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 醉酒的女人惹不得
解决了总店的事情之后,张天元也终于是腾开了手,准备回西凤了,这几天萧老板一直在催他,本来说好一起去的,可是因为还有一些事情要提前处理好,结果萧老板等不及了,就自己先去了西凤。
开着车回家的路上,电话响了起来。
“哦,萧大哥啊,你到西凤了?”
“我是到了,你小子也麻溜赶紧点,这一次的交易会规模可不小,千万别错过了,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
“放心吧萧大哥,我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估计明后天可能就能出发了。”张天元说道。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了,有几个朋友要先去拜会一下。”
“好,西凤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车已经驶入了江山秀小区,张天元意外的发现,自己别墅的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欧阳晓丹,一个是邬婷玉。
车过门岗的时候,门卫笑着冲张天元竖起了大拇指:“嘿嘿,张老板好福气啊,这么两个大美女。”
张天元尴尬的笑了笑,没说什么,将车停到了地下车库之后,就赶紧去招呼两位大美女了。
别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张天元觉得自己好像也正在往这方面发展,他有点害怕啊,每次看到欧阳晓丹和邬婷玉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幻想左拥右抱的场景,这到底是恬不知耻呢,还是正常反应?
摇了摇头,将胡思乱想甩到了一边。反正就要离开上浦了,这边的事情已经步入了正轨。接下来的重点,可能会放在西凤的手工艺品公司。以及如何打入帝都市场上了,这两个女人,怕是一时半会儿见不到了,这样就好,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
开了们,将两位美女领进了屋子之后,邬婷玉还是照例去做饭了,不过今天她做得特别用心,因为张天元说了明天就要启程回西凤了。而邬婷玉还得在这里陪自己的母亲。
怕是有一段时间见不了面了。
听说张天元要走,欧阳晓丹也吵着非要去帮着做菜,最终在张天元的妥协之下,她亲手做了一盘最简单的西红柿炒蛋,这菜虽然简单,不过张天元挺喜欢吃的,只可惜欧阳晓丹将菜端上桌子的时候,张天元直接就傻眼了。
“咳咳,这个是碳烤西红柿?还是碳烤鸡蛋啊?”
盘子里。已经分不清什么事鸡蛋,什么事西红柿了,反正黑糊糊的一片,这跟邬婷玉做的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管是什么。反正必须得吃,哪怕吃一口也行!”欧阳晓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道。
张天元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硬是冒着生命危险吃下了欧阳晓丹的黑暗料理。
“嘿。这味道还不错啊,还真是菜不可貌相啊!”张天元感觉很意外。这种已经黑成碳的东西,居然吃起来还挺好吃。
“算了,还是别吃了,对身体不好。”欧阳晓丹此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抢过盘子不让张天元吃了。
张天元也不知道是哪里来了股牛劲,硬是重新抢过盘子,把一盘子碳烤西红柿吃光了,反正也死不了人。
欧阳晓丹看着这一幕,心中难免是小鹿乱撞,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所以便拿起白酒瓶子狠狠地给自己灌酒。
说到酒量,这三个人里面最差的肯定是邬婷玉了,只喝了两杯,就直接往桌子底下钻了,最后还是张天元将她抱进了空着的屋子里休息去了。
酒量最好的,那当然是欧阳晓丹了,因为如果不是靠地气驱散酒气,张天元最多七八杯酒那就得胡言乱语了,这欧阳晓丹这个京妹子居然一口气就把那茅台喝了半瓶,然后扑通一下,这钻进了桌子底下去了。
无奈之下,张天元只好又把这位姑奶奶抱着送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这里只有两个房间是可以睡觉的,另外一间被邬婷玉占了,这间被欧阳晓丹一占,张天元就该睡沙发去了。
房间里的灯已经打开,柔和的光散发着一股浪漫的气氛。
张天元将欧阳晓丹放到了床上,可这丫头真得是一点都不老实啊,和邬婷玉完全不一样,邬婷玉喝醉之后睡得很熟,可是欧阳晓丹喝醉之后那简直就开始发酒疯了。
她躺在床上,把张天元给盖着的被子直接扔到了一边,然后开始拼命撕扯自己的衣服。
本来这夏天穿得就不多,欧阳晓丹上身就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下身穿得则是当下普通女孩子们最流行穿的热裤,脚上则是一双平底的凉鞋。
欧阳晓丹是不穿丝袜的,因为她不需要那个,那这一双腿笔直润滑,就像是白玉雕成的一般,可以算得上是极品美腿了。
欧阳晓丹随手一扯,结果短袖就被她给脱下去了,露出了下面的文胸。
“我靠,还是蕾丝边的,你他妈在逗我!”张天元狠狠咽了口唾沫,早听说这蕾丝边很容易激起男性荷尔蒙的分泌,看起来这话是没错了。
平坦光洁的小腹,就是那胸部有点小,不过也算基本合格了。
张天元看了一眼之后,就急忙扭过身子去了,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可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想去看,这叫一个纠结啊。
忽然间,他身子一紧,竟然被欧阳晓丹从身后背抱住了,这个喝得一塌糊涂的女人,此时就穿着一条热裤,外带一件文胸,这惹火之极的身材,简直让张天元有一种兽血沸腾的感觉。
他有一种冲动,反身猛地一把搂住了欧阳晓丹。
这尼玛我也是正常男人啊,谁受得了这种刺激,又不是柳下惠。
根据网上无聊人士的研究。柳下惠这个人其实有三种可能性。
第一种可能,他是女扮男装。所以坐怀不乱,他想乱也乱不了啊。
第二种可能。他是个龙阳之好的人,就是现在网上整天说的基.佬了,这种人别说是对穿着衣服的女人,就算是没穿衣服那也没感觉。
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功能性萎缩,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然在那种环境下,纵然怀里抱着的是凤姐,看不到脸也会有反应的吧。
当然了,这都是无聊网友们的调侃。难免小瞧了人家柳下惠了。可问题是,张天元他不是柳下惠啊。
张天元将欧阳晓丹扑倒在了床上,欧阳晓丹此时醉得一塌糊涂,手还在张天元的身上乱摸,这更是撩起了张天元那歇斯底里的野性,使得这个男人最后一丝理智也没了。
他一把扯掉了自己的上衣,一张大嘴已经吻上了欧阳晓丹那精致的小嘴巴,一股从未有过的刺激的电流充斥他的全身,他整个人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双手抓住了欧阳晓丹胸前那两个小苹果。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张天元就好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妈的。我真是禽兽。”他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然后逃也似地拿着电话冲出了房间。
到卫生间里,他将水龙头打开。凉水顺着他的头流到了身体之上,那滚烫的身体渐渐凉了下来。他终于渐渐冷静了。
有人说,女人就是上帝创造来诱惑男人犯罪的。因为男人有了罪恶感,就会更听上帝的话了。
张天元不知道这是不是扯淡,不过今天他算是见识到女人的可怕了,刚刚如果没有那一通电话铃声,他只怕今天就要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了。
趁着人家女孩子喝醉酒做那种事情,连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对了,电话!
他从卫生间出来,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是李霄啊,这么晚还没睡吗?”张天元心里头那叫一个感谢啊,要不是李霄,他今天真是要玩大发了。
“张哥,才七点吧,这距离睡觉还早着呢。”李霄纳闷地说道。
“哦,喝了点酒,有点糊涂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张哥,听说你明天要回西凤啊,能不能带上我啊?”李霄问道。
“带上你?”
“对啊,我跟我爸说过了,暂时不想工作了,我想跟你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四处逛一逛,涨涨见识。”李霄兴奋地说道。
“你爸同意的话那就没事儿,对了李霄,你是学金融的吧,以后干脆来我公司上班算了,我们业务做大了之后,你这样的人也需要啊。”张天元笑着说道。
“谢谢张哥看得起,跟着你干肯定没问题了,不过能不能先带我去外面逛逛啊?”
“没问题,这一次西凤的玉石交易会规模将会空前的大,你就跟我去涨涨见识吧。”
“哈哈,那太好了,谢谢你啊张哥。”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一早我去开车接你,咱们也来一次公路旅行吧,学学绍峰哥和柏霖哥。”张天元笑道。
“好的,那没事儿了,我挂电话了啊。”
“嗯,明天见!”
挂了电话,张天元精虫上脑的疯狂早就没有了,看了看关着的房门,他轻轻吐了口气,干脆拿着手机查阅有关西凤玉石交易会的资料,反正现在这么早也睡不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早上醒来之后,客厅里却发出了一声简直可以刺破云霄的尖叫。
张天元被这尖叫声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想要起身,却察觉到自己身上压了个人。
他睁眼一看。
尼玛,这还是没躲过啊,靠!
此时发出尖叫的就是骑在他身上的欧阳晓丹,欧阳晓丹这个时候连文胸都没穿,全身上下,就一条带着蕾丝花边的小胖次,大概跟文胸是一套的。
欧阳夏丹一只手挡着自己胸前的两个小苹果,嘴里发出那高八度的尖叫声,吓得邬婷玉都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然后。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欧阳晓丹狠狠在张天元的脸上打了一下,然后扔下了一句“流.氓”,转身就跑回房间去了。
张天元倒是没觉得疼,不过这真是冤枉啊。
他看了看邬婷玉,苦笑着说道:“我冤枉啊我,都躲到客厅里睡觉了,谁知道那丫头喝醉酒了还梦游啊。”
邬婷玉表情复杂地看了张天元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因为着急,此时也是衣衫不整呢。
于是急忙关了门,回到了房间里。
“完蛋了,我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张天元摇头叹息了一声摸了摸此时才渐渐疼起来的脸,有些无奈。
早餐的时候,欧阳晓丹时不时就会偷看张天元一眼,看到那张脸上已经出现的红印子,忍不住问道:“对不起啊,疼不疼?”
“你试试被打一巴掌,看看疼不疼。我这简直比窦娥还冤枉啊,房子被你们两个占了就算了,还白挨一巴掌。”张天元苦笑道。
“行啦,大不了你以后去了帝都,我在补偿你呗,谁让你的手那么不老实,摸了人家的,人家的……,哎呀,反正不管了,都是你的错。”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这还没地方说理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五一章 闫城鬼市
尽管吃饭的时候打打闹闹,不过等到张天元将一切准备好,和李霄打算出发前往西凤的时候,欧阳晓丹和邬婷玉都显得特别安静,两个人一直站在高速路口,看着那辆凯雷德消失在了告诉公路的尽头。
西凤市虽然位处内陆,但是这些年经济发展,尤其是人文发展特别迅速,以至于连带着古玩和玉石的收藏与买卖也给带动起来了。
这一次的大型玉石展销交易会,还是西凤市主办的第一次此类交易会,来自缅甸方面的毛料商人,来自国内各个地方的玉石原料商人,来自周围国家以及海外的大量对玉石翡翠感兴趣的人都在七月份齐聚到了西凤。
当然,这种交易会是少不了珠宝商人的,毕竟翡翠玉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经过加工之后,那就是制作珠宝的各种材料了。
说这是一次“疯狂石头”的狂欢节,其实也不算过分。
汽车一路从上浦驶向了西凤,虽然路途遥远,不过张天元和李霄两个人轮换着开车,倒也没多大的问题。
准确一点来说,这一次的翡翠玉石交易会并不是在西凤市区进行,而是在距离西凤市不远的闫城进行,这里曾经也是蓝.田玉的产地,所以算是国家级的玉石基地了,一切设施都算是比较完整的,开展这样的活动更有基础。
因为闫城隶属于西凤,距离又不远,所以说是西凤市举行其实也没差。
车刚刚驶入闫城,此时还不到上午五点。虽然有不少人都已经起床了,广场上也想起了音乐。大妈们都在奋力的舞蹈,可是路面上还算是比较干净的。基本不太可能堵车。
“张哥,有点不对劲啊。”李霄突然盯着汽车的观后镜说道。
“怎么了?”张天元此时正在开车,所以没怎么注意,就问道。
“从进入西闫高速开始,后面那辆车一直就跟着咱们,会不会有什么企图啊?”
张天元此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凯雷德后面有一辆非常时尚的兰博基尼跑车,银色的外表,看起来非常潮。
他想了想。干脆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将车靠到了路边。
后面那辆车也停了下来,正如李霄所说,这车一直就跟在他的凯雷德屁股后面。
张天元把方向盘交给了李霄,自己下车走向了那辆兰博基尼。
还没来得及发火呢,那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身材足足有一米九,一身黝黑的皮肤,还戴着时髦墨镜。留着板寸的年轻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嘿,西哥果然是你啊!”那人摘下墨镜,兴奋地喊道。
张天元是陕州人,当初刚刚进入大学的时候。因为大家彼此很难记住姓名,干脆就以各自所在的省份来简称了,比如张天元就被叫作阿陕、西哥(这个是取自于西凤市的第一个字)或者老陕。当然后来还有个称号叫倔驴,不过那都是后来的事儿了。还是这声西哥比较亲切。
北元的那个被叫作“北元”,而南浔的那个被叫作南哥。奉天的那个就别叫作“奉天”了。
这些称呼,是只有他宿舍几个人才这么叫的。
“北元!原来是你小子啊,我还纳闷自己被黑.社会盯上了呢,你小子这是哪儿发财了,居然开上兰博基尼了。”张天元也笑着说道。
“你这凯雷德也价值不菲啊,要说发财,其实是你发财了吧,记得大学那会儿,你小子跟我们去吃自助餐,二十块钱都费了老大劲才肯出的,还有一个月,为了省钱居然顿顿方便面,还是那种便宜袋装的。”北元也笑道。
“那时候确实有点苦,不过也没那么严重,吃方便面是为了省钱给张素雅那个贱人买礼物,现在想起来真他妈可笑。”张天元见了老同学,也是感慨万千。
“我当时就给你说了,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可你偏不听。反而是徐胥对你不错,你却只把别人当兄弟,够可以的啊。”北元撇了撇嘴道。
“我那时算是猪油蒙了心吧,不过徐胥真得跟我没什么,虽然是个女孩子,却很好爽,我一直把她当哥们的。”张天元苦笑道。
“得了吧,我才不信女人和男人有什么纯洁的友谊呢,除非你是个基.佬。”北元不屑地说道。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对了,你小子来闫城干什么来了?”张天元不解地问道。
“废话,就准你来,我就不能来啊?我早就不干公务员了,太苦,而且又无聊,现在我跟外元的那些有钱人做生意呢,他们就喜欢翡翠玉石珠宝这些玩意儿,只可惜没有渠道,又不喜欢抛头露面,我就接了这生意了,那帮人屁都不懂,被我哄得团团转,这里面利润大着呢,我这几天已经赚了快上千万了,买了房又买了车,也算是成功人士了,嘿嘿。”北元笑道。
不知道北元要是知道张天元一幅字就卖了几个亿,他会是什么表情,不过张天元不是那种喜欢炫耀的人,并没有说什么,就连他买车,也只是买这种比较实用的大马力吉普。
“你小子以前就是个商业精啊,我记得还在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只会老实巴交的学习,然后最多出去打工,你却出去炒股,学费都是自己赚来的,当时我那叫一个羡慕啊。”张天元又道。
“行了,你就别夸我了,说说你吧,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我听说你毕业那几年很苦啊,本来说想帮你的,奈何当时我还是个小公务员,没钱没权的,后来倒是搭上了这单生意,可是很长时间都在外元,对不住啊。”
“我还可以吧,现在开了几家玉器铺子。跟我一个高中同学合伙的。”张天元笑道,他相信北元这话是真的。因为这个人以前就非常慷慨大方,从来不抠门。也很将情义。
“想想应该也不会差,你这是凯雷德吧,也得一百五十多万呢,能买得起这车的人,应该不会是穷人。看到你这样子我就放心了,刚刚在路边看到你打电话,我就认出你了,便一直跟了过来。”北元拍了拍张天元的肩膀说道。
“还行吧,就是不知道奉天和南哥他们两个怎么样了。现在过得如何。”张天元想起了自己的另外两个舍友,当时宿舍里就他最穷也最抠门,没办法,没钱人的痛苦啊,可是他的这三个舍友却从未闲气过,请他吃饭就不说了,就单单说一点吧,那三个人都买了电脑,只要是张天元想用。他们都会让出来的,细节证明一切,舍友的感情就是这么一点一滴中积累起来的。
现在张天元发达了,也想帮帮自己的同学。北元混得不错,暂时看起来不需要什么,就是不知道奉天和南哥如何了。
“南哥和奉天现在都是上班族。每个月辛苦巴巴地领几千块钱工资而已,我已经给他们两个打电话了。让他们来找我,这一次闫城翡翠玉石交易会。他们应该就会过来了。”北元笑道:“对了,我把你的徐姐姐也叫来了。”
“你叫她干什么啊,人家过得挺好的。”
“你这小子真没良心啊,不关心老舍友也就罢了,你的徐姐姐当初可是帮了你很多忙的,在你受伤那段时间,不是她陪着你,你挺得过来吗?你不知道,她刚刚离婚了,日子过得并不顺。”北元叹了口气道。
张天元心中顿时像是被重锤打了一下似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责,当初混得不好的时候,和老朋友的联系方式都丢了,因为换了手机,而恰巧那个时候网上的联系方式也没了,就干脆谁都不联系了,以为一个人待着,不与外界接触就不会受到伤害了,现在想起来,那简直就是混蛋行为啊。
“她……”
“她这一次来闫城是想散散心,顺便也来看看你,她现在过得都不怎么好,可是还关心你的生活呢,你小子真是没心没肺啊。”北元又道。
“行了北元,你就别说了,再说我非得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不可,等他们几个这一次来了,我会好好报答他们的。”
现在的张天元,似乎有多了一些奋斗下去的目标,昔日欠下的债,如今也该慢慢还了,虽说人情债不好还,可慢慢还那也得还啊。
北元刘浩,奉天赵信,南浔吕晓,再加上一个家住上浦新区的徐姐姐徐胥,这几个人,曾经都给予了他不少的帮助,以前是还不起,现在有了钱了,就算只是帮帮忙,那也行啊。
“北元,既然来闫城了,我也算是地主,带你去古玩市场玩玩?”张天元笑着说道。
“古董啊,可我只对玉器感兴趣,我可不敢倒卖古董文物到国外去啊。”刘浩摇了摇头道。
“你知道闫城的另外一个名字吗?就叫玉城,所以闫城的古玩市场,玉器非常多,有古玉,也有现代玉,说不定就能淘到宝呢。”张天元笑道。
“真的?”
“这还能假?而且看看时间,这会儿应该鬼市还没结束呢,我们趁机会去逛逛,鬼市出好东西的几率可不小啊。”张天元笑道。
“鬼市?闹鬼啊?”
“闹个毛鬼啊,大概就是夜市的意思,闫城这边基本上是从三点开始,到早上六点结束,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咱们快去逛逛,不然就错过机会了。”张天元说道。
“那行,我听你的,走去看看。”
闫城鬼市那是在西凤非常出名的,可以和帝都、津城、石头城的鬼市相媲美了。
主要是因为这里的古代坟墓特别多,盗墓的也十分猖獗,再加上这里很多人家有时候挖地窖、盖房子都能弄几件古董出来,所以鬼市就渐渐形成了。
趁着天还没亮这段时间,条子又刚刚收班,没有上班,他们是不怕被抓的,而且闫城鬼市也不是固定一个地方的,经常也是打游击,他们在局子里那都有卧底的,一旦有条子来检查,立即就扯呼了,因为都是摆地摊,来的时候要么开着蹦蹦车,要么开着汽车,逃的时候也就非常方便。
“这么邪乎啊,那我们去会不会被条子抓了啊?”李霄此时也下了车,在一旁怯怯地问道。
张天元随口介绍了一下道:“这叫李霄,是我落魄时候交的朋友,那个是我老同学,叫刘浩。李霄你不用怕的,闫城鬼市已经很多年了,其实当地政府对这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里面的猫腻很多,咱也不清楚,就不多说了,反正你不用操心。”
“哦!”
“我可是听说鬼市不多见啊,闫城只能算是县级市吧,居然有鬼市?”刘浩问道。
“这就是你少见多怪了,我家距离闫城不远,以前就来鬼市玩过,只是那个时候纯粹是凑热闹,现在想起来,还挺刺激的。”(未完待续。。)
第一五二章 翠玉一条街
几个人先到闫城最好的酒店里定了房间,这里因为只是地级市,酒店的规格都算不上高,最多也就是三星级的,不过不管是刘浩还是张天元,抑或李霄,那都是吃过苦的孩子,这倒也不算什么了。
幸亏他们来的还算早,不然估计连三星级酒店都订不到了,得住到那些小旅社里面去了。
订了房间之后,几个人将东西放下,又把车停到了酒店的停车库,这才走出去寻找鬼市所在。
尽管张天元以前逛过鬼市,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加之闫城的鬼市又是经常换地方,所以他无法确定到底在什么位置,干脆就在街上随便拉了个扫地阿姨问了下。
“阿姨,附近有没有看到卖破铜烂铁的人啊?”
“破铜烂铁?收破烂的?”
“不是,就是有很多人,鬼鬼祟祟地在那里摆摊。”
“你直接问哪里有鬼市不就行了嘛,以为扫马路的就不懂啊。这娃儿!你顺着这条街往前走,大约一百米往左拐,进入一个胡同里面,然后走到头再往右拐,就可以看到了,这会儿人正多呢,你再晚来一段时间估计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谢谢你啊,阿姨。”
“不用谢,就是可乱买东西啊,那里面有很多都是从坟里面刨出来的,不干净!”
“哎!”
……
“唉呀妈呀,你们这地儿怎么搞得跟迷宫似的,这七拐八拐的。要不是你带路,我真得走迷路了。”刘浩看着面前那七拐八扭的街道。忍不住说道。
“废话,这样的地形才适合鬼市啊。别埋怨了,没听刚环卫阿姨说嘛,去晚了可就遇不到了。”
刘浩撇了撇嘴,忽然看到张天元怀里那只小鹰问道:“你这个是鹰?”
“算是吧,不过有点奇怪,我这鹰好像永远长不大了,一直都这么小。”张天元也纳闷呢,不知道神罗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吃东西倒是挺勤快。可是这都好几个月了,却一点也没长,就跟真正的宠物似的。
“长不大还不好啊,要是长大了,你真想带着四处溜达反而不方便了。”刘浩说道。
“那倒也是。”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张天元心里头却清楚,神罗尽管长不大,可是论凶猛,却比那些大型犬都要可怕。记得有一次带着它去见一个客人,那客人养了一只大型的藏獒,那藏獒凶啊,见了张天元就扑了上来。
那个时候。小神罗突然就从他怀里窜了出去,一爪子抓在那藏獒的脸上,抓的藏獒痛苦地哀嚎一声就退了回去。乖得跟个小宝宝似的。
也亏得神罗只是在张天元受到攻击的时候才会发威,平日里就跟个可爱的小迷糊似的。好像有睡不完的觉,不然张天元还真不敢带这小家伙出来转悠了。要是伤了人,那可就麻烦了。
环卫阿姨所说的鬼市,其实是闫城翠玉一条街,这里过去在旧社会的时候,那就是很多达官贵人来买玉的好地方,建国之后,也一直保留了,后来经历了一番浩劫,不过还好,因为是小地方,倒是没有被毁,原来的模样还在。
翠玉一条街两头是两个很大的木制的门楼子,几经风雨依然是高耸不倒,虽然岁月的痕迹在上面留下了不少记忆,但这却增添了几分古朴的气息。
闫城有不少祖传的能工巧匠,祖上在明清时代那就是做玉器的行家,不仅技术精湛,而且花样繁多。
因为闫城原来就是产玉的地方,所以早些时候,陕州各地的能工巧匠都在这里聚集,倒是让这里着实繁荣了一把,尽管如今玉石产量减少,而且已经严格限制开采了,不过还是会有大量的原石从外地运过来,毕竟这里已经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玉器加工宝地。
光身件、花件在这里都能看到,有很多甚至远销国外,包扩港、澳、台都有极大的名气。
闫城最有名的其实还是花件,代表性的作品那就是玉观音,这种小件花件销量最好,基本上但凡有外地的游客到西凤旅游,都会来闫城买几件回去的。
当然其余的如玉佛、玉佣、玉刀等等,花件样式繁多,颇为喜人。
光身件也不少,主要是手镯、扳指、鸡心等,做工也是十分精妙,只是没有花件那么出名罢了。
没走多久,三人就已经到了翠玉一条街了,这里的特征非常明显,街道两旁都是加工玉器或者出售玉石的商店,从牌匾到门口的石雕,那都充分体现了这里雕刻技术的强悍,这些店铺制作的牌匾和石狮子,那大都是当地人自己雕刻的,纯手工制品啊。
要不是怕玉雕摆在外面被偷了,只怕那石狮子就该换成玉狮子了。
此时天刚刚有点亮,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人影在接到上来回走动,如果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又不明就里,只怕真会被吓到的,因为你可能真以为这地方是到了鬼门关了。
说是鬼市,到时有些贴切。
“张哥,我怎么感觉这么瘆人啊,这真是卖东西的地方?不是走错了,来到阴曹地府了吧?”李霄打了个寒颤,忍不住问道。
这小子人长得比较秀气,胆子也和他这外表一样,有点小,看到如此场景,自然是会有些害怕了。
张天元其实也怕鬼,他从小到大,别的东西不怕,偏就怕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跟徐刚一样,只不过没那么厉害罢了。
不过他因为来过这样的地方,第一次怕,第二次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别怕,要真有小鬼来找你麻烦,还有我在呢。咱们可都是鬼门关上走过一回的人了,还怕小鬼不成?”张天元拍了拍李霄的肩膀笑道。
听张天元这么一说。李霄也就放下心来了,是啊。当初大火里侥幸活下来,本身这条命就是捡的,难道害怕小鬼不成?
张天元因为着急怕鬼市就这么散了,因为此时天也快亮了,就抬脚往前走去。
“我说西哥,这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不如等天稍微亮点吧,反正这夏天的早上说亮很快就亮了。”刘浩走在一旁说道。
“没那个必要。鬼市之所以是鬼市,就是因为这个特点,我怕天一亮,他们就不把好东西拿出来了,那多可惜。”张天元好不容易来一次闫城,可不想错过这机会啊,他想大概等玉石交易会开始之后,鬼市也就不会出现了,下一次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了。错过了真得是太可惜了。
他相信这些人手里头肯定是会有好东西的,别的地方的鬼市不敢说,闫城鬼市那还是有质量保证的,曾经有一段时间陕州有许多县家家户户的男人都会趁着晚上出去盗墓。那个时候盗出来的东西,没出手的也有呢,虽说现在管理严了。没那么多人盗墓了,可这种现象依然是存在的。
张天元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在他还上小学的时候,他的父亲就跟人出去盗过墓。只可惜除了一些光绪年间的钱币之外,也没弄到什么好玩意儿,大概是运气不好吧,反正同一个村子,别人就有弄到好东西的。
后来听说国家派人到村子里来收购了不少好玩意儿,那个价钱叫一个白菜价啊,基本是半强制的。
当然也有聪明人藏着东西不卖,到后来那基本都发达了。
三个人走到了市场上,张天元嘱咐道:“待会儿我看手势行事就行了,别张嘴,也别问什么,鬼市的规矩那就是话要少,要知道安静。”
鬼市里有个规矩,问价不是通过嘴问的,而是通过手的交流,这普通人可能不懂,但是熟悉鬼市的人大概都会明白的,什么手势代表什么价格,那都是一清二楚。
都说开了口就会被鬼上身,当然这是迷信的说法,主要还是那些卖主会针对不同的人,说出不同的价,你要是张口一问,他告诉你了,这就算是泄了底了,如果你不买他的东西,那就等着被缠死吧。
正因为如此,在闫城本地,鬼市里摆摊的人,也会被称作“鬼难缠”或者“缠死鬼”,足见这些人有多难缠了。
没走几步,张天元就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品种非常丰富的摊位,上面摆满了各种看起来锈迹斑斑的青铜器,还有一些看起来已经有点被腐蚀的册子,诸如铜钱、刀币这些小玩意儿,那更是不少。
其实最惹人瞩目的,还是这摊位上的一颗玉佛头。
李霄刚看到这玉佛头的时候吓了一跳,险些没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亏得被刘浩从后面扶住了。
那玉佛头与真人头颅一般大小,摆放在那里,因为看不太真切的缘故,乍一看,还真有点吓人。
摊主看了张天元他们一眼,并未说话,只是手里拿着一个烟袋锅子,一边抽着,一边在盘算着什么。
越是这样话少的摊主,其实越难缠,他不说话则已,一旦说话,那就是要缠死你的节奏。
张天元仿佛从这摊主脸上看到了一抹不屑地笑意,心想这人大概是刚刚听到他的话了。
来鬼市的人,别说你是专家、大师、门外汉还是什么一知半解的人,其实都一个样儿。
这里比普通的古玩市场出真货的几率高不少,可是同样的,坑蒙拐骗的事情也多了不少,加之天色晦暗,你纵然眼里再好,也会经常看走眼的。
不能用电筒,不能用任何照明设备,这都是规矩,甚至就算你看了某样物件,也不能做评价,不买就走人,连价也不要问。
张天元小时候上学,经常会听老师讲一些关于鬼市的故事,这里的人都喜欢古董,所以对古董的事儿那也都很关心,当时就听到不少专家大师在闫城鬼市栽跟头的事儿。
那些大师从外地赶来,可以说是兴致勃勃,自信满满,可是回去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自信全无了。
在这里,龙来了你也得盘起来,凤凰来了你也不如鸡,别管自己有多少学问,那都不顶用,这些摊主一个比一个鬼精鬼精的,有时候你越是明白人,反而越容易上当受骗。
“张哥,我看旁边那人和摊主拿个袖筒在干嘛啊?”李霄问道。
张天元扭过头看了一眼笑道:“那就是在谈价啊,古时候人们谈价,生怕被外人知道身上带了多少钱,所以就会用手势来表达自己的意思,那个时候衣袖宽大,可以把手势挡住。现在的袖子可么那么大,不过不要紧,那种袖筒一样可以起到替代的效果。”
“哦,这个我倒是也听说过,记得以前老一辈谈价的时候,还用过呢。”一旁的刘浩恍然大悟道。
“你懂这些手势,那就四处去转转吧,你喜欢玉器,可以找那样的摊位看看,我觉得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分开来好一点。”张天元看了看已经渐渐亮起来的天,有点着急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五三章 战国玉
刘浩来到这鬼市,也觉得有趣,听了张天元的话,就四处去转悠了,反正好不容易来一次,既来之,则玩之嘛,总不能一个劲儿跟在张天元的屁股后面看吧,那多没意思。
李霄此时也不害怕了,看张天元在那里专心地观察摊位上的东西,觉着有点无聊,就说道:“张哥,我也去四处溜达溜达,反正不买东西就是了。”
“行,你去玩吧,就当时参观旅游了。”张天元点了点头,随即便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摊位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上了。
因为天色比较晦暗,无法看清楚真假,所以张天元干脆也不浪费时间里,动用了寻字诀,开始搜寻起来,锻炼眼力的话还是到正规的古玩街去比较合适,在这里眼疾手快那才是关键,如果你慢的话,可能东西就被别人买走了。
正如预料中的那样,不管是这个摊位,还是附近的几个摊位,上面的东西大多数那都是仿品和赝品,有些甚至仿制质量粗糙到根本一眼就能瞧出来的地步。
这种东西也敢拿出来,难怪如今很多人都说鬼市是垃圾破烂的集散地呢。
他不由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去往下一处继续搜寻,可是忽然间眼睛就瞄上了摊位老板正拿着的那杆烟袋锅子,这个也叫旱烟杆,不过在闫城本地,都称其为烟袋锅子。
抽旱烟据说烤烟叶原产于美洲,明朝万历年间由菲律宾传入宝岛和南浔种植。逐步扩大遍及全国各省及内地。
吸食旱烟成了国人茶余饭后的一种消遣方式。手持一杆旱烟枪吧嗒.吧嗒吸上一气,看吸烟人的神态真是饭后一袋烟快活似神仙。
烟杆有长短之分。
张天元见过的长杆有紫竹、点点斑痕的湘妃竹。有红木酸枝木等竹木材料做成,考究的烟杆上有绞丝雕花。烟嘴有白铜、玉石、翡翠、玛瑙做成。像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中的纪大烟袋和电视剧“大宅门”白家七老爷两人都手持一根长长的旱烟枪,尤其纪晓岚御赐的金烟杆更是成为一种显示身份。
用烟锅吃烟,也体现一种权威。特别是用长烟锅吃烟的人。一般是一家之主,这种人,在闫城本地过去被称为掌柜的,见过掌柜的训斥人,或者给人调解纠纷说理,说到激动处,会把烟锅当成一种道具,阴着脸、嘴里唾沫星乱溅,在炕沿上使劲敲烟锅。也见过掌柜的把烟锅当成教育小孩的“武器”。小孩不听话,训斥声未到,头上早挨了一烟锅,护着头,呲牙裂嘴,不敢喊痛。
这种场景其实在电视剧里也能经常看到,非常有意思。
不过张天元此时当然不是因为对旱烟感兴趣了,他感兴趣的是这位摊主手上的烟袋锅子。
刚刚寻字诀扫过的时候并未注意,这会儿要走了。才觉察到这烟袋锅子不简单。
这年头捡漏也是有诀窍的,摊位上的东西,或许十个有十个都是假的,可是摊主身上的东西。兴许十个就有两个是真的,所以观察的时候,除了去关注摊位上的东西之外。还真不能小瞧了摊主手上拿着的,脖子上戴着的那些东西。
张天元方才也是冲着这一点多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他驻足不走了。
如今很多人出来拣宝。更多时候所关注的无非是什么陶瓷、字画之类的大项,反而是对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杂项缺少了解和关注,继而错过了很多。
张天元反而与这些人不一样,他觉得陶瓷、字画这些,真的东西很少,因为大家都关注,所以真的基本上那都被挑得差不多了,反而是杂项,很可能你遇到的,那就是真的,搞不好一次就能捡到宝嘞。
“年轻人你不看摊上,盯着我作甚?”摊主发现张天元一直盯着他,忍不住问道。
鬼市要少说话,但并不代表不能说话,一些不涉及古玩的话,压低了声音说还是没问题的。
张天元当下也并不拘束,嘿嘿笑道:“老板,能把你那烟袋锅子借我看看吗?”
此时的张天元,用的是闫城本地的话,那老板一瞧便笑道:“你是本地人?”
“不是闫城本地的,不过就在旁边。”张天元答道。
“好,看你是老乡的份上,给你看,不过我提前说明啊,这烟袋锅子可不卖,这东西陪我已经有十多年了,都有了感情了。”那老板说道。
张天元对他的话并不在意,一般摊主这么说会有两种意思,第一种就是你给的钱少我不卖,第二种那就比较阴险了,说明手里的烟袋锅子并不值钱,他这么说,只是引诱你上当而已,他说不卖,你心里肯定认为那东西可能是真的,在你无法完全确定的情况下,就很有可能会出手买下了。
老百姓的知识,或许不如大学生,可这脑子里的门道,却绝对比大学生厉害得多。
张天元将那烟袋锅子仔细拿在手中观察,发现这烟杆只是普通的竹木制成,并无特殊之处,老实讲他有点失望。
不过摸到那烟嘴的时候,他却忽然间神情微微一变,这只是瞬间的变化而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不知道这位摊主是否知道这烟袋锅子的价值,所以必须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因为用手摸过之后,觉得那烟嘴有点特殊,便特意用鉴字诀查看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其龙相竟然是呈现领群龙之势,也就是说,这个看起来像是玉烟嘴的东西,居然是战国玉!
这个发现让他十分惊讶,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非常淡定,随手看了看,将那烟袋锅子还给摊主。
随即。他在摊位上随便选了一件看起来不错的竹雕,对摊主说道:“你那烟袋锅子我觉得喜欢。干脆当作搭品一并卖给我算了,如何?”
摊主没说话。直接取出了袖筒,这明显是已经同意了,就看张天元给的价如何了。
这些地摊货儿,价其实都每个准头的,你可能十块钱就能买到手,也可能要花成百上千,甚至上万才能买到。
张天元为什么不直接买那烟袋锅子,而是要选责买摊上的东西,让搭送烟袋锅子呢?关键就是怕摊位的主人觉察出什么来。那就不好办了。
其实这个事儿吧,真是他多虑了,摊主手上的烟袋锅子,那就是在附近的一家玉器店里便宜买来的,那店的主人因为要筹备玉石交易会,店里的东西基本都是清仓出售的,一件顶多一百块钱,因为就没啥好东西。
当然了,这是那店主人认为的。
于是两个人开始握手讲价。
互相握手说价钱。如握一个手指的,表示为一,但口中要说“这个元”、“这个角”;或说“这个整”、“这个零”。
握两个手指,表示二。如此类推,直到五个手指为五,握大指和小指就是六。握大指食指和中指就是七,握大指和食指就是八。将食指窝成钩形就是九,将食指和中指相叠就是十。
如握一个手指。口说“这个元”,再握两个手指,口说“这个角”,就表示一元二角。
摊主先说了个价钱,两样东西一万块。
张天元自然是不答应了,这种地方,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很正常。
一般到地摊上买衣服、鞋子这些都要讲讲价的,古玩更是一样了。
张天元给出的价是两百块。
这从一万到两百,可以说完全就是天地之别了。
摊主自然不乐意了,不过此时也不敢乱要了,给出了一千块的价。
这个价位,基本上是符合张天元的心理价位的,他虽然有钱,可是钱也不是捡来的,像这样的交易,自然是越便宜越好了。
于是,张天元又给了个八百块的价,并且说了一句“图个吉利嘛!”
其实摊主那烟袋锅子花了一百块,而地摊上的竹雕更是两块钱一个弄到手的,八百块卖,那绝对是赚了,今天摆摊也算没白来了,所以他也就干脆点了点头,算是成交了。
张天元脸上无喜无悲,就像是一尊佛陀似的,看不出他此时想些什么,直到拿到了烟袋锅子和那竹雕,他才笑了笑道:“老板生意兴隆啊,就不打扰了,再见。”
走到一处无人摆摊的地方,他随手将那竹雕扔进了垃圾桶了,然后把烟袋锅子上的烟嘴取了下来,好好收了起来,其余部分则直接一起扔了,那不值钱的玩意儿拿着那占地方。
他之所以没有在摊主面前扔,是怕惹麻烦,闫城民风彪悍,或者说整个大西北其实都是民风彪悍的,万一人家猜出你弄到了宝贝,出个事儿,谁也不想啊。
而此时那个摊主却一遍一遍数着手里的钱,心里头嘿嘿笑道:“傻缺,那竹雕也就两块钱批发的,居然给我八百块,这年头冤大头还真多,不过那烟袋锅子倒是有点可惜了,我还想自己留着用呢,不过也算了,下回再买就是了。”
究竟谁是傻缺,究竟谁赚了,怕是这位摊主此时心里头还糊涂着呢。
不过这样子也好,难得糊涂其实也是一种幸运啊,他要是知道了那烟嘴是战国玉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悔死。
张天元此时嘴里边已经哼着歌了,难得来一次鬼市,能够弄到这么一块战国玉,哪怕只是很小的一块,那也知足了。
这玉的价值如何,目前还无法估量,不过根据目前张天元鉴字诀的估价,少说也在一百万左右,而且只可能比这高,不可能比这少,毕竟张天元目前鉴字诀的估价还是不太准,不过往往都是估计的少了,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即便这东西就只值一百万,那也无妨,逛一次鬼市就弄回来一百万,这么轻松的赚钱,他也知足了,甚至就算在这一次玉石交易会上没什么斩获,他也不会在意的。
正兀自高兴呢,李霄已经转悠了回来,看到张天元那高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张哥,你这是捡到宝了?怎么还哼起歌来了?”
张天元笑了笑道:“捡到一个玉烟嘴,你看看,还不错吧?”
李霄看了一下,他其实也不懂,觉得这玉烟嘴估计也就千把块钱而已,所以实在不明白张天元到底高兴个什么劲儿。
张天元见他不懂,也不说什么,这种事情还是低调一些为好,过去有财不露白之说,现如今做事那也得小心一些,李霄当然不可能害他,可是周围的人那可不少啊,说不定哪个见财起意就算不认得那玉烟嘴值多少钱,可是如果张天元得瑟地去说的话,那人家还是听得懂他的话的。
他将玉烟嘴收了起来,其实这东西究竟是不是玉烟嘴还不一定呢,因为在战国时期,应该是没有旱烟的,不过这个也说不准,这个看起来很适合做玉烟嘴的东西,或许是别的物事也未可知。(未完待续。。)
第一五四章 西楚霸王御制
将玉烟嘴放到口袋里之后,张天元这才注意到李霄手里也捧着一样东西,便颇为好奇地问道:“这是你买的?”
李霄点了点头道:“我刚刚在那儿转悠的时候,本来没想买东西的,可是看到巷子里跪着一对母女,看起来衣衫褴褛的样子,母亲怀里就抱着这件瓷器,说是只想要口饭吃,非要卖给我。”
听到这话,张天元都没看那瓷器,便摇了摇头道:“这种事儿你也信啊?八成是遇到骗子喽。”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实在看她们可怜,就给了两百块钱,让她们走了,我不想要这瓷器的,可她们扔下就走了,根本拦都拦不住。”
“两百块?两百块就算了,权当买个教训吧,幸好花的钱不多。”张天元点了点头道。
他是知道李霄的,这人最见不得别人吃苦,还记得当初他在网吧里又一次吃早上剩下的饭,给李霄看到了,李霄二话没说,就给他叫了一份外卖,虽说外卖值不了几个钱,可这份心张天元却是领了,不然之后也不会有他把李霄从火里救出去的事儿。
幸好两百块也不算什么,就当交了学费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这瓷器怎么办?拿着也不方便啊。”李霄说道。
张天元这个时候才得以仔细去瞧那瓷器,虽然没有用鉴字诀,可是却不由呆住了。
“等等等等,你这东西真是花两百块买来的?而且你说的事儿都是真的?”
“怎么了张哥?”
张天元四下里看了看,将李霄拉到了一旁没人的地方。抢过那瓷罐就仔细打量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你小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难道这天底下真有好人有好报这一说?”
“怎么?这东西是真的?”李霄也有些意外。
“不会错的,真真的东西。应该是清雍正时期的墨彩瓷器。”张天元此时已经用了鉴字诀。所以完全可以肯定了。
“啊?还真捡到宝了?”
“说是宝那也不能这么说,目前陶瓷市场上,墨彩很少拍出高价的。”张天元摇了摇头道。
“怎么个说法?”
“这一是因为崇“官”心态,二是它的名气不大。现在收藏瓷器的,哪个不追求个官窑?而且一开口就是什么汝官哥钧定,就是什么元青花等等的非常有名气的瓷器,对于这种墨彩瓷器,喜爱者不多,所以价格也就不高。”张天元叹了口气道。
“那就没收藏价值了?”
“也不是这个说法。墨彩人物器具有相当高的审美价值,它借鉴了国画中的线描,或加赭色渲染,写实而富有神韵。如清雍正墨彩人物图简用墨彩以极细的笔触,描绘了一群体态婀娜的仙女,图上方有仙鹤和蝙蝠盘旋,是为祝寿图,只在花卉部分点缀些红彩,高49.5厘米。成交价为4.4万元。墨彩也常与其他色釉相配,显得富丽堂皇切雍容华贵!想收藏的话,还是可以的。”张天元摇了摇头道。
“这就行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他值多少钱。只要是真的,带回去我爸肯定高兴的,说不定日后就值钱了呢。”李霄倒是看得很开。
“嗯。你说得也很有道理,我一直觉得。墨彩瓷器艺术水平非常高,只是缺少有效的炒作而已。你回去好好收藏着,指不定那一天,还真的就能拍出个天价来。”张天元笑道。
“行,我知道了。”
此时刘浩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看到李霄怀里抱着个瓷器乐得屁颠屁颠的,便忍不住问道:“乐什么呢?淘到宝了不成?”
“虽不算宝,但究竟是个真货,也能卖个两三万左右,李霄两百块买来的,还是别人硬塞给他的。”张天元解释道。
“哎呀呀,和运气可真是顶了天去了,不过我今天运气也不错,也搞到了一件好东西。”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张天元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把宝剑!是西楚霸王项羽曾经用过的,叫‘断秦’!”刘浩非常得瑟地说道。
“西楚霸王用过的宝剑?还断秦?你特么在逗我吗?这种东西也能在地摊上淘到?”张天元颇为不信。
“西哥,你还真别不信,刚刚我看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那里转来转去,怀里还抱着一个长布袋,我就觉得稀奇,闻着他身上一股子土腥味,估计是土夫子刚从坟里出来的。我就问他,有什么东西要卖的吗?那人警惕地看了我一眼,还摇了摇头,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我就劝他说我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外地的游客,来参加玉石交易会的,有什么为难出,我可以帮他的忙。”
“你傻啊。”张天元无奈摇头道:“这叫跟屁虫儿,他早就盯上你了,只是不能确定你的身份,所以不敢轻易开口,你这倒好,把自己的底儿全给泄了出去了。”
“怎么西哥,你的意思是我买这剑是假的啊?”刘浩有点惊讶地问道。
“你还惊讶个屁啊,这明白了就是假的,还西楚霸王项羽,他怎么不说是西汉高祖刘邦啊。”张天元没好气到。
“不是,他还真说了,身上有意见西汉高祖刘邦用过的酒壶,上面还有款呢,是纯银打造的酒壶,只不过要价太贵,我没敢买,而且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啊,那酒壶底部的款标着‘西汉高祖御制’,我就在想了啊,西汉高祖?这不对啊,那个时候的人应该不可能知道会有西汉、东汉之分肯定是骗人的,所以就要了这把剑,一万块,还挺便宜的。”刘浩嘻嘻笑道。
“我的个亲哥嘞,这里真有个鬼,都该被你气活了。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玩自己的玉器吧,别沾这些东西了。”张天元以手抚额。简直要崩溃了。
“怎么了西哥,有什么不对吗?”
“我嘞个亲啊。你还没明白?你都知道没有西汉和东汉之分,那西楚霸王是怎么回事?看看你这剑鞘上刻得是什么吧‘西楚霸王项羽御制’。”
“有什么不对吗?你可别以为我读书少啊,我是知道的,西楚就是个国号,这不会错的。”刘浩说道。
“那个倒是没问题,问题在于御制啊,项羽自称西楚霸王的时候,仍旧还有个楚怀王被他封为义帝,所以从理论上来讲。项羽是不能用御制这两个字的。”
“那也未必啊,说不定相遇胆大包天,就敢那么干啊。”
“好好好,就算你这话对吧,可问题你不觉得这几个字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刘浩还是不解。
一旁的李霄却突然叫道:“对了,我明白了,这几个字不是繁体字吗?而且是咱们现代用的繁体字,项羽是楚人,他应该用楚文啊。即便不用楚文,那也是用秦小篆,不可能用这种繁体字的。”
“对喽,所以这东西根本就不靠谱。真么西楚霸王项羽佩剑,太扯淡了。”张天元点头道。
听到这里,刘浩已经气得满面通红:“狗崽子的。居然敢骗我,看我不揍死他。”
刘浩脾气一向很暴躁。上学的时候,甚至还因为打老师得到过记大过处分。这种气如何忍得了啊。
张天元却将他拉住了,说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凭什么找别人麻烦?而且听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吗?你今天真敢去找他们,我怕到时候爬着回来的就是你了,那些跟屁虫儿,哪个没有几个伴儿?”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一万大洋呢!”刘浩恨恨地说道。
“咽不下也得咽,这就当交学费了,古玩买卖,你买回来之后,就不可能再去找人算账了,在古玩行当里,根本不存在诈骗这个说法,全凭自愿,你说你买了假东西,人家还说你调包了呢,这道理哪个说得清?你不过花了一万块而已,有人花了几千万买到假东西,最后跳楼自杀了,那又能如何?”张天元此时严肃了起来道:“这是古玩行里的规矩,要想不受骗,那就把眼光放亮点,多学点东西吧。”
“报警不行吗?他们这鬼市可不合法啊!”刘浩还是忍不住道。
“报警?那咱们也要进局子了,倒卖文物啊,这可是大罪。而且这些人要是没有条子内线,他们混的这么好,你信吗?”张天元语重心长地说道,随即拍了拍刘浩的肩膀叹道:“这个亏,你还真就吃定了,不过没关系,哥们今天捡到宝了,请你吃饭。”
听到张天元捡到宝了,刘浩这才消了气,问道:“什么宝?”
“这里人多眼杂的不好,等到了酒店我让你好好看,是一件战国玉,估计得个上百万左右,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便宜卖给你。”张天元笑道。
“行,只要是好玉,我肯定要。”刘浩兴奋地搓了搓手道。
“等等,战国玉你不会也要卖到外元去吧?”
“那不会,我在国内也有客户呢,倒卖文物的事儿我可不敢干,那不划算啊。”刘浩摇了摇头道。
“这样就好。”
此时张天元看了看天色,天已经亮了,估计快到六点了,很多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鬼市在这个时候,基本上算是结束了,但也有那没有卖掉一件东西的,此时还巴巴地守在那里,希望可以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做一两笔生意,然后再走。
“西哥,你还想继续转?”
“对啊,你们累了?”
“累倒是不累,就是有点无聊了,好不容易买把剑还是假的,气死个人了。”刘浩很不爽地说道。
“张哥,我刚刚看到那边有几个人摊位上的东西都有土,有些还是湿土,搞不好是从坟里挖出来的,不如去看看吧?前几天新闻上不是有说吗,在陕州有一座唐代墓被盗了,损失了不少的文物,专家都说可惜。”李霄却显得有些兴奋,毕竟头一次逛鬼市,就弄到一件真玩意儿,虽然不算太昂贵,可也是收获啊。
“那都是骗人的吧?”张天元说道。
“倒也不一定,反正你还想看,我看周围好像就那边几个人没走,去瞧瞧也不浪费什么时间,以张哥你的眼力,搞不好真就能弄到好玩意儿嘞。”李霄说道。
张天元四下里看了看,倒也是,此时大部分的摊主都收了摊子离开了,只有李霄所说的那个边角处,还有几个人没走,此时正在啃着窝窝头。
翠玉一条街两旁的很多店铺此时都开门打扫卫生了,估计这几个人也快走了,去碰碰运气也不错。
一般情况下,乡下那些不知专业盗墓的,比如就是普通的农民挖出来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卖,而就有一些专门收购这东西的商人走街串巷,收到这些东西之后,便在鬼市里销售。
不管什么东西,一旦进入了交易市场,国家就很难界定那是盗墓盗出来的文物还是祖传的古董了,所以根本无法惩治这些人,便有了这些人生存的空间。(未完待续。。)
第一五五章 养玉
张天元正打算过去那边的摊位看看呢,忽然间就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城.管来啦!扯呼!”
这人一声喊,那摆地摊的早就熟练地将地上的东西一卷,往三轮车上一放,一溜烟便跑远了。
看着远去的三轮车“突突突”冒着白烟,张天元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唉,城.管一来,鬼都要怕啊!”
“西哥,咱们也赶紧走吧,别被盯上了。”刘浩紧张地说道。
张天元点了点头,与李霄和刘浩二人进了一条巷子,绕了个道,然后回到了酒店。
虽然今天是没能尽兴,不过张天元心里头其实还是挺期待的,说不准明天这鬼市还会有呢,就看自己运气好坏了。他到酒店客房上网查了一下,果然看到有新闻说在西凤有唐代的古墓被盗,另外还有一条消息,说是西凤闫城某农村有人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刨到了大量的古代钱币,当时周围的人一顿疯抢,将钱币都抢光了。
尽管政府三令五申这些人把东西还给国家,可这又不是刚改.革前,那个时候的农民老实巴交的,你让交他就交,给点钱也就打发了,现在的人哪里还会这样,他们宁愿把钱币藏着,找个合适的时候卖了,也不会傻乎乎地交给国家的。
在别的地方,鬼市垃圾居多,基本上都是骗人的,而在闫城鬼市,这宝贝可不少,如果真还有的话,张天元一定要去逛逛的。否则太可惜了。
三个人到酒店之后吃了顿早饭,稍微活动了一下就去补觉了。因为昨天晚上大都没睡好,所以三个人睡得也是特别香。
至于说淘到那战国玉的兴奋劲儿。也早就没了,瞌睡劲来了,什么都挡不住的。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张天元刷了牙洗了脸,又冲了个冷水澡,然后坐在桌前,准备查阅一些资料,他是不想出去逛的。如今正是三伏天,热得要命,刚好现在又是中午,外面大红太阳照着,看着都觉得难受,还是待在酒店房间里舒服,有空调,还有网络,可以办很多事儿。
岂料刚坐下。们就被敲响了。
张天元打开门一看,刘浩和李霄都穿戴整齐的在外面站着呢。
“西哥,你还真是悠闲啊,穿着睡衣不准备出去啊?”刘浩问道。
“出去干嘛啊。那么热。”张天元摆了摆手道。
“不出去也别一直待着啊,我听说这酒店有室内游泳池啊,咱们去玩玩吧。说不定能碰上美女呢,一个人待着多无聊。”刘浩嘿嘿笑道。
“游泳池啊。很久没玩过了……好吧,你们等我换件衣服。”张天元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然后去换了身衣服,就跟刘浩他们出去了。
室内游泳池就在酒店一楼,面积非常大,此时可以看到,有不少男女在里面,有的坐在游泳池旁边聊天,有的则正在水里面扑腾,什么样子的都有。
“哎哎哎,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啊!”突然间,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天元扭头一看,原来那女的正在对着刘浩说话呢。
这位自称美女的主儿,倒也真是自信的可以,张天元倒不是歧视丑女,可你丑也别出来现啊,长得跟凤姐似的,身材还那么臃肿,居然敢说自己是美女,这得多牛逼了。
刘浩嘿嘿一笑道:“美女借个光好吗?”
这家伙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遇到谁都敢叫美女,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口头禅了。
借光那是委婉的说法,其实就是让这个女人让开。
那女的却似乎被刘浩一声美女叫得骨头都酥了,关键刘浩长得也是很帅气,身材高大,尤其是此时穿着泳裤,那近乎完美的胸肌和人鱼线,都是很多女人非常喜欢的。
“帅哥,要不要去旁边聊聊啊?”
刘浩笑道:“不用了,我找朋友。”
那位自称美女的女人顺着刘浩的目光看去,发现水里正有个女人在梳理自己的头发。
水中那女人,说美女倒是不假,半露在水面上的身子,看起来非常丰满,是真正的丰满而不是胖,一张脸蛋清纯无比,这种女人很符合男人的审美观。
张天元认识这女人,曾经是刘浩的女朋友,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分了。
凤姐一般的女人瞪了刘浩一眼,说了一句“男人都喜欢那种狐狸精吗?”然后屁股一扭就走开了。
此时水中的女人也被这边的说话声所吸引,看了过来,和刘浩的目光对视,竟有些呆住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刘浩干脆就走过去了,张天元觉着要出事儿,上前急忙拦住了刘浩说道:“北元,别冲动,有什么话先问清楚。”
“放心吧西哥,我没事,就是想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居然只是发了一条短信说什么‘你是个好人,但咱们不合适,分手吧’,当时你不知道西哥,我都快气炸了,现在既然遇到她了,必须得问清楚原因。”刘浩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但这小子也是个痴情种,对自己爱过的女人,那还真得是不愿意轻易放弃。
谁知道刘浩刚准备过去呢,却见那女人竟然从水里面走了出来,然后走到了一个男人的身旁,依偎了上去。
那男的在游泳池居然还戴着一副墨镜,躺在躺椅上,也是悠闲自在地看着杂志。
张天元此时却发现,这个男的竟然是熟人。
而就在此时,那男的似乎也认出了张天元,竟有些热情的起身走了过来。
“呦呵,这不是张老弟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上次一别,有些日子没见了啊。”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涂寿的徒弟,也是当初南都黑市上遇到的母仪。
“哈哈。是母老板啊,确实好久不见了。”
其实什么狗屁好久不见了,两个人在南都分开也才几个月而已,更何况这期间张天元还委托母仪帮忙卖了几件赝品给老外骗钱呢。
张天元对这母仪本来印象就极差,若不是不想彻底撕破了脸皮,他才懒得搭理这货呢,如今看到自己好朋友的女人也被这货抢走了,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但他毕竟还是有涵养的。所以没有直接开骂,只是说话的口气并不亲和。
“什么母老板,叫我母大哥就行了,听说涂老爷子去了你们公司做顾问了,那咱们其实也算半个师兄弟了,叫我师兄也行啊。”母仪倒是一点都不认生。
“西哥你们认识?”刘浩纳闷问道。
“以前见过,这位是做古董生意的母老板,刘浩,我同学。李霄,我朋友。”张天元给做了介绍。
刘浩一听是张天元认识的人,本来想要发作,此时也忍住了。张天元看得出来,刘浩其实是很想揍母仪一顿的,却因为他才忍住了。
“对了张老弟。你那只鹰呢,怎么没带在身边啊?”
“房间里睡觉呢。来游泳带着不方便。”张天元笑道,此时也只能说是皮笑肉不笑了。
“哦。是这样啊。张老弟这次来闫城,也是为了赌石的事儿?”母仪问的很直接,其实所谓玉石交易会,说白了就是赌石,根本没什么区别的。
张天元点了点头道:“来凑凑热闹而已,我对赌石并不在行。”
“别谦虚了张老弟,上一次在南都,连我师父都走了眼了,你居然弄到了一幅《平复帖》,不简单啊,那东西听说买了好几亿。”不得不说,母仪这家伙人脉还真得很广,而且消息也很灵通,好像在这个圈子里的事儿,他就没有不知道的,难怪能够干这行很多年还没出事儿呢。
“走了狗屎运而已,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张天元倒是显得很淡定。
可是此时不管是刘浩还是李霄,抑或是母仪身旁那女人,都向张天元投来了讶然和不可置信的目光来。
刘浩之前还吹嘘说自己赚了上千万来着,可是听母仪这话,他这位兄弟敢情一样东西就卖了好几个亿啊,这小子居然能够装着不说话,那么淡定。
此时张天元突然笑着说道:“母老板,我看您这位女伴游泳水平不错啊,能不能让她教教我这哥们?咱们去旁边聊聊,我正有件好东西让母老板看看呢。”
刘浩其实游泳非常好,虽然是北元人,可是因为家里就有游泳池,从小就会游泳,到了南都上学的时候,也是经常去学校的游泳池游泳的,张天元这么做,无非是想给刘浩把事情搞清楚的一个机会。
母仪一听有好东西看,顿时把女人就扔一边了,拍了拍身旁女人的后背笑道:“你就去教教这位小老弟游泳吧。”
说完话他也不理会那女人的撒娇,就和张天元、李霄一起往游泳池边走去。
三个人换了衣服之后就出去了,张天元到房间里将那块从鬼市上淘来的战国玉取了出来,到酒店的咖啡厅里和母仪会面了。
这战国玉张天元是打算卖掉的,如果母仪喜欢的话,他就干脆直接卖了,反正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既帮了自己的兄弟,又卖了东西。
“张老弟,东西呢?”
张天元吧那战国玉递到了母仪的手里。
母仪笑了笑道:“张老弟啊,你找我看玉,那算是看对人了,别的不敢说,这玉我绝对在行。”
这话虽然说得很自负,但张天元却是相信的,能成为涂寿的徒弟,自己又在外面独自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要说没电识物的本事,那张天元也不能信啊。
母仪拿过那战国玉在手里端详了一阵道:“这大概是块战国玉吧,只是年久蒙尘,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鲜亮了,如果懂得养玉之技巧,倒是可以令其重新焕发当年只神彩的。”
“母老板果然是内行人啊,居然一眼就看出这是战国玉了,而且还懂得养玉!”张天元确实有点惊讶,自己靠着六字真诀才辨别出这东西是战国玉的,可这母仪却只是看了几下便有了个猜测,虽然不是特别肯定,但能够有如此推断,那就了不得了。
更何况这家伙还知道养玉,这个事儿也是只有入了玉石行的人才懂得啊。
养玉是玉器收藏者最大的乐趣之一。贴身而藏,精心呵护,经过天长日久的盘玩佩戴,就像是蝴蝶经过蛹的挣扎,玉逐渐蜕去了粗躁的土壳,恢复了往昔的灵性、润泽、色彩,灿烂光华绽放在掌心,那种成就感是无可取代的。
这养玉其实也叫盘玉。
所谓“盘玉”,是民间流传的一种赏玩玉石的方法,通过盘玉,可以使色泽晦暗的玉石整旧如新,并使玉石的颜色发生很大变化。
凡出土的古玉,多数有色沁,但暗淡不显,因此以还原为贵。如果得到一块真旧而有多种色沁的古佩玉,藏而不玩,则等于暴殄天物,得宝如得草而已。
就拿母仪手中的这块战国玉来说吧,大概出土之后就从未盘过,故而显得并无光泽,暗淡晦涩,把玩欣赏都不算上乘,若是能仔细盘一番,那自然大不相同了。
古玉一经盘出,往往古香异彩,神韵毕露,逸趣横生,妙不可言!是以历代的玉石大收藏家都懂得盘玉,这是一种“功”,就像茶道一样,是对某种事物的欣赏和研究,达到了一种境界,并形成了一定的程式化。
懂得养玉之人,那才是真正懂得古玉之人啊。(未完待续。。)
第一五六章 玉不养不成宝
“母老板觉得这块玉能值多少钱?”张天元本来就有心卖掉这玉,所以问价自然正常了。
母仪此时却谨慎了起来,他笑了笑道:“你别着急,再让我仔细瞧瞧。”
说着话,他竟然戴上了一幅也不知道是近视镜还是老花镜的眼睛,然后又取出了放大镜以及一个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筒,然后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毕竟如果只是评价的话,那可以随便一些,但若是谈到钱,那就得小心翼翼了,谁也不想出手买一件赝品吧,这年头,做旧的玉器可不少,毕竟古玉有些时候可比一般的现代玉值钱多了。
母仪这个人,正如涂寿评价的那样,在古董玉器上面的天赋绝对算得上是百年难得一年的天才,只是心思走了歪路而已,这人除开人品不谈,那绝对可以成为一道鉴定大师的。
看他手中持玉,目光炯炯锐利的样子,之前的大大咧咧全然就没有了,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看穿这古董的一切,若非知道母仪只是个普通人,怕是张天元真要误以为这人也有透视眼的功能呢。
玩古董的,其实最大的乐趣还未必是收藏,反而是鉴定,当你把一个物件辨别出真假的时候,那种兴奋和快感,绝对不比上床跟女人滚床单少多少。
足足十多分钟过去了,母仪突然放下那玉,给服务员要了一盆清水,洗过手之后,待完全风干了,然后才又将玉拿起。手开始不停地在上面搓动。
按照张天元的理解,这应该是在盘玉。而且是盘玉之中最难的意盘。
张天元此时发现母仪仿佛已经物我两忘了,整个人沉浸到了盘玉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好似与他无关了,就好像母仪这个人进入到了玉的世界之中去了。
意盘是指玉器收藏家将玉器持于手上,一边盘玩,一边想着玉的美德,不断的从玉的美德中吸取精华,养自身之气质,久而久之,可以达到玉人合一的高尚境界,玉器得到了养护。盘玉人的精神也得到了升华。
意盘是一种极高境界,需要面壁的精神,与其说是人盘玉,不如说是玉盘人,人玉合一,精神通灵,历史上极少能够有人达到这样的精神境界,遑论浮躁的现代人了。
母仪居然沉浸于意盘之中,这令张天元无比惊讶。这个人到底是被涂寿称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连古人都极少能够达到的境界,他居然达到了。
不过张天元却不得不打断他,盘玉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事儿。照母仪这么下去,估计坐在这里一天一夜不吃饭都有可能,张天元可等不及。
他轻轻碰了一下母仪的手腕。却发现没什么效果,于是干脆将地气输入。去直接刺激母仪的神经,让他从幻境之中清醒过来。
回过神来的母仪尴尬地笑了笑道:“真是抱歉。抱歉了,一时兴起,居然就沉浸于盘玉的世界之中了,张老弟还莫要责怪啊,莫要责怪!这块战国玉原来应该是一件坠饰,按照我的推测,如果盘玉成功的话,不仅色泽更加鲜亮夺目,而且很可能还会重现这玉坠之上的图案,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东西应该可以值个一百二十万左右,再高怕就不行了。”
母仪心中有些无奈啊,他难得进入盘玉的世界之中,还在享受那种人玉合一的感觉,却被张天元给打搅了,不过也有些尴尬,这东西毕竟是别人的,可不是他自个儿的。
张天元见母仪喜欢这玉坠,而这一百二十万的也符合他的心理价位,所以就有了出售的意思,便笑了笑道:“母老板喜欢这东西?如果喜欢的话,我倒是可以将这东西便宜出售给你,如何?”
一听可以便宜买到,母仪显得很兴奋,便问道:“什么价位?”
“二百万。”张天元淡淡说出了自己的要价。
母仪脸上喜悦的表情顿时就停滞住了,他的脸颊肌肉剧烈地抽动了一下,勉强维持了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说道:“张老弟,你这开的什么玩笑啊,放下估价一百二十万,你却要我二百万,这不合适吧?”
张天元却依旧笑眯眯地看着母仪,停了半晌才说道:“母老板,你不会连老朋友的便宜也想占吧?”
其实他之所以要这么高的价,还真不是想坑母仪,而是因为母仪这家伙在圈子里的名声一直都不怎么好,十万的东西,他说成两万,一百万的东西,他说成三十万,三百万的东西,他只说一百万,向来都是如此,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有这个毛病,所以总是会在他的估价之上提高一些的。
当然,大部分人是不知道母仪有这毛病的,所以吃亏上当的人多得是。
母仪的笑变得尴尬了起来,搓了搓手道:“嘿嘿,不瞒张老弟,你哥哥我虽说的确有虚报估价的毛病,但这一次真是没有啊。你这玉坠如果盘玉成功的话,兴许能卖个四五百万左右,这还得看卖给谁,还得看那人懂不懂欣赏,这没盘过的情况下,真值不了那么多啊。”
“这样啊,这样就算了,这玉我还是自己收起来吧。”张天元一把夺过了玉坠,嘿嘿一笑,重新收了起来。
盘玉的活儿,他自己也会干,而且干得比谁都好,因为他的六字真诀里面就有“养字诀”是专门用来养玉的,其效果可比什么文盘、武盘、意盘都要好得多,他今天算是利用了母仪一把,让这家伙说出了这玉盘成功之后的价码。
既然如此,他肯定是不会卖了。
“等等等等,张老弟,我出两百万,就两百万如何?”母仪急了。大声说道。
他这声音倒是把周围喝咖啡的那些人吓了一跳,谁这么阔绰啊。一开口就是两百万?
张天元此时却不紧不慢地说道:“刚刚您没答应,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少于四百万不卖。”
“你!”母仪此时真得有些生气了,一拍桌子怒吼道:“小王八羔子,你敢耍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张天元却是淡淡一笑道:“母老板,何必生气呢,别忘了咱们还有生意上的合作关系呢,这要是闹僵了,对谁都不好吧,上次托您卖掉的东西,大概赚了不少钱吧?”
母仪本来已经为自己的突然发火有些后悔了。见张天元并未生气,才松了口气。
这个人向来是认钱不认人的,谁能让他赚钱,那就是爷,不管你是杀父仇人还是夺妻之恨都没关系,他根本不在乎。
“抱歉,方才太激动了。”母仪叹了口气道。
“不怪母老板,谁遇到这事儿都会生气。”张天元下面的话没说,只是在心里想着“我还真就是故意气你的。你要不生气,那我不白忙活了吗?”
“张老弟为何故意惹我生气?”
“母老板这话说到哪儿去了。我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其实也会盘玉,那么不如盘过之后再卖,价钱会高一些而已。其实母老板何必在意呢。这一次的赌石大会,以你的手段,还能弄不到好东西?而且据我所知。这一次的赌石大会也会有不少的出土玉进行交易,您想买的话。那到时候可以碰碰运气嘛,何必非要揪着我这儿不放呢?”张天元笑着说道。不急不缓。
“倒也是,听张老弟这么一说,我也是不好夺人所好了,也罢,不过到时候张老弟可得帮哥哥我掌掌眼啊,你的运气和眼力,哥哥我是十分相信的。”母仪此时已经完全不生气了,其实一块几百万的玉,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也赚不了几个钱,他完全不必因为这个跟张天元闹翻了,那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而张天元也正是瞅准了这一点,才敢激怒此人。
这个时候,刘浩和金梦还已经换好衣服来到了咖啡厅里,两个人应该是把事情都说清楚了,所以此时可以看出,两个人的表情都轻松了不少。
金梦还就是刘浩以前的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他这都毕业好多年了,也没再交过女朋友,顶多就是和一些女人玩玩恋爱游戏,然后各自分手罢了。
“几位都在啊,谈什么呢,这么尽兴?”刘浩笑着问道。
“在说养玉的事儿呢,北元你怎么不游泳了?”张天元问道。
“不游了,没什么意思,以后可以去更大的海边游泳,比这畅快。”刘浩哈哈笑道,声音中有那么一丝苦涩。
两个人谈得是游泳,实则说的却是刘浩和金梦还的事儿,看起来到底还是吹了,不过自己这哥们能够放弃这个游泳池,而看到更大的海洋,那就说明还有救。
“对了母哥哥,什么事养玉啊?”金梦还此时已经坐到了母仪的身旁,那亲昵的样子,当真像是一对快要成婚的情侣。
“养玉这事儿啊,还得让张老弟来帮忙解释,我虽然知道,但记性不好,这理论也不清楚,怕说出来你们都听不懂啊。”母仪笑了笑道。
“母老板谦虚了。”
“西哥,你之前买的那块玉,也能养吗?”作为玉器专家,刘浩自然明白养玉是什么意思。
不等张天元答话,母仪便笑道:“当然了啊,张老弟买的那块玉可是正儿八经的战国玉,经过养玉之后,最少也能卖个四五百万,我就纳闷了,他这人运气怎么总是这么好,实在让人羡慕不已啊。”
“四五百万!”金梦还捂住了嘴巴,惊讶的看着张天元。
“那得养玉成功了才行啊,若不成功可就毁了啊。”张天元摇了摇头道。
“张老弟就别谦虚了,你那一手本事,连我看着都觉得羡慕。当初在南都,你买那王羲之的字,我还笑你来着,可谁知道竟然内有《平复帖》价值数亿,你这人,真得是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候才吓人啊。”母仪叹了口气道。
“过誉了,过誉了。”张天元摆了摆手道:“这盘玉非常的讲究,一旦盘法不当,一块美玉就会毁在自己的手上,所以收藏家们盘玉时格外的小心谨慎。清代大收藏家刘大同在其著述《古玉辨》中明确提出了文盘、武盘、意盘的概念,以后的收藏家们奉为圭皋。我呢只是粗通一二而已,还真不敢说就一定能够成功。”
“不死养玉吗?怎么又成盘玉了?”金梦还好奇地问道。
“小宝贝,这盘玉啊,其实就是养玉,叫法不一样而已。”母仪拍着金梦还的手,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挺复杂的,什么文盘、武盘、意盘,真是好多门道。”金梦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可不是嘛,这盘玉岂是那么容易啊,稍微疏忽一下,就可能玉毁啊。”张天元也点头道。
张天元原本对玉的理解就很深,毕竟他老家所在的县城,那也是出玉的地方,而且经常会出古玉,都是帝王墓里面出土的,所以从小看得书里面,自然也就有盘玉和养玉的介绍。(未完待续。。)
第一五七章 盘玉之法
“张老板,能不能把你的玉拿出来让我看看呢?”金梦还笑着问道。
张天元过去也是认识金梦还的,甚至有一段时间,刘浩还曾把金梦还带到他们学校一起吃过饭,大家彼此都熟悉,可正因为如此,张天元对于金梦还扔下刘浩十分不满,在他看来,刘浩对金梦还甚至比他对张素雅还要好得多,几乎是无微不至。
刘浩有钱,人又帅气,学校里追求者不少,可他从来不多看一眼,一心扑在金梦还身上,可谁知这女人的心就如同铁石一般硬,这让他十分不满。
心中不满,说话也就不怎么客气了。
“抱歉了金姑娘,这古玉最忌讳的就是污浊之气,某些人还是不要碰的好。方才母老板赏玉,都知道用清水洗了手,我看金姑娘就算了吧。”张天元淡淡说道,有些不冷不热。
“张老弟,给她看看不碍事,让她洗手就是了嘛。”母仪笑道。
“母老板,不是不给你面子啊,金姑娘手上涂的指甲油、润肤霜,还有各种化妆品,对古玉危害都极大,纵然是用清水洗了,怕也洗不干净吧,你是懂行的是,不会不知道吧?”张天元说道。
母仪听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小宝贝,不用伤心,等我买到了古玉,再好好教你如何盘玉吧,你喜欢就行。”
金梦还到好像知道张天元为什么讨厌她,似乎也不在乎,反而笑着问道:“玉都一样。为什么非要养玉呢?”
“是啊张哥,我也想知道。难道玉不都一样吗?”李霄这个时候也闻到。
张天元本来是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的,可是既然李霄问了。他不说也不好。
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古玉一般都是从墓穴之中出土的,因为一些化学反应,导致表面有了色泌,遮掩了原本的光彩,甚至是原本的图案,若是不盘玉的话,就无法见证玉的本来面目。打个比方来说吧,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化妆。尤其是脚盆女人,不化妆那就不见人了,这化了妆的女人,就好比是有了色泌的古玉,你如果不卸掉妆,就无法看到她的素颜啊。”
“女人化妆岂不是更好看了?”金梦还笑道。
“没错,就是这点不同,女人化妆是好看了,而出现色泌的古玉。则会失去原本的美丽,如果不加盘功,如同顽石一般。”
“色泌又是怎么回事啊?”李霄问道。
“通常出土的古玉,因为出土的地点不同。所以蚀锈和色沁的性质亦不同。比方,南方出自水坑的,或地气特别潮湿、地层特别多积水的。出土的古玉就多水锈。
北方出自干坑的,多数古玉的土蚀亦多。如果出自火坑的。古玉的玉身便干燥。由于土吃水蚀,加上干湿不同的经年累月煎熬。古玉即使有最美丽丰繁的色沁,亦会隐而不彰,藏而不露。
玉理本身有深浅色,同时亦浸积了不少污浊之气。若不加以盘之玩之,便玉理不显,色沁不出,污浊之气不除了。若要上佳色沁的古玉显出宝石之色,必须讲究盘功。”
“又是色泌又是蚀锈的,这古玉倒也辛苦得很。”李霄摇了摇头道。
“没错啊,但或许也正因为是这样,反而多了盘玉这种乐趣,一块古玉从顽石化作宝石,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很令人兴奋地事情吗?”张天元笑着问道。
“确实,不过你刚刚说的什么文盘、武盘和意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难道就是盘玉的三种方法?”李霄又问道。
张天元喝了一口咖啡,顿了顿道:“不错,刘大同在《古玉辨》中论之颇详,其将盘玉分为急盘、缓盘、意盘三种,其实现代人普遍称之为武盘、文盘和意盘。”
“具体呢?”
“按照刘大同的说法,急盘须佩于身边,以人气养之,数月质稍硬,然后用旧布擦之,稍苏,再用新布擦之,带色之布切不可用,以白布粗布为相宜,愈擦则玉愈热,不宜间断,若昼夜擦之,灰土浊气,燥性自然退去,受色之处自能凝结,色愈敛而愈艳,玉可复原,此急盘之法也。”
“缓盘须常系腰中,借人气养之,二三年色微变,再养数年,色即鲜明,佩至十余年后,或可复原,此言秦汉之旧玉,若三代古玉,非六七十年不易奏效,诚以玉入土年愈久,而盘愈难,因其所受地气深入玉骨,非常年佩之,而精光未易露出也,此缓盘之法也。”
“意盅之法,人多不解,必须持在手内,把玩之,珍爱之,时时摩挲,意想玉之美德,足以化我之气质,养我之性情,使我一生纯正而无私欲之蒙蔽,至诚所感,金石为开,而玉自能复原矣,此意盘之法与急盘、缓盘之法不同,面壁工夫,能者鲜矣!”
“其实《玉说》里面也有比较简单的说法‘盘旧玉法,以布袋囊之,杂以麸屑,终日揉搓抚摩,累月经年,将玉之原质盘出为成功。’”
听完这些,李霄只感觉一阵头疼,摇了摇头道:“这盘玉之法实在太复杂了,我看我是绝对学不会了。”
“盘玉三种方法,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的缺点。你倒也不必全学会,其实只要懂得文盘和武盘就足够了,文盘虽然耗时,但方法比较简单,而且最重要的是安全。据说在古时候,有人穷其一生盘一块玉,为的就是能够让古玉光华重见天日。据我所知,就在闫城,在几年前出土了一块秦朝的玉,专家发现,这块玉包浆漂亮,润泽无比,怕是被盘完了足足百年之久,也就是说,最少两代人都在盘完此玉啊。”张天元笑了笑道。
“为了一块古玉花费一辈子的时间。这我可做不到,文盘还是算了吧。”李霄急忙摆了摆手道。对于浮躁的现代人来说。如此耗时的文盘,确实不是什么好选择啊。
“虽然耗时。但盘完出来的玉却往往都价值不菲啊。就说最近在香.港佳士得拍卖会上拍卖出的一件战国玉璜吧,并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可是因为是盘玩了四十多年的玉,本身光华已经完全呈现,竟拍出了四百万港元的高价,与我这块玉也不相上下了。”张天元笑道。
“不是吧张哥,你要花费四五十年来盘完一块玉吗?这多不划算啊。”李霄惊讶道。
母仪这个时候也笑道:“就是嘛,我刚刚就说了,别说文盘了。纵然是武盘,花费的时间也不会少,而且武盘就是通过人为的力量,不断的盘玩,以祈尽快达到玩熟的目的,这虽然是商人们经常用的方法,基本一年左右就可以呈现光泽,可是武盘太过粗鲁,很容易导致玉器毁于一旦。如果真心喜欢的话,都不太会用这种方法的。”
“你不是说商人都用武盘的方法吗?难道他们就不怕玉器被毁了吗?”
“风险高,利润也高嘛,你用文盘的话。几十年和人家一两年的效果差不多,你说商人会选择什么方法,商人重利。这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啊。”张天元笑了笑道。
“倒是这个理。”
“武盘须请人日夜不断的盘,成本太大。当前的玉器收藏家大多采取文盘结合武盘的方法,既贴身佩戴。又时时拿在手中盘玩。所以我说,文盘和武盘稍微知晓一点,互相结合来用,效果会更好一些,而且所谓文玩就是如此了,这就跟有些人喜欢拿着文玩核桃玩耍一样,你将玉带在身边,其实也是一种感情上的投资啊,一个人孤单的时候,盘玉之中,便可以让自己体会到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态度啊。”张天元笑着说道。
其实若非最近因为买了房,事业又刚刚起步,手头比较缺钱的话,张天元真想学着古人好好盘玉,养字诀虽然好用,但也失去了盘玉的乐趣,这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刚刚我听你解释意盘,感觉晕晕乎乎的,还有点玄幻的感觉,这意盘说简单点到底是什么啊?”李霄大概是觉得文盘和武盘都不太好吧,所以便非要把意盘搞清楚。
“意盘啊?我觉得意盘你还是不要追求了,正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意盘其实就像是和尚里的苦行僧,首先你要吃得了苦,其次你还要耐得住寂寞,而最后,你还要有很厉害的想象力,少一样都别想了,别说现代人了,纵然古人,用这种方法的都寥寥无几,成功者更是从未听说过。”张天元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就问一句,你相信修真之说吗?”张天元问道。
“信是信,但我觉得没有人可以成功。”李霄说道。
“这就对了,你就把意盘当成修真吧,就当成是一种对境界的追求,可遇而不可求罢了。”张天元笑着摇了摇头道。
“啪啪啪!”这个时候,母仪拍起了手笑道:“张老弟不愧是张老弟,虽然我对这些也都有所了解,但却不如张老弟这么清楚啊,今天与张老弟一番攀谈,那当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过誉了,这也不是什么本事,不过从书上读到的,照本宣科而已,真得让我去盘玉,未必能比得上母老板你啊。”
“不不不,张老弟实在是太谦虚了。你们也住这家酒店吧,我看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到一块儿了,咱们也好好找个地方聚一聚吧。正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张老弟呢。”
“我这兄弟就是谦虚,大学时候就这样。”刘浩笑了笑道:“对了西哥,这次的赌石大会你不是说会有古语交易吗?到时候可得劳烦你帮我找件好的,我也装一把文雅,盘玉玩玩。”
“你就算了吧。”
“为什么?”刘浩不解地问道。
“古玉畏惊气啊。这所谓畏惧惊和气,是指当佩戴者受惊或不慎将玉器跌落在地或碰撞于硬物之上,重则粉身碎骨,轻则产生裂纹,即使看不见,也不意味其完好无损。因为重撞之下,内部结构总会受影响,即便是肉眼看不见的微细裂纹,也是玉器的隐患。因此玩玉者讲究平心静气,戒惊戒燥,这也是修身养性的内容。”张天元笑眯眯地看着刘浩说道。
“你说这什么意思?”
“北元啊,不是哥说你啊,你这脾气整个就一狂躁症患者,要是让你佩戴古玉,怕是不出两天非得摔坏了不可。”张天元笑道。
说到这里,李霄和母仪都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刘浩脸上一红,不服气道:“那说不定我以后盘玉的话,反而能够控制情绪了呢,这对我岂不是还有好处了?”
“哦,倒是我落了下乘了,不错不错。好好好,只要有机会,我也给你搞一件古玉玩玩吧,不过未必有我这件好啊,这好玉可不可求啊!”(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章 三忌四畏
李霄听了张天元的一番话,也是对盘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由说道:“张哥,我听了你这盘玉三法,觉得自己也可以试试,只是不知道这有没有什么忌讳,或者说要注意的地方啊?”
“对对对,我也想问来着,刚刚你说什么畏惊气,还有别的需要注意的吗?”刘浩也急忙问道:“我虽然一直倒卖玉器,不过大多数都是新玉,对盘玉也是一知半解,今天既然你把话说到这儿了,那可得好好给我解释解释啊。”
说着话,刘浩干脆也给自己要了杯咖啡,又给张天元也再要了一杯。
母仪似乎也对张天元的话颇感兴趣,所以也没走,依旧是坐在那里,一边思忖,一边听着。
张天元也是讲到兴头上收不住了,正准备接着讲呢,突然一个显得不太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吆喝,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没规矩啊,不知道这一次来到闫城的都是玉器专家吗?那些书本上死搬硬套的东西也敢拿出来显摆。”
听到这话,张天元虽有些不舒服,不过人家说的倒也是事实,自己那点东西,还真是从书上生搬硬套下来的,只是听这口气很让人不爽啊,刚想回头看看是谁这么不给面子呢,却忽然发现竟是事熟人。
“刚子!还有石老大!”张天元惊道。
“哎呦,这不是宝岛的赌石皇帝石老王石先生吗,久仰您的大名啊,只是一直没有缘分相见。今日一见,当真三生有幸啊。”此时母仪也急忙站了起来。冲古老王抱了抱拳道。
玩古董玉器的这些人,都有些毛病。喜欢学古人之风,所以这鞠躬抱拳什么的,其实也算平常,有时候文邹邹地说几句话,那更是稀松平常了。
“石老王?”
“赌石皇帝?”
顿时,咖啡厅里也热闹了起来,要知道赌石皇帝的威名那在两岸三地可都是非常大的,而这家酒店目前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冲着赌石大会而来的,自然都听过石老王的大名。能不激动吗?
方才他们听到张天元在那里絮叨,并不以为意,但凡玩玉的,只要是稍微入行的,那基本上没有不懂盘玉的,张天元在那里卖弄学识,他们并不在意,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觉着张天元这记忆力着实好。而且知识面也够广,他们往往记得都不是很清楚,而且也不够全面,可张天元却说得头头是道。
故而有些人也在那儿一边喝着咖啡或者茶水。一边听着呢,如今见着年轻人居然与石老王相识,便顿时改变了轻视的念头。
这年头不怕你能说。就怕你真有本事。
他们大概是觉得能跟石老王认识的人,那绝不会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吧。
“诸位!诸位不必多礼。都是同道中人嘛,这一次赌石大会。还要与各位好好切磋一番,今日遇到一位朋友,就不能与诸位攀谈了,实在抱歉。”石老王冲着周围那些已经围过来的人抱了抱拳说道。
“那年轻人莫非是您的弟子吗?我听他对盘玉之技巧讲得头头是道,显然是经过了细致理论的学习的。”有人赞道。
“对啊对啊,就连老夫这种玩了十几年玉的人,也只懂得什么叫文盘武盘,对意盘却是不甚了解,方才听着小哥对意盘的一番形容,倒是产生了一些兴趣啊。”
听到这些人的话,张天元顿时感觉到一阵汗颜,他不过是照本宣科而已,哪有什么真材实料啊,除了六字真诀,他还真没有亲自动手盘过玉,这要真让这些人知道了,那就是啼笑皆非了。
玉石界的赵括,只会纸上谈兵,恐怕就是他张天元了吧。
想到这里,他急忙道:“诸位实在是谬赞了,晚辈并非石老大的弟子,方才那位兄弟说的好啊,晚辈不过是照书上的东西死搬硬套而已,他才是石老王的弟子啊。”
“喂喂,天元,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你的确不是师父的弟子,可是玩玉未必比他差吧?”徐刚这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错啊天元小老弟,宝岛一别,老夫可是想你的很呐,那一场赌石虽谈不上惊心动魄,也是赢得老夫心服口服,你可不能太谦虚了啊。”石老王也笑道。
他这番话不说还没事儿,一说,那立即就引起轰动了。
赌石皇帝什么人物?
张天元居然在赌石上赢了这位,那得是多厉害的天才了啊。
“石老大,你这话说得晚辈无地自容啊,晚辈那不过是瞎猫逮住了死耗子,运气比较好而已,哪里有什么真本事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赌石运气占了大半,你能有那么好的运气,那就是比老夫强嘛。”石老王笑道。
“石老大,咱还是别提这茬了吧,晚辈实在羞于启齿啊。当时不过懵懵懂懂就莫名其妙赢了,至今还不知道到底怎么赢得呢。倒是石老大,您怎么有空来闫城啊?”张天元其实当然知道石老王来这儿的理由,这可是赌石皇帝,这么大规模的赌石大会,他能不来吗?他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想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而已,他可不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来。
“你这话问的,老夫好歹被送了一个赌石皇帝的美名,如此大的赌石交易,老夫若是不来,岂不是要后悔死了,而且这几个月这小子也快憋疯了,非说回来逛逛,我想了想,就干脆带着他一起来了。”石老王拍了拍徐刚的肩膀说道。
“刚子学的还好吧?”张天元问道。
“还凑合,正如你所说的,这小子是有这方面的天赋。虽然几个月不过是学到我一点皮毛而已,但也比很多人强了。”石老王哈哈大笑道。
“哈哈。他能踏踏实实学就好了,我就说他是不错的。”张天元笑道。
“行了。你继续你刚才的话题吧,在座的只怕都想听听你的高论呢。”石老王干脆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一边品着茶,一边等着张天元说话。
“您这位赌石皇帝在,哪里有晚辈说话的份儿啊。”张天元苦笑道。
“无妨无妨,其实老夫对这些东西记得也不是太清楚了,你说一下,正好让老夫加深一下记忆。”石老王笑道。
“那好吧,晚辈就献丑了。”张天元当即也不再推辞。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方才我说了,古玉畏惊气,因为怕摔、怕碰!事实上这古玉有三忌四畏!”
“哦?哪三忌哪四畏?”
“一忌油。有人爱玉,常用油脂涂擦玉表,其实这样反而损害玉质。真正爱玉的方法是使用柔软的白布轻轻擦拭。
二忌腥。“玉与腥物相连,既含腥味,且伤玉质”。玉不仅会受到沁色,味道也同样可以渗入玉中。因而要注意选择适当的地方存放古玉。
三忌污秽。满手污秽的时候不能盘玉,古玉本身对污秽很敏感。长时间这样盘玩,玉里的灰土就难以退出,古玉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啊,这就是为何刚刚张老板你不愿意让我碰你那块玉的原因吧。说我手上有指甲油,又有润肤霜等化妆品的痕迹。”金梦还惊道,此时却见众人都看着她。急忙不好意思道:“抱歉,张老板你继续。”
张天元点了点头继续道:“上面说的那是三忌。而四畏除了我刚刚说过的畏惊气之外,还有一怕冰。“长于冰近。沁色不活”。如果古玉常接近冰,玉理就会黯然无光,沁色就会显得很僵硬,这就是俗称的“死色”。
二怕火。“长与火近,色浆即退”。如果古玉用火熏或烤,玉质就会受损,颜色变暗,甚至褪色。
三怕姜水。有人认为用热姜水浸古玉,可以去除腥臭。其实不然。如果古玉在热姜水中浸泡,会影响到玉的沁色,使其黯淡无光。时间久了,古玉上还会出现麻点,日后即使再盘,也难以恢复。”
说到这里,张天元顿了顿道:“要知道,古玉是很纯洁的东西,我们这些收藏者一定要细心呵护,时常注意古玉的禁忌,以免污浊了它。否则悔之晚矣啊。”
“唉呀妈呀,那我那玉岂不是惨了。”忽然有人惊叫了一声道:“我家住在奉天啊,那里到了冬天天寒地冻的,身上戴着玉,经常会接触到冰啊。”
“怕不止如此吧,我听说你们那边的人喜欢烤火对吧,就算没火,热炕怕是也会影响到玉质的,你这家伙以后可得注意了,别再毁了玉啊,听这位小兄弟的肯定没错,人家可是与石老王称兄道弟呢。”
“小兄弟,要不你给我看看这玉有没有问题啊,如果有了问题,我就不继续盘了,反正这一次来了闫城,买件好的以后注意点。”那奉天人说道。
“这个找石老大比我在行啊。”张天元笑道。
“别找我,老夫才刚下飞机没多久,累着呢,你就辛苦一下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石老王笑了笑道:“能者多劳嘛。”
“那好吧,那位先生,你把玉给我看看。”张天元其实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实战演练一下,他说了那么多,真正自己嗨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呢,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可得抓住了。
那奉天人把玉小心翼翼给了他,然后不知道从何处取出了一双白手套递给了张天元。
张天元笑了笑,也没拒绝,将手套戴上之后,便仔细瞧了瞧,他用了查微和透视两种鉴字诀的功能仔细观察这玉,就是想知道接触了冰和火之后的玉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唉,真是可惜了,这块玉已然呈现死色,说是一块死玉也不为过,千万不要戴在身边了,不吉利,太不吉利了!”张天元仔细看过了之后叹了口气道:“其实你这玉不错啊,如果成功盘好的话,最起码也值个几十万的,如今只怕是一文不值了,而且很多人唯恐避之不及呢。”
“当然了,这只是晚辈的一家之言,说错了还望不要在意。”张天元急忙补充道。
一旁的石老王却道:“你不用谦虚,如果真得呈现死色,还是不要继续佩戴的好,的确是不吉利,咱们佩戴玉器,无非是图个吉利,顺便把玩,若是死玉,那真是晦气啊。”
那奉天人听了张天元的话,还不太相信,可是石老王一说,他直接连玉都不要了,扔在了桌子上,当真是唯恐避之不及啊。
“小兄弟,你也给我看看吧,我前些日子与老婆闹了点矛盾,于是动了手,这玉磕在了墙上,不过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伤痕,只是听了你之前畏惊气的话,我有点担心了。”又有人凑过来,把自己的玉递给了张天元。
张天元现在是来者不拒了,权当就是把理论上的东西付诸实施,让自己更明白一点。(未完待续。。)
第一五九章 煮玉论真伪
张天元从母仪手里借过了小手电筒,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块玉的内部,通过透视和查微可以清晰发现,这块玉里面已经有了不少的小裂痕,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实际上只要用仪器测试一下就知道了。
他摇了摇头,看向了那个人道:“以后打架甚至吵架都不要将玉戴在身上,太暴殄天物了,这块玉细微之处已经有了裂痕,若是继续戴下去,估计几年,或者十多年之后,就会慢慢裂开,最终碎掉的。”
“唉,早知道这事儿,也不至于如此啊。”那人竟恨恨之下,拿起自己的玉就摔倒了地上。
玉器可是很脆的,再加上这人的玉器内部早就布满裂痕,这一甩,当时就碎了。
有人捡起了一块随便看了看就惊叫道:“小兄弟说的还真没错啊,看看和里面,裂痕几乎已经布满,就跟鸡蛋外面看着是好的,里面却已经坏了。”
到此时,已经没有人怀疑张天元的话了,如果说之前他所说的还只是纸上谈兵,照本宣科的话,那么此时所表现出来的,就是真正的鉴定本事了,也难怪会令人佩服。
“小子你不错啊,难怪当初不肯拜老夫为师,原来你竟然对玉颇有了解啊。”石老王忍不住说道。
众人这么一听,就更惊讶了,这年轻人居然拒绝了拜赌石皇帝为师,看起来是真得有真材实料啊,不简单,了不得啊。
张天元却急忙解释道:“石老大真是误会了。我之所以没拜师,那是因为还有生意需要照顾。我和刚子不可能两个人都去跟着您学东西而不管公司的事儿啊。”
“不用解释,我能收徐刚做徒弟。也算是一大幸事,比我之前那个徒弟好多了。”石老王笑了笑道,然后看向了周围的人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若是没有,我可要跟我这位小老弟谈谈心了啊,如果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尽管问,老夫今天高兴,或许也会为你们解答一二。”
听到石老王这话,众人都兴奋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传十十传百,竟然有更多的人涌进了咖啡厅,连门口都站着人了。
有个人就问道:“石老王,这玉器刚买回来,是不是要做些事情,辨别一下真伪好坏啊?”
“你这话问到点子上了,不过我看还是让小张老弟说说看吧。”石老王这摆明了是有意考较张天元呢。
张天元此时心想,自己反正已经说了那么多了。倒也不怕再多说点,反正也无妨。
于是便道:“晚辈对玉器还是一知半解,也就多读了点书而已,若是说的有错。大家还要谅解啊。”
“你就说吧,刚刚说的就挺好的。”这里的人,此时对张天元也是颇为服气的。关键张天元之前的表现,也能够令他们信服。
张天元清了清嗓子道:“一般来说。新买的软玉,卖主都会说是古玉。既然他们如此说,那咱们买回来之后,就给它煮一煮,便知道他所说真假了。当然了,我这里说的只是软玉,不管它是古玉还是新玉,都可以煮一煮,如果是其它玉的话就不要这么做了,弄坏了我可不赔钱哦。”
“哈哈哈,知道知道,你继续说吧。”
“为什么要煮软玉呢?”
“对呀,为什么呢?”一旁的刘浩也很好奇。
“这一嘛是因为很多玉贩为了提高玉器价格对玉件进行了封蜡,而玉有裂纹,流入裂纹的石蜡,不煮你无法发现裂缝;二是很多做伪者用了很多化学原料,你不煮,伤害了身体,可是得不偿失呦;三是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饭前要洗手,这些东东流传了这么久,真不知道都经过了什么坎坷,你不煮煮放心吗?”张天元笑着答道。
“怎么,不煮还不放心?”有人问到。
“诸位想想啊,如果真得是古玉,那大多必然是坟墓之中出土的,沾染了细菌、邪魅之气什么的,你敢直接佩戴?戴上了你就不觉得心里瘆得慌?所以啊,煮玉既是消毒,也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让那些脏东西都去掉。”张天元答道。
“原来如此,小兄弟你继续说。到底怎么个煮法,是直接扔锅里就跟煮玉米棒子一样吗?”又有人问道。
“好了,决定煮了。注意了,煮可不是扔到锅里就煮的。记住了啊,千万不能像那位大哥说的,不然玉煮坏了,可是悔之晚矣啊。”张天元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那人脸一红道:“小兄弟,你倒是说说如何个煮法啊,我回去也试试。”
“我的做法是用鱼线钓住,用筷子挂在锅沿上,悬空。这样接触玉石的温度不会高于100度,否则扔进去,接触锅底,烧坏了。另外火要用大火烧开,文火保持沸腾,也就是煲汤的火候,大约15分钟就可以了。”张天元解释道。
“哦,这样子就好了啊,那简单。可是刚煮好的话,玉一定非常烫吧,怎么取出来呢?”
“笨啊,当然是用凉水将温度降下去啊。”有人颇为得意地说道。
“你别瞎说,还是听听小兄弟的!”
“咳咳,有些人以为煮好了就跟饭菜一样准备出锅上盘了?不,千万不要那么做,也不要想着用外力去降温,要注意等到水温自己降下来后在取出,另外千万千万不要马上碰到凉水,否则你就成了古代碎石的接班人了!”
“噗!那位哥们,原来你是碎石门的接班人啊,哈哈哈。”刘浩忍不住笑道。
那人脸一红道:“我就是瞎说的,瞎说的。”
“当然瞎说说还可以,但万万不能那么做。否则玉是你自己的,若是毁了。痛心的也只会是你自己啊。”张天元很严肃地说道。
“小兄弟说的,我们都知晓了。真是多谢了。”
“谢倒是不必,我一个晚辈,能得各位这么赏脸,也是一种福气啊,今年的赌石交易会上,必定会有古玉的交易,但大家要注意了,即便是这种正轨场合,真正的古玉也并不多。所以千万要小心谨慎,莫要上了当,受了骗啊。”张天元提醒道。
“古玉作伪的事情很多吗?”刘浩忍不住问道:“我曾遇到过不少人向我推荐古玉,可是都没敢买,一来我不是很熟悉那东西,二来价格太贵,我怕上当受骗啊。”
“你这做法是对的,不懂的话,就莫要轻易出手啊。咱们国家的山寨水平一直都很高超。从古代到现代,那都是非常出名啊。在我国,玉器作伪的历史可以上溯到宋代。南宋时,已形成颇具规模的仿古玉系列。伪制古玉成了专业。明代,一些人为牟取暴利,社会上各种伪造文物大量出现。
传世古玉中。真赝混杂,是古玉辨伪中最难的一方面。墓中出土的古玉。也并不一定是与死者同时代之物。故应该了解玉器作伪的基本方法,在鉴定玉器时注意辨伪。玉器作伪。一般是用当时的玉器来仿制古玉器的沁色。”张天元拍了拍刘浩的肩膀赞赏道。
“对了,我一直听你说沁色,但这沁色究竟是什么啊?”李霄对古玉一窍不通,问这种问题倒也合理。
徐刚这个时候早耐不住寂寞了,抢着说道:“埋入地下的玉器,一定时间后,受其他物质的浸蚀,会产生一些颜色的变化,玉器行家称之为 ‘沁色’。”
“哦,原来如此啊。”
“其实与玉器作伪,最主要的那就是在沁色上下功夫了,很多玩玉的人看玉,那首先看的就是沁色。”张天元补充道。
“这沁色也能造假?”
“玉器作伪的主要方法有煨头:将玉器用火烧烤,变为灰白色,仿“鸡骨白”沁色; 古玩家称“伪古灰古”。有烧制的细裂纹。羊玉:将优质玉器植入活羊腿中,数年后取出,产生血色纹理,仿传世古玉。狗玉:将玉器放入刚杀死的狗腹内,数年后取出,产生土花斑纹。梅玉:将质差的玉器,用乌梅水煮,再用提油法上色,冒充“水坑古”,其余的还有风玉、叩锈、提油、老提油、死玉、造黄土锈法、造血沁法、造黑斑法等方法,大家回去之后可以多看看书,自己了解一下,我这里就不多说了。”张天元道。
“那沁色都能造假,我们到底该如何判断一件古玉的真伪啊,总不可能直接当场拿去煮吧?”
“其实有一些很好的方法,只要懂常识,哪怕你不懂玉,也可以鉴定出来的。若发现某种玉器早于古籍记载的年代,则可能是伪品。如《周礼》一书中对玉礼器的形制、用途、有详细的记述;唐代典籍中所述的玉带制度,记载了一些玉器的产生时代、形制与规格,这些大家回去都可以看看。”张天元笑了笑道:“其实沁色容易作伪,但玉器的雕琢艺术和风格却很难作伪,如果懂这些,判断起来也会更加容易的。”
“具体怎么个说法?”
“玉器作伪往往注重形制和颜色,而不注重工艺和艺术风格的作伪,或很难模仿。如果一件玉器的工艺特征和艺术风格与所述的时代不符,则可能是伪品。如,新石器时代的玉器琢制工艺粗糙,厚度不均,孔洞有对钻的痕迹,棱角不分明;而用现代工具琢制的,则很难模仿。”张天元回答道。
“原来如此啊,有点明白了。”
这个时候,坐在那里的母仪忍不住说道:“张老弟说这话肯定是没错的,我还记得以前遇到过的一件事情,有人向我推荐一个玉如意,做工和沁色都非常完美,我当时差点就想买了,后来却听那人说了一句话,立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人竟然多我说这是汉代的玉如意。”
“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啊,玉如意始于魏晋,盛于明清。汉代怎么可能会有玉如意啊,光是这一点,我都不用去看他那东西,就直接可以判断那东西是作伪的了。”
“没错,母老板这事儿做得是妙,这若换了有些人,大概就算知道汉代没有玉如意,也会财迷心窍去买的,所以说到底,这还是心态问题,要懂得舍得啊,万万不可贪心,也不可心浮气躁啊,不然吃亏上当的就会是你。”此时石老王也笑了笑道。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大概也都有自己的事情,我跟小张老弟也有些话说,若是真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大家可以彼此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方便联系,都是圈子里的人,朋友多了也好办事嘛。”
石老王此时见张天元说得口干舌燥,而且即便是空调房,也惹得满头是汗,知道张天元是有点累了,再加上此时已经接近饭时,也是该吃饭的时候了,于是便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六零章 赌石圈子里的巴菲特
其实石老王和张天元倒没有多少话聊的,他下飞机已经很累了,本来到酒店之后就打算休息的,后来听人说咖啡厅里有个人在吹嘘玉石方面的东西,便想去看看,这一看,却不料居然是张天元。
回到房间之后,石老王洗了个澡,自己先睡觉去了,而徐刚则跟张天元、刘浩、李霄几个人聊得兴起,都是年轻人,这话自然也就多了。
“对了刚子,这次回来,还去宝岛吗?”张天元问道。
“不用了,师父说他要在内地住一段时间,过了这次赌石大会,还要去南都参加糖酒会,他那个人好酒如命啊,糖酒会之后,他还是会留在国内一段时间,主要是处理一些他公司的事情。”
“石老大也有公司?”
“你这不废话吗,他老人家能没公司?堂堂赌石皇帝,哪能不想着法赚钱啊。”徐刚道。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对这次赌石大会感兴趣呢。”张天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其实他亲自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整饬内地公司的一些乱象。他在这边设了代理人,是他的一个表弟,他这表弟见他赌石赚了钱,所以也有这方面的心思,还特意为此请了个好像很有名的赌石顾问,原本想着能赚点钱呢,谁知道连本都赔光了,最近有人给师父报告说公司的账目有问题,所以师父必须的亲自来一趟了。”徐刚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么说起来的话,那他那表弟也来闫城了?”
“来了,说是这一次要拼命了。无论如何也要借着这次赌石大会翻本,但我看不太可能。赌石这种东西,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虽然顾问会起到一定作用,但作用也非常有限的,就连师父他不也是赌亏了不少嘛。”徐刚又道。
“看来这一次赌石大会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比宝岛那次热闹多了。”
“可不是嘛,不然师父他也不会来啊。”徐刚点头道。
“梦寻和莹子她们都还好吧?”张天元突然问道。
“你才想起关心她们啊。可能就是今天吧,她们两个会一起去了美国,说是到一所大学进修去,怎么,梦寻没通知你吗?”徐刚问道。
“没……你等等。我刚刚感觉手机好像震动来着,因为讲得兴起,所以忘了。”张天元此时急忙拿出手机,却见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还有短信。
其中两个未接电话是萧老板打来的,而另外四个则是柳梦寻打来的,还有三个是欧阳晓丹打过来的。短信则有三条,两条是柳梦寻发来,说自己要去美国一段时间。让张天元自己照顾好自己,还警告他不要花心。
另外一条是欧阳晓丹的,说是已经准备动身返回帝都了,希望张天元将来去帝都之后找她。
看到这些未接电话和短信。张天元就一阵头疼啊,自己这臭毛病还没改过来,以前因为朋友少。接触少,所以经常关机。现在倒是不关机了,可是却在喝茶或者休息的时候会把手机调整震动。很难发现有人找他。
他急忙给柳梦寻打了电话,却打不通。
“大概是在飞机上吧,你小子这回惨喽,等过一段时间赶紧给她打电话。”徐刚幸灾乐祸地说道。
“去你的,就没好话。”
这个时候,刘浩忍不住问道:“梦寻是谁啊?莹子又是谁啊?”
“梦寻是天元的女朋友,莹子是我老婆。”徐刚笑着答道。
“好啊西哥,你藏得可够深的啊,居然有女朋友了也不给哥们说一声,把我当外人啊。”刘浩气道。
“行了,你就别添乱了,你们先聊着吧,我要出去一趟,见个人。”张天元起身说道。
“见人?见什么人?是不是美女?”徐刚问道。
“美你个大头鬼啊,是萧老板,他比我早到西凤,不过并没有着急来闫城,今天才刚到,我要去接他。”张天元答道。
“萧老板啊,那你去吧,我去休息了。”徐刚一听是萧老板,顿时没了兴趣,加之外面天又热,所以睡一觉当然比冒着太阳去接人好得多。
刘浩和李霄显然对一个大男人也没兴趣,都纷纷去各自房间休息了。
……
张天元出了酒店的们,打电话问清楚了萧老板抵达的大概时间,便驱车前往了高速路口等去了。
反正从西凤到闫城,最多一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
“哎呀呀,萧大哥,真是对不住啊,我今天有点事情,竟没接到您的电话。”张天元见一辆车停到了高速路口的停车处,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正是萧老板,便急忙迎了上去。
这个时候,车上又下来两个人,萧老板冲张天元笑了笑,便对那开车的说道:“行了小周,你就回去吧,我们的朋友来了。”
“那萧老板你们就在闫城好好玩吧,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就行。”那开车的掉了个头,又朝着西凤驶去。
张天元将萧老板和另外一个人一起迎到了自己的车边,三个人上了车之后,萧老板才介绍道:“张老弟,这个是我的一位朋友,西凤本地的玉石大家,也是赌石的高手,刘师傅。”
然后,他又指了指张天元对那人道:“刘兄,这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那位张老弟,很年轻吧,但是眼光独到,学识渊博,不输你我啊,哈哈哈。”
“这就是那位张老弟,哎呀呀,这也太年轻了吧,我原以为你在说笑呢。”那刘师傅惊讶地看着张天元,对萧老板道。
“刘师傅,您可是咱陕州的大名人,我很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我家就在秦岭附近的石头村,您去过那里的。”张天元笑道。
“抱歉啊小张老弟。我实在是记不起了,不过石头村我知道。确实去过。”这位刘师傅倒也是为人很是亲近和蔼。
“那不怪您,我当时才多大点啊,而且就是在旁边瞧着您收玉呢,那个时候对您就非常崇拜。后来您不是还去南都大学讲过公开课吗?我也听过的。”张天元笑道。
“啊呀,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你啊。”刘师傅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萧老板的肩膀说道:“萧老板啊,你不知道,这位小老弟了不得啊。当初我在公开课上出了个题目,本来以为没有人能答出来,想要借此打击一下那些学生,好让他们勤奋学习呢,谁曾想这位小老弟居然真答出来了,那个时候我可是输给了他一块玉佩啊,虽然也就值个几千块,不过那件事情印象很深啊。”
“那时候年少轻狂,正好多读了几本书。所以就……”
“无妨无妨,与你这样好学的年轻人,古玩界也有点意思啊,不然都是些老古董。死水一潭啊。”刘师傅笑道。
车启动了,张天元在前面开车。
萧老板在后面说道:“张老弟,我听说你在宝岛赌赢了那个赌石皇帝石老王。这事儿可是真的?”
“嗯,是真的。不过那不算什么本事,是我运气好而已。当时刚子屁股下面坐着的石墩。连我都没想到会出那么好的翡翠。”张天元笑着答道。
“怎么样啊刘师傅,我早说过吧,这位小老弟虽然年轻,可是人谦虚着呢,不像某些人啊,一有点收获就炸毛了,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似的。”萧老板哈哈笑道,似乎对张天元的这种谦虚非常满意。
“嗯,比起当年我见他的时候,确实沉稳了许多,看来也是遇到过不少挫折吧,挫折最磨练人啊。”刘师傅点了点头道。
“刘师傅您还真说对了,我毕业后曾颓废过一段时间,后来差点丧命,从鬼门关里逃回来之后,就觉得过去那些行径实在是可笑。”张天元摇了摇头道。
“小张老弟不是玩翡翠的吧,为什么要来着赌石大会凑热闹呢?莫非也是想赌赌运气?”刘师傅突然问道。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哪儿啊,我原本是不知道这赌石大会的,后来因为出售一件东西给上浦的董老,哦,就是董学塾,董老,还有李书恒,李老,是他们建议我找萧大哥,一起来玩玩的,他们告诉我说,这赌石并不一定就是坏事,赌石和炒股票、买彩票、做期货其实是一个道理,如今造成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了,甚至有些人专门从事赌石的工作,建议我可以向这方面发展。”
“董学塾和李书恒两位老前辈你都认识?”刘师傅显然有些惊讶地问道。
萧老板笑道:“刘兄,你大概是不知道的,我这位小老弟不仅赌石是一把好手,对于古董文玩也十分在行,又在上浦开了几家铺子,与我,还有慕容德、董老、李老都有交往,对了,他还认识以前上浦博古馆的牟老爷子,连宝岛三族的三老,也都认识呢,可不简单啊。”
“这么厉害!”
刘师傅原本觉得也就是萧老板抬举张天元而已,以张天元这个年纪,就算真得是天才,也不应该太离谱了,哪里想到这小子最厉害的其实还不是赌石和古玩方面的知识啊,而是这人脉。
一个人能认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办什么事情都要简单很多啊。
“对了,萧大哥你来赌石大会是为了什么啊,我听人说你好像在囤积毛料啊。”张天元问道。
“这不是什么秘密了,如今缅甸的翡翠毛料开采几近枯竭,缅甸政府甚至已经开始限制毛料的出口,不过现在管理的并不严格,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多买一些毛料到手,等过个几年,这东西必然会升值的,然后再卖出去,那也能很赚一笔啊。”萧老板解释道:“当然了,这毕竟比不得赌石,赌石如果运气好了,一块石头那就比我囤积许多毛料赚得多。”
“萧大哥,你不厚道啊。我可是听说过的,如果是老坑种的毛料,那毛料也是按斤算的,一斤能卖个十来万,一块大一点的老坑种毛料,搞不好就能上千万了,这未必就比赌石来得少啊。”
“话不能这么说,毛料我买的时候也不便宜啊,我要赚的是差价,像老坑种这种高档毛料我反而是不会多买的,因为不划算,这是赌石者喜欢的,但却不是囤积毛料的人喜欢的。”萧老板摇了摇头道。
“这样啊,那和你一样的人多吗?”张天元问道。
“你知道股神巴菲特吗?”
“知道啊。”
“其实在赌石界,也有这样的人,巴菲特是靠投资股票赚钱,成为世界的大富豪,而在赌石界,却有人比巴菲特更有钱,而且他们的钱还不会像股票那样缩水,除非是发生战争,翡翠毛料一般都不太可能贬值的,只会随着毛料的越来越稀缺,价格飞涨,比如国内的田黄石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未完待续。。)
第一六一章 缅甸翡翠商人
听了萧老板的话,张天元心中便在揣测了,这个所谓的赌石界的巴菲特,不会就是这位萧老板吧。
毕竟萧峰锐这个名字,在国内玉石圈子里那是相当有名的,否则董学塾董老也不会让张天元跟着他来闫城了。
不过张天元并没有问,萧峰锐既然没说,那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许是要隐瞒什么,当然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他。
车到酒店之后,张天元先帮着两人把行李送到了房间,恰好这个时候是吃饭的时间了,张天元这个地道的陕州人便做了东,请萧峰锐萧老板和刘景林刘师傅一起吃了顿便饭。
张天元嫌酒店里的东西不干净,特地请两人到当地一家有名的老字号羊肉泡馍馆吃了一顿羊肉泡馍,虽说比不上大餐,可这羊肉泡馍的味道却相当不错。
北宋著名诗人苏轼留有‘陇馔有熊腊,秦烹唯羊羹‘的诗句。
这里面说的羊羹,便是指的羊肉泡馍了,这是一道地道的西北风味小吃。它烹制精细,料重味醇,肉烂汤浓,肥而不腻,营养丰富,香气四溢,诱人食欲,食后回味无穷。
因它暖胃耐饥,素为西凤和西北地区各族人民所喜爱,外宾来陕也争先品尝,以饱口福。牛羊肉泡馍已成为陕州名食的“总代表”。
据说这玩意儿最早为西周礼馔,历史悠久着呢,倒也未必比那些大餐差到哪里去。
吃过饭,三个人又到茶馆里坐着聊天。
张天元就说了:“萧大哥,不瞒你说。我虽然是陕州本地人,家距离这闫城也很近。但对赌石大会向来不怎么熟悉,加之这一次的闫城赌石大会又是第一届。我这真正的两眼一抹黑啊,还得请你多多指教啊。”
“张老弟客气了,正巧我这次来要买一批毛料,大概三四千万左右吧,多了我也吃不下,没那么多现钱。如果你想去见识一下,跟着哥哥我也就是了,不过这里面有个小麻烦。”萧峰锐顿了顿道。
“什么小麻烦?”
“是这样的,闫城赌石大会我托熟人了解过了。到时候会分成两个会场,一个会场是供所有人进出并且交易的,里面有古玉的交易,也有赌石的交易,但不会现场切石,因为人多容易出事儿,都只是买了毛料之后回去自己切。”
“那另外一个会场呢?”
“另外一个会场就不一样了,规模虽说要小一些,但是出售的毛料却都价格不菲。不会有低于五十万的毛料,当然,敢要这么高的价,那也是因为坑好。出翡翠的几率高,只是这里要想进去的话,要么得有熟人介绍。要么必须证明你有消费两百万以上的能力。”萧峰锐解释道。
“哦,这个不是问题啊。我现在手头虽说现钱不多,可也有两千万左右。买些毛料还是不成问题的。”张天元笑道。
听到这话,一旁的刘景林明显抖了一下,他没想到张天元这年纪轻轻的,居然随口就能说出两千万这样大的数目,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可怕,如果第一次见的话,还真会以为这是哪家的败家子富二代了呢。
“你的那些朋友怎么办?你不是说这一次来了许多朋友吗?”萧峰锐问道。
“那也不是问题,我来做担保,他们总可以进去的吧,实在不行,我就借钱给他们,让他们进去见识见识而已,完了再把钱还给我也就是了,这个好操作。更何况他们未必会跟我一起去啊,他们更感兴趣的反而是第一个会场吧,那里又有古玉的买卖,又有那么多人,比第二个会场热闹多了。”张天元道。
“也好,你这办法不错,倒是可行。”萧峰锐听到张天元这么说,也就不推辞了。
“萧老板,你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啊。”一旁的刘景林突然提醒道。
“什么事儿?”
“今早上你不是接到的电话,说有缅甸来的大商人让你去验验货吗?如果可以私底下交易的话,他就不把东西往会场上摆了,免得出事。”刘景林道。
“哦,你看我,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了,这是见了张老弟就给高兴糊涂了。”
“什么缅甸商人?如果可以的话,能告诉我吗?”张天元问道,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如饥似渴的人,对于赌石方面的事情,希望知道的越多越好,因为这样子就可以省掉不少的麻烦,上一次在宝岛,那因为是私人性质的聚会,赌石规模很小,所以不是问题,但这一次可不一样啊。
“你想去?”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想去见识见识了。”张天元点头道。
“这位缅甸商人长期运私货到我国,这一次带来了大量的翡翠毛料,只是因为走私的关系,并不想太张扬了,所以想要私底下找可靠的人卖了。而帮助他联系到我的,则是赌石圈子里的顾问,这些人拥有玉石商人,或者口碑比较好的收藏家的详细花名册,如果想要私底下交易的话,就会给每个人打电话。”萧峰锐解释道。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那我岂不是没办法去了?”
“无妨,我们这些人也都是互相介绍的,如果由我给你担保的话,你当然可以一起去的,只是你的那些朋友就不能去了,人太多人家可不喜欢。”萧峰锐提醒道。
“对了小张老弟,赌石的规矩你懂吧?”
“他没问题的,已经赌过一次了,基本的规矩肯定懂。”萧峰锐笑道。
“是不是就是别人看中毛料的时候,不能插嘴,也不能品头论足啊?”
“对对对,大概就是如此了,如果你也相中了同一块毛料。那就等那人放弃了之后再去看,不用着急。除非那人想买,否则你就有机会。而且即使那人想买。如果你出的价更高,也可以抢过来。”萧峰锐点头道。
“我明白了。”
“还有,买毛料,还是要多观望,不要急于出手,尤其是在你不确定的时候,可以看看别人如何挑选毛料的,你虽然有两千多万,可是说起来也就能买十来块两百万左右的毛料而已。千万不要冲动。”萧峰锐又道。
“嗯。”
“另外,赌石和赌博一样,最忌讳的就是输不起。输一次想要回本,就会继续去赌,然后越陷越深,最后一夜间家破人亡的事情都有。你还年轻,可以玩玩,但是绝对不要沉迷于此,这东西比年轻人沉迷游戏可怕多了。”刘景林又补充道。
“这一点刘师傅和萧大哥都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一旦不幸,就会收手的。而且最近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因为花高价买了一件赝品古董而跳楼自杀,还害得老婆被人捅了几刀子,这事情就是血的教训。古董比赌石还要好一些尚且如此,赌石的可怕,我自然明白。”张天元重重点了点头道。
这顿茶喝得也算愉快。三人吃完茶就返回酒店休息了,赌石别看简单。那也是耗费心力的活儿,累着呢。
大约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外面渐渐下起了雨,而且夏天这雨,下起来还特别大,打雷闪电的,怪吓人的。
酒店里的客人大多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准备休息了,因为到了明天就是赌石大会正式开始的日子,那才是真正要忙起来了。
张天元出了门,带着雨伞和萧峰锐以及刘景林到酒店大堂里会面了,可巧不巧的,偏偏就遇到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母仪和金梦还。
金梦还一看到张天元,便哈哈大笑道:“张老弟,这是要干嘛去啊,这么大的雨?”
“有点事情,陪两位朋友出去转转。”张天元笑道,对母仪他没什么好感,但也没必要一直板着脸,这活人的技巧他还是有的。
母仪看了萧峰锐一眼,嘿嘿一笑道:“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萧老板嘛,昔日一别,有老长时间没见过面了啊,嘿嘿。”
“确实,不过我倒是希望咱们永远别见面。”萧峰锐似乎跟母仪的关系非常不好,一点都不留情面。
母仪揉了揉鼻子,嘿嘿一阵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张老弟,可别被某些人的外表给骗了啊,当初某位仁兄可是骗了自家兄弟所有的家当,后来消失不见了足足两个月,害得他的兄弟被债主逼得悬梁自尽,嘿嘿,够狠啊。”
“老母狗,你他妈少血口喷人!”萧峰锐怒道。
“嘿嘿,我好像没说那人是谁啊,萧老板你急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老弟,记住兄弟我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人心隔肚皮,有些人表面上不怎么样,但心里头总是不会害你的,而有些人就不一样了哦,罢了,哥哥我淋湿了衣服,回去洗澡了,你好自为之吧。”母仪嘿嘿一笑,搂着金梦还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萧峰锐冷冷看着母仪上了进了电梯,这才猛地咳嗽了两下,嘴边居然溢出了一道血丝。
“萧老板,不必为了那种人生气,当年的事情是个意外,怪不得谁。”刘景林劝道。
“但他说的也没错,我的亲哥哥就是因为我而死的。”萧峰锐咬了咬牙说道。
张天元听得雾里云里,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不过他也不好意思问,这都是人家的私事,而且听起来好像还挺严重的。
三个人到了地下车库,直接开车出了酒店。
路上,萧峰锐突然问道:“张老弟,想不想听听哥哥我当年的故事?或许对你会有一些启发。”
“萧大哥,你不必说我也不会怀疑你的,反而是那母仪,从一开始我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张天元急忙解释道。
“不,这许多年了,要不是母仪今天又把伤疤揭开,我还真不想再提当年的事情,但既然伤疤揭开了,我就想找个人倾听一下,因为这就是赌石圈子里血淋淋的教训,我不想你走上我的老路。”萧峰锐摇了摇头,固执地说道。
“那好吧,萧大哥你说,我听着呢。”
萧峰锐长出了一口气,将身子靠在车座上,眸子里的光彩渐渐散开,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那个时候刚刚接触赌石不久,因为第一次的时候就运气极好出了翡翠,而且是价值数百万的好东西,因此便有些得意了,去向哥哥借钱,想要去赌石。那时哥哥因为已经是个院士,有一笔不菲的工资收入,还得到过几笔专利奖金,应该是有闲钱的,但他怕我走上歪路,便不肯借我。后来我在他门前跪了一个晚上,他终于心软,将自己存起来准备给儿子留学用的钱都借给了我,可那还不够,他于是有找人借了几百万,说是一个熟人,但究竟是谁我到今天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萧峰锐的脸色忽然变得极为痛苦起来,就像是突然间诶什么刀子割了一下似的。(未完待续。。)
第一六二章 地下毛料交易
张天元因为开车,所以没敢回头看,但是他能感觉到萧峰锐那痛苦的内心,因为此时萧峰锐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萧大哥,要是说不下去,就不要说了。”
“不,你让我说完吧。这个事情憋在心里很久了,不说出来,我觉得难受。”萧峰锐摇了摇头,继续道:“后来的事情其实并不复杂,我拿了钱去赌石,结果赔得一干二净,因为没有脸去见大哥,我就离家出走了,可是却没想到这一走,换来的却是天人永隔。他们都说是我哥哥悬梁自尽,但是我却听邻居的人说,那天晚上,有个人到过哥哥的家,甚至还听到了屋里边吵架的声音。”
张天元此时并未多想,他觉得大概是萧峰锐接受不了自己哥哥自杀的事情,所以才会找这个借口来安慰自己吧,应该不会是什么谋杀。
萧峰锐也并未解释,说完之后,好像特别疲惫,就靠着座位睡着了。
此时,刘景林却又开始说话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怕吵醒了一旁的萧峰锐。
“小张老弟,那个母仪不是好人,你跟他结交,一定要慎之又慎啊。”
“多谢刘师傅,其实我也觉得那母仪不怎么样,所以与他始终保持着距离。”张天元答道。
他这倒是没撒谎,他总感觉跟母仪关心太近的话一定会受到牵连的,这个人倒卖文物的事情虽然还没有被查出来,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如果跟他走太近的话。还真得会有麻烦的。
“嗯,知道就好。不过母仪此人为人狡诈。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如果跟他结交。你怎么被卖的,可能都不知道。”刘景林又道。
对于这句话,张天元却有点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被骗呢?
但是刘景林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猛地心中一颤。
刘景林说道:“不要以为我危言耸听,你知道当年引诱萧老板赌石的人是谁吗?”
“不会就是母仪吧?”
“哼,还真就是他!十年前的母仪还非常年轻,但那个时候。他已经开始背着他的师父涂寿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也为此赚了不少的钱,萧老板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了,以为母仪是个好人呢,结果被坑的很惨。”
“可赌石这事儿,本来就有可能赌垮啊。”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萧老板花了几百万买的几块毛料,竟然全部都是作假的毛料。当时萧老板眼光没现在这么好,自然看不出来,而最关键的是,那毛料商人就是母仪给介绍的。你说这里面没猫腻?谁信啊。”刘景林说道。
张天元浑身打了个冷颤,这确实有些蹊跷啊。
“不仅如此,经过这么多年的调查。我的一个警.察朋友还发现,母仪曾经与萧老板的哥哥有过接触。他甚至怀疑,当初就是母仪借钱给萧老板的哥哥的。”刘景林又道。
“刘兄啊。没谱的事情就不要乱说了,就算真得是母仪干的,也得找到证据。”正在睡着的萧峰锐突然睁开了眼睛说道。
“你心里其实比我更相信是母仪干的吧,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刘景林道。
“算了,不要说这些事情了。前面马上就要到那缅甸商人的毛料仓库了。张老弟你待会儿记住了,如果是价格比较昂贵的毛料,最好不要当场切石,回去之后想清楚了,如果觉得没把握,可以留着直接转手卖掉,毛料一旦切开,那就在没有价值了,除非出现翡翠,否则亏了就是亏了。”萧峰锐提醒道。
张天元点了点头道:“明白了萧大哥。”
他原也是这么打算的,这一段时间真得有点太招摇了,尤其是宝岛那件事情,几乎让他的名字传遍了整个赌石圈子。
不过那个还好,毕竟他可以借口说是运气太好了,大部分人也会相信的,因为那个石墩就是他随便选的。
可如果这一次再出现类似的事情,还用运气来搪塞的话,那就真把别人当白痴了,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
所以买了毛料之后,回去一个人偷偷切开来,然后再将翡翠通过特殊的渠道出售,反正他自己就有玉器店,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就算怀疑也没有可靠的依据,绝对比他现场切石安全得多。
反正张天元现在在上浦那边有那么大的别墅,存放毛料非常方便,也不怕放不下。
在西凤这边他还没有买房子,但如果这一次赌石赚到的话,也可以以父母的名字买一套房子,将来回来住也会更加方便,再说了,房子这东西,以目前的行情来看是不太可能贬值的,纵然真得贬值,也可以传给后代人去住,肯定不会浪费的,这比古玩和黄金还要安全呢,除非遇到战乱,否则绝对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车驶入了一条巷子,然后七拐八拐地,停到了一个胡同里。
三个人下了车,各自打着伞走到了一间看起来就是普通民房的大门前,叩响了门闩。
萧峰锐叩响门闩是有节奏的,这应该是一种暗号,张天元还真没想到,这买毛料而已,搞得就跟特务接头似的。
们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非常精干的年轻人在打开的门缝之中向外面看了一下,便笑道:“原来是萧老板啊,你来的很及时啊,那车是你们的吗?不要停在门口,从这儿绕过去,绕道房子后面,有个地下车库,然后我在那里等你们。”
“不能从这门里进吗?”张天元忍不住问道。
“萧老板,这是你的跟班?”那人看了一眼张天元问道。
萧峰锐笑了笑,并没有否定。大概觉得这样子会少很多麻烦,他接着说道:“二驴。这规矩我们都懂,他第一次来。不要在意,那我们就去了,你把车库门记得打开。”
“好嘞。”那个叫二驴的嘿嘿笑了一声,重新关起了大门。
张天元载着萧峰锐和刘景林绕了一个大圈子,果然看到有个地下车库,此时卷帘门已经打开了,那个叫二驴的就在门口等着。
等车停好了,萧峰锐哈哈笑道:“二驴,这一次的缅甸商人靠谱吗?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啊。
“萧老板您就放心吧。这是缅甸的大商人,连政府都不敢招惹他,那些毛料都是好坑出的,出翡翠的几率非常高,比过去那些商人带来的毛料都好。”二驴笑着回答道。
“你可别忽悠我啊,我在十年前可是因为被人忽悠了一次,结果输得是一贫如洗,连唯一的兄长也上吊自杀了,这个事情你大概也知道吧。不过今日的我可不是当初的我了,别让我看出有作假的毛料,否则你和那个缅甸商人都没有好果子吃。”萧峰锐冷冷说道。
二驴额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急忙赔笑道:“萧老板您这说的什么话啊。我二驴跟您合作这么多次了,没坑过您吧?”
“作假的倒是没有,不过头一次的时候。你可是让我损失了好几百万啊。”萧峰锐的表情和缓了一些道:“我之所以没找你麻烦,那是因为赌石肯定有赌涨。也有赌亏,这很正常。只要没有作假,那就没事儿,可若是作假,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峰锐早已经今非昔比了,昔日的他连作假的毛料都认不出来,但今天的他却不一样,今天的他,在赌石圈子里那可是有了名的独具慧眼啊。
虽然没有赌石皇帝那样的名号,但只怕连石老王也不敢小瞧他的。
“嘿嘿,萧老板说得对,这作假的都不得好死!”二驴陪着笑道。
“行了,前面带路吧。”萧峰锐点了点头道。
二驴和萧峰锐走在了前面,并没有出车库,而是直接往车库深处走去的,可以看到,远处有一片灯光,是个楼梯,从那里可以直接上或者下。
张天元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他的怀里,神罗此时也已经醒过来了,探出小脑袋,机警地四处开着。
别看这小家伙小,但是论警觉的话,那恐怕比最厉害的警犬还要强。
张天元现在稍微有点后悔,没有让蛇麟一起过来,而是将蛇麟留在上浦了。
他那个别墅得有人照看着,里面不少贵重的东西呢,而且公司那边也得有人盯着,作为张天元最信任的人,蛇麟被赋予了重任,自然也就不能跟来了。
本来蛇麟跟着张天元就是个保镖,可是现在几乎成了张天元的大管家了,跟在张天元身边也学到了不少,比起以前,对张天元的帮助更大。
“刘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还往下?”张天元等人此时已经进入了电梯,但是电梯却不是往上,而是往下的。
这地下车库本来就是负一层了,再往下,那就是负二层了啊,可是他发现电梯的按钮上却没有负二层的按钮,明明是到了负一层就应该没了啊。
这让他想起了一些恐怖片里的情景,不由得有点心惊胆战。
刘景林笑了笑道:“不用担心,这是为了安全,免得被条子给盯上了。”
张天元却不能放心,现在内地也没有以前那么太平了,什么暴.恐袭击,还有各种杀人案经常出现,表面上太平的世界,或许并没有那么太平啊,尤其是川州那帮大佬被挖出来之后,更是震惊了世人,曾经以为黑.社会距离我们很远,此时才发现,原来根本就在身边啊。
大白天都敢枪杀人,在这幽暗的地下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情,那还不是很正常吗?
似乎是感受到了张天元内心的担忧,小神罗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张天元,那小模样好像就是在告诉张天元:“主人你别担心,有我在呢。”
张天元被这小家伙憨态可掬的模样给惹笑了,心情也顿时放松了下来,仔细想想自己到底怕什么呢,拥有地气的自己,最起码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既然是在地下室看毛料,那白天晚上不都一样吗,为什么非要选在晚上呢?”张天元忍不住问道。
这一次回答的不是萧峰锐,也不是刘景林,而是那个二驴。
“嘿嘿,小兄弟不是萧老板的跟从?”二驴突然顿了一下,电梯也随之停了下来,并没有看他按什么按钮,所以估计是别的地方有监控盯着吧,而让电梯停下来的,也是那个地方的人。
“二驴你别担心,这是个可靠的人,而且又大量的资金可以用来购买毛料。”萧峰锐解释道。
“是吗?”
“怎么,你还不信我的话?”萧峰锐似乎有些生气了。
“哈哈,怎么会呢,萧老板带来的人,二驴自然信了,不过这里面的毛料可都不便宜啊,最廉价的,一块也得百万,他买得起吗?”二驴笑道,完全没有了刚刚在车库的时候那种卑躬屈膝的模样。
“不就是一块百万嘛,只要毛料好,就无所谓。”张天元淡淡说道,他知道自己此时肯定是不能示弱的,一旦示弱,别人就会瞧不起你,瞧不起你就会更怀疑你,搞不好就不让你进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六三章 奢侈的毛料仓库
萧峰锐看了看二驴道:“我这小老弟在圈子里也是很有名气的,说出来怕吓死你!”
“哦,那倒要让萧老板说说了。”
“还记得宝岛上赌石赌赢了石老王的那个年轻人吗?”萧峰锐一脸自豪地问道。
“呀,莫非就是这位!”
“你还真说对了,正是这位小老弟。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石老王问问,看他怎么说。”萧峰锐冷冷道。
“哈哈,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们原本就打算请这位小老弟的,只是无奈就知道他的名字叫张天元,却不知道联系方式,没想到竟然是萧老板的朋友啊,这样就好了,好了。”二驴看着张天元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电梯重新动了起来,继续往下而去。
当电梯再度停下来的时候,门也打开了,四个人都走出了电梯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人迎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一看就是保镖的人。
“欢迎你啊萧老板,您的大名在下仰慕已久了。”这个人的普通话音调并不标准,不过意思却听得很清楚,想来就是那缅甸老板了。
“童老板,人我可是给您带来了,接下来您就自己看着办吧。”二驴笑了笑,重新退回了电梯之中。
电梯门关上,可以听到上升的声音。
童老板笑眯眯地看了看萧峰锐道:“萧老板,要不要先喝口茶,休息一会儿再办正事?”
“不必了,还是直接看货吧。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何必这么客气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萧峰锐笑道。
“好,那就先看货吧。等交易完成了,我在请萧老板喝茶。”童老板笑了笑,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萧老板等人进去。
他并没有在意刘景林和张天元,大概以为是萧峰锐带来的顾问或者保镖吧。
“老童啊,问你个事情,这批毛料多少人看过了?”萧峰锐一边走一边问道。
“咱们是熟人,我也不瞒你,已经有两拨人看过了。但我这一次带来的毛料特别多。而且赌石这种事情,先后次序未必有那么重要,说到底还是要看一个运气,诚然先来的会占点便宜,但便宜也大不了哪儿去。”童老板解释道。
“嗯,你算是没说谎,你要说我之前没人看过,我还真不信呢。”萧峰锐笑了笑道。
“那是,萧老板也是行家。我怎么能骗你呢。”童老板打着哈哈说道。
“老童,这地方是你临时租的,安全吗?”萧峰锐又问道,看起来萧峰锐也和张天元一样。对安全看得非常重要。
“不是,租的,这地方我买下来了。”童老板很是得意地说道:“其实也不值几个钱。随手就买了,包括上面的屋子。都是我的。一共也有一百来万而已。”
一百来万确实不贵,不过把一百来万说出口来却如此轻松的。那绝对是大富大贵之人啊。
“哈哈,那就好,只是这次赌石大会结束之后,你这房子怎么办?”萧峰锐又问道。
“这还不简单啊,留着呗,听说以后闫城的赌石大会可能要经常进行,如果这一次成功的话,两三年就会有一次,我留着房子以后也能用。”童老板笑道。
“倒也是。”
这个时候,童老板忽然看到张天元怀里的小鹰,神情上也激动了起来:“这就是传闻中的百里夜啼吧,那么小兄弟怕就是张天元了?”
“怎么,你也认识我这小老弟?”
“能不认识吗,有个叫毛石发的毛料商人去了一次宝岛,结果发了家了,回去之后一直给人吹牛,说有个什么叫张天元的年轻人在赌石上赢了石老王,我起初还不信,后来托人打听了一下,没想到还是真的,真是少年出英雄啊。”童老板冲张天元竖起了大拇指道。
“童老板真得是过誉了,我不过就是运气比别人好一点而已。”张天元反正一口咬定自己是运气好,绝不暴露自己的秘密。
“运气那才是赌石的关键啊,我听人说,百里夜啼有识宝的能力,怕小兄弟你也不单单是运气好吧,这小家伙帮了你不少忙吧?”童老板笑了笑道。
张天元对此不置可否,没肯定,也没否定。
反正不管他是肯定还是否定,看起来这位童老板都是不会信的,这家伙已经是认准了是百里夜啼的功劳了。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被人认为自己有特异功能好吧。
童老板笑了笑,领着几个人继续往里面走,来到了一个密封的仓库之前,张天元不由得惊讶了起来。
他没想到这仓库的门居然跟银行保险库的门一样啊,用的是最先进的防盗密码锁,门更是用坚硬的合金打造,足足有十公分厚,这别说是砸开了,就算是用大炮只怕也轰不开,看起来这位童老板真得是对里面的东西非常珍惜啊。
“几位……”童老板看着众人笑了笑。
萧峰锐笑了笑,背过了身子去,张天元和刘景林也是心领神会,这是要输密码了,怕被看到了。
三个人距离在两米之外,而且都背过了身子,不过张天元此时觉得有点好笑了,让自己背过身子有什么用呢,自己要想自己密码,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过他没兴趣知道,所以也就没有查看,事实上如果想打开这门的话,就算不知道密码,他也能打开的,他的鉴字诀那可不是吃素的。
“好了,可以转过来了。”童老板的声音响了起来,三个人纷纷转过了身子。
从外面就可以看到,这个仓库建得非常漂亮,估计是花了不少钱啊。仓库的墙壁内部,全部都是十公分厚的合金板。就算是地震震塌了房子,也没法震塌这仓库啊。
此时的仓库里面。已经亮起了灯光,是非常柔和的日光灯,看起来跟白天没什么差别。
萧峰锐进去的时候,就问道:“老童,你这仓库没少花钱吧?”
“嗯,的确是花了不少,不过物有所值嘛。”童老板显得很得意地说道。
走进仓库之后,就可以看到几个打造精美的金属架子,上面摆满了毛料。半赌的毛料和全赌的毛料分得非常清楚,而且半赌的毛料都有开窗之后的盖子,这明显是足够专业的。
不过半赌毛料并不多,大概只有几十块的样子,全赌毛料则非常多。
“这里没别人,三位随便看吧,只要别弄坏了就行,注意半赌开窗的盖子都在旁边放着,莫要弄掉了。不然后面来的人可不好看了。”童老板交待道。
“你这老童还真是罗嗦,我买你的毛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出过事儿吗?”萧峰锐道。
“嘿嘿,那倒是没有。三位喝点什么吗?”童老板或许也觉得自己有点太小心了,急忙转移了话题道。
“泡点茶吧,别吝啬哦。把你那最好的茶拿出来。”萧峰锐说道。
“行,放心吧。”童老板对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保镖打了电话,不久之后就有个女人走了进来。拿着茶叶和专业的泡茶工具在那里忙活开了。
萧峰锐和刘景林直接就走到了那半赌毛料的架子前面看了起来,这搞得张天元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就是个抠门货,觉得买半赌毛料不划算,一进来就是冲着全赌毛料来的。
其实说起来,那半赌的毛料也是由全赌毛料来的,当场开窗之后,全赌自然也就变成了半赌了,只不过开窗失败,那毛料价值必然是大幅度下降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毛料商人都不会有很多半赌毛料的,基本上都是全赌的毛料。
“张老弟,你蹲在那边干什么,过来看看这些半赌的毛料,喜欢就买一块吧,放心一些,这里的毛料没有作假的。”萧峰锐见张天元在全赌毛料那边蹲着,忍不住喊道。
“不用了萧大哥,我在这边看看就行了。”
一般来说,只有对自己十分自信的人,才会一开始就盯上全赌毛料的,毕竟这里的全赌毛料,最便宜的也是上了百万了,比那些半赌毛料也便宜不了多少。
萧峰锐一直觉得张天元宝岛能赢了赌石皇帝石老王纯粹就是运气,所以他有些担心张天元这一次会把两千万浪费在全赌毛料上,所以就忍不住出声制止了。
哪想到张天元完全就不领情嘛。
“萧老板,你这小老弟可是有百里夜啼帮忙,再加上运气不错,我觉得挑选全赌毛料反而是最合适的。”童老板在一旁笑着说道。
“你这奸商啊,你说百里夜啼能帮忙?那不过是你的推测吧,你看看那小东西此时不是在睡觉吗?”萧峰锐没好气道。
果不其然,神罗也许是累了,竟然趴在张天元的怀里睡了起来,居然还发出了很可爱的鼾声,那种鼾声就跟吹哨子似的,只是声音要小了很多。
童老板有些尴尬,嘿嘿一笑,不敢再说话了。
张天元此时倒有些难办了,萧峰锐让他一起去挑半赌毛料,那是好意,否则以萧峰锐的性格,恐怕直接就花钱把所有半赌毛料全部拿下了。
对于萧峰锐来说,那些半赌毛料里面有没有翡翠并不重要,他并不在乎,关键在于开窗后见绿就行了,这东西只要不切开,那就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以后自然会升值的,他做的就是那种生意。所以完全不会在乎里面有没有东西。
可张天元不一样啊,张天元对囤积半赌毛料没什么兴趣,他喜欢的是切石,喜欢的是里面的翡翠啊。
不过转念一想,萧峰锐和刘景林都是行家,自己过去学点东西也好,反正又不着急。
这样也不会让萧峰锐觉得下不来台。
想到这里,他就起身走了过去,但是却不看毛料,而是站在两人旁边,看着刘景林和萧峰锐在那里忙活。
两个人都带了一套工具,尽管童老板很给面子了,这仓库里的灯光非常亮,与白昼无异,不过真要仔细观察,那还是少不了强光手电筒的,还有一些比较专业的特殊工具。
“萧大哥,你既然只是要囤积半赌毛料,那就没必要管着毛料里面有没有翡翠了吧,直接买了就行了啊。”张天元有些不解地问道。
刘景林正在那里仔细观察毛料,萧峰锐还没动手,就笑着说道:“张老弟啊,话虽然是那么说,可是我也不能他要多少钱我就给多少钱啊,所以这还是得观察鉴赏的,这样子是为了还价,知道吗?”
张天元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他此时才想起来,毛料商人可都奸诈的很呢,东西那往往都是漫天要价的,你想要还价,那就得挑毛病,如果挑不出毛料的毛病,你就没有还价的理由,这也是为什么即便是萧峰锐这样囤积半赌毛料的商人,也必须要仔细去鉴别毛料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一六四章 赌石是个坑
想明白了萧峰锐的话,张天元也就不再问了,也是盯着刘景林的动作看,他虽然对这赌石多少有点了解,但毕竟不够专业,从宝岛回去也看了几本书,但哪里比得上亲眼目睹这些真正大师的动作啊。
“童老板,你这黑乌砂石产自哪个坑口的?”刘景林拿了一块皮壳乌黑似煤炭毛料问道。
“哦,那个啊,那个是产自名坑帕岗的黑乌砂啊,不错吧,帕岗可是历史名坑,开采最早,到如今依然是出产毛料的十大名坑之一啊。”童老板笑道。
“童老板,做人不能如此不地道啊。都是熟人了,还说什么假话啊。”刘景林笑了笑道:“你这黑乌砂可不是出自帕岗,而是出自麻蒙,麻蒙的黑乌砂黑中带灰,水底一般较差,且常夹黑丝或白雾,绿色偏篮!不如帕岗的啊。”
张天元听这两人的对话,倒是有些了解,他从书中也看到过一些说缅甸十大名坑的,其中就有帕岗和麻蒙,只是他没想到,同样为十大名坑,这所产的毛料也有质量上的差异啊,这一次算是学到了。
“老童,你怎么能这样啊!”萧峰锐看了那黑乌砂一眼,也说道。
“嘿嘿,没想到这位师傅眼力这么好,这的确是麻蒙产的黑乌砂,不过我也没办法啊,老帕岗的黑乌砂已经全部采完了,目前市场上所见的乌砂有九成以上都是产自麻蒙的。”童老板嘿嘿干笑道。
“都是黑乌砂,可帕岗跟麻蒙所产的,这价格就差了老远了。对了,你这些毛料都是从哪个坑买的?”萧峰锐问道。
童老板急忙答道:“除了那黑乌砂产自麻蒙之外。其余都是从龙塘和抹岗运来的,绝对是出产高翠最多的两个坑啊。这不会唬人的,我们还有收据呢。”
“哼,收据作假我们见得多了,当不得真。不过你这一次倒是没撒谎,从这些毛料来分析,的确应该是龙塘和抹岗的。”萧峰锐冷哼了一声道。
“萧大哥,这怎么个说法?”张天元不解地问道。
萧峰锐笑了笑道:“每个坑出的毛料都有自己的特点呢。龙塘,也有人叫它龙坑,以黄砂皮或灰白鱼皮为主。皮壳较粗。大部分水与底均好,绿色很正,常出高翠料。”
刘景林补充道:“没错,而抹岗的毛料皮较粗,皮色灰黄或灰白; 水与底均较好,裂纹少,为绿或满绿夹颜绿之高翠品种,很少含杂质,玻璃底较常见。但产量少。”
“原来是这样啊。”张天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怪这个童老板要价这么高,即便是全赌毛料一块也要价一百万以上,竟然是十大名坑里面最容易出高翠的两个坑里出产的毛料。这就不奇怪了。
想来这些应该是玩赌石的人必须知道的常识吧,自己以后也应该多补充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免得有人问起来一问三不知。那可就出丑了。
他见刘景林和萧峰锐仔细鉴赏那些半赌毛料,便不再打扰了。转悠了一圈,又到那些全赌毛料的架子前面蹲下了。
他这是不愿意夺人所好。他刚刚已经看过了,萧峰锐看的那些半赌毛料里面,有几块的确有好翠,这半赌毛料比全赌毛料容易出翠是赌石圈子里公认的,否则也不可能会有半赌毛料的价格高于全赌的说法。
只是这个常规的道理在张天元这里并不适用,张天元偏就喜欢全赌毛料,那是因为他能够确定里面有什么东西,对他来说,不管是半赌还是全赌,其实就跟女人一样,不管全部穿着衣服还是半裸穿着衣服,在他的眼里,都是全裸。
既然如此,那他肯定要选择全赌毛料了啊,毕竟数量大,就算出翠的石头少,可是在巨大的基数上面,自然也不会比那半赌毛料少了。
看到张天元又转悠了过去,萧峰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提醒了一句:“多看,少买,如果不确定的话,可以让刘师傅帮你瞧一瞧,刘师傅是真正的行家,眼光比我还好。”
张天元答应了一声,心中也放松了下来,他主要是怕驳了萧峰锐的好意,会惹得萧峰锐不高兴,现在看起来不用在意了。
那个童老板见张天元又转悠到了全赌毛料跟前,很是热情的端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道:“小老弟,喝口茶,润润嗓子,慢慢看,不用着急的,我这里都是好石头,保准你满意。”
虽然说是奸商没错,不过因为经常做这样的生意,童老板也不敢把太烂的货放到这里,其实对他来说,赌石大会什么的,还不如这样的交易重要呢,因为能被他邀请的,那都是真正的大户,而赌石大会上则是鱼龙混杂。
这就跟有些销售奢侈品的商店只招待会员是一个道理,他们只赚固定的那些人的钱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散客,散客给的钱还不够塞牙缝呢。
所以这里的毛料,就是童老板这一次运来的最好的了,至于明天就开始的赌石大会,他也就是凑凑热闹,把剩下的毛料带去也就是了。
其实那种大会,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结交像萧峰锐、张天元这样的人,卖毛料反而是其次了。
张天元喝了杯茶,轻轻舒了口气,便开始挑选毛料了。
其实说起童老板这样的毛料商人,跟毛石发一样,他们只是赚个毛料钱,而毛料在切开之前,是不知道好坏的,所以定价一般都会按照所产的坑定价,最多参照一些毛料专家的建议而已,但那些建议大多时候并不靠谱。
不然的话,那些专家早该富得流油了,谁还去做赌石顾问啊,自己赌石就可以发了。
因为房间里本来就很亮。张天元也就没要什么手电筒,只是装模作样地戴了副眼镜去查看了。
这些毛料正如童老板所说的那样。从石皮上来分析,大多都是黄砂皮、灰白鱼皮以及灰黄皮。这很符合抹岗和龙塘坑的特点,不过这个也并非完全准的,只能当错参照罢了。
毛料中显然龙塘的毛料更多一些,因为抹岗的毛料本来就产量小,自然也不可能太多了。
以前只是常听人说这两个坑的毛料容易出高翠,可是真正实战了,张天元才发现,这他妈都是忽悠人的。
这赌石真心就跟买彩票差不多,虽说这些毛料可能真的是两个名坑运来的。可是张天元蹲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几乎将这里的全赌毛料都看完了,最后却也只是发现了两块真正有翠的毛料。
而且还不是高翠,虽然说得好听,龙塘和抹岗容易出高翠,但这容易究竟是多大几率,从没有人算过。
也许是张天元倒霉吧,遇到的这两块那都不是高翠。他仔细盘算了一下,这两块毛料切开,里面的翡翠倒是能够做几个戒面,但是绝对不值一百万。这样的话,他就算买下来那也是亏了。
想了想,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上一次在宝岛运气好。他以为赌石出翠很容易呢,可是这一次他才真正发现。这哪里是赌石啊,根本就是坑人。
在他看来。赌石不是一刀穷一刀富,而是百刀下去,九十九刀可能都是穷,只有一刀能让你富了。
其实这几率已经很高了,比起彩票那几率还是高了不少,如果童老板这里的毛料便宜一点也还罢了,他肯定会买下那两块有翠的毛料的,可问题就是底价太贵,根本就不划算。
此时另外一边,萧峰锐、刘景林已经在和童老板讲价了,果然那二十多快半赌毛料,萧峰锐是直接全买了,这会儿正在还价呢,看样子估计能比原来的价钱低上很多,刘景林和萧峰锐联手挑毛病,那一个童老板可挡不住啊。
看到张天元停了下来,萧峰锐笑着问道:“怎么样小老弟,挑到好毛料没有?”
张天元不好说人家这毛料全都没翠,那样子就直接把人得罪死了,所以他干笑了两声道:“心里头没底,所以就没敢选,我想再看看。”
“这是对的,你跟我不一样,我就是冲着这些半赌毛料来的,说白了,我是不在乎里面有没有翠的,到时候就等着升值了。”萧峰锐笑道。
张天元朝着萧峰锐选的那些毛料看去,还真别说,这半赌毛料出翠的几率果然大了不少,因为已经开窗出了绿,那要比两眼一抹黑好了不少。
“萧大哥,这块毛料多少钱?”张天元看了其中一块毛料,竟然是满绿高翠,虽然不大,可是做成高档首饰的话,那估计四五百万是挡不住的,如果这毛料价钱合适的话,他想买过来,不然让萧峰锐买去,就浪费了,这家伙可不管里面有没有翠啊。
“哦,那个啊,那个已经说好价了,一百五十万。”萧峰锐笑道。
“萧大哥,能不能让我沾沾光啊,这块毛料转手给我怎么样?”张天元问道。
“没问题啊,反正你要的那块表现也不是很好,未必能够出高翠,这也是为什么只要一百五十万。不如你选个更好一点的吧。”萧峰锐好意说道。
“不不不,就这块就行了。”张天元哪里肯换啊,那些半赌毛料里面,也就这块有高翠,一百五十万买下,以后四五百万做成首饰卖出去,刨除人工费等乱七八糟的费用,少说也能赚个两三百万呢。
“跟我还这么客气,那好吧,你既然要块,那就转手给你吧。”萧峰锐很大方地说道。
张天元心想,自己这算不算是有点横刀夺爱呢,不过他现在也没办法,总不能告诉萧峰锐这毛料里面有高翠吧,那真是要被当成怪物了,大不了以后再有什么东西卖给萧峰锐的时候,适当便宜一点也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也就心安理得了。
“年轻人选半赌的就对了,不用冒那么大的风险,而且这是萧老板选的,多半是不会错的。”童老板此时也对张天元说道。
“你扯个蛋吧,什么我选的,我这可是一股脑儿把你的半赌毛料全要了啊,这算个什么选啊。”萧峰锐笑骂道。
“哈哈,哈哈,说得倒也是。”童老板干笑了两声,急忙又道:“小兄弟你先坐那儿喝口茶,我跟你的两位朋友谈谈价钱,一会儿出去我请客,咱们吃顿好的。”
张天元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真坐到哪里喝茶去了,不过他实在有点不死心啊,好不容易来一次,难道就只买一块半赌毛料回去?这也太丢人了吧。
想着想着,他这眼珠子也就不停地乱转,在这仓库里面四处瞎瞧,因为他想起了宝岛的那件事情,当时就是一个普通的石墩里面出了满绿正阳翠,今天会不会也有同样的好运气呢?
他干脆直接启用了寻字诀,最后一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