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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域神灯     鉴宝秘术txt下载     鉴宝秘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七六五章 浅绛彩

    “听说过浅绛彩吗?”

    张天元反问道。

    “这个倒是听说过,不过不是很熟悉。”

    秦飞雪回答道。

    “浅绛彩,何谓浅绛彩?浅绛原是画的范畴,水墨勾画轮廓并略加皴擦,淡赭、花青为主渲染而成的山水画,被运用到瓷器上,又被称为诗书画三绝,这就是所谓的浅绛彩。

    说的比较抽象,没点国学知识的朋友还真有点难理解,其实用我的话说,就是粉彩的替代品,或者说商品化下的粉彩。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在康乾盛世时粉彩的大为流行,得到三教九流的喜爱。

    可随着嘉道咸国力的衰败,尤其到同光宣的清晚期。

    随着太平天国的闹腾,御窑厂被废,还有一二次鸦片战争外国产品对中国市场的冲击,粉彩的精工细作,又是玻璃白打底,又是分工合作等等耗时耗力的粉彩,已经不适合商品化的需要。

    当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太平天国的闹腾,攻克了景德镇,烧了御窑厂,使大批的御窑厂匠师要么被杀要么被迫逃亡,我称它为断层。

    再到后来御窑厂的重建,那就是七八年后的事了。

    我认为这是咸丰朝瓷器稀少的原因,和划分清朝瓷器的一个重要依据。

    重建后的御窑厂,由于精细的瓷样,苛刻制瓷工艺也大都失传于战火。

    重新聚集的一些匠师再加一些读书人中的有识之士,譬如程门、金品卿、王少维、王凤池、周子善、汪藩、俞子明、吴少萍、程次笠等逐渐就成了新御窑厂的班底。

    有了新鲜的血液,必然迸发新的活力,所以在这些有识之士的改良下,浅绛彩诞生了。

    浅绛彩和粉彩相比的优势,当然也可看做区别。

    我总结有一下几点,第一省时,过去粉彩是玻璃白打底,浅绛彩是直接作画。

    第二省力,过去一件粉彩需要经过多道工序,几人的合力才能完成,打底的只负责打底,填彩的只负责填彩,而浅绛彩则有一人就可完成,自我创造的空间完全显现出来。

    第三浅绛彩比粉彩颜色更夺目,粉彩有种粉的效果。而浅绛彩则无那种粉的效果,更能让普通群众所接受。

    第四价格比粉彩要低,倘若粉彩过去可以卖一千,浅绛彩卖五百还能赚钱,人民群众也乐意接受。

    当然浅绛彩和粉彩相比也有明显的劣势:第一因为浅绛彩是速成品,保存时间来说,没有粉彩的保存效果好,时间长了会有明显的脱彩显现。

    第二大多数浅绛彩失去了粉彩的那种精工细作,只求多快好省。

    当然名人画作又是不一样,这也是我所提倡的,浅绛彩收藏名人浅绛彩的原因。

    第三浅绛彩和粉彩相比,彩面上缺乏一种玻璃质感,缺乏一种立体感。这个比较抽象。

    其实用现在的话说,这些区别,就是当下方便面和手擀面的区别。”

    “什么方便面和手擀面的区别?这个我不懂啊!”

    秦飞雪是城里头孩子,至今也没下厨做过饭,你说这个,她还真是听不懂。

    “呵呵,听到你这话,我忽然间想到当初也有一个大嫂问过我同样的话,当时我跟她谈一个壶的价钱来着,她压根就不管我说的话,直接问我东西要不要。”

    张天元不由想到了以前发生的事儿,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以前还真是够苦的啊。

    “‘东西你要不?’那三十左右的大嫂问我

    我也只好朝她说道:‘这壶又烂,又剥釉,我只能三十块钱。’

    ‘三十块钱?不行太少,太少。再说我也不缺这三十块钱,还不够给我孩子买身新衣服呢,不卖。’这位大嫂明显不同意我说的价格。

    ‘就是,别卖他了,给的太少了。三十块钱,现在还不够买几袋盐呢。’一旁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也帮腔起哄道。

    我一听就笑着说:‘这位大嫂可真会开玩笑,现在盐最多两块钱袋,三十块钱可以买十五袋,而这个破壶烂了,再烂了不值一分钱。’

    听了我说的话,两位大嫂也都哈哈笑了起来,只听卖我壶的大嫂又向我说道:‘可是这也卖的太少了,给、娃儿,你拿去玩吧。三十块钱太少了不卖。’

    说完,只见她把壶递给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则拿它当皮球一样,踢了起来。

    我顿时一见,就心疼的连忙制止道:‘娃儿别踢了,过来叔问你,你是喜欢这个破壶呢,还是喜欢要三十块钱买糖吃,或者买个真皮球。’

    她家的孩子一听,则毫不犹豫的回道:‘我想要糖,和皮球。不要这破壶。’

    说完就高兴的把壶给我,我正准备掏钱呢。

    一旁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不乐意的说道:‘我看你俩也别一来二去了,这样吧,我说个数,一百块钱,怎么样?你看你能要就要,不能要就拉到。’

    ‘大嫂,这个面子,我自然得给,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要是我一百块钱卖不出去,我还退给你。你看怎么样?毕竟我也是生意人’我听了她的话,就思索的说道。

    卖壶的妇人说道:‘要是赚钱了,你还退不?还退我多余的钱不?’

    我听了她的话,无言以对。

    心想难道今天收不到这把壶了,却又不甘心。

    现在想想我当时的心情就是吃烤红薯。

    怕吃不到饿着,还怕吃着了烫着。

    这时还是哪位四十多岁的大嫂帮我解的围说道:‘这样吧,退就给她退。毕竟生意人也不容易,我们不能让她吃亏。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卖不出退回来可以,但你可不能和我们掉包。’

    我一听有门,就郑重的和她们说道:‘大嫂说的哪里话了,我卖衣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生意人最重要的是信誉。’

    ‘好吧,掏钱吧,我们相信你,记得夏天我还买过你的衣服呢。’说完她又朝卖壶的大嫂说道。

    我想了想,就给了她们一百块钱,继续做生意了。

    可是没出她们庄呢,我的还怕饿着还怕烫着心里又作祟了,那时毕竟刚开始接触收藏,不太懂。

    要是换现在的我,我会毫不犹豫的买过来,可就是这个犹豫使我和这把壶失之交臂,也使我懊恼到现在。

    要是我当时一狠心买下来,或许结局就会不一样。

    没办法,可我当时确实这么想的,这东西卖不出去就砸手里了,我都快出她们村了,又返回来,退给了她们。

    也巧哪两位大嫂还在,我向她们说明我的担心。

    那位卖壶的大嫂到没说啥,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却奚落了我一阵子。

    至于她的奚落,我则没怎么听进去。事后回来和我太太一商量,又和开古玩店的朋友一说。

    他也说做错了,他说别说一百块钱了,就是两百块钱你应该把它买过来。

    不就两百块钱么?买亏了,算他的。

    他说这话让我们挺感动的,不过世上哪有后悔药呀。

    这个教训,让我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我记到现在,我想我还会记下去,在这里我也提醒你一句,古玩收藏最忌讳前怕狼后怕虎,希望你能汲取我这个教训。”

    (未完待续。)

第二七六六章 随缘收藏

    “呵呵,没想到哥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那这壶你后来买到没有啊?”

    在秦飞雪眼里,张天元一直都是神仙一样的存在,哪里买亏过东西啊,更不会错过一件好东西。

    所以听了这事儿,反而觉得张天元更接地气了。

    可不是嘛。

    张天元自从有了六字真诀之后,就感觉自己成了个半仙了,回想起这些往事,反而有一种真实感。

    “教训是惨痛的,后悔是无用的。

    记得事后,我曾经几次去她们家附近搭讪,想提议再次买过来,可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见到她们。

    有时我站在她们家墙外,后悔当初要是买了该多好呀。

    收藏就是这么神奇,越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买不到,越是后悔,越是魂牵梦绕。

    开古玩店的朋友,也曾不止一次的安慰我,说这一行,过眼既我有,收藏讲究缘分。

    缘分到了,自然也就被收藏了,和哪些藏品来说,与其说是我们收藏他们,倒不如是他们收藏我们。

    有时想想也是,若干年后,我们不在了,它们还在,或许这就是收藏的魅力。

    记得出现转机,还是在我表哥表嫂来看我们时,他们闲着无聊,我太太和我嫂子就提议让我哥哥也跟着我跑跑,让他也体验一下我们做生意的难处。

    就这样,我们就出发了。

    也应了收藏讲究缘分这句话了,我们刚到她们村,就看到她们俩在哪闲聊。

    我上去就和她们搭讪道:‘两位大嫂忙着呢,我的棉袄你们还要不了?’

    ‘还要你的棉袄呢?上次卖你东西你都不要,害我多没面子……’那位四十多岁的大嫂又想继续数落我道。

    我挠挠头,陪笑道:‘大嫂你也别介意,我这是小本生意,卖不出去都砸我手里了。’

    ‘什么东西呀?能让我看看么?’我表哥很是时机的插话道。

    我连忙答道:‘一把破壶,她们给我要一百块钱,我没要,怕买亏了。’

    ‘什么一把破壶,我哪可是我老爷老奶奶传下来的壶。你先买了,后来又反悔不要了。’卖壶的大嫂立即反驳道。

    我一听连忙说道:‘什么是反悔,是我们说好……’

    ‘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和人讲好的东西,就是赔钱也不能退回来呀。做生意不就讲究信誉么?’我表哥打断我的话,教训我道。

    两位大嫂也立刻帮腔道:‘就是,我们再也不买你的衣服了。’

    我一听她们如此说,就立刻打断她们,故作生气的说道:‘好了,我知道错了行不?你哪把壶拿来,不就一百块钱么?我认了。’

    ‘不卖了,给多少钱都不卖了,怕你吃亏。’卖壶的大嫂生气的说道。

    我也是怒道:‘吃亏我也认了,不就一百块钱么?’

    这时我表哥朝她们说道:‘实在对不起,你能拿来让我看看么?’

    卖壶的大嫂原本不想拿,这时哪位四十多岁的大嫂朝她说道:‘一把破壶,要它干嘛,还不如拿来让他们看看。’

    ‘给。’卖壶的大嫂没好气的把壶递给我。

    我看了看大惊的道:‘怎么又多出些新的磕痕?’

    ‘还不是她家的小孩,看到你不要了,他又当皮球踢了。还是我制止他别再踢了呢,就这又磕了几下。’四十多岁的大嫂向我们解释原因道。

    我听了顿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直说道:‘这壶又破了,算了就这一百我也认了……’我边说着边把壶递给我哥哥。

    ‘不行,一百不行,少了一百五十块钱不卖。’这时卖壶的大嫂也坚决道。

    我一听刚想说些什么,我表哥制止我道:‘一百五十块钱就一百五十块钱吧,花钱买教训,要不你在她们村衣服都卖不下去了。’

    ‘好吧,一百五十块钱就一百五十块钱,给。’我想想我表哥说的也在理,就递给卖壶的大嫂一百五十块钱。

    卖壶的大嫂正准备接钱呢,四十多岁的大嫂不愿意了,朝我喊道:‘小伙子,给你点教训,一百五十块钱外搭你一件大棉袄,不然不卖。另外买走了还不能退。’

    我听了也是急了,就答应道:‘成,我这次不后悔了,这件棉袄就当我送你们了,花钱买教训。’

    说完就见她们喜笑颜开的接过钱和棉袄,我和我表哥拿着壶继续卖棉袄了。

    有时缘分就是这样,或许这也是收藏的乐趣。”

    “还乐趣呢,你那个时候做棉袄生意也是赚点学费花吧,这大嫂也太没人情味了吧,过分。”

    秦飞雪有些不爽地说道。

    “呵呵,虽然一百五十块外加一件大棉袄,可是我并没有亏。”

    张天元笑了笑道:“那东西如今被我修复了,少说也能卖个几万块呢,不过我可舍不得卖了。

    虽说这东西现在放在我手里只能成一摆设,和学习的标本。

    但我是收藏家,并不在意这些的。

    写作的时间和地点,制壶的人都写的清清楚楚。

    俞子明,名义维,字静山,号砚溪渔人、砚溪山人。

    晚清绘瓷家之一,活跃于同治、光绪年间,擅人物与花鸟,又工行书及篆书,人物画以神仙题材为多,造型生动;花鸟取民间画法,热烈艳丽。

    俞子明是晚清民国彩瓷发展衍变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大师。

    他的浅降彩瓷板,绘画人物十分出众,绘画传统题材高土煮酒论道,且人物、花鸟、山水均擅。

    俞子明制作的彩浅绛瓷,因其绝无仅有的独特性质和超凡脱俗的艺术魅力而广受好评。

    他的作品不仅深受广大市井人物喜爱,连当时的书画名家也多有光顾,清代著名书法家鲁琪光就曾定制过俞子明的作品馈赠好友,一些官员的名字也经常出现他的作品之上。

    这把壶是俞子明1902年的作品,绝对算是不错的好东西了。

    就我那壶,如今最起码能卖五六万,这我还不卖呢。

    而且飞雪你知道吗,这种浅绛彩曾经一度替代了粉彩,不过很快就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也就是说,这东西的珍品也是非常稀缺的。”

    物以稀为贵这道理,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的。

    (未完待续。)

第二七六七章 金品卿

    “刚刚那人那的瓶子就是浅绛彩,而且还算是一个名人的作品。”

    张天元笑道:“只可惜这个人的名字虽然很多收藏家都听说过,但对他的作品鉴定却不够水平,都怕是赝品,出价不会高的。”

    “这人是谁啊?”

    “这人叫金品卿!”

    张天元回答道。

    金品卿,名诰,号寒峰山人。斋号环翠亭。清代安省黟县人。在光绪初年继王延佐而为景德镇画瓷艺人。

    工于浅绛绘瓷,所作以人物著名,落落大方,用笔刚劲。

    他活跃于清同治元年至光绪三十四年间,供职景德镇御窑厂,是光绪初年浅绛彩绘名家,景德镇文人派画瓷先驱之一。

    他擅长浅绛山水、花鸟和人物画。

    山水画多仿南宋名家及明代沈石田的画;

    花鸟画宗华新罗一派,笔力潇洒,设色清丽;

    人物画有黄慎笔意,用笔刚劲,落落大方;

    工行草有董其昌遗风,犹然自如,颇具特色。

    他不仅擅长浅绛彩,而且还擅画粉彩,其作品受到西洋水彩画与晚清名画家任伯年的影响,为晚清极为优秀的绘瓷名家。

    如圆形浅绛彩绘《秋声图》瓷板画,绘一纺织娘振羽低头于月季花枝上,一侧红花如火,仙人掌节节如碧玉。

    金品卿之名,本来连陶瓷界中知道的也不多,但自从收藏热后,顿时名满天下。

    据刘新园先生考证,金品卿不仅为晚清浅绛彩三大家之一,而且是官窑两枝笔之首。

    可惜的是,金品卿的事迹,却历来语焉不详,迄今资料阙如,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缺憾。

    正因为如此文献无证,金品卿的流传作品,也就成了稀世之珍。

    可惜就算是内行里头,真正知道金品卿,了解金品卿的人也是少数。

    两人正聊着,之前那个拿瓷器的汉子又来了,有些尴尬地将瓷器放到了桌上。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老板您是实在人,东西就卖给您了。”

    那哥们笑道。

    张天元倒也没难为他,毕竟这件东西也算是精品,甚至比张天元以前收藏的那件更有价值,别说几千块,就算是三四万五六万,他也会出的。

    秦飞雪去给这人取了钱,他就美滋滋地离开了。

    等秦飞雪回来,张天元指着桌上的东西笑道:“就这东西,十万块在市场上绝对有人抢着要的。”

    这是一件墨彩山水、花鸟方水盂。

    一题:“未有开笼日,空惭宿旧枝。世人怜复损,何用羽毛奇(隶书)。松岩外史。”

    白文印:“思古”;

    一题:“右丞今已没(注:唐诗,此字原为“殁”字),遗画世间稀。咫尺在(此处多一“在”字)江湖尽,寻常禽鸟(原诗为“鸥鸟”)飞。山光全在掌,云气欲生衣。以此常为玩,平生沧海机。”

    白文印:“古”;

    一题:“品卿作。”白文印:“金印”。

    “这东西是金品卿早期的作品,不过却也是一件精品啊。”

    张天元感慨道。

    “哥,真的,我说你有空的时候把自己那些门道编写成一本书交给我来用吧,今儿要是你不在这里,这东西我怕是就错过了。”

    秦飞雪笑道。

    “我哪儿有那个时间啊,这些东西,说到底还是要看缘分的。”

    张天元对自己的本事那是心知肚明,虽说经过这几年的刻意学习,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如果排除掉六字真诀,他其实还是吃别人的剩饭,用别人的经验去搞收藏。

    那些东西秦飞雪完全可以从别的更有系统的书上学到,根本就没必要跟他这儿来学啊。

    他自己几斤几两,能不明白?

    或许等以后老了,真正闲下来了,找时间写本书倒是可以的。

    “小气!”

    “谁小气啊?”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董老来了!”

    张天元心中一喜,急忙迎了出去。

    “我张哥哥小气呗,刚刚坐这儿等您的时候,就顺便捡了个漏,我让他将自己的经验写下来让我学,他还不肯呢,哼。”

    秦飞雪嘟着小嘴说道。

    “哈哈哈,你喜欢看这方面的书,我跟老李那里可是有不少啊,等下次再来帝都,给你拿来也就是了。”

    董学塾哈哈笑道。

    “瞧瞧人家董老多会说话啊。”

    秦飞雪白了张天元一眼道。

    张天元不由摇头苦笑,随即看向董学塾道:“董老,咱也别跟这丫头说话了,赶紧去帮我看看那幅画吧,这揭裱的事儿,还真得靠您了。”

    “东西在哪儿,我还真得瞧瞧。”

    董学塾火急火燎赶过来可不是跟张天元寒暄的,他自然是为了看那幅画的。

    张天元将那幅《虢国夫人游春图》拿了出来给董学塾看。

    秦飞雪早就去准备揭裱的工具和设别了,这些东西店里头都有,非常方便。

    展飞也过去帮忙。

    “嗯,这落款的确有些问题,不过你小子眼力挺好的啊,这我要用高倍放大镜观察半天才能看出一点问题,如果不是你说出来,我还真未必能注意到啊。”

    董学塾忍不住赞叹道。

    “董老,您就别夸我了,这揭裱之后究竟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东西都准备好了,您上手吧。”

    张天元这些年听过的溢美之词太多了,所以对这种赞誉之词真得是有点免疫了,听着也不会觉得有多高兴。

    董学塾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走到工作台上,就开始了揭画的工作。

    这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了,可是董学塾的技术却一点都没有落下。

    都说揭画靠的不是技术,而是运气。

    这主要的意思是指揭画失败的几率实在太高了。

    但是没技术光有运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好的技术可以带来好的运气。

    就像张天元靠着六字真诀总能捡漏一样,看起来像是运气,其实都是真材实料的技术啊。

    揭画这种事儿,真没多少人敢做的,尤其是揭名画,因为一旦失败,损失将不可估量。

    揭画是已经装裱后的国画,由于种种原因,比如破损、受潮等等,要重新装裱。

    揭画首先要将旧画平铺,用水将其浸透,上面覆盖一些宣纸使其湿的均匀,过一段时间,用镊子将纸一层层揭起,然后重新托裱并将原画的缺点补上。

    (未完待续。)

第二七六八章 揭画

    “张哥,你是怎么想到揭画的啊,这可不是小事儿啊,以前有人这么做过吗?”

    展飞问道。

    “有啊,你张哥我就做过。”

    张天元耸了耸肩道:“不久前,一位搞字画生意的朋友来电话说,他打算买下一幅山水画,价钱谈好了,可画是裱在三层板上的,问我能不能揭裱。

    我怀着极大的兴趣来到现场了解情况。

    画悬挂在一个机关单位的会议室墙上,工作人员介绍说,现在办公楼对外出租,想把画卖了换点儿钱,如果不能揭裱,这画就废了。

    我认真检查了画的情况,告诉朋友,画能揭裱,你买下来吧。

    这是一幅六尺整纸的水墨《山居图》,画的左边和右上角统统是留白,占去整个画面近三分之二。

    就在按步骤揭洗的过程中,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淋洗时尚未发现异常,在涂上揭洗药液闷画的过程中,画面留白部分竟然不规则地泛出来几处红颜色,并且有逐步扩散的趋势。

    我们马上终止操作,吸干水分,认真观察。

    不论裱新画还是揭旧画,最怕的颜色就是‘洋红’,比如杨柳青年画中小孩脸颊上的那种洋红,泛色最厉害,有几层能透过几层,遇到了,要格外小心。

    显而易见,此画泛出的即为洋红。

    现在泛色被止住了,那么,洋红从何而来,莫非三层板上有洋红?

    大家抬头四顾,都是满脸困惑地看着我。

    我当时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莫非画下有画!

    于是拿起镊子,从一个角上试揭。

    马上得到了印证:从上往下数,共有五层纸,第一层是《山居图》的画心纸,第二层是它的托心纸,第三层是很厚的一张图画纸,第四层是第二幅画的画心纸,第五层是第二幅画的托心纸。

    我们当时兴奋不已,老半天才镇静下来。

    然而一连串的问题也产生了:第二幅画是什么画?谁画的?为何被压在底下?

    然后想怎样揭第一幅,又怎样揭第二幅?

    是先把五层一起揭下,再层层揭好呢,还是按顺序逐层往下揭好?如果必须得毁一幅保一幅的话,保哪幅?如果保第—幅,染上的洋红怎么除净?

    我们的方案终于制定出来了,不管第二幅画如何,两幅都要尽力保全。

    具体做法是,先别管洋红,已经泛出来了,管不了,照样闷。

    闷的时间尽量短些,避免泛出更多。

    第一步,先从第二层开揭,为确保第一幅万无一失;

    第二步,第一幅揭下来以后,尽快把它翻身、排平,揭去托心纸;

    第三步,设法洗净第一幅上沾染的洋红,修整好画心,托心上墙;

    第四步,重新涂上新药液,继续闷第二幅,因为厚厚的图画纸很可能挡住了药力的下渗;

    第五步,揭去图画纸;

    第六步,从第二幅的托心纸开揭,然后,翻身、排平,再揭去托心纸,清洗、修整、托心上墙。

    当然,还有几个备用方案预备在发生意外时采用。

    随着揭裱工作一步一步地展开,证明此方案是正确的,我们工作起来有条不紊,从容不迫。

    揭画的第五步最使我们激动,第二幅的落款和印章先一点点显露出来,作者的名字我们都十分熟悉,其知名度与功力比第一幅《山居图》的作者要高许多。

    再往下揭,一幅完整的《国色天香》牡丹图赫然显现在我们面前!

    洋红色正是牡丹花上的。

    两幅画之间被很厚的图画纸隔开,原因正是当初装裱者担心颜色泛出而采取的措施。

    那么,《国色天香》被《山居图》压在下面10多年,原因何在?

    我们无从查考,也许有朝一日,当年的亲历者们或许能够给我们讲述事情的原委。

    揭洗裱在三层板上的字画,还有两个问题须提前预见到,一是三层板的纹理复杂,水浸后,会有木刺翘起,顶破画心。

    处理办法是尽量不用水浸,多准备些纯棉浴巾,吸足水后覆盖在画心上面,还要勤于观察,揭揭停停,直到揭完。

    二是三层板遇水,会泛出大量深黄色,直接污染画心,这是无法避免的。

    关键是揭下画心后,不要急于托心,用提前准备好的清洗液将画心洗净,但要注意宁可不及,也不要过。

    画心半湿时很难判断清洗效果,可以干后观察,不行再洗,直到满意。”

    “你小子明明自己懂揭裱的,干嘛还让我这个老头出马啊,听你说的完全就是专业嘛。”

    董学塾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董老您弄完了?”

    张天元愣了一下,一般来说这揭画的过程中要极为仔细,不然肯定会出差错的。

    现在董学塾既然敢跟他说话,就说明已经弄完了。

    “弄完了,这有什么难的,你们把揭画也想的太神秘了吧?”

    董学塾放下工具笑着说道。

    “我以前看了港剧《骗中传奇》里面有一剧情曾说一工匠以‘脱骨法’将一块镜片横切一分为二成两块镜片,是横着切哦,再如一副画作,可以揭开成几层,一张画成几张画,请问世间上是否真实存在如此巧手的人?”

    秦飞雪急忙说道。

    “夸张了夸张了。”

    董学塾摆了摆手道:“关于揭画的问题,存在,但不容易。

    其实都是会者不难的东西,没什么玄的。

    我以前学过书画修复的,行业里过这种先例。

    能不能做到一张画变成两张画,难度不完全在于技术,更多要靠运气。

    一张裱过的画揭出几层不难,但通常只有一张上面是有画的,其他都是空白的,而且很可能被揭成碎片。

    首先,揭画本身并不神秘。我在这里将题主说的‘画’假设为‘装裱过的中国画’,因为一般上点档次的画都有装裱。

    有些技能你看着牛,对内行人来说可能就是家常便饭,只因你不在行当里混,才觉得不可思议。

    不要受小说误导!

    揭画对搞书画修复的人来说是基本工!

    装裱店的师傅经过专业训练也会的!

    你有没有发现装裱店里都有红色的大长桌子?

    那不是为了好看!

    桌子越鲜艳,揭画(裱)越不同意出错,有很多时候你不知道你要揭的画有几层,红色的桌子能帮助你判断,防止你把最后一层也撕掉。”

    (未完待续。)

第二七六九章 唐代宫廷画师

    “揭画(裱)其实就在你身边。

    一幅画之所以能分层,因为它本来就不是一个绝对的整体,关键在于方法。

    好的宣纸本来就有分层,但很难分开,分开也不能保证完整,而裱过的画一般在背后糊了几层宣纸。

    揭画是和装裱是对应的,也叫揭裱。

    揭画(裱)是书画修复师的日常工作。

    确实是冷门技能,但绝不是绝技,关键只在于耐心而已。

    只要有心,有条件,工具齐,有工作室,有师傅,练一段时间就行。

    装裱店里的工具基本够揭画用了,至于技术看个人。

    一般情况下一幅画为什么能被揭开?

    因为之前有裱画。

    中国书画在装裱完的時候,你写画完毕的纸,也就是画芯后面会会多三层纸,最靠近的一张我们叫命纸。

    这种方法装裱好的作品牢固很多对不对?

    中国画大多是卷轴,长长一副挂墙上,下面还挂着一根棍棍,如果不在画芯上再糊纸的话,纸纤维很快就会断裂。

    古代字画保存了成百上千年,很可能在这其间已经支离破碎了,可你还能看到完整的作品,那是因为修复师把它们拼齐补全,如果只有一层,那到底是什么把它们固定在一起的?

    画芯只有一张,无法更换,揭下之后糊上新的命纸,换上新的附背,等于是给古代字画注入了新的血液。

    一般揭画得到的都是一张画和几张空白纸,或者它们的碎片,如果要两张都有墨迹的‘画’,要揭开画芯才行,但通常画芯揭不开的。

    所谓一张画变成几张画,其实两张已经罕见了,的确难度很大,但难度不在这张画能不能分开,而在带有墨迹的画芯能不能分开。

    也就是说画芯的纸好不好?是不是有几层?这几层能分开吗?

    以及画芯分开以后是一张画和若干带有墨迹碎纸片,还是两张完整的画?

    这个不是手巧就能解决的!

    当然手也要巧,但如果做到啦并不代表你的手艺就已经出神入化,关键在于这幅画本身条件。”

    “董老,您就别谦虚了,知道我听了您这番理论之后什么感觉吗?我可没觉得这东西简单,反而觉得您这手艺真是出神入化了。”

    张天元笑道。

    “行了,快别拍我马屁了,得恭喜你啊,这一次你又捡了个超级大漏。”

    董学塾笑骂道。

    “超级大漏?难不成真得是张萱的原图?”

    张天元急忙朝着揭开的画上看去,那一瞬间,他的脸上就透出了狂喜之色。

    “真是张萱的《虢国夫人游春图》!天啊,哥你可真神了。”秦飞雪捂住了小嘴惊讶地叫了起来。

    唐朝张萱,京都长安地区人。

    张萱经常画骑在马上的达官贵人,以及屏风、帷幛、宫苑男女等画,在当时名冠众画师之首。

    张萱擅长勾画草图。

    他画的草图结构匀称、布局精当。

    亭台竹树、花鸟仆使,都各尽其态、各得其位,意境幽远、传神。

    他画的《长门怨》,按照李白原诗的每一句提供的意境,精心地去构思。运用景物,氛围等绘画表现手法,将诗的意韫含蓄地表现出来。

    用一句话来说,即在画中充分运用金井(按:指宾中。)梧桐和飘落的秋叶,点染出一片肃杀凄凉,从而表现出宫中旷女的哀怨与凄愁。

    张萱的画稿:《贵公子夜游图》、《宫中七夕乞巧图》、《望月图》等,都是在白绢上精心表现那些贵家公***中怨女的闲适、幽思。

    意蕴幽远,远远超过画面上的物象。

    张萱画男人、女人,周昉很难跟他相以伦比。

    他画的贵家公子骑马游逸的画,是最精妙的艺术作品。

    他善画人物、仕女。

    他画仕女尤喜以朱色晕染耳根,画婴儿既得童稚之形貌,又有活泼之神采。

    画贵族游乐生活场景,不仅以人物生动和富有韵律的组合见长,还能为花蹊竹榭,点缀皆极妍巧,注意环境和色彩对画面气氛的烘托和渲染。

    从他曾以“金井梧桐秋叶黄”之句画《长门怨》并且“甚有思致”来看,张萱是有文学修养并巧于构思的。

    他的人物画线条工细劲健,色彩富丽匀净。

    其妇女形象代表着唐代仕女画的典型风貌,是周舫仕女画的先导,并直接影响晚唐五代的画风。

    张萱玄宗开元十一年与杨升、杨宁同时任史馆画直。

    画迹有《明皇纳凉图》《整妆图》《卫夫人像》等47件,著录于《宣和画谱》。

    传世作品有宋徽宗赵佶摹本《捣练图》卷横卷,金箔绢本,宽37厘米,长145.3厘米,于1912年被波士顿美术馆中国·日本美术部部长日本人冈仓天心非法从中国抢走,现藏美国波士顿美术馆。

    描绘贵族妇女捣练、熨练、缝制的情景。

    画家以其对实际生活的了解和敏锐的眼光,抓住劳动中富有意味的姿势,如捣练间歇的挽袖,扯绢因用力而使身体微微后仰,缝制中灵巧的理线,小女孩看熨练时和嬉戏、顾盼等细节都增添了该画的生动性,使画面洋溢着有节奏的律动和欢快的情调。

    《虢国夫人游春图》卷(为宋摹本),绢本,设色,纵51.8厘米,横140.8厘米,描绘杨贵妃之姊虢国夫人乘宫马春游之情景,人马、服饰尽得唐人风致,卷后有王铎题跋,现藏辽省博物馆。

    “天元啊,这幅画可是很有意思啊。”

    董学塾摸着胡子笑道。

    “怎么个有意思?”

    张天元注意到董学塾说的并非这幅画精美,而是说有意思,所以便问道。

    “张萱生活在唐代最繁荣又是开始转向衰落的时代。这一时期产生了许多杰出的诗人和画家,形成我国古代文化史上的一个高峰。

    同时统治阶级的骄奢腐朽也随着经济的繁荣而加剧,因而在天宝十四年爆发了安禄山的变乱。

    在天宝末年,也就是安禄山变乱前几年,以唐玄宗杨贵妃为首的封建统治集团的荒淫骄纵亦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虢国夫人游春图》是张萱描写天宝年间杨氏姊妹奢华生活的一个片段。

    《旧唐书》卷五十一‘杨贵妃传’对杨氏姊妹有如下的记载:杨贵妃……有姊三人,皆有才貌,玄宗并封国夫人之号,长曰大姨,封韩国,三姨封虢国,八姨封秦国,并承恩泽,出入官掖,势倾天下。

    ……三夫人岁给钱千贯,为脂粉之资……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零章 千古之谜

    大诗人杜甫的诗篇《丽人行》,对杨氏的奢侈生活也作了忠实的暴露: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头上何所有?翠为鎑叶垂鬓唇;背后何所见?珠压腰衱稳称身。

    就中云慕椒房亲,赐名大国虢与秦。紫驼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盘行素鳞。

    犀箸厌饫久未下,鸾刀缕切空纷纶。黄门飞鞚不动尘,御厨络绎送八珍。

    萧鼓哀吟感鬼神,宾从杂沓实要津。后来鞍马何逡巡!当轩下马入锦茵。

    杨花雪落覆白苹,青鸟飞去衔红巾。炙手可热势绝伦,慎莫近前丞相嗔。

    杜甫这首诗完全是那时现实生活的暴露。

    天宝十一年,杨国忠做了右丞相,杨氏姊妹声势更为煊赫,虢国夫人和杨国忠比邻而居,姊妹三人常和国忠并辔骑马入朝,豪华炫耀,街头平民不敢正视。

    有学者认为,张萱原画早佚,其画题与杜诗同名《丽人行》,现藏宝岛故宫博物院宋李公麟摹本其名就是《丽人行》。

    辽省博物馆所藏宋摹本,其名改为《虢国夫人游春图》。

    至于两摹本中,哪一本更接近张萱祖本,学术界意见不一。”

    “这也只是争论而已,算不得有趣吧?”

    张天元还是不解。

    “呵呵,你不要着急嘛,我话还没说完呢。”

    董学塾笑道:“这幅画里头其实有一个千古之谜呢。

    《虢国夫人游春图》画面情节单纯,没有任何背景,只画九人,分别八个成人和一小孩,乘八匹马在行进。

    前三骑作单行而稍有参差,其中二人着男装。

    稍后二骑并行,马上是两位艳装妇女。

    最后三骑并行,当中一位抱小孩,亦有一人着男装。

    画中的主题人物为何许人?历来就有种种不同的说法。

    清宫廷编纂的《石渠宝笈》正编云:“设色画虢国夫人乘马春游,前后护卫者七人”。

    有人认为此说虽与画名相符,却与画的内容似乎有悖,既然画中除虢国夫人外,余皆侍从,为何画中有三人从云髻高耸到服饰显系贵族妇女样式,而与其它两位侍女打扮迥然不同,这又作何解释?

    一说韩国、虢国、秦国********同游;

    还有一说此画系********暨杨国忠一起的共同春游图,这与史书记载杨国忠‘有时与虢国并辔入朝,挥鞭走马,以为谐谑,衢路观之,无不骇叹’相符。

    至于画中究竟哪位是虢国夫人,更是众说纷纭。

    有学者认为并骑艳装的两位是皇帝的外戚虢国夫人和秦国夫人,后面抱小孩的一位当是保姆。

    也有的学者认为并骑艳装中在近处向前看的一位是画卷的主角虢国夫人,上方一人为秦国夫人。

    后面三骑,中间一人面容苍老抱一小孩者,衣着和虢国夫人一致,是为韩国夫人。

    虢国与秦国夫人的发髻,高耸而垂于一旁,岑参诗句‘侧垂高髻扦花钿’符合于画中的发髻样式。

    面容用淡赭石合朱赭渲染,细润中带微黄色,画出了‘宫样轻轻淡淡黄’的唐代妇女惯用的‘额黄’习俗。

    还有学者认为虢国夫人当是最后三骑当中的一位。

    古代画家对画面人物的安排是很认真的;从这一游春的行列看,最主要的角色应当是最后三骑当中的一位。

    最前单行的三骑是前驱,稍后并骑的两位服装明艳,使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得渐渐集中,最后显示出主体。

    主角两旁的侍从一人红衫,一人白袍,和前二人一起正像众星捧月一样,反衬出主角雍容、沉着的气派。

    并骑的两位服饰虽漂亮,派头却差得多,发髻也与主角不同,二人之间风度也难分高下,要指定其一为主角是很勉强的。

    而主角不仅服装色彩与众不同,面部肤色也较深,其它人物面部用粉较多,正符合‘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娥眉朝至尊’的说法。

    近年又还有学者认为画幅最前一骑,跨三花马,作男装者是虢国夫人。

    开元、天宝间贵妇人多喜着男装,三花马是宫廷御厩的特有标志,且这匹马比画中其它几匹都肥硕高大,非虢国夫人谁配骑它?

    鞍鞯上还绣有虎纹,银色双雁障泥以及红缨辔饰,比其它各骑都华贵。

    至于其余七人,当为护卫、保姆。

    究竟哪一位是虢国夫人?看来仍然是谜。”

    “我去,不就一幅画嘛,至于这么认真啊?”展飞听得皱眉不已,这些人也真是闲得蛋疼啊。

    “学术上的东西,总是要严谨一些的。”

    董学塾笑道。

    “展飞啊,这你就不懂了,对于我们这些收藏的人来说,这样的事儿其实也是乐在其中啊。”

    张天元也笑道:“你不觉得一幅一下子就能看懂的画实在太无聊了吗?”

    “还是不懂。”

    展飞耸了耸肩道。

    “他不懂就不要说了,倒是你天元,这幅画可算是国宝了,一旦问世,绝对会再度引起轰动的,虽然对你来说,这轰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张萱原画问世,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情,怕是辽省博物馆跟故宫博物院都会跟你张口的。”

    董学塾皱了皱眉道:“你打算要怎么处理呢?”

    “这还用问吗?东西是我的,自然就是我的,谁也抢不去的。”

    其实这画揭开了也好,就连西川正雄都不知道这任伯年的伪造落款下面居然是真正的张萱落款。

    这东西就算拿到西川正雄当面,那家伙也认不出来了。

    这能有什么麻烦呢?

    他收藏的国宝也不少了,完全可以伪造一些文件,说是从国外购得的,这种把戏做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别说国家没闲心去调查这破事儿,就算真去调查,也查不出来的。

    张天元做事儿,向来滴水不露,能查出来那就见鬼了。

    当然这一次也一样,需要在做好了完全之策之后再公开这幅画,不然莽莽撞撞的,真是要把自己给坑进去的。

    “你小子就是鬼精鬼精的,不过你捡了这么大个漏,就不犒劳犒劳我这老头子?”

    董学塾笑道。

    “董老您尽管说,是要钱还是要物?”

    张天元笑道。

    “得了吧你,真把我当成趁火打劫的了啊?”

    董学塾笑骂道。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一章 古钱册子

    董老的要求,竟然只是让张天元请他喝杯酒。

    说起来真有点惭愧了。

    张天元这段时间光顾着自己的事情了,竟然没有经常去看望这几位在他发家史上有着重要帮助的老人。

    “这样吧董老,不如干脆把李老还有萧大哥、慕容大哥叫上,我再带上梦梦还有刚子,咱们一块吃顿饭,聊聊天?”

    之所以叫这几个人,那是因为当初张天元在上浦发家的时候,还真就是遇到了这几位贵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事业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没问题啊,找个安静的地方,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董学塾也很高兴。

    当年那几个人聚在一块聊聊,也算是怀念一下过去吧。

    他跟张天元不一样,他年纪大了,能活多久还真说不准,搞不好脑袋一歪就嗝屁了。

    趁着现在还活着,多跟朋友们聚聚也没坏处。

    商定好了之后,张天元和董学塾就开始打电话联系人了。

    现在的中国,真有点大城市的节奏,从上浦到帝都,也花费不了多长时间。

    所以在上浦工作的李书恒、徐刚赶过来那是非常简单的。

    他们选的地儿,是聂震的那个会所,那里足够清净,而且东西味道也好。

    “慕容大哥,这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你了啊,到哪儿发财去了?”

    萧峰锐、徐刚、李书恒和董学塾这四个人他倒是最近一段时间见过,只是慕容德见面的机会就太少了,估计得有多半年都没见到人了。

    慕容德也是古玩收藏家,另外自己还在上浦有个茶肆,赚的钱不多,但也不少。

    当初第一次去缅甸翡翠公盘的时候,慕容德可是跟萧峰锐赚了不少钱的,这都多亏了张天元。

    “张老弟啊,你现在是大老板了,见一面真得比见国家领导还难。”

    慕容德笑着说道。

    “瞧您说的,我那四合院大门朝哪边开,您都非常清楚,想我的话就过来找嘛。”

    张天元也笑道。

    “不敢不敢,耽误了你的生意,我可吃罪不起,再说了,我最近也是有点忙啊。”

    慕容德摇了摇头道:“前段时间一朋友托我给买点铜钱,那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在我困难的时候帮过我,所以我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弄这玩意儿呢,结果弄了这么些,他却不要了,原因是生意垮了。”

    “就是你手上拿着的那个?”

    张天元注意到慕容德手上拿着一个厚厚的好像集邮册子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封面上绘制的是铜钱的样子。

    “嗯,就是这个。”

    慕容德点头道。

    “反正这会儿饭菜还没上来,让我欣赏欣赏没问题吧?”张天元对铜钱产生兴趣的时间不长,不过这跟时间长短没关系,既然感兴趣了,那见到好东西就绝对是不会撒手的。

    慕容德可是行家,他收到的东西,绝对不会是破烂货的。

    钱币收藏,曾经是一种淡定,是一种闲趣。

    是文化的消费,间或当作一种投资来看。

    中国经济的非理性投资潮威力强大,任何东西都可能变成资本的载体,被裹挟着拔出根基,随波逐流,不知所终。

    钱币收藏亦不例外,被从收藏的土壤中连根拔起,不再是一种情趣的寄托,变成**的承载体,用一种自己也相信的谎言创造着价格神话。

    当投资变成魔术的时候,人们惊讶于其神奇,忘记了里面的猫腻。

    给魔术揭秘者,变成了过街老鼠,这是多么好的一个美梦,谁也不想这么早醒来。

    人们亢奋着,奔波着,交易着,审美观被扭曲,评级币上的标签变成了价签,刺激着买卖者的大脑神经,拍卖会变成炒家庄家的大party。

    行情跑得太快了,我们的灵魂有点儿跟不上了。

    当你认为价格停涨是短暂的调整时候,其实市场已经悄然改变了方向。

    大行情很壮观,毕竟是龙卷风,其后果已然看到。

    这两年,感觉钱币收藏是飘着的,人的心境也是飘着的。

    如今的行情,越来越接地气,不见得是坏事。

    行情不象我们逝去的青春,存在于未来,致行情,不是礼赞,仅是纪念一下那曾经沸腾的,代价高昂的收藏嘉年华。

    也许中国梦里面,也有收藏梦,那应当是一个健康发展的未来。

    张天元满怀感慨地打开了那本铜钱册子,发现这里面其实不仅仅有铜钱,还有不少民国时期的铜元跟银元,虽然价值不高,但是却都十分漂亮。

    “这个小头不错啊,看起来非常光鲜,保存十分好,就是价格不算高吧?”

    张天元指着一枚孙先生头像的铜元笑道。

    慕容德干脆跟萧峰锐换了座位,直接坐到了张天元旁边,指着那枚铜元说道:“这枚小头初次见到,是在报国寺老陈店里,津城币商老杨拿出来给我看,问能到多少分。

    我接过来一眼看去,光彩品都不错,虽然底版来看是63到63+的水平,但是状态是我看到过的南海版小头里面最佳的。

    当时很想买下,无奈老杨心气很高,开了个无法接受的价格,只好作罢。

    那天闲逛到一位朋友店里,看见一枚64分南海小头,底版确实干净,但是状态比老杨那枚环彩的差之甚远,一问价格,要一万多。

    此时,更想拿到老杨这枚。

    正好老陈的孩子办周岁生日会,老杨也要过来,于是电话让他带上。

    一见面,老杨就说忘记带来了,我点点头没多说话。

    第二天,坐上高铁直奔津城,出现在老杨店里让他很意外。

    你是买那个小头来了,老杨笑着让他兄长找出来。

    聊价格,要个朋友价还是太贵,索性要了个亲兄弟价格,哈哈,按照现在63+的价格买下这枚海南小头。

    论赚钱,可能没什么空间,但是对于普遍品差的版本,能够找到一枚自己喜欢的彩光佳品,其乐趣不是拼分赚钱的藏友能体会的。”

    他说的64、63指的是钱币的评分等级。

    说实话,张天元对这个还真不是太熟悉,因为他之前收藏的可都是古铜钱,民国的钱币可是基本没碰过的。

    之后慕容德又给他介绍了好几种民国的钱币,里面有银元,也有铜元,不过张天元还是不太喜欢。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二章 酒桌生意

    张天元朝册子后面翻去,终于看到了自己喜欢的方孔兄。

    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上“荆”、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河”、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同一厘”、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东”上下“一厘”、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东一厘”等等。

    本来只是随意翻翻。

    不过以张天元的眼力,很快就发现这些方孔兄的不同寻常了。

    这些可真都不是普通的铜钱,也就难怪慕容德会如此小心翼翼地用这么好的册子保护起来了。

    这里面的铜钱,顺治通宝楷书小平背“东”上下“一厘”应该是最贵的,一般情况下都能卖到一千三四,如果遇到喜欢的人,两千多块也是能卖到的。

    除了这一枚之外,其余的几枚铜钱里头也有六七百的,一两百的,当然也有虽然保存完好,不过只值几十块甚至十几块的。

    但东西绝对都是好东西,最起码成色、包浆方面都是上档次的。

    “慕容大哥,想必你为了找这些东西,没少求人找关系吧,这些钱币可不容易找啊?”张天元忍不住说道。

    这慕容德还真是个实诚人啊,不过给别人帮忙而已,犯得着这么累着自己吗?

    慕容德笑道:“你还真说对了,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从中国的最北方跑到了中国的最南方,遇到了不少的人,也收到了不少的好东西。”

    说起这个,他不由大吐苦水啊,不过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慕容德听说北河农村有一户人家有古钱,便马不停蹄地赶去。

    搞收藏经常要靠捡漏才能得到珍品,因此不能放过每一次机会。

    到了那里,卖家听说了慕容德的来意,便搬出一个坛子,一堆钱币“哗”地被倒在了桌上。

    “你看吧,要几枚?”卖家问。

    慕容德一看,都是秦朝的半两钱,很普通。

    但跑这么老远,不能空手回啊,就问:“多少钱一枚?”

    卖家不知道行情,怕开低了,始终不开口。

    两人就这么僵着,慕容德随手又扒拉一下这堆钱币。

    不经意间,他发现了一枚珍品。

    只看了一眼,他就不敢再看了。因为经验告诉他,如果你盯着看,那对方就知道,这枚钱肯定非同寻常,价格就很难谈了。

    慕容德立刻转开目光说:“在帝都,这个我们顶多卖15元,在您这儿顶多也就值10元。”

    卖家一听不干了。

    “那您想卖多少钱啊?”慕容德继续追问。

    卖家开始瞎喊价:“100元一枚!”

    慕容德摇摇头走了。

    第二天慕容德又去,他不提价钱,先跟卖家谈感情,说“以后您上帝都,我带您玩儿去,逛长城、颐和园”,把卖家说得很开心。

    接着,慕容德话锋一转:“我快要回去了,您怎么也得给我带回点儿念想,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啊?”

    卖家说:“你要这么说那就再看看吧。”

    卖家又把钱币倒在桌子上,并要求只能挑5枚。

    慕容德一边翻,一边跟他谈价,愣是砍到了30元一枚。

    此时的慕容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砍价只为了分散卖家的注意力,他其实在找昨天看到的那枚珍品。

    慕容德就这么随手翻腾,不仅找到了,而且又发现了一枚值钱的钱币。

    他不动声色地就把那两枚钱儿移到了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慕容德认认真真地挑出5枚说:“就这5枚了。”

    “拿来我看看。”卖家突然说。

    说完,卖家把那5枚钱儿装兜里不卖了。

    这位卖家还真是聪明,此刻他想:“你是行家,你认真挑的肯定值钱。我现在不卖给你了,你肯定还得磨我,这么一来,价钱就得由我说了。”

    但卖家心里也不敢打包票,于是,他又让慕容德挑,如果慕容德不挑了,那就说明这5枚钱儿的确值钱;要是慕容德还能挑出来,那就说明这5枚钱儿真就没什么特别的。

    慕容德又拿了5枚说:“就这5枚,您看行不行?”

    卖家一看这次慕容德真是随便挑了5枚,心想:“看来之前他挑的那5个钱儿,的确没什么特别。干脆卖你得了。”

    这时,慕容德着实在心里捏了把汗,实际上他就是试探一下,第一回和第二回挑的都是普通的钱币。

    他怕把那两枚好的挑出来,卖家说不卖,他可就白忙了。

    接下来,慕容德说:“得了,30元一枚,5枚150元。我给你150元。”

    慕容德掏出钱来,“啪”地拍在桌子上,但这钱先不给卖家,放在那儿吸引着卖家——150块钱在那时的农村,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时,卖家果然将目光移到了钱上,警惕心也就松了许多。

    而现在,那两枚珍品还在桌上放着。

    慕容德心里紧张得要命,万一这次要是不成,可就没机会了。

    于是,慕容德抓起那150元钱,一把塞到卖家怀里:“150元,我不讲价啊,再饶我俩吧,行不行?”

    “行,饶俩吧。”

    卖家说完,慕容德立即把那两枚珍品钱币拿了起来,装在兜里。至此,他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个事儿,简直比张天元遇到过的还奇葩。

    说真的,要是让张天元遇到这事儿,保不齐还真要出麻烦了。

    “慕容大哥,你这册子卖不卖?”

    他知道慕容德虽然是收藏家不假,可是慕容德自己并不收藏古钱币的,既然他的朋友不要了,这东西张天元收过来应该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你喜欢?”

    “天元这小子可真会做生意,这酒桌上都不浪费时间啊。”

    那边董学塾笑着说道。

    “董老,我跟您不一样啊,我整两个博物馆呢,东西放不满那可就忒难看了,所以啊,这些好东西我肯定是要抓住机会的。”

    张天元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像这样的宝贝,如果错过了,那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呢。

    就这么一本册子摆在博物馆里,也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呢。

    “好好好,没事儿,你们继续谈,正好我们几个也聊聊。”

    大家都是好久没见面了,既然菜还没上来,各自聊天,只要声音小点就没什么影响。

    “怎么样慕容大哥,可以的话,能不能把这东西卖给我?”

    张天元问道。

    “可以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你可得给开个合适的价钱啊,我收这些东西可是花了不少钱的,大约五万块左右,你最起码让我赚点吧?”

    慕容德笑道。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三章 雕母

    “五万块?五万就五万吧,冲着您这东西,我觉得这些钱也值了。”

    若是跟别人做生意,张天元兴许还会讨价还价,不过跟慕容德,他就懒得费那口水了。

    “爽快,我也不要你的钱了,今天这桌饭你请了就行。”

    慕容德笑道。

    “别啊,今儿这饭本来说好了就是我请的,五万块肯定要给你的。”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

    “行了,他还真缺那五万块啊?你多要瓶好酒不就行了嘛。”

    萧峰锐摆了摆手道。

    在场的这几位可都是有钱人,属于那种不把五万块当钱的真正的有钱人。

    “也罢。”

    张天元放下册子,然后喊来服务生,又要了一瓶价值十多万的好酒,今天朋友相聚,还有老婆也在,这能省着花吗?

    等要了酒之后,张天元继续翻那册子,不过越往下面翻,他就越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个不对劲呢?

    主要是觉得自己好像占便宜了,而且占了大便宜了。

    本来他以为这些钱是按照贵贱从高到低排的,因为第一页基本就是这样。

    可是到了后面,情况明显不太一样了。

    你比如说康熙通宝楷书小平背“子”,这枚古钱币可是价值在三千元左右的。

    还有一枚顺治通宝楷书折十背“十一两”,价值在五千元以上。

    最离谱的还是竟然有雕母!

    顺治通宝楷书折二雕母背“原”,这东西价值两万元以上。

    雍正通宝楷书小平宝源局雕母,价值一万五千左右。

    世宗雍正年间铸,胤祯得隆科多,羹尧之助,以谋取得帝位。

    雍正通宝面文楷书,直读,背穿左为满文宝字,穿右满文记局,泉源浙武河昌云苏南安黥巩济晋台川。

    雍正钱按顺治四式,形态工整,规格统一。在清代诸钱中居少而精地位,一般径2.厘米,重3.克。

    存世尚有宝黔折二大钱,径3.1厘米,甚罕见,合背钱亦稀少。

    还有一枚雍正通宝楷书小平宝泉局雕母,价值在两万朝上。

    也就是说,光是这几枚雕母的钱算下来,张天元都不吃亏了,更不要说还有一些价值一两千,甚至四五千的古钱币。

    据鲍康《大钱图录》,钱局每开炉铸钱,先取精炼黄铜制成雕母,再以雕母翻铸若干母钱,最后用母钱翻砂铸流通钱。

    因此雕母又称祖钱,均为手工雕刻而成,枚枚不同。

    在钱币铸行流程中处于十分重要的位置,因其特殊的性质,加上钱局使用后往往存档入库,故民间流传甚稀,而其工艺的特殊性又使雕母具有流通钱无法比拟的艺术观赏价值。

    雕母的制作非常精良,质地选用上等铜料。

    在《皇朝文献通考·钱币考》一书中写到,各省铸钱均须“例由户局先铸祖钱、母钱及制钱各一文,颁发各省,令照式鼓铸之”。

    鲍康的《大钱图录》一书中记载,雕母“其穿孔非钱局人不能凿”。

    雕母的钱文非常精美,用手雕刻而成,文字细瘦高挺;字口深峻;笔画刚劲、有力;地章光洁,全身无铸造痕迹。

    穿孔大都是雕凿之后再锉光而成。雕母在铸钱过程中起规定钱式的作用,并在翻铸母钱时用于印模。

    雕母钱比同版流通的钱更大、更重,存世量非常稀少。

    雕母钱被制成钱模后取走,工匠用熔化了的铜液浇铸在钱模上,待铸币冷却后开模,取出铸币加工打磨光洁后即成。

    宋、元、明、清时期,冶金技术和采矿技术的发展,带动了铸币业的发展。

    明清时期黄铜铸币盛行起来。黄铜是铜锌合金。

    以前鉴定钱币含铜量的多少,就将币掷于地上,听声断其成色,成色高的铜币,掷于地上有金声。

    除黄铜外,还有白铜钱,这是铜锡合金中锡的比例大的缘故,也有一种白铜钱是镍铜。

    雕母钱体积比母钱和流通钱大,母钱又比流通钱稍大,铜质也较好。

    只是因为母钱是由祖钱翻砂铸成的,所以钱的外缘轮廓、字口都没有雕母深峻,各方面都比雕母逊色一些。

    母钱除了铜质的外,也还有铁质的。

    铁材料翻砂制的铁母钱比同级的铜钱要大些、厚重些。

    古钱币爱好者应当把铁母和铁范铜钱区别开来,铁母钱是为铸造铁钱翻砂制成的母钱,再由母钱铸成流通钱,它和铜币实际上只是铸币材料的不同。

    而铁范铜钱,是在大批铸铁钱之前,先将熔化的铜液注入,以检查钱模的效果,因而这些铜钱称为试铸品。

    它是与铁钱形制完全相同的铜钱,这种钱流传极少。

    不论是打造铸币还是范铸,都是一种手工业的生产方式,由此造成钱币品质的良莠不齐和铸造费的高昂。

    中国历代的铜钱,在形式上常有错范和流铜等现象,使钱币不整齐美观,在重量和成色上也是千差万别。

    就是同一炉所铸的钱,重量也不一定相同,在成色上更是难以辨别。

    中国铸币史上的一次革命,是清时采用了机器铸币,新铸铜元制币整齐精巧,大受人民欢迎,而政府也获大利。

    雕母一般形体稍大,铜质精良,雕工细腻,边廓峻深,是古钱中的珍品。

    这东西一般严格控制在钱局相关人员手中,极少流出,现在大部分藏身博物馆中,少数在市场上流通,因此价格远高于普通钱币。

    在刚刚结束的中国嘉德秋拍中,“古钱收藏”专场成交比率近90%,其中两枚雕母更脱颖而出:清咸丰元宝背“宝泉当五百”雕母拍出218.5万元高价,清咸丰元宝背“宝泉当五十”雕母以80.5万元成交。

    很多专家认为,拍出高价的原因除了雕母本身工艺精美外,还因为前者曾著录于《咸丰泉汇》第155页。

    值得一提的是,同场拍卖中的“战国·赵小型‘五陉’背‘十二朱’三孔布”最终以143.75万元成交。

    雕母钱是不见刀痕迹象的,比同版流通的钱稍大些、厚重些,当然,如果不注意,也是看不出来的,一些半吊子鉴定师更是难以辨认。

    张天元可不相信慕容德是半吊子,他绝对知道这些雕母的存在,只是故意只要了五万块的。

    因为这本册子如果满打满算的话,也就是十万出头,他跟张天元的关系要是要十万的话肯定觉得不合适,所以才会要这么低的。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四章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慕容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张天元开口说道。

    “怎么了?”

    “你这册子可是价值十万以上啊,只要五万这不是让我做了小人吗?”

    张天元苦笑道。

    “你做个屁的小人啊,刚刚要的酒不就是十万嘛,就别在这点小钱上说了,搞得咱们多小气似得。”

    “得,那咱就不说这个了,省得我显得小气。”

    张天元想了想也是,五万或者十万,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又有多大区别呢。

    得到这册子里头的这些古钱币,这才是关键啊。

    “其实啊,你别看那几枚雕母值钱,但这些里头,我最喜欢的反而是那些银元和铜元。”

    慕容德笑了笑道。

    “为什么啊?”

    张天元不解道。

    “当然是因为喜欢喽。”

    慕容德笑道:“而且这东西其实也不便宜。”

    “银元的包浆,需要经年累月才能生成自然温润的颜色与光泽,形成一种富含历史气韵的美。

    玩家对包浆的认识,也要有历练的过程,逐渐磨砺出老辣的眼光,掌握正确的审美。

    我们说的品相,是指钱币的铸造水平和磨损程度,并不以包浆为主要参考指标。

    全新的钱币也要在吹毛求疵的放大镜下检验,不一定完美。

    百年历史,几十年流通史的老银元,能够保存完好的,具备了稀缺性,这也就是为什么评级分数越高的数量越少,价格也成倍递增。

    所谓品种派和品相派,各自代表了两种不同的稀缺性。

    稀缺性并不代表艺术性。

    如果没有包浆,那么老银元就是千篇一律的,毫无个性可言。

    岁月的脚步,总会留下痕迹,形形色色的包浆就是历经沧桑的证据。

    当好品相与一身美丽的五彩包浆相结合,就具备了艺术性。

    这种艺术性由于是天然生成,不可简单复制,那就具备了收藏的个性化要素,其价值也就会在同分数的钱币中脱颖而出。

    随着收藏的积淀,市场上可以找到的这样的银元也不多见了。

    最近华夏拍卖,有一颗老五彩的九年还不错,没有评级也被我一位认识的朋友以9200元拍走,市场对于这一类品种虽然普通,但是品相包浆都一流的藏品,还是青睐有加的。”

    “哎呦,不错啊,都快一万了,我还真不知道民国钱币也这么值钱!”

    张天元在这方面,还真算是外行了,不是没时间去搞,而是根本不敢兴趣。

    慕容德笑道:“几次去香港,或是帝都直飞,或是先到南浔,再从罗湖过关,一直没有去广省。我印象中的咩城还停留在最后一次,也就是2001年的模样。

    去年早春,到广省开会,从机场一路行车,发现这座城市变化真大。

    我们入住的是爱群大酒店,紧邻珠江,看夜景非常方便。

    晚上,街灯,各式建筑,老榕树,以及穿梭江上的彩妆游船,伴着这条大河构成了流淌的旖旎风光。

    临走前,我抽空去了趟纵原邮币卡市场。

    那时正值中银百年纪念钞发行,包括帝都马甸邮币卡市场,全国邮币商都在炒作这张钞票。

    这个品种炒起来的原因是发行量小,炒新是职业炒家的拿手戏,现在还玩出现货期货各种花样。

    飙涨的诱因就是香港周末银行休息,不放货。

    而期货商必须交货,所以从现货市场再拿货。

    这之后就一路疯狂,大约到1500左右。

    对于没有时间沉淀的品种,一定要以投机的思路来获利。

    跟着节奏赚点钱,也比较有意思,现在跌到几百我不知道,也不去关注了。

    后来澳城中银荷花钞发行时我就在香港,100澳门币面值,开盘价格是2800rmb,这个价位接盘,和把钱扔了有什么两样?

    纵原市场有自己的特色,布局并没有严格分区,所以,逛的时候总有期待,期待下一个摊位能有我喜欢的银币。

    老银元的摊位不多,老西非常健谈,是这个市场里我唯一认识的人。

    几个经营纸币的柜台都放着几枚好品的银元,一问价都是不卖的,那是收货的幌子。

    后来在楼上初次见到了老西,在他的档口闲聊几句,那时的行情正是上下两难特别纠结的时候,所以并没有买到老银元。

    广省之行唯一搞到的,就是这枚奉天乙巳十文。

    我本来是不玩铜元的,受身边好友影响,也开始关注原光好品的铜元。

    在这个铜元摊上,一位熟客刚买完离开,我走上前去询问有没有好品相的银元。

    接待我的是老板娘,三十来岁的女性,头发不长,但是梳理得很干练。

    银元倒是有两块,应该可以评级,可我不知道价格,老板娘说道。

    这时候她拿出一枚铜元说,这个品相不错,也能评级的。

    我接过来一看,就是这枚乙巳,镜下查看细节,肯定是unc的分数。

    我问了下价格,回答是1500。

    随口还了个1200,老板娘不答应,说最低1400。

    我给玩铜元的泉友拨了个电话,一通描述,回答是很值。

    于是我付款买下,总算第一次纵原之行没有空手回。

    临走老板娘说,你去评级回来给我一个电话,告诉我多少分。

    我说记下了。

    时隔半年多,评级回来是ms62分,可惜找不到老板娘的电话了。

    对我来说,这枚银元可能不算最值钱的,可是也算是很有意思的一次经历了,所以感觉就是不一样。”

    慕容德似乎开始回味广省之行。

    其实收藏的人不都是这样吗,自己亲手买到的东西,哪怕并非最值钱的,但只要不是赝品,都会非常喜欢的。

    “都别聊了,菜来了。”

    这个时候,刚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虽然如今已经是神罗集团举足轻重的人物了,不过说话的腔调依然跟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

    “好了,接下来的时间,不谈公事,就喝酒吃菜。”

    张天元也笑了笑道。

    “天元啊,你这话不对。”

    董学塾摇了摇头道:“咱们几个人凑在一块,不料收藏古董,能聊什么呢?”

    张天元听罢一愣,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啊。”

    这什么人凑在一起聊什么,还真是没说错,虽说古董收藏是张天元等人的工作,但同时也是爱好。

    他们平时没时间聚在一起,这好不容易聚到一块了,不聊怎么可能啊。

    “你们聊,我吃菜喝酒就行,这酒真是不错啊。”

    徐刚恐怕是在场中唯一一个把收藏真正当成工作的人了,所以他还真不想聊这些,喝酒吃菜,对他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在家里头可是被牟莹管得很严的。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五章 古董村

    酒桌上,大家聊得似乎更加尽兴。

    慕容德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说道:“对了天元,你愿意到农村去收古董吗?”

    “怎么,你有路子?”

    张天元问道。

    农村收古董的事儿,他又不是没干过,所以这个完全不是问题,只要有好东西,他自然去。

    “我曾经在一个村子遇到过一件新粉彩瓷器,只是当时时间太紧了,所以没来得及看到底是真假,那个村子里头,有不少看起来不错的东西,但具体真假就难说了。”

    慕容德回答道。

    “在哪儿?”

    张天元在家里头待了一段时间,又感觉哪哪儿都不舒服,所以真想出去溜达溜达,哪怕就当成是旅游也好。

    “在东北那边,距离帝都不远,如果坐高铁的话,一个小时,再转为大巴,也就是半个小时,全程也不过就是一个半小时而已。”

    慕容德回答道:“对了,这是具体的地址,我还在网上查了地图,都印出来了,方便你找路。”

    “我说慕容,这么好的事儿你怎么不去,让天元去啊,你的眼光虽然不如天元,但是也不差啊?”

    萧峰锐笑着问道。

    “我要那么多东西没意义。”

    慕容德摇了摇头道:“你也知道,收藏对我来说只是爱好,并非事业,这跟天元不一样,否则的话那古钱币册子,我可不会卖给他。”

    “这倒也是。”

    “新粉彩其实也算是好玩意儿了,虽然不如清代的粉彩值钱,但对我们博物馆来说,真得很需要。”

    张天元倒是对慕容德的用意没什么好怀疑的。

    他对慕容德太了解了。

    典型的好丈夫,一般收藏东西,都只是在上浦老家,很少出门的。

    这么多年了,也就去过两三次国外,去外省的次数都不多。

    这大半年为了朋友的事情奔波,把媳妇冷落了,肯定是打算好好补偿的,你让他去东北铲地皮?

    他肯定不干啊。

    而且新粉彩不如老粉彩值钱,慕容德是瞧不上的。

    “啥是新粉彩啊?”徐刚终于停下了筷子,突然问了一句。

    “对啊天元,我可不记得你研究过新粉彩啊,心里头有底吗?”

    张天元笑了笑道:“这个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前文曾提到过浅绛彩,并说了浅绛彩取代了粉彩的商品流通性,可是好景不长,随着一种新的彩瓷的崛起,浅绛彩也迅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那么新的彩瓷又是什么呢?

    真正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头万绪说新粉彩。

    新粉彩和粉彩、浅绛彩的区别是什么?

    谈到这类问题,可能比较绕,各类鉴赏书籍上也有书面上的答案。

    有时候读了半天会被云里雾绕的一头雾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倒是有过自己的一些经验。

    “我也有印象啊,为了干好工作,我可是了解了不少古董知识呢,不过书上写的东西太难懂了,正好今天闲着,你就给哥们多聊聊吧。”

    “我跟你们说啊,书本上的知识,和官方的语言有时候就这样,总是花里胡哨,云里雾去。

    这就像一层窗户纸,书本上和官方上总是把它形容的如何如何的美?

    其实这些不是关键,关键是有没有人带你捅破这层窗户纸,捅破了真相大白,捅不破云里雾绕,让人感到高深莫测。

    譬如,新粉彩和粉彩、浅绛彩的区别?

    其实说白了就是,粉彩和浅绛彩所有的优点加在一块那就是新粉彩,新粉彩是汲取了粉彩和浅绛彩的长处,又弥补了粉彩和浅绛彩的不足。

    比较出真知,尤其是收藏。

    现在我们来怎么区分粉彩和新粉彩?

    粉彩需要玻璃白打底,新粉彩不需要玻璃白打底可以直接作画。

    粉彩用的料是生料,新粉彩用的是熟料。

    生料在烧造前是看不出颜色变化的,“熟料”,经过了高温煅烧,所以在进行烧制前后,色彩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了,颜色更稳定,降低了烧造难度。

    粉彩的有种粉的效果,没有新粉彩那种靓丽,色彩也没有新粉彩鲜艳。粉彩在绘画自由度上没有新粉彩的自由度大。

    浅绛彩和新粉彩的区分:浅绛彩容易脱彩,不利于保存,而新粉彩则有利于保存。

    颜色也比浅绛彩鲜艳,表现效果也比浅绛彩更为丰富,更利于商品的流通。

    从工艺上看,釉上新彩在色彩上更能表陶瓷创作的内含和主题,即能工能写、兼工带写,又能中西结合,即既可以像古彩、粉彩一样勾线,又可以制作水墨没骨画,还可以复制油画、水彩画等,表现力极强。

    同时色彩种类丰富,发色稳定,呈色光亮,烧成温度宽,且在烧成前后色彩变化不大,这有利于更好地把握色彩效果。

    另外新彩生产工艺成本低,易于与现代工艺技术结合,比较适用批量生产,这是新彩的又一新特性。

    所以我说它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头万绪说新粉彩。

    新粉彩怎么断代:新粉彩从诞生起就像春风一样席卷着彩瓷市场,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风靡到现如今的当下。

    在这些形形色色的新粉彩当中,他们又有哪些时代特征呢?我们又该如何区分是民国新粉彩还是建国新粉彩,亦或是特殊年代的新粉彩,更甚是七八十年代的厂货呢?又或是当代的仿品呢?

    首先我们来看民国新粉彩的特点,民国新粉彩,判断其新老,首先看它的制作工艺,是手工拉坯还是注浆工艺,再看它是人工绘画还是贴花,最后看有没有老化痕迹和使用痕迹,综合这几点进行判断。

    因为民国到现在也就六十六年,再加上制作的年代,也就七八十年。

    ‘七八十年,是呀,我也没说它有百八十年呀,成千上万年呀?是不?’

    还记得我第一次收新粉彩的时候,遇到一七十多岁的老头儿,等我说完上面的话,他当头就是一句。

    我又接着说:‘这保存还比较完整,就是里面的擦拭痕迹比较厉害。这从某方面也影响了它的价格。’

    随后,我将东西翻过来看了看底就接着道:‘可惜这不是乾隆年制,要是乾隆年制就更好了。’”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六章 十大隐士(一)

    “‘那是,要是乾隆年制,都是皇帝用的,当然要贵了。’老先生听我如此说,也附和着说。然后又接着问我:‘你看这能卖多少钱?’

    我想了想,给他说道:‘老先生,这我最多能给你十块钱。你看怎么样?’

    ‘十块钱不行,算了我不卖了,我再放放吧。’老先生一听就值十块钱,就从我手里要回他的东西,如此说道。

    我见状也只能说道:‘给的少你也别生气,毕竟我也是生意人。你再放的时候可注意放好了,别打碎了。打碎了可就连十块钱都没了。’

    ‘打碎,你放心。’老先生见我如此说,就回道:‘打碎,打碎也没啥不就十块钱么?原本我还有一个杯子,被我外孙来看着好看,拿走玩去了。可惜被打碎了。’

    我一听就惋惜道:‘真是可惜了,打碎了。太可惜了。卖了还可以换点钱花,打碎了。算了,你想卖多少钱?我看看悬殊有多大。’

    老先生似乎很健谈,说道:‘三十,我也不给你多要。你看怎么样?’

    ‘三十,不行,不行,我最多给你十五。要不你再放放,也没关系。’我一听老先生的价钱,就连忙拒绝道,并提出了我自己的方案。

    ‘我还是再放放吧。’说完老先生就把东西放在橱柜里。

    说来也巧,放的时候碰着了其它的东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老先生,你慢点,这碰坏了,多可惜呀。’我见此就心疼着急的和老先生说。

    老先生听到我说的话,就连忙也着急的拿过来看看:‘还好,没破。’

    我也顺手接过来看了看,说:‘老先生,你也真是的,要是打碎了,多可惜呀,毕竟七八十年了。’

    我看了看心疼的说道,然后又朝他问道:‘老先生,算了这东西放在你哪,打碎了怪可惜的。三十块钱就三十块钱吧。’

    老先生接过我的钱,也是感慨的说道:‘这东西打碎了确实可惜,毕竟我也七十三了,正在坎上。过了今天,说不定就没了明天。这东西不放了,卖了也心静了。’

    ‘老先生你说哪里话了,别说七十三,现在农村生活条件好了,活八十多,一百多的我都见过好些个呢?’我听了就连忙劝慰他道。

    看着此物件,想着老先生的话,或许这也是收藏的魅力。

    其实那件新粉彩还是挺值钱的,只不过当时我还只是个穷学生,就算是想要多给这老先生几块钱,也是没那个条件啊。”

    说到这里,张天元不由摇了摇头,多少有些无奈。

    或许是喝的酒有点多了,众人聊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

    张天元干脆叫人开车过来把所有人都送到了四合院先住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倒是有了新去处,就是东北一个叫“雪寨”的村子。

    跟着他去的,是展飞还有铁柱。

    铁柱最近跟着展飞学开车呢,以后等学会开车了,就可以单独陪着张天元外出了。

    这样一来,展飞就可以腾出手来去做别的事情了。

    毕竟展飞现在的本事如果只是给张天元当个保镖,那就太浪费了。

    雪寨其实并不难找,这年头经济发达了,路也好走了。

    张天元进了村子之后就直接去了村委会,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村长表示说以前也有很多人来过这里,也提到过想要收一些东西,可不是嫌东西不好,就是出的价钱太低,结果成交的不多。

    张天元笑道:“放心,只要东西好,价钱方面我会尽量给高点,你放心就好。”

    村长说那还不错,于是就用村里头的大喇叭喊了一下,把这事儿通知了一番。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就有很多人拿着东西来到了村委会的篮球场上。

    “大家排好队,千万不要挤,累了就坐地上吧,这可是水泥地,铺张报纸就行了,只要大家伙儿的东西好,这位老板就愿意高价收购,他可是著名的神罗集团来的。”

    为了办事更方便一些,张天元说了自己是神罗集团的人,不过并没有说自己的身份。

    张天元也笑道:“咱今天不说好东西,只要是真东西,我都要,来来来,这位老大爷,您排在最前面,就先看您的东西吧。”

    “行,专家你给我看看,我这幅画怎么样?”

    老先生颤颤巍巍地取出了一幅画给张天元看。

    这幅画保存的可不怎么好,很多地方掉色比较严重,落款的地方也有些模糊不清,只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张”和一个“千”字。

    张大千?

    张天元瞬间就想到了这位近代著名的绘画家。

    只不过他没敢立即确认。

    毕竟张大千的绘画水平可是非常高的,如果这画不怎么样,那么应该就不是张大千的作品了。

    他仔细看向了这幅画。

    这是一幅人物长卷,上面绘制了足足十个人,名字叫《隐士图》。

    说实话,张天元真没听说过张大千有这样的作品。

    不过这不重要,已经有很多次的经验证明了,只要东西好,就算并未出现过,也没有记载过,那也可能是真的。

    画上二十多个人,每一个都惟妙惟肖,仿佛要走出画中一般。

    最有意思的是,这二十多个人朝代不同,所处的时间不同,穿着等也几乎完全不同。

    画家将这一点都完全精细地表现了出来,堪称神还原。

    隐士就是隐居不仕之士,他们才华横溢名声在外,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意仕途归隐山野。

    即使有朝廷的诏令,也有很多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贤者对此无动于衷,而这些隐士也往往被人赞誉为真正的隐者,在中国历史上留下美名。

    要把隐士那种淡泊名利的风格绘制出来,说实在的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这幅画的作者却做到了。

    画上聚在一起的六个人应该是“竹溪六逸”,十大隐士里面排名第十。

    唐开元二十五年,李白移家东鲁,与东山名士孔巢文、韩准、裴政、张叔明、陶沔在州的徂徕山竹溪隐居,世人皆称他们为“竹溪六逸”。

    他们在此纵酒酣歌,啸傲泉石,举杯邀月,诗思骀荡,后来李白《送韩准裴政孔巢父还山》诗中曾有“昨宵梦里还,云弄竹溪月”之句,便是对这段隐居生活的深情回忆。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七章 十大隐士(二)

    排名第九的是陶弘景。

    陶弘景,字通明,号华阳隐居,人称“山中宰相”,南朝梁时丹阳秣陵人。

    中国南朝齐、梁时期的道教思想家、医药家、炼丹家、文学家,晚号华阳隐居,卒谥贞白先生。

    南朝南齐南梁时期的道教茅山派代表人物之一。

    排名第八的则是陶渊明。

    陶渊明,字元亮,晚年更名潜。

    一说名潜,字渊明。

    自号五柳先生,卒后亲友私谥靖节,世称靖节先生。

    浔阳柴桑人人,东晋末期南朝宋初期诗人、辞赋家、散文家、田园诗人。

    排名第七的是一起的七个人,也就是竹林七贤。

    “竹林七贤”是指中国魏晋时期七位名士,

    包括:魏正始年间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及阮咸。

    七人常聚在当时的山阳县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

    七人的政治思想和生活态度不同于建安七子,他们大都“弃经典而尚老庄,蔑礼法而崇放达”。

    在政治上,嵇康、阮籍、刘伶对司马氏集团均持不合作态度,嵇康因此被杀。

    山涛、王戎等则是先后投靠司马氏,历任高官,成为司马氏政权的心腹。

    排名第六的人叫严光。

    东汉隐士严光,一名遵,字子陵,余姚人。

    东汉建武元年,刘秀即位为光武帝,严光乃隐名换姓,避至他乡。

    刘秀思贤念旧,令绘形貌寻访。

    遣使备车,三聘而始至京都。

    刘秀至授谏议大夫,不从,归隐富春山耕读垂钓。

    80岁卒于家。

    诏郡县赐钱百万、谷千斛安葬,墓在陈山。以“高风亮节”名闻后世。

    排名第五的是商山四皓。

    “商山四皓”指的是汉初的东园公唐秉、甪里先生周术、绮里季吴实和夏黄公崔广四位著名学者。

    他们不愿意当官,长期隐藏在商山,出山时都80有余,眉皓发白,故被称为“商山四皓”。

    刘邦久闻其大名,曾请他们为官而被拒绝。

    他们宁愿过清贫安乐的生活,还写了一首《紫芝歌》以明志向:“莫莫高山,深谷逶迤。晔晔紫芝,可以疗饥。唐虞世远,吾将何归?驷马高盖,其忧甚大。富贵之畏人兮,不如贫贱之肆志。”

    排名第四的是孔子的弟子颜回。

    颜回:春秋末鲁国人。

    字子渊,亦颜渊,孔子最得意弟子。

    《雍也》说他“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为人谦逊好学,“不迁怒,不贰过”。

    他异常尊重老师,对孔子无事不从无言不悦。

    以德行著称,孔子称赞他“贤哉回也”,“回也,其心三月不违反、仁”。

    不幸早死。

    自汉代起,颜回被列为七十二贤之首,有时祭孔时独以颜回配享。

    此后历代统治者不断追加谥号。

    排名第三的是鬼谷子。

    鬼谷子,姓王名诩,卫国人。

    常入云梦山采药修道。

    因隐居清溪之鬼谷,故自称鬼谷子。

    鬼谷子为纵横家之鼻祖,苏秦与张仪为其最杰出的两个弟子。

    另有孙膑与庞涓亦为其弟子之说。

    鬼谷子的主要著作有《鬼谷子》及《本经阴符》。

    排名第二的是伯夷、叔齐。

    伯夷为商末孤竹君之长子,姓墨胎氏。

    初,孤竹君欲以次子叔齐为继承人,及父卒,叔齐让位于伯夷。

    伯夷以为逆父命,遂逃之,而叔齐亦不肯立,亦逃之。

    后来武王克商后,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食周粟,逃隐于首阳山,采集野菜而食之,饿死于首阳山。

    排名第一的也是两个人,许由、巢父。

    许由是尧舜时代的贤人。

    帝尧在位的时候,据说曾想把君位传给他,遭到了他的严词拒绝。

    他逃到了箕山隐居起来,帝尧想请他出任九州长官,他跑到颍水边洗耳,表示不愿意听这种话。

    以自己淡泊名利的崇高节操赢得了后世的尊敬,从而被奉为隐士的鼻祖。

    巢父也是同时期的隐士。

    是阳城的大贤。山居不营世利,在树上筑巢而居,时人号曰巢父。

    传说尧帝以天下让给巢父,巢父不肯受。

    所以常说的十大隐士,并不是十个人,而是二十多个人。

    要把这二十多个人画在同一幅画上,那可是真正的不容易啊,而且绘制的又如此之好,张天元怀疑,这幅画还真多半就是张大千的作品。

    张善子、张大千昆**同创建了大千画派,它是中国综合性绘画流派之一。

    二十世纪20年代,张善子、张大千在上浦西门路西成里“大风堂”开堂收徒,传道授艺,所有弟子们皆被称为“大风堂门人”。

    它是一个有别于“古城画派”、“海上画派”、“京津画派”等唯一不墨泼彩等画法,大风堂画派的画风都呈现出百花齐放的景象,是一支生生不息、代代传承的中国画画派。

    和许多画家一样,张大千也同样经历了描摹之路。

    在近代像大千那样广泛吸收古人营养的画家是为数不多的,他师古人、师近人、师万物、师造化,才能达到“师心为的”的境界。

    他师古而不拟古,在继承传统文化的同时,他还想到了创新,最后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发展了泼墨,创造了泼彩、泼彩墨艺术。

    同时还改进了国画宣纸的质地,然而思想的先行者往往是孤独的,在他五言绝句《荷塘》有“先生归去后,谁坐此船来”之句,似乎暗示着后来者继续他的道路。

    他曾用大量的时间和心血临摹古人名作,特别是他临仿石涛和八大山人的作品更是惟妙惟肖,几近乱真,也由此迈出了他绘画的第一步。

    他从清代石涛起笔,到八大山人,陈洪绶、徐渭等,进而广涉明清诸大家,再到宋元,最后上溯到隋唐。

    他把历代有代表性的画家一一挑出,由近到远,潜心研究。

    然而他对这些并不满足,又向石窟艺术和民间艺术学习,尤其是敦煌面壁三年,临摹了历代壁画,成就辉煌。

    这些壁画以时间跨度论,历经北魏、西魏、隋、唐、五代等朝代。

    如多年前香港市场中曾出现一件署名为元四大家之一的古画,便是张大千“仿古作”,拍出接近200万元的高价。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八章 补字诀占大便宜

    为了考验自己的伪古作品能否达到乱真的程度,他请黄宾虹、张葱玉、罗振玉、吴湖帆、溥儒、陈半丁、叶恭绰等鉴赏名家及世界各国著名博物馆专家们的鉴定,并留下了许许多多趣闻轶事。

    张大千许多伪作的艺术价值及在中国美术史上的地位较之古代名家的真品已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世界上许多博物馆都藏有他的伪作,如华盛顿佛利尔美术馆收藏有他的《来人吴中三隐》,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收藏有他的《石涛山水》和《梅清山水》,伦敦大英博物馆收藏有他的《巨然茂林叠嶂图》等等。

    大千在学习石涛的同时,也深得古人思想精髓,并能身体力行。

    张大千说:“古人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见闻广博,要从实际观察得来,不只单靠书本,两者要相辅而行的。

    名山大川,熟于胸中,胸中有了丘壑,下笔自然有所依据,要经历的多才有所获。山川如此,其他花卉、人物、禽兽都是一样的。”

    他又说:“多看名山巨川、世事万物,以明白物理,体会物情,了解物态。”

    他平生广游海内外名山大川,无论是辽阔的中原、秀丽的江南,还是荒莽的塞外、迷蒙的关外,无不留下他的足迹。

    他在一首诗中写道:“老夫足迹半天下,北游溟渤西西夏。”

    在大千游历过的名山大川中,他始终把黄山推为第一,曾三次登临。

    大千之所以偏爱黄山,主要来自于石涛的影响,黄山既为石涛之师,又为石涛之友。

    大千说“黄山风景,移步换形,变化很多。别的名山都只有四五景可取,黄山前后数百里方圆,无一不佳。但黄山之险,亦非它处可及,一失足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大千在50岁之前遍游祖国名山大川,50岁之后更是周游欧美各洲,这是前代画家所无从经历的境界。

    张大千先后在香港、印度、阿根廷、巴西、美国等地居住,并游遍欧洲、北美、南美、日本,朝鲜、东南亚等地的名胜古迹。

    所到之处,他都写了大量的纪游诗和写生稿,积累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素材,同时为他日后艺术的创新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读书对画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他平时教导后辈:“作画如欲脱俗气、洗浮气、除匠气,第—是读书、第二是多读书,第三是须有系统、有选择地读书。

    画画和读书都是大千的日常生活。

    过去是如此,借居网狮园后更是这样,朝夕诵读,手不释卷。在外出旅途的车中船上,大千也都潜心阅读。

    一次,大千从锦城到重城,友人托他带一本费密的《荒书》。

    到家后,大千即把路上看完的《荒书》内容、作者的见解、生平以及这位明末清初的川州学者和石涛的关系,如数家珍地娓娓道来,实在令人惊讶。

    因为这是一本艺术之外的学术著作。

    读书的习惯一直伴随到大千晚年。

    他常说,有些画家舍本逐末,只是追求技巧,不知道多读书才是根本的变化气质之道。

    大千读书涉猎很广,经史、子、集无所不包,并不只限于画谱、画论一类的书。

    张大千除了擅长山水、人物、花卉、翎毛以外,在书法方面比较欠缺,这应是他的遗憾。

    他早期师从清代晚期的著名书法家李瑞清、曾农髯,形成自己细秀,方平,略带隶书味的书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以后,张大千先生的书法开始酝酿变化。

    他转学多师,学习魏碑,《瘗鹤铭》,参以宋代大家黄山谷的笔势,学习石涛笔法刚劲,不拘一格的书风。

    他的书法艺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融合了山水画的意境,不是一味地追求表面上的张扬外露和剑拔弩张,而是使力与感情相融合,平中求奇,使他的书法劲拔飘逸,外柔内刚,张大千笔力遒劲而秀逸的自家风格,被后人称为“大千体”。

    张大千是全能型画家,其创作达“包众体之长,兼南北二宗之富丽”,集文人画、作家画、宫廷画和民间艺术为一体。

    于中国画人物、山水、花鸟、鱼虫、走兽,工笔、无所不能,无一不精。

    诗文真率豪放,书法劲拔飘逸、外柔内刚、独具风采。

    张大千是二十世纪中国画坛最具传奇色彩的国画大师,无论是绘画、书法、篆刻、诗词都无所不通。

    早期专心研习古人书画,特别在山水画方面卓有成就。

    后旅居海外,画风工写结合,重彩、水墨融为一体,尤其是泼墨与泼彩,开创了新的艺术风格。他的治学方法,值得那些试图从传统走向现代的画家们借鉴。

    在20世纪的中国画家中,张大千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画意境清丽雅逸。”

    他才力、学养过人,于山水、人物、花卉、仕女、翎毛无所不擅,特别是在山水画方面具有特殊的贡献。

    他和当时许多画家担负起对清初盛行的正统派复兴的责任,也就是继承了唐、宋、元画家的传统,使得自乾隆之后衰弱的正统派得到中兴。

    如果张天元没看错的话,那模糊碎裂的落款所用的正是大千体,虽然算不上书法里的极品,但却可以证明那真得是张大千的手笔。

    至于说画的风格,这就不好判断了。

    毕竟张大千临摹的画作实在太多,如果假借别人的风格,也是未尝不可的。

    东西坏了其实并不可怕,张天元有补字诀,可以将这幅画完美的复原。

    不过为了估价,他还是用鉴字诀查看了一下。

    “哦?当真是张大千的作品,这可有意思了。”

    张天元沉默了一会儿笑道:“老先生,您这幅画当真不错,是一个比较有名的近代画家画的,我给您出十万块怎么样?”

    十万块买张大千的画,真的占了大便宜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幅画多处都有破损,落款更是破裂严重,估计让别人买,肯定不敢出十万以上价钱的。

    这种真得是连修复都没法修复,一旦修复,就会出现明显的不协调,反而会降低画的价值了。

    “十万!”

    老先生一听张天元这话,险些没一屁股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十万块对于一个农村人来说,那真得算是天文数字了。

    即便是到如今农村生活已经变得相当不错的情况下依然是如此。

    (未完待续。)

第二七七九章 铜碗

    一张画卖了十万块,这在小乡村里面可真得成了大新闻了。

    于是乎,带东西来的人越发多了起来,一个个恨不得马上就将自己手里头的东西拿去让张天元看。

    “大家都别挤,万一东西挤坏了,心疼都来不及呢。”

    村长大声招呼着。

    他的话还是管用的,再加上很多人寻思着自己手里头的东西会不会也价值几万十几万,要是真弄破了,那不得哭死啊。

    “专家,帮我瞧瞧这个碗。”

    现场终于安静下来之后,一个中年男子拿着一个铜碗到了张天元的桌前。

    这人看起来挺紧张的,双手都在颤抖。

    “这位大叔,您没事儿吧?”

    张天元有点担心,这大叔的气色可不怎么好。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有点紧张。”

    中年人摇了摇头道。

    张天元并未接过他的铜碗,而是一直在观察这中年人的脸。

    如果说面部象征并体现着人的大命,那么气色则象征并体现着人的小运。

    大命是由先天生成的,但仍应该与后天遭遇保持均衡,小运也应该一直保持顺利。

    所以如果光辉不能焕发出来,即使是珍珠和宝玉,也和碎砖烂瓦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色彩不能呈现出来,即使是绫罗和绵绣,也和粗布糙葛没有什么二致。

    大命能够决定一个人一生的祸福,小运也能够决定一个人几个月的吉凶。

    气是一个人自身生存和发展的主要之神,在人体内部表现为人的精神,在人体表面表现为人的气色。

    气色有多种形态:其中有贯穿人的一生的气色,这就是俗话说的“少年时期气色为淡,所谓的淡,就是气稚色薄;

    青年时期气色为明,所谓的明,就是气勃色明;

    壮年时期气色为艳,所谓的艳,就是气丰·色艳;

    老年时期气色为素,所谓的素,就是气实色朴“,就是这种气色。

    有贯穿一年的气色,这就是俗话说的“春季气色为青色--木色,春色,夏季气色为红色--火色、夏色,秋季气色为黄色--土色、秋色,冬季气色为白色--金色、冬色,“就是这种气色。

    有贯穿一月的气色,这就是俗话说的“每月初一日之后如枝叶盛发,十五日之后则若隐若现“,就是这种气色。

    有贯穿一天的气色,这就是俗话说的“早晨开始复苏,白天充盈饱满,傍晚渐趋隐伏,夜间安宁平静“,就是这种气色。

    这中年人明显脸色发青,这可绝对不是好事儿。

    面部气色忌讳青色,也忌讳白色。

    青色一般出现在眼睛的下方,白色则经常出现在两眉的眉梢。

    它们的具体情形又有差别:如果是由于心事忧烦困苦而面呈青色,那么这种青色多半既浓且厚,状如凝墨;

    如果是由于遇到飞来的横祸而面呈青色,那么这种青色一定轻重不均,状如浮烟;

    如果是由于嗜酒好色导致疲惫倦怠而面呈白色,那么这种白色一定势如卧羊,不久即会消散;

    如果是由于遭遇了大灾大难而面呈白色,那么这种白色一定惨如枯骨,充满死气。

    还有青申带紫之色,如果是金形人遇到这种气色,一定能够飞黄腾达,如果是白润光泽之色,土形兼金形人面呈这种气色,也会获得富贵,这些都是特例,不在以上所论之列。

    而最为不佳的,则是以下四种气色:“白色围绕眼圈,此相主丧乱;

    黑气聚集额头,此相主参革;

    赤斑布满两颊,此相主刑狱;

    浅赤凝结地阁,此相主凶亡。“

    以上四相,如果仅具其一,就会前程倒退败落。

    并且接连遭灾遇祸。

    眼前这中年人脸色不仅有青色,也有白色,显然是凡事绕身,结果休息不好,导致疲惫,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

    如果再受到什么刺激可不妙。

    他瞅了瞅中年人手里头的东西,虽然是真的,不过并不值钱。

    很明显铜碗上没有任何铭文或者字样,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碗里头有一些螺旋纹。

    这个绝对不是古代工艺,而是车床上下来的产品。

    当然了,中国的机器铸造从清朝就开始了,这碗也可能是清代末期的,但东西肯定不是工艺品,这一点完全可以确定。

    不过铜碗这种东西,很少有用来当生活器具的,一般都是祭祀的时候用来当神龛上摆件的。

    铜制餐具是人类使用年代最久的餐具。

    但是,铜在潮湿的环境中容易生成的铜绿和空气中氧化产生的绿粉都是有毒物质,另外在烹调时因摩擦产生的铜和锡,同样对人体健康有害。

    因此,铜制餐具已逐渐被淘汰。

    但北方地区冬天有时还喜欢使用铜制火锅涮羊肉,如果使用前未将铜绿清除干净,这种有毒物质就会随食物一同进入人体,使人出现恶心、呕吐、腹痛等中毒症状。

    因此,使用钢餐具前最好先用砂纸将餐具磨光,或用棉花浸蘸食醋及食盐擦洗;吃剩的菜汤不宜在铜制容器中过夜。

    另外,铜遇酸碱高热,皆可发生化学叵应生成有害的铜盐,如与酸性饮料中的二氧化碳作用可产生碱式碳酸铜,与柠檬酸作用可产生柠檬酸铜,人饮用后会出现舌苔变黑、恶心、呕吐等消化道症状。

    正因为这些,铜碗真不太可能是餐具。

    张天元虽然没接过碗,但是凭他的眼力,也能瞧出来这东西大概的情况。

    一般来说,如果是清代的铜碗,上面基本上都有特殊的文字或者每秒的花纹。

    虽说有例外,但基本是这样的。

    所以一般收购古董的人看到没有花纹或者文字的铜碗,都会判断为民国甚至建国后的玩意儿,就不是很值钱了。

    看到这里,张天元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叔,您这铜碗虽然是真东西,不过年代不远,而且也没有花纹或者文字,收藏价值不高,您要让我收,我还真出不起高价,勉强给您出点钱,您只怕也不乐意吧?”

    中年人听到张天元的话,明显身子晃了晃,脸上的白色更严重了。

    “村长,赶紧让人送这位大叔去医院吧,他这气色很不好。”

    张天元提醒道。

    “不,不用!”

    中年人摆了摆手,有些落魄地离开了。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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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秘术介绍:
从小酷爱古玩,游戏之中也选鉴宝师职业的张天元,在一次意外昏迷之后,竟然在现实中学会了游戏里的鉴宝秘术。 通古贯今的陶瓷、古色古香的家具、珠圆玉润的宝石、青史留名的字画、神秘悠久的青铜器具等等,都成为了他涉猎的对象。 原本只懂得玩游戏,靠着脑补古玩满足自我的宅男,一朝翻身成了古玩鉴定界的后起之秀。 赌石鉴宝,品评字画!美人倾慕,壮士归附!秘术在手,天下有我鉴宝秘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鉴宝秘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鉴宝秘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