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试营业
史本发的世界观完全被厨房养鱼池里的螃蟹所颠覆，嚷嚷着，“这螃蟹要是不尝尝味道，那真是亏大发了。”
“等下，我抓8只山蟹或者河蟹蒸上，晚上就吃这个了。胜芳蟹太贵了，等下给你几只带回去给叔叔阿姨尝尝。”
“行，螃蟹我要了。但是这太贵重了，我必须给钱。”史本发郑重的看着何雨天。
“就几只螃蟹，还谈什么钱，都是兄弟。”
“正因为是兄弟，我才不能让你吃亏。你要是不收钱，那螃蟹我也不要了。”
何雨天见兄弟一脸的坚决，“那就给个成本价吧。你给我600元一斤的价格吧。运费就不算你的了。山蟹、河蟹送你几只，可不能拒绝。”
“行。那我就谢纳了。”史本发笑着看着何雨天，“你这生意做的挺大啊，这一池子螃蟹3、4万吧。你就这么放心的放着？”
“这确实是个问题，只能等我装修好了。”
“唉，我去看会电视去。”
“嗯。”
这边何雨天认真的处理着食材，包厢里，表弟正帮着热情招待前来的理事会成员。
随着冬笋鸡汤和鸡汤铜火锅的上桌，所有的菜都做好了。
在何雨天的刻意逢迎下，村长拍着胸脯保证，“小天啊，你这就是有点小事。镇里面现在鼓励返乡农民创业、鼓励旅游业，你这事好办。”
何雨天给村长和众人倒了杯酒，“各位，这事麻烦大家了。”接着饮下了一小杯酒。
送走了理事会一行人，表弟、史本发两人还在喝着，最后喝的不省人事。也是何雨天扶到客房休息的。
第二天早上，送走了脑袋还有点昏沉的两人，何雨天把农庄的广告牌挂了出去。然后写了2份菜单贴在大堂里柜台两边的墙壁上。
今天是星期六，来旅游的游客很多，也是重新开业的好日子。
何雨天早早的出去了，买的菜有点多。他已经提前观察过了，村里的农家乐，到了周六生意特别火爆。从中午开始，人就没少过。
面包车进来的时候，一个织着禾编的小女孩正在门口招呼着游客，神色却有点黯淡。旁边的蛇皮袋上面摆着的禾编篮子、毛线手套、围脖等被翻得乱七八糟。
女孩看见面包车来了，脸色转阴为晴，“小天哥，你来了啊。”
“尔尔，你来的挺早的啊。等下我把门打开，你去我店里卖吧。放地上东西都弄脏了。”
“嗯。”尔尔重重的点了点头。
何雨天下车就立马过来开店门了，“都等一下啊，去店里面买。这里大家蹲着挑东西也不舒服。”
一共6个游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围着挑选，结果弄得乱七八糟。幸好没有掉出来弄脏掉。看着何雨天帮着收拾东西，游客们也开始帮忙。没几下，便把东西都摆到了大堂靠外的柜子上。
木柜子是何雨天特意为尔尔搬到这里的。之所以愿意帮她，也是以前雪莉姨在世的时候，作为邻居帮了自家很多。
上午开始，陆陆续续有游客进来买水和问路。尔尔的手工制品也卖出去了一些。
中午实在是太忙了，表弟拖来建材也没空理会。忙到了下午两点多，才算忙完。
“小天哥，我来帮你洗碗吧？”尔尔一蹦一跳的跑进了后厨。
“尔尔，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小天哥，我的东西全部卖完了。赚了好多钱。”
“不错，回家休息一下子。下午再来，碗就不用你洗了。”
“没事，今天一定要谢谢小天哥。”尔尔执拗的留下来帮着洗碗，何雨天也就没再坚持。
看着这么多碗筷，也不知道要洗到什么时候，何雨天叹了叹气，痛并快乐着吧。
“姐姐，你在这里吗？”大堂里面传来一声男孩的轻轻地声音，听起来也就是12、13岁的样子。
“是我弟弟来了，我出去看看。”尔尔说着便走了出去，然后带着一个瘦弱的小男孩进来了。
“小良，快叫人。”
叫小良的男孩，一直低着头，两手抓着衣服显示着他的内心很紧张。快速的抬头偷看了一眼，迅速的低下了头，轻声的说道，“哥哥好。”
“你是小良吧，还记我吗，我是你的小天哥。”
小良低声嘟囔了一句，“小天哥。”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变得惊喜起来，“小天哥，你回来了啊。”
“小良，你怎么还是这样。唉。”
听了何雨天的话，小良头又低了下去，随机找了跟小板凳坐了下来。“小天哥，我帮你洗碗。”
对于小良，何雨天是不愿意拒绝的。一个社恐的小孩，需要的是鼓励和支持。“行吧，小心弄脏了衣服。”
“嗯。”小良坐下来认真的洗着碗，每一个都擦得特别认真。
“小良，泽叔还在外面打工吗？”
“嗯。”看着沉默的小良，尔尔接了话。
“那不是只有你爷爷带着你两？”
“嗯。”
“你爷爷最近做什么呢？”
“爷爷经常去外面做些小工，我们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只能自己做。”
“对了啊，刚刚忙糊涂了。尔尔、小良，你们吃了午饭吗？”
“吃了。”
“吃了就好。以后要是没吃饭，到我这里来。”
“嗯。”
三人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洗完了。
“尔尔、小良，为了感谢你们，晚上我请你们吃大螃蟹。”
“不要了吧。”
“你们两个帮我看着店。我去一趟市里。有人来买水买饮料帮我收钱。”
“嗯。”
何雨天取了些螃蟹、松子、一包凉茶药包、一罐蜂蜜，进城送货给李总、张总，然后去了城西村父母那里。
何母正在打麻将呢，“妈，我买了些螃蟹给你吃。晚上妹妹回来了，你和她一起蒸了吃吧。”
何母看了一眼，“嗬，你这螃蟹也太大了吧。”
秀美婶就坐在旁边，看着大螃蟹有点吃惊，“你这螃蟹吃了激素吧，长这么大。花了不少钱吧。”
林萍婶看着何雨天提着的大螃蟹，有些意外。何家不是挺困难的吗，最近还上了负债，还能吃得起这么大的螃蟹。“梅花姐，你有福了啊。孩子这么孝顺。”
何母被这么一恭维，脸上立马就挂着笑容，“还行。”
“妈，我把螃蟹养厨房了啊。早点吃了啊，别坏了浪费掉。”
“嗯。”
“我买完菜就回去了。家里的生意还行。”
“嗯。”
46.签合同
回了家的何雨天，看着正在喂牲畜的小良，手里抱着一只小山羊。
山羊是很怕生人的，也应该是第一次见小良，“小良，你是怎么让小山羊这么听话的躺在你怀里的。”
“不知道，反正村里养的所有动物都亲近我。”
“真的？”
小良带着何雨天走遍了农庄里的圈窝，每一种动物都愿意让小良抱。而且小良还会吹口哨，教了黄牛之后，黄牛也愿意听他的指挥。
“小良，你真厉害。有这本事，家里随便养的什么也行啊。”
“家里什么都没养，爷爷不让我整天和动物玩。小天哥，我可以帮你养不？”
“我这里也就这么些牲畜了，你要愿意管，你就跟他们玩吧。”
小良看着何雨天，开心的笑了。
晚上，生意太忙了。忙到何雨天都没时间去参加会议。等到他人到的时候，现场吵的不可开交。
根本没人在乎他，人群围着文村长，何雨天根本挤不进去。只能在一边听着。
“文村长，这租金也太低了吧。”
“文村长，那地我自己还有用。”
“文村长，当初搞旅游开发，说好大家不抢生意的。这何雨天一回来就抢我们不少生意，还开在村口马路边，这么好的位置。交通好，停车也方便。”
“反正，我是不会租给他的。谁爱租谁租。”
“他不是在城里做的挺好的。怎么现在做不下去，看到家里好了就来摘桃子了。”
“我的地也不想用了，租给他就租吧。”
“文村长，价格能不能高点啊？”
……
“好了，不愿意出租土地的现在可以离开，没事了。愿意留着就不要吵。现在小天也来了，具体怎么样，你们自己谈。理事会只是做一个见证。”最后一个村民意见登记好后，文村长站了起来，看着众人。
话音刚落，现场安静了不少。只有几个人走了。
“小天，过来。”
“来了，村长。”
“小天，你看这是你那块的地形图。不愿意租地的我都用铅笔打了叉。”
何雨天认真的看了一会，“村长，这也太分散了吧。我看了下，也就农庄这旁边几块能用。”
“那我就把这几人叫来跟你商量一下吧。”
“恩。”
“民百、民炼、民刚、业平、民宝、民泽，你们六个过来。”
六人过来后，陆陆续续又走了一些人。
“价格都跟你说了，没意见吧？”
“没有。”群声。
“我有意见，价格有点低啊。”说话的是村里唯一的懒汉何民宝，嗜酒如命不爱劳动，靠老婆养着。没钱买酒了，就出去打打零工。村里人都看不起他，大人教育小孩的反面典型。
“你想多少？”
“每亩地都给我加50。”
“何民宝，你的地正好在最外面，你要是随意涨价格，那就不租你的地了。”
“别啊，村长。就按你们说的办。”何民宝说完讪讪的看着文村长，然后低着头。
“行了，既然大家没问题了，那明天上午去村委会签合同吧。今天就到这了。”“小天，别急着走。”
“村长，还有什么事？”
“我去村委会沟通了一下，那口水塘你可以租下来，但是要注意环境卫生问题。村里的意见是最好不要养鸭。”
“饿，村长，不养鸭。我租那么大的水塘还有什么用啊。养鱼不得亏死。”
“这个问题村里也考虑到了。你最多养100只鸭，而且水不能直接排放到白水槽水库。要修分级阻水池并加过滤网。”
“这样也行。不过村里能不能出钱把水塘整理一下。或者抵租金。”
“出钱是不可能的，村里没这钱，都不用问，村委会肯定不会同意。抵租金倒是有可能。明天你自己去谈吧。”
“恩，谢谢村长。”
回去后，何雨天去了趟村主任家。
益主任今年66岁了，早该退休的他，却被村委会返聘做着代主任。就因为他做事公正、在村里的威望大。
“主任，在家吗？”
里面出来一个瘦瘦的老人，头发稀疏，大半已经发白。挺直的站着，双眼炯炯有神。“你是民清家的小天？”
“恩，主任。”
“有什么事啊？”
“主任，我是来问租水塘的事情的。”
“你和老文讲的价格，村委同意了。”
“主任，你们提的要求太多了。我这价格租下去，还不得亏死。”
“那你想怎么样？这租金已经很低了。15亩水塘一年才2000，你还想怎么样？”
“还不是废塘一口。”何雨天心里默念了一句，“主任，能不能我出钱清理水塘。然后村里每年给我抵减1000元的租金？”
益主任思考了一下，“可以，但是你要保证退租时，池塘是可以用的。而且只给你抵租5年。”
“恩，谢谢主任。”
“行了，就这样吧。明天上午去村委会签约。”
“恩。”
离了益主任家，何雨天回了家。表弟外面还有一天的活，最近干脆就住在了农庄。跟表弟打了声招呼便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气温还是很低。街边早餐店前面的树上，麻雀叽叽喳喳的乱叫。趁着客人离开，飞下来啄食掉在地上的米饭和米粉。
一个4、5岁的小孩子已经学会了逗弄小鸟。拨弄碗里的米饭，撒在人行道上，然后躲到远处。看着麻雀飞下来啄食，指给妈妈看，却被一顿教育。
村委会的大门开着，何雨天把车停在路边，车上的人都走了下来。
众人被值班的熊会计带去了二楼会议室，米书记和益主任已经在等着了。
合同早已经准备好了，众人都没有意见，签约很顺利。何雨天得到了一共75亩的荒田、旱地、荒梯田，15亩的荒废水塘，为此付出了一年2万的租金，每年一付。
这以后，以白水槽水库、山溪为线，农庄周边的山地都是何雨天的了。
“益主任，你家我定广哥的挖机现在有空吗？”待众人离去后，何雨天跟着进了益主任办公室。
益主任闻言脸上也挂上了笑容，看着何雨天，“有空啊，你记下他电话，就说是本村的。价格肯定最优惠。”
“恩。”
拿了益主任给的电话，何雨天就在办公室直接拨通了，“定广哥。”
“谁啊？”
“我，华林寨小农庄的小天。现在回村了。”
“哦，小天啊。有什么事吗？”
“定广哥，我回村了。租下了旁边的废弃鱼塘，想请挖机来清理一下。”
“行啊。一小时200元，或者包下来。那鱼塘多大来着？”
“15亩，而且都干涸好多年了，我需要挖深一点。”
“包下来一万元，四天给你干完。”
“行。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工？”
“你现在有空没，和我一起去现场看看。如果情况属实的话，下午就可以开工。”
“行，那就这么定了。”
47.高产白菜种子
从村前农贸市场买菜回来，正在洗菜的何雨天，听到外面突突突的声音。有人骑摩托车进来了。
人未见到，声音就传来了，“小天，我来了。”
何雨天心想，应该是定广哥到了，平时说话就这嗓门的人，村里也就他了。放在手里的蔬菜，走了出去。一个1米75的健壮男子，正站在大堂里面。
“定广哥，来了啊。”
“你要清理哪里的水塘？”
“哥。你跟我来。”何雨天指了指不远处的废弃水塘，走了过去。“就是这了。”
“这水塘我知道，干涸了有好些年了。下面的土应该都硬了，施工起来跟旱地一样。行了，你要多深？”
“再给我挖深一米吧，养点鱼，现在不都喜欢钓鱼吗？”
“这里养鱼不是长的慢吗？你别亏了。”
“没事，亏不了。那边下面的那三分之一水塘，帮我做个小水坝，分开来。”
“行。还有别的要求没？”
“挖出来的土，帮我平摊到这些旱地上面。其他的要求就没了。”
“行。你这加了工作量，工钱再加2000吧。”
“行。”
事情商量好，两人便离开了这里。
定广哥跨上摩托车，看着何雨天，“小天，你别关门啊。中午挖机就会过来。”
“不会关门的，中午还要做生意呢。”
“行。”
看着摩托车呼啸远去，何雨天回了厨房处理食材。尔尔帮着看店，小良则躲在一边编织稻梗盘子。有了两人的帮忙，何雨天也不用担心有人偷东西了。
忙了一中午，何雨天收到了快递的短信，心想买的白菜种子终于到了。
“尔尔，我出去拿个快递，你看好店啊。”
“恩。小天哥哥，你放心吧。”
整个乡镇，只有两个快递点，都在镇上。地方太小了，光是邮政自己的快递，保证每天都从市里送到镇上，根本养不活。因此，邮政这里什么快递都有。
取了快递，何雨天买了些晚上要用到的菜。又去超市买了一箱七度空间，在大家异样的目光中，快速的付了钱就跑出超市。上了车，打着就走，有点没脸见人了。
回了家，把菜放好，何雨天便回房间了。买来的白菜种子，都是塑料袋包装。根本不敢在四合院世界拿出来。
何雨天只得把买来的白菜种子包装袋撕开，倒进牛皮纸袋子中。一包就是一袋，花了十多分钟才弄好。接着又把七度空间的包装全拆了，装进了5个小纸箱里面。
他把800袋种子收进随身空间，又把七度空间收了进去。试着再放东西，又放了10袋种子，便放不下了。
准备妥当的他随后便穿越了。在情满四合院的房间里面，他把七度空间取出来一箱，又取出来110袋种子放在竹筐里面。多余的随身空间，收进了手表、糖、火柴和打火机。只留下了一点自己吃的白糖和红糖。
锁了门，提着竹筐挂在自行车上，何雨天便出门去了。
卖匾的村长还在那里等着，“金伯，等久了吧。这是蔬菜种子。一包种子一亩地。”何雨天把竹筐放在金伯的面前。
“这种子真有这么好的效果？”金伯一副疑惑地表情看着何雨天。
“放心吧，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呢？”
金伯面带焦虑，并没有轻松多少，“这倒也是。”显然还是不怎么信。
“金伯，你回去之后，召集村民收集茅草叶、树叶、藤蔓，有多少要多少。还有就是发动村民去抓螃蟹，我只要1斤以上的大螃蟹。一分钱一斤。”
“行，螃蟹的事好办。树叶子是要干什么的？”
“沤肥。”
“沤肥不行吧，这么点时间，沤肥哪里来得及哦。”
“这你放心，到时候按照我的要求弄就行了。”
“行吧。”
“叔，以后如果找我，就来这里等。找不到，就去轧钢厂问保卫。”
“行，我估计明天下午就能把螃蟹送来。”
“行。那我明天下午等你。”
金伯走后，何雨天把糖、手表、火柴、打火机、白菜种子、七度空间从随身空间取了出来，锁在了房间的柜子里面。
回了厂里的放映室，正喝着红茶，进来一个年轻男子，正是厂办干事白庆福。
“何放映员，你这小日子过得倒是轻松。”
“白干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要吩咐的？”
“今晚上安排去大青山公社东沟村放电影，下午会有人来给你托运设备。”白干事说完转头就走。被何雨天叫住了。
“白干事，我刚来，不懂事。这东沟村是什么来路啊？”白干事喜欢抽烟的人，何雨天从抽屉拿了一包烟出来，抽出一支给他。
见白干事接了烟，何雨天拿出一个打火机给他点上，“我这不抽烟的人，要打火机也没用。为了不浪费，这打火机就给你吧。”
“行吧。”白干事接了打火机，抽了几口烟，“你比许大茂会做人多了。他就仗着自己丈人的身份，除了领导，谁都不放在眼里。”
“不说他了，这东沟村什么来路啊。我可不想第一次外出放电影，就得罪了人。”何雨天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虚心的看着白干事。
这让白干事内心得到了极大地虚荣满足，“杨厂长的姑姑就嫁到那个村了，知道了吧。”
“恩，白干事放心，我一定会认真放好电影的。这样，我今天早点去，争取放两场电影。”
“也不用这么累。去早了，你也放不了电影。放一场就行了。”
“恩。”
白干事走后，何雨天把电影设备检查了一遍，打包装好。喝了一上午的茶，也没有什么事情。在食堂吃了午饭，便去张叔家赴约了。
两天前跟张叔约定好的。到了张叔家门口，何雨天见放着两辆木板车，心想今天的货不在少数啊。“张叔，我是小天啊，在家吗？”
过了一会，大门开了，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正是张叔。“小天，吃了饭没。正等你呢。”
“吃了，我没来晚吧。”
张叔迎着何雨天进去之后，“你先看看要什么，我们吃完饭了就给你把东西运走。”
“嗯。”大门关着的，东西直接摆在院子里，也不怕人看见。
大螃蟹、大泥鳅、大黄鳝都大得很，黑蚂蚁也是晒好了的，两大桶。还有几大包药材，跟图片上的何首乌、熟地黄、五味子看起来很像。还有核桃、板栗、松子、花生。
这些东西除了花生、板栗不怎么需要外，其他的都不错。该死的花生和板栗也太多了，完全不需要啊。这该怎么拒绝张叔呢？
何雨天看着占了绝大多数的花生、板栗，心里有点发愁。
48.交易
张叔等4人吃完饭，便到院子里来了。
“小天，看好了没？”
“叔，除了花生和板栗，其他的我都要了。”
张叔还没说话，光叔首先就不干了，“小天，我们可是拉了几十里地过来的。你不要的话，我们还得拉回去。这也太费劲了吧。”
“额，可是我真的不需要啊。”何雨天无奈的看着智光叔。
“可是……”智光叔欲言又止，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家里几十斤的干板栗和200多斤的干花生，何雨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的完。又不敢拿出去卖，还要干嘛。
“张叔，算个价。”
“行，老苗，你跟小天对账去。”
“嗯。”苗叔翻开了记账本，“黑蚂蚁半晒干50斤，7毛5。新鲜何首乌50斤，5元。熟地黄50斤，1块5。五味子50斤，1块5。黄鳝100斤、泥鳅100斤，共4元。老鳖24只，102斤，共1元。核桃200斤，2元。松子200斤，3元。一共多少来着，我算算啊。”苗叔在地上写写画画的。
过了一会，苗叔算清了，“一共18块7毛5分。小天你自己算一遍看看。”
苗叔记的很清楚，何雨天看着也就是小学生的算术。心算一下就确定了没问题。“叔，没问题。”
“行，既然没问题。那我们就把东西搬上木板车了。小天，这次还是运到你家去吗？”
“家里那边人太多了，扎眼。给我送到我租的房子去吧。”
“行。”
几人把东西搬上了木板车，足足有两辆车。主要是螃蟹、泥鳅这些东西不好摆放，不然一辆木板车就够了。
“小天，还有多久到啊？”张叔擦掉额头的汗水，看着何雨天。
“叔，就在轧钢厂外面的破旧四合院。里面比较完整的那个院子就是我家了。没多远了。”
张叔点了点头，又继续推着车走着，没多久就到了何雨天的院子。
何雨天打开了大门的锁，两辆大板车都被推进了院子。
“张叔，你招呼人把东西搬进这个房间吧。螃蟹泥鳅放进这些桶里面，我去抽点水养着。”
“行，你去忙吧。这里有我看着。”
房间外有一个手压抽水井，出水口接着一根中间打通的毛竹，顺着门口一路把水送进去。何雨天抽了一会水，进去看了下。水很浅，正好在螃蟹的嘴巴以下。
接着又把接水的半边的竹筒和支架改变方向，使得水流入其他的水桶。等到所有的水桶都放好了水。其他人早就把东西卸好了。
“张叔，一共18块7毛5分，你们是要钱、还是要糖？”
“要糖。白糖、红糖各要一半。”张叔眼神很坚定的看着何雨天，
“行。”何雨天进了另外一个房间，打开一个柜子，拿了19包白糖、12包红糖出来。然后锁好柜子。出来外面。
“张叔，这里一共1斤9两白糖、1斤2两红糖，你们要找补我3毛五分。”
苗叔从篮子里面拿出来19包白糖，放在手上抖了抖。接着又把红糖放在手上抖了抖，对着张叔点了点，“没问题。”
张叔也对着苗叔点了点头。
苗叔看着何雨天，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布袋，掏出钱来递给何雨天，“这是3毛5，你数数。”
何雨天接过钱，当着大家的面数了起来，数目对的，便对着苗叔点了点头。其实这点钱，何雨天根本不在意，他也相信苗叔。
只不过，做人就是这样的，谨慎一点的好。
交易完了，张叔他们还赶着去买粮食回去呢。也不愿意多留，“小天，你还要订这些东西吗吗？”
“松子和核桃还要，还有猴头菇、口蘑、鲜蘑、乌米、黑米、紫米，都要。只要晒干了，有多少我要多少。”
“行。这次弄得急，没时间去弄。你等下次，我肯定给你弄不少的。”张叔拍着胸脯保证。
“恩，这些东西我也得消化一段时间了。”
张叔四人喜笑颜开的推着板车离开了。
看着还是半干的黑蚂蚁，何雨天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垫子。
废了老大的劲，才从外面搬了几块青麻石。
破旧的房子里面，空空如也。也就客厅和装东西的房间被自己打扫了，其他的房间满是灰尘。
何雨天突然有了打扫一番的冲动，提了桶水把青麻石上面的沙土冲洗干净，然后用抹布擦干净水分。
提着水桶，进了一个房间。用抹布一擦，好家伙，一手的灰尘。好在都只是上了灰，不是发霉了，不然真的是不好处理。
清理一个房间，何雨天就累得不行了。取出手表看了下时间，也两点多了。
本来想把黑蚂蚁晒出去，也没时间了。就这么放着，又怕坏了。得，只能摊在床上了。
做完这一切，何雨天收了些松子和核桃进随身空间，准备没事的时候吃点。
出了房间，房门开着，通通气。锁好门，何雨天便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在放映室，何雨天躺在小床上睡了一觉。还是被白干事领着人找到的。
“何放映员，敲了门，没见里面有动静。我就自己开门进来了。”白干事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何雨天。
“不要紧。有事吗？”何雨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东沟村来人了。”
“啊，哦。设备我都准备好了。叫人进来帮忙搬吧。”
“行。你等着。”白干事出去了，不一会的功夫带进来三个人。
“光叔、文叔、苗叔。”何雨天看着眼前的三人有些惊讶。
“小天。”三人看着何雨天也有些惊讶。
“你们认识啊。那我不用介绍了，何放映员，三位老乡，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干事，慢走啊。”群声。
等白干事走后，苗叔站了出来，看着何雨天，“小天，你不是厂里的厨师吗？”
“以前是厨师，现在是放映员。”
“呵呵，放映员好啊，这可是好工作啊。小天，你结婚了没？我有的外甥女长得可漂亮了。”苗叔眼睛放光的看着何雨天。
“咳咳咳。”智光叔咳嗽了几声，打断了苗叔的话，“小天，设备在哪。”
何雨天指了指地上的两个木箱子，“这两个箱子就是了，轻拿轻放啊。”
“恩。”
智光叔一人就扛起了一个箱子，苗叔和文叔两人合着抬了另外一个箱子。
49.许大茂劝娄晓娥
一辆木板车在门外空地上放着，文叔抓着木板车，智光叔把箱子一个一个的抱了上去。
“小天，你坐木板车上。”
“智光叔，我骑自行车吧。这么远的路，你们也不容易。”
“行。”
何雨天去车棚取了自行车，然后和众人一起出发了。顺路去了一趟张叔家，几人买的粮食还在那里。
马路还算平整，也有比较宽阔。
骑自行车骑几十里路，也很累。东沟村属于大青山公社，公社驻所就在这里。
“小天，前面就是村公所了。公社干部在里面等着接待你呢。”苗叔手指着前面的二层土楼房。
“太客气了。”
何雨天把自行车锁在公社驻所外面，苗叔进去了带了两人出来。
“书记、大队长，这就是放映员同志何雨天。”“小天，这是我们大青山公社的陈书记、关大队长。”
陈书记主动的伸出手，“何放映员，感谢你来给我们放电影啊，辛苦了。”
“陈书记，你们太客气了。”
“走，公社安排好了饭菜，必须好好招待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
苗叔适时的站出来说道，“小天，每次放电影都是这么招待的。毕竟你们要早早地过来，又要忙到很晚，哪有时间吃饭啊。”
“这我就却之不恭了。”
“这都是应该的。”陈书记满脸笑容的将何雨天迎了进去。
进了饭厅，何雨天被安排在首位。何雨天连忙推辞，“我一个年轻人坐上位不好，还是陈书记坐这吧。”
“这怎么好呢，原来的许放映员一直就是坐上位的。”
“陈书记，以前怎么样，是他的事。我们那边有规矩的，一定要长辈坐主位的。”
看着何雨天坚决的表情，陈书记突然发现，新来的放映员没有原来的许大茂那么的势力。脸上少了些公式化的笑容，多了些真诚的笑容。
“行。那我就卖个老。哈哈。”
见陈书记在主位坐下了，何雨天坐在了他的身边，其他的人也坐了下来。
苗叔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坛酒出来，“小天，来了我们就要招待好你。”说着就要倒酒。酒味还很浓，不知道是白酒还是烧酒。
“叔，我不会喝酒。”
“不喝酒怎么行呢。”苗叔故意板着脸看着何雨天。
“叔，今天还要放电影，等下还要回家。喝多了，回去的路上也危险。你说是不？”
“这你就不知道了，放完电影一般都9点了。这么晚了回去，不但路上看不清楚，山里面还有野兽，不安全。”
“这……”何雨天略作迟疑，便觉得苗叔说的有道理，便不再拒绝。
很快菜被端了上来，爆炒麂肉、烀烂的野猪肉、爆炒肥肠、老鸭冬笋汤、清炒冬笋、清炒白菜、清炒豆芽、清炒芋头。
好家伙，8个人8道菜，有点奢侈啊。
“陈书记，这也太隆重了吧。”何雨天感受到了村里的尊重，只是觉得这个时代这么吃是犯罪。却不知道这些公社干部也过得很苦，平时就指着这个时候补点油水了。
“这以前都是这么做的啊。村里再穷，一个人看一次电影的饭菜还是出得起的。”
苗叔：“对啊。小天，不要客气，一定要吃饱吃好喽。”
其他人也纷纷的劝何雨天。
众意难为，何雨天也就不再坚持。
推杯交盏间，陈书记看何雨天喝的差不多了，已经有些头晕了，给苗叔使了个眼色。
苗叔，拿起酒杯对着何雨天敬酒，“小天，今天要不就多放一场电影，怎么样？”
“一场电影2个多小时，再放一场，快一点也十一二点了。大家明天不要劳动的吗？”
“这不会的，明天公社可以让大家晚2小时起来劳动，收工晚点。工作的时间不变。”
“这……”何雨天喝的头有点晕，思考问题也慢了许多。
苗叔继续说着，“小天，村里难得看场电影。大家看完电影，工作热情也高了。不仅不会耽误事，还能起积极作用。”
“行吧，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吧。不过，我这喝的有点多。吃完得先睡会，天黑了把我叫醒吧。”
“行。”
众人见何雨天答应了，也就没继续灌酒。待他吃完，苗叔引着他去了一个房间，照顾他睡下。
话说，今天早上许大茂花了血本，从全聚德买了只鸭子，来到了娄家别墅。正好遇到了在给花浇水的娄晓娥。
“小娥，我来给你赔罪来了。”许大茂一脸的赔笑。
娄晓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继续浇水，这是把许大茂当空气呢。
大门没关，许大茂提着东西就进去了，来到娄晓娥的身边。“小娥，我错了。我真的是被傻柱和秦淮茹陷害的啊。你要相信我啊，我跟秦淮茹一点关系都没有。”
娄晓娥抬头看了许大茂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浇水，“那秦京茹呢？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两一起逛街，亲密的很。”
“那也是秦淮茹害我呢。那天早上，秦淮茹找上我，说自己没时间。希望我带着她堂妹去买件衣服打扮一下。这里面也没有事啊。”许大茂一副无辜的表情，不知道的还真就被他骗了。
娄晓娥终于有些动容了，看着许大茂的眼睛，仿佛想要把他看穿。
许大茂多精明的人，撒起谎来丝毫不慌，直视娄晓娥根本不闪躲惊慌。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谁也没有停下。
“你两这是干嘛呢？”许母站着门口看着两人。
娄晓娥刚才还是板着的脸，唰一下就带上了红晕。“妈。”
许大茂见娄晓娥气消了大半，心也放下了大半，“妈。”
“大茂，你还知道来啊。看你把小娥给气的。”
“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其实我也是被陷害的啊，……”
许大茂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顿胡扯，终于圆了回来，得到了娄晓娥和娄母的原谅。
……
另一边，睡得正香的何雨天被人叫醒来。
“苗叔，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何雨天睡眼朦胧，看着苗叔。
“去吧去吧。”苗叔对着何雨天摆了摆手。
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远处的月亮挂了出来。天气有点冷，风不是很大。村子里的广场上，已经聚满了人。幕布早已经被苗叔带着人架好了，连放电影的地方也放着几块木板。显然不是第一次配合了。
50.初识关小雅
苗叔带了一个年轻人，应该是他的儿子吧。两人小心的把设备箱子搬了出去。
何雨天把木板摆在地上。箱子是特制的，上面可以安放放映机。他安装的时候，看了眼苗叔，“苗叔，这里人太多了，小孩子又到处乱串。你能不能安排几个人看着一下。我喝了酒现在头还有点晕。”
“行。没问题。”苗叔应下来，看着旁边的年轻人，“豁子、二狗、春喜，你们三个在这里看着，不要让人弄坏了设备。”
“好的。”三人都是一副郑重的表情。
“有福，你去村部把那把太师椅搬来给放映员坐。”
“好的，爸。”
“小天，你喝了酒，估计现在还头晕呢。等下坐太师椅，也好靠着再睡会。”
“是啊，现在还头晕呢。苗叔，我等下坐着睡会啊。你们帮我盯着点。”
“恩。”苗叔转头又看着几个年轻人，“你们一定要小心冲撞了机器啊，尤其是那些小孩子。”
苗叔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稳妥，走到人群前面。趁着电影还没放，现在说话大家听得到，“村民们，都管好自己的小孩啊。不要到处乱跑，冲撞了放电影的设备，卖了你也赔不了。大家都注意点啊。”
果然，这话一说，村民们安静了不少。小孩子也都不敢打闹了，被父母唤回了身边。
放映机调好聚焦，何雨天试了下，下面的木箱子很牢靠。这时，太师椅也搬来了，何雨天当仁不让的坐了下来。
喝酒上头，现在的他还是晕乎乎的，“哥几个仔细看着一下啊，我这酒喝多了，头晕的直想睡觉。”说着便往椅背一靠，闭着眼睛睡了起来。
“有福，过来。”过了一会，一群年轻人的正中，一个穿着陈旧绿色军装的18岁女孩对着苗有福招了招手。
苗有福走了过去，“小雅，什么事？”
“放映员换人了吗？”
“嗯，新来的放映员，叫何雨天。人还蛮好的，比原来的许大茂好多了。”
关小雅闻言，嘴唇翘起，笑容挂上面庞，对着众人笑道，“走，我的计划全靠他了。”
“什么计划？”书记的儿子陈海虎有些疑惑。
虎子175的个头，长的也帅，公社的女子谁不喜欢他。只是他却喜欢关小雅，整天围在她的身边，一下子就绝了所有女孩的念想。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关小雅自顾自的走到了放映机旁边。“有福，我看放映员好像已经醒了。”
苗有福看着关小雅，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有点犹豫，“小雅，这不好吧？放映员被劝酒了，现在还没头晕呢。”
“我又不干什么，倒是你，还不给人倒杯热水醒醒酒。”
苗有福心想你这么讨人喜欢，找他谈事，他肯定不会怪你。我就完蛋了，肯定要被老爸骂。
虎子看着苗有福犹豫纠结的站着不动，决心逼一下他，“有福，你怎么这么磨叽呢。”
“呃。行吧，我叫还不行吗。”心里想的却是希望老爸没看见，殊不知老爸他们早就看见了，反而乐见其成。
这个年代，一个未婚的电影放映员，又是城里人，人品也不错，长的也一表人才，简直是情敌克星、少女杀手。如果能产生感情，村里人绝对是乐见其成。
苗有福看着何雨天说道，，“何放映员，我去帮你倒杯热水喝。”
此时的何雨天刚刚醒来，正是头晕口干的时候，听这么一说，赶紧说道，“谢谢了，我正口干呢。”
苗有福看着关小雅，站着不动。
“看我干什么啊，就是说两句话的事情。”关小雅觉得苗有福是不是太胆小了，又走进了几步瞪了他一眼。看样子他要是不走，估计要生气了。
“呃，好吧。”苗有福看了看父亲那边，结果老爸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何雨天刚醒，还有点迷糊呢，，听到声音往旁边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近前的关小雅，惊讶的以为自己看花眼在做梦呢。
闭上眼睛又睁开，“大小姐，你怎么在这，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咦，不对啊，我回家了吗？也不对啊，你不是得了绝症吗？”想多了脑袋痛，加之喝了酒，脑袋一晕，眼冒金星，坐在那里一直缓解酒劲。
围着的年轻人都被何雨天的奇怪行为弄得笑了。
一旁的女孩打趣道，“小雅，他不会是故意装傻向你表白吧。这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
关小雅被这么一说，脸上挂上了一些娇羞。瞪了闺蜜张香花一眼，“就会胡咧咧。”
又看向刚刚回来的苗有福，“有福，他是不是还没睡醒。怎么喝了酒就不老实，嘴里胡咧咧。你问问他。”
苗有福听了关小雅的话，有些不愿意了。这人喝醉了酒，说错了话，也不要看人家的笑话啊。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何雨天，给他热水醒酒。
“有福，不用叫了。这人应该是喝醉了。”虎子心里已经有些嫉妒了，微笑着看着关小雅，“小雅，我看这人也不是好人。做梦呢，还叫人大小姐。心思真坏。”
“胡说，我看这人是被小雅给迷住了。”张香花转头看着关小雅，“你别说，我们村还真没人配得上小雅。”
“香花，你还胡说。”关小雅还没说什么，虎子生气的看着他。
张香花心想，虎子成天的围在关小雅身边，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小雅拒绝了多少次了，不把她匀出去，自己还有机会吗。
张香花索性豁出去了，上前扒拉着何雨天的手。
何雨天刚刚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皮，缓解了一下，终于清醒了，还是喝太多了。
直到耳朵边响起一声女孩的声音，然后有人扒拉自己的手臂。
何雨天终于睁开了双眼，眼中带着血丝，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离得最近的也就是她了，罪魁祸首应该就是她吧。
何雨天直视着女孩，想要得到答案。
张香花本来就有点心虚，被这么看的忽然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了。不知所措的一直站着。
“咳咳咳。”关小雅出声打断了这种尴尬的局面。“香花，走了，去看电影了。”
张香花哪还记得自己的任务，跟着关小雅就走了。
虎子跟在后面走之前，瞪了眼何雨天。
何雨天刚才就觉得奇怪，这人不是有病吧，一直盯着自己，眼神让人特别不舒服。原来是对自己有意见啊，关键自己不认识他啊。
51.许大茂娄晓娥冰释前嫌
“唉，大小姐，你叫什么名字？”何雨天被这么一瞪，才想起来重点是长得和柳芙很像的女孩。
关小雅没有回头，张香花回头对着何雨天做了个鬼脸，然后一行人走远了。
“这叫什么事啊？”何雨天看着女孩离去后，有点懊恼。苗有福这小子也跟着走了，只好问旁边三人，“三位兄弟，那个领头的女孩叫什么，哪个村的？”
“何放映员，领头的是公社大队长的女儿，叫关小雅。”站的最近的豁子看着何放映员。
“关小雅，名字挺好听的。人也不错。”何雨天喃喃自语着。
……
另一边，情满四合院内，吃完晚饭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回了家。
秦京茹这些天在贾家一直不受待见，今早得了许大茂的消息。一直在家门口等着，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了许大茂把娄晓娥带回家。
‘许大茂果然有本事，这样都能把媳妇劝回来。要不然自己怎么会上他的当。’秦京茹对着镜子打扮了一番，满意之后这才出门。
“柱子哥，在家吗？”
何雨柱走了出来，看见是秦京茹，有些生气，不想见她。转头就想回房间。
“柱子哥，我今天是来跟你解释的。”秦京茹楚楚可怜的样子，怕是每一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何况何雨柱。
“你先进来坐吧，站在门口也不像样子。”
“诶。”秦京茹高兴的走了进去，随意的说道，“柱子哥，小天哥、雨水妹妹在家吗？”
“小天不在，小雨在看书吧，你有事啊。”
“哦，没事，就是问问。”秦京茹心想只要那两人不在就好。“柱子哥，我跟许大茂真的没有什么的。”
“你这话我不信，娄晓娥都当着大家的面说了，你这话我很难相信。”
“许大茂刚刚带着娄晓娥回来了，不信你去看。”
“真的？”傻柱看着秦京茹，一副怀疑的神色。
“这还有假，不信你自己去看看。”秦京茹挺直了腰杆，看着傻柱。
看着秦京茹信誓旦旦的样子，傻柱觉得她说的话应该是真的，没必要现在就去验证。“行，我信你。”
“柱子哥，其实那天我和许大茂一起去外面，是我姐安排的。我和许大茂一点关系都没有。”
“行了，只要娄晓娥真回来了，你说的我都信。”
“柱子哥，那没事我就回去了。”
傻柱把秦京茹送到了门口，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不信的，所以没有多说话。等着秦京茹进了屋，傻柱特意出去了一趟。
“小姨，你这是做什么呢？”正和妹妹一起玩的小当看着秦京茹。
“嘘，自己去玩吧。小姨有点事。”
“哦。”小当疑惑地离开了，玩了一会便不再关注这里。
秦京茹进来后，没有立即往外看，而是等了一会。顺着她的目光，可以看到傻柱背对着这边，正往许大茂家走。
“哥，小姨干嘛呢。神神叨叨的，笑的奇奇怪怪的。”小当看着满脸笑容进房间的秦京茹，觉得很奇怪。
“不知道，奶奶和妈妈正准备把小姨送回去呢。是不是傻柱和小姨的事有进展了。”
“哥，傻叔做了小姨夫，我们家是不是就能经常吃上肉和白面馍馍了。”
“嗯。”
“那真是太好了。”
“啪。”棒梗拍了拍小当的脑袋，打断了她的臆想，“瞧你的出息。”
“嘿嘿。”小当傻笑着看着哥哥，然后继续去玩去了。
现在哪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五个鹅卵石，三个人打石子就是一晚上。也就四合院离轧钢厂近，到处通了电灯，农村地区煤油灯都用不起。而且大家为了省电，也能少用点电灯，就少用点。晚上都早早的睡了。
“行了，你们玩，我去跟妈妈说点事。”
“嗯。”
棒梗站在妈妈的门口，敲了敲门，“妈，你睡了吗？”
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没有得到回应，棒梗只得回到客厅玩去。
……
另一边，一边吃着松子，一边闭目养神的何雨天，突然听到身边有人在嗑瓜子。
“有福，给我来点瓜子。”
“嗯。”苗有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瓜子给何雨天。
“卡茨，噗。”何雨天吃着瓜子看着苗有福，“有福，我刚刚睡着了，你们围着我干嘛呢？”
“关小雅说有什么计划，跟你有关。本来想跟你说一说的，结果你见人就叫大小姐，把人吓跑了。”
“什么计划啊，她们做什么的啊？”
“应该是想让你帮着卖东西给轧钢厂吧。”
“为什么呢？你们自己卖不动吗？”
“这么说吧，整个朝阳区，就我们这里的柳筐做的最好了，但是却卖不动。”
“然后呢？”
“大宗货物不让到处卖，出了十八里店，就不让运出去了。遇到了红袖章，轻者没收货物，重者抓去改造。开介绍信都不抵用，只有粮食才能进出。”
何雨天想了想，现在确实抓的比较严格。不对啊，那张叔他们怎么能这么顺利呢？也对啊，张叔他们进出的都是吃的。
“我就能运柳筐了？”
“你不能，但是轧钢厂放映员可以。轧钢厂一万人的大厂，只有一个放映员。厂里的人也不是都有工业票的，买不到那么多的东西。乡下的木脸盆、竹杯子、柳编篮子很受欢迎。”
“想法很好，但是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帮你们呢？”
“额，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管这事。”
“你们全公社有多少人做柳编？”
“公社做柳编的不多，都自己用。只有小关村的人做得多，也只有他们村人冒着风险卖柳筐。”
“他们就不怕出事？”
“其实也是个苦办法，发动村里的小孩子，一人两个柳筐背到市里去卖，里面装不了几个柳篮子。还不敢聚在一起卖，鸽子市进不去，街上叫卖经常被红袖章驱赶。”
“确实挺苦的。”何雨天点了点头。
苗有福说了这么多，才想起来何放映员挺关注这事的，心想这事有门，“何放映员，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何雨天摆了摆手，“你可别想多了，我只是放映员，上面还有领导管着，这事不是我说了算的。而且，我刚来，很多事情还没交接，我现在还没参与这事。”
其实这事苗有福家也有份，要不然不会特意说给何雨天，现在得到拒绝的结果，心里空落落的。“哦，那关小雅的算盘算是打空了。”
52.日常1
“有福，我怎么看到有人在城里自己做竹筐卖呢？没人管吗？”
“城里也有竹林，只要花钱买竹子，自己做竹筐谁会管。只是不能大张旗鼓的上街上叫卖。街坊邻居上门一个一个的买就没人管。”
“哦，这样啊。我都是去鸽子市买的，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何放映员，你真的没有办法帮我们吗？”
“这个事情不是我说了算的。领导不同意，公社领导不配合，运进城了后续仓储销售不解决，这事就难办。”
“哦。”
“行了，不说了，我头还是有点晕，我先眯会。”
“嗯，何放映员你好好睡。”
看着何雨天又继续休息了，苗有福立马走开了。来到了远处。
关小雅一直盯着这边，见苗有福过来，迫不及待的问道，“有福，怎么样？有戏不？”
“不知道。何放映员只说了自己说了不算，要领导同意，要公社打配合，还要进城有地方放东西。没说同不同意。”
关小雅悬着的心一下就放下了，脸上露出了平时的自信的笑容，“哦，我知道了。”然后独自走向了何雨天。
其他人一头雾水，但不妨碍跟着一起过来。
“何放映员。”关小雅走了过来，站在何雨天的身边笑着看着他。见他还在睡觉，就没打扰他，站在一边等着。
苗有福见状主动把自己的凳子给她，“小雅，坐。”
“谢谢。”关小雅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就这么看电影，一边等着。
“呀，醒了。”关小雅惊喜的看着何雨天。
何雨天撑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和自己经常思念的柳芙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一个是16岁的柳芙，更加青涩的花骨朵。一个是18岁的关小雅，含苞欲放。
“你好，大小姐。”
关小雅听了这话，红晕升上脸庞。心里有点生气，又有点窃喜，板着脸看着何雨天，“我叫关小雅，不叫大小姐。你这人脑子里怎么全是封建思想。”
“额，小雅，你好。”何雨天也不知怎地，鬼使神差的伸出握手的姿势。
关小雅脸色一变，“流氓。”然后转头就走了。
其他人看何雨天的眼色也变了，有鄙视、有仇视、有崇拜、也有哄笑、打趣的笑着。
虎子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又是公社书记的儿子，拥簇者众多，在村里一直都是横行霸道。除了杨大爷外甥的妻弟，公社的村草陈海一之外，任何情敌都是直接灭杀在摇篮之中。
现在又多了一个放映员，自己肯定得罪不起的。但是警告一下，还是敢的。带着自己的狗腿子，走到何雨天面前，盯着他，“放映员同志，关小雅是我先看上的，我希望你不要自误。看着我这一帮子兄弟没，小心点。”
何雨天才不鸟他，也不说话，就直视着他。心想就你这小流氓的样子，吓唬谁呢。
虎子见吓不到何雨天，也不强求。本来就是试探，转头就走了。
何雨天看着离开的关小雅，也是懊恼起来。自己不是挺会说话的吗，如今怎么就傻了。也没心思睡了，看着身边的苗有福，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小子现在还在偷笑。
“有福，好笑么，笑够了么？”
“额。”苗有福看着何雨天正盯着自己，笑声戛然而止，半天憋不出话来。
“行了，瞧你胆小的样子。”
“你胆子大，关小雅都被你吓跑了。”苗有福小声的吐槽着。
“嘿嘿。”旁边几个人都转过头，偷偷的笑着。
何雨天用手把头一蒙，“哎，完了，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全毁了。不管了，睡觉去。”
“嘿嘿。”
没过多久，苗有福被叫了过去。
“有福，这个新来的放映员这么轻佻的吗？”
“不知道，看着不像。应该是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别乱说话啊，再说我生气了。”关小雅刚刚平息的心情，一下子有激荡了。脸上又挂着红晕。
“额，新来的放映员，我也是今天才接触的。跟他说话，觉得这人挺平易近人的，没有城里人的高傲。也没有借着放映员的工作讨要好处。”
“那听你这么说，这人还不错。”
关小雅思考了一会，决定还是去找何雨天。来到他的身边，“何放映员。”
何雨天撑开眼睛，不好意思的看着关小雅，“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激动了。”
“不说这个了。我们村的柳编要卖出去，必须运到城里，你能不能帮帮忙？”关小雅期待的看着何雨天。
何雨天心想这怎么回，自己不能打包票，也不敢弄这事啊，“这个事情不好办啊。我得回去想想。你也要保证公社不拖后腿，而且要保密。这里不好说这个。”
关小雅自知说错了话，靠近了些，声音也小了很多，“那你每次出来放电影的时候，能不能特意来我们这走一次，帮我们带一车柳条进城去。”
“这样就没人管吗？”
“只要你说是村里送给轧钢厂的，就没人管了。其他人带这么多东西根本进不了城，介绍信都不好使。红袖章里面有供销社的人。”
“不对啊，你们可以卖给供销社啊。”
“供销社只收做好的柳编，大小形状都规定好了。我们做不到统一，价格上面吃了很大的亏。做着做着就没人做了。”
何雨天思考了一下，好像放映员确实是可以带些东西进城，以前是专门有人对接的，对接的人就是白干事。
“我今天第一次出来放电影，你这事太大了，我得请示一下领导，才能答复你。而且，你心里也要有个底，我估计领导最多只让卖轧钢厂。”
“轧钢厂人多，就我们这点产量不在话下。”
“还有就是你们不能卖的太贵了，得让职工得到优惠。这事可以说是投机倒把，也可以说是轧钢厂自主解决职工困难。话语权在供销社和厂里。”何雨天郑重的看着关小雅。
“好吧，我一直以为是许大茂从中作梗，原来他根本没这本事。骗了我们那么多东西，下次遇到他我非得修理他一顿。把他敲诈的东西给榨出来。”
何雨天见关小雅一副生气的样子，反而觉得她很可爱，一直看着她，也不说话。
关小雅发泄完，转头就看见何雨天花痴的看着自己，“咳咳咳。”
看着何雨天还看着自己，关小雅一贯的大方还是占了上头，“何放映员，我有那么好看吗？一直盯着我。”
这下轮到何雨天不好意思了，老脸一红，旁边的人都哄笑起来。何雨天装作镇静下来，一脸无辜的看着大家。
53.日常2
“有福，公社驻所里面还有凳子么？”关小雅看着苗有福。
“有的。”
“行，那我去搬把凳子过来，就在这看电影了。”
虎子看到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看着身后的狗剩子、大牛、二牛、富贵，“你们一人搬两把凳子来。”
“嗯。”
几人把公社厨厅里的凳子全搬来了，公社门口的人见是他们，也没说什么。
刚才的事，大家都看到了。苗叔（公社会计）打趣道，“水金，我看小雅和何放映员挺配的。这两人有缘分。”
“兴金，都是晚辈自己的缘分。这事还得看缘分，我们在旁边看着不出事就好。”大队长表面上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琢磨起来了，现在对这个新来的放映员一点都不了解，这事不能轻易下结论。
公社书记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自己儿子对关小雅什么想法，连傻子都知道。偏偏关小雅对他永远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虎子对小雅这么好，一点回应都没有。现在又看上了放映员。真够可以的。”不大的声音，众人都听得很清楚。然而关小雅对虎子就是不感冒，其他人试着撮合了几次，就都假装没看见了。
“水金，你是不是担心何放映员人品不行？或者对他不了解，想先了解一下？”
大队长见苗叔谈起了这个，索性说道，“兴金，人是你们接来的，你对他有了解？”
“了解说不上，但是接触过几次。路子挺野的。你不是觉得最近的东西卖的快吗，都卖给他了。而且他有本事弄到糖，我们换粮食才快。”
“这都不重要，凭他的工作，生活就不会差。人品怎么样？”
“只看出了实在、正直，其他的暂时还看不出来。而且我怀疑他弄那些东西是给背后人弄得，不然一般人谁吃泥鳅黄鳝，费油又费调料。”
“说实话，我觉得他不弄这些事，不如安稳点好。”
“水金，这是不可能的。轧钢厂通过放映员这条线得了多少实惠。这是大家都默许的事情，光明正大的事情。以后啊，大家都要指着何放映员过生活喽。以后啊，全靠你这老丈人帮我们说好话了。”
苗叔这些话声音不大，却能传到何雨天、关小雅和众多年轻人那里。他卖力的说这些话，真的只是为了绑住何雨天。
“我听说轧钢厂马上要成立自己的供销社了。”陈书记看着自己儿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赶紧出言打断两人的对话。
“有这事？那是不是以后我们的东西可以直接卖给轧钢厂啊。”公社干事严海根是陈书记一把提拔上来的，没有一点根基的他平时都是唯陈书记马首是瞻。老实能干，能吃亏，公社干事的主力。
“天下乌鸦一般黑。供销社又不是做慈善的，到时候还不是一个价格。”妇女主任月春婶的女婿是轧钢厂的杨厂长的表弟，有这么硬的关系，连书记都敬三分，在公社里也是一股独立势力。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陈书记接着说道，“树地一家搬到城里去了，不然真得好好问问他这个事。他可是说海一和芝云都进了轧钢厂做事去了。就这头前的事。”
众人羡慕的看着月春婶。月春婶被这种羡慕的目光包围，心里美极了，忍不住就炫耀了，“确实有这么回事，以后我女儿女婿都是城里人，吃食堂饭了。”
严海根羡慕的目光看着月春婶，“哎呀，以后月春嫂也可以跟着享福了。”
陈书记：“月春嫂，你们家现在等着享福喽，什么时候把发青也弄到轧钢厂去，你们家就完美了。”
“这厂子也不是我家的，想进人就进去。这次也是巧了，新成立的供销社，我儿子去了就是副班长，我女儿就是销售员。”
这话一说，现场的人没有不羡慕的。实在是嫉妒不起来啊，差距太大了。原本的话题完全转移到了月春婶身上了，大家都在恭维她，都想沾沾光。
一群年轻人，哪有心思看电影了，都转过头看着大人说话。
虎子听到大人们有意撮合关小雅和何雨天，当即就不乐意了。一脸的不高兴，怒视着何雨天，然后挂着讨好的假笑看着关小雅，“小雅，你可别听他们胡说啊。你自己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受了他们的影响啊。”
女为知己者容，虽然何雨天的行为有些轻佻，但是观其行听其言，应该是个正直的人。再说了何雨天的工作这么好，长得又帅气，一身的气质如同军人一般。绝对是这个时代的人类高质量男性。
关小雅对何雨天的初印象还是很好的，尤其是觉得他不会夸夸其谈，做事要先考虑清楚才答复。
所以对于虎子的话，关小雅是不怎么在意的。收敛了笑容看着虎子，“听你这么说，他们说你的好话也是糊弄我的喽？”
“额……”虎子被这么一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生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说大人们说得对也说不出口。
张香花是智光叔家的孩子，凭着三人组在城里弄粮食，在公社是少数能过上富余生活的人家。长得也漂亮，人也贤惠，公社上门提亲的人门槛都要踩破了。但是张香花一根筋的就喜欢虎子。
说起来也是有原因的。5年前，还在读初中的张香花，从十八里铺初中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腿骨折了。
因为自己回去的晚了，这时路上已经没有人了。拖着伤腿，走得很慢的她，走到一半天就黑了。越走越害怕。幽静的夜晚，野外各种不知名动物的鸣叫。萤火虫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一闪一闪的。本来是浪漫的场景，此时只能让人联想到鬼火，心里特别的害怕。
走了很久的路，终于快到了。前面是一片山林，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你永远也不知道树林里面有什么。
即使腿受伤了，张香花已经顾不得腿上的疼痛，飞快的走着，只想赶快走出这片山林。
转角的地方，有亮光出现。原本因为害怕不敢说话的她，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呼救，“有人吗，我脚受伤了，快来帮帮我。”
“大牛、二牛，快来这边，人在这里。”
张香花看到的是，为首的人便是虎子，也是虎子一路背着回家，还是虎子请的村里的医生。从那以后，张香花心里永远装着第一时间冲出来的虎子。
54.新任务
“虎子哥，别生气了。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强压的牛不喝水，公社的好姑娘多的是，何必在小雅姐身上吊死。”
张香花喜欢虎子也是谁都看得出来，反倒是虎子一直觉得她是报恩才对自己好的。听了她的话，心里安慰多了，也不那么生气了，“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就是喜欢她，都喜欢这么多年了。”
“虎子哥，你不会喜欢的成了习惯吧？”
“额，这怎么可能呢，只是小雅好像真的不喜欢我。”陈海虎摸了摸自己的头，坐一边思考人生去了。
“虎子哥，这是我爹带回来的瓜子，我自己炒熟的。”张香花趁机把凳子搬到了虎子身边，其他人都识趣的让开了。
“谢谢。”虎子伸出手接了瓜子，坐在一边郁闷的吃了起来，看着电影，再也不管别的事情。
何雨天听了大人们的话，心里美滋滋的，不自觉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由于给村里放了两场电影，一直到很晚才结束。他被直接安排在了公社宿舍住，倒也睡的舒服。
早上吃的就简单些，蛋炒饭和咸菜，量管够。别说，味道还挺好的，何雨天吃的津津有味。
放电影设备的木板车，多了一辆，上面堆满了柳编制品。
“苗叔，这合理吗？”何雨天指着木板车，看着苗叔。
“小天，不要急。这些柳编制品都是白干事提前预定好的。”看着何雨天质疑的目光，苗叔赶紧做出了解释。
“嗯。”何雨天点了点头，便没有多说话。
回到轧钢厂，苗叔带来的年轻人帮着把设备搬回了放映室放好久。何雨天跟着出去了，果然板车里的东西被送到了一个仓库，被白干事接收了。事情弄完后，白干事特意跟他讲了这个事情，还给他一把仓库的钥匙。
“小天，以后这事就归你管了。记住，就一个要求，那就是一定要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任务之外，你要私带东西做人情，都行。但一定不能违背领导的要求。”
“嗯。我知道了，白干事。”
“行了，今天休息，这里没事了，下班吧。”
“嗯，白干事，你也早点休息。”何雨天回放映室收拾了一下，关了门拿着钥匙就回家了。
骑着车就出了轧钢厂，先去自己的出租屋，先是给甲鱼、泥鳅、黄鳝换水，接着把买来的黑蚂蚁拿出去摆在青麻石上晒。随后用竹筐捞了些泥鳅，收进随身空间。随后又收了20斤核桃进去。
趁着现在还早，何雨天去了一趟农贸市场。
“老叔，这鸡怎么卖啊？”
“母鸡1块5，公鸡2块。”
“这鸡多大，咋一个价？”
“都长得差不多。母鸡至少3斤，公鸡至少4斤。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有鸡蛋卖不？”
“没有，人都没吃的，母鸡也喂不起，都不下蛋了。这不都拿出来卖了。”老乡无奈的看着何雨天。
“额，好吧。我要一公一母。帮我挑只大的。”
“那你自己挑吧。”
“行。”何雨天指了两下，挑了两只自认为更大的，“这只，还有这只。”
“行。”
农贸市场的粮食都是要粮票和钱才能买到，粮食供应只限城镇居民，农业户口的不享受供应粮食，由农村社队分配。如需要粮票，可到粮食供应站领取，扣除相应的供应定额。
何雨天作为轧钢厂的职工，比一般的城市居民的每月27斤粮票要多一些，32斤粮票。今年的荒景，却买不到那么多的大米和面粉，有粮票有钱都买不到。一个是发的粮票本来就是粗粮票、面粉票、大米票都有。供销社每天放出来的粮食都是有数的，同时各种粮食都占了很大的比例。
去晚了，就没有好粮食。只有红薯、土豆、玉米、高粱这些粗粮。供销社有专门的红袖章盯着，一天内购买大米、面粉超过5斤，被发现了或者被举报了一定会深究。
而且这时候只有农贸市场和供销社能卖东西，其他的地方卖东西都算是投机倒把。所以每天买粮食的队伍从清晨就排了起来。一家人接力排队买粮食，成为了当时每个家庭都必须经历的事情。
当然，四合院的很多人都是职工，没有这种困扰。因为在他们在厂里就能用粮票买饭吃。
何雨天最近带回家的东西很多，吃的油水多，对主粮的需求也就不大。快月底了，还剩了12斤粮票。
农贸市场内，菜品不丰富。除了些干货，就是村民带来的鸡鸭鹅了。
逛了一圈，也只买了点老姜、大蒜，这也是要票的。倒是看见了几个卖口蘑的，都是干货。何雨天一口气包圆了。也没多少，可能也就几斤重吧。因为不要票，买了也不要紧。
倒是周围人的目光让他感觉到不舒服，有羡慕的目光，还有看傻子的目光。何雨天提着篮筐，见也买不了东西了。以前每个月还会发半斤肉票，今年肉票都没了。看着肉摊上的肉，他想买也买不了。
现在也就城市里的职工还能吃饱吃好，无业市民、乡下农民，现在都是靠代食品充饥。这也是为什么南山李寨活不下去的主要原因。
当地的土壤沙化严重，粮食歉收。作为代食品原料的玉米秸秆也没有多少，野菜等野生代食品也吃的差不多了。可以说是树皮、草根都快吃没了。全靠公社的救济粮过活。
逛了一圈农贸市场，让何雨天对现在的困难生活有了更深的了解。
“叮！宿主真正了解电视剧世界的真实情况，检测到宿主有强大的意愿想要解决粮食危机问题。现在发布任务：红星街道柴山土壤沙化严重，街道办想要将柴山分片，划分给每个四合院。让群众自行治理。请宿主拿下一块土地。”
“接受任务。”
得了任务的何雨天，期待着这次会给什么奖励。心想有了上次的金手指，自己就能恢复土壤肥力，然后不就是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哈，小乞丐，没人要，吃垃圾，羞羞羞。”
“哈哈，羞羞羞。”
“小乞丐，吃垃圾，羞羞羞。”
……
被一群小孩嘲笑的，是一个穿着还算整齐的7、8岁瘦弱小姑娘。衣服上的灰尘多了些。脸上倒是干干净净的，却一脸的菜色。被人丢下来的烂菜叶已经有些发黄、蔫了吧唧的，却被她视若珍宝，小心的捡起来放好。擦干净后，慢慢的咀嚼，不敢一下子就吃光了。
55.路遇牛小雯
作为一个现代人，何时见过这种场面。
“你们这些个小孩，没有一点同情心，还不赶紧走。”何雨天提着东西过去，驱赶这些看热闹的小孩。
“走喽。”小孩子们看见何雨天过来，一哄而散。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何雨天把车停好，站在小女孩身边。
小女孩根本不理他，自顾自的吃烂菜叶。
何雨天看了一会，才想起来了，自己曾经在农贸市场看过这个女孩。“你是前些天卖剪纸的小女孩？”
小姑娘抬头看了眼何雨天，点了点头，有别过头去。
见女孩有了反应，开始应人了，“小姑娘，我记得你不是被送到了街道办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关你什么事。”小姑娘这时看也不看何雨天了。
见问不出什么，何雨天拿着东西就走了。他没有看到的是，小女孩看他离开了，一双眼睛带着复杂的情绪偷偷地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南方，那是她从车站来这里的方向。
农贸市场有卖早餐的，但需要粮票。何雨天买了3个白面馒头，重新来到了垃圾堆这里。
小姑娘看着何雨天回来，眼睛里浮现了惊喜，然后又悄悄地隐藏了下去。
“小姑娘，饿了吧。叔叔刚刚买多了，吃不完，你能不能帮叔叔吃完？”何雨天从竹筐中取出一个馒头，递到小女孩的前面。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想要说话又说不出来，警惕的看着何雨天。眼睛一直盯着馒头，一直咽口水，却没有向前一步，也没有伸出手来。
僵持了一会，何雨天直接把馒头塞到小女孩的手中。小女孩倒是没有拒绝，迟疑了一下，便接受了。拿着馒头吃了起来，边吃边哭了起来。
等到女孩吃完了馒头，何雨天赶紧又送了一个过去。吃完馒头后，女孩也不亏了。
“小女孩，你不是被送到街道办去了吗？”
“嗯。”
“那你怎么在这里，街道办不管你吗？”
“街道办的人找到人收养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把我赶了出去。嘴里骂着赔钱货。”
“不对啊，既然他不想养你，他干嘛要收养你？”
“我听他们说话，一直说被骗了、亏了、赔钱货，第二天就把我赶出去了。”
“那你怎么不去找街道办啊？”
“我不知道街道办在哪，他们把我丢在这就走了。我就在这里。”
“我带你去找街道办怎么样？”
小姑娘思考了很久，在郑重的点点头。
小姑娘站起来，何雨天才看清楚，她的一只脚跛了，站着就有点费劲。根本不能自己走路，也不能自己爬上自行车。问了之后才知道，小姑娘叫牛小雯，山东人。已经跟着父母来四九城讨饭好几次了。
“小雯，你自己能上自行车不？”
“叔叔，我还是自己走路吧。我身上挺脏的，别弄脏了你的自行车。”
看着牛小雯小心翼翼的样子，何雨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没事，叔叔的自行车脏不了。”
牛小雯还是一副小心的样子。何雨天直接把人抱上了自行车后座。然后骑着车便走了。
“小雯，抓紧了啊。”
骑着自行车，何雨天很快就到了红星街道办事处。
“王主任。”何雨天刚进去，迎面出来的正是街道办王主任。
“你是？”王主任迟疑的看着何雨天，正好看到刚刚进来的牛小雯，“咦，这不是前两天的小女孩吗？”
“王主任，我是情满四合院的何雨天。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女孩的事情。”
王主任知道女孩腿不好，走过去扶着女孩去了办公室，转头看着何雨天，“去我办公室谈。”
何雨天跟着过来，王主任把牛小雯扶着坐下，看着两人，“小天，怎么是你带着小雯过来的？”
“我在菜市场门口遇到她饿的吃烂叶子呢。”
王主任显然不怎么相信，疑惑的目光看着何雨天，又盯着牛小雯，“小雯，他说的是真的吗？”
牛小雯被看的不舒服了，低着头。听了这话，猛然抬头，对着王主任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
王主任脸上马上挂着寒霜，生气的说道，“这个小秦怎么做事的？”
接着看着小雯，“小雯，你这两天经历了什么，可以给我说说吗？”
牛小雯低着头，慢慢的说着，“王阿姨，我被收养后。他们对我不好，不让我上桌吃饭，不让我吃饱。昨天说我是赔钱货，把我带到了菜市场。还不让我跟着他，说再跟就打我。你看我手上就是那人打的。”她拉起了袖子，露出了里面的伤痕。
“这个老沈怎么搞得，答应的信誓旦旦的，转头就做出这事来，这是完全不把街道办的决定放在眼里了啊。”王主任现在很生气，就想当面问问这个老沈怎么想的。
王主任愧疚的看着两人，“小雯、小天，这是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这样，我先去叫当事人过来。今天一定有一个圆满的解决方案的。”
看着何雨天点了头，王主任出了办公室，不一会又回来了。“你们在这里等会，我让人叫人去了。”
何雨天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牛小雯，“小雯，你渴了吗？”
牛小雯抬起头看了眼何雨天，点了点头。
何雨天看着王主任，“王主任，这孩子估计一天没吃没喝了。能不能弄点水来？”
“行。”王主任出去后，端着一个搪瓷杯，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个白面馒头和一个玉米窝头。走到牛小雯前面，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小雯，来吃点东西。”
何雨天本来想说小雯已经吃过了，毕竟饿了的人一下吃多了胃受不了。但是看着她眼睛一直盯着食物，喉咙一直在蠕动。便不再多说。
也许在小雯的印象里，王主任是个好人。也许是何雨天也在场。这次她没有扭捏，没有迟疑，接过王主任手里的东西，道了声谢谢，便吃了起来。
过了许久，终于来人了。
一个看着老实的青年男子带着一个粗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王主任，沈荣光带来了。”
“老沈你先坐下。小秦，你先别走，也坐下来。”王主任安排好一切后，看着老沈，“老沈，不是已经谈好了吗，为什么把人给丢在了菜市场。”
56.准备收养牛小雯
被王主任提起这个事，沈荣光就一脸的不高兴，委屈的说道，“我家就我一个职工，要养一家6口。原以为领养了她，可以省下点口粮照顾自己家里。谁成想，给的粮票只是第一月的，以后减半。这我家哪里受得住了。总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外人，我们全家人挨饿吧？”
王主任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事情，只能看着小秦干事。
“主任，这事不怪我啊。你申请的救助名额，上面不给批。只批了临时居民证，只有正常居民一半的粮票。第一个月的6斤粮票还是我私人贴的呢。”小秦干事看着王主任怀疑、责怪的目光，心里委屈极了。
“街道办不是还有几个名额吗？我不是让你申请不了，就用自己的名额吗？”
“没用的。牛小雯只是被遗弃了，不是孤儿。按规定是要遣返的。我求了半天，上面看女孩父母确实联系不上，所以给办了临时居民证。凭此可以领到一半的粮票。而我们今年的指标全部作废了，上面管的特别严格，严格把控。”小秦干事无奈的看着王主任。
王主任略一思考就知道为什么了，“小秦，等下去财务那里报销一下6斤粮票的事情。这是公事，以后一定不要自作主张了。”
“嗯。”
王主任看着沈荣光，“老沈，事情没有协调好，这是我们的过错。那你现在是不打算收养小雯了？”
沈荣光迎着王主任的目光，神情坚定的说道，“养不起啊。要不然全家都得挨饿。”
王主任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既然这样，老沈你把今天的粮票退了。这事跟你没关系了。”
沈荣光为难的看着王主任，从口袋取出来一叠粮票，“我昨天已经花了3斤粮票了，只剩下9斤粮票了。”
王主任看了眼小秦干事，他立马心领神会，接过了粮票，板着脸看着沈荣光，“老沈，那三斤粮票限你月底退了，我会去催这个事情的。”
“小秦，这事就由你善后了。”
小秦干事点了点头，“嗯。”
“老沈，没你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王主任，小雯在我们家住了两天，吃了两天，怎么也得给些补偿吧？”沈荣光不为所动，理直气壮的看着王主任。
“老沈，你要这么说的话，街道办就要追究你的遗弃罪了。”
“呃……这个是两回事啊，不能这么算的。”沈荣光一下子慌了神。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王主任无所谓的看着沈荣光。
慢慢冷静下来后，沈荣光也想通了，好处要不到了，“王主任，粮票下个月我会给你们的，没事我就先走了。”
见王主任点了头，沈荣光便跑掉了。
“王主任，那小雯怎么安排啊？”何雨天看了场闹剧，现在终于要解决问题了，便看着王主任。
“不好解决啊。最好是寄托到小雯的亲属家。毕竟她的粮票减半，根本不够吃饱的。”王主任一脸的愁容。
“呃，那小雯有亲属吗？”
“我们调查过了，她是过来讨饭的，根本没有亲属。唉，实在不行只能送福利院了。”
“唉。”小秦干事可能觉得自己的工作没做好，也跟着叹气。
“秦干事，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怪瘆人的。”何雨天被小秦干事炙热的目光看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向后退去。
“王主任，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王主任看着小秦干事信誓当当的样子，也有些期待的看着他，“想到了办法，就快说出来。”
“王主任，你觉得小天怎么样？”
“咦。”王主任点了点头，看着何雨天，“小天，你在哪里工作啊？”
“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
“家里都有什么人啊，结婚了没？”
“我大哥何雨柱是厂里的大厨，三妹在读高中。家里就这么多人了，没结婚。王主任问这么多，是想要我收养小雯？”
“对啊。”
“这……”家里多个人，何雨天还是养的起的。只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大包大揽吧。
牛小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此时也抬起头偷偷的盯着何雨天，眼神中带着希望的目光。
何雨天看着牛小雯的目光，心一软，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行吧。”
王主任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笑着看着何雨天，又看了看牛小雯，“小雯，你愿意去这个叔叔家生活吗？”
牛小雯紧张的小手抓着衣服，点了点头。
“小天，你还有什么实际困难吗？”
“我家房子不够住，希望街道办能够把我家旁边的房子免费租一间给我。”
“这个需要去现场看看。我不能直接答应你。要不现在就过去？”
“可以。”
一行人起身出去，王主任看着牛小雯走路不方便，便扶着她走路，上了何雨天的自行车。
“秦干事，能不能帮我把竹筐挂上来？”
“行。”
王主任对着秦干事摆了摆手，又看着何雨天，“后面载着人还带东西，一点都不小心。”又看了看秦干事，“小秦，你帮他提着竹筐去。”
“嗯。”
何雨天讪讪的看着王主任，“我一定注意。”
看着竹筐里的东西，王主任点了点头，心想这小日子过的还不错。更加对自己的决定有信心了。
三人都有自行车，很快便到了情满四合院。
“咦，里面怎么闹哄哄的。”推着车进了情满四合院的何雨天诧异的说道。
王主任想也没想，“应该是分任务吧。”
何雨天也没有多问，反正马上自己可以看到了。
“王主任好。”
“秦干事。”
……
众人纷纷向王主任打招呼问好。
二大爷更是直接过来迎王主任，“王主任，今天的事还惊动了街道办吗？”
王主任跟着二大爷来到了主位。
“王主任，你给我们讲两句？”一大爷让出了主位，看着王主任。
“那我就叨扰两句了。”王主任看着一大爷点了点头，随后站直了看着大家。
“街坊四邻们，我是带着事情过来的。”
“什么事呢？看到我身边的小女孩了吧。无依无靠，落难在外，被何雨天送到了街道办。”
“经过协商，何雨天愿意收养她，她也愿意跟着何雨天生活。”
“但是，何雨天家的住房不够，想要租下旁边的一间房，今天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二大爷看王主任说完，看着众人，“王主任这事是好事，我们四合院一定支持。小天这孩子是个负责任的，工作又好，小女孩跟着他不会受苦。”
57.柴山分地治沙化
三大爷看其他人都表态了，自己不能不说话，“小天家旁边好像确实还有几间空房子，只是年久失修了，一时间不能住人。”
何雨天看向三大爷的目光有些无语，“三大爷，我家旁边不是就有一间房子。而且维持的挺好的。”
“那不行，那是我家的。平时有客人来，都安排在那里住。”三大爷看何雨天的眼神有些不善。
何雨天才不管那么多呢，看着三大爷，“那间房子好像不是你家的吧？而且，你要真的有需要，可以去翻修另外几间房子。”
“想都别想，那间房子是我出钱翻修的。经过了院大会决定给我免费用的。不可能给你。”三大爷坚决的拒绝了。
何雨天不太清楚里面的事情，看了看一大爷和二大爷，“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说的是真的吗？”
两人当着众人的面点了点头。
何雨天见状也没办法了，歉意的看着三大爷，“三大爷，我说错话了，对不住了。”
三大爷对着何雨天摆了摆手，“行了。不知者不罪，我也不怪你。”
“王主任，现在这情况，只能让小雯和我妹妹先住一起了。”何雨天无奈的看着王主任。
“嗯。”王主任看着三位大爷，“那几间旧房子是属于谁的？”
一大爷：“不属于任何人，现在产权归街道办。”
“那既然这样，暂时就让小雯跟着小天的妹妹住。然后把靠近他家的一间房子免费租给小雯住，但翻修的钱得他自己出。”
三位大爷附和着，“领导安排的好。”“领导说的是。”
王主任见事情定好了，把何雨天拉到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纸片，“小天，这个是小雯的临时居民证。你收好了。以后小雯就交给你了。等下回去，我们就会把小雯过继到你的户口下。以后你就是他的爸爸了。”
何雨天接过了临时居民证，“王主任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王主任严肃的看着何雨天，“小天，可不能再出现把小雯遗弃的事情了。街道办会不定时的派人过来监督的。”
“王主任，你放心吧。就是不知道小雯什么时候能办上正式的居民证？”
“这几年可能都比较难办。这事也不能出去宣传啊，现在想进城的人太多了。小雯这种情况，按说应该遣送回原籍的。这也就是我心善，用了街道办的权利帮她解决了问题。不然，只有送福利院，或者送养到农村去。”
“我知道了。唉，小雯现在还小，吃不了多少。我找补一些，倒也没问题。以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放心，只要我还在位一天，我就会帮助你的。”
王主任和三位大爷打了声招呼，鼓励了小雯几句，便带着小秦干事离开了。
何雨天扶着自行车来到自家门口。把竹筐提进了自己房间，然后锁上了门。
拿了点花生出来，放在桌子上，看着站在一边的小雯，“小雯，以后这就是自己家了。不要客气。坐下来啊。”
小雯看着新家哪里都好，自己身上又脏，被两次遗弃的经历使得她特别的敏感。不管何雨天怎么说，都还是站着。
无奈的何雨天只好放弃劝说，“小雯，你先吃点花生。外面开会呢，叔叔要出去看看。”
牛小雯闻言，情绪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看着何雨天，“我在这里怕，我要跟着你一起去。”
无奈的何雨天只好答应。搬了一把凳子，扶着小雯一起出去了。
“二哥，过来这里。”何雨水在人群中向何雨天招手。
“来了。”
“雨水，这里还预留了我的位置啊。”
“全院一户都不能少，按人头分地。老人和小孩四个抵一个壮年。男人和女人分的地也不一样。每一户至少有一个代表入场。”
“一大爷介绍完了吗？这地怎么分啊？一人多少亩？”
“已经说完了，现在就是商量怎么分地呢。我们四合院运气还不错，分到了南山脚下的一片山地。那里我去过，山下有一口湖，只要勤快挑水，完全可以种活树木。”
“那我们家会分到多少地啊？”
“啊，开始分地了。不说了。”
只见人群中央的一大爷看着大家，“任务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
“没有。”
“一大爷，怎么分地啊？”
“一大爷，我家没有一个壮劳力，能不能不分地了？”
……
一大爷对着人群挥了挥手，“安静，都安静，听我说。”
人群的吵闹声慢慢的停了下来。
“上面给我们的任务是把柴山南山脚这一片全部种树、种菜、养鸡，总之只要是恢复了植被，那么产出的东西就可以归于私人。但是种菜的、种粮食的要交一半给街道办。”
街道办早就已经和三位大爷去现场勘察过，配合着上面给的地图，早就按着人口把柴山南山脚给分片了。
“行了，具体哪一家分到哪里，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现场看看。大家都看好人啊，不要走丢了。”
现场的人都去了柴山，何雨天也跟着人群去了柴山。牛小雯想要跟着一起去，无奈自己的腿确实不方便，只能作罢。
何家兄妹三人骑着三辆自行车，成为了大家羡慕的对象。
看着傻柱后座上的秦京茹，何雨天有点懵逼，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心想难道傻柱又原谅了她。也不对啊，傻柱不是只被秦淮茹玩弄吗？难道是秦淮茹给劝和的。
他觉得自己似乎得到了答案，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到了山脚下，何雨天把何雨水拉到一边，避着两人，“雨水，秦京茹和大哥是怎么回事啊？”
“许大茂带着娄小娥回来了，两人误会解除了，和好了。”
“娄小娥回来了？”何雨天对这个消息有点懵，想了一会也没有想明白。
众人跟着三位大爷，每个地方都用树枝叉子划分了地界。叫到的人便被分到了一块土地。
“傻柱。”
“来了。”
“这一片就是你家的了，要注意爱护，知道吗？”
“放心吧，一大爷。这有多大啊？”
“25亩地。”
“好的。”
何雨水看着傻柱难看的脸色，安慰道，“大哥，我们这地还算不错了，靠近山下，挑水也方便。你愁什么啊？”
“我是在想种什么好。去哪买树苗和种子？”
何雨天没有听到前面的大会内容，疑惑的看着傻柱，“难道布置了任务，没有提供种子吗？”
“唉，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愁啊。现在去哪里买种子啊。我算是提前知道消息的，种子店也提前去了，没买到。”傻柱一脸的愁容。
58.许大茂置气
何雨水：“那我们只能种杨树、柳树吗？那个好种。”
何雨天对着何雨水白了一眼，“现在时间过了，种树种不活的。只能想办法种些菜。”
何雨水发现自己放了一个常识错误，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看着两人一脸的愁容，何雨天小声说道，“别愁了，我早就弄到了种子。大哥，你还有工业票吗？家里农具都没有。”
“呃，没有。”刚刚转阴为喜的傻柱立马又是一副苦瓜脸。
“钱呢？”
“还有20多块钱。”
“现在黑市估计都买不到这些东西了。我去农村买几个木桶放家里用吧。我们用家里的铁桶挑水种菜。行了，你们跟我去买簸箕。剩下的以后再说。”
“嗯。”
三人下了山，何雨天带着两人来了张叔家。
和以往不一样的是，里面传出来很多人的说话声，张婶守在门口。
“张婶。”何雨天打了声招呼。
“小天，这是你朋友？”
“这是我哥，这是我妹妹。今天来买簸箕的。”
“进去吧。”张婶让开位置，把门打开一个小缝。
“哥，这里人好多啊，我们买得到吗？”
“放心吧。”
张叔看着何雨天进来，热情的看着他，“小天，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叔，这不是治沙化吗，我来买簸箕和箩筐。”
“你要多少？”
“六个簸箕、四个箩筐。”
“行。”
“扁担要四根。”
“行，有现货。”
“叔，能弄得到木桶吗？我要七个，还要一个洗脸盆、一个洗脚盆。”
“你要木桶有什么用？”
“买不到铁桶，准备把家里的桶拿出来用。木桶留在家里用了。”
“这个没有现货，这么多我们一次也弄不进来。你也可以自己去村里找老苗。”
“行吧。我会自己去找苗叔的。”
张叔带着三人进了一个房间，“小天，自己拿吧。”
“张叔，多少钱？”
“簸箕1毛5，箩筐2毛5。质量可以放心，至少用两年。”
何雨天付了钱，三人拿着东西出去，院子里的人炸了。
“老张，你不是说没货吗？”
“张叔，我这里急着用啊。能不能先匀给我。”
“张小子，我老太婆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就这么糊弄我的？”
……
张叔看着众人的反应，一点也不慌，“急什么？人家这是预订好的。我难道不想多卖点吗，先来后到懂不懂？”
人群的抱怨声渐渐的没了。
“张婶，再见。”
“小心点啊。”
自行车上挂着箩筐、簸箕，骑车骑不了，只能推着走。
“二哥，你认识的人好厉害。他们算不算投机倒把啊。”何雨水又崇拜又担心的看着何雨天。
“张叔的竹子都是出钱买的，不算投机倒把，只是不能大张旗鼓的弄。”
何雨水这才放下心来。
“小天，你这是哪里弄来的簸箕啊？”娟婶住在前院，也是丈夫是一车间的职工。
“供销社买的啊。”
娟婶瞬间变了神色，失望的很，看都不看何雨天了。
“小天，你家怎么拿得出来这么多票？我看你是从鸽子市买来的吧。”一婶也住在前院，也是丈夫也是一车间的职工。
“一婶，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大哥工作这么些年，家里也没有添置什么，攒下来不少的票。”
一婶质疑的看着何雨天，“傻柱我还不知道，家里什么都贴补给秦寡妇家了。宁愿自己不享受，也要她家什么都有。你看看全院这么多人家，有几户家里的东西比她家全乎，比她家多的。”
面对一婶的质疑，何雨天也不着急，知道一婶只是心直口快，没有什么坏心眼，“一婶，那是以前了。现在我来了，家里可不比以前了。”
一婶果然脸色变了，失望的看着何雨天，“哎，这么多的农活，连农具都买不到，这还怎么弄哦。”
何雨天见状推着自行车就走了。
许是几人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好多人都探出头来看了一眼。
大都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了。大院里也只有少数几家才是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
大部分人都是从附近的农村出来的，想弄着农具还是很容易的。
莲婶便是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从小就没有做过农活。这次的事情也让她犯了难，自己连农具哪里买得到都不知道。。
“小天，你这东西哪里买来的啊？”
“呃，供销社啊。”
“婶从小在城里长大，工厂里的设备摸的多，农活还真就没做过。平时也没关注过，供销社还卖这个啊。”
“嗯。”何雨天点了点头。
莲婶转头就回了家，何雨天三人没走几步，又被一人拦住了。
“许大茂，你干嘛挡着路啊。”傻柱看着许大茂一副嘚瑟的表情。
“干什么，当然是举报你们投机倒把了。”
“我发现你是不被收拾就不老实，这才几天就又开始找事了。”傻柱把自行车停好，一脸坏笑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谁都不怕，就怕傻柱收拾。不复嚣张的样子，往旁边缩了缩，“傻柱，你可别胡来啊。大家都看着呢。”
“大家只会看到你拦着我的路，不让我过去。”
“过去可以，你得把手里的箩筐、簸箕留下。”
“凭什么啊？”
“就凭大家都买不到，就你们买到了。一定是投机倒把弄来的。是不是何雨天通过放映员这条线弄来的？”
面对许大茂的质疑，何雨天轻松的看着他，“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我做放映员也是为厂里服务，为集体服务，你凭什么说我投机倒把买来的。就许你许大茂敲诈老乡的母鸡，不许我出钱买点东西了？再说了，我这农具都是在供销社买的。”
许大茂也并非真的就是要举报他们，只是故意惊动他们，恶心他们。看目的达到了，“不是就不是，还不能质疑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三人也没有跟许大茂置气，把东西放好，便开始清理旁边的破旧房间了。
“大哥，雨水，反正不要钱就能住的房子。干脆多弄一间，也不能修的太好。能挡风挡雨就行，这些农具、柴火都放里面。”
傻柱和何雨水觉得这主意不错，都点了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扫的，这里面都被搬空了。地上只是一些掉下来的墙皮和厚厚的灰尘。很快便清理干净，农具也被摆放在里面。
59.许大茂在行动
就在何家兄妹三人忙碌的时候，许大茂拿着三个白面馍馍找到了前院的小凯。
小凯今年11岁，正是人憎狗厌的年纪。父亲六年前因为挽救一场大火，不幸牺牲。母亲顶了工作，现在在轧钢厂的二车间做小工。因为母亲是从农村来的，只有小学文化，学不会技术，做了几年还是小工。
家里还有一个14岁的姐姐和56岁的奶奶。家庭的变故，使得小凯变得有些孤僻，后来跟着几个二流子学坏了。偷鸡摸狗的，被打了也死性不改。
因为只是偷些晒在外面的吃的，从来不入室盗窃，加上大家对他父亲的尊重，小凯才没被处理。
自从街上的二流子被抓走之后，小凯也害怕起来。再也不去原来的地方玩了。大院里的孩子也不喜欢和他玩。性格越来越孤僻的他，就喜欢趴在窗口观察大家。只要没人就回去抓点吃的。
许大茂看着小凯正四处张望着，对着他招了招手。
小凯以前偷过许大茂的南瓜干，被他狠狠地修理过。看着许大茂的眼神有些不自然，显然是有点怕他。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许叔，你找我？”
“嗯。”许大茂指了指自己家。
两人去了许大茂家里，许大茂热情的招呼小凯，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把白面馒头放在他面前。
“许叔，有什么事吗？”小凯看着眼前的馒头，又看着热情的许大茂，跟以前修理自己的狠样完全无法重合在一起。一时摸不清楚许大茂的脉搏，越发的紧张起来。
许大茂露出了自认为最热情的微笑，把白面馒头推了过去，“小凯，最近能吃饱不？”
“还行。”
“还行那就是没吃饱了。”许大茂拿起一个馒头塞到小凯的手里。
小凯本来就是个胆大的，既然你给我吃，我就不客气了。三下五除二，馒头就吃没了。
“吃饱了没？”
小凯看着许大茂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凯，既然吃了叔的馒头，那就要帮叔做事，不然今天你不赔我的馒头，你就等着开大会处理你吧。”图穷匕见，大灰狼亮出了他的獠牙。
小凯一脸无辜的看着许大茂，“这是你让我吃，我才吃的。”
许大茂阴险的看着小凯，“馒头你已经吃了，我要是跟别人说你偷的。你想想别人信我还是信你。”
小凯有些担忧，又故作镇定的看着许大茂，“你吓唬谁呢，不就是三个馒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以前偷得东西也不多啊，还不是被修理了这么多次。现在谁家粮食不宝贝的很，三个馒头照样要你好看。”许大茂恶狠狠的看着小凯，吓唬的他脸色都白了。
“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陷害我？”
“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不但不修理你，我还给你5毛钱。”
小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大茂，一副贪婪的嘴角，“我可不会帮你做犯法的事情啊。”
许大茂嘴角上扬，“放心，我不会让你做犯法的事情的。”
小凯松了口气，“你要先给钱，不然我不帮你做事。”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许大茂拿了5毛放在桌子上，“钱给你了，事情就要帮我做好，不然的话，没你的好果子吃。”
“许叔，到底是什么事啊？”小凯伸手拿了钱，揣进自己的口袋里面。
“你跟棒梗熟不？”
“熟啊，我们经常在一起玩的。”
“知道你们熟，要不我不会找你。我还知道平常你偷东西的时候，很多次棒梗也有参与。只不过，每次他都跑得快。”
“许叔，你什么都知道啊。”
“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你啊。而且，你知道为什么每次棒梗都跑得那么快吗？”
“为什么啊？”
“因为棒梗有人给他放风啊。有人来了，小当就会丢石子过来，棒梗收到信号就跑了。”许大茂嘴角翘起，心想这还不能让你自愿帮我做事。
小凯想了想以前的事，发觉许大茂说的都是真的，生气的说道，“棒梗真不是好东西，枉我一直把他当朋友。”
许大茂阴险的看着小凯，“我要你做的事就跟棒梗有关系。我想要你带着棒梗去何雨天的房间偷东西，得手了你别拿东西，直接跑出来。然后和我在外面叫抓小偷。”
“叔，一定要这么做吗？这钱还你。”小凯有些不忍的看着许大茂，把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你也知道，我现在工作丢了，天天扫厕所。这些就是棒梗妈害的。你要是不帮我解决问题，那我不但让你背着偷馒头的罪名，还要背着偷钱的罪名。”许大茂恶狠狠的看着小凯。
“许叔，你怎么还赖上我了。”小凯慌张的看着许大茂，眼神中带着乞求。
“别看了，今天你不按我说的做，那你就替棒梗受过吧。”
小凯一直纠结着，想了很久就是不能下决定。
许大茂又拿了五毛钱放在桌子上，“小凯，我再加5毛钱。你给个痛快话，答不答应吧？”
小凯伸手拿了钱，收进口袋，“许叔，事情我干了。但是你不能说我和你合谋的，我只会说我运气好跑掉了。不然棒梗要恨死我。”
“放心吧。”
“那这事什么时候弄？”
“我看看何雨天家什么时候没人，我再叫你。”
“行。”
三大爷回了家，听说了何家买了很多农具。传闻是从乡下带来的，自己家根本没有这么多的票，就把主意打到了何雨天的身上。
“小天在家吗？”
“二哥，好像是三大爷的声音。”
“那出去我去看看。”
何雨天走到外面，看着家门口的三大爷，“三大爷，你找我有事吗？”
“小天，你能不能帮我从乡下买农具啊？我们家人太多了，分的地也多，需要的农具太多了。家里根本没有这么多票。”
“三大爷，你哪里听得消息。谁啊，这是干嘛呢，在外面造我们的谣。我们的农具全部是从供销社买的，乡下的农具买了我也运不会城里啊。”
看着何雨天一副无辜的样子，三大爷也有些信了，“那许大茂在外面说放映员可以带东西回来的事情是假的吗？”
“三大爷，我事先也不知道要分地。我是能算，还是手眼通天了。事都不知道，提前想好了要买农具？”何雨天郁闷的看着三大爷。
“额。说的也是。看来许大茂又在闹幺蛾子了。”
“许大茂肯定是因为上次的事在这里报复我呢。”
三大爷露出了赞同的神色，“既然这样，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