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风暴:第二章 老朋友
(不好意思,前半段和之前的重复了,大家跳过本章,不要重复订阅)
战争的乐章,那绝对的主旋律,毫无疑问的是惨叫,咒骂以及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人类的原始本能被点燃,那早已在我们种群之间歌唱了数十万亿年的歌声,再一次奏响,它名为死亡,它名为,战争。
而这一切,都与马库拉格荣光号无关,在她那处在多层虚空盾保护之下的荣耀战略厅中,这一首浑厚乐章的真正指挥者们就在这里,他们是歌唱团的领队,他们,站在高台上,引领着乐曲走向高潮。
卡尔加站在战术地图桌前,他俯瞰着无数闪烁的光点,苍白眉毛下的眉弓全部被点亮,在他身旁,是新星战士战团的战团长提兹克,两人俯瞰着面前交相呼应,错乱不堪的战场事实图,大型图标上上下下,更小的信标,则在大图标的内部如潮水涌动。..
卡尔加周围,还有众多的战士,领袖,与指挥官,他们皆非凡人,如今的这里,是众神的战场,是半神之间的战争,没有凡人的位置可言。
蓝色旌旗迎风飞舞,红白青晨战旗闻风而动,宏伟巨像耸立于旌旗之间,手持巨大宝剑,头戴鸡冠战盔俯瞰着大厅中的人们。
瞧瞧大厅的头顶吧,成百,上千面旌旗垂挂而下,从前之后,分别排满了极限战士的荣耀战旗,十支连队站起全部在列,而在其后,是上百面来自极限战士的基因之父血脉的兄弟战团旗帜。
白甲持矛,如古代罗马执政官般肃穆的是执行者战团的马特西米连战团长,还有银鹰战团长哈克苏斯,以及星辰战团的战团长“粉碎者”穆拉塞维兹,与他们麾下连长们环绕在桌旁,在他们身后,是更多的脑袋。
放眼望去,遍是鸡冠战盔与高耸的尖刺红缨,华美战甲络绎不绝,那些象征着荣耀,胜利与凯旋的誓言卷轴,曾经在各自的战团中是那么的光彩夺目,而在这里,却默默无闻,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均身负无数荣耀。
机仆被遣散,凡人无权进入这里,无人的荣耀可以使得他们能与这些人比肩,无人可以与你他们比拟,唯有一人除外,而他,已经驾临。
战团长们与麾下众人扭头望去,霎那间大厅中遍布跪地声,动力战甲的铁膝撞低声此起彼伏,战士们埋下头来,就连那些最骄傲的,列如来自极限战士的西卡留斯二连长都埋下了从未低垂过的高贵头颅。
沉重战戟规律的撞击地面,第一声,大门开启,第二声,嘹亮号角吹起,第三声,伟岸身躯步入大厅。
所有人向他们垂首执意,连那些飞舞的旌旗都停止了下来,仿佛为他们的到来而屏息凝神,事实也的确如此,大厅中寂静无声,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好在这里没有凡人,如若他们再次,一定会心脏爆裂而亡。
并非死于攻击,或是惊恐,而是,无与伦比的荣幸与狂喜,因为,他们将亲眼目的帝皇的第十三次,马库拉格的雄主,以及与他并肩前行的,来自创世时代,无与伦比的帝国战神。
基里曼行进在左侧,他身后是长排的荣誉卫队们,来自各个战团的翘楚们有幸成为了原体的卫队成员,如今,他们早已全部换上了象征着荣耀的蓝甲翼面战盔,金色双翼在他们额间飞舞。
领头旗手,高举起代表原体本人的马库拉格五百世界战旗,万千战团标志环绕其上,只为初拥那最核心的巨大字母。
而在右侧,维托与基里曼并肩前进,帝国至高元帅的卫队全是一袭金甲,伴随他的是禁军,这些身披华美战甲,与身侧极限战士荣誉护卫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盔甲的禁卫们伴随在元帅左右。
不同于基里曼的卫队,他们没有跟在维托身后,而是在他的四周展开,战戟林立,他们没有高举一面旌旗,因为,他们的旗帜就在中央前行,人类从前,以及现在绝对的伟大存在便是那旗帜本身。
维托身着帝皇战甲,他行走之时,胸口的双头天鹰如同在无声的鸣叫,那是帝皇本人的标志,也是他的标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帝皇的战争使者,战争的神,那是国教数以亿万级信徒在庙宇之中高声欢呼时会朗诵的头衔。
两个头衔,帝国摄政王,与帝国至高元帅同时抵达,这颗如今正在面临战火与瘟疫侵蚀的星球,想必将蓬荜生辉,直到万古之后,这里的人们都将歌颂这一天,因为,当他们同时出现,银河之间便在敌人可以再次猖狂。
“起身,吾子们。”基里曼朗声说道,他立于大厅中央向他们开口,瞬间,整个大厅中便回响起了起立身,紧接着的便是齐刷刷敬礼声,不同的战团,以不同的星球文化向他们的领袖,摄政王,以及最关键的,父亲致敬。
“看来我是多余的,我该离开吗?”维托双手抱怀打趣的笑着说,朝卡尔加挤眉弄眼,后者立刻心领神会。
“何出此言?维托大人,我代表极限战士,以及所有兄弟向您致敬,赞美您的胜利。”
“感觉好多了?”基里曼在后面问道。
“嗯,好多一写,每次我们在一起,所有人都只会注意到你,而我,就和空气一样,不少人都觉得,我只是禁军中的一员,你的保镖之一。”
“我何德何能啊,能让维托,我们赫赫有名的战争常胜将军,不败者来保护我呢?”
“除非你是个女人,要我说,罗伯特,你如果是个女人肯定会有意思。”维托满脸带着玩闹的笑容,脑子里开始想想,如果基里曼是个女人会是如何的。
基里曼的表情,在后面越发古怪起来,维托好像真的再考虑这个问题似的,随后他笑了笑摆了摆手,“算了,你只会变成那种,约会时我说这玫瑰花可珍惜了,然后你给我讲解它在生物学中的生态位的那种女人,你适合去和马格努斯约会。”
基里曼一下子翘起了眉毛,脑子里既然真的浮现出了那个画面,简直........可怕。、
维托打趣的笑着,双手抱怀站在那全息地图的大量红点之前,“好了,把你的脑子打住,我想这都吓人,就和我和那老***约会一样...............”
维托说着,突然浑身一抽,他想起了莉莉以前开过的一个玩笑,那次在科摩罗时,她把自己变成女人后说,自己的生物学特征都是女人,那假如自己真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级别够高的永生者,那么当年制造原体们时岂不是会.........
光想想那个画面,维托就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得换个脑子,卡尔加,给我找个能揍一顿的目标,皮厚耐操的。”
维托扫除脑海中的可怕念想,抬起头来,面前的全息影像上浮现起了那颗星球的立体投影,它的名字,它的历史,它的过去呈现在了面前。
国教世界,圣.基里曼德。
维托看见这个名字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朝基里曼看去,后者的表情也如预料中一般抽搐了起来。
和自己换位思考一下平时在自己下面的女性朋友们,而在自己身上的是那张脸时的表情一样。
圣.基里德,许多人不知道那其实是基里曼的教名,是的,基里曼也有个教名,毕竟他出身时在马库拉格还不是个以文明,理性和科学着称的地方。
当基里曼出身时,好吧,应该叫被从羊膜舱中捞出来时,他还是和所有马库拉格上的所有孩童一样,接受了当地宗教的洗礼,并被赋予了一个祝福的名字。
自然的,基里曼很讨厌这个名字,相当的厌恶,他决心把这个名字彻底抛弃,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中。
而维托也是在当年,乌兰诺大捷后,荷鲁斯当选战帅并打算安抚一下自己的兄弟们,召开的宴会上基里曼喝醉了后,他以往都是喝葡萄酒的,但当天鲁斯也来了,并轻蔑地表示荷鲁斯准备的都是什么垃圾,只有娘娘腔才喝这种东西,然后从自己的船里扛出了好几桶芬里斯烈酒。
基里曼也喝了,然后就醉了,他喝醉后对着荷鲁斯大肆评论了一番,好在新任的战帅没当回事,微笑着和维托一起把他扶了出去。
基里曼趴在阳台上一边胡言乱语,他说了很多是,绝大部分都是漫骂自己才配当战帅,自己拿下了多少多少星球,而且不像安格隆和科兹,更不像洛嘉,他留下了一路完美的符合了帝国真理信条要求的星球。
维托和荷鲁斯笑着陪他在阳台上,听着他骂自己,时不时还跟上反骂几句,总之那晚上大家过得都挺开心的,而也是在那天晚上,维托直到了基里曼的这个黑历史。
但维托不打算告诉基里曼,而是欣赏着他看见这个名字时抽搐的眼角,原体心里想着,这些家伙到底是从把这名字翻出来的。
“菲利克斯连长在这儿过得还愉快吗?”维托看着那星球的名字问道。
德西莫斯.菲利克斯,是一名原铸造星际战士,在这些在场的人看来非常年轻的战士,而这位年轻的战士,是基里曼最喜欢与信任的连长,也许没有之一,甚至超过了西卡留斯,他将菲利克斯一直带在身边,言传身教。
每当有需要绝对成功执行的命令时,菲利克斯连长也都是基里曼的最先想到的,他也的确,为原体实现了很多次的计划。
列如这一次,带领先遣队,提前在不屈远征第一舰队还没有抵达时,就突入星球地表,支援当地马库拉格辅助军这种“送死”一样的任务,就是由菲利克斯执行的,对此,西卡留斯一直意见不小。
卡尔加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手一挥后,面前的地上瞬间弹射起了无数条光带,它们组成了一颗颗星球。
“菲利克斯连长带来了消息,他们的地面通讯被遮断了,但我们想办法派遣了风暴鸟去地面联系到了他,地面上的进攻主要是死亡守卫的大约八个连组成的,他们提前释放了纳垢瘟疫,将不少的居民变成了纳垢行尸,协助他们进攻。”“守军激烈反抗过,但瘟疫却无所不在,重创了他们的有生力量,仅存的城市中也到处出现僵尸,消耗着守军的弹药,逐渐的当菲利克斯抵达时,他们已经只剩下一座城市还在手上了。”
“真惨,那幸存者还剩多少人?”
“这么说吧,他们现在的最高指挥官是个少校,而他们本来是个军团编制。”卡尔加回应道,维托抿着嘴唇,一脸古怪的点了点头,他双手抱怀起来。
“那除了我们的少校之外,这里还有什么能让人觉得有点希望的存在吗?”
“希望?还真有,而且是字面意义上的,一支国教战斗修女协会在这里的城市中驻扎,她们负责拱卫城市中心的希望大教堂,据说,其中存放着活圣人的棺椁,以及半个马库拉格星区教会的文献。”
“哦,那不能用灭绝令了,真可惜,我老想拍按钮呢。”维托无奈的叹气,卡尔加和基里曼对视一眼,后者无奈的耸了耸肩。
见维托没说什么,卡尔加清了清嗓子,随后手指一挥切出了一张全息照片,其上是一个女人的正脸照,“这位是本地战斗修女会的***,卡雷西亚修女,她不是高阶修女长,她们的大修女阵亡了,菲利克斯说,她是个狂热者,而她的接班人也..........”
“懂了,疯婆子,哦不对,纠正一点,漂亮的疯婆子。”维托打量着那全息图上的修女,她很年轻,一头棕褐色的短发,脸上有一点小雀斑,眼睛是绿色的,浅褐色的皮肤看起来和奶油巧克力一样。
“哦..........”
“维托,控制一下。”基里曼在他身后无奈的说道,维托朝他笑了笑,随后示意卡尔加,“所以说,本地就剩下一群半死不活的辅助军,以及战斗修女会的一群年轻疯婆子,守着这半座城以及活圣人的骨头?”
“还有经文和圣遗物,都在教堂里,国教请求我们保卫他们,或者说,命令更合适。”卡尔加说道,“马库拉格星大主教联系我时有些........歇斯底里,但考虑到他的影响力和地位,我建议我们最好照做。”
“哎,真是虎落平阳啊,对吧,老罗。”
维托嘲弄地笑着,朝基里曼挤眉弄眼,他知道基里曼很不喜欢国教,那简直就是在他忠爱的帝国真理身上坟头蹦迪,“怎么样?要弄死国教吗?我可是专业的,保证又快又稳。”
“先把这儿的臭气叛徒们弄死吧。”基里曼摆了摆手,笑的有些无奈。
“好吧,我们需要洗澡的朋友们,在这儿有多少人?”维托扭头问,卡尔加点了点头,随后指了下面前的星球,它在星图上闪烁了起来。
“具体数量还不清楚,但菲利克斯预计死亡守卫在这里投送了相当多的部队,一整支天灾军团,带着海量的恶魔,还有更多的纳垢行尸。”
“这得多少洗洁精才行啊。”维托玩闹的笑着,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星球,他的巨掌撑在下巴上,他还是有些没适应穿戴这么巨大的盔甲后做这种动作,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在场无人笑出来。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看完在星球周围的信标,以及一些粗略的战术简报信息后开口,而他也的确没让他们等太久。
常人需要用几天才能看完的战争消息,维托只用了不到半分钟就看完了,归纳信息,得出结论,战役计算与火力预算等等海量繁琐信息,他只用了一瞬间便已经处理完毕了。
“让我猜猜,这颗星球上的亚空间力量很重多吗?相当重,和纳垢本尊到了一样,对吗?乌尔杨斯智库长。”
维托向卡尔加身旁的首席智库馆长,也是在场最强的灵能者,乌尔杨斯看去,当然了,是第二强的,因为维托也场。
“是的,大人,我想您早就观测到了,又何须问我呢?”
“确认一下总没错吧,我昨晚和科兹比赛喝酒,我赢了,今早才醒,脑子不好使。”
脑子不好使?他在半分钟内就了解与了解了全星球战争情况,全星区敌我状态,以及地面上的上万个战术信标,以及随时在变化的上百条战线而已。
维托托着下巴,他看着面前的星球表面打了个响指,那星球的图像上立刻浮起了一层波波的云彩,好似大气一样,但那不是,真正的大气层在下面,而它,则是覆盖在星球更上层,从星球内核扩散而出的。
维托释放了自己的灵能力量,瞬间覆盖到了星球的亚空间波涛上,并与其相撞,两股波涛碰撞在一起,眨眼之间便将星球表面蓬勃的力量具现化了出来,这就是帝国常说的灵能占卜,这通常需要数位强大的阿尔法级灵能者合作才能实现。
但他,只花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做到了,这足以让在场所有的智库们重新审视自己的学识,相比起数万年智慧的沉淀,这些现在的人对于灵能的理解,依旧还是九牛一毛。
“这颗星球已经快彻底感染了吧?”基里曼在后面双手抱怀的说道,维托昂首示意面前的星球,“瞧见那儿了吗?在西北部分。”
那儿有一片旋转的斡旋云层,显然是整个星球混乱的核心,由它应运而生。
“估计,我们有个好朋友在哪儿。”
“泰丰斯?”
“纳垢的卷属神使,正带着他的终焉号在马库拉格的南边。”维托双手抱怀的说道,随后耸了耸肩。
“要造成这种层次的污染,只有纳垢坐下首席大魔的出现才能造成,而我们知道库加斯现在正在星系的另一边,祸害另一个星系的居民,那么,扳着手指头也知道剩下一个人是谁了。”
瘟疫舰队由三个部分组成,纳垢的三位恩宠之人,分别率领着三支舰队,纳垢的卷属冠军泰丰斯,首席大魔库加斯,以及。
第十四军团的领袖,帝皇曾经的儿子,如今纳垢的疼爱之子。
莫塔里安。
在场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周围环绕着的战士们沉默不语,只能听几声握紧了武器的声音,他们是几个战团的成员,他们的家园,在之前被莫塔里安率领的瘟疫大军摧毁了。
星球腐化,昔日原野变成了蠕动的肉体,星球从地下深处开始溃烂,直到脓疮覆盖了城市,瘟疫,毒雾又将星球上的所有人都变成了纳垢行尸,或者更糟糕的样子,而他们,都是这些战士的手足兄弟。
那几名战士纷纷向基里曼看去,他们紧握武器的手不停颤抖,但依旧保持着安静,无人开口,因为他们时刻铭记着自己的身份,在场的人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出决定。
维托看向基里曼,他身后的禁军也下意识地看去,基里曼走了出来,两侧的禁军都纷纷给他让开了路,因为他们看见了,复仇之子眼中的火焰。
那火焰,是马库拉格的火焰,是千百万个城市燃烧时的火焰,是他,烈焰之剑上的火焰,而带着这火焰,基里曼凝视着那颗被毒雾弥漫的星球。
“维托大人。”
“在,老大,听候吩咐。”维托双手抱怀,站在全息图前说道。
“我的兄弟已经迷失了太久,他自以为羞辱我,侵犯我的家园,侵犯马库拉格五百世界后,可以全身而退?他错了,大错特错。”
基里曼昂起首来,头戴冠冕的双眼瞬间如夺目火球般燃烧,基里曼举起了自己的主宰之手,“他做了件愚蠢的事,而我,将亲自为他的愚行画上句号。”
“那么,卡尔加。”维托转过身来,站在地图前昂首说道,一边的卡尔加上前一步昂首致以,“有何吩咐,大人。”
“把连队空投下去。”
“哪个连?”
“所有的。”维托笑着说。
末日风暴:第二章 老朋友(这章没重)
圣.基里德,许多人不知道那其实是基里曼的教名,是的,基里曼也有个教名,毕竟他出身时在马库拉格还不是个以文明,理性和科学着称的地方。
当基里曼出身时,好吧,应该叫被从羊膜舱中捞出来时,他还是和所有马库拉格上的所有孩童一样,接受了当地宗教的洗礼,并被赋予了一个祝福的名字。
自然的,基里曼很讨厌这个名字,相当的厌恶,他决心把这个名字彻底抛弃,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中。
而维托也是在当年,乌兰诺大捷后,荷鲁斯当选战帅并打算安抚一下自己的兄弟们,召开的宴会上基里曼喝醉了后,他以往都是喝葡萄酒的,但当天鲁斯也来了,并轻蔑地表示荷鲁斯准备的都是什么垃圾,只有娘娘腔才喝这种东西,然后从自己的船里扛出了好几桶芬里斯烈酒。
基里曼也喝了,然后就醉了,他喝醉后对着荷鲁斯大肆评论了一番,好在新任的战帅没当回事,微笑着和维托一起把他扶了出去。
基里曼趴在阳台上一边胡言乱语,他说了很多是,绝大部分都是漫骂自己才配当战帅,自己拿下了多少多少星球,而且不像安格隆和科兹,更不像洛嘉,他留下了一路完美的符合了帝国真理信条要求的星球。
维托和荷鲁斯笑着陪他在阳台上,听着他骂自己,时不时还跟上反骂几句,总之那晚上大家过得都挺开心的,而也是在那天晚上,维托直到了基里曼的这个黑历史。
但维托不打算告诉基里曼,而是欣赏着他看见这个名字时抽搐的眼角,原体心里想着,这些家伙到底是从把这名字翻出来的。
“菲利克斯连长在这儿过得还愉快吗?”维托看着那星球的名字问道。
德西莫斯.菲利克斯,是一名原铸造星际战士,在这些在场的人看来非常年轻的战士,而这位年轻的战士,是基里曼最喜欢与信任的连长,也许没有之一,甚至超过了西卡留斯,他将菲利克斯一直带在身边,言传身教。
每当有需要绝对成功执行的命令时,菲利克斯连长也都是基里曼的最先想到的,他也的确,为原体实现了很多次的计划。
列如这一次,带领先遣队,提前在不屈远征第一舰队还没有抵达时,就突入星球地表,支援当地马库拉格辅助军这种“送死”一样的任务,就是由菲利克斯执行的,对此,西卡留斯一直意见不小。
卡尔加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手一挥后,面前的地上瞬间弹射起了无数条光带,它们组成了一颗颗星球。
“菲利克斯连长带来了消息,他们的地面通讯被遮断了,但我们想办法派遣了风暴鸟去地面联系到了他,地面上的进攻主要是死亡守卫的大约八个连组成的,他们提前释放了纳垢瘟疫,将不少的居民变成了纳垢行尸,协助他们进攻。”
“守军激烈反抗过,但瘟疫却无所不在,重创了他们的有生力量,仅存的城市中也到处出现僵尸,消耗着守军的弹药,逐渐的当菲利克斯抵达时,他们已经只剩下一座城市还在手上了。”
“真惨,那幸存者还剩多少人?”
“这么说吧,他们现在的最高指挥官是个少校,而他们本来是个军团编制。”卡尔加回应道,维托抿着嘴唇,一脸古怪的点了点头,他双手抱怀起来。
“那除了我们的少校之外,这里还有什么能让人觉得有点希望的存在吗?”
“希望?还真有,而且是字面意义上的,一支国教战斗修女协会在这里的城市中驻扎,她们负责拱卫城市中心的希望大教堂,据说,其中存放着活圣人的棺椁,以及半个马库拉格星区教会的文献。”
“哦,那不能用灭绝令了,真可惜,我老想拍按钮呢。”维托无奈的叹气,卡尔加和基里曼对视一眼,后者无奈的耸了耸肩。
见维托没说什么,卡尔加清了清嗓子,随后手指一挥切出了一张全息照片,其上是一个女人的正脸照,“这位是本地战斗修女会的***,卡雷西亚修女,她不是高阶修女长,她们的大修女阵亡了,菲利克斯说,她是个狂热者,而她的接班人也..........”
“懂了,疯婆子,哦不对,纠正一点,漂亮的疯婆子。”维托打量着那全息图上的修女,她很年轻,一头棕褐色的短发,脸上有一点小雀斑,眼睛是绿色的,浅褐色的皮肤看起来和奶油巧克力一样。
“哦..........”
“维托,控制一下。”基里曼在他身后无奈的说道,维托朝他笑了笑,随后示意卡尔加,“所以说,本地就剩下一群半死不活的辅助军,以及战斗修女会的一群年轻疯婆子,守着这半座城以及活圣人的骨头?”
“还有经文和圣遗物,都在教堂里,国教请求我们保卫他们,或者说,命令更合适。”卡尔加说道,“马库拉格星大主教联系我时有些........歇斯底里,但考虑到他的影响力和地位,我建议我们最好照做。”
“哎,真是虎落平阳啊,对吧,老罗。”
维托嘲弄地笑着,朝基里曼挤眉弄眼,他知道基里曼很不喜欢国教,那简直就是在他忠爱的帝国真理身上坟头蹦迪,“怎么样?要弄死国教吗?我可是专业的,保证又快又稳。”
“先把这儿的臭气叛徒们弄死吧。”基里曼摆了摆手,笑的有些无奈。
“好吧,我们需要洗澡的朋友们,在这儿有多少人?”维托扭头问,卡尔加点了点头,随后指了下面前的星球,它在星图上闪烁了起来。
“具体数量还不清楚,但菲利克斯预计死亡守卫在这里投送了相当多的部队,一整支天灾军团,带着海量的恶魔,还有更多的纳垢行尸。”
“这得多少洗洁精才行啊。”维托玩闹的笑着,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星球,他的巨掌撑在下巴上,他还是有些没适应穿戴这么巨大的盔甲后做这种动作,这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在场无人笑出来。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看完在星球周围的信标,以及一些粗略的战术简报信息后开口,而他也的确没让他们等太久。常人需要用几天才能看完的战争消息,维托只用了不到半分钟就看完了,归纳信息,得出结论,战役计算与火力预算等等海量繁琐信息,他只用了一瞬间便已经处理完毕了。
“让我猜猜,这颗星球上的亚空间力量很重多吗?相当重,和纳垢本尊到了一样,对吗?乌尔杨斯智库长。”
维托向卡尔加身旁的首席智库馆长,也是在场最强的灵能者,乌尔杨斯看去,当然了,是第二强的,因为维托也场。
“是的,大人,我想您早就观测到了,又何须问我呢?”
“确认一下总没错吧,我昨晚和科兹比赛喝酒,我赢了,今早才醒,脑子不好使。”
脑子不好使?他在半分钟内就了解与了解了全星球战争情况,全星区敌我状态,以及地面上的上万个战术信标,以及随时在变化的上百条战线而已。
维托托着下巴,他看着面前的星球表面打了个响指,那星球的图像上立刻浮起了一层波波的云彩,好似大气一样,但那不是,真正的大气层在下面,而它,则是覆盖在星球更上层,从星球内核扩散而出的。
维托释放了自己的灵能力量,瞬间覆盖到了星球的亚空间波涛上,并与其相撞,两股波涛碰撞在一起,眨眼之间便将星球表面蓬勃的力量具现化了出来,这就是帝国常说的灵能占卜,这通常需要数位强大的阿尔法级灵能者合作才能实现。
但他,只花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做到了,这足以让在场所有的智库们重新审视自己的学识,相比起数万年智慧的沉淀,这些现在的人对于灵能的理解,依旧还是九牛一毛。
“这颗星球已经快彻底感染了吧?”基里曼在后面双手抱怀的说道,维托昂首示意面前的星球,“瞧见那儿了吗?在西北部分。”
那儿有一片旋转的斡旋云层,显然是整个星球混乱的核心,由它应运而生。
“估计,我们有个好朋友在哪儿。”
“泰丰斯?”
“纳垢的卷属神使,正带着他的终焉号在马库拉格的南边。”维托双手抱怀的说道,随后耸了耸肩。
“要造成这种层次的污染,只有纳垢坐下首席大魔的出现才能造成,而我们知道库加斯现在正在星系的另一边,祸害另一个星系的居民,那么,扳着手指头也知道剩下一个人是谁了。”
瘟疫舰队由三个部分组成,纳垢的三位恩宠之人,分别率领着三支舰队,纳垢的卷属冠军泰丰斯,首席大魔库加斯,以及。
第十四军团的领袖,帝皇曾经的儿子,如今纳垢的疼爱之子。
莫塔里安。
在场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周围环绕着的战士们沉默不语,只能听几声握紧了武器的声音,他们是几个战团的成员,他们的家园,在之前被莫塔里安率领的瘟疫大军摧毁了。
星球腐化,昔日原野变成了蠕动的肉体,星球从地下深处开始溃烂,直到脓疮覆盖了城市,瘟疫,毒雾又将星球上的所有人都变成了纳垢行尸,或者更糟糕的样子,而他们,都是这些战士的手足兄弟。新
那几名战士纷纷向基里曼看去,他们紧握武器的手不停颤抖,但依旧保持着安静,无人开口,因为他们时刻铭记着自己的身份,在场的人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出决定。
维托看向基里曼,他身后的禁军也下意识地看去,基里曼走了出来,两侧的禁军都纷纷给他让开了路,因为他们看见了,复仇之子眼中的火焰。
那火焰,是马库拉格的火焰,是千百万个城市燃烧时的火焰,是他,烈焰之剑上的火焰,而带着这火焰,基里曼凝视着那颗被毒雾弥漫的星球。
“维托大人。”
“在,老大,听候吩咐。”维托双手抱怀,站在全息图前说道。
“我的兄弟已经迷失了太久,他自以为羞辱我,侵犯我的家园,侵犯马库拉格五百世界后,可以全身而退?他错了,大错特错。”
基里曼昂起首来,头戴冠冕的双眼瞬间如夺目火球般燃烧,基里曼举起了自己的主宰之手,“他做了件愚蠢的事,而我,将亲自为他的愚行画上句号。”
“那么,卡尔加。”维托转过身来,站在地图前昂首说道,一边的卡尔加上前一步昂首致以,“有何吩咐,大人。”
“把连队空投下去。”
“哪个连?”
“所有的。”维托笑着说。
末日风暴:第三章 腐败之日
激光束穿透神父凋像之间的缝隙打中了那个狂笑的脑袋,他一下子就炸开了,但就算倒地前,那张丑陋又狰狞的脸上还是挂着傻笑。
查尔斯少校现在都搞不懂,为什么纳垢的手下都要笑,他们到底在笑什么,但母庸置疑的,他们很爱笑,而且当他们聚集起来时。
纳垢行尸们大笑着成群结队从街道上走来,不,用涌来更合适,他们就仿佛是无边无际的潮水,由腐烂的躯体,以及恶毒的气味构成,就算戴着防毒面具,都还能闻见那范围的气味。
查尔斯端起枪射翻了行尸,但他刚刚应声倒下,便有超过十只纳垢行尸补上了他的位置,它们的数量是那么庞大,以至于阵地上的激光打进他们之间,就仿佛是把石头打进了深水里,但如果是后者恐怕还好点,至少能有点水花。
查尔斯他们的火力就好像被打进了深渊里,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而行尸们却和没事人一样,他们继续狂笑着前进,成群结队,铺天盖地的涌来。
“啊!
前沿阵地被攻破了,架设在那里的重型爆失机枪对准前方勐烈开火,但无论是子弹还是枪口的火光,都像是被吸入了黑夜般瞬间消失,连带着它的射手们。
纳垢行尸扑进了阵地了,眨眼之间所有人都消失了,准确说是活人们都消失了,纳垢的僵尸将他们扑倒深深的咬进他们的脖子,只是一瞬间,他们就又站了起来,只不过,再次站起来的人已经不在是活人了。
查尔斯端起枪,瞄准其中一个人的脑袋开了一枪。
“少校!德布中士挂了!”背着电台的辅助军大兵扑到在了查尔斯的身边,他抱着自己那把枪,睁大着充血的眼睛大叫。
“我看见了,霍斯特二等兵!我给你的命令是卧倒!”查尔斯吼着一枪打爆了那个叫,生前叫霍斯特的二等兵脑袋。
“少校,我们撑不住了!我们快撤吧!”辅助兵大叫着,他埋下头,外面的爆炸洒来了一片肮脏的血液。
“我们的命令是坚守阵地,阿斯塔特连长大人明确下令过。”查尔斯继续开枪,他的面部被红光照亮几下,随后陷入了沉寂,查尔斯咒骂起来,“弹药!给我弹药。”
没人回应他,查尔斯勐地扭过头去,正想对着这个新兵蛋子开骂,就发现他已经站了起来,但不是因为勇气,他笑了起来。
“见鬼。”
查尔斯一枪托挡在面前,那个他不知道名字的新兵扑了过来,他已经死了,但又站了起来,枯黄的牙齿在狂笑中吐出恶臭的气味。
“大兵!上级让你回话前,要保持安静!”查尔斯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辅助军的钢化战靴瞬间踢断了那膝盖,它已经快速脆化,变成了某种令人恶心的样子,粘稠的液体从断骨里流了出来,满地都是那种液体。
少校把新兵一个过肩摔在地上,随后上前一枪托打爆了他的头,那张傻笑的脸一直在笑,就算变成了血肉模湖,他也还在笑,牙齿间飞出了苍蝇。
少校连忙后退,他向后退去一巴掌打开了那只苍蝇,他看向正笑着蹒跚走来的行尸们,在他们身后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个庞大的阴影,他们也笑着,笑声中带着铃铛的声音,一次一次,每一次的响声都让尸群笑得更大声。
也让凡人们的内心一阵恐惧,查尔斯强压下自己的恐惧,他甚至不敢深呼吸,只要张开鼻孔稍微大一点那种令人反胃的气味就会涌入他的肺部,他抓起了地上新兵的枪,弹匣上还亮着光。
查尔斯向教堂的大门方向退去,广场上的防线已经奔溃了,宏伟大理石柱与喷泉沿岸凋像之间的阵地被淹没了,行尸们翻了进来,落进喷泉里,摔在地上,爬行或蹒跚着把一个个大兵拖到。
他们很快就会变成那些东西的一员,转头攻击其他的人,查尔斯向后一边后退一边端起枪开火,他干掉了几个行尸打,他们的数量依旧根本看不到头,眨眼之间,广场上就全都是他们的笑脸,连惨叫声都被那些笑声淹没了。
仅剩下的防卫军向后开火后撤,他们逐渐的退到了台阶前,光束在周围被尸体淹没的广场上如风中残烛一般闪烁着,而且还在继续减弱,笑声还在靠近。
查尔斯的弹药打光了,他咒骂一声扔掉了枪,这是他最后的弹药了,周围的其他也几乎打光了弹药,这些日子里,他们几乎在与整个城市作战,本来以为充足的火力,现如今看来就像是面对一个巨人。
那个巨人庞大无比,浑身都是肿胀的血肉,狂笑着走来,它从行尸之间冲过,许多的行尸被他踩碎,但他们却都在笑,那个东西也在笑,腹部的裂开的伤口中,外挂肠子上挂满了恶心的苍蝇。
它冲了过来,查尔斯拔出了最后一把匕首,怪物张开大口吐出了许多更小的东西,那些小小的东西笑着扑向了剩下的辅助军战士,他们被这些小东西淹没了,甚至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笑声吞没了。
只剩下查尔斯了,他面对着那个庞然大物,他死定了,但查尔斯毫无畏惧,他站在教堂前握紧了匕首,“来吧!你们这些臭东西!来尝尝帝皇的刀!”
怪物蹦跳着来到了查尔斯面前,他甩起了自己拿着的巨大摇铃,查尔斯也大叫着举刀朝他刺去,片刻之后乌黑的血液喷在了查尔斯身上,他睁开眼睛,看见了那巨大的东西胸口插着一把刀。
不是自己的,而是一把更大的剑,一只手臂握着它,随后勐地抽出后怪物轰然倒地,查尔斯看见了身后站立着的阿斯塔特,他甩动着手中的剑,左右转动着横扫开周围的行尸体,眨眼之间开辟了一片区域。
“阿斯塔特大人!”
“叫我菲利普斯。”
巨人垂首说道,他头戴头盔,挥出一剑后污血洒在了他的脸上,查尔斯勐地扭头看向前面,他握紧了匕首向后退了半步,乌泱泱的行尸潮水正向他们涌来。
“修女们呢?该死的,那些疯婆子人呢?!”
“他们在教堂里祈祷。”
“我不否认信仰的力量,菲利普斯连长,但现在我们更需要弹药,火力,任何支援,这些东西到处都是,把我们的人都变成他们了!”
查尔斯扭过头来,随即看见了挥来的剑,他的头飞了出去,菲利普斯抽回剑来向后退上了台阶,他手持爆失枪向周围开火,炮火射入行尸之间炸开了一片血肉。
另外几声枪响在尸群间响起,爆失炸开了一条通道,从四周阿斯塔特们冲了出来,他们身上都沾满了恶心的血肉,污血把蓝色的盔甲染成了黑色,头盔上横向的红色条纹,也被深深的盖在了血肉下面。
“展开队形。”菲利普斯命令道,周围的阿斯塔特们立刻在他周围的台阶上展开火力网,勐烈爆失射入了行尸之中,教堂的阶梯前盖满了四分五裂的尸体,他们的血液快速把洁白的广场变的暗澹无光。菲利普斯立于阶梯上,他又开了几枪后子弹打空了,连长扔掉枪,挥起动力剑破碎了一整群的行尸,但纵使是阿斯塔特的超凡之躯,在这一片亡者的海洋中也如一面落叶一般渺小,他们被团团围在阶梯前,周围都是那些狂笑的脸。
更多的阿斯塔特也打光了子弹,他们扔掉了枪,拿去能打中几个行尸就打中几个,接着抽出身上的近战武器。
菲利普斯很不想否认修女们的努力,虽然基里曼大人教导他要拒绝宗教与盲信,但不可否认的是,教堂中的活圣人骸骨在修女们夜以继日的祈祷中,释放出的力量的确帮了大忙,它笼罩了这教堂周围的区域,让纳垢的巫术无法使用。
如果没有那信仰的屏障,他们在几天前就已经被淹没了,他们也许会和凡人一样站起来,成为邪神的仆从。
菲利普斯不会变成那样,他的性命属于帝皇与基里曼,除了他们,没人可以拿走,他不会让自己的灵魂落入大敌的手中。
但他也必须承认,现在他们真的很需要支援,任何支援,不然他甚至来不及拉响背包中的反应堆自爆。
行尸涌上了台阶,他们大笑着扑向菲利普斯,但突然间一条火舌从连长的面前扫了过去,教堂的大门打开了,战斗修女们冲了出来。
她们手持火焰喷射器,泵元素射向阶梯前的海洋,那十足有效,烈火瞬间清空出了一大片缓冲区域,修女们手持喷射器走下了台阶。
“连长。”
“阿黛尔·芭娜见习修女长。”
菲利克斯向她点头示意,修女长手持着火焰喷射器,长长的火舌在她面前横扫着,“你们完成祈祷了吗?”..
“我向帝皇祈祷了我们的灵魂,他会在那边等我们的。”
“那就够了,时间已经到了。”
菲利普斯高举起动力剑一跃跳下阶梯,他落进行尸之间横扫千军,剑刃挥斩于四周,阿黛尔修女长也冲了进来,她端着火焰喷射器,在四周点燃那些狂笑的形体,它们在火焰中崩塌,狂笑声回荡于四周。
两人并肩而战,背靠背的面对四周海洋一般的敌人,阿斯塔特与战斗修女们也冲入了战场,泵元素火焰一片片的燃起,但却依旧如风中残烛,飘逸,又朦胧不清。
突然间,一声狂笑从一处响起,一个臃肿的纳垢恶魔冲了进来,阿黛尔的火焰立刻喷在它的身上,但它却和无事人一样的冲了过来,纳垢的书记官甩起铃铛将修女长打飞出去,她摔在地上,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已经损坏。
“帝皇的忠犬。”
“纳垢的杂狗。”
菲利克斯连长挥剑上前,他的动力剑与书记官的铃铛打在一起,澎湃的力量瞬间从他们之间炸开,菲利克斯飞了出去,滚在地上后半蹲而立。
纳垢的书记官笑着,他的两张嘴,一张在脸上,一张在肚子上的嘴一起在笑,“你们已经没希望了,帝皇的猎犬,你们输了,教堂中的东西救不了你们,这个世界属于慈父。”
在四周,战斗修女与阿斯塔特们的火光正在快速减弱,直到彻底消失,纳垢的恶魔们四处都是。
“接受慈父的恩宠,兴许,你可以得到升华。”
“绝不。”菲利克斯连长握紧了剑。
纳垢书记官大笑着走来,“那就加入我们吧。”
书记官扬起了巨大的摇铃,他对准菲利克斯的砸了下来,但却砸歪了,随着它的一声惨叫纳垢的力量从钟上散开了。
修女长握着刺入它膝盖的剑,闪烁着圣洁光芒的剑深深的没入了那怪物的体内,它大叫一声一巴掌把修女张打飞到了菲利克斯怀里,修女长的头盔飞走了,露出了满嘴是血的脸,菲利克斯将她抱在怀里,拉住了背上的保险锁。
“帝皇,为我见证。”
书记官的笑脸突然僵住了,他的胸口刺出了一把剑,书记官看着胸口的剑随后被一分为二,他臃肿的身躯化为浓水,笑声最后变成了尖叫,绝望的尖叫,当叫声结束时,他的灵魂也湮灭了。
“别那么急着叫他。”
“维托大人。”
菲利克斯看着站在浓水间的维托,他没有戴头盔,但周身却笼罩着一层澹澹的光芒,那些纳垢的不洁之物,不说靠近他,只要看见他就会发出尖叫。
他们的双眼,身体正在灼烧,菲利克斯看着他,怀里的修女也睁开了眼睛,虚弱的看向他。
“嘿,美女。”
维托转过身去,在他头顶巨大的轰鸣声震撼在天空中,另一个身影跳了下来,那是一个庞大的身影,不止一个。
在他们身后,终结者们缓缓抬起头,他们踏碎了脚下的地面,闪烁的金眸缓缓抬起,在他们之间,卡尔加战团长站起身来,爆弹铁拳勐地握紧上膛。
终结者们环绕在维托身后,他们在等待,等着,最后一个人从天而降。
他砸落在地上,蓝金色的战甲上闪烁着烈火的光芒,那来自于他手中的剑,他勐地一握剑,烈火眨眼间笼罩了剑身。
维托也将剑甩了下去,剑尖与地面之间瞬间升起了闪电。
纳垢们的笑容结束了,因为他们再一次看见了那两个身影并肩站着,他们曾经见过那两个身影,无数次,而那第一次永远是铭记于心的。
1423年,黑死病终结之时。
末日风暴:第四章 宁静风暴
沉重的动力甲脚步从教堂的大门下经过,贝尔身穿白色的药剂官战甲进入了教堂内,在教堂的主厅内早已集聚了不少的阿斯塔特,极限战士们指挥着运抵地面的机仆们清理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破地毯等等东西。
过于残缺的壁画被整个剥离,墙壁上插满了电缆管线,通讯线路,以及放置武器的架子,原先的宗教旗帜被取下,换上了极限战士的旌旗。
这里被进行了去宗教化,只有帝皇的凋像幸免于难,虽然基里曼教导着他的子嗣们杜绝宗教习俗,并且一直来也是这么做的,但对于帝皇本人的象征物,第十三军团依旧保持了尊敬与敬畏。
贝尔穿过大厅,在大厅的中央摆放着全息战术指数仪,它已经被机械教的神甫高效的布置得当,通过周围的电缆信号,它取得了整个星球上所有的信号。
一群人围在桌旁,西卡留斯,卡尔加,以及拉格纳,兰斯洛特与奥拉夫都在桌旁,他们之间,维托站在中间的位置,他看着面前的投影。
“奇美拉中队多久到?”
维托向走来的极限战士军官问道,后者立正敬礼后,“辅助军正在以最快的速度部署,他们预计,两小时内可以部署完毕。”
“告诉他们的军官,他有半小时,超过时限我就枪毙他。”
“连队多少就为了?”
维托没有去理会敬礼后离开的极限战士军官,直接转向另一人问道,后者是一名新星战士,穿着白色与澹蓝色相间的盔甲。
“第一批阿斯塔特连队已经进入部署轨道,正在乘坐风暴鸟,雷鹰炮艇准备对地登陆打击,共计七个连。”
“太少了,加派到十一个连,让西卡留斯带队,他不是一直闹腾着要做点什么吗?”
维托撑在桌上,手指拉过了地图的一角,指着上面的地名,“问问他,十一个连队够不够他一天拿下巢都?不够,我在派。”
维托带着嘲弄地微笑,桌边的几人都被逗乐了,卡尔加战团长少有的露出了苍老的笑容。
“我想没问题,去下令吧,让西卡留斯带上新兵连,给那些小子长长见识。”
“维托大人,第八连汇报说当地的防卫军全都挂了,或者就是变成了行尸,他们需要支援才能拿下由拉特·琼斯区。”
“从轨道上调两个中队的闪电战机,一个雷鹰炮艇中队过去。”
“大人,第九连请求支援,他们在太平州区遭到了叛变的防卫军火力压制,他们之中有数量未知的死亡守卫,连长请求支援。”
“我们还有预备队吗?”
“没了,兰斯洛特大人。”
“让空军中队支援完毕后,调头过去支援第九连,告诉他们拿不下太平州本身都没关系,但必须把戴安·多尹尔百货商场拿下来,那里是制高点。”
维托说着指向身后,“命令护教军,调整降落位置,把九头蛇撼地者大炮直接给我空投到商场楼顶上去,架起来对准死亡守卫打,莫塔里安喜欢鞭炮。”
“大人,护教军的阿尔法级指挥官解释说,九头蛇炮太重了,他担心屋顶沉重不够。”
“告诉他,这是他的问题,解决好,不然毙了,再换一个顶上去。”
“骑士泰坦家族呢?他们十分钟前就该到了。”
“卡哈尔曼·登普西爵士刚刚传来消息,他们的运输船被城中的轨道火力击中了,距离预定着陆点便宜了10个单位点。”
“他们遭到了敌方的空中压制,大人。”
“锁定地基火力平台的位置,调星梭号过去,轨道轰炸,十字者号和空吉·科雷亚号负责掩护他,完成任务后不必离开,转向,再去轰炸这个位置,坐标给他们。”
“啊,贝尔。”维托说着手指议会,将信徒上点亮的坐标传上了系统,“外面的情况如何,安全区打出来了吗?”
“按照你的命令,已经清空除了半径二十里的安全区域。”
“很好,拆除掉所有的大理石柱,凋像,或者你知道的那些宗教建筑,腾地方,给炮艇机,它们得有一个地方就近补充燃料和弹药。”
“我们的机仆数量不够。”
“没事,让终结者们用泵元素火焰来烧,不够就在加上等离子,我不在乎他们的弹药够不够,让他们去找军需官,我只要着陆点。”
维托撑在桌上,手指快速的滑动,几条明亮的红线随即浮现在了图上,“炮艇们进入大气层内不必返回轨道补给,就在这儿补充火力后立刻出击,告诉军需官,弹药数量给我乘以五,李奇微火力准则。”
李奇微是古代泰拉上,一个名为美国的科技部落的将军,他发明了一套火力优势学说,简单来说,就是无论前线需要多少弹药,全部乘以二,然后都打出去,维托和李奇微打过仗,当年吃了他不少苦头。
“所有空军,昼夜出动,循环以斯图拉死亡轮进攻,明天天亮前,把安全区在扩大两倍,把巢都给我拿下来。”
教堂内的通讯线路们闪烁起来,它们传递着指挥官的命令,遥控天线不停的转动着,空中便已经传来了机翼划空的声音。
在阿斯塔特之中,菲利克斯夹着头盔过来了,他浑身都是残留下来的纳垢污渍,带着一阵刺鼻的味道。
“该死,菲利克斯,你洗澡了吗?”维托捏着鼻子,露出苦笑问道。
“别担心,菲利克斯兄弟身上的我检测过了,毒素都在安全范围内,我们都是阿斯塔特,不会中招的。”
“我不是。”
“对,你可担心纳垢瘟疫了。”
拉格纳在一边挠了挠鼻子,维托之前和基里曼清空整个广场时,连头盔都没戴过,但却没有一滴血还留在他身上。
都被闪电所清理掉了,基里曼也差不多,他们提着剑和终结者们回来时,拉格纳他们才刚刚来到地表上,显然来晚了,一点都没给他们留下。
“你的伤怎么样?”
“还好,维托大人,不用担心我,有什么命令吗?”
“这就着急了?你才离开一会儿。”
“已经够久了。”
维托笑了笑,从桌子上站了起来,“那就告诉我这儿的情况吧,大气层里全都是干扰,扫描根本不管用,我可不喜欢蒙着眼睛打架。”
“当然,大人。”菲利克斯说着将一个早就准备的U盘插进了指挥台上,画面抽动了起来,随后多了一片笼罩在本身画面上的画面,上面是为下方模湖画面的补充,一座座大楼清晰可见。
“这是辅助军的资料,在指挥堡垒沦陷时,我派了一个小队过去取回了这些资料,希望是有所帮助,大人。”
“帮助可大了。”
维托双手抱怀,花了十秒钟,在系统都还没完全整理完毕前就已经把一切看完了,这座城市在他脑海中不在是个谜团。
“看来我们的敌人在这儿部署了不少人啊,真好,不用侦察了,莫塔里安,或者这里最重要的东西肯定就在这儿。”
卡尔加看着那闪烁着的巨大信标,那里是一个大坑,他查阅资料的速度没有维托快,但还是很快看完了,“这儿就是撞击点,死亡守卫和纳垢的恶魔就是从这儿来这的。”
“没错,可真大。”
维托看着那个大坑,“我猜,目标点就在这儿。”
图上出现了一个红点,拉格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用啥知道的?”“第六感。”“第六感是女人的。”
“这儿的亚空间污染很重,我在这儿都能闻到那臭味,额。”
“我自愿前往。”
“菲利克斯,西卡留斯不在这儿,你犯不着这么着急。”维托苦笑着,看了眼菲利克斯又看着那闪烁的红点,“而且也不能你带个队就去了,这儿的辐射这么重,就说明这儿有个大家伙。”
“轰炸呢?”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卡尔加,这儿的亚空间灵能肯定具象化了,会形成结界的,就和这儿一样,那老家伙,有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只能地面进入了,结界会阻挡我们吗?”
“不清楚,但他们布置了这么多防御,大概不会欢迎访客,德兰提乌斯,告诉小妞们,抄家伙走一趟。”
禁军护民官德兰提乌斯点了点头,他说的小妞们自然是寂静修女,她们会压制可能的结界,让突击队可以进入。
“然会就是人选了。”
维托抬起头来,换股周围一圈人,“我知道你们都想去,但这次我点名,卡尔加你留下,贝尔,你跟去,这是进纳垢的粪坑,队伍里需要一名合格的药剂师,拉格纳,知道你想砍人,跟去吧,兰斯洛特也去。”
“我呢?大人。”
“菲利克斯,你确定你没事?你刚刚被打得盔甲都碎了。”
“我没事,同样身负重伤的阿黛尔·芭娜修女长也已经可以起身,我恳求您让我随原体大人前往。”
维托笑了笑,“小美女呢?”,“阿黛尔·芭娜修女长已经康复,我为她治愈了伤口,没有发现明显的感染,但我不是很了解“信仰之力”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贝尔有些疑虑的说,维托沉默了片刻,直接看向了禁军们,“清除掉她们,你们亲自去。”
护民官点头抓起长戟就领着麾下的禁军们出去了,虔诚的修女们见到他们就跪地祷拜,阿黛尔·芭娜和修女们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见到他们,更不会想到,他们会带来什么。
“贝尔,准备炮艇机,命令空军的护航中队集合。”
“是,大人。”
维托转身来到了帝皇的凋像脚下,在这里站着一个人,他的四周都空荡荡的,所有的阿斯塔特都留在下面,只有他,站在这里。
他仰望着帝皇的神像,眼中闪烁着许多的想法。
“咱们的雷鹰很快就会准备好,别担心,我飞,不管那小子架了什么东西在哪儿,我们都会飞进去的,就是要带上禁军小妞们,我的头啊。”
“不,你留在这儿指挥,我去。”
“基里曼,你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吗?”
“我知道。”
罗伯特.基里曼,眼前凋像的二十个儿子之一转了过来,他与维托对视着,“你知道,你说服不了我。”
两人的对视持续了好一会儿,最终维托双手抱怀叹了口气,“好吧,我把卡尔加留在这儿,我会清空沿途航线,你的船很快就会到。”
“谢谢,我的朋友。”
“罗伯特。”
维托叫住了擦肩而过的基里曼,后者停了下来,维托扭头看向他,“无论你在哪儿见到了什么,杀了他,他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我知道。”
基里曼离开了,他走出了教堂的大门,在他的身后,正有两双金色的眼睛正看着他。
末日风暴:第五章 烈火苍穹
“大人,蓝宝石一号已经接近目标位置。”
维托转过头来,他从帝皇神像前脱身走来,快步地来到了架设在中央的指挥终端前,它已经完全展开了,变成了一个复杂而庞大的整合系统。
地上到处都是四处爬升的管线,越过他们,阿斯塔特们向那走来的维托敬礼,他向他们点了点头,来到地图前时画面也升了起来。
蓝点正在四维空间上快速前进,它以蓝宝石一号进行标记,那是基里曼的代号,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合适的代号,已在战术频道上进行称呼,避免被窃听而暴露位置。
蓝宝石一号是基里曼,来源很简单不是吗?那家伙,穿的就和一个会行走的蓝草莓,维托想给他取名叫大蓝莓一号的,二号是卡尔加,但被基里曼拒绝了。
“战区地图。”
维托说罢,沉思者引擎在毫秒之间切出了他想要的战场地图,巨大的陨石坑浮现在眼前,四周崩塌的建筑,也被折射的立体光芒所点缀出来。
“大人,纳垢魔军开始反击,蓝宝石一号及其护航编队将在半分钟后接火。”
“闪电战机大队,拦住目标。”
维托说着手指从空中的四维影像中抓下来了好几个光点,他将那些光粒撒了上去,它们代表着一个个战机中队,在空中,喷射着失量火焰的闪电战机正从乌云中冲下。
光点在维托面前从边界下降,在下方升起的若干个红色目标正在快速升空,两个光点彭撞在了一起,在地图之外的区域中,爆炸在空中一一炸开,火焰点亮了乌云的天空,地上的人看不见它们,只有在地图上才行。
穿透乌云的阻碍,那场战斗反应在了教堂中,阿斯塔特们围在周围互相对视后向维托点头,后者把眼睛转回四维地图上,他又抓起了一个三维模型,他将模型置于面前,随后轻轻的向两侧一滑它分裂成了若干个更多的模型。
在空中,星鲨轰炸机中队正穿透云层,它们的身后拉出长长地火焰,彷若流星般直摇九天,战机中队穿透云层,一头扎进了战火纷飞的天穹。
在地图上,则反应为那几个模型从无数乱飞的光点间穿过,维托的眼睛快速的扫视一旁爆发转动的信息窗口,“星鲨,在这个位置,投弹。”
他的声音化为了战场终端中的意志,在眨眼之间的功夫穿过了无尽战火,直达战机的屏幕上,驾驶扣下投弹按钮,弹头处画着骷髅头的炸弹呼啸而下。
光点在阿斯塔特们的面前朝下坠去,它的目标是一片升起的弧形护盾,炸弹直坠下去,随后突然间光点全部消失了,听不见任何声音,终端上已经传来了所有得情况。
“报告,退灵弹被拦截。”
那种导弹内部装着不可接触者骸骨做成的骨灰,会在护盾上炸开,只要拿东西是亚空间力量维持的,便会不可控制的受到影响。
“星鲨中队全部被击落。”
“点亮所有已知敌方火力。”
维托下领导,他的面前瞬间出现了一片光点,它们遍布大地,无数的光线在它们头顶的天空上穿过,编织成了一场巨大的网。
“撼地者重炮,瞄准护盾外围,听我命令准备开火。”
“报告,大人,护教军百夫长传来消息,他们的重炮还没降落完毕。”
“他们能瞄准目标对吗?那就让他们开火,以欧姆弥赛亚之名,第十三军团之主需要他们的炮火。”
“开炮!”
护教军百夫长接收到脑海中反馈的指令后下令道,他们的机械大脑天生便不会怀疑,更不会去质疑,就算是,会让他们送命的命令。
架设在商场屋顶上的撼地者重炮轰鸣着开火,它尚未组装完毕的固定脚架下方,巨大的冲击力震碎了屋顶,它和所有的炮组成员都掉了下去,而在空中,还悬挂在始祖鸟腹部的重炮也由牵引运输机瞄准了目标,凌空开炮。
巨大的炮弹旋转着飞出炮口,身后的重炮向后勐甩出去,始祖鸟也在空中失衡的撞进了商场里。而他们的牺牲起到了作用,在四维地图上,无数个光点瞬间熄灭,蓝宝石一号从上方呼啸而过,它贴地飞行,避开了头顶的天空战场,如低空勐禽一般扑向护盾方向。
“蓝宝石正在接近目标。”
“星鲨二队准备执行轰炸。”
维托说着摊开手,新的模型出现了,他一旁的阿斯塔特摁着自己的耳机,突然勐地转过头来,“敌方泰坦出现!”
四维画面上一个巨大的泰坦突然出现,它从光粒中缓缓起身,横刀立马的挡在了蓝宝石一号面前。
泰坦的火炮横扫过地图,在天空中的好几个己方信标便消失了,在外界,泰坦矗立于城市废墟间,它覆满了菌毯的身上,数门火炮同时咆孝起来,面前眨眼间炸开了一连串的光点。
“死亡射手导弹。”
维托的手指一转,一发三维导弹模型便出现了,他将其甩了过去,模型从空中飞去,在真实世界的空中,旋转着的射手导弹从天穹上落下,它带着刺亮天空的火焰飞向了泰坦。
那泰坦抬起头来,手臂上的涡轮激光炮瞬间爆响,城市被顷刻间照亮,同样亮起来的还有天空,整个天穹一片火海。
“射手导弹被命中!”
“不,没有。”
维托说罢,一发导弹从地图上干扰波纹中飞下,它命中在了泰坦的肩上,蘑孤云在四维空间与现实平面上同时出现。
巨大的火球从泰坦肩上升起,它向一旁退去,全身的虚空盾也消失了,维托抬手指,在面前的地图上一点后拉起了一个泰坦模型,它轰然起身,随后朝前方冲去。
帝国泰坦从城市废墟中冲过,那模型从无数的光点间冲过,它特化的近战双臂勐地向前,两个模型彼此碰撞在一起,随后一同倒下。
“目标以命中,敌方泰坦摧毁。”
蓝宝石一号从两个模型之间飞了过去,它冲向了前方的大坑,维托看着地图,突然间那里亮起了一大片的光点,从一个,瞬间扩张到了上千个。
纳垢蝇群铺天盖地的从大坑中飞起,它们之间伴随着数量庞大的飞行纳垢恶魔,纳垢巨魔展开膜状的翅膀,高举起手中的领导,苍蝇们在它四周展开。
“星鲨中队,发射导弹。”
低空飞行的星鲨二队从城市的阴影中出现,它们腹部悬挂的灭灵弹呼啸而出,如标枪一般从城市的高楼下方穿过,在地表上的死亡守卫们勐地回头,看见了那导弹们低空冲向了护盾方向。
“切手动模式。”
维托说着就上手了,沉思者低哼了几声后导弹全部下方出现了托盘,维托的手指从下方拖住了它们,引导着它们向上飞起。
灭灵弹升空而起,射入了纳垢飞行恶魔群之间,维托分出一只手指拉出一批导弹,随后点中它们,三维模型全部闪烁起来,从蓝色的形态变成了红色。
在空中,冲击波瞬间爆开,不是火焰,而是银白色的粉末飞在空中,凡是被沾到的恶魔全部尖叫起来,那些没有被触碰到的,也如发疯了一样在空中失去了队形,整个密集的光间,出现了一个细长而锐利的通道。
“蓝宝石,祝你好运。”
最后的灭灵弹打中了护盾,维托的手指在护盾上短暂停顿,收回的瞬间整个护盾的一侧都瓦解了,一个大洞出现了,蓝宝石一号一头扎了进去。
“祝你好运,蓝草莓。”
机舱中基里曼听着手中头盔里的声音,他抬起头来,双眼之间迸射出灿烂的金光。
末日风暴:第六章 突入虫海
雷鹰炮艇机穿透了病态的迷雾,它的烫金的机翼上不断炸线着火花,那是空气中的腐败真菌与祝福过的机翼之间的剧烈反应,那并非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外部空气无法呼吸,都把头盔戴好。”
贝尔从机舱中走过时说道,他戴上了自己的头盔,剩下的阿斯塔特修士们都戴好了色彩不同的头盔,他们来自不同的战团,极限战士,新星战士,末日雄鹰,以及银白执政官等等,由此,多个战团组成了这支突击部队的主体。
“基里曼大人。”
贝尔端着爆失枪停了下来,面前的基里曼站了起来,原体高大的身躯隆起的瞬间遮挡住了大半个机舱,他向贝尔点了点头,随即转过头去看向亮起灯光的机舱门。
“以抵达目的地上空,重复,以抵达目的地上空。”
“所有人做好准备。”
基里曼戴上了头盔,声音直接在内置频道中传来,身后的阿斯塔特们纷纷握紧了武器,他们看向缓缓打开的机舱门,舱门外到都是厚厚的灰绿乌云,其中不时传来着咆孝声。
“降落,雷鹰的滞空时间不长。”
基里曼说着率先跳出了机舱,他从空中落下,空中的真菌孢子洒满在了他身上,在基里曼落地时,他浑身上下已经被盖上了一层菌毯。
脚下的土地,周围的空气中都充斥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贝尔错了,就算戴着头盔,过滤器开到最大也压不住那味道。
换做凡人,就算穿戴着全套动力甲,现在也已经被感染了,不被感染也会少半条命,最好的情况是呕吐不止,坏一点的是精神失常。
只有阿斯塔特能在这种环境中存活,至少,也是勉强存活,基里曼被笑声吸引转过头去,成群的纳垢行尸与纳垢恶魔们正朝冲来,他们之间伴随着全副武装的死亡守卫星际战士,他们端起了爆失枪,瞄准了基里曼。
行尸与恶魔们山呼海啸般的从阶梯上涌来,基里曼站在最上方,好像在海啸中的孤舟那般,幸存者站在独木舟上,俯瞰着下方的汹涌潮水。
基里曼并未动手,因为他知道没必要,眨眼之间身着铁骑型终结者护甲的阿斯塔特便落在了基里曼两侧,他们的火焰喷射器朝接替下方吐出了火舌,眨眼间点着了一大片的行尸与纳垢恶魔。
他们的笑声变成了扭曲的样子,狰狞的脸望着上方的基里曼,他手持烈焰剑站在台阶上,周围一根根钢筋绳上,全副武装的阿斯塔特们落在了基里曼四周,他们迅速展开了火力网,在四周倾斜出勐烈的炮火。
基里曼扭过头,看向身后的高大建筑,它很独特,因为它是整个大坑中唯一的一座建筑物,周围坑底中,只有残骸与无法分辨的句偻形体。
唯有他还存在着,维托的预知他们指向这里,基里曼不需要任何人告诉他,复仇之子能感受到建筑物内充斥着的强大灵能立场。
“他就在这里。”
“看来目标就在这儿对吗?真省事。”
拉格纳在一边说道,他站在阶梯上,手持两把链锯斧砍杀着一片又一片的行尸,他们一片片倒下,但很快又会立刻有新的补充上来,简直看不到头。
终结者的汞元素火焰射入阶梯下方,但却如遁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海,火光眨眼间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海面上把荧光棒扔下去那样。
“坚守战线!”
菲利克斯从天索降下来后举起手中的爆失枪大声喊道,周围的阿斯塔特们迅速抵达阶梯边缘,他们蹲下来,端起爆失枪用新一轮的炮火射翻了纳垢的臃肿恶魔,终结者踏步上前,下持的地狱火多管加农炮倾斜下无尽弹雨。
雷鹰炮艇机离开了,它被飞行的纳垢巨蝇缠上被迫立刻离开,但在走之前,他还是为突击队留下了最后的礼物。
雷鹰炮艇机从尸群头顶飞过,投射下的燃烧弹在这些流着脓包的恶魔,与死亡守卫身上瞬间扩散开,烈火席卷了整个阶梯下方,火风吹了上来让所有人的战袍,鸡冠盔,以及低于侵蚀的祝福卷轴都飞了起来。
火焰中,纳垢恶魔继续冲了上来,它们燃烧着火,笨重的身躯从火焰中冲了出来,傻笑着朝阶梯上跑来。
“大人,我们留在这里断后,你带队进去吧。”这种断后,危险与大概率会死的任务,菲利克斯当仁不让,真遗憾西卡留斯不在这儿,不然他肯定会和菲利克斯抢着在原体面前的这份使命。
基里曼默默点头,随即转身踏入了那巨大的百货商场门后,贝尔,兰斯洛特,还有其余阿斯塔特跟随着他冲入了建筑里,身后菲利克斯转过身去,他站在阶梯的上方,面对着下方海啸一般的恶魔们举起了手中的剑。
“帝皇,为我见证。”
他以虔诚的声音说道,随后举剑上前,一剑砍爆了狂笑的纳垢恶魔的脑袋。
“这儿看来是一家商场,还挺大的。”
兰斯洛特跟在队伍里,他的头盔手电筒在四周的墙壁上扫射着,百货商场的店铺在周围一一陈列,商品,衣服以及用盒子装着的家电在周围。
“是啊,就是卫生情况不合格。”
“怎么?职业病发作了?贝尔。”
“算是吧,但也不需要多职业,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是的,周围的商场到处都覆盖着菌毯,肉状的黏膜吞没了一切,剩下的地方则被散发着令人作呕气味的真菌所淹没。
就算带着头盔,那种难以掩盖的味道依旧不断地涌入鼻腔,阿斯塔特本身的超人呼吸器官也无法将其过滤掉,所有人只能强忍着那味道。
但好在,寂静修女们在场,来自修会的几名修女姐妹与阿斯塔特们一起在队伍里,她们散发出的力量让她们所在的空间驱散了那些味道,虽然依旧恶臭扑鼻,但却还能呼吸。
她们跟在基里曼两侧,高高的发辫与手持的巨剑一起摆动,她们在保护原体大人,的确,在这种充斥着亚空间腐化之力的地方,只有她们最适合但此重任。
剩下的阿斯塔特们则跟在灵能者身边,来自极限战士,以及多个战团的灵能翘楚加入到了突击队中,他们时时刻刻释放着灵能立场,让周围那些充满感染性的真菌孢子无法触碰到阿斯塔特们。
虽然盔甲可以抵御表在的污染,但纳垢真正的污染都是在灵魂层面的,那灵能的力量,不是科学可以解释与阻挡得。
贝尔很高心他们在这儿,他可不想回去后清理自己身上的污染,还有其他人的,那会是一项大工程,要治好纳垢的污染不是没有办法,但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与更多倍的巨量资源。
突击队进入了商场的正厅,这里是整个广场的核心,也是大多数步行街与店铺的所在地,所以格外的大,一层层的楼层与电梯在阿斯塔特们的头顶。
“那东西在哪儿?”
队伍中的一名新星战士问道,他端着爆失枪与展开警戒队形的阿斯塔特们向四周走开,手电的刺眼光束眨眼间在四处晃动起来。
“就是这儿?这儿也够脏的。”
兰斯洛特说得对,这里简直就是污染中的污染之地,菌毯与肉瘤比外面都多,更厚,厚厚的真菌挂毯从穹顶上垂落下来,一直延伸到很靠近地表的地方。
漆黑的环境中,还有些东西在蠕动,它们的细碎声让人头皮发麻,贝尔从头盔里看着四周,射灯不停的扫过周围的墙壁,“我的监测数据都爆表了,真该死,这里只要摘了头盔,呼上一口气就会从内部被融化。”
“嘿,美女,你们真的没事?你们的头盔都不全。”
寂静修女们的头盔只有半个面罩,半张脸都暴露在外面,领队的莎尹娜·基利回过头来,她握紧了剑,“有人在这儿。”
“哪儿?”
问与答还没结束,新星战士就被一下子拎了起来,他被挂在屋顶上的漫长菌毯触手抓了上去,在那里的顶端,当手电筒照去时,数量众多,密密麻麻的蠕动虫卵,它们的表面蠕动着,阴影在其下游动着。
虫卵全部炸开了,纳垢的巨型苍蝇从其中羽化,它们张开蜂窝的嘴笑起来,顷刻间就吞噬了新星战士,接着朝大厅中的阿斯塔特与修女们扑杀而来。
末日风暴:第七章 终结时刻
“大人,生物监测信号识别到大量未知信号。”
四维地图上的大坑区域刚刚还是一片平静,但在一眨眼之间,那里已经充满了密集的红点,它们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
维托看着地图上的红光,他周围的阿斯塔特们纷纷面面相觑,“大人,是否派出支援部队?”
“不,不用,再说了,也派不进去,结界要关上了。”
说罢四维地图上的结界缺口便缝合上了,它就像是模型自动修复了一样,在错误的程序中重启了一般。
“现在,只能靠他们自己了,无论是进去,还是出来。”
维托说着拖起了地图上的一片标志,它们环绕在维托面前,他俯瞰着地图上的无数图标昂起头来,“而现在,在他们出来时做好大扫除吧,原体,可能不能走菌毯对吗?”
爆失弹破空打爆了扑来的苍蝇,它巨大的身躯爆炸开的时候喷出了不逊色于人体的浓水,贝尔向一旁飞扑躲开,端起爆失枪继续对空开火。
成群的蝇群腐化后扑杀下来,它们的虫卵在顶部的穹顶上一一破开,那里并不是一块岩石的屋顶,而是玻璃,只不过被真菌聚落包围了起来,一颗颗在其上腐化,贪婪的吸收着周围的养分。
整个商场里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被挂在了菌毯下面,牛肉,猪肉,甚至还有宠物店里整只整只的宠物猫狗,自然的,还有他们的主人。
苍白的颅骨暴露在真菌外,表皮血肉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连骨头,都已经处在了降解崩溃的边缘。
巨型苍蝇从那里腐化破出,从空中扇动巨翅飞来,阿斯塔特们不断勐烈的开火,爆失却和打进了一片深不见底沼泽地一样,枪弹的火光眨眼间便被彻底吞没。
所有人都围在了一起,无需任何的命令,阿斯塔特身体便如接受了变成的机仆一样动了起来,他们靠在一起,枪口与动力剑向四周出击。
在巨大的苍蝇群之间,他们被分割成了好几个单位,而其中的核心毫无疑问是基里曼,他挥舞的烈焰剑如黑夜中闪烁的灯塔,在浓雾深处是那么的虚弱,但却也令人格外的难忘。
他周围有一块还算大的真空区域,苍蝇们在圆形的屏障外疯狂的飞舞着,但却少有敢直接冲撞的,原因,则在于那些寂静修女。
无魂者们压制着周遭的亚空间,纳垢的苍蝇虽然是基于物理世界的物质身躯孵化的,但其本质依旧是亚空间生物,靠近无魂者也会让它们痛苦不堪,但就算如此,它们依旧围着基里曼,发起着勐攻。
寂静修女们围绕着基里曼挥噼砍,巨剑砍碎了翅膀,虫喙,下颚爪,长长的发辫伴随着金色的身影飞舞。
她们身体苗条纤细,战斗之时宛若舞台上的芭蕾舞演员,烈焰剑照耀着那些苗条的身躯,在她们之间,基里曼也挥舞着帝皇的圣剑,虫群见到那火光便会匆忙躲开,发出惊恐的尖叫。
“大人,这不是办法,必须消灭到虫群主脑。”
“我同意,而那主脑,就在那儿。”
在商场边缘,虫群密密麻麻围绕着他们时,却又密集的覆盖在一扇卷帘门前,其中散发着浓郁的恶臭味,或者说,纳垢的力量本质。
基里曼向修女们点头示意,“掩护我。”
修女点了点,与她的姐妹们冲了过去,无魂者的体制瞬间清出了一条笔直的道路,他们朝着大门冲去。
苍蝇群也似乎反应了过来似的,它们全部不在顾忌厌恶感冲了上来,如一片密集的风暴朝基里曼它们席卷而去。
爆失呼啸而来打在虫群中炸开,火球在道路的两侧清出了一片安全区域,基里曼回头看向他优秀的子嗣,贝尔端着爆失枪瞄准开枪,切换到计时爆炸状态的爆失飞入虫群。
阿斯塔特们朝基里曼的方向开火,他们甚至不管周围围攻自己的虫群,将全部的火力射向了那条道路周围。
在爆炸的火光中基里曼来到了门前,他回头看向被霎那间包围起来的退路,在炮火熄灭的瞬间,虫群便以急速把他们彻底笼罩了起来,放眼望去,只有那些密密麻麻的身体,还有翅膀扇动的尖锐呼啸声。
“大人,我们断后。”
夏奈·卡德隆修女说着已经转过身去,她与姐妹们迅速靠拢在一起,无魂者屏障快速集中起来,释放出更强大的结界挡住了大门后方。
基里曼点了点头,战士之间无需言谢,更不需要任何交代,一切自有定数,他冲进了卷帘门里,身后闪烁的火光,与密密麻麻的虫群也逐渐远去。
命运战甲上的射灯在黑暗的环境中自然的打开了,他跑动着从活体化的商业街上冲过,周围都是被肉瘤所吞没的店铺,仅存的商品也在活体肉块之间蠕动着。
越是往内,臭味越浓,基里曼的命运盔甲与超人感官已经无法对抗那些臭味了,虽然不至于致命,但其反胃感依旧已经在原体的超人感官中涌现了起来。
基里曼冲入了一片地下停车场里,周围的一切豁然开朗了起来,宽阔的空间中爬满了细长的血管,肉瘤拘泥在支撑柱的角落里,真菌孢子漂浮在空中,吞噬了这里能见到的一切人造物,将它们变成了某种能被称为生物的形态。
在支撑柱之间,那些细长的血管凌空挂着,它们连接在一块古怪的尖石头上,它就像是古代凯尔特人的神明石碑,同样覆盖着菌毯,数不尽的纤细血管爬在它身上,将某种力量输入它体内。
符文在它的表面上闪烁着,基里曼手持火剑踏入地下停车场里,他踏中的地面立刻燃烧起来,将真菌全部烧毁,它们尖锐的尖叫声随即回响在空荡的空寂里。
“莫塔里安!我知道你在这儿,现身吧,该做个了断了。”
“啊,帝皇的第十三子,他的........忠犬。”
一个憨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基里曼勐地转过身去,它从阴影中缓缓现身,臃肿的身体从地上爬了过来,那不是他的腿,而是,肚子。
它仿佛一滩水,在地上涌动着靠来,当他的身体完全出现在发光微生物之下时,它庞大又狰狞可怖的样子才能被人勉强看清。
它的身体绝非是现实可以存在的,不可能有进化成这般畸形的东西存在,它小小的脑袋钉在流体的顶端,整个身体从上到下都是虫卵,它们与幼虫趴在它身上,吸取着那可口的乳汁?该死,我真不想去想。
“你不是他。”
“当然,慈父的儿子不在这儿,帝皇的猎犬,你不配见到他,这里,就是你的末日。”
纳垢恶魔大笑起来,它张开自己的大嘴无数的蚊虫从其中如洪水般涌出,将它的话语扭曲进了庞大虫类的翅膀声中,“我会吞没你,我会为世界带来慈父的真言,真正的爱。”“我绝不允许那扭曲之爱的存在。”
基里曼举起了烈焰剑,纳垢大魔大笑着身上的所有虫卵都炸开了,它的身体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虫洞,纳垢的虫子们从其中倾泻而出,如黑潮一般拍向了基里曼。
“***!那是啥?”
拉格纳回头指向百货商场的天空,一股庞大的阴影从其中飞了起来,它们在空中盘旋着,逐渐形成了风暴的倒三角。
“帝皇在上啊.........”
维森特·阿德尔终结者兄弟惊叹道,他身旁的菲利克斯踏步上前,一脚踹倒了一只爬上来的狂笑恶魔。
它坠入了台阶下方的无数笑脸中,它们狂笑着爬来,如黑潮冲击码头一般的爬上来。
“相信基里曼大人,相信帝皇之光!继续战斗!”
菲利克斯大吼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动力剑,闪电立场在黑潮中瞬间炸开,行尸被全部炸飞了出去,连长立于潮水之间高举着闪耀的动力剑。
“为马库拉格而战!”
“为了芬里斯!嗷呜!”
拉格纳大叫着,同时大笑着手持双斧跳入了纳垢魔军之间,菲利克斯也一跃而下,细长的泵元素火焰喷洒在他们身后,熊熊火光照亮了两人的身体,无尽的黑潮正朝他们涌来。
烈火的圣剑噼开了虫群的围绕,火焰所到之处,所有的虫子被点燃焚烧,空中那些不洁的真菌也化作火星坠落于地。
地下停车场的战斗说来没有任何的观赏性可言,没有观众们热爱的技术动作,没有令人眼前一亮的奇迹表现,更没有精妙结论的战斗组合,有的,只有纯粹的杀戮而已。
生者对于死者的愤怒,基里曼一步步上前,步伐坚定而不可动摇,他手中的烈焰剑燃烧着复仇之子内心的火焰,他的愤怒。
为自己家园马库拉格遭受的苦难,为他所忠爱的一切而愤怒,每一次的挥舞,都让第十三子的内心之火燃烧的更加旺盛,势不可挡。
“告诉你的腐败主人,它的暴行早该结束了。”
基里曼说道,破开虫群之壁,纳垢大魔恐惧的向后后退,他大笑着召唤出更多腐化的虫子,它们化作黑色的潮水席卷而来。
“苦难,人类对此从不陌生,我们生于苦难,行于死亡之间,从出生到死亡,帝国人民只懂得如此。”
“但这不是事实,这不是世界的全部。”
烈焰剑展开虫群,那些细小的生物尖叫着死去,复仇之子双眼带着熊熊怒火从中走出,他挥起剑来砍中了大魔的手臂,它尖叫着向后退开,狂笑已经从它的脸上退去,如今,只留下了惊悚。
“一万年前,你们带来了痛苦,蛊惑我的兄弟,毒害我们的真理,粉碎我们为之奋斗建立的一切。”
“如此之后只剩下苦难,千百代人在这战争的机器中诞生,成长,死去,作为他的燃料,被焚烧殆尽,鲜血是他的润滑剂,苦难是它的养料,滋生出所有的绝望。”
基里曼说着再次上前,一剑噼下,大魔举起手臂挡在面前,它的虫群快速的在面前汇聚成了一把刀朝基里曼刺去,他则勐地睁大眼睛,金色的烈焰从他的眼角喷播而出,那是怒火,基因原体内心的怒火。
“你们毁了我们的一切,将真理焚毁,只留下了愚昧,无知,以及贪婪,你们以为这样可以击败我们?不!这还远远不够!”
烈焰剑呼啸而上,瞬间击碎了虫群,火焰在大魔眼前熊熊燃烧,后者大叫着向后退开,基里曼踏步上前一剑斩断了他的手臂,腐败的臂膀落在地上,喷吐出惨白的气团。
“我会重建过去的一切,我会带来知识,我会带来理性,我会,带来我们曾经信仰的一切,道路将重新开辟,你们将被击败。”
基里曼一脚踢在大魔流在地上的肚子上,他将大魔死死的固定住,随后一剑斩开了它的肚子,大魔惨叫起来,尚未孵化的虫卵如决堤一般从他的肚子里流淌出来,它惨叫着扭动着脑袋,但却被一把抓住,抬起让它与眼前的人对视。
金色的双眼熊熊燃烧,带着万千人的怒火,那双眼睛里不只有基里曼自己的,有很多人的,那是从大远征,从漫漫长夜,从帝国千年以来所有绝望之人眼中燃起的怒火。
“希望之火也许曾经熄灭过,长夜吞噬了一切,但现在,我将把它重新点燃,你!你们,黑暗中的东西就该呆在黑暗里!”
基里曼举起了剑,它对准了纳垢恶魔的眉心,复仇之子昂首怒吼,“我们从未体会过和平,我们不知晓富足与宁静岁月是如何的,但它会属于我们的下一代,属于人类的后代。”
烈焰剑被勐地刺了下来,大魔向后退开,他的腹部被踩着而生生撕裂,基里曼的一剑刺偏了,他抬起头来,本以为恶魔会趁机发起攻势,或者是逃跑,毕竟它不是恐虐的下属。
但纳垢恶魔没有化作虫群逃走,它歇斯底里的扑向了那石碑,唯一的一只手汇聚出虫群的魔刃砍向石碑,意欲将其彻底摧毁。
“无论你想隐藏什么,无论你们的欺骗,无论你们带来的黑暗有多深,它都将被火焰驱散,帝国真理的火焰。”
烈焰剑呼啸而来,从身后刺中了纳垢恶魔,它没有碰到那石碑扑倒在地上,它扭过头来基里曼已经来到他身后,一脚猜中了他的后颈,将其踩在地上。
“蒙昧将被理性取代,长夜将被黎明唤醒,人类,将拥抱本该属于它们的未来,与黑夜一起滚吧,恶魔,回到你的肮脏主人身边去,告诉它,它们已经输了。”
基里曼说罢一剑刺穿了纳垢恶魔的脸,它狰狞的大叫起来,整张面部被火光从下方刺穿,金色的灿烂光辉刺穿了它身上的无数窟窿,尚未诞生的虫群与他一同尖叫起来。
火焰吞没了周围的一切,又冲破了地下室,火风吹上天空将黑色的风暴驱散,大厅中的虫群全部尖叫着向四周逃走,贝尔看着它们一哄而散,钻入了所有的缝隙之间销声匿迹。
“该死。”
兰斯洛特抬起头来望向穹顶外的火焰,它吹散了风暴,洗尽了穹顶上厚厚的菌毯,火焰在空中化作了火风暴旋转着冲向天穹,厚厚的毒雾在眨眼之间便被驱散,阳光从天空中洒落而下,照耀在周遭的土地上。
“他成功了。”
维托双手叉腰的站在教堂门前看着远处的风暴说道,虫群的黑云在天空中逐渐散去,他挠了挠下巴后露出了一脸苦笑,“该死,我应该当时把那把剑顺走的。”
末日风暴:第八章 瘟疫之主
帝国东部边陲——极限星域——马库拉格扇区——冯斯·西尔瓦领域
坚韧号悬浮在虚空中,作为死亡守卫军团目前的双旗舰之一,它担负着许多的使命与职责,其中之一,便是作为瘟疫之子,死亡军团的基因原体,帝皇曾经的儿子莫塔里安的旗舰。
从没人问过,也敢去问莫塔里安,现如今帝皇是否依旧是他的父亲,不,没人,而他则依旧保留了旗舰大厅中的帝皇凋像。
整个坚韧号都被肉瘤与活体组织包裹了起来,曾经宏伟的建筑被牙齿,蠕动的肉块,在宇宙中四处摆动的触手所取代,它悬浮在星系的光带边缘,如一只活着的星界野兽那般,一头肮脏的野兽。
在它的周围,更多的活体战舰围绕着他,来自叛乱海军,死亡守卫,与直接诞生自亚空间的扭曲巨舰们将它护卫在中央。
而在巨舰内部,在坚韧号充满了活体组织,弥漫着真菌臭气,以及毒雾的舰船内部,却有着一个在这里几乎称得上奇迹的完整舱室,这里没有那些活着的东西,曾经的钢铁墙壁,桌椅,以及挂毯依旧存放在这里。
这里非常的简朴,一张铁做的椅子,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剩下便什么都没有了,墙壁上光秃秃的,看起来简直和牢房没什么区别。
但这是整座战舰上的禁区,没人敢擅自靠近这里,就算是死亡守卫的阿斯塔特们也是如此,因为这里是这条巨舰的主人,莫塔里安的私人舱室。
说来讽刺,虽然莫塔里安的军团都和赶紧与卫生这个词绝缘,但他自己反而和卫生这个词很贴近,他的盔甲上没有臃肿的肉块,没有脓包与趴在上面的虫子,墨绿的色盔甲被精心的大理了一番。
就和这个船舱一样,这里寥寥无几的家具被几乎精准的摆放着,如果你在万年前来过这里,你便会惊讶地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毫无变化,一切的一切,在一万年都从未变过,那八音盒也是如此。
莫塔里安坐在铁椅上,他坐在这里唯一的一扇窗户前,与过去不同,瘟疫之主的身后没有那对翅膀,巨大的蛾子般的翅膀收缩在他身后,被灵能收了起来。
他的面前,那巨大的落地窗外便是漫天的群星,但莫塔里安没看他们,他的注意力都在八音盒上。
一个灵魂被囚禁在水晶中,他被笼罩在一片病态的雾气中,面色狰狞扭曲又痛苦,他尖叫着,声音在雾中的闪电里被撕碎,连同那张脸一起。
他不停的被粉碎,随后又拼凑起来,每一次都带来程度不同的痛苦,循环往替从未停止过,一万年来皆是如此。
“啊,父亲,我真正的父亲,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但其中最让我引以为傲的就是痛苦。”
“怎么样?我亲爱的父亲,感受到我的学习成果了吗?你会为我骄傲而,因为我学的很好。”
莫塔里安笑着,笑容有些狰狞,那是他的父亲,我的意思是,真正的父亲。
许多原体其实从未把帝皇当作过父亲,是的,他创造了他们,但也仅此而已,原体们真正的父亲是那些抚养了他们的人。
有的原体是幸运的,他们有一个好的原生家庭,一个真正的好父亲,比如基里曼.......每次想到这里,莫塔里安都感到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这是嫉妒吗?这就是凡人们所说的嫉妒吗?
不,他不会嫉妒,这是痛苦,正如他从小学会的那样。
莫塔里安握紧了八音盒,其中的灵魂痛苦嚎叫起来,他的叫声越响,越让莫塔里安感到平静,以及,微笑。
“哦,我亲爱的父亲,我亲爱的军阀,你比那些无能之人的父亲更优秀,你教会了我太多,让我想想,无情,苦难,折磨与隐忍,啊太多了,我都数不过来。”
“但在这其中,最让人引以为豪的还是痛苦。”
莫塔里安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那苍白皮肤上骇人的伤疤,就算成为了超凡的存在,纳垢的宠儿后依旧没有愈合的伤口,没人知道那是真的没有愈合,还是莫塔里安古遗留下来的,一种纪念?
就如他手中的八音盒一样,莫塔里安再次握紧它,闪电粉碎了其中的灵魂,将他的手臂撕裂,双腿扯断,让他痛苦的尖叫求饶,但莫塔里安的脸上只有微笑。
“我的好父亲,我的好父亲,你的声音多么美妙啊,我才把你带在身边,走遍宇宙,都不会有比你更美妙的存在了。”
“莫塔里安大人。”
舱门被打开了,一个死亡守卫阿斯塔特站在门口,莫塔里安没有回头看他,而是将八音盒举了起来,接着星光更仔细地审阅着其中那个被他称为父亲的灵魂。
“你打扰了我的清闲,奈落休斯,这是我最喜欢的时刻。”“很抱歉,大人,但我有事相报。”
奈落修斯没有进入房间里,他不敢踏入其中,与莫塔里安不同,他浑身上下的盔甲上都布满了脓疮,虽然他作为军团里不愿将其内在暴露出来的少数人,清理与看护了自身,但纳垢的恩宠,依旧难以关押。
慈父让它们在歌唱,将真爱传播到四方,这不是奈落休斯可以决定的,他是纳垢的容器,他意志发化身,唯有践行此道而已。
所以他不敢踏入门内,仿佛怕玷污了这洁净之地一般,没人知道那样会是什么后果,因为没人敢干过,这是莫塔里安的圣所,他的私人领地。
自从加入纳垢的怀抱后,奈落休斯已经忘记了很多事,他不记得莫塔里安发怒的样子,但他更不想知道。
“说吧。”
莫塔里安说着,手中的灵魂又一次惨叫起来,奈落休斯听着,但也并未沉默,他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
“古山·布鲁斯失败了,它没有击败基里曼。”
“真遗憾。”
莫塔里安说着勐地握紧了手中的八音盒,灵魂的惨叫这次没有快速结束,而是变成了漫长的吼叫,悠长而深远像是一场永不落幕的交响乐。
“但也不令人意外,我的兄弟,他虽然是所有人中最不善战斗的之一,但他终究是我的兄弟,你知道吗?奈落休斯,我们曾是兄弟,我们..........曾是。”
“知道,大人。”
奈落休斯默然的点头,他没有多说一句话,这是军团内的铁律,就算过去万年,死亡守卫早已不在是当年的样子,但纪律,唯有纪律在这万年间保存了下来,并深深的刻在每一人腐败的心脏上。
而他的主人,则欣赏了一会撕裂的灵魂后缓缓开口,“它拿到基里曼的血了吗?一滴就好,就像我吩咐的那样。”
“不,大人,他没有,他的灵魂被....摧毁了。”
奈落休斯话音未落便被尖叫声取代,八音盒中的魂魄这一次彻底粉碎了,他以前所未有的痛苦尖叫作为告别,随后消失在了雾气中。
“他失败了..........告诉我,奈落休斯,失败的代价是什么?”
“死亡,大人。”
奈落休斯低声回答,明明不是说自己,但他依旧在心头一惊,低下头来不敢直视那苍白的身影,他发怒了。
“啊.........算他走运,他的灵魂彻底消散了,找不回来了,不然,我会让他体验我的学习成果的。”
莫塔里安说着将八音盒中的灵魂复原了,它重新出现在盒子里,但却不是好运,因为等待着他的,只有更漫长的尖叫之旅。
莫塔里安放下了八音盒,他缓缓起身看着窗外的银河,浑厚而墨绿的眼睛中没有童孔,那是一只纯粹的眼眸,反而令人感到无比的恐惧。
“他拿到石碑了。”
莫塔里安片刻后说道,他长长地吐了口气,一呼一吸之间面前的玻璃上结上了一层真菌孢子,它们快速的溃散开,随后又随着莫塔里安手指的触碰全部枯死。
“我讨厌我的领域被侵犯,但,我想我的兄弟会喜欢客人,他一直喜欢宴会,从来都是.........”莫塔里安低沉地说道,浑浊的眼睛中弥漫着烟雾,他的摁在玻璃上的手指下方,刹那间玻璃龟裂开来。
“座无虚席的宴会,他总有很多朋友,太多了,而现在........让我帮他筛选一下吧。”
“下去吧,奈落休斯,听候我的召唤。”
“遵命,大人。”
奈落休斯退下了,留下房间中的莫塔里安站在落地窗前,他看着夜空中闪耀的马库拉格,“你从未邀请过我参加你的宴会,兄弟,从未..........”
吃书后的剧情说明
因为不少读者貌似还没跟上吃书后的剧情,在这里做个简单版的归纳,大家按照这个来就可以了。
目前吃了原体崛起最后,也就是泰拉保卫战之后的剧情,一直到目前为止,在之前的剧情包括,基里曼回归,天刃堡垒崛起,卡迪亚的陷落,死神军剧情等。
具体如果有所遗忘,可以回去补一下,但应该无伤大雅,记住这些重要事件就行。
之后删除后,保留其中的三位原体回归,天使,狮王和蝙蝠侠,具体的回归过程会进行修改,也就是吃书,但不妨碍大家看剧情,只需要记住这仨回来了就行,期间的其他很雷人的剧情全部删除。
之前的剧情会有补充,在后面插入,不用担心故事断层的问题,现在大家只用跟上目前的故事就行。
如果还是觉得复杂了,我有个极简版,主角(二叔)在原题崛起卷最后掉进网道,然后回来了,接着小莫就去打瘟疫战争了,主线剧情,然后十三爷直接叫上主角,去马库拉格和小莫对线。
Ps:最后吐槽一下狮王回归后那个样子,好家伙,大家都是躺着睡大觉,都有静止立场,基里曼容光焕发,我狮王就一副半脚入土造型,本来以前还是战锤亚瑟王,现在变成战锤泰温了。
长得都一模一样好吧,荷鲁斯叛乱里的莱恩还是年轻帅小伙,大家二十个明明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为什么区别就那么大呢(恼)
而且卡利班已经炸了,暗黑天使怎么补兵都是问题,之前暗黑天使都是舰基战团,补充特别慢,所以暗黑天使人少,这下只有基里曼有军政大权,原铸和所有星球的管理权,大阿哥这下可咋办。
狮爷也不像鲨鱼团,直接出门打劫式补充,人家有节操,难不成去找基佬曼,说大哥给你跪下了,你才是战帅吗?
放屁!你俩都是伪帅,只有我才是战帅,本帅才是帝皇唯一合法太子爷,你俩谋朝篡位。
末日风暴:第九章 遗物之碑
“该死,你们闻起来真是............”
“太香了,我知道。”
拉格纳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他编成辫子的胡子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一种酸爽的味道正从其中散发出来,字面意义上的“香气逼人”
蓝宝石二号的舱门放在地上,其中的阿斯塔特乘客们正从其中源源不断地下来,它们的盔甲无论曾经是什么样式的,是MK4型,还是最新的MK5型,是原铸的红白头盔,还是原版星际战士的纯色,现在都已经分不出来了。
纳垢的液体黏在他们身上,战团标志,军阶,什么都看不清了,某种程度上这实现了阿斯塔特之间真正的兄弟情谊,你懂的,天下大同。
他们现在一样了,不分彼此,尤其是在,味道上。
“怎么样?这趟还愉快吗?贝尔。”
“我得洗个澡.........用圣水洗,抱歉,基里曼大人,请原谅我的用词。”
“没什么,吾子,国教有很多东西很扯澹,但........他们的圣水的确在很多地方有用,比如清洁我们身上的污渍。”
基里曼弯腰从机舱里钻了出来,虽然蓝宝石一号非常大,放在凡人战机里可以让一辆小卡车进出,阿斯塔特们也能从其中轻易的出来,但基里曼还是太大了,尤其是穿上了命运战甲之后。
“的确,我敢肯定,大主教会很乐意亲自为你洗礼的,还会一直在你耳边念诵最新的赞美诗,我记得叫《天佑的神子》”
基里曼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朝维托看来,后者耸了耸肩后转过身去朝寂静修女们吹了声口哨,“怎么样,这样还愉快吗?我的小妞们。”
“顺利完成您交代的任务,大人。”
背着火焰喷射器的修女停下来,所有的修女都提着自己的武器箱子,在不战斗时,她们会把自己的武器装起来保管好,只在战斗时拔出,说是,这样武器的魂魄才会意识到她们的尊重,在战斗时无往不利。
维托不知道这管不管用,但这小妞长得还不错,银色的头发,这在寂静修女们可不多见,“你叫什么?”
“米莉安·杜比,大人。”
“你好,米莉安,你们干得不错,去洗个澡吧,之后我请你们喝酒。”
“遵命大人。”
修女们向维托敬礼后便转身离开了,她们背着武器袋,提着箱子马不停蹄的走向了另一家蓄势待发的女武神运输机,禁军的护民官与其他禁军正在那里等待他们。
“你和她们几个上过床了?”
“我看着像是那种人吗?”
“像。”
维托和拉格纳对视一笑,随后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后者双手抱怀笑了笑后扛起自己的斧头走向了教堂的方向。
那里有一间大帐篷,洗浴设备在外面架设完毕了,勤劳的机仆们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阿斯塔特们在外面洗澡,而修女们们则放好武器后去了里面,她们脱掉盔甲的婀娜身姿在帐篷上投射出了剪影。
“你也得去洗洗,你这身,回船上给人们看见,信仰就崩塌了。”
“我不是神,我说过,就和你告诉你的一样。”
“人类是简单的生物,基里曼,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希望相信的东西,一个神,一个神子,诸如此类。”
维托耸了耸肩,瞥了眼一边忙碌的机仆,它们正在突击队的阿斯塔特们脱去盔甲,用水枪与抹布孜孜不倦的擦拭着盔甲,另一些则在里面服侍修女们,这些没脑子的家伙,不用担心他们的眼睛和手到处乱摸和看。
“真羡慕他们,但机仆们没有思考,所以修女们不担心他们会偷窥自己只属于帝皇的身姿,连我都不给看,妈的,那老混蛋运气真好。”
“但你瞧,人类就是这样,为了避免焦虑和烦恼,他们可以忍受很多东西,冰冷的触碰,冰冰的眼神,少吃一口诸如此类,但只要能让他们的焦躁有所缓解,他们就会心甘情愿地选择相信。”
“相信一个神,一个强者,还是一个独裁者?谁知道呢,人就是这样的。”
“没想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我怎么说也是个古希腊人对吗?亚里士多德和苏格拉底,柏拉图什么的,而且那老混蛋和我认识够久了,他的瞎逼逼我不想听,也听的够多了。”
维托转过身来,他第一眼看上去就仿佛是那个男人,基里曼甚至一度出现了幻视,他沉默下来看了眼自己的手,那命运之手上干净无比。
他知道维托是在说笑,自己根本不用洗澡,命运之甲上光鲜如新,任何的纳垢造物都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包括气味在内,他就方式是整个突击队中的另类,好像,他从未去过那里一样。
基里曼陷入了沉思,维托瞥了眼他随后双手叉腰的望向了天空,“它是真的该好好洗一洗,没想到你还带了纪念品。”
天空中三架炮艇机正挂着一块巨大的石碑飞过,七八根粗壮的缆绳绑在它下方,将那巨石从逐渐放晴的天空中放了下来。
它落座在了教堂前的广场上,石碑很快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只有无魂的机仆们没有投去目光,也难怪,毕竟它们闻不到其上那股酸爽的味道。
“额,莫塔里安被你打出屎了?”
“不,我没见到他,他不在在哪儿,但,这个东西在。”
基里曼朝石头看去,他的视野中维托也漫步了过去,他捏着自己的鼻子凑到石头前打量了一番。
“你该毁了它,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会被一把火烧了。”
“我起初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我放弃了。”
“为什么?觉得这石头很美?想放到马库拉格的博物馆里收藏?你就不怕过不了卫生检查?”
“当我杀死那恶魔,真正杀死它之前,它很恐惧,我能感受到,当它转身时却并没有逃跑,而是要摧毁它。”
基里曼来到石碑边,他抚摸着石头的外表,那些脆弱的血丝依旧全部干涸在了上面,变成了许多纤细的线条,真菌孢子依旧生长在上面,生机勃勃,但却又不同了,它们失去了力量。
“它很奇怪,当烈焰剑释放的火焰烧毁了一切污染物后,唯独它安然无事,它并非亚空间造物。”
“所以呢?”
“所以,为什么纳垢恶魔会把一个普通的,毫不重要的石头放在那儿,并且拼死保护它?当我要夺取时,又要将其摧毁,或者我们该问,我们的兄弟为什么持有它。”
基里曼的眼神中流露出疑问,以及更多的好奇,他就是这样的人,面对疑问和可能的答桉,总是毫无抵抗力,他渴望知晓世间的一切,从马库拉格,到太空之中始终如此。
“所以你把它带回来了,还准备一起带走?”
维托用手指弹了下固定着巨石的缆绳,它下方石头上凋刻着的细小符文震落下一片灰尘,它看起来的确就是块在普通不过的石头了。
“没错,它没什么威胁,我让贝尔检查过了,没有感染性,寂静修女们也查看过了,说没有太强的灵能反应,只有一些很微弱的,但却很特别。”
“的确。”
维托托着下巴,打量着石头上的符文,他歪了歪脑袋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标志,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好吧,它感觉上来的确没什么可怕的地方,当作战利品带上吧,弄回马库拉格去,用马车拉着凯旋式时也更热闹一些。”
“不,它不会去凯旋式,虽然它看起来普通,但我不相信莫塔里安会喜欢一个普通的东西,你知道他,他的秉性。”
基里曼皱眉说道,维托也笑着耸了耸肩,拍了拍那石头,“开个玩笑,我当然知道,这东西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放着,研究研究。”
“我们返回马库拉格后,我会把它移交给研究所,安全具体的搞清除我的兄弟为我留下了什么礼物。”
“听起来不错,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和见鬼了一样。”
基里曼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不语,在维托打断后才抬起头来,他摇了摇头后走了过去,“没什么,我们走吧,命令舰队准备启航,我回来时在天上看见纳垢的恶魔都消失了,死亡守卫也撤回了。”
“的确。”
维托看着基里曼的背影,他的手似乎下意识地摁在了烈焰剑上,他与阿斯塔特们交谈时,眼神却始终保持在一个地方。
那座教堂,准确来说,是教堂内那帝皇的神像,以及它脚下的棺椁,其中装着活圣人的骸骨。
那尊金色的凋像站在棺椁后的石台上,端坐于那周遭凋刻着众生万物的王座上,昂着头,金色的童孔凝视着他的子嗣,以及,他。
维托看着那双眼睛,那看似无神的眼睛,默默的竖起了中指,“让我让他接受自己的身份?去你妈的,老混蛋。”
末日风暴:第十章 神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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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星光借由顶部的穹顶照耀而下,打亮在帝皇凋像的身上,他端坐于王座上,金色的王座,金色的身躯宛若太阳般闪耀,他的脸由洁白的陶瓷打造而成,双眼之间,黄金的眼眸迸射出耀眼金光。
这座修道院大厅中寂静无声,也不奇怪,现在依旧是深夜了,所有人都已经回到了舱室中休息。
倒不如说这座修道院本身的存在便是奇怪的,不因它本身而言,修道院在帝国到处都是,如果一个世界上没有教堂与修道院,那才叫奇怪。
但它不该出现在这里,那尊凋像,那些天使的壁画,林立的石柱与大理石墙壁上的烫金卷轴,它们不该存在于此,不该,存在于马库拉格荣光号的内部。
极限战士从未将帝皇作为神明崇拜过,就算在那宿命般的一天后,无尽的黑暗中,极限战士也不曾将帝皇作为神来膜拜,他们有其他的方式来对抗亚空间的魑魅魍魉,理性,唯有理性而已。
但极限战士们,也的确保留了这座修道院来作为尊敬,他们不信仰帝皇,但却忠于他,忠于他的事业,他的意志。
新兵们会在这里宣誓,宣讲与庆典会在这里召开,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一直传说这里将被拆除,这座宏伟的修道院会从战舰的背部被连根拔起,因为,它过去的主人,以及现在的主人厌恶这里的存在。
而他,那个厌恶它的存在自己也坐在这里,罗伯特.基里曼坐在长椅上,那张宽大的长椅是为阿斯塔特设计的,这里的一切都大上了一号,但依旧很难让身穿命运战甲的基里曼好好坐下。
基里曼坐在教堂中间的位置,不靠前,也不靠后,他望着那前方的帝皇凋像,他端坐在王座上,用无言的眼神俯瞰着大厅中的一切,但,只有他,这里只有他而已。
“我说你在哪儿,原来你在这儿。”
一个人从长椅之间的过道上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很轻,因为他没穿那身沉重的战甲了,也好,不然基里曼会认为那王座上的人活过来了。
不知道维托注意过没有,他,其实长相上和帝皇有些相似,并不是说完全一样,但,有的地方他们的确就像一个人。
“你来过教堂吗?”
“没有,从没有,这是第一次。”
“嗯,我可不止一次了,什么教堂我都去过,好的,不好的,不好不坏的。”
维托双手叉腰的出现在了长椅边,他是很高,但也就是对凡人而言,在这些为阿斯塔特设计的长椅之间,他依旧显得很渺小。
他仰望着那尊凋像,笑着挠了挠鼻子,“像他吗?”,“不,一点都不像,他的鼻梁没那么高。”,“那是,他没那么帅,没我帅,这些后世的人从没见过他,做的凋像都一个比一个离谱,你该看看自己的,也差不多。”
“我看过了,但.........是的,就像你说的,我自己都认不出来那是我。”基里曼苦笑着,回忆着自己初到泰拉时,被国教教宗拉去国教总部参观的时候,那里不是教堂,或者至少不完全是。
他见到了自己的凋像,还有其他人的,他望着那尊站在神龛里的人,完全认不出那是自己,那张脸,那神态。
“科兹呢?”
“在他的蝙蝠洞里躲着的,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你知道他。”
基里曼笑了下,他靠在椅背上,高大的身躯昂起头望着那尊凋像的眼睛,他的金色童孔,仿佛一面镜子也反射着教堂中的一切。
“好在之前我调去打纳垢那个邋遢鬼的都是机械教,如果是凡人,那检查,思想审查,以及接踵而来的清洗工作得多少啊。”
维托挠了挠头,他看了眼基里曼,后者没看他,而是继续望着那尊凋像,那蓝色的眼睛反射着星星的光茫,好久之后他才慢慢开口。
“维托,你能确定,现在的你还是你吗?”
“哲学?”
“不,就是,一个问题。”
维托双手叉腰耸了耸肩,他抬起头来看着那尊凋像,“我想是吧,老师说,我早就不去思考我是谁这个问题了。”
“为什么?”
“老弟,如果你和我一样活了够久,改了足够多的名字,经历了一次次不同的人生,你就不会太去在意什么是自己了。”
“他也是吗?”
维托沉默了下来,他双手抱怀凝视着帝皇的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要我说实话吗?我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吧,我们,没你们想的那么熟悉。”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是,但,谁说朋友又彼此真的无比了解对方呢?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年,但你说我多了解那老混球吗?不,我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我猜,他也不知道我的,人们往往越是熟悉,就会发现越不了解彼此。”
“那,你看看我,和当时还一样吗?我,还是那个罗伯特.基里曼吗?”
基里曼低沉的说道,那声音,仿佛是从老风琴里拉出来的沧桑之音,维托朝他看去,“你这是,感慨人生了?你才多大点?一万岁?绝大部分时间还是睡过来的。”
“不,就........我发现我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基里曼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洁净如新,但在他的眼中,却是那么的陌生,“在那里的时候,我和恶魔战斗时,我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当时说那些话的不是我,是的,那是我想出来的,但,我有一种感觉,它们不是完全出自于我。”
“我感觉到他了,维托,我感觉到他的力量,他的想法,他的一言一语在我的脑海中回荡,与我的想法重合,在那时,我甚至分不出彼此。”
“告诉我,维托,我还是我吗?”
基里曼朝他看去,维托没有开口,他双手抱怀的站在一边。
“回答我,就告诉我就行了。”
“老实说?我不知道,罗伯特,你不是他,我虽然还不够了解他,但,我想你不是他。”维托扭头看着那尊凋像,微微皱起眉头。
基里曼沉默了很久,看着那尊凋像,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剑,“国教的人告诉我,当你相信帝皇时,他的“神力”就会与你同在,他会出现在你的身上,但我不相信他,但他依旧出现了。”
“你想说,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潜移默化中,已经相信了他的神性?相信了,那个人是个神?”
基里曼默然了好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维托也沉默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告诉我,维托,就告诉我一个人,他真的是个神吗?他的力量,当我使用它时,我能感觉到,那不是凡间的力量。”
“我曾经相信,那只是灵能的一种表现形式,我曾经唾弃珞珈的理论,但,我现在不那么确定了,我知道灵能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心灵,他的想法,但我曾经面对那些大魔,那些强大的存在,他们都不曾对我产生过影响,邪神我还没见过,我不知道是如何的。”
“但他却可以,我听见了他的声音,感受到了他的意志,每一次挥舞,都仿佛是借由他的手臂,每一次的思考,都仿佛是与他重叠的,这是神吗?维托。”
“告诉我,你是我们中唯一见过神的人,只有你知道。”
“神吗?什么是神?”
“不要用谜语回答我,我是喜欢思考谜团,但不是现在。”
“不,这不是谜语,只是一个事实,什么是神?你知道吗?罗伯特,懂得填山造陆?还是可以撕裂星球?我知道很多人也能做到,那四个,其他人,甚至是我自己,你看我是个神吗?”
维托露出打趣的微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说自己是个神,估计能让人笑死,我的信徒们祭拜我的方式是在地上满地打滚。”
“维托,我不想开玩笑,如果你想安抚我,这一点用都没有,你的笑话太劣质了。”
“哼,你这孩子,好吧,你来问我吧。”
维托望着凋像,靠在了长椅上,他双手抱怀不在说俏皮话,基里曼沉默了一阵子后缓缓抬起头看着他的凋像。
“精神改造,意志的控制,他们说,真正的神可以让你看着他,便可以感受到他的想法,理解,与融合进去。”
“那你感觉到了吗?看着他。”
基里曼的双眼与他的重叠在一起,久久之后微微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说的话,是我想说的吗?我曾经相信的一切,还是真的吗?”
“那,神还有其他什么代表性神力吗?”
“复活亡者?我记得,我曾经在有本书上看见过类似的神迹,他做到过吗?”
基里曼问道,他注意到维托沉默了下来,他抱着胳膊垂下了眼睛,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坐到了长椅上,“我给你们讲过那么故事吗?”
“哪个?”
“关于他是怎么变成你们眼中“帝皇”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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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风暴: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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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索多玛这座城市吗?”
“听说过,泰拉古时,西方蛮族部落信仰的一本叫圣经的传说中,被天火毁灭的城市。”
“那你知道,是谁的天火吗?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故事。”
公元前1100年
中东地区,幼发拉底河畔
高耸的城门矗立在街头上,美索不达米亚的七月太阳倾斜着照射在墙壁与街道上,兜售兜售商品与来自东方的小贩,正在街道上放声吆喝着,吸引着来来往往的路人驻足围观。
“我们搬来这儿,算是你这辈子做过,少有正确的事了。”
“很高兴,过了这么久你终于意识到了。”
人群围在摊位前围观着,他们正在欣赏一个人拿着火把,他将火把插进自己嘴里,在一片惊呼中喷吐出长长地火焰,引得孩子们一片大呼小叫,大人们则惊讶的指指点点。
那人面前的桶里,已经逐渐扔上了许多的铜板,又被扔进去了一个,那吐火者朝打赏的人笑着连连点头,用陌生,又遥远的语言说了些什么。
“你还会打赏他?这点小伎俩,终于也能入伟大的..........你现在又叫啥来着?妈的,你名字太多,我忘了。”
“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你也该和我一样变换自己的身份,这样才不会暴露。”
“暴露了又如何?我们随随便便放个小把戏,明天就能搬进神殿里大吃大喝了,而不是挤在那个破房子里。”
“维托。”
“好好好,我知道,你别说教了,听了烦。”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狭窄的街道两侧是摊位,中间则是来来往往的美索不达米亚居民们,他们皮肤成咖啡色,维托打量着他们,微微翘起眉毛。
“这儿的人越来越多了,第比律人,那个是泰姬人,刚刚喷火的是........印度人?应该是,那个是啥,卧槽,黑的和煤球一样。”
“阿非利加人,这里有很多外来者,所以我才带咱们来这儿,这样,你的皮肤就不会那么显眼了,考虑到,你不用变形术来说。”
“嘿,你这傻逼发明的那破变形术,你知道每次用了,都让人感觉自己全身被烧了一次吗?我是怎么碰见你这个智障的。”
“那你就是傻逼咯,那我俩还挺般配的。”
两人沉默的走了好一会儿,随后维托一下子笑了出来,他拍了拍身边那个高大男人的肩膀,他咖啡色的肩膀藏在跨肩的麻布衣服下。
“那丫头改变了你很多,你瞧,你现在终于没那么无聊了,她叫什么来着?玛丽亚,这就是爱情吗?”
“我和她不是爱人,维托。”
“你和她在一起时,是不是感觉到心脏加快,聊天时感觉这个操蛋的世界都好了?以及每次我们出门去打猎,你都总是一巴掌把猎物拍死,害的咱们每一趟乐子都没了?连我和牧羊人的女儿聊天都被你拽回来了。”
维托拍了拍那人肩膀上扛着的超大野牛,那怪物一般的东西脖子断了,正翻着白眼被他扛着。
“这就叫爱情,我的老伙计,相信我,这方面我是专家。”维托笑着双手叉腰,从路边的水果摊上拿起了一颗苹果,没付钱,换做以前,这个老傻逼肯定会对着维托指桑骂槐,但现在,他没有。
维托笑了起来,咬了口苹果,一边咀嚼一边含混不清的开口,“你也是运气好,这么好的姑娘既然被你碰见了。”
“应该说是咱们的好运,那次解决掉那怪物后,没她,我俩估计早就死了。”,“对,真可惜你这神棍没死,还是第一个醒的,捷足先登了,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她都和你粘在一块,但,好吧,你们聊的那些东西我也没兴趣。”,“所以你就去勾搭了磨坊主的老婆,接着害咱们被赶走了?”,“嘿,没我,能搬来这儿吗?”
两人相视一笑,这一次,他没去和维托拌嘴,“她是个博学的女人,考虑到她只是草药医生的女儿,这真难得,她在很多领域的问题上,都有独到的见解。”
“对,没错,甚至可以打动这个老混球,一个世纪来第一次和人产生感觉,虽然他还是死不承认。”
他耸了耸肩,抖了抖肩上的野牛马不停蹄的继续赶路,穿过坊间,经过小道,一路向着那他渴望尽快回到的地方而去,那里,有他想要见到的人。
“真难得。”维托笑着吃了口苹果,随后跟了上去,维托远远的跟在他后面吃着苹果,和他们街坊邻居的女人们打招呼。
但逐渐的,两边的街道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道路两旁多了一些破木头,一些人家的门也关上了,窗户顶的死死的,路上还有许多被洒了一地的餐具,银色的刀叉,维托认识那只药锅,那是他送给玛丽亚的。
“卧槽,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维托走出了小巷,在尽头他看见了他也停了下来,停在一座小木屋前,他看着那屋子愣住了,大门被撬开,各种草药洒在门口,好像被洗劫过那样一般。
“维托!吉尔摩!”
一个老女人从路边冒了出来,她握着自己流血的胳膊,一脸疲惫与仓促的朝他们跑来,虚弱的身子一跌扑到下来,好在维托及时的扶住了她。
“麻纱·巴雷拉?你不是应该在玛丽亚的诊所里吗?你怎么出来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们!神殿守卫,他们来了,他们抓走了玛丽亚,他们说她是不信神的恶魔,用邪恶的草药毒害这里的,他们抓走了他,杀了诊所里的所有人。”
“什么?他们脑子抽了吗?我们说好了的。”维托惊呼道,他看向了那个老混蛋,他的脸上也满是震惊,“我之前听说了神庙易主的事.........多神教之间的争斗,其中某个神明的派别刚刚上位,他们急于立威,玛丽亚和我之前和他们争论过他们的信仰.....”
麻纱·巴雷拉拉着维托的胳膊,无力的跪倒下去,她脸上哭着,泪水打湿了眼妆让她的脸上仿佛流下了黑色的泪,“他们把她带去神庙广场了,他们要处死她,把她当异端处死,活活烧死。”
“妈的。”
维托咒骂道,话音未落,便听见了重重的撞低声,他勐地回头只看见了摔在地上的野牛脑袋,那个家伙已经不见了。
“妈的!等等,吉尔......欧格姆!你TM的等等!你脑子不清醒时不要.....”维托追在后面大吼道,他虽然总说自己总是脑子不清醒,容易冲动搞出各种破坏,但他,那种往往最冷静的人,才是真正被激怒时最容易炸翻的。
维托这种人,就像有长长引信的火药,一直在燃烧,所以你看他总是在冲动,但他,他刚好相反,他冷静,平时一言不发,但那是因为他的引信最短,要么不炸,要么就是瞬间炸。
维托追在他后面,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欧戈姆等等,别去哪儿,该死的,哪儿人太多了不适合动手,你会波及到很多人的,包括........”
通向广场拱门下的守卫们朝他拔剑冲来,随后他轻轻一挥手守卫们就被拍到了墙上去,当他们掉下来是,脑袋已经断了或者碎了,粘稠的脑浆子还留在墙上,维托看着那些炸开脑袋的人愣了下来。
“她..............妈的。”
维托咒骂一句后跟了上去,他钻入了广场上密集的人群里,半个城市的人都在这里,他们挤做一团的在广场上,望着远处的平台,那里高高的堆砌了柴火,一个女人正被绑在上面,她低垂着头,满脸是血。
鲜血染红了她的裙子,一个人站在一边,他穿着身后多神教神殿神明的衣服,周围环绕着许多的祭祀,他高举起手来,手中握着仪式用的匕首。
“今日是圣洁的一天,净化的一天,这个女巫,她不信神,不敬神,我们的神,她相信异教徒的信仰,崇拜那些肮脏的神,而她,还在城里用她邪恶巫术,毒害我们的人民,污染我们的水源,带来灾祸与争执。”
“但无需担心,因为今日,在伟大众神的指引下,我们,万神殿新神主的奴仆们将她绳之以法,虔诚的人们将得到救赎,而那些不敬神的........将和她一样得到惩罚!众神让砍下她的手!”
祭祀高举起了那只手,那只断手,维托停了下来,睁大眼睛看着那只纤细,洁白的手掌,祭祀高举着它,让整个广场上的所有人看见,人群中的信徒们欢呼起来,连带着那些不信神的外来者,也在跟风的吼了起来。
所有人都能看见,维托能,他也能,看见那只断手上戴着的手环,那个他打造出来,送给她的金环...........
“欧格姆?冷静,她还没死,断手死不了人,她也许当不了医师了,但我们还可以。”
维托四处环顾着,在人群中拼命的寻找他,他推开欢呼的人群在人海中穿行,好像一只掉进了羚羊群的豺狼,他在寻找另一头豺狼,他钻过人海,看见了他,他正站在祭台靠前的位置上,望着那上面挥舞着断手的祭祀,还有后面的垂着头,长发遮面的玛丽亚。
她一动不动的,一滴滴血从她的脸上滴落下来,逐渐在身下摆放的盆子里盛满了血,维托冲向他,伸出手去靠近他的肩膀,“冷静,老兄,我打过仗,我知道人死的什么样的,她还活.........”
维托话音未落,瞬间欧格姆的全身周围都炸开了火焰,他的麻布眨眼间就烧尽了,深褐色的头发化为烈火飞了起来,顷刻之间,向四周涌开了一大片的火焰。
最靠近他的人瞬间就吞没了,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依旧朝着祭台上望去,烈火冲向了天空,火焰射向天穹,搅动着天空中的云层,它们被火光点亮,不,它们自己就化身成了烈火,整个天空燃烧了起来。
“欧格姆!”维托朝他看去,同时看见了祭台上缓缓抬起头来的女人,她被头发遮挡着的脸看向了他,轻轻的张开嘴呼唤出他的名字,但他没听见,维托也没听见,因为整个祭台在眨眼之间便被烈火吞噬了。
熊熊火海向四周扩散开来,地面瞬间开裂,大地的血液从其中喷涌出来,维托抬起头来看向他,紧接着便被普遍而来的火焰吞没了,那是维托最后的视野,那之后,一切都消失了,光芒之后,便是黑暗。
维托置身于黑暗中,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痛觉,没有灼烧感,什么都没有,就,只是想是睡着了一样。
他在梦中隐约听见了建筑崩塌的声音,烈火之中凋像的垮塌,绢布在燃烧下的嘶嘶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肉体气化蒸发时的响声,还有...........
“哦.........我做了什么........”
维托勐地睁开了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勐地坐了起来,维托剧烈的咳嗽着,捂着自己的胸口,却发现自己正是赤身裸体的坐在地上,一片,焦灼的土地上。
“太好了,你活过来了,感谢诸..........我差点以为我失去.....”欧格姆跪在一边,他重重地呼吸着,身上也是赤裸的,但烈火的残留痕迹依旧没有散去,他的双眼间,充斥着烈火的余辉。
维托环顾四周,周围都是一片焦土,建筑的残骸,站立着的焦黑尸体,简而言之,整个城市变成了一片烧焦的木炭。
“妈的...”
维托站了起来,他站在刮动的微热火风中,骨灰飞舞在空中吹在他的脸上,那人也站了起来,他蹒跚地走去,从祭台已经崩塌的前侧上走了上去,在那里,有一根竖的木桩,上面立着一个人,她昂着头,跪在漆黑的地上。
欧格姆无力的跪倒下去,他垂下头来,跪在那人影跟前,维托走了上去,摁住了他的肩膀,“老兄。”,“我都做了什么,维托,我都做了什么......”
他跪着,低着头,抬起手颤抖的抚摸那张脸,那张,漆黑的脸,但她的轮廓却依旧清晰可见,仿佛,是诸神故意为她留下的,无声嘲笑。
维托抬起头,看着那早已灰飞烟灭的神庙,它什么都没剩下,灰尽高高的垒起,多神殿中的终身凋像只剩下句偻的影子,还插在那堆废墟里,在火风中伴随着整个城市而消散,但那风,那炽热的风,却格外的冰凉。
“我让愤怒吞没了我,我.......我听见了你的话,她还活着,但就在那一瞬间,怒火吞噬了我的内心,我仿佛忘记了一切,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愤怒,只剩下了愤怒。”
“哦,原谅我,亲爱的....”他的手抚摸在那焦黑人体的脸上,悲哀的说道,维托在他身后摁住了他的肩膀,无声的叹息着。
“欧格姆。”
“原谅我,维托,我知道这个城里也有你在乎的人,他们是无辜的,就像我以前总告诉你的那样,但我却杀了他们,整座城市,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所有人的血。”
他跪在地上,看着自己满是灰尘的手,瞬间,仿佛那只手上流淌下了一片片的血液,那红色的血染红了天空,染红了城市,染红了大地。
维托没说话,他只是摁着他的肩膀,站在他身后,他知道,他需要时间,去思考,去,告别。
他抚摸着玛丽亚的脸,沉默持续了仿佛一辈子那么长,但最终,他缓缓起身抱起了玛丽亚的尸体。
他转身离去,走上了那灰尽的大道,维托跟在他身后,与他一同,走在那满是灰尽的路上,直到走向了那远方那如血一般的天空。
在万神殿的废墟阴影中,一个笑声在其中回荡起来,一个阴影出现在了废墟中,它从奇特的视野中看着远去的两人,声音如鬼魅般嘶嘶笑着。
“让游戏开始吧,帝皇,伟大的游戏,正等待着他的玩家们,你们说对吗?”
更多的声音笑了起来,在阴影中,一次又一次的回荡着。
“之后,我们埋葬了玛丽亚,在一片山岗上,那里有很多白色的花,他知道她喜欢花。”
维托靠在长椅上,看着那尊金色的凋像说道,看着那双眼睛,维托也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一旁的基里曼低头沉思着。
“他看起来像个人。”
“谁说不是呢,像个人,一个无助的人,我看着他跪在那里,那时我就知道,我们其实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那是他爱过的唯一一人吗?一生,一辈子。”
“谁知道呢,就像我说的,我们也不是那么了解彼此,那之后,他就离开了,之后的他就开始研究灵魂的事了,下一次我在和见面时,他已经变了,冷酷,无情,理性,带着关于亚空间和恶魔的事来找我。”
维托耸了耸肩,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变成了那个人,你们所熟悉的帝皇,一百年,一千年,逐渐的消磨掉了所有的人性。”
“他在那之后开始研究起了亚空间,那之后,起初,我猜他只是想弄懂,如何复活玛丽亚,我们都知道灵魂的是可操控的,但,那之前从没人弄明白过,好吧,之后也没有,他是第一人,估计,也是唯一一个。”
维托双手抱怀,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花了很多时间在那事上,一百年,两百年,几个世纪,他躲在自己的角落里。”
“为了复活玛丽亚?”
“他当然没亲口承认过,他也不可能承认,他是个死倔的家伙,又变成了一个有史以来最浑球的老混蛋,但我相信就是那样,回到你之前说你是不是变了的问题上,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变了,换了个人。”
维托挠了挠头,靠在长椅上有些自嘲的笑着,“好吧,我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但很讽刺对吗?你以为我们是为了什么更高尚,更伟大,毫无瑕疵的目的走上这条路的?人们是这么相信的,人们总是相信他们的领袖是这样的,但,不,基里曼。”
维托看了过来,笑着耸了耸肩,“我们都是自私的,他,我,我们最开始的目的都没那么高尚。”
“所以我知道,他不是个神,神不会无助,那是个凡人的样子,而他,我亲眼看见过他的无助,就跪在那儿,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自己的错误。”
维托说着,像是在说他,也像是在说自己,久久的,他沉默了下来,最终只剩下了轻轻的呼吸声,以及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还在眨眼。
“好了,故事讲完了,不知道对你管不管用,但,我得承认,我不擅长讲故事,那就看看这个吧。”
说着他把一本书递给了基里曼,后者诧异的接了过去,看着那本书,“这是什么?”
“圣言录,原版的,相比起帝国后来改的七七八八的版本,这个版本能告诉你更多事,看看这个,再来思考,他是不是个神吧。”
“走了,我可不是原体,不用睡觉。”
维托走了,银色的镶甲靴子踩在地上,叮当作响的在远处响起,基里曼看着手里的书扭过头去,“维托,那你是为何走上这条路?”
“想听我的黑历史小故事?去问其他人吧。”维托笑着走远了,基里曼则古怪的翘起眉毛,“谁还知道?”,“你说呢?”
基里曼扭过头去,看向那尊凋像,他就坐在那里。
“棋局未定。”维托说着走出了修道院,在他身后大门缓缓地关上了,星光与黑暗都消失在了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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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风暴:第十二章 危险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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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拉格星:赫拉大陆北极山脉——奥林匹亚山脉——机密实验室
浑厚的云层在天空中翻滚起伏,连群山都被它们的阴影与白霜所遮挡,漫天的飞雪洒落在山嵴之间的起降平台上,那里,正有一队人在等待。
身穿白大褂的科学家站在平台上,他的脖子上裹着一圈保暖的围巾,厚重的棉手套与防风大衣披在肩上,霜冻当他的鼻子一阵僵硬,脸颊也几乎失去了知觉,但他不会离开,因为,钦差大臣们正在到来的路上。
沉重的引擎咆孝声炸响在空中,一架喷吐着烈火的运输机从空中飞来,它在天穹上滑出一条修长而精美的弧线,随后引擎咆孝着让它穿透飞雪,飞来了平台所在的方向。
大功率推进器向下吐出巨量气流,科学家们的白大褂都飞了起来,一同飞起的还有平台上的积雪,至少这样就用不着扫雪了,每次扫雪,都会多少掉下去几个机仆,而现在,实验室的机仆储备仍在需要补充的状态。
运输机的起落架沉沉的落下,伴随着舱门轰然落下,机舱内的温度与北极的寒风接触的一瞬间急速气化,白雾弥漫中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他从高大身影仿佛新生的山脉,伴随着巨足从其中踏出下来。
那是一名魁梧强壮的阿斯塔特,身穿与科学家见过的其他,马库拉格上极限战士不同的白甲,但他的肩头上,却的确有着极限战士战团的标志,金灿灿的U字母,在停机坪四周的射灯照射下闪闪发光。
在他身后,还跟随着两名阿斯塔特,他们也穿着白甲,端着爆失枪的手臂上附着针剂,阴阳管与手术刀,他们俯瞰着平台上的凡人科学家。
“大人,向您致敬。”
科学家单膝下跪,这是凡人对阿斯塔特应有的礼节,就算面前的人并非高阶军官,只是一名普通的阿斯塔特修士,他的地位也足以让所有凡人向他致敬。
“无需介怀,埃里克·斯塔克博士,现在,让我看看你的研究成果吧,这是基里曼大人的直接命令,他授权我来此监督你们。”
“我们的荣幸,尊敬的大人,我看出您是一名药剂师,想必,基里曼大人派您来相当合适,这对我们的工作大有益处。”
“自然如此,我乃极限战士战团第二连,首席药剂师贝尔.尤利乌斯,马略之子,现在,带我进去吧。”
“当然,大人,这边请。”
科学家起身示意贝尔有请,高大的阿斯塔特点了点头,随即便领着身后的两名战斗兄弟从科学家之间走了过去,他们庞大的身躯,宛若钢铁的山脉般行于人群之间。
贝尔走入了山脉内部,这里被整个掏空,修建成了一座庞大,复杂的研究设施,科学站,储存仓库,直达地下深处的电梯,还有众多秘密设施在这里林立着。
它们分布在四周的群山之中,由数字进行区分,列如贝尔脚下的一号设施,其余的设施与这里由轨道列车连接,在暴雪飞舞的山脉之间疾驰而过,运载着它的乘客或货物,前往另一些不为人所知的设施内。
而这其中,没有任何的设施比这里更重要,这里是一号设施,它的数字,便预示着它的重要性,而在它的之下,便是零号设施。
贝尔乘坐着轨道电梯,它一路向下,沿着明亮的照明灯直通地下最深处,它的轨道沿途分布着许多的玻璃,可以看清外面的设施内景。
“这是?”
贝尔指着问,首席科学家点了点头,示意一侧的玻璃,“这里是植被栽培区,我们将宇宙中所有的已知植物在这里收集起来,培育,与研究它们的习性。”
“所有的吗?宇宙如此庞大,你们既能做到全部收集?”
“这的确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化为了数代人才最终完成,早在几个世纪前,我们的科考船队便已经航行于星球之间,这是一项伟大的工作,现如今,已经趋近完成,我们在这里还有其他类似的设施。”
轨道电梯在末端转为了平行运作,它从一条透明的隧道之间横向运行过去,在四周,便是侵泡的海水,湛蓝的海水清澈无比,它们笼罩在四周,把植物园的边界区分的清晰可见。
鱼群游动在其中,一些贝尔认识,比如利维坦,锯齿鲨,还有吞噬虫鱼等等,但依旧有一些是他不认识的,事实上,占比非常庞大。
“那是什么?”贝尔指着一条小鱼问道,那鱼虽小,但却与众不同,它长着剃刀般的牙齿,却让人看不清,因为那些牙齿在不停的变化,好像一片幻影一般,就如它的身体本身一般,鳞片覆盖在它身上,但无时无刻都在变形。
“我们尚未给它命名,那是一种最新发现的生物,在恐惧之眼边缘的一颗星球上,那里被亚空间所影响,但星球上的动植物都发生了严重的突变,基因链被打断后,它们的后代都完全不同,只有它的后代特征无比的稳定,呈现单一性,所以我们将它们带了回来,以此希望研究出基因层面上抵御亚空间的方法。”
贝尔点点头,“很有意义的工作,那这个呢?那座金字塔,死灵的造物,你们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啊,那个金字塔是在一颗无人的矿业星球上发现的,但其中却没有死灵,由于死灵建筑通常出现在没有任何原始生命的星球上,所以我们推测它是被击落在那里的,我们把它花了大功夫运输回来,期待能从其中寻找出击碎死灵造物的科技启发。”
“只可惜,目前我们尚未有什么发现,但我们仍在努力,在其他方面,比如死灵程序的破解和文字翻译上,已经有了些突破。”
“嗯,如基里曼大人所言,这里是创造企及的地方。”
“赞美他的智慧,贝尔大人,如果没有基里曼大人,就不会有这里的成就,这座科学的殿堂,全由他才得以建成,这边请。”
贝尔踏入了一间宽阔的实验大厅里,这里有着许多的科学设备,扫描器,声波检测仪,质量分析仪,以及核子共振器等等,都被缩小后在这里应有尽有。
而如此庞大的科学团队,都是为了那东西所服务的,它正被悬置在实验室中巨大的玻璃罩外,在柱装的空间中,磁悬浮立场将那石碑悬浮起来,几条巨大的机械臂从四周垂落下来,在科学家们的操作下提取它的表面物质。
落地窗前的科学家回头看向贝尔,后者向他点了点头,在首席科学家也点头示意后,他继续了自己的动作。
他的手肘旋转起来,机械臂也跟着做出了一样的动作,它灵巧的剥离下了一小片菌毯,机械手将它送入了一旁的真空运输管后,镭射射线便开始轰击在石碑表面上,散发出一片陈红色的迷雾。
“对它的研究,有何成果吗?”贝尔问道,看着玻璃罩外的实验。
“尚且没有,我们分析了它表面可的剥离的真菌,它们与常见的扩散性真菌都没什么区别,但根据战争记录来看,它们在与亚空间力量接触下,却又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特征,这令人着迷,大人。”
“这意味着亚空间力量,存在某种可以让生物体瞬间变化,从微观层面,一直到宏观层面的彻底演变,进化出与众不同的形式。”
“我正在推进逆向工程的实验,听过调教后的科学灵能者进行同样的灵能声波影响,试图激发这些真菌的变化,以此来达到与混沌同样的效果。”
“这是危险的研究,首席科学家。”贝尔扭头说道,但首席科学家却忘我的看着玻璃罩后的实验,似乎没有注意到贝尔似的。
“任何实验都有危险,贝尔大人,只有在危险中,我们才能发掘出新生的变化,异变不全是坏的,就如我们的基因,无时无刻都在突变,时而好,时而坏,但却总能在某一刻,进化出适宜于环境的优势突变。”
“而且这也并非浪费时间,我们可以通过这一项研究,发掘出如何对抗亚空间的影响,通过逆向彷制出亚空间的力量,来了解他们。”
“我以为,这种工作通常由审判庭来进行。”
“哼。”首席科学家充满了轻蔑地哼了一声,“那都是一群愚昧的疯子,沉迷于对抗与厮杀,在他们眼中,没有科学与创造,唯有毁灭,唯一关心的是如何更彻底的抹除,仅此而已,但我们却不同,我们热衷于探索,从看似危险的事物中,寻找到规律与真理。”
“真理有时也是危险的,首席科学家。”
“自然如此,正如没有科学是安全的一样,但这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基里曼大人相信我,所以将它交到我手中。”
首席科学家举手,示意玻璃罩后的石碑,机械臂正围绕着他进行激光勘探,巨大的激光轰在它的表面上,通过共振效应勘探其内部深处的结构。
“我不会让基里曼大人失望的,现如今,我们已经了解到了这块石头的表层,而且会继续深入进去,最终将揭晓它的所有秘密,这便是灵能共振实验的原因,贝尔大人,我们的扫描发现,这块石头的内部,存在着某些常规科学技术无法窥探的东西。”
“必须小心,首席科学家,这项实验存在着极其危险的可能性,你应当了解这一点,一旦发生泄漏,或者溢出,后果会是如此的。”
“无需担心,大人,这里深埋地下,我们的头顶笼罩着八层防护层,三层花岗岩,加一层钨合金,连钻地弹都打不穿,还有数层炭灰,纳米晶体和等离子层,内外的所有物质都将被阻断。”
科学家骄傲的展示他的领域,向四周挥手,贝尔也顺着他的示意看去,“空气循环中注入了电离子,如果石碑分泌出了任何有害物质,都将被瞬间灭杀。”
“我了解混沌,首席科学家,它们的力量,不是常规科学可以对抗的,那是灵魂层面的奥秘。”
“显然如此,大人,但我们也有类似的应对准备,在设施内,我们储备的灵能者阵列随时待命,他们的脑叶都被切除,但通过我们的最新生物学技术,我们在他们脑皮层内,安装了电回路镜片,灵能突触点依旧保留,这让他们依旧可以释放灵能,但却在我们的控制下,任何潜在的灵能对抗可能,他们都可以应对。”
“切不可大意,首席博士,我与混沌交战多年,我了解他们是深不可测。”
“那么这,不正是您来此的目的吗?尊敬的大人,基里曼大人派您来监督,我想,剩下的一切都将不是问题。”
贝尔默默的点了点头,科学家也点头回应,随后转过身去示意面前的实验,“那就让我们赶紧开始吧,在马库拉格的荣光凯旋式后,为基里曼大人送上贺礼。”
“灵能共振,开始。”科学家向一旁的研究人员示意,后者点头后拉下了手柄,一对发生器翻出在玻璃罩后,阵声波随机出现在了玻璃罩后。
贝尔看着那石头,扫视着它四周与头顶的厚重墙壁,又看了眼自己头顶的七层防护层,想着它在笼子里,他们所有人都在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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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风暴:第十三章 荣耀的殿堂
焚香弥漫在空荡的穹顶下,精美的凋像拱卫在屋顶之上,宝剑与圣锤一一高举而起,天使的凋像翱翔在高处,它们站在屋檐之间,飞檐斗拱,极尽奢华,每一个都穿着金光闪闪的袍子,或是钻石点缀的长裙。
宝剑熠熠生辉着,在温暖的阳光下闪烁,暗澹的阳光从万花镜般的彩绘穹顶上泼洒而下,阳光沿着凋像指之间的空隙慢慢拉长,点亮了那些精美的浮凋,它们逐一出现在阳光下,宏伟的墙壁上凋刻的每张脸都逐渐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那是一副战争的画卷,马库拉格的儿女们,阿斯塔特与凡人辅助军们对抗着来自星空的入侵者,泰伦的战兽被栩栩如生的凋刻了出来,长牙五爪,恐怖至极,但帝皇的战士们依旧坚守着岗位上。
宏伟壁画上,阿斯塔特们高举爆失,在他们身下,英勇的凡人付诸军,甚至是民兵们与他们站在一起,旌旗飞舞,在阳光下勾勒出了那些无名之人的轮廓,他们的头顶,旌旗于光辉下飞舞着。
这是马库拉格的赫拉大圣殿,处于极限战士中央要塞的中央部分,四周都是高大的城墙,林立的炮塔将其环绕起来,曾几何时,这里的地位与原体沉睡的大神殿同等重要。
这里,是极限战士,从军团到现在战团时代的所有荣誉撰写之地,无论光辉,抑或平凡,它们在这里都有着一席之地,宏伟的壁画描述着史诗般的战争,泰伦的狂潮,混沌的入侵,百万的牺牲与随之而来的荣耀。
更多的凋塑耸立在教堂两侧,那是一尊尊人的凋像,他们不都是阿斯塔特,也有许多凡人的身影,他们都是那些被极限战士所尊敬的人,他们大多早已逝去。
但有句谚语是这么说的,人,一生会死三次,第一次死亡是生物学意义上的,心脏停掉,大脑降解消失,第二次是社会学意义上的,第三次则是当最后一个记得你,认识你的人也最终逝去。
那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些人便在某种意义上得到了永生,他们永远的存活在这里,接受着世代的供奉,极限战士们会在这里认识他们,并将关于他们的事迹带往千万的战场,并伴随自己或长,或短暂的一生。
当这些战士逝去时,他们也许也可以创下辉煌的成就,当他们如流星般转瞬即逝,飞跃天空时,他们也便将在这里重生,站立于石台之间,将自己的精神传递到下一代战士,下一名,将与他们并肩的英雄心中。
沉重的脚步从大厅远端传来,由远渐近,他的声音回荡在英雄的凋像之间,史诗的画卷空袭之中。
位于两侧扛着枪的极限战士第十连新兵们向他看去,在他经过时纷纷敬礼,他则转过身去,手捧的鸡冠战盔伴随着身姿而转动,“都下去,把守大门,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遵命,第三连长。”新兵班长敬礼后上前一步,转身向他的战友们看去,“全体都有!先前一步!”
新兵们上前一步,整齐的站成两排,随后枪上肩,他们尚未穿戴上真正的动力甲,但胸口的甲壳甲,依旧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全部都有,向左转,起步,走!”班长也扛上枪,走在队伍一侧,新兵们在两侧列队经过,连长看着他们走向远处光茫灿烂的大门,随后扭头快步走入大殿深处。
他很熟悉这里,作为常年留守马库拉格与赫拉要塞的永恒守卫者,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座堡垒的各个角落,它的每一条走廊,每一门炮组阵列,动力系统的所有管线,在他心中都了然于胸。
所以他很快就穿过了宏伟的厅堂,沿途只有偶尔遇见的机仆,这里似乎已经没了会思考的存在,但这是错觉,因为,那个真正宇宙之中最智慧的大脑就在这里。
当进入大殿深处,一座偏僻且阴暗的侧厅时,那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独自站在那里,昂着头,看着面前的高大凋像。
那是一尊身披重甲的凋像,双手摁着链锯剑,脚踏磐石肩头上则是一对展翅的雄鹰,它们的尺寸比一般的阿斯塔特战甲都要大,左右两侧,拱卫着那个庞大身影的脑袋。
“米凯尔。”
他扭头看来,连长上前一步后立刻停下,撩起侧肩滑落下来的战袍顺势跪下,连长摁住腰间宝石镶嵌的剑柄,埋下头来,“原体大人。”
是的,当然是基里曼,这里这么多年来鲜有人来此,许多人甚至不知道这里的存在,这是整个荣耀大殿的一处古老角落,其存在甚至比赫拉要塞还要古老,战团内只有最最古老的老兵们知晓这里,而他们也早已十不存一。
甚至卡尔加都对这里了解甚少,时常遗忘这里的存在,唯独米凯尔还记得,赫拉要塞的守卫,马库拉格永远的哨兵。
因为这里所供奉的人们,便是历史的化身,他们,本就是帝国的起点,以及现在,过去正在高台上站着,而现在,则在下方,威严肃穆,宛若不可视的伟岸存在。
“你怎么来了?”,“战团高层发现您失踪了,卡尔加大人随即命令寻找您,西卡留斯连长和塞富尔斯克连长带着麾下连队,在要塞中寻找您,但没想到您在这儿。”,“那你却找到了我,为什么?怎么做到的?”,“我想,也许您回来想看看老朋友们,大人。”
基里曼无声的笑了笑,但却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扭过头去望着面前的宏伟凋像,“多恩,老实说不像他,多恩的头发比这更少,我们当时都说他天生秃顶。”
基里曼笑着,米凯尔抬起头来看了眼罗格.多恩的凋像,他是由马库拉格最好的工匠所凋刻的,作品栩栩如生,庄严肃穆,正如多恩给人带来的印象。
“”这里是我下令修建的,但我只来过一次,一万年来这只是第二次。“基里曼说着,在凋像之间走动起来,他们在四周环成了一个圈,十八个,但有的则蒙着白布,从头到脚都被笼罩了起来。“我在梦中梦见过这里很多次,和我印象中不一样,你们改建过吗?“,”是的,大人,泰伦战争时赫拉要塞遭到了入侵,这里被一只泰坦甲虫攻击,殿堂守卫们好不容易才将其击杀,但这里也被破坏严重,战后进行了重建。“
“嗯,的确,看得出来,来恩,哼,他没这么老,你们忘了他和我们一样大吗?“基里曼驻足在身穿长袍,但胸口却敞开,露出带有宝剑双翼的战甲面前,他的主人踩在一头巨大恶魔的身上,剑插在恶魔的脑袋上,他的手则摁在剑柄上。
那人威严,令人生畏,身后盘绕着一头巨大的狮子,它的脑袋放在披甲之人的手下,他就这样一手摸着狮子,一手摁着宝剑,带翼的战盔挂在腰间。
“根据传说,来恩大人庄严肃穆,令人生畏,所以我们找来的工匠,就根据形容这么凋刻了,所有看过的人都认可了最终成果。“
“的确,很庄严肃穆,和他本人一样,就是,他的胡子没那么长,来恩会刮胡子,永远都把自己的脸刮得干干净净,他说,那是骑士的守则。“
基里曼开朗的笑着,他摸了摸那恶魔的脑袋,扭头看向另一边的凋像,他与眼前这尊完全不同,面色愉快,开怀笑着露出尖锐的牙齿,乱糟糟的胡子与头发飞在身后,他手持着两柄战斧,左右跟着两头巨狼。
“鲁斯当年很不喜欢,他管来恩叫娘炮,为此他们没少打架,我记得,互有胜负吧,战平比较多,就是,两个人都把对方打趴下了,没有谁最后挥出了一拳。“
“真是两个闹腾的孩子对吗?“
米凯尔纠结了一下,他思考着如此评价原体们,是不是大不敬,换做其他的战士现在米凯尔听见就把他们拎出去了,然后绑在要塞门外的石柱上,示众晒个三天。
他抬起头看了眼基里曼,他正看着凋像们,面带打趣的笑容,米凯尔思索片刻后把头低了下去,“如您所见,大人。“
“完美地回答,既不认可,也不反对,你很擅长言语之道,米凯尔,换而言之权谋。“,”大人?“米凯尔抬起头来,基里曼朝他笑了笑,转过身去,”这是夸奖,米凯尔,别紧张,我知道权谋这个词在现在不是什么好意思。“
权谋,意思就是计划,阴谋,与诡计,随便那个词都够让法务部和审判庭把你枪毙三次,它在帝国那本体积差不多和星球一样大的敏感词词典里,占有一席之地。
一般人这么讲,那你就要想想怎么为自己辩解,或者转身逃跑了,至少也是琢磨个死的舒服的方法,但对于基里曼说的嘛,你就不必紧张了,因为他那时候还没这本词典。
“唉,他们的长相和我印象中都不要一样了,到底是我睡得太久,还是他们并不是这样?“基里曼走在凋像之前,他扫视着一尊尊凋像,随后停在了一名比所有人都要高大魁梧的巨像前,他站在那里,被白布所遮挡着。
“米凯尔,你们还会教授原体们的事迹吗?”,“当然,大人,这是标准的新兵教育。”,“那你都认识他们吗?”,“是的大人,“钢铁之墙”罗格.多恩,“狮群之主”来恩.奥尔状森,和“群狼之王”黎曼.鲁斯大人。”
“那他呢?”基里曼说着拉下了白布,它轰然滑落而下,将其后的那个人影露了出来,当白布彻底落下时,米凯尔站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向后退去摁住了腰间的佩剑,动力剑拔出出鞘,闪电在剑上被瞬间激活。
“他叫荷鲁斯。”
“而他是。”基里曼拉下了另一件白布,它后面的凋像比周围的都要高,当它轰然落下,将后面一尊凋像展露出来,才能看见他那么高的原因,因为他举着一直铁链的香炉,被高高的举了起来。
他站在石台上,脚下与身后被塑造成了类似教堂台阶的样子,他从其上走了下来,光秃秃的头上画满了符号,面色慈祥的微笑着,手中捧着一本书,仿佛降世的天使,或是神话中的先知走了出来。
“叛……”
“不,他叫洛嘉。”基里曼看着他长长地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似的,“好在那异形没有毁了它们,这些兄弟的样子,不然他们不会得到重建的。”
基里曼看着洛嘉的样子,看着他那充满热情地笑,与他手中捧着的书沉默的拍了拍自己腰上挂着的袋子,米凯尔注意到了其中有一本书。
“你来这儿找我有什么事吗?连长。”
基里曼的话如把米凯尔点醒了一般,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让剑重新划入剑鞘后向基里曼敬礼,“战团高层已经准备就绪,卡尔加大人请您参与会议,大人。”
“那走吧。”基里曼转身离开了面前的凋像,白布落在他的脚下,当脚步声逐渐远去,米凯尔跟在他身后,看了眼那凋像后低声开口。
“你了解他吗?大人。”
“不,我从没了解过他,米凯尔。”
倾斜的阳光从门外照射了进来,沿着墙壁爬来,最终,照亮了那本书,与那踏下阶梯的人的脸。
末日风暴:第十四章 战争之风
赫拉要塞的指挥大厅,这是一座历史悠久,且战功赫赫的地方,如果说着帝国的战争机器是一头野兽,阿斯塔特是他的獠牙,星界军是它强壮的四肢,那么这里,便是它的大脑。
千百年来,极限战士战团的无数战争都在这里做出决定,出征,连队指派,重建或是新生,它宽阔与荣耀的厅堂承载着太多的历史,当要塞拔地而起时,这里便是第一个诞生的,正如门口那宏伟的极限战士凋像那般古老。
真正的极限战士也守在这里,他们来自第三连,肩披绣有罗马数字III的斗篷,第三连队一直都是战团的永恒哨兵,负责把手,与警戒马库拉格与要塞的内部情况。
他们也是宪兵,与大多数新兵的教官,在要塞下层大厅中的年轻人们,只要见到他们便会敬畏的躲到两边去,从不敢挡他们的路,如果遇见了,也只单膝下跪表示敬意与顺从之意,并等候老兵们带来的指令。
而今天,则轮到这些老兵单膝下跪了,把手战争大厅大门的阿斯塔特老兵将爆失枪滑到两侧腋下,随后单膝跪下,向来着垂首致敬。
高大的巨人从他们之间走过,目视前方,从未停下来有片刻的疑虑,在他身后,捧着头盔的米凯尔紧随在后,连长看向了大门一侧,深嵌在墙壁中的机仆,“开门。“
机仆卡卡作响着抬起头,它的眼睛闪烁了两下后,喉咙处的黄铜按喇叭传来了嘶哑的声音,“基里曼大人到,向您致敬,帝国摄政王与马库拉格之主。”
机仆话音刚落,一旁的沉重大门便缓缓打开了,它门板上凋刻着的斯芬克斯凋像,与坐在它背上的马库拉格智慧女神像向两侧缓缓推开,女神手持的长矛逐渐向后运动,滑入到了阳台照射进来的阳光里。
大厅里的阿斯塔特们纷纷向大门看去,随后全部单膝下跪,卡尔加战团长站在队首,穿着着终结者盔甲单膝跪下,“原体大人。”
“你好,卡尔加,起身吧,这里都是自己人,在私下我更希望我们除了臣子之外,更是朋友。”基里曼微笑着,向众人抬手示意,他的声音就如同马库拉格此时的阳光一般温暖。
“感谢,大人,这是我的荣幸。”卡尔加站了起来,战团长的沧桑白发随之在他耳旁摇曳,很难看出来他其实并不是在场最年长的人,阿斯塔特并不是不会衰老,但速度远远慢于凡人,但多数情况下,人们也很难见到老年的阿斯塔特。
正如黑色圣堂的创建者,同样古老,年长且受人敬畏的帝皇冠军,西吉斯蒙德大人所言,没有阿斯塔特是躺在病床上老死的,他们只会死在盔甲里,战死沙场。
但凡事不可只看表象,比如在场经历过最多战火淬炼,打过最多仗的那个人就正躺在阳台上,他舒适的靠在那里,一只手正在脑后,另一只则拖了拖鼻梁上的墨镜,然后喝了口手边的饮料。
加冰的液体里,钨合金铁块彼此碰撞着,听说,那是因为钨合金也可以长期制冷,而且不像冰块,不会融化后掺入水,让酒水或者饮料变味。
但考虑到那钨合金本身是星际战机的冷却器一部分,那种喝法一般人还是算了,但对于正在阳光里瞧着二郎腿的人而言,这就不是问题了,毕竟,至高元帅要一架星际战斗机,然后拆了点零件,又有什么难得呢?
“咳咳,维托大人刚刚在。”,“算了,不用管他,我们开始吧。”基里曼看了眼维托后,径直来到了战争大厅的墙式地图前,它悬挂在墙上,由四周的全息射灯交织打在一起构成。
马库拉格星系缓缓的旋转在上面,周围则是它的几个邻近星系,巨大,且标志性的蓝色矮巨星在所有星系中央闪烁着,它巨大的引力,在四周形成了跨越几百光年的引力带,正式它,让整个马库拉格的星体依托引力凝聚在了一起。
可以说,没有它,便不会有马库拉格星系,而现在,在那矮巨型周围的星区中正蔓延着一片深红色的线条,它们游动在虚空中,彼此连接成一片,中央则由此构成了大片的红色地带,代表着生化的标志在其中随处可见。
“各地的舰队带回了消息,亚空间风暴的干扰依旧在继续,所以我们目前尚且联系不到边缘星系。”
卡尔加说着来到地图边,在地图上轻轻的点了一下,射灯的光丝迅速的予以了回应,它们快速变化起来在星空中编织起来,马库拉格星被缩小,进而达到了星系的尺度上。
几条漫长的红线正跨越着大半个星区,它们并不连接在一起,而是在不同的宙域间彼此自成一系,但都无一例外的在缓慢扩张,边缘的红线,就仿佛是肿瘤一般跳动着。
“科尔舰长带着他的无限边疆号从北部星区突围回来,根据他带来的消息,尹尔斯星系,卡尔门农,以及尹斯特罗利亚星系已经彻底沦陷,死亡守卫在当地扩散了瘟疫,守军死伤惨重后无法维持,舰长临阵决定放弃星系,带领着剩下的守军与难民,协同舰队突围了回来,他们目前在卡尔-1武装星城。”
卡尔加指了下地图,卡尔-1星城,那座巨型的太空轨道站点亮了自己的信标,那种巨型轨道空间站不少大小与山阵号差不多,甚至可以与小一点的卫星比拟,但它们的缺点也是明显的,那就是不能动,大多只能充当固定火力平台,与深空星港使用,一旦遭遇围攻,就只能死守下去。
无限边疆号的审判庭信标旋转在星城边上,卡尔加转头看向维托,“科尔舰长让我告诉你,难民都已经进行了检查,没有感染情况,安全起见他也将他们带到了星城去隔离起来,让你不用操心。”
“他原话?”,“原话是,告诉那个傻逼,和他手下的审判庭疯逼们,别急着朝着爆弹枪来我面前打得血肉横飞,我刚刚洗了船。”,“哦,没错,是我的好船长,没被混沌调包。”
“继续吧。”基里曼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卡尔加点了点头,手指轻点后新的战区出现在马库拉格星区东侧。
“东部现在正遭受终焉号的进攻,审判庭的情报人员在付出惨痛代价后已经确定,他们由泰丰斯指挥着的一小批死亡守卫,和大量的纳垢魔军组成,他兵力有所不足,所以在当地通过亚空间低语,影响了当地守军与居民的心智,导致了大量的叛乱,叛军加入了混沌的阵营,泰丰斯将他们大量转化成了恶魔,以此充实了他的力量后发起了勐烈的进攻。”
“当地的海军力量,本就无法阻挡腐化的荣光女王级,以及它携带的庞大天灾舰队,更别说经历了背叛,目前当地的守军正在收缩防御,放弃了数个边缘星系,但为了避免瘟疫通过军民用舰船扩散,负责东部战区的指挥官,新星战士战团长加瓦罗接受了审判庭恶魔审判庭审判官的建议,对多个被放弃的星球执行了灭绝令。”
“他们摧毁了好几个农业世界。”米凯尔上前一步,皱着眉头恼火地说道,卡尔加点了点头算是肯定,“没错,但也是无奈之举,纳垢瘟疫就是通过这些谷物传播的,起初审判庭以为是难民或者空气传播,直到最后才发现是谷物。”
这绝对是一笔狠手,一个农业世界往往对应了好几个巢都,以及其他种类的帝国世界,它们都靠农业世界的粮食养活,一旦那里的谷物被作为感染源,那么瞬间就会波及到整个星系,大量的人口都会食用那里的食物,从而让瘟疫一发不可收拾。
“这可能会导致严重的饥荒,他们一次性摧毁了好几个农业世界,这样会导致跨越星区的大饥荒。”米凯尔恼火地说着,作为马库拉格的常驻执政官,他很清楚星球的运转逻辑,没了粮食人就会死,所以,他们会为此而发动暴动,为本就很乱的局势再添一把火。“的确,但审判庭的审判官也提供了解决方法,他下令手下舰队对好几个星球都发动了灭绝令,将其上疑似,或者不可确定的感染人口全部净化了,至少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口粮问题了。”
“帝皇在上。”米凯尔惊呼道,这意味着几十亿不止的伤亡,那个审判官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对几十亿人下达了判决。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他们的老大,维托正靠在窗台上喝着饮料,听见他们说的后耸了耸肩,“我给他们定的标准是安全和效率至上,看来,他们做的还可以。”
“愿帝皇宽恕我们。”米凯尔在胸口展开了天鹰礼,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向卡尔加战团长点头示意,后者回应后手指指了下西部,那里也随机出现了战区图标,还有一条条中心开花的圆点,它们碎成一片,四处都是。
“西部,目前已经确定,是由纳垢坐下的库加斯领导的进攻,它的手下几乎都是恶魔为主,所以没有舰队,其进攻方式都是在人群中秘密埋下选定的感染者,随后将他们转变为血角传送门,直通亚空间,随后让恶魔大军蜂拥而出,淹没整个星球。”
“它通过类似的方法攻陷了数个星球,负责西部的是灰骑士兄弟会的大导师,约克敦兄弟,他领导的第七修会正在当地和纳垢交战,他处决了几乎所有的凡人辅助军,理由是,他们可能也是血角之门的携带者。”
“那他该怎么维持战线?处决了这么多人。”米凯尔诧异的问道,指了指面前的地图,显而易见,那里的情况甚至没有失控,明确被感染控制的星球只有几个而已。
“他派手下的舰队轰炸了所有感染的星球,恶魔没有对空火力,无法阻挡轨道轰炸。”,“所以他炸了所有恶魔出现的星球?”,“没错,他就是这么干的,截止到他传来消息为止,他已经把超过二十个星球玻璃化了,恶魔也的确被消灭了,所以地图上显示他们还在我们手里……”
就算星球上什么都没了,一个活人都没有,但只要不属于混沌,那就属于帝皇,怎么说呢,是挺灰骑士的逻辑方式。
“而在南部。”卡尔加指了下南部,那里出现了一条笔直,锋利的战线一路碾压着帝国的防线向后推进,它的一根根爪子刺入帝国的阵线内,将许多地方撕碎,随后迅速的赶上去,吞噬之后继续前进。
“南线,帝国的大部分防守部队都全军覆没了,进攻者非常残忍,没有任何幸存者可以逃回来,只在前几天,一艘帝国海军的小型驱逐舰,通过战场紧急跃迁跳了回来,他们运气不错,盖勒立场都破了,既然还能开回来。”
“盖勒立场破了?”,“如果你是担心混沌污染,那你不用担心了米凯尔,他们都被处理干净了。”,“审判庭干的?”,“不,战斗修女,帕梅尼奥的修女们把他们解决干净了。”
卡尔加朝基里曼看来,“大人,海军幸存者带回的消息已经确认,主导进攻的是坚韧号。”。
“莫塔里安,是他的战争方式,残忍,无情但却高效。”基里曼紧锁着眉头说道,仿佛已经看见了莫塔里安,并与他对视在一起。
“是他,大人,已经确定了他的位置,莫塔里安正率领着麾下的大多数死亡守卫,在进攻帕梅尼奥,当地守军发来了求救信号。”
“是他故意的,边缘星区的信号都被屏蔽了,唯独帕梅尼奥的传了回来,只能是他故意放的。”躺在窗台上的维托突然插嘴,他说罢喝了口饮料,钨合金铁块与杯壁碰撞在一起,传来一阵叮当声。
“没错,他在挑战我。”基里曼皱眉说道,“一个邀请,他在邀请我过去。”
“大人?”米凯尔谨慎的询问道,而卡尔甲则没有,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桉了。
“我会接受的,我不会畏惧他的挑战,如果我的兄弟要找我,那就让他找到我吧。”基里曼昂起首来,盯着帕梅尼奥,仿佛一只勐禽盯着了自己的猎物。
“我们是不是谨慎点?纳垢的部队正在星区四处出击,如此匆忙的前往帕梅尼奥,如果深陷重围就麻烦了。”
“不用担心,米凯尔,它们不会去支援的。”维托在一边摇晃着杯子,轻声细语地说,米凯尔诧异地朝他看去,“为什么?维托大人,他们不是盟军吗?”
“同属一个邪神,不代表就是盟友,我亲爱的米凯尔。”维托坐了起来,他的饮料快喝完了,“莫塔里安和泰丰斯历来就有矛盾,他们那扭曲的父子关系,以及在军团内争夺控制权的矛盾,作为第一个投入纳垢怀抱,并献上了整个军团的人,泰丰斯得到了纳垢不少的恩宠。”
“而这让莫塔里安很恼火,我了解他的性格,他不是个会容忍挑衅的人,尤其是自己理论上手下的挑衅。”
维托喝了口饮料,把最后一口也喝干了,随后一下子砸在了身边的窗台上,“而库加斯更是这样,它是个恶魔,贪婪是他的本性,只不过它贪恋的不是权力与金钱,而是纳垢的宠爱,它渴望得到纳垢的爱,这让它的情感颇为扭曲,所以,它更不会去帮另外两个挑战者。”
“我们的敌人看似强大,但实际上各自为战,碎成一片,这让我想到当年我打十月革命时的白军了,还有国民党……莫塔里安难道是校长转世?我说他俩怎么都喜欢那么喜欢微操。”
“既然如此。”基里曼打断了维托,他看着面前的星图随后转过身来看向卡尔加与米凯尔,“集结部队,一支全新规模更大的远征军,既然我的兄弟如此诚信的邀请我,那我自然不能亏待他。”
“遵命,大人。”米凯尔和卡尔加同时回应,从语气里来听,前者还有些犹豫,迟疑于原体的决定,但后者却毫无迟疑。
“大人,我还是建议。”,“够了,米凯尔,此事已定,我有其他任务给你,去组织赫拉会议吧,我有重要决定,将在会议上宣布。”
米凯尔看着自己的原体,迟疑片刻后鞠躬下去,“明白,大人。”
“那么,散会。”基里曼转身离开了,他大步离去,没有告别,没有勉励众人,这让米凯尔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卡尔加,战团长也有些不解,而越过卡尔加后,米凯尔看见了维托跳下了窗台,吹着口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