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收慈航
第六百五十九章收慈航
看到慈航完美的乳房在自己眼前含苞怒放,张湖畔那股苦苦压抑的欲火嘭地就涌了上来,不过若慈航单问张湖畔她美与不美,或许张湖畔还真无法回避她那骄人的身子。只是慈航将此事寄予了功利之心,却让张湖畔在她那骄人的身子上似乎看到了丝瑕疵。
“我有盘古血脉,若与你交合却也不见得只我占利!”说完张湖畔仍准备转身离去。
“你若离去,我便立刻告知西方两教主,截教教主复归。”慈航道人娇喝道。
张湖畔身子一震,缓缓回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慈航道人,道:“你就不信我会杀了你吗?”
慈航道人捕抓到了张湖畔眼神中的挣扎,她那仿若死灰的心中,又似有一丝火花在跳动,她本以为自己诱惑不了张湖畔,却发现自己仍然充满了魅力。
有此发现,她岂肯再放手。
突然她的身子妖娆地扭动着,双手在胸前挑逗地抚摸着。双目含娇带俏地媚视着张湖畔,嫣然一笑,道:“主人,慈航地胸…好看吗?”
慈航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脱口而出改帝君为主人,但主人这称呼一出,慈航反倒隐隐感到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你愿意为我之奴?”张湖畔大大震惊。他实在没想到慈航一旦做出决定。她的决心竟然会这么坚定。
“难道主人不喜欢吗?”慈航的双目哀怨幽幽,让张湖畔根本无法回绝。
“还好。”张湖畔终于无法忽视内心那股蠢蠢欲动的野兽之心,一种高高君临与曾经犹如女王陛下的慈航之上地极度刺激感受。
慈航美眸一亮。心中竟然有股让张湖畔蹂躏地冲动。
“那……主人想不想更多看一点?”慈航的声音再次娇滴滴地想起,那妩媚妖娆的表情,几乎可以勾走所有男人地魂魄。
张湖畔眼神微微一愣,自己跟慈航这到底算唱得哪出戏?
不需要张湖畔的回答,慈航已经得到了她要的答案。脸上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他终究无法抵挡我的诱惑!”
慈航扭动着水蛇般妖娆地身子,芊芊玉手,轻轻划过平坦的小腹,在双腿之间游走,朱唇微启,嘴里发出轻轻的诱惑呓啼声。
张湖畔的视线不由自主随着慈航的双手落在她的两腿之间。
雪白的大腿间,一抹粉色丝带,若隐若现,随着慈航玉手的游走。薄薄的丝带上似乎渗出了些晶莹。
慈航的手在两腿间轻轻游走着。媚眼如丝地凝视着张湖畔。
嗤!慈航地玉手突然极其野蛮地将那一抹丝带扯得条条细丝。风儿一吹,便露出那让人向往地私密处。
“主人。航奴这样好看吗?”慈航越来越贴近张湖畔,突然雪白地酥胸贴在张湖畔的身上,性感地朱唇微启,几乎就要碰到了张湖畔的双唇,吐气如兰,鲜红的舌头挑逗地在张湖畔嘴巴轻轻舔了一下。
再没有顾忌了,现在的慈航只是地地道道的奴婢,她似乎也希望张湖畔将她看成奴婢。
张湖畔的手狠狠的将慈航白嫩富有弹性的屁股抓了一把,将慈航推翻在地,就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粗鲁地,甚至可以说强暴了慈航。
香汗淋漓,娇啼婉转!
一场暴风雨之后,慈航赤裸着身子,微跪于地,伺候着张湖畔穿上衣服,然后才风情万种地穿上自己的衣服。
南海之上,张湖畔架着祥云往南瞻天城赶,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千万种可能,却未猜中竟然是这种可能,慈航成了他张湖畔的女人,而他因为慈航的缘故,功力再进一步,离玄武周天境界又近了一步,一旦进入玄武周天境界,那么他就有资格跟教主交一两下手了。
金光仙并没有跟他来,黑风老妖也未跟他来,张湖畔让他们仍然留在了洛迦山,当然他们的身份变了,变成了洛迦山的守山大将。
慈航仍然去当她的西方教护法,只是她的心却已经是张湖畔的了。
从慈航那里,张湖畔知道了不少西方教的事情。多宝道人又称释迦牟尼已经成了西方教第三位教主,西方教有八部众,各部众首领个个都是厉害无比的人物,就连贵为副教主的燃灯也不敢轻易招惹。
张湖畔的脚一踏入帝君府,张三丰等人两眼立刻流露出惊讶的光芒。怎么抓个人的功夫,这境界却明显又增长了一截。
张三丰如今几乎是教主级别的人物,张湖畔又是他最亲密的人,手指一掐,竟然隐隐算出了些端倪。
九天玄女精通推演之术,如今境界比以前又提高了不少,再加上跟张湖畔心神隐隐有丝相通,也算出了端倪。两眼狠狠地瞪了张湖畔一眼,脸上却似笑非笑,看得张湖畔心里一阵发虚。
“一切办妥了?”张三丰问道,看向张湖畔的目光颇为深意。
“是的,慈航已经为弟子之人,故弟子将金光仙仍然留在那里,不过却不再为坐骑。”张湖畔躬身回道。
“这样也好,免得惊动西方教。”张三丰道。
慈航之事一了,众人又聊了片刻,金灵圣母四人便先回截教了,就连那奎牛也带回去。
“云明,为师想去拜访一下云中子道友,你与为师一道去吧。”金灵圣母四人走后,张三丰道。
张湖畔领了命,便与张三丰一同架着祥云往终南山而去。
“你这小子,为师却是服了你了!”张三丰喝了口酒,笑指着张湖畔道。
张湖畔知道张三丰乃是指慈航之事,嘿嘿一笑,避而不答。
张三丰见张湖畔避而不答,也不继续纠缠这事,两人便聊了些各自身上发生的事情,说完之后,都各自感叹万分。
两师徒一路聊着,很快便也就到了终南山。
云中子由阵证道,对借天地之力,琢磨天地之威比常人厉害很多。他得了那二十四颗定海神珠,虽只区区十万年,却胜过燃灯数百万年,从中悟出了不少天地真谛,一身道行进步神速,实力比南海一战时竟然厉害了数倍有余,却也不得不说这定海神珠似乎是天生为云中子这样的人准备的。
第六百六十章 拜访
六百六十章拜访
今日云中子正借定海神珠修炼中,便感觉到有两位厉害人物来到了终南山。一位他认识乃他最得意的弟子张湖畔,另外一位却是不识,偏生那位却是厉害到了吓人的程度,连他也感觉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中子惊讶地睁开了双目,收了定海神珠,急忙亲自出了道观来迎接。
远远他便看到张湖畔与一位龟形鹤骨,大耳圆目的道士谈笑风生地往他这边而来。
云中子身子猛地一震,他虽不识那道士,却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云明拜见老师。”张湖畔恭敬向云中子行了礼。
张三丰笑了笑道:“贫道玄一有礼了。”
云中子闻言回了一礼,眼神却愣了一愣,因为没听过玄一。
张湖畔笑道:“他便是家师,也是如今截教太上教主。”
云中子闻言浑身一震,立刻明白那股熟悉感来自哪里,急忙便要跪地行大礼。
张三丰哪肯让云中子行此大礼,急忙扶着他道:“我虽得通天道兄相助,却不是通天道兄,但你我却都是云明的师父,故你我乃兄弟也。”
云中子闻言便不再坚持,但言行举止却仍然很是敬重张三丰。
入了殿,云中子请张三丰上坐,张三丰却是不肯,张湖畔见状,便建议两人并排而坐,这样张三丰才肯上坐。
就坐后,云中子急忙让道童去将门下弟子唤来拜见张三丰,张湖畔则趁此机会讲了张三丰之事。这时云中子方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通天教主当年为何对他和孙悟空另眼相看,这张三丰乃张湖畔真正的师父,又是他遗志所托之人,他们两人与张湖畔一个乃师父。一个乃大哥,自然也便是截教再亲密不过的朋友了。
很快云峰等人便前来了。
云峰、云天与张三丰在世俗曾见过面,也曾非常佩服张三丰之本事。他们与张三丰无非是一面之缘,与张湖畔如今却是兄弟之交,是同门师兄弟,又见张三丰与云中子并排而坐,一进来便准备行晚辈之礼。
张三丰见是故人,急忙准备下台阶迎接,吓得云中子急急拦住张三丰,道:“道兄贵为截教太上教主。岂有下阶迎接吾门下弟子之理。”
张三丰见云中子态度坚决,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这通天背景太过强大,自己还得照顾点通天的面子。
截教太上教主的分量,云峰等人在仙界混了这么长时间当然知道,闻闻心里那是大大震惊,急忙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之大礼。
云峰和云天知道张三丰与张湖畔乃师徒关系,故明白他为何与云中子平排而坐。但刘子光等人却是不知道。他们不明白何时截教多了位太上教主,而云中子怎么可以跟太上教主并排而坐了。
落了座后,一聊,他们方才知道那人便是云明师弟的第一位师父,如今与通天融合了。继了截教教主之位。为避人耳目。便传了位给金灵圣母,自己当了太上教主。
众人心里那个乐呀。这样一来岂不是截教、终南山一家了。
张三丰与张湖畔在终南山逗留了一段时日。众人密谈了些事情后,两人便起身告辞。
“云明。等过了王母蟠桃盛宴,你抽段时间来为师这里呆一阵。”
张湖畔离去前,云中子交待道。
张湖畔应了下来,知道云中子必然又有新地领悟。
离了终南山,张湖畔与张三丰又起身往五庄观赶。
五庄观仍然大门紧闭。
人参果树下,镇元子微微露出一些惊讶,对侍候身边的清风道:“速速去开了大门,迎接贵客。”
镇元子与通天曾同在鸿均座下听过道,两人素有往来,却比云中子看得远,故张湖畔与张三丰远远还在山下时,他便知道张三丰与通天,通天与张三丰如今实则一人,只是他却不明白张湖畔为何会与那融合了通天之人走在一起,故有些惊讶。
五庄观闭观十多万年,镇元子上仙不见来客,仙界皆知,又有何人会来呢?况又有谁能当得起观主老爷贵客之称呢?
清风满脸疑惑地去开了大门,又唤来了明月以及其他道童,在门口站立迎接。
五庄观内响起了久违的阵阵钟罄仙音,镇元子单手持拂尘,缓缓步出大门,站立门前,远眺山下台阶,只见张湖畔正与一道士拾阶往庄观而来。
“云明拜见老师。”张湖畔恭敬地拜见镇元子。
镇元子微微一笑,回了一礼,道:“帝君客气了。”
张三丰一见到镇元子,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笑道:“道兄别来无恙。”
镇元子也是笑道:“托道兄的福,一直都很好。”
说着镇元子便携着张三丰之手,似乎乃久未见面的好朋友,往道观内行。张湖畔见状,也微笑着跟了进去。
清风等人只认得张湖畔,却不认识张三丰,见此人不仅与镇元子称兄道弟,而且镇元子还亲切地携他之手共入五庄观,不禁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何时仙界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入了殿,镇元子与张三丰分左右上座,张湖畔在下面陪坐。
“没想到道兄才是帝君的师父!”镇元子略微有些吃惊地道。
“道兄此言差矣,云明得了道兄的衣钵,却也是道兄的弟子。”张三丰笑道。
镇元子略一沉思,点了点头。
镇元子以前不认张湖畔为弟子,乃不想卷入与西方教之争。如今答应,除了他发现自己实难置唯一完全继承了自己衣钵的张湖畔与不顾外,也因为张湖畔地师父又多了位张三丰。
对于金灵圣母等人而言,张三丰便是通天,对于镇元子而言同样如此。通天因西方教而殁,镇元子若不介意却是假的,只是无奈而已。如今张三丰、张湖畔算起来实际上一位是得传他衣钵的弟子,一位是已故的同门师兄复生,他知道这两人与西方教终有一战,加上张三丰这个砝码,他便再无法坐观其斗了。
张湖畔以前本不想将镇元子卷入,但自从听了慈航之话后,便知道要凭武当派、截教、终南山、花果山与西方教斗,却还是差了一大截。那阐教、人教却是不好去拉拢了,一方面是怕元始再起嫉妒,另一方面乃张三丰的傲气在作怪,纵求万人,也不求曾引外人攻兄弟的人、阐两教。天庭更不消说了。如此一来便只剩下镇元子和黄帝了。有这两人加入,尤其是镇元子算是半个教主级人物的加入,就算实力还差了不少,但却也不会逊色到哪里去。万一哪天镇元子、张三丰,甚至张湖畔证得至圣,那么便是向西方教讨债之日。正由于看到了希望,故张湖畔才敢再来拜见镇元子,否则明知希望渺茫,他是不愿意将镇元子卷入其中的。
张湖畔见状,大喜。立刻起身,向镇元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镇元子受了张湖畔地大礼,算是正式承认了张湖畔乃他镇元子弟子的身份,如此一来,他便再也不会置身事外。
如今三人亲如一家,又乃一条线上的蚂蚱,聊了会,也不避嫌,也不保留,便探研起大道。
张三丰身具通天与自身领悟的天道,张湖畔这么多年也将自身所学之道融会贯通,那镇元子一身道行也是精深无比。三人这样无保留地一探讨,却也算是资源共享,起了触类旁通,激发灵感之效,故论了一个月,三人都觉收获颇深。
本来对黄帝张湖畔有同样顾忌,如今有了镇元子相助,再无顾忌。所以离了五庄观后,张湖畔与张三丰便一同去了趟鹿仙山。
到了鹿仙山上,三人密谈了一番,张湖畔与张三丰才离开。
张三丰与张湖畔一离开,黄帝便将顼、帝尧、帝舜三帝叫了来。这三位帝君都是黄帝后裔,个个也都是亚圣级别,故玉帝特别忌惮黄帝。
三位帝君来了,四人又密谈了好长一段时间,三位帝君方才满脸凝重地各自回自己的府第去。
花果山,桃红柳绿,云雾缭绕,美轮美奂。
水帘洞内,刚刚出关不久地齐天大圣孙悟空正满脸高兴地与四大将喝着张湖畔送来地极品猴儿酒。
“恭喜大王功力大进!”芭将军道。
孙悟空咧嘴一笑,斜了一眼芭将军,问道:“你看得出来?”
芭将军讪讪地挠了挠头。以他如今的实力哪里看得出孙悟空的深浅,无非拍拍孙悟空地马屁而已,没想到孙悟空还考究起来了。
不过这一挠,还真挠出了个说法,“大王这次闭关十万年之久,以大王地本事,哪有不长进之理?”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孙悟空笑着指了指芭将军道:“不错,不错,你也长进了!”
正笑说着,孙悟空目中金光一闪,脸露喜色,道:“俺老孙兄弟来了。”
第六百六十一章 三丰收徒
被孙悟空称为兄弟只有两人,一人是天蓬元帅,不过孙悟空习惯性称他老猪,另外一人自然就是张湖畔了,所以芭将军四人一听便知道是张湖畔来了。
“咦,怎么还有另外一人呢?”孙悟空有些惊讶地自语道,不过马上就不管了,对芭将军四人道:“孩儿们,去迎接俺老孙的兄弟。”
说着便出了水帘洞,芭将军四人满脸笑容地跟着孙悟空屁股后面往外走去。
出了水帘洞,远远便看到,有花果山守山大将恭敬地引着两人往水帘洞而来。一人自然就是他的兄弟南瞻帝君,另外一人孙悟空却是不识。
孙悟空目中金光一闪,几乎同时,那人双目也向他看来,精光一闪。孙悟空浑身一震,他竟然无法看清那人的深浅,只知道那人绝不输与镇元子。
此人是谁?竟然会这般厉害?孙悟空心里想着,嘴上却笑着对张湖畔道:“老弟今日怎么想起来看俺老孙了。”
张湖畔笑了笑,答非所问道:“大圣功力又精进不少啊!”
说完,便向张三丰道:“师父,这位便是威震仙界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孙悟空知道张湖畔乃云中子记名弟子,闻张湖畔此言,便立刻明白过来此人是张湖畔的第一位师父。暗暗感叹,怪不得云明老弟这般厉害,原来他有这么厉害的师父,只是却不知道为何从不知仙界还有这号厉害人物。
孙悟空一边想着,一边急忙向张三丰行礼,道:“悟空见过道友!”
虽口称张三丰道友,但因为张三丰是张湖畔的师父,本事也高,孙悟空这一礼还是行得比较恭敬。
通天殁前,孙悟空听过他的道,而且殁时也在场,这事通天记忆里有。故张三丰笑了笑道:“我曾与你见过一面。”
孙悟空不像云中子乃上古真仙,又与三教有些渊源,故对通天有些感应。孙悟空无非在通天去前,听过一段时间天道,无法从张三丰身上立刻感应到通天。所以孙悟空闻言,愣了一愣,不知道张三丰此话从何说起。
张三丰见孙悟空满脸疑惑,微笑道:“十万年前,你曾在碧游宫听过道。”
孙悟空闻言,目中金光暴涨,直直向张三丰投去。张三丰微笑不语,任孙悟空探视。
孙悟空浑身猛然一震,眼中金光尽去,急忙跪地道:“原来是教主到了。”
孙悟空乃记恩之人,当年曾得通天相授,又敬重通天乃大英雄,故不敢怠慢。
张三丰却也怪,孙悟空给他行大礼,他却丝毫不阻拦,反倒大大方方地受了礼。
“你可愿拜我为师?”
孙悟空行礼毕后,张三丰突然问道。
张湖畔在边上微笑不语,张三丰由武入道,又经历北俱泸州日夜锤炼,后与通天合一,武道几臻完美,只差一步就可由武证至圣。孙悟空天生战斗者,若能得张三丰指点,真可以说明徒遇良师。
孙悟空愣了一愣,立刻便纳头磕拜。张湖畔武道变化之术堪称出神入化,孙悟空当年就因得张湖畔棒喝,悟由武补力之不足,得证亚圣。徒弟尚且如此厉害,师父可想而知,况且张三丰融合通天,这点张三丰虽然没说,孙悟空火眼金睛一看心里便有数,厉害程度就更难想象,若得他指点,得证至圣也不是什么痴心妄想,哪有不拜之理?
张三丰微笑着受了礼,然后仰天一笑,道:“我既是武当派太上掌门,又是截教太上教主,你先前既已在碧游宫听过通天道兄之道,便算是截教弟子吧。”
“谨听师父命令。”孙悟空应道。
张湖畔笑着对孙悟空说道:“大圣如今你与我却成了同门师兄弟了。”
孙悟空笑了笑,道:“正是,正是,今后我得叫你云明师兄了。”
张湖畔笑着摇摇手道:“习惯了,你还是大圣,我还是云明老弟。”
张三丰哈哈一笑道:“正是,正是,不必计较。”
确实不能太计较,说起来,孙悟空还是镇元子的结拜兄弟,那张湖畔岂不是又得称孙悟空为师叔。云中子不过与金灵圣母等人同辈,如今却因为张湖畔的缘故与张三丰并排而坐。
孙悟空也是不拘小节之辈,况真要改口叫张湖畔为云明师兄还真有点不习惯,故便不再坚持,当然这跟孙悟空入的是截教有关,他若入武当派,这师兄却得叫了。
转眼间,来人就变成了大王的师父,芭将军四人根本回不过神来。
孙悟空见自己四个得力大将,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气得在每人头上敲了一下,怒喝道:“还不拜见太上老爷。”
四人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跪地砰砰给张三丰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老弟里面请。”孙悟空道。
张三丰摆摆手道:“花果山若无要紧之事,你便同云明同为师一道去碧游宫吧。”
花果山哪有什么要紧之事,孙悟空闻言,回头对四大健将交代了一声,便道:“师父可以动身了。”
张三丰点了点头,三人便起身往上清天而去。
到了上清天,自有金灵圣母等人领着众门人恭迎张三丰大驾。
碧游宫内,张三丰说了孙悟空之事。金灵圣母等人大喜,如此一来截教便又添了位厉害的二代弟子。
接下来一段时间,张三丰便一直在碧游宫授道。张三丰之道与通天自然又有很大不同,众人收获颇丰,尤其是孙悟空收获最大,眼前豁然开朗,说不出的畅快。
蟠桃盛宴,孙悟空也接到过宴请,但如今他痴迷武道,哪里愿意浪费时间在蟠桃盛宴上,况他本就与玉帝、王母不合。张湖畔却是不同,他如今是天庭帝君,王母邀请不好不去,况他想看看王母此举深意,故在临近蟠桃盛宴时,张湖畔便离了上清天,回南瞻天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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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毕。郁闷极了,本来还在咳嗽,昨日与同学聚会,估计空调吹得猛,回来又赶稿到十一点多,今日早上因为木工进场,在老房子那里呆了半天,人感觉又有点不对劲了。
第六百六十二章 蟠桃园
第六百六十二章蟠桃园
回到南瞻天城,呆了数日,便到了赴蟠桃盛宴之日。那蟠桃盛宴对于普通仙人而言乃天大荣耀之事,但对于九天玄女而言却算不得什么。由于九天玄女不喜蟠桃盛宴那等人多口杂之宴,况柳熙珍等人都未去,她觉得就自己陪张湖畔而去有些不妥,便决定留守南瞻部洲,不去参加蟠桃盛宴。
张湖畔见九天玄女不想去,便托她继续持掌南瞻部洲,自己则仅带了张海天和长眉真人两人驾祥云去赴蟠桃盛宴了。
一路直奔昆仑,那天界浩浩渺渺。一路仙云仙岛,仙鹤声鸣振九皋。偶尔也可见到瑞霭光摇曳,五色祥云簇拥,有仙童仙女顶着华盖,打幡旗,举宝幢往昆仑山而去。
“师父,别人都是车銮结队,仙人开路。您贵为帝君,这样子是不是太寒碜了些?”张海天一路所见几乎个个鲜光无比。唯自己三人却光溜溜驾着祥云赶路。
张湖畔微微一笑,道:“你这孩子,跟了为师这么长时间还不了解为师吗?”
张海天笑了笑,道:“徒儿自然知道师傅,只是这蟠桃盛宴群雄汇聚,您这样子,徒儿生怕别人小瞧了您。”
长眉真人双目寒光一闪,道:“量他们也不敢!”
正说间,只见远处有一道金光拥着璎珞华盖往昆仑山方向而去,香风袭袭。霞光放射。
往常,那些人远远看到张湖畔三人一副平常样子,都是径直往昆仑山而去。但那金光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金光停下来,便现出其中身影,却是一美貌女子。坐在华盖香车上。两边各有对对童男童女站定,举着宝幢、幡旗。下方是一座祥云结成的七彩莲花。不是慈航道人又是谁?
如今的慈航道人更显清逸端庄。只是那望向张湖畔的两清澈见底眸子深处有两团火焰在跳动。
张湖畔看到慈航心里微微一荡。
张海天与长眉真人只知道慈航道人已经被张湖畔收服。至于怎么收服自然是不知道。
“师父前面那人似乎是慈航道人,是否要上去打声招呼?”张海天问道。
张湖畔摇摇头道:“不用了。”
说完三人仍然往昆仑山而去,慈航道人却仍然站立远处,见张湖畔消失在视线之内了。方才重新起身。
昆仑山有一片园地。那园地夭夭灼灼花盈树,颗颗株株果压枝。满园芬芳。人在其中深吸上一口气息,便顿感精神百倍。此处便是驰名仙界的蟠桃园。这蟠桃虽比不得人参果。也比不得五行灵果,但却也是极品仙果。
蟠桃园共有三千六百株蟠桃树。分三等。前园一千二百株,花微果小。三千年一熟。凡人吃了体健身轻,延年益寿。中园一千二百株,层花甘实,六千年一熟,仙人吃了可成就天仙之位。后园同样一千二百株,紫纹湘核,九千年一熟,这果便有些厉害了,就连大罗金仙吃了也可略微增长功力。
蟠桃园果树众多,成熟之日各不相同,有先熟的,酡颜醉脸;还生的,带蒂青皮。一眼望去,凝烟肌带绿,映日显丹姿,风景却是说不出的美丽。
这蟠桃园有专门的官员仙吏,各类力士,如锄树力士、修桃力士等看管,除了玉帝王母家的人,闲人未领王母旨意是不可擅入蟠桃园的。
因最近王母要大摆蟠桃盛宴,仙吏等人这些日子,日夜盯紧蟠桃,生怕丢了一个。
这日,一清秀女子,戴鱼尾冠,穿大红绛绡衣,领着七位貌美无比的仙女挎着花篮往蟠桃园而来。那七位仙女,分别穿着红衣、青衣、素衣、皂衣、紫衣、黄衣、绿衣。
那管园官吏,见到那为首女子,急忙领着众仙吏,跪地迎接,口呼:“大公主!”
原来这公主乃是玉帝与王母之长女,居凤凰山的龙吉公主。她乃王母与玉帝众子女中最有才华与本事之人。此次办蟠桃盛宴。王母娘娘便唤了她过来帮忙打理。那七衣仙女都是她门下出众之人,她便带了她们过来采摘仙桃。
“本宫奉母后懿旨,来此采摘桃设宴。”龙吉公主道。
众仙吏急忙领旨,开了蟠桃园。
龙吉公主见状对那七位仙女道:“你们且好生在此处采摘仙桃,不可有丝毫差错。”
“是。”仙女们声音犹如黄鹂般清脆动听。
仙女们领过命后,纷纷提着花篮去园中采摘仙桃。有往前园去的,往中园去的,也有往后园去的。
龙吉公主稍微视察桃园一番,便乘着凤凰往别处去。继续准备盛宴之事。
且说那七位仙女中,有一位素衣仙女,长得特别清秀,最让人心动的是她有一双无比灵动的双眸,就像精灵少女梦幻净瞳,却正是张湖畔在杭州西湖边英语角邂逅的颜诗芸,英文名叫Christina。与颜诗芸一起的是一位紫衣仙女,张湖畔也有过数面之缘,无非从未打过招呼而已,乃是当年地球碧海宗宗主逍遥子的女儿彩萱仙子。
龙吉公主当年思凡,三教内乱时曾助过阐教。却嫁给了截教三代弟子洪锦,如今的龙德星君。她五行属水,曾在地球留下一脉,便是东海碧海宗。
杭州濒临东海,一次偶然机会,颜诗芸被逍遥子看中收为徒弟,便入了碧海宗。颜诗芸竟是修真奇才,当年张湖畔赴昆仑大会时,彩萱仙子不过才三四百来岁,得父母之助,便到了养神期,颜诗芸竟丝毫不输彩萱仙子。后与彩萱仙子前后脚飞升仙界,两人同得龙吉公主喜爱。龙吉公主便让她们跟在自己身边,平时也可得听她的教诲。
颜诗芸与彩萱仙子虽是修炼之材,但毕竟与长眉真人等一代开宗立派之人比起来有些差距,况境遇远远比不得柳熙珍等人,故还只是顶级金仙,差大罗金仙还一步之遥。
颜诗芸与彩萱仙子挎着花篮,一路往后园而去。
那前园的桃子晶莹小巧,到了后园,便大大不同了,个个蟠桃都有碗一般大小。毫光万放,馨香飘逸,惹人嘴馋。真是果压枝头垂锦弹,花盈树上簇胭脂!
两人见到满眼桃红叶绿,顿时双目一亮,便提着花篮,小心采摘,轻手搁放。
“姐姐,听公主言,此处桃子非同小可,只有贵宾席的人方能享用。也不知道何等人方能被王母娘娘视为贵宾?”颜诗芸边采摘,边轻声问道。
彩萱仙子闻言,轻声笑道:“凡能得娘娘邀请之人,哪个不是威震仙界之人。那坐上席之的人,自然更不是常人。我偶闻公主提起,有六位帝君,有四方神君,有五位教主得意门人,有上洞八仙等等,就连驸马爷也只能在上席末座敬酒陪坐。”
颜诗芸闻言,美眸一亮,吐了下小舌头,惊讶道:“驸马爷怎么都是一位星君,却没想到也只能陪坐。”
彩萱仙子闻言,咯咯笑了起来,道:“星君在你我看来乃了不起的人物,但与帝君、神君等比起来却是差远了,能坐上上席之位,却主要是因为驸马之名。”
颜诗芸闻言,轻声笑道:“等会宴会上我一定要好好看看那些帝君什么的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彩萱仙子斜了颜诗芸一眼,道:“妹妹舞跳得好,人又长得漂亮,估计呀,献舞之时会被哪位帝君看上,娶去当娘娘了。”
说完彩萱仙子便咯咯笑了起来。
颜诗芸闻言,脸微微一红,瞟了彩萱仙子一眼,嗔怪道:“姐姐尽会取笑妹妹,妹妹我才不稀罕!你取笑妹妹,小心将太子给引来了。”
彩萱仙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气恼道:“妹子你这乌鸦嘴,什么不好提,却提那人。”
原来那玉帝老儿膝下有七位公主,一位太子。这帝皇家的子女说来也怪,女子个个思凡,像小公主嫁了个牛郎。让玉帝脸面大扫,无奈封了那牛郎一个牛郎星君,将小公主贬为织女星君,一年只能见一次面。龙吉公主也是如此,不过比那小公主稍好,总算是嫁了个截教三代弟子。而太子却更是离谱,喜欢寻花问柳,宫中佳丽三千,偏生就喜欢到外面猎艳。
彩萱仙子与颜诗芸是龙吉公主门下,自然稍微知道帝王家之事,况龙吉门下仙女也有发生被太子糟蹋过之事,故每次太子去凤凰山,她们便远远躲开,不敢露面,生怕引得太子垂涎。
第六百六十三章 杜鹃啼血
这世界上的事,还真是好事不灵,坏事却特别之灵,两人正说笑之间,那八太子果然领着一帮手下,大摇大摆地朝蟠桃园而来。
守园仙吏一见太子到来,个个暗自叫糟。这蟠桃园的果子颗颗都是登记在册,太子一来,每次都是肆意摘采吃拿,光这样也就罢了,他们最多等他们走后,清点一遍,偏生太子吃了还任意糟蹋。他们却又不好言声,害得每每被训斥未看好蟠桃园。
如今王母重开蟠桃盛宴,这蟠桃园便越发重要,光今年,王母就游览蟠桃园数次,万一被她看到残枝败叶,哪还有命在。
公主算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倒还敢言上一两句,但太子大驾他们却哪里敢拦,急忙跪地迎接。
“还不开了蟠桃园,殿下要游览桃园。”紧跟太子身后的一位小白脸型的大罗金仙级将军喝道。
那看管蟠桃园的为首仙吏,乖乖命人开了桃园,磕头道:“这几日有蟠桃盛宴,说不准王母娘娘会引人来桃园观赏,还请殿下采摘之时轻手轻脚些。
太子闻言,脸色顿时一寒,那小白脸将军立刻怒喝一声,阴森森地看了那仙吏一眼,冷冰冰道:“狗奴才,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这蟠桃园是谁的?”
那仙吏立刻惊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太子领着众人入了蟠桃园,连看都不看前园的桃子,直奔后园而去。
桃子还未摘,却已经闻到阵阵别样幽香,两眼看到片片桃花之中,竟有靓影浮动,顿时两眼一亮。
彩萱仙子与颜诗芸此时也已经看到了太子等人过来,她们只耳闻过太子,却未见过太子,不知道那人就是太子,只是心中有些奇怪,这些人怎么可以来蟠桃园。
太子定睛一看,发现自己那后宫佳丽三千跟眼前这两位女子比起来,却都成了庸姿俗粉,顿时心花怒放,淫欲大动,暗道什么时候昆仑山有这么动人的仙女,自己怎么却一点都不知道?
太子向身后众人手一摆,那些人都是太子身边的护从,哪里不知道太子动什么心思,那小白脸将军立刻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到蟠桃园采摘仙桃?”
彩萱仙子与颜诗芸闻言,虽是初次来昆仑山这等显贵之地,但她们乃龙吉公主门下,又是奉命采摘蟠桃,倒也丝毫不惧。若不是此乃非常之地,又见对方人多势众,实力强悍,她们早就杏目圆瞪,怒斥回去了。
“我们乃龙吉公主门下,奉王母娘娘之命摘桃设宴,你们却又是何人,来过问我们?”彩萱仙子娇声道。
“哦,原来是大姐门下的仙子,倒是我们惊动你们了。”
太子闻言终于开口,心里却又活络了开来。若是寻常仙女,他此时早就让人擒了来,回太子殿中寻欢,但龙吉公主却是个性格有些刚烈的女子,又是大姐,太子倒有些惧她。
颜诗芸两人闻言,芳心顿慌,因为整个仙界称公主为大姐的男子也就太子一人。
“彩萱、诗芸拜见太子。”
两人心里虽慌,但礼数却不敢少,急忙向太子行礼。
太子听到两人犹如黄鹂般的动听声音,又见她们行礼时楚楚动人的诱人模样,几乎魂都要丢掉了,不过表面上却表现得彬彬有礼,可惜他的真面目,彩萱仙子两人却早就看了个透。
既然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太子,两人自然唯避恐不及,行过礼后,便立刻告退去别处摘桃。
那太子寻得这般美人儿,岂肯放过,如蜜蜂沾上了蜂蜜,亦步亦趋地紧随两人身后,找各种话题与两人搭讪。而其他之人,则个个知趣地远远散开。
彩萱与颜诗芸只想快快采完仙桃,也好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偏生那太子越说却越是露骨,彩萱与颜诗芸本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岂容太子在旁说这等污秽耳目之言,脸色越听越是冰寒,最终彩萱仙子先忍不住,冷声道:“太子请勿打搅我们姐妹采摘仙桃。”
那八太子虽然说风流,却也是贵为太子,在昆仑山,不,在整个仙界谁敢不给他面子。彩萱仙子与颜诗芸虽美丽无比,但终究不过是龙吉公主的门下仙女,若不是太子有些顾忌龙吉公主,早就下手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耗着。如今放低身段,好言相与,却换来了美人冷冰冰的面孔,加冷冰冰的话语,顿时满脸阴沉,怒道:“不知好歹的贱婢!”
说完便拂袖往那小白脸将军走去。
那小白脸将军表面上似乎举目他望,但两耳却竖着关注太子那边事态,见太子满脸阴沉往他这边而来,立刻大喝一声道:“大胆,竟敢偷食仙桃,来人,将那两个偷桃贼给抓了。”
那跟随而来的人个个至少都是金仙人物,闻言立刻如狼似虎地往彩萱仙子与颜诗芸而去。
彩萱仙子与颜诗芸闻言,俏脸顿变,心中既是气愤,又是惊慌。
两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人家是存心嫁祸,互相招呼一声,立刻飞身往蟠桃园外而逃。
这蟠桃园乃王母珍爱之园,太子虽然恃宠却也不敢在这里打斗,见两人逃窜,正合他的意。
两个金仙,又怎么可能逃脱得了他的手掌心呢。
太子满脸得意,不慌不忙带着一群人朝两人飞逃的方向追去。
众人闹出这番动静,蟠桃园的其他仙女自然知道了,只是却没人敢吭声。等众人一离开,她们便派了皂衣仙女快快去寻龙吉公主。
龙吉公主虽然性格刚烈,但太子怎么说都是她的亲弟弟,彩萱仙子两人也不敢去寻龙吉公主主持公道。飞离了昆仑山,慌不择路之下,一路往南飞去。
太子等人见她们飞离了昆仑山,一路往南而去,都流露出狰狞的笑容。
强抢仙女又不是什么光荣之事,当然还是离昆仑山越远越好。
“给我慢慢追,等远离了昆仑山,嘿嘿!”太子淫笑连连。
众人会意,在两人后面远远吊着,否则太子身后有两位大罗金仙,他自己也是大罗金仙,还有十多个金仙,哪里轮得到彩萱仙子与颜诗芸逃离这么远。
两人渐渐远离了昆仑山,但身后的人却犹如鬼魂不离,两人暗暗叫苦,心里明亮如雪,知道太子安的是什么心。
“妹妹,你且快快离去,不要再回天庭,不要再回凤凰山,找个掩蔽地方藏起来吧!”彩萱仙子目露坚定,说道。
颜诗芸闻言花容失色,斩钉截铁地回道:“不行,要走姐姐走,妹妹挡他们片刻。”
彩萱仙子闻言,边飞,泪水边飞落,不知该如何劝颜诗芸,可又不想两人一同白白送命。
“妹妹,你天赋比姐姐好,你若躲起来,修得高强的本事,或许有一天还有为姐姐报仇的希望!”彩萱仙子说道。
要想杀太子报仇,哪怕她们天赋再高却也是枉然,彩萱仙子无非找个借口劝颜诗芸而已。
彩萱仙子说完,竟然猛地转身往太子等人迎去。
颜诗芸没想到彩萱仙子话语间便转了个身,正准备转身,便听到彩萱仙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充满怒意地响起:“妹妹,你若非想让姐姐白白牺牲吗?你若现在掉头,姐姐这便了解了自己性命!”
颜诗芸那双犹如精灵少女般梦幻的眼睛,顿时落下串串珍珠般的泪珠,止也止不住。
凄厉地叫了一声姐姐,化为一道白光往远处而去,空中洒下点点鲜血。
杜鹃啼血,血映空!
“放过我妹妹,我随你便是了。”彩萱仙子拦住太子,冷声道。
太子更喜欢的却是颜诗芸那对充满灵动的眸子,见状,哈哈一笑道:“我却是两个都要。”
说着手一扬,便准备先抓了彩萱仙子,再去追颜诗芸。
彩萱仙子见状,脸上闪过凄美的笑,身上猛地金光暴涨。
太子等人见状,顿时脸色大变,连连后退。
空中亮起无比绚丽的光芒,将天空辉映得犹如梦幻般的凄美。
“疯了,疯了!”太子气急败坏地叫嚷道,然后带着众人往刚才白光消失的方向追去。
颜诗芸身子猛地在空中颤抖,鲜红鲜红的血犹如泉水般从她嘴中喷涌而出,整个人抽搐地弓着身,跌落云端,一头往下栽了下去,直直往下跌落。竟是姐妹连心,她感觉到了彩萱仙子的逝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哀恸,心神失守,经脉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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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更,第三更大概在九点左右。
第六百六十四章 十多万年后的重逢
金仙的自爆威力就连大罗金仙也得远远退后,可见威力之大。此处虽然远离昆仑山,但玉帝与王母却还是感觉到了,脸色微微一变,不知道蟠桃盛宴临近之日,有谁敢在昆仑山一带领域闹事。
“爱卿速速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玉帝脸色一沉,对立在身后的七杀星君言道。
七杀星君也是厉害之人,他虽然感应没玉帝这般清晰,却也感到了丝异样,闻言,立刻躬身领命而去。
本以为受彩萱仙子这么一阻,恐难再看到那双动人的美眸,却远远见到一道白色身影从高空往下跌落。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太子开心地叫道。
颜诗芸的心如死灰,双目紧闭,泪水却仍像珍珠般飞落。
“姐姐我这便去陪你!”颜诗芸伤心地轻声道,任由体内气劲乱窜,任由急风从耳边吹过。
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阻止了她下落的趋势,接着一双有力的臂膀轻轻接住了颜诗芸。颜诗芸微微睁开那双美眸,雾水迷离。
透过那层雾水,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印入了颜诗芸的眼帘。
初恋是难以忘记,特别是那心碎的初恋,十多万年过去了,那张脸仍然会偶尔出现在颜诗芸的脑海。
颜诗芸凄美一笑,轻声喃道:“没想到我死前,却会再看到你!”
说着她便缓缓伸出她那双无力的玉手,准备去抚摸那张脸,一张以为是梦幻中出现的脸。
张湖畔可以忘记那张脸,但他却还记得那对无比灵动,犹如精灵少女梦幻般的眸子。当年就是那对眸子深深吸引了他,才会让他对这位女子有些留念。只是因为当时群美环绕,不想多惹情爱之事,故快刀斩乱麻,在双方未真正开始前,将这段感情给斩断了。
十多万年过去了,却未想到两人还有相见一日,看来有些缘分却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看到颜诗芸苍白的脸,嘴唇雪白,嘴角还挂着鲜红的血滴,凄美地笑着向他的脸庞无力地伸出双手,张湖畔的心不禁被深深揪动,微微低下了头,以便让颜诗芸能更容易摸到他那张脸。
多么真实的感觉,没想到摸到他那张脸的感觉是这么美好!颜诗芸的双眸更加模糊了,嘴里不知道在梦呓着什么。
冰冷的手,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脸颊,有股说不出的不舍和柔情!
还是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开始黯淡了下去。
张湖畔心里一惊,手中缓缓输出一道柔和的法力,将颜诗芸整个人包围了起来。
犹如沐浴在暖和的日光,犹如重新回到了妈妈温暖的怀抱,颜诗芸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我要飞了,我要离开了,姐姐我来了!
长眉真人和张海天一时间被突然发生的事情给弄糊涂了,怎么天上莫名掉下个仙女,却似乎与掌门相识呢?
无尽的凄美,无尽的柔情!
“喂,你们快快将那女子交给我!”太子的声音在空中突然响起。
那声音犹如恶魔的声音,惊醒了梦中的颜诗芸。
她立刻犹如被惊吓的兔子,从张湖畔的手臂脱身而立,两眼睁得大大地紧盯着那张憎恶的嘴脸。
我还没死,这个可恶的家伙追来了!颜诗芸猛然醒悟过来。
可我怎么会看到他呢?颜诗芸猛地回头,果然看到他了,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庞。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仙界呢?无非是长相相似吧了。
张湖畔缓缓站直了腰板,双目冷冷地盯着太子,道:“这女子是你何人,本尊为何要交给你?”
太子不识张湖畔,只是他好歹也是大罗金仙的人物,虽不知道张湖畔深浅,却能隐隐感觉得到张海天与长眉真人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气势。
要是平常之人感觉到对方厉害,自然退让三分,但太子却贵为玉帝独子,就算眼前之人是亚圣,他都敢嚷上几句,怎会退让,顿时两眼一瞪,怒喝道:“本太子之事哪里轮得到尔等过问。”
那小白脸也是有恃无恐地叫道:“太子在此,你们还不拜见。”
“放肆!南瞻帝君在此,哪里轮到你这奴才叫嚷!”长眉真人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太子,就算他老子玉帝过来,敢对掌门无礼,他也照样怒骂。
长眉真人话一出口,两眼就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直逼那小白脸。
小白脸顿时浑身一紧,冷气不停地往上冒,整个人在那目光之下竟然动弹不得,犹如被人剥光了衣服。
南瞻帝君,何等人物!颜诗芸闻言,终于确认此人与那让自己心碎的初恋情人不是同一人,心中隐隐有一丝失落。
太子心里微微一震,暗自骂了声晦气,竟然会遇到帝君。无奈下只好收起了他那张嚣张的嘴脸,朝张湖畔微微躬身道:“原来是南瞻帝君大驾到了,失敬,失敬!”
张湖畔心里也是微微吃惊,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太子,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不过他如今早已不是昔日的张湖畔,却也不惧玉帝势力,只是此时还不是全面得罪玉帝之时罢了。
张湖畔面不改色,淡淡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只是不知太子殿下追一弱女子是何意?”
太子闻言,拱拱手道:“帝君有所不知,这女子本是龙吉公主的门下,奉母后之命摘桃设宴,竟敢偷桃食用,刚好被我瞧见,便畏罪逃窜。幸好得帝君相助擒拿,否则恐怕就要被这偷桃贼给逃脱了。”
“帝君别听信这淫贼乱言,他意图玷污姐姐与我,我们不从,他便诬陷姐姐与我偷桃。可怜姐姐为了我,已经自爆身亡了。”
颜诗芸闻太子当面颠倒黑白,梨花带雨地跪在张湖畔面前,悲泣道,心中却已经想好了,若南瞻帝君不分青红皂白,将她交给太子,她便也立刻自尽。
张湖畔闻言,默然不语,心中的杀意却已经如怒海之涛在咆哮。
颜诗芸不过只是龙吉门下一仙女,又不是他南瞻帝君家的人,太子肯这般跟他讲话,无非给他个面,给个台阶下下,不想将事情给弄僵了,故太子见张湖畔沉默不语,以为他无非摆摆架子而已。暗自嘲笑张湖畔死要面子,脸上却已经露出得意的笑容,两眼贼溜溜地盯着颜诗芸,似乎她已经是他房中之物,却不知道他的生死只在张湖畔的一念之间。
张湖畔终于忍住了心中的杀意,杀太子对他不过举手投足之间的事情,但远处传来的阵阵法力波动,以及此处临近昆仑山,终究无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在西方教虎视眈眈盯着情况之下,这边又与玉帝,与天庭全面开战,很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大胆,这等谎话也敢拿来糊弄本尊?刚吃过蟠桃本尊难道还能感觉不出来?”张湖畔冷声道。
太子闻言,脸色巨变,怒道:“帝君这是何意?”
“放肆!”长眉真人整个人立刻犹如利剑出鞘,浑身杀气凛凛,手中多了把三尺青光剑,剑峰遥指太子。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黑压压来了一队天兵天将,为首之人正是七杀星君。
张湖畔却视若不见,只是弯身将颜诗芸扶了起来,柔声道:“不必害怕,一切由我做主。”
颜诗芸闻言,娇躯微微颤抖,热泪眼眶,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七杀星君认得张湖畔,远远见到长眉真人剑峰遥指太子,暗暗叫苦。南海之上,他见过张湖畔的厉害,也见过张湖畔的无畏,知道这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主。
若是别人,不要说被剑锋遥指,就算被一剑劈了,他七杀星君也不会吭上一句,但是那人偏生是太子,七杀星君却只好无奈硬着头皮上前。
“帝君,手下留情。”七杀星君远远便叫道。
太子被长眉真人剑势所笼罩,本是心里一阵发虚,突闻身后响起七杀星君的声音,顿时气焰又上来。
七杀星君是何等本事,真正杀伐之将,一身杀气,就连亚圣都要稍稍退后。有他来保驾,太子量南瞻帝君也不敢将他怎么样。
那小白脸将军见状,气焰也顿时上来,一时忘了长眉真人刚才那恐怖的眼神,见长眉真人还用剑锋遥指太子,丝毫没有放下之意,也学长眉真人一样怒喝道:“狗奴才,还不放下你的剑!”
长眉真人脸色一变,目中杀机迸发,正准备出手教训那小白脸将军。张海天却已经唤出了三角叉,三角叉指着小白脸,叉尖吞吐着锋芒。
“杀了!”张湖畔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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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两清
第六百六十五章两清
张海天闻言,三角叉立刻毫不犹豫地狠狠刺向小白脸将军。
那小白脸乃太子心腹之将,太子见状,立刻叫道:“尔敢!”
长眉真人见状,手中剑芒暴涨,牢牢锁定太子,太子虽有些本事,却丝毫不敢动弹。
那小白脸却也有些本事,见张海天三角叉攻来,立刻唤出一把飞剑迎了上去。
锵的一声,火星四射。小白脸的飞剑一个照面就被打了回去,小白脸的心头也扰如被巨锤狠狠敲打了一下,一口血差点就要从喉咙口涌出。
小白脸这才知道,同为大罗金仙,眼前这位雄壮男子光力道就比自己强悍多了,立刻飞身便往七杀星君处逃窜。
“哪里逃!”张海天暴喝一声,举着三角叉紧追而去。
其余之人见小白脸一个照面便被张海天给打了回去,哪敢上前阻挠。
“星君救我!”那小白脸感觉到张海天逼近,情急下叫了出来。
七杀星君脸色很是难看,他好歹也是天庭一位凶赫有名的杀将,张湖畔当着他的面让手下击杀太子爱将,未免也太不留情面了。
七杀星君拍了下坐骑独角乌烟兽的独角,那马立刻如一阵乌烟,似飞云掣电向张海天而去。
一把大刀凌空出现空中,挡了下张海天的三角叉。
张海天虽然力大无比,却还是不能跟七杀星君相比,立时受阴,小白脸险躲过一劫。
张湖畔脸色微微一变,他既说杀小白脸,小白脸就不能活命。
张湖畔大手往七杀星君一探,顿时遮天盖日。犹如巨山般向七杀星君压迫而去。
张湖畔功力本就已经堪比燃灯。最近得慈航道人相助,又重新得听张三丰教诲,功力隐隐有突破白虎周天境界,晋级玄武周天境界的迹象。比燃灯还隐隐胜了一筹。七杀星君虽然厉害,却差了好几个档次,哪里抵挡得住,顿时头皮发麻,坐下的独角乌烟兽两腿发软。
啾!独角乌烟兽发出凄厉的叫声,四腿一跃,化一道乌烟闪电般远远逃窜。
张湖畔本没有杀七杀星君之意,见七杀星君逃窜,便收回了巨手。
七杀星君惊魂未定地站在远处遥望。后背都是冷汗,他万万没想到十万年未见。张湖畔竟然厉害到这等程度。
翻手为雨,覆手为云,就连七杀星君也不敢挡上一招,何等豪壮,何等恐怖!
太子顿时吓得脸色都煞白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位最新任命的帝君竟然是这样一位狠角色,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张湖畔的嘴里会爆出两个字一一杀了。
其余之人也都吓得不行,个个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张湖畔。
张海天嘿嘿一笑,目中凶光毕露,目光犹如猎鹰般钉着瑟瑟发抖地小白脸。
小白脸目中闪过一丝异光,猛地便往昆仑山逃窜。
张海天冷冷一笑,却不追赶。手中蓦然多了个紫色钵盂,正是燃灯的紫金钵盂。乃是张湖畔炼化后,赐给了张海天。
紫金钵盂一出,立刺发射出万丈紫光,连天也都拾茶成了紫色。
那紫金钵盂可收人,可砸人,乃当年燃灯最得意的法宝,厉害无比。
既然张湖畔说杀,张海天自然不会去收人。
紫金钵盂牢牢罩住了小白脸将军,可怜的小白脸将军不过才是一个普通大罗金仙,哪里挡得住这等副教主级别人物用的厉害法宝攻击,顿时全身软绵,早就被那紫金钵盂给砸在头上,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张海天杀了小白脸,看了站在远处地七杀星君一眼,飞身回到了张湖畔的身边。
遥远的天际,出现一人,他骑着仙鹿,身前身后仙童跟随,却是来赴蟠桃盛宴的燃灯老儿。
燃灯老儿的脸色阴沉无比,双目阴毒地远远眺望着张湖畔。
张湖畔此时也感觉到了燃灯老儿的到来,抬头向燃灯望去,像燃灯微微一笑。
燃灯不是太子,不是七杀星君,虽然隔得老远,他却也看得出来,张湖畔如个已经是今非昔比,他再也没把握杀掉他了。
“走!”燃灯沉声道,说完领着众人往昆仑山而去。
燃灯刚走,远处亮起耀眼的火红,是龙吉公主闻皂衣仙女之报,终于也寻来了。
颜诗芳双目一亮,却又立刻暗了下来,公主来了又怎么样,那人却是她的亲弟弟,难道会为了彩萱姐姐大义灭亲不成,不要持自己拱手送给太子就不错了。
心里想着,颜诗芳微微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张湖畔,那张熟悉的脸庞一入眼帘,颜诗芳心里的不安立刻便平静了下来,似乎天塌下来,也有这位男人顶着。
七杀星君见公主大驾到来,急忙迎了上去,低语了一番。
龙吉公主目光凌厉地朝张湖畔这边看来,见自己地弟弟被长眉真人剑锋所拈,脸色微变,又见颜诗芳独自一人站在张湖畔的身边,心里却也有些恼火。就算闹出再大地事,这事却也轮不到张湖畔过问。
不懂事地丫头,竟然惊动南瞻帝君,龙吉公主心里暗恨。
“龙吉见过帝君。”龙吉公主带着七杀星君向张湖畔鞠躬行礼。
张湖畔微微点头,道:“公主客气了。”
太子见公主大驾到,心里顿时一喜,那两女子都是龙吉公主的人,只要她来了,就算南瞻帝君再蛮横,难道还能过问别人的家事不成?
龙吉公主却似乎视太子未见,颇有深意地看了颜诗芳一眼。
颜诗芳毕竟是龙吉公主门下,虽然因她弟弟之故,害得彩萱仙子身亡,但仍然不敢不拜龙吉公主。见龙吉公主看她一眼,积与往年的威压,心神微微一颤,跪地道:“诗芸恭迎公主大驾!”
龙吉公主似乎才刚刚发现颜诗芳,俏脸一绷道:“本宫让你在蟠桃园摘桃设宴,你怎生跑到这里来了,还惊动了帝君大驾。不知尊卑的东西,还不快快回蟠桃园。”
颜诗芸泪水顿时如泉水诵出,知道龙吉公主果然只知护着太子,却丝毫不顾念她们姐妹俩平时对她伺候之情。
颜诗芳又未卖身为婢,无非得了龙吉公主教诲,平时敬她尊她,如今彩萱仙子因太子而亡,龙吉公主又是这个态度,于是跪地向龙吉公主磕了三个响头,梨花带雨,但目光却是说不出的坚定,道:“诗芸得公圭教诲,方能有今日,但太子辱我,害我彩萱姐姐身亡。公主既然护着太子,素我再不能听从公主之命。”
说完,空中蓦然多把飞剑,往颜诗芳粉嫩的手臂挥去。
张湖畔脸色微变,心里猛地一揪,却未阻拦。
颜诗芸齐肩断臂,顿时鲜似喷诵而出。
颜诗芳摇摇欲坠,张湖畔急忙扶住她,止了血。
龙吉公主俏脸微变,娇声道:“你这是何意?”
颜诗芸脸上毫无血色,挣扎着离了张湖畔,双目平视龙吉公主,再无往日的尊重,坚定地道:“诗芸从今之后再不欠公主,请公主自己保重!”
龙吉公主闻言暗暗气恼,本想将颜诗芸斥责回去,如此一来,南赡帝君便再无理由为难太子,却没想到颜诗芸却是如此坚定,刚想发怒,就威觉到两道凌厉无比的目光直逼她而来。抬眼便看到南瞻帝君满脸寒霜,目中杀机闪过。
龙吉公主猛打了个寒战,知道自己算是彻底跟南瞻帝君结下怨仇了。
“长眉,放了太子!”张湖畔冷声道。
长眉真人闻声收回了飞剑,太子逃脱了长眉真人剑势的笼罩,立刻脸色苍白地站到龙吉公主身边。
“从今日开始诗芸便是南瞻帝君府地人,公主以后请自重了。”
张湖畔说完,又颇有深意地看了太子一眼、便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太子被张湖畔那一眼,看得心里一阵发虚,两腿发软。
龙吉公主无缘无故失了两位天赋上好地门人,又与南瞻帝君结怨,心里气恼得很,张湖畔一离去,她便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乘凤凰离去了。
太子此时也顾不得龙吉公主的气恼,他担心的是张湖畔临走前的一眼,那一眼就犹如毒蛇之眼盘绕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七杀星君深深叹了口气,道:“太子得罪此人,恐有祸了,还是快回瑶池宫禀告陛下和娘娘,看看他们能否帮你开解此怨。”
太子见七杀星君如此说,心里更是不妥,问道:“我贵为太子,莫非他也敢杀不成?”
七杀星君心里暗暗鄙视了下太子,暗想,陛下这等英明,怎生就生下这么个种。
“别人或许不敢,他却敢!”七杀星君十分肯定地说道。
第六百六十六章 蟠桃盛宴
太子冷汗顿时止不住地往下流,南瞻帝君一伸手,连七杀星君都要灰溜溜逃跑,要杀自己还不跟杀蚂蚁一样。
“当年南瞻帝君不过才是一小人物时,就敢与普贤真人决战,后更是杀长耳定光仙弟子,杀南海龙王,杀大鹏明王,合云中子、齐天大圣战燃灯,从未退怯过。如今他手下群雄汇集,连九天玄女、牛魔王、玄天狐王、狮驼王都归了他,可见其厉害。”七杀星君继续道。
清罗岛美轮美奂,岛上零星地坐落着几座宫殿。
此岛虽然归张湖畔名下,但张湖畔如今却已经贵为南瞻帝君,整个南瞻部洲有三分之二尽归他手,况九天玄女在九天山附近也有不少仙岛,清罗岛对于如今的张湖畔而言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而且这岛临近昆仑山,有些不便,故张湖畔只命人在此岛上造了几座宫殿,却没派人驻守。
张湖畔带着颜诗芸飞落清罗岛,入了一座宫殿,长眉真人和张海天自动当起守卫宫门的职责。
“多谢帝君仗义相救,诗芸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入了宫,颜诗芸突然跪地向张湖畔磕头。
张湖畔看着颜诗芸双臂尽失,凄凄惨惨,虽说乃是因为扯清与龙吉公主关系的缘故,自己不好阻止,但心里仍然忍不住深深地自责,认为自己未尽到保护之责。
张湖畔轻轻扶起颜诗芸,深深叹了口气道:“莫非你不认得我了吗?”
颜诗芸闻言,娇躯剧烈地颤抖起来,泪水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哇的一声,扑在张湖畔身上放声哭了起来。
这一刻张湖畔再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帝君,是她唯一的亲人,是那位狠心的初恋情人。
张湖畔轻轻抚摸着颜诗芸的后背,任她放声痛哭。
良久良久,颜诗芸才停止了哭泣,通红的美眸盯着张湖畔,突然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张湖畔一惊,急忙将她扶了起来,道:“诗芸你这又是为什么?”
“湖…….帝君求求你一定要为我姐姐报仇!”颜诗芸哭着哀求道。
张湖畔目中寒光一闪,道:“你且不要急,这仇我是一定会帮你报的,只是此贼乃玉帝与王母唯一的儿子,我若在此时杀了他,必然立刻引得玉帝与我为敌。如今我与西方教结怨,不宜过早与玉帝结下此等深仇。”
颜诗芸乃聪明之人,知道要杀太子不是一时一刻的事情,闻张湖畔答应帮她报仇,心已足矣,连连谢恩。
张湖畔暗自轻轻叹了口气,知道颜诗芸心里虽然还有自己,但地位的天壤悬殊,让清醒过来的她再不敢有丝毫逾越之举。
“你且坐下,我帮你理下伤势。”张湖畔轻声道。
颜诗芸闻言乖乖盘坐,张湖畔见状将手轻轻按在她都上,顿时浩瀚无比的法力犹如洪水奔涌而下。
颜诗芸断臂处开始重新长出粉嫩晶莹的手臂,一身功力也尽复,甚至比以前长进了不少,离大罗金仙愈加接近。
“没用的东西,整天拈花惹草,今日要不是在昆仑山附近,估计你连命都要丢了!”玉帝满脸阴沉地怒斥道。
瑶池宫中,太子猛地抬起头来,不服道:“孩儿不过要两个仙女,又不关他之事,况他不过一帝君,难道父皇与母后就看着孩儿受欺?”
“就一帝君?”太子不说还好,一说,玉帝越发恼火,骂道:“天庭有几位帝君啊?又有哪位帝君敢明着跟西方教对着干的?屁点大的本事都没有,口气倒是大得很!”
“够了,够了,穷嚷嚷什么?”王母终于开口了,“这次云明这样做,确实有些过了。姑且不论他为何为了一位仙女大动干戈,但他既然放了皇儿一马,说明他还是不想跟我们结下不可开解的仇恨。既然如此,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安心坐山观虎斗。”
说完王母瞪了太子一眼,道:“这段时间乖乖给我呆在昆仑山,什么地方也别去。”
太子灰溜溜地走了后,玉帝满脸阴沉道:“没想到云明竟然已经厉害如斯,连七杀星君一招都不敢抵。”
王母冷哼一声,道:“听说帝俊如今已经恢复了当年全盛时的功力,甚至尤胜过去。云明不厉害一些怎么能收拾了他,不厉害又怎么能引得西方教忌惮?”
玉帝闻言,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只是这云明确实是个人物,以前还是大大低估了。”
瑶池仍然碧绿如染,清澈见底,万顷碧波沉静得如同一块巨大的翡翠。
只是空中不时响起的仙音,地上不时的人来人往,打破了这片幽静的美丽。
身着宫装的仙女,犹如翩翩起舞的彩蝶在瑶池上穿梭着,手中有托着仙桃的,也有托着琼浆玉液的。
昆仑岛闻名仙界,不过张湖畔却是第一次来。
远远见到昆仑山层层叠叠,直插云霄,暗暗感叹昆仑山之雄伟时。早有天兵天将飞过来盘问,当那些天兵天将知悉眼前一袭青衣的男子便是南瞻帝君时,立刻跪地参拜。
因张湖畔由南而来,故参拜完毕,为首将领陪同张湖畔由南门入昆仑山。
入了南门,踏云直上九重山。还在半空时就遥见第九层高山上飘下仙乐,亮起万道瑞光,空中散落五彩花瓣,纷纷扬扬,乃是众仙卿神将得报南瞻帝君到了,纷纷离瑶池来迎接。
来迎接人有相识的,也有不相识的。为首两人却是两好兄弟,一位是雷震子,一位是天蓬元帅。
张湖畔向众人微笑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对携手而来的雷震子和天蓬元帅道:“两位哥哥也来了。”
雷震子笑了笑,两眼却看向随张湖畔而来的颜诗芸,道:“一段时日未见,我却又多了位弟妹。”
天蓬元帅也笑道:“众兄弟中也就你最厉害了。”却也不知道他是指张湖畔的功力而言,还是指张湖畔泡妞本事。
颜诗芸闻言,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心中既恼雷震子与天蓬元帅的口不遮言,却又很是喜欢,同时又怕张湖畔听了不高兴,毕竟以前张湖畔在世俗中的时候就曾拒绝过她,如今贵为南瞻帝君,如此威风,自己更是配不上他了。
张湖畔却丝毫不以为然,笑了笑对颜诗芸,道:“这两位都是我的好兄弟,这位是雷震子仙君,这位是天蓬元帅,你称他们为雷大哥,朱大哥便是。”
颜诗芸闻眼前两位便是威震仙界的雷震子和天蓬元帅,心里微微一惊,见张湖畔叫她称他们为大哥,心里感觉甜滋滋。细声细语叫了声雷大哥、朱大哥。
众人说说笑笑,上了九重山。
张湖畔贵为帝君不与雷震子等人同席,他的席位在瑶池之南,雷震子等人是在瑶池之北。故上了九重山,他们便分了开来,张湖畔领着长眉真人三人往南而去。
张湖畔由于受颜诗芸之事拖延,故来得有些迟。他到之时,南席已经来了不少厉害人物。
玄都大法师、南极仙翁、无当圣母、弥勒、燃灯五人乃代表五位教主而来,故与玉帝王母并排而坐。
六大帝君,四大神君等天庭高位者席位在左边。其他三教九流,如太乙真人、玉鼎真人、石矶娘娘、西方教中已经暗中荣升为三教主的多宝也称释迦牟尼、慈航道人、普贤真人、张果老、吕洞宾等人在右边。
张湖畔在常人眼里乃南瞻帝君,但在无当圣母、八仙等人而言却是同门,而且还是一派之尊。
虽说张湖畔与截教、与五庄观的关系目前还不宜公开,但表现得稍微热情却并不碍事。故无当圣母、张果老等人见南瞻帝君到来,纷纷微笑着离席上前迎接张湖畔。
无当圣母乃代表截教教主而来,玄都大法师和南极仙翁见她竟离席迎接,心里微微一惊,也立刻离席迎接,以示三教一家,共进退。
三人既离席,三教之人无不离席迎接。
玉帝与王母见状无奈离席迎接,唯有西方教与帝俊未上前迎接。
帝俊双目不时闪烁着嫉妒的目光,燃灯更是气得几乎连脸都绿了。
张湖畔微笑着与众人一一行过礼,然后找了一个席位坐下。
就坐后,张湖畔微微打量四周,六位帝君如今来了三位,黄帝、颛顼、帝尧三位还未到。
过了一会,颛顼、帝尧也分别陆续到来,只是无当圣母却再未起身相迎,不过这两人乃中华先祖,张湖畔都一一起身迎接。
很快又有人称黄帝到了,颛顼、帝尧、帝舜三人乃是黄帝子孙,故立刻起身,张湖畔也立刻起身,四人同离了瑶池,领仙卿神将同往而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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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更,第三更大概在十点左右。
第六百六十七章 嫦娥
迎了黄帝回瑶池,说来也怪,无当圣母此时却又再次起身,迎接黄帝。黄帝声望极高,西方教与南瞻帝君有仇自然不同三教一同迎接,如今却是同了三教共同迎接黄帝。
四教共迎黄帝,这回不仅帝俊嫉妒的要命,就连玉帝与王母也是妒火中烧,心中对黄帝忌惮得不得了。
很快蟠桃盛宴便开始了。
席间众人品桃饮酒,高谈阔论。瑶池之上,仙女轻纱飞舞,美不胜收。
突然间,瑶池上的仙女纷纷散去,万千花瓣从高空上散落,霞烟缥缈。
一张绝美的脸从花瓣霞烟中渐渐露了出来,这张脸似乎不属这个世界,似乎来自一个遥远的世界。
整个天地突然变得静悄悄,只有瑶池边的那棵玉树在发出悦耳的声音。
“嫦娥!”有人轻声叫了出来。
天蓬手中的酒杯从他手中滑落,洒了一地,他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只有飞凌在瑶池之上的嫦娥。
嫦娥翩翩起舞,她的舞姿是那么的美。但张湖畔从她的舞里看到了凄美,看到了无奈。
玉帝的双目流露出深深的眷恋和惋惜。
多么美的人,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王母眼中闪过妒恨。
帝俊的双目也紧紧地盯着嫦娥,忘了手中的酒,忘了桌上的仙桃,忘了一切。这是个让他心动的女人,自从有一次盛宴上看到她时,他就深深喜欢了这个女人,可惜玉帝也看上了她。
嫦娥飞舞着,她看到了天蓬,看到了让她日夜思念的天蓬。她在舞,舞给天蓬看。
嫦娥笑了,她看到天蓬那傻傻的样子,笑了。
微微的笑,顿时天地便失去了一切颜色,万古不化的冰雪似乎突然间消融了。
真美!颜诗芸轻声感叹道。
不知道她是在感叹嫦娥的舞,还是笑。
玉帝和帝俊的双眸几乎同时闪过一丝杀机,那杀机是对天蓬而发,因为嫦娥独独对他笑了。
一支舞毕,众人久久陶醉。
“嫦娥,过来给各位上仙敬上一杯。”王母目中的妒恨不见了,满脸喜爱地向嫦娥招招手,道。
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天蓬心中升起。
嫦娥领了命,从玄都大法师开始,一一敬过酒。
帝俊失态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嫦娥这张毫无瑕疵的脸,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闻到嫦娥身上的幽香,接过嫦娥敬过来的酒,却迟迟未饮,双目未眨地注视着嫦娥。
实际上不止帝俊一人有些失态,南极仙翁、燃灯、弥勒等人都微微有些失态。但这个时候,王母的声音却响起了。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帝君何等英雄,仍然难过嫦娥这关。本宫素喜成人之美,既然帝君真的喜欢,本宫便让嫦娥”王母娘娘说到这里故意放慢了语速。
张湖畔的脸色微变,他终于明白王母娘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天蓬脸色大变,虽与嫦娥只能隔广寒宫遥望,但他心中有嫦娥,嫦娥心中有他,虽恋得凄苦,却总有盼头,却总有凄美的幸福在心头荡漾。但嫦娥若跟了帝俊,那么从此以后,他们便再也无缘相见,他便永远失去了嫦娥。
嫦娥闻言,心神猛地一颤,手中的酒瓶竟然失手掉在地上。
天蓬心狠狠地被酒瓶落地的声音给撞击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道:“不行!”
王母脸色陡变,满脸怒气,却未发作。
帝俊脸色也陡变,他心高气傲,得西方教相助,如今又恢复全盛时期的功力,早已暗中以玉帝自居,刚才嫦娥独独对天蓬露出笑容,他就已经对天蓬动了杀心。如今王母明明准备将嫦娥赠送与他,天蓬竟然敢当着仙界众仙之面,当面阻拦,与他争风吃醋,帝俊威严何在?
“大胆天蓬,捣乱盛宴,目无尊长,来人将他给轰出去!”帝俊满脸怒气地喝道。
帝俊此举虽然有些越权之嫌,但天蓬明显触犯了帝俊,他要轰个元帅却一点也不算过分。
早有天兵天将从旁边出来准备轰走天蓬,但如今嫦娥要被赐帝俊,天蓬岂肯离去,一拳便将来兵来将放倒。
张湖畔还在思考解决办法,没想到天蓬却已经放倒了好几个人,暗道了声,糟糕!
果然,帝俊见状,暗自嘿嘿一笑,这回却是谁也救不了你了。
“犯上作乱,不尊法令,蛟魔王何在?”帝俊冷声道,杀气凛凛。
“属下在!”复海大圣出列应声道。
“将天蓬元帅擒了,押斩仙台砍了。”帝俊道。
玉帝与王母虽怒帝俊毫不将他们两放在眼里,心里却暗暗开心,冷眼旁观。
杀吧!只要杀了天蓬,就让孙猴子去找你算账,然后再拉上云明小儿,扯上西方教,统统都上。可惜了,今日孙猴子怎么不来,否则可以马上开打了。不过这样也好,等砍了天蓬这仇也就结死!
玉帝与王母对视一眼,暗暗冷笑,所思竟是一模一样。
嫦娥花容失色,凄美地回头看了天蓬一眼,膝盖一曲,就准备向帝俊跪下,求他饶了天蓬元帅一命。
张湖畔暗暗叹了一声,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天蓬和嫦娥。天蓬虽然在别人眼里不过只是一元帅,但在张湖畔眼里却是兄弟。兄弟有难,他却不好不出面,哪怕这一出面影响了大局。
张湖畔微微发出一道法力阻止了嫦娥的下跪,起身道:“慢着!”
黄帝见张湖畔终于出面,心里微微一叹,此次明显天蓬理亏,身为帝君,牵一发而动全身,此子终究还是太重感情。黄帝虽然暗叹张湖畔出面有些孟浪,但心中反倒更喜欢张湖畔。
蛟魔王却理都不理张湖畔的命令,仍然径直往天蓬而去。
长眉真人和张海天脸色一变,飞身拦住了蛟魔王,怒喝道:“大胆,无视帝君之命。”
长眉真人与张海天的气势牢牢锁定蛟魔王,蛟魔王脸色微微一变,终于立在了原地,因为蛟魔王知道眼前两人不是他一人可敌。
帝俊目中杀机一闪,两道寒光从他的目中射了出来,直逼张湖畔,冷声道:“南瞻帝君这是何意,莫非要袒护这犯上作乱的贼子不成?”
张湖畔毫不示弱地看着帝俊,冷声道:“帝俊犯上作乱的是你吧,有陛下在此,此事自然有陛下秉公处理。”
接着张湖畔微微向玉帝和王母躬了下身,道:“还请陛下发落天蓬。”
说完张湖畔的目光直视玉帝和王母。
玉帝与王母脸色微变,他们没算到张湖畔会跳出来,在他们的设想中,以孙悟空的性子,他若来,肯定是一棍子向帝俊砸去,自己两人就等着看热闹。但张湖畔却给他们踢皮球,这个皮球不好接啊,玉帝和王母的如意算盘乃是让帝俊杀天蓬,好让他与花果山,南瞻帝君府结下深仇。如果玉帝自己杀,那岂不是要重演大闹天宫,而且这次估计还要加上个南瞻帝君,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玉帝也是了不得的人物,闻言,立刻道:“天蓬贬为凡仙,永不录用。”
张湖畔松了口气,知道玉帝终究还是不敢往死里得罪自己与孙悟空。
“不过,王母既已经言……”玉帝的话刚说到一半,张湖畔却打断了玉帝的话,道:“陛下,这成人之美之事,还需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天蓬深恋嫦娥,故刚才才会失态,可见他对嫦娥之深情。若嫦娥也喜爱天蓬,何不将嫦娥下嫁给天蓬呢?”
说完,张湖畔还未待玉帝回答,就回头问嫦娥,“你可喜欢天蓬?”
嫦娥深情地遥望着天蓬,坚定地道:“喜欢!”
玉帝心里那个气啊,酸溜,酸溜的,帝俊更是连脸都气得煞紫了,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张湖畔。
“南瞻帝君此言差矣,王母贵为仙界母后,一言九鼎,岂可说改就改!”一个声音阴森森地响起。
张湖畔脸色微微一变,目光一转,冰冷地盯着燃灯,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意。
好,好连西方教也开始扯进来了,王母暗自开心。面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娇声道:“南瞻帝君与燃灯副教主所言皆有道理,让本宫好生为难!”
“娘娘却也没什么好为难的,自古以来英雄争美之事层出不穷,何不让天蓬与帝俊决斗一番,胜者便娶了嫦娥,也好在仙界留下一段佳话。”燃灯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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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约战
张湖畔脸色再变,天蓬与帝俊比,那不是明摆着送死吗?可是这话张湖畔却不好说出口,这是男人尊严的问题。
张湖畔心里杀机迸涌,恨不得将燃灯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嫦娥绝望了,她痴痴地遥望着天蓬,脚步姗姗走向天蓬,再也看不到其他。让亲爱的人去送死,还不如让自己死掉来的干脆,只是她舍不得天蓬,她想再多看一眼天蓬,想更近地看一眼天蓬。
天蓬看着嫦娥一步步接近,他看到了她眸子中对他的深情,看到了她眸子中的决然。
或许死是他们两人最好的归宿,再也没人能分开他们,不过在死去之前,他要做一个真正男人,挺起胸,为心爱的女人勇敢面对任何强敌。
从天蓬的眼神里,嫦娥知道天蓬想干什么,她想阻止他,但她知道阻止不了,因为她太了解他了!嫦娥凄然地对他一笑,喃喃道:“我会随你去的!”
帝俊目中杀机毕露,与天蓬决斗虽有失身份,但妒火中烧的帝俊却顾不了这么多。
“好!”帝俊怒喝一声,双目紧盯天蓬。
天蓬的目光依依不舍地从嫦娥那绝美的脸移开,缓缓转向帝俊。
张湖畔脸色巨变,暗道一声不妙。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天蓬去送死。
扑通一声,张湖畔的双膝跪在了天蓬面前。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堂堂一位天庭帝君,一位叱咤仙界,顶天立地的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天蓬跪地,这是何等惊世骇俗,何等让人震惊的事情!
“朱哥有事,小弟理当效劳,小弟请求朱哥将此战让给我!”
堂堂帝君下跪求战,天底下还有比这更长脸的事?比这更荣耀的事?就算这等大战让给了张湖畔,也不会再有人笑话天蓬了。若是不让,倒成了天蓬死要面子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天蓬不是帝俊的对手,但当张湖畔完全放下身段时,帝俊就成了一个小丑,一个不值得南瞻帝君兄长——天蓬动手的小丑。在这一刻,除了别有用心的人,所有人都被张湖畔与天蓬元帅的兄弟情深感动了。
男人尊严,在兄弟深情面前不堪一击。
黄帝身子微微一震,目中精光暴涨,起身道:“兄长之事,弟效劳天经地义。况有弟在,岂能劳兄长大驾。”
无当圣母眸子深处隐隐有晶莹的光芒在闪动,这就是武当派掌门,自己新的同门兄弟。
八仙互相对视了一眼,今日他们才算是真正认识这位新的师弟,他们兄妹八人共进共退,如今看来又多了一位了。
“黄帝圣君言之有理!”无当圣母的声音响起。
天蓬无法拒绝张湖畔的请求,因为他向他下跪了,斗大的泪水从他的那双大眼睛里滚落下来。
“好兄弟!”
天蓬同样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抓着张湖畔的肩膀,颤抖着说出了这三个字。
玉帝和王母万万没想到形势陡转得这么厉害,这么快南瞻帝君就跟帝俊直接对上了。
事情这么快朝着预期的目标发展,他们当然欣喜若狂,但他们都是奸诈之人,一起脸露难色,将目光投向了帝俊,等待着帝俊的回答。
帝俊双拳紧握,目中凶光闪烁。他以天帝自诩,他要取玉帝而代之,岂容在天下仙人面前怯战,丢尽脸面。当年他与东皇太一率妖族大战巫祖,何等英勇,就连巫祖也得避让三分,如今他已经尤胜当年全盛时期的功力,就算张湖畔很厉害,他也有必胜的把握。
云明小儿,就让你成为本帝重掌天庭的祭品吧!
帝俊寒光一闪,沉声道:“如此甚好!”
燃灯目中微微闪过一丝喜色,帝俊功力全复,他出战就算无法击败张湖畔,弄个两败俱伤总该有的。
黄帝等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坐在黄帝对面的释迦牟尼眸中同样闪过一丝担忧。他如今的境界与镇元子不相上下,他的目光比这里所有的人都高了一等。
别人无法看清张湖畔的底细,但他却看到了一些端倪,那就是张湖畔比他表面上看起来应该还要厉害上一些。帝俊是西方教暗中定的天帝人选,若有闪失,西方教很难再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本宫本想玉成美事,却反倒引得两位帝君决斗,于心何忍!”王母满脸愧疚地说道。
众人暗暗冷笑,在场哪个是傻子。
王母见没人接话,讨了个没趣。
张湖畔这时已经与天蓬同起了身,双目又转向了燃灯,冷声道:“燃灯,南海一战,你我胜负未定,今日反正是战,不若当着众上仙之面,等我败了帝俊后,我们再来一战如何?”
帝俊怒喝一声道:“云明小儿,人言你狂妄,今日方才知道不假。”
张湖畔微微一笑道:“是否狂妄,战后便知。”
还未战,却已视帝俊为无物,再言战西方教副教主,就算是狂妄之言,此等气概又岂是常人能有!
真乃英雄也!众人俱都被张湖畔笑对绝世高手的气概所折服。
王母看着张湖畔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她终于开始有些明白为何九天玄女会毅然嫁给眼前这位男人。
帝俊突然感觉有些后悔,有些不安,必胜信心开始了一丝摇动。
释迦牟尼暗自微微一叹,本就胜算不多,如今还未战,气势却已经输了。
看来我却得出手了,此子不除将成大患!
燃灯的脸阴沉得难看,他没想到张湖畔竟然会当着众仙人的面,还未战败帝俊,先向他下了战书。他虽不信张湖畔战了帝俊后,还能有本事与他一战,但他却被张湖畔气势给压得死死的。
燃灯虽阴险,却也要脸皮,如果这样的挑战他都不敢接下,他今后也可以躲在灵鹫山永远不要出来了。
“副教主乃代表教主而来,非同小可,岂可亲下战场。释迦牟尼不才,却想代副教主一战。”一个声音淡淡的响起。
声音虽淡,但每一句都有千钧压胸之气势,一个高大肥胖的身子缓缓步出席位,每走一步,头上就现一朵庆云,脚下生一朵莲花,站立众人之前。
释迦牟尼一出,磅礴的气势便笼罩住了整个瑶池。飞禽走兽都吓得俯伏与地,就连修为稍差点的,都在这股气势下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向释迦牟尼跪了下去。
玉帝、王母、黄帝、玄都大法师等等人两眼都流露出骇然之色,释迦牟尼的本事已经超出了众人的想象范围,除教主亲临,没有一人是他的敌手。
这却是明显的扮猪吃老虎,明明比燃灯本事高了一两个层次,却以弟子自称,可是释迦牟尼三教主身份未公开,他的地位便就是比燃灯低了一级。张湖畔既然可代天蓬出战,他自然也可代燃灯出战。
张湖畔从慈航那里早知释迦牟尼乃西方教三教主,一身境界逼近教主,故见释迦牟尼如此厉害,却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意料到,释迦牟尼会如此着急出手杀他。
燃灯双目一亮,忍不住内心的喜悦,仰天哈哈一笑道:“有劳护法了。”
黄帝等人眼里的担忧之色更浓,这回就连本对张湖畔拥有无穷信心的长眉真人和张海天也开始担忧了。
慈航道人的俏脸微微变色,眸子深处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玉帝与王母的双目也流露出一丝担忧,他们不是担忧张湖畔,张湖畔死得越早,他们唯有越高兴,他们担忧的是西方教的实力。
唯有张湖畔不惊反喜,他双目中终于燃烧起熊熊的战意,帝俊虽然厉害,却仍不足与激发张湖畔无穷无尽的战意,唯有释迦牟尼这样的高手,才能让张湖畔热血沸腾,嗅到一丝死亡的味道。
张湖畔双目直视释迦牟尼,道:“听说你原名叫多宝,这年头忘恩负义的人真多。”
说完,张湖畔哈哈一笑,飞身便往南而去。
释迦牟尼脸上的肉隐晦地抖动了一下,淡定端庄的神情中现出一丝阴寒,脚底蓦然多了朵九品莲花,霞光万道,同样朝南而去。
帝俊双臂一张,竟然变成了两赤红的火羽,展翅一飞,火焰从火羽上抖落,犹如流星般点点划落高空。
王母脸色一变,手一扬,顿时氤氲遍地,一派异香弥漫天地,五彩祥云笼罩昆仑山上空,一旗帜飘浮空中,放射出万道金光,金光中又吐出五色虹霓。
那点点流星般的火焰一触到五色祥云便化为乌有。
正是昆仑奇宝素色云界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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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两更,第二更大概在十点左右。
第六百六十九章 战帝俊
第六百六十九章
王母挡在了帝俊火羽上抖落的火焰后,众人架祥云的架祥云,乘坐骑的乘坐骑,忘往南而去。
宇宙遥远地南方,一个遥无人烟的南方,张湖畔与帝俊遥遥对立。
帝俊身上燃烧着熊熊地烈火,一对羽翼张开犹如火红地太阳辉映了整个天空。
整个天地温度在急剧升温连空气都要被点燃啊了。
张湖畔巍然屹立天地之间,长袍迎风飘逸。体内十二个分身感受到帝俊那喧天的气焰,蠢蠢欲动。
吼!吼!
十二个分身从张湖畔头顶冲了出来,杀戮的气焰冲天而起,双目充血地怒视着帝俊。
如今十二个分身水涨船高,虽还未得证亚圣,却已经到了大罗金仙的巅峰,各个相当于当年的牛魔王,只是跟当年全盛时期的巫祖比起来仍然相差甚远。
帝俊虽然听说过张湖畔继承了盘古血脉。但猛然见到昔日旧敌重现,还是吃了一惊。
“帝俊。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你,喋喋!”帝江的声音阴森森地响起。
帝俊仰天哈哈一笑道:“只是今日的你们却不再是昔日地你们,我也不是昔日的我,凭你们已经无法战胜我了。”
“昔日你有东皇太一,有混沌钟。今日你又有什么呢?”玄冥分身的声音仍然冷如冰,话语从她嘴里出来。似乎冰块落地。整个天地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了下来。
张湖畔冷眼旁观,不言不语,脑子却犹如放电影般闪过当年巫妖大战地惨烈场面。
陆续赶来的人,个个目露骇然。
十二巫祖分身屹立,惨烈地杀戮气息笼罩了天地,血流成河,头颅成山的场面无法抑制地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一种无力抵抗的感觉油然而生。
“哼!”帝俊冷哼一声,头顶冲出两道碧光,一道光乃是碧波荡漾的图画,一道光乃是一四四方方的书本。
玉帝与王母见了。两眼顿时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贪婪光芒。
“河洛图书”人群中有人低声道破了那两道光来历。
那图便是河图,那是便是洛书。河洛图书乃妖族至宝,内藏先天八卦,可演化天地。图可困人,书可攻人。
燃灯见帝俊祭出法宝,暗道要糟,因为张湖畔有先天至宝,落宝金钱。无宝不落。
果然燃灯话还未出口。一道金光已经冲张湖畔头顶冲了出来,正是落宝金钱。金钱金光一闪,两道碧光便猛地不受帝俊控制往下落。
还未戴帝俊回过神,两道光犹如闪电般划过,直取河图、洛书。
一道光是张湖畔,一道光是帝江。
两光合一之时。河图、洛书尽落张湖畔之手了。
还未站,先丢先天至宝。帝俊郁闷得几乎要吐血。仰天连连怒吼,双目赤红。
轰的一声。天空凭空响起一沉闷的巨声。一团火球在空中猛地一爆,帝俊还未战竟然完全现了原形。乃是一铺天盖地地三足金乌。
帝俊所化的三足金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天地间的温度在不停地往上升。就连那不远处的仙云。也受不了这烈火地辉映化为乌有。
帝俊犹如高高在上的君王睥睨着天下、他熊熊燃烧,铺天盖地的翅膀似乎一扇就可以将天地焚烧殆尽。
除了少数人,几乎所有人的双目都流露出恐惧地眼神,悄悄地远远退开。
南方朱雀神君两眼露出兴奋的光芒。她天生属火。见到同样使火高手,自然兴奋异常,不过她那双兴奋的双目中同时也隐隐流露出一丝骇然。
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帝俊果然非同凡响!
张湖畔微微流露出一丝凝重的表情。
“云明小儿受死吧!”帝俊大叫一声。火羽向张湖畔一扇,顿时整个天地凭空起火,大火熊熊燃烧,烧红了天空,张湖畔,包括十二分身瞬间淹没在了浓浓烈火中。
红孩儿的火与这火比起来,犹如小巫见大巫,差的十万八千里。
一些站得稍微近点的仙人,一不小心也沾染了火星,顿时星火燎原,太阳真火毫不客气地吞噬着他们地元神性命,惨叫声忍不住从嘴里发了出来。
慈航道人见状,急忙取了清净杨柳枝。沾了些露水,洒下滴滴水露,方才灭了那火。
所有的人心被揪了起来,颜诗芸和嫦娥更是花容失色!
天地一片寂静,大战似乎结束了。太突然,太诡异。
唯有少数几人知道,大战还远远没结束。
火越烧越旺,似乎有往帝俊席卷而去的趋势。
朱雀神君双目闪过惊讶地目光,因为她感觉了跟她同源的神火气息,是地一模一样。
难道天地之间,我不是唯一一只先天朱雀?
如果此时地帝俊会流汗地话,此时她一定汗流浃背,因为那浓浓烈火中,升起了另外一股烈火,那火虽不及他的火,却韧而不灭,却在不停壮大。张湖畔,包括他地分身就在那团火中。
以火攻火,天地间敢用此招与帝俊对抗地,除了张湖畔估计没有一人有这魄力。但张湖畔有,祝融地天生控火术,加上星浩心决演化出的朱雀神火。让张湖畔敢跟帝俊硬碰硬地玩火。
好对手难寻啊,特别是天底下玩火堪比帝俊的,估计再也难寻了。烈火中,张湖畔笔挺领悟火的真谛,补丁锤炼自己的朱雀神火,不断完善自己地控火之术。
吼!一道火光冲天而去,从那铺天盖地的烈火中冲了出来,犹如一根火柱屹立天地之间。火柱上立着十三人,十三人毫发无损。
“帝俊,你还有什么招!”张湖畔屹立火柱之上,身后十二个分身怒目园瞪,杀气冲天,衬托得张湖畔犹如天神一般,威风凛凛,气势夺人。
帝俊通红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怯意。
燃灯眼里闪过一丝惧意,帝俊如火,他除了避让,绝没本事深陷其中,再突破而出,但张湖畔办到了。
燃灯偷偷看了一眼释迦牟尼,眼里那丝惧意散曲。
云明小儿,你再厉害,难道还能从三教主地手中逃脱不成。
以己之强,却接连受挫,释迦牟尼知道帝俊败局已定。
释迦牟尼淡然端庄地脸上,隐隐泛起一丝狰狞。他的双目寒光闪闪。
以身陷险,置生死于脑后,只为修炼,此子绝不能留!
吼!帝俊火翼一扇,化为一道火光向张湖畔冲去,三只燃烧着火焰地巨爪向张湖畔迎面抓去。团团火焰从巨爪噼里啪啦的掉落空中。
火焰将张湖畔的脸辉映得通红通红。
“帝俊!”
共工大喝一声,张开大嘴,一道长长的水龙从他的嘴中喷了出来,直奔帝俊而去。
嗞的一声!水龙一碰到帝俊,立刻化为蒸气,化为乌有。
“哈哈”帝俊的意地笑着。
他的目光仍然只盯着张湖畔,他要用它无坚不摧,无物不烧地三爪将张湖畔撕得粉碎,然后烧成灰烬。
张湖畔微微一笑,丝毫没有移动地意思。
“帝俊!”
后羿的声音响起,手中多了把弓,多了只箭。
咻!射日箭化为一道金光向帝俊射去。
帝俊身子猛地一抖,身上的火焰哗啦啦地往下掉。
来的快,帝俊去的更快。
太阳真火无物不烧,那一身的火,便是帝俊最好的防护罩,但射日箭,确实他的克星。
帝俊一退,十二个分身结成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阵。
十二道血光冲天而去,与遥立远处帝俊身上的火焰相互辉映。
杀!张湖畔双目杀机一闪,手中多了把刀,刀锋寒光闪闪,正是虎魄神刀。今日的虎魄神刀与往日又有些不同,就犹如一头活生生的白虎在张湖畔的手中咆哮。
西方极乐天,菩提树下,接引和准提几乎同时脸色微变。
两人身上猛地金光万丈,一颗珠子,散发着阴柔地白光分别从他们的头顶冲了出来,白光照亮了整个极乐天,一道若有若无的光从珠子射出,穿破重重空间。
“此子却是越来越是厉害,帝俊恐难逃此劫。”准提说。
“无妨,释迦牟尼在,可保帝俊!”接引道人说。
上清天,三位道人,一人头顶一参天巨树,正是人参果树。巨树中隐隐射出一道绿光穿破重重空间。一人头顶现一太极光圈,光圈中黑白两眼射出两道光,两光纠缠在一起,穿破重重空间。最后一人,确实两眼中射出两道金光,那金光同样穿破了重重空间。
第六百七十章 刀刃帝俊
“云明越来越是厉害,我已经赶不上他了。”孙悟空感叹道。
镇元子笑了笑道:“难得你有认输的时候。”
张三丰笑道:“你的机缘比起云明来却还是差了些,不过你的战斗领悟丝毫不逊云明,假以时日,也只是半斤八两之别而已。”
镇元子和张三丰两人都是孙悟空敬重之人,闻他们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射日弓再次拉满,一道金光再次向帝俊射出!
虎魄神刀遥指帝俊,刀锋寒光闪闪,纹丝不动。
帝俊遍体生寒,身上的火焰黯淡了下来。
射日箭锁定了他,以他的速度可以逃窜,但张湖畔那把刀,让帝俊有种回天乏力的挫败感,因为那把刀似乎长了眼睛,无处不在。
帝俊虽未逃,却已经感到无处可逃!
射日箭的金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大,犹如一个巨大的太阳,逼得帝俊差点有些睁不开眼。
帝俊怒吼一声,火翼终于扇动了。他不敢硬接射日箭,他也不敢逃,所以他只能避箭而攻张湖畔。
一只巨大的火鸟呼啸着朝张湖畔攻击而去。
张湖畔冷冷一笑,虎魄神刀毫不犹豫地朝帝俊砍去。
刀光如影,冷如寒冰。
虽然全身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但帝俊感到了股寒意。
没有回头,只有硬接一途。
爪影密密麻麻,张湖畔的眼前只是一片火光,似乎根本无法捕捉到帝俊的三只巨爪。
张湖畔的双眼起了丝诡异的变化,深邃的瞳仁爆发出耀眼的星芒,顿时便透过层层火光,瞬间便看清了那三只巨爪的攻击轨迹。
张湖畔冷冷一笑,刀之霸劲之勇猛突然变了,远远观望的人甚至产生了错觉,似乎虎魄神刀成了随风飘摇的杨柳条,似乎成了流动的水银。
虎魄神刀如水流转,穿破了爪影间的缝隙,接着猛地爆发出阵阵寒光,再次恢复了王者霸气。
锵!锵!锵!
三连击,每一击都毫厘不差地砍在帝俊三足的骨节上。
锥心的痛,让帝俊这样高傲的人也发出声声凄厉的惨叫声,火翼一扇远远退开。
那凄厉的声音听得众人心底阵阵发寒,看向张湖畔的目光无法抑制地流露出恐惧。
这是个万万不能得罪的人!
燃灯对释迦牟尼的信心开始动摇了,因为张湖畔的战技已经到了无懈可击的境界,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释迦牟尼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目中的杀机更浓。
玉帝和王母看了一眼紧张观战的颜诗芸,又互相对视一眼,看到了各自目中的担忧。如果今次张湖畔不死,那么他们的儿子就很有可能有一天会死在他的手上,因为很显然张湖畔与那位被他救下的女子关系非凡。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会忍下这口气。
帝俊三足的骨节尽碎,爪子无力地垂着,他没时间去修复伤势,因为眼前金光再次亮起。
那金光直取他的鸟头。
几乎在同时一股锐利的寒气在他的左侧逼近,帝俊不用转头也知道是张湖畔那把可怕的刀到了。
刀可取他性命,箭也可取他性命。
绝望,哪怕跟上古巫祖大战,帝俊也从未这样绝望过。
“三教主救我!”帝俊大喊一声,火翼一扇,朝右边如闪电般逃窜,将他的后背完全暴露给那把可怕的刀。
帝俊的速度快速无比,但虎魄神刀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帝俊拼命地扇动着翅膀,脑袋一片空白。
众人脸色巨变,知道帝俊虽已输,但张湖畔却誓取他的性命。
这是张湖畔的性格,他认定的事情,绝不拖泥带水。帝俊乃西方教之人,之前手脚就越界伸入了南瞻部洲,如今为争嫦娥,意图杀天蓬而后快,张湖畔岂肯再留此人。
在帝俊大叫“三教主救我”时,释迦牟尼眸中光芒闪烁不定。
“帝君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握着一巨大无比的神忤从背后向张湖畔砸下。
那神忤金光万道,有雷霆万钧,毁天灭地之威势。
释迦牟尼终于出手了,虽明为阻止张湖畔出手,实际上却有背后下手,一忤砸死张湖畔之歹心。
帝俊虽不是张湖畔的敌手,但毕竟也是上古牛人,张湖畔看似轻松追杀,实际上却是全力而为,分心不得。释迦牟尼此一忤威力巨大无比,就算张湖畔正面抵挡也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更何况在张湖畔全力追杀帝俊,后背全无防范的情况下。释迦牟尼此举可以说歹毒至极!
那神忤一出,天空就猛然多了十多件法宝,霞光万丈。
无当圣母、黄帝等四帝君、石矶娘娘、八仙、长眉真人、张海天、雷震子、天蓬等人在释迦牟尼出手的时候,同时也出手了,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延滞。
他们都是聪明人,在帝俊叫三教主时,就知道了释迦牟尼的真正身份。
轰!神忤受阻,十多件法宝也纷纷落回众人之手。实力未至亚圣的人个个都脸色苍白,显然那一挡让他们受到了难以想象的反弹。
几乎同时,天空亮起无比耀眼的寒光,一把刀,充塞了整个天地,似乎天地就只剩下那把刀。
帝俊的前面亮起耀眼的金光,越来越近。
前后夹击,帝俊虽插了翅,却再无路可逃。
啊!凄厉的声音划破整个天地空间,天空一片刺眼的红,火球像雨点一样,倾盆而下。
天地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枭雄一世,一世枭雄的帝俊就这样损落了。
他们亲眼看到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幕,震撼到了极点的一幕。
张湖畔缓缓转过身子,他的目光冷酷而无情,他的脸冰寒而僵硬。
一把刀,就是那把砍落一代枭雄的刀,遥指着释迦牟尼。
“真没想到,堂堂西方教三教主可以无耻到这样光明正大!”张湖畔冷声道。
释迦牟尼肥胖的脸抖动了一下,双目射出两道寒光,直射张湖畔而去,道:“杀帝俊,你果然胆大,只是本尊更没想到你的同盟如此多!”
众人的思绪这时才回了过来,才想起了十多个绝顶高手抵挡一忤的惊天场面。
在场的人,哪位不是聪明绝顶的人物。不仅明白过来释迦牟尼实际上是西方教三教主,同时也明白过来张湖畔与截教、五庄观、黄帝等人是同盟。
玉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开始发现自己的宝座摇摇欲坠了。张湖畔的联盟太强大了,他们这样的结合,如果不是少了位至圣者,可以说已经跟全盛时期的截教一般无二了。
人教老子无为,阐教元始天尊刚愎自傲,况两教元气已伤,只要自己不明着反抗他们,他们决不会多此一举,废了自己立的天帝,再立天帝,徒增笑话。
但是以张湖畔联盟的强势,如果以截教名义强烈要求人教、阐教再立天帝,恐怕事情便有些不妙。他们这边有五位帝君,每一位帝君都拥有成为天帝的威望,特别是黄帝,他若要问鼎天帝之位,恐怕就连玉帝的声望也要逊色三分。
玄都大法师与南极仙翁等人脸色微变,他们都颇有深意地看了无当圣母一眼。
玄都大法师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通天一殁,三教一家其实已经名存实亡了。截教弟子不要恨人、阐两教就已经不错了。
今日,在人、阐两教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截教力挺南瞻帝君就可窥一斑,三教的分歧已经越来越大了。
南极仙翁等阐教弟子目中光芒闪烁不定,一向以来,三教阐教为尊,天庭之事在三教内乱后,一直也是阐教一手包办。截教如今撇人、阐两教,独自联合南瞻帝君等,他们自然想到截教想借外力重振当年雄风。
西方极乐天,菩提树下,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面面相觑,目中竟然隐隐闪烁着杀机。
两人共同的弟子,欲立为天帝的人选,竟然被张湖畔当着仙界众仙之面,光明正大地轰杀,脸面何存?
“万万没想到此子的势力已经膨胀到这等程度,看来此子已经留不得了。”准提道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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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两更,第二更晚上九点半左右。
第六百七十一章 战释迦牟尼
“释迦牟尼出手必然能杀得了他。”接引道人道。
“不妥,无当等人在,必然要插手,恐释迦牟尼难杀云明。”准提道人道。
“贤弟既然不放心,吾便让婆雅、罗骞驮、毗摩质多罗、罗睺四大修罗王去一趟。”接引道人道。
西方教,一教两教主,如今更是一教三教主,虽一直隐而未发,其实实力却深不可测,有天众、龙众、夜叉、阿修罗、迦楼罗、乾闼婆、紧那罗、摩呼罗迦等八部众,因为以”天众”和”龙众”为首,故称”天龙八部”。这八部众的首领个个厉害无比,丝毫不逊阐教上古十二金仙,甚至有些还厉害上一些。只是当年三教气势如虹,尤其截教更是强大得吓人,又有三位教主坐镇,亲如一家。西方教虽然强大,却也不敢有轻举妄动,乖乖偏安一隅,暗中发展实力。
后来挑得三教内乱,他们方才有了机会,只是准提和接引都是老狐狸,仍然丝毫不暴露实力,反倒以教主之尊亲自出手相助,招降了大量三教能人,万仙阵中,接引道人更是亲开乾坤袋,尽收三千红气之客,抓去了西方。
老子和元始天尊得两人相助方才败截教,却也只能眼睁睁见他们连拐带抓带走了大量截教弟子。
等三教内乱之后,三教元气大伤,连阐教中的弟子也有投靠西方教而去,这时他们才知道自家兄弟相残,却肥了外人,只是那时却已经迟了。不过那时通天尤在,况天庭也掌握在三教手中,西方教虽有野心,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免得斗得两败俱伤。如今通天已殁,释迦牟尼又有镇元子般修为,西方教方才开始正式全面着手问鼎仙界。
如今接引道人所说的四大修罗王便是八部众中的阿修罗部众的四大首领,个个都有亚圣的修为。
准提闻言,摇了摇头道:“玉鼎四人有诛仙四剑在手,他们若出手,恐仍无十足把握,不如派乌云仙与孔宣去。”
接引道人闻言,笑道:“还是贤弟考虑周到,有这两人出手,释迦牟尼便能安心杀云明。”
准提道人笑了笑道:“如此一来,也可不必过早暴露我本源之势力。”
说完,准提便让童子捧了他旨意命乌云仙与孔宣速速赶去大战之地,务必助释迦牟尼灭了云明。
上清天,张三丰三人脸色凝重。虽未赴现场,但释迦牟尼凭一人之力,击退无当圣母等十多人的联手之击,恐实力已经逼近镇元子了。
“请师父准弟子去助云明一臂之力。”孙悟空急道。
“玉不琢不成器,况我等乃由武入道,不经历生死无法得道。云明实力虽不如释迦牟尼,但与他生死一战未尝就不是好事。为师担心的乃是过犹不及,若生死一刻,出手相救时机拿捏不准,云明之命便休矣。”张三丰担忧地说道。
孙悟空闻言急得只挠耳朵,张三丰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以孙悟空的眼界和实力尚不足监督这等级别的大战。不该出手时,出手便坏了张湖畔借释迦牟尼突破极限的契机,该出手时,不出手,或出手慢上一丝,张湖畔的小命便玩完了。可以说,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啊。
镇元子道:“吕洞宾等人反正已经出手了,我再躲在后面却也没什么意思,我与悟空一道去吧。”
张三丰闻言顿喜,道:“有道兄出马,我便放心了。”
在释迦牟尼攻出那一忤时,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满脸震惊地睁开了双眼,下一刻便化为一道亮光往南而去。
宇宙遥远的南方,释迦牟尼手中握一神忤,神忤金光万丈。
虽只是随意一站,却有顶天立地之威势,气势铺天盖地。
整个天地的空气似乎被抽空了,窒息,寂静。
张湖畔的刀仍然笔直指着释迦牟尼,十二分身组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后羿的射日箭遥指释迦牟尼,一动不动。
释迦牟尼淡然道:“你杀我教门人帝俊,今日我便杀你,一报还一报。”
张湖畔回道:“鹿死谁手尚早,多宝你言之过早了。”
释迦牟尼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张湖畔再次称他多宝,有故意揭他短处之嫌,惹得他有些恼羞成怒。
释迦牟尼举起神忤,那神忤便变成了参天大柱,金光四射,覆盖了数百里方圆,直直地朝张湖畔砸下来。
张湖畔知道释迦牟尼厉害,不敢硬接,人随刀锋在空中不停的飘动,如水蛇般绕神忤,然后在神忤力弱之处狠狠砍了一下。
几乎在同时,射日箭破空而去。
释迦牟尼感觉到手中一沉,却是张湖畔那一刀之力。
正在此时那射日箭到了。
释迦牟尼却是不慌不满,把嘴一张,嘴中便飞出一朵青莲,青莲挡了那一箭,箭便丢溜溜地反弹了回去。
张湖畔暗暗吃惊,知道这释迦牟尼确实厉害,自己稍有差池恐怕就要丧命了。
蓐收分身爆喝一声,手中金光一闪,那金光正是大鹏明王的金羽所化。
满天金羽,如箭般密密麻麻向释迦牟尼射去。
释迦牟尼低喝一声,顿时身上散发出万丈金光,那满天金羽便纷纷化为虚无,只剩下一片金羽,悠悠地飘回蓐收手中。
金羽一落,释迦牟尼再次举了神忤,狰狞一笑,道:“几个小跳蚤跳来跳去却是烦心。”
说着便弃了张湖畔,手中神忤向十二分身砸了去。
天空金光闪闪,尽是忤影。
张湖畔大喝一声,虎魄神刀光芒暴涨,虎啸声起,狠狠地向释迦牟尼砍去。
十二分身也同时连连仰天咆哮,天地震动,血光冲天。
十二道力量在空中汇聚成一道,幻化成山一样的铁拳,铁拳向那满天的忤影狠狠地轰去。
释迦牟尼冷冷一笑,现了三首六臂,金光再涨,神忤仍然狠狠地朝十二分身砸下。其余四臂有持金灯,有持白莲,有持宝锉,有持银戟。
四臂猛地暴涨,各持法宝有向张湖畔身子攻击而去,也有迎向虎魄神刀的。
张湖畔一惊,也急忙现了三头六臂,另四臂,一臂持六翠灵竹,一臂持飞剑,另两臂持从南海龙王那里得来的紫光锤。
轰!神忤先与十二分身集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之力凝聚而成的铁拳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铁拳化为虚无,十二分身个个被击飞,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竟被释迦牟尼那一忤给破坏得支离破碎。
不过十二个分身个个相当于最顶级的大罗金仙,又力大无穷,释迦牟尼虽然击飞了十二人,手臂也感觉到一麻,虎口有些疼痛。
锵!锵!锵!
撞击声,震得天地摇撼,一些修为稍差点的被这声音震得心神失守,吓得脸色煞白地远远退开,就连天蓬等人也退后了一些,唯有黄帝等人还能巍然屹立不动,目光紧紧盯着那空中。
每一次撞击,张湖畔就感觉到心神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虎口开裂,若不是每次出击都拿捏得很准,都是击打在释迦牟尼力弱之处,恐怕张湖畔早就拿不住兵器了。
释迦牟尼越战越是郁闷,明明实力比张湖畔高了一大截,却总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吼!释迦牟尼终于发怒了,虽然战争不过才刚刚开始,但对于释迦牟尼而言,这个时间已经拖得太长了。
释迦牟尼身上再次金光万丈,整个人也变得犹如参天巨人,矗立天地之间,同时还现了二十四头,十八只手,持着各种法宝,哇哇叫地向张湖畔攻击而去。
张湖畔见状暗暗叫苦,这释迦牟尼本事本来就比他高了一大截,无非靠着高超的战技与他周旋,就算如此,每一次兵器相磕,他都是血液翻腾,难受至极。如今释迦牟尼现了二十四头,十八只手,将周身防护得水泄不通,可以说几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张湖畔虽有把握,像庖丁解牛一样,游刃缝间,达见缝插针之境,可问题是,他的实力跟释迦牟尼差了一大截,稍有偏差,那便是有进无出,万劫不复。
“云明小儿受死吧!”释迦牟尼冷笑一声,各种法宝满天向张湖畔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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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祝融分身殁
张湖畔脸色一变,变回了一头两臂,化为一道光,犹如鱼儿般在满天的法宝中穿梭,远远逃出了那满天的法宝。
虽说那漫天的宝光,有法宝也有神兵利器,不过张湖畔的落宝金钱可不敢在这个时候祭出。这落宝金钱又不是攻击法宝,只能干些偷袭的事,落落人家的法宝。张湖畔落燃灯的法宝、落帝俊的法宝都是在他们冷不及防的情况,然后靠着自己极快的速度趁他们愣神的时候,将法宝抢回来。如今释迦牟尼已经知道他的落宝金钱,而且本事又比他高,他若祭起落宝金钱,就是自寻死路了。因为法宝终究是释迦牟尼的,他法力又高得恐怖,在他有提防的情况下,张湖畔的速度再快,也比不过他收法宝的速度。况且那落宝金钱只会落宝不会攻人,万一释迦牟尼手一伸,把落宝金钱抢了去却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其实到了张湖畔与释迦牟尼这等层次的战斗,除非像诛仙剑这等级别的神兵利器或者盘古幡之类的法宝方能起到大作用,像虎魄神刀,释迦牟尼手中的法宝基本上都只起了寻常兵器的作用,真要抛弃了这些,也可凭肉身给对方造成同样的伤害,无非有兵器在手,多了些周旋余地而已,就算祭起落宝金钱也是多此一举。
张湖畔以极其完美的技巧逃出了释迦牟尼的攻击,遥望释迦牟尼,十二分身再结大阵,同样遥望释迦牟尼。
释迦牟尼哈哈一笑,像只巨大的八爪鱼,挥动着手中的各种法宝兵器,再次朝张湖畔攻击而去。
十二分身一看,立刻仰天怒吼,大鹏金羽与射日箭再次出手,直取释迦牟尼。
释迦牟尼面对十二分身的那头怒眼一瞪,举起一宝幢往空中一转,金羽与射日箭便都纷纷被挡了回去,释迦牟尼仍然攻击张湖畔而去。
张湖畔知道真正的大战开始了,真正的生死考验开始了。
眼前的宝光越来越亮,漫天飞舞,透光那缤纷闪动的各色宝光,张湖畔可以清晰地看到释迦牟尼每一张狰狞的脸。
张湖畔手握虎魄神刀,满脸凝重,却纹丝不动。
释迦牟尼脸上狰狞的笑容越来越浓,身上的金光越来越亮。
就在宝光要触到张湖畔的那一刹那,张湖畔动了,像幽灵一样动了,他的刀在他的手中犹如活物一般,随着张湖畔在漫天的攻击下寻找每一细小的缝隙,在缝隙中寻找反攻的机会。
众人远远看过去,就犹如看到滔天怒涛中,一叶轻舟在随波逐浪,随时有倾覆的危险,所有人的心被紧张地挂了起来。黄帝等人目中担忧的神色越来越浓,水能覆舟,舟却如何镇水?
正在此时,西方飘来两朵祥云,祥云上分别站着一人,一人长须黑面,一人背后隐隐有五色光华,正是奉命而来的乌云仙与孔宣。
黄帝等人脸色巨变,乌云仙与孔宣到来,西方教的杀机已经毕露无遗了。
无当圣母和石矶娘娘俏脸紧绷,双目愤怒地盯着乌云仙和孔宣两人。
“没想到你们两人也来凑热闹了?”无当圣母冷声道。
乌云仙与孔宣脸色微微变了变,向无当圣母行了一礼道:“各为其主,身不由己,师姐勿怪。”
无当圣母冷哼一声,将头扭了过去,不再理乌云仙与孔宣。
燃灯与弥勒见乌云仙与孔宣仍然称无当圣母为师姐,目中寒光一闪,脸色有些阴沉。
上清天,张三丰脸色微变。对金毛犼印象或许不深,但乌云仙与孔宣皆是通天门下最出色的弟子,张三丰岂有不知道。
张三丰轻轻叹了口气,唤来了云霄,取了两块玉符,在上面刻了些字符,然后交给她,道:“你将这两块玉符交给乌云与孔宣,他们若回来便罢,不回来,那日后你们对他们两人也不必再留任何情面。”
云霄双目一亮,她与乌云仙、孔宣两人素来交好,知道两人是因战被掳,无奈投了西方教。通天性格孤傲,自不会招叛徒回归,他们心中有愧,却不敢回归,便也就一直留在西方教。如今张三丰便是通天,他既发出召回令,估计乌云仙与孔宣归来之日到了。
云霄领了命,也往南而去。
且说乌云仙与孔宣一到,黄帝等人大大担忧,正在这时,却陆续来了四个重量级人物,镇元子、云中子、孙悟空、九天玄女。
这四人一到,尤其镇元子的到来,终于证实了所有人心中的猜想,一直中立的五庄观牵扯进了这场纠纷,成为了南瞻帝君强大的靠山。
黄帝等人见镇元子亲自到来,终于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纷纷上前跟镇元子见过礼。
镇元子地位尊贵无比,就连玉帝与王母也下了龙辇,与镇元子行了礼。
西方极乐天,接引和准提道人再不复轻松的表情,脸色阴沉无比。
“兄长,你看我是否要走一趟?”准提道人问道。
“还是静观其变吧,你若去,元始或许会坐山观虎斗,老子恐怕会坐不住了。”接引道长道。
准提道人闻言,便不再言语,继续观战。
虽只眨眼间,张湖畔已经险象环生,十二分身个个嘴角挂血,连连怒吼,暴跳如雷。
释迦牟尼身上的金光越来越亮,越来越浓,似乎成了液体,张湖畔的动作越来越不流畅,十二分身更是近都近不了身,唯有帝江还可以凭着速度偶尔蜻蜓点水一样,却根本不济事。
虽然整个天地似乎都被释迦牟尼控制了,张湖畔不过是释迦牟尼世界里一个苟延残喘的可怜虫,似乎随时都有被释迦牟尼怒火给吞没的危险。但张湖畔却全然不觉,此时的他早就置生死与度外,他只知道战斗。他的两眼星芒闪烁,以惊人的战斗敏锐和直觉,寻找着释迦牟尼磅礴法力中的轨迹。整个人犹如一把刀顺着释迦牟尼的法力运行轨迹不停砍切着。
释迦牟尼越战越怒,张湖畔却越战越忘我。
突然张湖畔两眼一亮,他捕捉到了释迦牟尼的一丝漏洞,他来不及深思是否要抓住这个机会,他的刀已经带着朱雀神火劈了出去。
与释迦牟尼注定不是同一级别的人物,张湖畔要想胜,便只能兵出险招。
释迦牟尼哈哈一笑,那一丝漏洞突然不见了,他那最强的法宝神忤铺天盖地笼罩住了张湖畔。
张湖畔没有丝毫惊慌,就像张三丰深陷混沌之地一样镇定。
刀锋一转,张湖畔身上爆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星辰点点。
轰!虎魄神刀挡住了铺天盖地的神忤。
噗!噗!鲜血狂涌而出,身上星光摇灿,张湖畔知道不能再与释迦牟尼近战,化为一道光闪电般地再次往外逃。
“哪里走!”释迦牟尼大喝一声,竟弃了神忤,伸出一手,那手立刻遮住了天,延绵无限,似乎不管张湖畔怎么飞,都无法飞出他的手掌天地。
孙悟空脸色一变,当年他便是被释迦牟尼这手掌天地给压在了五指山下。
镇元子脸色镇定如常,孙悟空见状才按耐住内心的焦急。
燃灯和弥勒等人已经露出得胜的笑容了。
吼!吼!吼!
咆哮声震天动地,杀戮气息冲天而起。
十二巫祖分身仰天怒吼,身子不停在暴涨,犹如洪荒魔神,屹立天地之间。
十二位巨人撑起了那天一般的手掌,张湖畔仍在快速地飞。
释迦牟尼脸色微变,冷笑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说着那手掌猛地往下压,似乎要将十二巫祖分身压成肉饼。
十二分身的骨子里都流着巫祖的血,虽受控与张湖畔,但他们的行为,他们的性格更偏向与巫祖,处处流露出巫组的暴戾与傲气。
想当年巫祖驰骋天地,何等威风,何时受过此等屈辱。
吼!共工怒吼一声,终于爆发了,全身经脉暴涨,七窍都流出了鲜血,竟突破到了亚圣。他猛地挺直了腰板,将释迦牟尼的手掌顶了起来。
释迦牟尼脸色再变,手掌又猛地一压。
喀嚓喀嚓,共工的脊梁骨竟然寸寸断裂,整个人猛地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化为缕缕精气,闪电般没入了张湖畔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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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两更,第二更估计在十点左右。最近更新有些欠缺,厚脸求下月票,谢谢。
第六百七十三章 一步之遥
前一章题目写错了,请原谅。
祝融分身见共工身损,哀嚎一声,身上也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头猛地朝“天”撞去。
轰得一声,释迦牟尼的手掌一震,终于金光散去,落下滴滴鲜血。而此时祝融也化为缕缕精气,没入了张湖畔的体内。
释迦牟尼终于无奈收回了他那只参天般的大手。
轰!小宇宙终于爆发了,因为共工和祝融身损,全身精气重归本体,张湖畔终于晋级玄武周天境界。
两滴泪水悄无声息滑落他的脸庞,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共工和祝融了!
吼!吼!吼!
其它十个巫祖分身见共工和祝融身损,一起爆走了,这一刻,他们的身体,他们的思想再不是张湖畔做主,而是他们做主。
十个巫祖全身肌筋盘绕虬结,咆哮着冲向了释迦牟尼,无畏无惧。
十团耀眼的光芒将天照亮,整个仙界在这一刻都晃晃摇动,惨烈的杀戮,血流成河的悲壮气氛笼罩住了整个仙界。
镇元子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手一扬。天空现出一本书,那书霞光万道,隐隐约约中演化成了一个天地,竟与地仙界一般无二,瞬间天地不再摇晃,风平浪静,却正是镇元子之法宝地书。
释迦牟尼万万没想到十二个巫祖分身竟然会全部晋级亚圣,而且前后脚采取了同归于尽的疯狂做法。
哪怕释迦牟尼一只脚几乎已经踏进了至圣,但巫祖们的爆发还是让他瞬间吃了大亏。二十四头,十八手被炸得血肉模糊,其中两个头,四个手臂全部被炸没了。
巫祖精气疯狂地涌进了张湖畔体内,小宇宙在不停的爆发,膨胀,似乎要演化出一个天地。
张湖畔似乎隐隐看到了一位数百万丈高的大汉,双手持着巨斧,浑身散发着万丈光芒,深处混沌之地。只见他怒目圆瞪,爆喝声连连。每爆喝一声,手中的巨斧就狠狠地劈了下去,每一斧下去,混沌之地动荡不堪,气息疯狂暴虐。当巨斧重新举起时,气息一分为二,天高地阔,一切风平浪静。
一斧接着一斧,斧头划过空间的弧线越来越完美,天地越来越大。
张湖畔似懂非懂,他的脑袋几乎要爆炸了,小宇宙也几乎要爆炸了。
就那么一点点,张湖畔知道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可以成至圣了,只是那一点却犹如千山万水,挡住了张湖畔成为至圣的道路。
一切发生的事情,其实只在瞬间。
就仅仅瞬间的时间,张湖畔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张湖畔。十二巫祖为了成全张湖畔成至圣之路,终于全部身殁。
释迦牟尼面目可憎地咆哮着,他没想到到了他这样境界,杀一个南瞻帝君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你必须得死!”
愤怒中的释迦牟尼并没有发现张湖畔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张湖畔,他已经离至圣就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你也必须得死!”张湖畔冷声道。
释迦牟尼心底猛地一颤,他发现了,他终于发现了!
镇元子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受了伤的释迦牟尼再也不是张湖畔的对手。
刀长万丈,刀锋锐光刺眼。
释迦牟尼脸色一变,重新变回了一头双臂。这样的张湖畔,除了集中力量,拚死一战,他没有第二条出路。
神忤仍然铺天盖地,金光万丈,但张湖畔的脸上再没有凝重,有的只是蔑视。
锵!刀忤相撞,天崩地裂,地动山摇!
释迦牟尼虎口瞬间开裂,双手颤颤发抖。
张湖畔刀稳如山岳,面沉如水。
虽不是盘古再现,却也只差了一步之遥,受伤的释迦牟尼又如何挡得住张湖畔愤怒的一击。
锵!锵!锵!
刀影如山,一刀接着一刀不停砍了下去,每一刀都在空中划过几近完美的弧线。
释迦牟尼连连后退,不停地,机械地举着神忤挡住张湖畔一刀接一刀的攻击。
西方教的人脸色都变了,他们知道释迦牟尼输了。
燃灯动了,弥勒也动了。释迦牟尼是西方教三教主,断不能丧命与张湖畔之手。
云中子动了,天空划过二十四道五彩霞光,向燃灯头顶狠狠地落下。
孙悟空动了,他的金箍棒金光万道,狠狠地朝弥勒劈下。
乌云仙与孔宣脸色微变,他们想出手,不过镇元子却微笑地看着他们。
二十四道霞光一落下,燃灯就知道自己抵挡不住,化为一道虹光远远逃窜。
弥勒使得是把蒲扇,一把先天蒲扇,他挡了下金箍棒。孙悟空境界虽然不如弥勒,但他的力道刚猛有力,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正在此时西天亮起九道亮丽无比的光芒,却是九朵莲花散发出来。那九朵莲花结在一起,乃是一九品莲台。
九品莲台破空而来,笔直朝张湖畔后背砸去。
镇元子脸色微变,一道黄光从他手中射了出去,乃是地书。地书在空中展了开,演化出千万天地,朝九品莲台罩了去。
这个时候,天空响起威严无比的声音。
“乌云仙、孔宣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乌云仙与孔宣闻言,正准备动身。
正在此时,两道碧光分别向乌云仙与孔宣飞来,两道碧光之后,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站在祥云上,正是云霄娘娘。
乌云仙与孔宣见碧光往他们射来,正准备一掌拍碎,突然脸色一变,双双临空跪下,双手高举头顶。
碧光分别落入手中,乃是一块玉符。
乌云仙与孔宣接了玉符,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法力波动,顿时泪水如泉水涌出,朝着上清天的方向,拜了三拜,然后起了身,飞身站到云霄娘娘身边。
哼!西方响起一声冷哼,顿时天地变色。西边出现了一位面皮黄色,身材雄伟的道士,正是接引道人。
接引道人一到,那九品莲台便弃了地书飞回接引道人身下,接引道人盘坐其上。
镇元子见接引道人到了,也收了地书,飘逸地站在祥云之上。
接引道人脸色有些阴沉,朝着镇元子单手竖礼,道:“道友别来无恙!”
镇元子回了一礼道:“甚好,甚好!”
西方教徒见教主大驾光临,纷纷上来行礼。
这边战端已停,那边战争却仍在继续。
张湖畔的刀仍然是一刀接着一刀地砍劈下去,释迦牟尼仍然没有任何反手的机会,只能不停地挡着。
虽败象已现,但张湖畔要想灭了释迦牟尼却也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张湖畔袖子一抖,使了袖里乾坤,那释迦牟尼见状身子一摇,顶天立地,袖里乾坤却收不得他。
张湖畔见状,知道袖里乾坤难有作为,继续挥刀再砍。释迦牟尼见状再举忤相挡。
“停了吧!”接引道人道。
镇元子暗暗叹了声可惜,知道接引道人既到,凭自己终难挡得住他,若不是他顾忌老子和元始天尊,估计现在恐怕要大打出手,而不是叫停了。
接引道人叫停,释迦牟尼却不敢停,因为他落了下风,真要停了还不被张湖畔趁机重伤不可。
“停了吧!”镇元子道。
张湖畔闻到镇元子声音,知道今日杀不了释迦牟尼,便狠狠地砍了一刀,弃了释迦牟尼,飞身来到镇元子面前,行了礼,然后又向云中子行了礼。
“道友得徒如此,可喜可贺!”接引道人皮笑肉不笑地向镇元子道。
“彼此,彼此!”镇元子回道。
接引道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知道镇元子是指着释迦牟尼而言。
双方话里带刺的聊了几句,玉帝、王母等人便纷纷上来见过西方教教主,然后便散了,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只是离去的时候,每个人表情各不一样。
玉帝与王母心情异常的沉重,此次表面上看似乎他们什么损失也没有,而且还终于成功挑起了西方教与南瞻帝君的大战,但任谁也知道,他们得罪了一位不该得罪的人,一位任谁也想不到会这么强大的南瞻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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