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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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马车,业已经到了慕容府门口。
慕容府的值夜家丁自是认得我的马车,知晓我是贵客,急忙迎将上来,替小多子拢住了马头,点头哈腰的打招呼。
怜月这才表现的跟贤妻良母一般,与小小两人帮我整理好衣衫。而那妙心,则不必说她了,早就意乱心迷,软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妙心抱下马车。怜月和小小紧跟在我身后下车,在慕容府家丁目瞪口呆之下,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慕容府。
走出好远之后,那慕容府两个家丁的口中才传来一阵惊讶声:“乖乖,这爷也太强悍了吧。怀里抱着一个,屁股后面跟着两个,他老人家吃得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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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回到别院内,留守的赤凤就急忙迎了上来。由于她担心着这事,这大半夜几乎都没合眼。
我随她进屋,将妙心放到了厢房之中。随即起身回道:“事情已经都解决了,凤儿你早些去睡吧。”
“解决了就好。”赤凤拍了拍胸脯,又疑惑地望着面颊潮红的妙心:“难道妙心姑娘受了什么伤么?要不要我去传公孙太医过来。”
我一阵偷笑。果然,妙心闻言,飞速拉过一条被子,将全身裹得紧紧,再也不肯见人。这丫头这辈子恐怕再也无心侍佛了,那个所谓的天道,见它娘的鬼去吧。
妙心不掩盖还好,这一做作,顿让赤凤明白了几分。遂掩嘴轻笑道:“爷您也真是的。妙心乃是佛门弟子,您这么做也不怕得罪了天上的佛。”不过,说归说。却又迅即转移话题道:“对了,我让慕容府的丫头准备了一些热水。正好您估摸着也累了,不如泡个澡再睡。”
我心下一阵温暖,赤凤丫头越来越有贤妻良母的潜质了。自来了这个时代以后,我是越来越适应这个时代了。以前种种,就恍若隔世一般的遥远。轻柔地抚慰着赤凤的脸,低声道:“凤儿你有心了。有了你,真是爷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赤凤也是难得见我如此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觉也是幸福昂然,轻声道:“这些都是凤儿份内的事情。”随即,眼睑中又露出了一丝谑笑:“倒是爷,又领悟到了一句新的情话。真好,不必再听爷那句老掉牙百年不变的情话了。”
“呃……”
……
昨日真是忙碌的一天啊。我伸着懒腰从床上起来,一觉睡到中午,再加上昨夜那精神抖擞的欲汤。真是让人神清气爽。
“爷。”小多子蹑手蹑脚的走进我房内,行了跪礼后,便退到一旁禀报道:“爷,慕容白邀请老爷参加午宴。”
“估摸着那小子又从哪里找来一些武林头面人士了。”我打着哈欠,小多子急忙凑了上来,将我搀扶下床,恭敬地为我穿衣盥洗。
这些年来一直是小多子这家伙服侍我的个人生活,按说小多子现在身份见涨。早已经不用他来帮我干这些杂活了。只是一来我让小多子服侍惯了,二来是小多子自己也不愿意把这活丢给别人。
皇帝的贴身太监是最难当的。不过,当好了,得到皇上的信任,那可是一朝跃了龙门,身份百倍增长。就像是现在的小多子一样。若是当不好,嘿嘿,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所以,一些太监对贴身伺候皇上,总是怀着又爱又怕的心理。
小多子利索的帮我搞定穿衣盥洗。我便又问道:“她们几个呢?”
“爷,几位奶奶正在偏厅内说话呢。”小多子恭敬的回答道:“小的这就去唤。”
这家伙,就是这么点机灵。一开口就是奶奶了,可真是懂得察言观色。我想了想,摆手道:“恩,去告她们一声。和我一起去参加午宴。”
“奴,小人这就去办。”小多子又打了个千儿,缓缓退了而去。
……
我带着数妞,摇着折扇,迈着二五八万步,缓缓走进了慕容白宴请的厅内。慕容白见我,急忙迎了上来,笑道:“吴兄,这边请。”
厅内有数席,多数已经座满,唯有为首的一席尚没人坐。我一抬腿,便坐在了首席上,随即又嘱咐随我而来的几女入席随我而坐。
我们甫一坐下,数十道利剑般的目光便射了过来。
……
第一百零七章 (下)
……
我也冷眼四下瞄了一周,几乎全部是些生面孔。不过也难怪,我又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也和他们扯不上关系。只是这些家伙看我的眼神,颇有敌意。
我也懒得去理睬这种他们,自顾自的与小小低声调笑了一番。一个含而不露的荤笑话,惹得小小咯咯娇笑不已。一旁怜月也听懂了,不由得羞红了鬓角轻淬一声,急忙别过头去避羞。倒是妙心和赤凤,过于纯洁了些,听不懂这些荤笑话。
慕容白见到了怜月也在行列,本想打个招呼,却被怜月一冷眼瞪了回去。只得摸了摸鼻子,借口去外迎客溜走了。
小多子已经弄好了茶壶,帮我们都斟上后,垂手立在身后,随时听候吩咐。
“呔。”一个粗黑壮汉终于忍受不了我对于他们的无视态度,拍桌子而起,一脚蹋在凳子上,摞着袖子粗声粗气道:“兀那小白脸,懂不懂规矩?那首席也是你坐得的?”
小白脸?我暗自纳闷,老子也有被人叫小白脸的一天。不过也难怪,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再加上功法的特殊性,的确让我皮肤变得白晰了些。再加上跨入王品较早,年龄也就停留在了二十五六岁得样子。
正在我暗自好笑之时,身后的小多子不干了。叱声怒骂道:“哪家的狗跑出来乱吠?还不拉回去锁好。”小多子以太监特有的尖锐嗓音骂人,格外的刺耳。
那粗黑壮汉一愣,迅即满面怒容道:“好你个小子,竟敢骂老子。给你尝尝爷爷的板斧。”说着,从桌子地下抽出一柄怕有百十斤重的巨型大斧,往肩膀上一扛,威风凛凛的模样。
“噗嗤。”小小娇笑了起来,掩嘴道:“那大个子好像一头大狗熊。”
小小那一笑,端得可是百媚齐生。若非一般在人前,小小都是蒙面示人,怕不要惹出天大的骚动才是。饶是如此,那大狗熊也不由得呆了一下,怔了半天不说话。反应过来后,也不生气,只是呵呵傻笑不停。
小小的狐魅岂是普通人可挡的,只见她俏眼横了那大狗熊一下,似嗔似娇道:“兀那大狗熊,说说我家老爷为什么坐不得这首席?”
大狗熊被小小媚眼一瞄,顿得浑身一激灵,傻笑着结巴道:“这个,这个。武林中聚会,一般都是按照武林威望来分定席次的。这,这个小白脸明显脸生的很。怎么能坐首席呢?”
“哼。”小小不满的娇哼一声,清声道:“什么武林威望,你们这些江湖人。给我家老爷提鞋子也不配。今天有幸能与我家老爷共处一堂,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
我心中暗赞了一声,夸着小妮子说话合我心意。这些江湖人,我连和他们打招呼的欲望都没有。
不过小小这话,可是得罪了在场所有的人。顿纷纷站起身来喝骂,不过多数看小小长得娇小瘦弱,又是女流之辈,不愿恶语相向。大多数话头都是冲着老子来的。
唉。有时候我发现,当一个皇帝真是一间悲哀的事情。身处高位久了,居高临下的习惯实在改不了。总觉得眼前这一帮家伙在乱吠,实在提不起我半点怒气。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表演。
我镇定自若,但怜月不干了。身为魔门中人,她的性子还是有些激烈的。自昨夜过后,她已经在心理上以我女人而自居了。在这种情况下,却又怎么能够忍住,正想起身教训这一帮出口成脏的家伙时,却被我一下按住,轻笑道:“月儿,何必与这些下等人计较呢?免得侮辱了我们的身份。”
我这话儿声音虽然不大,然在场的每一个人却听得真真切切。顿时,嘈杂的声音停顿了下来。一个个变得出离愤怒。刚才所骂得最凶之人,也被我这一句淡然的话儿顶了回去。一个个脸色煞白,似是要吃人一样。由此可见,我那句话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正在那帮家伙快要爆发之时,门外传来一声吆喝声:“武当掌门清风道长驾到……。”
众人齐齐回首,之间道风仙骨的清风牛鼻子,率领着一帮武当高手快步进入。那帮家伙原本还脸孔煞人,然一见到清风,顿时换回了笑脸,一个个上前马屁连连。
武当清风和少林不智禅师,虽然不是武林盟主,却仍旧是江湖上正派的精神领袖。在整个武林之中,声望极高。差些个忘记了,这两个家伙还负责教导我儿子女儿的武艺。
清风脾性刚烈,不善于交际。然为了武当派的名望,却还是与他们周旋了一番。那帮家伙套完近乎,随即开始煽风点火起来。说什么我占据了本来清风应该坐的位置,再者说我藐视侮辱了整个武林同道,希望清风那家伙站起来主持公道。
清风这才发现我悠然自得的在首席上品着茶,旁若无人的与几女轻轻调笑。当下呆若木鸡,恐怕这家伙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遇到我吧。
清风迅速拨开众人,大步向我走来。那帮武林人士,均暗自窃喜起来,以为清风上前,是来给我一个教训的。岂料,清风苦着脸走至我面前,行了个抱礼道:“吴老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内顿时静若寒蝉,均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这个清风,一直叫我什么祖师爷。在我再三强调过后,才改口的。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自是不敢直接开口叫我皇上。
“哟。原来是清风啊。”我呵呵笑道:“来,来。快坐,都好两年没见了。看样子你功力又有所长进了,快要突破瓶颈了吧?”
其实清风慕容府来,还是因为我的缘故。早在我想把这趟水搅混时,就暗下了密旨,吩咐清风下山全力协助慕容白与公孙家对抗。同样受我密旨的还有不智那老秃驴,不过不智却是被我支到了公孙家那边。
清风自是不敢违背我的旨意,诺了一声后,在席尾坐下。他那一干徒子徒孙们,在慕容府家丁的招待下,径直分散到了各个席位。
“晚辈静禅斋妙心,拜见清风道长。”妙心毕竟是静禅斋传人,对于那些江湖杂鱼可以当作没看见。不过,在威望极高清风面前却不敢如此。
“哦?”清风也是微一惊讶:“你就是妙心?十年前去静禅斋作客的时候,你可还是个小女娃来着。一眨眼到成了个大姑娘了。”不过,见他眉头暗蹙,估摸着他是在疑惑妙心为何会与我走到一块来了。
妙心见清风没有当面提及,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轻笑道:“十年前见过前辈一面,不过前辈如今风采更胜十年之前啊。突破境界恐怕指日可待了。”
“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清风眼界非凡,一眼就看出了我们一干人个个不凡。不过,他恐怕根本看不透我如今的实力到底几何?
“对了,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长平和麟儿在武当山吃苦头的时候吧?”我忽然想起了这事,我深信宝剑锋从磨砺出,长平和麟儿,我对他们期望很深。每年都要送他们去武当一个月,少林一个月。让他们吃些苦头,磨砺一下身心。不过对于二公主睫儿,我显然是对她宽松了许多,除了她自己喜欢的琴棋书画,我几乎都不强求她什么。只希望她今后长侍奉在我身前就行,至于习武,睫儿自己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一说到长平和麟儿,清风顿是脸色大变,苦笑道:“吴老爷,您该不会是管教不住您女儿。故意把她扔到武当山来折磨老道的吧。这些年来,尤其是长平小姐,每次都会把武当山闹腾个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这个,以后能不能取消那个吃苦计划?”
“行了行了。少来诉苦。”我立即打断他道:“你也知道长平难缠,这一年让老子清静个两个月都不行啊?取消一事,以后休提。”
“不过,长平小姐和麟少爷都是难得的练武奇才。尤其是长平小姐,更是天纵奇才。就连老道,也能从她的思考中得益菲浅。”一说到长平的天资,他不由得又是一阵欣慰,长叹道:“若是睫小姐和长平小姐的性子互相融合在一起,那可真是完美了。”
怜月首次对我的身份疑惑起来,狐疑的望着我,暗中猜测不已,估计是她看到清风对我实在太恭敬了,这点极为可疑。倒是妙心,却是一惊,脱口道:“吴公子已经有孩子了?”
小小闻言,咯咯笑道:“爷现在有两子四女,最大的长平小姐和麟少爷已经有八岁了。最小的宜小姐,才六个多月。”
妙心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结果,顿时脸色有些惨白,不由得自言自语道:“看样子他的妻妾应该很多了,也不知道我能排到第几个?”浑然不觉自己无意中把心理活动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均向她投去暧昧的眼神。尤其是清风老牛鼻子,则张大了嘴巴望着妙心,愣的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
第一百零八章 妙人儿(上)
妙心顿又满面羞红,低着头不敢看众人。大冬天的,细腻柔滑的光头,不禁泛起了一片香汗。
以小小的脾气,哪里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凑前拥住妙心的臂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咯咯姣笑道:“妙心姐姐还没有过门,就想着排行争宠了。看来蛮有潜质嘛,要不要妹妹好好教教你,爷在床上喜欢什么花样?保管让爷食髓知味,整天赖在你那里不走。”
妙心乃是佛门弟子,向来讲究的是清心寡欲。如今即便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情窦初开,却哪里听到过这种露骨之淫言秽语。
我心中挠痒暗忖道:“想不到妙心小妮子果真是一副天生的媚骨。第一次见她时,颇有宝像庄严之感。不过凭着阅女众多,加之修习的心经之特性。当时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妙心这妮子,应是个极品媚~女。如此,在当时才下意识的想方设法的将她弄上手儿。果不其然,昨夜妙心这小妮子受到气氛之感染,竟然出呼我意料。这又让我信心百倍。到了今日,妙心妮子乱了分寸,表现出了自己真实的一面。让我心下暗赞不已。”
在我见过的女人中,要说媚骨天生之女。莫非小小,怜月,以及妙心所属。小小在我面前,是那种娇柔可爱,却又肆无忌惮的放荡,经常用些新鲜花样让我飘然欲仙。
而怜月教之小小,却又完全不同,虽说其修习魔门的顶级媚术且大成。然其真正的性格却是属于内敛含蓄型。那种哀怨情愁的眼神,加之楚楚可怜的表情,经常会让我产生一种想将其搂入怀中细细呵护一番之感。
而妙心则更是个妙人儿,平常一副宝像庄严,正儿八经模样。然而情窦一开,再加上挑逗之下,往往会产生出乎人意料的结果。如此,其静禅斋尼姑的身份,配合起那春~意昂然之表情,怎能让我不心动。
“小小妹妹别臊你妙心姐姐了。”怜月也是上前挽住妙心另一只胳膊,微微浅笑道:“妙心妹妹说得也有道理啊,我适才也在想爷到底有几个女人。作为女人,又有哪个不想得到自己男人的宠爱呢?”
怜月这一招可是用的相当漂亮,也相当聪明。自昨夜之后,她自己也确定了永远也离不开我了。索性已经以我的女人自居了。她自也知道我对于妙心,肯定是有杀错没放过的道理。既然事到如今,两个曾经的对手以后要共侍一夫了,再想争斗已经不可能了。唯今之计,只有拉拢之,结成联盟,如此才能益己益人。
果然,妙心窘意大减。对怜月投去感激的目光,两人见的敌意大减。
然对于她的聪明,我却眉头一皱,轻哼了一声:“我妻妾诸多,然其间相处却颇为自然融洽,从未有过争宠斗娇之事发生。怜月你若是抱着这种态度,早早离开我为上策,否则惹怒了我可不是件好事。”我知道怜月这么做,不过是女人的本能而已。对于未知的恐惧,让她想拉上一个实力不错的姐妹,好有个依靠。这也难怪她,她并不明白我那些女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不过若是不趁现在敲打敲打,它日万一拉帮成风,后宫之中将再也不得安宁。
怜月与我相处相识,向来见我一副嬉皮笑脸之相。从未见我如此正色下的威严,且加之我话意颇重。顿下脸色凄然,垂目不敢看我,晶莹泪水在睑内流转,楚楚动人,让人为之大生怜意。
妙心也是一阵讶然,聪慧的她一瞬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虽则对怜月被我责备微感同情,心下却也颇感欣慰。至少知晓了我妻妾间相处很好,即便是进门后也不一定会被欺负。
小小见情况尴尬,便轻笑着安慰怜月道:“姐姐别哭,爷他就是这个脾气。最容不得姐妹之间有所矛盾争斗。只要姐姐以后牢记爷这一条,爷绝对不会再给你脸色看的。”小小虽则是安慰,却也在帮我敲了一下边鼓,好让怜月心生警惕,免得再触犯我的禁忌。
怜月闻言,见我脸色仍旧有些不善。便微微抽泣两声,止住泪水,低语怯生生道:“爷,怜月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这才脸色稍缓,努了下嘴道:“既然知错了,那就坐吧。”
怜月被我震过后,岂敢再忤逆我的意思,忙怯然坐下,如同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娇怜。
要说这怜月媚术之高,实在让人叹为观止。一动一语之间,无不撩动着人的心扉。媚术之大成,绝非简简单单的媚人**这种粗活。而是能将媚术融入到日常生活举动中,牵动人的心神,随之其喜则喜,哀则哀,怒则怒。
与我们同席而坐的清风,竟然也抵挡不住怜月的媚~术,心生同情之心,不由得轻咳两声道:“这位怜月姑娘,你切勿担心。你家吴老爷家中各妻妾,都是和蔼可善之人。断不会为难你的。”
“是啊,怜月姐姐。”小小也帮腔道:“幼红姐她们人可和善了,你就放心吧。”
怜月这才大舒了一口气,低头轻声道:“多谢道长提点,多谢小小妹妹。”
同时暗感惭愧。既然妻妾间能够和和睦睦,自是不用去拉帮结派以防万一。估计她此时心下也十分后悔,为了这事儿惹怒了我,盖因她一直偷偷在观察我的表情。
“我说清风啊。”我拍了拍清风的肩膀,笑道:“你倒是蛮懂得怜香惜玉的么。我家怜月应该还有其它姐妹,要不要我让她给你找几个?”
“啊!”清风道长在江湖之中名望是数一数二的,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调笑于他。不过深知我身份的他,也唯有苦笑道:“吴老爷说笑了。”
“你该不会是怕养在武当山遭人闲话吧?”我嘿嘿笑道:“不用怕,只要在山下找个清静的小镇,置几套宅基就行。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让人发现的。”
“吴老爷我……。”清风脸色大为尴尬。
“怎么?缺银子是吧?”我立即打断,一脸义气道:“这事儿就包在本老爷身上了,多管家。”我轻唤了一声。
“小人在。”小多子急忙弯腰凑到我身旁,聆听吩咐。
“吩咐下去,替清风道长在武当山脚下置几套宅基,让他纳妾之用。”我正儿八经道。
“小人这就去办。”小多子也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着抬腿欲走。
“吴老爷,我的祖师爷。”清风一脸哭腔求饶道:“您就饶了我吧,我活了一百多岁,现在您让我去纳几房妻妾。这日后我要是见了列为祖师,还不让他们把我的皮给扒了啊。”
我哈哈大笑起来:“瞧你那样,我就是给你开个小小的玩笑。免得你整天一副苦瓜脸,影响我大吴国的形象。”心下却暗爽,这老小子,一把年纪了。却被怜月媚术影响了,不整整他,心中不爽。
几女见清风紧张可怜模样,顿时均掩着嘴轻笑了起来。而其他桌子上的武林人士,均不由得面面相觑,纷纷猜测我的身份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调笑清德高望重的风道长。倒是随着清风来的那一帮武当山高手,却个个暗自憋笑不已。清风平日里御弟子颇严,这让很多武当弟子都深感压力。如今却在我这里吃了个大鳖,且连言怒都不敢,真是个个心下叫爽。
“吴公子,清风道长。”慕容白总算安排好了一切,这才匆匆走了进来,恭敬的向我们打了招呼。他自己也知道,如今慕容府的安危,可都是靠我们几个了。
只间那小子目光仍旧是停在了怜月身上了半晌,轻叹了一声,显然对怜月尚未完全忘怀。
倒是怜月,却是一直对慕容白冷冰冰的样子,没个好脸色。
趁着慕容白去招呼其他武林人士之时,我才示意让怜月坐我身旁来,低声问道:“月儿,你是不是与慕容白那小子有过节?为何总与他过不去?”
怜月眼神微一黯然,轻语道:“爷,那就是过去的事情了,您就别过问了。”
我脸一沉,责道:“你是本老爷的女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要是慕容白那小子真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我问明白后好给你做主。”
……
(郑重声明:叫傲特慢我忍鸟,但请勿叫傲特慢大叔……否则也太伤自尊心了。)
第一百零八章 妙人儿(中)
怜月闻言大为感动,轻倒在我怀中垂泪道:“爷,月儿好苦啊。”
我搂着她的肩头,低语安慰道:“月儿莫哭,把你的委屈说给爷听听。爷来给你做主。”
怜月轻点头,慢慢止住泣声道:“月儿本是苏州人士,自幼与父母生活在城外藕塘斋。父母恩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只听得怜月缓缓道来身世,原来怜月父亲,原本是慕容府一处生意的主事。怎奈一次天灾,将整个铺子烧得干干净净。其父祖上一直为慕容家办事,颇为忠心,起火之后,一直甚感对不起慕容家。几日之后,悬梁自尽了。其母也因刺激过度,精神失常,很快便离开了怜月。可怜的怜月孤苦无依之下,流落街头,正巧被魔门中人发现,见她好一副冰肌玉骨,便将其领入魔门。之后怜月更是凭着资质出众,当上了魔门圣女。
我皱眉道:“怪不得你对慕容白如此没有好感,不过,你父母虽然生死可怜。却应该并不关慕容府的事情吧?慕容府又没有故意逼死他们。”
怜月也是幽然轻叹:“月儿又何尝不知,此事只是我父性烈所至。慕容府在父出事后,也送来过大量的银子,并帮着安排后事。不过,我父之死,终究还是因为慕容府的缘故。月儿虽不至于恨至要报复,不过对慕容府好感是没有的!”
我微点了下头道:“既然如此,要不我将慕容白那小子绑起来。让月儿你用皮鞭抽一通,出出气也好。”
怜月噗嗤一笑,依在我怀中柔声道:“爷,这就算了吧。若不是那场事故,月儿也不可能入魔门,也不可能遇到爷。若是月儿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说不定就算遇到了爷。爷也不一定会看得上月儿。所以啊,月儿现在倒是有些不恨慕容府了。”
“胡扯。”我笑着在她捏了一把,遂即又一脸深情款款正色道:“爷疼得是你,不管你是不是魔门的圣女。要知道,有了你,这就是爷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儿了。”
怜月登感幸福,往我怀中深处揉道:“月儿能得到爷的宠爱,也是最幸福的。好像老天爷要让月儿经受一场磨难,这才给月儿幸福,让月儿好好珍惜。”
只听得小小凑到妙心耳畔低语笑道:“姐姐你听,那就是爷刚发明的肉麻情话儿。昨夜刚对赤凤姐姐说过,可把赤凤姐姐激动坏了。估摸着赶明儿就要轮到对你说了。”
赤凤也在聚精会神的听着我和怜月肉麻劲,却偏又听到了小小与妙心的窃窃私语。顿尴尬羞赧,扭了一把小小,羞叱道:“谁激动坏了?分明是你这小妮子在嫉妒。”
“嫉妒就嫉妒吧。”小小一脸希冀道:“我可是真的希望一辈子藏在爷身上,天天听他讲那些肉麻老套的情话儿。就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
“羞羞羞。”赤凤嘲笑她道:“就你这妮子脸皮厚,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
“也不知道是谁。夜里做梦总是喊,爷,奴家不行了,奴家好幸福啊……”小小娇笑着绘声绘色学赤凤的梦话,表情丰富。
“要死拉,你这丫头也真不害臊。”赤凤羞得满面通红,轻啐道:“这种话儿,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么?”
“就许你做得,也不许人家学得。”小小娇声缠住我的臂弯,撒娇道:“爷,您要给奴家做主啊。赤凤姐姐欺负奴家。”
我嘿嘿笑道:“小丫头,想爷怎么替你做主来着?”
“爷,今天晚上替奴家好好教训一下赤凤姐姐。”小小一脸坏笑道:“奴家要听赤凤姐姐叫一百遍,爷,奴家已经不行了,奴家好幸福啊……”
我也配合着坏笑连连道:“你这个要求,爷满足你了。”
“爷。”赤凤娇羞红着脸,狠跺脚道:“您怎么也学这疯丫头一般淫~言~秽~语起来了。”说着,转身便跑进内堂去了。
惹得我哈哈大笑,赤凤这丫头,就是脸皮太薄。看来还需要好好锻炼一下啊。
“这位哥们,真是要得。”适才和我们顶牛的大板斧壮汉,突然又跳了出来,对我翘起大拇指嚷道:“对付女人可真是有一套,给咱大老爷们算是长了脸了。”
“大笨牛这才说了句人话。”小小咯咯笑道:“我家老爷有资格坐首席么?”
壮汉红了一下脸,连忙点头道:“有,有,当然有。谁还不服,先过我张大牛这一关。娘的,这才是大老爷们的样子,御~女有术。”
“张大牛,果然名如其人。”小小笑道。
这家伙倒是性格倒是蛮直接豪爽的,我喜欢。便也正色喊道:“大笨牛,说说你有什么本事。说得好了,我就让你也坐到我这一席来。”
张大牛闻言狂喜,要知道武林人士一般聚会的时候。能够坐在首席上那是天大的荣幸,先不说我能让清风道长吃鳖的莫测身份。就凭能与武林中德高望重的清风道长同席共饮,将来在外面喝酒吹牛,也是资本极为丰厚了。
张大牛想都没想,迅即拎起那柄巨型斧头,当空舞了几下,呵呵大笑道:“我张大牛没别的本事,就是力气大,喜欢玩斧头。”
我颇为讶然,这张大牛看上去有些呆呆傻傻,却是一把好力气。要说这斧头,起码百多斤,常人就是拿起也是颇为费力。这张大牛竟然能将它很轻巧的舞动,虽然动作不花俏,却有一股举重若轻,厚实凝重之感。而且,随着他的舞动其中隐隐约约中具有一股萧杀惨烈的气氛。
清风眼光也是不错,见到张大牛那几斧,也是眼睛一亮,出言赞道:“这位英雄斧子的确耍得可以,只是在武林之中争斗用处不大,若是在战场上使用,恐怕实乃大将之才,所向披靡。”
我身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战场之中,杀意昂然。生死存亡均在一息一念之间。而大吴武林中人的武功,却是十之八九花俏过了头,这要在平常单对单的打斗,或者小规模的群殴下,还有些用处。但是一但到了战场之上,恐怕十成的能力连一成也发挥不了。在战场中玩弄花俏的武功,纯粹是找死,几个呼吸之间,就能让你被人海淹没。
反而是像张大牛的这几斧,简单而实用,杀意十足,战场之上用处绝对很大。
“大笨牛也不羞。”小小俏皮的对他塌眼皮道:“尽喜欢吹牛,难道说在场之人,就没有人比你力气还要大了?”
张大牛憨相中突然带了一阵傲气,转向众人道:“大家有什么不服气的地方,可以向我挑战。”
我满以为此言一出,马上会有人跳出来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岂料,那帮平常狂妄自大的武林人士,竟然个个低头装作没听见,自顾自的喝酒起来。
此时,慕容白那小子走到我身边,低声传音道:“吴兄,这个张大牛,虽然出道才短短两年。武功也不算很高,但是一身力气却是无人能敌,再加上耍得一手好斧,这两年在江湖中也算是横行一时了。最出名的一次是,对方百来人群欧他一个,把他给惹火了。最后他一个火大,直接顺手拔起数丈高的大树,以横扫千钧之实力将敌人打跑。此役后,他得了个狂牛的绰号。这次我邀请武林同道助拳,他正好也在苏州,便自个给跑慕容府来了。”
慕容白见我似乎对这张大牛有了兴趣,便趁机给我解释起他的来历起来。
我微点头,果然是个无敌猛将。在战场上,武功不算什么,只有真正的勇武之人,才能带出无敌之师,大吴如今兵强马壮,且科技先进,粮草充足。将来必定要起兵征讨,扩大领地。然而,兵强却缺乏猛将。我手下虽有几名良将,却仅是智将一类。这个张大牛,若是弄来当个武将先锋,对于战斗中军队的士气等影响颇大。
再者,我看他那几斧头招式,实在颇为精妙,极为适合战场所用。而且,我可以肯定不是这张大牛原创的,因为这张大牛恐怕从来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若是把这套简单实用,犀利无比的斧功带入军队,可以令得大吴战士的近战战斗力提高数个档次。
如今大吴,虽然多数实用了远程弩枪之类,远距离攻击当然犀利。然若是万一被敌军近了身,在缺乏有效的近战手段下,伤亡恐怕会不小。若是学得这套斧头,起码可以让伤亡减少七成以上,绝对是非常实用。
看着这个憨傻的张大牛,我是越看越喜欢,果真是个妙人儿。
……
第一百零八章 妙人儿(下)
“既然没有人敢和你比试力气,那……。”我微笑着沉吟道。
“那就算是我通过了?”张大牛狂喜道:“哈哈,总算可以坐首席了。我老张这辈子没有白活。”
我嘿声道:“想要坐这首席,可没那么简单。至少,你得在力气上胜过我才行。”
“娃哈哈,娃哈哈。”张大牛愣了半晌,遂即狂笑了起来,待得片刻后,才缓缓摇头道:“和你这种白白嫩嫩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比试力气,我老张实在干不出来。要说对付女人,我老张还是佩服你的。不过要说比力气么,恐怕还是我老张要胜上一筹。”
白白嫩嫩的书生?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有些哭笑不得。遥想当年,老子我可也是一条粗旷的汉子。不过自练了御女心经后,皮肤愈发白晰。再者,昨夜成功晋升为皇品时,更是让我精气神大为内敛,不识货的人看我,的确是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感。
看样子下个夏天,要好好的去晒晒日光浴了,粗旷可是男人的标志啊。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嘛,正好可以趁机会扮猪吃一下老虎。遂淡笑道:“即便是比不过你,也不能在我众老婆面前丢人。”
“好,好汉子。”张大牛一愣,迅即翘起了大拇指道:“既然这样,我就和你比一次。你说吧,我们怎么个比法。”
我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我们互相推一把。看看谁能比谁退得远,就算胜。”
“这感情是好。”张大牛爽快道:“又简单又有效,看你也是个爽快人。我就使出全力和你比一次。”
靠,这小子什么论调。不过也不在意,只是又忽而恍然道:“不过这样干比好像没什么意思。”
张大牛一呆,挠着大脑袋道:“呃,照你的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大笨牛,爷的意思是。干比活没劲头,要加点彩头。”小小也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凑过来挽着我的手臂娇笑道:“爷,小小说得对不对啊?”
“还是我家小小聪明。”我笑着捏了她一把鼻子道:“这样吧,我要是输给你了。这里一万两银票,就是你的了。”
小多子听得我说话,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万两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不止是张大牛,几乎所有武林人士,都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盯着桌上那张万两银票。若非桌子上还坐着个武林泰斗清风道长,恐怕立即就会有人要动手了。
一万两银子的确不是个小数目,如今大吴帝国税收已经在逐年上涨。饶是如此,一年两季之国库收入不过才区区八千万余万两。
不过,张大牛却出乎了我的意料,咽着口水摇了摇头道:“不行,我可没有那么多银子和你赌。”
“狂牛,你傻拉?反正你稳赢的,根本就不需要赌本。”几个与张大牛还算交好的家伙立即惊叫着喊道。
“还是不行,我不能占这种便宜。”张大牛仍旧固执的摇了摇头。
我心下暗赞,虽然我有把握将任何人品不行的人完全控制起来。然而人品好一些,总归要有利一些。遂啪得一声打开折扇,朗笑道:“张大牛,你还是有赌本的。”
张大牛挠着脑袋想了半天,憋红了脸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赌本究竟是什么。
“这样吧。”我摇着扇子,潇洒道:“不管你赢还是输,这一两万银子都归你所有。不过,若万一你输了,就要当我三年的仆人。你看怎么样?”
张大牛这才豪爽地吼了一声,嚷道:“我赌了。要是我比力气输给了你。就是当你一辈子仆人都行。”
清风这家伙,当然是被我拉来当上了裁判。我和张大牛互相对面站着,中间隔着三尺左右。
“大牛,你先来吧。”我连折扇也不收,就这么优哉优哉的摇扇而立。
“这个,还是你先来吧。”张大牛显然不想占我这个便宜。
清风轻笑了一声,朗道:“大牛,还是你先来吧。”
清风说话自是管用,张大牛便不再推辞,歉声道:“吴兄,对不住了。”说着,一掌缓慢地向我推来。
纹丝未动。张大牛愣了一下,他那一推,虽然没有用足力气,却是连一头牛,也可以推动了。哪里能料到我竟然连晃也没有晃一下。
“继续,再来一次。”我眯着眼睛笑道。
张大牛红了红脸,用了八成力气再推了一次,还是纹丝未动。再推,不动。再推,还是不动。
……
周围地武林中人,一个个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狂牛的力气,他们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恐怕大多数还吃过他的亏。如今连吃奶的力气也用了出来,铮得满面通红,大汗淋漓,却连一个人都没有推动。若非深知以狂牛的脾气,是不可能作假的。恐怕大多数人会要以为,是我卖通了狂牛演戏了。
张大牛耷拉着脑袋,喘息不止,呼声道:“你,你倒底是使得什么妖法?”看来那家伙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儿来,不清楚我的武功实在高他太多了,以为我是用了他不懂的妖法。别说是他了,以我皇品级别的武功,就算是让清风来推,也不一定能推动我。
“妖法么?呵呵。”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妖法的厉害吧。”
说着,若有若无的用折扇在狂牛肩头一点。蓬,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量,顿时让身宽体壮的张大牛倒飞而去。砰的一声,撞到了柱头上,那水桶粗细的厅柱上,喀喳数下,那根厅柱竟然裂开了数道裂缝。
清风和慕容白,则是傻呆呆的看着我,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那些武林中人,更是不堪,只知道在揉着自己眼睛,试图确定自己视力没有问题。
我暗皱眉头,是不是出手太重了些?若是一失手把张大牛打死了,可算是得不偿失了。要知道,那套斧头功夫,用到军队中去,效果实在非常好。
谁知,我还是低估了张大牛的抗击打能力。这家伙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一个鲤鱼打挺又翻身而起,叫嚷道:“好家伙,好大的力气。我张大牛今天算是服气了。”
“大笨牛,输了要干啥。你该不会忘记了吧?”小小一脸幸福的如小鸟依人般挽住了我的臂弯,咯咯娇笑不已。
张大牛闻言,急忙跑到我身前,单膝跪下道:“张大牛见过主人。”
“多管家,看赏吧。”我挥了挥手,径直回去喝我的茶去。倒是那一帮武林中人,却一个个再也不敢正眼看我了。
张大牛拿完银子,便也识相的与小多子一块,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后。
慕容白则是狂喜,见我武功竟然如此恐怖。这次抵抗公孙家的打击,把握性是极大增加。原本那小子还在担心传闻少林不智禅师站在公孙家那一边,对自己大大不利呢。遂立即趁着我刚发飙之余威,轻咳了两嗓子道:“诸位武林同道,今日慕容白请大家来助拳之事。大家应该早就有所耳闻。慕容家一直以来,都看在了同是世家大族,武林同道的份上,对公孙家的数度挑衅颇有忍让。然而,公孙家却一直咄咄逼人,最近一次更是要扬言灭掉整个慕容家。”
说到这里,慕容白顿了一下,又道:“时可忍孰不可忍,我们慕容家经过商定。决议与公孙家绝一死战。诸位都是慕容家的好兄弟姐妹,这次有你们助拳,慕容家是必胜的。”
众人一阵沉默,虽然目前接受了慕容家的邀请。然而公孙家的实力摆在那里,再说了,人家也是在满世界的请外援。至此,不由得都有些畏畏缩缩起来。
我一看这哪行啊,要是如此泥泥拖拖。我那计划得什么时候才能实行啊。便暗中向清风使了个眼色。
清风自是会意,起身朗道:“我代表整个武当派,支持慕容世家,站在同一条阵线。”
“慕容家必胜,慕容家必胜。”那帮家伙,都开始嚷嚷起来。听得清风正式申明站在了慕容家,忙个个不迭表起了忠诚。
我不由得暗笑,这慕容白也真是会隐藏。要是靠眼前这帮白痴去和公孙家硬碰,简直是肉包子去打狗。慕容白恐怕根本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东厂密探的注视下,他隐藏起来的那些真正实力,也全都在东厂之掌握中。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微笑道:“我的师侄女,你在外面热闹看够了吧。还不快进来参见你师伯夫。”
我话音刚落,公孙千便从窗外飞身而入。眼神若想吃人一般的望着我,冰寒若霜。
第一百零九章 圈套(上)
我眯着眼睛,嘿嘿笑道:“我说师侄女儿,想念你家师伯父,来看看也是正常的嘛。何必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好像我们两个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要是惹得我那些个娘子们吃起飞醋来,岂不是让我受了天大的冤枉?”
“你……。”公孙千几欲喷火,估摸着应是这些时日一直受我蒙蔽,受了不少委屈。再加上昨日在成衣铺内,可是被我们一帮人好好的耍了一遍。火气怎能不大?当下娇斥道:“你这个恶贼,辱我名声不说,还玷污了我师伯的清誉。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断。”
“我说吴老爷,您老究竟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以至于这位姑娘生气成这个样子?”张大牛愣愣地道。
“还能干什么啊!”几个嘴快地家伙,当下怪声怪气地说道:“当然是被吴爷先*再*,不停地*,反复地*。然后吴爷又发觉她身材不好,把她抛弃了呗。”
那帮家伙,之前还对我敌意颇大。然而一见到我实力非凡,一个个开始猥琐的帮腔马屁起来。不过,那帮家伙恐怕不知道公孙千到底是谁,若是晓得,恐怕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如此恶心的话。
果然,按照公孙千那火辣辣的脾气。怎么会忍受那帮杂鱼的侮辱,顿时飞身而起,身后长剑瞬间紧握手中,几个起落之下,那数个猥琐的家伙,惨叫声立起,个个嘴上被划了一个十字架。
我暗中叫好,娘的,身为大老爷们,能色,能狂。但决不能干出猥琐之事。
慕容白那小子也是看不起那几个家伙,不过,身为地主。出了此事当然不得不站出来摆平了。再者,慕容白也想趁这个机会,找个借口将落单的公孙千拿下。
“公孙小姐来我慕容府伤人,总得给我个交代吧。”慕容白凑上一步,难得的正儿八经搞了把长剑出来。
公孙千不屑的望着慕容白和我,冷声道:“你们两个一丘之貉,总会找你们把帐算清楚的。不过,今日我前来,是为了清风道长。”
清风朗笑道:“小纤儿长大了,我都快要认不出你了。自从你随冷二小姐上山习武后,我可是一直都没有见过你啊。”
死清风,看来和公孙家关系也不浅啊。以前只知道不智那家伙和冷若兰关系菲浅,这才安排不智去帮公孙家的人。
公孙千上前几步,一下子扑到了清风怀中,柔弱无依地抽泣起来:“道长,有人欺负纤儿呀,纤儿好委屈。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哇。”
清风顿时只能傻笑,笑话,他早就看出是老子我在欺负公孙千了。让他来找我麻烦?借他十胆也不敢。不过,这家伙到底与公孙家是何关系?我嘿嘿邪笑道:“道长啊,有人欺负本老爷呀,本老爷好委屈。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听得我阴阳怪调,清风和公孙千齐齐打了阵冷颤。清风只得假装未见,苦笑更甚,拍着公孙安慰道:“纤儿啊,这次我恐怕不能帮你了。吴老爷对武当山有天大的恩惠。我可不能对他出手。”
“道长啊。”公孙千继续楚楚可怜的抽泣:“您不能出手也行,不过您不能帮着外人对付公孙家啊。”
“我说清风老牛鼻子。”我嘿嘿淫笑道:“老实交代,你和公孙家到底有什么不明不白暧昧的问题?该不会,这小丫头是你的私生女儿吧?”
“你胡说。”公孙千迅即从可怜的小绵羊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母狮子,对我恶狠狠道:“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满脑子的肮脏思想。清风道长乃是得道高人,百多年前就与我们公孙家关系菲浅。”
“百多年前?”我吐着舌头道:“该不会清风泡了人家奶奶的奶奶吧。”
“绝对不是。”清风忙摇头道:“阿香是纤儿奶奶的妈妈。”话音刚落,清风浑绝失言,急忙闭嘴,满脸的尴尬。
“阿香……。”我夸张得呵呵大笑:“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公孙千哑然道。
“废话,这事能让你知道么?”我瞪了她一眼道:“难道你爷爷的老爹,会把戴绿帽子的事情告诉自己子孙后代?”
“吴老爷,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清风慌忙解释道:“我和阿香之间是清白的,不过后来因为我一心修道。她才嫁入了公孙家。我和阿香……。”
“得得得,那些陈皮烂芝麻的事情就别抖出来了。”我挥了挥手道:“我才不想知道你是用什么姿势上了阿香的。现在谈谈这公孙千私闯慕容府,击伤慕容府一干宣誓同盟的英雄此事。”
清风张大了嘴巴,说不出半句话。想反驳,却偏我又立即转移了话题。只得打碎了血牙往肚子里吞。周围传来那些暧昧的眼神,是清风老道百多年来从未见过的尴尬。
“人是我伤的,没杀了他们。算他们走运。”公孙千一挺胸,娇咄道:“本姑娘就站在这里,要什么交代,亲自过拿吧。”
“啧啧。”我扫了她一眼,忍不住称赞道:“看来你也不小么。不过老那么用布条缠着,当心变形就不好看了。”
“你无赖,无耻,下流,卑鄙。”公孙千忙下意识的护住了胸部,红着脸对我唾骂道。
“不管怎么样。”我邪声淡然道:“今天你是自投罗网,休想再离开慕容府了。”
“吴老爷,这……”清风道长轻叹一声,似想为公孙千求情。
“清风道长。”我冷声道:“你别忘了大局。很多事情,不能被私人而左右。”
我说的是总的大局,然在一般人耳中,却以为是为了慕容家的大局。慕容白那小子,对我投来一个感激涕零的眼神。
清风这次受我旨意行动,遂不明白我真正的大局在什么地方。却也明白我这次是来真的,事到如今,也不敢再生出半点违反我的意思。
“道长。难道你真的要为了这个无赖,来对付纤儿么?”公孙千仍旧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眼神中有些哀愁:“难道您忘记了,小时候您是多么疼爱纤儿。难道您也忘记了,您说只要有人欺负纤儿,一定会为纤儿做主的。”
清风歉意的摸了摸公孙千的脑袋,叹道:“纤儿,对不起你。我确实有我的难处。”
公孙千闻言,飞身往后一小跃,对我冷眉怒目道:“既然如此,就别再废话了。要想擒下我,也要你付出代价。”
“旺财,去制住她。”我淡然道:“不准伤了她的性命。”
一直蹲在我身后的旺财,顿时飞身而上,掌中寒气逼人。一瞬间就将整个屋子内温度降低了数度。
公孙千虽然惊惧旺财的武功,却并不退缩,一剑舞起,寒光片片,极力向旺财攻去。旺财武功高公孙千数筹,怎奈受我命令,不准伤了她。攻击之余,未免缩手缩脚,施展不开。
如此一来,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倒是斗得正酌。公孙千与晴儿一样,师出天山,武功也是偏向寒冷一面。所受旺财寒气影响并不大,一时间,却是越战越勇。两人的身影越战越快,越来越模糊起来。
我淡笑之,窗外另外两个该进来救人了吧。公孙千如今虽说勉强和旺财战成平手,然后这种剧烈打斗极是消耗力气,恐怕再不得片刻,她就会力竭而败。
正在我这个念头转落,冷若兰和冷幽然果然破窗而入。两人双剑齐齐加入战场。旺财一个大意,胸口被划了一剑,受了些轻伤。
“吼。”旺财哪里受过这种打击,顿时咆哮了一声,顿时铆足了全身劲道。将寒冰掌运用到了极至。周围的空气犹如深处在寒窖中一般,似要都冻结起来。
整个大厅之中,身手稍差一些的,几乎都受不了了。几个功力不错的,还能勉强撑住跑到外面。功力稍差的,已经躺在地上僵直不起了。
而天山三女,联手伊始还能占些便宜。然在旺财发威之时后,却是节节败退,面色惊悸诧异。
我见时机差不多了,遍拈指虚弹。一股暗劲击中了旺财膝腕,旺财顿时一个踉跄,差些摔倒。
冷若兰见机不可失,断然拉起妹妹和师侄女,沉声道:“快走。”三女当下飞身而退。慕容白见事出突然,正欲追时,已然来不及了。只好轻叹一声道:“吴兄,现在怎么办?给她们跑了,下次过来肯定是倾公孙家实力而动。”
我装模作样微一沉吟,正色道:“唯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了。慕容老弟你赶紧召实力,立即进攻公孙家去。”
第一百零九章 圈套(中)
慕容白紧皱着眉头,沉声道:“目前很多实力尚未集结完毕,若是此刻动手,恐怕不是最佳时机吧?”
我摇头轻笑道:“真是笨蛋,如今的确是准备未充足。然公孙家目前应当也是如此。若等你准备好了的那一天,难道人家公孙家也会没有准备好么?”
慕容白释然,迅即道:“吴兄受教了,小弟这就去办。”说着,转身便走。
而我,则与一干女子,悠闲的就过餐后。这才施施然回到了自己院内,躺在厅内小恬片刻。午睡是我向来喜欢的项目,一般小睡之后,格外的神清气朗,精神抖擞。
小小那可人丫头,玲珑妙身半依在我坏中,小手儿捏成空心,伴随着我的呼吸节奏,缓缓在我身上各部位敲打着。说实话,按照我的武功境界,根本已经不用靠按摩敲背来活络筋骨了。然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得一日不整治一下,便会浑身不得劲儿。
皇品境界的神念几乎无处不在,待不得片刻。我眼睛轻轻睁开,低缓道:“怜月丫头,在那边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有什么事情进来说话。”
我话音刚落,怜月便低着头,如小媳妇一般的碎步走将进来。在我数步外止住,轻语道:“月儿见过爷。”
“妮子,这副可怜兮兮的小媳妇样子。又是干什么?”我呵呵笑道:“该不会是做错了事情,跑来低头认错吧?”
“爷,月儿知错了。”怜月轻身走到我身旁,双膝依着我的身子跪着,学着小小般帮我捶腿,双眸一副水汪汪,娇羞可怜之意尽显。
“你又哪里错了?”我淡声道。
“爷,今天月儿不该拉帮结派,坏了爷的规矩。”怜月轻声抽泣道:“月儿自幼在圣门长大,争权夺利之事遭遇过不少。所以,月儿才担心他日进爷之门后,会遭到欺负,以至于想先拉拢一下妙心妹妹。将来也好有个照应。”
我闭目未语。
“爷,您就原谅月儿这次吧。好不好嘛……。”怜月那双修长的素指,自我小腿盘旋而上,让我一时间如坐云霄飞车一般,一会儿直冲云霄,一会儿又似从半空中呼啸而下。
我呼了一口气,暗忖这丫头媚功果然厉害。每次都掌握好了节奏和分寸,如抽丝剥茧一般,将我一丝一丝撩拨起来。
“唉……。”怜月轻轻一叹下,手上的动作却突然停止了下来,眉头轻蹙,神情凝重。
我微感诧异,奇道:“月儿你莫非有什么心事?”
“爷,月儿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怜月轻声道,然而眼神之中,却似在犹豫不决:“但月儿不说,却又似有一根毒刺横在心中。”
我笑着起身,揉了揉她的秀发,安慰道:“傻丫头,爷又不是外人。你还有什么不能对爷说的?”
“爷。您说,身为一个大吴人。”怜月语气似是有些激动:“若是帮助外族人对付大吴,是不是很不应该呢?”
我心下一喜,看样子怜月这丫头,是想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说给我听了。这表明,她那一颗心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靠在了我身上。虽然,她那自以为是的秘密,对我来说早就不是秘密了。不过,我却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一脸正色道:“那是自然,这是每一个大吴人的义务。若是有人胆敢帮助外族,来对付大吴的话,爷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他。”
我最后一句话说得相当猛,如我所料,怜月娇躯瑟瑟抖动,惊叫道:“不要……。”
看来我那一句话,起了相当作用,使得原本还在忧郁的怜月,飞快地焦急道:“爷,月儿错了。月儿原本以为,是圣门给了我第二条生命。月儿愿意帮圣门做任何事情。然而,直到月儿喜欢上了爷。才隐隐约约觉得不对。月儿……。”
“不要再说下去了。”我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儿,怜惜地将她揉进怀中,抚慰道:“月儿,你地事情,爷都已经知道了。过去地事情,就不要再去提它了。”
“什么?”怜月差点从我怀中跳了出去,惊骇地望着我道:“爷,爷您已经知道了?”
“不错。”我傲然道:“爷是什么人?又岂会让你们魔门中人玩弄于手掌之中?为此,爷早就设下了一个圈套。这个圈套,就等着你们魔门,不,不仅仅是魔门。还有魔门地现任东家大食帝国。就等着钻进来,爷好收绳子呢。”
怜月听得浑身一颤,眼神中充满了惊悸绝望之意,望着我道:“爷,您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利用月儿?”
我丝毫不退避地望着她,神色专注,正色沉道:“月儿,若是我想骗你,甚至是瞒你一辈子。简直是轻而易举地事情。然我在这一刻与你说出来,月儿你可知道了我的心意?”
怜月听到这句话,神情这才缓了下来,喜悦之色取愁容代之。低语道:“原来爷,对月儿还是如此重视,信任。爷您就放心吧,月儿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爷的事情来。月儿现在只在乎爷。”
呜呼,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是盲目的。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可以抛弃一切。不过我喜欢,这才表明,我在怜月心中分量是多么的重。
大食对大吴帝国虎视眈眈多少年了,在他们的战略中,若是能够取下大吴,等于是将整个大吴周围地区,纳入了怀中,如此实力强大何止十倍。
同样的道理,我对大食这个庞大的帝国,也是觑觎了良久。拥有丰富的大吴稀缺自然资源不说,拿下大食。就等于在陆地上敲开了欧洲的大门,也等于是在整个中东腹部插上了一把刀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积蓄着海上力量。就是等我一举吃下大食后,海陆双头并进,为大吴建下不世之基业。由此可见,对于大食这个对手,我是如何的重视。
怜月身为魔门高层人士,虽然不知悉大食整个计划。然也多少知晓点皮毛。在她娓娓向我道来后,我没有感到任何惊讶,因为几乎是和我的情报部门所探,加上推测差不太多。
如此一来,我的心神更定。只要这次不出什么天大的差错,将是大吴帝国雄图霸业的一个大的.asxs.。积蓄多年的力量,终于可以开始运作了。
“月儿,这件事情上,还需要委屈你一下。”我微带歉意的说道。
怜月一愣,迅即明白了我所指。虽然为难,却还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轻声道:“月儿说过,愿意为爷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准你胡说。”我正色的打断她道:“天底下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牺牲你的性命来做代价的。即便是让我放弃整个世界,也不会牺牲月儿你的。因为,在我心目中,月儿你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爷……。”怜月哽咽着伏在我怀中低声抽泣起来,长长的眼睫毛激颤不已,可见我那句情话的杀伤力有多大。由此可见,女人对于这种花言巧语,几乎是缺乏免疫力的。我暗自得意起来。接下来,应该是怜月大受感动,主动献身给我的桥段了吧。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若非身边那个电灯泡故意跑出来瞎搀和的话。
“好感动啊。”小小捧着胸,低语道:“爷,小小也想听这种激动人心的情话儿。”
这丫头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她嘴角那一丝狡黠的笑容,和她眼睑内一闪而逝去的恶作剧快感,都将她深深地出卖。
呜呼,早知道在与怜月加深感情之前。就应该把这坏事的小狐狸扔出大门,再找旺财看着,绝对不让她能够接近。
不过,事到如今,悔之晚矣。就算将那小狐狸扔出去,适才那一刹那的火花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点燃的。
正在此时,小多子匆匆赶了进来,禀道:“爷,慕容家和公孙家开始起大规模冲突了。现在数十个路口,都在火并。
“终于开始了。传消息给林甫。”我淡淡的说道:“让他小心处理此事,不得有任何差错。要记住,绝对不能让任何一方,占到压倒性的优势。”
“小人马上去办。”小多子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爷,需不需要控制一下双方的伤亡?”
“不必。”我沉道:“正所谓侠以武范禁,习武之人,多数桀骜不驯。江湖中人,我迟早都会让他们都消失。否则对于大吴必定是一个隐患。他们要死,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
第一百零九章 圈套(下)
待得小多子走后,怜月才小心翼翼轻声问道:“爷是官场中人?”
我轻笑道:“见过爷这么清闲的官场中人么?月儿,先别问这事了。等此趟事了之后,你自然会知道爷是什么人。”
怜月乖巧的点了点头。
“小小,爷肚子饿了。”我一本正经打发小小道:“去给爷煮碗甜红糯莲子羹来。”
小小假装愕然奇怪道:“爷不是刚才还说,吃得好饱。要让小小捶腿来着?”
这死丫头,定是故意的。虽然说我不在乎在小小面前和怜月嘿咻,不过今天小小看样子心情很好,是一定会故意捣乱取乐的。所以,还是将她支开比较好。
听到小小如此回答,聪颖的怜月哪里还不知道我的鬼心思。顿鬓红腮嫣,神色羞赧,轻声道:“爷,月儿……”
“没事,你放心好了。”我颇为尴尬地打断她,迅即又作恍然道:“不对不对,是爷自个儿说错了。爷其实是吃得太饱了,有些渴了。去,赶紧给爷弄一碗冰镇酸梅汤来。”
“爷,幼红姐姐临出门时有交代。”小小嘴角笑意更甚,眯眼道:“绝对不要让爷在冷天喝冰镇的东西,怕爷喝坏了肚子。”
我倒。老子皇品级别的功力,又怎么会喝冰镇东西喝坏肚子。看来这小丫头铁了心的要破坏我好事了。不对啊,这不符合小小的脾气啊?上次我和赤凤那档子事情,也没见她破坏,反而也参与了进来。莫非?其中有什么猫腻来着?
“冰镇的不行,就去弄一碗儿热豆沙汤来好了。”我继续想辙道。
“没有。”小小迅即插着腰,娇笑道:“爷您休想把小小撇开,独自和怜月姐姐说情话儿。”
“小狐狸精。”我嘿嘿邪笑着凑了上去,捏住她的耳朵,嘿道:“给爷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诚心来破坏爷的好事是吧?”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小小装腔作势的叫了起来,可怜楚楚道:“真的不是小小的意思。”
“这么说来,是你家幼红姐姐的意思咯?”我皱眉道。
“幼红姐姐说了,爷在外面找女人可以。不过,得等回家后,按照规矩办完喜事才可以圆房。”小小苦着脸,呜呜道:“幼红姐姐说,皇……吴家应该有吴家的规矩。爷私自出来自个选女人,已经是坏了吴家的规矩。不能一坏再坏,一定得等拜堂后才行。”
我恍然大悟,破口骂道:“好你个公孙羽老小子,竟敢瞒我这事?”
“爷,您怎么知道是公孙大人给小小传得幼红姐口讯?”小小讶然道:“难道不兴是幼红姐在家就告诉小小了?”
“爷,怜月有些累了。”怜月神情有些黯然,缓缓起身,说着告辞话儿。
汗。女人果然敏感,怜月又格外聪慧,一眨眼就从我们的话中猜到了原因。我原本就已经推测出,肯定是幼红知道了怜月乃是魔门出身,怕有什么问题,想等调查清楚了再说。所以让公孙羽那家伙带口讯,让小小阻止我与怜月欢好。
“月儿等等。”我捏住怜月肩膀,皱眉哼道:“幼红她不了解你,但爷却相信你。爷先和你一起回藕塘榭。”
说着,回头冷声道:“小小,你通知一下季幼红。说我已经很生气了。”
“爷,小小错了。”小小知道今天惹怒了我,骇得脸色煞白,忙跪下道:“您别走,小小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你就待在慕容府好好反省反省。”我沉声道:“这几日我就再藕塘榭小住。你们谁也别跟着来。”
“怜月,我们走。”说着,不由分说,拉着怜月小手向外走去。守在门外的小多子见我脸色不善,忙迎将上来,低头不敢说话。
“去准备马车,直接往藕塘榭去。”我冷声道。
“小的遵命。”小多子跟随我很多年了,一下子就看出了我情绪不好,自不敢多话,一路小跑准备马车去了。
……
我躺在马车中,眼睛半睁半闭,正养着神。
怜月那丫头,脸色有些惨白,又有些诚惶诚恐。低着头,正若有所思。
“怎么愁眉苦脸的。”我呵呵一笑道:“怕因为这次事情,得罪了那素为谋面的大姐?”
怜月使劲的点了点头,小手儿拽住我的衣袖不放,楚楚可怜道:“爷,要不就这么算了。月儿以后要与大姐相处一辈子的,要是产生了什么隔膜,岂不是糟糕?”
“呵呵。”我反手捏住了她那只柔嫩无比的小手,轻笑道:“难道爷就是那么小气的人?说实话,幼红她这次管得够宽,生气是有些,却不至于要如此发脾气离开的地步。”
怜月眨巴着眼睛望着我,冥思苦想了一会,迅即眼睛一亮道:“爷是故意用此借口,离开慕容府。好避免直接卷入这场混战之中。”
“没错。”我淡然笑道:“这场混战,不止是大半个江湖和魔门会被卷进来。到了紧要关头,官府也会插进去一脚。我若身处其中,先不说造成两边势力的不均衡。就是我处理起事情来,也是缩手缩脚,多有不便。再者,今日之后,慕容府将成为各路人马密切关注之所在。我的那些密探来来出出的也会很危险,此事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有半点马虎。”
“爷,您做事真是深谋远虑。月儿佩服。”怜月这才收起愁容,展露出了笑目。
“什么不好学,学多管家的马屁。”我笑着隔着面纱在她俏鼻上捏了一小把,轻道:“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些私心的。月儿,自从我们相识以来,尚未好好独处过一段日子。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过过二人世界。将来回了家,恐怕就没有这么多机会了。”
怜月听得我柔情话儿,娇躯顿柔软起来,幸福的偎依在我身旁,低语道:“月儿不在乎,月儿只要每天都能看见爷。就心满意足了。”
“傻丫头,其实我还有一个理由。想不想听?”我轻笑。
“爷,月儿已经猜出来了。”怜月眸子中有些缥缈,轻道:“虽然爷不愿意说,但是月儿知道。爷家中的势力一定非常大,在大吴帝国有着非常高的地位。月儿自知出身自污泥,身份卑微。爷今天这么一闹腾,是想告诉家里,爷对月儿是很重视的。也等于是间接在捧高月儿的地位,好让大家不至于对月儿有偏见。”
“小丫头真是古灵精怪。”我正色道:“没错,原本我以为,幼红会对姐妹们一视同仁的。不过,从这次事件来看。恐怕与我想的有些出入。你的身份,让她有些顾忌。这点很不应该。所以,我借此事敲打一番,日后你进了门。才不至于受冷落。”
“爷,您能为月儿这么着想考虑。”月儿微微激动道:“月儿就算立刻死去,也毫无怨言了。”
“别动不动就说死不死的。”我低声责备了一句,迅即又展露笑颜道:“只要今趟回去,给我好好准备几个精制的小菜。我就心满意足了。”
“爷您会不会钓鱼?”怜月娇笑道:“榭前那池小鱼塘中可有不少鱼儿,爷去钓。而月儿则专门做鱼?”
钓鱼?我不由得有些心向往之,小时候钓鱼摸鱼,那是长干的事情。长大了忙工作,也没个时间再去钓鱼了。后来来到了大吴后,更是想不起来钓鱼这么一回事儿。今天被月儿这么一提及,手也不禁痒痒起来。
“这感情有趣。”我笑了起来,敲打着车厢喊道:“多管家,加快速度,限你一柱香内到达藕塘榭。”
“一柱香?”小多子惊叫了起来:“偶的爷啊,这才刚到城外来着。”
“少废话,要是办不到。”我嘿嘿邪笑道:“今晚就让你和旺财一起睡。”
“大家让让,马车不长眼睛啊。”小多子竭力嘶叫起来:“马儿疯了,大家小心啊。”话虽如此喊,然而噼噼啪啪的鞭子声不断响起。
果然,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在庞大的压力下,小多子竟然也能干出了极品飞车之概念。虽然甫一到藕塘榭,那家伙就开始趴在马车旁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我毫不留情的一脚将他踹开,让他立即滚回慕容府去。好好将今日之事,夸大数十倍的宣扬一番。好让慕容白那小子,绝对不敢前来捋我虎须。
而怜月,则回到了院子内。给我找来一套钓鱼器具,郑重其事道:“爷,今晚我们两个的伙食。就全在您身上了?”
“放心吧,凭爷的魅力。那些鱼儿还不眨巴眨巴的主动上钩啊?”我眯着眼睛笑道:“就跟咱月儿一样。”
月儿大窘,立即逃开道:“月儿先去烧些开水。”
惹得我开心的大笑起来。
……
第一百一十章 此间乐(上)
“鱼啊,鱼啊。”我苦着脸,不断的祷告道:“快些上钩吧。你家老爷快要被饿死了。”
“爷,鱼钓上来了么?”怜月在院子内探出头来,娇声糥气喊道:“我练饭都烧好了,就等着爷的鱼儿呢。”
“马上就好。”我强打起精神回了一句,心中却暗骂不止:“娘的,这些鱼儿怎么这么贼?”以我皇品级别功力,自然能知晓池中每一条鱼的行踪,我每次都把杆抛在了鱼最密集的地方。然见鬼的是,那些鱼根本就不甩我,兀自逍遥自在的在鱼饵旁游来游去,连正眼也不瞧鱼饵一眼。
“爷,您不是说凭您的魅力。”怜月在远处笑得跟只狐狸精似的:“那些鱼儿就会自个儿上钩么?”
我大为尴尬,都它奶奶的钓了一个小时了,连一条鱼都没上钩呢。看样子不使出绝招,是不行的了?
我嘿嘿轻笑着,浑厚的功力悄悄运转起来,顺着鱼竿一路向下攀去。直直到了鱼钩所在,一条鱼儿刚经过鱼饵旁,嘴巴正一张一合喝着水。我神念立即一动,鱼钩嗖的一声,直钻入鱼嘴。
我奋力挥杆,一条数斤重的大鲤鱼便被我甩上了岸边。在枯草堆里不住的蹦哒。恰好这一幕被怜月看在眼里,惊异地叫道:“不可能,这些鱼是不会吃我给的鱼饵的?爷您一定是作弊了。”
我差些一口气岔过去,原来是那丫头在整我啊。明知道给我的鱼饵是鱼不吃的,我偏偏傻呆呆的在这里钓了一个时辰。若非我使出超级无敌的作弊大法,恐怕再钓一个晚上,也没有可能钓上一条鱼来。
我逮住了那条犹在活蹦乱跳的鲤鱼,嘴角邪笑地走至怜月身旁:“我说怜月大小姐,刚才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看爷天生一副善相,忍不住要欺负一下?”
怜月俏眼横飞,妙波流转,故意轻嗔道:“谁让爷说,月儿好像是鱼儿一样。乖乖地主动上爷的钩了?”
“那我自个承认,我就是条鱼儿,乖乖上了月儿的钩行不行?”我眯起了眼睛,脸上微带着笑意。
怜月见我那副表情,自是知晓我的习惯。顿紧张起来,警惕道:“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我打着哈哈道:“哪有什么坏主意?”我一脸正经样子道:“去,先把鱼处理一下。我可是肚子都要被饿坏了。”
怜月狐疑归狐疑,然左看右看,却没有办法从我脸上发现什么破绽。犹豫片刻,便小心翼翼接过去,三步猛一回头的往厨房内走去。
我连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道:“月儿啊,爷有些乏了,先去小睡一会。等鱼做好了,就来叫醒爷啊。”说着,头也不回的往怜月的卧室走去。
我越是这样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样子,怜月则越是胆颤心惊。她实在想不起来,我会在什么时间,用什么方法来报复她?估摸着她今天在厨房做事,心神一定会时时紧绷。
怜月的闺房很简单,朴素无华,只有简简单单的梳妆柜和古旧木床几件仅有的家具,以及一柜子的书籍。我心下暗赞,这样的女孩才是男人的极品。从女孩的闺房中可以看出很多东西,譬如说好慕虚荣的女子,总是会将她的闺房打扮的奢华毫贵。而天真活泼的女子,闺房中总少不了那些细零碎的物件。
从怜月闺房简洁有序,说明她的内心世界,也如她的闺房一般,平淡素雅,幽静淡然。此让我对怜月的好感,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也让我对怜月,更加了解了几分。轻轻坐在床沿上,一股微不可闻的是味道钻入鼻孔。不觉间心神一动,气爽神清。好一个少女衾香犹缭绕,果真是沁人心脾,妙不可言啊。
蹬鞋临榻,香衾及身,心下不住暗想怜月在这张床上拥被而眠之情景,不觉春意朦胧,片刻便沉沉睡去。
……
“爷。”怜月轻轻将我推醒,神情中带着一丝疲惫,娇嗔道:“您怎么就睡了?”
我奇怪道:“我不是刚和你说过,要来睡觉的?”
怜月差些崩溃过去,她在那里小心翼翼,紧张万分的防备了半天。却连我的影子也没有见到,好不容易在极度警觉的情况下将晚膳弄好后,一会头,却见我躺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心理一下子反差太大,难怪她有些不平衡。
“那您刚才那个奇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怜月气鼓鼓地说道:“害得月儿莫名紧张了半天?”
“天啊,是你自己紧张的。”我大呼冤枉道:“这又关我什么事情?莫非?”我嘴角邪笑更甚:“月儿的意思是,怪爷没有和上次一样,在厨房内对你实行骚扰,以至于连饭菜也不会做了?”
“你……。”怜月顿大窘,一想起上次厨房事件,总是会脸红耳燥,羞赧万分。她的出色媚术,在我面前几乎没有了用武之地。
“唉,早知道月儿你还想来一次。那就早说嘛。”我一脸无辜,又大义凛然道:“只要你告诉爷一声,又或者是给点点小小暗示。爷一定会满足你这个小小要求的。”
“爷……”怜月轻一跺脚,窘迫转身便跑:“饭菜已经做好了。”
我嘿嘿大笑:“小妮子知道爷的厉害了吧,没有人可以在耍过爷后,还能安然无恙的。”
……
夜间,繁星似锦,月光明媚,徐徐晚风吹拂在两人身上。我侧坐在屋顶上,而怜月,则柔顺的依靠在我的怀中,暇意之极。两人衣袂飘飘,恍若一对神仙眷侣。
我的心,已经好久没有如此清静过了。在这和谐场景中,恍若与自然融为了一体,精神平静悠然,无半点涟漪。
望着星空那轮盈月,怜月眸中漫上一片迷雾,浅声低吟道:“或许月儿名字中也有个月字,以前总喜欢独自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屋顶看月亮。每次注视着月亮,月儿的心总是会变得很平静,很平静。白天的烦恼,也会一扫而空。”
我注视着她,轻语道:“我家的月儿,其实比天上那月亮好看多了。以后啊,月儿你看星星的时候,就叫上爷。月儿看月亮,爷看月儿。”
“爷又在哄月儿了。”怜月被我哄得小小开心了一把,又轻道:“其实我第一次遇到爷的那晚。我也独自看了月亮,不过,那天的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那时候月儿就隐隐约约感觉到,月儿和爷之间,有着莫名的缘份。”
“嘿嘿,原来我家月儿,对本老爷是一见钟情啊。”我破坏气氛的邪笑起来:“难怪,后来追爷追得那么积极。盖因早就已经*心荡漾了?”
怜月轻啐捶道:“谁,谁又是春~心荡漾啊?还不是爷,一直莫名其妙的对月儿骚扰。”
我撇嘴笑道:“若非我家月儿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女,换作她人,让爷去骚扰都没有兴趣。”
“那在爷心中,月儿和小小,哪个更美一些?”怜月听我赞她,自是有些欣喜,不禁问道。
看样子,这丫头自和小小斗妍平手之后,一直耿耿于怀中。
“你和小小,那是各有千秋。”我不偏不倚道。笑话,两人经常斗艳才有趣,平白得益的只会是老子而已。
果然,怜月听得我话后,兀自不服气。当下施展起高等媚术来,轻颦展颜,妙波勾人道:“爷,今夜月色朦胧。不若月儿给爷舞上一曲,请爷品评一下。”
“月儿舞曲,自是喜欢。”我苦着脸道:“可惜你家老爷只会听曲子,不会任何乐器。”
“啊?”怜月讶然之。
在大吴士子高阀中人,若是不会上一两件乐器,简直就像是文盲一般,走在路上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难怪怜月见我身份尊贵,却连一件乐器也不会感到惊讶。
娘的,不会乐器,老子吼两嗓子还是可以的。我厚着脸皮道:“不若我来唱首歌,月儿给爷来一段剑舞吧。”
怜月又讶然道:“爷竟然会唱歌?”
难怪她惊讶,这年头,唱歌都是歌姬从事的行当。我堂堂一大男人,还是有身份的人,竟然会唱歌。
我没有理她惊讶的表情,先是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歌词。随即缓缓唱了起来,先是有些生疏,然越唱越是熟悉流畅。
而怜月的表情,从开始的惊讶,逐渐转为敬佩,再至沉迷。而娇躯,也不觉随着我的歌声而缓缓舞动起来。
我复又唱道:“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胸中豪迈之气昂然而起,仿佛在下一瞬间,已经持剑傲然立在沙场之中,横眉冷对百万敌军……
……
第一百一十章 此间乐(中)
怜月向来喜穿白装,在一袭雪白长裙下,婀娜娇躯随着我的歌声,或轻舞曼姿,或又铿锵飒爽。一刚一柔一颦一妍之间,娥眉亦随之或若柔情似水,亦或若不让须眉般刚毅英姿。美妙的舞姿,让人看得心旗摇曳,惊赞不已。
我惊讶于怜月之天份之高,我才唱得第二遍,她便能将舞姿完全融入音乐之意境中。要说我唱歌,那绝对是一破箩嗓子,然毕竟因为特喜欢这首柔情万丈,却又热血沸腾之好歌。曾在KTV中好好练习过了几百把。然而怜月,竟然能够在第二遍的时候,就完全将我的光芒盖住,实在让我心下暗中佩服。
唱到豪迈之处。心中压抑不住兴奋之情,“铮”的一声,“忘言”如龙吟般出鞘,揉身飘至怜月身侧,边唱,边随着节奏舞起了剑。
怜月见我耍剑,更是来了兴致,身段在我面前不断的盘旋轻舞。时而凑近媚眼横飞。然想上去轻揽相拥时,却又灵巧得旋身躲开,神情骤然冰冷若霜,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犹如猛的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动颤不已。让人心灰意冷之时,其又忽而若离若近起来,妙波流转之中,似拒还迎之意被表达的淋漓尽致,让人欲罢不能。
我苦笑不已,怜月竟然能发挥之到如此地步,实在让我心生感慨。月色朦胧之间,曼舞的怜月恍若仙女下凡一般,是如此的光彩夺目。
我眸子中喷着热火,一把将怜月揽入怀中。
偏生那妮子尚不满足,半拒半迎躺在我怀中,妙眸中道不尽的轻怨哀愁,小嘴儿微微嘟起,似在责怪于我,这模样却偏又更撩人心神。
“爷……。”怜月娇怜楚楚,怯怯懦懦低语轻颤道:“小囡儿有些害怕。”我见犹怜的可人模样,展露无疑。”
转而凑到她耳畔轻声低语道:“月儿,是否愿意为爷。放弃圣女的身份?”要知道,魔门之中,圣女是必须保持处子身份的。若主动放弃了圣女身份,就等同于是反叛了整个魔门。
怜月双颊嫣红,紧紧闭着眸子不敢看我。贝齿轻咬着樱唇,靡声道:“爷,月儿愿意为爷做任何事情。请,请爷好好的疼惜月儿。”
我心中大感满足,有怜月这种绝世女子的垂青。夫复何求?不过,我仍旧不忘记调笑一番道:“此事万一宣扬出去,恐怕整个苏州的男人,都排着队来找爷拼命。爷家上有老人要赡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实在不敢冒这个险啊。”
……
怜月听得我那句话,那种完美存在感消失殆尽,仿佛以为到了世界末日了一般,泪水再也止不住汹涌而出,泣声不止。
我见目的已经达成,这才轻轻的将她压在身子底下。温柔的将她眼角泪水含去,低声道:“傻丫头,哭什么?”
“爷,您会嫌弃月儿么?”怜月边轻轻抽泣,边眼巴巴地可怜楚楚望着我。
“嫌弃什么?嫌弃我家月儿才艺双绝?还是嫌弃我家月儿貌若天仙?”我轻笑道。
听到我这句话,怜月才稍稍止住了泣声,遂又小心翼翼道:“刚才爷不是说……。”
“小笨蛋。”我笑着捏住了她的俏鼻子道:“那是爷在故意骗你的。在爷心目中,月儿是最完美的存在。”
怜月从大悲到大喜,竟情不自禁地牢牢将我拥住。那双美妙的眸子中,昂然地望着我。
……
第一百一十章 此间乐(下)
月色朦胧,红幔随风轻舞,榻旁烛光妖艳地舞动。良久之后,怜月娇喘未息地依偎在我怀中,两行清泪挂在那完美无暇的素面上,表情似泣还喜。
我大感满足地轻轻抚着她那光洁如玉的后背,轻笑道:“月儿似乎在后悔,要不为何会哭泣?”
“爷,奴家不依啊。”怜月在我胸口轻捶一下,止住泣声娇道:“爷您明明知道月儿的心思,却在这个时候还要来调笑月儿。”
我却一本正经,故作疑惑道:“本老爷又非月儿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月儿的心思?”
月儿气极,狠狠地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气鼓鼓道:“平常看你倒是满机灵的,奴家想什么都瞒不过你。偏偏到这个时候,却又来装聋作哑。哎,看来奴家真是所托非人。”
我奸笑起来:“有个方法,倒是能让本老爷知晓月儿在想什么?”我猛的翻身而上,邪笑道:“那就是本老爷变成条蛔虫,钻进月儿的肚子里。那样月儿想些什么,本老爷就会一清二楚了。”
“啊……还来?”怜月立即轻呼起来,颤道:“您就饶了月儿吧……。”
……
次日清晨,甫一醒来。便见到怜月一身淡雅素装,端着盆水向我走来,只是双腿之间,明显因为昨日战斗过于激烈,以至于行动不甚方便。
怜月见我贼笑眯眯的盯着她不放,顿又脸红耳赤起来。只得赶紧转移注意力,碎步走至身旁,低语道:“爷,奴家伺候您盥洗。”
心中顿感幸福,任由得她用那笨拙的手法,帮我净脸洗手。闭目喃喃道:“月儿,你堂堂圣门身份尊贵的圣女。如今干这等伺候人的活,心中不觉得委屈么?”
怜月柔声轻道:“月儿跟了爷,只觉得好幸福。从未想过什么委屈。再说了,从昨夜开始,月儿再非是什么圣女,月儿只是爷的一房妻妾。伺候爷,月儿也是心甘情愿来着。”
我笑着摸了摸她那光洁如玉的俏脸,惹得她一阵娇红之色,遂即又正色道:“月儿你既然这么想,爷也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爷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怜月欣喜,轻柔地偎依在我怀中,用那江南人特有的甜糯嗓音轻颤道:“月儿得爷如此厚爱,此生足矣。”
两人不禁又缠绵悱恻了一番,依依相偎,享受着安详的平静时光。良久之后,月儿才轻声问道:“爷,昨日在慕容府,听您说要让月儿做什么来着?”
我睁开眼睛,注视着怜月那双清澈的眸子,淡淡道:“月儿,你也知道。爷早已经设置好了一个圈套,让圣,不,让魔门乖乖地钻进来。”怜月已经算是脱离了魔门,我说话间已经无须再顾虑什么,顿了顿又道:“月儿,你如此冰雪聪明。应当知道如何做了吧?”
怜月良久未语,轻叹一声道:“爷,非是月儿不想帮您。只是圣门对月儿,既又救命之恩,又有养育之恩。月儿冒此大不违,私自脱离圣门,心中已经很愧疚了。如今要让月儿再彻底地出卖圣门,这,这叫月儿如何……。”
我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亦有些阴晴不定。怜月见我脸色如此难堪,情知惹怒了我,急忙跪拜在我面前,抱着我的大腿泣道:“爷,圣门虽然助纣为虐。然对月儿来说,却如同再生父母,这叫月儿如何忍心……。月儿斗胆,恳请爷放圣门一把,勿赶尽杀绝。”
“哼。”我满面怒容的站起身来,拂衣而起道:“魔门如此投递卖国,月儿你竟然还要为他们说好话。你真是让我好失望。”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去。
怜月这才知晓,这次是让我真的动怒了。忙不迭从身后抱住了我,惊声颤道:“爷,月儿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不要走。月儿,月儿听您的就是。”
我止住了脚步,缓缓回头,轻轻搂住她因害怕而剧颤不已的娇躯。声音转柔道:“月儿,非是爷不想依你。魔门对我大吴来讲,可是个心腹大患。如由它做内应,再加上大吴周围那群虎视眈眈的群狼,只要大吴稍一松懈,就是个群而攻之的局面。到时候中原大地战火动乱,百姓流离失所,更是会造成千千万万的流浪孤儿。这,这叫我如何忍心。”
“爷,您不要说了。”怜月悲泣不止道:“是月儿太自私了,月儿从未想过这些。”
“罢了,此次也无须你做内应了。”我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你就乖乖的待在藕塘榭,魔门之事,爷自会处理。”
“爷,月儿突然想到了个法子。”怜月脸色突然转忧为喜:“为何不策反圣门,让圣门为爷所用。如此,即可以达到爷的目的,又可以让圣门免于毁灭。”
策反魔门,我倒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魔门向来桀骜不驯,恐怕不易办到。
见我沉吟不已,怜月知晓我心有所松动,忙又道:“月儿愿意在此事上,有所出力。沈门主在近日内,将会抵达苏州,若不让月儿先与他接触一番。”
我眉头微皱起,心中估算着其中的厉害得失起来。此次策反,若是成功自是皆大欢喜,若是失败,恐怕会打草惊蛇,多日来的布置将付诸东流。若在平常,这个险我是绝对不会去冒的。只是看着怜月那双期待的眸子,心中不由得一软。便点了点头。
怜月顿时欣喜异常,欢呼雀跃,如同小孩子一般。我有个前辈皇帝,为了搏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结果丢掉了整个国家。想到此处,我只有暗自苦笑,莫要被我摊上个第二名才是。
不过咱也不是泛泛之辈,心念一转,便已经有了万全之策。遂不动声色,脸上却是一片忧愁之色。刚开心到一半的怜月,见我貌似担忧,遂即便安静了下来,小心翼翼问道:“爷……莫非有什么为难之事?”
我立即将愁容扫尽,一脸笑嘻嘻,将她轻搂在怀中,道:“没有的事情,月儿你无须担心。爷一切自有主张。”
怜月哪里肯信,以她的冰雪聪明之资,自是看得出来,我在这件事情上是多么的为难。心中顿是又喜又忧。喜得是在我心中,她占了重要的一席之地。忧的是,怕真的惹出什么大麻烦。
我看她脸色变幻不定,心中所想又怎么瞒得过我这个老狐狸。不免心中暗有得色,遂也不动声色,故意摸着肚子道:“哎呀,爷好饿了。”
怜月旋道:“月儿这就去煮早餐。”
我一把揽住了她,贼笑嘻嘻道:“月儿莫急,爷说的此饿非彼饿。”
怜月闻言,顿是俏脸飞红,柔弱无骨的依在我怀中,羞赧的轻啐道:“爷,月儿从未见过您这种**无道之人。昨夜您,您都要了月儿三次了。大清早的,怎么的又……”
“荒*无道么?”我嘿嘿奸笑道:“昨夜那只是开胃小菜而已,爷今日要月儿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荒*无道。”说着,不怀好意的凑到她耳畔,轻声细语喃喃了一番。
怜月那晶莹剔透的玉颈上,顿潮红一片,轻跺脚不依道:“爷,这种事情,您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嘴角邪笑不已:“想那妙心小尼姑,可是你的死对头。也就是现在,能有机会整她一把。到时候你们齐齐过了门,你可没这个机会了。”我这个提议,据我估计,怜月最终还是会答应的。怎么说,我今天也是为了她为难了一大把。即便她不感恩戴德,为了心中那丝愧疚,怎么也会补偿我一番。
果然,怜月羞涩的半晌,终于点了点头。然而一想到此事的荒淫绝伦,便又浑身一阵燥热。
“爷您又是怎么知道,妙心妹妹马上会来藕塘榭?”怜月妮子羞红着脸,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如今我武功大进,进入皇品境界后,神识方面更是夸张的离谱。早在妙心那小妮子进入藕塘榭外里许处,我就已经有所察觉了。不过,由于妙心那妮子有些犹豫不定,至现在还在很远的地方徘徊不定。
当然,我是不会将此事透露出来的。便贼笑的分析道:“昨夜你我两人双双私奔,妙心她心中定是不宁。今日是一定会来查看一番的。”
怜月娇羞不依道:“谁,谁与您私奔来着。”
“嘘,禁声,那丫头来了。”我兴奋的搓着双手道:“爷先藏起来,接下来看你的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玉脂瓷瓶,塞进了她的手中。妙心那丫头,犹豫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前来查看一番。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冲冠一怒(上)
怜月见我随身带着着**实有些哭笑不得,神色怪异的望着我。
“呃……。”我大意露了马脚,尴尬的贼笑两声道:“都是小小那丫头不好拉,说什么带在身上,有备无患。”我急忙将黑锅扔到了不在现场的小小身上,又情知越解释越乱,向怜月打了个手势后,迅即一个闪身躲藏了起来。
果不片刻,榭外传来妙心娇柔的声音:“怜月姐姐在家么?”
怜月略有犹豫的望了望我藏身之处,却被我回了一个手势。怜月这才无可奈何的舒了口气,整了整心神回声道:“外面是妙心妹妹么?”说着,亲身迎了上去。
不晌,两女便亲亲热热的挽着手臂,一同走了进来。只见得怜月略怀歉意道:“妹妹,姐姐这里简陋的很,没什么好招待的,还望妹妹见谅。”
望着妙心,我心下暗赞不已。这小尼姑今日竟然脱去了一身土气的僧袍,换上了上次帮她购买的那一套枫色长裙,怜步款款间,摇曳生姿,凹凸有致,妙不可言。更加让我意外惊喜的是,素面上巧施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白里透红,水嫩俊俏。配合着那一颗清秀另类的光头,着实让我心动不已。在我的观点中,女人成天素面朝天,固然有其淡雅一面。然真正懂得装扮自己的女人,才是男人真正心动的尤物。妙心如此打扮,端得是和我口味。
妙心甫一进来,便偷偷的四下扫视了一番,遂答道:“姐姐您毋须客气,妹妹只是听说姐姐昨日受了点委屈。所以今日前来探望下姐姐,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说完这句话,妙心自己也脸红了起来。
我躲在暗处,心下狂笑不已,出家人不打诓语。但如今妙心这妮子禅心松动,为了我竟然睁眼说瞎话。不过,却也让我得意了一番,静禅斋可谓是天下最神秘的组织了,就连少林武当,都逊色其三分。如今她们得意的传人,竟然被我掳走了芳心。要是那帮老尼姑知道了此事,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只是,妙心那丫头的谎话说的实在蹩脚,看来今后要好好磨练一番才是。
怜月涉世比妙心稍深,自是一眼就看透了妙心那小尼姑的心思,心中好笑之余。脸上却是露出了一片愁容,轻叹道:“妹妹毋须挂怀,都怪月儿命苦,没有妹妹你这样的好出身。”
“姐姐,相信吴公子会帮你主持公道的。”妙心又偷偷四处找了一番,道:“慕容府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说吴公子为了姐姐,和家中闹翻了。”
“先不说这些话了。”怜月巧妙的转移了她的话题,将她试探的话儿挡了回去。轻笑道:“妹妹既然来了,不若先尝尝月儿亲手煮的茶吧。”
妙心虽则因为不见我的踪影而有些焦急,然此时却又不好明问,只要随波逐流道:“那就多谢姐姐了。”
我见终于进入了角色,暗下兴奋不已。怜月和妙心,两人那是大大的不同。怜月因为自幼修习魔门的秘法,举手投足见,从有一股子媚态,让人望之闻之,便不由得心旗摇曳。然其一到了**,却是拘束的很,昨夜虽然缠绵了半夜,这丫头却始终放不开,那些魔门秘法,给她白白浪费了。所以今天我才导演了这么一出。
说到妙心,却又是一番滋味。这小尼姑从小皈依佛门,熏陶良久,自是宝相庄严,令人不敢亵渎。然一旦禅心荡漾起来,却又大胆的令人咋舌。前夜在车上火辣的那一幕,到今天还让我几乎认为是错觉。
趁着怜月离开这个空档,我在暗中又细细观察了其一番。见其虽则有些急促,却仍旧是一番神圣不可侵犯之模样。
待不片刻,只见得怜月一脸笑意,手捧香茗款款步进。妙心见状,起身迎上,谦逊道:“姐姐,您太客气了。”
“妹妹说的是哪里话。”怜月轻露笑妍:“妹妹是我请都请不来的客人,粗茶一展,略表寸心。”
两人客套了一番,妙心端起香茗,细细品尝了一番,出言赞道:“只有姐姐这等妙手素心之雅人,才能炮制出如此清淡雅致的茶。吴公子得姐姐之青睐,实在是三生修来的服气。”
“妹妹才是妙人儿,清秀可人,犹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爷对妹妹,那可是念念不忘。”怜月幽怨的朝我这边白了一眼,似是在埋怨我出的馊主意。
我在旁听的,心中暗暗好笑。眼前这两个女人,原本应该是注定了的生死之敌。如今却是因为我的缘故,不得不安安分分的坐在一起,互相吹捧。想及此处,不免又是一阵得意。
我给的那药,可是公孙羽那小子给我调制的绝密配方。催情生欲那是自不必说,另则能使女子酥骨软肌,浑身无力。更加奇妙的是,服用此药的女子,只待得情动时,浑身便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媚香,旁人不管男女,只要闻到,就会荡意勃发,无一例外。即便是我,在初次尝试此药时,运行了百八十遍清心决也毫无用处。
这点,怜月自是不晓得。她的心思我如何猜不出来,她以为我给她的只是寻常药,充其量不过是药效明显了些。恐怕打算待得妙心一着道儿,就直接扔给我处理,她会直接闪人。
两女继续扯了会儿闲篇,妙心脸皮子薄,本来是想前来打听我的消息。只是每次侧面点到的时候,怜月便巧妙的将话题转移开来。待得片刻,妙心只觉得浑身开始燥热起来,双颊上也不自觉地羞红骤起。虽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知晓离开为上策,遂立即起身准备告辞。
怜月见状,便也款款起身,若有若无的皱了皱眉头,轻声自语道:“爷他就说出去一小会散步,应该快要回来了吧?啊,妹妹你要走,那月儿就送你一送吧。”
妙心听得了前半句,哪里肯就这么走了。咬了咬牙,羞红着俏脸喃喃道:“姐姐,我有点乏,就再多坐一会吧。”
只坐得半会儿,妙心便有些坐立不安了起来。眸子一片水汪汪,眼角亦是时不时闪过一丝春~意。
“妹妹,我看你脸颊泛红。莫非是受了风寒?”怜月故作好心,凑了上去,素手在妙心额头上轻轻一按,遂即又有意无意的将素指在妙心身上划过。
……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冲冠一怒(中)
“咛,嘤。”两女大遭刺激,齐齐腻声娇呼了起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突然遭这么一激灵之感,突的妙心竟然一阵清醒了起来。
虽然那种清醒只有短短的一瞬间,然妙心却已经发觉了不对劲。迅即娇叱沉声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佛声嘹亮沉稳,似是在那一瞬间,将人凡心种种,洗涤干净。迅即,妙心又盘腿而坐,露宝相庄严般,喃喃念起了清心咒。
如此一来,就连干扰怜月的那股媚香,也被驱逐。
我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妙心那小尼姑,竟然还有这一套。静禅斋屹立江湖千年不倒,其功法果然不可小觑。
岂料,妙心这一运功。开始没完没了起来,开始大半个时辰,我还耐着性子躲在暗处查看。然越见越不对劲,妙心这妮子,浑身周围,竟然有数道七彩流光缓缓围绕着她运转,而那副娇丽可爱的俏脸上,更是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光芒。庄严之威,令人不敢亵渎。
看那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索性显身在一旁翘起了二郎腿坐下。怜月那妮子身上的媚香,也被驱逐的干干净净。此刻正赧着脸,狠狠的瞪了我一下,似是在责怪我将她也一起算计了进去。
我尴尬的嘿嘿一笑,诞脸厚皮的将这俏妞儿搂入怀中,狠地肆虐了一番。媚药虽说已经驱除,如今芳心大乱的怜月,又岂是我的对手?不多会儿,便被我弄得鬓钗横飞,赖在我怀中娇声讨饶不已,若兰吹息,倒也让我着实心旗摇曳了一番。
悠闲的品着香茗,半闭着目享受着魔门独特地按摩手法。更让我精神抖擞的是,怜月那小魔女,竟然卷起了一屡秀发,轻轻塞进我的耳孔里,缓缓旋转起来。让我浑身激灵的同时,大叫爽快。
有美女相伴,时间倒也过得飞快。晌午刚过,妙心便已经收了功,好一会儿,其紧闭的凤眸才缓缓睁开。
“吴公子,怜月姐姐。”妙心素口轻张,平静地唤道。
我微讶然,原本以为妙心运功妥当后,会追究一番。岂料,她的双眸看起来是如此的纯净脱俗,俏立在我面前,出尘逸仙,几乎让我找不出半丝人间烟火。
“恭喜心儿踏上大道,假以时日,必能荣登仙道。”我出言赞道,想不到刚才那件事情,却使得妙心无意间境界大进。
“吴公子过誉了。”妙心轻轻施礼道:“妙心不过是偶窥天道,即便是比吴公子,还差很远很远。”
她这话说的没错,以她的功力,顶多是刚刚突破王品级别。战斗力与我相差很多。然而,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让我皱眉不已。嘴上叫得客客气气,语气也是甜甜美美,丝毫不觉得冰冷,然却让我觉得其距离我却变得好远。就好像,在一瞬间,妙心失去了全部的感情一般。
怜月也似听出了不对,尴尬道:“妹妹莫非是在生爷的气?其实这事情是月儿觉得好玩,想和妹妹开开玩笑而已。一点也不关爷的事情。”
妙心未语,莲步款上,俏首微探,朱唇轻轻在印上了怜月之红唇。
两美相吻,这是任何男人见到都会血脉膨胀的。然我却觉得心中一片冰凉。妙心在笑,笑得是那样的清澈,没有半**念。
“多亏姐姐之助,心儿终于有机会晋升至镜心境界。据我斋内典籍记载,只要成功进入镜心境界,只要回斋静修。便能羽化成仙,荣登天道。千年以来,心儿应当是第三个进入镜心境界得弟子。”妙心淡然平静道。
怜月摸了摸被妙心吻得羞红的脸,不解的喃喃道:“莫非,心儿妹妹你想回静禅斋闭关了?”
妙心这才淡淡的望了我一眼,檀口轻吐道:“正是如此,根据静禅斋千年来的规定,任何弟子只要达到镜心境界,则必须立即回道斋内闭关。”妙心顿了下,又道:“姐姐,希望你和吴公子恩恩爱爱。白头偕老。”说着,眼神中突得又闪过一丝异样神采,毫无人间烟气的脸上,一抹红晕一闪而逝。只见得她立即转身又道:“吴公子,姐姐,后会有期了。”
话音刚落,妙心便飞身向外飘去,枫色长裙随风飘荡,极是优美。
我一双拳头,握得铁紧,骨骼之间咯咯直响。不用看,脸色亦是铁青难看。
“爷……,我看妙心妹妹也是逼于门规限制,”怜月情知我怒极,不免小心翼翼的轻声唤道:“要不月儿去将心儿妹妹叫回来。”
“呵呵。”我收怒反笑,双眉一轩,背负着双手,傲然挺胸慢慢踱步到窗前,望着那广袤无垠的天空,淡然道:“没有任何人,能抢走属于我的女人。哪怕是老天,亦不能。”
“爷,您打算……?”怜月轻声喃喃道。
我低声沉语道:“月儿,沈惊天那边,就全靠你安排了。”说完这话,我阴沉道:“至于那静禅斋,爷这次要好好的去会会她们。”
怜月在这种时候,自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拗我,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
……
三日后
西子湖畔,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庵。庵前两名灰袍中年尼姑,正在悠闲的打扫着落叶。
“驾……。”小多子狠狠地抽打着马,使得我那架豪华马车行驶的飞快。
“吁……。”随着小多子一声吆喝,豪华马车卷过一地枯叶,嚣张的停靠在小庵面前。小多子知晓我这数日间,惹我生气的就是这帮素未谋面的尼姑,从马车上跳下来,恶狠狠的瞪了那两名扫地尼姑。这才恭谦的帮我拉开车门,搀扶着我下了马车。
我淡然往四周扫了一眼,若非我强行从清风那里要来这个地点,恐怕即便是路过一百遍,也不会想到这个简陋的不起眼小庵,就是江湖中最神秘的静禅斋所在。
然后细细看过一遍后,却皱起了眉头,按理说这静禅斋中,高手必不可少。然我神识扫视了一圈,却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强大的气息。不过,倒是在神识扫过庵墙后,却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挡上了一挡,看来就是这股未知力量,将庵内真实的一面隐藏了起来。不愧是江湖中最神秘所在,果然有些门道。
小多子见那两名扫地尼姑对临门贵客毫无反应,仍旧兀自扫着被马车卷起散落的枯叶,心中所气不打一处来。挽了挽袖子,凑上前恶言恶语道:“我家老爷要上庵内进香,还不速速通知你家主持率众前来迎接。”
“这位施主,小庵是个尼姑庵。向不接受男施主前来上香。”其中一扫地尼姑,宣了个佛号,脸色未动说道。
今天本就是前来闹事的,小多子甭管歪理正理,抓了个就使,用那太监特有的阴狠嗓音道:“嘿嘿,我行遍天下,还没听说过哪个庵堂还要挑香客的。你这尼姑庵看上去鬼鬼祟祟,里面保不得藏污纳垢。莫非在内养了群小白脸,专门作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要说这太监啊,真要损起人来,真可谓是阴毒异常。自己本就已经断子绝孙了,还有什么话是骂不出来的。
两名扫地尼姑,谅她们佛性再好,此时此刻也不由得动气了。一人一扫帚劈头盖脸向小多子打去。要说小多子这家伙的武功,虽不甚好,然放在江湖上,也算是个准一流高手了。岂料,在这两个尼姑手下,竟然没有讨到好处。才短短几个来回,就挨了十多扫帚。
“住手……。”我阴着脸沉声一喝,冷哼道:“好个泼尼,竟敢打起香客来了。旺财,替我好好教训下这两个贼泼尼。”
一直蹲在马车后面的旺财,虎得站起身来,咆哮一声后,飞扑而来。双掌齐挥,两股阴寒之极的内劲横扫而去。
两名尼姑,顿时脸色大变,虽说齐齐防御。却哪里是功力高绝的旺财对手,一个照面下便吃了大亏。脸色煞白的倒退十数步,跌坐在地。
旺财受了我的指令,心中又岂会有怜悯之心。立即又是狂猛无匹的硬扑上去,势要制人于死地。
“阿弥陀佛。”一声清澈沉稳的佛号宣起,庵墙外越出两道灰影,双双向旺财拦截而去,嘴上同时喊道:“施主请手下留情。”
嘭嘭,两声巨响。两道灰影竟然与旺财硬碰了个平手,各自退了数丈。
我挥手示意旺财住手,心中微讶于后出场的两名尼姑。虽说旺财尚未使出全力,这两个貌不出众的尼姑,竟然能合力挡住旺财一击。看来这静禅斋,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清风那老小子倒是没有敢欺瞒我。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冲冠一怒(下)
“这位施主,请问为何要在小庵前出手伤人。”后来的两名尼姑之一,迅速调匀了奔腾不息的内力,平静的说道:“莫非小庵有什么得罪之处?”
我背负着双手,缓缓踱步上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问的话好奇怪?为何非要等你们得罪了我,我才能出手伤人?我为什么就不能主动来得罪得罪你们?”
“你……。”那尼姑顿时气塞,好半晌后,才叱声喝道:“原来施主是来闹事找碴的,怪不得如此放肆。”
“你们是不是尼姑做久了,反应都迟钝了?”我斜眼瞄了她们一下,嗤笑道:“都这么半天了,才反应过来?”随即又阴声道:“看你们的庵门经久未修了,旺财,上去先帮她们拆了。”
旺财一声狂啸,飞扑而上,连续数掌逼开两名尼姑。数个呼吸间,双掌已经印在了破旧的庵门之上。
轰的一声巨响,庵门被炸的粉碎。
“何人在此放肆。”庵内同一时间跃出数十名尼姑,年龄大小不一。领头的那个,已经是满面的怒容,手持柄拂,展开身法与旺财缠斗起来。
功夫尚算不错,我撇了撇嘴。竟然能与旺财缠斗数十招,才稍落了下风。那名尼姑,也是从先前的怒气冲天,到后面愈发凝重了起来。想来是旺财那超卓的武功,终于让这静禅斋的高手动容了。
剩下的那些尼姑,一见到自己人似要吃亏。纷纷叱喝着持剑上前帮忙。旺财一时双拳难敌四手。不小心中了数招。
我随即冷哼了数声,朗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静禅斋,竟然也会以多欺少。实在让我失望很。”说着,手一挥,将旺财召了回来。
看来不露出点真本事,恐怕很难镇服这帮老尼姑了。想及此处,便背负着手,一步一步向前跨去。
每跨一步,我的气势就增长几分。存在于我体内的庞大无匹的力量,随着我的心念散发而出,铺天盖地的向前方一众尼姑威压而去。皇品的力量,又岂是这些货色能够抵挡。
我每前行一步,总有那么一两个,因承受不住越来越强悍的气息压力而倒地。直到我踱步到庵前时,唯一能够苦苦挣扎,摇摇欲坠的人,便是刚才与旺财缠斗的那名老尼姑。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尼姑因为要分心说话,终于忍不住半跪在地上,嘴角亦溢出了一丝鲜血。
“你就是静禅斋的掌门?”我不怒自威,淡淡的问道。
“贫尼,贫尼不是。”那尼姑极力忍受着我的压力,断断续续说道。
“幸好不是。”我呵呵一笑:“若你就是这天下最神秘门派的掌门,可就要让我失望了。”说实话,这老尼姑也算是不错了,若是拉到江湖之中,地位恐怕将犹在清风或不智之上。
“莫非施主前来蔽斋大动干戈,就是为了见见贫尼?”一个清脆空灵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清风徐徐,稍来了一股淡淡的似麝非麝之素香。
我移目望去,却见一着杏黄僧袍之光头少女侧立在我左前数丈,正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只见这少女年龄约摸与妙心相妨,只是身材偏小了些,属娇小玲珑一类。其肌肤赛雪却并不惨白,晶莹剔透中带着红润,极是养眼。尤其是那一截嫩白似藕如玉的粉颈,在杏黄领口衬托下,让人格外欣赏。
“掌门。”原先一干倒地不起的尼姑,也似恢复了生机,一个个挣扎着爬起来,毕恭毕敬的向那少女行礼。
“掌门?”我微愣了一下,这少女能无声无息的突破我的封锁欺近我身前数丈,早已经被我定性为超级高手类了。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与妙心差不多大的娇滴滴少女,竟然是静禅斋的掌门?老子还一直以为,静禅斋的掌门,定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尼姑来着。
“施主莫非有所怀疑?”那少女嫣然一笑,轻声道:“这静禅斋掌门如此无趣的身份,难道还会有人冒充么?”
此话倒也让我颇为认同,要说这静禅斋中,都是一帮成天板着脸的尼姑,确实无趣了些。随即我将外放的功力一收,淡笑道:“不错,换了我情愿去当魔门门主。那还稍微有趣些。罢了,承认你是掌门便是。”
“多谢施主承认。”那娇滴滴的少女掩嘴轻笑道:“不过施主如此前来大动干戈,到底是所谓何事?”
当着这么一个小美人儿的面,到也不好意思再耍无赖。便索性背负着双手,傲然道:“听说静禅斋是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心中好奇,所以前来见识见识。另外,顺便向静禅斋索回我的东西。”
“静禅斋与世无争,神秘不神秘倒是说不上来。”那小美人儿,歪着脑袋细细想了一番,皱起了俏鼻子道:“只是,我实在想不起来,静禅斋少施主什么东西了。”
“人。”这小妮子倒是还算可爱,我嘴角露出了笑意道:“一个女人,一个属于我的女人。”
“胡说八道,我们静禅斋乃是佛门清修之地。什么时候虏你的女人了?”之前那个在我手上吃亏的老尼姑,顿时火冒三丈的斥道。
小美人儿素手一挥,止住了那老尼姑的火气。依旧是一副笑妍可人模样:“施主莫非是传说中的强盗,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本掌门的美貌,想前来强虏去当压寨夫人么?”
这个掌门,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按照原来的计划,是用武力强行将妙心带会。岂料静禅斋掌门是如此有趣。一时间倒也不好意思动手了。
“掌门看起来,似乎对自己的美貌相当有自信嘛。”我寻思了一番,索性直接点名正题:“本人的确是强盗,专虏天下美女。不过,此次的目标并非是掌门你。而是我那名唤妙心的妾侍。另外,如果掌门也有意的话,我们不妨约个时间,下次本强盗前来抢你好了。”
“唉,原来你是为了妙心而来。”小美人儿掌门幽幽一叹道:“实在太令我伤心了,我又有哪里比不上妙心啊。”
“看样子掌门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我眯着眼睛笑道:“若是乖乖将妙心交给我,此事就算作罢。”
小美人儿掌门,轻白了我一眼,嗔道:“我也很想把妙心交给你,可惜那妮子刚好达到了镜心境界。按照静禅斋千年传承下来的规矩,凡弟子一旦达到镜心境界,就必须立即回门闭关,直到得悟天道为止。”
“一般来讲,这个得悟天道,需要多长时间?”我皱眉问道。
小美人儿掌门鼓了鼓腮帮子,嘟着嘴道:“这就很难说了,我只知道八百年前第一个前辈,共用了三十年时间得悟天道。第二个嘛,也就是我拉,用了两年的时间。妙心正是第三个,或许她要三十年,或许只要两年,又或许下个呼吸间,她就能悟通天道。这个就谁也说不好了。”
我差点晕厥过去,眼前这娇滴滴,可爱,柔柔弱弱,看起来像团面粉,想怎么揉就怎么揉的小美人儿。竟然是静禅斋第二个悟通天道的绝世高手。娘的,实在是看走了眼。原本我以为她是用什么秘术,才能毫无声息的接近于我。原来是真的高我太多了,幸亏她看似很好说话,并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要不然,我们主仆两人,外加一条人形狗,想走出这里恐怕很难很难。
我半疑惑半惊讶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小美女,偷偷瞄了瞄她的素胸,怎么看都是刚刚发育完成没多久的小美人儿嘛,还是个素挺娇小玲珑形,根本看不出有半点老巫婆的形象。
“色鬼,贼眼在看哪里?”小美人儿羞红了脸,扬眼白了我一下。
“咳咳。”猥琐形象被抓住,忙不迭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出言试探道:“呃,我说小美人儿掌门。你得悟了天道,为何不飞升而去,还留恋在凡尘做什么?”
“你以为我不想啊?”小美人儿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都是那个什么破规矩,说什么非要等下一个门人弟子悟通天道,有接班后才能撒手不管。”小美人儿气鼓鼓的说道:“我运气还算好的,区区两百年就等到了接班人。想我前面那个家伙,足足等了我六百年。哈哈。”
两百年……一滴冷汗从我额头上冒了出来。
见我神色怪异,小美人儿顿觉失言,连忙捂住了嘴。顿脚气鼓鼓的责怪道:“都怪你拉,大坏家伙,竟然套我的话。完了完了,我可爱的形象全毁了。”
两百多岁,大汗淋漓。这种货色不是妖怪就是神仙。当然,眼前那可爱的小美人儿,应当是神仙的可能性比较大。这种机会摆在面前,不拉拢一番,枉为我千古一帝的称号了。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闹静禅斋(上)
遂立即扮出一副正气昂然的模样,正色道:“仙子你通悟天道,早已经是仙道中人了。仙道中人,岂又有年龄一说?再者说,山中无甲子,这静禅斋与世隔绝,自也是如同深山中一般,感受不到岁月的流逝。所以说,仙子你无须介怀自己的年龄。”
“说的有道理。”小美人儿这才释然,娇嫣道:“不过,以我的境界,恐怕还称不上什么仙子。顶多就是比你高出那么一点点而已。”
高一点点那也是天品境界的人物了。我心中不断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将这个已知的最强高手笼入手中。金钱,权力的引诱那根本就无需考虑。如今之计,唯有使出我那百试不爽的绝招,那就是泡上她。任何人,只要一旦抵达王品境界,就能固化住肉体的衰老。而一旦突破至帝品境界,自然能够逐渐的返老还童,细胞开始重新生长替换衰老的细胞。
而这个小美人儿,可是已经到达了天品境界。自然不会存在任何问题。看她那娇人模样,可比一般小姑娘还水嫩柔滑,想及此处,贼眼不禁又开始乱瞄起来。果然不错,虽说着了身无什特色的僧袍。却丝毫掩盖不了其凹凸玲珑的妙曼娇躯。尤其是那副水汪汪的小脸蛋儿,看得人直想捏上几把。真是惹人垂涎不已。
见我色眼乱瞄,小美人儿这次倒是没有白眼相加,反而娇羞的扭捏起来。
“我说小美人儿,你这两百年里,不会一直是待在静禅斋中没有出去吧?”我见她如此经不得调戏,看起来纯正的紧,不由得微惊讶道。
“正是如此,那可恶的门规。”小美人儿见我问及,便嘟着嘴儿,气鼓鼓道:“说什么掌门不能无辜离开静禅斋范围,害得我从小时候进来,到现在还没出去过呢。”
我哑然,怪不得这个小美人儿,空有一身足以傲视天下的武功,却是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她。再者,看她心性似乎单纯了些,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世面一般。如此,我才出言相探。果不期然,以我当政八九年,与众多老狐狸日日勾心斗角的磨练,要对付个单纯的小姑娘还不容易?想及此处,表情上的同情神色十足:“什么破门规嘛,简直太可恶了。不过,你是掌门,总能修改下门规限制吧?”
“这可不行。”小美人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门规是先人所定,就算是身为掌门的我,也无权修改。”
我心中鄙视,汉人就是这个毛病,什么前人所定的规矩,是不可改变的。这事情在我朝中也时有发生。每当我发布的政令触及到了前面某位皇帝的规矩,就会立即有些老顽固大臣跳出来反对,振振有词的说什么先祖立下的规矩,是不容更改的。当然,以我强硬的态度,和耍些小手腕,这些政令总还是能够通过的。不过想起来,却总是有那么些些不爽快。
“原来是这样啊。”我表现出一副了解的神色,故作琢磨一番,沉思道:“不知道门规所限,掌门要在什么时候,才能随意离开静禅斋呢?”
小美人儿神色立即一喜,雀跃道:“不就是等到个倒霉接班人么,只要妙心能够悟通天道。我这付担子就能丢给她了,从此以后我就是自由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可不行,我嘴上不说,心中却忖道:“妙心可是老子内定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让她在这里做替死鬼呢?”微一顿,便又皱眉道:“难道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别的办法啊,到是有一个。”小美人儿蹙着眉头,细细想了一下道:“静禅斋掌门,在找到传人永远离开静禅斋的时候,能任意修改一条斋内规定。我的前任掌门离开时,她就修改了一条规定,那就是当大吴国出现危险的时候,当任掌门可以出去帮衬一把。”
我愕然,想不到这事还关大吴国的事情了。眉头一拧,旋即猜出了一种可能性,据我所知,在大吴开国之时,静禅斋可是不遗余力的帮衬了一把。而大吴开国至今,恰好是两百多年。莫非,大吴国的开国皇帝,也就是我那位冒牌的祖宗,和前任掌门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么?
还未等我开口,小美人儿便长吁短叹道:“可惜上次大吴内乱,我恰好在闭关。所以错过了机会,如今大吴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我就是想出去也难。”
听得她如此说,心中不免有了计较,嘿嘿冷笑道:“人都言静禅斋乃是天下最厉害的门派,岂料却是目光寸短的很。”
“你这贼人,一再侮辱我静禅斋,到底是存和居心。”小美人儿掌门尚未开口,那个老尼姑却再也止不住火气,跳起来叫阵起来:“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话音刚落,便被小美人掌门制止住,只见她也是好奇的望着我道:“你这么说,是有什么根据么?”
“哼。”我故作神秘的轻哼了一声:“你说大吴国现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简直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那你说说,如今大吴国怎么个不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了?”老尼姑眉头一轩,怒斥道:“别以为我们静禅斋与世隔绝,便什么也不晓得了。”这话说出,小美人儿掌门到是未制止,也是一脸好奇的望着我。
谈国事,扯上面道义大旗,正是我的拿手好戏。如今这帮贼尼姑终于被我引到了话题之中。便轻咳了两声,面上正气凛然之余,更是多了一丝忧国忧民的悲切壮丽神色,侃侃而谈道:“诸位所闻所见,均是看到了一些表面东西。先说说所谓的风调雨顺,诚然,大吴这数年来防止天灾的工作做的不错,然而人力终究敌不过天威,今岁六月,广东,福建一带遭遇了大规模的海啸,伤两万三千零九名百姓,亡四千六百三十二名百姓,四万两千户百姓家园被毁。”
说到这里,我有技巧性的在眼珠子上蒙上了一层雾水,让神情也略微激昂了些。如此一来,在外人眼中所见,便是我在为这么多老百姓蒙难而义愤填膺,黯然神伤。
其实我扯上这么一堆数据,倒也不是我记忆力惊人,刘枕明虽然将此事统计后禀报于我,我却不可能将数据去背下来,只是隐约记得个大概数字而已。之所以扯得如此详细,便是要加强此事的真实性,更让人以为我对此事有着极大的关注。
我此番做作,当然是有极大的好处。首先,那群尼姑们,眼中对我的敌意开始大减,甚至已经有人对我暗自点头佩服了。
我再接再厉,顿又长叹了一声,黯道:“还是今岁七月,黄河中游一段堤岸决裂,导致数万亩良田被淹没,十三万余百姓成为难民,流离失所。今岁八月底,山东河北大部分地区遭受了特大虫灾,受灾百姓高达百余万户。难道,这就是各位师太眼中的风调雨顺么?”
“阿弥陀佛,施主忧愁百姓的胸怀,让贫尼佩服。”老尼姑首先满怀歉意的宣着佛号道歉道:“这些事情敝斋自是有所耳闻,不过当今圣上乃是天下名君,已经将这些灾祸一一抚平。当今太后老人家,也是贤惠善良,慈善金会所到之处,得免大部分百姓饥饿而死。有此太后,有此国君,实在是天下苍生之大幸。也不枉我们静禅斋,每年向慈善金会捐献十万两白银。”
我晕,这个静禅斋看来对我这个皇帝是异常的满意。心下不由得暗自琢磨是不是要抬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出来压制一番,说不定会收到奇效。不过迅即又被我否定了,皇帝的身份好用,不过似乎会让我缺乏了很多乐趣。
遂脸上又装出了一副惊讶,却又钦佩的神色:“诸位平日里生活清苦,却还要从牙缝中挤出十万两白银帮助天下穷苦百姓。在下实在佩服之至。在下为适才的得罪,向诸位赔罪了。”
我的表情,和我说的一番话儿,顿时收到了奇效。一群尼姑们当即受用的很,个个表现出了谦虚的态度。双方原本从火药味十足,到如今却有了惺惺相惜之感。我暗自得意,多年来的帝王之术没有白练,轻易的便将一群尼姑从敌意状态,转化为友善状态。看来我那席话,说到她们心坎里去了。
然,以我的城府,内心所想,自是不会从脸上表现出来。如今脸上,却又是转化为一副忧愁悲愤模样,拧着眉头,欲言还止。
我这番表情,自是瞒不过一干尼姑。只听得那老尼姑奇怪的问道:“施主神色如此悲切,莫非有什么难过之事么?”
嘿嘿,终于正式上钩了,心中暗喜了一把。
然脸上却是黯然悲伤,背负着双手,仰望着天空。沉寂了良久之后,我才重重的一声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