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怜月(中)
我缓缓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其琴音来。果然不同凡响,奏琴之人水准极高,仅仅是一个前奏,便将人引入到音乐世界中,清澈透凉的琴音,如一股山泉般,洗涤着凡俗的心灵,让人心情格外宁静。
蓦然,琴音骤变,叮叮咚咚的脆响直直撩拨向心扉之深处。缓缓将内心最深处的一丝感动硬生生拽出来,心情不觉与琴音融合,忽而悲伤,忽而喜悦。逐渐的,内心深处又涌现出一片烦躁之感,心情顿又郁闷起来,然而琴音又至,如情人的柔荑般,淡淡地,柔柔地抚慰着内心最深处的创伤。
一片烦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飘然若仙之快乐感,仿佛整个灵魂已经抵达了天国,飘飘荡荡,自由自在的在柔软的云层飞翔嬉戏。
最后,琴音渐渐淡了下来。飞离的灵魂,也随着琴音的最后一个节奏,缓缓归位。我缓缓睁开眼睛,便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轻松无比,过往的包袱已经全部不见,内心深处的烦躁无影无踪。
好家伙,我舒了口气,还是第一次听琴音听得如此入迷。这怜月小姐果非凡人,未出场,便已经震慑全场。我向慕容白望去,却见那家伙到现在还舍不得睁开眼睛,一丝泪水从眸中涌出。
“唉,怜月小姐的琴音,无论听多少次,总是那么感动。”慕容白缓缓张开眼睛,轻声叹道。
“不错,与奴儿有的一拚。”小小眼眸中也是露出了一丝感动,不过那丝感动飞快的被不服气取而代之。
我呵呵一笑道:“小小也会抚琴?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一点也不晓得?”
小小俏眸白了我一眼,不屑道:“抚琴有什么意思?我懂吹~箫。”
“噗……。”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慕容白,随即瞪眼道:“这种事情也拿出来说?”
小小一愣,随即醒悟了过来,媚眼上迷上了一层雾水,似娇还羞地瞄了我一眼,轻声细语道:“爷又在动歪脑筋了,小小不依阿。”
我感到一阵燥热,将小小拉至我的怀中,凑在她耳畔道:“小小,今晚爷就听你吹~箫了。”
小小知道我的意思,羞赧之极,直往我怀里钻,低语娇嗔道:“爷,慕容公子在一旁呢。”
我抬头向慕容白望去,果见那小子满面通红,羞得跟个毛头小子一般。不由得朗笑道:“看来慕容老弟还需锻炼锻炼,今晚咱将姑苏最出名的风月场所包了,一起乐呵乐呵。”
我此言喊得虽然不是特别大声,却也爽朗之极,中气十足。如今大多数人刚刚从琴音世界中缓过神来,周遭还是一片静悄悄的,我的这句话回荡起来,显得格外刺耳。
慕容白尚未搭声,对面便传来一声怒喝:“何方俗人,竟敢在怜月仙子面前口出污言秽?”
慕容白本来想回答我的,却听到了这个声音,不由得面若寒霜的喊道:“我等俗人,自比不上公孙兄的别然雅致。不过,难不成公孙兄没有流连过风月场所么?”
“哼!”公孙然又一沉喝,不屑道:“我等出入风月场所,只是与些清倌人谈诗论词。哪有慕容兄和你那位朋友如此肮脏?风月场所的女子均是可怜人,想不到慕容白你竟然当之是玩物,实在孰不可忍。从今日开始,我公孙然与你断交。”
公孙然抓住这个机会,对慕容白连连打击。惹得慕容白脸色冰寒道:“公孙然,你我何时结交过?岂有断交之说?”
“两位别争了。”我哈哈大笑道:“都是我这俗人惹出来的祸,慕容老弟可没有答应本老爷的要求。”
“一丘之貉。”公孙然房间中,另外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声音虽然清脆,却显得无洪亮的中气。
“那是公孙千,公孙世家的第一高手,比小弟的武功还要高上一筹。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才二十岁出头,就有这种成就。”慕容白压低着声音道。
“两位公孙老弟啊,今晚咱将姑苏最出名的风~月场所包了,一起乐呵乐呵。”我嘿嘿一笑,又朗声大喊道:“啊哈,现在两位公孙老弟,与本老爷也是一丘之貉了。”
众人一愣,却旋即反应了过来。我是在为慕容白解刚才之围。慕容白感激的望了我一眼。若非如此,他今日与公孙然的争斗,开头就吃了个闷亏。
“无耻之徒,谁与你是一丘之貉?”那清脆尖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娘的,和小多子又得一拼,该不会也是个练葵花宝典的主吧?
“几位请给怜月一个面子,不要再争了。”忽而,对面厢房内款款步出一女子。身披一件纯白衣衫,面上蒙着一块面纱,柔柔低语道:“大家都是怜月请来的贵客,伤了彼此的和气,怜月甚感恐慌不安。”说着,缓缓行了个礼。
“怜月仙子出来了。”周遭传来一阵惊喜的呼声后,迅即又嘎然而止。我向那怜月望去,果然身材袅袅,声音柔弱甜嫩,均是极品之姿。可惜脸上蒙着块面纱,不能一睹容颜。
“既然怜月仙子出面调和,我等敢不从命。”对面那厢房也打开,公孙然和公孙千对席而坐。
我身旁的慕容白也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我见状不由得暗叹一声,这家伙也算是我的朋友了,可惜只会喜欢上得不到的人。上次是晴儿,这次又是怜月。这怜月身姿出众,却非凡品,然而其一言一颦,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然而却又处处撩动人的心神,这分明就是上等媚术。这种媚人,肯定是某个大势力培养出来,派大用场的。
慕容白人不错,我也蛮对得上眼,看来今天要帮他一把了。
“怜月小姐果然天姿国色。”我品了一口茶,朗声赞道。
“多谢公子夸奖。”怜月远远地向我施了一礼,吟道:“不过,怜月只是蒲柳之姿,愧不敢当。”
小小檀口轻含一口香茶,将香茶渡入。我咂了咂嘴,朗声笑道:“也不算太差了,酥*不大不小,俏*挺翘,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此言一出,全场哑然。就连那怜月,也是愣在了当场。恐怕她出道以来,所见男子无不对她阿谀奉承,就算是YY,恐怕也只会放在心中,哪里有人会如此赤~~裸~裸地说出来?
“咯咯。”小小轻笑起来,依在我怀中娇声道:“爷,那依你的意思,是要将怜月妹妹收入房中了?”
“恩,勉强算是达到标准了。”我淡淡的点了点头:“不过,入房之后,还要小小你多对她训诫一番才好。”
“好吧,小小一定会好好疼爱怜月妹妹的。”小小掩嘴轻笑。
两人一唱一喝,似乎这怜月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一般。众人好半晌后,才回过神来,纷纷开始大骂起来。连慕容白,见我如此亵~渎他心目中的仙子,脸色也是不甚好看。
“无耻下~流之徒。”对面的公孙千,忽而脚下轻点,身子往我这边凌空飞来,铮得一声清吟,冰冷长剑出鞘,一道寒光向我袭来。
我闻丝不动,自顾自的喝着茶。蹲在我身旁的旺财,却虎得凌空扑了出去,寒冰掌气连连击出。一霎那间,将整个楼内气温降低了下来。
那公孙千脸色疾变,凭空折身,手中长剑连连疾挥。连挡三次寒冰掌后,却被一道掌风擦边而过,从楼井中跌落而下。落地后,又是一点,身子轻盈的飘了回去,落在了依栏之上,持剑而立,脸色惊讶之极:“竟然是帝品高手?”
此言一出,楼内之中的武林人士,顿时齐刷刷的惊呼起来。帝品高手,在武林人士中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神了。因为都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旺财,回来,别吓着人家。”我轻生一呼,本待追击的旺财,乖乖地飞了回来,乖巧的蹲在我身旁。我拍了拍脑袋,笑道:“表现不错,一会赏你肉吃。”
楼内之人,浑身上下顿时生起了一股寒气。像神一样的高手,竟然被人当成一条狗来养?
我之所以让旺财停止追击,便是已经看出来了那公孙千武功的路数,竟然是我如此的熟悉。否则我是不会介意旺财好好教训他一下的。
“你是什么人?竟然将一个帝品高手当成,当成。”公孙千怒目而视,但是那狗字,却是说不出来。很少人能够接受帝品高手是条狗的概念。
旺财这些年来,虽然智商一直不高。但是武功却照样在不断长进,而且速度并慢。近年来,竟然隐隐约约有突破境界的征兆。我曾经试验过一次,使用忘言剑,五成功力,仅仅能斩开他的护身罡气,在他身上破出一条口子而已。
……
第九十七章 怜月(下)
……
王品境界在普通武林人士眼中,已经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然而帝品境界,更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存在。不过,我的武功进度确实令人欣喜,在去年的时候便已经抵达了王品上段境界,最近与小小斗媚功后,武功内力又是精纯了不少。然,仅仅靠着内力精纯,想突破境界恐怕很难,很多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境界的提升,顿悟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我看着一身男装,却杏目横瞪的公孙千,不由得轻笑了起来。之前远远见她,已经隐隐有些怀疑了,待得她施展出来的武功套路,以及轻功姿势后,更是确定了其真正的身份。我可以肯定,作为天山派的传人,恐怕不肯能出现男人。
“天山冷若兰,是你什么人啊?”我一脸若无其事,反而淡淡地问道。
“你……。”那公孙千俏脸惊讶道:“你认识我冷师伯?”
我看她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倒觉得越看越好看,目光中不觉露出了色光。身旁的慕容白看在眼里不由得一阵恶寒,下意识的离我远了一些。
“呵呵,不认识。”我将小小拉到了怀里,撩开她面纱一角,赏了她一个香吻。:“不过,她倒是我亲戚。”
公孙千见我当着她和美女亲吻,虽然没有完全看清楚她的脸,但是仅仅凭着那露出的一角,就让人产生了惊艳之感。又听得那美女眼神飘荡,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檀口轻轻**着。
那要命声音如同魔音一般,向她袭去。公孙千顿时芳心失手,双颊红潮顿现。原本犀利的眼神,进而渐渐涣散起来,眼眸之中,不由得荡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荡意。
“慕容公子,这位公子器宇不凡,不知能否给怜月介绍一下?”怜月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檀口轻声道,语气虽轻,却毫无障碍的传到了所有人耳朵里。
听得这一声冰凉的语句,公孙千这才浑身一阵,茫然地醒了过来,呆了一下后,迅即如见鬼一般,跑回了自己房中,恐怕是对自己身体出现异样的感觉而恐惶。
适才小小在我的授意下,以荡意气氛施展了魅~惑术。虽说公孙千是名女子,然而小小的天生魅~惑术,加上那本不知名秘术的后天修练,几乎达到了大成境界。就连我这种精通心经,内力修为几达帝品的高手在不防备下,也抵挡不住,休说恐怕还是雏儿之身的纯清小姑娘了。
那怜月轻轻一语,也是极有名堂,听在耳朵里如同饮了冰水一般,让人神清气爽,心平气和,似乎再也没有半丝杂念。
我精神一振奋,宫廷四大供奉,活了那么一把年纪,武林秘闻见识自然不少。与他们切磋武功的时候,也经常要求他们讲一下江湖秘闻。
小小的魅惑术我是深深知道其厉害,换作普通人即便在公孙千耳边大声咆哮,恐怕也难以令她醒过来。据我所闻,天下只有两种武功,可以在通过声音醒人神志。其一是少林的神功狮子吼,狮子吼不但能令人不受魅~惑,还能以强大的内力震伤敌人,端的是很厉害的一种功法。其二便是魔门月宗的天魔吟,天魔吟本身就是一种高深的媚~术,然而练到极至,也能用来解除其他媚术产生的效果,等同于替别人施展了一次清心诀效果。
看怜月那妞适才声音不大,而且少林的武功不适合女人修练。那么怜月所施展的武功,又极大可能性是天魔吟。那么,眼前那妞,其身份可以说已经呼之欲出了。
魔门向来是最神秘的门派,武林联盟与之断断续续交战了百余年,也没有搞清楚对方真正的低细。一般人很难了解到魔门的一星半点。然而内宫四大供奉中,偏偏又一名前魔门长老。按说魔门之人不会将魔门的秘幸传出去,但是因为我的身份不同,供奉再牛比,在我面前却也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连魔门的最高秘法控魂术,也被我学了过来。别说透露些魔门的秘幸了。
多年来的帝王生涯,使得我已经能够迅速的从微小的细节上,迅速推断出事情的大概。魔门自上一次武林大会袭击未果后,元气大伤,之后的江湖和官府的联合打击,门人几乎全部退却到了西域。而在蓝初晴登上武林盟主,陆谦的太湖山庄,武当派,以及少林寺的带头打击下。魔门在大吴境内可算是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如今残留在大吴境内的魔门,更是如凤毛麟角。
就连逃往西域的魔门,也没有完全摆脱我的控制。在逐渐吸收了大量武功高强的锦衣卫的监控下,魔门在西域也是如履薄冰,一旦有风吹草动,根本逃不出我的耳目。
适才旺财以轻巧的姿态击败公孙千后,我特别留意了一下怜月,她眼中的惊骇之色虽然一闪而逝,却根本逃不出我的眼睛。之后用天魔吟叫醒公孙千,一是作为主人不得不出面解围,否则今日公孙千必当场出丑。二是,恐怕她已经认出来武功强悍,却又被人当狗养的旺财。
要知道,她们魔门至高无上的门主,可是在旺财手中吃过大亏,这点记性还是应该有的。
嘿嘿,魔门沉寂了多年,想必是好了疮疤忘了疼,骨头又痒痒了起来。这个怜月小姐,应该是魔门秘密派来中原,离间中原各派势力,想将中原搞成一淌混水,好借机浑水摸鱼。
可惜,她的天魔吟在我这里败露出了其隐藏的身份。若是怜月知晓我对魔门的那些秘幸了若指掌的话,恐怕她要为今日举动后悔不已了。
不过,这小妞的天魔吟果然已经达到了大成境界,竟然能够返朴归真,听在而中反而有一股脱尘淡雅的味道。有趣,有趣。
想及此处,我淡然向怜月望了一眼,这一眼看得怜月娇躯轻颤一下,却又迅即恢复了平静,款款向我们步来。
慕容白听闻佳人所请,急忙站起身来,借机邀请怜月入座。
平常要想佳人入座,这满楼的嘉宾恐怕必须要较量个真本事出来才行,哪有这随随便便之理。怜月幽幽望了慕容白一眼,却也不肯坐下,轻声柔气道:“慕容公子还为未怜月介绍呢?”
慕容白被佳人一瞄,轻声地哀求语调,不由得骨头酥了几两。遂恍然道:“看我这记性,来来,怜月,我为你介绍一下……。”
“老弟不急,愚兄的身份虽不显赫,却也不能随便乱说。”我眼睛大大咧咧的在其**上扫过,停留了个七八秒后,才笑道:“若是月月肯坐下来与我共饮三杯,我倒是可以破例一次。”
怜月被我凝视鼓处,眼神中抹过一丝羞色,掠过一片红晕。兰花素手紧张的拽住了衣角,身子侧过,似想躲开我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轻轻嗔道:“公子。”
我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她是真的害羞了,月宗魔女,个个是人间绝色,自幼修练包括天魔吟在内的数种媚~功。即便是未经人道的月宗魔女,其对付男人的本事比青楼中头等红牌还要出色。当然,害羞也要学的,这种既能表现出自己的清纯,又能提高男人征服心理的手段,只是基础而已。
“吴兄……。”慕容白见我亵渎他心中的仙子,不由得急呼了一声。
我心中轻叹一口气,慕容白也算是江湖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了。却还是略显生嫩了一些,被这个月宗魔女骗得团团之转。愚兄要救你出水火之中,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要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帮你摆脱魔女的诱~惑吧。
“原来是吴公子。吴公子是稀客,又是慕容公子的朋友。那怜月就在此入座,陪陪远客吧。”怜月动作缓缓坐下,一举一动似乎极有韵味一般。不愧是月宗的极品魔女啊,将媚术已经练到骨头里了,几个随随便便的动作,便能看得人心中舒坦,精神大震。
慕容白本怕我唐突了佳人,正在忐忑不安时,却听到了人间天籁之色,大喜道:“吴兄真有面子,老弟还是首次与怜月小姐同席共饮呢。”
他高兴了,其他人当然不高兴了。今日还没有开始比试,却让我们这一桌占去了怜月,岂能服气,顿时都跳了起来。
我也不恼,只是轻轻拍了拍旺财的脑袋。旺财顿时会意,蹲到了房间门口,虎视眈眈的望着一干准备暴动的家伙。
……
第九十八章 月宗(上)
旺财的武功,适才在轻巧的教训公孙千时已经显露了出来。虽然他们不一定知道公孙千有多厉害,但是一个帝品高手受在门口,这天底下还没有几个人胆敢硬闯。
刚掀起的暴动,刹那间便沉寂了下来,这帮家伙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刚才大发神威的旺财。
我轻轻品了一口茶,任由那微涩的苦味在舌尖不断盘旋着,良久之后,才缓缓笑道:“听月月的口音,似乎不是苏州城人?”
慕容白也是精神专注,似乎对我这个问题也是很有兴趣。我想不单单是他,恐怕所有知道怜月之人,都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怜月眼神缓缓在小小身上扫过,随即露出了一丝黯淡之色,柔柔弱弱微带凄然道:“其实怜月本是姑苏人士,只是年幼之时家中遭了一场浩劫,才被唯一的叔父带到了西域龟兹国避难。直到前年叔父过亡后,怜月才遵照叔父遗嘱,将其骨灰带回姑苏埋葬。如今的怜月,已经举目无亲,孤苦一人了。”
怜月虽然没有泣声,然而其稍带苦涩的语调,却更能激起旁人的同情心,柔弱的娇躯,凄白的眼眸,孤苦的身世,若非我深知其底细,怕也好生出将其搂在怀中好好安慰一番的心思了。
魔门,自称圣门。自七年多前的那次武林大会惨败后,逃往了西域。这些年来积蓄实力,想来是又想重回中原了。一想到魔门,就不由得想到大食,这个强大的帝国虽然比大吴逊了数筹,但是其民族的骁勇善战,以及多年来强敌环绕形式下养成的生存意识,在我心中也是颇有些分量的。魔门这次卷土重来,是不是也标志着大食帝国,也蠢蠢欲动了呢?
大食帝国,即便是再愚蠢,恐怕也不可能直接挥兵攻打实力强悍风头正劲的大吴帝国。根据我们大吴高层一致得出的结论,大食再次出手的同时,很有可能还是会通过煽动它国对大吴进行扰乱,此点不可不防。
至于魔门,应该是大食的一着厉害棋子,从大吴内部造成混乱的棋子。不过他们恐怕万万想不到,魔门的那粒重要棋子,如今却和大吴皇帝同席共饮。
以怜月这种资质,加上其出神入化的天魔吟的表现,断不可能只是区区一个普通货色。以我的判断,她极有可能是魔门月宗的灵魂人物。如此一来,形势便明朗化了。只要攻破这一点,整个魔门的计划就会被破坏,魔门失败,以为着大食再怎么蹦哒,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其实大食他不知道,不,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休生养息八年的大吴,已经远远不是他们想像中的大吴了。他们已经看不透,大吴如今深层次的实力。莹莹被我说服和唐氏家族一同研发晶核科技后,许多不可思议的玩艺便被研究出来了。有些东西,即便是我,也难以相信,难以理解。晶核科技的发展,远远出乎我的意料,以晶核为能源,所制造出来的武器,实在让我目瞪口呆,匪夷所思。
当然,即便大吴再厉害,也不可能直接挑战全世界。即便是打赢了,收拾残局也不是十年八年的事情,大吴也会因此而元气大伤。远交近攻个十分好的策略,以大吴为自身,逐步向外拓展地盘,稳重求胜。
“怜月小姐,能否告诉我当年是谁造成了你家的灾难。”慕容白被怜月的凄惨表演震怒了,愤愤道:“我慕容白即便是豁出性命,也会帮你报仇。”
怜月幽幽一叹,欲言又止,好半晌后才语气冰冷道:“慕容公子无需费心了,怜月如今只想平平淡淡过完此生,心中早就没有任何仇恨了。”
话虽如此,但是只要听她的语气,便能感受出其中的怨恨。
“听怜月小姐说的话,莫非……。”慕容白剑眉一皱:“莫非愁家实力太强,本公子无力应对么?”
我自顾自的品着茶,看着这怜月在我面前演戏。慕容白看样子已经深陷泥潭,很难自拔了。
“慕容公子何出此言?公子向来是怜月最为仰慕之人,只可惜怜月与君相识恨晚。”说到此处,怜月眼眸中露出了无可奈何,却又夹杂着一丝绝别凄然之意:“怜月只有待下辈子,再报公子之恩了。”
“怜月你千万别做傻事。”慕容白心中大惊,虎得站起身来,语气颤抖道:“无论如何,我慕容白都会帮你的。就算慕容白不行,还有吴公子呢。我相信以吴公子的悲天悯人之心,定不会让凶杀逍遥法外的。”
我靠,臭小子把老子也给扯上了,什么悲天悯人之心?老子现在只想把这尤物好好搂在怀中肆意一番。不过事到如今,也只好配合着,愤愤不平道:“慕容老弟说的不错,吴某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慕容白大喜:“我慕容白没有看错人,吴兄侠肝义胆,小弟佩服。”
我懒得再在这上面乱扯,急忙转移话题道:“听月月刚才抚琴一曲,实在意犹未尽。正好我家婢女小小善舞,不若两人合作一曲?”
小小听我如此说话,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战斗的渴望。我知道她的心思,自诩媚~功无敌,如今遇到个有实力的对手,还不是想好好较量一番。
怜月微微皱眉,见到小小挑战的眼神后,也是生出了一股傲意。轻轻点头道:“不若怜月和小小姑娘共舞一场,这抚琴么,就让怜月的婢女来吧。”
慕容白也是转怒为喜,起身道:“在下也稍微懂得些音律,不若由在下为两位绝世佳人配奏吧。”
我将折扇在掌心中一击,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今日要大开眼界了。”
怜月也起身,让守在门外的婢女去准备,并且通知楼内所有宾客,到走廊内观看。
楼井中央底层,便有一座方形舞台。在众人一片哑然声中,怜月和小小两名绝色美女各自从二楼缓缓飘落。
两女衣衫,一红一白,红者靓丽醒目,白者清淡素雅。联袂从空中飘落,衣袂飘然,恍若两名神仙中女子下凡一般。
各宾客,已经从各自的房间中走了出来,均站在了走廊之中,团团向下望去。本来听说有人想与怜月共舞,均是觉得不自量力,然而一见到不分轩轾的两女齐刷刷站在舞台的中央,不由得都看呆了眼。平常就一个怜月,已经让他们惊若天人了,如今又出现一个丝毫不逊于怜月的仙女,均将嘴巴闭上,享受起这难得的秀~色来。
慕容白捧着琴跃下,坐上琴台后,开始调试起音色起来。慕容白敢在这种场合弹琴,应当有极深厚的水准,否则反而是件丢人的事情。
正在我笑咪咪的抱着双手,准备好好欣赏一番两女相争的场面。突然感受到一股冷芒向我射来,我投目而去,却见一脸含煞的公孙千,正在想用眼神杀死我。
我含笑着对她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公孙千贝齿咬唇,脚下一跺,拨开众人向我走来。凑到我身边,低声狠狠道:“我会让你后悔的,碎尸万段不解我心中其恨。”
我知道她在为刚才我令她差点出了大丑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无所谓,不过,可惜你并没有这个机会了。除非你敢背叛师门。”
公孙千一愣,似乎想起了我刚才和她说的那句话,咬着贝齿恨声道:“你究竟与我师伯是什么关系?”
“你真想知道?”我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
公孙千见我笑容,警觉地退后了两步,惊疑不定,却又重重的点头道:“若你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会让你后悔的。”
“好吧,好吧。”我转而呵呵一笑,憨厚老实道:“看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样子,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不过,这种机密的事情,我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说着,我对她勾了勾手指头,让她凑过来。
公孙千狐疑了一番,还是好奇心据上,下意识的凑了过来。
我缓缓凑到她耳边,她本是觉得这种姿势太过亲密,想躲开的。只是被我斥了一声,躲什么躲?大家都是大老爷们的,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公孙千这才勉为其难的不躲了,只是看她面色煞气中带着丝姣红。我猜她此刻一定是在想如何把我碎尸万段。
我故意放慢的动作,在她耳边加重了呼吸声。近距离的接触,男人特有的气味让这位公孙家的小姐差点芳心大乱。加上呼吸产生的气流,如轻柔的羽毛一般撩拨着她的耳珠,我邪恶而飞速的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并沾沾自喜道:“娇柔香艳,不可方物啊。”
第九十八章 月宗(中)
第九十八章月宗(中)
……
公孙千先是呆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惊叫了起来,飞速拔剑向我刺来。
娘的,不愧是王品级别的高手,这一剑的确是又快又疾。若非我早有准备,否则也在如此短的距离内免不得要吃亏。
轻巧的闪过那一剑后,公孙千怒容更盛,剑法连绵不绝向我刺来。
暴怒中的女人的确可怕,本来公孙千的武功比慕容白要高上一筹,应当是在王品中阶左右。以我的武功,在不使用忘言的情况下,也要百多招估计才能胜她。别说现在我消极躲避,对方又是处于暴怒状态。
我见情势紧急,便急忙喝道:“师侄,难道你要杀掉你师伯夫么?”
公孙千如遭了雷击,耍剑的动作定在了当场,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好半晌后,才喃喃道:“这是不可能的,师伯她老人家一生清心寡欲,从来没有听说过她嫁人。”
我好整以暇的掸了掸衣衫,不置可否的嘿嘿笑道:“以前没听说过,今天不就听说了?乖孩子,过来叫一声师伯夫听听。师伯夫一会带你买糖吃。”
以前听晴儿所言,她师傅的容貌,比她还要美上三分。虽然晴儿可能会夸大一些,但也足以说明冷若兰绝对不会是那种想像中的老姑婆形象。冒充一下她老人家的夫君,倒也是有趣的很。
“你骗人。”公孙千忽而又道:“就算师伯她会嫁人,也绝对不会嫁给你这种卑鄙无翅下流之徒。”
我迅即一脸正色,背负着双手昂然怒道:“闭嘴,你师傅怎么养出你这个不孝子弟,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
公孙千明显被我的样子唬住了,惊疑不定道:“师伯,不,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么?”
我一瞪眼:“证明?这有什么好证明的?我堂堂一个长辈,还要在你晚辈面前证明什么么?”随即,我脸又一松,无奈道:“好吧,念你是初犯,也从来没有见过我。我就给你证明一下吧。”
说着,我又凑到她耳旁。她本想躲开,却被我口中念出的口诀吸引住了。虽然短短数句,却是天山派内功心法总诀的前几句。晴儿自嫁了我后,早就把天山派的武功都说给我听过,虽说不是让我学,却也能参详一番。
公孙千又是顿住了,脸上掩饰不住惊骇之色,已经信了七八分。我随即又打蛇随棍上,正色道:“我也听你师伯说起过你,说你是难得的练武奇才,比你晴儿师姐还要出色一些。”其实我这句也是废话,若飞公孙千是个练武奇才,怎么可能在二十不到就达到了王品中阶。不过,听在公孙千耳中就不一样了,因为我说的乃是事实,最重要的是我还提到了晴儿的名字,完全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爱称。
事到如今,公孙千不得不相信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行了晚辈大礼道:“师侄公孙千,见过师伯夫。”
我得意的嘿嘿之笑,亲手将她扶了起来,当然,这个亲手扶也是有讲究的,无意中揩油总是逃不掉的。脸色却又带着些歉意道:“师侄,别怪你师伯夫。刚才也只是想测试一下你应变能力和武功。不过,武功倒是非常不错,只是应变能力稍微差了一些。以后,师伯夫会经常磨练你的。”
被我吃了豆腐的师侄,却只得无可奈何的羞红着脸点了点头。到了此时,也不敢,也不愿再戳破自己其实是师侄女的秘密了。否则一旦说出来,之前的事情就十分难堪尴尬了。
“哟,看样子她们已经准备好了。”我笑呵呵的亲密搂住师侄的肩头,走至栏杆旁,她正想挣开,却被我抢先说道:“对了,师侄。你觉得她们两个,一会谁会更胜一筹。”
男人之间勾肩搭背是正常的。她这个师侄,总不能因为师伯夫的搭肩而暴走吧,加之被我立即转移了注意力,便想了一下,摇头道:“回师伯夫的话,师侄也是第一次接触她们,不是很了解。”
我暗暗吸了几口身旁师侄女传来的幽幽体香,咱这师侄女为了女扮男装的效果,坚决不用任何香料。我纵横花场多年,早就练出了一只敏感而挑剔的鼻子。师侄女那种香,不可不谓是一种极品,虽不媚人,却如兰花一般清雅淡然,令人神清气爽,别有一番风味。
而她的肩膀,捏在手中也是一种享受,柔弱无骨,却又弹性十足。
我即便是不看她,也能知道她此时定是心如鹿撞,羞涩异常。同样的道里,她也能闻见我身上那股男性的气息。异性总是相吸的,此乃衡古不变的至理。
到了此时,公孙千便不再想挣扎出去了。因为搂住她的我,已经感到她身体在软化了。或许,这小丫头此时也心安理得的很。一我是她长辈,二毕竟她现在是男儿打扮,心里障碍通过这种类似于角色扮演的办法,消除到了最低点。
此时,慕容白已经将琴弦调到了自己熟悉的位置,便朗声道:“怜月小姐,小小姑娘,两位已经商量好要什么曲子了么?”
小小和怜月,互相瞪了一眼,不由得异口同声道:“随便,让她选好了。”
此言一出,俩人同时一愕,却又是一齐怒目相对。似是隐隐要擦出些火花来了。两个势均力敌的女人若是碰在一起,争~妍之心必不可免。
慕容白也是一怔,却暗自苦笑了起来,这才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来,自己自告奋勇的卷入这场女人之间的斗争,是否明智的选择了。
不过,慕容白也非是等闲之辈,飞快的选择好了曲目。静气凝神,刹那间便进入了状态,脸上一片平静之色,犹如脱尘逸士一般。修长的十指缓缓在琴弦上流动,一个个音符飘荡起来,似泉涧的流水,发出沙沙之声。
“咦?这慕容白倒也有些本事。”身旁的公孙千惊讶道。
“那是当然。”我以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道:“慕容白是天下有数的资质傲人家伙,只是这家伙喜欢钻研些奇巧之物,练功所花费的时间不足十之一二。否则今日,师侄你想在他身上讨得任何好处,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说,师侄你千万不能产生骄傲看不起人的心理。”
这番话,说的倒也有模有样,的确是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公孙千立即正色谦逊道:“师伯夫教训的是,师侄谨记在心。”就因为我这一番话,令得这个师侄女心中再也没有半分怀疑,心甘情愿的让我这个无良冒牌师伯夫大吃豆腐。
既然不肯选曲目,两女对于舞都十分有自信,足以自信到以任何音调都能击败对手。这就更是增加了其中的不可预测性。走廊这一圈人,无比紧紧闭着呼吸,期待接下来的绝妙舞姿。
两名尤物,再次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缓缓动了起来。两具妙~曼无比的娇躯,随着琴音舞动,眼神中各自擦着火花。
蓦然,慕容白的琴音快了起来,两人的舞姿也逐渐快了起来。“铮”的一声,琴音骤变,溪流从瀑布上飞流之下。
热身终于结束,怜月和小小,这才收回了较量的眼神,各自拿出真正的本事来。举手投足,无不遵循着琴音节奏而来,而又无不充满着一股深层次的诱~惑力。此种即兴舞蹈,完全是考验一个舞者的理解力和创造力,既要理解琴音的本质,还要即时创造出与琴音相匹配的舞姿来。
此点即便是她们两个,也是一项极富挑战性的事情,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以免输给对手。
小小的舞姿,讲究的是一个快字,在快速的舞姿中,加上火辣鲜红的衣着,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撩人的热浪迎面扑来。一颦一笑,无不令人梦魂牵索,心神荡漾。
而怜月的舞姿,则要含蓄许多,然而含蓄中,却又带着一股飘逸之色,加上白衣素裹,衣袂飘飘,整恍若出尘仙子一般,不免让人心神牵挂,心旷神怡。
同时,两女的舞姿又各自具有创造性,往往那种从未见过的动作,在她们手中施展而来,似乎信手拈来,如同练习了千百年一般。这酒楼内,大多数是男人,个个如猪头一样,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慕容白也已经进入了忘我境界,音乐与他已经交融在了一起,将他的喜怒哀乐,心中所愿一一化为一道道琴音。
琴音时而如金戈铁马般驰骋沙场铁血纵横,又时而如小儿女在夜静无人时窃窃私语,再如那仙人畅游在高山流水之间,亦又那隐士垂钓在晚风徐徐的江边那份宁静。
更加绝妙的是,两女各自都能随着琴音意境而动,或英姿飒爽,或柔情羞涩,或飘然逸仙,或恬静温柔。
……
第九十八章 月宗(下)
现场每一个人看得都痴了,虽然他们爱慕怜月已经很久,却从来没有见过她舞姿,更别说今天如此卖力了,再加上另有一名丝毫不逊于怜月的红衣女子共舞,更是让人血脉沸腾。场中两名绝色尤物,虽然都是用面纱蒙住了容颜,然而这丝毫没有影响她们的出色,反而更具有神秘感,惹出男人们无尽的遐想,一个个目瞪口呆,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会呼吸这个事实。
乐声逐渐步入了高潮,两女逐渐从开始时无意施展各自的媚功,到现在全力施展擅长的媚术。小小的媚术和怜月稍有不同,一个如烈火般热情,一个如柔水般温情。双方虽然是在较量争妍,却又相辅相成,一红一白两道娇躯不断闪现在我眼前。然而令我讶然的是,脑海中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有的只是一种欣赏,一种对超脱于尘世间美丽的感悟。若从旁边角度看向我,定能感受到我身上一股淡雅宁静,无欲无求的气质,仿佛与天地合为了一体,亘古不朽。
公孙千武功虽高,境界也不低。然而毕竟年岁尚轻,受不得诱~惑。两大绝世媚术高手竭尽全力的表演,受到气机感染,令得她已经呼吸急促,眼神中露出了些许迷茫,些许欢喜,又有些许情意,双颊更是一阵发烫。身子骨如化作泉涧的流水,柔弱依在了我的怀中。
其实公孙千这样,已经算是好的了。反观这酒楼内姑苏权贵们,个个露出了痴呆相,在媚术的作用下,似想动坏脑筋,却又对那两名魔女自惭形秽。那帮可怜的家伙,应该已经废了,在他们心中,恐怕再也容不得其她女人了,正所谓除却巫山不是云,即使勉强,也是味同嚼蜡了。
我见公孙千已经渐渐把持不住,樱桃小嘴模糊不清的呢喃起来。便拉住了其小手,清心诀随意而动,一股股的内力,如同清凉透彻的冰块一般,涌入她的经脉中。
“啊?”公孙千不愧是天下最年轻,最有资质的王品高手,在我一激下,顿时清醒了过来。
我嘴角仍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目色平静的望着场中飞舞的两女。公孙千惊讶不已,这个看似好~色的师伯夫,竟然没有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趁机占便宜,之前的恶感不由得消散了几分。然而当她发现我巍峨不动的境界,双眸之中更是没有半点杂念,反而带着出奇的宁静时,直发愣愣的望着我。
慕容白终于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平静的收起了修长的双手,随即目中落下了激动的泪水。小小和怜月也完成了最后一个舞姿,一曲旷古绝今的双人配合舞姿,终于在两女凝固的动作中落下了帷幕。
好半晌后,周围才传来一连串的扑扑通扑通声,原来那群家伙在曲终舞尽时,终于抵受不住超强度媚功侵害,一个个昏迷了过去。
若说着四周走廊内,能够完好站立的。只有我和公孙千俩人,就连见识多广,才貌出众的公孙然和太监小多子,也没有承受住这种打击。不过旺财,却仍旧懒洋洋的顿在了房门口,仿佛发生的一切,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曲终,境界顿时散去。我深刻的感受到那种境界,那种淡然无物,傲视苍生的境界,或许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想进入的帝品境界。
小小和怜月,也是从眼色平静,转而到了无比的激动,恐怕今日之后,这世界上再也不会出现这次的惊艳之舞,俩人之间激烈无比的斗舞,反而成了最完美的配合。
而我,也因此初窥了帝品的境界。虽然,那种境界的感觉随之消散后,同时也将我打回了原型。只是我相信,这种境界的领悟次数会越来越频繁,我的一只脚,算是已经踏进了帝品。
公孙千也是十分激动,虽然她并没有领悟什么。然而却看到了师伯夫不为人知的一面,本来再她心思中,对师伯会嫁给这种人而愤愤不平。如今,却是不住对这个师伯夫产生了崇拜之情,觉得这个师伯夫完全有资格娶自己的师伯。
公孙千见我收去了境界,一脸敬慕问道:“师伯夫,能告诉师侄,您现在正在想些什么么?”
我扫视了一眼激动不已的苏小小和怜月,露出了邪恶的笑容道:“我在想,若是那两个绝世尤物,能够在今晚一同伺候我、对我施展全身解数,以我为媒介来斗妍的话。那是人生怎么样的一种享受啊。”
公孙千脸色从敬仰逐渐变化成铁青,飞速挣开我的手怒道:“师伯她,真是看错你了。”说着,愤愤离去,将她家昏迷的老哥一把拎起,飞身离去。
我摸了摸手指头,感受了一下她残留在我指尖的柔~滑,随即邪邪的笑了起来,真是有趣的生活啊。
“能与两位姑娘共创这曲完美之舞,在下总算不枉此生了。”慕容白好不容易收住了情绪,对着怜月和小小作了一揖。
被慕容白这么一打岔,原本因为心心相惜而互牵了手的怜月和小小,顿时跳开两丈,目露不服的望着对方,摩擦的火花愈发浓烈起来。
“本小姐昨日失眠,否则今日哪会没有将你打败。”小小媚眼一瞪。
怜月俏目也不示弱,迎上了小小挑衅的目光,轻哼道:“若非今早起床扭了腰,哪里轮得到你来与我比试?”
我哑然失笑,虽然俩人都身怀高超的媚术,一旦较起真来,却像两个小孩子一般。
这场斗妍,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算是平分秋色,不分轩轾了。可惜苦了一帮观众,他们哪里有服气享受这种人间绝艳啊?
不过,也不能任由她们再胡搅蛮缠下去,便唤回了小小。小小自然对我百依百顺,飞身回来后,依靠在我怀中撒娇道:“爷,您要为小小做主啊!”
“做主?”我愕然不已,随即笑道:“难道以我家小小的意思?莫非是想让爷去辣手摧花,帮你揍她一顿出出气?”
“哪能这样啊?”小小眸子中春意昂然:“小小的意思是,等爷收了那狐狸媚子后,只要多向着一些小小,气气她就行。”
啧啧,这丫头经过这次斗妍,媚功竟然大增,轻轻的一瞟就让我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若非刚才体验过帝品境界的波澜不惊之奥妙,如今仍旧残留了一些在意识中,否则还真禁不住她这一瞄。不过,自己本身是只狐狸精,却称呼别人是狐狸精,也真是有些别致。
蓦然,怜月也飞身而上,从另一侧挽住了我的胳膊,腻声媚~道:“公子,这丫头有什么好的?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不若公子把她休了,奴,奴家愿意侍奉公子。”说到最后,目光中异彩连连,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透着股神秘却又诱人犯罪的光芒。
我恍然,原来这两个妮子。斗舞还没有过瘾,如今将战场开辟到我身上来了。不过,本公子也不是吃素长大的,毫无烟火之气的从怜月臂腕中脱壳而出,反而对着小小深情款款道:“月月虽然不错,不过还是我家小小更胜一筹。”
废话,小小是我自家人,不帮她帮谁。看那两妮子的架式,恐怕争斗一时半会消停不下来。再者,帮助小小挫败怜月的气势,以怜月的性子必定不肯罢休,一定会想方设法将我拿下,到时候机会就来了,也不知道谁将谁拿下了。
果然,怜月全身僵持在那里,颇觉不可思议。出道至今,一般只是以自己的气质去迷惑别人,以若即若离的姿态,让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社会精英近又近不得,远又远不得。
如今肯亲自放下架子,以贴身的姿势去施展媚术,还是头一遭,想不到竟然吃了个憋。怜月不由得蹙着起了眉头,不知所以然,还以为自己苦心修炼了这么多年的媚术出了问题。
小小如胜利者般,向她投去了个怜悯的眼色。随即又轻声安慰道:“怜月姑娘,其实你的媚术也算不错,可惜还是比本小姐差了一筹。千万别会心,再苦练个七八十来二十多年,说不定能达到本小姐现在的境界。”小小教训完后,这才对我挤眉弄眼了一下,随即道:“爷,小小肚饿了。本来是想来这里吃饭的,却喝了半天的粗茶。”
“既然如此,爷恰好肚子也有些饿了。”我嘿嘿一笑道:“听说姑苏的豆腐花不错,咱一块去偿偿吧。”不由分说拉起仍旧有些痴痴呆呆的慕容白,一块向门外走去。而旺财,则一掌寒冰,将昏迷的小多子冻醒,两个家伙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
出得门后,小小才笑咪咪的讨赏。这妮子,确实读得懂我的心思,竟然连这一招也想得出来,率先用我做媒介来比试媚功,若是怜月不敢应战,恐怕会失去对自己媚功的信心,大幅度退步。
而小小也是知道我对媚功的免疫能力极强,只要怜月真的敢来勾引我,就能让整个魔门赔了夫人又折兵。想及此处,全身不由得一身爽快。
第九十九章 黑金(上)
我连连打了几个饱嗝,吃惯了皇宫中珍馐美食,再尝得如此鲜美嫩滑细腻无比的豆腐花,竟不由自主的多贪了几碗。
慕容白见我吃得如此幸福,不由得轻笑了几声:“想不到吴兄竟然也会对这种平凡的街摊小吃感兴趣。”
“正所谓平平淡淡才是真。”我淡笑道:“越是平凡的东西,仔细体味,越是能尝出其美妙的一面。”
慕容白愣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才如释重负道:“吴兄金玉良言,小弟受教了。”说着,之前的沉重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又回到了原来潇洒无比的慕容白。
我见他明白了过来,便拍着他肩膀道:“慕容老弟别怪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怜月这女子,很是不简单,不是老弟能够驾驭得了的女子。”
“吴兄无需多言,其实小弟心中一直明白的很。”慕容白坦然一笑:“只是小弟不甘心输给公孙然,这才如走火入魔般,想以怜月小姐为战场,与之斗一场。不过,现在由吴兄出马,小弟就可以放心的退出了。不过,吴兄一定要帮小弟好好教训那公孙然一番。”
俩人说说笑笑,又是几碗豆腐花下肚。正在慕容白结帐之即,对面街上突然跌跌撞撞,扑来一污衣乱发男子,慌忙中撞到了豆腐花摊上,跌了一个大跟斗,却又飞快的爬起来。
小多子一个飞身过去,将那污衣乱发男子抓住,斥道:“大胆,竟敢扰爷吃饭?”
那污衣男子想挣扎跑开,却根本挣脱不了小多子的双手,惊骇欲绝地喊道:“这位大爷,小的正在逃命,求您放过小的吧。”
那声音?我猛地站起身来,讶色地向那污衣男子望去,待得看清楚其面容后,惊道:“戴荣典?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心中也是吃惊不已,戴荣典身为山东巡抚,乃是大吴国一等一的富贵荣耀之人,怎么会落得比乞丐还凄惨?
戴荣典听到我喊他的名字,眼神中露出了一丝骇色,痴呆呆的往我这边看来,蓦然,他眼中露出了狂喜激动之色,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力气,竟然挣开了小多子的钳制,一个踉跄扑到我身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爷。”一声爷喊出,语气中有惊喜,又激动,又有一丝恐惧。
我心中暗道,这戴荣典混迹官场多年,的确不是白混的。在这种场合下,竟然还能保持灵台清明。以戴荣典之能,当年在济南的时候,早就猜出了我天子的身份,却一直隐藏的很好。而在这大街上,也没有来个参见吾皇之类的白痴举动。显然是他看到我一身便衣,肯定是微服私访,若是直接喊破我的身份,若坏了大事,那是必死无疑。
我也捋平了气息,缓缓坐了下来,眉头一皱道:“你怎么会落到这天地?好好的山东不待,跑来这姑苏城装乞丐?”
戴荣典也是回过了身来,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已经生出很多白发了,见了我后,明显如负重释道:“爷,其中的事,一言难尽,不过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爷移驾。”戴荣典从惊慌中平静了下来,则恢复了其应有的水准。
我想想也是,这种小吃街上龙蛇混杂,确实不是个谈事的地方。
蓦然,对街传来一声娇叱声:“戴狗休走。”话音刚落,一支羽箭凌厉的破空而来,直刺跪在地上的戴荣典。
旺财身影一闪,轻巧的将羽箭截住,随即目光凶狠的望着对街。
我懒洋洋的向对面望去,却见一红衣女子,持弓当街而立,只见她面带愕色的望着我们一干众人。
“我道是谁?”我呵呵轻笑道:“原来是名震天下的赤凤小姐,来来,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吃碗豆腐花吧。”
赤凤将弓收起,大步走到我的面前,脸上的讶色未去:“你怎么在这里?”眼神却紧紧锁住戴荣典。
“大胆。”小多子眼珠子一番,随即压低喉咙道:“见了爷也不跪?是不是想满门抄斩?”
赤凤对小多子向来没有好脸色,也是眼睛一白,正想反斥,却被我打断道:“好了,不准吵。找个地方落脚后再说。”
小多子忙想去寻个客栈,却被慕容白拦住了:“吴兄莫非看不起小第?慕容家虽然家小业小,小弟却好歹也是东道主。腾出几间房子来,还是有的。”
“如此甚好,那就住在慕容府吧。”我无所谓的笑了一笑。
众人移至慕容府后,慕容白迅即安排了几处幽静的院落,让我等落住。安排妥当后,我才将戴荣典和赤凤都唤到了我院落的前厅内。
小多子伺立在我身后,而小小偎依在我身后,帮我揉捏着肩膀,出色的按摩技巧,柔弱无骨的娇嫩小手,加上不住丝丝妙美的淡香味,让我更是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戴荣典已经飞快的洗了个澡,重新换上锦衣后,总算恢复了以前富贵的模样,只是弯腰立在我身前,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而赤凤那丫头,已经从当年那个略有青涩的小妮子,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美女。一身火红精简的衣裳,更是显得其精神抖擞,飒飒英姿。不过,这丫头性子野得很,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几年也难得见她一次。
我抬了抬手,小多子急忙弯腰上前一步,将端在手中的茶水递给了我。我缓缓地品了一口,眯着眼睛享受起来。
“德性!你做事情,怎么老是慢慢吞吞的?”赤凤白了我一眼,普天之下,唯有这赤凤在知道了我真正身份后,还敢当面对我如此说话的。
“大胆。”小多子不服气,跨前一步狠狠道:“小麻雀,若是再对爷不敬,灭你九族。”
赤凤不以为忤,白了小多子一眼道:“小阉鸡,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怎么都不换些新鲜的?”
“统统闭嘴。”我淡道。娘的,这两个家伙,每次见面都要在我面前吵了不停,若是不阻止,什么恶言恶语都会冒出来。
小多子气地浑身哆嗦,但听得我的话后,却只得强忍下来,退后几步,用眼神狠狠地杀死赤凤。赤凤也不甘示弱,还以颜色。
我立即转移话题道:“老戴啊,看你这么狼狈,莫非是因为干出了些鱼肉百姓的事情,给赤凤小姐逮住了?”
戴荣典急忙跪拜了下来,苦笑连连道:“爷,自从爷颁布了养廉基金后,小人可是未贪过半分银子。一心只是扑在经济建设中,如今山东省的经济实力名列大吴第四,这些爷可都是知道的啊?”
的确,山东这些年来,所做出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戴荣典这家伙,作为山东第一把手,这些年来的确兢兢业业,未出多少差错。
“呸,你这种小人。”赤凤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贩卖良家妇女的事情,难道不是你做的?”
“爷,冤枉阿。”戴荣典匍匐到我身前,凑到我耳朵里嘀嘀咕咕了一番。
我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刘不庸的贩卖私奴生意,那是越做越大,不仅仅从倭国搞来女子,其生意更是遍及了罗刹国,东南亚,西域,甚至于还有少量欧洲诸国女子。当然,这一切我都是知道的,因为这生意本来就是我的,刘不庸只是抽了个小头。
也正是如此,刘不庸从倭国运来一批女奴,在山东停靠后,直接借助了官府力量运送这批女奴。却不料被巡视至此的赤凤截住了,赤凤顺藤摸瓜,竟然摸到了戴荣典身上。戴荣典一路被追杀,只好一路装乞丐,跑到了姑苏城中,本来打算再上京直接面圣的,却不料被不依不饶的赤凤发现,便出现了今天这一幕。
戴荣典有苦只能自己吃,绝对不敢出卖刘不庸,他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也隐约知道一些刘不庸的生意,却是得到当今圣上支持的。
贩卖奴隶,不过是刘不庸生意中的冰山一角,还有诸如鸦片,烟草,淘汰下来的武器等等。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只是这计划太过于不容世俗,一切都是在地下隐秘进行。想不到今日却被赤凤揭开了这冰山一角。若非今日正好撞上了戴荣典,恐怕被赤凤顺藤摸瓜,还要摸到不少东西。
如此看来,赤凤那丫头,不能再任由她在外乱闯了。杀了她?当然不行,唯今之计,就是把她征服,成为自己的女人,然后安顿在后宫中。想及此处,我的眼神不由得瞄向她那令我心动的**上。
赤凤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眼神狐疑地望向了我。
……
第九十九章 黑金(中)
见赤凤狐疑,我立即收回了眼神,轻咳两声道:“老戴啊,这件事情爷知道了。虽然是你属下犯的错,你也不能包庇他,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戴荣典自是聪明人,知道我让他自行找个替罪羔羊,便跪下一脸正色道:“小人御下不严,有负爷的重托。请爷革去小人职务,发配边疆。”
“此事你虽有过,却罪不至此。”我也一脸浩然之气道:“罚你两年俸禄,官降一品,暂代山东巡抚一职,将此案彻查彻办,绝对不能放过任何嫌疑人。”
戴荣典立即感恩戴德,痛哭流涕道:“小人绝对不会再次辜负爷的信任。”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打道回山东。”我挥了挥手,对他挤了个眼色。
“小人告退。”戴荣典与我打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暗号,随即面有苦色,心中却欢快的退出了慕容府,飞速回山东去了。
赤凤眼睁睁地望着戴荣典离去后,这才瞄向了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谋竟然是你。”
我愕然,在我印象中,这赤凤武艺高强,一腔热血以外,连人情世故都不通。竟然能够在我与戴荣典一通演戏下,能猜出我是主谋。看来,是我低估了她。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轻轻一叹。
“戴荣典事发后,一路逃往姑苏,然后打算前往京城。这一点,本就让人十分怀疑。第二,他见到你后,却一点也不怕,反而有遇到救星般的如释重负感。”赤凤眼神蒙上了一层迷雾,怔怔地望着我道:“直到刚才你放戴荣典走,我这才确信,这背后主谋即便不是你,也与你有很大的关系。”
我苦笑了一下:“想不到当年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如今却让我也栽了个跟斗,这些年来,你成长了不少。现在,你是不是想把我缉拿归案,斩首示众啊?我的钦差御察使?”
赤凤杏目一睁,却又迅即柔和了起来:“你能告诉我原因么?这么些年来,大吴国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人都能看见。如今普通的小老百姓,虽说不能丰衣足食,却也冻不着,饿不着了。”
“我喜欢。”我眼睛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缓缓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踱步到赤凤前,伸手将其搂入怀中。
赤凤一讶,愣神后才反应了过来,双颊微红,欲想挣脱开来,却哪里是我强力双臂的对手。几番较量后,终于只得放弃,娇躯轻颤,香~喘不已。
“朕是天下主人,只要朕喜欢,就没有什么不可以。”我语气虽轻,然而眼神中却昂然有一股傲然之气,不容得任何人起抗拒之心。换作以前的我,很有可能花言巧语欺骗一番,然而今日机缘巧合的初窥了帝品境界的门径,让我的感官产生了不小的变化,天下虽大,却在踏在了我的脚下。
赤凤盯着我的眼睛,不片刻便败下阵来,幽幽一叹息道:“我本来是应该恼怒的,然而现在却产生不了任何恼怒的情绪。为什么你,都不肯为我编造一个谎言?”
我哑然失笑,双手在她细柳腰间一箍,往后一拉贴在了自己身上。淡声怜惜道:“凤儿,你清减了。这么多年在外面东跑西奔,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赤凤哪里经受过这种阵仗,整个娇躯贴在我身上,这一刹那,仿佛与我融为一体般,再也不分彼此。双眼尽露迷茫之色,不舍挣开不说,竟有种想要永远如此之心。
然而芳心中,却是一片清明,深深地清楚,这么多年来在外,每每除掉一个贪官,那闯入心扉的影子总是会清晰一分,帮那影子办事,减轻他为人帝者的负担,这才是她数年为一日的动力所在。
我见她双眼迷离,便轻轻吻上她耳垂,传来少女芳心中恐惶的喜悦,我在她耳中轻声道:“天下诸国,不想为狼,便得为羊。”
赤凤美眸一亮,喜悦之色顿起,贝齿轻启道:“谢谢,谢谢你的解释。”
我知道,即便我不解释,赤凤她心中也会帮我筹集大量的理由。然而我的轻轻一句解释,更让她芳心喜悦不已,说明她在我的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刘不庸所从事的暗之交易,让他国大量的财力流入大吴,此乃大战略中的重要一环。吸收他国财力的同时,也是削弱他国的财力。
我满足的放开了她,牵起她纤手,向屋外走去。慕容府乃是有着数百年历史名门大族,其宅院内更是拥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秀美。
别院后的一处水榭,彻底展露了江南水乡的柔美恬静。我坐在水榭中六角凉亭的凉椅上,轻轻指了指身侧。
赤凤微一犹豫,便柔顺地坐了下来,自然地依在了我的怀中。
天色已至傍晚,一抹斜阳映在了塘中,随着微波妖艳舞动着,仿佛知道自己将逝,要将最美好的一面展露给世人。
两人均不说话,静心的感受着自然之美,晚风不时掠过,衣袂缓缓飘动。两人在这一刻,仿佛与天地融为了一体,成为了自然的一部分,再也不分彼此。
良久,直到天边吞尽了最后一丝骄阳。赤凤才缓缓吐了口气,娇声道:“我在山东遇到过倭人,似乎对贩卖少女一案有了警觉,顺藤摸瓜而至。”
我淡然笑之。倭国么?东厂的情报人员,早已经潜入倭国良久,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的耳目。岛津家目前在倭国占据了大部分江山,然而仍旧有数家有实力的大名负隅顽抗着。而在我的秘密授意下,刘不庸利用从洋人那里廉价批来的土枪土炮,暗中卖与了那些大名。否则岛津家在大吴火器的支持下,早就一统倭国了。
明暗各支持一方,而倭国又是一个盛产白银之地,这些年来流入大吴荷包的金银,几乎可以用龙舰来装载了。若无那些暗之交易的黑金分批通过刘枕明之手融入国库,大吴这些年来想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会困难许多。
我自然的捏住了赤凤的手,轻道:“凤儿,这么多年你受了不少苦。不如回京城,也不用置产业,就住在宫里。皇后那边,她已经和我提过很多次了。”
我的话是再明显不过了,赤凤脸色微红,眸子中闪过一丝亮色。不过迅即又黯然地摇了摇头道:“我性子野,也不喜欢那些繁琐的规矩,怕在宫里待不惯。”
“反正也不急,此时容得以后再商量。”我点头道,她东奔西跑多年,性子确实很难闲下来,蓦然,心中念头突然一转,又道:“凤儿丫头,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那时么?”
赤凤被我的话勾起了思绪,目光中露出了缥缈之色。
“看你对行军布阵,似乎非常有手段。”我轻笑着说道:“当时在你手里,我可是吃了个不小的亏阿。你若有兴趣,可以挂靠在兵部,组建一支娘子军。”
赤凤眼睛一亮,原先那一丝疲惫之色一扫而空,喜色道:“真的可以么?”看来,多年来的反腐斗争,早已经让她深深厌倦,若非是心中所愿支持着她,怕早已经甩手不干了。我这也是为她另谋个出路,如今大吴所有官员,都在掌控之下,翻不了天的,也不需要赤凤这个威摄力在了。而一直娘子军的建立,可以给大吴军部注入一股活力,大幅度提高军队的士气。
“等这次回京后,我就找段鸿那小子安排一下。”我心中也是暗暗期待起来,娘子军,倒也有趣。
“喂,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一声娇喝声突然传来,以我王品达到极至的境界,早就感应到远处走来几人,只是懒得理睬罢了。赤凤也是早有发现,估计是抱着与我同样的心思。
“天色不早了,夜间容易着凉。”我牵着赤凤的手,缓缓站起身来。
第九十九章 黑金(下)
赤凤柔顺的点了点头,恐怕在这天下,也只有我能够令她柔顺,然而这也是难得的机遇,若非她今日忽而受到我近乎于帝品境界气息的感染,哪里能让我受到如此福气?
两人双手相携,旁若无人的向水榭外走去。
“喂喂,当我是死人啊?”来人在我们当她不存在一般,从她身旁擦肩而过时,终于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声音气急颤抖道:“你们是哪个房的?竟敢违反府中禁令,在此偷人。”
我哑然失笑,原来这丫头以为我们是慕容府中的家丁和丫环,在这里偷偷摸摸呢。不过,我又眉头皱了起来,我身上的衣衫可是莫愁庄出品,她竟然看不见么?再者,以我身上故意泄漏出来的一丝霸气,稍微懂点武功的人,近在数丈都能感应到。
想及此处,我不由得奇怪的向那说话的女子望去。所见却令我有些讶然,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身旁跟着两个面容骇然的丫环。虽说天色已暗,但以我的目力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女孩脸型很不错,可惜煞白至毫无血色,而一双本该明亮透彻的少女眼睛,如今也是一片灰暗,毫无神采。本来想捉弄她一下,但是看到她那副可怜的惨样,便收回了心思。
“小姐,那两人看样子不是府中下人。”她的丫环颤抖的说道:“好像是外面的客人。”
“小红你休要帮他们隐瞒,这几年来,府中门径惨淡,到最近一年,已经没有什么人愿意踏足慕容府了。”那小姐神色激动地说道:“就算你们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慕容府发生了大事。否则,这些年来为什么上慕容府来的人越来越少。要知道,很久以前,慕容府哪天不是有几百个客人上门?”
“这位姑娘,我们的确不是慕容府的人。”赤凤见那女孩可怜,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目光中也闪过一丝同情之色:“我们是慕容公子请来的客人。”
“慕容公子?”那女孩惊呼了起来:“你是说二哥?”
“惜惜。”慕容白从远处飞赶而来,大呼了一口气道:“原来你在这里,刚才去看你,却不见你的踪影。”
“二哥。”女孩兴奋地喊了起来,顺着声音摸到了慕容白怀中,娇声道:“你都好几日没来看惜惜了,我正闷得荒,这才让小红带我出来逛逛。”
慕容白怜惜地摸着惜惜的秀发,歉然道:“是二哥不好,二哥以后天天来看你。”
“不,不。”惜惜乖巧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二哥你很忙的,只要有空的时候,来看望一下惜惜就行了。”
俩兄妹再旁若无人的说了一番话后,慕容白这才对我们歉声道:“吴兄,赤凤姑娘,适才抱歉了。这位是舍妹慕容惜。”
我淡然地挥了挥手,表示无所谓。倒是赤凤,皱着眉头道:“慕容公子,令妹似乎微有抱恙,应当及早医治才行。”
慕容白神情一黯,苦着脸摇头道:“在下为了舍妹的病,已经找了不知道多少大夫。却是连什么病因也查不出来。”
“二哥,你别再伤心了。”慕容惜微微摇了摇头道:“惜惜这辈子能有这么关心自己的二哥,已经心满意足了。”
赤凤淡望了我一眼:“听说宫中御医公孙羽,入宫之前便有神医之称,不如请他来帮令妹治病可好?”
公孙羽?那老小子看来名头不小?我暗忖道。
慕容白脸色一变,讪讪道:“先不说他如今位高权重,身份尊贵。就以他是公孙家之人,就不可能会肯帮我家惜惜治病。”
我心念一动,便呵呵笑道:“慕容兄这就无需担心了,公孙羽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五天之内,我让他来慕容府为令妹治病。”
慕容白讶色激动道:“吴兄你是说真的?听说那公孙羽虽然实权不大,却是极受当今圣上恩宠,很多朝廷大员对他也是礼敬有加。吴兄竟然能令他亲来苏州?”
“小事一桩。”我笑道:“这几日就让令妹安心休养一番,养足了精神相对会好一点。”
“如此甚好。”慕容白强自压住激动的神情,对那丫头道:“小红,快送小姐回去休息,这几日千万不能在外面跑。”
待得两女离开后,慕容白才对我深深一揖,正色道:“多谢吴兄相助,不管此事成否,小弟定当铭记在心。他日吴兄有所差遣,小弟当赴汤蹈火。”
“慕容老弟失言了,你我兄弟之交,何须如此客套?”我将其扶将起来,也是一脸正色道:“莫非老弟看不起在下?”心中却暗忖,那个公孙世家似乎有冒头之势,需打压一番才是。
慕容白急道不敢,两人再客套了几句,便借口回了庭院。
用过慕容白精心整治出来的夜膳,已经至掌灯时分了。庭院之中,小池旁。用过酒的赤凤双颊酡红,杏眼中带着一丝醉意,黑眸中波痕流转,煞是动人。鬓钗因醉态而松动,几缕乌黑秀发散出,随着夜风舞动,更显风姿。
小多子踏着碎步,低着头走到我们身后,轻声道:“爷,小人已经将卧房准备妥当了。可以随时就寝。”
“听你脚步声中,似有些不忿。”我淡声道:“莫非心中有不平之事么?”
小多子哆嗦了一下,急忙匍匐在地上:“爷,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只是小人适才得到了个不好的消息,只是不敢告诉爷,怕扰了爷的雅兴。”
我呵呵一笑:“你又该死什么?说出来听听,会否影响爷的兴致?”
小多子喏了一声,这才恐慌地说道:“东厂的人适才来消息说,苏州知府公孙然邀请怜月小姐去了府邸赴宴。另外,那怜月小姐似乎已经喝醉,经公孙然安排,今晚似乎有落住公孙府的架式。”
“是么?”我无喜无怒,反而淡声道:“刚才席间慕容白似乎面色不豫,原来是他这个地头蛇,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慕容公子陪爷用完膳后,就匆匆出门而去了。”小多子岔岔不平道:“那个公孙然算什么东西?竟敢和爷抢女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他难道就一点也看不出来,那怜月小姐身份很有问题么?”
“哈哈。”我大笑道:“公孙然不是愚蠢,而是自负。不过,他怎么也猜不到怜月会是魔门之人。这么多年来,魔门在大吴国销声匿迹,没有半丝半毫的痕迹。如今的人啊,都松懈了很多。”
小多子一惊,急忙道:“听爷的意思,莫非公孙然有危险?爷,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需要小多子去让东厂的人保护么?”
“爷累了。”我淡声道:“退下吧。”
小多子浑觉失言,连连叩头求饶。我也没有表示,轻轻挽着赤凤向内间走去。小多子没我召唤,也不敢起身。倒是一直未言的赤凤,回头瞧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小多子,求情道:“爷,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你们平常不是死对头么?”我轻笑道:“今日怎么会突然为他求情?”说着,我便又朗声道:“今日凤儿为你求情,起来退下吧。”
“谢谢爷,谢谢凤儿姑娘。”小多子急忙起身,不敢再多言,弯腰低头退下。
“爷,你突然拉我进你的房间做什么?”赤凤轻轻挣了开来,醉眼朦胧道:“我醉了,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我哑然失笑,这丫头我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酒量。今天虽然喝了不少,却也不会醉。今天她表现出来的醉态,不就是想……。
“昏君强抢~民女了。”赤凤惊叫不已。
第一百章 破谋(上)
……
一夜几乎未眠。这样也好,本来我看赤凤的样子,似乎想与我相处几日后,便离我而去。然而此事让她食遂知味,上瘾后再也离不开我。
赤凤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世,当然我也没有主动问过。然而当她强忍着疼痛不适,却仍旧坚持服侍我穿衣盥洗,乃至于主动要去帮我整治早膳时,我便知道赤凤原来也是出自大家。
只有大家礼仪的从小教导下,才有如此深邃到骨子里的对自己男人之服从。当然,不是说那些小家碧玉不懂的三从四德,只是观念深浅的问题。
我倒是瞒喜欢古代这种制度的,也无意去改变些什么,思绪飘到了我原来的那个时空。那个时代的要找个有三从四德的女孩出来,几乎不比找头恐龙容易很多。赤凤以前虽然颇有江湖风味,十分狂野,然而一旦给了我,观念上便是我的女人了,所以才变得如此乖巧。
小多子见两女出去后,这才捧着一杯刚泡好的茶,小心翼翼跪在我面前。
我端起清茶,悠然地品茗了一番,好半晌后才点了点头道:“小多子,昨夜苏州城有什么要事发生没?”
小多子一愣,迅即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连声道:“爷英明,什么事也瞒不过爷。昨夜苏州城内的确发生了一件大事,苏州知府公孙然死了。”
“哼,自作孽不可活。”我轻哼了一声:“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倒是做鬼也风流了。与我说说,昨夜的详情。”
“是东厂密探把消息传过来的。昨夜公孙然宴请怜月小姐,怜月小姐多喝了酒,本来被公孙然乘机劝解留宿在公孙府中。然而慕容白闻讯赶了过去,在公孙府大闹了一番。虽然后来被公孙千逼走,然这么一闹,怜月小姐的酒也惊醒了。事后怜月小姐执意要回家,公孙然无奈只好亲自相送。到途径石狮街时,突然遭到了十数名武艺高强的刺客击杀,连同公孙然及护卫在内,共有九人被击杀。正当那群刺客要加害怜月小姐的时候,慕容白赶到并击退刺客,救了怜月小姐。”小多子把得到的消息,仔细与我说了一遍。
“呵呵,看来慕容白就算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我嘿嘿笑了起来:“怜月和慕容白现在在什么地方?”
“慕容白救了怜月小姐,本来想送她回家。不过怜月小姐说害怕刺客还来。所以慕容白便将怜月带回了慕容府。”小多子说道:“慕容白倒是个君子,把怜月救回后,就安置在了隔院内。自己一个人独自守在院外待了一宿,怕是现在还傻乎乎的站在庭院门口呢。”
“这魔女做事到滴水不漏。”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如此一来,公孙世家定然与慕容世家不死不休了。”
之前公孙家也一直打压着慕容家,然而毕竟那属于正当的江湖势力争斗,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办事,也从来不下狠手,只是打击着对方的产业等等。如今倒好,作为公孙家顶梁柱,政治新星的公孙然挂掉了。公孙世家绝对不会善罢干休,肯定是要下死手了。如此一来,势必将其他江湖势力,乃至于官方势力牵扯进两家的死斗中。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江湖势必再次陷入昏乱之中,而朝廷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牵联。到时候魔门可以趁此乱像,重新潜回中原,再费些手段四处煽风点火一番,的确有其前途。
大吴一乱。一直以来对大吴富饶领土虎视眈眈的大食国,定会出些动作。另外蒙古罗刹两大军事强国,虽然这些年来一直被我用计拖在了战争之中,然而破船还有千斤烂钉,加上近一年多两国暗中已经有了停火协议,保存实力。所以说,蒙古罗刹仍旧不能小觑。
若说野心勃勃的大食国从来没有与蒙古罗刹有过暗中的接触,恐怕打死我也是不相信的。这些年来,大吴帝国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均有着长足飞速发展,这些早就令得周遭大部分国家忌惮不已。如此,大吴国只要有任何破败的迹象,别说蒙古罗刹了,就连原本与大吴交好的天竺,恐怕也会背后捅上一刀。
……
第一百章 破谋(中)
还有那些如今惧于大吴声威,而臣服于大吴的野部小国。大吴强盛不衰还好,若是一旦溃败,定然也会如吸血虫一般,一拥而上分一杯羹。
当然。即便是大食真的成功其阴谋,联合大吴所有周边国家来进攻,恐怕也不一定能够获胜。如今大吴拥有的军事力量,远不是那些未开化的蛮族可比。只是一旦发生庞大的战事,大吴即便获胜了,数十年之内也休想恢复到现在这元气,这可是我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大吴并非省油的灯,任何想对大吴图谋不轨的国家部落,我都会一一将他们灭掉。若说这次魔门计谋,东厂无孔不入的情报网,早就盯上了怜月。只是恰好被我也撞上了,即便我不撞上,魔门也休想翻地了天。看来,待得这次事情结束后,该给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上上课了,否则一直当大吴是个软蛋在捏。
正思索之间,赤凤和小小已经亲自煮上了红糯莲子羹过来。我心满意足的品尝了一番后,便嘱咐小小照顾赤凤休息去,赤凤以雏儿之身与我折腾了一夜,身子自然不堪疲乏了。
安顿妥当后,我便唤上旺财,身后跟着小多子。一同杀将上隔壁院子。
果然,在隔壁院子门口,就见到了脸色疲惫,然而精神却十分抖擞的慕容白。我见状不由得暗骂这小子丢俺们男人的脸面。
慕容白一见到我,立即神色激动地迎将上来:“吴兄,我……。”
“无须多言,我相信公孙然不是你杀的。”我挥手打断他的解释。
慕容白露出了感动之色:“恐怕现在也只有吴兄能相信我了,唉,那公孙然也不知道从哪里惹回来的煞星,这黑锅却让我背了。”
我心中暗骂不止,这小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让他背黑锅的人就是他救回来的怜月。恐怕在她心中,那怜月还是个毫无武功的柔弱可怜女子呢。
不过这也难怪他,慕容白哪里领略过怜月这种高段数的媚术,被迷成这样也算是情有可原。若我从未修习过**心经,再或者没有小小天天用媚术锻炼我。怕也过不了怜月这一关。想及此处,便拍了拍他肩头,表示安慰,又道:“我进入看望一下怜月小姐,那妮子怕是一夜未睡好吧?”
说着,便径直行了进去。怜月所居的这座庭院,与我那座相差不大,很快我就找到了她那间卧室。轻轻推门而入,却见怜月一身白衣未解,柔弱无助的依躺在床上,神情憔悴,直惹人心中怜惜。
若非我深知她的身份和本事,怕这一刻便会受到气氛感染,疾步上前将那小可怜揉入怀中,好好温言安慰一番了吧?
心下却也感叹,这魔门真是有其独到之处,小小因为天赋异禀,加之后天修炼,才达到今时今日的成就。然这怜月也是不惶多让,同样何时何地,都轻易的融入自己扮演的角色,与环境,气氛,心境等等一系列融合,将媚术借天地之力施展而出。不可谓不是天纵奇才。
见我毫无反应的怜月,也情知自己的媚术又一次失败了。不由得眼睑一阵微颤,缓缓睁开妙眸,迷茫眼神刚扫向我时,仿佛刚发现我进来一般,讶色中微带欣喜道:“吴公子,您怎么来了?”说着,欲挣扎而起,可惜身子娇弱,迅即又跌回床上,喉间发出一声若又若无的颤声。
虽说我看穿了她的把戏,心中却还是不由得一紧,生出一股上前搀扶的心念。虽说我神情只是一闪而逝,却丝毫瞒不过媚术大成的怜月。怜月眼神一喜,第一次发现自己所习媚术,终于能在我心中惹起一阵涟漪了。
我心中暗自摇头,这女人啊,心中的争强之心丝毫不比男人逊色。尤其是怜月这种自持甚高的极品女子,平日里所见均是庸脂俗粉,难得遇上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争妍之心必不可少。然而偏偏我又对她媚术抵抗力甚强,加之小小又是我的女人。所以,怜月才会不断对我施展媚术,一是证明自己不比小小差,甚至更胜一筹。二是,本身也对我表现出来的不凡和神秘极为好奇。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同样也会害死一个女人。
“吴公子。”怜月见我反应一闪而逝,便又起坏心,吐息若兰道:“奴家似乎扭了腰……。”声音柔嫩细腻又带着一丝娇~羞,欲言又止,惹人遐想。
平日里怜月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暗示的动作,再或者是轻轻一句话,就能让整个苏州城青年才俊趋之若骛,恨不得为之赴汤蹈火。然而这一切对我来说,竟然毫无效果。自尊心作怂下,竟然想用身体接触来勾引我了。
我暗笑不已,怜月啊怜月,看来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怜月虽说身拥极品媚术,也修炼至大成,然而毕竟经验还浅,或许还从未有过与男人身体接触。但是我不同,我的心经也是至高无上的极品法门,就连在我承欢数年的小小,也是抵挡不住。更别说在这方面仅仅限于理论知识的怜月了。更加令我自信十足的是,在最近一直与小小媚术较量的同时,御女心经境界屡作突破,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第八层。就连二供奉,也才仅仅达到了第七层境界。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怜月诚心诚意要引诱我,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脸上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快步走至怜月身旁,一手毛手毛脚的伸去,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荡意,激动道:“怜月小姐是左腰扭了,还是右腰扭了?”
怜月眼神中的娇羞之色更甚,似躲非躲的闪避着我炙热的目光,蚊音细语赧然道:“咛。是,是左腰。”
“在下只是救人,望怜月小姐海涵。得罪了。”我说了句场面话,猪哥手便毫不犹豫的伸向了怜月的左腰侧,虽然隔着衣衫,却仍旧能感受到怜月腰间肌肤之弹性。
……
第一百章 破谋(下)
“说实在的,你家门主沈惊天,倒是已经有七八年没有见他了。”我不经意,却淡然笑道:“也不知道那小子最近好不好?武功方面有没有突破?”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双手齐齐放开,背负在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怜月。
怜月顿时浑身僵硬,惊惧地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骇意。好半晌后,才懂得蜷缩到了角落里,颤抖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此时的怜月,已经完全溃败了,不仅从生理上,连心理上都被我占领,这个阴影恐怕今生今世休想再抹去。
鬼么?我讪笑不已:“想不到魔门月宗的人,也会怕鬼?”
怜月颤意更甚,她哪里会想到,我能够如此一言点破她的身份。也难怪,魔门之秘术向来保密甚严,外人根本无从知晓。谁也想不到我家养着一个曾经是魔门长老的供奉。
蓦然,怜月眼中露出了一丝希冀之色,声音微颤地小心翼翼道:“莫非吴公子也是魔门中人?”
我坐在了床沿上,悠闲地将自己鞋子脱下,嘴角露出了一丝阳光笑容:“怜月小姐真会说笑,凭你们小小的魔门,也能养得起我这尊大佛么?”说着,一个转身坐到床上,挪到了蜷在角落处的怜月身旁。
怜月听得我不是魔门之人,神色更是恐惶。她自是知道我的实力,先不说我本身强大的而莫测高深的实力,就连身边养的一条人形犬,也是帝品上阶之高手。七年多前太湖山庄一战,她虽然没有参加,却也有所耳闻,之所以整个突袭行动失败,就是因为眼前这人和他的狗在场。而后魔门费尽手段,也没有探出此人就是是什么身份。
“怜月小姐,在下的治病功夫还算不错吧?”我坦然一笑道:“才三两下,怜月你的腰似乎就不疼了。”
“多谢公子关心。”怜月强自撑起精神道:“怜月已经好多了。”
蓦然,我又将身子一前倾,以极暧昧的姿势凑到了怜月耳畔,低声笑道:“怜月你知否适才为何我放过你?以你刚才的状态,爷要吃了你,简直易如反掌。”
怜月这才想起这茬,心中也是有些奇怪,下意识地回问道:“那是为何?”随即又羞色尽露,暗自责怪自己竟然问男人为何不吃了自己?
我眼睛咪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更甚:“怜月小姐心中似乎颇想我吃了你?”
外面脚步声响起,我终于又露出了一丝笑意。门外慕容白的声音传来:“怜月小姐,吴兄,我可以进来么?”
怜月忽闻慕容白的声音,顿时紧张万分。
我则凑到了她耳垂旁,低声笑道:“告诉你原因吧。你就是那极品的美酒,一口饮下岂不是暴殄天物?本老爷要一步一步,慢慢地吃掉你,小魔女。”
“吴,吴兄,这,这是……。”慕容白脸色惨白,虽说他早有退出这局的打算,然而心中还是颇有不甘。然突然见到这种尴尬景象,不由得又脸红耳燥起来,喏诺道:“小弟先告辞了。”
“慕容老弟为何情急着要走?”我露出了阳光般笑容:“莫非是误会了我什么?”
“吴兄。”慕容白尴尬低着头,欲言又止。
“怜月小姐昨日受了惊吓。”我语气平静道:“适才见我时,本想起床以礼迎接,不料忽扭了脚。愚兄只是帮她正了一下脚骨。不过,却又发现她内息昏乱,顺便运功帮她调理了一番。”
慕容白其实也没有真正看见什么,顶多是惊鸿一瞥看见了怜月凌乱的衣衫而已。听得我解释后,虽不真正释疑,却也消心了泰半。其实他心中也是知道,以我的手段怜月迟早逃不过,只是不想如此快而已。
我也并非要他相信,刚才那番话只是想让他心里舒服一些罢了。见目的达成,随即又柔声道:“怜月小姐,经过在下适才一番妙手,是否舒服了些?”
怜月自又是大羞,虽说听出了我言中暗指,然在慕容白面前,却不得不顺着我意道:“多谢吴公子妙手仁心,小,奴家已经舒服多了。”
听着她心甘情愿自称奴家,倒也让我颇有得意之心。
远处忽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慕容府一家丁冲到了门口,惊慌失措的喊道:“二少爷,二少爷,大事不好了。公孙家的人杀上门来了。”
“慕容白,快给我滚出来。否则本少爷杀尽你慕容家。”公孙千的声音,悠扬的飘荡了过来,气息悠长,延绵不觉。可见我这个便宜师侄女果然不是好惹的。
慕容白也是一惊,虽说早有这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直打鼓,然事到如今,却也只好硬着头皮喊道:“公孙老弟请慢动手,愚兄这就出来给你个交待。”说着,慕容白又眼巴巴的将眼神瞄向了我,神情中似又请我帮忙的意味。
我淡然一笑:“慕容老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一起出去会会公孙千。”
慕容白自是知晓我的手段,闻言大是松了一口气,转身率先出门。
“谁跟你称兄道弟的。”公孙千怒道:“再不出来,我就要杀人了。”
我和慕容白一同前往了慕容府外堂,果见公孙千一人一剑咤立在堂内,身旁七横八歪的躺着一群慕容府家丁,不过见他们还在喘息,显然是公孙千留了一手。
……
第一百零一章 设局(上)
公孙千一见到慕容白,顿又怒容满面的叱道:“好你个慕容白,我们公孙家与你慕容家虽然颇有争斗,却因顾及属武林同道之谊,从未下过狠手。你倒好,却为了一个女人击杀我大哥和八名侍卫,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我说乖乖师侄儿,有话可以慢慢说,何必搞得怒发冲冠呢?”我呵呵一笑,将折扇打开,轻摇慢曳起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公孙千昨日虽说气冲冲的离去,然长辈之礼不可不顾,强压着怒气,冷冰冰道:“公孙千见过师伯夫,不知师伯夫有何指教?”
我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语气微见责怪道:“师侄也未免太过无礼了?在长辈面前竟然自称全名?”
公孙千秀眉一眺,本想恼怒,然一想到师门严训,只好又忍了下来。虽有心不甘,却还是表面重新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师侄见过师伯夫,向师伯夫请安。”
我大为享用地点了点头,自得了一番,卖老道:“这才像话嘛,咱天山派虽然人脉稀少,却也要秉承人论之礼,这样才不会为他人所看轻。”
“多谢师伯夫的教诲,师侄铭记在心。”公孙千虽说心中滔天窝火,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敬之色。
慕容白原本听得我称公孙千为师侄,着实吓了一大跳,然又见到我如此折腾公孙千后,才大为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客客气气地对公孙千行了个平辈之礼,正色道:“公孙老弟,远来是客,这光么站着也不是个礼。请上座。”随即,又打了个手势让下人去沏茶端水。
公孙千本来气势汹汹来寻仇,却见得慕容白如此客套,换作平时恐怕又会恶言一番。只是今日师伯夫同时在场,怕要是落了礼数,师伯夫责备还好,万一传到师傅耳朵里就麻烦大了。只好忍着发作,冰冷道:“在下师伯夫在此,岂有我上座之理?”
慕容白急忙将求助的眼神瞄向了我,我也不客气的落了上座。慕容白和公孙千各落座于我左右,下人沏茶倒水,不一一细表。
茶过两巡,公孙千终于沉不住气了,冷言道:“慕容白,适才你说要给我一个交待的?要是我不满意,哼。”
慕容白也是趁着这一会儿空当功夫,捋顺了自己的思绪,缓缓正色道:“老弟有所不知,此事其中另有隐情。昨日在下虽然去府上闹了一场,但冷静下来后想想也是后悔。然怜月小姐回府,在下本待暗中保护她安全后,再折回公孙府请罪。不料突然冒出十多名刺客将令兄及一干护卫击杀,等我出手时已然来不及,只好先救了怜月小姐回来,等缓过今日后再登门解释请罪。”
“哼,听你这么说?此事与你一点干系也没有了?”公孙千眼中冒着热火,狠声道:“你这番话词,连三岁小孩也骗不过。以你王品级别的武功,我哥遇袭时立即出手,就算救不了所有人,救个其中一两个毫无问题。由此可见,你分明是在撒谎。”若没有我这个便宜师伯夫在场,以她的神色恐怕早就要动手了。
慕容白顿一阵尴尬,有苦说不出来。我看他那副模样,便猜出了他当时的心思,公孙然与他向来交恶,见死不救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之事。然事到如今,只好强辨道:“公孙老弟有所不知,当时我离得距离太远,实在来不及出手相救啊?要不这样,怜月小姐当时也在现场,我将她请出来,让她为我作证?”
“怜月昨晚被你救出后,一定以为你是个英雄救美的正人君子。”公孙千全然不信道:“她凭什么能帮你作证?”
慕容白无奈,只得又求助于我。我啪得一声打开折扇,轻摇一番道:“师侄先别动气,凡事要讲个道理,做事也要沉稳,听听怜月小姐说些什么也好。多总管,去请怜月小姐出来。”
“是,老爷。”小多子应了一声,便欲动步。却不料一袭白衫的怜月已经款款从后堂步出,语气轻盈道:“不必多劳了,怜月已经听到了。”
我瞧她这么一会,已经将衣衫头鬓整理妥当了,只是仔细瞧的话,其耳廓处还是有一抹春潮之后的嫣红未消。只见她的眼神似乎在有意无意的躲着我,然而最终被我逮到时,却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似有恐惧,似有喜悦,又似有期待。
我微微一笑,向她点头示意。随即嘴唇微动,一缕清音凝聚成线,直飘到她耳廓深处,才扩散开来。
随着我的传音密语,怜月又是露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讶色,秀眉淡淡蹙起,似是怎么也想不通。
此时慕容白站起身来,恭敬道:“怜月小姐,能否将昨日的详情道处,也好洗了在下的冤情。”
我也趁机战起身来,朗笑道:“怜月无需顾及,真相始终是真相。”与此同时,又是一个眼色使去。
而公孙千则是不说话,只是阴冷的盯着怜月,若是有个什么不满意的回答,不知道会不会暴走。
怜月幽幽一叹,行了个礼,缓缓道:“昨夜公孙大人亲送小女子回府,岂料在狮子街时突然遇到一行十余蒙面刺客的袭击。公孙大人因保护小女子而不幸牺牲……。”说到此处,怜月美眸已经微红,一抹清泪在其中滢滢流转,悲切之感油然而起。
我暗赞了一句,这魔女要是在我原先那个年代,什么影后影妃的都要靠边站。
受到怜月悲切之情感染,公孙千也是泣色然然,微哽咽道:“怜月小姐无需太过伤心,家兄若是得知小姐能够平安无事,想必他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
若是公孙千知道,她家兄日夜爱慕的女子。只要我愿意,就会在我身下荡~言娇~喘,不知道会有何种表情?我不由暗暗坏坏地想到。而公孙然,在天有灵若是知道此事,不知道会不会气得魂飞魄散?
怜月柔弱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轻言道:“之后,慕容白恰好赶到,击退了蒙面刺客,将我救回了慕容府。”
此言一出,慕容白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而公孙千却是哑言无语。
我则微见失神,没道理啊?休说怜月本来的计划,就算我不要求,她也大面要倒打慕容白一耙的。为何此时却为慕容白开脱?
正在我思绪未定之时,怜月又语气愤怒颤抖道:“然而想不到慕容白竟然是个表面道貌岸然,其实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昨夜回府之后,却欲趁怜月惊恐未定时乘虚而入,呈禽兽之快。他还对我说,那公孙然斯,竟敢和他争女人,简直活得不耐烦了。幸而,怜月有柄匕首防身,自抵咽喉以死相逼,这才得以保住清白之身。他还威胁我说,若是我敢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他就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还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以充佐证。
演技至炉火纯青的怜月凄凄惨惨,恨意昂然,却又惊恐万分地说出这一番话后,若非我深知其中奥妙,怕不得也要怀疑慕容白的人品了。只见怜月一个眼神向我瞄来,似有些反抗的意味,然而更多的是犹如小女人作弄自己男人后的得意洋洋笑容在里面。
我为之哑然失笑,想不到怜月内心的深处,竟然还有一丝倔强的反抗。不过,她的心似乎再也离不开我了,否则也不会有刚才那种眼神。嘿嘿,这小魔女竟敢作弄于我,不痛痛快快的诬陷,非要来个迂回转折,让我先惊后喜。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自会好好整治她一番,想及此处,心中掠过一丝快意。与美女交往,不仅仅是身体的事情,心灵上的刺~激交锋更是让人怦然心动。
我们在这里眉来眼去。然慕容白却是如同吃了哑药一般,想解释却又因为吃惊过重而说不出话来,只懂得面容惊骇的在那里手舞足蹈。
而公孙千则脸色铁青,目光中露出了无尽的杀意恨意,咬牙切齿道:“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卑鄙伪君子,我要为我大哥和家中八名护卫报仇。”
“铮!”一声清鸣,公孙千那柄透凉的长剑已经握在手中,贝齿咬得咯咯直响:“同时也为天下可怜女子报仇。”长剑击出,在虚空之中化为一道惊虹。
慕容白虽然震惊之极,却好歹也是个王品级别的高手,强自压下心神,连连闪避躲开公孙千的追杀,嘴上却喊道:“公孙老弟,听我解释,根本就……。”
咻。长剑在慕容白头顶滑过,带下一缕头发,惊得慕容白连解释也无法开口了。
我见火候差不多了,再下去慕容白要光荣牺牲了。便低声喝道:“旺财。”
旺财收到我的命令,虎得一声尖啸,飞扑而上,刹那间整个大堂里的空气降了数筹。强力阴冷的掌风长驱直入,将俩人左右分开。
公孙千一阵寒风入骨,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阴色望向我:“师伯夫,这是什么意思?”
……
第一百零一章 设局(中)
“师侄切勿动气。”我淡然摇着折扇笑道:“你家师伯夫好歹蒙慕容老弟邀请,如今在慕容府作客。你在这里喊打喊杀的,岂不驳了我的面子?再者,身为客人,又岂能见到主人被人追杀而不帮把手呢?”
公孙千不由得为之气结,持剑向前横跨一步,娇叱道:“难道师伯夫你是非不分么?这慕容狗贼的所作所为,难道不该杀么?”
江湖是讲究实力的,若非我手中实力远远超过公孙千,即便我是她师伯夫,也不可能让她在暴走的关头还要忍让。
我轻摇了头,嘴角笑意更甚:“你家师伯夫并非江湖中人,是非曲直观念与你不同。在我心中,只有敌人和自己人之分,无好人坏人之分。贤师侄今日若想取慕容白的性命,恐怕要先过旺财这一关。”
公孙千俏脸挣得通红,虽然报仇心切。然而旺财的恐怖实力摆在那里,令她也起不了抗拒之心。再三估量后,不得不狠跺一下脚,切齿道:“慕容狗贼,今日看在师伯夫面上不杀你,但是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说完,又恶狠狠地向我瞪了一眼,这才飘身离去。
慕容白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双眼毫无神采,苦笑连连地向我勉强作揖道:“今日幸亏有吴兄在,否则慕容府就要遭殃了。”
“慕容老弟多虑了。”我安慰道:“你与公孙千的武功仅有一线之隔,她想取你性命也非易事,再者你慕容家也非你一个人。”说着,我眼神有意瞄向了门外,这大厅周围早已经埋伏了数十名武功不错的人,甚至于有三四个在一流境界了。
“怜月小姐,不知道我们慕容家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慕容白也会过了神来,神情复杂的望向怜月:“为何要如此诬陷于我?”
怜月眼色冰冷:“我诬陷你?若非你昨夜真的做出了禽兽之事,怜月又岂会揭穿你的真面目?”
我愕然之,难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对,慕容白向来自持甚高,断不会做出强人之事。莫非……
“慕容白,你这个魔窟,我是在也呆不下去了。”怜月眼神着实不善,冷道:“告辞。”
说完这句,她倒并没有着急走,反而将眼神又瞄向了我,欲言又止,却又眼露期待。然而待得一会见我毫无表示后,这才微一跺脚,出门而去。
待得怜月走后,我这才讪道:“慕容老弟,莫非你真的在什么地方得罪过怜月小姐?”
慕容白被接二连三的打击,脸色已然难堪之极。只是碍于我的情面,不得不强自笑道:“吴兄,看她的样子似乎如此。不过,小弟我实在想不起倒底什么时候得罪过她?自认识怜月小姐以后,我连句过份的话都没有说过。”
“算了,事到如今也只好打起精神来应付了。”我微微皱眉道:“看样子,公孙世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有什么打算没?”
慕容白忽而神色之中又露坚强,正色道:“慕容白无愧于天地,公孙家若真的要将慕容家赶尽杀绝,我慕容世家也并非是好惹的。吴兄要不先上内堂休息?小弟先去处理一些事情。”
我淡笑一声:“慕容老弟尽管自便,只是若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招呼一声。”
“如此多谢吴兄了。”慕容白再客套了一番,便告辞去办事。而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庭院,昨夜一夜狂欢,初临圣恩的赤凤,就算她体质再怎么出众,此刻也已经沉沉睡去。我入得厢房,小小如火娇躯飞也似地扑进我的怀中,双手挂在我脖子上,媚眼俏波横飞。
我苦笑着在她俏*打了一掌,笑骂道:“小狐狸媚子大清早就来勾引人,昨夜还没有折腾够啊?”
小小如水蛇一般在我怀中扭动,似要揉进我的体内一般,腻声撒娇道:“爷,小小不依啊。你自个大清早的就去逗那魔女,把小小一个人扔家里?”
我为之愕然,奇道:“小狐狸你怎么知道?莫非修炼有成,得了千里眼,顺风耳之类的法术?”
小小小嘴嘟起,轻哼了一声道:“爷你也真是的,出门偷~腥也不擦干净就回家。浑身上下都是那魔女的气味。”
我为之气结,笑骂道:“你到底是狐狸精还是天狗精啊?咋地鼻子这么灵?”说着,就仍由小小挂在我身上,径直坐在了太师椅上,如此,小小娇躯就如同趴在了我身上一般。
小多子沏好茶后,飞也似得跑了出去。
小小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了数下,凑到我耳畔吹息若兰道:“爷,和奴说说,您是怎么吃了那魔女的?”
我哑然道:“你就这么肯定爷已经吃了她?难道在你心中,爷就这么没有忍耐力么?”
小小狐疑不定,想了半天后,才回答道:“还是不相信。”说着,随即嘴角露出了一丝妩媚笑容:“不过小小不怕,只要把爷吸干了,也就不会去吃那魔女了。”
……
午前,终于摆脱了小小那狐狸精,赶她陪赤凤睡觉去。一人一狗独自立在花园之中,我不由得暗自苦笑,这一上午小小使劲了浑身解数,让我差点死掉。女人之间的争斗果然可怕,若是牵扯上了某个男人,那更加恐怖。此时此刻,我情不自禁怀疑起了自己想把两女齐齐纳入囊中的想法是否犯了个错误?
若是她们天天以我做媒介争斗,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爷。”小多子匆匆赶来,在我身后跪下道:“已经查明了,怜月小姐一直是住在苏州城郊,同住之人只有她的一个丫环。”
“恩,那些魔门的人呢?”我微微点了点头,继而问道。
“那些魔门之人,各自都分散在苏州城内。”小多子回道:“爷请放心,东厂的人已经把底子都摸清了,每个魔门贼子,都至少有三名弟兄盯着。”
“好像快中午了?”我望了望天色,淡然道:“若是赶得快,还能在怜月家中蹭顿饭呢。”
“爷,小人这就去备车。”小多子叩了一头,随即退去。
花了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怜月在城郊所居之地。出人意料的是,那仅仅是一座朴素的茅草顶盖的小院子,院前一碧清透凉的小池塘,塘内偶见残败至焦黄的荷叶。
“有人么?”小多子跳下马车,前去敲门。
不多会儿,里面便传来一女声:“谁啊?”
“我家老爷是来拜访怜月小姐的。”小多子答道:“烦请开一下门。”
“我家小姐不见闲杂人等。”那女声说道:“赶快走吧。”
小多子向我递来个询问的目光,是否要砸门硬闯?我微一摇头道:“告诉她,我姓吴。”
小多子急忙又扯开了嗓子道:“我家老爷姓吴,烦请和你家小姐说一声,她一定会肯见的。”
里面没了声音,过得一会,那扇门才幽幽打开。出来迎接的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婢女,细细看来,这婢女昨日在酒楼中也出现过。
那婢女对我行了个礼道:“原来是吴公子,适才得罪了。”
我跃下马车,淡笑道:“无妨,这位小姐,现在进去了么?”
“吴公子太过客气了。”那婢女急忙又行了一礼:“称呼贱身碧瑶就行。”
我跨步向内走去,嘴角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碧瑶?好名字。”小多子和碧瑶,紧紧跟在我身后。
这套小院极为简陋,仅仅有四五间房,一个小厅而已。而外表也已经很破旧,似是久未翻新了,不过各处都整理的干干净净,看上去还不算碍眼。只是在院角摆放着一套农具,让我微微蹙眉。
“不知吴公子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怜月从厅内走出,迎将上来,行礼道。然而一双眼睛,却一直在回避着我。
我轻轻一笑道:“是我冒昧前来,无关小姐的事。”我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拉住了她那只柔弱无骨玉手,轻轻揉捏道:“不过,冒昧归冒昧。我可是连午饭还没有吃呢,怜月可不能让我饿肚子哦。”
……
第一百零一章 设局(下)
一旁的碧瑶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恐怕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家小姐被人如此无礼的捏住小手,偏偏小姐还是连反抗的念头也没有。如此,碧瑶不由得又多看了我两眼,心中怕不住猜测这眯眼坏笑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怜月当他人之面,被我捏住小手后,也不由得绯红至鬓角处。
好半晌后,怜月才回过神来,娇声细语道:“我给公子准备午膳去。”说着,便以这个借口迅速挣脱我手,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飞奔入院内厨房,反手关门后,便扶着门扇不断颤抖。
“吴公子请入堂休息,奴婢这就去沏茶。”碧瑶满脸狐疑,却又不能失了礼数,只得悉心招待。
步入厅堂。此厅堂也是简陋之极,堂前壁上挂着一副陈旧却干净的匾额,其书藕塘斋三字,笔法沉稳大气,毫不张扬,似是出乎于名人之手。而其下,则是一条供祖祭仙用的长台,一方普通梨木八仙桌,几张长凳。
“吴公子,敝斋一切简陋,唯有粗茶以待客。”碧瑶行了个礼,便招待我在长凳上,边沏茶端水。
我茗了一口热气腾腾的香茶,喝惯顶级贡茶的我,原本以为会对此茶皱眉。然而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此茶竟然别有一番滋味,虽则清淡,然其幽香却延绵悠长,直钻心扉。
“好茶。”我由衷的赞了一声,不由好奇问道:“碧瑶姑娘,此茶是何处出产?滋味竟然如此独特?”
碧瑶见我问得,轻轻抿嘴笑着道:“此茶不过是附近山野的野茶罢了,今岁春季小姐刚回苏州时,领着奴婢一起去采摘,回来后却是小姐亲自动手炒培,至于此茶为何独特,奴婢也说不清楚。”
今时此刻,我不免对怜月的印象分大大增加了不少。此女不慕奢华,甘心居住在这简陋的小斋内,所喝茶叶也是亲摘亲炒,端得是异于普通女子。
再与碧瑶闲搭了几句后,遂借口方便出了厅堂。一个闪身窜入了厨房之内,果见怜月正在做饭。然而看她样子,似是神情恍惚,连我进来也未曾发现。
作弄心顿起,捏手捏脚走到她背后。忽而一手按住了她的嘴巴,一手搂住了她的细腰。
原本惊骇的怜月,一听到是我的声音后,却马上松驰了下来。
……
怜月此时回过头来,眼神中竟见了一丝娇笑,小女人成功捉弄自家男人后的得意神情。却让我差点忍俊不禁。
“算你扳回一城。”我呵呵笑了笑,搁着面纱捏了捏她的俏鼻:“看来你小魔女早就知道我进来了,偏生还要装出一副神情恍惚模样来骗本老爷。真是调皮。”
“那,大老爷要怎么惩罚小囡儿啊?”怜月又转若忧怜,怯生生的懦懦道,然而眼神之中,却又不断的勾着我。
“小囡儿?”我哑笑,怜月偏生还有这么个极具特色的小名儿。笑归笑,但是她用这个名字来自称,不由得让我心中起了一阵怜意,双方的心灵刹那间被拉近了许多。
双手搂住她腰间一翻,将她背对着靠在我身上,低声磁音道:“你做的菜要糊了!”
怜月顿时大吃一惊,叫了声不好,急忙又手忙脚乱的炒起菜来。
“小姐,小姐。饭菜还没有做好么?”碧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怜月全身一紧,急忙从我怀中窜出,慌张喊道:“已经做好了,马上就出来。”
当怜月和我俩人同时从厨房端菜出来时,碧瑶眼中的狐疑神色更重,不断在我和怜月身上瞄来瞄去,似是想发现些什么。
饭桌之上,碧瑶和小多子各伺立在身后。而怜月陪我落座一同用餐,四蔬菜一淡汤,在加一小碗白花花的米饭。却让我这个肉食动物丝毫没有不悦,反而胃口大开。
吃了口青菜,不由得赞声道:“怜月小姐果然多才多艺呢,不仅琴弹得好,舞跳得棒,连做菜也是极有一手。”
怜月见我又提到做菜,不免一个白眼瞪来。
“不过,今天的菜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哦。”我嘿嘿一笑,继续扩大战果道:“若非有我的帮忙,这些菜恐怕未必能达到如此高的境界吧?”
碧瑶在一旁狐疑不定,眼神瞄来瞄去,她怎么也想不到,我说的帮忙,是那种帮倒忙的意思。
倒是我家小多子还是满理解我的,心领神会的同时,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坏,这笑看得碧瑶更是心惊肉跳。
怜月羞意大增,若非有旁人在场,莫不要软倒了下来。
我得意的暗笑,看你小妮子还敢得意的报复于我?今日被她捉弄,总算是报了一仇。
俩人好不容易吃完,再由怜月陪得我品茶后。我便提出怜月陪我出去走走,怜月自是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拗我。
俩人漫步在田间原野上,时值初冬,田间也极少有人。恰好一条小河蜿蜒而过,俩人便双双坐在河边枯草上,齐齐望着流转的河水发愣。
好半晌后,怜月才率先打破俩人间的宁静,柔声道:“吴公子,其实怜月心中有个疑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我心中暗自一喜,终于要来了。然而表面却轻笑道:“哪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你我俩人关系算深厚了,无须如此客气。”
怜月听得我又在言语中暗扰她,面纱后的脸又是一红。与我数度交锋,哪一次不是大败而归。愣了一会才道:“慕容公子看来是您的好朋友,您为何要怜月诬陷于他?”
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耸肩道:“其实这个理由很简单,我和慕容白同为怜月小姐你的仰慕追求者,背后下些黑手也是平常之事。”
“哪有怜月的仰慕者,把自己卑鄙事情当怜月面说出来的?”怜月娇声连连,神情似是在撒娇不已:“小囡儿不依啊,爷是在骗小囡儿来着。”
每次她一自称小囡儿,总令我生起一股想要上去肆虐她一番的心理,同时暗道这魔女果然不可小觑,媚人功夫达到了炉火纯青地步。
第一百零二章 (上)
“好好,算你狠。”我举手投降,不过迅又眼睛眯了起来,笑道:“若是怜月你不介意与我来一次田野大战,尽管使出你的媚术来吧。”
怜月神情一紧,果然收敛了许多,不敢再在我面前胡乱用媚术。
“看你如此乖巧,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吧。”我凑到她耳畔。
怜月想听这个秘密,自是不会躲开,偏生又不敢表现出异样的来,怕一个惹出我的邪火,就以天地为床被将她就地正法了。
我一本正经道:“这个天大的秘密就是……,我看慕容白觉得不爽,所以才想诬陷于他。”
这个秘密果然令怜月吃惊之极,双眼圆睁道:“看来吴公子毫无诚意告诉我。”语气中已经微微见怒。
我笑容灿烂,随又换作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道:“怜月小姐如此不信任我?为何我告诉你实话,却指责我毫无诚意呢?”
怜月见我一本正经,心下不由得一阵恐慌,怕是刚才惹我生气了,急忙解释道:“吴公子,不是小囡儿不信任你,只是那个理由着实荒诞了些。”
我见她如此紧张我对她的态度,心下不免又是一阵爽快,又听得她以我最喜欢的小囡儿自称,显然其中有陪礼道歉的意思。
怜月这人,向来自持甚高,多少出色的青年才俊在她面前,她都好不动声色。如今却为我一句正色语气,而诚惶诚恐的道歉。显然我在她心中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
“傻囡儿,我可没有生气。”我揉着她髻好的秀发,轻轻抚慰柔道:“其实我是多情门之人,你身为魔门月宗之人,应该听说过多情门吧?”
“啊?”怜月掩嘴惊呼起来:“原来吴公子是天下第一奇门多情门之人,怪不得。怜月早就有所耳闻,多情门百年之传一人,然而多情门中人行事,多是随心所欲。如此看来,吴公子为了看慕容白不爽而诬陷教训他,确实能够理解了。”
我呵呵一笑,继续抚着她的秀发道:“就你这个傻囡儿喜欢多心。”如此动作,就如同一个父亲,在揉自己女儿头发一般,温馨之气氛顿起。
怜月受气氛感染,不由得主动偎依在我怀中,闭目享受这难得的氛围。
美人如玉,此时依在我怀中,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欲念,仿佛躺在我怀中的,就是自己疼爱的女儿一般。
良久之后,俩人才分开。
怜月急忙扯出个话题,以免俩人都尴尬:“对了,吴公子,我想起一事。根据我们圣门传记记载,多情门和我们圣门有着相当深厚的渊源。千余年前,好像还是一家人的样子。”
其实她说的这个秘幸,我也老早就从二供奉那里听来过。只是此时却装出第一次听闻的样子,吃惊道:“怪不得,我一见到怜月就忍不住生出了亲近之意,原来咱在千年之前就是一家人啊?如此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吴公子嘴巴真甜,像是涂了蜜儿一般。”怜月首次咯咯笑出声来,花枝乱颤,极是惹人眼球。
我微笑着咂嘴凑上前去,眯眼道:“若是怜月喜欢,不妨暂借你品尝一番。”
怜月急忙身子后仰,娇笑道:“吴公子想借机吃怜月豆腐,却还说得好像是恩赐一般。”
俩人继续笑闹了一番,这才罢手,如此倒是将心灵的距离再次拉近了一筹。
“怜月你得以阅读圣门秘幸,想来应该地位不低吧?”我不经意间,又出言相探道。
自知晓我是多情门之人后,怜月对我的防备之心大为松懈,在她想象中,多情门如今虽不属于圣门。却也不会与圣门为难的。微一犹豫,便说道:“其实我是月宗圣女。”
“月宗圣女?”虽然心中早已经隐隐约约有些猜到,却仍旧为之心神一动,据我所指,月宗圣女自小是被特殊培养出来的,只要一开始培养,就任何男人都不会相见,直到技艺大成后,方始会入世修行。若是入世十年尚保持雏儿之身,便能回到圣门之中,成为圣门最高象征的圣女长老,权力之大犹在门主之上。
另外,圣女是不能批量培养的,只能一个一个来。只有在上代圣女长老挂掉后,才能接着培养新一任的圣女。同样也只有新任圣女失去圣女资格后,才会再次培养另外一个圣女。如此一来,圣女长老是极为难得的存在,有时候断层百多年也未必能又另外一个圣女长老接任。然而一旦圣女长老成功登位,便会为圣门迎来一个新的高峰期。
我眯眼邪笑,为了伟大的大吴皇朝,为了武林的正义,看来这妞不泡,恐怕我将成为千古罪人了。
“吴公子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怜月见我神情变幻莫定,不由得狐疑开口询问。
我不怀好意的瞄了一眼,眯眼嘿嘿笑道:“我在想啊,若我将你们圣门的月宗圣嘿咻掉。那圣门之人会不会满世界的追杀我?”
怜月虽听不懂嘿咻是何意思,却仍旧能判断出我说的是何意思,不由又是满面通红,羞赧异常,暗恨自己问错了话儿,自取其辱。
良久之后,怜月才渐回神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多情门之人,向来是情多于欲。为何吴公子却偏偏欲多于情呢?”
我为之愕然,有这种说法么?不过想想也是,我这人向来是多~欲~寡情。就连与我几个最亲近之人,我也毫无那种什么爱到死去活来的感觉?莫非老子天生是那种薄情寡幸,不知爱是何物之人?亦或者是那些三流言情小说中爱到死去活来故事都毫无根据?
算了,也不能多想。若我情多于欲,恐怕这个皇帝也当不长,有道是君王多薄幸。我这档子是也无可厚非。
薄情归薄情,然而对着女人,还是要表现出一股子深情款款的模样:“怜月,你可知道,第一眼见你,我就不可自拔,无可救药的深深爱上你了。”
怜月忍不住全身鸡皮疙瘩冒起,惊颤的抚摸自己手臂道:“吴公子您老人家饶了我吧,这话从您嘴里冒出来,恐怕可以被今年大吴帝国十大谎言之首了。”
我讪笑地摸了摸鼻子,无奈道:“好吧好吧,我和你说实话吧。其实第一眼见你,我就决定不择手段把你弄到床上,收为禁脔。”
怜月虽然羞赧之色立起,白眼连翻。眼神中却还是颇为受用的。我想把她收作禁~脔,自是对她看重的一个表现。
“出来老半天了,天色已然不早,夜间多凉。”怜月扯开话题道:“不如回去吧。”
我微一笑,打了个哈欠道:“小囡儿说得极是,应该回去休息了。”
最后休息两字,略加了重音。又是闹腾的怜月一阵羞意。我发觉怜月愈发不禁逗了,在我面前,无论是精神和肉体上,略为一触碰就会让她有很大的反应。不由得令我为自己的手段得意不已。
俩人一同回到藕塘斋。我立即拒绝了怜月同进晚餐的提议,迅速让小多子备马车回苏州城,怜月见我执意离去,眼神中不由得露出失落。
小多子不紧不慢地驾着马车,走到一半时,终究忍不住回头问我:“爷,小人看怜月小姐对爷似乎颇有情意。爷为何拒绝同进晚餐?咱这回了城,终究也无大事。”
我笑骂了一句:“真是标准的皇帝不急急太监,不过看你跟随我多年,说与你听也无妨。”
小多子急忙做出了个洗耳恭听的样子。
“首先人要懂得节制自己的欲~望,如此才能更好的享受。”我呵呵一笑道:“听起来似乎很矛盾是么?”
小多子忙不迭点了点头。
“其实道理很简单。”我举例道:“就说小多子你吧,嗜饮酸梅汁,这酸梅汁算是你的欲望了吧?若是你一天之内,连喝个几十碗,明天再喝个几十碗,如此一个月后。你恐怕这辈子再也无法提起喝酸梅汁的欲望了。但是隔个三五天你才喝一碗酸梅汁,你会发现酸梅汁是如此的甜美,解渴,好喝。若是你一年才能喝一碗酸梅汁,那你会觉得酸梅汁是天下最美妙的东西。”
小多子听得连连点头:“我明白了,爷不愧是千古以来最圣明的帝王,如此大道理爷也能让其蠢如猪奴才我明白。”
“少拍马屁。”我笑骂,随又道:“其实爷还有一个用意,女人嘛,不能太惯着她,要什么给什么。如此她会对自己所得毫不珍惜。有时候吊一吊她们,反而更能收到奇佳的效果。你看见怜月眼中那淡淡的失落感了没?嘿嘿,恐怕今晚她要辗转难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