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惹我你没好下场(下)
第十九章惹我你没好下场(下)
大家收起了笑意,从岳超营中出来时,各自阴沉着脸。虽然岳超表面上对我恭敬,然而眼神中却不时闪过一丝恨意。
“岳将军,麻烦你带路去后备军营。”我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微臣遵旨。”岳超眸子中闪过一丝寒意:“皇上请跟微臣来。”
说着,众人便往后备军营行去。甫一入得军营,各大管事的头头脑脑,均慌慌张张的叩见了我。
正巧,兵部尚书韩飞,恰好也在此循视。我自然知晓他到底为何而来,心中不住得意的大笑,韩飞啊韩飞,老子这次要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韩飞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到此,脸色一片难看之极。
“韩爱卿,怎么今日突然有空,跑到这偏辟的军营之内?”我含笑着将他搀扶起来,执着他的手,一路向前走去:“哟,韩爱卿小手冰凉,别是着了凉才好。要不,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吧,别上朝了。”
韩飞强打起精神,恭敬,且又激动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只是偶染风寒,并不碍事的。”
“如此甚好,否则早朝之上,少了韩爱卿的话,朝中之事恐怕大多要搁浅了。”我笑着道,目光却直视了他的眼睛。
然而韩飞,则是听出了我话中有话,避开了我的视线,装咳嗽道:“皇上言重了,微臣只是尽为人臣者的本份而已。”
“如此甚好。”我哈哈大笑着往前走道:“朕今日下午闲来无事,所以就来逛逛。顺便帮着张爱卿挑选一些精兵良将,也省得有些人玩以次冲好。”
韩飞虽然心中懊恼之极,却不敢拗我。忙根据我的吩咐,从大营中搬来了一张大椅子,放在了校场前端。御前侍卫,呈半园形站立在我身后,威风凛凛。
待得不片刻后,禁军和后备军所有都卫都来到了校场之上,听候我的差遣。
我冷冷地横扫了一眼,清理了一下嗓音,朗声道:“各位爱卿,朕今日来,一是为了考较一番训练的程度。二是为了监督一下新军的抽调工作。当然,朕也突然心血来潮起来。”
校场之上,一片肃静。
我觉练武之后,还有一种好处,那就是可以利用内功,将声音远远地传送出去。这比麦克风要好上许多,至少,不要用电。
“朕决定设立一个标准,如果某位军士,能够达到这个标准,朕就奖励其十两银子。”我嘿嘿冷笑了起来,韩飞啊,老子看你藏着掖着,遂又大喊道:“这是个硬性规定,即便是所有都卫,都必须参加。最多达标麾下的都卫,朕承诺其加官进爵,并赏银万两。不过,有奖必有罚,若是某位都卫麾下不达标准的人数最多。朕就砍了他的脑袋。”最后一句,我是以吼了出来的:“都听清楚了没?”
后备军营的校场格外庞大,即便加上禁军十二万人,也能够勉勉强强的站开。
三十多万人,如同一片汪洋大海一般,呈现在我面前。我此时已经转移阵地到了箭楼之上,如此居高临下,也差点不能一眼望到头。
“下令,双手平举,蹲马步。”我让他们做第一个动作,命令很快便传达了下去。不出一小会,在一通鸣鼓后,所有人都齐刷刷的举起手来。
平举双手这个动作,看起来虽然简单,然而却是最难坚持的动作。这完全体现一个人的耐力和意志力。
我看着那群军士,一开始脸上都还是很轻松的模样。然而一柱香过后,却开始已经有人不行了。
无论是谁,一旦手放下拉,或者马步已经不稳,便得立即退场。否则的话,就以军法处置。
半个时辰不到,已经有将近半数的军人不行了。其余之人,也是在靠着意志力,在强撑而已。
然而到了一个时辰,剩下的人,则只有三成了。我缓步走到前排的人面前,一个个观察着,果然这些人,都是在用意志力强行撑着而已。手上的肌肉,恐怕已经酸的令四肢麻木了。
不要小看这个测试,我的新军锋芒,早已经有一套训练标准了。若是意志力不强之人,即便进去了,也忍受不住训练的痛苦。
我要的,不是这些部队中最强的人。而是要一批意志力最为强横之人,如此,才能助我成为一支拥有钢铁意志的军队,那才是不败的军队。
一个半时辰了。到现在,坚持不住的军人,已经不能用双脚离开场地了。纷纷都倒了下去。远处的同伴,立即过来将其抬走。因为之前我有命令,谁敢失败后还留在场地内的军人,将立即斩首。
两个时辰了,天色已经开始黑了。终于只剩下了一成多的军人,还在强行挺着。我看也差不多了,便立即下令鸣鼓收队。
然而鼓已经击出去了,却没有几个人能够好好的站起来,都是靠着同伴的搀扶,才能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去。
我坐在了椅子上,等待获胜者名单。我限令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将名单交到我手中,防止有人作弊。
果然我那命令一下,获胜者的名单在半个时辰之内,交到了我手上。我让张晃,随即抽取一些名字,进行核对,发现没有问题之后。才进行了处置,先是将那麾下最少人通过的都卫,当场斩首。然而宣布名单上的所有人,都被录取到了新军锋芒之中,待遇将是他们在原部队的两倍。
此趟所获得的奖厉,也会在加入新军之后,由新军统领张晃统一发放。
一直陪在我旁边的韩飞脸上一片死灰色,原本打算作弊抽调一些拉圾货色到新军中去的企图,被我击的粉碎。
我得意的离开了军营,返回了皇宫。当回到养性斋时,已经将近十点左右了。
皇后一见到我回来,急忙吩咐重新点起火锅,并亲自帮我擦拭脸起来。
“幼红,这些伺候人的活,由冬儿她们来做就行了。”其余几女,也是从磕睡中醒来,均是上前问寒问暖。
我这才得知,她们到现在为之,还什么都没有吃呢。就等着我回家吃晚饭了。
心中顿时一片温暖,然而嘴上却将她们狠狠地批评了一通。说是以后不准这样不吃东西等我。
众女在我的调教之下,也渐渐开始喜欢上了火锅这玩意。对于辣,也能开始忍受了起来。
大冬天的,吃麻辣火锅,自然是最为舒畅。
由于天色已经很晚,便索性和衣而睡。当然,我也不是超人,自然不能夜夜笙歌。怕我身体吃不消的皇后,将众女子都打发回了绛雪轩,而自己也跑回了坤宁宫。连个婢女都不留给我,说是让我修养几天。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今日一天,乃是我最为兴奋的一天了。不仅成功组建了新军,且又将岳超这支大旗掌握在了手中。李太师啊李太师,你这次可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啊。
过度的兴奋,让我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爬起身来,练起了我那养气功夫。
不一会儿,心神就安定了下来,全身感觉被提升到了极度的灵敏。忽而,耳畔之中,竟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筝之声。虽然非常遥远,却能隐隐约约间,听得真真切切。
我猛然间睁开眼睛,却又什么也听不到。我疑惑了起来,难道我出现了幻听的毛病了?
旋即又闭上眼睛开始练功,练着练着,又能听到那古筝的声音,远远地传到我耳朵里。我听了一会,那调子似乎是我昨日午时,在御花园中听到的那女子弹奏的那曲目。
我又睁开眼睛,暗忖道:“莫不是那女子半夜三更睡不着,又跑去弹古筝了?”
本来今日白天没有遇到她,心中还是一阵惆畅不已呢。如今,她倒是送上门来了。
我披上衣服,走出了养性斋,向御花园深处走去。果然走得一阵,那琴音越发清晰了起来。
不片刻时,我已经走至了那湖心亭远处。远远看去,却见就是昨日那女子,端坐在湖心亭中间弹琴。身旁还侍立着一名侍女。
难道那女子是我前面那个家伙的哪位妃子?因为不堪深宫孤苦,而夜间跑出来到御花园弹古筝抒发qing怀?
想及此处,我便猫着腰慢慢走了过去。一切都是悄悄的,生怕惊动了玉人。
虽然今晚有月色,然而那玉人弹琴弹的颇为专心,那侍女也听得颇为专心,竟然没有发觉我已经潜行到了她们身后。
我听得她一曲弹完后,便鼓起掌来,喝彩道:“好,弹得好,人也妙。”
啊?那女子听得身后有人说话,立即站起身来,惊慌失措地望着我。
好一副花容月貌,如此惊骇的表情,惹得我心生怜意。有些后悔跳起来吓了她一跳。
然而我心思未落,那女子却冒出了一句令我心声寒意的话,只听得她眼神中惊惧异常道:“你,你是谁?”
煞那间,我寒意遍体而生。我明明穿着一身龙袍,这女子竟然不知道我是谁?难道她不是嫔妃?
忽而念头一转,想起来此时此刻,御花园应该早已经锁门。她,她倒底是谁?不,到底是什么东西?
………
第二十章 汉宫秋月(上)
那个年轻女子,也是一脸惊异的神情。目光中惊惧异常,闪烁不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也不说话,有的时候,沉默反而比开口更为稳妥。我本是个无神论者,自然不相信鬼怪之类。加之那女子在昨日白天午时也曾出现过,自然不可能是鬼怪异类。
那女子似乎也缓过了神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瞪着我道:“你不是梁儿,你倒底是谁?你把梁儿,到底怎么样了?”
梁儿?我心中疑惑万分,梁儿是谁?忽而想起,我以前那个皇帝,就叫吴梁。当然,现在我就是吴梁了。这年轻貌美的女子,竟然开口闭口都是梁儿,那岂不是应当比我高一辈?加之在这深宫之内,先帝死时,其一般的嫔妃都会随之殉葬。而能够活下来的,只有东西两宫太后而已。难道说,这女子是太后来着?
我的心思飞快的旋转开来,按理说就算她是太后来着,按照她的年龄来看,恐怕比我也要小上几岁,自然不可能是那家伙的亲生母亲。不是亲生母亲,那自然没有母子连心-一说。那她又是如何认出我,不是那个吴梁呢?
对了,我若是那个真正的吴梁,自然不可能出言调戏太后。更加不可能不认识她,难道就是在这方面露出了马脚?
这一切思虑,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一旦想通了这点,我立即装傻起来,脸色连连疾变,跪拜下去道:“母后吉祥,儿臣先前以为是哪个不相识的嫔妃,在此弹琴。本想上前调戏一下,岂料竟然是母后鸾驾在此。儿臣一时糊涂,请母后赐罪。”
我这么说,纯粹是赌一把的心态。若是压对了宝,自然会相安无事。若她不是太后,还不是任由我这个皇帝捏圆搓扁。
那女子眼中疑惑稍去,却又更加迷茫起来。微蹙秀眉道:“才数月未见,怎么的就会不认得哀家了?”
我心中一喜,果然压对了宝。同时也为自己的推理能力大感自豪。当然,这也是形势逼人,一点点急智罢了。
“母后冤枉儿臣了。”我装出一副恐慌的模样,一脸无辜道:“儿臣始终没有见到母后都正面,哪里能够认得出母后啊?再者,母后何故披头散发,若是头戴凤冠,儿臣自也不会认错了。”
太后这才疑虑全消,估计是听得我最后那句解释之词。才放下心了吧。只是,她又脸色微怒道:“这事就不与你计较了,只是为何出门数月,回宫之后,却又不来请安?是否早已经将我这个母后忘记了?”
“母后冤枉儿臣了。”我苦着脸道:“儿臣数月在外,尝见民间疾苦无数,遂立志励精图治,拯救苦难百姓。加之回京之后,立即又被诸多公务缠身,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不过,儿臣则日夜思念母后,每日里都让皇后代儿臣请安去。”
“唉,起来吧。”太后哀怨地轻轻叹了一声,淡淡道:“哀家也知晓你近日的确励精图治,一扫先前那副颓废模样。不过,日后要是得了空闲,就来慈宁宫看望一下哀家吧。”
“母后放心,待得儿臣将些琐事处理停当后,定然天天去拜望您。”我心中暗惊讶,这还是个正宫太后呢。那个太上皇,究竟干什么吃的?竟然找了个这么年轻女子当皇后?那老头子他嚼得动么?
“哀家自然知晓你我并非嫡亲母子,情分自然不厚。然而你毕竟身为真命天子,百善以孝为先,纵使再不心甘情愿,也要给天下人做个榜样。”太后幽幽地坐下,淡淡说道:“你起来吧,夜深天凉,小心别冻着膝盖了。”
“儿臣知晓了。”我起身站了起来,侧立在一旁,细细打量着那太后。她约莫只有二十二三岁上下,长着一副瓜子脸蛋,加之长发披肩。极是好看。
“梁儿,你是否很喜欢听哀家弹奏古筝?”太后葱白玉指轻轻按上了琴弦,轻叹道。
“儿臣自是极为喜欢,否则也不可能连续两次被母后的琴声吸引过来了。”我自然是马屁狂排:“儿臣听母后的琴音,如坠仙云之中,飘飘欲仙之。昨日没有听够,害得儿臣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若能天天听到母后弹琴,就算用整个天下来换,儿臣也是不愿意。”
“这天下本来就是你的,旁人如何能用来与你换。”太后柔柔地说道:“想不到数月不见,你的口才好了许多。是不是你带回来的那几名江湖女子,也是被你甜言蜜语骗回来的?”
呵呵。我尴尬地笑了起来,挠着头道:“母后真是目光如炬,儿臣的一些小心思,自是瞒不过您。”整天和那一帮子混蛋混在一起,旁的没有学会,马屁听的久了,自然也是顺手就能拈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听,那哀家就再弹一次你听听吧。”太后似是有些受不了我那拙劣的马屁,立即开始转移话题起来。
“儿臣洗耳恭听。”我垂手立在一旁,心中欢喜不已,倒不是欢喜能听得琴声。而是太后这一关口,好像是通过了。日后在深宫之内,大抵没有人能够再认出我了。久久不能放下的心思,总算落到了谷地。
只见太后,巧手翻飞,一阵清脆的叮咚声飘荡起来。
我盯她那双柔荑,心中潮涌不已,正想将之牢牢握住,在手中呵护一番。
一曲终了。
太后轻叹不已,回头对我问道:“曲子听完了,该轮到哀家考考你了。”
汗。刚才一直在欣赏太后的玲珑娇躯了,致使几乎忘了听曲子了。哪里料到听完曲子后,还要进行考试啊?不过,事到如今,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说说此曲曲目名什?著者是谁?又表达了什么样的情怀吧?”太后瞟了我一眼,不经意的说道。
“呃……这,哪个。”我支支吾吾,哪里说得上来。
“哼,不学无术。”太后狠狠瞪了我一眼,责声道:“自你为太子时期,哀家就听说了你那懒散的性子,无心于学业。若不是先帝就你这一个子嗣,此皇位哪里轮得到你来坐?”
“不若母后与儿臣讲解一番吧,也好让儿臣铭记在心,长长见识。”我的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自然不会因为那一点点的责备而脸红耳赤了。原来那老皇帝,就一个儿子啊?还是个性无能,嘿嘿,那老子爽了,不用整天防备他还有兄弟出来谋权夺位了。
“此曲名为汉宫秋月,原为崇明派琵琶曲,后有流传出各种其他乐曲的曲目,包括哀家现在弹奏的琴曲。”说到这里,太后眼中露出了哀愁的神色,落寞道:“此曲多为深宫不堪苦寒的可怜人弹奏,以抒心中哀愁而已。”
我心中一动,莫非她是在借此琴意。来表达心中的寂寞?那岂不是标志着,老子有可乘之机会?这么年轻貌美的太后,放在深宫之中,的确太过于浪费了。心中想到此点,邪念突然冒腾起来。
我大着胆子,凑到了她身后。一只手缓缓搭在她的肩膀之上,柔声道:“若是母后不嫌弃儿臣,以后儿臣会时常陪伴在母后身边的。”我此话一语双关,若她不愿意,我也好有脱身之词。
即使隔着一层厚厚地狐皮披风,也能感受到她的秀肩剧烈地颤抖起来。只听得她强行忍住颤意道:“你有这层心意,哀家自然甚感欣慰。不过,一切均要以国事为重,不能因为时常陪伴哀家,而耽误了国事。”
我心中一喜,说明她并不排斥我的接触。
第二十章汉宫秋月(中)
……
煞那间。眼神之中露出了恐慌神色“你果真不是梁儿,梁儿他根本不敢对哀家如此。”
我心中一凉,她说这话时,似乎颇为肯定。定是她有了足够的把握,才如此说话的。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彻底将其征服,才有可能免于其难。忽而,我双手用力一搂,将其死死搂在了怀中。
忽而,太后的那个小丫头跌坐在地上,吓得哭了起来。我一惊,幸好她没有尖叫的习惯。我急忙搂着太后,走到丫头身旁,一掌击在她后颈之上。将其打晕过去。
“你,你杀了她?”太后一脸的惊惧。
“没错,不仅是她,你也不会有好下场。”我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你这个魔鬼。”太后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了狠毒的一句。
“哼,我本来就是一个魔鬼。”我冷声道:“若不是那个白痴吴梁,非要我替他当什么皇帝,你说我会愿意来当这个鬼皇帝么?一天到晚处理朝政,且又要费尽心思对付那群不臣之臣。”
“什么?”太后惊惧道:“是梁儿要求你换皇位的?”
“呜……。你快放开哀家,哀家就不与你计较。”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还是当我是你那白痴梁儿?”
太后脸上的红晕,直窜到了脑后根去,气喘吁吁地哀求道:“求你了,放过我吧。”
“放过你?”我笑道:“等会有你求我的时候,我说母后啊,先帝已经死了半年多了吧?不对不对,先帝死之前几年,恐怕你没有机会得到他宠爱了。今天,就让儿臣代替先帝,宠爱你吧。”
…………
…………
第二十章 汉宫秋月(下)
我本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不想杀掉太后那侍女。且又太后再三保证,那是她心腹之人,我这才作罢。
回到养性斋后,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便索性盘坐在炕上,练习起了我那养气功夫来。积累着我的内力。顺便调息着自己的神经。
一通运功下来,几乎要到天明了。本来众女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心中疑虑不会要自己动手盥洗吧?哪里料到兰儿和杏儿,已经早早地来到了养性斋,按照每日的习惯,帮我盥洗穿衣。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感动,还是她们对我最好啊。正所谓平平淡淡才是真。
今日上得早朝后。刘枕明第一个跑出来汇报事情。我斜眼瞄了他一下,却见这家伙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实在猜不透他心中到底是站在了哪边?
不过,他递上来的东西,却是实实在在令我欢喜的东西。一份清廉金额表。均是官员们主动缴到户部去的银两。
我翻开了第一页,第一个捐出清廉金的,赫然是刘枕明这小子,看他所捐出的金额,足足高达一百余万两。我心中颇感欣慰,他捐出的银两,几乎和锦衣卫调查出来的相差无几。看来,他并没有藏着掖着。
其余官员,也有许多老老实实捐出来不少。当然,也有不少官员,心存侥幸,有不交的,有少交的。我按照萧起给我的资料,只要一对比,就能看出谁在弄虚作假了。
一百多名官员,捐出的银两约摸在八百万两。果然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我当场宣布,这比金额将会作为养廉基金存在,由我进行投资计划,户部执行。所盈余的银两,五成纳入原始资金积累。五成抽调出来奖励给廉政官员。
我立即用言语给大家描绘了一副前景。以我的投资策略,这笔资金一年内涨个一倍,几乎是绰绰有余。如此头一年就能拿出四百万两银子,奖赏给朝中大臣,即便是平均一下,每个人都能分到四万两银子。然后每一年都会以百分之五十的速度递增。
当我说到这里,几乎所有官员都露出了欢喜的神色。平均四万两啊,而且这都是正大光明来的钱,不必藏着掖着,怕被人知晓。而且这四万两,以每年百分之五十递增。很多大臣,都在盘算着到自己退休之前,如果一直不保持清廉,能够拿到多少钱了。最后的数目,直直让众大臣们吓了一跳。有些家伙,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贪污如此巨大的财产。然而若是不贪污,却能得到比贪污高达数倍的银两,这如何令他们不开心。
他们开心,有些想法瞒着我的人,却不开心了。一个个贼眼骨碌碌的望着我,不知所措。
“朕承诺,若是一年盈利达不到一倍,朕就从国库中拿出来补上。”同时,我也扫视了一眼那群没有缴纳钱的大臣们,淡淡道:“朕再给某些爱卿最后一次机会,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藏着掖着,谎报瞒报。今日傍晚之前,交由到户部去,还能算数。若是过了今天傍晚,朕可要不客气了。”
处理完这档子事情后,继续开始朝政。李太师那老狐狸,想方设法的想往我新军里安插些人手。我自然不会答应他。态度坚决的回绝了他。
如今朝中许多大臣,因为有了美好的前景,自然心开始向我这边倾斜了。当然,我也不是傻瓜,每年递增百分之五十,到头来的数目之巨大,足以让我崩溃。头两年那铁定要给的,但是越是往后,我的皇位将会越来越稳固,到时候就算巧立明目,暗中克扣一番,谁也不敢反我。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要是每年拿个十万养廉金,也是不错的了。
有了众多朝臣的支持,以李太师为首的反对派声势自然消停了不少。我看又几个支持李太师的朝臣,也开始了动摇之心。支持李太师,不外乎是为了钱和权。比钱,李太师玩不过我,比权势,皇帝本身就是全国最大的人。若是比势力,李太师虽然有兵部的支持,但是没有我的虎符,谁也动不了兵部那十数万大军。再者,与岳超结拜,虽然有自降身份的嫌疑,然而却能牢牢的抓住了一座大山,即不怕人造反,也不怕与外国发生战事了。何乐而不为呢?
如今的朝政,已经开始逐渐向我手中倾斜过来了。当然,我可不想当一个操劳的皇帝,在抓抓大权过瘾后,会逐步将一些权力,转交给值得我信赖的朝臣。否则所有事情,都要靠我一个人来处理的话,那我岂不是要累死?之前由李太师,赵太傅两党把持朝政,也是因为我之前那家伙太过于软弱无能的缘故,否则以皇帝之威,哪里容得下一帮奸佞小人把持朝政呢?一个看不爽,砍了便是。
当然,目前我还不能这么做,毕竟皇位刚刚座上了几天,所有的事情都得一步一步来。
有了众朝臣的支持,我颁布的政令几乎没多会就被赞同了。李太师一党,也只能干瞪着眼,生着闷气吧。
尤其是新军的事情,乃是重中之重。我立即着户部播银播地。并让张晃最近无须上朝,抓紧训练。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好的,因为我把以前电视剧中,训练特种兵的一套,稍微修改一下后,就剽窃过来了。哈哈,其实有时候看电视剧,也是有些用处的。怪我以前冤枉了他们。
退朝之后,我回到了养性斋。皇后又早早的备好了午膳等着我享用,席间众人团团围坐,自是一番天伦之乐。
皇后悄悄地凑到我耳畔道:“皇上,昨夜一个人睡,是不是很寂寞啊?”
我心中暗笑,寂寞?哈,几爽了一个晚上。当然,这事必须得瞒着皇后才好,否则以她的传统理念,定然接受不了。
“看样子,皇上倒是蛮享受一个人睡的。”皇后俏眼横了我一下,幽怨道:“要不,今晚臣妾还是拉着众位妹妹去绛雪轩去住吧。”
我边享受着御膳,边点头道:“这样也好。”
“哼。”皇后见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顿时生气闷气来了,把原本靠着我的凳子,搬开了一些。
呵呵,皇后也会耍小性子。我装作不理不睬的样子,眼睛却不时的飘向了她。只见她生闷气的样子,也是蛮可爱的嘛,嘟着一张小嘴,气鼓鼓的模样。
然而才一席午膳下来,皇后却又凑过来与我说话:“皇上,下午一起去太后那处请安吧。”
“恩,好的。”我打着饱嗝,躺到了太师椅上,品尝着兰儿沏来的大红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哦,那还是臣妾一个人自己去吧。”皇后只是习惯性的问问,然而却没有料到我会突然答应,刚一回过神来,便是掩着嘴不信道:“皇上,臣妾刚才是否听错了。皇,皇上愿意陪臣妾一起去太后处请安。”
“恩,恰好午时并没有多大事情。就去太后那里一趟吧。”我伸了伸懒腰道:“反正已经好久没有去向太后请安了。”
皇后自然喜上眉梢,连刚才我冷落她的罪状也不在乎了。忙宣了龙驾,两人共乘一轿向慈宁宫行去。
行得一柱香的时间,终于到达了慈宁宫。不愧是被称为寡妇宫的地方,今日如此偏僻遥远。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随行的太监,竭力喊了起来。
我庸懒的一路向前行去,皇后娘娘则娴淑的跟在我身后。两旁跪满了一地的太监和宫女。
走入慈宁宫后,太后已经在正堂恭候我们了。
“儿臣叩见母后,愿母后青春永驻,万寿无疆。”我凑到了她的身前,跪拜了下去。
“起来吧。”太后语音微颤道,由于我与她距离颇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在我喊出了母后两字,她便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幼红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乖巧地上前请安。
“难得皇后有如此孝心,天天与哀家请安,快起来吧。”太后刚从我骚扰的余韵中醒来,优雅地扶起了皇后。然而我瞧她看向皇后的目光中,似乎掠过了些微妒忌的神色。
“太后,堂内旷凉,儿臣扶您回内堂歇着。”
第二十一章 京城投资(上)
我扶着太后直到内堂塌上躺下后,我才退开了少许,然而这一小段时间,却被我连连吃豆腐不已。太后自然是被我惹的浑身颤抖不已,然而她却又要顾及到皇后在身旁,却只能强忍着,硬是摆出了一副高贵的模样。
“母后,您是否今日有些不舒服?”皇后终于发觉到太后身体颤抖的厉害,便关切地问道:“幼红帮您宣太医来吧?”
“不,不用了。”太后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尽量捋平自己的气息,颤声道:“哀家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皇后啊,哀家肚子有些恶了,去帮哀家到御膳房叫一碗燕窝羹吧。”
“是,母后。”皇后不疑有它,便又嘱咐了我两句,说什么陪太后好好说话解闷。说着,就亲自出门了。本来这种小事,着一名宫女或者太监就能办妥,然而皇后生性孝顺,这种关系到太后的事,情愿自己跑一趟。
待得皇后出门后,太后又将宫女和太监遣了出去。待得四下无人时,太后便从塌上爬了下来,跪拜在我面前,颤悠悠道:“文,文奴见过主人。”
“恩。”我淡然地恩了一声,便转身躺在了她的塌上,悠然道:“我肩膀乏了。”
太后立即会意,凑到了塌旁,悉心的帮我揉捏起背来。
“文奴,你说是朕好,还是你那梁儿好。”我淡淡地问到。
太后僵直一下后,便又立即道:“自然是主人好。”
“唉。”我轻叹一声道:“婉文你知道么?全天下有多少穷苦百姓?有多少百姓,连饭也吃不上,落得个卖儿卖女的下场?”
太后双手停住了,她没有料到我竟然会这么温柔的叫她名字,心神进而没来由的一颤,语音有些发抖道:“文,文奴不知。”
“朕料你也不知道。”我叹惜道:“看你的样子,自然是生长在大富大贵家庭之中,又如何能知道百姓的疾苦?你不知道,你那梁儿更是不知道。朝中官员们,早已经习惯报喜不报忧,瞒上不瞒下。如此一来,皇室中人根本不知道百姓究竟如何疾苦。越是如此,百姓生活将越是艰难。”
“文,文奴知错了。”太后脸上,也是露出了同情的神色,面有愧色的道歉。
“朕不是个好人,也恶劳好逸,喜欢享受。但也不愿意看着百姓卖儿卖女的。”我面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正色道:“只要朕在皇位上一天,朕就会为这事情努力一天。婉文,你明白么?”
太后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先前只有那黯淡的神色,看着我也只有害怕,企盼,以及无奈。如今,却多了一丝我难以解读的东西在里面。只听得她颤音道:“主人要是抛开这些杂念,舒舒服服的当一个享乐皇帝的话,可以无须如此烦心。”
“享乐,谁不喜欢啊?”我苦笑了起来:“然而一想起,全国上下四千万人口中,将近有三千五百万人,在饥饿和寒冷中挣扎。纵然是享受,也味同嚼蜡了。”我说这些,虽然有些夸张了些,然而却实实在在表达出了我内心一部分的想法。
“主人是个好皇帝,文奴会帮着您实现理想的。”太后感触道:“主人虽然和梁儿长的一模一样,然而却比梁儿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我轻笑着抚着她的秀发,淡然道:“朕昨夜如此对你,你不恨朕?”
太后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着我难得的温柔,修长的睫毛,不断抖动颤抖着。良久之后,她才睁开眼睛,望着我道:“文奴当时很恨,但过后就不恨了,反而,反而欢喜的很。”
忽而,门外传来一个太监的尖叫声:“皇后娘娘驾到。”
我们两人同时起身,各自飞速的将衣衫整理完毕。
刚摆好了原先的姿势,皇后便推门跨进了内堂之内。
“母后,请用燕窝羹。”皇后款步来到太后的塌前,恭敬道:“这是幼红亲自从督促御膳房的梁大师傅做的。”
太后装模作样的接过燕窝羹,品了一口道:“不愧是梁大御厨,手艺的确了得。皇后替哀家打赏了没有?”
“已经赏过了。”皇后乖巧的点了点头:“也为难梁大师傅了,幼红可是打搅了他最爱的午觉呢。不过,梁大师傅听说是太后要用,也是勤快的很。”
“皇后,时间不早了,朕下午还有些公事要处理。”我站起身来,拉着皇后告辞。
皇后也是极听我的话,起身了太后告辞后,两人同时回去。
一路上,皇后忽而有些郁郁寡欢。任凭我怎么逗她说话,也是庸懒的应付与我。搞得我最后只能使出杀手锏,对她大吃豆腐。
按照以往惯例,我如此对付皇后,皇后定然会笑闹着反击。然而今日却任凭我怎么折腾,也是毫无反应,连躲闪也懒得躲闪。
我也放下了手,摸着她的额头,柔声问道:“幼红,今日是否有些不舒服了?要不,朕帮你宣太医?”
“皇上,臣妾的确有些不舒服。”皇后冷淡地说道:“到坤宁宫了,臣妾回宫休息去了。”说着,将轿子停下,往坤宁宫内行去。她的侍女,急急跟在了她的身后。
我也急忙跳了下来,赶上去关切道:“幼红哪里不舒服?朕帮你宣太医吧。来人,来人,快去宣太医。”
“不用了。”皇后阻止道:“臣妾只是头有些晕,休息一阵就好了。皇上不是还有公事要处理么?赶快去吧,臣妾要是真不舒服,会自己宣太医的。”
我心中早已经一片狐疑,难道皇后她发现我与太后的私情了?又或者只是猜忌?女人的心,永远是那么难以捉摸的。
若我再追问下去,必然会将这件事情放到桌面上来说了。索性装傻充愣道:“那朕就先去办事了,冬儿,竹儿。皇后娘娘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要立即禀报朕,知道么?”看皇后这样子,即便她真的已经知道了,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索性就让她先静一静,然而等她情绪稳定后,再与她细谈一下。
“奴婢遵旨。”冬儿她们应声道。
我又千叮万嘱后,才施然里去。回到南书房后,我立即宣了白士行过来,着他立即安排微服出宫事宜。
我需要到京城考察一番市场情况,然后找发掘一些有潜力暴利行业。如今有了那笔养廉金,就应当做投资了。再者,国债也在风风火火的开始发行了。我一是看看百姓们的反应,然后再用国债进行投资。否则借来的国债,全部用于国家建设的话,那外债岂不是越来越多?
白士行自然知晓我的心思,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妥当后,这才从神武门中出得皇宫大墙。
此时的我,自然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一袭裘软白色长袍,手中还骚包的拎着把折扇。不时打开扇上两下,若是有懂得识货的家伙,定可以认出上面的字画都是出自唐寅手笔。
白士行和左东堂,则分立在我两侧,做护卫打扮,腰间则挂着长刀。当然,另有数十名暗中跟在附近的侍卫,是不会出现在我眼睛里的。听说白士行那小题大做的家伙,竟然通知了供奉。如此,暗中至少又有一名地品级的高手保护着。
如此强大的阵容,出门定是安全之极。
第二十一章 京城投资(中)
第二十一章京城投资(中)
今天天气非常不错,我索性也没有坐轿子,只是信步往外走去。行出皇宫戒备范围后,大街上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今天说好听点,是出来探察投资项目。然而实际上也就是出来闲逛。
白士行等家伙,从小生长在这城市里,自然极为熟悉。我索性让他做导游,来好好领略一番京城的风貌。
据他所说,最佳购物所在,乃是玄武街。那条街上,通街都是各类店铺,稀奇古怪的东西应有尽有。若是说吃,那就是在文德桥了,此处拥有全京城最好的各类小吃。若说玩,那就是在秦淮河畔了,一到了晚上,秦淮河是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全城最有钱有权的人,都会往那边聚集。
现在时间还早,索性先去玄武街看看,先了解一下全国的生产能力,究竟达到了什么水平。
从此处到玄武街,并不是很远,走了两柱香的时间。便抵达了热闹的玄武街。我一路摇着折扇,款步前行。如走马观花一般,浏览着两旁店铺,和来来往往的行人。
与我想象中的不同,人都说古代女子不出家门,然而走在大街之上,来往各色美女亦是不少。有清秀可人的小家碧玉型,也有带着丫鬟,一身富贵的大家闺秀型。每每遇到格外出色的美女,我都会肆意吹一番口哨,盯着看一番。
遇到胆小的,立即吓得择路而逃。遇到胆大的,反而恶狠狠的瞪眼骂道:“登徒子,不要脸。”
白士行等见到我这模样,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一些初次和我接触的侍卫,则瞪大着眼睛,吃惊的看着我。我暗中猜测,那家伙定是在想,妈呀,这是皇上还是登徒子啊?
一个年岁大的人,上前劝诫道:“这位公子,大街之上,请勿如此无礼。”
我反而瞪了他一眼:“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让本公子将她们虏回去后,再行无礼么?”
那老头气得直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摇头离去。
白士行见我如此潇洒,也不由得痒痒起来。据我所知,这家伙在未仕官前,也是个纨绔子弟,说不好听点,也就是个街头混混。成天闲着无事,不是到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就是与人赌钱喝酒,要不就是好个打架闹事。
“士行,今天出来放松一下,想干么就干么。”我笑着道:“别在我面前拘束了。”
白士行跟随我已久,自然摸透了我的脾气,便立即摩拳擦掌起来。一双贼眼四处溜达,观摩起各色美女起来。
左东堂是个老实人,任凭我们怎么折腾,仍旧是憨厚地跟随在身后,兢兢业业的负责我的安全。
“小娘子,出来买胭脂花粉啊?啧啧,这胭脂质量太次,哪里配得上小娘子的花容月貌啊。哥哥我认识前面嫣红堂的老板,随我去保证给你便宜个五折。这剩下的钱么,哥哥替你掏了。”白士行一脸流氓样子,调戏着一个在摊位上买花粉的女子。
妈的,我暗骂了一句。这小子倒也有点眼光,这女孩姿色不错。虽然一身普通的衣衫,却也衬托的其小巧玲珑。
我环抱着手,笑吟吟地在一旁看着白士行的表演。这家伙是惯犯了,手段自有一套。待得那小女子对他不理不睬后,他几乎像个牛皮糖一般,缠住了不放。
一会说人家衣服用的布料太粗,会划坏她肌肤的。一会又说其耳环成色不足,难以衬托她耳垂的珠润。
最后,人家女孩子实在忍无可忍了,当场喝骂道:“你再缠着人家,人家就去报官了。”
谁知道这白士行仍旧是一脸痞相,贼笑不已道:“报官好啊,京城府尹是哥哥的姑父。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吧?”
我他妈的差点笑了起来,真是一幕欺压良家少女的经典桥段啊。不过,那府尹上朝时我也见过,呵呵,真的是白士行他姑父么?以后可要多照顾着点了。
“爷,统领大人这么闹下去,怕有失体统啊?”左东堂眉头皱了起来,向我恭声道。
我看左东堂那模样,若不是白士行是他的顶头上司,或许早就跑过去抱以老拳了。
我拍了他下肩膀,淡淡道:“别担心,士行他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并不会胡来的。”心中却暗忖道:“这左东堂,果然是老实人啊。”
“你个街痞子,敢骚扰我妹妹。”忽而,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响了起来,煞时,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鸦雀无声起来。
我像那拨开人群的汉子看去,只见他约摸三十岁左右,好一副彪悍异常的身体,大冬天的,还穿着露臂短衫,一副不怕寒冷的模样。不过,那手臂的肌肉,就跟练健美的哥们一样,鼓瘩瘩的。
“哥,这人好坏,一直缠着我不放。”那小女子见到靠山来了,急忙跑到她哥哥身后,气鼓鼓的直着白士行道。
我暗自偷笑起来,又是经典桥段啊。
“哥,还有那穿白袍子,油头粉面,正在偷笑的流氓。他们都是一伙的。”那小姑娘似乎颇为相信她哥哥,深怕她哥哥对付一个人不过瘾,连把我也拉了下来。
“妮子,闭嘴。”那高大的莽汉,突然喝止了他妹妹。一双眼睛在白士行身上盯了半晌,原本犀利的眼神,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我全身感到恶寒,妈的,该不会是玻璃,看中了白士行这小白脸了吧?
“老大。”那莽汉大喊一声,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了白士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你怎么抛下了我们兄弟,一个人跑去当差了。都三年了,都不知道回来看看兄弟们啊?”
“呃……,大牛,激动归激动,麻烦你别把鼻涕往我身上擦好么?”白士行神情严肃道:“我这身袍子,可是值十几两呢。”
我靠,我还以为要发生玻璃桥段了,刚才害得我还蛮期待的。想不到还是如此老套,不觉微微失望。
“老大,你这下子可是发财了。”那个叫大牛的壮汉,这才退开一步,狠狠的在他胸口上锤一下道:“当年说什么来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还记得么,上次你喝酒后,到大街上调戏良家,却不料惹到了权贵的千金,被人家护卫追杀,又是谁,帮你挡在前头的。”
“大牛,闭嘴。”白士行见到丑事被都抖出来,立即神情尴尬地按住他的嘴道:“小声点,这事我怎么会忘记啊?”说着,还小心翼翼地尴尬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不管,老大你现在混的人模人样了。兄弟我以后就跟着你了。”那大牛看似憨厚,却也不笨,抓着白士行不放道:“兄弟跟着你,有口饱饭吃吃就行了。你看看我,都混成什么样子了,大冬天的,连件衣服也没得穿。”说着,故意显摆起他的肱二头肌来。
切,哪个看不出来,你小子是故意穿成这样子的啊。
“大牛,兄弟我今日有公务缠身。”白士行无奈道:“过两天后,我一定来找兄弟们叙旧。”
“对了,丫头。”那大牛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把自己的妹妹叫过来道:“丫头,刚才老大是不是答应你去买胭脂,买首饰,买衣服啊?”
“咦?哥,你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啊?”那丫头一脸奇怪道。
“哪有,只是老大他当街调戏女子,一般都用的是这套。”那大牛一脸得意道:“老大,我妹妹你调戏也调戏了。你也知道,女孩子是不能吃亏的,你就将就点,娶了她吧。我妹妹虽然穿着寒酸了些,但是若好好打扮起来,绝对不会逊色于那些大家闺秀的。”
“大牛,你的牛脾气怎么又犯了。”白士行头都要大了,痛苦道:“早知道那是你妹妹,打死我也不会去调戏的。
这大牛这句话,我倒是绝对同意。真是不明白,她到底是不是大牛的亲生妹妹。便开口道:“士行,这就是你不对了。刚才明明答应人家小姑娘去买胭脂花粉,首饰花衣的,怎么一眨眼就变卦了?男人么,要说话算数。”
那大牛见我说话,眼睛一亮,凑过来道:“这位大爷,您一定是我老大的老大了。您这事可得管管啊?”
妈的,这小子看起来是个粗线条,心思却细腻的很。我一开口,就判断出了我是白士行的上司。
遂又道:“士行,反正我们也是出来逛街的,你就带人家丫头,去挑些好东西吧。”再次看了一眼那小姑娘,的确长的水灵水灵的,拿来给白士行当老婆,也是不错的。
“爷,你该不会是想逼婚吧?”白士行这小子够了解我,苦着一张脸道:“您就可怜可怜属下吧,属下今年才二十八岁,风华正茂,乃是黄金单身贵族。”
“去你的单身贵族。”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笑骂道:“我看你是红鸾星动,年底前若不追上人家小姑娘,我就扣你的年薪。”
……
第二十一章 京城投资(下)
第二十一章京城投资(下)
“爷,年底只有十天了。”左东堂好心的大声提醒道。
“东堂,你就放心吧,要相信你的头。”我拍着他的肩膀,眨眼道:“若他真的那么无能,我就把他的钱,让大伙好好吃喝上一顿,估摸着也差不多够了,还能喝花酒了。”
白士行一听,急忙凑到人家小姑娘面前,献媚道:“丫头,刚才哥哥不是答应你去买胭脂么?走,咱这就去。”
“不去。”那丫头狠狠瞪了他一下,坚决道:“说不去就不去。”
任凭白士行那小子怎么哄,人家都是拒绝。那小子贼眼骨碌碌,便又打主意道大牛身上去了,拍着其肩膀道:“好兄弟,咱们一世人两兄弟。你就帮着劝劝你妹妹吧。”
那大牛环抱着双手,脚一垫一垫道:“刚才你说不愿意的。”
白士行尴尬地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晃了一下,叹惜道:“可惜有些人啊,连钱也不懂得赚。”
那大牛急忙把钱抢了过来,塞到怀里,凑到他妹妹面前道:“好丫头,你就陪老大出去逛一圈吧。”
“哥,你怎么给人家这么点小钱,就收买了啊?”那丫头跺着脚,对她哥哥不满道。
“这哪里是小钱,足足五两啊。”大牛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连声道:“你知道哥哥要挣五两银子,得花多少时间么?”
“哥,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你看看人家,根本看不起我们。他想娶我,只不过是为了打赌而已。”那丫头白了一眼我们:“我偏偏不让他们奸计得逞,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这个登徒子的。”
呵呵,这小丫头我是越来越欣赏。脾气倔强,又有性格和主见。
“妹妹,你也知道,我们父母早逝。哥哥把你拉扯大,吃了多少苦,你明白么?你看看这些伤痕,是哥哥十五岁时,在码头扛盐,被监工打的。那个疼啊,加上背的都是盐,那盐渗进血肉里。那滋味,就像刀子在把我的心挖出来一般,还有……”那大牛说到这里,一副心疼的模样。
“哥,你别说了。”那丫头眼泪珠子滚落了下来,跺脚道:“我答应你去还不成么。”
说着,那丫头走到白士行面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道:“走吧,登徒子。”
“呃……爷,先去前面的嫣红堂吧。”那白士行尴尬的笑了下:“那里的胭脂,乃是全京城最好的。
也好,顺便去看看古代的化妆品,能够到达什么境界。
白士行和那心不甘,情不愿的小丫头走在前面。我们一帮人则跟在后面,待我走过大牛的身旁时。却看到大牛眼中滑出了一道泪水,然而那却不是伤心泪,而是一种欣慰。
我向他伸了一下拇指,淡淡道:“你是个好样的男子汉,我知道你并不是贪图钱。你只是想替你妹妹找个好归宿。你放心,我不会让士行那家伙,欺负你妹妹的。再见,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白士行,就说是我说的。”
说完,便径直向前走去。直将那大牛,愣在了那里,他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读懂了他的心思。
前方不远处,就是嫣红堂了。当我们一帮子大男人走进了胭脂店,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瞪了过来。汗,都是一群女人。
“老板娘,出来接客。”白士行大大咧咧的吼道。
“要死拉,是哪个死鬼这么没……。”那声音嘎然而止,惊呼道:“白少,竟然会是你?你还没有死啊?这几年都跑哪里去了?都好久没来光顾嫣红堂了。”
白士行尴尬道:“我这不是来了么,这几年,被家父逼着去当差了。”
“我还当白老爷把你这死猴子锁在家里了呢。”那老板娘约摸三十多岁,样子有点风骚,掩嘴笑道:“不过也好,男人嘛,不能整天吊儿郎当的,也要找点事业做做。当差,该不会是在衙门里吧?”
白士行眼睛向我看来,见我没有意见后,这才道:“不是,是在宫里。”
“唉呀,白少现在鱼跃龙门了啊?宫里有很多女孩子吧?她们的胭脂水粉,都是从哪个渠道进的啊?”那老板娘三句话,不离本行,探察着行情道。
“这我哪里知道啊?这些都是其他部门管的。”白士行打着哈哈道:“我今天是带我未过门的妻子来挑选胭脂的。”
“谁,谁是你的未过门妻子?”丫头嘟着小嘴,白了他一眼。
“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依我看,全天下未婚的女子,将来都有可能成为我妻子。你也在内,当然算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啊?”白士行的脸皮简直厚到了极点。
哼,丫头自然不愿意与他进行口舌之争。
“哟,好一个水灵的丫头啊。来,姐姐帮你弄一下,保证你再美上三倍。”那女子拉着丫头,取出了一盒胭脂,对比一下后,又放了回去。再取,再放。直到第七次后,才选定了眼色。便拉着丫头上里间去了。
丫头这次倒没有推托。但凡思维正常的女子,都有爱美之心。
我让白士行取了一盒胭脂和一盒花粉给我,我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这玩意果然都是用花汁调合起来的。纯天然啊。
花汁虽然好,然而功效未免单一。我看这化妆品市场,应该是能够介入的。以我超时代的化妆品理念,自然能够运用一番。
首先,这个时代虽然有化妆的概念,却没有保养的概念,所以,这个时代女子非常容易衰老,往往二十五岁出头,就要开始用各种胭脂涂抹在脸上了,越到后来,涂抹的越多。珍珠粉,各种维生素,以及胶原蛋白等,都是对皮肤相当有好处的东西。
全国虽然极富之人加起来,不过数万。然而这年代,奉行的是一夫多妻制。其拥有的贵夫人加起来,恐怕不下数十万。每年从这些贵夫人手中捞一百两银子,那就是好几千万啊。
再加上那些普通富人家,也会潇洒一把吧?市场潜力之大,几乎无法估量。奶奶的,我国库一年的收入,加起来三千万两也不到。
女人的钱,的确非常好赚。就这么一个胭脂店,生意也红火的很。我看那些贵夫人,花个十两八两,买高档胭脂的人多了去。看着这家小店,银子花花流进来,几乎看得我眼睛发红了起来。
正在我思量间,老板娘已经帮丫头化妆好了。我抬头一看,果然佛要金装,人要化妆。奶奶的,原本一个水灵的小姑娘,经过化妆后,竟然会变得如此诱人心神。妆不浓,几乎是就着肤色而来。然而却是越瞧越好看。
这老板娘的手艺不错,以后要把她拉拢在手里。说不定我的生意,就会从她身上开始呢。
“白少,你的这位未婚夫人,在小店购买了这些胭脂花粉。”那老板娘笑吟吟道:“我那个妆,就不算了。其他加起来总共五十六两银子,按照老规矩,给你打五折,共计二十八两。”
日,抢劫啊。我替白士行叫了起来,二十八两。我靠,一户普通的小户人家,足以用来过两年了。
白士行也是一脸的肉疼,然而却也不能丢了面子,不甘愿的掏出了三十两银子,还装大方道:“不必找了,剩下的当你手工费好了。”
“奴家谢谢白少了,希望以后白少多多光临。”那老板娘一脸的笑意,送我们出门。
行得几步后,白士行便对我解释道:“那桑老板娘,原本是秦淮河畔最著名的艺妓,前些年捞足本后,为自己赎了身子,却并没有找户人家嫁了。反而开了这家嫣红堂,生意异常火爆。一年下来,怎么也有数万两的进帐。”
“小打小闹,不成气候。”我摇着折扇淡淡道:“看过段时间,爷怎么收拾她。”
“爷出马,这天下的人,都得叫爷收拾了。”白士行连连拍着马屁道。
“那个登徒子,不是说还要去玉石轩和天衣铺么?”那丫头突然出声道:“方向好像反了吧?”
白士行脸色连连疾变,尴尬地凑向我道:“爷,能不能预支点薪水?您看,我这花销实在太大了。属下,这可算是奉旨泡妞啊。一切费用,能不能报销啊?”
“去死。”我飞起一脚,笑骂道:“别跟老子提钱,谁提钱老子和他急。”
“我说老左啊。”白士行揉着被我踢疼了的屁股,苦着脸道:“咱们可不是一年两年的兄弟了,能不能先借兄弟一百两啊?年前发了薪水,立即还你。”
“我看你够悬,也指不定能不能追上她呢。要是追不上的话,你哪有薪水可言。”左东堂对他是一脸的不信任。
第二十二章 秦淮夜色(上)
第二十二章秦淮夜色(上)
玩笑归玩笑,自然不能让自己属下泡妞时丢了份子。闹了一会后,便从身上掏出两张百两银票,扔给了白士行。
白士行这才欢天喜地的带着我们往天衣铺走去。天衣铺,顾名思义,这家店铺的主人极有自信,能将自己制造的成衣,称作为天衣,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听白士行介绍,这家店铺是由一位苏州人开的,乃是全京城最优秀的成衣铺子。
果然,还没有进门,就可以看出这家铺子生意是如何的火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甫一进门,就见到一个约摸四十左右,满脸富态的中年人迎了上来:“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一副标准的生意人口吻。
“祁老板,多年不见,你这里生意还是如此火爆啊?”白士行口袋了有了银子,立即恢复了自信,笑吟吟道。
那祁老板闻言瞧向白士行,蓦然脸色一喜道:“白少,竟然是你?难怪今日早晨起来,寒舍堂前有喜鹊不停的鸣叫。”
“废话少说,今天来做你点小生意,可要与我按照老规矩算啊。”白士行笑咪咪道。
“那是自然,白少你虽然三年没来光顾本店了。然而从前帮我介绍的生意可不少。”那祁老板一听到有生意可做,顿时又热情了几分。
“这是我的未婚妻子,你就看着办。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不是巧儿姑娘亲手缝制的成衣,你就别拿出来献丑了。”白士行一副大款的派头。
不过,丫头她却懒得再去反驳他了。只是轻哼一声,表示了不满。
“正是凑巧,恰好昨日巧儿着人送来了几件最新的成衣。”祁老板告罪一声,往堂内走去。
这时,白士行才凑到我耳畔道:“爷,巧儿姑娘被称为天巧手,一手成衣功夫无人能及。这天衣铺子,可是有一大半是巧儿撑起来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服装业也是个暴利行业。自己也要好好计划一下,将其拿下。女人的钱,是最好挣的,别看她们会砍价。然而真正对上她们胃口的东西,就算花再多的钱,也会愿意拿下,再者,越是有钱的女人,越是会攀比,利用好这种心态,银子还不是哗啦哗啦往我口袋里流?
不多一会,那祁老板取了两套女式成衣过来,笑吟吟道:“我看这两套的尺寸,正合适白夫人。”
白士行随手拿来,恭敬地递给了我。我细细看了一下,手工的确不错,设计理念也很新潮,当然,那个新潮只能是在这个时代称之为新潮。托了我在原来那个时侯勤换工作的好处,记得在一家服装公司,也待过数月,虽然不是主攻设计。然而在耳濡目宣下,倒也懂得了些皮毛。
“这件不错,能够衬托白夫人娇小玲珑的曲线。”我将那一件扔给了白士行。
白士行立即着丫头进去换上。
“把巧儿的衣衫,都拿出来。”我淡淡地说道。
那祁老板,也是个懂得观风之人。见白士行对我如此恭敬,且又有数名护卫傍身,知晓我身份定是不低。也不敢推拖,立即从内将七八件衣服都取了出来。
我一件一件翻看了一下,这巧儿姑娘的确有些才华。这些服饰,无论从款式还是用料做工上,都无一雷同。
祁老板见我看得仔细,便又献媚的解释道:“巧儿姑娘讲究的是创新,若她没有好的创意,是不会进行制作的。可以如此说,每一款服饰,巧儿姑娘只会做一次。这世界上,自然也就只有一件。”
“都包起来。”我将衣衫还给了他,淡淡道:“跟刚才那件,一并结算。”
祁老板顿时脸色苦了下来,求情道:“大老爷,能不能给小人留一两件啊?小人已经答应了刘尚书府的三奶奶两件了,她似乎今天就会过来取的。”
“刘尚书府?”我微微一鄂,皱眉道:“哦,想起来了,你说的是刘枕明那死胖子吧?”
祁老板脸色着实尴尬了起来,低声下气道:“爷,您小声点。尚书大人的名讳,还是不要乱叫的好。何况还……”
我知道他后面想说的是,何况还叫他死胖子了。遂也不以为意道:“刘枕明那死胖子要是问起来,就让他去找白士行好了。都给我包起来,一件也不许剩下。”
“哟,谁这么大口气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我愕然地望去,却见一年轻女子,正在不屑地往这边看过来。只见那女子约摸二十来岁,本当是风华正茂的年龄。然而却打扮的极为俗气。似乎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全身上下挂满了金饰。身后跟着一名侍女,已经两名趾高气昂的家丁。
“刘奶奶。”祁老板一见到那女子,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您老来了,来,这边坐,看茶。”
“哟,祁老板,难道这位就是刘枕明那死胖子的三老婆?”我呵呵笑了起来,心中暗自笑骂道:“刘枕明这小子,也太不争气了,连这种货色,也往家里娶?”
“你,你是哪路的?竟然对尚书大人如此无礼?”那女子本来一脸的得意,却被我气得连连跺脚破口大骂。
“登徒子,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么?”恰在此时,丫头从房内换好了衣衫出来,喜孜孜的问道。
我向她瞧去,果然不错。那身衣服,极为合身。款式本是仿胡服改造而成,十分的紧身。穿在这丫头身上,如同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一身玲珑曲线,展露无疑。
连我都点头称赞了。白士行那小子更是眼睛都亮了起来,围着丫头团团转道:“好看,这身衣服和我老婆简直配极了。”
本来称赞好看,丫头也是有些高兴的。然而一句老婆,却又把她的脾气勾了出来。气鼓鼓道:“死登徒子,当心我踹你。”
然而白士行却极为享受丫头那小儿女神态,深深吸气道:“呼,真是神清气爽。老婆,再骂两句看看。”
“哼,一对狗男女。”那刘家三奶奶,看到丫头那玲珑傲人的曲线,满脸嫉妒的骂道。
丫头听在耳里,自然不干了。然而却不去与她对骂,反而对白士行神态亲昵道:“白大哥,那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是你从秦淮河找来的?”
我一听乐了。想不到这丫头骂人的技巧,如此出神入化。秦淮河是什么地方?全国人民都是知道的。
“你,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刘家三奶奶,似乎被刺激到了痛处,破口大骂道:“毛还没有长齐呢,就学人出来勾引男人了。”
白士行眉头一皱,认真的思索道:“虽然她不是我带出来的,不过看着的确眼熟。对了,三奶奶,你几年前,是不是在雅芳阁楼混饭吃的?”
那刘家奶奶顿时一愕然,脸色气得煞白,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双桃花眼,几乎要杀死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妈的,竟然歪打正着了。遂也大笑道:“士行,你觉得她面熟,该不会是她的恩客吧?”
店内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看好戏,听我说的如此露骨。均不由得窃笑起来。
“回禀爷,士行以前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摘,也只会去摘头三牌。这种下等货色,士行是不会要的。可能,可能她是……?”白士行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
周围顿时哄堂大笑了起来。刘家三奶奶,几乎被气得要发彪了,喘着粗气,一口气憋着又上不来。
岂料,正在白士行得意之间。却惨叫了起来。原来一只耳朵,却被丫头一把拧住:“果然是个流氓登徒子啊,老实说,到底摘了几个红牌?”
“唉哟,在爷面前,给点面子好不好。有事回家再说。”白士行边是哀求,边又强自嘴硬道:“再说,具体摘了多少红牌,我又哪里记得清啊?”
“都住嘴……”刘家三奶奶,终于将一口气喘顺了回来,暴怒得喊道:“小三小四,你们就看着奶奶被人欺负啊?”
原本她的两名家丁,也是躲在后面笑得不行了。只是被他家奶奶一吼后,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所在,立即摞起了袖子,走上前到:“你们皮痒了是吧?你不打听打听,我家刘老爷是干什么的?他老爷子可是当今皇上跟前的红人。”
“去你的刘老爷。”我的那些护卫,自然挡在了我的面前,抽出了腰中利刃。
“等等,我有话要说。”我突然喝止了欲前去揍人的护卫,一脸严肃地望着那刘家三奶奶道:“你真的是刘枕明,刘尚书的老婆?”
“这还有假?”刘家三奶奶一愕,旋即又板起了脸道:“你们现在讨饶也是没有用的了,本少奶奶一定要将你们打进大牢去。”
我不耐烦道:“先不论大牢是否是你家开的,我倒是一直有个疑问,憋在心中已经很久了。本来想亲自问刘枕明的,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既然你是她老婆,这个问题由你来回答最合适不过了。”
刘家三奶奶见我的问题涉及到了她,便恶狠狠道:“你问吧,不过,你也别指望攀亲带故,我会放了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忍住心中的笑意,严肃又认真的问道:“据说刘枕明大大小小有十几个老婆,外面暗地里也包养了几个暗房。我就是想问问你,刘枕明他这么虚胖,到底能不能应付那么多女人啊?”
我此话一出,全场噤若寒蝉。
第二十二章 秦淮夜色(中)
“小三,小四。给我狠狠的打。”她倒是对自己那两个家丁的武功颇有信心。然而我对他们,却没有什么信心了。我的侍卫,放在江湖上,档次最低,也是个二流选手。若说到左东堂,白士行他们,几乎是一流的高手。
然而看看她那两个家丁,连流都不入,充其量只会几下花拳绣腿罢了。被我的一个护卫上去,几乎一招一个,就撩倒在地。
“大爷,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祁老板见状,急忙凑到我面前,哀求道:“爷,本店利小本薄,可经不起这番折腾啊,求您饶了小的吧。”
我一想,也罢,与刘枕明她老婆纠缠,也没毛意思。遂罢手道:“把那两个家伙扔出去。祁老板,你把我要的衣服,都包起来。”
我的侍卫,闻言立即将那两名家丁,扔到了大街之上。刘家三奶奶,没有料到她那两名家丁,这么不禁揍,顿时骇得不能动弹。估计是平时对付小老百姓,显摆惯了,如今遇到了高手,却吃了大亏。
此时,祁老板已经手脚利索的将衣衫都包好。我欲结帐之时,他却怎么也不肯收我的钱。他这下是看出来了,我根本就不畏惧刘枕明,哪里还敢收我的钱啊?
属下侍卫立即将衣衫收好。不过,我虽然是皇帝,然而却也干不惯买东西不给钱的勾当。遂从怀中掏出一千两的银票,扔给了他。估摸着其价格也差不多是这些。
众人留下满脸不信的刘家三奶奶,一路往大街上走去。身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大叫声:“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一笑讪之,颇觉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与人家小老婆较什么劲啊。随之,白士行本待又想为丫头添些首饰。然而丫头胭脂水粉肯收,衣服肯收,却怎么也不同意去买首饰。
闹了半天,只得作罢,在我心中,这丫头的形象又高了一分。不喜财物,识趣,确实是女人应该有的优良品德。
我也不想做那首饰生意,首饰生意虽然稳定,然而利润反而最少,远远不如化妆品和服饰市场。
随之,众人又往文德桥方向行去。到了文德桥,也就是下午四点钟左右的时间。不愧是各种小吃应有尽有的地方,吃的直将我舌头都要吞下去了。尤其是我最喜欢吃的豆腐花,味道那个正宗啊,连吃了两碗才罢休。然而在这街上逛了半天,却也没有见到一家买火锅的。
问了白士行后才明白。原来火锅在这个时代,并不流行,只有在大户家庭,才会常备一个火锅,空闲的时间拿出来享用一番。
真空市场。我几乎要狂欢了起来。一想起我那个年代,铺天盖地的火锅店。心中狂喜道:“若是将宫廷中的那个火锅底料弄出来,然后在全国开个几百家火锅店,生意不要火爆死啊?”
一切都要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嘱咐白士行将其丫头,遣回家后。天色已然不早了,众人索性往文德桥不远的秦淮河畔行去。这可是一个大节目啊,京城最权贵最喜欢的消费娱乐场所。
距离秦淮河还有远远的一段距离,就能隐隐约约间听到阵阵丝竹声飘入耳中。远远的,那一团团的灯火,与夜色是如此的融洽,仿佛天然的,就已经存在了数千年,上万年了。那个古老悠久的行业,与秦淮河已经彻底的融为了一体,成为京城一绝。
甫一临到河畔,首先感受到的便是一阵阵暖风。似乎是那些多情的姑娘,将这河风温暖。
河水轻轻拍打着堤岸,一艘艘灯火通明的楼船,或停泊在码头上,或停靠在河中央,或缓缓地航行着。
“爷,来得正巧。”白士行双手一击,兴奋道:“最有特色的那艘雅颂阁楼,还没有启航呢。”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见到一艘比旁船都大的楼船,停泊在码头中央。那艘楼船,约摸有五十多米长,二十多米宽。阁楼共有三层,阁楼上雕花凤缠,做工甚为精细,楼宇之间,披上了红色的绸缎,每层每间,此时均是红灯通明,散发着诱人的暧mei光芒。
“既然你说好,那我们就上这艘吧。”我点头同意道。
众人行到码头处,此处人来人往,甚是热闹非凡。我看众人,都是一身锦衣华服,或匆匆,或潇洒打着招呼,往自己相熟的楼船走去。
“大爷好,欢迎您选择了雅颂楼。众所周知,雅颂楼乃全朝最好的水上阁楼。在这里,您定会取得您满意的服务。”守在跳板处的圆膀大汉,一见到我们欲上船,便恭声的说道。虽然有广告之嫌疑,却显示出了此阁楼那份过人的自信。
“看赏。”我将折扇一收,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就顺着跳板往下走去。机灵的白士行,立即掏出了两锭五两银子,都撇给了他们。
“谢爷的赏钱。”那两名大汉,喜色连连的喊道:“有贵客来临,柳妈快出来迎客啊。”
吼声刚落下几秒钟,只见楼间就款步走出一女子,约摸三十多岁。并不象一般老妈子那样,打扮地花枝招展。却是一身剪裁得极为合身的衣衫,配合着淡淡的晚妆,不失其艳丽,却多了分素雅。
“妾身柳三娘,见过贵客。”那柳三娘缓缓行了一个礼,巧笑道:“不知贵客光临,未能上岸迎接,请多多见谅。”
“免了。”在我授意下,白士行上前道:“三娘,还认得我么?”
“这?”柳三娘仔细辨认了一会,便掩嘴惊呼道:“可是白少么?”
白士行见柳三娘还能认出他,不禁有些自得道:“正是白某啦,想不到三年未见,三娘还是认出我来了。”
“嬉。”柳三娘不由得掩嘴一笑,俏横了他一眼道:“白少可是我们雅颂楼的名人来着,上次你被白老爷一把耳朵揪回去后,此时足足让楼里的姑娘乐了半年有余。”
白士行立即尴尬地咳嗽道:“呃……。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今日,是带我家公子,来雅颂楼喝酒的。”
“公子好。”那柳三娘立即转向我,嫣然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免礼吧。”我淡淡地挥手道:“鄙姓吴。”
“吴公子,快请进吧。站在外头,说话也不方便,天气也怪冷的慌。”柳三娘温文尔雅的招呼着我们。
众人随她进入楼船之内。此时白士行又开口道:“三娘,最近楼里当红的姑娘是哪位啊?就让她出来陪我家公子喝酒吧。”
柳三娘轻笑着横了他一眼,淡道:“瞧你那猴急的样子,三娘今晚一定会好好安排的。”
正说话间,众人已经穿过楼道,进入了船腹大厅内了。大厅是一个足足几百平米的大地方,各处分放着矮小的台几,直接座落在软榻之上。厅内四周都生着火炉子,轰得整个大厅内暖洋洋,不下于春天。
我一路随着柳三娘往大厅内走去,却见几张座位之上,已经有顾客光临了。三三两两各自搂着妞儿在喝酒。
我们坐在一张濒临窗户的座位之上,从此处向外望去,能将秦淮夜色都收入眼底。然而此处,又是大厅内最为清静的所在。由此可见,这柳三娘是如何懂得安排。
“诸位爷,请先在大厅内委屈一番。倒不是没有包厢之类,之时今晚大厅之内,有一项极为隆重的活动。等活动完毕之后,再请大爷们去包厢。”柳三娘淡淡地说道。
“不碍事的,我们爷也喜欢在大厅内喝酒。”白士行望了我一眼后,见我没有意见,才道:“挑些好酒好菜上来,姑娘你自己看着办。所有的一切,我们都要最好的。”
“吴公子,白少,众位稍等片刻,容妾身去安排一下。”柳三娘欠了欠身,淡然告辞。
待得柳三娘走后,我便道:“都坐下来吧,今晚是出来享乐的,别那么严肃。”
“爷,要不东堂和这位兄弟就不喝酒不玩了,总得有人要保护爷吧。”左东堂似乎初见这种阵仗,不免有些怯意。
“不行,今晚大家一起享乐一番。”我含笑道:“怕毛啊,士行那个混蛋,早就把供奉惊动了。有供奉在暗地里保护,大家就都放下心来吧。东堂,你也给爷坐下。”
左东堂哪里拗得过我,之好忐忑地坐了下来。一副神情慌张的模样,一看就是个初哥。其他两名护卫,也无奈,谁敢抗旨?只得坐下。
众人坐得片刻,柳三娘便领着一排姑娘们,来到了我们面前,淡笑道:“吴公子,白少,妾身可是把楼里最红的姑娘们都带来了。”
我顺着她们一个个看去,果然个个姿态非凡,仪态万千。然而却没有一个,能令我心动的。便道:“你们挑吧,爷等会再说。”
……
第二十二章 秦淮夜色(下)
顿时,柳三娘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了。淡淡道:“大爷,是不是阁内姑娘,不和您的心意啊?这可是楼内最好的姑娘了。”
“哼,三娘,你可别藏着掖着。”白士行跳了起来,狠狠道:“只要我家公子说一句话,你这雅颂阁楼,以后就会在秦淮河中消失。”
“吴公子,白少,妾身真的不敢欺骗你们。”柳三娘轻叹一声道:“吴公子,您就先随意挑选一位。一会楼内的头牌清官人,将会在大厅内举行头次摘牌拍卖。若吴公子对那清官人满意,就请拍下来吧。”
此话一出,倒也将我的兴致逗出来不少。清官人,应该还是处子吧?这些红牌姑娘,虽然个个姿色不凡,仪态楚楚动人,然而再怎么样,也是残花败柳之身。惹不起我半点心思。
如此,我便依了她。随意挑选了一位娇小玲珑型的女子。
在我放出话后,其他人才敢按照职位高底。各自挑选了姑娘。左东堂本待推拖,却忍受不住我的责骂,也只好挑了一位。
酒菜此时也已经都上齐了过来。怀中玉人轻盈的夹着好菜,往我嘴里送来。待得我想喝酒之际,丁香暗渡,送至我喉咙里。
本来我是想直接动那个清官人的,然而那帮兔崽子由于我在身旁,均拘束的很。索性自己先做个榜样,将那娇小的女子,搂在怀中轻薄起来。
过得一会,酒上心头后。这才放开怀来,肆意调笑起来。这才有喝酒的味道嘛。气氛逐渐熟络起来。
只是左东堂这家伙,却是如一个和尚一般,任由软在她怀里的女子,却仍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东堂,你该不会是练的童子功吧?”我疑虑的问着,关心道:“若是如此,还不如早早废了罢了。我书房里几十本武功秘籍,随便你挑选。
……
……
喝酒之际,这大厅之内人却是越来越多了。到后来,几乎坐满了下来,怕不下有三四百人。
反正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到谁也不避讳着谁。
我粗略的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朝中大臣在此。估摸着那帮家伙,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大厅内寻欢作乐。就算是想拍下这清官人,估计也会躲在暗出,让属下去将其拍过来。
忽而,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阵欢呼之声。原来那柳三娘,在两名侍女的环拱知下,缓缓步出。
只见得她款步走至大厅中央,含笑着四周扫视了一番,便娇声道:“我那女儿,抛头露面已经半年有余,承蒙各位贵人的厚爱,如今算是到了出阁时侯了。”
“吼。”一帮子色狼,还没有等柳三娘说完,就开始吼叫起来:“三娘,不想听你废话了。快叫映竹姑娘出来吧。”
妈的,真是一帮不懂情调的猴急家伙。我心中却也被吊起了性质,只得让这么多男人心痒难忍的女子,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脸上不表现出来,心里却暗自期待起来。
“众贵人莫急,映竹今晚定会出阁的。”柳三娘似乎见惯了这种阵仗,待得一阵叫喊声过后,插空不慌不忙地说道:“映竹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所以,三娘一定会替他好好挑选一个夫婿的。今天摘得头牌者,三娘保证你比当个状元还要过瘾。”
“现在,妾身先将映竹请出来。大家鼓掌啊。”柳三娘带头鼓起掌来。
不可否认,几乎所有人的情绪,都被她挑逗了起来。就连左东堂,也不免下意识的鼓了两下。
在一片欢呼雷动中,厅外缓缓走进来一嫁妆女子,头上顶着一个红盖头。两旁各有一名年轻侍女,将其扶住。
我也忍不住好奇,细细打量起来。由于头上有红盖头,所以根本看不见脸。但是我可以从脚往上看去,一双脚包裹在红色绣鞋之中。但是从那绣鞋的尺寸可以判断处,她拥有着一双标准的三寸金莲。
上身的婚装是紧身的大红袄子,将其小蛮腰紧紧箍住,显得如此纤细动人。
这才发现,这一身婚装也是有讲究的。几乎将此女所有的优点,全部放大了起来,成为引人瞩目的焦点。然而,毕竟也要有傲人的身材,才能穿这种衣服。否则身材不好的女子,若是东施效颦的话,定会惹出大笑话的。
她的身材,的确非常诱人。我暗忖道:“若是脸蛋,能够配得上她身材的话。那此女将不比晴儿,凝儿逊色多少。”
同样懂得欣赏女人的白士行,也是看的眼睛迷离起来。然而他终究还是想起来,那是我今晚要的女人,这才强行收回了目光,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身旁女子之上。
然而左东堂那个榆木疙瘩,却是不解风情之人。只在那个映竹刚出场的时侯,瞟了几眼,随后又毫无感觉的大口嚼起菜来。
妈的,自己这两个宝贝护卫。一个是色中恶鬼,一个却是不解风情的鲁男子。真是他妈的绝配。
总算,那个映竹,走至了场中央。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之下,在原地缓缓绕了两圈。
如此一来,她的脸蛋,更加吸引我的想象了。情不自禁地对她红盖头下的脸蛋,想入非非起来。呵呵,这柳三娘的确有其一套,竟然懂得用神秘感来引起人的玉望。
“好了,小女映竹已经到了。”柳三娘微微一笑,平息一下众人的嘈杂,便暧~昧的大声道:“正所谓吾家有女初长成,已到择君采摘时刻了。当然,彩头自然不能少了。从现在开始,一千两起价,每次叫价不得低于五十两。”
话音刚落下来,就有心急的人报价:“一千一百两。”“一千两百两。”
我则端着酒杯,慢慢地品着,悠闲的听着激烈的报价声。不出一支香的时间,报价已经飙至三千多两了。
到了这个时侯,喊价的声音已经微弱了下来。再也没有以前那种人声鼎沸的热闹感。
然而就算如此,此价格也逐渐升到了五千多两。
我心中暗骂道:“我靠,五千两?等于朝廷一个一品大员,十年左右的薪俸了。腐败啊,腐败。”
喊价仍旧在继续,直将柳三娘惹得喜上眉梢,恐怕她也没有估摸到。此女的*,竟然会卖到如此之高吧?要是手上有个十个八个这样的女儿,柳三娘完全可以退隐红尘了。
价格升到八千两后,才升不动了。这已经是极为恐怖的一个价格了。
“一万两。”白士行在我的授意下,开始了第一次喊价。
这价格一出,周围所有人都往我们这边看来。哪有人叫价,一下子高出两千两的?疯子吧?
对面跳出来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对着我们这边恶狠狠道:“你是哪路的?敢来砸本少爷的场子?”
“滚,叫不起价,就滚回去。”白士行淡淡地抿了一口酒,冷声骂道。
“你大爷的,本少爷出一万一千两。”那油头粉面的小子,似是受不了调拨,狂怒的吼了起来。
周围群众,顿时为他的叫价,大声喝采起来。直惹得他得意的报拳还礼,一副拽样的瞪了我们这一桌一眼。
我暗自向白士行使了个眼色。
白士行顿时会意,懒洋洋道:“两万两。”
轰。这艘船里,大多数人,都是权贵,或者有钱人。但是从来还没有人,敢花两万两去摘一个清官人的头牌吧。
反观柳三娘,本来应该高兴的脸,却有些焦急起来,不断的对着白士行使眼色。似乎在叫我们别和那公子较劲。
“操你个柳三娘,他该不会是你请来的托吧?”那油头粉面公子,脸色极其难看的大叫起来。
“李少爷,您冤枉妾身了,他们只是来雅颂阁消费的大爷。”柳三娘急急解释道。
“哼,回头再收拾你。”那油头粉面公子,立即又恶狠狠的喊道:“两万一千两。柳丫头这枝花,本少爷今天摘定了。”
“三万两。”白士行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说个价吧,你到底能出多少?别这么一点点加,象个男人么?”
“五万两。”那公子已经疯了,一口气喊出了天价。
“六万两。”
“七万两。”
“八万。”
“十万。”
当那油头粉面公子,一口喊下十万后。我顿时又对白士行打了个眼色。
白士行立即站起身来,贼笑不已道:“成交,恭喜你,花了十万两,赢得了雅颂阁的头牌。三娘,还不收钱,枉我为你抬了半天的价。别忘记了事后你答应分给我的三成抽头。”
此话一出,柳三娘脸色连连疾变。那公子,也是一眼要杀人的样子,死死盯着柳三娘不放。
……
第二十三章 无边(上)
“李公子,您老冤枉煞了三娘了。”柳三娘一脸的惊惧不已,遂又对白士行怒目相向道:“白少,三娘到底什么哪里得罪您了?”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都不能走。”那李公子大声的咆哮起来,一张白脸涨得通红,十万两啊,普通的家庭,给一百年也赚不出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柳三娘则围着李公子团团转,不住的说着好话。岂料人家甩都不甩她,叫嚣着要让城卫军过来砸场子。
闹了一会,柳三娘实在无奈了。只好哭丧着脸道:“李公子,不若就按照八千两的银子成交吧,后面的叫价,都不作数了。”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沸腾了起来。甚有粗人,破口大骂道:“当众叫价,怎么能不做数。妈的,老子要是喊价喊上了一百万两,把人都吓跑后,再降到一两。柳三娘你待如何?”
“玩不起女人,就不要出来显摆。”
各种各样的论调,都在一时之间,沸腾了起来。
“都要讲理是吧,老子把城卫军叫来,你们和他们去讲理去。”那李公子一脸的阴笑不已,却又对着映竹姑娘冷笑道:“今晚若不把你折腾残废了,老子以后不姓李了,跟你改姓柳。”
“李公子,您就饶了映竹吧。”柳三娘一听着急了,当场下跪道:“妾身给你叩头了。”
“三娘,本公子是给你脸的。但是你不要。”那李公子阴狠地说道:“我让你私下把柳映竹给了我,你却非得搞个拍卖大会。难道就想这样把本公子当肥羊来宰是吧?”
我的目光阴冷了起来,本来任凭他再闹腾一会,出手将其教训一顿,然后再扔给他老子就罢了。想不到他如此狠毒,竟然想将一股子怨气都撒在柳映竹身上,现将我的真火都惹了起来。
“啪”我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缓缓地站起身来。白士行等人,一见到我面**色,也随即一声不吭的站起来,立在我身后,神情之间,全部都认真了起来。
我那一声桌子,拍得极为突兀,加之声音又响。几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惊讶地望着我。
我背负着双手,迈开大步,直至场子中央。白,左几人,也面色不善的跟在我身后,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以白士行对我的了解,想必他也已经知道了,我现在算是真怒了吧。
“拍你……。”那李公子正欲破口大骂。
“啪”的一声。就被白士行一个耳刮子,将其他的骂声,吞回到肚子里去了。
左边的脸颊处,顿时一片绯红,肿胀了起来。
“操……”李公子不服,又开始想骂。
换来的,是另半边脸又挨了一下。
这时李公子的几名随从,才反应了过来,少主人被打了。急忙大叫着飞扑过来。伸手还算敏捷,比刘胖子家的家丁,功夫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我那两名护卫,也是一左一右,飞快上前。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猛扑。仅仅十来招的功夫,那几名随从便呻吟着躺在了地上,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面对我属下如此残忍的手段,场内本来叫嚣着好的人,都鸦雀无声起来。再也不敢发出任何言语。
而这一小会儿功夫,那个李公子每说出一个字,就会挨一个耳光。发展到后来,他两颊已经全部肿胀起来,嘴角的血,不住往外流淌。
“我~草~你~妈。”李公子仍旧不屈不挠的大声咆哮着,却又被白士行狠狠揍了几个耳光。
“柳三娘。”我淡淡地喊道。
“吴公子,妾身求你了。”柳三娘已经六神无主了,对我哀求道:“放过李公子吧,否则妾身的雅颂楼,就算走到底了。”
我没有理睬她这个要求,反而微哼一声:“你私自答应他八千两银子时,有没有征得我同意?”
“是妾身错了,妾身不应该这样做的。”柳三娘望着已经肿成猪头的李公子,越发害怕起来,拉着我的胳膊道:“求您放过他吧,他是当朝第一权臣李太师家公子。”
“三娘,老子不用你求情。”那李公子狂暴的喝骂道:“让他打,老子今后会十倍的要回来。不,百倍奉还。”一口气,连说了二十多个字,又换回来二十多个耳光。
“李太师?”我眉头微蹙,怪不得这小子如此嚣张。在我未来之前,李太师的确可以说是朝中第一权臣了。不过,现在嘛。老子可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吴梁。
“叫你嘴硬。”白士行见他骨头硬,索性不说话时,也开始揍了起来。
柳三娘见她抬出了李太师,我都没有甩他。心中更是骇然了起来,跪下身子道:“吴公子,您就算不为妾身想想,也要为自己想想吧?看在妾身悉心招待您的份上,您就放过李公子吧。”
“吴公子,妾身柳映竹,也替三娘求情了。”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柳映竹,也是摸索着,款款跪下。声音软软弱弱,极是好听。
“既然三娘和映竹都求情了。”我淡淡地说道:“士行你就罢手吧。”
白士行闻言,立即躬身退了一步,不再动手打他。
“多谢吴公子。”柳三娘和柳映竹,同时欣喜地向我道谢道。
“不过,他既然出口不逊,一点小小的教训还是需要的。”我邪恶的笑了起来,向那李公子瞄去,淡声道:“士行,将他阉了,扔到秦淮河里去。”
“是,公子。”白士行神色间露出了一丝狠辣,从腰间抽出配刀,冷然道:“东堂,你替我摁住他。”
左东堂即刻上前,一把将其狠狠摁住。白士行则手脚利索的将其裤子扒下。其余两名护卫,则手持利刃,虎视眈眈的把手在一旁,以防万一有人上来帮忙。
那李公子,这才似乎到了黄河,死心了起来。竭力嘶叫道:“求你了,放过我吧。要多少钱,我一定照办。”
“啊……。”李公子顿时发出了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叫之声,忽而嘎然而止,似是疼得昏迷了过去。
“完了。”柳三娘眼中无神,跌坐在地上,喃喃道:“雅颂阁,这下子算是完了。”
左东堂见那斯晕了过去,便沉着脸,一把将其提起来,往门外走去。
“柳三娘,看样子那斯,也不可能和我争映竹了。既然如此,那就重新喊价吧。”我轻摇着折扇,淡淡道:“我出一千两银子,还有谁比我高么?”说话间,在整个大厅内,冷冷地扫视了一眼。
每一个家伙,在触碰到我眼神时,都不由得下意识回避起来。
“既然没有人出价比我更高,那我就以一千两买下柳映竹姑娘的*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千两银票,扔给了柳三娘。
“白少,吴公子,你们可把三娘害惨了。”柳三娘神情无力,哀怨地说道:“那李太师若是知道了其公子是在雅颂阁出的事情,恐怕雅颂阁保不住了。”
“三娘,我家公子和你说话呢,别给脸不要脸。”白士行见她墨即,随即沉着脸喝道。
那柳三娘,这才意识到,这个白少,再不是当年喜欢玩闹的白少了。一想起他刚才的一幕,不由得打起了冷颤:“吴公子若是喜欢柳映竹,妾身希望你立即带着她远走高飞。妾身年岁大了,也跑不动了。”
“三娘,女儿不会在这个危机的时侯,丢下您的。”柳映竹忽而掀起红盖头,款款跪在了柳三娘身侧,神情坚定道:“女儿愿意与三娘共患难。”
我向那柳映竹望去,确实是人间绝色,在巧施淡妆下,尤为显得艳丽多彩。瞧她一副柔弱的样子,眼神却格外的坚定,颇有一副巾帼红颜之色。
“女儿啊,三娘也没有想到,今日本是你的大喜日子。谁知道,却害了你。是三娘对不起你啊。”柳三娘一脸的戚色,忍不住落泪了起来。
“好了,三娘。”白士行看不下去,将其搀扶起来,一脸严肃道:“我白士行不会真的对不起三娘的,今日是福是祸,你日后就会明白了。”
“三娘,既然你认为保不住这雅颂阁了。不若就由我出面盘下吧。”我淡淡地笑道:“这是十万两银票,你先收起来。从今往后,这雅颂阁的一切麻烦,都由我扛下来了。包括今天的事情。”
柳三娘没有料到,在雅颂阁即将倒台的时刻,我竟然会出面将整个雅颂阁盘下来。十万两银子,几乎正当值整个雅颂阁了。
柳三娘眼神挣扎不定,好半晌后,才摇着头道:“多谢吴公子的好意了,不过,吴公子若是将雅颂阁盘过去,恐怕会白白亏了十万两银子。以李太师的脾性,是不可能放过雅颂阁的。”
第二十三章 无边(中)
呵,这风尘女子,倒也颇为讲仁义。遂又好言劝慰道:“三娘无须多虑,本公子在朝中,也是极有势力的,根本不畏惧李太师。若你真的想保住你半生换来的雅颂阁,那就让我盘下吧。”
听得我如是说后,柳三娘这才颤悠悠的接过那十万两的银票,神情非常复杂。
“好了,以后我就是雅颂阁的新老板了。”我淡淡的笑了起来,对着周遭客人朗声道:“今日害得诸位心情不佳,鄙人决定,今日一切费用,全部免除,以给诸位压惊。”我忽而又朗声道:“另外,在未来的一月之内,雅颂阁将会实行半价优惠,所有的一切消费,均可以打五折。”
众人这才欢呼起来。那李太师找不找雅颂阁的麻烦不说,反正管他们鸟事。不过这实打实的优惠政策,却令他们振奋不已,这可是白拣来的钱啊。
“诸位,本公子还有一事要宣布。”我清了清嗓音,朗声道:“从今日起,雅颂阁易名为雅颂娱乐休闲有限公司,并且聘请柳三娘为经理。我们雅颂公司,将不单单于经营情色事业,整个业务面,会得到全面的开发,各种有趣的娱乐活动,也会加入到公司中。另外,在本公司发展的女士,将会进行签约发展,同时本公司会对其进行包装、推广等宣传活动。”
我这一席话,听的他们都坠入到了一头雾水之中,纷纷交头接耳,却又讨论不出任何东西。
那个柳三娘,也是满脸的疑惑,询问道:“吴公子,你那个聘请我为经理,什么是经理啊?”
“经理就是经营打理的人,也就相当于总管。”我淡淡地笑道:“虽然我买下了雅颂阁,可却没有时间天天跑来打理。三娘对此行业熟悉的很,你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选。不过,酬劳不会少了你。你每个月的薪水为一千两银子。年底还能有分红。”
柳三娘待得问明白薪水是什么概念后,亦是吃了一大惊,想不到我竟然会同意一个月给她那么多钱。落是算上分红,绝对比她自己当老板,赚得还要多。
“吴公子,您给的钱,是不是太多了?如今整个雅颂阁,一年的盈利也就数万两。”柳三娘老老实实的说道。
“三娘你有所不知,我让你打理的,可不但是单单一个雅颂阁。而是雅颂公司。”我耐心的对她解释道:“雅颂阁,只不过是雅颂公司旗下的一个经营项目,以后,我们会有很多经营的项目。三娘,你的工作可不轻省啊,不过你也放心,雅颂公司若是上到了一定的规模,公司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这雅颂阁,在旁人眼里。已经是利润非常好的地方了,然而若是经过我那超时代理念改动一下,生意又岂止会好上数倍?
听得我这么解释后,柳三娘才勉强答应下来。然而却仍旧不肯拿那么多薪水。我索性许了她百分之一的股份,将薪水降低到一年一千两银子。她这才露出了心安理得的表情。呵呵,其实她还是不明白,将来的雅颂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绝对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柳三娘当着众人的面,将雅颂阁契约,都转交给了我。我过目后,还是让她拿去保管,说实在的,我并不怕她赖皮。老子是皇帝,天底下还没有几个人,敢明目张胆的讹我的银子。
诸事都停当后,柳三娘便又红着脸,凑到我耳根道:“东家,映竹出阁的吉时已经到了。还请您去准备一下,映竹的厢房,是在阁楼三层,便是您今晚的洞房了。”
说的我心中一动,眼神不自觉的向柳映竹看去。却见她也在偷偷地瞧我,待得发现我的眼神后,却赶紧缩了回去,粉颊顿时绯红。
我也笑了起来,淡淡道:“如此,那就入洞房吧。”
“东家,你猴急什么。”柳三娘掩嘴窃笑起来,横了我一眼道:“还没有举行仪式呢。”
当然,所谓的仪式,不过就是过过场子而已。简单的仪式举行下来后,我便身上挂着个大红绸缎花,用着一个红绸缎带子,牵着柳映竹往阁楼上走去。
白士行他们几个,也是兴奋非常,吵闹着要红包,结果换来我的一人一脚。唤过柳三娘,我在她耳畔贼笑连连,目光不断瞄向左东堂。倒把左东堂惹得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
回头瞧都不瞧他一下,仍旧往楼上走去。心中却在暗爽,左东堂啊左东堂,看你今天是否能逃脱三娘安排的桃花阵仗。
楼上候着的小丫头,一看到我们上来,便微微施了一个礼。领着我向我今天的洞房走去。
我推开厢房的门,信步往内走去。整个厢房,被布置得跟个新房一样。各种喜庆装饰,应有尽有,两对红蜡烛,火火烧着,将厢房内映得一片喜色。
我牵着柳映竹,往床头走去,扶着她坐了下来。从桌子上拿起喜秤,缓缓地将其喜帕挑了起来。
入我眼的,是一张微微带着笑意,却更多的是羞涩的脸。玉脸粉雕玉琢,找不出半点瑕疵。一双水灵的杏眸,正偷偷地瞄向我。
“娘子,你果然有国色之容。”我微微挑起她下巴,欣赏着她娇羞的模样,调笑道:“为夫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相公。”柳映竹轻轻地唤了我一声,羞涩道:“看够了没?”
“怎么会看得够呢?”我轻笑不已,将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两杯酒取了过来,一人持一杯道:“娘子,喝过合卺酒后,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是啊,相公。”柳映竹虽然脸上带着喜色,然而眼睛中却是黯淡了起来。想来,她心中还是以为,我们只会做一个晚上的夫妻。
今天先不与她说了。我心中打定主意。
俩人喝过合卺酒后。柳映竹的脸上,飘上了一层粉红,更显得其娇艳容貌非凡。惹得我越看越是喜欢,便轻轻地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将其搂在了怀中道:“娘子,堂也拜过了,交杯酒也是喝过了。该是圆房的时刻了。”我厚着脸皮说道。
“相公,要圆房,可必须过了妾身这一关后才行。”忽而,柳映竹脸上,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笑容。
我哑然失笑,还要过关斩将啊?不过,瞧她兴致不错,陪她玩玩也行。不过,旋即又头疼起来,立即先声明道:“关于对联,诗词,猜谜之类的考题一律免谈。”
柳映竹先是一愕然,旋即进而掩嘴笑道:“原来相公是个不喜读书之人。”
“呃……。我读书倒也读了十好几年,但是诗词一类,一直不为我喜。”我尴尬地挠着头,费尽心思想为自己找个歪理,迅而,脑筋灵光一闪,反而问道:“娘子认为,诗词对联,能够让天下百姓都有饭吃么?”
柳映竹没有料到我会突然这么一问,先是一愕然,思索了一会,便摇了摇头,苦笑道:“恐怕不能。”
“那娘子以为,诗词对联,能让敌国不敢入侵我朝么?”我继续问道。
柳映竹立即摇头道:“也是不能。但是诗词歌赋,能陶冶一个人的情操,提高个人修养品质。”
“诗词作得好的人,能保证他不贪污,不受贿?”我质问道:“陈后主算得上是一代文豪了吧?然而却连自己的国家,也保不住。”
这时,柳映竹才无语起来。的确,诗词歌赋做得再好,只能局限在文采之上,其他一切都是空话。
“如今当官之人,大多乃是取自文采诗词出众者。然而为何还是朝野哀鸿,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敌国对我朝虎视眈眈?”我冷笑连连道:“我并不是说诗词歌赋一无是处,在一定程度上,的确能提高一个人的修养程度。但并不是生活必须的产物。作为一个人,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生存下去。其次才能在酒足饭饱之际,讨论一下诗词歌赋。文字只是一种工具,并不是拿来炫耀,或者玩弄的。”
柳映竹首次听到我这样的理论,明明我说的有千百漏洞,却难以反驳。的确,诗词歌赋,并不能拿来当饭吃。
“唉,难为相公不学无术,却编出来这么一大套的道理来应付我,也算是难为你了。文关,算你通过好了。”柳映竹白了我一眼,嘴上虽然这么说,然而眼中却多了一丝柔情,轻声道:“相公若是去当官,一定是个好官。”
“也不一定,我这个人啊,生性懒惰,只不过有些事情,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去管管。”我摊开双手,耸肩道:“若是天下百姓都安居乐业,能够吃饱穿暖,不用卖儿卖女了。我就可以安心享乐了。”
“相公乃真小人也。”柳映竹淡淡的笑道:“不过,任你巧舌如簧,也要过下一关的。”
“哦?”我奇怪的问道:“娘子的下一关,到底是什么花样啊?”
“文关过后,自然是武关了。”柳映竹猛然间将裙摆一敛,向我摆出了一个打架的姿势,严肃道:“相公要小心应对,拳脚可是不长眼睛的。”
我晕……
第二十三章 无边(下)
看她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竟然是个懂武功的女子。实在没有料到。不过,看她大腿修长结实的模样,却也只能怪我后之后觉了。
“等等。”我急忙喝止了她。
“怎么?相公还想编一套大道理来蒙混过关?”柳映竹眨巴着其动人的眼睛,淡笑道:“恐怕不行吧?武功练得好,可以保家卫国,阻敌入侵。总不能说没有用处吧?”
我尴尬一笑,迅即诞着脸问道:“为夫只是想问问,你的武功,已经到达了哪个品级?为夫怕一个不好,伤着你可不行。”
“妾身练武之是为了强身,练得不算出色,勉强能进入二流境界。”柳映竹露出了个俏皮的笑容:“相公可要手下留情啊。”说着,欲动起手来。
“等等。”我又喝止道。心中暗骂道,不算出色?勉强进入二流境界?我了个去,几乎比得上我手下御前侍卫了。而我自己,虽然内功不错,境界不错,但是还没有真正开始练招式。恐怕要严格算起来,连三流都未进去,哪里够她打的?呜乎,早知道把晴儿叫出来护驾了,人家好歹是地品级高手了。
“相公,你到底打是不打啊?妾身一直摆着这样的姿势,会累的。”柳映竹奴着小嘴,巧笑道。
“娘子啊,为夫正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我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说道:“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学大老爷们似的,舞刀弄剑呢?即不雅观,也会惹来闲话。保家卫国,乃是男人的本分,要等到女子一起打仗的时侯,这国家距离灭亡,已经不远了。再者,女子武功再强,又怎么能对相公动手呢?世道变了,人心不古了。”我露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摇头苦叹道:“无论怎么样,我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是不会与一个女孩子动手动脚的。你动手吧,就让我默默地维护一个男人的尊严吧。”
“妾身果然没有猜错。”柳映竹放下了姿势,俏横了我一眼道:“无论怎么样,相公都会有一套说词。果然是巧舌如簧。算了,还是不打了。”
我这才欣喜地上去搂住了她,笑道:“娘子这下可以洞房了吧?”
柳映竹俏脸一红,随即瞪了我一眼,嘟嘴道:“那相公总得露出一点点特长给妾身看看吧?木匠善工,渔夫善渔,相公你到底有什么才华,自己展露一下吧?也好让妾身,心中能够多惦记你一下。”
“特长?才华?”我认真的思考了,的确是很认真的思考了。然而思考了半天,却没有想出任何特长、才华。
“相公,使劲想。”柳映竹在一旁鼓励道:“无论什么都行的,就算旁门左道,奇巧淫~技也行。”
她一说,我豁然开朗了起来。双掌一击道:“有了,我想到我的擅长了。”
……
……
这一夜,雅颂阁楼船在秦淮河中飘荡了一个晚上。
“娘子,你多睡一会吧,都折腾了一整晚了。”我邪笑不已,反正到了最后,都是她行动。我则躺在那里享受。
“相公,你又来取笑妾身。”柳映竹不依地撒娇道。
“呼,幸好为夫有那方面的特长,否则还真的应付不了你。”我后怕的舒了口气。
柳映竹暗中拧了我一把,脸上绯红不已道:“三娘也说过我,我是天生的媚骨。普通的男人,都是应付不来的。相公,相公你果然没有说谎,很是擅长。”说完这话,却又钻到了被窝中去,不敢看我。
“哦?”我兴致来了,便问道:“难道真的有天生媚骨一说?”
在我的再三追问之下,她才在被窝里回答了我一句:“这都是三娘说我,妾身也不是很明白。”
“那我去问三娘喽?”我邪邪地笑道。
“你去问吧。”
“你就不怕我?”我嘿嘿笑着道:“把三娘也吃了?”
“啊?”柳映竹忽而钻了出来,瞪着我不可思议道:“相公你还真是厚脸皮唉,三娘在这方面,可是很保守的。”
天已经蒙蒙亮了,门外忽而传来一阵急躁的脚步声。
“东家,东家。城卫军来人了,说是要一把火烧了雅颂阁。”柳三娘焦急地在外面喊道。
……
第二十四章 京城烟云(上)
第二十四章京城烟云(上)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沉声喝道:“三娘,这点小事,慌什么?”
门外的三娘,被我一吼后,这才安静了下来,恭敬道:“东家,那妾身先去处理一下。”
我淡淡的恩了一声,旋即让柳映竹帮我穿起衣衫来。
磨蹭了半晌之后,我才整理妥当,携着柳映竹,缓缓出了厢房门,往楼下走去。
甫一下楼梯,便听到了大厅内喧闹的气氛。哄哄闹闹,如同菜市场一般。
“柳三娘,快叫你家新东家快出来。否则我休怪我周武不讲情面。”一个粗壮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周将军,请您再稍等一下,鄙东家马上就要下楼了。”柳三娘幽幽道:“周将军,别这么凶巴巴的好么?您每次光临,哪次三娘不是帮您安排得妥妥贴帖的?这么凶狠,妾身怕怕。”
“三娘,不是我周武不讲情面,只是你们这次惹得事情实在太大了。”那周武声音也放缓了起来:“上头压下来的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
正说话间,我跨步走进了大厅之内。环顾一番,果见大厅内黑压压的挤满了身着皮甲的城卫军。为首的那人,身材魁梧,腰间跨着一柄长刀,脸上带着阴沉之色。三娘正努力的与他纠缠着,等待我的到来。
白士行等一干人,则围拢在了三娘身侧,一副悠闲的模样。
“哟,三娘。大清早的,就来了这么多客人。看来,该是我发财的时侯到了。”我呵呵笑着,打开折扇,往里面走去道:“看来是团体活动啊,三娘我们就吃亏点,给他们打个五折好了。”柳映竹却随在我的身侧,怕万一有问题,她准备替我抵挡一番。
“呸,发财?我看你是要破财了。”那为首的周武将军,沉着脸一喝道:“你这个白面小子,就是雅颂阁的新东家?你的事犯了,这就押你到大牢去。”
白士行他们几个,一见到我过来了。急忙都纷纷围到我身旁,怕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把我给伤着了。
“周将军,三娘给您介绍一下,这就是妾身的新东家吴公子。”三娘优雅地笑着,缓解着紧张气氛:“东家,这位就是城卫军的周将军,他可是当朝七品武将,身份显贵得很。”
说话间,我已经走到了他身前,淡淡笑道:“周将军是吧,久仰久仰。”
“少给我打马虎眼。”那周武脸色一寒,沉声道:“今天的事情,没有可能善了了。你小子也忒胆子大了,竟敢将李家公子弄残废了,还扔到了河里。你可知道那李家公子,是何许人也?告诉你,这可不是用钱,能够抹平的事情。”
忽而,我脸色一寒,沉声喝骂道:“哼。你们城卫军的动作,也未免太慢了吧?李小子是昨天被阉掉的,你们却今天早上才出现。效率啊,效率!朝廷怎么养了你们一帮子废材?”
没有人料到,我会开口先发制人。有的时侯,装腔作势,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我如此当面破口指责,到令得周武怀疑起来,不断的打量着我,想看看我究竟是什么来头?竟当众喝骂城卫军的效率?
“这位兄台,你是哪个部门的?”周武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反而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家伙,倒也是个谨慎之人。能够爬到七品武将这个官位,确实不是偶然所得。遂又冷哼一声,别着脑袋懒得说话。
白士行见状,即可上前一步,喝骂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七品武官,也想打听我家爷的来历?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快与我速速退下。”
那周武被如此一骂,更是有些心惊起来。神色间再也没有先前的嚣张了,拱手道:“小人也是奉命办事,此事是由李太师压到了刑部,而刑部又将此事压到了小人头上。小人实在不敢推诿,烦请诸位能给句明白话,也好让小人回头有个交代。”都说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七品武官,若要放在地方上,已经是顶天的官职了。然而在这藏龙卧虎的京城,却是个连上朝机会也没有的小脚色。
我听他放低了姿态,也是想套出我们的真实身份。然后再掂量一番,是否惹得起。若是惹不起,恐怕还是会将事情往上报去。
“周武,别给脸不要脸。”白士行见他拖泥带水,遂从怀中掏出了他四品官爵的品级令牌,耀了一下后,旋即冷声道:“这里随便拉出一个人,品级都比你高,还不快滚。让刑部尚书,或者李太师亲来,再讨论此事吧。”
此时,左东堂已经帮我搬来了一张太师椅。我就当众悠闲地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闭目养神。可人的柳映竹,忙凑到我身后,帮我揉捏起肩膀来了。我看她按摩,无论劲道和手法,以及穴道的掌握,都是恰到好处。直将我捏得浑身酸软麻痒,一阵舒畅。
柳三娘也适时的帮我沏来一壶茶,我悠闲的捧在手里,不时的轻轻嘬一口,任由那微微苦涩的茶叶,在我嘴里翻滚。
“恩,好茶。”我淡淡地赞了一句:“三娘,看不出你这里,也有上等的大红袍?不过,虽然上等,却还是与极品差了一筹。”
“东家您说笑了。”柳三娘浅笑道:“这上等大红袍,已经费尽了妾身的心思才弄来那么一点。听说那极品大红袍,都是生长在半山腰中,还只有那么十几枝,寻常人家怕是没有见过。只有极富之家,或者宫中才有极品大红袍。”
我半闭着眼睛,对白士行说道:“士行,过两天给三娘捎一斤过来,也让她尝个鲜。”
“爷,士行知道了。”白士行对我恭恭敬敬的说道。
那周武在旁边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吩咐属下,急急出门而去。而他自己,则献媚的上前两步,恭声道:“这位爷,烦请您稍微等一下。小人已经遣人去请刑部尚书了。”
我看他表面上虽然恭敬,说话间却仍旧在尝试着探我的底细。若是我露出稍微害怕的神情,恐怕他会立即露出他张牙舞爪的本来面目了。
这家伙,倒也是个人才。我心中暗忖道:“都说城卫军是老油条,看来确实如此。遇上真正棘手的人事,乖得和只猫咪差不多。若是遇上没有地位势力的,便又变成了一只面目狰狞的凶虎。”
我也懒得理睬他。仍旧闭着眼睛,享受着柳映竹独到的推拿之术。看来三娘训练人,颇有一套手段。难怪乎,整个秦淮河上,就数雅颂阁做的最大了。
“对了,三娘,如今秦淮河上,一共有多少阁楼船啊?”我忽而问道。
受了我镇定气质的影响,三娘也镇静了下来,施礼后,款款回答道:“回禀东家,秦淮河上,有大阁船一十三艘,中等规模阁船五十六艘。小型野船倒约摸有好几百艘,不过都是上不了台面,成不了气候的,船内都是些野莺,招待的客人也都是品次较低的。”
这秦淮河夜色,倒也是一绝了,竟然有如此规模巨大的情~~色事业。随即,我又问道:“若想将所有阁楼都吃下,你估摸着需要花费多少银两?”
不仅仅是三娘一愣,连在一旁的周武,都是一愣,重新对我估算起来,面色复杂。
三娘吃惊归吃惊,然而却也认真的盘算起来。好半晌后,才缓缓吸气道:“约摸要七八百万两银子。”
“呵呵,七八百万两银子?”我淡淡地笑了起来:“看上去是一笔大数目啊?不过估计三娘你计算错误了,你恐怕,是先估算那艘阁船,本身价值几何?然后再略微提高一点,相加后得出的结果吧?”
三娘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不应该这么计算么?若不是提高些价格,恐怕那些老板,不会肯出售的。”
“三娘此言差矣。”我呵呵笑了起来:“若是我昨晚出五万两银子,三娘你是卖还是不卖?”
柳三娘立即回答道:“自然是卖了,雅颂阁虽然本身价值超过十万两,然而若是在三娘手中,恐怕会毁于一旦,一分不剩下。就算公子出三万两,三娘也会卖的。”
“三娘你说到点子上了。”我嘿嘿冷笑了起来:“所以,你计算那些楼船的价值,应当以总价的两到三成来计算。”
柳三娘这才明白了过来,不过脸色终究不是很自然道:“东家,这么做,会不会有伤天和?”
“商场如战场,有人赚钱,就有人赔钱。”我淡笑道:“既然是战场,就不能有片点仁慈之心。凡挡在前面者,一律除掉。”
我说话虽然语气柔和,然而却令得柳三娘浑身打了个冷颤。就连那周武,也是浑身一悸动后,若有所思起来。
“刑部尚书欧阳大人驾到。”外面不知道哪个兔崽子,喊了一句。
……
第二十四章 京城烟云(中)
第二十四章京城烟云(中)
几乎所有人,煞那间都紧张了起来。这刑部尚书是什么人物,在一般人眼里,那可是顶尖的身份显赫之人了。
柳三娘也是神色一变,恐慌不安的向我看来。倒是柳映竹,不知道是出于对我的信任,还是怎么的。仍旧帮我舒舒服服捏着背。
我闭着眼睛,心中细细回忆起刑部尚书欧阳密来。这欧阳密,似乎是一个颇为稳妥之人。朝堂之上,两品以上的大员,就数他发言最少了。
正在我思索间。欧阳密从城卫军主动让开的人群道中,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我观他脚步沉稳,面无表情。严格的说来,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好好打量他。
“微臣刑部尚书欧阳密,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欧阳密一步不停,径直走到我的身前,跪拜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喊道。
“欧阳爱卿无须多礼,起来吧。”我饮了一口大红袍,淡淡地说道。他刚才脸色并没有转换,脚步的频率,也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想来他早就知道,这里坐着的,就是我了。
然而我的身后,柳映竹的手,在听到欧阳密如此呼喊时,竟然顿住了,一动也不动。
“谢皇上。”欧阳密稳健地站起身来,侧立在一旁。
“微臣周武,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个周武,他千猜万猜,也没有猜到我是皇上的身份。立即吓得面无人色,急急跪拜了下来。
柳三娘和柳映竹也是齐齐跪拜下去,呼喊起来。周遭的城卫军,这才恍然回神,从初次见到皇上的震惊中回神过来,一个个面无人色的跪拜在了地上。
“都起来吧,周爱卿,叫城卫军都出去,在码头附近戒备起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安排妥当后,你再回来见朕。”
“周武遵旨。”周武行了个跪拜礼后,忙指挥着城卫军都离开了雅颂阁。
“三娘,映竹,你们也都起来吧。”我淡淡的挥了一挥手。
“谢皇上。”柳三娘和柳映竹,都退到了一旁。
“欧阳爱卿,你是什么时侯知道朕在这里的?”我侧着脑袋,向他问道。
欧阳密向外走了一步,恭声说道:“回禀皇上。今天早晨,微臣接到李太师府中的奏报。说是其家公子在秦淮河雅颂阁,被人欧打致残,抛入江中。微臣顿觉此事事关重大,所以立即着城卫军,想先将疑犯拿下。臣之所以会晚到,盖是因为先临时审讯了一些昨日在场的人。岂料,越是审讯就觉得越是奇怪,那为首之人,似乎并没有将李太师放在心上。再者,听人描述,为首之人的气度和容貌,与皇上颇为相似。是以,微臣当时判断出,在船上之人,非常有可能是皇上。”
我恩了一声,点了点头:“你定已经通知李太师前往此处了吧?”
“微臣认为,此事关系到李太师,请他一并来解决,颇有好处。”欧阳密恭敬的回答道。
据我所知,这些朝中大臣们,即便性格脾性,以及政见不和。然而其各人间,消息管道也会通畅无比。昨日一事,恐怕如今朝中有点实力的大臣,都会已经知晓了吧。
忽而,大厅外突然走进一个人。一进大厅便喊道:“皇上,微城刘枕明救驾来迟,请皇上赐罪。”
一路小跑进来的刘枕明胖子,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只见他跑到我的面前,跪拜在地上,不肯起来道:“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我忍不住轻笑起来,淡淡道:“刘爱卿何罪之有啊?先起来,别着急,擦擦汗,慢慢说。”
刘枕明却是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又叩了一个头道:“微臣有两罪,一罪驭妻不严,以至于其飞扬跋扈,扰乱治安,惊动圣驾。微臣也是今早才知道此事,当场就将她休了,逐出了家门。”
“这点小事,无伤大雅,算不得什么罪状。不过,下次刘爱卿若要再纳小妾,先带给朕过过关。以你朝中大员,掌管国家钱库的户部尚书身份,别什么垃圾货色都往家里娶。”我微微有些责怪道:“没得丢了你的人,还丢了朕的脸。若让人家百姓说起来,连你的风評也会不佳。”
“微臣遵旨。”刘枕明脸色一松,看我的意思,并不想为难他,似乎这口气,才放了下来。迅即却又诞着脸皮道:“皇上,微臣本待下个月要纳一房小妾。然却心有余悸,怕是要先惊动圣驾后,才敢纳回家了。”
我闻言先是一呆,然后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刘爱卿,你还真是可以的。无妨,无妨,既然是你要纳妾,那就什么时侯带来先给朕把把关。”
“谢皇上。”刘枕明一脸的喜色道:“微臣这次,定不会令皇上失望的。”
“只是,刘爱卿你这身子骨,朕看得有些担心。白天即要忙于工作,晚上又要应付那么多小妾。”我认真的想了想道:“朕回头给列个计划单子,你也要锻炼锻炼了。有空去太医院一趟,弄些滋补的方子用用。朕可不想少了你这个栋梁之才啊?”
“谢皇上关心,微臣一定会照办。”刘枕明又叩了一个头,浑身的肥肉随之抖动不已。
“你说你有两大罪状,说说你另外一个罪状吧?”我笑着罢手。
刘枕明脸色顿时又激亢起来,连连叩头道:“皇上,微臣一早就听说了皇上在雅颂阁,。然而又听说了刑部差遣城卫军带头围住了雅颂阁,欲一把火烧了雅颂阁。微臣当时就如狗急跳墙一般,往雅颂阁冲来。岂料,由于微臣身子肥胖,提不起速度。幸好皇上无恙,微臣的心,才放了下来。”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我挥手让他起来:“这事不怪你,起来吧,朕对此事,心中已有定论。”
这一番话,刘枕明表面上是请罪。然而却是暗中将矛头指向了刑部。他与刑部的欧阳密,其间有过节么?还是仅仅是为了党派之争?
“启秉皇上,微臣之所以调动城卫军,只是先前并不知晓皇上在此。”欧阳密为自己辩解道。
“无妨,朕已经说了,心中已经有定论了。”我挥手示意他无须在意。
“李太师大人驾到。”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瞧到了大厅门口。
李太师猛然间出现在了大厅之外,快步向内走去,走到我身前跪拜下来道:“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映竹,过来帮朕捏捏筋骨。”我淡淡地说道。
“是,皇上。”柳映竹颤悠悠的说道,随即款步走到我背后,帮我揉搓起肩膀来。
“映竹,你的手抖得厉害。”我淡淡地说道:“无须为了朕是皇上,而感到不安了。你是朕的女人,随后就随朕回宫吧,不能在流落在风尘中了。”
“是,皇上。”柳映竹淡淡的回答道,然而她的手指,却是捏错了几个穴道,似乎心不在焉。
“太师,你是否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发生经过?”我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椅子背上。
李太师忽而鼻子一酸,一把老泪流了下来。哭声连连道:“皇上,老臣教子不严啊。”
“你的确是教子不严。”我冷冷的说道:“你身为朝廷重臣,百官之首,朝廷表率。然而却连一个儿子都教不好,你让群臣会怎么议论?”我先发制人道:“若不是正好朕微服私访,发现了这件事情,否则这位柳映竹姑娘,可要被你家儿子摧残致死了。”
李太师的表情,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仿佛在一瞬间,便老去了十多岁。哭泣道:“老臣罪该万死,只是老臣老来得子,未免对其太过宠爱了些。以至于惹下了今天的祸根。还请皇上,赐老臣死罪。”
“哼,李太师,你可是在借赐死罪的暗喻,来指责朕下手太重?”我阴冷地说道。
“老臣不敢,老臣是心甘情愿的请皇上赐死罪。”李太师跪拜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暗中向刘枕明使了个眼色。刘枕明立即会意的上前一步道:“皇上,臣刘枕明有话要说。”
“刘爱卿有话直说吧。”我满意他的灵巧。
“臣以为,李太师虽然教子不严,的确有其失职所在。然而毕竟是一代忠臣,为朝廷,为百姓一直兢兢业业办事,正所谓没有功劳,也有其苦劳所在。”刘枕明一脸正色道:“臣以为,略施薄惩就行。”
“刘爱卿所言极是,朕也是这个意思。”我心中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刘枕明虽然一副胖敦敦的模样,却有一副玲珑心。能从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中就能揣摩出我什么意思,的确有其出类拔萃之处。
我若借着此事杀死李太师,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若传了出去,外头人只当我为了争风吃醋,将朝中重臣一家全部杀死。
再者,与这李太师没事斗斗,也是件愉快的事情。我要活生生的将他的权势,一点一点,慢慢剥去。让他尝尽人间人情冷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