娘气的发狠,而后何家也坏了娘娘的事,弄得娘娘现在连个助力也没,不得不投到太后那边去,两下里合计定,如果那位宁王得位,就认昭妃为母后,封她为太后,这事虽然不是昭妃最满意的,却是眼下最好的法子。
孤立无援“彩春,太后那边怎么说?”见彩春进来,昭妃急匆匆的道,她眼下真的是走投无路,算计风珏染夫妻不成,倒被他们给恨上了,方才轩王府送来的茶叶,分明就是之前自己送过去的,送进来的太监甚至说轩王请昭妃娘娘自用。
这里面的意思己说明风珏染早己清楚是自己暗算墨雪瞳!
再想扶持风珏染这条路己走不通,也就是说既便风珏染最后能登上那个宝座,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甚至因为墨雪瞳和她起了二心,更甚者如果让风珏染发现当年他母亲的事,自己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想到这里,昭妃就心急火僚的难受,马上让彩春去太后宫里讨一个准话,之前太后虽然也有伸出橄榄枝过来,但因为昭妃自有打算,一直不远不近的搁在那里,但现在不同,风珏染己站到她的对面,皇上这几天因为之前的事,再没来过明月殿。
如果再不找寻靠山,可真的是死路一条,利用娴妃得宠那么多年,昭妃如何甘心。
“太后娘娘己经同意了,以后宁王如果登上大宝,娘娘您以后就是太后了!”彩春掩上殿门,压低声音,难掩喜气。
“太后真的那么说了?”昭妃眼睛一亮。
“是的,太后亲口跟奴婢说的,而且还说一会让皇上过来看看娘娘,让娘娘这里早做准备,不需要太过华丽,娘娘记得多与娴妃相似,如果是娴妃在这种情况下应当如何?”彩春把太后的话说给昭妃道。
跟娴妃相似,如果是娴妃在这种情况下应当如何?
又是娴妃,还是娴妃,一个都死了那么多年的妃子,不但皇上记得,连太后也记得,昭妃恨的咬牙,只觉得心头百般滋味涌上,眼中恨意涌出,大家都是何家送进宫的,都长的如此绝色,为什么只有娴妃才是皇上的心头爱,而自己只能当一个替身。
既便是娴妃己经死了,还有人不断告诉自己,要学着娴妃,要跟娴妃一样,既便是自己的发饰衣裳,也尽量学着娴妃,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的,又笨又蠢,还竟然进了皇上的心,只可惜,那个女人实在是笨了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总有一天,她要把娴妃完全压下,让人们只知道有高高在上的昭妃,再没有娴妃的影子。
她既然能把那个女人毒死,当然也能够让她淹没在所有人的记忆中!永不翻身!
“让人给我准备些素淡的衣裳,我要沐浴更衣。”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她学着娴妃好,那么她就先估且学着,等将来一飞冲天的时候,她要把那个贱人的墓都掘了,直接鞭尸,让她成为居无定所的孤坟野鬼,让她下辈子连当人都当不了,看到时候还有谁能护着了她。
“是!”彩春马上下去准备。
好在这些东西拿出来就是,昭妃原本就是照着娴妃做的,不管是平时的样子,还是行为,或者是衣饰爱好,全跟娴妃一个样,这也是她之前盛宠不衰的原因,只是这阵子有些得意忘形,才添置了一些极为华美的衣裳。
她们这里才布置完,那边圣驾己经起行,早有两行宫女太监开道,往明月殿这边来。
昭妃一身素净的衣裳,头上只有一根寻常的钗子束起发髻,在门口迎接。
看着她一身素淡的衣裳,映的那张脸如同梦中的那人,雅致中透着美丽,宗文帝脸上微微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容,下了龙辇,伸手扶起昭妃:“爱妃何须客气,请起。”
“皇上!”昭妃抬起盈盈的美目,含泪看着宗文帝,似乎又是激动,又是喜悦,只眼角却落下两颗眼泪,忙慌急的侧过身去拭,无奈越拭越多,竟是语哽不能发声,更显得楚楚可怜。
“皇上,臣妾……臣妾以为皇上……不要臣妾了!”
她侧着身子,哭得几乎泣不成声。
“爱妃说那里话,朕这阵子实在忙,南蛮那边的使者来了,朕很是头痛。”宗文帝爱怜的拉过昭妃的手,亲手替她掩了掩眼角的泪水,柔声解释道,哪料这让昭妃越发的伤心,一把扑进他怀里,哭得肚肠寸断。
一边哭,还一边喃喃的道:“臣妾……臣妾,原还在佛前说要从此青灯古佛……再不见皇上,可……可臣妾……真心不舍得皇上,一听皇上要来,臣妾便控制不住自己……如果神佛怪罪,臣妾……愿意来生被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这话说的深情之绝,看着泪流满面,痛苦不堪的昭妃,宗文帝的心头软了下来,之前因为连安的不悦和疑惑退了几分,十年来昭妃一直守在明月殿,连外出也没有,自不会跟连安之前有什么纠缠,最多连安曾在何家见过娴妃和昭妃,也不知怎么的进了他的心而己。
“爱妃,好了别哭,一会朕和你一起在佛前祈求神佛的原谅就是,况且爱妃是朕的妃子,又怎么能真的舍在佛前,神佛必不会怪爱妃说话不算数的。”宗文帝柔声哄道,伸手挽着昭妃入了明月殿。
看到昭妃的样子,就让他想起娴妃,每次她受了委屈,也总是不说,偏还在自己面前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若不是自己看出来,也必不会去说谁,那个心善的小女人,就这么走进她的心里,而且一直住在他心里,到现在己成了他的劫,看着如同娴妃在世的昭妃,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委屈,还有那样的情真,宗文帝的心头软成一团。
哪里还会怪责之前发生的事。
彩春在他们身后舒了口气,低下头,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宫,看皇上的意思,心里还是怜惜娘娘的,只要今天娘娘小心奉迎,利用娴妃在皇上心头的位置,皇上或者就会饶恕娘娘之前的事情,这以后跟太后联手,才会更有发言权。
“噢,这是谁送的?”宗文帝一进来就看到桌边放着一个玉盒,玉盒打开着,里面的茶叶看起来并不新鲜,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露出怒意问道。
自己这里几天不来明月殿,就有人敢作践昭妃,让他心头升起一股怒意,这让他想起有一次,因为事忙,没来得及关注娴妃,就听说娴妃挨了皇后的罚,竟是关在安和宫里不让进出,待得自己过去,正看到娴妃母子吃的冷菜冷饭!
“皇上误会了,这是轩王派人送来的,也是臣妾之前送的,可能轩王觉得这个茶叶不喜欢才送回臣妾的。”昭妃柔声的解释道,脸上却露出一丝凄苦。
她不但是风珏染的姨母,也是皇上的宠妃,送出去的东西竟然被退还,实在是打脸的事。
“不要就赏了人就是,老八办事怎么这么不着调。”宗文帝坐定,眉尖有几分不悦。
“皇上,不能这么说轩王,他只是年少率真而己,算不得什么大事,来人,怎么还把这茶叶放在这里,收起来。”昭妃娇嗔道,似乎是在帮风珏染说话,一边让彩春把茶叶收了起来,一副为风珏染掩饰的样子。
一位皇子如果年少率直,倒也无所谓,但如果是皇帝呢?年纪又小,还是个做事不着调的,这大好的江山可如何能放手给他,昭妃这是在试探宗文帝的态度,既然她以后要和太后联手,这些是必须的。
“老八这个孩子,也真是的,爱妃受委屈了,一会朕让人去把他说一顿,没心眼到这种程度,好在也没人要求他做什么。”宗文帝先是泛起怒意,随后脸色和缓下来,叹了口气,安抚昭妃道。
这意思,是皇上对风珏染没有意思?
昭妃心里大松一口气之余,也对自己颇为庆幸,看皇上的意思,风珏染也就是一个无职无权的王爷,幸好自己之前没下死力把他推上位,看起来风珏染这头不必重视,还是要先注意燕王和楚王,等皇上走后,她得立既让人传话给太后,让太后多注意这两位才是,风珏染不足为惧。
既没有母族的力量,又不得皇上的属意,虽然是皇上最宠的儿子,也不过是一世闲王罢了。
“皇上,您别这么说轩王,他只是岁数小,不太懂事而己,皇上以后慢慢教,总会教好的。”嘴里说着柔顺宗文帝的话,唇角一抹掩不住的得意,风珏染没有出头之日,代表娴妃也不可能有出头之日,这以后宁王登位自己就是当朝太后。
风珏染和墨雪瞳想死想活还不是自己一句话!
想当一世安平闲王,也得看自己同不同意!
娴妃,可惜你就算进了皇上的心又如何,不但保不住自己一世平安,连自己的儿子儿媳也保不住!
她这里太过欢喜,跟角眼底露出几分,虽然瞬间既逝,却落在宗文帝的眼中,没人注意到宗文帝的眸色暗沉了几分。
明月殿外,一个宫女匆匆而来,却被几个宫女挡在宫外,大宫女彩春早己让人关闭宫门,只说皇上难得来明月殿一次,又是娘娘用心讨好皇上,重获圣宠的时候,谁也不许打扰到皇上和娘娘……
宫女恨恨的跺跺脚,无奈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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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后宫争夺,玉妃早产
第二天早上,昭妃特意情深义浓的送走宗文帝,还特地在宗文帝上了龙辇后,又跟了许久,只到宗文帝远远的进了乾清宫,才带着彩春缓步走回来,想起昨天皇上对她情浓若许,一时心头大热。
方才远远的跟在宗文帝后面送过来,一方面当然是为了表示她情浓的一时半刻也离不开皇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各宫的妃嫔看的,之前她很是受了一阵子冷落,究其原因也全是因为皇上未曾到明月殿。
经过这么一次,看谁还敢看轻她!
故而她一送再送!
虽然这时候还早,但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暗中窥探,必然有许多妃嫔知道皇上对自己依然情浓若些,同样太后那里也会高看自己一眼,而且自己还从皇上口中探知皇上对风珏染没意思,这么重要的消息足以让自己在将来的位置上更牵靠些。
她现在一心一意的想扶风珏真上位,昨天晚上在情浓之时,也没少提到太后,直说太后对皇上的好,是个真正为皇上着想的好母亲,但是宁王,她只字未提,之前宁王的意思虽然没有直接诉于表面,但大家都看得清,也知道这是皇上的忌讳。
欲速则不达,自己还需更加小心才是!
心头舒畅,这几天的抑郁一扫而空,所以也不急着回宫,就让宫女在一边的亭子里坐下,看看秋日的早景也是好的,虽然秋露过重,但亭子间里己置轻纱,她坐在里面,原本就淋不着她。
因为心情好,也不觉得外面的天景还带着暗沉,坐在那里着彩春泡了杯茶,让宫女们远远的退了下去。
这一来一回,外面的天色己推开,带着些初阳的亮彩。
“昭妃姐姐可真是悠闲,这么早就来这么喝茶观景,妹妹可真是羡慕姐姐啊!”娇笑声传自另一条小道,两个宫女扶着大腹便便的玉妃出现在小路的径头,眼角含笑,压下里面的一丝嫉恨。
她现在怀着龙子,是这宫里最让人羡慕的人,这会却偏偏来说昭妃,特意的挺着自己的肚子,仿佛走不动路似的,缓缓抬步,脸上带着讽意,后宫女子,若是没有儿子,再得宠也是水中望月,又有几许的富贵悠闲。
玉妃这是往昭妃的心上扎刀子!
这要是放在以前,昭妃也不会和玉妃计较,她是一个会隐忍的人,后宫这么十数年如一日,也不是一年练出来的,但偏偏前几天,她失宠的当口,玉妃曾经落井下石的送来两个宫女,说明月殿现在少了好多人,这以后还有谁来服侍昭妃,直指宴会时发生的那件事。
气的昭妃当时就在宫里砸了几件瓷器,却还要装出大度的样子,客客气气的把人送回玉妃那里。
所以现在听到玉妃一开口又是扎自己刀子,当下也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玉妃的肚子一眼,嘲讽道:“妹妹可是来找皇上的?可是,皇上这刚走,莫如下次姐姐看到皇上的时候,跟皇上说一声,让他来看看妹妹可好?”
玉妃肚子里怀着孩子,虽然各种东西不断的往她那儿送,但是皇上的确有许久没去那里,起初的时候也会来坐坐,慢慢的越来越少,到现在几乎绝迹,玉妃为这事没少上心,昨天晚上还特地借着肚子疼,想把皇上诓去,想不到被昭妃的宫女拦下。
气了一个晚上,今天一早便是来找茬的!
“那就多谢昭妃姐姐了,说起昭妃姐姐进宫比我可是早,想不到我倒是怀了皇上的孩子,昭妃姐姐这肚子……”玉妃在昭妃对面的凳子上坐定,笑着看了看昭妃的肚子,咯咯笑道,仿佛不知道这句话是刺心。
跟在她后面的宫女井井有条的把茶水,点心,水果送上,把个桌面整个放满了,还有宫女嫌昭妃的那把水壶碍事,不客气的推到昭妃自己面前。
原本完全属于昭妃的一张桌子,现在除了她面前的那个茶壶,茶杯,就再没有她放的地方,满满噔噔全是玉妃的东西。
“姐姐不好意思,妹妹这阵子就是想吃东西,这全是肚子里这个吃货的原因,妹妹想着可不能惯着,可皇上说,妹妹是个有福的,而且凤子龙孙的那能饿着,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让妹妹先紧着自己,姐姐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就只管拿。”
玉妃大方的扬了扬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点心水果,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皇上的虽然没来人,可这些全惯着她,可见她肚子里的孩子得宠,说不得比现在的轩王还得皇上的喜爱,她当然不是那个短命的娴妃,这以后的好日子,自然还在后头,至于昭妃一个没生养的妃子,纵然现在的位份在自己上面又如何,被自己沾了面子,还不得乖乖的坐在一边。
想把皇上一直拴在她身边,做梦!
“多谢玉妃妹妹了,可是我也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妹妹怀着身子也不能全吃,看看有的东西吃下去,可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妹妹这会快八个月了吧,可得看的更牵一些才是。”昭妃愤愤的抬起头,眼中更是露出恼怒的神色,玉妃一而再的拿她肚子里的孩子作伐,她心里早就气炸了。
这时候也不想和玉妃争什么,猛的站起身来:“妹妹在这里慢用,姐姐有事先回去了。”
说着就往外走。
“姐姐,这么急做什么,再聊会吧!”玉妃可没打算让昭妃这么简简单单过门,嘴里娇呼一声,伸脚往昭妃脚下绊去,她这个位置正在亭子间门口,昭妃如果踩到了她的脚,往前倒或者往后倒,都一样糟糕!
往前倒,就直接撞在亭子间的柱子上,看看距离,那一下子必把昭妃给撞晕,弄的好,说不得还把头撞坏。
向后往倒就更坏了,直接倒在桌面上,那上面瓷器琉璃的,碎了那一样不扎手,直接把昭妃毁了容都有可能。
至于倒在她身上,玉妃觉得没有半点可能,她身边的宫女是玉峰帮她找来的会武的,这阵子明里暗里没少帮她挡掉那些害她的人和事,早就是她的心腹,如果昭妃不巧往她这边倒,那个宫女必然会挡在她前面把昭妃推开。
到时候只须说昭妃故意倒在自己身上,想害自己的龙胎,昭妃就算是有千只嘴也说不清。
毁了容,再不是那个什么娴妃的模样,她看昭妃拿什么争宠!
昭妃没看到玉妃伸出的脚,她怒冲冲往外走,忽尔脚底下一绊,身子往边上倒去,下意识的惊叫起来,眼前是玉妃惊骇的脸,感觉不好己来不及,原本是身后倒的,背心处似乎被什么重重的推了一下,身子一折竟往边上冲过去。
来不及惊叫,重重的撞在一边坐着的玉妃身上,并且下意识的抱着玉妃两个人一起滚下凳子,在亭子里乱滚了两下。直待撞到一边的柱子才停下来。
宫女太监们全吓呆了,也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所有的人立时醒悟过来,全扑向玉妃。
“娘娘,啊!血,有血!”有宫女看到玉妃身上的裙底全是血,惊叫起来。
玉妃疼的整个人缩起,眼前金星乱冒,看着还紧紧压在自己身上的昭妃,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伸出尖利的爪子狠狠的往昭妃的脸上抓去:“贱人,贱人,是你,是你害我的孩子。”
怀胎十月,马上就要生下,又是那么期望得到的一个孩子,玉妃怎能不恨!
昭妃起初也是蒙了,怔怔的趴在玉妃身上也来不及起来,待得玉妃抓过来,也反应过来,躲开头,一把拉住玉妃的手急切的道:“玉妃妹妹不是我,是有人想害我,是有人故意绊的我,是的,是的一定是有人想害我们,妹妹,妹妹你别急,我去跟皇上说,是的人故意害我们!”
她这时候也急的六神无主,暗中害人是一回事,被这么当面抓住害龙嗣,这个责任她怎么敢承担,早己经猝然失色,惊慌之下,早己语无伦次。
早己有人看情况不妙,往后宫和前廷报信去了。
“是你,是你这个贱人,来人,把这个贱人拉下去,杖毙,杖毙……”玉妃疼的尖叫,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昭妃来不及多说什么,便被人象破布般一把扯开,众人慌得不得了,玉妃现在的情况可不好,衣裙的下摆己被血染湿,地上一大片的血迹,幸好玉妃身边的人配备的足,一边把玉妃往自己的宫里抬,一边让人去请太医。
等太医来到采薇宫的时候,皇上,皇后和太后早己守在那里,太医进去后时,早己得了皇上和太后的旨意,一力保住龙子,全力引产,力求龙子无碍。
血水一盆盆的送出来,里面玉妃痛的尖利的嘶叫声,时不时的传出。
来来往往的宫女全都是战战兢兢的,连呼吸也不敢大声,出了那么大的事,现在他们只希望玉妃和龙子能平安产下,否则他们就只有抵命这一条。
“皇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绊了我,我会摔倒的。”昭妃跪在皇上,太后面前,哆嗦的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原本她还想着自己的青云之路,怎么一下子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撞到玉妃身上。
现在只能代凭感觉,象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的,含泪急急的争辩!到了这个地位,她只能咬死是有人绊了她,否则这个责任她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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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十章 究往事,被打入冷宫
“昭妃,你为什么故意倒在玉妃身上,是不是存心想撞掉玉妃肚子里的孩子?”太后气的脸色铁青,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昭妃,阴沉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这个孩子对她有多重要,重要的几乎是她所有谋划的核心,这段时日,她这派人低调又低调,就是为了这个孩子顺利的出生。
想不到,到了最后,竟然生生的毁在昭妃的身上,太后这会吃了昭妃的心都有!
昭妃脸色大变,身子发软,几乎趴伏在地,谋害皇嗣,这样的罪名她哪敢承担,伸手过来一把拉住皇上的袍幅下端,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皇上:“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怎么可能谋害玉妃肚子里的孩子,臣妾自己又没儿子,谋害那个孩子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你嫉妒,你嫉妒玉妃怀有皇上的龙嗣,昨天晚上玉妃派人去那里,言说自己肚子疼,被你的人拦在门外,你的嫉妒又加上怨恨,怨恨玉妃不识相,竟然在那个时候派人去你的明月殿,今天一早碰上玉妃,两人之间又颇有口角,所以你才愤而发作,故意假做站立不稳,摔倒在玉妃身上。”
皇后冷冷的道,这阵子昭妃和太后走的近,她哪有不知道的道理,这时候更不会对她施以援手,她己调查清楚,昨天的事两个宫的人都知道,瞒不了人!
昨天晚上,皇上才进明月殿,玉妃的人就过来就玉妃肚子不舒服,想进去跟皇上说,但是被明月殿的人挡在门外,说昭妃不许任何人打扰到玉妃,在宫里的妃嫔都知道,每一次皇上过来,都是一次争宠的机会。
谁都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
玉妃借着肚子里的孩子持宠生娇,故意在皇上到明月殿的时候去闹事,足以使昭妃心生恨意,再加上玉妃拿肚子里的孩子刺激昭妃,昭妃完全做得出这种事,皇后把事实摆在众人面前。
“皇上,臣妾没有,真的没有!”昭妃急的大叫,脸上己没有半分血色,今天早上彩春也的确说过玉妃派人来的事,她也没半分在意,想不到竟然在这个时候暴发出来,心里早就慌了神,这会只会拉着皇上的袍幅,抬头哀哀求告,笑的涕泪纵横,早不见平时温婉娴静的模样。
皇上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她没说话。
太后这会儿心里己拿定主意,她虽然想把昭妃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让她靠着和娴妃相似的脸,在皇上身边扎根刺,但是眼下却发现,这根刺不是扎在皇上那边,而是扎到自己心口上,这个孩子如果真的没了,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她怎么不恨不怒,这一口恶气全出在昭妃身上。
转过头对着宗文帝道:“皇上,事实放在眼前,玉妃,昭妃两个人一起在亭子里说话,昭妃走的时候故做摔倒撞在玉妃身上,害得玉妃早产,生死不知,原本只是两个人争风吃醋,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谋害皇嗣……”
太后的话没说完,意思却在里面,宗文帝到现在也就活下来三个儿子,子嗣上面的确是少了些,因此对皇嗣也更加看重,后宫嫔妃之间拈酸吃醋,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心肠歹毒到要害皇嗣,那可是大罪。
一听太后要拿她治罪,昭妃慌乱的摇着头,紧紧的扯着宗文帝,抬起满面含泪的脸,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上,尽是无助和绝望,她在赌,赌皇上看到她那张脸,如此表情会心生怜惜,那是娴妃最后绝命时的表情。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臣妾要走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绊了臣妾一下,原本臣妾不是摔倒玉妃那边去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有人在后面推了臣妾一把,臣妾,臣妾才身不由己的往玉妃那边倒去的,皇上,请您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真的不会谋害皇上的子嗣。”
这张娇媚动人,楚楚可怜的脸让宗文帝眼中的阴郁稍稍推开了几分,却也让皇后眼中露出恨怒交加的神情。
是的,就是这张脸,那般楚楚可怜的看着宗文帝,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帝后之情全部抹杀,从此皇上几乎不踏进她的天凤宫,若不是自己背后的定国公府的支持,皇后相信自己在那个女人身死的那一刻,便己受了千刀万剐之刑。
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不受待见,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全是因为那个女人临死前如此哀怨的表情,皇上眼中的怨恨带着些恨毒,眼前的昭妃己变成娴妃,那场莫名其妙的祸事,差点让她成为废后,她如何不恨。
那恨一直积在她心里,现在更象刀子一般刮着她的心,手指紧紧的按住桌角的一边,咬着牙强忍住心头窜起来的恨毒,借着手指边的劲道缓和着自己的心情,慢慢垂下眼帘,这时候她不能发火,再不能被这个表情激怒!
“皇上,臣妾己问过当时在场的宫女太监,他们都说昭妃之前有恶毒的骂过玉妃,之后她身子倒的方向的确有些不对,象是故意扭过去的,但是当时在她们两个周围没有其他人,两个要随行的宫人们都没有看到谁靠近昭妃身边,所以昭妃说的是有人推她一下的话,不成立。”
不管如何,她今天都不会轻松放昭妃过门!
昭妃闻言,如遭雷击,面色惨白失血,嘴唇哆嗦了几下,软在地上,没人靠近她身边,怎么会没人,必是有人她才会摔倒,才会撞玉妃,怎么可能没有,可是现在她竟提不出的力的证据。
所有的指向,都是她恶毒害人,怎么不让昭妃惊慌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她这副模样落在众人眼中,就是心虚的表现,众人几乎都断定,昭妃必是理亏的一方,必然是故意害了玉妃肚子里的子嗣,有几个跟着皇后一起过来的妃嫔,平日就对昭妃极为不满,当下捏着帕子道。
“昭妃姐姐的心怎么这么狠,玉妃纵然有些生娇,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昭妃姐姐也不能这么下狠手。”
“可不是,之前还说昭妃姐姐是个心善的,原来也是装的啊,这一装就装了十多年,不知道以前的娴妃姐姐是不是知道?”另一位妃子进宫的时间也久,知道宫里的那些秘闻,更知道昭妃完全是因为那张脸象娴妃才得到皇上的宠爱,直接揭了她的假面。
“啊,谋害皇嗣啊,昭妃姐姐以前在娴妃那里,听说轩王殿下也曾经中过毒,莫不是……”
皇后在边上冷冷的接了一句话:“当时,臣妾只是到那边去看看娴妃妹妹,带的也只是些普通的补药,却不知怎么的……昭妃当时不正在那边,那碗药还是昭妃递出去的!”
她的话没说全,但是宗文帝却是懂了,当时他也觉得怀疑,皇后既便不喜欢娴妃,也不可能公然进到安和宫,就这么赐了毒药给娴妃,而后他到安和的宫的时候,娴妃己说不出话,只望着他绝望哀怜的流泪,然后便气绝身亡。
为了这事,宗文帝差点废了皇后,但是当时太后和定国公府力保皇后,而自己查来查去也觉得事有异常,似乎也不当是皇后,所以才饶过了皇后,现在这时候重新听皇后提起,才发现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
昭妃,当时她说不知道皇后那碗药是毒药,所以这药是由她亲手端给娴妃的,如果说还有可能有人下毒,昭妃就是,当时之所以是没想起她,是因为她对娴妃甚好,几乎到了以死相待的地步,有一次娴妃生病,是她日夜不停的守在床前,还有一次,娴妃怀着孩子,有几个妃嫔冲撞了她,是昭妃护着她,自己反倒跌了一跤,摔断了腿……
这一桩桩,一件件,也让宗文帝没有怀疑她的理由!
但如果真的是昭妃在装呢?今天她既然能做出害玉妃肚子里孩子的举动,那么当日自己圣宠娴妃的时候,她就没有嫉恨心?如果她一直藏的很深的话,自己的确是忽略了她,一件事起疑,便件件事值得怀疑,还有后来风珏染中毒的事,那时候娴妃虽然没了,但安和宫自己也让人守的严严实实,老八怎么可能中毒,除非那毒药不是从外面来的,反倒是安和宫里自身的。
为了照顾年幼的老八,自己让昭妃继续留在安和宫……
宗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些话虽然说的不一定是实,以往也没有想过,但是现在想起来,却不无可能,而且还是越想越可能,娴妃的死一直是他心头的痛,这时候想着昭妃有可能害了娴妃,再想昨天她话中有话,眼眸一片阴冷:“来人,把昭妃打入冷宫。”
既然他现在怀疑昭妃,当然会把前情查个清楚。
打入冷宫,代表的就是死亡,昭妃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会如此绝情,原还想借着娴妃相似的表情,求得皇上的心软,想不到竟是皇上的震怒,六神无主之下,忽然看到太后坐在一边,急的膝行两步:“太后,太后娘娘救我,求求太后娘娘救我。”
不向皇上皇后求肯,反而向太后求告,这代表什么……
坐在上面的几个人脸色都变了,太后恨的咬牙,一脚踢开昭妃,怒声道:“来人,还不把人拖下去!”
斩钉截铁的话语,竟是半点护着她的意思也没,彻底绝了昭妃的念想,身子软了下来,伏在地上,被两个太监毫不客气的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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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十一章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玉妃肚子里的孩子最终还是没的保住,听说生下来的时候就因为在母体受疮,又因为过大,还是早产,种种原因合在一起,一个成形的男胎生下来,还是没有活命,倒是玉妃经过大力救治,反而活了。
只是因为皇嗣未活,皇上生气玉妃持宠而娇,生出了这许多事非,所以拂袖离开,竟是看也没多看玉妃一眼。
一时间,宫里各宫都安静下来,两个盛宠的妃子,一个被打入冷宫,一个失了孩子,也失了圣心,这以后的日子跟冷宫也没什么区别,可以说玉妃和昭妃之争,是两败俱伤,后宫里那些一心想争斗的妃嫔们不得不想一想,自己如果做出什么事来,是不是能不牵扯到自己,否则保不定落的昭妃,玉妃的下场。
最生气,最恨的当然是太后,据说当天晚上太后宫里又换了一批瓷器,听说是太后养的狗不当心撞翻的,宁王风珏真在自己家里当晚接了一封信后,大失平和的常态,把自己身边的几个姬妾全责打了一顿,全部赶走。
这件事闹的还很大,听说起因也是几个姬妾之间争斗,把一个怀了孩子的妾侍肚子里的孩子也弄没了,风珏真大怒,才把人赶走的。
当然这事相对于皇宫中玉妃失胎的事,小的不是一点两点,众人的目光全关注在玉妃的事上,玉妃一下子失势,玉明勇再不是当初那个京城里横着走的小霸王,一时间原本还卖他帐的那些公子哥,立刻就起了风云。
没两天就把这位给打的趴到床上。
玉府那边原还想着勾搭上玉明勇,以后就高枕无忧,想不到会闹了这么一出,立时缩紧头,再不敢去玉明勇那里,玉峰在书房里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圈,也没想出法子,他之前跟着玉明勇,没少往里掺和事情,玉妃一失势,他这边日子也不好过。
傍晚的时候,门上传来一封信,他看了后,就一个人呆在书房里,连饭也是送进来吃的。
宫里面发生的事,对外朝的覆盖面极广,好在并不影响为三鼎甲贺宴的事。
风珏染是一早就进的宫,这几天慢慢的放出墨雪瞳身体渐好的消息,就是为了堵宗文帝的嘴,生怕他赐个侧妃什么的下来,风珏染自觉现在的日子很好,并不想回复以往那种“花开酒地”日子。
唯有墨雪瞳的身体他一直放心不下,所以他必须加快步伐,把自己这边清理干净,才可以全心全意的和白逸昊争斗,这世上若说还有一个人让他看不透,那就是白逸昊,他似乎永远都是一尘不染的样子,但是能在宫里活下来,又都是在没娘亲护着的情况下,谁都知道谁也干净不了!
好在,现在燕国的争斗也忙,谁也不能分心!
说起来风珏染觉得还得感谢那位燕国的大皇子,和自己那位皇后姑姑,可不是有了他们两个的联合,才能在对上白逸昊的时候保持一份暂时平衡的状态。
风珏染有种预感,白逸昊之所以在那么极快的时间内稳定局势,也是抱着和自己一样的态度,先稳定国内的形势,再有余力对外,当时白逸昊在秦国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他对墨雪瞳的不同,特别是临走的时候,竟然还摆了自己一道,让自己不得不……
想到这个,风珏染妖娆挑起的俊目里就多了一份阴戾,无论如何瞳儿是他的,白逸昊想从自己身边夺走瞳儿,想也别想!
乾清宫的大总管刘喜远远的看到轩王缓步走来,神色之间可是不大好,俊眉斜挑,潋滟生辉,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忙笑呵呵的迎了上来:“殿下,您可来了,王妃身子可好,那些药用的还妥当?您看,皇上催奴才看了好几次。”
前阵子墨雪瞳身子不好,刘喜还得了宗文帝的命令,送了些药材过去,这时候问出来,显得既关心又亲切。
“还行吧,多谢大总管,瞳儿还说过几天身子好了,直接过来谢过你。”风珏染收敛起眸底的寒意,邪魅的一笑,懒洋洋的斜了刘喜一眼,指指御书房的门:“父皇这会没生气吧?”
“哪能呢,王爷一来,皇上既便有天大的怒火也消了。”刘喜点头哈腰,一边走一边笑。
“本王怎么听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说父皇就算有最好的心情,见了本王也只能跳脚,怎么到了大总管嘴里,本王还成了父皇的开心果了!要不本王一会再来,看看父皇到底跳不跳脚!”
风珏染一边往里走,唇角微弯,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笑意,悠然的道。
“怎么会,王爷,皇上正巴着见您哪,您可不能走。”以为风珏染说真的,刘喜急的大叫枉天屈。
皇上到现在也没用膳,一个人关在御书房也不让进,谁也不敢冒然上去,刘喜这会急的不得了,见了风珏染哪能让他就这么回去的,若说还有谁敢违了令往书房而不被罚的,除了这位轩王殿下还能有谁。
“父皇有事?”风珏染停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刘喜,唇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刘喜心里一阵发憷,这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况且皇上对这位的心思,别人不知道,刘喜可看的清楚,当下也不敢隐瞒,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看了看左右,侧过头在风珏染耳边低低的道。
“皇上一早看了去后宫审问昭妃的口录单子,然后就一直关在书房里,王爷您还是先去看看吧!”
昭妃才被关进冷宫,皇上就派了人去刑训,之后拿来的刑训单子,皇上看着脸色就不对,刘喜自来是皇上的心腹,却也不敢在这时候去打扰他,在门口己转了好几圈,待得看到风珏染才松了口气,皇上的身子可不太好,象这样的大怒之下,刘喜这心一直提着。
“昭妃?”
“是的,听说十几年前的事,皇上很生气!”刘喜叹了口气,这事说起来是父子两个的心结,为了昭妃这事,父子两个没少闹,特别是这位跳脱的轩王殿下,一直就认为昭妃不是个好的,但是皇上却因为那张和娴妃极相似的脸一直护着昭妃。
“本王现在就进去看看。”风珏染淡冷的笑笑,甩袖大步往里走,心里早己有了思量。
一直以来,他就极不喜欢昭妃,总觉得那张和母妃相似的脸是极不真实的,只是那时候昭妃步步小心,让人抓不住一点把柄,对风珏染也是极尽小意,连宗文帝也对她赞叹不己,说要把风珏染养在昭妃的名下。
风珏染那时候虽然小,却是个有主意的,但是说的话,宗文帝不听,只得另想他法,让身边的人想法子找了些毒药,自己下在碗中,喝下去果然中毒,为此宗文帝再不相信皇宫里的任何人,直接把他移出了宫养在外面。
这一养就是十年,而昭妃竟然在宫里安安份份的,不出明月殿十年。
待得风珏染重新归来,昭妃还是没有半点劣迹,宗文帝还是护着她,但是现在的风珏染己不是当初,没办法只能给自己下毒的风珏染了,他缓慢而有心的推动着皇宫里的一切,先设法把昭妃放出来,才能把计划进行下去,进而引发事故,让宗文帝发现昭妃远不是他想象中的温柔可亲的女子。
现在这一步,应当是父皇查到了什么!
步子不觉得多了几分急切,当年的事,他实在是太小,一度也觉得全是皇后毒母妃的,但实际上如何他还是没查到,虽然这宫里有几个人是他的,但因为他没有母妃在宫中,手伸的不能太长。
当年的事又是隐密,不是他想查就能查的!
除非父皇亲自下令!
御书房很安静,门外的小太监们一个个低着头,连大内总管都躲在一边不说话,小虾米们哪里还敢多一点表情,门内的冷气压,既便隔了那么一段距离都透着些沉冷,里面的这位主子今天心情不好。
风珏染踏进御书房,看到宗文帝闭着眼,靠在楠木大椅上,脸色苍白中带着疲倦,脸上看起来虽然平静,但眼角眉梢时不时的颤动一下,显见得愤怒异常,桌面上摊开的卷面边角处显的有些乱。
上前两步,拿起桌面上的案卷看了几眼,风珏染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拿起案卷就走。
“老八,等等。”宗文帝睁开眼平静的道。
“父皇,何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风珏染回头,俊美的脸上全是戾气,一步不让的看着宗文帝。
“那必竟是你娘的母家,是你的舅家。”宗文帝阻止道,他也恨何家,想不到何家竟然在背后指使了昭妃,何家把娴妃送进宫,却又因为她没在皇上面前为何家说好话,生出嫌隙,把昭妃送进来的目地,就是争宠,争娴妃的宠,然后再把娴妃害死。
这才是娴妃之死的真相!而真相也只有一个,一切都是何家为了争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这样的家族,风珏染不觉得有存在的必要,他甚至有股冲动,要把何家上下全家满门斩杀个尽,用他们的血祭典母妃,以告慰母妃在天之灵。
皇后固然是来对娴妃下了下马威的,但是之中如果没有昭妃暗中下毒手,娴妃也不会死,而昭妃却是何家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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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十二章 打一巴掌再赏颗糖
“老八,先不要冲动,父皇会为你做主的。”宗文帝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儿子满心的愧疚,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儿子过于偏执,却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被迷糊了眼的那个人,昭妃明明是包藏祸心。
“父皇打算怎么办?”看着宗文帝疲倦之极的样子,风珏染眼角的戾气稍退,脸色阴郁的问道。
斩杀何家,虽然他很想做,但也知道他不能做,不管如何,何家是娴妃的娘家,占着这个孝字,他就不能做出这番“天怒人怨”的事,就算他自己不要名声,他还要顾着墨雪瞳,总不能让瞳儿顶着一个嫁了个嗜血夫婿的名声,被别人指指点点。
而且,他还有另一层意思,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个凶暴的名声。
“这事你去办吧,记得要办得小心些,别让人抓住把柄。”宗文帝摇了摇手,抬眼看着自己这个宠爱的儿子,脸上露出几分哀意,这是自己和心爱之人生下的儿子,可是自己这个贵为一朝天子的人,不但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连自己的儿子也保不住。
“父皇,我会妥善的安排这事的。”风珏染点点头,眸底的怒意早己化为冰寒的冷意,何家,他当然不会就这么白白的放过他们。
“坐下吧,你那府上怎么样了?听说这几天也乱的很。”宗文帝压下满心的怒意,低低的咳了两声问道,南蛮使者住进了轩王府,接着又是彩凤公主的事,然后又闹出些其他乱七八遭的事,要不是他一向相信自己这个小儿子的能力,这时候早就忍不住把人从轩王府弄出来。
提到南蛮使者的事,风珏染的脸色放缓了下来,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定:“父皇,那位南蛮的彩凤公主可是一个极有主意的人,现在和三哥两个之间似乎有什么约定,但是这几天和大哥,宁王也处的不错,算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平时和他们说说笑笑的,挺自在。”
宗文帝皱了皱眉头:“平时她就和老大他们直接见面的?”
这绝对不是一个守妇道的女人该做的事。
“父皇,您这么担心做什么,三哥自己也不说什么,那天燕王妃也在的,两个人还衣衫不整的拥抱在一起,要照父皇说这样可不就该浸猪笼了,父皇,南蛮那边的风气可跟我们这边不一样。”风珏染意有所指的道,侧了侧眼睛,看了宗文帝一眼,直接开口道,“父皇,那个女人都这样了,你总不会还让儿臣接受三哥扔下的破烂货吧,说不得有一天,她就往儿子心口上刺一剑!”
这话说的有些重,宗文帝恨恼的瞪了他一眼:“说的什么话,这是一个皇子该说的话吗?”
“这当然不是一个皇子该说的话,可那也不是一个公主该做的事,您看看这叫什么事,大家明着都知道那女人和三哥己经不清不白了,偏偏大哥和宁王还一天到晚的围着她转,这样子倒象是不在乎她的清白是的,反正不管大哥他们在不在乎,儿臣可是不愿意的,您就别打儿臣的主意。”
风珏染一早就知道皇上特意让南蛮使者住进自己这个轩王府,固然是因为大哥风珏玄的使坏,另一个原因就是想让自己和这位彩凤公主来一段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美事,为自己找南蛮的靠山。
可惜自己还真不用!
这位南蛮公主自己不检点,又心性恶毒,注定就是一着废棋。
宗文帝是真心想给自己儿子找个助力,那位邪月太子虽然看起来不济,却是一个极不简单的人,如果能和邪月太子联盟,对老八大有好处,原本他还想着借着昭妃得宠,抬举抬举何家,也算是为老八多了个有力的母族,可哪料想,何家竟然是谋害娴妃的凶手。
风珏染的谋划,手段都是宗文帝认同的,有些事他也一直暗中助着风珏染,否则以风珏染一个完全没有助力的皇子,既便有自己的宠爱,也是不够的。
那位彩凤公主原就是他看中的,准备嫁给风珏染当平妻,反正风珏染那位小娇妻,三天两头生病,又是个岁数小的,这一时半会也不能生下子嗣,可是没料到这位彩凤公主竟然和老三私通在前,又和老大他们勾勾搭搭,宗文帝这会是半点不想委屈自己的儿子。
当下沉下脸问道:“那位南蛮来的公主,真的这么不检点?”
“父皇,您要是不相信,让刘喜去看看,方才儿臣过来的时候,大哥正陪着她一起喝茶,幸好儿臣安排院子的时候,把她安在近外院的地方,否则可就真的惊扰到瞳儿,瞳儿这几天身子好的差不多,却连院子也不敢去逛,还不是怕撞到外男。”
风珏染在抵毁彩凤公主的时候,一个劲的表扬墨雪瞳。
一个不知闺训,和个男人一起喝茶,另一个深锁闺中,连一步也不敢走错,以宗文帝那么一个知礼守礼的品性,两个人的高下立定。
“好了,好了,知道你的媳妇是个好的,现在身体怎么样了?”看着他一脸护着墨雪瞳的样子,象是护食一般,宗文帝给逗乐了,指了指风珏染无可奈何的笑道。
守在外面的刘喜听得里面的皇上终于笑了,压了半天的心才松了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滴,亲自泡了两杯茶进去。
“父皇,儿臣的媳妇身子好的很哪,可儿臣不是担心让人给害了,您看看现在那些全往儿臣的府里去,儿臣媳妇要是身子好着,还不得去接待他们,还有那位彩凤公主,可是个刁蛮的,稍有不适,又是鸡飞狗跳的,父皇,索性您就赐婚吧,别弄的儿臣那里乌烟彰气的,到时候出了事,还怪儿臣那里风水不好。”
风珏染苦着脸替墨雪瞳和自己委屈道,顺便也把墨雪瞳身体还好的消息传给宗文帝,他可不愿意宗文帝一天到晚为了这个借口,往他府里塞人,好不容易府里干干净净,就剩下他和瞳儿两个主子,日子过的正顺意的时候,多几个人出来。
反正明面上他还是有几个妾室的,也不怕父皇说他委屈了去。
听墨雪瞳身体还好,只不过是自己这个儿子弄出来的烟雾,宗文帝在放心之余,又不由的一阵苦闷,决定还是敲打敲打自己这个儿子为好,他可以宠女人,但不能为了女人连个正式的妾室也不纳。
“老八,一会三鼎甲要过来,你也帮着挑挑,有没有合适的千金小姐,自己也可以看看,有喜欢的就告诉父皇一声,父皇也直接给你赐到府上,那个彩凤公主的事就这么算了,过几天,就让他们搬出去。”
原本是想让彩凤公主和老八多亲近的,现在这样的女人,宗文帝还是觉得配不上自己儿子,当然他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吃了亏,也省得现在府里的墨雪瞳持宠生娇,对将来老八的大业没好处。
“好,父皇,一会儿臣如果看到喜欢的,就直接跟父皇求了。”风珏染爽快的道,当然不喜欢的他是不要的,反正他喜欢的就只有一个瞳儿,再没有女人能进他的眼。
看风珏染没有半丝勉强,宗文帝脸上的笑意更盛,满意的喝了口茶,对站在一边笑嘻嘻的刘喜道:“去,一会宴会也请轩王妃过来,就说宫里有太医配的药丸,身体不好吃那个就成。”
打一巴掌再给粒糖吃,这是宗文帝惯用的手段,反正墨雪瞳进宫赴宴,只要一个借口就好,又不是真的身体不适,皇上给了这个旨意,就是堵了有些人的口,省得有人拿轩王妃在家推托生病,宫宴却还有力气起来赴宴。
风珏染脸上一苦,瞳儿可表示没半点想赴宴,更何况父皇那意思是想给自己再送女人进府,当然这话他也不会当着宗文帝的面说,眼眸转了转,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喜悦,当下点点头:“那儿臣这里就先谢过父皇了,瞳儿原说着就想进来给父皇请安,因为儿臣不想扰前院的事,就让她装着,倒是好久没来看父皇了。”
“呵呵,你媳妇倒是个孝顺的,平时对人家好点,别哟三喝四的,吓到你媳妇。”这会宗文帝对墨雪瞳又是百分之百的满意,反而对风珏染耳提面命的叮嘱道,“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闹腾。”
“父皇,儿臣要是不闹腾出些事情来,别人也不放心。”风珏染满不在乎的道。
这话说的宗文帝又是一阵心酸,如果娴妃还在,或者娴妃有个极有力的娘家,老八也不会那么辛苦,这一切想起来,又翻在何家身上,若不是何家实在是个不争气的,老八用得着在人前装着不着调的样子,心里过么想,越发觉得对不起风珏染,看着风珏染的目光更是柔和几分。
“父皇,你那位玉妃现在怎么办?太后那里……”风珏染转头,对上宗文帝挑开话题问道,玉妃,往自己府上塞了香姬,还想趁机害瞳儿,这事他可一直没望,直等着机会,父皇愿意戴绿帽子,他可不愿意。
被儿子发现自己头戴绿帽,宗文帝自己脸色首先尴尬的红了红,好在立时转为厉色:“太后那里,我让人盯着,宁王那边也盯紧了,那位彩凤公主既然这么想勾搭人,风珏真怎么样?”
宗文帝这也是存了私心,自己的儿子再不济也是自己的,总不能把个容易检人戴绿帽的女人送进府去。
当然送进府的时候,彩凤公主自身带着的价值是要毁掉的,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太后和南蛮联上手。
“父皇,邪月太子那里,我会想办法。”风珏染立时心领神会,父子两只狐狸一起笑出了声。
毁掉彩凤公主的价值,接下来就看邪月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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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十三章 彩凤公主的嚣张气势
原本皇宫的宴会墨雪瞳并不想参加,这府里现在己经够乱了的,楚王,燕王,宁王,这三位差不多是每天必到,前院和内院与前院的接口处,那里听说早就乱成一团,府里面侍候的人都忙不过来,那位彩凤公主更是娇纵的很。
时不时的弄出些huā样了,倒累的合府上下跟着跑断了腿,虽说其他几位王爷,因为风珏染没出面,也没有太过份,可在外人眼里,看到的就是这几位天天往轩王府跑,把轩王府的人指使的跑前跑后,一点也不把轩王放在眼里的意思。
外面己经有人在传,彩凤公主和亲的人选,应当是从楚王,燕王,和宁王里面选,那位一直陪着轩王妃的轩王殿下应当是不可能,否则也不可能任由那么那几位王爷在那里随意进去。
那位彩凤公主不用说,名声自然不太好,两国交往,婚姻当以两国之事为准,那容许得了自己挑,而且还日日与这几位王爷暧昧不清,短短几日,彩凤公主己从高高在上的南蛮公主,伦落成生性放荡的女子。
品行早在不知不觉是被败坏!
这些事,墨雪瞳早知道,不管这风声是谁放出来的,都和她无关,可是,当她得到今天晚上到皇宫晚宴时,她就不得太平了,原由是因为那位彩凤公主和胡浅月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她身体己好的差不多了,故而让她过去一趟。
“我们公主说了,王妃既然身子好了,就请去见见我们公主,一尽地主之谊。”过来传话的侍女是彩凤公主身边的,平时傲慢惯了,见着墨雪瞳头仰的高高的,一副看不起墨雪瞳的样子。
墨叶守在门口,侍女没有进门,只能在外面扬声。
墨兰得了墨雪瞳的吩咐,走到门前挑起帘子,缓步走了出来,笑道:“我们王妃说,她现在没时间,等一会进宫的时候,再和公主相见。”
尤月娥在彩凤公主面前一直是低头下气的,宠的彩凤公主还以为自己真的比皇子正妃还要高贵,连身边的侍女一个个见着人,都一副轻蔑看不起人的样子,一听得墨雪瞳竟然敢拒绝,侍女愣了一下,当既大怒。
“怎么,我们公主想见见你们王妃都不成,难道这就是你们秦国的待客之道。”
坐在里面的墨雪瞳不由的为彩凤公主的想法露出几分笑意,这位彩凤公主还真以为自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上,自己顶着最宠皇子的王妃的名头,既便是宫里的太后,皇后见了自己,也给风珏染留了一分体面,这位彩凤公主倒好,来跟自己计较这份待客之道来了。
“我们秦国的待客之道如何,彩凤公主这几天应当很感受得到,几位王爷日日过来相陪彩凤公主,难道还不能够?”墨兰微笑着,意态平和的回答,可这话里的意思,却让侍女的脸一红。
不管是秦国还是南蛮,彩凤公主这几天的行为,绝对是失了闺训的,既便是南蛮那边没这么讲究,但是天天和男人周旋在一起,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却有不守闺训的意思。
“大胆,竟然敢这么讨论公主,不想活命了!”恼羞成怒,侍女上前两步就想打墨兰的耳光,她在彩凤公主身边也是嚣张惯了的人,哪里被人这么不留情面的难堪。
手被站在一边的瘦弱丫环抓住,眼角看到的是丫环眼中的一片冰意,侍女下意识的往后退,差点没踩上台阶,摔倒!耳边是墨兰一成不变的温和声音:“请回禀公主,王爷特意吩咐我们王妃要快些进宫,这时候没时间,一会宫里我们王妃一定向公主陪礼。”
说完也不待这个侍女说什么,和墨叶两个人一起掀帘子进屋去。
这个时候去见彩凤公主,说什么都不是,以这位彩凤公主的为人,必然想法子折辱自己,风珏染不在府中,也没个托词,况且那边也不知道会有谁在,以彩凤公主那个心性,故意为难自己的时候,必会让人看到,以显示她公主地位的高不可攀。
真不知道这位彩凤公主在想什么,既便她真的嫁了某位王爷,成了正妃,也就和自己地位相当,她怎么就觉得可以对自己呼来唤去,高高在上。
“墨兰,让香兰姑姑去看看彩凤公主,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问她要,不必来回我。”换上一身浅蓝色的衣裙,镜中的女子盈盈的美目中带着些柔意,微微一回眸,己是娇媚横生,眼角的那丝稚气,却更让她多了一份混和着妩媚的清纯。
“王妃,可真好看,奴婢觉得王妃就当去和那位彩凤公主见见面,也省得她自以为是天下第一美人,这几天脸伤了还周旋在几位王爷之间,仿佛这天下的女人就只有她最漂亮一般,这一伤着,就是风云失失,天地无光!”
墨玉放下手中的衣物,愤愤的走了进来,正看到打扮齐全的墨雪瞳,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自家王妃不管什么时候,不管穿什么衣裳,都美的让人侧目。
“怎么了,那边又惹到你了?”墨雪瞳一边着衣,一边透过铜镜看着气鼓鼓的墨玉笑问道。
“不是惹了奴婢,要只是惹了奴婢,奴婢哪里还敢多说,那位彩凤公主偏说王妃种的那几棵兰huā不漂亮,一定要种上牡丹,这会让人全拔了,说是己经跟王爷说过了,王爷让她自行处理。”想起方才被那几个侍女粗鲁的扔在一边的兰huā,墨玉就心疼的只抽气,那还是王妃亲自培土种下的,据说还是王爷找来的绝品兰huā,竟然这么被扔在一边,墨玉越想越生气。
“多大点事,等彩凤公主走了,我们再种回来就是。”墨雪瞳看着墨玉气的发鼓的脸,笑了起来,长长的眼睫一闪,调皮的道“莫不是我们那位彩凤公主说了,这以后这块地方就归她管?”
“王妃怎么知道!”墨玉蓦的瞪大了两眼,方才她怕墨雪瞳伤心生气在,故意没说这句话,那个侍女可不是高傲的抬着下巴说,这块地以后就归公主管了,等以后公主正式住进来,这后院该种什么,要种什么,全是公主说了算。
“还说了什么?”墨雪瞳任墨兰整理着脖子下的暗钮,不在意的笑问。
“还能说什么,反正那意思就是以后这后院有她做主,王妃,您应当出去,跟她说说清楚,既便她是客人,也不能这么随意的乱动别人的东西,想进王府的门?做梦!”墨玉哼了一声,不满的道!
想进轩王府,还想管后院,也得王爷同意才行,自家王爷对王妃的好,她们几个贴身丫环一直看在心里,哪里不知道王爷这满心满意的全是王妃,这几天也没理会彩凤公主,那位怎么还敢说这样的话。
“既然知道她是做梦,你生什么气!就当陪她玩玩,那些兰huā还在?”穿戴好,墨雪瞳坐下,漫不经心的问道,那几株兰huā倒真是精品,都是风珏染费心替自己找来的,原来墨化文也喜欢,墨雪瞳自己看着看着倒也喜欢上了,想起之前还曾经用一盆墨兰收卖过长公主,所以也给长公主府上送去一些。
“兰huā在的,奴婢小心的把它们栽在一个盆子里,等好些再移种出去。”墨玉当然知道这几株兰huā来之不易,所以才会那么心疼,和侍女们争了两句,就把兰huā小心的移到盆子里去。
“放心,等过了今天晚上,彩凤公主就不会在我们府里称王称霸了!”墨雪瞳若有所指,水眸微微一闪,安抚墨玉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皇上也会有意替彩凤公主指婚,一个未出阁的女儿,竟然亲自对自己的夫婿挑挑捡捡,己是名声有亏,再加上她挑捡的还是皇上的儿子,怎么不令皇上生气,既然是来和亲的,索性定下人选,也免得以后弄出皇室丑闻。
到时候丢的可是皇家的脸!
不管她嫁到哪个王府,绝对不会是轩王府,这一点墨雪瞳对风珏染百分之百的了解,以风珏染的性子如果不想娶彩凤公主,有的是法子,那个人多腹黑,什么时候是好糊弄,别人不被他骗就不错了,想蒙他进王府,那是想也不用想。
“王妃是真的?”墨玉气鼓鼓的脸上立时换上了惊喜。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墨雪瞳懒洋洋的道,待得看到墨玉立时垮下了脸,唇边才露出一丝笑意“王爷是这么说的!”
看着墨玉又一下子惊喜的盈亮了眼,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王妃,就知道捉弄奴婢。”墨玉知道墨雪瞳是故意的,不依的嘟起了嘴。
“谁让你总是气乎乎的,不捉弄你捉弄谁!”墨兰也笑嘻嘻的开口道。
“你们都欺侮我!”墨玉气的狠狠跺了跺脚,一脸的委屈,可一双眼睛却精乖的落在墨雪瞳身上,一副讨好想让墨雪瞳帮她出头的样子,惹得大家一起笑的直不起腰,连墨雪瞳也扶着桌子,笑的起不来。
墨玉现在是越来越可爱了!
屋子里正笑成一团,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小丫环的禀报声。
“王妃,彩凤公主身边的胡浅月小姐过来,说有要事求见王妃!”
胡浅月?墨雪瞳愣了一下,收拾起满脸的笑意,微微皱眉,胡浅月不是彩凤公主,又是主动过来客气的求见自己,若说不见还真有些说不过去,可若是见了,她如果提议自己彩凤公主,自己这算是去还是不去呢!
这个胡浅月果然不简单,还没进门就把难题扔给自己!进可攻,退可守,竟然算计到自己头上,真当自己好欺负不成!眉间眸色微微泛起冷色,也是,这阵子自己表现的太过软弱,以为谁都能来欺自己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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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十四章 下马威,胡浅月的失算
胡浅月之所以过来,的确是抱着想把墨雪瞳拖到彩凤公主面前,羞辱一顿的意思,住在轩王府那么多天,这位轩王妃一直病着,连人面也不见,给人的感觉可不就是柔柔弱弱的,几乎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还有上一次见面,既便自己进去看了,轩王妃也不说什么,由此可见这位轩王妃就是一个性子懦弱的。
听得侍女来报,轩王妃说要马上进宫,她特意自告奋勇过来,原本就是没安好心。
只要这位轩王妃和自己搭上话,她就有把握把她拉到彩凤公主面前,彩凤公主被轩王妃削了面子,这会还不知道怎么想着法子的整治她,只要想到借此机会,不但可以折辱轩王妃,还可以把彩凤公主不知礼数的名声传出,胡浅月就有种兴灾乐祸的兴奋。
她跟着彩凤公主一起来秦国,原本就抱着不怀好意的心思,两国联姻当然也是自己表哥的意思,但和亲的公主绝不是和太子殿下关系密切的彩凤公主,她要极尽一切败坏彩凤公主的名声,绝不能让她嫁的好。
明看着彩凤公主和这几位王爷勾勾搭搭,她也只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嘴里并不多一句,彩凤公主名声越败坏,在和亲中所起的做用越小,当然如果能让彩凤公主再传出嚣张的欺辱轩王妃那就更好了。
站在正院门外,摇着扇子,胡浅月意态端庄清雅,一脸的笑意,等着墨雪瞳接见,一位软弱无能的轩王妃,的确是好玩。
“胡小姐,王妃请您进去。”一个丫环客气的过来相请,一切都在胡浅月的意料之内。
进了院子才到正屋门前,过来两个丫环一左一右的把她身后的四个丫环拦了下来。
“你们,什么意思?”胡浅月脸色一沉。
“请她们留下。”墨玉脸上堆着笑,客气的道。
“我进南蛮皇宫的时候都带着她们,难道现在不可以了!”胡浅月头一抬,傲然的道。
这话不假,在南蛮皇宫胡浅月也是一个横行的主,所以才能和彩凤公主走的近,有皇后和三皇子表兄在她身后撑腰,父亲又是南蛮国的大将军,胡浅月在南蛮的身份还真不低,皇宫,还真是她任意来回的地方。
“可这里不是南蛮。”墨玉一步不让,唇角客气的笑意里带着几分讥嘲,原本就是来给胡浅月来下下马威的,这回也不压着自己的性子。
这话说的胡浅月一窒,但随意怒着扬声道:“我只是来见见轩王妃,难道这就是秦国王妃的待客之道!”
这是特意说给里面的墨雪瞳听的,把这件小事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上,她看那位软弱的轩王妃敢不迎出来,乖乖的把自己的人全放进去,想给自己下马威,也得看她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胡小姐,您在南蛮就是这样求见你们国家的王妃的?彩凤公主既便将来……最多也和我们王妃位平,莫不是胡小姐自认为在南蛮的公主的身份还尊贵?”墨玉脸上虽然依旧笑嘻嘻的,但实是半步不让。
象墨雪瞳这位的超品王妃,又是皇子正妃,这样的身份,在宫里正式论起来,只需给太后,皇后行礼就行,公主中也有皇后所生的五公主可以相提并论,象胡浅月这样的外臣之女,根本是不能比拟的。
胡浅月在南蛮虽然着实不比彩凤公主差,但是明面上无论如何,她也不敢把自己自比彩凤公主,更何况彩凤公主真论起来也只是南蛮国的一位普通公主而己,她这阵在秦国耍够威风,让她和胡浅月几乎都看不清身份。
墨玉这句话几如当头棒喝,立时把胡浅月说的张了张嘴,愣了回不了话。
脸上的笑容缓缓退了下去,眸底多了几分阴沉的怒意,索性背转身就要往外走:“既然王妃这么难见,浅月就不敢打扰了!”
“胡小姐,请留步!”身后传来一个女子温和的声音。
胡浅月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果然是个胆弱的,被自己这么一吓,就再不敢说什么身份地位的废话。
待得转头,却愣在那里,眼前掀起门帘的竟然还只是一个丫环,并不是想象中的轩王妃焦急的模样。
“胡小姐,我们王妃有请!”墨兰手虚虚一伸,做迎客状。
“你们王妃什么意思?”胡浅月冷下了来,走既不让,留也没诚意,这位轩王妃竟然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看样子难缠的很。
“胡小姐,这里是轩王府,既然来了就请进去坐坐,否则被我们王爷知道,还以为胡小姐故意来胡搅蛮缠,可就不太好了。”墨兰浅笑道。
想来就想,想走就走,真不知道这位看起来精明的胡小姐是真把自己当颗菜了,还是太不把自己王妃当回事,想在轩王府内横行,秦国还没有这样的人,从来只有自家那位主子在宫里横行的,想不到还竟然有人敢上门来踩他脸。
这话让胡浅月一时接不下去,脸上露出羞恼和尴尬。
说起这位轩王的性子,胡浅月住进来之前便打听的清楚,秦皇最疼爱的儿子,听说连秦皇自己也拿捏不住他,就是一个性子横行,听说在秦国那真叫一个无人敢惹,自打住进来,胡浅月就提醒自己的人小心,别惹上这位嚣张无比的轩王。
好在这位轩王这阵子竟然人影不见,据说王妃快死了,没时间接待,索性当个甩手掌柜,偏偏秦国这边也没人觉得不对,竟然就由着那几位王爷自己跑来接待,从此也可见这位轩王的得宠程度!
对上这位轩王,胡浅月有自知之明,绝不能硬撑!
但是现在是软弱的轩王妃,竟然扯着轩王的虎皮大旗,压制自己,胡浅月很觉得没脸,但是也因此清醒过来,知道里面这位怕不是传说中的软弱无能,再想想自己一直忽略的那个消息,听说这位轩王很中意这位轩王妃,否则也不会守在床前那么多年,连使者也不接待。
回过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个丫环示意她们等在原处,跟着墨兰往里走。
看起来对这位轩王妃的认识自己还是不够,索性好好见识见识这位体弱多病的轩王妃。
至于彩凤公主那个蠢货那里,自己只须添些油加些醋,谅可以把人挑的跳起来。
帘子己高高挑起,胡浅月之才发现,不管是拦自己的,还是请自己进去的,以及挑帘子的那几个丫环,个个都长的漂亮,怪不得人家都说轩王府里尽是美人,那位轩王自己俊美的几乎妖孽,这府里收的当然也全是美人。
这几位皇子中,轩王后院的女人据说是最多的,又是个风流成性的。
这位轩王妃处在这样的万花丛中,如果还能得到轩王的重视,那就绝不是一般的人物,那么之前看到的几个全是轩王的通房丫环之类的,这样的人看似地位低,但因为能靠近轩王,所以也不能小窥。
胡浅月这里己完全收敛起小窥的心里,思前想后,一时对这位轩王妃拿捏不定,跟在墨兰的后面进了正屋。
看到正面宽背大椅上的女子,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惊艳,但随既是愕然!
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那容颜之美,另带着一副病弱的楚楚之姿,让人在惊艳之余,立生怜惜,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就该当捧在手心里让人疼的,胡浅月早想过这位轩王妃必然容貌过人,但却没想到竟然过到这种程度。
彩凤公主虽然是名闻南蛮的第一美人,但是和眼前的这位女子相比,差的不只是眉眼还有那一身的风彩,可是眼前的人为什么给她惊艳之余还多了一份熟悉感。
“胡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墨雪瞳打上打算了几下胡浅月,唇边露出一丝淡雅的笑意。
这笑意提醒了胡浅月,立时让她想起自己和眼前的这个女子的确是有纠缠过,那时候偷入秦都,说是寻找失踪的太子,另一方面也是表哥有事让自己做,后来碰到了两个女子,起了争执,这其中一位态度从容的可不就是眼前的这位轩王妃。
那时候因为争执的对象最主要的不是轩王妃,所以也就看了几眼,只觉得这女子生的可实在太好,而且还给人气度雍荣之感,早觉得不是常人,而且她们当时说的是楚王,拿楚王当挡箭牌,胡浅月下意识的以为是楚王风珏磊的人,想不到这里面竟然有一个轩王妃。
“原来是轩王妃,参见王妃!”胡浅月虽虽然惊诧,但她是个聪明人,马上调整心絮,立时恭敬的上前行礼道。
“胡小姐不必客气,请坐。”墨雪瞳微微一笑,让人送上茶水。
墨兰送过茶水,点心,站在墨雪瞳身后。
墨雪瞳抿了一口茶水,用帕子微微拭了拭,抬眼问道:“胡小姐,这么着急的抢在本王妃进宫之前,来找本王妃可有事?”
有事?胡浅月被墨雪瞳这么直白的开门见山的话问的一时说不出来,原本就是为了把墨雪瞳拖到彩凤公主面前,让生气的彩凤公主好好羞辱一番,这回发现眼前的轩王妃不是自己算计中的软弱模样,当然不敢再象之前那样肆无忌惮的说话。
特意拦下轩王妃,这罪名,她也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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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十五章 邪月太子的怀疑
胡浅月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的反应绝对不会给自己树立的敌人,特别是这种她到现在还摸不清深浅的敌人,迅速的看了看墨雪瞳的脸色,没发现异常,稍稍松了口气推托道:“王妃说笑了,浅月哪敢拦下王妃,是公主想见见王妃,说王妃身子好了,她还没时间过来看过。”
顺水推舟,把事情推在彩凤公主身上,胡浅月没少干过。
“彩凤公主想见本王妃,为什么不自己不过来?莫不是彩凤公主病了?”墨雪瞳一双美目盈盈若水,却又暗含机锋,一口一个本王妃,把身份放在那里,彩凤公主固然尊贵,可自己堂堂一个轩王妃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公主没病,只是稍稍有些不舒服,所以没能亲自来见王妃。”胡浅月被墨雪瞳逼的一直落在下风,话赶到这儿,只得狼狈的解释道。
“那莫如本王妃进宫的时候,替彩凤公主告个假,身子不舒服就在府里多休息。”墨雪瞳柔声笑道,明媚的水眸荡起动人的波澜,仿佛真的以为彩凤公主病着了似的。
“我……”胡浅月被噎的话也说不出来,张了张嘴,马上干笑道:“谢谢王妃的好意,公主身子只是稍稍不舒服,这也是老毛病了,一会就会,不是什么大事。”
彩凤公主还想着趁今天这个机会借近轩王,要是让她去不成,还不得撕了自己!
“公主的老毛病,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不用,公主自己有药丸,用过就好。”胡浅月额头上己见汗。
一句谎话带出一千句来,因为起初没算计好这位轩王妃竟然不是个软弱的人,接下来步步都被墨雪瞳逼过来,话赶话,也知道自己今天落了下风,哪里还敢和墨雪瞳多说什么,只胡乱说了几句关心的话,急匆匆的告辞回去。
墨兰替墨雪瞳把胡浅月送到她住的院子门口才回去。
院子里不但有彩凤公主还的邪月太子,两个人一起坐在树下的大圈椅上,悠闲的品茗,原本邪月太子是要回去的,彩凤公主特意把他留下,原本就是为了一会折辱墨雪瞳时,有人看到,让墨雪瞳更丢人。
可看看胡浅月身后就只有四个丫环,身后一个人也没,不由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诧异的问道:“浅月,人呢?”
邪月太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墨兰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头,眼角不自觉的露出疑惑,这个丫环可真有些眼熟。
“轩王妃说一会要进宫,这时候恐怕没时间先见公主,让公主休息一会,等到了宫里再相见。”胡浅月想了想,支唔道。
这话和之前侍女说的话差不多,哪里能让彩凤公主满意,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怒道:“这时候进宫还早了些,她这么早去什么,难不成我一个堂堂的公主,她不放在眼里不成,走,我去看看。”
说完起身就打算走。
自打到了秦国,除了脸上弄伤了,彩凤公主一直过的顺风顺水,早不记得自己在南蛮宫里小心翼翼的生活,只把自己看得比谁都大,觉得自己让那位轩王妃过来,完全是因为看得起她,她还竟然敢给自己没脸,一时怒冲斗牛,要去找墨雪瞳算帐。
刚才在墨雪瞳那里吃了亏的胡浅月哪里敢让她这时候找上门,这位轩王妃可不是好惹的,长的那么一副绝美的脸,却又平添几分纯真,温柔的声音里找不到一丝不悦,却把人步步逼得后退,这岂是个好相于的。
胡浅月倒不是为了彩凤公主着想,之前她在墨雪瞳那里说彩凤公主身子不适,这回彩凤公主自己亲自上阵,一会吃了瘪,彩凤公主面前不得好,那位轩王妃也会怪自己说慌骗人,这么里外不是人的事,胡浅月当然不会干。
当下上前两步拉彩凤公主的手道:“公主,您这么急做什么,先休息一下,我跟您说说这位轩王妃的事,我们之前可真是小看了这位轩王妃,她可着实不简单,您想想据说那位轩王殿下自打娶了她后,就再没有传出什么风流事故。”
“什么意思?”彩凤公主皱皱眉同,不解的问。
什么意思?当然是说这位轩王妃有手段!可这话还真不能说的那么清楚,但是看起来这位彩凤公主还真是有些蠢,这么明显的道理还要自己说透,第一次,胡浅月觉得跟着彩凤公主来秦国是来错了。
以彩凤公主的心性,哪还需要自己在里面挑拔,自己就会勾三搭四,挑三捡四了!
“彩凤,坐下,听胡小姐说。”邪月太子在一边淡淡的说道。
对于这位高高在上,看似温雅,实则让人心底生寒的太子哥哥,彩凤公主自小就不敢逆他的意思,既然心里满心满脑的不愿意,还是坐了下来,拿着帕子狠狠的捏了几下,暗中咬牙泄愤。
不管那位轩王妃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轩王妃的位置必须让给自己1
当然这因此更需要大哥的助力,所以不敢违逆邪月太子的话。
邪月太子仿佛没有看到彩凤公主一脸的不满意,抬手示意胡浅月:“那位轩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打进了轩王府,原该是主人的轩王就一直不见人,听说是那位娇弱的轩王妃病了,以邪月太子的理解,一直以为是那位轩王妃争宠的手段,自家妹子的心思,从见了轩王后一直神不守舍的表现,邪月太子就知道她喜欢的是轩王。
这种事,他原本也是乐见其成的,反正在嫁秦国,莫如嫁给最得宠的那位皇子,但之后发生了燕王和彩凤公主的事,这些事瞒不了人,实际上宫里的秦皇必然知道,彩凤嫁给燕王是最好的选择。
不管如何,彩凤公主也算是自己一脉,只希望她听话,乖乖的和亲,别弄出太多的是非。
至于这位轩王风珏染,以邪月的观察,这位轩王绝不会似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原还想借着相处的时间,多加观察,想不到轩王妃这么一病,这位王爷就一直没露脸。
虽说住在的是轩王府,可硬生生仿佛变成是其他几位王爷的府上,那几位,时不时的看到,这一位主人家却是分毫看不见,邪月早就怀疑轩王妃所谓的病,只不过是阻止彩凤见到轩王的手段。
两国联姻,最好的就是公主嫁给皇子!
而其他的几位王爷,虽然个个英俊不凡,但是相对于俊美的几乎妖孽的轩王来说,吸引力还是不够大,轩王妃故意装病把轩王拘下,也是情有可愿!
问题出在这位轩王身上,早听说这位轩王风流不拘,是秦国最大的纨绔子弟,府里最多的就是漂亮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都敢往府里收,可是自打这位轩王妃进府后,竟再没有什么风流逸事传出,而且还正真收心的象个皇子一般在前朝做事,而且居然没传出接不上手的话。
以此可见这位轩王不简单,这位轩王妃也绝不简单!
而现在很明显,轩王很直白的说不愿意娶彩凤,邪月只能在另几位中挑选。
“轩王妃长的很美,岁数也不大,应当只有十四五岁左右,可能是因为病着,脸色有些苍白,说话间滴水不漏,说话柔和,但是给人一种疏冷的感觉……”胡浅月想了想,形容道。
“她很美,还能比我美吗?”彩凤公主忍不住在一边不服气的插话道。
“彩凤,不许多嘴!”邪月太子脸色一沉,彩凤公主吓的马上闭上嘴,心里虽然不服气,却不敢多说什么。
“你看她是不是真的病了?”邪月太子眼中深幽了几分。
“脸色不太好,有些过份的苍白,和……”胡浅月看了看邪月太子苍白的脸色“和殿下的脸色差不多。”
邪月太子自胎里就得了病,身子一向不好,虽然不影响平时的日常起居,但药一直没有间断过,如果这位轩王妃和自己脸色差不多,那就可以判断她身子的确不适,但是今天还能参加宴会,也必不如外面传说的那么差,那么轩王妃差点病死的传闻也就是不可靠。
果然这位轩王妃是为了避开彩凤和轩王的接触,故意把病情闹大?
“大哥,今天晚上的宴会,这位轩王妃也会参加,大哥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去看。”彩凤公主见邪月太子注意力一直放在轩王妃身上,心头莫名的有些不悦,她现在正被宠的不得了的时候,早忘记了来秦国之前南蛮皇的吩咐。
“胡小姐,你先下去替彩凤准备进宫赴宴的衣裳。”邪月没理会她,微笑着对胡浅月道。
胡浅月知道他们兄妹有话说,告退了下去。
待得胡浅月和她的几个丫环走远,邪月太子才转过头正色的道:“彩凤,今天晚上秦皇可能就会赐婚,你有个心里准备,别到时候失了体统。”
算算时日,这段时间彩凤和几位王爷都接触过,既便是秦皇不说,邪月也觉得有必要提醒秦皇赐婚,否则再这么接触下去,彩凤的名声还要不要!
“今天,这么快?”彩凤公主愣了一下,这段时间她正过的舒服,天天有俊男过来奉承,让她乐不思蜀的很,但是想到自己如果要嫁给俊美无双的轩王,脸一热,低下头,喃喃的道“全听大哥吩咐!”
“是该定下的时候,燕王为人也不错,那位燕王妃为人也还不错,你去了燕王府记得不要欺负别人,必竟她也是明国公的嫡女。”邪月对彩凤公主的乖巧反应很满意,点点头称赞道。
什么?燕王风珏磊?她要嫁的不是轩王风珏染吗!彩凤公主猛的抬头,如受雷击一般,愕然的看着邪月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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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十六章 戾气,难以控制
“大哥,为什么是燕王,燕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想嫁的是轩王,想当的是轩王妃。”彩凤公主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容忍的人,一听不是预设的人,立时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
“轩王?”邪月太子皱了皱眉头,不悦的道,“你和燕王两个人之间的事,所有人都知道,而且燕王也同间迎娶你,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两家私下里也算是各有了想法,而那位燕王妃也没有半点反对的,邪月不觉得彩凤公主不知道这意思,况且风珏磊还留下了皇子玉佩,那可是正妃订亲的聘礼,不管哪国的皇子都会把订亲玉佩,当成聘礼送出去,现在这块玉佩就收在彩凤手里,难道不是代表彩凤的心意。
“我们两个有什么事?大哥,我们两个什么事也没有,怎么会有事。”彩凤公主急的跳了起来。
“没事,这几天,你总和燕王私下里说话,游玩是什么意思?”邪月太子脸上露出几分怒气,若不是风珏磊和彩凤也会是有了约定,他也不会任由两个人私处,以增加感情,那两位王爷虽然也来,但来的时候身边都有人候着。
“大哥,我……我这不是在挑选夫婿吗!”彩凤被邪月说的又羞又恼,眼中不由得挂上了泪痕。
“挑选夫婿,彩凤,我记得来的时候,己跟你说的清楚,不管是哪位皇子看上你,你就得嫁过去,不管是正妃,还是平妻,都为我们南蛮尽一份心力,什么时候,想嫁谁还让你左挑右挑,那可是秦皇的儿子,凭什么让你一个南蛮小国来的公主挑挑捡捡?”
邪月淡淡的转眸,眸底一片清冷,原先还想着彩凤虽针嚣张一些,蛮横一些,但至少懂事,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也是拿捏着看看那几位王爷的意思,所以任凭那几位过府来探望彩凤,想不到这倒把人惯出来了,彩凤竟然真想自己挑选夫婿!
两国联姻,结的是两国之好,其他的都是小事!
“可是大哥……”看邪月沉下脸,彩凤公主心头一颤,颤抖的蠕动了一下嘴巴,“大哥,可是,我想嫁轩王啊,不是说轩王最得秦皇的宠爱,我只要嫁给轩王,不是对大哥的助力更大吗!”
她不要嫁给燕王,她要嫁给轩王,以自己的如花美貌,只有轩王才配得上自己!
“燕王是皇后养大的,背后不但有定国公府,而且还有明国公府,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连太后也会站在他这一边,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你和燕王己经如此,难道轩王还会娶你?”邪月太子冷静的分析道。
彩凤所依持着只有公主的身份和美貌,但是很明显这些都入不了轩王的眼,那么嫁过去,又有什么用,那位轩王妃,连胡浅月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原想着把她诓来,却不能够,就说明这位不简单。
一个得了风珏染的心,还不是简单对付得了的轩王妃,彩凤拿什么跟人斗!
还不如燕王妃,一心一意的侍候燕王,比之故意拿病拴住轩王的轩王妃好对付的多,邪月太子两相对照,深知其中的意思,所以放弃了轩王风珏染,早己一心为彩凤公主谋求燕王妃的位置。
“可是,大哥……我,我不愿意!”彩凤公主哪里肯歇,咬牙跺脚急叫道。
自打见了风珏染,她满心满脑的全是他,这阵子之所以和那几位王爷相处的融洽和协,时不时的和他们见面玩戏,还不是因为故意让风珏染吃醋,之前她和燕王那段误会,她早就不放在心上。
当然这事也就只有她不放在心上,选择性的遗忘!
“彩凤,你不会忘记之前来秦国之前,你是如何跟我说的吧,莫不是你还想嫁到乌托去?”邪月太子脸色阴沉了下来,隐隐间风雷阵阵。
彩凤公主之所以来南蛮和亲,而不是其他公主,完全是因为邪月太子的原因,之前彩凤公主和亲的地方是另一个叫做乌托的小国,这个小国在南蛮之地的另一边,只说那地方苦穷不堪,因为娶不到妻子,有的一家子兄弟几个才娶一个,是真正的蛮荒之地。
彩凤公主哪里愿意往那边去,私下里求的邪月太子同意,才和他一起来的秦国!
这时候听邪月太子提起,身子一软差点坐到地上,惊恐的睁大眼睛,脸色由白转青,吓得一颗心全都揪了起来,那里还敢顶着邪月,慌忙的求道:“大哥,我不要嫁到那边去,我不去!”
嫁到乌托那边的公主,每一个都早早死去,彩凤公主这时候是真的惧了。
“你不去就一切听大哥的安排,难不成大哥还会害你!”邪月太子声音放柔下来,伸手拍了拍彩凤公主的手,站起身对一边的侍女道,“去,看看胡小姐那里有没有准备好公主的服饰,准备好了就替公主上妆。”
“是!”侍女低头退了下去。
邪月太子,转身大步向外走去,他那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他心里有些疑惑,一时解不开,还得回去让人整理一些事情出来,总觉得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为什么方才轩王妃的那个丫环看上去这么眼熟。
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身后彩凤公主恨恼的眸色变得阴沉暴怒……
邪月和彩凤公主这边发生的事,墨雪瞳并不知道,因为这个时候她己经上了风珏染那辆超豪华的马车,往皇宫驶去,原本也不用去的那么急,但是风珏染让人传话让她快些过去,说要先去安和宫看一下。
现在的安和宫没有住进其他人,倒是墨雪瞳进宫的时候,时不时的会在安和宫休息一下,因为皇上有令,所以没人来管安和宫的事,所有人都选择性的忘记,这原本是娴妃的宫殿,现在似乎成了轩王和轩王妃的休息之所。
在宫门口下了马车,上了等在那里的宫轿,抬轿的两个太监熟门熟路的把墨雪瞳抬到安和宫,风珏染早就等在那里,没等墨雪瞳下轿,就大步过来把墨雪瞳扶出来,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什么事?”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墨雪瞳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柔声问道,一手拎起自己的长裙,几乎跟不上他的脚步。
风珏染没说话,反而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感应到她的手温软滑腻的握在自己手中,心口处那个重重的闷气才缓了下来,但还是不想说话,继续拉着她往里走,内室的宫人们早己安排在外,两个人走到内宫,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张娴妃的画像,风珏染放下手,一时无语。
这张画还是从皇上那里拿来的,自打风珏染和墨雪瞳时不时在此休息后,这图就挂在了墙上。
“怎么了?”墨雪瞳转过头又问道,伸手主动的握上风珏染的手,迟疑的问道,“是昭妃……”
“药是何家送进昭妃宫里的,昭妃趁着皇后给母妃送断子汤的时候加进去,母妃一时不查就着了她的道。”风珏染眼眸晦暗,“母妃温和善良了一辈子,想不到最后还死在自己的母家,何家,何家……”
他一时说不下去,眼眶处微红,眼底戾气嗜血而闪,己是恨极的样子,而脸上却浮现出一种深沉的哀伤。
这幅模样墨雪瞳从未在他身上见过,那种几同实质的嗜血气息,代表着风珏染欲失控的情绪,想着他小小年纪失母,又在那样的环境中活下来,必是过的辛苦,对自己母妃的追忆是他所有的温暖源泉,他必是一心一意为娴妃复仇。
何家果然不是好东西,竟然谋害娴妃,想起上一世,他为此疯狂一般的杀了何家满门,也是心性大受打击的缘故,这一世,她绝不会允许他再如此失控,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身子缓缓的靠过去,依在他怀里,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清晰而透着热度。
“珏染,昭妃的事,皇上要如何处理?”墨雪瞳试探着安抚他的情绪问道。
她不能任他沉浸在这份嗜血的冲动中,这或者是风珏染最大的硬伤,墨雪瞳知道表面上看起来风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最重情的,当年娴妃一死,他不得己自喂毒药,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当时年幼,说的话皇上又不相信,如果他再不想法自保,恐怕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也因此,风珏染对昭妃一直是怀疑的,但因为没的证据,无法揭开昭妃的真面目。
这么多年下来,堆积在心的抑郁足以催毁他平日的稳重。
虽然他平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墨雪瞳因为上一世的事,一直关注于他的反映,早看出他的在意,何家害死娴妃的事,他是极在意的,他在意的是母妃把何家当成真正的亲人,可何家的人却在背后下毒害母妃。
被自己至亲之人的背叛,是他心头放下心的疼。
风珏染低下头,凝视着墨雪瞳,看着她清澈的水眸中映出自己的身影,那双盈动的水眸中柔情缱绻,眼中的嗜血戾气缓缓的退了下去,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沉静,他方才在宗文帝的桌面上只看了一眼,就被宗文帝阻止没看完全。
方才走的时候顺便把那份案卷拿起,坐在安和宫,越看心中的戾气竟越压不住,几乎想不管一切的让人把何家的人全部抓过来,一个个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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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十七章 温柔,奇思妙想
风珏染伸手把墨雪瞳往怀里抱了抱,相互依偎着没有说话,眼眸又微微的垂下,这幅样子显然是不想说话,可墨雪瞳怕他全闷在心里,水眸灵动的转了转,摇了摇他的手问道:“昭妃的事情能不能牵扯到何家?”
绝不能让风珏染象上一世那样疯狂的报负何家,必竟何家再不是,那也是娴妃明面上的娘家,虽然之前为了和何家砍断联系,利用何玉芬暗算自己机会,让何家的阴谋呈现在众人面前。
但这只能把何家和轩王府撕扯开,轩王府可以对何家的求助视而不见,但不能落井下石,如果风珏染真的自己动手处治何家的话,外人不知道,只知道风珏染无情绝义,对舅家尚且如此,是个翻脸无情的主,这对风珏染没有半点好处。
最好的法子就是从昭妃那里下手!但昭妃现在害的是玉妃的子嗣,虽说是凤子龙孙,但必竟和何家没什么联系,一时间还是很难牵扯在一起的,墨雪瞳也知道很困难,这个时候提出来,一方面是为了转移风珏染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是考虑这方面的可能。
她和风珏染的想法一样,总不能让何家逍遥法外!
娴妃的仇,无论如何也得报!
风珏染也知道墨雪瞳问话的意思,头搁在墨雪瞳的发顶,眼角凝视着墙上那张画像,似乎己完全回复往日的平静。
“自打昭妃住进安和宫,母妃对她一直很好,很当她是亲妹妹看,母妃的手饰,只要她喜欢的,母妃没有一件不给她的,我还记得母妃有一对耳环,是父皇送给母妃的,那个女人也喜欢,先是故意在母妃面前提,因为这对耳环是母妃才进宫的时候,父皇送的,母妃当然不会随意给她,可不久,这对耳环却被她弄坏了一只,只说是没留心的,可我那时候看到的却是她背着母妃得意的笑,那时候我就知道……她对母妃没有表面上的温柔。”
“你那时候没跟母妃说?”墨雪瞳柔声道。
“说了,可母妃不相信,只说我小孩子不懂事,乱讲话,还让我以后不要乱说,可是没多久……母妃,就被她害死。”风珏染眉宇间多了一份冰冷,那时候他实在太小,小的还不能保护母妃,所以只能看那个女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对人,而偏偏母妃还以为他小孩子家闹情绪乱说。
“母妃知道你那么懂事,那么小便想护着她,一定会心里高兴的。”墨雪瞳也抬眸看向画中的娴妃,永远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让人看了连心底也是暖的,相比于昭妃相似的眉眼来说,娴妃多的便是一份温柔,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暖,不是昭妃想模仿就能模仿的。
“母妃不会白死的,何家,我必然让他们受到报应。”风珏染冷声道。
“何家那两个不是还在京城吗,要不要从何玉秀那边下手?”墨雪瞳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抬起水眸扒开风珏染抱着她的手,急问道。
何家的两个自打从连安家赶出来后,就被控制在何玉秀手里,也不知道何玉秀是出于什么心理,就把两个人养在楼子里,但是平时的一切用度全控制在她手心里,时不时的还给两个人制造一些麻烦,如果敢私自出去,就被人毒打一顿。
现在这两个人再不敢折腾些什么huā样,全乖乖的躲在何玉秀的手里。
她这么一提,风珏染立刻明白了墨雪瞳的意思,唇角微微弯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何玉秀那里的确可以,我一会回去就把风越派过去”
昭妃这边的事虽然难以联系得上,但有何家的那两个人在手里,有些事还是可以做一些过去,想着能为母妃报仇,风珏染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抬起墨雪瞳的下颔,削薄殷红的唇落下,稍稍吻了吻墨雪瞳。
墨雪瞳不提防他的突袭,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忍不住横肘顶了他一下,嗔道:“你……这可是在宫里!”
风珏染悄然一笑,故意在她耳边轻软的吹了一口气,看着她白嫩的耳垂瞬间也变红起来,心情立时好了几分,伸手重新把她拥入怀中,然后保证似的柔声说道:“瞳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一直护着你,绝不会让你跟我母妃一样,也绝不会让别的女人来碍你的眼、”
这是,在向她保证,只有她一个!
墨雪瞳蓦的睁大眼睛,有震动和喜悦,以及控制不住的甜密。
顾不得羞红的脸,仰头,水眸盈动中透着绝美的喜意,虽然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话,但是她必须让他感受到她的喜意,伸手勾住风珏染的脖子,主动在他唇上快速的吻了一下,然后手落下抱着他的腰,把头紧紧的靠在他怀里,只觉得脸上无处不烫!
“怎么我这么表白,才这么一下,太少了!”风珏染慵懒的声音在她耳边装腔作势的响起,墨雪瞳装鸵鸟,使劲把头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瞳儿,是不是还有几个月就不为母亲守为孝了?”风珏染也没使劲拉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事,声音里竟然带着一种让人耳热心跳的暧昧,算算时间,还真的没几个月了,想到他这个时候问这样的话,脸越发的红了。
身子扭了几下,低低的嗯了一声!
“那到时候,是不是……”风珏染低下头,直接对着她的耳朵说话,暖暖的温度和着男子浓重的气息,又是如此暧昧不清的说话,墨雪瞳被说的更加回不出话来,只得伸手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拧了几下。
这人还真是越说越有脸了!
“哎呀,好疼!瞳儿,胳膊拧伤了。”风珏染一阵大呼小叫,还带着抖动胳膊的声音。
墨雪瞳原想不理,可实在他叫的太过于惨烈,伸长耳朵听一下,竟又听到他咕哝了一兔唇:“这胳膊伤着了,这以后还怎么抱瞳儿。”
当下大羞,狠狠的推开他,故作气势十足的怒道:“伤什么,就这么轻轻拧一下,伤什么了!”
无奈不管是说出来,还是做出来的样子,俱是娇俏柔美,那张平日苍白的脸更染上了几分红晕,越发美艳无双。
风珏染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又在她恼羞成怒的时候停下来,拉着她在一边的榻上坐定,直接把她拥在怀里:“瞳儿,今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话温柔中带着些小心翼翼。
“唔!我们永远在一起!”墨雪瞳没有推脱,慢慢闭上眼,红着脸点点头,上天既然让她重生一回,让她遇到了所爱的人,那么这一世,她愿意和所爱的人一起,永永远远!
这或者是老天对她上一世死的过于悲惨的补偿,所以这一世,她才会遇到他,为了他,她愿意付出一切!
“瞳儿!瞳儿!”风珏染俊美的脸上染上不可自抑的兴奋,喃喃的叫了她两声,再难抑制住心中满满的喜悦,对着墨雪瞳娇嫩如huā瓣一般的樱唇,吻了下去,这一次再不是简简单单的温柔,还有着情深一世,永不背弃的缠绵……
喜悦,沉迷,眷恋无声的在热吻中流淌。
在墨雪瞳被吻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时,风珏染才放开她,把她抱在自己胸前,自己闭上眼回复着心头的激动。
岳母的祭日还有多久啊!他真的快忍不下去了!还有就是瞳儿身上的毒……
最爱的人就在身边,却只能看不能动,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忍奈力超强,可对着自己所爱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可以保证自己可以一直收控自如,发乎情,止乎礼!
“方才来的时候,彩凤公主和那个胡浅月过来找我,被我打发了。”墨雪瞳从缠绵的热吻中醒来,脸颊发烫,下意识的转移话题。
“她们想欺负你?回头我替你出气!”风珏染挑了挑唇角,不悦的问道,这两个女人就没有一个安份的,要不是看在时日不长的份上,他早就不忍她们了。
等今天宴会事毕,那两个不安份的女人不管是归谁,都跟他没关系,回头让人把院子清理出来,真是的,好好的院子被这两个女人住了,还得让瞳儿劳心收拾、
敢欺负瞳儿,他一会就把她们给收拾了……
“她们倒是想,可是想不到我这位病的要死了的轩王妃,还竟然这么气盛,那个胡浅月简单受了惊,没说几句话就跑掉了。”墨雪瞳想起胡浅月当时又是尴尬,又是细心探看自己的表情就觉得好笑,咯咯的笑了起来。
“下次不想见,就直接让人打出去,就说是我说的,一个臣女,竟然敢跑到本王王妃的院子,求见,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风珏染冷哼一声。
胡浅月来秦国的目地就是搅乱这团水,既然那么喜欢搅水就不要回去了,不知道南蛮那位三皇子,知道自己的棋子留在秦国,会是什么样的想法,消息里可说这位胡浅月是很有可能成为三皇子妃的人选。
“哦,你莫不是为她找了一家?”墨雪瞳水眸骨碌碌的转了转,立时明白风珏染的意思,不由大感兴趣的拉着风珏染求知道。
看着她明媚的眸子里全是渴求,水汪汪的看着自己,风珏染笑着伸手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子,突然神神秘秘的道:“彩凤公主如果得知胡浅月要和她一起留在秦国,嫁给风珏真或者风珏磊,不知道会不会欣喜若狂!”
墨雪瞳被他的奇思妙想震得天雷滚滚,眨眨长长的羽睫,一时说不出话来,胡浅月和彩凤公主?这两个就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风珏真和风珏磊吗?
这两位不管是谁,那可真是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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