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四二章 六大宝藏(二)
蒙特祖玛的宝藏隐藏的地点据说是在特兹库科湖,但现在依旧一无所获,这批宝藏的真正埋藏地点也成为了谜,其价值据说超过30亿美元。
排名第三的是黄金城。
当秘鲁印加帝国被西班牙人发现之后,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在一个酋长叫做帕蒂的部落了隐藏着一个黄金城,据说酋长在加冕的时候就会全身刷上金粉。
当西班牙人终于找到这个部落的时候,传说中的黄金城已经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的黄金。
这些黄金到哪里去了呢?
据说跟随着这位酋长一起搬到了更加隐秘的巴西丛林,就此这批价值100亿美元的宝藏不知所踪。
排名第四的宝藏是“海之花”。
海之花是葡萄牙人阿尔布克尔克的座船,据说这艘船上载满了其收刮的各种宝物,然而在1511年航行到苏门答腊的时候触礁沉没,船上只有阿尔布克尔克和少量的人逃生成功,其余人都被风暴夺取了性命。
这艘船上有暹罗王和葡萄牙王送给他的各种珍品,价值超过26亿美元,另外还有重达60吨的黄金。
现在该船的具体遇难位置已经无法找到,所以这批宝藏也就成了谜。
排名第五的是圣殿骑士的宝藏。
这曾是整个欧洲最有钱的一群人,圣殿骑士团因为享有很多的特权,所以积累财富的过程异常的快速,这是为何其能够在每次大战之后快速恢复的原因。
据说当时圣殿骑士最富有的时候拥有了整个塞浦路斯,然而如此富裕的一个团体,在被解散后居然一文钱都没有找到。
也就是说如此多的宝藏已经被圣殿骑士转移了,整个宝藏的价值估计有数十亿美元,而其中包含的文化价值更是无价之宝。
宝藏人人都想拥有,但想要得到却非常困难。
曾经有打捞公司想要寻找这些宝藏,结果宝藏没有找到反而让公司破产了,所以没点实力的人,去找宝藏,搞不好最后真把自己搞破产了也没机会。
排名第六的就是之前提过的太平天国两大宝藏。
太平天国有两个至今未能解开的迷团:一个是天京藏宝之谜,一个是石达开大渡河藏宝之谜。
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运动曾经盛极一时,但到了后期,却腐化成风,日渐衰败,终于自己给自己敲响了丧钟。
这场声势浩大的农民革新不仅没有促进当时中国社会的发展,反而给当时的中国社会带来了更大的破坏和灾难。
因“历年以来,中外皆传洪逆(清统治者对洪秀全的蔑称)之富,金银如海,百货充盈”,湘军领袖曾国藩与曾国荃弟兄怀疑还有更多财宝窖藏在地下深处。
但曾国藩奏报同治帝搜查“贼赃”的情况,却说除了两方“伪玉玺”和一方“金印”,别无所获。
按太平天国的财产管理制度,所有公私财产都必须统一集中到“圣库”,人们生活的必需品由圣库统一配给,百姓若有藏金一两或银五两以上的都要问斩。
这种制度使得太平天国的财富高度集中,为窖藏提供了可能。
“圣库”制度在太平天国后期“天京事变”后已名存实亡。
据历史文献记载,当年天王洪秀全在天京建天朝宫殿时,自然是倾“全国”所有,掠各地奇珍异宝于宫内,其他王府也都藏有金银珠宝。
其价值不可估量,史学家认为其是当今世界最大的宝藏。
天王府当时并没有被湘军全部毁掉,有不少还未烧尽,当年的核心建筑“金龙殿”依然存在,百年来,从来没有谁对其地下进行过勘察。
“金龙殿”下边到底有些什么?
天朝宫殿地下有没有藏金?真是扑朔迷离。
直到辛亥革新以后,还有军阀想要掘太平天国窖金发财,但不知什么原因,最后并未下手。
当然了,所谓的世界六大宝藏跟很多不靠谱的排名一样,未必就具有权威性。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六大宝藏的确吸引着很多人去寻觅。
“怎么可能,席勒可不是蠢货,他既然会把那东西拿出来拍卖,那个东西肯定就不会是涉及什么宝藏的物品。”
“我还是等着看看有没有达芬奇的油画吧。”
“我更喜欢毕加索的作品。”
议论声此起彼伏,老外也是够八婆的,他们不理解的东西,就觉得是没有意义的,这实在有些可笑。
如果这么说的话,张天元不能理解毕加索的画,那么岂不是说毕加索的画也一文不值了?
那当然不是。
很多东西的价格,并不是以你理解或者不理解而改变的,如果真那样就太可笑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老外都这样,很多老外对于中国的青铜器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尤其是拥有铭文的青铜器。
只是席勒今天请的这些人里头,富豪不少,可是真正懂古董的人也不少。
但是懂中国古董的人就不多了。
“两千三百万美金!”
张天元对这十二块石板是势在必得的,所以他根本就不去看李成然的表情。
李成然觉得两千多万美金就肉疼,可是他就算是出两亿美金,也觉得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反正有钱,奢侈一把又如何?
至于说这些钱会到席勒手里,那也没关系,大不了神罗集团再从奥古斯通财团手里多抢几个生意也就是了,这根本不算什么问题。
“张先生,您就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吗?如果是您祖先的东西,您会怎么做?我愿意以两千四百万美金的价格将它买下来,希望能够您能够理解……”
李成然不得不通过话语来让张天元打消继续竞拍的念头,因为他发现张天元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意思,这么下去的话,他真是没办法得到这十二块石板了。
因为这十二块石板书的价钱,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心理价位了。
他原来的想法是如果两千万美金可以拿下的话就打住,拿不下就放弃。
不过由于跟他竞争的是一个中国人,所以他才会打算再拼一把。
然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拼不下去了。
他这一次来参加拍卖,能真正拿得出的资金也就是一亿美金左右,可是这些钱绝对不能全部花费在十二块石板书之上啊,那样的话,他肯定会被骂死的。
(未完待续。)
第二八四三章 油画《汉尼拔》
“李成然先生,您口口声声说您的祖先是来自于楼兰古国,我不愿意深究。但这是拍卖会,靠的是财力,不是装穷和装可怜,如果您真得想要对得起您的祖先的话,完全可以继续加价嘛,反正您也是三桑集团的高管,还是股东,要不然您把股份卖给我,我可以为您垫付一笔资金?”
张天元最烦这种懂不懂就打感情牌的家伙了,实在无聊得很。
想要东西你就出价,我也没拦着你不是?何必在这里装可怜呢?
“两千五百万美金!”
张天元说完话之后就加价了,你李成然打感情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还是继续竞价吧。
李成然听到张天元的出价,无奈叹息了一声,最终颓然地低下了头。
尽管拍卖师和席勒都希望拍卖价可以更高一些,不过原本期望中五百万美金的东西能拍到两千五百万,他们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拍卖师看了看台下的所有人说道:“两千五百万第一次!两千五百万第二次!两千五百万成交!”
拍卖槌落在了桌上,拍卖师看向了张天元笑道:“恭喜您啊张先生,这十二块珍贵的石板书属于您了,同时感谢您为了人类的慈善事业所做出的伟大贡献。”
呼~~
听到拍卖师的话,张天元也是长长舒了口气。
说实话,他真得很担心从这些人里头突然站出来一个明白这十二块石板价值的家伙,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可就不怎么好办了。
“下面进行第十一件拍品,它是一幅有毕加索大师创作的油画《汉尼拔·巴卡》!”
“哦!终于轮到真正的大师级作品了!”
“毕加索的画,我一定要拿下!”
不得不承认,由于西方世界掌控着绝对的话语权,他们的文化渗透也非常厉害,所以即便是在东方世界,也有很多人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作品都来自于西方世界。
尤其是油画。
张天元拍下的十二块石板书只不过是两千五百万美金而已,就有很多人嘲笑和不解。
可是如果这幅油画拍到上亿美金,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然而实际上,在张天元眼里,石板书的价值要比毕加索的油画大多了。
这幅画的主人公汉尼拔·巴卡,是西方世界非常著名的将领之一。
欧洲曾经有一个重要的民族——腓尼基,他们擅长航海,曾经环绕非洲航行。
后来,他们来到了非洲北部定居,建立了一个重要的国家——迦太基。
迦太基不仅是一个商业强国,更是一个军事强国,曾经一度把握地中海的制海权。
罗马人开始征服后,必先除掉迦太基,这样,罗马建造军舰,远征迦太基,挑起了第一次布匿战争,结果舰队惨败在迦太基舰队之下。
罗马人后来发明了一种乌鸦式战船,即船头有一吊桥,可钩在敌舰上,变海战为陆战,施展罗马人的长项,于是,迦太基人遭受了惨败,战争的结果,西西里岛割给了罗马。
于是,迦太基名将哈米尔卡·巴卡率军前往西班牙,在那里开拓了大片殖民地,与罗马划埃布罗河为界。
他死后,其女婿哈斯德鲁拔继承了其统帅,哈斯德鲁拔不久被暗杀,军队就由哈米尔卡的儿子汉尼拔·巴卡继承。
汉尼拔公元前249年出生,是时已经26岁。
他立即决定翻过阿尔卑斯山,去袭击罗马,挑起了第二次布匿战争。
汉尼拔翻过阿尔卑斯山,打了罗马一个措手不及。
特里比亚会战,汉尼拔正面牵制,侧面骑兵迂回;
特拉西梅诺湖会战,汉尼拔将军营扎在两位罗马将领的中间,并且逐个击破;
坎尼会战,汉尼拔将弱兵布在中间,精兵布在两翼和后面,还埋伏了一支骑兵。
罗马军队一味向中间进攻,中间向后退,形成口袋,另一支骑兵趁机封口包围。
这一战,迦军4万人对罗军8万人,杀死罗军5.4万,自己仅伤亡6000人。
后来,元老院排挤汉尼拔,不给补给,汉尼拔的弟弟哈斯德鲁拔·巴卡在米陶拉斯战死,而罗马将领西庇阿领兵直逼迦太基本土,又击败了另一个哈斯德鲁拔和赛法克斯的联军。
汉尼拔赶回时,与西庇阿进行了扎马会战,汉尼拔大败,逃往叙利亚。
后来,罗马发兵攻打叙利亚,汉尼拔向国王安条克借兵出战,安条克没同意,亲自领兵出征。
遭到惨败,安条克估计罗马会向他要汉尼拔,事先放走汉尼拔。
后来,罗马人四处追捕汉尼拔,汉尼拔走投无路,服毒自杀,享年66岁。
此次,迦太基丧失大片土地,仅剩迦太基城。
第三次布匿战争时,城市陷落,迦太基从此灭亡。
如果历史可以重演,如果汉尼拔不被排挤的话,或许世界历史就要改写了。
虽然不是很清楚毕加索绘制这幅画的目的,但毫无疑问的是,这幅画绝对算得上是一幅绝对的精品。
就连张天元也有些动心了。
只是他已经拍到了好几件东西,没必要跟别人争夺这种自己不算太感兴趣的东西。
否则的话,万一轮到他想要的东西,只怕有人就要跟他竞争到底了,那个时候对他来说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在毕加索的油画火热拍卖的时候,席勒亲自来到了张天元的身边,笑着说道:“亲爱的张,真得非常感谢你的支持!”
他当然高兴,因为张天元送给了他一笔巨大的资金。
这块原本估价只有五百万美金的东西卖到了两千五百万,整整是之前的五倍。
这不仅为他提供了不少的流动资金,而且还让他面子上也非常好看。
席勒这个人性格中就有些崇拜强者的,比他强大的人,他会非常客气,非常佩服,而不会嫉恨。
虽然神罗集团给他造成了巨大的麻烦,可是他不仅没有憎恨,反而还打算跟神罗集团合作。
或许这也从某种意义上说明了一个道理——
只有强者才配跟人交朋友,否则的话,在别人眼里你根本不值一提。
“席勒先生太客气了,能参加您的私人拍卖会,本身就是我的荣幸。”
别人给面子,张天元自然也不会驳面子,所以端起了酒杯跟席勒碰了一杯,两人一饮而尽。
“哈哈哈,张老板果然是性情中人啊,等这件油画拍卖结束之后,接下来的一幅画就是你们中国的国画,相信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那可是唐伯虎的作品哦。”
席勒压低了声音在张天元耳边低声说道。
(未完待续。)
第二八四四章 巨量收藏
从席勒这家伙连续拿出诸如埃及女法老的红钻、南极陨铁、楼兰古国石板书以及毕加索的油画的时候,张天元心里头就完全明白了。
这个家伙真得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
他以为自己收藏在神罗博物馆和龙宫博物馆中的那些东西已经足够多了,可是跟这家伙的收藏相比,那简直就不值一提。
他现在绝对相信,在席勒的手中还有大量国宝级的文物,这其中可能有欧洲的、非洲的、美洲的,还有亚洲的。
张天元最在意的,当然还是亚洲的宝藏了,尤其是中国的国宝。
从清末开始,中国的国宝就开始大量流出,一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东西通过各种违法渠道流入到外国人手中。
中国人要看一些古董精品,反而还得到国外才能看到,这简直就是耻辱。
张天元是有点愤青的潜质的,虽然他没那么疯狂。
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想要尽量将流失在国外的中国国宝迎回国内。
这是他有钱之后为自己定下的目标。
他的博物馆可还大得很的,根本不用担心这些东西放不下。
他曾经发誓说要将自己的博物馆打造成全世界最大,最有名气的博物馆。
过去或许显得有些中二。
不过现在,他已经朝着这个梦想之路迈进了。
他现在不愁钱花。
食鱼族半岛上的钻石,足够他富可敌国了。
更不要说他的神罗集团一直都在盈利,他自己通过捡漏和赌石赚到的钱,早就花都花不完了。
就算是用光他所有的钱来购买古玩,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可是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再想得到可就难了。
“席勒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是否可以答应?”
张天元突然笑着问道。
“张先生请讲。”
席勒就像是对待一个财神一般对待张天元,他不想得罪这个可能给他带来巨额财富的人。
“听说您的收藏可能超过十多万,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参观以下呢?”
张天元笑道。
“哈哈哈,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啊,不过您说超过十多万,那真得是有点小瞧我了啊,您如果想要参观完我的收藏,那最起码得拿出四五天的时间来,就是不知道您有没有那个闲工夫了。”
席勒笑着说道。
他并没有拒绝张天元的请求,因为这个请求并不算过分。
事实上对他来说,东西一直收藏在那里其实也没多大意义,要真正拿出来让别人看到,那才算是真正的收藏啊。
那样他也能获得一些精神上的享受。
“不止十万?”
张天元不由吃了一惊。
他仔细盘算了以下,他的神罗博物馆的收藏已经非常多了,甚至比起个别的省市博物馆都要丰富得多。
全国肯定没有任何一家私人博物馆能跟他相比的。
可即便如此,他神罗博物馆的收藏品一共也就十万件左右,花费半天时间应该就能看完。
这个席勒居然说让张天元抽出四五天来看自己的收藏,这家伙的收藏得有多少啊?
席勒的话,他并不怀疑。
因为这个人没有任何对他撒谎的必要。
更何况从之前席勒拿出来的那些拍品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真得收藏了不少的好东西。
不说别的,光是纳粹宝藏里的那些艺术品,应该都不止几十万件了吧。
自己之前的估计,果然还是太少了。
“没错,不止十万件,应该说,我的收藏品如果无论好坏的话,大概有一百万件左右,它们收藏在我的一处守卫严密的私人博物馆之中,包括地上地下好几层都是。”
席勒自豪地说道:“我的私人博物馆一般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欢迎朋友前去参观,张先生当然算是我的朋友,所以您如果有时间的话,随时都可以跟我去。”
“一百多万件!”
即便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张天元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还是不由吃了一惊。
这个席勒也未免有点太过牛掰了吧。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好像也并不是特别值得惊讶的。
毕竟他张天元是几年间收藏了那么多东西,而人家席勒家族却是几代人收藏到的东西啊。
他心中大概计算了以下,自己的神罗博物馆被国际评价机构估值是三百多亿美金。
当然,这个估值只是大概,而且有些偏颇。
毕竟国际机构一般都带有浓重的西方色彩,以西方人的观点去看,很多真正值钱的东西反而不是那么值钱了。
可即便是估计少了,那也只是在一百亿美金上下浮动。
然而席勒家族的收藏却是他神罗博物馆和龙宫博物馆加起来的十倍多。
也就是说,光是这些收藏品的价值就足足有三千多亿美金了!
我的个天啊,真不愧是超级富豪。
难怪席勒曾经说过,就算他的财团遇到了问题,他也不怕。
原来底气在这里啊。
三千多亿美金,这太恐怖了简直。
不过张天元并不气馁,如果按照时间的话,他的收藏速度和质量依然是远超席勒家族的。
估计要不了几年,他就可以追上席勒家族的收藏数量了。
这一次既然来到了美国,一定要好好从席勒这家伙手里多弄几件好东西回去,不然的话岂不是白来一场了。
想到这里,他暗暗笑了笑,然后说道:“席勒先生,我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等拍卖会结束之后,希望您就可以带我去看您的收藏,怎么样?”
“一言为定!”
“接下来这件东西,是来自东方的神秘国度中国的一件铜器,它的造型十分优美,但是具体是用来做什么的,至今仍然存在争论。不过我相信识货的人,一定不会错过它的……”
就在张天元跟席勒讨论收藏的时候,毕加索的那幅油画已经被一个英国来的豪客买走了。
而接下来一件拍品也已经被拿了上来,只不过上面盖着红布,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听到是铜器,张天元就很留意了。
毕竟铜器这种东西,不管是老外还是中国人,都是比较热衷的。
只是究竟什么铜器,现在还不得而知,张天元也没用鉴字诀去看,反正东西拿到台上之后就要亮相了,真没必要浪费地气。
(未完待续。)
第二八四五章 宣德炉的劫难
张天元盯着台上的时候,红布已经被揭开了,露出了一个精巧细致的香炉。
“嗯?原来是一件铜制的香炉,看这材质,倒是很像宣德炉所用的材料啊。”
张天元不由惊讶起来。
宣德炉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运用黄铜铸成的铜器。
为制作精品的铜炉,明朝宣德皇帝曾亲自督促,这在历史上实属少见。
宣德炉以色泽为亮点,其色内融。
此件宣德炉以黄铜制成,底书“大明宣德年制”楷书款,带底座。
其炉身形制规整,敦厚之中不失灵巧精致,作为书房陈设颇为雅致。
焚香其内,数百年历史的厚重感随香外溢。
它通体光素,尽显铜炉精纯美质,铜质精良,入手沉甸。
其品相完好,应该弥足珍贵。
大明宣德炉的基本形制是敞口、方唇或圆唇,颈矮而细,扁鼓腹,三钝锥形实足或分裆空足,口沿上置桥形耳或了形耳或兽形耳,铭文年款多于炉外底,与宣德瓷器款近似。
除铜之外,还有金、银等贵重材料加入,所以炉质特别细腻,呈暗紫色或黑褐色。
一般炉料要经四炼,而宣德炉要经十二炼,因此炉质会更加纯细,如婴儿肤。
鎏金或嵌金片的宣德炉金光闪闪,能够给人—种不同凡器的感觉。
宣德炉最妙在色,其色内融,从黯淡中发奇光。
史料记载有四十多种色泽,为世人钟爱,其色的名称很多。
例如,紫带青黑似茄皮的,叫茄皮色;
黑黄象藏经纸的,叫藏经色;
黑白带红淡黄色的,叫褐色;
如旧玉之土沁色的,叫土古色;
白黄带红似棠梨之色的,叫棠梨色,还有黄红色的地、套上五彩斑点的,叫仿宋烧斑色;
比珠砂还鲜红的斑,叫朱红斑;
轻及猪肝色、枣红色、琥珀色、茶叶末、蟹壳青等等……
明朝万历年间大鉴赏家、收藏家、画家项元汴(子京)说:“宣炉之妙,在宝色内涵珠光,外现澹澹穆穆。”
宣德炉放在火上烧久了,色彩灿烂多变,如果长时间放在火上即使扔在污泥中,拭去泥污,也与从前—样。
明末清初文人骚客冒襄(董小宛的丈夫),爱好品玩宣德炉,他写有《宣铜炉歌》及《宣炉歌注》,及《宣铜炉歌为方坦庵先生赋》。
“有炉光怪真异绝,肌腻肉好神清和。窄边蚰耳藏经色,黄云隐跃穷雕磨。”这是冒襄对宣德炉的描述。
正如《宣铜炉歌》里所歌:“抚今追昔再三叹,怜汝不异诸铜驼。一炉非小関一代,列圣徳沢相渐摩”,宣铜炉可说是纪录了明王朝全盛期的历史见证。
另外,从冒襄的《影梅庵忆语》中可以得知,宣铜炉同时也寄托了冒襄对爱妾董小宛的思念之情。
对冒襄来说,一个宣铜炉,既勾起了他对明王朝的故国之思,也勾起了他对董小宛的思念之情。
明代宣德皇帝在位时,为满足玩赏香炉的嗜好,特下令从暹逻国进口一批红铜。
责成宫廷御匠吕震和工部侍郎吴邦佐,参照皇府内藏的柴窑、汝窑、官窑、哥窑、钧窑、定窑名瓷器的款式,及《宣和博古图录》《考古图》等史籍,设计和监制香炉。
为保证香炉的质量,吕震战战兢兢地禀告皇上,欲制造出好香炉,铜还得精炼六遍。
炼一遍,少一些,六遍下来,原料只会剩下一半。
宣德皇帝财大气粗,精品意识超强,他当即下旨精炼的次数不仅不减,还要翻番(炼十二次),并加入金银等贵金属。
于是工艺师挑选了金、银等几十种贵重金属,与红铜一起经过十多次的精心铸炼。
经过巨大的努力,宣德三年,极品铜香炉终于制作成功。
这批红铜共铸造出3000座香炉,以后再也没有出品,宣德帝见到这批自己亲自过问的香炉,每只均大气异常,宝光四射,很有成就感。
这些香炉,把其绝大部分陈设在宫廷的各个地方,也有一小部分赏赐和分发给了皇亲国戚,功名显赫的近臣和各个有规模香火旺盛的庙宇。
这些宣德炉普通百姓只知其名未见其形。
经过数百年的风风雨雨,真正宣德三年铸造的铜香炉极为罕见。
三千件宣德炉,包括宣德年间的仿品一共一万八千件,可是如今竟然失落得几乎无迹可寻,就连宝岛的故宫博物院,也仅收藏了四座。
其实,当时宣炉除了供御用外,也用来分赐给诸王、臣下及京内各郊祭坛,甚至于各地的闻名寺院,分布得非常广泛。
然而在改朝换代之际,许多宣炉(包括后仿炉和私款炉),不但失散了,甚至于销毁,至今宣炉已成为可遇不可求的珍品,后仿炉、私款炉亦珍贵。
原因是宣炉在短短的四五百年间遭到了多种劫难。
第一次劫难应该就是“崇祯铸钱”。
崇祯是明朝最后一朝,内优外患,连年战争,国库空虚,崇祯曾将内府库藏的历代各种铜器,全数发给宝源局,拿去熔铸钱币,其中包括上古三代及宣德年间的铜器。
第二次是“咸丰铸钱”。
清代咸丰年,亦是内忧外患,连年战争,国库空虚,为了发行钱币,不惜把皇宫、内廷保存的各种铜器,包括皇室历代旧藏的铜炉、薰炉、铜龟鹤等毁掉用以铸钱。
第三次是在抗日战争时期。
战争时期,日本人做枪炮缺乏铜料。
于是在我国各地搜集铜器,熔化后改做枪炮。
如帝都大慧寺内正殿原有高达十几米的铜观音像,在民国时期被日本人毁掉,换成了木制观音像即是一例。
第四次民间所藏铜炉的三场大劫难
一场是在1950~1953年抗美援朝时,战争需要大量的枪炮弹药,便发动民间收集“旧铜”,从各地所收集来的旧铜器中,自然有不少的铜炉。
另外一场是1958年******大炼钢铁时,全民征集铜铁,老百姓家里的铜器,如铜盆、铜锅、铜勺、铜炉等都贡献出来了。
还有第三场是在1966~1976年的特殊时期中,各种古旧铜器,包括铜炉,自然作为迷信品“破四旧”被收集到铜材厂熔掉。
虽然后来经文物部门拣选出不少,但已被熔化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这是建国后三场铜炉大劫难。
(未完待续。)
第二八四六章 真品还是仿品?
宣德炉所遭遇的灾难还有销售给老外。
几十年来东西方的海外买家都大谈考古学,争相购买明清铜炉,然而有些人只会要求铜质精美,却不懂欣赏皮色的美丽,一些商人为了迎合买家,竟把旧炉磨成崭新的炉,破坏了不少好炉子。
另外还有敷色。
有些玩家专门讲究炉色的绚烂,于是一些商人又将色皮剥蚀晦暗的旧炉,重新敷上色皮,破坏了原炉的美。
再就是“凿底”。
有些好炉,往往厚重,一些世俗的人怀疑是纯金铸造,就凿底部来化验,破坏了炉。
或有部分铜炉的炉身镀了数量相当可观的黄金,人为地“杀鸡取卵”。
正因为明清铜炉历史上经历诸多劫难,损失惨重,造成今日真宣德炉已成凤毛麟角,后仿炉和私款炉亦成为珍罕的历文物。
“仿品?还是真品?”
张天元暂时没有动用鉴字诀去鉴定,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先自己鉴定,而后再通过鉴字诀去印证。
如果正确了,自然最好,如果不对,那就要找到问题所在,这样的话,以后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通过他自己的判断,这件宣德炉很可能是真的。
但宣德炉这种东西,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争议的。
根据史书记载说法不一,都分布在皇家的寺庙和宫殿里边,以及给一些重臣使用。
而且宣德炉的铸造工艺对外一直是保密的,所以在明代,宣德炉就显得特别贵重。从宣德年间,民间就有人开始仿制宣德炉。
宣德炉在中国工艺美术史上,特别是金属工艺方面,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它在明代与景泰蓝和明式家具是最突出的三种工艺品,其中以宣德炉显得尤为珍贵,价值连城。
但是有些仿的工艺也非常好,虽然赶不上真正的宣德炉工艺那么好,但是工艺也不错,所以也有一定的价值,有的价格还是很昂贵的。
1368年朱元璋称帝,建立明朝,建都石头城,从此开始了明代277年的发展历史。
明代初年,手工业制作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绩。
其中手工制作较有特点的便是明代宣德年间铸造的大明宣德炉。
因创始于宣德年间,因此得名“宣德炉”,铸造宣德炉的材料以风磨铜为主,还有多种金属合金。
精炼后的宣德炉铜质细腻、纯粹、坚韧、有光泽。它主要是由皇师组织的工匠们在宫内制造。
我们见到的宣德炉为什么这么大量呢?
一个是因为在明朝宣德年间作了一大批,后来分配到全国,流传到现在就越来越少了。
但此后仿制的特别多,明代仿,清代仿,民国仿,一直到现在还在仿,所以数量越来越多。
明代宣德年间做的香炉虽然形状大小各有不同,但都是铜做的,都是以铜为主要原料冶炼之后铸的。
其实完全可以说,除了宣德年间制作出来的那三千件宣德炉之外,其余的都是仿品,虽然都称为宣德炉,可是不仅技术水准相差极远,而且市场价值也是差很多的。
古人讲,宣德炉最出彩的地方在于它的色,宣炉最妙在色,其色内融,从黯淡中发奇光。
正如好女子,肌肤柔腻可掐,于宣德炉的用料,以及制作工艺等多方面的特征,细节,品味收藏宣德炉,竟也是颇有趣味。
宣德炉不仅具备色质典雅、皮色丰富特征,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特点。
纵观许多颇有价值的宣德炉,一定会是在某些细节特征方面特别出彩,比如一件蚰龙耳炉,它的特点是以素净大气,弧线优美取胜,寓意则为象征龙形。
著名收藏家王世襄先生2003年在中国嘉德拍卖的那31件宣德炉,确实以万元的价格引起了宣德炉的市场热潮。
就这一批宣炉中的20件,在2010年匡时秋季拍卖会“王世襄藏铜炉”专场,成交额达到万元,成交率100%。
其中,王世襄先生旧藏的一座“明代冲天耳金片三足铜炉”,在2003年中国嘉德专场时以166.1万元成交,在2010年帝都匡时秋拍时则以1512万元成交,在7年时间内增值9倍。
在2010年的拍卖市场上,有3件宣德炉的成交价格超过1000万元。
毫无疑问,宣德炉颇受市场器重。
参与者众,拍卖行情凸显。
明代一个大文豪,曾经用浓墨高调夸赞宣德炉,是文房首器。
目前宣德炉的市场行情还处于稳健上升阶段。
从历史文化价值、收藏价值、艺术价值等多方面观察,宣德炉都是首屈一指的藏品。
目前宣德炉的收藏方向是,从低端到中端,再到高端市场行情。
一般是以低端市场为入口,阶梯上升。
藏家的队伍不断扩大,存在着大量精品宣德炉出手情况。
而从拍卖市场结果分析,近些年来,宣德炉的成交价格从几十万到几百万,2009年全国宣德炉的成交价已经突破了2亿元人民币。
传世的宣德炉很少很少,且价格为天文数字,非常昂贵。
因此,各朝历代都纷纷仿制,如今很多仿品充斥市场,无论到哪个旧货市场或古玩店,均可见到“大明宣德年制”款的宣德炉。
然而如果想从这里找到真宣德炉简直是大海捞针,但事物不是绝对的,河里总会有鱼,也许我们会在某个古董摊上遇到真品,那么你如何断定它的真伪?
这就需要掌握一些鉴定知识。
其实古玩中最容易鉴别的就是宣德炉,因为真伪之间相差太悬殊了,通常认为不易鉴别的,是因为没有见过真的宣德炉,一旦见过真的宣德炉,真假优良一目了然。
鉴别时,首先要知道真宣德炉选用的是一种风磨铜。
反复提炼,同时铜中加入金、银等贵金属,这样,愈烧愈纯,金银等贵金属便浮于表面,轻轻擦拭,便泛出光泽,所以说铜质非常精细。
而作假者不知其内加入金银等贵金属,不了解其比例,因此从铜质上能鉴别真伪,须看宣德炉底、足,露铜精者为真,粗劣者为假。
真炉色泽蕴藏于内,映出黯淡奇光,灿烂自然、柔和;而伪者照于外表,非自然生成。
真假宣德炉不管是圆形还是方型,也不管是陶耳,还是桥耳、半环耳,相同型者,轻浮者为假,浑厚古朴者为真。
(未完待续。)
第二八四七章 没人要的宝贝?
真宣德炉的款识有一、二、四、六字款,如“宣”、“宣德”、“宣德年制”或“大明宣德年制”楷书款,结构严谨,字体规整;
而假宣德炉一般为“大明宣德年制”的六款,随意书者为多,字体不规整。
鎏金或散鎏金宣德炉真者,金水很厚,呈黄中闪白色;假者,金水薄,不均匀,显轻浮。
总之,宣德炉最奇妙处在于色彩。
伪造的宣德炉色彩炫于外表,真的宣德炉色彩融于内质,从黯淡中放出奇妙的光泽,如同美丽的女子,其肌肤柔滑细腻,惹人抚弄。
宣德炉放在火上烧久了,色彩灿烂多变,如果长时间放在火上即使扔在污泥中,拭去泥污,也与从前—样,伪造的宣德炉,即使用火培养数十年,一旦脱火,则形容枯槁。
不过有些仿品是大明年间制造出来的。
这些经过精心铸造的仿品宣德炉可与真品媲美,专家权威也无法辨别,至今国内各大博物馆内收藏的许许多多宣德炉。
没有一件能被众多鉴定家公认为是真正的宣德炉。
鉴别真假宣德炉已成为中国考古学中的“悬案”之一。
而带有洒金和错金工艺的宣德三年产的宣德炉,更是只停留在传说之中的。
现在市面上所能见到的,基本上都是明朝中后期和清三代防止的,是以张天元单单用眼力去看,也是无法分辨出其真伪来。
不过即便是仿品,如果是古仿的话,只要做得出色,那张天元也会心甘情愿地拍下来的。
毕竟真正的宣德炉实在太少了,你想要得到一件,那简直太难太难,难遇蜀道啊。
不过他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件宣德炉都很像是真品。
在确定了这个看法之后,他就开启了鉴字诀去鉴定。
嗯?
当鉴字诀开启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那台上放着的宣德炉有强烈的地气融入到了他本身的地气之中。
果然是真的!
张天元心中不由有些激动起来。
他的鉴字诀发展到今天,东西是真是假,只需看一眼就会给出相当精确的结果来。
这件宣德炉所采用的材料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后世根本就没办法模仿,这一点用肉眼无法看出来,可是用鉴字诀却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那么接下来,这件被收藏界称之为宣德炉的香炉,将会以底价十万美金起拍,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美金,现在开始出价……”
虽然真正的宣德炉在国内一直都是天价。
甚至就算是赝品也能拍到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高价。
在国内市场上拍卖的宣德炉,基本上都是仿品,区别只是哪个年代的仿品而已。
当代仿。
宣德三年宫廷封炉不铸之后,当时的监造者将原来的工匠再集中起来,另行铸造。
由于原料不足,风磨铜已经用完而不复出,铸工只能以黄杂铜代之,虽做工与以前一般极尽精致。
形态更为多变,但铜质终于不及。
同时底款有了变化。
字数增多,为“大明宣德五年监工部官吴邦佐造”和“工部员外臣李澄德监造”等,楷款、篆款均有。
明代中期仿。
明代中期的正德年间,朝野亦需用铜香炉,因宣德炉已经深入人心,遂沿用宣德炉的造型和款式或稍加变化。
此时炉的特色是铜色泛黄,器身铸有伊斯·兰文。
明代中期伊斯·兰文化大量传入中国,致使正德皇帝亦信奉起伊斯·兰教,所以当时制作的工艺品如铜器、瓷器、景泰蓝及许多的物品之上多有回文的出现,至明末铸造的宣德炉上亦沿此风,并且楷书、篆书并用。
明末和清初仿造。
该时的工艺美术器有了长足的进步和发展,所以宣德炉仿品制作亦美,并沿用明代的失蜡铸造法,但在造型上与明代相比,惟显灵巧而已。
其胎亦厚重,色有暗红、橙黄等。
款式上除了仿大明宣德款之外,还有署“袖云居”、“水云居”、“风月侣”等的篆书方款。
清晚期至民国时期仿。
其铜质粗,砂眼多,炉壁薄,分量轻,有的以翻砂法浇铸,工艺更加粗糙。
可是在国际市场上,宣德炉的价钱却一直上不去,这主要还是因为仿品太多了。
结果就是不管拍卖师用多么蛊惑的言语去介绍这个宣德炉,可是就是没有人出价。
张天元其实能了解这些人的心思。
老外可能是完全对宣德炉不感兴趣。
而刘益等人则是无法判断这件宣德炉的真伪,不敢贸然出价。
毕竟这玩意儿仿品充斥市场,他们都不敢贸然购买了。
拍卖师站在台上抓耳挠腮,用各种言语鼓动大家伙出价。
可就算他努力了半天,最终出价的也只有寥寥两三人而已。
这几个人,还都是中国人——刘益、马老板、李老板。
“二十一万美金。”
“二十二万。”
“二十三万。”
而老外门根本就对这玩意儿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们此时还沉浸在方才那幅毕加索的油画之中没有完全解脱出来呢。
很多人私底下正在讨论的也是刚刚的油画。
即便是出价的三个人,也小心翼翼地加价,每次按照最低加价的一万美金来计算,这跟之前疯狂的叫价完全不一样了。
这真不是拍卖师的错,他已经倾尽所能了,然而宣德炉这东西毕竟太过特殊了。
如果这场拍卖会放在中国的话,那可能会引起一场轰动,可这里是美国,而现场参加拍卖的也基本上都是老外,中国人非常少,而真正懂古玩的中国人就更少了。
张天元也没有出价,因为他发现了这种情况之后,就觉得这个东西有漏可捡了。
不过这个漏主要还是在文化价值和历史价值上。
至于市场价值方面,其实能赚到的不多。
毕竟二十万美金都已经是一百多万rmb了。
而目前国内拍卖市场上的宣德炉能上一百万rmb的都非常少见。
上千万的更是凤毛麟角。
刘益等人不肯出价也有这方面的理由。
这什么东西用美金来购买,都会显得有点太过昂贵了。
“二十三万美金!这位先生出价二十三万美金,还有人愿意继续加价吗?这可是一件难得的艺术品,错过了,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拍卖师依然在那里努力忽悠,不过感兴趣的人依然没有几个。
“别啰嗦了,还是赶紧拍了进行下一场吧。”
甚至有人直接喊了起来。
(未完待续。)
第二八四八章 席勒与香炉
“五十万美金!”
凌霄懒洋洋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号牌。
他不打算磨叽,能够遇到真正的宣德炉,那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错过了,可能以后都不会遇到了。
宣德炉,是明代宣德年间设计制造的铜香炉,简称“宣炉”。
中国自古有香炉焚香的习俗,这些香炉被用于庙堂、殿宇、书房里,一般而言,庙堂、殿宇的香炉体形相对较大,书房、琴房的香炉体形则较小。
宋朝的香炉几乎均为瓷质,到了明宣德炉出现后,因它器形简洁、皮色含蓄内敛,符合中国文人的审美趣味,因此迅速得到使用者和收藏者的喜欢。
宣德炉器形有冲天耳炉、右耳炉、桥耳炉、鬲式炉等多种,从明代宣德年间到民国时期,古玩商仿制宣德炉活动从未间断。
在宣德炉停止制造后,部分主管“司铸之事”的官员,召集原来铸炉工匠,依照宣德炉的图纸和工艺程序进行仿造。
这些经过精心铸造的仿品可与真品媲美,专家权威也无法辨别,无论从年代还是工艺来说都具有较高的收藏价值。
至今国内各大博物馆内收藏的许许多多宣德炉,没有一件能被众多鉴定家公认为是真正的宣德炉。
鉴别真假宣德炉已成为中国考古学中的“悬案”之一!
五十万美金这个价格,绝对不少了,大部分宣德炉仿品都可以买到手。
而他相信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比他更了解宣德炉了,想必这些人的心里头还以为那宣德炉是仿品吧。
正因为那样,才没人愿意出价。
他出这个价钱,其实也是仿品的价钱,比较出色的仿品拍到一千万rmb的可能性也是绝对有的,更不要说几百万rmb了。
这可不是张天元乱说的,王世襄的那些宣德炉,基本都是仿品,可是却有拍到上千万的价钱,这可是实打实的老人头啊。
席勒是知道宣德炉的,只可惜他也无法鉴别真假宣德炉,所以这一次拍卖的这件宣德炉,根本就是按照仿品在拍卖的。
就算是被席勒认为最权威的国际知名的鉴定机构,也认为这是一件仿品,不太可能是真品。
否则的话,席勒不可能给他开出那么低的底价。
张天元出的这个价,作为一件仿品来说,其实已经很难往上面加了。
就算有人要加,也顶多就是加到一百万美金左右而已。
“哈啊,来自中国的张先生又出价了,他果然还是喜欢自己国度的文物啊,他叫价五十万美金,还有没有人愿意竞价?”
说实话,听到张天元叫价之后,席勒是深深松了口气的,他真怕这宣德炉卖不上价,最后以二十多万美金就卖出去了,那样的话,他可就赔了。
其实席勒真得很喜欢宣德炉,他跟很多老外不一样,觉得这种铜制的器皿充满了独特的韵味。
如果你走进席勒的住处,那么一定会被席勒客厅里的装饰所吸引的。
虽然看起来有点乱,然而却非常具有文化韵味。
可以说,在席勒的客厅里,包括沙发在内,所有的家具都是“老东西”——
沙发是从欧洲弄来的,非常上档次的王庭用品;
三米长的翘头案是鸡翅木的,清代老家具;
茶几是一个老宅的石门匾,不知他从哪里淘来的;
搁古琴的是一个老红木卷几……当然,最让人羡慕的,便是那一木柜100多只香炉。
席勒收藏香炉其实并不早,是从2005年起开始的。
他的状态倒真是契合了“自由”二字,淡然,从容,不急不缓,没有社会人身上那种常见的忙碌、焦虑、或者打了鸡血随时准备战斗的那种状态。
曾经有新闻记者去采访他,结果却变成了类似于古时文人雅士式的清谈,有淡茶,有对古香炉的品鉴,有主人即兴式的古琴演奏,唯一不太搭的是被当做茶点的薯片。
这个家伙几乎就是个中国通,如果你被他那张老外的皮所欺骗的话,那一定会吃亏的。
席勒收藏的香炉,主要是宣德炉,这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香炉,几乎件件都是宝贝。
明朝宣德年间,宣德帝利用从暹罗国(泰国)进贡的一批风磨铜,让宫廷御匠参照内府所藏的商周青铜器和宋瓷的款式,设计和监制香炉,它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运用黄铜铸成的铜器。
不过,因为之后的明清两朝无论是官府还是民间,皆大量仿造宣德炉,所以说如今的宣德炉并不是铸造年份上的概念,而是特指明清两朝所铸造的这一系列铜香炉。
每一只宣德炉的背后,都有一段收藏的故事,让席勒立刻想,他却感觉说不出什么,能讲出来的是一个个闪光的记忆碎片。
席勒每隔两三个月,都会外出走走,而且一走就是大半个世界,英国、法国、德国、中国、印度……他所到之处,大多是乡村集市的地摊。
乘坐的交通工具包括了飞机、火车、三轮车、乃至牛车,唯一的目的就是搜罗文房清玩香炉和其他老东西回来。
很难想象吧?
这个家伙简直跟张天元一样,拥有着同样对古玩的执着。
尤其是中国古董。
有一年,席勒去中国北方,恰好遇上寒流,气温零下20多摄氏度。
长期生活在洛杉矶的席勒,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冷,等车时,脚完全被冻僵了,他把能穿的衣服也全穿上了,差点没被冻掉半条命。
好在最后,他收到了两个香炉,回程的途中,寒流还未退去,但席勒却感觉没那么冷了。
席勒的生活,三分之二时间在家里,三分之一时间在路上,出发的时候毫无目的,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寻找上路,这种状态,被他的很多好友羡慕。
“经常有朋友说,下一次跟我出去,但每一个下一次,都是我自己出发,朋友们都太忙了。”席勒曾经告诉过比较要好的媒体。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态度啊,想走就走,想玩就玩,想任性就任性。
席勒收藏中最得意的香炉是只“水月居”的私款炉。
当时,玩香炉的人不多,这只香炉是一位美籍华人从香港带回美国的。
席勒第一次看到它时,被对方一万美金的开价气得没想要。
(未完待续。)
第二八四九章 草包将军(一)
不过后来,席勒还是没法抵御自己对那个香炉的喜爱,结果还是买下来了。
如今这只香炉在市面上的价钱大概能值个五万美金,他倒也算是赚了。
席勒还记得那个好友记者问了一个很俗的问题:你的香炉大概值多少钱?
席勒说,这个很难讲,在朋友之间、在拍卖行,价格均是不一样的。
他收来的价格,大多在几千元至几万元不等。
“这些东西到了我们玩炉的藏家手中之后,它的价格就基本没有意义了,因为我们几乎都舍不得卖。”
这些年,席勒最大的感受是,每一次出门,能发现的好东西越来越少。
有一回下乡,他在集市上碰到一个农民,面前的破麻袋上摆着一只九思炉,问了价,人家一张口就要1万元,一分不能少。
他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还人家的价,还假装扭头走了好几回,卖炉的农民都不为所动,最后,席勒还是乖乖地回去花了一万元收了这只炉。
有点儿遗憾的是,席勒把这些香炉一个个搜罗来之后,从来没全部拿出来过,最多时也就朋友来,拿出来三五个把玩。
席勒其实挺想做个展览的,让更多人感受中国的传统文化,体会如何把传统与生活连接起来。
现在很多人歪曲了收藏的意义,收藏前面一个“利”字。
他一直都是这么觉得。
可是没想到那种想法太过幼稚了,真正需要钱的时候,什么高尚的情操都没有了。
他现在恨不得将自己手里头的香炉都卖了,然后换取足够的金钱。
只可惜即便是最好的宣德炉,也不如一幅油画价钱高。
所以他这一次就拿了这么一个出来,结果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价钱很低。
“六十万美金……”
跟张天元竞价的,居然又是韩国人李成然。
这家伙没能从张天元手里抢来楼兰古国的石板,就一直较劲呢,现在把力气使上了。
“我说李成然先生,难不成这个香炉也是你们祖先留下来的东西?不然的话,你怎么愿意出这么高价来购买?”
张天元可没给李成然留面子,这家伙之前一个劲儿装可怜,现在又跟他抢东西。
明显就是故意跟他作对呢,何必给对方好脸色。
李成然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没有说话。
“七十万美金!”
张天元继续加价了。
不就是钱嘛!
反正他的身份在这里是公开的,就算想要偷偷摸摸捡漏也不可能,所以干脆用钱砸人吧,只要能拍下这尊宣德炉,那怎么都是值得的。
“难怪最近都说中国人有钱,我看真是一点都没错。”
“这就是传闻中的中国土豪吧。”
“呵呵,暴发户都这个德行,看到个破炉子都敢出这么高的价。”
切,在老子眼力,你们话上亿美金去拍一幅油画那才是暴发户呢。
张天元不由撇了撇嘴,这些人的话他都听到了,不过很是不以为然。
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出价,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还有人肯出价吗?这位李成然先生,您不打算再加价吗?”
拍卖师很卖力地忽悠着李成然。
他才不管自己拍卖的这个东西到底值不值钱呢,只要能够拍出去,对他来说那就是一件好事儿。
“我放弃。”
李成然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放弃了。
他想过了,自己跟张天元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真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情闹僵了。
更何况他其实并不喜欢什么宣德炉。
为了斗气而跟别人竞价,那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一件事情了。
他不知道张天元为什么会为这香炉出七十万美金的高价,不过他反正是不打算跟了,谁爱跟谁跟去吧。
“太可惜了,既然李成然先生放弃了,没有别的人出价吗?如果没有的话,这件东西就归中国的张先生所有了……”
看到台下很多富豪那不厌烦的模样,拍卖师没敢继续往下问,这台下的很多美国佬对他来说都可能是潜在的老板,他还真不想去贸然得罪。
“好,恭喜张先生,您将成为这件拍卖品的主人!”
现场有很多人看向张天元的目光有些不屑。
张天元能理解这些人的目光。
其实在如今的收藏界,分为两种人。
一种人搞收藏那是投资,是希望可以赚取更多的钱,在场大部分人都是这一类人。
而另外一种人则纯粹是为了收藏而收藏。
这种人一般都拥有巨额的财富,可以提供给他足够的资金去挥霍。
他们购买东西不会在乎价钱,只要是好东西,就算是出天价也没有任何问题。
张天元就是这样的人。
而在那些商人眼中,张天元的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愚蠢。
张天元可不在乎他们的看法,拍下宣德炉之后,他继续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只可惜接下来的十几件拍品,都是他不感兴趣的。
“接下来这件拍品是今天拍卖会倒数第二件拍品,我想张先生应该会感兴趣的。”
拍卖会很快已经接近尾声。
张天元终于又一次精神了起来,因为拍卖师既然说是他感兴趣的,那多半应该也是一件中国的古董吧。
“接下来这幅作品,是中国明代著名画家唐伯虎的作品《范雍》,众所周知,唐伯虎的画在国际市场上一直很受欢迎,这幅画的拍卖底价是一百万美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美金,现在开始!”
“两百万美金!”
“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美金!”
……
听说是唐伯虎的画,一下子就掀起了拍卖热潮。
不过张天元却没有出价。
不是他对唐伯虎有成见,而是对这幅画的主人翁有成见。
在中国古代,有很多草包将军,这位范雍算是其中一个非常有名的了。
法国皇帝拿破仑曾经有句名言:“不要做你的敌人期待你做的事,因为你的敌人正盼望你这样做。”
从这个意义讲,对于西夏开国君主元昊来说,曾担负北宋西线防务的范雍一定是元昊最喜欢的敌国将领。
在西夏由弱变强崛起河西的过程里,元昊想让范雍干什么,范雍就干什么,真比元昊的亲儿子还听话。
说起来,从人品角度看,范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他为官清廉,勤于政事,百分之百的好干部形象。
(未完待续。)
第二八五零章 草包将军(二)
更可贵的是,范雍性格刚正不阿,在皇帝面前敢于坚持自己的原则,比如在北宋“天书封禅”闹剧中,他坚持真理,坚决反对皇帝搞“封建迷信”,终于使国家不用再劳民伤财。
而且他为人也非常正直,善于选拔推荐人才,在北宋朝廷里名声实在不错。
可人品好归人品好,范雍打仗却是个外行,加上身上文人特有的认死理的倔劲,使他不断在宋夏战争里屡出昏招,最终搞得半生英名尽毁。
说起来,范雍的兵败,只能算是北宋文官带兵制度的悲剧了。
范雍镇守西部边陲的时日,正好是西夏王元昊在历经两代人蛰伏修炼,终于破茧而出的关键时代。
结果,范雍任延州知州时,元昊终于扯旗自立,拉开了宋夏战争的大幕,并将攻击的首要目标选在了范雍镇守的延州上。
由于宋朝在这条防线上守卫甚严,于是元昊便首先致书范雍,提出要去宋朝议和。
此时宋夏双方已经剑拔弩张,这种诈和伎俩恐怕只能哄小孩子了,可范雍偏偏信了。
接着,元昊派遣大批部下,假意向范雍投降,按照范雍部将们的意见,这些党项降兵降意真假未知,即使接受其投降,也该将其迁居到别处安置。
偏偏范雍书读得糊涂了,很想“怀仁四方”,反而把这些降兵安置在延州军事要地金明寨周围。
至此,范雍的前两步回应全落到了元昊的陷阱里。
结果某日夜晚元昊一声炮响,诈降的党项人群起而出,与元昊大军里应外合,率先偷袭了金明寨,将金明寨的宋军来了个一网打尽,直接兵临延州城下。
面对危机局面,范雍再出昏招,在元昊对延州围而不急攻,围点打援企图已经极其明确的情况下,依然派人送信死催周边宋军来援。
结果,元昊在好水川设伏,将来援数万宋军全数包了饺子。
好水川之战,是西夏对宋朝第一次大规模的歼灭战,也是西夏从一个臣服于宋朝的部落走向“主权国家”的开始。
若此战西夏失败,之后纵横河西走廊的西夏帝国,只怕只能是一场空梦了。
而恰是范雍在好水川之战里一系列愚蠢的应对成全了元昊。
在元昊并不高明的诱骗手段面前,他就象一个听话的三岁小孩一样,一次又一次做出让元昊欢喜的事。
拿出文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豪气,一次次勇敢地往陷阱里跳,最终让几万宋军成为元昊口袋里的美餐。
这个中的原因,一方面范雍文人无谋,确非统兵之才,另一方面,正是由于他人品好,脑袋里总有种“以德服人”的念头。
却殊不知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游戏,绝非书本里刻板的道德,这般的迂腐,怕是只有春秋时代的宋襄公才能与之相比了。
而这也恰恰是北宋许多统兵文臣的悲剧。
还好宋军中还有明白人,几路宋军在延州被围的危局下,猛攻西夏后方,才最终使延州平安解围,范雍拾回了一条命。
但是西夏的做大与崛起,已经随着好水川会战的胜利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了,澶渊之盟后太平了没多少日子的北宋朝廷,又一次被拖入到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里。
追溯起来,好水川一战指挥无能的范雍难辞其咎。
不过带兵无能的范雍,在镇守西线的日子里却还是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好事,正是这件好事,几乎最终改变了北宋抗击西夏被动的战局。
在他刚刚到任延州时,有个小兵触犯军法,论罪当死,而范雍因爱惜这个小兵是条热血好汉,破例赦免了他。
多年以后,正是这个小兵率军在战场上屡屡重创西夏铁骑,成为了西夏军队最恐惧的宋朝战神,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狄青。
都说文人骨气,可是古代的文人迂腐者众多,像范雍这样的其实不在少数。
考虑着文人去打江山的宋朝不垮,那怎么可能。
说实话,张天元是很讨厌范雍这种人的,这就是典型的“圣母病”,自以为可以以德服人,以仁服人,结果坑害的却是别人。
所以不管这幅画有多好,他都不会出价的。
更何况他早仔细看过了,这根本就不是唐伯虎的真迹,也不知道是谁临摹出来的,只是水平比较高,伪造了唐伯虎的款而已。
只是大家热情那么高,他也不好当场拆穿,这事儿就算作罢了。
竞拍的时候,他人已经离开了座位,来到了席勒所在的地方。
“席勒先生,我现在就可以付钱拿走东西了吧?”
拍卖会虽然还在进行,不过张天元对接下来的东西已经没多大兴趣了,他想拿了自己的东西之后走人。
“当然,您已经付清了钱款,东西当然可以立即拿走,只是张先生真需要这么着急吗?等拍卖会结束之后,我还想好好感谢感谢您呢。”
席勒真得很想感谢张天元,毕竟今天张天元可是送给他了不少的钱,这也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了。
“多谢。”
张天元跟着席勒来到了放置宣德炉的地方。
其余东西他都已经让展飞和铁柱拿走了,只有宣德炉因为那两人还没回来,暂时没有交接。
宣德炉并不大,看起来不过巴掌大小,然而拿在手里的时候,却有一种非常沉的感觉。
这是真正的宣德三年铸造的“宣德炉”,而不是一般意义上所说的宣德炉。
有关宣德炉的争论可谓贯穿古今,似乎一直存在。
比如有人认为真正在宣德三年铸造的铜香炉是有可能存在的,但是极为罕见,即便在当时也十分珍贵。
大部分带“宣德”款的铜炉都是后期仿造的,从明中叶到近现代,仿制一直没有停止过。
甚至还有人认为从未有过什么宣德年间所造的香炉,所谓“宣德炉”只能称为具有“宣德”款识的铜炉,或者泛指和“宣德”款炉形相近的不带款或带有其他款的铜炉。
其实“宣德炉”是一种泛称比较合适,它并不仅指宣德年间所造香炉,也泛指与之形制相近的铜炉。
这其实比较容易理解,比如“景泰蓝”,并不是专指明代景泰年间制作的珐琅器,而是对一种特有工艺器物的泛称。
(未完待续。)
第二八五一章 唯一一件真品
据记载,宣德三年铸铜炉,合计数千余件。
当时宣炉除了供御用外,也用来分赐给诸王、臣下及京内各郊祭坛,甚至于各地的闻名寺院。
分布得非常广泛,以至现在宣德炉随处可见,而真正流传有序的又竟然失落得几乎无迹可寻。
从清宫旧藏器看,大部分带“宣德”款的锕炉都是明中叶以后铸造的,但在年代和工艺上仍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
虽然尚不能确认哪件是宣德三年铸造的“真宣”,但是宫廷旧藏器中宣德炉作为一类器物是客观存在,不容置疑的。
“真实好东西啊!”
张天元拿着宣德炉,亮眼都不由放出了光芒。
宣德炉玉毫金粟,红榴甘黛;珠光宝色,雍容典雅。
视之使人神清气爽,抚之令人心旷神怡;个中精妙并具:正、坚、妙、雅四德。
具此四德,铜炉方脱平庸俗器之名,得以登上文人的大雅之堂。
铜炉之正:谓形态端正,中规中矩,不偏不欹,不妖不媚;具浩然之正气,得凛然之气度!炉之四德,以型正最为重要,型是炉之根本。
炉型不正,虽是精铜铸造,却宝物未得其用矣;炉型不正,虽得靓色绚彩,终失之于妖媚轻薄也;炉型不正,虽有雅款相配,徒浅薄恶俗之流附弄风雅耳。
故型不正,则如人之无骨,气弱神靡,型正,则似君子端坐,气足神扬!
铜炉之坚:是取天地之精,历烈火熔炉,经千锤百炼,始得坚密如玉,坚韧似金!若炉型比人之外貌身形,则其铜质可比人之内在品行。
为人不可轻浮粗陋,作炉亦然。
炉中精品,人手沉稳凝重,手感细密光洁,犹如处婴儿之肌肤,素净温润。
而劣质铜炉,人手轻飘疏松,手感粗糙生涩,面目枯槁,黯然浑浊,不堪为用。
铜炉之妙:或若仙桃,或若秋葵,或若粟壳,绚丽而斑斓,晶莹而璀璨!铜炉皮色繁复多变,五彩缤纷,然外表之虚浮色彩,非妙色也。
炉色之妙者,貌似黯淡无奇,实是宝光内含,珠光隐约,晶莹映彻,淡雅纯净。
故至美之炉色乃自精粹铜质而出,如珍珠美玉之荧光,似皓月朗星之清辉,光华微微,淡淡穆穆,其妙无穷也……
铜炉之雅:或寄情松月,或相伴琴书;或高游云天,或下访梅竹;其情隽永,其意深远!
铜炉多仿宣德年款,其中亦不乏书法精美、制作工整者,此类铜炉为炉中上品,素为藏家所重,然玩炉不光要见其型,赏其色,更要品其雅,会其意。
故仿款略失内涵意趣,欣赏把玩之余,稍欠想象品味空间。
古人做炉,常以炉款铭志,抒其情,畅其怀;寄其愿,展其意;品味高雅,超凡脱俗。
是以好炉配得雅款,更为有识者所喜。
张天元将整个宣德炉捧在手中,看上去在浑厚大气中带有一丝雅致,其色内融,从黯淡中发奇光。
这也正符合明朝万历年间大鉴赏家、收藏家、画家项元汴评价宣德炉“宣炉之妙,在宝色内涵珠光,外现澹澹穆穆”的说法。
抚摸着手中的宣德炉,张天元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毫无疑问,这绝对是宣德三年铸造的那三千件宣德炉中的一件。
它不是明代的仿品,更不是任何时代的仿品,是真正意义上的“宣德炉”。
席勒看着张天元那明显十分兴奋的表情,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忍不住问道:“张先生,您花费了一百万美金拍下了这件宣德炉,我本不该打击您的,可是这件东西在国际上的拍卖价格,其实绝对无法超过十万美金的啊。”
席勒喜欢宣德炉,当然很清楚宣德炉在国际市场上的价格。
或许这种东西在中国的拍卖市场上价格还要稍微高一些,可是在国际市场上,真得属于没几个人愿意也好的东西。
张天元花费一百万美金拍下这玩意儿,居然还看起来很高兴,这要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这宣德炉有问题了。
“尊敬的席勒先生,说句您不高兴的,宣德炉这个名称其实一直以来都泛指所有这个类型的香炉,包括大量的古仿以及后世的香炉,你说的那个价钱,买来的只可能是仿品。”
张天元笑着解释道。
席勒是个很直率的家伙,所以他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可是张先生,我也收藏宣德炉有十年多了,对这个香炉的了解恐怕不比您少,然而据我所知,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件宣德炉被众望所归地评定为真品的。”
席勒也很直接地说道:“所以您买的这件,虽然是明代的东西不假,但他真只是一件仿品,只不过属于仿品里面质量比较好的。”
“哈哈哈,席勒先生,相信您邀请我来,肯定也听说过我的名气吧。在中国,我鉴定的东西,向来还没有错过。”
张天元哈哈笑道:“您这件东西,怕就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件真正意义上的宣德炉了,无论是器型还是用料,根本不可能有错的!”
“竟然是真的!”
席勒当然听过张天元的名字,他甚至还专门调查过张天元的资料,所以非常清楚张天元在鉴定方面的可怕能力。
那绝对不是吹的!
“我的上帝,我一直以为我收购的那些宣德炉都是仿品呢,本来是想拿出来一件拍卖,能够吸引中国的客人,没想到竟然把唯一的一件真品宣德炉给拍出去了。”
席勒的表情中有些懊恼。
无奈叹了口气道:“张先生,请您一定要满足我的好奇心,这样的一件宣德炉,如果拿到拍卖市场上的话,究竟价值多少钱?”
这或许才是席勒最关心的事情吧。
一百万美金拍卖出去的东西,总得知道自己到底损失了多少啊。
张天元笑了笑道:“如果是别人卖了这件宣德炉,那么顶多最终能拍出一千万美金的价格,但是换了我的话,我有足够的信心让它的价值等同于那幅毕加索的油画。”
“您是说一亿美金!”
席勒倒吸了一口凉气道。
“没错,其实真要说起来的话,这件宣德炉恐怕比那幅油画更加昂贵,因为这是目前独一份的,一旦确认的确是宣德三年铸造的那三千件宣德炉之一,那绝对会引起疯抢的。”
张天元还真没夸张,仿品宣德炉都能拍到上千万了,这可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件真品啊!
(未完待续。)
第二八五二章 潜伏在洛杉矶
得到了宣德炉,张天元其实已经对这一次美国之行非常满足了。
不过在私拍结束之后,张天元跟随席勒去看了这位美国富豪的收藏。
看完之后,他突然间有了一个决定。
他打发展飞和铁柱先行回国,而他则潜伏了下来,在洛杉矶的一条古玩街上,找了一份活儿干。
这条街上的店铺和摊位基本上都是华人开的,偶尔也有几个老外,但非常少。
他留下来的目的非常简单。
国内的东西,他可以让自己的手下帮忙寻找和收取,但是老外手里的宝贝,他只能亲自出马了。
好在他的黄金面具效果让他可以做到完全隐藏起来,只要不是亲人或者非常熟悉的人,几乎没有人可以认出他。
他甚至都不用改名。
因为张天元这个名字在美国是非常陌生的。
而且这个名字同名同姓的人也有不少。
恐怕不会有人想到,堂堂神罗集团的大老板,会在洛杉矶的一条古玩街上讨生活吧。
如此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张天元跟家里人联系过几次,也跟老婆做过视频通话。
他开始渐渐摸清楚了洛杉矶古玩街的一些情况。
……
“啪!”
一声响亮清脆的耳光声吸引了行人的注意。
“小兔崽子!还想跑?打碎了道爷我的风水法器翡翠玉如意,竟然就想这么溜了?告诉你,道爷我这玉如意可是花了好几万才买来的,赶紧赔钱,不赔钱老子揍死你!”
“呜呜呜……叔叔我身上只有三百块啊,还是这个月的伙食费啊,叔叔你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撞你的啊……”
“你凭什么打小明,刚刚明明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啪!”
又是一巴掌响起。
“小王八羔子,少管闲事儿,一边待着去!那个叫小明的,你那三百块就归道爷我了,另外赶紧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打钱回来,不然今儿就把你揪到警察局去!道爷我好不容易凑钱买的好风水法器,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
风水法器翡翠玉如意?
张天元正在一个早餐摊位上吃着早点,美味的猪肉馅包子吃的他是满口生津,正高兴呢,忽然间就听到旁边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巴掌声,而后就是怒喝,他不由得拿起包子一边吃着,一边瞅了过去。
此时街上的行人都聚拢了过来,这是咱中国几千年的传统,除了喜欢看热闹,而且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会给当事人让出当中的一块空地来。
不过老外似乎不例外啊,这围观的人之中,除了古玩街附近的华人之外,还有不少老外。
张天元注意到,在那圈子当中有一个身着道袍的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可是却对几个小学生拳脚相向。
那小学生一共三个,看来是刚刚放学,都背着书包,其中两个孩子正在那里哭,脸上都有了鲜明的手印。
事情的起因,便是那地上打碎的一个所谓的“翡翠玉如意”。
而今那玉如意已经碎了,碎了一地,便是捡都捡不起来了。
那个叫小明的小学生张天元认识,是住在他出租屋那个小区的孩子,父母都是经常出差的人,家里头只有个老人照顾孩子。
这虽然不在农村,但也算是留守儿童了吧。
尤其是在国外,环境和语言都不熟悉,还真是够辛苦的。
此时小明一手抹着眼泪,一边哭着,显得很委屈的样子。
张天元虽然不是那种喜欢路见不平的人,可是这事儿他实在看不过去了,你说你一大人,犯得着跟一小孩子过不去吗?
就算当真打碎了你的什么玉如意,商量着赔偿也就是了,干嘛打孩子啊,真是过分。
“叔叔,我不要去警察局,妈妈说去了警察局就不是好孩子了,我不要。”
“少他娘套近乎,道爷我可不是你什么叔叔,想做道爷我的亲戚,你还不够那个资格。你身上不是有三百块吗,赶紧拿出来!小瘪三,你妈妈没教过你打坏了别人的东西要赔钱吗?”
那一身道士打扮的人显得凶神恶煞,死死揪住小明的衣襟,将小家伙勒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可是叔叔,这三百块是我的伙食费啊,给你了,我这个月就没饭吃了,没饭吃会饿死的。叔叔,我家就住在那边的小区,等我爸妈回来就给你还钱。”
小明到底还是小孩子,不过七八岁而已,如何敢跟一个四五十岁的人顶嘴啊,他的手死死抱住了自己的书包,估摸着那仅有的三百块钱就放在那里边吧。
“呸!想骗道爷是不?你们城里的孩子一个月伙食费就三百块?再说了,没钱就给你爸妈打电话,麻溜儿地打钱过来,你知道道爷那翡翠玉如意多少钱吗?
那可是上好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制作的玉如意,而且还是老货,是大宋朝的时候张三丰用过的,知道吗你?
那东西最起码得上百万呢,道爷慈悲,也不要那么多了,让你爸妈打十万块就行了。”
说完话,这人一把推开小明,抢走了小家伙手里的书包。
小明被一把推倒在地,摔得疼得不行,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不过此时张天元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这两个人身上了,他之前听到那汉子说什么风水法器的时候,就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那摔在地上的翡翠玉如意上头了。
这个事儿想要解决,其实关键还是地上那东西。
因为那汉子有句话说漏嘴了,所以让张天元产生了怀疑。
那汉子说这是宋代的翡翠玉如意,可问题是,翡翠这东西在清以前,根本就不是贵重物,到了清代,才渐渐红火起来的。
再说了,即便退一万步说,这书上记载有误,那翡翠玉如意的确是宋代的,可是宋代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玉如意,可不是一百万就能拿下的啊。
更何况那人还说这是风水法器。
风水法器张天元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风水师最喜欢的东西,要想改变一个屋子的风水,不用动任何的家具,那就必须用到风水法器。
这些东西只需要悬挂或者摆设,就能逢凶化吉,镇压邪祟,让人改变气运,让店铺财源滚滚。
(未完待续。)
第二八五三章 嚣张道士
风水法器这样的东西,配合上极品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价格就算是上千万也正常,那人才说了上百万,这似乎不太对头啊。
正因为如此,张天元就比较在意那地上的所谓玻璃种帝王绿翡翠了,他出生在陕州富城,小时候就喜欢到砖瓦寺溜达,那砖瓦寺其实是卖古玩旧货的地方,跟帝都的潘家园非常像。
张天元如今待的这个地方叫“洛杉矶旧货街”,名字很不好听,但其实跟潘家园还有砖瓦寺很像的。
眼下他的工作地点,也就是这洛杉矶旧货街。
他在洛杉矶旧货街一家古董店里当学徒,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了,当然说是学徒,其实只是他潜伏下来的一个身份而已,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可是见到了很多好东西的。
这些东西每一件都令他口水直流,所以更坚定了他留下来的心思。
评价翡翠有“地”、“好水”、“翠得好”等术语。
“地”指翡翠中其他颜色,玉少翠多为上品;
“好水”指翡翠质地细嫩润滑,通透清澈,晶莹凝重,碧亮喜人,也称之为“俏”,反之称“水差”;
“翠得好”当合“浓、阳、正、和”四字,“浓”是指浓而不淡,如雨后冬青,“阳”是指鲜艳明亮,“正”指无杂色、邪色相混,“和”是指翠得均匀无深浅之分,反之则称“淡、阴、邪、花”。
汉子口中的玻璃种,其实也就是玻璃地,完全透明,玻璃光泽。翡翠的透明度与宝石不同。
好的玻璃地镯子看上去透明如水晶,无杂质。
这绝对是极品的“地”。
而所谓的帝王绿,则是指颜色,也是属于极品,这翡翠是“有色为上,有绿为贵”!
而帝王绿,便是极品当中的极品绿。
如果这汉子说的是实话,那这翡翠玉如意可了不得了啊,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在当今的翡翠市场上,那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啊。
然而地上摔碎的这玩意儿,却让张天元微微皱了皱眉,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是绝对不会错的
“靠,还真只有三百块啊,给你的皮书包!”
就在张天元心中想着那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玉如意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一声谩骂。
原来那汉子将小明书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发现就只有三百块,显是有些不痛快,居然气哼哼的上去,照着小明就踢了一脚。
这一脚,踢得小明疼得捂着肚子在地上不断打滚。
可那汉子似乎还不解恨,又上去还要再踢,幸好此时张天元已经从沉思之中惊醒了过来,急忙大吼一声,扔掉手中的包子挤进了人群之中。
“住手!”
那汉子方才见围了一圈人,却没人管这破事儿,还在那里洋洋自得,此时忽然间听到有人大喊,不由得扭头看去,也停下了脚下的动作。
他这一看,将众人的注意力也给吸引了过去。
众人看时,张天元已经挤进了圈子里头,他不是冷血动物,看到这样的事儿,实在是没法子忍受的。
更何况同住在一个小区,张天元也知道这孩子家里头情况并不是很好,这事儿要是不管,他觉得自己都不能算个人了。
简直就是畜生!
此时小明依旧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张天元上去查看的时候,冲人群中吼了一声:“赶紧叫救护车!”
围观人群之中已经有人在打电话叫救护车了,这让张天元稍微放下心来,他不是医生,所以不知道小明到底什么情况,但这孩子平日里就很老实,应该不是装的,估计真得有点麻烦。
“装!给老子装!”
那打人的汉子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过还是冲着小明吼了两声,似乎是认定了小明想要讹他。
“装你麻痹啊!再吼老子揍你!”
听到那汉子的话,张天元一下子就火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王八羔子啊,看到孩子那么痛苦,居然还能这么说,良心真是让狗给吃了。
众人被张天元的声音也是吓了一跳,看这年轻人斯斯文文的,长得面皮白净,一看就是个读书人,怎么发起火来如此吓人?
不过他们倒是理解张天元的这种怒火,其实周围的人也很生气。
你说一个大人,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当街打孩子吧,而且把孩子打得疼得捂住肚子,居然还说人家是装的,这也太过分了。
而且之前那一幕,很多人都看清楚了,并不是小明撞到了这汉子,反而是这汉子故意迎了上去,也不知道走路的时候在看什么。
“嘿呦,今天还出来一个见义勇为的啊,想要揍道爷,你来啊!”
那汉子见张天元生的高大,虽然并不强壮,可是那个头却比他整整高了一头,估计得有一米八七左右了。
他心里头还是有些忌惮的,因此竟然从袖子里面滑落出了一把刀子,那刀子应该是杀西瓜的刀,约莫半尺来长,十公分宽的样子,看起来十分锋利。
有了这刀子在手,汉子似乎也平添了几分胆气,冲着张天元就叫嚣了起来。
周围的人看到这情况,一下子纷纷朝边上散去,那本来只有直径一米多的空档,一下子就变得多出了两三米。
现在的人,都惜命如金啊,有几个人会无缘无故为了别人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了啊。
只有那护在小孩身旁的张天元却是一步也没有退,冷冷站在那里,仿佛对方手里拿着的并不是刀子,而只是一把玩具似的。
周围的人虽然不敢参与进来,可心里头都是支持张天元的,此时都非常担心张天元的安全。
“亏你还穿一身道袍,真是给道门中人丢脸,这身衣服你当真不配!”张天元瞥了瞥那汉子身上穿得歪歪扭扭的道袍,很是不屑地说了一句。
此时的他,心中已然愤怒到了极点,面对如此无耻之人,就算是生性不愿意招惹是非的他,今儿也说不得要学一回那鲁提辖了。
看着满地狼藉的书本作业,还有地上不断哭喊的孩子,他如何能不动怒?
围观的人群,都为张天元送去了赞许之声,不过还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的。
张天元也不愿意他们掺和进来,因为反而会很麻烦。
(未完待续。)
第二八五四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明明!明明你怎么了?这可怎么好啊,明明你没事儿吧?”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将小明出事儿的消息通知给了小明的奶奶,老人家六十多岁的人了,看到小明躺在地上痛苦的样子,险些没当场晕过去。
“小子,道爷我有没有给道门丢脸,不关你的事儿,识相点赶紧滚蛋,否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小命就只有一条,别为了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小命,那可就不划算了!”
那汉子似乎是对这种事情非常在行,因为他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起初也有人似这个年轻人一样冲出来拦他,不过他拿出刀子威胁了几句之后,那人就开始唯唯诺诺了。
他认为今天这个事儿,会和以往一样的顺利。
“放下那三百块赶紧滚蛋,否则就将你的丑恶嘴脸公布出来,什么狗屁翡翠玉如意,真当这街上就没人识货了吗?”
然而事实却出乎了那汉子的意料之外,张天元不仅没有被他吓到,反而咧嘴不屑地笑了笑,道出了这汉子的问题所在。
之前他已经仔细检查过那些所谓的翡翠玉如意的碎片了,什么狗屁翡翠玉如意啊,根本就是玻璃的,这东西市面上多的是,十块钱一把,随便就能买到。
有鉴字诀的他,那所谓的翡翠玉如意,他都不用拿放大镜仔细去研究,只是打眼一看,便知道真假了。
“凭什么,那小兔崽子打碎了道爷我的风水法器,那可是价值上百万呢。
对了,让我还给他也行,你拿十万块给道爷我,道爷今天就看在无量天尊的面子上,饶过那小兔崽子,此事不再追究了。
否则的话,你别以为道爷我不敢动刀子!”
太阳光照在那西瓜刀上,闪着刺眼的光亮,这让周围的人再度揪心起来,要是真惹急了这人,那小哥怕是要糟啊。
见张天元仍旧是无动于衷,那汉子真得是火了,突然间拿起西瓜刀,就朝着张天元的肚子上捅了过去。
这一瞬间,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吓得闭上了眼睛,有人甚至惊声尖叫了起来,因为他们到底还是有良心的,不忍心看着张天元这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身上被捅出几个洞来。
然而片刻之后,他们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那汉子躺在地上,刀子早就掉落在了一旁,那小哥正一脚踩在汉子的胸口上,那英俊神武的样子,让一些路过的小女生哇哇直叫,眼睛里都是星星。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明明是那汉子用刀子去捅那年轻人的,怎么只一眨眼的工夫,这就完全反过来了啊?
闭眼睛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而刚刚睁着眼睛的人,此时却依旧是目瞪口呆,怎么也无法消化掉刚刚看到的那个场景。
那年轻人就好像知道对方的刀子要捅哪里似的,只是眼前一花,然后刀子就掉在了地上,再眼前一花,那汉子就摔倒在地了。
完全看不清是怎么动手的。
“我说了,还钱滚蛋,这里不是你猖狂的地方!”
躺在地上的汉子,此时惊恐万分,因为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两下就被这个年轻人给放倒在地了,就好像对方拥有什么妖术似的。
可是惊恐归惊恐,这不要命的人,遇到这种事儿,往往那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心里头发狠,居然张开嘴就朝着张天元的腿上咬了上去。
没刀子,最厉害的也就是这口好牙了,汉子对自己的牙口那是非常自信的。
张天元看到这情景,不由暗笑,腿并没有动,而是任由那厮咬了上去,你要是条狗,哥们我今天也要让你的狗牙断了才好,否则不知道哪天又去咬别人了。
“帅哥小心!”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喊了一声。
“啊——!我的牙!”
不过她这声音还未落地,却又听到那躺在地上的汉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以及什么东西破碎了的声音。
仔细一看,却见那汉子一口好牙居然是直接断掉了好几颗,原本整齐的牙齿,却是变得坑坑洼洼,好不难看。
这牙齿断了,可是疼得揪心啊,那汉子此时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流,嘴里不停地发出呻吟之声。
他变得越发惊恐和不可思议,因为刚刚咬那条腿的时候,竟好像一口咬在了钢板上似的,那种感觉,实在是有点奇怪。
他搞不懂,人的腿怎么会那么硬,难不成镶了钢板?又或者是义肢?
不对啊,不可能是义肢啊,义肢没那么粗的!
见了鬼了!
别说是他,周围的人也被这一幕给惊呆了,这年轻人的腿有多硬啊,居然将那汉子一口好牙就那么给废了?
“钱拿来!”
张天元在汉子身上的腿忽然用了用力,那汉子吓得竟哇哇大叫了起来,他不能不害怕啊,牙齿断了,还能去修补,可是这肋骨要是断了,怕是小命都要丢了。
他能感觉到这年轻人腿上可怕的力量,不用怀疑,只要对方再用点力气,他的肋骨绝对会断裂。
“大爷,大爷,钱给你,给你还不行嘛。”或许是因为牙齿断了,地上的汉子说话口齿有些不清,不过那三百块钱还是乖乖递给了张天元,这就足够了。
张天元不屑地看了那厮一眼,然后拿起三百块钱走向了小明和他奶奶,把钱递了过去。
混迹古玩界也有好几年了,张天元见过许多用假东西忽悠人的骗子,他待得那个古董店老板,就曾遭过骗。
那还是专业人士呢,只是无论如何,像今天这样,那一件玻璃如意去骗一个小学生的人,还真是头一次看到,这他娘的也忒不要脸了。
简直猪狗不如啊!
不,把这种东西跟猪狗相比,那都对不起猪狗呢。
今儿这事儿,且不说他本身因为地气的关系,身体素质好的惊人,那力气自然是大得吓人,速度也是奇快。
对付一个普通人,简直就跟玩儿似的。
就算他没有修炼这个,也是要站出来的,毕竟他还做不到冷血旁观这种事儿。
更何况还是熟识的人。
“小明,肚子还疼吗?”
“张叔叔,还疼。”
“不怕,叔叔给你瞧瞧,待会儿救护车来了,再去医院看看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坚强一点哦。”
(未完待续。)
第二八五五章 有理有据,义正言辞
“知道了张叔叔。”小明擦着眼泪说道:“可是张叔叔,我打碎了那个坏叔叔的东西,老师说打坏了别人的东西要赔的。”
听到这话,张天元忍不住搂住了可爱的小家伙,多善良的孩子啊,唉。
“小明真乖,放心吧,不用赔钱,他那个什么翡翠玉如意根本就是假的。”张天元说话的同时,地气自指尖渗出,慢慢输入到了小明的身体之中。
他察觉到小明真得不是装的,肚子已经被踢出了血,虽然不是很严重,但疼是在所难免的。
要说这地气也真是玄妙,接触到那伤口之后,那伤口竟好似是突然间活了过来似的,细胞迅速生长,竟然很快就止住了血。
不过张天元没一下子治好,还是让孩子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免得别人说小孩装病,那对孩子以后的发展可不利。
当然了,只要不再受到那样的殴打,伤口自然会在一两天之后就痊愈的。
只是小明这会儿还得忍受一些痛苦,不过为了以后能抬头做人,不被当成小骗子,这也值了。
“什么假的啊?”小明毕竟还是小学生,一时没能听明白张天元的意思。
不过周围的人却听得是一清二楚,而且也非常明了了。
“难怪我看着那东西不真呢。”
“是啊是啊,上百万的东西就那么随便拿在手上?原来是假的啊!”
“就说嘛,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弄到啊,还说是宋朝货?”
“太可恶了,居然骗小孩子,活该被打,简直就该天打雷劈!”
听着周围那些人的议论,已经站起来的道袍汉子脸色十分难看。
他本以为还了三百块,但对方打碎自己的东西这个事实不会变,还能再要钱,吃点亏不算什么。
可没想到那年轻人居然一口就道出了他那翡翠玉如意是假的。
“大爷,您是厉害,我打不过你,可是您也不能胡乱说话啊,我这东西可是货真价实的翡翠玉如意,怎么可能是假的,您不能觉得那是孩子,就让我吃大亏吧?”
虽然道袍汉子对张天元已经十分忌惮,甚至有些唯唯诺诺,但是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东西是假的。
不然今天可就真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把一口好牙崩坏了,而且连这碰瓷的计谋都被人拆穿了啊。
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蛮有些演技的,虽然害怕,可是那一番话说出来,还是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有点相信了。
于是大家伙儿又都看向了张天元,似乎是想听听张天元的说法,究竟为什么那东西是假的。
“我看你还真得是不见棺材不下泪啊,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可是是你自己不识好歹的。”
张天元不是那种喜欢把人得罪死的人,本来这个事儿,要回了钱,教训了那道袍汉子也就罢了。
可是谁知道对方愣是不知死活啊,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于是他冷冷说道:“你说你这东西是翡翠玉如意对吧?而且还说是风水法器?更说是玻璃种帝王绿?”
“没错!就是这样!”那人梗着脖子说道,似乎是打算顽固到底了。
张天元冷哼道:“那我问你,玻璃种是什么意思?”
“这……”
“答不上来?答不上来也敢说是玻璃种,我看不是玻璃种,根本就是玻璃吧!
玻璃种翡翠,顾名思义是像玻璃一样透,品质非常细,结晶颗粒致密,是翡翠中的极品。
玻璃种有一个很直观的特点就是肉眼直观带有荧光,也就是行家所说的‘起荧’。
真正的玻璃种翡翠,可以看到它侧方泛出微微带有点绿头感或蓝味的荧光,此荧光越强说明其种质越好,坚韧度也要比一般翡翠料高!
诸位瞧瞧,这地上的碎玻璃,有那种荧光吗?”
“还真没有!”
“果然是骗子啊。”
那道袍汉子还待再说什么,张天元却又继续问道:“你又说帝王绿,那请问你,帝王绿又是什么意思?”
“这……”
“还答不上来?答不上来你也敢说帝王绿?
我告诉你,帝王绿是翡翠中颜色最好、价值最高的绿,也称‘祖母绿色’,给人以凝重高贵之美感。
帝王绿是一种独特的颜色,帝王绿在日光下显现一种凝重的湖绿色,乍看近似湖蓝色,在强光照射下显现翠绿色,在数码闪光灯下呈现阳绿色,变化莫测!
再看看你那些东西的碎片,在太阳光下是个什么颜色?”
听到这话,居然还有人用数码相机测试了一下,发现地上那碎玻璃的颜色根本不会变,跟太阳光底下一样,这就说明了根本不是所谓的帝王绿。
“另外我还告诉你一个常识,一般来说玻璃种翡翠不带色,老天造物就是这样,给种不给色,给色不给种,水清无鱼,不含杂质就没有颜色!
你说什么玻璃种帝王绿,这本身就是近乎无稽之谈的事情!
奉劝你一句,如果真要骗人,以后千万不要说什么玻璃种帝王绿了,分开来说,都比你这番话更可信!”
张天元见那道袍汉子一张脸憋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另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说这是风水法器,那么什么是风水法器,你真的懂吗?”
“我……”
“你什么你,我知道你又不懂,简直就是一问三不知,居然也敢出来行骗,最起码带点专业知识出来也好混点。
所谓风水法器,那就是能给人带来好运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里头,多为古董,若你这东西真是风水法器,那今儿出门碰到的多半都会是好事儿,可以趋吉避凶,就不会被打碎了,明白吧?”
张天元三个问题,问的那道袍汉子是哑口无言,而他自己却将自己的问题全部解释了出来,看起来就是一个专家模样。
“说得好!”
“小伙子厉害!”
“什么小伙子,这是大师啊。”
周围的人,对张天元这一番义正言辞的提问,那简直是佩服不已,如果只是会打人,那还不算什么,毕竟当今社会,很多地方还是要讲个理字的,而且比起能打,知识渊博才更让人佩服。
(未完待续。)
第二八五六章 便宜师父出事儿了
听了张天元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辞。
那道袍汉子却是身体晃了晃,双腿一软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他心里头简直后悔死了,今儿出门敢情是没看黄历啊,怎么遇到这么一个能文能武的年轻人,居然还是个古玩行家敢情这个年轻人还是一个行家!
如此做法,他以前倒也做过,还成功过几次,即便是失败了,只要他一口咬定那东西是真的,很多路见不平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一下子就占了优势,可今儿真得是活见鬼了。
“你不用给我下跪,其实就算我不说那些理由,你这东西只需要去洛杉矶旧货街找人随便看看就知道了,那里卖这种东西的非常多。
小摊位上十块钱一件,甚至有时候干脆就是赠送货,你买了别的东西,然后白送你一个,还风水法器?真亏你想得出来!
也不怕三清道祖用雷轰死你丫的……”
说到这里,张天元也着实有些无奈,虽然洛杉矶旧货街每天都有很多人在那里淘宝。
可毕竟大多数人,对于古董之类的东西还并不熟悉,围观的人这么多,竟然没有一人指出那东西是假的,唉。
“爷爷!我叫您爷爷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这可是初犯啊……”
那道袍汉子此时已经完全没了脾气,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还被人拆穿了底细。
他现在才是真正叫一个后悔啊,刚刚就应该扔下三百块钱离开的,但是这会儿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有人出头,一个个都多了几分勇气,将那道袍汉子逃走的路都给堵住了。
而地上的刀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给收了起来,要是警察来了,那可是证据,不能被这汉子拿走了。
他很清楚张天元说的是真的,这东西是他在砖瓦寺上花十块钱买的,就是想要用来继续自己的诈骗伎俩。
可谁知道出师不利啊,真是该死的,怎么就碰到过砖瓦寺的行家里手啊。
“救护车来了!”
“还有警车!”
听到这话,那道袍汉子急了,就要朝着人群外面冲去,可是他这个时候哪里还逃得走啊,这早就已经群情激愤了,再加上他手里头没了刀子,三两下就被围观的群众给摁倒在了地上。
当然,这个时候,场面也有些混乱,张天元不愿意和警察打交道,于是趁着混乱,一个人悄悄溜走了,毕竟他还要去上班呢。
“咦,刚刚那大师呢?”
“不知道啊!”
“唉,这就是真正的做了好事不留名啊!”
“是啊,没想到在这冷暖自知的社会中,居然还有那样的年轻人,不容易,不容易啊,咱们这个社会,还有救!”
众人并不知道张天元的名字,而小明可他奶奶已经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更何况就算他们在这里,估计也不会说出张天元的名字的,毕竟张天元悄悄离开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
救护车上,小明捂着肚子对自己的奶奶说道:“奶奶,我长大了也要像张叔叔一样。”
“哈哈,好孩子,咱做不了伟人,最起码做个好人,千万不要害人。”奶奶将小明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说道。
小明那清澈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坚毅的目光。
……
从人群之中悄悄溜走的张天元早就上了一辆专车,往洛杉矶旧货街去了,他住的这个地方虽然非常舒适,但是距离太远。
平时的话都是坐公交或者地铁的,今儿也算是奢侈一把了,做了一回专车。
当然,他的地气让他拥有比博尔特还恐怖的速度以及超乎常人的耐力,就算是连续三个小时保持百米冲刺的速度也没问题。
可是美国这个国家,虽然人没有中国多,可是洛杉矶那是个大城市啊,人太多了,真那么跑的话,也太过惊世骇俗了一点。
所以他还是宁愿低调一些,选择乘坐交通工具。
到了洛杉矶旧货街外,因为街上人太多,专车没法儿进去,张天元付了车钱,然后徒步跑向了自己工作的古董店。
他在这个古玩店潜伏了一个星期了,该掌握的情况已经大概掌握了,所以没必要继续潜伏下去。
再加上这店老板真不是个好东西,虽然他不缺钱,可是被人克扣工资的感觉还是超级不爽的。
他今天就准备辞职了,以另外一种更加自由的身份留在这里继续淘宝。
他在这里除了寻找古玩之外,还学到了一些比较专业的风水知识,不仅仅包含了地相,还包括了宝相和人相、天相。
一般认为,风水就是地相,就是堪舆,其实这不过是其中一个门类罢了。
所谓风水,风就是元气和场能,水就是流动和变化,而合起来就是利用元气场能的流动和变化来判断吉凶真假。
张天元觉得,自己修炼的地气,那就是元气和场能,而天地之间所有的东西都有元气和场能。
只不过风水法器的元气场能要更为强大一些,甚至能够影响到周围的环境罢了。
事实上他这么想,也这么试过,利用地气的流动和变化,当真能判断古董古玩的真假,以及风水法器的优劣。
其实严格来说,鉴字诀的原理就是这样的,只不过更加高精尖而已。
正往自家店里走呢,忽然听到有人招呼了一声。
“呦,这不是天元吗?怎么这会儿还在外面溜达呢,你们店里出大事儿了,赶紧去看看吧。”
“大事儿?还能有什么大事儿?”
“一看你就不知道啊,你那师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大概是老眼昏花了吧,居然将一件上好的古董,而且还是风水法器用两千块卖给了别人。
那东西据说价值七八万呢,这次你师父算是完了,以后说不定你就要上位了啊,我在这里先恭喜你了啊。”
这人所说的张天元的师父,是他所在的这家古董店里的一个鉴定师,人非常不错,就是有些严厉。
而且鉴定技术那绝对不差啊,在这条街上那绝对算是顶尖的。
这人水平如何,自己心里头还是清楚的,再说了,他怎么可能会将七八万的东西两千块就卖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