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又借钱
回到开拓站大楼的胡安，赶紧找到莉莎，想要趁着墨丝正在精灵小镇安置树精灵族人没回来的空隙，完成揩油视频的拍摄。
但一封来自联盟调查局探员J的邮件，让他的想法落了空。
在网友们一串“又双叒叕……”的声讨中，胡安离开了天台。
回到办公室的胡安，屏退仆人，打开了视屏链接。
探员J不在，他又双叒叕一次和人约好了时间却自己迟到。
胡安看到，沙发椅背后换了一面花里胡哨到极点的背景墙。
除了右上角不起眼的人类联盟徽章，其余部分全被各种涂鸦填满。
这些涂鸦看着倒还有点意思，比如：
一半骷髅一半美女的人体；
插着鲜花的武器；
在婴儿身上腾起的蘑菇云；
投放面包的轰炸机；
被木偶线操纵的学者；
……
除了这些怪异的图案，还有横七竖八的标语：
战争即和平；
自由即奴役；
无知即力量。
全知全能者万岁！
……
如果说这些标语多少还能看出一点意思，那另一些仿佛是随机插在涂鸦中的短语和词汇，则让人完全不知所云。
什么“约塞连活着”、“双重思想”、“阿尔法”、“贝塔”、“西格玛”、“德尔塔”之类的。
胡安完全不明白它们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觉得可以用一个字概括背景墙，那就是“乱”。
不过，至少比历史上臭名昭著的种族歧视组织--3K党的标志要好。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穿着黑西装的探员J毫无诚意地道着歉，走进了视频。
他往沙发上一躺，非常自然地把脚翘在茶几上。
胡安有些不满地问：“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你猜？”
“我艹，兄弟，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猜猜呗，我就想看看，你今天有没有福尔摩斯上身？”
“就不能先谈正事？”
“正事不急。”
“那好吧，我猜你想问我借钱。”
探员J伸到一半的懒腰猛地僵住：“不是吧，兄弟，你真猜到了！神奇啊！你怎么猜到的？”
“除了借钱，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着急见我的？”
“嗨，兄弟，别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嘛。”
“怎么，难道你还会有别的急事？比如说，急着把上次问我借的一万块钱还给我？”
“呃，那个，”探员J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下次，下次发工资，我一定先还你钱。”
胡安并不想太过为难对方，在他看来，浪费一点金钱不算什么，多个朋友多条路更重要。
于是胡安大度地说：“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那些钱你不用急着还我，等你什么时候方便了再说。”
“哈哈，兄弟，我就知道你够义气，嗯，能不能再义气一点？”
“怎么，你舅舅又有个儿子周岁了吗？”
“不是不是，就算头猪也不能这么生呀，是我……”
“是你周岁了？”
“哈哈，兄弟，你真逗，我最近碰到个妹子。”
“妹子周岁了？”
“差不多吧。”
“我艹，真没看出来，禽兽啊！”
“不是，你想什么呢，是妹子生日了，她之前和我说过，想要一条手链。”
“狗链？”
“手链，是手链，金光闪闪镶钻的手链。”
“不便宜吧。”
“是啊，不便宜。”
“说吧，要借多少？”
“你看，两万方便吗？要不，一万八也行。”
胡安暗自吐槽：这家伙，胃口越来越大了呀。
但他还是挂着虚假的笑容答应了。
胡安从平台上割肉套现，取了18000联盟币，转账给了探员J。
对方一脸惊讶：“真给18000啊，我还以为你还会像上次那样，多给一点的呢。”
胡安心头怒火窜起：上次是想叫你帮忙弄点能量武器，才多给你钱的，那事情到现在都没做成，你还好意思说？
胡安脸上继续挂着虚假的笑容，提醒道：“兄弟，能量枪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那事不成，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运费太高，上面批不下来。
“所以我就用你的名义打了报告，把一百支能量枪提了出来，卖给街头黑帮了。”
“不是！你，你把我的枪卖给黑帮了？！”
“对呀，反正你拿不到，不如换点钱。”
“那钱呢？”
“我花了。”
胡安虚假的笑容挂不住了，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探员J似乎看出了胡安的不满，他说：“嗨，兄弟，我知道不能白花你的钱，这不是给了你华盛顿星水军雇主的联系方式了嘛，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打听到的，应该能让你赚回来。”
胡安一想也是，虽然雅灵还没和他汇报水军赚了多少，但这是一条财路，只要不断，钱就能源源不断地进来。
这么想着，胡安心态平和了。
他又从账户里划了7000联盟币，转账给探员J。
“多的，算我提前给你的贺礼，祝你和妹子心想事成，百年好合。”
“啊哈，兄弟，我就知道，你是我真兄弟，不过我没打算娶那妹子，就是玩玩，结婚什么的，太恐怖了。”
你个人渣！把钱还我！
胡安并没有把这话说出口，探员J也没有把多收的钱退回去。
不过，探员J总算开始谈正事了：
“兄弟，我得到一个消息，黑灯总统打算设立一个谣言审查办公室，隶属于国家安全局NSA，以后，所有涉及ZF的谣言，都要经过审查才能发表。”
“国家安全局是什么部门？”
“哎，这个我倒没注意过，让我查查，NSA……嗯？NoSuchAgency，没有这个局？”
“没有这个局？”
“对，没有，任何信息都没有。”
“但是你说谣言审查办公室是隶属于这个局的，如果没有这个部门，那谣言审查办公室岂不是悬空了？”
“有可能，或许这是黑灯总统的烟雾弹，其实这个办公室是直接向总统负责的。”
“好吧，不去管它了，另一个问题，经过审查的谣言，它还是谣言吗？”
“当然是谣言，只有谣言才能通过审查。”
“呵呵，不要和我开玩笑了，我觉得你这个消息就是谣言。”
“绝对属实，因为这消息是从黑宫扫地阿姨嘴里听来的，怎么可能会假？”
“扫地阿姨说的？那倒确实可信。”
第77章 谣言审查
胡安继续道：“不过，这是违宪的吧？
“我记得宪法里明确规定：国会不应该通过任何剥夺人民言论或出版自由的权利。”
“宪法是骗骗普通民众的，有权修改宪法的精英们，谁会把能被他们随意修改的宪法当回事。
“再说了，黑灯总统根本没经过国会，他直接下令设立了这个谣言审查办公室，理由是‘没有谣言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
“这有些过分了吧，我记得黑灯总统上台的时候，还宣称他是民主的保护者和代言人。
“我记得他说过：‘不管民主的定义是什么，没有谣言自由，民主本身就无法存在’。
“你听听，说得多好听，怎么现在就变了呢？”
“兄弟，你太单纯了，那时候保守党占优势，整个网络里都是颂扬他们的声音，黑灯总统当然可以高谈‘谣言自由’。
“但现在，长枪党控制的水军，占领了一半以上的舆论阵地，黑灯总统怎么可能再放任‘谣言自由’。
“再说了，兄弟，你真以为，曾经有过‘谣言自由’？
“呵呵，你忘了联盟调查局‘真理部’是干啥的了吧。”
“好吧，兄弟，我明白了，”胡安直面自己的单纯，“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发表涉及ZF的谣言。”
探员J摆动食指：“有句歇后语，‘鸡蛋里挑骨头’，听说过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当然，我知道这个歇后语，意思是故意找茬。”
“没错，但你知道那些被挑了骨头的鸡蛋，后来都怎么样了吗？”
“鸡蛋里没有骨头，随便怎么挑，都不会有问题的，又能怎么样？”
“不不不，你错了，我来告诉你吧，那些鸡蛋，后来，都坏了，啊哈哈哈。”
“啥意思？”
“你想呀，怎么在鸡蛋里挑骨头呢？
“当然是先把鸡蛋打碎，然后把蛋黄蛋白一阵搅和，等他这么挑完骨头，你这鸡蛋还能不坏吗？”
“好像有点道理，不过，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好吧，兄弟，看在你被福尔摩斯抛弃的可怜劲上，我就和你直说吧。
“黑灯总统设立的这个谣言审查办公室，拥有审核所有言论的权利。
“名义上，它只能审查涉及ZF的谣言，但谁来判定某条信息有没有涉及ZF呢？
“所以，事实上就是，这个查谣办，拥有了审查所有信息的权利，包括审查你那个传媒公司发布的所有内容。”
“什么，它能查我？！
“但是我那些视频绝对没有涉及ZF，就算被查，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胡安有些心虚，毕竟那些视频虽然不涉政，却大多涉颜色。
不过，我都打了马赛克了，应该不要紧吧。
但是探员J接下来的话，让胡安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窟。
“知道审查流程吗？”探员J自问自答，“在审查过程中，被审信息会被屏蔽，涉及账号会被冻结，直到审查结束。
“但审查什么时候结束呢？抱歉，没有限制时间。
“所以，只要被审查，你的视频就会被屏蔽，你的账号就会被冻结。
“然后，你就等吧，快的话一分钟，慢的话一万年。”
“我艹，不会这么狠吧！”
“我听局里扫地阿姨说，黑灯总统设立这个办公厅，没有人手，所以问联盟调查局借了人，你猜猜借的哪个部门的人？”
“真理部吧，毕竟他们专门负责收集信息和制造假新闻，专业对口。”
“又错，是负责吃拿卡要骗经费的‘富足部’。”
胡安脸色瞬间变得灰暗。
“那个，我好歹是联盟调查局的站长，是自己人，他们不会对我太过分吧？”
“你猜？”
“好吧，我明白了，谢谢你，兄弟，你就是及时雨。”
……
结束视频后，胡安第一时间把平台账户里的钱都提了出来。
虽然扣掉分成和税收，让他感觉少了一大半，但好歹钱出来了。
总比被冻结在平台账户里一万年，或者被“富足部”那帮敲骨吸髓的家伙榨干要好。
随后胡安拉开房门，半个身子倚在门外大喊：“雅灵！雅灵！”
“我在，老板。”
“立刻通知下去，所有的摄制组都暂停，以前发的视频都下架，我要把平台账号清空。”
“可是，老板，这样损失会很大，热门的节目一旦断更，会流失很多观众。”
“现在不是侥幸的时候，要是落在那帮家伙手里，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至于现在的损失，管不了了，只要等这股风头过去，我们还能重新开始。”
“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我现在就去办。”
雅灵走开后，胡安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他瘫坐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想着：
现在正是即将和杰克蛊惑的兽人大战的时候，没了传媒公司的收入，自己拿什么买武器弹药？
没了弹药，龙人自卫队的突击步枪就是根棍子。
光靠矮人的蒸汽武器，以及精灵的弓和剑，还有新发明的闪电箭，能扛得住吗？
对了，还有知道天坑通道的卓尔，他们一旦上来，绝对不会对人类手软。
还有那些个令人头疼的放逐者，搞嘛呢，就不能乖乖拜倒在我侧漏的王霸之气下吗？
想到这里，胡安把鼻子凑到胳肢窝问了问。
洗澡洗得太干净了，一点侧漏的王霸之气都没有。
真是头疼啊！
但胡安绝不是坐以待毙的风格，就像他敢于抵押主星房产出来博一把，真被逼急了，他什么都敢做。
胡安打开全息投影仪，使用里面的记事本功能，开始列举并对比他的优势和劣势。
优势1：地位高，拥有人类联盟承认的星球元首身份；精灵小镇的精灵，矮人山谷的矮人，以及新来的树精灵都拥护他。
劣势1：自治星球就是个空壳子，手下能用的就摩根一个人类；另一个“人类”，杰克，正蛊惑数量占优的兽人部落反对他。
优势2：拥有开拓站大楼的产权，这栋大楼似乎拥有极强的防御力。
劣势2：这个固定资产根本没法变现，而且它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目标，舍不得放弃它，就只能硬抗所有敌对势力的攻击。
优势3：联盟步枪协会的店铺在大楼里，只要有联盟币，就可以买到火药武器。
劣势3：火药武器需要花钱买，传媒公司停业后，收入大减，弹药只会越用越少。
同时，杰克拥有能量武器“幽灵”，而自己没有，不过杰克没法充能，也是用一次就少一次。
胡安思索着，随后他得出结论：
杰克也好、卓尔也好，要打败他们，必须依靠星球土著的力量。
但目前拥护自己的月精灵、树精灵和矮人，以及少量的半身人、龙人、双头魔，还有个别投靠来的兽人，这些力量是不够的。
所以，必须尽最大可能，争取民心，团结最广大类人生物。
把那数量庞大的野精灵、甚至敌对的兽人，以及其他类人生物，都聚集到自己身边，将他们的力量，化为自己的力量。
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确定了方向的胡安，感觉力量再次回到了体内。
他猛地站起，看着透明幕墙外的稀树草原和远处的群山。
他想，这个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的，但归根结底，它是我的！
第78章 最后的直播
就在胡安踌躇满志的时候，没关紧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娇弱的身影跑了进来，一头撞进胡安怀里。
“胡安先生，为什么要停止直播呀，为什么？呜呜呜……”
“莉莎，有话好好说，你别哭呀。”
紧跟着跑到门口的雅灵，看到这一场景，犹豫着不知道该进来还是当成没看见离开。
胡安向他招了招手：“怎么回事？”
“老板，别的摄制组都停了，节目也都下架了，就莉莎不听话。”
“我的节目好好的，一点违规都没有，为什么要停啊？要是我有错，我可以改，呜呜呜……”
“莉莎，这不是你的错。”
“那干嘛要我停播啊？呜呜呜……”
“老板，你看，她就是这样胡搅蛮缠，怎么说都不听。”
“行了，我知道了，雅灵，你去忙吧，我来和莉莎说。”
雅灵恭顺地离开，顺手关紧了房门。
“莉莎呀，这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雅灵的错，当然也不是我的错。
“要说错，那就是时代的错。
“时代的一粒灰，掉在每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这山太重太大，不是你我能扛得住的。”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取得了现在的成绩，我真不想放弃啊。”
“我知道你委屈，我也和你一样。
“好好的事业停下来，我心里的苦，谁知道？”
“我知道，胡安先生，我能感觉到你的心疼，可是，真没办法了吗？”
“真没办法，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乘早躲开还能有条活路，卷进去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真的这么恐怖吗？”
“唉，莉莎，我就跟你直说吧，人类联盟，要出大乱子了。
“这话你听过就算，千万别说出去啊。”
“嗯，我不会乱说的，我会把胡安先生告诉我的秘密，永远藏在心里。”
倚在胡安怀里的莉莎，情绪稳定了下来。
“胡安先生，我可不可以再直播一场，就一场，我想给一直都支持我的网友们一个交代。”
胡安想了想，谣言审查办公室刚成立，动作应该没有这么快，再直播一场应该没问题。
“行，莉莎，那就再播一场。”
“谢谢胡安先生，你对我真好。”
“哈哈，美女有特权，莉莎你这么漂亮，当然有权享受一点特殊对待嘛。”
“那个，胡安先生，因为是最后一场，所以，我想展示一点特别的，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
“莉莎的请求我当然是不会拒绝的啦。
“不过你也别太伤心，未必就是最后一场，等神仙打完架，我们还是可以从头开始……
“哎哎，莉莎，你解我衣扣干嘛呀？”
“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呀，胡安先生，你可是已经答应了哦。”
“帮助当然没问题，可是，哎哎，你怎么自己也脱了？”
“我需要你。”
“这个，莉莎，我们有话好好说……”
胡安被莉莎一把推倒，坐在会客沙发上。
随后莉莎……
“胡安先生，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
……
《莉莎和你说》的最后一场直播，放在了挑高的底层大厅里，新搭建的舞台上。
除了主持人莉莎，排名第二到第九的网红们，也被请进了节目。
她们个个精心打扮，把自己最美的身影展示出来。
包括半身人弗罗多在内，所有节目被停播的摄影师们，都把摄像头对准了舞台，全方位无死角地拍摄着。
大厅周围、以及二楼栏杆边、甚至楼梯上，都挤满了前来观看的类人们。
包括审核组的那些精灵，他们今天全都放假。
胡安发了话，最后一场直播不打马赛克，反正直播完就会下架，管他涉不涉颜色的，无所谓了。
这种阵势，直接就把《莉莎和你说》的网友评论区给引爆了。
“我艹，瞎了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被亮瞎了！”
“什么情况！为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直觉告诉我，今天准备的餐巾纸不够用啊！”
……
视屏上方的字幕区，同样变成了赛车场，数不清的文字在飞飙。
除了莉莎之外，其他八组网红的艺名也都被网友们喊了出来，后面跟着“老婆”“女神”“X老师”之类的后缀。
显然，关注莉莎的网友们，很多都顺便关注了同一账号里的其他视频。
节目开始后，八组网红同台竞技、各展身手，纷纷把最火爆最诱人的一面秀了出来。
莉莎则当场采访，引导秀爱的网红们说出最真实的感受和体会。
并且，莉莎还时不时邀请在场的帅哥美女们上台，和那些网红们互动，并在她们激动不已的时候，诱导她们说出心中的秘密。
一时之间，小草丛生，满台春色。
这一切，都被拼尽全力的摄影师们拍摄了下来。
其中，半身人弗罗多利用他的身材优势，以他的独特视角，为观众们展示出最真实、最激动人心的画面。
而网友们也发现了，这次居然没有马赛克！
爆发了！爆炸了！
评论区和字幕区已经没办法看了，字符刷新的频率甚至超过了人眼识别的界限。
嗷嗷叫的网友们开始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发泄他们的激动。
点赞的红心已经不是一个两个的往上冒泡了，简直就像煤气灶上的火焰般持续不断。
打个赏出现一次的鲜花，也不是一朵两朵地盛开，而是常驻在视屏一角，连闪动都没有了。
以往难得一见、大额打赏才会出现的火箭，现在跟机枪扫射出来的子弹似的，连成一条线地往上窜。
这样的激动一直持续到了节目的压轴时间。
所有的网红都退下，只留了莉莎一个站在舞台上。
身着无袖连衣裙的莉莎，平举手臂，摊开手心。
“朋友们，感谢你们为我的付出，我爱你们。”
“莉莎莉莎”“嗷~”“莉莎我爱你”“我最爱你”“救护车！我哥不行了”“死了也要爱”“拿去，把我的一切都拿去”……
“从今天起，我的节目要告一段落，甚至，可能，我们再也不能相见。”
“莉莎莉莎”“撒么情况”“不不不”“救护车来了！”“不要啊”“没有你，还要世界做什么”……
“为此，我要把我珍藏多年的秘密奉献出来，那就是……”
“莉莎莉莎”“给我给我”“我的鼻血已经控制不住了”“我哥又活过来了！”“别拦我，我还能抗”“纸巾果然不够了”……
莉莎的手心里亮起了一团乳白色的光。
“魔法，我称它为：希望之光。”
“莉莎莉莎”“我艹”“666”“P的吧”“质疑莉莎的去死”“我哥又不行了！”“真光啊”“真光”“我也光了”“我要看你光，你给我看光？”……
在一片闹哄哄中，《莉莎和你说》的直播结束了。
不等平台有反应，胡安直接把视频下了架，把账号里刚增加的钱全部提出，然后退出了登录。
现在，他最大的一块收入来源，没了。
第79章 大联盟的成立
直播的结束，并不代表现场盛会的终结。
事实上，这只是开始的热场。
“现在，有请星球元首胡安阁下！”
主持人莉莎清脆的嗓音在大厅里回荡着。
胡安信心十足地走上了舞台。
他环顾台下。
前排，大佬云集。
中间是人类代表--摩根，尽管事实上他只能代表他自己。
不过摩根身后站着一个自愿被他代表的精灵御姐，盛装打扮傲气凌人的泰兰德。
摩根边上，是树精灵代表墨丝女王。
以及月精灵代表扎克镇长。
摩根另一边，是矮人代表穆拉丁·铜须。
以及不愿意被任何人代表的洛丽塔。
再边上，是半身人代表弗罗多，他手里还拿着摄像头在拍摄。
弗罗多边上是军方代表，同时也是龙人代表，索林将军，他的下巴剃得干干净净。
再边上有个胡安不太熟悉的绿皮肤身影，听说叫萨尔，是投靠过来的兽人代表。
萨尔西装笔挺，戴着领带，神情有些激动，跟当初拿着大棒和崔斯特战斗的形象很不一样，胡安差点没认出来。
这些大佬代表了胡安统治下的各方势力。
在“大内总管”雅灵的指挥下，所有人都开始鼓掌，欢迎胡安讲话。
“先生们、女士们：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
台下洛丽塔轻声揶揄：“原因就是臭男人想要集体看网红的感官表演。”
台上胡安继续着：“为了对抗以杰克为首的邪恶势力，以及有可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卓尔……”
台下兽人萨尔对配给他的翻译说：“怎么是杰克为首？明明是我爹杜隆坦为首！你翻译错了。”
台上胡安说：“还有，为了挽救迷失方向的，以月精灵崔斯特和树精灵翠丝为首的放逐者们……”
台下墨丝哼了一声：“有什么好挽救的，让那臭丫头一辈子做野人去吧！”
台上胡安说：“我决定，成立美丽星球大联盟，简称‘大联盟’。”
台下摩根嘀咕：“这和星球自治委员会职能重复了。”
或许是听到了摩根的嘀咕，台上胡安解释道：
“原来的星球自治委员会继续存在，依然是这个星球的最高权利机构，主要任务是和人类联盟接洽，其实就是糊弄糊弄人类联盟。
“但在星球内部，我们依托大联盟行事。”
台下索林将军点头赞许：“这和军部做法一样，设立一个部门糊弄上面的ZF，其实自行其是。”
台上胡安自问自答：“为什么要这样呢？
“因为，星球自治委员会是一个只允许人类加入的委员会，它无法代表美丽星球各类人种族。
“而大联盟，却可以让各种族平等相处，实现共同发展。”
台下以人类自居的泰兰德一脸不屑：“切，类人哪有资格和人类平等相处。”
台上胡安用全息投影展示出一面旗帜。
“邪恶的杰克用红底黑三角作旗帜；
“黑暗的卓尔用蓝底红叉作旗帜；
“迷茫的放逐者用灰底绿方块作旗帜；
“而我们，大联盟，用绿底白圈作旗帜！”
台下很早就投靠人类的月精灵扎克，摸着下巴自语：“圈、叉、方块、三角，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而穆拉丁·铜须也摸着光秃的下巴猜测：“绿底白圈，意思是冒泡的绿色麦酒吗？”
台上胡安指着旗帜解释道：“绿色代表生命，白色代表神圣，圈，既象征星环--也就是我们美丽星球的标志，也象征团结。
“所以，这面旗帜，就标志着：神圣的美丽星球生命大团结！”
“嚓”，半身人弗罗多按下快门，对台上兴奋的胡安的裆部，来了个特写。
同时也为这场胜利的、团结的、圆满的大会，画上了一个精彩的句号。
……
在《最后一场直播暨大联盟成立大会》结束后的第三天早晨。
清网行动，如约而来。
当胡安习惯性地登录网络查看时，他发现常用的平台被屏蔽了。
常去逛的感官电影网站也被屏蔽了。
但并没有谁针对胡安搞事，谣言审查办公室针对的是整个网络。
除了ZF官网和坚定支持保守党的网站还能登录，其他所有的自媒体、公众号、平台等等，全都处于被审查状态。
到了下午，几个摆明有后台的网站平台通过了审查。
等到晚上，有几个以“文人风骨”出名的媒体通过了审查。
胡安兴致勃勃地登录进去，想看看它们怎么说。
几家媒体如出一辙地，在主页最显眼的位置，刊登了坚定支持“清网行动”的公告。
公告的遣词造句一看就是高级公知所为，把“跪舔”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实际内容却是空气。
胡安骂骂咧咧地退了出来。
到了第二天，放出来的平台和媒体更多了，无一例外都是倾向保守党的，或者是有财团扶持的不涉政商业平台。
其中有个商业平台，在角落里冒出篇文章，里面没有指向地抱怨了句“胃口太大了”。
很快，这个商业平台又被屏蔽，进入了审核状态，之后再也没有被放出来。
胡安早就被ZF官网禁言，所以他只能在放出来的平台和媒体里借楼发言。
比如在支持ZF反堕胎法案的文章后面，评论：“谁有人类感官电影网址，私一个。”
在支持ZF用围墙解决难民问题的文章后面，评论：“一紧张就短小无力，有什么解决办法吗？在线等。”
胡安很小心地使用词汇，以免因为某些敏感词，给网站招来麻烦。
不过他发现，自己的评论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立刻出现在评论区，而是处于待审核状态。
看来，网站也很小心。
随后，胡安又看到一家以“客观公正”闻名的网站，其最显眼位置正在进行民意调查。
题目是《你支持伟光正的黑灯总统吗？》。
下面是两个选项：
支持，后面显示选择人数1600人。
不支持，后面显示选择人数0人。
再下面是目前总参与人数，1600人。
以及黑灯总统的支持率：100%
胡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不支持。
第80章 清网
在胡安点下“不支持”选项的那一瞬间，选项“不支持”后面的选择人数，由0变成了1，总参与人数由1600变成了1601。
但黑灯总统的支持率还是100%没变。
在胡安松开选项后，选项“不支持”后面的选择人数，由1变成了0，总参与人数由1601变成了1600。
黑灯总统的支持率，则始终是100%，没有变过。
感觉被糊弄的胡安，在这个民意调查的评论区里发了句：“我艹，这么假有意思吗？”
这句留言没有立刻出现在评论区，显示“正在等待审核”。
胡安顺便看了一眼评论区，都是一些明显带有水军气息的评论：
“黑灯总统是我的偶像！”
“黑灯总统万岁！”
“铁血柔情的黑灯总统！”
“文武双才的黑灯总统！”
“威武霸气的黑灯总统！”
……
这些水军口号给了胡安一个提醒。
“雅灵，”胡安喊道，“我们的水军还在工作吗？”
“在的，老板。”雅灵跑步过来汇报，“要求控评的订单越来越多，姑娘们都忙不过来了。”
“价钱怎么样？”
“已经涨过两次了，对方爽快得很。
“对了，老板，对方又提出要求，他们急需审核评论的编辑，你看，是不是让没活干的视频审核编辑，去接个活？”
“废话，有钱干嘛不挣，都派出去！”
“明白！”
中午的时候，胡安在餐厅吃饭，偶然听到边上两个负责审核的精灵在聊天。
“居然有人留言，‘一紧张就短小无力，有什么解决办法吗’，还‘在线等’，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你批了吗？”
“批了，这又不涉及ZF，不过有个民意调查里的回复，说民意调查太假的，被我驳回了，我还给了他禁言五千年的处罚。”
“不是吧，禁言五千年！”
“没办法，其实我也不想的，但雅灵主管指示过：
“‘凡是违背雇主公正观点的，一律驳回；凡是威胁雇主自由言论的，一律禁言’。
“所以，我也只能那么做了。”
胡安铁青着脸，用大脑芯片登录网络查看。
果然，他发的三条评论，最后那条被驳回了，而且还有禁言五千年的提示。
胡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不过他知道，这时候发火就等于不打自招。
于是胡安强忍着怒气回到办公室，然后招来雅灵，找了个“节约用电”的借口，狠批了雅灵一顿，骂得对方晕头转向、不知所措，总算把这口气给出了。
雅灵如梦游般走了出去。
消了气的胡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也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
控评赚钱本来就是他同意的，雅灵根本没做错什么。
胡安明白，其实他生气不是简单的因为评论被驳回，以及被禁言。
那个网站他又不常去，禁言五千年也没什么，以后不去就是了。
关键是貌似自由的网络空间，突然真实暴露出了虚伪和压迫的本来面目，让他一下子受不了了。
但仔细想想这样也挺好的，控评和水军带节奏的需求，估计会越发旺盛，并且会持续很长时间。
这是一条新的财路，可以平替传媒公司，让他获取急需的联盟币来买军火。
就在胡安心里“噼里啪啦”打着小算盘的时候，“哐哐哐”的巨响传入他耳中。
谁这么无礼，这是敲门还是砸门呀？
胡安利用智能管家，把房门单向透明化。
他看到洛丽塔拿着把扳手，正用力地砸着门，似乎在宣泄怒火。
这小丫头可不能怠慢了，科学家都是宝，有点脾气也得忍着她。
胡安赶紧遥控打开房门。
洛丽塔气呼呼地冲进来，用扳手指着胡安的鼻子质问道：“是你叫雅灵停我电的？！”
“我没叫雅灵停你电呀。”
“撒谎！他说是你的命令，要‘节约用电’！”
“啊，这个，我确实和他说过这个，不过，洛丽塔，你看，‘节约用电’也是种美德嘛，可以减少碳排放……”
“呸！减少个鬼！大楼里的电都来自地下室的核电站，跟碳排放有毛关系！”
“哎呀，女孩子不要说粗话嘛。”
“别打岔！说电的事！”
“好好，说电，说电，话说我们大楼里还有核电站？”
“你连这都不清楚？你不会以为大楼里的电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呵呵，这个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核电站在哪儿？我也去过地下室，怎么没见到过？”
“在地下四层。”
“地下有四层？”
“不止呢。地下一层是游泳池、健身房、温泉浴场和军官俱乐部。
“地下二层是停车库。
“地下三层是设备用房。
“地下四层是核电站，那里设置了权限，我没办法进去。
“再下面应该还有，不过我下不去了，不清楚下面还有什么。”
“哇哦，下面这么大啊，我还一直以为，地下就一层呢。”
“你是元首，是这幢楼的业主，却连地下室有什么都不知道，羞不羞？”
“我干嘛要知道地下室的情况？我是元首，是领导，只要高屋建瓴，掌握上层建筑就可以了嘛。”
“无耻！”
“其实我也下过基层，游泳池和温泉浴场我都去过，浴场里的按摩还是不错的。”
“你这是下去搞基，不是下基层。”
“哪里搞基了，别瞎说！”
“怎么不是？按摩不就是女女搞基嘛！”
“女女搞基那是你，我是正规的异性按摩！”
洛丽塔脸上迅速闪过一丝红晕。
她“哐当”一声把扳手扔在茶几上，一屁股在会客沙发上坐下。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停我的电，我实验做了一半，急需用电！”
“没问题没问题，停谁的电我也不会停你的。雅灵！雅灵！快给洛丽塔送电！”
门外听到招呼跑过来的雅灵，嘴里喊着“明白”，一个180度急转弯，用更快的速度，跑去给洛丽塔的实验室送电了。
胡安笑着说：“洛丽塔，你现在不研究蒸汽，改行研究电力科技啦？”
“你这里有核电站，电多得怎么都用不完，我当然先研究电力科技啦，至于蒸汽科技，等回到热量无限的大熔炉再研究也不迟。”
“聪明的选择，不愧是科学家，那你现正在研究什么？”
洛丽塔自豪地挺起硕大的胸脯：“想知道，跟我来。”
第81章 电磁炮
胡安跟着洛丽塔来到她的实验室，一个非常大的空房间。
里面乱糟糟堆着不少铜线圈、电缆和拆开的机械。
在这些物品前面，有一个巨大的架子，上面平行放置着两根金属轨道，一端连着电缆线，另一端敞开，看着像根巨大的音叉，遥指着空房间远处的那面墙壁。
洛丽塔在通过漆包铜线圈和“音叉”相连的能源箱里，放了五块充满电的“蓝晶”。
这啥玩意儿，居然要五块蓝晶，耗电量有点大呀，难怪雅灵“节约用电”会想到断实验室的电。
这么想着的胡安，看到洛丽塔拿了一个拳头大的铝合金长方体，卡在平行轨道接电缆的那一端。
“看好了！”洛丽塔说着，合上了开关，随后用一根绝缘棒，推了一下平行轨道中的铝合金长方体。
胡安看到，卡在两根轨道中间的铝合金长方体，迅速往前滑去。
它的速度眨眼间就快到看不清楚。
“咚”
平行轨道正对的墙壁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就像被炮弹正面击中了一样。
好在这栋大楼够结实，这种程度的伤害还不至于让墙壁产生裂缝。
胡安痛苦地揉着耳朵，喊道：“洛丽塔，你该提醒我戴耳塞！”
“什么，耳塞吗？”洛丽塔从耳朵里取出耳塞，“抱歉，我这儿就一副。”
没等胡安抱怨，洛丽塔已经跑去远处的墙壁查看了。
胡安跟着过去。
他看到铝合金长方体已经彻底没了样子，像坨烂泥似的贴在墙上，周边还有飞溅出去的碎片。
“这力量好大呀，RPG打一发也就这效果吧。”
“厉害吧，我的新作品--电磁炮。”
“原来是电磁炮啊，明白了，那两根轨道通了电，就形成了电磁场，再由电磁场吸引、排斥金属块，把它加速送出去。
“哎，不对呀，这是铝合金吧，铝合金能被磁化吗？
“我记得，好像只有铁、钴、镍这些金属才能被磁化吧。”
“铝合金当然不能被磁化。”
胡安蒙圈了：“那这玩意儿是怎么被电磁轨道射出来的，不应该呀？
“没有磁性的铝合金怎么可能被磁场影响，它应该待在轨道里一动不动才对呀？”
“你的物理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才不是呢，我可是正规学校毕业的。”
“那你物理考试怎么及格的？”
“这个，只是用了一点点技巧而已。”
“作弊就是作弊嘛，有啥好遮遮掩掩的。”
“看破别说破嘛，我也是要脸的。”
“好吧，那我就给你讲解一下。”
回到发射器边上的洛丽塔，指着因为剧烈摩擦而散发着高温热气的轨道说：
“当两轨接入电源时，大电流从一导轨流入，经金属滑块，从另一导轨流回。
“此时，在两导轨平面间，就会产生强磁场。
“通电流的滑块在安培力的作用下，会以很大的速度射出，理论上甚至可以到达到亚光速，这就是轨道炮的发射原理。”
洛丽塔又拿起一块铝合金长方体说：
“在任何金属的周围，只要通过它内部的磁通量发生了变化，那么金属内部就会产生出闭合的涡流。
“而金属内部的这个涡流一旦产生，它就会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一个磁场。”
“我明白了，所以不是铝合金本身磁化才被轨道磁场推动，而是它内部电流形成的磁场，被外部的磁场推动。
“但是为什么要用铝合金呢？用铁不是更好？”
“因为铝的电阻率小，当它周围的磁场变化频率比较大时，铝中的涡流强度也会相应的提高。”
“那干嘛不用铜，铜的电阻率比铝更小。”
“你怎么不说银？”
“银太贵了，烧钱啊，射出去会心疼。”胡安捧着心口做出痛苦的样子。
“呵呵，”洛丽塔被胡安逗笑了，她说，“我用铝可不是为了省钱，是因为铝比铜轻。
“瞬时冲击力计算公式：Ft=Mv，知道吧？”
“知道，F为平均作用力，t为时间，M为物体质量，v为速度。”
“看来你对物理也不是一窍不通嘛。”
“都说了，考试的时候就用了一点点小手段，大部分还是我自己做出来的。”
“呵呵，那我就不多说了，你应该明白，平均作用力和时间不变的情况下，物体质量越小，速度就越大。”
“哦~，所以用比较轻的铝，但是，炮弹轻的话，打击力度会不会也变小啊。”
“看来这就是你考试作弊的部分了。”
“能不能别提这茬？”
“呵呵，你既然知道动量守恒，那也应该知道动能守恒Ek=(1/2)mv²。”
胡安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这部分我没作弊，就是时间长了有点忘了。
“所以物体动能，和速度、质量有关，物体速度越大，动能越大，质量越大，动能也越大。
“我刚才说炮弹轻、打击力度会变小，就是这个原理，没错呀？”
“拜托，速度可是平方！
“在Ft=Mv的时候，减小一半质量，就可以获得一倍的速度。
“等到Ek=(1/2)mv²时，这1/2的质量乘上2²的速度平方，也就是4倍，就可以获得2倍的动能。
“我的发射器受制造工艺和供能影响，提供的安培力无法再增加。
“在这种情况下，减少滑块的质量，是提高攻击力的最有效手段。”
“啪啪啪啪”，胡安鼓掌赞叹：“到底是科学家呀，厉害！”
“来，帮我个忙，让我们试试这个电磁炮的极限威力。”
洛丽塔毫不客气地拉壮丁，差胡安做事。
胡安挽起袖子，兴致勃勃地陪着洛丽塔干起来。
这次，洛丽塔拿出一叠铝合金长方体滑块。
启动电磁炮后，滑块一个接一个地发射了出去，频率快得就像冲击钻打墙。
“咚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胡安虽然用布条塞住了耳朵，还是被震得头脑发昏。
对面的墙壁被打得贴满了变形的铝合金坨。
不过，墙壁依然一丝裂缝都没有。
“轰”
因为反复高速摩擦而发红的轨道终于撑不住，“炸膛”了。
胡安下意识地扑过去把洛丽塔护在身下。
“啊～！”
背部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胡安知道，他负伤了，而且还不轻。
第82章 谁拿下了谁？
“啊~！”
胡安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他身上的衣服正在燃烧。
“灭火快灭火！见鬼！灭火器在哪儿？！胡安，坚持住！啊，找到了，坚持住，来了，我来了！”
“呲”
液态二氧化碳从灭火器中喷出来后，变成了白色的烟雾，将胡安包裹。
胡安感觉周围的温度在急剧下降，如同从火炉里直接跳进了冰窟。
“够了！够了！再喷我就要二氧化碳中毒了！”
“啊，对、对不起！”
洛丽塔扔下灭火器，扑上来查看胡安的伤情。
她扒干净胡安残破的衣服，看着胡安焦黑的背部，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哦，不！”
趴在地上的胡安，强忍着疼痛，放出反重力摄像头，查看自己背部的伤势。
按照牛排十分熟的标准来看，这明显就是烤过头了。
“我去叫医生，我得去叫医生，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洛丽塔慌里慌张地爬起来，却不小心踩到了她的维多利亚风格裙摆，一跤跌倒在胡安身上。
“啊~！”
胡安背后焦黑的皮肤裂开，下面烤熟的肌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对不起，胡安，对不起。”
洛丽塔忙不迭地道着歉，想要爬起来，但是双手却又不知道该撑在哪里。
胡安的惨状让她完全没了方向。
最后她翻滚着从胡安背上下来，和胡安并排着躺在地上。
胡安忍着疼痛，反过来劝慰道：“不要紧的，洛丽塔，没事的。”
“这还没事！呜呜……我去找医生，你等着。”
胡安一把拉住洛丽塔的手：“没事的，再说了，墨丝不在。”
“啊，对，医生不在，她怎么可以不在，这种时候她怎么可以不在！”
“好了好了，洛丽塔，没事的，就是有点疼，过一会儿就好了。”
“过一会儿你就死了！呜呜，都是我不好，呜呜。”
“我不会死的。”
“不，你会死的，我见过烧伤的矮人，被岩浆烫伤的矮人，伤成你这样子，肯定是活不下去的，呜呜。”
“其实，我已经觉得好多了，你看，我已经不是很疼了，嘶~。”
“你还骗我，都快死了还要骗人！”
胡安想笑，但一阵阵的疼痛让他的脸扭曲得如同在做鬼脸。
“好吧，借你吉言，我要死了，但还有好多事情没做，真是遗憾啊。”
“告诉我，把你的遗言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完成！”
“是嘛，但是恐怕不行啊，因为我的遗愿，是想要亲亲某位漂亮的女士。”
“我替你去亲，告诉我，她是谁？”
“呵呵，但是你做不到哦，嘶~，因为就是你呀，美丽的洛丽塔小姐，你怎么能自己亲自己呢？”
“我，我……”
看着梨花带雨的洛丽塔脸颊上泛起的红晕，胡安恶作剧得逞地笑起来。
“哈哈哈，洛丽塔，嘶~，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哦，嘶~，哎，你，你在干嘛？”
洛丽塔跪坐在地上，解开了长裙，把白皙的丰盈，彻底展现给了胡安。
“如果你的遗愿是想要我，那，那就拿去吧。”
“不是，洛丽塔，我，我可不是乘人之危的人，哎不对，危的好像是我。”
胡安挣扎着撑起上半身，想要阻止洛丽塔。
“我不介意，如果是胡安的话，我也是愿意的。”
洛丽塔把身子靠上胡安的胸膛。
“不是，洛丽塔，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
“不要骗我，好么，我一直都是信任你的。”
“是的，我也信任你。”
“告诉我，你想要我吗？”
“这个，好吧，我确实有过这个念头，可是……”
“不要可是了，胡安，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来吧，别给自己留遗憾，也别让我留遗憾。”
……
胡安小心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做到的？”
洛丽塔也爬了起来，仰头看着胡安，眼中满是困惑。
“什么，你是指刚才的事吗？这个，应该是本能吧。”
“我说的不是那个，我是说，你怎么能站起来？”
“站起来有什么问题？我为什么不能站起来？”
“但是你明明伤得那么重，你现在应该死了才对。”
“死在你肚皮上吗？呵呵，这倒是个不错的结局。”
洛丽塔走到胡安背后，用手指轻轻触碰焦黑的皮肤。
烤得像酥皮一样的皮肤碎裂开来，露出里面如同婴儿般娇嫩的新生皮肤。
“这，这不科学？！”
“洛丽塔，听着，我是信任你的，就像你信任我一样，因此，我要把我的秘密告诉你。
“在世界树的树洞里，我得到了一些东西，我说不清楚它是什么，可自那之后，我就拥有了极强的自愈能力。
“所以，不论受多重的伤，我都不会死。”
“神奇，我猜这应该是某种魔力，似乎和树精灵的治愈魔法有些类似。”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事实上，墨丝每次魔力不够，都会来找我，呃，找我那个。”
“可惜我们矮人天生不能施展魔法，我们的魔抗太强了，魔力似乎不能进入我们体内，要不然，我也想试试。”
“那你现在试试，毕竟，含魔力的东东，已经进入你体内了。”
“呸！下流！”洛丽塔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我又不知道魔法咒语，哪个矮人会去记这种绕口而又不实用的东西。”
“咒语吗？莉莎那里有，我现在去问她要一个。”
“别去，我可不想让她猜出来我们做了啥，羞死人了。”
“哈哈，现在知道害羞，刚才你可是很主动哟。”
“那还不是以为你要死了，我，我不想让你遗憾嘛。”
“谢谢，洛丽塔，现在就算我立刻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不对，”洛丽塔突然板起脸，“胡安，你这属于故意隐瞒吧，你该早点告诉我你能自愈。”
“这个，呵呵，我……”
“解释就是掩饰，不过，胡安，如果你肯再帮我一个忙，我就不计较了。”
“没问题，不要说一个，一千个忙我都帮你。”
“很好，我这里有几个很危险的实验，你来帮我操作一下。”
“什、什么！”
“我想很久了，一直都不敢做，毕竟稍有闪失，就是重伤残废的下场。”
“洛丽塔，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
“你能自愈，怕啥！”
“但是疼啊！”
不知何时掏出一个大扳手的洛丽塔，用扳手指着胡安，板着脸说：“做、不、做！”
仿佛有杀气吹过，没穿衣服的胡安，顿时觉得凉凉的。
第83章 家和万事兴
第二天，忙着照顾族人，最近一直在大楼和精灵小镇两头跑的墨丝，回到大楼医务室后，对胡安做了例行检查。
“不对！份量少了！”
“可能是因为我最近忙了点，太阳晒得少了。”
“那也不可能少这么多！说，是不是又浪费了！”
“没有的事。”
“真的？看着我眼睛说话！”
“我眼睛酸得睁不开，让我歇一会儿。”
“哼，就知道你有问题，老实交代，是哪个妖精？！”
“都说了没有。”
“不说是吧，那我自个儿去把她揪出来！”
“墨丝，别闹了。”
“给我钱，我要联盟币。”
“给钱可以，但是你要联盟币干啥？”
“我去找莉莎买把枪，等我找到那个妖精，我就一枪崩了她！”
莉莎不会卖枪给你的，她肯定不想被你一枪给崩了。
这种话胡安当然是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他劝道：“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
“哼，不给就不给，我去找洛丽塔，问她借把锤子，砸死那个妖精！”
洛丽塔不会借给你锤子的，她肯定不想被你砸扁。
但胡安的这个想法，被事实证明是错误的。
洛丽塔居然借了一把蒸汽锤给墨丝，并且教了她启动的方法。
墨丝吃力地扛着大锤，站在底楼大厅里，虎视眈眈地审视着往来的女性类人们。
或许是没看出来谁可疑，或许是觉得谁都可疑，墨丝大喊道：
“有种的就给我站出来！”
为了增强气势，墨丝启动了蒸汽锤。
“哐”
锤子在蒸汽动力的推动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好在这屋子是出了名的结实，虽然崩出了一片火星，但一个坑都没被砸出来。
大厅里的类人们都吃惊地看着墨丝。
“是谁！有胆做别不敢承认！”
蒸汽锤“呜”得喷着蒸汽，推动铁质锤头高高扬起，连带拉着墨丝的胳膊，以墨丝为圆心，画了个半圆，又重重落下。
“哐”
“你不出来，我也会找到你！哎呀，这锤子……”
蒸汽锤又一次拉着墨丝的胳膊，以墨丝为圆心，画了个半圆，重重落下。
“哐”
“这锤子，哎呀，它怎么越来越快了！”
又是一个半圆。
“哐”
“哎呀，我，我快握不住了！”
蒸汽锤呼啸着，以更快的速度画了一个半圆。
“哐”
边上的类人们尖叫着散开。
“这玩意儿该怎么停下！”
“哐”
“洛丽塔！该怎么停下！”
“哐”
洛丽塔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等水烧干了就会停下的。”
“哐”“哐”
“那要烧到什么时候啊啊~！”
“哐”“哐”
“小心啊，墨丝姐，千万不要脱手，不说砸到人，就是砸到桌子椅子，赔起来也是很贵的！”
莉莎躲在边上好心地提醒着。
“哐”“哐”
“我，我知道了！我会，我会抓住它，可是这锤子，哎~，它更快啦！”
“哐”“哐”“哐”
“加油，墨丝姐，你行的！”莉莎握紧拳头为墨丝鼓劲。
“哐”“哐”“哐”
“我头晕啊~！”
“哐”“哐”“哐”
“胳膊放松，随着蒸汽锤摆动就可以了。”
洛丽塔出现在二楼看台，善意地教导着。
“哐”“哐”“哐”
“我，我知道了，好像，好像有点用。”
墨丝被蒸汽锤带动着，像狂风中的残柳般来回摇摆，越来越快。
“哐”“哐”“哐”“哐”
胡安亲眼见过工地上的矮人们自如地操纵蒸汽锤，他当然不相信蒸汽锤没有关停的办法。
但现在似乎不是出面解决问题的好时机。
可若是一直看着不说话，等墨丝回头明白过来，恐怕没他好果子吃。
“哐哐哐哐”
这时候，雅灵前来汇报：“老板，前线工地来了消息，防线即将竣工。”
“哐哐哐哐”
胡安立刻下了决定：“走！去工地！我要为工人们庆功！”
“哐哐哐哐”
“可是，老板，还没完全竣工，他们只是预通知。”
“哐哐哐哐哐”
“做事不能等着靠着，要主动一点，走，快走！”
“哐哐哐哐哐哐”
“哎，老板，车还没备好呢，你别急着走呀！”
“再不走要死人啦！”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
胡安亲自驾驶一辆浮空卡车，带着匆忙集结起来的50个龙人自卫队员，以“抱头鼠窜”的速度，朝着前线杀去。
只用了小半天的工夫，胡安就到达了凯塞林山口。
带着哨兵巡视的索林很早就发现了胡安的突击光临。
当胡安下车的时候，等在路边、下巴剃得干干净净的索林，用标准的立正注目礼向胡安致敬。
胡安亮出掌心回了一个礼。
“长官，”索林提醒道，“请恕我直言，阵地上除了注目礼，其他军礼都是禁止的。”
“哦哦，是害怕敌人狙击手吧，可这里又没兽人，而且兽人也没有狙击手的吧。”
“长官，这里已经是前线了，根据军队里的规矩，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胡安虚心受教：“好的，好的，你的话很有道理，不愧是特战旅出来的老兵。”
这时候，胡子渣上满是麦酒的穆拉丁·铜须，匆忙跑过来迎接。
“元首阁下，元首阁下，呼、呼，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
“不是不是，欢迎欢迎。”
穆拉丁·铜须恭顺地向胡安敬礼，边上索林不满地夹紧眉头。
随后穆拉丁·铜须靠在雅灵耳边轻声抱怨：“你怎么搞的，没看明白我给你发的是预通知吗？你们现在就来，我啥都没准备呢。”
胡安听到了，他说：“不用准备什么，带我去工地看看吧。”
“好的好的，这边请。”
登上附近一座山头，胡安看到，“Z”字形山谷里的防御已经完全成型，工人们正在布置最后一层铁丝网。
中间两座建在“Z”字锐角处的塔楼上，布置着蒸汽机枪，有矮人正在调试。
两个山口的城墙上，有手持蒸汽步枪的矮人三人一队地巡逻，这些矮人都背着大木盾，看着像个大乌龟。
有个一身黑色胶皮衣的精灵弓箭手，带着全套的闪电箭，远远地跟在矮人巡逻队后面，似乎很不受人待见。
第84章 “幽灵”争夺战
胡安有些不满地问：“那些士兵怎么回事，都说了要和谐相处，不允许种族歧视，怎么矮人和精灵还是分得那么开？”
索林将军回答道：“我当兵那会儿，指导员经常和我们类人说，军队里保留适量的种族歧视，有利于团结。
“不过，我们军队里的矮人和精灵，并不是因为互相歧视才分得那么开。
“实在是闪电箭太吓人了，穿着胶皮衣的精灵只要一开弓，离得近的矮人就浑身发麻。
“为了安全起见，我不得不命令他们保持距离。”
“那木盾又是怎么回事，以前没见矮人步兵背这玩意儿啊，看着像个乌龟似的，是为了增加防御力吗？”
穆拉丁·铜须兴奋地说：“固然有增加防御力的作用，但更关键的是，可以增加士气。
“矮人战士们都说，背了这个木盾后，感觉自己厉害多了。”
跟着来的雅灵凑在胡安耳边轻声解释：“都是因为老电影的关系。”
“老电影？”
“对，老板，你不是交代，只能给矮人们看经过审查的老电影嘛。
“我们找到了一部名为《忍者神龟》的古老动画片，据说以前人类的孩子都能看，经过审查，里面确实没什么秀爱镜头。
“放给矮人们看后，大受欢迎，他们现在天天要看，不看个三、四集不肯睡觉。
“很多矮人都成了龟粉，觉得背个壳，就能天下无敌。”
“咳咳，好吧，既然能增加士气，那就由他们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负责侦查的精灵骑着云豹跑回来，大声警告着：
“敌袭！兽人来啦！敌袭～！”
精灵身后的山林里，大量的鸟雀飞起来，在低沉的阴云下盘旋。
阵地上立刻拉响了警报，施工的矮人开始撤退，而战士们全都进入了战位。
胡安一行，则在索林将军的带领下，进入了山坡上的一处隐蔽哨所。
站在有厚厚原木顶棚遮盖的战壕里，胡安用大脑芯片调整视距，紧张地关注着凯塞林山口最前面的那道城墙。
绿色的兽人呼啦啦地从山林里冲出来，大约有500个。
它们“呜哇呜哇”地吼叫着，越过被砍伐一空的阵地前沿，速度快得像发狂的野牛。
但是铁丝网阻碍了它们。
兽人们用木棍破坏铁丝网，随后它们发现，钝击似乎对这种韧性极强的防御工事无效。
于是有兽人用手撕扯铁丝网，还有兽人用尖利的牙齿撕咬。
这时候，城墙上的矮人战士开枪了。
“砰砰砰……”
伴随着蒸汽的白雾，拳头大的铅块拖着残影飞向兽人。
几个被打中头颅的兽人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
而被打中身躯的兽人，却大都还能活动。
不过从它们口中吐出的鲜血，以及明显迟缓的行动来看，应该受伤不轻。
“呲喇”
随着一根箭矢打在固定铁丝网的木桩上，闪电紧跟着打中了它。
电火花如同白色的烟花般爆开，同时，所有接触铁丝网的兽人都开始抽搐。
离闪电近的兽人僵直着，身上冒烟起火，瞬间就失去了生命。
离闪电远的兽人还有些许活动能力，但柔韧的铁丝网这时候却变得像蛛丝一样黏人，粘在它们手上、嘴上，让它们无法摆脱。
边上有几个兽人伸手去帮助同伴，却仿佛沾上了诅咒，手粘在抽搐的兽人身上，跟着一起抽搐起来。
最后它们都软软地瘫倒，没了生命气息。
在胡安看来，这是再简单不过的触电，可是在幸存的兽人看来，却像巫术一样神秘。
活着的兽人不敢碰触没有一点伤痕就死去的同伴，它们“啊啊”地喊叫着，转身往树林里逃去。
“胜利！”
胡安看到，第一道城墙上的精灵和矮人战士们在欢呼。
随后他的眼睛被一道白光闪得几乎失明。
等胡安满眼是泪恢复视觉，他却再也找不到第一道城墙。
连带着上面的精灵和矮人战士们，城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扭曲的热浪。
能量攻击！
“幽灵”！
胡安抬头，但是低矮的云层阻碍了他的视线，他找不到反重力无人飞行器“幽灵”。
但它肯定就在那里！
而操纵“幽灵”的杰克，也一定在那片树林里！
陆陆续续又有兽人走出了树林，杰克的攻击给了它们战斗下去的勇气。
但被热浪阻碍，它们一时过不来。
必须解决反重力无人飞行器“幽灵”，这个人类军队制式装备，实在是过于破坏战场平衡。
好在胡安已经有了对策，他用大脑芯片调出一段密码。
这是前开拓站长索玛留下的备用识别密码，曾经是开拓站大楼里，代表最高权限的密码。
但现在大楼里所有的设备，版本都已经更新过了。
被人类联盟承认的星球元首胡安，他的识别码已经取代了索玛的识别密码。
不过对于这架被杰克带走，还没版本更新过的“幽灵”而言，胡安的识别码是没用的，只有索玛的识别密码才有效。
只要胡安把这段识别密码发送给“幽灵”，他就可以借索玛的权限，把它从杰克手中抢过来。
胡安开始发送索玛的备用密码。
这串密码包含字母、数字和特殊符号，很长很长，想要破解可能需要很多年，但也意味着，发出去需要十几秒钟的时间。
相比和个人绑定、瞬间就可以被识别的三维码，这种密码使用起来很不方便。
但索玛的三维码跟着索玛离开了，胡安只有这串备用的识别密码。
就在发送快要完成的时候，胡安收到了提示：对象离开了有效范围，密码输入失败。
显然，在密码发送的瞬间，杰克就得到了提示，于是他立刻指挥“幽灵”离开，赶在密码传输完毕之前，飞出了有效范围。
如果这里是平原，“幽灵”是绝对来不及飞出有效范围的，但山区的地形，严重影响了信号传输。
于是，这场无声无息、却可以主宰整个战役胜负的“幽灵”争夺战，就这样结束了。
不过，胡安也没有失败，至少他成功地赶走了“幽灵”。
或许杰克还会冒险偷袭，乘胡安不注意，让“幽灵”悄无声息地飞过来轰炸。
可万一胡安处于信号更佳的山顶，“幽灵”就回不去了。
胡安相信，不喜欢赌博的杰克，一定不敢再让“幽灵”出现在战场上。
没了这破坏平衡的大杀器，战斗又回到了低科技对抗的模式。
第85章 山口争夺战
热浪消散后，兽人又一次发起了进攻。
或许是得到了杰克的指示，它们这次不再莽撞地冲锋，改为顶着原木或者抱着粗大的树枝徐徐前进。
走过原来第一道城墙后，兽人们遭遇了前塔楼的阻击。
“砰砰砰……”
躲在塔楼里的矮人战士们持续不断地射出拳头大的铅弹。
塔楼顶部的蒸汽机枪也“突突突”地喷吐着铅球。
但是粗大的原木和树枝，有效地阻挡了铅球的伤害。
虽然木屑纷飞，时不时有倒霉的兽人被砸中头部倒下，但绝大部分的兽人还是涌进了山谷。
塔楼里穿着黑胶皮衣的精灵射出了闪电箭。
被射中的兽人顷刻间就被烧成了焦炭，附近的兽人也抽搐着倒下。
但相比刚才铁丝网导电造成的大面积伤害，这种程度的战损还不足以吓坏彪悍的兽人。
当兽人们前进到转过第一道弯后，后塔楼也加入了阻击的战斗。
前后塔楼的夹击，让兽人们的战损陡然上升。
又前进了一小段后，兽人们扛不住了，它们丢下树枝、原木，拼命逃窜。
在丢下50多具尸体后，兽人们逃出了前塔楼的攻击范围。
防守方的阵地上没有响起欢呼，大家都紧张地看着低沉的阴云。
没有白光闪现。
杰克果然不敢冒险派出“幽灵”袭击。
胡安拍着索林将军的肩膀赞扬道：“到底是跟着特战队打过仗的，这防线布置得真棒。”
索林将军毫不谦虚地挺直腰板说：“只要‘幽灵’不出手，随便来多少兽人，都别想冲过这个山谷，前后两个塔楼和后城墙，可以把它们都留在这里。”
对面躲在树林里指挥的杰克，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又一次出现的兽人们，改变了打法。
它们砍了很多木头，扎成巨大的木排，并且在上面涂上了湿泥，随后，几个兽人一组，扛着前进。
矮人的铅球“噗噗”地打在木排上，却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闪电箭倒还有效。
虽然无法制造出电火花爆裂的骇人场面，但通过湿泥和潮湿木头传导的电流，还是能让木排后面的兽人抽搐着倒下。
不过闪电箭的数量太少了，而且每次发射闪电后，都需要散热好一阵子才能再次发射，根本无法阻止兽人部队的前进。
这次，兽人们涌进山谷后，并没有一股脑地顺着山谷往前冲，显然，它们不想再享受一下被前后夹击的滋味。
它们开始攀爬陡峭的山崖。
胡安看出来了，兽人们想要拔掉前塔楼。
他有些担心地问道：“前塔楼扛得住吗？”
“请长官放心，前塔楼很坚固，兽人的木棒打不破它。
“而且前塔楼在后塔楼的攻击范围内，冲上去的兽人逃不掉被前后夹击的下场。”
事实也确如索林所言。
付出一定代价爬上山头的兽人们，虽然用木排压平了铁丝网，又用木排架桥通过了壕沟，但却只能止步在花岗岩搭建的坚固塔楼前。
前后塔楼如雨点般的铅球攻击，以及时不时的闪电，让这些兽人吃尽了苦头。
但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就是不撤退。
这时候，树林里又涌出一批兽人，看着有几十人的样子。
它们扛着沙袋状的物体，冲上了山头。
前后塔楼的火力还在向前塔楼下的兽人倾泻，没有谁关心这后来的几十个兽人。
这些抗“沙袋”的兽人靠近了前塔楼，原来就在塔楼下的兽人们，拼命地用木排，甚至用自己的身体掩护它们。
这种举动让胡安意识到，这些抗“沙袋”的兽人，肯定不同寻常。
“给我盯着抗沙袋的兽人打！”
胡安的命令通过旗语传递了出去。
但好些兽人已经把“沙袋”堆到了前塔楼下。
后塔楼的精灵透过木排间的缝隙，准确地射中了一个正在放置“沙袋”的兽人。
随之而去的闪电，把那兽人烧成焦炭的同时，也引爆了“沙袋”。
“轰”
黑烟弥漫，石屑伴着血肉纷飞。
靠近前塔楼的兽人都被炸飞了，前塔楼坚固的石壁，也被炸出了一个大洞。
“是黑火药！”索林将军准确地判断出了爆炸物的成分。
为什么兽人会有黑火药？
胡安脑子迅速运转着。
他想到了。
是杰克。
杰克军人出身，肯定知道调制黑火药的方法。
同时，身为前保安队长，杰克也很清楚美丽星球上的矿产分布。
他肯定知道，在兽人部落北面，大沙漠里有硝石矿，在兽人部落西面，维龙加火山地区有硫磺矿。
至于木炭，这里到处都是树林，木炭当然不会缺。
所以，掌控兽人部落的杰克，可以轻易地调制出大量的黑火药。
“见鬼！”想明白的胡安，一拳头砸在战壕墙壁的木排上。
木排粗糙的表面磨破了胡安的皮肤，但还没等鲜血渗出来，皮肤就已经痊愈了。
但是前塔楼的石壁可没有胡安的自愈能力。
兽人们“嗷嗷”叫着，从破洞冲了进去。
前塔楼里响起了厮杀声。
尽管后塔楼拼命地射击，但对于冲进前塔楼的兽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前塔楼里的厮杀声渐渐平息。
不是所有的精灵都有崔斯特的身手，而矮人的身材，和强壮的兽人近战，同样很吃亏。
胡安用大脑芯片调整视距，看到兽人已经攻上了前塔楼顶层的蒸汽机枪炮台。
那里的矮人射手明白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他高喊着“矮人万岁”，用手指堵住了蒸汽安全阀门。
“轰”
蒸汽机爆炸了。
白雾弥漫中，受损严重的前塔楼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矮人、精灵、兽人，都被碎石埋在了一起。
生前的敌人，死后却如同情侣般亲密共处。
前山头的兽人没有继续前进，伤亡惨重的它们，在后塔楼持续不断的攻击下，退了回去。
但胡安知道，它们还会再来。
兽人已经找到了攻破塔楼的手段。
在后城墙掩护下的后塔楼，也会像前塔楼一样被它们攻破。
胡安焦急地问：“索林，怎么办？！”
一直都很自信的索林，这时候脸色有点苍白，他喃喃着：
“我们不能输，输了兽人就会冲进稀树草原，那里一点防御都没有。
“坚壁清野还没开始，也来不及了，兽人会在稀树草原得到食物。
“我们输不起，所以我们不能输。”
突然，索林高兴起来，他被洗过的脑子让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喊道：
“哈哈，我们不会输，因为我们输不起，所以不会输！”
胡安一巴掌拍自个儿脑门上，这什么逻辑啊？
第86章 反冲锋
索林在部队里毕竟只是一个勤务兵，虽然见识过战争，知道怎么布置工事。
但指望他独当一面指挥，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胡安扭头问矮人首领穆拉丁·铜须：“铜须，你怎么看？”
“元首阁下，敌人来势凶猛，不如我们避其锋芒，诱敌深入，然后一举歼灭之。”
想逃跑就直说嘛，整得花里胡哨的，听不懂的还真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不愧是做领导的。
胡安又询问雅灵：“雅灵，你怎么看？”
雅灵一挺胸：“老板，你吩咐，我执行！”
很好，态度有了，就是胸没有，再挺也没用。
胡安知道，必须靠自己了。
他迅速分析敌情：兽人只是近战厉害，但索林的工事可以完美地压制对手。
所以只要克制住敌人的炸药包，保住工事，阵地就不会有危险。
这时候兽人又开始了进攻，它们似乎不打算给胡安思考的时间。
又有一波兽人从树林里出来，带着扎好的木排和炸药包，补充进正在后塔楼射程外修整的部队。
胡安不知道杰克究竟带了多少兽人以及多少炸药包过来，怎么一波波的没完没了。
但他知道，受山谷地形所限，杰克也没办法一次性投入所有的兽人部队。
就在胡安观察和思考的时候，修整好的兽人们，大约500个，扛着木排出发了。
但是扛炸药包的兽人，大约70个，待在原地没动，估计是要等其他兽人破坏铁丝网、铺平壕沟后，才会冲锋。
那500多个兽人在进入后塔楼射程后，顶着持续不断的铅球和时不时的闪电箭，开始攀爬后山头。
不时有兽人倒下，但这点损失，并不足以让它们害怕。
在兽人爬上后山头后，后城墙上的矮人和精灵士兵也开始射击。
兽人的损失陡然增加，但它们死扛着继续前进，开始破坏铁丝网和壕沟。
而还没进入后塔楼射程的那70个兽人，扛着炸药包焦急等待着。
胡安突然发现了机会。
攻上后山头的500个兽人，和在后塔楼射程外的70个兽人之间，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空隙。
和不喜欢赌博的杰克不同，胡安是敢于博一把的。
现在，他决定博一把。
“上车，跟我冲！”
胡安跳出掩体，招呼50个龙人自卫队员上车。
接着，他亲自驾驶浮空卡车，带着龙人士兵们冲锋。
胡安其实不想这么猛的，但这当口司机就他一个，不想上也只能上了。
浮空卡车穿过后城墙门洞，沿着“Z”字型山谷，迅速切到两波兽人中间。
“开火！”
车上的龙人自卫队员们，冲着那70个扛着炸药包的兽人，倾泻出一波子弹。
灼热的子弹，有的穿透了兽人健壮的肌肉，有的打中了炸药包。
“轰轰轰轰……”
炸药包接二连三地爆炸，顷刻间，那70个兽人变成了满地的碎肉。
后山头上的兽人惊呆了。
随后，它们意识到，就算破坏了铁丝网和壕沟，没了炸药包，它们也无法攻入后塔楼。
继续待在后山头上，只是等死。
有兽人扭头就逃，很快，便成了溃败。
但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特别是山谷里还有50个端着AK-47的龙人自卫队员，挡在它们撤退的路线上。
在后塔楼和龙人自卫队员的夹击下，短时间内就死了100多个兽人。
剩下的兽人士气归零，纷纷趴在地上投降。
受降的事情和胡安无关，自有士兵去做。
他紧张地看着黑压压的积云，一遍又一遍地发送着索玛的识别密码。
“密码输入失败，对像不在控制范围内。”
“密码输入失败，对像不在控制范围内。”
……
一直到受降结束，胡安驾驶浮空卡车退出山谷，杰克也没有什么行动。
然后山里起了风，接着下起雨来。
雨水一开始像一块厚实的白布，然后慢慢变弱，变得像帘子一般。
风很狂猛，面对面说话都要靠吼叫才能让对方听见。
浑身湿透的精灵斥候，跑了进来回来，他累坏了，扯着嘶哑的喉咙对着胡安狂吼：
“它们走啦！撤退啦！树林里没有兽人啦！”
“你说什么？”
“撤退啦！敌人跑啦！我们赢啦！”
“好的，谢谢啊！”
“什么？元首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去休息啦！去休息吧！”
“遵命！”
斥候行了一个礼退下。
胡安扭头，凑在雅灵耳边，吼叫着把胜利的消息告诉对方。
雅灵又这么把消息告诉了索林，索林告诉了穆拉丁·铜须。
于是战壕里所有的生物都开始欢呼，然而就像演哑剧一样，除了风声，谁也听不见别人在喊什么。
接着穆拉丁·铜须走过来拉着胡安的衣服，于是胡安弯下腰把耳朵凑在对方嘴边。
“我们也要撤退啦！”
“什么？”
“撤退！”
“为啥？！”
“水！雨水！这里要被淹啦！”
“好的！我们去卡车里！”
从战壕到卡车的大约50米路程，对胡安而言，成了这场山谷争夺战中最艰难的一段。
胡安是爬过去的，在湍急的溪流中，沿着原来的路爬过去的，和其他人一样。
直立行走是不可能的，飞倒是可以，但没人知道会怎么降落。
进入驾驶室，关上车门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浑身湿透的胡安甚至都有些不习惯。
他边掏着耳朵，让里面的水尽快排出来，边吼道：“这该死的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四个月，老板！”
“什么？”
“下四个月！”
“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雨下四个月！那稀树草原岂不是要变成湖泊了？”
“不会的，这雨就是开始的时候猛，接下来就是断断续续的，但每天都会下，一直到四个月后。”
“什么鬼天气！真的要下四个月的雨？”
“是的，老板，这就是雨季，一年里占据四个月的雨季。”
胡安不敢相信，他扭头看索林和穆拉丁·铜须。
他们都点头：“是的，雨季。”
“那阵地怎么办？能修复吗？”
穆拉丁·铜须摇头：“很难，这种天气，施工很困难。”
索林插嘴：“长官，不用担心，敌人比我们更难。”
胡安定下心来，确实，黑火药炸药包不可能在这种天气里使用。
就算只剩下一座塔楼和一道城墙，也不是没有炸药包的兽人能攻破的。
只要保证“幽灵”不敢来，就行了。
第87章 瓜田李下
第二天，驾驶着房车赶来的摩根，解决了预防“幽灵”来袭的问题。
在把那口炒锅架上车顶，并且修改设置后，雷达变成了发射台。
胡安把索玛的识别密码输入房车电脑，设置成24小时不间断发送。
这下子，只要杰克敢让“幽灵”过来，大概率它就回不去了。
穆拉丁·铜须正在组织矮人工匠们撤退，大雨天无法施工，这么多人留在前线只是空耗补给。
索林将军在安排驻防，虽然兽人在雨季发动攻击的可能性很小，但阵地不能没有士兵驻守。
守卫的士兵可以适当减少，但必须安排换防，这种天气，士兵长时间驻守会扛不住的。
索林将军会在阵地待满七天，等第二批士兵来接替防御后，他再跟着第一批士兵回去休息。
胡安看到各方面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他也没什么好插手的，就带着龙人自卫队员们，和摩根、雅灵一起冒雨返回大楼。
返程路上，胡安有点心虚地询问道：“摩根，你出来的时候，大楼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大楼里每天都有事情发生，你说的特别，是指哪个方面？”
胡安又不好意思直言问：墨丝、莉莎和洛丽塔有没有爆发撕逼大战？
他含糊其辞地问：“最近有没有医患矛盾发生？”
“倒是有几次。”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医疗事故啦。”
“啥医疗事故，你倒是说啊。”
“还能有啥医疗事故，就是墨丝没把病人看好呗。”
“墨丝怎么了？她误诊了还是把健康类人的胰脏切除了？”
“都没有。”
“那咋了？”
“她手抖得厉害，自个儿又腰疼，没法好好替人治疗。”
“怎么就突然手抖得厉害又腰疼了呢，这还没老……呃，我知道了。”
胡安话一出口，就想到了答案，任谁被蒸汽大锤这么折腾，都会腰疼手抖的。
胡安转移话题问道：“那商场还正常吗？”
“你是说莉莎吧，怎么突然就关心起她来了？”
“没有没有，就是随口问问，这不是她的直播断了，怕她想不开嘛。”
“怎么感觉怪怪的，你到底啥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问问，对了，她是传媒公司员工，我作为老板，关心下属也是很正常的嘛。”
“正常吗？”
“当然正常。”
“但我听说凡是老板关心漂亮女下属的，就没个正常，全都是有想法的。”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是那种人吗？”
“也是，就冲你三番五次给莉莎涂防晒油涂一半就走，就可以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禽兽老板。”
“对咯，摩根，还是你了解我。”
“你是个禽兽不如的老板。”
“呸！”
“呵呵呵。”
“好了，摩根，别逗了，我就是想知道，我不在大楼这几天，大楼里是不是还太平？”
“怎么可能太平。”
“真不太平？”
“除了墨丝，大楼里哪个女性精灵是平的。”
“谁跟你扯这个，”胡安急了，“我就是想知道，墨丝、莉莎和洛丽塔有没有打起来！”
“咦，怎么还多了一个洛丽塔？我以为只有莉莎的。”
“没有，没有洛丽塔，我，我……哎呀，不管了，我就问你，有事还是没事？”
“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
“呼，那就好，没事就好。”
“满意了？”
“满意了。”
“那咱们来谈谈洛丽塔吧。”
“不是，这有啥好谈的。”
“啥时候好上的？”
“没，没有的事，大家就是同事。”
“解释就是掩饰。”
“摩根，你别这么八卦好不好？”
“八卦是人类正常生理需求，你不八卦？”
“我不八卦。”
“你不是人。”
“我怎么就不是人了？”
“是人怎么会不八卦？”
“我，我服了行不，摩根，你就别逗我了。”
“咦，胡安，这不像你作风啊，你那嘴巴从来不饶人的呀？”
“我，我……”
“别我我了，就问你，和洛丽塔瓜田李下几次了？”
“什么瓜田李下？”
“吃瓜群众的瓜，那个谁谁的李，几次了？”
“哪有几次这么多？”
“那就是有一次咯，说说，怎么想的？”
“我，我也不知道，嗐，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嘛。”
“哦，原来是脑子进水，不是精虫上脑啊。”
“对，就是脑子进水，这不雨季了嘛。”
“原来都是雨季惹的祸啊。”
“对，都是雨季惹的祸。”
“雨季你都能拿下个洛丽塔，那接下来的繁殖季，你估计会很辛苦。”
“饶了我吧。”
……
进入大楼后，胡安回房间洗澡换了身干衣服，然后带着忐忑的心情，去医务室检查工作。
他看到墨丝坐在椅子上，揉着手腕哼哼。
“嗨，墨丝，见到你……真高兴。”
千钧一发之际，胡安总算把几乎脱口而出的“没死”两个字给给咽了下去。
“胡安！我需要你！”
墨丝兴奋地跳起来，随后如同被电流击中，僵直在那里，口中吐着冷气“嘶~嘶~”。
胡安赶忙上前扶住墨丝，帮她揉腰。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悠着点。”
“不，不需要一百天，有你的生命精华，我马上就能好。”
“你都这幅样子了，还惦记着我的生命精华呢，就算我愿意给，你现在受得了吗？”
“受不了也得受，嘶~，疼、疼。”
“你就好好歇一段时间吧。”
“不行，魔力快不够了，必须补补。”
“怎么又不够了，上次不是才给过？”
“上次你缺斤少两了！”
“啊，哈哈，这个，今天天气不错。”
“呲喇”
透明幕墙外，一道闪电划空而过。
墨丝给了胡安一个白眼。
“哚哚哚”
有人敲门。
“我可以进来吗？”
莉莎不等回应，推开门走了进来。
“墨丝姐，哎，胡安先生也在啊。”
“是莉莎啊，我这不是听说墨丝受伤了嘛，所以来看看，莉莎你这是？”
“胡安先生，你真是个好领导，我也是来看望墨丝姐的，我给她煲了碗汤。”
莉莎将陶罐放在桌上。
“汤里面我放了好东西，有枸杞、虾仁、海参、羊肾，都是补腰的。”
好像还真是补腰的，不过，是补男人腰子的吧。
第88章 齐人之福
墨丝揉着腰坐下：“胡安你喝吧，我没胃口。”
“哎呀，墨丝姐，你多少喝一点嘛，我可是特意为你煲的。”
“呸，当我傻的呀，我们树精灵可是配药膳的祖宗，你当我看不出来你这方子是补肾的？”
“腰肾不是长一块儿的嘛。”
“我是腰肌劳损，又不是肾亏，需要补肾的是他！”
无辜躺枪的胡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单身狗出身，宫斗理论都是看片得来的，实践经验为零，哪敢随便说话。
万一不小心说错一句，很可能就是血溅当场的结局，宫斗剧里都这么演。
莉莎没有顶嘴，只是微笑着盛出一碗汤。
墨丝还在唠叨：“你这妖精，分明是看到胡安进来，才来送汤，安的什么心思，以为我不知道，把汤给他。”
莉莎温柔地把汤递给胡安。
胡安看了一眼墨丝，觉得对方似乎真的是要他喝下去。
他不敢犹豫，端起来，也不管烫不烫，“吨吨吨”地一口喝干。
“好喝吗？要再来一碗吗？”
胡安“呵呵”傻笑，不敢说好喝再来一碗，也不敢说不要。
“给那傻子再来一碗吧，把肾补足了，也好多榨点生命精华出来。”
嗨，墨丝，莉莎在呢，你说这么直白好吗？
这么想着的胡安，又喝了一碗汤，他觉得肚子里暖呼呼的。
“去吧，记得，我喝稀的，你舔锅。”
墨丝从医务室计生用品篮里拿出一个四方形薄片状物体，随后犹豫了一下，又多拿了两片，递给莉莎。
胡安傻了，这啥意思？
莉莎带着一丝羞涩接过，随后义无反顾地揽住胡安的胳膊。
“胡安先生，我们去休息一下吧。”
看着墨丝点头，胡安明白过来，这事被允许了。
这，这就是齐人之福吗？
幸福来得有点突然啊！
只知道傻笑的胡安，被莉莎搀扶着进入医疗室内间。
……
胡安扶着墙走出医务室，背后是墨丝和莉莎的欢笑。
随后他看到了一脸不耐烦的洛丽塔。
“怎么花那么多时间？”
“啊，不是，洛丽塔，你在这里干嘛？”
“等你啊，这都看不出来？”
“呃，抱歉让你久等了，你有什么事吗？”
“陪我一会儿。”
“那个，洛丽塔，能不能改个时间，我，我有点虚。”
“又不是让你陪我做那事。”洛丽塔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啊，不是啊，哈哈，我想多了，啊哈哈，今天天气不错。”
“呲喇”
幕墙外又是一道闪电划过。
“少废话，快陪我去做实验。”
“等，等一下，你让我陪你，是做实验？”
“当然，有个危险的实验，我不敢操作，必须你来。”
“危险的实验？！”
“你怕啥？”
“不是，那个，会死吗？”
“小心点应该不会，但可能会掉几根手指头。”
“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
“走啦！”
洛丽塔拖着步履蹒跚的胡安就走。
背后墨丝迈着敏捷的步伐追上来，把几个四方形薄片状物体塞进胡安兜里。
“别浪费，回头给我。”
“我不是……”
“走啦！”
胡安像个傀儡似的被牵走了。
……
晚饭后，在地下一层的军官俱乐部里，胡安静静地站在台球桌前。
然后，他俯身，往后拉动球杆，发力前推。
“啪”
被球杆皮头击中的白球，滚向排列成三角形的15个红球，把它们炸开。
球和球相互撞击着，在绿色的球桌上无序滚动。
胡安收杆起身，把击球权让给以人类自居的泰兰德。
泰兰德俯身瞄准，同时也把她修长而又凹凸有致的超模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胡安却没有把视线留在泰兰德身上，他现在视色如空。
“啪”
红球应声入袋。
身为裁判的摩根，在记分牌上给泰兰德加了一分。
随后他轻声询问胡安：“大联盟成立到现在，压根就没啥变化，你怎么想的？”
“这不是被战争耽误了嘛，正好，现在雨季，大家都没法打仗，我们该开个会讨论一下大联盟宪章了。”
“啪”
黑球入袋。
摩根给泰兰德加了七分：“你真想放权给类人们？”
“对。”
“但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干嘛不沿用开拓站模式？索玛统治时期，类人们都很听话，为啥要改变？”
“你这是灵魂三问吗？”
“别扯。”
“知道我们和索玛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啪”
红球入袋。
摩根给泰兰德加了一分：“不知道，好像没啥区别。”
“区别就是他拥有一整支全是人类组成的保安队，而我们没有。”
“但是我们已经组建了龙人自卫队。”
胡安摇头：“震慑力不够。”
“我们可以给它们配更多的武器。”
“先不说配强大的武器需要多少钱，就算配上了，你怎么保证龙人自卫队不会反水？”
“不会吧，我看它们还是很听话的。”
“杰克都能反水，类人为什么不会反水？
“当它们实力强大到可以在这个星球上横行的时候，说不定就会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啪”
黑球入袋。
摩根又加了七分：“但是你成立大联盟，直接把权力分给类人，这不是鼓励他们产生不该有的想法吗？”
“所以要平衡，类人种族间并不是铁板一块的，只要平衡建立起来，有类人想反水，别的类人也会主动灭了他。”
“那你完全可以在自治委员会的基础上建立平衡。
“你可以让所有类人以你下属的身份行事，而你可以像皇帝一样，在臣子中制造矛盾，让他们互相制衡。”
“中世纪小说看多了是不是？”
“跟你谈正事呢，你扯我看什么书干嘛？”
“啪”
红球入袋。
摩根条件反射地加了一分。
胡安说：“摩根，做皇帝要么有实力，要么有威望，我们有什么？”
“我们是人啊，这理由还不够？如果不够我再加一句，我们背后有强大的人类联盟，够了吧，哪个类人敢不服？”
“人类联盟可以保证这个星球永远属于人类，却不能保证我们俩可以在这个星球上随心所欲地作威作福。”
“啥意思，没听懂。”
“很简单，如果我们做得过火，类人们会起来反抗我们，就凭你的温切斯特猎枪，挡得住吗？”
胡安不等摩根反驳，继续道：“我们死了，人类联盟必然派大军前来扫荡星球，但这不是为我俩报仇，而是为了人类的面子。”
摩根插嘴：“你说的我知道，人类联盟不止一次扫荡叛乱的类人，为此有不少军人感染了类人基因。”
胡安不理摩根打岔继续道：“扫荡过后，人类肯定会派官员管理这个星球，但新官员是严厉的还是宽容的，谁也不知道。
“所以我俩如果能让这个星球上的类人认同，他们就会拼命保住我们，以免换个严厉的官员来。
“可要是我俩所作所为让类人们不能忍受，他们或许就会赌一把，看看接任我俩的新官员是否仁慈。”
第89章 路线之争
“啪”
黑球入袋。
摩根又给泰兰德加了七分。
摩根说：“胡安，你说了这么多，却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要建立大联盟走民主路线，而不是做皇帝走独裁路线。”
胡安淡淡地回答：“因为我觉得帝王独裁是一种很落后的制度。”
摩根不以为然：“这我不同意，我觉得帝王独裁有利于社会发展，你想啊，皇帝一声令下，举国同心，什么大事办不成。
“若是走民主路线，什么事都要开会讨论，投票表决，烦不烦，怎么同心协力做大事？”
胡安反问：“那要是皇帝错了呢？”
“皇帝怎么会错？”
“皇帝是人，当然会犯错，就像打台球，谁不会犯错，这就是个比谁犯错少的游戏。
“游戏犯错不要紧，如果皇帝决策错误，那倒霉的就是整个国家。”
泰兰德又打进一个球，摩根条件反射地加分。
摩根说：“小心决策，决策前多问问臣子意见，不就可以避免犯错了嘛。”
胡安冷笑一声：“被制衡的臣子只会提供有私心的意见，要不就是歌功颂德、只说好不说坏。
“这种情况下，皇帝很容易判断失误，发布错误决策。
“举个例子，千年前的人类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天皇不就相信臣子们说的，三个月就能灭亡中华嘛，结果呢，光一个淞沪会战就打了三个月。”
“这也不能证明皇帝决策一定会错，谁都不能预知未来，决策本身就有风险，只要实行的时候修正或改变，不就行了嘛。”
“谁敢修正？那些只会拍马屁的臣子，是绝不敢违背皇帝意思的。
“它们知道决策有错，也会当成正确的来执行，完全不顾后果如何，反正倒霉的是民众而不是它们，甚至它们还能从中得利。”
“那民众会反对的嘛。”
“民众反对有用吗？先不说民众的意见能不能传到皇帝耳朵里，就算传到了，皇帝肯认错吗？认了错皇帝的面子搁哪儿？”
“啪”
泰兰德进球，摩根加分。
“皇帝可以把错推诿给臣子，处罚臣子以安定民心嘛。”
胡安给杆子皮头擦滑石粉：“能推到臣子身上的，只是决策执行过程中的小问题。
“决策本身是皇帝定的，只有皇帝能改，皇帝不认错，就不能改，必须继续执行。
“于是臣子们为了推诿责任，必然粉饰太平，伪造数据强调决策的正确性，或者误导舆论，甚至禁止民众讨论。
“但决策错误是粉饰不了的，南辕北辙只会导致错上加错，最后的结果必然是灾难性的。”
“啪”
泰兰德继续进球，摩根继续加分。
“胡安，我觉得你的观点太过绝对了，古往今来，还是有很多好皇帝的。”
胡安冷笑：“在封建时代，皇帝可以通过愚民政策，可以修改史书，塑造出他伟光正的形象，可现在是信息大流通时代，谁还愿意在自己头上放个主子？”
“不对不对，胡安你太偏激了，我可以给你列举出好几个千古一帝，也可以举例证明，即使是信息时代，照样有人愿意在头上放个主子。”
……
胡安和摩根关于路线的辩论，最后谁也没说服谁。
“啪”
泰兰德一杆子把黑球打进底袋。
绿色的台球桌上，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孤家寡人”。
摩根把分数拨到了147。
0：147
泰兰德完胜。
她骄傲地邀请道：“胡安，再来一局吗？”
“不了，我没兴趣再傻站一局。”
“那摩根先生呢，有兴趣和我玩一局吗？”
“不，除非你同意我用温切斯特猎枪打球。”
“哈哈哈，摩根先生，你太幽默了。”
边上雅灵兴致勃勃地凑上来：“姐姐，我陪你玩一局吧。”
以人类自居的泰兰德翻了个白眼：“抱歉，我没兴趣和类人玩台球。”
她自顾自拿起便携式投影仪，坐到沙发上玩起来。
被同类种族歧视的雅灵尴尬极了。
胡安相信，雅灵要不是顾虑他姐姐泰兰德脑子有点问题，估计再好脾气也会当场发飙。
胡安给雅灵解围道：“雅灵，可以帮我们调杯酒吗？”
“好的，老板。”
雅灵走到军官俱乐部内设的仿古吧台后面，摆弄起酒具。
胡安和摩根坐上了吧台前的高脚圆凳子。
“两位要喝点什么？”
胡安：“给我一杯伏特加马蒂尼，摇匀不要搅拌。”
摩根：“一杯尊尼获加金牌威士忌，纯的，不要加冰。”
泰兰德在沙发上招招手：“一杯血腥玛丽，加点芥末。”
雅灵给胡安和摩根倒好了酒。
然后他恨恨地，在调制血腥玛丽鸡尾酒的番茄酱里，加了一大坨芥末。
足以让人呛死的份量。
但雅灵还是细心地减少了鸡尾酒里伏特加的用量，毕竟精灵不擅长饮酒。
即使是自以为人类的精灵，也一样不擅长饮酒。
胡安微笑着摇头，任谁有这样的姐姐，都会像雅灵一样，又爱又恨又怜惜的。
摩根喝了一口纯正的威士忌，他似乎被酒精激发出了灵感：
“我明白了，胡安，难怪你对帝制这么反感。”
胡安一头雾水：“你明白啥了？”
“是后宫，帝王不可或缺的后宫！”
“不是，这跟后宫有什么关系？”
摩根一脸严肃：“你摆不平后宫，所以拒绝当皇帝！”
“扯淡吧，从来没听说过哪个人是因为搞不定后宫而拒绝当皇帝的。”
“你就是！”
“你喝多了，摩根。”
“我才喝了一口，敬你。”
两人碰了个杯，各自吮了一口。
伏特加在肚子里腾起的热浪，让胡安得瑟起来：“我摆平了。”
“真的？”
“当然，墨丝接受莉莎了，而且也不反对洛丽塔，怎么样，我厉害吧。”
“我不信。”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我多了去了，算了，信你一回，说吧，付出了什么代价？”
听到“代价”，胡安得瑟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他抬头45度看天花板，眼眶中似乎有泪光闪动：“卖儿卖女。”
然后他又低头看有着婴儿般娇嫩皮肤的手：“断手断脚。”
摩根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懂，但还是配合着胡安的心情，递着酒杯劝道：“节哀。”
两人又碰了杯，默默喝酒。
“哐”
军官俱乐部的仿木厚门被撞开，一身是水的老扎克走了进来。
第90章 补给车队遇袭
在胡安惊讶的目光中，老扎克哆嗦着嘴唇说：
“我们的补给车队遇袭了！”
“什么？在哪儿遇袭？谁干的？”
面对胡安机关炮似的灵魂三问，老扎克继续哆嗦着，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摩根看对方可怜，把威士忌递过去，老扎克接过一口喝下。
然后喷了个满天花雨。
“咳咳，我以为是水，咳咳，呛死我了。”
……
带着50个龙人自卫队员赶到事发现场的胡安，看到了一地的狼藉。
即使持续不断的雨水，也无法冲淡那浓浓的血腥味。
10具精灵的尸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连拉车的马，也都被杀死了。
死者脸上痛苦的表情，显示了他们曾经遭受过非人的折磨，也揭示了袭击者的身份。
老扎克断言道：“是卓尔！除了他们，没有哪个类人会做出如此恶毒的杀戮！”
胡安、摩根，以及在场所有的类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胡安有些头疼，刚打跑了杰克带队的兽人，这还没轻松几天，怎么卓尔就跑上来了？
“看得出有多少卓尔吗？”
精通狩猎的摩根摇头：“痕迹都被处理过了，判断不出来，不过，应该不是大部队。”
“能追踪到他们吗？”
“很困难，他们精通潜行，而且这天气，就算偶尔留下一点痕迹，也会被雨水毁了。”
敌暗我明，难啊。
“吩咐下去，大家没事不要在外面跑。”
老扎克指着散落的补给：“元首阁下，大雨天其他活动本来就不多，停下来也没啥。
“可到凯塞林山口去的补给车队没法停啊。”
胡安问：“这一车队补给能供山口消耗几天？”
老扎克：“三天。马车队走过去要三天，所以我们三天发一车队，保证前线不断粮。”
胡安下令：“减少车队频次，改为七天一送，加大护卫力量，派出精灵卫士随行。”
摩根提醒道：“七天一次的话，就只能送不容易腐烂的食物了，前线士兵可能会抱怨。”
胡安点头：“这个确实也要考虑，通知索林，让他多做做工作，他从军队指导员那里学来的一套，可以用起来了。”
老扎克犹豫着说：“不知道卓尔上来多少，精灵卫士派少了怕扛不住，派多了，一路上补给消耗得厉害。”
从精灵小镇到凯塞林山口并不算太远，马车队三天就能走到，精灵卫士又能消耗多少补给。
胡安听出来老扎克话里的重点，不是补给消耗，而是担心精灵卫士打不过卓尔。
他拍着老扎克的肩膀说：“我派20个龙人自卫队员参加护送。”
老扎克笑了：“那就好，有自卫队在，那些卓尔肯定不敢靠近。”
胡安经历过和卓尔的战斗，知道那些家伙有多狂妄，但他不想打击老扎克的士气。
随后的两周，依旧天天下雨，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索林跟着换防的士兵回到大楼，他报告道：
“山口阵地上的防御和士兵的士气，都没有问题。
“七天一次的补给车队也没有遭到过袭击，那些卓尔看到这么多护卫，肯定是怕了。
“就是护卫的龙人士兵有些辛苦，出去一次来回六天，天天泡在雨里，怨言有些大。”
边上摩根插了一句：“龙人往年雨季的时候，都会迁徙到沙漠里去，它们本来就是沙漠生物，不太习惯天天下雨。”
但胡安现在也拿不出好办法，他吩咐道：“索林，你再去做做工作，用上部队指导员那套洗脑的东西，你熟悉的。”
索林头一别：“指导员说的都是真理，哪里洗脑了！”
胡安知道这个问题他说不过索林，脑子被洗干净的人，要改变他的想法，难度甚至大于要他的命。
于是胡安改口道：“是是，指导员说的都是真理，麻烦你辛苦一下，把真理灌输下去。”
“好勒！我这就去灌输！部队就该有部队的样子！
“我的特战队，你的特战队，我们的特战队，人类联盟特战队……”
唱着军歌的索林兴冲冲地跑出了胡安的办公室。
胡安无奈地和摩根对视了一眼。
“摩根，回头再招点自卫队员吧，看看有没有不怕水的。”
“行，回头我去找找。
“对了，派到兽人部落里的探子来消息了。”
“哦！”胡安竖起耳朵，“有没有兽人下一次进攻的大致时间？”
“没有，不是没打探到，是真的没有。
“事实上，兽人已经离开了新乞力马扎罗山那边的平原，迁徙到更北面的大沙漠边缘去了。”
“走了？不打了？杰克能答应？”
“杰克当然不答应，据探子说，杰克和兽人族长杜隆坦吵得老凶了，差点当场就干起来。”
“差点，那就是没干起来咯？”
“没干起来。”
“唉，可惜啊，要是干起来该多好，随便死哪一个都好啊。”
“是死人了，一个跳出来责怪杰克的大酋长。
“那酋长抱怨杰克带着一千多兽人出征，却没打下山口，并且只带回来不到一半的兽人，说杰克是祸端。”
“这个酋长我喜欢，然后呢？”
“然后他化成灰了，杰克用他来立威，想吓唬杜隆坦听他的话。
“但雨季北迁是兽人的传统，兽人一边倒地支持族长杜隆坦，杰克再横也没办法。
“不过仇结下了，杰克那人你知道，有仇必报的。”
“嘿嘿，真是好消息。不过兽人干嘛非要北迁？”
“避雨啊，他们住的都是窝棚，哪里扛得住雨季，不迁到雨水少一点的沙漠边缘，这一个雨季下来，肯定会病死一大批兽人。”
“那就是说，整个雨季，凯塞林山口都是安全的咯？”
“应该是的，要把山口的士兵撤回来吗？那样就不需要派补给车队了。”
“不，不能撤，杰克是军队里出身的，肯定学过《孙子兵法》，谁知道他会不会来招‘暗度陈仓’，我们没必要冒这个险。”
“你说他会不讲武德？不会吧，我看的书里说，打仗必须要讲武德的。”
“早说了少看点小说，那都是骗人的，谁打仗会讲武德，嫌自个儿死得不够快啊！”
“打仗讲武德那不是小说里看来的，是我在《古代联合国趣事汇编》里看到的，当时一个大国的发言人说，某个小国和他们打仗不讲武德，说好打南边的，结果打北边去了。”
“还有这种事情？”
“对啊，你说那小国是不是不讲武德？”
“我说那发言人肯定没看过《孙子兵法》，但凡看过，绝对不会这么说话。
“好了，别扯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一起去喝一杯？”
“好的，这鬼天气，不喝一杯祛祛湿，骨头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