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悬崖之下
???????我怀疑妲己怎么下的这个结论?就也往洪宝颅底看了看。
说实话?我看不出个啥来?反倒恶心劲更浓了。我让妲己多解释解释。而且我也对大嘴摆手?那意思出结果了。让他过来听一听。
大嘴本来还是不想凑过来?但架不住我念叨几句。
我俩一左一右站在妲己身旁?大嘴还紧紧的捏住鼻子。
妲己不理会大嘴的小动作?又指着洪宝颅底两侧的小突出点?跟我们说?“看到没?它俩是不是黑了?”
我嗯了一声?大嘴连说都不说?只是点点头。
妲己说这就对了?又告诉我们?“这突出点叫颞骨岩?是区分是不是机械性窒息的一个依据。机械性窒息?像被勒死与溺死的人?内耳气压是有变化的?也会导致与其有关的颞骨岩出血。反之要是疾病或者药物导致的窒息死亡?颞骨岩就没有变化。”
我听明白了?“换句话说?原本的判定?洪宝是服药自杀的。但妲己的尸检。反倒告诉我们?他应该是被人弄窒息而死的。”
我猜洪宝被人捂住了嘴巴?这样硬生生憋着?之后又被灌了药?造成自杀的假象。
但我这猜测靠不靠谱?需要妲己进一步对洪宝的胸腹腔解剖?甚至作出切片化验。这可都是大工程。很可能一晚上搞不定的。
妲己也不想再进一步解剖了?只是摸出手机?对着洪宝颅底啪啪拍了几张照片?算是留个结果了。
之后她让我打下手?把洪宝的脑组织放回去?再把颅骨重新粘合ょ头皮缝合。
我发现妲己很厉害。被她仔细一处理?要不是细瞧?根本发现不了洪宝被开颅的异常。
我们又把他推回尸柜里?把尸柜关好了。
妲己的意思?先赶回深川?别的事等明天再商量?我和大嘴赞同?尤其细算算?在尸库里待太久了?我甚至还想起上次跟白老邪来尸库的情况?心里的惧意又出现了。
我们一起往小门走?大嘴比较积极?走在最前面。
但刚离近?我听到小门外有动静?还有人念叨着?“大半夜的尸库里咋有动静呢?进去耗子了?”
我猜是殡仪馆工作人员?夜里经过尸库听到啥不该听到的声音了。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怎么办的好了。要是现在开门迎出去?告诉他我们是警察啥的?似乎不太妥当?但要是不迎出去?一直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我这么一琢磨一耽误?有钥匙戳到小门上了?有人要把小门打开。
大嘴有动作了?他嗖的一下窜到小门旁?紧紧拧着门把手儿。门外这位咋拧钥匙都开不了门?更诧异了?还骂咧咧起来?说这破几把门咋还坏了呢?
大嘴是打定主意死拽着不撒手。我发现妲己挺有主意。她也凑到大嘴身边?故意贴近门?嘤嘤的哭起来?还念叨说?“冤?我死的好冤啊!”
别看我一直瞧着妲己?知道咋回事?但听到这声音和声调?头皮都发麻?更别说门外那位了。
门外的骂咧声突然停止?隔了几秒钟?又出现一股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我操他妈呀?鬼啊ょ鬼啊?有鬼!”
随后是一阵疯狂的跑动声。我忍不住轻笑起来?心说一般重要事都强调三遍?门外这哥们遇到鬼了?咋也鬼啊鬼的强调三遍呢。
但我才不管他被吓成啥德行了呢。我们又等一等?确定门外没动静后?大嘴把门打开?我们撒丫子撤。
我还留意到?这小门的锁孔上还挂着一串钥匙?估计是那哥们的。
我们原路返回?翻了墙?先后钻到夏利车里。
我们又轮番的当司机?全速往深川赶去。
大约行驶了两个多钟头吧?我正坐在副驾驶歇着呢?手机响了。叉每见才。
我拿起来一看?是大维的。我对妲己和大嘴念叨一句?说他这么晚了找我干啥?难道案子有啥进展了?
我正准备接呢。妲己却喊了句?“慢着。”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妲己想了想?又说?“圈儿哥?这样吧?先别跟大维说咱们在哪了?谎称喝多了。”
我真不知道妲己咋想的?不过“媳妇”发话了?咱得照做。
手机又响了两声?这期间我酝酿下情绪?这才接了电话。
我故意大舌头的先喂了一声。大维没听出来我的“醉意”?还立刻追问?“兄弟?你们在哪呢?有急事。”
我也不管啥急事?乱乱的又结巴的说?“啊ょ啊…;…;大维锅?哥?啊?我ょ我们几个喝酒呢?啥ょ啊ょ啥事?”
大嘴还趁空帮腔?也乱乱的喊了句?“圈儿?圈儿!你ょ你大爷的?去哪咧?干了再走啊。”
大维不说话了。等了几秒钟?我故意打着嗝问他到底啥事。
大维一叹气?说没事了?就把电话挂了。
我和大嘴望着手机?嘿嘿全笑了。
一晃又过了一个钟头?轮到我当司机了。我飞快的开着夏利?却远远看到?前方的高速似乎封路了?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举着路标?引导我们提前下高速。
我估计要么是路坏了?要么就是有啥严重的车祸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按照指示?从这个高速路口下去了。
我想的是?我们先在底下跑一跑?绕过这段事故区了?再重新上来。
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只好把导航打开。
其实车里的导航是最新款?地图包很全很详细。问题是赶得太巧了?这附近也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按导航上显示?这里竟是一片空白。
我没招了?把车停到路边?跟妲己和大嘴商量怎么办。
他俩也没啥好法子?我们正头疼呢?又有一辆红轿子从高速出站口出现了?估计跟我们一样?是被迫下来的。
之后它开到我们车旁边时还停下来?司机把车窗放下来?用粤语问我们一句。
我也把车窗摇下来?实话实说的回答?“兄弟?普通话吧?不然听不懂。”
这司机笑了?又换普通话问我们?“看车牌子?是不是要回深川?”
我点点头?他说看出来了?你们似乎不会走这里的路?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他也是深川的车?要不要带我们一程?一起走完这段路?
我第一反应是?忒好了!老话咋说来了?正愁咋办呢?天上掉下个粘豆包来。
我赶紧谢谢他。他又关好车窗?当先把红轿车开出去。我也立刻起车?在后面跟着它。
只是我也没那么大意?问问妲己和大嘴的啥想法。
我们仨都觉得?这事没啥不妥当的?尤其外地遇老乡?互相帮一帮而已。
我们又往前行驶?我发现这红轿车挺溜的?最后还穿过一个村子?进了乡村小路?绕近道往最近的高速赶。
只是这路很颠簸?我们两辆车都开的不快。
我不知道这条小路有多长?还跟妲己和大嘴念叨呢?既然在这儿耽误了?一会上高速?我们争取再快一点?把时间抢回来。
谁知道麻烦还在后面。
毫无征兆的?前方红轿车停下来了。
我纳闷咋了?也踩了踩刹车?让夏利降速?慢慢滑到它身后。
我还把车窗摇下来?喊了一嗓子。但回应我的?是我们后方路边的一棵树。
原本路两旁都有老树?这时有棵树先是一侧歪?又轰然倒塌下来?横着拦到后面了。
这还没完?我们两辆车的前方?又有树倒下?这么一弄?我们前后方的路全被堵死了。
大嘴念叨句不好?说妈的咋这么邪门呢?不会是这附近有啥劫匪?被我们遇到了吧?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红轿车的司机很淡定?这时把车门打开?从里面跳出来。
他也不跟我们聚堆?默默的往左侧路边跑去?这里有棵老树下还堆着小山一般高的草垛子。
他来到草垛子旁边?把尾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哨出来。
我是真没想到?甚至也看愣了?有一辆铲车从草垛子里冲出来?停到红轿车司机旁边。
这司机赶紧一开门?钻到铲车里了。
这铲车跟一般的不太一样?至少驾驶室很宽?车身框架大?车玻璃看着也异常厚实。
铲车司机跟红轿车司机一起盯着我们?还露出一丝狞笑来。
也不用谁强调啥?我们仨都懂了。我心说千算万算的?没想到我们下高速就被贼盯住了。
但我又觉得不像是巧合?或许这俩人的出现?跟走私案有什么联系吧?
我没时间想太多?铲车提速?往夏利车这边冲了过来。
我们仨再不走?很可能就都死在夏利车里面了。我们仨同时行动?但我是司机?还得先把安全带解下来。
这么一耽误?我是最慢钻出夏利的那位。
这时候铲车就在几米开外的距离了?我想躲到一旁?有些来不及了。
妲己和大嘴都急了?大嘴还喊一句?“圈儿!”
我不仅没慌?还非常冷静。以前在冰厂码头时?我就遇到过叉车这么追我。
当时我就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这念头又出现了。我心说反正逃不了?不如以进为退。
我骂了句妈的?又抓紧时机?在铲车即将过来的一刹那?我猛地往上一跳。
我是实打实的跳到大铲子里了?之后伴随砰的一声响?铲车狠狠撞向夏利车。
我们这辆用保时捷改装的夏利车?这下子是彻底报废了…;…;
第二十五章 毒幽灵
wpsssss我觉得毫不夸大的说?走私案侦查到现在这种程度?不仅让我没有头绪?反倒里面疑点重重的。
我也隐隐觉得。大维被打事件的真相一旦清楚了?走私案案情或许也就水落石出了。
但当务之急。我们得看看大维去?不然都一个专案组的?我们对他如此遭遇不闻不问?说不过去。
我提议这就去医院?妲己和大嘴都赞同了。
我们吃完饭一起下楼时?我发现红轿车不见了?不知道被妲己开到哪里去了。
我们又买了一篮子水果?打了一辆出租车。等我们来到医院病房的楼层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在大维病房旁边支起一张小桌?有两个男子坐在旁边。
这俩也都是深川警局的刑警?只是下班了?他们换了便装。
我心说大维还是挺有官架子的?看这意思?是有人看门给他守护了?
我们仨一起走过去。趁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又发现?有个刑警掏了掏桌堂?拿出一个皮包。
这皮包鼓鼓囊囊?都装不下了。还露出半个红包。
我明白了?这是借机收钱呢?不然队长住院了?别人来探病?不得有点表示啥的?
我又突然意识到?我们仨只拿了水果?是不是不太好。
大嘴一定跟我想一块去了。我哥俩一起止步?悄悄商量起来?那意思给多少好?
妲己回头看我俩?问怎么了?
我一直觉得妲己是挺精明一个人?这事上咋糊涂了呢?我点了她一嘴。
她反倒笑了说?“随什么份子?没钱!再说。他大维缺钱吗?”
我倒不认为妲己抠?反倒觉得她话里有话?而这其中最让我不明白的是?大维一个刑侦队长?又不是土豪?开的死工资?咋有不缺钱的说法呢?
妲己非不让我和大嘴拿钱?我俩硬着头皮听她的了。等离近后?我和大嘴不知道说啥?就低个头。
妲己跟这俩刑警随便聊了两句?而且他们也都认识我们仨?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们仨就在他俩瞪大眼睛下?特别好意思的进了病房。
我本来就只听妲己说大维伤的很重?却没想到他现在的打扮会这么逗比。
他腮帮子全肿了?让整个脸膨膨着?配着他的大脑门?乍一看跟q版的猪八戒一样。
大嘴忍不住噗了一小声?我强捏着拳头?这才没笑出来。
大维正看手机呢?发现我们来了后?放下手机?用含糊不清的话跟我们打招呼。
我们仨放下果篮?又搬椅子坐到他身边。我先问大维?“到底咋回事?”
大维简要说了说?而且按他的意思?就是遇到几个毛贼?他本来开车经过一路口?有个毛贼假装碰瓷?把他引下车?之后这帮混账群起而攻之?要抢他手机和钱包。
他奋力搏斗?才把手机抢回来?遗憾的是?钱包丢了?但警方已经立案?还做了那帮贼的素描画?正满深川找他们呢。
大嘴想的少?听完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跟我们昨晚的事…;…;”
大嘴没说完?因为妲己突然踩了大嘴一脚。妲己穿的是带点根儿的鞋?这一下子大嘴疼的够呛?嘴巴一下子撅起来?跟个金鱼一样。
大维本来边听边看着大嘴?被他这“搞怪”吓得激灵一下。
我不知道妲己为啥不让我们提昨晚的事?但我配合妲己?趁空一转话题?跟大维胡扯。
我就一个宗旨?逗乐!让他笑一笑?我们再待一会儿就可以走人了。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我们看时间不早了?想告辞?但刚站起来?没等说告辞的话呢?病房门砰的一声开了。叉每见技。
这力道ほ这声响?冷不丁让我以为楼塌了呢。
我知道有人踹门?心说谁这么大胆?我扭头看了看?是阔少李强?也就是那个军区参谋长的儿子?正站在门口?他身后还站了两个当兵的。
李强一点都没觉得自己鲁莽?反倒笑哈哈的?大步走进来。
我心说这或许就是阔少的风格吧?我们也见怪不怪了?甚至不想得罪他?也都笑脸相迎。
李强走到大维旁边?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大维这个病人?反倒一下被挤到了?不过他又往旁边挪了挪?给李强腾个地方。
李强直来直去的?问大维?“咋了爷们?听说被几个狗几把贼揍了?有画像没?交给我?我找一卡车当兵的?去把他们皮扒了?如何?”
大维继续赔笑?连说谢谢老弟的好意。
李强满意的嗯了一声?又四下打量?发现果篮了?他真不客气?一把将果篮撕开了?挑了几个看着不错的桔子?剥开吃了。
我是看不惯李强这么得瑟?对妲己和大嘴使眼色?那意思咱们赶紧走吧。
妲己微微摇头?也不提走的话?还趁空插话跟李强聊几句。
这么一来?我和大嘴挺尴尬的?无声的站在一旁。
没多久?李强话题一转?问大维?“兄弟?我听说警方又查到一批野生动物肉?”
大维点头?示意有这事。
李强绝对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突然地语气冷下来?指着大维说?“你他妈不够意思?知道不?我跟你说过吧?我要点蛇肉和虎肉啥的?给老爷子补补身子?你手下既然查到肉了?咋不通知我?再者说?这也不是什么赃款?肉不吃就坏了?对不对?大维?你说实话?到底把我当兄弟没?”
大维冷不丁不知道咋回答。李强立马来脾气了?大维手机也在床上?他把手机拿起来?对着墙角撇了过去?还念叨句?“气死我了!”
这是手机又不是砖头?一下子摔得不仅手机后壳都掉了?电池也出来了。
李强又继续骂骂咧咧的?而我发现大维挺奇怪的?原本他能忍?当发现手机被摔了后?一瞬间竟有一股子暴怒的情绪。
但很快的这情绪就被他隐藏起来。
我和大嘴不能再装木头人了?毕竟这都快打起来了?我俩急忙和稀泥。
场面乱了一会儿?甚至守在门口的刑警都探个脑袋往里看?只是他俩没进来?估计知道李强啥样人吧。
最后我们好说歹说?让李强顺气了?大维还承诺?明天就联系?看能不能给李强弄到野生动物肉。
李强不多待了?而且他带来的一个军人?趁空把大维手机捡起来?还把电池和后盖都组装上了?重新放到床上。
李强说改天给大维买个新手机?就走了。
我们仨紧随其后?让我不解的是?这次妲己变态度了?还是她主动提出告辞的。
等出了医院?我的意思?我们没别的事了?回去吧。
妲己却问我俩饿不饿。我心说这不刚吃完吗?咋这么快就饿了?
但妲己非说她饿了?带我们去一个烧烤店?选了个包间?点了一堆吃的。
我和大嘴一看?这么多串子?不吃浪费了。我俩拿出撑破肚皮的架势?可劲造。
我发现妲己吃的并不多?给人的感觉?她更像在等人。
我彻底迷糊了。我们吃的时间挺长?大约一个钟头后吧?妲己手机响了?她说出去接个电话?就离开包间了。
我皱眉看着刚关上的门?大嘴更是私下跟我念叨一句?“兄弟?不是当哥的不提醒你?发现个事没?是吧?哈…;…;”
我心说死大嘴?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我追问了一句。大嘴说?“你没发现妲己今天挺怪的吗?”
我认可的点点头?又问大嘴对此有啥看法?大嘴冷笑一声?压低声音说?“我还有啥看法?兄弟?这明显是妲己外面有人了!”
我听完瞬间?脑袋里跟炸了个雷一样。但我也会分析?不可能大嘴说啥是啥。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尤其我们来深川后一直破案?忙忙叨叨的?妲己咋有时间找小男人呢?
我让大嘴别风言风语的搞内部矛盾。大嘴不多说了?继续喝酒。
没一会儿呢?妲己回来了?她一脸喜色?还问我俩吃好了没?
这是要走人的节奏?我和大嘴也早把这些串子消灭的七七八八了。
我说我去结账?妲己抿嘴一笑?说她今天心情好?把账接了。而且出了烧烤店?她还哼起歌来。
我也不知道咋想的?大嘴的话反复的浮现在我耳边。我看着妲己现在的样子?越发觉得?或许大嘴是对的。
我一下子心情沉落起来。
等回酒店?来到房间后?我还倦意浓浓?躺到床上就睡。
一晃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大嘴叫我起床?我是真不想起来?而且我还跟大嘴说呢?“不要理失恋中的男人?让我独自静一静吧。”
大嘴拿案子压我?说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在公事面前?要放下一切私人情绪。
我心说你可拉倒吧?半年前那次分尸案?你听到你女友是变态杀人狂时?当时那表情?跟个重度脑血栓患者有啥区别?还好意思在这教育我。
我没理他。我俩就这么一直磨蹭到九点多。
有人敲门?大嘴开门后?妲己拿着一沓子资料进来了。
我一看妲己精神气爽的表情?心里更堵得慌。妲己还跟我和大嘴说?“这回走私案终于有眉目了?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你俩来做。”
大嘴应了一声?妲己注意到我没接话?尤其还趴在床上不起来?好奇的咦了一声。
她指着我?看着大嘴?那意思问我咋了?
大嘴凑到妲己身边?念叨几句。我没听到他说的啥?不过妲己听完嘻嘻笑了?立马来到床前?捏着我耳朵说?“圈儿哥?我才发现你挺小心眼的啊!”
第二十六章 勇搏机枪手
tsppppp门外站着一个女子?打扮的花里胡哨不说?穿的也有点暴漏?就说她的上衣。穿了一件打底衫?却没带胸罩。让大饽饽上的点点若隐若现的。
我心说这是哪来的?难道走错了?
我没急着开门的同时?这女子等不及了?又重重敲了两声。
我不想理她?转身想往回走?但这女子挺有主意的?再次敲了敲?捏着嗓音喊了句?“老公?开门啊。”
我被这句弄怕了?心说开什么玩笑?她老公老公的一直喊下去?连酒店服务员都知道了?过后妲己很可能听到口风。那我岂不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被迫重新回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我沉着脸问了句?“找谁?”
女子盯着我嘻嘻笑了?这次她也不喊老公了。反倒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先生?需要特殊服务不?妹子九零年的?收费低。活儿好!”
我明白她是啥玩意儿了。我很果断的摇摇头?还摆摆手?有哄她走的意思。
我也这就要再把门关上。没想到这女子往我身后看?急着说?“先生你等等?你身后这位先生想让我进去。”
我特想吐槽?心说死大嘴不是在洗澡么?啥时候出来的?
我扭头看了一眼。但别说大嘴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我觉得不对劲?不过没等有下一步反应呢?我就觉得脖颈一疼。
我转回头?看清这女子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正给我脖子打针呢。
她也不是原来贱兮兮的摸样了。反倒一脸冷笑。
我心说坏了?老子中计了?不过药劲上来很快?我就觉得脖子硬邦邦的?整个脸也麻酥酥的。
我瞪个大眼睛?但眼光杀不死人。我身子也很快软绵绵的?有往地上秃噜的架势。
这女子紧忙扶了一把?把我弄到屋里?又把门关上了。
我只能躺在地上?默默看着她?甚至强撑一口气?才没让自己晕倒。
她显得很警惕?静静品了一会儿?听到厕所里的水声了。她笑了?掏出另一支注射器?悄悄握在手心里?又直接走到厕所门前?把门打开一条小缝。
我估计大嘴没留意到门口的微变化?甚至很可能背对着门口。
这女子等着机会?突然把门打开?冲了进去。
大嘴跟我一样中招了?我看不到厕所里啥情景?但很快传来扑通一声。
等女子出来后?她一边摸着身上沾到的泡沫?一边骂了句?“两个废物!”
我特想反驳?却反倒脑袋里嗡了一声?双眼上翻?彻底晕过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再次醒来时?我发现眼前很昏暗?屋顶正中心有一个黄灯泡子?这灯泡外面还围了一个铁丝网。叉场双划。
我不知道这是哪?就挣扎的半坐起来?四下打量。
这是一个木头屋?我身下还全是稻草?有股很浓的霉味儿?远处角落里有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而大嘴就躺在我旁边?还昏睡没醒?我俩一身行头也变了?全是破破烂烂的?像老旧工作服一样的衣服。
我回忆起晕之前的情景了?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他娘的?我们被绑架了。
我也不管身子乏不乏的?赶紧爬起来?凑到大嘴身边?我又是掐人中又是捏大腿根的?总算让大嘴睁眼了。
我看他一时间还有些犯懵?就把之前的事简要念叨一遍。
大嘴急的脑门出汗了?我俩互相搀扶的站起来?对着屋门走过去。
这屋门没锁?我一把将它推开了?但看着眼前情景?我俩都没敢动弹。
我看到黑黝黝的岩壁?还有船的甲板和扶栏了。这船挺大的?船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个强力照明灯?这么一弄?外面光线倒是挺足的。
而在我俩前方?有一名壮汉坐在一把木椅子上?他手里拿着枪?正指着我和大嘴。
他表情很冷?身上更是有种很浓的匪气。
我和大嘴赤手空拳?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还嗤了一声?那意思让我们快回去。
我俩没法子?硬着头皮又把门关上了。
我有个猜测?这里是某个海上山洞?就是不知道这山洞是天然的还是后天人工开发出来的?至于这船?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那辆走私船。
我回想一下?知道我俩遇到硬茬子了?原本跟踪发财树的女人?没想到反倒失策?被对方来个反跟踪?把我们堵在酒店里生擒活捉了。
但我也有疑问?我和大嘴开车回来时?一直没啥异常?对方想跟踪我们?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承认自己有点小慌?却没到心乱的程度?我和大嘴一起坐回到干草堆上?各自缓了缓心情后?我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大嘴也琢磨不明白?他更不接话?一门心思的打量木屋?想逃跑的法子。
其实这木屋没有窗户?墙壁很厚?木质很硬?而在一个墙壁下方?更有一个一尺来长的圆洞?被镶上铁栅栏了?应该用来透气的。
大嘴先摸了摸墙壁?对着砸了两拳?却又疼的直揉拳头。他凑到铁栅栏处?使劲扯了扯?同样纹丝不动。
我比大嘴有觉悟?心说走私犯既然想把我们困在这里?早就算计好了?我们能逃才怪呢。我也没像大嘴这样?凑这“热闹”。
又过了一小会儿?门突然开了?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扭头看了一眼?又立刻跟过电一样?整个人惊呆了。大嘴更是盯着他念叨一句?“大维?”
不过大嘴随后改口?“你…;…;就是走私犯头目?发财树?”
现在的大维?虽然脸还有点肿?跟八戒似的?却一点警察的样子都没有了?还冷笑了笑。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手下?也包括那个开甲壳虫的女子。这些手下一看就都是武把子?不好惹。
有个手下还立刻把门前的木椅子拿过来?放在大维身后了。
大维一屁股坐在上面?又有手下拿出雪茄?大维点了一根?吸两口后舒服的一吐烟圈。
这期间我和大嘴在潜意识的作用下?互相凑了凑?挨着站在一起了。
大维指了指我俩?问了句?“孙全?刘大嘴?我就是警方一直抓却抓不到的发财树?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得到大维这么肯定的回答?我心里炸锅了?甚至一下联系起很多事来。
为何五年前警方抓错人了?为何牙狗会死?我们那晚在冰厂码头为何会乌龙?甚至为啥我へ大嘴和妲己去三娅殡仪馆的那天晚上?会遇到偷袭?乃至于为啥我们能在酒店被擒。
合着我们身边一直有颗定时炸弹。
我不知道妲己他们知不知道这件事?但现在的我没法子把这最有价值的线索露出去?甚至我都怀疑自己有没有机会活下去了。
大嘴也在琢磨事呢?不知道跟我想到一块没。随后他先开口问?“你既然是警察?为啥做走私勾当?”
这问题也是我很想知道的?但在发财树看来?似乎很荒谬。
他呵呵笑了?那些手下和那女子也配合着笑起来。一时间笑声一片。
但随着发财树一摆手?这些人笑声戛然而止。发财树故意往前探了探身子?或许是这么一弄?牵动他疼痛处了?他又一咧嘴。
他现在这德行?配合着大肿脸?本来挺搞笑的?我和大嘴却笑不出来。
大维说?“大嘴兄弟?我当警察拼死拼活的收入是1?但我日常花销的是2?甚至是3へ4或者5。而且我这人天生爱享受?这点毛钱工资怎么够我用呢?再说?我做走私生意怎么了?杀人放火了么?没有!伤天害理了么?更没有!而且我懂规矩?不动中国野生动物一根毫毛?专去泰国?把野生动物肉运回来卖?这叫外田肥水流自家?不像国内某些傻逼企业?把国内环境弄污染了?造出来的成品却全卖到国外去了。”
说到这?大维哼了一声?似乎一想起那些傻逼企业?他的火气就被拱起来了一样。
乍一听?他说的也有点歪理?不过我想的是?野生动物是全世界人民都要用心保护的?没有专属哪个国家的说法?而且他明显在刻意美化自己?不然不图暴利?他咋不去卖一般的牛羊肉呢?
没等大嘴继续问啥?大维再次指着我俩说?“你们这帮北方来的专员?真他娘的让人烦?我本想的是?再找个人顶罪?把这案子翻过去得了?但你们死追着不放?甚至鼻子竟这么灵?还调查到我女人阿雅的身上了?我这刑侦队长看样是当不成了?所以也甭鱼和熊掌兼得了。这次回到船上?我并不打算在国内留着?带好钱和手下?一起去泰国逍遥得了?而…;…;”他拍了拍自己胸脯?“我是很重情重义的人?所以就不杀你俩了?等出了公海?我给你们一艘橡皮艇?你俩能不能活下来?听天由命吧。”
我不信他的屁话?什么重情重义?很明显他逃走时想把我俩当人质?一旦遇到啥变故了?也有要挟警方的本钱。
这时大维不再多说啥了?站起身?心情不错的笑起来?这就要带着手下离去。
我打心里很愁?没想到大嘴却盯着大维?突然干笑起来。
大嘴这笑法我形容不好?不止让人觉得很神秘?甚至有点诡异。
我心说难道大嘴有啥妙计了?但这傻子?有妙计也该跟我私下嘀咕才对?何必在大维面前表露出来呢!
第二十七章 高空惊魂
§?£££££大维也变得特别敏感?笑容僵在脸上?还眯起眼睛瞅着大嘴。大嘴笑的很短暂?随后又收起这副摸样。冷冷跟大维对视着。
细想想?大嘴既没说什么。又没动手动脚?光凭一个笑?抓不住什么把柄?大维犹豫一会?最终带着手下走了。
等屋里没外人了?我把大嘴拉到一旁?问他?“你到底为啥笑?”
大嘴一耸肩?说没原因?就是偶尔兴起罢了。我心说能信他这套鬼话才怪呢?不然那么多种笑法?他又不是蒙拉丽莎?笑的这么神秘干啥?
我摇头不信。大嘴不得已?又多解释一句?说他刚才看大维很不爽?凭什么他能拿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损咱们?咱们就不能反抗一下?而且他跟我保证。大维回去肯定多琢磨?参悟他这神秘的笑法。
我算听明白了?本来心里还有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我心说大嘴多大了?合着他刚才跟小孩子一样?跟大维怄气来着!叉场双号。
但纯属是一个顿悟?我又想起一件事来。望着大嘴嘿嘿笑了。
这把大嘴弄得一愣?问我是在学他么?还强调这并不好玩!
我拍了拍他肚子?悄声提醒他?“你忘了?如果你真吃掉了跟踪器呢!”
大嘴眨巴眨巴眼?也反应过来。随后他彻底发自内心的笑了?跟我说?“看看!啧啧。咱爷们是多有远见一个人!”
我心说拉倒吧?但我又放下闲话?让大嘴赶紧蹲在木桶上?看能不能把跟踪器拉出来。
我想的是?跟踪器那么小?随便丢在这木屋的哪个地方都保险。而且用不了太久。警方一定会找过来的。
大嘴很想听我的?但往木桶那里走几步后?他又停下来?拿出一副回忆状。
我不知道他咋了?不过也能理解。拉屎不是撒尿?不可能说想拉就有的。
我还凑过去?鼓励他几句。没想到大嘴摆摆手?插话说?“圈儿?我以前去医院听过一个关于男性前列腺方面的讲座?里面有个缩阴提肛操?或许现在用的上。”
我完全听不懂?而且前列腺也不管排便啊?另外那什么缩阴提肛操又是个啥?
我就此问了一句。大嘴解释说?“先说女性吧?平时撒尿的时候?中途停几下?久而久之?就能让那里保持很好的弹性?而对于老爷们来说?平时多缩缩那根棒子?再缩缩肛门啥的?能防止前列腺增生?还能预防便秘?所以你懂得。”
说到这?大嘴表情有些微变化。我隐隐猜到大嘴干啥了?这一刻出现一副恶心感。
我心说大嘴从小打大能活下来?甚至能当上警察?简直就是个奇迹。而且他听得那个讲座?很可能是街头小传单那种?可信度让人怀疑。
我劝他别再缩什么菊花了?膈不膈应?大嘴不听我的?又故意走远几句?开始一直持续的做起操来。
我实在懒着管了?而且我俩身处险境?我心里一直挺压抑?就独自坐在干草铺上待一会儿。
大嘴挺有瘾?最后还撅在地上了。
这样过了没多久?木屋门被打开了?站着一个八字胡的男子?他手里捧着一个餐盘。
我发现这也是个奇葩?看到大嘴作出这么古怪的姿势时?他看呆了?甚至胡子还抖动了一下。
他想不明白?索性操着南方口音直问我?“喂?那位老靓仔干什么呢?”
我摆摆手说没事?而且我挺饿的?没等大嘴?先走到八字胡的旁边。
我看着这次的餐饭。四素一荤?两汤两饭。其实还算不错?大维并没亏待我俩。
而且既然大维放出话来不杀我们?我一时间也没太担心生死问题。但我考虑到他是个大走私犯?手里捏那么多钱?此时不宰他更待何时?
我就故意脸一沉?指着这些餐饭?跟八字胡说?“兄弟?过分了吧?就让我俩吃这个?开鸡毛玩笑?就一盘肉?够吃吗?嗯?”
八字胡一看也是个倔脾气的主儿?脸一沉。
但我真不怕他?又强调?“咱都是讲理的人?你回去跟大维好好说说?要是还这么抠搜的对我们?我哥俩也未必像现在这么配合了?弄不好会瞎闹?你们出公海前?也甭指着消停了。”
八字胡拿出一副思考样。不过他没急着回复啥?放下餐盘就走了。
我也没太想这人?接过餐盘后?这就要回干草铺上享用去。
等一回头?我发现大嘴竟还没动弹?在地上趴着呢。我喊他?“别他奶奶的缩了?来来?多吃点饭再说。”
看得出来?大嘴弄这么半天也挺难受的。他听从我的?凑了过来。
不过这小子又换个套路?让我少吃点?他得多吃?这样才能肚子撑了?把粑粑顶出来。
我心说这小子不把跟踪器弄出来之前?在我面前是不是一直享受国宝的待遇?
但这招很奏效。我几乎没怎么吃?他吃完没多久就有感觉了。
他蹲在木桶上?噗噗一顿。我想起一句老话?肥吃肥喝的人?拉屎都臭。这话更应在大嘴身上?这把我熏得?还没办法逃出木屋去。
我没招了?只能找个角落?尽量的躲着大嘴。
等大嘴解手完?又把吃饭用的筷子拿起来?接下来的画面我不敢想象?索性闭上眼睛。
很快的?大嘴喊了句有了。我又一睁眼时?发现他用筷子夹着脏兮兮的跟踪器呢。
我一时间特别高兴?也不顾脏不脏的?抓起一大把干草?凑到大嘴身边。
大嘴本想让我把跟踪器擦干净?我肯定不同意?跟他说?“谁弄脏的谁负责。”
大嘴就用干草揉起跟踪器来。不过很巧?这时候门口有动静?似乎有人要进来。
我俩怕跟踪器的事露馅?大嘴急忙对着干草铺把跟踪器撇过去。等门开后?八字胡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时我和大嘴都站在马桶旁?大嘴手里还拿着筷子?筷子上…;…;
八字胡看大嘴再次愣住了。大嘴绝对是想故意恶心八字胡?编了句?“哎…;…;饭菜太清淡?吃完胃里难受?我想弄点调料…;…;”
八字胡脸色又变?甚至喉咙那里都动了动?一看离吐不远了。
他急忙冲过来?收拾好餐盘往外走?连大嘴手里的筷子都不要了?甚至端餐盘那一刹那?他都有点犹豫?不想碰餐盘。
等屋门再次关上后?我和大嘴互相笑了笑?大嘴把脏筷子撇到木桶里。
我俩又坐回干草铺上?悄悄商量起来。
我有个担心的地方?跟大嘴说?“看样子大维不会在这个隐蔽的山洞里待过久?如果在警方赶来之前?他们就撤离了?甚至逃到公海上?咱俩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大嘴赞同的点头。我又说?“得想个办法把他们拖延住?至少等到警方。”
大嘴这次苦叹了一声?说事难办。因为想拖延的话?要么大维的船坏了?要么有重要人物突然离船了?要么海上出现暴风天气?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两个囚犯能影响到的嘛。
我边听边想?在苦无良策下?也叹了口气。
而且没多久?八字胡回来了。他进来时带了一双手套?直奔木桶而去。
他把木桶拿出去了?很快又搬进来一个新木桶。我怀疑他这么勤快干什么?问了句。
八字胡很敏感的瞪着大嘴?说他妈的?拉屎臭死了?他就在隔壁?也被熏到了!
大嘴气的眼珠子都圆了?要跟八字胡理论理论。我把他拉住了。八字胡趁空走开了。
大嘴还忿忿不平的跟我说?“这王八羔子敢侮辱我。”
我面上说?“算了算了!”心里却这么想?八字胡这话也未说错了!
我俩继续歇着?不过也不知道咋搞的?我肚子难受起来?想蹲大号了。
我就跟大嘴念叨一句?起身往木桶这里走。
当然了?我有个习惯?在公共场合蹲大号?我一定先把坐便擦一遍?不然心里不得劲。
现在屋里没手纸啥的?我就又拽了好大一把干草。
我擦的很仔细?甚至连木桶口的边缘都带了一遍?这也让我无意间发现靠着墙面那侧的木桶壁的下方?有一个黑色凸出物。
我心说这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擦了?特意凑近看看。
我发现它跟我们用的小型跟踪器很像。我心里咯噔一下。
大嘴看我半弓着腰?貌似研究“马桶”呢?哈哈笑了?问我?“干啥呢?”
我赶紧回头?无声的对他做了个嘘的动作?还摆手让他过来瞧瞧。
大嘴好奇的走过来?等看到这凸出物时?他嘴巴大张?似乎要说啥。
我立刻捂住他的嘴巴?往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我带他远远躲到一个角落里。
我跟他说耳语?“嘴哥?你都看到了吧?”
大嘴轻声嗯了一声?回话说?“他娘的?这跟踪器是哪来的?难道是大维放上的?”
我心说什么跟踪器啊?大维是彪还是傻?吃饱撑的没事干?给自己走私船定位?
我分析说?“这很可能是窃听器!看来大维对你刚才的诡笑念念不忘啊!”
大嘴想了想?很肯定的连说对。但他也没想的太多?还担心上了?说有这玩意在屋里?我们说话都不方便了。
我却持相反态度?跟他说?“咱们刚刚还想着怎么拖延大维逃走呢?既然有这个窃听器在?这事成了!”
第二十八章 剃毛
}zyyyyy我不理解这句话?心说妲己具体指的是啥?风还是尸体?
两个抬尸员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我们仨一同注视着她。
妲己不再理我们?一边往抬尸担架旁边凑了凑。一边闭上了眼睛。
看得出来?她有反应。脸上出现好几个微表情?似乎是享受?又似乎有些兴奋…;…;
大约过了十秒钟?她再次睁眼?也不再提感觉的事儿了?招呼我们赶紧回警局。
我打心里有个评价?这傻娘们一定是神神叨叨的毛病又犯了。
妲己坚持跟尸体在一起?都躲在车厢里。我可没这瘾头儿?跟这俩哥们一同挤到驾驶室了。
运尸车开的不快?一路还很颠簸?我不知道妲己在干什么?我们仨爷们却聊得不错?也借机攀攀交情?留个电话啥的。
回到警局?妲己跟抬尸员都去了后院。法医门诊ぱ解剖室ぱ停尸间都在这里。我则直接回了值班室。
现在大嘴走了。值班室就剩我一个人?显得很冷清。我看着满桌子剩下的啤酒和花生。
我不想浪费?尤其自己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哪敢像富二代那样随便糟蹋钱。我独自吃喝起来。这期间也瞎琢磨一番?权当给自己解解闷了。
最后我想到大嘴了。我看看时间?这都一个多钟头了。他应该见到女友了?但到底啥进展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给他打个电话?响了十声。电话嘟的一声自动挂了。
对我们这些刑警来说?有个硬性要求?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而且除特殊情况外?电话不能静音。
我心说大嘴咋不接呢?我又拨了一个出去。这次足足响了七声。当我以为又要挂了时?大嘴接了?还喂一声。
我冷不丁愣住了?因为大嘴语调很冷很淡定。我太了解他了?这小子啥时候这么正经过?
大嘴没再主动说啥?我俩也不能这么僵着。我问他。“在哪呢?”
大嘴依旧冷冷的回答?“女友家里。”
我又说?“找个方便的地方?我跟你说点事。”
大嘴没理我这茬儿?告诉我?他跟女友聊天呢?有事明天再说吧。随后他挂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呆呆出神。
我意识到这里面有事?而且会不会跟女尸案有关呢?我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大嘴人没事就好。
我不想太多?这都后半夜了?我把啤酒和花生米都消灭后?又接一盆水回来?准备洗洗睡觉。
其实值班期间也不能睡觉?但芬姐在这方面管的不严?不然大晚上没啥鸟事又不让睡?谁能熬得住?
我蹲在地上?扑哧扑哧的洗着。正当打满香皂的时候?值班室电话响了。
我心里一紧?心说不会又有啥命案发生了吧?那今晚可够热闹的。
我没时间洗皂泡?拿湿毛巾随便抹了一下?冲到电话旁。
接通后?是妲己挺有女人味的声音。她说?“圈哥?快来解剖室。”就又把电话挂了。
我挺奇怪?今晚一个个都咋了?先是大嘴?又是妲己?打个电话都不让对方说话呢。
另外一想到妲己的解剖室?我直犯嘀咕。在警局里?它还有别的称呼——禁区。
我承认?自己没正经八本去过解剖室?但有几个老同志观看妲己解剖后就放出话?不想找堵ぱ找不自在的?千万别去那里。甚至想想看?现在还他娘的是夜里。
我很想回拨给妲己?告诉她?我要睡了。但与公与私来看?我不能这么撅她面子。
我点根烟?一口接一口的吸上了。我找理由给自己壮胆?顺带着?我想起大嘴一句话了?啥叫老爷们?天山达坂撒过尿?死人沟里睡过觉!
我又想自己不就去接触下尸体?看看解剖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干他奶奶的。
我把半截烟一丢?披着警服出去了。
但刚到后院?我的气场就弱了一大截。这里黑咕隆咚?连个灯也没有?停着的一辆辆警车?看着哪像车?一个个跟带轮子的黑棺材没啥区别。叉有肠圾。
我不自在的深吸两口气?又借着手机屏幕光?摸到解剖室门前。
当摸到紧闭的大铁门时?那股瘆人的凉意更让我觉得?这像是鬼门关的大门。
我推了推?发现关的挺死的。我承认?自己头次来这里?不知道怎么开门。
我骂了句晦气?四下乱摸?看能不能找到门铃。但突然地?大铁门打开一个缝隙。
我急忙顺着使劲?借缝钻了进去。
这里只点了一个瓦数不够的黄灯泡子?跟我印象中解剖室被无影灯照着?有那种敞亮的感觉完全相反。妲己正站在解剖台旁边?眉头紧锁中。
解剖台离门口少说五米远。我诧异的四下打量?心说原来不是妲己给我开的门?那门怎么开的?
我有点胡思乱想了。妲己留意到我?催促让我快过去。
我把杂念放一放?走近后?看到解剖台上的女尸大变样了。
其实准确的说?这不叫尸体?而是一个个尸块了。我数了下?有八块。我想起大卸八块这个词了。
这一刻?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这具女尸早晚要被家属认领?如果警方把一个个尸块交给他们手里?这成啥了?难道还要说?“不好意思?办案需要?一不小心就把它拆零碎了。”
妲己似乎没我这么在乎?还指了指女尸的头?让我看看。
女尸的脑袋连着脖子?是一个**的尸块?脸上还盖着一条毛巾。
我猜妲己的新发现?就在女尸脸上。我暗中捏了捏都是汗的掌心?调整下心态?又伸手把毛巾扯下来。
我早就知道?女尸脸有些狰狞?但当看清现在的情况后?我心跳加快?脑袋嗡了一声。
妲己这小悍娘们?竟找来开睑器?把女尸两个眼皮都扒开了。
女尸的两颗大眼珠子?圆咕隆咚的瞪着我?尤其脸皮都有点塌了?整体一看跟哭一样。
我受刺激的哇了一声?忍不住往后退。但妲己不给我这机会?凑到我身后?用她的身子顶住我不说?还用力往前推。她胸前那俩大饽饽也都压在我后背上了。
这么一来?我没躲成?而且要不是自己机灵?及时板住了?还很可能给女尸来个近距离脸对脸。
我让妲己停下来?我缓了缓?又按照她的意思?重点看女尸的眼珠子?这期间我还极不习惯的眯了眯眼睛。
隔了一会儿?妲己挑了一个眼珠子?用手指轻轻捏捏。
这眼珠子烂的扛不住?一下裂个小口?一股股黏黏白汤从里面冒了出来。我实在受不了了?侧过头去。
妲己说?“圈哥?你知道么?人的眼球?既是个摄像头?又是个照相机。”
这话太抽象?我理解不透。我依旧侧着头?让妲己详细说说。
妲己继续捏着眼珠说?“眼球能让人看到这世界是什么样?所以它是摄像头?而在人死前?眼虹膜也能把那一刹那的情景定格住?所以它更是个照相机。”
别看我不是法医专业出身?但来警局培训后?也懂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我心说妲己这个说法从来没听过?而且也有种玄乎乎的感觉。
我怀疑是不是她胡编乱造的。
我没明着反驳她?只反问?“你从这个女尸的眼虹膜里发现了啥?”
妲己嘘了一声?让我心静一静?也好好感受下就知道了。
我上来一股好奇心?尤其妲己提过两次感受这个词了。我压着恶心的念头?再次盯着女尸眼珠看起来。
刚开始?我没别的异样?还能听到解剖室黄灯泡里发出的吱吱声?但说不好啥时候开始的?我觉得眼前一黑?自己完全被黑暗包裹住?仿佛掉到一个黑色空间里。
我辨不出方向?更找不到出路。我急了?这时四周刮起小风?虽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却冰冷刺骨?直往我后脖领子里钻。
我难受和无助的不行了?想狂叫一番?却始终发不出声来。
有人碰了我几下?这让我彻底从“魔怔”中解脱出来。我扭头一看?是妲己?她还问我?“感受到了么?她很冤!”
要不看在她是省厅特派员的身份?外加她是个娘们儿?我可能早就大嘴巴子扇过去了。
我心说冤个几把毛?老子差点被吓死。
我真不想在这里逗留了?跟她说?“姐?你是我亲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妲己喂了一声?想让我留下来。
但我借着矫捷的步伐?嗖嗖几步就窜到门口?挤到大铁门外面。
这外面还有几个台阶?我往下走时?矫捷劲儿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腿软。
我不断对自己鼓劲儿?说孙全!是个爷们就撑住了。但我真撑不住?一个踉跄?我勉强没摔?最后坐到一截台阶上了。
我脑门呼呼往外冒汗?也全是冷汗。
我大喘着气?回头瞅了一眼。妲己没追出来。
我能好好松快一下了?这时我又回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冤!”
我对此很不理解?心说这起分尸案还没告破?凶手没被抓到呢?女尸真有在天之灵的话?也犯不着这么早喊冤吧?
难不成我听差了?妲己说的不是冤字?或者这个冤还有别的解释?
我挺迷糊?等身子缓过来一些后?我又立刻往警局大楼走?心里还念叨一句?妲己ぱ妲己?怪不得叫这外号?殷商时期的妲己就是个异类?还研究出炮烙。而这个苏漾?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十九章 诡爱
???????我觉得毫不夸大的说?走私案侦查到现在这种程度?不仅让我没有头绪?反倒里面疑点重重的。
我也隐隐觉得。大维被打事件的真相一旦清楚了?走私案案情或许也就水落石出了。
但当务之急。我们得看看大维去?不然都一个专案组的?我们对他如此遭遇不闻不问?说不过去。
我提议这就去医院?妲己和大嘴都赞同了。
我们吃完饭一起下楼时?我发现红轿车不见了?不知道被妲己开到哪里去了。
我们又买了一篮子水果?打了一辆出租车。等我们来到医院病房的楼层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在大维病房旁边支起一张小桌?有两个男子坐在旁边。
这俩也都是深川警局的刑警?只是下班了?他们换了便装。
我心说大维还是挺有官架子的?看这意思?是有人看门给他守护了?
我们仨一起走过去。趁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又发现?有个刑警掏了掏桌堂?拿出一个皮包。
这皮包鼓鼓囊囊?都装不下了。还露出半个红包。
我明白了?这是借机收钱呢?不然队长住院了?别人来探病?不得有点表示啥的?
我又突然意识到?我们仨只拿了水果?是不是不太好。
大嘴一定跟我想一块去了。我哥俩一起止步?悄悄商量起来?那意思给多少好?
妲己回头看我俩?问怎么了?
我一直觉得妲己是挺精明一个人?这事上咋糊涂了呢?我点了她一嘴。
她反倒笑了说?“随什么份子?没钱!再说。他大维缺钱吗?”
我倒不认为妲己抠?反倒觉得她话里有话?而这其中最让我不明白的是?大维一个刑侦队长?又不是土豪?开的死工资?咋有不缺钱的说法呢?
妲己非不让我和大嘴拿钱?我俩硬着头皮听她的了。等离近后?我和大嘴不知道说啥?就低个头。
妲己跟这俩刑警随便聊了两句?而且他们也都认识我们仨?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们仨就在他俩瞪大眼睛下?特别好意思的进了病房。
我本来就只听妲己说大维伤的很重?却没想到他现在的打扮会这么逗比。
他腮帮子全肿了?让整个脸膨膨着?配着他的大脑门?乍一看跟q版的猪八戒一样。
大嘴忍不住噗了一小声?我强捏着拳头?这才没笑出来。
大维正看手机呢?发现我们来了后?放下手机?用含糊不清的话跟我们打招呼。
我们仨放下果篮?又搬椅子坐到他身边。我先问大维?“到底咋回事?”
大维简要说了说?而且按他的意思?就是遇到几个毛贼?他本来开车经过一路口?有个毛贼假装碰瓷?把他引下车?之后这帮混账群起而攻之?要抢他手机和钱包。
他奋力搏斗?才把手机抢回来?遗憾的是?钱包丢了?但警方已经立案?还做了那帮贼的素描画?正满深川找他们呢。
大嘴想的少?听完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跟我们昨晚的事…;…;”
大嘴没说完?因为妲己突然踩了大嘴一脚。妲己穿的是带点根儿的鞋?这一下子大嘴疼的够呛?嘴巴一下子撅起来?跟个金鱼一样。
大维本来边听边看着大嘴?被他这“搞怪”吓得激灵一下。
我不知道妲己为啥不让我们提昨晚的事?但我配合妲己?趁空一转话题?跟大维胡扯。
我就一个宗旨?逗乐!让他笑一笑?我们再待一会儿就可以走人了。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我们看时间不早了?想告辞?但刚站起来?没等说告辞的话呢?病房门砰的一声开了。叉住大技。
这力道?这声响?冷不丁让我以为楼塌了呢。
我知道有人踹门?心说谁这么大胆?我扭头看了看?是阔少李强?也就是那个军区参谋长的儿子?正站在门口?他身后还站了两个当兵的。
李强一点都没觉得自己鲁莽?反倒笑哈哈的?大步走进来。
我心说这或许就是阔少的风格吧?我们也见怪不怪了?甚至不想得罪他?也都笑脸相迎。
李强走到大维旁边?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大维这个病人?反倒一下被挤到了?不过他又往旁边挪了挪?给李强腾个地方。
李强直来直去的?问大维?“咋了爷们?听说被几个狗几把贼揍了?有画像没?交给我?我找一卡车当兵的?去把他们皮扒了?如何?”
大维继续赔笑?连说谢谢老弟的好意。
李强满意的嗯了一声?又四下打量?发现果篮了?他真不客气?一把将果篮撕开了?挑了几个看着不错的桔子?剥开吃了。
我是看不惯李强这么得瑟?对妲己和大嘴使眼色?那意思咱们赶紧走吧。
妲己微微摇头?也不提走的话?还趁空插话跟李强聊几句。
这么一来?我和大嘴挺尴尬的?无声的站在一旁。
没多久?李强话题一转?问大维?“兄弟?我听说警方又查到一批野生动物肉?”
大维点头?示意有这事。
李强绝对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突然地语气冷下来?指着大维说?“你他妈不够意思?知道不?我跟你说过吧?我要点蛇肉和虎肉啥的?给老爷子补补身子?你手下既然查到肉了?咋不通知我?再者说?这也不是什么赃款?肉不吃就坏了?对不对?大维?你说实话?到底把我当兄弟没?”
大维冷不丁不知道咋回答。李强立马来脾气了?大维手机也在床上?他把手机拿起来?对着墙角撇了过去?还念叨句?“气死我了!”
这是手机又不是砖头?一下子摔得不仅手机后壳都掉了?电池也出来了。
李强又继续骂骂咧咧的?而我发现大维挺奇怪的?原本他能忍?当发现手机被摔了后?一瞬间竟有一股子暴怒的情绪。
但很快的这情绪就被他隐藏起来。
我和大嘴不能再装木头人了?毕竟这都快打起来了?我俩急忙和稀泥。
场面乱了一会儿?甚至守在门口的刑警都探个脑袋往里看?只是他俩没进来?估计知道李强啥样人吧。
最后我们好说歹说?让李强顺气了?大维还承诺?明天就联系?看能不能给李强弄到野生动物肉。
李强不多待了?而且他带来的一个军人?趁空把大维手机捡起来?还把电池和后盖都组装上了?重新放到床上。
李强说改天给大维买个新手机?就走了。
我们仨紧随其后?让我不解的是?这次妲己变态度了?还是她主动提出告辞的。
等出了医院?我的意思?我们没别的事了?回去吧。
妲己却问我俩饿不饿。我心说这不刚吃完吗?咋这么快就饿了?
但妲己非说她饿了?带我们去一个烧烤店?选了个包间?点了一堆吃的。
我和大嘴一看?这么多串子?不吃浪费了。我俩拿出撑破肚皮的架势?可劲造。
我发现妲己吃的并不多?给人的感觉?她更像在等人。
我彻底迷糊了。我们吃的时间挺长?大约一个钟头后吧?妲己手机响了?她说出去接个电话?就离开包间了。
我皱眉看着刚关上的门?大嘴更是私下跟我念叨一句?“兄弟?不是当哥的不提醒你?发现个事没?是吧?哈…;…;”
我心说死大嘴?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我追问了一句。大嘴说?“你没发现妲己今天挺怪的吗?”
我认可的点点头?又问大嘴对此有啥看法?大嘴冷笑一声?压低声音说?“我还有啥看法?兄弟?这明显是妲己外面有人了!”
我听完瞬间?脑袋里跟炸了个雷一样。但我也会分析?不可能大嘴说啥是啥。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尤其我们来深川后一直破案?忙忙叨叨的?妲己咋有时间找小男人呢?
我让大嘴别风言风语的搞内部矛盾。大嘴不多说了?继续喝酒。
没一会儿呢?妲己回来了?她一脸喜色?还问我俩吃好了没?
这是要走人的节奏?我和大嘴也早把这些串子消灭的七七八八了。
我说我去结账?妲己抿嘴一笑?说她今天心情好?把账接了。而且出了烧烤店?她还哼起歌来。
我也不知道咋想的?大嘴的话反复的浮现在我耳边。我看着妲己现在的样子?越发觉得?或许大嘴是对的。
我一下子心情沉落起来。
等回酒店?来到房间后?我还倦意浓浓?躺到床上就睡。
一晃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大嘴叫我起床?我是真不想起来?而且我还跟大嘴说呢?“不要理失恋中的男人?让我独自静一静吧。”
大嘴拿案子压我?说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在公事面前?要放下一切私人情绪。
我心说你可拉倒吧?半年前那次分尸案?你听到你女友是变态杀人狂时?当时那表情?跟个重度脑血栓患者有啥区别?还好意思在这教育我。
我没理他。我俩就这么一直磨蹭到九点多。
有人敲门?大嘴开门后?妲己拿着一沓子资料进来了。
我一看妲己精神气爽的表情?心里更堵得慌。妲己还跟我和大嘴说?“这回走私案终于有眉目了?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你俩来做。”
大嘴应了一声?妲己注意到我没接话?尤其还趴在床上不起来?好奇的咦了一声。
她指着我?看着大嘴?那意思问我咋了?
大嘴凑到妲己身边?念叨几句。我没听到他说的啥?不过妲己听完嘻嘻笑了?立马来到床前?捏着我耳朵说?“圈儿哥?我才发现你挺小心眼的啊!”??????
第一章 海螺杀手
???????我突然联系其一件事?在工地看哑巴李照片时?他下巴上就有一颗黑痣?外加妲己这个结论。我能断定?眼前这具男尸就是他。还是被赵晓彤杀死的。
我一度认为他的嫌疑很大?甚至别看赵晓彤已经落网了?我却还想着他会不会是逃脱掉的帮凶呢?现在一看?这可能性完全没有了。
我想不明白?赵晓彤为何对哑巴李下手?他要钱没钱?要色没色的。
妲己看我愣神发呆?从旁问一句?“你想什么呢?”我把心里话说出来。
妲己倒是比我明白?她还笑了笑?走到另两个男尸旁边?分别指着说?“圈儿?经我初步尸检后发现。这俩男尸也很特别?一个双眼晶状体有问题?是个瞎子?另一个这里特别的大。”
她指了指一具男尸的**部位。
我反复琢磨着?突然一个顿悟。我反问妲己。“赵晓彤不是同性恋?而是双性恋?”
妲己点头?还加了一句?“她不仅对极品女人感兴趣?还对很‘特别’的男人有感觉?是个地地道道**倒错的变态!”
妲己又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像哑巴这类人。别看平时阿巴?阿巴的说不出话?但性生活时?他们能发出很另类的兴奋声?瞎子看不见?却有他独特的一套对性的理解和方式?至于这大根男。更不用多解释啥了。
我猜妲己说的?也都是赵晓彤钟意的方向?但我又不理解了?这么冷门的东西?妲己又从哪了解到的?
妲己任务重?又把注意力转移?对着一个女尸的肚子摸去。
这女尸挺怪异?外面烂的不成样子?肚子却圆咕隆咚?不像是孕妇?应该里面有啥说道。
妲己换了另一套手套?拿出解剖刀?对着女尸肚子划下去?我听到扑哧一声响?一股黑绿的臭水从里面溢了出来?还有漆黑的肠子。
妲己不满的念叨一句?说她自己解剖太费劲?得找人帮忙才行。
她又看向我。我脸都白了?也不跟她聊啥了?赶紧站起身往外走。
我出了解剖室的大门?一下靠到墙上?心里连说好险。这时妲己还喊我?“圈儿?别走啊。”
这话激励了我?我上来一股劲儿?嗖嗖迈步?不停歇的进了警局大楼。
按说这时警局快下班了?我没啥事?正常回家就行。但我不帮妲己归不帮?却也有点惦记她。
我坐在办公室?玩会电脑?看看手机啥的打发时间?也算间接陪她了。
其实我并不孤单?还有一小部分同事都在加班?忙着各种案子。
这一夜?铁军还没露面?等第二天早上七点?他跟白老邪一起回来了。这俩人眼珠子通红?估计一宿没睡。
妲己也用这一晚的时间?把尸检都做完了?还写好了一沓子的尸检报告?送到铁军的手里。
这时我站在铁军旁边?大体看了看报告?也幸好自己没吃饭?不然肯定被报告弄得直恶心。叉住讽技。
铁军的意思?把这些尸体跟失踪人口核对一下?看有啥收获没有。
我打心里有个猜测?这些尸体大部分都是失踪人口。
铁军又说赶早不赶晚?而且也该对赵晓彤审问一下了。
赵晓彤没在警局里?听说直接送到看守所关押了。我?铁军和白老邪一起出发了?开车前往看守所。妲己本想跟着?铁军非说她是女人?熬了一夜?该睡睡觉保养下?不然老得快。
坐车期间?我发现一个事。白老邪出奇的不抽旱烟了?反倒默默地摆弄皮筋玩。
这皮筋很常见?就是女子绑头发用的。我心说邪叔又犯啥毛病了?他可是个短发?更犯不上用这种东西?而且我细数一下?他手中一共有三条皮筋。
我们一路无碍的到了看守所?期间铁军也给这里打了电话。我们来到审讯室时?早有民警把赵晓彤带进来了。
在开门的一刹那?从里面飘出很浓的一股烟来。我顺着往里看?发现都有白蒙蒙一片的感觉了。
赵晓彤虽然被绑在椅子上?却也给她留出一个手来?能让自己吸根烟。而这屋子里的烟气?也就是因为她一根接一根吸烟弄出来的。
乍一看对她待遇不错?不然一般犯人哪能随便抽烟?但我知道?这待遇很说明问题。
赵晓彤被判死刑?这是逃不掉的结果?这么优待她?算是刑前的“招待”吧。
赵晓彤看到我们来了后?把烟丢到面前的纸杯中?还呵呵笑了问?“怎么着?对案子想不明白?要问小爷我来了?”
我们仨没搭话?我本以为她挨了白老邪一顿鞭子?这时浑身不得淤青一片?伤痕累累的?但她皮肤好着呢?一点这方面的痕迹都没有。
我没说话同时?那陪同民警的反应不小?还嗤了一声?念叨句?“什么东西?人妖!”
这话让赵晓彤炸锅了?突然哇的吼了一嗓子?又指着民警说?“**的?歧视我是不是?让你装什么逼!”
赵晓彤不仅爆粗口?还把纸杯撇了出去。
纸杯没啥杀伤力?但里面全是泡水的烟灰?民警躲闪不及?警服全脏了。
这民警来脾气了?站起身?往赵晓彤那里走?还狠狠踹了一脚出去。
赵晓彤被绑着?根本躲不过?一下带着椅子?一起仰面朝天的摔到在地上。
民警不解恨?又把赵晓彤和椅子抬起来?赵晓彤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民警?唾了一口。
好一大口唾沫又糊在民警脸上。民警简直要气炸了?他看了我们仨一眼?尤其是看铁军和白老邪。
这俩人没啥表态。民警从兜里摸出一块手帕?蒙在赵晓彤脸上?这审讯室角落里放着一个热水壶。
他走过去?把水壶拿来。这里的水温乎乎的?民警就举着水壶?一点点往赵晓彤脸上浇水。
赵晓彤拼命的直拧身子?还出现一种溺水感。
我知道这刑法看着轻巧?其实很容易让人精神崩溃?是一种非常厉害的酷刑。
民警把一暖壶水都倒完?又把湿湿的手帕拿起来?赵晓彤咳咳几声?喷出几口水雾来。
我留意她的双手?她把拳头握的紧紧的?估计要能自由活动的话?保准抡锤子给民警爆头了。
但现在的她不再造次?嘴上不服输?依旧呵呵笑着。
能看出来?这是很张扬很狂的一个人。民警很反感她这种性格?又要捂手帕?继续给她用刑。
铁军喊话说停停。民警住手了。
铁军凑过去?把手帕规规矩矩的叠起来?还给民警时又说?“用严刑的话?谁也不如我?咱们现在用的审讯神器?就是我发明的?而且我还留了一个绝活?我叫它裂魂?但或许是我老了?现在觉得能谈妥的事?就没必要大刑伺候了。”
民警知道铁军是省里专员的身份?不管他心里想着什么?面上连连应着。
铁军让我们都退出去?他要跟赵晓彤单独聊聊。
这时赵晓彤又张狂的叫嚷起来?说我们能把她怎么样?反正她杀了这么多人?早就够本了!
我恨得咬牙切齿?心说什么叫杀够本?对付她这种臭娘们?别说严刑了?应该拉出去凌迟几次才对。
但这话想归想?我一个刑警?没法说。另外我也不赞同铁军单聊的想法?怕赵晓彤又做啥疯狂事。
我和民警互相看看都没动?白老邪却很配合?站起来就往外走。
只是他一天天总拿出睡不醒的样子?这么迷迷糊糊一走?差点撞到门。我又不得不过去帮忙。
我们仨就这样先后出了审讯室?之后审讯室的门关上了?还从里面上了反锁。
我们仨随便找个桌子坐下来?我还给民警递烟呢?让他消消气。
民警趁空吸着烟跟我吐槽?说赵晓彤自打进了看守所?就没消停的时候?总扯嗓子乱喊。
我就顺着他应几句。
我俩的话题都围绕赵晓彤展开?没想到白老邪突然插话来这么一句?“我说大侄子?你们看守所是不是有个傻彪?还是个大油?狱霸?!”
我对傻彪有印象?是刘文章的狱侦耳目。民警稍微一愣神?又立刻点头说有这人。
白老邪问傻彪在哪呢?他想趁空去看看他。
我变得有些敏感?因为傻彪跟这次冤案有直接关系?难道邪叔又有啥发现?要找傻彪问话?
我等着民警的答复。没想到民警摇头?说我们见不到傻彪了?昨天夜里?傻彪昏迷了?去医院一检查?脑子有病?医生说就算他能醒来?很可能也是个半身不遂?目前更住院观察呢。
我怀疑傻彪是不是装的?毕竟前一阵见他?他一点这方面趋势都没有?壮的跟个牛犊子一样。
白老邪也不咋信。民警说有医院的检查报告?还有一张傻彪的脑部ct?都留在看守所档案室呢。
白老邪让民警把这些资料都取来?他要看。
民警不耽误?立刻转身走了。也就过了十分钟吧?他拿着资料回来了。
我凑到白老邪旁边?我们一起翻看资料。我发现医生的字真没法看?写的跟火星文一样?另外我也不懂怎么看片子。
白老邪却跟我完全不一样?他对着ct片子看了好一会?最后很肯定的说?“这里有块黑影?不是瘤子就是淤血?这事没差了!”
随后他把这些资料归拢好?又从手腕上拿下一条皮筋?对着诊断书套了上去。
伴随啪的一声响?皮筋紧紧缠好?我心里也一抖?似乎明白这皮筋是用来干啥的了。??????
第二章 尸检
¢¥|||||白老邪一直带着三根皮筋?现在用了一个?套在傻彪的诊断书上。我纳闷另外两个会用在哪里。
我们又继续等起来。铁军一直在审讯室待了四个多钟头。等到了下午?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来。
他还拿着一副刚写好的笔录。民警不参与案情。把赵晓彤带走了。
我们仨聚在一起?我问铁军什么情况了?看样子是不是赵晓彤全都招了?
铁军点点头。却又强调我只猜对了一半。经过他不断的“劝告”?赵晓彤说了一些事情?却不全。
我趁空翻看笔录?发现赵晓彤对犯罪经过供认不讳?也说了是如何杀人的。她先用锤子弄死受害者?再找个医院消毒用的大桶?把尸体放进去煮?也因为这桶是二手货?有点漏气?煮人煮的不太烂乎?这套设备就藏在她秘密租的一个农家院里。
至于她为啥对这些死者下手?跟这些人又有什么情缘?都没交代。
我想起从工地哑巴李床铺上找到的正字和他那段夜里拎麻袋出去的视频了。
我怀疑这些都跟赵晓彤有关?或许是恋爱中的哑巴男?用正字记录什么特殊日期呢?而他拎麻袋的视频?或许是因为赵晓彤需要麻袋。他正好方便偷到这些东西?就夜里送出去给她了。
我没法核实这些事情?只好压下好奇心?又看后面的笔录记载。我发现赵晓彤还跟铁军强调?异性恋只为了繁殖。自由恋爱才是王道!
而且铁军还用笔把这话圈住了?我看完也很想吐槽?索性当着铁军和白老邪的面?把这话又念了一遍。
白老邪皱了皱眉?没说啥。铁军拿出一副鄙夷的样子?冷笑几声?回答说。“赵晓彤指的自由恋爱是什么?**倒错的理论?如果所有人都把这当成王道?什么后果?”
我想来想去?估计结果真要这样?这社会会乱套?人类也将灭亡!
我们没在这问题上太较真?我还有另外一个疑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赵晓彤变成这样?
我说出来?也希望铁军和白老邪能给个解释。
铁军的想法有些怪异?他认为一方面归结于赵晓彤的家庭?父母在国外?她缺少亲人之间的爱?很多事上?更没人教她?让其慢慢偏离正常轨迹?另外她酷爱吃鸡肉ギ猪肉和一些口味重的食品。
我理解前半句?但后半句全是吃喝上的问题?跟性格扭曲和杀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铁军多点了一句?说现在的肉制品不安全?激素鸡ギ激素猪多了去了?还有那些不合格地摊小吃等等?如果从小就爱吃这类东西?赶得不好又中招了?很容易让其内分泌不正常?甚至身体功能紊乱?过度雌化或过度雄化等等。
我有些明白了。这时白老邪有动作了?把有关赵晓彤的笔录拿过去?又把第二根皮筋套在了上面。
我看着心头一震。铁军又放话?说分尸案这次是彻底结了。
当然了?我自告奋勇?说这次结案报告还由我来写。铁军同意了。
过了三天?与这案子的有关材料再被送到检察院?剩下的只等着法院宣判了?而铁军和白老邪这两位省级专员?也圆满完成这次任务了。
我知道他俩都是大忙人?本以为他们会不耽误的坐火车回去呢?谁知道压根没这方面的意思。
他们每天到警局后?白老邪一头钻到值班室?跟门卫打成一片?铁军就在警局里瞎转悠。
大嘴和刘文章也回来了?这俩人还特别像?都蔫头巴脑的。不少同事问刘文章?这几天去哪了?他也不说。
而对大嘴?包括我在内?大家都知道他变闷的原因?没人问啥说啥。
我估计大嘴得好好缓一缓?才能走出这段阴影。另外我反倒觉得大嘴赚了?虽说不知道赵晓彤相中他哪里了?但要是他俩继续发展下去?鬼知道哪天大嘴会被分尸了呢。
这期间警局也挺热闹?总有家属过来闹?都是死者家属?要求对赵晓彤严刑处罚。
有专门的接待人员处理这事?倒是不劳刑侦处费心?另外张晓辉获得自由了?张老爷子却再没机会活着离开看守所。
张老爷子被严刑逼供后?身子一直不好?最后熬不住?死在牢中。
本来在张家还发现了一堆死狐狸肉?按说追查下去的话?张家父子很可能摊上贩卖销售伪劣产品罪?但我们一商量?铁军带头发话?这事不追究了。
另外警方还给了张晓辉一笔钱?算是冤案赔偿款?但张晓辉竟不接受?又把钱款退了回来。
我对此不理解?心说张晓辉是嫌赔偿的少么?毕竟他爹因为这件事死掉了。
我本来不管这事?这一天铁军却叫上我?跟白老邪一起?拿着存着这笔赔偿款的银行卡?开车去了张晓辉的家。
我们把车停在院门口?敲了半天?张晓辉才把门打开。
他邋里邋遢的?甚至都不知道多久没洗脸了。能看出来?他很恨警察?看着门口的警车时?眼睛里露出一股子仇意来?但等看着我们仨时?他又变得稍微平和。
我猜他一定知道?正是铁军和白老邪的下派?才让他的冤屈得以昭雪。
张晓辉没说啥?默默的转身往屋里走?我们在后面跟着。
进屋后?我看到满地的烟头?我没细数?不过我有密集恐惧症?这少说上百的烟头?让我心头出现很烦的感觉。
我们仨各找椅子坐下来?张晓辉自行蹲在一把椅子上。沉默少许后?铁军把银行卡拿出来?放在张晓辉身旁的桌子上。
铁军问?“小兄弟?为何不拿这钱呢?”
我留心听着?甚至以为张晓辉会追加说他心理价位呢。但张晓辉眼泪掉了下来?滴吧滴吧的?过了好一会儿?他哽咽的说?“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触动我心了。
张晓辉摸着兜?拿出一张照片?这是他跟张老爷子的合影。
他又拿出一副自言自语的架势说?“我以前不懂事?当混子!打架!没让我爹省心?后来我醒悟了?痛改之下?跟我爹一起糊口卖烧烤?我听一哥们说?卖假羊肉来钱快?我就买了一冰柜的死狐狸?被我爹知道后?更是把我一顿打骂?说我心还不正?做人不能昧着良心?这柜子肉也就一直冻着没动?但我想不明白?我爹这么好的人?为啥死了?而我这么坏ギ这么不孝与垃圾的人?为何还活着?”
说到这?张晓辉还使劲揪头发。能看出来?他用的力气不小?一把把头发被他捏到手缝中。
我心里挺堵的?也看不下去了?上来把他拽住了。
张晓辉还要反抗?继续的折磨自己。
白老邪突然喊了句?“够了!”
邪叔声调怪?不仅张晓辉?我也被震住了?我们一起看着他。
白老邪问张晓辉?“你知道么?你爹这辈子最希望你出息?既然现在遗憾已经有了?你为何不好好做人?让你爹泉下有知?看的高兴呢?”
张晓辉没接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铁军走过来?把银行卡硬生生塞到张晓辉手里?又说?“最近漠州警局招聘协警呢?我倒是有个建议?你小子也甭‘挑剔’了?我跟那边打打招呼?等你缓过来后就去上班吧?如果表现的好?我还能推荐你转正?这辈子做个为民服务?伸张正义的警察不好么?”
张晓辉又盯着铁军。
铁军找来笔和纸?在上面写了他的手机号码?告诉张晓辉?以后遇到啥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们默默等着?最后张晓辉流着眼泪?把银行卡和纸条都收了。
铁军笑了笑?白老邪把他手腕上最后一个皮筋拿下来?放在张晓辉旁边的桌子上。
我们并没多待?又一起回到警局。
当天晚上?妲己在家摆了一桌子酒席?请我ギ大嘴ギ铁军和白老邪聚在一起喝酒。
这次我们没啥压力?纯属就是聚餐了。天南海北的胡扯着。等酒足饭饱后?第二天这俩位省里的专员也立刻坐火车走了。
我有种感觉?之所以这一阵他俩还在漠州逗留?是因为放不下这次冤案的受害人?现在事都解决了?那三根皮筋也都套在了该套的地方?他俩真的要去做别的事去了。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漠州警局进入正轨?从别的地市调来一个刑侦队长?带领我们一起侦破了不少案子。
我们中也有人在聊闲时提过芬姐?不过只是一带而过罢了。
偶然机会下?我还听副局的秘书说漏嘴了?那个跟芬姐很熟的王哥也有问题?但具体啥问题?她并没往下深说。
这样一晃到了第二年的四月份?省里下来通知?要我ギ大嘴和妲己一起去省公安厅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培训。
其实自打分尸案之后?我有过想跟妲己处对象的念头?问题是她又不冷不热?拿出冰美人的架势。叉住讽弟。
这次一听要这么长时间的培训?我乐坏了?甚至都暗自吐槽?为啥还有大嘴的名额?不然想想看?我跟妲己一起独处?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急眼了老子还能来一手生米煮成熟饭。
但省里要求大嘴也去?我没法拦着。
这天下午?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我不知道副局怎么想的?竟心血来潮要送我们。
而且不仅安排了最好的警用奥迪?还把我们仨都送到站里。
看着火车缓缓开来?我寻思也该跟副局告别了。
我就是意思一下的说再见?但副局却很严肃?跟我们仨说?“保重!”
第三章 意外的线索
审讯室里坐着一个穿着便装的三十多岁的白面男子?他一身衣服很花哨?脖子上带着一根尾指粗细的金链子?另外也有一款很潮的头型。
这一切都表明。他是那个阔少。而且现在的他?正抽着烟喝着茶水。眼前的桌上放着一盘瓜子。这里还有两个民警?只是他们一点审讯的状态都没有?正一左一右坐在阔少旁边?笑脸相迎的陪着聊天呢。
我心说这尼玛是什么节奏?招待远方来的客人么?
阔少还看到我们几个了?他认识大维?索性指着了我们仨?又跟大维说?“这都谁呀?”叉尤系亡。
大维也没了刚才绷脸的样子?反倒老弟长老弟短的说几句?又给阔少介绍?说我们是外来出差的警官?正巧来这个派出所办事?就顺便见见阔少。
之后他也给我们仨介绍阔少?说他叫李强?老爹是深川军区的参谋长。他爷爷更是厉害?抗战时期的一名将军。
我一下子懂了?原来这阔少是个三?代?儿。
有句话这么说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三代打了人。就该接受惩罚。但又有句话这么说的?人在江湖飘?身不由己。
我看铁军一点怪阔少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凑过去急着握手。我心说算了?自己也甭逞能当那啥出头鸟了。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后?也积极的凑到阔少身边?热情的问长问短。
之后我们各找椅子。围着审讯桌坐好。阔少成了我们的焦点?他也蛮健谈的?说来说去?还主动谈到打贩子的事上了。
他这么说的?听说有人卖野货?正巧他家老爷子最近身子不好。就想买一些回去炖了?给老爷子补补身子?谁知道那俩贩子都不开眼?敢跟他说?目前没货?给多钱都买不到的话。
他啥时候受过这种气?一怒之下操起板凳之类的家伙事?给这俩人一顿胖揍。
当然了?他也表示?医药费由他来出?他更愿出双倍价?等着贩子弄到货。
大家听完后?屋内气氛有点冷?我品着其他人?大维先带头笑了笑?让气氛又缓和不少。当然了?也没人提出做笔录的事。
阔少没待太久?过了一刻钟?他说还有事?就起身离开了?最后也撂下一句场面话?他那有陈年好酒?我们啥时候去军区了?他开两瓶跟我们一醉方休。
大维は铁军和两个民警起身把阔少送出去了。我倒不是摆谱?反倒觉得?自己刚才都够没底线的了?跟他虚与委蛇?现在不能出卖自己良心?所以不能送他。
大嘴应该跟我想的差不多。
没多久?铁军和大维回来了?铁军还把审讯室的门关上?我们内部商量一番。
大维这次又露点底?说那参谋长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和**?李强在警局名声臭的可以?是惹事专业户?但他爹一次次总护着他?所以深川警方都“习惯”了。
我叹了口气?想说点啥。铁军却把话题绕开了。
他的意思?这次李强把贩子打了?有坏有好。坏的是李强打乱我们的计划了?好的是?李强这么强势的要货?甚至还提出双倍价钱?贩子一旦上报?那些走私犯会短期内再去做一把买卖。
我们仨都赞同这说法。大维又接话说?“一会儿我就连续珠海警方?让他们盯一盯红树林吧。”
我也建议?要不要我们仨也过去帮忙。要不然我打心里说?我们仨在深川这边一天天没啥事?闲着也是闲着。
铁军没表态?反倒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这算是无形中反驳我的想法了。
大维有他的理解?嘿嘿笑了?说我们这几天太累了?别去珠海了?就在深川好好歇歇?一切费用?这边警方包了。
之后又瞎聊几句?我们离开宝地派出所。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都在深川。但走私案没啥进展?珠海警方倒是出警一次?抓住了一伙走私犯?只是此走私犯非彼走私犯?只是一伙倒卖私烟的。
我们仨也趁空去了趟医院?看看还在昏迷中的白老邪。
我发现邪叔这次摊上大事了。病床上的他?不知道咋搞的?脑门黑乎乎的。
这跟淤血的黑不一样?貌似还有点影影倬倬的感觉。这让我想起了鬼上身?只是这种鬼神之类的事?我以前只听过没见过?更不知道怎么治的好。
妲己一直往返在法医门诊和医院之间?铁军和她的意见一致?白老邪昏迷期间?除了妲己照顾以外?其他人少来了。
我和大嘴都有些不理解?我心说这么一来?妲己岂不是很累?我们互相换着照顾多好?
但这俩人态度很坚决?我和大嘴最后妥协了。
这天晚上?深川警局下班了?我和大嘴忍不住吐槽。因为我以为?来到深川后会很忙呢?谁知道这几天闲的骨头都痒?心里也特别闷。
我想今晚找点啥活动?逗逗闷子之类的?但又不敢随意乱走?不然遇到“飞车党”很头疼。
我就问他去哪的好。大嘴突然聪明了一把?说光咱俩肯定不行?也得问问铁军。
但铁军神神秘秘的?白天总独自离开警局?也不跟我们在一起?我就给铁军去了个电话。
铁军听我说完?几乎想也没想的告诉我?找乐子是吧?这事交给他安排就行?我和大嘴回酒店等着吧。
他也没说具体啥乐子。我揣着糊涂?但我和大嘴挺听话?回去了。
我发现铁军就是个忽悠?我俩一直等啊等的?到了晚上十点?甚至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把我俩忘了?这时房门处有动静?铁军回来了。
我沉着脸问他?“到底把我俩当兄弟没?”
铁军知道我言外之意是啥?他摆摆手?一屁股坐到床上说?“乐子马上来了。”
之后他一转话题?又问我俩?“知道单边带电台不?”
这名词对一般人来说有些陌生?但我和大嘴都是正规警校出身?这问题难不住我俩。
我先回答?说不就是一种短波无线电通信设备吗?一般用来远洋渔船或军事通讯上?能实现远程和超视距通信的。
铁军点点头。
我好奇他突然问这个干啥?难道跟今晚的乐子有关?我又多问一句。铁军不正面回答?反倒招呼我们下楼出发。
我和大嘴是彻底懵了?等来到楼下后?我发现酒店停车场里停了一辆夏利车。
看车体款车?还是最老版的?市面上都很少见了?铁军指了指这车?说他刚借到的?一会我们哥仨就坐这车出去玩一玩。
我瞪大眼睛?心说铁哥就这点追求?这种破车还用借嘛?
大嘴也忍不住哼哼几声?不过碍于铁军面子?我们没多说啥。但等我们仨离近了?我觉得不对劲了。
这车底盘低?至少比我印象中的夏利车要低很多。
等打开车门?我们先后钻进去一看?我诧异了。光说这车的内部配置?明显很高档?甚至表盘也很复杂?车速表上都有三百迈的标记。
大嘴这は这的乱指一通?又念叨说?“这尼玛是夏利车么?能开到三百迈?车体不得散架子了?”
铁军嘿嘿笑了?又给车打火。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趁空问铁军?“这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其实底盘不是夏利车的吧?”
铁军赞我聪明?又解释一句?“刚刚从李强那借来的?最新款保时捷改装的。怎么样?低调不?”
我差点听岔气了?心说自己只知道有人把低端车改装?模仿高端车的?却头次知道有人高改低?冒充夏利…;…;
这一刻?我越发觉得李强是个奇葩?而且这里面也有一件让我理解不了的事情。
铁军能跟李强借车?他俩关系很好么?
铁军不多说啥了?让我俩坐好了?他又猛地把“夏利”开出去。
我们不仅在市里兜圈?最后更是上了高速。想想看?高速是啥地方?这辆夏利算是如鱼得水了?铁军狠踩油门?它跟脱缰野马一样?很快车速飙升到二百七八了。
我坐在后面?这还好些。大嘴在副驾驶上?看着眼前飞速倒退的景色?有些扛不住了。
亏他一直总吹自己爱飙车呢?这次他嘴软了?总跟铁军建议?“慢点?哥?慢点哇。”
铁军不管那么多?而且还突然猛地左打轮は右打轮的错车。
我算看出来了?铁军上高速?是想带我们去啥地方找乐子。这样过了一个多钟头?我和大嘴发现铁军车技好?能玩转这么高车速?我俩也就把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大嘴更是偶尔打开窗户?对着刚被超过的其他车大喊?“兄弟?开过夏利没?”
这是一种**裸的挑衅?有的车主不服?也要加速?只是跟我们的车速比起来?他们压根跟不上来。
最后快到半夜?我们下高速了。我看着指示牌?诧异的愣住了。
因为牌上显示?这里是三娅。我心说我勒个去啊?这才几个小时?我们竟开到海南了。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作大发了?再怎么找乐子?也不该跨省这么远吧?
我收起玩心?还跟铁军说?“要不回去吧?洗洗睡了?明儿正常去警局。”
铁军很肯定的摇摇头?又一路把车开到三娅的郊区。我发现他一定跟谁事先约好了?这里停着一辆吉普。
我们汇合后?从这车驾驶座上跳下来一个警察?他跟我们握手介绍自己说?“赵亚楠?海南省边防总队三亚支队的队长。”
我一下反应过来?这是海警。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铁军所谓的乐子?其实是要做什么任务吧?
第四章 凶在眼前
???????我回到值班室时?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眼睛有些疼。
我找个镜子照照?发现里面通红一片。我安慰自己。应该是进香皂泡导致的。
我又匆忙洗漱一遍?尤其是洗眼睛。之后锁好门躺沙发上了。
我想过也把电话线拔掉?省着妲己再找我。但这么一弄?我更怕耽误正事?就硬生生压下这念头。
我关灯睡觉。只是奇了怪了?每当有睡意时?我耳边就响起一阵心跳声。它还很强烈?噗通り噗通的?连带把我拐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我几次打开灯看看?却找不到根源?整个屋子里也没啥物品能发出这么邪门的声响。
我把它归结为心理作用?这样折腾到快天亮?怪声才消失?我才有幸入睡。
我梦到自己り大嘴跟另一个警员一起打斗地主。我牌不好?总是输。这把我急的?尤其兜里银子都要输光了。
等这次抓牌后?我发现手里有三个炸弹?这把我乐的?心说终于能赢把大的了。谁知道有个手从我背后伸出来?要抢我牌。
我急了?一把抓住这只手?骂了句?“妈的?滚一边去!”
我也因此醒了?睁眼一看。发现自己都坐起来了?有人站在我面前?鼓鼓的胸脯正对着我。
我第一反应这是女人?第二反应她穿着警服?也是个警察。
我又慢慢抬头往上看?发现是芬姐。
芬姐都没个好脸色了。拿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我不知道说啥的好?就呵呵干笑。
芬姐指着我身子说?“圈儿?才来警队多久?你咋这么不着调呢!我让你们值班偷偷睡觉?但也不能睡成这德行吧?”
我低头一看?脸刷一下红了。
估计是睡热了?我竟把外衣都脱了?只留个裤衩子。
芬姐也是个大度的人?没再追究这事?反倒催促我快点穿衣服?去开案情分析会?还说大家都到了?就剩我了。
我趁空看了下手机?这才六点半。
我也不纠结现在是不是上班时间了?抓紧忙活起来?而且都没时间洗脸刷牙?一边往外走?一边抠抠眼屎就算完了。
整个警局还没啥人呢?只有一个小会议室的灯亮着?我跟芬姐先后走进去。
我看到这里面坐着妲己り大嘴?还有一个叫刘文章的?这也是刑侦处的同事。我跟他们打了招呼?又凑到大嘴旁边坐下来。我悄声问他?“昨晚咋回事?”
现在的大嘴?又变得滑了吧唧的?对我一咧嘴?说他能咋了?竟几把瞎操心。随后还说?他跟女友聊了?女友确定不认识死者。
这时芬姐喊了句开会?我也没跟大嘴再聊啥。
芬姐说了一番话?都是针对昨晚分尸案的?她强调?现在省里り市里?尤其副局?对刑侦处的破案率很在乎?让大家不惜辛苦?务必拿出快り狠り准的高效作风?让命案达到百分百的侦破?成为整个黑江省的示范单位。
我们都走过场的应声点头。芬姐又回归正题?让妲己说说尸检情况。
会议室里有投影仪?妲己操作一番?先放了一组片子。
不得不说?这片子依旧那么血腥?都是女尸身上的“零件”?甚至包括剥离出来的大脑与脏器。
妲己又把受害者基本资料说了一遍?还强调?受害者左手无名指上有带过戒指的痕迹?她也仔细观察了受害者的**部?都表明这是个有频繁性经历的女性。另外她对受害者的大脑与脏器称量与切片处理过?没发现病变。
我边听边琢磨?尤其从妲己嘴里得到越多的资料?就对我们破案越有帮助。
妲己又换了另一组图片?这全是特写?是女尸后脖颈的?这里有一厘米长的可疑白斑。
妲己让我们注意?又说这才是受害者的致命伤?因为它?受害者颈椎碎裂并移位了。
我试着联系一番?首先肯定不是刀斧造成的?其次我想到了棍棒与锤子?但我对着图片比划几下?也不像。毕竟棍棒与锤打不出受力面积这么小的创面来。
芬姐也没啥好想法?反问妲己?“能分析出是什么凶器么?”
妲己摇头。而且她是法医?只为刑事侦破提供线索与证据?并不参与太多的东西。她该说的说完后?就退到一旁?默默坐下来。
芬姐叹了口气?说这案子不好办。之后指着我们几个?说现在案子多?人手少?警力很是紧张?像这样的分尸案?也只能我们五个人成立专案组来处理。
芬姐又给我们分配了具体任务?妲己继续对尸体与裹尸背囊进行检查?看能有其他发现不?
刘文章负责查找最近的失踪人口?而且对各个派出所下发寻找尸源的启事。
我和大嘴去抛尸地点附近走访与调查?看能获得意外线索不?
说心里话?我听完有些怄气。刘文章的工作简直太轻松了?坐在办公室喝个茶り抽个小烟啥的就行。
我和大嘴就惨了?抛尸地方是哪?城郊!那里鸟不拉屎?我们走个屁访。再者说?这次案子有些特别?虽然女尸脑袋被我们发现了?却被煮了?还有些腐烂了?相貌极难辨认。
难不成我哥俩拦路等着?逮住一个人就问?“知道有人被分尸了不?下半截尸体在哪?知道她原来长啥样不?”
大嘴傻了吧唧?啥都不想?连连点头说好?但我愁眉苦脸的劲儿被芬姐捕捉到了。
她盯着我问?“圈儿?这次任务有困难?”
我也不藏着掖着?把问题说出来。芬姐皱眉想想?又反问妲己?“有啥办法能把女尸相貌还原不?”
妲己说成功率很低?不过可以试试。她回去后?会把女尸膨胀的脸皮弄干燥一些?再对其头骨做一个骨回归方程式的计算?另外参考下面部重塑技术。
这么专业的术语?我听不懂。我又接着问?“相貌还原?需要多长时间能搞定?”
但芬姐不在这问题上较真了?摆手示意?我要是还有啥问题?多去解剖室单独跟妲己沟通就行。
我心说这老娘们?敢情她站着说话不腰疼?解剖室啥地方?昨晚去了一趟把我吓得半死?我还敢有事没事的就往里钻?
随后芬姐强调一下这案子的重要性?甚至还下死命令?让大家三天之内必有线索?五天之内必须侦破?不然就调离警局?别不称职还拿国家薪水!
我知道?对命案来说?一直有侦破黄金时间的说法?就是案发后72小时?超过这个黄金时间?侦破几率变得很低?也容易让热案变成冷案。问题是?啥事都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才对。
芬姐不管这些?喊了句散会?就当先走了。
妲己整理下资料?也跟着出去了。刘文章这小子挺乐呵?看不出啥心理压力?紧随她俩之后。
我默默坐在椅子上?大嘴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饭啥的。
我哪有那心情?点了根烟吸起来…;…;
我跟大嘴也没太早出警?我趁空去了趟警局的档案室?这里有全漠州最精准的地图?我想了解下抛尸地点附近都有啥村落或者住宅区。
但地图告诉我的?依旧是这里很荒凉。等拖到八点多?我俩开了一辆私家桑塔纳?往郊区进发。
这一路上?我俩聊着聊着?话题又转到芬姐身上。
我吐槽几句?但大嘴的意思?芬姐是个好领导?就说今年?芬姐带领我们侦破多少案子?立了多少功?而且她也被评为省三八红旗手和省刑侦专家了。我们大漠州?有这位女提刑官?算是有福了。
我面上应着?没再说啥?毕竟自己加入警队时间尚短?还是个雏。叉尤厅亡。
等来到抛尸地点?我俩开个车瞎转悠起来。
我跟大嘴的想法一致?郊区再往西南?就出了漠州的地界了?也更加荒凉。凶手肯定是从东北方?也就是漠州来的。
不然他从外地杀了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瘾头?“翻山越岭”来抛尸。
我们因此奔向东北面?还以抛尸地点为圆心?扇形的来回排查。
大约过了两个半钟头?我跟大嘴开车都有点累了?尤其被坑洼不平的路颠簸弄的?浑身都有要散架子的节奏。
但我俩也有了一个发现?远处出现一个工地。
看架势?这工地没有大吊车?不像在盖楼?反倒更像是铺路的。
我算了算距离?这里离抛尸地点有十公里。虽然不近?却也不排除有嫌疑。
我让大嘴把桑塔纳往里开。看门老师傅还挺横?中途把我们拦住了。
这干瘪老头还扯嗓子喊?问我们干嘛的?不知道施工重地?闲人免进嘛?
我俩能给他面子?我下车把警官证拍出来?让他把工头或经理叫出来?我们有事找他。
老头被吓住了?更不知道到底发生啥事了?
他懵了一般的叫我哥?还说这就找人去。这一刻我特想照镜子?心说自己有这么老么?而老头跑的飞快?中途布鞋还差点甩飞了。
我和大嘴等待期间?我打量工地?心说最好是这里能有线索?不然我哥俩这么“漂泊”?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第五章 凶案现场
???????我凑到大嘴耳边?嘀咕了几句。大嘴拿出一副极其崇拜我的样子说?“圈儿?你太他妈损了!”
我本来还有点自豪感。但一听大嘴的话?咋觉得变味了呢。但我没计较这个。
接下来。我和大嘴合伙上演了一出戏。
我本就肚子疼?蹲木桶上大便?这倒不是装的?只是趁空我又跟大嘴聊天。
我俩先随便说说以前的事?比如来深川后的?甚至在警局的日子等等?这都是无关紧要的?随后我话题一转?跟大嘴念叨?“嘴哥?你看大维那傻逼样儿?还以为他自己多了不得呢?其实还不是中了咱们圈套?”
大嘴故意嗤了一声?接话说?“可不是么?他一定万万没想到。他身边最近的人会出卖他。”
我又把话头儿接过来?“刚才咱们都看到了?他对小雅?阿雅?啥态度?却不知小雅早投靠警方了。他费劲巴力的挣了一堆见不得光的钱?还得逃到泰国才能花。但再看看小雅?跟咱们玩了一出苦肉计?只等里应外合的把这案子一破?她领取警方的高额赏金?就能正大光明的在国内生活了?要什么能没有?”
我俩又嘿嘿笑了…;…;
按我原本打算?这话肯定能传到大维耳朵里。他也肯定想法子去套话?试探阿雅。这得需要一定的时间。
但出乎意料的?过了四五个小时吧?当我和大嘴肚子都饿了时?有人来到木屋前?还砰的一声把木屋门踢开了。
这是大维。他带着几个手下一起往屋里走?手上还拽着阿雅的头发。
阿雅整个人都坐到地上了?被拖着往前滑走?而且她还受了重伤?浑身上下全是一道道的伤痕?估计是鞭子抽出来的?另外她左侧腮帮子肿了?很明显被打过。
阿雅根本没个美女样子了?反倒拿出像野兽一样的凶光?盯着大维。
大维不理阿雅?但火药味特别浓。
他撒开拽她头发的手以后?又举起一把手枪?指着我和大嘴说?“妈的?当什么周瑜和黄盖?想骗老子?门都没有。”
顿了顿后?大维吼着说?“一个骚娘们还不足成事?说!这船上还有谁是叛徒?”
我和大嘴沉着脸?没接话。这时阿雅呵呵笑了?只是笑的很冷。
大维甩手抽了阿雅一个巴掌?不解恨的连骂?“贱人!”
阿雅随后也开口了?“代大维?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十八岁跟了你?为你跑前跑后?啥事没做过?甚至光孩子就打掉两个?你他妈现在说这种混话?还怀疑我?我瞎了眼!”
大维不想听这个?气的脸通红。
我和大嘴趁空互相看了看?我俩很默契的打定一个主意?这时候?我们开口说啥都不对。
承认阿雅是警方的人?有点假!不承认吧?万一大维信了怎么办?
我和大嘴继续沉默不语?我打心里觉得?大维对别人的微表情很在乎?我就又装着一瞬间露出诧异的样子。
这也被大维捕捉到了?他压不住性子的再次追问?甚至打阿雅。
阿雅原本的一身伤?跟大维有绝对的关系?现在她彻底熬不住了?疯了一般的跟大维身后那些手下提高声调的说?“你们瞧瞧!我这个下场?你们还帮这个畜生干什么?”
这话太戳人心窝子?或许在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发生过啥我和大嘴不知道的事了?现在火药味再次升级?大维嘀咕几句?竟一怒之下?拿枪盯着阿雅的右眼珠?扣动了扳机。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阿雅脸上多出一个血洞?还有红白相间的液体从里面溢出来。
阿雅一下子死了?无力的瘫下去?最后躺到地上。
大维又用枪指着我俩。我知道现在再不说点啥?很可能小命就交待到这儿了。
我壮着胆子?拿话点大维?“开枪啊?反正我俩是人质?你爱杀就杀!”
大嘴更是立刻接话?“大维?咱们以前是同事?你忘了嘛?”
我心说大嘴真行?关键时刻总能机灵一把。他这话言外之意?大维说过重情重义不杀我们的话?如果现在大维开枪?无疑在手下面前又丢了把人!
大维犹豫了几秒钟?我却熬得如隔三秋。
最后大维骂了几句?让手下死死看住我俩?带头离开了。
等木屋门再被关上时?我忍不住大喘气?甚至脑门的汗呼呼往外溢。我和大嘴没急着说啥?都坐在干草铺上。
就凭大维刚才的举动?我隐隐觉得?这人太猜疑也太敏感了?会不会跟他是走私犯头子有绝对关系?我不知道!另外他口口声声说阿雅是叛徒?还有最恨叛徒之类的话?但他咋就不照照镜子?难道忘了?他本身也是警界的“叛徒”嘛?
我和大嘴一直这么坐着?却没人给我们送餐?估计是大维授意的。
最后我俩上来倦意?就躺着睡着了。但我们睡得不太死?迷迷糊糊间?我突然听到哒哒哒的声音。
我猛地睁眼并坐起来?大嘴慢了半拍。
能品出来?这是枪声?而且枪声很有节奏感?甚至声响不太大。我想到了警用微型冲锋枪。
我把这猜测说出来?大嘴赞同。
我俩心头一喜?因为枪声代表着警方赶来了?正跟大维这帮人恶斗呢。另外能用微冲的?很可能都是特警。
我又跟大嘴提醒?这期间大维别在走投无路之下?先派人把咱俩杀了。
我俩都很敏感?也合计着有啥办法能把木屋守住。但很快的?我们注意力全被转移了。
因为外面大乱?枪声四下响起不说?我突然听到有人吆喝几句?随后咚咚咚的声音传来。
这也是很古怪的声音?我冷不丁很纳闷?心说会是啥发出来的呢?
而且随后还出现爆炸声了。大嘴忍不住骂了句?“我操啊!投?掷?弹筒!”
我心里一沉。我也真没想到?大维的船上竟预备了这种家伙事。而且投弹筒这种东西?跟迫击炮没啥太大的区别。
想想看?警方用微冲?敌方用炮弹?这场仗能打赢才怪。
我心乱如麻?也想着跑出去支援?但我偷偷走到屋门前?稍微打开缝往外瞧了瞧后发现?门口守着两个人呢。
我死心了。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吧?我们所在的船还启动了?似乎要往外开。
这时枪声很少了?估计赶来的特警牺牲的差不多了。
但也不得不佩服的说?这帮特警是好样的?没有人退出战场?最后还有少数特警跟走私船贴近了?他们往上撇了几个手雷。
走私船上传来两声爆炸?不过手雷威力没多大?根本影响不到啥。
我和大嘴本来在木屋里默默待着?突然的?我听到木屋外传来很轻微的咣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到墙壁上了。
我第一反应是手雷。我招呼大嘴赶紧趴下?我还把脑袋抱的严严实实的。
但接下来没啥反应?我又纳闷的抬起头?四下看了看。
木屋外看守我们的敌人并没留意到这声响。而传来响动的墙壁下方?正好还镶着那个铁栅栏口。
我就一点点凑过去?顺着铁栅栏往外看。
我发现自己并没猜错?外面确实落着一颗手雷。只是手雷没拉线?也就没爆。
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心说这撇雷的特警是不是塞钱进的警局?咋这么不专业呢?
但这颗手雷能意外落到这儿?对我和大嘴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了。
我赶紧顺着铁栅栏把手伸出去?想把手雷拿过来。只是我胳膊有点短?差一截才碰到雷。
我就扭头喊大嘴?让他过来。
我本以为他手长胳膊长的?拿个手雷?问题不大。谁知道老天似乎在考验我俩?大嘴使了好几次劲?也就差三五厘米?就能把手雷摸到了。
这一刻?我急的都想抽大嘴?心说你个不着调的?小时候咋不多吃点盖中盖补补呢?那时再长高一点?现在不就成了?
大嘴闷头想想?他倒是突然念叨?说有招了。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招儿是啥?就默默看着他。
我们的木屋里?除了我俩?还有阿雅的尸体?隔了这么久?她身子有点硬了?甚至身下聚了好大一滩血。叉匠低扛。
大嘴也不嫌恶心?直接踩到血泊中?蹲在阿雅身边。他把阿雅的手举起来?又一发狠?张开大嘴咬了过去。
我觉得大嘴应该有个外号?叫鳄鱼或鲨鱼?因为他的牙齿太强悍了?咬了几下?就把阿雅的中指齐根咬断了。
他含着中指?又跑了回来。当我面?把它吐出来。
我有点崩溃的感觉了?大嘴又不耽误的把中指夹在他手指上?再次顺着铁栅栏伸了出去。
这次有阿雅的中指帮忙?大嘴勉强碰到手雷了?等扒拉几下后?终于把手雷弄了过来。
我俩如获珍宝的捧着它。我说了接下来的计划?我俩务必想办法?用手雷把门口两个男子解决掉?我们再抢了他俩的枪?趁机溜到走私船上捣乱。
大嘴拍胸脯?说这事交给他了。
我没想到他竟懂得挺多。又虐尸去了?拽下阿雅一把头发?用这些头发接起一根长线?把手雷巧妙的绑到门口了。
这样一旦外人有人开门?这手雷就会被拉线?七秒后爆炸。
我和大嘴悄悄站在门口?我俩都想着一件事?如何能既把敌人引进来?又让他们在门口站上七秒钟。
我承认自己馊主意挺多的?灵机一动后?又凑到大嘴耳边念叨几句。
大嘴听的一愣?盯着我?那意思就好像再说?你这办法到底行不行啊?
第六章 水库惊魂
}zyyyyy我觉得毫不夸大的说?走私案侦查到现在这种程度?不仅让我没有头绪?反倒里面疑点重重的。
我也隐隐觉得。大维被打事件的真相一旦清楚了?走私案案情或许也就水落石出了。
但当务之急。我们得看看大维去?不然都一个专案组的?我们对他如此遭遇不闻不问?说不过去。
我提议这就去医院?妲己和大嘴都赞同了。
我们吃完饭一起下楼时?我发现红轿车不见了?不知道被妲己开到哪里去了。
我们又买了一篮子水果?打了一辆出租车。等我们来到医院病房的楼层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在大维病房旁边支起一张小桌?有两个男子坐在旁边。
这俩也都是深川警局的刑警?只是下班了?他们换了便装。
我心说大维还是挺有官架子的?看这意思?是有人看门给他守护了?
我们仨一起走过去。趁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又发现?有个刑警掏了掏桌堂?拿出一个皮包。叉匠吉技。
这皮包鼓鼓囊囊?都装不下了。还露出半个红包。
我明白了?这是借机收钱呢?不然队长住院了?别人来探病?不得有点表示啥的?
我又突然意识到?我们仨只拿了水果?是不是不太好。
大嘴一定跟我想一块去了。我哥俩一起止步?悄悄商量起来?那意思给多少好?
妲己回头看我俩?问怎么了?
我一直觉得妲己是挺精明一个人?这事上咋糊涂了呢?我点了她一嘴。
她反倒笑了说?“随什么份子?没钱!再说。他大维缺钱吗?”
我倒不认为妲己抠?反倒觉得她话里有话?而这其中最让我不明白的是?大维一个刑侦队长?又不是土豪?开的死工资?咋有不缺钱的说法呢?
妲己非不让我和大嘴拿钱?我俩硬着头皮听她的了。等离近后?我和大嘴不知道说啥?就低个头。
妲己跟这俩刑警随便聊了两句?而且他们也都认识我们仨?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们仨就在他俩瞪大眼睛下?特别好意思的进了病房。
我本来就只听妲己说大维伤的很重?却没想到他现在的打扮会这么逗比。
他腮帮子全肿了?让整个脸膨膨着?配着他的大脑门?乍一看跟q版的猪八戒一样。
大嘴忍不住噗了一小声?我强捏着拳头?这才没笑出来。
大维正看手机呢?发现我们来了后?放下手机?用含糊不清的话跟我们打招呼。
我们仨放下果篮?又搬椅子坐到他身边。我先问大维?“到底咋回事?”
大维简要说了说?而且按他的意思?就是遇到几个毛贼?他本来开车经过一路口?有个毛贼假装碰瓷?把他引下车?之后这帮混账群起而攻之?要抢他手机和钱包。
他奋力搏斗?才把手机抢回来?遗憾的是?钱包丢了?但警方已经立案?还做了那帮贼的素描画?正满深川找他们呢。
大嘴想的少?听完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跟我们昨晚的事…;…;”
大嘴没说完?因为妲己突然踩了大嘴一脚。妲己穿的是带点根儿的鞋?这一下子大嘴疼的够呛?嘴巴一下子撅起来?跟个金鱼一样。
大维本来边听边看着大嘴?被他这“搞怪”吓得激灵一下。
我不知道妲己为啥不让我们提昨晚的事?但我配合妲己?趁空一转话题?跟大维胡扯。
我就一个宗旨?逗乐!让他笑一笑?我们再待一会儿就可以走人了。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我们看时间不早了?想告辞?但刚站起来?没等说告辞的话呢?病房门砰的一声开了。
这力道ぱ这声响?冷不丁让我以为楼塌了呢。
我知道有人踹门?心说谁这么大胆?我扭头看了看?是阔少李强?也就是那个军区参谋长的儿子?正站在门口?他身后还站了两个当兵的。
李强一点都没觉得自己鲁莽?反倒笑哈哈的?大步走进来。
我心说这或许就是阔少的风格吧?我们也见怪不怪了?甚至不想得罪他?也都笑脸相迎。
李强走到大维旁边?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大维这个病人?反倒一下被挤到了?不过他又往旁边挪了挪?给李强腾个地方。
李强直来直去的?问大维?“咋了爷们?听说被几个狗几把贼揍了?有画像没?交给我?我找一卡车当兵的?去把他们皮扒了?如何?”
大维继续赔笑?连说谢谢老弟的好意。
李强满意的嗯了一声?又四下打量?发现果篮了?他真不客气?一把将果篮撕开了?挑了几个看着不错的桔子?剥开吃了。
我是看不惯李强这么得瑟?对妲己和大嘴使眼色?那意思咱们赶紧走吧。
妲己微微摇头?也不提走的话?还趁空插话跟李强聊几句。
这么一来?我和大嘴挺尴尬的?无声的站在一旁。
没多久?李强话题一转?问大维?“兄弟?我听说警方又查到一批野生动物肉?”
大维点头?示意有这事。
李强绝对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突然地语气冷下来?指着大维说?“你他妈不够意思?知道不?我跟你说过吧?我要点蛇肉和虎肉啥的?给老爷子补补身子?你手下既然查到肉了?咋不通知我?再者说?这也不是什么赃款?肉不吃就坏了?对不对?大维?你说实话?到底把我当兄弟没?”
大维冷不丁不知道咋回答。李强立马来脾气了?大维手机也在床上?他把手机拿起来?对着墙角撇了过去?还念叨句?“气死我了!”
这是手机又不是砖头?一下子摔得不仅手机后壳都掉了?电池也出来了。
李强又继续骂骂咧咧的?而我发现大维挺奇怪的?原本他能忍?当发现手机被摔了后?一瞬间竟有一股子暴怒的情绪。
但很快的这情绪就被他隐藏起来。
我和大嘴不能再装木头人了?毕竟这都快打起来了?我俩急忙和稀泥。
场面乱了一会儿?甚至守在门口的刑警都探个脑袋往里看?只是他俩没进来?估计知道李强啥样人吧。
最后我们好说歹说?让李强顺气了?大维还承诺?明天就联系?看能不能给李强弄到野生动物肉。
李强不多待了?而且他带来的一个军人?趁空把大维手机捡起来?还把电池和后盖都组装上了?重新放到床上。
李强说改天给大维买个新手机?就走了。
我们仨紧随其后?让我不解的是?这次妲己变态度了?还是她主动提出告辞的。
等出了医院?我的意思?我们没别的事了?回去吧。
妲己却问我俩饿不饿。我心说这不刚吃完吗?咋这么快就饿了?
但妲己非说她饿了?带我们去一个烧烤店?选了个包间?点了一堆吃的。
我和大嘴一看?这么多串子?不吃浪费了。我俩拿出撑破肚皮的架势?可劲造。
我发现妲己吃的并不多?给人的感觉?她更像在等人。
我彻底迷糊了。我们吃的时间挺长?大约一个钟头后吧?妲己手机响了?她说出去接个电话?就离开包间了。
我皱眉看着刚关上的门?大嘴更是私下跟我念叨一句?“兄弟?不是当哥的不提醒你?发现个事没?是吧?哈…;…;”
我心说死大嘴?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我追问了一句。大嘴说?“你没发现妲己今天挺怪的吗?”
我认可的点点头?又问大嘴对此有啥看法?大嘴冷笑一声?压低声音说?“我还有啥看法?兄弟?这明显是妲己外面有人了!”
我听完瞬间?脑袋里跟炸了个雷一样。但我也会分析?不可能大嘴说啥是啥。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尤其我们来深川后一直破案?忙忙叨叨的?妲己咋有时间找小男人呢?
我让大嘴别风言风语的搞内部矛盾。大嘴不多说了?继续喝酒。
没一会儿呢?妲己回来了?她一脸喜色?还问我俩吃好了没?
这是要走人的节奏?我和大嘴也早把这些串子消灭的七七八八了。
我说我去结账?妲己抿嘴一笑?说她今天心情好?把账接了。而且出了烧烤店?她还哼起歌来。
我也不知道咋想的?大嘴的话反复的浮现在我耳边。我看着妲己现在的样子?越发觉得?或许大嘴是对的。
我一下子心情沉落起来。
等回酒店?来到房间后?我还倦意浓浓?躺到床上就睡。
一晃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大嘴叫我起床?我是真不想起来?而且我还跟大嘴说呢?“不要理失恋中的男人?让我独自静一静吧。”
大嘴拿案子压我?说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在公事面前?要放下一切私人情绪。
我心说你可拉倒吧?半年前那次分尸案?你听到你女友是变态杀人狂时?当时那表情?跟个重度脑血栓患者有啥区别?还好意思在这教育我。
我没理他。我俩就这么一直磨蹭到九点多。
有人敲门?大嘴开门后?妲己拿着一沓子资料进来了。
我一看妲己精神气爽的表情?心里更堵得慌。妲己还跟我和大嘴说?“这回走私案终于有眉目了?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你俩来做。”
大嘴应了一声?妲己注意到我没接话?尤其还趴在床上不起来?好奇的咦了一声。
她指着我?看着大嘴?那意思问我咋了?
大嘴凑到妲己身边?念叨几句。我没听到他说的啥?不过妲己听完嘻嘻笑了?立马来到床前?捏着我耳朵说?“圈儿哥?我才发现你挺小心眼的啊!”
第七章 黑色星期五
x{{{{{我打心里觉得?妲己问的挺无聊的?但她很严肃?又让我和大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思考。
稍许沉默后。大嘴先回答说?“要我自杀呀?得先洗的干干净净。再穿上一身好衣裳?再选个自己钟意的地方?吃一大把安眠药或者割腕啥的。”
我点点头?那意思跟大嘴想的一样?这也算变向的回答了。
妲己听完兴趣更大?反问我们?“如果让你们在公共厕所自杀?愿意吗?”
大嘴没多想的嗤了一声?说神经病才在厕所呢?又脏又臭的。
而我一下反应过来?想起洪宝了。我心说自己真他妈的笨啊?听大维说这事时咋就没反应过来呢。
我立刻接话?说洪宝的自杀绝对有问题。大嘴愣了一下?表情有变化了。
妲己其实早就明白了?现在是变相的点我们呢。而且她又强调?如果洪宝是‘被自杀’的话?公共厕所反倒是最理想的场合?因为在那里?很多证据比如指纹之类的。都会无法考证了。
我觉得这是重大发现?我又拿出手机?想第一时间告诉大维。
谁知道妲己拦住我了?说这毕竟只是个猜测?具体情况?还得去检查一番才行。
说到最后?她还特意指了指我们仨。
我懂她的意思。问题是?我们仨再次赶往三娅?
我看了看大嘴?大嘴也觉得累?摇摇头。但妲己非说不是有那辆夏利车吗?现在就停在酒店的停车场?我们仨轮番开?很快就到了。
我动了动嘴皮。没想反驳?打心里却说?我们仨捆一块也不如一个铁军?毕竟没人敢把车速开到二百六七吧?
但妲己很会劝人?又各种理由的说了一番。我和大嘴动摇了。妲己趁着这股劲?把我俩带下楼了。
而且经过她房间时?她还取了一个小箱子。
我们上车后?我发现我当司机时?把车速开到一百六七就是极限了?妲己和大嘴还能彪一点?奔二百迈去的。
一直到后半夜凌晨两点?我们又到三娅了。我的病才好?所以有点累?得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烟撑着。
这时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洪宝的尸体在殡仪馆存放着?我们去尸检的话?要不要事先联系那里的工作人员?不然直接去了?总觉得有些唐突。
我问了一句?妲己没回答?默默把导航定位了。
接下来的一路?全是妲己当司机?而且到殡仪馆附近后?我们没奔向正门?反倒来到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妲己把车停到墙下后?招呼我们下车?又指着墙说?“来吧?跳过去。”
我和大嘴很默契的问了句?“啥?”
我心说我的乖乖?看架势妲己是压根不想找相关工作人员了?我们要来一次偷偷摸摸的勾当。尤其想想也挺丢人的?别人偷偷摸摸都奔着财路去的。我们偷偷摸摸?却为了尸体?这也太没眼光和追求了吧?
妲己看我和大嘴挺消极怠工的?再次强调?为了破案?不守规矩也没啥?跳吧。
她还从夏利车的后备箱中找到一捆带着铁八爪的绳索。
我印象里后备箱没这种东西?真怀疑是啥时候放进去的。
我上警校那会儿?学过一些基本技能?其中包括怎么用铁八爪?所以我打头阵?熟练的抡了抡?就把铁八爪抛到墙上并卡住了。叉乒鸟巴。
我们仨依次往上爬?又跳到里面。我本来担心妲己身手不行?但她穿着紧身衣?还挺灵活的。
妲己做法医出身?或许是出于职业敏感性吧?她四下打量了一会?就一点弯路没走的?把我和大嘴带到尸库门口了。
现在的尸库?铁门关的死死地?侧面的小门也反锁着。
我们聚在小门附近?我无奈的笑了?心说瞎忙活一通吧?结果还是进不去。
妲己却没这么轻易放弃?她抬头看看。尸库的这面墙上?每隔三五米就有一个窗户?离地三米高左右。
也不知道是工作人员疏忽了?还是特意为了放味啥的?有一个窗户没锁?半开着。
妲己就指着这个窗户?让我和大嘴抽出一人爬上去?只要有人跳进去?把小门从里面打开?我们其他人就能进去了。
我和大嘴都点头应下来?但因为这墙太平太滑了?根本没有借力攀登的地方?我俩就想?一个人踩另一个人的肩头?靠着堆人的方式上去。
本来大嘴体格比我壮?他应该在下面?但大嘴不同意?说凭啥你踩我?还非要跟我剪刀石头布?输了的在下面。
我俩正准备划拳头呢?妲己等不及了?凑过来损我俩?“你们笨不笨?”
我心说这跟笨有啥关系?大嘴也嘟囔一句?“妲己啊?你女孩家家的?别参合老爷们的事!”
妲己哼了一声?撂下一句话就走到一旁?她让我们往右侧看看?再决定要不要划拳吧。
我和大嘴都扭头?只是那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
妲己背的小木箱里还有手电筒?她把电筒拿出来?对着照了照。
我服了?这里竟有一把梯子?只是梯子横着放的?再被黑暗一笼罩?一点都不明显。
我和大嘴也不划拳了?一起把梯子拿过来。这期间我瞥了妲己一眼?挺诧异的?心说她夜视能力不错嘛。
我俩支好梯子?妲己问了句?“两位大老爷们?你们谁上啊?”
大嘴挺好面子一个人?也觉得刚才我俩挺丢人的?就嚷嚷着?他来。
他爬着梯子嗖嗖上去了?又骑在窗框上。我看大嘴身子扭来扭去?貌似不太平衡?就劝了一句?让他悠着点。
大嘴还跟我摆手呢?说别小看他?但前一秒钟他还在窗框上?后一秒钟就消失了?我还听到尸库里传来一声惨叫。
我心说得了?这傻玩意儿嘚瑟吧?真摔下去了。
我又稍微提高声调?喊着问?“大嘴你咋样了?”
我都做好准备了?要是他真摔个好歹的?我得爬进去救他。但大嘴哼哼呀呀几声?又说没事。
我费劲巴力的?把梯子搬回原位?又跟妲己到小门等着。
很快的?大嘴把门打开了?只是短短这么一会儿不见?他左脸肿了一大块?还红彤彤的。
大嘴拿出一副很烦的样子?使劲搓着脸。我趁空看了看?除了肿也没啥大碍?我们就没太理会它。
进了尸库?妲己给我俩下命令了?一起找一找柜子前的姓名?把洪宝尸体找到。
这可苦了我俩?而且大半夜找尸体?多多少少慎得慌。我只好压着性子?这样找了少说一刻钟?才发现“正主儿”。
妲己对尸柜很了解?摆弄几下后?咔的一声响?尸柜伸出来了。
我们看着死去的洪宝?或许是死了没多久就被冻起来的缘故?他尸体不吓人?紧闭双眼?就跟睡熟了一样。
但我们也不是瞻仰遗容来的?妲己招呼我俩?一起把洪宝尸体抬出来一些?让他脑袋枕在尸柜边缘。
随后妲己指了几处地方让我俩看?甚至还扒开他的眼睛。
洪宝的眼睑结膜有出血点?口唇び指?趾?甲微微青紫?舌头在上下齿之间?喉头水肿び气管内有白色泡沫?这都是窒息征象的典型特征。
我又想了想?问妲己?“洪宝窒息死亡是肯定的?但有啥办法知道?他是自杀还是被自杀呢?”
妲己不满的哼了一声?不过不是针对我。她说?“原来的验尸法医有问题?因为查的并不仔细。比如为何不给洪宝开颅呢?”
我听的一愣?心说想知道自杀不自杀的?跟开颅有半毛钱关系?
妲己不多解释?这就打开小箱子?这里面除了一个解剖用具以外?还有一个温水袋。
妲己把温水袋拿出来?对着洪宝的脑袋敷过去?这举动很明显了?马上要就地给他开颅。
大嘴看到这儿?呵呵一声?转身就走。他是真看不得这情景?索性选择远离。
我也想跟大嘴一起?但妲己拦住我?说需要有人帮她。
我多少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一旁。
温水袋敷了有一刻钟?之后妲己摸了摸洪宝的脑袋?说可以了。
我发现变身成法医的妲己?是挺疯狂一个人。她拿着解剖刀?唰唰几下?就在洪宝的后脑皮上切了两个大口子。再这么一扒?洪宝的脑皮全堆到脸前了。
妲己又从木箱子里找来一把小钢锯?对着洪宝的颅骨?嗤嗤的锯上了。
我一直默默忍受着?也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反正想吐的念头一直有?也一直被我压着?尤其锯颅骨时?还时不时飘来一股骨头屑子味。
大嘴蹲在远处?偶尔抽一根烟。他倒是躲过这一劫了。
等妲己把洪宝颅骨锯开后?再这么一掀?洪宝的脑组织全暴漏在我眼前了。
妲己让我捧着锯下来的那块颅骨?这上面还粘着点血丝呢?她又把洪宝的大脑放在这块颅骨里。
我承认这一刻自己有点怂?手有些抖了。但我也这么想着?换做别人?还不如我坚强呢?比如躲在远处那个嘴巴挺大的家伙!
妲己也没歇着?又用剥离的手法?把颅底硬脑膜全部摘除?这样洪宝整个颅底暴漏在我们面前。
我看妲己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纳闷劲儿又上来了?想问她?“到底怎么判断洪宝是不是自杀的?”
但没等我问出口呢?妲己念叨句有了?又很肯定的跟我说?“是他杀!”
第八章 带血的礼物
`gddddd杨队长手里有许友文面馆的具体地址?我们要来后?开着一辆“私家车”出发了。
铁军当司机?在半路上。铁军意外的停车?还跟坐在副驾驶的大嘴耳语几句。大嘴应了一声?这就下车了。
这时路两旁全是灌木丛?大嘴就蹲在灌木丛里找来找去的。我也不知道他耍什么幺蛾子呢?这么问铁军一嘴?他嘿嘿笑了?并不直说。
过了五分钟吧?大嘴又回来了?似乎兜里揣了什么东西。
我们继续出发。
我知道?这次要去的是棚户区?我也早一步做了心里准备。但真等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这里环境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差。
放眼一看?全是破不溜丢的小平房?甚至一部分都有危房的意思了。许友文面馆的地段倒是不错?正开在一个十字路口上。
别看现在这时间了。我们来到面馆时?发现门口停了几辆自行车?还有两桌客人?正秃噜秃噜吃面呢。
我猜这都是夜班工人?下班后也懒着做饭了。就随便对付一口。
我们仨开门进去?我盯着墙上贴出来的菜单。我记得在漠州这种小城市?吃一碗热汤面都得五块钱?而许友文卖的更便宜?竟是三块钱一碗。
我又四下打量?看到靠里面的柜台是空的?我挺纳闷。许友文哪去了?我喊了一嗓子?“老板?”
没想到柜台后面有动静?一个矬子出现了。也因为他个子太矮?我刚才没发现他。
这应该就是许友文了?给我感觉?杨鑫说的真没错。他简直跟水浒传里的武大郎一模一样。估计身高也就一米五?稍微有点胖?显得有些萌。
他晃晃悠悠的走过来?问我们吃点啥?
其实我们几个不太饿?没啥胃口?铁军就点了三份热汤面?还有一叠咸菜。
许友文又扭着身子?晃悠的走到后厨下面去了。
这饭馆的后厨是玻璃墙?我们也能看到里面的场景。我跟铁军想一块去了?借机观察许友文。
我俩并排坐下来?面冲着后厨。大嘴也想凑热闹?搬了把椅子?挤到我旁边了。
我赶紧哄他走?那意思我们仨大老爷们?坐一排成啥了?再说也太明显了。
大嘴一脸不乐意的?又独自坐到对面。
铁军趁空也跟我说点悄悄话?他问我?“对这个‘武大’有什么感觉?”
要不是提前知道这人的情况?我打死也不信?他竟然跟连环抢劫案有嫌疑。甚至这时我还有种感觉?会不会杨鑫观点是错的。
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组织一个犯罪团伙呢?当然了?我没藏着掖着?也把这想法如实跟铁军说。
铁军却跟我意见完全相左?他点我说?“这人可不简单?老天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其实呢…;…;”
我问铁军咋看出来的?铁军指了指眼睛?说这里是心灵的窗户?这个人善与恶?从里面有很大的体现。
这道理我倒是懂?因为总的来说?监狱犯的目光都凶。我又观察一番。或许是我火候未到吧?对这个“大智若愚”的许友文?依旧没啥感觉。
没多久面煮好了?许友文捧个大盘?一起把面端上来?这时我们也不盯着他看了?各自捧个面碗?秃噜秃噜起来。
许友文得下空?坐在一把椅子上?跟其他食客聊天。
我们吃了一会儿?铁军抬头看了大嘴一眼?还使了使眼色。
我不知道铁哥想啥呢?但大嘴用眼神回了个?又摸着兜?拿出一个硬壳虫子来。
我联系起来了?心说原来大嘴刚才中途下车?就是抓这个去了。另外给我感觉?这虫子像蟑螂?却又不太一样。我知道?蟑螂这种东西?生存能力和繁殖变异能力都很强?导致国内各地的各种都不一致。
我索性就把它称为蟑螂了。大嘴还偷偷把它丢到面碗里。
之后大嘴猛地一拍桌子?扭头吼着说?“老板!过来下!”
这是要找茬的节奏了?我猜铁军想让大嘴这么闹一闹?他好能进一步品品许友文这个人。
我赞同这种做法?只是又盯着大嘴的面碗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这硬壳虫子还没死?趴在一根面条上?还蹬腿呢。我心说我勒个去啊?许友文要知道这虫子是活的?他会怎么想?甚至换做谁笨寻思?这虫子也肯定不是煮面时混进去的。
我赶紧举筷子?对着虫子戳了几下?把它摁面汤里去了。
等许友文过来时?大嘴绷着脸?回过头指着面碗问?“看到这是啥没?”
但随后大嘴诧异了?骂了句?“卧槽?哪去了?”
我又赶紧用筷子捞了捞?把虫子翻出来。
大嘴表情稍有缓和?那意思原来虫子还在。他又指着虫子?问许友文?“老板?这事怎么算?你说说。”
许友文看愣了?又着急的连说?“这ぬ这。”
铁军偷偷观察许友文?但似乎又觉得?大嘴现在的闹劲儿还不够?他又轻轻咳嗽一声。
大嘴不理许友文?猛地站起来?端着面碗?挨个桌子走过去?跟那俩桌的食客说?“看看?看看!啧啧?这家店不干净?他妈的?想毒死咱们。”
许友文跟在大嘴后面?不过快被大嘴的身高显没了。他连连解释?甚至承诺大嘴?我们的面钱都不要了。
铁军这次挺满意?继续观察许友文?而让我诧异的是?那些食客听完大嘴的话?竟全都针对起大嘴。
有个老娘们先说?“老哥?人家是小本生意?你至于吗?”
另一个爷们又接话?“咋了?哥们?不就吃个虫子么?当补充蛋白质了!”
我突然意识到?许友文在这片棚户区的人缘蛮可以的。
大嘴本来就是演戏?这次反倒被几个食客一说?真动怒了?扯嗓子反驳起来?一时间这里乱的跟个菜市场一样。
没一会儿?铁军想走了?又出面说几句?我们仨气冲冲的撤了。
上车后?我问铁军?“观察出啥来没?”
铁军没急着回复?反倒强调?让他在想想吧。
这次由我来开车?大嘴依旧坐在副驾驶上?铁军独自靠着后面座椅?闷头寻思。
这大半夜的?外加这里路窄?路面也不好?我开的稍慢。等眼瞅着出棚户区?经过一个路口时?前方胡同里突然窜出一个摩托。
也幸亏我开的慢?及时来了一脚刹车。但我们仨都被惯性带的往前一靠。
大嘴骂咧了一句。而那摩托也停下来?司机带着头盔?虽然看不到他啥表情?但估计着?也被吓了一跳。
我们被摩托挡着?没法往前开了。大嘴又摇下车窗?对那辆停下来的摩托喊了句?“兄弟?既然都没事?你就先走呗!”
摩托司机不仅没听大嘴的?反倒从摩托上下来了。
我心说这是怎么个情况?要跟我们要钱?
我跟大嘴互相看了看?我俩也要下车。但这时候?摩托司机摸着兜里?拿出一个小黑盒子。
这盒子不是方方正正的?反倒看着像个小球一样。他猛地发力?把盒子撇过来。
盒子砸到车玻璃上?伴随砰的一声响?还让上面多出来一个洞。
我和大嘴脾气全上来了?铁军也有行动?喊了句?“快!”
我们仨迅速下车。但摩托司机也不笨?这时骑上摩托?嗖嗖的开跑了。
他的摩托穿街走巷的容易?我们仨追了一通?只能眼巴巴看着他绝尘而去。
我们又先后停下来?拄着腿大喘气。我心里还郁闷呢?心说刚来卫海就摊上这么个破事?回去让杨鑫咋看我们?会不会觉得我们太孬了?
铁军跟我想的完全是两个方向?他问我俩?“刚才看清没?那司机撇东西时?露出小胳膊了?上面似乎有纹身。”
我还真没太注意这个?大嘴也是。我俩都摇头。铁军招呼我们一起回去?看看那小盒子到底是啥。
车还停在路口?碎玻璃茬子一地。而那个小盒子就落在副驾驶上?铁军先打开车门?探着身子?把小盒子拾了起来。
面上看?这小盒子没啥?不过随后铁军摸了摸盒子底?竟全是血。
这血很红很鲜。我和大嘴意识到严重性了。
铁军招呼我们一起上车?之后把盒子打开。说实话?这一瞬间?我被恶心到了。叉乒司号。
盒子里放着两个耳朵?一大一小?都是左耳?大的上面还有耳眼?小的很明显是孩子的。
我有个猜测?问铁军?“会不会是被绑架的王家母子的?”
铁军咬不准?说回去做dna测试一下?就知道了。
大嘴也有想法?问了句?“咱们刚从许友文的面馆出现?就摊上这事?会不会是他搞的鬼?再说?割耳朵是什么意思?难道绑匪知道我们仨的身份?是借机做个警告?让咱们别多管闲事么?”
我没法回答?铁军是不想回答。
他让我稳稳心?继续开车。趁空他又给杨鑫去个电话?说了情况?又让杨鑫迅速弄到王明仁的血液?连夜化验?另外安排人手?在许友文面馆附近蹲点。
杨鑫一口应下来。之后我也顾不上天黑不黑的?加速开车?大嘴帮我留意四周?提防再次出现什么可疑人物。
铁军倒是对这两只耳朵很有兴趣?还一直捧着盒子观察着。
在马上到警局时?铁军跟我们念叨一句?“这两只耳朵?切口处很平整?但创壁和创面上有细碎的裂痕和小肉?耳廓和耳肚都有充血的迹象?知道这表明什么么?”
第九章 犯罪心理突变
**vvvvv妲己没回答?默默地盯着镜子?尤其是这上面的红水滴。过了好一会儿?妲己长叹了一口气。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把厕所灯打开了。
我发现被光亮一刺激。这些红水滴竟离奇的散开了?原本一脸麻子的镜面上?又被红水铺满了。
妲己把药瓶子拿起来?举着问我?“知道这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么?”
我在药剂学上完全是个“文盲”?摇摇头。
妲己说?“女尸虽然被煮了?但我在她心ま肝等脏器上做了几个切片?提取到一些还算‘新鲜’的血浆和血细胞?做了这瓶人造血。”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顺着往下想?妲己岂不是刚含了一口人血?
妲己不在乎我的微表情?指着镜子?说这是死者曾经用过的东西?这里更是她居住过的地方。再用她的血喷镜子?想想看…;…;
我觉得忒吓人?也不等妲己了?扭头往外走。我发现自己的身子骨真不行?或者说有点邪乎。刚出了门?腿软的劲儿又上来了。
我没法子?在楼道里坐下来?我手也有点抖?就这么哆哆嗦嗦的点了根烟。
我回忆这两天发生的一幕幕?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自己遇到鬼了?不然咋又有阴风又有怪声呢?
等这支烟快吸完时。妲己也出来了。她把受害者家的门锁好?盯着我看。
她嘿嘿笑了?凑过来要扶我起来。我不想让她扶。随后我跟她保持一定距离?一起下楼。
妲己是骑电动车来的。我本来跟大嘴一起开桑塔纳过来的?但大嘴这缺德玩意?把车开走了。妲己就问我。要不要送我一程。
我急忙说不用?自己打出租走就好了…;…;
等回到家时?我觉得又累又饿?但一想到明天还要开早会?我就硬压下饿的念头?简单洗一洗就睡了。
晚间倒是没出啥邪乎事?睡得挺踏实。我还定了闹铃?早上五点半准时响。
但我高估自己了?五点半我确实被闹铃弄醒?浑身却跟要散架子一样?坐起来后?我竟保持这种姿势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睡。
这么一磨蹭?直到六点十分?我才意识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没法洗脸?又只是抠了抠眼屎?胡乱穿好衣服飞奔下楼。
我还是最晚到的那位?在冲进会议室的一刹那?我原本挺满意的?正好六点半整?但芬姐还是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这次会议还是她主持。她让我们先汇报下进度。
我和大嘴都在一起行动的?这次由大嘴出面汇报?但大嘴这张嘴?干正事一点都不行。
他很详细说了我俩昨天的办案经过?不过也只是经过?期间怎么累和辛苦?只字未提。
芬姐听完没太大反应?只是嗯了一声。我心里连说完了?我俩很可能是瞎忙活了。
刘文章偷偷笑了笑?这也被我留意到了?跟我猜的一样?等轮到他时?这小子跟个演讲家一样?说的异常精彩。
其实细掰扯掰扯?他昨天就是盯着电脑翻翻资料?外加打几个电话而已。
芬姐却很满意?出言好一番鼓励。
等弄完我们手头上的报告?芬姐给我们下任务?这是案发后第二天了?我们主要针对受害人高丽展开调查。
一方面打听到高丽老家在哪?丈夫是谁?另一方面找到高丽的工作单位?联系一下她周围的朋友和同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我趁空也想了想?按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只知道高丽的住所?所以我ま大嘴和刘文章?全从这个住所开始着手扩大调查。另外我还有些不死心?想再跟芬姐提提哑巴李的事。但芬姐突然接了个电话。
她对我们一直拿出一副领导派头?接电话时却完全另一个样儿。她笑呵呵的?王哥长ま王哥短?还怕我们听到?直接起身走出会议室。叉坑土划。
我看了下时间?才七点多。再联系着芬姐的态度?我估计王哥身份不一般。
我们四个只好在会议室默默等待。这期间刘文章和大嘴各拿手机看起来。
我还有点累?蜷坐在椅子上打盹。妲己本来就离我很近?这时又故意往我身边凑了凑?悄声问?“你发现了么?”
我对这词异常敏感?我还偷偷看大嘴和刘文章一眼?他俩没反应?应该是没听到妲己的悄悄话。
我悄声反问?“发现什么?”
妲己古怪的笑笑?说今天的芬姐?身上有股腥腥ま涩涩的味儿?跟消毒水似的。
我心里一紧?心说消毒水?难道芬姐生病了?才从医院回来?
我再想问啥?妲己不说了。
又过了两三分钟?芬姐回到会议室。她有些急?让我们吃个早饭?然后按她说的赶快行动?就宣布散会了。
我没机会跟芬姐沟通?而且我们四个也甭各自找食去了?就在警局周边的一个地摊?一起吃了油条豆浆。
刘文章很积极?抢着买单?还跟我们说?都兄弟客气个啥?等破了案?咱们再好好搓一顿。
我越发觉得这小子圆滑?自己刚毕业?在这方面真该向他好好学学?而且到时再搓一顿?怎么算也轮不到刘文章买单了。
这一上午?我先找到妲己?把从工地拍到的几个照片拿给她看。也递出话?要是她有啥发现了?直接跟我说就行。
之后我跟大嘴一起去高丽住的小区转悠一番。
我俩开始了走访的工作?只是大白天的?很多人都上班去了?家中没人?包括高丽家的邻居。
而且走访这活儿?很搭功夫还不出成绩。我和大嘴转悠到快中午了?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挖到?还陪一个社区大妈聊了半个钟头。
我俩回警局时?心里异常低落。大嘴还骂了句?说这破几把事办的。
我安慰大嘴?下午再来?天道酬勤?一定能有所发现。趁空我也给刘文章打了电话?问他那边啥情况。
刘文章挺独的?不跟我俩凑合到一起不说?电话里也打马虎眼?说他也没啥进展。
这样真到了下午?没等我和大嘴出发呢?芬姐临时安排一个急活儿。另一个专案组正在抓一个传销组织?马上要收网了?因为人手不够?让我和大嘴过去帮一把。
我和大嘴当然没条件的照办。在我印象里?这种案子没啥?应该很快就办完。
但这回遇到硬茬子了?他们的窝点有好几个?我们一番周折?在三点多组长才发出统一抓捕的命令。
我本来随大家一起往窝点里冲?中途却发现一个老娘们从小窗户逃出来了。
我又转头追她?不得不说?这老娘们真能跑。我足足追出两条街去?累的都快喘不上气了?才勉强把她按到地上。
我给她上手铐子的时候还问?“大婶你跑那么快干嘛?”没想到她倒有理了?反问我?“不追那么紧?我能跑那么快吗?”
而且这次行动?我浑身脏的跟个花斑豹一样。大嘴跟我差不多?甚至更惨?他追着一个身手矫健的老爷们?听说快跑出半个城区了…;…;
我俩回警局时?都傍晚了。警局后院有个内部澡堂?我俩又去里面冲一个澡。
但没等洗完呢?妲己把澡堂门打开。她倒是没往里进?扯嗓子喊了句?“分尸案有进展?赶紧来开会。”
我俩没招?只好稀里糊涂把身子抹干净。
我发现自打接手这案子?我每次进会议室?都有些狼狈。这次我和大嘴头发都湿乎乎的。
芬姐是见怪不怪了?另外这次会议?是刘文章主持的。
刘文章心情不错?这也都表现在脸上了。他告诉我们?今天下午?他联系老赖了。
我知道老赖?是漠州一个老线人?甚至还自行弄了一个线人组织?靠着提供线报挣钱。
我暗自说笨?自己咋就没想找这号人物呢?
刘文章继续往下说?老赖的手下正好有住在高丽小区的?根据提供的消息?高丽是那小区出了名的美女?前阵还处了一个男友?五天前?男友带着他爹还找高丽来了?就是不知道为啥原因?他们吵起来了。
也因为吵得凶?连周围不少住户都听到了。最后男友和他爹灰头土脸的走了?高丽也离开家?从此再也没回来。
这消息跟妲己提供的资料有不一致的地方?妲己说高丽带过婚戒?应该是已婚女子?但按线人说的?高丽竟又有男友!
其实我倒不觉得太矛盾?或许高丽离婚了呢?再抛开这层面?我不得不承认?刘文章挖到的是个重要线索。
刘文章又说了这男友的资料和住址?他叫张晓辉?不是啥正经玩意儿?以前当过混混?现在跟他老爹一起?推个小车靠卖烧烤为生。
芬姐的意思?现在这时间?张家父子一定又推车出去卖烧烤了?我们只要安排人手守株待兔在他家蹲点?今晚准能把他俩抓个现行。
这个任务?又安排给我和大嘴了。
我连连无奈?心说这种累活儿咋又分给我俩了?不过我又想着?如果真是张家父子做的?哑巴李又是怎么回事?他那晚的怪举动?难道真就是巧合么?**vvv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