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血亏0.2点
听到陈乐的话，坐在椅子上的大根，眼里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神采，变得暗淡无光。
看到这一幕，哪怕是一贯风风火火的吴爱爱，也有那么一丝伤感。
大根认罪了，这案子也就结束了。
吴爱爱拿着口供走出审讯室，朝陈乐说道：“你去把她放了吧。”
知道她说的是王露曦，陈乐点头道：“知道了领导，我这就去。”
可能是他的语气听上去有那么点开心，吴爱爱皱眉道：“放了就行，不说跟她说太多话，当心自己失控陷进去。”
嗯？
靓仔乐当即道：“领导放心，绝对没有这种可能，只要一想到收集矢气的过程，我就不可能受狐狸精诱惑。”
大概是从他的话，联想到当初在王露曦别墅，收集她矢气的情形，吴爱爱下意识打了个冷颤，没好气道：“别在这儿废话了，快去吧。”
陈乐去了。
“王露曦，你可以走了。”打开关押室的门后，陈乐朝坐在里面的王露曦说道。
听到声音，王露曦立马转头看向陈乐，问道：“大根哥…他认罪了，事情真的是他做的？”
见她眼里的伤感不似作假，陈乐叹道：“他只是觉得你不适合这里，想带你一起回去。对了，他托我向你道歉。”
王露曦摇头道：“我不怪他，但我和他真的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小领导，可以帮我转交个东西给他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转交？
但他…陈乐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你要是不想见他，就让你的助理或者经纪人替你转交好了，我身为动管局员工，为了维护世界和平，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实在没时间替你转交。”
“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这还差不多。”监控屏幕前，听到陈乐话的吴爱爱，小声说道。
同时观察多个监控的段位然皱眉道：“吴探长，你到我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
吴爱爱忙道：“哦，我来拿个东西……”
画面里，被陈乐拒绝的王露曦明显怔了一下，她来了明德后，只遇到过无数男人围在他身边，想一亲芳泽，还没有男人拒绝过她呢。
这让她看向靓仔了的目光，顿时有些不同，她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朝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快走到陈乐身边时，她趁着陈乐给他开门的时候，扑到陈乐身上，紧紧的抱着他，无比激动道：“小领导，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还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突然被她抱着，靓仔乐差点没忍住，给她一个垂直背摔，是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意识到无论如何是个女性，才没有做出摔人的举动。
便宜被她占了，靓仔乐在心底叹了口气，说道：“王小姐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就算不是你，任何转化者蒙冤，我们都有义务查明真相。”
一句说完，陈乐说出了他在这个位面的标准句式，“王小姐，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吗？”
“当然，你不用叫我王小姐，叫我露曦或者曦曦就好。”终于离开宽广又温暖陈乐怀抱的王露曦依依不舍道。
一松开手王露曦就后悔了，他的怀抱实在太舒服了。
和她的不舍不同，她一离开，陈乐就走了出去，丝毫不给她可趁之机。陈乐说道：“王露曦，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你的私人物品，去前台领就可以了。”
王露曦点点头，又开口道：“小领导，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表示感谢。”
“吃饭就不用了，而且这也不符合规矩，不用客气。”陈乐摇头道。
“规矩？”王露曦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听她这么说，陈乐看了眼任务，就看到已经多了个代表她的F，而且F的点数奇高，上来就达到了任务的限定值，1点。
已完成交友量1个。
友情点数的1，并不是尽头，不过1对于陈乐来说就足够了。尤其陈乐之后还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比如有些字母只有0.4，却可以为爱鼓掌，而有些达到了2点几甚至3点几，还只能牵手。
这真的是两码事。
看着任务数据，靓仔乐没想到，他在这个位面交到的第一个符合标准的朋友，竟然是王露曦。他说道：“当然，但吃饭真的算了，有机会的话，一起喝茶。”
靓仔乐也不知道他的话有什么问题，又或者在狐狸精的世界，一起喝茶是什么了不得的暗语？
只见王露曦极为风情的扫了他一眼，伸出玉手轻轻抚过他的胸口，神色骚媚道：“我等你电话。”
“好。”不解归不解，陈乐很爽快的应了一声。只因他十分清楚，之后应该和她没什么交集了，应一句无伤大雅。
……
释放了王露曦之后，陈乐就回了办公室。进去之后，他看了一圈，发现周黑丫和卞梁不在，应该是出去办案子了。
他朝坐在位子上的吴爱爱道：“领导，人已经放走了。”
“哦。”吴爱爱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这…情绪不太对啊。
陈乐怎么也没想到，他被王露曦拥抱的事，竟然被吴爱爱看到了。就在陈乐准备试探一下吴爱爱的口风，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动感局的警报想了。
“紧急会议、紧急会议…”
“还傻站着干什么，开会了。”吴爱爱冲陈乐说道。
“哦哦，来了。”
十分钟后，人员终于到齐，会议正式开始。
“社长，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和小卞正外面查案呢，被你叫回来了。”刚一坐下，周黑丫就冲李正宗说道。
坐在上首的李正宗一脸微笑道：“好事，是重大的利好消息。不过在宣布这个消息之前，先给大家播放一段视频，小段，把视频放一下。”
段位然冷漠点头，操纵桌上的电脑，开始播放。
播放视频？
靓仔乐一头雾水，他不太记得剧里有这段。不过他来了这么久了，连郝运的位子都暂时被他顶替了，出现一些蝴蝶效应纯属正常，靓仔乐没放在心上。
播放的是一段监控视频。
看到视频的第一帧，刚才还一脸淡定的靓仔乐，顿时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因为播放的，是他去释放王露曦的视频。
随着王露曦的感谢，画面一转，就在王露曦扑到了陈乐怀里。
“好，停！”李正宗忽然出声道。
陈乐：“？？？”
他一说停，段位然精准的按下了空格键，视频画面顿时定格。画面上，陈乐一脸淡然，甚至还带一丝收否垂直背摔的犹豫。
但王露曦就过分了，从画面上看，她因为动作的关系，屁股略微向后撅着，裤子被撑的紧绷绷的弧度惊人。胸口紧紧贴在陈乐身上，都有点变形了。
“这是什么情况？”
“哇！”
那声哇是卞梁发出来的，他羡慕的眼泪都从嘴角留下来了。
和周黑丫卞梁直接出声不同，吴爱爱刘小红万晓娟她们，在窃窃私语，但犹豫声音太小，靓仔乐也听不太清，只能依旧听到不要脸之类的字眼。
“社长，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陈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正宗打断道：“陈乐啊，不用解释，不用解释，这不是坏事，你做的很好。我让小段把这段视频播放给大家看，就是想让大家看到，希望大家都像陈乐学习，认真办案，就会收到其他转化者，真心实意的感谢。”
“……”
靓仔乐是真的伤感，因为他看到任务上，B代表的刘小红降了0.2点，变成了0.5，C代表的吴爱爱降低了0.1，变成了0.7，唯独E代表的万晓娟还是0.4，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不对，A代表的李正宗涨了0.1一点，变成了0.3。
这一段视频，综合导致靓仔乐血亏0.2点，太坑了，没这么夸人的。
相比卞梁的羡慕嫉妒恨，心仪刘小红的周黑丫很快恢复正常，他开口道：“社长，这就是你说的重大利好？”
“当然不是。”李正宗摇摇头，微笑道：“重大的利好消息，因为我们三局在上个季度表现良好，总局决定，于近期提拔咱们局里绩效最高的员工，去总局进修学习，大家不要错过哦。要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办案效率。”
他的话一说完，周黑丫和吴爱爱的神色顿时变了，看来这个去总局的进修机会或者说总局的认可，对他们的诱惑属实不小。
而陈乐这边，通过李正宗的话，他终于把剧情对上了。是李正宗挨了王黑熊的批，说三局这个季度动管系统评比，三局业绩又是倒数第一。不止如此，王黑熊还对他进行了人生攻击，说他天天就知道玩撸啊撸，玩了半天还是个青铜，啥也不是。
为了改变三局业绩的现状，不被总局断网断电，影响他玩撸啊撸，李正宗组织了这次会议，给大家画饼，希望全员努力拼搏。
可他画饼就画饼，用自己被王露曦“纠缠”的视频鼓舞人心的行为就过分了，靓仔乐暗暗记下，这个场子早晚要找回来。
“真够能编的。”刘小红小声吐槽了一句。
听到她的声音，陈乐连忙看向，想递给她一道同仇敌忾的眼神，却见刘小红白了他一眼，根本不理睬他。
这…
只是想交个朋友，但这种夹杂着其他情感的情谊实在太复杂了，而靓仔乐又不想真的发生超友谊的事，就很尴尬。
不止陈乐听到了刘小红的话，李正宗也听到了，他说道：“小红，差点忘了，把绩效表给大家发下去，让大家都做到，心中有数。”
绩效考核就几张纸，饶是陈乐想献殷勤，说一句红姐，需要我帮忙吗，都不太能张的开嘴。
一脸无奈的陈乐原本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却忽然发现有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这道目光的主人，是万晓娟。
陈乐皱了皱眉，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小卞，你觉得这次的名额，会是谁的？”还没拿到考核表，整理了一下发型的周黑丫，故意朝身边的卞梁问道。
“我觉得吧，从各方面来考虑…”
卞梁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周黑丫不满道：“这还用考虑吗？”
“我觉得不管从什么方面考虑，这个名额都非老大您莫属。”卞梁拍马屁道。
陈乐当即道：“这话我就不赞成了，只能说明你们确实没有经过认真考虑，就我这段时间在局里的观察来看，这次名额，一定是我领导吴探长的。”
一听陈乐的话，李正宗就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就是需要这股火药味，有竞争才有进步嘛。
卞梁不屑道：“你才来多久，你知道什么。”
有些话陈乐不方便说，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那眼神的意思是，你倒是来的时间长，你被狐狸精这么感激过吗？
卞梁：“……”
和靓仔乐比，他完败。
“你这个新收的手下，好像挺维护你啊。”万晓娟凑在吴爱爱耳边道。
吴爱爱斜了陈乐一眼，说道：“他要是不给我惹麻烦的话，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
从她眼底的笑意，就可以看出她是口嫌体正直了，主要这种不用自己亲自下场，就有人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替自己说话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连带着吴爱爱在看到大屏幕上王露曦抱着陈乐画面，感觉都变了，她看到陈乐“不情愿”的眼神，连手都举起来了，就是为了避嫌。
对方是只狐狸精，又这么主动，好像也不能怪他？
靓仔乐都没在意，C又重新回到了0.8，这个鳝变的女人。
“都不用争了，考核表上写的清清楚楚。”刘小红挨个把考核表发到每个人手里道。
一共就四个探员需要，连小卞都有一份，偏偏就没有靓仔乐的。
陈乐：“……”
她当然是故意的。
只是陈乐抬头看了看，她的心胸也不小啊，应该不至于啊。
“我看完了，你拿着看吧。”吴爱爱把手里的考核表递给陈乐道。
“谢谢领导。”一脸“幽怨”看向刘小红的陈乐，连忙向吴爱爱道谢道。
接过考核表的陈乐还没开始看，就见坐在他对面的周黑丫忽然站了起来，语气夸张道：“Unbelievable！”
第十三章 卷起来了
“我Kevin周，智取狂躁袋鼠精，猛禽嗜血白虎精，拿过总局三好探员，我不如她？”周黑丫举着手里的考核表道。
听到周黑丫的质疑，因为陈乐和王露曦的事，心里正别扭的刘小红立马从位置上站起来道：“周探长，你什么意思啊，我这考核有问题吗？”
周黑丫曾经是刘小红的下属，还因为刘小红救过他，对她日久生情，他原本只是想质疑一下考核成绩，觉得自己的成绩肯定要比吴爱爱要好。结果一时激动，忘了负责考核的人是刘小红，现在听她生气，周黑丫顿时认怂，脸色神色无比尴尬。
“红姐，你叫我Kevin就行了，我不是针对你。”周黑丫讪笑道。
双手环抱在胸前的刘小红说道：“小K啊，你是办过些大案，现在有点傲了。单次案件评分再高没有用，你看吴探长的治安组，虽然都是小案子，但数量多完成率高，尤其是在那个谁来了之后，刚又破了个矢气爆炸案，分数比你高很正常。”
大概是提到了矢气爆炸案，又想到了靓仔乐和王露曦抱在一起的画面，刘小红不再理会周黑丫，坐下之后，气呼呼道：“有本事破案去啊。”
周黑丫：“……”
靓仔乐却是感激的看了周黑丫一眼，感谢他替自己顶雷，人的火气都是有限的，刘小红发在了他身上，等自己去找刘小红解释的时候，遭遇应该就会好很多。
等刘小红坐下后，吴爱爱突然开口道：“红姐，就算陈乐不来，这桩矢气爆炸案，我也是可以破的。”
她这话就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了，如果靓仔乐不出现…哦，那还有郝运。但如果连郝运也排除，那她破案，恐怕就是王露曦遭受不白之冤了。
到时候如果王露曦在想不开黑化，化身复仇狐狸精…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心情不好的刘小红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就起身走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李正宗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反而美滋滋的喝了口茶，看的陈乐忍不住感叹，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啊。
“各部门请注意，东新街元和茶楼发生转化者暴力事件，各部门探员立即前往调查。”段未然的声音，通过广播，响彻三局每个角落。
听到这则广播，看到已经率先站起身的吴爱爱，李正宗嘴角上扬的更厉害了。
见吴爱爱站起来了，陈乐只能跟着起身，他想和刘小红解释一下的计划，只能先搁置了。他急忙朝吴爱爱道：“领导，你帮我领下装备，我去趟洗手间。”
“动作快点！”吴爱爱催促道。
“知道了。”
靓仔乐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向了信息中心，他一到刘小红面前，就把一包松子放在她面前道：“红姐，你最喜欢的松子。”
“拿走，我不要。”刘小红没好气道。
“怎么能不要呢，我给你买了好多呢，等你吃完我再给你拿。”陈乐说了一句，又道：“有新案子，我得赶过去，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周探长竟然敢质疑你的考核，等我破了案，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陈乐说完就走，没有丝毫停留，没办法，吴爱爱还在车上等他，他得抓紧时间。
见状，刘小红在他身后喊道：“哦，你小心一点。”
这应该是气消了吧？
陈乐看了任务栏，发现点数没涨，倒是吴爱爱那边，点数又涨回来了，靓仔乐连为什么又涨回来都没搞清楚。
这也说明了，像红姐这种受过伤的，往往再交友就会变得特别谨慎，而还保持一颗少女心的吴爱爱，就完全不会有这种顾虑。
大抵无惧无畏，感觉第一。
车上。
靓仔乐一上车，就听吴爱爱问道：“你不是去厕所，怎么从信息中心出来？”
被看到了？
陈乐惊讶道：“领导，你都看到了？”
吴爱爱点点头。
陈乐说道：“我就想考核的事不是红姐负责嘛，这去总局培训的名额又只有一个，所以…”
他还没说完，就被吴爱爱打断道：“打住，我就算要去总局，那也是凭本事争取，你少给我弄这些歪门邪道，听到没有？”
“听到了领导，你放心吧，我下次不会了。”陈乐连忙点头道。
“这还差不多，下不为例。”说着，吴爱爱启动了车子。尽管十分不喜欢这种行为，但觉得陈乐这么做，也是为了她，所以吴爱爱是以批评为主，没有更多的责怪。
因为有竞争的关系，吴爱爱车子开的飞快，一脸的全神贯注，连手上的心率仪都在示警，表明她现在的心跳有些快。
“领导，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会竭尽全力，帮你破案的。”陈乐适时表达一下忠心道。
吴爱爱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要认真开车，没空跟你聊天。”
“……”
元和茶楼。
吴爱爱和陈乐先到，在三局落后一步，就步步落后的周黑丫还没赶到。
茶楼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远处桌椅倒了一地，像是爆发过打斗，好几张桌子上，还有残留的棋局、牌局，看样子之前这里有好几桌客人，是出事之后，才匆忙离开的。
也不知道他们走的时候，付钱了没有。
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人影的吴爱爱大声道：“有人吗？”
和她不同，一进到这里，看着这间茶楼的情况，靓仔乐就已经想起来这是什么案子了。帮助吴爱爱破案毫无问题。
听到吴爱爱的声音，一个人从柜台后面冒出了头，很光很亮，他在看到吴爱爱的脸后，慢慢站了起来，脸上的害怕还没完全消散。
冲他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吴爱爱说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吧，是你报的案？”
“对对对，我叫张晓晋，是我报的案。”穿着黑色绸面大褂的茶馆老板，在看到吴爱爱手里的公管局证件后，顿时松了口气，飞快说道。
吴爱爱问道：“你是转化者？”
“没错，我是龟精，要不然我也不会给咱们动管局报案了。”张晓晋连忙说道。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吴爱爱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开口问道。
说话的时候，她还朝靓仔乐递了个眼神，示意靓仔乐手里的清除记忆喇叭可以收起来了。是转化者的话，就没必要清楚记忆了，而且清除记忆喇叭，对转化者也不起作用。
被吴爱爱问话的张晓晋惊似是想起之前的事，惊恐未消道：“这儿有转化者要杀人！半个小时前，来了一个怪里怪气的老头，穿着黑色风衣，还戴着礼帽，一进来，就问我要一杯82年的龙舌兰。”
“您二位给评评理，我这儿是茶楼，他竟然来买酒…”
“说重点。”吴爱爱没好气道。
“是是是。”张晓晋说道：“我跟他说没有，结果他跟我说，来杯82年的龙井…我只好泡了杯茶给他，只希望他喝完了赶快走。但他端着茶，一口没喝，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可他声音太小，说的又快，我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端着茶杯走向一桌客人，那桌客人正在打麻将，我以为他是想过去看人家打牌。却没想到，他一走过去，就把茶杯摔在地上，并且从身上掏出把枪，一把指向其中一位客人的头。”
“当时所有人都吓到了，场馆里乱成一团。好在我这里平时都是转化者来喝茶，有艺高人胆大的，从背后突袭，一把制住了那个匪徒。”
“只是那匪徒突然开枪，把人吓退挣脱了束缚，不过两位长官，他手里拿的是把假枪。”张晓晋将当时发生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假枪？”吴爱爱皱眉道。
张晓晋点点头，说道：“如果不是假枪，恐怕事情比现在还严重，没准儿就会有人受伤。不过那匪徒见没得手，就变成了一条鱼逃走了。他变身了，其他见义勇为的转化者不能违规变身，只能任由他跑了。”
“你们还挺遵纪守法？”看着牌桌上的现金，吴爱爱开口道。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张晓晋回道。
桌上的金额不大，哪怕吴爱爱作为治安组探长，也懒得管，她说道：“那个被匪徒用枪指着的客人能联系的上吗？”
“能，他就住这儿附近，都是街坊。”
“打电话让他过来。”吴爱爱纷纷道。
张晓晋道：“没问题长官，我这就联系他。”
看来他没说慌，这人真的住这儿附近，没一会儿，人就到了。来的人戴着眼镜，穿着深蓝色衬衫，看上去很斯文。
一看到他，张晓晋就朝他招呼道：“老王，这就是动管局的两位长官，来调查案子的。”
好吧，这名字一听就住的很近。
老王还要客套，吴爱爱只是冲他点头，就说道：“坐吧，他用枪指着你，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说什么毛先生，我怀疑他是不是认错人了。”老王说道。
假枪、认错人…听着他们的描述，吴爱爱愈发觉得这件案子十分古怪。她皱眉道：“你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仇家？”
“没有没有。”老王连忙摇头。
想到对方是鱼精，吴爱爱问道：“那你最近有没有吃过鱼钓过鱼或者杀过鱼？”
老王再次摇头道：“我信佛，爱好世界和平。”
爱好和平你还赌钱？
见问不出什么，吴爱爱准备回去找段未然调一调监控，再找出明德所有鱼精的资料，逐一比对，锁定嫌疑人。
却听靓仔乐忽然朝老王道：“你会开车吗？”
“会啊。”老王一头雾水，不太理解他问这个，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靓仔乐却像是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再次问道：“那你喜欢把车停在别人的车位上吗？”
“啊？”老万有点懵，说道：“不会不会，我从不做这种事。”
他的表情不像作假，陈乐点点头，不再多问了。
吴爱爱踢了他一下，凑到他身边，小声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哦，我就是顺便看看，能不能破其他案子。”陈乐随口说道。
吴爱爱：“？？？”
“行了，没事了，王先生你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跟你联系的。”吴爱爱朝老王道。
老王不无担心道：“两位领导，你们可千万要尽快破案啊，我担心他还会来找我。”
“放心吧，我们会的。”吴爱爱点头道。
等老王走后，吴爱爱正准备和张晓晋打个招呼就走，就听背后传来一道声音道：“态度冷静，手法专业，逃脱路径规划完美，是典型的杀手作案。”
说话的人，是姗姗来迟的周黑丫。
不过听他的话，他应该到了有一会儿，只是没有现身。
一听到他的声音，吴爱爱就一脸厌烦的站起身，转过头看向周黑丫道：“你来干嘛？”
“杀人未遂，变鱼逃脱，明显是刑事案件，该由我们刑事组管。”涉及到考核绩效，周黑丫寸步不让道。
“刑事案件？”吴爱爱好笑道：“是谁死了还是伤了，还是谁掉了一根毛啊，连枪都是玩具的，你说是刑事？”
玩具枪属实是有点坑，周黑丫道：“那照吴队长这么说，这案子您独占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说的，不过你想我独占，我就独占呗。”吴爱爱说道。
周黑丫：“……”
吴爱爱朝身后道：“陈乐，回去调查所有鱼精的资料，务必查出今天这条鱼的详细资料。”
“小卞，重点查黑帮和服役背景！”周黑丫一副这种案子，我经验比你丰富的表情。
相比卞梁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靓仔乐就显得平淡多了，他说道：“放心吧领导，就是不眠不休，我今晚也要把它找出来。”
“老大，我也是。”卞梁急忙表态道。
整个动管局，一下子就卷起来了。对于这场内卷，始作俑者是李正宗，靓仔乐顶多算是催化剂。
靓仔乐纯粹是配合他们，对他来说，破案只是顺带的，他的目标只有友情点。四人又迅速离开茶馆，赶回动管局。
启动车子之后，吴爱爱忽然好奇道：“你之前说能不能破其他案子，是什么案？”
第十四章 这是个意外
啊，我说什么了？
陈乐有点懵。
他脑子急转，很快想起来是他问老王的那几个问题，陈乐说道：“领导，我先给你讲个笑话吧。”
“和你说的案子有关？”吴爱爱皱眉道。
“有一点。”
“那你说吧。”
靓仔乐小心措辞道：“有一对关系比较好的男女朋友，女的说，今晚你过来吗？男的回，你老公不在家？”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男女朋友吗，怎么还有老公？”吴爱爱不解道。
“领导，你别着急，听我说完啊。”
“哦，你说。”
“女的说，他去外地了，今晚应该不回来。男的回，万一回来呢？女的说，你把车停我老公车位上，他回来回给你打电话的。”
吴爱爱：“……”
“你真无耻！”吴爱爱斜了眼陈乐道。
靓仔乐急道：“领导，这又不是我做的，无耻也不是我啊。何况艺术来源于生活嘛，没准儿真有这种事呢？”
没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吴爱爱好奇道：“那你为什么问那个姓王的？”
“这和另一个笑话有关，领导，你要听吗？”陈乐问道。
“行了，你不用说了，回去赶紧把所有鱼精的资料查清楚。”又是笑话，这么不着调的事，吴爱爱自然懒得再听。
陈乐点头道：“没问题领导，你放心吧，明早你一到动管局，就能看到最全的鱼精资料。”
这个点回去再找资料，就注定陈乐今晚要加班了，不过他看过剧，知道作案的人是谁，所以完全不慌。
他现在脑子里想的，也完全不是加班的事，他在想一会儿去户籍中心拿资料，要说点什么。
几分钟后，动管局到了。
“领导，我先去户籍中心找刘主任拿资料。”一下车，陈乐就朝吴爱爱说道。
吴爱爱点点头，说道：“如果资料多的话，你多跟红姐说几句好话。”
“放心吧领导，我知道怎么做。”
户籍中心。
陈乐推门进去后，就发现刘小红不在位子上，不知道她是去厕所了还是被李正宗叫去办公室了，陈乐索性子在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一坐下来，陈乐就看到桌面上放的瓜子，他随手抓起一把…不是吃，是把瓜子肉剥了出来。献殷勤嘛，总归要有点态度。
他正剥着，就见刘小红回来了，看到她擦手的动作，陈乐推断，她之前应该是去厕所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一进来，陈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位子让给了她。
陈乐扬了扬手里的瓜子说道：“刚回来，只剥了这么一点。”
看着桌上他剥好的瓜子肉，刘小红脸上一红，忍不住道：“谁让剥的，你到底来干嘛的？”
“哦，这次犯案的转化者是鱼精，吴探长让我来，把所有鱼精的资料，全部调出来，一一比对。”陈乐说道。
“现在？”刘小红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道：“马上就要下班了，我还要赶回去给儿子做饭呢。”
提前十分钟做下班准备，上个厕所，收拾收拾东西，然后踩点打卡下班，这节奏可太对了。陈乐说道：“帮帮忙啊红姐，我真的着急要。要不这样，红姐你帮我把资料找出来，我送你回家，保证不会比你自己回去到家晚，你看怎么样？”
“你开车来的？”红姐问道。
“是的。”陈乐点头道。
刘小红看了他一眼，说道：“只此一次啊，下不为例。”
“没问题，我保证就这一次。”陈乐说道：“不过红姐，以后晚上下班，我没案子的话，都可以送你回家，省的你去挤公交了。”
面对他这么明显的攻势，刘小红脸上刚刚消散的红晕，又升了起来，她说道：“以后再说吧。”
她这么说，陈乐也不坚持，跟在她身后，等着她从微波炉里，把所有的鱼精资料都拿出来。
户籍中心的地方不大，堆的资料又多，所以过道很窄，等资料的陈乐，几乎是站在她身边的。
叮的一声。
一大摞资料出现在了微波炉里，看来明德的鱼精还是挺多的。打开微波炉拿资料的刘小红，应该是看出了陈乐的想法，她说道：“鱼精想来明德的限制，不像狐狸精那么多，因此明德有差不多三十多个鱼精转化者。”
“难怪。”陈乐点点头道。
因为转头和陈乐说话，刘小红把资料拿出微波炉的时候，上面几份刮到了微波炉的门，掉到了地上。
刘小红急忙弯腰去捡，陈乐也想去帮忙，但过道太窄了，他根本过不去。于是刘小红弯下腰去捡，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就刚好撞在她丰腴弹力的屁股上。
这…
“红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帮你捡资料，结果…嗯。”说话的时候，陈乐下意识看了一眼，只见她上身穿的是动管局的浅绿色夹克，底下是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
这种短款夹克，她一弯腰，就跑到了腰部以上。所以她被撞的地方，就完全落在了陈乐眼里。
不算特别翘，可能也和她久坐有关，但丰腴程度，远超吴爱爱她们，尤其随着她弯腰俯身的动作，视觉效果十分惊人。
她不止腰部露出来一截，视力极好的靓仔乐，甚至还看到了些许她内裤的边缘。
陈乐说话的时候，刘小红已经把资料都捡起来了，她一把将资料都“砸”到他手上，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然我早打死你了。”
“理解万岁，理解万岁。”靓仔乐尴尬道。
“还傻站着，你快把资料拿过去，我还等你送我回家呢。”刘小红没好气道。
陈乐说道：“不用了，我带回家看，红姐，我先送你回去吧。”
“带回家？”刘小红皱眉道：“那你小心一点，千万别给我弄丢了。”
“放心吧红姐，就是我丢了，这些资料也不会丢。要是丢一张，你唯我是问。”陈乐拍着胸脯保证道。
自从有了空间，靓仔乐从来没有丢过东西，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和红姐从动管局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从外面回来的周黑丫和卞梁，周黑丫一看到刘小红和…和谁不重要，因为周黑丫眼里只有刘小红。
他连忙朝刘小红打招呼道：“红姐，下班回家？”
“不然呢？”刘小红回了一句，就朝陈乐道：“你车停在门口？”
陈乐点了点头。
“怎么不停到停车场，这里会被贴条的。”刘小红说道。
贴条？
这点陈乐完全不担心，他的车是会自动驾驶的，但这种话显然没法说。陈乐说道：“哦，今天来的迟，就直接停门口了。红姐，你在这儿等我，我先把车开过来。”
听了他们的对话，周黑丫震惊道：“红姐，你坐他的车回去？”
都是动管局同事，她现在和陈乐还没什么，还是要注意影响的，刘小红说道：“嗯，陈乐他顺路送我一段。”
“陈乐，吴探长不是让你加班吗？”朝陈乐说完，周黑丫又看向刘小红道：“红姐，你赶时间的话，我直接送你回家吧。”
已经走出几步的陈乐说道：“我就是回去加班啊。”
“不用了小K，谢谢你啊，我坐陈乐的车就行了，他顺路。”刘小红婉拒了周黑丫的好意道。
周黑丫笑道：“不用客气红姐，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叫我一声就行了。”
不到一分钟，陈乐就把车开到了刘小红面前，示意她上车。看着车子汇入车流消失，周黑丫自言自语道：“他会不会是对红姐有什么企图？”
“老大，你太敏感了，考核表上，你只是落后吴队长一点，只要我们抢先破获这起杀手案，就一定可以反超。到时候陈乐这种送红姐回家，讨好红姐的小伎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必定毫无作用。”卞梁信誓旦旦道。
很明显，周黑丫担心的，和卞梁说的完全不是一码事，但听到卞梁的话，想到他说的这种可能，周黑丫瞬间被安慰了。
没错，谁会像自己一样，放着年轻漂亮的女生不喜欢，偏偏喜欢带着孩子的红姐，真是太多心了。
周黑丫说道：“知道你还不快动起来，查清楚杀手是黑帮还是服役人员。”
“是老大，我这就去。”
他们的话，正在开车的靓仔乐自然听不到，就算听到，他也不会在意。这案子的绩效必然是吴爱爱的，他说的，周黑丫他们就算再努力都没有用。
路口等红灯的时候，陈乐似是不经意道：“红姐，周探长好像很关心你？”
刘小红看了看他，心里一阵好笑，醋劲还挺大？她说道：“小K以前是我的下属，我以前挺照顾他的，他应该是想感谢我吧。”
听到她的话，陈乐故作惊讶道：“红姐，你以前也是刑事组的？”
“怎么，看着不像吗？换做我以前在刑事组的时候，你不一定能打的过我。”红姐甩了下头发，一脸自信道。
陈乐笑了笑没说话。
“你不信？”刘小红问道。
“我信。”陈乐立马点头道。
刘小红说道：“你这样子分明是不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见识到我的厉害，哼。”
“我该说什么？”陈乐玩笑道。
“说你拭目以待。”
“……”
随意聊着天，两人的距离拉近不少，陈乐之前抽空看了眼任务，代表刘小红的B，已经重回了0.7，他们友谊的高度，又回来了。
“前面靠边停吧，我家就在楼上，家里还有孩子，我就不邀请你上去坐坐了。”刘小红伸手指着前面的路口说道。
听她说完，陈乐准备客套一下，就听她的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就按了接听键。
“妈，怎么了？”
“妈！”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陈乐：“？？？”
不过听出对面是个小孩的声音，陈乐很快理顺了情况，应该是刘小红的儿子，用刘小红妈的手机，给刘小红打了个电话。
一开始，刘小红以为，电话是她妈打来的。
“妈，我和外婆去她家了，舅舅来了，晚上不回来。”听得出来，这孩子肯定和舅舅关系很好，又或者这个舅舅的年纪，其实和他差不多，所以他十分开心。
刘小红说道：“轩轩，你把手机给外婆，妈妈和她说话。”
这之后，刘小红又问了她妈儿子在学校的表现，作业有没有做完之类的问题，陈乐也不着急，就把靠在路边等着。
她平时上班，孩子应该是交给孩子她外婆照顾，而且听她们的对话，刘小红应该没和她父母住在一起。这是因为当初刘小红的父亲不同意这桩婚事，刘小红执意要嫁，结果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挂了电话，发现自己还在车上，刘小红连忙道：“不好意思啊，耽误你这么久。”
“没事，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回去随便吃点泡面对付一下，不赶时间。”陈乐说道。
嗯？
听了他的话，刘小红犹豫道：“孩子和他外婆不在家，我买了那么多菜一个人吃不完，你要是不嫌弃，就上去吃饭吧。就当是感谢你送我回来。”
“这多不好意思啊，那我给你打下手，我车停哪？”陈乐一气呵成道。
没觉察到他有一丁点不好意思的刘小红说道：“停那边吧，小区里车位不好找，那边有公共停车位。”
“好。”
她家住在三楼，房子面积不大，大概八九十个平方，但因为是多层，没有高层那么多公摊，房子看起来还算宽敞。
“你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水。”一进门，刘小红就朝正在换鞋的陈乐说道。
“红姐，不用招呼我。”陈乐摆手道：“说好的我给你打下手，其实我厨艺不错，只是平时没时间去菜场买菜，只能随便对付一顿。”
刘小红惊讶道：“你会做饭？”
注意到她的表情，陈乐狐疑道：“你不会？”
“不是，只是平时都是我妈做饭，我下厨的机会不多，怕不合你胃口。”刘小红说道。
我记得你在动管局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说的是，马上就要下班了，我还要赶回去给儿子做饭呢，嗯？
第十五章 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那我来吧。”陈乐说道。
刘小红很是不好意思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了，那我给你打下手？”
“好。”
对于两人间的角色忽然互换，陈乐没有什么意见，要是一顿饭做完，两人的友情值能再上升一点，那就更好了。
“你打算先做什么菜？”进了厨房，刘小红朝陈乐问道。
陈乐先看了眼有哪些菜，说道：“你喜欢吃红烧肉吗？”
“还行吧，我平常吃素比较多。”刘小红回道：“我儿子喜欢吃肉，这些肉，通常都是买给他吃的。”
对营养学了解不多的靓仔乐有些好奇，不吃肉的话，身材也可以这么丰腴的吗？不过她这个回答，还是给陈乐带来了些许困惑，那这个肉，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好在刘小红说道：“你做红烧肉的话，那我给你把葱姜蒜切好。”
这么说就是做了，陈乐点点头，原本还想问她家里有没有花椒八角桂皮之类的材料，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正空间里都有，问了万一她家没有，还得去买？
她家的厨房挺宽敞的，陈乐炒菜，刘小红在一边切菜，都能施展的开。只是切菜的时候，刘小红偶尔会装作不经意的看陈乐一眼，然后心里生出一些奇妙的感觉，她的前夫属于不着家的那种，她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温馨的感觉。
注意到她的目光，陈乐牛扭头看了她一眼，好奇道：“怎么了，红姐？”
“啊，没事，我把藕拿去洗一下。”偷看被发现，刘小红瞬间有些慌乱，脸上也有些发红，忙随手拿起袋子里的一节莲藕，朝洗菜台那边走去。
但不知是她太紧张了，还是地上有水或者油，又或者几者都有，拿着莲藕的刘小红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啊！”
滑倒的刘小红发出一声尖叫，听到声音，靓仔乐一把丢了手里的锅铲，飞快转身，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红姐，你没事吧？”靓仔乐很是绅士，在她站稳后，就松开了抱着她的手，朝她关心道。
虽然松开了，但两人的距离还是很近，惊魂未定的刘小红主动靠在他身上道：“我脚滑了，差点摔倒，还好有你在。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有孩子，如果你愿意对我孩子好，轩轩也肯接受你的话，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陈乐：“……”
你说的这些，我真是一点也没有想过啊。
“那什么，红姐…”
靓仔乐还没说完，就被刘小红打断道：“我又没说不答应你，但我的情况，需要一点时间啦，你要多一点耐心。”
我是挺着急的，但我着急的不是这个啊，我就是想跟你解释清楚而已。
一脸无奈的陈乐：“……”
注意到陈乐脸上的表情，刘小红白了他一眼，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嗔道：“讨厌，现在你满意了吧。”
“哎呦，不能看不能看，轩轩，你先回房间。”一道声音急道。
厨房里的陈乐和刘小红两人：“？？？”
等他们回头，就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一老一少，老的是刘小红母亲，小的自然是刘小红的儿子刘文轩。
因为刘文轩的眼睛被老人捂住了，甚至捂住了大半张脸，所以陈乐也不太能看清他长什么样。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叫什么事？
“妈，你们怎么回来了？”看到母亲和孩子，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之前自己亲陈乐的一幕，刘小红无比尴尬道。
但看到母亲捂着儿子的眼睛，刘小红觉得多半是看到了……
刘母也挺尴尬的，她解释道：“你弟弟临时有事出差，轩轩一听舅舅不去了，就吵着要回来，我就带他回来了。那个…你们继续，我先带轩轩回房间看电视。”
继续什么？
陈乐当即就想解释，自己和刘小红解释单纯的实习探员和户籍中心主任间的同事关系，但刘小红已经抢先一步道：“陈乐，你先做饭，我出去和我妈说几句。”
她应该能解释的清楚？
是她母亲尤其还有她孩子，她应该比自己更着急吧，陈乐点头道：“好的，红姐。”
这还是靓仔乐头一次做饭这么分心，往常即便是那些好朋友，赤果的躺在床上，靓仔乐做饭的时候，也几乎没什么杂念。
哎。
把藕片下锅的陈乐，忍不住叹了口气。
哪怕分心，做饭技能娴熟的陈乐，也很快把几道菜做好了，由于不知道刘小红的母亲孩子有没有吃饭，他特意多做了一道鱼香肉丝。
同事做到这个份上，靓仔乐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看到靓仔乐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原本正和母亲说话的刘小红连忙站起来，说道：“这么快就做好了？我帮你端。妈，你去叫轩轩洗手吃饭。”
一家人…嗯，准确的说法是，他们一家人以及陈乐，都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
“轩轩，多吃点肉，陈乐叔叔特意为你做的。妈，你也多吃点。”坐在陈乐身边的刘小红，朝母亲和儿子张罗道。
之前就看陈乐长的一表人才，活了大半辈子，简直没见过比陈乐还好看的男人的刘母，听刘小红说陈乐三十出头，只是长的比较年轻，在动管局做事勤勤恳恳等等，对陈乐就已经很满意了。
现在又看到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刘母看向陈乐的眼神，颇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架势。
和刘母相比，刘文轩虽然是男孩子，却有点害羞，只是偷偷看了陈乐一眼，就埋头吃饭，也不说话。
好多单亲家庭的孩子，似乎都比较内向？
“小刘，你家里几口人啊？”还没动筷子，刘母就朝问道。
这…感觉不太对啊。
陈乐还没说话，就听刘小红说道：“哇，这个红烧肉好好吃，轩轩，你多吃一点，比外婆做的好吃多了。”
刘母/陈乐：“……”
为了缓解尴尬，陈乐说道：“阿姨，我家就我一个人，我父母都过世了。”
听到陈乐的话，刘母心里立时明白，为什么他条件看起来挺优秀的，却没有结婚了。大概是家里条件不好，慢慢就耽误了。
现在的年轻人，没房没车想结婚，那可太难了。
“啊，不好意思啊小刘，阿姨不知道…”
“没事阿姨，我都这么大个人，早就习惯了。”陈乐摇摇头，示意不要紧。
因为说话的关系，一桌四人，刘文轩第一个吃完。见他放下饭碗，刘小红说道：“去洗手洗脸，想玩平板的话，就去房间玩一会儿，只能玩一会儿啊。”
假装不经意看了陈乐一眼的刘文轩连忙点头道：“知道了妈。”
等他进屋后，刘母打量刘小红和陈乐一阵，开口道：“小刘啊，说实话，阿姨对你挺满意的，不反对你和红红在一起。不过我们家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要轩轩接受你，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准备啥啊……
靓仔乐扭头看向刘小红，眼底满是震惊，你在外面这么长时间，到底说了什么啊。
看到他的眼神，刘小红握住他的手道：“你不用担心，轩轩很懂事的，他一定会接受你的。”
陈乐：“……”
见她一脸坚定，刘母又一副慈爱的神色，靓仔乐真是有苦说不出，他觉得自己被套路了，什么去外婆家，他们会不会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强行买一送一？
陈乐一边郁闷，一边查看了下任务，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代表B的刘小红已经2.2了，这涨的也太多了。
交友量2。
有那么一瞬间，陈乐甚至觉得，以刘母对他的认可，他要是问一句，阿姨，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没准任务就完成了。
但…眼下这么个情况，问这个显然不合适。
估计把刘母问懵的概率，可能更大一点。
应该看到女儿和未来女婿手牵手，画面过于甜美，刘母站起身道：“小刘，你们年轻人多聊聊，我去看看轩轩。桌子你们不用管，我一会儿出来收拾。”
“红姐…”
“你不用听我妈的，我们每天在一起上班，有什么可聊的。对了，你不是还要看鱼精的资料，你去书房吧，我给你泡杯茶。”刘小红说道。
陈乐尴尬道：“会不会不太好，我回去看就行了。”
他有些后悔，下车的时候，为了表现他细心，不会弄丢资料，特意把假装根本没有放资料的包，拎到楼上来的举动。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对明德的转化者这么了解，还能帮你分析分析，何况我之前也是刑事组的。”刘小红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道：“书房就在那儿，你先进去。你喝红茶还是绿茶？”
“绿茶吧。”陈乐感叹道。
书房就比较小了，放了一组书架和一张办公桌，几乎就没什么位置了。办公桌上放了一台电脑，书架上放的书籍，也以大部头的工具书为主。看样子，这间书房似乎是给大人用的，刘文轩平时写作业的话，是在自己的房间。
在看到椅子后，陈乐一度怀疑，这间书房怕不是摆设，平时应该几乎没什么人用。因为椅子是那种很舒服的沙发椅，但没有扶手。
这种椅子，用来办公显然是不合适的。
进都进来了，靓仔乐在椅子上坐下，又把所有的鱼精转化者资料，摆在了桌上。通过上面的照片，他一眼就找到了这次的“杀手”，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他的名字叫余泽成，是金鱼精。
“茶来了。”将水杯放到桌上，看着铺开的资料，刘小红说道：“都开始看了吗，你可真够积极的。我帮你吧，你们有什么怀疑的目标没有？”
靓仔乐摇头道：“没有太多的线索，茶楼里没有监控，那地方也比较偏，对方对那里的路径很清楚，逃跑过程中没留下什么痕迹。段老师那边，也没调取到什么有用的视频。”
“唯一就是有目击者称，作案的转化者年纪偏大，是男性，我先把不可能的人选排除，再把剩下的拿去给目击者指认。”
听了他的话，刘小红道：“明德鱼精类转化者，年纪偏大的男性，一共有四个，我帮你把他们全找出来。”
说着，她就从桌子的另一边绕了过来，朝陈乐道：“你往那边去点，给我点位置坐。”
她可不是只是说，而是说的同时已经坐下了，还用屁股挤了挤陈乐，让他挪开一点。他们连家长都见了，她属实少了很多顾忌。
靓仔乐：“……”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好端端的，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离开动管局的时候，大家不还是搭个顺风车的普通同事吗？
只是他这么想，刘小红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在刘小红想来，陈乐投其所好的给她买松子，还买了一大堆，却又不一次性给她，等每次她一吃完，就给她拿过来，不就是想多增加和她接触到的机会？
还有，周黑丫只是质疑一下考核表的准确性，陈乐就立马说要抢先破案，替她出气。还替她剥瓜子，在户籍中心里占她便宜…
又想方设法跟她回来，为了博取她的好感，还给她做饭。之前一有机会，竟然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揽进怀里……
靓仔乐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他可有太多需要解释的地方了。
就比方说不一次性给她，那不是怕太多她不好意思收吗，还什么占她便宜，把她搂进怀里，这都哪跟哪啊。
刘小红作为户籍中心主任，确实是合格的，她对明德境内的转化者很是了解，很快就把四份资料都挑了出来。
“就是他们。”找出资料的刘小红，扭头朝陈乐说道。
只是她一转过头，就看到因为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有些走神的陈乐，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轻轻在陈乐手臂上掐了一把，又亲了他的脸一下道：“讨厌，先做正事。”
“……”
靓仔乐心里苦，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看向桌上的资料，见余泽成也在其中，叹道：“情况都符合，应该就是他们其中之一。”
PS：解释一下靓仔乐的“被动”，主要就没跨过心里觉得转化者不是人类那道坎。正面些心里转变太麻烦了，被逆推一下，发现“一样”，就好了。
第十六章 原来都一样
“这个应该不太可能。”刘小红从四份资料里，又抽出一份，朝陈乐说道。
看着被她挑选出的余泽成的资料，陈乐假装好奇道：“为什么？”
“他是我们这片的水管工老余，你还觉得他可能是杀手吗？”刘小红看向陈乐，一脸笑意道。
其实陈乐知道她这么说的原因，是故意和她聊聊天，不然气氛太尴尬了。而且稍微聊一会儿，他就可以起身告辞了，就比较礼貌。
陈乐皱眉道：“水管工会不会只是掩饰，其实他背后还有什么组织？”
“管工哪有组织啊，就建材市场外面蹲一溜算不算？”刘小红笑道。
“……”
陈乐转了话题道：“那他们三个呢，你觉得谁最有可能？”
“不是有目击者吗，你明天把他们的照片，拿去给他们指认，不就知道了？”刘小红好奇道。
额…
陈乐忽然发现，靠聊工作打发时间，好像有那么一点困难，他说道：“我这不是就是想分析一下，判断一下他们的动机什么的，好锻炼锻炼业务能力嘛。”
“杀手的动机有什么好判断的，肯定是为了钱啊。”刘小红说道：“这些人都上了年纪，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无论是老还是小出了问题需要钱，他们都有可能为此铤而走险。”
也不能说她说的没有道理，只是她被带偏了而已，不知道余泽成其实就想当个好演员，根本不是什么杀手。
说到这个，刘小红忽然靠在陈乐的身上，叹道：“所以我给父母孩子都买了保险，就是怕出现这样的情况，到时候我一个女人……还好现在有你了。”
陈乐：“……”
心底一阵无语的陈乐，偏过头看到桌上的日历，顿时感慨道，这万恶的春天。
“你喜欢我什么？”靠在陈乐怀里的刘小红问道。
听到她的问题，陈乐是真的不会了，如果换个位面，遇到这种情况，陈乐怕不是早就七进七出了。
只是面对她们这些转化者，靓仔乐作为一个假diao精，是真的下不去diao啊。
没有都得到答案的刘小红抬头看了陈乐一眼，看到他脸上的犹豫，她好笑道：“在局里追我的时候胆子挺大的，这会儿不好意思了？”
“红姐，我…唔。”
靓仔乐后面我想你误会了几个字还没说完，嘴就被刘小红堵上了，不是用嘴，是用手。捂着他嘴的刘小红脸色发红道：“又不是年轻人，不要说什么爱你之类的话，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一句说完，她又靠到了陈乐身上，同时将手拿下来，紧紧抱着他的腰。
你也不像明白的样子啊，陈乐忍不住感叹，自己何德何能啊，能让她这么误会。他想了想道：“红姐，我们的关系能让局里同事知道吗？”
靓仔乐的渣男属性，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这种程度的误会，想解释清楚不过一句话的事，他却打着时间不合适、不想伤害刘小红的幌子，就这么拖着。
拖着对他左右没什么损失，真拖不下去那天，他还可以说，我其实一直就想解释来着，可你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还会把今天的一幕幕，拿来举例。
无论是接触过的绿茶还是影视剧里看的，都让他把看到的学到的，融会贯通。不止模仿，而且进行超越。
他的话音一落，刘小红就轻轻掐了他一下，嗔道：“你还怕我跑了吗，放心，我是你的。你刚来局里不久，我们就公布关系不太好，等过阵子再说吧。”
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陈乐就已经想了很多了，不公布的话，那就对他没什么影响，一切还是照旧。反而交友量还完成了一个，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刘小红一说完，就观察着陈乐的脸色，将陈乐的思索当成了他似乎还有些“担心”，她松开抱在他腰上的手，整个人从沙发椅上转了过来，却没有起身，而是坐到了陈乐的腿上。
不等陈乐惊讶开口，她就朝陈乐吻了过去。
一开始靓仔乐还是有点犹豫的，回应的速度，相比他平时，起码慢了好几秒。但他很快渐入佳境，而且发现，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不同。
于是他的胆子越来越大，手法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娴熟。被他抱着放在办公桌上的刘小红忽然道：“你要死了，书房的门没锁…”
听到她的话，靓仔乐再次把她抱了起来，朝门的方向走了过去。走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拖鞋的关系，踩在地板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一个多钟头，刘小红整个人都傻了。
陈乐也傻了，不仅看上去傻，还在心里骂自己傻。“还是不了解设定啊，这不就是人吗？甚至感觉比安妮她们都好很多啊。”
因为安妮她们是不会败的。
真就是早发现，早受益啊，自己这是白白耽误了好长时间啊。
回过神来的陈乐，在刘小红白皙丰腴的大屁股上拍了拍，问道：“红姐，在书房再待一个小时，没事吧？”
他一说完，刘小红就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还不到八点，她狠狠在陈乐身上掐了一把，说道：“我九点要给轩轩讲睡前故事，你快点。”
“我控制控制节奏，时间应该差不多。”陈乐说道。
“嗯~”
八点五十五，脸上还有些红晕的刘小红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卫生间的灯亮着，应该是刘文轩在洗澡。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母亲道：“妈。轩轩怎么到现在才洗澡？”
“我一不留神，就让多玩了二十分钟。”刘母解释道。
“妈，你哪是不留神，就是惯他。”
她说完后，假装整理完资料，一边把资料装进包里，一边从书房走出来的陈乐说道：“红姐，你会开车吗？”
“会啊，怎么了？”刘小红奇怪道。
走出来的陈乐，装作没想到刘母还没睡，他说道：“不好意思阿姨，资料太多了，一不留神看太久了，没打扰您休息吧阿姨？”
一不留神？
刘母笑道：“没有没有，我平时也要到十点多才睡，还有一集电视剧还没看完呢。”
陈乐点点头，又看向刘小红道：“我有点夜盲症，晚上开不了车。你会开的话，我就把车放在这儿，你明天替我开回局里，我打车回去。”
“啊？”刘小红道：“严重吗，那我送你下楼。”
“不算太严重，在看医生了，医生说情况好的话，治疗几个疗程就能康复。”靓仔乐随口说道。
刘小红还没来及说话，就听刘母道：“小陈啊，眼睛不好，这么晚了，就别走了，家里又不是没地方住。你在这儿凑合一晚，明天正好和红红一起上班。”
刘母是过来人，哪里能看不出刘小红之前古怪的样子，可能经历了什么。她外孙都快上小学二年级了，自然开明的很。
“妈。”刘小红尴尬的喊了一声。
“阿姨，这不太好吧，我住的也不是太远，打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陈乐以退为进道。
刘母道：“这么远还不远？又不麻烦，小房间一直空着，收拾一下就行。”
说着，她根本不给陈乐拒绝的机会，就转身去收拾了。
刘文轩从小就和外婆睡，所以原本留给刘母住的房间，就空着了。不过这间房间也是真的小，放了张床和柜子，就完全被沾满了，连开门都费劲，不能完全打开。
“要不你去帮帮忙？”陈乐朝站在他身边的刘小红说道。
“我去我妈只会嫌弃我越帮越忙。”刘小红看向他，狐疑道：“你眼睛真的不好？”
因为她忽然反应过来，他可是diao精，怎么会眼睛不好。
“真的，我还吃着药呢。你不是还要给轩轩讲睡前故事，快去准备吧，我去书房看会儿电影，迟点再去找你。”最后一句，他说的意味深长。
听他这么说，刘小红哪里不知道，他就算真的眼睛不好，却还是无法掩盖他打坏主意的心思。
她打了他一下，又叮嘱道：“这个天我妈一般看电视看到十点多一点才回房，你过来的时候…别让她看到了。”
“放心吧，我会的。”陈乐微笑道。
他一说完，刘母已经从小房间出来了，她开口道：“小陈，床已经给你铺好了，晚上就住在这儿。”
“好吧，谢谢阿姨，那我去把剩下的资料看完。”陈乐又把放进包里的资料拿出来，和刘母说完后，再次进了书房。
他之前出来的时候，把窗户打开了，所以里头没什么味道。
坐在椅子上，靓仔乐打开了电脑，有密码，但这种程度的密码，对靓仔乐来说，形同于没有。
破译密码只是为了上网看电影，靓仔乐丝毫没有窥探电脑里隐私的意思，他随手点开一部电影，就看了起来。
看电影的时候靓仔乐没来由的想到，要不要赚点钱？
他刚来这个位面的时候，无欲无求的，只是打算完成任务就离开，但现在不同了。有必要提升一下刘小红家的居住环境？
想着这些，靓仔乐起身过去，把书房的门锁了起来，然后从空间，将安妮放了出来。
等安妮听完陈乐的话后，她替陈乐查询了一下他的账户道：“你账户里有一百二十万美金。”
“怎么有这么多钱？”陈乐好奇道。
安妮仔细查看了一阵，说道：“这些钱都是一些杂志社广告商视频平台支付的，我查了一下，是他们付给泰迪熊的采访演出等等费用。”
啊？
靓仔乐怎么也没想到，泰迪熊竟然还给他带来了一笔不小的财富，对了，它现在在哪来着？明天问问吴爱爱。
“赚钱的话，还是投资我们之前熟悉的领域？”安妮朝陈乐确认道。
账户上的资金，已经大大超出了靓仔乐的预料，毕竟明德的房价，中心地段在一万五到两万左右。他想了想道：“给我留二十万，剩下的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靓仔乐习惯性的做起了甩手掌柜，在这里，他没什么先知先觉的优势，还不如让她们大展拳脚。
他准备找个时间租套公寓，然后把账户上的钱，交给1-10号打理。
有了决定后，陈乐让安妮变成杯子，又将她收了回去。重新将目光转到电脑上的陈乐，发现他随便挑的电影，竟然是部鬼片。
看着电影里的男主被女鬼诱惑，靓仔乐摇了摇头，从前他调侃草莽英雄，如今怕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不过总比亡灵骑士要强？
一想到这里，陈乐连忙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到一边，生怕自己一念成谶。要是真到了倩女幽魂之类的位面，这亡灵骑士做还是不做？
电影里的恐怖气氛渲染的不错，正当打发时间的陈乐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电影忽然在关键时刻停住了，跳出来一段广告。
这…
看着上面118s字样，靓仔乐果断准备冲个会员。他刚要去点页面最上角的的登录，就发现广告的内容变了。
从刚刚的补肾广告，变成了一个在线娱乐的广告，这也行？靓仔乐顿时左右看了看，想看看他用的这个播放器，是不是不太正规。
犹豫了一下，靓仔乐选择点开广告。
很明显，他打算黑吃黑。虽然手段恶劣，但赚钱嘛，不寒碜。
边境。
一家把服务器架设在国外的娱乐公司。
“不好了，老大，不好了！”一个留着平头一身西装的年轻男人，冲进一间办公室，呼天抢地道。
他刚一进去，就有一个打火机朝他砸了过来，“靠，让你进来之前一定要敲门，敲门！”说着，从老板椅上坐起来的光头男，又朝身边衣衫不整的女人道：“你先出去，我处理点事。”
“是，老板。”
等她出去后，顺好了裤子的光头男怒气未消道：“说吧，又tm怎么了？”
“老大，我们账户上的钱没了，这一个半月还没来及处理的资金，一共一千三百多万美金，全都没了！”
“什么？！”光头男猛的从椅子站了起来，又急又怒道：“什么叫没了，钱呢？”
西装男战战兢兢道：“不…不知道…”
第十七章 杀了他吧
钱被人转走了。
转出的路径极为复杂，在上百个国家，几万个账户之间来回辗转。这之后，钱分散进入了无数公益账户，再分散出来，最后汇聚在一起。
进入这些银行系统，对陈乐来说如同探囊取物，金额又小，没有引起任何警报。
其实到那些公益账户的时候，陈乐就不太担心了，因为那里头本身就有无数“做”出来的帐，别说陈乐的，就是他们自己的帐他们也搞不清，况且他们绝不可能把账目公开。
而最关键的是，陈乐也不觉得，钱丢了的那些人，敢选择报警。
不然靓仔乐也不会选择黑吃黑了。
忙完了这些，在光头他们火冒三丈的时候，陈乐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已经十一点了，他可以去找刘小红了。
一夜无话，运动不止。
早上五点的时候，刘小红还在睡觉，靓仔乐早早的就起来了，他得先回到自己应该住的那间小房间，好避免尴尬。
结果他一推开门，就看到刘母正在拖地。
这…
老人家睡眠质量这么差的吗，这么早就醒了？
“阿姨。”陈乐尴尬的喊了一声。
刘母却显得十分自然，她说道：“你醒啦，红红早上一般喝粥，你吃什么早饭？”
靓仔乐挠头道：“我也喝粥就行了，谢谢阿姨。”
哪怕被刘母撞个正着，靓仔乐也回了小房间，这不家里还有孩子嘛，得注意影响。七点二十，刘文轩已经洗漱完毕在餐桌吃早饭，刘小红还没起。
“外婆，我妈呢？”
“你妈还没起呢，她昨晚太累了，你让她多睡会儿。你吃完了，外婆送你上学。”刘母小声说道。
“哦。”
假装在书房看资料，听到他们对话的陈乐：“……”
等他们出门后，陈乐看了眼时间，又回到了刘小红的房间。“红姐，该起床了，不然要迟到了。”
现在不到八点，从这里去动管局大概十五分钟车程，九点去动管局报道完全来得及。
“唔~”刘小红哼了一声，冲陈乐撒娇道：“我浑身好酸，一点都不想起。”
“我帮你请假？”陈乐说道。
刘小红摇头道：“不用请假，你抱我起来。”说着，她朝陈乐伸出双手。
拉着她的手，靓仔乐把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然后托着她丰腴的屁股，将她抱在了怀里。“先换衣服还是先洗漱？”
“我想先去卫生间。”刘小红小声道。
洗漱之后，还没化妆的刘小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好似容光焕发，皮肤像是也好了很多。
是因为他？
想到这里，她俏脸忍不住浮现出一抹红晕，暗啐了自己一口，“想什么呢，肯定是心理作用啦。”
她照例开始化妆。
哪怕只是化了淡妆，刘小红也觉得自己比平时看起来更漂亮，难道真的不是错觉？
“红姐，你今天真好看。”等她做到餐厅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坐在她对面的靓仔乐，毫不吝惜的夸赞道。
刘小红白了他一眼道：“油嘴滑舌，快吃早饭，要迟到了。”
说是这么说，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对陈乐的夸赞十分受用。
“红姐，我们换套大点的房子？”喝着粥，陈乐忽然说道。
听到他的话，红姐怔了一下，说道：“换房子？”
陈乐点头道：“轩轩总不能一直跟外婆住，小房间实在太小了一点，连窗户都没有。换套大点的房子，住的也舒心一点。”
红姐犹豫道：“卖房子的话，我要和我爸妈商量一下。”
和她爸妈商量，这么说这套房子，是她爸妈买的？
不过这不重要，陈乐摇头道：“为什么要卖房子，新房子要装修，还要散散味道，一时半会儿肯定没法住。把房子卖了，我们住哪？”
他一口一个我们，听得刘小红心花怒放，她说道：“房子这么贵，不把这套卖掉的话，哪有钱买新房子？”
陈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道：“红姐，你不会打算包养我吧。房子当然是我买，不用你出钱。你和阿姨商量一下，再考虑一下轩轩的学区问题，看中了哪个楼盘，我们就去看房。”
听他考虑的这么全面，刘小红一脸感动的看着他。
“具体的晚上回来再说，先吃早饭吧，不然就真的要迟到了。”
“嗯。”
动管局。
为了暂时保密他们的关系，靓仔乐和刘小红是一前一后进去的。刘小红一进户籍中心，就被两名同事围住，问她最近用了什么护肤品，为什么皮肤变得这么好被陈乐看在眼里。但这种小事，靓仔乐没放在心上，他径直进了办公室。
他急着把资料拿给吴爱爱看，好用他的勤勉，换取吴爱爱对他的友情提升。
“领导。”
靓仔乐刚打完招呼，还没来及说后面的话，就听吴爱爱问道：“资料都查好了吗？”
“查…”
“各部门注意，东新街元和茶楼，再次发生暴力事件，各部门探员立即前往调查，立即前往调查。”
陈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警报声打断了，听到警报内容，吴爱爱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陈乐说道：“出发。”
刚进办公室，连坐都还没坐下呢，就又要出发了。
户籍中心，以往不太关注警报的刘小红，现在猛的听到警报声，心头忍不住一阵紧张，看到陈乐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她眼里布满了关心。
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的陈乐，朝她露出一道微笑，示意不用担心，就忙跟在明明腿很短，却走的飞快的吴爱爱身后，出了动管局大门。
“你之前想说什么？”上了车之后，吴爱爱启动了车子，扭头朝陈乐问道。
之前？
陈乐想了想道：“哦，我说资料查到了，一共四个人，嫌疑都比较大。资料我都带在身上了，就算这次又被他逃了，通过茶馆老板的指认，我们也能把他找出来。”
“好。”听他说准备的这么充分，吴爱爱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一脚油门，朝着东新街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一开到元和茶楼门口，吴爱爱将车子停稳后，就飞快跳下车，一刻没有耽搁，拿着手里的雨伞，就冲进了茶楼。
陈乐准备的那些资料都用不上了，因为杀手没离开，他正挟持了茶楼里的一名客人，好像在朝他逼问什么。
“不是老王。”陈乐朝吴爱爱提醒道。
吴爱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是在告诉她，被挟持的人，不是第一次杀手第一次的目标老王。
“放下你的武器！”吴爱爱举着雨伞，瞄准用刀挟持茶客的杀手道。
杀手把脸转了过来，冷冷的扫了吴爱爱一眼，拔出插在桌上的刀，拔腿就跑。就在这一瞬间，吴爱爱射出了手里的捕兽网，一举将他擒获。
递给靓仔乐一个眼神，后者立马拿着清除记忆喇叭，朝被挟持的茶客走了过去，对方看出陈乐举动的含义，连忙道：“长官，自己人，我也是转化者。”
听他说是转化者，陈乐就把喇叭收了起来，改道朝不远处的捕兽网走了过去。
陈乐去拿捕兽网，吴爱爱走到之前一直躲在柜台后面，现在危机接触，终于把头露出来的老板面前，问道：“这次的杀手，和上次是同一个人吗？”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陈乐刚才提醒她，杀手两次找的目标，不是同一个人。
“是他，领导，就是他，两次都是他，我不会认错的。”茶馆老板无比笃定道。
他这么肯定，吴爱爱也就没什么好问的了，说道：“行了，人我们抓走了，你不用担心了。”
“多谢长官，多谢长官。”茶楼老板满脸感激道。
吴爱爱摆摆手，见陈乐已经把捕兽网拎在手里了，她率先转身，出了茶楼。他们都把人抓走了，周黑丫他们，还没赶到案发现场呢。
这和周黑丫办事效率比吴爱爱低毫无关系，是他乱停车，摩托车被居委会推走了。
开车往动管局走的时候，吴爱爱的心情明显比来的时候，放松了不少。她朝陈乐问道：“人是资料里的吗？”
“是的，他叫余泽成，平时在建材市场做水管工。”陈乐回道。
“水管工？”吴爱爱惊讶道：“这是他用来掩饰身份的？那他背后会不会还有什么组织？”
当然不是。
陈乐假装思索道：“领导，我有点不一样的看法，你有没有觉得，他完全不像个杀手？”
“嗯？”
“上一次我们虽然没看到整个过程，但老王一点伤没受，还说他可能认错人。而且余泽成拿的还是一把玩具枪。这一次他手里明明有人质，却完全没有利用人质，而是转身就跑，轻而易举的就被抓住了，我总觉得怪怪的。”陈乐说道。
吴爱爱斜了他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可怪的，这是现实，又不是电影电视剧，哪有那么多身手过人的杀手？”
这不是电视剧？
不过她身在局中，觉得是现实世界很正常，但…
你是转化者啊，还接受不了身手高强这种设定吗？
只是她这么说，陈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说道：“领导你说的对，不过我还是保留我这个合理的小怀疑。”
“你保留吧，反正一会儿回了局里，一审讯，就什么都清楚了。”吴爱爱说道。
她明显过于乐观了。
说话的时候，陈乐看了眼任务，发现代表她的C，还是0.8点，一点没涨。不知道这件案子结束，点数能不能上涨一点。
这点数好像越往上，涨的越困难？
和吴爱爱一起走向审讯室的时候，陈乐和出去的时候一样，和刘小红一番眼神交汇。他出去的时候，刘小红因为紧张，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
现在他回来了，刘小红心里的石头落地，注意到他眼神里的情谊，刘小红俏脸忍不住一阵发烫。
先用现行拍立得给余泽成拍照留档的吴爱爱，朝陈乐说道：“把他押去审讯室。”
“没问题，领导。”
这次是联合办案，周黑丫他们，虽然完美的错过了抓捕余泽成的过程，但审讯他们赶上了。吴爱爱虽然一脸不爽，但案子确实在刑事组的管辖范围，她还是答应了。
“当明日的太阳升起，我将走上一条不归的路。如果能制裁邪恶，我愿独自步入黑暗。”陈乐将从余泽成身上搜到的杀手日记，当着他的面前，读了一遍。
读完之后，他抢在吴爱爱开口之前道：“还挺文艺，干什么，演戏啊？”
他这么说，不是为了讽刺余泽成，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激起他关于他做演员的记忆。
却见余泽成根本无动于衷。
吴爱爱扫了陈乐一眼，说道：“不要闹了，影响审讯。”紧接着，她看向余泽成，冷声道：“姓名？”
“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余泽成沉声道。
吴爱爱/周黑丫/陈乐：“……”
周黑丫和吴爱爱相互看看，周黑丫盯着余泽成道：“不说是吧，那你说说是谁雇的你杀人。”
余泽成神色不变道：“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
他说话的时候，不止神色不变，连语气语调，都没有什么变化。
见状，周黑丫怒道：“为什么拿一把玩具枪去杀人？”
被周黑丫这么一吼，这次余泽成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靠到了椅子上，双手抱胸，说道：“要么放我走…”
“你复读机啊，来来回回就这一句。”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爱爱打断了。
“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
吴爱爱/周黑丫：“……”
审讯了半个多小时，一点有用的信息没得到，余泽成说了不少的话，但内容都一样，就是那句，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
陈乐有心要走，但又怕引起吴爱爱不满，于是他以退为进道：“领导，我受不了了，反正他也认罪了，我们杀了他吧。”
这一招果然有效，吴爱爱一听他的话，顿时道：“胡说八道，还有很多事没查清楚呢。他不配合，先把他关起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第十八章 我有一个朋友
三人…不，四人，还有隐身在一边的小卞，一起退出了审讯室。
“他什么都不肯说，现在怎么办？”吴爱爱朝周黑丫问道。
说好的联合办案，人是他们抓来的，周黑丫他们不能一点力不出。
周黑丫说道：“我还是坚持之前的看法，查的帮派和服役背景。”
他一说完，陈乐就听说道：“他没有参加过帮派，也没有服役背景，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水管工。”
陈乐把余泽成的资料，放在周黑丫他们面前道。
看了眼资料上的内容，周黑丫道：“红姐对明德境内的转化者都比较了解，我再去找红姐问问，看看这份资料，有没有遗漏什么。”
听他这么说，吴爱爱朝陈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一起跟着去，但红姐知道的，昨晚都告诉陈乐了，对破案没什么作用。
这对靓仔乐想提升他和吴爱爱之间的友情点数，毫无作用。靓仔乐得做吴爱爱在这起案子上的引路人，才能让吴爱爱对他刮目相看。
陈乐小声说道：“领导，你跟周探长一起去吧，看红姐会说什么。我还是有点怀疑和猜测，我去找趟万大夫，印证一下我的猜测。”
“万大夫？”吴爱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太确定，只是猜测。领导，你去吧，我们分头行动，这样就算我这边猜错了，也不至于落了红姐那边什么重要的线索。”陈乐说道。
他这么说，吴爱爱点头道：“行了，你去吧。”
按正常情况，在红姐那儿也找不出什么线索的吴爱爱，会向万晓娟求助。陈乐真的只是为了做她破案路上的一盏明灯，和是不是一个人单独去见万晓娟，没有任何的关系。
在周黑丫他们围在户籍中心的时候，陈乐看了刘小红一眼，就从动管局大门出去了。出来后，他直奔对面的好帮手情趣用品店。
叮咚。
“欢迎光临。”
陈乐一进去，门上安装的自动门铃就响了，听到声音的万晓娟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进来的人是陈乐，她露出一道笑容道：“新同事，你来是私事还是公事？”
她扎了条马尾辫，将姣好的面庞，完全露了出来。身上穿的是一条淡色的连衣裙，不太显身材，却丝毫不妨碍靓仔乐看到她白皙的雪肤，以及裙子掩饰不住的高挑。
经过刘小红后，已然意识到转化者在某些方面，和人类并无区别的陈乐，再看万晓娟时，就多了几分之前从未有过的欣赏。
她大概是兔精的天花板？
换成其他人，或许还会担心跨纲目结合，有一定的概率，会影响下一代，但陈乐完全不存在这样的顾虑。
原因虽然不值得骄傲，但他属实没有这方面的担心。
因此恢复了往日水准的靓仔乐笑道：“是公事。”
说着，他把余泽成的情况说一遍，道：“万大夫，资料上显示，老余是一名普通的水管工，但他坚持认为自己是杀手。可吴探长他们问到具体情况，他又什么都不说，我怀疑…”
总觉得面前的陈乐有些古怪，好像比之前变得更为从容的万晓娟嘴角微微上扬，朝陈乐露出一个极为魅惑的笑容道：“你怀疑什么，他的精神有问题？”
“那倒不是，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挺稳定的。如果精神有问题，第一次作案的时候，也不可能逃脱了。”陈乐看着她魅惑的表情，露出如出一撤的笑容道：“他是金鱼族，有没有可能是洄游症？”
“你知道洄游症？”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莫名觉得被吸引的万晓娟惊讶道。
“是他们族群老化后的一种典型症状，会失去部分短期记忆，周期性重复某一行为。一般来说这个行为，是他们长期记忆里，比较重要的事，对吗？”陈乐说道。
万晓娟点头道：“没错，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实习手册里可没有。”
“我之前有个朋友，也是金鱼族的，她的奶奶也发生过这个症状，我接触过。”陈乐随口解释道。
“朋友，女的？”万晓娟笑道：“如果是男人的话，应该不会向你求助？”
反正是瞎编的，她说是女的，就是女的吧，陈乐很爽快的点了点头。
万晓娟想了想道：“按照你说的余泽成的年纪，他确实有可能患上了洄游症，但具体是不是，还要等检查了才知道。”
“他连审讯都不配合，可能不会配合检查。”陈乐皱眉道。
“那我就没办法了。”万晓娟冲他摊开手道。
听她这么说，陈乐也失望，他来本身就是走个过场，就是要个答案，好去引导吴爱爱而已。他说道：“万大夫，有没有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比你那位朋友好看？”万晓娟冲他眨眨眼道。
这就女海王吗，时刻带着点攻击性，但很可能对你其实一点想法没有。陈乐说道：“我和她的关系，其实挺复杂的，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不能说吗？”万晓娟好奇道。
陈乐摇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我觉得我和她的关系很好，想让她做我的女朋友，她却不同意。就是…我明明可以上她的床，却得不到她的心。这不是我想要的，可我铁了心和她分手，她又说离不开我，求我不要离开她。”
“就这么折腾了好几年，直到我到了明德，才算彻底摆脱了和她的关系。”
一番话说完，陈乐重重的叹了口气。
连人都是编出来的，他说这番话显然是故意的。果然，万晓娟明显怔了一下，因为陈乐说的前半段，和她挺像的。
不过她既不会让人得到她的心，也不会让人爬上她的床，更不会出现要求什么人留在他身边的事。
“从种种迹象来看，她应该还是爱你的吧，只是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心理障碍而已。她也许比你更痛苦。”万晓娟想了想道。
陈乐说道：“也许吧，但该试的方法我都试过了，长痛不如短痛，分开对我和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万晓娟若有所思。如果把那个女人当成和她是一类人，万晓娟实在想不到，陈乐有什么这么吸引她，让她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万晓娟不禁对陈乐产生了一丝好奇。
……
离开医疗站，陈乐重新回到动管局的时候，周黑丫他们已经不在了，陈乐好奇道：“领导，他们人呢？”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去哪了。”吴爱爱随口回了一句，朝陈乐道：“你不是去问万医生了吗，有什么发现？”
陈乐点头道：“领导，根据我的推测，外加找万医生确认，我怀疑余泽成是换上了他们种族老化后典型的洄游症。”
“洄游症？”吴爱爱皱了皱眉，很明显，她不太清楚这种病症。
靓仔乐只好把洄游症的病情，跟她解释了一遍。
看着吴爱爱眉头紧锁的样子，陈乐说道：“领导，余泽成每次作案都在茶馆，而且说的话都差不多，如果真是洄游症，他这段杀人的记忆，在他记忆里一定非常重要。他很有可能，曾经在茶馆里，杀过人。”
陈乐前面的话，都没太能引起吴爱爱的兴趣，但当陈乐说到老余可能曾经在茶馆杀过人时，她的脸色顿时变了，沉吟片刻，开口道：“走，去茶馆！”
“……”
元和茶楼。
陈乐他们来的时候，茶馆老板张晓晋虽然有点惊讶，但对这两位抓住鱼精，解决了茶馆大麻烦的探员，张晓晋还是很客气的。
“两位，是来喝茶的？想喝什么，我请客。”人逢喜事精神爽，麻烦解决的张晓晋，一脸笑容道。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因为吴爱爱说道：“不喝茶，老板，你这里之前有没有发生过杀人案件？”
张晓晋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他紧张道：“我说吴探长，我这个茶馆，开了这么多年，左邻右舍、大人小孩都知道，有口皆碑，可不能乱说啊。您这要是说出去了，我这生意可怎么做啊。”
他说的是实话，因为茶馆左右都是街坊，随便找人一打听，也能打听的出来。
陈乐看向他道：“老板，这茶馆，开了多少年啊？”
“十年。”听到靓仔乐岔开话题，张晓晋连忙应道。
他一说完，陈乐指着周围的环境道：“这看上去，可不止十年吧？这儿没开茶馆之前，是做什么的？”
“德影场知道吧？”张晓晋说道：“十年之前，这是明德的电影制片厂。我这茶馆的位置，原本是德影场的一个摄影棚。我三叔当时在这儿看门，后来德影场关了，我就把这儿盘了下来，开了这个小茶馆。”
“小本经营，就没怎么花钱装修，不过这里街坊，大多对德影场有点感情，也愿意来，所以看起来有点旧。”
德影场？
陈乐和吴爱爱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点点头，决定暂时相信张晓晋，再查查看，这个德影场有没有问题。
见吴爱爱点头，陈乐再次朝张晓晋问道：“我们能不能找你三叔打听点事？”
“能，当然能，我三叔也住这儿附近，这个点他一般在楼下看报纸晒太阳，我带你们过去。”张晓晋说道。
吴爱爱看了热情的张晓晋一眼，说道：“不用了，你把地址告诉我，我们自己过去。”
有人带路还不要，偏偏要自己去，她这怕张晓晋叔侄两人串供？靓仔乐摇摇头，把这个无聊的想法甩到一边。
只听张晓晋道：“没问题，您二位穿过这条巷子，路口右转，再往前下楼梯，看到地下做的戴眼镜的老头，那人就是我三叔。”
他说的这么详细，关键距离是真的近，陈乐和吴爱爱两人，很快就找到了他三叔。
“老人家，请问您认识这个人吗？”陈乐把一张余泽成的照片，递给正在看报纸的老人道。
不是用现行拍立得排出来的照片，是一张余泽成普通的生活照。
放下报纸，接过照片的老人仔细的看了一番，说道：“咦，这不是小余吗？”
听他叫老余小余，陈乐的思绪一下子打开了，就像一个小时的时间，用来等人的话，放在一般情况下，都是比较难打发的。
但给那种无论什么场合，只有有空就要打两局农药的人来说，一个小时，也就两局的事。而对陈乐来说，往往就是一日。
这就是相对的。
以张晓晋三叔的年纪，叫余泽成一声小余，丝毫不过分。
“您认识他？”吴爱爱追问道。
三叔点点头，回忆道：“很多年前了，他那时候啊，在德影场当杂工，我俩交情还不错。”
看他一脸正气，这个交字，应该不会有什么偏差，陈乐开始把案子往破案的方向引导道：“那他之前有没有演过什么角色啊？”
吴爱爱虽然觉得他的问题问的有点莫名其妙，但她没有阻止。在她想来，让三叔多回忆一下也好，记忆都是有关联性的，他想起来的越多，对案子就越有帮助。
“有时候吧，客串个死尸啥的。”三叔想了想道。
听到他的话，陈乐终于露出了“獠牙”，问道：“您再好好回忆回忆，他有没有演过杀手一类的角色？”
靓仔乐的话音一落，吴爱爱立马就把目光看向了他，因为陈乐这个问题的指向性实在太强了。
“杀手？”三叔怔了一下，很快说道：“没错，确实演过。这小余呢，再跑了好几年龙套之后，据说，终于等到一个机会。有一个导演很喜欢他，让他饰演一个杀手，他为了演好这个角色，短短十几句台词，日日夜夜的练，做了很多准备工作。那是他第一次演有台词的角色，可因为太紧张，真的开拍后，来来回回拍了十几遍，他竟然紧张的，连一句台词都说不来。就被导演换了。”
“哎，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等三叔说完，哪怕一早清楚剧情的陈乐，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种与梦想失之交臂的感受，真的太让人绝望了。
“老人家，谢谢你。”吴爱爱朝三叔道了句谢，冲陈乐道：“回局里。”
她显然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第十九章 不具备开发新项目的条件
她终于明白老余为什么会用假枪，因为那根本就是道具，他只是在演戏，是忘不了当初的那份遗憾而已。
开车回去的路上，吴爱爱一直在思考，案子接下来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她忽然朝陈乐道：“洄游症怎么治疗？”
“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没有特别好的治疗方法。领导，你是担心把他放回去，他又会去茶馆骚扰客人吧？”陈乐问道。
吴爱爱点点头，同时在心里想到，治疗洄游症的事，看来还是要回去问问万晓娟。
看着她的样子，陈乐开口道：“领导，堵不如疏，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建议，你想听吗？”
治水嘛，这事靓仔乐擅长。
“说。”
于是陈乐把他们配合余泽成演完这场戏，让他放下心里包袱的想法说了一遍。
“这样行吗？”吴爱爱不太确定道。
陈乐道：“领导，有没有效试试再说嘛，反正暂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你也可以先听万大夫的意见，也许她有更好的办法也说不定。”
嘎吱一声。
车子在动管局门口停了下来，停好车的吴爱爱冲陈乐说道：“你先进去，我去找万大夫。”
“哦。”
应了一声，陈乐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动管局，进去之后，他没急着回办公室，而是去了户籍中心。
户籍窗口有转化者在办业务，刘小红抬头看到陈乐，忙冲他笑了一下。陈乐回了个宠溺的笑容，就转身走了。
原本正埋头填资料的转化者，忽然觉得闻到一股子酸臭味，他把头抬起来，左右看了看，什么都没发现。
他朝刘小红问道：“刘主任，你有没有问道什么味道，酸臭酸臭的？”
从陈乐风姿挺拔的背影上收回目光的刘小红没好气道：“哪这么多话，你到底办不办业务？”
“办，当然办，好容易抽出时间来一趟。”
……
陈乐在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吴爱爱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她一进来，看到陈乐之后，就朝他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哦，看来她被万大夫说服了。
这点完全在陈乐的预料之中，因为在剧里，他们就是选的这种方法。
“没问题。”陈乐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顺便看了眼任务。
代表吴爱爱的C涨到了0.9点，距离1只有一步之遥，看来他的计划还是很有效的。在帮助吴爱爱破案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到达1是早晚的事。
等到了1之后，差不多就可以偷懒了。
念头一起，靓仔乐又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到一边，到1还不行，很可能会因为他懈怠，让点数又降下去，起码到1.5才保险。
如果是之前，一旦吴爱爱的点数到达1，那么系统任务就完成了，那时候陈乐多半会选择立刻离开。
但现在不同了，他发现了转化者和人类在很多方面其实是“一样”的，那在这个位面，再多留一阵也没什么坏处。
何况他与生俱来的正义感，也不允许他放过那些作案的转化者，恩。
吴爱爱点头道：“我一会儿通知周探长，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守在元和茶馆，等着老余上门，配合他演完这场戏。”
“领导，你真是个好人。”陈乐“感叹”道。
吴爱爱扫了他一眼，说道：“少说这些没用的，你去把老余放了。”
“好。”
领了命令的陈乐，一路将余泽成送到动管局门口，他开口道：“余大爷，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就是一场误会。你可以走了，但不要再去茶馆捣乱了。”
余泽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没有回答陈乐的话，就迈下台阶走了。有的时候，我们只看一个人的背影，就可以看出他开心与否。
望着余泽成走在此刻略显萧瑟的街道上，陈乐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心酸与凄凉。
人生不全如戏，戏可以重来，人生却不可以。一旦错过机会，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遗憾。普通人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充实自己，为每一次的机会，做好充足的准备。
送完余泽成，陈乐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吴爱爱在和周黑丫说话，看样子，是在沟通演戏的事。
靓仔乐有点好奇，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一直在门口，竟然没发现？
他们是陈乐去关押室释放余泽成的时候回来的，完美的错过了。
吴爱爱找周黑丫他们帮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吴爱爱一组只有两个人，不找点外援，连“演员”数量都不够。说好的联合办案，周黑丫他们当然也得出力。
“你们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周黑丫惊讶道。
吴爱爱点点头，把调查的结果说了一遍。
“演戏？”听完吴爱爱的话，卞梁大叫一声，说道：“竟然只是演戏，他害的我和老大，差点被那些管工打死……”
“啊咳。”周黑丫咳嗽一声，制止了卞梁的胡说八道，他说道：“吴探长，你之前说有事需要我和小卞帮忙，是什么事？”
他们被管工追着打，是确有其事。就在陈乐他们去茶馆调查老余的时候，一心坚持认为老余背后还有组织的周黑丫，领着小卞，去了建材市场。
他想弄清楚，老余包括和他一起在建材市场外头等活的工人，会不会只是掩饰，其实他们背后是一个杀手组织，在操纵这一切。
于是当小卞假装去和那些管工搭讪，问他们能不能帮忙杀个人的时候，小卞和周黑丫，就被管工们追着打了几条街。
吴爱爱把需要他们配合演戏，圆老余一场梦的事说了一遍。
“想不到竟然是这样。”周黑丫感叹了一句，又说道：“你放心吧吴探长，我和小卞会配合你们，演好这场戏的。”
“行了，那就这样吧，明天一早在元和茶楼集合。具体的情况，我会向社长汇报的。”吴爱爱说道。
事情议定，各自回工位。
看着慢悠悠去倒茶的陈乐，周黑丫朝身边的卞梁道：“小卞，你有没有觉得，自打他来了之后，吴探长的破案率直线上升？”
“好像是啊，上次的矢气爆炸，这次老余的案子。”卞梁点点头道。
周黑丫看了看身边的下属，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别灰心老大，他们只是运气好而已，他们破矢气爆炸案的时候，我们不也破了狂躁袋鼠精的案子吗？老大，我相信你可以的。”卞梁给周黑丫打气道。
周黑丫：“……”
泡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放到吴爱爱面前的陈乐说道：“领导，我去趟户籍中心，去拿点转化者的资料来看看。”
时不时刷一波友情，已经是陈乐的习惯了。
“看那些资料干什么？”接过他递来茶水的吴爱爱，有些不解道。
“闲着也是闲着嘛，多看点资料，下次出现场的时候，说不定能有点帮助。”陈乐说道。
听到他的话，吴爱爱满意点头，道：“恩，你去吧。”
说是去拿资料的陈乐，在户籍中心一待就是二十多分钟，帮刘小红剥了一大堆瓜子。这场景，就算让吴爱爱看到，靓仔乐也不是太慌。
毕竟是求人帮忙嘛，献点殷勤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我看吴探长的表情好像不太好看，案子遇到问题了？你晚上加班吗？”刘小红小声问道。
陈乐摇摇头，说道：“不加班，就是案子的情况有点出乎预料。”他大概把老余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想不到老余还做过演员，他也真是够可怜的。”刘小红感慨道。
陈乐认同道：“是啊，演戏的话，还是病人、修水管、修空调这些角色比较舒服。”
“为什么？”刘小红一头雾水。
她没看过那些类型的电影，有疑问是正常的，陈乐随口道：“和他本身的工作关联性比较强嘛，不至于那么紧张。”
刘小红轻轻点头。
“我先回去了，晚上送你回家。”陈乐站起身道。
听他这么说，刘小红小声道：“去家里吃饭吧，省的你回去还要做，再说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和我妈说吗？”
“行，反正我晚上也没事。”陈乐十分爽快的答应道。她开口的那一刻，陈乐就做好了晚上留宿的准备。
晚上再把换房子的事和刘母一说，他应该可以实现留宿自由了吧？
再争取争取，同居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不过陈乐本身对同居也没什么向往，那样太不自由了。
拿着资料回去的陈乐刚坐下，就听吴爱爱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你把这个记一下，可能会用的上。”
“红姐那儿有人办业务，稍微等了一下。”靓仔乐解释了一句，接过她递来的一张纸，好奇道：“领导，这是什么？”
“看了不就知道了。”吴爱爱懒得跟他废话。
陈乐已经在看了，所以他惊讶道：“领导，这是台词？”
“我们商量了一下，到时候由你扮演茶馆老板，我和周探长他们扮客人。那些话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场，你随机应变吧。”吴爱爱说道。
“是，领导。”陈乐应道。
一个多小时后，假装看资料的陈乐，终于熬到了下班。
他今天把车停到了地下车库，即便送红姐回家，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整个动管局，会把车停到车库的，只有李正宗一个。
晚上。
节奏和昨晚差不多，吃完饭，靓仔乐和刘小红去书房研究案情，研究了两发之后，刘小红去给儿子讲睡前故事。
等孩子睡着后，刘小红拉着靓仔乐，把打算换个大套的事，跟刘母说了。刘母欣慰点头，朝陈乐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听到母亲的话，刘小红吓了一跳，她和陈乐，暂时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阿姨，结婚的事不着急，等轩轩接受我再说。而且按我的想法，反正我家里没什么亲戚，没必要办婚礼，到时候我和红姐旅行结婚。”陈乐说道。
刘母点点头，对陈乐的话十分认同，她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做主，你们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大概是不想打扰他们，刘母没有继续留在客厅看电视，而是起身回房间了。
等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后，刘小红不等陈乐反应过来，就跨坐到了陈乐的身上，一脸深情的看着陈乐。
这是怎么了？
靓仔乐有些不懂，她突如其来的热情。
这是因为，刘小红觉得他们从没有提过结婚的事，她以为陈乐会说还没有计划之类的话，却没想到陈乐连想都没想，就说了先前的话。这证明，他是想过这些事的。
她想多了，对靓仔乐来说，回答这些问题，属实不需要提前打好腹稿，他是真的张口就来，丝毫不慌。
有心大的人说，生活就像强女干，反抗不过，那就好好享受。尤其假如你是男人，遭遇了这种悲惨的遭遇，就算之后想走法律途径，都几无可能。
所以靓仔乐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热情，但他的手已经准确的攀上了她的丰臀，展开了熟悉的流程。
“去房间。”片刻之后，刘小红开口道。
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的靓仔乐说道：“去卫生间吧，正好洗澡。”
“……”
哪怕是在卫生间，没有工具…其实也不是没有，空间里有的是，只是靓仔乐没办法解释东西是怎么来的，所以并没有开发新的项目。
一切对靓仔乐来说中规中矩，但对刘小红还来说，却像是认识了新世界。在这方面，她的知识储备，显然比转化者资料，差太远了。
不过靓仔乐也不算毫无建树，比如他就顺带着提了提，新项目的事。尽管只是得了刘小红的掐和白眼，但这就算开了个良好的头了。
这次之后，就算再拿出一些工具，也不会显得突兀了。
隔天。
靓仔乐先把刘小红送到动管局，就又开车赶往元和茶楼。今天动管局治安组和刑事组的任务，就是陪余泽成，演好这场戏。
陈乐到的时候，吴爱爱已经到了，不过好在周黑丫他们还没来，这让陈乐松了口气。
“领导。”陈乐朝吴爱爱打招呼道。
吴爱爱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第二十章 交个朋友可太难了
“你先过去吧，熟悉一下柜台的环境，不要有破绽。”吴爱爱说道。
陈乐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走进了柜台。
他刚走进去，就看到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周黑丫和卞梁到了。“怎么样，人来了吗？”
听到周黑丫的话，吴爱爱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说道：“如果人来了，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她说的没错，如果余泽成来过了，证明戏演完了，她和陈乐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而是去社长面前投诉了，说因为周黑丫懈怠，导致戏没有演成功……
那关于培训的名额，就是吴爱爱的囊中之物了。
“我只是随便问问，不要放在心上。”周黑丫尴尬的说了一句，朝卞梁道：“还不快过去坐好，随时准备开演？”
他们的动静，陈乐丝毫没放在心上，陈乐正按照吴爱爱的要求，熟悉柜台里的一切。为了提升点友情值，他称得上煞费苦心了。
就在他们忙活的时候，余泽成到了。
和那天被抓的时候一样，余则成又换上了一袭黑色风衣，头上戴着礼帽，和被抓时相比，他现在整个人的气质，有那么点意气风发的味道。
杀手气质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
一看到他，吴爱爱忙给陈乐几人使了个眼色，包括周黑丫在内，茶馆里的动管局全员，全都进入了演戏状态。
余泽成朝茶馆里打量了一眼，装作不经意的走到陈乐所在的柜台边，朝陈乐道：“老板，给我一杯82年的龙舌兰。”
不光是气质，台词也杠杠的。
陈乐爽快的把一杯酒放在了他面前。
看着桌上的酒水，余泽成将它端了起来，没有立刻喝，而是端着这杯酒，径直朝吴爱爱他们所在的那桌走了过去。
快走到他们那桌时，余泽成忽然驻足，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划过，然后端起手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砰的一声。
将酒杯砸在地上的余泽成，飞快掏出身上的枪，将枪口瞄准周黑丫。
见状，吴爱爱和卞梁立马要有反应，余泽成却抢先他们一步，嘴里发出biabia两声，连“开”两枪，结果了吴爱爱和卞梁的性命。
演戏不能算好，但很配合的吴爱爱和卞梁，全都倒在了桌上。
唯独周黑丫还没死。
这个时候，余泽成还没说出当年他卡壳不敢说的台词，在“死”了的吴爱爱的眼神示意下，周黑丫整理一下发型，看向余泽成道：“愚蠢，杀了我，你走的了吗？”
这句词是周黑丫临时编的，不过他本身就负责刑事案件，说两句这种词，是信手拈来。
听到他的话，余泽成终于怒道：“毛老板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什么不重要，反正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周黑丫沉声道。
“没有人想回到过去，就这儿结束吧。”余泽成听了周黑丫的话，面上流露出一丝狠厉，迅速扣动扳机，一枪杀了周黑丫。
“啊！”周黑丫痛呼一声，配合的倒在了桌上。
看着桌上三人的尸体，想着周黑丫之前的话，余泽成喃喃道：“没有人想回到过去…”
说着，他举起了手里的枪，就准备自杀。看样子，他就打算像他说的，就在这儿结束。靓仔乐现在也不确定，剧本的剧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余泽成是不是戏和现实已经完全分不清了，但他必须叫醒他。就在余泽成把枪举起来，要对自己的太阳穴的时候，陈乐急忙大声喊道：“咔，太好了，一条过！”
他们演这出戏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余泽成，这场戏已经结束了，他可以好好过他之后的生活了。
听到“导演”的声音，见陈乐扛着个摄像机跑过来，先前装死的吴爱爱三人都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热情的给余泽成鼓掌。
“刚才的表现真的是太棒了，太精彩了，余老师，恭喜你，这条已经过了。”将摄像机放到一边的陈乐，由衷的朝余泽成道喜道。
看着眼前的一幕，被“导演”握手祝贺的余泽成眼眶顿时红了，想着他为了拍好这部戏，一遍遍练习的场景，余泽成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这样的场景，看的在场的吴爱爱几人，全都心头一酸，又无比庆幸。
追逐梦想的路上，人人都伟大。
……
余泽成的案子彻底结束了，众人都松了口气，哪怕今天的班还没结束，吴爱爱他们的心情，看上去也十分不错。
趁着吴爱爱开心的时候，靓仔乐看了眼任务，发现友情点竟然没涨，这是不是就不合适了？
自己想出的办法，不仅让她成功解决了案子，还让她领略了梦想的美好，这么忙前忙后，友情点竟然不涨？
要知道他这么忙前忙后的对刘小红，现在点数都涨到3了。哦，这话不算准确，对刘小红，靓仔乐都忙后，只是忙前而已。
“这件案子绩效分你一半，我说话算话。”吴爱爱朝周黑丫说道。
周黑丫点点头，说了句多谢，就带着卞梁骑摩托车走了。
听到吴爱爱的话，靓仔乐忍不住去想，难道点数没有上涨，是因为这件案子的功劳，吴爱爱得分出去一半？
可这跟他靓仔乐又有什么关系呢，决定是她做的，靓仔乐的付出去没有打半点折扣。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啊。
看着周黑丫他们离开，吴爱爱朝陈乐招手道：“上车，我们也回去了。”
“哦。”陈乐应了一声。
他一坐到车上，就听吴爱爱道：“这次案子解决的这么顺利，多亏你了。”
“领导，我也是动管局的一员，这些都是我分内的，千万不要客气。”连点数都不涨，这种不走心的感谢，靓仔乐不屑一顾。
吴爱爱说道：“一码归一码，为了感谢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晚上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晚上我还要朝红姐开炮…嗯，是送红姐回家。
靓仔乐摇头道：“真不用客气领导，我晚上约了人看房子，得赶过去。”
“你要买房子？”吴爱爱好气道。
“差不多吧，好容易存了点钱，现在通胀这么厉害，放银行的利息都赶不上通胀的，就想做点投资。”陈乐说道。
吴爱爱惊讶道：“你活了这么久…”
清楚她的意思，靓仔乐道：“我积累的那些财富，都在国家各个危难的时刻，捐给国家了。我现在也不想折腾了，就想过点普通人的日子。付个首付，然后慢慢还房贷挺好。”
听他说把财富都捐了，吴爱爱有点唏嘘，她想了想道：“背上房贷，活的这么有压力，是形势所逼，可不是大家理想的生活。”
没想到她一个正经的富二代，还有这份感受，陈乐笑了笑，没再多说。
下班。
一切照旧。
明德的楼盘还是挺多的，刘小红和刘母，一时也没选到心仪的楼盘。刘小红和陈乐上班没时间，刘母打算明天去实地考察考察。
大概是因为陈乐这几天频繁出现，刘文轩叫陈叔叔的语气，越来越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刘母暗暗点头。
孩子嘛，只要多陪伴，总归会慢慢接受陈乐的。
雄鸡又唱了三唱。
天亮了。
又是全新舔…嗯，收获友情点的一天。昨晚被挤出不少水后，陈乐想的很清楚，反正暂时不打算离开这个位面，他准备把动管局里的同事，挨个问一遍。随着日积月累的相处，满足系统朋友标准的人，应该能再多几个？
说干就干，到了动管局门口，不着急打卡的陈乐，先走到了动管局旁边的谢家小馆。
一见到他过来，肩膀上搭了条毛巾的老谢就热情招呼道：“帅小伙，吃早饭？”
在刘小红家里吃过了靓仔乐说道：“老谢，吃早饭的不着急，我问你个问题……”
“我没钱。”陈乐还没说完，老谢就连忙摆手道。
我看起来像要跟你借钱的样子？
陈乐无奈道：“你想多了，我不跟你借钱。我只是想问，我们算是朋友吗？”
老谢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么问，真不是为了借钱？
陈乐：“……”
“是，当然是，但我真的没钱。”老谢一边点头，一边摇头道。
听到他的话，靓仔乐查看了一下任务，发现果然又多了一个字母，是代表老谢的G：0.01。
0.01？
“……”
靓仔乐暗暗下定决心，他以后绝不会再踏进谢家小馆一步，太侮辱人了。
“帅小伙，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谢看到陈乐的样子，忍不住关心道：“是不是太饿了，我给你煮碗面？”
“不用了，我听到领导叫我开会，我进去了。”陈乐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进了动管局。
刚才有人叫他了？
老谢一头雾水，望着陈乐的背影一脸同情，这年轻人，身体问题好像很大啊。
陈乐如果这时候再看一眼任务，就会发现之前的0.01，忽然变成0.05了。不过陈乐幸好没看，这种涨幅，显然不会对他的心情，有任何的帮助。
但靓仔乐显然不是容易气馁的人，这不，一进动管局，看到手里拿着资料的卞梁，靓仔乐就朝他说道：“小卞，我们之前两组协作破案，配合那么默契，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卞梁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不太放心道：“算是算，不过你想干什么？”
靓仔乐都服了，大家都是男人，我能对你们做什么，一个个警惕性这么强做什么，这交个朋友也太难了。
听卞梁这么说，陈乐觉得点数肯定不会高，瞥了一眼，果然只有0.2。不过和老谢相比，这样的点数，还是在谱子上的。
只是也因为只有0.2，让靓仔乐暂时打算问下去了，等大家再相处一段时间再说。
“领导。”不再挨个去问的陈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冲坐在他对面的吴爱爱打招呼道。
吴爱爱点点头，算是回应。
“大家都过来，咱们开个会。”陈乐的屁股刚碰到椅子，就见李正宗端着茶杯走了过来，朝所有人说道。
他说完就往会议走，靓仔乐小声道：“领导，看社长的样子，应该是又有案子。”
听到有案子，吴爱爱的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她这次点头，比刚才同陈乐点头打招呼，力道大多了。
她这副工作狂的模样，让陈乐没来由想到了陈家驹，他们都一样，都是小小的身体，却有大大的能量。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注意陈乐古怪的目光，吴爱爱开口问道。
啊，陈乐连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思考，会是什么案子。”
“这有什么好想的，进去不就知道了。”吴爱爱随口说道。
一行人全都进了会议室。
“让我们继续看接下来的新闻快讯，近日呢，我市的公安机关，不断接到市民报案，声称在月河湾、华府、皇庭等高档小区，出现了大鹅攻击人类的事件。昨天下午在月河湾小区车库，更有受害者表示，遭受到大鹅辱骂。”
“该事件发生之后，受害者声称，这样的行为给他的身体和心灵，均造成巨大伤害。让我们来来看一段受害者的采访。”
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新闻的吴爱爱等人，全都面面相觑。辱骂就算了，还要办成大鹅骂人，这鹅精也太混蛋了。
唯独陈乐认真看着新闻，他已经知道是什么案子了。
新闻调查栏目记者：您好，请问您的脸怎么这么肿，是被大鹅啄的吗？
受害人：不不不，我的脸天生比较肿，鹅啄的不是我的脸，它啄的是我屁股。
记者：那您亲耳听到它（大鹅）骂您吗？
受害人：我亲耳听到的，它什么都骂，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啊，我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骂过……
新闻上的受害人还在喋喋不休，把声音调小了的李正宗说道：“这只大鹅，不仅逞凶肆虐，还当众爆粗口，不但暴露了转化者身份，还破坏了人妖之间的和谐相处。下周，总局的王黑熊领导就要来视察了，在我们辖区，竟然出了这种事情，你们一定要尽快把它抓捕归案。”
第二十一章 大白鹅
李正宗的话一说完，陈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义愤填膺道：“不知羞耻，人妖共愤。社长，下命令吧，我陈乐作为动管局的一员，一定要跟这只大鹅作战到底。”
众人：“……”
唯有刘小红，一脸爱慕的看着陈乐。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不合适，于是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表情，没让人发现。
刷友情点嘛，不寒碜。
不管真假，但李正宗显然很吃这一套，因为他觉得，陈乐很好的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所以陈乐就见，代表李正宗的A，又增加了0.1点，到了0.4点。
李正宗一脸欣慰的朝陈乐道：“好，很好，作为实习探员，陈乐的觉悟非常高，这点非常值得大家学习。小段，把调取到的监控，给大家放一下。”
听到李正宗的话，段位然熟练的操作电脑，在屏幕上，给大家放了一段视频。
看着视频的内容，李正宗再次开口道：“这只大鹅，在作案之后，就逃进了小区的值班室，之后再也没有出来。画面上这个人，嫌疑非常大。”
通过监控视频，众人可以看到，先是一只大白鹅，仓皇的跑进了值班室，在它进值班室不久后，就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走了出来。
现在画面就定格在这个保安身上。
李正宗说嫌疑非常大的人，就是画面上这个保安。
“领导，案子已经非常清楚了，我们去抓人吧。”陈乐主动请缨道。
吴爱爱：“……”
但他都这么说了，李正宗他们又都看着呢，吴爱爱只能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走吧。”
等他们离开后，端着茶杯的李正宗一脸笑意道：“很好，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李正宗脸上的笑容，刘小红忽然心头一酸，她没来由想到，陈乐和吴探长都是年轻人，又朝夕相处……
良久，她咬了咬牙，暗暗下决心，如果晚上陈乐再提起那件事的话，她矜持一下，就答应他。
想到这里，刘小红俏脸不禁一红，意识到这里是单位，她忙甩了甩头，把这个羞耻的想法甩到一边，然后逃也似的跑了。
“老大，你没事吧？”这案子的属性，显然够不上刑事，是治安组的案子。卞梁收拾好桌上的笔记本后，见身边的周黑丫张大了嘴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忍不住关心道。
被他一叫，周黑丫连忙回神，他下意识擦了擦从嘴角流出来的眼泪，刚才刘小红的神色，实在太让他破防了，根本把持不住。
“我没事，去查案吧。”周黑丫说道。
他们也去查案了，李正宗脸上的笑容更甚，都动起来了，果然有竞争才有进步。照这样下去，三局这个季度的评比，怎么也不可能垫底。
那三局的电和网，就算是保住了，这样的话，这个塞进他拼一拼，还是有很大的机会上白银的。
“想不到陈乐的积极性竟然这么高，让他进三局，真是个明智的决定。”端着茶杯会办公室准备上号的李正宗，在心底笑道。
路上。
一边开车的吴爱爱，一边扭头朝陈乐问道：“这个案子，你好像很积极？”
“领导，这话从何说起，我每个案子都很积极啊。从加入动管局的那天开始，我就发誓，要让每一个犯案的转化者，得到应有的惩罚，给那些善良、可爱、遵纪守法的转化者，一个和谐的生活环境。”
一句说完，靓仔乐疑惑道：“宣誓的内容，不也是这个？”
吴爱爱：“……”
谁会把宣誓的内容当真？
但这话吴爱爱显然没法说，说了就不止是影响团结这么简单了，她像是被靓仔乐说服了，她不再说话，认真开车。
十几分钟后，车子开到了事发小区。
“领导，那个是不是就是监控上的值班室？”陈乐指着应当是小区侧门的值班室说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吴爱爱点点头，回道：“小声点，走，我们从那儿上去。”
陈乐点点头，跟在她身后，顺着台阶，走到了一处平台上面。从这里，居高临下，正好能看到值班室的全部情况。
不过上了之后，靓仔乐还是有点感慨，想不到她个子不高，身材却属实是不错。之前爬楼梯的时候，她被牛仔裤包裹的翘臀，因为动作和角度的关系，很是吸睛。
但有一说一，哪怕陈乐现在对转化者，几乎已经没有上面心理障碍了，但吴爱爱就算了。她一激动就变男人，这谁顶得住？
虽说有万晓娟替她研制了一种药物，说是可以抑制雄性激素促进雌性激素巴拉巴拉的，但那个药连临床试验都没通过，不止成功率不高，副作用还十分可怕。到最后也没说吃了药的吴爱爱，到底有没有成功变成女的。
惹不起惹不起，哪怕她的屁股再翘，都不足以让陈乐冒这么大的险。
“你在想什么呢？”
听到吴爱爱的声音，陈乐急忙道：“领导，这几个穿上制服，和监控上那位长的都差不多啊。”
“不是你着急出来的吗？资料也不查，画面也不仔细看。”吴爱爱没好气道。
“大鹅的犯罪过程已经在网络上传播开了，我这不是怕他畏罪潜逃嘛，就稍微着急了一点。”陈乐解释道。
吴爱爱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掏出一个现行拍立得，说道：“还好我把这个带出来了。”
话音一落，吴爱爱就举起拍立得，准备去拍值班室门口的保安，只要谁现行，显然就是监控里的鹅精。
见状，陈乐连忙阻止道：“领导，咱们的装备使用手册的第一要素，就是使用装备得隐蔽。你拿个现行拍立得，这么明目张胆的拍，是要犯错误的。”
“那你说怎么办？”吴爱爱皱眉道。
靓仔乐说道：“我来拍，出了问题，我来抗，跟领导你一点关系没有。”
吴爱爱：“……”
注意到她的表情，陈乐试探道：“或者这样领导，我拿着拍立得，假装给你拍照，实际是派他们，这样行吗？”
吴爱爱点头道：“这个不错，你过去吧，我给你拍。”
不错你改我创意？
但她是领导，她能给友情点，靓仔乐毫不犹豫道：“没问题，我这就过去。”
按照陈乐的方法，拍了两张照片的吴爱爱，很快排除了两名保安，他们都是真正的人类，被拍立得拍下的照片，还是人类的模样。
只是每拍一张，吴爱爱的眉头就皱的越紧，靓仔乐只当是还没有找到目标，她有点郁闷，没放在心上。
殊不知吴爱爱皱眉，是因为他。
因为他实在太上镜了，看着照片里他的样子，吴爱爱差点以为自己犯花痴了。
这个小区很大，又是高档小区，配备很多安保人员。还不时有人在小区里巡逻，只可以他们连拍了七八张，都没有发现鹅精。
“一个都没有，他会不会看到网上的新闻，已经跑了？”吴爱爱翻了翻手里的照片，忍不住说道。
陈乐摇了摇头，小声道：“我刚拍照的时候，找其中个别保安打听过了，他们这儿最近没人辞职。”
一句说完的陈乐，正要补充，他刚问过了，这里一共十八个保安，还有好多没拍到呢，但他还没开口，就听身后有人道：“你们俩干嘛呢？”
听到声音，陈乐回头看了一眼，瞬间认出来，这次大鹅攻击人类事件，就是这只鹅精闹出来的。
陈乐还没给吴爱爱暗示，发现是个之前没拍过的保安，吴爱爱就直接举起了拍立得，陈乐忙走过去配合。
咔嚓一声，照片拍好了。
“说你们呢，你们俩谁啊，在这儿瞎拍什么呢。”刚才说话的保安，再次朝陈乐他们说道，他一边说，还一边加快了脚步，朝陈乐他们走了过来。
和剧里郝运急忙想把吴爱爱拽走不同，靓仔乐淡定的站在原地，吴爱爱则甩了甩手里还没显现出来的照片。
见他们站着不动，快步过来的秦礼说道：“你们拍什么？”
“哦，我们是明德物业管理协会…”
靓仔乐还没往下编，吴爱爱就把照片塞到了他手里，陈乐当即看到，照片上的秦礼，身体没什么变化，头却变成了一只大白鹅的头。
就算陈乐没第一时间认出秦礼，照片也说明了，他就是一只鹅精。
这就不奇怪，吴爱爱为什么不需要陈乐继续往下编了，她看向秦礼，亮出动管局的证件道：“跟我们送趟快递吧。”
秦礼倒是没反抗，很配合的戴上了快递手铐，还和门口的保安打了声招呼，说是帮他值个班，就跟着陈乐他们走了。
动管局，审讯室。
“秦礼，鹅精，鸟纲雁形目鸭科，二十四岁，现在是月河湾小区物业保卫室小队长。”陈乐拿着手里的资料念道。
秦礼抬眼看了看陈乐，不停抖腿，一句话没说。他现在的样子，换成是人，大概表达的是不屑、嚣张之类的情绪，是鹅精…当然也一样。
只是他抬眼或者说翻眼睛的动作，就很鹅精。
吴爱爱没有陈乐的好脾气，她把几张照片丢到秦礼面前，说道：“昨天你大鹅的形态伏击人类，你是否承认？”
秦礼看了看吴爱爱丢过来的照片，开口道：“我不认识这个人啊，我从八岁开始，就没现过形，更不可能在公众场合啄人。我要是真这么干的话，也不可能得到领导的信任，晋升到小队长了。”
如果换个人，用这么诚恳的语气说话，吴爱爱或许就信了几分。但他是鹅精，哪怕“诚恳”的样子，都像是在挑衅就很无解。
吴爱爱摆平板推到他面前，指着上面的监控录像说道：“昨天在值班室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吗？”
和之前看照片一样，秦礼没急着说话，把平板拿过去看几眼，然后才缓缓道：“小区里有一个人工湖，经常有流浪鹅出入，我身为鹅精很同情它们，所以会时不时的喂它们食物。它们出入值班室也是常有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流浪鹅？”知道剧情的陈乐配合道。
这也就是在剧里，如果是现实世界，还能有流浪鹅？冰雪鹅肠它不香吗，卤鹅翅，麻辣鹅……
这案子有那么一分东方快车谋杀案的意思，“凶手”不止一个，互相提供不在场证明，想要逃脱罪责。当然了，只是那么一丢丢，显然是到不了东方快车那种全员恶人又全员善人的高度的。
“昂。”秦礼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跟着一变，神秘兮兮道：“你们听过忠犬八公的故事吗？”
陈乐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秦礼说道：“它们就像忠犬八鹅一样，不对，是忠鹅八犬…嗯，它们就像忠鹅八公一样，每天在门口来回溜达，就是为了等待它们的主人出现。”
“谁是它们的主人？”吴爱爱眉头紧锁道。
“就是我。”秦礼指着自己道。
空气短暂的静谧之后，吴爱爱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抄起审讯桌上的台灯，就要往秦礼身上砸。
靓仔乐连忙拉住她道：“领导，别激动，别激动，就算要砸，这种事也是我来做，我来做。”
见陈乐想从她手里把台灯拿过去，吴爱爱摇了摇头，重新坐了下来，冲秦礼道：“你别岔开话题，流浪鹅会骂脏话吗？”
“它们不会，那为什么人一定就是我呢，你们有证据吗？”秦礼反问道，“啊，你们有吗？”
吴爱爱怔了怔。
靓仔乐开口道：“问你几个问题，等我们确认没问题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听他这么说，秦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你问吧。”
“你们小区有几位姓操（四声）的业主？”陈乐问道。
问话的时候，陈乐悄悄点开了录音设备。
“姓操？”秦礼摇头道：“一个没有。”
“你在小区里，有没有见过我大爷？”陈乐再次问道。
“你大爷？”秦礼一头雾水，说道：“我哪知道谁是你大爷，你这都什么问题，你不会是在玩什么心里战术吧。”
秦礼一脸狐疑。
第二十二章 早知道你喜欢这个…
不光是秦礼，其实坐在陈乐身边的吴爱爱，也是一脸不解，只是出于陈乐在其他几件案子中的表现，她忍住了而已。
问完这两个问题，陈乐关了录音器，站起身道：“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我们出去商量一下，怎么处理你。”
“商量，你们有什么好商量的？”知道他们没证据，秦礼一下子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他的态度实在太嚣张了，吴爱爱忍不住就要发火，但这次靓仔乐抢在了她前面。
只听砰的一声，陈乐的手拍在了审讯室的桌子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吴爱爱：“……”
秦礼更是吓了一跳。
“我们商量一下，你有问题吗？”陈乐看向秦礼道。
“没有没有，你们尽管商量。”看着碎了一地的桌子，桌板有二三十厘米厚，秦礼连忙说道。
见他没意见，陈乐扭头朝吴爱爱道：“领导，我们出去一下。”
“哦。”吴爱爱下意识应了一声，就跟在陈乐身后走了。
陈乐刚才的举动，不止吓坏了秦礼，就连吴爱爱也懵了。比他们都懵的，是陈乐。因为陈乐忽然收到了系统提示，说他的任务完成（目前）了，可以选择离开位面，也可以继续留下。
当然是留下，靓仔乐暂时不着急走。
而且系统用目前两个字还是挺严谨的，因为经历过和王露曦拥抱的事，陈乐知道这些点数是会下降的。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也许再出什么问题，点数会下降到1以下，任务再次进入未完成的状态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这种事，靓仔乐肯定不会让它发生，在可能发生的前一刻，靓仔乐就会选择离开。
收到系统提示的陈乐看了眼任务，代表吴爱爱的C从0.9直接涨到了1.4，一下子暴涨了0.5点。
和刚才拍桌子有关？
陈乐都服了，早知道她喜欢看这个，这桌子陈乐早拍了，哪天不能拍个十张八张的？
想着心思的陈乐从审讯室出来，他还没来及开口，就听吴爱爱问道：“你问他那两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那什么领导，桌子我会赔的。”一句说完，陈乐拿出手机，播放了秦礼的录音，其中一个是操，另一个是你大爷。
按了暂停的陈乐解释道：“领导，视频里那只大鹅不是骂了草拟大爷嘛，我们把秦礼的录音拿去给段老师比对，到时候铁证如山，他还能怎么狡辩？”
听到陈乐的话，吴爱爱的眼睛一亮，猛的拍了把陈乐的肩膀，说道：“好办法，快走。”
摸了摸了并没有很疼的肩膀，陈乐暗暗想到，这就是1.4的友谊，都上手了？
吴爱爱一贯雷厉风行，她从陈乐手里拿过手机，抢先一步飞快朝段未然的信息中心走。一进去，她就把手机递给段未然，说道：“段老师，你对比一下，看这段录音，和视频攻击人类的大鹅，是不是同一个人。”
段未然一句话没有，只是点了点头，就开始娴熟的在电脑上做声音对比，冷酷的不行。他这种长相和性格，对有些小女生的杀伤力十分惊人。
不过年纪再大一点后，就不太吃这套了。
因此往往只能在学生阶段，听到“哇，好酷”之类的惊叹。
之后都是哇，好大…走错片场了，是啊，好霸道巴拉巴拉的为主，显然随着年纪的提升，交…流也成了考量的重要因素。
正在忙碌的段未然，显然不知道陈乐在想什么，他在认真对比了两段声音，说道：“对不上。”
这个结果在陈乐的预料之中，因为作案的不止秦礼一只鹅，是一群鹅。他们共同作案，相互打掩护。
“对不上？”吴爱爱惊讶道，“是不是录的不清楚，我回去再录一次。”
段未然说道：“不是录的问题，确实不是出自同一只鹅。”
这个结果让吴爱爱相当失望。
从信息中心走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一脸不敢置信道：“监控里明明是他，声音怎么对不上呢，难道是我们弄错了？”
“肯定没有弄错，肯定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忽略了。”陈乐朝吴爱爱安慰了一句，说道：“只要一只盯着他，一定能找到他的犯罪证据的。”
吴爱爱沉默点头，一脸不爽的走进了审讯室。
“你可以走了。”吴爱爱沉声道。
她一说完，陈乐就朝秦礼走过去，解开了他的手铐。秦礼从审讯椅上站了起来，先伸了个懒腰，又很是嚣张的踢了踢腿，目光一一扫过陈乐和吴爱爱，满脸的不屑。
如果细心一点就发现，他看向陈乐时，眼里的不屑要比看向吴爱爱时少一点，足见陈乐一掌拍碎桌子的余威尤在。
他缓缓走到审讯室门口，原本都走出去了，他又折了回来，朝离他更近的吴爱爱说道：“我奉公守法，因为我相信社会是公平的，你们把我抓起来，毫无证据，还威胁要拘留我，我会投诉…”
秦礼的话没说完，就被吴爱爱揪着衣领拽住了，吴爱爱咬牙切齿道：“视频里明明就是你，你跑不了。”
说着，吴爱爱一把推开秦礼。
“又骂人？”秦礼一脸嫌弃道，“太粗俗了。”
这货杀人还要诛心，一看就没有尝过正义的铁拳，吴爱爱立马把拳头举了起来。见状，秦礼顿时跑路道：“呦呦呦，你们还想打人吗，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玩了，再见。”
看着仓皇逃跑的背影，吴爱爱狠狠的抓了几下头发，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领导，通常在什么情况下，你会想骂人呐？”陈乐问道。
“我现在就想骂人！”吴爱爱怒道。
“……”
陈乐道：“领导，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得分析秦礼作案的动机，我…”
靓仔了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动管局探员忽然跑了过来，急冲冲道：“吴探长，社长叫你们过去开会。”
他说完就走了，留下陈乐和吴爱爱在原地面面相觑，秦礼这货不会这么快就投诉了吧？
他们没有猜错，秦礼真的投诉了，就这么刚，就这么贱，就这么一秒钟都不想等。
主持会议的李正宗看了看吴爱爱和陈乐两人，开口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说完，陈乐就觉察到一道关切的目光，这道目光的主人当然就是刘小红。陈乐隐蔽的给了她回了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
“这个秦礼，肯定有问题，蔫坏儿，就算不是他干的，也是他身边那几只流浪鹅干的。”话音一落，吴爱爱忽然反应过来道：“对，那些流浪鹅里，肯定也有鹅精。我知道了，他们一定在互相包庇！”
别说，她这一波可以，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愤怒果然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它不止有时候能摧毁智商，还有的时候，能给智商加BUFF。
是一把双刃剑。
这个案子不大，但影响很坏，李正宗喝了口茶，说道：“别总一惊一乍的，你有证据吗？我先问问，审讯室里的桌子怎么回事？”
“社长，我看里面的桌子太旧了，想给局里换张新的。”这是自己的锅，陈乐赶忙主动站出来道。
被噎了一下的李正宗：“……”
“局里还有好多张旧桌子呢，你一并换了？”李正宗没好气道。
“没问题社长，我不在乎带钱上班，我在乎的是正义。就像领导说的，那个秦礼太气人了，他分明是在钻空子，戏弄我们动管局。我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陈乐“愤怒”道。
这…
在动管局工作，绝大部分探员自然是正义也要，面包也要，听到陈乐这么说的李正宗神色稍缓，他说道：“就算是抓捕罪犯，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嘛。”
陈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想要证据很简单，可以对那些流浪鹅用现行拍立得。用现行拍立得，一个一个的确认身份，肯定能查出来。”吴爱爱说道。
大概是觉得陈乐这次这么冲动，肯定是受了吴爱爱影响，刘小红开口道：“吴探长，说起现行拍立得，你们这次出去，没有找我签字啊。”
“红姐，这是我的问题，下次我一定找您签字。”陈乐解释道。
刘小红白了他一眼，这种事当然是陈乐这个做手下的背锅，她不依不饶道：“还有下次？带出去一次，用了十几张相纸，一个月我们局里总共只有三十张的配额。感情不是你们每个月，去总局申请办公用品是吧？”
她像是冲陈乐发火，但目光看到的却是除了陈乐之外，在座的所有人。“哪次我去不是低三下四啊，吴探长，你的那个二姨夫是设备处的，下个月你去要好了。”
“什么二姨夫啊，都离婚十几年了，我怎么好意思去要啊。”吴爱爱小声说道。
“……”
李正宗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是为了工作嘛，不要吵，以和为贵。爱爱啊，你这个方法，确实不太现实。”
“那要不然这样，我申请调取所有鹅精资料，然后再挨个找鹅精录一句脏话，再全部拿回来做音频对比，这样行了吧？”吴爱爱妥协道。
靓仔乐坐在一边，发现吴爱爱也就是脾气急了点，还是讲道理的。一个女…探员，她讲道理，还有什么可以苛求的呢？
但李正宗显然不这么想，他说道：“这也不妥，上次你给狐狸精们做矢气检测，咱们局一直接到投诉，直到现在，还有人往总局投诉呢。”
“我那是为了工作，工作！”吴爱爱急道。
“小吴，不要忘了初衷。”应该是觉得接下来的话不够力度，李正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你们听着，我们是动物管理局，不是动物看守所。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让我们和人类社会和谐相处。”
“如果我们每次查案，都把所有的转化者，预设成罪犯，他们能不产生对立情绪吗？时间一长，谁都不相信动管局，我们还怎么管理？谁都是为了查案，但查案，靠的是脑子，不是靠脾气。”
这种话，乍一听好像挺有道理的，往往还还带着光环，特能忽悠人，从吴爱爱他们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
但说白了，就是纯忽悠，是既不给马儿草…嗯，吃草，又要马儿跑。啥支持没有，限制还多，还要破案。
靓仔乐开口道：“社长，关于这件案子，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作为带钱上班的主，靓仔乐显然不是这么好忽悠的。有的臭脚靓仔乐可以捧，但有的靓仔乐表示拒绝。
“咳，再议，再议。我开这个会，就是想提醒你们，做事不要这么冲动。好了，散会，你们都去忙吧。”李正宗端起茶杯道。
见社长走了，刘小红开口道：“吴探长，鹅精的资料你还要吗，就算不是录脏话，知己知彼也是好的嘛。”
陈乐哪里听不懂她的暗示，顿时道：“要，当然要。领导，我去红姐那儿拿资料。”
吴爱爱点点头。
见她同意，陈乐屁颠屁颠跟在红姐身后去户籍中心了。
“拿完资料，去谢家小馆吃饭。”吴爱爱冲陈乐的背影喊了一句。
“好的领导。”
回完之后，陈乐有点疑惑，他好像忘记什么事了？
他显然是忘了，因为友情点的关系，他说过再也不踏入谢家小馆一步。不过这次是吴爱爱请客，是特殊情况？
吴爱爱不知道他的想法，和他说完，吴爱爱又朝周黑丫和小卞道：“别急着走，你们也一起，顺便给我点建议。”
“吴探长请客，我们当然得给面子，至于案子，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太了解，你先说说？”
周黑丫说道。
改善伙食这种事，通常情况下，没人会拒绝。
刘小红叫陈乐过去，只是叮嘱他以后不要这么冲动而已，局里到处都是监控，陈乐就算想揩点油都没机会。
所以他很快就到了谢家小馆。
一进门，看到殷勤的老谢，靓仔乐顿时想到被他忘记的事情是什么了，那0.01的友情点，也太坑了。
强忍住掉头走人的冲动，陈乐走到吴爱爱身边坐了下来。
第二十三章 其心可诛
坐归坐，对于老谢这个给了他0.01点友情点的螃蟹精，靓仔乐没有半点好脸色。
不过老谢丝毫没有把事情联想到自己身上，因为吴爱爱的脸色看起来也太好，他以为是动管局遇到了什么难缠的案子。
其实不光是老谢，就连周黑丫他们，也以为陈乐是和吴爱爱对秦礼同仇敌忾。
吴爱爱看了眼脸上隐隐不快的陈乐，一脸欣慰。
陈乐：“？？？”
只看了陈乐一眼，吴爱爱就又把目光转到了手里的菜单上，只听她咬牙切齿道：“烤鹅心，烤鹅腿，干煸鹅头，还有这个铁锅炖大鹅，都给我来两份。”
“吴探长，你看你点这么些个，你吃的了吗？”老谢忍不住问道。
“你怕我不付钱啊？”吴爱爱没好气道。这会儿，没有人能阻止她吃鹅的决心。
对她的心情表示理解的周黑丫，同时心里有那么点高兴，毕竟他改善伙食的心愿，是可以实现了。
听她这么说，老谢自然不再多说，写好菜单，去通知厨房上菜了。
和吴爱爱的友情点已经达到了1.4，只要不犯什么太大的忌讳，陈乐和她的友情，应该算是稳住了。
不过谁能保证不犯错，靓仔乐觉得还是应该再稳一手，他开口道：“诸位，你们觉得，这个鹅精，他为什么要打人骂人呢？”
“就是说你们这些变…嗯，拥有变身能力的转化者，在什么时候才会打人和骂人呢？”
听到他的问题，反正菜还没上桌，闲着也是闲着的卞梁说道：“小学的时候，老被同学欺负，有次给我弄急了，我就当着全班人的面，隐身把他裤衩给扒了。”
靓仔乐不太确定道：“欺负你的，应该不是女同学吧？”
卞梁：“……”
不止如此，靓仔乐还收到了来自吴爱爱和周黑丫的眼神。
“开个玩笑，我就是看气氛太紧张了。”陈乐摆摆手道。
周黑丫说道：“变身是违规的，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违规这个词。”
“周探长肯定是不能变身的，一变成黑豹，那就直接吃人了。”坐在周黑丫身边的卞梁附和了一句，又道：“吴探长就不一样了，一生气就变身，可频繁了。不过吴探长她不显行，是变男人。”
这就叫请你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吴爱爱瞪了他一眼，怒道：“小卞，显摆你知道的多是吧？陈乐，你想不想见识一下，小卞隐身以后，只剩下裤衩的样子？”
卞梁：“……”
陈乐摇头道：“领导，我对男人的裤衩不感兴趣。”
“行了，你绕来绕去问这么多，你到底想问什么？”吴爱爱看向陈乐道。她现在的状态就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对此，陈乐倒是没放在心上，可以和男人计较，也可以和女人计较，但和又男又女的，显然计较不来。
陈乐说道：“我听过一种说法，说人的愤怒，大多源自于自己的无能。我猜测，这些案子的嫌疑犯鹅精，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你们看，这个被追的胖子，手上戴的是劳力士；这辆被划的车，是全球限量一千辆的车；这个老头，刚刚拆迁拿到了两千万；这个开宾利，是明德有名的富二代。”
陈乐一边说，一点开平板上的新闻，把受害的照片拿给他们看。
看着他们思索的神色，陈乐说道：“所以我觉得，这些鹅精的作案动机，就应该是仇富。”
听到他的话，吴爱爱喃喃道：“华府、皇庭、月河湾…都是高档小区。”
“领导，我有一个提议，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引蛇出洞。”陈乐斩钉截铁道。
“引蛇出洞？”
见他们看向自己，陈乐说道：“很简单，我们当中，其中一个人打扮成富豪的样子，在月河湾做出一些炫富的举动，引这些鹅精上钩，将他们一举抓获。”
“来，让让，你们的铁锅炖大鹅来了。趁热吃，这份吃完，还有一份。怕一起上来冷了，那份等会儿再上。”吴爱爱还没开口，老谢端着一份铁锅炖大鹅走过来道。
等鹅放到桌上，吴爱爱猛的一拍桌子，说道：“没错，把他们一锅端，陈乐，你来做这只锅！”
我做没有问题，但我申请换个说法，什么叫做这只锅，我是引鹅精上钩的人。
一切议定，吴爱爱这顿饭吃的特别带劲，有一说一，谢家小馆的口味还是不错的，哪怕陈乐对老谢有点怨念，这顿饭吃的也很香。
……
吴爱爱的动作很快，临近下班，陈乐收拾好东西，准备踩点去停车场取车，然后送刘小红回家。但还没等到下班，吴爱爱就站到了他面前。
“陈乐，准备一下，晚上加班。”吴爱爱说道。
加班？
这种事靓仔乐是拒绝的，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也上升不到这么高的高度，但得加钱。陈乐感叹道：“领导，你这么快就把东西准备好了？”
吴爱爱重重点头。
看她的样子，陈乐心里很清楚，这里头包含了对秦礼的恨，还因为她这次租奢侈品的费用，都是自掏腰包，能不能报销，还不一定呢。
“领导，我跟人约好了，我打个电话解释一下。”陈乐说道。加班的话，就没办法送刘小红了，肯定是要说一声的。
吴爱爱点点头，开口道：“给你十分钟时间，我先去领装备，门口等你。”
等她离开后，捧着一摞资料的陈乐，就到了户籍中心。这会儿已经到点了，户籍中心的另外两名员工已经走了，刘小红因为要等陈乐去拿车，所以会迟走几分钟。
“你怎么来了？”一看到陈乐，正在收拾东西的刘小红惊讶道。
陈乐把资料放下道：“吴探长通知加班，今晚不能送你回家了。”
“加班？”刘小红做过探员，对此表示理解，她小声道：“那你晚上还回家吗？”
“可能会忙到比较晚，那么晚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靓仔乐假惺惺道。
白了他一眼，刘小红道：“有什么不好的，你来之前给我发个消息，我给你开门。”
“好。”
刘小红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放心，抓几只恶作剧的鹅精而已，没什么危险。”靓仔乐说完，在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刘小红屁股上拍了拍。
“讨厌，当心被人看到，我走了。”刘小红嗔道。
从户籍中心出来的陈乐，险些撞在正在整理头发的周黑丫身上，看到他，靓仔乐暗道好险。要是被他看到，对他心里造成的伤害，应该挺大的吧？
靓仔乐觉得自己还是不错的，时刻都在替别人考虑。
“你怎么从里面出来？”周黑丫随口问道。
“哦，还资料。”陈乐解释了一句，说道：“吴探长喊我加班，先走了。”
周黑丫摆摆手，完全没在意陈乐说什么，他朝户籍中心里看了一眼，发现红姐已经走了，顿时有点懊恼，头发应该梳快一点的。
陈乐从动管局出来的时候，吴爱爱已经在等他了。一见到陈乐，吴爱爱看了眼手表，发现才过去五分钟，顿时满意点头。
趁着她满意，靓仔乐准备再给自己争取点福利，他快步走到吴爱爱身边，问道：“领导，你都租了哪些奢侈品？”
“不就是车、衣服、金表那些，快点吧，我们要先过去拿东西，还要再赶去月河湾，时间很紧。”吴爱爱说道。
等她说完，陈乐“皱眉”道：“领导，这些东西，租一天不便宜吧？”
“废话。”吴爱爱没好气道。她虽然是个富二代，但一心扑在动管局的事业上，对这些东西丝毫不感冒。她没想到，这些租也这么贵？
陈乐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步步为营道：“就是啊领导，这些东西租金这么贵，你总不能天天租吧，如果这次不能引鹅精们上钩，那就亏大发了。”
“这办法不是你想的吗，你又想干嘛？”吴爱爱一头雾水道。
“现在不干。”陈乐连忙摇头道：“不是，领导，我的意思是，重症还需猛药，光你刚才说的那些，我觉得还不够。”
一听他的话，吴爱爱顿时急了，怒道：“还不够，你知道那些东西，租几个小时，需要多少钱吗？！”
从她的语气，靓仔乐听得出来，应该真的很贵。起码对她薪资来说，是真的肉疼。陈乐点头道：“领导，我明白你的心情，所以我猜想着一次成功，一次就把鹅精对我的仇恨值拉满，不出来啄我，他们就意难平。”
吴爱爱：“……”
虽然很郁闷，但吴爱爱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一定道理。因为这次如果不成功，要再租那些奢侈品，吴爱爱下个月就要吃土了。
“你还再租点什么？”吴爱爱咬牙道。
陈乐摇头道：“领导，秦礼这些鹅精都是成年男性，对男人来说，在意的不光只有钱，还有权…”
“和女人。”陈乐终于露出獠牙道：“权没法体现，说不定还令他们望而却步，我们可以在女人身上下点功夫。”
吴爱爱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同时下意识退了半步，看向陈乐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领导，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你多心了啊。
我靓仔乐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打你的主意啊。不存在真香，这一点，靓仔乐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领导，我不是说你，从那天秦礼的表现来看，你应该不是他喜欢的类型。”陈乐想了想，还是小心措辞道。
他生怕一不小心，他和吴爱爱友谊的小船就翻了，他又要从头开始。“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唱歌容易，做就算了。
何况语言的艺术，靓仔乐还是有心得的。
果然，听了他的话，吴爱爱没有责怪陈乐，只是把怒气撒到了秦礼身上，她不满道：“这个时候，我去哪里在给你找女人？”
因为生气，她的声音有点大，而这里是路口，可不止一个伪装成动物杂志的动管局，还有好多公司单位呢。
于是不少路人，顿时对吴爱爱和陈乐，投来好奇的目光。
靓仔乐：“……”
有人甚至小声道：“这两人什么关系，这姑娘也太卑微了。”
“切，你要是有那个帅哥一半帅，我也可以这么卑微。”
“……”
这些话陈乐听到了，吴爱爱当然也能听到，她顿时有些尴尬。陈乐把她拉到一边道：“领导，不用去外面找，咱们局不就有合适的人选？”
“局里？”吴爱爱皱了皱眉，说道：“红姐回去还要带孩子，而且她也不一定会同意。”
听到吴爱爱的话，陈乐嘴角微微上扬，听得出来，她也是认可，红姐比她更有女人味的。不过，红姐的情况，陈乐比她更清楚，陈乐说的也不是红姐。
陈乐道：“领导，不是红姐。”
说着，靓仔乐伸手指了指还在营业的好帮手情趣用品店。这一刻，对万大夫的那些追求者来说，靓仔乐简直其心可诛。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吴爱爱也看到了好帮手，顿时道：“你是说万大夫？”
陈乐试探道：“领导，你和万大夫关系那么好，我看万大夫也挺热心的，她应该会帮你的吧？”
吴爱爱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跟晓娟商量一下。”
“没问题领导。”一句说完，陈乐又假惺惺道：“实在不行就算了，虽然效果差一点，但我会尽力演戏的。”
陈乐大概能猜到，吴爱爱让他留在这里等的原因，这事没什么瞒着他的必要。所以陈乐猜测，吴爱爱应该是认同了他的话，想着一定要让万晓娟答应，为此，她说不定会向万晓娟撒娇，这一幕，显然就不适合陈乐这个手下在场了。
和陈乐猜的差不多，将事情说完的吴爱爱，见万晓娟没表态，顿时拉着她的手撒娇道：“晓娟，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答应我啦。”
第二十四章 是你先动的
“让我配合你那位新同事一起演戏？”万晓娟惊讶道。
“什么叫我那位…”吴爱爱还没说完，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求人，她说道：“没错，就是陈乐，我们也是破案嘛，你就帮帮忙啦。”
吴爱爱又忍不住晃着万晓娟的手撒娇道。
看得出来，她大概只会这一种撒娇方式。
万晓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理有些奇异的光，她问道：“让我假扮他女朋友？”
“也不一定是他女朋友，异性朋友就行。反正就是让那帮鹅精觉得，他不止有钱，还有很好的异性缘，彻底激起那些鹅精的仇富心理，引他们上钩。”吴爱爱解释道。
听她说完，万晓娟道：“那你等下，我换套衣服。”
“你答应了，太好了。晓娟，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你换吧，我去外面等你。”吴爱爱激动道。
万晓娟点点头。
陈乐不知道好帮手店里发生了什么，但他看着从里面出来的吴爱爱脸上的神色，应该是搞定了。
“万事开头难，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感觉已经成功一半的靓仔乐，暗中给自己打气。
“领导，万大夫答应了吗？”陈乐明知故问道。
吴爱爱点头道：“答应了，她一会儿就出来。你的要求我都满足了，要是还不成功，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陈乐拍着胸脯保证道。
十五分钟过去了，吴爱爱一脸不耐的看了看手表。见状，陈乐朝她安慰道：“领导，女人化妆换衣服，是需要一点时间的。万大夫这也是为了帮我们。”
“为什么女人换衣服就需要很长时间？”吴爱爱不满道。
她整天T恤牛仔裤，外面罩件动管局马甲，头发只比陈乐长一点，是不太需要花时间。但陈乐能说女人跟女人是不同的？
靓仔乐说道：“我也是听电视上说的。”
又过了十分钟，就在吴爱爱已经忍不住，准备进去催促的时候，万晓娟终于出来了。
和吴爱爱脸上的你终于出来了不同，看到人的那一刻，陈乐无比确定，这半个钟头等的完全值得。
只见万晓娟将一头大波浪…真的是头发，她的头发散落在肩上，配上她精致的俏脸，尤显妩媚。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包臀裙，领口是抹胸款式，从香肩到锁骨，完全果露着。在黑色裙子的映衬下，愈发衬的她肤白如雪。
但最令靓仔乐惊讶的，还是她那双又白又直的大长腿。
裙子的长度，堪堪只过大腿，将她诱人的长腿，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的身高已经足够高了，这会儿还穿了双细跟的黑色罗马靴，就更显得长腿无敌。
这只兔精是变异的吧？
靓仔乐下意识扭头看了吴爱爱一眼，又把脸转了过来，没必要伤害孩子。人吴探长不在意这些，是事业型女性。
“我这样行吗？”从台阶上走下来后，万晓娟朝吴爱爱和陈乐问道。
吴爱爱说道：“我觉得没问题，你觉得呢，陈乐？”
“我不要我觉得，我要领导觉得。”靓仔乐毫不犹豫道。
万晓娟：“……”
“神经病，上车了，还要赶着去拿租的车和其他东西。”吴爱爱瞪了陈乐一眼，冲他和万晓娟说道。
为了破案，吴爱爱确实是下了血本，给陈乐租的是保时捷全球限量超跑，金表、金链子…连发型都专门找发型师打理了一下。
靓仔乐去做发型的时候，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由于做完发型的靓仔乐太过惊艳，以至于有客人对Tony老师说，“我要跟做跟他同款的发型。”
“没问题。”一个由头而已，对Tony老师来说简直信手拈来。
只是等Tony老师做完后，顾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道：“你确定发型和他一样，我怎么觉得差点意思？”
Tony老师当时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差哪你自己心理没数吗，差的是发型吗，差的是脸啊。
这种小事当然不会影响到靓仔乐，在拿到了全套装备，将陈乐武装起来之后，吴爱爱说道：“我们分头行动，陈乐你载晓娟去月河湾车库，我先过去，提前守在一边，等着鹅精出现。”
“好的，领导。”陈乐飞快应道。
有人说，车子越好，副驾驶的腿越长。这种偏颇的言论，靓仔乐是不认同的，但今天他副驾驶的腿，是真的长。
等吴爱爱离开后，陈乐也启动了车子，他像是不经意道：“万大夫，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领导都跟你说了吧？”
万晓娟冲他眨眨眼，说道：“没有哦，爱爱只是求我帮她一个忙，什么都没说。需要我做什么？”
我怀疑你在试探我。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帮忙演场戏，抓捕一个比较狡猾的犯人。”陈乐解释道。
“演什么戏？”
她的眼神告诉陈乐，她什么都知道。
陈乐笑道：“看来领导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是这样的，等到了停车场，你就假装是我今天刚泡到的妞。一到停车场，我就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对你动手动脚。”
“当然了，这只是演戏，所以我提前问一下，万大夫，你大概可以接受什么尺度？”
万晓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问道：“尺度？”
“就是为了看起来不那么假，我可能会用手碰你的手，脸等等部位，想问问你能不能接受，不能的话，我们再换个方案。”陈乐语气平淡道。
“答应了爱爱会帮你们，演戏嘛，我都可以。”万晓娟神色玩味道。
听她这么说，陈乐一脸“感动”道：“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万大夫，等案子结束，我请你吃饭。”
“不应该爱爱请我吃饭？”万晓娟笑道。
“领导的事就是我的事嘛，都是我应该做的。”陈乐应对自如道。
看了他一眼，万晓娟道：“爱爱有你这样替她考虑的下属，真是她的荣幸。”
她的语气配上她的表情，让她这句话的可信度几乎为零，不愧是女海王，没有淡都可以这么扯淡，就离谱。
在路口左拐后，陈乐说道：“万大夫，前面就是月河湾，领导应该已经在下面等着了。我们去了就开始演，你还需要调整一下状态吗？”
“你好像很会演戏？”万晓娟好奇道。
“没有的事，但我不是男人嘛，这种事本色出演，总归占点便宜。万大夫你就不同了，平时在医疗站工作，和角色要求，出入还是挺大的。”陈乐看上去有点担心道。
其实靓仔乐心知肚明，大家都是本色出演。
万晓娟点点头，认同了他说法，她说道：“你去停车场吧，我尽力而为。”
闻言，陈乐一脚油门，发动机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驶入了地下停车场。之所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是为了引起吴爱爱的注意，二自然是为了引鹅精上钩。
车子一进车库，陈乐就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中央。与此同时，他按动开关，收起了车子顶篷。
这么骚包，都是为了勾引鹅精。
按照剧本，陈乐从车上下来，绕到万晓娟所在的副驾驶，将一脸错愕的万晓娟，从副驾驶上拉了下来。在将她拉出来后，陈乐就顺手关上了车门，将她“压”到了车门上。
躲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吴爱爱：“？？？”
“陈乐，你在搞什么？”吴爱爱在通讯器里问道。她不知道陈乐这么做已经征得万晓娟同意了，以为陈乐又在发神经。
陈乐急忙道：“领导，演戏呢，一切按照你跟我说的，都是为了鹅精。”
这个时候了，靓仔乐还不忘把策划者的头衔，按在吴爱爱身上。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听到鹅精两个字，吴爱爱顿时不说话了。
回完吴爱爱的话，靓仔乐给万晓娟递了个眼神，那意思是，你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讨厌，亲爱的，你怎么这么猴急，你先把车停好，先回去啦。”万晓娟轻轻推了陈乐一下，娇嗔道。
抓住她推自己的手，陈乐顺势将她拉进了怀里，不过为了稳妥起见，陈乐紧随其后的右手，没有落在她的屁股上，而是放在了她的腰际。
陈乐大声道：“不行，宝贝，我忍不了了，这么晚了，反正这里也没人，先亲一下。”
“你真讨厌，那先说好，只准亲一下。”被陈乐拽到怀里的万晓娟，双手勾着陈乐的脖子，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陈乐：“？？？”
什么鬼，那他是还是不亲？
搞不清她套路的靓仔乐决定再稳一手，他嘿嘿笑道：“一下哪够，我不仅要亲，还要…嘿嘿嘿。”
“在这里？”万晓娟一脸“惊恐”，扭着盈盈一握的柳腰，花容失色的朝陈乐撒娇道：“去你那儿啦，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感受着她的腰在自己手里的摩擦，陈乐坚持道：“宝贝，听话，就在这里。”
“你再没有其他动作，就要穿帮了。”万晓娟附在陈乐耳边，小声说道。
她凑得这么近，热气全钻进耳朵里了，靓仔乐哪受的这个，再次将她压到了车门上，只是这次她没有完全靠到车上，中间还隔了陈乐的手。
陈乐的大手，现在正覆盖在她的翘臀上。
不止如此，两人四目相对后，陈乐俯身朝她吻了过去。万晓娟不仅没有躲闪，还在陈乐的嘴，碰到她的双唇几秒钟后，顽皮的伸了伸舌头。
准确的被陈乐捕捉到了。
两条灵活的舌头，很快纠缠在一起。
“你不会真打算在这里吧。”眼见陈乐的左手快攀上她的胸口，万晓娟故伎重施，趴在他耳边道。
陈乐尴尬道：“情不自禁，不好意思。”
他说完想稍稍后退，万晓娟却勾着他的脖子，没让他离开，依旧凑在他耳边道：“这一看就不是爱爱的主意，她眼里没什么男人女人，办法肯定是你想的。还偏偏找我，你想占我便宜？”
哎，不愧是见惯了市面的选手，陈乐这点花花肠子，被看得一清二楚。
“我一开始的想法其实挺单纯的，完全没有占便宜的意思，你应该看的出来，我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陈乐硬着头皮道。
他说的是，如果没有万晓娟那句，你再没有其他动作，就要穿帮了。她不说这个，有吴爱爱在旁边，靓仔乐肯定也就嘴上跟她你来我往。
“怪我咯？”万晓娟白了他一眼道。
“我听你的。”
“……”
万晓娟正要开口，忽然一道声音在他们旁边道：“行了，分开吧，抓到了。”
听到声音，陈乐和万晓娟两人连忙分开，到这会儿，陈乐才把手从万晓娟的屁股上挪开。
说话的人当然是吴爱爱，从万晓娟身上退开之后，陈乐扭头就看到，吴爱爱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快走到他们身边了，手里还提着一只大白鹅。
“这就是你们要抓的鹅精？”万晓娟率先问道。
瞪了陈乐一眼，吴爱爱道：“晓娟，这次让你受委屈了，回去之后，我一定狠狠收拾这只鹅，替你出口气。”
大白鹅是准备攻击陈乐的时候，被吴爱爱抓住的，可谓人赃并获，他想抵赖都不行。所以吴爱爱说替万晓娟出气，不是一句空话。
至于出气的内容，自然是因为为了引鹅精上钩，万晓娟的牺牲太大了。只是这个事，吴爱爱也不好怪陈乐，不然她就不是瞪陈乐一眼这么简单了。
“我没事。”万晓娟说了一句，朝吴爱爱道：“抓到鹅精了，我可以走了？”
吴爱爱冲她点点头，又对陈乐道：“陈乐，你送晓娟回去，我把鹅精带回局里，你送完晓娟，回局里找我。”
“知道了领导。”陈乐回道。
等吴爱爱拎着手里的大白鹅离开后，陈乐朝万晓娟道：“万大夫，上车，我送你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尴尬”，万晓娟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道：“好。”
十多分钟后，按照万晓娟指路，车子一路疾驰，在一栋单元楼下停了下来。临下车前，万晓娟道：“上去喝杯咖啡？”
“好。”陈乐将车子熄火道。
万晓娟：“……”
第二十五章 还是应该多读书
“你不是还要赶回动管局？”万晓娟问道。
陈乐笑了笑，说道：“喝杯咖啡应该不用多久吧，不过万大夫说的也对，那咖啡就留着下次喝吧，我走了。”
看着他再次启动车子，洒脱走人，半点没有围在她身边的人那般死缠烂打，万晓娟眼底闪过一丝讶色。
她惊不惊讶陈乐没放在心上，从她之前的问题来看，她显然没做好合体准备。而且陈乐觉得以吴爱爱的性子，他一会儿没回去，她肯定会打电话来催，到时候万晓娟如果就坡下驴，陈乐也不一定就能达成深入交流的目的。
既然如此，不如就下次再说。
离开之前，陈乐看了任务，就见代表万晓娟的E变成了0.5，提升了0.1点，也算有点收获了。
陈乐开着红色的保时捷，犹如一到靓丽的风景线，很快就到了动管局门口。
将车子停在一边，陈乐就快步进了动管局，直奔审讯室。
陈乐进审讯室的时候，吴爱爱已经审鹅精了，和秦礼不同，这只被抓了现行的鹅精，很快就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实。
还把秦礼他们的仇富者联盟的底，全都交代了。
听他交代的那么细致，和吴爱爱脸上的兴奋不同，陈乐一直眉头紧锁。因为他全交代了，就意味着以吴爱爱雷厉风行的性格，就绝不会把事情留到第二天。
果然，吴爱爱猛的一拍桌子，朝陈乐道：“把他关进关押室，我在车上等你，立刻去抓捕他们。”
“是，领导。”陈乐在心底叹息一声，脸上却一点没流露出来。
刘小红那边，得再等一会儿了。
……
按照鹅精的交代，陈乐和吴爱爱两人，到了一处老旧大厦的天台，仇富者联盟的大本营，就在这儿。
快到地方的时候，吴爱爱朝陈乐比划了一个手势，陈乐认真看了一眼，表示还是不太能看的懂。
上次他就想说了，如果这是动管局标准的指挥手势，那为什么不写在手册里？他之前就想找吴爱爱学习这些手势的意思，但后来忘了……
看样子，还是有必要学些一下的。
没注意陈乐眼底的疑惑，吴爱爱已经抢先一步，朝天台上的一间小房子走过去了。
一靠近，陈乐就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风声这么紧，还敢出去，他作死吗？”
“上次就是他开口骂人，我们才被曝光的！”
“……”
听到这些声音，吴爱爱扭头朝陈乐看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这里就是他们的老巢没错了。
收回目光的吴爱爱，一把推开房子的门，气势十足道：“动管局办案！”
门一推开，陈乐就看到里面有八九只大白鹅，有点站在椅子上，有的躺在床上…最违和的是，他们坐的桌子上，不止放了扑克牌，还放了麻将。
你说你们鹅形态，还能打麻将吗？
不能直接摸出是什么牌，这麻将打的还有什么乐趣？
“束手就擒吧，你们的同伙，已经把富仇者联盟的底都招了。”吴爱爱看着这些大白鹅，开口说道。
她的话音一落，一只大白鹅就说道：“别听她的，他们没证据的，我们冲出去，冲啊！”
听这声音，有点像是秦礼。
不过大概是声道不同，所以哪怕是陈乐，也不太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但随着这只大白鹅的嚷嚷，原本被吓懵的大白鹅们，都回了回神，朝陈乐和吴爱爱扑了过来。
一鹅的战斗力，绝对不低。一个成年人，打不过一只鹅，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何况这里不是一只鹅，是就只！
三只大白鹅冲向吴爱爱，剩下的六只，全都朝陈乐冲了过来。原剧里，和吴爱爱一起来来抓这些鹅的郝运，完全低估了这些鹅精的战斗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们被鹅精们打败了。
那画面叫一个凄惨，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的观众，连羽绒服都不敢穿了。
是吴爱爱通过运动，提高心率，达到变身的一百八，变成男人，才把这些鹅精打败。
但他们这次遇到是陈乐。
雨伞被陈乐抽了出来，就像一根棍子，或者一根短枪？冲在最前面的大白鹅，瞬间就遭到了一头痛击，发出一声惨叫，就从半空摔到了地上，彻底不动了。
这还不算，陈乐一棍比一棍用力，最后还一记回马枪，一枪连穿两只扑向吴爱爱的大白鹅，将他们击落在地上。
将一只大白鹅拎在手里，看着倒在地上，看上去奄奄一息的鹅精，吴爱爱：“……”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吴爱爱，干脆什么都没说，和陈乐一人手里提着四只鹅，一人手里提着五只鹅，就从天台下去。
到楼下的时候，上完厕所的大厦管理员，正好看到他们，眼底流露出些许惊讶道：“你们是来推销鹅的？这些鹅长得都不错啊，你们打算卖多少钱，我来两只。”
吴爱爱：“……”
“大爷，我们这是宠物鹅，不卖的。”陈乐笑着说了一句。
看着他们的背影，大爷心有不甘道：“神经病，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还有人拿鹅当宠物？是看网上大鹅骂人的视频魔怔了吧，一天天就想哗众取宠，啥也不是。”
那大白鹅一看炖起来就很香，大爷是真的好这一口啊。
动管局，关押室。
鹅精已经全都变回了人的模样，也都穿上了动管局特有的橙色囚服，看着这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鹅精，吴爱爱说道：“你们违反了治安管理守则第三条第一项，恶意伤人罪，第十二条第一项，违规使用异能罪，以及第八条第二项，危害社会人类安定罪。”
“你们认不认罪？”
秦礼没有去看吴爱爱，感慨道：“那些包二奶找小三贪污腐败挥霍无度投机倒把的，你们不去管，管起我们这些老实人，倒是眼疾手快。我们这是替天行道，认什么罪？！”
“没错，替天行道。”
“我们没罪。”
听到秦礼的话，一群鹅精全都振臂高呼，他们是替天行道，根本没有罪。
“闭嘴！”吴爱爱呵斥道：“谁给你们的权力，目无法纪，就你们这样，够监禁了。”
“关就关，出来之后还是好汉一条，为了匡扶正义，哥们儿值了。”面对吴爱爱的呵斥，秦礼目光一一划过身边的鹅精，神色激动道。
见他双目含泪，鹅精们无不动容，顿时俱都他身边，沉声道：“大哥！”
“对，大哥，我们不怕。”
“……”
看着他们，陈乐心底一阵感慨，难怪国家要推行文化教育，将教育视为治国之本，强国之基。
也就没条件，不然陈乐给他们一人下载一个反诈APP，让他们看清秦礼的真面目。不过现在没证据可以揭开秦礼的真面目，以他在这些鹅精心目中的地位，陈乐就算说什么，这些鹅精只怕也不会信。
何况…靓仔乐根本懒得搭理他们。
因为他们，已经耽误了靓仔乐太多的时间了，都够和刘小红深入交流一回了。
滴滴滴。
陈乐还没开口，就听到吴爱爱手上的心率仪，发出提示音。听到这个声音，证明吴爱爱这会儿彻底被激怒了。
靓仔乐显然害怕吴爱爱继续和他们耗下去，他连忙道：“领导，和他们生气犯不上，一群自以为是的鹅精而已。我们手里有他们的犯罪证据，他们认不认罪，照样可以罚他们。”
吴爱爱深吸口气，看向秦礼他们道：“你们不是不认罪吗，那咱们就耗着，看谁耗的过谁。陈乐，你先回去吧。”
听到她前面的话，陈乐吓了一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听到后面的，陈乐又松了口气。一点没有客气的意思，陈乐点头道：“知道了领导，那我把门口的跑车，停到车库？”
这主要是因为，陈乐担心以吴爱爱的情商，万一他客气一句，吴爱爱当真了怎么办，还是不客气比较保险。
“嗯。”吴爱爱应了一声。
把跑车停到车库，陈乐上了自己的车，轻车熟路的开到了刘小红的家。他在路上的时候，就给刘小红发了信息。
所以等他到楼上的时候，刚发条信息给刘小红，说他到了，防盗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过来给他开门的刘小红，显然已经洗完澡了，穿着白色的睡裙。家里有孩子，她的睡裙款式十分普通，没什么特别诱人的地方。
“阿姨睡了？”进了客厅，在门口换鞋的陈乐，发现客厅里的电视是关着的，随口问了一句。
刘小红摇头道：“应该没有，我妈现在用平板看电视。”
哦，这是想给自己和刘小红腾空间啊，这多不好意思。陈乐问道：“房子看好了吗，尽量买精装修的，搬过去的话，一定要给阿姨的房间装台电视。老人家总用平板，对眼睛不好。”
搂着他胳膊的刘小红轻轻点头，说道：“你先洗澡？”
“嗯，抓了九个鹅精，弄的一身味道，你帮我搓搓背。”陈乐笑道。
刘小红白了他一眼，搓背什么的都是假话，她有些为难道：“我妈还没睡呢。”
“放水的声音那么大，外面听不到什么的。”
“……”
一切尽在不…也不对，偶尔也有眼的事。
刘小红之前一直不同意，洗澡的时候竟然轻描淡写的暗示了一下，还是让靓仔乐很意外的。善于把握机会的靓仔乐，自然是破门而入。
隔天一早。
陈乐刚到动管局，就听被李正宗叫去开会，为的还是鹅精的案子，这件案子的影响，着实比较恶劣。
“所有鹅精已经被捕，已经如实交代罪行。”当李正宗问起案子，吴爱爱立马站起来说道。
她的话，不止惊到了其他动管探员，就连陈乐也有点意外，一晚上的时间，那些大鹅都认罪了？
不过陈乐随即又觉得没什么不合理的，拿他来说，一晚上不知道打出去多少棍，这么长时间，吴爱爱让鹅精认罪，合情合理。
李正宗说道：“做的很好，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小段。”
听李正宗叫他，段位然立马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大屏幕上，顿时出现了和大鹅案有关的新闻。
看着屏幕上“大鹅骂人”持续发酵，视频点击量超三千万的新闻标题，李正宗说道：“短短三天时间，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我们要想办法消除大鹅骂人的影响。不然的话，在人类社会，极有可能引起骚乱和恐慌。”
“网上的视频已删除，但之前观看的人太多，覆盖面积，远超明德范围，无法全部消除记忆。”李正宗一说完，段未然就补充道。
对动管局来说，消除记忆，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现在一听没办法通过这个办法达到目的，众人顿时有些意外。
看了他们一眼，靓仔乐稍微坐直了一下身体，又到了他表现的时候了，他说道：“其实我有个办法，可以改变舆论的方向。”
“说。”
李正宗和吴爱爱几乎同时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刘小红，则是用崇拜的目光，看向陈乐，不过很克制就是了，只看了一二三四…七八眼，就收回了目光。
“我这个方法，需要鹅精配合。”陈乐说道。
李正宗点头道：“这有什么难的，你告诉他们，谁愿意配合，从轻处理。”
“这个方法不用试了。”吴爱爱说道：“那些鹅精是不会配合的。”
李正宗：“？？？”
听她这么说，看来鹅精们认罪的过程，恐怕不会太愉快。
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吴爱爱只好把审讯鹅精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和陈乐走之前也差不多，关于那些罪行，鹅精承认是他们做的，但拒不认罪，咬死了自己是替天行道。
承认是事情是他们做的，和认罪没什么区别，这些原本没什么重要的，但这种情况，想让他们配合，确实就不太可能了。
陈乐看了段未然一眼。
十分敏感的段未然立马看向陈乐，不过不等他不解，他手上的通讯器就响了，他立马接通。等挂断后，他看向陈乐，不太确定是巧合，还是陈乐一早就知道了什么。
第二十六章 我代表吴探长…
“怎么了小段？”李正宗问道。
“处理善后中心的同事，在秦礼家发现了一些东西，也许对陈乐刚刚的计划有用。”段未然说道。
看着陈乐脸上惊喜的表情，段未然顿时觉得，应该只是巧合而已。
吴爱爱急忙问道：“段老师，是什么东西？”
“他们已经带回来了，你们自己去看吧，我要去忙了。”段未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还要继续坚守信息中心的岗位。全年午休，不分昼夜的工作，他是三局最敬业的员工。
听到他的话，吴爱爱朝陈乐招呼道：“走了陈乐。”
“是，领导。”
……
关押室。
陈乐他们到的时候，秦礼正在给鹅精们训话。
说实在的，这家伙如果去搞传销，肯定很有判头。陈乐见状就要过去，但被吴爱爱身手挡住了，陈乐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有耐心。
“同志们，那些个有钱人，哪一个钱是正路来的，还不是靠剥削我们，对不对？”秦礼开始了每天的洗脑工作，哪怕身在关押室，也没有懈怠。
他一说完，有鹅精立马响应道：“没错，像我们这样每天认真工作的人，一辈子也买不起房。”
“虽然我们赚的少，但每一分都是实在钱！”
“说的对。”
看着群情激愤的鹅精，秦礼满意道：“所以说在座的每一位，都是我们富仇者联盟的根基，咱们一定要坚定信念，千万不要被动管局的人动摇。”
“信念。”
“信念。”
“……”
听着齐声一遍遍说着信念两个字，站在门口的陈乐说道：“领导，差不多了吧？在这么被洗下去，就算我们揭露了秦礼的真面目，这些鹅脑也快没用了。”
吴爱爱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靓仔乐，是差不多了，她一脚踢开了关押室的大门，把正在被洗脑的鹅精们吓了一跳。
所有鹅精，全都看向走进来的吴爱爱。
“听他放屁！”吴爱爱呵斥了一声，又扭头朝陈乐看了一眼。
陈乐忙手里的箱子，放到了鹅精面前的地上。箱子里装的，是满满当当的彩票。
看到这些彩票，秦礼的脸色剧变。
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的吴爱爱开口道：“秦礼，这是从你床底下搜出来的，整整五年的彩票，一天不拉，你挺执着啊。看来你比谁都想暴富。”
一听吴爱爱的话，又见秦礼不说话，鹅精们走到箱子面前，看着箱子里的彩票，有的还用手翻开，大概是想看看，底下是不是也全都是彩票。
“还说别人的钱不是正道来的，要真要有什么旁门左道，你肯定第一个冲上去。”盯着秦礼，吴爱爱一脸不屑道。
只看一眼秦礼的表情，一众鹅精也知道吴爱爱说的是真话，觉得被戏耍了的鹅精们，慢慢朝秦礼萎了过去。
看着他们脸上压抑的怒火，秦礼急道：“这是福利彩票，我是为困难群众谋福利。”他一说完，却见鹅精们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反而越逼越近，他强忍住心底的慌乱，大声道：“怎么回事，还有没有上下级观念了，我是你们的领导，我是你们的首领。”
回应的他的，是一声声愤怒的鹅叫。
秦礼：“……”
“大家听好了，接下来谁配合我们三局的拍摄工作，就能从轻处理。”在他们即将爆发战斗之前，靓仔乐适时出声道。
一句说完，靓仔乐又补充道：“给你们十分钟时间。”
说着，他就推着吴爱爱走了出去。
关押室里，一场大鹅互啄在所难免，秦礼以一敌八，被啄的遍体鳞伤，呼救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站在门外听着里头动静的吴爱爱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领导你现在觉得爽吗？”
“爽。”
那还说什么了，接着爽就完事了。这大概是靓仔乐送爽最短的一次，只有十分钟。
十分钟一到，陈乐说道：“领导，我进去了？”
“进去吧，剩下的交给你了。”
“我一个人不行，得领导你配合。”
“一夜没睡，我得补觉了，你自己弄吧。”
“……”
他们这段对话，如果换个场景，听上去就像虎狼之词。
见吴爱爱摆摆手走了，陈乐只能无奈推门进去，按照他的计划，拍摄一段视频，改变网上的舆论风向。
有鹅精们的配合，视频拍摄的顺利。
“都怪我们，错信了那个秦礼，瞎闹一场，回去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工作，不给局里添麻烦。”被放出来的鹅精，态度诚恳道。
放了一遍手里的视频，发现没什么问题的陈乐冲他们摆摆手，说道：“出去之后往前看，千万别回头，走吧。”
“是，谢谢长官。”
打发了他们，靓仔乐拿着手机，去了信息中心，把视频交给段未然处理。段未然的动作很快，中午的时候，陈乐就在电视上，看到了这段新闻。
陈乐录制的视频，是一段“科普”视频，是说大鹅具备模仿人类说话的能力，就和鹦鹉一样。
有鹅精的配合，这段科普视频，很快就传播开，热度远超之前的大鹅骂人视频。
“红姐，在看什么呢？”户籍中心，借口拿资料的周黑丫，朝正一边嗑瓜子，一边拿手机刷视频的红姐套近乎道。
刘小红看的是陈乐身穿白大褂，扮成科研院，给大家科普大鹅会说话的视频。看着视频里的陈乐，除了帅之外，刘小红脸还有点红。
暗忖难怪陈乐总喜欢让她穿空姐护士服之类的衣服，看着他在视频里的扮相，确实挺…忽然听到声音的红姐，连忙按灭手机，看了眼说话的周黑丫，强装镇定道：“小K啊，吴探长他们那组的绩效，已经超过你们很多了，你们要努力了。”
“多谢红姐提醒和关心，我现在浑身充满力量，我一定努力破案，超过吴探长。”周黑丫急忙表态道。
刘小红：“……”
“你这些跟我说没用，和社长说才有用。行了，你站在我这儿，打扰我工作了。”刘小红不耐烦道。
觉得红姐关系他的周黑丫，无比开心的走了。
而等他走后，刘小红忙点开视频，看着里面的陈乐，越看越觉得上镜，越看越觉得好看。
不光是他，动管局里很多人，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条新闻，就连李正宗也不例外。
眼见这件影响颇大的大鹅骂人案彻底解决，李正宗嘴角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了却了这桩心事，他终于可以专心致志上白银了。
但他还没开心太久，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自打上回总局要给三局断电断网，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成了李正宗的噩梦。电话响了几声，李正宗的脸色变了变，但完全没有去接电话的意思。
很快，办公桌上的电话不响了，李正宗刚松了口气，他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备注，正是总局的王黑熊。
所以说为什么明明有电话，却还要发明手机？
李正宗长叹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王黑熊在那头不满道：“李正宗，你在搞什么鬼，打你办公室电话没人接，你不在三局？”
“在，王局长，我刚刚去外面转悠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人偷懒。”李正宗说道。
“行了，我打电话就是想通知你一声，我明天去三局视察，就这样。”王黑熊不知道是有事，还是懒得听一个青铜菜鸡废话，话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视察？
李正宗：“……”
但王黑熊都这么说了，李正宗急忙召开会议，把总局要来视察的任务布置了下去。视不视察的，靓仔乐没放在心上。
不过作为三局大管家的刘小红，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安排人打扫卫生，准备欢迎仪式，做横幅等等，一堆的事。
而且会议也是全员出席，就连平常要顾店，很少来参加会议的万晓娟，都出现了。足见李正宗的重视。
只是真要说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李正宗把王黑熊要来的事传达了一下，又叮嘱了几句，会议就结束了。
一众探员尤其是周黑丫和吴爱爱，和陈乐完全不在乎的心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谁不想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万大夫，这次鹅精能顺利破案，你帮了很大的忙。这次总局领导要来，吴探长估计有很多事要做，不如由我代表吴探长请你吃顿饭，表示感谢？”陈乐朝坐在他身边的万晓娟说道。
这会儿会议已经结束了，其他人都各自有事，会议室里只剩了三个人。除了陈乐和万晓娟，还有垂涎万晓娟的卞梁。
一听陈乐的话，万晓娟还开口，卞梁就惊讶道：“万大夫，原来吴探长他们能破这起大鹅骂人案，是你在帮忙？”
“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演了场而已。”随口回了卞梁一句，万晓娟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玩味道：“你代替吴探长请我吃饭，吴探长知道吗？”
靓仔乐笑道：“还没来及告诉她，要是万大夫不答应，我就不和她说了，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万大夫答应的话，我这就去和领导说一声，我领导也是要面子的嘛。”
万晓娟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想了想道：“白天没时间，我还要看店，晚上吧。”
“行，那就晚上，你几点关门，我过去接你。”陈乐点头道。
“六点。”万晓娟朝他比划了一个六，就起身走了。
六点，比动管局下班，足足晚了一个小时啊。
看着她曼妙的背影，小卞急忙道：“陈乐，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这不太好吧，我得先问问吴探长。再说了，我们组破案，吴探长拿到了绩效，心里肯定肯定很开心。你和周探长这边落后了这么多，还有心思参加我们的庆功宴？”陈乐不敢置信道。
卞梁：“……”
“吴探长也去啊，那就算了，我先去忙了。”卞梁飞快说道。他态度变化如此之大，是因为陈乐的声音不算小，他们又是边走边说，周黑丫大概听到了一些，卞梁收到了周黑丫的死亡凝视。
就这点水平还想当灯泡，如果不是因为大家是同事，想做自己的情敌，靓仔乐有很多一劳永逸的方法。
和万晓娟那边说好，又打发了卞梁，吴爱爱这边，肯定是要知会一声的。陈乐走到吴爱爱身边道：“领导，刚碰到万大夫，为了表示感谢，我说代表你请她吃顿饭。我知道你忙领导，根本抽不开身，肯定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你放心，我跟万大夫说过了，就我一个人出席，但肯定让她感受到我们组的诚意。”
吴爱爱：“……”
“行吧，这次晓娟确实帮了大忙，请她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也是应该的，就交给你了。”吴爱爱说道。
“没问题领导，保证完成任务。”陈乐回道。
搞定了吴爱爱，靓仔乐又溜达到了户籍中心，把一个放满瓜子仁的小罐子放在刘小红面前，说道：“我办案的时候抽空剥的。”
看着罐子里剥好的瓜子仁，刘小红满脸惊喜，如果不是在单位，她肯定狠狠亲陈乐两下。她柔声道：“来拿资料？”
“不是，领导布置了我新的任务，我今晚可能又得加班。”陈乐小声道。代表吴爱爱请万晓娟吃饭，理论上，这应该算是工作？
只是不是吴爱爱主动布置的。
因为王黑熊明天来视察，刘小红自己也有很多事，她以为陈乐加班的内容，也和迎接王黑熊有关，她点头道：“那还昨晚一样，你回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开门。今天没空，等明天我找时间给你配把钥匙。”
“嗯。”钥匙这事，空间里不知道有多少把，所以靓仔乐没矫情，轻轻应了一声。
见陈乐想都不想，一副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态度，刘小红有些好笑心底却又很甜，她嗔道：“你没事快走吧，老在我这儿待着，影响不好。”
“不急，我出去也没事，那你随便帮我那些资料好了。”陈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