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一章 爆满金星
张天元现在鉴定一件东西,除了用鉴字诀看之外,也会用一些普通的方法去鉴定。
这能够让他对物件认识的更加清楚。
他刚刚拿到这仕女木雕的时候,就感觉到其重量比较沉,比一般同体积的木料都要沉,这正应了紫檀木的特点,木质比较紧密,密度高。
很多人可能觉得紫檀就是檀香木,所以肯定有香气吧。
其实小叶紫檀基本上是没有气味的,小叶紫檀,不是香料。所以,小叶紫檀几乎没有味道。
不会有香气,更不会有酸气。
如果有酸气,要么是别的木质,要么就是染料染色后留下来的化学气味。
这一点张天元也验证过了,靠近仕女木雕,并没有明显的香气或者酸气。
他以前也是见过紫檀木的,不过大多都是珠串之类的小玩意儿,像这么大的一件紫檀木雕刻,还是真得非常少见的。
这主要是因为小叶檀很少有大料,材料直径多在20厘米以内,再大就会空心而无法使用,小叶檀木纹不明显,色泽紫黑,有的黝黑如漆,几乎看不出纹理。
一般认为中国从印度进口的紫檀木是蔷薇木,即大叶檀。
大叶檀纹理较粗些,颜色较浅些。打磨后有明显木线,即棕眼出现。
不过张天元可以确认这件大的离谱的紫檀木雕刻的确是小叶紫檀,能长到这么大而且还没有空心,这实在是非常难得的,更显其价值之高了。
小叶紫檀,在红木中具有很大的价值,具有木中黄金之称。
由于小叶紫檀的大料不多,且成材的时间很长。
有十檀九空,所以用小叶紫檀做出来的家具是很珍贵的,价值很高,如小叶紫檀宝座,值好几百万甚至几千万。
并且小叶紫檀,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能够起到止血、美容、缓解关节疼痛,还能增加肠胃功能。
由于小叶紫檀的价值高,对于小叶紫檀家具,不是那种非富即贵的才能买的起,且是小叶紫檀家具的收藏爱好者、投资者才倾尽财力去购买。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了,而且对养生也很注重,有钱的话,可以买到红木家具,暂时没有那么多钱,可以选购个手串,如小叶紫檀、黄花梨手串。
目前来说,小叶紫檀的颜色,古朴,稳重,且有轻微的檀香气味,同时可以反映出人们的品味,所以,小叶紫檀手串更受人们欢迎。
需要注意的是,这种所谓的檀香气味基本上是很难闻到的,因为它实在太淡了,如果普通人都能闻得到,那多半说明手里头的东西是假的,或者有人造假,故意弄了香气。
当然,除了这些特点之外,这仕女木雕最令人感到惊讶的还是表面上出现的一些星星点点的金属光泽。
这种金属光泽在小叶紫檀里面被称为金星。
注意,不是那个电视里的金星啊。
一般来说,金星这东西,出现一两处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而这件仕女木雕上的金星几乎遍布整个木雕。
这就是所谓的满金星。
金星的本质,就是树木的“血管”在几百年的生长中,吸收上来的地下的矿物质的沉淀物。
以前并不是衡量小叶紫檀价值的标准,只是近年来的热捧。
一般来说,作为小叶紫檀的专家,都会劝告自己的朋友熟人千万不要迷恋金星,因为金星是可遇不可求的。
利益驱动,所以有十星九假直说。
一旦有星,都不用说多星,更不用说满星,爆满金星,只要是有金星,市场价都会在1000以上。
1000以下,除非关系非常好,可以拿到进货价。
否则都是假的。
且造假手段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真货不一定都有星,有星的也不一定都是真货。
金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话虽如此,拥有金星,乃至爆满金星的小叶紫檀,价格更为昂贵这一点却是真真切切的。
如今市面上,一般比较昂贵的珠串都是用带金星的小叶紫檀制作出来的,因为这东西打磨之后,会显得十分漂亮美观。
红色的木质与金黄色的金星搭配起来,简直相得益彰。
张天元手里头的这尊仕女木雕,很明显是利用一整节的主树干雕刻而成的,高度超过了一米六。
且不说这么大的小叶紫檀木多么珍贵,更重要的是,它还是爆满金星的小叶紫檀。
有了鉴字诀的确认,张天元自然不会看走眼。
一般来说,如此好的木料,用来制作家具或者贴身佩戴的物品还能理解,用来制作一件这么大的仕女木雕,这就显得太奢侈了。
可以肯定的是,当初花钱制作这木雕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就是当地的巨富。
真要把这东西拿到市面上去卖的话,估计会被人骂死的,因为这样子那基本上就是败家。
张天元仔细查找了这仕女木雕的各个角落,终于在底部发现了一个落款——“乾隆甲子造,先传杜士元”。
士元?
难道这作品是杜士元的?
杜士元是中国清代雕刻工艺家。
号鬼工。
其实从他这号就可以看出,这人手底下技术有多厉害了。
他是苏江吴县人。
生卒年不详,约生活于清乾隆年间。
此人比较嗜酒,善刻核桃、橄榄核为舟。
名作有“东坡赤壁赋核舟”,雕刻苏东坡乘方篷快舟漫游赤壁的情景。
舟两面窗槅、桅杆、橹、艄篷、舵、帆樯等毕具,俱可活动。
舟中雕刻八人,其中东坡先生着袍而髯,与着禅衣之佛印相对而谈。
另有一客手持洞箫,启窗而望。船头一侍童,持扇烹茶。
雕刻精微之处细逾毛发,精巧绝伦。
他又善于在象牙臂格上雕刻十八罗汉渡海,在数寸象牙之间,有山岳、海洋、树木、岛屿等。
据《履园丛话》等记载,杜士元曾应召入宫供奉。
帝都故宫博物院收藏的清廷“十八罗汉渡海象牙臂格”,其尺寸、形象、构图等与史籍记载杜氏象牙雕刻基本相符,精巧臻极。
但因没有款识和文字记录,尚无法肯定其确出自杜士元之手。
关于杜士元这个人,资料实在不祥。
不过张天元因为是做这一行的,所以就有意关注了一下这些雕刻大师。
(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二章 珍贵的小叶紫檀
《履园丛话》记载杜士元所雕核舟,每枚值银50两。
即使如此,人们依然趋之若鹜。
杜士元一生嗜酒,生活悠游自在。
只有在他缺钱时才肯动手雕刻。
在其成名后,要是他手头有钱花不愁吃喝,你就是出一千两银子也休想买到他的核雕作品。
后来杜士元被召进宫内雕核,精品迭出。
皇帝赏赐给他很多金银、绸缎也都被他拿去换酒喝了。
后来他感觉成天被关在宫内十分烦闷,又没法出去。
有一天他突然发了疯,逃进圆明园里把一根紫竹砍了下来,截去两头,做了一直洞箫,独自爬到一颗大树上吹起萧来。
看园的人大吃一惊,如实报告了皇帝。
乾隆帝以为他真的疯了,便命令放他回家。
于是他又回到了吴县,依旧我行我素整天喝酒,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杜士元雕刻橄榄核舟如此精美珍奇,过去一直只见文字描述,从未见实物。
后常·熟博物馆首次将迄今仅见的一枚杜士元所制的《渔乐图》橄榄核舟亮相,让人一饱眼福。
这枚《渔乐图》橄榄核舟呈深枣红色,雕刻者就着橄榄核天然外轮廓弧线随形而雕刻出船底与船篷。
橄榄核舟上船篷舟楫齐全,蓬上楼空的鱼篓。
船中数人大如米粒,有人晒网,有人烹茶,有人闲坐观天,整个一幅船上渔家其乐融融的生活场景。
核舟底有“乾隆乙丑造,先传杜士元”行书雕款。
此外,核舟另作水浪状象牙底座以作承托,底座还有行书雕款:“皮肉生来有益长,其中将他造船行。网船家家多子孙,渔翁得乐尝端阳。”
杜士元的核舟张天元自然也见过,对于那精湛的技术是十分欣赏。
不过这个木雕侍女虽然体型比较大,但是总体雕刻造诣却比那核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仔细看时,竟似乎能看到仕女的衣衫在风中翩翩起舞。
揉揉眼睛才发现原来只是错觉。
这杜士元所作,乾隆皇帝的东西,也就解开了张天元心中最大的困惑了。
毕竟也就只有乾隆皇帝这样的大富大贵之人,方才有魄力去用如此一整块的小叶紫檀来制作仕女木雕。
换了其他人,怕是真会心疼死的。
小叶紫檀一直都是比较珍贵的木料,因为国内产出非常少。
相传明朝,紫檀为皇家所重视。
海上交通的发展和郑和下西洋,沟通了与南洋各国的贸易和文化交流。
各国在与中国定期和不定期的贸易交往中,也时常有一定数量的名贵木材,其中包括紫檀木。
但是这对中国庞大的统治集团来说,远远满足不了需要,于是明朝政府又派官赴南洋采办。
随后,私商贩运也应运而生。
到明朝末年,南洋各地的优质木尤其是紫檀木,几乎全被捆载而去。
截止到明末清初,率当时世界所产紫檀木绝大多数尽汇集于中国。
而且清代所用紫檀木全部为明代所采,有史料记载,清代也曾派人到南洋采过紫檀木,但大多粗不盈握,曲节不直,根本无法使用。
这是因为紫檀木生长缓慢,非数百年不能成材,明代采伐殆尽,清时尚未复生,来源枯竭,这也是紫檀木为世人所珍视的一个重要原因。
与欧美等西方人士比较,中国更重视紫檀木,因为他们从未见过紫檀大料,认为只可作小巧器物。
据传拿破仑墓前有五寸长的紫檀木棺椁模型,参观者无不惊慕,以为稀有。
直到明末清初,西方传教士来到中国,见到许多紫檀大器,才知道紫檀精英尽在中国。
于是多方收买,运送回国。
欧美流传的紫檀器物,基本上都是从中国运去的。
由于运输困难,他们一般不收买整件器物,仅收买柜门、箱面等有花纹者。
运回之后装安木框用以陈饰。
清朝中期,由于紫檀木的紧缺,皇家还不时从私商手中高价收购紫檀木。
清宫造办处活计档中差不多每年都有收购紫檀木的记载。
这时期,逐渐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即不论哪一级官吏,只要见到紫檀木,决不放过,悉如数买下,上交皇家或各地织造机构。
清中期以后,各地私商囤积的木料也全部被收买净尽,这些木料中,为装饰圆明园和宫内太上皇宫殿,用去一大批;
同治、光绪大婚和慈禧六十大寿过后已所剩无几;
至袁世凯时,遂将仅存的紫檀木全数用光。
紫檀木如此珍贵,还敢如此浪费,怕是除了皇帝、太后这种级别的存在,还真没人敢这么干的。
就算是那些有钱的商人,私底下敢雕刻这东西,一旦被官府发现,依然是要全部收缴的。
张天元对这仕女木雕是越看越喜欢,竟情不自禁地越凑越近,这手不免就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咳咳,天元你干什么?”
突然,一声干咳将张天元从这种痴迷之中给惊醒了过来,他抬头一看,才注意到包括丈母娘在内的几个人面色都有点古怪。
“我没干嘛啊,只是这仕女木雕实在太过精妙,所以多看了几眼而已。”张天元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蓝凤凰皱着鼻子说道:“天元哥,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才几天没回来,居然如此饥渴了。”
“是啊张哥,这么做是不对的,更何况还是在您丈母娘面前,这不太好吧?”
展飞这家伙也是幸灾乐祸地笑着。
“孩子,你要是想念梦梦,就多待在家里几天,这样做实在是,唉。”
翁红也是表情古怪。
张天元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放在什么地方,赶紧缩了回来说道:“妈,你这可是误会我了,我可没存着那种心思啊,只是觉得这木雕实在精妙,便有点沉迷了。”
“真有那么精妙?”
翁红表示不愿意相信。
毕竟张天元刚刚那一番动作,实在是有点猥琐,这虽然是个木雕,但她毕竟是仕女木雕啊,而且这雕刻者的手法实在精湛,使得整个木雕看起来活灵活现。
仿佛真正的宫廷美女站在那里似得。
张天元那动作怎么看都像是猥琐之举,完全没有一点点像是在鉴赏艺术品。
“妈,我是什么人您还不了解吗?”张天元苦笑道。
(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三章 人才难求啊
“行了,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不过这东西到底怎么样?”翁红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婿是什么样的人,观察了那么久才将女儿嫁给张天元的,怎么可能会看错啊。
“好东西!”
张天元回答道。
“呦,这儿怎么有一件爆满金星的小叶紫檀木雕啊,还这么大,这又是你小子捡的漏?”
张天元正要说话的时候,聂震突然出现在了院子之中,看到那仕女木雕,一眼就认出来是爆满金星的小叶紫檀木雕了。
其实要认这东西并不难,只要知道基本特征就行,怕就怕一知半解,结果被人家的假东西给骗了。
毕竟现在造假的水平也不低,造出跟真得有九分相似的东西也是做得到的。
“小叶紫檀?爆满金星?我怎么好像听说过这东西啊。”翁红皱了皱眉道。
她自然听说过。
因为她经常参加一些慈善拍卖,肯定会有类似的东西出现,只不过她可能不太关心,所以记不住罢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前不久我还参加过一个慈善拍卖会,一个只有核桃大小的小叶紫檀雕刻,最终卖了五十多万啊,不过满金星是什么?”
翁红想到了小叶紫檀,可是对爆满金星还是有点不解。
“爆满金星是小叶紫檀里面的极品,比一般的小叶紫檀都要贵的。”
聂震回答道。
“那么小的东西都能卖五十万,那这东西值多少钱?”翁红虽然是有钱人,可是这飞来横福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有点兴奋的。
聂震摇了摇头道:“单纯卖小叶紫檀木的话,这东西大概一斤能卖到两千块左右,这木雕我看估计得有两百斤左右,单纯卖木头,按照两千块一斤算的话,两百斤也就是四十万而已。”
“四十万?你给我去市面上找找,我看四十万能不能买到这么好的东西。”张天元没好气道。
小叶紫檀本来就珍贵无比,如果是爆满金星,那就更是价值连城了,别说一斤两千块,遇到喜欢的人,就算是一斤两万也有人买的。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这小叶紫檀本身木头的价钱。
“嘿嘿,我又不是这方面的行家,说错了正常。”聂震倒是不在意,嬉皮笑脸地笑了笑道。
“妈,这个东西如果上拍,就算是拍到上千万也正常。”
张天元很认真地说道:“它不仅仅是小叶紫檀爆满金星,更是一件难得的古代艺术品,乾隆皇帝曾经拥有过的。”
“那么贵!”
翁红吓了一跳。
虽然她也是有钱人,可是一千万真得不少了,关键这还是别人送的一件礼物。
“是啊,您说这是别人送给柳爷爷的礼物,不知道柳爷爷收了这份礼,有没有帮人家办事儿啊?”
张天元问道。
“没有,你柳爷爷只是送了两万块等值的东西给那户人家,因为他家那个事儿,当时很不好办。”
翁红想了想道。
“这可不太好啊,这样子人家肯定心里头会有怨念的,虽然这么多年一直没找上门,但谁知道这种仇恨会在什么时候萌芽啊,不行,妈你赶紧打电话问问柳爷爷,当年到底是谁送的礼,咱们要不然把这东西送回去,要不然就多给人家一点钱。”
张天元现在有钱了,求的就是个安享太平,再说了,本身这个事儿就是柳老爷子办事儿不地道啊。
“行,我问问。”
翁红给柳老爷子打了电话,顺便把这个事儿说了一下。
柳老爷子听后也是大惊,不过当年的事情他记得还算清楚,尤其是这家人,不止一次去找过他,他记得太清楚了。
“你柳爷爷说,这户人家就住在上浦,他当年来内地拓展业务的时候遇上的。”
翁红回答道。
“知道名字和地址吗?”
“名字知道,不过地址应该是当年的老地址了,如今都过去十多年了,那户人肯定搬迁了,上浦这么些年发展如此之快,你也是知道的。”
翁红苦笑道,然后将那人的名字和那个地址告诉给了张天元。
“这个名字很陌生,不过这个地址我有印象,王思远他老爹买下了这片地,盖了公寓楼,我问下王思远。”
张天元打电话给了王思远,询问了一下那户人家以及那个名字,没想到王思远还真知道。
“你说李老头他们家啊,我当然知道了,当年拆迁的时候,我们公司给他赔了不少钱呢,还送了一套房,现在人就在上浦,具体地址我发给你,不过你找李老头干嘛?”
王思远疑惑地问道:“这老头当年可是因为盗墓被抓了,后来虽然放了出来,不过被人打成了重伤,两年前就去世了,他媳妇早些年就跟人跑了,只扔下了一孩子,当年本来是打算托付给你家柳老爷子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没成。”
“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张天元有点紧张地问道。
“孩子被送到了孤儿院,李老头出来之后才接回家去的,还真别说,这孩子虽然属于晚来得子,可是特别聪明,今年刚刚被美国的麻省理工大学给录取了,还拿到了全额奖学金。”
王思远回答道。
“这样还不错。”
“不错什么啊,估计去不成了。”
“为什么?”
“唉,孩子命苦啊,体检的时候发现得了怪病,身体里长了个瘤子,虽然是良性的,不过这瘤子你应该知道,良性要变成恶性也很容易,麻省理工那边得知这情况之后就拒绝录取了,把名额给了别人,这些资本家啊,就是不愿承担一点风险的。”
王思远叹气道。
“展飞,咱们马上去一趟上浦。”
张天元挂了电话之后就对展飞说道。
“不用这么着急吧兄弟,就算你觉得亏欠这孩子,也不用这样啊。”聂震疑惑道:“哥哥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事儿呢。”
“什么事儿?”
张天元问道。
“帮我鉴定一幅画。”
聂震笑道。
“这个简单,你把画带过来了没有?”张天元想要去上浦找这个李老头的孩子可不是因为觉得亏欠谁。
他是觉得可以挖人才了。
神罗集团太需要人才了,神罗研究所也需要这样的人才。
能被麻省理工录取,那绝对是个超级学霸啊,而且可能在别的方面也是有特长的。
这么好的机会,他能不着急吗?
(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四章 晓妆染梅
良性肿瘤这种东西,是张天元最擅长处理的,地气只要用到,保证是肿瘤马上消除。
当然,聂震既然找上门来了,他的事儿肯定也是要先处理一下的。
“画我当然带来了。”
聂震说着就要将画拿出来。
“行了,别在这里看了,去咖啡厅吧,我这刚回家啊,你总得让我喘口气吧。”
张天元说完话,看了翁红一眼说道:“妈,这仕女木雕您还是拿回去吧,这东西到了咱们手里,当然不可能换回去,至于说李老头那边的事儿,我会处理的。”
“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好意思拿回去,这东西还是你来处理吧,一千万而已,你柳爷爷也不会太稀罕的。”
翁红摆了摆手道:“而且这也是他的意思。”
张天元愣了一下,想要拒绝,不过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这么好的东西让他往外推,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那行吧,东西算是梦梦的。”
张天元也没必要去占这个便宜,东西算在自己老婆身上也就是了。
虽然这样也就是个形式,毕竟咱们国家规定婚后财产是共同拥有的。
让展飞先将仕女木雕放到了地下仓库去,张天元则跟聂震到了咖啡厅。
“聂哥,你也真有意思,买幅画还要我来鉴定啊,你认识的书画鉴定师恐怕不少吧?”
两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了起来,聂震也将那幅画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
“那些人啊,看到我这幅画,都非常鄙视地看着我,好像我哪里得罪了他们似得,不给看也就是了,干嘛瞧不起人啊。”
聂震颇为不忿地说道。
他说话时,已经将那幅画放在了桌上。
只见此画乃是一张白净的宣纸,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上面花了雪梅,还有一首诗。
“试数窗间九九图,余寒消尽暖初回。梅花点遍无余白,看到今朝是杏株。”
“你在逗我?”
张天元也用十分鄙视的目光看向了聂震。
“不是,我哪儿敢逗你啊,这一看就是一幅文人画作啊,可惜没落款,不然的话估计很值钱吧?”
聂震苦笑道。
“你妹啊,你没听说过九九消寒图吗?”
张天元真是无语了。
九九消寒图是中国北方的一项汉族传统民俗,与数九的民俗密切相关。
九九消寒图是一幅双钩描红书法“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均为繁体字,九字每字九划共九九八十一划。
从冬至开始每天按照笔画顺序填充一个笔画,每过一九填充好一个字,直到九九之后春回大地,一幅九九消寒图才算大功告成。
也称作“写九”。
一般而言在九九消寒图的一侧还应写有《数九歌》。
除了文字版本的九九消寒图,还有用图形表示的九九消寒图。
将宣纸等分为九格,每格用笔帽蘸墨印上九个圆圈,每天填充一个圆圈,填充的方法根据天气决定,填充规则通常为:上涂阴下涂晴,左风右雨雪当中。
这种图形版本的九九消寒图简单易行,但显然没有文字版本的漂亮。
此外,也有些九九消寒图采用图画的形式,也称作“画九”。
在白纸上绘制九枝寒梅,每枝九朵。
一枝对应一九,一朵对应一天,每天根据天气实况用特定的颜色填充一朵梅花,在寒梅图的一侧常常写有“试看图中梅黑黑,自然窗外草青青”。
这种图画版的九九消寒图又被称作“雅图”。
聂震拿的这就是一幅九九消寒图中的“雅图”,只不过这诗句用了元代杨允浮的诗,所以更加文雅一点而已。
杨允孚的部分诗作着重叙述了元代宫廷的各种宴会及饮食。
如每年五月五日端午节,宫中都要设宴。
杨允孚诗说,人们食用美酒、凉糕。
六月三日,要举行“诈马宴”。
这个宴会盛大而隆重,杨允孚有诗喻其盛事。
八月,又要举行“马****宴”,杨允孚有诗记其盛况。
除宴会外,杨允孚记载了元代宫廷名肴--汤羊。
从他的诗句来看,“汤羊”与“八珍”一样,是由众多美味佳肴组成的,极为名贵,主要供皇帝食用,剩馀的纔赏赐给大臣。
杨允孚在诗里,还有许多涉及饮食的诗,如记元蒙族百姓日常的饮食生活﹐是典型的元蒙族饮食生活的写照。
他还记叙了元代各地优质饮食品:“喜鱼贡自黑龙江,西域葡萄酒更良。南士至奇夸凤髓,北陲异品是黄羊。”
杨允孚《滦京杂咏》及其诗注,对元代饮食作了较为详细的记叙,弥补了史籍中许多未详之处,是研究元代烹饪史的重要参考资料。
当然,他的诗句之中最能流传百世的,恰恰是那些记载了民俗节日的。
比如九九消寒图里的那首诗。
“冬至后,贴梅花一枝于窗间,佳人晓妆,日以臙脂图一圈,八十一圈既足,变作杏花,即回暖矣。”
这个就叫晓妆染梅。
这种设计,可谓独出机杼,由梅而杏、由冬而春,季节的变换又与佳人晓妆的胭脂联系,真让人叫绝。
无怪乎杨氏诗以咏之:试数窗间九九图,余寒消尽暖初回。梅花点遍无余白,看到今朝是杏株。
杨允浮的诗,也因此而流传了下来,在北方过去很多人都会背诵的。
“我知道这是九九消寒图,不过这图跟一般的图不一样啊,你再仔细看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聂震腆着脸笑道。
“不都是九九消寒图吗,还能不一样到哪里去?”
张天元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还是看得更加认真了起来。
“咦?好像还真是有点与众不同啊。”
这九九消寒图虽然非常普遍,而且可以说并不值钱,但关键还要看是谁的作品,若是名家的作品,那不说别的,光是这幅画和这首诗,那也能被人疯抢的。
先看梅花。
很明显这梅花的枝干是同一个人所画,尽管非常简练,可是却能看出来老到的笔法。
这分明是国画大师的水准。
而点缀在枝干上的梅花,虽然笔墨深浅不一,但这并不是因为画师的技术不行。
关键还是因为这些梅花并非同一个时期画上去的。
这也是九九消寒图的奥妙之处了。
可即便如此,整幅画如果仔细欣赏,大师的气息那是迎面而来啊,你甚至能透过这幅画,看到那梅花在雪中绽放。
(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五章 神秘石
除了梅花画得精致曼妙之外,这字儿写得也是极为老到流畅。
当然,很显然这九九消寒图的作者更擅长的还是作画,因此从总体上来说,梅花的水平要更高一些,绝对的大师级水准。
不要看寥寥几笔,看似非常简单,可是越简单的东西,却是越难画啊。
就像做厨师,一盘蛋炒饭,就能看出你厨艺高低了。
更何况那梅花并非一天点缀上去,画师居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那八十一朵花瓣,居然都有着不同的感觉,你仿佛可以看到这幅画之后时间的流逝。
季节的变化。
水平到了这个地步,能做到的真是寥寥无几了。
只可惜没有落款署名,否则的话,这幅九九消寒图,那绝对能卖上极高的价格了。
至于那字,倒也极好,绝对算得上是书法高手,只可惜跟画相比之下,就显得稍微差一点了,但绝对差不了多少。
想必这幅画的主人,应该是既擅长作画,又擅长书法的人。
书画双绝之人,在历史上也并不是少数。
毕竟国画有个特点,那就是作画很多都要题诗,如果这字儿太丑的话,就未免有点让人觉得画蛇添足了。
只有书画双绝,那才能让书法和绘画搭配得更出色。
这首诗是元代的,那么这幅画的作者只可能是元代之后的画师。
不过元代之后的画师出众者那可是非常之多啊,尤其是明代,包括唐寅、文征明、仇英、徐渭等等,高手并不在少数啊。
清代也有八大山人等高手在,所以这幅画要确认是谁所作,一时间还很难有定论。
张天元看的画,毕竟还不够多啊。
他隐隐约约心里头有个答案,只是暂时还无法肯定,或许可以找出那人的画来对比一下,就比较清楚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幅画果然与众不同吧?”
聂震见张天元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就知道这幅画不简单了,于是兴奋地说道。
对于好哥们,张天元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这九九消寒图还真得是有点与众不同啊,虽然只是梅花与山石,寥寥数笔而已,却将冬日的严寒尽数融于画中,更重要的是,还能从中看出画者那玩乐的心情。”
“真有那么好?”
“嗯,真有,不仅画出色,那字也是顶级的,只是稍微比画差上那么一点点,这幅画的作者,多半是书画双绝。”
张天元点头道。
“哈哈哈,我就说嘛,我就说嘛,哈哈哈哈。”
聂震显得非常高兴,心里头却是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啊,这幅画是他跟别人打赌买下来的,这要是输了,那输得可不是一点点。
虽然后悔自己冲动的决定,可是现在总算有点放心了。
“不过……”
听到这里,聂震忽然间紧张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很多人说话就是如此,前面说的都不重要,这不过后面才是重点啊。
“不过什么?”
他有点紧张地问道。
“不过可惜的是,你这幅画缺少落款和署名,这样很难确定书画的主人是谁,对于那些有强迫症的收藏家来说,这样卖不上价的。”
张天元苦笑道。
“你就没办法确认吗?”聂震问道。
“我当然可以确认了,不过我说的,别人未必信啊。”
“不会的,你张天元是谁,你可是当今中国第一鉴定师,谁敢不信你的话?”聂震摇了摇头道:“不过如果这画的作者不知道,那这幅画大概能值多少钱?”
“你老实说,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张天元没有直接回答聂震的问题,反而问道。
“没有的事儿。”
聂震摇头道。
“你若是不肯说,那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我不会给你鉴定这幅画的,也不会帮助你甄别的。”
张天元站了起来,做送客状。
“兄弟,别翻脸啊,我告诉你也就是了,不过你可不能给别人说啊?”聂震苦笑道。
“说吧。”
张天元淡淡道。
“其实是这样的,你听说过美国神秘石吗?”
聂震问道。
“嗯,这个我当然听说过了。”
1872年,商人塞内卡·拉德在美国新英格兰州温泥泊洒汲湖附近为栅栏柱挖洞时发现一块外表奇特的粘土,它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粘土内的东西更是令人不可思议:一块黑色模样的古怪蛋形石头,表面带有很多雕刻图案,包括脸、帐篷、玉米穗和星形圆环。
后来它又被人们称为神秘石。
拉德先生是一名十足的自然主义者,他收集了大量的古物和标本。
对于这个新发现,拉德欣喜不已,他充满热情地展示和解释着这块不同寻常的石头。
有关这个石雕的众多疑问接踵而来:谁雕刻的?为什么雕刻?它的年代有多久?又是如何雕刻的?
1892年,拉德去世,在此之后的1927年,他的一个女儿将“神秘石”捐给新汉普郡历史学会。
1996年,“神秘石”在新汉普郡历史博物馆展出,这也是它最后一次公开亮相,被玻璃包围的它向人们炫耀着自己的神秘图案。
身披各种图案的“神秘石”长4英寸,厚2.5英寸,一度成为人们公开讨论的对象。
“神秘石”一面上的图案有点像一支倒转的箭、一个月亮、一些园点和一个螺旋。
玉米穗和下陷的圆环图案位于另一面,圆环上有3个数字,其中一个很像一条鹿腿。
“神秘石”的另一个古怪特征:石头两端末尾处被钻出一些小洞,大小略有差异,每一个钻孔都是直的而并非锥形。
根据1994年新英格兰·州政府官员的分析,较浅钻孔中的划痕说明,“神秘石”曾被置于金属杆状物之上,且被多次取下。
《美国博物学家》猜测它应该是凯尔特人或者因纽特人的遗物,可能记录了两个部落间的一次谈判。
历史学会1931年收到的一封来信中说,它可能是一块“雷石”。
寄信人认为:“雷石表面经常有机器或人工加工过的痕迹,通常情况下,它们往往位于地下深处,包裹于粘土之中,或是被岩石和珊瑚包围。”
考古学家理查德·鲍斯沃特说:我在石头上见到很多非天然的洞孔,这种特征可以与史前的北美洲联系起来。
(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六章 奇怪的美国人
虽然有些参差不齐,但这个孔洞整体相当规则,“神秘石”上的孔洞是用电动工具钻成的,有可能来自19世纪或者20世纪。
我们并没有发现与几百年前的物品相一致的年代变化特征。
地质学家尤金·布戴特也参与了当年的分析工作,据他判断,“神秘石”应该是一种石英岩——由沙岩演化而来,或是糜棱岩——因断层处岩层变化形成的一种纹理细密的层积层。
这种类型的岩石在新罕布什尔州并不多见,但不能排除拥有此种资源的可能性。
“神秘石”是独一无二的,很难判断出它到底来自什么地方,你根本无法确定这个故事到底是从哪传出来的。
很多情节含糊不定……使人极难作出判断,发现过程的来龙去脉有时要比石头本身更为重要。
神秘石上的图案可能是有意义的,但对我们来说,它们只不过是月亮和玉米穗罢了。
历史学会收藏与展览负责人卫斯理·巴拉表示,寻找类似的图案和符号可能是一种探索途径,人们也一直希望能在讨论当年发现经历的报纸或者手稿中发现更多的信息。
对于一个喜欢探险和古董的人来说,不知道美国神秘石,那显然就是一种耻辱了。
“你知道就好。”
聂震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最近见到有人拿着这个神秘石在我们帝都几个公子哥中间兜售。这人很有意思啊,他不要钱,但是提出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他说了,我们这些公子哥只要到潘家园里头随便买一样东西,如果超过购买价的十倍以上,那神秘石他就白送,而如果达不到,就必须得答应帮他做一件事情。”
聂震苦笑道:“我们这些人里头,闲的蛋疼的很多啊,虽然对神秘石不感兴趣,可是听那人那么一吹嘘,都觉得这玩意儿可能是好东西,于是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结果都输得差不多了?”张天元问道。
“是啊,现在除了我之外,都输给那家伙了。”聂震苦笑道。
“你们都不带脑子吗?”
张天元有点没好气道:“这种人,拿这样的东西来勾引你们,他目的本身就不单纯啊,他让你们做什么事情了吗?”
“这个我哪里知道啊,每个人要做的事情,都只有他跟那个人知道,说是为了保密,我怕这家伙动机不纯啊。”
聂震苦笑道。
“明知道还去上当?这人行动实在太诡异了,还是防着点好。”张天元虽然没见过间谍什么的,可是行动如此诡异的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吧。
“那我现在就把他抓起来?”
聂震问道。
“抓?你怎么抓?凭什么抓?没有证据的话,抓人只是打草惊蛇而已。”
张天元叹了口气道:“对了,你这幅画当是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
“三百!”
聂震回答道。
“呵呵,还真是蠢人有蠢福啊,没想到你聂震居然也能捡漏?”
张天元不由摇头苦笑,这世上那么多精明的收藏夹,都未必能捡漏一次,可偏偏有时候就有那种蠢蛋,随便买一件东西,居然就捡漏了。
聂震在古董方面,说蠢也不冤枉他,因为聂震对古董鉴定真得是一窍不通的。
“听你这意思,这东西挺值钱了?”
聂震笑着问道。
“算是吧,在不能确定画师的情况下,这幅画大概可以卖个五六万的样子,毕竟是一幅精品,你用三百块买的,十倍也才三千啊,这绝对算是捡漏了。”
张天元点头道。
“只有五六万啊?”
聂震略微有点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花了三百块买的,现在就算不知道画师的名字也价值五六万了,不仅可以应付那个拥有神秘石的美国佬,而且也是算捡了个不小的漏儿啊。
“嘿嘿,不错不错,我知足了,虽然不如你这家伙,出个海都能捞回一艘船来,这一回听说是丰臣将军号对吧?”
聂震笑着问道。
“嗯,说实话是个意外。”
张天元挠了挠头道:“本来我这一次出海,并没有多少信心可以打捞丰臣将军号的,只不过是想做给别人看而已。”
他这是实话,丰臣将军号本来只是个幌子,他是为了分散那些人放在启明岛上的注意力。
虽说启明岛位于公海,但如果让别人知道那地方附近有“太阳的宝藏”存在,那肯定会出大事儿的。
将那些人诱骗到幽灵海域去,打出丰臣将军号的幌子,吸引那些人的眼球,就可以给启明岛减轻压力了。
为了能够吹填启明岛,这一次张天元可没少花钱啊,大部分还不是工程用钱,而是用来打点的钱。
在启明岛没有建成之前,没有足够的防御设施之前,还是得要靠别人保护的。
幸好这个世界上,有钱好办事儿,在国外一样行得通。
他买通了附近几个国家的海军将领,对于启明岛的吹填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觉得这不可能。
对于有些人来说,如果你给了他足够的金钱,让他去卖国,他都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好了,不要说丰臣将军号的事儿了,你去把拥有神秘石的美国佬喊来,他要是不来,就用强硬措施,反正他跟你有过赌约,这一次你赢了,那神秘石必须归你。”
张天元提醒道。
“那画就放这儿?”
“放这儿吧,我要再研究一下,搞不好就帮你找出这画的作者是谁了。”
张天元点头道。
“行。”
聂震不怕张天元吞了自己的画。
开玩笑,张天元那是谁啊,各种名画可不比任何人少的,会在乎这么一幅九九消寒图?
再说了他这兄弟的性格他最了解,要是贪图这幅画,那就不是张天元了。
聂震离开之后,张天元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仔细欣赏这幅画。
画的画风老到,而且明显不是今人的画风。
字也写得很有味道,且根据墨汁干涩的程度来分析,也不是现代人用的笔墨。
至于纸张,用的是生宣,而且是造价不便宜的生宣,这东西现代一般都不会造,因为太贵,很多人都不乐意用,觉得太浪费了。
再加上古代的宣纸制造工艺,那多半都是手工的,这一点不用鉴字诀,单凭张天元的眼力就能看出来。
(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七章 六分半书
这种生宣,正是所谓的纸寿千年的生宣,就算是放个几百年,也不至于变黄变质的。
当然,前提是要保存好。
从这幅九九消寒图的保存状况来看,之前收藏它的人,应该是看出了这幅画的价值的,所以重新装裱过,保存非常不错。
可惜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这幅画流落到了大街上,被聂震这个不懂字画的人给花三百块买了。
手工生宣跟机器宣纸的差别还是比较大的。
当然现在机器做的宣纸也有非常好的,但一般制造量都不大,毕竟要考虑到成本的,现在可是商业社会嘛。
利用一些化学原料做出来的现代宣纸,很多保存时间不会超过四五十年,除非进行特殊的装裱,进行全方位的保护,这样或许才能够流传后世。
高昂价格的宣纸,一般人用不起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通过张天元的眼睛判断,然后进行推测出来的结果。
他能确定这幅画是清代的作品,全靠鉴字诀。
鉴字诀现在准确的断代已经可以精准到朝代了,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不存在现代人作画的可能性。
心里头有了个基本的概念之后,他就回房取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重新回到了咖啡厅里。
柳梦寻今天不在家,出去工作了。
他这个老婆啊,明明可以在家里做个标准的阔太太,可是却不愿意,非要出去工作。
明明可以靠美貌吃饭,却非要靠才华。
打开度娘,还没搜索呢,忽然间几条弹窗新闻跳了出来。
这几条新闻的关键点都是“幽灵海域,海盗猖獗”。
没有任何新闻提及丰臣将军号的事情,不管是中国、日本、菲律宾、印尼、澳大利亚还是随后派船前往的美国。
他们都表示要去那里剿灭海盗。
但张天元心里头跟明镜似得。
这些国家大概是知道了张天元返航,并且带回去宝藏的事儿。
他们并不知道张天元带回国的是哪一艘沉船,但可以确定的是,幽灵海域肯定有沉船存在。
而且这些沉船上还有宝藏。
正因为如此,他们都动了。
一时间,那片原本没有人关心的海域上,居然多了许多艘军舰,号称是去剿灭海盗的。
确实有些海盗倒霉了,被军舰撞上,结果发生交火,海盗是损失惨重。
但是能够在那里横行很多年,海盗自然有自己的本事,他们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居然销声匿迹了,就算军舰搜索了那一片的海域,也没有发现任何海盗船的影子。
其实这一点张天元倒是很能理解。
那里的那些海盗,其实跟附近几个国家都有关系的,甚至就是附近几个国家的商人或者老板。
他们能够迅速消失,就是因为将海盗船重新还原成了普通的商船。
这根本不用做太多事儿的,大船只需要改一下涂装就行了,小船则完全什么都不用做。
因为小船上是没有任何标记的。
没了海盗,可是那些国家的军舰依然时不时传回击沉海盗船的消息,这让知道事情真相的张天元觉得有些可笑。
他关了新闻,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邮箱。
邮箱里有不少邮件,其中大多数都是启明岛那边发过来的。
邮件中说,美国人率先在幽灵海域发现了一艘沉船,船上最起码有十吨白银,但是打捞比较困难。
这个事情一下子刺激了日本等过,于是在张天元从那边返航的这几天里,那片幽灵海域上简直是风云迭起啊。
不过这是个好事情,因为那些国家在关注幽灵海域的时候,启明岛这边几乎没人在意了。
毕竟张天元启动了干扰信号,就算是卫星也无法拍摄到这里的地图。
其实这个并不难,中国也可以做得到,只不过中国没那么做而已。
中国在南海吹填造岛那就是要证明自己的态度,如果还遮遮掩掩的,那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张天元不一样,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安安稳稳地完成自己的吹填计划而已,至于说露脸什么的,没有那个必要。
笑了笑,关闭了邮箱,他在度娘里面输入了自己要查的东西。
“果然没错!这幅画应该是郑板桥的作品!”
在对比了郑板桥的作品以及绘画也书法特点之后,张天元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郑板桥书法,用隶体掺人行楷,自称“六分半书”,人称“板桥体”。
其画,多以兰草竹石为主,兰竹几成其心灵的郑板桥的书法艺术,在中国书法史上是独树一帜的。
由他23岁写的小楷欧阳修《秋声赋》和30岁写的《小楷范质诗》推知,板桥早年学书从欧阳询人手。
其字体工整秀劲,但略显拘谨:这与当时书坛盛行匀整秀媚的馆阁体,并以此作为科举取士的标准字体有关。
对此,郑板桥曾说:“蝇头小楷太匀停,长恐工书损性灵。”
在他40岁中进士以后就很少再写了。
郑板桥书法最被称道的是“六分半书”,即以“汉八分”(隶书的一种)杂人楷、行、草而独创一格的“板桥体”。
“六分半”书,是郑板桥对自己独创性书法的一种谐谑称谓。
隶书中有一种笔画多波磔的“八分书”,所谓“六分半”,其意大体是隶书,但掺杂了楷,行、篆、草等别的书体。
《行书曹操诗》轴可视为“六分半”体的代表作。
此件写曹操《观沧海》诗,幅面很大,平均每宇有10平方厘米以上,字体隶意颇浓,兼有篆和楷;形体扁长相间,宅势以方正为主而略有摆宕。
拙朴扩悍,恰与曹诗雄伟阔大的风格相似。
郑板桥曾在《赠潘桐冈》诗中称道自己的书法:“吾曹笔阵凌云烟,扫空氛翳铺青天。一行两行书数字,南箕北斗排星躔。”
郑板桥书法作品的章法也很有特色,他能将大小、长短、方圆、肥瘦、疏密错落穿插,如“乱石铺街”,纵放中含着规矩。
看似随笔挥洒,整体观之却产生跳跃灵动的节奏感。
如作于乾隆二十七年的《行书论书》横幅,时已七十高龄,乃晚年佳作。
大意是说苏东坡喜用宣城诸葛氏齐锋笔,写起来十分如意,后来改用别的笔,就手心不相应。
(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八章 诗书画三绝
板桥自己喜用泰州邓氏羊毫笔,写起来婉转飞动,无不如意。
于是把泰州邓氏羊毫比作宣城诸葛齐锋,最后说:“予何敢妄拟东坡?而用笔作书皆爱肥不爱瘦,亦坡之意也。”
整幅作品结字大大小小,笔划粗粗细细,态势欹欹斜斜,点画、提按、使转如乐行于耳,鸟飞于空,鱼游于水,在一种态情任意的节律中显露着骨力和神采。
清人何绍基说他的字“间以兰竹意致,尤为别趣”。
从这件作品的章法、结体和笔画,不准看出他“波磔奇古形翩翩”的兰竹娄神。
真正了解郑板桥的字儿,就不难从这字的特点中看出郑板桥的神韵来。
字如此。
画亦有特点。
郑板桥出身于书香门第,康熙末年中秀才,雍正十年中举人,乾隆元年中进士,五十岁起先后任山东范县、潍县知县计十二年。
“得志加泽于民”的思想,使得他在仕途对连年灾荒的平民百姓采取了“开仓赈贷”“捐廉代输”等举措,这引起了贪官污吏、恶豪劣绅的不满,被贬官。
之后,他靠卖画维持生活。
郑板桥的一生,经历了坎坷,饱尝了酸甜苦辣,看透了世态炎凉,他敢于把这一切都糅进他的作品中。
郑板桥的题画诗已摆脱传统单纯的以诗就画或以画就诗的窠臼,他每画必题以诗,有题必佳,达到“画状画之像”“诗发难画之意”,诗画映照,无限拓展画面的广度。
郑板桥的题画诗是关注现实生活的,有着深刻的思想内容,他以如枪似剑的文字,针砭时弊。
正如他在《兰竹石图》中云:“要有掀天揭地之文,震电惊雷之字,呵神骂鬼之谈,无古无今之画,固不在寻常蹊径中也。”
大家可能都知道,郑板桥最擅长画的有三样,一个是竹、一个是石、一个是兰花。
倒是没听说过郑板桥画梅。
但是没听说过,并不代表他就没画过。
首先从这幅九九消寒图的石头来看,就有郑板桥画中石头的十分特点。
郑板桥画竹独特,画石亦如此。自然界再无情的石头在他UU小说也活了,如《竹石图》中的石头,这也是前人画中常用题材,但很少把它作为主体形象来表现的。
而郑板桥在画幅中央别具一格地画了一块孤立的峰石,却有直冲云霄的气概,四周皆空没有背景。
画上四句七言诗:“谁与荒斋伴寂寥,一枝柱石上云霄,挺然直是陶元亮,五斗何能折我腰。”
诗点破了画题,一下子将石头与人品结合到一块儿,可谓“画不足而题足之,画无声而诗声之。诗画互相为用,开后人无数法门。”
板桥借挺然坚劲的石头,赞美陶渊明。
板桥赞美他刚直不阿、品格高尚的人格,同时似乎也有吐露他自己同样遭遇及气度的意思。
画中的石头代表了人物形象,蕴藏着刚直不阿、气宇轩昂的品质,使人感到,此处画石头比画人更有意味,更能揭示深刻含义。
很显然,这幅九九消寒图中的石头,与《竹石图》中的石头是十分相似的。
只要稍微对国画有研究的人,看到这两幅画里头的石头,就不难看出是出自于郑板桥之手。
至于说梅花。
郑板桥画竹,“神似坡公,多不乱,少不疏,脱尽时习,秀劲绝伦”。
然而他UU小说的梅花,一点都不输给竹子。
甚至在梅花之中,还透着他所画竹子的影子。
《清代学者像传》说郑板桥一生的三分之二岁月都在为竹传神写影,自己曾有诗写道:“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写夜间思,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
后来他说:“凡吾画竹,无所师承,多得于纸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
他通过观察和艺术创作的实践,提炼出“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的理论。
“眼中之竹”是自然实景,是对自然的观察和从中体验画意;“胸中之竹”是艺术创作时的构思;“手中之竹”是艺术创作的实现。
他把主观与客观、现象与想象、真实与艺术有机地融为一体,创造了师承自然,而又高于自然的境界。
自然之竹是客观存在的,画家看到眼里的竹已经和自然之竹有所区别了。
然后要进行加工、主观处理,形成胸中之竹,这就是所说的意在笔先。
等落到纸上,转化为手中之竹,“手中之竹”说的是画家所创出的一个“第二自然”。
胸中之竹和手中之竹都是眼中之竹的升华。
概括说就是画家把眼睛看到的客观形象,经过大脑的意象处理,最终经过技术加工物化为典型的艺术形象,是艺术创作的过程。
这个道理其实等同于画梅。
只不过郑板桥显然太过擅长画竹了,以至于在画梅的过程中,会不自觉地用到画竹的手法。
越是如此,才月越让张天元确信,自己手中的这幅九九消寒图,绝对是出自郑板桥之手,这一点应当是毋庸置疑了。
郑板桥这个人,不仅仅是书画双绝,而是诗书画三绝!
所以这字跟画出自同一人之手,也是可以理解了。
至于说生宣纸价格昂贵,那个被世人说成穷困潦倒的郑板桥如何买得起?又如何敢用来画九九消寒图?
这个就更容易理解了。
郑板桥卖画,不像历来文人画家那样犹抱琵琶半遮面。
既然已经迈进市场,索性大大方方的。
他制定《板桥润格》,成为中国画家明码标价卖画的第一人。
“大幅6两,中幅4两,小幅2两,条幅对联1两,扇子斗方5钱。凡送礼物食物,总不如白银为妙;公之所送,未必弟之所好也。送现银则心中喜乐,书画皆佳。礼物既属纠缠,赊欠尤为赖账。年老体倦,亦不能陪诸君作无益语言也。”
还在最后附了一首诗:“画竹多于买竹钱,纸高六尺价三千。任渠话旧论交接,只当秋风过耳边。”
明明是俗不可耐的事,但出诸板桥,转觉其俗得分外可爱,正因他是出于率真。
在张天元看来,这幅九九消寒图应该就是郑板桥在赚了钱之后的得意之作。
也算是跟现代人一样,发了工资之后,很多人都喜欢去奢侈一把,买来自己平时不敢买的东西。
或者吃一顿平时不敢吃的美味。
(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九章 油渍也能当证据
在九九消寒图上,有一些污秽。
看起来像是油渍。
虽然并不明显,也不影响整幅画的美观,但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张天元一直都很疑惑。
然而当他确定这是郑板桥的画作之后,心里头就忽然间明白几分了。
应该是吃狗肉留下来的油渍。
历史上,郑板桥可是特别喜欢吃狗肉的。
板桥定润格,规定凡求其书画者,应先付定金,并作润例,颇为风趣。
当时,许多豪门巨绅,厅堂点缀,常以得到板桥书画为荣。
但板桥不慕名利,不畏权势,生平最不喜为那些官宦劣绅们作书画,这在他老人家的润格里是不便声明的。
有一次,一帮豪绅为得其书画,运用计谋,设下陷阱。
他们了解到板桥爱吃狗肉,就在他偕友外出交游的必经之路上,借村民的茅舍,烹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狗肉,待板桥经过时;主人“笑脸相迎,并以狗肉好酒相待。”
板桥不疑,开怀畅饮,连赞酒美肴不止。
饭罢,主人端出文房四宝,言请大人留联以作纪念。板桥深觉今有口福,便立刻应诺,随即起身提笔,并询问主人大名,署款以酬雅意。
书毕,尽兴而归。
后来,在一次宴席上,他偶然发现自己的书画作品挂在那里,方知自己受骗,十分后悔,自己嘴馋不已。
虽然这故事未必是真的,但郑板桥喜欢吃狗肉这一点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整幅画,所有的秘密都被解开了,张天元不由松了口气。
而这时,聂震也带着那个美国佬到了他家中。
只不过这美国佬显然不是自愿过来的,他被两个疑似武警挟持着。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聂哥?”
张天元问道。
“这王八羔子露出了狐狸尾巴,正好被我一哥们撞上了,所以就给逮了。你猜他让我那哥们干嘛?”
“干嘛?”
“他居然让我那哥们利用人脉去搞军队里的情报,这特么不是间谍是什么?”
聂震骂道。
“中国人,你们冤枉我,你们这是侵犯我人权的行为!”
美国佬依然很猖狂。
“你说你一身黄皮,装什么美国佬啊。”聂震踹了那家伙一脚骂道。
没错,这个所谓的美国佬是个华裔,不过人家既然加入了美国国籍,自然也就算是美国佬了,倒也没错。
只是这家伙说中文的时候那种装腔作势的感觉,真是让人恶心。
“聂哥,你们有证据吗?”
张天元将聂震叫到一旁问道。
“没。”
聂震苦笑道。
“那这事儿不好办啊,这家伙虽然的确联系了你的哥们,或者真得做了间谍行为,但是没有证据,这种事儿会酿成国际问题的。”
张天元皱眉道。
“那怎么办啊?难不成就这样把他给放了?”聂震苦笑道。
“不然怎么办?你那哥们也太冲动了,这一抓,等于就是打草惊蛇了,再想让这家伙真正露出狐狸尾巴可就难喽。”
张天元苦笑道:“行了,先别管这事儿了,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估计国安已经盯上这家伙了,证据他们找就行,咱们还有别的事儿要做。”
“对,那幅画!”
聂震让武警松开了那美国佬。
这里可是张天元的四合院,那美国佬想跑根本不可能,所以松开也无所谓。
“美国佬,你之前跟我们打赌,说我只要在潘家园里面买回超过购买价十倍的东西,就把那神秘石给我是吧?”
聂震笑着问道。
“是又如何,反正你们都输了。”
“谁告诉你老子输了,这幅画老子花了三百块,可是价值最起码也在七八万呢。”
聂震冷笑道。
“那什么画啊,凭什么价值那么多?”美国佬将信将疑地问道。
聂震看向了张天元。
张天元笑道:“你听说过郑板桥吗?”
“郑板桥当然听说过,难不成这幅画是他的?”美国佬惊讶地问道。
“没错,这幅画就是郑板桥的真迹,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让你们的专家过来鉴定。”
张天元淡淡道:“郑板桥先生作品的价格一直上涨,在2011年秋拍上,参拍的24幅作品成交了18幅,成交率达到了75%,成交总额为1亿3266万。”
“其中郑板桥先生的《兰竹图》最终以28.7万的价格成交,《兰竹芳馨》最终以138万的价格成交,《奇石图》最终以115万的价格成交。”
“而几幅巨作1760年作的《寿竹兰芳》最终以万的价格成交,《秋风傲立图》最终以1380万的价格成交。”
“2012年春拍上郑板桥的作品达到了67%的成交率,总成交额是2775万。”
“其中郑板桥先生1751年作的《菊石图》最终以38.6万的价格成交,《墨竹图》最终以230万的价格成交,《书画合璧》最终以483万的价格成交,其中1756年作的《竹石图》最终以1035万的价格成交。”
听到这里,聂震皱眉道:“兄弟,这郑板桥那么出名,怎么他的画儿感觉价格都不是特别高啊,组多的也才一千多万?”
张天元叹了口气道:“这还不是被赝品伪作给害的。”
郑板桥的书法伪作,国内拍场比比皆是,主要是大字联、自作诗两类,拍价在几万元至十多万元不等,时有高价出现。
正因为造假者众多,导致郑板桥书法市场价位在低位徘徊,甚至比不上近现代的一些书法名家。
其实,板桥的书法有着深厚的传统功力,从他30岁所写的小楷《范质诗》轴中不难一窥。
他的“六分半书”独创自家之体,大小、长短、正斜、方圆、肥瘦、疏密都处理得十分自然,造假者之临仿每每失于狂怪造作。
近几年来,拍场上郑板桥的书画伪作数量只增未减,有些还打着著录、回流的旗号,花样翻新,不一而足。
在张天元看来,鉴别郑板桥书画,藏家应多观真迹,体会郑板桥书画“瘦硬峻峭”的特点。
郑板桥画的《竹石图》真迹,每每构图严谨,题书讲究,无论竹石,均显瘦硬之神,得峻峭之妙。
正如郑板桥在一幅竹画中所题“一团劲悍气,一团倔强意”,贵在“劲悍”二字。
同时,对其书法特别是款书应多加研究,了解熟悉其众多真迹不同时期、不同款书的写法,对鉴别画作真伪也甚为紧要。
毕竟融篆隶楷行于一体,处处透着“兰笔竹韵”的“板桥体”,绝不是造假者能轻易仿造的。
(未完待续。)
第二五八零章 丈母娘犯二
仅仅知道郑板桥书法和绘画的特点肯定还不够。
想要鉴别真假,还是需要有一定的书画功底和鉴赏功底的,否则很多东西根本看不出来。
而那幅九九消寒图,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分析,都绝对是郑板桥的真迹无疑。
虽然没有署名,但是如果张天元在上面加盖一个章子,然后写几句话,表示这的确是郑板桥的真迹,那么基本上这个事儿就定性了。
他在鉴定圈子里如今的地位,真得是说一不二的,就算有人怀疑,也只是少数罢了。
即便是放到后世,有他的留字,就算没有郑板桥的落款,这画依旧会被认为是真的。
事实上在收藏界,有很多所谓的真迹都是没有作者署名的,只有其余收藏者留下的印章以及文字。
透过这些文字,后世人会更容易去判断这些书画的真假。
即便有所怀疑,但是比起那些没有任何名人印章和文字的,要真实得多。
“那这幅画值多少钱?”
聂振问道。
“若保持这幅画现状,估计它也就价值二三十万而已,毕竟水平放在那里,只要真正懂画懂书法的人都看得出来。”
张天元回答道:“若我留下印章和题字,那么它之少也能拍个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其实他还是有点小瞧自己了,因为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在任何绘画或者书法上留下自己的题字,所以他这个题字印章,那绝对是十分珍贵的。
再加上现代社会,想要巴结他的人不少,有些人可能单纯冲着这题字或者印章,就敢出上千万,甚至几千万上亿的价钱了。
毕竟单纯来说,郑板桥的画绝对不比唐伯虎等人差的,正如之前所说,他的画卖不上价,单纯是因为伪作太多,大家都不敢轻易出价而已。
但如果有了张天元的确认,那就不一样了。
“你们说这是郑板桥的就是郑板桥的啊?我不信!”
美国佬叫嚣道。
“你信不信都无所谓,我说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倒是你那神秘石,好像是假造出来的吧?”
张天元冷笑着说道。
“什么玩意儿,你这小子居然用假东西跟我们打赌?”聂震毛了。
“聂哥,这事儿不怪他,怪只怪你们太蠢,而且太自以为是了,以后得注意点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那些朋友肯定是做过什么事情,所以才被盯上了,你作为朋友,还是提醒他们几句吧,免得走错了路,后悔晚矣。”
张天元看着聂震说道。
“你说这话我都懂,也明白,不过这神秘石真是假的?”聂震问道。
张天元没说什么,而是上前从那美国佬手里拿过了神秘石,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那石头裂开,里面居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机械装置。
“这个应该是窃听跟偷拍用的,这家伙倒也聪明,用神秘石来做挡箭牌,一般人还真不敢随便动那玩意儿。”
张天元指着裂开的神秘石说道。
“哈哈哈,王八玩意儿,看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把人带走!”
聂震兴奋地要去聂老爷子那里邀功了。
“把你的画儿也带走吧。”
张天元说道。
“送你了!”
聂震摆了摆手道:“这东西到了你手里,才能发挥他最大的价值,到我手里就糟蹋了。”
说完话,聂震也不再停留,带着那个美国佬转身离开了。
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九九消寒图,张天元苦笑了一声,随即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让展飞直接带去神罗博物馆了。
他并没有在上面题字。
因为他觉得没那个必要。
处理了聂震的事情之后,张天元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上浦,去找那个李老头的儿子了。
李老头的儿子叫李聪。
跟他的名字一样,这原本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孩子,可惜却因为肿瘤的事情,人生出现了逆转。
尽管只是良性肿瘤,可是却无法动手术切出,因为肿瘤出现的地方太危险了,切除的话,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
更重要的是,李聪付不起这些钱。
这些年,他爹将家里头值钱的东西基本上都卖了,或者送人了,留下的就只有这么一个房子。
房子倒是值钱,而且来问价的人很多,但一个个都想趁火打劫,出价太低,他根本不愿意卖。
今天家里头又来了一位客人,是王思远亲自带来的。
王思远可是上浦有名的公子哥,他带来的人,一定很有钱。
李聪本来以为对方是来买房子的。
谁知道对方居然说是来帮他治病的。
“我妻子的爷爷曾经欠过你父亲一个人情,所以我才会来给你治病。”
张天元如是说。
治就治吧。
李聪没有抱任何期望,但是也没拒绝,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让他惊讶的是,这个叫张天元的人,没有给他动手术,只是给他服用了一种中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天后,去拍x光,你的良性肿瘤应该会缩小,坚持服用这种药,基本上十天之后,你的肿瘤就会完全消除。”
说完这番话,这个叫张天元的人就离开了,说是人在帝都,如果需要的画,很快就能赶过来。
李聪基本上是把张天元的话当成了玩笑的。
不过药他还是吃了。
毕竟内心深处来讲,他还是希望这些药有效的,也希望自己的肿瘤可以消失。
张天元回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刚到房间,就见丈母娘待在自己房间里,旁边站着自己的老婆柳梦寻,还有两个孩子瞪大了眼睛在那儿看什么。
“妈,你这是干嘛呢?”
看到屋子里贴了好几张黄符纸,张天元苦笑着问道。
“驱鬼啊,两个小家伙说这几天晚上老是做噩梦,我看多半是有鬼怪作祟,就请大师些了几张符。”
翁红笑道:“已经弄好了,你不用管了。”
张天元苦笑不已,都说宝岛跟香港的人,特别是有钱人特别迷信鬼神之类的东西,他以前还是不信的,不过现在信了。
孩子做噩梦,应该是最近被他们那不靠谱的外婆带去看了恐怖片。
那可是小孩啊,自然会害怕了。
虽然后来柳梦寻严令禁止自己的母亲再做这种事儿,可是两个孩子心里头都留下了阴影,很难根除。
这个事儿,张天元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还是柳梦寻告诉他的。
(未完待续。)
第二五八一章 关于幽灵
说实话,张天元听了丈母娘带两个孩子去看恐怖片之后真想骂娘,可没办法,干出这种**事儿的人是自己的丈母娘,还能怎么样?
看起来只能今天晚上用地气帮孩子们驱除一下心里头的杂念了。
至于那些黄符纸,贴着就贴着吧,免得丈母娘又犯二。
“老公,你说这个世上真有鬼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天元用地气给两个小家伙安定了心神。
所以两个小家伙睡得很香,不过柳梦寻反而出状况了,她看着满墙壁贴的那些符纸,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个很难说啊,看你怎么定义鬼魂了。”
张天元并没有一口否定。
毕竟这世上有很多灵异的事情发生,而柳梦寻又生活在宝岛,身边很多人都信这个,你说没有,她也未必信啊。
而且鬼魂这种东西,在全世界都有流传。
如果谈到鬼魂与幽灵,那就应该想到英国。
英国可谓是鬼魂之都,在那个国度里有300多处著名的闹鬼传闻,从无头骑士到地狱游魂,而这么多的鬼魂也让“捉鬼”行业非常之多,据统计光研究灵异现象的协会就有500多家,简直成了一项特殊产业。
比如说埃塞克斯郡鬼屋。
20世纪30年代初,在英国的埃塞克斯郡有一座十分诡异的住宅。
这座房屋修建在一座中世纪修道院的废墟上,当牧师莱昂内尔·a·福斯特和他的女儿玛丽安搬进来后,怪事频频发生。
房屋的墙壁上开始出现幼稚、潦草的字迹;
玛丽安说自己夜里被看不见的东西拖下了床,并遭到了暴力攻击;
家里的一只瓦罐莫名其妙地丢失了,但过了一段时间瓦罐自己又回来了;
房门突然自己锁上,问遍了家里每一个人,结果都对此一无所知;
晚上牧师正在房间里看书,书架上的书自己从架子上掉下来了……
这只是发生的怪事中极少的一部分,在他们搬进这所房子的前两年里,牧师在日记中一共记载了大约2000起无法解释的怪事。
针对这些怪事,1931年和1935年,神秘学家哈里·普赖斯曾先后两次来到这里进行实地调查。
他第一次的结论是:所有的问题纯属心理学研究领域,或者纯属人为,鬼魂在这里根本不存在。
但第二次,普赖斯却一改往日说法,宣称这座房子为凶宅。
此后这里成为著名的鬼屋。
与此相类似的鬼屋还出现在英国南部的一个乡村客栈——兰姆客栈,这里发生的事情几乎是埃塞克斯郡鬼屋的翻版。
不同的是,兰姆客栈对外开放,随时欢迎旅客入住。
客栈里闹鬼的传闻为客栈主人招徕了不少生意,许多顾客都是冲着鬼魂而来的。
为了使鬼魂在现代科学的注视与精密仪器的检测下无处遁形,灵异侦探朱丽和马克·亨特夫妇以及他们的同事保罗·李博士赶到兰姆客栈。
他们在客栈中放置了动态探测摄像机,用以抓拍屋里的异象和所谓“鬼魂”。
客栈似乎确有鬼影萦绕,在他们入住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情。
朱丽看见有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突然之间一闪又不见了。
到了晚上,朱丽甚至看见了这家客栈传说中的鬼魂,当时那个鬼魂就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盯着她,她甚至感觉那个鬼魂只要伸出手就能摸到她,并且从她身体里穿过。
而她的丈夫马克则亲眼看见一件家具被从楼上扔下来,差点砸到他身上。
但当他上楼查看,却发现楼上空无一人。
这些事情让他们既害怕又兴奋,通过探测摄像机,他们又吃惊地发现,摄像机拍到了一团正在形成人形的雾。
难道这团耀眼的光线就是鬼魂?
这是否代表着鬼魂正在从无形的状态变化成人形,或者正从人形变回无形状态?
三个人未免有些迷茫。
从兰姆客栈归来后,亨特夫妇向考文垂大学的科学家维克·坦迪请教这种神秘的现象。
坦迪听后,非常感兴趣,因为他恰巧也在近日有过类似的经历。
一天夜里,坦迪一个人在实验里不知疲倦地工作。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午夜,突然坦迪觉得有一团灰色的东西移到了他的左边。
一开始感觉不是很明显,但是的确有什么东西在轻微地移动。
它慢慢地移到坦迪身边,接着,就似乎开始凝聚成形了。
慢慢地,它好像长出了手脚。
如此恐怖的情形令坦迪屏住了呼吸。
但他又特别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就在他扭过头准备仔细去看的时候,那团东西却又慢慢地消失了。
第二天,同样的怪事再次发生,那团灰色的东西又出现了,它缓慢地向坦迪移动。
不同的是,这一次它来势汹汹,连房间里的东西似乎也在颤动。
当坦迪再次试图看清楚它时,它又一次消失了。
在很多声称见过鬼魂的目击者的报告中,这个东西就是所谓的鬼魂,也是亨特夫妇和他们的同事用探测摄像机拍到的东西。
但作为科学工作者,坦迪认为此事另有原因。
他想,或许是气流引起噪音,噪音引起空气的运动所造成的。
可是实验室里没有安装任何足以引起气流运动的大型设备。
但他并没有放弃这个想法,一天,他偶然发现实验室中有个大排气扇,是很早以前安装的,他早已忘记了。
无疑,坦迪为实验室里的鬼魂找到了答案,其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大排气扇。
排气扇制造出了次声,也就是人的耳朵听不到的一种低频声波。
次声的频率极低,只能使内耳道轻微振动。
动物能听到次声,但人类听不到。
据美国航天局关于次声波对人类视觉影响的研究显示,低频次声波首先会使人呼吸急促,然后就会使人觉得不安,产生很多怪异的感觉,甚至还可能使人产生幻觉。
另外之所以看到的不明物体是灰色的,是因为眼角的余光本身就是单色的。
使用单色视线必定会形成灰色视野——视网膜的中央部分会过滤掉那种中低空间频率的光线——当人一转换角度,比如扭过头再来看的时候,由于不再使用眼角余光,所以灰色就消失了,那个不明物体自然也就消失了。
(未完待续。)
第二五八二章 人心作怪
为了确定自己发现的鬼魂的真相,哈特福德大学心理学教授理查德·怀斯曼对坦迪的结论做了进一步研究。
他在一项实验中,给听众播放了一段音乐。
在部分章节中,他特意混入了次声。
结果听众的反应十分强烈,表现出焦虑、悲伤、恐惧乃至强烈的憎恶等情绪,这些情绪都与人们在所谓见鬼时的感受极其相似。
理查德·怀斯曼还曾经组织了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灵异现象调查活动。
他带领一群专家,在500名公众的协助下,在被各种鬼魂传闻包围的汉普敦宫——英国最恐怖的凶宅进行捉鬼实验。
汉普敦宫位于伦敦市郊,由一名红衣主教兴建,后来成为亨利八世的寝宫,500年来这里见证了英国历史上许多戏剧性的重大事件。
当年亨利八世的第五任妻子凯萨琳·霍华德因通奸罪被关在这里。
某天夜里,凯瑟琳逃了出来,哭喊着请求亨利八世宽恕自己。
但铁石心肠的亨利八世拒绝了她的请求,凯瑟琳又尖叫着被人拖了回去,第二天便被送上了断头台。
从此在这座16世纪的王宫中便发生了接连不断的鬼魂传闻。
几个世纪之后,仍然有人宣称曾听到凯瑟琳那绝望的叫喊声。
2003年,有人在汉普顿宫门口拍摄到一个身穿斗篷的鬼影。
这张鬼影照片的出现似乎更印证了闹鬼的传闻,使得游客更加趋之若鹜。
而进入宫殿的游客的确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汉普敦宫的警卫伊恩·富兰克林说:“宫殿往往给人一种害怕和惊恐的感觉,总觉得身后有人在推你,或者对你拳打脚踢。”
怀斯曼的调查小组发现,宫殿里确实有些不对劲。
游客在几个特定的景点莫名其妙地晕过去,没有晕过去的人也感觉到滋味不同,却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调查人员要求这些人写下所体验到的各种奇特感受,由此确定了闹鬼的地点。
地点确定后,调查人员设下了密集的红外线摄像机,并对物理环境的变化进行了严密的监控。
怀斯曼在摄像机中清楚地看到,当游客进入宫殿后,他们的情绪和行为无端地起了变化。
有的人显得很焦虑;
有的则显得十分悲伤;
还有的人表现得十分恐惧,乃至厌恶;
有的人果真又莫名其妙晕地倒了。
当这些游客从宫殿中出来后,怀斯曼询问他们的感受,结果差不多50%的人都说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有些人说觉得旁边有人呼吸,还看见拐角处有什么东西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也有人说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尤其走到传说中凯瑟琳的鬼魂经常出没的厅廊时,胳膊上还有一种灼烧的感觉。
在进入某些特定地点时,感觉里面的温度变了,冰冷的东西就在自己身边。
接近1/4的人都直接把这些体验说成是有鬼。
有趣的是,恰好就是在这些发生异象的地方,调查人员发现了特别强烈的磁场。
对此正在研究磁场对人脑活动影响的迈克尔·波辛格教授给出了解释:
如果在人脑周围设置一种特定的磁场,就能制造出一种真实感,就好像身边真的有个什么东西,或者是一个人站在你身旁。
因此很多神秘的体验其实都是因为大脑的活动引起的,而且这些活动能通过实验模拟出来。
原来,一切都是磁场惹的祸。
“次声波?磁场?”
听完了张天元的陈述和解释,柳梦寻明显还是有点将信将疑的,毕竟用科学去解释鬼魂,很多还是无法解释清楚的。
张天元笑着摸了摸柳梦寻的脑袋说道:“磁场对人体造成的影响、低频声波产生的震动、恐怖幽闭的环境以及人类的想象力,似乎就是造成一些不安感觉的真实原因。”
“真是这样吗,可是很多说自己见过鬼魂的人都说是亲身感受,难不成这些都可以用自然现象来解释?”
柳梦寻有点不太相信。
虽然他丈夫讲的那些事情听起来好像是真的,可总让人感觉有点太片面了。
“当然,所谓的鬼魂,归根到底是想象和环境变化的产物,世界上并没有鬼和超自然现象。”
张天元点头道:“事实上,有些看似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鬼魂,许多耸人听闻的鬼故事实际上都是人为编造出来的,很多人都说自己能与鬼魂进行沟通,甚至有人宣称能够超度亡灵,但没有人能够拿出真凭实据。其实很多事件都另有玄机。”
“真得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最初说的那个埃塞克斯郡的鬼宅,其实只不过是骗子的花招而已。”
张天元笑了笑道。
正如他所说的,事实上那些闹鬼事件不过是犯有重婚罪的玛丽安在幕后操纵,以转移别人的视线罢了。
福斯特牧师以前住在新斯科舍省的阿默斯特,也就是著名的1878年鬼魂显灵事件的发生地。
或许长期以来对鬼魂的兴趣使他在书写日记时信笔涂鸦,扭曲事实。
最重要的是,他并非玛丽安的父亲,而是玛丽安的丈夫。
玛丽安是个风·流的女人,在搬到这座房子之后,她又与一名叫做亨利·费希尔的旅行推销员暗地里结了婚。
这种三角关系一直存在于这座房子中,为了隐瞒真相,玛丽安和费希尔暗中往来,造成了一些诡异现象。
后来玛丽安又抛弃了费希尔,爱上了一名美国兵,诡异现象仍在房间中出现。之后玛丽安去了美国,所有的诡异现象一下子彻底消失了。
1939年,这所房子遭遇了一场大火,一切都灰飞烟灭。
“啊!原来是这样啊。”
柳梦寻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很多我们所谓的鬼魂其实并不是真正的鬼魂,有的可以用科学解释,但是还有一部分无法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但是相信有一天我们终究会揭开这鬼魂的神秘面纱。”
张天元笑道:“我曾经看到过一个二战时候的鬼故事。”
“1915年,德国潜艇u-65首次出航,在一次爆炸中,二副遇难。”
“但很多船员都宣称他们看见二副仍站在潜艇上,脸色惨白,正对着指挥塔上的人。”
“直到1918年7月10日,这艘潜艇因为又一次爆炸沉入海底,35名船员全部遇难,关于二副的鬼魂之说方才消失。”
“实际上,之所以有二副的鬼魂之说,不过是因为当年的二副之死另有阴谋,这是船员们在替他伸冤而制造的混乱。”
(未完待续。)
第二五八三章 精美海捞瓷
虽然张天元的说法未必能够让柳梦寻完全相信,但总归这晚上是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忽然间接到了聂震的电话。
“一大清早的你搞什么鬼啊?”
张天元有些不满,好不容易一家四口睡得正香呢,这被打扰了可真得不爽啊。
“你先别生气,我打听到一消息,黑市上出现了一批海捞瓷,今儿就要对外出售,知道的人不多,但基本上都是有钱的和行家,你去不去?”
电话那边,聂震笑嘻嘻地说道。
大概聂震也知道,张天元对古董古玩有多么喜爱,听到海捞瓷,一定不会再生气了。
“真得?”
张天元果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这一次虽然打捞了丰臣将军号回来,可是船上却没有任何瓷器,这不能不说有点失望。
现在忽然打探到海捞瓷的消息,他能不兴奋吗?
海捞瓷尽管大部分都不是很值钱,可是也有意外啊。
更何况他又不是为了收藏,而是要充实博物馆,龙宫博物馆那边可是空的很呢。
“当然是真得了,这事儿我还会骗你不成?交易会八点开始,现在去还来得及,我在门口等你。”
聂震说道。
“好,我马上就来。”
张天元蹑手蹑脚下了床,给柳梦寻留了个字条,去洗漱了一下就离开了。
这会儿才刚刚六点,还是让家里人多睡会儿吧。
“赶紧走,地方远吗?”
张天元上车之后问道。
“还是挺远的,现在出发的话,估计得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地方比较偏僻。”
聂震让司机启动了车子,自己则跟张天元在后座说起了话。
“你也知道,黑市这东西,虽然国家一直在打击,不过有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跟走私还不太一样,但为了安全起见,也没人敢胆肥到直接在政府眼皮子地下去做的,都是离得比较远。”
“这我知道,不过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张天元有点意外,毕竟聂震不是古董圈子里的人啊。
“还记得昨天那个美国佬吗?从他的住处搜出了那么一个u盘,里面就有这批海捞瓷的大概资料,这帮东西还想把这批海捞瓷运出国呢。”
聂震笑着说道:“你还记得那个黄旭吗,这个美国佬跟那个黄旭应该是隶属于同一个组织的。”
“这组织的手伸得还真够长的。”
张天元有点担心起来。
昔日瞒天王或者偷天王集团,他都是一早就知道其大概底细了。
可是黄旭隶属的这个组织,他甚至不知道名字是什么,也不知道大概的位置。
简直两眼一抹黑啊,而且这个组织的力量绝对不是瞒天王和偷天王可以比的,他们的手甚至早就伸进了国内,在国内都有不少的支持者,甚至可能是组织成员。
“管他的手长短呢,反正这批海捞瓷咱们知道了,就肯定不会放过对吧?”
聂震笑道。
“那当然,只要是好东西,我都会买下来的。”
张天元点头道。
“你先别说买,要知道,这一批海捞瓷可不少,足足有三万件之多,而且基本全部保存完好,估计他们把烂的都挑了出来了。”
聂震提醒道。
“不算多。”
张天元笑道:“海捞瓷本来数量就比较大,所以价格并不贵,就算是三万件全部买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钱的。”
“这倒是,对了,我这里还有几张照片,就是这批海捞瓷的,你看看。”
聂震从包里头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张天元。
“看起来确实保存十分完好,不过因为长时间泡在海水之中,所以釉色有点暗淡无光。”
张天元拿着那几张照片看了几眼之后说道:“不过这个没关系,很好处理的。”
“这些瓷器埋在海里头多长时间了?”
聂震问道。
“不会超过一百年,很可能是二战末期沉没的商船或者类似日本阿波丸号那样的盗窃船。”
张天元回答道。
“这个你也能看得出来?”
聂震有些惊讶。
“这不是什么难事儿,要知道,沉入海底时间太短的海捞瓷,还来不及发生一些化学变化,所以能从表面看出来的。”
张天元笑着解释道。
事实上。
按照定义,“海捞瓷”是沉入海底已有千百年的陶瓷器。
由于发生沉船时会造成部份器物倾出船舱,散落于沙泥上面。
部份却成堆整件渐渐被埋入沙泥之中,这样就造成海捞瓷出现二种状况:
一、散落在泥沙上面的器物,被海里的暗流淘来淘去,器物的釉表层因暗流及泥沙的长期冲刷摩擦,会导致釉层的磨损和破坏。
二、器物成堆、整件被埋入泥沙下的,相对能保存得比较完整,但由于在海底中浸泡千百年,咸的成份对釉和胎同样会造腐蚀,出现釉光暗淡,胎釉形成一体的状况。
如何对它们进行鉴定?
必须根据器物年代、窑口的实际状况进行分拆。
因为年代的长或短,海水深与浅,海域含盐成份,海底的沙或泥等原因都会造成器物出水时的不一样。
但“海捞瓷”有一个共性:器物都曾在海水中沉睡了千百年。
由于被海水侵蚀,胎釉的表层都会形成一层自然均匀的年代风化层,也就是包浆。
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沉入海底不到一百年的瓷器,都未必算得上海捞瓷呢,毕竟有许多特点跟大家所说的海捞瓷相差太大。
现在市面上最多的就是清代的海捞瓷。
清三代“海捞瓷”由于在海底中沉睡了二、三百年,被咸水和暗流的腐蚀冲刷,致使釉面损坏,形成釉的表层如同脱去一层皮。
如果用放大镜的画,就能看到气泡破状。
有的甚至生铁锈和破损:
胎脚由于被海水长期浸泡,形成一层年代的氧化层,也就是在原有的胎上形成一层包浆状,致使胎釉形成一体,呈干燥状、自然而均匀。
之前张天元说海捞瓷捞出来之后都不好看,那是因为保养不好,致使釉面暗淡无光。
要知道,长时间沉入海底,瓷器釉的表层被破坏,海生物的液体及贝壳还沾在上面。
即使出水后,已把器物冲洗干净,但沾在釉层破气泡里的胶质物质还在,无法彻底洗干净,因此釉表还会附着一层胶物质遮住釉光。
(未完待续。)
第二五八四章 慎德堂制
要使海捞瓷光洁,必须用含1%的草酸水浸泡一天。
再用洗衣粉水浸泡一天,然后用淡水洗干净后,经常用手摩擦器物釉表,把沾在釉面上的“老泥”擦掉,经常抚摸器物才会使釉光逐渐回复。
当然,这种事儿未必每个人都会去做,有些博物馆展出的海捞瓷为了力图真实,所以会尽量还原海捞瓷的本质,而不会对你进行过多的处理。
否则的话,便没有了海捞瓷的特点了。
当然了,聂震所说的这一批海捞瓷很明显沉入海底时间比较短,还没有形成太严重的氧化层,基本上无需处理,就是釉面稍微有点暗淡而已。
不过照片终究只是照片,不见到实物,很难说东西好不好。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两人来到了黑市交易地点。
跟以前一样,进去之前都要给眼睛蒙上黑布,并且还要收缴手机等通讯设备。
毕竟做黑市的是违法生意,这一旦被人报警,损失可就不是一丁半点了,所以对方也非常谨慎。
张天元倒是没拒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刚到黑市,张天元就发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不过很有意思的是,对方却不认识他,只认识聂震。
聂震也没戳破,对外介绍的时候,都说张天元是一位朋友。
他的朋友很多,基本上都是京城的公子哥,大家可能以为是有钱人,就没多想。
事实上,关于张天元到了一些公开场合无法被认出来这个事儿,聂震也觉得很疑惑,还询问过张天元到底什么情况。
张天元则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当然清楚,只是不能说而已。
现在这样就好,只要不是太熟悉的朋友,到了一个陌生场合他都不会被认出来,这做什么事儿都会更方便。
他们抵达黑市交易现场的时候,老板已经将东西都拿出来了。
不过因为海捞瓷数量实在太大,所以就没有采取拍卖的形式,而是跟市场一样,就摆在那里,谁眼力好,谁就能买到更好的。
“瞧见没,粉彩碟子,就这么大小的碟子,可不便宜啊。”
张天元也凑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看了起来。
聂震本来就是来玩的,自然跟着张天元了。
“这些都是粉彩?”
聂震也听说过粉彩,这种发源于康熙年间,在康雍乾三代被打造成了清廷招牌瓷器的东西。
“嘘,小声点。”
张天元示意聂震不要声张,而后拿起一个小碟子看了看底部。
这个小碟底部有落款——“慎德堂制”四个字。
“道光时的粉彩?”
看到这慎德堂,张天元不由心头一惊。
按理说,海捞瓷应该都是外销瓷,正因为如此,基本上都不是官窑瓷器,所以价格才不会太高。
外销瓷特指中国历史上那些以对外贸易为目的而生产销往海外的瓷器。
多是明清时期通过贸易形式,由陆路、海路运出或由外商来我国收购、订制等经营方式而销往国外的。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是通过对外国使者、元首的赏赐和馈赠输出,或按欧美上流社会乃至宫廷特需的订单制作的瓷器精品。
或许这慎德堂制瓷器,就是道光帝赠送给外国使者或者元首的瓷器吧。
“什么是慎德堂制啊?”
聂震压低了声音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道光帝在位的时候制作出的一批精品瓷器,其中有大量的粉彩。”
道光皇帝统治时期,清王朝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特别是道光二十年yapian战争爆发后,中国社会逐步进入半殖民地时期,加之天灾**,社会矛盾日益尖锐,国家日趋贫困。
由于国家财政的拮据,使景德镇官窑瓷器的生产每况愈下。
在清宫旧藏品中,道光朝的瓷器库藏数量较之乾隆、嘉庆朝有了大幅减少,在数量不多的道光朝瓷器中,绝大部分又是沿袭前朝的传统品种,并无创新之作。
但是在这样一种社会背景下,道光时期的景德镇御窑厂却倾全国之力,生产出了一大批能够代表当时制瓷最高水平的慎德堂款瓷器。
慎德堂,本是圆明园九州清晏建筑群的一座。
道光皇帝独爱此堂室,并长期活动其中办公,特别在道光晚年,慎德堂更是被他当作紫禁城内的“养心殿”,颁布无数政令。
出于对慎德堂的偏爱,道光皇帝要求慎德堂的日用品上,均带有“慎德堂制”的标志。
在这样的背景下,“国家部门”景德镇御窑厂为慎德堂烧造了一批瓷器,随年贡进京,作为道光皇帝的私人御用瓷器,威风八面。
堂名,一般是文人大夫的居室之名,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清代尤为盛行。
康熙有“静惕堂”、“中和堂”,乾隆则有“静镜”、“养和”、“敬慎”诸堂。由是亲贵诸王亦趋重理学,道光皇帝也不例外。
想必都听说过道光皇帝曾穿补丁衣服上朝的故事,道光皇帝在节俭上是出了名的。
慎德二字与此相关。
慎德堂建成之际,道光皇帝创作《慎德堂记》一文,解释了“慎德堂”一名的由来。
“崇俭去奢,慎脩思永。皇天无亲,惟德是辅”。
这其中也包含了对子女的教育,告诫皇子皇孙,祖宗创业不易。
后来,道光帝立奕詝(咸丰帝)为皇太子这样的大事就在慎德堂进行。
从现有的资料来看,慎德堂瓷器的款识,绝大多数为红彩侧锋“慎德堂制”四字楷书款。“慎德堂”三字款非常少。
清宫档案对慎德堂瓷器的款识,有如下记载:
“道光十四年二月二十二日,主事那萨阿首领武进忠来说,太监沈魁传旨,十四年贡起,九江呈进瓷器款,慎德堂制要红字。钦此。”
从中可看出,“慎德堂制”之所以是红彩楷书,是由于道光皇帝的御旨所致。
在有些器内外均为红釉装饰情况下,只得以金彩代替。
慎德堂款瓷器制作之精致,是同时期其他瓷器所不能比拟的。
慎德堂款瓷器不仅代表了道光时期景德镇御窑厂制瓷的工艺水平,也承载了道光皇帝“崇俭去奢,慎脩思永”的执政理念。
在故宫博物院藏目前的传世品中,除当年放置于慎德堂内使用后被焚毁及流失的瓷器外,慎德堂款瓷器共计357件,其中宫中旧藏298件。
(未完待续。)
第二五八五章 黑五爷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慎德堂制款瓷器真的都是十分珍贵的,能在这里发现哪怕一两件,对张天元来说那都是收获颇丰了。
其实严格来讲,张天元手里头的这个所谓的碟子,准确应该称呼为“盘”。
这种盘大概分为4种规格,共计40件,宫中旧藏21件。
其中以大盘为主,口径达29厘米,如粉彩外折枝花卉里五蝠捧寿盘、粉彩描金篮蝠寿盘、粉彩描金红蝠团寿盘等。
器壁较厚,显得笨重,所绘图案大同小异;
形体较小的外壁纹饰较之大盘更为丰富,有八宝、暗八宝、开光内绘花卉等,基本上件件可见蝙蝠及各种形式的寿字,釉色以黄釉为最多。
“聂哥,这个帮我拿着。”
张天元将手中的小盘递给了聂震,聂震赶紧又小心翼翼拿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打坏了。
“得,我今天来是给你做苦工来了啊。”
聂震苦笑不已。
“你就别发牢骚了,要不然我拿着,你去选?”
张天元看着聂震说道。
“别,还是别了。”
张天元在这堆瓷器里面精挑细选,终于又选出了另外一件东西。
依然是慎德堂制。
不过却是个盖碗。
这东西主要用作饮茶器皿。
清朝宫廷饮茶之风兴盛,宫廷内专门设有茶库“茶库在右翼门内配房,并专司收存人参、茶叶、香纸、颜料等项。
据《钦定总管内务府现行则例》记载:
“凡贡茶,江南省六安州霍山县每年交六安茶四百袋,每袋重一斤十二两,由光禄寺转交茶库;江浙省每年交黄茶十八篓,每篓八百包,由户部转送茶库。阳羡贡茶,元、明最盛,本朝止岁贡芽茶一百斤“。
这说明宫廷对于茶叶的需求量很大。
每年皇帝在“升殿侍班仪、大燕之礼、名将之礼、大婚之礼、册立皇后之礼“等大型活动中,还会赐茶给王公大臣,即所谓“御殿庆贺,例有赐茶之典“。
据档案记载,道光时期各式茶碗、茶壶、茶盘、茶托、茶船等用于饮茶的器皿大量出现。
但在目前故宫博物院所藏慎德堂款茶具中,仅见茶碗一类,以粉彩居多,共计20件,其中宫内旧藏17件,另3件是建国以后收购来的。
就盖碗形制而论,其造型十分丰富。
如一件旧藏粉彩开光折枝梅花盖碗,盖为覆盘式、圈形抓纽,盖大于器身,碗直口、直壁。
另一件收购的花卉粉彩盖碗,盖为覆盏式,圈形抓纽,盖小于器身,碗敞口、斜壁,这种形制的茶碗在一些署“大清道光年制“款的器物中较常见。
不管茶碗形制如何,在盖底及器物底部均同书一样的款,碗身同盖面均绘同样图案。
由于制作精美,慎德堂款盖碗不仅是道光皇帝的御用之瓷,也为咸丰、同治、光绪、宣统皇帝所珍爱。
据清室缮后委员会记录,当年在溥仪出宫之时,养心殿内就曾摆有一对署“慎德堂制“款的粉彩莲瓣纹盖碗,此外在茶库、净事房、承乾宫、斋宫、成肃殿等处也有此类盖碗摆放。
张天元手里头的这件就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粉彩开光折枝梅花盖碗。
让他皱眉的是,他所在的这个地方,有一百多件瓷器,其中粉彩也有几十件,然而真正值钱的就这么两件而已。
其余的大多是一些普通的生活瓷器,基本没有收藏和展览价值。
他真是略微有点失望的。
不过想到已经得到了两件慎德堂制款的粉彩瓷器,他也就差不多满意了。
刚准备起身去看别的,忽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拦住了。
“小兄弟,行个方便,你手里头的那两件东西卖给我如何?”
张天元抬头一看,好家伙,面前这人身高足足有两米五六,简直跟个巨人似得。
不过说话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身旁一个只有一米六左右的矮个子中年人。
“对不住了,东西我选好的,自然是要自己买的。”
张天元淡淡说了一句,而且还是非常客气的,然后就走向了别处,准备去挑点别的玩意儿。
虽说这批海捞瓷大部分都只是生活瓷器,并不值钱,但毕竟是真的,也就是说,只要仔细去选,选出自己满意的东西也是绝对有可能的。
“少爷让你站住你就站住,急着走干什么?”
那大个子一把抓住了张天元,不让他走。
“怎么?还想趁火打劫不成?”
张天元有点不高兴了。
“别误会,既然小伙子你不肯割爱,那么我只要那件三字款的盖碗,如何?”
那中年人并未阻拦大个子的举动,反而是盯着张天元笑道。
“你倒是会想,三字款的慎德堂款瓷器更为稀少,自然也更值钱,你这么聪明,为何不自己去选呢,偏要来抢别人的?”
张天元冷笑道。
此时聂震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不过他并未过来,反而是替对面这位感到悲哀。
你说得罪谁不好啊,非要得罪张天元,脑子进水了吧。
这事儿还真不用他操心,张天元自己就能办好,他只要把那慎德堂制款的盘子拿好了就行了。
“这位先生贵姓,在下是这次交易的主办人,姓江。”
这个时候,黑市交易的主办人走了过来,显然是过来灭火的。
“免贵姓张,既然你是这次交易的主办人,还望公平解决这个事情,不要惹得大家都不高兴了。”
张天元淡淡说道。
“这人谁啊,怎么连黑五都不认识?”
“黑五可是咱们这片黑市里头的统筹者,得罪了他,黑市就别想办下去了。”
“对啊,得罪黑五,这不是纯属没事儿找事儿吗?”
“估计是新人吧,看他跟那个聂震一起来的,应该是京城的公子哥,不过就算是聂震,也不好随意得罪黑五啊,毕竟黑白不一样啊。”
“对啊对啊。”
让张天元没想到的是,周围的议论声,却是矛头指向了他。
他不由暗笑:真是一群没有膝盖的奴才,难不成他要我的东西,我就给他吗?别说如今我的地位和能力完全不惧这什么黑五,就算是真不及他,也断然不会说出这么没尊严的话来。
“张先生,麻烦您将东西让给黑五爷吧,不要为难我。”
更让张天元没想到的是,主办人居然要求他将东西给那个黑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