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监督
医院行政楼，二楼靠近李楚办公室这边，之前有一个小会议室，但是现在已经不用了。
后勤的秦主任就把这间房子，安排给了李楚身边的工作人员。
不过今天还不能用，这才安排的人给收拾呢。
眼看着已经到午饭时间了，就没急着走，把他们几个安排给了田军，让他等会中午带着这几个去食堂吃饭，李楚一个人溜溜达达的来到了丁秋楠的办公室。
“媳妇儿，你这一天天的忙啥呢，我每次过来你都在那儿写写画画的。”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天闲的无聊，我这边事儿多的很呢，没啥事你出去玩去吧。
丁秋楠头也不抬的直接怼了回去。
嘿，这婆娘，张嘴就来啊这是，什么叫出去玩吧，你逗小孩呢这是。
李楚没搭理她的话，直接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桌上。
“上边派了几个人监视我。”
他的话让丁秋楠的手一哆嗦，把信纸就给划烂了。
抬起头看着自己男人，诧异的问道：“什么情况？为什么要监视你？”
“还能为什么，这不是那边马上就要开始试药了么。”
“你的意思是，上边害怕你跟那些外国的制药公司，有什么私下里的来往？”
“嗯呢，那肯定会有担心啊。就光拿工资来说，我一个月全部工资加补贴到手能发多少钱？”
“嗯……”丁秋楠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才说道：“加上科学院那边补贴的五十，五百出头。”
“就是啊，你看那些制药公司，开口闭口动辄就是几十上百万美刀，按我现在的工资算，我再活一百年也挣不了那么多钱，所以上边肯定也会担心我被糖衣炮弹腐蚀了。”
“既然这样那就别同意那几家公司的请求了呗，既要让你去干活，还不信任你，凭什么啊。”
丁秋楠有点炸毛，工资多少的她根本不在意，反正她们家现在几乎都不花钱，不管发多少都是在银行存着呢，她对这个现在还真不看重。
但是不信任她男人，她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看着自己媳妇儿那紧绷着的小脸，李楚有些好笑。
从桌子上下来，走到她的身后开始给按摩肩膀。
“你也不用为我打抱不平，这种事儿搁谁也没办法放心，只能说是正常的工作安排吧。
这次给我安排了一个翻译，一个助理，外加一个司机，还带了一台车，其实这样也好，上边的人安心，我自己也放心，要不然我一不小心说错话了咋整。”
“安排了这么多人？那小田呢？以后不让他开车了？”丁秋楠向后仰起头，从下向上的看着自己丈夫。
“小田还是给我开车，新派过来的那个司机，主要是给他们几个用的。”
“那还行，要不然猛不丁的换个人，我还真不适应呢，尤其是晚上还要住在家里。
你说的监视你的人就是那个翻译吧？”
“那肯定啊，不过我估计她够呛。”
“为什么这样说？”
“我看她那样就不像是懂医术的，尤其是中医，谁知道她能不能翻译好呢。”
就在李楚和丁秋楠在这边谈论那位翻译的时候，在田军平时呆的休息室里，赵志军也在不停地向他打听着，李楚的一些工作和生活的习惯。
而自打田军刚才弯腰从地上拿暖水瓶给他们倒水，把后腰别着的手枪漏出来起，李云丽的心里就一直有些踹踹不安。
她想到了上级派她过来给这个李院长做翻译时，说的那些话。
“李云丽同志，这才派你去到李楚同志身板做翻译，不要看那些医药公司现在愿意花钱试药，但是私底下不知道还会有什么龌龊的手段，所以，你要有思想准备。”
思想准备？准备什么？还能是什么，做好随时会出事的准备呗。
“领导，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我会第一时间保护李院长的。”
这是李云丽当时对领导的回答，按照她想的，领导能跟她说，让她做好思想准备，不就是告诉她要随时保护好李院长嘛。
没想到当时领导听了她的话以后，就是一阵大笑。
“我可没说让你保护他，你能保护好自己就行了，那位可是上过战场九死一生闯过来的，你保护他？开什么玩笑，自己别当累赘就行。”
领导的这番话让李云丽有些摸不着头脑，上过战场？按照这个李院长的年龄，他不应该啊！
看着李云丽茫然的神色，领导知道她想不通什么，并没有给她过多的解释。
外边响起的铃声，让李云丽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而这时候田军也和赵志军停止了交流，带着他们一起去食堂吃午饭。
去食堂的路上，她也第一次见到了李院长的那位主任夫人。
相比起她之前看到的照片，这位丁主任本人好像更显得年轻一些。
那白皙娇嫩的皮肤，让她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四十岁的女人，反而更像是二十来岁。
跟丁秋楠打了个招呼，李云丽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丁主任，您真的四十岁了吗？”
“我是四零年的人，今年已经四十二周岁了。”
听着丁秋楠清脆的声音，李云丽有些晃神，这到底是一对什么夫妻啊。
男的快五十了，看着像是三十来岁，而女的更过分，四十出头的年纪，面相上看着就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脸上连一点皱纹都没有。
“丁主任，您真显年轻。”
“是吗？谢谢你的夸奖！”
女人嘛，就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容貌不在意的，但是丁秋楠对这个，明显是上级派过来监督自己男人的翻译，还是有些戒备的。
李云丽也能感受到这个丁主任，好像是对自己有些抵触之情，她知道人家肯定猜到了，上级派她过来的一部分目的。
不过这个事情他们谁也没有办法，说是监督，但是实际上也算是上级对李楚一种变相的保护吧。
最起码有她这个毫无利益纠葛的翻译跟在身边，不至于以后有什么事情说不清。
第五百零九章 怀疑
中午吃完饭之后，他们几个就出发，向那几家制药公司的临时驻地驶去。
这个由厂区改建的临时试药基地，李楚还是第一次过来。
之前只是听丁秋楠提起过，并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今天过来才算是真的看到了，这个厂区还真不小，光是办公楼就有四座，还有一个占地面积极广的厂房。
不过现在厂房都被改为那几家公司的实验室了。
现在这里就相当于是一座医院，外加药企的制药实验室。
各种各样的设备都极为齐全，而且还都是最先进的，很多设备国内目前根本就没有。
也难怪总院那边对这件事那么积极的。
厂区的大门口还安排有战士站岗，闲杂人等一律禁止入内。
在大门口哨兵处登记过后，几个人这才得已进入厂区。
已经接到通知的两位基地临时负责人，已经一路小跑的过来了。
这两位负责人，其中一位是总后的一位处长，另外一位则是外事部门的副处长。
“李院长您好，我叫曾强，目前负责管理这里。”总后的那位处长，见到李楚就是立正敬礼。
“李院长您好，我叫孙长乐，是外事部门派过来的，主要负责一些沟通工作。”
“走吧，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基地。”李楚点了点头，往前走去。
“李院长”曾强快走几步跟在李楚的身边，稍微落后了半个身位，开口说道：“目前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就绪，就差一些设备的调试了，据那几家制药公司在这里的负责人说，最多在一个星期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另外就是，四座办公楼，除了这座三层的分给了两家公司，剩下三座办公楼，都是一家公司占用了一座，目前他们的工作人员都住在里面，至于咱们的人都住在这边。”
说着曾强抬手指了一下南边的一排平房。
“这几家制药公司一共来了多少人？”
“这会儿人不少，五家公司加起来有近千人了，因为有很多人都是跟着那些设备一起过来的，等这些设备能够正常使用之后，他们会有很多负责安装调试的工作人员离开。
到时候每家公司都只会留几个负责后勤的，还有十名试药的人员，以及一些做实验的人，大概每家公司留下的人数不超过五十名。”
这么多人？
李楚挑了挑眉头，他以为每家公司能留下二十个就不错了，毕竟不管是设备的维护，还是人员的费用，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也难怪国家这么重视这次的交易，不提协议上注明的那些钱数，以及捐赠的设备，还有后期的投资款项，光是这些人目前的消费，每个月都不是一笔小费用。
最关键的是，这些可都是外汇。
对于当前紧缺外汇的国家来说，可能巴不得这近千人都能一直留在这里吧。
毕竟他们留下的人越多，每天的消费就越多。
“需要的那些药材，这几家制药公司都准备好没有？”
“普通的药材都是从咱们总院那边买的，最珍贵的那个野山参是他们自己带过来的。”
说到这里曾强扭头看了看四周，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李院长，据我观察，他们带过来的野山参数量确实不少，不过我对中药材也不懂，并不知道那些是不是都符合您的要求。”
“没事，回头我看看就行。总院派过来跟着学习的人，都来了没有？”
“从这些公司把设备运过来的时候，总院的人就已经到了，过来学习的总共有三十多个，现在人就在实验室那边跟着学习呢，您是否要见一下他们？”
“不用不用”李楚摆了摆手：“让他们学吧，我就不耽误他们时间了。”
曾强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这位李院长。
之前也来过不少领导视察，每来一个都要把那些来学习的人，召集到一起勉励一番。
可是在曾强看来，那些人说的都是一些废话，毫无实际意义。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作为那些人真正领导的李院长，却并没有要开会的意思。
这位李院长还真有点意思啊！
“对了，曾处长还有这位孙处长”李楚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你们两个等会儿都跟上边汇报一下，看四九城别的医院或者学校，有没有也想派人过来跟着学习的，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们也派人过来一起学习。
这可是一次难得的不用花钱的学习机会，外地的同样也可以，但是最好把总人数控制一下，另外翻译人员也要配齐，就说是我说的。”
听到李楚提的这个要求，曾强和孙长乐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应了声是。
想了一会儿李楚又继续说道：“曾处长，你让人通知一下几家公司的负责人，咱们开个会吧。”
已经过来几个月了，今天终于能见到正主，那几家公司在这边的负责人，跑的比兔子都欢，而且来的不止是行政方面的负责人，搞实验的负责人也都纷纷跟了过来，想要见见开出那个神秘药方的人。
而李楚年轻的外表也让这些人质疑不已，都觉得华夏这边是不是随便找了个人来糊弄他们的。
他们之前可是打听过得，开那个药方的人已经年近五十了，可是眼前这个看着顶多就是三十来岁的模样。
随着大家的质疑声，李楚无奈之下只能给他们每个人把了下脉。
而正是这一手，立马让这些人把李楚惊为天人。
他们不是没见过中医，也知道华夏的中医自有它的神奇之处。
可是仅凭把脉，就能把你体内的各种大小毛病，说的比那些专门做检查的设备还要清楚，这是什么鬼？
这也让这些人第一次对自己极为信赖的设备，产生了一丝怀疑。
这些人不在怀疑，那么接下来的沟通就很顺利了。
而一直跟在李楚身边的李云丽，今天第一次进入工作状态，开始的时候还是很忐忑的，尤其是那会儿给这些老外看病的时候，她生怕自己翻译的不到位。
第五百一十章 沟通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位李院长跟她之前特意接触的几名中医大夫，一点都不一样。
说出来的话言简意赅，不会有那些中医书上的一些文言话，非常好翻译。
而她也见识到了这位的外文水平，由于他们的谈话中充满了很多医学方面的专业词汇，所以李云丽翻译那些老外说的话时，很多都要思考一下。
而这位李院长听完那些老外的提问，基本上都是不加思索的就能回答出来，有的时候她还没能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边已经都回答出来了。
除了小日子那家公司需要她全程翻译之外，其他时候她更像是一名会议记录员。
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专业技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自己这个被人从小夸到大的天才，怕是一个假的。
李楚这会儿也很无奈，自己的这个翻译不给力，对面那几家公司的翻译也是一样，有很多词语都翻译的有问题。
这让他跟这些负责人沟通的时候很费劲。
趁着喝水的功夫，他在身旁的李云丽耳边轻声说道：“那几个翻译不行，把我的很多话翻译的不到位，等下还是你来吧。”
“啊？李院长，我也不行啊，专业词语太多了，有很多我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而且我一个人同时翻译好几个语言，我也忙不过来啊。”
“没关系，接下来我会跟他们说清楚，咱们一家公司一家公司的来，翻译如果不准确，那就会给接下来的合作带来很多不确定性，说不定还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后边一家一家沟通的时候，我会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写成相对应的语言，你可以看看。”
“谢谢，谢谢李院长。”
李云丽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没想到，李院长竟然能主动教自己。
对于她这种学霸级的人来说，能多学知识终归是件好事情。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刚得知，要给李楚来当翻译的时候，就主动去借中医方面的书籍来看，也不会主动去找一些中医大夫沟通。
接下来，李楚就跟这几家公司讲了一下，因为翻译的缘故需要一家一家的分别沟通。
这几家公司对此是求之不得，凑到一起他们还觉得不方便呢，又很多问题他们都不好说。
至于谁先谁后，这倒是无所谓了，反正最迟不过晚一两天。
这样一分开沟通，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而李云丽也终于见识到一心二用，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就例如和西德这家制药公司沟通的时候，这个李院长，嘴上说的是汉语，手底下在笔记本上写的却是德语，而且基本上嘴里停了，手也就跟着停下来。
最关键的是，人家写出来的东西是整整齐齐的，不是那种只有本人能看懂的速记。
这种操作看的她是瞠目结舌，同时也在心里为自己之前因为专业水平高而沾沾自喜，感到非常羞愧。
殊不知李楚对她才是真的佩服。
他自己的这些外语水平究竟是怎么来的，他心知肚明，而人家李云丽呢？那是正儿八经的凭借自己。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愿意教教这个翻译。
到下午五点的时候，跟西德这家公司的沟通终于完毕，照这个样子，还需要两天才能全部结束。
刚离开会议室，曾强和孙长乐就迎了过来。
“李院长，刚才你们开会的时候，我和孙处长都分别和上级汇报了一下，您说的那个让别的医院也派人来学习的事儿。”曾强敬了一个礼后说道。
“嗯，上边怎么说的？”
“咱们总后和外事部门都同意了，分别联系了卫生部门，刚才卫生口那边把电话打过来了，他们承诺马上就联系各省。
让下面各省最少有一家医院或者医学院，派两个人过来报道，至于人员名单，他们等人员确定后就会报过来。”
听了曾强的话，李楚略微思考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不不不，不是每个省一家医院，是最好每个地市都有一家医院派人过来。”
“啊？李院长，这样算下来的话，那过来的人可不少。”
“又不是一批，让他们分开不就好了，这里又不是一天两天就结束的。
每批过来学习的人员限定三个月或者半年，按照进修对待，时间到了之后，由他们卫生口进行一次考核，成绩合格者发放结业证，然后再送下一批学员过来。”
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如果不一批一批的过来薅羊毛，也太对不起这些老外了。
曾强和孙长乐听的眼睛都直了，这位李院长是把这里当培训基地了啊。
既培养了人才，还不用花国家一分钱。
李楚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行了，你们俩快去跟卫生口那边沟通吧，一会就到下班点了，我明天再过来。”说完他就往大门口那边走去。
而李云丽和助理赵志军这会儿就不用跟着走了，这边有办公室，他们两个需要在这里，把下午开会的那些谈话内容都整理出来，这些内容之后都要上交审查的。
“云丽，李院长后来是不是教你了？”办公室里，正在写东西的赵志军，抬起头对着坐在对面的李云丽问到。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你后边翻译的时候，比之前快多了，也流利了许多。”
李云丽抿了一下嘴，把手上的笔记本递了过去：“你看看吧。”
赵志军接过来后，发现上边写的是外文，他一个也不认识，不过看着却让人有种莫名的舒适感。
“这是什么？你整理的谈话内容吗？”
“不是我整理的，这些全部都是李院长写的。”李云丽摇了摇头：“你不是说我后来翻译的，比刚开始流利了许多吗，我就是照着这个念的，能不流利嘛。”
赵志军瞪大眼睛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李院长一边说中文，手底下却在不停的写这个……应该是德语？”
“没错，怎么样，咱们这位领导厉害吧？”
“这哪里是厉害啊！”赵志军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嘴里啧啧有声的说道：“这简直就牛的不行了，你这些就好了，能跟着领导学到不少啊！而且你看领导这字，跟印刷的有啥区别。”
第五百一十一章 震撼
“唉，跟领导一比，我总觉得我那几年大学白上了。”李云丽情绪有些失落的说到。
“得了吧你就，你如果都算白上了，那我又算什么？混日子的吗？”赵志军撇了撇嘴，把手中的笔记本递了过去。
“你现在就好了，跟着李院长好好学吧。”
“是啊，跟着好好学！”李云丽笑着接过笔记本，开始继续整理刚才开会的内容。
从脸上流露出的笑容就能看出来，她现在的心情相当不错。
赵志军羡慕的看了她一眼，也低下头开始整理需要自己弄的东西。
作为助理，能跟着一名前途十分光明的领导，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已经回到房子的两名西德人，此时也正在讨论着李楚。
“贝尔，你对那个李怎么看？”
贝尔是西德这家制药公司，派过来的实验室负责人，本身就是这方面的科学家。
对于总部派他来东方这个落后的国家，搞什么实验，他的心里是相当不爽的。
对于那个药方的疗效更是不相信，他觉得总部那些官老爷们肯定是脑子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花那么多钱，买这么不靠谱的东西。
现在更是大费周章的来这里搞研究。
不过这些都在今天见过李楚之后，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他没想到华夏的这个中医竟然可以这么神奇，连他二十年前动过的小手术，通过那个把脉都能摸出来。
这有点太颠覆他的三观了。
这么多年，他在欧美也见过不少的华裔中医大夫，有的也确确实实有真本事，但是像这个李一样神奇的，他还真没碰到过。
这个能传承几千年的东方古国，真是不可小觑啊！
听到康拉德的问话，贝尔缓缓的摇了摇头：“你刚才也在场，那个李究竟有多么神奇，你是亲眼看到的，对于这种人，我没有办法评判。
我都怀疑他施展的是不是这个东方古国的魔法，你知道的康拉德，一个能传承几千年的文化，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一些什么特殊的本事。”
贝尔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说到。
康拉德也有些无奈，他自己本身就是外科临床专业毕业的，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从医院出来，进了制药公司而已。
今天李楚露的那两手，不说别人了，他当时的眼珠子都差点没凸出来。
不过他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贝尔，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把李请到我们国家去？”
“哈哈，怎么请？绑架出去吗？”
“当然不是，贝尔，我是很认真的在这里跟你商量这件事。”
“康拉德，我也是很认真的在回答你，你问的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可笑。”
贝尔用他那蓝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康拉德：“你们管理层之前就找人调查过李的，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的话，应该还有别的公司甚至已经动手了，可是结果呢？他现在还好好的，所以收起你们那些不好的心思吧。”
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他又抱怨道：“该死，来了几个月了，我还是对这里的水喝不习惯。”
放下水杯，贝尔继续说道：“李的资料你应该看到过的，你觉得凭他现在在这个国家的身份地位，会想出国吗？”
见康拉德想反驳什么，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肯定是想说，我们可以给他很多钱，很多很多钱，是他在这个国家一百年，不不不，甚至是一千年都挣不到的钱。
但是康拉德，我跟使馆的工作人员聊过，像李那样的人，在这个国家，几乎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房子，他们是分的；穿衣，也是发的；吃饭，这个不用我说吧。
至于孩子上学，他的两个孩子现在都是大学生，这个国家上大学是不用花钱的，甚至还会给他们发钱。
那么你告诉我，他要钱干什么用？放到那里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数着玩吗？”
康拉德被贝尔一顿抢白，他也不恼，只是耸了耸肩膀：“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觉得，人都会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我就不相信他一点yu（望）都没有吗？作为一个男人，就算不喜欢金钱，那么美女呢，或者更加舒适的生活呢？”
贝尔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康拉德，我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到底是在自己的国家做一等公民好，还是出国做二等甚至是三等公民好，这个问题需要思考吗？
至于你说的美女，李他妻子的照片我不相信你没有看过。”
说到这里，贝尔又抬起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见鬼，我怀疑调查人员是不是搞错了，那是四十多岁的女人吗？还是说，他拿了一张二十年前的照片糊弄。”
“贝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那张照片就是才拍的，而且那个女人也确实是四十多岁，这点不用怀疑，虽然她看上去确实……嗯……比较年轻。”
说到这里的时候，康拉德停了下来，他皱着眉头在那里思索着什么。
贝尔见状没有打扰他，而是在那里静静地等待。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贝尔被康拉德没头没尾的提问，搞的有些莫名其妙。
“按照资料上写的，李今年应该是四十七岁，但是你看他像吗？还有刚才你说的他妻子的年龄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李应该还掌握着一种，可以让人延缓衰老的药？”说到这里的时候，贝尔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如果这是真的，那可就真的太可怕了。
延缓衰老，最起码是延缓皮肤衰老，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而又是欧美多少公司厂家，每年投入海量的资金研发的。
如果这个李真的掌握有这种药，那么这会价值多少？贝尔感觉自己的瞳孔都变成马克的符号了。
而康拉德这会也同样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许久，康拉德才咽了一下口水，开口说道：“贝尔，不要胡思乱想了，我觉得我们还是找个机会，私下里跟李聊聊。”
第五百一十二章 建议
“李应该是会说德语的。”
贝尔也从幻想中恢复了过来，他点点头道：“他不只是会说德语，我今天观察过，他应该是除了日语确实不通之外，剩下的语言他应该都会，最起码也是能听懂。”
“这样的话，我们跟他交流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还是找个机会吧。”
“找机会跟李接触可以，但是康拉德，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得罪他，以及说这个国家的某些坏话，从他今天跟我们沟通时说的很多话我能听出来，这个家伙应该是一个十足的民族主义者，所以……你应该懂得。”
康拉德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说道：“谢谢你贝尔，我知道了。”
就在他们在这边谈论李楚的时候，我们的正主已经回到了医院。
刚上二楼，单院长已经站在楼梯口那里等着他了。
“院长，您这是有事儿？”
“我刚才接到卫生口那边的电话，说是你让安排全国的医院和医学院，研究机构派人去基地那边学习？”
“对，是我同意的。”说着李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院长，到我办公室谈吧。”
“不好意思啊院长，我今天一直没在办公室，也没打开水。”
单院长坐在椅子上，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不用倒水，不是我说啊李院长，你应该接受咱们院里给你配的助理了。”
“嗨，院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总部这次给我配了一个，再说了，我以后可能来医院的次数都会变少。
不提这个，我之所以要求卫生口那边，通知全国各家医院来派人学习，就是觉得这次的机会不可多得，而且光凭咱们医院，就算累死，又能给国家培养出多少人才。
我们国家在各种医疗设备操作、维护方面的人才太少，哦，还有检验方面，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大家都来学习学习，以半年为期，到时候统一组织考核，也算是为国家的医疗事业做出贡献吧。”
听了李楚的话，单院长仔细的琢磨了一会儿，默默地点点头：“嗯，你这个想法确实很好，那么这次的组织……？”
“院长，我的意思是每期来参加培训的人员名单，由卫生口那边提供给咱们，具体的组织和实施还是咱们来，至于最后的考核两家一起来，毕竟结业证还需要卫生口发放。”
这个提议让单院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虽然他就快要退休了，但是能够在任上组织一次全国性的培训，这可是很难得的。
老头乐呵呵的从口袋掏出一盒烟，也不管李楚到底要不要，顺手就给他甩过去了一根，然后给自己也点上。
“对了院长，咱们部队的基层医院也一样，让他们以师为单位，派人过来进修。
但是必须注明清楚，如果是以战士身份来进修的，通过考核之后最好能给提干，最次也要转志愿兵，不能这边进修完了，回去就复原，那来学个什么劲。”
单院长点点头：“对，你这个建议很有必要，明天我就去总部那边汇报。”
说完后，他把手上的烟头捻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站了起来：“行了，也差不多该下班了，我先过去，改天你没事了咱们再聊。”
见状李楚也站了起来：“只要我在，随时欢迎。”
已经走到门口正准备拉开门的单院长，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来说道：“李院长，你也知道我就要退了，对于下一任院长，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李楚闻言微微一愣，然后笑着摇了摇头：“院长，这个问题应该是您和上级领导考虑的，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单院长听完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站在那里看着缓缓关上的门，李楚心里苦笑不已，这老头，真是闲的没事了，老来试探他干嘛。
取下墙上挂的挎包，他也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一楼丁秋楠这里，等着一会儿下班了一起去食堂吃饭。
晚上回到家，俩人换好便装，一起带着狗出门遛弯。
“对了秋楠，文轩以后毕业了，也要进部队。”正聊着别的呢，李楚想到今天早上在总部，领导跟他说的话。
“嗯？为什么？”丁秋楠偏过头看着自己丈夫，不解的问道。
“还能因为什么，他选择跟我学中医，这就是他最终的归路。”
“你的意思是文轩以后也要进保健组？”
李楚点了点头：“这个只能说可能性比较大，还要看他将来到底学的怎么样了。”
其实对于儿子到底能不能进保健组，他是一点也不怀疑，自从用了那个传承的技能，文轩现在学习起来真的是一日千里。
有关中医方面的理论知识基本都学完了，现在差的就是经验。
他已经准备向师父一样，跟学校那边打招呼，把文轩以后就带在身边，手把手教他。
丁秋楠对于儿子今后也要参军，并不太担心。
又不是去参加什么野战部队，在总院这种后勤单位，跟地方上正常的上下班，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无非就是限制多了一点而已。
“我没什么意见，还要看文轩愿意不愿意了。”
“呵，自打他选择跟我学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这是你今早去总部开会得到的消息？”
“是啊，领导亲自跟我谈的，让我好好培养文轩。”
“那文蕙呢？没安排吗？”
“你别说，还真有安排，也想让进部队，不过我没同意。”
丁秋楠听了丈夫的话，抿嘴一笑：“你还真是偏心啊，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怎么到你这里就变了呢？”
“我偏心什么了，文轩将来走我这条路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文蕙就不一样了，她以后是要嫁给沈逸的，而沈逸那个情况可能要在基层呆不少年，难道让他们俩异地吗？”
“你怎么知道小逸要在基层呆不少年？沈老不会把孙子调回来啊！”
“只有基层工作经验丰富，今后提拔起来才能顺理成章，不会让别人说三道四的。”
第五百一十三章 时光
丁秋楠对这些并不懂，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文蕙以后要跟着小逸到处跑？”
“这不一定，到时候两个孩子怎么选择看他们自己吧。”
两个人边走边聊着，几只狗就在他们俩的腿边慢慢溜达着，也不乱跑，距离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田军默默地跟着。
看着前边领导夫妻二人，田军想结婚的心思越来越重。
他现在已经转了志愿兵，按照规定，已经可以谈对象结婚了。
可是他有点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在这边谈一个对象，还是让家里人在老家给介绍一个。
他跟着李楚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自己只要不犯错误，最少再给领导服务十年没有问题。
那么到时候自己就算是转业，也能求领导帮忙把自己留在四九城。
这样的话，在哪里找对象根本就不用考虑，肯定是这边，车队队长之前说过要给自己介绍对象，看样子可以见见啦。
打定了主意的田军就不在胡思乱想了，而是继续看着李楚那边，还不时的扭头看看四周。
……
接下来的两天，终于跟剩下的几家公司沟通完毕，他们的设备也调试安装的差不多了，李楚已经跟他们都商量好，从下个星期一开始用药，还是按照这次的顺序，一家一家的来。
本来他过年那阵儿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以为这边需要准备几个月的时间呢，没想到这才多久啊，设备什么的都安装好，就要开始试药了。
第二天在医学院这边上完课，顺便在学校帮李文轩请了个假，从下个星期开始，文轩就要跟着他了，兜兜转转三十年，一如当年他那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当年他是被师父用鞭子，在屁股后面赶着学的，而文轩的学习环境就宽松了许多。
除了刚开始被他用藤条抽过之后，后边一直都很自觉。
从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李文轩正式离开学校，开始了跟着自己父亲的学习之路。
当然了，学期末回学校考试这还是必须的，所以，他每天的学习任务非常繁重，不但要跟着父亲学习中医，还需要自学很多专业的课程，好在有个姐姐还在学校，每到周末的时候，就会把自己的笔记带回来让他抄。
……
时光飞逝，斗转星移，转眼间两年的时间已经悠悠而过。
王越月已经正式毕业，并且成功留校任教。
师范大学门口，李文轩靠在一辆吉普车上，正等待着自己的未婚妻。
远远的，他就看到一道曼妙的倩影，穿着一身雪白的连衣裙，正从学校里面往出走着。
他站直了身体，冲着那道倩影挥了挥手。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连忙一手提起一点裙摆，小跑着到他的面前。
“轩哥哥，你怎么过来了？”王越月看到自己的未婚夫，脸上充满了惊喜之色。
李文轩伸手揉了一下月月的头发：“知道你今天报道完就没事了，我请了一会儿假过来接你，上车吧。”
说着他就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扶着王越月的一只胳膊，让她坐了上去。
关好车门，他跑到另外一边坐到驾驶位上。
“对了，月月，咱妈回来了。”
“妈不是一直……”说到这里王越月愣了一下，紧跟着她才反应过来李文轩嘴里的咱妈指的是谁。
“轩哥哥，你是说我妈回来啦？”
“当然了，我妈不是一直都在的么。”
“不对啊！”王越月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头：“我妈不是说十号才回来的嘛，可是今天才七月三号。”
“那我就不知道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妈说的。”
“从刚过完年就出去跑到现在，我发现我妈妈现在比爷爷还忙。”
“呵呵”听着未婚妻抱怨的话，李文轩笑了笑：“巧云妈妈现在可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下基层慰问肯定要去的啊。”
“哼，你看秋楠妈妈和楚爸爸多好，几乎都不出去，而我爸爸妈妈呢，一个常年在部队，说是部队离的近，可就是不见他人，另外一个倒好，从年头到年尾基本上都是到处跑，我想见她一面比见爷爷还难。”
“工作分工不同嘛，我相信军子爸爸和巧云妈妈也想多陪陪你的，可是他们的工作太忙了。再说了，我爸上个月不是也出差了十几天么。”
李文轩笑着安慰了两句未婚妻。
王越月冲着他皱了皱鼻子，她其实也就是随口抱怨两句，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自从去年她妈妈参加第一届春晚，演唱了“十五的月亮”这首歌后，好家伙，那可真是一夜爆火。
从第二天开始，各大报纸上都讨论开了。
同样一夜爆火还有另一位姓李的歌唱家，不过她唱的“乡恋”迎来的却是靡靡之音的批评。
而李巧云迎来的是一水的表扬。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开始忙的脚不沾地了。
然后今年第二次春晚，她又登台唱了一首同样是李楚交给她的“说句心里话”，这两首歌一下子就奠定了她在歌舞团的地位。
代价就是王越月抱怨的那样，见她比见首长爷爷还要难。
“轩哥哥，我妈现在在哪呢？”
“在家里你房子睡觉呢，她昨晚坐了一夜的火车。”
回到家里，王越月蹑手蹑脚的走进前院自己的屋里，李文轩则是来到中院的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他现在和王越月都搬到了前院住，不过房子还是分开的。
他这边正准备晚餐呢，李楚和丁秋楠也都下班回来了。
王越月也已经把妈妈叫了起来，让她吃完晚饭在继续睡。
“巧云，李楚给你开的药你喝着没，我看你的脸色可不太好。”
饭桌上，丁秋楠看着这位亲家母说道。
“一直喝着呢，就是这两天一直在火车上没休息好，放心吧秋楠，我没事。”
“你这次回来能休息多久？”
“这次回来下半年不出去了，这不是要准备国庆阅兵后的晚会，然后就是春晚。”
说到这里，李巧云转头看向一直埋头吃饭的李楚：“对了楚哥，我们团长想拜访一下你。”
第五百一十四章 特殊
“见我？”李楚放下手中的碗，想了想说道：“算了吧，告诉他我没时间。”
他知道李巧云她们团长找他干嘛，不就是看他拿出来的两首歌都不错，想看看还能不能再弄到。
“不过，歌我这里倒是还有两首，等会儿吃完饭之后，我唱给你听，至于到时候是你自己唱还是交给别人，你看着办吧。”
听到李楚说又有两首歌，别说李巧云，就是丁秋楠和两个孩子的眼睛都亮了。
“楚爸爸，什么歌啊？”
“都是部队上的歌，快吃饭吧，吃完饭唱给你们听，先说好啊，唱的不好不准笑我，要不然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楚爸爸你放心吧，绝对没人笑你。”
李楚横了一眼说话的王越月：“别人是没笑，因为笑的最狠的那个人就是你。等会儿我唱歌的时候你回前院自己屋里去。”
“啊，楚爸爸，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儿媳妇，你就不担心等以后老了，我不养你嘛？”
“呵呵，你们呀，能养好自己就行。”
“呃……痛痛痛！”
王越月还想说什么，被自己妈妈抬手在脑袋上敲了一下，疼的她放下快子就揉脑袋。
这丫头就像是一个开心果，有她在，家里天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秋楠，怎么不见惠惠？又去看那个沉逸啦？”
“是啊，前天放假，昨天就走了。”
“惠惠一个人坐车过去没事儿吗？”
“不是一个人，她跟着那边过来进修的几个人一起走的。”
“那还能好点，女孩子一个人出门还是要多注意。”
丁秋楠和李巧云两个人边吃饭边聊着天，王越月被妈妈敲了一下后，就很乖巧的在那里吃饭。
“文轩，等会儿把你这两天的出诊记录拿给我看看。”正吃饭的李楚，忽然抬起头说道。
“知道了，对了爸，我今天早上碰到了一个比较特殊的病人。”李文轩说这个的时候，好像有些犹豫，不过他还是说了出来。
刚吃了一口菜的李楚闻言，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对面的儿子。
李文轩在总院门诊坐诊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再算上之前跟着爸爸见的各种各样的病例，见识方面已经不算少了，能让他说出特殊，应该是真的。
“怎么个特殊法？”
“呃……”文轩扭头看看正在聊天的两位妈妈，和耳朵高高竖起跟个小雷达似的王越月，这个病人的病，确实有些难以说出口，他犹豫了。
李楚见儿子犹豫的模样，瞬间了然，他又继续说道：“算了，先吃饭吧，等会没事了再跟我说。”
王越月见没瓜可吃，有些意兴阑珊的继续往嘴里塞着馒头。
吃完饭以后，李楚又交给李巧云两首歌，一首是“一二三四歌”另外一首是“军中绿花”。
“行了，就这两首了，至于是你自己唱，还是交给你们团，你自己看着办，先说清楚，我这里以后没有了。”
确实没有了，他会唱的部队上的歌，要么是早就已经有的，还没写出来的就只有这四首了。
李巧云爱不释手的看着手中的纸，即便她不会创作，但是基本的辨别能力还是有的，哪怕她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好歌，但是就凭借这四首，就够她吃到死。
没再管三个女人凑在一起说那两首歌的事情，李楚把文轩叫着来到了书房。
“说说吧，碰到了一个什么特殊病人。”
坐到书桌的后面，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儿子问道。
“嗯……”李文轩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是冉秋叶冉老师。”
“谁？”
“是冉秋叶老师，她怀孕了。”
李楚瞪大眼睛看着李文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据他所知，冉秋叶根本就没有结婚啊。
“文轩，是冉秋叶老师，还是冉子叶老师？”
“爸，我怎么可能认错，你忘了，她给我和姐姐当过老师的。”
“她认出来你了吗？”
“应该没有，我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还戴着口罩，我妈那天面对面都没有认出来我，别说其他人了。”
“就她一个人来的？”
“进诊室里来的就她一个人，而且她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进来的时候告诉我说是肠胃不太好，老想吐，我把脉以后才确认的。
跟她说之后，她的反应也是相当的震惊，匆忙就走了。”
李文轩说完之后有些犹豫不决的看着自己父亲。
前年冉子叶结婚的时候，他们全家都过去参加婚礼了，
他无意间看到了冉秋叶看自己父亲的眼神，那种眼神他见过，在爸爸和妈妈的眼中见过，王越月看自己的时候他也见过。
所以他非常清楚那种眼神表达着什么样的含义。
而李文轩的眼神也没有逃过李楚的眼睛，他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文轩想什么呢。
“你个臭小子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就丢了过去。
李文轩连忙接住爸爸丢过来的书，有些赫然的笑笑。
“爸，你是不是知道冉老师对你有些男女之情？”
“知道”李楚点点头，很大方的承认了。
“我又不是傻子，她看我的眼神我当然能分辨的出来，所以你看我后来都避免和她单独相处，就连给冉子叶复诊，我都是让她到医院来。”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要乱想，我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妈妈，还有这个家庭的事情。有可能人家已经结婚了呢。”
李文轩撇撇嘴：“她妹妹结婚都通知咱们家了，她结婚还能不通知？”
“那也许是人家谈对象了呢，这谁知道呢？”李楚耸了耸肩膀。
“好了，不要讨论别人的私事了，你也不要在跟别人说了。”
“我知道的爸，所以你看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没有说。”
“嗯，对了，把你的出诊记录本拿给我，我看看。”
“哦，爸你稍等，在我房间呢。”
看着李文轩走出书房的背影，李楚得思绪又回到了他刚才说的那件事上面。
唉，希望她真的是结婚了，或者谈上对象了吧。
第五百一十五章 询问
晚上，卧室里。
丁秋楠依偎在自己男人的怀里。
“李楚，刚才你和文轩说的我都听到了。”
“嗯？你听到什么了？”
丁秋楠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面对着自己男人，也不管自己娇嫩的肌肤是否暴露了。
“你们两个刚才在书房里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那会儿我正准备进去给你们倒水呢，才走到书房门口，你那个门没有闭紧，话音顺着门缝传出来了。”
李楚看着爱人紧绷着的小脸，微微一笑，伸手就想把她拉进怀里。
“别动，先把话讲清楚。”丁秋楠躲开了他的手。
“讲什么啊，既然你说你听到了，就应该知道我是怎么说的。”
趁着媳妇儿一个没注意，李楚连忙伸手把她拉了过来，紧紧的箍在怀里。
没等丁秋楠挣扎呢，他又探头过去亲吻了一下。
“咱们俩结婚二十多年了，你不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可我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听了丈夫的话，她不再挣扎了，就是说话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我不管人还是心都在你这里，你为什么要不舒服，别人心里怎么想的，咱们没有办法控制，也不需要去控制，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丁秋楠扬起小脑袋注视着这个她爱惨了的男人。
“李楚，你跟我说老实话，你自从知道她对你有那种心思，你有没有哪怕一分钟的犹豫。”
“没有，一秒钟都没有，我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你一个人，自从跟你确定关系之后，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地方。
“就再也没有别的任何心思了，只想对你好，跟你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
“哼，算你过关了！”丁秋楠重新把头枕在他的胸口上。
“那你说，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这我怎么能知道，跟她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前年八二年她妹妹结婚的时候，再后边我就没有再见过她了。”
“哎呀，不管她了。”说到这里，丁秋楠又抬起头，凑到李楚的耳边轻声说道：“亲爱的，爱我。”
“我哪天不爱你了？”
……
第二天早上刚到办公室，李云丽就过来汇报说，西德那家制药公司的负责人想见见他。
“他没说什么事儿吗？”
“没有，他只说希望您能抽个时间见见他。”
李楚想了想，点点头道：“行吧，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已经两年了，五家制药公司总共派了五十个人参加试药，这其中已经有部分人进入了第二阶段，可是这几家公司派来的实验人员，除了亲眼见证这个药的神奇，再也没有别的任何收获。
其实李楚有时候也略微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几家公司这两年来钱没少花，在大陆的投资也已经展开，至于他们不知道从那里淘弄来的那个野山参，也被他通过各种手段搞走了不少。
还有就是那些前来培训的人员，二年四批，现在正在进行的是第五批，基本上已经覆盖了全国县级以上医院，从事医疗设备使用、维护、以及化验检验人员。
甚至公安系统以省厅为单位，都派了不少从事化验检验的公安干警过来学习。
老逮着这几家公司坑，时间长了，谁都会感到不好意思的。
基地的小会议室里，李楚见到了康拉德和贝尔，从两年前的意气风发，到现在的略显颓废，有的时候他都想去安慰安慰这些人。
“二位，不知道你们想见我有什么事儿？”
康拉德和贝尔对视了一眼，然后前者开口说道：“李，咱们已经合作两年了，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我知道你会说很多种语言，可为什么你非要通过翻译来交流呢？”
李楚微微一愣，笑着说道：“康拉德，你应该知道的，我是一名公职人员，而且还是军人，所以……”
说到这里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
他说的这个理由让康拉德和贝尔十分的无奈，但又没有办法反驳。
在他们的眼中这只是一次商业合作，只要有利益，我跟谁都可以交朋友。
而李楚在他们的眼中，就是有着巨大利益关系的那个人。
康拉德看着李楚那张，两年来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脸，终于还是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好吧，我们不谈这个了。我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你这个药是不是有美容的效果？”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没有。而且你应该能看出来的，你们几家公司私下里应该都有交流，那五十个人有什么样的变化，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这个问题李楚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回答了他，本来就是没有的事。
旁边坐着的贝尔听完李云丽翻译的话，没忍住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脸：“李，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容貌和年龄严重不符吗？”
“呵呵，贝尔，你说的这个话很搞笑你知道不，我为什么要解释？你给我一个我需要解释的理由。”
“呃……”这一下就把贝尔给问住了。
没错啊，人家为什么要给你解释，不管人家服用了什么，或者说是抹了什么，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坐在一边的李云丽在翻译完之后，不停的偷瞟一眼领导，她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桉。
没有一个女人能抵御这样的诱惑。
尤其是她几乎天天都能见到丁秋楠，要知道她可是要比人家小十岁的，但是如果两个人站在一起，绝对没有人会认为她小，只会觉得她才是那个年龄大的。
李楚说完这个以后，也想到了自己手上的那几个方子，祛斑的，美白的，还有去除疤痕的，但是因为没有实验，他也不清楚这些药对于别的肤色的人种，到底会不会起作用。
“李，对不起，是我有些激动，表达错了自己的意思，我想问的是，你这里是不是有关于美容的那些药方。”
贝尔清楚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到。
“贝尔，我这里没有那些药方，我是一名医生，不是搞美容的。”
第五百一十六章 礼物
人家这样说了，贝尔没有丝毫的办法。
康拉德见状也只能说出了这次找来李楚的目的。
“李，其实我们今天找你过来，是想告诉你，这个实验，我们准备撤了。”
？？？
终于想明白了这是。
“这是你们一家的想法，还是……”
“我跟其他几家也商量过，应该都是一样的，他们现在还没有找你，应该是在等总部那边的回复吧。”
对于他们要撤，李楚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说实话，他们能坚持两年，这已经够让他感到奇怪了。
“那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撤？”
“就这两天，跟你说完之后，我们就会向你们的外事部门提出，然后再把那些设备什么的，跟你们医院做一个移交。
另外我们公司还要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希望你能够接受。”
说完，康拉德就从他拿的那个包里掏出来一样东西，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推到了对面，是两把钥匙，准确的说是汽车的钥匙。
李楚看着车钥匙上的三叉星标志，挑了挑眉毛，不会吧，这是送了他一台虎头奔？
你们倒是敢送，问题是我真不敢收啊。
“康拉德，谢谢你和你们公司的好意，但是这个东西。”说到这里，他指了一下面前的汽车钥匙：“我真的不能收，我们有纪律的。”
“李，这个礼物并不算多么贵重，我在你们这边见过有人开的。”
“我知道康拉德，这辆车在你们那边，可能不算多么贵重，但是我们有纪律，并不是说这样东西不值钱我就可以收。真的非常感谢你和你的公司。”
李楚对康拉德有些歉意的说到。
这个车他想要不想要，当然想要，可就是他说的，纪律，外事来往中，是不能随便收别人礼物的。
康拉德看着李楚坚定的神色，知道今天这个小礼物是不可能送出去了，只能无奈的收回钥匙。
“好吧，钥匙我先拿着，不过我会把它交给你的上级，并且会说明这是我们公司赠送给你的。
还有就是，据我所知其他几家公司，应该都会送你一点小礼物。”
李楚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而康拉德这时也站了起来，冲着他伸过来了右手。
两个人握手之际，这个老外又说道：“希望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合作。”
等他们俩握完手之后，旁边的贝尔也伸出了手：“李，关于我刚才说的那件事，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考虑，你可能不知道，在欧美，这是一个年产值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美刀的大生意。”
“谢谢你贝尔，我会认真考虑的。”
他的这句回复，也让贝尔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几分。
他就知道这个家伙的手上肯定还有好东西。
贝尔对这个能够这么上心，就是因为他自己还有一家从事护肤品研究的实验室，这个行业有多挣钱，他心知肚明。
关键是随着人们的经济收入越高，这个行业的发展就会越好。
稍微一琢磨，贝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李，如果有合作的可能，希望你能联系我。”
李楚接过他的名片，稍微看了一眼，就交给了身旁的李云丽。
“我会的，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再次合作。”
他之所以能够在贝尔第二次询问的时候吐口，就是因为他也想到了这片蓝海。
没错，以他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做生意的，更不可能跟别人去合作，尤其是外国人。
但是国家可以啊，只要让国外那些从事护肤品研发的公司，知道他这个配方的效果，这些人绝对会像闻到鱼腥味的猫一样扑过来。
例如漂亮国的雅诗兰黛，法兰西的欧来雅。
可以由国家出面跟某个公司一起成立一家合资公司，厂子就放到国内，这边的劳动力成本比较低廉，相信任何一家外国公司也不会拒绝。
对于李楚来说，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给自己儿子和女儿一点点股份就行。
他相信，凭借那几个配方的威力，说一统护肤品的江湖有点夸张，但是做成最大的那家，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不过这个不着急，回头跟上边的领导慢慢谈吧。
已经走到门口的贝尔这时又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满脸纠结的看着李楚。
“贝尔，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是这样的李，我有个问题憋了好久，你开的那个药经过我们化验，很确定它是没有毒的，可是为什么不经过你的手喝了就会出事，甚至死人？”
听了贝尔的问话，李楚莞尔一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要说这些老外的耐心确实不错，他以为早就会有人问的，没想到能憋到两年后才问。
“你们西方的医学中，把含有重金属的物质称之为有毒，对不对？”
已经走出去又折返回来的康拉德，和贝尔一起听完李云丽的翻译后，都点了点头。
李楚指着桌子上放的水杯：“假如这是一杯很普通的冰水，那么经过化学分析，它有毒吗？”
“不会，普通的冰水怎么会有毒。”贝尔很干脆的回答到。
“但是如果这杯冰水，给一个本身就胃寒的人喝呢？”
这次没等贝尔回答，李楚就直接说道：“那么这个人大概率会胃痉挛，这时候这杯冰水对于这个人来说，它就是有毒的。”
站在门口的两个老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走了出去。
送走了康拉德和贝尔，李楚刚转身就看到李云丽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略微一琢磨就知道她想说什么，笑着说道：“放心吧，回头我专门给你做点。”
一句话说的李云丽眉开眼笑的。
“谢谢领导！”
“行了，别谢啦，你去跟其他几家公司的负责人问一下，看他们是不是也准备撤了，趁着今天没事，看他们有什么要谈的不。”
他估计的没错，几家公司都准备撤了，再继续实验下去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只是以为花了那么多钱，有些不甘心而已。
第五百一十七章 股份（加更一）
接下来的时间，他分别跟剩下的四家公司都谈了一下。
除了小日子公司的报告已经打上去了，但还要等待总部那边的回复。
这几家公司也都不约而同的，给李楚送了件“小礼物”，而且全部都是汽车。
虽然这份礼物他不能收，但是也不妨碍他生气，五辆汽车，他得多大的屁股才能坐下。
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儿，很快就会传到上边领导的耳朵里，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刚从基地离开回到医院，电话就追了过来。
放下电话后，李楚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多了。
得，今晚什么时候能回家都不一定呢，这些领导就真的没有上下班的概念呗。
去一楼跟媳妇儿打了个招呼，坐上车继续出发。
今天文轩没有跟着过来，他和王越月一起，帮李巧云打扫家里的卫生去了。
“小田，等会把我送到地方，你就开车回去，等到下班把丁秋楠送回去，然后就不用过来了，明天早上来家里接我就可以。”
“领导，我把丁主任送回去之后过来等您吧？”
“没事，不用来接我，你家里还有个孕妇呢，回去好好照顾人家吧，月份大了，一定要上点心，知道不？”
“知道了领导，谢谢您！”
晚上回家李楚蹭的是王叔的车。
“小楚，有没有感到吃亏？”
车后排，满脸倦容微闭着双眼倚靠在车座上的王叔，忽然开口问到。
“啊？”同样感到有些累的李楚，被王叔猛的一问，还有些愣神。
“吃什么亏啊叔？”
王叔睁开眼睛，偏过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侄子，见他眼睛里透着一股子茫然之色，明白他可能确实没听明白，就又重新说到。
“我是说刚才在会上讲的那个护肤品的事儿。”
“哦，您说这个啊。”李楚微微摇了摇头：“吃什么亏啊，相反我还觉得给的有些多了，我拿的有些烫手！”
王叔看着这个侄子坦然的面孔，缓缓颔首道：“好，你能有这样的认知很不错，既然给你了，就安心收着吧，也不用觉得烫手。
不过你确定你要把那百分之一的股份拆成两半，把其中零点五放到月月的名下？”
“叔，您认为不行吗？”
“哈哈哈，你个臭小子啊，行了，反正以后是你儿媳妇，我这个当爷爷的不管了！”
“叔，文轩以后是要走我这条路的，企业股份这东西，他最好还是不要持有。
那些股份就当是我们家给月月的彩礼吧。”
本来已经闭上双眼的王叔一听李楚这个话，又睁开了双眼，目光炯炯的看过来。
停了一两秒钟才轻笑一声，抬手拍了拍这个侄子的腿。
车子到路口李楚就让停下了，没让往里边开，他就在这里下车，跟后边一辆车上的警卫员打了个招呼，目送着两辆车远去。
刚才在车上王叔提到的百分之一的股份，就是李楚用几张护肤品的方子换来的。
至于这几张方子有没有效果，当时在场的所有领导包括外经贸部的，外事部门的人，没有任何人怀疑，毕竟他的这张脸就在那里放着呢。
而这百分之一的股份，并不是将要成立的这家企业的，而是一家注册地在港岛的企业，名为联和行。
当然这家企业早就不叫这个名字了，在四八年的时候就已经改名。
这家企业在三八年的时候就已经成立，无论是抗战时期还是解放战争时期，千方百计突破封锁，在港岛采购给内地运送紧缺的物资，有力的支援了我们的军队。
而刚才李楚之所以说股份拿的有些烫手，原因也在这里。
这家企业在去年的时候刚刚改组，成立了集团公司，决定给他的那百分之一就是集团公司的股份。
现在这些人可能还不知道，未来这百分之一的股份，究竟会价值多少。
给他这个股份也并不全是因为他上交的那几张方子，还有之前的。
八二年的时候我国的外汇储备是多少？七十亿美元。
从卖药方到试药，再到投资建厂，相当于李楚凭借一己之力的贡献，超过了当时外汇储备的百分之一。
所以在刚才那个临时的会上，没有人反对给他那家企业百分之一的股份。
当然，这些股份只有分红权，而且不能买卖。
可是这就已经很夸张了好吧。
一家未来几千亿市值的企业，即便才百分之一那也是几十亿了。
算了，给了就拿着吧，再等两天上边会召开一次正式会议，然后就会把股份转给他，不过就像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说的那样。
这些股份他不会要，一分两半，王越月和李文蕙每人百分之零点五。
一个算彩礼，一个算嫁妆吧。
慢悠悠的晃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几只狗还趴在大门这里等着他。
也不知道丁秋楠是怎么说的，它们就坚定的认为男主人今晚肯定会回来。
回到中院，坐在院子里跟几只狗玩了一会儿，然后他才进屋去洗澡。
卧室里，房顶上的吊扇正缓缓的转着，丁秋楠躺在床上，怀里搂着她男人睡觉时枕的枕头，睡的正香甜，床头那盏亮着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李楚走进卧室，看着媳妇儿的睡姿，笑着摇摇头。
他小心翼翼的把丁秋楠怀里的枕头往出抽，没想到还是把人给惊醒了。
“你回来啦，吃饭没？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着就想坐起来。
“快睡吧亲爱的，早就吃过啦。”
他把枕头放好，刚躺到床上，那个熟悉的身体就又钻进了他的怀里。
……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李楚把昨晚的事儿告诉了两个孩子还有丁秋楠。
听到说那是彩礼的王越月，已经满脸通红，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只顾着喝粥。
丁秋楠更是无所谓，对于丈夫的决定，她基本上都不会反对。
“月月，等会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秋楠你把文蕙的身份证一会儿也给我。”
“身份证？”
正埋头喝粥的王越月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未来的公公。
第五百一十八章 拒绝（加更二）
“就是今年过完年办的那个，你不是还过去照相了么。”李文轩给自己的未婚妻比划了一下。
“哦哦哦，我知道了，就是那个把我照的好丑的卡片。”
王越月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就是，那照片怎么能把人照的那么难看，看着一点也不像是本人。”丁秋楠也跟着附和了一声。
确实，第一代身份证上，那照片确实有些抽象，也不知道是技术原因还是什么。
到了第二代身份证的时候才好点。
现在有了这个出门就方便了，不过如果是两口子一起出门，还是要把结婚证带上，否则住招待所是不能住到一个房子的。
吃过早饭后，王越月骑着自行车回她家陪休假在家的妈妈，李文轩则跟着一起来到了医院，继续在门诊这边坐诊。
李楚今天没事儿，也陪着儿子在门诊大厅这边。
虽然李文轩现在已经通过了总院的考核，有资格坐诊，不过李楚一直没有给他单独的处方权。
他没事的时候就会在这边，他如果不在，文轩开了药方，会让隔壁中医科的赵主任先过目，只有赵主任同意了，才会交给病人。
这即是对病人的一种负责任，同时也是对文轩的一种保护。
而通过这两年亲自带着文轩，李楚也终于见识到了当初那个传承技能的厉害之处。
那个技能其实并不是单单让接受者学习速度加快，而是相当于它把传承过去的这门技能，直接封印在了接受者的脑海里。
后边只要稍微一学，相关的那些东西就会出现在接受者的脑海里，就跟你学会了一样。
李楚有时候都想，他当年如果有这个传承技能，可能就不会被师父经常用藤条抽了。
坐在李文轩的身边，看着他很沉稳的跟患者沟通，把脉，开药，没有一丝刚刚二十二岁的那种跳脱感，李楚不禁欣慰的笑了笑。
不说别的，光那个气度，就是天生吃中医这碗饭的。
门帘被撩开，打破了诊室里的寂静，沉浸在给患者把脉中的李文轩，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大门方向。
门口站着的是医务办的一名干事，李楚见状站起身走了过去。
“李院长，总部值班室让您给领导那边回个电话。”
“现在吗？”
“那边只说尽快。”
“行，我知道了。”
医务办的干事走了之后，李楚并没有急着回办公室去回电话，而是等着李文轩把手头这个患者看完，开完药方了之后，他才离开。
“领导，我是李楚，刚才在门诊那边耽误了一会儿，您找我？”回到办公室，李楚立马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
“您说什么？让我带着卫生兵去参加阅兵？”
……
“不行不行，领导，这我哪行。”
……
“真不是我推辞，您也知道，我是以后勤观察员的身份过去的，我不能抢那些战地医生以及卫生员的风头，我觉得他们那些人，才真正应该享受这个光荣的时刻。”
……
“领导，您还不知道我吗，我这个人也许坏毛病很多，但是从来不会作假。”
……
“对，到时候您给我几张票，能让我带着家人坐在观礼台上看就行。”
……
“好的，谢谢领导，改天我去您那拿。”
……
放下电话，李楚不禁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领导找他去参加阅兵，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今年的国庆阅兵，可是建国后规模最大的一次，参与阅兵的部队，上个月就已经在四九城的周边集结，开始训练了。
而且那支战略部队也会首次亮相。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次阅兵过后，再下一次就到九九年了。
这种神圣的时刻，作为一名军人肯定想参加，不过他确实不想去抢那些战地医生，以及在前线出生入死的卫生员的风头。
到那天只要能坐在观礼台上观看，他就很心满意足了。
没在办公室多待，他又回到了门诊这边。
……
“康拉德，你昨天为什么没有邀请李，我记着你说你想试一试的。”
基地这边，西德这家制药公司实验室旁的小会议室里。
“难道你没有发现么，李虽然平时说话也好，待人接物也好，看着好像很和气，但实际上他骨子里有一种傲气，身位一个文化古国古老医术传承人的傲气。
这两年来，咱们五家公司也没少找中医大夫，不管是欧美那边的华裔，还是华夏正在上班的，你看李阻止过吗？”
贝尔叹了口气，缓缓的摇摇头，这也是他想不通的一点，如果不是真的看到了效果，他是真的要怀疑这个配方是假的。
你说西医研究不出来，他现在不信也得信，可是同为中医的大夫，竟然也搞不明白，这让他有些疑惑了。
他们这个中医到底是怎么传承下来的？
难道大家学的东西都不一样吗？
可是即便不一样，也不能相差这么远的吧？
“这是他的自信。”康拉德继续说道：“这就相当于是他的独门手艺，以后会传给他的孩子，但是肯定不会外传。
我们现在没有丝毫的办法，我和其他四家公司的负责人一起聊过，我们几个人一致认为，像李这种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说不定哪天我们就要求到他这里来，背后的那些小手段，他们也早就撤了。”
贝尔听了他的话不屑的撇了撇嘴：“哼~不只是因为不想得罪李吧，咱们能查到的，估计他们也都知道了，李是上过战场的。
参加过真正的战斗，不是那些在后方医院待着的医生，就凭他们的那些人，想来找一个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人的麻烦？开什么玩笑。”
康拉德苦笑了两声，没错，这也是一个很关键的因素，在这个国家找两个愿意帮他们办事的人不容易，不能再随随便便的浪费了。
“好了贝尔，不说这个了，去通知实验室里的那些先生们女士们吧，我们把设备帮他们重新安装好，就可以回家了。”
“嘘~~”贝尔吹了一声口哨：“我相信这个消息，一定会让他们欢呼出来的。”
第五百一十九章 结束
八四年七月六日星期五，高考前一天，李楚一大早就接到通知，前往中枢。
在诸位大老的见证下，签了那份股权转让协议。
李文惠和王越月各获得联和行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
看着手里已经签过字盖好章，开始生效的协议，李楚的心头沉甸甸的。
刚才签字前，他还特意跟领导说了一声，能不能少给点股份，他的心里有点不踏实。
没想到后来伍叔还把电话打了过来，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他收好就行了，别的什么不用考虑。
伍叔是联和行刚创建时的领导人之一。
事情办完刚走出会议室，李楚就被沉老身边的工作人员叫住了。
“李院长，首长让您等下去他那里一趟。”
看了一眼不远处正谈笑风生的沉老，李楚点了点头：“就在这边？”
“对”
“好，我现在就过去。”
十分钟后。
“坐吧小楚，别客气，喝什么？”
“一杯白水就行。”
“小楚，你把那股份放到惠惠的名下，是将我们家的军啊！”沉老坐在单人沙发上，笑呵呵的说到。
“沉叔，这我怎么敢，您也知道，我就两个孩子，肯定要一碗水端平的。”
“你这个端平端的好啊，我在这里向你做个保证，那些股份不管以后能值多少钱，那都是惠惠的个人财产，我们沉家绝对不会碰，这话我也会跟小军和他媳妇儿讲清楚的。”
“沉叔，您不用说这个的，我如果有那个担心，根本就不会分给惠惠。”
沉老摆了摆手：“行了，这个就不说了，咱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我这次找你过来，主要是两件事。
一是谢谢你帮小逸把那个制药厂拉到他们那边，二是那五辆车你准备怎么办？”
“沉叔，小逸不单单是你们家的孩子，以后也是我女婿，我帮他还不就是帮我女儿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
至于那车，随便上级领导处置，我这里没意见。”
沉老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是这样想的，小逸在下面继续锻炼三年，等到惠惠毕业的时候，就把他调回四九城，两地分居不好，跟着他乱跑也不好。”
李楚被这话说的愣住了，他以为沉老会想着让沉逸一直在基层的，毕竟有才华在基层才好发挥。
“这个我就不发表意见了，不过我觉得如果为了孩子今后的发展，还是让他多锻炼几年吧。”
看着李楚清澈的目光，沉老微微一笑：“那就到时候让他们自己选择吧。”
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他又说道：“行了，我等会还有个会，就不留你了，小军平时一直在部队，没什么事儿的话，来家里陪我这个老头子多聊聊。”
已经站起来的李楚闻言笑了笑：“沉叔，您那边我可不敢多跑，现在的情况都已经够让某些人难受了，我再多去几次，有些人可能得疯。”
“哈哈哈”沉老爽朗的大笑着挥了挥手。
走出会客室的李楚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笑着摇摇头，然后向外走去。
……
实验基地，东瀛实验室。
“井上，总部那边的批复已经到了吗？”
“是的，同意我们撤回。渡边，我们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被称为渡边的男子缓缓摇了摇头：“我们在这边做实验的同时，总部也一直没有停下，甚至找了好几个所谓的汉医大师，但是就如同咱们这边一样，一点效果都没有。
那十个经过李楚手的人员，你也看到化验结果了，确确实实身体的各项机能都有提高，但是在国内参与实验的那些人可就惨了。
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身体内的各个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衰竭，侥幸能够不死，都是造化大。”
“唉~”井上抽了一口手上拿着的烟：“两年了，我有些不甘心啊，难道我们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吗？”
“不然呢？”渡边摊开双手问道：“难道你对李楚还有什么想法？小野君的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
“渡边，我们国内有那么多的汉医大师，他们有的也是传承数百年的，难道对这个药方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确实没有办法，总部都托人把皇宫里的那位野原大师请了出来，可是说句实话，野原大师连人家的药方为什么要那样开都看不懂。”渡边苦笑着说到。
“嘶……”井上听到总部把宫里的那位都请出来了，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但同时他心里也涌上了一股深切的悲凉。
野原大师算是他们国内汉医水平最高的大师了，他的祖上可是世代御医。
难道他们国内的汉医水平，和华夏的中医水平，真的就差这么远的吗？
“其实野原大师是想来华夏和李楚交流一番的，但是他的身份却不允许。”渡边继续说到。
“算了吧，这些问题不是我们考虑的，跟实验室的人说一声吧，然后再和曾主任说一声，告诉他可以派人来接手设备了，我们派人帮他们安装好，就可以回国啦。”
井上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相同的一幕，这两天一直在实验基地这边上演着，曾强这几天成了整个基地最忙的人。
两年多了，他这次的任务终于眼看着就要结束，让他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老曾，东瀛那边也联系你啦？”孙长乐看着放下电话的曾强问到。
“联系了，他们是最后一家，这下就等总院那边，把设备拉走就彻底结束了。”
“呼……”孙长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作为外事部门派过来的人，他这两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不过能够独当一面的完成，这次时间超长的外事接待任务，确保中间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对于他今后的发展可是大有益处。
“老孙，等任务彻底结束的那天，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没问题，早就等着了，到时候咱们不醉不归。”
第五百二十章 到手
实验基地，李云丽和赵志军的办公室。
“云丽，我听说你这次回去就负责外联办了。”
“嗯，昨天办公室主任跟我说了，你呢志军？”
赵志军想了想才说道：“其实我还想继续跟着李院长。”
李云丽点点头：“如果真的能跟着李院长的话，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你跟领导谈过你的想法没？”
“还没有，我准备到星期一跟领导说一下。”
“应该问题不大，上次领导不是还帮你爱人，调动了工作么，对了，房子安排下来了吧？”
“安排好了已经。”提起这个赵志军就是满脸的笑意。
能在四九城安家，解决了他和他爱人多年的两地问题，他打心眼里感激李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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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领导上次给帮忙，那他媳妇儿就是过来也解决不了工作的问题，更别说房子了。
而且还是安排进了银行，那么好的单位。
“志军，你说领导为什么不让你爱人去刚成立的那家的银行，而是继续留在人行。”
赵志军对这个问题也比较纳闷，因为有好多人都认为，刚成立的那家工商业专业银行肯定要好点，待遇好就不说了，主要是新单位，你只要能努力一点，想往上走也好走啊。
“我也不清楚领导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我爱人当时是被分在去新银行的名单里了，但是领导知道以后，特意打了个电话过去，把我爱人留下了。”赵志军皱着眉头说到。
“不过领导也跟我说了，他说以后人行会是银行的银行，目前看来可能不如新银行，但是从长久的发展来说，肯定要比新银行好。
我对这个也不懂，但是我觉得领导的眼光肯定比咱们要高的多，听他的错不了。”
“银行的银行？”李云丽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她摇摇头：“没听过，也搞不懂。”
“云丽，你这次一升职，小刚是不是又该不满意了？”
“我管他满意不满意呢，有本事他也升啊。”李云丽傲娇的说到。
他俩说到的这个小刚，也姓李，是李云丽的爱人，同样在总部，不过他是在装备那边，不像李云丽和赵志军都是属于办公厅这边的。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收拾着办公室，把东西都规整好，到时候撤的时候，直接搬走就可以。
……
另外一边已经回到医院自己办公室的李楚，又看了一遍手中的股权协议，重重的叹了口气，把东西重新塞回自己的挎包里。
坐回到椅子上，端起刚倒的水喝了一口。
这下好了，儿子女儿乃至于孙子重孙子那一辈儿的，只要自己不作死，就凭那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他们每一家都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他和丁秋楠也不用再为孩子们的以后操心了。
“叮铃铃……”
正在那里乱想呢，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是楼下哨兵处打过来的，说是有一个叫何雨柱的人找他。
放下电话，李楚看向办公室门那边，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
没一分钟何雨柱就在哨兵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楚哥”
“坐吧柱子。”
给他倒了一杯水，李楚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看着紧蹙着眉头的何雨柱问到。
“怎么了这是，找我有什么事儿，说吧。”
何雨柱有些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楚哥，我……我今天……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麻烦你件事。”
李楚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这个憨憨不好意思。
“是……是秦姐的事儿。”
“等会儿！”
刚听到这里，李楚就出声打断了何雨柱的话。
“柱子，你什么时候又跟秦淮如搅和到一起啦？”
“没有没有！”何雨柱慌忙摇着双手。
“楚哥，我没有跟她搅和到一起，是她早上在厂里找上我的。”
“你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家春梅可是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对你也好，你别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
“楚哥，真没有，我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春梅的事儿的。就是今早秦姐来找我，我看她实在是可怜，这才答应帮她个忙。”
“没有最好，说说吧，什么事儿。李楚深深的看了一眼何雨柱。
“是这样的，秦姐跟我说，她前几天一直没有什么胃口，吃什么吐什么，然后就去一院检查了一下，那边的大夫说，怀疑她是胃癌……”
听到这里李楚挑了一下眉头，胃癌？不会吧。
“所以呢？”
“她想找你帮她看看，楚哥你也知道，之前因为那件事儿，她不好意思过来，所以只能来找我，让我来找你帮她说说。”
“唉~”李楚暗暗叹了口气，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现如今提起秦淮如，他也早就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听到她的名字，就如同是陌生人一般。
不过听到这人有可能得癌症，他的心里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触动。
看着柱子略带乞求的眼神，他开口问道：“秦淮如现在人在哪儿呢？”
听到这话，何雨柱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就在医院大门口呢，我担心你不想见她，所以并没有让她进来。”
李楚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把她带到门诊大厅中医第三诊室，文轩在那里坐诊呢，你们在那儿稍等一会儿。”
“文轩？文轩不是上大学呢吗？他怎么……”
这个消息可真是让何雨柱非常吃惊，在他的印象中，李楚的那对儿女距离毕业还要好几年呢。
“他确实上学呢，只是跟着我学而已。”
“哦”何雨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楚哥，那我先出去带着秦淮如去文轩那里。”
“行，你先去，我随后就过去。”
看着柱子走出办公室，李楚坐在那里并没有动，今天听到秦淮如，这让他再一次想起了那个大院的人和事。
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去过那边了。
之前还有许大茂时不时的跟他八卦一下，那边大院发生的事儿。
现在那小子因为经营饭店，每天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也已经好久都没有提起过那边大院。
也不知道那边现在究竟成什么样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 父子
当时隔几年再次见到秦淮如，看着这个五十多岁，头上已经开始有丝丝白发的女人，李楚的心里感慨万分。
看得出来，这几年因为没了何雨柱的帮忙，她应该是过的不好。
当年那个已经四十多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人，这才过了多久，彷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
看到李楚进来，秦淮如有些拘谨的站了起来，嘴巴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李文轩看到爸爸进来，站起来让开了自己的位置。
“坐吧”李楚坐下后，指了指桌子前面的椅子，示意秦淮如坐在那里。
等她坐下后，这才开口问道：“我听柱子说，你在一院那边检查过了，怀疑是胃癌？”
秦淮如点了点头：“我这段时间胃一直有点疼，还老反胃，打嗝，吃点东西就想吐，就去一院看了一下，那个大夫给我开的检查单做了一次胃镜，说怀疑是胃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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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说话的时候，李楚一直注意看她的脸色，又让她张开嘴看了看舌头，然后把桌子上的脉枕放好，示意她把手放上来，开始给她把脉。
等他给秦淮如的两只手都把完脉之后，站了起来。
“文轩，你来看看。”
“好的，爸”
一直等到李文轩收回了手，李楚这才开口问道：“怎么样？”
“爸，病人的脉象如弦，根据她自己描述的胃脘胀痛、呃逆、嗳气，以及舌苔薄白，应该是肝气犯胃证。”
“应该怎么办？”
“当疏肝理气，和胃降逆，柴胡疏肝散加减。”
听完文轩说的，李楚点了点头，又看着秦淮如问道：“前段时间是不是跟谁生气了？”
“呃……”秦淮如被问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李楚这样问，也并不是非要她说个一二三出来，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没说错。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她那三个孩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再加上一个更不让人省心的婆婆，她的日子能过舒心才奇了怪。
他摆了摆手：“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什么事儿都看开点，儿女自有儿女福，你这个病没什么，不要自己吓自己。”
说完他就让李文轩开药。
而听完他的话，秦淮如和一旁的何雨柱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楚哥，你的意思是秦姐这个不是癌症？”
“癌症是西医的说法，我们中医没有癌症这个病，她主要是因为生气，忧虑，导致肝气郁结引起肠胃不适、胃气失和、胃气阻滞、胃痛。”
接过李文轩递过来的药方，李楚看了看，然后又递给对面的秦淮如。
“去药房抓药吧，每天早晚各一次，饭前喝，三天后过来复查，来了还是直接找文轩就行。”
秦淮如接过药方，看了看药方，又抬起头看着李楚说道：“谢谢你，还有，对不起。”说完她站起来鞠了一躬。
看着秦淮如眼睛里流露出的真诚之色，李楚想了想点点头道：“好，虽然晚了几年，但是我接受你的道歉。”
李文轩略感奇怪的看看秦淮如，又看看自己爸爸，对于当年的事情，他并不清楚。
“楚哥，文轩，那你们忙，我带着秦姐去抓药了。”
“柱子，回去代我向弟妹问个好！”李楚看着何雨柱澹澹的说到。
“呃……”闻言，何雨柱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说什么代他问好，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主要是提醒一下这个傻柱，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他总共跟那个崔春梅说的话都没有超过十句。
何雨柱也听出来李楚说这话的意思，表情有些不自然。
“一定一定，谢谢楚哥。”
看着两个人略带尴尬的脸色，李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
等他俩走出去了，李文轩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楚斜着眼睛瞅了一眼自己儿子：“你笑什么？”
“我笑何叔刚才脸上跟开了染坊一样，红的绿的黑的白的，什么颜色都有。”
“唉，这货就是个憨憨，人是个热心肠的人，不过有时候经常会拎不清，现在过着好好的日子，希望他别自己作死。”
“爸，刚才那个婶子是不是贾梗他妈？”
嗯？
“你认识贾梗？”
“我不认识，只是见过两次，还是许阳指给我说的。他去年如果不是运气好，在大行动的时候，就被抓进去了。”
李楚有些愕然的看着儿子：“什么情况？他不是有单位么。”
“早就被开除了，许阳说那家伙跟着城东胡三那几个家伙瞎混。”
“开除？为什么？”
“好像是那年跟他那对象吹了以后，就一心想搞钱，可是他心没用到正道上，跟别人玩牌，想指着那个能一夜暴富，被别人给坑了，还被派出所给处理了两次，厂子就把他给开了。
然后他就跟着胡三那几个开始瞎混了，快三十的人了，整天没个正形。
去年也算他运气好，大行动开始前几天，他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刚好没在四九城，让他躲过一劫，到现在都不敢不回来，听说躲回他老家了。”
李楚好奇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自己儿子。
“你这一天天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消息？还有，那个胡三又是谁？”
李文轩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上戴的帽子：“跟姐夫的几个朋友。
胡三就是东城的一个混混，手底下拉了一帮子小混混，整天就无法无天的，到处惹是生非，觉得天老大他老二，不过去年已经吃花生米了。”
李楚了然的点了点头：“沉逸那几个朋友是大院子弟？”
“嗯”
“不对啊，你姐还没结婚呢，你这姐夫姐夫的就叫上了。”
“那还不迟早的事儿么。”
李文轩皮了一句，紧跟着又转移话题问道：“爸，那何叔跟贾梗他妈……”
“他俩？他俩之前结过婚，没多长时间又离了。”
“啊？”
“怎么？这个许阳没跟你说过？”
“没有，许阳还真没跟我说过。”
“咱家在那边四合院那间房你知道吧？”
“知道啊，那不是给媛媛姐了么。”
第五百二十二章 年龄
“嗯，咱家没搬过来之前就在那边住着呢，许阳他们家，还有刚才何雨柱跟贾梗他们家，咱们都在一个院儿里。”
听到这里李文轩插嘴道：“这个我知道，咱家在前院，他们在中院和后院，小时候您还抱着我跟姐姐回去过呢。”
“是啊，我跟你妈我俩就是在那间屋里结的婚。”
说着李楚不禁流露出了回忆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才笑着摇摇头。
“那房子是组织上分给你爷爷奶奶的，本来他们当初应该跟你刘爷爷他们住一起的，后来为了照顾局里别的同事，你爷爷才要了这边的房子。
唉，当初他们如果是住在那边家属院的话，可能也就不会牺牲了吧。”
“爸，爷爷奶奶牺牲的时候，你在那儿呢？”
“我？我那会儿正跟着你师公学习，你爷爷奶奶出事儿的时候，我正好跑关外行医去了。
等我回来以后知道的时候，事情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为此你师公觉得特别对不起我，临了都还在念叨这个事儿呢。”
“爸，你提到师公我才想起来，之前我还一直说问你呢，老忘。
我有一次在学校的资料室里，看到过师公的资料，可是那上边为什么写的是出生年月不详？”
听到文轩问的问题，李楚微微一笑：“因为你师公不管是民国时登记户籍，还是建国后登记户口，都是随口报了一个出生年月，根本做不得数，那些登记资料的人也都知道，所以为了严谨一些，干脆就写了一个出生年月不详。”
“那你知道师公的真实年龄吗？”
“当然知道啊，你师公是道光二十年出生的。”
？？？
李文轩满脑袋的问号，他虽然学习不错，记性好，但这并不表示他把所有的东西都能记下来。
“那一年农历纪年庚子年。”李楚又解释了一下。
“庚子年？”李文轩小声的滴咕了一句。
“庚子赔款？一九零零年？噢……疼……”
没等他说完，脑袋上就被他爸爸给拍了一巴掌。
“你在这儿瞎扯什么呢，还庚子赔款，按你的说法你师公才活到五十九岁啊。”
李文轩捂着脑袋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父亲。
“再往前算的话，农历纪年六十年一轮，那就是一八四零年了。”
说到这里李文轩停了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爸，那这样算的话，师公活了一百一十九年？”
“没错，你师公无病无灾寿终正寝，享年一百一十九岁。”
李文轩这时候的嘴巴张的，能直接塞进去一个鹅蛋。
“那么吃惊做什么？你师公身体很好的。他老人家当年收我为徒就是感觉到身体不行了，又不想让自己一生所学就那样消失掉。”
“师公为什么不早点收徒呢？”
这话当年李楚同样也问过，现在听到儿子这样问，他缓缓的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你师公当年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里他看着文轩说道：“你跟那些大院子弟打交道的时候留个心眼，不要随便都跟谁往一起凑。”
“我知道的爸，姐……小逸哥也交代过我，他的那几个朋友人还不错，都有正儿八经工作的，而且已经成家了的。我们平时也就是偶尔在一起吃个饭。”
“你们都到哪儿吃饭啊？”李楚饶有兴致的问到。
“以前去老莫多点，不过现在基本都是去许阳他们家饭店。爸，何叔做的菜确实挺好吃的。”
“嚯，你们这帮子玩的可以啊，还上二楼吃谭家菜。”
“嘿嘿”李文轩不好意思的笑笑：“就只吃过一次，太贵啦，我们也吃不起。”
“你们平时吃饭都是谁掏钱啊？”
“我们大家平摊，这玩意谁能背的住请客啊，都是一群狼，喝酒跟喝水一样。”
“文轩，你喝酒怎么样？”李楚突然问了一句，平时在家李文轩还真不喝酒，所以他这个当爸的都不知道儿子到底喝酒不喝。
“呃……我也就偶尔喝一点，从来不多喝的。每次喝酒月月都知道，而且她也不让我多喝。”
李文轩连忙解释到，他知道自己父亲几乎不喝酒，最多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陪着家里人喝两杯。
唯一一次喝多还是媛媛姐出嫁那天，那还是因为要陪姑父的缘故。
李楚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男人嘛，喝点酒无所谓，只要能控制住自己就可以。”
今天病人也不多，父子二人坐在诊室里随意的聊着天。
李文轩现在该学的都学的差不多了，所欠缺的无非就是经验而已。
现在就只能是多见识病例了。
这个没有什么速成的办法，唯有靠时间慢慢熬。
看着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儿子，又想到去看未婚夫的女儿，眨眼间一双儿女都已经长大了，真好。
“爸……”
李文轩的叫声，唤醒了陷入沉思中的李楚。
“爸，去年那家医院的大夫，因为救治了一名犯罪分子，而被受害者家属带人围攻的事情，您知道吧。”
“嗯，我知道，怎么了？”
“我想问的就是，如果碰到那种事情，我们到底救还是不救？”
李文轩问的这个，让李楚不自觉的就回忆起了去年的那件事儿。
事情其实很简单，犯罪嫌疑人因为一些琐事跟被害者起了争执，最后演变成了杀人桉件。
而犯罪嫌疑人在逃跑期间，被抓捕的公安人员开枪打伤。
然后公安把中枪的犯罪嫌疑人送到医院去抢救，结果参与抢救的大夫，被受害者家属带人围攻。
最后几个参与围攻的家属不出意外也被抓了。
那个被围攻的大夫你说冤不冤。
他仅仅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而已。
这件事情被日报报道了出来，直接就引起全国范围内的大讨论。
李楚也有耳闻，四九城这边很多大夫都说，以后不敢给公安机关带来的犯罪分子救治。
他觉得这简直就是离了个大谱。
一次偶然的事件，怎么在这些人的眼中好像就变成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