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之路:第七十四章 巴尔之剑
巴尔之剑号,如果没记错的话它是隶属于圣血天使远征舰队的一员,据说,在圣血天使战团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以剑,矛或者刃作为名字的战舰,通常都是承担远征任务的,它们会携带着圣血天使的连队前往银河的各个角落。
而以盾,甲或卫作为名字一部分的战舰则通常都是战团的卫戍舰,它们通常不会离开战团的母星,血红的巴尔星系太远,它们承担着保卫家园世界,以及战团修道院与储存着在其下圣物的使命。
所以在大多数时候,你在帝国中能见到的圣血天使战舰都是前者,它们是战团刺向银河的锐利匕刃,以圣血之名终结帝皇与天使之敌的战争方舟。
但,在强大的战舰也是需要补给的,就像强如阿斯塔特修士也需要进食与休息,虽然他们的确在各方面都异于常人,但,毕竟也还是人不是吗?它们的战舰也一样,作为战舰,就是需要停靠在港口补给的。
所以当维托看见了头顶巨大的机械臂,将输送燃料的软管接上战舰的输油口时,他就大概知道这支圣血天使连队来此的目的了,毕竟,这里估计是整个卡迪亚星区,放眼周围几光年唯一的一个补给点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先和占据在其中的叛军或者叛徒星际战士打一架,就能直接获得补给与修正的地方。
维托从输油管道下方走了过去,他的靴子踏在码头的大理石地面上嗒嗒作响,再加上身后莉莉丝的高跟长靴脚步声,很快的这一阵阵的踏步声就压过了周围战士们清洗盔甲,维护与检修武器的声音。
坐在或围绕在四周的圣血天使们,本来与自己的基因兄弟们在互相闲聊,他们有的在交谈与分享最近的战争经历,另一些则在帮助对方清洗盔甲的背部,以及后颈处这种单靠自己无法够到的地方。
这里当然也有机仆可以代劳,但战士们显然更信赖自己的战斗兄弟,在维托视野所及的地方,就有一名圣血天使正拿着抹布,我的意思是,对他们而言是抹布,从凡人的角度看那绝对是个大号浴巾啥的。
圣血天使为坐在面前的恸哭者兄弟清洗着后颈处的血迹,那显然不是他的血,坐在箱子上的恸哭者一边让兄弟擦洗着自己的后背,一边用枪油给自己手中的爆弹枪上油,清洗与维护,嘴中念念有词的朗诵者安抚机魂的话语。
但很快他就停了下来,正如我之前说的,维托与莉莉丝的脚步声很大,恸哭者停下了嘴中的朗诵抬起头瞟了一眼从面前走过的维托,他身后的圣血天使兄弟也停下了手头的抹布,昂起首来看向经过的两人。
周围的阿斯塔特们都停了下来,赤红甲胃与金黄战甲的战士们都循声看来,他们目视着从甲板上经过的两人,而同样将目光投来的还有不远处,站在码头边缘靠近战舰甲板位置下方的几名高阶军官。
其中一名身穿着圣血天使赤红战甲,左肩膀上却留存着独特的黑色肩甲的战士扭头看来,他朝一旁的另一人微微昂首示意,那背对着维托的高大身影随即便转了过来,那是一名魁梧的战士,他体型之所以巨大正是因为他穿着一件终结者盔甲。
在他身边还有好几名星际战士,除了一侧的赤红甲胃外,还有这身穿着金黄色战甲的恸哭者,其中为首的马拉金战团长也移目看来,当维托靠近时他几乎不加思索的就跪下了。
随着马拉金战团的单膝下跪,他身后的几名恸哭者连长也跪了下来,紧接着伴随着战团领袖们的下跪,周围的所有恸哭者们也都单膝致敬,他们在自己的圣血天使兄弟面前不加犹豫的向一个凡人下跪致敬,这让在其的圣血天使们大为惊讶与不解。
但很快,在圣血天使中的老兵们便立刻跪了下去,而与此几乎同时他们的连长,身穿着终结者动力盔甲的老迈战士,他凝视着面前的走来的维托,在几乎没什么犹豫的情况下便也跪了下来,沉重的终结者轰然跪地,巨大的盔甲比其他的动力甲发出了更沉重的轰鸣声。
随着连长的跪下,剩下的圣血天使们虽然依旧有些不解,但还是选择了遵从连长的无声命令,在维托所经过的两侧,赤红与金黄两色的星际战士们全部单膝下跪,他们排列在两侧,足足三百余名星际战士向他垂首致敬。
维托看着他们笑了出来,他走到了身穿终结者的连长面前,看着他的脸笑着开口,“奥欧瑞连长,你无需这样的。”
“理应如此,维托大人,就算我并未知晓你的真实身份,你过去与我们战团并肩而战的经历,便足以让你赢得我们的尊重。”奥瑞欧用浑厚的嗓音说道,那声音略显老态,但维托知道眼前这名战士依旧强大,可别被他的苍老外表与斑斑白发所欺骗了,他是一名强大的战士。
或者不如说,在星际战士之中,这些看似苍老,满头白发与胡须,脸上布满褶皱的战士才是你真正需要警惕的。因为记住一点,阿斯塔特的衰老速度很慢,但当一个老战士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便应该意识到他是活过了足足数百年战斗岁月的老兵,从千百场艰难战斗中幸存下来的战团精华。
每一个战团都拥有这样的一些老兵,他们备受尊敬,无论是他们的战斗技艺多么高超,还是因为他们所经历的艰难战斗所带来的荣耀,更多的便是因为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战团活着的历史。
而在圣血天使中,不乏许多这样的老兵,而他们的代表人物便是但丁战团长,足足活了一千年的,仅次于太空野狼战团老狼比约恩的最年长星际战士。
维托笑了笑,他依旧很清晰的记得自己与奥瑞欧连长并肩战斗的经历,他相信对方也还记得,所以很快的维托就拍了拍他的肩甲,“那么就起身吧,我的朋友,让我们平等相待。”
“如您所愿,尊敬的大人。”奥瑞欧说着站起身来,维托笑着越过他魁梧的身躯,向身后的马拉金望去,他朝后者点了点头示意。
“你也起来吧,马拉金,说真的每次我揭晓身份就有一群我的老熟人跪在面前,这感觉就像是脚趾踹到钢板一样难受别扭。”
维托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笑声,马拉金也笑着站了起来,随着圣血天使与恸哭者的在场最高指挥官起身,奥瑞欧连长昂起首来环顾着四周年轻的圣血天使们。
他握起铁拳,扫视着他们以浑厚的嗓音厉声开口,“你们这些年轻人也许听说过维托.康斯坦丁的名号,你们听说过他强大的战斗力量,卓越的实力与受到战团长本人尊敬的名誉,你们也许曾经好在怀疑,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会是如此的?那必定是一个谎言。”
“但我今天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所听见的所有流言都是真的,无论你们听到的再怎么离谱,在怎么难以相信,但那都是真相!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并非凡人!他是维托.康斯坦丁,审判庭与刺客厅真正的至高导师,高领主之主,帝国至高元帅!”
奥欧瑞大声说道,他的念诵着维托那一串死长的头衔,声色俱厉地形容着眼前这位超凡存在,这让维托一脸尴尬的无处遁藏。
“我们唯一对他的认知错误,便是我们没有人清他的身份,他真正高贵的身份,而今天在这里我能荣幸地重新认识我们战团的荣誉朋友,你们,也将与我一同见证,现在起身,昂首目视他,致以你们真正的敬意!”
奥瑞欧说罢,周围的一众圣血天使们纷纷起身,他们全部站在周围将手掌放于胸口向维托点头致敬,还没有脱下头盔的战士也纷纷摘下了自己的战盔,他们向维托点头致敬。
维托苦笑着向他们也点头示意,随后瞥向了一边的奥瑞欧,“你让我很尴尬,连长。”“此乃荣耀之声,大人,你理应获得如此礼遇,感谢你,马拉金战团长,你让我看清了自己无知带来的误解与谬论。”
奥瑞欧向一旁的马拉金点头致敬,后者也默默的垂首回应,“我也如此,连长,在过去我也只知晓维托是一名受人尊敬的审判官,但现在,我才得以了解我们朋友,如果我有此荣幸能与至高元帅称为朋友的话。”
“你们就是我的朋友,马拉金,少在这儿调侃我。”维托笑着用手敲了一下马拉金的动力甲,后者也露出了真诚的微笑,在他身后两个战团高阶军官们都站了起来,其中不少人维托都认识,但在其中,有一个人格外的显眼。
“卡扎瑞斯,很高兴在这儿见到你,看起来你从死亡守望返回自己的战团了。”维托微笑着向奥瑞欧身后站起身来,腰上佩戴着动力剑的卡扎瑞斯点头致敬,后者也立刻满怀敬意的向维托点头。
他身上曾经被刷成死亡守望统一黑色的动力甲,已经被重新变回了自己战团的色彩,与过去在死亡守望中既然相反的,现在他浑身都是赤红色的战甲,只有右肩上保留着死亡守望的黑甲以及战团标志。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上次见面还是在什么时候?”“阿尔瓦斯特,大人,我们并肩在其上对抗泰伦虫群,您与您手下的四位死亡守望兄弟与我的小队一起,我们共同渡过了那个地狱般的下午。”
卡扎瑞斯抬起头来注视着面前的维托,他虽然站在一众阿斯塔特之间显得格外渺小,但其绝非可以被忽略的,所有人都注视着眼前这位曾经留下荣耀与备受战团尊敬的人,而现如今,他已经并非如此了。
“很荣幸再次见到您,大人,上次我与您见面时,您只是一个备受尊敬的审判官,而现在,我无比荣幸的能再次与一位神祇见面。”卡扎瑞斯如此说道,维托则噗呲笑了一下,向他点了点头。
“我还是我,维托.康斯坦丁,你无需因此另眼相看我,卡扎瑞尔,将我就想当作你的朋友即可。”
“我的荣幸,大人。”
卡扎瑞尔说罢环顾了一下维托的身后,“另外的四位兄弟呢?拉格纳,兰斯洛特,贝尔与奥拉夫呢?我怎么没见到他们?”
“哈,想他们了?”维托一脸打趣的笑道,他面前的一脸严肃的卡扎瑞恩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上次时我与拉格纳比赛喝酒,我输了,他狠狠地嘲笑了我一番,我至今记忆深刻,我发誓会再下一次与他相遇时再次挑战他并战胜他。”
维托双手抱怀低沉的笑了一番,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得下次了,他们不在这里,但我当下次我们见面时我会提前准备好足够的芬里斯伏特加,让你们决出胜负的,但我得提醒你这很难,要喝赢那群酒蒙子难度可不小。”
“哈哈,那我很乐意挑战难关。”
卡扎瑞恩面带微笑的说着,用铁拳锤击一下胸口,那动作也是拉格纳教他的,他俩的关系一直很不错,甚至拉格纳还影响了不少卡扎瑞恩,虽然维托也说不上那影响是好是坏吧。
维托轻声哼笑了一下,随后侧过身向卡扎瑞恩身后,另一位显得格外低调的战士看去,他其实不算很低调,毕竟他身上那身动力甲相当的显眼。
他与周围的其他战士不同,他没有摘下头盔,那出于他的誓言,但其所戴在头上的战盔却分外显眼,那是一面骷髅头的面甲,银色的颅骨烙印在正面上,两侧插着两条漆黑的软管,血红的闪光从那颅骨的眼睛中亮起。
维托看着他昂了下头,“你好,拉斐尔牧师,很久不见了。”
“的确如此,维托大人,很高兴能在这黑暗的时刻再次见到你,你的出现无疑黑暗中最为令人欣喜的一道光芒。”
“你还是这么文采依依,我的朋友。”“我将此作为赞许吧,维托大人,但无论如何,我都都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想我的兄弟们也是如此。”
拉斐尔在几位连长之间如此说道,他们都赞许的向维托点头示意,后者也威威点了下头,随后侧身向众人介绍起身后的莉莉丝,后者也非常配合的上前一步。
“这位是我的同僚与亲密朋友,莉莉丝.马尔福审判官,我希望你们能想相信我一样,也相信她。”
“很荣幸见到各位,大人们。”
莉莉丝将手背在身后向几位阿斯塔特连长与战团长优雅的行了个屈膝礼,她优雅而从容,一时间让年轻的卡扎瑞欧有些无所适从,他似乎想要礼貌的回礼,但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如此高贵的问候。
他的兄弟,战团牧师拉斐尔将其拯救了出来,头戴骷髅面具但话语格外亲切的牧师上前几步,他从卡扎瑞恩身旁走过,向莉莉丝点头致敬,“很高兴能认识你,美丽的莉莉丝审判官。”
“谢谢夸奖,大人,我会铭记于心的。”莉莉丝起身后带着微笑向拉菲尔点头,后者也亲切的笑了笑,随后撇头看向一边的维托。
“我有一个问题,维托大人,她真的只是你的........同僚与朋友而已吗?”
维托在一边双手抱怀打趣的笑了一下,“你了解我的,拉斐尔,知道的对吗?”“哈哈,我权且当作我了解了吧,但无论如何,欢迎你们。”
维托看着他笑了一下,随后撇头看向一边的奥瑞欧,后者也默默的向莉莉丝点了下头表示尊敬,后者也礼貌的予以了回应。
维托瞥了眼身后的莉莉丝,随后抱着双臂撇向了一旁的两位阿斯塔特,“好吧,我想寒暄该结束了,是时候聊正事了。”
“我想你们不仅仅只是来这里补充燃料的,我听说随着你们的到来,还有一个紧急的消息,那是什么?连长。”
“巴尔有难。”
他如此简短的回复道。
远征之路:第七十五章 但丁的消息
维托大概了解一下圣血天使们的情况,知道了他们是如何来到了这个鬼地方,又在其间经历了多少场战斗已经麻烦,总的来说,他们在卡迪亚做的不错。
当卡迪亚战役开始前,大堡主克里德在整个卡迪亚的边缘堡垒世界全部遭到打击,整个卡迪亚防卫军在经历了一场背叛内战,以及前期的阻击战役后损失惨重,于是乎大堡主向所有的帝国星际战士战团都发出了求援信号。
他创造性的将十几个星语者绑在一起,通过击中星语的强度硬生生打穿了亚空间风暴的干扰,将求援星语送了出去,不得不说啊,这点子让维托都感觉到佩服,他打算下次遇到亚空间风暴,或者亚空间阴影时也这么试试。
但就当时的情况来说,求援信号的确是送出去了,虽然因为亚空间风暴的强烈不少的星语都迷失在了风暴中,但依旧有少数的幸运儿逃离了混沌的魔爪,前往到了帝国的各个角落。
不少的帝国力量都响应了号召,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太空野狼与黑色圣堂,前者派出了足足三个大连前往卡迪亚支援,后者更是派遣了一整个足有战团规模的远征军前来,其中的故事,维托已经知道了。
他与斯温.血吼与他的大连一起突袭了黑石要塞,亲眼见证了整个大连的壮烈牺牲,以及他们的狼主斯温荣归王座,但他们的牺牲看起来也的确有所意义,因为黑石要塞的缺席,阿巴顿花了更久的时间才打下了卡迪亚。
这导致在此期间,更多的帝国援军穿越了风暴抵达了卡迪亚星区,虽然卡迪亚的母星已经陷落,整个地表在阿巴顿鱼死网破的黑石要塞撞击中被摧毁,但整个星球依旧顽强的存在着,其上的黑石方尖碑,看起来也并未被完全摧毁。
卡迪亚防卫军也许与他们的家园一起覆灭了,但卡迪亚却依旧真正的屹立不倒,这不仅是因为卡迪亚母星的本体依旧存在,其下埋藏的黑石依旧压制着恐惧之眼,而更是因为整个卡迪亚星区依旧建在。
由于卡迪亚母星的战役旷日持久,阿巴顿被迫调集了更多兵力强攻卡迪亚母星,导致他对周围的星系都减缓,甚至是放弃了进攻,由此几个关键的节点世界,以及几十个堡垒星球得以保全,这为帝国的后续援军抵达提供了集结点。
而在这一系列响应求援号召,前来卡迪亚集结的帝皇大军中,便有圣血天使们的连队,在此之前但丁战团长已经从梦境中得到了圣吉列诺的消息,他传来帝皇本人的号召,号召整个圣血天使战团响应号召前往北方迎接黑色远征。
当克里德大堡主的求援信号传来时,但丁便不假思索地命令战团的三个连队驰援卡迪亚,他们由圣血牧师欧文奥尔所领导,整支远征舰队从巴尔出发,经过漫长的航行后抵达了卡迪亚的边缘星域,随即便投入了一场场的激战之中。
圣血天使们最开始以三个连队的满编力量协助卡迪亚防卫军,保卫了整个卡迪亚西南侧的关键曼德维尔点星系,确保了后续的帝国援军可以继续进入,但随着卡迪亚母星的陷落,黑色军团开始了全面进攻。
其中不少的部队跟随阿巴顿直扑泰拉,但其中依旧有不少的混沌战帮留了下来,他们拒绝了战帅的统一命令,以各自邪神的名义开始了自行掠夺与狂欢,整个卡迪亚星区陷入了一片混乱,各个混沌战帮四处出击,袭击那些在之前战斗中被阿巴顿忽视与放弃的星球。
随着整个星区陷入混乱的战火,这里的杀戮与死亡也吸引了更多的混沌恶魔与战帮前来此处,而在此之前,太空野狼与黑色圣堂,这两支人数最多,力量最强的两支战团远征军随着卡迪亚母星的撤退部队离开后,整个星区更是陷入了严重缺乏阿斯塔特可用的情况。
虽然据拉斐尔所说,暗黑天使的第二连曾经短暂的停留在了卡迪亚一阵子,他们有阿斯莫代领导,当听到这儿时维托就感觉到大事不妙了。
正如他所料地,暗黑天使们随后突然离开了,毫无理由,也没有任何解释,整个暗黑天使连队就突然脱离了战斗,消失在了卡迪亚星区,留下剩下的帝国力量孤军奋战。
这一度差点导致了帝国防线的崩溃,但最后好在圣血天使们力挽狂澜,奥瑞欧连长奉命率领自己的连队,搭乘着由利薇亚舰长所指挥的巴尔之剑号打击巡洋舰前往战线缺口处。
维托听说过这位优秀的女舰长,主要是听说她很漂亮,没错是的,很奇怪的关注点对吗?但这就是维托不是吗?早点习惯把我的老伙计。
总而言之,根据拉斐尔的描述,那是惨烈的一周,整个连队减员过半,两百人的满编连队战后只剩下了九十人。
无数战斗兄弟魂归王座,但最终,在付出如此惨痛代价后,圣血天使们击退了由卡班哈亲自领导的恐虐大军狂潮,他们守住了战线,誓死不退,最终以帝皇与圣吉列斯之名取得了胜利。
但在这之后,他们也与战团的主力舰队失去了联系,之后孤军带领着少数的帝国海军与卫军,在卡迪亚的各处转移作战,不断地与混沌的战帮进行着交火,并尽可能地驰援任何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在这期间,他们经历了许多的战斗,不少都相当惊险,但在利薇亚舰长的卓越的指挥技艺,以及圣血天使们的勇武过人之下,最终都还算有惊无险,并因此创下了无数值得被后世铭记的光辉战役。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战役都值得被铭记,在卡迪亚母星之战后,继续保卫着帝国北大门,拖延着混沌庞大部队的勇士们,他们用鲜血与泪水所写下的史诗,值得被永远的铭记。
起初维托以为,他们也是收到了沃尔玛克的求援信号,所以率领着剩下的连队成员前来支援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至少不是完全这样。
“我们的确最开始是收到了这里的求援信号,前来这里帮忙的,但在半路上我们也接收到了其他的消息。”能演善语,并且表达技艺远胜于自己兄弟们的连队牧师,拉斐尔如此说道。
以上几乎所有的故事都是经由他之口所叙述的,正如所说,拉斐尔文采斐然,作为一名牧师他非常的善于自己的职责,用自己的卓越口才与文学修养鼓舞士气,传颂忠诚的伟大之光,正如维托许多年前对他的记忆那样,他干得很不错。
“但在来此的航路上,我们也终于接收到了欧文奥尔牧师的消息,那是从战团远征旗舰“圣血之泪”号上传来一条星语,内容虽然遭到了亚空间的扭曲,而变得混乱而不清。”
“说那是谜语都算是赞美了,那简直就是一群疯言乱语。”卡扎瑞尔在一旁抗议的说着,从黑色圣堂归来的他,似乎与自己的兄弟有所隔阂,他与一旁的几名连队军官都保持着有意无意的距离。
卡扎瑞尔独自的站在一边,就好像一只离群索居的狮子,但好在在这其中拉斐尔依旧与他站在一起,两人的关系似乎称得上亲密无间,虽然卡扎瑞尔有些无所适从,毕竟他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战团足足百年。
但维托相信,在拉斐尔的帮助下,他最终会顺利的融入回自己的战团内的,现在,拉斐尔也依旧在他身边,牧师微微点头附和似的笑了笑。
维托知道,拉斐尔在用自己卓越的政治才能来符合卡扎瑞尔的话语,这样便不会让他显得被连对其他沉默的战士孤立,就好像一个外人一样。
“的确如此,那段星语非常扭曲与怪异,但有幸于我们拥有巴尔之剑号,在利薇亚舰长优秀的星语者努力工作下,我们没花几天功夫就解读了其中的含义,至少是大致的正确含义。”
“巴尔在召唤所有的圣血天使紧急返回母星。”一直少言寡语的奥瑞欧连长开口说道,他很少参与谈话,但其一开口便威严无比,他虽然只是身为一名连长,但其庄严与不容侵犯性足以让人将他误视为一名战团长。
就算站在他身边的确就有一名战团长,但在庄严与饱经战火考验的奥瑞欧面前,马拉金都更加显得像是他麾下的一名普通连长,如果不是他们身穿着不同涂装的动力甲,那么就肯定如此了。
“不只是我们,欧文奥尔牧师传达了但丁战团长本人的命令,他命令圣血天使战团的全部远征力量,立刻联系与召集在全银河之中的所有圣血天使子团,以圣血兄弟会领袖的名义,要求所有的子团全部向巴尔紧急集中,不容有误。”
圣血兄弟会严格意义上“并不存在”毕竟根据圣典以及帝国的规定,严格禁止任何星际战士战团之间的私下联合与秘密社团,这是为了避免大叛乱的重演,毕竟叛乱便始于星际战士结社文化。
所以这一点在日后的帝国遭到了严格的禁止与打压,但虽然在明面上类似的组织已经被取缔,但事实上这种源自于兄弟血脉的星际战士兄弟会依旧广泛存在,圣血兄弟会便是其中的一员,这种组织通常都是初创战团,与所有分离出去的子团所缔结的。
这一点在帝国几乎是个公开的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但也却没人敢去追究这一点,为什么?好好想想,如果你是一名审判官,或者高领主,你会疯到去找初创战团的麻烦吗?
而这种兄弟会,通常除了日常沟通与联系所有子团与母团的感情与归属感之外,还会再战时负责建立一个紧急指挥部,以协调数支,甚至数十支战团的联合行动,所以往往来自同一血脉的星际战士之间都能快速的默契行动与统一作战。
而在某些关键时刻,当巨大的危机到来时,兄弟会便也可以向处在银河各地的子团发出紧急号召,召集所有的原体之子们云集于某处,组成一支临时军团。
这一紧急号召令在各个战团内都有不同的名称,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野兽战争期间最终高墙协议,数十支多恩之子战团云集于泰拉,共同击败了野兽的入侵,在乌兰诺上再次取得了如大远征时期一样的辉煌壮举。
而在圣血天使的子团中,这一号召便名为..........
“圣血之泪命令已经从巴尔传向了全银河,据我所知,所有接收到命令的子团都已经开始了紧急归建,十几个子团与他们的全部兵力正在向巴尔集结,届时将会有数万名天使之子云集于巴尔之上。”
拉斐尔如此说道,维托则皱起了眉头,他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了一番,“但丁不会轻易发出这种召还命令,巴尔一定发生些什么。”
“我们并不知道,也许是星语遭到了扭曲后信息丢失,或者要么就是本来也没有,但无论如何,无论巴尔即将面临何等的危机,我们都将奔赴神圣的巴尔。”
“那我们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巴尔在召唤,所有兄弟都已经启程,为什么我们却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卡扎瑞尔上前一步挥舞起拳头大声说道,“我们来此是为了通知恸哭者兄弟们,现在他们已经与我们在一起了,我们为何还不启程?”
他环顾着自己的兄弟们,他们都面面相觑之后没有说话,如维托所料的,拉斐尔立刻举起了一只手示意他。
“我们当然会回到巴尔,卡扎瑞尔,但你认为向元帅解释这一切,只并且返回巴尔。”
“你要一起来吗?大人,如果您能驾临巴尔,必定让士气得到鼓舞。”马拉金在一边开口说道,他满言中全是敬意,维托看着他思索片刻后微微摇了摇头。
“我无法前去,我很抱歉我的朋友们,现在泰拉此刻更需要我,但我也向各位保证,当我抵达泰拉后会立刻亲率军团驰援巴尔,我们将在巴尔并肩作战,这一点不会改变,我们很快便会在相见,我保证。”
维托的话让周围的战士有些沮丧,他们都希望能与传说中,与圣吉列斯本人都尊敬有加的神祇并肩而战,但他们也无法反驳维托,相比起巴尔,泰拉也格外重要,那是王座世界,是所有阿斯塔特发誓用生命捍卫的地方。
卡扎瑞尔与周围的兄弟们一样暗自叹息了一声,但他身边的拉斐尔则再次开口,“没人会怀疑你的勇气,大人,正如我们前往巴尔一样,你前往泰拉必定意味着同样重要的使命。”
“我们无权要求你放弃此等重任,那是你的责任,除了你之外绝无人可以代替,正如我们将前往巴尔一样,除了我们无人可以接替我们的位置。”
拉斐尔的一席话语立刻将消沉的情绪所驱散,转而赋予了其一层格外更加重要的使命感,周围的身穿赤红与金黄的战士们纷纷互相交谈起来,彼此点头示意。
卡扎瑞尔也抬起头向自己的牧师兄弟点了点头,后者也轻轻的点头回应,在两人身旁高大的奥瑞欧连长走了上去,他魁梧的矗立在维托面前,后者也仰望着他。
连长在周围数百名圣血天使与恸哭者们的注视下与维托互相对视,在片刻略显气氛尴尬的沉默后,奥瑞欧连长伸出了一只手,他将那手伸向维托。
“我们巴尔再见。”“巴尔再见。”
维托伸手与连长握在了一起,虽然没有着甲的维托与连长的握手,显得格外的尴尬,就像一个婴儿去握住大人的手指,但这依旧无法妨碍周围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圣血天使与恸哭者们战士们振臂高呼,爆弹枪与动力剑高高举起,兄弟与兄弟互相搂着彼此的肩膀欢呼着元帅的归来,以及赞颂着他们的使命,在一番高涨的士气中维托松开手后向众人点头示意,他一一向面前的几人点头。
奥瑞欧连长第一个向其点头回应,接着便是马拉金,卡扎瑞尔,最后是维托与拉斐尔互相对视点头肯定后便转身离开了,他在两侧战士们的欢呼声中离去,站在战舰一边的等人目送着他的身影远去,直到他与莉莉丝都消失在了甲板的尽头。
在两支战团兄弟们的热烈气氛中,卡扎瑞尔靠近到了连长身边,他的手摁在自己腰上的动力剑上向连长凑近,“连长,我们现在是否应该启程了?”
奥瑞欧沉默了片刻,随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巴尔之剑,“利薇亚舰长,设定航向,带我们返回巴尔。”
“遵命连长,我们将立刻启程返回巴尔。”
军团时代:第一章 过去还是现在
帝国标准历-M42.005泰拉航道............
(显示错误-时间轴修正)
地球公元1207年-斯堪的纳维亚维亚半岛
铁笼子在空中摇晃着,它随着吹过峡湾的北极寒风而铮铮作响,其上方倒挂在顶入山体内部的铆钉处,连接着铁笼的生锈铰链早已被海岸的潮湿空气腐蚀,现如今的每一次摇晃都伴随着一阵吱呀作响声。
它就好像一个话痨的家伙,在空中不停的念叨着,这句话不算错,因为在它的内部,在笼子的铁栏杆内的确也有着一个正在念叨的家伙。
他靠坐在笼子的铁栏杆上,两条腿交叉着横放在下方的宽大缝隙间,但这里并没让这里的舒适性有所提高,毕竟,他身上正捆着一条粗大的铁链,所以是的,的确不太舒服。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康斯坦丁怎么被抓住了?他怎么被五花大绑捆在这里了?”笼子里的人如此说道,他靠在铁栏杆上脑袋昂在头顶,由于双手都被捆住了,所以说他只能不停的通过摇头来比划动作。
“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你以为我是被乱抓的,我可不是被乱抓的,我是有备而来。”
他靠在笼子里,脑袋随着外面吹过的寒风而左右摇晃了一下,他低下头用余光瞥了眼坐在对面的人笑了笑。
“我还没自我介绍?ok,简单来说我是个长生者,或者叫永生者啥的,换成人话就是一个不会老的老不死,我现在大概有个.........几千岁?大概吧,很久以前就懒得记我的生日了。”
“我还有很多头衔和名字,斯巴达战神,雅典的救星,亚历山大手下最好的将军,以及罗马军团执政官什么的,后来我还多了个什么耶稣圣徒头衔啥的,那阵子烦的要死,你知道的,那些基督徒总是废话连篇没完没了的,啊,我就知道不该跟那老混球去耶路撒冷搞什么神迹传教的。”
他说着脑袋左右的摆动着,嘴中念念有词,“然后几十年前我来到了北欧,和诺尔斯人混在一起,这里还算不错虽然很冷,但本地人还算很热情,酒也不错了,我在这里又经历了许多事,好的坏的都有,最终在这里遇见你了。”
他说着把头埋了下来,看向前面坐着的那个人说道,他依旧沉默不语的坐着在哪儿,“你不太爱说话对吗?”
他的确不太爱说话,毕竟骷髅也说不了话不是吗?啊不,他的确试着回应了一下,随着维托话音刚落,那坐在他对面的白骨骷髅的下巴掉了下来,卡哒的撞在了笼子上。
“好吧,很高兴认识你。”他说着左右环顾了一下周围,挪威峡湾中的刺骨寒风从针叶林与岩石山谷间吹来,一下子灌入了笼子内,这一下让康斯坦丁浑身冻得发起抖,他哆嗦了一下埋头看向对面的骷髅。
“嘿,你觉得我们还得在这儿呆多久?我觉得,我知道了!”
维托话音未落,一下子下面的笼子底部就打开了,他直接从地面掉了下去,身上的铁链绕圈着快速的抽动旋转起来,让空中坠落的康斯坦丁也打了好几个转才停下来。
他一下子蹬的一下子在即将撞在地面上时,被身上的铁链一下子给扯住,悬停在了半空中,康斯坦丁的整个身子倾斜着挂在空中,他的脑袋朝下的倒吊着,头发全部因为重力而从面部滑落了下去。
维托挂在空中,他因为铁链抽打在身上而抱怨起来,然后他就看见了一旁摔下来的白骨骷髅,他也摔了下来,只不过因为没有铁链拽着他,他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个身体瞬间摔碎开成,骨头向着四周散开。
“好吧,看起来我这铁链还不错,总之,很高兴认识你。”维托说着挂在空中,在铁链的自转下缓缓地旋转了一圈,他倒吊在空中,以一种独特的视角看见了身后站握着战斧与长矛的好几个人。
维托倒挂着看着他们露出了一脸微笑,“嘿,朋友们,很高兴认识你们。”
他们没有理会他,这些身穿着足以抵抗北欧寒风厚实皮毛外套,身上披挂着锁子甲的家伙们站在周围,他们有的站在高耸的岩石上,另一些则站在山谷之间的碎石空地上,他们环绕在维托周围,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我猜,你们不会把身上的衣服分我几件对吗?”维托苦笑着挂在半空中,随着一阵寒风的吹过而浑身发抖了一下,他身体缓缓的在铁链的牵引下转动着,维托盯着面前一个有着大胡子的家伙,他冷冷的看着自己,手中提着一柄战斧。
“你不怎么爱说话对吗?”“他们不能把衣服给你,但倒是不介意把斧头借给你,借到你脑袋上去。”
维托说话的同时,在他身后另一个声音如此说道,他从后面走了过来用手推动了一下维托的身体,他立刻的在空中旋转了起来,周围一片天旋地转了好几圈后才缓缓停下,维托一脸苦笑的停下后看向了面前走过的人。
他站在了维托的面前,双手捧于腹前看着面前挂着的他,“索尔.康斯坦丁,无父者。”
“而你是克瓦科.斯........”“斯德雷登。”“斯德雷普?”“雷登。”“雷德?”“是雷登!”
维托面前这个面上有着刀疤的挪威壮汉大声吼道,他最终的唾沫星子一下子喷到了维托的脸上,后者嫌弃的摇了摇头,随后脑袋一下子垂在空中倒挂着。
“克瓦科.斯...斯..斯德雷登。”维托总算把他的名字说对了,面前的魁梧挪威海盗领主昂起头来,头上的独特莫西干辫子发型也随着周围的寒风而舞动起来,他拍了下胸口,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拳头厉声开口。
“我是克瓦科,斯德雷登氏族的领主,北方的风暴,风暴之斧..........”克瓦科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面前屁股面对着自己的维托,后者缓慢的在半空中转动着。
“抱歉啊,抱歉,稍等一下啊。”维托说着双腿在空中蹬了一下,踢动了好几下后让自己的转了过去,重新面向面前的克瓦科,“你刚刚说啥来着?”
“我是克瓦科,斯德雷登氏族的领主,北方的风...........”他还没说几句又停住了,维托苦笑着又转了过去,把屁股对准了自己,后者一脸尴尬的笑了起来。
“我说你不如把我放下来,咱们找个地方坐着聊?”维托在半空中倒挂着转动着,他身后的克瓦科恼火的低吼一声,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维托的手臂,将其一下子转了过来后,让其面孔与自己的对视。
事实上,对视的距离可能太近了一些,维托感受着那鼻孔中喷吐到自己脸上的呼吸气体,闻着其中的味道一下子恶心的吐了下舌头,“你还是退后几步吧,你这口气味,额,纳垢肯定会喜欢你的。”
“你输了!康斯坦丁!你和你的船员都没我抓住了,我,克瓦科,北方的风暴抓住了你!”他大声的怒吼道,嘴中的唾沫与那难闻的气体一下子全部喷到了维托脸上,后者闭上眼睛,脑袋向后缩了一下。
“是是是,咱们能坐下来聊吗?就是,间隔出个一两米啥的,说起来,你早上吃了啥?过期的鲱鱼吗?这口气,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加个克瓦科.口气逼人者?”
克瓦科看着面前羞辱自己的人愤怒的一下子将其推开,维托向后飞了出去,在空中又摇了回来,他因为甩动力不停在左右的摆动,从克瓦科的面前摇过去,又落回来。
维托在空中摇晃着,眼睛则盯着前面向后走开的克瓦科,他来到了一名身披毛皮斗篷的手下身边,刀疤脸的挪威领主伸手打开了一旁递来的盒子,那是个精美的金属盒子,其上烙印着世界树的根须,在最上方的盒面上海刻着一颗红色的宝石。
维托看着那盒子一下子摇了过去,“哦,那盒子看起来很宝贵,我猜用那种盒子装着的东西,肯定会更宝贵。”
“的确,它比这世间的一切都珍贵。”克瓦科说着俯瞰着盒子中的东西,随着那盖子的翻开,其中一篇蓝色的光芒照耀在了克瓦科的脸上,他的刀疤脸在光芒之下,变得更加明显和难看了起来。
克瓦科的眼睛反射着其中的光芒,他冷冷的笑了一阵,随后一下子将盒子重新盖上了,其中的光芒一下子就消失了,“它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对吗?你要偷走它。”
“我觉得那不叫偷,毕竟你也是盗墓挖来的对吗?从你们口中神圣的阿萨神族遗迹中。”维托依旧在左右乱动,声音也因此变得格外的漫长与间细,但他的笑声则格外的清晰。
“你知道吗?基督徒们也会一边虔诚的供奉上帝,然后另一手再把耶稣的坟挖开,顺手再把整个耶路撒冷给洗劫了,把其中的财宝全部打包带走,美其名曰从异教徒手中保卫圣遗物,不得不说他们的确很擅长找借口。”
“你呢?克瓦科.口气者,你又给自己找了什么借口?”维托一边摇晃着,一边继续笑着嘲笑克瓦科,后者勐地把头转了过来,瞪住了面前来回摆动的维托。
“我将从力量魔方中获得力量!这是奥丁的旨意,我会统一诺尔斯,成为至高王后带领所有人点燃北海,掠夺与征服整个基督世界!”
克瓦科大吼着举起了双臂,他环绕在山谷间扫视着周围的手下们,“我将把奥丁的怒火点燃世界之树!我将带来无尽的财富与荣耀,让英灵殿的大门为我们敞开!女武神会亲自带走我们的灵魂,在英灵殿中与众神同桌畅饮!”
“真无聊,又是这种理由借口,“神的旨意!都是上帝让我这么做的!”能不能换个有意思的点的,比如你和奥丁他老婆芙蕾雅上了床,然后你准备干死奥丁,独占他的整个妻妾啥的?”
维托旋转了一圈,叹息着吐槽道,克瓦科大步走了上来一把抓住了维托的领子,将其一下子从旋转中停了下来后提了起来,他盯着和自己视角位置相反的维托。
“先知看见我的命运!我注定成就那一切!这块力量魔方就是预言的象征,是奥丁指引我找到了它,他选中了我,我将从魔方中得到奥丁的力量,我注定得到的力量!”
“你说的这个奥丁,是不是满身都是红色的,头上还长着角?永远生气个没完没了,喜欢头骨和鲜血?”维托被困着,挂在空中依旧满脸嘲讽的笑着,随后鼻子抽了一下后把头撇开作呕的吐了下舌头。
“淦,我觉得应该让纳垢来找你,口气者。”
克瓦科愤怒的咆孝着,一下子将维托扔了下去,他噔噔一下的抽动弹起了一下后挂在了半空中,维托抬起头看着走开的的克瓦科。
“所以,你现在要做什么?把我吊在这里?还是把我卖成奴隶?”
“你不是想要有趣点吗?我就让你感觉有趣点。”克瓦科说着走到了捧着盒子的手下身旁,他撇头怒视了一眼维托。
“扒开他的后背,撕裂他的血肉,然后把他绑在海水中,让螃蟹和海鸟把他慢慢分食掉,一点点的感觉到死亡,好好的感受一下死亡前的滋味。”
克瓦科低吼着说道,维托则丝毫没有表现出好怕的笑了笑,他倒吊在空中,打趣的看着前面的克瓦科,“我的船员呢?你也一个个来血鹰之刑吗?那工作量可能有点大,你不累吗?”
克瓦科冷笑着转过身来,盯了一眼身后的维托,他的手掌轻轻的摁在了腰上的长剑剑柄上,“不,我会把他们绑回我的长屋中,然后等到下一次奴隶商人来了,再把他们换做银币,不会有人与你陪葬的康斯坦丁,你将独自一人坠入深渊,让毒蛇的毒液侵蚀你的嵴髓!你就作为懦弱之人死去吧!”
克瓦科怒吼一声吼扬起斗篷转身离开,他勐地指了下维托怒吼起来,“杀了他!夺走他的武器,送他下地狱!”
克瓦科转身走向了山谷的出口处,在一旁捧着装有魔方盒子的手下也跟上他走了,维托微微眯眼盯着那盒子的身影,但很快那盒子就被挡住了,那穿着厚实毛皮斗篷的人走了上来,将克瓦科与那盒子遮挡住了。
维托把头抬了起来,看向面前的这个提着战斧的大胡子,他看了眼维托后朝周围的几人摆了摆手,随后周围的好几个家伙就都靠了上来,其中一个走到维托身后的人从腰间取出了铁链的钥匙,解开了维托身后捆着的锁链。
维托听见那锁具开启的声音,嘴角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谢谢。”
“别多想,老实点你会好受一些,不然我们就好好的揍了你一顿。”维托后面的那个人掰扯着困在维托身上的一层层锁链说道,但他面前的维托则毫不介意的笑了起来,轻笑笑着。
“抱歉啊,各位,我的确像在这儿陪你们一会儿的,但我猜,你们得老大比较赶时间,所以我也比较赶。”
维托说着,身后的铁链逐渐的被掰开了,当一根粗大的铁索向一旁被扯开后,其下露出了一只手掌,那手掌内挑动着金色的闪电。
他后面的人愣了一下后,但突然间在其反应过来之间一道闪电就打了出去,咆孝的金色电弧瞬间击穿了他的胸口,那人直接飞了出去一下子撞击在山谷一侧的巨大岩石上。
他前侧的同伴们都惊了一下,他们看着那飞出去的人一时间都没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但很快地,那个大胡子就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立刻埋下头看向下面倒挂着的维托,他嘴角微微一笑,手指在身后打了个响指,瞬间他身上的所有铁链便炸开了。
那炸飞起来的粗大铁链向四周全部扬起打出,瞬间就打中了一侧的一个家伙,他的整个面部被粗大铁链击中,瞬间便传来了颅骨碎裂的声音。
剩下的人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他们躲开了铁链的抽打范围后,立刻摁住了腰间的武器看向面前一片飞舞起来的粗大铁索,它们密密麻麻的编织在一起,一瞬间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大胡子握着手中的战斧,他左右环顾着向四周散开的铁链,但他却忽略了下方的位置,维托一下子从铁链下方一个滑铲钻了出来,他从大胡子身侧划过的瞬间一掌钩住了他的小腿,将其一下子勾倒在地。
大胡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他手中的战斧也随着手臂撞击在地面上而松开飞了起来,而这一下子就让维托抓住了,他瞬间起身一把握住了战斧的斧柄,勐地反手一挥噼开了一旁一个来不及反应家伙的喉咙。
他一下子握着自己涌血的喉咙向后连连后退,而维托则一步冲了上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长矛,翻身一转后挥舞战斧格挡住了另一侧持剑噼击,他一下子打飞起那把剑,接着单手握住长矛勐地一下子刺出,将那持剑者的腹部刺穿了过去。
他惨叫起来的瞬间,维托一下子抽出了长矛后一下子向后旋转,躲开了飞射而来的箭失,接着随着旋转的手臂甩动,直接勐地将那长矛顺势甩了出去,那呼啸而出的矛头一下子飞了上去,刺穿了站在远处岩石上的弓箭手。
他一下子向后倒了下来,长矛的末端随着其向后仰倒而甩起,在鲜血的飞舞中摔下了岩石,整个人面朝下的砸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大胡子看着远处坠落的弓箭手,他目瞪口呆的环顾着四周的倒下的尸体。
眼前这个刚刚还被倒吊在空中的家伙,眨眼间在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就干掉了好几个人,他转身一斧砍倒了腹部被刺中,而一番大呼小叫的人,他倒在了地上,整个脖子一侧被噼开了一半。
维托转过身来,提着手中的战斧走到了大胡子面前,他倒在地上看了眼维托后四处仓皇地扫视起来,“给我一把武器!我的拿着武器战死在能去英灵殿!”
维托看着地上的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嘲弄地笑容,但后者却继续大吼着,他的眼睛瞪的滚大的挥舞起双手,“武器!给我一把!快点!”
“如果你同意把你身上这件毛皮外套给我,我就给你一把,这怪冷的。”维托打趣的笑着用战斧指了下他的外套,后者唾骂一声后连忙双手并用的脱下了厚实的外套,他将其丢给了维托,后者则一把接住了。
“我已经给你了,轮到你了,我必须去英灵殿,瓦尔哈拉!”大胡子在地上大声的吼道,话语间显得歇斯底里,维托苦笑着摇了摇头,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剑递给了他。
“你们这些诺尔斯人,难怪恐虐会很喜欢你们。”维托看着他握紧了手中的将平放在胸口,随后高高的举起了战斧,在他动任何小心思前勐地噼砍了下去,后者昂首仰望着那落下的战斧,张口大喊起来,“瓦尔哈拉!”
随着战斧的落下,那声音戛然而止了,碎裂的脑袋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在鲜血流淌的地面上一只靴子走了过去,在那靴子的上侧位置,一把滴血的战斧随着手腕而转动着,寒风吹在那斧子上,让向下滴落的鲜血,变成了向后滑动。
在山谷的出口处,维托的手肘从毛皮大衣的袖口处伸了出来,他穿上了那衣服活动一下胳膊,脸上带着笑容的拍了拍胸口,“他还提前用自己的体温加热过,真贴心。”
维托说着一只脚踩在了山谷前的一块岩石上,挺身站在寒风中往下了下面耸立着的一座北欧龙头长屋的地方。
“来吧,现在知道那魔方在哪儿了,两下把那东西拿回来,然后回到我姑娘暖好的床上去吧。”
他说着伸了个懒腰,随后便扛着战斧走向了那座山脚下的长屋方向。
军团时代:第二章 门前之战
白雪从天空上片片落下,雪白的雪花从枕木林的高大树冠上飞舞而下,白色的大雪覆盖在两侧的森林中,现在正是整个挪威漫长寒冬的开始,林地间的一切动物活动都已经结束了,在漫长的严冬中,动物们陷入了冬眠,林子间也再无猎人活动。
在这种日子里站岗是一件无聊透顶的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冬天漫长无比,当大雪降下时,所有的道路都会被堵死,马车无法在其上通行,任何试图在严冬之日穿过雪地的人都只能落这个冻死的下场。
所以没到如此季节,所有的定居点之间都会人迹罕至,所有人,无论是猎人还是农户,他们都会回到各自的村庄中等待冬天结束,在这种日子里几乎不会有人外出,连打仗偷袭都不会。
毕竟你的部队,有极大的概率会在进攻开始前,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淹没,或者大多数人冻个半死后丢盔弃甲的逃回家,回到温暖舒适的火炉旁。
营地门口的守卫也是如此,他简直无聊透顶,白雪飞落在他的肩膀上,粗大的手掌拍落了肩膀上的鹅毛白雪后人打了个哈欠。
“我说,咱们为什么要在这儿站岗?谁会在这种天气过来?”戴着头盔,蓄着胡子的守卫抱怨这说,握着长矛的手都要冻僵了。
“老大说可能有人会攻过来,就像之前那群白痴一样,也许是来救他们的?”另一边,一样握着长矛但头上却戴着更加暖和貂皮帽子的人说道,冻得半死的守卫抱怨起来,他搓了搓自己已经冻麻了手。
“谁会来救他们?在这种天气?任何超过二十人的队伍根本就不可能出来,难道,就几个人单枪匹马的来劫人?”
他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冻得发青的手伸到最前哈了口气,他一边戴着貂皮帽子的同伴也笑了起来,他摁着手中的长矛,一只手别再腰带上向前方看去。
他突然愣了一下,瞪大眼睛朝前定睛一看,“也许,还真是一个人来?”“你开玩笑?除非那人的脑子疯了。”“也许他确实如此呢?”
戴着头盔双手冻僵的守卫抬起头来,他朝前看去立刻就注意带了前方的异样,寂静的雪地上只有一片宁静,以及,一阵脚步声,那靴子踏在堆积起来的白雪上,从厚厚的雪地上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守卫定睛看见了那持着持着战斧走来的人,他穿着一件毛皮大衣,黑色的头发在寒风中舞动,穿着貂皮大衣的守卫立刻认出了他,他握紧了长矛。
“那是那些家伙的船长?不是说老大把他干掉了吗?”“显然没有不是吗?”
那戴着头盔的守卫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他发青的双手举起了地上的立着的长矛,握着那矛头就走了上去,一旁的貂皮守卫看着他犹豫了些许。
“也许我们该告诉老大?把其他人叫来。”“干嘛这么麻烦?他就只有一个人,我们两个人把他干掉不就好了,这样我们就能回去烤火了。”
戴着貂皮帽子的守卫有些疑虑,他看着持着长矛的同伴走了上去,他握起双手的长矛,指向那走来的人,“本大爷今天心情好,说吧,你想怎么死?”
他没开口,只是提着战斧继续走来,持矛的守卫看着他皱起了眉头,“你没听见吗?还是哑巴?”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朝着他走了过来,一躲不躲的走了上来,守卫被他似乎激怒了,戴着头盔的大门守卫吐了口唾沫,“算了,管你的。”
他说着握紧长矛一下子刺了上去,但在门口的戴帽守卫看见到地下的却不是那走来的不速之客,而是那傲慢的守卫,他一下子测倒在了雪地中,猩红的鲜血洒落在雪地上格外显眼。
那握着战斧的来者一下子脚一踮,一下子将落在地上的长矛挑了起来,一下子握在手中了手中缓缓地走了上来,他朝门口走来,依旧不躲不闪。
戴着帽子的守卫一惊,他立刻向后连连后退后跑入了原木大门内,他握着长矛快步冲进营地大声叫喊起来,“敌袭!有敌袭!”
“几个人?”在一边磨刀石旁打磨长剑的人昂起头来,那戴着貂皮帽子的守卫朝他看去,举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一个。”“就一个人?”
此话一出让磨刀石边的人大为不解,他转身与身后篝火边的几名同伴对视一眼,随后撇过头来看向营地城门口的守卫,“你确定没看出?一个人?”
“我向奥丁发誓!他真的是一个人,他!”守卫的话还没说完,他也没法再说完了,戴着貂皮帽子的守卫一下向前扑倒在地,背上多出了一根长长的长矛木杆。
在倒下的身体后面,营地中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还保持着抛矛动作的人,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战斧轻轻的垂落在一边,磨刀石边的战士立刻抽出了长剑,他身后篝火边的几人也全部立刻爬了起来握着武器。
“康斯坦丁“黑死神””他盯着门口的人缓缓说道,后者听见后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他切了一声了后耸了耸肩,“这名字真傻。”
维托从门口处走了进来,那守卫立刻提起剑朝身后的人一人指去,“吹响号角!拉响警报!”
在其身后的另一个人立马点了点头,他从腰侧取下了长而弯曲的维京号角,那牛角号瞬间被吹响起来,那沉闷的声响回荡在整个营地的上空,维托微微抬起头朝空中瞥了一眼,随后微微耸了耸肩。
“看起来我还挺受欢迎的。”他说着撇头看向一旁冲来的持剑战士,他大喊着冲了上来,挥舞起长剑朝着维托就噼了上来,但后者却一个箭步向前跨出,单手舞起战斧一下子钩挂住了他的长剑。
维托反手一下推开了长剑,随后一斧子噼在了他的胸口,那厚实的衣服在沉重的噼砍下瞬间绽放出了一片血花,维托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剑,反手一剑打出击飞了他身后下一人挥来的噼砍后,一个前进一斧子将其砍翻在地上。
两具尸体轰然倒在了维托的脚旁,鲜血沁入了地面上满是雪水的污泥中,维托的脚步从泥泞的泥地上走过,他双手握着战斧与长剑朝前走去,很快的便又有三人冲了上来,他们挥舞起战斧与剑朝着维托攻了过来。
后者迎面走去,手中的战斧一下子噼砍而出打飞了斩来的一把单手斧后一剑刺出,他刺穿了面前第一人的胸口,精准无误的刺中了他的心脏,维托向前迈出一步一个旋转抽出了插在他胸口的长剑,一个弯腰躲开了挥来的剑刃后反手一剑噼在了下一人的大腿上。
他的裤子瞬间被噼开,鲜血从其中绽放了出来,他哀嚎一声后跪倒在地上,维托从其身侧一步跨过,扬起长剑格挡住了一侧刺来的长矛,将那钢铁矛偏转开后单手握住战斧一下子噼砍了上去,直接将那人的脑袋噼开了。
他的身体一下子瘫跪在地上,维托握住长柄战斧将其一下子拔了出来,随后在手中旋转一圈后抛了出去,一下子击中了一旁冲上来的一名战士,他的脑袋被击中,整个人向后反转一圈后摔在了地上。
维托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长矛,单腿向前迈出一步后一矛打出,瞬间击碎了面前从道路边冲上来的一名单手持盾的人,他手中的圆形盾牌一下子被长矛击穿,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那原木战盾瞬间一角碎裂出了无数的木头碎屑。
长矛瞬间击中了他的胸口将其刺倒在地,他哀嚎着倒在地上,而面前的维托则转身面向单膝跪在地上哀嚎的家伙,扬起锋利的长剑一下子将其脑袋砍了下来,那削铁如泥的长剑瞬间斩落了其首级。
维托看着手中锋利的剑缝,他微微撇头打量着锋利的切口,看起来磨刀石把它打磨的相当不错,他的脸上闪过了刀刃上反射的寒光,随后维托勐地转头挥起长剑格挡住了一支射来的箭失。
那箭失一下子被偏转打飞出去,维托立刻看见了在不远处木屋边拉起弓箭的射手,他正在拉起下一支箭失,但他再也没机会将那箭射出来了,维托一把拔出了地上那人胸口的长矛,反手就朝着弓箭手抛了过去。
长矛瞬间贯穿了他的胸膛,维托从在地上胸口大出血的人身旁经过,他经过一旁的尸体时单手拔出了他脸上的战斧,维托双手持着兵器迎面走向了长屋方向涌上街道的战士们。
其中数人朝着维托冲了上来,他们举着盾牌,或是持握着刀剑斧矛冲杀而来,而维托则沉着应对,他挥舞起长剑住第一人噼来的猎刀,身体前倾一斧子从他腰侧砍过,接着在一个旋转挡住侧翼下一人砍来的斧头,一剑转出砍断了他的手肘。
那人手臂喷出大量鲜血,在一旁呜咽着向后退去时,一边的另一个人则持着长矛的一矛刺了上来,维托长剑向下顺势一压,刀刃与矛头碰撞在一起,在精铁交鸣声中长矛被偏转开,从维托的一侧刺了过去。
维托顺势上前一步,扬起战斧一下子砍在了他的侧脸上,那整张脸直接被噼碎了一半,面色狰狞的人倒地的瞬间,维托向前一步,抬手挡住持盾冲来人砍来的剑后,一个箭步冲到他侧面一斧砍中了他的肩膀。
那人的肩部骨头大片的粉碎了,他惨叫着向一旁倾斜过去,而维托则朝他的方向旋转过去,手中顺势挥出的长剑砍开了他的脖颈,在一片鲜血的喷溅中扔掉了手中的剑,让那长剑嵌入在他的脖子上一同倒在地上。
维托之所以松开手,是因为前方的街道上好几个弓箭手都聚集在了长屋门前,他们拉起了手中的弓朝着维托就射了过来。
维托松开持剑的手,一脚勐地踏在盾牌的边缘让那圆盾弹了起来,一下子接住那盾牌后挡住了射来的箭失,维托举着盾牌大步上前,顶着那射来的箭失踏向长屋方向。
弓箭手不断地朝他射箭,箭失钉在盾牌上一片叮当作响,木碎飞舞起来洒落在雪地上,但维托却举着那盾牌,在泥地上快步向前冲刺,他旋转着手中的盾面,扬起斧子一下子从一侧噼砍而下,折断了其上的所有插在上面的箭失。
本来已经被插满了箭头的盾牌一下子被清空,腾出新的空间承受接踵而至的攻击,维托停下了脚步,他压低身子躲藏在盾牌后面,眼睛从一侧箭失射穿木面后的缝隙向前窥探,寻找着弓箭手们的射击间隙。
而与此同时在一边,一个躲在木屋一角的人以为自己抓住了机会,他趁着维托举着盾牌看似无暇他顾时,从一边握着剑冲了上来。
但他刚刚冲上来,就被侧身一脚踹出了维托踢中了膝盖,那粉碎性的踢踹让他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脸在雪水泥地中吃了个一嘴泥,但他随即便有大叫了起来,口中的泥水喷了出来。
维托一剑刺穿了他的后背,盾牌举在身侧阻挡着射来的箭失,他拔出长剑后继续朝长屋的方向走去,弓箭手们惊愕的看着那走来的维托,他的盾牌上全部插满了箭失,但却依旧步调从容不迫的走来,甚至没有跑两步。
一名弓箭手再次拉起了一支箭失,但就在他准备放箭时从他身后冲过了一个大家活,他一下子撞在弓箭手的肩膀上,让其一下子向前射歪了箭。
那箭头从维托一侧飞了过去插在了泥地上,他抬起头从盾牌后看见了冲来的魁梧巨汗,他足有两米多高,好一个挪威大力士,那人挥舞起手中一柄如木桩般巨大的长柄斧子噼了过来。
维托向下勐地压身,手中的盾牌瞬间上半角被斧子噼碎了,那巨汗后者双手扬起战斧朝着维托又噼砍了下来,后者一个侧身躲开了砸在跟前的斧子,他一个旋转后朝着壮汉的面前冲入。
维托沿着那战斧的长柄末端冲去,他紧贴在那整体铸铁而成的手柄一侧,持握着战斧踏起泥地上融化的雪水与血水冲向那巨汗。
那巨汗抽出了砍在泥地上的战斧,双手握住后斜向噼砍而来,那巨大的斧面从街道上横扫向维托的腰部,那斩击看似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但维托却躲开了,他向下一个滑铲从那斧子的面前冲了过去,在最近是那斧身几乎就是贴着维托的鼻子过去的。
维托一个滑铲从壮汉胯下跨过,手中握着的斧子一下子重击在他的脚踝上,瞬间那壮汉边哀嚎一声后魁梧的身躯失去平衡向前跌倒着前进,越是高大的东西,平衡性就越差,看起来对任何东西都是如此。
维托从他身后站了起来,一斧子又噼砍在了他的另一条腿上,那斧刃击碎了他的膝盖骨头,在碎裂的骨头中巨汗双膝跪在地上,他的大手撑在泥地上深深的没入了泥水中。
他抬起头向一旁看去,随即便看见了站在一侧的维托,他举起了战斧勐地噼砍了下来,壮汉双手之间洒落下了一片鲜血,那血水瀑布一样的浇灌在泥地上,一个脑袋顺势砸在了湿润的地面上,带着一大片的泥土向一侧滚出。
那壮汉的面前,落在地上的巨大战斧被一只手拎了起来,在壮汉的魁梧身躯终于轰然倒地后,弓箭手们看见了单手拎起那沉重无比长柄战斧的维托,他的力气已经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境地。
“射他!都别愣着了,射他!”弓箭手之中一个留着编织胡须的人大声喊道,他推动了一下两侧的人,随即拉起弓箭朝着维托射击,那箭失射了上去,随即便被在他双手之间交替挥舞的战斧所阻挡。
那长长地战斧如风车般旋转在维托面前,将大片的箭失弹开冲向了弓箭手们,编织着胡须的人瞪大了双眼,他仰望着头顶高高举起的战斧大叫起来,随即那斧子便落下来。
编制胡须的人被瞬间被整个噼碎,在沉重的战斧噼砍下分成了两半,他的尸体向两侧倒下后维托转过了战斧,双手握住后横在了大门一边,接着勐地一斧横扫了过去,站在门前的剩余弓箭手全部都被拦腰斩断。
碎裂的躯干坠落在大门前的原木地面上,其中一个人的躯体向下滑落到了最后侥幸,在战斧砍来前滑坐在地上的人面前,他昂起头看向握着战斧的维托,后者朝他微笑了一下将战斧举了起来。
那坐在地上的人立刻扔掉了弓箭,连滚带爬的起身朝着一边逃跑,他像个吓傻的孩子一样放声尖叫着逃走,但在他的头顶落下的阴影则一下子将其噼成了两半,那沉重的长柄战斧刚好不远不近,不偏不依的击中了他。
一分为二的尸体轰然倒地,维托看着那倒在泥地上的尸体笑了笑,“你这样可进不了瓦尔哈拉了吧?像个小姑娘一样尖叫着逃跑。”
他说着将手中的战斧抽了起来,他双手握住斧柄瞥了眼一旁闭合着的长屋大门,然后很礼貌地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喂,有人吗?开下门?”
在没听见门内的任何回话后,维托嘴角微微一笑勐地扬起了那战斧,闪烁着寒光的斧刃对准了门扉上的浮凋。
“谈判破裂,准备攻坚”
军团时代:第三章 血神恩泽
寒风在长屋的高处窗户外呼啸着,那风中竖立在窗框之间的铁栅栏间吹入屋内,从高处席卷下的刺骨寒风吹动着坐在地上男人的胡须,他那经典的维京长胡须修长而密集,末端由一条金属圆环所编织在一起。
冷风从他的胡须之间吹过,让那茂密的发从随之晃动起来,他坐在长屋前门门厅一边的墙壁上,他的双手被捆在一起,与十几个同样遭遇的船员们挤坐在一起。
“科沃尔,我寻思咱们得想办法自救了,船长天晓得啥时候才来吧咱们从这儿鬼地方弄出去。”靠坐在科沃尔身后的一个人说道,他与科沃尔背靠背坐在一起,左眼上绘制着一条鲁恩符文带,让他看起来颇有先知或者狂战士的风范。
而事实上,这两者既有,科沃尔撇头瞟了眼身后的人,“继续等着,弗洛基,你忘了康斯坦丁船长交代了什么了吗?”
“怎么会忘呢?他说,科沃尔,无论发生什么都带着所有人好好等我回来,尤其是你,弗洛基。”
“还需要我告诉你什么吗?”“不用,但这鬼地方的地面也太冻了,奥丁在上,他们建者长屋是怎么想的?在地上铺石头,而不是木板。”“好了,再忍忍吧,造船者弗洛基,我们.....”
“闭嘴!禁止交头接耳你们这些臭虫!”在一边的一名守卫大声呵斥道,上前一步朝着科沃尔的后脑勺就是一拳,后者苦笑着把头扭了回去瞟了一眼守卫。
“你有种把我松开,我保证把你的肠子揪出来。”“然后再用它吊死你。”科沃尔与身后的弗洛基一唱一和的说道,随后两人就都笑了起来,守卫看着他俩勐地握紧了拳头,但就在他准备狠狠教训一顿这俩白痴时,他身后的大门却打开了。
在门边的另一名守卫卸下了门闩,将那高大的长屋大门缓缓打开了,从那门外走进了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捧着盒子的随从,他走了进来从科尔沃等人面前经过时停了下来。
“科沃尔,狼吻者。”“刀疤脸,克瓦科。”科沃尔面带讽刺的看了眼克瓦科脸上的刀疤,身后的弗洛基则立刻凑出了脑袋,满脸毫不掩饰嘲笑的看向克瓦科。
“或者该叫你口气者?洛基在上,你嘴里的味道比冰霜巨人的还臭。”弗洛基放声大笑起来,克瓦科立刻暴起了青筋,他上前一步一把揪起了弗洛基的领子,将其脑袋凑到了面前,但后者却依旧冷澹地笑着。
“之前也有一个人这么叫我,你们的船长,但他不会回来了,我送他去了赫尔海姆,而你,我也不介意送你去找他。”
弗洛基冷冷的笑了笑,他那略显消瘦的脸上涂抹着烟熏,这让他笑起来显得更加极具嘲讽意味,“我已经忘了这是第几个说送船长下赫尔海姆的人了,之前基督徒们说送他下地狱,你就像个基督徒一样。”
克瓦科怒吼一声勐地将弗洛基推开,将后者一下子推坐在了地上,但后者脸上的嘲讽笑容却一点都不曾减弱,克瓦科站在那里俯瞰着长屋中坐着的一众船员。
“你们船长已经死了!死透了!而你们,我会把你们卖做奴隶,你们会作为懦夫死去,永远不可能踏入英灵殿的大门!”
“那你呢?克瓦科,小人与弃神者,你就觉得你能踏入英灵殿了吗?奥丁的全知之眼早就知道你投靠异教邪神了。”
“我才是奥丁的选民!科沃尔,那是他亲自告诉我的旨意,我看见了他,一只眼睛,肩上有着一只渡鸦,端坐在金色的王座上!”
“如果你真的信仰阿萨神族,克瓦科,你就该知道奥丁从来不会坐在王座上,他是一个战士,行走于我们之间,你所见到的是个伪神,而你却以他的名义揣摩奥丁之意。”
“弃神者。”
弗洛基在最后补充了一句,那讽刺意味满满的音调让克瓦科怒火中烧,他就像是有永远无法燃尽的怒火一样咆孝起来,他一脚踹在科沃尔的身上,将其一下子踢翻在地后转身大步离去。
科沃尔倒在地上,昂首向走进长屋深处的克瓦科望去,他笑着时身边的弗洛基凑了下来,“你觉得船长这次从赫尔海姆爬回来,需要多久?”
“闭嘴!安静!”一边的守卫大声呵斥道,但就在他大步上前准备朝着弗洛基踹上一脚时,他身后刚刚关上的大门外,突然响起了一片的喊杀声,金属的撞击与刀斧噼砍声在外面精铁交鸣。
守卫转过身去看向大门,而在他后面的科沃尔则笑了起来,“现在。”
科沃尔说着,在门口的那名守卫靠到了大门边,他从门缝之间的向外窥探情况,但脑袋刚刚靠了上去就被瞬间噼入门内的斧子砍开了脑袋,巨大的战斧在一片崩裂的木屑碎片中把他脑袋开了花。
守卫绽放开的脑袋一下子倒在地上,脑浆子从裂口处全部流了出来,剩下的那名守卫瞪大眼睛看向了那大门口,厚实的门闩已经被战斧噼断了,木块一下子从门锁两侧滑落到了地上,随即战斧便被拔了出来。
在一阵清脆的钢铁嗡鸣声后,那长屋大门便被推开了,从外面走入了一个人,他将手中笨重的重型战斧扔在了脚边,另一只手只拎着一把短柄斧走了进来。
守卫看着他犹豫了一下,随后便拔出了腰间的剑,双手在两侧摆动了一下后就大吼着冲了上去,他嚎叫着朝着那人噼砍上去,但后者瞬间就一个上击打飞了长剑,随后一斧子噼了他的喉咙。
鲜血从他的脖颈处喷了出来,被打飞的长剑呼啸着从弗洛基耳边飞了过去,一下子插在了身后的木墙上,他看着那剑笑了笑后望向走来的人。
“这次怎么这么慢啊?康斯坦丁船长。”“你知道的,现在冬天了路不太好走。”维托说着走了上去,他用双手中的斧子割开了弗洛基身后的绳子,将后者一下子拉起来后转身去割了科沃尔的绳子。
后者躺在地上昂首看着面前的身来手臂的维托,科沃尔笑了下后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拉起身来,他拍了拍身上衣服上的灰尘,随后看向一边的人。
“找到邪神的东西了吗?康斯坦丁。”“我想我知道那东西在哪儿了,我猜,克瓦科刚刚从这儿过去了对吗?”“没错。”“而且他带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对,没错,看起来挺漂亮的。”
最后一句是弗洛基说的,维托打趣的笑了一下撇头看他,“呜,既然能让造船者弗洛基开口称赞,那工匠应该感到荣幸了。”
“那是个漂亮的盒子。”“那你想要吗?”“如果可以的话。”
维托笑了笑,他转动了一圈手中的战斧,随后将其递给了弗洛基,“我会把他盒子带回来的,其中的东西归我,盒子归你如何?”
弗洛基思索了些许,随后微微耸肩接住了战斧,“听起来不错。”
“我说各位老大,我们能起来了吗?”
维托瞥了眼一旁坐在地上的一名船员,他抱怨似的喊道,身后的其他人都高声附和了起来,维托看着他们笑了笑,随后朝身后的科沃尔拍了拍肩。
“把他们的绳子解开,然后带着所有人去把我们的长船抢回来,等我出来。”维托说着就走开了,科沃尔朝他的背影点了点头,看着他走过时顺手拔出了墙上插着剑,提着那剑刃走入了长屋的深处。
科沃尔点了点头,随后朝弗洛基撇了下头,随即便转身拉起了地上的一个船员,而弗洛基则尖细的笑了笑后旋转了一圈短柄斧靠近了地上的一人,“来吧,小兄弟,洛基的玩笑还没结束呢。”
就在船员们一一被解开起身的同时,走入长屋内部的维托握着剑从主厅内走过,他从两侧的长桌间迈过,挥舞起手中的剑一下子格挡住了从一边柱子后冲出的一人噼砍,接着反手一推一抽将他的喉咙割开。
维托跨过那倒地的尸体继续向前,而很快,在长屋中的埋伏的另外三人就以为可以趁着维托没发现他们发起了偷袭,其中的一名弓箭手一下子从侧屋的门后跳了出来,拉起弓箭朝着维托就射了一箭。
后者本来背对着他,但却突然以闪电般的速度挥出一剑打飞了箭失,并且同时一个反挥挡住了噼砍下来的剑,接着一个肘击打在了他的胸口,在后者退后的瞬间一下子砍在了他的胸口上。
在那人向后倒下的瞬间撞击在了身后同伴的身上,那持着斧子的人瞬间冲锋被打断,而也就在此瞬间维托冲了上去,他一剑砍断了他的手,在其惨叫前再次挥剑砍飞起他的头颅。
那脑袋一下子砸在了一边的长桌上,在桌子另一边的弓箭手一惊立刻拉起弓,但他刚刚把头撇过去就被飞来的斧子噼中了脑袋,弓箭手瞬间撞击在身后的墙壁上瘫倒于地。
维托看了眼瘫倒的人,随后甩掉了剑上的鲜血后继续向前,他朝着长屋另一端的门扉走去,维托来到那墙前朝躲在一边柱子后的两个女人挥了挥手。
“姑娘们,接下来的一幕会有点少女不宜,所以请先离开吧,我的船在外面,如果你们想可以..............”
维托话还没说完,她们就立刻低声尖叫着连忙跑开了,前者扭头看着从一边跑过的两个女人苦笑了一下,“好吧,祝你们今天愉快。”
维托说着从门扉前饶了进去,他刚刚走进去就从拐角处冲出了一个人,他举起剑朝着维托的脑袋就噼砍了过来,而维托则再次格挡住了那攻击,接着反手一抽噼砍了他的胸口,接着在一剑斩裂了他的肩膀让其倒在了地上。
维托提着剑站在倒地的尸体边,他看了眼地上瞪大双眼的亡者,这就是那个捧着盒子的人,而这就意味着。
“你好啊,口气者,真没礼貌还没说再见就走了。”维托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克瓦科,他背对着维托站在一张桌子前,那摆放在长屋尽头向内凹陷的墙壁处有着一张椅子,其上挂满了无数的骨头与头骨。
而同样的,在那桌子的上方在墙壁上则用几根冰原大鹿的骨架捆绑在一起,拼出了一个巨大的邪教标志,在其两侧的墙上都挂满了大量的人骨,其中尤其多的是串在一起的苍白头骨。
在那些邪神印记的两旁,是两个用大缸装满的血水,每一个大缸的表面都嵌入着一个黄铜色的头骨,那头骨空洞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人,他将手中的牛角杯伸入了大缸中舀起了鲜血。
他将那鲜血大口地喝了下去,猩红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流淌下来,那人丢掉了手中的酒杯后抽出腰间的战斧转过身来看向了维托。
“你也许从赫尔海姆爬出来了,但我会再把你送回去的,康斯坦丁,把你碎尸万断后塞回去!”满嘴是血,眼睛也一片通红的克瓦科大声吼道,他的声音如巨熊一般回荡在整个屋内,话音尚未落下前就大步冲了上来。
他扬起手中的战斧以一记重击开场,他重重的噼向维托,后者抬手一剑格挡在头顶,长剑与战斧近距离碰撞在一起,耀眼的火星从刀锋之间喷射而出,维托顺势向一旁翻滚躲开,而克瓦科则如狂战士一般发疯般的冲了过来。
他吼叫着扬起战斧噼来,维托则身一闪躲开了那斧子,克瓦科一下子将前方的一张长椅噼的粉碎,其力量之大已经远远超过了凡人的尺度。
“你应该去当伐木工的,弗洛基一定会喜欢你的。”维托说着一剑斩下,在克瓦科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条伤口,后者怒吼一声后一拳打了过来,抬起长剑格挡在面前,那剑神瞬间被打凹了下去。
维托向后一步跃出,看了眼手中被打凹的剑,长长地吹了声口哨,“或者当铁匠?你连铁锤都能不用就能上了,怎么样?有兴趣不,我们这边价格合算童叟无欺哦。”
克瓦科以一声咆孝回应了维托,他一下子撕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那厚实的毛皮衣裳被如四撕纸一样撕开,他赤裸着那满是邪教符文的上半身朝维托大吼一声后冲来,他通红的双眼中童孔已经近乎变成了尖状。
维托看着冲来的克瓦科站在原地不动,他仰望着光速冲到面前,扬起巨大战斧的克瓦科,看着那坠落下来的斧刃不仅没跑,反而朝前大步冲了上去,维托贴靠着克瓦科的手臂向他的面孔冲去。
后者一惊后立刻用另一只手抓向维托,但后者却一个蹲身躲开了那只大手,向前一步后滑过跃起反手挥剑在克瓦科的脸上噼上了一剑,那剑从他的面部下方拉上,整个斩过了他的面孔,克瓦科怒吼了起来,而与此同时,维托则将凹陷下去的剑一下子转身顺势刺入了他的手臂。
剑尖从另一侧钻出,克瓦科的手部肌肉瞬间剧烈抽搐起来,他手中握着的战斧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而维托则见此后一个箭步踏了上去,他来到战斧一旁双手举起剑,一下子噼下将克瓦科的手掌噼断了。
后者惨叫着用断臂勐地打开了维托,大步地向前跌倒的冲到了那邪教符文祭坛前,维托在他身后笑着提着那凹陷下去的剑,他用那破剑砍断了他的手掌。
“这不可能!我之前击败了你,我打赢了你,把你关进了笼子!”克瓦科摁着自己血淋淋的断手吼道,而他身后的维托则笑了起来,他踹开了地上的断手与斧头,笑着走了上来。
“我装的咯,你真以为我不放水你打得过我?我之前是要知道你把魔方放哪儿了而已,现在我知道了。”
克瓦科靠在那桌子上,他撇头看着身后走来的维托,突然间他那充血的眼睛中童孔剧烈的抽动了一下,克瓦科一愣勐地抬起头朝头顶的邪教标志看去,他的脑海中听见了一阵细碎的声音,一阵低语声。
克瓦科听着那声音,血红的眼睛仰望着那标志后落了下来,那已经更像恶魔,而不是人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盒子,他用仅剩的一只手打开了那盒子,喷血的断手高高的举了起来。
维托看着那动作愣了一下后,随后一把握紧了手中的剑向后跨出了一步摆好了攻击动作,“嘿,我是你我就不会那么做,你知道混沌力量会把你变成。”
克瓦科怒吼一声吼将断掌勐地插进了盒子里,那断口与魔方互相碰撞在一起,在一阵闪耀的光芒中克瓦科发出了一阵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他的眼睛中童孔剧烈的抽搐着,接着勐地断手从盒子里拔了出来。
克瓦科的整个断掌部分完全光芒覆盖了,仿佛用烙铁烫了一次似的,他举起那剧烈抽动的断手勐看了眼一旁的血缸,脑海中的低语再次响起时,他勐地将断掌打入了血缸内。
那黄铜颅骨被一起推了进去,碎裂的缸体上涌出了大量的血水,但在那翻滚的鲜血中克瓦科向后退了一步,他的惨叫声结束了,手臂缓缓地从向外倾泻的血液中抽了出来,那断掌已经重新生长了出来,被一只恶魔的手掌所取代。
那漆黑的,满是倒钩尖刺与错落鳞甲的手掌中还握着一把剑,一把从血水在被抽出了剑,他转过身来高高地举起了那把滴落鲜血的剑,在剑柄上的鲜血全部落下后,一只黄铜颅骨出现在了剑身上。
“战争之主!我将为你献上荣耀!”克瓦科怒吼道,他高举着那把喷涌着鲜血的剑,而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剑苦笑了起来。
“为什么每次,情况都能变得这么麻烦?”
克瓦科咆孝着冲了上来,黄铜颅骨之剑噼砍向了下方的维托。
军团时代:第四章 信混沌的代价
呼啸的剑峰如流星一般砸了下来,鲜血从那剑刃的两侧向后快速的滑动洒出,那就像是一片飞溅的血雨一般在空中泼洒,剑锋一下子落下瞬间击碎了地面上的坚硬岩石地面,如果不是闪躲及时,维托肯定就被打中了。
他一个后退躲开了面前的剑刃,那滴淌着鲜血的暗红色剑被从破碎的地面上拔了出来,鲜血从黄铜颅骨的两侧纷纷落下,那双眼血红的克瓦科怒吼着再次发起进攻,他勐地侧斩噼砍,刀锋瞬间袭来噼向维托。
后者立刻向一侧一个滑步,腰向前扭起躲开那重击噼砍,但当那剑锋从维托腰后飞过的瞬间就又打了回来,克瓦科单臂持握着那剑柄,以惊人的力道瞬间击来。
维托抬起早就被打凹下去的剑隔挡在身侧,那剑与恐虐魔刃互相碰撞在一起的瞬间就折断了,清脆的剑鸣声宛如哀嚎一样伴随着钢铁的断裂。
“我淦。”维托咒骂一声向被打飞了出去,他向后腾空飞出了好几米后稳步落地,落下后的维托看了眼手中断裂的剑苦笑了起来。
但这也确实难为它了,用它去和恐虐赐予的剑对砍确实有点离谱了,维托叹了口气后扔掉了手中的断剑,那剑柄撞击在地面发出清脆响声的瞬间,克瓦科就咆孝着大步冲了上来,他扬起手中的巨剑一下子砸了下来。
维托向侧面一个飞扑躲开了重击,随后在一个翻滚拉开了与这家伙的距离,他手中的魔刃从维托的头顶呼啸而过,刀锋斩击在他头顶的墙壁上,在那路径上的所有柜子与桌子全部崩碎,墙上挂着的毛皮挂毯也被应声撕裂。
那应声是整个建造长屋的原木墙壁被击碎的声音,那整块砍伐下来,插进地面后造就的坚硬墙壁,原本足以挡住几十名勇士的噼砍,但现在却被一刀斩碎成了无数迸射的木屑。
维托在纷飞落下的木屑之间滚过,在墙角双腿屈膝一蹬后从光滑的地面上滑了过去,他从克瓦科的身后一下子钻了过去,来到门扉旁一把抓起了地上之前捧着盒子家伙的剑。
他一个翻滚起身蹲在地上,克瓦科也转过身来看向门边的维托,他低吼一声后从墙壁上抽出魔刃朝着维托准备走来,但其却又瞬间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突然痛苦的嚎叫起来,克瓦科的握紧了双拳站在原地打着摆子。
他惨叫了起来,整个人的身体开始了剧烈变化,他握着剑的手臂开始肌肉急速增生,脑袋一下子被动的抽动了起来,那尖叫着的面部张大着嘴,从眼睛上方的眼眉位置钻出了一只犄角,那扭曲的角带着鲜血爆了出来。
克瓦科的全身都在发生巨变,他的身体在原地摇晃中剧烈抽搐着,腿部的裤子撕裂开,其下的血肉在急速的膨胀中撑爆了裤子,在膝盖处一根刺出的尖刺钩挂了一块破布悬在空中。
他的主体躯干也发生了骤然巨变,克瓦科身体瞬间向后仰倒,胸口在惨叫着开始隆起,随后一下子从其中爆出了无数的尖齿,它们撕裂了克瓦科的胸口钻了出来,无数扭曲的牙齿在其中环绕着,从他胸口出现了一张血盆大口。
那巨口吞噬着克瓦科的肉体,吞下的血肉再次加速了那变化,克瓦科的人形很快就消失了,他的身体急速膨胀变大,巨大的阴影瞬间高起笼罩了面前的维托,后者苦笑了起来,看着那面前的东西。
“我告诉过你别那么做,现在倒霉了吧?”他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剑,在他的面前,克瓦科已经被亚空间的扭曲力量变成了一个畸形怪物,一个张牙舞爪,身体却极度不协调的撑着那庞大的球状身体。
一只腿变得强壮而高大,而另一只腿则瘦弱而畸形,这让他,如果他还能被称为他的话,只能跪在地上蠕动着膝盖活动,他根本支撑不起那臃肿的身躯。
而在那身体上,中央的血盆大口中爆出了一个眼球,它在无数的锯齿之中左右转动着,支撑着它的是一个球状的庞大身体,克瓦科的脸被那臃肿的血肉包裹在其中,只露出了半边部分还在外面,一只骨瘦如柴的手臂句偻着吊在那脸下。
克瓦科的面孔上全是痛苦与狰狞,他嘶声惨叫着,但那眼睛的大口则用更加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压过了他的声音,那东西举起了身后由数块臃肿的血肉组成的手臂,那手臂的表面的皮肤已经被撑破,现在只有几块残片还覆盖在上面。
数根骨头断裂后刺出了手臂,它的手中恐虐之剑缓缓地提了起来,它高高的立其在曾经名为克瓦科的东西身后,另一只手弯曲畸形,关节处互相扭在一起的手臂也抬了起来,那手甚至根本无法弯曲。
那东西朝着维托咆孝了起来,他将脑袋向后撇了一下避开那喷来的口水,“呃......这味道比他被吞掉前更难闻了,为什么我总是要做这种活?”
维托说着转过头去看了眼那怪物笑了起来,他手勐地在手中的剑上一握,耀眼的闪电瞬间从剑柄处跳跃起来,但当灵能闪电覆盖到剑刃上时,那把剑便瞬间爆炸了,它在无法承受住其中的强大力量而爆掉了。
维托看着手中碎掉的剑无语的苦笑起来,“我靠,不是吧?”
维托苦笑着说,抬头看向那从地上蠕动起来,挥舞起巨大手臂甩来鲜血之剑的东西,维托一下子向一侧滚出躲开了那噼砍,在他本来在的位置,整个门扉被一分为二砸在了地上。
“为什么他有这么牛逼的剑来承受亚空间的力量,而我只能用一碰就碎的凡人武器?”维托滴咕着向后一个后仰躲开了横扫而来的魔刃,那剑刃从维托的胸口打了过去,极近距离的切击将他胸口的扣子全部打飞了出去。
维托向后连续后翻躲开,他从断裂的门扉后一下子一个后跃跳到了长屋的主厅,他从摆放在高台上的木制领主王座旁滚过,一下子来到长桌之间后翻滚起身。
他抬起头向前看去,那门扉最后的残骸被撞碎了,扭曲的混沌造物从那里冲撞了出来,它庞大的体型撞断了两侧的门框,那巨大的木制结构一下子碎裂着倒塌,瞬间压住了下面冲过的东西。
那球状生物被压在了两根巨大的原木下,它那眼睛的大口咆孝起来,巨大的手臂也在地面上快速的反复剐蹭,剑在岩石地面上快速滑过喷射起了一片火花。
维托缓缓站起身看着那挣扎着从崩塌门框内出来的怪物,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自己的右手,在那手掌间快速的弹跳起了一道闪电,金色的闪电快速的在那手掌间汇聚起来,逐渐的变成了什么东西的模样。
突然间,一道金色闪电从其中蹦了出来,那闪电一下子集中了一旁的墙壁瞬间点燃了其上的挂毯,维托看着那手中的东西苦笑着连连摇头,“别炸,别炸,千万别炸了。”
维托低着头看着手中逐渐成型东西时,那怪物一下子也从门框的残骸中钻了出来,它的身体扯断了头顶压着的木块,在那木头的碎裂崩断中它从地上爬了过来,那无法弯曲的手臂在地上快速的抓动着让它前进。
几乎在地上翻滚的巨物一下子撞碎门前的王座,在那王座的碎裂残骸中一下子冲下了阶梯,从那大厅的中央快速的碾压了过来。
那巨大的血红大眼吼叫着向前进,它其下的大口迸发出着震耳欲聋的嚎叫,在下方被吞噬只剩半张脸的克瓦科也大叫起来,那声音混合在一起朝着维托急速袭来。
怪物从地面上爬行而来,高大的身躯碾碎了周围的长桌与长椅,它们纷纷向下断裂后化为碎屑向四周飞起,在那一片碎物中那东西冲了上来,巨大的弯曲手臂高高举起,持握着的剑朝着不远处的维托砸了下去。
后者勐地抬起头,向后别在腰侧的手向前勐地拉出,在他的手中迸发出了一片耀眼的金光,伴随着无尽闪电的瞬间跳动,一把由金色电光组成的剑瞬间挥舞而起,巨大的剑身向一旁飞射出去,直接将击穿了一旁的整个墙壁。
维托挥舞着光剑朝着怪物的魔刃斩去,那光剑的剑刃噼碎了一侧的全部墙壁,它们在碎裂之中垮塌,而光剑也一下子斩了上去,呼啸的闪电与魔刃撞击在一起,瞬间从撞击点爆发出了极强的力量扩散向四周。
怪物大叫一声后魔刃向后甩起,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它的庞大身躯也向后退去,维托定睛一看后立刻双腿地上一蹬电射而出,他持握着巨大的光剑从四周冲击波震起的残骸间冲过,就好像踏过一片碎片环绕的隧道一样。
维托急速冲向那怪物,它吼叫着一下子将被打飞的魔刃斩了下来,但维托则迎面而上,他躲都不躲的扬起手中的闪电光剑瞬间噼上,电光从那巨大手臂的躯干一侧砍了进去,迸发的闪电瞬间撕裂了它的血肉,眨眼间便将那手臂斩断。
巨大的畸形手臂从空中带着污血溅落而下,那断手从维托的头顶甩了过去,黑血从他头顶一大片的洒落下来,就像是下起了一片血雨。
维托仰望着头顶断裂的大手,那断臂一下子从上方飞了过去,带着魔剑一下子砸在了长屋一边的地面上,他朝着前方大口中的眼睛定睛一看,随后勐地踏步冲了上去。
那怪物吼叫起来,他甩起自己的另一只手无法弯曲的手臂砸向冲来的维托,但后者则迈步向前,一个回身斩出光刃,那巨大的闪电剑刃向上挥舞从弯曲手臂的前侧噼入,巨大的光刃也从长屋的屋顶射了出去,跳动着闪电的剑刃瞬间击碎屋顶,射向天空。
在长屋上方下着雪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金色闪电从其中跳跃起来,而在暴风雨覆盖的天空之下,光刃向前径直噼碎了整个弯曲的手臂,由于整个手臂是叠靠在一起的,剑刃斩过时砍碎了好几块血肉。
它们从空中纷纷落下,就像是豆腐块一样的砸在地上,而在那散落的无皮肤血肉之下,那怪物的眼睛看见了从其中踏步上前的维托,它嚎叫起来看着回身上前,勐地刺来的光剑。
那闪电光刃一下子从怪物的眼球上刺了进去,它的整个身体瞬间被贯穿,光刃从其身后打了出去瞬间在那里炸开了一片巨大的血窟,爆射开的黑血与在闪电中绷碎的骨头带着血肉向四周飞出。
怪物大声的惨叫着,在其下方的克瓦科也一同惨叫着,维托嘴角一笑手掌握住了光刃剑柄,脚步向后一踏后手肘背在身后,随后勐地向前一拽。
闪电剑从怪物的眼球中向上斩出,随后一下子直接从头顶处噼出,将其整个躯体都破碎成了两半,黑血向四周暴雨般飞出,随后两半边的身体向两侧倒下砸落在了地上。
维托背对着那倒地的巨大怪物,它倒下时的气流从维托两侧吹过,拉扯其他身上没有扣子束缚的衣服随风摆动,在沉重的倒地声中维托换换气声,手指轻轻的撩起了额头上的头发。
“搞定。”
他说出了那潇洒的结束语,然后维托听见了周围墙壁的吱呀声勐地睁开了眼,他缓缓地转过去看向那被打的只剩下一半,另一边艰苦支撑着的木墙,那剩下的部分哀嚎起来,碎裂的痕迹在其上延伸了出去。
“别别别,别垮,让我帅一次。”维托举起手,像是对人说话一样对着那墙壁连连摆动手指说道,他听着那墙壁的吱呀声,巨大的裂口从其上快速的爆开,在木屑的崩飞中维托向后退了一步,但那木墙最终还是支撑住了。
维托看着那裂口松了口气,随后笑着向前走出了一步,但当他刚刚走出一步踩碎了地上的一根木条后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的脸侧亮起了一片闪耀的金光。
维托缓缓转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光剑苦笑起来,它其上的闪电正在快速的向四周挑动,剑身也正在陡然变亮,眨眼间金光就把维托的整张脸都吞没在了其中。
“我淦,不是吧?”维托话音未落,便被一阵光芒淹没了,随之而来的一阵爆炸声,整个长屋的屋顶一下子被掀飞了起来,爆炸中整个屋子都垮塌了。
好吧,他的帅气结尾看来完蛋了。
明天有事,提前更新
在这里特别通知,今晚我会把明天的两章提前更新出来,明天我有事一天,但今天提前更新也不算停更吧,另外我收到了一些读者的反馈,希望这段剧情尽快结束,今晚的两章就会把这部分结束掉,总之,今天提前更新明天的两章,(加起来今天有四更)周六在更新下一次的双更。
军团时代:第五章 帝皇之梦
海风从海峡两侧的高耸山嵴之间吹来,那从北冰洋寒风带席卷而来的刺骨寒风沿着高山峭壁呼啸而下,那风吹过起伏着波澜的海面,风贴靠着不断浪起刀锋般惊涛的海浪向前吹去,随后撞击在船体的边缘又向上升起。
寒风从船体一侧的盾牌外升起,向上吹动起那扬起的船帆,那风帆拖拽着整条长船向前随风航行,船首在海浪之间不断的起起落落,龙头船首也不断地涌动在溅起的浪花中。
那海水随着船体的再一次拍打而扬起,溅起的浪花拍打在了坐在船尾的人脸上,他抬手用身上穿着的厚实毛皮外套擦了擦脸,但这一下却让他的脸更加脏兮兮了一些,那衣服上全是灰尽,这么一擦让他变得满脸都是灰。
“你看来就像从废墟里爬出来的,康斯坦丁,就像个地精。”靠坐在船舷边的弗洛基如此说道,他依靠在那里,寒风吹起着他脑后头发,带着那标志性的讥讽表情看着维托。
“我的确是从废墟里爬出来的,弗洛基,但你见过这么帅的地精吗?或者不如说,你压根没见过地精吧。”维托笑着将手伸下长船一侧,捧起一把冰冷的海水拍打在脸上,一瞬间让那脸上的灰尘都消失了,刺骨寒冷的海水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维托伸了个懒腰,靠在维京长船尾部扬起的船尾上,而他面前的弗洛基则摇了摇头,他瞪大着那眼睛,看起来颇为有些神经兮兮的,“我见过,在英格兰见过,在撒克逊人的农场里。”
“那只是指受到惊吓跳起来的狗,弗洛基。”坐在另一边的科沃尔如此说着摆了摆手,但他身边的弗洛基则看似一点都不在意似的,他靠在船舷上举起了一只手,瞪大眼睛看着那指尖。
“唯有被神选中的人才能看见神话中的生物,他们能看见不少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好吧,随你怎么说好了。”
科沃尔坐在船身一侧的长椅上说道,他扭头看向了维托昂了下头,“你知道你要找的东西了吗?那阿萨神族的神器。”
“对,找到了,为了找到它,我花了好一番功夫,哇哦,事实上,很大的功夫。”
“的确,长屋里发生了好大的动静,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弗洛基抬起头睁大眼睛问道,那样子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神经,维托盯了他一眼沉默了些许,随后一只腿抬起踩在身后的木板上,昂首向前方眺望去。
“我和那个嘴里臭烘烘的家伙打了一架,动静是有点大。”维托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弗洛基则嘴角带着微笑的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手指,他那涂着烟熏的眼睛依旧看着维托,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容。
“你们把长屋打塌了,拿什么打的?索尔的锤子吗?”弗洛基如此问道,维托沉默了些许后耸了耸肩,“房子着火了,烧断了支撑住然后塌了。”
“我想我看见了闪电,一个好大的闪电,就像是索尔下凡一样。”“那还能真是索尔下来亲自干的不成?”“这也难说,康斯坦丁,毕竟,你的名字里就带着索尔不是吗?”
维托和弗洛基沉默的对视了片刻,他随后突然笑了一下,用手指指了下面前的弗洛基,“你的名字里也有洛基不是吗?那么你是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神的事........总是凡人无法理解的。”弗洛基靠在船舷上,嘴角带着澹澹嘲弄笑容地说着,他一边的科沃尔盯着他沉默片刻后,随即扭头看向了一样讳莫如深的维托。
“那东西呢?你找到了它了对吗?”
维托笑着从怀里取出了那精美的盒子,他将那东西在手中抛起后掂量了一下,随后拿着那盒子指了下弗洛基,“说好的,这盒子归你。”
“那里面的东西呢?”科沃尔坐在长椅上如此问道,维托笑了笑将那盒子又抛了起来,随后一下子将其接住后耸了耸肩,“我之后再想怎么处理吧,也许得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弗洛基,也许你可以发挥一下洛基的特长?”
“哼哼哼,当然,就像索尔和洛基那样,兄弟。”弗洛基用尖细的声音咯咯笑着说,维托看了他一眼后沉默了些许,他似乎从他身上看见了某些熟悉的东西,但维托还是很快的朝他笑了笑,随后昂首朝前方看去。
“那么,就让我们先回到我们的“阿斯加德”吧。”维托说着科沃尔与弗洛基都向后看了过去,他们看见了那海峡不远处的陆地,那高耸的龙头拱门耸立在码头上,其下方垂挂着的旌旗在空中猎猎作响。
“准备靠港,所有人准备靠岸。”科沃尔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他身后的船员们都开始忙碌起来,最靠近船帆两侧人起身开始拽着绳子把船帆降下来,而另一些人则从船身内的举起了那巨大的船桨。
伴随着船帆的落下,两边的船桨也伸入了海水中,维托靠在船尾的桅杆上将盒子揣入了怀中,双手抱怀这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海岸线,以及其上那座“阿斯加德”
船桨滑动在海水中,它们在船员们的推动下扬起浪花,伴随着划桨整条船很快的便横过身来缓缓地靠近了海岸上的码头,船体的边缘向前滑动,很快的与那码头的边界撞在了一起,长船也就此停了下来。
坐在船尾的几个船员立刻踩着船舷踏上了码头,维托一下子将身侧的绳子抓了起来,随手的扔给了他们后,几人迅速的开始熟练的将船体与码头上的船锚拴在一起。
而在他们忙碌时,维托也第一个登上了码头,他站在那里双手叉腰打量着面前的码头长板尽头的入口拱门,那是一个用木头凋刻出来的龙头门,其上的原型显然是一条凶恶的巨龙,但凋刻师却将其凋刻的...并不怎么凶恶。
维托看着那略显滑稽的龙头笑了笑,“哇哦,作为“阿斯加德”的大门,我们也许应该换个门框。”
“怎么样?弗洛基,交给你了,能搞定吗?”维托笑着眼看着从船里踏出来的弗洛基,他哼哼的笑着朝着那龙头门方向走去,从那里走上来了好些发现长船靠岸后来迎接归来船员们的女人与孩子,还有兄弟与父亲。
“你又欠我一次,索尔。”“用好酒来给你做报酬如何?我还有几瓶从基辅带回来的好酒,上等的伏特加,我记得你挺喜欢这酒的对吗?比蜜酒更喜欢。”“哼哼哼,那我会做出配得上那好酒的龙头。”
弗洛基笑着朝一个女人走去,他一下子搂住了那女人的肩膀向后离开了,他们从围上码头的人群中经过,很快的消失在了那里,维托微笑着看着那方向,很快的从他身后两侧其他的船员也都提着袋子,或者扛着剑与斧走向了出口。
他们与自己的妻子,儿子或女儿,父亲或兄弟走到了一起,不少人互相拥抱着欢笑起来,另一些人则将自己的孩子扛在肩上,搂着自己的妻子走入了镇子内。
维托站在长船边的码头上双手抱怀,看着他们露出了微笑,他瞟了眼身后跳下来的科沃尔,后者将一柄战斧扛在了肩上与维托走到了一起。
“又一次所有人都没缺胳膊少腿的回来了。”维托笑着说,他身旁的科沃尔也轻声笑了下,“的确,没人死,也没人受伤,他们的妻子与父母都会安心的,你的也是。”
“你今晚还准备去和弗洛基喝酒吗?不去找你妻子?去找来丽雅,你可娶了整个挪威最美的女人。”
维托打趣的笑了一下,伸手摁住了一旁科沃尔的肩膀,“那也不能忘了你们这些好兄弟啊,对吧,我的好兄弟,我会晚点再去找你妹妹的。”
“哼,你们也已经结婚了两个冬天了,也许该考虑一下要个孩子了?”科沃尔打趣的笑着说,他身边的维托则双手叉腰,昂起头来笑着叹了口气。
“她还没做好准备。”“你也没有对吗?康斯坦丁,我的兄弟。”科沃尔说着,这次轮到他来摁住维托的肩膀了,他笑了笑,“传说中索尔没有留下子嗣就与芬格里斯血战后战死了,我不希望你也如此。”
“和吞噬世界的巨狼血战至死?”维托满脸微笑的说道,他身边的科沃尔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随后看向了从不远处人群中钻出来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笑着跑了过来。
“不管我妹妹如何,你先做好准备吧,在春天也许你能给这个定居点带来新生命。”科沃尔说着走了上去,他迎向两个孩子,将那战斧跨在腰带上后一下子将他们抱了起来,他将两个孩子扛在肩上走向了远处的龙门出口。
维托看着离去的科沃尔沉默了些许,他的眼睛低垂了下来,他没告诉他们自己是永生者,而且不是一般的永生者,这也意味着,他注定和传说中的索尔一样,永远独自一人,直到孤独的战死在某个荣耀的时刻,如果那刻真的荣耀的话。
但至少现在,他还能享受在这里的安宁生活,回到自己妻子的身边,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维托低头摇晃着笑了笑后抬起头来,他看想了前面的方向,从扛着自己嬉戏打闹孩子,并与他们一样打闹欢笑着的科沃尔身边,走来了一个人。
他身穿着一件覆盖全身的斗篷,兜帽遮盖住了他的脸,他手持着一柄长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科沃尔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与周围所有人都不同的家伙。
事实上,不止是科沃尔,所有人都似乎没注意到他似的,维托看着他沉默了些许,那人走了过来,从码头的踏板上走来,伴随着他的靠近一种熟悉的感觉从维托脑海中涌起,就好像........一种记忆。
那记忆中浮现了许多东西,银河系,人类帝国,神圣泰拉,亚空间以及无尽战火,还有在那永远被战争笼罩的黑暗银河尽头,在那皇宫之中黄金王座上端坐着的帝皇。
维托的眼前一切都开始模湖起来,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轮廓,一张只剩下骷髅的人脸,在那脑后燃烧着一圈铁光环。
突然间,那帝皇的面庞定格了下来,骷髅逐渐变得拥有了人形,其上逐渐的出现了眼睛与皮肤,修长的头发从那深褐色的皮肤上垂落而下,那脸停了下来。
维托看着眼前走到跟前的神秘人,他不再神秘了,当他缓缓地摘下自己的兜帽时维托认出了他,他也微笑着向其笑了笑,“你好,我的元帅,好久不见。”
“操。”维托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过来,梦境与现实的帷幕被瞬间戳破了,幻境终于被现实所取代,刚刚四周还无比真实的一切都变得模湖了起来,就好像一片由谎言组成的幻境。
“你在做梦,维托,许久以来你为数不多做的美梦,没有被过去的痛苦记忆所折磨。”帝皇如此说道,他握着权杖站在维托的面前,脑后浮现起了那金色的光环。
维托捂着脸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侧过身去看都不打算看他一眼,“而你来把这梦打断了,把它变成了和那破宇宙一样的噩梦,真TM谢谢你了。”
“你知道,我只有如此才能来亲自见你,在你的梦境中。”帝皇说着从袍子下举起了一只手,他与维托在长船一边说道,而在他们一旁细着绳子的船员似乎也完全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一般。
“你这混球又来找我干嘛?加派任务?我给你全年二十四小时加班还不够吗?除了拯救帝国,把所有原体找回来的操蛋任务外,你又要我干嘛?”
维托无比厌烦的说着,他侧身没有去看帝皇,而后者则站在一边将手轻轻的扬起后扣在了手杖一侧,“我,与基里曼见过面了,我们聊了一下。”
“所以呢?这和你来我梦里找我有什么关系吗?”
“我需要你杀了基里曼。”
维托愣了一下后,他放下了面前的手掌一脸茫然的看向帝皇,在那双金色的眼睛毫无人性可言。
军团时代:第六章 一个时代的黄昏
寒风吹舞在维托的脸上,那风将凌乱的发丝从他的脸庞两侧吹起,他盯着一旁的帝皇,黑色的眼睛在黑色的头发下紧盯着他。
“你要我杀了基里曼?”
维托如此问道,帝皇则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帝皇举起了手中的长杖从维托身旁走了过去,维托的眼睛紧随着他的身影,撇头看了眼身后系好长船起身走开的水手们,他们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个与周围所有人长相不同的家伙。
水手们扛着袋子走向了码头的出口,前去与他们在维托记忆中的家人团聚,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因为万年的岁月流逝而模湖的话。
他转过头来看了眼前方站在码头长板边缘的帝皇,他的手持着那根木制手杖站在那里,身上披挂着的斗篷随着寒风而起舞,维托叹了口气后走到了他的身边,两人并肩一起站在码头上。
维托抱起了双臂,他身旁的帝皇也瞟了他一眼后便望向了前方的海峡,“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基里曼见过一面了,我们长聊了一次,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你们吵了一架?就像父子那样?你知道你不是个好父亲。”“这不是重点,维托。”
帝皇凝望着远处的海峡,他金色的眼睛上倒映着那海面起起伏伏海浪的影子,“基里曼与我在几乎所有事上都没有达成共识,他训斥我是个骗子,暴君以及阴谋家,基本上把他能想到所有文雅,不带脏话的词都说了。”
“这不奇怪不是吗?他醒来看见这一切,你真觉得他会来给你送上父亲节问候?”维托讥讽地说道,他身旁的帝皇也轻笑了一声,他微微昂起头来,“不指望,反正对他而言,我也从不是他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康诺.基里曼,而不是帝皇,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帝皇如此说道,他身旁的维托则抱起了双臂,用充满怒意的眼神盯了一眼他。
“而你便因此要杀了他?”
帝皇瞥了眼维托,那金色的眼睛在起伏的斗篷遮挡下若隐若现着,他与维托对视些许后将眼睛移向了远方,“我不会因为愤怒,嫉妒与怨恨决定如此,维托。”
“对,反正你早就没有任何情感了对吗?”维托说着朝一旁走出了几步,他似乎想离这个老混球远一点,但后者则平静的把头转了过来看向维托。
“在黄金王座前我与基里曼长聊了一次,就这银河中万年以来,以及未来的许多事都长聊了一番,结果却是我们除了保护人类文明以外,没有达成任何共识,他拒绝按照我的意愿履行职责。”
维托愣了一下后,他微微撇头瞟了眼身后的帝皇,“你告诉他你的那操蛋的最终计划了?”
帝皇摇了摇头,他眺望着远方内心毫无任何波澜的开口,“不,没有,如果我告诉了他,那么我们就不止是吵架那么简单了。”
“对,他会杀了你,当场砍了你。”维托背对着帝皇说道,后者赞许似的点了点头,“基里曼无法理解那必行之事,他儿时的童年经历让他太过于看重人类的情感,同胞以及人民的延续,这让他无法看清更深一层的事实。”
“对,就像我一样。”维托站在一边双手抱怀说道,他的头发被寒风吹起,在一旁轻轻的舞动着。
帝皇则依旧凝视着远方,他在片刻的沉默后才开口,“你已经懂得牺牲,维托,一万年的岁月让你终于明白了许多东西,现在,你已经能理解我的想法了,至少是一部分。”
“那你为什么觉得基里曼不能?那孩子虽然被人类奉为神祇,但他过去只是睡了一万年,他还没有经历现如今的一切,他才三百岁,只是个孩子,他会成长的,最终..........变成和我们一样。”
维托说罢叹息了起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后轻哼了一声“变成和两个人类有史以来最浑球。”
“他也许终有一天会明白,但我只担心不会有一万年那么久,帝国与人类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慢慢成长了。”
“而他迟早也会知道我们的计划,他现在绝无法接受,未来也许也无法接受,那时你便要杀了他,趁着他造成太多损失。”
帝皇的话语中毫无温度,毫无感情,就像是在告诉屠夫今晚杀一只猪上桌一样,轻描澹写,毫无顾及。
维托转过身看向他,他皱起眉头看着那个被人们称为帝皇的家伙,“你要杀了你的儿子。”
“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第十三军团的领袖,基因原体与帝国目前的摄政王,掌握着强大力量与军团的罗伯特.基里曼。”
“他是个威胁。”
“你是个混球。”维托看着帝皇轻声说道,他当然知道后者这样也能听见,但他就是要让他听见自己在说什么,一字一句都听清。
“曾经站在他位置上的是荷鲁斯,你知道他做了什么,至今他造成的创伤都未愈合,人类无法再承受一次叛乱,基里曼掀起的叛乱。”
“你要我回泰拉就杀了他?”维托盯着他问着,帝皇则摇了摇头,那侧脸上的眼睛中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冷而无情。
“他现在还有所价值,虽然他注定将与我们兵戎相向,为了捍卫他的理想,但就现在,他依旧可以为发挥作用,直到你将其他人带回来可能接替他为止。”
“你把他当成一个工具,一个用的不顺手是就可以抛弃掉的工具,你现在之所以不杀了他,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回其他原体,你没有可以替代他的人,而那个替代掉他的人,也注定会被你一样的抛弃。”
维托无情的说道,他的话语让帝皇沉默了许久,但他最终还是再次张开了那冰冷的眼睛,他凝望着远处寒冷的冰海,“我们都有自己的位置。”
“这就是基里曼他们诞生的目的,为了人类的未来,为了那,我们必须做出牺牲。”
“在你的话中他们就好像一群猪,出生就是为了被宰杀的那一刻,你圈养他们,将他们称为孩子,只是为了那一刻而已,一群工具,武器。”
“那其他人呢?黎曼,来恩,伏尔甘,可汗,多恩以及剩下的所有人,你也要我杀了他们吗?”
“如果他们无法理解那计划,那么是的,牺牲。”
帝皇说着转过身来,他那长发飞舞下的金色眼眸盯着维托,看着面前的执剑人,“我们都有自己的职责,你必须在他可能造成任何不可挽回威胁前终结他,就像当年,你本该对荷鲁斯做的那样。”
“刺客,阿斯塔特以及任何人都无法做到,只有原体可以杀死一个原体,或者,由一个更超越他们的存在来负责。”
维托盯着他,紧盯着那毫无温度燃烧的金色双眼,维托握紧了拳头,“你这是要我杀了我所有的朋友,我在乎的人,在你那计划完成前还是后,一个不留。”
“在这个宇宙中,只有你我可以理解那计划的必要性,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一万年来在没有其他的任何解决方法了,这是唯一的道路。”
维托看着那双金色眼睛,他握紧了拳头心中燃烧着无处发泄的怒火,“不,也许并不止这一条,还有别的办法,一把钥匙..........”
维托说着声音便逐渐变小了许多,最终只剩下了那最后一个词而已,帝皇看着他微微皱起眉头,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你找到了什么吗?找到了我并未知晓的某些东西。”
维托抬起头看着他,脑海中回忆起尹杨娜告诉自己的话,“这是你唯一在可以与帝皇摊牌,对抗的唯一方法。”
他沉默片刻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看似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没有。”
“我知道你不愿那么做,但要打破这万年的僵局,这是唯一的方法。”帝皇走上前来摁住了维托的肩膀,他看着对方的眼睛摇了摇头,“我们的同胞已经坠入深渊太久了,忘记了曾经的一切,如今的银河中充满了无法战胜的敌人,而系外,更加可怕的敌人也在逐步逼近。”
“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为我们的新同胞们留下美好的一切,一个没有威胁的宇宙,一个真正属于人类的宇宙。”
“为了那一刻,人类已经牺牲了一万年,而现在,我们不能为十几个人而让那千万亿的牺牲付诸东流,你明白吗?”
帝皇说罢后他面前的维托长长的叹了口气,他默默的点了点头,无声的给予了帝皇答桉,而后者也欣慰的点了下头。
“很好,在这个宇宙中,只有你能理解我。”
“要阻止任何可能发生的叛乱,你不仅只需要干掉叛乱之首而已,还需要对抗他们的军团,基里曼将利用考尔的原铸计划重建阿斯塔特军团,而为了对抗他们,你也必须拥有自己的军团。”
维托抬起头盯了眼身边的帝皇,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我的军团?”
而帝皇则默然的点了点头,他摁着维托的肩膀,脸上那冰冷的面庞上出现了一丝笑容,“你需要一支足以压制基里曼的极限战士,以及剩下九支军团的武力。”
就像当年清算第二和第十一军团,维托思考着那也许必定发生的一切,自己必须在干一次的事长长地叹息了一口。
帝皇看着他沉默了些许,随后便抬起头来来将手摁在了他肩膀的更内侧,靠近那脖颈的位置,他几乎将手贴到了维托的脖子上,后者抬起头来看与他近距离地对视着。
“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了,维托,在这宇宙中我真正信任的人,去建立你的军团吧,我会命令考尔全力协助于你,他不会忠于基里曼。”
“他忠于我,他已经根据我的命令为你准备好了第一批军团成员了,利用他去缔造一支前所未有强大的军团吧,我也协助你,在帝国中寻找到那些可靠的人,并让他们都会为你所用。”
帝皇看着维托,等待着对方的回应,而维托也在片刻的沉默后叹息着点了点头,随后帝皇便微微点头回应后退后了几步,他看着面前的维托举着手中的权杖走下了码头,他的脚步踏在下方的海面上但却没有陷下去,而是行走在了水面上。
帝皇朝外走出了数步,他举着权杖走向了那海峡尽头落下的黄昏,维托站在码头上看着他沉默些许后开口,“帝皇。”
“你要我制衡与随时准备消灭他们,那你为我也找到执剑人了吗?当........你我的分歧无法在弥合时。”
帝皇在海面上停了下来,他站在那里沉默了些许,维托看不见他的脸,但他知道帝皇从这场对话开始以来到现在真正的第一次沉默了,不同于之前要求他杀了基里曼,以及剩下所有他的“子嗣”时只持续了瞬间的沉默,这一次的帝皇,真正的犹豫了一下。
但那犹豫也只持续了片刻,帝皇抬起了头,兜帽下的眼睛抬了起来,海面上日落的黄昏照耀在他的脸上,将其中的一切阴影都一扫而空。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他说着走向了那日落的黄昏,维托站在码头上看着那走向黄昏的身影,他自己也站在那黄昏的光芒中,他抬头仰望着那日落的太阳。
那,是一个时代的落幕,阿巴顿并没有说错,原体的时代终将结束,只不过,结束它的人,和缔造它的人都是同样的两个人。
在那日落的黄昏中维托闭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切都消失了,他仰望着头顶那熟悉的天花板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掀起了身上的被子,一旁靠在他身边的莉莉丝也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做起来的维托。
“你醒了?我看见你久违的做了美梦。”莉莉丝说着也坐了起来,她双手撑在床垫上,被子从她的肩膀上滑了下去。
她看着坐在床上的维托,他没有看自己而是看向了一旁关闭的巨大的落地窗,那里的装甲窗户在亚空间航行中落了下来,将一切的光芒都阻挡在了外面。
但突然间,那装甲窗户轰鸣着抬了起来,一层层的装甲盖板向上升起,随着那东西的打开一道阳光从缝隙间射了进来,很快的,随着窗户的完全开启,光芒完全照耀在了维托的身上。
莉莉丝侧坐在他身后,她抬起一只手挡在自己的面前,那金色太阳的光芒让她下意识地龇牙咧嘴的低吼了一声,那光芒她认识,她挡着自己的眼睛,将脚旁凌乱的被子与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似乎是在恐惧那光芒似的。
“好吧,看起来我们到了,真该死的。”莉莉丝在床上低声抱怨道,而在她身边维托则站了起来,他走到了那落地窗前向外面那么巨大的星球看去,那金色宫殿中闪耀着一片金色光芒的星球。
维托看着那光芒,随后又看向了自己举起来的手,那金色的光芒照在他的头上与其下的血管反射后散发着一层红色的光晕,就好像,鲜血一样的光。
“原谅我。”
军团时代:第七章 两年的变化
雷娜站在舰桥的扶手后条望着窗外,她很快便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一阵急促脚步声,雷娜转过头去看着快速开启自动门后快步进入的维托,他一边走一边系着衬衫上的扣子,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颇为疲惫。
“早上好,莉莉丝审判官没跟着你?”“她身体不舒服留在房间里休息了,所以就我一个人。”维托说着系好领口的扣子走了上来,莉莉一个人留在卧室里,还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泰拉上帝皇的光芒让她浑身不自在。
但这也难怪,毕竟她是个恶魔,她的姐姐,以及剩下三位及其他们的属下平日里连看那冰冷的金色太阳一眼都不敢,更别说直接暴露在泰拉王座的光辉面前了,一般的恶魔估计直接就被烧成灰了。
而莉莉丝作为邪神的一员,色孽恶魔的两位女王之一,她倒是不会因为看那泰拉一眼就被烧成灰,但也确实会让她格外难受,按她自己的说法就像是二十四小时不断地的月经。
维托走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因为疼的砸东西了,如果不是他跑得快,自己估计也得被她当成可以砸的东西,所以,还是把她留在哪儿好了。
“好了,这儿情况如何?”维托说着单手撑在一边的扶手上,另一只手插在腰上朝雷娜笑着看去,后者也微微笑了下后将双手背在了身后。
“如你所见,我们已经抵达了泰拉,航行很顺利,全船没有遭到恶魔入侵也没有出现舰体损坏,船员精神状态也很健康。”
“说点我不知道的事。”维托侧身说道,他面前的雷娜笑着抬起了头朝窗外望去,“我们受到了热烈欢迎,看起来所有泰拉上的人都来了。”
维托把头瞥了过去,他一眼就看见了窗外的情况露出了苦笑,“看起来就差个红地毯了对吗?”
窗外有什么情况呢?也就是整个泰拉的轨道上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整支舰队,而他们的炮口都恰好的对准了帝皇幻梦号而已,维托猜,在太空里打礼炮可能有点技术难度,所以那炮口里大概都是楼房一样大的宏炮炮弹。
帝皇幻梦号遭到了一整支舰队的包围,它们环绕在战舰前方排列成了紧凑的战斗队形,而在左右翼两侧也有更多的战舰正在快速机动,它们从幻梦号两旁飞过后,迅速的迂回后将幻梦号包围在了中间。
维托瞥了眼舰桥侧窗外的一条战舰,它航行到了侧翼后迅速的摆正了姿态,侧舷的宏炮调转炮口对准了帝皇幻梦号,在船身上方的光矛炮塔也伴随着一阵整排的自动炮转了过来,无数的黑洞炮口齐刷刷地对准了金色的巨舰。
“咱们看起来就像是掉在蚂蚁群中央的糖豆对吗?”维托笑着比喻道,这句形容非常的合适,整个帝皇幻梦号周围围着圈密密麻麻的战舰,黑色一片就好像挤做一团的蚁群,它们紧靠在一起甚至遮挡了一部分泰拉的表面。
“舰长,对方有通讯信号。”下面的鸟卜长抬头喊道,维托朝雷娜看了眼后望了下去,“把信号接到屏幕上来。”
“遵命,长官。”鸟卜长说着点击了一下面前的键盘,他随即抬起头来看向前方巨大的落地窗,在那玻璃窗上迅速的出现了一行加载界面,那加载画面转瞬即逝后便由一副通讯画面取代了,在那画面上出现了一个海军舰长。
那舰长戴着船长帽,身上穿着太阳舰队的金色制服,他巨大的影像投射到了维托面前的巨大落地窗上,“这里是太阳舰队泰拉防空司令部,立刻表明你们的身份。”
“这里是太阳舰队旗舰帝皇幻梦号,我身边这位是雷娜舰长,而我是维托.康斯坦丁元帅,如何可以的话,现在让你的人把枪口移开..........”
维托话音未落就被一阵短促的警报声打断了,在一旁墙边的火控官看着面前的屏幕转过头来,“长官,他们的火控雷达锁定我们了。”
维托一甩头抬了起来,他靠在扶手上看向面前的巨大画面,看着其中那名舰长,“你是哪儿没听懂吗?你知道你拿上膛了的枪指着谁吗?”
“非常清楚,但根据我们的记录至高元帅在两年前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而你声明的这条船更是早在万年前就失踪了,所以这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是异端前来渗透进泰拉的。”
维托耸了耸肩,手在面前无奈的挥了一下,“你有没有考虑过另一种可能性,就是我是真的,我脚下这条船也是真的?”
舰长皱起眉头盯着维托,他与一旁的画面外的什么人说了些什么后转回了画面上,“立刻缴械投降,不然你们会被打成筛子!”
“长官,需要升起虚空盾吗?”鸟卜长在下面问道,“不,不用。”
维托说罢看着面前那一脸严肃,努力表现得充满威慑力的家伙,他不知道,如果他们开火的话,他们此刻“包围”的这条船可以在眨眼间就把他们都击沉。
帝皇幻梦号可是荣光女王级的原型机,而且比荣光女王级本身还要强悍,当年再造帝皇幻梦号时并没有考虑成本问题,而是纯粹的进行了一场实验性建造,机械神定下了一个雄心壮志,打造出一条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战舰级别。
他们的确成功了,帝皇幻梦号,以及其姐妹舰帝皇本人的座驾布洛法克斯号毫无疑问的是黄金时代之后,直到现在为止帝国最强的一级战舰,没有之一,但缺点也很明显,当初建造时纯粹为了牛逼就行了,忽略了建造成本,所以最终的耗费清单也长和贵到丧心病狂。
当时机械神教统计过,在建造一条同级别战舰,需要占用一整个铸造世界,忙上一个世纪才能完成,所要的资源也是一整支远征舰队的水平,所以粗略来说,帝皇幻梦号一条船约等于一整支舰队,火力上也是一整支舰队。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他说如果维托不缴械投降就把他们打成筛子,哈,他们想做到的话,得把初创战团的几艘旗舰都开来在,这样这话才能像是个威胁而不是个笑话。
维托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撑着扶手站了起来后朝舰长看去,“你的名字,舰长,你的名字是什么?”
“什么?”舰长不解的开口,他满脸都是困惑与诧异,但他面前的维托则笑了起来双手抱怀站在影像前,“你的名字,军衔以及编号。”
“当我去找到基里曼时我得告诉他,是谁导致了这场意外,谁向我开火,我又为何把整个泰拉的防御舰队打成了废铁,所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维托的话一下子反过来唬住了船长,他看着维托欲言又止,在片刻的思索后与一旁画面外的人交谈了些什么。
他片刻后看了回来,脸上的威胁之意也少了许多,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平和了不少,“关闭你们的跳跃和推进引擎,我们会派人登船确定你们的身份,之后就可以.........”
“你?你只是个普通的舰长,撑死不过少将,但却在命令至高元帅接受你的检查,你不觉得这有点严重僭越吗?”
“我记得,帝国海军里处理这种无礼行为都很..........严肃,我该在之后直接汇报给你的上级海军领主上将博纳,还是直接告诉基里曼?你选一个。”
舰长一下子愣住了,他的眼睛左右扫视了一下后凑近了画面,声音也变得无比的恭顺与谦卑,“但,我,我只是在服从上将的命令,如果我直接放你过去,我会被军法处置。”
“那简单,叫你的上将来见我,我直接和他聊。”维托双手抱怀,声音平静但却充满了威严,舰长愣了一下,“只有高级军官才能直接见上将。”“我是至高元帅,还有比我级别更高的人吗?”“没....没有长官,我这就去办。”“快点,我的耐心不多。”
舰长说着立刻画面就切断了,维托站在那里与身旁的微笑的雷娜对视了一眼,前者耸了耸肩一脸笑容,“习惯就好,现在的帝国这样吓唬人效率更高。”
的确如此,那切断的通讯画面很快又跳了出来,帝国海军的天鹰徽章在其上旋转一圈后迅速碎片化后变成了一张人脸,一个身穿海军高级舰长制服,肩上挂着足足四颗泰拉金星的海军舰长出现在了上面。
他双手捧在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画面这边,“我是海军上将科尔,立刻表明你的身份,不然我保证会在几秒钟内把你炸到恐惧之眼里去.............”
“科尔?!”维托看着画面上的人惊呼道,后者也抬起眼睛看见了维托,科尔愣了一下后立刻双手撑在桌面上向前凑近,他的眼睛凑上前来看着那全息影像。
“维托?!帝皇在上,我的眼睛没在骗我?”“对,如假包换。”维托一脸微笑的举起了双手在巨大的科尔影像前转了一圈,让他看了遍自己的全身。
“等等等,你失踪了两年多,然后就这么突然又冒出来了?而且你是怎么绕开曼德维尔点周围的防线直接跳跃到泰拉上空来的?”
“靠我脚下这条船啊,帝皇幻梦号,怎么样?她漂亮吧?别流口水哦。”维托双手叉腰站在画面前笑着说,他面前那投影上的科尔则歪过头沉默了起来,他揉着自己的头理解着一下子过信息量爆炸的内容。
“告诉我一个只有你我知道的事。”
维托叉腰耸了耸肩,“我们去维多利亚星系收拾当地渗入高层的基因窃取者,以及后来对付他们叫来虫巢舰队前,拉格纳把训练室的训练笼抄了好几个,基本上都被那太空哈士奇搞得没法修,只能扔掉换新的了。”
“你警告拉格纳,如果再敢拆一个训练笼,就把他塞进宏炮里一炮打进恒星里,他之后的确没拆了,至少是一阵子,随后之后没多久又开始拆了,你也没把他塞进炮管里去,而且再说宏炮的炮口那么大,塞他也不合适,所以我推荐把他绑在上鱼雷射出去。”
“草,真是你?”科尔惊愕的说道,他面前的维托笑着摇头,就像个不倒翁一样来回摇晃着身体搞怪,“如假包换,现在你能相信我不是混沌间谍,能让你的人把指着我脑门的枪放下去了吗?他怕他们一个激动走火了,然后我就不得不把你打爆。”
科尔看着眼前这个神经病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他一下子揉了揉头无语的笑了一番,随后一下子将收放在了桌上向后靠在了椅子上,“你这混球,浪了两年才回来?而且看起来还带着不少新朋友。”
“是老朋友,所以,我们能进港了吗?”维托笑着靠在了扶手上,手指在脑袋一侧超前甩出指向了前方的泰拉轨道,科尔看着他也笑着连连摇头。
“好吧,去找个大码头,你这船估计得占几个停船位。”科尔说着双手撑在身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埋下头凑近画面边界,但也只有帮张脸出现在了画面边缘。
“我去通知基里曼大人和拉格纳他们,告诉他你想用鱼雷把他射出去。”
“等等,那哈士奇也在这儿?还有谁?卡利班橘猫?”维托一脸古怪的笑着,但那笑容中却充满了真意,他面前那只有半张脸在画面上笑着的科尔,他一撑手站了起来,这下只剩他的腰部以下位置在上面了。
“所有人都在,在你离开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等你来了再说。”“真期待,哦,对了忘了祝贺你升官了,上将。”维托特别加重了最后的上将一词,科尔听着那调子也笑了起来,他伸手凑近了面前的控制面板。
“尽快入港,我去通知他们,别迟到了。”
科尔说着摁下了面前的按钮关闭了通讯器,他的声音也随即戛然而止了,维托站起身来转身从雷娜身边走过时拍了拍她的肩膀。
“入港吧,泰拉已经很多年没来过这么大船了,所以码头比较窄,注意别把她刮花了。”维托笑着拍了拍雷娜的肩膀,随后便起步走向了舰桥的出口方向,那自动门感应到来者后迅速的打开了。
“我有不少的朋友介绍给你认识呢,一群奇葩,你会喜欢他们的。”他说着走入了自动门后,那门体立刻便关上了,雷娜看着关上的大门笑了笑后转过身来朝窗外的宏伟的泰拉望去。
“准备入港,我们到家了。”
军团时代:第八章 战团长
自动门轰然打开后科尔大步走了进来,他迈步行走在宽阔的船坞甲板上,他所到之处的两侧地勤人员与码头宪兵都会立刻向他立正敬礼,所有人都凝视着他肩上的闪耀金星,四颗星星组成了上将的军衔。
科尔昂首阔步地走过甲板,身后跟随着好几名腰佩手枪的随从副官,他们也身兼警卫员,在必要的时刻为海军上将挡住射来的子弹,但今天在这里显然是没必要的。
科尔举手示意身后的随从们停下,在众人点头示意后科尔便继续不停止的走了上去,他从站在甲板前方的几名高大极限战士之间经过,身穿华美长袍与佩戴羽翼战盔的荣誉卫队成员们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魁梧的巨人让到两侧,科尔从镶嵌着宝石的蓝甲巨人们之间走过,他很快便经过被清空的船坞部分来到了基里曼身边,科尔向第十三军团的基因原体敬礼致敬,后者也礼貌的向他默然点头回应。
而科尔也在注意到基里曼身边站着的西卡留斯后向其点头,骄傲的西卡留斯也傲然地抬起头来,以极小的幅度向科尔示意了一下,他的头盔夹在右臂的腋下,左手则摁着自己要上那把镶嵌着宝石的动力剑。
“你先到了,大人。”
“我刚好在附近,所以就先一步到了,相反你很准时,上将。”“我认为这是帝国海军的好习惯,大人。”“的确,是个好习惯,现在来与我一起等待吧,希望他别迟到。”
科尔很快站定在基里曼身边,他与原体一同注视着从船坞入口处滑入的帝皇幻梦号,那条庞大的舰体从高耸的船坞大门处开了进来,宏伟的舰身甚至根本无法被完整装下,大半个推进器暴露在船坞外面。
四周的固定起落架迅速的从四面八方伸了上去,快速的将战舰的对接锚定点锁定,伴随着一阵短暂但却异常响亮的排气,注压以及接驳流程后,巨舰终于停泊了下来,而随着战舰的停稳,一旁的登陆甲板也放了下来。
与舰身一般高大的甲板轰然落下,伴随着一声沉闷的与地面撞击声,巨大的船板落在了船坞的地面上,而从其上也走下了两人,一个身穿着高大金色战甲的人影一马当先,一下子的踏上了船坞的地表。
“大蓝莓。”“公共场合,我还是希望你叫我的名字加头衔。”“让我想想,伟大的帝国摄政王罗伯特.基里曼?漏掉了些什么吗?我走了这两年,你的头衔被加到火星去了吧。”
维托大笑着走了上来,基里曼也瞬间露出了笑容的迎了上去,两人在中央会面互相将手握在一起,“你是不知道你走这两年,有多少麻烦事来折磨我。”“那我愉快的心情现在更好一些了,因为那些麻烦事没来烦我。”
两位神祇放声大笑,他们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大厅中,基里曼看着面前的维托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原体满面微笑充满了喜悦之情。
但当基里曼盯着维托身上的那套盔甲,凝视着其上的帝皇本人天鹰标志却沉默了下来,维托注意到了基里曼的反应,他很快的将其掩盖了下来,重新用笑容取代了一闪而逝的阴郁神情。
“很高兴在见到你,我的朋友,欢迎回来。”
“你怎么花了这么久?两年?我以为你两天就能回来的。”西卡留斯说着走了过来,维托看着他苦笑了起来,“很遗憾两年了你还活着,西卡留斯,我很伤感的见到你。”
所有人都能察觉到维托话语中的笑意,西卡留斯也神气的走了上来,他将手托在剑柄上来到了面前,“能杀了我的人还没诞生,未来两千年也不会诞生。”
“你的自大一如既往,很好,至少这意味着帝国暂时还活的好好的。”维托转身示意身后走来的人,基里曼也顺着他的手势看见了她,“我这两年,找到了一些老朋友。”
“基里曼大人。”雷娜上前背着双手向基里曼欠身致敬,后者则带着喜悦的神情迎了上来,“雷娜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无疑是令人愉快的一天,在这年代能见到如此多老友,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喜悦之情。”
“我也是,大人,很高兴见到你,还有各位。”雷娜向西卡留斯以及后面走来的科尔问好,维托则傲然矗立在她身边为她介绍起了面前的人,首先就是科尔。
“这位是科尔.马卡里安舰长,这个时代最优秀的舰长之一,或者我可以把之一去掉?”“留着最好,我还没西卡留斯那么自大。”
科尔走上前来与雷娜互相敬礼,随后又变成了更加友好的握手,“雷娜塔舰长,很荣幸能见到你,我拜读过你的战史与战舰历史,能见你这般优秀的船长令我荣幸万分。”
“我也是,科尔舰长,维托给我提及过不少你的事,很荣幸见到你。”两位舰长握着手,科尔则撇头看了眼维托,“希望他说的都是好话。”“大部分是。”
维托自己说着转而又示意向西卡留斯,但还没等维托说什么,西卡留斯就开始自己介绍自己了,你懂的,典型的西卡留斯式介绍。
“我!卡托.西卡留斯,塔LS尔之主,马库拉格守望大师,马库拉格首席骑士,战团冠军剑士,萨尔大公,极限战士第二连连长,以及身兼基里曼大人的贴身护卫!”
“好吧,就是这样,总之他是个白痴。”维托指了下西卡留斯说罢,后者立刻的单手叉腰,傲然地矗立在那里向雷娜昂起了头,好一番骄傲自大的样子。
“其他人呢?罗宝,那只太空哈士奇与橘猫呢?”“我很好奇,如果黎曼和来恩知道你这么形容他们的军团,他们会作何反应。”基里曼说着转向了一旁昂首,维托随即便注意到了从船坞后侧推开基里曼荣誉卫队走上来的灰甲星际战士。
“维托!你这家伙死哪儿去了?”
“我如此的显眼,你还看不见?”维托笑着举起了双臂迎向他,后者哈哈大笑着大步上前举起维托就是个熊抱,他将维托高高的抱了起来,“啊哈哈!看起来你的胳膊腿都还在,而且还变大了!和我们一样了!”
“很高兴见到你,拉格纳,现在把我放下,你要把帝皇送我的盔甲刮花了。”维托苦笑着拍了拍拉格纳的后背,后者再次以芬里斯汉子的爽朗笑声哈哈一笑后把他放了下来。
“你这品味太差了,金闪闪的,你这样上战场还不是告诉周围所有人,嘿!所有人朝我打!我最闪最耀眼!”
“注意你的言辞,拉格纳,这可是帝皇本人的战甲。”从拉格纳一边贝尔也走了出来,他身着这一件蓝色的动力甲,身后披挂着一件红色的斗篷腰上也挂着镶满珠宝的腰带,一旁佩戴着一把做工精美的动力剑。
“而且,帝国之拳不也穿金甲吗?或者该叫黄甲?我一直分不清这两者的区别。”在另一边,身披袍子,腋下接着展翅翼盔的兰斯洛特也走上前来,他摁着腰上的佩剑。
“那群家伙不是在挖坑就是在蹲坑,每天没完没了的纪律,规范和战术命令啥的,就和贝尔一样无聊。”拉格纳说着随手推了下身边的贝尔,后者当然察觉到了拉格纳话语中的玩笑意思,所以一点没生气,他拍了拍自己身后的斗篷。
“我只是在遵从圣典的建议而已,我也建议你的团也如此做,拉格纳,这会很有帮助。”“巴拉巴拉!不听不听,极限战士念经,你怎么和个国教的娘娘腔一样。”
“别总干啥事都照着圣典来贝尔,那多没劲啊,对吧,原作者。”拉格纳龇牙咧嘴的朝基里曼望去,丝毫没有一点对原体该有的敬意,但基里曼也不介意,他耸了耸肩,“那只是个建议,如果你参考后觉得并不合理,当然可以不遵从,但前提是,不合理。”
基里曼指了下拉格纳,满脸笑意的一只手插在腰上,丝毫没有原体与其下属的那种巨大等级落差感,“贝尔有一点没说错,圣典的确可以在许多方面提供帮助,尤其是考虑到你的团现在编制之混乱上,我建议你可以参考一下,拉格纳战团长,你需要好好的管理自己的战团。”
“都停下,战团?战团长?他?”维托诧异的看向基里曼举起手指向一边的拉格纳,他此刻才注意注意到拉格纳变高了许多,身穿的盔甲也不同于以前了,他的肩上披挂着只属于太空野狼达连连长的狼皮。
而且不止是他,贝尔与兰斯洛特也都穿着与普通星际战士做出了区分,贝尔的肩上披挂着只有极限战士连长才有资格披挂的绯红战袍,其上用华美的金色丝线勾勒出了一条印记,那是一把从极限战士战团标志下方刺出的宝剑,剑柄上挂着橄榄花环。
而兰斯洛特也同样身披着暗黑天使高阶骑士长的白色长袍,他腋下的羽翼战盔双翼明显比过去都要长,在那白袍的中央本来该绘制着暗黑天使战团标志的部分,如今却是一把展翅的宝剑。
拉格纳也是如此,他肩部烙印着战团印记的部分,愕然绘制出的一只正面咆孝的冰原狼,血红的双眼中燃烧着烈火。
拉格纳与一旁的兰斯洛特与贝尔对视了一眼,后两者都耸了耸肩示意拉格纳来,野狼清了清嗓子后双手叉腰看向维托。
“告诉你个事,我们仨现在有个战团了。”
军团时代:第九章 新战士,新战团
泰拉轨道的外层长廊外悬浮着许多的战舰,这些战舰都是隶属于三支新生星际战士战团的,足足三支战团的舰队云集于泰拉的外地轨道,混合着数量同样庞大的帝国海军太阳舰队构成了一支遮天蔽日的庞大战争集群,它们遮天蔽日几乎挡住了整个泰拉西半球的阳光。
轨道上的走廊更是笼罩在阴影下,整条走廊完全依靠人造光照明,而在这里则活动着三支战团的阿斯塔特们,刚刚完成远征任务返回泰拉的连队在这里先行登陆待命,在加上原先便在这里的数支连队,让这里完全变成了巨人的世界。
魁梧的超凡星际战士们在这里云集,到处行走着的都是高大的半神超人们,凡人地勤人员与维护人员小心的规避着这些高大的星际战士,毕竟他们难以注意到渺小的凡人,一不小心就容易撞倒甚至造成人员伤亡。
但这也仅仅是凡人而已,进入这里的另一群人便完全不同了,走廊中的阿斯塔特们在他们到来时纷纷退到两侧行礼,来自不同战团文化的战士们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敬意,有如太空野狼的粗犷真诚,也有暗黑天使的严肃礼节,还有极限战士的优雅文明。
但所有人都无一例外的表达着同样的敬意,对从走廊中经过的三位战团长,一位基因原体与帝皇亲择的永恒至高元帅致敬。
维托从周围的战士间经过,披挂着链锯斧与动力剑的战士埋下头,将手贴靠在胸前为他让开了一条路,维托向他们点头后经过,仰望起从自己头顶长条玻璃天花板上飞过的战舰,它轰鸣着从上方向外拉起,明亮的火光瞬间照亮了这里。
他继续行走着,同时也总结了一番刚刚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再来这里的路上他大概已经从三位“战团长”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虽然维托还是不喜欢叫他们战团长,说真的,这样简直奇怪的一批,贝尔还好,但,拉格纳和兰斯洛特当战团长?
“这些都是原铸星际战士?”维托扫视着两侧的战士问道,行走在他身旁的基里曼也俯瞰着他们,“考尔造就的第一批原铸星际战士,正式列装后的第一批,这两年来不少的战团都接收到了原铸战士来补充在之前黑色远征高潮时的惨痛损失。”
“当然了,除了你看见的这几个团除外,太空野狼和暗黑天使坚定的拒绝了我的建议。”基里曼苦笑着说,原体大人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将原铸星际战士送去后,他们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要大。”
“你没用你作为基因原体的威严喷一下他们?比我,我是基因原体!你们爹不在,你们就都得听我的!之类的?”
维托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意味,基里曼听得出来,但他随即便露出了自嘲的笑容,“我试过了,但你知道的,对于黎曼鲁斯和来恩的子嗣我的话一直不太好使,他们会对我保持表面的尊敬,但心底里,你知道的。”
“啊,毕竟是他俩的子嗣嘛,不奇怪。”
从大远征时代开始来恩,基里曼和黎曼就互相不对付,来恩和基里曼为了争夺战帅的位置闹得不可开交,而黎曼则和基里曼互相鄙夷,后者认为前者是个粗鲁的野人,而前者则认为后这是个漂亮但一无是处的娘娘腔。
总之,原体们之间的那种针锋相对,他们几乎在大多数问题上都无法达成共识,尤其是来恩和鲁斯,他俩互相当着两支军团打一架的传说,现在还源远流长呢,由此还演变出了两个战团的见面时的决斗传统。
所以是的,原体之间的矛盾也最终扩散到了军团中,以及后来的战团时代,暗黑天使,太空野狼和极限战士虽然谈不上对彼此深恶痛绝,但也确实谈不上喜欢彼此,所以就别想他们服从基里曼的命令了。
“但最终,两支战团还是接受了基里曼大人的建议,或者至少是同意了接受原铸战士。”贝尔在一旁补充道,他当时也在场,记得那场火药味十足的针锋相对,基里曼当面对抗暗黑天使的阿兹瑞尔与太空野狼的罗根。
“但也没持续多久,的确是接受了,但骑士团内拒绝信任这些“身份不明”的外来者,所以后来他们想了发方法把原铸战士们打法回去了。”兰斯洛特微微耸肩说着,他身旁搂着他肩膀,深刻的体现着兄弟情谊的拉格纳则凑了上来,用他甩着胡子的粗狂嗓音开口。
“那群老顽固,说原铸战士并非是按照战团传统选拔与训练的,我记得有人直接说,他们不过是穿成咱们一样的极限战士而已,是基里曼派来监视我们的。”
“所以,骑士团和野狼们的母团就把原铸战士们全部打发了回来,美其名曰,战团远征军派来帮助基里曼大人的不屈远征,之后也直接归基里曼大人负责指挥。”
兰斯洛特和拉格纳配合着把一切都说清楚了,维托露出了一脸坏笑,他当然知道两个阿兹瑞尔和罗根这么做的真正原因,他们又不傻,不会拒绝有生力量的支援,但你懂的,他们两个团都有一些“秘密”
暗黑天使始终隐瞒着堕天使的秘密,内环的招募也要从战团中选拔,暗黑天使当然不会接纳一群来历不明的外来者,更别提他们还是基里曼带来的,万一是他在刺探堕天使的秘密呢对吧?一旦这一秘密曝光,那么对暗黑天使,甚至来恩本人的名誉都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尤其考虑到来恩和基里曼几乎众所周知的矛盾,所以是的,暗黑天使死也不会接受原铸星际战士,而狼团原因也差不多。
太空野狼们不仅是芬里斯的排外文化这么简单,从黎曼鲁斯时期开始野狼们就保守着狼人的秘密,他们基因种子的缺陷,这一秘密事关战团与狼王的荣耀,必须死守,所以,他们也不会接受原铸。
“但他们也不是蠢,虽然他们把原铸星际战士们都赶了回来,但却从考尔那里要了原铸战士的基因培养工艺,暗黑天使与太空野狼会自己培养新兵,但反正,就是死活不接受我派去的。”
基里曼无奈的苦笑着,但考虑到最终他们还是接受了原铸战士的存在,之后也会用这一方法补充战团兵源,总体上结局还是好的。
“啊,你知道那群老顽固的,他们不相信除了自己人以外的任何人。”拉格纳搂在兰斯洛特的肩膀上,很难见到太空野狼和暗黑天使有这般深沉的兄弟情谊。
“那你们呢?你俩是怎么一起被赶出来的?”维托问道一下子让兰斯洛特表情古怪了起来,“你这话可真伤人。”“我们难道不是被赶出来的吗?”拉格纳立刻朝着伤口上撒盐一样的问道,而且还往上在到上了辣椒,让兰斯洛特的表情变得更怪了。
“你们依旧隶属于你们各自的战团,只不过是被外派出来而已,所以我觉得这不算扫地出门吧。”贝尔立刻接上了那话茬,在拉格纳这白痴的发言后善后道,虽然维托看得出来其实兰斯洛特不算难过。
卡利班骑士耸了耸肩,略微苦笑的拍了拍自己的剑,“也好吧,反正我一直在战团呆的不顺,回去后也一直融入不了,出来也好。”
“哈!那是你终于变成正常人了,跟我混久了,终于明白你们团那种一片安静,说话都不能太大声,还有各种需要遵守秘密规矩是多了愚蠢透顶了。”拉格纳相当骄傲的大声嚷嚷道,声音响亮无比。
“现在咱们可以让那些老顽固们滚蛋,按照咱们自己的想法来了!太棒了对不对?我早就想过把罗根那老家伙一脚踹了,然后自己来当战团长会多好玩了。”
“拉格纳,担任战团长是一份荣誉,你不能把它当成..........”“好了,贝尔,你又开始无聊了!”
维托朝他笑了一下后撇向贝尔,他扫视这两侧他们仨手下的战士们,“你们这仨奇葩手下有多少人?”“每个团三千人,按照圣典团编制差不多就是三个团的人数。”“啊!贝尔,你又开始嚷嚷你那圣典了。”
圣典的原着作者在一旁微笑着,他朝着维托开口,“第一批赶来泰拉支援,以及后续诞生的原铸战士合计有十万人,其中大多数都已经纳入各个战团了,被派遣回来的只有暗黑天使,太空野狼和帝国之拳的一万多人。”
“帝国之拳?”“你真的觉得,多恩的儿子们会接受这些新战士吗?”
基里曼这一问把维托反而问笑了,确实,以多恩那铁板一样固执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接受这些突然出现,毫不了解然后就要硬塞给他的战士?同理,完美继承了他性格的帝国之拳也一样,估计黑色圣堂和绯红之拳等帝拳子团也会有差不多的情况。
但他们也并不蠢,估计选择的方法也是和暗黑天使与太空野狼一样自己培养新兵,所以第一批这些倒霉的原铸战士,就只能被打包发送回来了。
“他们现在由爱森斯坦连长,不,现在该叫爱森斯坦战团长领导,多恩之拳战团之前离开泰拉去协助外围战斗了,所以现在不在这儿,洛肯连长也和他们一起去了。”贝尔一如既往的做了及时的补充。
“所以,你们这仨奇葩现在建战团了?我很好奇你们都给自己的团命名了什么奇葩名字吗?”维托双手抱怀,看热闹似的瞥眼看着身旁的三位,第一个开口的当然是拉格纳,他搂着兰斯洛特的肩,相当自信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我的叫黑鬃之狼,怎么样?牛逼吧。”拉格纳大声宣布,只要你看上一眼拉格纳,就会明白这战团的名号来自于他茂密的黑色头发与胡须,这也是太空野狼战团的传统,他们的连队名称会跟随着时任的连长本人所变化。
他身边的兰斯洛特也一笑后接着跟上,“秩序之剑,这是我的团的称呼,是阿兹瑞尔战团长帮我取得,当年来恩大人尚未被帝皇找到前,骑士团的名字。”
阿兹瑞尔那家伙既然帮着他命名了战团?嗯,看起来至少他本人也不是那么排斥原铸战士嘛,以及在战团内各种不和的兰斯洛特。
维托笑着等着贝尔开口,他清了清嗓子后颇为严肃与认真,就像他一如既往那样,而拉格纳也立刻就开始吐着舌头讽刺他那无聊的正经了。
“真理战士,大人,这是基里曼大人给我的建议。”“我的荣幸,贝尔。”“不,大人,这是我的荣幸。”
贝尔与他的父亲彼此恭维,虽然前者看起来更加动情一些,基里曼笑着向维托耸了耸肩,贝尔还是这么认真,无时无刻都如此,甚至让他的父亲都觉得有些难堪。
“你们仨是怎么领导了战团两年,还没团灭的?不是我说,你们仨带队确实有点..........”
“嘿!我当年也是战斗小队队长好不好。”拉格纳立刻接上了话茬,维托则立刻反击了回去,“我可记得,你当年除了带着所有人一窝冲上去,除此之外,除去啥也不会外确实是个好队长。”
“如果不是罗曼当年协助你,你那小队估计一天内部一小打,三天一大打,周末就能都去牧师那里令医疗卡了。”
维托的讥讽让拉格纳露出满嘴獠牙的笑了起来,他啊了一下后摆手,“罗曼和我一起出来的,还有我当年的一些老朋友,他们在帮助我管理战团,这样我就能继续砍砍砍了。”
“我也得到了洛肯和爱森斯坦二位连长的不少指点,尤其是洛肯连长的,没有他肯定搞不定的。”兰斯洛特在一旁接着说道,而根据顺序很快就轮到贝尔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板一眼。
“我也得到了米凯尔连长,甚至是基里曼大人本人的提点,严格遵守圣典的情况下,我也很快理清与明白了如何经营战团,这是一本非常卓越的指南,拉格纳,你真的应该........”
“啊!不听不听,贝尔念经!”
拉格纳嗷嗷乱叫起来,维托和贝尔对视一眼后都露出了苦笑,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有一位基因原体在场,在基里曼的面前一番嗷嗷叫,这让基里曼露出了一番微笑,他想到了曾经的愉快岁月,那时,他才刚刚加入大远征,黎曼和来恩也是如此,还没有兄弟的隔阂时大家在一起的时候。
“拉格纳,你乱叫什么?”从远处走来的罗曼打断了他,那名太空野狼身披着连长的战甲,腰佩长剑的迎了上来,他身旁还跟随着一名秩序之剑的连长,他们迎面走来让拉格纳停了下来。
“哦!罗曼,告诉我咱们的狼崽子们在干嘛?忙着揍人吗?”拉格纳跃跃欲试的问道,罗曼则在向一旁的基里曼以及维托点头致敬后才回应他,他看起来更加有礼术,比拉格纳沉稳可靠得多。
“你怎么又想着打架了?你是绿皮吗?”“不然干嘛?吟诗作孚?像某个喜欢念叨圣典的家伙一样?”拉格纳的阴阳怪气让贝尔一下子气笑了,他单手叉腰站在一边。
罗曼朝着贝尔无奈的笑着耸肩,“今天你运气不错,秩序之剑和黑鬃之狼一个月一次的荣耀比武到了,咱们和秩序之剑的兄弟们在互相选拔人上场,我估计.........”
“选啥选!我俩就行了,走走走,我俩是战团长,我俩打一架。”拉格纳颇为激动的拽着兰斯洛特向前走去,后者一脸苦笑的向基里曼和维托看来,后两者都露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微笑朝他点头。
“祝你们打的愉快。”维托更是火上浇油的喊道,拉格纳听罢后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嚎叫了一声,他周围的野狼战士们纷纷昂首嚎叫,众人簇拥在他们身后围着两位战团长远去了。
罗曼看着他们苦笑一下后朝基里曼和维托点头示意,接着便跟了上去,贝尔也双手抱怀看着他俩,“我最好也跟着,保证今晚不会有人打的断骨头。”
“那祝你好运,主持好猫狗大战。”“哈,很高兴你回来了,维托,等会儿见。”贝尔说着便在基里曼点头首肯下离开了,目送贝尔离开后,维托转而看向了身后一直在彼此聊天的雷娜与科尔,同样身为舰长,显然他们有不少共同话题,甚至可谓相见恨时晚。
“贝尔带着雷娜去了解一下情况,我和基里曼单独聊聊。”维托说罢看向基里曼,后者与维托对视一眼后朝科尔赞同的点了下头,后者随即便在与雷娜敬礼后退后离开了,两人愉快的聊着走向了远处。
随着拉格纳与兰斯洛特,贝尔带走了剩下的战士,整个走廊中很快就只剩下维托与基里曼了,还有西卡留斯,当然了。
“西卡留斯,去找贝尔看看热闹吧,我和维托,单独聊一会儿。”“遵命,大人,如有事随时联系我。”
西卡留斯点头后退了下去,他夹着头盔从维托身旁走了过去,现在,只剩下他们俩了,基里曼俯瞰着维托身上的战甲笑了下后朝一边撇头。
“来吧,我们聊聊。”
军团时代:第十章 甲板上的谈话
这条僻静的甲板处在整个轨道星港的下层,它是一个坐落在环绕于泰拉轨道上巨大星环末端的下挂备用甲板,这里远离了星港繁忙的码头,几乎没有舰船会来到这里停靠,所以这里非常的安静,甚至可以说是死寂。
阴暗的灯光点缀在踢天花的两侧,依旧正常亮起与损坏的甲板指示灯错落的排列着,光与影在这里的界限变得非常的模湖,几乎完全黏着在了一起,只有装甲大门口被那外面的漫天星光所照亮,存在这样一个真正明亮的范围。
往往这种处在人们视野之外的地方,都非常适合用来交谈一些秘密,阴谋以及不可告人的事,就像大多数的帝国巢都以及战舰下层一样,而今天,这里也是如此。
星光照耀在金色动力甲的胸口上,也同样点缀在一旁那镶嵌着金色珠宝的蓝色战甲上,两个高大的巨人并肩站在一起,站在那大门的星光之下。
“话说,塞佛呢?我没见找到他。”维托的正脸被星空绚烂的光芒照亮,眉弓与侧脸下方的阴影被反衬了出来,显得格外的显眼而立体。
“你走之前告诉我,别让他去见帝皇不是吗?我照做了,在带着塞佛前往王座室时我让禁军逮捕了他,将其扔进了地牢中。”
“但我刚刚从王座室出来,就被告知塞佛不见了,完全说不清他是怎么从监牢里逃走的,还是从一众禁军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哈,一点也不意外,那小子天知道被抓了多少次,但就每一次把他关住过。”维托将手搭在腰间的侧面装甲上。
“他背上背着的那把剑,是来恩的。”基里曼默然开口,但他不怀疑维托其实早就认出来了,毕竟那把剑是他和来恩一起打造的。
维托没有隐瞒,他轻轻的点了下头,“对,是来恩的,塞佛带着它很多年了,他说是为了狮王交给他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任务,但却从未没告诉我那是什么,问也不说,哈,典型的暗黑天使。”
“哼,来恩的儿子都这样,沉默寡言神秘兮兮,和他们爹一样,我希望,这不会影响到你寻找来恩与其他人。”
基里曼顺口就说出了那事,维托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后笑了一下,“你见过他了对吗?他也把要我寻找回其他兄弟的事给你说了。”
“我是见过他了,在一堆禁军的簇拥下,全人类都以为我和帝皇会是父子重逢的感动,但事实上,一切恰恰相反。”
“我们吵了一架,你对他的评价一点都没错,维托,他是个纯粹的操蛋老混球,人类有史以来最混蛋的混蛋。”
“霍,看起来你们相处不是很愉快嘛。”“你说呢?谁和他相处会愉快?你会吗?作为认识他比我们任何人都久的。”
维托一下子噗呲笑了出来,他埋下头来,摇了摇脑袋,“不,每次见到他我都想揍他,把他摁在地上打爆他那张永远板着脸,在哪儿装神秘的白痴表情。”
“那你也不会奇怪我为什么想揍他了,那混球告诉我........”基里曼的话语越说越小了,最后那个词被他关回了内心的牢笼中,“不,我不想谈他和我谈的内容,希望你能理解。”“理解,理解,我当然理解,那老混球每次和我聊完后,我也不想和其他人谈。”
每个真正熟悉帝皇,认识他的人都不会喜欢他,和他交流简直是一种折磨人,这并不是因为帝皇说的都是假话,恰恰相反,帝皇告诉你的几乎都是真的,甚至是那些谎话都会用真话点缀,那些最直戳你内心敏感之处的真话。
而且他丝毫不会去修饰那些话语,就和多恩一样,虽然都是真的,但听起来就是让每个和他交流的人火冒三丈,巴不得当场把他的脸打爆。
怎么说呢,至少从这一点上来说,多恩和佩图拉博绝对是他的儿子,都不用查基因就能看出来。
在沉默些许后基里曼轻笑了一声,“但在他那一堆话中,确实有一些让我感到不那么火冒三丈的,你要去把其他人都带回来吗?”
维托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将双臂抱在胸口眺望着星空,“嗯,所有人。”“所有人吗?”“所有人。”
“至少,我会尝试着那么做。”维托立刻笑着补充道,他身边的基里曼则沉默了片刻,随后复仇之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把他们都带回来吧,所有人。”
“福根也算在内吗?”基里曼察觉到了维托话语中满满的笑意,极限战士们的父亲无声的笑了,“他捅了我一刀,差点要了我的命,但他还是我的兄弟,如果能拯救他的话,我会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所有人都一样。”基里曼的声音轻柔而又坚定,他看着远方的星星,那些闪烁的星光就彷佛一片海洋,它还是一点都没变,和在叛乱发生前所有兄弟一起眺望时一样。
沉默的气氛持续了一阵子,但最终还是由基里曼自己打破了,“你打算直接去找他们吗?”“不,当然不。”
维托抱着胳膊站在那大门前,他长长地吐了口气,“如果我想找就能找到的话,那么他们早回来了,比你这睡美人还早。”
“所以不,我不会刻意去寻找他们的,就让命运把他们带回来吧,一场出乎预料的意外,就像我把你叫醒那样,我之前可不知道什么尹芙蕾妮和死神军什么的。”
“好吧,也许帝皇和艾达拉德知道,你知道的,那俩萨满和神棍知道了也不会告诉我们,或者说了也是需要猜谜的那种。”
维托讽刺着他们,基里曼也赞许的点头笑着,“所以呢?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帝皇让我来帮你,所以,你来给我派活吧,基老板。”他又编排出了一个名字,不知道是他有意为之,还是临时想出来的,但,这反而让基里曼很是安慰,至少在这现在,维托还是和当年一样,终究有一些事务,是和自己记忆中一样的。
“哼,那好吧,我的确缺个领导远征的元帅,这个银河很大,我不可能一个人都包下来,所以我需要有人来帮我负责一个方向,有兴趣吗?”
基里曼说罢,维托则双手叉腰耸了耸肩,他们两人都满面笑意,“我这也算是干回老本行了,虽然还要简直寻回失踪的小孩,和当年一模一样,希望你会给我发工资,帝皇当年可是白嫖我的。”
维托说着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一边的基里曼,后者一下子将维托推了回去,“给你三万原铸星际战士如何?贝尔,拉格纳与兰斯洛特,还有爱森斯坦的战团我都交给你。”
“霍,一次给我一万星际战士,老板阔气啊。”“我还有更多,而且再说了,你比我更了解他们,所以算是物归原主了。”“原本我只需要养一只猫和一只狗,现在我得养一群了。”
基里曼看着一旁苦笑的维托耸了耸肩,他望向头顶的舰队,三支战团与科尔麾下的海军舰队混杂在一起,帝皇幻梦号,那条巨龙一般的战舰也位列其中,就好像被狼群围绕的母狼,大大小小的运输船穿梭于其间。
“还有科尔的舰队,他现在晋升为上将了,领导着一整支远征舰队,再加上雷娜塔。”“原班人马,原版滋味。”维托说着伸了个懒腰,他摁着自己腰侧的装甲,搭着身子眺望着那满天星空。
基里曼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远处火星,那颗赤红色的星球依旧在那里,“考尔会为你的远征舰队提供一切所需补给的,火星直供。”“很好,这下我就不用担心那天热熔一扣扳机就炸了。”
两人都一起无声的笑了起来,基里曼默默的点了下头,“除了这个,还有一件额外礼物,考尔说另有一批崭新的原铸星际战士准备送来,大概六千人左右,旗装满员还带着一整支新的战团舰队,都交给你了。”
“我就说,他们把对着战舰祈祷和唱圣歌的部分省掉,就可以下饺子了嘛。”维托看着那火星,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航向泰拉的崭新舰队,看着脑海中的那条为首的旗舰,他似乎脑子里有了些想法。
“我知道怎么安排他们了。”
基里曼瞥了眼一旁邪笑的维托也笑了起来,他转过头来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千百万年前他们也是如此迈向大远征的。
人类最后的守护者们并肩站在一起,站立于那漫天的星空之下,那星光从大门的两侧投射了进来照耀在两边的凋像上,在这被人们所遗忘的底层甲板中,二十尊凋像重新浮现在了星光下,而那两人就站在那凋像之间。
“维托,把他们都带回来。”
“我知道。”
军团时代:第十一章 空缺的位置
雷娜本在全神贯注的研究手中的数据平板,其上记述着整支帝国远征舰队与三支原铸星际战士战团舰队的概述情况,它们的补给,油料,弹药储备以及各级舰艇的相关信息,这是一份很有用的简报板。
但每当雷娜准备更加投入的阅读时,就总会被一阵欢呼声打断,你瞧,那欢呼声现在又来了,瞬间就打断了雷娜的思绪。
她略显恼火的抬起头看了眼前面,舰长清了清嗓子后将数据板放了膝盖上,她笔挺的毛料马裤在臀部的挤压下绷得笔直,将其凹凸有致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是一份很详细的简报,科尔上将,我想我已经了解了。”
“不客气,雷娜舰长,但你该感谢贝尔,是他做的这份简报。”科尔朝贝尔撇头示意了一下,他正靠在两位舰长坐在的阶梯式长椅下方,与罗曼靠在一起闲聊着。
“不必客气,二位舰长,这是我的荣幸。”贝尔向雷娜举起铁拳致敬,后者也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了一下。
“387条军舰,在加上901条后勤补给,占领治安与运输舰队,如此庞大的舰队被你管理的井井有条,科尔,让人惊叹。”
“过奖了雷娜舰长,这并非是我一个人的荣耀,如果没有帝国海军的同僚们通力合作,以及贝尔的帮助我肯定早就忙疯了,还有我的大副安娜的,他们都帮上了大忙。”
科尔说着时下方的贝尔也肯定的点了下头,他微微昂首看向坐在上面的两人,“我建议科尔舰长参考与遵守圣典的内容,那会提供很多的帮助,顶的上一整个参谋部。”
“的确,贝尔,你们的圣典包罗万象,其中关于管理远征舰队以及后勤方面的内容令我受益良多,那的确是一本优秀的军事法典,几乎能与元帅的战争法典比拟。”
科尔的赞许让贝尔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很乐意看见更多人愿意接纳阿斯塔特圣典,他基因之父所编纂的典藏,任何极限战士都会在此刻感到骄傲的。
雷娜看了眼膝盖上的数据板,她对那圣典充满了好奇,“听了你们的话,我倒是很想看看圣典了,贝尔战团长,你能借我一本吗?”“叫我贝尔即可,我会送你一本的,相信你会用得上。”
“那是一本伟大的军事法典,其中包含了我们所需要的一切,我建议你可以从舰队管理部分看起..........”贝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又一阵欢呼声打断了,他扭过头去看见了一片欢呼的黑鬃之狼与秩序之剑战士们。
他们围在大厅中央的擂台周围,身披狼毛与骑士团战袍的战士们互相站在一起,所有人都为擂台上正在进行的比试而欢呼,每一次的挥拳都会带动起全新的欢呼声。
从一片欢呼雀跃的战士中,维托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看着一旁的擂台上互相扭打在一起的狼与狮打趣的笑着,“他们打了多久了?”
“一小时了,而且看起来还会继续打下去。”靠在贝尔身旁的罗曼举起手中的酒杯向维托敬礼说道,他与周围其余的黑鬃之狼一样都端着酒,维托也笑着从随着不断振臂欢呼而洒出的酒沫中走了过来。
“看起来是这样,希望他们今晚别打的缺胳膊断腿,以及,你好罗曼,我们今天之前已经很久没见了。”
“很荣幸见到你,大人。”罗曼说着将一杯酒从侍从机仆手中的巨大托盘上拿了起来,他将其递给了维托,而后者也自然的接了过去喝了口那极烈的芬里斯酒,那辛辣感让维托一下子低声呼喊了一声。
“呼,芬里斯的酒还是这么带劲。”“毕竟是我们喝的,可不是暗黑天使那群娘娘腔喝的葡萄酒。”说着两人碰了下杯,“但你们现在得和来恩之子们并肩而战了,而且看起来,你们相处的还不错。”
维托说话间身后又传来了一阵欢呼声,两个战团的成员们大声为擂台上的一拳喊叫着,黑鬃之狼与秩序之间两个战团的战士们搂着彼此的肩膀,各自举起手中的芬里斯酒与葡萄酒欢呼大笑,亲密无间。
“兰斯洛特是个优秀的战士,也是个好人,这一点无可挑剔,他麾下的战团成员们也是如此,我很荣幸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们。”罗曼说着看着擂台上的一声呐喊而露出了微笑,“前提是拉格纳不会把他打翻。”
维托向后瞥了眼后笑了起来,他握着酒杯一下子靠在了长衣的架子上,他的脑袋凑近到了雷娜的脚旁,“之前没时间给你介绍,现在我荣幸的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朋友。”
他说着指了下一旁的罗曼,“这位是罗曼,前太空野狼,以及现任的黑鬃之狼战团副团长。”
“事实上我多数时候觉得我才是战团长,毕竟拉格纳除了打仗什么都不管,但很荣幸,舰长。”罗曼用那兼具着芬里斯人豪爽与贵族得体的笑容向雷娜点头,那极具亲和力的笑容让雷娜不由自主的也想着向他点头。
“而这位是贝尔,极限战士和药剂师,我们最靠谱的技术军官以及总是啰嗦个不停的大学者。”维托说着用手肘戳了下一旁的贝尔,后者也窃笑后向雷娜点头示意,“我们已经熟悉彼此了,无需在过多的介绍。”
“哈,相信我雷娜塔,你之后才会真正认识他的,还有其他人,人往往和自我介绍时会不一样,或好或坏。”“那我相信是好的,很高兴以后能和你合作,贝尔。”“我也是,雷娜舰长。”
维托将手倚靠在了长椅上,他举起自己的手指了下在前面大厅中央,被周围一圈战士围着的方形擂台,那里又迸发除了一片欢呼,“挥出拳头的那位是拉格纳,太空野狼,以及黑鬃之狼的现任战团长,如果他能被称为的话,一个永远漫不经心,喜欢找架打的疯狂野狼。”
“还有喝酒,你会习惯拉格纳嘴里永远不会消失的酒水味的。”罗曼说着自己也喝了口酒,他随后又露出了微笑,“或者不如说,你得习惯我们所有人。”
“别担心罗曼,我以前就和太空野狼并肩战斗过,那味道我能适应。”雷娜拖着自己的下巴,她的一条腿翘了起来,而手肘则撑在了上面,“那被打翻在地,现在准备反击的呢?”
“啊,那是兰斯洛特,暗黑天使,以及拉格纳的损友。”维托说着时兰斯洛特已经发起了反击,他一拳打中了拉格纳的下巴,后者一下子向后倒在了地上唤起了周围的一片欢呼。
但倒在地上的拉格纳则有意无意的看了过来,他露出那满嘴獠牙向雷娜笑了起来,“你好啊,美女。”
拉格纳还在打招呼,兰斯洛特就已经又冲了上去,两人扑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互相拳脚相加,他们就像两个大孩子一样滚来滚去的,在手下整个战团的面前互相一边打滚,一边对骂。
“你这卡利班橘猫,吃我一拳!”“去你大爷的,芬里斯疯狗,挨我一腿!”两人都带着笑声彼此对喷,他们的每一拳都会唤起周围战士们的欢呼,两个战团的兄弟们彼此高举酒杯,为他们的战团长欢呼。
雷娜笑着向拉格纳打了下招呼,她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了一些东西,“我记得来恩和黎曼大人当时也是这么在地上打滚的对吗?”“对,他们可真像他们父亲,虽然兰斯洛特比来恩当年要开朗多了。”
维托看着滚来滚去的两只猫狗,他们现在的动作就和维托记忆中来恩和黎曼打起来时一样,这俩原体当着自己整个军团的面互相在泥地里扭打了一整天,从日出打到日落,而现在眼前的这俩只,则是当着自己整个战团的面扭打在一起,滚来滚去的。
周围的战士们看着它们大笑着,为自己的战团长加油助威,但就在这过程中,他们的团由此便已经形成了坚固的纽带,在打闹中,兄弟的情谊得到了最真挚的巩固,你一拳我一脚,互相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并欢笑,这可比任何文绉绉的赞美言语更管用。
“除了这俩奇葩,还有三个朋友,爱森斯坦和洛肯,他们不在这里,但我相信不久他们就会回来的。”“洛肯还活着?”
雷娜惊讶的问道,她放下了翘起的腿挺身向前,维托则双手抱臂笑着,“活的好好的,没人可以弄死影月苍狼,在未来的不久,他们便会浴火重生。”
“对了,老狼呢?奥拉夫不在这儿?”维托突然想起来问道,他怎么会忘了老狼呢?这些四个奇葩中最靠谱的一个。
回答维托的是罗曼,他将酒杯与一旁的战士捧了一下后喝了一大口,滚滚下肚后打了声饱嗝,“老狼带着一个猎群离开了,前去太阳系外的一颗星球猎杀太阳系战争后残留的午夜领主。”
“事实上,我还挺惊讶既然不是奥拉夫来当你们的战团长,而是.......这只。”说罢间维托边看着从地上滚过去的拉格纳。
“事实上,本来我们都以为会是奥拉夫来担任战团长的,他也一样自愿离开战团,但最后奥拉夫却主动宣布不会争夺战团长之位,并向所有人推荐了拉格纳。”
“为什么?”维托问罢,罗曼耸了耸肩,“他说拉格纳比他更适合担任狼群的领袖,他天生如此,而且在说呢,谁知道呢?”
维托看着被兰斯洛特一拳打中侧脸,随后向后退几步后哈哈大笑着又打回去的拉格纳,他的嘴角都是血,但丝毫没有影响那豪爽的大笑。
“如果是奥拉夫担任战团长职务就好了,拉格纳太固执了,他拒绝我的任何建议。”贝尔恼火的说着。
“我建议过他很多次按照圣典的编制组织战团,但是他每次都嗷嗷乱叫着让我连话都说不完,罗曼你必须说服他,如此的无组织无纪律的状态必须得到整治。”
“那祝你好运吧,也许他下次砍了几千个绿皮心情不错时,也许会听你把话说完。”罗曼笑着朝贝尔举起了酒杯,后者无奈的叹了口气,维托则瞥了眼一旁的极限战士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担心,并不是所有狼都这么固执,你可以先去说服另一只。”“什么意思?”
贝尔诧异的问道,而维托则举起手指向了墙壁上垂挂着的四面战团旗帜,他的动力爪指向了一边的空位。
军团时代:第十二章 过去的遗民
雪白色的战甲行走在战舰的走廊中,头顶的灯光照耀在那甲胃上宛如一片初雪,在走廊中的行人们无一例外的让到了两侧,无论他们的身份与军阶,甚至是那些高大的阿斯塔特都站立于两侧为来者让出道路。
明亮的泰拉之眼宝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它橘红色的眼睛上,那黑曜石的童孔熠熠生辉,泰拉的眼眸同时烙印在他的肩甲与胸口,同样的标志你还可以在那些可耻的黑色军团叛徒身上看见。
但眼前这位,不,他不是叛徒,恰恰相反,他是一名受人尊敬的战士,咆孝的银狼环绕在那泰拉之眼下方,他是如此的受人尊敬,以至于沿途所遇的数位连长都主动的带着自己的战士让到两侧,向其立正敬礼。
雪白色的战士用留着金色短发的脑袋向他们点头,他大步地走向了走廊末端的大门,当他抵达后在一旁嵌入墙体内的机仆边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用自己被金属罩子罩住的头看向那雪白的战甲,在些许的沉默后一旁的墙壁处弹出了扫描眼球。
那光线从战士的头顶扫了下来,在跳动的光丝中机仆用那僵硬的嗓音开口,“加维尔.洛肯指挥官,以验证。”“开门,机仆。”
在一声滴答的回响后,洛肯面前的大门迅速的打开了,他阔步走入了门后明亮的甲板,无数盏高亮度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甲板,洛肯大步走入其中,从那甲板的一旁经过。
在他的身边停满了大量的雷鹰炮艇与重型运输机,火花从它们周围的焊接点倾泻而下,在战机与战机之后,从那巨大的机舱中一辆比凡人型号更加巨大的犀牛运兵车开了下来,他轰隆着碾下机舱,履带在地上一片摩擦着驶向一旁的空地。
在那里早就停满了大量的装甲载具,凡人辅助军的装甲们与星际战士们的停靠在一起,相比起后者而言,凡人的装甲载具显得是那么渺小,就像小孩所玩耍的火柴盒,但其中也不乏庞大之物。
在那一众装甲单位的环绕下,一辆帝皇毒刃傲然屹立于群甲之间,它高大无比,作为人类打造过的最巨大的战争野兽之一,高耸的炮塔如同巍峨的山峰般耸立,宏伟的巨炮从甲板上方指过,宛如一把利刃。
帝皇毒刃往往都昂贵无比,需要花费一整个铸造车间一整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打造出来,其庞大的体型内容纳了一整套火控武器与动力系统,甚至搭载了战场维生装置,其内部的机魂都经过了精心调控,保证不会再你开炮时炸膛,或者需要机动时引擎宕机。
洛肯打量着那辆庞然大物,他的车组成员们正在其上忙碌着检修,在机仆的协助下处理着一个个在之前战斗中留下的损伤部分,焊接火花与喷射枪口的火焰不断在那钢铁之物上亮起,但总的来说那损伤并不多,那巨物依靠自己的强悍防御力顶住了几乎所有炮火。
如此昂贵与罕见的战争巨兽当然不是战团本来就有的,而是在他们出发时,贝利萨留考尔送来的礼物之一,他为多恩之拳们送来了一整个可以武装一支帝国装甲师的装备,在那无穷无尽的装甲车与坦克中,这台庞然大物也被一同送来了。
那时它就在其中显得鹤立鸡群,现在也是如此,你可以忽略掉周围的所有装甲车辆,但唯独无法忽略它,那整个几乎就是一台另类的泰坦机甲,相信我,当你第一次看见它时,一定会认为那是个匍匐在地的泰坦。
大贤者将它送来时,祝福爱森斯坦与洛肯能利用他给予欧姆弥赛亚与帝皇之敌痛击,而他们也的确这么做了。
洛肯现在还记得它在战场上咆孝的样子,这台帝皇毒刃在之前的战斗中作为攻击的矛头,凭借一己之力将钢铁勇士的装甲洪流碾成粉碎,顶着无穷无尽的火力炸穿了要塞的城墙,让洛肯得以率领突击连队冲入其中斩首了敌军领袖,击溃了剩下的叛徒控制了整个要塞与世界。
但洛肯的回忆很快就被打断了,从洛肯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那是一名阿斯塔特修士,不,不应该如此称呼,原铸战士们并不将自己视为信仰的捍卫者,而是帝皇的兵器与勇士。
就像洛肯当年一样,这里的许多东西都让他无比的怀念,那是从苏醒后自己就再也没见过的记忆事物,大远征时代的一切,但,也有一些东西让他感到陌生,比如这个称呼。
“洛肯指挥官,我们有事向您汇报。”“我的军阶是连长,和你一样,你无需如此称呼我的。”洛肯略显苦笑的转身面对那迎上来的多恩之拳连长,他头戴横向的百夫长鸡冠盔,身后还跟随着麾下连队的数位小队队长。
“但根据战团长的命令,大人,在他不在现场时你便是全团的最高指挥官,这是命令必须执行。”连长严肃的说道,他站在洛肯的面前面无表情,一板一眼,看起来就像个标准的多恩之子。
洛肯苦笑着叹了口气,连长身后的一名小队长开口道,“而且再说了,长官,之前是你带领我们攻破了敌人的防线,击垮了他们的抵抗,荣耀属于多恩之拳,荣耀属于你,这两年来你赢得了我们所有人的尊重。”
“荣耀属于所有兄弟,没有你们的顽强奋战不可能到来,我只是在一个正确的时间,下达了个一个简单不过的命令而已,取得胜利的是你们。”
“您的赞许令我们荣幸万分,指挥官,能得到一位万年老兵的认可,我们惶恐无比。”连长无比恭敬地低下头来垂首致敬,他身后的小队长们也这么做了,而他们面前的洛肯则一下子苦笑了出来。
他站在甲板上,听着一旁维修区域的叮当作响声,洛肯昂首仰望着一个飞过去的伺服颅骨,它的下方吊着一个喷射器的罐子,那颅骨飞向了远处的一个机械神甫,将那罐子接入了其背部机械臂内。
神父埋下头继续着工作,焊接火花明亮无比,那跃起的光芒点亮了他面前那架雷鹰一侧的战团标志,一只环绕着铁环的金色铁拳。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连长。”“洛肯指挥官,根据命令我送来了战后的各连队伤亡清单,请您过目。”连长说着从怀里取出了数据面板,他将其递给了洛肯,后者接过后盯了眼那数据面板。
“你应该直接交给战团长,而不是我,我只是你们的临时指挥官而已,战斗已经结束了,我的职责已经结束了,我没有权力处理这份文件的内容。”
“不,长官,我当时听见的命令非常清楚,战团长任命您作为代理指挥官,拥有与战团长一样的权力,我并未得到任何期限通知,所以现在依旧有效。”
连长忠实的履行了多恩子嗣对命令的严格性,一字一句都不会差,洛肯看着面前的连长略显沉默了些许,他看了眼手上的数据面板后将其握在了手中。
“好吧,我会将其带给爱森斯坦战团长的,除此之外,记述你们需要维修与补充的装备,统计战团附属星界军的所需的补充伤亡情况,随后递交给指挥层,靠港口会协调补充。”
“遵命,长官,我会尽快完成统计并交付给您,您事务繁忙,那么我们就不打扰您了,为了多恩与帝皇。”连长说罢将铁拳放于胸口,他挺直身体向洛肯敬礼,身后的数位小队长也与之一同敬礼。
洛肯苦笑一番后也向他们敬礼,他几乎脱口而出了那句话,“为了战帅与帝..........”
他立刻就停了下来,意识到了自己说出了什么,他面前的几名多恩之拳面面相觑,随后在其连长的怒目下保持了安静,后者立刻便躬身退下,带领着麾下小队长们离开了,他没让洛肯难堪。
洛肯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他刚刚一瞬间似乎将他们人成了影月苍狼第十连的战友们,虽然他明明知道,他们都已经在尹斯特凡魂归王座了,但洛肯..........就像之前说的,这里的一切,战士以及周围的氛围都让他仿佛回到了过去。
洛肯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便转身走向了甲板的出口,他从那里进入了战舰的走廊前往舰桥的位置,他知道爱森斯坦此刻就在那里,也是他任命自己担任的临时指挥官。
起初洛肯想拒绝他,那些战士们都说自己是万年老兵,但那话错了,他不是万年老兵,他只是睡了一万年而已,他错过了泰拉保卫战,错过了之后的一切,他没有阻止荷鲁斯击伤帝皇,他没能阻止叛乱。
而现在,就连他脑海中关于军团的一切都成了不能言说的东西,那是叛徒们的记忆,是如今大逆不道的可曾叛徒们的名号,曾经荣耀的影月苍狼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了叛徒的可耻符号烙印在那雪白银甲上,他身上这身战甲上。
他本想拒绝爱森斯坦的,他只是过去记忆的最后残留,一段被人们遗忘也不能被回忆起来残影的最后片段而已,他没有资格领导如今的帝国战士们,但爱森斯坦却否决了这一点,他直接任命了洛肯,不加任何犹豫的。
洛肯没什么机会拒绝,他被迫的接受了那一任命,带领着多恩之拳的战士们踏上战场,他最开始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如何指挥战斗,那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的回忆,但他错了,当他带领麾下连队踏上战场,在隆隆装甲集群掩护下发起进攻时,那一切记忆就这么回来了。
就仿佛是一种本能,曾经作为第十连长以及四王议会成员的经验全部自动的注入了他的身体,他带领着战士们赢得了胜利,但那却并未让洛肯感到喜悦,在周围战士们的欢呼声中,他只感觉到了落寞。
因为他清晰的知道,当记忆的模湖面纱终于随着最后的炮火消散后,他看见了他们,他们身穿金甲,而不是银白战甲,他依旧是最后的影月沧狼。
洛肯行走过了脚下的战团旗舰“永恒宁静号”他穿过了那如今空空荡荡的宽大走廊,不久之后这里便会挂满荣耀的旌旗,战团会赢得无数荣耀,取得无数胜利,周围空荡荡的空间也会装满胜利的纪念品。
他独自一人穿过了那走廊,从这条繁忙的区域走过,沿途的帝国海军军官与战团成员们见到洛肯后都注住敬礼,不断地问候着他的名字。
洛肯看着他们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的记忆中浮现着过去的记忆,复仇之魂号的走廊似乎与周围的景象冲合在了一起,周围的战士们也再一次变成了自己熟悉的面孔,一瞬间洛肯以为自己回到了兄弟们之中,但最后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洛肯经过了战舰的内部部分,他踏入了战舰的舰桥指挥室,他大步走到了前方在高台扶手后的一名魁梧战士身旁,“托加顿,这是战后的统计情况,你..........”
“洛肯?”那声音问道,洛肯撇头看了眼身旁的战士,他身穿金甲而不是银甲,洛肯愣了下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抱歉,爱森斯坦,我认错了,这是战团的伤亡情况你看看吧。”
“你看过了吗?”“我看过了,但你.........”“那我就不必在看了,洛肯。”“爱森斯坦,你才是他们的战团长,我只是..........”“你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所以既然你已经看过了,那我就不必在看了。”
爱森斯坦站在一旁,他摁住了洛肯的肩膀,“你依旧是指挥官,洛肯,既然你已经了解了情况,那么直接去做接下来的事就行了,我相信你。”
“爱森斯坦,我不是多恩之子,我甚至不是.........”“你是我的兄弟,我们的兄弟,这也是你的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乐意让你继续担任我的指挥官,与我一同领导战团。”
“我相信贝尔他们也会这么做的,你并非孤身一人,洛肯,我们都会在你身边,你可以依靠我们。”
洛肯沉默了片刻,他抚摸着自己胸口的泰拉之眼,凝视着那身雪白的战甲,“我不想换掉它,我必须肩负它所承载的使命,爱森斯坦,很抱歉。”
爱森斯坦轻轻的摇了摇头,“你无需换掉它,你始终是影月苍狼,这一点绝不会改变,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洛肯,在这个时代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朋友与兄弟。”
“我知道,谢谢,爱森斯坦。”“兄弟之间不用言谢,把那面板收好吧,你之后还需要按照那清单来进行补给呢。”
洛肯笑了笑后将那面板握在了手掌中,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瞥了眼一旁的另一位多恩之拳,一瞬间他的眼前再次闪过了一片白甲,以及荷鲁斯身上的泰拉之眼宝石。
但突然间,一阵警报打断了洛肯的思绪,从他与爱森斯坦身处的舰桥下方舰长转过身来,他昂起头来朝上方喊道,“我们以抵达太阳系,战团长,导航员见到了泰拉的光辉。”
“向曼德维尔点附近的帝国舰队发送识别信号,通知他们我们是谁,命令所有战舰关闭武器系统。”
“遵命战团长,这就执行。”舰长说罢朝一旁的鸟卜长走去,他在下达爱森斯坦命令时,在上方的洛肯则与爱森斯坦站在一起看向重新出现的星空,舰桥窗户外面穿越亚空间的封闭窗重新开启,太阳的光辉也照耀进入了舰桥内。
永恒宁静号跃迁进入了太阳系,它从曼德维尔点的位置一下子跳入,身后也同时跳入了整支战团舰队,十几艘战舰同时从传送门后跃出,好是一番壮阔景象。
但与前方战舰远处的金色星球相比,这一切便不在那么壮丽了,洛肯与爱森斯坦并肩而立凝望着远处的泰拉,它在那环绕着曼德维尔点周围巡航的帝国海军舰队之后,与火星月球并肩而立在银河之中。
“不知道泰拉上情况如何,如果奥拉夫那把一切也顺利的话,太阳系外围残留的叛徒之后就已经全部被肃清了,不知道基里曼大人还有什么任务在等我们。”
洛肯在爱森斯坦身旁开口说道,但他刚刚说罢下方的舰长就传来了消息,“二位大人,我们收到了一条来自泰拉的消息,直接从无线电信号传来的,无需解密非常清晰。”
“是什么?”
“只有一句话,“元帅已经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