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一朵白莲(30)
秦知砚走过去,嘴唇凑到谢含初耳畔。“含初醒醒,回家了,起来了。”
谢含初嘟喃着嘴,眉毛不满地蹙起。“我不想回家……不想起来……我要睡觉……”
秦知砚不放弃,“含初醒一醒,吃饭了。”
谢含初嘴一瘪,眼睛都眯紧了。“不吃饭,我就想睡觉……”
谢含初翻了个身,继续睡。她现在睡意正浓,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秦知砚也不喊了,直接把谢含初抱在怀里。平板和画笔孤零零地留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有谢含初的包。
秦知砚抱她出来,公司还有留下来的人,一个个的都露出了姨母笑,内心住了一个嘤嘤怪在嘤嘤嘤,还有一个哇哇怪在哇哇哇。
秦知砚抱着谢含初放到副驾驶座上,给她系好安全带。秦知砚叹了口气,开车回家。
不忘让助理给自己送餐到家里,因为他不会做饭。最后又把谢含初抱到沙发上,让她躺好。
把助理送过来的晚餐全都打开,就放在谢含初躺着的沙发的旁边的茶几上,香味溢出飘散在四周。
谢含初的鼻翼轻轻地动了动,眼皮被香味抚摸,慢慢地掀开了眼皮。瞬间弹坐而起,眼睛亮闪闪的。
“好香啊!”
秦知砚把盛好了米饭的碗放到她面前,筷子已经摆好了。“吃吧。”
“嗯!”谢含初和秦知砚吃饭,食不言寝不语的。
谢含初晚上吃的很少,秦知砚吃得比她多一些,还剩了一些。谢含初和秦知砚一起收拾了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谢含初都是跟秦知砚一起上下班,公司里的人都已经默认了谢含初就是他们未来的老板娘。
秦知砚和谢含初都没有对外宣布两人的关系,秦知砚是尊重谢含初的意见,谢含初则是还不太想宣布自己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已婚妇人了。
“明天,爸妈要回来了。”秦知砚侧目跟谢含初说道。
谢含初点头,“哦,好!我今天想要回家,爸妈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秦知砚摁了下电梯按钮,“明天下午。”
“那我明天上午再回去,想我爸爸妈妈了。”谢含初看向秦知砚。
“我跟你一起回去。”
“嗯。”
谢含初感觉自己可能婚前焦虑了,还有四天就是自己举行婚礼的日子了,她心里总是慌慌的还有些紧张,也有些空落落的茫然感。
谢含初心不在焉的,也没注意到电梯已经停下。秦知砚见状,牵起谢含初的手一起走出电梯。
“你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怎么了?”秦知砚声线压的比较低。
“没事,我……我就是有点婚前恐惧症……”谢含初不太好意思地说出来。
秦知砚拉紧了她的手,“不用想太多,有我在,不用害怕,也不需要担心,我会照顾好你,也会保护好你。”
谢含初正一阵感动,就听到了秦知砚略微煞风景破坏气氛的话。“这是我作为丈夫的责任,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想要照顾也会宠爱一辈子的妻子。
谢含初想了想,算了,怎么说自己也是非常幸运的那个!这么好的丈夫,也很难找到,自己运气爆棚,捡了一个除了不浪漫哪都优秀的老公很好了。
谢含初心里的乌云散去,没有了沉重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来气的石头。
谢含初笑容明媚地望着秦知砚,看着他俊美非凡的面庞,谢含初捏紧了拳头,做出了两人认识至今以来最大胆主动的动作。
谢含初攀住秦知砚坚实的肩膀,踮起脚尖来。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然后低头快步走向前,笑容徐徐绽放。
秦知砚快步走了上去,拽住谢含初的手腕。把她扯进怀里,抱住她紧贴在一起。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轻触鼻尖。
秦知砚周身的气息变得柔和,眼神也变得温柔。深邃神秘如同瑰宝的眼睛注视着她,良久,在谢含初眉心真挚地吻了一下。
两个人的心脏快速地跳动起来,秦知砚红了耳尖,谢含初绯红了双颊。
谢含初因为害羞,没有看到秦知砚粉嫩的耳尖,也就没有发现原来他也害羞。
秦知砚表面淡定如水稳的一批,其实他心里已经有小船在荡漾了,微风和煦骄阳似火。
他牵住谢含初细嫩柔软的小手,慢慢地走到了车旁边。秦知砚带着她回了岳父岳母家,一路上虽无言,却有粉色的泡泡在车内冒个不停。
谢父谢母热情地招待了两人,尤其是秦知砚。其乐融融地吃了饭,又坐在一起聊了聊天。
吃完晚饭后,谢父和秦知砚去书房谈话了。那是属于他们男人之间的话题,谢母和谢含初在大厅边看电视边聊天。
谢含初反正是挺好奇自己爸爸会跟秦知砚谈些什么?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听不到,所以就专心陪着谢母,两个人聊了很多。
谢父谢母把秦知砚和谢含初两个人安排在她的闺房,谢含初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站在屋内,打量她房间的秦知砚。
谢含初也知道是父母的安排,她倒也不拒绝和排斥。因为他们两个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另外还有三四天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
最主要的是她也是有些喜欢他了的,她想。总是会有这一天的,就当提前适应了。
“你有洗漱的衣物吗?不然可以进去梳洗了。”谢含初刚洗完碗,肌肤娇嫩白里透红,粉面桃花,波光流转。
秦知砚点头,刚才助理已经送来了换洗的衣物。秦知砚去了浴室,他的内心很不平静,那样的谢含初很是诱人。
谢含初坐在凳子上吹头发,秦知砚出来的时候,她头发还没有吹完,不过已经差不多了。
“你要不要过来?我给你吹一吹头发。”谢含初从镜子里看到秦知砚的碎发,发梢还挂着晶莹的水滴。
秦知砚走了过去,谢含初站了起来。让秦知砚坐在那里,拿着吹风机给秦知砚吹头发,手指穿过他的短发。
指腹会滑过秦知砚的头皮,带来很舒服的感觉。秦知砚放松了身体,惬意浮上眉头。
努力成为一朵白莲(31)
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时不时传入秦知砚鼻息,为秦知砚吹头发时衣物之间偶有摩擦,气氛有些温馨,温度攀升,还有吹风机的呼呼声。
酥麻在头皮散开,谢含初的指腹抹过。像是头部按摩,再加上吹风机里暖暖的风吹来,舒服得令他昏昏欲睡。
“吹好了,去休息吧。”谢含初弯腰把吹风机放到梳妆台上面。
秦知砚看着谢含初的侧脸,几缕青丝轻垂在脸颊。灯光下,美人如玉,精致雪白。
谢含初感受到腰上传来的力道还有温热的触感,谢含初刚一低头,就看到腰上多出来的一条手臂,下一秒就跌落在秦知砚怀里。
秦知砚双臂圈住谢含初娇软温香的身子,低头垂眸望向她,谢含初亮泽水光的大眼睛错愕地看着他。
秦知砚刚吹干的头发蓬松柔软,额前的碎发略微凌乱,没有了白天的凌厉严肃,冰冷的脸庞也变得柔和。
灯光打在他身上,俊美极具侵略性的五官也变得温和无害了些。谢含初呆呆愣愣地看着秦知砚,脸颊绯红像是樱花盛开。
秦知砚的影子不断放大,直至将谢含初整个人笼罩其中,秦知砚低头印上她的粉唇。
谢含初紧张害羞得闭上了眼睛,两个人的睫毛都是浓密而又纤长,初次么么的两个人,就像两个小孩心里都很新奇。很纯情真粹的一个亲亲。
羽睫轻轻颤动如同雨中飞舞的蝴蝶。秦知砚的耳朵整个红得鲜艳欲滴,谢含初脸颊和耳朵都变得粉扑扑的。
秦知砚松开来,谢含初睁开眼睛,羞涩地不敢跟秦知砚对视。秦知砚嘴角微扬,噙着淡淡的笑意。
他抱起谢含初往床边走去,“你先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处理,睡吧……”
谢含初躺在床上,秦知砚给她盖好被子。低着头柔声说道,“十分钟。”
谢含初乖乖点头,秦知砚摸了下谢含初毛茸茸的小脑袋。
拿着笔记本电脑放到谢含初的梳妆台上,坐下来,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谢含初也就默默地看着秦知砚,眼皮越来越沉重,周公在拉着她去下棋,谢含初慢慢地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秦知砚处理完事情,往床边看过去。谢含初已经睡着了,秦知砚眼里盛满了笑意,走过去。
掀开被子,在谢含初旁边躺了下来。关灯,适应黑暗后,转头看向躺在一旁的她,手动了动,最终还是伸出手搭在谢含初的纤腰上。
谢含初醒来,迎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偏头看着秦知砚纯净的睡颜,像是沉睡的天使。
谢含初悄咪咪地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食指摸向他俊朗的眉眼,从眉毛摸向眼睑,又滑向了他的眼睫。
从眼尾滑到眼角,沿着鼻峰一路向下,最后白嫩如削葱般的手指落在秦知砚瑰红的唇瓣。
突然,手腕被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谢含初惊讶地看向秦知砚,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了,不会是自己犯花痴的时候吧?
呀,好丢脸好害羞呐!想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没脸见人了。谢含初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没注意到男人越来越深邃黝黑的眼眸。
谢含初在一阵天旋地转后,谢含初看到了上方秦知砚放大的盛世美颜。秦知砚没给谢含初反应的机会,就带着清浅的笑容凑向她。
秦幼稚鬼知砚坏笑从眼底闪过,伸手挠谢含初的痒痒肉。谢含初小盆友反击挠对方的痒痒。
“哈哈,秦知砚好痒啊~,你怎么不怕痒的?一点都不公平……”
秦知砚露出胜利的笑容来,仿若清风拂过,很轻很浅。
秦知砚和谢含初在床上闹了半个小时,“不玩了,不玩了。我认输,你个真的完全不怕痒的怪咖,哼~,我脸都要笑僵了……”
秦知砚停手,大夏天的两个人玩闹下来满脸通红,身上流了不少的汗,谢含初笑得脸颊酸疼,谁让超级怕痒的,羡慕他不怕痒的体质。
谢含初只觉得秦知砚在挠她痒痒,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豆腐都快被秦知砚吃光光了。
“下去吃早饭了。”秦知砚拽着谢含初的手臂,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谢含初落地后,现在窗前把窗帘拉开,阳光照耀在身上的感觉太治愈了。谢含初望着窗外伸了个懒腰,清早来个深呼吸。
秦知砚已经去浴室洗漱了,谢含初找到自己的手机和平板充好电。
站在梳妆台前,把头发全都梳起来,扎了个丸子头。蓬松随意的丸子头,垂下几缕微卷的鬓发,甜美清纯活力满满。
谢含初走到浴室,秦知砚刚刚洗好。看到走进来的谢含初,她把头发一扎上去,他就看到了刚才胡闹玩耍的时候指甲可能不小心刮到了,那里有些微的红。
就在她锁骨后侧一点,她自己可能是还没发现,秦知砚眼底暗芒一闪,坏心眼地不提醒她。
谢含初看到秦知砚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脸颊,不过这次眼神不再闪躲了。“你洗漱好了?”
“嗯,我先出去等你。”秦知砚今天的心情很好,语气不再是那么的平淡,而是有了一丝柔情在里面。
谢含初对着大大的镜子刷牙,镜子里的她眼睛是笑着的,能看出她红润的脸上满是甜蜜。
秦知砚坐在床上等着谢含初,视线落在她摆在桌上的照片,从孩童时期到亭亭玉立的少女,再到穿着学士服笑得一脸开心的她。
明天就要去拍结婚照了,秦知砚眉眼柔和下来,眼里蕴含着期待。
谢含初出来拿了今天要穿的衣服,又走进了浴室。是一条香芋紫的方领收腰的及膝白色花边裙子,谢含初穿在身上,衬托得皮肤白得发光,淑女又不失俏皮。
秦知砚穿的是蓝白拼接衬衫,这是谢含初给他买的,下身是黑色九分西装裤,清朗英挺帅气逼人。
秦知砚伸出手,谢含初抬起手。纤细白皙的小手搭在润白的大手上,秦知砚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谢父谢母看到两个人亲密的样子也很开心,尤其是谢母无意间瞥到了秦知砚和谢含初牵着的手,笑得更是合不拢嘴。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早饭,秦知砚和谢含初就向谢父谢母告辞了,谢父谢母欢送他们到门外。
努力成为一朵白莲(32)
秦知砚和谢含初回到秦宅,谢含初洗了点水果,秦知砚也跟了进去,帮着她一起洗。
水流划过两人的手,秦知砚捉住谢含初的手,“你去沙发坐着,我来洗。”
谢含初看着他,笑了笑很温柔。突然,她踮起脚尖,快速地在秦知砚嘴唇上啄了一下。
然后,迅速地跑开了。秦知砚看着谢含初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眼睛和嘴角都噙着纯粹的笑意。
秦知砚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清洗每一颗葡萄,沥干后放入果盘。用盐清洗饱满多汁的桃子,又洗了些草莓。
秦知砚端着果盘走到客厅,放到茶几上。坐在谢含初的身旁,这么近的距离,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气息,谢含初脸颊微微发热。
谢含初看到了果盘里的草莓,随手拈了一个塞进秦知砚的嘴里。草莓清香四溢甜美和微酸的味道在口腔迸发。
谢含初选了一个大大的红草莓咬了一口,发现身旁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谢含初想也不想毫不犹豫地把手里还剩一半的草莓往他口边送。
秦知砚一口咬住,然后双手握住谢含初的双臂,把她摁倒在沙发上,凑近了去。
“呀!你们继续,当我们不存在,我们上去了。”秦夫人看到自己儿子在拱白菜,心情那叫一个激动和兴奋。
秦知砚把谢含初抱起来,拿了个水蜜桃咬了一口,眼睛盯着他妈妈。
“甜的,你吃。”秦知砚又从果盘里拿了个水蜜桃递给谢含初,谢含初接住咬了大大的一口。
也跟着秦知砚一起,吃着桃子看着秦夫人和秦父。又觉得不妥,“爸妈要不要来吃点水果?”
秦夫人听到儿媳妇邀请了,开心地走了过去。坐在谢含初的另一边,自家儿子表情变化不大,但她就是看出他吃瘪的样子,唔!真有趣!
秦夫人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初儿打开看看!”
谢含初看到这个,心里有一个预感。心跳也情不自禁地加快了频率,砰砰砰地直跳!
谢含初打开盒子,里面是她和秦知砚的婚戒。完全长在谢含初审美上的戒指,她真的很喜欢,设计很独特很耀眼。
“初儿喜欢吗?”秦夫人亲自为自己儿子和儿媳妇设计的结婚戒指,看到谢含初满意喜爱的模样,心里也是高兴的很!
“超级喜欢!妈妈谢谢你,我很喜欢,好漂亮,很别致。”谢含初眼睛笑起来,像是装满了满天的繁星。
“那就好!”秦夫人拈了一颗草莓放入嘴中,笑容明媚亮眼。
“妈妈知道是谁设计的这对戒指吗?”谢含初咬了一口桃子,看向吃着草莓的秦夫人。
“初儿看看你身边的人。”秦夫人笑眯眯的,又拿了一颗葡萄放入口中。
秦父也跟着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他倒是也想坐在自己亲亲老婆旁边,可是位置不够了。
他想要不要换一张沙发,幽幽怨怨地看着和谢含初聊的热火朝天的秦夫人,又嫌弃地望向秦知砚。
这臭小子,都结婚了。还是能抢走他老婆,难道不能把他老婆带上去亲亲我我二人世界咩!
秦知砚眼瞅着自家媳妇和母亲大人越聊越来劲,自家老父亲这个醋坛子的眼神分分秒秒凌迟他好多次了,都数不清了。
按照她们俩这相见恨晚聊下去的趋势,能聊一下午都不带休息的。秦知砚直接抱起谢含初把她扛在肩上,往楼上走去。
“欸欸欸?秦知砚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谢含初都不敢看向秦夫人和秦父,她脸皮薄很不好意思的好嘛!
秦夫人惊讶地微张小嘴,原来自家儿子在男女感情上也这么威武霸气!这样的话,她的乖孙也在来的路上了吧?哦呵呵~
秦父也不甘示弱,一个公主抱抱起秦夫人。一脸委屈地看着她,“老婆你又忽略我……”
秦父满脸写着我不开心了,需要哄一哄,抱一抱,亲一亲。
秦夫人笑得无奈,眼里的爱意与纵容却是那么的显而易见。“婚礼结束就陪着你周游世界好不好?”
秦父瞬间眉开眼笑,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的欢喜。“好!一言为定!”
秦知砚扛着谢含初一路走到了他的卧室,把谢含初放到他床上。谢含初气鼓鼓地看着秦知砚,秦知砚只觉得可爱万分。
想亲亲她气呼呼的小脸蛋,秦知砚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像是鸡蛋一样软滑白嫩,秦知砚忍不住亲了一下,仿佛是咬了一下果冻。
秦知砚揽着谢含初的肩膀,认真地凝望着她。牛奶般白皙无暇的脸颊上微微泛红,那一抹娇羞胜过万种风情。
谢含初跟被欺负了的包子似的,秦知砚眼神宠溺,温柔地摸了摸谢含初的小脑袋,揉乱了她的秀发。
“我给你扎。”秦知砚看到谢含初幽怨不满的目光,心里有甜甜的滋味,还有满足感,很开心。
他愿意宠着她,因为这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秦知砚抱起谢含初,带她去了她的房间。让她坐在化妆台前的凳子上,拿起上面的梳子。
解开她绑着鱼骨辫的皮筋,用梳子一下又一下温柔而又专心地从头顶梳到发尾。
谢含初就瞄向镜子里秦知砚和自己,秦知砚的力道刚刚好,不轻也不重,这么梳着还真是一种享受。
谢含初微眯着眼,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秦知砚梳着她都快要睡着了,还没有要动手扎头发的意思。
“你是不是不会?也是,你怎么可能会呢!又没有谈过恋爱。我教你!”
秦知砚洗耳恭听,很爱学习的好学生听讲模样。
“你用一只手把我的头发都握住。”
秦知砚闻声照做,手忙脚乱地总算是把谢含初所有头发圈在了手中。
“放下梳子,桌上有一个柠檬装饰皮筋,你拿起它,戴在手腕,你一只手可以做到吗?如果不行,皮筋套入四个手指,卡到虎口处附近。”
秦知砚拿到皮筋,最后弄到了虎口处。他笨拙又认真的模样,谢含初看在眼里,心里微暖,幸福流淌在周身。
努力成为一朵白莲(33)
“拿皮筋的那只手捏住所有头发。”谢含初看着镜中的秦知砚继续指导。
“腾出来的那只手勾住皮筋,把所有头发放入皮筋的圈里。”
秦知砚弄了好几次,总算是把所有头发都放入了皮筋,只不过梳理整齐的头发已经被弄乱了。
“四个手指勾住皮筋拧半圈,拇指和另外三根手指撑开皮筋,把所有头发穿过皮筋就可以了。”
秦知砚这次有几缀头发没有穿过去,在第一圈和第二圈里夹着。
谢含初望向镜中的自己,头发有了些凌乱和蓬松,有一种慵懒知性的美感,配上谢含初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蛋,又有甜美的气息。
谢含初转过身,抬头注视着秦知砚。眼睛像是含有星辉,闪耀灵动。“很棒!我很喜欢,扎得很好看。”
秦知砚朝着谢含初伸出手,谢含初把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上。他牵起她的手,“带你去约会,看电影。”
谢含初点头,眼里有一瞬间的惊讶。“好啊!秦先生走咯,出发!”
电影院门口,秦知砚接过助理手里的电影票。“谢谢。辛苦你跑一趟,这个月奖金翻倍。”
助理眉开眼笑地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对着秦知砚做个加油的姿势,秦总早日抱得美人归,自己滋润的日子就早日来临。
秦知砚买了薯片、爆米花还有奶茶。抱着这些东西紧跟在谢含初身边,谢含初余光看到他的模样,真的有种呆萌的感觉。
这是一部悬疑动作片,谢含初对这类型的电影很感兴趣,全程看得目不转睛。秦知砚对电影倒是没有多大兴趣,他看的最多的也是谢含初。
看完电影,两个人去吃了晚饭。秦知砚本来想去至臻吃饭的,可是谢含初提议去大学城的美食街。那里好多各种类型的美味吃食,她已经想念很久了。
“秦知砚,我们吃这个炒粉和炒面。”谢含初跟老板说要放些什么,哪些东西不放。秦知砚在一旁等候付钱。
谢含初要的是小份的,她和秦知砚两个人吃一份,这样就还有肚子吃其他的。谢含初端着纸碗,夹了一筷子炒粉和炒面,吹到合适的温度。
她抬起手递到秦知砚嘴边,笑容灿烂地望着她。“让你尝第一口,试试看喜不喜欢?”
秦知砚低头吃下,味道比他想象中的要稍微好一点。谢含初见他吃了,笑了一下。
转过身向前走,细细咀嚼嘴里的炒面炒粉。幸福地眯上眼睛,秦知砚护着谢含初。
这是饭点,街上有许多的大学生们,还是有一些拥挤的。
他们两个出众的容颜和气质,在人群里格外引人瞩目,鹤立鸡群。总会有女生投来羡慕的目光,悄悄话也会传出来。
“好甜的恋爱!”
“好般配啊,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然早就轰动了。”
“这么宠溺女朋友的贴心男友,我也好想有一个啊!苍天什么时候能赐一个?遇见个眼瞎的这么就这么难!”
“……”
接下来,谢含初又买了铁板鱿鱼,章鱼小丸子,豆花,鸡蛋灌饼,煎饼果子,肉夹馍还有卤菜。
一路吃个不停,谢含初摸着鼓涨涨的小肚子。一脸的满足,好久没有吃大学城的美食了,今天可算是过足瘾了!
最后的最后,谢含初是秦知砚背回去的。她趴在秦知砚的肩上,唱着她最喜欢的歌曲,在月光下,走回家里。
谢含初和秦知砚是去海边还有花田拍的结婚照,美丽得打动人心的格式婚纱,谢含初拍了几套古式结婚礼服,又拍了几套款式不同的婚纱照片。
秦知砚搂着谢含初的小蛮腰,低头温柔地看她的。谢含初搂住秦知砚脖子额头相抵鼻尖轻触的。秦知砚坐在花田揽着谢含初的。
谢含初站在海浪边奔向秦知砚的,秦知砚朝着谢含初伸出手来的照片,很多很多……
收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谢含初和秦知砚除了吃饭休息时间都在拍照,从早上拍到晚上。
谢含初心想,要早知道这么累,是个这么耗费体力的活儿,她就分几天来拍好了,今天是实在是有点赶。
最后休息地间隙,她一坐到沙发上。头一靠,她就已经睡着过去了。
秦知砚与工作人员沟通完,目光寻找谢含初的身影。发现她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今天确实是累到她了。
秦知砚走过去,抱起谢含初。他们的车子就停在外面,秦知砚望着谢含初的睡颜,心里一动,低下头很轻地亲在她的眼睛。
谢含初嘟起嘴巴,嗫嚅着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回到秦宅,秦知砚带着谢含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回到谢含初房间研究了好一会,她桌上的瓶瓶罐罐。找到了手机上说的卸妆水还有卸妆棉,回到自己房间。
卸妆水倒在卸妆棉上,秦知砚非常仔细又轻柔地给谢含初擦拭脸上的每一个角落,从额头鬓边一路往下。
看到纯白的卸妆棉上留下的颜色,对于秦知砚来说这还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又去浴室用温水打湿洗脸毛巾,给谢含初擦拭脸蛋、耳后还有脖子和锁骨。
换了块毛巾给谢含初擦拭双脚,这次毛巾的温度比之前的要高一些,擦拭的同时秦知砚还不忘给她按一按脚。
他看到她的脚有些红肿,又找来药膏在掌心抹匀后,敷上谢含初秀气的玉足。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最后揉了揉谢含初的脚踝。
做完这些,秦知砚给谢含初盖好被子,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进入浴室刷牙洗脸,脱下衣服站在花洒下,流水流淌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结婚前一天,谢含初回到了自己家。秦知砚陪着谢含初,直到下午六点多才离开谢家,走之前两个人还在门口腻腻歪歪了好一会,主要是谢含初对着秦知砚撒了会娇。
捏着秦知砚的脸颊,幼滑光洁的皮肤捏起来很舒服,谢含初挺爱不释手的!
“秦知砚你会不会生气?我这样捏你的脸。”谢含初真的是各种蹂躏,软乎乎的肉就像捏橡皮泥。
努力成为一朵白莲(34)
“不会……”秦知砚因为脸颊突然被谢含初用力一按压,嘴巴都嘟起来了,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哈哈哈~”谢含初放开了自己的罪恶之手,给了秦知砚一个奖励的香吻同时也是告别kiss。
“那明天见咯!”谢含初朝着秦知砚挥挥手,秦知砚点头让谢含初赶紧回屋里。
晚上谢含初不可避免地失眠了,她的心脏太活跃了!一直在砰砰砰地跳动,寂静黑暗的房间里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明明想快点睡着,可是一丝丝睡意都没有。谢含初觉得好煎熬啊!看了下时间,距上次看表还只过去了二十分钟,已经快一点了,可是她还一点想睡觉的意识都没有。
谢含初担忧地想,明天不会黑眼圈状态差吧?不要啊!新娘子就要美美哒,可是她也是真的真的睡不着,怎么办?
谢含初翻来覆去,就怕明天憔悴没精神。既然怎么都睡不着,不如起床做个护肤,在运动运动,生命在于运动,这样明天的状态就不会那么糟糕了吧?
谢含初这么一番折腾,是在凌晨三点多才睡着的。她感觉她才刚眯上眼睛,闹铃就响了。然后自家母亲也进来了,把自己从床上掏了出来。
“妈妈我好紧张呐!”谢含初坐在梳妆台前,她已经换好了洁白无瑕漂亮闪耀的婚纱。
化妆师正在为她弄造型和妆容,谢含初心里总是有一丝不安和慌乱。心跳很快,这么长时间下来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傻闺女,放轻松。嫁到秦家了,你仍然是我们的宝贝女儿,想回来就随时过来,妈妈永远都欢迎你,为你敞开怀抱。
永远都是那个最爱你的妈妈,我和你爸爸都是你坚实的后盾,永远的港湾。
知砚这孩子也是你喜欢的,你应该开心才是,今天是你和他的大喜日子。
你是走向你的幸福,走向你喜欢的男人,和他携手共度余生的日子,放轻松好吗?
知砚他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来他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不用担心,他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知砚会对你好的。”
“嗯!妈妈我爱你,永远都是你的贴心小棉袄。”谢含初热泪盈眶地看着母亲与自己交叠在一起的手,望向母亲慈爱温柔的面容,看到岁月在她脸上的痕迹。
她心里涌出的不舍快要淹没她。
“别哭,待会可就变成小花猫了,可就不漂亮了。我家的初初宝贝啊,可是要做这世上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子呢!”
谢含初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对着母亲笑着眼含泪花。“妈妈……我舍不得你……”谢含初哽咽出声。
谢母听到这话,眼眶红红的,她的眼泪蓄在眼眶里。她不能让眼泪掉下来,不然女儿也要跟着她一起哭了。
谢母和谢含初两个人聊了很多,也聊了很久。快到接亲的时间了,谢母才离开谢含初的卧房。
夜晴穿着淡紫色伴娘服,“初初大美人笑一个嘛!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忧愁的模样待会新郎官看到了可要心疼死了!”
“扑哧——”谢含初调笑道,“没过几天就是我站在小晴晴的位置,和小晴晴说安抚的话了!”
夜晴嗔笑,“初初到时候可得包一个大红包,秦知砚大佬还得单独再包一个大大的红包。毕竟我和大懒也是你俩的牵线红人,是不是?”
“行行行!给你包,小财迷。你家竹马家世不差,小财迷能数一辈子了。亏得你家里也这么有钱呢,自己的钱都还数不完,还是个小财迷。”
“初初你懂什么?这叫人生一大乐趣,再说了我又不吝啬使用他们,反正钱都一些也不是啥坏事!”
谢含初在夜晴的插科打诨之下,也放轻松了许多。欢声笑语倒是飘满了整个闺房,气氛融洽。
“初初是不是已经过了接亲的时间点了?”夜晴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听到她这么一说,谢含初又心慌了。她觉得今天也许……
不会的,秦知砚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的。谢含初紧张得拿出自己的手机,已经是一点钟了,秦知砚还没有来。
“初初你先别着急,我打个电话问问大懒,他是伴郎应该是和新郎官在一块,也许是堵车了,你别慌!”
夜晴拨出联系人的第一位号码,“嘟——”
“喂,小晴晴?”
“大懒,你和秦知砚到哪了?怎么还没有到?是堵车吗?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小晴晴你听我说,知砚他……他从昨晚就没有回秦宅,我们现在也找不到他,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
昨晚知砚去处理了一件紧急的事情,伯父伯母也以为他半夜就回来了。结果,今天去他房间里一看,没人……”
卫于义的话,谢含初也听到了。仿佛是晴天霹雳,她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初初……”夜晴担忧又心疼地看着谢含初,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小晴晴你先出去好吗?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谢含初脸色苍白,竟是连脂粉也掩盖不住了。
“好,我在外面等你,随时叫我,我和伯父伯母、所有爱你的人,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夜晴走出去,惆怅不已,轻轻地给谢含初关上门。
谢父谢母也知道了这件事情,谢父很生气,在客厅大发雷霆。他的宝贝女儿可不是让秦家人这么戏耍的。
当初先说要结婚的是他们,结果悔婚的也是他们!他们的女儿从始至终都是受伤害的那一方,岂有此理!
秦知砚这个臭小子,要是找到了他,他非扒了他一层皮不可!秦家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老公你说这可怎么办呐?咱们女儿是对知砚动了真感情,我也看得出来他喜欢我们的女儿,怎么就在结婚的日子不见了呢?”
谢父冷哼,“说不定只是做出来蒙骗我们罢了,我要是见到他,一定将今日的耻辱奉还!”
谢母忧愁的眉头紧蹙,“老公,我们上去看看女儿,我怕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独自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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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高考大捷
努力成为一朵白莲(35)
“小晴晴你什么时候下来的?初初她一个人在房间可以吗?也不知道初初现在是什么情况?”
谢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夜晴,满脸焦急地在跟人聊天好像。夜晴正在跟卫于义聊天,那家伙在到处找秦知砚,身为秦知砚朋友的卫于义就被迁怒了。
“伯母,初初她说想一个人待会儿。我下来有一会儿了,所以现在也不知道她的情况……”
夜晴也是愤怒值担心值达到了顶峰,怒气值是对秦知砚的,担心值是对谢含初的。
“那我们一起去楼上看看初儿。”谢母想真多人陪着初儿,也许初儿会觉得不那么难过!
“嗯嗯!”夜晴和谢父谢母一起前往楼上谢含初的房间,好好的婚事结果变成了这样,每个人的气压都很低。
谢母敲了敲谢含初房间的门,“初儿开一下门,妈妈有话想跟你说。”
谢母等了一会儿,里面既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门也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初儿,你不想给妈妈开门,也回答一下妈妈好不好?妈妈真的很担心,初儿……”
又等了几分钟,里面仍然没有丝毫的动静。
“直接让人把门撞开!”谢父担心谢含初有什么事,没有耐心再耗下去了。
安保人员上来,撞开了门。里面空空如也,谢父谢母和夜晴查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谢含初。
“伯母怎么办?初初是怎么不见的?门是从里面锁的呀!”
夜晴眼睛都变得红肿了,她真是讨厌死秦知砚了。要是初初出了什么事,她一定要闹得他鸡犬不宁!
呸呸呸!初初才不会有事呢!
“我动用所有人脉出去找她,老婆不要急坏了身体,女儿会没事的……”
谢家和秦家都是一团乱麻,新婚之日新郎新娘先后不见了踪影。婚礼乱成一锅粥,还好邀请的都是请朋好友,两家父母出面保留最后的体面,送走了各位宾客。
昨晚——
萧瑟给秦知砚脱了衣服,端来毛巾和水盆给他清理腹部的伤口。萧瑟突然想出去走走,她也不知怎么地就走到了光线昏暗的小巷口。
闻到了血腥味,她本来害怕得想要马上跑回去。可是心中却有着强烈的指引,让她走进巷子里瞧一瞧。
她忍着害怕,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里面走去,走了大概一米,有个男人躺在巷口,靠着墙低着头看不清脸。
萧瑟吞了下口水,强忍恐惧走上前,照向男人的脸庞,随即脸上绽放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这才注意到秦知砚腹部湿湿的,黑色的西装虽然看不出来颜色,可是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萧瑟去了附近的医院买了一辆轮椅,又买了一张小毯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昏迷的秦知砚弄上了轮椅,给他盖上毯子遮掩腹部。
哦,买轮椅的钱还是愚家望的。
推着他往自己家里赶去,又拜托保安大哥帮忙把秦知砚弄上去。萧瑟又费了大力气把秦知砚抬上床,其间又加重了秦知砚的伤口伤势。
回到她给秦知砚清洗伤口,她看到秦知砚的伤口,根据她看电视多年的经验,是子弹造成的伤口。
可是她不会处理,又不想白白错失和秦知砚相处培养感情的机会。只好胡乱给他清洗干净血迹,喷上碘酒缠上纱布。
弄完这一切,就坐在床边守着秦知砚。半夜十二点,萧瑟发现秦知砚发烧了,赶紧给他喂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萧瑟把药塞进秦知砚口腔,拿着杯子和勺子给他喂水,本来还想着他喝不下去,她就将水含在嘴里对准秦知砚的薄唇,给他喂水。
结果,秦知砚自己会吞咽。萧瑟心里一阵失望,喂了整整一杯水。
最后萧瑟觉得有些困了,就爬到秦知砚旁边躺了下来。床是她的,人也是她喜欢的,她睡得理直气壮。
秦知砚现在就只剩下了四角小裤裤,因为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所以萧瑟但是没挨着他睡,怕她会不小心加重他的伤,她可不想让他葬身在此。
秦知砚迷迷糊糊的,一直反反复复地烧着。萧瑟第二天起来,去药店买了网上说的治疗外伤的药粉,还有酒精和棉签纱布。
回到家,再次给秦知砚喂了退烧药和消炎药以及一杯水。解开纱布用棉签沾酒精给他清理伤口,又给他撒上各种疗伤的药粉。
再次给秦知砚缠上纱布,对着秦知砚犯花痴。猛然想到什么似的,又用手机拍下了秦知砚的照片,各种角度多方位无死角的拍了几百张。
可怜的秦知砚被当成了拍照景点名像似的,被拍个不停。威风凛凛的冰山禁欲大总裁,只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唉……
愚家望打电话来了,约萧瑟出去玩。萧瑟半哄半忽悠地总算是让愚家望放弃了这个念头,她现在只想守着看着秦知砚。
不过萧瑟再怎么推脱,还是抵不过自认为已经步入恋情的愚家望澎湃的心情,本来愚家望就爱萧瑟爱的不得了。
两人间又发生了那种事情,他已经把萧瑟当作自己的妻子来看待。
萧瑟本来想再次拒绝的,可是愚家望说白满川也在。在萧瑟的伪装和表演下,现在的白满川对萧瑟可是好感满满,喜欢而不自知。
萧瑟想着秦知砚重伤昏迷在自己家,也不可能跑了。而且自己晚上也会回来,秦知砚是自己的目标,最喜欢最想要的那个可以和自己共度余生的男人。
可是也不能放弃了愚家望和白满川,他们两个虽然没有秦知砚这种优质男人出色,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优秀男人。
萧瑟专门梳妆打扮了一番,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所在,所以她总是将自己的长相气质优势发挥到极致,挑选了一条清雅的蓝白色及膝束腰绸群。
秦知砚这个惨兮兮的伤患被晾到晚上,大概是八九点的时候,秦知砚苏醒过来,强撑着找到通讯设备,联系了助理和家庭医生来接自己。
做完这一切,秦知砚支撑不住再次昏迷过去。
努力成为一朵白莲(36)
助理和医生赶来同行的还有开锁的能人,一进门就发现了躺倒在沙发的秦知砚。
腹部的纱布沁出了不少鲜血,不省人事。衬衫敞开着,西装裤皱皱巴巴的,看起来又狼狈又惨。
秦知砚被带走,回到秦宅里面有专设的手术室。其他几名医生协助主治医生开刀取弹,秦知砚的伤口已经有了感染发炎的迹象。
再加上炎热的天气,没有得到及时有效处理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
秦父秦夫人从秦知砚出来后,就在他的床边守着他。这次的事情秦父已经着手派人去处理了,也告知了谢父谢母秦知砚的事情。
这件事错在他们,总得给谢家父母和含初一个解释和交待。谢家父母并没有跟秦夫人和秦父说含初已经不见的事情,听说了事情的原委。
虽然没有恼恨秦知砚,但是也没有原谅他。毕竟自家女儿现在都还没找到,他家儿子呢也是至今都还没醒来。
“醉阳哥,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让我回家好吗?我父母会很担心我,或者至少让我跟他们报个平安好吗?醉阳哥……”
谢含初也不知道醉阳给她注射了什么,直到现在她都虚软无力,早知道那时候就不那么努力地反抗了,唉!拘一手眼泪~
清晨的阳光从窗台跑进屋内,谢含初还穿着宫廷风的繁复嫁衣躺在床上。洁白如雪铺散在灰色的床铺,如同一朵盛开的月光下的昙花。
“初儿你会怪我吗?”醉阳现在的状态很情绪化,他内心此刻是天人交织。
谢含初摇了摇头,“我还得多谢醉阳哥呢!不然我可就得独自面对没有新郎只有新娘的丢脸窘迫场面。”
谢含初是真心这样想的,醉阳从某种程度上,或者换个角度来看也是让自己摆脱了那种困境。
那时候她也已经是迷茫得不知所措了,伤心和失落那是毋庸置疑的,也许她不确定秦知砚的喜欢,但是她相信秦知砚的为人。
若不是出了意外,她相信秦知砚会出现的。只是现在无论如何她都得回去了,不然她的爸爸妈妈肯定着急坏了。
“初儿,我……我只是不想你跟别人在一起,我的心真的好痛,我做不到……对不起……”
醉阳揪着头发,蹲在地上,眼睛充斥着红血丝。好在并不影响他的颜值,就是给人特别危险的感觉。
“醉阳哥,那你是要困住我一辈子吗?用这一种方式?”
醉阳抬起头,望向床上的谢含初。听到她的这句话,他愣住了。他并没有想过以后,因为他从来就没想着要囚禁她一辈子。
谢含初余光看到醉阳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她也有些心疼。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一直对自己很好的一个哥哥。
“醉阳哥,我、对不起。我喜欢上秦知砚了,无法再跟你在一起,也无法给你想要的幸福。
但是醉阳哥那么好,以后肯定也会遇到让你想要共度余生的另一个她,甜蜜恩爱到老。”
谢含初脑海里都有了那么一幅画面,醉阳哥眼神温柔绻缱深情款款,笑容温润仿佛春暖花开。
“初儿陪我待三天好不好?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醉阳哀求地目光投向谢含初。
谢含初颌首,“那醉阳哥给我父母报个平安可以吗?不然我无法安心地留在这里。”
醉阳点头,“初儿不要想着逃跑好吗?就给我三天的时光好吗?就当是我偷来的最后一点光阴。”
醉阳他心里的痛和苦充斥着整颗心脏,痛与苦又从心脏随着血液流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爱了十年的人,那份爱已经镌入骨髓,与他的心脏融合成为了它的一部分,可是他却要将它亲手剜下。
因为他心爱的姑娘啊,希望他幸福呐!只有割舍掉交融在心脏的对她的爱,我才能去爱别人,拥抱幸福哪……
可是千疮百孔得只剩下空架子的心脏,还能跳动得起来吗?
谢含初沉默了,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算了,人生本就是这样,哪有那么多的是非对错呢!只是当时景当时情罢了!
“醉阳哥给我注射解药吧,这三天就当是告别我们的这段青春,对那段青葱岁月最后的道别。”
谢含初释然地笑,说道。
醉阳解了谢含初体内的药物,过了十分钟。谢含初才觉得自己的身体总算是自己的了。
“初儿,我做了早餐,我带你下去,你肯定饿了。”醉阳走过去,扶起谢含初。
一路搀扶到偏厅饭桌,“初儿有你喜欢的小馄饨,猪肉玉米馅,你放心没有一丝肥肉。还做了你喜欢的料碟,想吃辣味的时候就蘸一蘸。”
“嗯,谢谢你醉阳哥。你也吃,凉了就没那么好吃了。”谢含初嫣然一笑。
醉阳拿出谢含初的手机,给谢家父母发了一条短信。醉阳拿给谢含初看了看,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这边,谢父谢母收到谢含初的短信,心总算是落回肚子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散心去了,不想独自面对秦知砚不在的场面。
三天后就会回来,谢父谢母虽然无奈于自家闺女出去散心,也不跟她家的老父母亲打声招呼,一声不响地就走了,还那么晚才给他们回个信报平安。
谢含初给谢父谢母都发了语音,她看到醉阳仅仅是仿照她的语气风格给谢父谢母发了信息,肯定是不能完全打消自家爸妈心里的担忧的。
她想让自己爸爸妈妈好好的,不要因为自己而伤了身体。就又发了好几条语音,还发了刚刚拍好的自拍照。
吃完饭,醉阳带着谢含初来到了花房,这也是他为谢含初建造的,不过这些都没有告诉她的必要了。
五彩的琉璃瓦墙折射太阳的光芒,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彩,很梦幻很漂亮也很浪漫。
醉阳带着谢含初走了进去,里面的花朵娇艳水嫩,欣欣向荣争妍斗艳,有爬上了琉璃墙壁的花藤,也有挂在琉璃墙上的鲜花和多肉的盆栽,盆栽的颜色清丽复古。
努力成为一朵白莲(37)
花房里还有白色雕纹秋千,上面缠绕着开了粉色小花朵的花藤。还有一张白色细腿小圆桌,三条设计独特精致的小凳子。
花房里种了妖冶的蓝色妖姬,温柔的香槟玫瑰,艳丽的卡罗拉,优雅明亮的黄玫瑰,娇小香浓的紫玫瑰,清纯圣洁的白玫瑰,华贵神秘的黑玫瑰。
蓝白交融渐变的满天星,纯白满天星,樱花粉胭脂红满天星,漂亮的紫色满天星,紫苑花……
花儿的颜色有许许多多中,每一种颜色的分配区域都搭配的极好!谢含初被深深的震撼到了,这个地方美不胜收,仿若误入仙境。
“醉阳哥这个地方大抵乱花渐欲迷人眼,暗香浮动月黄昏了,实在是太令人赞叹了!”
谢含初看到如此多目不暇接的漂亮花儿,心情都不自觉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醉阳露出一个笑容,像是沐浴在阳光中的天使。“想不想要在这里画画?要不要荡秋千?想不想吃点心?想喝什么?”
谢含初转过头来,巧笑嫣然。“醉阳哥,你做我的模特怎么样?我不收费哦,而且这些画可以免费给你哟!”
“我去拿你需要的绘画工具,稍等。”醉阳不仅拿来了绘画工具,还拿来了谢含初爱吃的零嘴。
“醉阳哥不愧是我和小晴晴的知心大哥哥,给你比心点赞。”谢含初像是个小馋鬼,接过醉阳手里的果肉酸奶,吸了一大口,超满足。
“初儿要是你能喜欢我该多好……”醉阳轻轻地呢喃。
谢含初疑惑地看向醉阳,她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醉阳哥你说什么?”
醉阳笑了笑,“没什么,坐下慢慢画,你爱吃的,给摆桌上了。”
“好,醉阳哥你坐秋千上,我要开始画画了。”谢含初不仅画了漫画版的醉阳,还画了他的素描肖像画,还有油画。
每一个场景和意境都有所不同,美仑美奂,画中人的每一个神态都完美展现出来,或仙,不食人间烟火;或是斯文败类的画风,或是冷漠宛如雪山之巅的冰莲,或是可爱阳光的奶系少年。
谢含初和醉阳吃东西也是在花房里吃的,谢含初也成功地从晚上画到了晚上,从清晨曦阳到明月高悬,星辰遍布满整个紫红墨黑的夜空。
画中醉阳的背景也从阳光灿烂花团锦簇,到美丽璀璨的星空下,无论是哪个时间段的背景,都成为了醉阳最好的背景。
“画的很好看!”醉阳对每一画都爱不释手,眼里流露出的情绪很复杂,他把它们抱在怀里。
“初儿,我去一趟洗手间……”醉阳最终狼狈地跑了出去,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背靠在墙上。
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中纷涌而出,醉阳放任自己肆意一回,哭泣无声悲伤无声,却是那么的令人痛苦,疼惜。
醉阳的眼泪不小心滴到画布上,他惊恐地用衣服擦干净,彻彻底底的崩溃。小心翼翼爱惜地把画放在自己的书桌上和床上。
谢含初坐在秋千上,看向夜空上面的月亮还有心心。秦知砚如何了呢?他回家了吗?直到昨天发生的一切吗?会担心我吗?会是怎么想的呢?
她有点想他了,虽然话不多,也不浪漫些许的不解风情,但是怀抱是温暖的,胸膛是宽阔坚实的,给人满满的安全感,会有他体贴细致的一面,很优秀很人格魅力的一个人。
秦知砚是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醒来的,“爸妈,几点了?”
“晚上八点四十一分。”秦夫人看到儿子醒来了,表情总算是不再那么凝重。
“妈,离婚礼过去多久了?”秦知砚眉头皱得紧紧的,含初怎么样了?
“儿子……昨天婚礼已经过了……”秦夫人叹了一口气。
秦知砚隐藏眼里的情绪,望着秦夫人问道,“妈,那含初她……”
秦夫人虽然不清楚当时谢含初的情况,但也还是了解了一点。“含初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秦知砚心里急了,掀开被子就想去谢家询问她的消息。秦夫人和秦父惊得立马站了起来,组织秦知砚下床的动作。
“儿子你伤得那么重,又刚刚动完手术没多久,你就不要折腾自己的身体了好不好?你不心疼你妈跟你爸还心疼呢!”
秦知砚无奈地又躺了下去,“妈,你打电话问一问岳父岳母,我错过了婚礼,心中担心。”
“好,你别乱动,我让你爸先叫医生来,刚才一番动作,伤口肯定又裂开了。我现在就打电话,你好好待在床上。”
秦夫人拨打电话,秦父去叫医生过来。
“喂,亲家母,晚上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谢母:“没事儿,亲家有什么事?”
秦夫人:“亲家,砚儿他刚醒过来,一醒来就问初儿的消息。才刚醒呢!就挣扎着要去找初儿。这不,伤口又裂开了。亲家啊!我就是想问一下含初她在吗?”
谢母:“含初她,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只是今天上午才给我们发了个信息报平安。”
谢母听到秦夫人说的,对秦知砚的好感又上升了不少,之前是一百分的印象分,现在又回到了八十五分。
秦夫人:“亲家母可以麻烦你把那聊天信息发个截图给我吗?让砚儿自己看看,才能安下心来待在床上养伤。真是对不起啊,亲家母。”
谢母:“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们意愿的。我这就把信息截图发过来,有初儿的消息,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亲家和女婿的。”
秦夫人:“好的好的,谢谢亲家母了。拜拜,下次请亲家来家里吃饭聚一聚。”
谢夫人:“好!让砚儿好好养伤,不用担心初儿,初儿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说明了原委自然不会怪砚儿。”
谢夫人想还是要告诉自家闺女秦知砚受伤一事,之前一着急再加上心里有些怪罪秦知砚的心理,所以就没有跟自家闺女说。
谢夫人发了截图给秦夫人,就给谢含初打了个电话。“嘟——嘟——嘟——”
努力成为一朵白莲(38)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谢母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为什么会关机?最后也只是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家闺女的手机没电了,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
明天再打过去,要是还不接。那就是出事了,只希望不是后面这种,谢母在心里祈祷。
秦夫人好说歹说,再加上寸步不离地守着躺在床上的秦知砚,还有秦父也帮着在一旁守着秦知砚。(主要是关心自家媳妇一夜不睡,身体受不了。)
第二天,谢含初怕她妈妈会给她打电话来,要是一直不接还不回信息,那么自家妈妈的性格绝对会分分钟找警察叔叔。
可是谢含初又想到昨天跟醉阳说的,不跟他谈论到其他人。可是这一点也不靠谱啊!毕竟哪有跟外界完全断绝联系的,又不是一家人都与世隔绝了。
于是,谢含初的眼珠子转了转,脑子里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眼睛亮澄澄的,穿着及膝的T恤棉质宽松青春甜美风裙子。
趿着拖鞋哒哒哒噔噔噔地往书房走去,找到一支钢笔翻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写了几句话。
笑容灿烂明媚,拿着纸张和钢笔屁颠屁颠地去找楼下餐厅做早餐的醉阳。
谢含初蹑手蹑脚地来到厨房,醉阳正在忙忙碌碌,专心致志。谢含初拍了一下醉阳的手臂,又在他回头之际躲闪在他背后。
醉阳宠溺又无奈地转过身看向他,谢含初对着醉阳做了一个拉住嘴巴的动作,眨巴眨巴下眼睛。
把手里的纸还有笔递给醉阳,醉阳把手一摊,示意谢含初他的手粘上了面粉,无法拿纸张。
谢含初眯着眼,紧张又忐忑地把纸张打开,举到醉阳的面前,然后低垂着头,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醉阳看到谢含初的小动作,只觉得她做什么都很可爱。“等一下,我洗完手,就把手机拿来。不过,吃完早餐才能打电话。”
“yes
sir!”谢含初耍了个宝,行了个不怎么标准的敬礼。
醉阳没忍住,用手臂揉了揉(蹭了蹭)谢含初的头顶,谢含初的头发直接变成了鸡窝头。
谢含初也懒得管了,开心地跑回了客厅,打开电视机观看她最喜欢的综艺节目。
醉阳早餐做得挺丰富的,有鸡蛋饼、酥炸鱼条、西多士,燕麦牛奶粥,芝士焗番薯,粢饭团。
谢含初看得亮眼发光,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哇塞⊙ω⊙!醉阳哥你这手艺太棒了,香味四溢,卖相漂亮,最主要的是味道特别好!”
醉阳嘴边笑容压都压不下,“那就通通吃光!”
“只要肚子装的下,吃光光没问题,反正我不怕胖!”谢含初迫不及待地动筷子了,她先吃的鸡蛋饼。
然后又用鸡蛋饼裹住粢米饭团,一口下去咬掉一大半,嘴巴塞得满满的,像只小仓鼠。
满足感与幸福感溢上心头,太美味了!味蕾的盛宴,极致的享受。
醉阳觉得每次跟谢含初一起吃饭,他的胃口都会变得很好,觉得吃饭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
谢含初又用酥炸鱼条裹上芝士焗番薯,咬一口细嚼慢咽,快活呀!再拿起西多士咬上一口,嚼嚼嚼~
然后舀一勺燕麦牛奶粥,配上西多士更美味哦!谢含初和醉阳还真的解决完了所有的吃的,谢含初躺在椅子上,摸着肚子。
“醉阳哥你真是棒棒哒!”谢含初就像是吃小鱼干吃饱了,躺在沙发上慵懒至极的胖橘猫。
谢含初歇了一会,就起来收拾桌子上的东西。白吃白喝白住,还好吃懒做的话,她自己都要唾弃死她自己了。
醉阳也没有阻止,而是跟着她一起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起进到厨房,他来洗碗,谢含初来清碗。
整理好所有的碟碗餐具,谢含初和醉阳一起走到客厅,继续看谢含初之前没看完的那档综艺。
“拿去吧。”醉阳把手里的手机递向谢含初,谢含初愣愣地对醉阳笑了下。
手机已经让醉阳充满了电,谢含初开了机。果然发现有自家老妈的未接电话,赶紧拨回去。
“妈妈~”
谢母:“你这孩子,这么手机还关机!你知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昨晚都没睡好,黑眼圈都有了,人都憔悴了。”
谢含初接受来自母亲的爱的炮轰,知道她是太担心了。
“妈妈对不起嘛!手机没电了,原谅本宝宝吧?我最爱你了,么么哒~”
谢母也就是抒发自己内心的慌心和焦急,“初儿啊你在哪里呀?知砚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昨天晚上才醒来。
一醒来呀就找你,伤口又再次裂开了,不养个两三个月,怕是难好。
他也不是想要逃婚,而是遭了袭击,差一点啊就回不来了。
你也是他的妻子了,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回来看看他吗?”
谢含初整个人都怔住了,她没想到秦知砚会受那么重的伤,心脏好像被人攥在手里,有一瞬间的窒息感。
随后剧烈的跳动,血液直冲脑门,弄得她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紧绷了。
“妈妈,我……他伤的这么重,你有没有去看过他?”
谢母自然是听出了女儿颤音里的紧张和担心,还有隐含在里面的害怕。
“还没有,今天正打算去见他,你不回来跟我们一起吗?初儿,你明明也很担心他,难道是还在怪他?”
谢含初早就已经没有怪他了,他相信他的为人。可是她现在的情况又不能跟自家妈妈说,她想她要对醉阳哥食言了。
“妈妈,我会去的。我先挂了,到时候在秦宅就可以见到我了,不用担心我。”
谢含初挂了电话,转头认真地看着醉阳。“醉阳哥对不起,我要食言了。我只能说对不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最后还要食言……对不起……”
醉阳也听到了那边的话,除了在心里蔓延开来的苦涩,早已痛到麻木的心脏,也还是会传来阵阵抽痛。
“你走吧。”醉阳颓圮地躺在沙发靠椅,他真的累了,至少这一天两天的光阴,已经是他偷来的了,他也没有了那么那么多的遗憾,可惜……
努力成为一朵白莲(39)
谢含初非常抱歉地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醉阳,抵不过心里对秦知砚的担心,握着手机跑了出去。早上还趿着拖鞋,着急得忘记换鞋子了。
醉阳望着谢含初转身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他,心像是被人掏走了,空落落的。每一条神经都在传达着痛意,醉阳闭上眼睛,眼泪从眼尾滚落,没入发鬓。
谢含初沿着路一直走,她已经在手机上叫了离这里最近的车辆。谢含初一直往前赶,想打电话给秦知砚,可是每当手指点进拨号,看见那串熟悉的号码时。
谢含初的心中又升起了退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她只能拼了命地往前跑,期待着能尽快见到他。拖鞋老是掉,扯她的后腿,还得她老是得往回跑几步,再穿上鞋子。
所以她干脆脱下鞋子,穿着袜口绣有红色爱心的纯白短袜,踩在地上向前奔去。谢含初不清楚时间的流逝,她没那个精力去看时间。
谢含初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过来,距离越来越近,她喜不自禁。没错了,是自己叫的那辆车子,车牌她都还记得。
谢含初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直催着司机尽可能地开快一点,归心似箭的她。
此刻内心充斥着焦急与不放心的情绪,让谢含初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的难捱!
谢含初盯着窗外,一看到不远处的秦宅,谢含初的心情就激动的无以复加。车子在秦家大门口一停下,谢含初立马打开车门。
一路狂奔朝着秦知砚的房间,停在他的房门口缓了缓气息。奔跑后,她的身上出了很多的汗。
此时谢含初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等气息终于不喘了,谢含初敲了敲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了秦夫人的声音,房间里只有秦夫人和秦知砚母子两个人在。秦父去公司上班了,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秦知砚受了重伤,不能再去外面工作。那么秦父就只好辛苦一些了,等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谢含初拧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躺在床上输液的秦知砚。
秦夫人看到谢含初头发和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就连脸蛋都是红彤彤的,瞧这一眼就知道这孩子是一得知自家儿子的事情,立刻就跑回来了。
秦夫人心里很是欣慰,这才注意到,初儿这孩子竟然急得连鞋子都忘记换了。
纯白的短袜已经是乌黑得了,想也是穿着拖鞋走路不方便,干脆脱了鞋子奔跑回来的。
“初二你来了,那你和砚儿先聊着,妈出去给砚儿熬点老鸡汤。”秦夫人微笑着起身,把房间留给年轻的小两口。
谢含初走到秦知砚床边坐下,“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伤口好的怎么样了?是不是特别痛?”
谢含初心疼地看着秦知砚,可是自己不能让他感受不到伤口处的疼痛,她更加不能让他的伤快点好起来,甚至是连减轻他身体疼痛的办法也没有。
谢含初关心的神情,秦知砚看在眼里。他开口:“含初,不用担心。伤口已经不疼了,痊愈的也很快。
婚礼……那天是我缺席了,我对不起你。留你一个人独自面对那种场面,让你委屈伤心了,是我的不是。”
秦知砚心里想着要向谢含初求婚,她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求婚这一步骤当然不能缺少。自己要重新布置婚礼,她心目中的婚礼。
谢含初憋住眼泪,秦知砚的话语更是让她泪意汹涌。努力不让它掉下来!
“秦知砚没事儿的,你又不是故意缺席的。比起婚礼来,你的身体才是最最重要的。当然了,刚知道你不见了的消息时,我感觉世界都昏暗了。
脑袋嗡嗡作响,外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除了脑海里那刺耳的噪音,那时候的我满是难以置信,失落和伤心、委屈和难过还有不知所措将我整个人包裹。
但是我相信你的为人,相信你秦知砚。后来,反而是担心起你的安危来,害怕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你看,你果然不让人省心,让所有人因为你而担惊受怕,看到你重伤的模样更是心疼不已!”
秦知砚脸上浮现一个清清浅浅的的笑容来,“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含初……我很高兴,你能这么相信我,谢谢。”
谢含初轻笑着说道:“嗯,不用客气。夫妻之间相处嘛总是要给彼此足够的信任的,不然婚姻又怎会长久又怎会轻松和谐。”
秦知砚再次笑了笑,不常笑的人,笑起来总是让人觉得那么的惊艳,眼前一亮。
“要不要喝点水?”谢含初询问秦知砚。
秦知砚点了下头,谢含初见此,拿起床头柜桌面上装了半杯水的杯子,凑近秦知砚坐着。
双手端着水杯,递到秦知砚的嘴边。秦知砚握住谢含初的手腕,慢慢地喝了一半的水。
谢含初见秦知砚不喝了,就把水杯摆回床头柜上。两个人静默地凝望着彼此,仿佛世间只有彼此的身影。
秦知砚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谢含初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想着反正秦知砚现在也只能躺着,并不能下来四处活动。
干坐着无话可说,也有一些无聊。便想要拿出自己留在秦宅自己房间内的平板,画一画秦知砚来打发下时间,这样还可以陪在秦知砚的身边。
“知砚,我去房间拿个东西,马上回来。”
秦知砚看到谢含初此时的模样,很是体贴地说道:“不用着急,先去梳洗一下,换身衣服再过来。不用着急的,你先回房间。”
秦知砚是真的不嫌弃谢含初,只是怕她这个样子不舒服。甚至看到谢含初的模样,他是有些心疼的。
谢含初微笑着向秦知砚轻点下头,她跑了不少的路。身上也确实出了不少汗,粘糊得很一点也不舒爽。
洗个头洗个澡,真的是她现在非常非常想要做的事情了,而且她的袜子也是真的太脏了。
努力成为一朵白莲(40)
谢含初在房间洗的香喷喷的,头发吹至半干,谢含初拿起梳子梳理了一圈,把它披散在身后。
抱着平板就去了秦知砚的房间,有空调在,披着头发也不会热。谢含初坐在秦知砚床边的凳子上,拿起手里的画笔,就开始绘画漫画版秦知砚之旅了,秦知砚就用柔和的眼神静静地望着她,看着她认真的模样。
岁月静好说的莫过于此了罢!秦夫人上来叫这对小夫妻,看到的就是一幅这样的画面。她心里呀是笑得合不拢嘴的。
儿子儿媳相处融洽,自然是她乐意看到的。“初儿,砚儿。要吃午饭了,现在是我让人将饭菜端上来呢?还是初儿你和我一起下去用餐?”
谢含初放下手里的画笔,望向秦夫人,说道:“妈,我和知砚一起在这里用餐吧,麻烦妈妈了。”
秦夫人捂嘴笑,“不麻烦,不麻烦!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初儿啊跟妈不用这么客气!你们俩稍等啊。”
佣人端上来两人的饭菜,秦知砚的饭菜很是清淡,而且是超级清淡。
谢含初的饭菜烧制的口味就比秦知砚的要味道重一点,也都是谢含初她爱吃的。
秦知砚自己拿着碗和勺吃着,谢含初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决定貌似不是很正确的样子。毕竟他又不能吃,跟自己的菜一对比,感觉更不想吃了。
谢含初看着秦知砚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她被饭菜的好口味一吸引也早就忘记秦知砚,一个人吃得贼欢呼。
秦知砚养伤的期间,谢含初都寸步不离地在旁边照顾。虽然也没有做太多的什么,但对于秦知砚来说,陪伴就是最好的照顾了。
两个人的感情也是节节攀升,秦知砚仍然话不是很多。但是看向谢含初的眼神总是温柔又宠溺,面部表情也变得柔和温润。
属于谢含初的秦知砚的一面,谢含初和秦知砚相处的越来越默契,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完全看不懂谢含初的眼神。
虽然老干部秦知砚有时候也跟不上谢含初跳跃的思维,但是却也会配合她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常常被她的脑洞所打败。
明明他也就只比她大六岁,可是他却觉得他跟他爸是一辈的。可是他妈妈却能跟谢含初聊的很来,让他常常被自家父亲嫌弃。
因为自家媳妇总是和母亲聚在一块,还要关上门,不知道在捣鼓一些什么?
其实谢含初和秦夫人只是在准备他们两的书,无意间发现了儿媳也在网上连载两人相处的漫画,就跟谢含初说了自己老早之前的想法。
两人一拍即合,打算十年之后,就把他们的故事搬上荧屏,现在还早故事还不多,主要是她想他们在一起十年后,让秦知砚看到自己的书。
后来,秦夫人还让谢含初努力大胆的画他们的漫画,她则写书。不仅有秦知砚和谢含初两夫妇,还有秦家谢家她们的要好的朋友也在里面。
那些都且是后话了,现在是秦知砚伤养好了,之后的第一个月。
秦知砚苦思冥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什么好的求婚方案。于是他决定上网搜搜看,集广大网友的奇思妙想,给谢含初来一个难忘的婚礼。
包下加达广场的超大电子屏准备精美的视频,美好的文字。这个没问题,加达广场本来就是自己家的。
在广场上空燃放定制的烟花,在广场雇很多的人,每个人都拿着女孩子(求婚对象)最喜欢的花朵,送到女孩子手中。
搭建一个简易但是独特闪耀的台子,挂上一串串好看的小灯,还有漂亮的气球。
男主人公在台子上演奏钢琴曲《爱的协奏曲》,最后帅气迷人地走向咱们的女主角,举着戒指单膝跪地,说上动人心扉的告白语。
这里面秦知砚想了半个月,就只想到了送一束玫瑰花,然后拿出戒指单膝跪地,求谢含初嫁给自己。
秦知砚用小本本记录下来,并不是他记不住,而是为了以防万一,完善增添一些东西在里面。
谢含初从外面买了小蛋糕进来,秦知砚听到声响,急忙把电脑上面的画面调到财务报表。装作若无其事地一直在认真工作的样子,谢含初也没有多想,继续创作自己的漫画,跟自己那群可爱的小读者们聊天。
不过手机没什么电了,所以谢含初就把手机拿到秦知砚那里充电,顺便在他的脸上偷亲了一口。
秦知砚看谢含初就那么轻轻地点了一下,就想逃走。哪那么容易,他可不干。
攥住谢含初的手臂,往怀里一拉。亲了上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谢含初娇嗔了他一眼,差点又让秦知砚控住不住,再亲一次。不过他还是压下了意动,专心投入工作,争取早点下班。
谢含初吃着小蛋糕,惬意地看着自己平板里放的电影。
秦知砚工作的好好的,突然桌上的手机振动了。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发现是谢含初的手机。
秦知砚本来不想看她的手机的,他尊重她的隐私和私人空间。
可是他看到了备注为萧瑟的人,发来的挑拨离间的话语,表面上是看不出来,但他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一直都很差。
就点进去看了眼,(秦知砚知道谢含初的手机密码),竟然是他上次受伤,那个叫萧瑟的女人趁人之危拍的照片。
秦知砚直接删掉聊天记录,然后把萧瑟所有能上网的设备都给黑了。想到那个女人又看了自己,还拍这种照片。
他知道那天自己什么也没做,可他还是无法忍受那个女人竟然敢碰他。摸他脸还摸他胸牵他手,靠!
在谢含初的影响下,秦知砚也变得上网了(娱乐性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个女人也算救了自己,不过后来的行为也差点害死他。所以报复是少不了的,顶多也就让她想得到的都得不到。
秦知砚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晚上就轰轰烈烈地向谢含初求婚了。谢含初也没让他等,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秦知砚激动地给她带上戒指,对她亲亲抱抱举高高。然后扛回家了,再然后……嘿嘿嘿
谢含初觉得秦知砚也挺好玩的,因为这个家伙网上的东西懂得少,自己可以可劲欺负,哈哈哈!
然后这个过程挺有趣的,这个家伙不知道他的高冷严肃禁欲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了。
嗯,是我的丰功伟绩。已经变成秦大萌了,还是个妻控儿女控。
结婚一年后,生了一对双胞胎。唔…,把秦大萌吓惨了,于是乎某个憨憨就去结扎。
感动嘤~
秦大萌终于把两个小恶魔塞两家父母那了。哦,对了,他们都在南方一个小国家旅游。
“老婆我们终于可以过二人世界了——”秦知砚仗着自己的盛世俊颜,穿着撩人在门口搔首弄姿……
谢含初向秦知砚奔过去……
娘娘只想捣鼓(1)
【进入书本《帝宠:冷宫弃后有喜》选定目标女神女配后黑化成为反派的前宠妃云清贵妃夕妍,守护目标男神???
女主楼后锦故去将军之女,男主寒云泽羌吾国帝王。男主一番艰辛追妻,甜宠小虐,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中间苦了不知多少人。】
栖梧宫,夕妍坐在窗前数着树上飘落,甚至会打着旋儿卧躺在土地的落叶。
皇上已经两月有余不曾踏足栖梧宫,宫里众妃嫔见到自己无不是冷嘲热讽,只怪当年盛宠之下,风光无两。
只道故人心易变,门前人稀冷落,庭院秋风萧瑟。当初门庭罗雀,众人阿谀奉承。光阴易凉,帝王心最是难以揣测。
从前的种种都做了烟云,如今都随风烟消云散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怨过恨过恼过哭过伤心过,纵那也不过是无济于补。
何必为了一个薄情郎而悲春伤秋,终日愁绪满容郁结于心,抑郁寡欢以泪洗面。
夕妍想起了从前自己对什么都很好奇,非得自己去仔细探究一番,此过程倒也别样有趣!尤其是明了之后,心中总是欢喜。
从不觉时光是如此难熬,反而恨时光匆匆,她还有许多未曾学习到,就已经一日终了。
夕妍看到庭院里摆放的花草,她突发奇想到,自己印染裁制一身衣裳如何?
夕妍说干就干,让宫女去领取未曾印染的布料,还有茈草,茜草,椿木灰和白矾。
夕妍吩咐完宫女,手撑着脑袋在思考,要在上面印染什么样的花纹呢?
目光落在窗外的凤仙花,命人拿来纸板和雕刻绘画工具。夕妍把这些东西摆放整齐,在檀木桌上垫了一样东西,防止将桌面刮花。
夕妍在纸板上绘画出朵朵凤仙花,又用工具在纸板上将它雕刻出来。让宫女拿来桐油和刷子,将镂空纸板两面都刷上桐油。
让宫女拿到外头晾干,别小看这雕花印,操作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非常耗时,并且需要投入不少的精力。
光这一项就让夕妍从上午干到了下午,还有一半的凤仙花没有雕刻出来,她打算明天在把剩下的花雕刻出来。
夕妍用完晚膳,走出殿内,身后跟着四个粉衣婢女。外头已经看不到太阳,却还是能欣赏到它最后的余晖。
夕妍坐在亭子里,看着四周的景色静谧安好。她忽然想要弹一弹曲子,不负这悠闲好时光。
“青翡你去将本宫的凤吾琴拿来。”女子的嗓音清灵柔软,恰似山涧溪水潺潺,林间清风拂面。
“是,娘娘。”青翡行礼退下,行至一段距离,方才转过身面向栖梧宫正殿走去。
青翡取琴来,夕妍纤纤玉手,轻拢慢捻抹复挑一番,试了下音色,看是否需要调音。
琴声亦如夕妍此时的心情,恬淡清雅,一切都看的很开。夕妍娇嫩仙艳的脸庞,那抹浅浅的笑意恰如夏风抚莲。
“……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夕妍像是将这些月来心中所有的郁结之气都唱了出来,神清气爽身轻体盈。
天色也变得昏暗,夕妍让青翡收了凤吾琴,另外三个宫女提着雕花灯笼走在夕妍身边。
夕妍在宫女们的伺候下进行梳洗沐浴,与炕上的檀木桌上点上一盏灯,秉烛翻看书籍。
至天色渐深,皎月高悬。夕妍在大宫女青翡的提醒下,合上书籍打算就寝了。
未曾想皇帝竟然蓦然到访,栖梧宫瞬间又变得灯火通明。
宫女们跪在地上请安,夕妍披上一件披风,匆匆从内室赶来。大宫女青翡已经是跪在了地上。
夕妍不慌不忙地行至皇帝跟前,俯身向皇帝行礼。“臣妾未能及时迎驾,望陛下恕罪。”
寒云泽虚扶了一把夕妍,“爱妃请起,是朕突然造访,爱妃何罪之有。”
寒云泽在弃后那里吃了瘪,所以就来夕妍这里找存在感了。主要是为了让冷宫里的那位吃吃醋,耍耍小性子小脾气,而不是对他视若无睹毫不在意。
“谢陛下。”夕妍直起身子,心中对皇帝的到来还是欢喜的,说着要放下,可是又哪能说放下就立即放下的。
只是更多的就没有了,至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对他了。只是心中依旧是对他有爱意的,毕竟曾经也是真的相爱过。
奈何妾情深君薄情,终究爱得不够深罢了!
“都平身。”
“谢陛下!”宫女们磕了一个头,从地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退下,只留下一两个贴身宫女服侍在侧,等候吩咐。
最后一个宫女退下时,关上了栖梧宫的大门。
“许久未曾和爱妃下棋了,今日爱妃可有这个雅兴,陪朕来上几盘?”寒云泽自顾自地走向窗边,在炕上坐下来,就在檀木桌的一侧。
夕妍也走了过去,“陛下既有如此雅兴,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好也让陛下瞧瞧臣妾的棋艺可有退步?”
“哈哈,朕相信爱妃。”寒云泽爽朗大笑,已经有宫女将棋子棋盘摆放在桌上。
寒云泽手执黑棋,夕妍手执白棋率先落下一子。寒云泽紧跟其后,一开始他的心中还想着楼后锦,后来完全投入到下棋之中。
“没想到数日未见,爱妃棋艺已经如此精进了!竟能与朕打成平手,可见平日里没少琢磨钻研棋艺。”寒云泽心里略微惊讶。
“陛下过奖了,臣妾只是近日来有所顿悟而已。”夕妍收好棋盘上的所有棋子,将其各自放入玉钵中。
“哦?朕倒是好奇爱妃顿悟了何?说与朕听听,说不定对朕也有所裨益。”寒云泽对此还是略有一些趣味。
夕妍淡淡一笑,清冷与娇艳两种气质在她身上,为她清丽白皙的仙颜更是蒙上一层神秘诡丽的面纱,不似凡尘中人。
寒云泽这才发现,夕妍确是与从前有所变化,那种变化是心境上的,因而她浑身的气质更加的通透出尘,连带着容颜也愈加绝色耀目。
娘娘只想捣鼓(2)
“不过是些儿女家的心思罢了,说出来恐是上不得台面,反倒是浪费了皇上的时间。”夕妍端起茶盏,细细品茗了一口。
“哈哈,爱妃所说朕可不认同。普天之下哪门哪户没有些儿女愁肠,不过是人之常情矣已!”寒云泽也尝了下这栖梧宫的茶。
确如它的主人,清香宜人自有一腔芬芳萦绕口齿间。从前他也是真心喜欢过夕妍,也有过一段美好的光景,只是那份心动已经消失了。
如今他也找到了那个他想共度一生的女子,也许还只是刚刚达到爱的那条线,但他的心中却有那种感觉,将来会是与她携手到白头。
夕妍没有再拒绝,眼前的男人是九五之尊,权略善战明章之治的年轻帝王,一味地拒绝只会惹恼了他。
“女子不应只困于闺阁之中,亦可为家国出一份自己的力,男儿虽在许多方面强于女儿家。
女儿家亦可以做许多事情,织布小到可以满足全家供给,大则可以出售,甚至销往他国。其银两有余,则百姓安家乐业之余,于商业贸易也有所兴展。”
夕妍点到为止,有些话不宜说得过多,其实她今日的话语已然是有所失,但她心中亦无所惧。
寒云泽沉吟,“怪不得爱妃今日棋技骤然飞跃,原是所说不假,确是有所顿悟。
今日朕就与爱妃闲聊至此,朕回羌吾殿了,爱妃好生歇息。”寒云泽起身,扫了扫龙袍。
“臣妾恭送陛下。”夕妍心中略微失落,不过很快就被困意所占据。美人掩面轻声打了个哈欠,潋潋桃花眼氤氲着水泽,惹人怜爱。
夕妍脱下披风,躺在床上就寝。睡姿虽然不是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却也不是那种乱动之人。
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直到清晨被侍女青翡叫醒。在宫人们的服侍之下,清脸梳妆打扮。
青色的丝绸直领上衣,领边又白色窄领装饰。印有白色藤花花朵,束在樱粉襦裙里头。
樱粉丝绸齐胸襦裙,领口和裙摆绣有精致雅致的粉白小花,有小小的月牙形绿叶点缀其间。
束带是青色的,长至脚踝上方。束带的两端绣有襦裙同款小花朵,更显飘逸和娇俏。
披帛是樱粉色上面印染白色藤花花朵,夕妍纤长的脖颈戴上了粉色珍珠璎珞,清新中增添一抹贵气。
头发梳了一个高髻,插入金钗花。两侧后一点别入精巧漂亮的流苏簪子,高髻后面缀有小巧简洁的发饰。
夕妍用完早膳,来到亭子里。随行的大宫女青翡手里拿着她昨日未完成的镂空纸板,贴身宫女之一的青瓷拿着她所需要的工具。
夕妍认真专注地雕刻着印花版,冷宫的那位弃后好奇昨晚能让皇帝寒云泽过去的绝世宠妃云清贵妃。
今天一大早就爬到了夕妍宫头的墙上,望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图。“好一位容颜惊艳不已的出尘绝世的妃子,每一帧都美得出奇,自带仙气。
而且,还懂好多东西的样子……”
寒云泽早就让暗卫盯梢楼后锦,一听到她的所作所为,一下朝就往栖梧宫赶来了。
看到了趴在墙头的楼后锦,立马运用轻功飞了上去。落在她旁边,紧张担心地看着她。
却发现她似乎在看什么?还看得特别入迷。就朝着楼后锦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坐在亭子里,正在雕刻印花的夕妍。
凉风时有时无,让夕妍看起来像是随时都要乘风归去的仙娥,美得令人怀疑她是否真实存在于这世上。
寒云泽看了几息,提起楼后锦的后领子,而后抱入怀中,从墙头飞下去。
楼后锦被吓了一跳,惊叫出声。双臂下意识地搂住寒云泽的脖子,小口因为惊吓而微张。
宫里的夕妍和宫人们闻声望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便也没有多想,因为外面有守卫,若是有异样,会进来禀告。
寒云泽一路抱着楼后锦,飞回了冷宫。“你去那里做什么?”
然而他的问话,还有他脸上的惊吓与后怕。却让楼后锦认为是皇帝担心她伤害夕妍,要知道她进冷宫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伤了云清贵妃。
而且她可是听说了,皇帝寒云泽是如何如何宠云清贵妃的,就连封号里都有他的名字里的一个字,可见她对于皇帝来说有多特别,有多喜欢!
楼后锦下意识地忘了,这两个多月以来,皇帝寒云泽见她的次数。从一两面到每天都要见好几面,皇帝都会去她的冷宫了,还暗地里送了很多东西。
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夕妍了,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不过,她却是没有意识到的。
“哎呀!你不用这个样子的,我又不会伤害她,我就是去看看她长得有多漂亮而已,你至于摆出这副表情嘛!
还亲自把我抓回冷宫来,真是辛苦您了嘞!屈尊降贵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寒云泽都快要气笑了,这女人怎么就不明白,自己是担心她,心悦的人也是她啊!
“你胡说什么!我是担心你,怕你摔下去,你不是最怕疼了。而且还喜欢到处跑,要是伤着了,可不得躺在床上,养个个把来月的,你能躺的了?
还有,我心悦的人是你,你难道就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么?我每天都来找你,送你你喜欢的东西。”
楼后锦愣愣地问道,“那你昨晚不是去找她了吗?而且她不是你的宠妃吗?”
寒云泽靠近她,低头望着她,眼里的深情流露出来。“傻瓜,还不是你让我去别的女人那的。我就是跟她下了一盘棋,就回羌吾殿了。
至于宠妃,你没发现我已经很久没去她那里,也没有去别的女人那里了吗?”
楼后锦吧唧嘴,“啧啧啧,没想到你是这么绝情冷酷薄情的大猪蹄子。喜欢人家的时候就把人家捧得跟什么似的。
不喜欢人家了,就连见都不想见了。还是那么一个仙气飘飘的绝世大美人,我都替她心疼。”
娘娘只想捣鼓(3)
寒云泽青筋暴起,他好想敲醒这女人的小破脑子。可是,转念一想,她说的貌似好像也挺有道理的诶!虽然不懂大猪蹄子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不是好话就是了。
“可我只想心疼你……”寒云泽一箩筐的委屈。
楼后锦稀奇地凑到皇帝面前,小脸离寒云泽的距离极近。平时威武霸气的皇帝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啊!太戳她心了吧。
“唉,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楼后锦一副高处不胜寒的表情,食指拨了一下鬓边的须发。
寒云泽心里以为自己的示爱又被拒绝了,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然而扑不灭他心里的小火花,正在嗞哩噼啦燃烧着。
寒云泽在楼后锦还在自恋之际,大步走向前,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搂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楼后锦被寒云泽弄得一脸懵逼,挠了挠后脑勺,疑惑不解地皱巴着小脸。这皇帝又抽什么风了?
皇帝是赶着回去处理政事,然后才能有时间问一问自己的皇弟,如何追女孩子?
夕妍刻了一上午的拓版,脑海里想了许多,按耐不住想出宫的心了。还记得扎着两个羊角辫时,曾时常在外面热闹的京街嬉戏。
要不然琢磨琢磨出宫大计,这个还真得好好琢磨。也不知道何时皇帝会出去涉猎,再不济微服巡访也行。
夕妍刻完最后一朵凤仙花,起身想要去找皇帝寒云泽。“青翡,端上一盅菊花糖水,本宫要去见皇上。”
“遵命,贵妃娘娘。”青翡喜逐颜开,自家娘娘终于要主动争宠了。
夕妍带着青翡、青瓷等宫女们,往御书房赶去。不一会儿,整个后宫都收到了云清贵妃时隔两月有余,亲自出动去找皇上了。
“参见贵妃娘娘!”御书房门口的侍卫见到夕妍,纷纷行礼。
“起身。劳请各位向皇上通禀一声。”夕妍浅笑盈盈,待人温和有礼。
清冷如仙子一般的人儿,巧笑倩兮的模样顾盼生姿。侍卫们心里都倍感荣幸,诚惶诚恐,唯恐亵渎此般仙子。
“贵妃娘娘送我等进去禀明,请在此稍等片刻。”侍卫向大殿的太监传声,太监又马上向内殿的总管公公容禀。
总管公公一挥手,太监弓着身子后退,直到走了有一段距离,才转过身来面朝大门口,出去之时还不忘关上门。
“皇上,云清贵妃求见。皇上可要一见?”总管公公适时向皇帝寒云泽禀明此事。
寒云泽手顿了一下,头也没抬也没说话。总管公公也把握不住皇上是何意思?
要说云清贵妃从前也确是皇上宠在心尖上的人,不过眼下皇上似乎更钟意冷宫的那位,整日里都回去见上一见,贵妃娘娘则是被冷落至一旁。
“不见。”皇帝吐出这两个字,继续翻阅奏折。想起那日和夕妍下棋的种种,又叫住了走到门口的总管公公。
“让她进来。”寒云泽想着夕妍来找自己,也许不是为了儿女私情,是真的有要事需要见自己。
“奴才领命。”总管公公在小太监打开门之后,慢悠悠地跨了出去。
“贵妃娘娘您请进,皇上在里头等着您呢!奴才就在这外边候着,您快进去吧。”
夕妍轻轻颌首,“有劳公公了。”
夕妍端着菊花糖水进去了,青翡和青瓷她们候在外边,等着自家贵妃娘娘出来。
“臣妾参见皇上,愿皇上金体安康。”夕妍端着茶水行了一个礼。
“爱妃平身。”皇帝使了个眼神,一旁的太监马上把云清贵妃手里的茶水端上来。
寒云泽拿着毛笔蘸了蘸墨,“爱妃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夕妍福礼,“臣妾却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能够批准。”
“哦?爱妃有何请求?”寒云泽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夕妍。
夕妍低眉顺眼道:“臣妾,恳请皇上批准妾身出宫探望家中父母。”
寒云泽沉思良久,久到夕妍都以为出宫无望了。这时,皇帝才缓缓开口。
“朕允了,就准许爱妃回家省亲七日。”
听到寒云泽的话,夕妍按耐住心中的欢喜。恭敬温良地行礼谢恩。“谢皇上恩准!臣妾便不打扰皇上处理政事,先行告退。”
夕妍退下,身后的青翡、青瓷等宫女紧跟其后,回栖梧宫去。
路上却等了不少女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哟!咱们的贵妃娘娘终于舍得出栖梧宫了,这一出宫就去叨扰皇上,果然是耐不住寂寞了。”
夕妍充耳不闻,反正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出宫机会。旁人的话她从不放在心上,这与她有何干系。
其他人见夕妍想走,倒是想拦啊!关键是在场的各位没有睡的位份有她高哇!唯一的一个还在冷宫待着呢!
一个个的咬碎了一口牙龈,狠狠地一跺脚,自讨没趣地离开了。毕竟她们说的话,人家根本理都不理,全当你在唱独角戏,自怨自艾的戏码。
夕妍回到栖梧宫,让青翡和青瓷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准备出宫。
她心情好,就连晚膳时都比平常要吃得多一些。青翡和青瓷微微惊讶,主子出宫就这么开心?不怕回来的时候,在这后宫就真的一点地位宠爱都没有了?
夕妍兴奋得差点一晚上都没睡着,还是爬起来跳了一段舞,又叫来了水洗了个澡,才慢慢睡过去。
第二天,天一亮。夕妍就拿着寒云泽御赐的出宫令牌,出宫去了。
如同从笼子里放飞的百灵鸟,少女的天真与俏皮总算是又回到了她的脸上,让人瞧了,直教他挪不开视线。
夕妍在热闹繁华的街市玩了许久,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家去。家中的父母待她并不亲近,她的生母在她孩童时期便已故去,爹爹也渐渐与自己疏远。
可是自己要出一趟宫门,却非得以他们为由头。
一年前遇见皇上寒云泽之时,总以为是天赐良缘。是他让自己再次感受到温暖,有幸福和甜蜜的感觉,只是好景不长。
娘娘只想捣鼓(4)
夕妍想到这儿不免情绪低落,竟是连家也暂时不想回去了。“青翡,青瓷。我们去鸿云寺为皇上祈福吧。”
夕妍其实是想去鸿云寺看看,那里香火鼎盛。羌吾国许多人都是那里的信男信女,无论是求仕途还是姻缘,亦或是其他,羌吾国众人都是去那里求缘祈福。
她曾经也想去那里求姻缘,只是尚未来得及,就遇上了当今皇上。
如今她到是要去瞧一瞧那里的风光,想来会有一番因缘际会。
“娘娘……小姐,我们不先回丞相府报道吗?若是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青瓷很是担心。
“青瓷勿要担忧,如今我已是贵妃,爹爹不敢降罪于我。皇上那里更不用担心了,我们是去为他祈福不是么?”
夕妍满不在意,这个时候她想要去鸿云寺的决心已下,万不会更改,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她可不愿再错过了。
不然下一次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呢?既然有了这次的机会,那么自己定是要好好把握的。
“那、青瓷听小姐的。”青瓷见小姐都不担心,那她也没必要担心了,出去玩她自然是欢喜的,况且她也不想回到那丞相府去。
夕妍和青翡以及青瓷三个人朝着鸿云寺赶去,一路上有说有笑。“青翡,青瓷。你家主人我定要去给你们求个姻缘,让你们下半辈子也有个依靠。”
“哎呀!小姐~,奴家就想跟着小姐,跟一辈子。”青瓷羞赧地说道。
青翡也是脸颊微微透红,不过她没有青瓷那样活泼的性子。也只是抿唇,笑而不语。
“哈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洒满了一路,夕妍直打趣得两个小丫头面红耳赤,羞恼的声音如少女之间的打情骂俏。
青翠的山林间小道,为首的少女一袭嫩黄色的窄绣轻纱深衣,中间是嫩黄色的丝绸深衣,里头是月牙白的里衣。
少女绾了朝云近香髻,金饰钗花点缀其间,简单的一两支金钗没入乌发,另外插入了两支白玉簪子,头饰虽简然美得不可方物。
两个小丫鬟梳着双丫髻,绑着粉色的发带。额前留着齐碎发,一身粉红色的曲裾深衣。
这么一幅少女玩闹图,倒是入了许多香客的眼。夕妍脸上蒙了白色银花边面纱,露出的容颜已是惊为天人,可见面纱下的容颜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不过面纱丝毫不损少女的娇颜,更是让人看来神秘高贵,圣洁典雅不容侵犯。
毕竟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哪怕不喜欢她了。可是她的位分还是在那里的,因而还是有派人暗中保护的。
夕妍望着络绎不绝的香客,形形色色的行人。小到孩提大至五六十的老妪,也不失为一番人文景观。
夕妍来到庙宇中,在神灵像面前跪下。虔诚地祷告,又上了一柱香,给了侍奉的僧人香油钱。
去往偏殿求姻缘,给她的两位小丫鬟求的。她们自小跟着她一块长大,后来又随着她一同入宫。
她也想为她们求得一个好归宿,途经寺内的祈愿树。便停下来,讨了一个祈愿木牌,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心愿。
一愿君主安康,国泰民安。二愿有朝一日能游遍这天下。三愿青翡和青瓷觅得如意郎君,余生顺遂。
夕妍写完心愿,将木牌握在手里用力地往树上面抛去。直到看到它稳稳地挂在树枝上,这才缓缓离去。
“雨听大师,我想为我身边的两位丫头求得她们的姻缘,不知可否?”夕妍双手合十,诚挚地询问雨听大师。
雨听大师已是行了一个佛礼,“女施主请这边来,请坐下。”
夕妍将青翡和青瓷的生辰八字递给雨听大师,望着大师推理卜算,而后,雨听大师递给了夕妍两支签。
“女施主所求,历经风雨终见晴空。”雨听大师双手合十,对着夕妍徐徐道来。
“多谢雨听大师。”夕妍双手合十,朝着雨听大师鞠了一躬,随后离开了这里。
途经一处,夕妍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不省人事。戴着彩色面具的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把夕妍扛在肩上,运气轻功飞远。
来到星鸿涯,把扛在肩上的夕妍举起来,丢了下去。眼见着人彻底看不见了,戴着彩色面具的男人这才离开。
“公子,悬崖上有一株碧荣草,我去摘下来。”身着玄衣的白面小生,阳光干净的脸庞,五官偏幼嫩。
碧荣草长在悬崖的峭壁之上,离崖顶有较长一段距离,倒是离崖底要近了那么一些。
话音一落,就飞身攀上悬崖峭壁。猛地被一个东西砸在身上,从峭壁上掉落下来,连同砸他的东西一起。
随同的蓝袍少年见此变故,飞身上前欲要救下玄衣少年。方又看清了砸中玄衣少年的是何物。
竟是一位姿容堪比天仙的妙龄少女,此时夕妍脸上的面纱已经掉落,不知落在了何处。
如此出尘绝艳的女子,倒是真的能配得上自家公子,而且是极为般配的。
蓝袍少年一手抓住昏迷过去的玄衣少年腰间的宽带,一手拦腰将少女扛在肩上。
飞身而下,在一辆马车前落地。“公子,天上掉下来一位仙子,华伦被仙子砸晕过去了。”
马车的门帘被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先露了出来,而后是云形锦文的白裳锦袍。
一袭云纹圆领金丝绣白锦袍的公子走了出来,风光霁月丰神俊朗,谪仙下凡无外乎如此!出来的刹那,令天地间黯然失色。
“华城,将这位姑娘和华伦安置在马车内。”男子的声音低沉悦耳,听了让人如履春风。
“是,公子。”华城把夕妍和华伦放置在马车内,他出去后,那位公子随后走了进来。
华伦身体无恙,他是习武之人,不稍片刻便可醒来。倒是这位姑娘伤的比较重,身体受到撞击,外伤内伤皆有,需要好好调理数月。
幸亏遇上了华伦和华城,不然这姑娘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绝无生还的可能,倒也是这姑娘福大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