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 玉虽美,然而玉中含血
对于这些朴实的采玉人来说,每个月多一百块钱的工资,都是一种仁慈了,唉,果然够苦的。
张天元想要去矿洞岸边看一看,几个采玉人欣然答应了,说什么库尔班老爷的朋友,那就是大家的朋友,看起来库尔班还真是很会做人啊。
几个矿洞好像鸡窝,一片石碴中堆有几堆青白玉石。采玉人告诉张天元,这是他们从刚找到的一条玉带里采出的,准备这几天背到山脚下运走。
张天元趴在洞口看下去,洞内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矿工们说可以带他下洞里去看一看,他本来是想欣然答应的,不过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内,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们就这样直接下去?没有什么安全防御措施?”
“啥叫安全防御措施啊,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
采玉人的话,让张天元了解到,正如独眼所说的那样,这里什么安全保障都没有,不过他还是壮着胆子跟采玉人进洞看了一下,反正他有地气护身,也不怕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矿洞高、宽都只一米多点,张天元他们只能一寸一寸匍匐着爬进洞中。没进洞之前,张天元想象玉石矿一定是连成一片的,洞里肯定是四壁皆玉,光可鉴人,可一直爬到到洞底也没看到一丁点玉的痕迹。
爬出洞外,张天元让采玉人指点他用手机拍摄的一张原生玉矿脉的照片。望着高达百米的开采面,这位被称作老王的采玉人扳弄着被石头“啃”掉小拇指的左手默然地摇着头。
“这个矿洞已经挖了很久了,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收获。我们几乎都要放弃了,不过库尔班老爷让我们继续挖。继续炸,那我们就继续喽。”
“你们找矿和采矿都这么难吗?”张天元问道。
“唉。老乡啊,你可不知道啊,采玉不像挖煤,煤矿选一个矿点就可以采几年,甚至几十年。但玉矿不一样,有时是碰运气。这座山里有许多个玉矿带,有时用炸药炸开几个洞口,白辛苦几天,却往往连一条玉带都找不到。辛苦倒没什么。可是辛苦之后却什么收获都没有,这就太气人了。”老王叹了口气说道。
在来玉矿之前,张天元总认为采玉可能和开采大理石一样,一采一大片,直到这时才知道自己的想象是多么无知可笑。
首先玉矿不像别的矿石连片,而是断断续续地藏在石岩芯里,矿脉真的如古诗所云如烟似雾、飘忽不定。偶尔露出的矿脉又被厚厚的岩石层包裹,每取一块玉必须去掉大量的包在玉外的坚硬岩石。
这就决定采玉人不但要付出十分艰辛的劳动,同时。还要有一双识玉的慧眼,识别玉和石的不同。与玉相连的岩石叫玉石根,看来像玉却是石,最难区分。取得不好。玉石俱碎,前功尽弃。
传说昆仑山的神仙们把昆仑玉种在苗圃中,尽心呵护一千年就能泌出一滴玉膏,然而玉非常难种。常常眼看快成膏时却忽然毁了,数百年的心血瞬间化为乌有。
在张天元看来。昆仑山采玉人比那些种玉的神仙还要艰难。黄金有价玉无价,只有亲眼看到那些浩大的工作面、极端艰苦的工作环境和他们到目前为止那么一点琐碎的回报。才知道得到一块宝玉是何等的困难与艰辛。
在石河子沟这个矿点,老王他们几十号人已经日夜不停地开采了一年多,听说库尔班也为此投入资金累计上千万元,还有数名采玉工人的生命永远地留在了这里,可至今还没有发现过质地比较好的玉料,即便是现在发现的那些,其实也都不多。
张天元就想了,难道冥冥之中真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在执掌着命运?看到老王无可奈何的眼神和黑漆漆的矿洞,张天元终于明白“赌玉”的残酷与惊心动魄。
他这一次来寻矿,假使没有六字真诀,那么会不会也直接把几千万打水漂了呢?那是绝对有可能的,库尔班的眼光比较好,最起码还在这里发现了玉带,虽然说并不多,质地也不算上乘,但好歹是没有完全亏本,可是他呢,没有了六字真诀的话,如何在这里发现玉矿呢?
“这些矿洞的洞口都这么小,要是万一发生了危险可怎么办?”张天元指着那只能容一人出入的洞口说道。
老王回答道:“就是这样啊,找玉矿带是极辛苦的事,一个人钻进洞里,打洞四处寻找,根据石质的成色判断是否有玉带。玉石有’干湿温润‘的特点。这里的玉带一般宽70公分左右,构造大多呈线状,有的也呈环状,如果开采时出现一层黑石头,玉带就断了,再往前开采,就没有玉石了。”
“干什么事儿都不容易啊。”张天元感慨道。
“对啊,找玉矿带本身就非常不容易了,取玉更加凶险。取玉时,不能狂轰猛炸,要用膨胀剂,采取无声爆破,不能强撬,以避免人为的裂缝。不瞒老乡你说,我们在这里曾采过一块重110公斤的青白玉。
不过取玉真是个危险的活计,洞顶上经常掉石头砸伤人。有一次,一对兄弟在洞内采玉,洞口突然塌方,二人被埋进洞内。工友们营救了5个多小时,才把人救了上来,还好,二人没有生命危险。”老王说起这些,眼睛里时而兴奋,时而却是一种悲凉。
等矿工们背着玉回营地的时候,张天元也跟着回去了。
下山来到矿工的住处,一个地窝子,既是他们的宿舍,又是伙房。照明用的是马灯和蜡烛,吃水要到远处的雪水河,用塑料壶一壶壶地背回来。
张天元看到伙房里放有几个5公斤装的塑料壶,装的是散酒。炊事员介绍说,这里馒头蒸不熟。米饭夹生,大家都很累。又没有别处可去,闲时都以喝酒来打发时间。平均每天一人要喝半斤散酒。
在昆仑山上长期这么饮酒,下山后,工人们的心脏肯定会出问题,张天元真得很替这些采玉人感到担心和痛心。
他心里就在想了,以后一定要把自己酒厂酿造的猴儿酒带到这里来,让这些人既可以喝到酒,又不会伤害身体,这也是他能做到的一点点微末小事儿了。
远古以来,玉被奉为神物。可以趋祥避祸,可以逢凶化吉,可以食之成仙,可以裹尸不腐,也许与昆仑玉的神秘色彩和美丽传说有关。
昆仑山也是中.华民族神话传说的摇篮,以“帝之下都,百神之所在”流传于世。这里盛产一种美丽的石头,古人称它为昆仑玉。据《史记.大宛传》记载,昆仑山“其山多玉石。”
《穆天子传》记载。周穆王西征,至昆仑山“攻其玉石,取玉版三乘,载玉万只。”尽管大多神话故事、民间传说。读来让人思绪飘荡。然而,从兴隆洼遗存发现,人类第一次打磨出玉斧、玉饰。却是在一个夕晖飘荡的午后,距今八千二百余年。
从距今四五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中晚期以来。历代首领、权贵、帝王,均爱好玉器。自商代以来的帝王所用、礼仪所使。达官显贵所玩,多为和田玉。玉在当时的社会,既是人神沟通的媒介,又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从春秋战国起,古人以佩玉来规范自身的言行和彰显仁人君子的德性。尤其当和田玉流入中原后,儒生们更是用玉来体现礼学思想。《礼记.玉藻》曰:“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德焉。”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中云:“玉,石之美者,兼五德。”
这实际上是把玉的色泽、纹理、质地、硬度和韧性五个特性人格化了。多少年来,儒家学说始终以玉为尊,以玉为荣。玉从此走出权威的藩篱,走下神癨的灵坛,成为我国古代君子德行操守的化身,成为我国传统道德的象征物。
说实话,张天元这一次进山原本怀着对民族文化、民族精神的崇敬之意,怀着对苍莽大气、雄浑深邈的玉石昆仑的敬畏之情,与独眼等人一行不远数千公里,心无旁鹜地踏上了和田探玉之旅。
然而真正到了这里,他看到更多的却是荒凉,是悲怆,是采玉人的辛苦与危险。这不能不令人感慨啊。
玉虽美,然而玉中含血!
采玉人将玉石放在营地,稍做休息之后又去上工了,对他们来说,这活儿虽然辛苦,但却是必须得去做的,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生计,就拿老王来说吧,他家里还有三个孩子等着学费呢,他不能不在这里辛苦的劳作。
……
张天元等人在营地里搭起了自己的帐篷,然后几个人略作休息之后,就也出去了,他们也要去寻矿,另外司马义、昆宙还希望可以捡到几块好的玉石,也不枉此行了。
和田玉自古以来就非常有名。据史料记载,人类最早使用玉器距今已一万两千余年。和田民间有种说法:昆仑山是神对大地的赐予,玉是昆仑山对人类的赐予。
和田玉来到人间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在昆仑山中寻找玉矿,开采玉石,称采玉,也就是老王他们那样的做法了。
另一种是到河流里捞玉。这些玉石都是洪水季节从昆仑山上冲下来的,在上千公里的河床里碰撞打磨,到了和田已磨成光滑洁白的小块玉石,也就是之前所说“仔玉”。
找玉的人都相信有“玉缘”的说法。
路上的时候,独眼就告诉了张天元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据说当年库尔班还不是老爷,只是个采玉人的时候,曾经上山采玉,和他一起进山的,还有一个大的寻矿队,那是来自上浦的大商人,看中了野牛沟的矿脉,觉得那里能够出好的玉料。
库尔班老爷只是一个人,他没有补给,所以基本上半个月就要回一次家,而那上浦的寻矿队却不用,他们的补给条件很好,在山上一待就是好几个月,直到大雪封山。(未完待续。。)
第二五六章 捞玉
按道理说,上浦的寻矿队器械先进,人又多,而且在山里头待得时间也长,本该他们更容易发现玉矿的,实则却不然。
这支上浦的寻矿队一直忙碌了两年,最终是颗粒无收,亏了将近一千多万元,黯然收场。
可库尔班却没有就此放弃,反正他就一个人,每天进山采玉,就算是采到一块质地不怎么好的玉,那也是赚了,毕竟他损耗不大,这就是所谓的船小好掉头吧。
就在第三年的时候,一个消息从和疆传到了上浦,说是就在这支上浦寻矿队开凿的矿洞更深处,库尔班发现了一块足足有上百斤重的青白玉。
上浦那老板急了,最后甚至打了官司,想从库尔班手里夺走那块玉,不过库尔班很聪明啊,他当时没钱没势,知道凭自己的本事保不住那块玉,就干脆将玉卖给了政府,虽然钱少了一点,可是那上浦的老板却拿他没办法了。
不仅如此,政府念着库尔班的好,还资助他承包了一小片矿脉,从那儿之后,库尔班就发达了。
独眼讲这个故事的意思呢,其实就是要告诉张天元,所谓“玉缘”,就是说你和玉石的缘分,不是你消耗大、损失多,科技先进就能发现玉的。
这其实也是一种“赌石”,只不过是直接赌矿了而已,赢了就一本万利,输了自然就亏大发了。
这里的人相信玉缘,所以对于采玉这种事儿,他们都很虔诚。进山之前肯定是要祈求神灵赐福的。
休息得差不多了,帐篷也已经搭好了。独眼就建议出去寻矿,顺便也做做采玉的生意。
或者干脆就可以说成是“捞玉”。因为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石河子沟的一条河的下游,从河水里面捞玉。
几个人全部悲伤了结实的背篓,反正一般情况下,捞玉所找到的玉都不会太大,背起来也比从矿洞里找出来的玉更容易。
张天元也觉得挺好玩的,于是从营地里借了个背篓,也跟着一起去捞玉了,反正一边捞玉。一边顺流而上,下游既然有子玉,那么上游多半是有原石的寻矿的话,会比较容易。
他小时候,家里还比较穷,那个时候农村很缺粮食,所以小学里还会放“忙假”,就是帮家里敢农活,顺便去拾麦子。
拾麦子就是在人家的麦田收过了之后。又用耙子把散落在地上的麦穗清理了一遍,你才能去别人的麦田里拾麦子,大多数都是散落在地里的麦穗。
有些地收拾的非常干净,而拾麦子的人又特别多。所以经常得跑几十公里,才能拾到为数不多的麦穗。
这捞玉比拾麦子更艰难,要知道捞玉的人可是非常多的。千百年来,这条河不知道被多少人捞过了。所以剩下来的玉石,其实非常少。而且往往都藏于石头缝之中,与鹅卵石混在一块,很难辨认出来。
对于司马义、独眼、昆宙、古丽扎娜、阿尔法这些人来说,如果能够捡到一块好玉,那可能他们这一辈子都不愁了,但这样的事情却并不容易,你可能走上一天、几天、几年都找不到一块玉石,就算找到了,也可能是一些不好的料。
不过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就有斗志,有斗志,就愿意去拼一拼!
众人脱了鞋子,将裤腿挽上去,然后光着脚丫子在河里面走着,夏天将双脚放进水利,水流过皮肤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挺舒服的,不过千万别让有棱角的石头刺伤了脚,不然就麻烦了。
虽然这里是下游,基本上都是鹅卵石,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那些有棱角的额石头,所以大家也都很小心。
几个人走了上千米的水路,脚踩在河滩上,那几个人还无所谓,张天元发现自己的脚居然磨破了,果然啊,不经常干这种活儿,肯定是要遭罪的。
他不想别人担心,所以就用了地气治好了自己的磨破的脚伤,不过治好了又破,破了再治,还真是挺麻烦的。
再加上走了上千米了,居然一块玉石也没发现,他都有点想放弃了,最初玩耍的心思也没有了,本来他就是来找矿脉的,可不是捞玉的,所谓捞玉,不过是陪着这几个人玩玩而已。
他抬头看了看独眼他们,发现这些人竟然都直着腰走在水里,根本就不往水下看,仿佛完全不在意水里头有没有玉石似的。
他就有些纳闷了,开口问道:“独眼,你们不看脚底下,不怕错过了玉石啊?”
独眼笑道:“这论文化,我们不如你,但是要说捞玉,张顾问您还真是个外行啊。和田人捞玉的本领可不是吹的,只要行走在混浊的深水中,凭脚的感觉,就能辨出哪块是玉,哪块是石,绝不会错过。”
“这么厉害!”张天元感到有些震惊,这可不是什么特异功能啊,这是纯粹的经验和技术啊。
张天元顿时感觉有些汗颜啊,自己刚才还瞪大了眼睛往吹里瞅的,如果是清水的话,还好一点最起码可以看到水里头有什么,不过也不好搞,因为鹅卵石实在太多,有些白色的石头与玉石非常相似,很容易就看错了,看多了,搞得人眼花缭乱,头都能晕了。
他干脆也不体验生活了,直接站在河滩上,启动了寻字诀,找玉,那寻字诀才是王道啊。
如今他的寻字诀可是能够准确判断出玉石所在的位置的,这都是托了了上一次在闫城的时候地气境界提升的服。
看着张天元站在那里干脆闭上了眼睛,司马义轻轻碰了碰独眼说道:“看到没,果然是城里来的人,吃不得苦。一会儿就不行了,而且居然闭上眼睛了。那样子还怎么找玉啊。”
“大概张顾问不稀罕这些玉吧,他是为了来找玉矿的。既然累了,那就让他休息一会儿吧,反正我们也不靠他找玉吧。”独眼说道。
“那倒也是,人各有所长嘛,张哥懂得鉴定玉石,待会儿咱们要找到拿不准的玉石,可以让他帮忙鉴定啊。”古丽扎娜也替张天元说话道。
“嘿嘿,你们连个倒是很相信那个学生娃啊,我反正觉得他太年轻了。虽然文化是很不错,可是经验太少了嘛。”司马义嘿嘿笑了笑,不再说话了,干脆继续去找玉了。
几个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张天元喊了起来:“独眼,往前走五步,然后在向左挪一米左右,那里可能会有玉。”
“啊?张顾问你怎么知道的?”
“神罗告诉我的。”张天元放出了已经休息好的神罗,但只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实际上还是他在找,神罗只是挡箭牌罢了,为了合理的解释他为何能够找到玉。
其实独眼说得没错,他不稀罕这些河里的子玉。当然如果有羊脂玉的话除外,但只是值几万块钱,甚至几千块的玉。他就不稀罕了,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这几个人对他感恩呢,以后要在这里开矿。那也有人照应啊。
“我过去看看。”独眼其实是不相信张天元的话的,不过他不好驳张天元的面子,既然张天元都那么说了,那他过去看看也没什么,反正就多走几步路而已。
但是当他走到张天元所说的那个位置的时候,眼睛里就透出了惊喜之色:“有了,真有一块玉还不小呢。”
独眼高兴地弯下腰去,将那块玉抱了起来,好家伙,竟然有足球那么大小,难怪独眼那么高兴呢。
他将玉石直接抱在了怀里,然后就往岸边走,这可是今天的第一个收获啊,所以也吸引了司马义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聚集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太高兴了,独眼在往岸边走的时候,脚下一个不小心竟然滑倒在了水里,那玉石也飞了起来,摔向了岸边。
独眼不管自己被摔得浑身**的,反而站起来焦急地问道:“玉石还好吗?没坏吧?”
“别管什么玉石了,你赶紧上来吧,别以为夏天就不会着凉了,这里可是海拔四千多米的地方,一会儿天就冷下来了,趁着还有太阳,赶紧脱下来晒一晒。”张天元说道。
独眼看到那玉石就在岸边的泥土里面,完整无恙,这才松了口气,看起来在他眼里,那玉石甚至比他的身体还要重要啊,这个家伙,唉。
“笑!还笑!你说你之前挺稳当的,刚才怎么就能摔倒呢?”张天元一边说话,一边从自己的背囊里取出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说道:“去,把湿衣服脱了,找个大石头背后换了干衣服。”
“可是……”
“知道你稀罕这玉,我们等你换好衣服再看。”张天元苦笑道。
得到这答复,独眼次啊急忙抓着干衣服跑到了一块石头背后,吧湿衣服脱了下来,拧得差不多了,就直接晒在了石头上,这个时候石头还是烫的,所以干起来应该比较快。
换好了衣服,他才急匆匆跑了过来,张天元正蹲在那里看着那块玉石。
这块玉石整体光洁圆润,就好像是经过了人工打磨抛光似的,但其实只不过是因为河水的冲刷所造成的,整个玉石呈现出非常好看的椭圆形,没有石皮,从表面上就能看到白色的玉肉。
张天元伸手将玉石抱了起来,说道:“大概有十公斤左右吧,不错啊,能在下游找到这样的子玉,很难得啊。”
“怎么样张顾问,这块玉石值钱吗?”独眼急切地问道。
“我说独眼队长,你急什么啊,这玉石可是张顾问发现的,又不是你的。”古丽扎娜笑道。
“哎呀,我就是看到玉高兴呗,张顾问发现的那就是张顾问的,我不会要的。”独眼倒是干脆。
张天元笑了笑道:“还是算了吧,这一次要不是你们几个,我怕是进不了山,到不了这里的,这块玉石不管值多少钱,那都由你们五个人平分吧。”
其实他是知道这块玉石的大概价值的,所以才没有要,如果是价值太高的话,他就不会这么大方了。(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章 白玉生辉,人发财
“张顾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司马义有些激动,毕竟这么一块玉,可是他们今天的第一个收获,也可能就是唯一的收获,先不管值不值钱,张天元能说把这东西让他们五个分,这就足以让人震惊了,即便是库尔班,也没这么大方的。
“当然是真的,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张天元笑道。
“张顾问,你知道这块玉的价值吗?就敢这么分给我们?这东西要是不剖开的话,根本无法判断出真正的价值吧,要是值个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你不是亏死了吗?”昆宙也忍不住说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其实很明确,可别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不管多少钱,我说分那就分!”张天元自认乐得做顺水人情了,其实他方才就已经通过鉴字诀看过了,这块玉属于在和田都不多见的白玉,就是脂粉有点差,完全达不到羊脂玉的程度,但也非常稀罕了,就这么一块,估计卖个十来万不是问题。
但五六万,他还真瞧不上眼,与其自己收了,还不如拿去做人情,如果在这边有几个真正的朋友,以后承包了矿脉,也有人帮忙照看了。
“哎呀,分不分那是后话,这玉料到底好不好啊张顾问,我只是从表面上看,这玉肉好像不错,但我实在对鉴别玉石不怎么在行,也就是大概看下而已。”独眼急切地说道。
他当然对于张天元想要给他们分了在这块玉的钱很感激,不过此时此刻,他更好奇这块玉石到底值多少钱。究竟好不好。
说实在的,这都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了。才弄到这么一块玉,也难怪他会如此激动了。不然这一天都算是白忙活了。
“其实你们仔细看这玉肉嘛,呈现出来的就是白色,虽不是羊脂玉,但也是一种相当好的白玉了,再加上这是子玉,结构松散的地方慢慢被磨落,留下的是质地坚硬的核心部分,质量一般都是比较细腻,比价好的。唯独缺陷就是脂粉度不够好,所以在价格上会便宜一些。”张天元指着那玉石说道。
“脂粉那是什么玩意儿?女人用的脂粉吗?”独眼挠了挠头,非常不解地问道。
“当然不是那个脂粉了,是这样的,白玉有一个特性叫脂粉,脂粉并不只有一种,而是存在很多种形势,这次我要说的是两种脂粉,一种叫白泛青的料子。往往载体是冻状脂,凝脂,像肉冻鱼洞荔枝肉,还有一种叫粉状脂。像牛奶,奶酪,奶油。青泛白的载体,往往是粉状脂的表现。
白泛青。这类料子的特性就是见光变色,价格比青泛白的料子要上一个层次。有的人不能理解,为啥差不多发青的料子,一个要比另一个贵很多,我明确的说,白泛青,凝脂状的料子,我可以卖超过一百五十元一克也不足为奇,因为这类料子脂粉非常厚,但是再高也高不过粉状脂的最高形态,那就是羊脂,羊脂表现的不仅仅是白度,还有脂粉,没有脂粉的白度,只是羊脂白,不能称为羊脂玉。”张天元解释道。
“一克一百五十,那五百克就是五万多啊,五百克是一斤,而这块预料得有二十斤吧,我的天,难道这块预料能值一百万?”古丽扎娜一边掰着指头,一边算道。
“丫头,账不能这么算的啊,首先这块白玉属于白泛青没错,但脂粉度却比较差,一克肯定卖不了一百五十的,另外你要记到啊,十公斤那说的是这整块玉石的重量,而不是纯玉的重量啊,依我看,这块十公斤的玉石,能弄出三斤左右的纯玉就不错了。”张天元摇头苦笑道。
“哦,那值十万有吗?”古丽扎娜小心翼翼地问道。
“十万差不多。”张天元点了点头笑道。
“多少!”司马义和昆宙愣在了当场,他们干了这么多年的采玉人,十万块倒是见过,只不过那是别人的钱,这一次听到自己可以从这些钱里面分到五分之一,也就是两万块,这等于是他们一年的收入了啊。
“十万块!如果你们有熟悉的路子可以雕刻成摆件或者做成饰品的话,还能卖得更贵一些。”张天元笑道。
“哎呀,这一次进山真得是没有白来啊,太感谢你了张顾问,你真得是我们的福星啊,不,应该是救星!”司马义就差快给张天元跪下了。
一想起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不太情愿带着张天元一起上山,他就一阵后怕啊,幸亏那个时候没有坚持,不然这两万块岂不是就是别人的了?
看到这些人因为两万块钱就对他感恩戴德的,张天元也是一阵叹息,采玉人啊,永远是采玉最前线的,可却永远是赚得最少的,危险最大的。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了,别人他管不了,不过这几个人,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多让他们赚点钱,两万块太少了,这些人可是拼了命护送他进山的。
有些事情张天元没有提,并不代表他忘了,阿尔法被牦牛顶了那其实都是小事,在路过一个窄道的时候,突然上面掉下来一块石头,张天元当时没注意,就是独眼帮他扛住了的,所以到现在为止,独眼身上还有一块淤青。
那还幸亏是张天元借了个机会暗暗给他用地气治疗过了,不然的话,估计独眼这一次就得被人抬着回去了。
其余几个人,或多或少都帮过他的忙,他这人是念恩的,更何况几万块钱,甚至上百万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毛毛雨而已,他送女孩子一份礼物都好几万呢,这几个人可算是一起患过难得,让他们发一笔小财,那也是他义不容辞的事情。
“行了行了,你们再这么说。我可就不好意思了啊,趁着天亮。赶紧再多忙一会儿吧,晚上的时候回营地。用那里的打磨机把玉肉解出来,再确定到底多少钱吧。”张天元实在是有点招架不住这几个人的热情了,急忙说道。
“好,那就继续在找找吧。”独眼点了点头,对阿尔法说道:“你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在这儿放哨吧,顺便帮咱们盯着那块玉石。”
“你还说我呢,你背上的伤好了没?”阿尔法没好气道。
“我没事儿了,一点都不疼了。古丽扎娜的医术实在高超啊。”独眼嘿嘿笑道。
独眼、古丽扎娜、司马义和昆宙四个人都下了水,张天元则装模作样地指挥着神罗在空中盘旋,实际上却是在利用自己的寻字诀帮助这几个人寻找玉石。
这一忙活,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看看天色都暗下来了,张天元才露出了笑容,因为他又发现了玉石了,这一次是山流水,因为他们是逆流而上的。从下游已经走到了中游。
那第一块找到的玉石则由阿尔法背着,他们这次出来是没带骆驼的,骆驼都在营地里呢,因为捞玉的时候带着骆驼会非常不方便。
“快快快!独眼、司马义、昆宙。你们三个去古丽扎娜身边,就在他左脚边,大概半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块大的山流水啊。”张天元急切地喊道。
因为天快黑了,到了晚上那可就不好干活儿了。
那三个人一听。根本不敢怠慢,如果说头一次的时候。独眼还怀疑过张天元,那么这一次,他是绝对不会怀疑了,三个人到了古丽扎娜身旁,按照张天元的指引,果然在乱石堆里发现了一块足足得有四十公斤重的山流水,一个人都不好拿,得两个人抬着,才能拖到岸边来。
“好家伙,这个可真大!不过这块玉石有皮啊,虽然外面露出了些玉肉,但可能没刚刚那个好吧?”独眼感叹道。
“不,从露出外面的玉肉可以分析,这块玉比刚刚那块更好,白色已经达到了羊脂白的程度!虽然脂粉不怎么样,可是这绝对是特级白啊,以目前的市价来说,一克就能卖四百块左右,这块毛料,光露在外面的玉肉都有一斤了,也就是说,最起码能卖二十万,这是最低的,如果解开毛料,取出纯玉,那可能会更多。”张天元摇了摇头道。
“这么值钱!刚刚那个十万,这个二十万,张顾问你简直就是个财神爷啊。”司马义兴奋地说道。
“依我看啊,这么大的山流水,不可能只有外面露出来的这一斤玉肉,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四斤左右,也就是说八十万吧。”张天元其实已经看过了,玉肉应该有五斤,不过他不敢说得太准了,怕被怀疑,就说成了四斤左右,这样有误差,只会被当成眼力好,判断准,而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
“八八八……八十万!”刚刚十万都快吓得司马义双腿发软了,这次八十万,司马义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张顾问,我看不如这样吧,这块玉石太珍贵了,又是你找到的,还是你自己拿着吧,我们不敢再要了。”独眼皱了皱眉道。
那块十万的,他拿着都觉得有些烫手,虽然一人其实只能分到两万,可是已经觉得心里很不安了,这块八十万的,如果是五个人分的话,那一个人也能分到十六万的,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这就算是发了一笔大财了,以后可以做生意了,不用再来山上冒险了。
但是独眼觉得不太踏实,这东西是张天元找到的,他们分了算怎么回事啊?
其余几个人也都是这意思,虽然想分,可是又觉得不好意思。
张天元早想到会这样了,笑了笑道:“这东西应该是咱们大家的劳动成果,既然你们觉得五个人分不好意思,那我也加入进来总可以了吧,六个人平分如何?”
六个人分,一个人也就是十三万左右,这也不是小数目了,不过却分着踏实啊,张天元说得也没错,这算是大家一起找到的。
“我看这样吧张顾问,反正六个人分八十万是除不尽的,到时候你拿大头吧。”
“我只是估价八十万,其实或许不止呢,到时候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二五八章 体如凝脂,精光内蕴
因为天色已经不早了,所以众人将两块玉石抬回了营地之中。
他们的帐篷虽然与库尔班的营地连着,不过却是独立的,所以几个人待在一起不是问题。
只是张天元在借打磨机的时候,还是引起了几个采玉人的兴趣,他们听说张天元等人从外面捡回来了好玉,都过来凑热闹。
当然,误会是不会存在的,因为张天元等人捞回来的玉石属于山流水和籽料,而这个矿脉所产的玉石却全部都是山料,差别是非常大的。
借来了打磨机,张天元便亲自动手了,解玉这种活儿,他还是自己做比较心里有数,让别人做,总是有些不放心的。
当然,别人不知道他有那特异功能啊,所以一个个都很紧张,尤其是司马义,竟然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来了,那紧张的样子,倒是把张天元给惹笑了。
司马义不放心张天元,怕张天元将玉肉给弄坏了,毕竟这两块玉那可都是很值钱啊,可是玉毕竟是张天元找到的,他又不好意思说,所以就只能去折腾自己的嘴唇了。
软玉比硬玉更翠,要是磕磕碰碰,那都很容易坏的,更别说打磨机了,不仅是司马义紧张,其实其余几个人都紧张,就连一旁看热闹的采玉人也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个。
“我说你们,不用这么不相信我吧,都放轻松点,放轻松点。这玉要是弄坏了,我赔给大家好不好?”张天元笑道。
“不不不。玉本来就是你找到的,怎么还能让你赔的。我们这也是条件反射,条件反射。你不用在意,继续吧。”司马义急忙说道。
张天元笑了笑,知道这些人是不太可能冷静下来了,所以干脆还是尽快把玉解出来吧,不然还不急死人啊。
他其实能理解这些人的感受的,古人为了保护软玉的完整性,甚至用刚刚杀死的驴的驴皮包裹玉石,层层保护,就是怕弄坏了。
据说受这个事儿启发。居然还诞生了一种非常恐怖的血玉。
这种血玉指的不是单单那一种玉,而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田,还是黄玉等诸类,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按品质定价,少则几千,多则达到百万。于是伪商也用一种相似自然的手段来造血玉。将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后,尸骨埋入地下。几十年后再掘,就可以得到血玉。
当然,不管是人血还是狗血,都比较通灵,狗血玉有怨气凝在此中,对佩戴者并没好处。当代血玉之所以会那么多,是因为用人工染色而得来的,这样的玉,就不是血玉了,一点灵性也没有了。
现在还有一种血玉是上等的和疆白玉,埋放在小羊的皮肤下, 让血深透到玉里, 几年之后再取出来, 这一种玉是很贵的, 而且市面上也很少见。
当然,血玉的事儿张天元没说出来,这些人都已经够紧张了,他不能平白再增添一些恐怖气氛吧。
张天元手持打磨机,只是专心解玉,因为知道玉料的玉肉到底有多大,怎么布局,所以这动作也就比较快了,直接清除了所有的杂质,第一块玉就这样被解出来了。
“称一称,看看多重!”张天元笑着用清水洗了一下玉石,然后递给了独眼。
独眼就仿佛是唐三藏结果佛经似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啊,拿过玉称了一下,是两斤半,这比张天元估算的两斤差不了多少。
当然了,张天元那是故意说差的,不然容易引起怀疑。
“一斤五万来算的话,这就是十二万多啊!张顾问你真厉害。”独眼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真正好的还是那块山流水,我也一起解了吧,你们都让开点,别让石灰溅了眼睛。”张天元又开始动手了。
这一次,明显周围人的紧张气氛减轻了不少,因为之前张天元那技术他们都看到了,现在也都放心了。
解玉的方法大体上没什么差别,只是这块因为体积比较大,所以多花了一些时间而已。
这块玉解出来之后,光看质地就已经很诱人了。就是陈性《玉记》中所说的,要“体如凝脂,精光内蕴,质厚温润,脉理坚密”。一块好的和田玉,首先给你的感觉就是像一块“凝蜰”,白玉像羊脂、像猪油,黄玉像鸡油,油油的,糯糯的,酥酥的。
和田玉又和翡翠不同,翡翠要求鲜明光亮光泽外射,而和田玉则要求“精光内蕴”,光泽蕴含在里面,而不是透在外边,就如一个人,气质内在而不外露;由于是“体如凝脂”和“精光内车蕴”,所以它给人的感觉又是“质厚温润”,这里“温润”二字很重要,它是我们形容和田玉用得最普遍的两个字,所谓“温润如玉”,玉成了“温润”的代名词。
温和润都是一种感觉,和田玉其实贴在脸上是冷冷的,但看上去感觉是温温的,“凝脂”的感觉当然是润,而不是干。“脉理坚密”是指它的质地结构坚实细密,反映在感性的认识上,一是外观很细腻,二是坚硬不吃刀。
张天元还在那里欣赏,独眼却已经急不可待地将玉抱去称了。
“这个刚好五斤重!一斤二十五万算的话,这就是一百二十多万啊,张顾问。我真是服了,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独眼还只是说说。可是司马义却真得是给张天元跪下了,那虔诚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拜神。
其实也难怪了,第一块玉五个人分,一个人可以分到两万多,第二块玉六个人分,一个人也可以分到二十多万,对他们来说,这就是神的恩赐啊。
最关键的是,除了估计的重量上有点差距之外,不管是成色还是质地。都跟张天元说的一般无二,再加上张天元那解石的自信和技巧,他们不服气都不行了。
“你们这次可是发大财了啊,请客,必须得请客啊。”采玉人起哄道。
虽说有见财起意这种说法,但这对这些采玉人来说不太适用,这些人见到的好玉也不少了,别人的就是别人的,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他们分得很清楚。
当然了,不排除里面有黑心的,但张天元等人是比较幸运的,这里的采玉人。都很朴实。
“放心吧,绝对请客!你们先等着,我带神罗去打猎去。今天给你们改善改善伙食,以后等你们下山了。我在请你们吃更好的。”张天元笑了笑,吩咐独眼几个人将两块玉收了起来。自己带着神罗出去打猎了。
独眼他们用毛毯将两块玉分别裹了起来,然后又扎好了,这样的话,就算掉在地上,因为毛毯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量,玉就不容易碎了。
当然,他们几个都不敢离开这玉,进进出出都有人盯着,不是不放心那几个采玉人,反正就是怕这东西不翼而飞了,毕竟对他们来说,那实在是太珍贵的。
阿尔法有枪,所以就跟着张天元一块出去打猎了,不过他这枪基本没用上。
神罗别看体格小,那锋利的爪子却能轻易割断野味的喉咙。
靠着神罗,他们居然弄到了两只野山羊,一只烤着吃了,另外一只则做成了羊肉手抓饭,这样的话,可以吃好些天了,毕竟山上气温比较冷,可以多放些时间。
采玉人美美地吃了一顿,又喝了些酒,就回去睡觉了,张天元本来也打算休息的,却见独眼走出了帐篷,司马义和昆宙也跟了出去,此时天上一轮明月悬挂,景色十分优美。
“你们不会是还想去捞玉吧?”张天元笑着问道。
“不是,有那两块玉,我们已经知足了,我们想趁着月色去找矿脉,不能让您白跑一趟啊。”独眼说道。
张天元是知道的,古代有种说法叫“月光盛处有美玉”。
古代捞玉有一套严格的制度,人们对和田玉奉若珍宝,每次采玉前,于阗国国王会亲临现场,象征“捞玉于河”,以示虔诚。民间捞玉,有很多类似神话或巫术的**,比如说“月光盛处有美玉”,是说美玉会反射月亮的光晕,但其实和田玉反射率并不大。
除了这个之外,古人还认为玉聚敛了太阴之光,所以女人以阴性相招,更容易找到。这就是所谓“阴人招玉”。
为什么古丽扎娜会被安排进寻矿捞玉的队伍?就是因为这一点喽。
历史上,维人采玉主要是从河中拣或捞仔玉。《宋史.于阗传》有记载:“每岁秋,国人取玉于河,谓之捞玉”。可见采玉是有季节性的,主要是秋季和春季。
昆仑山中有许多河流在夏季时由融化的冰雪补给,河水暴涨,携玉石碎块奔流而下,到了低山及山前地带因流速减慢,玉石就堆积在河滩和河床中。秋季天寒,河水渐落,玉石显露,这时气温适宜,可以入水采玉。冰封一冬后,到了春季,冰雪融化,玉石又露出来,就又可采玉了。
而这些采玉季节,各种所谓的巫术、神术就盛行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什么月光寻玉,什么阴人招玉,这些其实都没多少科学依据的。
所以张天元当然不建议他们出去了,这晚上外面可不安全啊,不仅有野兽,更重要的是月光比不上白天,你有时候会看错地方,一脚踩到悬崖边上那可就完蛋了。
“行了,都回去,好好睡觉,咱们还有很长时间呢,明天起来再找就是了,晚上要是出了事儿,我可负责不了。”张天元将独眼等人拦住说道。
“好吧,明天我们就不去捞玉了,全心全意帮张顾问找玉矿怎么样?”独眼回头看了一眼司马义和昆宙,此时阿尔法和古丽扎娜也都出来了。
“没问题,我们已经沾了张顾问很多光了,帮他完全没问题。”司马义点头道。
“嗯,我也这么认为。”
“我本来都没想有什么收获的,第一次进山就发了大财了,这多亏了张哥了,我第一个支持。”古丽扎娜也笑道。
“我也没问题。”阿尔法笑道。
“那就这样吧,今天晚上就好好睡觉,别折腾了。”张天元总算是松了口气,他见过这山上那许多危险,所以非常担心,对他来说其实现在赚钱都是其次了,关键是别出人命。
钱他有的是,只是想要赚更多可以,可是如果因此而损了人命,他真得会一辈子无法安宁的。(未完待续。。)
第二五九章 和田玉矿床
一夜无话,众人睡得都很香,这也是托了神罗的福了,虽然张天元觉得那些采玉人都很老实,但毕竟他们现在可是拥有超过一百多万的玉石的,万一有人抵受不住诱惑对他们下手的话,那后悔就都来不及了。
所以晚上的时候,张天元还是让神罗在外面放哨。
幸好一切都没发生,这也让他松了口气。
第二天的时候,阿尔法被留在了营地里看守那些玉石,为了安全起见,张天元还特地也把神罗留下了,他和独眼、古丽扎娜、司马义以及昆宙几个人出去寻矿去了。
今天不为采玉,只为寻矿,所以张天元直接就启动了寻字诀和鉴字诀,沿着河流逆流而上,只要是有山料,那找到玉矿就会变得非常容易了。
当然,有了作弊器,这游戏玩起来就没多大意思了,昨天他是品味了一些捞玉的乐趣的,但今天他已经没兴致了,赶紧找到了玉矿,承包下来才是要紧事儿,如今石河子沟只有库尔班一个人的矿脉,别人还都没有进来,他完全是可以找到最好的矿脉的。
也正因为如此,张天元很快就有了收获,虽然不是玉矿,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玉石应该是由于曾经这里发生过洪水或者山体崩塌,而从山体之中暴露出来的。
玉石深埋在泥土和碎石之中,看起来都非常漂亮,他几乎可以肯定,这附近绝对有玉脉存在,而且估计还不少呢。这绝对是一个相当奢侈的玉矿。
他费力从泥土之中抛出了一块玉,这块玉红如血、绿如翠。青如牛角、 白如银; 黑如墨、紫如霞,杂如彩练。黄如金!
“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七彩玉?”张天元愣了一下,他倒是没听说过在和疆还产这种玉的,按理说,这应该是罗甸特产啊。
有个七彩玉铭很有意思——山不在高有宝则名,水不在深有石则灵。黔中偏隅之地罗甸,割红水河之万一。出异宝,曰七彩玉。系寒武纪之喷岩,属玄武石之玉髓。呈珠光,溢宝气。泽润琉璃。演七色,变十彩,扑朔迷离。 红则血、绿似翠、七彩斑斓,黄则金、白如银、十色争辉。占天地之灵,夺山河之气,绝妙之极。引华夏名噪,惹神州刮目,谁与其匹?
这说的就是七彩玉!
七彩玉其实也叫奇彩玉,属硅质基岩。系前寒武纪海底火山喷发的玄武岩浆,通过高温高压交织变质而成。 因此,七彩玉石质坚硬,一般都在莫氏6.2度以上。上好者可达7.0度。该石硅化程度极高,五艳六色,异彩缤纷。各类图案浑然天成。这是有目共睹的。石中含有多种矿物化学成分,而每一成分又演变成某一种颜色。
当然。产生不同颜色的因素很多,如岩石在变质过程中。可由原生色、 继承色、自生色、次生色逐步交织演变成各种颜色。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七彩玉的质坚、 色艳是绝无仅有的。
这种玉虽称七彩玉,其实该石之色远不止七色,就七彩玉“红如血”而言,其实又分朱砂红、重枣红、鸡血红、玫瑰红、千层红等等,色泽明丽,赏之醒目怡神,触之细腻如肤,放大镜上可观察到其特殊的晶体内构。
张天元曾经看过一些有关玉石方面的书,他那手机里的电子书就有这方面的资料,只是罗甸特产居然在和疆发现了,这倒是令他感到有些意外啊。
可以这样设想:数千年以前,就有人们穿着麻布和兽皮,怀揣罗甸七彩玉,越过雪山草地,忍受寒冬酷暑后到达了这里,或许这里是个村庄,是个部落,都有可能。
这里在当时是一个极其显赫的昆仑玉石加工和集散地。一部分玉料留下之后,剩余的向中原地区扩散。后来,一次空前的大灾难彻底地把辉煌的史前文明给淹没了,那些没有来得及加工的七彩玉,也埋在了这里。
他将这玉石放到地上,然后对着玉肉滴了几滴水,发现这几滴水如同露珠一般凝而不散,这更印证了他的推测,这还真就是七彩玉。
这种方法叫水鉴别法,就是将一滴水滴在玉上,如成露珠状久不散开者真玉;水滴很快消失的是伪劣货。
他将这块奇葩的玉石扔到了自己的背篓里,然后继续向前走,这一路上,石头缝里、泥土里的玉石被他找到了二十多块,有大的,有小的,不过这并不能使他兴奋,让他最兴奋的是,他感觉自己距离玉脉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张顾问,你在干嘛呢,我们好像找到玉脉了啊。”远处,独眼大声喊道。
张天元一听找到玉脉了,急忙就往他们说的地方跑,虽然背着一背篓玉石,可是他跑得还真是不慢。
看到张天元背篓里那五颜六色的玉石,独眼等人简直都傻了眼了,这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啊,这位简直就是神人,这比起库尔班也不差了。
“我说张顾问,你不会是发现玉洞了吧?”独眼问道。
“不是,我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心里头就想了啊,过去这里或许也是河流,又或者发过洪水,发生过泥石流,是不是就有玉石埋在地底下啊?这么想着,我就尝试着挖了一下,还真让我挖到了这么多的玉石啊。”张天元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啊,我们这些榆木脑袋就算是想个几年都想不到这种事儿的。”司马义叹了口气,拍了拍脑门说道,他现在对张天元的态度,那跟对库尔班的态度也差不多了,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神了。
“玉石的质量怎么样?”独眼问道。
“你们看呢?”张天元反问道。
“张顾问,您就别卖关子了,我们哪儿懂这个啊。虽然说看一看还可以,但是问道具体的识别方法。那就不行了。”司马义摇了摇头道。
“其实这玉好不好,你从两个方面就可以判断出来了。这其一嘛。一块好的和田玉,其具体标准是:一是要‘体如凝脂’,二是要‘精光内蕴’,三是要‘质厚温润’,四是要坚硬细密,具备这四个要素的便是好玉;反之,质地粗粗的,干干的,内里不蕴含一种精光。外表不细腻温润,便是劣质玉。”
“我听说颜色也有区别吧?”独眼挠了挠头道。
“你说到点子上了。这其二,就是看颜色,和田玉因颜色不同,有白玉、黄玉、青玉、碧玉、墨玉之分,一般来说,在质地相同或相近的情况下,白玉为贵,黄玉次之。而青玉和青白玉等价值就要低些。但颜色对于和田玉的重要程度,不及对硬玉来得那么突出,翡翠颜色相差一点,价值就是几万;和田玉则主要是看质地。除非是羊脂白玉,一般颜色相差少许不会有少大的影响。但不管怎么说,颜色终究是鉴别和田玉优劣的标准之一。即便同是白玉,也要看白的程度和纯度。如果白中闪青或白中带灰,都会影响到玉的价值。”张天元冲独眼竖起了大拇指道。
“照这么说的话。你捡来的这些玉好像都不算特别好啊。”独眼说道。
“嗯,这二十多块玉石,比起昨天晚上咱们捡到的那两块是差了一些,不过胜在数量多,所以算起来的话,也能值个四五十万吧!对了,你们刚刚喊我说发现玉脉了?是怎么回事?”张天元盘算了一下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觉得这个山头很可能就是玉脉啊,外面有暴露在外的玉块!而且我听说过一个事情,那故事里的山,跟这个有点像,所以想着这可能就是玉脉啊。”独眼解释道。
“什么故事?”张天元饶有兴趣地问道。
“1992年元月,格尔木动员全民上山找矿,并制定了一套奖励政策。农历正月初五,格尔木的大官达西就带着儿子旭辉和朋友巴力登上昆仑山找矿。
达西一行5人开着自家的京城212吉普车来到距格尔木100多公里外的万宝沟。下午3点左右他们在玉女峰发现山坡上有不少从未见过的碧绿石头,并带回一块几十公斤的绿石。神奇的石头引起他们巨大的好奇心,两天后一行四人再次来到玉女峰,这次他们费了3个多小时爬到峰顶。一种奇特的景象把他们惊呆了:遍地都是洁白和碧绿的玉笋、玉块。一个被时光掩埋了亿万年的玉矿就这样被发现了……”独眼回忆道。
“哦,这个故事我也听说过,不过咱们的运气有那么好吗?”张天元说着话,却没有闲着,而是启动了鉴字诀,利用透视和查微开始探查这个山头里面的东西。
这一看不要紧,却是另他眼前一喜啊,在那巨大的岩层里面,几乎每隔一个地方,都会有一块或者两块天然的玉石镶嵌在石头层中,虽说与别的石头几乎快融为一体了,但是却可以分辨得清楚。
“真得是玉脉!”张天元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些人还真是有本事啊,不愧是老采玉人了,居然真得就找到了玉脉了,他这几天的辛苦忙活总算是没有白费啊。
想到这里,他激动得咽了唾沫,将眼睛揉了揉,又朝着四周看去,这真得是越看越惊喜啊,以他目前地气境界,目力所能达到的地方,就这片刻间,就已经看到了多大十数块的足足有四五米高,两三米宽的玉石,而且单从暴露在外的玉肉来分析,这些玉的质量就绝对不会差。
和疆目前已经发现和开采的和田玉矿床有20多处。这些矿大多分布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山区,交通十分不便。其中最为著名的是新疆阿勒玛斯玉矿,这里山高路险,山峰的背阴处冰雪晶莹,寒气逼人。
阿勒玛斯除了产有和田白玉山料,最近在这里更发现了储量很大的蛇纹石矿藏。以前认为蛇纹石主要产在宁辽岫岩,而和田却少见。但这个矿脉的发现,解释了很多问题,最重要的是它极具开发的经济价值。
事实上,石河子沟距离阿勒玛斯就非常近,准确来说,应该是属于同一系山脉。(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章 有钱一起赚
“昆仑玉最美在于阗。”而古时的于阗便是今日的和田,世称和阗。和田玉结构致密,滋润感强、品质上乘,尤以羊脂玉为最。其透闪石成份在99%以上,属“软玉之王”,也是和田地区的特产。
张天元发现的这个玉脉,内中玉石品质可以说是相当之高,不说颜色,单单从质地来讲,绝对蕴含了温润、神光内敛的特质,可以说是质地相当出色。
我国古代对和田玉的颜色非常重视,它不仅是质量的重要标志,而且赋含于一定的意识形态内涵。古人可能受五行说的影响,依四方和中央分配五色玉,东方为青,南方为赤,西方为白,北方为黑,中央为黄。古代以青、赤、黄、白、黑五色为正色,其他为间色,从而将玉也分为五色。但和田玉实际上只有白、青、墨、黄四种主色,另外,在昆仑山和阿尔金山地区还产碧玉。
张天元发现的这个玉脉的玉,基本上那都是白玉,有些人可能觉得白玉值钱,其实也未必使然。
白玉是由白色至青白色,乃至灰白色,其中以白色为最好。其名称有羊脂白、梨花白、象牙白、鱼肚白、鱼骨白、糙米白、鸡骨白等,其中羊脂白玉为和田玉独有。羊脂白玉数量甚少,价值很高。和田白玉多数为一般白玉,但白玉要白而温润,如果白而不润,便是死白,决不是上等好玉。
所以说啊,即使是白玉,那也未必就是好玉。如果不能做到白而温润,也就是说有凝脂状。那就不能算好。
其实这一切的标准那就是羊脂白玉,那属于顶级的白玉。其余的或许在颜色上未必会输给羊脂白玉,甚至白色也能达到羊脂白,可是论脂粉程度,论质地,那就相差甚远了。
不过张天元比较幸运,他发现的这个玉脉,就目前来说虽然还未发现羊脂白玉,可是脂粉程度却都不差,应该说是中上档次的白玉了。这在市场上的价钱可不会低。
国人对玉有着特殊的偏爱,许多人从未接触过玉器,第一次看到玉,不管这块玉的质量如何,都会从内心深处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感,玉器能为不同文化、不同民族和不同时期的人们所接受,可见其魅力所在。
这也是为何软玉的价值年年攀升的缘故了,现在老百姓有了钱了,怕是也想试试古代贵族的感受。什么黄金、白玉,这些可都是他们喜欢的啊。
根据张天元的判断,他们所发现的这个玉脉,普遍等级算是相当不错的。绝对是市面上吃香的好货,尽管大量都是白玉,但其中也有一些其它颜色的玉石。质地都是相当不错的。
按和田玉的产状和颜色分出品种,如白玉子、白玉山料、青玉子等。在按玉的色泽、质地、络、杂质、重量等划分等级,如特级、一级、二极、三级等。等级标准。对于玉石贸易是十分重要的。
不过这些划分实在太啰嗦的,就不赘述了,总而言之吧,他发现的这个玉脉里的白玉,应该是介于二级和一级之间的白玉。
直接点说,那就是色洁白,质地细腻、滋润,无碎络,无杂质!
当然,也可能有特级的羊脂玉出现,只是张天元目前目力所能及的地方看不到,也就不好胡乱揣测了。
从储量上来说的话,就张天元目前看到的这些,大概也有十来吨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整个矿脉完全开采出来,少说也能有上百吨的料,这样一个玉矿,其实绝对算得上是大矿了。
从开采的难易程度上来说,其实这个玉矿所在的位置非常妙,它正好位于河流的上游,运玉石的时候,只需要顺流而下,用竹筏子或者木筏子就可以了,非常方便。
开采的话,也不需要大型机械,只要开凿出矿洞就行了,这样可以避免很多消耗和浪费。
至于说安全,任何玉矿那都是有安全隐患的,不过张天元绝对是个良心商人,他以后要开采玉矿,那哪怕是少赚一点,都绝对要把安全和采玉人的生活放在第一位的,这几天和采玉人相处,他也见识到了这些人的辛苦,这世上钱是赚不完的,如果有能力的话,做点力所能及的好事情,求一个心安理得也好啊。
现在很多商人黑了心,完全钻到钱眼了去了,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让张天元十分不齿。
不过别人怎么做他干涉不了,也管不了,他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那就足够了。
这个矿里的玉石如果能够完全开采出来的话,估计得有几十亿的价值了,这还仅仅只是玉石而已,千万不要忘了,他是有玉器店铺的,专门做玉器生意的,这些玉石到了他的手里,那只是原料而已,如果卖出去,那价值还要翻几番的。
张天元觉得自己很幸运,有聂公子牵线搭桥,又有和疆玉皇库尔班帮忙,根本都不用去考虑开采玉矿的阻力了,只要有钱、有人,那就足够了。
或者也可以说他准备足够充分吧,如果不是结识了聂震,他只怕也不会来和疆,不会跟这些玉矿搭上关系。
当然,这个事情还得好好考虑一下的,想要安安全全地在和田采玉赚大钱,那这边没人肯定不行,否则谁给你下黑脚,使绊子,那你就完蛋了。
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将聂震和库尔班拉进来合伙了。
聂震不用说了,早就答应了给他撑腰的,他当然也是要孝敬聂震一些好处的,这其实都不算什么。关键是聂震家里人有权有势啊,在和疆这边都说得上话,甚至边防战士,昆仑山巡逻的。聂震都能讲上话的,据说他们家老爷子的好些个老部下都在这边工作。
至于库尔班。毕竟是当地的地头蛇,让出一些利润给他。他自然是要帮忙的,谁会跟利润过不去啊?
张天元都盘算好了,这玉矿每年的利润,百分之五孝敬给聂震,百分之五让给库尔班,再拿出百分之五改善与当地政府的关系,搭建自己的关系网,之后再拿百分之五搞好安全工作。
这样子算下来,他让出去的利润也不过才百分之二十而已。剩下的还有百分之八十呢。
不过张天元并不心疼,有些时候,吃亏是福,尤其是这些事情你还非作不可,特别是刚刚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你就得靠别人帮忙。
不管是库尔班还是聂震,这关系搞好了,那可不仅仅是这一个玉矿的事情,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合作愉快了。
想了想。他干脆咬了咬牙,再从里面抽出百分之五来,准备平分给独眼、阿尔法、古丽扎娜、司马义和昆宙。
他决定让这五个人帮他打理这边的玉矿,除了基本的工资之外。另外还分给他们利润,这样他们干起来也有干劲了,因为玉矿的利润越高。他们得到的就越多嘛。
独眼可能不好挖,不过其余四个人都没问题。管理工作可比采玉轻松多了,而且也不危险。他们没理由不答应啊,毕竟都是当地人,有钱赚谁不敢傻啊?
“张顾问?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独眼见张天元站在那里,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皱眉,有些好奇地问道。
“走,咱们回去说。”张天元下定了决心,要将这四个人,以及还在营地里守着两块玉的阿尔法拉入伙,这样的话,不仅可以避免他们泄露风声,而且他也不用另外找人负责采玉了,他自己是不可能一直待在和疆的,另外找人又很麻烦,这几个都算是一起经历过危险,甚至生死的人,虽然司马义和昆宙多少有点胆小怕事,但人品不坏,而且他们两个才是真正有经验的采玉人,绝对能帮上忙的。
“不是,张顾问,这玉矿还没找到呢。”独眼说道。
“这不就是嘛,你们找对地方了,走吧,回去之后,我告诉你们一个发财的计划。”张天元笑道。
“哦。”众人一听说发财,眼睛都亮了,也不再多问了,就跟着张天元一起往回赶了。
独眼还特地将张天元的背篓抢过去自己背着,张天元也没拒绝,别人是好意,他没必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嘛。
回到营地的时候,这里只有几个站岗放哨的在看管库尔班的玉石,没人过来凑这个热闹,张天元松了口气,将众人叫到了帐篷里面,而神罗则在外面放哨。
“搞什么啊张哥,这么神秘兮兮的?”古丽扎娜疑惑地问道。
张天元坐好了之后,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当然了,关于孝敬聂震、库尔班、当地政府的事儿,那都直接省略过了,这些说了没有必要。
一听到张天元说要拿出百分之五的利润送给他们五个,并且还另外给他们工资,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们成立一个玉矿管理公司,在这里负责玉矿的采集工作。
“我不是在做梦吧?”司马义问昆宙道。
昆宙笑着上去狠狠掐了司马义一下,他才猛地回味过来:“是真的,不是做梦!张顾问,不,张老板,说真的,我们几个根本没什么本事,你让我们管理你的玉矿,就不怕闹出笑话啊?”
“别小看自己啊司马义大哥,你和昆宙那都是老采玉人了,你们对采玉最是熟悉!而且我主要看重的其实是你们几个的为人,咱们这一路走来,历经了不少磨难啊,上次我差点被大石头砸了的时候,是独眼帮我扛住的,而泥石流来的时候,你们更是没有抛弃受伤的独眼的意思,光从这两件事情上,我就认准了你们几个人了,一定可以把这件事情干好的。”张天元笑道。
“好,只要张老板信任我们,我们肯定把事情干好,别说有那百分之一的利润就算是没有,我也会好好干的。”司马义兴奋地说道。
“不,利润说给你们那就给你们,基本上我估算过了,这个玉矿一年的产值可以达到两个亿左右,当然,这是需要你们干得出色,干得好才行。销售方面不用操心,我们有专门的销售渠道,你们算过百分之一的利润是多少吗?”
“两百万?”
“没有错,就是两百万!”(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章 玉石巴扎
如果只说是百分之一利润的话,司马义等人也只是高兴,但却没有一个直观的概念,这百分之一到底多少钱?他们不明白,所以也就无法真正兴奋起来。
但两百万这个数字却似直接地,富有冲击力的,众人听了之后,都是目瞪口呆。
一年两百万啊,这得要捞多少次玉才可能赚回来这么多钱啊,以前看那些有钱人开车、吃好的,自己从来不敢想,可是如果跟了张天元,那岂不是什么都有了?
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答应那真得就是傻子了,甚至他们几个还迫切地希望从现在就开始采玉呢。
独眼以前以为库尔班就已经够仁慈了,每个月给他三千块钱的工资,这比大多数的采玉人都要赚得多,可是现在跟张天元一比,那简直就惨不忍睹。
“另外,你们每个人都会有固定的工资,这是按月发放的,暂定为五千怎么样?”张天元问道。
“工资给不给都无所谓了啊。”独眼摇了摇头道,要知道即便每个月五千,一年下来也才五万多,这跟两百万的巨大利润比起来,那真得是微不足道了。
“不,工资还是要的,最起码第一年是必须给你们的,这玉石矿要真正形成产值,怕得等到第二年了,所以你们得辛苦一年。”张天元笑道。
“那行吧,一切就按照张顾问,不,张老板你说的办。”独眼兴奋地说道。
“那就这样吧。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准备下山。”张天元说道。
“好!就这样!”
众人商量妥当了之后。就各自休息去了,养足了精神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第二天临走的时候。张天元他们将自己的大部分干粮都留给了山上的采玉人,只带足了路上吃的就出发了。
回去的时候,因为路已经熟了,所以赶路也快了很多,再加上返回的运气也比较好,没有遇到像来的时候那些灾难,最终在两天之后,抵达了中转站。
此时众人都显得有些狼狈,衣服很多地方都磨破了。搞得像乞丐似的,不过还好,最起码安安全全回来了,几个人支付了停车费,然后开了悍马车,沿着平坦的大道一路奔驰,往山下而去。
因为身上带着那么多的玉石,众人都不太放心,所以张天元并没有着急去库尔班的家里。反正那玉矿在那里,短期内也不可能有人发现,他想先将玉石出售了再说了。
买玉和卖玉的去处除了市区大大小小的玉器店外,就是和田玉石巴扎了。 巴扎在维语中是“市场”的意思。如今的和田玉石巴扎早已远近闻名,其含义也远远超出了‘玉石市场‘的称谓,古今中外、天南海北的奇珍异宝皆汇聚于此。
为了赶和田的巴扎。张天元他们下了山就直奔那里而去了。当地时间要比帝都时间早两个小时,因此。每个人脸上依然残留着下山来的倦意。
和田人喜欢凑热闹,也喜欢赶集。当他们几个赶到集市的时候。已是人头攒动、拥挤不堪。水果、家禽、生活用品应有尽有,也有烤羊肉串的,更多的则是卖玉石的。无论男女老少,每人手上都握着一把小石子捣来捣去。哗啦哗啦的石子撞击声和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空气中弥漫着辛辣的“孜然”味,触目便是维族姑娘华彩乐章般的服饰,几头小毛驴各自拉着板车,旁若无人地来回穿梭,西域风情袒露无遗。
小商贩们将收购来的玉石珍品摆放上地摊,高声叫卖;维人手中捏着几粒碎玉,围成一堆一堆;有的怀揣奇石美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兜售,和同行相互讨价还价,好不热闹。
随着外界对和田玉的进一步认知,爱好和田玉的群体在扩大,和田玉市场前景看好,当地也出现了一批专门倒卖玉石的二道贩子。内地的玉石商人也看好和田玉的市场前景,纷纷前来投资设点购买优质玉石,然后运往内地进行加工销售。
和田玉石巴扎的规模在逐年扩大,另一个玉石巴扎在玉龙喀什河边的洛浦总分水闸口兴起。夕阳西下,白天挖玉归来的人们,在巴扎上出售自己的玉石;因为是和田玉的初级市场,二道贩子也前来争相购买刚刚采挖的上好玉石;小商贩们把烤肉、抓饭、包子和当地少数民族的各种小吃带到巴扎上叫卖,青烟、烤肉的香味和吵杂的人声交织在一起……
说到和田玉石巴扎,还有一段形成过程。听司马义讲,1985年以前,和田还没有玉石巴扎。改.革开.放以后,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田玉石巴扎就慢慢形成了。时间是每周五和周日,因为每周五是当地穆.斯.林群众做礼拜的日子,传统上每周五在和田市大清真寺前有一个小集市,维.族群众做完礼拜后,就在大.清.真寺附近拿出随身带来的和田玉互相欣赏、买卖,一些玉石商贩也参与其中,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现在的玉石巴扎。
听了司马义的介绍,张天元笑着说道:“其实你说的也不完全准确,因为和田人售玉自古有之,据史学家考证,《管子》一书中的‘禺氏之玉’,就是以售玉部落命名的玉石,‘禺氏’就是‘月氏’的音译。不过,在历史上民间公开进行和田玉交易是很少有的,如清代就严禁民间交易,和田玉实行官办。”
司马义摇了摇头道:“那就不能叫市场了啊,哪像如今和田玉市场火爆,普通老百姓只要来到和田,就可以实现拥有和田玉的愿望。”
张天元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和田玉在古玉器中的地位的确非常高啊!我国是一个有悠久历史和灿烂文明的国家,我国玉器以其7000年的历史。与我国的瓷器和丝绸一样,成为我国古老文化的重要标志之一。素有‘东方艺术‘的美称,在全世界都享有很高的声誉。
我国对和田玉的开发利用。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用和田玉制成的玉器,具有浓厚的中国气魄和鲜明的民族特色,是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珍贵遗产和艺术瑰宝。”
“张老板你知道的还真多,你先等会儿,我去找个朋友来,帮咱们领路,他熟悉和田巴扎,所以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卖出价格比较高的玉石。”司马义笑了笑道。
“行。那我们就先等在这里。”张天元见既然已经到了和田巴扎了,和就不着急了,在司马义去找人的时候,几个人买了几串羊肉串吃了起来,好久没吃到这热乎又好吃的东西了,还真是滋味特别好啊。
司马义找来的朋友是在和疆做玉器生意的老板,名叫柯岩,人称柯大侠。此人和库尔班不一样,库尔班那是做的玉矿生意。直接出售玉石,而柯岩则做的是倒卖玉器生意的,这里就有制作玉器的厂子。
叫他大侠,不是他长得像金庸UU小说的那位柯镇恶。更不是因为他眼睛也瞎了。而是他做过十多年昆仑采玉人,耐得住寂寞、经受过磨砺,曾经坠下过百米深渊。受困于天寒地冻,命运多舛、九死一生。
今天的大侠早已养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放性格。据说,称其大侠。还有另一层意思,老柯毕业于地质专业,又长年工作在于田县的阿拉玛斯古玉矿。见多识广,练就了一副好眼力。只要一块玉石放在他的手上,立马能报出它的出处。因为神,所以人称“柯大侠”。
老柯长得酷似内元人,敦厚粗圆,中式装扮,走路一摇三摆。所到之处多有寒暄声,说明大侠在此已经混得十分脸熟了。
“柯大侠毕业于哪个学校啊?”张天元很快就跟这个好爽的大汉混熟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善于交朋友的人,而柯大侠也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两个人这自然很快就熟络了。
“哦,我是国家地质大学毕业的,还考过李明光教授的研究生。不过给他老人家丢脸了啊,我现在虽然有钱,但说到底也就是个商人。”柯岩耸了耸肩道。
古代有重农轻商之说,商人的地位最低,现代虽然没那么严重,但是在这个国家,商人的地位可还真不怎么高,最起码比起那些为官的,或者搞科学研究的差远了,有钱你也买不来地位的。
柯岩显然是有点自卑。
“柯大侠,我也要去报考李明光教授的研究生啊,以后咱们可就是师兄师弟的关系了啊,您可得多多照顾啊。”张天元不知道如何解开柯岩的心结,所以干脆转移了话题。
“哦?那你可得好好学啊,李教授那是真正的高人,不像现在很多戴着教授帽子的庸人,砖家、叫兽!”柯岩显得很兴奋,能在这里遇到未来的师弟,那也算是一种缘分啊。
“那当然,那当然。”张天元笑道。
众人继续向前走,可以看到有些玉石商人脸上并没有笑容,还愁眉苦脸的样子,张天元就好奇地问了一句。
柯岩叹了口气道:“集市的生意并不好做,凑热闹、摸行情的人多,而真正成交生意的却十分有限。原因也很简单,这里的和田玉质次价高、赝品触目皆是。据说,和田人有个约定俗成的做法,一般赶集市凑热闹的多为大路货,也称烫手货,属于换手的一拨;真正的好玉是不会放在地摊上卖的。用当地人的话说,是要捂起来的。”
“啊!那我们的玉!”独眼有些担心,他以前没来过市场,所以对这个还真不懂。
“放心吧独眼,我之所以请出柯大侠,就是让他帮我们介绍买家的,我们不用盯着这些摊位,直接去玉器店里就行。”司马义拍了拍独眼的肩膀笑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其实关于这里的情况,张天元虽然以前不知道,不过他也能猜到,这就跟古玩市场一样,很少会有人把珍品摆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二六二章 承包玉矿
第二六二章 承包玉矿
张天元或许是因为开着车的缘故,而且这车又显得非常高档,所以很快就被一些小商贩给盯上了。他的车刚刚停下,一群人就涌了过来。
“老板,看一下嘛,不买没关系。”看着这些五光十色的玉石,就算是平时不逛市场的人也来了兴致。
“我们是来卖玉的,不是买玉的。”张天元解释了一下。
“什么嘛!”一群商贩失望的散了开去,不过看到又有车驶入市场,他们立即就又围了过去,热情立马又高涨了起来。
如果以喧闹、拥挤的程度和交易的成功率来衡量,这恐怕是张天元所逛过的最热闹的巴扎。成千上万的人在同一天拥挤在一条并不宽阔的街道上,整条街道被分隔成一条条狭窄的通道,人们就在这些狭窄的通道上拥堵着并欢快地交易着。
可以说,这比他逛过的任何一个古玩市场都要火爆。
巴扎里的玉石价格相差很大,贵的上千万元,便宜的5元钱就行了。巴扎里的玉石交易几乎可以在任何人之间进行,无所谓买主和卖主。一个在两分钟之前可能用50元钱买到一块玉石的人,可能转眼间又在用更高的价格叫卖他手中刚刚买到的玉石。走在巴扎里,同时至少有10只手会伸向你,兜售手中那些被称为和田玉的物件。
所以啊,这地方最活跃的其实是二道贩子,低买高卖是他们的拿手本事。
小的玉石商贩拿着玉石在市场里不停地走动叫卖。张天元将车停靠到附近的停车场之后,在巴扎上逛了两个小时。有一个戴着维.吾尔.族小花帽的巴郎,就问了他5次要不要他的玉石;规模大一点的玉石商贩背靠着装满玉石的拖拉机等着买主;规模更大玉石商贩则在巴扎旁租有自己固定的店面。
巴扎的拐角处有一群人。他们把两个戴帽子的玉石商贩围在中间,并不时地齐声说着什么。走近看,两人的手都放在对方的袖子里,原来他们在谈价格,至于多少钱成交,外人无从知晓,对玉石商贩来说,这是商业“秘密”。
而这种秘密,也给二道贩子创造了非常好的生存土壤。因为你不知道他们手里头的玉是多少钱买来的,他们就可以以高价出手。
巴扎里主要是以贩卖玉石为生的玉石商贩为主,但也有自己在河边拣到玉石,想来市场碰运气卖个好价钱的临时玉石商贩,通常他们的价格都会很低。对他们来说,能用卖掉玉石的钱买只羊吃就行了。
以前的话,独眼、司马义、昆宙都干过这种事情,早年间库尔班也是这么赚钱的。
去停车场停车的时候,张天元也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巴扎外停着的一排排的高档汽车,车牌挂的有帝都、南浔、上浦等,柯岩告诉张天元,这些车现在的主人都是巴扎里的玉石商贩。内地客商来巴扎买玉石。碰到自己喜欢的玉石,但钱带得不够,为了不让别人“抢”走。通常的办法就是用现金加上高档轿车来做成这笔生意。所以在巴扎里,千万不要以貌取人。一个蹲在路边吃着烤肉的普通老汉,一转身。你就会发现他躺在奔驰s600的后座上打盹。
和田玉在近二十几年内价格翻了1000多倍,仅以羊脂玉为例,上个世纪70年代末,一块1公斤左右的极品羊脂玉只卖200元钱,而现在,价格已攀升到了30多万元,而且玉石的价格还在连年攀升。玉石价格的不断上涨,直接导致了无数的玉石商贩在此淘玉、贩玉。
现在每年的和田玉石节让和田玉早已名声在外,一次和田玉石节上,和田玉石公开的交易额保守估计应该在亿元以上,玉石商贩的私下交易就不好估计了。
……
柯岩带着张天元在巴扎里绕来绕去,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因为人实在太多了,走走停停,有时候你半天都无法挪动一步,最后好歹是进了一家店。
“柯大侠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一次是买玉啊还是卖玉?”店主叫巴拉迪,满脸花白的腮络胡子和一双生意人特有的狡黠而又世故的眼睛。他顺手提起一箱和田籽玉,大多是带皮的那种,属上品。
张天元看了看那箱和田籽玉,取了一颗重约五克,形如小指尖般大小的羊脂白玉问道:“这东西一万卖吗?”
巴拉迪看了张天元一眼,伸出了五根手指道:“五万!”
“好了张老板,你也就别玩了,把你那些玉拿出来吧,让巴拉迪老板开开眼。”柯岩笑了笑,他知道张天元这是在投石问路呢,他先说买玉,等对方把价抬高了,然后再说卖玉,对方也就不好把价杀得太狠了。
这次交易非常成功,张天元将那块七彩玉留了下来,其余的全都卖了,基本上他估计的价格还是比较准的,那找到的第一块玉卖了十三万,这是独眼等五个人分的,后来一块较大的,质地也更好的玉卖了一百三十万,这是六个人分的,最后张天元捡的那些玉质量参差不齐,一共是卖了六十万,不过这些钱是他一个人的,不用分。
分“赃”结束之后,独眼等五个人每个人都有了二十多万的钱,全部直接打到银行卡上去了,他们干了这么多年活了,还是头一次得到这么多的钱。
张天元硬是给柯岩塞了两万块的好处费,毕竟人家辛苦了一场,帮他找到了买家,他总得意思意思吧。
“以后常来啊。”巴拉迪显得很热情,虽然这一次出了大血,但是两百多万对他来说真不是什么问题,他转手一卖。能够卖到更多的钱。
“好嘞!”
众人出了巴拉迪的店,张天元请他们到附近最好的酒店里吃了一顿。然后就各自回家了,张天元当然是去找库尔班了。关于承包玉矿的事情,他也该定下来了。
……
看着面前一脸风尘仆仆,就好像是讨饭回来一样的张天元,库尔班急忙吩咐下人给他烧了热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才与他在客厅里喝茶聊了起来。
“哦?你竟然发现玉脉了?就这么几天时间?”库尔班明显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要知道很多人找玉脉,花了好几年也未必能找到。投进去的钱几百万,甚至上千万都打了水漂,可是张天元这前后还不到十天时间啊,居然就发现玉脉了。
“大概不会错的。”张天元说道。
“也是,没有遭矿洞,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玉脉,不过你有几成把握啊?”库尔班问道。
“有六七成的把握吧,我四处查看了一下,决定赌一把。”张天元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个赌徒。完全不计后果的赌徒。
库尔班笑了笑道:“小张啊,有些话我必须得告诉你,虽然说石河子沟很少有人过去,但我也在那里转了一圈了。你说的那个地方,怕是有点悬啊。”
“没事儿,舍得一身剐。反正不就是搭进去几千万嘛。”张天元毫不在乎地说道。
此时,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是聂震得到了张天元回来的消息,从外面赶到库尔班家了。
“哈哈。我说库尔班老爷,你就别劝他了,我这兄弟是个大财主,几千万那随便花,打了水漂也没事儿。”聂震笑着,走到桌前,直接端起张天元还没喝过的茶水一饮而尽。
“好吧,反正是你们承包呢,是赔是赚都是你们的事儿,我这老头子把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不愿意听,那也就这样吧,反正也不是每个人寻矿都能发家的。”库尔班想了想道。
“库尔班老爷,您可不能不管啊,您是这方面的行家,得多多提携啊,比如您的开矿队,我是不是可以先借用一下啊,需要多少钱,我出。另外,以后这矿要真有玉的话,每年给您百分之五的纯利润作为答谢,如何?”张天元没有拐弯抹角,大家都是生意人,直说反而比较好一些。
“哈哈,这怎么好意思啊,我什么都不做就要你百分之五的纯利润?”库尔班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您这一次可是牵线搭桥的,我们承包玉矿,那离不开您的帮助。”张天元尽力吹捧着库尔班,将对方夸得眉开眼笑。
库尔班一拍椅子扶手道:“行,就这样吧,正好我的开矿队现在也没活儿,就先借给你用吧,不过这矿万一真的有玉,你可得准备好自己的采矿队了,那方面我可没办法帮你啊。”
“库尔班老爷,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办好了。”聂震笑道:“你们真以为我这段时间都是出去瞎逛吗?我拜会了几个朋友,他们已经为我准备了一支精干的采玉队伍,只要这边矿一开,立马就能工作。”
他这话一说,张天元也是有些兴奋,他原本担心的就是采矿队不好组织,毕竟这边开矿的人太多了,如果你非要去抢别人的采玉人,那是要惹出麻烦来的,聂震倒是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了。
“既然事情都妥了,那今天大家就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进山开矿,是赔是赚,就在此一举了。”
至于玉石的加工、销售,张天元是不会让库尔班插手的,他有一整套完善的销售和加工渠道,这边玉石一到,就可以立即运到上浦和帝都。
唯一不太完善的就是和疆这边没有店铺,也没有配套的加工厂,不然的话,就地销售其实也是个好方法。
不过这也不是问题,有钱难道还怕做不成这些事情吗?独眼那几个人又不可能全部待到矿上去,或许可以利用他们的人脉关系在玉石巴扎开几家店,另外也可以弄个加工厂。
“兄弟,我能帮你的也就是打点好政府部门,另外帮你搞定采玉的矿队了,剩下的销售、加工我都不懂,得靠你一个人了,行吗?”聂震问张天元道。
“没问题,我就是做这方面的,不过如果遇到什么困难,还得两位出面帮忙啊。”
“这个没问题。”
库尔班和聂震答复的都很痛快,能不痛快吗?这个矿他们不用负责,不用投入资金、不同投入设备,更不用操心,每年却又百分之五的纯利润到手,要是连帮点忙都不肯,那怎么也说不过去的。(未完待续。。)
第二六三章 开拓和疆市场
张天元、库尔班和聂震商量好了第二天进山开矿的事情,就又继续品茶闲聊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情了,就这么悠哉悠哉过去也就是了。
不想这个时候独眼却走了进来,然后不等三个人问什么,便直接跪倒在了库尔班面前。
“独眼,你这是干什么?”库尔班讶然问道:“快起来,虽然你这些年在我跟前干活儿,我也没把你当过下仆啊,没必要那样,站起来说话。”
“不,库尔班老爷,我必须跪着,不然心里不踏实。”独眼摇了摇头道。
库尔班叹了口气道:“好吧,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张天元当然知道独眼想要说什么,独眼已经答应了要跟张天元一块干了,毕竟在库尔班那里,他始终都是个下人,可到了张天元那里,他一下子就能成为人上人了,这地位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不求赚多少钱,可是却不想一辈子做个下人。
张天元没说话,这事儿还是由独眼自己开口比较好。
独眼先给库尔班磕了个头,然后说道:“库尔班老爷,您这么多年的照顾,您的好处我独眼都记在心里了,但是从明天开始,我就要跟着张老板干了,对不起了。”
“张老板?哪个张老板?”库尔班讶然问道。
“是这样的库尔班老爷,我正要给您说呢,我打算让独眼去管理我的矿脉,您肯放人吗?”张天元一听这话不对啊,照独眼这么说下去。自己肯定要被库尔班记恨的,所以急忙说道。
“我要是不肯呢?”库尔班的确有点生气了。
“不肯的话。那晚辈当然是不敢用了。您放心,您的人。我绝对是不会乱挖的。只是在山上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句,没想到独眼还当真了。”张天元笑道。
听到这话,库尔班的气儿才算是渐渐消了,他其实不是不肯让出独眼,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尊重而已,现在张天元这样说话,他心里头就舒服多了。
“哈哈哈,小张啊。你过虑了,我这人一向是尊重别人的选择的,如果独眼要跟着你干,我绝对没意见。就是这孩子苦了很多年了,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啊。”库尔班哈哈笑道。
张天元不想得罪库尔班,而库尔班又何尝愿意得罪张天元呢?
虽然张天元在和疆没什么势力,可千万别忘了一旁坐着的聂震啊,聂震如果发狠的话,就算是库尔班这样的地头蛇。直接就能弄死了,反正和疆这地方争着抢着做老大的多得是,你库尔班不听话,那别人就能上台。
更何况张天元对待库尔班真心不错了。能让出百分之五的利润,库尔班要是还不知好歹,那真得就要撕破脸皮了。对谁都没好处。
张天元反正这边也没什么事业,大不了花点钱支持当地的老二去跟库尔班斗。到最后受伤最重的肯定是库尔班。
这老狐狸狡猾着呢,怎么肯吃这个亏呢?为了一个对他帮助不大的独眼。就去和张天元、聂震撕破脸,他吃错药了吗?
“独眼,还不敢进谢谢库尔班老爷啊。”张天元将你说道。
独眼又给库尔班磕个头,连声说谢谢。
此时库尔班对张天元的看法,那更是高看一筹了,起初他以为张天元也就是个懂点玉石鉴定的专家而已,跟李明光、聂震有点关系。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个人可不简单啊。
聂震花了大功夫,甚至出高价想要挖独眼去帝都做保安队长,独眼都没去,张天元却能让独眼死心塌地,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给独眼灌了什么**汤啊?
其实说白了吧,张天元的手段也没什么新鲜的,就是两个法宝而已,一个就是尊严。
去做保安队长,那还是别人的狗,跟现在做保镖差别不大,可是在这里做管理,那就是说和疆这边的事情他就是头,那自然是有尊严的。
二一个,就是所谓利润,张天元让利百分之一给独眼啊,这聂震是绝对做不到的。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很多人明白,但却未必能够做到,张天元就敢下这个狠心,因为他真得器重独眼,不管这人有没有管理方面的人才,首先他的人品足够好,这是张天元最看重的。
“行了独眼,你先下去吧,明天我们要进山开矿,你也跟着一起去吧,今天就早点休息,别累着了。”库尔班冲独眼挥了挥手道。
“哎!”独眼其实对库尔班那是真得相当不错的,如果库尔班不想让他跟着张天元,那他还真可能会留下来,虽然心里头多少会有些不满,但他是绝对足够忠诚的。
看着独眼离去,张天元又歉意地说了一句道:“库尔班老爷,独眼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够好,还往见谅啊。”
“无妨无妨,你要是再客气,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啊。独眼只要过得好,那就行了。”库尔班笑道。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散了,聂震去给朋友打招呼了,说是矿脉找到了,准别好采矿队,而库尔班则去准备开矿队了,这一次张天元开矿,那就是要借用他的开矿队的,包括各种工具、炸药之类的。
张天元当然是准备钱去了,钱到了,那事儿自然好办。
从银行里出来的时候,张天元刚好碰到了司马义和昆宙一起出来,两个人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脖子根上了,那高兴劲儿。
“怎么,取钱来了?”
“张老板,是您啊,吓了我们一跳。不是的,我们就是来查查,看看钱是不是真到账了,嘿嘿。”司马义嘿嘿笑道。
“张老板,你可不知道。司马义今天拉着我最少跑了银行三次了,全部是查账。搞得银行的保安都盯上我们了。”昆宙笑道。
“哈哈哈哈。”张天元哈哈大笑,不过心里头却很同情这两个人。二十多万啊,张天元曾经也做过这种蠢事儿呢,第一次赚了大钱的时候,他恨不得一直守在银行里。
“走,陪我去走走,有些事情跟你们商量,对了,顺便把阿尔法和古丽扎娜也叫来。”张天元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过了六点了。玉石巴扎都散了,市场上就剩下卖烧烤和吃食的,倒是宽松了不少。
司马义给古丽扎娜和阿尔法打了电话,两个人来得特别快,阿尔法那小子骑着一辆马力很足的越野摩托车,风驰电掣一般就过来了。
“车是新买的?”张天元笑着问道。
“我早就想要这么一辆摩托了,特别带感,关键是停靠方便啊,不像汽车。稍微窄一点的路就走不了了。”阿尔法挠了挠头笑道。
古丽扎娜在后面拍了阿尔法一把骂道:“气死人了,你骑那么快干什么啊,我头发都乱了。”
看着这两个人,张天元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笑眯眯地问道:“你们两个该不会是……”
“张老板你猜对了,他们两个就是一对!只是以前阿尔法就是个穷光蛋,这婚事才一直没定下来。古丽扎娜毕竟是大学生,毕业之后虽然回来了。可家里也有钱啊,沾了她叔叔的光了。怎么肯将古丽扎娜嫁给阿尔法啊,于是阿尔法就一直很苦恼啊。”司马义笑着解释道。
“还真是啊,那现在答应了吗?”张天元问道。
“虽然还没答应,不过已经松口了。她家里人说我如果能有个稳定的工作,那就行了。”阿尔法笑道。
“稳定的工作还不简单啊,我今天让你们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的。”张天元说道。
“张哥,那边有个茶馆,去里面坐着说吧。”古丽扎娜指了指不远处的茶馆说道。
“不了,我们去附近的山包!”
……
夏天的夜里,山包上风吹着,特别凉快,几个人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巍巍昆仑,都是有些感慨。
这几天出生入死,总算是没有白浪费时间。
雄浑、苍凉、连绵不绝。
昆仑山就像一个鲁莽的汉子,裹着褶皱的棉衣,仰天而卧、酣然入眠。任凭萧瑟的寒风卷起蔽日尘沙,全然不顾悬崖下雪水奔涌发出阵阵轰鸣。
而那大山之中,就沉睡着令人迷醉的和田玉。
在我国灿烂的玉文化发展中,和田美玉的重要地位无庸置疑。它色泽温雅,质感柔润,形质高贵,仿佛一位翩翩君子,千百年来受到上至帝王,下至百姓的热烈追捧。一块羊脂白玉的价值动辄成千上万,甚至价值连城。同时,它也被赋予人性的品质,达到了“人即玉,玉即人”的境界。
由此可见,和田玉已经不单纯是自然的宝物,而是浓缩着中华民族性情与修养的象征物。此次国石的评选中,和田玉正是以历史的绵延传承和文化的灿烂积淀为最大特点。到目前为止,国人对玉石的认同大多集中在这千年美玉身上,它不温不火,雍容不迫 ,无论放在哪里,都会幽幽地散发出巨大的魅力。
现在,这些和田玉就沉睡在山中,要靠着现在的人将它发掘出来,然后制作成漂亮的玉器。
上个世纪40年代,一位苏联地质学家说过:“中.国玉”理所应当成为中国的国石。他所说的“中.国玉”就是指和田玉。可见和田玉无论在质量、历史、传承、民族认同度上都富有代表性。和田玉石巴扎的由来和田美玉甲天下,初次到和田办事或旅游的人,都要买几块和田玉。
“昆仑山美不美?”
“美!”
“和田玉漂不漂亮?”
“漂亮!”
“那你们想不想成为发掘、销售,打造玉石王国的功勋呢?”张天元问道。
“当然想了,此等豪情,说出来都令人激动,我们怎么会不愿意呢?”古丽扎娜激动地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从今天就开始踏踏实实地干吧!玉矿那边,司马义你和独眼负责,你懂玉,而且也是老采玉人,也懂玉矿的那套管理制度,独眼辅佐你。行吗?”
“没问题!”
“好!我就喜欢爽快的人,以后独眼可能会经常跑别的地方和我取得联系,所以玉矿基本是你要负责的,可别让我失望啊。”(未完待续。。)
第二六四章 财运亨通
给司马义安排了事情之后,张天元又看向了阿尔法和古丽扎娜问道:“你们对和疆的玉石市场了解多少?如果给你们在这里开个玉石、玉器店的话,你们能做大做强吗?”
“嘿嘿,张老板你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古丽扎娜以前就是跟着他叔叔做生意的,非常有这方面的天赋,只可惜她家里人觉得学医比较好,这边医生少,地位高,就非得让她学医。”阿尔法揉了揉鼻子,嘿嘿笑道。
“那你呢?”
“我啊,其实我以前也做过生意,不过没赚什么钱,我爸妈倒是做生意的,也因为被人骗了,所以最后双双自杀,我打小就没学到什么文化,不过这玉石巴扎的事儿,我多半都是知道的,我很多哥们都是道上混的。”
“好,这样就行了,你们两个以后就负责玉器和玉石店铺的生意吧,开店的钱我出。”张天元听了阿尔法的话,基本上可以判断出来了,古丽扎娜做生意有一套,而阿尔法朋友多,这世道,其实做生意那就是交朋友,朋友多了,生意也就好做了,所以这两个人联手,那肯定没问题。
“您就不怕我们把钱赔了?”
“赔多少从你们所得的利润里面扣,你们还敢接这个活儿吗?”张天元笑着问道。
“敢!为什么不敢!”阿尔法咬牙道。
古丽扎娜也点了点头道:“我们就缺一个机会,我叔叔太抠门了,我想借钱做生意。他都不肯的,说我年纪小。没经验。”
“那就行了,你们两个就好好干吧。赚得多,自然分得的利润也就多,赚得少,分得的钱也就少,要是日后我的公司上市了,你们或许都能得到一部分股份,那时候就算是库尔班老爷爷不敢小瞧你们了。”张天元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昆宙身上。
昆宙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说话不多。但是在熟人面前开开玩笑还是敢的,这个人此时明显有些局促不安,因为张天元给其余四个人都安排了事儿了,就他还没事儿,他自然是有些不安了。
“昆宙,我要交给你一个很艰巨的任务。”张天元笑道。
“哦!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尽力。”昆宙此时不怕任务艰巨,就怕没有任务。
“是这样的。玉石矿开采之后,如果只是单纯出售原玉的话,会很不划算的,而上浦和帝都的店铺也未必能完全消化。所以我想就近在和疆办个玉器厂,专门负责玉器的制作,然后再由阿尔法和古丽扎娜将它们销售出去。你觉得怎么样?”张天元问道。
“好是好,可玉雕师傅不好找啊。”昆宙皱了皱眉道。
“你的这个忧虑我已经考虑到了。其实现今的玉器,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大师级的作品。另外大部分都是‘工业’品了,有一整套的生产工具和人才,一件玉器的问世,有时候甚至可以全部靠机器完成!淡然,玉雕除外,那必须是手工的,机器目前还无法做到。所以一开始的话,这个厂子可以做单纯地配饰,比如玉镯子、玉耳坠、玉戒指这些东西,至于雕刻人才,我可以派熟手过来帮忙,然后以学徒的形式培养人才,另外,你也可以在这边号召那些心灵手巧的年轻人去上浦,那里有我开办的学校,就有专门教授玉雕的课程,普通的雕刻,其实一两年就可以成才了。”张天元仔细给昆宙介绍了自己的想法。
“张老板,你考虑得很周到,很有远见,不过熟手大可不必往这边派了,其实昆宙那家伙是装糊涂呢,他原来在这边就办过一个玉雕厂,只是后来因为资金问题倒闭了,他手底下可是有很多闲置的工人呢,那些人立马就可以派上用场的。”司马义笑着说道。
其实司马义的这些话,张天元早就知道了,他不可能不做调查就随便给这几个人安排事儿,关于昆宙的底细,他摸得很清楚,否则也不会将这个事情交给昆宙了。
只是昆宙不说,他也不好戳破而已。
听到司马义的话,昆宙苦笑道:“我怎么好意思啊,那些工人的工资到现在还都欠着呢,有上百万呢。”
“工资不是问题,我可以替你先把工资支付了,工厂先开工要紧,以后钱再慢慢还给我就是了,反正你以后迟早也会成为有钱人的,一百万,真不算什么。”张天元很干脆,能用一百万换熟练地玉雕工人,这比什么都划算啊。
“那行,有您这句话,这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昆宙钻进了拳头,满面红光。
……
张天元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不过他现在精神头很足,根本就睡不着觉,所以便给远在美国的柳梦寻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那边的情况,之后又给帝都的徐胥、上浦的涂老打了电话,询问有关两地的情况。
他这个董事长,基本上是没干过正事儿,四处乱跑,就知道拓展业务,真正为他打江山的,其实还是那些拿工资办事儿的下属们,关心一下总是没错的。
徐胥告诉张天元,帝都的店铺已经有盈利了,而且已经开了第二家分店,只是为了避免被关氏珠宝盯上,所以做事很低调,也没有动用张天元带去帝都的那些翡翠。
张天元告诉他这样就好了,不用太着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对付关氏珠宝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温水煮青蛙。
青蛙被放在水里,要慢慢烧,等它察觉到烫的时候,想逃出来已经晚了。
现在张天元让徐胥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慢慢来,哪怕是选择偏僻一点的地方开设分店。甚至可以借用各种不同的名义,反正如今开店很容易。注册公司更容易,关氏珠宝如果不仔细调查的话。肯定是无法发现的。
上浦那边,涂寿告诉张天元,自从他在闫城赌石大会上扬名之后,上浦这边的生意就变得特别的好,如今单纯的玉器店铺已经开到十五家,古董铺子也有五家,一共二十家店铺,这规模是相当大了。
酒厂那边就更火了,南都糖酒会上一炮打响了百果酿和百花酿的牌子。如今这酒在黑市上炒得比黄金还离谱,厂子生产的产品是供不应求啊。
徐刚也从南都回到上浦了,现在正忙酒厂的事儿呢,说是要改良技术,生产一些能让普通老百姓喝道,但是品质又不会打太大折扣的猴儿酒。
好像还请了专家商议。
张天元告诉涂寿:“涂老,我对酒厂的事儿只有一句话‘要质量,不要数量!’刚子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不想因为这个事情毁了猴儿酒好不容打造出来的金牌效应。他可以搞,但是不能再用猴儿酒、百果酿、百花酿这样的名字了,换个名字,让消费者一看就知道。这是属于阉割版的。”
“好!你的话我会传到的。”
“另外涂老,您可要注意身体啊,不要太操劳了。反正公司现在一切运转都是按照规则进行的,只要不发生大的问题。就不怕。”张天元关切道。
“哈哈,你小子还知道关心老夫啊。不错不错!我听说你现在在和疆那边?找到矿脉了啊?”
“找到了,明天准备进山去开矿呢。只要这个矿脉确实有玉,那么上浦店铺的玉器品种就可以更加多样化了,现在基本上都是陕州那边的软玉,根本就没有和田玉,这很可惜啊。”张天元回答道。
“好,好!预祝你成功啊,另外要小心点,昆仑山上危险很多,别为了赚钱把命搭上了,不值得。”涂寿叮嘱道。
“放心吧涂老,我明白。”
挂了电话,张天元又给家里那边打了过去,除了关心一下父母的身体之外,就是询问了一下果园以及民俗产品公司的情况。
看起来一切还都进展得比较顺利,有了钱那就是好办事,张天元的父亲承包了村子里二百亩的土地,全部种上了优质的苹果树苗,而照顾这些树苗,就要靠村子里的人了,这也顺带地算是带动了村子里的副业了。
至于张天元妹妹张雪以及妹夫林枫在西凤的民俗产品公司,如今触角已经伸向了闫城、咸城、渭城、宝城等二三线城市,这是准备先把整个陕州包圆了啊。
除此之外,在林枫同学的建议之下,公司还开拓了网上购物的业务,打造了自己的电商,不过这电商目前只是单纯以公司的产品为主,并不涉及其它业务,非常单纯。
电商的好处就在于天南海北的人都可以坐在家里买东西,而不必非得到西凤来,这会增加公司大量的收入和市场的。
……
打完电话,张天元直接就将手机扔在了床上,然后躺了下去,他感觉这一通电话比上一次山还累啊,关键是心累,好在一切发展还都算不错,各项业务有序稳定的发展之中,他的商业帝国,在慢慢成型之中。
躺在那里,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直到手机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他才被惊醒了过来,一看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自己没盖任何东西就睡了足足两个来小时。
“聂大哥,什么事情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张天元有些好奇地拿起电话问道。
电话是聂震打过来的。
“我给你说个事儿,差点忘记了。家里老爷子今年七十大寿,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想让你帮忙给准备一件礼物。老爷子喜欢玉,什么玉都喜欢。”聂震说道。
“不是吧,伯父七十了?”
“呸呸呸!老爷子当然是我爷爷了,如今虽然已经退休在家了,可是他门生故吏遍地,你的礼物要是得到了他的认可,那你以后在帝都可就好混喽。”
“老爷子喜欢玉佩饰还是摆件?”
“最好是摆件吧,老爷子最喜欢的是龙,而且他也是属龙的,我觉得就送个龙形的摆件吧。”聂震想了想道。
张天元忽然想到了自己在山上找到的那块七彩玉。(未完待续。。)
第二六五章 聂震的噩梦
张天元想到了自己在山上捡到的那块七彩玉,如果将其雕刻成七条颜色不同的神龙,那不是很合适吗?
那七彩玉的价值不菲,但也就是一百来万而已,张天元还不放在眼里,正如聂震所说的,如果能够让聂家老爷子欢欣,那这个事儿就做得值了。
“聂哥,你放心好了,礼物呢,我会给你准备好的,绝对比任何人的礼物都要夺目。”张天元当然有这个信心,因为当今世界,玉雕技术能比他更强的,已经没有别人了,他的仿字诀可以将失传的技艺都用上,这是任何其他人都做不到的。
“好,一言为定了啊,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另外明天我就不进山了,你知道,我这人怕苦,没问题吧?”聂震笑着问道。
“当然没问题,这个事儿都让你出马,那我也太没用了吧,行了,已经不晚了,你先睡吧,我也要睡觉了。”张天元打了个哈欠说道。
“行,你早点睡,明天还要进山呢,晚安!”
“晚安!”
……
张天元这一睡下去,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之前给柳梦寻打电话的时候,那丫头说是刚洗完澡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呢,这就搞得他有点想入非非了。
睡着的时候,便开始胡思乱想,做梦的时候,居然也就梦到了柳梦寻。
在梦里,他和柳梦寻来到了昆仑天池,两个人含情脉脉地去温泉里洗浴。
当然,张天元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洗鸳鸯浴,只不过是一起洗而已。
这样稀里糊涂地做了一晚上的梦。当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他才猛地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地往下面看了一眼,还好,自己终究不是精虫上脑啊。
松了口气,张天元急忙去洗漱,完毕之后换了衣服,就听到库尔班的佣人喊他吃饭,他应了一声,往楼下走去,刚走两步。突然电话又想起来了。
这一次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一般对陌生号码是不愿意去碰的,不过这一次竟然鬼使神差地就接了。
“谁啊?”
“你就是张天元?”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冲,是个女的。
听到这样的口气,张天元就纳闷了,这该不会是哪个客人在自己的店里买了不好的东西,来找自己投诉来了吧?
想到这里,他就没生气,而是问道:“你是?”
“我叫叶玉兰。”
“叶玉兰?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张天元纳闷地问道。
“告诉我聂震那王八蛋在什么地方?”这女的说话那叫一个凶啊。听得张天元心里头都直突突,不过听到她要找的是聂震,张天元就放心了。
“不是,你得告诉我你是谁啊。不然我可不敢轻易把聂哥的位置告诉你。”张天元说道。
那边电话里忽然传过来一声惨叫“姑奶奶,你轻点,轻点啊。我这耳朵可是肉长的,别给我拧坏了啊。”
“姓王的。你来跟他说,他不相信我。”
那边电话换了人。居然是王思远:“兄弟啊,这位姑奶奶是聂震未过门的媳妇,指腹为婚那种,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了,她这是要千里寻夫,你就把聂公子所在的地方告诉她吧。”
“王哥,这年头还有指腹为婚这种事儿?”
“你不懂,老一辈就兴这套,这是聂老爷子定下来的亲事。”王思远解释道。
“好吧,聂哥跟我都在和田呢,住在一个叫库尔班的商人家里。”张天元可不想掺和别人家的私事,所以只能对不住聂震了,大不了他之后再打电话告诉聂震这个事儿,让聂震做好心理准备就是了。
叶玉兰听了张天元的回答,立即踢了王思远一脚道:“滚去给我买飞机票,我还没去过和田呢,不知道那边怎么走,你得给我带路。”
……
张天元挂了电话,走下楼梯的时候,就看到聂震和库尔班已经坐到了桌前准备吃饭呢,那热气腾腾的饭菜,确实比在山上吃的好多了。
“来来来,小张赶紧来吃饭,吃完饭我们就动身吧。”库尔班招呼张天元道。
张天元走下了楼梯,拍了拍聂震的肩膀说道:“聂哥,兄弟我对不住你啊。”
“怎么回事?”聂震给张天元这话搞得有点雾里云里了:“是礼物的事儿泡汤了?”
“那倒不是,你认识一个叫叶玉兰的女人吧?”
“什么!”聂震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竟然将椅子都弄倒了,人也差点摔倒在了地上,幸亏张天元给及时扶住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聂震问道。
“刚刚电话打过来了,说是要来和田找你,我就把你现在住的地方告诉她了,好像是王哥让她威逼利诱说出了你的下落了。”张天元这是要拉个垫背的啊。
“这个王思远啊!他怎么就让那丫头给逮住了呢。”聂震一拍脑门叹道:“这个饭我不吃了,我得赶紧跑路了,要是让那丫头逮住我,我非得住院不可。”
“不是,王哥你怕什么啊,从帝都到这边,就算是坐飞机也没这么快啊,你吃个饭怕什么,而且那女人真的就那么可怕吗?”
“女人是老虎你不懂吗?”聂震打了个哆嗦说道:“听说过苗翠花吗?”
“哦,听说过。”
“那丫头是练过武的,很能打的,小时候有个不长眼的小子调戏她,结果被她打得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啊。”聂震嘴都开始打颤了。
“那小子不会就是聂哥你吧?”张天元笑着说道。
“你小子猜得怎么那么准,所以说啊,我对那丫头一直有心理阴影。绝对不能让他看到我的,我可不想再受伤了。”聂震苦笑道。
“聂哥。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大家公子,她敢随便打你?再说了。你这次不是带了保镖的吗?”
“你不懂,那丫头家里比我们家更厉害,他家老爷子和我家老爷子是战友,但是后来发展比我家老爷子好上不少,那几个保镖都认识她的,谁敢动手?”聂震说道。
“这么厉害啊,那你干脆跟我身边算了,我倒是想看看这丫头能有多厉害。”张天元此时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是另外一种想法。要是把聂震放跑了,那丫头来找他要人怎么办?他虽然未必打不过那丫头,可是人家毕竟家世显赫啊,自己可不好处理,所以必须得把聂震留在身边才行。
听了这话,聂震才一屁股又坐了回去,那椅子库尔班家的佣人刚刚就给扶起来了。
“也好,有外人在,她不敢轻易动手。反正迟早也得见面的。”聂震咬了咬牙道。
“不是,那叶玉兰以前就没纠缠过你?”
“她去英国留学了!我也不知道,居然回来这么早。”聂震头疼道。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多想了。先吃饭吧,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一个女娃娃,有那么可怕吗?”库尔班见两个人一惊一乍的样子。劝道。
“也是,聂哥你就别多想了。吃饭吃饭,吃完了饭,还要干活呢。”
……
这一顿饭,吃得很快,因为不管是张天元还是库尔班,抑或聂震,都想快点离开这里,当然每个人的理由都不太一样,尤其是聂震,那家伙是为了躲开叶玉兰。
吃完早饭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库尔班的开矿队一共二十多个人,再加上独眼都已经准备就绪,所有的工具、器械也都全部运上了车,就等着出发了。
他们都是吃过饭来集合的,不过起来更早而已,所以集合起来也更早。
进山的时候,一辆卡车上放着设备,也有人坐在上面,免得东西因为晃荡而掉下车去,另外一辆卡车上则全部坐着工人。
张天元、库尔班和聂震则坐在悍马车上在前面开路。
聂震本来是不打算来的,可是这回也没办法了,为了躲避叶玉兰,他觉得进山还比较划算一些。
其实这条道并不算辛苦,最辛苦的还是到了中转站之后往石河子沟去的路,那是没办法开车的,所以所有的设备都得拆开成零件,然后由毛驴、骡子、骆驼等驮着进山。
以前人往上下运玉石,也是这么做的,几十公斤的玉石,毛驴都驮得动。
其实只要不发生自然灾害,那意外也不会多,这条路就还算安全,可是一旦发生了自然灾害,那就麻烦了。
走山道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毛驴一脚踩空,就可能直接摔下去,变成肉泥。
上次张天元进山路过这里的时候,就看到过别山石压在底下的毛驴的尸体,而且还不止一具。
“都注意脚下,不要慌乱。”独眼大声喊着,他走在最前面领路,以前就是这么干的。
“那个独眼还真是胆大,换我就不行了,我现在这腿肚子都打转呢。”聂震最是苦逼了,之前觉得累,所以骑上了毛驴,结果却因为毛驴脊背比较窄,肉又少,坐上去很是不舒服,走起路来上下左右那么一颠簸,就更加难受了,骑上去没多长时间,就又下来了。
可是这走在路上吧,双腿又酸软的厉害。
“我说聂哥,你这样不行啊,以后得多锻炼啊。”张天元说道。
“行了,你也别说风凉话了,能不能背哥哥我走一段路啊,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聂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道。
张天元心道,这真是带了个麻烦进山啊,难怪聂震之前说不想进山呢,原来也是有理由的啊,这家伙确实身体太差了,整日作威作福,估计都没吃过苦,倒是难怪了。
他觉得这不是个事儿,于是找了些软的垫子,将毛驴背上垫得软乎乎的,这才让聂震上去试试。
虽然说肯定还是比不上汽车,但比刚刚强了很多了,聂震也就忍了。
因为有进山的经验,这一次可以说非常顺利,可是却足足花了四天多时间在抵达目的地的,关键还是毛驴背上驮着的东西太多了,有点重影响了前进的速度。
“聂哥,你说的采玉队呢?他们什么时候进山?”张天元问道:“这矿一旦开了,就要开始采玉了,我是有信心的。”(未完待续。。)
第二六六章 开矿见玉
抵达了目的地之后,库尔班指挥工人们去搭建营地了,毕竟开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一天肯定干不完的,所以营地的建立那是必须的。
张天元则询问聂震有关采玉队的事情。
聂震冲他竖了竖大拇指说道:“放心吧,他们在我们出发的第二天就出发了,估摸着明天就能到了。”
“那就好了。”张天元松了口气,对于聂震的话,他还是愿意相信的,毕竟敢不给聂震面子的人还不多,更何况聂震这个人为人大方慷慨,应该是很有些朋友缘的。
等营地建好之后,库尔班、张天元和独眼便开始考察这个矿脉了,因为要从什么地方开炸,这是得有讲究的,不然将山体整个炸塌的话,可能连很多玉石都要毁了。
聂震并没有凑热闹,而是钻进营地的帐篷里休息去了,这家伙赶了几天路,都快累死了。
虽说晚上也有睡,但毕竟不安生啊,现在不用赶路了,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其实正规的玉石矿探测和开采都是非常复杂的,但实际操作的时候往往并没有那么细致。
就拿这个矿来说吧,张天元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玉石矿属于矿体规模大,形态简单,厚度稳定,构造、岩脉影响程度小,玉石矿品种变化小。矿体呈层状、似层状、大透镜状、大脉状、大矿柱。属该勘查类型的玉石矿床成因往往是沉积型、沉积变质型、火山型等类型,少数为热液蚀变型。
所以就没有必要再做许多复杂的工序了,不过库尔班还是详细勘察了周围的情况。这主要研究评价露天采场边坡的稳定性和井巷围岩的稳固性;调查了解矿区及邻区的地震、泥石流、滑坡、岩溶、塌陷、水体污染等,研究评价矿山开发可能产生的环境地质问题。
这当然是为了安全。万一开采的时候发生了地震、泥石流等自然灾害,那可不是小事儿啊。
好就好在这个山脉与库尔班以前发现的矿脉同属于一系山脉。所以地质情况也差不多,他对之前那个矿脉进行过更为细致的勘探研究,甚至还请了国家地质大学的专家特地赶来,这一次就不用费那个劲了,因为情况基本是差不多的。
“小张,你觉得我们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着手?”库尔班问道。
张天元站在那里装模作样地观察了一阵,然后才指了一个地方说道:“库尔班老爷,就从这里开始吧,我看这个地方应该比较合适。”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啊!”库尔班哈哈笑道:“就从这里开始吧。”
“直接炸吗?”张天元不懂这些,所以问了一句。
“那当然不行了,先打个洞看看,确定这的确是个矿脉再说吧,毕竟你的说法只是推测而已。”库尔班摇了摇头道。
“哦!”张天元点了点头,就看到库尔班开始指挥开矿队钻孔了。
他心中十分庆幸,这一次亏得是请了库尔班帮忙,不然的话,就他这什么都不懂。还得花钱请个顾问来帮忙开矿,会更麻烦的。
库尔班之所以肯帮张天元,除了那百分之五的纯利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野牛沟、玉龙喀什河附近的玉石差不多都快被采得殆尽了,如果可以在这里发现一个大的矿脉,那就又可以让和田玉压过其它的玉石。再度成为国石!
近年来和田玉在竞争力上已经有点下降了,这很令库尔班苦恼。他做了一辈子和田玉的生意,可不想看到和田玉的风头被别的玉石压下去啊。
如果这真是一个玉矿。那么不仅和田玉荣光将会再度焕发,他库尔班也会再度成为和疆的神话的,和疆玉皇这个名号将彻底坐实。
随着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一米多高的钻石机也开始了动作,钻头往地下钻去,凿开了一块块山石,朝着更深处而去,张天元和库尔班就站在一旁。
库尔班观察着石头的颜色和质地,这主要是为了防止玉石被钻坏了,那就亏大了。
张天元就更直接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地底下,钻机距离玉石多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库尔班来不及叫停的话,那么就由他来叫停了,不管如何,是不能把好玉给毁了的。
钻机的声音不断轰鸣,碎石也不断飞向周围,站在附近虽然不至于被砸中,可是那噪音还是让人有点受不了,张天元觉得自己在这里站久了,估计耳朵都要聋了。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张天元才又来了精神,因为他注意到了,钻机的钻头距离最上层的玉就剩下两尺左右的距离,他看了看库尔班,发现库尔班还没有出声,就有些着急了。
他正准备喊停的时候,却见库尔班轻轻挥了挥手。
独眼见库尔班挥手,立即大喊了一声:“钻机停下!”
他们这都配合了很多年了,所以非常娴熟,张天元又一次庆幸,自己的钱真得是没有白花啊,不管是库尔班还是独眼,对这一次采矿的帮助可真是太大了。
钻机停下之后,库尔班上前捡了一块从下面钻上来的碎石,翻来翻去看了看,然后又用鼻子嗅了嗅,脸上露出了喜色。
“哈哈哈,小张,我闻到了发财的味道啊。”库尔班哈哈大笑道。
“这也能闻出来?”张天元纳闷地问道。
“张老板,库尔班老爷被称为和疆玉皇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就有这本事,他说下面有玉,那就肯定会有的,您这一次算是赌对了啊。”独眼也说道。
“不仅有玉,而且还是个大矿!”库尔班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冲着独眼说道:“接下来不要往深处打了。将这个洞开的大一些,人要能下去。”
“好的。明白了。”独眼点了点头,便对开矿队的师傅们商量了一会儿。玉石第二个钻石机就开动了马达,就在旁边开始,将这个洞钻大了许多。
因为不用像刚刚那样小心翼翼的,这一次的速度就快了不少,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已经将洞整个扩大了一倍之多!
“走,来几个人跟我下去。”独眼喊了一声,和几个矿工沿着洞口滑了下去,洞其实并不深,大概只有七八米的样子。所以只要手电筒一照,就可以看到下面的情况,还是相当安全的。
因为钻机已经距离玉石非常近了,为了怕伤到玉石,所以最后这一点石层,是需要人工来破掉的,反正工具都有。
在独眼他们下去人工破石的时候,库尔班才笑着告诉张天元道:“如果你学了地质学的话,就会明白。软玉矿体主要产于花岗闪长岩和含镁质大理岩或白云石大理岩的接触部位上。矿体呈不规则脉状。矿体走向与总体构造线方向一致。矿体围岩为白云石大理岩、白云石化大理岩等。矿体附近有闪长岩脉、正长岩脉、滑石脉、蛇纹石脉等。”
“这么说刚刚您是看到了白云石大理岩和白云石化大理岩的碎片了?”张天元问道。
“没错,我的确能闻到玉石的味道,那很特殊,不过真正确认有玉。还是从这些岩石上确认的,以后好好学着点吧,好不容易能考李明光的研究生了。可别浪费诶了这大好的机会啊。”
“嗯,我知道了。”张天元点了点头。看到库尔班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采,他有些纳闷地问道:“库尔班老爷。您这一辈子发现的矿脉和矿床也不是第一个吧,怎么看起来好像第一次一样高兴?”
“你应该懂的啊,一个喜欢古董的人,如果见了自己喜欢的古董,他会不兴奋吗?这世上有花痴、有玉痴、有古玩疯子,当然也有我这样的矿痴啊!”库尔班感慨道:“多少年了,已经没发现过这样的大矿了,看这情况,这个矿最起码采个几十年不成问题,够你用一辈子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上面的对讲机里传出了独眼的声音:“发现了,发现了库尔班老爷!张老板!发现了!好大的玉,好多的玉!”
这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兴奋地开矿队成员甚至将手中的安全帽都扔向了空中,然后互相拥抱庆祝,冒险来到这里,总算是没有浪费时间啊,要知道他们以前可以开了很多什么都没有的废矿,就是距离这里二十多公里出的那个属于库尔班的玉矿,其实产量也非常有限,而且玉石质量也不怎么好,但这一次,听独眼的喊声就知道,真得是出了好玉了。
独眼上来的时候,采了一块比较小的玉,但也有上百斤重,靠着吊索才吊上来的。
围着这块玉转了一圈之后,库尔班显得就更兴奋了:“从这块料子来看,这个矿脉真得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出色,说不定能成为和田最棒的一个玉矿啊,小张啊小张,你小子可真得是运气太好了,我采了这么多年的玉,也没发现这么好的矿脉啊。”
张天元不懂这些,他挠了挠头道:“这不过就是一块玉石而已,而且看其质地,也就是中档而已,值得这么夸吗?”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又卖乖了,如果你不喜欢,把这玉矿让给我这个老家伙吧,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纯利润!”库尔班笑骂道。
“嘿嘿。”张天元干笑了一声,这个事儿他当然不会答应了,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虽然不少,但说句不敬的话,以库尔班的能力,也就是直接出售原石罢了,那将会损失大量的利润的,库尔班开出的百分之二十,或许还抵不上他百分之五的利润多呢。
库尔班虽然很富有,但却是个保守的人,他的玉石都是在本地卖的,都是别的地方的老板过来,他从来不会去上浦或者帝都这样的大城市开店或者联系生意,所以库尔班生意做得再好,也是有局限性的,这和张天元是没办法比的。
张天元的野心可不仅仅是和疆、甚至不仅仅是国内,对他来说,将玉器推向全世界,甚至以后就算是人造玉也能达到奢侈品的程度,那才是他希望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六七章 天下第一矿
第一天主要是开了几个矿洞,以便于之后的采玉工作,第二天采玉队到达之后,采玉的工作才正常进行,这些张天元帮不上什么忙了,他也不懂,所以是全权由独眼负责的,库尔班也不用管了,反正矿已经发现了,接下来的事情其实就是顺理成章了。
“库尔班老爷,我听你说这里可能会成为和田最大的矿区,真得假的啊?”聂震这几天都快闲得憋出毛病来了,在山上什么娱乐都没有,出去打猎枪法还不怎么准,所以也就能靠着好奇心来支持自己的耐心了。
“石河子沟矿区是一个全新的矿区,与之前和田的矿区完全不一样,这个矿区目前就发现了两个矿矿,一号矿就是我之前发现那个,主要产青白玉,质量不怎么样,储量估计也就只有二十吨左右,二号矿就是小张发现这个了,这个矿大有可为啊,我看出一百多吨的玉都不成问题,而且这个矿产的都是优质白玉,这质量也比我发现的那个矿好啊。”库尔班感慨道。
“我可是听说以优质青白玉为主的塔特勒克苏矿区很牛掰啊!他们的五号矿,1983年产出的一块重一420公斤的优质白玉,无脏无绺无杂质,当时根据轻工业部工艺美术总公司好料精工的分配原则.最后由舟扬玉器厂获得购买权,运回舟扬后,大师们精心设计雕琢出一件‘白玉五行塔’被选为国宝,由国家收藏。这个矿比得上吗?”聂震好歹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事情,所以对库尔班的话颇为怀疑。
“我看差不多。别说四百多公斤的优质白玉,这里出上千公斤的优质白玉都有可能!”库尔班斩钉截铁地说道。
“上千公斤!这太夸张了吧。塔特勒克苏矿区现陈列在且末木孜塔格宾馆大厅的重达1502公斤的‘和闯玉’玉王,就是五号矿点于1995年产出的。另有一块300公斤。是从1502公斤上面分离出来的,后由上浦玉雕厂收购。1998年又出了一块400多公斤!难道这个矿还能比塔特勒克苏矿区的五号矿更厉害?”聂震还是不敢相信。
“你知道塔特勒克苏矿区五号矿为很么会出优质大块玉料吗?”库尔班笑着问聂震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聂震耸了耸肩,他道听途说的东西,可没那么全面。“
“其实啊,五号矿点之所以能产出质地细腻,颜色青白的优质大块玉料,以粗浅的分析,它与围岩有直接的关系。
白云质大理岩结构紧密,质地洁白而细腻。在接近矿体的部分有些大理岩简直和白玉一样半透明,如果不是硬度上的差别,你就很难区分它是石还是玉,这种情况的形成,我认为是白云质大理岩与中酸性岩浆岩在接触交代蚀变过程中尚缺少一定的物质条件,或者是交代不彻底而没有完全形成‘和田玉’,但在这种岩石不远的范围内又确能同时伴生优质的白玉或青白玉。
因此和田玉的形成是经过了一个相当复杂的过程,特别是以没有规律的鸡窝状产出,这就又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我刚刚看过这个矿了。从伴生岩和周围岩石来分析,小张发现得额这个矿,跟塔特勒克苏矿区五号矿非常相似,甚至比那个更好!”库尔班不愧是专家。他对张天元发现的这个矿的判断,那可不是瞎猜的,而是有科学的分析的。
“其实我已经对这个矿区研究过很久了。我怀疑石河子沟矿区据地质资料是典型的白云石大理岩与中酸性侵入岩接触交代蚀变而成和田玉矿床。主矿脉尤如一棵“西瓜秧”,两侧发出一些支脉在这些支脉上不定在哪里结一个“瓜”。
从整条脉线来看。优质玉料产在中间地段,正是这个中间地段存在大量的透闪石矿床。细腻的白云质大理石和优质的透闪石的存在.对优质‘和田玉’的形成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该矿区所产‘和田玉’的另一个特征我估计就是无论白玉或青白玉。及青玉都是以糖色包裹体形成所谓糖色,就是三氧化二铁蚀变所致,根据蚀变的条件不同,各个矿点的糖色也有所不同,有些矿点的糖色较重,有的糖色较浅。希望不要出大量大块状纯糖玉吧,那东西在工艺品中可不受欢迎,我还记得塔特勒克苏矿区发现类似的纯糖玉,最后几乎全部都和矿渣一起推入山谷了。”库尔班平时看起来不像个学者,更像个商人,但你绝对不能否认,这个人对于玉矿的了解,绝对比张天元强了不止一丁半点了。
“您刚才说这里应该是一个新的矿区,而不仅仅是一个矿脉对吧?”张天元问道。
“没错,我估摸着还能开三四个玉矿,按照目前的开采规模来说的话,开采个百年不成问题,就你这一个矿就有采几十年了。”库尔班点头道。
“库尔班老爷您想继续在这类探矿吗?”聂震问道。
“不了,我已经老了,经不起这种折腾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小张发现的这个矿,基本上占了整个矿区百分之六七十的优质玉矿,其余的矿虽然还会发现,但比这个矿就差远了,还是交给当地政府来做吧。”库尔班摇了摇头道:“难不成小张你还打算继续在这里寻矿?”
“饶了我吧,这一个矿就搞得我焦头烂额了,再多开几个,我还不过劳死啊,算了吧,人贵知足,我已经占了最大最好的矿了,就别跟政府争了,否则吃力不讨好啊。”张天元笑着摇了摇头道。
“来来来,不说这个了,咱们先庆祝一下喝点酒,等到第一批玉下山,咱们就可以一起下去了。以后这里交给独眼和司马义负责就可以了。”库尔班摆了摆手道。
“行。”
司马义是跟着采矿队第二天到达的,到了之后就开始忙了起来。这个人和独眼配合起来,那当真是绝配啊。张天元现在都佩服起自己的眼光了。
“对了兄弟,咱们进山几天了?”聂震突然问道。
“加上路上消耗的时间,有七天了!”张天元回答道。
“嗯,七天了,我想叶玉兰那丫头也该死心了吧,嘿嘿,那等第一批玉下山,咱们就一起走吧。”聂震现在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对他这样一个从小吃惯山珍海味的人来说。这山上的东西简直无法下咽啊。
这几天的煎熬,他都瘦了。
……
不过聂震只怕是小瞧了叶玉兰的决心了。
此时在库尔班家附近的一个酒店里,叶玉兰正在和王思远吃饭。
“我说叶大小姐,咱们这都来了快七天了,你那好老公连个鬼影子都不见,干脆回去算了,这边生活也太辛苦了吧,我还是想回帝都,或者去上浦也行。”王思远叫苦道。
王思远也是个富二代啊。小时候生活那叫一个舒适,来到这鬼地方,虽然也算个城市,可是怎么也比不上帝都和上浦啊。要什么没什么,还特别热,他真心是快受不了了。
叶玉兰看了王思远一眼说道:“行了。你要是觉得辛苦就先走吧,我不会拦着你的。”
“嘿。那可太好了。”王思远起身就要离开。
“不过嘛……我会告诉聂姐姐,说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不管。我要是出了问题,哼哼。”叶玉兰原来话还没说完啊。
她口中的聂姐姐,是聂震的姐姐,叫聂青岚,也是去英国留学过,跟叶玉兰关系非常好,而王思远和聂青岚是在英国认识的,两个人在英国就好上了。
要说王思远和聂震的关系,其实也是聂青岚牵线搭桥的,在王家的生意上,聂震可没少下功夫帮忙啊。
王思远或许不怕他父亲,可是对这个聂青岚却是百依百顺,那不是怕,而是真爱。
“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成不,留下,留下就留下吧,我就不信聂震那小子待在山上还不下来了。”王思远算是下定了决心了,如今也只能是见色忘友喽。
王思远不知道啊,自己这个注意一下,却是苦了自己了。
又是七八天过去了,聂震依然没有出现,王思远真得是快受不了了,他虽然是个公子哥,可他自己也有生意要做啊,比如说之前给张天元提到的游戏,以及电影,他不能把时间全浪费在这里啊。
最后还是叶玉兰主动放弃了,因为帝都那边打来了电话,说是叶老爷子身体不舒服,让叶玉兰赶紧回去,是不是真的叶玉兰不知道,但她最疼爱的爷爷了,所以是绝对要回去的。
山上的聂震此时也很苦逼,他本来以为在待个一两天就可以下山了,谁知道这劳什子采玉那么费劲啊,这些日子里屁事真是够多的,光是勘测和绘图,就花费了五六天,因为要用炸药,就必须确保安全,这测绘是绝对不能少的,不然就那么随便乱炸,要是导致了山崩,那真得就完蛋球了。
幸好张天元这几天也闲得无聊,就带了神罗,和聂震一人扛着一杆枪出去打猎了。
聂震的枪法臭,不过张天元的枪法却很准,当然了,这是作弊的。
如果论张天元本身的枪法的话,他可能连一只站在那里的野山羊都打不中,但作弊就不一样了,有了地气的帮助,再加上鉴字诀里的“查微”这项能力,他几乎就是百发百中啊,别说是野山羊了,就算是数百米外的苍蝇,只要子弹足够小,那么打穿苍蝇的眼睛都不成问题。
张天元和聂震就这样祸祸山上可怜的野味,不过倒是改善了工人们的生活,聂震这几天也不觉得无聊了,他一直在帝都待着,从未这么风光,一开始是不适应,不过这几天适应了高山气候之后,也缓过劲来了,觉得非常爽快。
至于库尔班,那真是下了大力气帮忙了,测绘方面,他都有帮忙和建议,毕竟光靠独眼和司马义还不行,得靠库尔班这个真正的大行家啊。
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玉矿测绘结束,真正的采玉就要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二六八章 玉石之路
说是正式采玉,那是因为这几天通过一些其它的方法也已经采到了一些玉,而且越往深处,玉的品质越好,这令张天元对库尔班的推测是越来越信任了。
就目前发现的玉储量来说,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三十五吨,当然了,这只是储量,要想将这些玉全部采出来,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所以采矿的事情,还得慢慢来才行,只是这都是后话了,到了那个时候,张天元或许已经不在这里了,这里将由独眼和司马义全权负责。
“好了,咱们准备下山吧,这里已经用不着咱们了。”库尔班这些天也是累得够呛,眼袋都变得明显了许多:“人老了,不中用了啊,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进山了吧。”
听说要下山了,聂震反倒是有些意兴索然了,这几天跟着张天元打猎,他可是疯了一把,不过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山上,终归还是要回去的嘛。
三个人收拾了一下,然后直接顺流而下,坐着木筏子沿着河可以直接将玉石送到中转站,这非常方便,比毛驴驮运方便得多,也安全得多。
跟他们一起下山的还有二十几个采玉人,这些当然是要负责运玉下山的了。
这款矿上则留下了三十几个采玉人,继续采矿,不过护矿队倒是没有,因为石河子沟的地形比较复杂,很少有人会跑到这里来捣乱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张天元还是给独眼下达了一项任务。让他一起下山去组织一个专门的护矿队来保护这个矿。
司马义则和采玉人们留在了山上,虽然山上苦是苦了点。但他在这里是做管理的,比以前轻松不少。偶尔还能下山去逛一逛,买点吃的和生活用品上来,所以生活当然是比以前有保障多了。
至于那些来的时候扛着设备的毛驴,自然是原路返回了,没驮东西的话会方便很多,也不至于会有太大的危险。
因为采矿的设备现在还都是借用库尔班的,张天元下了山之后肯定还得重新购置一套,不过这些活儿他也不用自己亲自弄的,反正他也不懂。直接交给独眼去做就行了,这一次来和疆能交到这些朋友,绝对是他的幸运。
……
顺流而下的时候,张天元就有些纳闷地问库尔班道:“这里通往山下的路如此难走,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修一条路吗?如果说公路能够直接通到矿上的话,那就方便多了。”
“唉,修路的事儿,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库尔班叹了口气道。
“为什么?”张天元不解地问道。
“这个原因有很多。不仅是石河子沟,塔特勒克苏矿区也在建矿以来曾多次进行过修路的尝试,但都没有成功,因为每年都有山洪暴发的可能。这是无法抗拒的自然现象,单靠玉石矿的资金无力改变,所以至今仍然走古人走过的路。”库尔班叹了口气道。
“原来是这样啊。大自然果然是没法挑战啊。”张天元唏嘘不已,看起来有钱也未必办得到啊。
“这样的话。如果发现大的玉石的话,不是会很浪费吗?”聂震问了一句道。
“你说的没错。1973年产出的最大块的玉石约两吨重。因无法搬运,只能把它破碎成若干小块。这是对资源的破坏和浪费,然而运输条件的限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库尔班摇了摇头,明显是有些惋惜不已啊。
好端端的两吨重的巨型玉石啊,就因为路不通,运输条件不够便利而只能毁掉,这真得是太可惜了。
听到这里,张天元和聂震都有些沉默了,库尔班也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不再说话了。
……
顺流而下的速度明显快多了,早上出发,到晚上就已经抵达运转站了,采玉人将玉石装上了卡车,然后运下了山。
“库尔班老爷,这第一批玉石,就交给您了啊。”这是张天元和库尔班商量好的事情,库尔班对于第一批玉有着独特的感情,张天元反正也不缺这几百公斤的玉,就干脆卖给了库尔班了,虽然价钱上当然会便宜不少,但这也算是让个人情嘛。
“多谢了小张,这个人情,我库尔班心里记着。”库尔班很高兴,其实如果张天元不肯答应他的话,他也没法硬抢,毕竟他跟那些专门搞破坏的人不同,他是个商人,不会为了一点利润而做出把自己坑进去的事情,那就不划算了,不过张天元能答应他,这让他心里很舒服,就连独眼离开他身边的那一点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消失殆尽了。
回到了库尔班的家里,张天元和聂震都是洗了澡之后就蒙头大睡了,这一来一去累得,两个人都瘦了十来斤,可得好好补个觉了。
独眼当然不能休息,他除了要筹建护矿队之外,还要负责联系购买设备的事情,当然了,有库尔班帮忙,购买设备问题不大,就是筹集护矿队,这讲究比较多了,首先那肯定是要人品好的,否则护矿队的要是乱了,见钱眼开去抢玉,那麻烦可就大了。
当然,这不用张天元操心,独眼以前是做过雇佣兵的,他的战友不少,都是过命的交情,只要有足够的报酬,那就行了。
到了晚上,张天元醒来之后,就又开始忙起来了,他答应过要给聂震的老爷子准备一件礼物的,这个时候趁着聂震还在睡觉,反正也走不了,就先干着吧。
说起来聂震这家伙还真是能睡,到了第三天早上,张天元真心是怕这小子出事儿了,急忙上去将这家伙喊醒了。
“干什么啊,好累啊。”
张天元摸了摸聂震的头,发现这小子竟然发着高烧。身体虚弱得厉害,果然这富家子弟就吃不了那份苦啊。这要不是张天元在身边,估计聂震真得要去见阎王爷他老人家了。
治病救人的事情。张天元已经熟门熟路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就连装模作样都成了习惯,他甚至还让库尔班的下人去买了一些其实就是用来补气的中药,根本没有什么治疗效果,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就这么装模作样地把已经几乎奄奄一息的聂震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当然,治病这几天,张天元也没有忘记雕刻的事情。一有事情就去忙了。
独眼那边,护矿队都召集完毕了,关于开矿的各种证件也在库尔班的帮助下全部弄齐了,其实有聂震这个开路石,这些真都不是什么问题。
设备也已经运到了矿上,都是最先进的采矿设备,比库尔班的那些射门要先进估计一代。
另外,阿尔法和古丽扎娜的玉石玉器铺子也开张了,有了山上源源不断运下来的玉石。铺子的生意是不愁的,所以他们一开始就直接开了三家铺子。
昆宙的玉雕厂也已经办了起来,工人都是现成的,有资金就能动工。一切非常顺利。
上浦那边,专属于神罗古艺术公司的运输队也都抵达了和疆,开始将玉石运往上浦和帝都。这条路算是畅通了。
当然,这些事儿张天元也就是过问了一下而已。他除了出点钱之外,是帮不上多少忙的。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他想要完成自己的商业帝国,那就得靠这些可靠的下属才行。
……
“啊——!我见到阎王爷了!”一声大叫从聂震的房间里传来,这小子总算是在张天元故意慢条斯理地治疗之中恢复了过来,张天元不敢将速度搞得太快了,不然这有些事情没法解释。
“活过来了吗?”张天元笑了笑,扔给了聂震一瓶水:“渴了吧,先喝口水。”
聂震拿过矿泉水瓶子,“咕嘟咕嘟”将一整瓶子水全都喝了下去,然后将瓶子一扔,打了个饱嗝。
他站起来走下床,然后走到了张天元的身边,一把将张天元给抱住了,然后狠狠在张天元的脸上亲了一口。
“我靠,你这是性.骚.扰你知道吗!”张天元一把推开了聂震,这突然袭击他还真没意料到。
“哈哈哈,好兄弟,我能交到你这个朋友真得是三生有幸啊,你不仅让我圆了承包矿脉的梦,还救了我的命。”聂震哈哈大笑道。
“喂,那矿不是我承包了吗?”
“哎呀,咱们两个谁跟谁啊,你承包了就是我承包了嘛,实际是你的,我想想还不行吗?”聂震笑道。
说着话,他又要去抱张天元,却被张天元一脚踹开了:“滚,你再敢亲老子,老子跟你绝交!”
“哈哈哈,对了,我这是晕了几天了啊?”聂震问道。
“有十多天了,不过放心,我没告诉你家里人,不然你老爸和你家老爷子非得把这里翻个个儿不可。”张天元可不敢让聂震的家里人知道了,不然他和库尔班估计都得倒霉,毕竟是他们把聂震带上山去的。
这有些人啊,平日里跟你和和睦睦的,可是如果遇到自己的家人出了问题,他们立马就会变成狰狞的野兽,谁能保证这一家人不会将张天元和库尔班给活撕了?
“没告诉就好,没告诉就好,不然我就没法再出来逛了。”聂震也松了口气道。
“好了,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吧,我们明天就准备回帝都了。另外你让我给你家老爷子准备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这东西太贵重,就怕你不敢要啊!”张天元笑道。
“不敢要那就买呗,买总没问题吧?我又不是公务员,怕个球,我做的是正当生意。”聂震撇了撇嘴,然后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我靠,好臭,好臭!”
他惊叫了一声,冲向了浴室,立即就听到了又一次的尖叫声“阿扎——!冷死我了!”
“你傻逼啊,虽然这是夏天,不过用冷水洗澡,也真够刺激的。”张天元笑骂道。
“哥们我就喜欢。”
“行了吧,装什么大侠啊,别又整感冒了,到时候半死不活的那可就糟糕了。”张天元吩咐了一下库尔班家的佣人,让他们给聂震打开了热水,调好了温度,不然那家伙病了,又得他浪费时间,消耗地气来治疗,烦都烦死了。(未完待续。。)
第二六九章 天元玉皇
聂震洗完澡换了身衣服,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听到张天元喊他去看玉雕,便怀着非常兴奋地心情下了楼。
桌上,摆着一碗莲子粥,这可是库尔班好不容易弄来的,因为库尔班知道聂震这几天都没怎么吃好,现在也不敢吃太难消化的东西,喝完莲子粥不错。
在这碗莲子粥的旁边,用红布盖着一个东西,那就是张天元要让聂震看的玉雕了。
聂震一口气将莲子粥喝光,就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一把解开了那红色的布。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七条彩龙扑面而来,欢舞飞腾,吓得他险些跌倒在了地上。
“喂,一个玉雕而已,至于吗?叶公好龙,最起码见到的是真龙,你这倒好,看到玉雕就吓得不行了。”张天元笑道。
“不,不是,你这雕得也太绝了吧,我倒是听王思远说过你的玉雕技术堪称一流,绝对是大师级的水准,只是名气比较小而已,但也未曾想过,竟然如此令人惊叹。”聂震揉了揉眼睛,定下神来再看,分明那七条彩龙就好像在玉石之上游动似的。
“那是我利用色差和人眼的视觉误区搞出来的名堂,如果你捂住一只眼睛,就没事儿了。”张天元笑道。
聂震捂住了一只眼睛再去看,果然那龙不动了,但即便如此,栩栩如生的雕刻,依然令他惊叹不已。
七条玉龙造型威猛刚劲,身体卷曲呈s形或者c型,张须露齿。双目圆睁,鬣毛向两边卷曲。前肢曲折,爪趾锐利。龙尾上卷并平削,通体饰蝌蚪状的涡纹。玉工采用阴线刻、浮雕和局部透雕的技法,把龙潜深渊、蛰伏待时的意蕴表达得淋漓尽致。
聂震虽然不懂这些雕工的妙处,可是却明白,这东西看起来真得是令人震撼的。
在我国,龙的标志最早出现在象形文字期间,或刻在动物的骨头与海龟的外壳上,或雕刻成瑰丽多姿的玉器,历经千年。渗透了社会的方方面面,成为一种文化的凝聚。它是一种符号,是一种意绪,是一种血脉相联的民族情感!
通过古代玉器上雕刻着大量的龙纹图案,使我们更多地了解到龙的发展和演变过程,探讨和研究历代龙型玉器,对于古代玉器的鉴定和断代是非常重要的依据。
龙和玉之间具有的深厚的渊源关系,是自古以来华人对龙和玉的崇尚与喜爱,“玉雕龙。锦绣凤,好兆头,喜心中”,所以古人使用玉雕龙型饰品的风尚由来已久。
举世闻名的丝绸之路。前身是一条从新疆向东西方运送和田玉的“玉石之路”,这个之前就说过了。
考古发现表明,早在商周时期。也就是丝绸之路开通1000多年前,和疆和田玉就通过玉石之路送往中原地区。成为王公贵族的宝物。从西周起,王室、贵族祭祀、朝觐和起居都要用玉。并有繁褥的规定,玉成为礼制的重要象征。徐城博物馆的馆标――狮子山楚王陵出土的龙形玉佩,就是这样一件文物珍品。
龙集许多动物和自然现象于一身,具有超凡能力的神物,是中华民族祖先创造的,是数千年来整个中.华民族崇拜的偶像。自原始社会起,就以一种独特的造型艺术,被用于玉器雕刻上。从早期的玉猪龙,c形龙,到我们今天常见的龙的样式,就经历了数千年的演变过程。
在我国玉器史上,战国至西汉是一个工艺高峰。百家争鸣的文化繁荣,以及铁器和砣机的使用带来了琢玉工艺革命,使玉器一改几千年来的古朴,而变得精雕细琢。
对此,有专家归纳出“五字诀”:利,边缘直切下去,锋利得可以割破手;亮,抛光后玉器光洁明亮;凶,动物形象凶猛;细,花纹扭曲宛转,比发丝还细密,被称为“游丝毛雕”;空,大量使用透雕镂空,更显灵动 。
张天元所雕刻的这七条玉龙,那绝对是符合了这五字诀的,而且显得更加细腻传神。
……
“我说你神神秘秘搞什么呢,原来这几天一直在雕这块七彩玉啊。”库尔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他看着那玉雕,也是愣了半晌才回过味来。
“嘿嘿,让您见笑了。”
“见笑?不不不,你这玉雕手艺一处,我简直都不敢说自己会玉雕了。”库尔班脸上有些无奈,他虽然算不上玉雕大师,可好歹也是会玉雕的,这也是他陶冶情操的一种方式,自以为自己的玉雕技术就算不如大师,但也相去不远,可是今日一见张天元这七彩玉龙,直接就傻眼了。
张天元有些尴尬,毕竟自己这算是作弊啊。
聂震本以为自己不懂玉雕,所以才会看着张天元的玉雕好看出色,没想到此时连懂玉雕的库尔班都这么说了,那看起来应该是不会错了。
“我可以摸一摸吗?”库尔班走到近前问道。
“当然,库尔班老爷您请。”对于库尔班,张天元是尊敬的,这个老人虽然从自己的矿上抽取了百分之五的纯利润,但是也帮了自己不少的忙,更何况那利润是他心甘情愿给出的,也不是别人逼的,所以没什么好介意的。
库尔班轻轻抚摸着那七彩玉龙雕刻,半晌之后才说道:“你这龙是仿唐宋时期的风格?”
“库尔班老爷果然好眼力,我这玉雕结合了唐宋龙的特点,做出来更符合现代人审美的龙形玉雕。”张天元点头道。
“怎么,龙不都是一样的吗?”聂震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你就错了,唐代的龙和汉代的龙就截然不同。进入唐代,龙就完全摆脱汉代式样。龙身似粗大的长蛇,四腿四爪。头较长。头上有鹿角、云形耳和毛发。角从鼻梁处长出,丹凤眼。口大张,嘴极大,嘴角一直向后延伸过眼角,张口吐舌。下颚部出现髯。四肢细长,前腿处有带状飞翼,后腿特长,一足与尾相交缠绕。腿关节处有毛。关节突出,粗壮有力,爪为三爪。爪尖锐利、遒劲有力。龙身不再饰其他纹饰,或素面,或刻有网状鱼鳞纹。秃尾,尾部不加任何装饰,个别龙背有脊鳍。整体形象动感十足,威武雄壮,勇猛有力!”这个张天元这几天刚好研究过,所以说来也是头头是道。
“那宋代龙呢?你不是说这个龙结合了唐宋风格吗?我给老爷子送礼物,他要问起来。我也好吹嘘一番啊!”聂震嘿嘿笑道。
“宋代龙的形象与唐代龙纹大体相同,延续唐代龙的双鹿角,丹凤眼,鱼鳞纹。三爪,肘毛等,但龙身较唐代细瘦。躯体圆润修长。宋龙嘴角向后延伸不超过眼角,基本在眼睛的三分之二的位置。嘴出现棱角。上唇翘得很高,下唇微微翘起。头发变浓。头发向后飘,颈部细长而身体较粗。龙额后面开始出现两根细长角,两角的尽头往上方勾卷。近似唐代龙的双鹿角,两腮后长髯飘逸,脊鳍大而多,眉毛突出。
宋龙表面大多光素,身体两侧也有用阴线刻划的两道轮廓线,但边线较唐代的粗,出现扇形鳞。龙腿很长,后腿曲折度大,显得无劲,不如唐龙有力,关节处有钩形腿毛,也有呈漂浮状并长于唐代的腿毛,在小腿部分由短阴线表示腿上的汗毛。大多数龙的后足与尾部不相交。爪子似鹰爪,多为三趾,爪粗长。龙尾端大多光秃,有的尾巴尽头出现了火焰状装饰物。”张天元回答道。
“总体上来说宋龙雕刻细腻,但是龙势趋于稳重,缺少唐龙的威势,大概就是如此了,但是小张的这个玉雕,不仅有唐龙的威势,而且也有宋龙细腻的雕刻技术,是难得的精品啊,如果配合上这块七彩玉,我看这玉雕卖个**百万那也是合适的。”库尔班感叹道。
“可是我查过啊,这块七彩玉顶多也就一百万左右。”张天元挠了挠头道。
“你说得对,这块七彩玉顶多一百万,但是我觉得你的技术值七八百万!”库尔班笑道。
“库尔班老爷真得是太过奖了,我哪有那么厉害啊。”张天元被他越说越不好意思了,这就好像穿越到古代盗用古人的诗句的那些人,人总是有那么一点羞耻心的,用别人的技术,心里头着实有点羞愧。
“哎呀,我说兄弟,你就别谦虚了,库尔班老爷既然说值,那就肯定值,我家那老爷子也是爱玉之人,虽然不会雕刻,但却懂得欣赏,其实玉的好坏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更看重的就是雕刻技术,你这玉雕上没有署名吧?不如干脆弄个底座,把你的大名刻上去,以后流芳百世啊。”聂震拍了拍张天元的肩膀笑道。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任何大师都是从籍籍无名开始的,只要你技术好,又有人肯为你宣传,那么成名也就在片刻之间。”库尔班点头道。
张天元想了想,最终还是拒绝了这个意见,可以弄底座,可以署名,但他并不打算署自己的真名,因为那可能会引来一大堆的麻烦事儿,他打算给自己起个玉雕界的雅号,这样一来,就算是这个人出名了,他只要不表明身份,也不会搞得人尽皆知。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库尔班和聂震。
库尔班笑道:“我看干脆就叫‘玉皇’算了,比起我,你更适合这个雅号啊。”
“会不会太俗气了一点?”聂震皱眉道。
“无妨,简单明了,看的人一下子就能明白意思,如果觉得不够味的话,还可以加上两个字‘天元’!”
“天元玉皇!这个一下子就变得深邃起来了啊,而且正应了张兄弟的名字。”聂震拍手叫好。
“不错,所谓‘天元’,象征着由众星烘托的‘北极星’,又可象征群星竞耀中最光彩夺目的第一明星。
在我国古籍中,‘天元’一词早被引用于《史记.历书》:‘王者易姓受命,必慎始初。改正朔,易服色,推本天元,顺承厥意’。在这里,“天元”被理解为上天的意旨。
《后汉书.陈忠传》说:‘臣愿明主严天元之尊’。这里,‘天元’被理解为帝王的基业。
《魏书 管辂传》说:‘夫入神者,当步天元,推阴阳,探玄虚,入幽微’。这里‘天元’被理解为:凡超神入化的人物,要了解万物的本源和开始。
由于‘天元’一词具有如此广大高深的寓意,后来的帝王也就乐得将它将作名位称号,例如北朝周宣帝便自称为‘天元皇帝’。演变至后来,‘天元’也用来指某一领域的‘王者’,在脚盆,‘天元战’也是著名的七大棋战之一,我国也有同样的围棋比赛‘中.国天元战’。我不知道当初是谁给你取得这个名字,但是这名字实在是有些霸气啊,现在用在你的雅号之上,不无不可。”库尔班解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