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语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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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半小时
半个小时的时间有多长?答案有很多种吧,。记得以前曾经和朋友扯闲话时有说过,有个喜欢和MM聊天的朋友说,和MM聊天半个小时也许还没聊热乎。还有个好色朋友说,当然动作快的牲口们可以找个MM爽一下,时间应该够。还有朋友说,半小时都不够打两牌的,更有朋友说,半个小时可以完成从杀人到毁尸灭迹的一系列工作了。
总之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可是楚歌这半个小时过的实在是艰难,艰难的令楚歌有抱头鼠窜的想法。
楚歌接到孟季云的电话,说人马上到家。楚歌赶紧到门口来,打算接孟季云。还没等楚歌接到孟季云呢,柳眉的车已经先停在了楚歌的面前。刚到门口就看见楚歌的柳眉有点感动,摇下窗子探出头来,冲着楚歌开心的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很明显柳眉误会楚歌是来接她的,所以楚歌觉得有必要解释。
“那个…………,我不是……。”没等楚歌解释清楚,载着孟季云的出租车已经停在了边上。坐在车上的孟季云远远就看见了楚歌,当然停车的时候也认出了柳眉的车子。所以孟季云心里微微的有些失落,交了车钱后微微的叹了一声才下车。昨天在电话里孟季云对柳眉说过,“楚歌现在还不是我的,你有本事就抢去好了,要不你给楚歌做小也行。”虽然这只是一句笑话,可是孟季云从柳眉的语气中听出来,这丫头可没把这当笑话听,而是真的动了心思的,如果孟季云知道柳眉对楚歌说过愿意做情妇的话,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昨天晚上柳眉才和楚歌在一起的,现在又找上门来,从时间上来判断,孟季云多少有点怀疑,楚歌是不是刚和柳眉一起回来。虽然孟季云并不愿意想的太多,但是女人的天性还是会去想这些,毕竟孟季云对柳眉很了解,知道柳眉骨子里的那股倔强。
孟季云下车的时候很注意楚歌的表情,最不希望看见的应该是楚歌表现出来的是尴尬,或者是窘迫。虽然孟季云看见楚歌脸上表现出来的是一种迷茫,而不是希望看见的松了口气,但也让孟季云安心很多。
楚歌朝柳眉抱歉的笑了笑,这才朝孟季云迎了上来,柳眉也看见了孟季云下车,心里似乎除了酸,还是酸。
也许是觉得愧对孟季云的缘故,又也许是担心会失去孟季云的缘故,楚歌抢上两步,当着柳眉的面,紧紧的抱住了孟季云。这个拥抱对孟季云来说也有点意外,楚歌不是外露的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难得的紧,意外之余的孟季云心里又有些感动,觉得楚歌这样做,应该是做给柳眉看的。
“季云,我想你了,你不在身边日子好难过。”楚歌这说的是实话,虽然孟季云才离开了不过两天,可这两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楚歌说话的声音不大,而且是在孟季云的耳边说的,这句听起来有点肉麻的话,这时候却取得了最好的效果。
孟季云心里所有的疑惑和不满都在楚歌这句话后消失,女人似乎都是这样,有时候只要一点点的感动,就会很满足,更何况孟季云是个温存识理的女人。被感动的孟季云不自觉的就回抱了楚歌,一直到孟季云发觉楚歌的身体突然变的有点僵硬时,才感觉到了不对头。
楚歌的变化来自于孟季云的背后,刚才的柳眉刚把车开走找地方停好,又是一辆车开到了门前,楚歌认出这是胡堪的车子,更看见了前排坐着的小米,还有她怀里抱着的孩子。
这个时候的场面应该是这样的,楚歌抱着孟季云站在门口,楚歌的对面是从车里下来的小米,孟季云的对面是停好车子走来的柳眉。小米刚出院,来这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小米决定离开上海,打算带孩子来让楚歌见上一见,又楚歌决定对孩子的所有权。和小米不同的是,柳眉却显得很矛盾,一个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一个却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取舍之间更多是彷徨吧。
而楚歌呢?这时候只觉得自己被架上了油锅在炸,个中煎熬,不足为外人道也。
小米现在很犹豫,下车还是不下?有一点小米是很清楚的,眼下这局面,她实在是不应该出现,所以小米转头对也有点不知所措的胡堪道:“胡哥,开车吧,回去。”
感觉到楚歌不对的孟季云这时候也轻轻的推开楚歌,见楚歌的目光一直朝身后看,也回过头来看。此时的楚歌知道,该来的都他妈的来了,躲是肯定不解决问题的,所以楚歌很坚定的搂着孟季云朝胡堪的车子走来,孟季云虽然不太明白胡堪车上的小米是什么来头,但也从楚歌的表情里察觉到一些苗头,心里开始有点不安,默默的跟着楚歌走了过去。
虽然小米想让胡堪把车开走,可是楚歌既然已经迎了上来,胡堪也没有了开走的道理,只能是无声的苦笑起来,这也许也是生活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吧。
楚歌拉开车门,小米无奈的抱着孩子从车上下来,看见楚歌的孩子表现的很开心,居然伸出双手来要楚歌抱。
“季云,虽然事情有点意外,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孩子是我的。”楚歌终于公布答案,说完这句话的楚歌,顿时觉得完全的轻松下来,该说的都说了,等着老天的安排好了。
孟季云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楚歌的眼睛里除了肯定还是肯定,所以孟季云觉得自己有点糊涂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楚歌说是意外?
走下车的胡堪这时候总算是说了一句有用的话:“都别站在外面了,有什么话到里面去说吧。”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是来凑热闹的,也许是他们觉得这个世界不够热闹。还没等楚歌招呼着大家进屋子里去,三辆很气派的奔驰一家伙都开了过来,然后很是整齐的一起停了下来。
几乎是在车刚停稳的瞬间,前后两辆车里同时走窜出来六个穿着黑西服的大汉,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时,中间一辆车子也钻出来两个汉子,最后出场的是柳玉林这个老家伙。
在次看见柳玉林的楚歌感觉到的是陌生,当初救柳玉林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咋见之下根本想不起来柳玉林是何方神圣。
柳眉倒是一眼就认出自己的爷爷来,惊讶之余还是快步走了过来,在众人的目光中上前扶住柳玉林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楚歌从柳眉的话里明白了来的是谁,这时候楚歌的脑子真的有点乱了,柳玉林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坦然的在柳眉的搀扶下走到楚歌和孟季云的面前,冲着楚歌微笑道:“小朋友?还记得老朽否?”
脑子里全是糨糊的楚歌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柳玉林见了不禁感慨道:“当初在天津,要不是小友出手相久,老朽已经化成一杯黄土矣,记得当初老朽曾给过你一张名片,没想到你却没有联系过我,现在老朽亲自登门拜访,以谢当年搭救之情。”
事情太多,楚歌赶紧做了几次深呼吸,冲柳玉林笑笑,然后低头对孟季云道:“你领胡哥他们先进去,具体情况他们会跟你说。”
孟季云很是幽怨的点了点头,楚歌这才对柳玉林道:“当初只是凑巧而以,谢不谢的不要紧。”这时候楚歌已经想起来以前的事,心里想到的是柳玉林这时候出现的目的,想必不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说起来柳玉林的出现并不是坏事,一下就把楚歌的思绪拉回到市场中,楚歌在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身的大事,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下午开盘的时间又到了。
“大家都请到里面坐吧。”楚歌定下心神,把大家让进来,这时几乎每个人心里想的都不一样,这群有点怪异的组合先后走进了屋子。
等大家都进去了,楚歌拉住身边的孟季云苦笑道:“季云,答应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定要等今天收盘后才能做决定。”
孟季云看了看楚歌,微微的点了点头,楚歌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来人太多,作为女主人的孟季云先招呼着小米和胡堪找地方去先呆着,楚歌引着柳玉林上了楼,招呼柳玉林坐下,柳玉林那些保镖没跟进来,不然楚歌这里还真的显得有点小了,柳眉这时候也识趣的跟着孟季云走了,也没时间和柳玉林说自己和楚歌之间的事。
虽然事情多而且乱,孟季云这时候倒也显得落落大方,并没有着急去问小米和胡堪,而是先端来茶水,接待好柳玉林后,冲着柳玉林笑了笑这才离开。
这个时候距离下午开盘还有五分钟,距离楚歌下楼去接孟季云时正好过去了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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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发动(免费)
柳玉林的表情似乎有点严肃,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柳眉的缘故,以柳玉林的观察力和经验,老家伙已经察觉到柳眉和楚歌之间应应该有点什么事情。坐下后的柳玉林一直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拿眼睛看着楚歌,楚歌这时候倒也放开了,该来的都来了,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这时候楚歌最上心的还是即将开盘的市场。
第七十章 又一年
很多年以后,人们在谈起这次联合指数保卫战的时候,依旧能感觉到热血的沸腾。最令人们津津乐道的是,这个下午的收盘前一个小时。全中国的股民都见证了这个下午发生的一切,首先是上海证券交易所,大批的股票被抛售,接着就是深圳,抛售的数量之大,接近股市总价值的7分之一,股市的大规模滑坡,立刻影响到联合指数,这也正是空方发起进攻的序幕。
接着空方突然发力,只用了半小时,联合指数以下被打到1500点附近,当时形势之危机,完全可以用危如菀卵来形容。众多的评论家在当天晚上的评论上不断重复同一个观点,联合指数只要被压到1500点这个心理支撑线以下,众多一直处于观望态度的资金就回毫不客气的杀进来,干一把落井下石的勾当,真的出现那种局面的话,联合指数真的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了。
就在多方似乎很难再坚持下去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做多力量,突然间杀进市场,不但顶住了空方凶猛的进攻,而且还进行了有力的反击。这股力量的出现,给了多方主力一个喘息的时间,缓过劲来的多方主力,立刻展开了凶残的反扑。
这个下午,最精彩的部分就是最后的15分钟,似乎全世界的资金在多方的反扑开始后,立刻都投入到多方的阵营中来,联合指数居然奇迹般的反弹了近600点,最终停留在2128点这个位置上。(以上纯属YY,别当真啊。)
就在收盘的这一瞬间,楚歌整个人犹如散架一般的靠在椅子上,再也不想动一下,就连孟季云她们走进来时,楚歌都没有回头。
“我有件事想很你谈。”孟季云习惯性的走到楚歌身后,伸出双手给楚歌揉着太阳穴。
“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们。”楚歌挤出笑容来,看了看所有的人。
“那你先说吧。”孟季云道。
“还是你先说吧。”楚歌摆了摆手。
“那好,我说。”孟季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先是扫了一眼所有的人,最后才看着楚歌道:“我想解除婚约。”
除了楚歌以外,所有人都呆了。
楚歌似乎觉得这个结果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苦笑了一下说:“你说完了么?那该我说了,我破产了。”
就在孟季铭和那帮子土豪们欢庆大家发财的同时,楚歌宣布自己破产了。楚歌自己的钱在联合指数的先期操作中,全部被强制平仓,所以楚歌破产了。
楚歌宣布自己破产的时候,东京的某处宅子里,今川成尔剖腹自尽,第二天报纸上说,著名金融家今川成尔,因在期指市场中失礼,损失惨重,引发了脑溢血死亡。
…………………………………………
一年后,依旧是上海。
过去的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柳玉林也没能熬过这一年,在又一个新年的到来前夕,柳玉林躺在自家的躺椅上,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七天后,柳家正式宣布,柳冀生接任董事长一职。
也是在这一年里,萧云媚替林渊桥生下了一个儿子。
过去的一年里,曾经叱咤风云的楚歌,似乎一下就消失在人们视线之外。
一年过去了,上海的XX路依旧没有扩建的意思,依旧是一条单行道。小雅斋的店门依旧冷清,只不过店老板不是以前的胡堪,换成了三个女人,不过胡堪还是经常会出现一下。
换了老板的小雅斋也发生了变化,隔壁的门面也被买了下来,打通后店面大了许多。和众多的玩意店一样,中午的时候冷清的紧。春天似乎总是令人睡眠不足,冷清的店里一个女老板在打着瞌睡,门外的马路上车子依旧不断的开过,没有回头。
一个穿着得体的女人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见店主在瞌睡,自己四下打量了起来。这时里面的楼上又下来一个女老板,当她看见进来的客人时,忍不住叫了起来。
“芸芸,真的是你么?”客人看见女老板,也不由的露出惊喜,也叫了起来。
“天啊!怎么是你?柳眉。”两个女人互相叫过之后,立刻就抱在了一起。
叫声把打瞌睡的女老板闹醒了,坐起身来揉着眼睛道:“柳眉,你朋友啊?”
“小米姐姐,她是李芸芸,我大学的同学,同宿舍四年的死党。”柳眉很是开心的给小米介绍。
“这个是小米姐姐。”柳眉也给李芸芸做了介绍,三这女人在底下这一闹,楼上又下来一位美女道:“要死里你们,小歌在睡觉呢,吵醒了我可不管了啊。”这话还没说完呢,楼上哇的一声,孩子哭了起来。
小米听了站连忙站起来道:“我去哄孩子,你们聊。”
柳眉给李芸芸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孟季云后,三人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芸芸,你怎么找上这来了,你如何知道我在这的。”柳眉兴奋的问李芸芸,李芸芸听了神情一暗道:“其实我是来这碰运气的,我回过半年了,一直到处打听楚歌的下落。问来问去都没人知道,你这家伙也联系不上,我记得楚歌曾经在这店里做过,所以想来碰点运气,看看能不能问到楚歌的下落。”说到这里,李芸芸突然想起什么来了,瞪着柳眉道:“对了,差点忘记了,柳眉你怎么在这的?”
柳眉和孟季云互相看了看,脸上的神情同时黯淡下来,这时候抱着孩子下楼的小米正走在半道上,听到这话也停住了脚步,孩子似乎也听懂了这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米赶紧低头去哄。
“其实我们会在这,都是因为楚歌,我们在这其实是等楚歌回来。”柳眉叹了一声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纭纭追问道。
“事情说来话就长了…………”柳眉苦笑着说了起来。
………………………………
楚歌破产的那个下午,柳眉被柳玉林给带走了,尽管柳眉不情愿,还是被带走了。留下的楚歌在宣布自己破产后,没有和任何人说话,而是把自己关进了屋子。当时孟季云也很矛盾,做为一个女人,她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更何况还有个柳眉在,所以孟季云觉得自己应该放弃,至少为了孩子应该放弃。
第二天一早,楚歌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从此就没了消息。信上说银行卡是给孩子的,上面有楚歌剩下的所有钱,大约有一千万的样子。楚歌在信里最后的一句话说,其实我是一个脆弱的人。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孟季云和小米几乎找遍了上海,都没找到楚歌,柳眉在北京听说这事后也找上门来,找了一个月后大家才死心,知道楚歌是存心想躲着她们。后来还是孟季云想了起来,找胡堪把店买了下来,希望楚歌有一天能自己回来。
说完这些往事,四个女人不由一起叹了一声,心里都在想:“楚歌呢?该死的楚歌你在哪?”
这时候心里最懊悔的也许是孟季云吧,当初做出那个决定,原本是打算成全楚歌和孩子,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局,走了一个楚歌,痛苦的是三个女人。
……………………………………………………
美国,芝加哥。
平掉了最后一手单子,查理懒洋洋的坐回到位置上,边上的沙发上,古通斯很是惬意的叼着学雪茄问:“查理,这次我们俩又赚了多少?”
查理听了很不高兴的瞪过来道:“古通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是我们三个,不是俩个。你、我、楚歌,每一笔利润里都有楚歌一份。”
古通斯听了赶紧认错道:“对,是我们三个。”说完这话,古通斯也不禁叹气道:“这个中国楚,整整一年了都没见人,这小子是不是把我们都忘记了,他夫人那边有消息么?”
查理听了神情多少有点黯然,掏出香烟来叼上一颗,默然的走到窗子前,看着窗外纷扰的都市,低声道:“这小子,让我看见了饶不了他。”查理说完眼睛一红,鼻子不自觉的又是一酸。
……………………………………
春天吹上黄土高原的时候,漫漫的黄土地中点点绿意格外醒目,尽管很多荒山上已经种上了树木,但远远看去,这片土地依旧大部分是灰黄灰黄的。
吭哧吭哧的骑着自行车在拥挤的街道上穿行,春天的阳光让楚歌觉得心情还不错,一年来楚歌走遍了南中国,这次来到西安,楚歌打算呆上一些日子,这地方有太多的东西吸引楚歌了。对于一年前的选择,楚歌觉得没有后悔的意思,原本就把决定权交给了孟季云,孟季云的放弃让楚歌多少有些难过,楚歌不是不想挽回,只是觉得那样太没意思。
西安古城,古时候叫长安。是当年意大利探险家马可、波罗《马可、波罗游记》中记载的丝绸之路的起点。
“西安文物甲天下”,这句话不是喊喊那么简单的,西安有“天然历史博物馆”的美称,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就有89处,有数的陵墓有8822处,古遗址5700处,文物点22100余个,这些知道的数字就够吸引楚歌了,更别说民间还藏了多少不知道的。
楚歌把自行车停好,给看车子的老大妈送上五毛钱后,一头就扎进了XX路的玩意市场。这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这市场很有点野鸡市场的味道,杂乱的市场里人不少,道路两边都是摆摊的主,摊点上放着五花八门的物件,青铜器,瓷器,陶俑,古钱……,等等不一而足,门类齐全的很。
楚歌慢慢的往里走,眼睛不时的东看西看,作为这方面的行家,楚歌清楚这里头的东西真的少假的多,就那刚进来时第一个摊位上摆的那个青铜香炉来说吧,看造型和外表,怎么说也是唐朝那会的玩意,做的还真像。仔细一看,在闻闻味道,隐隐的一股子骚味,一闻就知道是埋在粪坑的做旧的,香炉上的铜锈也不自然,粘着的泥土也心得比较新。
也许是觉得楚歌长的属于那种比较好骗的主,楚歌走过某摊位前时,摊主很是热情的喊道:“诶!那位小伙子,对,就是喊你,过来看看,我这个好东西。”摊主嘴巴里叼着香烟,长长的烟灰在他说话的当口居然没掉的意思。
楚歌听了停下脚步,蹲到摊点前看着这个眯着眼睛的摊主道:“有好东西?拿来看看吧?”
摊主故做神秘的左右看了看,伏下身来低声道:“小伙子,这里人多,我们找个人少的角落?”
楚歌看这家伙的眼睛一直在那滴溜溜的贼转,心道这家伙估计没什么好心眼,于是站起身道:“不方便就算了,我也只是随便转转。”
摊主一听就就急了,这一天了都没做上买卖,好不容易喊来楚歌这么一个看其来有点傻的外地小伙子,磨快的刀子还没举起来呢,楚歌居然要走人。
“别啊!算了,看就看吧。”说着摊主从身后摸出一条布袋子,里头鼓鼓的不知道放了件什么东西,楚歌笑着蹲下来,等着这家伙献宝。
“这东西是我昨天晚上弄来的,刚挖出来的,你看看。”说着摊主摸出一个圆家伙来,楚歌打眼一看,居然是一面铜镜。
楚歌小心的接过一看,上面居然还有铭文,这玩意要的真的可就有点意思了。再仔细的看上两眼,楚歌不禁笑了笑,这玩意做的还跟真的一样,可惜是碰上自己,不然还真能蒙到点人。
楚歌把铜镜递还给摊主,笑道:“酒精泡的时间长了。”
摊主一听下意识的说:“哪有,我做这行十年了,论手艺我是这一带最…………”看见楚歌讥讽的笑,摊主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青铜器做旧方法之一,用酒精浸泡漆皮,调色作锈,锈色层次自然逼真,但极不牢固,指甲能抠掉,日后受潮湿也会脱锈露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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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再见高尾
站起身来,楚歌突然感觉到一丝的无聊,西安城里都转悠了半个月了,居然没能碰上一件象样的东西,以西安的地位来说,实在是很难接受的事。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地下埋的那些东西,估计也被挖的差不多了,能挖的大都被盗墓者光顾过了吧?
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楚歌觉得这种生活方式其实也不错,恩也好怨也吧,爱也好情也吧,一切都了解的那一刻其实反应在内心深处的是一种轻松。一年前的那一个下午,楚歌看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其实不适合做一个霸者,自身性格中有太多的软弱,这个因素造成了楚歌很不善于处理感情问题。孟季云那楚歌也清楚,只要放低点姿态,应该可以挽回。楚歌没有怪孟季云的意思,只是潜意识里有一种逃脱的想法存在吧。过去的那种生活,对楚歌而言,实在是太累了。
一条街在楚歌的胡思乱想中走完了,转过街角,出现在楚歌面前的是一排整齐的店铺,这些地方也是卖玩意的,不过买的更多是是那些仿制品,蒙外行人的。楚歌本就是出来瞎转碰运气的,也就一家一家店晃荡过去。
楚歌没走出几步,便听见前面一家店铺里有吵闹之声,人都有看看热闹的习惯,楚歌也就顺着声音走了过去,抬眼便看见有男有女的一群人,正在一店门口吵的不亦乐乎。
市井之间的争斗没多大意思,楚歌也就想走开了事,哪曾想突然听见有人用日语在骂:“八嘎。”在一骂之下便有人喊:“妈的,是小日本,小日本到中国来欺负人了。”
这一喊可不得了,市井之民可不管你什么两国邦交,小日本到中国来闹,就是不行。一场吵闹立刻演变成了全武行,在一片“打死小日本”的喊叫声中,几个男子被人一群人逮着就揍,边上还有个女人背对着楚歌,在拿用带有奇怪味道的中文在那劝:“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打红眼的双方哪顾及那许多,也不知道是谁嫌这女人碍事,一把将她推出老远,女人被推的连连后退,正好退到楚歌的面前,眼看这女人便要摔个四脚朝天,楚歌赶紧伸手去扶了一把。
“谢谢!”女人飞快的用日语朝楚歌致谢,情急之下母语很自然的就出来了。
楚歌对谢不谢的倒不在意,点了点头,也没注意看那女人,转身便要离开这是非之地。没曾想那女人看清楚歌的脸后,顿时又惊又喜的喊了一声:“楚君,怎么是你?”
这声音有点熟悉,楚歌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一看,这女人原来是高尾雪子,刚才楚歌没注意,一下还真的没认出来,这女娃子不是惦记着拍AV么?怎么跑到中国来了?
“雪子?”楚歌狐疑着问了一声,有点不确定。高尾雪子激动的猛点头。能在这地方遇上高尾雪子,楚歌也觉得是缘分,正打算和高尾雪子聊上几句,呼啸而来的警笛已经远远而来。
这次经常来的倒是挺快的,警察来了也不问情由,把打架的一干人等都拿了下来,打算带回警察局在问个清楚。高尾雪子见状,连忙对楚歌道:“楚君,我得跟他们一起去警察局,我这些伙伴不懂中文。”说着高尾雪子从包里摸出眉笔,摸出张名片来,在背面写上一串号码,递给楚歌道:“楚君,打这个电话能找到我,一定要打哦。”
说完高尾雪子已经朝楚歌鞠躬后跑到警察那边去了,楚歌也只得冲她挥了挥手而去。
当初在日本的时候,要不是因为高尾雪子,楚歌的脱身也没那么容易,现在想起来自己还没报答她呢,有了这想法,楚歌惦记晚上请高尾雪子吃个饭,虽然谈不上报答,但也可以表达一下心里的感激吧。
这一年楚歌过的倒也悠闲,离开上海的时候,楚歌的口袋里只有一千来块,好在随身的卡里还有三万块钱,靠着这些钱楚歌四处游荡,好在楚歌不是奢侈之人,一年下来卡上还余了五千块,估计请高尾雪子吃顿饭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钱楚歌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得去找份工作才行了,不然有饿肚子的危险了。回到停车处推上自己的二手自行车,楚歌往租来的房子而去。西安这地方不比上海,房租也不算贵,比上上海一个月动辄几千块的房租,自己租来的房子虽然旧了点,但500块一个月也确实便宜。
楚歌的计划是在西安呆上一个月,把该玩的都玩一圈,然后杀回湘省去,在故里做个安分的小民就是。
其实楚歌想要钱也容易的很,上海银行里的保险柜里,从日本弄回来的画和瓶子,只要随便脱个手,上千万得来也不是很难的事。楚歌并不知道,在上海,三个女人还在等着自己回去。说实话楚歌实在不年情愿回上海,那里对楚歌而言,有太多不想面对的人和事。
在楼下房东开的小店里买了包香烟,房东那个胖女儿投来嫌恶的目光,楚歌落荒而逃。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这胖妞对楚歌倒也热辣,只是一来楚歌不识相,对人家敬而远之,加上楚歌住进来后,每天都是中午时分才出来,晚上很晚才回来,从时间的规律上来看,这规律和街上混的极为相似,房东一家也就拿楚歌不当好人来看了。楚歌租这房子,完全是因为看上有宽带的缘故,虽然已经远远的离开了金融场上的名利争斗,但楚歌每天还是会习惯性的上相关网站去看看。至于楚歌用的电脑,依旧是当年柳眉送的那台,这也许是楚歌和过去还有关系的东西吧,当然电话也还是当年孟季云送的,说起来这电话用了几年了,款式也旧了,楚歌却没有换的意思,很多东西在楚歌心里,其实还是没有太多变化。
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在网上找些解闷的小说看看,时间过起来倒也很快,看看已经下午五点了,楚歌摸出手机来,拨通了高尾雪子留下的电话号码。
走下楼来,在路边拦了部出租,楚歌朝和高尾雪子约定的见面地点而去。刚才接电话的似乎是个女翻译,不出意外应该是个中国人。
“长乐坊”这个店名颇有古韵,楚歌下车是时候,看见高尾雪子已经一脸笑容的站在门外等着自己,没想到她还先到了。
看见楚歌从车上钻出来,高尾雪子很是兴奋的扑了上来,拉着楚歌的手道:“楚君,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我真开心。”
楚歌笑道:“呵呵!我也挺意外的,你怎么也到中国来了。”
这时候高尾身后走来一位女子,对二人道:“都进去吧,位子我早订下了。”
高尾雪子这才给楚歌介绍道:“楚君,这位是齐韵,是西安市政府派来,专门负责接待我们友好访问团的。”
楚歌笑着上前道:“你好。”眼前的这个女子相貌上倒也说的过去,一头长发,一副精细的眼镜后面的脸庞倒也秀气,应该和美女沾点边,不过比起高尾雪子来却要差上两分。楚歌现在对女人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所以也只是简单的握了手后,大家一起进了“长乐坊”
“长乐坊”里卖的多是一些当地的小吃,楚歌对西安的小吃没什么了解,坐下之后点菜的任务就交给了齐韵,高尾雪子的兴趣似乎也不在吃上,而是一直拉着楚歌问长问短的。
“楚君,你离开日本后便一直没有音训,想是早就把雪子给忘了吧?”高尾雪子很是不满的问楚歌。
楚歌苦笑道:“离开日本后我去了美国,一直在混日子,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怎么跑到中国来了,你不是要做明星来的么?”
提到这个高尾雪子立刻就苦起了脸道:“唉,我倒是很想的,只是父亲坚决反对,后来也只排了几部写真集,之后便给几家产品拍了广告,后来被电视台招去做了节目主持人…………。”
两人聊将起来,楚歌这才知道,高尾雪子来中国的原因。这几年中日关系恶化的厉害,各种争端不断,为此给日本经济带来相当的冲击。去年日本大选,首相换了个人,新首相上台后极力想挽回中日关系,便组织了一个两万人的日本民间友好访问团来中国,高尾雪子一直也很想来中国看看,也就跟着团过来了。
一团人到了中国,又分成很多个小团,几乎中国有点名堂的城市都去了友好团,高尾雪子在日本是做和中国文化有关的节目的,所以也就选择了西安这个城市。
菜很快就送了上来,一大碗热腾腾的羊肉汤每个人的面前都摆上了一碗,原来齐韵点的是西安比较有代表特色的羊肉泡膜。
“楚先生以前在日本呆过?”一直没找到机会说话的齐韵,这会终于问了楚歌一句。
“是啊,我在日本还没呆到两个月,实在呆不习惯,所以离开。”楚歌道。
“楚先生当初是怎么去的日本?”齐韵似乎对去日本很有兴趣,又问道。
“楚君当年是去东京大学留学,其实我也一直觉得,楚君放弃了真的很可惜,我们日本人想进东大都很难的。”高尾雪子道。
齐韵听了顿时脸露惊讶之色,同时还有点羡慕和可惜的意思。
“真可惜,我一直很想去日本留学,几次申请都没能过。”齐韵很是不甘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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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无理取闹
人这一辈子,有很多东西是难以忘却的,面对齐韵的惋惜和感慨,楚歌不想做任何解释,当然楚歌也不会给齐韵泼冷水,从经历的角度上来说,出去看看,肯定是没坏处的。
见楚歌兴致不高,齐韵倒是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高尾雪子对楚歌在日本的经历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也不想去揭楚歌过去的伤疤,于是乎大家都选择了沉默。
这餐饭到后来就有了对付的意思,高尾雪子有的话也因为齐韵的在场不好对楚歌说,好在齐韵似乎也是聪明的人,见场合不对,。简单的对付了一点便起身告辞了。高尾雪子和楚歌都没有留她,走的时候雪子很是客气的把她送到门外。
回到位子的雪子轻松了许多,坐到楚歌身边亲昵的笑道:“楚君,你似乎不喜欢她?其实她人很热心,我对这里不熟,很多事都是找她帮忙的。”
楚歌听了一愣,对一个陌生人谈的上么?楚歌只是觉得,齐韵这个女人,给他一中富有心计的感觉,对雪子热情,本是她的工作态度问题,但后面又藏着什么别的呢?
“她是不是向你表达过想去日本留学的意思?”楚歌猜测着问了这句,高尾雪子听了惊讶的看看楚歌道:“楚君,你怎么知道的?”
楚歌听了在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声,有时候真的是这样,国人在怨愤别国这样那样的时候,真是是应该清醒的自我审视一番。不想在这个问题过多的纠缠,楚歌转移话题。
“今天在那是怎么打起来的?”
高尾雪子一听这样,嘴巴就撅了起来,很是不满的埋怨道:“你们中国有的人,真是很粗鲁,明明是卖了假货给我们,居然还理直气壮的不肯退货。”
楚歌听了心里微微的有些不爽,嘴角微微的翘了翘,道:“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是这样的,我们这一组的负责人雁金先生是一个收藏爱好者,尤其是喜欢中国的瓷器,到了西安,让齐小姐带着我们去四处看看,然后在那店里买了一件青花瓷的花瓶,当时那店主说东西是中国光绪年间的,雁金先生也就信了,花了五万块人民币买了下来,买回去后团里有个识货的先生说,这东西是仿制的,雁金先生这才叫上我去退货,结果那店家不但不退,还吵了起来,雁金先生一怒之下骂他们是混蛋,所以就打了起来。”高尾雪子说着露出义愤之色,似乎道理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弄清楚大概的楚歌冷笑道:“雪子,其实是你们不对。”
高尾雪子一听顿时露出惊讶之色,人也和楚歌拉看点距离,看着楚歌的脸道:“我们怎么不对了?他们这是欺诈行为。”
楚歌听了这话,很是不屑的冷笑说:“你们那位雁金先生,他玩收藏有多少年了?”
“据他说有二十年了,他今年快六十岁了,看起来应该说的是实话。”高尾很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很肯定。
楚歌这下不冷笑了,而是鄙夷的笑道:“雪子,如果他有二十年的收藏经验,今天这样做,他就是无理取闹,仗着政府对他们接待客气,想玩赖皮。”
雪子一听就怒了,猛的站起身来,瞪着楚歌说:“楚君,你怎么能这样说雁金先生,他在我们日本是著名的电视制作人,为人很好,而且很有修养。楚君,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我还是坚决要求你对自己说的话表示道歉。”
楚歌不为所动,稳稳的坐着,看着高尾雪子说:“古玩行业有个规矩,只有错买的,没有错卖的,这规矩行内都承认了上千年了,怎么到了你们日本人那就行不通了呢?根据我对日本的了解,在日本古玩行业,这条规矩照样适用。说到底是你们那位雁金先生自己眼力不够,买了赝品就应该自认倒霉,居然还敢仗着外宾的身份无理取闹,还恶语伤人。店家打人是不对,但根子还是在你们那位雁金先生身上。”
楚歌越说语气越严厉,高尾雪子被楚歌瞪的不由又坐回了位子上,原本斗鸡似的表情,也便成了一种迷惑,看来是确实对这行不了解。
“那警察为什么还让店家退钱?”高尾雪子还想顽抗,楚歌冷笑说:“我看不是你说的那样吧?难道警察问清楚情况立刻就让店家退钱?”
底气不足的高尾雪子低下头,小声的辩解:“开始警察只是说店家打人不对,没让退钱,后来是齐韵小姐找了这边负责接待的一个官员出面和警察谈,警察才让店家退的。雁金先生事后很感谢齐韵小姐,表示愿意为她出国的事情做担保。”
“无耻!”楚歌不屑的冷笑说,也不知道是在说雁金还是在说那个官员。
楚歌被这件事情弄的也没多少胃口吃东西了,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今天就到这吧,我送你回宾馆。”说着楚歌摸出钱包来,叫来招待打算买单。
招待来了后笑着对楚歌道:“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
“买单吧。”
招待满脸笑容说:“刚才和你们一起的小姐已经买过单了。”
楚歌一听脸就拉了下来,问招待道:“我们一共吃了多少钱?”
“60元先生。”招待不明白楚歌为什么这样,很是小心的回答。
“好了,没你的事了。”楚歌让招待走人,摸出400块来递给雪子说:“这钱你给齐韵,今天算我给你接风。”
高尾见楚歌如此,知道楚歌脾气上来了,很是小心的靠近楚歌,挽起楚歌一只手说:“楚君,您别生气,我也不知道有这个行规,齐小姐也是好心。我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
见楚歌脸色没有好转的意思,高尾雪子立刻祭起女人的杀手锏,趁楚歌不注意,快速的拿手揉了揉眼睛,吸两下鼻子,立刻便成一付哭腔说:“楚君,你是男人,应该让着点别人嘛。我们已经都有两年多没见了,这次见面人家都开心死了,打算请你陪着好好的玩两天的,你就这样送人家回去,人家的心里好难过哦。”高尾雪子的表情声音无一不嗲的极为到位,楚歌听着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高尾雪子的那些小动作都没能逃过楚歌的眼睛,但此时楚歌也没了和她计较的心情。
“不许哭,再哭我马上走人。”楚歌做出怒的样子说,心里却在偷笑道:“小丫头片子,跟我来这手。”
这话果然有效,高尾雪子立刻停止,有点不敢相信的瞪着楚歌。看见高尾雪子的表情,楚歌觉得这妞不去拍AV实在太可惜了,这种有点天真的形象,拍制服诱惑实在是一级棒。
“走了,以后别只听一家之言。”楚歌说着站身朝外走,高尾雪子以为楚歌没有原谅的意思,还站在原地没动弹。走到包厢门口的楚歌回过头来,又好气又好笑的说:“还站那干什么?你不是说要我陪你去玩么?现在这时候到街上转转,应该很热闹,再晚一点街上人就少了,想玩都没地方。”
天色已经暗淡,街灯早已经上岗,古城的夜色别有一番景致,古老的城楼在灯光的辉映下依旧耸立着,似乎在讲述着千年前的故事。
高尾雪子的兴致不错,拉着楚歌到处乱窜,也许是刚才没吃好的缘故,看了一会高尾雪子的兴趣转向了道路两边的小吃店,一会买点锅盔,一会来上一点黄桂柿子饼,一边自己吃着,还不时往楚歌的嘴巴里送。楚歌对高尾雪子的热情多少有点不适应,每每想拉开点距离,高尾雪子会很快的就粘了上来。
这时候街上还很热闹,往来的人群里不时能看见几个高鼻子的老外在转悠,雪子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一路拽着楚歌向前,见路边有家旅游纪念品的专卖店,拉上楚歌一头就扎了进去。
这家店面不大,卖的也都是些普通玩意,柜台里摆着红肚兜、陕北剪纸、陕西农民画、凤翔彩绘泥塑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在本地人看来不希奇,可是进了高尾雪子的眼睛里就完全不一样。
兴许是头一回见到这些东西,高尾雪子很有兴致的让店家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看看,甚至还拿着肚兜在身上比画,让楚歌来帮着参谋是不是合适。
离开小店的时候,店主的嘴巴笑的合不拢了,这不知道高尾雪子哪跟筋不对了,几乎每种玩意都买上不少,结帐的时候楚歌吓一跳,三带子的纪念品,不过就是剪纸和肚兜民间画什么的,居然也要一千来块。看来旅游商品等于宰人商品这个说法一点都没错。离开的时候,楚歌又发现高尾雪子一个好处,这丫头居然没有使唤自己的意思,买来的东西全都自己拿着,楚歌想伸手分担一下,高尾雪子还说:“男人拿这些东西像什么样子。”
说起来高尾雪子也挺有趣的,见楚歌没有帮着自己砍价的意思,操着蹩脚的中文,居然和店家也砍的有声有色,看起来女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只不过楚歌怎么看这些东西,都觉得高尾雪子被宰的不轻。
钱这东西现在对楚歌来说意义不是很大了,虽然楚歌想赚钱似乎并不难,但有点甘于消磨于平淡中的楚歌,似乎提不起赚大钱的兴趣了。
在街上瞎转了两三个小时,时候也有点晚了,春天的晚上还是有些许凉意的,一直表现的很兴奋的高尾雪子,被迎面的一阵风吹来时,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双手都拿着东西的高尾雪子顿时哭丧着脸,原因很简单,鼻孔里控制不住的喷出了鼻涕,挂在鼻孔下多少有点滑稽。
楚歌见了连忙伸手接过她手上的带子,腾出手来的高尾雪子,连忙从挂包里摸出纸巾,把脸上弄干净后,很是羞愧的样子道:“呜呜!被楚君看见丑态了。”说起来高尾雪子现在这个样子,还真的很可爱,这是一种真的可爱,不是做出来的。楚歌一直困惑于这样一个问题,像高尾雪子这种出身的女孩,怎么会想到去AV行业发展的?
还没等楚歌想清楚的,高尾雪子又是一连串的几个喷嚏,楚歌见了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伸手把身上的甲克脱了下来,给雪子披上,并一手搂着她往身边靠了靠。
高尾雪子沮丧的翘着嘴巴道:“谢谢,真是丢死人了,又出丑了。”此使的高尾雪子,看起来还挺诱人,小脸蛋被风夜风吹的通红,更显得多了几分细腻。楚歌看在眼里,心里微微一动,似乎很久没和女人如此亲近了。这一刻的楚歌其实很清醒,自己的情已经在过去消耗殆尽,现在有的只剩下欲。
想到“情”之一物,楚歌的心里不觉微微的一疼,李芸芸、浅间雅晴、孟季云的形象在楚歌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搂着高尾雪子,拎起买来的物件,站在路边招手拦出租,表面平静的楚歌心里其实已经在翻江倒海,为什么爱情这东西,每当自己真心想付出的时候,他总是戛然而止呢?兴许自己本就是个不该有爱的人吧?
不清楚楚歌心情的高尾,似乎很满意于眼前的状态,靠在楚歌的怀里很是惬意,一只小手已经牢牢的搂上了楚歌的腰,脸也贴在了楚歌的胸口,似乎想听清楚楚歌的心里在想什么。
上了出租的高尾雪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也不管楚歌愿意不愿意,趴在楚歌身上一通乱摸,从楚歌的口袋里掏出电话来,拨了串号码,通了后说:“晚上我不回去了,和朋友在一起呢?”
高尾雪子用的是日语,楚歌也是听的懂的,见楚歌有点意外的看着自己,高尾雪子伸出一只手来捂上楚歌的眼睛,继续跟电话里说:“没事的,放心吧,楚君以前在日本留学的,我们是老朋友了。”
打完电话,高尾雪子这才放开手,一脸羞怯的笑着对楚歌道:“你那里不方便的话,我们另外去找家酒店吧,我护照都带着呢。”
楚歌……………………。
走下出租,给车钱的时候,楚歌从司机的眼睛里看见了钦佩,找零的时候司机居然冲着楚歌诡异的笑了笑道:“行啊,哥们,为国争光了。”
楚歌又一次……………………,这都是哪跟哪啊。
人生中第二次跟MM出来开房,楚歌又一次处于相对被动的地位,头一回记得是李芸芸办的手续,这一回没等楚歌上前,高尾已经抢先在办手续了。楚歌其实很想告诉高尾雪子,对自己不要报任何希望,大家玩玩可以,谈感情的事就免了,可是发现自己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楚歌便有点鄙夷自己,但很快坦然,也许生活本就是这样,大家都是匆匆的过客,偶然的一次相交,只能解释为一份缘。
其实这时候的高尾雪子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这样做的缘故是什么?两年前的那晚上,有点事情没做完的高尾雪子,这时候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要去延续当初的梦,和楚歌之间高尾雪子没有太多想法,就算是有想法,以自己的家世来说,家人也不会允许自己嫁到中国来,更何况现在高尾雪子在日本已经是有点名气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一般从事娱乐行业的女人,往往不会太早的放下身段去嫁人吧,毕竟今年才0岁,正是青春年少事业起步的时候,就冲这一点,高尾雪子也没理由放弃已经到手的东西。至于楚歌,高尾雪子承认自己很喜欢,当初在地铁上的那个夜晚后,高尾雪子便迷惑于楚歌俊郎的外表,还有那一份中国男人特有的从容和温存,这在日本男人中是难得一见的。
靠在楚歌的怀里,看着电梯上的指示灯一格一格的往上跳,心里多少有点紧张的高尾雪子哼起了一段民谣。曲子楚歌觉得有点熟悉,似乎是在哪听到过,这一瞬间楚歌的脑海里闪过一幕,东京某个酒吧里,灯光摇曳着,浅间雅晴正坐在自己的对面,哼着同样的曲子。
电梯停的时候楚歌有些失神了,居然没有出去的意思,高尾雪子很是奇怪的拉了拉楚歌,楚歌这才反应过来,同样是在晚上,同样是一个日本女人,只不过名字不一样,一个有情,一个只有欲,生活在某些时候看来会去重复一些事情,其实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轻巧的用房卡开了门,把楚歌推进房间,关上门的高尾雪子开心的叫了一声,很是放肆的把自己丢在大床上,岔开双腿双手,身体呈一个“大”字,这个造型很具诱惑力吧。
走的有点累的楚歌也把东西一丢,连鞋子都没有脱就躺到床上。世界在这一刻是安静的,外面的喧嚣被房间的墙壁和窗口完全隔绝了,只听见两颗心脏在尽职的跳动着。
两人就这样躺了一会,中央空调里钻出来的热流暖的人有些热了,高尾雪子猛的坐了起来,趴到楚歌的身上开始在购物袋里翻了起来,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那对还有点分量的肉团在楚歌身上蹂躏。
很快高尾雪子从袋子里摸出一件肚兜来,坐在楚歌面前,在胸前比画着问楚歌:“怎么样?这东西我穿起来一定好看吧?”
肚兜这个东西,在楚歌看来,实在是老祖宗了不起的发明,就稳定性来说,无疑是比不上胸罩来的实用,可是东西一旦穿在本钱够好的女人身上,那杀伤力就太强大了,基本上对男人是来一个灭一个,来俩灭一双的。
楚歌脑子里想象着高尾穿上之后的样子,那种半遮半掩的姿态,其实更具吸引力。兴许是感觉到楚歌眼睛里的期待,高尾雪子诡异的笑了笑,拿起肚兜滑下了床。
“我去试一试。”朝楚歌笑着眨了眨眼,高尾一头扎进了洗手间
高尾雪子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楚歌眼前顿时一亮,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实在是有拍AV的本钱,日本女人特有的滑腻白皙的肌肤,经过肚兜的重新诠释,那份半遮半掩,那份羞中带怯,实在是男人性欲的天敌。
高尾雪子还很显摆的站到楚歌面前,转动着身子前前后后的让楚歌看个清楚。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何况是个大活人,一直认为高尾雪子在这方面应该经验丰富的楚歌,很自然的没有多少心理负担,从床上一跃而起。
从生理卫生的角度来说,事前还是要洗干净对大家都好,所以当楚歌搂定高尾雪子的细腰,决定要进行决战的时候,脸红的能捏出水来的高尾雪子,羞怯的低声道:“我放了热水的,我们还是先洗一洗吧,别急,我陪你一起洗就是。”
这种场面,这种语言,说别的那都是矫情了,是男人就上就对了。
但从过程上来看,高尾雪子确实有一定的经验积累,接吻的技巧还算高明,至少比楚歌要强上一点,俩人几乎是一路吻着进了卫生间,几乎是互相撕扯着相互完成了裸露的过程。
…………………………
当楚歌进入的时候,高尾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楚歌也察觉到了异样,这个是楚歌没想到的,怎么会这样,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过去了,情欲高涨的楚歌在这当口没有退后的选择,只能是继续奋勇前进。从痛苦到享受的过程其实不是很长,每个女人都应该会经历这样的过程,当然特殊情况可以忽略。
高潮的时候女人的疯狂也是惊人的,看起来娴静的高尾,呼叫的声音也不低,那一瞬间紧紧的搂定楚歌,不想有半点间隔的存在,伴随着楚歌一声低吼,这出春宫戏暂时落下了帷幕。
PS:看了很多朋友的书评,怎么说呢?可能你们会失望,我其实想写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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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繁华过后
“为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既然已经决定在娱乐圈混下去,有的事情就不免要去做,能把第一次给自己钟情的男人,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个不坏的选择。记得当初在东京那个晚上么,其实那天晚上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
一个月后,北京。
之所以把北京当成旅行的最后一站,原因是北京在楚歌心中地位超然。元明清三朝的国都,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千年的文化沉淀,赋予这个城市太多的记忆,也赋予了这个城市一种超然的气度。
古老的北京城见证了太多的风雨,也见证了中华民族从天朝上邦到任人鱼肉的悲凉,更见证了中华民族的重新崛起。
口袋里的钱只剩四千块了,走下火车,站在北京站外的广场上,楚歌突然发现,其实现在自己最需要的其实是一份工作。其实楚歌还有别的选择,只要拨几个电话,钱不是问题。不过一心想和过去做个了断的楚歌,根本没有考虑这个选择。
花了两百块找了家破烂的宾馆住了一晚上,楚歌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要想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首先要找到个住的地方,转悠了两天,一个现实摆在楚歌面前,以手上的钱,考虑到短期内可能找不到工作的因素在内,自己能租的起的住处,只有地下室。
“就这了,一千三一个月,不还价。”管理大姐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一付爱租不租的架势。也许在管理大姐看来,北京城里像楚歌这样的小年轻太多了,身上穿着假冒的名牌,能租的起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
房间不大,也就十来个平方,好处是带卫生间,春天的地下室潮湿的厉害,走进来的时候路上有不少极水,昏暗的灯光下不仔细的踩在垫脚的砖头上,很容易一脚踩到水中。
房间里有张小小的铁架床,床板上乱七八糟的是前任租房者留下的报纸,地上也显得相当凌乱,不打扫一下是没办法住人的。
“行,就这吧。”楚歌没想太多就答应下来,甚至连讨价还价的心情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楚歌爽快的缘故,管理大姐的脸上爬出笑容来,语气也没了先前的生冷道:“小伙子,我看你像个实诚人,有的话我先跟你说在前头。”
也许这地方要住上一段日子,考虑到以后还要和管理大姐打交道,楚歌露出笑容道:“大姐您有话尽管说,以后求您关照的时候多了。”四十来岁的女人,其实完全可以叫阿姨了,不过楚歌可不敢冒这个险。
楚歌这个不轻不重的奉承令管理大姐很满意,笑容和善的说:“小伙子,这里头住的人头杂,平日里你可当心点,值钱的东西可别留屋子里。还有,房租一个月一清,水电费另算。”
“行。不过大姐,您看这屋子里乱的,呆会能不能借点家伙我先打扫一下?”楚歌笑着,说完把行旅往床上一摆,楚歌的东西不多,就一箱子和一太笔记本电脑。
“这个可以,你先跟我上来交钱,回头在我那拿家伙来打扫就是。”也许是看楚歌还顺眼,大姐很是爽气的答应下来。
跟着管理大姐上来,交了一千三百块钱,拿了钥匙和收条,借来家伙,楚歌花了一个小时,总算的勉强把房间收拾的能住人了。收拾的时候楚歌发现墙面上水渗的厉害,回头得管大姐要点废旧报纸什么的,往墙上帖。
“大姐,能不能帮个忙?”楚歌陪着笑,很是小心的问值班室里的管理大姐。
“啥事?说。”
“您能不能给我点旧报纸,我贴在墙上。”
“行啊,你来。”大姐很干脆的应下来,指着值班室办公桌下的纸箱说:“旧报纸都搁里头放着呢,你要多少自己拿。”
“谢谢大姐!”楚歌拿上一打报纸,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管理大姐把楚歌叫住说:“小伙子,你等会。”
楚歌赶紧停下问:“大姐,您有啥吩咐?”
“你跟我来。”说着管理大姐领着楚歌来到楼道下的一间储物室前,开了门指着里面说:“小伙子,我看你人不错,我这有点装修后淘汰下来的旧桌椅,你用的上就拿去,省得花钱去买。”
楚歌探进脑袋一看,原来里头有两张木头做的那种老式办公桌,还有几把四方木头椅子,这些东西都用的上,楚歌赶紧的给大姐道了谢,开始动手搬东西。总算是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弄回房间后,楚歌回过头来拿放在值班室里的久报纸时,见另一小伙子正和管理大姐说话。
“阿姨,这是本月的房租。”
楚歌很清楚的看见管理大姐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赶紧的抓上报纸开溜,当然溜的同时也不禁替那位小伙子感到悲哀,看来说实话这种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妙。
在附近的市场里买了些便宜的用品,把桌子椅子洗干净,又把墙面上都帖上报纸,铺好床,摆好买来的被褥,前后一共花了三个多小时,楚歌的小窝总算是基本成型了。躺在床上稍事休息,楚歌觉得还有点遗憾,地下室里居然是没宽带的,笔记本也只能做些文字处理工作了,看来得抓紧赚点钱,去弄的无线上网才是。
两个肉夹膜,五块钱,虽然有点难吃,但好在够便宜,楚歌的晚饭就这样对付过去了。其实楚歌想起来也觉得有趣,当初在美国的时候,请人吃一餐饭都花二十万美圆,现在居然肉夹膜也吃的挺香的,人生的起落未必就是坏事啊。
交了二十块钱,走进人才市场,楚歌有一种迷茫的感觉,市场里像自己这样的年轻人多的吓人,一家又一家用人单位前都排着长队,前来应聘的年轻人手上,都准备好了简历之类的东西,像楚歌这样空着双手就拿着文凭进来的,实在是有点异类的感觉。
排了一个又一个的队,回答N次同样的问题,填了十几张表格,留下联系电话,三个多小时后,楚歌都已经忘记自己应聘的单位都有哪些了。
有点无聊的楚歌放弃了下午继续去排对等人挑选的念头,走出市场来,花上十块钱用盒饭慰劳了自己,买了几份报纸,直接就先回去了。
拿着报纸,拿笔上面那些看的过去的用人单位画上圈,根据路程的远近,选出地点相对近一点的单位来,明天开始一一去碰碰运气,楚歌现在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急着找房子了,看来还是缺乏经验啊,应该等找到事做再租地方的。
就在楚歌有点郁闷的时候,一条招聘信息吸引了楚歌的眼球,XX路明月斋招营业员,要求有一定的古玩知识。这个倒很对楚歌的胃口,楚歌一直觉得,找份这样的工作,远远要比那种朝九晚五的工作要强许多,再说自己对这行也算精通了。捧着买来的地图,楚歌开始对自己所处的位置进行研究。这一带应该属于西三环,附近有人大、北外等学校,中关村似乎也属于这一片,在看那个明月斋的地点,离自己住的地方也就两站路,走路去上班也就半小时的样子。
“就是它了。”楚歌合上报纸,按着地图的指示,上了公车,花了半个小时出现在明月斋的面前。
楚歌走进明月斋的时候,路平的心情有点糟糕,手上二十万的股票缩水了三分之一不说,前两天进的一副画居然是赝品,此时的路平正打算狠下心里抛了股票,请人的事变的已经不是太重要了。
看见楚歌走进来的时候,路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年轻人眼睛里的那份从容,并不像是来找工作的,穿的衣服虽然有点旧,但绝对是一种国外的名牌,不是街上买的那种假冒的货色。
“您就是老板?”楚歌问话的时候带着笑,有点愣神的路平下意识的回答道:“我就是。”
“我是来应聘的,我叫楚歌。”看着店里的陈设,楚歌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这地方和当初的小雅斋,多少有几分相似的味道。
做这行的人大都眼力好,路平能在这行混了二十年,从十八岁给人当学徒到自己开店,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眼力够贼,看人也好看货也好,少有看走眼的时候。
看见楚歌第一眼的时候,路平决觉得楚歌不简单。
从手上把那枚玉戒指退下来,路平往柜台上一摆,斜着眼睛看着楚歌说:“我这是需要人帮着看店,这样,你看看我这枚戒指品相如何?”
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对玉器的鉴别实在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这枚玉戒指造型普通,好坏主要从玉的色泽、致密度、绺裂等处着眼了。其实路平这枚戒指不值钱,也是就随便戴着玩的,拿它来考教楚歌,一是要看楚歌的眼力,二是要看楚歌的心理。
楚歌笑着拿起戒指,随便看了一眼后放回柜台上笑着说:“老板,我要是来抓货的,你这戒指顶多出一百块,其实也就值个七八十的,戴着玩还行。”
楚歌“抓货”这个行话说出来时,路平就知道自己已经决定收下楚歌了,其实路平一直在暗地里怀疑,没准楚歌是哪家有钱的孩子出来体验生活的也不一定。
走出明月斋的时候,楚歌心情不错,一个月两千,一天管两顿饭,一个月有四天休息,这工作看起来还真不错。
简单的和路平交谈过后,楚歌弄清楚一个大概,请了一个女的,以后楚歌和她两班倒。早班是上午8点到下午4点,晚班是下午4点到晚上10点,一星期一换,一个月有四天休息。
走在街上的时候,楚歌突然有一种繁华过后的感觉,以前的一切似乎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PS:有的朋友说老断本月更新慢了,我承认.我要说的是,老断是三十过半的人了,家里有老有小,我很看重这份收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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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一枪打
面前的咖啡早已经凉了,蒋名扬却没有喝一口,很仔细的把每份文件都看清楚,确保楚歌对公司的主导地位后,蒋名扬才摸出笔来,在文件上签下姓名。
孟季铭看着蒋名扬仔细的做完这一切,心里只能用“慧眼识人”来形容楚歌了。一年多了,蒋名扬就这样死守着楚歌留下的公司,还有肯特和杰米这俩老外,居然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不计较报酬的留了下来。
过去的一年对蒋名扬来说是艰难的,联合指数风波后,楚歌给蒋名扬邮寄来一份特快专递,里面有一封信的一把钥匙。钥匙是楚歌办公室里保险柜的钥匙,信上写的是按照和约,楚歌三年内应该付给蒋名扬三十万美金的工资,公司的固定资产基本都抵押给了银行,帐户上也只剩下了一百来万,所以楚歌决定把公司转交给蒋名扬,算是付他三年的工资吧,毕竟聘用和约上写的是三年的期限。
蒋名扬的做法出乎很多人的预料,他拿着楚歌的快件找到杭州来,联系上孟季铭,请孟季铭注入资金,孟季铭当然没理由拒绝。接着肯特和杰米也来到沙市,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楚歌虽然不在,他们却要替楚歌守着公司,很快查理也来了一次沙市,资金的问题更不成问题了,就这样,公司一直还在楚歌的名下,而且过去的一年还赚了两千万。
每个月到沙市来一趟已经成为孟季铭的一个习惯,孟季铭虽然在沙市有投资,却不需要每月都来。其实孟季铭在看见姐姐安静的守在上海那家店里时,就一直在希望,有一天能在沙市重新看见楚歌。
……………………
远在北京的楚歌并不知道这些,虽然很孟季云的结婚证还在箱子里放着,但似乎分居一年多应该够离婚的条件了吧。
庄小瑶的眼神越来越火辣了,现在的女孩子,一点都没有矜持的概念。从见到楚歌第一面开始,这女子变毫不掩饰对楚歌的好感,单就相貌来说,庄小瑶属于那种小家碧玉吧,对楚歌还没够成太多的威胁。
对完一天的帐,楚歌和庄小瑶完成了交班,又一次在楚歌那漠然的眼神面前败下阵了,庄小瑶多少有点不甘心。按理说从楚歌第一天上班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庄小瑶有意无意的暗示也够多了,可楚歌似乎根本不理解的样子,脸上除了微笑还是微笑,稍微有点超越分寸的话都没说一句,更别说下班后要请吃饭看戏之类的事了。
庄小瑶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失败,在这条街上怎么说自己也是人见人爱的,真要算起来,追自己男人怎么也能算出几打来,可是楚歌怎么就一点都看不上自己呢?
走出柜台,背上自己的小坤包,庄小瑶又进行了一次努力。
“楚歌,今天晚上大光明电影院上演一部新片子《满城尽是大波妹》,你下班后一起去看午夜场吧。”庄小瑶的这个暗示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看电影只是借口。午夜场从晚上11点到第二天上午6点,电影院的包厢里,有7个小时的时间,充分利用的话,可以做很多事情了,火候到了还可以跟着楚歌回他那。
楚歌不是不知道庄小瑶的意思,现在的女孩子,在享受性快感的时候多少有点肆无忌惮,楚歌倒不是担心和庄小瑶爽过后会有什么感情纠葛,楚歌只是担心兔子吃了窝边的草,会影响自己这份工作的稳定性,再说楚歌每个月两千块钱,交了房租也经不起几下的折腾,留着钱楚歌没事还惦记着上网吧去坐一坐呢。
“算了吧,还是不要了,我最怕熬夜了,你也少熬夜,熬夜是美容的天敌哦。”楚歌打着哈哈应对过去,一点都不去看庄小瑶那已经变的有点义愤的表情。
“不去算了,稀罕。”庄小瑶嘀咕的甩脸子走了,留下一脸苦笑的楚歌。走出门去的庄小瑶,越来越怀疑一个问题,难道楚歌真是像路平说的那样,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少爷,看不上自己这样的柴火妞,一边走一边想,庄小瑶觉得楚歌确实像。
路平像往常一样,早班的时候是很难得出现在店里的,再说店里的东西大多都是摆设,圈子里的人有自己的路子,真的玩家要找好东西,一般都直接找老板,店面只是个招牌而已。
果然,小瑶前脚离开,路平后脚就出现在店里,半个月相处下来,楚歌觉得路平对自己算的上很客气,从来不在自己的面前摆老板的架子。路平打楚歌进来后,每天都这时候出现,然后跟楚歌聊上一个来小时,半个月下来路平基本确定一件事情,楚歌在古玩方面的知识,一点都不比自己差多少,更有可能比自己要强许多,有这本事的人,怎么想起来上自己这当小伙计来了,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困惑路平了。
今天路平决定再试楚歌一下,所以进了店就笑的格外灿烂,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中南海,丢给楚歌一支道:“楚歌,刚才看见小瑶撅着嘴巴走的,怎么?你又惹她生气了?”
楚歌笑笑道:“路哥,我哪敢啊,小瑶是谁啊?本街之花啊。”
路平听了顿时哈哈大笑,指着楚歌捶着自己的胸口道:“你这话要被小瑶听见了,她饶不了你。”
楚歌不在意的笑了笑,摸出打火机来给路平点上火,回头给自己也点上道:“听见也不怕,我又没打她的主意,嘿嘿。”
路平笑了一会道:“楚歌,和你商量个事。”
“啥事?路哥。”
“前门那有家店,老板不想做了,有批货想一枪打(也叫一脚踢),我寻思着明天你陪我一起去瞧瞧,他出价五十万,你帮我看看值当不值当。”路平笑眯眯的看着楚歌,等待着楚歌的反应。
按说这事轮不上楚歌一个小伙计什么事,所以楚歌有点意外的看了看路平。见路平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依旧是笑脸,楚歌自己也想去看看,便点了点头道:“行啊,跟路哥去见识一下也好。”
……………………………………
第二天一大早,路平便打楚歌的手机,楚歌还没睡够呢,接过电话有点迷糊的说:“路哥,这也太早了吧?”
楚歌语气里的不满,听在路平那里完全是另外一个味道,路平对楚歌这种敢对老板发泄不满的说话方式,理解为楚歌并不太在乎这份工作。
“楚歌,赶紧的,我刚得到消息,有人想对前门那个店拦一道,我们得抓紧了,先去看看,万一有好货色也好先下手不是?”(注:拦一道---抬高竞买者的价钱抢先买来,对手就说他被拦一道。)
楚歌看看时间,8点还差一可呢,心里虽然有点不满,但还是很快的爬起来道:“行,我知道了,我这就起来。”
“你住哪呢?我开车过来接你得了。”路平在电话里着急的问。
楚歌把地址报上,挂了电话立刻起来收拾一下,这才匆忙的出门。刚钻出地下室,楚歌便看见路平开着他的东风雪铁龙过来,招呼楚歌上了车,路平拉上楚歌就走。
“那家老板和我挺熟的,早年大家经常一起去上货,现在他不想做了,有儿子养着,不像咱,还的苦熬着。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早,就怕呆会晚了开始堵车就麻烦了。”(上货:从农村或者收藏者手中买玩意)
“对了,那家店做什么为主的?”楚歌问了一声,想先了解一下。
“谈不上以什么为主,他和我一样,基本什么都做,都属于胆大糊涂的那种。”路平有点自嘲的笑了笑,楚歌听了可不敢往心里去。古玩这行知识面太广了,收藏者一般会有偏好,比如玩字画的会专门收藏字画,玩瓷器的会只收藏瓷器,作为开店的就要求要高一点,基本各个门类都得懂,有点和过去当铺的朝奉有相似的地方。(玩:收藏。如,我是玩瓷器的,就是我是收藏瓷器的。)
“路哥您谦虚了吧?别的不敢说,您真是要糊涂胆大的主,这会明月斋就不是您的了。”楚歌接过话,不大不小的拍了路平一下。
路平听了顿时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摸出香烟来丢在车的前面道:“抽烟自己拿,回头到了地方,你得帮我看仔细了,你小子,怎么看都不像当伙计的。”路平不轻不重的探了楚歌一句,楚歌听了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一会的工夫便到了地方,停好车来到那家店,店主也才刚开门,路平领着楚歌走过去,见到一位大约60岁的男人,正捧着一杯茶看着伙计干活。路平见了上前道:“钱老板,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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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走宝
钱老板闻声转头,看见路平便笑了起来,走过来亲热的打起招呼:“老路啊,你今天起的可真早啊,怎么着?急了?”看见路平身边还跟着个楚歌,钱老板脸上的笑有点生硬了。
“怎么?还带了行家过来,怕我坑你不成?”钱老板的语气有点不善了。
路平道也不紧张,淡淡笑道:“老钱,我们是老朋友了,你想想,要是你和我换个位置,你会怎样?”
所谓亲兄弟明算帐,这行当里坑朋友的事可没少发生,亲戚间为了利益都可以互相做手脚,更别说大家只是朋友了,所以路平的解释很合理,老钱也没了继续发难的由头。
一边的楚歌倒也看出点名堂来,路平既然没有点明自己的身份,楚歌也没理由去说什么,只是跟着笑了笑。
老钱在路平这边没占到便宜,转过头来对楚歌道:“这朋友朋友怎么称呼?家住哪啊?小小年纪能让老路佩服,实在是难得。”在这圈子里,尤其是在北京这一片,有点名气的人老钱都知道,老钱的意思是想先探探楚歌的底,毕竟从年纪上来看,楚歌应该属于那种圈内名家的晚辈,不然路平也不会拉着他一起来。
楚歌也多少猜出点老钱的意思来,心里不由的好笑,自己在北京这片别说名气了,估计听过自己名字的人都少有。
“呵呵!钱老板,在您面前我是晚辈了,我混这行时间不长,你叫我楚歌就行。”
楚歌的回答令老钱多少有点迷糊了,楚歌这个名字确实没听过,不过从楚歌一脸从容的表情来看,估计应该是哪个名家的弟子也不好说。想到这里老钱心里多少有点犯嘀咕了,说起来自己手上的东西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普通的东西,这才打算一枪打处理掉,以他的眼力,认为这十几件东西是值50万的,可是万一楚歌真的是高人,看出这些东西不值50万的话,这买卖就得亏出一点来,亏钱总不是舒服的。
正想着多探点楚歌的底细,路平在一边已经插话道:“行了,老钱,其实大家老朋友,我带楚歌来也没别的意思,真要差个一万两万的,你我之间说清楚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么?担心那许多做什么?先看东西吧。”
老钱听了仔细一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既然已经决定收手了,还在乎那些个做什么?看来人在生意场上呆长了,确实容易患得患失。想通了的老钱很快释然,笑了笑道:
“看来我是老了,很多事情就是想不开。走,看玩意去。”
领着路平和楚歌一路往里,来到老钱的卧室里,开了墙面上的一个壁橱,里面摆放着十几件玩意,东西挺杂的,有字画、玉石、青铜器、还有瓷器陶器什么的。
“东西都在这了,你们只管看,觉得合适就成交,说起来这里头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了,都是些剩下的货,大话我不敢过,50万盘过去是吃不了亏的。”老钱说的倒也坦率,都是混迹这行有年数的人了,想骗也骗不了的。
楚歌掸眼一看这些东西,果然都是些普通的货色,可是当楚歌的眼睛看见壁橱角落里的一具小瓷碗时,心里猛然提了一下,脸上也微微波动了一下,好在老钱和路平都没注意到楚歌,没发现楚歌的变化。
仅仅是靠这么大概的看看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楚歌装着不在意的样子,一件件的东西都拿起来仔细的看几眼,然后又默默的放回去,脸上的表情始终没看出什么变化来。
最后楚歌才拿起角落里的那个小瓷碗,从瓷碗上面落的一层灰来看,这东西放这有时间没人动了,从老钱简单随意的摆在角落里的做法看,老钱是走了眼了。
瓷碗不大,准确的说是个大号的瓷杯,黝黑的外表显得不醒目,楚歌拿了起来装着很随意的样子看了看,然后很不经意的样子又放了回去。
老钱看那个瓷碗后也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玩意当初我看走眼了,想起来当年刚入行的时候,见东西就敢收,这东西收回来卖了几次没卖成,干脆就丢里头没动它。起先还有事没事的擦擦,这几年也懒的理这玩意了,你们要是看不上就给我留下,给我当个纪念也成。”
楚歌一听心里就开了锅了,怎么能不要?光是这东西就能值个50万的,有心想跟老钱说实话吧,又不知道路平打的什么算盘,楚歌还是压下了说实话的念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
“东西虽然一般,总能值几个吧,钱老板既然是一枪打,就别在乎这个了。”
从始至终路平都没有自己看的意思,只是笑着看楚歌的表现,总算是楚歌看完了,路平这才拿询问的目光看着楚歌。
“50万,只多不少。钱老板是厚道人,没说大话。”楚歌下了结论。其实路平自己也没闲着,楚歌看的时候在边上早就用心算了算每件玩意的大概价值,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不少于50万。他哪里晓得,楚歌还在其中发现了宝贝,老钱真要50万把这些东西都处理了,那真的叫“走宝”了。(注:走宝,就是卖亏了,把价值十万的,几千卖了。买家便是“拣漏”了。)
楚歌的心思老钱不清楚,听了楚歌的结论心也安了,在这行混的有年数了,虽然大家互相之间不免有矛盾,但感情还是有的。想到自己从此洗手,老钱不免感慨道:
“二十年了,记得当初我和老路去天津上货,叫人给埋了地雷,那时候的事说起来,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注:埋地雷---有些人以为去农村从农民手里买的货不会有错,却不知道这些货是作伪的商人故意和农民合伙“埋地雷”的。)
路平听了心里也颇为感动道:“老钱,你还别说,在这行里打滚了这些年,同行之间砸浆的事也有过,算起来你我之间倒也没闹过这样的笑话。”(砸浆---从同行中买来打眼货“没年代”或价钱过高,掌柜可请行内公会帮忙调解,要求对方让价或退货,行内话称之为“砸浆”。)
两人正在那互相感慨呢,楼下伙计叫了一声:“老板,上海的吴先生来了。”
路平一听这个,顿时苦笑了一下,看了看老钱。老钱当然知道路平的意思,也不想破坏眼下的好气氛,笑起来说:“老路,别介意,他可不是我招来的,老吴每月都上北京来看看,有时候也也带着客人来做点包袱斋的活计,这不他听别人说我要一枪打,主动联系的我。”(注:包袱斋---行内有的人眼力好,但没钱开店,便用蓝色布包袱到各家古玩铺“搂货”,然后转手卖出。这种经营古玩的现象被称之为“包袱斋”。)
路平听了也没有责备老钱的意思,笑了笑道:“一起下去打个招呼吧,大家都是熟人了,老吴以前当老板的时候,我们也没少做他的买卖,前些年他败了家,也开始倒腾起玩意来,也不容易。这事我既然占了先,也算对他不起,回头我请他吃饭,算赔罪吧。”
两人说笑着,老钱关上壁橱,回过头来笑道:“老路,你得看仔细了,一共是17样玩意。”
路平笑了笑摆摆手,老钱这才领着路平和楚歌一起下了楼。
在店里等候的是个40来岁的精瘦中年人,白皙的脸皮上架着一幅金丝边的眼镜,看见老钱居然是和路平一下下来的,脸上不由的泛起苦笑来,正打算上前打招呼呢,看见他们身后的楚歌时,老吴一下就愣住了,这辈子老吴忘记谁也不会忘记楚歌啊。当初要不是楚歌慧眼识货,估计老吴死的心都有了,那幅字画后来卖了两百万,还了债治好女儿的病还有剩的,老吴那着余下的钱做起了玩意买卖,胡堪那边也挺帮忙的,日子这才又好了起来。
想起来也几年没见楚歌了,乍见之下怎么不叫老吴惊喜不已。
楚歌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对于老吴,已经是没有一点印象了,再说当初也不认为自己帮了老吴,帮老吴看玩意那是一时的兴起,所以楚歌没认出老吴来。
老钱和路平正打算和老吴扯点闲话把这事对付过去呢,没曾想老吴脸色居然大变,他们还以为是因为路平先下手“拦一道”的事呢,正琢磨着怎么跟老吴解释呢,没想到老吴抢上几步,分开有点愕然的两人,站在楚歌面前很是激动的说:“楚先生,你不记得我了么?”
都说上海男人性情柔弱,有点势利,没什么主见还爱看不起外地人,可是上海男人对朋友收信,骨子里也是重情义的,尤其是老吴这个岁数的更是如此。当初在楚歌看来是很随意的一件事,在老吴这里却是恩同再造的。
楚歌有点迷糊了,眼前的男人似乎是陌生人,怎么见了自己这般激动?
“楚先生,当初在胡堪的小雅斋,你帮我看玩意来着。”老吴见楚歌一脸的迷糊,赶紧提醒一下楚歌,楚歌这才依稀想起来这事,不禁恍然道:
“挖补款,真做假的石涛?”
老吴忍不住激动的猛点头,楚歌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也不禁联想到当初那个不经世事胆大糊涂的自己,心头多少也有点感慨。
老吴上前一把握住楚歌的双手道:“楚先生啊,这些年你让我找的好苦啊,当初卖了那幅画,我便张罗着给女儿治病的事,这一忙起来就把你这个大恩人给忘记了,等女儿的病稳定了,我去找你想答谢一番,没曾想你去了日本。去年听老顾说你回来了,我又去找胡堪,把他好一通埋怨,逼着他带我去找你,结果你又找不着了,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分啊。”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顿时把老钱和路平都弄糊涂了,看了一会总算明白,感情老吴和楚歌是认识的,听那口气,楚歌还算是救过老吴的,这里面一定有八卦。
楚歌没想到,当初的事情老吴居然如此看中,很不好意思的笑道:“老吴您太客气了,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我当初还得感激你让我看宝贝呢。”
老吴正想着进一步表达一下感激呢,边上的地主老钱发话道:“我说,老吴,你这就不够朋友了,当我和老路是空气啊。呵呵!”
老吴这才想起来边上还有这两位,有点尴尬的笑了笑道:“抱歉抱歉,激动了。”
路平一心想知道老吴和楚歌之间的事,当然也想弄清楚楚歌的底细,所以在一边插话道:“别抱歉了,都是老朋友了,正好,我早上还没吃呢,一起出去找个地方,我们喝茶去,边喝边说。”
这主意立刻博得了众人的赞同,一行人上了路平的车子,找了间象样的茶馆进去,分别落座后这才又久话重提。
等老吴把和楚歌之间的事那么一说,两人才多少明白一点,老吴在言语间不免也流露出楚歌是个有钱人的意思,这更进一步确定了路平的想法,他哪晓得,楚歌现在身上全部的钞票,不超过三千块,心里还惦记着楚歌果然是有钱人出来体验生活的,难怪庄小瑶楚歌看不上呢。
老吴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不胜吁吁的同时,反问了一句道:“老路老钱,你们怎么和楚先生搅到一起的。”
老钱一听这话,立刻推卸道:“这个你别问我,我也是今天才见到的楚先生,你问老路去,人是他带来的。”老吴听了立刻把眼睛看过来,路平心里顿时苦笑,还真有点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呢。总不能说楚歌现在是自己那的伙计吧,想到老吴对楚歌那个热情劲,这话路平也得斟酌着该怎么说才是了。
好在楚歌及时开口给解了围道:“呵呵!我和路老板也是才认识,大家都是同道,很自然就成了朋友。”
借着楚歌的话,路平接过来道:“对,是朋友。楚先生在鉴赏玩意上见识不凡,我这不是请他来帮我把把眼么?说起来惭愧,老钱那批货我拦一道了。”
好个精明的路平,顺着话就把这事给说出来了,这当口老吴在怎么不满,也不会往心里去的,以后也不会有疙瘩一说。
老吴果然对老钱那批货的事不在意了,笑了笑指着路平道:“算你小子有眼力,楚先生虽然是金融界的大亨,但就看玩意的眼力来说,全国高出他的也没几个。当初我那画,找了个大学老教授看了都说是赝品,到了楚先生这才算翻了案。胡堪你们知道吧?提起楚先生,那叫一个佩服,想到那小子平日眼睛都是长天上的,我心里就乐的不行,老拿楚先生挤兑他。”
路平听了心里那个惭愧啊,看了看楚歌,想到自己一个月就拿两千块对付人家,心里多少有点不是味道。想到这里,不禁拿眼睛瞟了一眼楚歌,见楚歌一脸的淡然,这才宽心一些。
老吴可不知道楚歌现在的事,心里还当楚歌真是路平的朋友,也就笑着说:“老路,有楚先生给你把眼,你亏不了,我倒是担心老钱,上了岁数了,就怕有什么东西走宝了。”老吴这也就是当笑话说,没想到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老钱下意识的拿眼睛看看楚歌,楚歌被这么一看,想到那个杯子,心里嘀咕了一下,觉得这事还是说出来罢了,免得大家觉得自己有贪念,留下话柄就不好做人了。
“呵呵!说起来老钱这批货……”楚歌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个关子,一下就把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货是老钱的,虽然买卖已经敲定了,但总有点担心自己走了眼,日后落下笑话,毕竟做这行二十年了。路平心里也在嘀咕,别不是这里面真有宝贝吧,万一楚歌藏了私呢?毕竟是商人啊,利益面前多少会有想法。
“50万,确实是少了点。”楚歌这话一出来,三人立刻明白,老钱走宝了。老吴是没见过货的,也就没想法,老钱和路平脑子里同时都转了起来,都惦记着问题出在哪,是哪件玩意没看好?想来想去似乎都觉得有什么错,一起都朝楚歌看了过来。
楚歌这时候才继续道:“这里都没外人,这样吧,麻烦钱老板回去一趟,把那个黑瓷碗取来,我给大家变个戏法。”
老钱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个被自己忽视了十几年的玩意,居然是宝贝,看来人和人不能比啊,见识这东西,有时候光有经验还是不够的。心里也惦记着揭开谜底的老钱,二话没说就站了起来,对三人道:“老路,你开车,我们一道。老吴,你陪楚先生先聊着。”
老钱的这个做法,立刻博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好感,原本已经和路平敲定的事,现在明知道走宝了,还叫上路平一起,这就表明了态度,就算是亏也不赖帐。
老钱和路平这一走,楚歌这才好跟老吴交代一些事情,刚才路平他们跟着,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老吴,有件事我得求你。”楚歌脸色正了正。老吴一听立刻笑道:“楚先生别客气,千万别说求,只管吩咐就是。”
楚歌道:“是这样的,我在北京的事,不想让上海那边的人知道,我打算自己一个人呆一段,安静的想一些事,所以你回去后千万别提遇见我的事。”
老吴听了问:“胡堪那边也不说?”
楚歌道:“不说。”
老吴虽然不知道楚歌的真实意思,但楚歌既然开了口,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楚歌也是智者千虑了,老吴这里虽然交代了,但路平和老钱那边没想起来也应该交代,终于还是引来了上海那边的人,这都是后话了。
没多大工夫,老钱和路平就杀了回来,这一回他们倒是知道珍惜宝贝了,老钱从口袋里摸出蓝布精心包好的黑瓷碗放在桌子上,就等着楚歌揭晓答案了。
这个瓷碗外型普通,甚至可以说有点难看,釉色虽然说不错,年代似乎也有点,可上面光秃秃的一点字符都没有,实在是很难确定是什么年代的玩意,总的来说,这瓷碗更像是普通百姓家以前在田间地头干活时喝水用的那种货色,真的是这样,其价值就大打折扣了,三百五百的都不好说了。
楚歌倒很是小心的接过瓷碗,放到面前,此时上面的灰已经被老钱擦的干净,黑的噌亮的瓷碗看起来实在是普通的很。
“钱老板,让人上瓶二锅头。”老钱听的一愣,也没叫伙计,自己就杀出包厢,没一下就拎着瓶红星二锅头回来了。
楚歌接过酒来,开了盖子,在三人的目光中缓缓将酒倒进瓷碗中。
二锅头浓郁的气味弥漫开了,酒进了瓷碗里依旧没什么变化,楚歌见了本也是一愣,很快想明白其中缘故后,这才笑道:“我倒是忘了还有这茬,麻烦再去弄碗开水来。”
听了这话,路平没有二话,立刻站起冲了出去,很快就捧着一盆热水进来。楚歌等路平把水放稳后,这才端起瓷碗,轻轻的放进冒着热气的盆中。这时候另外三人也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一起屏住呼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盆中装有酒的瓷碗。
到底回发生什么变化呢?这个问题在众人的心中冒了起来,就连楚歌也带着这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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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地球不大
昙花!原来是一现的昙花。
随着温度的升高,瓷碗黝黑的外表开始褪色,变幻出一种奇异的光芒。最先底部呈现出一种青翠,犹如衬托红花的绿叶,慢慢往上,瓷碗上部蜕变成一种金黄色,最终一朵灿烂的昙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盛开的昙花没能灿烂的太久,几乎是在完全绽放的同时变开始萎缩,最终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瓷碗,整个过程前后不过一分钟。
所有人都被这一变化惊呆了。一分钟,昙花从开到谢。刚才的绚烂和娇艳似乎并没有发生,正如那一夜开谢的昙花一般,追求的是在黑暗中展现那最华彩的一幕后,匆匆凋谢。
此时无声,………………。
此时的楚歌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个作品了,巧夺天工之类的词句都显得苍白了。中国漫漫数千年的历史中,祖辈留给了后人太多的意想不到了,这只瓷碗的作者,说是天纵奇才一点都不过分吧,可就是这样一件宝贝,能知道它的又有几个?
楚歌是幸运的,在刘长风留下的笔记中看见过关于这只碗的介绍,以前楚歌一直认为这只是个传说,其实刚才楚歌并没有多少把握,只是按着刘长风留下的记录去做,等真的出现奇妙的变化时,楚歌自己都被惊呆了。
“有生之年能见着这样的宝贝,无撼矣!”老钱说这话的时候,居然已经泪流满面。
“妈的,咱也算是倒腾玩意的。”路平的眼睛也红了起来,鼻子一直在发酸。
“值了,这一躺能见着这碗,比赚多少钱都值了。”老吴诺诺着低声说。
楚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归于平凡的碗,似乎想从中感悟些什么。一个问题出现了,这只瓷碗归谁?
路平伸手从盆中拿起瓷碗,仔细的擦拭干净后,包上蓝布,默默的推到老钱的面前。老钱顿时就慌张的站了起来推脱道:“老路,这不合规矩。”说完老钱又叹了一声感慨道:“这东西在我身边十几年了,可惜我眼拙,埋没了宝贝,说起来我不赔他。既然我们之间的买卖已经敲定,照规矩东西应该是你的了。”
路平听了苦笑道:“换成一般几十万的东西,我绝对不客气,该是我的就是我的。可是老钱,这东西太贵重了,我要占了以后在这行还能混么?你没看出来是不错,我不知道的时候也就算了,可是现在……”
“哈哈!”两人正推脱之时,老吴笑起来道:“我看啊,这玩意应该属于慧眼识货者得之。”老吴这话一说出来,三人顿时相视一笑,一起拿眼睛朝楚歌看了过来。
楚歌见了微微一笑道:“按理这东西没我什么事,生生给压给我也不敢生受,我倒有个好主意。”
三人一起问道:“什么主意?”
“卖了,大家分钱。”楚歌道。
……………………
瓷碗能卖多少楚歌不清楚,不过卡上现在已经多出五十万来,楚歌没有要求分赃,只是拿了点鉴定费而已。至于那只碗,让老钱和路平去头疼吧。余下的事楚歌觉得自己没有参与的必要,便回来店里换班,说起来现在路平心思也都不在店里了,当然楚歌这个伙计已经不是普通的伙计了。在老吴的唆使下,路平决定拿出一点本钱来,和老吴合伙弄点买卖来做,楚歌表示不参与,但可以免费帮着看看货,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楚歌又失业了,这次不是老板炒他,是路平觉得自己请不起这样的伙计而已。
楚歌走进明月斋的时候,庄小瑶的嘴巴翘的已经能挂许多油瓶了,看见楚歌居然还敢出现,庄小瑶从柜台里冲将出来,扑到楚歌面前,高举着手上的手机,指着上面的时间,恶狠狠的问楚歌:“你这坏蛋,你看看现在几点了。6点了你才来换班,明天让老板开除你。”
张牙舞爪的庄小瑶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所以嚣张的不行。她那里晓得,瓷碗最终商议的结果是归路平和老钱共有,这会两人正商量着该卖个什么价钱呢。
“这样不好吧?怎么说大家都同事一场。”心情不错的楚歌做讨饶状,庄小瑶见了立刻觉得把柄在手。
“哼哼!想我不告发你也行,请客。”庄小瑶有一种我为刀殂人为鱼肉的快感,脸上的得意毫不掩饰。
其实楚歌也清楚,老吴这一出现,自己的工作是肯定泡汤了,也盘算着请庄小瑶一次,算是告别吧。
“这个…………,好吧,请什么?你说。”
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转,庄小瑶得意的笑了笑道:“现在我先不说,等晚上你下班了我来找你。”
楚歌一听笑了起来,也不说话,走到门前就把卷闸门给拉了下来,直接要关门收摊。庄小瑶一看就急上,上前拉着楚歌的手道:“你疯了,现在关什么门。”
楚歌道:“老板说了,现在开始,放假三天。”
庄小瑶学着京剧里的对白道:“当真?”
楚歌也很配合的拉着强调回答:“当真!”
庄小瑶:“果然?”
楚歌:“果然!”
“哇哈哈哈!太幸福了,晚上先请我吃顿好的,然后陪我看逛街看电影!”庄小瑶多少有点得意忘形了,笑的很不淑女。
“请吃饭可以,逛街看电影就不要了吧?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楚歌一边关门一边说。
“不行,一样都不能少,不然你就死定了。”自以为有把柄在手的庄小瑶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扬眉吐气的庄小瑶傍着楚歌招摇过市,她的开心并不是因为楚歌请她吃饭,而是因为楚歌终于肯陪她上街,庄小瑶的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已经打动了楚歌吧。
“想吃什么?”楚歌出门后便问了这个问题,庄小瑶露出凶恶的表情道:
“我要吃法国大餐,吃穷你。”这个威胁对一个月薪两千的人来说,实在是很有杀伤力的,不过庄小瑶似乎威胁的不是时候,早一天楚歌对这样的威胁肯定有点担心,现在口袋里装着50万呢。还没等楚歌答应下来,庄小瑶已经很得意的先说:
“怕了吧?你以后要是再得罪我,保证吃穷你,今天就算了,请本小姐吃碗杂酱面就行。”
庄小瑶并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楚歌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虽然外表看起来有点招摇,但心地其实很善,也没有一般都市80年后女孩的虚荣。
熟门熟路的庄小瑶领着楚歌找到一家门面不大的铺子,一碗加了辣子的杂酱面庄小瑶吃的很是开心。楚歌觉得庄小瑶是一个自己宠溺的小妹,虽然楚歌也只大了庄小瑶5岁,但两人之间的经历差的太多了。
吃完面条,庄小瑶拉上楚歌到处乱窜,女人对逛街有着特别的喜好,现在庄小瑶就拽着楚歌进了这家大卖场,从门口的招牌上来看,似乎是个韩国人开的卖场。
在卖场里转了一圈后,庄小瑶的目光最后被一件漂亮的衣服吸引了,从招牌上来看,似乎是个韩国的牌子,这些年街上似乎在流行所谓“韩版”的衣服,一般的小女孩子自然是要跟紧潮流的。
衣服这东西在楚歌看来,只要穿起来好看就行,什么版倒是次要的。衣服是件时下的春秋装,从样式上来看,属于那种相对淑女的套裙。
看起来庄小瑶和楚歌穿的都普通的很,这件标价三千六百六十六的衣服,在卖场里的小姐看来,楚歌她们买下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庄小瑶在裙子面前转悠了半天,售货小姐都没有过来招呼的意思,只是站一边冷冷的看着。
“这衣服你说我穿上好看么?”庄小瑶回头问楚歌,对于回答这样的问题,聪明的男人一律都是这样回答的:“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甚至有的男性会在心里呐喊:“什么都不穿更好看。”
楚歌的回答是:“试试吧。”
庄小瑶有点担心的瞟了一眼边上的女售货小姐,低声道:“不要了,我又买不起。”庄小瑶说的是买不去,而不是不想买。这话似乎被边上的售货小姐听了去,脸上流露出一种鄙夷。说到服务态度问题,楚歌觉得北京这地方,服务态度之差,实在和首都的形象不符。换成在南方的一些城市里,售货小姐就算看不起你,也不会表现在脸上,而且当时绝对是笑容满面,当然事后是不是在嘲笑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楚歌笑道:“怕什么,试一试又不要钱。”说这话的时候,楚歌的声音似乎大了点。
“那我试了?”怀着对漂亮衣服的向往,庄小瑶鼓足勇气最后一次问楚歌。
楚歌没有说话,而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来鼓励之。
“我想试试这件衣服。”得到鼓励的庄小瑶对售货小姐说,也许是声音不大的缘故,售货小姐居然没有理睬的意思。
“我想试试这衣服!”庄小瑶加大了音量,这一回换来的只是售货小姐的一记白眼。
“看清楚价钱,这衣服很贵的。”虽然没有明确的拒绝,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庄小瑶听了立刻有一种羞愤的感觉,又气又羞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很是委屈的看着楚歌。
这时候又有一位穿着不错的女客人也来到这件衣服面前,看了看衣服后冲着售货小姐道:“我试试这件。”
售货小姐立刻露出笑来,上前要给女客人把衣服从模特上拿下来。就在此时,一只手伸了拦住售货小姐的手道:“慢着,这衣服是我的女朋友先看上的,凭什么她可以试,我女朋友就不能?”
说话的自然是楚歌,售货小姐倒是没料到,楚歌站边上没觉得有什么,说起话来却有一种不容反驳的气势。
“……,你们又不买,有什么好试的?”售货小姐顽抗了一句,眼睛里的鄙视自然流露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买?”楚歌冷笑着逼问一句。
“买?”售货小姐鄙夷的扫了楚歌和庄小瑶一眼道:“你们买的起么?”
楚歌也不生气,转头对那位想试衣服的女客人道:“对不起,这衣服我们先看上的,麻烦您先看看别的。”
那女客人倒也是有修养的,很是礼貌的笑了笑走开了。
“你……,你凭什么让我的客人走?”售货小姐有点火了,冲着楚歌吼了一声。
楚歌也不和她生气,冷笑着说:“我不和你谈,我要见你们经理。”
售货小姐很是不屑的说:“见就见,我还怕你不成,在我们这捣乱你还有理了,你等着,有种你别走。”说完人就售货小姐交代了边上同伴一句,走了。
楚歌这番举动立刻引起了庄小瑶的不安,担心事情闹大的庄小瑶拉了拉楚歌,低声道:“楚歌,算了,别把事情闹大。”
楚歌拍拍庄小瑶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们占着理呢。”
………………
在办公室里吃完叫来的外卖,,看看时间已经快9点,朴英子走出办公室,借着到卖场里看看的机会权当着散步。从英国回去后,朴英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向父亲要求到中国来工作,结果被派到朴氏会社下属的这家卖场来做总经理。女人在事业上想做出点成绩来不容易,好强的朴英子也不想被家人看低,所以做的也挺卖力,每天都很晚离开。
看见楚歌的时候,朴英子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仔细的辨认确定后,朴英子才感觉到一阵的激动,虽然楚歌穿的不是很光鲜,但绝对是在芝加哥一顿饭吃掉三十万美圆的那个楚歌。想起来现在朴英子的衣柜里还挂着一件男式的甲克,原本属于楚歌的甲克。
朴英子正想上前,却发现气氛有点不对,楚歌一直在安慰着身边的一个女孩,单从外表上来看,这女孩实在不如自己。朴英子感觉到一种嫉妒的情绪,脚步也慢了下来。这时又看见本楼层的经理领着两个保安往这来,有心想看看发生点什么事的朴英子下意识的往角落里躲了一下。
“是谁在闹事?”长的有几分凶悍的经理是个四十来岁男子,跟着售货小姐来到后就是这么一句狠话,身后的两个保安也是一付恶狠狠的表情。
“就是他们!还赶走我的客人。”售货小姐指着楚歌和庄小瑶道。
经理走到楚歌的面前,上下打量了楚歌一下,觉得楚歌似乎不是那种惹不起的主,脸上露出威胁的表情道:“别的我不管,你拿钱买走这件衣服,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楚歌听了一阵冷笑,斜着眼睛看着经理道:“你就是这样当经理的?你也不调查一下事情的缘由经过?”
经理似乎也没有闹大的意思,还算客气的对楚歌道:“这位朋友,别惹事。”
楚歌道:“惹事的不是我,今天你不处理这个态度恶劣的售货员,我就去投诉。”
经理见楚歌语气强硬,在看看庄小瑶一脸的担心害怕,估摸着楚歌估计是那种没见过场面的愣头青,于是冷笑着道:“既然在这谈不拢,那么请两位上我的办公室里去谈吧。”
楚歌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倒不是怕了他,只是不想随了他的心思,站在原地没动,冷冷的反问道:“有必要么?”
经理也不再废话,而是冲着两位保安使个颜色,保安顿时过来,一左一右的逼向楚歌,意思很明显要来硬的。
楚歌心里这时已经火了,这两个保安楚歌还没放在眼里,打算先给他们点教训。
眼看要闹起来的当口,站在一边偷看的朴英子藏不下去了,连忙站出来大声道:“住手!”
经理也没想到这时候总经理突然光临,见到朴英子的瞬间就露出低下的笑容,走上前来点头笑道:“总经理,您怎么来了?”
朴英子没有理睬经理,而是走到楚歌面前,露出笑容道:“楚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您有什么意见只管跟我提,千万别和下面的人一般见识。”说起来楚歌对朴英子没什么印象了,咋听朴英子这么说,觉得应该是认识的人,可是一下又想不起来。
看见楚歌眼睛里的迷惑,朴英子多少有点失望,笑着解释道:“我是李芸芸在英国的同学,你不记得了?你还请过我们吃饭的,说起来那一次真是惭愧,都是我害得您破费了。”楚歌这才想了起来,表情多少好转一些。
“原来是你,你是这里的负责人么?看来地球并不大嘛,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这时候卖场里的其他人多少知道要麻烦了,就连庄小瑶都有点吃惊了,以前只是听路平瞎猜说楚歌也许不简单,现在看来是真的。看见漂亮过自己很多的朴英子对楚歌挺热情的,庄小瑶心里还泛了点酸,可是一听楚歌居然想不起朴英子的名字,顿时嘴角便有了笑容,把楚歌也揽的跟紧了点。
应该说朴英子很失望,怎么说自己也算大美女了,居然楚歌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幽怨的看了楚歌一眼,朴英子挤出笑容道:“我叫朴英子,是这里的总经理。”
“既然你能做主,那好,我就跟你谈。”楚歌并没有因为认出朴英子而有就此算了的意思,而是继续追究道:“事情是这样的…………。衣服要是合适,我是一定会买的,但前提是这位售货小姐必须向我们道歉。还有,我希望在卖场的广播里公开道歉,要让所有客人都知道这事,否则你们就等着我向有关部门投诉吧。”
朴英子听完楚歌的话,转过头来,脸色铁青的依次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们,好一会之后才对那个售货小姐道:“你去把这件衣服包好。”
售货小姐慌张的应了一声,紧张的拿下衣服,包好后哆嗦着递给朴英子,朴英子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冷冷的接过衣服说:“去!给那位先生和女士道歉,记住,态度一定要诚恳。”
售货小姐走耷拉着脑袋走到楚歌面前,低声道:“刚才的是事,是我不对,对不起!请您原谅。”声音虽然不大,但楚歌肯定是听见了。
没想到朴英子在边上不满的大声道:“你晚上没吃饭么?大声点。”
售货小姐被弄的几乎要哭出来了,红着眼睛带着哭腔又重复了一遍。接着,朴英子又瞪着经理道:“你是怎么当经理的?就你这素质怎么混到这位置上的?去!给楚先生道歉,请求他的原谅。”
经理也哭丧着脸走到楚歌面前道:“楚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做事不公,请您原谅。”
楚歌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们先后道歉,然后等着朴英子的下一步动作。这时庄小瑶已经没有了害怕的意思,见楚歌如此威风,小胸脯也挺的老高,紧紧的傍着楚歌。
朴英子走到楚歌面前,似乎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庄小瑶一眼,冲着楚歌他们鞠躬道:“我没能管教好下属,在这里也向楚先生表示道歉。”说着把装着衣服是袋子递上来道:“这件衣服就算是给先生赔罪的,广播道歉的事对本卖场实在影响不好,还请先生和小姐赎罪。”
“这事我说可不算,你问我女朋友。”楚歌把决定权交给了庄小瑶,听见女朋友这个字眼时,朴英子没来由的心疼了一下。
事情演变成这样,庄小瑶有点吃不住了,抬着头看看楚歌,楚歌微微的点了点头,庄小瑶这才道:“那就算了吧。”
这句话出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楚歌心里也着实的叹了一声,这也就是中国国情了,换成在美国,顾客吃了这种亏,别的不说,官司是肯定要打的,名誉损失什么的是一定要追究的。
接过衣服,庄小瑶拉拉楚歌道:“我们走吧。”
楚歌点了点头,冲着朴英子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么,我们先离开了。”说着楚歌就要和庄小瑶一起离开,朴英子见状赶紧抢上一步道:“楚先生,请留步。”
楚歌回过头来笑道:“怎么?朴总经理还有什么指教?”
朴英子连忙笑道:“是这样的,大家怎么都算是朋友了,还请先生留下个电话,改天我好请楚先生吃个饭,楚先生您还有点东西在我那,我也还归还与您。”
楚歌还真的想不起来有什么东西在朴英子那,难道是和李芸芸有关的?楚歌正迷惑的时候,庄小瑶听了这话立刻露出警惕的目光,看看朴英子又看看楚歌。
楚歌最终还是从柜台那拿来纸笔,写下号码交给朴英子道:“那么,告辞了。”
看着楚歌和庄小瑶离开,朴英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全都不见了,黑着脸回过头来,冷笑着看着那个售货小姐道:“你真有出息啊,居然说他买不起那件衣服?你的眼睛是瞎的,以后看仔细点,我告诉你们,楚先生曾经请过我和几位同学吃过一顿饭,也没花多少钱,只不过花了三十二万美圆而已。”
这话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背心凉凉的,三十二万美圆是什么概念,对于经理来说,打一辈子的工或许能有这个数,对于售货小姐和保安来说,得好几辈子了。
事情还没算完,朴英子指着经理和售货小姐道:“你,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
走出卖场的庄小瑶开始还挺开心的,可是突然想到点什么的庄小瑶一下就委顿下来,耷拉着脑袋一直没说话,楚歌看了觉得好笑,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怎么了?不开心啊。”
庄小瑶抬头看了楚歌一眼,幽幽的说:“没有了,我很好。”这一刻庄小瑶意识到一种叫“差距”的东西,女孩子似乎都有一个“白马王子”的梦想,不过出身很一般的庄小瑶比较清醒,这种梦应该和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
一阵风吹了过来,有点凉凉的感觉。
………………………………………………
楚歌还在被卧里和周公战斗的时候,电话很不给面子的想了起来,抓过电话楚歌有一种砍人的冲动,眼睛也不睁开就冲着电话吼:“不管你是谁,11点以前再打电话来我就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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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我破产了
电话那头被楚歌这一冲,顿时就说不上话来,楚歌也没注意到时间,地下室里似乎没有白天和晚上的区别,埋头扎进被子里,楚歌打算继续睡他的回笼觉。
还没等楚歌睡着,床头的电话又顽强的响了起来,楚歌有点火了,被闹醒了不说,一股尿意也被召唤出来。开了灯,拿过电话,一边往卫生间里钻,一边冲着电话里没好气的吼:“谁啊?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很不礼貌的么?都说了11点以前别打来。”
楚歌总算是控制住自己,没有开口骂娘。
“楚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电话居然是朴英子打来的,这个就有点意外了,毕竟大家没什么交情的,楚歌也不好拉下脸。
“啥事?”楚歌没好气的问了一声,扯下裤子,眼睛迷糊的冲着马桶吁吁,浑然忘记了现在给自己打电话的是一个MM,被MM听见这种声音多少有点不雅。
“那个……现在,已经11点了,还有半个小时我下班,想请先生吃顿便饭。”朴英子有点吞吞吐吐的味道,楚歌听到“便饭”这个字眼,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我靠!”在心里很不客气的骂了一声,楚歌赶紧拎起裤子,冲出卫生间了。
…………………………
朴英子也没料到,楚歌答应的倒是很干脆,其实楚歌是真的饿了,反正总是要吃的,也就答应了朴英子的邀请。
40分钟后,比约定时间晚了五分钟,打扮妥当下来的朴英子,在楼下看见楚歌。应该说朴英子妆化的还是不错的,看上去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不过楚歌天生不太喜欢看化了妆的女人,尤其觉得脸上抹了粉给人一种戴面具的感觉。所以朴英子看见楚歌的时候,发现楚歌眉头微微的动了动,有点放肆的看着自己的脸。
总的来说见面不先打招呼,而是这样看着一个女孩子,其实是很不礼貌的事。不过这时候朴英子的心思不在礼貌在个问题上,而是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的妆出了问题,下意识的拿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并发觉自己的脸似乎有点发烫的意思。
“怎么了?楚先生?是不是因为我迟到了?”朴英子克制住从包里摸镜子的冲动,点了点头低声问楚歌。
“知道昨天为什么我没认出你么?”楚歌脸色平静,直视有点不安的朴英子。说实话楚歌对韩国人并没有多少好感,听说韩国年轻人都很喜欢整容,心里正怀疑朴英子的下巴是不是动过刀子,印象中的朝鲜族,下巴多少有点圆圆的味道。
“请讲。”朴英子见楚歌没有责备自己的迟到,多少有点放下心来。
“我记忆中的朴小姐,是一个早晨起来没化妆的女孩,怎么说呢?其实你不化妆更好看一点。”原因居然是这个,朴英子有点意外了。一直以来朴英子都认为,适当的化妆是一种礼貌,完全没想到楚歌会有这说法。
“是么?”朴英子下意识的回了一声,心里嘀咕着:我怎么没发觉?
“其实也没什么了,你这样子也挺不错的。几天想请我吃点什么?”楚歌道。
被楚歌说的有点失神的朴英子这下才回过神来,露出笑容道:“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韩国料理,我们上那去好了。”说着朴英子东张西望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对便问楚歌:“楚先生,您的车在哪?”
楚歌道:“我没车,自行车都没有。”
“那请先生稍等,我去取车。”朴英子当然不会觉得楚歌是买不起车子,有钱人似乎都有怪癖吧,楚歌的怪癖可能就是不喜欢汽车。
上了朴英子的车,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两人之间找不到话题,这个就有点要命了。楚歌是懒得说话,朴英子是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哪下嘴。说起来朴英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局面,以前和男人一起的时候,身边的男人总会主动扯点不着边际的东西来套近乎,眼前的楚歌居然一点都没有这个觉悟。
其实这时候楚歌也开始怀疑,自己跑出来吃这顿饭是不是一个错误。
“楚先生怎么没带女朋友一起出来?”朴英子还是主动问了一句,当然这个女朋友指的是庄小瑶。
“她不是我女朋友。”楚歌有点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反应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朴英子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有点灿烂,照过来的时候很舒服。
气氛有点闷,还好这段路似乎不算很长,十分钟后车停了下来。
要了个包厢,点菜的时候楚歌点了点牛肉,说起来韩国料理的烤牛肉还是有点吃头的。
“楚先生,我们是不是来点酒?”朴英子主动建议了一下。
“算了,这地方没好的红酒,别的酒我也喝不来。”楚歌这不是实话,主要是担心自己喝多了又犯下点什么事,印象中楚歌只要是喝多了,总会做点出格的事,看来是人就有弱点,楚歌的弱点之一就是不能喝多,更不能和MM一起喝多。
朴英子多少有点失望,一个男人不愿意和一个女人对着喝酒,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也可以理解成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没多少兴趣。朴英子的印象中,楚歌认识的有点密切的女人,一个是李芸芸,一个是昨天的庄小瑶,从相貌上来看,这两人都不如朴英子。李芸芸身材火暴,庄小瑶胜在单纯,这些都是朴英子所不如的。
从身边把一直带着的纸袋子拿起来,放到桌子上推给楚歌道:“楚先生,这个是您的,现在还给您。”
楚歌拿过来一看,这才想起来在芝加哥那个早晨,总的来说,楚歌现在能坐到这里,和那天早晨看见一个显得有点清纯的朴英子有点关系,现在看起来,清纯似乎并不太贴切了。
“朴小姐,那天辛苦你了。”楚歌还是礼貌的表达了谢意。
“楚先生,叫我英子好了,小姐小姐的,也太生分了。”朴英子力图想拉近一点双方的距离,一般情况下都是从称呼入手。
“这样啊,那你叫我楚歌好了,私下里先生先生的叫,我总觉得自己老了。”
这个时候真要说朴英子如何喜欢楚歌,那多少有点扯淡了,准确的说是一种好奇心的延续,也可以说是一种好感的延续,毕竟当初在美国那个楚歌,留给朴英子的印象很不一般。
菜上的很快,朴英子似乎想展示一下自己烤肉的技术,让招待退下,亲自出手。吃饭的过程虽然有点平淡,但对双方来说,并不是件坏事。说起来两人的处境倒颇有几分相似,独自在外,一个人生活总会有觉得孤单的时候,大家一起吃饭其实并不需要多少热烈的气氛,有个伴的感觉就很好。
“楚歌,今天是周六,怎么没出去玩?”朴英子忙了一会后,似乎很随意的问了一句,毕竟两个人像木头一样对着猛吃,实在有点怪异。
“一个人,懒得出门。你呢?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没休息,刚才还在加班?”楚歌应了一声,很不客气的将朴英子夹来的牛肉送入口中,说起来点饿了,朴英子的手艺似乎也还不错。印象中如今的中国年轻女孩子,在厨艺方面很少有拿的出手的,都是吃现成的主。楚歌倒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错,从浅间到孟季云,似乎都能烧的一手好菜。
“昨天有点事没做完,上午忙完了。要不下午我们一起到处转转,正好我也没个伴。”朴英子提出建议来,从表情上来看似乎很随意。
这个提议楚歌还是有点动心了,来北京也半个月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猫在地下室里,要不就在网吧里看点东西,还没能出去好好玩一玩。
“怎么?你来北京后还没出去玩过?”楚歌反问一声。
“我其实也来北京没多久,刚接的公司,许多头绪,最近才基本理清楚,加上总是一个人,所以也没出去玩过。”朴英子说着看了楚歌一眼,发现楚歌也正好看过来,两人目光一撞,朴英子突然觉得自己在楚歌面前多少一点羞涩的感觉,这和记忆中的自己有点差别。
“那就这样,下午我们一起到处看看,正好你有车,我连车票钱都省了,最近穷的很。”
“你真会开玩笑,你要是穷的话,我就是街上要饭的了。”朴英子忍不住驳了楚歌一句,似乎双方现在不刚开始的时候要熟络了些许,朴英子也敢这样说话了。
“我不是开玩笑,说真的,我其实已经破产了。”楚歌正色道。
朴英子听了顿时停下筷子,抬起头来吃惊的看着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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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一下!
今天女儿生日,一大早昨天下半夜被逼着睡了,白天又忙陪着女儿跑了一天,回来累坏了,正在狂喝咖啡,不知道晚上写不写的出来了.
第七十八章 原由
相比于朴英子的震惊歌的表现只能用平静来形容,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人从贫穷到富贵好过,从富贵到贫穷就很难适应了。楚歌表现出来的淡定,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朴英子很自然的想到,如果自家破产了,自己能像楚歌这样保持平静么?答案是很明显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一定很难接受。
与楚歌一起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朴英子感觉到一种怪异。一直以来朴英子在中国始终有一种优越感,每每别的中国人知道她是韩国人时,大多回投来羡慕的眼神。似乎中国还搞过这样的调查,在城市的中学生里,有接近半数的人希望自己的韩国或者日本人。
朴英子觉得怪异是因为,走在楚歌身边,自己居然有一种小媳妇的感觉,平日里总是昂着的脑袋,这会不自觉的会低下来。朴英子从楚歌的身上感觉到一种自信和自豪,尤其是站在天安门广场前,看着那宏伟的城门,看着那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时,楚歌身上的那种自豪更强烈了。
对于自己是如何破产的,楚歌不曾讳言,一句“保卫联合指数”,楚歌道明了原由。想到楚歌这句话的时候,朴英子多少明白了一点自己的优越感为什么消失,一个亿万身家都可以为国放弃的人,一个浑身傲骨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又谈何优越?
在楚歌看来,韩国比起于中国,实在是太小了。从民族自尊心的角度上来说,中国人总有一中泱泱大国的自豪,这种自豪很多时候会被理解称一种傲慢。从历史的角度上来看,整个朝鲜半岛,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一直是中国的附庸,所以韩国也好,朝鲜也罢,其国民大部分从骨子里对中国人是仇视的。先后附庸于中国、日本、美国的漫长历史,很容易使一个民族的性格产生扭曲,这也就不难理解,韩国人的一些可笑的举动的由来了。极度的自卑很容易演变成一种极度的自大,所谓的夜郎自大,也就是出自这种心理吧。
一天的游走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结束了,开车把楚歌送到楼下,楚歌刚想告别,朴英子已经抢先说话:
“我能去你住的地方看看么?”大部分的时候女孩子主动要求上男人的地方,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楚歌这时并不是这样理解的,在楚歌看来,朴英子其实是在求证。
“行啊,只要你不嫌弃。”楚歌答应的很干脆。
领着朴英子往地下室里钻的时候,很容易招来别人的注意,一个住在这种地方的年轻男人,居然领着一个开着不错的车的女人进来,这本身就很具备八卦的素质。
管理大姐是第一个送来暧昧眼神的,当然她不是把楚歌理解成那种吃软饭的,一般吃软饭的是不会住这种地方的。
应该说朴英子很漂亮,这从进出的男人们的眼睛里就能找到答案,男人们在惊艳的同时也送出一份羡慕。没办法,这中情况下,男人们很容易会往那方面去想。
走在潮湿的地下通道中,楚歌不时的回头,让朴英子当心,别踩到水里去了。终于站在楚歌的房间里时,朴英子脸不由的红了一下道:“楚歌,对不起。”
洞悉原由的楚歌并不在意,挥了挥手道:“没什么,坐吧。”
拎着电水壶装上冷水,插上电后等水开。楚歌这里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袋装的咖啡了,水还得现烧。
坐在床上的朴英子,有点不安的微微扭动着身子,这种不安不是因为怕被非礼,而是来源于一种羞愧。
朴英子当初对楚歌动心,主要原因是因为楚歌的富有,现在楚歌很坦然的面对贫困时,朴英子除了羞愧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尊敬吧。在中国,能让朴英子从心里感到尊敬的人,几乎没有,楚歌表现出来的那种不欲之刚,更能打动朴英子的心弦。
世上的女人,大多数是现实的,她们在选择男人的时候,往往分成两种,一种是很现实的看物质,另一种则会看重男人的潜力,至于爱情,更多的时候是女人们拿来提要求的幌子。当然这只是普遍情况,并不排除有特殊的例子存在,只不过把爱情看成一切的女人,在这个星球上实在少的可怜。
朴英子应该属于那种更看种男人潜力的女人,现在的楚歌还很年轻,既然可以在这之前就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巨大财富,那今后想必也应该可以,虽然赚钱是件难艰难的事。
捧着楚歌泡来的咖啡,朴英子一直没再说话,只是一直安静的看着楚歌。说起来朴英子并不排拒和楚歌上床,眼前的这种局面,只要楚歌扑上来,朴英子根本没有抗拒的可能。
可惜朴英子的这种暗示楚歌似乎并没领会,看看时间,楚歌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
楚歌并不介意上了眼前这个女人,只不过怕麻烦而已,凭直觉楚歌知道,这种女人,一旦上来,甩起来太费事,更别说楚歌也没打算和朴英子有感情上的纠葛。
默默的跟在楚歌身后钻出地道时,朴英子的心情多少有点复杂,这时候出现这种状态,其实很容易理解。当然这里面很多是朴英子的一相情愿,楚歌那边想的是什么,朴英子根本不清楚,所以才会复杂。
目送着朴英子的车子消失在视线外,微微的叹了一声的楚歌,朝左侧转过身来,冲着路边的站牌的方向喊:“出来吧,藏那你也不觉得累。”
庄小瑶挪着步子走了过来,楚歌心里只能是苦笑一下。如果说对朴英子楚歌是怕麻烦,那么对于庄小瑶,楚歌是根本就没朝那地方去想。
“你要离开北京了是不是?”庄小瑶看着楚歌,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
楚歌不由微微叹气,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太敏感了,从自己的举动里判断出自己想走。说起来楚歌本不想走,只是既然老吴来了,别人就也能来,暂时不想和过去发生关系的楚歌,这才动了走的念头。
记得有个淫贼曾感慨,上一个女人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上一个女人。男人的一声只有一个女人,其实也不失为一种精彩,只是这种精彩不属于楚歌而已。
庄小瑶也走了,楚歌虽然没有公布答案,但庄小瑶已经知道结果。庄小瑶留给楚歌唯一是印象是,这个女孩子很清醒,知道什么才是自己能拥有的,所以她没有强求,这样对楚歌和庄小瑶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
…………………………………………
沙市火车站是黑哥新砍来的地盘,半个月前黑哥到这手下的上百个兄弟,和盘踞在这一带的老大“咕隆”和他的手下干了一仗,双方都动用了开山刀之类的重武器,四百来人的大火拼。黑哥自然是胜利的一方,所以现在他能张扬的站在这。
说起来“咕隆”也是个很角色,挨了黑哥三刀,犹自血战不退,可惜他手下那帮兄弟不争气,见势头不妙,丢下老大就跑了。黑哥没有为难“咕隆”,而是放他走了,当然失败者是不能就这样走的,所以咕隆很是硬气的留下两跟手指头,表示不愿意欠黑哥的情。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会有再见的时候。”读过几天书的咕隆在绰了这句文后,一瘸一拐的消失了。
其实黑哥完全可以灭了这个祸根,可惜黑哥一向都不够狠,当然其中也有对咕隆硬气的敬佩。黑哥原本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可是自从美美家出了困难,黑哥发现自己居然帮不上多少之后,黑哥决心要做大了,具体做多大黑哥不确定,但至少要能庇护自己喜欢的女人吧?
楚歌走出车站的时候,黑哥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跟着楚歌一路往前,发现楚歌居然住进一家小旅馆,黑哥更吃惊了。以楚歌的身份,坐火车就够难得了,现在还住进这家小旅馆,实在有点难以理解,如今谁不知道沙市的斯歌理公司是头号的证券公司啊。
担心自己看错的黑哥,立刻让小弟去通知美美。楚歌开张的那天黑哥带着兄弟去送花篮,当时看见过楚歌,既然自己不能确定,那就让美美来确定好了。
其实黑哥这样做心里很不甘心,但看见美美这两年守身如玉的生活,黑哥还是决定通知美美。
美美现在是斯歌理证券公司的职员,这是美美央求蒋名扬得来的差使,其实说央求有点勉强了,当时美美在蒋名扬那只说了一句话“我想在这等他回来。”蒋名扬听了后看了美美一会,点头答应了。
一个人的道德品行,和从事的职业没有多大的关系,婊子未必无情,戏子也未必无义。
PS:明年是本命年,据说要穿红裤衩,还好不是花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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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帮忙
小小的饭馆里很安静,下午4点,这个时间一般都没什么生意。楚歌一个人,背对着门而做,吃的是一碗普通肉丝面。
两个服务员无聊的坐在店里聊着,见门外有人进来,正想着上前招呼,见来人对着她们摇了摇头,直奔楚歌而来,服务员也就没动。
来的自然是美美,站在楚歌身边的美美没有说话,楚歌也没有说话的意思,而是继续专心的吃着面条,美美站了一会,自己坐到楚歌身边,看着楚歌吃。
吃完面条的楚歌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伸手接过美美递过来的餐巾,擦了擦嘴巴后看着美美道:“何必呢?”
听了楚歌这话美美先是表情一暗,随即又露出一种解脱的笑容。
“其实我也很清楚,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而已。”
楚歌淡淡一笑道:“我们之间的缘分其实早已经到头了,当初我没求什么,现在也自然不求,将来也不不会。你只管放开去过自己的日子,如果你实在不能心安,以后有了钱还我就是,大不了你多给点利息。”
“其实那天看见你和那个女人(孟季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幻想。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卖给你的,十年之内不管你来不来取,我都给你留着。”美美的表情平静,眼睛一直看着楚歌的脸。
楚歌苦笑了一下说:“我现在就够麻烦了,你就别来搅和了。”
美美听了脸上依旧平静道:“既然我收了你的钱,就没有赖帐的理由。这样好了,三天,我只要三天,三天一过,我们之间就清了,当然钱我还是要还你的。”
楚歌觉得头都大了,瞪着美美问:“真的要这样么?没别的办法?”
美美脸带微笑,微微的摇了摇头。
………………………………
三天后。
“我回来的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
“我知道了。”
事情似乎完全了解,可是楚歌并不知道,美美居然选择了一辈子独身的结局,当然这是楚歌后来才知道的,这就不在本书中多说了。
黑哥最近惹了点麻烦,其实是麻烦找上了他。在道上混的,又想做大,即使自己不去招惹麻烦,麻烦也会找上门来。
黑哥的麻烦来自另一个老大,这个老大叫邪月。黑哥最近看上了一块地盘,很自然的就会带着兄弟们杀过去,邪月倒也不是善茬,手下兄弟不少,也挺能打,双方斗了几次没分出高下来,各有三十几个小弟进了医院和局子里。
原本道上的之间的争斗寻常的紧,坏就坏在邪月的背后是刘湘安。刘湘安在湘省的势力自然不用说了,手下有邪月这样的人倒也不怪。
美美这几天老觉得眼皮在跳,似乎要发生点什么事来。和楚歌一起呆了三天,也算是了了一个心愿。那还会发生点什么事呢?美美正在做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口鬼鬼祟祟摸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是黑哥的小弟坏坏。
“美美姐,黑哥被条子抓了。”坏坏把美美叫出来后,立刻着急的告诉美美这个消息。
美美听了也是一惊,沙市这个地方,警察一贯不管什么事,抓抓赌博倒是最勤快的。当然严打来的时候,他们也会弄点动静出来,不过捞的也只是些小虾米而已。黑哥多美美的情意美美是知道,可惜俩人也算没缘分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美美问。
“昨天晚上,黑哥带着两个兄弟在大排挡喝酒,还没喝几杯突然就冲过来几个条子,黑哥反抗,大腿上还挨了一枪。黑哥不让告诉你,可除了找你帮忙,我们实在找不到办法救黑哥。”坏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多少有点无奈,出来混的,真出了事,想有人帮点忙,还真的很难。
“你们去看过黑哥么?”美美问。
坏坏听了惭愧道:“兄弟们怎么好出面,让几个场子里的小姐去看,警察不让见,另外就是邪月在黑哥出事后,带着手下兄弟扫了黑哥好几个场子,我琢磨着这事和他有关系。”
“你们赶紧去打听一下,看看黑哥到底是惹了什么人?”美美现在其实也没什么主意,首先想到的是蒋名扬,但立刻又否定了,最后也只能把希望放在楚歌身上。
回到沙市已经半个月了,这一段楚歌活的倒也悠闲,住在小旅馆里,白天四处转转,说起来沙市虽然是故乡,很多地方还是没去过的,趁着有空,到处看看是个不错的选择。
习惯晚起的楚歌,又一次被敲门声闹醒了,楚歌多少有点恼怒。嘀咕着要找旅馆老板投诉,迷糊着眼睛开了门,当看见一脸焦虑的美美出现在门口时,楚歌微微的叹了一声,舒心日子算是要告一段落了。
把美美让进房间,楚歌并没有生气。像美美这样的女孩,不是被逼到绝路上,是不会来找自己帮忙的,随意楚歌没有责怪美美的意思。
“坐!等一等。”说完这话楚歌钻进卫生间,快速的梳洗完毕后出来。
“说吧,什么事?”在楚歌洞穿一切的眼神下,美美略显愧意的低着头道:“对不起。”
“你来不是找我道歉的吧?我没怪你的意思,你有难处说就是。”楚歌尽量让自己显得和气一切,眼前的这个女人,毕竟和自己有过那么一段缘分,虽然说楚歌不欠什么,但做人起码的情意还是要有的。
不安的美美把黑哥的事说了一遍,楚歌听了觉得有点不快,这事和自己挨不上,帮还是不帮呢?说到帮忙,也许能找的人也只有刘子立了,这一找自己的形迹想不暴露都难了。
“你为什么要帮一个道上的老大?”楚歌必须问清楚,这是起码的做事原则。
美美很不好意思的说:“以前出来做的时候,黑哥对我很照顾,他是个好人,对姐妹们也不刻薄。我父亲病的时候,他也全力帮我来着,现在他有事,我只能全力去帮他。”
“你先带我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我看情况在决定。”楚歌这样说,是给自己留点余地,至少要知道,这个黑哥,值不值得自己出面去救,再说自己也未必有把握。
美美见楚歌松口,心里多少放下一些,领着楚歌出门,边走还边电话打个不停。半小时后,美美和楚歌出现在一家咖啡屋里,坏坏和两个小姐已经等在那了。
“你们把具体情况跟楚老板说清楚。”美美对坏坏他们说。
在坏坏和两位小姐的叙说中,楚歌看清楚一个事实,这个黑哥虽然是出来混的,但人不坏。其实准确的说是有点迟钝,如今这年头,出来混的像黑哥这样,迟早是要吃亏的。
说完情况后,一个小姐拿出张卡来,递给楚歌道:“楚老板,我们都不是什么有钱人,这些钱都是姐妹们凑的,不多,也就50万,只要能把黑哥捞出来,你只管花用就是。”
看着坏坏和俩小姐着急的样子,楚歌不禁有几分感慨。别看他们又是混的又是卖的,可是在朋友有难的时候,却没有退缩的意思。说起来比起一些所谓的好人,他们的品行实在是要高出很多来。
“你们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钱卷走了?”楚歌笑了笑道。
一位小姐惨笑道:“楚老板,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怕不怕的我们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其实能找的路子姐妹们都找过了,只不过这次黑哥的得罪的人来头太大。以前那些在姐妹床上说尽漂亮话的男人,现在肯站出来的是一个都没有。说起来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再说,我们也相信美美。”
楚歌默默的接过卡来,觉得这卡如千斤般沉重。
……………………………………
电话响的时候,蒋名扬发现是个陌生号码,正忙的有点晕的蒋名扬,直接把电话就挂了。可是这个来电着似乎很执著,一次又一次的打了进来,蒋名扬火了,那起电话就想骂人,可是仔细一想还的忍住了。
“你好,哪位?”
“好你个蒋名扬,架子大了不少啊,连我的电话都敢挂。”楚歌在电话笑着,蒋名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楚歌?老板?”
“呵呵,楚歌没错,老板就不是了,现在我是无产者。”楚歌笑呵呵的说。
“你在哪?”蒋名扬只觉得眼睛热,鼻子里一阵的发酸。
楚歌也知道在电话里说出清楚这些,便把地址告诉了他。
“我就来。”蒋名扬也顾不上其他的事了,挂了电话就旋风般的冲出了门。
挂上电话的时候,楚歌脸上出现的是苦笑,也许这就是生活,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该遇见的总会见,该了断的还是要了断。
PS:大家理解一下,老断上有老,下有小,过年的时候,事情总是有一点的,更新慢了请大家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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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兄弟
咖啡屋里还算安静,放下电话的楚歌觉得心里一阵翻腾,似乎有很多事情在脑子里乱窜,却也一时理不出个头绪来。
没有说话的楚歌呆呆的看着外面,美美她们也没敢说话打扰楚歌,只是静静的在一边坐着,心里想着各自的心思。
蒋名扬出现,很自然的其他人也会出现,楚歌发现自己这一年来,其实一直在逃避。也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年龄的缘故吧,25岁的楚歌,经受了太多自己这个年龄常有的事。
其实楚歌当初离开上海时留给孟季云的那句话是真心的,其实他是一个内心脆弱的男人。大部分男人的内心世界都是脆弱的,他们坚强的来源往往是身边依靠他们的人,亲人,爱人,儿女等对他们的依靠,一旦这些依靠都靠不住的时候,男人会选择逃避。这也许就是男人在受挫的时候自杀比率高于女人的缘故吧。
人的一生大部分时候都由不得自己,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逼就逼的开的。楚歌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可生活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你可以说这是命运的安排,但这更是人生的本来面目。
放下电话冲出办公室的蒋名扬,开着车子时脑子里多少有点激动。现在的蒋名扬,很难用语言来解释自己对楚歌的感情,说是士为知己者死么?楚歌似乎并不是自己的知己,更多的时候在楚歌身上没有看见老板的架子,楚歌给蒋名扬的感觉是一种亲和,一种类似亲人的亲和,和楚歌在一起,没有上下级的感觉,而是感觉到大家是朋友是兄弟。也正是因为这样,楚歌把公司当成工资发给蒋名扬的时候,蒋名扬才会不遗余力的把公司保存下来。
也许是想的太投入的缘故,蒋名扬一个走神,差一点车子就撞到了前面的车子,好在蒋名扬反应还算快,一个急刹车才避免了一场追尾事故。回过神来的蒋名扬擦了一把冷汗,打起精神不再想事,一门心思朝楚歌处奔来。
将来回怎样?这个问题在楚歌的脑子里盘旋了很久,不管怎样,也许这一次决定权依旧不在自己的手上,想到这里时,楚歌回过头来,咖啡屋的门这时候被人猛的推开。
也许是来势太猛的缘故,蒋名扬进来的时候,动静似乎大了点,招来了里面不少客人的目光,这些蒋名扬都已经不在乎了,当看见楚歌正看着自己微笑的时候,蒋名扬发现脚步变的沉重起来,从门口距离楚歌的位置不过十步之遥,蒋名扬觉得其实自己已经走了一年了。
“回来了?”蒋名扬看着楚歌低声道。
“回来了。”楚歌带着微笑回答。
两人虽然一共只说可六个字,但双方都清楚,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在蒋名扬看来,楚歌还是那个楚歌,在楚歌看来,“回来了”三个字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男人之间,有时候实在不需要太多的语言。
和楚歌沟通完毕,蒋名扬这才转头扫了一圈其他人,见美美她们各有表情,这才回过头来问楚歌:“有事?”
“嗯,有事!”楚歌依旧笑着。
“和他们有关?”蒋名扬确认了一下,楚歌没有说话,只的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我先和她们谈。”蒋名扬说完立刻就当楚歌不在的样子,专心的和美美她们谈了起来。其实这种场面蒋名扬很熟悉,以前和楚歌一起做事的时候就是这样,大家各忙各的,楚歌从不干涉蒋名扬的做事方法,只是在需要楚歌决断的时候才会说上一句。
蒋名扬和美美她们谈着,楚歌又恢复了一派悠闲的表情,端起有点凉的咖啡喝上一口。蒋名扬让楚歌最欣赏的地方就是这点,做事的时候有主见,知道轻重,大事从不越权,小事绝不琐碎,楚歌有时候觉得,蒋名扬其实是上天眷顾自己,安排到自己身边给自己帮忙的。
和美美他们谈完,蒋名扬了解情况后,这才看了一眼楚歌。楚歌没有说话,蒋名扬已经明白,转头对美美她们道:“你们先回去吧,事情有了眉目我再联系你们。”
坏坏和俩小姐互相看了看,然后一起朝美美看了过来,美美也不和她们说话,而是站起身来,微微点头道:“事情就拜托了。”美美这一表态,其他人也一起站了起来告辞。
虽然坏坏他们有点不放心,但他们相信美美。美美是个乖巧的女人,知道有的话不是自己能听的,所以明智的选择了回避。
“事情牵扯到刘湘安,这就有点讨厌了,他那边你去说话会更好。”蒋名扬是知道楚歌和刘家关系的人之一,所以说的比较含蓄。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直接去找刘子立,事情会不会更好办一点?”楚歌问的也很含蓄,蒋名扬听了皱起眉头,想了一想道:“不好,刘湘安这个人我清楚,心眼很小。你直接去找他老子,事情或许能轻松的办下来,但肯定会落下他的嫉恨,根据我了解的情况,如果你去找刘子立,刘湘安肯定会挨一顿训斥,我看不如卖个面子给刘湘安,他提什么要求你只管答应就是,这样以后麻烦少。”
“行!我知道了。”楚歌总是这样,蒋名扬说的正确时,总是没有多少犹豫的就表示自己清楚了,这也是蒋名扬喜欢楚歌的又一个地方吧。
正事谈完,蒋名扬看着楚歌问:“你住哪?”
“XX旅馆。”楚歌笑着回答,蒋名扬听了不由也笑了起来,听名字这旅馆就不怎么样。
“公司还在你的名下,你搬回去住吧。”蒋名扬看着楚歌说。
楚歌微微的苦笑了一下,当初决定把公司留给蒋名扬时,楚歌就猜到可能是这个结果,蒋名扬这个人,骨子里有一种信义。
“好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楚歌道。
“你说。”蒋名扬有一种预感。
“今天开始,公司你占40%的股份。”楚歌说着没再看蒋名扬,而是看起了外面。这是一种姿态吧,名扬商量余地的姿态。
蒋名扬见了苦笑了一下,稍微想了一下,之后很干脆的说:“成交。”
………………………………
蒋名扬开着车,楚歌坐在边上,两人一起朝旅馆而去。
“为什么?”楚歌突然问了一句,楚歌问的是蒋名扬为什么留下公司。
蒋名扬听了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而已。”有这一句话就足够了,其他的话都是多余的,楚歌听了闭上了嘴巴。
……………………………………
楚歌和蒋名扬再次合作的时候,上海正发生着一件足以震惊上海商界的大事。林渊桥领衔的林氏企业,正遭遇一场危机。
其实应该说在过去的一年里,林氏企业一直都处于一种不安定的状态。联合指数保卫战中,林渊桥也投进去二十个亿的资金,结果亏出去一半。虽然这还不足以动摇林氏企业的根基,但也伤了元气。
历史上有很多大企业,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陷入倒闭危机的,林氏企业这一次也是这样。自从柳冀生掌握了柳家大权后,柳援朝很配合的让出了位置,带上老婆跑到欧洲大儿子那边去享福去了,柳眉又是个女孩子,加上还纠缠于楚歌这边,对家族的生意也不上心,这无疑使得柳冀生能在家族中一手遮天。
柳冀生对两个女人一直是念念不忘的,其中一个就是萧云媚。原本孟季云那边柳冀生是更有想法的,可惜方家那边早有狠话放了出来,所以柳冀生不敢造次。不过林家就不同了,在官场上没什么背景,动起来难度要小很多。
要想弄到萧云媚,首先就得放倒林渊桥,要放倒林渊桥,当然得从林氏企业下手。林氏企业在上海经营多年,也不是说放倒就放倒的。不过柳冀生的运气似乎不错,林家最近资金上出现了点小问题,换在平时,这点小问题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可是有一个别有用心的柳冀生在惦记着,小事自然就不是小事了。
首先是林渊桥旗下的制药厂出了问题,一向关系良好的政府主管部门,最近似乎一直很关心这个厂,有事没事各个部门都会来转上一转。这些事开始林渊桥也没多少在意,可是没多久有关检测部门就发来传单,通知制药厂停止生产,原因很简单,该药厂的主打产品XX丸,被检测部门认定长期服用会有副作用,会上瘾。这个就很要命了,上瘾的东西都是很麻烦的,最要命的是,这些一贯吃了还拿,平日里大家关系还不错的官员,这会居然一点情面都不讲,不但坚决要求停产,而且还在网上发布了相关的处罚决定,给该产品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其实这事情也不大,就像当初康泰克一样,换在平时,只要进行一下技术整改就OK了,可是这时候林家正在资金紧张的时候,制药厂这一停产,带来的负面影响,立刻就反应在股市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林渊桥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一直虎视眈眈的柳冀生动手了。其实柳冀生也没做什么,只是在林氏企业的股票下跌的时候,悄悄的把事先收购的林氏股票一股脑的放了出来而已,其实也没多少,只不过是10%的样子,可就是这10%,却能带起一股风潮。
柳冀生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入主林氏,打压林氏的股票,目的是为了更低的价格收尽而已。当然单纯的打压是不明智的,先阶段柳冀生是目的是消耗林渊桥手上有限的资金,根据对林渊桥的调查发现,林渊桥是一个自信的人,自信的人往往容易自负。柳冀生希望的是,当自己动手收购林氏股票的时候,林渊桥会进行反收购,这样林渊桥手上的资金就会更紧张。
其实林渊桥要是冷静的想一想,如果真的有人要想收购林氏,要想彻底实现控股林氏,就现阶段来说,花费的资金都是百亿以上的,可惜这时候的林渊桥有点不冷静。
………………………………
上海那边风云变幻,楚歌并不知道,林渊桥对于楚歌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路人甲而已。楚歌走进刘湘安的湘安大厦时,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对于习惯了晚起的楚歌来说,这是一个比较早的时间了。
其实楚歌自己并不明白,很多时候楚歌做事并不太考虑利益,只看该不该去做,值不值得去做。楚歌认为黑哥一个混道上的人,能得到美美和坏坏他们的关心,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说那些出来卖身的小姐们,她们凑的五十万虽然不算大数目,但绝对是她们靠出卖肉体换来的血汗钱。社会上多数人会看不起这些出来卖的女人,可楚歌不会。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存方式的权利,虽然这些出来卖的未必都是自愿的,但别人没有权利看轻她们。卖自己,总别惦记着卖别人的人要高尚。
总的来说,刘湘安是个勤快的人,只要是上班的时间,每天早晨9点都会准时出现在办公室,然后在公司里上下转一圈,之后干点别的什么,就不是别人能知道的了。
湘安大厦的保安很尽责,楚歌正打算登门而如,一个保安已经出现在楚歌面前。
“先生您有什么事?不是本公司的人员,有事要先登记。”也许是因为楚歌多少有点气势,保安说话的时候很客气。
“呵呵!我想见你们刘总。”楚歌笑着说。
“您这边请。”保安说着把楚歌领到大厅中的一个接待处,对接待处里站着的小姐说:“他要见刘总。”说完保安就离开了。
“您有预约么?”接待小姐的笑容并不是那种职业化的笑容,也许是因为对面站的楚歌帅气的缘故。
PS:还有三天过年了,白天是没时间写了.明天要去乡下看躲那养老的父母,晚上争取回来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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