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回忆灌篮!刀狩上门!
“惠理,抱歉抱歉。我每次都想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你也知道,我一个人自由的时间也不多。总是要处理一些烦人的工作。也只有在你这里可以让我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陈天单手抓着自己手上的‘篮球’,一脸轻松的望着惠理。
四年前,陈天从京都大本营来到东京开拓‘市场’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缘分使然,他再一次偶遇了时年16岁的藤泽惠理。
当陈天再一次看见这位武家之女的藤泽惠理时,那短发的打扮,男人的装扮,完全就与灌篮高手世界的惠理大小姐是一模一样。除了眼前这位更有明治时代的年代感外,简直就与惠理大小姐重合成了一个人。
当时就在那一眼的时候,陈天已经从心底涌现出了惠理大小姐与他的全部感情。他在浪客剑心世界生活了十多年了,当年与惠理大小姐的感情仿佛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就好像是曾经的学生时代的初恋一样,只在记忆中还存在模糊的背影。
但他对惠理大小姐的感情还是在心中长期酝酿的。不然也不会在京都时,将惠理大小姐送他的天牙转赠给现在的这位藤泽惠理。
当时武家惠理很热情的将陈天带到她一个人的试卫馆里叙旧,陈天看着破败不堪的试卫馆也没什么好多说的,新撰组就是覆灭在他手里的。成者为王败者寇,这就是想做时代弄潮儿的必需要有的觉悟。如果现在还是幕府的天下,那么天然理心流可能就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剑道之首,这里也会成为天下第一的道场。
武家惠理对于陈天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在路边重伤的样子,她还关心的问起奈奈的现状,得知他们都一切安好后,露出了久违的少女时的笑容。可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惠理才想起自己曾经也只是一个向往美好爱情的少女,而不是如今苦苦坚持家业的‘男孩’。
陈天从此以后,就在这里‘借居’了下来,只要他有空闲,就只会一个人来这里。他将后院原本的演武场改造成了‘篮球场’,他也找人用各种皮料做了很多简易的‘篮球’。他这双习惯了刀剑与血腥的双手,终于再一次的打起了阔别多年的篮球。
好在他的肌肉记忆还都在,三分投篮还是这么稳定。而他的身体在多年修行之下,早已经远非常人,跳跃的高度与冲撞力简直不可想象。如果现在森重宽再出现在他面前,可能一撞之下就当场可以抬下去了。这还是他现在一直背负着八十斤的披风之下的结果。如果他现在脱下披风,可以随便一个扣篮就可以将整个篮筐与篮球架都打碎。
这个篮球场,这个剑道馆,这位武家的藤泽惠理。就成为陈天在这个腥风血雨的世界中最温馨的小天地。这里可以让他的心回到灌篮高手那平静祥和的时代,那青春岁月的时代,那个挥洒汗水而非血水的时代,那个最单纯的少男少女的时代。这里也有篮球,有竹笛也有惠理。
这里的惠理也很要强,也很独立,也很坚持自我。她并没有要陈天‘额外’的帮助,陈天也了解这样的惠理不会接受他什么馈赠。他只是付了一笔钱作为篮球场的改造与长期租用的费用,惠理用这笔钱将曾经欠下的债务与断腿师范的丧葬费都结清了。其他的生活开支,她依旧靠着道场弟子的学费与自己在外打工的钱来生活。
而且她也没有打听陈天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对于陈天所谓的在绿风商社做护卫的说辞,她也不置可否。她也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她也看的出陈天身份绝不会简单。但对方不说,她也不想知道,有些事知道了太多,现在这份简单的‘幸福’就会从指间溜走。
对于现在的藤泽惠理而言,她很希望有陈天陪在她身边。陈天可以倾听她的烦恼,可以教她打篮球,可以教她吹竹笛,可以教幼弟学业。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她觉得自己还有可以有人陪伴。
她太孤独了,自从父兄走后,家业败落,只留下穷图四壁,空荡寂寥。她虽然表现坚强,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抱坐在床边,看着月亮一个人默默哭泣。是的,她太孤独了。
而陈天在这里,她就好像生活有了阳光,可以和他一起挥洒汗水,在这个篮球场上忘记一切烦恼,每一次她将篮球投进篮筐时,她都会觉得自己很棒的感觉。
“惠理,我好像听到了有打斗的声音。外面是不是有什么麻烦?”陈天随意的问着,其实他早就已经‘看’到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了。惠理处理这些不入流的小混混还是很轻松的。
“天大哥不用担心惠理,惠理还是很强的,对付那些来闹事的家伙们可是相当的轻松。可惜天大哥没看到惠理刚刚勇武的样子。”惠理说着就拔出天牙开始比划起来。
“惠理,你不是答应我不在篮球场上拿刀剑的吗?我们在这里就要忘记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陈天指了指自己留在篮球场边的‘神牙’道。
“啊,我刚才太兴奋了,一下子给忘记了。惠理这就去让天牙和神牙作伴。”惠理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场边,将天牙并排放在神牙的边上。她还自言自语的说道:
“天牙留在这里要乖乖的哦,神牙可是你的双生兄弟呢。你们一定要好好相处哦。”
可能也就是在这里,有陈天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不会继续戴着‘面具’生活。恢复她少女的本性。
“虽然我没有看到,但我也知道惠理的剑术是很强的。完全没有问题的。”陈天笑着招呼着惠理,并将手中的篮球交给对方。
惠理接过陈天手中的篮球,上来就是一个胯下运球,接背手运球,再转身过人。陈天也一点都没有要去防她的意思,就让惠理转身过了他之后,看着惠理三步上篮得分。
“惠理真的是越来越强了呢,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惠理突破了。”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试卫馆的当家,天才一般的剑豪,我还教徒弟呢。”
“姐姐,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今天道场好热闹啊,你的那些弟子们都在议论你呢。他们说总算是见到了师范的真正实力,可厉害了呢。”一个男孩的声音打断了惠理与陈天两人的篮球时间,来者正是惠理从小一直照顾着长大的弟弟,藤泽平树。
“阿树,你今天怎么放学的这么早啊,是不是又在学堂里惹老师生气了。”惠理一看到自己弟弟来了,就摆出一幅母亲般的姿态,开始教训起孩子来。她与弟弟的母亲,也在父兄离世后,日夜都在思念自己的大儿子而思虑成疾,没过多久就去世了。从此,惠理既当姐又当母将弟弟培养长大。
“姐姐好凶啊,还是天大哥对我好,每次都给我带好吃的。”藤泽平树一路小跑就躲在了陈天身后,对自己姐姐做着鬼脸。
惠理看着这个场面,既好气,又好笑。她是多想一直留住这个画面,她想过让陈天真正‘留’下来,阿树也需要一个可以当他‘哥哥’的男人。当然,她自己也想。
“不好了,师范,不得了了,又有人来闹事了。对方还打伤了阿助他们几个,师范快去看看啊。”正当惠理陷入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时,她的大弟子手上带着伤的跑来向她求救。
惠理立刻眼神一变,抄起场边的天牙就冲向前堂。这个道场虽然已经破败,但这里就是她的家,她的全部精神寄托。她不允许有人来破坏这里,特别是打伤她的弟子,这让她一刻也不能忍耐。
而目送她急跑着冲向前堂的陈天,则安抚着听到这个消息时被吓到的藤泽平树,在陈天想来,可能这次是先前的小混混叫人回来报复。以惠理的实力,应该可以自行应对的。毕竟,这一带的小混混,就没有一个真正能打的。
等惠理跑到前堂时,她看到的是自己另外四名弟子都握着手臂躺在地板上呻吟。而他们原本握在手中的木刀都已经被斩成了碎片。一个尖利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哼,这算是什么道场,这就是曾经赫赫有名的试卫馆吗?真是一个笑话,居然都只会用木刀。简直丢尽了我们剑道的脸。剑,就是用来杀人的。连这个最基础的道理都不教,看来这里的师范也只是个只能提的起木刀的废物吧。”
“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们天然理心流。”惠理拔出天牙直指她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那一头‘直冲天际’的黄色扫把头,以及他一身上下背的多把刀。此人的真实身份就是志志雄真实麾下的‘八本刀’之一,泽下条张,别号‘刀狩’
他可为嗜刀如命,但也为了得到名刀而不择手段。他通过各种下作的方式,得到了铸刀师新井赤空早期名作‘连刃刀’,此刀是由两把刀的刀锋并排并合而成。会在对手身上造成两道距离极短而并排的伤痕,使伤口无法缝合而腐烂。
而他的另一把‘薄刃乃太刀’更是赤空后期一再改良所铸的‘杀人奇剑’,其刀身极薄,但仍能保持强度,可以如同鞭子一样使用,挥出后再在刀锋加重使手腕能灵活控制刀的去势,使对手难以闪避。平时就作为软甲,绑在他的腹部,作为防具。
他今天独闯试卫馆也是因为他听说这里有把名刀‘金刚’,是曾经新撰组的局长‘不怒金刚’藤泽幸平的名刀。他见猎心起,就打算来此处杀人夺刀。
“天然理心流不是已经灭亡了吗?我怎么没听说这世间还有天然理心流的用剑高手呢。不会这里的师范就是你这个小姑娘吧。难怪这试卫馆会破败成这个样子。”
“不错,我就是试卫馆现任当主。我会用我的剑让你收回刚才的话。”藤泽惠理听对方这么贬低自己,已经气的拔出了天牙,正式向对方发起了挑战。
“让我收回刚才的话,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今天是来猎取你们那名为‘金刚’的名刀。小姑娘,你乖乖的把‘金刚’交给我。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否则,今天我就彻底灭了你们试卫馆满门。想想可以亲手葬送曾经的试卫馆,我的‘连刃刀’也兴奋起来了呢。”泽下条张越说越兴奋,而且还发出了变态一般的尖笑。
“金刚是家父的遗物,那是继承了家父精神的爱刀。我绝不会交给你这种恶徒。今天,我一定将你打败于此,让你知道我们试卫馆可不是好欺负的。”藤泽惠理听到对方来此的意图,就知道今天不将对方打败,可能她试卫馆真会有灭门之祸。
她想着父亲的遗物,想着堂后的幼弟,她今天一定要打败对方,她一定要赢。
第一百二十章 惠理惨胜!陈天杀人!
藤泽惠理的剑术只能算是继承天然理心流中刚猛的部分,如冲田总司的‘平青眼’等绝学,在她这里就算是失传了。她也并非有太多天赋,光凭借奥义秘录的她,并不能自行去学得诸般剑技。
但也正因为如此,她就显得特别专注。她父亲的狮子王剑在招数上是刚猛迅捷,她也走了一样的路线,她其实只会五招,但这就五招,她练了五年。
泽下条张一开始抱着戏耍惠理的心态,不断的用连刃刀切割惠理的武道服,使得惠理身上出现一条条细密的伤口,只流血却不致命。
惠理虽然身上各种流血,但她的眼神一直只盯着泽下条张手中连刃刀,她已经在这连刃刀的刀刃上连斩三刀了,只要再给她一个机会,她有信心可以斩断这把连刃刀。
机会马上就出现了,在泽下条张再一次出言嘲讽她时,两人的距离被拉开到一定程度。惠理一个助跑加速,将这股冲击力加持在手中的天牙之上,正面冲击泽下条张。
惠理在与对方的近距离时,跃起下斩,在同一时间从三个方向,连出三刀,在空中形成三个半月圆弧组成了同狮子般的利爪,直取泽下条张那冲天而起的扫把头。
惠理的出刀速度对于泽下条张而言,并不算快。因此,他本能的用刀回防,以连刃刀硬接惠理三刀。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就是惠理要的结果。
惠理的这三刀的落点都斩在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连刃刀的刀刃上。连刃刀虽然是新井赤空的得意作,但与天牙在刀锋上对碰还是差了很多。三刀在极短的时间斩在同一个点上,连刃刀根本承受不住,就在天牙第三次斩击之下碎成了四段。
天牙在斩断连刃刀时,顺势划向了泽下条张的腹部,但是让惠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刀入骨肉,而是只觉得是斩到了金铁之上。也是在这一个愣神之间,泽下条张一个后跳,拉开了与惠理的距离。
泽下条张看着手中只剩刀柄的连刃刀,气氛的将其丢弃到一边,他并没有为爱刀的粉碎而伤心。此时的他眼中只有惠理手中的天牙。
“好刀啊,好刀啊,我最开始怎么就没发现呢。金刚什么的已经不重要,我现在只要你手上这把刀。小姑娘,你这刀本大爷今天要定了。”说罢,他就又取出背后的两把武士刀向着惠理疯狂的连斩。
这两把刀也是他从其他名家手中抢来的,泽下条张有着刀狩之名,但他并不爱刀,他只喜欢用名刀来装饰自己的武勇。在他心中,刀剑只不过是工具,工具就有优劣之分,只要有更好的工具,原先的就不重要了。这两把‘雷鸣’与‘雷动’,原本是被供奉在一名武士的家庙中,这是祭祀先祖之用的。他为了得到这对太刀,硬是一把火烧了刀主的家庙,并用其孙子的性命来威胁对方将刀交给他。
雷鸣与雷动在他的双手之中,互相配合,会在挥动时发出霹雳般的声音来干扰对手的听觉与对距离的判断感。算的上是出奇致胜的绝技。
在这对刀剑下不断发出的轰击之声,已经传到了在篮球场上的陈天与藤泽幸树。陈天用自己的透视扫了一眼,就发现来人居然是志志雄手下的泽下条张。
虽然陈天并没有真正见过泽下条张,但他那一头冲天的扫把头真是太扎眼了。陈天虽然与志志雄之间实是有合作关系,但如果泽下条张惹到了他,那就只能用命来谢罪。在这点上,就是志志雄亲自过来,也改变不了。况且对方也是‘做大事’的,一个手下的生死,也只不过是用来作为交换利益的筹码。
陈天放下被他抱起来摸着篮筐的幸树,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哪里都不要去,就走到了场边拿起神牙,准备赶去救场。但他刚走两步却停了下来,他突然也想看看惠理现在的实力,能与志志雄手下最强的八本刀之一的刀狩战到何种地步。
手持天牙不断的防守的惠理,此时耳边都是杂乱的声响,干扰的让她手忙脚乱。雷鸣雷动双刀的交错斩击与十字刀斩的威力让她已经退到了道场的边缘。
虽然情况非常危急,但她却相信自己还有反击的机会。而这绝地反击她只需要一击,是她将自己精神气都在一击回身斩时全部释放而出。
这一击是置之死地的一击,她在双刀并排斩向她的身前时,急速旋转自己的身体,这时候她自己的背可能会完全不设防的暴露在对方刀下。这是舍身的一击,她就是要在这靠着墙壁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以超出她平时的扭腰速度与力量来斩出这回身的一刀。
在她转身扭腰的那一时间,泽下条张的双刀斩破了她的后背,但双刀却并没有完全入骨。这还是因为惠理在扭腰的同时,借着回旋转身错开了双刀的刀锋。但在这一时刻,泽下条张也同样是无法看到惠理手中的天牙,这种情况下,他就更无法判断惠理的刀势会从何处斩来。
就在这一瞬间,惠理回身以天牙斜切泽下条张的左臂,泽下条张根本没有任何防御的动作,整条手臂就应声而断,断臂之处鲜血喷涌。
惠理也因为背后的两道刀伤而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双方两败俱伤。已经躲到角落里的五名惠理的弟子,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害怕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但在他们的心中,浑身浴血的师范,这个平时对他们非常严厉的女师范,在此时此刻真正让他们明白,她是一名真正的剑豪。
失去左手臂的泽下条张嘶吼着发出痛苦的尖叫让他陷入了彻底疯狂,他并没有就此逃走,而是解开腹部的恐怖杀人奇剑‘薄刃乃太刀’。这把刀身薄如布条一般的奇剑,平时就被他包裹在腹部作为铠甲,一旦使用出来就如同鞭子与钩锁一般。由于刀身极薄,因此也极为锋利,没有任何甲胄可以防的住它。
虽然只剩下一只手,但这把‘薄刃乃太刀’只需要手腕的抖动就可以不断的改变自己的攻击方向,一瞬间就在硬木地板上留下一条极长的刀痕再向惠理的后劲卷去。
这‘薄刃乃太刀’的刀身是可以不断弯曲与改变方向的,惠理此时只能靠着本能在地板上打滚来躲避此刀的攻击。而泽下条张已经再没有了要戏耍惠理的心思,他现在只想用‘薄刃乃太刀’将这个毁了他手臂的女人切成薄片,只有这样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当‘看’到‘薄刃乃太刀’出现后,陈天再不迟疑,脚下发力,从篮球场到前堂的距离在他的冲刺之下,几个呼吸之间已经赶到。手中神牙出鞘,整个人挡在惠理的身前,一剑荡开了‘薄刃乃太刀’的刀锋。而‘薄刃乃太刀’却如同灵蛇吐信一般,又转弯绕道到了陈天后劲处,却被陈天用刀鞘挡下了刀锋,无奈的退回了泽下条张身前。
泽下条张看到突然间出现的巨人剑客,刚想恐吓对方,可还没等他张口,就在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腹部居然已经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刀口。他中刀时就连痛感都没有感觉到。
“这是什么样的拔刀速度,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刀。”这就是泽下条张生命中最后的念头。
因为就在下一刻,陈天以当年在斋藤一处学到的“牙突”所改良的“飞龙破”直接将神牙完全贯穿了泽下条张的胸口,并且将他整个人钉死在了道场上方的门梁上。
陈天收刀回身看着浑身是伤的惠理说了一句:“你的双手,不应该用来杀人。”
而惠理被汗水浸透的眼中,模糊的看着陈天的背影,就如同在她幼年时,看着她父亲的背影一样,让她充满了安全感。也就是在这一刻,惠理终于放松了身心,晕了过去。
陈天一把抱起惠理,叫上她那些弟子将泽下条张的尸体打包抬着,陈天就这样带着这里所有人一起前往他的圣玛丽医院救治。
至于这里的残局,他走后自然有人收拾。
而当负责收拾残局的‘太平组’的干部拖着已经被打成血人的下野半兵卫与他弟弟下野五郎来到这处时,只看到满道场的刀痕与血迹。太平组的干部柴山敬太从牙齿里一字一句的咬出一句话:
“吉野组真是好胆色啊,看来是真没把我们太平组放在眼里啊。”
看到柴山敬太已经要吃人的眼神后,吉野组的组长安房吉野当场就跪倒在地,不断的磕头求饶,疯狂的说明这里的一切不是他们做的。他还为表示自己的无辜,当着自己手下与柴山敬太的面,将他那平时都对其言听计从的‘军师’下野半兵卫与他那刚来东京没几天的弟弟下野五郎的脑袋,双双都砍了下来,只求太平组放过他一条生路。
虽然他这样做,算是彻底的在手下面前丧尽了人心,也暴露出了他外强中干的软弱,但他是真正见识过太平组的残忍。他们的手段已经不是普通的帮派混混了,那真的是一个个都是吃人的恶魔。
面对着已经痛哭流涕的安房吉野,柴山敬太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带回去交给刑讯司的几位师傅慢慢处置吧。立刻将这里的一切都打扫干净。”
完全不顾已经吓瘫了的吉野组的一众小弟们的丑态,此时的柴山敬太心中只是在想怎么和自己的组长解释。居然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将自己组长列为重点保护的场所弄成这个样子。他都不知道自己回去会受到怎么样的处法。
别人不清楚,他是因为管理这片区域才被自己组长告知,这个试卫馆是他们太平组上级机关的总长大人特别交待要关照的地方,但是又不能去打扰这里面的人一丝一毫的生活,只要求不能用人来闹事。
几年前发生过一次同样的事件,那是用一百多条混混的命来平息那位总长大人的怒火的。
听说那位传奇中的总长大人是位高贵的夫人,但是其手段却是极其狠辣,曾经有数位干部在其命令下因错自裁。总之,是为不能有任何冒犯的大人物。
今天真是被这帮该死的蠢货给害死了,如果上面真的要他来为此事赔命的话。他一定要在死前把吉野组上下全部干掉。
第一百二十一章 游戏策划,私下狗托!
帷幔纱帐,案炉焚香,一位美妇端坐于纱幕之后,只听她带着威严的训诫之声,就让东京地下风头最盛的太平组组长柴田一矢吓的伏地磕头。
“总长大人,卑下,卑下失职,卑下有罪,恳求一命,将功折罪啊。”柴田一矢在整个东京地下世界也是一个眼神就能定人生死的角色。但在这天国机关的总长面前,也只能感叹自己生死由人,半分不由自己。
“还好那个小姑娘没死,不然你也要死。不过这次也让我们统帅大人英雄救美,也算是那个姑娘造化了。你自己回京都领罚吧,让你弟弟来接手你的位置。要是在京都老家再出这样的差错,你就自己准备后事吧。”中夏裕子虽然已经五十多了,但从她的声音与纱幕后的轮廓来看,她还是一位熟透了的美妇。正因为如此,柴田一矢更不敢往纱幕上看。他也是天国机关的高级干部,早就听说总长大人是统帅大人的女人,要是他有什么逾越之举,落下一个不敬的罪名,也是要死的。
他柴田一矢也不是什么怕死的软弱之辈,手上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只不过这位总长大人手段太过恐怖。刑讯司的人都是她带出来的,里面的一套套折磨人的手段,自己可以求死也算是对方开恩。据说最惨的刑法是将一个大活人装进一个空心的木干里,只能露出头与四肢。再在这个人身上割开伤口涂满蜂蜜,抛到小河里,一点点的漂浮。没几天,这个人身上就布满了各种虫子与蛆虫。这个还死不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成为虫子的温床,直到彻底死去,要两十多天,那真的是如同地狱一般的折磨。再硬的汉子也会奔溃。
“卑下谢过总长大人不杀之恩,卑下这就回京都老家,卑下一定会好好告诫弟弟,为我天国效死”柴田一矢拼命的磕头,中夏裕子也不再与他废话,挥了挥手就让他退下。
等柴田一矢退走之后,在裕子身边的奈奈开口说道:
“母亲大人,夫君是喜欢上了那个小姑娘了吗?当年我和夫君就是被她救下的。否则,我就铸成大错了。”奈奈现在还记得当年是她为了报答二宫浅草的养育之恩,设局将陈天与自己一起逼入死地。
“无论是不是天大人想收那个女孩入房,单凭她救过你与天大人的性命,我也要保她周全。只不过,天大人不想要别人打扰他在那里的生活,我们自然不好太过插手试卫馆的事与人。”无论奈奈是不是自己真正的女儿,裕子都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女儿。这是她的执念,也是她的业报。
“可是,终究新撰组是夫君亲手毁去的。这事想必夫君大人也很为难吧。”
“那么就永远不要让那个女孩知道这件事,我会通知所有知情者,永远都不许再提当年西本愿寺的事。”
“母亲大人,雨音怜可是亲身参与者,她可未必会听母亲大人的命令。她看我们母女的眼神总是带着敌意,她可是一个死不承认自己是妒妇的女人。”奈奈想起了镰足与怜的对立关系,她很清楚怜心中可能只认可自己的妹妹玲,其他的女人要与她争夫君的宠爱,她都会气愤。
“那个丫头还没搞清楚自己主人的性格吧。我会让玲去和她说的,她总不会驳自己亲妹妹的面子的。还是我那个徒弟好啊,既贴心又有能力。以后你和玲可以好好做姐妹。
我们女人啊,总是要为自己那一点点的幸福而争来争去的。唉,我年纪大了,争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了。”裕子这些年身上上位者的气质越来越浓,在她眼中,怜也只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而已。
“母亲大人说什么呢,比起我来,夫君可是更宠爱母亲大人呢。”奈奈撒娇着笑了起来。
“你这个死丫头,不会也来笑话我为老不尊吧。”
“奈奈怎么敢啊,奈奈这就给夫君大人送膳食了,顺便看看那个小姑娘这些年有没有变漂亮了,会不会让夫君大人动心呢。”奈奈依旧笑呵呵的提着食盒离开了总长办公室,去圣玛丽医院见自己的夫君。
圣玛丽医院内,一个小男孩在走道中大声的喧哗,使得周围的护理人员纷纷侧目摇头,但又不敢出声制止。
“天大哥,天大哥,我姐姐她醒了,你快去看看她吧。”这个小男孩正是藤泽惠理的弟弟藤泽幸树,他与陈天一起为自己的姐姐在医院里陪夜。
“阿树,在这里不要大声喧哗,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的。”陈天教训了孩子两句,就随着他一起去看他姐姐。
“惠理,别动,你才刚醒,好好躺着。道场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帮助你处理的。”陈天进去就安抚了准备起身的惠理。
“天大哥,这次是你救了我呢,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惠理在晕迷时还模糊的记得陈天为了自己而挡下那致命一击的背影。这种在危难时刻给她安全感的背影,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曾经,她有自己的父亲在,她想信自己的父亲是当世最强的剑客,她们的流派也是天下第一的流派。可是,现在的她,只有那道背影才能给她安全感。而这背影的主人,就是她现在眼前这个关心她的男人。
“什么救不救的,你不也救过我的命嘛,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谢了。你再睡会吧,你身上伤口太多,失血也不少,至少要在这里休息一个月吧。”陈天早就询问过医生惠理的情况,虽然伤口不少,但至少都没有致命伤,恢复过来不是问题。
“道场,那我的道场怎么样了?”比起自己的身体,惠理更担心已经破败的试卫馆,她可是担心出了这个的事,原本冷清的道场就更没有人来了。
“姐姐,不得了了,这两天你在医院那是没看到,我们道场一下子来了好多人,都说要拜你为师呢。姐姐,你一个人打败了吉野组的消息可都传来了,你那几个弟子都把你当女剑神来宣扬。”一说到道场,弟弟幸树就双眼放光,他可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多人来他们的道场,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那前堂大厅可以坐这么多人。
“阿树,那我不能再怎样躺着了,我要赶快回道场,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受伤修养的事,我要快点去接受他们的拜师。”惠理边说边用力将自己身体撑起来,她现在只想扩大试卫馆的名头。这可是她一直以来做梦都想的事情。
陈天的一双大手压着惠理的双肩膀,将她牢牢的固定在病床上,并说道:
“惠理,道场的一切先交给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这在里好好养伤。来道场的那些人可是想见到一个完完整整的女剑豪,而不是带着一身伤的女师范。”陈天威严的声音与口吻,一下子就将惠理的担忧给打消了。
现在的惠理看到陈天陪在她身边就会特别的安心。陈天也指导在她在入睡前,好好回忆一下她与下泽条张的战斗过程,那是她将自己所有技艺都发挥到极限的过程,也是她第一次在生死考验之下的战斗。只要过了这一关,她在剑道上的造诣会提升巨大。
其实藤泽惠理一直习剑刻苦,差就差在临敌经验上。第一次生死战就可以打的这么出色,已经是非常难得,如果再可以将在这场战斗中自己的优缺点都审视一遍,她以后会变的更强。
其实,陈天并不想让她继续走剑道的路。在陈天心中,将她更多的是当成灌篮高手的回忆。他在试卫馆的日子,有篮球,有惠理,一切都好像回到了过去。那么平和,那么青春,但是那一场试卫馆的血战,又让他这如同桃花园般的美梦给打的粉碎。
在这个世界,手中没有刀剑,没有力量,连打个篮球都随时可能会被人杀掉。同样是惠理,但这个惠理却是要走一条血与剑的路。
这里终究不是灌篮高手世界,而他自己也早就不是当年打篮球的自己了。他的手,还是拿刀剑的时间更长,更久。
就是在以后,想必打篮球的时间会更少,而为了活下去,拿刀剑的时间会更长。
这就是他的现实生活,逃避不了的现实生活。
更让他心中忧虑的是,他最近又听到久违了的‘神’的声音。
原本他与神约定的十年之期,要提前结束了。
虽然他的‘大计’的准备工作已经做了很久,如果提前动手问题也不大,但真正让他担忧的问题,是神并没有对于这个世界自己去留的绝对控制权。
很明显,神与自己的约定,如非必要,对方绝不会毁约。这并不是说神有多么看重自己,而是如果一旦毁约,那丢脸的一定是对方。以神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对方在自己这种‘低等生物’面前,用事实承认自己的食言,那一定是对方绝不想要的场面。
按理说,这个‘神’提起有‘玩家’,那么这个穿越世界的‘游戏’一定不是第一天才开始。那他或许很特别,所以神曾经说过‘第一次,他也不知道’这种话。加上所有玩家都是自己的敌人,那么可以推断出,他这个不是‘玩家’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中的‘任务’,一定是非‘官方’的游戏副本。
所以,作为控制游戏的‘神’才会在他这个‘副本’中,处处受限制,需要自己去独立去完成任务。除了开局能给自己一个‘游戏’中的身份外,什么都给不了。
这些年,陈天将所有已知的线索串联在一起,得到的结论就是,他自己是一个‘大型游戏’中的‘狗托’。关键他还不是官方招募的‘托,’而是被‘游戏策划’私自放进‘游戏’的‘托’。
一旦曝光,玩家要干他,游戏官方也要干他。这就是所谓的,除了玩家外,都TM是敌人。
敢情自己就是一游戏‘狗托’,当然是要被‘干’的。
还是‘干死’活该的那种。
而所谓的‘神’,可能就是这个‘游戏’的‘策划’而已。
在其之上,还有官方运营官,和整个游戏公司。
妈的,感觉自己处境真的好危险啊。
以前自己打游戏最恨的就是托了,想不到,现在自己也是个托,还是不被上面承认的‘临时工’。
“这世道,就不应该让这帮狗托活啊。”
以前自己在游戏里一直说的这句话,现在再想想自己的立场,就不能再说这句话了。
毕竟,他自己还想要活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各自选择,决定未来!
幽暗的街道,无人的木堂,伴随着雷鸣与闪电,将木堂中的一个高瘦男人的脸照的忽明忽暗。这个男人穿着一件宽大的风衣,靠着木堂内的柱子上,用他那阴郁的眼神看着他眼前的一位阳光少年,开口说道:
“我和志志雄只是合作关系,我也不接受你们什么八本刀的称号。你只要告诉我时间和地点就行。”
“苍紫先生还是老样子啊,志志雄大人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难过的。不过,我听到就无所谓了。我是不会乱说话的。至于地点嘛,就在京都,集合时间就在你听到大久保利通的死讯后。”这个阳光少年正是志志雄手下最强的八本刀之一的‘天剑’宗次郎。而与他对话的男人,现在的身份同样也是志志雄的八本刀之一的四乃森苍紫。他曾经的身份就是御庭番众最后一任首领。
当年,他因为二宫浅草的事件被幕府下令其切腹。他不想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就带着自己的四名手下远逃而走。后来得知自己的师傅卷町龙崎死于鸟羽伏见战场,他就自行宣称自己继任御庭番众成为最后一任首领。他手下的四名御庭番众的特攻队员也完全认可他的这个说法。毕竟,他们的老首领一直都说要传位给他。在这点上,没有人有异议。
只不过,御庭番众到了四乃森苍紫手里时,早已经名存实亡。当年的主要骨干多数都被中夏裕子收编,秘库也成为如今天国机关的启动资源。四乃森苍紫除了一个自封的名头外,什么都没有了。
即便如此,他也要以御庭番众的名号活下去。当然,他也带着对于新政府的仇恨活下去的。他的恩师,那个如同他父亲般的男人,就是死在新政府的火枪之下。他恩师忠于一生的主君‘德川家’的天下也是亡于新政府之手。他有理由,他也必须要对新政府怀有巨大的仇恨。这也是他现在战斗的信念,复仇的信念。
所以,当志志雄找上他的时候,他就哪怕放下身段也答应与对方合作。当然,这只是合作,而不是被对方收编,什么八本刀,那只是志志雄自己说的东西。他,四乃森苍紫现在也好,以后也好,只会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御庭番众的首领。
至于,那个天剑宗次郎说的计划。他通过自己与手下们收集的情报,大体上已经推断出来,这帮家伙打算再一次的来个‘火烧京都’。以此来彰显新政府无力保护国民的无能形象,届时再挑动旧有势力的野心,一起推翻新政府。
在四乃森苍紫看来,这真是一种天真又愚蠢的想法。
没有军队在手中,就是把京都烧成白地又如何。靠着那些被新政府拔掉牙齿的旧贵族吗?德川家自己都放弃了天下,那些旧贵族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这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志志雄能不能完成他的野心,他四乃森苍紫一点都不关心。
他要的只是可以打击新政府为自己的恩师报仇就行了,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前面宗次郎和他说的集合信号,就是被称为‘维新三杰’之一的大久保利通的死讯。看来这个号称天剑的小子,已经准备动身去刺杀这位现任太政官的维新领袖了。
虽然这个整天带着一幅笑脸的小子看起来柔弱的像个女人,但在四乃森苍紫眼中,对方是有着可以刺杀政府高官的实力的。有些东西那小子再想隐藏也是收敛不住的。比如在他的灿烂笑容之下的冰冷无情。这小子看其他人的眼神中,总是带着那种看‘死尸’般的感觉。
‘天剑’濑田宗次郎,的确是一个可怕的人物。
东京警视厅,今天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维新领袖太政大臣,大久保利通。
警察总长毕恭毕敬的将自己的办公室让给这位尊贵的客人接待一名刚入职不久的剑士队的警察。
此人名为藤田五郎,以警部后补身份担任警视二番小队第一百零七人的半队长、此人身材高瘦,眼睛常常眯成一条缝,手中的香烟从来就没停过,但是他睁开眼时可以将人盯着背后发凉,让警队中其他同僚难以靠近这样的他。
“太政大臣阁下,藤田五郎受命前来报道!”藤田五郎对着大久保利通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是应该叫你藤田五郎呢,还是前新撰组三番组队长,斋藤一呢?”大久保利通开门见山的问道。
“无论是藤田五郎也好,斋藤一也好。我依旧是那个奉行着自己‘恶,即,斩’的信念的剑客。”斋藤一并没有向曾经的‘敌人’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
“正因为你是个坚持执行自己恶即斩信念的男人,我才会想找你来商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看看这些东西吧。”大久保利通将一个装满资料的档案袋递给了斋藤一。
这个袋子里装的都是志志雄在新月村所做的种种恶行。以及志志雄可能笼络的势力,其中就有天国机关的一些信息。
斋藤一用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认真看完这一切后就已经明白为什么这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物要来找自己了。对方是看上了自己这把‘恶,即,斩’的剑了。
斋藤一也没有任何犹豫与推脱,他愿意为新政府再次踏上曾经那你死我活的剑客之路。不会别的,只会了他看到这世间的恶人,他就要一刀斩杀下去。
不过他却向大久保利通提出了一个让其意外的建议,那就是找回当年长州藩的功臣之一,千人斩拔刀斋。
东京天国机关总长办公室内,一男一女的喘息声归于平静。陈天搂着着裕子躺在办公室后的大床上,听着裕子汇报最新京都方面的安排。
“按目前的情况,志志雄这边会先动手。这样也好,我这边也想尽快把这件事给办了。”陈天大大咧咧的躺在大床上,裕子为他拿来一杯清酒喂给他喝。
“天大人怎么突然这么急切的要发动这个计划呢。如果可能的话,再有一年半我们就可以调集到更多的海上军舰。”裕子明显觉得陈天与平时不一样,以前的他一直强调这计划办的越稳越好。时间上不必太赶,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裕子,这么多年,谢谢你一直跟着我,不计较我各种不好的习惯,不计较我与奈奈的事,谢谢你了,裕子。”陈天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又不多了。
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可能的话,他不是很想走的。
“天大人,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裕子的心都在天大人身上,只要是裕子有的东西,天大人都可以拿走。”裕子刚刚被陈天那番话吓到手中的酒杯都掉在了床上,她很认真的对陈天说出她心中的誓言。
“裕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刺杀天皇吗?”陈天今天晚上心中感觉特别惆怅。
“裕子不需要知道,只要是天大人想做的事,裕子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帮天大人完成的。”
“裕子,其实只有你更懂我。你摸清了我所有的脾性,也知道我有些事上骗了你。但你从来不说也不问,你知道我心中的秘密,也知道这些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你总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包容我的任性。就像是我要刺杀天皇这件事上,你也会押上现在的所拥有的一切,来陪我赌这一局。”陈天的真实年龄和裕子差不多,也只有中夏裕子不需要陈天在心灵上给予更多的照顾,她与陈天更像是老夫老妻,很多事不需要说明,也能明白对方的心思。
陈天当年对她说了不知道多少谎言来掩盖自己的真正的‘出身’。
比如说所谓的背后神秘组织‘晓’组织。这个组织是否存在,裕子这个情报大首领在这么多年与自己的相处中,还不能察觉出真相的话,那就是一个笑话了。
陈天愿意继续骗她,她就愿意继续相信。裕子这个女人,她只想要眼前看的到的幸福,她不是那种什么事都要追求真相,争一个事非对错的女人。
虽然陈天对于中夏裕子有着完全的信任,但他天生的谨慎依旧不愿意让自己向对方完全坦白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有些事,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是值不值得用自己的命去赌的问题。
既然裕子都不愿意去深究,自己何必要去‘冒险’。
在脑海中想明白这些后,陈天再次揉着裕子说道:
“裕子,我决定了,只要志志雄那边干掉大久保利通,我们这边就配合他们继续后面的行动。从火烧京都开始,到刺杀天皇为止的这段时间,就先将他们当马前卒来使用吧。虽然对方也一定知道我们的用意,但现在他们脱离了我们的帮助,也根本做不了任何大事。”
“那么,是否也要提前准备‘隐匿’计划了。”裕子心中已经明白,陈天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可能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曾经计划过一旦刺杀天皇成功后,如何完全将天国机关再次潜伏下去。
毕竟,为了刺杀计划的成功,一定会大量暴露天国机关的人员与物资。到时候新政府一定会将他们连根拔起。
届时,有些东西可以带走,有些东西只能销毁。最重要的还是骨干人员的安全撤退。包括绯村的所有人的安全转移,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剑心一家。
陈天的刺杀天皇计划,等于是将裕子苦心经营多年的天国机关毁于一旦。
说句心里话,裕子是觉得非常可惜的。她的确不明白杀了现任天皇对于陈天有什么好处。那只会招来全国所有势力的讨伐。无论天皇有没有权力,他毕竟是这个国家最高的形象。凶手是不可能还可以在这里继续生存下去的。
况且,绝大多数人是绝不会愿意跟着陈天一起干这件事的。只有她们几个女人才知道陈天的最终目的。其他所有的机关干部都是只知道要反抗维新党而已。
一旦事发,这些干部大多数也会对天国机关离心离德。
当然了,敢要在这个时候说脱离天国机关的人,裕子会毫不犹豫的全部清理掉他们。她不能让这些深知机关运作的干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如此以来,以后还要再重组机关就会困难更大。
可能,她的天大人在做完这件事后,就彻底离开这个国度。所以他对这里的一切财富与地位,都毫不爱惜。这里的一切只是为了他的计划而存在的。
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只要天大人愿意带她一起走就行。天大人愿意舍弃的东西,她也愿意。
陈天看着裕子不断变换的神色,就知道她现在心中一定也做出了决定。他什么都没有说,依旧揉着裕子睡在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就这样与她一起入眠,渡过了这个让两人都确认了自己未来道路的夜晚。
“天大人,你不会抛弃裕子的,对吗?”
“不会的,裕子。不会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绯村远行!大幕拉开!
“这里是绯村先生的家吗?”京都一间偏僻的庭院内,一名身材较小的中年美妇敲响了久闭的木门。为她开门的是一名有着淡淡的红发的四五岁的小男孩,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你是我父亲的朋友吗?”小男孩并不怕生,反问对方是谁。
“麻烦小公子与你父亲说下,就说葵屋的阿增来找他,这是我葵屋的腰牌,也请你转交给他。”这位中年美妇正是中夏裕子的贴身侍女,近江增子。当年也是葵屋的秘蝶之一,更是最早投效于裕子门下的人。当时的裕子还是葵屋蝶衣的时候,她就最崇拜裕子,一直以裕子为偶像,来作为她为人的效仿对象。现在的她,也成为了京畿内著名的大型民宿葵屋的明面上的老板。而她给出的那面代表她身份的腰牌,就是陈天与剑心之间的信物。持此牌者,可以代表陈天传达某些信息。
“剑路,别乱走动,快回屋里来。”一个清冷中带着温暖的声音,出现在小男孩的身后。来者正是那总是带着梅花清香的女子,绯村巴。
“母亲大人,这位阿姨来找父亲大人。我正要回屋告诉母亲大人呢。”小男孩正是剑心与巴的孩子,绯村剑路。一个继承了剑心全部基因的孩子,活脱脱的一个小剑心。
如今,他也由比古清十郎来教授剑道最基础的课业。比古大师说道,这孩子未来在剑道上的成就应该可以超越他的父亲,是一个可造之材。
“这位夫人,既然有这面腰牌,那就请入堂吧,我家夫君正在内堂相候。”绯村巴用手摸了一下那面葵字腰牌,确认了这木牌上某个特殊的凹点,就引着阿增进了内院。
“我师兄的意思是,让我们全家现在离开京都出海远行吗?”做了父亲后的剑心更显的内敛稳重,当年脸上稚气换成了成稳,但他的眼神依旧内涵一股威压,迫得阿增回答问题都要小心翼翼。
她来的时候听说这位曾经的千人斩拔刀斋已经五年没有动过剑,但为何现在的他还有这样的威压让自己感到那股锐利的压迫感。
“绯村大人所言无错,陈天大人的确是这个意思,出海的一切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大人不必担心这些琐碎的事宜。”阿增打起精神来面对剑心的问题,不自觉的将自己的坐姿调整到了更为恭敬的姿态。
“巴,你觉得呢?”剑心轻声的询问着自己的妻子。
“一切都由夫君大人作主,夫君去到哪里,巴与孩子都会跟随到哪里。”巴轻轻的点头,在剑心耳边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师兄当年就和我说过,此处不是久居之所。对于师兄的安排,我是完全信任的。但我想知道的是,这京都,是不是又要发生什么动荡?”此时的剑心如同出鞘的利剑,在他的双目注视之下,阿增完全招架不住。
阿增伏地不起,颤颤巍巍的说道:
“陈天大人如此安排的用意,奴婢真是无从得知。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陈天大人的决意,奴婢根本不敢多问。至于这京都未来会发生什么,奴婢更是无从预料。”
“看来你也是什么都不肯说的。那么这样吧,在下的家眷就由你们安排出海暂避吧。但师兄此举的用意,在下会亲自前去探问。”剑心已经做出他的决定,阿增根本不敢再劝,只能尽快回去复命。
巴与剑路母子则跟随着阿增的后继安排,离开了京都前往长崎,由怜那边安排的船只送到一处无人知晓的小岛上居住。一切食宿物料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岛上还有数名老师教授小剑路的课业。
而剑心本人,也踏上了前往东京之路,他要去东京找陈天问清楚,未来的京都到底会发生什么?
至于他与陈天的师匠比古清十郎,除了陈天外,其他人去和他说什么请您远遁海外之类的话。那一定是,能活着回来复命都是撞了大运了。
在剑心一家离开京都的五天后,大久保利通的马车停在了这座已经无人居住的庭院门前。
虽然大久保利用他们新政府的情报网,查到了曾经的长州藩的千人斩的隐居之所。但是,留给他的只是一座空空荡荡的院落。
他,来晚了。
他,也在这一时刻清楚的知道,京都变局的日子近了。
在他满怀忧虑的回程途中,一名少年以双足之力追上了他四轮疾驰的马车。数息之后,马车中的大久保利通无力的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明治政府极力的想掩盖自己政权的核心人物大久保利通的死讯,可是还是在数天之内,这个噩耗就已经传遍了全国各大城市之中。
各种流言蜚语满天乱飞,各种阴谋论调层出不穷。大久保利通的死,对于这个国度的高层乃至小民,都是太过震撼的事了。
而只有一群人是最清楚大久保利通的死因与意义的。
那就是志志雄一党与陈天的天国机关。
大久保利通的死,就是他们准备动手的信号。
在京都与东京的地下世界中,各种势力与组织都开始行动起来。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意义何在,目的何在。但他们只需要知道,一切安照计划进行,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做错些什么,可以被给予自裁,那都已经是恩赐了。
东京警部中被授予紧急事件处置特权的斋藤一,在收到大久保利通的死讯后,就明白了他们所担心的那伙人要开始动手了。好在他被大久保利通授予了诸多特权,可以在这个时候调动绝大部分警力与部队来配合他所有的行动。
斋藤一是知道大久保利通最后的行程是为了请绯村剑心出山,协助他们一起讨伐志志雄真实一党。但是结果却是绯村剑心下落不明,而大久保利通却死于归途。那么只能说明他们的行动其实一直也在志志雄一党的监视之中。他不敢说自己这警部中有没有对方的内应,但至少可以明白,消失的绯村剑心一定也和这件事有关。
虽然现在他这边论‘武力’在没有千人斩拔刀斋的助阵下,的确是不如志志雄一党。但他有着对方所没有的力量,绝定性的力量。那就是现在已经成熟的军校毕业的新式军队。
那是每个人,每一队,每个军团都从里到外配有完整的西式枪火的部队。
在这种新军队面前,怎么样强大的个人武力,都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对方已经先动了手。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对方自己跳出来,然后彻底的消灭他们就可以了。
他都不需要去寻找这伙志志雄一党。因为他心中很清楚,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碰面的。
而他现在要做一件关于自己的‘私事’。一件压在他心中多年的‘节’。
而解开这个节的地方,就是一个如今恢复了生机的剑道道场,试卫馆。
京都郊外的一座深山矿场中,志志雄一党将此处改建成一个秘密的据点。这里内部暗道极多,又曲折复杂,是一个天然的迷宫。因此,就是被外人查觉,也没有人可以活着将消息带出这里。
大久保死后第四日,志志雄真实麾下最强的干部们聚集于此,就连平日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四乃森苍紫也来了。
所谓的‘八本刀’,乃是志志雄真实手下的八名最得力的干部。当然这八本刀也有强弱之分,比如最强的‘天剑’宗次郎,而被称为‘夜枷’的驹形由美就是没有武力,只是照顾志志雄那被火焰摧残之极的身体。
其中最特别的是‘御庭’四乃森苍紫,他有自己的直属部下,其本身也并不完全听从志志雄的调遣。只是在名义上以从属的身份加入志志雄一党。
缺席的一名自然是已经死在了试卫馆道场的‘刀狩’泽下条张。关于他的死,志志雄根本就没有向天国机关求证过,权当他是‘失踪’状态。但志志雄私下却向负责与供应他们武器的天国机关参谋佐渡岛方治追加了诸多的军备要求。双方对此都很明白,这就是给泽下条张的‘买命钱’。
其余的四名分别是据说实力可与宗次郎匹敌的剑术高手,使用‘心眼’的‘盲剑’鱼沼宇水。
身形好似蝙蝠,有着高空飞翔能力的‘飞翔’刈羽蝙也。
样子傻傻,身型肥胖,经常怪笑,好似傻子一般的‘鬼丸’夷腕坊。
最后到场的‘破军’则是一对双人组合,才槌和不二。
才槌精通战略,对一切都能分析透彻。不二则身型庞大,使用一把巨型弯刀。
二人的合作,主导权在才槌,由他发命令给不二行动。这是由于当初不二被一藩的人群攻击,被才槌救起,以后不二就不断听从才槌的指示为效命。
至于为什么他们是最迟才到的,还是因为不二所谓的‘身型庞大’是太过于庞大了。如果说陈天在这个世界中,以他210CM的体型被称为‘巨人’的话。那么这位不二,才是真正的‘巨人’,因为他的身高已经超过了15米。按陈天的内心的想法就是,这位不二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应该说是‘人形高达’。
所以这位人形高达不二,怎么样都进不了这个矿山的山洞,只能找个附近的树林,然后躺下,将自己影藏起来。他平时移动为了不引起普通人的注意,都是平躺在一张用无数宽大木头拼接起来的巨型木板,然后身上绑满了绳子,就这样被十多匹马拉着走。参与他移动的人员已经根本没把他当成人类,而是当成巨型货物一样拉动。
不二,就是这个世界中最可怕的‘人类’生物了吧。
或者说,他是‘基因突变’的人类吧。
志志雄今天将他们所有人聚集起来,也只有一件事要公布。
那就是他们筹谋以久的‘火烧京都’计划,要正式开始了。
算上不二,这八位‘八本刀’的干部中,每个人对这个计划都是非常期待的。他们与天国机关合作也是为了拿到足够的物质来执行这个计划。
其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被陈天控制的黑锟帮所抢来的一条军舰‘赤炼’。
志志雄的目的就是先通过火烧京都,将新政府的武装力量吸引到京都来平乱。再此同时,他开着赤炼‘奇袭’东京。
他也明白,现在光靠着刀剑是不可能打倒有着新式军队的明治政府。只有以比火枪更强的火炮才有赢的可能。
就在大久保利通死后,天国机关就将‘赤炼’交付给他。有了这条英式军舰,他的野心就终于可以付之行动了。
这随着他的‘火烧京都’计划的展开,陈天的天国机关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惠理深情, 不留遗憾!
前段时间还门庭寂寥的试卫馆,如今又焕发了新的生机。
前堂教习场中,师范藤泽惠理穿着一套崭新的剑士服,内中却绑着层层绷带。但这依然不能改变她在众多弟子心中剑豪般的形象。
经过上次‘吉野组’恶袭事件后,十多名商街的青年都投身于藤泽惠理门下,这也使得如今的试卫馆在收入上摆脱了捉襟见肘的局面。在藤泽惠理的心中,自己终于为天然理心流为试卫馆做出了一点成绩,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
她也忘不掉在她晕到前的那一刻,自己的天大哥那高大的身影,那绝强的一击突刺,将那个恶徒钉死在房梁之上的场景。她能有天大哥保护着,那是太好了。她也可以更安心的守护在这个寄托了她父兄遗志的道馆。
等今天的教导结束后,看着已经下山的太阳,惠理带着愉悦的心情书写着最近这段时间的道场支出。从小不知柴米贵的惠理,这些年来最为发愁的正是这些各种各样的开支。如今的她,终于可以为道场再度修缮一下正门,还可以重新再购买一批防具,以作为日常弟子们的对练使用。
前两年,她为了可以让自己的弟弟有钱上学,都卖了不少道场的老旧防具。现在这东京已经没有几家剑道馆了。那些经历过试卫馆辉煌时代的防具,那些被无数天然理心流成名剑客所使用过的防具,最终只能被当作废品回收来出售。现在想来都让惠理唏嘘不已。
“惠理,怎么还不休息。和你说过,你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要都入夜了还在这里算帐。”一直写写算算进入夜晚的惠理,耳边传来了她熟悉的天大哥的声音,吓得她连手中的笔都掉在了书案上。
“啊。。。天大哥,你怎么来了。阿树那小子呢,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惠理有些娇羞的埋怨着陈天深夜入室,但也没有一点要赶陈天走的意思。
“入夜了,别着凉了,你要好好遵照医嘱。”陈天进来的时候,就为她带了一条毯子,看着惠理准备起身,就先一步将毯子为她披上。
“天大哥,你对我真好。”这条毯子虽然不热,但惠理的脸却变的很红。
“惠理,我这次来,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请你务必答应我。”陈天却并没有继续这暧昧的气氛,而是严肃的向惠理提出了请求。
“天大哥对我不必说一个‘请’字。如果不是天大哥这些年对我的照顾,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今天。”
“惠理,我马上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届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全的回来。这东京也会变得非常不安全。我想先送你和阿树离开这里。我知道现在道场刚刚有了起色,所以道场的一切我都会安排好。我只是不想你与阿树因为我再遇到什么危险。”陈天一口气说了很多,但惠理却只听到了一句:
“陈天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可能不能活着回来!!!”
至于,道场如何如何,现在的惠理都还没有第一时间放在心上。因为陈天的话,让她想到了当年她父亲送她离开京都西本愿寺的时候。
那个时候,父亲大人也是说他要做的事很危险,很可能会死。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遇到危险,受到伤害。他不顾自己的哭闹,硬是将自己送上了回江户的马车。
那一别,就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那是她与从小就将自己宠爱上天的父亲的最后一面。
那一别,成永别。
因此,当陈天再次说出同样的话时,对于惠理来说,一股刺痛蔓延在她的心口。她突然就抱住了陈天,用尽自己的力气紧紧的抱住了陈天,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那就是“不要走,不要走。”
父亲的那一别,让惠理的人生陷入无尽的痛苦,她从心底恨着那些杀害父亲的凶手,是那些天杀的恶徒夺走了她的父亲,她的幸福,她的人生。她每日每夜在入睡着,都会诅咒一遍那些凶手。如果有一天她可以知道是谁杀害了她的父亲,那么她一定会倾尽所有去替自己的父亲报仇。
而夺去她兄长性命的明治政府,也是她憎恨的对象。只不过无法具体到某个人身上,政府这种规模实在对她这个小小的剑道场主来说,太过于庞大了。而当年率部截杀她兄长的总督奇兵队高杉晋作也早就病死了。也正应如此,她还能安心在这曾经的江户,现在在东京好好守着自家道场。
可如今,面对在她心中已经成为她唯一依靠的男人,也要踏上生死不明的道路时,她再也不想放手。她怕再一次放手就成了永别,她不想再一次去承受那种失去一切的痛苦。她只是一个孤独的女孩,一个14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为自己而活的女人。
她紧紧的抱住了她心中的天大哥,紧紧的抱住,无论如何也不松手,就这样保持了数分钟后,她勇敢的抬起了头,一对大眼睛牢牢的盯着陈天的脸,开口说道:
“天大哥,今晚不要走好吗?惠理不想让你走,今晚,留下来,好吗?”
“惠理,你知道你这话代表着什么吗?”
“惠理知道,惠理愿意,惠理不想再一次尝到失去的痛苦。”
“惠理,这一步之后,就不能回头了。”此时的陈天,仿佛在怀中的惠理身上,看到了灌篮高手世界中等他的惠理大小姐。
当年,他在与山王决赛后的那一晚,在那间惠理赠他天牙的酒店中,惠理大小姐也说出过同样的话。
可是,那时的陈天怀中是只有16岁的惠理大小姐。他心中非常顾虑大小姐还太小,还未成年。关键是他当时马上就要离开灌篮世界了。他不知道他会以怎么样的‘惊人的形式’离开灌篮高手世界,万一被大小姐发生这其中的‘秘密’那岂非在最后时间‘功亏一篑’。
何况,万一他以后再也回不了灌篮高手世界呢。就这样在要离开的时候,再去‘祸害’了人家女孩的纯洁之身,他也下不去那个手。
而现在的怀中的惠理,是已经成熟到可以采摘的年纪了。现在的陈天也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了。现在的他,也不想再一次的重蹈惠理大小姐的覆辙。
陈天就主动的印上了惠理的双唇,惠理一声轻呢后,此夜此景,就充斥着这对男女的春风与落红。
三日后,陈天足足陪了惠理三天两夜。但是他还是要踏上以后的征途。惠理也换上了出嫁女子的发式,等着陈天迎娶她过门。当然,她是知道陈天是有一位妾室的。
陈天离开试卫馆后,就回到了裕子的身边,听着她汇报的志志雄那边的准备。关键是她已经将志志雄火烧京都的方案原原本本的通过她在警部高层的内应传达给了明治政府。
她们天国机关就是准备做一只黄雀,当然志志雄也不傻。他不会将自己的全部计划都告诉天国机关的。但他并不了解的是,他手下八本刀之中也有裕子安排的内应。虽然不敢说窥得志志雄计划的全貌,但在京都这部分的安排上还是比较详细的。
志志雄的火烧京都执行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届时他暗潜于京都的部队就会在八本刀的带领之下点燃他预先藏匿于各处仓库的大量火药。这些火药大部分也是天国机关提供给他的,质量上绝对没问题,都是海盗们常用的,比起他自己在山里开矿用的那些老式火药效果更好。
加上一共五十多处的草料引燃点,志志雄有信心在一天之内让京都百姓再次陷入火海的恐惧之中。
但将京都彻底陷入一片火海并非是陈天的本意,他只需要在志志雄的计划上再加一步,可以让志志雄彻底吸引政府的新式军队的火力就行。所以他让裕子提前将这些布置都交给警部,也是为了让京都百姓少一些伤害。而对于陈天而言,真正用来吸引火力的诱饵,是志志雄他自己本身。
赤炼是他卖给志志雄的,船在海上的路线,他自然也能弄到。到时候志志雄觉得自己声东击西,可是陈天提前将他彻底卖给新政府。等志志雄开着赤炼进东京湾的时候,会吸引在东京最后一部分的火力。这才是可以让陈天袭击新政府的军部与刺杀天皇。
陈天不敢说他了解明治政府这边全部的火力配置,但他也没疯到靠着刀剑去和对方成军队的火力去拼。虽然他的天国机关,也武装了西式洋枪队的精锐五百人。但陈天他不并不是要彻底造反掀翻这个政府。他又没想过要改朝换代,他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早晚要离开的。不如将这部分力量留给天国机关,还可以为了以后保存下绝对的实力,继续控制地下世界与海上的部分海盗。
他只要创造一个明治政府最为空虚的机会就够了。
刺杀,又不是强攻。
正当他继续与裕子推演整个计划的时候。已经收到志志雄一党火烧京都全部计划的斋藤一,决定在前往京都前,去一次试卫馆。将他当年没能救下自己的局长藤泽幸平的愧疚,与自己当年败给那个凶手的耻辱,一并在试卫馆中了结。
此时的斋藤一,已经站在了试卫馆那开始修缮的大门前。
向馆主藤泽惠理的弟子通报了自己的来意。
他准备在此向藤泽局长的遗孤,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意。
并将自己在那场决斗中败北之后所苦练创造的牙突奥义秘本交给对方。
算是自己为当年之事的谢罪,也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奥义,证明自己已经比当年遇到的凶手更强,当然也可以让试卫馆通过这奥义,再次崛起于这东京的剑道世界。
第一百二十五章 残酷真相!误会假象!
“经别多年,想不到当年那个小姑娘已经可以撑起了这座道场。几位局长在天之灵想必也会欣慰的。当年是我无能,没能救下藤泽局长,这是我一直以来的遗憾。今天能见到他的女儿,已经成长到如此程度,我也不枉此行了。”斋藤一腰背挺直的跪坐在试卫馆的内堂之中,看着惠理在向他演练天然理心流的剑术。
“斋藤先生,您觉得我现在的修行的成果如何,可以继承您的奥义吗?”惠理得知斋藤一的来意,向他展示了自己多年的修年成果。她也希望可以得到这位曾经的新撰组三番队队长的认可。
“你的基本功还算是扎实,看来这些年你的修行也很刻苦。但是靠着竹刀是练不出真正的剑豪的。用你的剑吧,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言罢,斋藤一站起身来,拔出自己的佩刀,一手握着刀柄末端,一手压在剑尖的刀背之上,整个人摆出一张紧绷的大弓姿态。
惠理明白斋藤一的意思,向他行了一个子弟礼,她也拔出了天牙,以防守姿态准备接斋藤一的一剑。
“来了!牙突一式!”斋藤一轻喝一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的冲向惠理,在斋藤一的眼睛,手掌,刀尖,三点合一的情况下,这一击突刺的穿透力将势不可挡。
而他这次牙突的目标,并非惠理的要害,而是惠理手中的剑。他是打算教授惠理,而不是要来杀了她。
惠理经过上次生死之战后,在剑道上更为成熟冷静很多,她感受到斋藤一这一剑一往无前,要是硬挡,那她一定是挡不下的,她准备侧开一点距离,借着对方的冲击力,将自己带着倒退来进行卸力。
可她想法太过于美好,但事实上她根本没有时间来完成借力。斋藤一的牙突真如巨大弓箭一般,离弦之后,瞬发即至,剑尖直击在惠理手中的天牙之上。
惠理当场就虎口被震出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天牙也被打落在一边。
收招之后的斋藤一看着后仰倒地的惠理,赞了她一句防守的不错后,就替她去捡起被打落于地板上的天牙。
可当他将天牙拿起后过目一看,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就愣愣的瞪着这把天牙。他以不可思议的眼神转头望着刚刚起身的惠理,问道:
“惠理,这把刀你从哪里来的?”
“有哪里不对吗?斋藤先生,这把天牙从小就被我一直带在身边。是我所爱之人赠送于我的。”惠理看着斋藤一好似见到鬼的表情,不解的问道。
“惠理,如果我说,害死你父亲的凶手用的就是这把刀,你信吗?”斋藤一再次仔细的用手摸着天牙的纹路,细致的检查着天牙的每一寸刀身后说道。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父亲大人遇害的时候,我可是带着天牙回了江户的。那段时间天牙就一直在我身边,我没有将它交给过任何人。”惠理现在觉得斋藤一的话相当的荒缪。
难到还是她带着天牙从江户赶到京都,将自己的父亲杀害不成?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相信你说的一定是事实。这就奇怪了,当年我败在那个人刀下,因此我牢牢将他手中的刀的样子,牢牢的记在自己脑子里。我时刻的提醒自己,有朝一日要超过当年打败我的那个人。所以,我也创造出了牙突二式,三式,与最终也是最强的零式。应该就是这把刀,没错的。连刀身之上的细微之处也一模一样。关键是,刀身之上也有一个‘天’字。”斋藤一再次回想起当年西本愿寺时所发生的一切。认真的对比了手中的天牙,他依旧何为当年那个凶手一定用的就是眼前的这把惠理贴身之剑。
“难道说?!”突然,斋藤一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惠理大声问道:
“惠理,你手上这把刀,在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完全一样的另一把。此刀可称的上是名刀中的名刀,我听说优秀的铸刀师会铸造两把完全一样的刀。一把给予用刀者,一把供奉在神佛之前。或许,那个凶手用的就是与这刀一模一样的另一把。”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一模一样!!!”惠理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她以前一直说的那句话:
“天牙,你要乖噢,好好的在这里陪神牙,神牙可是你的双生兄弟呢。”
“啊啊啊啊啊!!!”惠理一想到这里,整个人从内到外的都感觉浑身冰冷,一股无尽的恐惧感涌上她的心头。她双手捂着耳朵大声喊叫起来。
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害怕她心中想到的事情才是真相。
斋藤一看到眼前突然奔溃的惠理,一时间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上前帮助惠理,只能默默的点上了一支烟,静静的在一边等待。
等斋藤一离开试卫馆时,他才大概明白惠理究竟遇到了什么。他现在想的就只有一件事,等解决完了志志雄一党,就找到那个欺骗惠理感情的男人,然后,杀了他。
惠理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询问了当年发生的一切,别的她不需要知道,她只是从斋藤一这里得到了那个凶手身高长达2米以上时,她就已经明白她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发生了。
她最爱的男人,杀了她最爱的父亲,并且骗了她这么多年。
刚刚给予她幸福的男人,尽然就是夺走她童年的幸福的人。当斋藤一离开后,她整个人就瘫软在道场中,她想要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她想要叫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块巨石碾碎一般,现在的她,好像没有了一丝生机。
曾经被她从小带在身边的天牙,她日日夜夜抚摸的天牙,如今被她丢弃在道场的一角,她每看它一眼,都仿佛看到她父亲在火焰中惨死的场景。
她的世界,她的心,她的一切,彻彻底底的在这一刻,坍塌了。
东京,绿风商社公馆内,风尘仆仆的绯村剑心要求见他的师兄陈天。但他却被一身紫色紧身衣的怜挡在了三楼的过道中。
“好久不见了,怜小姐,难道一定要在下打败你才能见到陈天师兄吗?”剑心一脸温和的问着阻他去路的雨音怜。
“你要见我的主人,就算是我,也不够资格拦着你,毕竟你是我主人最在意的师弟。可是我从你身上已经感觉不到曾经那摄人心魄的恐怖剑意。但却有一种更为深邃的剑意在你的身上,我只想现在试试你的剑。”曾经超越绯村剑心,也是怜的目标之一。
经过了多年海上生死之战,让怜觉得现在的她绝对比已经安逸了六年的剑心要强的多。
至少,现在的剑心还不曾被传授天翔龙闪。就在这一点上,她就比剑心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剑心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所以她需要在这里确认一下剑心真正的实力。
其实现在的剑心在剑道上,处于一种养剑期。他心中已经没有杀戮,只有守护。他要守护他的一生所爱以及他的孩子。他从当年为了守护整个天下人的幸福宽泛的目标,变成了先要守护他的家人的实际目标。因此,他更能提升自己的信念,为了守护现在的幸福,他可以再次拔剑出山。
“怜小姐,在下的剑现在只为守护而出剑。其他的战斗对在下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要在这里试在下的剑,那一定会让你失望的。”
“姐姐,主人请剑心哥哥进去。”正当怜还要坚持的时候,玲及时出现在她身后,带来了陈天的命令,阻止了这一场即将发生的战斗。
“既然是主人的命令,那么请随我们来吧。”怜散去了自己身上的气势,带着剑心一路走向陈天的大型会客室。好像方才的剑拔弩张的气氛根本不存在一样。
当剑心见到自己的师兄时,脸上的担忧更加深重,因为他先注意到的是在陈天身后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张巨大的京都地图,上面标记的都是一个个带着火焰图案的图标。
剑心他这一路一直是忧心忡忡。从葵屋通知他远遁之前,他就从天国机关的方方面面察觉到一些异样。他虽然与比古清十郎都处于隐居的状态,但陈天这些年做的一些事也并没有刻意的隐瞒他们。
当年他们推翻了幕府,桂小五郎之后改名木户孝允,从此一直忙于国际事务,长时间不在国内。而当年与桂小五郎合作亲密的陈天,非但没有加入明治政府,更没有解散自己的武斗部队,还在这些年中,发展成更为庞大的天国机关。
陈天他准备了这么多,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个问题一直被剑心压在心底。
陈天从剑心的眼神中也看出了对方此时此刻的想法,就率先开口说道:
“你猜的没错,这地图上标的所有记号,都是为了火烧京都用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陈天师兄?你为什么要再一次的将京都至于火海?”剑心听后,正是他心中最担心的事情,陈天真的打算毁灭现在这份太平的新时代。当下他心中就激荡起一片炸雷,直接出刀斩向陈天。
“一见面就要向自己的师兄出手吗?真不愧是我的唯一的师弟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剑心领悟,反志志雄!
“龙槌闪吗?现如今这种普通技量,能对我起到什么作用!”面对剑心快速的跃空一斩,陈天带着平淡的笑容举臂一挡。以他手臂上的金属护臂直接挡下了剑心这当面一刀。
剑心也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他借着陈天护臂上传来的反震之力,向后急速拉开与陈天的距离,再次加速,挥剑而上。
“龙槌闪与龙翔闪的组合技吗?就凭这个?可笑!”陈天双臂挥舞,如同料敌机先一般稳稳的挡下了剑心的连击。
剑心依旧被陈天震飞倒退,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将刀再度收纳入鞘,以居和的姿态开始蓄力。
“如果你是准备用双龙闪的话,那么就免了吧。剑心啊,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来来去去还是这几招吗?这和当年作为拔刀斋的你,相差太多了。”
陈天这次依旧不躲不闪,再次用双臂挡下了剑心的双龙闪。剑心这才发现,陈天自始至终双脚都没有移动半步。
“我在你的剑上,的确感觉到了你在力量上比以前强了很多。这应该是源于你信念的力量,可是与现在的我相比,你这份力量,依旧弱小的可怜,都无法让我移动半步。你可要小心了,现在换我攻过来了。”陈天脚下一踏,左右双拳齐出,冲向剑心。
剑心这次连着两次腾挪闪避,才堪堪躲过了陈天的拳头,但他看着地面上那两个被打成粉末的大洞,心下也是一阵惊恐。这两拳的破坏力,怎么可以如此强大。有此等可怕的拳劲,难怪陈天师兄弃刀不用。
“看到了吗?现在的我,就是不用剑,依旧可以打倒你。来吧,继续,让我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陈天傲然的站在剑心面前,双拳相击。
剑心不断的在房间中快速移动,他自己明白正面接下陈天的拳一定会让他重伤倒地,以地面上被破坏出来的结果来看,他如果不能完整的泄力,那么最多挨上三拳就要当场毙命。
“不用再挣扎了,如果师匠没有教导你天翔龙闪的话,你根本就不存在打倒我的可能性。这是?原来已经学会了九头龙闪了吗?”
陈天身上除了双臂护住的头与胸口之外,身上多出了三道伤口,但却都并不严重。
陈天对于九头龙闪这招的轨迹太过于熟悉,在短时间内不但护住了自己的要害,还躲过了四处攻击。这招对于现在的陈天,伤害也是有限。加上剑心在其子剑路出生后,换上了从赤井新空处得到的‘逆刃刀’,以此表示自己再不杀人的决心。
因此这招九头龙闪攻击在陈天身上更显的无力。
“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了吗?那么让师兄在帮你一把吧。”陈天一击直拳,直接打出了一股气流,擦着剑心的头发而过在,并且在他身后的墙壁上轰出了一条裂痕。剑心在这一拳之下,都没有做出什么闪躲的反应。
“你明白了吧,剑心。如果不能先打倒我的话,你只会死在我的拳下。师匠既然已经传授你九头龙闪了,那么你应该知道天翔龙闪的真正奥义究竟是什么。”陈天再次双拳相击,准备蓄力出击。
“在下当然明白,求生之剑,就是发动天翔龙闪的关键。可是如果我成功的话,师匠会死,我宁可不学此招,也不能让师匠赌上性命。”剑心回忆起自己动身来这里前,师匠准备将流派中的最终奥义传授给自己时的场景。虽然师匠没有明说后果是什么,但他当年早就从陈天这里知道了飞天御剑流,这需要徒弟杀师才能习得天翔龙闪,这代代传承的传统。
“来吧,剑心。如果你想阻止我火烧京都,除非在这里先打倒我。否则,你只会死在我拳下。”陈天又是猛然两拳轰向剑心。剑心已经躲不开陈天的拳头,勉强以百年硬木做的刀鞘横在胸前挡了一下。
但当他被陈天轰退十多步后,正在庆幸陈天的拳只是将自己手中的刀鞘轰成了粉末,而自己却没有直接中招时,突然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难道只是擦到也不行吗?明明已经挡下他的拳头,为什么还是可以让我伤成这样。”剑心第一次遇到二重劲,内心中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陈天的拳,威力可以这么大。
只能说,二重劲太适合陈天了。在他原本就远超常人的体魄之下,他的拳劲在二重劲的加持下,就是其开创者悠久山安慈也要甘拜下风。
“别说师兄不给你机会。接下来的两拳,如果你接不下,就准备死吧。”此时陈天的双目之中,都透出一股充满杀意的血红,他大吼一声,震得宽大无比的统帅会客室中所有瓷瓶全部碎裂。
陈天为了让剑心知道他下一拳的威力,双拳全力击向自己身后的墙面,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后,无数如沙尘般的粉末扬起,在剑心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会客室的主墙面上赫然被陈天轰出一个两人宽的大洞。
这一动静都让在室外一直侍立着的怜玲姐妹都退避三舍。要不是陈天事先有过交待,怜都要先一步进来向剑心动手了。
“来吧,剑心,要么你现在就放弃阻止我火烧京都,要么就准备死在这里。下一拳,你必中,也必死。”陈天的双拳再次相击,用不容质疑的气势让剑心做出选择。
而剑心以他的实际行动回应了陈天。
只见此时的剑心纳刀入鞘,再一次摆出了居合的姿势。
现在的他,已经明白,如果不能以超越神速的超神速在陈天出拳之前就打倒他的话。那么,他就会真正的死在陈天的下一拳之下。
这是真正的生与死的选择,但他一贯的信念从来不允许让自己退缩。
这么多年来,他放下了手中的剑,挥起了农田中的锄头,但他藏在心中那份守护的信念,随着时间与妻儿,显的更加圆满。
他是为了信念而战,为了守护而战,为了拯救京都无数无辜生灵的性命而战。
不能退,只能进。
“来吧,陈天师兄。我的剑会告诉你,我的选择。”
“机会只有这一次了,剑心,能不能领悟到天翔龙闪,就看我下一拳了。”陈天在内心中自言自语道。他是有意让剑心误会他要火烧京都,以此来激发剑心的心中那守护一切美好的信念。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剑心领悟天翔龙闪。
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近了,这就当自己这个做师兄的,留给他的最后礼物吧。
拳压造成拳风已经向着剑心扑面而来,只要这一拳打中剑心的头,再追加第二重劲,剑心断无生还之理。但陈天也不可能真的杀了剑心,至少他还记得最初来这个世界的‘任务’。虽然他也不确定他在已经达成的任务情况下,剑心的生死还是否会对他造成影响。但他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尝试这个结果。因此,他这一拳不会再追加第二重劲,以他对自己的肌肉的绝对控制力,是可以将伤害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的。
当然,作为他此时的对手,绯村剑心的眼中,陈天这一拳就是必杀一拳。
而当剑心左脚先一步踏碎地面时,他已经拔出了此生最快的一刀。为了活下去的一刀,为了可以回家再见到巴,再见到剑路,再一次可以守护他们。剑心在陈天的拳压之下,终于突破了自己极限,达到了超神速的境界。
陈天的拳头并没有击中剑心的头,因为他在出拳的那一刻就已经结结实实的被剑心的天翔龙闪击中腰腹。但也是好在剑心用的是逆刃刀,加上陈天腹部肌肉在全力紧绷之下早已经胜过岩石。
剑心这招天翔龙闪只是在陈天腹部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刀伤后,将陈天巨大的身体击飞出去。陈天在半空中以一个后空翻,勉强保持着自身的平衡,半跪在地面上。他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腹部。不得不说,这一击真的很痛。这是陈天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的感觉了。
不过他虽然身体上很痛,心里却很高兴。剑心,终究还是在他的引导之下,领悟到了天翔龙闪。
“比古师匠,我做到了原本是你应该做的事。你一定想不到吧,我这也不算是辜负你对我的教导之恩。我可是替你用命来教徒弟呢。”陈天在心中,又想起当年比古清十郎一直不愿意教他天翔龙闪。
当年还是靠他自己自行领悟的,当年师匠不教,到最后还是由他来传授此招于剑心。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啊,也不知道师匠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而一边的绯村剑心,正在回忆方才自己的那超神一刀。刚才在极限的生死压迫之下,自己的拔刀速度突破了极限。现在的他,需要静下心来体会这一招的奥妙。
陈天自然也不会打扰进入这样状态的剑心,他忍着疼痛叫来了玲为自己治疗。将这个房间留给了还在处于体悟中的剑心。而事后的解释工作,就交由已经在外等候的中夏裕子。
怜与玲一起扶着陈天离开时,怜恶狠狠的瞪了剑心一眼,嘴里用她在海上学来的粗话骂骂咧咧的不停。
“好了好了,我的怜宝宝,这伤是你主人我自找的,你也别怪剑心了。你当初自己领悟这招时,也知道其中的艰辛。”陈天知道怜一直有种过强的攻击欲望。她从小解决问题的方式也的确是更偏向于直接将发生问题的人给消灭了。
“主人,怜,怜只是看到主人受伤,心就会痛。”怜被陈天一句‘怜宝宝’给叫的满脸羞红,身上全部积蓄起的杀意,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夜晚,剑心再次见到了陈天,并且和他一起吃着寿喜锅。怜与玲,裕子与奈奈,都陪同坐在一张饭桌上,就如同她们当年在绯村时,一起过年一样。
“陈天师兄,真是太抱歉了,是我不够冷静。裕子夫人都和我说清楚了,要火烧京都的人不是你们。”剑心此时也恢复到以往亲人般的口吻向陈天道歉,不再是他对外人时才会自称‘在下’的语气。
“剑心,你我是同门师兄弟,我自然不会怪你。如果你不能领悟天翔龙闪,是根本不可能打倒志志雄,阻止他的阴谋的。”陈天知道剑心要来找他的时候,已经打算让剑心代表他们天国机关去京都参与新政府的阻止志志雄一党的计划当中。
一方面是可以作为向新政府‘投诚’的态度。这也是表示他们天国机关不是志志雄一党的‘同伙’。
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剑心出现在东京阻止他的真正‘计划’。
当然,他对剑心也有信心。在目前与志志雄一党的此消彼长之下,剑心打败志志雄应该还是会如同原著一样,甚至于过程更顺利。
剑心有了巴与儿子的牵绊,也会更在意自己的性命,不会做出什么大无畏的牺牲举动。
如果剑心真的在讨伐志志雄时有危险,那么他提前派向绯村传递情报的人,就会去通知比古清十郎。到时候,可以把师匠也拖在京都,那就更好了。
“剑心,等明天我这边做好部署后,你就出发去找警部的人,把裕子整理出来的志志雄的京都计划一并带过去。阻止志志雄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陈天语重心长的向剑心布置任务。
而剑心自己也对于志志雄的这个会让天下不安,百姓受难的计划深恶痛绝。他就是没有陈天的安排,自己也打算去阻止志志雄一党的恶行。
当晚饭结束之后,剑心再度进入陈天为他安排的修行室。而他自己则对着裕子说到:
“我们的八杰集也应该可以全部集合了吧。”
“天大人请放心,您的八杰集已经全部集结完毕。裕子代表他们请您移步总长会议室。”
“裕子,有你在,真好啊。一切都替我安排的妥妥当当。”陈天说完后,在裕子的红唇上又吻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八杰集合!最终目标!
绿风公馆内作为天国机关在东京的指挥部,陈天麾下被称为‘天国八杰集’的干部们都已经在总长会议室内等着陈天。
所谓的‘天国八杰集’是在天国机关总长裕子夫人之下的八名高级干部,分别为:
“紫弑”雨音怜,机关内被尊称为‘大小姐’,作为陈天侍女的她,作为统帅陈天的贴身护卫,有着全军团最强的个人武力。
“千幻”雨音玲,机关内被尊称为‘二小姐’,同样作为陈天的侍女,作为天国机关的总传令官,在裕子的多年教导下,易容之术更胜其师。机关内也从来没有人见过她出手过,不知道其有无她姐姐般的个人武力。
“大镰”本条镰足,女装人妖,天生神力,性格好战,作为天国机关的考核总监。
其杀性很重,容易发怒,一旦暴走,如同失控般会将眼中的活人,无论敌我,全部杀尽。而且他对于怜玲姐妹总是抱有敌意,对外一直宣称自己是总帅陈天的‘女人’。
“百识”佐渡岛方治,天国机关的参谋,有着丰富的军事及武器知识,是个指挥战略的中心人物。虽然个人毫无武力,但其在筹谋与后勤方面,他是不可或缺的。
“明王”悠久山安慈,是个能自创恐怖拳法‘二重劲’的破戒武僧,在天国机关内部作为‘供奉’般的存在。
其个人实力在八杰集中,没人敢说可以稳胜于他。原来他只会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并非完全受制于天国机关。但在教授陈天二重劲的过程中,深感于陈天的悟性与实力,才对天国机关的命令不再抗拒。
“骑将”田岛又右卫门,原是新撰组的马术师范,现在仍然是天国机关的马术师范。
其一身技艺在马上可谓破军杀将,一把重达80斤的斩马大刀之下,死过不知凡几的剑客高手。其在教授弟子方面也有独到的一面,天国机关内部一只一百人的骑马武士别动队,就是由他多年来一手打造而成。
“斩左”相乐左之助,战斗狂人,从来不知道畏惧与退缩,负责天国机关在地下势力中的势力征伐。他所在的特攻四组都如他一般头带一根红色头巾,内部别称依旧是他多年来心心念念的‘赤报队’。
原本他是田岛又右卫门的亲传弟子,将斩马大刀与骑战之术都融会贯通。后又在陈天的推荐下,跟随悠久山安慈学习二重劲。是继陈天之后,第二个学得此奥义的人。
“鬼杀”鹈堂刃卫,是个被杀戮所吞噬的男人。负责组织对内对外的暗杀任务,既作为杀手对外接单,也‘处理’掉组织内部有异心的成员。
其奥义‘心之一方~极’有着独到的控制之能。只要在意志方面弱于他的人,被他双眼盯住,就会被其控制身体动作。他在多年与雨音怜的战斗中,领悟了‘无空隙连斩’可以完全不用换气的持续连击26刀。加上其顽强的生命力,可谓是杀人之鬼。
这八人中由于首席雨音怜长年在海上,加之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外负责的任务,故而从来未有全部集结之机。今次,天国机关准备发动总进攻。总长中夏裕子,终于下令全员集结东京。
这八人之间的关系从其每个人的站位上,也是泾渭分明。怜玲姐妹作为陈天侍女,有着高人一等的地位,她们俩独立一方,傲视其他所有人。
左之助悄悄的站在玲身后不远的位置,他对于玲的那份少年懵懂的感情,让他不自觉的脱离了自己的两位身处中立的老师,田岛又右卫门与悠久山安慈。
本条镰足与鹈堂刃卫站在一起,他们俩都想挑战作为八集杰首席的雨音怜。一个是为了证明自己作为‘女人’的价值。一个是为了证明自己作为‘杀手’的价值。
佐渡岛方治则是根本不看其他人,一心准备着手中的资料。在他眼中,这些只会拿刀的武夫的价值,远不如自己多方搜罗的火器枪炮。在他想来,如果不是总帅大人明令要集齐八大干部的人数要求。他根本就不必要和这些武人并列身份。总之,他就是在这所谓的八杰集中一直显的格格不入。
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天国机关‘总长’中夏裕子,对在场的每个人的性格与能力都把握的一清二楚。她只要可以调和这些人的关系,调动他们的能力,确保他们的忠诚就可以。其他的东西,她并不关心。在她心中,整个天国机关也只不过是为了配合她全心全意爱着的那个男人的终极目标而已。真到了关键时刻,放弃掉也不是不可以。
当陈天走进这间会议室后,八杰集在裕子的带领下,集体行了跪拜之礼,以表示他们的顺服。这也是这个国度的人,最必须的特质。只要自己承认上级的强大,就会表现出足够的恭敬与顺服。
“诸君,我们的最终计划的执行时间到了。因此,我才需要诸君在此将你们的力量都交给我。诸君可有异议?”陈天开门见山,意思就一个。我养你们多年,到了各位用命的时候。
“我们姐妹的命自然是属于主人的,主人无需问我们的意见。”怜代表妹妹率先表态。
“天大人,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愿意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给天大人。”本条镰足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又落后于怜玲姐妹了,急不可耐的也表达自己的心意。
“陈天大人只要可以完成我的心愿,我自然也会将自己的这份力量交给大人。”安慈闭眼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家之礼。对于他而言,只要陈天带着他们打倒新政府,他无所谓自己的生死。
“统帅大人请勿担忧,在下自从当年西本愿寺起,就已经将自己这条性命交给了统帅大人。”田岛又右卫门根本就没得选,当年他为了活命将自己多年的战友都一一斩杀,更是一把火烧灭了西本愿寺里所有新撰组的伤员。他可谓是做下了最为人不耻的恶行,除了死跟陈天脚步,他哪里都去不了。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有恩必报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当年统帅大人替我安葬了相乐队长的遗体,那对我左之助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而我这么多年来也是被统帅大人养大的,我相乐左之助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自然也是要替统帅大人拼命的,报答统帅大人对我的恩情。”左之助还有一句不敢在陈天面前说出来,那就是为了可以守护玲姐姐,他一定会拼命的。
“统帅大人,我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推动‘最终计划’,我已经将自己性命都托付在这个计划上了。”佐渡岛方治的确在这些所当中,为了筹备足够的资源,比任何人都更拼命的工作。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需要知道让我去杀谁就行了。像我这种人,只能活在战场上。太平的世界没有我生存的地方。”鹈堂刃卫则最是‘单纯’,单纯的想要天下大乱而已。这才是他可以生存的地方,也是他生活的方式。
“那好,我相信诸君的用意,也感谢诸君对我的付出。我在此宣布,我们最终计划的真正目标有二,一是摧毁新政府的‘军部’,二就是‘刺杀天皇’。”陈天以前只是将‘最终计划’定义成为推翻新政府的统治。而并没有明确怎么推翻。现在也是到了摊牌的时候。
“统帅大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刺杀天皇。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我们应该将力量都放在摧毁明治政府首脑与军部上。天皇的权力并不能决定一切。”第一个提出反对的就是佐渡岛方治。因为刺杀天皇并不在他所了解的‘计划’之中。他是一个一切都要制定计划的人,对于这种‘不合理’又不在‘计划内’的要求,最是不能接受。况且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最清楚这个计划的人之一。现在居然多出一个完全在自己安排之外的目标。这说明自己一直以来并没有得到总长与统帅的信任。光是这一条,就已经让他心凉了半截。
“方治,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作为天国机关实际运营的总长,中夏裕子主动向一脸错愕与失望的佐渡岛方治作出解释。因为她与佐渡岛方治共识时间最长,对方现在心中想的是什么,她最清楚。大战在即,将帅绝不能离心离德。
“方治,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是为了推翻这个欺骗了我们所有人,给我们带来的都是虚伪的假象的新政府。他们堕落,他们腐化,他们并没有解决他们当年自己提出的问题。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统治这个国家,他们依旧是作为人上人的存在,而我们依旧没有被他们当作‘人’。
他们的立身根本的主张是什么,是‘尊王攘夷’。什么是‘王’,自然就是‘天皇’。那什么是‘夷’,那就是除我们之外的其他国家。‘尊王攘夷’就是打着天皇的旗号去侵略其他国家。
他们对于国内百姓的诉求是视而不见的,他们对于国内财富与土地的分配是极度不公的,他们会做的只有一件事,将他们这个国家拖入战争。伤害别人,也更伤害自己的战争。
我们都是从战火动荡的时代活下来的人。在那个时代中,我们个人的性命,尊严,人格,都如同草芥一般被当权者摧残与欺凌。我们只是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去做我们不想要做的事情。
当年,我为了所谓的幕府天下,在做暗谍的时候,做了多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恶心的事情。我没有自己的人格与尊严,活着都不像是一个人。我是再也不想回到当初的时代了。
而接下来的战争时代,只会让我们比当年更凄惨。不只是我们,更是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所有人。
所以天大人才有了这样伟大的最终计划。
既然他们要‘尊王攘夷’。那么,我们就要杀掉天皇,这就是让他们没有‘王’,王都没有了,他们还为了谁去打仗。再者就是摧毁他们的军部,军部都没有了,他们又靠什么去‘攘夷’。
而并没有将这个目标告诉你的原因也很简单。如果连你这个计划制定者都不知道这个真正的目标。那么,明治政府直到现在都不可能对天皇那边做出最大力度的防范。
唯有瞒过自己,才能骗过对手。方治,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中夏裕子所说的一切,都是陈天想要说的。她才是最清楚陈天所思所想的人,而由她来替陈天作出接解释。那么,即便再有人反对与质疑,也不会让反对者落下一个反对总帅的罪名。
这一切,还是为了大战前的稳定人心。至于现在真出现还有反对的人,不管是谁,她都有办法在散会后,让那个人死的无声无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统帅大人的追求真是太伟大了。在下明白了,在下明白了。在下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啊。”佐渡岛方治在听完裕子这一席话后,非但没有质疑,反而显得更兴奋起来了。
在场的其他人心中也是对于这个目标,表现出认可的想法。其实光是杀天皇这一件事就足够有份量了。
杀天皇啊,这是这个国家的子民多少代人都不敢想的事。
他们真要能做到的话,别的意义先不说,这件事情本身,就足够震古烁今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火烧京都!活埋矿山!
京都府警察本部内,斋藤一与一位东京都警视厅的年轻督查共同接受了京都府警察本部总监的委任。从此刻开始,京都府警察本部所有的警力都将配合他们的工作。必要时可以向军部方面申请军队支援。
斋藤一作为大久保利通生前指定的‘对志志雄党’的讨伐行动负责人,开始履行他的权力。他已经将京都府以及周边所有的警备力量都聚集起来。其中,包括了250人的剑士队,与150人的火枪队。再算上其他的普通巡逻警察,他可以调动近五百人的队伍。
而与斋藤一一起来到京都的年轻督查名为片贝信定,是此次任务的重要信息提供者。据他在志志雄党中的内应所提供的情报,他们已经准确的掌握了志志雄党在京都内的放火地点。
但是片贝信定与斋藤一之间合作并不愉快,片贝信定是当年桂小五郎的贴身侍卫片贝十兵卫的儿子。他从小就憎恶幕府派与新撰组,他对于像斋藤一这样身负‘累累恶行’的新撰组成员,居然还可以堂而皇之的在新政府里担任警务工作。简直对不起他为了新政府而死的父亲。关键的是,不止是斋藤一,当年的德川将军家,现在依旧是政府所供养的‘华族’,身处公爵高位。那些曾经跟着幕府的幕臣们个个都还是人上之人。当初他父亲为了这个新时代而死,这让如今的他看来,感觉真是有些不值得。
因此在片贝信定的心中,多少对于新政府还是有怨恨的。但他一样痛恨扬言要打破他父亲用命去拼回来的新时代的志志雄真实。裕子就是看中了他的身份与渴望向上爬后来推翻那些‘华族’的野心,将志志雄的情报都透过他来交给明治政府。
“以上是根据我们手中的情报作出的作战计划,大家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吧。”斋藤一将所有警力都布置在京都地图上那些已经被标记出来的地点上。志志雄一共布置了大小46处引火点,只要将其中35处以上扑灭就可以了。
他再亲自带着从东京调来的150名精锐去突击志志雄的老巢。这150名精锐是从东京都中所有警务部门选拔出来的。无论是剑术还是火枪,都可以胜任。
至于所有巡逻警察则全部作为疏散届时产生混乱的百姓的维护力量。同时,他也将全京都的消防部队全部集结,能准备的都准备上,届时全力灭火。
火灾的可怕是不可控的突然性,但是提前知道了起火地点,对于有着政府执行力的一方而言,将损失与混乱减少到最小,那是有足够的把握的。
正当斋藤一准备解散战前动员会时,片贝信定突然开口,向着斋藤一说道:
“藤田警部,关于捣毁志志雄真实巢穴的部队中,我想再加入一位前辈。有他在场,想必你才能完成这项任务。”
“你是对我的安排有异议吗?所有跟我一起去的队员,我都要亲自试过其能力后才能决定。光凭你的推荐,也不一定可以通过我的考核。”斋藤一知道眼前这个傲慢的小子对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但对方心里是怎么样想的,他其实根本就不去关心,他只要确保自己带的人,不是去送死就行。
“藤田警部,如果我说出这位前辈的名字时,想必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因为他就是我父亲曾经的战友,一同为我们明治政府披荆斩棘的维新志士。曾经被为千人斩拔刀斋的绯村剑心先生。”片贝信定每次提到他的父亲时,脸上都难已掩盖他的骄傲之情。
“是他啊,那没问题了。”斋藤一听后,只是习惯性的点上一只烟,淡淡的回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留下如同孔雀般骄傲,却又无人欣赏的片贝信定一个人站在原地。
“幕府留下来的余孽,真是一个狂妄无礼的家伙。”片贝信定咬牙切齿的一个人自言自语。
而他口中所提到的绯村剑心,现在还在从东京向京都疾驰的马车上,最快今天晚上就可以到达。
明治五年,四月九日晚,京都各处突然出现有组织有武装的浪士四处引火,需要紧急救火的地点多达13处,更有两处大型仓库爆炸,引发众大火灾。
“我们中了埋伏了,快撤退吧。”志志雄军的一名番队长向着自己的上司‘八本刀’之一的夷腕坊叫喊着。
因为他这位上司,看起来就是一个没有智商的大胖子。他是一个在肚子上写了一个大大‘夷’字的怪人。整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会傻笑。但他的手指上却套着十个特殊金属制成的指锥,一个贯手可以同时将三个人串成血葫芦。一般的刀枪剑矛在他那一身肥肉面前,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这名番队长本来以为跟着这位强有力的上司应该可以安全的完成任务。
可是,当他们刚到这处位于上京区的仓库,准备点燃其中预先藏在这里的炸药时。可是当他们一头闯进这个仓库时,迎来的却是一排排新式火枪的射击。他所带领的百人番队,没多久就死伤十多人。这对于他这种浪人组织的番队长来说,已经是不撤不行了。就是他不打算撤退,手下的那些组员们也会自行逃走。
但他绝想不到的是,第一个逃的不是手下,而是他的上司,那个看上去就像傻子一样的夷腕坊。他居然以他那圆滚滚的身体,直接‘滚’出了这个仓库。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带着余下来的所有人,向警察们投降。
如果说夷腕坊这边的行动就是一个闹剧的话,那在下京区的刈羽蝙也可就是实打实的拼上了性命完成了任务。
有着‘飞翔’之称的刈羽蝙也,在面对仓库里的警察埋伏时。用他随身带着的炸药产生的爆炸气流,直接‘飞’到了天空之中。他那如同皮包骨的身体非常的轻,加上他一身如同蝙蝠的‘滑翔飞翼’让他在空中可以‘飞行’一段时间。
刈羽蝙也就是靠着这一手,在所有警察与自己属下们开火的时候,在高空用自己带的炸药引爆了仓库中的囤积的炸药。虽然他任务是成功了,但他也将自己的部下与警察一起葬送在这场大爆炸中。
当然,对于刈羽蝙也这种冷血‘蝙蝠’而言。手下人的性命,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在第三处仓库的伏击战中,作为志志雄八本刀中个人战力排第三的‘盲剑’鱼沼宇水,可谓死的相当憋屈。
鱼沼宇水的双眼是当年被作为维新派刽子手的志志雄给刺瞎的。
但他失去视觉后,听觉却被他修炼的极度灵敏。他为了向志志雄复仇,不断修练,终于练成了‘心眼’绝技。在他与人动手时,根本感觉不到他是一个盲人。
他总能‘看’透对手一切的花式手段,直击对手要害。他还有一套攻防一体的武器,枪盾。
这如同神兽玄武一般的武器组合,鱼沼宇水作战时一手拿着用龟壳制成的圆滑而且坚固的龟盾,一手持有如同蛇尾一般的短矛。他只要预判对手的攻击轨迹,再用龟盾将其挡下。以龟盾的巨大体积挡住对手的视线,可以让他出矛时不被对手看见出手动作,以此来达到出手必中的效果。
鱼沼宇水以他这一手绝技,在东京已经杀了斋藤一先期挑选出来的50名精锐剑士警察。也正因为如此,斋藤一不得不将东京所有的警察都召集起来,再追加到150人,才敢将他们带到京都来。
可是,这样一位可怕的杀手,却是在仓库中死在一颗跳弹之下。
他毕竟还是一个瞎子,虽然他靠着听觉,在洋枪开火之时已经作出了闪躲的反应。但他怎么样也不能在众多射出的子弹之中,听到一颗打在仓库中的钢筋之上,而反弹而来的弹头。也正是这颗子弹直接打穿了他的脑袋。
在对我双方所有人的错愕当中,‘盲剑’鱼沼宇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倒在血泊中,脑袋里不断的冒出的血水,证明这位在刀剑时代的恐怖剑客,跟不上现在这个火枪大炮当道的时代了。
志志雄安排的四处囤积炸药的仓库中,最后一处的执行者,就是那如同人型‘高达’一般的‘破军’不二。
顶着一颗大脑袋的才槌,站在不二的左手掌心中,指挥着不二进攻仓库。不二根本无视脚下那些早早就在这里埋伏起来的警察,直接单臂挥动至少有着八米长的巨型砍刀,一击就将整个仓库劈成两半。
而那些警察已经被这十几米高的人类吓的瘫软在了地上。他们作为普通‘人类’根本就不能与这样的巨型‘人类’相比。才槌也并没有放过他们,命令不二再挥数刀,将这里所有的警察全部斩杀。
不二的每一刀下去,都是至少同时将三到四个人斩成碎块。连跟着他来这里引火的手下们,都看着心惊胆战。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阻挡不二的脚步,他在将此处破坏干净后,就在才槌指挥下前往下一个引火地点。
这个夜晚,京都中还有无数条街道中都演着同样的一幕。就是志志雄派出去的别动队与京都的警察队在各种街巷之中你逃我追,你放火我浇水,你胡乱杀人,我拼命杀你。
志志雄真实这次火烧京都的整体执行结果,可以称的上是‘失败’的。京都警察在方方面面都准备的很充分来应对他这次搞的‘大动作’。
所以,这京都烧是烧起来了,但火烧的不够旺,不够多,不够大。
正当指挥着京都全局的片贝信定得意的准备集中最后全部的后备队去围剿破军不二时,他收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斋藤一带着那150名东京来的精锐,全部被活埋在志志雄的巢穴之中。
志志雄的指挥所是京都郊外的一座矿山的内部。斋藤一带着手下们根据片贝信定提供的线路图,一路打倒了各关卡的守备,避开了矿山内无数的岔路与机关,终于杀到了志志雄在矿洞中的居所。
可是,在此处等着他们的,并非是他们的目标人物,志志雄真实。
而是志志雄麾下八本刀中最强的‘天剑’宗次郎。正当斋藤一他们错愕之际,以传说中的‘缩地’般的速度,瞬间就将自己手中的爱刀‘菊文字则一’刺入斋藤一的体内。
也亏得斋藤一有着狼一般的敏锐,在中刀的那一刻,强行扭动了自己的身体,这才避开了要害中刀。可是即便如此,斋藤一也在刚和对手打个照面的时候就吃了大亏。
宗次郎在这一击得手后,也并没有继续攻击,他只是对着进入这里的所有人露出了笑容。然后再次以那‘缩地’的速度,在众人面前‘消失’了。因为他的移动速度已经快到让人的肉眼根本跟不上的地步。他就在斋藤一他们所有人面前,离开了这个房间。
并且在他离开时,还说了一句:“既然各位来了,就永远留在这里了吧。”
当宗次郎离开这间居所后,他引爆了埋在这里的炸药。矿洞内的各处支撑点开始动摇,整个矿洞开始崩塌。而宗次郎却沿着可以直接通向山外的通道,以他比奔马还快的脚力,先一步的离开了这座矿山。
只留来下了那些被掩埋在矿山中的警察与志志雄的那些留守的部下。
而志志雄真实本人,此时带着驹形由美坐着‘赤炼’战舰,行驶在东京湾上,将炮火带进了明治政府的核心,东京。
本应该在今晚就赶到京都参加斋藤一突击部队的绯村剑心,却在路途之中发生了‘意外’。他所坐的天国机关麾下新通车马行的马车,却在半途之中两匹快马突然落入一处陷阱而倒毙。马车夫也紧张害怕的和剑心说,是否这是志志雄一党的安排的伏击。
面对如此情况下绯村剑心,只能在安抚完马车夫后,靠着双脚沿途寻找可以骑乘的马匹。但是一路上都四下无人,他心中不由担心自己能否按时达到京都。
当然,他现在所面对的这一切,都是裕子事先安排好的。陈天只是想骗剑心离开东京,但他却并没有让剑心再去和志志雄拼命的打算。万一剑心死在了京都,他的世界任务不是在最后的时刻宣告‘失败’。
所以裕了设计了这一个小手段,就让剑心困在路上,京都也好,东京也好,两边他都赶不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玲的独舞,海军团灭!
兵部省,是由明治时代重新设立的省厅之一。负责管辖国家的防卫和治安维持的机关。其功能相当于防卫省。因王政复古,征夷大将军被废除,朝廷其他的省决定恢复原有的权威。
明治四年七月,兵部省设立了陆军参谋局。明治五年二月,应萨摩阀以及长州阀的要求,根据太政官公告,兵部省拆分为海军省与陆军省。
此时位于东京都筑地区的海军省,发现了一艘挂着英国皇家海军旗帜的新式军舰在没有任何通报的情况下开进了东京湾。
出身于萨摩藩的明治维新元勋海军大将川村纯义伯爵本着谨慎的立场,派出多人前去交涉。现在的海军省的资源远远落后于陆军省。明治政府在此时还是更注重于陆军的发展。
川村纯义第一要考虑的是对方如果真的是英国的军舰,他这边就不敢真的开火。他们现在海军省还是要靠着那些傲慢的英国人,没有他们售卖的军舰,他们就没有自己的新式海军,没有他们提供的技术,就不能造出自己的军舰。
正当川村纯义伯爵焦急的等待着前方的消息时,他的副官前来通报,说是英国的代理公使尼尔先生要求现在与他会面,说是有非常紧急的事件要马上见到他。
这位英国代理公使尼尔先生是英国陆军中校,常年代表英国进行外交活动。当年英国为了促使萨摩藩出面解决生麦村的武士攻击外国人的恶性事件。但由于交涉未果,而派遣军舰攻击鹿儿岛湾。当时就是他川村纯义代表萨摩藩与这位尼尔中校交涉的,因此他们两人也算的上是有些老交情了。
川村纯义心想此时这位尼尔先生要求紧急会见,一定与这艘突然出现的英国军舰有关。就算对方不来找他,他也要去请这位英国代理公使来谈谈这个问题。到底这艘军舰是哪里来的?前方已经传回来消息,虽然对方是挂着英军旗帜,但是从船身上来看,应该是条老旧的淘汰军舰,但再要想靠近交涉就会被攻击。
五分钟后,川村纯义的副官恭敬的将尼尔先生请进川村纯义的办公室。尼尔先生看起来风尘仆仆一脸疲态,在简短的寒暄之后,尼尔先生正色的对川村纯义说道:
“尊敬的伯爵,现在事态紧急。我皇家海军的一艘已经废弃的军舰‘厌战号’前段时间被一伙不明海盗偷窃了。根据我们最近得到的情后,厌战号已经被海盗卖给了一伙以一个叫‘志志雄真实’为首的团伙,现在已经开入你们的海防线内。我大军皇家海军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要么,你们自己击沉它。要么,我们皇家海军进入你们的防区,亲手击沉它。
请您尽快给我了一个答复,我只能给您三个小时行动时间。如果三个小时后,那艘船还在海上,那么我们大英皇家海军就要自己动手。届时,请别说我们侵犯你们主权。出现那样的结果,是我们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
请伯爵先生相信,我们大英帝国是一个绅士的国家。我们并不想干扰你们的主权。所以,我这才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与您告知这件事。
时间不等人,请伯爵先生尽快决断吧。”
尼尔先生的用词相当不客气,可是势比人强,川村纯义都觉得对方算是看在与自己的交情,先一步通知自己。而不是直接就将大英帝国最新式的军舰开进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海防线内。
“我在此代表我们国家感谢尼尔公使。是您的及时到来,才使得这次事件可以用最妥善的方式来解决。定久君,你立刻召集所有本部将官,准备作战会议。”川村纯义哪怕面对一个代理公使也是摆不了什么伯爵的架子。
“尊敬的伯爵先生,您代表你们国家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这位副官先生,我这里还有一份资料,上面记载了‘厌战号’在废弃前的船况记录与炮火承载量。希望这些可以给予贵国海军一些帮助。这也是我个人能做的一点小心意。”尼尔先生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副官安藤定久,将一份资料交到他的手中。
安藤定久打开资料,匆匆一览,上面的确是如公使先生所说,记录了密密麻麻的船况记录。这可不只是能帮助他们击沉突如其来的‘厌战号’,更可以作为他们自己建造同等级别军舰的重要数据。他如获至宝的一般将资料贴身收藏,并向着自己的长官郑重的点了点头。
“去吧,定久,我们只有三个小时,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所有的将官。当然了,我们都会记得我们的好朋友,尼尔先生今天的恩情的。”川村纯义已经领会到了自己副官的意思。
“伯爵先生是我们大英帝国的好朋友,也是我个人的好朋友。我现在有一些私密的话想和我的好朋友单独说。不知道可否请那两位先回避一下。”尼尔先生边说,边用眼神扫了一下一直站在办公室内的两名卫兵。这两人都是川村纯义的贴身侍卫。
“这当然可以,好朋友之间的一些悄悄话,的确是不适合让其他人听到的。你们两个,到门外去等着。对了,离门远一点,不要打扰我与尼尔先生的谈话。”川村纯义此时心中很清楚这位刚刚出卖了大英海军机密的公使先生想和他谈什么,那当然是‘价格’了。人家可是先交货,后谈价,自己这边也不能少了人家的好处。这些傲慢的洋人,一个个的总喜欢整天装什么绅士,还不是一样可以为了金钱就出卖本国利益。
“还是伯爵先生懂我啊,这是我个人一点促进我们友谊的小想法,相信我的好朋友是不会拒绝的。”尼尔先生等着两名侍卫远离办公室后,主动的靠近川村纯义,并且拿出一份清单递给对方。
“无论上面写的是什么,我相信我们都可以满足尼尔先生的‘小想法’。”川村纯义一边心中暗骂对方的贪婪,居然可以把‘价格’写满一张纸。另一边又满脸笑容的凑过去接那张纸。
正当两人凑近到面对面的时候,尼尔先生突然手腕一抖。原本右手拿着的那张纸掉落在地上。川村纯义也很急迫的去将那张纸捡起来看,他太想知道对方这个贪婪的家伙到底想要多少好处。
而就在此时,尼尔先生双手中突然出现一根极细的钢丝,他快速的将这根钢丝缠绕在川村纯义的脖子上。川村纯义脖子一紧,呼吸一下子变的困难起来。他此时已经意识到对方想要杀害自己,他奋力挣扎,但他却喊不出声音。
尼尔先生预估到川村纯义的挣扎幅度,用膝盖顶到对方的腰间,手中的力量加到最大。几秒钟后,川村纯义就不再挣扎,整个人瘫软下去。
尼尔先生在确定川村纯义已经断气后,又拿出一根毒针,插进对方的咽喉。对于这个重要的目标,还是多补一刀比较好,哪怕对方已经死了。
做完这一切后,尼尔先生快速的换掉身上的衣服与脸上的伪装,露出她本来的真面目,天国机关八杰集之一的‘千幻’,雨音玲。
玲在褪去英国公使的伪装后,将川村纯义身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她为了配合川村纯义的体型,再以她从小练到就的缩骨功微微调整一下自己的身型,尽量从骨架上与川村纯义看起来更像。
她原本就计划好要在杀了川村纯义后,再伪装成对方的样子,事先就演练过无数次,一切的伪装准备都带在身上。
杀了川村纯义只是她此次目标的其中一个,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为了自己主人的计划,她也是抱着必死的觉悟才一个人来独闯这海军省总部的。
五分钟后,玲已经变成了川村纯义的样子,连声音与说话的语气她也模仿的一模一样。她将对方的尸体藏在了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下面,并拿了一瓶被川村纯义珍藏在书架上的威士忌,将她带来的致命毒药与这威士忌混合在一起。喝了这毒酒的人,大概会在五分钟左右开始毒发,然后会在半分钟内就这毙命。这是她提前计算好的时间,以保证她可以有时间逃走。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后,玲离开了这间办公室,并且将门给锁上,她以川村纯义的声音让那两位侍卫带她去作战会议室。
作战会议室里,川村纯义的副官安藤定久已经将目前的情况通报了与会的所有将官。玲让那两名侍卫守在门外,自己带着那瓶威士忌进入会议室。
玲一进入会议室,所有人就起立敬礼。当然,在他们的眼中,进来的就是他们的长官,海军省海军少辅川村纯义。由于海军省成立之初,海军卿与海军大辅出缺,因此川村纯义就是实际主持海军省实务的最高长官。
“诸位都已经知道事态的急迫,作战计划是否已经定制出来了,我们只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了。”玲看了眼前与会的17名将官。他们每个人都在海军省本部内担任重要的职位,这17人要是死在这里,那么海军省等于被‘毁灭’了一遍。
当玲听完这些海军精英们制定的计划后,她打开了那瓶威士忌,让副官给每个人都倒上一小杯酒。她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所有人说道:
“诸位,为了天皇陛下,为了这此作战胜利,为了在英国人面前展现我们的实力,请诸位满饮此杯。”
会议室中的所有人,都站起来举杯向她敬酒,但看着她并没有先喝的意思,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自己应该先喝。
玲见到如此场面,就笑着对所有人说道:
“诸君请先饮,而我这杯,就等到此次作战胜利后,再以胜利者的姿态当着英国人的面,喝下这代表胜利的美酒。”
听到玲这么一说,所有人都附和着她这种在英国人面前涨脸的举动才是应有之举。因此,他们也就乖乖的将手中的毒酒一饮而尽。
玲看包括了副官安藤定久的所有人都喝完后,对着他说道:“定久君,你去请尼尔先生过来,让他坐在这里等着我们击沉他们英国军舰的消息。”
安藤定久刚准备再次起身,却又听到玲改口道:“还是我亲自去请他吧,毕竟这次这个贪婪的英国人给了我们这么重要的资料。我应该给到他足够的尊重。”
说完,玲就一个人离开了这间会议室。她又带着那两名侍卫回到了川村纯义的办公室。只一进门后,她的左右手中就滑出两把手术刀,一个回身瞬间就将手术刀抹在了那两侍卫的脖子上。当那两名侍卫还用双手捂着自己脖子时,她又一左一右,将两把手术刀插进他们的心脏。
短时间内干掉这两个麻烦后,玲将他们的尸体一起锁在这间办公室内。她再以川村纯义的身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座海军省本部。前后一共五分钟,而就在这五分钟后,还在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全部捂着自己的喉咙,被那瓶威士忌给活活毒死。
当玲坐上在外接应她的马车后,整个人都瘫软在座椅上。虽然她事先演练过无数次,确保自己可以将英国人尼尔与川村纯义模仿的毫无破绽。可真到了现在,那是一点失误就要死在里面。
比起自己的性命,她更怕自己无法完成主人给她的任务。这次海军本部突击计划,就是她一个人的舞台。而事先暗杀与掉包英国人尼尔也是她做的。为了完美的模拟川村纯义,她都提前三个月在对方家中伪装成女佣来观察川村纯义的一举一动。但可以将海军省的主要将官一网打尽,她的以身赴险总算是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当玲坐着马车以最快速度回到陈天身边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重重的激吻了自己的主人。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得以放松。
也只有在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可以活着回来,真好。
第一百三十章 东京大乱!准备就绪!
在玲将海军省本部从内部摧毁的半个小时后,东京湾岸边一道明亮的烟火冲天而起,在有心人的眼里,这就是一个信号。
而这个‘有心人’就是身处东京湾内,赤炼战舰上的志志雄真实。他将自己的部分人马在京都到处放火,制造民众对他的恐惧与对新政府的失望。更将自己的巢穴当作诱饵将东京调动过来的精锐警察全部埋葬。
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等这个信号。等着那神秘的天国机关与他合作的最关键的部分,解决海军省这个对他在海上炮轰东京的最大障碍。
志志雄真实虽然对自己有着极度的自信,但他还没有愚蠢到认为靠着一条淘汰的老旧军舰就可以打的下这座原本被称为江户的幕府居城,现在成为这个国度中心的东京。但是只要海军省没有时间阻拦他,那他就可以稳稳当当的在海上不断对东京进行炮击以及武力威胁。
“安排下去,准备开始第一轮的炮击。”志志雄对着身边的驹形由美命令道。
随着被志志雄改名为赤炼号上的四门主炮齐射,阻挡在其面前的海军数艘巡逻舰集体沉没。在海军本部没有任何攻击命令的情况下,赤炼一往无前的逼近了东京,直到可以靠岸时,舰上冲出了整整300人的持枪部队。在赤炼号的火炮压制之下,岸边的防御海军部队根本无法阻挡这些打着英军旗号的士兵。
现场的防守指挥官古桥洋司只觉得这是英国人正在入侵他们的国家。而他派去通知海军本部的骑兵却传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海军省本部内自川村纯义伯爵以下的所有将官全部被毒害了。这就导致他们所有军舰的舰长全部殒命,指挥系统彻底瘫痪。
目前,据说陆军省已经来支援了。连原兵部省卿‘有栖川宫炽仁亲王’都亲临海军省本部,可他们所有人都清楚,这位有栖川宫炽仁亲王除了茶道外,什么都不懂。从最开始就是一个名誉上的公卿亲王,对于新式海军的指挥,那根本就是连最最基础的游泳都不会。
古桥洋司在煎熬般的等待了三十分钟后,只等到了后方正与英国领事交涉的消息。英国领事馆声称他们的代理公使尼尔先生被海军省本部的副官安藤定久残忍的杀害了。可是安藤定久现在早已经成为了一具被毒杀的尸体。而英国人根本不相信明治政府的解释,至于现在正在炮击东京的英国军舰,对方也推说要等皇家海军那边核实消息。
为了平息英国人的怒火,那位只会喝茶的亲王殿下,居然下令让他们在港口内的所有军舰不得攻击,必须要等到英国人核实该船的身份后再作打算。
“这亲王是头蠢猪吗?这群该死的狗杂种都已经炮轰了我们快半小时了,这都不反击?是不是要等我们都沉了再反击吗?”古桥洋司看着那艘英国军舰将他们在港口中所有的船只全部轰炸了一遍后,已经急的顾不上对皇室的尊敬,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也就在这段‘安全’的时间内,志志雄真实亲自带着他那300人火枪部队已经冲入东京城内,开始有组织的纵火,而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帝国议会大厦’。
等他在攻入这座帝国议会大厦,将里面所有的华族,议员,政府高官全部当作人质。然后再逼他们将明治维新派当年在倒幕时期的种种黑暗下作的手段都公布于众。
他要让这群伪善的政客们丧失民心,他要建立一个属于他志志雄真实的时代。
虽然志志雄的这一系列行动,在陈天看来有些异想天开。不管到时候议会大厦那边传出什么‘惊人内幕’。事后,那些发布这些消息的人,只要说是被志志雄用全体议会人员的性命作为要挟,不得不按照志志雄给的‘剧本’照本宣科。如此一来,反倒是可以将那些真的‘黑料’给‘洗白’了。
陈天只能感叹,一个做刽子手出身的杀手,脑子里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如果不是他先干掉那个英国代理公使,再嫁祸给海军省。然后,再一举干掉整个海军省本部。
那么,现在志志雄一党应该已经随着他卖给对方的老旧军舰,一起葬身在东京湾了。
说到底,志志雄不过也就是他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而已。他还真要感谢对方现在已经将陆军省的军队吸引到了帝国议会大厦那里了。
那么,现在他就要准备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制造东京大乱与开始摧毁陆军省本部了。
如果说摧毁刚刚建立没多久,人员配制不健全,上下关系不成熟的海军省,可以靠雨音玲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进行刺杀的话。那么要摧毁原本就是兵部省,现在叫陆军省的本部机关。那也只能强攻了。
好在陈天已经将对方的大部分的主力部分都掉动出来了。
现在东京内驻扎的五千陆军,一千人去保护议会大厦,两千人去东京湾支援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海军,一起反击赤炼号。再由于东京内所有的精锐警察都被调动到京都,因此稳定东京城内的躁动的百姓以及需要扑灭各处不断的产生的大火,也需要两千人的部队。
其实,东京现在各处的大火一起又一起,并不只止是志志雄带队入城后那些人干的。而是天国机关下属所有的极道组织在各自的地盘内动的手。
由于这些极道组织人员广范,散布众多,大大小小的火势就此起彼伏的在东京每一处发生。
如果说志志雄的在京都做的事叫‘火烧京都’,那么他陈天就是‘火烧东京’。但他也不傻,那些极道组织的人再怎么说也是东京本地人居多。不可能人人都愿意对自己世世代代生活的城市下这样的黑手。
因此,裕子也对于所有参与放火的成员进行分类。
如果不愿意动手的,只需要在各自地盘中找个仓库,里面多放一些引火之物,烧一些没什么价值的东西。没有仓库的,烧个空地也行。反正,到时候第一个出来救火的‘英雄’也是他们自己。
放火的是他们,救火的也是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以后还可以在街坊邻里中获得一些好名声。如此一来,这些本地帮派就自发的将纵火规模做的更大。
而那些由破家武士们组成的浪士组织,他们就下手可就狠多了。
他们从心里憎恨着欺骗了他们的明治政府,是这新政府让他们从曾经高人一等的武士,变成了如今的乞丐。他们拿出那曾经代表他们身份的象征,而现在已经污垢残破的武士刀,带着满腔的不甘与怒火,向着已经空虚不堪的警署与榨取他们钱财的商人们砍去。
轰鸣的炮火,满城的火势,随处可见的杀戮,极度惊恐的百姓。
在这一个晚上,整个东京都在震动。位于这座城市中的底层游荡小民,也随势而起,随着那些破落武士们一起抢着各处商铺中的每一件他们平日根本买不起的商品。
总之,现在的东京就一个字,乱!
陆军省只能将手上的部队化整为零,散入每一个区域,每一条街道,每一间商铺与工厂。他们已经将二千人的部队都派遣出去。可是依旧在不停的收到各处需要支援的消息。
如此情况下,目前陆军省本部只能将还在军校中培训的学生兵也派了出去。而他们本部中自己还保有的部队,也只有300人左右的警卫部队了。
此时已经进入了下半夜晚,还有两个小时太阳就要重新升起。陈天看到时机已经成熟,就带着雨音怜,雨音玲,本条镰足,鹈堂刃卫前往他最终的真正目标,位于东京千代田区的皇居‘宫城’。
目前负责保护‘宫城’的部分是独立于警察体系之外的皇宫警察本部。他们主要负责日本天皇皇后两陛下、皇太子同妃两殿下以及其他皇族成员的护卫工作,皇居、御所、赤坂御用地、宫邸的警卫工作。
但是这支部队主要的作用还是用于体现皇室威严的礼仪活动中出场,骑骑大马,走走形式。
真正用于保卫宫城的新式部队也就差不多200人左右。而且内部的人员中,已经有被裕子以家族丑闻作为威胁的内应。陈天已经对于其布防有了一定的了解。在充分的准备下,陈天有信心可以在半小时内在宫城中找到天皇,而取下天皇的人头,在陈天看来,只需要一个瞬间。
而于陈天同时出发的,是由八集杰成员中田岛又右卫门,悠久山安慈,相乐左之助组成的特攻队,前往摧毁已经空虚的陆军省本部指挥所。
留守天国机关本部的自然就是总长中夏裕子与参谋佐渡岛方治。有这两位在,天国机关所有的部队协调与撤退方案,还可以确保无误。
现在,就是以陈天为首的整个天国机关,真正动起来的时候。多年来的人员发展,武器储备,财货调动,内应布置。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在今夜,一举摧毁这个已经准备对外侵略的国度的统治机构。
成与败,生与死,都在这一夜!
而这东京的一把火,能否改变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也是陈天想试试这个‘浪客剑心’世界对他这个‘外来者’到底有多少‘限制’。
第一百三十一章 陆军省部,激烈鏖战!
作为陆军省部最高长官陆军卿的山县有朋此时面沉如水的听着副官对于目前事态的情况汇报。
山县有朋官至公爵,他是长州藩的实权元老,当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但是这次东京在一夜之间发生如此动荡,也让他心惊肉跳。
他恐惧的不是现下的东京有多乱,他恐惧的是这一夜之间发生的事,太过于连贯。这必然是某个庞大的组织蓄谋多年的成果。单是那突然出现的军舰就不是普通组织可以弄到的,何况那些攻打议会部队都是人手配枪的。
对方要的一定不止是现在东京的动乱这么简单,否则对方也不会为了现在的局面去费尽多年的心血。
“公卿们的居所也出现了有组织的武装暴乱,德川大公已经责令我们提供保护。”副官看着山县有朋的脸色越来越差,还是小心翼翼的继续汇报着。
“这些公卿明明有自己的护卫,居然还有脸要我们提供保护。唉,还是再调两百人过去吧。这些贵族的命比谁都金贵。”山县有朋愤怒又无奈的说道。
“属下这就下去安排。”副官今晚已经多次看到自己这位上司,那快压抑不住的怒火,机灵的赶紧离开。等他命令本部警卫力量中再抽调两百人去保护华族后,再次回到了山县有朋的办公室。看着自己这位上司满脸疲态的靠在椅背上抽烟。
“目前我们本部的兵力还有多少?”山县有朋突然开口问道。
“目前还有118名持枪士兵。”副官看了眼手中的计录本。
“我有种极度不安的感觉。海军省本部都已经被毒害了。从现在开始,全力检查进出我们本部的人员。”山县有朋皱着眉毛,看着自己的副官说道。
从开始救援民众起,本部中进进出出了很多以往不在一个系统里的人,其中包括军校处的学生兵们。如此情况下,很难说这里是否已经被敌人渗透了刺客。
有着海军省惨案的前车之鉴,山县有朋不得不开始提防自己所在的陆军省本部。
如果他们陆军省本部再步海军省后尘的话,那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为此,他决定自己还是先离开这里,将指挥所更换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正当山县有朋准备通知所有相关人员转移的时候,有人报告称陆军省本部居然正在被不明组织正面攻击。这让山县有朋感觉有些荒缪。如果说刺客混进来他还信,正面攻打他陆军省本部,这些人是疯了吗?他这里虽然现在只有一百多人,但火力枪械可是最充足的地方。
陆军省本部的正门,是由两面巨大的铁制门板组成。往日这扇巨大的铁门象征着陆军的威严,但在今夜,却被一个浑身上下披挂着钢铁盔甲的和尚,用他的拳头硬生生的给打成了废铁。
而在他身后的,是整整120人的红头‘赤报队’,他们也是身披防具,人手一只火枪,顶着铁门后的三排士兵射击就往里面猛冲。
相乐左之助还是不习惯用火枪,他挥动着自己斩马大刀,在赤报队的掩护之处,杀进了对方的枪阵之中。左右挥舞之间,五六个士兵就被他斩成碎尸。他和他的赤报队是最敢拼命的,都是打头阵冲锋的死士。就这么一次猛冲,虽然拼死了对方守正门口的24名士兵,但也当场就被打死了40多人。
夺取大门的控制权后,左渡岛方治最精锐的部队‘日轮番’迈着整齐的军步开始向内挺近。这支日轮番队,是由200人组成的西式步兵队。他们的武器都是天国机关在海外的走私贸易中与英国武器商人交易而来的。天国机关提供给志志雄的都只是最普通的火枪,赤报队手中的火枪是这种层次。这种武器就是在本国黑市上也可以弄的到。
但是日轮番队手中的,都是英国士兵同款的步枪,这两百人也是完全按西式步兵要求训练出来的。他们以每20人为一组,分散在京都周边十个山谷之中,每组人都有数名西班牙或者是葡萄牙的雇佣兵训练。从明治二年到明明治五年之间,他们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训练山谷。
也就是在三个月前他们陆续开始在东京集合,以每十人为单位进入天国机关下属圣玛丽医院的新建病房工地上成为建筑工人。圣玛丽也将这新的住院部工地四周都围起来,用工地嘈杂的建筑声音,来掩盖他们全部集结后的整合训练。
这支部队的力量,就是代表左渡岛方治的‘武力’。在他心中,他是看不起还在以个人武勇作为力量的其他八杰集的成员。他从心里佩服的是全力支持他组成西式步兵队的总长与统帅。还像左之助这样带着赤报队就用命去拼的家伙,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填沟壑’一般的‘消耗品’。
如果说个人武勇,他这个文弱书生是八杰集中最弱小的。但他有这支日轮番队时,相信他才是最强的那个‘武力’代表。
田岛又右卫门作为这次特攻队的‘殿后’之军,看着‘前锋’赤报队,‘中军’日轮番队都已经攻入陆军省本部后。他指挥着他麾下的百人骑兵队开始分散四周将整座陆军省本部办公大楼都包围起来。截断所有对外求救的传令骑兵。
但他心中也知道,在这个已经有了电报这种东西的时代下,这里的情况很快就会传出去。用不了半个小时,就会有部队来回援。因此,左渡岛方治也准备了好几台发报机,不断的向外发送着各种错误情报来干扰那些前线指挥官的判断。他们一定会派人来核实这边的情况。这个时候,他就可以截杀这部分从内向外,或者从外向内的带着令符的通讯兵。
加上目前志志雄正在猛击议会大厦,海上赤炼炮击还没有停下来。想来那两处的战斗还在胶着之中。就是有小股部队来救援,他手下这百名骑兵也可以阻挡一段时间。他也只希望前面已经攻进去的部队可以按计划在30分钟内将陆军省本部中的所有将官全部干掉。
如此的话,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全部撤离。不然的话,就是拿下了这个目标,他们也很有可能全部葬身在这里。
其实他田岛又右卫门真不想参与这次的战斗。他本身只是想要获得着更好的生活而已,当年已经看透幕府一定会倒,才提前加入了代表‘维新’的陈天麾下。谁知道,这陈天也是个要造反的狂人。
可是他由于做过一次叛徒的原因,这些年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总长裕子的监视之下。包括自己的家小妻儿,现在都在海岛上被‘保护’起来。他的这百人骑兵队,都是新通车马行中的‘马夫’们组成的。这些人的家小也全部都在总长的控制之下。他要带着他们一起‘叛乱’的话,可能他们手中的火枪就会先一步对着他这位‘主将’。
十分钟后,左之助与安慈在进攻时遇到了最大的阻碍。本部机关大楼的二楼处有两架‘加特林’机枪。在这两架加特林的火力压制之下,一楼到二楼狭小的楼梯上,已经堆满了十数具尸体。
安慈原本想以他的二重劲直接将这二楼的楼梯处打碎,让这两架机关枪没有架置的平台。但如此一来,也等于是断了他们上到顶楼的通道。左之助想着再冲锋一次,却被日轮番队的正队官冢原龙一给拦住。这种不理智的做法,冢原龙一不能由着左之助上去送死。
“你们要是怕死就自己滚回去,只要能打通上去的通道,我左之助就是死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左之助双眼血红的对着冢原龙一大吼道。
从正门打到这里,他的赤报队活着的已经不到50人了。这些人都是跟着他左之助在地下势力中一拳一脚打出来的感情。在今夜的行动前,他们都喝过断头酒,知道自己是无法活着回来的。如果他这个时候还不敢冲上去搏命的话,他还有什么脸面对这些已经战死的兄弟们。
“我也知道时间有限,但我已经派人去外墙处的守着,看看能不能从外墙找机会上去。”
“这是个好办法,还是让我去吧。时间不能再耽误了,万一那个山县有朋已经准备从其他我们不知道的通道逃跑。那么,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悠久山安慈说完后,立刻离开此处,前往一楼外墙。
这栋机关大楼一共只有四层。山县有朋的指挥所就在第四层。日轮番已经在一楼外墙向着二楼窗户射击。而二楼,三楼,四楼的窗户都有士兵向下射击。因此日轮番在这里也是非常的吃亏。更有士兵向楼下直接丢炸药的。但在丢了几次后发现会形成巨大的黑色浓烟影响视线外,也担心提醒楼下的这些人直接放火烧楼。
真的真正放火烧楼的话,可能他们就会被活活的困死在这里。但其实这真是左渡岛方治的计划之一。如果可以在30分钟内占领这里最好,那样的话,他们可以将这里的所有将官的人头带走。然后让骑兵带着人头去各处宣传陆军省的毁灭,让那些明治政府们的高官与普通士兵都产生投降的心态。
但如果超过这个时间,就直接用炸药与汽油将这里整栋楼烧成白地。总之,绝不能让以山县有朋为首的陆军高官活着走出这里。
但是要将这么大的一栋楼里的人都烧死,估计至少也要一个小时以上。这种情况下,就要在看日轮番队能不能顶的住对方为了求生而进行的殊死反击。和在外的百骑能不能顶的住前来支援的部队。由于这样的不可控因素太多,所以才被方治当作后备方案。
悠久山安慈还是穿着他那身铁甲,冲到了一楼外墙的边上。他急速出拳,以他的二重劲很击这栋楼的外墙。在他的重拳之下,外墙开始大面积龟裂,一楼的一面墙更是被他打成粉末。
在二楼与三楼的窗户边上的士兵都被他这震动打的站立不稳,一名士兵刚探头出来就被日轮队的士兵给举枪射杀。
悠久山安慈又是一拳将二楼的外墙都震碎了一大片,一旦没有了外墙保护,在安慈身后的日轮队一组20人小队全部站起身,向二楼举枪齐射。二楼的防守士兵已经被安慈的破坏力吓坏了,手忙脚乱的准备撤走,在这一轮齐射之下,更是不敢逗留。
眼前安慈准备就这样从外面爬上二楼,四楼的士兵还是用炸药向外丢了下去。安慈见状,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小的三头叉,向着炸药投掷而去,让这个炸弹在空中爆炸。他也再度拔出两把三头叉作为爬墙工具,就在这那个炸弹爆炸时产生的浓烟阻挡了四楼视线时,一举从外进入了二楼。
可是安慈刚进入二楼,面对的就是二楼至三楼楼梯上的士兵火力射击。他也有这样的心理准备,立刻全身团缩在一起,用这全身的铁护甲去抵挡。然后猛然从背后冲向那两架加特林机枪,一拳一个将这两台机枪连用枪的士兵一起打得粉碎。
楼下的左之助见状,立刻带队冲了上去,以他的斩马大刀那如同门板一般的刀身作为护盾,顶在已经重伤倒地的安慈身前。后面的日轮番迅速补位,以更快的射速与精度将三楼楼梯处的士兵给打退出去。并在正队官冢原龙一指挥下向着二楼进行全面扫荡。
左之助看着身后安慈的情况,发现他身上中了五枪。虽然有着一身特制的铁甲,但还有三颗子弹已经打入他体内。整个人都已经没有力气的瘫软在二楼楼梯口。左之助也只能停下来,让自己的赤报队送安慈出去,交由自己另一师傅田岛又右卫门。他那里有随行的外科医生,或许还可以保住安慈的性命。
二楼各个科室中的惨叫此起彼伏,每一声叫声都代表着陆军省本部的一名官员殒命。日轮番不单是取人性命还将其首级都带走。这种行为已经让身处四楼的陆军卿山县有朋愤怒不已。
对于他这位陆军最高指挥官而言,如此坐以待毙已经是超过他忍耐的极限。他拿起自己天皇御赐的军刀,将四楼与三楼的所有士兵都组织起来。准备反向进攻,打退来犯之敌。
他的副官已经按他的命令,让本部中包括文员在内的所有人,都配了武器。包括他山县有朋在内,一共64人。他们人手一把步枪,有序的向二楼开始进攻。
“还有16分钟,他们下来正好,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左之助看着对方气势汹汹的杀下来时,边说边丢出手中的一块碎石,力量之大,直接将对方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士兵的脑袋给打破。
而他身边负责指挥的冢原龙一冷静的将部队集合,他完全放对方到二楼走廊。与其向上冲,不如在这走廊通道里大家拼命吧。
两军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冢原龙一从八年前全家都死在流落京都的路上,如果不是裕子夫人救了自己一条命,他当年也就随家人一起去另一个世界了。
他冢原龙一这条命也到了报答裕子夫人的时候了。他这边日轮番加赤报队的还有237个人,看对面也不过六十人左右,他有信心在十分钟内完成任务。
“士兵们,决战的时候到了。列排,举枪,射击。”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陆军省破!皇居开道!
陆军省正门外的街道上,田岛又右卫门的斩马大刀上已经染尽敌人的鲜血。在他们进攻陆军省本部后的第13分钟开始,已经有几股陆军省的骑兵陆续赶来,这时候他还可以靠着占着先手轻松杀溃对方。但到了第20分钟以后,散落在各街道的陆军省士兵已经开始有集结之势向这里扑来。
他麾下的百人骑队也已经战死了二十多人,重伤到无法上马的30多人,这等于他一半的战力已经交代在这里了。更何况还有一个重伤的悠久山安慈还在被圣玛丽医院的外科医生在那里急救。不是人人都有像鹈堂刃卫那么变态般的命硬,次次重伤都可以恢复过来。那个年青医生说再没有手术室给他,安慈就可以交代遗言了。
“弥彦,还活着吗?活着就进去问问左之助,他们好了没有?快没有时间了,放火烧楼吧。”田岛又右卫门大喊着寻找他最小的弟子,现在作为传令兵跟来的,明神弥彦。
“师范,我现在就进去找左之助大哥。”明神弥彦一听自己的老师喊话,就直冲向陆军省本部大楼。可正当他还没有冲进去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从里面传来。
“师范,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左之助大哥出来了。”明神弥彦看着为首的相乐左之助手中的首级,激动的通知着自己还在门外苦苦支撑的师范。
“百骑听令,列冲阵,准备冲锋。为友军开道。”田岛又右卫门就等这一刻,立刻组织冲锋阵型。他现在承不上去了解里面的战斗到底有多少战果,他现在只想着带着所有人有序撤离。
虽然说田岛又右卫门这个人自私而且贪生,但在完成本职工作上的确是把好手。他现在也很清楚,要想平安的从原定撤退路线逃走,也必须要靠左之助与日轮番队的合作。否则,就靠他现在还不到50人可以形成战斗力的部下,是很难独自逃生的。
就在他已经准备好了再与拼命赶来救援的陆军省士兵血拼时,相乐左之助浑身浴血的冲到了两军阵中,右手高举着一颗人头。那正是陆军省最高长官,陆军卿山县有朋的脑袋。
“你们的长官已经死了,民治政府完了,快放弃抵抗吧,赶快让路啊。”左之助对着面前的敌人,放声大喊着。可是在他身后的冢原龙一却捂着脸暗骂到这个只会拼命冲锋的家伙太过愚蠢。
“这个时候明明应该和对方说,他们的最高长官还活着,并且被他们绑架在手中。这样的话,对方才有‘理由’可以‘放任’他们离开。否则,他们就是想不和自己拼命也不行了。唉,方治大人说的对,这群武人都是没脑子的蠢货。”冢原龙一心中越想越窝火,不断的在心里暗骂着左之助的愚蠢。
果然,如冢原龙一所料。对方领队的士官高喊着为山县有朋报仇的口号就冲了上来。事情已然如此,只能再上去血拼一波了。总之,目标已经达成。以对方现在几十人的小股回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继续冲锋就是了。
东京千代田区内的‘皇居’正门的‘二重桥’前,陈天带着怜玲姐妹以及本条镰足,鹈堂刃卫几人,已极快的速度闯过了这座通往皇居的必经之路。
雨音怜手中的无限刃快如疾风,随着她一身紫色的紧身劲装,化作为一条紫色的光刀一般,瞬间连二重桥上左边的三名守卫的脖子给切断了。
而右边的三名守卫,也一样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被鹈堂刃卫给秒杀了。但是鹈堂刃卫毕竟上次被怜斩伤胸肺,这使得他在杀人的速度上远远落后于同时出手的怜。这家伙也是真的命硬,每次被怜砍伤后,都恢复的很快。真如一只来自地狱的嗜血恶鬼。
当陈天一行人急速通过二重桥时,皇居城门口的值岗警察这才发现有敌人来犯。可当他们刚要举起手中的枪时,自己的脑袋就已经被人用枪给打爆了。
而这次出手的是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展现自己武力的雨音玲。
说到枪法,她才是从小就玩的最好的那一个。她当年姐姐学剑,而她学枪与忍术。她还在幕府时期时,她就可以左右手双枪连射,一身上下四把转轮手枪被她玩到出神入化。像刚才那样同时击毙四名皇宫警察,对她来说也不过只是如观掌纹而已。
陈天将自己所有成建制的部队都派去攻打陆军省本部,为的就是让明治政府认为陆军省本部就是他们的最终目标。现在想必那边无论成败,都已经将明治政府所有可以调动的部队都牵动过去。
这夜东京的局势已经让明治政府的兵力极度分散了,就是再一次的紧急归拢救援,也全部向着陆军省本部方向而去。而他这边,只带了四个人无声无息的杀进皇居,根本不会被人所注意到。他敢保证,这边既空虚又不会再有援军。以他们几个人的实力,只要给他十五分钟,就足够他将天皇首级给砍了下来。
当玲击毙那四名皇宫警察后,阻挡在陈天面前的就是一面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巨大木门,皇居‘大手门’。这座木门虽然不是铁门,但也重达四百多斤,铜皮包硬木,将天皇牢牢的‘保护’在皇居之内。但其实,多少代天皇的‘政令’也是被这门所‘阻挡’。
曾经,天皇的权力根本出不了这道门。只能在皇居内自娱自乐而已。可现如今,维新之后所谓的‘大政奉还’‘王政复古’又将天皇抬到了‘神圣高于一切’的位置。为了‘天皇’的理想,又要开始准备掠夺其他国度。一切的神圣与罪恶又被绑定在这道门后的那位‘明治天皇’身上。
陈天来的时候,将他那件重达百斤的披风留给了中夏裕子。他也终于彻底解开了自己近九年的束缚,一身力量汹涌澎湃。现在的他,力量与速度已经到强了自己都不可控的地步。
陈天望着已经渐渐泛白的天空,再看了看自己的双拳,暗自说道:“这个充满炮火与杀戮的夜晚,就在这里结束吧。”
陈天大喝一声,力灌双拳,将自身的力量与二重劲完美结合起来,全部轰向了这座皇居大手门。在陈天这双拳一击之下,无数铜皮木屑崩散飞溅,将在内值守的离的近皇宫警察全部打成了筛子。
这一声破门的巨响,也将皇居中的所有守卫全部惊动起来。他们慌张的向正门处赶去,其中的居院侍卫长更是先一步去请见天皇陛下。
陈天打破大手门后,进入的就是皇居东御苑了。
这座皇居东御苑又分为本丸、二之丸和三之丸,本丸比较大气,二之丸有个精致秀气的小庭园,而三之丸有尚藏馆,展示着天皇所喜爱艺术品。只要通过这东御苑,就能到达天皇所居的内苑。陈天站在这刚破的大手门处,以他的远视加透视再一次确认了天皇的方向,虽然隔着太多墙壁,但天皇是住在最高点的方位,还是可以探知一二的。
就在陈天驻足观察的时候,已经有大批皇宫警察赶到他们面前。由于这里是皇居,火器被限制使用,在这天皇居所之内代表西洋的火枪还是不太适宜的。因此大部分的警察还是以维新政府从上级武士中选择组成的‘剑士队’。
他们每个人算的上是有名师传承,但是却有不少人都只是过来混个样子,渡渡金而已。出生贵族公卿,找一位名师拜入门下,然后就能挎着家族代代相传的宝刀,出现在这座天皇的居城之中。这种人生,堪称这个时代的‘武家典范’。
毕竟,这千百年来,真正敢向天皇动手的,还真没有怎么听说过。这里的防守对于礼仪要求更大于实际。
陈天看着眼前差不多40人的剑士队,回头看了本条镰足一眼。
“天大人请先行,镰酱在此预祝天大人斩下天皇首级。”本条镰足力量巨大,但他行动不快。因此最开始的计划就是由她先行挡下第一波遇到的成规模的敌人。同时也是为了在此作为殿军,替陈天守住撤退的道路。
陈天在走之前,在本条镰足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就这一下,让本条镰足满心欢喜。这就是代表着陈天没有对他的身体感到恶心的态度。这就是他本条镰足为陈天拼命的动力。
有了陈天这一下的肯定,他开始放声大笑,越笑脸上的表情越狰狞。熟悉他的鹈堂刃卫知道,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要开始‘暴走’了。鹈堂刃卫知道这个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也顾不上对方,快速的跟上已经向着三之丸前进的陈天等人。
而那些想阻挡陈天的警察,在还没有看清陈天的脸之时就已经死在了怜的刀下。余下的30多人全部被本条镰足那比人都大的镰刀之下停住了脚步。
本条镰足先是用镰刀在地上砍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作为替陈天阻挡敌人去路的路障。然后再双手将镰刀高高举起,不停的旋转,镰刀越转越快,快到已经形成一个小型的旋涡风盾,将那些警察们逼的步步后退。谁要是被这个镰刀风盾刮到一下,就会立刻被撕的粉碎。
一时间,这30多个剑士警察都无人敢上前。但是上官的命令却让他们不得不拼一次命。如果天皇今天真的遇害,他们可是要连自己的家族一起切腹的。
在他们各自拔出手的武士刀冲上前去时,却不能改变武力上的巨大差距。镰足也主动跳进他们的队阵之中,一瞬间就有五名警察被她的镰刀卷上了天,再落地后都成了碎尸。
这群以前只是装装样子的礼仪警察,今天算是终于见到了他们祖辈口中说的那些曾经古老的‘故事’。杀戮是如此的血腥,让他们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镰足看他们如此无用,就解开了自己攻守一体的镰刀龙卷,径自开始挥舞着镰刀左冲右突,挥手间都是残肢断臂。在如此的局面之下镰足杀光他们这几十人,那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就在此时,一名身材高大,浑身如磊般的肌肉上布满了刀疤剑痕的男人从这群人身后突然杀出。他用自己一对强壮的臂膀在廉足将两名警察同时腰斩之际,抱住了这把镰刀。镰足见状依旧习惯性的将自己手中的镰刀回拉,但让他意外的是,他第一次遇到拉不回来的情况。
这个双臂抱着镰刀刀柄的男人,居然有着不输于他的力气。一时间以对方巨大的身躯将他的镰刀给‘锁’住了。
“啊啊啊啊!你是谁?”本条镰足在狂暴状态下攻击根本停不下来,第一次被人用力气给打断,在他暴躁的大嚎之下,还是一字一句的问出了对方是谁这样的话。
“呵呵,本大爷就是‘御庭番众’首领四乃森苍紫麾下的‘钢卫式尉’。”原来这个男人正是御庭番众最后的特攻队之一的钢卫。
“不认识,你去死吧!”对于御庭番众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本条镰足完全不关心,现在的他只知道要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替他的天大人守住这条撤退的通路。
而就在此时,在三之丸中除了那些已经被陈天他们杀光的警察外,还有一名身形快如疾电般的小个子男人,以其手中的暗器不断的向陈天他们发射。
陈天以他的动态视觉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一边向着前方急行,一边用神牙斩断对方射来的暗器,并开口问道:
“御庭番众不是跟着志志雄的吗?怎么突然来这里给天皇当看门狗了?御庭番众的‘雷鸟恶见’?”
而对方却并没有任何回应,依旧不断的移动的自己的身体,并用更为密集的暗器向着陈天等人射来。
“主人,这里就交给我吧。对于这种丑陋的东西,我最讨厌了。”玲以她手中的双枪不断的向着那些‘飞’来‘飞’去的男人射击,在她的有针对性的射击之下,将对方身形逼到了一个无法正面接近陈天的方位。
陈天带着怜与鹈堂刃卫一步不停的向着东御院的二之丸前进。
“玲,这种货色尽快解决他后就跟上来。”怜在离开前还是向自己的妹妹留下一句嘱咐。如果不是为了主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天皇寝室,怜是想留下来和妹妹一起联手干掉这个麻烦的‘东西’。
但是对于主人的爱已经超过了对自己妹妹的关爱的雨音怜,只能脚步不停的继续跟随自己主人的前进的脚步,继续向前,再向前。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处血战!一往无前!
二之丸的庭院之中,陈天已经通过他的远视看清楚那里有20名剑士警察与一个带着恶鬼面具,穿着黑白条纹的瘦高男人在等着他们。陈天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头都不回的说道:
“鬼杀,前面有个‘恶鬼般若’,他就交给你了,替我开道吧。”
“只要可以猎杀高手,我鹈堂刃卫活着才有意义。”鹈堂刃卫再次加速,超过了陈天与怜,冲向已经全部准备好迎敌的皇宫警察与那个恶鬼面具男。
陈天也同时在这精美典雅的庭院之内斩出一道巨浪般的土石激流。这招‘土龙闪’在如今陈天解除了束缚后,无论是攻击范围还是土石的破坏力都不是他当年刚下山时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一击也直接冲散了那20名剑士组成的队阵,而恶鬼般若此时已经被鹈堂刃卫的‘心之一方’所控制,出现了全身麻痹之状,眼睁睁的看着陈天与怜直接通过此处。
“喝!”恶钣般若一声大喝,强行解除了心之一方对自己的影响。刚才他的确是在突发的情况下大意了。对于他这个可以为了任务将自己整张脸都毁了的男人,他本身就是一只恶鬼,怎么会再被恐惧所支配。
面对鹈堂刃卫的连刀进攻,他以诡异变幻的身法,如同流水无形般全部避开。这让准备一击绝杀了对手的鹈堂刃卫也相当诧异。
“你以为在这里拖住了我,你们就可以成功到天皇陛下那里吗?别妄想了,后面还有我的同伴与首领。在我们首领面前,任何人都只会失败。”恶鬼般若边与鹈堂刃卫对战,边出言干扰对方心神。
可惜,他这种语言对于活着只为了享受战斗与杀戮的‘鬼杀’鹈堂刃卫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能不能最终刺杀天皇,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只明白两件事,第一就是陈天是最强的。第二就是陈天可以给他无数个战斗的目标。其他的,他都不关心。
东御苑本丸,一面厚重的木门封闭了陈天前进的去路。不过这种东西对于现在的陈天而言,只不过是摆设而已。他从大手门到这里,仅仅用了三分钟,他可是一步都没有停下来过。整好借着这股冲锋的惯性。陈天手按神牙的前端刀背,以‘牙突’的姿态,使出他改良后的‘飞龙破’。
随着神牙的刀尖冲刺到那木门之上时,飞龙破带着陈天强大的冲击力,将整扇木门给彻底贯穿出了一个一个高的大洞。怜在陈天身上紧跟而出,一个飞跃跳过了陈天的头顶,翻身而下,一道如弦月般的火炎从她的无限刃上挥出,将陈天面前所有的剑士全部斩杀。
“你也会用火啊,正好,我也只会喷火。”随着一个口齿不清的声音传入怜的耳内时,一道滚烫的火炎就向着她迎脸而来。
“交给你了,怜。”陈天早就已经看到对面那个只有上下两颗牙齿的巨大胖子,同样也属于御庭番众的‘油桶火男’。这种靠着将汽油袋子塞进自己胃袋里的货色,陈天连想杀他的兴趣都没有,就直接冲过本丸大门,向着天皇所在的‘皇居’而去。
“哼,我这无限刃上的燃料还正好在你的肚子上补充。它可是最喜欢你这种胖子的脂肪的,你就等着被自己肚子上的脂肪给烧死吧。”雨音怜也感觉到如果没有自己,主人的速度还可以更快。她引以为傲的速度与自己的主人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也的确如怜所料,陈天平时与怜在移动速度上可谓不相上下。可一旦陈天脱下他那百斤重的披风时,陈天的速度可以再快一倍。将怜留在这里,既可以解放自己全力的脚力,也需要她如同镰足防守大手门一般,在这本丸之门进行防守,以确保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撤离此地。
他们这也是占了皇居内禁止为火器的便宜,才可以四个人就敢来杀天皇。但是他可以想象明治政府在收到天皇有被刺危险的消息后。一定会强令所以赶往陆军省本部的军队全部赶来救援此处。他也事先计算过两者之间的路线,所以给自己制定了15分钟内杀进再杀出的时间要求。
而且陈天已经百分百确认,在本丸通往皇居的回廊里,等着他的一定就是御庭番众最后的首领,四乃森苍紫。
大手门处,本条镰足的镰刀刀柄被钢卫式尉牢牢用双手拽住。其他皇宫警察也鼓起勇气趁着镰足无法与式尉僵持之时举刀而来。
虽然镰足在陷入疯狂时只知道将眼前一切活物都撕碎,但他长久以来的战斗意识也在这个状态下越来越融入本能。虽然他的刀柄被人用巨力控住,但他却转动镰刀尾端处链接的锁链,使得这条锁链如同蛇信一般的击打在式尉的手臂上。
但这式尉的双臂肌肉有着很强的抗击打能力,在被锁链抽打了多下之后,依旧让他双臂纹丝不动。镰足身边的警察已经提刀砍向了他的头颅,他在这生死之间,果断的舍弃镰刀,一手抓住锁链的前端,反手就将锁链缠绕在那名警察的脖子上,在他已经发狂的巨力之下,硬生生的将这名敢于偷袭他的警察的头颅从脖颈上给扯了出来。满腔的鲜血喷洒在镰足的身上,激起了他更大的凶性。丢掉手中的锁链,直接近身冲向式尉,用自己两只较小的拳头硬砸对方的脖子。
式尉之所以会被称为‘钢卫’就是他那一身可以挡的住钢刀的肌肉,他身上布满的刀疤就是证明。面对镰足的拳头,他反而不躲不避,双手扔下镰刀的刀柄,直接熊抱住镰足,并将他高高抬起。在他的双臂收紧之下,镰足的骨头也发出了折断的声音。
“除了天大人,没有人可以抱我。”镰足无视自己骨折的疼痛,他见自己的拳头没有起到效果,就直接用自己的牙齿咬向式尉的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式尉本能的松手去护着自己的眼睛。镰足抓准时机一拳打碎了式尉的牙齿,另一只手伸向了式尉的舌头,在她的巨力拉扯之下,硬生生将式尉的舌头给拔了出来。
式尉浑身肌肉的确坚硬,但他的口腔与眼眶却是没有这种抗击能力。失去了舌头的口腔满是鲜血,式尉此时已经感觉呼吸都很困难。他捂着口腔轰然倒地,镰足直接骑到他的身体上,疯狂的用双拳猛击式尉的两只眼睛,直到最后将式尉的两只眼珠都从眼眶里扯了出来。
周边还残余的七八个警察看着刚才还力如壮牛的式尉,此时整个头都被镰足分拆的血肉模糊,他们的胆气彻底丧尽,抛下武器纷纷向大守门外逃跑。
可是狂暴下的镰足不允许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在他眼前,他抛下了已经死透的了式尉,一跃而起,像只恶狼一般扑向了一个跑的最慢的警察。一把就将其双臂从肩膀上撕扯了下来,他还不满意,更是用牙齿直接咬断了对方的脖子后,继续追着其他几个漏网之鱼。
这就是为什么陈天当初不想让他与怜比武的原因。一旦镰足的凶性被激发出来,不是敌人死,就是他死,或者他和敌人一起死。陈天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让自己手下两员大将就这样弄出人命来。
三之丸处典藏室的通道中,散落了无数暗器与四把转轮手枪。身高只有120CM的雷鸟恶见还在不断的上窜下跳,并且发出一声声的怪叫声。
“你这只恶心的苍蝇,除了会躲来躲去,你还会什么?”玲在随身带的四把手枪的子弹打空后,只能弃枪与恶见周旋。对方的速度的确是快的惊人,在她连续的枪击之下,居然还能向她反击。
“小姑娘,枪有什么用?我可是比枪更快的男人。”恶见身轻如燕,在这个典藏室中,将无数名贵的展览品的柜子当掩体,躲过了玲的全部子弹。
“快?男人太快就是废物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看来是从来没有女人过吧。”玲这些年在医院里和洋人对骂时就从来没有输过。
“该死的女人,没了手枪你就是一头断了腿的羊。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恶见也急着尽快杀掉这个女人,可以去支援自己的同伴,他已经试探过了几次,对方身上一定是有软甲一类的东西,可以抵挡他的暗器,普通的暗器既然无法给对方致命伤,那么他只能近身给对方致命一击了。
玲看着对方在通道中上下左右不断的跳跃变换着自己的位置,但最终还是手握一把苦无从自己头顶处向下冲来,她立刻拉扯自己的外衣。这件连体的外衣如同变魔术般就从玲的身上给撕扯了下来,被她向着头顶上抛去。这一手就是玲多年苦练的换装术,衣服都是特制的,只要她轻轻一拉‘机关’可以在一瞬间就将全身的外衣都脱个干净。当然,知道这个机关所在的除了她自己外,就只有她的主人陈天了。
恶见被玲的外衣阻挡了整个视线,就本能的想退开,可是他再如何的像燕子般辗转腾挪,也做不到在下坠时再回撤回去。这件外衣就像是包布皮一样,瞬间就将恶见给包裹了起来。恶见在清楚现在自己已经身处对方的陷进的危险情况下,立刻用自己手中的苦无撕开了这层阻隔,刚抬头看一眼包裹外的情况时,就发现自己的脑袋被两把枪给顶住了。
而拿枪顶着他的人正是穿着一身橙色紧身衣的玲,而她在这紧身衣之外,上半身还披着一件乌金色的背心。这件背心就是她小时候陈天从走私线路上买来的大清国的护身软甲。从小就给玲当护身保命之用。而玲也并不是只有四把手枪,而是六把手枪。最后两把就绑在这紧身衣的后腰处,这也是她留着作为保命的杀手锏。
随着“砰,砰!”两声枪响,恶见就去黄泉路上陪自己刚刚战死的同伴了。
“主人,姐姐,玲马上就来找你们。”玲解决了恶见后,回收了自己先前的四把手枪,再全部装上弹药后,向着二之丸方向前进。
二之丸的庭院中,鹈堂刃卫已经杀光了所有皇宫警察,而那名带着恶鬼面具的般若却一直无动于衷,任由鹈堂刃卫单方面进行屠杀。
“你一点都没有动手的意思吗?我可是刚将你的同伴都杀光了呢。”鹈堂刃卫也没有要急着离开的意思,反而好奇的问着这位将脸藏在面具后面的男人。
“同伴?你是在和我说笑吧。这些人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般若的声音似哭非哭般的传来,下一刻他就像流水一样闪动到鹈堂刃卫身前,一拳击向鹈堂刃卫的左肺部。
“就这也想打到我吗?你连。。。咳!”鹈堂刃卫话还没说完,自己的左肺部处就被对方一记重拳给打中了。这处左肺是他的弱点,还是因为上次被怜那刀砍伤胸肺的后遗症所造成的。
“咳咳咳。。。原本你一直在观察我啊。。你的手刚才突然变长了啊。。。不过这种把戏下次就对我无效了。。。”鹈堂刃卫在刚才发现般若挥拳时,他的手一下子变长了很多。明明他自己与对方已经拉开了距离,但还是中了这一拳。
不过他鹈堂刃卫也是一个精通暗杀之道的人。他在中拳的同时已经想明白其中原因了。
原因就是般若穿的那身黑白相间条纹的忍者服。这黑白条纹在他快速出拳的过程中,让自己的视觉产生了偏差。让自己分不清楚对方的手臂到底有多长,在短时间内就会让自己产生对方的拳可以突然变长一样。
可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般若以他如同流水般飘忽的身法,形成了如同分身一般的效果,这让鹈堂刃卫的刀总是落空。而他自己的左肺却是不断的挨着般若的拳头。这也让他气息越来越不稳,他的无缝隙连斩的前提要求就是要有足够的闭气活动时间。他现在的情况下,这最强杀招根本使不出来,一时间陷入了下风。
“你所有的剑路我都看清楚了,你是打不到我的。别挣扎了,你也不是真心跟随天国机关的,何必为他们拼命呢。”般若的声音随着他流水般的身法不断的飘忽着。
“咳咳咳。。。你以为就你有信仰?咳咳咳。。。我也是有愿意付出性命的东西。。。那就是杀戮啊。。。我这种人。。。只有杀人或者。。。被杀。。。天国。。机关。。给了我生存的舞台。。。我自然。。。自然要在这个舞台上做最华丽的谢幕。。。”鹈堂刃卫的左肺的伤已经越来越严重,这让他的战斗降到了谷底。
“还真的是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有的想法啊。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最终的谢幕吧。”般若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太刀,配合着自己的身法向鹈堂刃卫的左胸刺来。
“谢幕的是你,而我的时间还没到呢。”鹈堂刃卫将自己手中的太刀刀身对着自己的眼睛,在他的双眼看着从刀身上那一抹如镜子般的寒光中反射出自己的眼珠时,他整个人就如同满血复活一般的挥刀而出。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二十三刀,二十四刀,二十五刀,二十六刀。
鹈堂刃卫无论面前的般若身法又多么的飘忽,有多少如同分身般的残影,有多少只突然出现的拳头,他都以连续不断的出刀全部破解,一个不留。直到最后一刀斩飞了般若那带着面具的脑袋,他才收刀停了下来。
无缝隙的二十六斩,这是只有在他自己全盛时才可以做的到的奥义。而在他这肺部重伤之下,只有一个办法才可以办到。
那就是通过刀身的反光将自己‘心之一方~极’作用到自己的身上,让他自己的肺部在短时间内强行忍住那原本无法遏制的气短与咳嗽。
虽然这样做让他成功的斩杀了对手。但是也让他现在真的变得无法呼吸了,因为他的肺已经彻底麻痹了。
鹈堂刃卫无力的倒在了般若的尸体旁,用着自己人生最后的力气,将伴随着自己多年杀戮的凶刀,插进了自己的喉咙。
这是他多年来一直想要的死法,死在战场上,死在自己的剑下。
当然,前提是一定要杀掉自己的对手。
他这一生,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
杀与被杀就是他自己早已选定的道路。
他觉得,这辈子,已经值了。
当玲赶到了这二之丸的庭院时,看到了鹈堂刃卫的死状,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加速向前,她现在只想要追上她的主人。但她也在心中为战死鹈堂刃卫而惋惜,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总是出现在她与姐姐身边的死人脸了,还真是不习惯啊。
虽然她自己明白,这正是对方所一直渴求的人生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