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零章 瓷中女神
就算是李南亭,也被梁发的一番话气得脸色发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他娘的还是人吗?说的这是人话吗?梁老爷子泉下有知,真得会被你给气活过来的!”李南亭以前觉得梁发也就是浑,可是今天才发现,梁发这货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就是个疯子,自己当初怎么想着跟着厮成了朋友了,为了这厮还得罪了张天元,真得值吗?
想到这里,李南亭心中叹息了一下,他已经懒得去管梁发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无所谓了。反正他刚刚已经给梁发的家里打了电话,如果梁家还认梁发这个人的话,肯定会派人过来的,而且肯定是能说得上话,能劝得住梁发的人。他这么做,最起码要让梁家知道,不是他不管梁发,实在是这孙子太浑了,他想管也管不了了。
那孙猴子来比喻梁发,那是抬举梁发了,不过这个时候还真得来个如来拿住这厮,就看梁家能派什么人过来了。
“叶大哥,还等什么啊,我要的鉴定师呢?”梁发见李南亭不理会他了,也没在意,反而看向了叶清问道。
叶清摁掉了对讲机说道:“稍等一下吧,我已经联系了鉴定师了,陶瓷专家、书画专家、玉石专家都有,咱们这赌船之上还算配套齐全,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他现在是绝对不会再去劝梁发了,看着这败家子把梁老爷子收藏的东西拿出来,他虽然也替梁老爷子不值。不过他跟梁老爷子可没什么关系,所以就随便了。梁发爱怎么败家就让他败吧,反正也不花他的钱。
在赌场用有价值的古玩或者是作为抵押、或者直接变卖兑换筹码。一般来说赌场是不会接受的,不过这不是有张天元在吗,张天元都说过了,梁发的东西只要是真的,他都要了,他现在有钱,缺的就是这些收藏品啊,钱什么的,反正不过就是换次手而已。之后还能再拿回来,等于就是白得这么多的好东西,张天元又不傻,为什么不干呢?
而且即便张天元不要,这赌船上喜欢古董古玩的人也不少啊,你也可以拿去跟他们换嘛。不过到底是没有赌场方便,在澳门赌场那边,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因为赌场外面往往就有典当行。实在不行,你可以把东西拿去典当行里典当,尽管所得的钱可能不如原本的多,不过好在是可以赎回的。
其实有一些有眼光的人。都喜欢去澳门的典当行里挑选好东西,一些死当的物件里面,就有类似古董、珠宝、名表等好东西。不仅东西是真的,而且价格还非常便宜。有些原价就可以弄到手,而有些甚至花费原价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就能买到,如果有熟人的话那就更简单了。
不过典当行里的东西也未必全都是真的,现在的人,很多都钻钱眼里面去了,为了赚钱,专门哄那些不识货,又特别爱占便宜的游客,他们会拿一些假货当作死当的物件来卖,如果你真得想要捡漏淘宝,那必须得有眼光啊,否则的话,被骗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找人了。
在朝阳公主号上,与别的赌船不一样,这上面就有自己的典当行,而且里面养着几位专家,对陶瓷、珠宝、书画等那是非常在行的,如果客人有这方面的需求,他们完全可以提供鉴定和典当服务。甚至有很多赌客拿着来路不明的物件上船来,就是为了销赃的,这里的典当行可不管这些,只要你东西是真的,他们就敢收。
当然了,赌船上的典当行因为成本更大,所以给出的价格一般都是比较低的,而且不会给你现金,而是直接给你筹码,你可以拿筹码去兑换现金,也可以去赌场玩,虽然看起来好像是脱裤子放屁,但就是这么个程序,必须照着走的。
没过多长时间,在一位侍应生的带领之下,两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走进了包厢之中,这两个老头倒也有趣,一个六十来岁,干瘪瘦小,个子不高,另外一个五十多岁,可是身体却很结实,简直不像老头,倒像是四十岁左右的壮年人。
这两个人走进包厢之后,跟谁都没打招呼,看起来非常傲慢的样子,不过叶清和李南亭居然也没生气,任由他们那样,都没说话。两个老头大大咧咧地走过去,看着放在地上的瓷器和书画等东西,起初显得很兴奋,不过随后却骂了一句:“哪个败家子干得好事,你们看看有东西都磕破了,混账简直!”
梁发想说什么,却被叶清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两个老头,应该对各种东西都比较熟悉,一边交流着经验,一边随手拿起了一件清代的珐琅彩瓷器。这个东西张天元刚刚一眼就瞧上了,不过还没鉴定真伪而已,单从外形来看,那真得是非常漂亮的。
两个老头手中拿着的应该是清雍正珐琅彩香山九老图纹玉壶春瓶,这个东西张天元以前在书上见过图片,但是实物还是头一次见到,至于是不是真得他暂时还没确定,但看两个老头反正对那东西是挺感兴趣的,蹲在那里还争论起了什么。
张天元看了一会儿之后,觉得东西实在太多,所以干脆就用鉴字诀直接鉴定了,不然这些东西光是看都得很长时间了,还不如先将真品挑出来之后,再慢慢欣赏也不迟,至于赌不赌,等他欣赏完了再说吧,反正他不着急,明天晚上才走呢,现在有的是时间。
经过鉴字诀的判断之后,张天元顿时脸上就露出了喜色,这些东西里面,居然有好些就是真品,尽管也有仿品,不过瑕不掩瑜,说明梁老爷子的鉴宝能力还是有些的,最起码一些珍宝都被他弄到了手里。
当然了。也可能请的是鉴宝师帮忙吧,但不管如何。今天可就便宜了他张天元了,只有他看不上的东西。估计梁发才会拿去赌船上的典当行去卖吧,比如那唐三彩就是属于高仿的物件,并不是真的,张天元自然不会乱说话,他不要就行了。
“梁大少,你这东西是要抵押给我呢,还是直接抵押给船上的典当行?”张天云笑着问道。
“当然是先要抵押给你了,不过你可别想蒙我,这里有专家呢。”梁发很清楚。抵押给张天元,那绝对更值钱,如果是船上的典当行的话,那价格就会低很多了,并不是他期望的,除非张天元不要,他才会勉为其难到船上的典当行抵押。
“那好,我就看看吧。”张天元笑了笑,他现在对什么鉴宝师都不会全信的。这一行里骗人和被骗的事情多了去了,自然还是自己的判断最为准确了。
除了唐三彩是高仿品之外,那几件成化斗彩和元青花也都是高仿,虽然做得非常精美。一般的鉴宝师都未必能分辨出来真假,但东西到了张天元这里,却可以清晰地判断出真伪来。他连那些东西看都没看,而是自己走向了汝瓷和珐琅器。因为他发现这两类东西之中真品很多,简直一件比一件出色。
瓷器并不是越老就一定越贵。要知道清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官窑的瓷器,可谓是精品多多,其艺术价值和市场价格,比之宋明两朝的珍品也是不遑多让的,尤其是这珐琅彩瓷器,那简直就是古代瓷器的集大成者,不仅价值高,而且因为其实在太漂亮了,即便是不懂瓷器的人也很喜欢收藏把玩。
如果单论市场价值的话,张天元估计那件汝瓷的笔洗还是要稍高一些,但珐琅彩里面也有价值上亿港币的好东西,别的不说了,就在这两样东西里面挑出一两件,也绝对够资格入主他张天元的私人博物馆了。
如此好的机会,如此精美的瓷器,如此多的古玩书画,张天元要是不兴奋,那才奇怪呢,所以这会儿他的情绪甚至比刚刚赌.博的时候赢钱还要高兴得多,蹲在那里仔细的看了起来。
“张兄还懂这个?”李南亭对张天元了解不多,所以看到张天元居然拿出个放大镜在那里仔细瞧了起来,便忍不住问旁边的王思远道,他还以为张天元单纯只是靠玉石和翡翠发家的呢。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小子其实最在行的还是古董字画,他最早赚得第一笔钱那就是花低价买了一套连环画,这些事儿我没见过,还是听聂震聊起来的,只是后来我看过一档节目,是国家电视台的关于古玩的节目,他可是长了脸了,比那些年纪一把的专家还要牛呢。”王思远说着,还忍不住冲张天元竖起了大拇指。
李南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不想一旁的梁发倒是听到了王思远的话,鼻子里哼出了一声道:“吹!继续吹吧!也不怕将牛皮吹破了!给点阳光就灿烂啊,赢了我点钱,居然嚣张到自以为是古董大家了?”
张天元倒是听到梁发的话了,只是他此时没工夫去跟这货斗嘴,毕竟眼前这么多的宝贝不看,而去斗嘴,那实在是浪费时间。他此时身心全部都被这些古玩给吸引住了,等那两个老头看完那件珐琅彩瓷器之后,他就兴冲冲地拿了起来,然后仔细端详了起来,既然已经确定是真的了,那么现在就是看看有没有必要买下来了,毕竟真品也未必是精品,这还得仔细鉴赏一番的。
这件珐琅瓷器,瓶颈部描金绘焦叶纹,口部、颈部、底足均以胭脂红彩绘制图案,再描金线以此勾勒出层次,色调搭配协调。腹部采用工笔绘香山九老的一位在吟诗作赋,姿态栩栩如生,还绘稚花草、树木、山石、书本、盛开的花朵,色彩艳丽。纹饰空白处有墨书题 “香山九老图” 。引首有朱文印,句尾有白文印。瓶底楷书“雍正年制”四字方框款,造型高雅,纹饰精美,是书、画、印合壁的彩瓷艺术珍品。无论怎么看,都是清代珐琅彩瓷器的做法,精美的技法令张天元都忍不住在脑海之中临摹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八一章 纵有家产万贯,不如汝瓷一片
珐琅彩瓷,始烧于康熙晚期,盛于雍正、乾隆之时,多由宫廷如意馆画师所绘 ,秀美之极,也称“古月轩”瓷,是皇室用器。
整件瓷器应该是被完美的收藏了起来,看起来梁老爷子也是个有心人啊,幸亏刚刚梁发这蠢货在搬运的时候也没有磕到,不然的话,如此完美的一件瓷器可就要糟蹋了。这件东西釉色鲜亮,包浆浓厚,应该是件大开门的传世作品,并且历代都有人把玩赏析,但是无论是哪个收藏者或者把玩的人,都很小心地保护着这件东西,没有让它受到丝毫的损伤。
不容易啊,要知道这么些年,地震什么的自然灾害可不少,再加上战乱兵灾,能保存到如今,实在是造化。
轻轻放下手中的珐琅彩瓷器之后,张天元四下里看了看,眼睛就盯住了那件汝窑的瓷器,能在这里见到汝窑真品,实在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毕竟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窑之中,汝窑可是排在首位的,而且存世作品不到八十件,大部分都存放在博物馆之中,民间能见到的真品几乎没有,或者说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啊。
“汝窑为魁”这句话是南宋人叶寘说的,南宋人对北宋充满了怀念和敬意。
一个饱读诗书的民族被一个骑马的“粗人”赶得渡江而另建家园,家当丢得差不多了,所以另一个南宋人周煇也对汝窑发出了“近尤难得”的感喟。
汝窑高就高在瓷器烧造时包含了哲学思考,北宋的皇帝及师傅们在文化需求上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已发现瓷器可以更多地肩负使用之外的文化责任。谁知汝窑烧造成功后好景不长。徽钦二宗还没欣赏完就丢失了江山,后来还丢了性命。南宋人把对祖宗的怀念寄托在为魁的汝窑瓷器之上,实属正常。一千年来。汝窑的经历已成为故事传奇。
汝窑之所以珍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其在北宋是仅供宫廷使用的官窑,前后只烧造了20年左右,它用名贵玛瑙为釉,色泽犹如“雨过天晴云破处”般美妙,温润古朴,南宋时就有文献记载说汝窑在当时就十分难得。宋元明清以来,汝瓷都被皇宫深藏,视若珍宝。民间因此也有“纵有家产万贯,不如汝瓷一片”的说法。
这件汝窑天青釉葵花洗造型并不复杂,就是普通的笔洗,但是却充分体现了宋代汝窑瓷器的特点,精美非常。
笔洗是一种汉族工艺品,属于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之外的一种文房用具,是用来盛水洗笔的器皿,以形制乖巧、种类繁多、雅致精美而广受青睐,传世的笔洗中。有很多是艺术珍品。笔洗有很多种质地,包括瓷、玉、玛瑙、珐琅、象牙和犀角等,基本都属于名贵材质。各种笔洗中,最常见的是瓷笔洗。
这件瓷器直径十三点五公分。六葵瓣花式,口略撇,上丰下敛。浅腹薄壁。棱角含蓄,器身随沿起伏。圈足微外撇,底有细小芝麻钉痕三枚。
汝瓷的典型特色是:“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而这件东西则完全是达到这些特点了,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张天元没有记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有过一段相当曲折的历史,此件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与大英博物馆所藏汝窑洗原为一对,同属克拉克夫妇的收藏,1936年两人将其中一件捐赠给大英博物馆,另一件出现在1937年的法国展览上。
由此不难推测,这对汝窑小洗应在1936年前便成为克拉克家的收藏。1950年克拉克先生辞世后,其夫人一直珍藏着另一件汝窑小洗,直至1976年去世前数年才将其出售。极有可能她卖给了伦敦本地的古董商,再转卖至日本茧山龙泉堂。
“茧山龙泉堂”是日本战前知名的古董店,一度与山中商会齐名。它的创始人茧山松太郎就是凭着一件宋代青瓷鬲式炉,奠定了日后成为日本经营我国龙泉青瓷古董大商家的地位,他也因此在日本开起了他的古董店。为了纪念在我国因淘到龙泉青瓷而发迹的历史,他将自己的古董店以“龙泉”命名。这件汝窑葵花洗被茧山龙泉堂珍藏数十年后,终于在香港苏富比春拍高调出场。
而几经辗转,这东西居然就到了梁老爷子手中,最有意思的是,这一对笔洗竟然意外重逢,也就是说现在摆在张天元眼前的可是一对珍品,而不是一件,一般来说,成对或者成套的东西价格上都是要昂贵很多的。
一般收藏的人应该都明白,流传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东西,这期间历经各种战乱天灾,朝代更替,能保持完好无损就已经是奇迹了,要是能凑成一对,那基本上可以说是奇迹之中的奇迹,无论是哪个收藏家见到了,都会欣喜不已的。
可惜的是这种情况基本上是万中无一的,目前许多拍卖行里拍卖的瓷器,要么就是一件孤品,要么就是本来一套的东西只剩下一两件了,甚为可惜,有成对的,那真得实属难得了。
包括张天元在内,几乎只要是真得喜爱藏品的收藏人,都很希望能够将手中的东西凑成一对,甚至为此可以不惜耗费巨大的财力和精力,去求爷爷告奶奶,不弄到誓不罢休的感觉,可往往最后还是竹篮打水,还是弄不到手。
其实有个很简单的道理,那就是成套或者成对的古玩,尤其是瓷器,在市场上的价格绝对不会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增加的,而是会提升几倍、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高到吓人的地步啊。
可以想象。当初梁老爷子为了弄到这东西,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周折。欠了多少人情,最终才将东西凑成了一对。只可惜后世不成材啊,这么快就开始败家了,把这么好的东西当成了垃圾拿出来卖。
在仔细观察的过程之中,张天元意外的发现笔洗之内有一些干了的好像是鸟食的东西,他奇怪的用放大镜观察了一下,不由就想破口大骂了。
“梁发,你娘的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啊,我看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卖还真是对的,让你留着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怎么了张兄。出什么事儿了吗?”李南亭疑惑地问道。
“这狗日的用这么好的东西吸食大.麻!”张天元很是不爽地说道。
没想到听到这话,李南亭的脸也刷的红了,张天元心头算是明白了,这一对啊,唉,居然用这么贵重的东西吸食那种玩意儿,败家,何止败家啊,要是梁老爷子活着。一定会被活活气死的,幸亏他老人家去世早啊,不然真麻烦了。
“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是什么啊?”梁发却不会尴尬,更不会觉得羞耻。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张天元压根就没理会这货,就算他知道这东西是真的,知道这个值什么价。也不会轻易说出来的,能便宜买下。他绝对不会出高价的。
再度小心翼翼地将那两件汝窑笔洗放下,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他现在看上眼的就是那个珐琅彩瓷器,还有这一对笔洗的,虽然说这东西被用来吸食过大.麻,但好在是没有弄坏,价值不会变低的,他有钱,也买得起。
“小心点,哎呦喂,让你小心点啊,这画扯烂了你赔得起嘛!”张天元放下笔洗之后,正考虑接下来看什么呢,突然就听到一个梁发喊了起来,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侍应生准备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把一幅画被绊了一下,那画登时打开了一角,露出画的一点点内容,可就是这一点点,却令张天元心里头“嘭”得一下,震惊得急忙过去把画夺到了手中。
“还好,东西没坏!”张天元这突然的举动,把屋子里大部分人都给吸引了过来,只有那两个还在争论之中的老头没有过来,其余的人都过来凑热闹了,他们也不知道张天元看到什么宝贝了,居然那么惊慌失措,连礼仪都顾不上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幅画搞不好就是那件传世的珍品!”张天元心理想着,将画慢慢打开,顿时眼前一亮,整个人都有些激动了。
“没错,不会错的,这幅画是八大山人的《竹石鸳鸯图》。可是不对啊,这东西当初不是拍卖出去了吗?好像是拍了一亿多的样子,怎么会落到了梁发这败家子手里了?难道当初拍下这东西的实际幕后老板就是梁老爷子不成?”
画卷全部打开之后,这庐山真面目也算是彻底揭开了,张天元可谓是吃了一大惊,之前在那侍应生绊到这幅画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了这幅画的真伪了,这是绝对的真迹,而不是后世的临摹,也不是古人的临摹之作,这就是八大山人的真迹。
一时间,张天元感觉自己就像是苦苦追求另一半的男人遇到了心目中的女神,心里头那叫一个激动啊,呼吸都有点急促起来了。
说起来有些好笑,张天元小时候有缘见过这幅画,当时看到这幅画之后,张天元还信誓旦旦地说过:“这画我想买下。”
他当时手里头攥着一毛钱,还是从床底下偷来的,因为这一毛钱,可是被父亲一顿好揍,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幅画居然又到了他的眼前,他能不激动嘛,儿时的愿望今日居然就可以实现了,这世上没有比这更戏剧性的事儿了。
八大山人,名朱耷,江.西南.昌人,为明宁献王朱权九世孙,清初画坛“四僧”之一。
明灭亡后,国毁家亡,朱耷心情悲愤,落发为僧,法名传綮,字刃庵。又用过雪个、个山、个山驴、驴屋、人屋、道朗等号,后又入青云谱为道。
通常称他为朱耷,但这个名字用的时间很短,晚年取八大山人号并一直用到去世。其于画作上署名时,常把“八大”和“山人”竖着连写。前二字又似“哭”字,又似“笑”字,而后二字则类似“之”字,哭之笑之即哭笑不得之意。(未完待续。。)
第四八二章 少小时梦今朝圆
清代前期文坛上名人辈出,八大山人算是最吸引人的一位。他是修行多年的僧侣,诗、书、画往往禅意深幽;他行为怪异,时而疯,时而哑,时而又无比正常;他身世特殊,是明朝皇族后裔,从一出生,就背负了家国衰亡的剧痛。
八大山人的“癫疾”给他的生活以及关心他的亲人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和困扰,但同时,又给他的书画染上了一种神秘、独特的色彩,使他的一些画作进入到一种超越凡尘的境界。这样的艺术家不仅我国有,如果我们把视野放宽到更大的范围,世界绘画史上这样的例子也并不罕见,像荷兰画家梵高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例子。
他的书画体现着孤傲不群的个性,在怪异夸张的形象背后,既有基于现实的愤懑之情和讽刺之笔,又有超越时空的苍茫空灵,有的作品还透着神秘诡异的意味。可能因为八大山人曾遁入佛门数十年,参禅修道,这样的经历和他曾经的身份,对他的艺术影响巨大,其作品和禅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往往另有深意,或神秘、或空灵、或悠远,能引发人无穷的想象和猜测。他有一个字款,很长时间人们一直称它为“龟形画押”,因为其形状特别像一只乌龟。后来才看出,原来是由“三月十九日”几个字变形组成,这恰好是崇祯皇帝自杀的日子。
他的画作优于书法,题材十分丰富,花卉、果蔬、禽鸟、怪石、畜兽、山水无不涉及。在他人生的不同阶段。对这些不同的绘画对象也有所偏重,他UU小说的禽鸟、畜兽、山石等等。大都以奇特的姿态跃然纸上,自成一格。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力和心灵震撼。
“墨点无多泪点多,山河仍是旧山河。横流乱世杈椰树,留得文林细揣摹。”
这首八大山人自己的题诗,也正是体现了他内心深处最敏感,也最脆弱的地方,他的画作也往往饱含深情。
朱耷的画作在东方尤其在日本备受推崇,并在世界画坛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如:《孔雀竹石图》《孤禽图》《眠鸭图》等等,许多条幅。册页中的花鸟鱼鸭,山水树石等。都在国内外的博物馆、院中珍藏。
而在多次拍卖之中,他的画作都拍出了上千万的高价,张天元手中的这幅《竹石鸳鸯图》更是拍出了一亿多的高价。
《竹石鸳鸯》构图取对角倚斜之势,上留天头,下着斜坡,画两鸳鸯依偎于巨石之上;右上危壁兀立,上平下斜,有芙蓉扎根壁上。旁见侧出,偃仰敷荣;实景相对之间留空,恍若有万顷碧波,极目难测。分章布白。巧妙取势,咫尺之间,意象萧远。这幅作品作成的时间正是八大山人去世那年(1705年)的春天。当年八月后。八大山人便与世长辞。而留下的这幅《竹石鸳鸯》,则诠释了“少即是多”的绝妙之处。也对清代后来的画家乃至齐白石、张大千的写意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70岁以后的朱耷,生活渐趋平淡。风格转向深涵蕴藉。这位经历了家国之痛、阅尽了人生沧桑,从曾经的天潢贵胄到随时都有身家性命之虞的末路王孙,在颠沛流离中遭遇种种苦劫和世间无常,在这一阶段似乎在书画的挥洒中得到了超越,达到了心境的圆融。而《竹石鸳鸯》,就是晚期这一风格的代表之作。
这幅画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
张天元此时心中激动不已,不仅仅是因为这幅画本身的价值非常高,更重要的是,这是他儿时的一个梦。当时周围的大人都以为他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并不当真,或许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些大人早就忘记了这件事情了。可是张天元自己没有忘,他这些年来都在苦苦追寻这幅画的下落,心里想着没有钱最起码也可以始终关注它吧,当年这幅画高价拍出去的时候,他总算是又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梦中情人”,别提多高兴了,只是那个时候,他依旧只能远观。
后来有了钱了,张天元就琢磨着能不能把这幅画搞到手,只可惜四处打听也不知道下落,等他快要失望的时候,却不想与这幅画在这里偶遇,这或许就是缘分吧,也许它并不是最贵的,也不是最好的,甚至并不是张天元最喜欢的,可是却是他小时候最美好的梦,如今也该是到了圆梦的时候了。
在张天元将画卷全部展开之后,那两个老头中的一个就探过头来看了起来,眼中也露出了震惊之色,只可惜这老头虽然也是书画方面的专家,但毕竟没有张天元的能力,只是看一眼,还无法看出这画的真伪,更何况此时周围挤得都是人,他连挤都挤不进去,再说了,这地上还有其余许多好东西,他似乎对八大山人的画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就转为去看别的了。
“哎呀,我说你们这都看了老半天了,倒是给估个价啊,估好了价,我好换钱啊,不都是专家吗?怎么半晌了也不说句话啊?”
张天元兀自在那里欣赏画作和瓷器,而那两个老头似乎也都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看的是津津有味,竟然忘记了这一次来到包厢里的真实目的了,眨眼间半个小时就过去了,梁发肯定是不乐意了啊,他又不是来这里开鉴赏会得,他是要钱,要钱啊,不管是谁,只要能给他足够的钱,他才不在乎这些东西给谁呢,于是就大声问了起来。
见梁发急了,张天元先站了起来,指了指那件珐琅器、一对汝瓷笔洗,还有那幅八大山人的画说道:“这三个东西我相中了,其余的我不要,梁大少你先跟他们谈吧,谈完了咱们再谈。”
梁发听到这话。就看向了赌船典当行的两个老专家。
那个五十多岁的壮硕老头站了起来,手中却还握着一幅画。显然是舍不得放下了,毕竟从张天元的眼光来看。这里边的东西,真得大部分都是好的,值钱的。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他们不敢就这么直接买,而是问了一句话:“梁大少,您从家里带出这些东西的时候,有没有跟家里人商量?这些东西是不是所有权都在你这儿?”
这些话是必须要问的,谁都不想惹麻烦,更何况梁家不是一般的家族。赌船也不想因为收了这些东西,结果引起梁家的不满,然后找上门来,虽然他们不怕,可问题是闹起来的话,总归是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的。
如果是赃物,那反倒好些了,赃物那就是无主的东西,他们有很多销赃渠道的。但这些东西已经知道是梁家的了。而且这里又有这么多人,想要消息不泄露出去,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个话那是绝对要问清楚的。
“真是罗嗦。这些东西都是我爷爷留下来的,留给我的,我想卖。谁也管不着!你们大可放心好了,没有谁会找赌船麻烦的。别忘了我还是这个赌船的股东之一呢,我会给自己的船惹麻烦吗?”
围观的人都心中暗说:你今天惹的麻烦就够多了。
梁发的这些东西。的的确确像他说的那样,是他爷爷梁老爷子死后留下来的,只不过究竟是不是留给梁发了,那就不知道了,这些东西一直摆在梁老爷子的宅子里,而那宅子如今是没有人住的,一直闲着,不过就是每天会有人打扫,梁发也有那里的钥匙。
正因为有了那里的钥匙,梁发这就可以顺手牵羊了,这些东西,他今天拿出来一两件,明天拿出来一两件,放在香港的家里怕被人看到不好,就干脆拿到赌船上了,在这艘船上,他是有自己的房间的,这些东西原本都是摆在他的房间之内的。
他虽说不懂古玩,可是却也知道如何去装斯文,装懂。
这年头嘛,你要是不懂点文学、不懂点古玩字画、不懂点高雅音乐之类的,别人就会说你是暴发户、是有钱的傻蛋,梁发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为此,他已经送出过好些好东西了,价值几百万的书法,他一毛钱不要就送人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东西的价值。
很多跟梁发混的人,都喜欢拍梁发的马屁,这里面有笨的,也有聪明的。那聪明的就发现了这些古董的价值,于是一起吸食了大.麻之后,或者喝酒之后,趁着梁发稀里糊涂的时候提出要求,梁发随口就答应了。
有的更直接,顺手就把桌上的东西给顺走了,反正梁发也从来没点过数,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就这么已经损失过很多东西了。要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随便用旅行袋把这些坛坛罐罐给搬过来了。
当年梁老爷子辛辛苦苦,一件一件从外面弄进来,可是如今梁发却是大大咧咧,一件一件就这么给弄出去了,古语有云,慈父多败儿,梁老爷子虽然不是梁发的父亲,可是作为爷爷,他有点太宠着梁发了,梁发今天的情况,多少跟他还真是有些关系的。
“这个实在是让人为难啊,如果不能证明这些东西是梁老爷子传给梁大少您的,我们是不敢轻易收的。”
这个时候,那个瘦一点的鉴宝师也站了起来,说了同样的话,而且这是规矩,他们绝对不会擅自去改变的,这样的人固然固执,或许做生意不行,但是做把关的事儿,那绝对靠谱。
张天元心里头却觉得完全没这个必要,你们是典当行,有本事销赃的,东西就算弄到手了,不还是放在那里吗?又不是说直接转手就卖了,只要没有成为死当,等梁发有了钱再赎回来也就是了嘛,梁发毕竟还有那么多股份的,光一年的红利就不少了。
梁发还待再说什么,那边李南亭就出言了:“我看不如这样吧,不管收不收,先麻烦两位给这些东西估个价吧,看看这些东西到底能值多少钱如何?”(未完待续。。)
第四八三章 趁火打劫啊
见典当行的二老不肯接当,李南亭就开口说了句话。
李南亭这么说,是有两个理由的,一个理由就是要让梁发明白,平时随便送出去的东西值多少钱,让梁发知道其中的厉害,另一个理由就是李南亭清楚,亲儿子毕竟是亲儿子,就算梁发今天真得把这些东西卖了,梁父或许会暴揍梁发一顿,但绝对不会把亲儿子打死的,更别说梁父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疙瘩啊。
再者说了,这是典当行,东西抵押了,还是可以赎回来的,就算梁发没钱了,梁家总是有钱的吧,赎回来也就是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反倒是张天元选中的那三样东西,看起来是有点麻烦了。不过再仔细想想,梁发以前都送出去多少件了,也不在乎这三件吧,更何况张天元必然是要出钱来买的,又不是白要。
如果不是李南亭不想让梁发继续赌下去了,他自己都是可以借钱给梁发的。这赌.博是个深坑,越是了解赌.博的人,心里头就越明白,李南亭不是没钱,有钱也不想借。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梁发这败家子居然把梁老爷子的那些古董拿出来糟蹋,现在想拦都拦不住了。
梁发这会儿已经是下定了决心了,只要能凑足一亿那就行了,这些东西全卖了他也不在乎。他现在脑子里全部都是赌.博,都是捞回本,都是要教训张天元的想法,根本就没有想着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到底能给他带来多少财富。
败家子的帽子他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吗?只要能够赢了张天元,今天什么事儿他也干得出来。别说是这些古董,如果他有老婆的话。把老婆押上都没问题。问题就是张天元恐怕还瞧不上呢,你觉得好的,人家未必就觉得好啊。
看到那两个老头开始估价了,梁发紧张不已,张天元也有些紧张,他不想这两个人把价格估算太高了,毕竟他手头的钱也不算太过富裕,估计要买那三样东西,按照实价是不够的。除非他再从银行里面取钱。
梁发见两个老头磨磨蹭蹭地,就说道:“你们先别管其它的了,先看看张天元看上的那三样东西值多少钱?”
“好吧,按照你说的来。”两个老头并不想与梁发这个已经赌疯了的疯子计较什么,既然梁发说了,他们照办也就是了,不过这心里头就有些不太舒服了,估价自然也就不怎么实诚了,就算是能高一些。都会估低一点的。
“那一件珐琅彩瓷器的全名叫清雍正珐琅彩香山九老图纹玉壶春瓶,做工精致,釉色鲜亮,应该是雍正时期的官窑作品。如果让老头子我估价的话,应该在七千万港币左右,而那对笔洗。全名是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这对必须因为太过珍贵了。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还是不敢下决定。毕竟存世的汝窑瓷器目前大部分都在博物馆里存着,民间的东西很少,您这东西要是真的那就值钱了,若是高仿的,那不值钱,,不过我看这两个笔洗好像是谁用来吸食过大.麻,这应该就不是真的了,不然哪个蠢货会用真正的汝窑瓷器来干这样的龌龊事儿啊。”
听着鉴定师父的话,梁发脸上一红,又有些恼怒地说道:“你管那么多破事儿干嘛啊,就说说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吧,东西是人家的,人家想用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可真是废话连篇啊。”
用这东西吸食大.麻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梁发和李南亭等人啊,骂蠢货,那不就是骂他吗?他自然是不愿意了。
梁发本来就不懂古玩字画的,这会儿又着急兑换筹码找张天元翻本,其它的事情根本一点都不在意。这就是之前所提到的赌徒心理,总觉得自己能翻本,总觉得自己再赌下去一定可以赢钱,最后哦把老婆孩子房子都押出去了,这样的情节在电视剧和电影里面简直就是屡见不鲜的。
当然电视剧和电影里面都有个再创作的过程,但是不要以为事情是假的,那些事儿可都是现实之中发生过的,艺术家不过是进行了一些加工,使得故事更加精彩而已。等输光了赔完了,回过头来再后悔的话就已经晚了。
瘦老头似乎是瓷器方面的专家,看完了之后,就直接给出了估价了:“虽然这珐琅器估价七千万,但是作为典当行来说,我们只能给你一千万左右的筹码,而另外那对笔洗,如果真要当的话,那就几百块吧。”
这个时候,那个壮硕的老头也已经看了八大山人的那幅《竹石鸳鸯图》,也低头沉思了一下道:“这幅画虽然看起来像是真的,但毕竟这里的鉴定条件有限,我也不敢完全确认这是不是真的,根据目前的市价,如果是真的,那么七八千万挡不住,可是根据我现在的判断,这个也就顶多给你五百万左右的钱。”
既然梁发叫他们先看那三样东西的,他们就看了,然后也给出了估价,的确是低了一点,不过他们不在乎,这里是典当行,可不是专业的鉴定机构,他们一点都不怕砸招牌,不愿意当那就算了,他们还怕这些东西烫手呢。
“多少?一共满打满算才一千五百万多一点?这够干个屁啊!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我爷爷当初买来的时候花了多少钱,但绝对不是这么点啊。过去了这么多年,按理说古玩字画不是时间越老,东西越贵的吗?你们就不能给多开点钱吗?以前我怎么没觉得,你们两个老东西心这么黑啊。”
梁发一听两个鉴定师父的话之后就毛了,三样东西一共才那么点钱,连两把都赌不下来,万一运气坏了输了不就又完了吗?更不爽的是。那一对笔洗居然被当作垃圾一样对待,他能不生气吗?尽管不记得当初梁老爷子买那东西花了多少钱。可是却求了很多人的,如果东西是假的。那不是说他爷爷傻吗?这什么鬼话啊!
“梁发小子,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已经说清楚了,典当行不是慈善行,也不是拍卖行,我们收东西不可能给你全价的,你如果不满意,可以不抵押,看看有谁想收。那就给别人行了,不必跟我们这儿啰嗦。搞急了,老子还不伺候了!
两个鉴定师父早就看梁发不顺眼了,他们走到哪里不是被高看一眼啊,都是当作座上宾的,这个毛都没长齐的熊孩子居然对他们大发雷霆,之前忍一忍也就是了,可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所以那个身体壮硕的老头便吼了起来。
“别生气。别生气,两位千万别生气,那小子就这脾气,二老也是知道的。”叶清和李南亭急忙上前劝慰。
张天元此时却是暗自庆幸。心中早就乐不可支了。看起来梁发是得罪了这两位了,所以才会被如此对待。再加上典当行做惯了,看什么东西那都是要狠狠压价的。所以这给出来的价,那自然是少很多了。按照张天元的判断。那件清雍正年间的珐琅彩瓷器如果拿出去拍卖,少说也得卖个一亿港币。而那对汝窑瓷笔洗就更值钱了,哪怕是单个一个就能值两亿多港币了,而这可是一对啊,少说那也得有个五六亿港币吧,这可是曾经拍卖过的东西,有过前例的,不是张天元瞎说。终于那幅八大山人的画,当初拍卖出去的时候是一亿多rmb,现在这行情,绝对是只升不降的,就拿一亿来算吧,这三套东西,最后卖个七八亿那是轻松的,可是到了这两个老头嘴里,就只剩下一千五百万了,最贵的笔洗干脆只给几百块,他听到的时候都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狠!真得是太狠了!不过这样正好,自己要买的话,适当把价格抬一点,就轻松到手了。说起来,还真得感谢这两位啊。
“梁发小子,最多给你两千万,如果想要抵押的话最好快点,别等我们改变主意,否则的话,你喜欢卖给谁卖给谁吧,就这样了!”
在李南亭和叶清的劝说之下,两个老头总算是给往上提了一点价,不过也就是五百万而已,这合起来也就两千万,只能赌两把,对梁发来说,依然是不够塞牙缝的啊。这两位老头可不是做生意的,他们是典当行里的坐堂师父啊,每天见到的抵押东西的人多了去了,你比如说一件新买的还没穿的貂皮大衣,到了他们嘴里就变成了“破烂仿制貂皮大衣一件”了,这都成了他们的习惯了,一时间想改都改不过来。
梁发此时越想越觉得憋屈,一想到自己见到张天元之后发生的事情,竟忍不住后悔了起来。说起来,张天元从一开始就没得罪过他,是他自己见到张天元跟柳梦寻在一起,所以心里不舒服,再加上几个狐朋狗友的撺掇,就去招惹张天元,一次还不够,两次三次找张天元的麻烦,才到了现在这部田地,想要败家,居然还不知道怎么败了。
尴尬,难堪,梁发这会儿真得是想找个地缝钻下去,永远不要见人得了。
“哈哈哈,梁大少也不用那么垂头丧气的嘛,这些东西是我要买的,出什么价那还是我来出,别人的估价只能是个参考,我这人一向都很大方慷慨的。”
正在一旁看热闹的张天元忽然间就笑着说了起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他当然会“大方慷慨”了,因为不管今天给梁发多少钱,他都会再赢回来的,只不过是暂时交给梁发暖暖手而已。
梁发一直都很憎恨张天元,可是此时听到张天元的声音,却觉得怎么那么好听,那么让人感动呢。虽然兑换筹码之后还是要和张天元赌的,但是现在他早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可以不借张天元的钱,不过把古董卖给张天元倒还是可以的,只是他不知道张天元究竟能出多少钱,所以还是有些紧张地。(未完待续。。)
第四八四章 赶尽杀绝
梁发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地看向张天元,半晌之后才问了一句道:“你能出多少钱?只要价格合适,我就会卖给你的。”梁发自己当然是不懂古董字画的,对他来说,那些坛坛罐罐当烟灰缸都麻烦,那些书画擦屁股都先膈应。
张天元早就想好了,出得太多了当然不行,赢过来得花不少时间,而且也容易引起怀疑。可出得太少也不行,梁发明显是为了兑换筹码才卖东西的,如果出的太少,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所以他笑了笑,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晃说道:“那件珐琅彩瓷器、那对笔洗还有那幅画,我给你一亿港币如何?这个价可不低了啊,如果你还觉得少的话,那就算了,我可不是什么冤大头。”
张天元这话基本上就是在睁眼说瞎话了,要清楚,不算别的,就光是那对汝窑瓷笔洗,不算拍卖,单纯市价的话,那也能值个四五亿以上的,张天元出一亿,绝对就是趁火打劫!没错,他还真就是趁火打劫,而且比那两个老头狠多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主要是那两个老头虽然出了只有两千万,但毕竟事后是可以赎回来的,东西只是暂时抵押而已。可张天元虽然出了一亿,可是一旦交易完成,东西就是他的了,如果他不愿意,谁也别想从他手里把这三样东西再要回去,这才是货真价实的趁火打劫啊。
“一亿!”听到张天元的话,梁发咽了口唾沫,脸上露出了喜色。不过很快又被掩饰过去了,这家伙也是非常贪财的。如果可以多要,他绝对不会少要的。他现在寻思着自己如果不卖,是不是可以要更多的钱呢?
张天元却不管他,而是看向了叶清说道:“别的东西我就不要了,如果梁大少要抵押,你们就收了,不愿意,也赶紧打包收拾了吧,放在这里碍事,待会儿赌起来很不方便!”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叶清笑了笑,就吩咐侍应生开始收拾东西了,这一次就显得小心许多了,比之前来的时候要谨慎不少。
“对了李兄、王大哥,今儿这事儿还得你们两位替我做个见证啊,别到时候有人后悔赖账。”张天元又扭头对李南亭和王思远说道。
“哈哈哈,这个见证我做定了。”王思远本来对梁发就没什么好感,看到张天元收拾梁发,他是一百个点赞啊。
李南亭也笑着点了点头道:“放心。今天这个见证我肯定是要做的。张兄你是我请上船来的客人,不能让你吃亏的。”
对于李南亭来说,今天这个事情他也就只能做个见证了,本来他是打算护着梁发的。可梁发那厮不识好歹啊,反而连她都恨上了,他也想让梁发受点教训。再输个一亿。梁发那小子总该清醒了吧。他也不懂古玩,不然的话。倒是可以趁机挑几样自己也买了,如果不想面子上难看。可以让别人替他出钱买啊,之后再给他就是了。
“两亿!你答应了东西就拿走,咱们坐着继续赌!”梁发终于想明白了,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张天元却是冷然一笑道:“说了一亿就一亿,一分钱我也不会加,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就走了,在这儿等了你半天了,我可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了。”
看到张天元居然如此决然,梁发心中那叫一个愤怒啊。可毕竟能形势比人强,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一亿就一亿吧,娘的,不就是三件东西嘛,本少爷以前把很多东西都免费送出去了啊,这个时候还心疼什么!
梁发最怕的就是张天元一旦走了,这赌局就别想了。如果张天元回了内地,他更是一点辙都没有,所以还是趁着这个机会翻本吧,反正一亿听起来也不少了,比起那两个老头出的两千万来说实在是太良心了啊。
“别走,一亿就一亿,我就当吃亏了!”
在张天元已经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梁发一把抓住了张天元的胳膊,答应了张天元的出价。反正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那就是一文不值的,以前打碎的有,送出去的也有,因为弄脏了扔掉的同样有,以前都不心疼,现在还心疼个屁啊。
现在一亿不卖,说不定哪一天稀里糊涂就直接送人了。不要紧的,一亿足够翻本了,最起码还能赌十次呢,他还真就不相信,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自己的运气还没转过来了?
李南亭那边已经忙活开了,找人拟定了一份转让协议,然后一式两份,让张天元和梁发都签了字,而且作为见证人,他和王思远也都签了名字,又找船上的律师看了一下,确认转让协议合法,这事儿才算完了。
梁发连协议都没仔细看,因为急着要筹码,就很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张天元见一切都弄好了,便小心翼翼地把转让协议收了起来。之后又送出去一万块的筹码给几个侍应生,让他们帮忙找来了那种泡沫塑料的箱子,还有旧报纸,海绵等东西,小心翼翼地把瓷器和画收了起来,交给柳梦寻暂时保管。
在这个过程中,梁发则忙着点筹码呢,毕竟一亿筹码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点完了之后,梁发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看向叶清说道:“叶大哥,赶紧开局吧,我还急着翻本呢。”
“就你这德行还想翻本?别说你现在手头有一亿筹码,就算再多出一百倍,也别想从我这里赢走一分钱的,赌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没看出其中的道理,蠢得还真是够可以的。”
张天元心中冷笑不已,赌到现在,他赢钱都赢麻木了。不过麻木不要紧,只要还能赢钱就行。既然梁发不依不饶地想要作死,他又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呢?他今天不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狂妄无知的孙子赢得痛哭流涕,还真是不肯罢休了。
长这么大。张天元恨过的人不少,做过的狠事儿也不少,但像现在这般生气的事情,只有针对贾政经和关氏珠宝那些人的时候才有过。那个时候他可是起了杀心的,今日这事儿跟那天比,其实也差不多了,能把张天元气到这种程度,梁发倒是可以骄傲了。
尽管这样的赌局是最考验技巧的,因为摇色子毕竟是个技术活。但是到了张天元这里,技术活也变成毫无技术含量的活儿了,他甚至都懒得多摇几次,每一次拿起色盅,也就是随便晃两下而已,所以进行的也是非常快的,仅仅几分钟而已,就已经开了好几次色盅了。
如果说张天元够狠的话,这个时候估计已经把梁发给赢光了。不过他也考虑到不能那么干,不然会被怀疑的,所以在赌局之中故意放水,再加上梁发本身摇色子的确有点本事。所以这几次开盅之后,梁发居然还赢了好几次,两个人基本是互有输赢。还有平局,不过眼下梁发总体上是迎着的。因为他面前的筹码已经从一亿变成了一亿五千万,脸上兴奋之色也再度浮现了出来。
“哈哈哈。我早就说过,好运气不可能一直有的,坏运气也不会始终伴随的。跟我赌色子?你怎么赢了我的钱,就怎么给我吐出来吧,哈哈哈哈!”
梁发这货真得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什么叫做攒人品啊,因为兴奋,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也有好几次类似的情况,赢得正高兴呢就开始输了。他更是忘记了目前桌上这些筹码全部都是他的钱啊,张天元只出了一开始的一千万,现在那一千万早就被张天元收起来了。
感觉放水放得差不多了,张天元心里头想了想,觉得自己也该结束这场无聊的赌局了,他心里头惦记刚买的那三件东西,还想拿回去好好欣赏一番的,而且之前就说过要带柳梦寻回去休息的,这一拖再拖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很干脆的,他就开始了赢钱。
在旁人看来,这几乎就是之前几次赌局的翻版,梁发在赢了几次之后,接下来运气就又开始便糟糕了,而张天元赢得次数却越来越多,身前的筹码也越来越厚了。
“哎呀,这喜欢足球的球迷,都有个说法叫攒人品,就算己方球队实力比对方强很多,赛前也会尽量低调,或者干脆说对方能赢。而你呢,赢了几把就那么高调,败人品啊!估计连财神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让我赢的。”张天元一边说着话,一边迎着钱,脸上的笑容非常浓郁,看得梁发真恨不得照着这张脸砸过去一拳,太可恨了,真得太可恨了。
不是张天元非要挑衅挤兑这货,关键是这货太他娘不是东西了,说的那些话啊,简直让人心里头极不舒服,这怎么行,你让我不舒服,我还能让你好受吗?今天不把你彻底打服了,你小子是不知道害怕的。
一亿五千万的筹码啊,不过十多局的开盅之后,也就是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梁发又输得是干干净净了,身前的赌桌上,竟是连一毛钱的筹码也没有了。梁发还不敢相信,以为自己的筹码掉在了地上,居然趴下去寻找,那样子,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输得太多所以脑子都有了问题了。
毕竟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啊,换了任何人都有点接受不了的,刚刚才把东西卖给张天元,到手的一亿就这么没了?又到了张天元的腰包里,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头栽进了圈套里面啊。
四亿!四亿啊!光算钱,他今天就已经输掉了四亿了!如果算上那些古董的真正价值,梁发今天输给张天元的就不仅仅是四亿了,而是十亿多港币!
这什么概念?就算是香港的一线女明星,一晚上花个两三百万港币,这十多亿港币,也足够他睡几百个了,就是估计一线女明星没有那么多!按照梁发的思维方式这就是最直接的概念了。
梁发算是有钱人了,可是输了十多亿,不,在别人看来应该还是四亿,就算是四亿吧,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尤其对于周围看热闹的人来说,这也绝对是一笔非常客观的数字啊。(未完待续。。)
第四八五章 “无名”巨富
梭哈这种赌.博游戏在赌场或者赌船上往往就是豪赌的代名词。
朝阳公主号下水已经两年了,豪客对赌那自然是从来不缺的,很多人大概都知道中东那边有几个国家特别的富裕,靠着卖石油成为了名符其实的土豪。这些人不仅有钱,有了钱之后也好赌.博这一口,来香港赌船上玩哈所,赌赢上亿元的赌局也不是没有过,而且这些人不赌这些钱还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身份,可问题是,梭哈那一赌就是十几个小时,甚至几十个小时,有更长的,那可能要好几天。
但即使如此,跟张天元和梁发的这次赌局比起来,那也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区区几个小时而已,进出就是四亿多啊,如果算上古董的真正价值,那就是十多个亿,开什么玩笑啊,就算是叶清也没见过这么疯狂的赌局,而今天偏偏就在这儿出现了,而且已经结束了。
张天元才不管梁发这个时候什么表情呢,随手递给了叶清两枚一百万面额的筹码笑道:“今天辛苦叶经理和诸位荷官、侍应了,我高兴,这些钱不多,大家拿去喝茶吧。”
说实在的,两百万的小费,比起这四亿的豪赌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不过这只是张天元的一点心意而已,他也不懂赌船上的规矩到底要给多少,按自己的想法,这可是自己的钱,穷惯了的他扔出去两百万,那就觉得心疼呢,可是不送点小费那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叶清为了避免梁发出老千。也是劳苦功高了,没有叶清的撺掇。梁发也不会拿出那些古董来赌,不管怎么说。叶清对梁发那都是有帮助的,两百万,真得不多。
“张公子,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这是私人赌局,与赌场关系不大,我们真不好意思要您的钱啊。”叶清急忙推辞。
当然了,这只是客气而已,在赌场里面。规矩就是赌客肯定是要给小费的,至于给多给少,那就看您把不把自己的面子当回事了,这一次如果从私人赌局的角度来说,张天元真得是够大方了,毕竟荷官都没用到,就是叶清在一旁监督一下,这钱赚的容易啊。
“叶经理说这话可就客气了,能麻烦叶总帮我找个人把这个箱子抬到我房间去吗?另外我的那些筹码。还是换算成美金,直接打进国家商业银行在香港的分行吧,我以后用得到,没问题吧?”
“没有任何问题。张公子您放心就是了。”叶清收了钱,自然也就非常热情了,更何况这些本就是赌船上应该做的。
张天元之所以要这么做。无非就是因为以后可能会进军香港珠宝古玩界,四亿多港币尽管不多。但是关键时候也是能派上用场的,就算是不用于经商。将来到香港来旅游那也方便啊。他今天之所以会那么大方送出两百万的小费,其实还真不是因为赌局,而是因为那几件古玩,不管是珐琅彩瓷器还是汝窑瓷笔洗,还有八大山人的《竹石鸳鸯图》,那都不是你有钱能买得到的,这些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啊,自己今天居然花了区区一亿就买回来了,而之后又把这一亿赢了回来,等于是免费得到了这价值连城的几件古董啊,不高兴?
傻啊?
一想到这些东西摆进自己的私人博物馆,让那里面变得越来越热闹起来,张天元心中就不由得激动啊。
叶清那边已经吩咐人将泡沫塑料箱子抱了起来,张天元轻轻一搂柳梦寻的小蛮腰说道:“美女,咱们去房间休息吧?”
柳梦寻甜甜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等等!你们不能走!不能走!把我的钱!还有我的古董还给我!张天元你个王八蛋出老千!你出老千!否则不可能赢我的,不可能的!”
本来心情正好呢,张天元已经和柳梦寻打算离开去过两人世界了,不妨梁发这浑人居然犹如脱兔一般窜出,挡住了房门,不准张天元和柳梦寻出去,还放声大喊了起来。此时的梁发着实不像样啊,原本剪裁得当的头发此时乱得就好像鸡窝一般,整洁光鲜的衣服也耷拉在身体一旁,浑身几乎都湿透了,眼睛里透出疯狂和无法置信的目光,哪里还有之前梁家大少的模样啊,这不就一彻头彻尾输光了家产,赔了老婆儿子的赌棍吗?
惨啊,真惨,只可惜包厢里没几个人同情他的,就连李南亭一直护着这厮,都觉得这厮是自找的了。
“出老千?我出老千?你他妈是在逗我吗?”
张天元的潜台词是:你说我作弊可以,但是说我出老千,那就纯属逗逼了!
包厢内的众人听到梁发那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吼叫之后,都是无奈摇头苦笑。如果说梁发出老千,这里的人还信,可是要说张天元出老千,谁信啊?张天元从头到尾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场菜鸟啊。再说了,也不看看今天把关的人是谁,那可是叶清啊,赌船上“火眼金睛”的叶清啊,谁出老千,都是逃不过叶清那双法眼的,梁发这么说,不仅仅是在诋毁张天元,而且还侮辱了叶清,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了。
没错,摇色子出老千是经常会出现的一种情况,电视里不是也经常在演吗?但今天张天元那举动,完全就看不出出老千的样儿啊,拿起色盅随便晃两下,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大多数时候甚至摇色子的时候还在跟柳梦寻闲聊,这样的人出老千?
鬼才信呢!
倒是梁发这边,经常装神弄鬼,出老千的可能性反而会更大一些。
如果说张天元真得出老千的话,那就是说他有意念操控物体的本事,还要有一双透视眼。这种事情只有好莱坞大片里面才会出现,很多赌徒做白日梦的时候才敢去想的事儿啊。
“梁发。我看你小子真得是皮痒了啊,你说张公子出老千。有什么证据吗?红口白牙说假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叶清也跟张公子是一伙的啊?还是说你不相信我叶清这双眼睛?”
叶清的火气直往上涌啊。因为谁都看得出来,张天元不可能出老千,这么说的话,就是说他叶清和张天元串通好了,每一次检查色子和色盅的时候都做了手脚?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叶清还能继续在赌船上混吗?
“王八蛋,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了,否则就算是见了你家老子,我也要找他讨个说法的。”
叶清是越说越不爽。看梁发那张脸,真恨不得上去抽两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叶大哥,你也知道我摇色子的本事的,他张天元怎么可能赢我那么多,这说不通啊,他要是没出老千,我可不信!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求检查一下张天元,看看他身上到底有没有东西!最好是当着我的面脱光了检查。不然我不信!”
梁发肯定是拿不出证据的,也不敢得罪叶清,但是他却胡搅蛮缠地出了一个馊主意,他知道以张天元的身份肯定是不会脱光的。所以现在就有理由拿住张天元了,他莫非真以为张天元是没火气的?或者又忘记了之前被张天元用枪顶住脑袋的事情了?
“孽障!你丢人现眼还丢得不够吗?非要老子来给你收尸你才高兴?”
包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李南亭此时正将一个人迎了进来。而此人身后跟着四个一身黑色西装,非常健壮的男子。估计是保镖之类的,手里还提着几个皮箱。此人一进门之后。就冷喝了一声,吓得正在放肆的梁发浑身哆嗦了一下,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
梁发之前是在门旁边站着的,这会儿直接就跪在了那里,浑身颤巍巍得,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看到这一幕,张天元也觉得新鲜,这一向是嚣张无比的梁家大少,怎么这会儿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吓成这样了?
张天元抬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那个人,身高大概一米九左右,身体略微有点发福,不过更像是壮硕那种。年纪估计也就五十岁左右,鬓角已经有了白头发,可是声音却很洪亮。刚刚那话张天元听得清楚啊,那分明就是在训斥梁发的,感觉有点像陈塘关上李靖训斥哪吒的样子。
“难道居然是梁发他老子!”
想到这里,张天元观察就更为仔细了,这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精神抖擞,身穿一件非常合身的浅灰色西装,脚下的皮鞋那也是真正的鳄鱼皮,价值不菲啊。这人最厉害的就是一双眼睛,看得人心里头发颤,绝对是个狠角色啊。
“张公子是吧?哎呀,上次汤马如爵士的慈善拍卖会因为有事情没去成,也就没见到张公子!犬子不懂事,经常在外面惹是生非,给您添麻烦了,千万不要介意啊。”
这人进门之后先是呵斥了梁发一句,而后便不管跪在地上发抖的梁发,而是径直走到了张天元跟前,他之所以认识张天元,估计也是李南亭说的,毕竟就是李南亭请他过来的啊。这人还真是够热情地,一把抓住了张天元的右手,一边拍着,一边说着客气的话,搞得张天元是很不自然。
李南亭此时也笑了笑道:“张兄,这位就是梁发的父亲,现任香港尚美地产老总,不过他们的产业,大多都是在国外的,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越南、缅甸、印度,还有美国、北欧那边,都有尚美地产的产业,最近尚美地产业已经进军内地市场了,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地产商哦,他们不仅仅炒地皮,而且自己还有自己的建筑公司,尚美的建筑公司在世界各地都有过出色的施工。”
“原来是梁总啊!幸会幸会!”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毕竟梁总这么热情,张天元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跟梁发的仇,算不到梁总头上,他这个人很多事情那还是分得清的,不会胡搅蛮缠。再说了,人家是长辈,最起码的礼节还是有的,不能让人笑话了咱内地人不懂礼数是吧。(未完待续。。)
第四八六章 怕个球!
见张天元客气,梁总笑着摇了摇头,说了一番很客套的话。
“什么梁总啊,叫我梁叔叔就可以了。我这个儿子不争气,不过人品本质上还是不坏的,就是小时候被他爷爷娇生惯养惯了,总是惹祸,大事没有,小事不断啊,唉。”
张天元心中暗笑:“就这还不坏?这小子除了是个败家子,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狼心狗肺,还本质不坏?我看这小子就是心黑透了,不然也不可能说他死去的爷爷,哥们都替梁老爷子不值呢。”
“梁叔叔这次来船上不会是来找晚辈的吧?”张天元的潜台词没说出来——看你带了那么多皮箱子,里面不会是武器和钱吧,怎么着?我教训了你儿子,你这个当老子的就要来教训我了?他可不会天真得以为梁总是来找他唠家常的。
张天元脑子里迅速搜集着这位梁总的资料,不过很可惜,他只知道这位梁总全名叫梁子通,现在是英国国籍,是香港赫赫有名的地产大亨,甚至比当年的建筑大王梁老爷子更加厉害。只是因为他的很多产业都跟政府挂钩,所以他到底有多大的身家,总是不好计算,这也就是为什么香港十大富豪和福布斯富豪榜上都没有他这个人的缘故,毕竟他从事的一些事情,那是属于机密的。
他所不知道的梁子通,则更加传奇一些,这位梁总从小就被送到国外读书去了,先是在波士顿大学攻读法律学学位,之后又道麻省理工大学攻读了建筑学硕士学位。紧接着又在英国牛津大学赌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以及经济学学士学位,不仅是有律师资格证的认证律师而且也是建筑学和经济学方面的专家。曾在多个大学进行演讲,现在还是麻省理工和牛津大学的名誉教授。
梁子通也是英国女王亲自授勋的爵士。除此之外,他还曾是英国下议院的议员,是香港最后一任总督的私人顾问。会说英文、法文、日语、普通话、粤语等多国和地区的语言,绝对是个令人不免惊讶的人物,比他父亲梁老爷子更加传奇。
梁老爷子病重之后,梁子通就掌握了尚美建筑公司的大权,当时公司刚经过改组,梁家的势力进一步被压缩了,梁老爷子又因为病重操心不上。很多人都觉得两家就这么完了,尚美建筑公司迟早会 被其余的大亨给吞并了。
后来梁老爷子去世,只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公司业绩很差,到处受到打压和排挤,当时很多人都劝梁子通干脆将公司便宜变卖了,反正以他梁子通的本事,也不怕赚不到钱。但是梁子通这个人性子很倔啊,这一点倒是跟他的儿子很像。可以确定梁发的确是他的亲生儿子。
梁子通后来重新改组公司,不仅延续了当初的建筑业务,而且还开拓了公司的业务,做起了当时非常火爆的地产。利用他在国外和香港的朋友帮忙。他的新公司尚美地产集团迅速崛起,涉及的业务包括地皮、建筑、酒店、租赁等各个行业,一个崭新的尚美帝国也就在那个时候诞生了。
可以说。现在的尚美地产集团不仅是重现了梁老爷子当初的辉煌,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可惜梁子通却只有一个败家儿子,撑不起这个家业。所以据传梁子通现在在外面有不少女人,还有私生子,正在为自己去世之后的事情谋划呢,毕竟已经五十岁了,这些问题也是该考虑的时候了。
用集团的大佬们的话说,如果没有梁子通,就没有现在的尚美集团,估计再梁老爷子去世之后,尚美建筑公司就已经被别人并购了。梁发在香港天不怕地不怕,他母亲也经常被他气得半死,但是唯独这个父亲让他十分忌惮,他有一种感觉,如果父亲真的在外面有私生子的话,打死他都不是没可能的事儿。
梁发之所以很多时候会住在赌船之上,就是不想见到自己的父亲,他很害怕自己这个父亲,害怕得要命!
“爹地!爹地!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啊!这个张天元他出老千啊!您也知道我的赌术的,虽然没法跟叶老伯相比,可是也被称作鬼手梁大少的,摇色子居然输给了他四个亿啊,四个亿啊爹地,您绝对不能轻饶了这厮啊,他要是不还钱,就剁了他的手!”
梁发跪在那里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心里头不舒服,看到自己的父亲跟张天元又那么要好,听到张天元问自己的父亲来干什么了,就赶紧跪着到了梁子通身旁,一把抱住了梁子通的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喊道。
他倒不是恶人先告状,而是真觉得今天这事儿有猫腻!不过这贱兮兮的样子,真得是让人恶心得想吐。
梁发才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呢,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他也豁出去了,他要把战火引到张天元身上去。因为他是知道的,他的父亲也是个赌术高手,尤其擅长的就是梭哈,而他的父亲也是最厌恶出老千的,这么说的话,就可以让他的父亲不满张天元,然后去找张天元算账,那样他自己就轻松了。
他这个时候已经不在乎享受什么了,反正就算没钱,不是还有那么多古董吗?以后找女人随便去卖两件就够了,他就是不服气,就是想要张天元把钱给吐出来,说白了,那就是没事找事。
“滚!”当着众人的面,梁子通居然一脚将梁发踢开吼道:“梁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们两个,把少爷带回去,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直接嘴巴子伺候,我给你们权力!”
梁子通这一脚可是够狠啊,直接就打断了梁发那贱兮兮的控诉,看得周围的人都是心里头一颤,这绝对是个狠人啊。他这一脚踢在自己儿子身上,自然会心疼。无非就是想让张天元看看,我都这样了。你也没必要揪着这个事情不放了吧,你心里头肯定也会有些难堪吧?
可是他错了,张天元才没有那么好人呢,他此时倒是巴不得梁子通一脚踢死了梁发,省得他自己动手了,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他绝对会弄死梁发的,这孙子活在世上也是个祸害。
梁子通其实也有些疑惑,虽然梁发不成器。他心里头也非常清楚,可他这个儿子在赌术上那绝对是相当出色的,尤其是摇色子这个本事,比他还要在行,怎么会一眨眼就输了四个亿呢?事情的过程他都已经在电话里听李南亭说过了,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对劲,可是没有证据证明张天元出老千,他也没办法,他是不太相信叶清、李南亭会联起手来坑梁发的。借给他们两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他现在更怀疑的是,张天元本来就是个赌术高手,只不过就是扮猪吃老虎罢了,故意给自己的儿子下套呢。这样的话也是挺可恶的。
梁子通从来就不相信运气,他的事业是他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他靠着努力挣来的。而且他的运气一直都不怎么好。刚接任公司父亲就去世了,后来母亲也因为悲伤而去世。第一次融资还刚好遇到了强盗,结果欠了一屁股债。更离谱的是,在内地开始建筑业务的时候,刚刚盖了一半的大楼却因为地震而倒塌,又是亏得不行。
但即使运气如此糟糕,他还是坚强地走了过来,并且战胜了霉运。所以他这个人不仅是不相信运气,而且对运气是恨之入骨的。所以他不相信张天元是凭运气赢的,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猫腻的,不是出老千,那就是一个绝对的赌术高手在扮猪吃老虎!
梁发对自己父亲的话是一点都不敢违抗的,而且他也有点怕他父亲身边的这几个保镖,这几个家伙根本就不在乎他这个少爷的身份,简直就是他父亲忠实的几条狗,只要他父亲有命令,他们是真得敢抽他的。所以即使狂妄嚣张,即使心中非常不爽,可还是乖乖地跟着梁子通的两个保镖离开了包厢。
梁子通是坐直升飞机来的,速度很快,送梁发回去倒也方便。
见梁发被送走了,梁子通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原来之前对张天元的亲热不过是故意演给梁发看的,就是不想梁发这货太依靠他了,其实他对张天元是没有任何好感的,开玩笑,赢了我儿子四亿港币就不说了,居然还把那么贵重的古董不花钱就拿走了,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更何况他心里头已经认定了张天元给梁发下了个套,就更是气愤不已,觉得张天元的良心真得是大大地坏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说话也就非常不客气了。
“犬子不成器,让各位见笑了,尤其是张公子!犬子在您面前耍弄赌术,那真得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玩斧头了,张公子是真人不露相啊,不过这么欺负犬子,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呢?”
李南亭和叶清听到梁子通这么说话,顿时相视一眼,都觉得这个事情不好办了,原以为梁子通来了就没事儿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事情还没完了,打了小的,大得不服气,来找场子来了,这下子反而事情大条了。
“哈哈哈哈,梁总也太抬举晚辈了,晚辈不过就是运气好而已,别人走在街上踩狗屎,晚辈走在街上能捡到金元宝。当初青城山的一座山峰上有个老道,老道曾给我算过一命,说我这人如果赌.博的话,那绝对可以取得一时的富裕,赚得盆满钵溢,但是不要沉迷赌.博,否则会败光家产。所以我呢,就尽量不沾赌.博,可谁想梁大少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还不相信我运气那么好,非要拉着我赌,唉,我也没想到啊,运气居然这么好。”
别人或许怕他梁子通,但张天元还真没什么好怕的,既然有人要找事儿,他接着也就是了,怕个球!(未完待续。。)
第四八七章 没礼貌的臭小子
听到张天元的话,梁子通眉毛跳了跳,脸上显然是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他用一种充满了威慑力的眼神逼视着张天元,却没想到对方的眼神一点都不含糊,竟然面带笑容的与他对视。
尽管已经加入了英国国籍,并且在国外生活的时间也很长,但是自从回国之后,梁子通对于我国传统文化也是研究颇为详细的,这是梁老爷子的要求,梁老爷子其实一直对梁子通加入英国国籍是非常不愉快的,所以有一段时间,父子二人都不说话了。
也就是梁老爷子的严格要求,梁子通才被强迫学习华夏文化,对于华夏的一些事情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梁子通是接受西方教育长大的,一直觉得华夏人的繁文缛节太多了,而且不够直率。说话总是喜欢拐弯抹角,喜欢客套,明明没吃饱,却还非要说自己吃饱了,明明接受了别人的礼物,还非要要推脱一番,称呼自己的妻子叫贱内,称呼自己的儿子叫犬子,这种谦虚和内敛,让他很不适应,不过他却很懂,因为跟他打交道的很多人都有这个特点。
按理说,张天元对待他,应该是恭恭敬敬才对,毕竟他可是长辈啊,谁能想到张天元那番话说得是夹枪带棒,讽刺挖苦之意非常明显。而在他逼视张天元的时候,张天元居然一点都不会感觉到尴尬或者羞愧,反而是毫不在意地回看着他。
这样的年轻人在他眼里那就“粗蛮无礼!缺家教!”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在梁发离开之后表现出来的行为有多么不合适,有句老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那最起码得尊重别人。自以为是的西方教育下的精英也就这程度了,现在英国大概也没有人记得英国绅士的礼节了。
当然了。梁子通毕竟不是梁发,他是有脸面的人,怎么会跟一个孩子计较这种事儿呢?虽然对张天元不满,但如果去跟张天元斗嘴,那就只会让别人看笑话而已,可不是他梁子通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他摸了摸下巴,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指了指侍应手上的那个泡沫塑料箱子说道:“张公子,犬子不成体统。败坏门风,拿了老爷子生前好不容易收藏的古董出来抵押。不过张公子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又接受过聂老爷子的教育,应该明白收藏这些东西不容易,我家老爷子去世了,但我不能把这些东西也卖了,否则那就是败家了。不如这样吧,张公子多少钱买的,我再多少钱买回来如何?劳烦张公子割爱了。犬子只是一时糊涂,大家日后还是朋友嘛,生意场上见到了也好说话。”
“哼,原价买回去?你当我是傻逼啊?少给我戴高帽了。我可不吃那一套!”张天元心中暗骂了一句之后说道:“对不起梁总,白纸黑字签下的转让协议,这东西如今已经是我张天元的了。我不卖,谁也别想从我手里弄走!”
梁子通一听这话就有些火了。但他毕竟见过大世面,还能忍住。干咳了两声之后笑道:“如果张公子觉得价格不合适,咱们还可以商量嘛,东西是一定要归还的啊。你不知道,你买的那几件东西有两件事英国政府赠送给我的,我有转手送给了老爷子,还有两件事日本友人赠送的,我也给了老爷子,如果这些东西您拿去了,我也不好向英国和日本的朋友解释啊。”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梁总知道这几件东西都是什么吗?都是如何到了国外的吗?英国政府?日本友人?他们有脸说这些东西是如何到自己手里头的吗?”张天元听到梁子通的话反而乐了,他对这几件东西的历史大概还是清楚的,其中两间是在清末就被盗去了国外,几经辗转,后来就到了英国政府手里,另外还有两件事在抗战期间被抢去的,后来的人虽然是通过拍卖得到的,可最初却是非法手段弄走的,也就是说,这四件东西其实根子都不干净。
他不仅仅是喜欢古玩啊,他还是学考古的,对于这些历史那是门儿清的。
别说梁子通出的钱太少,就算真得愿意出十亿,他也是绝对不会卖的,他现在也不缺钱,干嘛要卖啊?再说了,梁子通不提他的英国政府和日本友人还好,提到这个,反而是给了张天元挖苦讽刺的理由了,他嘿嘿冷笑道:“梁总现在算是英国人吧,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晚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这四件东西每一件都有一段血泪史,英国佬和日本人就是靠着坑蒙拐骗抢将这些东西弄走的,说难听的,那就是强盗行径,什么时候抢人家的东西就反而变得这么理直气壮了?”
“但是你得承认啊,这些东西在国外保护得很好!你们反而应该感谢他们才对!”梁子通脱口说道。
梁子通看过一些历史,对于清末那些破事儿以及抗战的事情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但是和别人不一样,他总是觉得这些东西到了国外反而更加安全了,保护得更好了,中华民族的人不仅不应该怪罪这些人,反而应该感谢他们。
他这番话刚说完,张天元就冷哼了一声道:“假如有人来你家里抢走了你的老婆,然后玩够了再来还给你,你接受吗?”
这话当然属于诡辩了,不过却将梁子通气得不轻,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好歹毒的小子!好一张利嘴!”梁子通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道。
“过奖了,您加入英国国籍,我是管不着的,你愿意做英国人的儿子,我也管不着,自由社会嘛。自由选择。但是你歪曲历史我就是不爽!关于那些被国外抢去的东西,我比你有发言权。其中有一半以上都因为保管不利,或者是不懂而被毁了。更别说很多带不走的东西被你们英国人,还有日本人糟蹋成了什么样子!我以前听说过一个笑话,有一个国内的古董专家去英国旅游,偶然到一个英国朋友的家中做客,却惊奇的发现,精美的元青花罐子居然被当作喂狗的盆子使用,更离谱的是,好几个汝窑瓷器都被那狗给弄碎了,碎片洒了一地。当时那个古董专家痛哭流涕。才明白国内有些人所说的国外对华夏古董保护更好的话根本就是屁话。”
这一番话更是言辞激烈啊,说得梁子通胸口不停上下起伏,他一直为自己是大英帝国的人而感到自豪,干扰荣耀!觉得高达少,觉得文明,觉得有面子。可是现在自己喜欢和崇拜的大英帝国被张天元说得如此难堪,他真得是感觉比亲爹死了还要难受。
在欧洲,还成天喜欢做帝国梦的是英国,而在亚洲。还有个岛国也喜欢做帝国梦。只可惜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他们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两个岛国而已,在别人的眼里顶多也就算是过气的资本主义大国。
欧洲那位更是管不住自己的儿子。反过来给自己的儿子做了儿子,还恬不知耻呢。
文明?荣耀?从来不想自己如今的荣耀是建立在什么上的!也是有意思。
梁子通喘息了一会儿,大概是慢慢镇定了下来。厉声说了一句:“你懂什么,一个没有人权的国家的人。你知道大英帝国的自由平等和人权是什么吗?”
不等他把话说完,张天元就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大道理你就别给我讲了,我也不懂,也不想懂,我不关心政治,您要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呢。”
梁子通还有一大堆话要说呢,只可惜被张天元直接给堵回去了,他知道自己再说这些没用的,找个家伙也不会把东西还给他的,所以干脆就开门见山了,说道:“好,那咱们就不废话了,你开个价吧,这东西多少钱,我们梁家都出得起!”
张天元嘿嘿一阵冷笑道:“钱啊,我还真是喜欢钱啊,谁让我们西北人民还在吃草呢,连方便面茶叶蛋都吃不起。不过呢,正好我赚了点钱,现在还真是不缺钱花,东西呢,我是肯定要带回内地去的,梁总就不要多想了。”
张天元对古玩走私一向没什么好感,而且香港还是个自由港,说是属于华夏领土,但实际上却是拥有自己的法律法规和制度的,在这里没有什么文物走私罪,所以只要内地的文物到了这里,那就可以直接自由交易了,是不受任何限制的。张天元如果真想保护好这些古玩古董,那最好就是直接带回内地去。
“看起来我这张老脸也不起作用了?”
梁子通本以为张天元年纪轻轻,应该很容易对付才对,软硬兼施的话,很快就能让其屈服的,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年轻人居然如此难缠,不管自己说什么,这家伙都是咬定了不卖,好像对自己在香港势力一点都不在意。
其实他之所以想要要回那几件东西,不是为了死去的老爷子,也不是为了英国政府或者日本友人,纯粹就是为了梁家的面子,毕竟这东西就算送出去,那也只是说明他们梁家人大方而已,可是如果卖出去,那就是败家了。
但现在从法律上来说,东西已经属于张天元了,张天元不卖,他难道要抢回来不成?这张天元的背后势力他是了解的,在香港动手?除非他不想活了!
头疼啊,该怎么办呢!这大陆仔怎么油盐不进呢!
“张公子,出门在外就是要多交几个朋友对吧,这东西你是一亿买的,我出三亿!三倍的价钱总可以了吧?”梁子通并不知道张天元是个古董行家,他也没时间去调查张天元的底细,所以才会这么说的,认为三倍的价钱,张天元总该答应了吧。可是如果他知道张天元的真正本事,大概就不会说出这么搞笑的一个价格了。(未完待续。。)
第四八八章 十亿豪赌
三亿?张天元不由心中暗笑,梁子通啊梁子通,你莫不是真觉得我张天元不识货吗?你来这之前想必都问过专家这四件东西的价值了吧,居然还跟我玩这套,真是岂有此理!
莫说三亿,纵然是十亿,那还要看你求我的态度如何呢,居然想占我的便宜,我看你真得是想太多了啊。
他冷冷一笑道:“对不住了梁总,这几件东西我还真不想卖!这可是我们我家的瑰宝,卖给你一英国人,我怕回去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哦,您可以不要脸,我可不行,毕竟我还是要在内地长期生活的!”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可张天元今天还就偏偏打梁子通的脸了,英国人了不起啊?老总了不起啊?你要是一直像之前那样对我客客气气的,咱们兴许还有的谈,但是等你儿子离开之后就变了脸,你对我如此,还想我对你如何?
我张天元又不是吓大的!好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你个球!正因为心中如此想,所以他就很是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梁子通的要求,三亿?打发要饭的呢?
梁子通有些无奈了,他想起来这一次请张天元上船的是李南亭,于是便扭过头看向了李南亭说道:“南亭贤侄,你与梁发打小就是好朋友,今天这事儿,你可得帮帮忙啊。”他以为李南亭能劝到张天元吗?也是可笑得厉害,他若是直接去求柳梦寻,兴许还有些希望,毕竟张天元在很多事情上还是愿意迁就柳梦寻的。
只可惜梁子通丢不起那个人。当初他儿子绑架了柳梦寻,险些酿成大错。这是他心里头的疙瘩,最怕见到的就是柳家人了。又怎么敢去求柳梦寻呢
李南亭在这个事儿上也是挺为难地,而且他也一肚子火呢,于是说道:“梁叔叔,这事儿我是帮不上忙的,你家梁发连我都想揍了,我还处处维护他。可是我做不了张兄的主啊,他是客人,我们不过才第二次见面。”
其实李南亭不帮忙,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他从王思远那里得知了张天元在古玩鉴定方便的本事,说明张天元这人对古玩是非常喜欢,而且很是精通的,既然都吃下了那四件东西,想要他吐出来,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儿了,所以他真不想冒着得罪张天元的危险去说话,更何况他的面子的确没什么用。
梁子通心中更是来气,他不去怪他儿子多事混账。反而恨上了张天元,觉得是张天元这厮蛊惑了李南亭,才使得李南亭都不愿意帮他了。他梁子通是什么人?日本首相和英国首相都接见过的大商人啊,英国伦敦荣誉市民!光荣的很呢。一个区区大陆仔对自己的要求竟然推三阻四,也太不识抬举了!
硬抢吗?那当然不行,毕竟他还招惹不起张天元背后的人。一旦出事儿,他的生意都没法做了。所以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东西是梁发,是自己的儿子输出去的。那么赌回来就行了吧,自己别的不行,但是梭哈玩得那绝对出色,面对这个大陆仔,还不会怯阵的,他现在比较担心的就是张天元不肯答应。
于是说话的时候,他就带着些激将的意思了,说道:“听说张公子的爷爷是中枢的高官,您一定是不会弱了他的面子吧,既然如此,犬子输给你的东西,我也在赌桌上赢回来,这没有问题吧?还是说张公子不敢答应?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您爷爷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哼,少拿我干爷爷说事儿,你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想替你那‘犬子’找回场子嘛,好啊,直接说不就成了嘛,想找虐,我答应你!”张天元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心中冷漠如冰,这梁子通居然把今天的事情扯到了聂老爷子身上,看起来不把这大的也教训教训,梁家是不知道好坏啊。
既然梁子通要来送钱,那他张天元接着也就是了,谁也不会嫌钱多的发慌。
“好小子!脾气还挺横!口气也挺大!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的运气还能维持多久了。”梁子通冷笑道。
“怎么?梁总在赌.博方面居然也有钻研?都没去考个什么赌.博硕士、博士什么的?”张天元笑着问道。
“哼,任凭你牙尖嘴利又如何,待会儿赌桌上就让你闭嘴!我是赌术不怎么样,但赢你小子足够了。”梁子通冷哼了一声道。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叶清走到了他身旁,低头对他耳语了几句。
叶清这人比李南亭更为狡猾,而且跟梁子通的关系是相当不错的,所以他这是要告诉梁子通不要大意,最好是请个真正的高手来和张天元赌,否则输多赢少!
“你有认识的人吗?”梁子通问道。
“先问问张公子是不是同意吧,毕竟要换人,得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反正叶清是两边都不得罪,既要帮梁子通,又不愿意得罪了张天元。
梁子通点了点头,就看向张天元道:“方才听叶清说了,你的运气,连他都非常忌惮。看起来我梁子通确实还不够资格。既如此,不如这样如何?我们双方各请一个代表来代赌,如果我赢了,钱我不要,您就把那四件古董还给我也就是了,当然了,那四件古董值多少钱,我就拿出多少赌本,如何?”
他是个商人,不会因为面子而做没有胜算的事情,所以听了叶清的话之后,立即就改口了,之前说过的话,竟好像从未说过一样,不得不说这才是能干大事的人啊,当年韩信胯下受辱,后来成就大事,换了一般人,一点委屈都受不了,那或许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叶清是昔日赌王叶汉的弟子。认识的赌术高手不少,既然叶清说找得到。那自然就找得到,梁子通还是比较放心的。只要能有比叶清还厉害的赌术高手到这里,他相信张天元的好运也就到头了,纵使张天元之前是扮猪吃虎,可这一次来的是一条龙啊,他还真就不信了,张天元连这朝阳公主号上坐镇的赌坛大佬都能赢了?
叶清是船上三十五岁以下最厉害的,但是这朝阳公主号上,可是有年纪更大,赌术更为精湛。最接近当年赌王水平的人啊。
张天元心里头还真有点痒痒了,要是真有这么个高手,他还真想玩玩,看看赌术高手究竟厉害在什么地方!于是笑着问道:“梁总说要拿出与这四件东西等值的赌本,那么梁总可知道这四件东西的价值到底是多少吗?”
“五亿港币!”
这话一出,包厢里其余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还真没想到,这几件东西居然值这些钱。
梁子通心里头却明白,自己说这个价其实还是低了。无非就是想要占便宜而已。只可惜他还是没搞清楚张天元的真实身份,说出这样的价,只能引得张天元心中嘲笑而已。那两个鉴宝的老头还没离开呢,他们眼中也是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其实他们也看出来了,那几件东西的价值最少也在七八个亿呢,之前出价那么少。纯粹是典当行的规矩和他们的习惯使然,而且毕竟鉴定时间仓促。太贵重的东西他们可不敢那么快断定真伪,不过如今梁子通敢出这些钱。那就说明那几件东西多半是真得了,如果按照真品的价值来计算,五亿还真得是太小气了。
他们都觉得小气,张天元就更不答应了,不由冷笑了一声道:“好吧,那不如我给梁总五亿港币,梁总再帮我寻几件类似的好玩意儿?我刚刚看到梁发拿出来的东西里面还有几样好玩意儿,不如梁总一并卖给我算了?”
本来张天元不过就是想见见那所谓的赌术高手而已,只是心中好奇。他对赌.博赚来的钱,用起来都心里不踏实,宁愿回去多给希望工程捐点钱来换回些心安理得。再说了,今天真得是有点累了,不想赌了。梁子通又出那么低的赌本与他对赌,他觉得对方没有诚意。各种原因综合起来,他就有点不乐意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搂着柳梦寻就要离开。
“小子,你就说怎么样才肯赌吧,大丈夫在世,吐个唾沫是个坑,刚刚才答应了的事儿,现在就反悔,是不是太没有男子汉气概了?你想跟聂老爷子脸上抹黑吗?”
“梁子通,我敬重你是个长辈,你既然想送钱给我,好啊,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几件东西,少说也能值十多亿,我还不稀罕要你的赌本,你就拿价值对等的古玩来跟我赌吧,今天过去之后,别说我这做晚辈的欺负你也就是了。”张天元现在觉得梁子通和梁发还真得不愧是一对父子,这性格也太他娘的像了吧,都是狗皮膏药,扯都扯不掉。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用价值对等的古玩与你对赌!”梁子通见张天元生气了,心中还在窃喜,总算是让这小子上钩了,不过他现在高兴,等赌局结束之后,未必就会高兴了。
他今天来船上的目的,就是来给自己的儿子找场子,给梁家找面子的,古玩什么的,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如果他说了话,这包厢里除了张天元和柳梦寻之外,再没有一个人敢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可是就算不泄露出去,他自己心里头知道啊,还是堵得慌,被一个大陆仔如此欺负,如何能够忍受?
“好!看起来梁总倒也是个爽快人,既然要用古董来对赌,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梁总,你待会儿拿出来的东西,我可是要过目的,如果我觉得不稀罕,也不能作为赌本。如果我喜欢,即使价值不对等,也是可以的。”
张天元之前因为时间等各方面的关系,都没太仔细去看那些旅行袋里的其余东西,但是肯定好玩意儿还不少。这梁子通在英国和日本都有很多朋友的,而他那些朋友的祖上,从战乱之中抢走或者便宜买走的东西,那是非常多的,转赠给他的也不是少数。(未完待续。。)
第四八九章 一条龙
张天元倒是不求价值对等,毕竟这年头,价值好几亿的东西并不多,他现在只要对方拿出来的东西他喜欢,价值上面差一些那都无所谓了,反正这样子对赌,东西都算是白拿,他对自己可是非常自信的,就不信那赌术高手能高到什么地方去!
就算是叶汉复生又如何?他也不怕!
“放心,我梁子通拿出来的东西,绝对会让你满意的!不过之前犬子拿出来的那些东西是老爷子的遗物,我不好再拿来赌。放心,我手里头的东西还有很多,这就让人准备好了。至于什么时候开赌,还得看叶清请的高人有没有时间。”梁子通其实很想现在就开赌,但他毕竟跟赌.博圈子里的人不熟,只能通过叶清去联系,这事儿还得看叶清的:“叶清已经去询问那位高人了,张公子可以稍等一下,喝杯热茶,要不了多长时间的。”
张天元笑了笑,重新坐回了位子上,低头和柳梦寻聊了起来。
“天元,你有把握吗?没把握的话就算了,这场赌局不开也罢,反正我就不信他梁子通敢直接从你手中抢走东西!”
前文就说过,柳梦寻对赌.博是十分厌恶的,今天看着张天元赌,那是因为一来为了生意,二来则是因为梁发太过分了,必须得给点教训。可是现在这些目的都已经达成了,她实在不想张天元再深入其中了。另外一方面,她也担心张天元会输掉这场赌局,梁发好对付。可是这赌船上高手众多,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叶清还厉害的人。那得多牛了,张天元要是输了可怎么办?会不会像那些赌鬼一样也失去冷静呢?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出口劝张天元不要继续了。
张天元将柳梦寻的手拉到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拍了两下笑道:“梦梦,赌.博是小,面子是大!梁子通都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就算不在乎钱,但是这张脸还是要的。更何况你最清楚我了,喜欢古玩。他要是用钱来赌,我直接转身就走了,可是这古玩我是一定要赢回来的。这可是我们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不能落在一个英国佬的手中!不过你如果真得不想我赌了,我还是可以立即就这么离开的。”
他这番话,将男人的面子、国家的尊严、民族的大义、男人的温柔都给体现出来了,就算柳梦寻想要再劝,也不好意思劝了。毕竟张天元现在也不是一般人了,面子肯定是要的。否则以后传出去,说他怕了梁子通,连聂老爷子的脸都不要了,那就丢人大发了。
至于为国夺回古玩这种大义凛然的说法当然是夸张了。他还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只不过是想给自己的私人博物馆增添几件藏品而已,这个阶段。这件事情就是他最想完成的事儿了。
果然,柳梦寻苦笑了一声道:“你既然这么有信心。那就赌了这局吧,不过你答应我。以后除非为了生意,就不要来这种地方了。”
一个女人在外面都能维护男人的面子,能得到这样的女人,真得是夫复何求啊!
张天元温柔地搂住了柳梦寻笑道:“放心吧梦梦,以后谁请我也不会来了,赌.博一途,虽然来钱可能很快,但败家的速度也绝对不慢,这种钱用着心里头也不踏实,我跟你一样,对这东西都是兴趣不大的。”
“嗯,我明白你。”柳梦寻点了点头,如果说之前她对张天元赌.博一点信心都没有的话,那么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张天元可是从梁发手里赢了四亿多啊,说张天元一点赌术不会,全凭运气,她都不相信。
过了一会儿叶清走进了包厢,不过只是一个人。
“人没请来吗?”梁子通皱眉问道。
“梁叔叔,张公子,何伯说了,今天不是他的吉日,他不会出手的,赌局明天早上开始,对赌的就是梭哈,那是何伯最拿手的,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就得另请别人了。”叶清回答道,同时也是在征求梁子通和张天元的意见。
叶清尊称的这位何伯,算是朝阳公主号上水平最高的赌术专家了,在圈子里那也被认为是最接近赌王叶汉的人。只是这人比较迷信,如果不是吉日的话,他就不会赌的,正好今天并非吉日,就算有时间他也不来,只能等到明天了,运气好的是,明天对何伯来说,是个绝对的大吉大利的日子。
“梭哈是什么?”
张天元顿时愣住了,他还真不知道梭哈是个什么玩意儿,甚至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是一种纸牌游戏。”叶清解释道。
张天元顿时头疼了,自己也玩过扑克牌,电脑上的蜘蛛纸牌、还有平常玩的斗地主、升级、抽王八、接竹等很多他都玩过,可唯独这梭哈他不仅没玩过,而且连听都没听说过,以前看赌片的时候,也没注意这个,或许是翻译不一样吧。
“张公子不会梭哈?那这怎么办?”梁子通也有些为难了,他不认为张天元是在说谎,因为梭哈主要流行于我国东广、宝岛、香港、澳.门,在菲律宾尤为盛行,由于此游戏简单,激烈,既含有技巧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所以流传非常广泛,更由于多被用来进行赌.博,因此也被误认为是赌.博游戏。
张天元不是沿海的人,而且对赌.博也不感兴趣,不知道梭哈其实非常正常。
“要不就换个游戏吧?”叶清也愣住了,他真不知道居然还有人不懂梭哈的,这就是他少见多怪了,不知道梭哈的人多得是,就跟很多人不知道滚铁环,不知道打沙包是一个道理,一个地区或者一个时代的流行物,你觉得应该每个人都知道。但其实不然。
“先不着急,能给我看看梭哈的规则和玩法吗?”张天元问道。
叶清急忙从侍应生手里取来了一个平板。拿起来给张天元看梭哈的规则和玩法,张天元看过之后紧皱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梭哈原来就是这种玩法啊。我小时候也玩过,只不过我们不叫这个名字,我们那儿叫‘一条龙’,行了,梭哈就梭哈吧,游戏确定下来了,但是如果梁总拿来的古董古玩不合我的口味的话,那我也是可以拒绝开赌的,希望梁总不要让我失望啊。”
张天元对小时候玩过的一条龙游戏还记得非常清楚。规则和玩法跟梭哈差不多,只有一些微小的差别。也正因为如此,他一看梭哈的规则和玩法,就大概明白了。赌片里面经常有出老千的,好像就是在玩这种游戏吧,过去太久,都记不清了。
摇色子太无聊了,就那么晃两下而已,这梭哈相对来说就比较有趣了。也能真正见识见识这个所谓最接近赌王的何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实力。最主要的是,自己懂这个游戏,玩起来也必然是非常有趣的,不仅仅是赌.博。也可以算是放松和娱乐吧,别人赌.博紧张,他可不会紧张的。
梭哈又称沙蟹。学名five card stud,是扑克游戏的一种。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决定胜负。游戏开始时。每名玩家会获发一张底牌(此牌只能在最后才翻开),当派发第二张牌后。便由牌面较佳者决定下注额,其他人有权选择“跟”、“加注”、放弃或清底,当五张牌派发完毕后,各玩家翻开所有底牌来比较。
在发牌前,每个玩家必须支付强制性的底注,然后发给每个玩家两张面朝下的底牌和一张面朝上的明牌,拿到最小明牌的玩家必须支付最初的下注,它通常是小注的一半,或有时是一整个小注,如果两个玩家有同样大小的门牌,那么花色按照向上的次序决定谁来支付,其顺序是梅花、方片、红心、黑桃。
港式五张游戏使用28张扑克牌。游戏人数可为2―5人。这个游戏上手容易、对抗性强,既有技巧也有一定的运气成分,紧张刺激,集益智和乐趣于一身,因此流传非常广泛。游戏本身其实是没有赌.博色彩的,不过如果没有一点赌本的话,玩着就没那么有意思了,想要玩好此游戏需要良好的记忆力、综合的判断力、冷静的分析能力再加上一些运气,当然了,像赌片里面那种出老千,现实中也是有的。
真正的梭哈赢家,不采用阴人打法的是很少的,毕竟靠运气没有常胜的将军,阴人技巧又很奇妙,不同的牌有不同的阴人技巧,诸如什么大对心理战、顺子心理战等等。张天元小时候玩这种游戏的时候就很喜欢玩心理战,如今有了特殊能力了,那玩这些阴人的方法那自然就是更加得心应手了,无形中用一些下流一点的方式,哪怕是卑鄙也好,去扰乱对手,毕竟胜利才是王道嘛,更何况这一次一赌就是十亿啊,为了取胜不择手段也没什么。这也是他敢接下这个赌局的原因,什么赌王赌圣,不过就是普通人而已,而他张天元则不是。
张天元是绝对相信这位何伯选择梭哈这种游戏是有原因的。一般老一点的人,都自认为吃过的盐比别人走过的路还多,所以善于玩心理战,各种诈术那是频繁使用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心中暗笑,对方如果抓一手小牌,却要来诈他,让他不敢跟,那场面一定非常精彩啊。
毕竟自己能知道对方的牌到底是什么,这简直就是作弊啊。
可作弊怎么了,别人发现不了那就不叫作弊了。所以明天不管是谁来,这场赌局自己基本上可以算是赢定了。
“张公子可以放心,我带来的东西绝对会让你满意的,到时候只希望张公子不要因为害怕而逃走就行。这里这么多人都知道,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就算您不在乎名声,聂老爷子怕是也会在意名声吧?明天咱们再见吧,张公子慢留!”
梁子通临走之前,还要故意来刺激一下张天元,生怕张天元今天晚上溜了,其实大可不必,张天元还没见到古董呢,怎么会走呢?(未完待续。。)
第四九零章 赌王
“那我就等着梁总来送宝贝了。”张天元站起来笑了笑,与梁子通来了一个礼节性的握手。
梁子通看了张天元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快,而后瞬间掩去,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去跟叶清和李南亭打了招呼,转身就离开了,之前来的时候开了叫了两架直升机,其中一架带着古董和梁发回去了,另外一架则在船上等着他呢,他必须得回去,因为还要想办法给弄几样让张天元满意的赌本呢。
再说了,他这一天忙得跟鬼似的,如果不是为了亲儿子,他才不会浪费时间来这种地方。反正那个何伯他也是听过的,在澳.门和香港的赌圈里,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自从叶汉去世之后,这位就不轻易出手了,但是只要出手,那就没输过,对这位的实力,他是完全不必操心的,只要安心等待结果也就是了。
现在梁子通最操心的,其实还是张天元究竟会对什么样的古玩感兴趣,他对张天元这个人的了解,仅仅局限于昨天听到的一些传闻,知道张天元是聂老爷子的干孙子而已,其余的就不清楚了,也没有去调查,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好好调查一下张天元的资料,否则明天这事情只怕还是要黄。
上了直升机之后,他才拨通了一个号码,淡然地说道:“那个张天元的资料立即去给我调查,要详细一些,包括他是否懂古玩,是否懂赌术,以前有没有玩过赌.博或者古董。”
梁子通虽然大部分的生意都在国外。可是他跟英国驻华大使馆的大使关系非常好,而大使手底下有人专门在内地干收集资料这种事情呢。他只要拨通号码,告诉那边一声。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那边就可以有信息回馈过来了。
但是他没料到,这一次却等了很长时间,一直等回到家里之后,那边的电话才打了过来。
“梁总,你干嘛调查这个人啊,我告诉你,以后千万不要惹这个人,我今天为了调查他。差点就被关局子里了,幸亏大使出面保了我,不过以后我可能得去英国了,在这边待不住了。”
“怎么回事?”
“这人的资料很难调查啊,唉,多余的我就不说了,他的确是聂老爷子的干孙子,对赌石非常在行,是国家玉石珠宝协会的常任理事之一。另外,他擅长各种古董鉴定,曾经还为国家电视台的一档节目做过专家,表现非常出色。他自己有一家公司。市值已经有几百亿rmb了,干得非常好。他家附近都经常有便衣保护的,我就是被便衣给抓住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英国吧。我会给你一笔钱的,放心。没事儿的。”
挂了电话之后,梁子通心中震惊不已,他实在没想到啊,这个张天元才二十五岁吧,年纪轻轻的,居然不仅是玉石翡翠专家,还是古董专家,难怪自己今天出五亿他都不肯对赌,看起来这小子是知道那几件古董的真正价值的,丢人啊。
摇了摇头,梁子通真想感慨一句“别人家的儿子啊”。
自己的儿子怎么就那么个德性呢,他之前还打算随便挑几件高仿的瓷器来充数呢,现在也只能作罢了,高仿做得再好,但毕竟还是赝品,要是被张天元看出来了,不仅丢人,只怕想找回面子的事情也泡汤了,他实在不愿意再节外生枝了,有最接近赌王的人替他出手,赢下这个张天元应该问题还是不太大的。
“爹地,你怎么回来了啊?东西要回来没?爹地,真得不是我不行啊,是那小子他出老千,他作弊啊!”
刚刚走进家门,梁子通就看到了梁发坐在那里吃东西。
梁发见父亲回来,也是放下吃的,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大声问道,回到家里之后,他是越想越觉得气不顺啊,所以就干脆吃东西解气了,他母亲是个传统的华夏女人,对他也是非常溺爱,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护着他的,没父亲在家,他可以非常随便。
梁子通愤怒之下,就直接给了梁发一个耳光。
“孽障!你还有脸说?平时吹自己赌术多么厉害,却输给了一个年纪相仿的臭小子,你不仅是输了钱,还输了我们老梁家的脸,知道吗?吃东西?你还有脸吃东西吗?我告诉你,接下来一个月时间里,你就乖乖给我待在家里闭门思过。明天由你老子我去给你报仇,但谁你也不要得意,我这是为老梁家挣面子,可不是为了你这个孽障!”
“爹地,你不行的。”梁发居然没有在意脸疼,反而着急地说道:“那小子有点古怪,得请个高手出马啊,让叶清帮您赌吧。”
“操的闲心!告诉你吧,叶清把何伯请出山了,赌的还是何伯最擅长的梭哈,那姓张的小子死定了。你就不要关心这个事情了,乖乖在家里好好待着吧,哪儿都别想去。”梁子通说道。
他看着梁发脸上的手印,也是有些心疼了,毕竟是亲生的啊,打在梁发脸上,疼在自己心里啊。别人都说他梁子通在外面就有私生子,其实那都是胡说的,私生女倒是有几个,但儿子就这一个啊。他现在真得是又气又恨啊,恨铁不成钢,尤其是跟张天元一对比,那就更是彻底无奈了,这小子对经营一点都不感兴趣,说是喜欢赌.博,好吧,让你从事这一行也行啊,可偏偏就只会赌,不会经商,不会自己开赌场。
现在倒好了,连赌术也被一个菜鸟给踩得一塌糊涂,梁子通已经不知道自己将来要怎么办了,难道真要把遗产留给这个败家子吗?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看起来也只能再多努力找几个能生的女人了,趁自己还不算太老。培养哪怕一个儿子出来,家族的产业也不至于会毁在这个败家子手中。居然能拿着老爷子的遗物去跟人赌,最后还输了。也真得谁够可以的。
“何伯!何伯太好了!有何伯出马,张天元那小子就死定了,哈哈哈哈,爹地你放心吧,我不会出去的,只要你把好消息给我带回来就行了。”
梁发听到父亲居然让叶清请动了何伯出马,这心里头立马就兴奋起来了,别人都说何伯是最接近赌王的,那不过是敬重叶汉而已。其实要说赌术,何伯已经不输给叶汉了,甚至在梭哈上面的造诣更高。何伯曾经可是参加过在拉斯维加斯举办的世界赌王大赛,并且拿到了梭哈项目第一的,绝对够资格称王了,只是这位老先生比较低调,不想自称赌王而已。
一想到这些,梁发就兴奋得不得了,似乎是已经看到了张天元输得像狗一样跪在何伯面前求饶的场景。他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梁子通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他真得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不过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梁发还是自己的儿子,无论如何,这一次都要让张天元尝尝厉害的。
……
还赌船上的张天元将所有筹码都换成钱打到了自己指定的银行账户里。确认了之后就带着柳梦寻去七层的舞厅里面跳了一会儿舞,喝了点东西。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他对明天的对手还是挺感兴趣的,还特意用电脑查了一下这个何伯的资料。看到对方居然还在赌王大赛里面获过奖,不由得就笑了,自己要是真得在明天把这位赌王给赢了,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管他呢,反正自己以后也不会在赌圈里面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赌船,如果以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再来了。当然,除了关心这位赌王何伯之外,他也很在意明天梁子通会给他带什么宝贝来,或者可以说,他其实更关心的反而就是这些宝贝,毕竟古董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不仅仅是拿来赚钱的工具了,玩古玩,对他来说就是生活,就是品位。
因为之前在包厢里就吃了一点垫底的东西,所以张天元接下来就带柳梦寻去餐厅里吃了一顿真正意义上的法国大餐,然后回到房间里休息,两个人靠在床边,看着外面翻腾的海水,心情却不太一样。
“天元,那个何伯我也听说过,是个很厉害的人,你不担心吗?明天要是输了的话,咱们就不赌了好吧?”
柳梦寻见张天元跳舞和吃饭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以为张天元是在担心明天的赌局,所以回到房间里之后就关心地说道,安慰起了张天元。
“放心,输了的话我自然会离开的,我又不是梁发,反正那也是意外之财。不过哦小乖乖,我可是不会输的,我也没有担心明天的赌局,只是在想明天梁子通会拿什么好东西来给我呢?一想到那些漂亮的古玩,我就激动得不行啊。”
张天元突然翻身将柳梦寻压在了身子底下笑道:“现在,除了你和家人之外,古玩就是我最在乎的东西了。”
他的手又不老实了,在柳梦寻的衣服里面抹去,摸得柳梦寻忍不住呻.吟了起来,身体都在剧烈得颤抖之中。。
“不要,不要啊,这还是大白天呢,就算你真得要,也得等到我们洗了澡之后啊。”柳梦寻被张天元摸得几乎就要失去理智了,求饶似的说道。
“对了梦梦,我听人家说洗鸳鸯浴是一件非常好的享受啊。我们还没有洗过鸳鸯浴呢,这房间里的澡盆大得很,咱们一起去洗吧。”张天元笑眯眯地在柳梦寻的耳边说道,搞得柳梦寻半边脸都红了起来,而且发烫。
“可是我走不动了。”柳梦寻现在全身发软。
“没事儿,我的宝贝公主自然要由我来抱着去了,我先帮你把衣服脱了吧。”张天元笑着搓了搓手,然后一双手就伸向了柳梦寻的衣服。
“你是我的小苹果啊,小呀小苹果……”
就在张天元图谋不轨的时候,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记得之前在上浦的时候,就是因为手机声避免了他做错事,不过今天这手机声却是坏了他的好事啊,早知道就应该把手机给关了。(未完待续。。)
第四九一章 民族英雄
说实话,张天元是真得不想去接这个电话,但又不得不接,因为这电话是聂震打过来的,无论如何,朋友的电话总得接吧,接完了再干正事也不迟啊,反正费不了多长时间,免得待会儿巫山**的时候被电话声给打断了,那只怕是要出问题的。
“待会儿再好好收拾你!”张天元在柳梦寻的胸前狠狠捏了一把,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爬了起来,将电话拿到了耳边,摁了接听键。
“我说你小子打电话可真会挑时间,以后再这样兄弟都没得做了啊。”张天元很是不满地冲电话里说道,反正都是自家人,关系好,这样说话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嘘,小声点,我这身边可围着一堆人呢,你可真是不害臊。”聂震急忙在阻止了张天元的犯二,压低了声音说道。
“小震啊,天元那边怎么了?”这是张天元母亲的声音。
张天元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吐了吐舌头道:“你不会摁了免提吧?”
“你还真猜对了,不过我看几个老人似乎没听明白你话里的意思,没事儿,不过我姐可是恼了啊,脸红得跟柿子似的,嘿嘿。”聂震笑道。
“咳咳,几个老人?都有谁啊?”张天元干咳了两声问道。
“有老爷子、还有你父母,另外叶老爷子也过来了,都在你们家四合院里呢,说这地方好啊。对了,我差点忘了正事了,你这次去香港不是见你女朋友的吗?怎么还闹到与梁家大少对赌的地步啊?听说还赢了四亿多。还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厉害啊,哥哥真他娘佩服你。上次我在那赌船上可是输了不少钱的!不过你热闹了梁子通,那老小子请了何伯出马。你惨喽!”聂震感慨地说道。
张天元都忘记自己最初来香港的目的了,这几天和柳梦寻在一起简直就是乐不思蜀,听到聂震打电话,起初还挺怀念的,可是这越往后面听,就越是惊心动魄啊,这怎么事情都传内地去了?还让聂老爷子和自己的父母知道了,这可不是好事儿啊,这是赌.博啊。不管是聂老爷子还是自己的父母,最厌恶的就是黄赌毒了,我嘞个去,这个怎么办啊。
他当然是不清楚,香港的狗仔队有多么可怕,这件事情最初是从那个被梁发打了的侍应生口中传出去的,那侍应生心中不满,就要让梁发丢人现眼,所以在透露消息的时候。把张天元的赌术描绘得神乎其技,而把梁发完全描绘成了电影里的反派,没什么本事还装逼,最后输得一塌糊涂。
这新闻一开始只是在小报上传。然后被敏锐的网络媒体捕捉到了,立即就被很多人发到了各种社交媒体上,内地的微博也有。而且一瞬间就上了头条,点击量超高。因为标题取得狠啊“内地神秘年轻赌神大战香港贵公子”。
虽然标题很土,不过影响却很大。要知道最近香港学生闹事,导致了内地人对香港的印象可不怎么好,再听说这梁发居然是英国国籍之后,就大叫梁发英国狗,这下子更兴奋了,一大堆人给张天元点赞啊,结果这个新闻,在国内完全成了最热的新闻之一了。
聂老爷子知道这事儿倒不是通过微博,而是通过了驻港部队聂司令的口得知的,毕竟这事儿先在香港传开的,就连中联办的彭主任也详细给聂老爷子汇报过。如今这个事情,上到高官豪族,下到黎民百姓都知道了,在香港,大多数人都是支持梁发和梁子通的,而在内地,张天元则拥有无数的拥趸,一时间竟然成为了民族英雄一般的人物,据说因为这个事儿,神罗集团的业绩都大幅度上升了,名气也是在一瞬间达到了极致。有些看似没有关系的事情,却因为一个契机而联系到了一起,真得是连张天元都想不到的,要是他知道因为自己这个事儿而使得自己的集团取得了如此大的好处,那他睡觉都会笑得合不拢嘴的。
“聂哥,你还真别吓唬我,我这一次可不是为了个人私利与梁家斗的,你要知道,梁子通那厮手中的很多东西都是从英国人和日本人手里弄来的,全部都是当年英国和日本在侵略我国的时候抢走的文物。再加上这梁子通也是个英国人,我作为一个古玩收藏者,既然有能力,那就应该尽全力把这些东西弄回来,我买不回来,那就用赌的,杀身成仁,舍身取义!这也是作为中华儿女应该有的气概!”
这番话说得当真是气宇轩昂,完全高大上啊。因为张天元知道那边聂震摁了免提,那边的几个老人儿都能听到,他自然是要捡好听的话说了,给自己尽量多戴几顶高帽子,毕竟聂老爷子和叶老爷子对英国人和日本人都没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厌恶的,只有这样说,才免得聂老爷子责怪他赌.博。
而真正的原因他就没说了,毕竟为了公司的事情来赌船上这事儿,聂老爷子是不关心的。
“哈哈哈,臭小子说得好!不愧是我聂英的干孙子!这些洋鬼子想霸占着咱们的东西不还,就应该给他们的颜色看看!你放心做你的事情,干爷爷我支持你!明天开赌是吧,好的,正好那附近有几艘军舰停泊,准备参加与俄罗斯的军演,要是这些洋鬼子赖账,老头子我一个命令,就让他们下破胆子!”
电话那边传来了聂老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声音之中可以听出来,你聂老爷子的身体是越发的好了。张天元松了口气,看起来自己的拉大旗扯虎皮是奏效了,果然正中了聂老爷子的心坎,老爷子对这个事情的判断就是,张天元做得没错。
“张小子,我叶老头虽然还没见过你小子的真面目。不过你这番话说得好啊,我看光派军舰还不够。再派两架飞机去那艘船上面盘旋几圈,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胡来的。”
这个声音有些陌生,不过听对方自称叶老头,那张天元就明白了,这是叶玉兰的爷爷,也是大权在握的老将军啊。
“老爷子,叶老爷子,你们就放心吧,别说他何伯是接近赌王的人,就算他真的是赌王。我也不会怕的。他既然要代替英国人出战,那我就让他输得找不着北!你们曾经在战场上揍过联合**,也揍过日本人,我生的迟,没那个机会,不过在赌桌上赢光他们,也算是为民族大义而奋斗了吧。”张天元嘿嘿一笑,这两位老爷子虽然远在帝都,可是他们两个如果同时发号施令。颠覆一个国家都有可能,更别说收拾几个小毛贼了。
“说得好小子,就应该这样!当年赶走了小日本,又打得联合**求和。你干爷爷我自问无愧于心,没有给这块土地,这个国家丢脸。你小子也不允许丢脸!既然要赌,那就必须赢。要是输了,你死去的爷爷泉下有知也不会高兴地。明白吗?他身上的伤,就是联合**留下的,你记住了,那里面就有英国佬和美国佬。”
聂老爷子话说到这里,越发激动了起来,张天元心中也是竟然被激起了一番豪情壮志,是啊,自己或许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赌局,但事实上,这场赌局的意义已经不一样了,就算是为了自己九泉之下的爷爷可以高兴,自己也必须得赢下这场赌局。
必须!
之后张天元又跟父母、奶奶、聂青岚等说过了话,问候了一番,反正就是嘘寒问暖嘛,现在帝都的天气可是有些冷的,估计都快到了开暖气的日子了。聊完了之后,张天元挂了电话,却坐在那里沉默了许久,他不仅感慨,历史上有些英雄,或许最初的目的很单纯,但是他们做的事情却很伟大,英雄就是这样诞生的吧。
自己倒是不奢望成为什么英雄,但是明天的赌局,还真不能输,为了自己,也为了爷爷!
等他扭过头来去找柳梦寻,准备从事自己培育下一代的伟大事业的时候,却发现柳梦寻也正在阳台上打电话。过了一会儿,才又走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是担心,又似乎是不解和震惊。
张天元心里头就纳闷了,自己打这个电话,心情复杂一点不奇怪,怎么柳梦寻也这样啊,于是忍不住问道:“梦梦,我看你表情好像不对劲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果有事情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走人的,不用等到明天的赌局了。”
柳梦寻盯着张天元的脸看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不用回去,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儿,倒是天元你,这一次的赌局好像影响太大了一点,你没上微博看看吧?”
“没有啊,怎么了?”
“这电话是我家里打过来的,我爷爷说,这场赌局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这事儿真得是闹大了,闹得非常大!”
张天元还是不解,怎么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了?我之前豪言壮语,不过是想让聂老爷子安心而已,让自己的父母不要生气而已,其实说白了,不还就是一场赌局嘛,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充其量就是再赢几件古玩,让梁家没面子罢了。
“难不成柳爷爷得到了什么小道消息,这些人想要对我不利?”
“有这个事儿,据说香港学.联很多人明天都要来赌船上抗议,表示对你的强烈不满。当然这都是小事,他们不敢来的,他们敢惹政府,却不敢惹赌船,这个我知道。不过有些人却能上船来,包括汤马如爵士等香港的大佬们,都会来的,还有宝岛的一些人也要来。”
柳梦寻摇了摇头,此时心情还无法平复呢,据说香港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把明天的事情给推了,准备来赌船上观战,香港十大首富,估计最少得来五六个,还有澳.门方面的赌场大佬,宝岛方面的几大家族都会有人来,英国方面和日本方面也都派了人。
虽然很不情愿,但这场赌局,真得已经不是争口气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它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奇葩的国际高度。(未完待续。。)
第四九二章 赌侠
听柳老爷子在电话里说,明天这场本来只是意气之争的赌局,却意外惊动了港岛所有的顶级富豪,但因为朝阳公主号载量有限,这些人都在想办法搞船票呢,赌城那边,赌王何博士也会亲自前来,虽然老人家已经年纪很大了,但是听说朝阳公主号上的何伯也是何博士的至亲,他谁必须得到的。
除此之王,英国方面也派出了人以私人名义前来,日本方面同样有人会来,这些人大部分当然都是给何伯以及梁子通捧场的,毕竟他们并不熟悉张天元。
梭哈赌王何伯代表英国爵士梁子通大战内地神秘赌侠,古玩大亨张天元。这就是外界盛传的话,张天元从一个赌场菜鸟,一下子就上升到赌侠的地步了,这还真得是了不得了。
就目前这情况来看,这场赌局的意义已经不仅仅只是十亿豪赌或者古玩争夺,以及争口气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不管是最接近赌王的何伯,还是手握千亿财团掌控权的梁子通,抑或是内地新贵张天元,一旦输了这场赌局,那输掉的不仅仅是金钱或者古玩,输掉的更是脸面,是地位。甚至往大了说,还可能影响到尚美地产集团和神罗古艺术集团的未来。
再往大了说,这也是大陆、香港、英国、日本之间的荣誉之争,所牵扯到的不仅仅是几个人,或者几个财团,而是涉及到了数亿人的荣誉问题,已经有网站和电视台联系直播这场赌局了,到时候数亿人将会同时关注这场赌局。这是何等的震撼和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啊。
但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此。
不过张天元目前还没有意识到,一旦自己输了这场赌局。输掉的不仅仅是他的脸面,他神罗古艺术集团的未来。甚至还会输掉聂家的脸面,输掉大陆的颜面,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现在已经被架在了火上烤了,代表的就是无数的华夏人。
尽管张天元没那么崇高的理想,也没那么强大的担负能力,他觉得自己就是代表自己个人而已,顶多也就是涉及到自己的神罗古艺术集团罢了,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单独存在的。它是社会,是群体的组织,别人是不会这么认为的。
“内地赌侠?古玩大亨?哈哈哈,后面这个好歹还靠点谱,但是前面这个称号怎么回事啊,我就一赌场菜鸟,居然一下子被捧成了赌侠?这帽子也未免扣得有点太大了吧,我真怕自己会受不了啊。”
听柳梦寻将柳老爷子的一番话陈述完毕之后,张天元直接就傻眼了。自己在古玩方面的确有点建树,也收藏了几样好东西,但要说古玩大亨,还真不敢。更离谱的是自己今天才刚刚第一次走进赌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菜鸟,怎么这才过去了一天时间,自己就一下子成了内地赌侠了?这不是拍电影吧。搞得这么奇葩?而且“侠”这个字真得不能乱用啊。
这让张天元不由想起了《神雕侠侣》里面郭靖所说的一番话。
“我辈练功学武,所为何事?行侠仗义、济人困厄固然乃是本份。但这只是侠之小者。江湖上所以尊称我一声‘郭大侠’,实因敬我为国为民、奋不顾身的助守襄阳。然我才力有限。不能为民解困,实在愧当‘大侠’两字。你聪明智慧过我十倍,将来成就定然远胜于我,这是不消说的。只盼你心头牢牢记着‘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八个字,日后名扬天下,成为受万民敬仰的真正大侠。”
张天元是真心觉得自己不配这个“侠”字的,而赌侠就更不必说了,自己不过是仗着特殊的能力作弊而已。
看到张天元一脸无奈地样子,柳梦寻轻轻将张天元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前,抚摸着张天元的头发柔声说道:“要我说,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大侠!不用想那么多了,也不用背负这么沉重的负担,别人说什么,跟我们没关系,你只要做你就足够了,也不用改变什么,我喜欢你,喜欢的就是你现在的样子,知道吗?”
其实张天元被冠以“侠”的称号,也是跟聂老爷子有关系的。不管如何,大部分当兵的,以及老一辈的军人在很多人心目中还是比较高大上的,而张天元又是聂老爷子的干孙子,自然就被披上了一层红色的外衣,认为他也应该是那种嫉恶如仇,为国为民的大义之人。再加上内地文化受到武侠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所以张天元自然而然就成了他们口中的“赌侠”。
如果是聂老爷子的亲孙子,或许还会被冠以红二代,垮掉的一代之类不太好的名词,但正因为张天元是聂老爷子的干孙子,在很多人看来,如果张天元没有本事,性格得不到聂老爷子的认可,是无法被认为干孙子的,这就跟武侠小说里面那些老一辈的大侠收徒是一个道理,结果张天元就莫名其妙成了郭靖式人物了,只可惜这些人或许不知道,张天元心中最羡慕的其实还是韦小宝啊。
“哦,喜欢我现在的样子?那我在床上的样子你就不喜欢了吗?”张天元并没有多想,也只是有些感慨而已,在他看来,别人说什么,跟他关系不大,他才不会为了这些事儿自寻烦恼了。
“死样!”
“好啊,居然还敢顶嘴,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天元直接扑向了柳梦寻,熟练而又快速地将柳梦寻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随手就扔在了地上,而柳梦寻也同时将张天元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同样扔的满屋子都是。
“把手机关机了,免得待会儿又麻烦。”张天元想起刚刚已经来了状态的时候被打断了,心里头就有些怨念,所以干脆把自己和柳梦寻的手机都给关了。
很快。两个人就变得赤条条,张天元顺手抱起柳梦寻就朝着浴室里面冲去。那急不可耐的样子,简直没了平时的冷静和淡定。
随着浴室里的水花不断溅起。男人和女人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想,不知道是谁砸落地面的声音,还是身体接触的声音,从外面可以听到那令人浮想联翩的“啪啪”声,整个房间似乎都已经陷入了令人迷醉的声音之中不能自拔,连卧室里的花儿都娇羞得低下了头。
……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疯狂到了什么时候,两个人就像是被药物控制了一般,疯狂,而且不知疲倦地进行着这世上最为神圣的事儿。温暖湿润的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抚摸在光洁的身体之上,更是让人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终于,柳梦寻求饶了。张天元才温柔地放弃了继续进攻,用地气开始调理柳梦寻的身体,对他来说,柳梦寻的珍贵是跟古玩,跟亲人都不一样的,这是自己的女人,这是一种特殊的关系。
此时海上明月浮现。竟不由得让张天元想起了一首网络上很流行的歌曲。
oh;你的身材在我面前舞弄尽情摇摆看的我好不自在
就随着曲线左右上下的欣赏 ;我心就要跳出来。
oh ;你的光芒炫得我乖乖 ;跟着你摇摆 ; 恨不得把我的手放在你身上永远不离开 ;我有点怪怪一直想要站起来。
正打算哼两句呢,外面居然响起了敲门声,虽然这声音很是小心,很是谨慎。很是温柔,显然害怕吵到了他们这一对睡觉的小情侣,但还是让张天元略有不爽啊。
“当当当!”敲门声还在响。
张天元无奈地抚摸了一下柳梦寻那光洁的身体。然后给柳梦寻把被子盖好,自己穿上了衣服走向了房门。心里头还在埋怨呢。这到底是谁啊,看看时间。也不过才凌晨两三点吧,这么早就来找,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啊,诚心找茬么不是。
他倒是不困,但是怕吵醒了刚刚睡着的柳梦寻啊,对于女朋友的爱,完全是超过了对自己的爱。
“天元,天已经亮了吗?都怪你啊,搞得人家都没睡好。”
柳梦寻果然也被敲门声给吵醒了,似乎是已经失去了第一次的羞涩,很自然地就坐了起来,胸前那两团富有惊人弹性的球体还蹦了两下,看得张天元是心惊肉跳,小兄弟又一次发出了抗议,吹响了冲锋的号角。
张天元急忙稳住心神,把小兄弟安抚了一下,扭过头不敢看柳梦寻,随口说道:“还早呢,你先睡吧,我去看看是谁这么晚了敲门。”
“小心点,你昨天得罪了梁发,我怕他会找人报复。”
“没事儿,你乖乖睡觉吧。”张天元笑了笑,心里头也生出了警惕,他还是第一次跟人对赌赢了这么多钱,谁知道梁家会怎么做呢,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张天元走到门前,没有急着开门,而是问了一声:“谁啊?”
“我。”
这声音很熟悉,张天元透过小孔往外看去,急忙就把门给打开了。
“是帕洛玛夫人啊,怎么这么晚了,您还有兴趣来串门啊。”张天元卡在门旁没敢把门打开,而是有些尴尬地问道。
“小伙子啊,这房间隔音效果可不太好哦,我这耳朵还没失聪呢。”帕洛玛笑着说道。
张天元听到这话,顿时一脸的尴尬,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和柳梦寻发出的声音会那么大,居然都被隔壁的帕洛玛听到了,这可真得是丢死个人了啊。
“没事儿,年轻人嘛,我就是过来劝劝你,女人是要爱护的,你自己能力强是一回事,也要考虑女人的感受,不敢再继续了,小心身体啊。没别的事儿了,你们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帕洛玛拍了拍张天元胸前那结实的肌肉,笑着转身离开了。
看帕洛玛走了,张天元才吐了吐舌头,急忙回身就要把门给带上,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电梯打开了,门里面走出来四个人,还在那里有说有笑的。
“聂哥!青岚姐!还有叶妹子!你们怎么来了!”
此时的张天元只穿着一条裤子,上身结实的肌肉是显露在外,看得聂青岚和叶玉兰都忍不住惊叫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九三章 五指
“哎呀呀,张哥哥,你这身材好棒啊!小震震,你看到了吧,以后要健身懂吗?”叶玉兰竟然流着口水对聂震说道。
聂震一脸的苦笑,他虽然不胖,但是却缺少肌肉,也就是身体不够结实,只是单纯的瘦而已,说真的,就是他看到张天元的身材,那也是听羡慕的。
“是啊老弟,你也该锻炼锻炼了,不然以后谁欺负了玉兰,你怎么保护啊?”聂青岚也吞了一口口水说道。
一旁领路的李南亭捂着嘴偷笑。
“你笑个屁啊,你小子的身材也不见得好吧。”聂震踢了李南亭一脚说道,他不敢欺负叶玉兰和聂青岚,不过李南亭他还是敢踹的。
张天元见几个人在那里说话,这才意识到自己上身没穿衣服,脚上是光脚,脸上有些尴尬,只是他有些纳闷,这才凌晨两点多啊,聂震跑赌船上干什么来了,怎么连青岚姐都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不是,你们这么早来赌船上干什么?难不成是特意来看我这一身肌肉的吧?”
“屁!你小子有肌肉了不起啊,本来我到了香港之后就给你打电话来着,谁知道竟然打不通,我还以为你被梁家人给暗算了呢,原本打算明天再来,结果火急火燎地就来了。我这儿还没安排好住处呢,要不现在你房间里讲究将就吧,我睡沙发就行,困死了都。”聂震说着话,就朝张天元的房间走了过来。
他今天还憋气呢,被老爷子在屁股上踢了一脚。说是让来朝阳公主号上给张天元撑场面,然后他就急急忙忙到了香港。本打算打个电话,明天再来呢。毕竟太累了嘛,谁知道张天元这小子电话打不通,去联系柳梦寻,电话也是关机,他就急了,结果来到船上才看到这小子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心里头那个气啊。
张天元也自知理亏,打开门就要欢迎,可是猛然间发现床上的柳梦寻也迷迷糊糊坐了起来。这还光溜溜呢,急忙就大喊了一声“不许动!”
“我靠,你什么意思?还要缴枪不杀啊?”聂震给喊懵住了。
张天元却不管他,急忙走进房间,把房门直接就给反锁了,然后回到房间里把衣服穿戴整齐了,又给柳梦寻叮嘱了几句,让柳梦寻安心睡觉,毕竟柳梦寻不是他。没有他的地气,不可能一晚上不睡觉还没事儿,他倒是无所谓了,现在精神得很呢。
“嘿!这臭小子搞毛啊。让我不许动,自己却回房间去了,不会是让咱们在外面等他起床吧?”说着话。就要过去敲门,却被聂青岚直接拧住了耳朵。
聂震郁闷啊。这算什么事儿嘛,自己因为担心张天元才来的。这被关在了门外,想要去敲门,自己这亲姐姐还要折磨自己,什么世道啊。他当然不知道,此时房间里简直是满园春色啊,柳梦寻的衣服乱丢不说,此时还光着身子呢,能让他一个大男人进去吗?
“笨蛋!你没跟玉兰出去过啊,不知道两个人在房间做什么事儿啊?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哦,还是先让李大少帮咱们安排房间吧,咱们来得早也不是坏处,最起码可以住到好一点的房间,如果明天来的话,估计好房子都没了。”
聂青岚虽然没有过跟一男人孤男寡女住一房间的经历,但如今电视剧那么多,光是看电视就明白这些道理了,她知道张天元这一次来香港主要就是来找柳梦寻的,也知道两个人都在船上,已经确立了那种关系,大晚上的,人家还不那个啊。
“嘿嘿,对不住了聂哥、青岚姐,我看你们这一路赶来也累了吧,不如先休息吧,时间还早!李兄赶紧给安排房间吧。”
张天元自然知道从帝都赶到这里的辛苦,估计都没时间休息,要短时间赶过来,估计还得坐直升机,那直升机坐着可不算太舒服哦,所以他说话也就格外的温和客气。
“你这臭小子就是见色轻友啊,对了,你女朋友我还没见过呢,什么时候带回帝都去,让家里人都见见啊,尤其是阿姨和叔叔,他们很关心你未来的婚事啊,所谓成家立业,你这是已经立业了,也该成家了吧。”
聂震也的确是有些累了,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打着哈欠,听说张天元跟柳梦寻住在一起,他就大概猜出来房间里会是个什么样子了,毕竟他也跟叶玉兰出去玩过嘛,天底下的男人差不多在干那种事情的时候都是一个德性。
“我说几天没见,聂哥你怎么搞得跟婆娘似的。”张天元苦笑道,他每次给家里打电话,母亲都会唠唠叨叨没完,怎么这一次聂震这臭小子也是如此啊,说真的,虽然能感受到其中的温暖,但也的确有点烦啊。
“好吧,我就不跟你废话了,反正你们现在关系已经定了吧,那就带回去让大家伙儿检阅一下吧,要知道在帝都,可是有很多人准备把自己家的闺女或者侄女说给你呢,尤其是这一次你在香港大闹这一场之后,那结结实实成了内地的名人和英雄了。我不行了,我真得太累了。”说着话,聂震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流下来了。
“要不几位就先去房间吧,房间我已经给几位订好了,两个房间,都是这里最豪华的。”李南亭插了一句道,他在这里站着实在有点不太自然,毕竟聂震和张天元说得都是私事,他听在耳朵里也不自在啊。
于是几个人便跟着李南亭去了房间,然后李南亭离开了,他不光是不想听这些私事,也不想听到有关明天赌局的事情,毕竟有些事儿他这个外人在这里别人肯定不方便说的,他听了也不好。他是打算两边都不帮,两边也都不得罪。这一次绝对是要做个中立的。聂青岚把自己的行李放进房间之后就去洗澡了,叶玉兰也去了她的房间。聂震则是拨通了一个号码。说是要找个人过来一起聊聊明天赌局的事情,而这个人也在朝阳公主号上工作。
“聂哥。你旅途劳累了,我刚打电话叫了点容易消化的东西,你先吃点,青岚姐和玉兰那边也都给叫了,你就放心吧。不过聂哥,你其实不必为了我特意跑这一趟的,就算真得要来,之前我们通话的时候你就该告诉我一声啊,我好有点准备。也不会像今天晚上这样忙碌了。”
“当时我也没想着来啊,反正这一次你们的赌局有网络直播的,我直接看直播就行了。可是老爷子不许啊,非得让我来一趟,还给我派了专机直飞香港,之后坐着直升机过来的,累啊。本来是想联系你的,谁知道你这混蛋居然关机了,我这有委屈找谁说去啊。”聂震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委屈聂哥你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对了,你刚刚给谁打电话来着?难道还有你的朋友在这个船上工作吗?”
“嗯。算是我的一个朋友吧,在美国的时候交的,他当时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出老千。结果被人躲了右手的五根手指头啊,是我救济了他。之后我们就成了朋友了,人不错。就是好赌,而且赌术高超,尤其是练了左手赌术之后,水平反而比以前更强了,各种出老千的方法他都会,也是个实力派,现在就在这艘船上工作,叫于海!”话刚说到这里,门就被敲响了。
“人来了。”聂震去开了门,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右手五指已经没了,安装了假的指头,看得出来并不灵便。
其实聂老爷子虽然当时在电话里说得豪气干云,但毕竟他也不懂赌啊,也不知道张天元到底能不能赢,就干脆拜托聂震去找个人了,反正说了可以代赌的,不用张天元出手也可以,恰恰聂震还真就认识这么一个人,便在来之前取得了联系,就是于海。
张天元起身和于海握手,感觉到这个人的左手非常灵活,真得是也许比一般人的右手还要出色的多,于海相貌很普通,留着平头,看起来就像个老实巴交的书生,还戴着一幅黑边框的眼镜,有着些许的老土。
当然,张天元并不喜欢以貌取人,他知道聂震介绍的人不会差的,但是比起别人,张天元更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聂震请的是赌王,也未必有十分胜算,但他张天元就敢说自己有十分的胜算,这就是其中的不同了。
所以他坐下之后就说道:“感谢聂哥你的好意,也感谢于先生,不过这场赌局是我的赌局,我当然是要自己完成的,对于输赢我并不在意,输了不过是还回去几件古玩而已,赢了就是运气好,梭哈这种游戏我还是玩过的,运气好了,只要不出老千,那绝对会赢的。”
“张公子,有句话我必须要问清楚,您真得是不懂赌术吗?”于海突然问道,他的声音非常深沉,给人一种特殊的压力感。
“真得不懂,不过梭哈这种游戏我小时候玩过,应该还可以的。”张天云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张公子啊,我不得不说一句,运气好固然可以赢,但是谁能保证运气始终向着您呢,再说了,赌术里面就包括出老千,如果你看不出对方的作弊行为,那输了就是输了。而且这个游戏之所以如此流行,就是因为它不能单纯凭借运气,这里面有许多技巧可以用的,而诈牌,玩心理战只是其中一种,稍有不慎,输了就可能输个干净的。”
于海对张天元也很感兴趣,他不太相信张天元凭运气就赢了梁发四亿多港币,毕竟梁发摇色子的本事虽然不入他的法眼,但也是很强的,绝对不可能凭运气就输给一个菜鸟。所以他才会先问了一下张天元是不是真得不会赌术,确认之后,才对张天元进行了一番劝诫。
“没事没事,我这两天财神附体,那是鸿运当头啊,于先生只要帮我盯着对方,别让对方出老千那就行了,其余的看我的就成。”(未完待续。。)
第四九四章 五五开
其实梭哈如果去除了出老千和心理战因素之外,那就是全凭运气了。偏偏这两样在张天元这里都是吃不到好的,听说那个何伯是个诈牌大师,不过可惜了啊,遇到张天元,算他倒霉,不管什么牌,张天元都能看出双方大小,所以有时候甚至可以反诈对方。
都说奸商奸商,商人的奸诈可不比赌徒差,玩心理战,玩阴谋,张天元自认为不会输给何伯的,毕竟他心里头有数啊,而对方只不过是强装罢了,跟他实在是没法比的。
“这么说张公子是铁了心要与何伯一决雌雄了?”于海皱了皱眉,虽然对张天元的这种自信非常佩服,不过这种事情可不是自信就能办到的。
聂震也叹了口气,站起来拍了拍张天元的肩膀说道:“弟弟,你还真得是稳坐钓鱼台啊,可是你要明白何伯的可怕之处,这人诈牌的技术整个世界也无出其右的,很会表演,你根本就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你要知道,一旦这场赌局输了,输得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钱财和面子,更会折损了聂家和整个大陆的面子,你自己掂量掂量吧,别怪我扣高帽子,这件事情已经脱离了你能够控制的范围的。”
张天元这时才隐隐觉得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不过即使如此又如何,他只是个市井黎民,还不想成为什么民族英雄,不想把那么重的担子担负在自己的身上。他摸了摸下巴,看向了于海说道:“于先生,如果让您替我赌的话。你能有把握取胜吗?毕竟何伯可是目前真正意义上的赌王,澳门的赌王何博士已经老了。现在肯定都没有他厉害的,您如果有取胜的把握。究竟可以达到几分把握了?”
听到张天元的问题,于海脸上登时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伸出了自己仅有的五根手指说道:“五五开!谁的运气更好一些,谁就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而且或许我的胜率还要高一些,何伯最近出手比较少,而我却一直在练习赌术!”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纵然你的胜率能达到六分那又如何,也不能保证稳赢吧?我跟你一样,也不能保证稳赢。但是我这几天运气实在很好,与何伯五五开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所以与其让您代赌,还不如我亲自上马,最起码气势上不会输给他,即便是赌局输了,别人也会佩服我张天元的胆气,输给赌王没什么好丢人的,但是赌王要是输给了我。嘿嘿!反正他梁家这一次丢人丢定了,纵然我输了,丢人的也是他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个倒是真得。梁子通自己的梭哈赌术就不差,却要请何伯出马,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就已经怕了。看起来这个事情还真只能张公子你亲自出马了。否则一旦输了,我们真得会丢面子又丢钱的。你亲自出手就不一样。”于海登时眼前一亮,不由有些赞叹这个年轻人的胆识和聪明了。
“没错。就像武侠小说里的比武一样,一个老江湖明明实力很强,却因为害怕一个初出茅庐的江湖新人而请了江湖中的第一高手出马帮忙,那么即使这个江湖新人输给了江湖第一,也会被赞有胆识,有气魄的,绝不会嘲笑他的,毕竟他本来就没什么名气,但他若是也请了人来帮忙,一旦输了,那这人就丢大了,绝对不会有人对他产生好感的。”
张天元在这里费力解释着,心中却是另外的想法:开什么玩笑啊,你不过就是五五开而已,就敢代替哥们去开赌,开什么玩笑啊,哥们亲自出手的话,那可是百分百的胜率啊,只是这个话不能说明而已,不然真想干脆这么解释算了。
你替我赌,那基本就是赶着去送钱,而我自己赌,那就是去“银行”取钱,这差距可大了去了。
“弟弟,你说的道理我也明白,但是你这小子又不会赌术,估计玩赌的话,还没我厉害呢,干嘛逞这个能啊。”聂震估计还是觉得不太靠谱,所以劝道。
张天元摆了摆手道:“若是别的,我还真不敢说比你强,但是梭哈这种游戏,我从小玩到大的,只是以前不知道叫梭哈这个名字而已,他何伯真就未必比我更强。行了别再说了,天色也不晚了,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赌局,输赢与否,都是我的事情,这个事儿到此打住,如果聂哥你是来给我呐喊助威的,我欢迎,但是如果是要来替我代赌的,那就算了,我张天元的事情向来不喜欢别人随意插手,聂哥你别忘了,和疆找玉矿的时候,我的运气有多好,而我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靠着运气发家的,我就不信这一次摆不平一个糟老头!”
“这个倒也是,但是……”
“别但是了我的哥,这才凌晨两点多啊,如果聂哥你真得想让我明天赢的话,就让我睡个好觉吧,累死了,你们肯定也很困了吧,赶紧收拾了睡觉吧。”张天元说着话还故意打了个哈欠,虽然他并不困,不过有些话实在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又不能明说,编瞎话实在太累人了,而且他在外面,柳梦寻肯定是睡不好的,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柳梦寻能睡个好觉啊。
“你这臭小子啊,行了行了,你先去睡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点累了。”聂震无奈将张天元送出了门。
“于海,你也去休息吧,明天你就在一旁盯着那何老头,别让他出老千就行了。我这个干弟弟啊,性子倔起来简直跟老爷子一样,谁都管不了,得,我这次来,就当是做个拉拉队员,给他加油算了。”聂震抽出了一支烟点燃了,又给了于海一支,无奈苦笑了。这种事情还真是逼不得,张天元那小子脾气可不好。把他逼急了,那也不好。纵然于海赌术再好,毕竟是不可能百分百取胜的。万一真代赌最后还输了,都没法子给那小子解释了,只能算了。
张天元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柳梦寻果然还没有睡,只是躲在杯子里翻来覆去。
“天元,你回来了啊,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找你,是谁啊?”
见到张天元回来了,柳梦寻急忙用被子挡住了胸前的春色坐起来问道。
张天元无奈叹道:“把你吵醒了吧。没事儿,是我的干哥哥和干姐姐来了,先睡觉吧,还早得很呢,等天亮我带你去见见他们,都是很亲近的人,不用担心。”说着话,张天元也脱掉衣服钻进了被窝里,不过他不太敢去搂柳梦寻光洁的身子。主要是怕自己又来了反应。
“不好吧,我现在就起来去见见他们吧?”柳梦寻说着就要起床,却被张天元拽了回去:“他们也挺累的,这会儿都睡了。不要去打扰了,睡吧。”
听张天元这么说,柳梦寻也就只好作罢了。躺了下去,在张天元的脸上亲了一口。就睡了。
不过张天元也没睡上多久,到了八点多钟的时候。一阵直升机所发出的轰鸣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了。
……
还真像帕洛玛.毕加索说的一样,这房间看起来挺奢华的,但是隔音效果却不怎么样,再加上张天元又开着窗,所以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外面各种轰鸣声就将张天元和柳梦寻给吵醒了。
“这大清早的,是哪支军队在搞演习吗?还是遇到海盗了?怎么这么吵?”
张天元习惯早起,所以也没什么,不过被吵醒的确挺不舒服的,他就那么光着身子站到了窗前朝外面看去,想要看个究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靠,空海齐上啊,就差陆军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本来张天元还迷迷糊糊的,可是此时睁开眼睛往外面一看,登时就目瞪口呆了,天空中,几十架直升机正在等待着降落,海面上,十几艘快艇正在往上面接人,这真有点电影电视里面海盗包围游船的景象,不过仔细看就知道了,这肯定不是海盗,因为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从快艇上出来的那都是衣冠楚楚的人啊,也没有武器,而且跟船员们有说有笑的,李南亭、叶清都跑出去迎接了。
朝阳公主号的停机坪算是赌船上最大的了,可是也最多只能停放十架左右的直升机,所以大部分直升机都是降落之后把人送到,然后就又飞走了,尽管这样子肯定很费油,但这也没办法,毕竟船上放不下那么多的直升机啊。快艇也是把人送到之后就返航了,毕竟那么小的快艇放在赌船附近是很危险的。天空中还有一架直升机有香港某电视台的标志,正在进行现场直播呢。
张天元的眼力好,所以尽管比较远,可是他还是在这些人之中发现了一些比较熟悉的身影,其中就有汤马如爵士、李首富、郭老、郑总、梁子通、柳老爷子等等。另外还有不少张天元不认识的,但能跟这几位走在一起,绝对不会是普通人物。
尽管张天元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可是他还真不懂得花钱,除了购买古玩舍得之外,他那车也才两百多万而已,所以看到这种直升机漫天轰鸣,快艇翻腾着大海的浪花,乘风破浪的场景,居然感觉像是在做梦似的,他脑海中浮现了生化危机的一个场景,这简直就是电影场景啊。
“梦梦,爷爷来了,伯母也来了,嚯嚯,你家里居然还有直升机啊!我上次去的时候怎么没看到啊?”张天元冲还在床上穿衣服的柳梦寻说道。
柳梦寻急急忙忙衣服都没穿好便到了床边,着急地说道:“真得来了啊,你怎么还光着身子啊,要是让爷爷看到咱们这个样子,你就惨了,赶紧洗漱了,出去迎接他们吧。”
柳梦寻当然没有张天元的眼力好,不过这一次出门的时候,张天元专门买了个望远镜,就是给柳梦寻看景色用的,这个时候倒是用到了,看到柳老爷子和翁红都已经上了船,柳梦寻明显有些着急了,现在这个样子不好见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