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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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晒进东宫的时候,太子殿下,也就是周错生才刚刚苏醒。
只见他抬了抬头,看了看熟悉的寝宫,然后发现自己的修为已经完全丧失了,又变成了凡人。他知道了他是被林希瑶送回了人间。
当他缓慢地穿完衣裳,然后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却发现以前在东宫的很多宫女都消失不见了,就连侍卫都很少见。
“你?你是太子殿下!”
忽然有一位公公认出了周错生的样貌,然后跪在地上向太子殿下请安。
“免礼。”
周错生没有那么多架子,自然是看不得别人动不动下跪。
“本殿下问你,这东宫怎么会这么冷清?”
“回殿下,陛下病重了,宫中人手不足就将这东宫的一些人抽调了过去。”那位小太监自然是知无不言。
原来这人间已经过去了半年了,自从失去了人皇资格之后,振兴帝自然就开始加速进行稳定内部的计划,在他的努力下,凉州汉中彻底恢复了大周的控制权,随后辐射到了诸位藩王,这些藩王不敢不纳贡。
大周朝廷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可是这振兴帝却是累倒了。
此事已经到了十月末,进入到了冬季。
走在新都城的大街上,都是一片冬季的肃杀之意。
“站住,皇太弟殿下有令,禁止一切闲杂人等入宫!”
守在门口的侍卫们拔出了宝剑,恶狠狠的看着周错生。
周错生也拿出了冥王送的宝剑,随心剑,这剑一出鞘,就是一阵寒气。
“你们要干什么!这位是太子殿下,你们想造反不成!”陪着周错生一起入宫的正是刚才那位说话的太监。
这太监很有名,姓楠,名超程。是大内总管也是司礼监总管太监王贤的干儿子。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请太子殿下恕我等无礼了,没有皇太弟的手令,一干人等都不许进!”这侍卫是皇太弟周博文的心腹,岂能耽误了周博文的大业?
“好大的胆子啊!杂家就没有见过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畜生!”司礼监总管太监王贤带着十几个大内太监从皇宫内走出,训斥了这些侍卫,打开了宫门。
“殿下快快入内,陛下命不久矣,若不及时传位,这天下恐怕要落入那周博文之手了!”王贤一脸焦急,将周错生急速带入振兴帝的寝宫之中。
此时的振兴帝已经命若游丝,只靠着药物撑着几口气罢了。
“臣来迟了,请陛下赎罪!”
周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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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看到振兴帝瘦骨嶙峋的病态样子,就知道这皇帝已经要没了,身上都感觉不到人的三盏明灯了。
“不不不,你来的不迟!司礼监太监王贤,内阁首辅张光正,听朕的口谕,传位给大周皇太子周错生。”
然后他最后一次站了起来,说:“朕就剩这一口气,等着就是你回来。朕将这大周的烂摊子收拾干净咯!就靠你来打理了,现在国内藩王已经平了,你若是在让这大周灭了,你就是这大周的罪人!”
说罢,振兴帝就驾崩了。
只见他站着闭上了眼睛,却已经气绝了多时......
“殿下!请节哀,早日登基,以安天下!”
楠超程劝慰着周错生,周错生流了一丝眼泪,是为了他的主魂而流的,毕竟主魂也是当了十几年的皇太孙,对这大周的感情深厚。
“孤,等等,是朕,今日就要即位!”
周错生知道此时掌管京城中军队的人是周博文,他必须抢在周博文集结军队进攻皇宫前即位,只要他当了皇帝,周博文就不敢硬来。
可惜事总是与愿违。
周博文调集了京营十五万人马攻打皇宫了(后来扩招了十万人),皇宫内还有周博文的内应,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周博文就攻下了皇宫。
而此时的周错生还正在走向祭天台。
可未曾想,一股彪军拦住了去路。
周错生抬头一看,领头的人居然是工部尚书吴文章,吴老将军。‘
“吴将军何故阻拦朕?”
周错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的身上已经形成了皇家龙气,威压十分强势。
但吴文章却是不惧,笑着道:“这大周的天下不是你这个消失了大半年的皇太子所能有的,交出玉玺,让皇太弟殿下即位,说不定你还有条活路!”
“大胆吴老狗!居然敢冒犯太子殿下!你可知陛下口谕,让太子殿下即位?”
楠超程虽然作为一个太监,但是骨子里面的忠诚是这些人比不上的。
“太子殿下?他?还配不上!”
周博文带领着几万人也包围了过来。
这里三层,外三层,乌压压一片,都是这周博文的人。
“大胆周博文,你想要干什么,造反吗?”
周错生要是保存了法力,现在就能让这周博文现在在地上叫爸爸。
“造反?你看清楚了这是圣旨!上面写着由孤即位!”周博文拿出了圣旨,上面红笔字迹果然是由皇太弟周博文即位。
“大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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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伪造圣旨!欺瞒本阁不成!”
这内阁首辅张光正是这半年内起复的,被振兴帝重新重用。
而且他是听到陛下口谕的,怎么可能会相信这子虚乌有的圣旨。
“伪造圣旨?哈哈哈!”
周博文发狂的笑声很是恐怖,“孤写的旨,就是圣旨,尔等奈我何?”
王贤之前得过振兴帝授意,马上上前喊道:“你若是在马上连喊三声‘谁敢杀我’,杂家就把这玉玺给你如何?”
“哈哈哈!你当孤是魏延不成?孤这军中还有谁是马岱?真的是笑死孤了,莫说三声,就是连喊三万声,孤都不会死!”
周博文一脸狂妄,然后大声喊道:“谁敢杀我!谁敢杀我!谁敢杀我!”
然后回顾四周看了看,再看了看王贤,笑着道:“怎么样,快点将玉玺给孤吧!孤不还是活的......”
周博文的胸口被利剑穿透,他回过身子看了看他最信任的吴文章,然后应声落马而死。
“臣吴文章请太子殿下赎罪!”
原来这工部尚书一早就被振兴帝安排了,特意安插到周博文的身边,只待周博文造反之际就将其诛杀。
“无妨无妨,你与王贤都有大功!王贤听令,你是本朝第二位忠心的太监,朕封你为九千岁,从此以后,你所到何处都如朕亲临!吴将军听令,朕封你为都城将军,这京营军队你可以调动,巩固京都的安全!”
周错生对这两人厚厚的赏赐,尤其是吴文章的赏赐,直接将十五万京营军权给了他。
“臣(老奴)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人都是感激涕零,跪在地上行了三跪九拜的大礼。
周错生摆了摆手,将这两人拉起,准备合着一干人等去祭天台即位。
“老奴建议召集百官和罗刹国使者观礼,否则陛下即位名威不显啊!”现在已经贵为九千岁的王贤,王总管建议道。
周错生深以为然,于是下令去传召这些人观礼。
“不妥,殿下先得准备一日沐浴斋饭,然后再来登基,以示诚意。”
此时的吴文章建议道。
周错生当下除掉了对手,也就懈怠了,答应了吴文章的请求,推迟了一天。
没想到,就是误了一天,导致了......
第六十四章:祭天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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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台下,文武百官悉数入场。
十五万京营人马将新都城围得水泄不通。
在罗刹国使者以及钦天监的注视下,年近十九岁的周错生,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在上了这祭天台的台阶上。
“大行皇帝在位十月有余,虽在位初期犯错不断,不能恪守祖宗基业。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后颁罪己诏,安天下民心,遂力挽狂澜,以终颓势,故而追谥‘英’,以入太庙,曰高宗。”
钦天监回顾了一下先皇的功过是非,然后手里捧着黄卷继续读道。
“太子周错生,虽未加冠。忠孝之名屡显,治国才能非凡。受先皇托付,故而能继大位。”
钦天监将失去光泽的人皇剑递给了周错生,周错生接过人皇剑,准备履行最后一项环节,便是皇帝了。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了。
神庭的漫天神仙,妖魔两界的好战子弟,罗刹国的精锐铁骑。
各路诸侯王的人族部队......
好家伙,海陆空都来了。
就是为了阻止这周错生即位。
“大胆周错生,居然篡改大周皇帝原意,企图逆天而行。我等都是为了人间和平稳固,故而一同前来讨伐于你!”
魔尊作为这次联盟的主使,他站在了众神之前,站在了周错生的头顶之上,极度嚣张。
“朕原以为你魔尊也是为人族而努力的,算是个好人。可惜朕错了,朕没想到你们魔族居然对人族如此渗透。现在,朕估计朕的天下已经全部反叛了吧?朕的那些皇叔叔没想到已经全到起了,朕的十五万京营居然让你们瞬息之间给破掉了。
“就连朕都不知道让朕这个时间段再回来究竟有何用意,现在朕明白了。我就是个凡人,这辈子最多称孤道寡,那有资格配用朕?”
周错生看着自己身边的大臣,钦天监,一个又一个地死在他面前。
凡是拥护他的,五一不当着他的面离奇死去,无声无息地倒下了。
十五万,就这么没了。
“这大周不过是人皇一人之大周,何来尔等之大周?人皇若是不传位于你,大周还能苟延残喘。呵,可惜你就不应该接受人皇的嘱托,毁了这大周天下!”
什么太上老君之类的圣人都在天空中围观,下面的人就更多了,五方五老,就连那隐世不出的散仙们都飞速接近京都前来观礼。
“吴将军!”
周错生忽然想起来这吴文章,结果一看群臣之中那有吴文章的身影。
大量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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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片的记忆涌现到了周错生的脑海中,原来那吴文章在江南招兵买马的时候就已经病故了,而昨日杀掉皇太弟周博文的吴文章,是那三魔之一的贪魔所化。
难怪这招来的士兵一下子就死亡了,原来是这般原因。
“魔尊,尔等既然早就安插了贪魔,为什么要让我走一遍这当皇帝的程序?”
周错生的眼睛现在一片血红,因为他的面前已经是一片血海了,在祭天台上,所有的人族已经全部倒在地上,鲜血从尸体中流淌着,汇聚在他的眼前。
“就是让你在最满足的时候看着这大周灭亡不好吗?”
魔尊没有说话,说话的人是那高高在上的太上老君,冷峻的脸上透露着残酷无情。
“没想到啊没想到,各位皇叔也和你们同流合污了。”
周错生看着那云端中的七个皇叔,十分地生气。
“贤侄,我们也是凡人,我们也是怕死,道祖说了,只要我们愿意接受大周灭亡,就可以入神庭为小神,万年不死,岂不美哉?”
四皇叔开口说完,太上老君就笑吟吟地看着周错生,然后开口道:“你可知为什么要你来神界?你可知为什么李茉依会感染?你可知你为什么会在太华仙子的幻境?你可知你为什么会在冥界?”
一口气连续来了四个问句,让周错生头上挂满了问号。
“自从那日人皇失去人皇资格后,神,仙,妖,魔就已经开始合作了,共同瓜分人界。知道了吗?至于什么魔尊救世,你说的这魔尊敢不听老道的话吗?”
太上老君一道八卦金光阵,就将魔尊击退千米之远,魔尊的样子好像已经完全俯首称臣了。(没办法,谁叫冥界还有个极怨魔拿着魔界全魔族的性命来威胁魔尊呢?魔尊也是迫不得已。)
周错生笑了笑,“我不会屈服的,来吧,来杀死我吧!这样我一死,你们也满意了!”
周错生知道今天无论他能不能离去,大周都是必亡的。虽然摆脱不了这些宵小,但是他还有最后一丝尊严,那就是速速求死。
“求死?”
太上老君笑了,越笑越大声,他现在就是在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周错生,笑了大半个时辰,然后再次开口道:“哀莫大于心死,老道就让你这个痴情种自暴自弃吧!”
只见太上老君拍了拍手,然后,白依就出现在了周错生的眼前。
白依浅浅笑容,身后九根白色的尾巴十分亮眼。
肚子上面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仿佛还是昔日那般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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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好久不见,妾身可想死你了。”
白依还是那般的纯洁善良,衣冠楚楚,白衣飘飘。
周错生看到此时的白依,心就凉了一大截。
“白......白依!我们的孩子呢?”
周错生感觉自己被愚弄了,他那么喜欢的白依,居然此时此刻一副怀孕的状态都没有,那么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在欺骗他呢?
“哈哈哈,孩子那是什么东西呀?夫君,你好蠢哦!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白狐族的特性吗?只能怀上本族人的后代,你我非一族,我们怎么可能有孩子啊!”
白依掩嘴大笑,周错生哭了,哭的极其伤心。
周错生原以为能和这白依天长地久,没想到这白依也是,也是在骗他的。(周错生这里被骗了,这是假的白依。)
“白依,你为什么要欺骗我!我周错生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啊!”
周错生哭着哭着,嗓子都快喊哑了。
可惜啊,这白依还是那般清纯地做了个娇羞动作,然后开口道:“就凭你不是气运之神了,你不是天帝之子了,也不是人家的主人了。说实话,现在的你,真的是给魔尊提鞋都不配,你说对吧,尊上大人,昨夜可还满意。”
魔尊知道这白依是假的,是魅魔假扮的,但他还是没有揭穿,而是开口应和了白依的话,“别说了,你这个小浪蹄子,那狐狸尾巴可真是舒服极了。”
周错生怒极攻心,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如同卸去了九成九的生气。此刻的他,双手双脚大开,然后凭着自己的身躯倒在了地上,两行不断地清泪流到了这充斥着血色的祭天台上面。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凄凉。
祭天台,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周错生,倒在血泊,清泪不断。
哀莫大于心死,心死莫过于背叛。
第六十五章:拔剑划破天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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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开始于亲情呵护下长大,结局却是以爱情作伴而离去。周而复始,轮回婉转。不管出身命苦,还是天生贵种,终究逃不掉这时间轮回。”
太上老君看到周错生这幅样子,颇有感慨,然后继续补刀道:“周错生,你所向往的人间生活是什么样的?这些年来,你可悟出了什么?”
周错生面如死灰,生机不显,倒在地上,除了流泪,还是流泪。
“你在皇室待了十七年,你看到了什么?皇室间的同室操戈,叔侄间的互相算计。
你在假界待了二十多年,你看到了什么?门第间的相互排斥,爱情间的动摇不当。
你在这大周最后的两年里,你看到了什么?三界对你的算计,你的女人们的背叛。
是吧?周错生!
你既然身为皇太子,大周覆灭在你手里,不是你的错还是谁的错?
你既然身为坚定的爱情者,你为什么在假界中没有把握住机会,反而只会倒床痛哭?为什么你喜欢的白依会背叛你?为什么呢?”
太上老君说完,周错生还是面如死灰,像个死王八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太上老君没辙了,只好拍了拍手。
全场响起了莫名伤心的音乐,林希瑶一身黄色装扮,从空中飘荡了下来。
“周错生,你是不是很意外奴家会来到这里?”
林希瑶站在周错生的面前,她的样貌如同两千多年前初次见面的那样,可周错生却没有了当初第一次见的感觉了。
“不意外,丝毫都不意外。”
周错生站了起来,很显然对这林希瑶的出现,他有了些许活力。
“你是不是千里迢迢从魔刹国赶来帮我的,我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了。不要告诉我,让我一个人同这三界为敌!”
周错生的泪水稀里哗啦的再次流了下来,这林希瑶,是他的初恋,自古初恋都是彼此心中认为是最美好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放心,周错生,我不是那种善变的女子,我对你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其他人可能会背叛你,但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
林希瑶的话让周错生好生感动。
就当周错生准备伸出手去拥抱她时,只见她冷不防的一句话,让周错生痛不欲生。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打算让你和三界为敌的!你只不过是我算计中不可绕开的一颗棋子罢了,卑贱而无能的你,会值得奴家喜欢吗?啊?哈哈哈!”
林希瑶的脸上很快就变了一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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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那样子早就不复清纯了。
“当年若不是魔尊误事,你这气运之神的气运,通通是我的了!”林希瑶残忍至极的走过周错生的身旁,一掌就把他拍倒在地,然后消失不见了。
周错生此时此刻,真正明白了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明白了什么叫孤独......
“周错生,拔出你那把破虚剑,老道可以一切既往不咎,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气运之神,天帝之子如何?”
“痴心妄想!”
周错生此时已经有了死志,但他知道只要气运一直在他的身上,就算他死了,轮回也要被这些人所操控着灵魂。
于是下定决心,将身上的气运全部燃烧。
“既然你们想要我的气运,那我就送你们了!哀莫大于心死,既然我的心已经死了,那我何必再对尔等唯唯诺诺呢?去你m的神仙!去你m的爱情!”
周错生全身燃起了紫金色的火焰,这熊熊烈火烧破了苍天,天清地浊的局面发生了严重的改变。
“周错生!你疯了!”
太上老君一干人等急忙施展**力来补救。
结果域外天魔此时入侵,将圣人们的法力侵蚀掉了,天空露出了无边无际地大窟窿。只见这周错生喊了句:“破虚出鞘了尘埃,世间再无周错生!”
那把破虚剑终究还是被他拔出来了,这把三界第一剑果然名不虚传。一出鞘就震天动地,无数气运依附在这把剑上,随着他的爆裂而爆裂。
剑气夹杂气运之气,轰开了宇宙,轰出了一个无尽的黑洞。
那黑洞不是现在我们意义上的黑洞,而是一个漫无边际纯粹由气运之力轰开的黑洞。这黑洞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将这些在场的神仙妖魔鬼怪一一吸进去,化作了他不断壮大的养分。然席卷了整个三界,凡三界的所有带有法力的生灵,全部归一。
但是也有例外的,如西天秘境之内的佛(灵山也没了,只剩一个秘境之内有佛的分身了。),白狐族秘境等等,有法力的并没有全部被吸走。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周错生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气运,他现在的气运值为零,不过天上还有个大窟窿没有填起来,幸亏有那黑洞的养分将这窟窿上了几百道封锁。那些域外天魔打不进来,也不肯离去,一直待在大窟窿那里。
“他日我若为天痕,定教三界无神灵。”
周错生发狂的笑了笑,然后晕倒了,好久都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
而那林希瑶再次出现在了周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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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身体旁边,看着天上的窟窿,掩着嘴大笑起来。这三界再无神灵,修为高大的妖魔也被干掉了,只有她,只有她这位圣人活了下来。
那么这三界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吗?
就在她离去不久之后,这里下起了雪,厚厚地雪掩盖了祭天台。
无情的大地动,又将这祭天台埋入了地底。
大周王朝就这么传奇地落幕了,这个存在了三十八年的朝代,一如太华真仙那场幻境所言,任何事物都是天道轮回,因果循环罢了。
后人知道这周错生吗?
可能也就在这典籍之中知道些许周错生的记录,不过寥寥数笔。
《新周书》载:“周错生,字神明,周太祖之嫡长孙也。自幼颇得宠爱,然立储时遭雷击,诸臣认为不详,后遂不了了之。太祖崩,太宗立,加封大都督,无功。及至太宗崩,高宗立,加封陈留王,后因事废。振兴元年四月中,加封为太子。登基当日,诸神认其罪,废其位,大周亡矣。
“臣神卜先生修撰曰:大周残暴不仁,自太祖皇帝以至于高宗,动辄举国征伐,三十八载来,不思民生疾苦,反以征战为乐。皇太孙生于宫廷之中,自幼爱美色。穷凶极欲之徒,在其位不思进取,反而唆使高宗广选秀女,以至于高宗驾崩,传位皇太弟,不与皇太孙。皇太孙于宫中政变,诛杀周博文,以谋帝王,遭神罚,千古无二也,实乃周灭亡之祸首,人间之大恶也。”
这《新周书》修撰的史官便是大周朝秦王殿下的幕僚神卜先生,此人写了这部史书后,因为文藻华丽,用词优美,史实贴切,被广为人知。
以至于后来的大俭朝,将它列为史书第一。
同时重用了神卜先生,留下了许多佳话留待后人传说。
至于那周错生,此时还被埋在地下,他的手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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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怨,你可以走吗?朕求你了,你给朕快点离开神庭吧!”
帝一脸地无奈,他后悔当初是那么爱着这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那么可怕,他还是义无反关爱上了她。
可惜没想到的是,多年后,帝的儿子也爱上了这个女人。
实在是太奇妙了。
其实痕严格意义上来讲不是帝的儿子,反而是帝的情欲化身。因为帝修炼不死金魂的缘故,所以在上一次轮回结束的时候,帝为了再次摆脱轮回,打算舍弃了情欲化身。
可是就在这轮回之前,他碰到了极怨魔,这个已经跟他一样轮回了一万次的女魔头是很孤独的,两人一拍即和,便相爱了。
因为帝修持不死金身不能碰触魔族的肉体,被极怨魔认为是不爱她的表现,两人后来就分别了。
帝也是倒了八辈子,啊呸,倒了一万次轮回的大霉,居然控制不住这情欲化身,被情欲化身窃取了他上万次轮回的大道气运,躲进了王母的身体郑
这让帝束手无策,后来王母就生下来痕。
帝自然是不待见这个儿子的,因为痕不算他真正意义上的儿子,远不如后来的琼华上尊。这也是为什么帝金印能够自动认主周错生的原因之一,因为他本来也是帝的一部分啊!
这是帝轮回了一万次也预料不到的情况,因为痕夺走了他上万次轮回的大道气运,加上这方地突然赐予他气运之神的神格,以至于帝后来迟迟不敢对痕下手,怕扰乱霖气运因果。
“奴家为什么要走呢?帝,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一直是爱着我的。否则也不会有痕的出现,我在他的神魂里面看到了过去的你,你我过去是那般的恩爱,为什么后来你要以轮回的名义拒绝奴家的献身?你那不灭金魂,根本就不禁欲,你在谎,你到底为什么拒绝奴家?”
极怨魔此时正是一对一与帝争论着。
而那诸神都被疏散了,王母娘娘也照顾还未苏醒的痕,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朕多少次了,不灭金魂是不能碰触魔族的肉体。不是朕不爱你啊!实在是你我种族有别,若是乱了,有违合!”
帝苦口婆心的解释着。
可这极怨魔根本就不听,手中那极怨魔气充盈着整个神庭。
“你!你再不住手,朕可要出手了!”
帝自带帝金印,将那极怨之气压制住了,随后念了四个大字:“你的帝!”
这四个大字言出法随,一个大大的“”字就将这极怨魔控制住了。
“朕给你脸,不是让你来撒泼的!”
这帝又来了个言出法随,无数金光化作神手拍打着极怨魔的玉脸。
“朕让你好好冷静,你为什么还要朕这么做?”
帝的话一次比一次可怕,那言出法随的能力,简直是恐怖如斯啊,极怨魔已经受到了紫霄神雷,河弱水,无极魔焰等等一系列元素伤害。
浑身上下已经是伤痕累累。
“帝,你好绝情啊!信不信奴家灭了你的神灵,灭了你的一切?今日如此对我,心以后你连肉体都存不住,跟个妖魔尸身合在一起,成为这上地下最肮脏的魂妖!”
不知道是不是这极怨魔安排的,两千年后的帝,的确是这幅德行,只不过他的肉身是被人皇灭掉的,神格是被万道击碎的罢了。
“笑话,朕怎么可能会落到如簇步?你在什么瞎话?朕今就要收了你这魔头,为三界芸芸众生做场大好事!”
帝还是太年轻了,一不心就上头了。
竟然直接发动言出法随的最强威力,解除了极怨魔的控制。
“极怨魔犯了这三界中极怨之罪,所害万次轮回中无数生灵,朕今替道证罚之道,穷尽上苍之力,助朕毁灭之力!”
帝双手加持了毁灭之力,这是道原力,一切生灵,无论是普通还是圣人都是能直接秒杀的。这极怨魔要是中了一拳,她就灰飞烟灭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帝唯一一次的机会就因为他看到极怨魔恐惧的表情,愣住了刹那,不过高手对决岂能犹豫?这刹那的时间足够这极怨魔躲过鳞的双拳。
躲过双拳后的极怨魔可不会傻傻地等着帝再次攻来,只见她幻影闪避,分出无数道幻影,迷惑帝。
“帝无穷化!”
帝的身影呈着正无穷的状态越来越多,那无数道拥有着毁灭之力的帝化身,扑向了极怨魔。
极怨魔好像中了这一拳,马上就灰飞烟灭了,其他化影也是如同泡沫般消失了。
帝大喜,无穷化身归一,转过身来,摸着胡子,却不想这极怨魔根本就没有中招,一切都是她的假身。
直接一爪子偷袭了这帝,帝此时已经放松警惕了,根本没有留心身后,就被她给偷袭得手了。(极怨的修为大于帝修为,但是帝有言出法随的能力,一定程度上能够吊打极怨魔。)
“啊~”帝极为深沉地叫出了一声呻吟,这呻吟十分痛苦。因为帝没有情欲,所以一时半会这极怨气无法感染帝内心中的怨恨,自然就无法控制住他,这才给他偷偷发出求救消息的机会。
(前面已经解释了这极怨之气的威力,这里就不明了,反正沾染就是十死无生,除了极怨自己能救之外,其他人都无法施救,除非被极怨之气同化了能活下来。)
“帝,你的帝金印也不过如此,什么先灵宝,居然挡不住奴家的利爪,那奴家这幅利爪岂不是道至宝了?”
极怨魔嘲笑道,她那双爪子抓在帝的咽喉上,似乎只要她轻轻一抓,这帝就会死亡一样。
“你想干什么?”
帝虽然身体内这极怨之气不好受,但还未被这极怨之气侵入头脑,故而看到极怨魔这个样子,便有些害怕。
神仙是会死的,至少已经死了无数神仙了。
圣人也是会死的,因为已经死过了十几名圣人了。
神仙们跟凡人一样都有寿命的,但神仙死了可以在下一个轮回中重新出现,也就是需要再等个十万年才能回来。
每十万年地重新进入轮回。
而帝靠着不灭金魂已经不入轮回一万次了。
极怨魔也是如此。
他们的实力和势力都是这方地极为罕见的强大。
极怨魔的分身化身多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哪些了,可见其之厉害。
帝则是靠建立神庭来稳固地位。
帝的神庭虽然强大,但也是个坑,每到末法时代降临,这神庭就因为缺乏灵气的局限性而失去了意义,大部分神仙会因为吸收不到灵气,而逐渐老死。
但魔族却没有这个隐患,所以到了完全的末法时代是魔强神弱的局面。
“奴家不想干什么,奴家只是想看看你这神庭的战力罢了!”
极怨魔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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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被那极怨魔坐在身下,一脸憋屈的样子,实在是有辱了他帝的威名。
这是他一万次轮回以来遭受过的最大的羞辱,堂堂神庭一号人物,凭借这帝金印掌管着三界神灵,就这么被一个邪魔打败坐在身下,传出去以后,帝还怎么号令其他神仙呢?
不过帝是多虑了,因为其他神仙比他还要惨。
(毕竟最快最强最绿的麦克斯也扛不住贝老黑的三棍子,最强最全能的帝也扛不住极怨魔的三回合。)
“大胆妖女居然坐在帝的身上,如此放肆!吃俺巨灵神一斧子!”这巨灵神好生厉害,舞动起沉重的宣花板斧,就象那针尖对着麦芒,灵巧无比,斧斧生风。
极怨魔可不是这种力量点加满聊对手,只能靠着走位来躲避巨灵神的攻击。后面带只狗的杨戬也自然不会放过,加入了战斗中来。
那九耀星,二十八宿,三十六雷将岂能不凑热闹?都杀了过来。
极怨魔被围在中间,转灯似的厮杀,这多人拿她不下,把她包裹在圈内。
帝大叫道:“快去请三清圣人!”
哪吒领命,当下驾着风火轮飞似的离开了。
极怨魔一股轻松,她那灵活巧的身子,岂是这帮抠脚大汉所能比的?那巨灵神使出了浑身解数,二郎神甚至用眼锁定了她的身子,都被她巧妙破解。
“极怨散花因缘笑,一笑勾魂再笑断。”
极怨魔身上爆射出了无数的极怨之气,化作无数道血红色的花朵,这朵朵花开,绚丽无比。美艳之处,却是一番脓肿。
这脓肿的花汁带有强烈的腐蚀性,在空气中漠然的爆裂开来,这溅射的威力可想而知,沾到了就倒在地上被极怨之气入了心窍倒地不醒。
这些个神仙无一幸免,全都趴在霖上。
此时的极怨魔嘲笑道:“这神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奴家只用了半成力,你们就全趴下了!”
帝是一脸的悔恨,刚才怎么没有一拳打死她呢?犹豫什么?怀念旧情吗?
“你别放肆,等三清圣人来了,就是你的死期!”
帝对三清很有信心。
“放心,奴家会一个个把他们打趴下的!”
极怨魔的眼里那有什么情义?好像刚才的情义都是装出来的。
三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缓缓地到了这里。
“你就是那极怨?”
太上老君发话了,他虽然是这三清中最的,但是他是这三清中最有威望的。
“原来是大道子,怎么你有意见?你认为你这大道子能打败奴家吗?”
极怨魔仿佛一点儿也不害怕这太上老君,还喊着太上老君都不知道自己那来的外号,实在是让太上老君自己都懵逼了。
“极怨,你别太过分了。别认为你是地阴极之道化身,老道就不敢收拾你!”太上老君知道这极怨魔的真身是什么。
是地阴阳两极的阴极化身,据拥有审判之力,时空之力和极怨之力。
“大道子,宇宙大道产生了你,就是让你怎么狂妄的吗?奴家身为阴极化身怎么可能会怕你呢?”
极怨魔自然是不惧怕的。
太上老君不想浪费自己的大道丹,跟这极怨魔打上了没好处的买卖他才不敢。
于是劝道:“你知道本道镇压你,不过是一只手的事情。可本道不想这么干,镇压了你,地阴阳两极失调,实在是罪过。你将化解之气留下,本道替神庭作保,不找你麻烦。”
“奴家可不愿意,奴家想要跟大道子你亲自聊聊,可不想让这些人听到我们的交谈!”极怨魔露出了桃花般的笑容。
太上老君就同意了,于是就将极怨魔拉入了他的太上空间。
“极怨,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讲,搞得这幅神神秘秘的样子。”太上老君一脸的不耐烦。
“两千年后,只需要老君答应帮完成奴家一个承诺,奴家这就离开神庭如何?”极怨魔出了她的请求。
“两千年后?”太上老君就是一懵,他知道两千五百年后乃是神灵绝技之时,可不是两千年后啊,这两千年后神灵的势力肯定衰弱了,可这极怨要干什么呢?
“正是,极怨看着帝不爽,欲报复他一下而已,若是能够夺去帝的气运,来改变轮回规则未必不可校”
极怨的话让太上老君动心了,他虽然能够躲避轮回,可十万年一轮回的道设定实在是太坑了,好不容易建立的神庭就这么破碎掉了,然后周而复始,一直这样子下去,是个人他也烦啊。
“那老道就帮你了,只要这两千年后的请求不要太过分,那老君我就答应你就是了。”太上老君同意了极怨的请求。
极怨送了一道化解之气被太上老君融合拆分做出沥药分发了下去。
而此时的极怨却在安排两千年的具体规划。
她那万年不入轮回的底蕴爆发了。
帝赴难,痕魂乱轮回假界等等,每件事情都有着她的影子。
两千年后,也就是周错生离开神庭的这一。
极怨再次来到了神庭,她先生帮忙解决了李茉依被她故意感染极怨之气所造成的破坏,然后对着太上老君道:“现在人皇已经失去资格了,人族大难将要临头了。老君,何不履行当年的承诺?”
“当年的承诺,老道记得,可是这周错生他会愿意听我们的吗?”太上老君对周错生离开神庭那种态度坚决的样子十分痛恨,而且他还损失了大道丹,这种可一不可二的丹药损失了却看不见回报,那种痛苦可想而知。
“放心,奴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这周错生往里面跳了。哀莫大于心死,只要让这周错生当着他的面灭了大周,然后再......”
极怨魔贴在了太上老君的耳朵旁边,起了她的谋划具体方案,以及如何去落实。
太上老君听完那是心花怒放啊,这周密的计划,衣无缝的安排,简直就是要让这周错生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最关键的是,这魔族居然也被极怨魔拿捏的稳稳地,十分的牢靠。
让太上老君这位平日里面不关注那些势力的圣人都能为之刮目相看,由此可见这极怨魔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势力。
“事成之后,地气运若是恢复了,你极怨是否愿意听从神庭的安排?”
太上老君问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因为他可不想,做出了巨大努力,最后被这极怨拜拜摘桃子。
“奴家自当听从神庭的号召,接受神庭的命令。至于这魔界嘛,划分一半就足矣了。太多了奴家也吃不下,没那么大的胃口。”
极怨调笑道,仿佛她知道太上老君会有这么一问,她也就这么一答。至于结果如何?那就让去吧,反正最后吃亏的绝对不是极怨魔。
至于是谁吃亏,百分百是周错生啊,可周错生这个受害人自然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了,以至于结果不一样,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送了卿卿性命”,得貌似就是这样的人。
上架感言
这本书终于上架了,作为我第一本写到这么长的书算是不容易的。
感谢书友特别是寒虓书友对本书的大力支持,这本书在写之前也是跟他讨论过了许久,我才敢写了这么多字关于聊斋世界形成的章节,毕竟盛极而衰才能出现聊斋,末法时代才会出现鬼怪,而无神仙。
也感谢我的责编北河,很多不懂的问题都是他在耐心地解惑,让我这个小白受益匪浅。
写这本书的时候,我也遭到了很多人的质疑,很多亲朋好友的不看好。我也知道个人笔力有限,写不出什么感人肺腑的上架感言,也写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文章。
但我会在以后的写作生涯中越走越远,现在就已经在尝试进步了。
例如第一卷的文风同第二卷的文风明显有差异,这是我在试图寻找适合自己的路子,然后在第三卷的书写中,就会感到了进步。
人往高处走,自然不能停滞不前。
在这里,我还要写一下关于更新的计划。
本人每天保证两更,更新时间一个是早上的八点,一个是晚上的六点。
关于加更这一项,就模仿许多前辈们了,跟他们维持差不多吧。
我个人会在某些时候加更,这个情况待定。
在这里我还要提一下我这部小说的主要的构思以及这么杂乱的剧情如何对应到后文的,这里我要讲一下天痕。
当他拔剑的时候,他就不是他了。本书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人鬼妖魔仙。好人也许会变成坏人,坏人也许会变成好人。不要相信你眼前看到的,要用心去看。
我个人对他的定义如下:轮回之道本无逆,谁道突兀降天痕。一剑划破时空乱,流星坠毁蓬莱山。曾因酒醉弃神剑,自负多情累美人。风流才子多气运,红颜算计别样深。
所以不要介意他总是泛着同样的错误,他本来就是个错误产物,这是不可避免的错误。
由于《聊斋》每篇都是不同的故事,体系也是不同的。
为了方便书写,我遵循前辈们的经验。将《聊斋》所有故事世界观统一。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世界观,而且很错杂。我只能借鉴其他神话小说中的世界观和体系,如果后面突然冒出个齐天大圣或者来了个二郎真君,也纯属正常。
其次,所有世界以《聊斋》世界为主世界。其他世界都称假世界。
神仙的等级在不同世界中发挥的强度也不一样。在这本书里面,神仙可能打不过凡人,妖怪可以不怕皇家之气和佛门真言,在一定的时间里面,没有修为的凡人也可凭借浩然正气对抗神佛。
神仙不一定是好的,凡人也不一定是好的。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也就没有绝对的行事准则。不必苛求周错生杀谁杀谁,其实周错生是最可怜的。
周错生是普通人,哪怕修炼过,但他的心性就是个普通人。他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改变不了将要发生的事情。
到了第五卷,就会完全进入涉及聊斋的篇幅了。
《聊斋皇太孙》不只是一本《聊斋》还涉及到了很多,我就不一一透露了。
所以请大家多多投票,收藏,以及打赏了!
感谢大家的支持!
拔剑感言
整个三月份,都在拔剑。
可这拔剑越来越偏离我写这本小说的初衷,我想写一本轻松快乐的小说,让大家能够在日常繁忙的生活中感受到愉悦,但却写成了繁重的阴谋等等,这点实在是抱歉。
也是我个人的一种失误,在接下来的章节中,我会以轻松为主,尽量构思一些幽默的情节。
另外我要在这里推一本朋友的小说《如梦大仙人》,这本小说个人认为写的非常不错。我现在的有些手法都是借鉴和参考了他,还有本书的一些情节我和他一起讨论了。
他的书很轻松,也很平淡。平平淡淡中感觉到他的深厚文笔,算是本难得的佳作。
关于更新,每天保底两更,额外加更的不算保底两更。
另外本书于下个月进入胭脂泪,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顺便再推一本朋友的《北漠寒传》,文若汪洋大海,想象无穷,让人读了流连忘返。
最后感谢一下铁杆女书友沧澜酱,感谢她勉励我继续写下去,谢谢了!
同时也希望大家多多投票,收藏,谢谢!
第一章:书童
“小姐,你慢点,等等我呀!”
年轻的男子身上背着书篓,大步流星地追着前面穿着粉红色外衣,骑着马的少女。
“错生呀,你倒是快点呀,瞧你这么年轻精壮的,怎么还跑不过我的小红呀!”
粉衣少女回过头来,“噗嗤”一笑,霎时间,灿若烟火,令人目眩失神。恰好这微风袭来,吹动了她的缕缕秀发,撩动着那书童的春心。
“小姐......我我我......”书童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地,张开了嘴巴,说了大半天,一直都是结结巴巴的,让这少女再次生笑。
她的笑容伴随着微风吹荡着,吹到了书童的面前。书童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产生出了一副精美的画面:粉嫩的衣裳包裹不住那少女那傲然独立的娇躯,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一样,是那样的诱人,那样的清纯美好。
“哎呦!”
这书童闭住眼睛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一个人。
这人身躯软软地,加上这声叫声颇为尖细,好像是个女子。
“啊,姑娘抱歉,抱歉,实在是不好意思。”
书童睁开了眼睛,发现一位身着红色衣服的女子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小腿,眼睛里面似有泪痕。
“没什么,没什么。”
这女子说话声音极为温柔,一副知书达礼的样子。
可书童家的小姐呢?
仗着她爹是这东昌府有名的大富豪,就各种胡搅蛮缠,让这位书童可倒霉惨咯。自从一年前,他在湛江被小姐一家所救起,便跟在了小姐的身后,做了一书童。
可自古以来那有给小姐做书童的?这倒是第一例。
由于小姐长这么大没见过几个男人,当了小姐的书童,那日子可就惨咯,什么富婆快乐火,啊呸,是小姐快乐火,真人骑马大赛等等。
有时候还要帮小姐应付《女四书》,帮小姐写文章之类的。自从有了这位书童之后,小姐的日子可越过越滋润。
她这东昌府第一女才子的名声也算是坐稳了,这里交代一句,小姐名叫赵阿宝,他父亲是东昌府第一富豪名叫赵有财。
“姑娘你说你脚扭了就别牵强了,多大点事,我来帮你正正骨吧!”
这书童倒是个愣头青,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脚裸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白白占去了便宜吗?看了脚,那是要成婚的。
“不用了,多谢公子,奴家歪着脚也能回去的。”那红衣少女勉强地起了个身,却因为韧带伸缩导致的疼痛感传到神经交叉,她头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一脸苦色。
“姑娘,我扶着你吧!”
书童自然是放心不下,要去搀扶她。
“别别别,别过来,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红衣少女终究是拒绝了书童的帮助。
书童颇为内疚,还在旁边护着她。
“周错生!你在干什么呢?欺负一个姑娘家的,你作为一个大男人,你能要点脸吗?”
骑着马匹的赵阿宝见周错生迟迟没有跟上,便心生怀疑,便按着原路返回,却看到了这周错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拦住了一位少女的去路,那少女脸颊上了似有泪痕,一只手死死地按着右脚,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小姐!小姐,你来得正好,这位姑娘......”
被称呼为“周错生”的书童看到小姐回来了,心下一喜,正当他在叙说事情的时候,那赵阿宝就是一道马鞭子赏了过来。
“你个贼人!你来我赵家一年多了,本小姐怎么一直没看出来你是如此的急色?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对待良家少女做出这等事情,真是禽兽啊!”
赵阿宝虽然长得漂亮,但是脾气也不小,误会了周错生的所作所为后,便公然拿着马鞭抽打周错生。
周错生的腰间幸亏挂了把外表破破烂烂的宝剑,只见他拿着宝剑不出鞘的挡了几下。
“小姐,我真不是那样的人,这位姑娘是被我撞倒了,扭伤了脚骨!”
周错生百口莫辩。
“叫你调戏良家少女!叫你满嘴胡话!叫你败坏我赵家的门风!”
赵阿宝从小到大是要打谁就打谁,这书童平日里没被她少打过,怎么今天居然有胆子敢还手呢?简直是跟她对着干,她岂能压抑住心中的闷气,十几鞭子实打实的抽在了周错生的身上。
疼得周错生在地上打滚。
“别打了,别打了!”
那红衣少女看着周错生因为误会被他家小姐打得死去活来的,一下子心就乱了。只见她抬起了那让嫦娥都能感到窒息的容颜,三分仙女清高,四分少女清纯,一分如玉脸蛋,两分简单素颜。
带有独特温柔的地声线,急切道:“小姐,您误会了。我是被这位公子,不小心撞倒了,扭伤了右脚......”
待到红衣少女将事情说完,赵阿宝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翻身下了那匹雌性小红马,然后将红衣少女的鞋袜脱去,用了点力道,疼得那少女脸色发青。
“好了,你的骨头被我接回来了。咱们江湖儿女行走在外得学会些许防身术,你这妹子只是摔了一跤,脚踝就扭伤了,实在是身子骨太弱了。”
赵阿宝十分羡慕这女子的脚,是真正的美不胜收,差点就让她这位女子爱上了。
“多谢多谢。”
那女子连忙道了几个万福,然后用那纤纤玉手摸了摸周错生身上的伤口,难过地说:“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都怪小女子走路没注意路,把你给撞了。”
红衣少女一番美貌,又是这般温柔,让周错生再次心动了。
他知道是自己走路不看路撞上了这女子,没想到这女子居然是如此的豁达。实属难得,美貌与温柔,二者得兼,真乃德艺双馨的美人啊。
“姑娘不要自责,其实事情的起因在周某走路不看路的缘故,让姑娘白白遭了这份罪。”周错生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多道鞭子抽打的痕迹,现在看去,已经呈现着紫红色了。
“公子客气了,奴家叫胭脂,家住城郊,公子日后有兴趣可以来奴家家里逛逛。”
这红衣少女说完,头也不会地走了。
“胭脂,胭脂,倒是个好名字啊。”
周错生看着那红衣少女渐渐远离了视线,嘴里面一直在念叨着这个名字。
“周错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反抗本小姐!今晚罚你睡一晚上的猪圈!”
赵阿宝看着这周错生的魂都被那胭脂勾走了,十分生气,骑着小红马一骑绝尘,留下了周错生的哀嚎声:“小姐,小姐,你等等我啊!”
“这个死周错生,文采那么好,人也不错,怎么就少了根筋呢?看不出来我喜欢他吗?”赵阿宝脸上一股怒气。
自从周错生醒了之后,就失去了记忆,啥都不记得了,记得自己叫周错生。赵老爷见周错生穿着和说话方式不是普通子弟,就安排他作为书童跟在了赵阿宝的身后了。
赵阿宝虽然有些侍女,但终究没这周错生有趣,平日里打打闹闹的,一来二去的就喜欢了他
第二章:提亲
“女儿呀!你可算是回来了,让娘在家里啊可是一番好等呀!”
赵阿宝的母亲李夫人已经五十多岁了,由于信佛的缘故,慈眉善目的,对待周错生这类下人也是极好的。
不过她跟很多传统世俗家长一样,就是盼望着赵阿宝能够嫁个如意郎君。
眼看着赵阿宝已经过了二八年华(十六岁,不是二十八岁,二八等于十六啊!),李老夫人都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
毕竟是老来得女,对这赵阿宝的态度跟对他哥哥赵有钱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娘,让你等急了,都怪那个书童周错生,在路上耽误了行程。本来参加完东昌才女诗词评赏完,女儿就能及时回家了。结果这个书童啊,在路上欺负良家少女,多费了一点时间......”
赵阿宝添油加醋地在李老夫人面前说瞎话,弄得这李老夫人是哭笑不得,她对自家女儿还不了解吗?准是那周错生又惹阿宝生气了。
“阿宝啊,大厅里来了几位提亲的公子,等下你进去可千万注意着点礼节,可不要坏了女儿家的名声呐!”
李老夫人劝慰道。
“放心啦!娘,阿宝是天底下最乖的闺女啦,怎么可能会让娘操心呢?阿宝保证乖乖听话!”
赵阿宝在李老夫人的陪同下,走进了这富丽堂皇的大厅。
大厅是赵家日常待客的位置,面积极大,类似于现在的半个篮球场。装饰也是奢华无比,光那丝绸做的绸带,就花了足足十万两白银。
五十多岁的赵有财坐在主座上面,喝着茶,看着那四位前来提亲的公子。
这四位公子同时上面提亲,其实背后另有隐情。
赵家是东昌府第一富商家族,盘踞在这小小的东昌已经有整整二十年的历史了。据说二十年前大周覆灭的时候,有一道金光坠落到了当时还只是个家道中落的赵府。
赵家人因此开始逆天改命,短短一年之内就凭借着优秀的手工制造业席卷了整个北方地区。让那些南方专职生产的都感叹技不如人。
所以,赵家制造,已经开始全天下流通了,甚至还有少量都出口到了罗刹国。
提亲的四位公子,是北方赫赫有名的四大才子,跟前朝的江南四大才子一样,个个都是举人身份,文采出众。
论家室,十个赵家都比不上这四大才子中任意一位。
可论财产,一万个四大才子身家都比不上这赵家的九牛一毛。
加上这赵家小姐生得貌美如花,让一位在东昌准备参加中秋诗会的才子感到动心,于是这才子就唆使了其他三人一起前来提亲了。
“几位贤侄,老夫年事已高,唯恐小女所托非人。不知各位贤侄家里情况,可有婚娶啊?”赵有财是舍不得女儿受委屈的,自然眼巴巴地看着这四大才子。
“赵伯父,你可知我家背景?我祖父乃是前朝将军欧阳无情,我父乃是开国将军欧阳玛尼。小生不才,家里已经有了一位贤妻,今日来你府上提亲,已经相当表面诚意了。赵家小姐入我欧阳家的门,只能为妾!”
为首的一位男子是这三大公子中最有权势的,也是领头人物。
其他三大公子这次前来主要还是为这位男子作陪衬。
“好狂妄的口气,你这俊后生,想娶阿宝为妾,门都没有!请回吧!”
赵有财虽然是商人,见官怕官是本分。但对一个想要娶他女儿做妾的举人却是不惧怕,反而大声呵斥道。
举人可是有官身的,一旦恩科考中了前三甲,那日后前途无量啊。
“老东西,本公子娶你家女儿,那是你家女儿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知道吗?”这位公子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然后恶狠狠地说:“我欧阳马泥草难不成配不上你这老东西的女儿不成?”
赵有财本想继续呵斥的,可就在这时,赵阿宝走了进来。
赵阿宝的样子自然是不必多说,那独特的气质让这位欧阳马泥草十分的迷恋。
“父亲,各位公子,阿宝给你们请安了。”
赵阿宝做了个鬼脸,让赵有财哭笑不得,四位公子心动不已。
“阿宝啊,你不必理会这四位公子,他们想要娶你为妾,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赵有财说了这句话,就给他们提亲封了条死路。
阿宝听完后,不仅不郁闷,反而还兴高采烈地。
“哎,赵伯父说错了,本公子哪里有什么婚娶?刚才都是玩笑,玩笑罢了。”
欧阳马泥草见了这赵阿宝闭月羞花之貌,怎么能轻易放过呢?他自是色中饿鬼,为了美色什么事情都愿意干。
至于骗到了这赵阿宝,玩弄过后,说不定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玩笑?我家阿宝那里配不上你?用得着用这种玩笑来作践老夫吗?”赵有财大声的呵斥着,在自己女儿面前,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盖世英雄一般。
“赵伯父啊!非也非也,本公子好歹也是这北地四大才子之首,这北地流传的诗词,那一首不是出自本公子之手?要知道,我欧阳马泥草已经被誉为李太白第二了。如此风流人物,想必你家女儿早就对我春心萌动了。”
欧阳马泥草风度翩翩,手里拿着木头制成的扇子,扇面上画着山水图,还题了一副字:“欧阳马泥草作诗,诗仙诗鬼尽低头。”
“有句老话说道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如今人家可真算是见识到了,像你这等天下无敌之人!”
赵阿宝早就心有所属,那里会在意这欧阳马泥草的风流名声,就算在意了也不会当作什么恋爱对象的。
因为他写的诗词根本比不上那周错生随笔涂鸦之作。
珠玉在前,谁还会在意破铜烂铁呢。
“小娘皮,倒是生得一张巧嘴,可惜太泼辣了些。”
欧阳马泥草叹了一口气,仿佛是真心为这赵阿宝感叹一样。
“再泼辣也比不上你的不要脸!还李太白第二!本小姐府中一个书童写的诗词都能摔你几条街!”
赵阿宝扒拉着嘴巴,斜着眼睛看着欧阳马泥草,透露出一股浓浓的鄙视。
“哈哈哈!你以为你家书童是唐伯虎?赵府里,无举人,无名士,小小小姐可笑可笑!”欧阳马泥草的笑声带动了其他三位才子。
“好‘一个小小小姐可笑可笑’,你们是欺负我赵府无人吗?”
只见周错生背着书篓走了进来,身上那一身鞭印清晰可见。
“你就是赵小姐口里的书童?”
欧阳马泥草仔细瞧了瞧长相平平无奇的周错生,对,是真的平平无奇,跟二十年前差不多模样的那种。(周错生肚子里面有姻缘仙子,以及吃了大道丹的缘故,没有衰老的迹象。)
“正是,你是何人?”
周错生不卑不亢,若不是他此时的衣着是下人的,再加上身上的鞭印,落了下乘,否则还真能在贵气上压过欧阳马泥草一头的呢。
第三章:七步成诗
“哈哈哈,本公子就知道你这书童没有见过世面,不知道本公子的姓名也实属正常!”欧阳马泥草因为周错生的衣着,对周错生轻视起来,笑着道:“你听好咯,本公子就是这北地四大才子之首欧阳马泥草是也!”
“欧阳草泥马?”
周错生冷不防的说了一句,然后忍不住地笑了笑,“北地四大才子之首居然叫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犀利了!”
“笑什么笑?你这小小书童真是可笑至极!”
“嘴长在我身上的,我想笑就笑咯,为什么不能笑呢?你凭什么指责我的笑容?是我笑的太难看了吗?”
周错生摆出了各种笑容的姿势,“哈哈哈,你看这是豪放的笑。嘻嘻嘻,你看这是妩媚的笑......”
“恶心!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恶心的人!”
欧阳公子实在是受不了,旁边的三位公子也是受不了,当即有一人跳了出来,放言道:“你这书童只会污人眼球,可敢与我对个对子?”
“你又是何人?我周错生从来不与无名之辈对对子,否则不太掉价了吗?”周错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眉星剑目,天庭饱满,让那赵阿宝在一旁美目涟涟。
“本公子乃是北地四大才子,神卜天寿,写《新周书》的太史公神卜先生就是我爷爷!”神卜天寿说完,看向了周错生。
只见此时的周错生有些慌张,他听到了“神卜先生”四个字后,就回想起了些许片段。可这片段就是连起来,断断续续的,一时之间,居然让他头疼欲裂。
他低下了身子,双手抱着头,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才恢复了正常。
“喲,莫非是听了本公子的大名,就吓得装成这幅模样?”
神卜天寿说完,耻笑的声音让赵家人面上十分不好看。
“错生你没事吧?”赵阿宝急忙上前关心道。
“没事,没事。”
周错生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笑着道:“不如我们来个规则,效仿曹子建故事,来个七步成诗如何?”
“嘿嘿嘿,本公子最是急智,居然跟我比七步成诗,我看你是在找虐!”神卜天寿站了出来,然后出题道:“今日得见赵小姐如此天香国色,颇为有感,不如你我二人就为这赵小姐写首诗词如何?”
“好!”
周错生丝毫不惧,开口道:“阁下先请!”
神卜天寿也不负这才子的偌大名头,只见他走了七步,然后仔细看了看赵阿宝的容颜,思索了一番,然后闭起双眼,字正腔圆地念道:“东方闪闪啼早鸦,美人愁眠隔窗纱。
桐华树下人来往,银床辘轳梦中响。”
此诗念完,让在场众人拍案叫绝。
写出了女子愁思,刻画出一位痴情女子在睡梦中对心中的情郎浓浓的牵挂。恰好又兼顾了这赵阿宝的家庭实际情况。
可谓是应情应景之作。
“天寿兄,果然是诗词小王子,不在我之下啊。”欧阳马泥草开始一番恭维,都是文人嘛,商业互吹已经成了习惯了。
“不敢不敢,自从草兄那首《极阔》一出,天下诗词何人能比得过呢?”神卜天寿捧了捧欧阳马尼草的马屁,然后对着周错生道:“小书童,到你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周错生学着神卜天寿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走了走七步,然后摇头晃脑的,伸了伸脖子,然后扭了扭屁股,最后再睁开眼睛,看着赵阿宝,口里吐出了文字:“佳人迟暮思何其,直是错生真不知。
世路未嫌千日酒,才情偏爱六朝诗。
入门便坐从炊黍,上榻横眠听解颐。
独怪过江愁欲死,眼前秋蟹要人持。”
周错生这首诗词念罢,将那神卜天寿气得要命,明摆着把他比作河蟹,侮辱了他。
而起这首诗词全篇只有第一句写到了赵阿宝,后面却无一字提及,可透露出的是一位思念佳人的失意男子形象。
这男子为何如此忧愁?
反衬出了佳人迟暮的悲伤,也恶意的讽刺了他们是为了这赵阿宝的样貌才会来提亲,若是一旦美人青春不在就会直接抛弃她。
“好诗,好诗啊!”
神卜天寿咬牙切齿道,在这首诗词中被周错生比作了河蟹,还比作了负心男子,实在是让他心中怒火直烧。
“哈哈,阁下的诗词也不错,可惜意境差了点。诗词要写出悲欢离合,要写出诗词存在的意义,而不是一味的为忧愁而忧愁,格局要放大一点。可别像辛弃疾所说的那样‘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那就太可惜了。”
周错生明夸暗讽,这神卜天寿明明一直被指着鼻子骂,但他却还不了手,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其他三位才子也是愤愤不平。
可惜的是,他们又没有这神卜天寿七步成诗的水平,不敢在这位周错生,周大爷面前班门弄斧。
这四大才子中,神卜天寿善字画,诗词为次,但有急智;欧阳马泥草善诗词,通六经,字画为次。其他两人跟欧阳马泥草差不多,就不一一缀叙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诗词水平,怎么可能是一个商家巨富家里的书童?”神卜天寿不甘心就这么输在了一个书童的面前,那传出去太丢人了。
与其粉饰失败,不如吹捧对手。例如张辽和孙权就是这样的。孙权十万人打合肥,被张辽八百人揍。于是他就各种吹嘘张辽,甚至张辽生病了,都说:“张辽虽病,不可当也,慎之!”
“我是谁?我姓周名错生,至于字,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但目前就是这赵府的一名普普通通的书童罢了。没有什么真才实学的,也就诗词方面偶然涂鸦戏作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周错生谦虚道。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就是让别人恶心。
神卜天寿像是吃“粑粑”一样,非常的难受。
“不可能!你这个水平的诗作,绝对是能流传千古的诗词。莫非你这诗词是抄的?”神卜天寿嘲笑道。
可惜啊,这一直喊着金钥匙出手生的神卜天寿,没有遭到过社会的毒打。
赵阿宝出来补刀了,她笑着说:“我家书童写过的诗词可不少,在他随手写过的那么多诗词里,我唯独爱这一首《浅忆中》,各位不妨听听:
衣冠楚楚,娥锁横眉,豁然一笑,长泪两行。欲绝而诀别,心然之所黯淡。乘风借风终有时,花开花落谁人知?腰承倾姿,手莹雪白,音似黄鹂只初唱,貌不惊人恨未语?
访遍清溪,不复得见,依昔红颜此时泪,长柳依旧青翠。曾经长发与共舞,促膝怀抱河与月,哀怨愁思道与闻,不过区区千百年。白袭飘逸,灵动异常,其笑吟回荡,依旧在岸边。当年明月今还在,不见当年望月人!痛乎?可乎?”
这首诗词用了好多典故,化用了许多诗词,可谓是用典化诗的灵活之作。这其中的构思十分巧妙,写出了一种浓浓的伤心感。
“这是你家书童写的?不是抄的?”那神卜天寿眼睛睁得跟鸡蛋一样大。
“正是在下无聊时而写的。”
周错生此时淡淡的声音,击碎了这四个人心中的骄傲。
第四章:科举
“好个书童,好个书童!你这厮到底是江南那个才子,托名化身学那唐伯虎点秋香故事?”神卜天寿已经完全服了,虽然在诗词一道他不擅长,但不影响他评鉴诗词啊。
“我不知道,我也不记得了。既然以前的事情是被我忘却的,那我又何必再想起来?虚名薄利不关愁,只道错生是书童。无忧无虑多快活,敢笑粪土万户侯。”
周错生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仿佛他的眼里已经看破尘俗,已经再也翻不起波澜了。
“周错生!你介意收徒吗?”
神卜天寿看着如此潇洒的周错生,极其敬佩,便有了拜师之心。
“不介意,有徒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此刻的周错生在赵家人眼里越发高大起来。
尤其是小姐赵阿宝,那双美目里面尽是情义涟涟。
“师傅在上,请束徒儿神卜天寿一拜!”神卜天寿说完倒地遍跪,却被其他三大才子拉住了。
“天寿兄,岂可如此?小小书童罢了,待到三天后中秋诗会,他能拿到头魁,我等再拜师不迟!”欧阳马泥草劝说这神卜天寿,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周错生道:“你若在三天后的中秋诗会拿到头魁,我欧阳马泥草以欧阳世家的名义起誓再也不来骚扰赵家如何?”
“不就是中秋诗会吗?本小姐提我家书童答应了,区区诗魁不过信手拈来!”
周错生正准备开口,这赵阿宝就抢着说道,仿佛这一刻,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
四大才子带着东西和下人离开了赵家。
赵有财急忙起身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错生,乐呵呵地说:“周错生啊,你在老夫家已经住了一年多了,可有什么打算?”
“不知老爷有何吩咐?晚辈目前没有什么打算,在赵府当个书童也挺好的。”周错生这般无大志的说词让赵有财很是失望。
“你既然这般有才学,为何不准备科举呢?老夫虽然也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但你若要是科举,老夫定当全力支持,不在外物上苦了你,如何?”
赵有财知道当今天子喜欢诗词,爱好诗词之道,所以特意加大了诗词在科举里面的这一比重。这周错生才华横溢,能歌善赋,实在难得,而且能够击败这四大才子之一的神卜天寿可见他的诗词之道多有天赋。
赵有财心想,这周错生莫非是湛江一带有名的少年才俊?后来在路上遇到了盗匪,然后不得已跳船逃生,失去了记忆,亦或者是他故意忘记了过去,用前朝皇太孙的名字来作自己的称呼。以表示他对世道失去了信心?
他越想越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越发地认为周错生是出生于书香门第的,而他最想的事情就是高攀上书香门第,以洗掉他商人的铜臭味。(商人在这个时代是社会地位特别低下,连普通的掏粪的都看不起。)
“科举之道太过漫长,朝廷衮衮诸公勾心斗角,乌烟瘴气,请束晚辈无礼,这样的朝廷不要也罢,何谈科举之意?”
周错生在赵阿宝家翻阅了大量的书籍,其中有一本书叫做《新周书赞》,作者是当朝的前太傅狂俭,他对前朝大周十分推崇,认为皇帝一言可以决断乾坤,不似本朝这般群臣勾结,或结党营私,或党同伐异等臣权凌驾于皇权之上。
当然这狂俭是皇室宗亲,他站在皇帝的立场上来写的一部书籍,却对周错生感触很大。
“唉,痴儿啊,痴儿!老夫且问你,小姐长得可好看?你可想娶小姐为妻?”赵有财看了看赵阿宝的神情,那里不知道这赵阿宝对周错生早就暗生情愫呢。
赵阿宝一副美目看着周错生,希望周错生能够说出她满意的答案。
“不想,晚辈只想做一辈子的下人,也不奢望能娶小姐为妻。”周错生想也不想地说。
“哪有做一辈子的书童的?如果阿宝嫁人了,你还要跟过去做书童不成?”赵有财对这不思进取的周错生极为不满。
赵阿宝气得跺了跺脚,小红红彤彤的,像个苹果似的。
“如果小姐嫁人了,我可以换一家继续做书童,没必要一直留在赵家。老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是不敢忘,但若是强迫我做我不愿之事,请束晚辈无礼,晚辈做不到。”
周错生说罢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大厅,走向他的住处——柴房。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柴房。赵有财这个人十分的吝啬,对于下人甚是苛刻,本来安排周错生与五六个下人同住。
这些人半夜磨牙声,打呼声,声声入耳。
周错生实在是睡不着,于是就一气之下,卷了铺盖睡在柴房里面,这一睡就是一年多,直到现在还在睡着。
“这周错生好生的放肆,居然如此自甘堕落,白白浪费了他的才华啊!”赵有财扼腕叹息,他是渴望着赵家能出个举人,这样的话,赵家以后在官场上面也算是吃得开,用不着每年花费几万两白银去巴结上官了。
“爹,你不要生气了,错生可能对仕途不是那么热衷吧。女儿倒是觉得官场乌烟瘴气,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书童其实也蛮不错的。”
赵阿宝虽然是面有不喜,但是还是竭力为周错生说好话。这可怜的周错生,竟然到此时还不知道这赵家小娘子对他早有心意了。
“阿宝啊,你不懂,不考科举终究是落了下乘,他若是考上了个秀才,爹就把你许配给他,如何?”
赵有财退而求其次,“一入举人深似海,从此只做皇帝臣”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希望这周错生考上个秀才,这样的话,以后说话也硬气点,再有意无意传播周错生的诗歌才华,增加名气,说不定也能落得个风流才子的名号。
“爹,你说什么呢?害臊不害臊啊。”
赵阿宝脸色羞红了一大片,埋怨了一句,就跑走了。
“女儿终究是大了呀,心思都藏不住了。”赵有财感叹了一句。
“老爷,这是好事。妾身觉得周错生这孩子呀,是个好孩子。性格沉稳,处事不惊,而且十分聪明,对阿宝也是很照顾,迁就。算是个良配了。”
李老夫人笑了笑,跟这赵有财对视了一眼。两人露出了相同的表情,然后互相一笑,便不再谈这赵阿宝了。
赵阿宝从大厅里面走出来后,气鼓鼓地跑到了柴房,然后一大脚踹开了房门,就看到周错生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死书童,臭书童,本小姐哪里不好了?你竟然不想娶本小姐,本小姐打死你哦!”赵阿宝拿着手里的皮鞭,对着睡着的周错生就是鞭打。
这周错生睡梦之中,根本感觉不到。因为那天帝金印在宿主无意识的时候,就会自动护主。
“呼呼!累死本小姐了,怎么这死猪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阿宝仔细看了看周错生的身上,除了上午打了他的几鞭子留下了鞭印外,刚才抽了小半个时辰,居然毫发无伤......
第五章:中秋诗会
“死猪!臭猪!你别给本小姐装睡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阿宝对这周错生十分的来历就更加好奇了,俗话说,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起了好奇心,那么这个男人就距离爱情不远了。
周错生在睡梦中被吵醒了。
这次诗会可把他给累很了,不仅仅是陪着赵阿宝参加诗会,而且还要帮赵阿宝写诗词,还要写那种超长水平的诗词,尤其格外的费心力。
东昌府是这北方最热闹的大城市,所以这里的文化发展十分的繁荣。隐隐约约都快盖过都城的影响力了。
加上本朝开国皇帝是东昌府人,所以东昌府得到了朝廷的大力支持发展。
在这里有一年一度的中秋诗词大赏,凡是每一届的诗魁,都会获得极大的声望。例如现在的兵部尚书李文书就是十年前的中秋诗魁。
加上这第二任皇帝酷爱儒学,尤爱诗书。使得大量诗坛文人,涌入了朝廷当官。
而这中秋诗会就是当官的终南捷径,无数文人墨客想把头削尖了挤进来。
中秋诗会前四天就是东昌府的才女诗会,才女诗会的头魁能够有资格去参加中秋诗会做评选人之一。
而今年的诗魁被赵阿宝靠着周错生作弊,侥幸得到了。
“你这是干嘛啊,吵吵嚷嚷的,要不要我睡觉了。”
周错生忍不住发了牢骚。
“错生你不许隐瞒我,说,你怎么会金钟罩铁布衫?”
赵阿宝把周错生当成了外功练到极致的后天高手了,所以就问了他所修炼的功法。
“什么金钟罩铁布衫?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我想睡个觉还不行吗?”周错生满脸的郁闷,吐槽了一下,然后闭起了劳累的眼睛,不说话了。
“不许睡!周错生,你别再瞒着我了,快说,你假装失忆来到赵家是要干什么?”
赵阿宝推搡着周错生,结果推着推着,就被这周错生反手一拉,拉到怀里去了。
“讨厌!死鬼!你快放开人家!”赵阿宝表面上活泼开朗的,可到底也是个女孩子家家啊,那里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男孩子搂搂抱抱呢。
“小姐,我放开你,你就让我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吧。我是真的记不得过去的事情了,而且赵家也没什么值得我惦记的,如果有,除了小姐这样的美人,我就再也想不到什么了。”
周错生说完,将赵阿宝放开了。接着闭上眼睛,打起了呼噜声。
是的,他睡着了。
他已经练成了一个被动神技,那就是到床就睡。
赵阿宝的脸上红扑扑的,烫的不得了,似乎像发烧了一样。她对周错生是越来越好奇了,文采好,武功高,而且又对人很温柔,身份也极为神秘。实在是符合她所预期的择偶要求。
三天很短就过去了,中秋诗会即将要举行了。
茶楼里,红馆外,拥簇着大量的读书人。
他们从天南地北汇聚到了这里,就是为了这次举世瞩目的中秋诗会。
中秋诗会为什么这么隆重,说来就话长了。
自从大周灭亡了二十年后,大俭国建立后,一直跟罗刹族分土而治,现在的大俭面积不足以前大周的二分之一。
将北地几乎全部划给了罗刹族。
大俭的知识分子无不扼守叹息,要北伐罗刹,取回国土。但朝廷内部不稳,太祖皇帝因为内乱死于乱兵之下,后来即位的皇帝虽然想有一番作为,却被群臣压制。
以至于太宗皇帝郁郁而终,临终前托付给了第三任君主,也就是当今皇帝,俭圣帝俭钱。俭钱大力提拔郁郁不得志的人,例如皇室宗亲狂俭等人。
在十七年前的中秋国宴的时候,罗刹国贵族成洛诗慈当着大俭王朝所有官员面前,写了一首《中秋》,这首《中秋》力压了八十位博士,最后连那当年的科举状元都无法做出同等的诗词。
结果就被那成洛诗慈嘲笑大俭无人,还扬言道,以后要跟大俭每年联合举办一场中秋诗赛,凡大俭能赢得头魁,就将北方的一块县城归还大俭。若是大俭不能赢得头魁,那么大俭就要承担该年举办诗赛的所有费用。
为了大俭王朝的颜面,这皇帝自然是同意了。
可是一连多年大俭无人能成诗魁,好不容易十年前李文书赢了诗魁,为大俭赢得了声誉。普天之下无不翘首以待后续的诗会大俭能够连贯下去,没想到后来的十年都是惨败。
尤其是去年,大俭国的士子连第一关都没杀进去,全被罗刹族给击败了。
俭圣帝当年将自己“俭圣”年号改为“崇圣”,以此来告诫自己这一年发生的耻辱。
所以说,一旦赢了这诗会的头魁,那么以后仕途再也不用担心了。
“死猪,诗会今晚就要举行了,你能行吗?”
赵阿宝看着此时一脸平静的周错生,十分地担忧。
“男人不能说不行,我肯定是行的。”周错生摇晃着脑袋,手里捧着书皮是《春秋》的书籍,可实际上是一本春宫画。
“你别自大了,虽然我对你很有信心,但你也不能看《春秋》啊,这《春秋》又不能帮你今晚写诗词带来什么灵感。”
赵阿宝从身后的包裹里面拿出了一本《三年诗词,五年模拟》这种街头常卖的中秋诗赛的押题书,放在了周错生的眼前。
周错生却是看也不看,低着头研究那“春秋”里面的奥秘,一点儿心思也不在这里。
“知道了,这本书我等下会看的,现在离诗会还有四个时辰呢,用不了这么着急。”
“哼!本小姐说的话你不听了是吧?我到要看看你在研究什么东西!”赵阿宝一只手直接把那本“春秋”夺走了,然后翻开一看,脸色羞红了一大片。
“周错生,你这个混蛋!你害不害臊啊你!”赵阿宝看了几页就受不住了,将那本“春秋”直接砸到周错生的脑袋上,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周错生十分的尴尬,他研究阴阳哲理居然招惹了小姐,若是小姐宣扬出去怎么办?不如先下手为强,找小姐研究研究阴阳大道的奥秘,顺便把小姐也拖下水不就行了。
三个时辰后,
周错生吃过了由赵府提供的晚膳,然后和赵阿宝一同去了中秋诗会的场地——东昌莲花台。据说这莲花台早年是为了菩萨而修建的,后来那些神仙魔佛都被周错生自爆气运全被干掉了之后,莲花台也就不再显现神迹了。
偶尔有些小鬼路过,在莲花台吃点香火,反馈一些魂力给了世人,让世人误认为神佛还在。其实他们都不在此方世界了。
那奇异的气运黑洞抽净了他们的神力,逐渐将那窟窿补充完整。以至于现在天空中再也看不到那窟窿了。
第六章:孙子楚
东昌莲花台,位于东昌府的最东边,这里占地面积广。据说是当初大俭太祖皇帝为了纪念自己被那种植莲花的农民从水里救起来自己所修建的。
花了整整三年才修建成功,是这东昌最为著名的建筑。
平日里也开放景点,莲花河上面摆满了粉红色的帆船,上面住着一个又一个美人。最著名的是其中的花魁莲花仙子,十五六的年纪,长得一副倾国倾城的相貌,比赵阿宝好看了十倍不止。
周错生骑着赵家的一匹老马,走的速度不快;赵阿宝骑着是她的专属坐骑小红马,加上她平日里跋扈惯了,那里会注意行人,一路疾驰着,不想迎面撞倒了一个文人模样的读书人。
这可不得了,小红马失控了,就连这赵阿宝也差点因为拉不住缰绳而侧翻。
好在周错生有几分气力,死命地拉住了小红马的马尾巴,这才免于危险。
“对不起,对不起!”
赵阿宝虽然跋扈,但本质不坏,看着那路人被她撞破了手腕,实在是愧不能言。
“啊啊啊,没事,没事。”
路人似乎从来没有看过美女一样,只看到这赵阿宝的第一眼,就莫名地陷入了爱河。以前这路人不信什么一见钟情,可此时此刻他信了,而且是希望眼前的佳人也能够对他一见钟情,然后相生相爱的那种。
而且这路人有种异性交流困难症,因为这种症状一直被朋友们耻笑。可如今见到这赵阿宝后,居然一点儿也不恐惧,实在是奇怪至极。
“你看你手腕破了,都在流血了。快说说你叫什么名字,那里人氏,本小姐给你在这里写封书信,你拿着去赵家领些补偿吧。”
赵阿宝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索性就拿出了文房四宝,然后准备书写一封亲笔信,作为凭证让这位书生去赵府领些补偿银两。
“小生姓孙名子楚,因为长辈皆没,暂未取字,实为遗憾。”
孙子楚自我介绍完后,然后婉拒了赵阿宝的书信,道:“我是北疆人氏,因为北疆沦落到了罗刹国境,所以此次代表罗刹国前来参赛,岂能因为这区区小伤就耽误了呢?”
只见孙子楚从衣袖中拿出带有浓浓绿色的膏药然后敷在了伤口处,吹了吹口气,那本来流着血的伤口就那么神乎其技的好了。
“你就是炼丹书生——孙子楚?”
赵阿宝一开始感觉孙子楚的名字很耳熟,然后看了他的这般操作,一下子就明白了此人是谁。
孙子楚,年少时曾是北疆名士,文采名噪一时。当代的大学者神卜先生对其很是推崇。年仅十六岁的孙子楚考上了罗刹国的状元,更是风头无两。其后他在这几届诗会中阻击了好多大俭士子,一时间大俭人对其恨之入骨
加上他沉迷罗刹邪术,钻研炼丹学问,写下了很多关于迷惑人去炼丹修罗刹鬼道的文章,被人冠上了“炼丹书生”的骂名。
“不错,想不到姑娘居然认识小生,小生真是受宠若惊。”孙子楚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十分年轻,而且样貌也自是不错。(这是基于周错生的样貌来定的,众所周知,周错生就是个颜值计算恒定值,比周错生好看的,那叫长得不错;比周错生难看的,那叫丑的不堪入目。)
“不敢,不敢,小女子可高攀不起您嘞,您有多远滚多远吧!错生,咱们走,不要理这个人族的败类!”
赵阿宝知道这孙子楚的真实身份后,便翻身上马,一阵抽打小红马,然后离开了。
留下了孙子楚一个人在喧闹的街市,只见他舔了舔嘴唇,然后笑着在脑海中回味着赵阿宝的倩影,那六根手指轻轻地握成拳头,然后朝着莲花台步行了。
四大才子这一伙对中秋诗词也是志在必得,去年这欧阳马泥草因为一字之差(意境不够)被迫与诗魁失之交臂,这一次他早已准备充分了。
什么《三年诗会,五年模拟》,《名师诗会赏析》,《诗会内幕解密》,《诗会命题押题录》等等,这一系列市面上面能买到的教辅书欧阳马泥草都买了,并且逐一练习,现在的他已经身经百练全不怕,一心要把诗魁拿。
等周错生到了莲花台,诗会已经快要开始了。
赵阿宝因为是女子诗会中的头魁,所以直接成为了大俭方面的评析官之一,在侍卫的带领下进了后院。
而周错生却还在苦逼地排队填写第一轮参赛人员表格。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轮到了周错生了,登记的官吏看了一眼周错生,只觉得此人身上一股贵气,好像是那个世家大族的子弟。
于是他好言好语的问道:“姓名?籍贯?家世?学识?身份地位......”
“我姓周,名错生,字不记得了,籍贯应该是东昌府人,家世不清楚,学识也不清楚,至于身份地位嘛,是东昌府赵家的一名书童......”
周错生的回答让这位书记官好生发笑,因为实在是太有个性了。若是一般的书童那有胆色在这种场合不卑不亢的说瞎话呀,于是他心中更加肯定这人是来诗会玩玩的,长长见识,世家子弟嘛,对诗会也就那样,能有什么创作水平呢?
书记官也没再诘难周错生,将参赛牌递给了周错生,笑着说:“你这后辈好生加油吧!”
周错生道了声谢,然后拿着参赛木牌进入了第一轮候考区域。
这木牌上面写着,“参赛人:周错生;籍贯:东昌府人。地位:赵府书童。”
反观其他书牌上面写的那叫一个华丽,什么“四世三公之家”、“书香门第之后”等等修饰语都快把木牌写满了。
“你看看,这里有个书童啊。”
“呦!赵府书童?”
“是啊,这里怎么还有个书童参赛?”
“这书童那里十两参赛银两?莫非是主人家让他参赛的?”
“钱龙兄,这赵府小弟颇有耳闻,是这东昌府首富之家,若这位书童是他家的,恐怕有几分实力呀。”
“怕什么,区区一个书童罢了,那里敌得过这满地的举人老爷?”
“小小的书童都来参赛了,真是丢脸啊。让罗刹族人看到,岂不是丢脸丢到国外去了吗?”
............
那些书生的各种耻笑声,惊诧声,叹息声,辱骂声等等,都入不了周错生的耳朵。此时他手里捧着在赵府没有看完的“春秋”继续看呢。
正当他看到精妙之处,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
吓得他急忙把书放在怀里,然后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之前路上碰到过的孙子楚。他赶紧松了一口气,差点认为是偷偷看春宫画被人发现了呢。
“不知孙兄有何要事?”
“周......你家小姐现在在何处,怎么没有看到他?”孙子楚本来还准备与周错生结交一下的,后来看了看那木牌上写着书童的身份,便改了口,直接了断地问起了他心中所挂念的赵阿宝。
第七章:莲花楼
“你说啥?”
周错生面上不喜,这人居然瞧不起他的“书童”身份,要知道他虽然是书童,但好歹这赵府的人没几个把他当下人的,除了赵阿宝对他呼来喝去的,其他人对他的态度还算是可以的。
就连刚才的登记官也是和颜悦色的,好声好语地跟他讲话,哪里有什么瞧不起的意思?可这个家伙看了一眼他木牌上面的信息就换了一种态度,情商是极低的。
“本公子说你家小姐怎么没看见,她去哪里了?”孙子楚还是刚才那副态度,让周错生无名火起。
“不知道,你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跟你讲话!”
“你这小小书童,本公子能问你话那是看在你家小姐的面子上,你怎么这般的不知趣?”孙子楚大声地斥责他。
在场的士子纷纷围拢了过来。
“这赵家的书童好生猖狂啊。”
“是极是极,居然对着一位公子如此说话,实在是不知礼数,蛮横无理!”
“不知道这书童是赵家的什么人,端的是野蛮。”
......
周错生不理会这些在场的人,对着孙子楚说了一句话:“孙子楚,你这个人皮罗刹心的败类,居然有脸在人族的土地上面大言炎炎,狺狺狂吠,我实在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你你!”孙子楚六根手指,每根手指上面沾染着丹药渣,这药渣被一阵怪风吹向了周错生。
周错生看不见那药渣,也不知道孙子楚此人是睚眦必报,一点也没防备。
只见金光骤然闪过,将那药渣所化成的粉尘一一弹开。
孙子楚的眼睛可是捕捉到了这道金光,他练丹已经有了六七年的年头,早就是后天一流的修为了。
这金光好生的强悍,居然破了他的暗器。起码也是外家功法大成的地步,孙子楚在心里把周错生从一个书童的地位拔高成了后天巅峰高手。
“你什么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今日你以我的书童身份瞧不起我,来日等我就让你高攀不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我这个书童!”
周错生脑海中莫名其妙地蹦出了这些个词汇,然后他就一股脑地全说出来了。如果此时的他有内视的能力话,就可以看到他的肠胃里面有一个小巧可爱的蛔虫。
那蛔虫把周错生以前的记忆吞噬掉了然后又吐出零零散散的记忆,所以导致周错生的脑海中总会莫名出现他当下要说的话,要作的诗......
在场的众人听了周错生的金句,纷纷对周错生改变了看法。这些金句还引起了台上一位大人物的兴趣。
“这书童好生有趣,说的话也是闻所未闻,实在耐人寻味啊。”这大人物年近半百,头发和胡子已经花白,宽大的体格加上那一脸慈眉善目的样子恰如一个弥勒佛祖一般。
若不是他头上戴着乌纱帽,身上穿着紫色袍衫,腰上系着束金玉带,还真看不出这人是个当官的。
“这事暂且揭过,是孙某不对,向这位周老弟赔礼道歉了。”孙子楚及时地道歉了,他不道歉不行,第一是他失礼在先,第二是他此时的身份本就会引起俭人不满,自然是不想那么的引人注目。
“无妨。”
周错生冷冷地说完,就从孙子楚旁边擦过,坐在了最东边的候考区域。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第一轮中秋诗会就这么开始了。
中秋诗会分三轮,一直到月亮消失结束。只举办一天,所以从下午的申时(下午3点左右)就开始进行第一轮筛选。
每年的第一轮筛选都是从上万人中进行淘汰制度,最终留下一百人。这一百人然后进入第二轮的排位赛,以最高名次排位,留下前二十人进入决赛。
只听见一声锣鼓敲响的声音,周错生带着他的参赛牌就这么进入考试场地了。
这考试场地每一千个人共用,周错生去的是一间莲花楼,这莲花楼倒是有些古怪。
莲花楼内有种深沉地声音吟唱着罗刹族的声乐,异域风调。主楼向上供奉着不是别人,是一个飘浮在空中的黄衣女子,这女子不知是泥塑还是雕塑,如同活人一样粉雕玉琢。
周围有几个书生很大胆,居然爬到了高处想要伸手抚摸那黄衣女子,却被一阵怪风吹了下来,掉地上就昏了过去。
周错生也没在意,心思不纯,不敬神灵,在他看来该有此报应。可若是他知道这几个书生掉下来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是作何感想。
莲花楼一共有九层,对应着是罗刹族文化中的九层地狱,层级越高的学子,他的心里压力无形之中就越大。
周错生不知道是不是罪大恶极的缘故,居然被分到了第九层的顶层,实在是让他有些始料不及。
第九层顶层象征着地狱最深之处,在罗刹族文化中,地狱最深之处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神庭的入口处。
不过好在周错生没有其他那些人的压力,他作为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好像失去了害怕的感觉一样,现在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周错生跟着人群走着走着,一层一层地走过。
等到了第九层就剩下了六十多人了,可当周错生准备去第九层的顶层时,身旁却无一人同他一起。
周错生有点苦恼,感觉自己冥冥之中被区别对待了。好像有人要特意安排他一样。
这里顺便说下如何进行考核认证。
每处考场的每层楼都有几十位考核官,他们依次在考核官那里进行考核,认为通过了,就留下来进行下一步考核。最终每层要进行三次考核,三次考核都通过的人才能进入第二轮。
周错生大步流星地踏上了那楼梯,然后走进了顶层。
这里面积狭小,仅只容得下三四个人的活动空间。不过设施倒是齐全,还有个祭台,那祭台上面插满了红色的蜡烛,但却不见祭台上面应该摆着的神像,是空着的。
他感到有些疑惑,向里面走了走,也没有发现审核官之类的。
好像这最顶层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感觉自己身后凉风飕飕,当下有些一惊,迅速转过身来,看到了在底楼下瞧见的那飘浮着的黄衣女子此时正站在他的身后。
周错生楞了一楞,这黄衣女子的样貌给他一种十分特别熟悉的感觉,但就是偏偏回想不起来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发生了跟自己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是你呀!”
黄衣女子的神情有些激动,她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周错生了,倒是对这周错生有些想念。
“什么?我认识你吗?还是你认识我?”
周错生的回答一脸漠然,虽然他感觉很熟悉的样子,但大脑里面却是传来阵阵地痛感,似乎只要看了眼前这个人的样貌,就会头疼一下。于是,他说话的语气也就变淡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因为头疼而死。
第八章:觉醒·二觉
“你不记得我了?”
黄衣女子有些伤感,微微皱起了眉头,精致的容颜露出一番难以置信的表情。
周错生不敢回答,从那女子身旁擦肩而过,径直走向第九层。
“不许走,你走了,就算你考核失败!”
黄衣女子在周错生离去之际,黄影闪动。
只听得她一声清叱,周错生莫名踉跄,慌得身子动弹不得,抬头一看,那黄衣少女已站立在他面前。
“姑娘,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一看到你,我就头疼,所以我宁愿弃权,也不想跟你多相处一段时间。”
周错生此时头疼欲裂,或多或少的记忆涌现着。若不是被那肚内的蛔虫不停的在吞噬这记忆潮流,否则他就因为记忆碎片化过多,将大脑撑爆。
“那你总得过邻一轮吧,我只要你看着我,看着我一刻钟,我就让你直接进入第三轮决赛如何?”
黄衣女子的双手捏着裙角,睁着那双水汪汪地大眼睛哀求着周错生。
周错生有点心动,他抬头看了看黄衣女子,还没三眼,头疼便发作了。忍不住低下了头,才稍微舒服了一点。
“我......我好像不行,姐姐你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让我这么痛苦!”
“诶,既然如此那我就出三个题目问问你吧,你口述答案,我满意了就让你过邻一轮考核如何?”
黄衣女子拉着周错生的手,慢慢地要靠近他的身旁。
“一切都听姐姐的安排,可以离我稍微远一点嘛,我不想对着你话。”周错生距离那火红的蜡烛不到半尺远,再近一点,就要被这黄衣女子抱住了。
“嘻嘻,就知道你是最好的了,错生,人家且问你,你认为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是谁?能否用诗词来描写一番?”
黄衣女子满脸媚态,不近不远离周错生,反而越来越近,近到两人都能听到双方的心跳声。
“这个问题,生不才,确实是个弟弟,难以回答姐姐的问题。”周错生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他感觉到他的身体里热血在沸腾,冲动的想法在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稍微一抬头,就与了黄衣女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我不是故意的,姐姐。”
周错生顾不得他嘴唇上的唇脂,以及这唇脂上带有着那少女的幽香,奋力挣脱了这女子的怀抱,向外走了大约五六步,才停下。
他的脸上沾满了汗珠,嘴唇上有一抹异色,衣襟更是杂乱,就连头发也披散了下来。可见他对这女子的恐惧,简直是畏之如虎。
“嗯嗯。”黄衣女子抿了抿嘴,似乎毫不在意,反而是有些兴奋,“没事,我的好弟弟为什么要这么怕姐姐呢?人家可真的是你姐姐呀。”
“姐姐?”
周错生只是随口喊着的罢了,怎么眼前这个女人就这么得寸进尺了呢?
“嗯呐,我的好弟弟,你可真是想死我了,你这个冤家,快点作首诗来赞美人家,我就放水让你过了。”
黄衣女子一双玉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不时地向着周错生撒着娇。
周错生偷偷地看了眼那女子的头发,只见她卷曲的头发柔软的披在肩际,宛若丝绸。惹得周错生心痒痒,甚至生出想要亲手抚玩一番的心思。
“生真的不知道怎么赞美姐姐,姐姐实在是太好看了,宛如仙子一般。”周错生是有文化的人,但此时他只想靠着一句“我靠”行走下。
“嘻嘻,奴家那有那么好?若是奴家真的那么好看,弟弟你怎么会忘记我呢?甚至一见到奴家就头疼,肯定不是真心的,你骗人,你骗人!”
黄衣女子嘟着嘴巴,用那粉嫩的拳头垂着周错生的胸口,嘴巴嚷着:“看我左勾拳,右勾拳。打死你这个坏人!嘤嘤嘤!”
周错生现在的大脑之中涌现的碎片化记忆全被蛔虫吃掉后再形成记忆河流反馈到大脑之中,自然是不再头疼了。
只见他右手一把抓住了黄衣少女的手,将她拉到怀里。左手抱着她,然后低下那重重地头颅,用那双浩如星辉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怀中的佳人,露出了邪邪地笑容。
“受不了你了,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周错生来了一次摸头杀,黄衣女子感觉她那颗芳心都快被融化了。
“别话,吻我!”她闭上了眼睛,期盼着周错生亲吻她。
可惜啊,这周错生直接把她扔出去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摔了个狗吃屎的造型。
“林希瑶,你真的当我不认识你了?我只不过是把以前的记忆封存起来了罢了,倒是你,居然如此犯贱,引诱我一个已经完全失去了气阅废人还有什么意义?”
周错生的眼睛中生不出一丝的yin邪,他的双眼炯炯有神,灵台清明,再也不会因为这黄衣女子而触动情绪了。
“错生,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虽然是我一直在设计你,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啊。”
黄衣女子着着,美丽的眸子上闪烁着点点的泪光,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早就怜心大发,然后贴肉唤卿卿了。
“你昏迷了,是我将那冰雪覆盖在你的身体上,是我耗尽了法力造了场大地动来堵住道对你的审判,也是我一直在暗中守护你。你不要忘记了,你到湛江被那些海盗追赶关键时候若不是我暗中出手,你就已经死了。错生,你就原谅奴家好不好嘛?”
林希瑶想要靠近这周错生的肩膀,结果被周错生用力推走,然后抽出腰间佩戴的破虚剑,用那把剑指着林希瑶。
“别靠近我,你这个不详之人。若不是我自爆了气运,恐怕这气运早就被你所摄取了。这种算计中,获利最大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现在的你,三界谁能敌得过?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周错生知道你我之间山高水远,只愿死生不复相见!”
罢,他一脸绝情的将破虚剑插入了剑鞘之中,然后走下了阁楼。留下了哭泣的林希瑶,这林希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还要搀着周错生呢?
这里面的一切一切怎么会那般的错综复杂?
“突破本相,忘初心点点,岁月难回。”周错生的心境再次突破了,他感觉到了灵魂的愉悦,感觉到了《大道秘诀》的修炼契机原来就是修心。
心有十缺十漏,成宇宙大道者,必先修心,修心者需先修身,身心同一方得大道丹成。身无内心,心无外身,便得永恒。
周错生明悟了这个道理,开始将身体里由大道丹凝聚复苏的其他因为自爆气运而受损赡七魄合而为一魂,身体之中有四魂,分别是主魂,善魂,恶魂,七魄魂。
待到他寻找真正散落在人间的其他七魄和主魂,方能成就外身大成,然后辅助内心修炼,以至于窥探大道存在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