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偶遇关小雅
吃完饭，何雨天便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这里。下山的路有些陡，何雨天骑的很慢。
路过一片白柳林，里面传开女孩们的欢声笑语。
何雨天本来没有在意，打算直接走了。
“何放映员。”
听到里面传开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何雨天才停下自行车，看了过去。惊喜的说道，“关小雅，你怎么在这里啊？”
看着何雨天这么热情的态度，一向大大方方的关小雅此时也有些羞涩，脸也染上了红晕。
同样在大青山，山下的情况要好很多。没有水土流失的问题，土地沙化现象也不严重。只是土地越发的贫瘠，如今的粮食产量越来越少。水源越来越紧张。靠着清沟河，沿途的四个村子才没有闹饥荒。
关小雅一直不说话，何雨天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气氛有些暧昧，又有些尴尬。
果然，两人这种异常的表现，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张香花首先反应过来，对她而言，早点把关小雅推出去，就没人和她抢虎子了。笑着对身边人说道，“你别说这何放映员与小雅还挺般配的。关键是两人好像都有意思。”
关美葫长得好看、要强爱出风头，最重要的是勤劳手巧，村里的女孩谁都不服，只服关小雅。正是太优秀了，村里的男孩她都看不上。看着两人这么般配，小葫心里说不出的羡慕。“是啊，他们两人真的好般配。简直和我梦想的一样。”
关美芹看着自己堂妹花痴的样子，不得不出声打断道，“小葫，以你的条件在十里八乡想找那个小伙不行啊。不要天天想着嫁进城里了。”
“哼，我想想怎么了，我才不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受穷受苦呢。我一定要嫁进城里，能嫁给工人就更好了。”
“行行行，懒得管你。”
关小雅早就被几人的谈话惊醒了，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大方，“我们在这里折柳条回去做柳编呢，何放映员，你怎么一个人进山了？”
“我能叫你小雅吗？”何雨天看过去，发现关小雅有点羞涩，脸上带着红晕，并没有生气。心想应该是不反对自己这样叫她，“小雅，我去南山村李寨提供帮助去了。”
“你在那边还有亲戚？”
“没有啊。上次在城里遇到了卖军工匾的李村长。一时心软，给了他一点钱买粮食，答应了会给他带些种子去。这次来就是指导他们怎么沤肥，怎么种菜的。”
关小雅一下子就抓到了核心，只是有些疑惑，一个城里娃还会种菜，“何放映员，你还会沤肥，你的种子很好嘛？”
“小雅，你叫我小天就行了，别叫何放映员了。”
关小雅此时也大方起来，“行，那我就叫你小天了。”
“我提供的白菜种子，可是耐寒抗旱高产的品种。只是口感差了一些，营养价值一点也不差。再加上我自己研究的杂草树叶发酵法生产的肥料。本来两个月成熟的白菜，一个月就能成熟。”
关小雅其实不是很了解何雨天这个人，原本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听了这话，只当他是吹牛呢，心想觉得他是一个轻佻不稳重的人。对这事也没了兴趣，敷衍的表情十分明显，“还行。那什么，何放映员，我还有点事。”
何雨天说的都是实话，看着关小雅态度变得这么快，有点摸不着头脑，只能附和道，“小雅，那我就回去了。”然后对着不远处的众人，挥了挥手，“各位，再见。”
看着何雨天离去时的疑惑的表情，以及关小雅此时脸色也不太好，众人中最关心的还是张香花。最了解、关心你的是你的敌人。关小雅就是张香花的假想情敌。
见状立马就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小雅，你和何放映员怎么回事？怎么闹得不愉快的样子？”
“我本来以为他是个好人呢，谁承想也是个油嘴滑舌、跳脱轻佻的人。”关小雅说起这个脸上的怒容更甚一分。
“没有啊，上次跟他接触，我觉得他挺稳重一人啊？”
关美葫打趣地说道，“小雅，你不会是害羞了，故意这么跟我说吧。放心吧，我们不会取笑你的。”
关小雅大方的看着小葫，“你看我像是害羞了吗？我是真的觉得何放映员这人说大话，不靠谱。”
关美芹问道，“他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看他？”
“他一个城里娃，身上的皮肤比女人还好，居然敢说自己教南山村李寨人种白菜。他要说自己带来的种子耐寒抗旱高产，我也就信了。他居然说自己能发酵杂草树叶，施肥后可以加快生长。白菜一个月就成熟。这话谁信啊？”
关美芹点了点头，说道，“没看出来，这何放映员也是个大话连篇的人。我看他是完全就没种过菜，搁着胡说八道呢。”
小葫眼珠子一转，脑袋瓜子转过来，打趣地看着关小雅。
“你这么看我干嘛？”
“嘻嘻。还是小雅姐的魅力太大了。何放映员那么好的人，也变得语无伦次，胡说八道了。”
“你别瞎说，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
张香花这时也接话了，“小葫说的有道理啊。我猜何放映员送种子是真。他们村沤肥也是真。只是他一见你就紧张了，说话不经大脑。我看何放映员走的时候，有点懵呢，估计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却没有机会跟你解释。”
关小雅这时被大家劝的态度有些回转了，“我刚刚对他好冷淡，也不知道他生气了没有。”
关美芹看着关小雅在这里纠结，直接说道，“具体怎么样，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啊，要不我们去李寨看看？”张香花立马就提了出来。
“唉，你们怎么还在那里说话啊？还有好多事呢。”17岁的美霞老实能干，其他人累了知道休息一下，她却只会咬牙坚持，因此也练就了一副堪比男人的耐力。
关小雅无奈的看着大家，“听到了吧，哪有时间去啊。做事去吧。”
“嗯。”所有人都回到了白柳林。虽然大家都没说以后的事，但张香花和关小雅却把这个事情记在了心里。
走远了的何雨天突然想起来，小雯回家之后光看书，没有柳条也是干着急。又折返回来。
75.棒梗偷东西被抓
“小雅，等一下。”何雨天看着几人又要走进林子，大声的喊道。
关小雅听了她们的解释，这时对何雨天也不那么的讨厌了。听到何雨天的呼喊，便停了下来。
何雨天并没有走多远，很快便走到了几人身边，“小雅，各位好。”
“何放映员。”
打完招呼，何雨天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小雅，我家闺女现在正在学习柳编技术，你们能不能卖点柳条给我？”
关小雅听了这话，脸都白了，“你都有女儿了？”
“是啊。我现在正教她认字和学习柳编技术呢。”何雨天实话实说的回答道。
其他人看着何雨天的眼神也怪异起来。
何雨天只当她们是不好意思谈钱，于是说道，“这个事情没什么吧？能不能卖我一捆？”
关小雅只是瞬间失神，过了一会便清醒了，看向何雨天的目光只有以往的大方，少了丝少女的怀愁，“何放映员，柳条这玩意我们也没卖过。这一捆能做4个柳篮子。要不你就给我们1毛就行了。”
何雨天也不想欠别人的，就给了1毛钱，“能帮我绑在车后座吗？”
关小雅叫来了还在折柳条的关三水，“三水，过来一下。”
“来了。”关三水，18岁，强壮大大咧咧的粗人，关小雅的核心小弟，没有之一。自从跟着关小雅赚到了第一个1毛钱，便对她马首是瞻。愿望只有一个，攒够了10块钱或者100斤大米，去迎娶李寨的李瑶。
“三水，替何放映员把这捆柳条绑到车后座。”
“嗯。”
“各位，谢了啊。”看着三水用藤条绑好后，何雨天便告别了众人。
看着何雨天走开了，小葫心思有些复杂，看着关小雅，“小雅，这何放映员看起来年轻。还以为没对象呢，没想到孩子都能认字了。”
“是啊。以后别说那些了。影响不好。”关小雅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早点知道了这些事情。
“嗯。”
何雨天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引起了关小雅的误会，给后来的接触造成了很多麻烦。
一路骑着自行车，也花了很久才到了家。
回了家，四合院院子里闹哄哄的，像是又在开大会。
“何雨天回来了。”
“小天回来了。”
……
何雨天推着自行车往人群旁边过着，众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有探究的、有嘲笑的、有担忧的。直到二大爷的二儿子刘光天拉他过去，他才跟着慢慢的推着车走着。
“一大爷、三大爷、爹，人带来了。”
三人点了点头，刘光天便站一边去了。
许大茂、棒梗两人站在人群中间，地上还放着几袋花生、一袋板栗、一桶油、一小袋大米、一筐口蘑干、一筐干木耳，筐上挂着几斤香肠，放着一小包凉茶药包。连何雨天的调料、黄鳝、泥鳅都没放过，全部搬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东西，何雨天哪里还不清楚，这不就是自己的东西。
“一大爷，这是干嘛呢？抄家啊。我房间一点东西全被你们拿出来了。”何雨天疑惑的看着一大爷。
一大爷说道，“许大茂，现在正主来了。你说说事情经过吧。”
许大茂不屑的看了眼何雨天，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今天大家都忙着去治理柴山了。我回家拿工具，没想到就见到棒梗鬼鬼祟祟的。我过去一看，好家伙，一袋一袋的东西往外搬啊。这种行为我能装作没看见么？直接抓了个正着。”
棒梗被污蔑了，当然不乐意了，反驳道，“许大茂胡说的，我根本没有偷东西。都是小凯偷得。我只是气不过何雨天老是针对我们家，我才想报复他的。我没想过偷这么多东西啊。再说了，我也背不动啊。”
“说的有道理啊，这么小一小孩，哪里背的动这么多东西。”
“那可说不定，我这么大的时候，就这一袋花生，我能背着跑。”
那人看了看身边人虎背熊腰的身材，说道，“那白白胖胖的小子要是有你这么厉害，还用着偷东西。”
“也是哈。”
“你别说，何雨天这是富了啊。这日子过得，油、大米、香肠，好东西那真是不少。”
“我看啊，又是一个投机倒把的。这种人就该死。”
“也别这么说了，都是一个院子的。”
“一个院子也没看他帮过谁家啊？”
“真没想到啊，以前吃不饱饭，瘦的竹竿似的，如今也富了。”
“投机倒把的有什么了不起。”
“一定要治治何雨天，大家都过得这么苦，他凭什么大鱼大肉的。”
“叔，我们不是说棒梗偷东西的事吗？”
“也是哦，棒梗也得治治，现在就敢撬门进去偷东西了，以后还得了。”
……
许大茂见现场的舆论已经烧到了何雨天的身上，奸计得逞，阴险的笑了笑。“棒梗，你就别想抵赖了。”
小凯看着许大茂看向自己，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作证，“一大爷，我作证。棒梗因为记恨小天叔，昨天找到我了。他说偷来的东西一人一半，要我帮他出手。我没答应。”
棒梗看着小凯的背叛，心灵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从来都是自己坑别人，何时被别人这么坑过的他，怒气冲冲的看着小凯，“小凯，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还想着不把你供出来呢。没想到你还跳出来污蔑我。”
小凯可是一个脸皮厚的，偷鸡摸狗被打了死性不改的人。既然已经觉得坑一把棒梗，就不会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理直气壮的看着棒梗，“棒梗，你可别诬赖人。我可没有和你合谋什么，我跟小天叔也没有矛盾。大家也都知道，我最多饿极了偷点吃的，我可没有撬锁入室盗窃过。你可不要污蔑我。”
“确实是这样。”
“小凯这孩子不会做这事的。”
“棒梗这孩子出了错，不但不认罪，还诬陷别人。一定要严惩。”
“会不会是弄错了啊，棒梗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的？”
“怎么没有，上次许大茂的鸡是谁偷的，你不会就忘记了吧？”
见那人不说话，这人又说道，“你不会是看上了秦寡妇，想要替棒梗开罪，好讨好她吧。”
贾张氏早就想出来说话了，见有人扯到了秦淮茹身上，立马站了出来，指着这人说道，“莉女娃，你不要以为谁都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搁着胡扯放屁呢。”
莉婶也不是吃素的，瞪了贾张氏一眼，“怎么，许你家秦寡妇做，就不许我说了。”
贾张氏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冲向莉婶，看这样子是准备打架了。
76.许大茂的诬陷
贾张氏想要搅黄大会的做法，还是没有得逞。三大爷主动站了出来，呵斥道，“贾张氏，你别想搅和了。今天的事情必须弄清楚。”然后看着自己三个儿子，“老大、老二、老三，拦着点，别让闹起来了。”
“嗯。”群声。三大爷的三个儿子，都去“劝服”贾张氏，一人抓一只手，还有一个看着。
贾张氏哪能就范，猛烈地挣扎着。大哥阎解成、二弟阎解放两人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加大了。
“痛痛痛。赶紧放手，不然我要生气了。”贾张氏肉脸横飞，痛苦的看着两人。
阎解成平时就有点怕贾张氏，和二弟对视了一下，见二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便询问的目光看着老爹（三大爷）。三大爷看了看，事情也被搅合了。于是说道，“放手吧，但是注意拦着点，别让她闹事。”
两人得了允许，赶紧放手。
贾张氏得理不饶人，手松开后，叉着腰，对这两人往地上啐了一嘴，“呸，小兔崽子。”
老二阎解放年轻气盛，看着贾张氏的做派，顿时就怒了，恨不得揍她一顿，只是被大哥一句话拦住了。
大哥阎解成凑到他的耳边，说道，“老二，别急，你跟她吵就上了她的当了。等下我们看住她，只要她闹不起来，棒梗就等着被处理吧。”
果然，老二阎解放听了这话，虽然还有些生气，但是此时的想法只有一个，盯住贾张氏，不给她任何机会。
贾张氏看着两人不为所动，也是没了办法，她就一些耍无赖的办法。真的好办法，她是不会做，也想不到。
一大爷一直都希望秦淮茹能够给自己养老，平时经常救济她，遇事也是偏袒她家，现场的局面不利于棒梗，不动声色的说道，“小凯平时自己就经常偷东西，经常是谎话连篇，这种人的证词并不可信。许大茂和秦淮茹本来就有矛盾，他的证词也不可信。棒梗一个人偷这么多东西，还全部搬出来，也不搬回家去，我也不信的。他没这么傻，等着别人来发现。所以现在这事证据并不足够证明棒梗入室盗窃。”
现场的人听了这话，也讨论起来。
“一大爷这话说得对啊。棒梗一个人确实做不了这么多事。”
“我看啊，许大茂还真的是诬陷棒梗了。”
“小凯这孩子谎话连篇、死性不改，他的话还真的没有可信度。”
这时给何雨天修补房间的车大云站了出来，看着众人，“各位街坊邻居，我可以作证，许大茂真的抓到了棒梗偷东西。只不过棒梗只偷了一小袋大米和一桶油。剩下的东西都是许大茂搬出来的，我阻止不了。”
车叔为人憨厚老实，他的话没有人质疑。
“许大茂，你把人家翻了个遍，东西全部搬出来。你想干嘛？我看啊，你就是打击报复。”贾张氏指着许大茂。
许大茂不屑的看着贾张氏，“棒梗偷东西是事实，你说这些也没用。”
“怎么没用，棒梗只是家里饿的受不了了，才会去偷点吃的。再说了，棒梗偷何家的东西，至于闹这么大吗？人家正主都没管呢。”
“棒梗这种行为可是撬锁入室盗窃，你以为你随便说两句就能算了，你看大家答应不？”许大茂说完看着大家。
“大茂这话有理，这可是撬锁啊。赶明大家家里的粮食不都是棒梗的了，他想要吃就去撬锁偷。”
“就是。这跟偷多少东西有关系吗？撬锁入室盗窃，抓到派出所去劳教都不过分。”
“要我说，这偷得东西也不少了。这么多油和米，不得几十块了。要我说，这小天是真有钱啊。买了3辆自行车，还有这么多好东西。”
“这还用说，投机倒把买来的呗。就他才参加工作多久，哪来的钱。”
何雨天听大家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自己身上，赶忙解释道，“你们别胡说啊，我买的自行车你们也看到了，全是旧的。尤其是那辆车，都锈成那样了。而且凭我捡垃圾，也就攒下了一辆自行车的钱，那可是我天天吃粗粮，省吃俭用省出来的。人都瘦了。”
“小天这孩子太拼了，难怪以前看他做了那么多事，还是吃不饱呢。原来是这样啊。”
“这孩子也真是的，为了自行车身体都不要了。”
“捡垃圾也能攒这么多钱呢，不行，我以后也要去。”阎老二自言自语道。
站在旁边的三大爷见自家最冲动的老二，有了这想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何雨天继续说道，“大家也知道，我大哥每个月工资也有那么多，早就攒够了钱。这次买车的钱便是他出的。”
“难怪了。没想到傻柱这么好，为了给弟弟妹妹们买自行车，宁愿自己也骑旧车。”
傻柱听了这话，也是老脸一红，也不敢反驳，只能大大方方的接受这种评价。
那人看了傻柱的反应，越发的信了，“傻柱就是太喜欢帮助秦寡妇了，人不错，不然我都把自己表妹介绍给他了。”
“你可别说了，傻柱就跟他爸何大清一样，都是命犯寡妇。这是有遗传的，除非你表妹也是寡妇，不然介绍给他，等着受苦吧。”
“你表妹才是寡妇呢。”
大家都哄笑的看着这人，人群中不时有人笑对着身边人说道，“家里有寡妇的，赶紧介绍给傻柱，还真的是一桩好姻缘啊。”
此时，从柴山劳作归来的秦淮茹和秦京茹，已经站在了贾张氏旁边。两人听了这话都有些生气。
秦京茹听了这话，又羞又怒，谁不知道自己正和傻柱相亲呢。心想你全家都是寡妇呢，一身的怒气得不到发泄，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秦淮茹。最终只得泄气，心里想着再也不跟傻柱往来了。
秦淮茹心里因为大家看好自己和傻柱有些喜色，又生气于大家把事情闹得公开的，对两人都不好。
贾张氏看了看秦淮茹，倒是一副生气的表情，放下心来。随即对着人群骂道，“你们胡说什么呢。我们家孤儿寡母的，得罪你们了？要得着你们这么说吗？”
一大爷见现场的舆论有些把控不住了，也是拍了拍手，说道，“以傻柱的收入，买这些东西，完全合理。无关的话题就不要乱说了。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77.追究到底
三大爷和二大爷一直记恨着何雨天不帮忙买农具的事情。
三大爷：“一大爷，傻柱这些年的钱全部补贴到了秦淮茹家，大家都是看得到的。我看啊，何雨天就是在投机倒把。”
二大爷：“三大爷说得对。这何雨天穿的这么好，吃的这么好。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一大爷看着傻柱，说道，“傻柱，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傻柱：“37块5。”
“那你每个月的花费呢？”
“也就吃饭啊，几块钱吧。”
一大爷问完看着秦淮茹，“傻柱每个月都给你20、30块钱吗？”
虽然傻柱确实帮了自己家很多，平均算起来，每个月确实给了10、20多块钱。但是这个场合，怎么可能这么说，只能否认，“一大爷，这怎么可能。我们家要有这么多钱，还能断粮吗？”
一大爷问完，看着二大爷、三大爷，“傻柱每个月剩这么多钱，难道买不起几辆二手自行车？”
二大爷、三大爷无法反驳，只能点头称是。
一大爷看着棒梗，说道，“棒梗虽然是因为饿肚子才偷的东西，但是毕竟是入室盗窃，必须严惩。”
一大爷还没说怎么处理呢，许大茂就跳出来，说道，“一大爷，棒梗的事情太大了，我觉得应该由派出所来处理。”
秦淮茹听了许大茂的话，马上就变了表情，可怜的看着大家，“各位，上次大家看着是街坊邻居，才没有把许大茂移交派出所。如今棒梗只是偷了点吃的，就要移送派出所。这不合适吧？”
“秦寡妇说的也是，不能区别对待。”
“棒梗这可是撬锁入室盗窃啊。这和以前偷点傻柱的花生可不是一种性质了。”
“我觉得我们四合院里面的事情，还是不叫派出所的好。但是棒梗是真的不能这么轻易放过。”
“直接移送劳教所多好，院子里也少了一个毒瘤。”
“你这话也太没人情味了，我觉得做事太粗暴了不好。”
一大爷看着二大爷、三大爷，说道，“你们两怎么看？还是按照上次的做法？”
两位大爷能在院子里坐稳这么久，靠的就是有人情味又公平，点了赞同了一大爷的做法。
“静一静，别吵了。”
人群听了一大爷的话，果然静了下来。
“我们三位大爷商量了一下，这事还是院子里处理的比较好。所幸的是，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棒梗只需要赔一把锁就行了。现在关键的是如何处理棒梗，我觉得还是问问当事人的意见比较好。”一大爷看着何雨天，“小天，对于怎么处理棒梗，你有什么想法？”
“一大爷，我觉得还是通知派出所吧。棒梗的行为太恶劣了，必须得到严惩。”
贾张氏指着何雨天，骂道，“何雨天，你不是人，我们家帮了你们那么多。没有我们家，你大哥、妹妹，能有今天？你这个白眼狼，别以为你现在抓着把柄了，我们家就怕你了。我呸，谁敢叫警察试试。”
何雨天无视了贾张氏的作为，重申道，“一大爷，这事必须给棒梗一个教训。”
秦淮茹可怜巴巴的看着何雨天，“小天，看在大家都是邻居的份上，你就放过棒梗吧？”
“秦姐，你也别说了。今天肯定是要给个说法的。棒梗的行为太过分了，他不该撬锁的。”
秦淮茹听了这话，脸色难看起来，“何雨天，你要知道，真的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可是知道你的钱绝不是傻柱给的。”
“你吓唬谁呢。你说不是就不是啊，你看看别人信你还是信我？”
见何雨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秦淮茹还是慌了，梨花带雨的看着傻柱，“傻柱，你管一管小天吧。”
见秦京茹脸色不对，秦淮茹此时关心则乱，根本没有细想。反而说道，“堂妹，赶紧跟我一起劝劝傻柱。”
“哼，我才不管你们的事情呢。”秦京茹生气的说了这话，说完就后悔了，但想着秦淮茹和傻柱之间似乎不清不楚的，还介绍自己过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额，你发什么神经呢，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贾张氏看着秦京茹的表现，也是生气了，“秦京茹，你什么意思。我们家供你吃，供你喝，介绍你来相亲，你就这态度？”
秦京茹脸色十分的难看，但是仍然不愿说话，站在一边，由她说去。
秦淮茹看着这点小意外，也不知道这秦京茹是想怎么样。只是现在没时间管这些事情。只能希冀的看着傻柱。
傻柱本就想管了，只是对秦京茹的做法感到奇怪，准备等下再管。拉了拉何雨天，小声的对着他，说道，“小天，没必要闹这么大吧？”
“大哥，他都撬锁入室盗窃了。你还想要包庇他吗？”
“毕竟是邻居，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不还是院子里内部解决吧？”
“大哥，你还不懂吗？今天这事冲着我来的。你看许大茂为什么把我房间里的东西搬出来，不就是一直盯着我不放吗？今天要是不严厉处理棒梗，那以后家里还能安宁吗？”
“这……棒梗才这么小，移送派出所，这辈子不就毁了？”
“不会的，只要他知错就改。也就劳教一个月的事。”
傻柱努力了一把，见劝不住，也就不管了。对着秦淮茹耸耸肩，“秦姐，我劝不了。”
“一大爷，别拖时间了。赶紧通知派出所，早点把事情结束了。今天冬至，大家还要吃饺子呢。”何雨天看着一大爷。
“是啊，别拖时间了，都这么久了。”
“平时就看到一大爷偷偷资助秦淮茹，不会现在还想着帮她吧？”
“这何雨天做事确实狠了点，不过我们院子里面以后倒是就安宁了。”
“这怎么能说小天做人狠呢，你会不会说话啊。把你家锁撬了，门拆了，你就高兴了？”
“就是，棒梗都敢撬锁入室盗窃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我支持移送派出所。”
……
一大爷见现场的舆论一边倒，也不敢偏袒棒梗了。看着二大爷和三大爷，说道，“你们两个什么意见？”
二大爷点了点头。三大爷说道，“让我家老二去叫人吧。”
一大爷点了点头，说道，“行。”
得了允许的阎老二，一路小跑着就往外走。
78.棒梗要劳教一个月
就在阎老二叫人的空档，许大茂走到了秦淮茹的身边，小声说道，“秦淮茹，何雨天这么对你，你还帮着他兜着收入不明的事情吗？”
“我能证明什么？傻柱每个月的收入都给了我家？以后大家都知道我家里有钱的很，傻柱再也不帮助我家了？”
秦淮茹的三连问，直接问懵了许大茂。精明如他，根本没考虑过秦淮茹的困境。“唉。全白搭。”许大茂叹了叹气，泄了气的站在一边。
秦淮茹最恨的其实是许大茂，没有他，就不会把事情弄大了。许大茂还想要她配合，完全是痴人说梦。
一大爷走到何雨天的身边，劝说道，“小天啊，都是一个院子的。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闹得这么严重。让棒梗赔礼道歉，不就行了。”
“一大爷，丢东西都是小事。主要是棒梗不该把锁都给撬了，那我装这个锁有什么意思？”
“棒梗还小，不懂事。让秦淮茹教育教育不就行了。”
“就是有她们教育，棒梗才会这样的。你这话说的我就不信。”
“秦淮茹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就一个儿子，你让棒梗进去了。一家人都没有奔头了，你这不是逼人去死嘛？”
“一大爷，你可别乱给我戴帽子啊。棒梗进去了，最多也就关一个月。你说的也太吓人了。”
见何雨天态度有变化，一大爷趁热打铁，“小天，你看这一家子过得多难。秦淮茹那么孝顺，棒梗平时也对妹妹们很好。这一家子都不错的，都是好人。棒梗虽然放了点小错，但是真的不至于闹到派出所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一大爷，你放心吧。派出所又不是洪水猛兽，怎么的，棒梗去了，这一家老小就不用活了？”
“这……你……唉……”一大爷无奈的摇了摇头，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何雨天把自家自行车推到家门口，别好。
过了一会，阎老二跟着王警官就过来了。
三位大爷都热情的过去打招呼，打完招呼便拉着王警官来到中间。
来时，阎老二已经把事情跟王警官说了。问了问三位大爷和当事人的意见后，王警官直截了当的说道，“贾梗这孩子撬锁入室盗窃人证物证俱在，情节特别严重。鉴于他还小，按照规定可以从轻量刑。我争取让他判一个月劳教吧。但是你们家长必须配合，棒梗也必须诚心悔过。”
贾张氏还想吵闹，被秦淮茹死死地抱住，然后大声的说道，“王警官，我们一定诚心改过。”
“行，那既然这样，你们家长跟我也去一趟，办理一下手续。”
秦淮茹脸色很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
许大茂见棒梗的事情处理好了，再不说王警官就要走了，赶紧站了出来，说道，“王警官，我要举报有人投机倒把，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众目睽睽之下，王警官不得不管，说道，“你是叫许大茂吧，你有证据吗？你要举报谁？”
许大茂指着地上的东西，说道，“王警官，何雨天刚刚参加工作一个多月。就买了3辆自行车，还有地上的这些大米、食用油。凭他的工资根本就买不起。”
王警官看着三位大爷，说道，“三位大爷，许大茂说的是真的吗？”
“嗯。”三位大爷都点了点头。
王警官表情凝重起来，看着何雨天，“他说的何雨天就是你吧？”
何雨天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慌，“嗯。”
王警官见何雨天这么沉着冷静，对许大茂的话又失去了一分信任，说道，“对于许大茂的举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警官，许大茂上次耍流氓被我撞破举报之后，一直就怀恨在心。去轧钢厂举报过我一次，没有人搭理。今天趁这机会，居然把我家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就为了打击报复。他哪有什么证据啊，他就是为了报私怨。你可以去问，我买的自行车都是旧的，而且还有一辆都锈成那样了了。我大哥一个月工资37块5，家里什么都没添置。现在买几辆破旧自行车还被说投机倒把赚的钱。”
听了何雨天的吐槽，王警官没有轻信，看着三位大爷，说道，“三位大爷，何雨天说的有道理吗？”
一大爷说道，“我们这里很多轧钢厂的职工，傻柱的工资大家都知道。确实是这样。而且他家平时确实花销不大，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工作这么多年攒下这些钱，很正常。”
王警官又看着二大爷。二大爷说道，“一大爷说的确实是事实。”
王警官又看着三大爷。三大爷说道，“一大爷说的确实是事实。”
王警官心里有了计较，想了下，便对着众人说道，“许大茂公报私仇，没有证据就举报别人，我在这里就口头批评一下。何雨天投机倒把一事查无实据，不予追究。”然后押着棒梗，看着秦淮茹，说道，“走吧。”
王警官押着垂头丧气的棒梗走了，凯子看到棒梗这下场，平时嚣张惯了的他，也吓得不轻。人群还没散，就想溜走。被早已盯着的傻柱一把抓住。
“小凯，是不是你和许大茂俩联合起来陷害棒梗的？”
原本被打了都死鸭子嘴硬的小凯，此时心里害怕极了。面对傻柱的质疑，小凯有些紧张，说话都结巴了，“你……胡……说……，我没有……”
看着小凯这样的表现，傻柱心里哪会不明白，这明显是有问题啊。冲着要离开的王警官，说道，“王警官，有新发现。这是是许大茂闹出来的。”
王警官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下。
秦淮茹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说道，“王警官，好像有了新的证据。”
“行，那我就去看看。”王警官走到傻柱身边，说道，“傻柱，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吗？”
“王警官，我刚刚问出来了，是许大茂联合小凯陷害棒梗的。”
王警官听了这话，指着傻柱拉住的小孩，说道，“他就是小凯？”
“嗯。”
王警官严肃的看着小凯，说道，“小凯，到底怎么回事？”
小凯本来就害怕了，看着王警官过来，身子都抖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说道，“是许大茂逼我的。”
“许大茂逼你干什么了？”王警官立马追问道。
“许大茂给了我钱，要我引诱棒梗去偷东西，然后他在旁边猫着，当场抓获后就能报仇了。”小凯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也没有刚才那么抖了，低着头站着不敢直视王警官。
79.许大茂事发
“许大茂，过来一下。”王警官对着许大茂招了招手。
许大茂听了小凯的话，脸都黑了。同时也后悔不已，刚刚怎么就让傻柱抓到机会了呢。只要过了今天，王警官一走，这事就算是坐实了。四合院的人，谁能吓到小凯。以他的性格，这事再也没人会知道的。
许大茂无奈的走到了王警官身边。
“许大茂，小凯已经交代了。你自己说说吧。”
面对王警官的质疑，许大茂没有就范，说道，“王警官，我没有做什么吧？”
“教唆别人偷东西，性质更恶劣。你不要以为自己可以逃脱罪责。”王警官严肃的说道。
“王警官，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反正我没有教唆谁。”
见许大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王警官看着小凯，说道，“小凯，你说说许大茂做了什么。”
“许大茂给了我钱，要我引诱棒梗去偷东西，然后他在旁边猫着，当场抓获后就能报仇了。”小凯重复的说了一遍。
王警官看着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王警官，你不能光听小凯的一面之词啊。他完全是诬陷啊。”
棒梗也大叫道，“王警官，我是被小凯忽悠去的啊。”
小凯听了棒梗的话，顿时慌了，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啊，是许大茂逼我的。”
王警官看着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别以为你一直抵赖就行了。”转过头来，看着小凯，说道，“许大茂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他只是请我吃了3个白面馍馍，威胁我不照办就整我。”
“许大茂，你的问题很严重。你除了教唆小孩犯罪之外，还有强迫小孩犯罪的事情。”
听了王警官的话，许大茂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打算抵死不认账，说道，“王警官，你说话要有证据的。”
王警官想了想，便抓住小凯，开始搜口袋，在裤袋里面拿出来2张5毛钱的纸币，说道，“小凯，你这钱哪来的？不要说你父母给的，没人信的。”
听了王警官的话，小凯有些绝望，知道自己的钱没了，只得老实的说道，“这是许大茂给我的报酬。”
“许大茂，这下你还怎么解释？”
“王警官，我真没有做什么啊。”
王警官已经有了物证和人证，即使许大茂再狡辩，也不会放过他。“许大茂，你不用狡辩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跟我走一趟吧。”
见王警官是认真的，许大茂再也兜不住了，急速的变换着脸色，想了一下，便乞求的目光看着王警官，“王警官，这事就算了吧？我也没做什么。”
“许大茂，我再问一遍。小凯说的话，你认不认？”王警官严肃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得认栽，痛快的承认了。“我认了，确实是我教唆的。王警官，能不能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你的行为性质更加的恶劣。”
许大茂看这情况，也是没了办法，看着一大爷说道，“一大爷，你说说话啊。”
“王警官，其实这事也没有造成什么样的大损失。不如就这么算了吧？”一大爷劝道。
“一大爷，这事的性质可不是说没造成什么损失，就算了。这事的性质很恶劣，入室盗窃是真的，教唆犯罪也是真的，打击报复也是真的。可不是说没造成损失。这事既然让我们介入调查了，那就必须按照程序走。”
最后的结果是许大茂、棒梗、小凯及其家人都跟着去了派出所。最终许大茂、棒梗都被判了劳教一个月，小凯则被批评教育了一番。
事情闹得一地鸡毛，却也挡不住大家过节的心情。小孩子们为有饺子、硬菜吃而在厨房里看着流口水。何家四人，则骑着自行车来到公交站台，乘车去了前门大街30号的全聚德总店。
“服务员同志，来两份烤鸭，一人两个馒头。”何雨天看着三人说道，“两个馒头够吃了吗？”
傻柱：“我要三个馒头。”
何雨水：“我够了。”
牛小雯：“我吃不下这么多。”
何雨天看着牛小雯，说道，“没事，吃不完还有我们呢。”
服务员看着何雨天，说道，“还要别的吗？”
“能不能都给点配菜？”
“同志，配菜都是定量的。”
“那帮我们上一壶茶水吧，白开水就行。有饺子吗？”
“有的，你要多少？”
“给我来一人份的吧。”
“行。”
牛小雯从来没有这么奢侈的吃过东西，看着店里这么好的装修，担忧的看着何雨天，“叔叔，这顿饭花费不少吧？”
“没事，一年难得来一次。你们别到外面乱说啊。对谁都不要说，大家悄悄地吃完就行了。今天许大茂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
牛小雯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一点也不会说出去的。”
“小天，今天这事，你做的有点过分了，棒梗都被判了一个月劳教，秦姐还不得恨死我。”
“大哥，你放心。她要恨也是恨我。倒是你跟秦京茹的情况好像不对劲啊？我看着她今天好像生气了。”
“啊，我不知道啊，我没注意呢。”
何雨水也看到了，对着傻柱说道，“大哥，自从他们说你喜欢寡妇之后，京茹姐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后来你还一个劲的帮着秦淮茹说话。京茹姐脸都黑了。”
“她这人怎么这样呢，我又没做什么。”傻柱有些理解不了。
何雨水看不下去了，说道，“大哥，这还看不懂，秦京茹吃醋了呗。你自己以后真的要离秦姐远一点了。不然的话，你有多少相亲对象都得跑了。”
“那京茹会不会还生我的气呢？”
“不知道，等明天再去看看吧。”
很快服务员就端菜上来。
一个高高瘦瘦、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硬着头皮凑了上来，“全聚德烤鸭由北京填鸭、荷叶饼、空心芝麻烧饼为原料制作而成，有甜面酱、葱、黄瓜、糖、蒜泥等调料。历史悠久、蜚声中外的全聚德烤鸭采用挂炉、明火烧果木的方法烤制而成。”
见何雨天等人没有说什么，继续说道，“刚烤出的鸭子皮质酥脆，肉质鲜嫩，飘逸着果木的清香。鸭体形态丰盈饱满，全身呈均匀的枣红色，油光润泽，赏心悦目。配以荷叶饼、葱、酱食之，腴美醇厚，回味不尽。”
80.苏旺林
何雨天看着身边的人，还以为是店里的工作人员，说道，“同志，你是店里的解说员吗？”
年轻人叫苏旺林，祖籍赣省瑞州府人，中央农业大学毕业。父母是留米博士，毕业后被扣留无法回国。他的学业虽然没有受到影响，但是也没有被分到农业研究所工作。而是滞留在四九城，跟着红星轧钢厂的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因为某些原因，厂里不同意他接任爷爷的工人身份，只能做些投机倒把的事情过活。后来顺应政策，作为文化青年上山下乡去了青沟公社。每次回来的时候，他都要来全聚德推销自己培育的生长快、免疫力强的新品种填鸭。顺便为公社卖掉鸭子。
“你是何放映员，对不对？”
何雨天疑惑地看着这人，说道，“我们见过？”
“我也是轧钢厂子弟，只不过我现在响应号召，去了青沟公社做文青。”
“你有事？”
“何放映员，我听说你去了南山村李寨教他们种白菜？”
“怎么了？”
“你真的有信心在那里种出来白菜？那里的土地那么的贫瘠。”
“我不是教了他们怎么沤肥吗？还有什么问题吗？”
苏旺林说了半天废话，才打算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何放映员，我的鸭子越养越多。我快养不起了。村民们没有饲料，养不起鸭子。我在暖房种的苜蓿草因为没有肥料，如今长得蔫了吧唧的。”
“你想要我帮你沤肥？”
苏旺林高兴的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你放心，我做的事可是伟大的。只要能成功，以后更多的人能吃上鸭肉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研究高产的粮食品种呢？”
“我一直在做实验呢，只是一直没有效果。”
“行了，我同意了。你回去准备杂草树叶，有多少堆多少，然后挖一个大坑。等我来了，教你怎么弄。不过，我也是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苏旺林面露难色，显得有些局促。如今的他，除了鸭子什么都没有。鸭子都是公社的财产。
“给我20只绒毛小鸭子吧。我自己试着养养。”
“行。不过，我要回去跟队里报备一下。”苏旺林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你这也做不了主啊？我看啊，这事还是算了吧。”
听了何雨天的话，苏旺林失望的叹了叹气，说道，“唉，想做点事情真难。”
“你这鸭苗卖不？给我来20只。”
“卖。这我能做主。5分一只。现在有好多。”
“那行，一周后，我去找你。”
“好的。你去下沟陈家村找我就行。那我不打扰你们吃饭了。”苏旺林虽然没有得到何雨天的帮助，但是今天又把鸭子推销出去了。心里开心，以后村里的鸭子算是有一条稳定的销路了。至于饲料，只能再想办法了。
等苏旺林离开后，何雨水好奇的问道，“二哥，你还养鸭子啊？你有地方养吗？”
“我们不是分了那么多的山地吗，我想着自己种一些苜蓿草，再养一些蚯蚓。到时候养些蛋鸭和蛋鸡。”
“哦。”
“小雯，多吃点。别光吃馒头。”何雨天看着牛小雯省着吃，有些心疼她。
“嗯。”小雯点了点头，“我吃了很多了。”
何雨天用烧饼夹了菜和鸭肉片，送到小雯前面，说道，“小雯，多吃点，不要客气，知道吗？”
小雯接过了烧饼，露出灿烂的笑容，慢慢的咀嚼着，仔细的感受着烤鸭的味道。
一顿饭花了17块钱和3斤饭票，付了钱，天色还早。三人便去了附近的电影院。
前门大街的电影院挺大的，只有一层楼，却有几层楼高。只有一个放映厅，现场能坐下来好几百人。电影票站票只要5分一张，去的时候，还有10多分钟就要开场了，连座的只有正中的位置，要1毛5一张。
何雨天买了4张正中坐票，花了6毛，买了两包炒瓜子，四人便进去看电影去了。
坐下之后，三人看的津津有味，何雨天则无聊的睡着了。睡了一会，发现有人用手扒拉自己。睁开眼睛，发现是后面的人。
一个穿着一身绿色军装1米7的精壮的年轻男子，此时正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兄弟，这电影这么不好看吗？看的你都睡着了。”
“没有啊。我今天忙了一天了，累得不行了，想休息一下而已。”
年轻男子叫向子方，情满四合院附近的军大院里面的小霸王，最见不得别人对军人有一丝的不敬了。听了何雨天的话，脸色稍霁，“这么累了，还来看什么电影，早点回去休息吧。”
“额。今天过节，还是陪家人重要。反正在哪睡觉都行。”
“兄弟，你真牛。打扰了。”
何雨天睡了一觉后，吃了会瓜子，电影也结束了，便回了家。
一家欢喜两家愁。棒梗被带走后，被判了一个月的劳教。回到家，贾张氏因为何雨天而迁怒于与不愿意说好话的与傻柱相亲的秦京茹。她受不了这份气，又觉得秦淮茹和傻柱之间不清不楚的。一气之下，便回了老家。
许大茂被带走后，娄晓娥什么的生气，对他很失望。但还是托了老爸去找关系疏通。许大茂倒是免于一个月劳教，只是被拘役七天。
好好的节日闹成这样，两家人都恨透了何雨天。
第二天早上，该上班的上班去了，该上学的也都上学去去了。只有小雯呆在家。
只能在家翻看何雨天买来的《柳编艺术》书，这一看便入了神。
另一边，杨厂长请客不仅带来了傻柱，还带来了何雨天。
“你们两兄弟，见了大领导，不要乱说话，知道吗？”杨厂长严肃的看着两人。
两人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杨厂长得了保证，看着傻柱说道，“傻柱，你做菜我放心。今天做几道川菜硬菜，一定要让大领导满意。”
“放心吧，厂长。”傻柱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
“嗯。”杨厂长得了保证，满意的离开了。至于何雨天，杨厂长没有多说什么。
何雨天抱着设备到了放映的房间，领导夫人就在这里等着，说道，“小同志，今天有什么电影看？”
“有《地道战》、《地雷战》、《沙家浜》、《渡江侦察记》等。”
“只有战争片吗？”
“嗯。”
“你们怎么做事的，怎么每次来都只带这些电影胶片，我都看烦了。”
“呃，《李双双》您看吗？”
“就看这个。你还算会做事。不像以前那个放映员。”
81.养殖场设想
领导夫人看何雨天顺眼，便让他也上桌吃饭。
杨厂长正和大领导说着，就听见有人来的脚步声。
“小杨，我猜第一道菜是麻婆豆腐。你信不信？”
“不可能吧，顺序也能猜对？”看着大领导信誓旦旦的样子，杨厂长有些不确定。
“那我们打赌，谁输了，罚谁的酒，怎么样？”
“行。”
傻柱走到门口后，大家都盯着他手里的菜，放上桌，没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杨厂长苦笑的看着大领导，“还真猜对了。”
大领导笑着看着杨厂长，“你还赌不赌？”
杨厂长自嘲的笑道，“老领导，我算是着了你道了。你们肯定有什么说法的，我可不赌了。”
“哈哈。下一道菜就是眉山东坡肉。”
果然，没过多久，傻柱就端着菜上来了。
“老领导，果然是东坡肉啊。看来傻柱不但是谭家菜做得好，川菜也不错啊。”
“你这大厨应该是学过正宗的川菜。没想到在四九城还能吃到这么正宗的川菜。想起来我自从来了四九城，就没有吃过川菜了。也有十多年了。”
“我也是想到老领导在四川呆过，这才特意让厂里的傻柱师傅来的。”
“我看这位大厨不像是傻啊，为什么叫傻柱啊？”
“这个就由何放映员来为您介绍吧，他是傻柱的亲弟弟。”
看着两人看着自己，何雨天缓缓地说道，“好多年前，我爸让我大哥独自到东直门买包子的时候，遇到一群伤兵抢他的包子。他用性命抢回了包子，卖给了一个商人。没想到竟然全是假币，我爸气得大骂，从此傻柱的名号就落了下来。其实我哥聪明的很，就是被人坑了一次，做了一次傻事。”
“照你这么说，你哥是有点憨啊。为了几个包子，命都不要了。”大领导听了何雨天的话。
“是啊，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叫了这么久的傻柱了。”
杨厂长：“老领导，傻柱这同志主要是实在，每次我叫他做事，都是很积极的就来了。”
“积极好啊。不说了，都尝尝味道。”
大家都没有动筷子，看着大领导和夫人吃了才夹菜。大领导夹了菜吃，露出享受的表情，高兴的说道，“小杨，这菜是真不错啊。”接着转头看着旁边的陈秘书，“小陈，你去把厨师同志叫过来说说话。”
“嗯。”陈秘书接了话就出去了。
杨厂长听到大领导很满意，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高兴的说道，“老领导满意就好。”
不一会，陈秘书和傻柱端着菜进来了。
大领导看着傻柱，说道，“傻柱同志，你这厨艺不错，在哪学的啊？”
傻柱抬头看了看大领导，然后一直盯着杨厂长，也不说话。
大领导看着傻柱的表现，说道，“傻柱同志，你怎么不说话啊？”
杨厂长见状，赶紧说道，“傻柱，回话啊。站着干嘛呢？木头啊？”
“领导，来时杨厂长说了，要我少说话。我以前的师傅也说了，厨师做好菜就行了，不要乱说话。”
听了傻柱的快言快语，大领导很满意，“傻柱同志果然是不错。杨厂长你带的队伍好啊。”
上齐了菜，大领导把傻柱也留下来一起吃饭。“傻柱同志，最近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啊？”
“没有什么困难。只是最近我们四合院里出了一件事。”
“哦，出了什么事情啊？”
“厂里一车间的秦寡妇家的独子，因为撬锁入室盗窃被抓了，判了一个月劳教。”
“这不是应该的吗？”大领导疑惑地看着傻柱。
“问题是，人家小孩去偷东西，是被人教唆的。就是原来的放映员许大茂造的孽。小孩子哪懂事啊，这事啊，要怪就怪许大茂。棒梗是无辜的。”
“棒梗是谁啊？”
“棒梗就是秦姐的儿子，被判一个月劳教的小孩。”
“那你是替那小孩打抱不平？”大领导脸色难看起来。
“是啊。那么小的孩子，一个月的劳教怎么受得了哦。”傻柱的脸色难看起来。
“傻柱同志，你这想法有问题。派出所的处理自有他的道理，都是按照规定办事的，不是你这么说就能改变的。我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要相信派出所。”大领导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也知道派出所的做法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是觉得许大茂太坏了，为了上次举报他耍流氓的事情报复我和秦姐，居然从小孩子身上下手。这种人实在是丧心病狂。”傻柱气愤的说道。
“那照你这么说，这许大茂还真不是个好人。”大领导严肃的看着杨厂长。
杨厂长赶紧说道，“老领导，我们厂第一时间就开除了许大茂。”
“那就好。像这种害虫之马必须清除。”大领导看着傻柱，“傻柱同志，你真的没有困难吗？”
“这我过得挺好的，确实没什么困难。要不你问问我二弟？”
没有问题就是最好的回答，大领导也是一时兴起，哪里还会上赶着求着人，“没困难就好。”
傻柱也是个没眼力见的，大领导都这么说了，还追着何雨天，问道，“小天，你这工作刚刚接手，有什么问题就跟大领导反应。杨厂长也在这里，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听了傻柱的话，大领导脸色有些难看，但想了一下，又释怀了，微笑的看着何雨天，说道，“何放映员，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说。”
“大领导，我收养了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女孩，才8岁，一只腿还不利索。如今只能拿临时居民证，领一半的供给。能不能把她安排在我的户头下，成为真正的城市户口？”
大领导苦笑道，“你这小同志，一开口就是老大难的问题啊。这要是几年前，我一句话就能帮你解决。只是近年来，粮食危机越演越烈，城市户口被卡的太紧了。现在这个敏感时期，即使是我也不敢在这个事情上私自做主。”
“啊，大领导，我不知道这事这么难，我狮子大张嘴说错话了。您不要介意。”
大领导挥了挥手，说道，“没事，你这确实有困难的。我才是说了大话，让你说又解决不了。你还有别的困难没？”
“困难倒是没有，只是有几个想法。”
“说说吧。”
“大领导，我想在柴山上养鸡，下面的小湖里养鸭子，希望厂里能够支持我。”
“好事啊。你有把握？”
“有的，只是小湖是街道办的。我不能私自去使用，而且养鸭要一直在那里看着，希望厂里允许我我没事的时候，可以经常走动。还有就是希望厂里在那里盖一个养殖场。”
“小杨，小何同志的建议，你觉得怎么样？我记得柴山是在东直门街道吧？正好归你们轧钢厂管辖。”
“柴山确实归我们厂管辖，那些事情都是由下面的街道办在管理。具体的情况，我要先了解一下。当然如果，现在被闲置的话，确实可以去利用一下。不过，小何你要先给我做一份详细的报告。经过厂党委会的讨论之后才能成立厂里的养殖部门。”
“谢谢杨厂长，我会尽快做出一个报告的。”何雨天高兴的说道。
82.三大爷欲给傻柱介绍对象
离开的时候，也许是大领导太欣赏傻柱了，竟然安排车送两人回去。
“小王大哥，辛苦你了。”何雨天还是第一次坐这个时代的吉普车。
你别说，除了座椅差点之外，其他的看起来跟何雨天90年代看过的吉普车也没什么区别。
“不辛苦。对了，何放映员，大领导说了，解决不了小女孩的户口问题，拿了20斤大米和10个鸡蛋给你。”
傻柱倍受感动，说道，“这么大一个领导，这么平易近人。”
“小王大哥，记得帮我感谢一下大领导。”
“嗯。”
很快就到了四合院外面，汽车的轰鸣声吸引了很多人出来看热闹。
“嗬。这不是何家两兄弟吗？”
“现在都混上小汽车了。”
“许大茂还天天跟他们作对，难怪栽了。”
“你别胡说，许大茂那是罪有应得。”
三大爷听说了傻柱去给杨厂长做饭的事情，看着傻柱坐着汽车回来。顿时有了些别的想法。
“傻柱，过来一下。”三大爷站在家门口，笑着对着傻柱挥了挥手。
“小天，我过去看看三大爷有什么事情。”傻柱转头来看着何雨天。
“我也去。”何雨天也跟着傻柱走了过去。
“三大爷，有事吗？”
“傻柱，我看秦淮茹表妹好像已经走了。你跟她的事也吹了吗？”
“嗯。吹了。”傻柱也不知道三大爷什么意思，平静的看着他。
“傻柱，我给你介绍一个女孩，怎么样？”
众所周知，三大爷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傻柱虽然知道这样，但是为了找对象，也就没在意这些，高兴的说道，“好啊。”
图穷匕见，三大爷立马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学校有个女老师，长得很漂亮，书香门第，我给你介绍介绍，至于能不能追上，就看你自己的了。”
傻柱听了女方这条件，立马喜笑颜开，说道，“三大爷，只要我们成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三大爷乘机说道，“傻柱，我听说小天调离厨房后，空出来一个岗位？有这事吗？”
傻柱一听三大爷打这个主意，顿时就为难起来，“三大爷，我就一个后厨班长，哪有权利安排别人上岗啊。”
“傻柱，我刚刚可是看到了，你两坐的可是小汽车。厂里只有厂长才有的小汽车。要不是被厂长看重，怎么可能会让你们坐车回来。”三大爷根本就没敢往大领导身上想，在他眼里，傻柱能获得厂长的青睐已经不错了。
傻柱不知道该不该纠正三大爷的错误说法，但是确实是不想帮忙的，因为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三大爷见傻柱一脸的为难，“傻柱，你要是担心冉老师你谈不成对象，我还可以再给你介绍啊。保证帮你把事情弄好来。”
傻柱很是为难，不想帮忙，说道，“三大爷，我是真的帮不了你。”
“哎，我再想想办法吧。”三大爷叹了叹气。
见三大爷就要进屋，傻柱急了，“三大爷，你别走啊。什么给我介绍冉老师啊？”
三大爷本来不想给傻柱介绍的，精明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要好处，“傻柱，我帮你介绍对象，你得给我好处费。我也不要多了，给我1块钱，我自己能买好多东西。”
傻柱听了这话，有点不高兴，三大爷要的有点多啊，“三大爷，能不能少点？”
三大爷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说道，“我可是听说了，小天承诺了谁给你介绍成功了，给半斤红糖。我也不打包票一定成功，给我1块钱就行。”
傻柱听了这话直摇头，“三大爷，你就牵线搭桥说句话的功夫，就收我1块钱，是不是有点贵了？”
三大爷本来就对傻柱不帮忙有了意见，见状也不管了，转头就走，“那我不管了。”
傻柱见状急了，拉住了三大爷，说道，“三大爷，还可以再商量的吗？”
三大爷此时心情不美，就想敲诈一下傻柱，“你再追着我问，就不是1块钱，而是两块钱了。”
傻柱急了，说道，“怎么还涨价了。”
站在一边的何雨天说道，“大哥，你别被他给忽悠了。反正冉老师就在红星小学教书，我们院子里这么多人都在那里读书，随便找人帮你介绍不就行了。”
“对啊，我记得棒梗说过，他老师就叫冉老师，说不定是就是同一个老师。”
听了傻柱的话，三大爷停住了脚步，说道，“傻柱，这事还是可以商量一下的。5毛就5毛。”
“行。那什么时候给我安排？”
“我得先问问女孩的意见，再告诉你。”
“应该的。那我回去给你取钱。”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三大爷，你还怕我不给钱啊？”
“落袋为安。”
三大爷跟着傻柱去了他家，拿了钱高兴的回了家。
“雨水、小雯，你们吃饭了吗？”何雨天进门就看见何雨水凑在小雯身边，看着她制作柳篮子。
“还没了。你们再不来，我就自己做了。”何雨水说道。
“没有就好，我们打包了吃的回来了，热热就能吃。”
“二哥，我自己来热吧。”何雨水从何雨天的手里接过了饭盒，开始烧起火来。
何雨天拿起了小雯做的柳篮子，仔细的端详着，小雯做的柳篮子是书上的新款式，最重要的是工艺好，严丝合缝。“小雯，你真的是第一次接触到？”
“对啊，这本书介绍的好详细啊。各种处理办法都有，我学到了好多东西。”
何雨天拿着柳篮子对着众人说道，“小雯做的柳篮子，精致好看，还扎实。卖1毛我都觉得便宜了。”
傻柱听了这话，觉得何雨天有些吹捧的过了，“外面都卖5分钱一个，卖1毛的都是比较大的。像你这样的卖1毛就不错了。”
“大哥，你说你炒的菜和马华炒的菜，那个好？”
“当然是我炒的菜了。”
“这不就是了，小雯的手艺好，他就更贵。”
“不对啊，我两做的饭菜在食堂都是一个价啊。”
“那你们拿的工资一样吗？”
“不一样啊。”
“这不就是了。”
傻柱捋清了里面的问题，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一捆柳条，过了一天都没有，小雯做了5个柳篮子就用完了。
“叔叔，我明天能不能跟着你们去厂里卖柳篮子？”
“不行，你这篮子太好了。卖5分钱一个，我心里不舒服。等哪天有空了，我带你去三里屯使馆区看看能不能有识货的。”
“哦。好的。”
83.去李寨
回了家的何雨天，拿了一本作业本，就开始计划着怎么弄养殖场的事情了。养殖场其实就几个内容，饲料、鸡棚（鸭棚）、环境卫生、防疫、管理、销售。当然，在这个年代，销售是不用愁的，只要是粮食，就有人要。很快，一份完整的养殖场规划就做好了。
何雨天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觉除了金手指的部分有些介绍的模糊了，其他的都还行。
“小雯，这本书上的这款柳编鸡窝，你会编吗？”
小雯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看着何雨天指着的地方，看了一会，说道，“我要先看看书，才知道会不会弄。”
“行，那你慢慢研究。等你会了再跟我说。”
“嗯。”
过了一会，小雯才抬起头来，对着何雨天说道，“叔叔，这款鸡窝很好编的，里面用到的技术我都会。”
“那你一天能做多少个？”
小雯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两只手不停地比划着，说道，“现在一个小时只能做一个，做熟练了，应该能快一倍。”
“那这个别人能学会吗？”
小雯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是以前的村里的妇女的话，做熟了应该可以一小时一个。但是村里有个老地主婆子以前没有做过农活，2个小时能做一件就不错了，而且质量还不行。”
“这两天我找机会去弄一车柳条过来，你就在家做这个吧。今年是来不及上学了，明年叔送你上学去。”
小雯以前就羡慕弟弟能去上学，而自己却没机会。学校对她来说，一直是一个渴望不可及的梦想。“叔叔，我这腿上下学不方便，要不就不去学校了吧？”
“这个问题，叔叔会想办法解决的。再说了，学校离着这里也不远。总会有办法的。”
“叔叔，家里要是没钱，就算了。反正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没有去上过学。”
“没事，叔叔的工资高，上学花不了多少钱的。”
小雯这才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嗯。”
“大哥，等你和冉老师谈好了，以后我们家小雯在学校也有人照顾了。”
“小天，你就别乱说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小雯，吃饭了。”何雨水把热好的饭菜端上了桌，傻柱把碗筷拿了过来。
“哥，今天的菜真好啊，这么多荤菜。”何雨水夹了一块东坡肉。
“今天杨厂长请的可是大领导，上了一桌子的好菜。大领导平易近人，愿意给我们带回来一些菜。做人也不能太贪心，我就打了两份饭菜。还好多菜呢，我都没好意思打。”何雨天说道。
“要我说，你就是想多了，我看啊，大领导就是吃不了这么多，才会让我们都带菜走的。你看杨厂长、陈秘书哪个少拿了。让你多拿点，你还说吃不了，吃不了可以给秦姐家啊。你是真不会过日子。”
听了傻柱的话，看着他嫌弃的目光，何雨天也是服了，直接怼了一句，“你会过日子，家里也没见哪里变好了。雨水跟着你都瘦的皮包骨了。”
何雨水的事情是傻柱的软肋，傻柱被这话呛得开不了口了，只得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每个月就6块钱，三个人吃。这还是你去学校勤工俭学了，要不然我们都得饿死。我又不是故意的。”
何雨水听到两人谈起这事，顿时就觉得委屈，说道，“大哥对秦姐一家，比对我都好。以前没工作的时候，贾大哥确实是帮了我们不少，这我得认。但是自从他工作以后，工资也不少吧。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还是每月6块钱，生活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家里也没有添置什么，倒是秦姐一家过得越来越滋润了。我一年难得吃几次肉，她们家隔几天就吃一次。”
“别说了，我错了行不。一说起秦姐，你们怎么就这么大的意见，你们怎么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呢。”
何雨水气愤的说道，“你有同情心，自己妹妹饿的瘦成这样。把秦姐一家照顾的各个白白胖胖的。”
一说起这个，一家人的矛盾就突显出来，吵了起来。何雨天制止了大家的吵闹，说道，“雨水，你别说了。大哥，你也别说了。”
“哼。”何雨水继续吃着。
傻柱心里还有些忿忿不平，坐在一边生闷气。
柴山南山脚，何家分了25亩地，傻柱和何雨水两人挖了一天的湖泥，也只是改善了一亩地的地面。这样的效率太慢了。
何雨天问了厂办的小白干事，今天不用去放电影，于是骑着自行车就往青沟公社去了。
村里的路还是很好认的，一条大路直通公社，进村的路也就一条。进了村，何雨天就被热情的村民拉着进了家门。
“何放映员，上次真的是多谢了你送的粮食啊。村里好多人家都受了益。这白菜要是能种出来，今天的饥荒就能度过去了。”李定远，43岁，属于放在人堆里面很普通的那种，村里会计李定和的忠实狗腿子，为人低调，喜欢背后算计人。
何雨水对李寨的人都不熟悉，只认识金伯（村长）和和会计。见乡亲这么热情，便落座聊了起来。
“叔，这个就不说了。村里的困难户都有饭吃吧？”
“不会的，和会计把你送来的粮食，给分发下去了。保证每户人家都能坚持下去。”
“那就好。”
“何放映员，你这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找金伯有事。”
听着这话，李定远的脸色瞬时难看起来，但也只是一瞬间，便就变换了颜色，热情的说道，“金伯和他儿子李云虎好像去县里开会去了，还没回来。村里现在管事的只有和会计。”
“那带我去找找和会计吧。”
“行。”
这时李定远的老婆，端了两杯茶过来，说道，“何放映员，没有茶叶，只有农村的桑叶茶。你将就喝，照顾不周啊。”
桑叶是植物之王，有“人参热补，桑叶清补”之美誉，富含人体17种氨基酸，粗蛋白，粗脂肪。说实话，现代人喝这个很合适。李寨这里饭都吃不饱，还喝降血糖的桑叶茶，这不是要命吗？
“婶子，我记得桑叶这东西吃了，是清补的吧。这里人饭都吃不饱，已经够清瘦的了。再清补，这不是要命吗。”
“啊，这么严重吗？”红婶听了这话，脸都白了。
“这我还骗你啊。桑叶茶是拿来减肥降血糖的，饭都吃不饱，还喝这个，真的是百害无一利。”
远叔闻言也是责怪道，“以前老圆早就跟你说了，少喝点桑叶茶，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
“我这也是没想到吗，祖祖辈辈都喝的，会有这么大的问题。”
84.和伯
何雨天指出了桑叶茶的用法和危害，让李定远夫妇很感谢。想着这桑叶茶自己也是没用了，不如就送给何雨天。“何放映员，这桑叶茶我们家也是没人能喝了。我就送你了吧。”
“这怎么好意思。我不能要啊。”
“你不要，那我也只能丢了。你说这样多不好啊。”
“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是，我不能白要你们的东西，得给钱。”
“这么点桑叶茶，要什么钱啊？”红婶假装不快的看着何雨天。
看着身边，一条长达40多厘米的竹筒，打开盖子，里面全是卷好的一粒一粒的桑叶茶。味道很正，有一股桑叶独有的清香。颜色也很正，都是翠绿色的。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精心制作的。
“婶子，这么多，得有1、2斤吧？不给钱不合适。”
红婶假装不快的说道，“就是农村树上的一些叶子，能值什么钱，你再提钱的事情，我就生气了啊。”
何雨天感叹这个时候的村民是真的好客啊。心想既然这样，自己也不好推辞，以后再想办法还礼就行了。于是便接受了。“那就多谢了。”
两人见何雨天收下了东西，都很高兴，远叔，看着何雨天说道，“何放映员，我现在带你去找和会计？”
“行。”这次来，何雨天是准备再买些柳条，省的小雯一个人在家无聊，于是准备了一些红色塑料绳。这不，他假装从口袋里面取了一根绳子，把竹筒绑在了自行车的座椅下的竖杆上。
做完这些，便跟着站在一边等的远叔，往和会计家走去。
村子并不是很大，很快就到了和会计家。村里的人都很热情，一路上，村民们都拉着何雨天进屋坐。知道何雨天有事而来，很多人自发的通知其他人来到和会计家集合。
“和哥，快出来接客了，何放映员来了。”远叔远远的就看见了和会计，大声的说道。
和会计家的房子算是村里最好的了，下面是石头地基，上面是青砖灰瓦。其他人家好点的是黄土灰瓦做的房子，差点也是以前的木头房子，只是有些破旧了，最差的就是竹子做的茅草屋了。
里面出来一个人，黑黝黝的皮肤，脸上的皱纹尽显老态，但是看得出来，人还是很强壮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溢出来满满的自信。说话也是大嗓门，还没出门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走出来后，看着远叔带着何放映员过来，热情的说道，“何放映员，欢迎来村里指导。这就对了嘛，有空就多来做客啊。”
和会计的大嗓门，隔着老远，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也不想费劲的扯着嗓子喊，只是加快了步伐走过去。
“和会计。”
“何放映员快进来坐，今天怎么有空来村里啊？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和会计热情的招呼着何雨天进门。“来，何放映员坐这里。”
然后转头对着里面叫到，“老伴，快出来了，去倒两杯水给客人喝。”
“来了。”
“何放映员，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忘记交代了？”和会计关切的看着何雨天。
“那倒没有，你们按照平时怎么种菜去做就行了。只是浇水的次数稍微多几次就行。当然也不要太多了。”
“嗯，我记下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定要注意天气啊，别冻伤了白菜苗。大概7天就能发芽了，然后就会疯涨，一个月就能成熟。这期间前三周施肥一次，第四周施肥两次。第一周，浇水两次就行了。第二周，浇水三次就行了。第三周，浇水四次就行了。第四周，每天都要浇水。一定要注意别冻伤了啊，现在浇水最好是中午浇。”何雨天郑重的叮嘱了一番。
和会计也是种田的好手，说道，“这种子这是一个月走完了老种子两个月的路啊。我大概懂了，就是这种白菜长得快，吸收也快，需要更多的肥料和水。”
“对，就是这么回事。”
“行，我记住了。”
和会计的老伴福琴大娘从房间里面拿出来一个竹筒，里面似乎装着绿茶，拿了三个搪瓷杯装了点茶叶，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竹子外框的暖水壶，倒了三杯热茶出来。
“何放映员，喝茶。”
何雨天接过了茶杯，“谢谢。”
“你们都叫我小天吧。”
“行。”群声。
何雨天喝了这个茶，很意外，没想到这么香，味道嘛，绿茶不都一个味，“和伯，你这茶叶很香啊，真不错。”
“只是山上的野茶树产的，自己炒制的，小天你要是喜欢，我这多的是。”
“那我买1斤吧，平时想喝点茶都弄不到茶叶。”
“你要再说买，我就不给你了。”和伯假装不高兴的说道。
“和伯，这怎么好意思啊。”
“小何，别推辞了。你要这样见外，那我村以后也不要你来了。”
见和伯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何雨天只能接受，说道，“恭敬不如从命，这次就谢谢和伯了。”
“老伴，去拿一筒茶叶来。”
福琴大娘早就趁这个空单，刚刚从房间拿了竹筒出来，把茶叶塞到了何雨天的手里。
“真的太感谢了。”何雨天再次感谢了一番。
“小何，要不要去现场看看，有什么遗漏没？”
“不用了，我这次来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
“和伯，现在城里也在弄自生产自救运动，我们那里的柴山就被分片分给居民治理了。我家也分到了25亩地。我现在就是有沤肥的技术，没有杂草树叶，只能到你们这里想办法了。能不能找几个壮劳力，帮我弄一些杂草树叶，城郊就有好多，来回的话不需要很远的。有3、4个人给我干2天就行了。一天我给3毛钱，怎么样？工具你们要自己带。”
“3毛钱一天不少了，这活都会抢着干。我自己都想去了。”
远叔在一边着急的说道，“小何，算我一个啊。”生怕了落下他。
“行，用熟人更好沟通，远叔你也算上。”转头对着和伯说道，“和伯，你再叫2个人。对了，明天的午饭我管了。”
“那感情好。”
“和伯，你知道柴山在什么地方吗？”
“额，只听说过在东直门街道，具体在哪里，还真的不知道。”
“那东直门街道的情满四合院你知道在哪吗？”
“那街道办你总知道在哪里喽？”
“这个我知道。我去过的。”
“那行，你们明天早上天亮了到哪里等我，我带你们去我分的地。给你们指路，然后给我挖几个小一点的坑，我要沤肥。”
“行，我知道了。”
85.气象哨
安排好和伯明天早上的事情，何雨天这才继续问道，“和伯，我看上次还剩下了不少菟丝子和珠心草吗？你们来的时候全部给我带过来吧。”
这次何雨天打算多弄点肥料，接下来的动作比较多。他准备空出2亩地专门就用来沤肥，一次沤肥可以用很久了。
和伯点了点头，说道，“行，最近村里收集了很多的菟丝子和珠心草，就怕过了季节就找不到了。如今专门有两个房间装这个呢。我们给你各拉辆车过来。”
“不用这么多，珠心草和菟丝子1:3均匀混合后，装一车就够了。”
“行。我记下了。”
“对了，你们做完了事情，可以把板车这些工具放在我家。省得你们来回跑了。到时候在街道办，你们问红星轧钢厂的情满四合院在哪里，很快就能找到我家的。”
“行，我记住了。小何，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了。事情就这么多了。”
“小天，要不要去地里看看？”
“不用了吧，你们这才种了几天，我现在去看，也看不出什么，等一周后，我找个机会来看看吧。”
“行。”
三人一时之间，也没了话题，沉默的喝着茶水。
“小何，公社最近在建设气象哨，听说今天要来我们村建一个收集的东西。”远叔打破了安静的局面。
何雨天本来打算喝完茶就走的，听了这话，倒也有些兴趣，“应该是气象采集器吧。”
“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还是小何有见识。”
和伯见状说道，“小何，我们也去看看？正好我也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给我提供帮助。”
“行，那就去看看。”
站在门口，何雨天看着两人，像是在询问方向。和伯想了想，说道，“气象哨应该是为了农业生产而设置的，去田地里看看就知道了。”
“和伯说的有道理，我们去田地里看看就知道了。”
三人沿着小路，来到了种白菜的地方。果然有两个年轻人正在做事。
青沟公社地处山区，气象复杂，当地人民深受不了解气象之苦，生产也常受损失。肖淑英和在省里经过短期气象学习回来后，在公社书记陈树生的鼓励和关怀下，在公社各个村准备建起一个气象哨。
公社办了一个培训班，每个村抽调一个有文化（认字）的人参加培训。25岁的李福班早年读过几年私塾，在村里算是有文化的了。人也踏实肯干，有了和会计的推荐，金村长也认可了，很快就通过了考核，成为了青沟公社气象站南山村李寨的气象哨管理员。
今天是气象站第一个气象哨的建立，站长肖淑英特别重视，这也是她学成归来，真正的把技术落到实处的第一步。这时候村里的气象哨，只有一些简单的设备观测气温、湿度、大气压力、风向、风速、土壤温度，再依靠自身的经验推断出天气变化。
“肖站长，小班。”和会计独特的大嗓门，老远就给人打了招呼。
两人抬头对着这边也是报以一笑。
走近了些，肖站长瞥了一眼两人，仍然专心的弄着自己的工作，“和伯、远叔。”
小班也是这样打了声招呼，就继续工作着。
“没事，你们忙。不要管我们。”和伯挥了挥手，无所谓的说道。
“小何，这几年村里的气候太异常了，这不上面才下了死力气，一定要治理好环境，一定要掌握气候情况，保证粮食生产。我们公社可是第一批建设气象站的公社，我们村那就是第一个建设气象哨的村子了。”和伯自豪的向何雨天介绍着。
不是那个年代的人可能无法感受到那种集体自豪感，很多村子哪怕自己吃不饱，也要把粮食交给国家。这几年赣省支援了全国很多粮食，自己却有不少人因此饿死。
“确实了不起。”何雨天看着和伯和远叔自豪的神情，感同身受，自发的赞扬。
“小何，你看看，这才几天。有些地方已经发苗了。你这种子生长速度真快啊。”何伯高兴的指着地上的白菜苗说道。
何雨天认真的看了看白菜苗，说道，“这长的还有点小，应该是肥力不足的原因。”
肖站长嗤笑道，“小班哥，这是哪里来的贵公子啊，净胡说。这么好的白菜，还挑毛病。”
“肖站长，你可看走眼了，这是红星轧钢厂的何放映员。人家可是个正式职工，而且还是无偿来帮助我们的。地里种的高产种子也是他提供的。”
听了这话，肖淑英有些惭愧，放下手中的工作，转过头来郑重的道歉，“何放映员，对不起，我不该随便议论人的。”
何雨天很满意肖淑英的态度，也就原谅了她，“没事。你们继续干活吧。”接着回头看向和伯，“和伯，我回去了。”
和伯佯装不满的说道，“干嘛就回去啊？吃了午饭再走啊。”
村里的食物如此的紧张，一顿饭都能加大一家人的粮食紧张程度。何雨天肯定不会留下来，只是说道，“和伯，我是请假出来的。早点回去的好。”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留你了。”
和伯留下来和肖站长了解气象哨的事情，何雨天回了他家拿了自行车就离开了。他的目的地是山下的小关村。
“小天。”推着自行车下山的何雨天听到远处一声悠长的声音，便停了下来，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比较高大、浓眉大眼的国字脸中年男人，正对着他招手。
何雨天把自行车停在了小路边，沿着田埂，穿过小路，来到了一片果园。“智光叔，好久不见啊。”
“小天，又去李寨去了？”
“智光叔也知道我帮着李寨种菜的事情了？”
“公社都传遍了，说是李寨村长李德金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居然信一个农村娃娃，而且还是个放映员。大家都不看好你们种菜的事情呢。”
“叔，你也不信吗？”
“那倒不会，叔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准备做事就一定心里有把握。这事能跟叔说说吗？”
“你们村也困难？也想种植白菜？”
“那倒不是，虽然大家都受了灾，但是只有李寨是最严重的。其他村受灾没有那么严重，咬咬牙、饿几顿，也能扛过去。只是绿球藻、树皮、野菜实在太难吃了，很多人都得了浮肿。家里有小孩的更是遭了灾了。能增加点收入换粮食那也是不错的。”
“叔，一个地区的粮食是有数的。如果大家都只种植白菜。那么到时候白菜价格必然下跌。所以我建议你们种植一半的白菜一半的土豆。我已经托人去弄中晚熟高产土豆种了。”
86.水缸贮存法
听了何雨天的话，智光叔有些急切，问道，“小天，种子多久能到？我们这里这么贫瘠的土地真的能种活吗？真的可以高产吗？”
“叔，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嗯，你说。”
“叔，首先我会让人去沤肥，这样就解决了土壤肥力的问题。其次种植了，这个按照正常弄就行了。平时注意浇水和施肥就行了。其他的问题不大。”
听了何雨天的话，智光叔感觉到有些太简单了，疑惑地说道，“小天，就这么简单？”
“对啊，使足了肥料，什么庄稼不高产。何况我这种子优点就是产量高，缺点嘛就是耗肥料。没有肥料有可能都不结果。”
“行，我信你。我先去召开村民会议讨论一下，有了结果我就来找你。对了，种子钱不会少你的。”智光叔往远处看去，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掉了下来。“唉，又掉一个苹果。”
智光叔赶紧走了过去，捡了起来，叹气道，“唉，就不该听公社新来的指导员的话。每天都有苹果掉下来，还说要反季节销售，我看啊损失的都比这个大。”
听了这话，何雨天抬头看去，这里的苹果大部分被稻梗做的网兜包着，挂在树上，防止苹果成熟太早，早早地挂断树枝掉下来。（这都是我胡扯的，不要在意。哈哈。）
“叔，怎么有的苹果没有挂上网兜啊？”
“还不是村里有些人对技术员没信心，死活不同意，仓库里只拿出了一半的稻梗。技术员也只好让把成熟点的兜着，那些还是青色的苹果就只能让它挂着了。只是现在也12月多了，这些新品种虽然是晚熟品种，但是也早到了成熟期了。这不就开始掉果了，只需要把稻梗拿出来用就能解决问题的，村里有些人就是不同意。如今还好，再过一周就要大规模掉果了。”智光叔说完，又叹了叹气，“唉。”
“叔，据我所知，苹果可以用水缸贮存法，先将水缸洗净晾干，放在阴凉处。早晨低温时，将包好的苹果层层装入缸内，保证苹果不会相互压着，装满后封闭缸口。一定要打蜡，省的漏气。这种存放法可贮存苹果5个月，完好率达90%以上。”
“真的？能不能说具体点？有没有什么地方要注意的。”
“叔，我还会骗你吗？水记得要烧开后的凉白开，把里面的细菌杀掉。苹果相互之间不要压着，同样的水之间也不要接触。有条件的话，就弄一个大缸里面放着很多个独立的玻璃罐子，小罐子里面装一个苹果，水要满上苹果，不用密封。只需要把大缸密封就行。”
“这我上哪里去弄这么多的玻璃罐子啊。”智光叔显得十分为难。
“反正原理我跟你说了，村里有木匠的话，应该也能弄得了。找几个大的竹筒设计一下应该就行了。”
“咦，这办法好。山上有现成的竹子，分工合作的话，很快就能弄好。就是大缸不好办，除非把家家户户的水缸拿出来用才行。”智光叔越想越兴奋，把手里的苹果给了何雨天，“小天，苹果你拿着吃，我去问问技术员这办法可行不？”
看着智光叔背着洒水壶高兴的走了，何雨天才想起来，这苹果怕不是洒了农药吧。但转念一想，现在哪里用得起农药啊。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以防万一，便拿着苹果就往水渠走去。
张描云是上沟张家村的养猪能手，如今遭了灾，今年屯下的青饲料不多，很难养活集体的猪。可是猪还小，现在卖给供销社的话，又太亏了。只得每天出来挖草根扒树皮给小猪补充营养。
远远的她就看见一个年轻男子从田地里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正吃着。
“偷苹果的，给我站住。”
听到这句话的何雨天莫名其妙看了过去，一个双马尾的漂亮女孩正怒视着他。“说你呢，还吃。”
何雨天往四周看了看，没人啊，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了，解释道，“同志，我这苹果不是偷的。”
“还想狡辩，我都看着你从地里出来了。你还说苹果不是偷的。”
“同志，这苹果是智光叔给我的，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女孩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何雨天，见他穿着的衣服都挺不错的，旁边还停着一辆自行车。不像是困难的样子，人长得也帅气，有一股阳光积极的精气神，便信了一半，“刚才我确实看到智光叔匆匆忙忙的跑了，但是也不妨碍你自己偷苹果吃啊。你是哪个村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见女孩信了一半，何雨天这才松了口气，“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前几天在陈家村放过一次电影了，你没去看看嘛。”
“我晚上要给猪喂食，没时间去。”女孩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张叔应该回村了，我跟你去当面指正一下。”
“这不是耽误我时间吗，这样吧，这个苹果我出钱买，行不行？”
“那不行，你出钱买不就是坐实了你偷东西的事实。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一定要弄清楚你有没有偷东西。集体的利益不容侵犯。”女孩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何雨天的要求。
“那你说怎么办？”
“跟我去找智光叔对峙就行了。放心，就算是你偷吃的，我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你只需要赔钱就行了。”
见女孩这么较真，何雨天知道这事涉及到了人家的做事原则，不去走一趟这事怕是不能解决了，于是说道，“好吧，我跟你走一趟。”
女孩很满意何雨天的态度，带着她就去了智光叔的家，“村长，在家吗？”
出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热情的说道，“小云，进来坐。”看了看何雨天，又看着小云，说道，“这是你朋友啊。”随后看着何雨天，说道，“也一起进来吧。”
“婶子，我们有事就不坐了。村长叔不在家吗？”
“刚刚把洒水壶放下就出去了，不洒水跑去找技术员去了？”
“哪个技术员啊？”
“果园的技术员。”
“哦，我知道了，谢谢了啊。”小云看向一边的何雨天，说道，“走，我们去小关村。”
小关村也是何雨天的目标地之一，对小云的话也就没有提意见，默默地跟在后面。
一路走着，小云也是在不断地观察着何雨天，见他一路上坦坦荡荡的，对他的怀疑也没了多少。看他苹果都吃了，一路走着也没有怨言。小云心想如果是冤枉人了，一定要郑重的道歉，不能让人心里不舒服。
87.一个苹果的故事
很快，两人就到了小关村。村口一颗大榕树下，有很多个大石条，应该是人坐的地方，看着还很干净。现在是冬天，没有多少农活，在这里坐着的人很多。
今年大家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修水渠修水库。只能在这里聊聊天、晒晒太阳打发时间。这不见小云背后跟着一个年轻男子，虽然这个年代男女之间的话题很慎重，但是还是有爱八卦的妇女同志起哄。
“小云，这是你相的对象啊，一表人才啊。”坐在最中间的四婶打趣道。
“小伙子，你可真是有福气了。小云可是我们这里的养猪能手，长得也漂亮。”
“四婶、三婶，你们不要乱说了。这不是我对象。”小云脸上带这些怒气。
“小伙子人也不错，就算不是以后也可以考虑一下。”
“小霞、水凤姐，你们不要乱说话了。女孩子家的终身大事，你们就这么当众拿出来开玩笑。太过分了。”性格火辣爽直的李双双，做事积极，爱管闲事，一直觉得女人不比男人差。经常带着几个妇女去抢男人的活，在村里的妇女当中有很高的威望。
四婶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怼了一句，“开下玩笑还认真了。”便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双双婶，智光叔来了吗？”
“你们村的村长去了果园找技术员去了。”
“谢谢。”小云感谢了一番，便带着何雨天往果园走去。
前面已经没路了，只能往田里走去。走在前面的小云转过头看着何雨天。“何放映员，你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吧。”
“行。”何雨天拿了钥匙，正要解锁，被小云阻止了，“何放映员，你放心吧。在村里，不可能有人会偷你的自行车。”
听了这话，何雨天才想起来，现在这个年代的人都是很淳朴的。小偷小拿的人都少，偷自行车的人更少了。“嗯。”
穿过很长一段的田埂，翻过一个山鼓包，一片果园就出现在了何雨天的眼前。
“同志，你们这的果园挺不错的啊。为什么我看大家的生活好像不是很好啊？”
小云白了何雨天一眼，“我们这几个村算是过得不错的了。这几年的灾荒，其他村粮食绝收、减产，我们还有水果这项收入。起码我们村勉强能人人吃饱，别的村现在都快过不下去了。尤其是南山村的李寨，粮食大面积的绝收，穷的都要出去乞讨了。”
何雨天穿越过来是没有多少农村的记忆的，原主一直在城里生活。虽然有时候也饿肚子，但毕竟是少的。几次进村，也没有深入了解一下，听了小云的话，何雨天备受震动。“那确实是挺难得。你也别怪我说错话了。我从小在城里长大，靠着勤工俭学和捡垃圾为生。我一直以为自己过得就挺难的。没想到你们这么难，是我想当然了。”
听了何雨天的话，小云本来还有些生气的，也释怀了，“你没有来过，确实不了解。这几年，村里很困难。年年减产，交完提留粮，留下粮种，就不剩多少粮食了，就是全换成粗粮都不够吃，我们村还好，卖了水果可以换粮食。其他村像树皮、草根、野菜这些往年都不吃的东西，如今也被挖没了。要不是上面派了技术员教会了种植绿球藻作为代食品，估计全村都得饿死。”
“我上次去李寨确实看人家都在吃绿球藻团子来着，人家确实困难。”
小云好奇的说道，“何放映员，我听说李寨人种上了高产的白菜，是你给的种子？”
“对，我在城里正好遇见了李寨村长金伯卖军工匾呢。我出于好心就给了他10块钱买粮食，又带着高产的种子来了村里指导种上了。希望一个月后，长出来的白菜能够帮助他们度过今年这个难关吧。”
“何放映员真是一个好人啊。听了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真的是冤枉你了。”
“来都来了，还是去找智光叔把事情弄清楚，证明我的清白。”
“行。”
小云带着何雨天在果园找了一会，便找到了正在谈论的智光叔和技术指导员关金雁。
“智光叔，金雁姐。”
“小云。”
“小云。”
“智光叔。”“这位同志，你好。”
“同志，你好。”
打完招呼，智光叔很疑惑，两人怎么会同一时间出现，“小云，你怎么跟何放映员一起来了？”
“叔，是这样的情况。你走后，我就看见何放映员从地里出来，还拿着一个苹果吃着。我怀疑他偷苹果吃，为了自证清白，我两就来找你了。”
听了小云的解释，智光叔郑重的说道，“那苹果是我给小天吃的，你不要误会了。”
小云听了这话，认真的看着何雨天，“何放映员，误会解除了。对不起，害你跟着我跑这么远。”
“没事。你也是为了集体的利益嘛，要是大家都有你这样的觉悟，那就好了。”
小云本就是一个大方爽朗、爱笑、无忧无虑、聪明懂事的女孩，看何雨天是完全不介意，便不再关注这事，而是严肃的看着智光叔，“叔，你作为村长，不起带头作用。怎么能随意处置果园里的苹果呢。”
“这第一，这苹果是掉地上的，已经摔烂了一块，不可能保存，也不可能卖出去了。按照惯例，只要拿回来，是可以由果园互助组的人投票分给村里人吃的。其次，何放映员教了我一个储存苹果的办法。为了奖励他，我才把苹果给他吃的。最后，村里想看电影了，还是不要何放映员同意，愿意过来。我可是没有一点私心在里面。”智光叔把小云拉到一边，小声的对她说道。
“叔，你说的是真的？”小云疑惑地看着他。
“你把叔当啥人了。不信你问问你金雁姐。”智光叔没好气的说道。
“行，问就问。”小云大大方方的说道，把金雁姐拉到一边，问道，“姐，何放映员真的教了你们一个储存苹果的好办法？”
“嗯。只是我现在还不是很确定，要回城去问问我老师。”
“嗯。那是我错怪村长了。”
小云很快就调整了心情，大方的向村长道歉，“叔，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行了，叔还能跟你计较。”
小云笑了笑，说道，“叔，误会解除了。我要回去喂猪了。”
“行了，快点回去吧。”
“金雁姐，再见。”
“再见。”
88.买柳条
告别了小云，技术员关金雁才看着何雨天说道，“何放映员，你说的水缸贮存法真的有效吗？”
“放心，绝对有效。”何雨天以前就喜欢看美食节目，正好就看过一片纪录片，就是讲这个的。
“那你这个是什么原理啊？”
这就问到了何雨天的知识盲区了，虽然纪录片里面介绍了一遍，但是谁没事记这玩意啊。一下就把他给问懵了，只能胡扯了，“具体原理我不知道，反正我们老家就是这样处理的。就三个要点。要用水完全浸泡；要分隔开来，坏了一个不影响其他的；处于密封的环境之中。”
“这样啊，看来我还是要去城里找一下我老师。不然的话，出了问题谁也扛不住。”关金雁看着智光叔，说道。
“确实需要谨慎。”智光叔转过头来，看着何雨天，说道，“还是很感谢何放映员给了我一个方向。如果真的可行的话，那你真是我们村的大恩人了。”
“恩人谈不上，我也是希望大家的日子能好过一些。要是真有用的话，希望智光叔能够推广出去，让大家都受益。”
“放心吧，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那行，误会也解除了。我事还没办呢，没事我就走了。”
“行，路上小心点。”
何雨天出村的路上，才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如果直接跑到上次去的路边的柳林去，还真不一定有人在。都已经走出了村子的何雨天只得返回去。
还是村口的大榕树下，有三个人何雨天是印象最深刻的。走到她们身边，对着其中一人，说道，“婶子，村里谁负责管柳林的啊？”
“你往里走，一直走到中间，有一口水井。负责管事的人家就住在附近了，你再问问别人就知道了。”
“谢谢婶子。”
问清了路，何雨天便骑着自行车往里走着。没多久，果然见到一个操场。牲畜都被赶到了这里，有两个人正在给牛喂草料。
把自行车停在操场一边，不影响别人走路。何雨天走到了其中一人身边，说道，“同志，你好。”
“你好，同志。”
“同志，村里负责柳林的人家是在这里了吧？”
“对，就是那一家。”何雨天顺着这人指的方向很快就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
这一路走来，这一户的房子算是一般吧。村里分为几种房子。第一种下面是石头地基，上面是青砖灰瓦。其他人家好点的是黄土灰瓦做的房子，差点也是以前的木头房子，只是有些破旧了。最差的就是竹子做的茅草屋了，不过看大小应该是厨房或者附房。
这户人家房子下面只有浅浅的一层石头，应该是防止被水冲垮的。上面是用黄土块堆砌起来的墙体，看起来也是很扎实的。上面盖的灰瓦，里面倒是看不到。房子的占地面积可不小，看起来至少也有150平方米以上。
门是开着的，何雨天也不好直接进去，只得站在门口，对着里面大声说道，“有人在家吗？”
一个空灵的女声从后面传出来，“谁啊？”
不一会人就走到了前面，正是在后面组织大家织柳的关小雅。
关小雅看到何雨天本能的就有点抵触，按说何雨天并没有得罪她，只是说了几句白菜高产的话。可是再次看见何雨天，她的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何放映员，你来了，赶紧坐。”关小雅心里的不舒服，体现在表情上也是一闪而逝，很快就转换热情的招待他。
何雨天没有察觉到关小雅的变化，坐下后便说明了来意，“小雅，我……”
还没等何雨天说完，关小雅就打断了他的话，“何放映员，你还是叫我关小雅，或者同志吧。”
“额，好吧。关小雅同志，我这次来还是想要买一捆柳条的。”
“行啊。后面就有。还是1毛钱就行了。”
“行。”
“何放映员，一捆柳条够了吗？不够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这么远，你们也送吗？”
“送啊，多加钱就送。一个人只能挑2捆，多了就会被红袖章盘问。每送2捆，你多给5分钱，这样也够给送货的人分一斤红薯了。”
“行。我先要12捆。我自己骑车能绑两捆，绳子我都带好了。”
“不用你的绳子，我们有绳子。你能不能多要2捆。”
“为什么啊？”
“这样我们出三个人，一人挑4捆，就行了。”
“行。”
何雨天跟着关小雅去了房子后面，很多人正在编织竹篮子，其中的男孩还不少。你别说好几个老熟人。
关小雅看着众人说道，“我卖出去了14捆柳条，赶紧打包。大水哥、二水哥、三水哥，你们三个等下一人挑四捆柳条进城。柳条还是卖了1毛钱一捆，不过送进城的话，2捆就能多给5分钱。大家是一个集体，赚了钱肯定是要平分的，同样的出力也是。我早先就说好了，女孩子手巧，男孩力气大，分钱还是平分。这次一共有1块7的收入，大家是要钱，还是要粮食？”
“要粮食。”
“只要粗粮就行了。”
“我要点小米。”
“我全要红薯。”
……
“别吵了，我从小金库里面取了一毛出来。这样大家每个人就可以分到2毛了。想要买什么跟大水哥说，让他统一买回来。”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言的，现场乱透了，关小雅赶紧让大家安静下来。
“大水哥，我回家去拿布袋，你等会啊。”一下子就走了好几个人。不一会的功夫就回来了。
捆绑柳条的空档，何雨天看着关大水，说道，“大水同志，我骑自行车回去肯定快点。你们知道东直门街道办在哪里吧？”
“知道。”
“情满四合院知道在哪里吗？”
“不知道。”关大水摇了摇头。
“那你们把东西送到东直门街道办吧。我放好东西了就会去那里等你们的。”
“行。”
等大家柳条捆绑好，大家都交代好后，何雨天他们便出发了。
何雨天后面毕竟绑着两捆柳条，比平时走的慢了好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正好赶上了雨水做饭。
“哥，你怎么回家吃饭来了？”何雨水看见何雨天回来，有些奇怪的问道。
“厂里没事，我去买柳条去了。忙了一上午，人马上送来了。雨水，加点米，我中午也在家吃饭。”
“嗯。”
“那行，我忙事去了。”旁边的三间房子已经全部修补好了，就差一张床，小雯就可以入住了。倒是厨房已经做好了，只是缺了一口锅，还没办法使用。何雨天把买来的两捆柳条暂时摆放在第三个房间，也就预定用来养鸡的杂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