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石中松
想到这里，姜翀山有了决定。
“那行，我们明天跟赵导游去购物，顺便试探下她的想法。”
“不用，真不用！”第二天一早，听到孟平卉说想让赵蕾带着他们去购物，赵蕾赶紧拒绝，“你们的心意也领了，不过这几天我都有工资，没必要这样的。”
做为导游，赵蕾肯定是想游客多购物，这样的话她就有了提成，尤其是那些价格高利润高的商品，但这几天下来，她也明白，这一家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你没看人生地不熟的他们来到这里没两天就要出去谈生意吗？
这说明啥？说明人家的能量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所以，有些钱能挣，有些钱不能挣！
更何况，前天去逛街，阿姨还花了一千多给自己买了一身衣服呢！
“赵姐，我们是认真的，这大老远的跑过来，不给家里的朋友们带点特产什么的有些说不过去。”孟平卉挽着赵蕾的胳膊，“你给推荐推荐山南都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呗。”
看着赵蕾还在犹豫，姜翀山笑着说：“以前我听说山南石挺有名的，现在这东西多不多？”
“山南石？你说的是石中松吧？”赵蕾意外的看了看姜翀山，“没想到姜总还知道石中松？不过这东西因为造假的太多，已经很少有人玩了，这几年的交易量并不大，也就是忽悠忽悠外地游客。”
“礼物就是个意思，带与不带代表着两种不同的态度，至于价格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孟平卉没有听说过山南石或者石中松，不过既然姜翀山听说过，那就说明这东西流行过一段时间，至于赵蕾说的真假问题，有姜翀山在，鉴别真假根本不算什么问题。
赵蕾想了想，仿佛下定了决心：“姜总，孟总，我可以带你们去转转石中松市场，不过你们要看我的眼色，那里鱼龙混杂的，别上当了。”
由于王永乐开车去送崔双英他们了，所以，他们需要打车过去，还好，赵蕾所在的旅游公司也有租车业务，姜翀山索性让赵蕾跟公司联系，租用了一辆艾力绅。
半个多小时，旅游公司就派了辆车和一名司机来到了迎宾馆，然后拉着他们四个往位于山南东北方向的石中松交易市场走去。
“老公，什么是山南石？你怎么知道？”上了车，孟平卉非常好奇的问到。
靳红君也支起耳朵，想听听姜翀山怎么说，这什么山南石，她也是第一次听说呢。
“你也知道我学的是农业，上学的时候一直往山里钻去采集标本，在大二那年，我们去山里实习植物学，去的是省属黄楝树林场。”
“我们中午到的地方，下午自由活动，第二天正式开始实习。”
“那天下午，我们几个男生就结伴去林场东边的山沟里捉鱼了，那里有条小山涧，由于处于深山里，人非常少，所以山涧里鱼虾螃蟹不少，也好捉。”
“在我们捉鱼的时候，有同学发现山涧里有一些好看的小石头，虽然被水流冲的圆圆的，但里面有很多像植物的图案。”
“当时我们猜测这是不是植物化石，这个猜测一出来，大家都兴奋了，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果能发现化石，那学校会给不少的奖励的。”
“后来我们也不捉鱼了，都去寻找我们自认为的化石。”
“找了一下午，一共找到了十几颗，我们一起去找了带队的老师，想让他鉴定一下。”
“老师看了一眼，就确定这不是化石，而是一种有点奇特的石头，并且说这种石头不是太值钱，一块最多也就能卖个七八块钱吧。”
“听老师这么一说，我们都没有了兴致，然后这十几颗石头被宇哥以五块钱一个的价格都买走了。”
“晚上，宇哥拉着我去老师的宿舍请教。”
“老师说，这种石头在前几年风靡一时，源头就是山南，所以人称山南石，也叫石中松，以石头内部的纹理像松树松枝得名。”
“那些品质好的山南石，两侧的花纹非常清晰，看起来就跟一棵棵小松树或者一枝枝小松枝被封在里面一样。”
“一般情况下这种石头都不会有多大，跟鸡蛋大小类似，以表面光滑圆润无杂质为优。”
“随着收藏这东西的人越来越多，慢慢的，一块普通的山南石价格就能过百，优质的破万上十万也不稀罕，他说，曾经一块高五点几厘米，厚三点多厘米的山南石以一百三十万的价格成交，创造了山南石的成交记录！”
“不过随着山南石的热度越来越高，有不法分子盯上了这个市场，一些人囤积居奇，恶意炒高价格，使得一颗普通的山南石价格都上千，一个好好的收藏游戏最后成了资本游戏。”
“还有一些人更加可恶，他们用浸泡了化学药品的石头冒充山南石来进行售卖，所以，在达到巅峰后，没过多长时间，山南石的价格就开始下落，最后造成了山南石价格崩盘！”
“过了几年，这石头开始没有了市场，慢慢的也就没人玩了，价格更是一落千丈，后来很多山南石成了鱼缸里漂亮的石头，也算是有了点用途。”
“当然，那些极品的山南石依然有市场，不过市场小了许多。”
听姜翀山说完这些，车里安静了。
这些年各种各样的炒作太多了，交智商税的人也太多了。
这其中，赵蕾的感触最深了。
她记得小的时候在石中松兴腾之前，山南还流行了一段时间的海狸鼠养殖，一时间要是谁家里有几对海狸鼠，那比现在家里有几套房还吃香，要是家里有适龄的青年男女，门槛都会被人踏破！
不过没过两年，海狸鼠崩了，山南的沟渠里到处是这个玩意，很多家庭就此倾家荡产！
然后就是山南石，也就是石中松！
在石中松最疯狂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工作了，而是上山沿着山沟去找石头，一夜暴富的人有，但为此丢掉性命的也不少。
还有不少人因为看好这东西的后市，屯了很多，最后血本无归的！
说个真实的情况，当时石中松交易市场附近的宾馆和饭店都赚的盆满钵满，可想而知这个东西是有多么的火爆！
272.挑选
赵蕾非常庆幸，因为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忽悠姜翀山他们。
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会带着游客来到这个山南石交易市场的，因为这个东西他们的提成最多，单价也不贵。
就是游客上网查，这价格也都是真实的，网上的价格也都是几十上百，在一定程度上是透明的。
只不过，那些店铺为了获取利润，会以品质区别什么的给游客推销几百上千的山南石。
哪怕游客不买贵的，那些便宜的他们的利润都不低，再说了，几十块钱一个的纪念品，很多人一买就是十几二十个，整体销售额也不低多少。
她没想到的是姜翀山对山南石竟然这么了解，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今天她自己的立场变了，跟以前不一样，姜翀山懂得多，他上当的几率也低，这样的话还能省自己给他暗示呢！
穿过写着“石中松镇”的门楼，姜翀山他们看到了前方的大街。
跟他们想象的不同，这里没有他们认为的破败，路两边都是工厂，姜翀山观察了一下，这些工厂几乎都是做汽车坐垫、脚垫、地板、宝石切割之类的。
赵蕾说到：“石中松镇以汽车装饰为主，在省内都非常有名，很多汽车装饰上都配饰有人造的石中松，看起来比较高档，这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利润。”
姜翀山点点头，赵蕾这是提醒自己，现在的造假手段可不是用药水泡了，而且直接人造了。
不过，他不认为有人能用假货来绕过自己的神识，要是真有这样的假货，那也就认了！
石中松交易市场不大，比红叶的那个土特产市场还小一些。
不过这里没有摆地摊的，全是店铺，只是在各个店铺外面会有一个架子，上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石中松。
姜翀山扫了一下，上面几乎都是人造的石中松，价格也都不贵，十块八块钱一颗。
由于今天是周末，所以这个市场的人流量还算可以。
姜翀山看到很多导游举着旗子，后面跟着游客，也有一些一看就是当地的人在闲逛，偶尔跟店主讲讲价。
“小赵来了！”刚进去市场，第一家的店主看到了赵蕾，就迎了上来，“来我店里转转吧，这两天刚收了一批好货，保准你们满意！”
“那就进入转转吧！”赵蕾转过头对姜翀山说，“姜总，李老板这里是老店，干了有二十多年了。”
“行！”姜翀山点点头。
这个店的面积不小，足足有七八十平方，屋里放着好几排货架。
姜翀山信步在里面转着，那个李老板也看出来了姜翀山是主事人，于是跟在身边给他讲解着。
“李老板，我就是随便转转，你忙吧！”正好又来了个导游带了十几个人进来了，于是姜翀山笑着说到。
“那行，你们先看，相中了哪个给我说，看在小赵的面子上，我给你们打折！”
说着，他就去接待那个小团了。
说实话，这个店里的东西还算比较真，除了门口架子上的那些，屋里只要单个标着价格的都是真正的石头。
这些石头的纹理看起来都不错，但里面至少有三分之二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很多里面都有肉眼难见的小泡泡和小裂痕，看来，这估计是用药水侵蚀过的。
那些自然形成的价格可是不低，姜翀山看了一圈，只相中了一个，那个花纹非常自然，但一看价格，上面标着八千八！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就出了门。
其他人也都跟着姜翀山出去了。
那位老板看着他们要走，吆喝了一句：“一会再来啊！”就又去招呼那个小团队了，因为那里有人已经相中了东西。
果然这里跟赵蕾说的一样是鱼龙混杂的，姜翀山连续转了好几个店，都没有发现合适的，要么是假的，要么是品质不行，要么就是价格太高！
他还见到了几个吵架的，无非是你讲好了价钱就必须买什么的。
在来到第七家店的时候，姜翀山站住了。
这家店门口的架子上放了很多塑料袋，一个塑料袋里有十颗石头，架子上有个小黑板写着“八十八一袋”。
姜翀山大概扫了一下，发现每个袋子里都有一到两块真正的石头，虽然品质很低，但毕竟是真货，其他都是人造的内部含松树图案的宝石。
这家店里的人非常多，小小的摊位前有十七八个人，屋里还有一个团，三十几个人。
大门处还树了个牌子写着“高价收石中松”！
这个商家有点意思！
“姜总，这家店的店主是个石中松爱好者，对石中松的鉴定非常有名，当时石中松正热的时候，他就有了百万身价，据说他收藏了很多极品石中松，这家店也是整个市场里价格相比较合理，生意最好，但真品最多的店！”
赵蕾和这家店的老板非常熟悉，因为这是他们旅游公司在这里最大的合作伙伴。
这几年，她往这里带了很多的游客，也从这家店里拿到了不少的提成。
她带的游客中，有很多人回去后还会跟她联系让她帮忙挑点石中松带过去。
走进店里，这家店里的格局和其他家都差不多，只不过面积更大一些，有其他店铺的三倍大。
店里也有些“极品区”、“普通区”、“纪念品区”和“其他区”的划分，不过和其他店里不一样的是，人家保证“极品区”和“普通区”里是真正的石中松。
至于“纪念品区”，懂的人都懂。
姜翀山走到礼品区前开始了挑选。
他从不奢望能捡漏，现在的科技是多么的发达，你想从浸淫多年的店家手里捡漏，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姜翀山扫了一眼，就判断出这里的石中松是真正的石中松，并且价格还算合适，有块跟第一家见到的差不多，但价格则是六千六，于是对孟平卉和靳红君说到：“你们都过来挑选一下，我们回去送人，有喜欢的就拿出来，我送给你们！”
孟平卉和靳红君也不客气，两人凑在一起嘀咕着，不一会，就挑了三颗石中松，不过都是在“普通区”挑选的，不是太贵。
姜翀山则来到了“极品区”，观察起了架上的石中松！
273.人比人，气死人
架子上的石中松都不大，绝大多数都是卵石，只有很少的方形和不规则图形的。
姜翀山挑选了几颗看着非常漂亮的带着底座的石中松仔细的看了起来。
半透明或者透明的石头，里面长的像植物枝条，犹如水墨画般的图案非常漂亮。
接着，他又用神识过了一边，里面没有一丝人为的痕迹。
这几块石头他非常满意，看了看价格，都是二千八左右，带过去送给田国庆、卢宝军、郑仓、田子奇他们非常合适。
赵蕾看到姜翀山挑选了几块，就端了个托盘过来了，让姜翀山放在托盘上。
接着，姜翀山又继续挑选了几块。
他要送的人比较多，所以，他要多选一些。
除了田国庆、卢宝军、郑仓和田子奇，他还准备给李立凯、王白桦、郑晓北、姜白磊、侯可欣、赵浩洋、秦成坤、齐老、宋汉波几人各自挑选一颗。
当然，卫长军、贺白舟和薛白浩他们肯定也得有。
在心里盘算了下，他准备买回去个百八十块，反正对他来说，这价格并不太贵，并且这几年石中松的价格又开始了上扬，只要货真价实，怎么都不会亏的。
很快的，赵蕾就拿不动那个托盘了，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走向收银台：“小苗，帮我看好，一会一起结账！”
“赵姐，你今天带来的客人真豪！”那位名叫小苗的收银员给赵蕾竖起了大拇指，“用装起来吗？”
“装起来！”赵蕾点点头，“等会李总不忙了你给他说一声，这客人按照最低的折扣来！我的那一份也不要了！”
“赵姐？不至于吧？”听赵蕾说自己的那一份也不要了，小苗非常吃惊，在这里工作了几年，她可是知道这些导游的德行，赵蕾虽然好一些，到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要知道，光赵蕾拿来的这十几颗总价都过了三万，就按照最少的百分之三来说，也有一千了！
“就按照我说的来！”赵蕾没有解释，而是指了指孟平卉和靳红君，“还有那两位女客人，你找人帮她们拿一下，记住，让客人自己挑选，不要给客人推！”
小苗看了看孟平卉和靳红君，发现她们俩也挑了十几块了，于是点点头，在耳麦里轻声喊到：“彤彤，普通区那两位女客人挑选了不少，你去服务，记住，不要给客人推，让她们自己选，是赵蕾赵姐的客人！”
跟着三个女孩转了半天，却没有发现她们有一点购买意向的彤彤抬起头来看了看收银台，然后又看向了孟平卉和靳红君的一个女孩点了点头：“收到，我马上去！”
接着，她对那三个女孩说到：“三位，想要什么自己挑选，挑选好了可以去找我！”
说完，就走向了孟平卉和靳红君，心里还暗骂了两句。
她没注意到，她走后，那三个女孩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赵蕾拿了个托盘来到孟平卉她们的身边，指着正往这边走过来的彤彤说到：“孟总，红君妹妹，我找人过来帮你们拿了，你们随便挑！”
“谢谢赵姐！”孟平卉放下刚才看的那块石头，“赵姐，我发现挑这东西也上瘾啊，比试衣服还上瘾！”
赵蕾打趣到：“我建议你定个购买的数量，先挑一部分出来，然后再从挑出来的里面挑到自己需要的数量，这样就能多挑一遍过过瘾了，对吧？”
“这办法好，这办法好！”靳红君也开起了玩笑，“孟总，赶紧想要买多少！”
“那就先买八百个吧！”孟平卉豪气的说到，“赵姐，这价格你可得给我们好好报了！”
“要是孟总真要八百颗，我给老板谈个批发价！”赵蕾也不甘示弱，她以为孟平卉是开玩笑呢。
不过这话说完，赵蕾愣了一下。
不说“极品区”那里的石中松，因为那里的价格高低差距比较大，就“普通区”的这些，最高价也不过一百，一般都是四五十，孟平卉就是真要个八百颗，总价也不过四五万块钱，这点钱对他们来说真不算什么。
要知道，他们住的迎宾馆，一天的开销就有三千了，他们第一天去马耳时，光那些礼物姜翀山都花了接近一万！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酸了，想想自己累死累活一个月才万把块钱，这是真不能比。
不过，很快的她就调整好了心情，正好彤彤也到了跟前，于是她跟彤彤点点头，然后说到：“孟总，红君妹妹，你们慢慢挑，我去给姜总拿石头！”
孟平卉点点头：“赵姐，你就别管我们了！”
那边，姜翀山又挑选出来了几颗，赵蕾走到他的身边，让他将这几块放在了托盘上。
姜翀山一边挑一边合计着价格！
他挑的这些，高的七八千，低的几百一千的，大多也就两千左右，平均下来不会超过两千五，就是自己挑个百八十块的，也不过二三十万，这对现在的他来说，真心不多。
先不说以后涨不涨价的问题，单单这么漂亮的石头摆放在办公室里，三两千的价格也是不贵的。
他也听到了刚才赵蕾跟收银员的对话，所以，愈发的赞同孟平卉的建议了，等中午吃饭的时候，探探赵蕾的口风，看她有没有跳槽和转行的打算。
时间很快的过了两个小时，这个时候也接近中午了。
这个店已经接待了三波游客，但姜翀山他们还没有走，继续挑选着。
而帮他们做标记和包装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多闲下来的销售员都在收银台或者孟平卉她们身边打着下手，同时以艳羡的目光看着赵蕾。
今天，她可是接了个大活啊！
另外一个被羡慕的就是彤彤了，虽然这样的客人提成少，但数量和金额多了，总提成额也不少了。
姜翀山将“极品区”逛完，一转身，就注意到了孟平卉和靳红君身边好几个人在服务着，同时她们俩挑的还十分上劲。
刚才孟平卉说的“八百”他也听到了，这也给了他点提示，就这几十块钱的石中松弄回去一部分放在公司里当员工的小礼物也不错。
笑了笑，他走到孟平卉身边：“孟总，八百的任务完成了没有？”
274.五十万
“你那边挑完了？”看到姜翀山过来，孟平卉抬起头甜甜的笑了笑，“挑了多少个？一共多少钱？”
姜翀山转过脸问赵蕾：“赵导游，有数字没？我都给孟总汇报了。”
其实他对自己挑选出的东西一清二楚，但身边这么多人，要是自己一口说出数量和金额的话肯定不合适，所以，只能问赵蕾了。
赵蕾迅速的说到：“姜总，您一共挑选了一百三十二颗，按照标价来说，一共三十五万六千七百元。”
他们几个还没有什么感受，周围的那些销售员则都被镇住了。
三十五万，正常的提成是百分之十，那赵蕾就有三万五了！
两个小时三万五，一个小时接近一万八，一分钟三百！
这是什么挣钱速度！
“还成！”听到这个数字，孟平卉点了点头，“今天我们的目标是五十万，花不完不能走！”
“好！”姜翀山没有反驳。
五十万的价格一出来，那些销售员又一次的被镇住了，他们看向赵蕾的目光更加热烈了：赵姐今天带来的不是客人，而是财神啊！
收银台的小苗听到这里，拿出手机又发了条消息。
姜翀山没有干扰孟平卉他们继续挑选，而是走向了“其他区”，他要看看这里都有什么东西。
这个区域比较小，里面放的东西比较杂，但还是以石头为主，大多数是天然形成的奇形怪状的石头，还有一些根瘤什么的，价格也比较乱。
就在他们继续挑选的时候，市里一间茶社里，这家店的老板看到了收银给他发来的信息，然后站了起来。
“我先回去了，店里有点事。”这人看起来都六十多了，但还是非常有精神，“你说的我基本同意，这段时间先办手续吧！”
说完，他就下了楼，准备回自己店里。
今天可是来了个大客户，看他以后的量大不大了，要是大，能跟他拉进关系，那就又多了个固定的出货点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最好也是经营奇石的。
在其他区转了一圈，姜翀山只相中了一个十几公分长的白白的，类似牙齿一样的东西，但却不是牙齿，而是类似于玉石的石头，并且根据神识扫描，这个东西还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一丝人为的痕迹。
这就非常奇特了，姜翀山觉得当个摆件放在桌子上挺好，所以，他一点都不在乎上面的九千八的标价！
然后，他回到“普通区”，帮孟平卉删选第二遍。
这次，他要将那些内部有裂痕的都给挑出来，毕竟内部有了裂痕就很容易崩开损坏。
由于神识的强大，所以他挑选的非常快。
还有一点，这样的石头并不多，毕竟这是石头，在不破坏外面的情况下让内部产生细小的裂痕有不容易。
所以，只用了二十多分钟，他就把她们俩挑选出来的又过了一遍。
“来，你过第一遍，我们过第二遍，真气人！”看到姜翀山把她们辛辛苦苦挑选出来的一些石中松又放了回去，孟平卉嚷嚷到，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因为她是知道姜翀山有多神奇的。
“好！”姜翀山也不客气，直接在秘密麻麻的小盒子前挑了起来。
就在这时，老板回来了。
由于临近中午，市场里没有多少人，他的店里也一样，除了姜翀山几人就只有店员们了。
他看到赵蕾后，就笑着迎了过来：“小蕾，什么时候来的？”
“李总，我上午过来的。”赵蕾回应到，然后她往前走了几步，“李总，商量个事呗！”
别看李总身价不菲，但对于赵蕾来说没必要那么敬畏他，因为她每年都会为这位李总销售大几十万的货。
还有就是这位李总是她爸爸的同学，两家关系还不错，这也是她在这个店里比较随便的原因。
不过她也守规矩，一般情况下在外人面前她都是以李总称呼的，而不是叫李叔。
“那去我屋里吧！”李总点点头，“这是你的客人？”
“对！”赵蕾转过头，“姜总，我带你去李总的办公室坐坐吧？”
“行啊！”说着，姜翀山又挑出了两个盒子，然后跟赵蕾往后面走去。
“李总，这位是来自中和的姜总，生意做的挺大！”赵蕾一边走着一边介绍着，“姜总，这位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李总，李总是山南第一批玩石中松的，是这个行业的大拿！”
“什么大拿，你就别寒碜我了！”李总笑了笑，“姜总是做什么的？”
李八方对这个年轻人非常好奇，因为赵蕾很少跟他介绍别人，更别说还想要批发价和让出自己的提成了。
虽然说这个侄女还没有结婚，但这个小伙子一看都比她小，还有一种上位者的气质，再加上这个侄女没有那些男男女女之间的眼神和小动作，所以，这肯定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姜翀山笑着说：“我在齐君省中和市有个农业公司，算是种地的。”
“哈哈，姜总谦虚了啊！”李八方笑了笑，然后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请进！”
落座后，李八方说：“我看姜总挑了不少，回去后是准备经营这一块吗？”
“不是。”姜翀山摇摇头，“主要是朋友比较多，这石中松看起来挺不错的，就想给他们带点。”
“姜总算是挑对礼物了。”看着赵蕾清洗茶具，李八方接过来姜翀山手里的烟，“随着这两年大家手里都有钱了，玩石中松的人也多了起来，石中松的价格见涨，给他们带这个礼物是不会错的！”
“我听说姜总挑了一百多颗极品石中松，还有几百颗普通的，我按照六折的价格给姜总，怎么样？”
“那就谢谢李总了！”姜翀山对这个价格非常满意，这样算下来，自己少花不少呢，“李总，给我便宜了，赵导游那一份还有吧？”
“有，肯定有！”这才是做大事的人，李八方不由的高看了姜翀山一眼，“今天中午我做东，吃个便饭，吃完饭姜总可以去我仓库里再挑点，那里有不少好东西呢！”
李八方才不相信姜翀山卖这么多是为了送人，不过既然人家不说，他也就不提了。
哪怕是一锤子的买卖，五十万的销售额真心不小！
275.收货
姜翀山没有拒绝李八方的邀请，因为他也想跟李八方好好聊聊。
刚才他感知了下，真正的石中松质地不错，样子好看，普通的价格还不高，做为装饰品什么的挺合适的。
他们马上就会启动综合体项目，要是在店里以这东西做装饰品应该不错。
再说了，这也可以做为伴手礼或者积分兑换的礼品送给顾客，他相信，这东西应该能吸引一些爱好奇石的顾客的。
这样算下来，他所要的量就大了。
如果自己决定这么做了，那就需要一个稳定的供货商了，目前来看，以六折价格给他提供石中松的李八方可以做为第一候选人。
从李八方的办公室出来，姜翀山走到孟平卉跟前，看到她们又挑选出来了几十块，就对她们说到：“走，我们跟着李总去吃饭，吃完饭继续挑。”
“嗯。”孟平卉放下手中的盒子，就准备跟姜翀山一起出去。
“虫子，我发现，要是打上灯光将这东西放在店里肯定好看。”在去市场门口吃饭的路上，孟平卉低声说到。
“对！”姜翀山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下午我们直接去仓库里挑。”
李八方说吃便饭就是吃便饭，他找的地方是市场门口的“土砂锅”。
这家店不大，但收拾的挺干净的，他们进来时，大厅已经有好几桌了，不过李八方是这里的熟客，所以服务员很自然的将他们带到了包间。
“姜总，这家是老店，在这里开了有十几年了，做的砂锅不错，今天我就带你吃点有特色的。”李八方一边介绍者，一边看着姜翀山的脸色。
姜翀山却没有那么多讲究，而是笑了笑：“这地方挺好，其实啊，有时候这些不大的店面做出来的东西更好吃！”
三女除了赵蕾认为在这里吃有些怠慢了姜翀山外，其他两人也都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看到姜翀山他们的脸色正常，听到姜翀山说的话也得体，李八方不由的暗自点了点头：看来，这位姜总是个干事的人。
他在创业的时候，别说坐在这里好好吃饭了，有的时候能有口热水就算是不错了，所以，遇到年轻人要跟他合作，他都喜欢带着来这种小店，他认为，没有那么多穷讲究的人才是好的合作者，摆谱挺大，啥都讲究的人做不成大事的！
虽然这不是绝对的，但这已经是李八方的信条之一了。
点了两荤两素四个砂锅，李八方说到：“姜总，下午你们还要挑石中松，所以中午就不喝酒了，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喝一顿？”
“晚上恐怕不行！”姜翀山摇摇头，“我们明天就要回去，所以我晚上还有点事，不过下次过来我肯定找李总喝酒。”
就从中午吃饭不喝酒和点菜不多点这件事上来看，这位李总是个干事的人，是个真正的生意人，不由的，姜翀山更加期待跟这位李总合作了。
在饭桌上，两人没有说那么多，聊的都是天南地北的事情。
所以，这顿饭吃的比较快，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战斗。
“我的仓库在市场后面，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要不我们走过去？”出了饭店的门，李八方就说到。
“行啊，正好消消食！”
走路这件事对姜翀山三人都没有什么压力，毕竟实力最低的孟平卉也有后天巅峰的实力。
而对赵蕾来说，这点路真不算什么，她是导游，在他们行内，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没有好体力的导游不算好导游！
走了大概有一公里，姜翀山他们就来到了李八方所说的仓库。
这是石中松市场后面的物流园，里面都是仓库，其中绝大部分是那些汽车饰品厂家的仓库和发货点，不过里面有个专门的“石中松库区”。
又走了十分钟，他们才来到了这里。
这里的仓库并不大，跟他的店面大小差不多，不过这里的人却不少，姜翀山观察了下，都是过来售卖石中松的，看来，这里不光是仓库，还是店家收货的地方。
仓库里只有三个工人，看到李八方过来，他们都站了起来。
李八方对他们笑了笑，然后对姜翀山说：“姜总，在这里挑吧，这里的东西多。”
姜翀山点点头，让孟平卉和靳红君去挑选了，他则没去。
虽然跟李八方店里的面积差不多，也都摆放了很多货架，但大多数都是没有包装盒的，只是货架上写着“20”、“30”、“50”、“80”、“100”、“200”之类的字样。
那些大大小小的石中松随意的堆砌在货架上面的盒子里，为的就是方便挑选。
李八方拿来个板凳，让姜翀山坐下：“姜总，想不想收货？一会就会有人过来我这里卖他们的货，我让你先挑，怎么样？”
无论是吃饭还是刚才走这么长的路，姜翀山算是通过了李八方的考察，他认为这个年轻人可以，是个真正干事的人，所以就想再刺激刺激他。
要是姜翀山真的能在中和设个点售卖石中松，那他就有机会大量出货了。
别看他这些年卖了不少，但收的更多，这里只是他的一个仓库，在其他地方还有个更大的仓库。
经历过石中松火热年代的他，对石中松的后市非常看好，因为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手里都有了闲钱，肯定会有人大量收藏或者投资石中松的，只要不过热，出现一颗百万几十万的情况，这个市场是不会轻易回落的。
就是回落，也不会回落到前几年极品的石中松没人要或者只值几十块钱的情况。
但即使再看好，也得出货，要不他就没有那么大的资金来进行收购了。
在他看来，通过普通的货来流动，通过极品的货来挣钱才是运营之道，这也是他投资入股人造石中松企业，大量收购石中松的主要原因。
并且，这年里年外他正在跟人合作开发山南的一条河道，准备挖石中松。
要知道，机器开挖可比人工去捡效率要高很多，要是他们真的拿下了采挖权，那以后的石中松会更多！
果然，姜翀山有了兴趣：“真的？怎么个收法？”
276.石瘤？
“那些专业捡石中松的人叫跑沟人，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去山沟里找石中松，有的人一去就是好几天甚至半个月，经过一段时间的积攒，他们就会过来这里进行售卖了。”
“一般情况下，他们要的价格都是挺合理的，比如普通的都是十几二十几，稍微好点的大几十或者上百，不过也会出现非常好的，那就需要谈价格了。”
“但还有一种情况不一般！”李八方继续说到，“那就是他们捡到一些样式怪异或者拿不准的石头，这就要看个人的眼光了。”
“比如，那些不规则的石中松，虽然绝大多数的石中松都是卵状的，但也有一些其他形状的出现，这就考究我们收获的眼光和加工师傅的能力了。”
“比如我店里在去年夏天出了一颗不规则的石中松，那是个近似正方形的石片，表面跟A4纸差不多大小，上面松树的花纹不少，但玩奇石就是一个‘玩’字，这方方正正的怎么玩？”
“不过我的加工师傅经过观察，他以三千的价格收了回来，然后让这块石片呈三十度角立了起来，再加了个底座，一个侧托，侧托的顶端有个小月牙的形状，这样做出来后，那些松枝花纹就跟朝着月亮飞去一样，起名为松枝向月。”
“本来我想收藏的，虽然这不是标准的石中松，表面的晶体也不光滑，但做为摆件还是挺好看的。”
“去年夏天游客很多，为了撑门面，我们市场里商量着都拿出来点好货，我就把它摆了出来，标了个八万八的价格。”
“还有十几二十几颗标价一两万的货，为的就是做个对比，让游客买便宜货，所以，我那颗成了当时的最高价。”
“但没想到刚摆出来第三天就被人买走了！”
“所以，那些不规则的石中松就是考验眼光了，但姜总放心，跟我长期合作的跑沟人给的价格还都算合理，即使买过去不能增值，也不会贬值的！”
他这番话姜翀山听明白了，归结起来就这一句：那些跑沟人不会坑他的，他还有可能捡漏！
既然李八方这么说，再加上自己也有兴趣，那当然要答应了：“行，等会我挑挑看，要是他们带来的我要不完怎么办？”
“要不完有我！”李八方笑了，“我平时里的出货量大。”
这话不假，别看今天上午姜翀山他们挑了这么多，但其他人买的也不少。
没过多大一会，一个人提了个皮包过来了。
“老三来了。”李八方看到后站了起来打了个招呼，并递过去一根烟。
“李总，这次的货不多，真倒霉，一星期就弄了点这东西，要不是家里有事，我非得再找几天不可。”那叫老三的接过烟，在手心磕了下，点着后吐了口烟说到。
“运气不好就在家歇几天，别这么赶。”李八方安慰到，“这两年你也挣了不少，该歇歇了。”
“一家老小那么多嘴呢。”老三笑了笑，“今天我一共带来了三十七块，你看看。”
“这是姜总，让他先挑吧。”李八方给老三介绍了下，“你可得给实价，要是价格虚了，别怪我不看情面！”
然后他对姜翀山说：“这是张老三，多年的跑沟人了，他的眼光非常毒辣，估的价非常准。”
“那这位小兄弟来看看。”张老三随即拉开了包放在了桌子上。
姜翀山看着他一块块的将包里包着泡沫的石中松放在桌子上的厚垫子上，这时他才明白这两张桌子上为什么会有垫子。
姜翀山没有急着去拿，而是继续看着张老三往外掏。
过了一会，桌子上放满了泡沫球，并且泡沫球上还用油性笔写着编号，姜翀山看到了一共四个数字。
张老三将皮包扔地上，然后开始打开那一个个的泡沫球。
“这一号的十块钱一块，你看看有相中的没有？”张老三先打开的是标注着一号的泡沫球，姜翀山看了看，这跟李八方店里那些二十三十块钱的类似，表皮不光滑，石头也有各种颜色，石皮下有松枝或者松树的图案，但并不是太规则。
一号的有二十三块，姜翀山一个都没有相中。
看到姜翀山没有反应，张老三继续开着二号的那些。
二号的泡沫球一共八块，所以，很快的他就都取了出来。
“这些二十！”
姜翀山观察了下，这比起一号的要好了一些，表面光滑，有了光泽感，但石皮下面的图案跟一号的类似。
姜翀山自己看了看，只挑出了三块，这三块的图案都不是太清晰，但里面有些云状的白絮，看起来还不错。
接着，张老三打开了标着三号的泡沫球。
“这些五十！”
三号的只有四颗，一打开，这些就吸引了姜翀山的目光。
这跟李八方店里标价一百多不到二百的差不多，怪不得他给自己打六折呢，就是打六折，他挣的也不少。
不过想想他有房租，有工人工资，还配有盒子什么的，六折的价格也还可以。
姜翀山毫不客气的把这四块都要了。
然后盯着张老三去打开最后两颗。
张老三看到姜翀山急切的目光，有些得意。
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第一颗。
“这块八百！”
姜翀山拿起这颗石中松，这块一半的白色的，一半是淡青色的，但颜色过渡的非常自然，石皮下的图案也非常清晰，有种要凸出来的感觉。
八百的价格不低，但这个值八百，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种品质的在李八方的店里标价为三千左右，自己还挑有三四块跟这个差不多的。
“行！”姜翀山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接着，就是最后一块了。
这一块最大了。
张老三慢慢的打开泡沫，漏出来一块跟拳头大小的石中松。
姜翀山没有用神识，在看到这颗后有些失望。
这跟梨子上长了三个瘤子似的。
虽然那三个瘤子上的花纹非常好看，但瘤子的结合处就是普通的石头，这摆放在桌子上怎么会好看？
不过李八方却站了起来：“石瘤？你竟然又找到了石瘤？”
277.好货看瘤
听到李八方说的“石瘤”二字，又看到他激动的样子，姜翀山心思一动，神识瞬间就覆盖了这块石中松。
仔细感受了一番，姜翀山发现那三个瘤子里面的图案都非常好看，就像一个小松树林一样，一棵棵松树错落有致，高低不同，远近不同，很有层次感。
如果将其剥离出来，姜翀山相信，就那水润有光泽的表皮、富有层次的松树林、规则的椭圆形，这石瘤的价格都不会低。
同时，虽然有丝丝白絮，但通透性也非常好，其中一颗跟小时候玩的玻璃球似的，当然，没有玻璃那样透明，但比起其他石中松来说，通透性好了很多。
姜翀山突然想到，如果以合适的角度打上灯光，那里面的图案会不会投映出来？能不能在墙上出现松树林？
要是这样的话，那这石瘤就厉害了，自然的背景墙啊！
还有一点让他有些意外，那就是他的神识在这石瘤里竟然非常通畅，还能感受到这石瘤的真正样子！
这就奇怪了！
一般情况下，他的神识在玉石或者石头里的感觉是一样的，只能感受到有没有裂痕什么的，除非特殊的东西，比如他从宋汉波那里得到的玉髓。
先不说能不能投映出图案，单单这通透性、这光泽、这图案、这形状就值得自己入手了。
更别说还能让他的神识这么通畅了！
这更得拿下了！
“对，石瘤！”张老三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两口，“这东西我差点错过，要不是我费力掀起了个大石头，就肯定看不到它。”
“你想卖多少钱？”李八方问到，“对了，你怎么不打开？”
“打开后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张老三嘿嘿一笑，“就这三块，一共三万要不要？”
“你啊你！”李八方摇了摇头笑着说，然后看向姜翀山。
如果姜翀山不要的话，他就会拿下的。
只要这三颗里出现一颗通透性好的，那他就不会赔钱，出现两颗就挣。
就是通透性一般，只要有一颗图案好，那大概率是不会赔钱的。
当然，没有打开的话，一切都不好说。
“姜总，严格上来说，石瘤算是一种玉了，只不过这东西太稀少，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不过以前出现过的价格都不低，就是最不起眼的石瘤也值个千儿八百的，要是图案好一些，样式好一些，卖个三两万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在目前的行情下，我们很少收没有打开的石瘤，因为风险太大了，只不过老三这人我了解，他报三万，那肯定值这个价，当然，他也耍了个小聪明，那就是赌，这对双方来说机会是对等的。”
张老三点点头说到：“咱是老关系，我也不骗你，你以这个价格拿走应该是不会赔钱的，至于挣多少就不好说了，我照过，里面的图案应该不错。”
“我要了！”别看姜翀山对石中松并不是太懂，但他可是感受过里面的图案的，即使不值那么多钱，他也愿意买下来收藏，研究为什么自己的神识在它们身上会有这种功效！
听到姜翀山这么一说，李八方也就不再想那么多了，毕竟他是生意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赌的。
“好！”张老三听到姜翀山要了，就松了一口气，其实今天这个报价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尝试。
他也知道石中松这两年的价格见涨，虽然幅度不大，但总归是上涨的，而石瘤这种高端的石中松的动静却不大，高品质的价格还在四五万的样子。
行业有句话：好货看瘤！
也就是说，真正的极品石中松都是石瘤，虽然并不是所有的石瘤都是极品的。
二十多年前，那颗卖了一百三十万，高五点二厘米，厚三点七厘米的石中松就是石瘤，还是从他手里流出来的！
别看后来石中松的价格断崖式暴跌，但前些年单价过百万的那几颗却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还有不小的涨幅，前两年那颗石中松的收藏者出了事，那颗石中松被上海的一位老板以六百万的价格买走了。
当时那颗石中松他是以一千五的价格卖给了经营者，二十多年竟然涨到了六百万，足足翻了四千倍，这让他怎么能平静？
去年他又找到了一颗石瘤，然后自己打开了，但那颗的品质非常一般，就是加个石瘤的帽子，也只有李八方出了五千，再多就没人要了。
这让他非常不甘心！
这次得到这三颗石瘤时，他就有心自己打开看看。
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打开了，他自认为这么多年运气一直很差，万一打开后还都是普通货色那怎么办？
不过这阻止不了他要好好研究研究的决心。
在来之前，他不但用手电看了，甚至还托人照了X光，但用处都不大，也只是看到了石瘤内部黑乎乎的，图案似乎不小。
那种翡翠的赌石他也玩过，要是跟赌石比，他这种算是半赌，对双方都有些保障，所以，就按照一万一颗的价格给姜翀山报了价！
“二十块的三颗，六十，五十的四颗，两百，还有一颗八百的，加上这三万，一共三万一千零六十！”张老三在桌子上划拉着姜翀山挑选出来的那些石中松，很快的就算出了价格，“转账还是现金？”
“抠死你算了！”对于张老三没有给姜翀山抹零头的做法，李八方非常不满，但跟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李八方知道张老三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只是笑骂了一句。
“转账！”姜翀山掏出了手机，“我扫你！”
“好咧！”石瘤卖出了心仪的价格，张老三还是非常高兴的。
“姜总，用不用打开？”看到他们俩交易完成后，李八方问到，“我这里有专业剥石皮的师傅，肯定不会破坏石瘤的，交给我打开怎么样？”
“没问题！”姜翀山点点头，反正也需要打开的，在哪都是一样的。
“老刘，关门！”李八方喊了下自己的工作人员，“然后过来剥石头！”
他可不想让人看到他们在剥石瘤，要是打开品质不好，那姜翀山丢面子，毕竟是年轻人，面子最大，要是品质好，那肯定有人去烦姜翀山，所以，还是不要让他们看见的好！
278.采购
看到要剥石皮了，孟平卉她们也非常感兴趣，就停止了挑选，将已经挑好的两盒带了过来，然后看刘师傅工作。
刘师傅的手艺真不是吹的，不一会，这三颗石瘤就被剥离了出来，虽然表面还有些石渣，但已经能看出来品质了。
这三颗的外形都不错，近似球形，里面的图案都有层次感，表面润度也好，只不过在李八方看来，价格上差别的就比较大了。
一颗比较普通，里面白色的絮状物正好处于松树之间，美感不足，按照收购价来说，也就三四千的样子。
第二颗白色的絮状物则没有破坏松树林的整体，不过透光性一般，松树林的图案也有些重叠，看起来有些乱，这个收购价大概在四五千左右。
第三颗就好多了，无论是图案、通透性、水润度都不错，就是个头小了些，直径也就一厘米左右。要是零售的话能标个五六万甚至十万，但收购价最多两万！
这样算下来，三万的价格还是有些偏高了。
李八方和张老三都是懂行的人，所以，看到这三颗被剥离出来的石瘤，表情各异。
张老三喜笑颜开的，看来自己没有选择剥离出来是对的，要是剥离出来，三颗也就两万五左右，这多了五千，就是多挣的。
李八方心思一转：“姜总，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他先拿起最不值钱那颗：“这一颗，零售价在一万块左右，收购价则是四千左右。”
接着是第二颗：“这一颗零售价大概一万三到两万之间，收购价六七十的样子！”
“这颗就值钱了，零售价可以从四五万标到十万，不过不太好出手，收购价大概两三万。”
最后，他说到：“整体下来，你们双方都没有吃亏，也都没有占便宜，张老三的估价还是非常合理的！”
张老三嘿嘿的笑了，没有再做解释，姜翀山却觉得自己捡到了便宜，因为这种品质的石中松，李八方肯定不会以这个价格给自己的。
“还是我沾了光！”姜翀山笑着说到，“我回去就给李总寄过来几箱我们自己酿的酒，到时候给张老板弄两箱！”
“这包在我身上！”李八方点点头，“老三没其他爱好，就是喜欢喝酒！”
然后他说到：“姜总明天就要回去了，这三颗我也就不继续加工了，回去后你可以用小镊子将这上面的石粒给揪下来，也可以用棉布多摩挲，也就是盘，很快的就会掉下来。”
“嗯。”姜翀山点点头，其实他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用万锻来锻造表面，这样应该会更好的。
“你们聊，我得回去了。”张老三站了起来，“这些李总收不收？”
“放这吧，我一会给你转钱。”李八方看了看桌子上剩下的石中松对张老三说到。
张老三走后，李八方对姜翀山说到：“一会还有人过来，今天我就让李总挑选收货了，让你好好感受感受石中松。”
“谢谢李总。”姜翀山毫不客气的说到，经过这三颗石瘤，使得姜翀山对石中松非常感兴趣。
“你过一遍，我们再去挑。”虽然不懂，但刚才的过程让孟平卉看的非常过瘾，不过想到今天的任务，她就带着靳红君和赵蕾继续挑选去了。
接下来，来了三波人，带来的石中松不少，但都是些普遍的，姜翀山一共挑选出了六十来颗，花了不到五千块钱。
在这期间，他也去货架上挑选了。
五点多，姜翀山决定回去，就对李八方说到：“李总，来盘点一下，看看这些多少钱？”
一下午的时间，除去在跑沟人那里收购过来的七十颗，在李八方这里，他们还挑出了七百多颗。
要不是姜翀山后来也去挑了，就她们三个挑不出来这么多的。
“三十的两百七十四颗，一共八千二百二，五十的一百三十五颗，六千七百五，八十的一百零三颗，八千二百四，一百的七十六颗，七千六，二百的五十二颗，一万零四百，三百的二十三颗，六千九，四百的二十九颗，一万一千六，五百的十二颗，六千，八百的三颗，两千四，一千二的五颗，六千，两千的四颗，八千，三千的十四颗，四万二，五千的三颗，一万五。”
“一共七百三十三颗，十三万九千一百一。”三下五初二，李八方就算出了总体金额，“加上姜总在店里挑选的，一共一千二百二十四颗，总金额五十三万三千二百二十元，全部六折算，一共三十一万九千九百三十二元，那样，我再送姜总一把，给我三十二万吧！”
说着，他就把刚才姜翀山挑选过后，剩下的那堆进价是二十的石中松抓了一把放进了盒子里。
“行，我现在给李总转账。”姜翀山也不矫情，对他们来说，多点少点无所谓的。
“天不早了，既然姜总想回去，我也就不留你们了，那样，我给你去弄包装盒，这一千多颗我按照价格用泡沫给你装箱子里，回去后姜总再装盒子吧！”
“那就谢谢李总了。”在这里装盒子并不现实，那得装到什么时候啊，所以李八方的这个提议正好，“包装盒就算了，我回去自己弄。”
这仓库里就有包装盒，除了极品的石中松外，其他都是用普通的纸盒子装的，这东西他们那个包装厂也能生产，价格非常低，车子的空间有限，所以，姜翀山就没有要，准备回去自己弄。
至于极品的那些，除了店里的那些已经装好的，在这里挑选的他准备回去用明灯木来做些木盒子，这样看起来更加高档。
刘师傅手脚麻利的把这一千多颗石中松装了两箱，当然，那些贵重的是另外的。
然后开来一辆五菱，装在了车子上，李八方开着车带着他们来到了石中松交易市场。
到了后，姜翀山就看到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那些在店里挑选的已经装好了三大箱子，姜翀山用神识扫了一下，没有发现掉包的。
将这五箱东西装到了车上，姜翀山就告别了李八方。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再去采购些其他东西，最起码，要给爷爷他们带点吧？
279.回家
路上，赵蕾已经联系了他们公司合作的特产店，把姜翀山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其实他准备带回去的并不多，毕竟这里也没有什么太特殊的东西，无非是一些当地产的烟酒之类的。
当他们到舅舅家时，天也擦黑了，家里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菜。
吃过饭，老妈和舅舅他们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而姜翀山则喊了孟平卉和赵蕾来到了门外。
“姜总，孟总给我说了。”一被喊出来，赵蕾就明白了姜翀山的意思，“容我考虑几天，行不行？”
姜翀山点点头：“没有问题，回去后，我们就会派人来山南考察的，到时候赵姐给个准信就行了。”
赵蕾嗯了一声：“我给迎宾馆说好了，明天早上他们就会准备好一头现杀的猪，我看阿姨喜欢吃荇菜，也让他们准备了些，不过天冷，是去年焯过水存放的，等天暖和了，再来采摘新鲜的，明天早上我去迎宾馆，帮姜总装装车。”
“谢谢赵姐了。”姜翀山不认为荇菜比红齿苋好吃，但老妈喜欢，那自己就不能抬杠。
第二天上午八点，靳红君和赵蕾退过房间，将采购的东西装上车，正准备出发的时候，舅舅一家来到了迎宾馆。
“姐，我知道你们啥也不缺，就给你们装了点小米，这是我们自己种的，肯定干净。”崔贵贵指着崔东升手里提着的编织袋，里面有四五十斤小米。
“谢谢舅舅舅妈。”姜翀山顺手接了过来，既然送来了，就没必要客气，反正又不值什么钱。
“我听说翀山昨天去买了些石中松，正好我爸以前在矿上上班捡有一些，大多数都卖了，现在家里只有四块，就给翀山带来了。”马翠梅挽着崔双英的胳膊，“等小贵腿脚好了，我们就去中和，给咱妈上柱香，去见见姐夫。”
“舅妈，这东西我不能要。”姜翀山看了看那个铺了棉花的铁盒子，里面放着四块石中松，令人意外的是，这四块石中松品质都不错，经过昨天的熏陶，他对这东西的价格也有了些概念，知道这四块的价格都在一千靠上，最好的那块估计能卖到七八千。
“拿着！”马翠梅不由分说的将这盒子塞给姜翀山：“放在我们家里没有什么用，要是你能用到的话总比在那吃灰强吧？”
“这几块价格不会低啊！”姜翀山还是不愿意接。
“你这孩子，给你你就拿着！”马翠梅硬塞给了姜翀山，“以后常走动！”
看到舅妈那么坚决，姜翀山只好收下了。
“哥，今天我就跟我战友联系，争取早日把店开起了。”崔东升有些兴奋，昨天他联系了宋国利，宋国利给他保证会给他留个店铺的，还说等开业的话帮他引引流，这让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经营，不辜负表哥为他承这么大的情。
“好好干，咱都不小了，以后不要让大人再操那么多的心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找宋总，不要客气。”姜翀山拍拍崔东升的肩膀，“装修的时候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让人来给你布置些小东西。”
他想的是看能不能在这里用宝蓿给他布置个简单的聚灵阵，吸引顾客进店，但崔东升却理解错了：“哥，不用，装修的钱我有，再说了，我战友说他们全国统一装修的。”
“让你打电话你就打电话，说这么多废话干啥？”崔贵贵想的则多一些，他认为姜翀山做这么大肯定是有说道的，再加上姐姐说他们的那个孤观那么灵，这外甥手下肯定有懂风水的人，外甥派人过来布置肯定是有关风水的。
快九点的时候，崔贵贵一家目送着姜翀山的车离开了山南迎宾馆。
下午一点多，姜翀山的车驶入了孤寨。
几天没在家，孤寨却有了不小的变化，其中最明显的是各家各户都在收拾物品往去年建的那个小区里或者葡萄谷搬。
因为下个月，整个村子都会被拆了建统一规划的房子，村里让大家都住在了去年为巡房的弟子建的那个简单的小区。
由于地方少，大家又都不愿意住的太远，所以很多已经分了家的又住在了一起，不过地方还是有些不够。
一些人主动表示，他们可以住在葡萄谷自家养殖无头虫的大棚里，减少村里的安置难度。
所以，他们看到的就是热闹的搬家场景。
“姜主任回来了！”有眼尖的看到姜翀山的车，主动打着招呼，“还顺利吧？”
“几天不见你们，好像缺了很多！”
“老书记搬到了薛老师家里，你们家腾空了。”
“......”
姜翀山一一回应着，停好车子后，王永乐和靳红君找了人开始往薛老师家卸他们带回来的土特产，并且将买回来的石中松送到他的办公室。
而姜翀山则和老妈孟平卉一起，来到了薛老师家里。
这是他们提前说好的，老爸老妈住在供销社，爷爷住在不用拆迁的薛老师家里，他则还住在孤观。
“回来了！”看到大孙子进门，正在跟薛老师晒太阳聊天的姜志潮站了起来，不过他只给姜翀山说了一句话就把目光投到了孟平卉身上，“卉卉这是瘦了啊！我给小黑打电话让他多送俩菜，给你补补！”
对于这种事，姜翀山已经习惯了，反正自从孟平卉来到家里，他的地位就降了，别说你是村主任，是大老板，在家里人眼里，他们都不认，就认孟平卉这个媳妇。
“爷爷，我给黑哥打过电话了，你就别管了。”孟平卉甜甜的一笑，“爷爷，薛老师，这几天好吧？”
“好，我们都很好！”姜志潮微笑着点点头，“回来了就在家歇两天，别那么赶。”
“双英，找到你兄弟了，以后就让翀山带你多去去，反正现在有车，有空，也让你兄弟多来走动走动，这么多年，难为你了。”
“爸，我会的。”崔双英回了一句就开始给姜志潮和薛老师拿他们从山南带回来的礼物。
简单的吃了饭，姜翀山来打了办公室，他要开个会，好好说说这石中松的用途，也听听这几天的情况。
280.踊跃
“姜总，孟总，你们回来了！”第一个来他办公室的是郑晓北。
毕竟她的办公室就在隔壁，再加上靳红君一回来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连搬东西都是她找的人，所以，又一次听到姜翀山办公室的门响了，她就第一时间来到了这里。
打了招呼后，她就出了门，来到了会议室，协助靳红君一起泡茶，准备会议用品。
不一会，田子奇、卫长军、崔洁、侯可欣、贺白舟、姜白磊、王白桦、赵浩洋、秦成坤、王恒山夫妇、薛白浩、周冰莹都过来了。
“姜总，人到齐了。”靳红君来喊了姜翀山一声。
姜翀山起身，和孟平卉一起来到了会议室。
这些都是自己人，能让自己完全放心的，那些新招募的，他认为还需要考核。
“今天让大家过来，是有两件事要给大家说一声。”都是自己人，所以姜翀山也没有寒暄，而是开门见山的说到。
“首先，这次我去山南寻亲，顺便考察了下那里，准备在那里设立红齿苋种植基地，初步计划种植一千亩以上，原则上，整个八寨范围内不再增加红齿苋的种植面积，以后也要逐渐减少。”
“第二件事，如果在山南设立红齿苋种植基地，那就需要有人去那里管理，大家有合适的人推荐没有？”
姜翀山说完，在坐的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都不知道姜翀山把他们叫过来说这个事情是什么目的。
因为在坐的都有自己的那一摊的。
别看姜翀山说的是让他们推荐，但是他们心里清楚的很，这是让自荐！
众人都在思考者，姜翀山也没有打断他们。
别看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但还是想看看大家的真实想法。
因为以后自己的产业会越来越大，开疆拓土是必须的，这就需要有开拓精神的人了。
当然，不愿意去的他也不会冷落，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
比如说王白桦，姜翀山发现，把他放在孤观简直太合适了，随着孤观的扩大，他有心让王白桦专职辅助李立凯。
还有赵浩洋和秦成坤，他们两个年龄小，还需要锻炼，冒然外放，对公司对个人都不好。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侯可欣在商业上绝对是优秀的，如果让她去搞生产，肯定也不合适。
“我去吧！”第一个说话的是卫长军。
他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文化，能让姜翀山看中，除了多年的关系，就是实干精神。
“去求吧！”贺白舟白了他一眼，“还没结婚就想两地分居？想啥呢？”
然后他看向姜翀山：“还是我去吧，等有了综合体，销售这一块有没有我都是一样的。”
“你还说人家长军呢，你媳妇快生了，你就在家好好陪着她吧。”刚刚成为孤寨蛋白食品总经理的田子奇没好气的说到，“你去管蛋白公司吧，我去山南。”
“你会种地？”薛白浩对田子奇的自告奋勇表示怀疑，“别什么都种不出来，白白浪费时间浪费金钱，让我去，我闺女和儿子都会走路了，家里没啥事，鸡场交给我媳妇，让我爸妈招呼招呼就行了。”
姜白磊也想出去闯荡，不过想想过几天自己就要结婚了，所以动了动嘴，就又没了动静，不过他的这个动作被姜翀山看到了。
赵浩洋和秦成坤也想替姜翀山分忧，不过他们知道在家里管上这一摊有姜翀山的撑腰，手下的人不会说什么，但要是出门，他们的年龄是硬伤。
对大家的踊跃，姜翀山表示非常高兴，因为自己没有看错人，大家都很不错。
沉思了下，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长军在家，今年要扩大玉蜂的养殖，你这边任务不轻，还有，要是把你派出去，我怕挨打！”
这句话一出来，大家都笑了，现场的气氛轻松了许多，只有崔洁红了脸。
“田总也不能出去，你刚上任，厂房还都没有建好，要是把你调走不好，还有，田叔等着抱孙子呢，你赶紧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才是首要的。”
“你放心，我肯定比你们快！”田子奇瞥了孟平卉一眼，“你们可别被我比下去了啊！”
“滚，谁年前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孟平卉也不饶他。
“行了，说正事呢！”姜翀山假装严肃的说到，“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到时候把小雪带来让大家见见！”
贺白舟笑嘻嘻的说：“田总不会是怕了吧？没事，在坐的男士除了浩洋和成坤都名草有主了，要是你感觉他俩是威胁，那当我没说。”
“晚上亮瞎你们的狗眼！”田子奇洋洋得意的说到。
这话不假，他那个女朋友姜翀山和孟平卉见过，确实挺漂亮的。
“白浩去山南吧。”姜翀山等都拌过嘴后，接着说到，“家里你不用管，养鸡场让我勇潮爷管着，浩洋，你问问那些外门弟子，谁愿意去养鸡场工作，到时候协助勇潮爷，郑总，你们再帮养鸡场招个技术员。”
赵浩洋和郑晓北纷纷点头。
姜翀山转过头看向侯可欣：“侯总，我准备把王永乐调过去帮白浩，你没有意见吧？”
“哎，正好，我准备过段时间去北方省开拓市场，咱想到一块了。”侯可欣大大方方的说到，“谢谢姜总！”
这让大家都笑了！
自从李云芬怀孕后，她就逐渐淡出了友诚护理的管理，年前就给姜翀山建议让侯可欣全权管着友诚护理，因为侯可欣比她要强不少。
经过综合考虑，姜翀山接纳了李云芬的意见，在年后一上班就任命侯可欣为友诚护理的总经理。
“我让尹祥光给你开车吧？”听到姜翀山准备把王永乐调走，姜白磊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他的手下，然后推荐了尹祥光。
“行。”姜翀山没有反对，他对尹祥光也了解，“侯总，这两天你安排下工作，我给你们放几天假，你们也该回家让老人见见了。”
本来过年就让他们回去的，但过年那段太忙了，所以侯可欣和王永乐都没有回去，在去山南之前，也该让他们互相见见家长了。
侯可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安排完，姜翀山问到。
281.该起名字了
“我有个问题。”卫长军咳嗽了一声。
看到大家都看向他，卫长军继续说：“如果我们去山南建红齿苋种植基地了，那这里怎么办？你刚才说八寨范围内不再增加种植面积，那八寨以外呢？”
卫长军管着这一块，所以，对于红齿苋种植他是最熟悉了。
虽然姜翀山说的八寨范围内不再增加让他有些不明白，但想到姜翀山规划的宝蓿和明灯果树种植范围，他也理解，宝蓿的效果他是知道的，毫不夸张的说，在这个环境下生活，就是普通人都能延年益寿，减少疾病的发生。
明灯果树虽然不清楚有什么功效，但姜翀山拿出的奇奇怪怪的东西还少吗？所以，这东西肯定是有特殊的作用，就是姜翀山还没有对他们说罢了。
但八寨之外姜翀山没有明说，所以，他就想问一下，看姜翀山是什么意思。
“八寨之外该增加就增加。”姜翀山没有因为卫长军多问而有其他想法，在他看来，不清楚就问是个极好的习惯，有多少事都是因为沟通不畅或者领会不清晰而造成了偏差，最后做了无用功。
“毕竟我们在省内有这么大的市场，孤寨食品那里还在研制红齿苋罐头。”姜翀山继续说到，“我的目的是八寨范围内不再增加，有机会的话还要减少一些，那些地用于建厂或者种植宝蓿和明灯树。”
“这次种植宝蓿和明灯树我们就用苗圃里育出来的苗，成活率会高一些。”
听姜翀山说完，卫长军点了点头：“行，前两天那两家蔬菜配送公司跟我们联系了，说从四月份开始就会过来采购，采购量增加两倍，我准备这几天就准备去整理下地开始播种，去年秋收后谈下来的那些地正在整理，快结束了。”
姜翀山点了点头，对赵浩洋说到：“浩洋，你这两天就去处理红齿苋种子，这次多处理点，没事，处理好的不怕放。”
姜翀山已经教会了赵浩洋如何处理红齿苋和宝蓿种子，也把他从试练所里采摘的明灯果都给了他，以后这种事就都会交给赵浩洋去干，让他则能脱出身来。
“嗯，我已经处理出来了一批，这几天我再处理点。”赵浩洋点点头，“姜总，我在大棚里试验了下，一亩地用八两到一斤的种子能提高红齿苋前期的生产效率，只要在生长的间隙梳苗就行了，根据估算，总产量能提高百分之二十到三十，我建议以后就按照一亩地一斤来种。”
“这你看着办。”一开始，他定的一亩地半斤的种子有些想当然了，虽然总产量并不低，但前期产量却不高，非得那苗长大后才能大量产出，既然赵浩洋有更好的种植方法，那就用他的。
“我还有个问题。”卫长军继续说到，“我们去山南弄种植基地，到时候山南属于独立运营还是我们的分部？”
“独立运营！”姜翀山不假思索的说到，“家里的红齿苋种植也独立出来，专门弄个培养种子的基地，以后无论是中和的还是山南的红齿苋种植基地都来总公司采购种子，还有那些记名弟子和外门弟子的家庭，也都需要买种子，价格的话回头再商量。”
“那要是有人往外倒卖种子呢？”赵浩洋问到。
虽然说现在还没有出现过这个事情，但你保不住以后就会出现。
毕竟种植红齿苋的利润太大了。
五块钱一斤，管理好的话一亩地能产出两三万斤，虽然采摘麻烦，但一家人管理三四亩地一点问题都没有，这利润比起种植其他可是要大的多。
以前都是定量提供，记名弟子和外门弟子家里有多少地在孤观都有造册，他们根据册子来免费提供，那没人会说啥，但现在收钱的话，那就不好限量了。
“还限量！”姜翀山还没有说话，卫长军先说到，“谁提意见，取消购买权，浩洋，不是我说你，太软了不好！”
“长军说的对！”王白桦赞同长军的意见，“爱要不要，谁要是闹了，给我说一声，我给他一个警告，再闹，直接在孤观除名！”
在村里过了大半辈子的王白桦非常清楚这些事情了，他们孤寨好的多，其他村子出现的龌龊事太多了，你要是太软，肯定会受到欺负的。
接着，他们又讨论了下派谁和薛白浩王永乐一起去山南，最后初步定下了个三十多人的大名单，等这两天征求下他们的意见，就确定下来。
说完去山南的事情，姜翀山就准备说石中松了。
“好，现在说个题外话，这次我去山南碰到了些好东西，让大家看看！”姜翀山示意靳红君将准备好的盒子放在大家的面前。
一人面前一个盒子，都是他从山南带回来的普通石中松，也就是零售价在六十到一百的那种。
“打开看看，我准备用这东西当成综合体的积分兑换礼品，你们看看怎么样？”
众人都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放着的石头，有的人眼前一亮，有的人则不以为然。
姜翀山把众人的反应一一放在了心上，看来这东西真的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啊。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所有人都喜欢，那石中松的价格也就不会崩的那么彻底。
“姜总，别综合体综合体了，我们该起个名字了。”郑晓北对石中松还是比较喜欢的，“这石头不错，挺别致的，多少钱一颗？”
“你们都估个价，看看在你们心里值多少钱。”姜翀山准备来个摸底。
“三百？”郑晓北随口说了一句，不过自己又否认了，“不对，积分兑换的礼品实际价值都不是太高，三百的话就太贵了，一百？要是一百的话就太值了。”
“这石头也就那样。”王白桦年纪最长，“以前河沟里不少，虽然没有这么好看，但也不错了，叫我说，也就值个十块八块的。”
“我估计得四五百，我有个朋友就喜欢收藏石头，她那里还没有这东西。”周冰莹仔细的看了看，“姜总，山南还有这种好东西？”
众人纷纷说出自己猜测的价格，最后大家都认为这东西也就一百五块左右，比实际价格高点。
姜翀山点点头：“那我们来给综合体起个名字，一会我再说说我的想法。”
282.灵舍
对于起名字这个事情来说，女人的兴致比男人要大的多。
不一会，众人起了很多的名字，最后侯可欣起的名字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
灵舍就是他们最后确定下来的名字。
“好，明天就用灵舍注册个商贸公司，然后启动灵舍旗舰店的建设。”看到意见趋于统一，姜翀山将这事决定了下来，“恒山，你们的方案出来了没有？”
“出来了三个，第四个两天内就能出来。”王恒山回答到，“到时候我发到群里征求大家的意见。”
“好！”姜翀山点点头，“郑总，就前两天你给的发的那七个位置，都挺好的，现在开始跟他们签订合同吧，对了山南那里的仙境商业广场我也谈下来了，明天我给他们打电话，你去一趟，把合同签订了。”
“嗯。”郑晓北点点头。
“商贸公司贺白舟来当总经理，销售部你还兼着，周冰莹当副总经理，宣传部交给吴子超，卉喝饮品和友诚护理在每个灵舍放一个原来的店长，前期不设店长，让他们竞聘。”
“大家积极给灵舍推荐优秀员工，尤其是卉喝饮品、友诚护理和销售部，以后要把灵舍打造成我们销售团队的学校，结构是优秀员工加新人，加快培养新人的力度。”
“我们这八家店要一炮走红，这就需要贺总和周总多费费心了。”
“从明天起，利用公司的所有的会员系统，搭建灵舍的会员系统，以后无论在哪里消费，积分都并进来，做到统一兑换。”
“利用公司的所有公众号，搭建灵舍的公众号，逐步的将其他公众号取消，以后我们对外就用这一个公众号。”
“灵舍内要设立护理区，就六个床位。”
“设立饮品区，对外销售卉喝饮品的产品。”
“设立零食区，建立孤寨食品专柜，崔洁，你那边要好好出个策划，看往灵舍放什么商品。”
“设立酒水区，目前先上明灯酿，以后有其他产品再上。”
“设立保健区，田总那里要加快进度了，成坤，你那里要协助田总，看都上什么商品，不要单一，崔洁，你那里也是一样的，如果有什么好想法，你那里做不合适的话交给田总。”
“设立特殊区，目前的产品为勺子、宝蓿、虫宠、昆虫标本和这石中松，以后有其他商品先放进特殊区，根据情况再确定是否单列，特殊区的商铺可以对外出售，也可以用积分兑换，等价格出来后，你们合计下积分的积累规则。”
“计算出积分的获取方式，在内部让积分和金钱挂钩，以前的积分根据情况进行折算，有客户不愿意折算了还按照以前的模式进行，但灵舍投入运营后全部用新的计算方式来算积分。”
“我现在来说说我对这石头的想法。”安排完灵舍的事情后，姜翀山从盒子里拿出这石中松。
“这叫石中松，不知道大家听过没有？”
众人都摇了摇头，除了王白桦皱着眉头，郑晓北眼前一亮。
“王总，你知道？”姜翀山看到了王白桦的表情，就笑着问到。
王白桦回答到：“你说石头我没印象，但你一说石中松我好像在哪听说过，不过我印象中这东西是个骗局。”
“我学过石中松的案例。”郑晓北说到，“在我大二的时候，我老师曾经讲过这些年出现过的资本游戏，比如集邮、集币、古董收藏、玉石收藏、老酒、崖柏、特种养殖、虚拟产品等，其中就有石中松。”
“那你老师是个什么意见？”姜翀山精神一振，他知道郑晓北所读的学校，所以想知道她老师对这东西是什么概念。
“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单单这个石中松来说，他认为当年的资本狠狠的伤害了这个市场，不过由于石中松的特殊性和稀缺性，所以，这个市场还会起来的，不过应该很难达到曾经的高度，但什么时候能再启动就不好说了。”
听郑晓北讲完，姜翀山点点头：“这为什么叫石中松？大家可以看石头里面的图案，是不是很像松树或者松枝？”
“这不是玉吧？”贺白舟拿起石中松翻来覆去的看。
“不是玉！”姜翀山，“别说是玉了，就是水晶也算不上，外面这一层也就是石英，不过由于内部有树枝树叶的花纹，所以显得比较特殊罢了，并且这东西主要产地就是山南，其他地方极为稀有，所以，还是有一定的收藏价值的。”
“具体如何形成的，我也不知道，我们也不需要知道，我就问一句，这东西好看不好看？”
大家纷纷点头，一致认为这石中松还是比较好看的。
“那就把石中松放进兑换区，试试效果，要是真的不行，那就再撤了。”姜翀山做了决定，“红君，拿些极品的过来。”
靳红君放下手中的笔，然后去拿那些准备好的极品的石中松。
当打来盒子看到极品石中松的时候，很多人都楞了一下。
他们没想到还有这么漂亮的石头摆件。
“这是我这次去山南给你们带的礼物。”姜翀山很满意大家的反应，“回去后无论是放在家里、车上还是办公桌上，都比较合适。”
“姜总，这多少钱？”崔洁问到。
“怎么？还要给钱？我都说了是礼物的。”姜翀山打趣到。
“我就问问。”崔洁赶紧说到，“我看靳秘书带了几箱，想给我爸买上一块。”
“有你爸的那份，你就放心吧。”姜翀山带回来这么多的目的就是给大家的，崔朝阳做为他在村委会里的重要搭档，肯定得有。
开完会，大家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了，姜翀山则来到了孤观。
孤观还是那个样子，和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大区别，除了没有见到小黄外，据马强壮和王小强说，小黄最近很少在孤观呆，不知道往哪了，有时候回来嘴上还有血迹。
姜翀山没想那么多，毕竟小黄是个畜类，实力增加的也非常明显，出去撒欢也很正常，周围野生动物不少，被它捕杀也算正常。
跟其他人都打了个招呼，姜翀山找李立凯聊了会天，就回家了。
在薛老师家里吃过饭，给薛老师和爷爷都按摩了一番，姜翀山就带着孟平卉去孤观休息。
他要实验下从张老三手里买的那三颗石中松，看能不能投影出来。
283.画
来到他的房间，他将那三颗石中松放在桌子上，下面用架子支着，然后拿出强光手电。
将手电放在架子下面，从下往上照着这三颗石中松。
光线经过第一颗品质最差的石中松后，变得柔和了许多，隐隐绰绰的看到了些影子投在屋顶，但非常模糊，就跟洗澡间外面的磨砂玻璃似的，只能看到一个影子，让人心痒痒的，即使换了角度也没有多大变化。
姜翀山开始去照第二颗。
这颗就好了点，因为通透性更好一些。
不过由于图案堆积在一起，再加上也不是太透光，所以比第一个强的有限。
当姜翀山照到第三颗的时候，奇特的景象出现了。
一幅水墨松树图投映在房顶，虽然依旧模糊，但比起前两个要清晰的多！
这个水墨松树图上共有七棵松树，跟石中松里的松树数量、形状完全一致，只是由于角度的问题，树有些变形，树与树之间的距离也有些不同。
孟平卉则看呆了，一开始她是抱着玩的心态在看，当看到这个图案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转转手电筒！”她也看出了屋顶图案跟石中松内部图案的区别。
姜翀山将手电筒缓缓移动，当光线和石中松的底部有大约三十度的夹角后，这幅图完美的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跟石中松里的几乎完全一致。
孟平卉快步走到开关处，将灯给关掉了。
漆黑的房间，只有屋顶那一幅图案，他们仿佛置于画中，眼里只有前方那七棵松树，其他都隐入了黑夜之中。
“虫子，你动动石头和手电筒，看能不能把这图案投到墙上！”
姜翀山点点头，一手动着石中松，一手动着手电筒。
屋顶的图案开始往墙壁上移动，最后，整幅图都映射在墙上。
孤观这里的房间装修的都比较简单，墙壁上只上了层磁粉，没有用漆，虽然也是白色的，但表面并不光滑。
但就是这个不光滑的表面给这幅图增添了些细微的朦胧，意境十足。
姜翀山盯着这个图案，他发现，如果集中注意力看的话，这图案还有宁心静气的作用，就像一个人处于更阑人静的松树林，一切的纷争，一切的不如意都被这环境吸收走了，留给自己的只有平静。
姜翀山不知道这种效果只对自己有效还是对所有人都有效，所以，他对孟平卉说：“你集中注意力，只看这个图案，看有什么感觉！”
“好安静啊！”过了一会，孟平卉说到，“这图案让我十分舒服，我的心灵仿佛得到了升华！”
“开开灯吧！”姜翀山对孟平卉说到，等灯打开后，他关闭了手电筒。
姜翀山满意的说到：“要是我把这石中松放在办公室，然后装个小射灯，那墙上是不是就不用挂装饰品了？无论有什么不舒服的事情出现，在这个环境下也会很快的冷静下来。”
“这比什么装饰品都好看！”孟平卉狂点头，“再看看其他石头有没有这种特点，我们完全可以挑选出这样的石头放在灵舍里，做个水墨画墙出来，到时候肯定会吸引到很多人的！”
“我估计不会多，甚至都不会有！”姜翀山非常冷静，因为那带回来那么多石中松，能跟这个比的一颗都没有。
不过这不妨碍他去试验，去观看。
不说跟这个一样，就是能投映出朦胧的图案就行，虽然现在人造的物品非常厉害，但这天然的能有朦胧效果石头，一定能吸引很多人的。
如果有，这一定对灵舍的生意有作用的。
他记得在李八方那里挑选的两百多颗极品级的石中松，有十几颗的通透性都非常好，明天可以去试试。
不过他心里有了另一个想法，那就是可以在店里再规划一个能平静心灵的阵法，这个阵法不要求有多大的效果，只要能消除心里的一些戾气，减少不舒心的事情对人们的影响就行了。
嗯，这个可以有，这段时间就好好找找，看看有没有这样的阵法，即使没有，也可以让李立凯研究一下，毕竟人家才是正牌的道士，道家在这方面的研究还是颇为不俗的。
“你这是买回来个宝贝啊！”孟平卉依然十分兴奋，“别说三万了，就是三十万估计都会有人要！”
她可是知道姜翀山买这三颗石头花了三万块钱的。
“再加个零我都不会卖！”姜翀山摇摇头，虽然自己有些缺钱，但这东西可是万金不换的，鬼知道再有多长时间才能碰到一个同等级的石中松，“我准备装到你办公室，怎么样？”
“什么？”孟平卉非常意外，她没想到姜翀山准备将这石中松送给自己。
随即而来的就是感动，先不说这石头的价格，单单独一无二就让她不能自己了。
这跟姜翀山给她买个车，买个奢侈品不一样，因为那些东西有钱就有机会买到，甚至还能去定制，但这东西是天然形成的，人是造不出来的。
“我那里不安全，还是放你办公室吧！”孟平卉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毕竟这东西太珍贵了。
“有啥不安全的！”姜翀山摇摇头，“你忘了这是哪里？这是孤观，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符了！回头在你办公室设点机关，多弄点符就行了，我不认为有人会绕开那些符偷走它的。”
“我看你办公室的装饰有些简单，弄个这，也能提高你办公室的比格的。”
“不！”孟平卉非常固执，“虫子，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很感激，但我认为放在我办公室不合适，要不等房子建好后，放进我们家的客厅吧！”
看到孟平卉这么坚决，姜翀山也就不再坚持了。
她说的不错，等房子建好后，放在自家的客厅，那一定是个极美的装饰。
在外工作忙碌了一天，回家后看到这精美的图案，那心里一定会舒服的多。
“虫子，我不想练功了，我们早点休息！”孟平卉突然靠在了姜翀山的身上，脸蛋红红的，眼睛里布满了水波！
姜翀山的身体很诚实，这个时候，其他事情都可以放到一边去！
284.灰鼠潮？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脍炙人口的诗句流传甚久，但今天晚上，姜翀山才真正明白了诗句的含义！
今天的孟平卉一改往日的羞羞答答，从被动变成了主动，她那瘦弱的身躯仿佛有无穷的力量似的，让姜翀山体验感十足。
不过先天和后天的差距却非常大，即使姜翀山没有使用一点灵力，但仅仅身体素质的区别就够孟平卉使出浑身解数才能堪堪跟姜翀山结合。
“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这句古文用到此刻，极为应景，还好当时孤观建设的时候，隔音做的不错，所以动静虽大，但很难传到外面。
房间阴翳，鸣声上下，随着姜翀山一声压抑的吼声，孟平卉瘫在了姜翀山的身上。
看到孟平卉的状态，不得已，姜翀山只能施展按摩术，在帮她恢复体力的同时，也用灵力滋润着她的经脉。
十几分钟后，孟平卉翻身躺在旁边：“我太累了，就先睡了啊！”
话音刚落，她的呼吸就变得悠长了起来。
姜翀山苦笑着坐了起来，轻轻清理了下，然后盘膝坐下，继续修炼了起来。
他是不愿意浪费时间的。
四点多，姜翀山走出了房门，又多了一丝灵力的他精神状态很好。
刚出来，就看到小黄摇晃着尾巴来到了他的跟前。
“你又去哪撒欢了，看你一身脏的，还有这伤口是从哪来的？”姜翀山蹲了下来，看到小黄身上都是土，嘴角还有血迹，右腿有些不利索，仔细观察后，发现右腿有几处牙龈印，丝丝鲜血还在往外冒。
带着小黄去洗澡的同时，姜翀山呼唤了监听者，他要知道小黄到底怎么了。
“主人，最近附近出现了很多大老鼠！”
得到姜翀山的呼唤，监听者给姜翀山一边说，一边展示这段时间搜集到的信息。
姜翀山用清水给小黄清洗着身上泥土的同时，“观看”起了那些信息。
原来从他离开孤寨的第二天起，黑岩林和营地出现了很多大老鼠，姜翀山分辨了一下，这是灰鼠。
小的时候，听说灰鼠的巢穴里有大量的干果，他们几个还去找过，找到后用铁锹挖掘，但由于灰鼠的洞穴都比较深，再加上石头多，所以找到的那几个洞穴都没有被挖到底。
后来被爷爷他们知道后，那顿揍让他们都刻骨铭心。
爷爷他们说，灰鼠的巢穴山里人最后的粮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去挖他们的窝的，当然，如果灰鼠去偷粮食，该打还得打，不过这东西一般是不会进村的。
所以，大家也很少去故意打灰鼠的。
被打过后，爷爷和薛老师还给他们讲过长枪寨那个灰鼠庙的事情，那是在以前一个灾荒的年份，长枪寨的人在冬季，通过挖掘灰鼠的巢穴，得到了很多干果，艰难的渡过了冬天，得以生存下来。
第二年，长枪寨的人就给灰鼠立了个小庙。
他们还说，灰鼠最喜欢的食物是地下的“白虫”，也叫“白蚕”，后来学了农业后，姜翀山知道那是蛴螬，鞘翅目部分科的幼虫，比如他养的虎甲和铜锹甲，幼虫也算是蛴螬。
所以，在农业上，灰鼠算是部分害虫的天敌，尤其是夏天容易爆发的鳃金龟类。
只不过以前灰鼠会主动的避开人群，将巢穴建立在无人的地方，并且白天很少出现，就是晚上出现也很少会来人居住的地方。
但姜翀山看到了成群结队的灰鼠。
这些灰鼠的出现，并不是来觅食的，而是来偷宝蓿的根瘤！
虽然宝蓿四季常青，但冬天的长势并不好，仅仅维持住现状，等待来年春天再进行生长。
他们不但偷宝蓿的根瘤，还仿佛知道黑地龙在监视它们一样，所以，看到黑地龙他们就会上去咬死，也不吃。
第二天下午，小黄就离开了孤观，而是去黑岩林和营地跟这些灰鼠搏斗。
小黄的实力强大，虽然没有入品，但也不是几只十几只灰鼠能够匹敌的，只要让它得到机会，一口就能解决掉一只灰鼠。
但灰鼠真的太多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小黑才解决掉了不到一百只。
就这样，小黄几乎天天去跟灰鼠战斗。
正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人，灰鼠也不会甘于毙命，在捕捉的过程中，少不了会有些知道跑不了的灰鼠跟小黄呲牙。
直到刚才！
刚才，小黑正在撕咬其他灰鼠时，遇到了一只比其他灰鼠大了一圈，跟一只兔子大小差不多的灰鼠。一番搏斗后，那灰鼠带着密密麻麻的灰鼠逃跑了，但也给小黑留下了伤口，其中还有十几只比它小比其他灰鼠大一圈的。
最后，监听者说到：“主人，这只大老鼠已经无限接近入品了，它手下还有三十三只开灵的大老鼠，我估计它就是这些大老鼠的首领，你去把它给除了吧。”
刚才看到的那一大群灰鼠，姜翀山觉得事情有些大。
他知道种植宝蓿后肯定会吸引开了灵的生物的，他也碰到了不少，只不过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它们，因为开灵不易，再加上它们也都不去招惹人们，不去破坏，即使吃上几口宝蓿，刨点根瘤，他也不在意。
但这次不一样！
这不是简单的开灵问题，而是出了个领袖，出现了灰鼠潮啊！
要是不除掉，那开灵的灰鼠会越来越多。
“我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姜翀山有些严厉的对监听者说。
“你说，除了有人准备袭击村里，你不让我主动告诉你的。”监听者有些委屈。
姜翀山想起来他对监听者的告诫。
自从周志豪事件之后，监听者给他带来了很多消息，但所有的消息都是无用消息，这让他不厌其烦，所以，他告诉监听者，除了进入先天的人进入孤寨范围，其他的都不要告诉他，他想了解会主动说的。
毕竟监听者还不能自动分析啊。看来还得让其进化！
“你知道它巢穴在哪不知道？”姜翀山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们往正北跑了。”
正北？
营地的正北就是长枪寨的方向，难道它的巢穴在长枪寨附近？
285.锻炼
营地距离长枪寨有四五公里，但除去山路的绕行，直线距离也就两公里左右，在这之间，是几座山头。
那灰鼠的老巢很有可能就在营地和长枪寨之间的山里。
对了，那个灰鼠庙就在长枪寨南边的山头上，难道会是那个灰鼠庙的原因吗？
有了试练所的姜翀山不再是无神论者了，并且李立凯告诉他，以前人们设立庙宇并不是随便设立的，尤其是香火旺盛的庙宇，不像现在是为了圈钱。
得到供奉的“神”都会收到那些香火，这有助于提高他们的法力，他们也会回馈一些，解决力所能及的事情。
要是说那大灰鼠的老巢就在那里，得到过香火，那岂不是说它已经活了很多年了？
要是这样的话，成精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般情况下，老鼠的寿命是一到三年，即使灰鼠大一些，也长不了多长时间的。
那个灰鼠庙被砸已经过去了五十来年了，要是真是从那个时候活到现在，那这只大灰鼠简直太厉害了！
姜翀山决定等天亮后，就带人去那里找找。
虽然说灰鼠潮是个坏消息，但反过来想，这也是好事，最起码说明这里的环境是真的变好了，那自己手里的那些虫子也有可能开灵，那些二代三代的虫子入品的可能性就大，比如灵玉蜂、铜锹甲。
还能让孤观的人经历一些简单的战斗。
要不，即使他们实力再强，但不知道该如何战斗也是白搭。
给小黄洗过后，姜翀山也回到了后殿。
不一会，李立凯就起来了，接着，赵浩洋、秦成坤也都从屋里出来了。
“一会把人都叫上，我们开个会。”说完，姜翀山就来到了后殿之后。
这里是新建的练功场。
大家来的都很快，在李立凯通知过后不到十五分钟，就都来了。
“我们都是孤观的弟子，也知道孤观存在的目的就是保一方平安，今天，我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这里出现了开灵的灰鼠，它们这几天一直在破坏宝蓿，下一步很可能威胁到群众，等会我们一起去消灭它们！”
自从上次结业典礼结束后，姜翀山和李立凯给他们讲了很多次孤观功夫的神奇，也让他们知道了这个世界上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以，姜翀山的这番话也没有引起恐慌，除了那几个女孩子有些胆小，听到灰鼠本能的有些恐惧之外，其他人都跃跃欲试的。
一方面是孤观给了大家很好的生活条件，在这里学习除了能练功修炼之外，还有生活补助，家里也因为自己是孤观弟子而得到了红齿苋种子或者进入孤寨的产业里工作，生活条件也越来越好。
再加上他们都非常年轻，仗剑天涯是很多人向往的生活，自己学了一身本事，理应做些什么。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很多人想见见开灵的灰鼠到底长什么样子，他们一直听姜翀山或者李立凯给他们讲妖魔鬼怪，但都没有人见过。
至于小黄，在他们眼里是家人，跟妖怪沾不着边。
而宝蓿是布置聚灵阵的载体，最起码姜翀山给他们灌输的就是这里有灵气是因为用宝蓿布置了聚灵阵。
灰鼠破坏宝蓿，就是破坏聚灵阵，就是想动摇他们的根基，这怎么能行？
所以，绝大多数的人都恨不得马上出现在灰鼠面前将其击杀。
“我给大家十分钟准备时间，带上你们的武器去食堂集合，吃过饭我们就去！”
看到绝大多数的人都比较兴奋，姜翀山微微颔首，看来没有人被吓住，这样就好。
至于那几个有些紧张的女弟子的表情也被他看在了眼里，这种情况更需要锻炼了。
他有些庆幸这灰鼠的出现，这个时候带他们出去战斗是最合适不过了。
对手实力并不强大，可以说非常弱，正常情况下，这些弟子是不会出现危险的，即使出现，也有他和李立凯在。
要是有人趁此机会突破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的，没有的话正常，有的话算是意外收获了。
这些弟子们一拥而散，姜翀山他们几个则来到了外门的食堂。
来到这里，他们就看到了巡房的弟子已经都就位了，看来姜白磊训练的不错。
不一会，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过来了。
所有人的武器都是清一色的棍子，因为那八荒大家都在学，所以，也都打造有棍子，只不过他们的棍子是钢铁的。
沈玉玲带着厨房的人给大家打饭，打过饭，大家都静静的吃着，没有人说话。
吃过早饭，姜翀山就带着他们出去了。
这次孤观可谓是倾巢而出，除了王白桦、王小强和两个看门的巡房弟子。
一行人集结起来，从孤观出发，二十五个孤观内外门弟子，加上姜翀山、李立凯和马强壮，这是二十八人。
姜白磊的巡房里有他招来的二十一个兵，除去留下来看门的，加上姜白磊，这是二十人。
一共四十八人形成了两列纵队，姜翀山在前，李立凯在后。
那些晨练的人看着这个队伍，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
但他们也知道这都是孤观的人，所以也就没有人问，在他们看来，这应该是去拉练了。
不过很难道的看到这么多人一起拉练的，尤其是姜翀山和李立凯都出动了，这就让群众惊奇了。
孤观弟子的身体素质都非常好，绕过黑岩林，然后来到了营地北边那座山头的路边。
这是营地通往黑岩林的公路，这里也是一个河道，南边通往营地，北边通往长枪寨，往东则到了黑岩林。
姜翀山示意大家停下来。
跑了大概四公里，很多人都喘了气，但状态却非常好，算是热身了。
姜翀山按照四个巡房弟子加五个其他弟子将他们分成了五组，巡房弟子的主要职责是保护其他人，因为他们都曾经是兵，这种任务不少做，至于赵浩洋和秦成坤也被编到了队伍中，毕竟他们也没有什么战斗经验。
他则带上李立凯、马强壮和大黄自成一组，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捕捉或者击杀那头无限接近入品的大灰鼠。
“你们都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灰鼠的痕迹。”分完组，姜翀山下了命了，看着他们下了沟，然后再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