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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羊忠义     冒牌皇叔txt下载     冒牌皇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三十六章:文人的爱好

    现如今,张松带着西川图,以及和谈的意愿来巴郡了。这等于是橄榄枝已经抛向了刘悯,怎么能不接?

    说穿了讲,如果能靠谈判拿下剩下半个益州,那是再好不过了。但要谈不下来的话,退而求其次,西川图是必须要牢牢攥在手里的!!

    想清楚这件事情以后,刘悯又在心里盘算起该如何对付这个张松了。

    首先,张松喜欢饮酒,特别喜欢!其次,文人雅士大多喜欢歌舞升平、莺莺燕燕环绕的滋味。

    当然,艳俗的那种不行,必须得高雅的那种。

    这两个条件必须先要满足。至于其他的,嗨,走一步看一步吧!

    “地方小了点,招待起来规格不到啊!”

    自言自语说了句之后,刘悯一口饮尽了杯中茶,又转回了太守府大堂。

    “地方是不错,可惜。。”

    望着满满一堂正在加班加点办公的各级官吏,刘悯实在不忍心打扰。

    从太守府出去之后,正好遇到正准备进府的赵燕德。看到腿脚已经相当利索的赵燕德,刘悯不禁啧啧称奇!

    “燕德啊,这才几天不见,好这么利索了?”

    “嗨,说起来,还要感谢娉婷古丽小姐给我的秘制伤药。要不然,还真好不了那么快!皇叔您还记得吗,那次在洛阳城西柳湖镇,我也受了很重的伤,同样是娉婷小姐家的秘制伤药给我治好的。说起来,真的非常感谢娉婷小姐。”

    赵燕德左一个娉婷小姐,右一个娉婷小姐,丝毫没注意到,面前的刘悯表情已有所变化。

    “咳咳,燕德啊,废话可以少一点了。”

    “皇叔说的是,属下明白。”赵燕德经上次之后,已经隐隐察觉出刘悯和娉婷之间的感情裂缝。他深知,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多了的话,会引起刘悯反感的。

    “娉婷小姐,您放心,有我燕德在,绝不会看着皇叔他中了钱凉那个小人的奸计的!”赵燕德在心里头默默的念到。

    看到赵燕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后,刘悯不禁有些疑惑。

    他心道这个粗胚什么时候也有心事了?

    “燕德啊,燕德?”

    “哎,皇叔,我在呢。”

    “想什么呢在?怎么我连喊了你两声才回过神来?”

    面对刘悯的质疑以及他投来的灼灼目光,赵燕德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理由了。

    刘悯的脸慢慢的沉了下来。赵燕德知道,这是他挨喷的讯号。

    就在刘悯要开喷之际,赵燕德突然瞥见了站在太守府门口的那些威云黑甲军!

    “皇叔!”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回皇叔的话,之前我在想的是关于今天如何接待益州别驾张松方面的事。”

    闻言,刘悯眉毛一挑“怎么,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嘛?”

    “回皇叔,属下觉得,这张松作为益州刘璋派来的和谈使者,咱们是不是要给他一点下马威?这一来是借张松敲打敲打刘璋,二来嘛,也让张松见识见识咱们威云黑甲军的军威!”

    “给屁个下马威!人家张松是刘璋派来和谈的,又不是派来宣战的!再者说来,咱们威云黑甲军的军威,还需要不厌其烦的向张松展示吗?武都会战,足足打掉了刘璋旗下两个王牌大营以及半个满编骑兵营,共计两万七千人马!就咱们威云军的战绩,放眼天下,有几支大军能做到?他刘璋是昏庸不假,但不是傻!你用对付傻子的办法对付他,你觉得合适吗?”

    “这。。不合适,皇叔教训的是。”赵燕德早就知道今天免不了被喷,但只要将主要矛盾搪塞过去就行。至于喷嘛,反正都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习惯了。。

    “哼!燕德啊,我不得不说你两句了。咱作为一名武将,说白了讲就是一个粗人,做好份内的事就行了。该领兵打仗就领兵打仗,为什么非要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呢?还献计献策,你燕德能有什么好计?”七·八·中·文

    “皇叔教训的是,燕德记住了。”

    “嗯。”

    看到赵燕德认错的态度还好,发完一通大兴的刘悯,不禁再度把目光放到赵燕德身上。

    被老刘的目光一盯,刚觉得压力一松的赵燕德,不禁得又有些不自在起来“皇叔,您怎么这么看着我?属下,属下今天穿的是不是有些不合适的地方?”

    说着,赵燕德还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寒铁甲,看来看去并无不妥。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刘悯的一只手臂已经环上了他的肩头。

    “燕德啊,跟我说说,自打进了巴郡城之后,有没有去好玩的地方玩过啊?”

    “嗯?皇叔的意思是?”原本还有些紧张的赵燕德,一听刘悯的话后,不禁浑身一松。没的说,这两货都是轻烟楼出身,有些爱好还是共通的。别的不说,刚刘悯这个问题,要问罗长缨的话,他保证回答不上来。

    看到赵燕德那张黑脸上露出了贱贱的笑容,刘悯哪还不知道这小子确实是去过了?

    “燕德啊,别明知故问,说说吧,这巴郡城内的清倌人们,质素如何啊?至于荤倌人嘛,就不用提了。你知道的,现如今我对她们兴趣不大。”

    “禀皇叔,据属下实地考察下来,若论清倌人的质素,那当属这巴郡城内的凤还巢。那里面的清倌人,那个个都是绝色!而且,那才艺也是个!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她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主儿!当然,如果有公子人才非常的话,想必也能让那些清倌人动凡心的。比如,以皇叔您的。。嗨,不说了!”

    “怎么又不说了?”

    “皇叔,燕德说句不中听的!凤还巢的绝色们说来也算是这西川大地上顶尖的了,但相较之下,皇叔您身边的那些红颜知己,那个个都是放眼九州大地,都数得着的顶级佳人啊!恕燕德直言,皇叔您如今的眼界,未必能看得上那些清倌人呐!”

第四百三十七章:悯楼

    “燕德啊,想哪里去了?难不成你以为,我刘悯是要借此机会扩充三宫六院吗?”

    话音未落,赵燕德露出一脸狐疑的表情。很显然,他是想说难不成皇叔您不是这个意思?

    一看赵燕德的表情,老刘哪里还不知道,这家伙绝对是想歪了!

    “燕德啊,想到哪里去了嘛?如今我堪堪占据了半个益州,连刘璋都没拿下呢,怎会动后宫的脑筋?就算真的要动的话,怎么不也得等拿下整个,咳咳,这个就不展开来讲了啊!”

    “皇叔,我信您!只是不知?”

    “嗨,这不等等要给益州别驾张松接风吗?这家伙喜好莺莺燕燕、歌舞升平的场合。因此,咱们不得满足他吗?”

    “皇叔的意思,燕德明白了。我这就去凤还巢!”

    “哎,等等!燕德啊,你看看你,别急嘛,我还没交代完呢!”

    急性子赵燕德没等刘悯把话说完,抬腿就蹽,好在刘悯及时喊住了他!

    “啊?皇叔您还有何吩咐?”

    “燕德啊,记住了,这次接待张松,关系到咱们接下来是否能够顺畅的拿下剩下那半个益州!因此,咱们要展现出豪气的一面,绝不能怠慢了张松!”

    “属下明白了!请皇叔您放心,我等等就去将整座凤还巢包下来,让清倌人们今天全到咱这太守府来!”

    说完,赵燕德抬腿又要开蹽!

    刘悯再度出声喊住了他。

    “燕德啊,你慢些,我还没说完呢!”

    “请皇叔接着吩咐。”

    “燕德啊,这太守府内各级官吏都在加班加点的忙呢,我怎忍心打扰他们,破坏杨大哥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勤政气氛?来,我问问你,这巴郡城内,最豪华最有档次的酒楼属哪一家啊?”

    “回皇叔,若问最有档次的大酒楼,那就要属“悯楼”了。”

    “悯楼?”听到这两个字眼,刘悯不禁有些诧异。

    “正是。”

    “悯字怎么写?”

    “就是皇叔您的名字啊?”

    闻言,刘悯气得一蹦三尺高!

    “混账,谁开的这是?居然敢擅用我的名讳,不想活了这是!”

    眼见刘悯怒气冲冲,一副要把人大卸八块的模样,赵燕德忙出声道“皇叔,您别误会,悯楼是萧姑娘开的。”

    听到萧姑娘三个字眼后,刘悯冲天的火气登时哑了一半“萧彤儿?”

    “正是。”

    听到赵燕德的肯定答复后,刘悯的口气明显松了许多“咳咳,这萧彤儿怎么想起开酒楼了?”

    “禀皇叔,萧姑娘说您作为半个益州之主,总要有个能会客设宴,招待贵宾的地方。原本太守府的大堂不错,但现如今您也知道这里的情况。因此,萧姑娘在益州商会会长张发财的帮衬下,特意置办下了“悯楼”,为的就是能让皇叔您接待贵客时使用。这不,今天正好用上了。噢,对了,现在您的那几位红颜知己,以及两位老爹,都搬到悯楼去住了。”

    “这么说来,这悯楼算是我在巴郡的后院了?不错,这萧彤儿越来越会办事了。”说到这的时候,刘悯好像咂摸出点不对劲的地方来!

    “不对啊?这萧彤儿哪来这么多钱?听燕德你的话音,这悯楼弄下来可得花很大的本钱!这萧彤儿不会是挪用了威云军府库里的钱财吧?”说到这的时候,刘悯的面色不由得一冷!

    现如今萧彤儿正是负责查抄贪官污吏家产,并为其登记造册的重要人物。她要是借机敛财的话,那可就。。

    屠龙勇士长出鳞片,最后变成了恶龙,这种情况在历史上并不算少见!

    如果萧彤儿真的这么做了,哪怕她是一心为了刘悯,老刘也决不能接受这份带着血与不义的心意。

    “皇叔,您想哪里去了!萧姑娘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这么长时间了,您还不了解她吗?”

    原本心里也不相信萧彤儿会贪墨钱财,在有了赵燕德的话托底保证后,刘悯的面色好看了不少“噢,那这么说来,钱是她自己出的?可这好像也说不太通吧?她哪来这么多钱呢?”

    听刘悯这么说,赵燕德不禁摇了摇头。他心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皇叔看来也不是事事都能通明的!

    眼见刘悯的眉头皱了起来,赵燕德忙开口道“皇叔,您难道忘了,这萧姑娘的舅父是谁?”

    一语点醒梦中人!

    “李儒!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李儒并无子嗣,后代血亲只有萧彤儿一人。这样说来,萧彤儿的钱来路就说得通了,好,好啊!”

    想通了这一点后,刘悯心里舒服了不少“咳咳,那既然如此,燕德啊,你等等就把凤还巢的清倌人们,请到悯楼去!记住,把凤还巢给我包整整七天,因为我要在悯楼大宴张松一周!”

    “遵命!”

    说完,赵燕德杵着个身子,纹丝不动。

    这把一旁的老刘弄得有些不解“怎么了,燕德?”

    “回皇叔,请问您还有别的指示吗?”

    “暂时没有了,快点去办吧!”

    “遵命!”

    ……

    半个时辰后,酉时三刻,位于巴郡城最繁华商圈的中心悯楼。

    二楼的一间恢宏大气的厅堂内,灯火辉煌!

    筵席按照主位一案,其余分文武两侧设案的形式在厅堂内摆开。

    说简单通俗点,就和百官上朝的排列一般。这种设计理念也是萧彤儿的意思。在她看来,她的夫君刘悯,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再来看看这悯楼内部的装潢。墙面全部用了上等木料做了屏风式护墙板,而板材的上半部分,则采用镂空设计。

    镂空的部位用丝绸和锦缎加以修饰。一幅幅用丝绸织就的画作,宛如镶嵌在墙体之上一般。

    仕女图、凤来仪、山水画,等等是应有尽有。

    不得不说,这悯楼的内部装潢真是华贵之极!

    再看这二楼供刘悯专用的宴客厅堂益州厅!其顶部星罗分布般挂着的九百九十九盏大小各异的铜盏,组成了一条蟠龙的形状。

    没的说,就是为刘悯准备的。

    而地上,则铺了华贵的带着各式考究花纹来自西域出产的羊绒地毯。

    细看之下,花纹是凤形的!

第四百三十八章:宴请国士

    据说,这地毯还是通过娉婷从西域买进的呢!

    进来的时候,刘悯细细看了看,这地毯上除了凤纹以外,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符号。

    一同赴宴的半仙儿偷偷告诉刘悯,那些文字是番文。

    而具体的意思,因为半仙识番文有限,并不能全部通译。但有一小部分半仙是认识的。翻译下来的大致意思是婷与悯,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好家伙,这娉婷居然在萧彤儿为刘悯准备的“悯楼”最核心的地方,打下了自己的烙印!

    这女人之间的斗争,果然是奇招迭出啊!

    再看那一张张宴客的桌案,那都是用上等的花梨木加工出来的。

    沁着一股玉色的花梨木,在明灯的照耀下,泛着一层淡金色的光芒,看上去端得是华贵无比!

    说实话,当张松被刘悯亲自从馆驿接出来,一直到了“悯楼”这接待贵宾专用的“益州厅”时,大脑还一直是处于懵懵的状态。

    “张别驾,我与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威云黑甲军偏将军张橹,这位是威云军轰天系统领赵燕德。这位是关中刀客总把头王柬,他同时也是我的义父,这位是黑羽箭队。。。”

    “见过张别驾。”

    “张别驾样貌不凡呐!果有国士风采!”

    “是啊是啊,咱燕德最佩服的就是张别驾这样的国士啦!”

    这边刘悯拉着张松的手,一边往厅堂里走,一边和他介绍着威云军的主将。

    而张松呢,不停回礼的同时,那张脸上的红光也不断得在闪烁。

    很显然,张松对这个规格的接待很是满意。同样,他也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于威云军各部统领投来的善意。

    “永年兄,请坐。”

    “哎哎,好!不过话说回来,皇叔叫我永年就好。这后头的兄字,我怕担待不起啊!”

    闻言,刘悯连连摆手“哎!永年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是这益州大贤,大汉国士,天下何人不知啊?别说我刘悯称你一声兄长,就是叫一声。。”

    “咳咳!!”

    老刘酒还没喝呢,已经有些上头了!要不是老乞丐王柬见势不妙赶紧出声的话,估摸着刘悯那张今天忘装把门的嘴巴,可就要出洋相了。。

    “哈哈。”

    讪笑了两声过后,刘悯将张松安排在了仅次于主案的下首贵宾位。而坐于张松对面的,则是威云军偏将军张橹,也就是这威云军中理论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由此可见,刘悯对张松的重视程度。

    “哎呀呀,我怎敢位居刀王之上啊?”原来,落座后的张松往右手处一望,王柬就坐在了他的下首位。

    “哎,坐坐坐!永年呐,按说我长你一辈,今天就卖个老,听我的,坐着吧。”

    说完,王柬还伸出手轻拍了拍张松的胳膊肘。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喽?哈哈,谢刀王老前辈的抬爱。哎,折煞折煞啦,哈哈。”

    张松的兴致颇高,从他不断的朗声大笑便可看得出来。

    “卢统领,通知晚宴开始吧!”

    “遵命。”

    话音未落,卢殿松抬起手来,袖里一支飞箭准确的击中了厅堂外头的一面铜锣。

    “铛”的一声过后,特意从巴郡妙龄少女中挑选出来的悯楼侍女,端着一盘盘珍馐,一壶壶美酒,走进了厅堂之内。

    随着面前的桌案上渐渐被琳琅满目的精致菜肴堆满,刘悯端起了杯中酒“永年兄啊,你远道而来,我却因故几日未曾回巴郡。说来惭愧,慢待了你,还望永年兄大人大量啊!”

    遥敬了张松一樽后,刘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啊呀呀,皇叔说的是哪里话?您署理一方,事务颇多,能抽出时间来见我一面,说来我已经很感激了,哪还敢有什么别的想法哦?”

    “哎,不瞒永年兄,近来这大小事情着实太多!但我向永年你保证,在太守杨大人接到您之后,他立马向我通报了。而我刘悯得知永年兄光临巴郡,立刻推掉了手头的所有事务,快马加鞭回来见你啊!原本弟兄们建议让我明天再为你永年接风洗尘,可我想,那样不显得我刘悯没有诚意了吗?我风尘仆仆“十万八千里”的赶回来,不就为了能第一时间见上永年兄的面吗?”

    “啊呀呀,皇叔之真情实意,永年我体会的那是相当深刻!别的不说,就皇叔此刻这一身还带着风尘的玄铁甲胄,就足以说明一切了!来,我也不说了,皇叔,永年敬您一杯。”

    说着,张松提起了手中的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好!!”

    见气氛非常融洽,刘悯一个眼神甩给了赵燕德。

    老刘的意思很明确,快速升温的时候到了!

    赵燕德和刘悯深有默契!接令子以后,他忙端起了手中的酒杯“永年兄,咱燕德是个粗人,不怎么会说话!方才皇叔说您是国士,我这个人是相当佩服国士的!别的我也不说了,我先干十杯酒,以示对您的尊敬。”

    话音未落,“扛扛扛”三来行,赵燕德连饮了三杯酒。

    这时,本欲开口让赵燕德不用这种饮法的张松见状,赶忙更换着措辞“赵统领真是海量啊!这样,我也回敬你。。”

    张松话还没讲完,连干了十杯的赵燕德,已经趴桌子底下去了。。

    见状,在场的威云军众统领都见怪不怪了。赵燕德一向如此,开局一顿鲁,中间躺半年,最后放大招。。

    可张松不知道赵燕德的秉性啊!眼见赵燕德都已经钻桌底下去了,他忙将酒杯提了起来“这。。嗨呀,赵统领实在是太耿直了!我张松就是喜欢耿直的人,不说了,我也干了。”

    在张松连干了三杯酒之后,刘悯忙按下了休止符“永年呐,慢些喝,吃点菜。”

    “哎,好。”张松酒量极大,但这么连着干也不禁感到有些吃不消!接到刘悯递来的台阶后,他忙跟着往下走。

    “永年呐,这酒如何,可还喝的惯?”

    “喝的惯,入口虽然有些辣,但回甘醇厚,果是好酒啊!”

第四百三十九章:敬酒也是一门艺术

    “哈哈,永年说的是!我喜欢这春酒,正是喜欢它的入口似火,回甘良久!这让我想到了人生,亦是如此!”

    闻言,张松不住的点头“皇叔所言极是啊!这人生正有如春酒,只有经历了磨砺,才能回味无穷啊!”

    “哈哈!永年兄说得好,来,我敬你一杯。”

    “哎,好好好。”

    说着,张松又饮了一杯酒。

    前前后后五杯酒下肚,张松的脸不禁得有些泛红。很显然,他的情绪到了。

    刘悯见状,赶忙给坐在张松对面的张橹递眼色。

    “永年兄,久闻你国士大名,却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我张橹顿觉三生有幸!永年兄的一表人才,永年兄的洒脱恣意,永年兄的爽朗大度,都让我张橹心生敬意。来,我敬永年兄一杯,干!”

    刚放下酒樽的张松,听到张橹这一番敬酒语过后,连忙再度端起了酒杯“噢,好好好,谢谢张将军,咱们,干!干!”

    还没等张松这杯酒完全进了肚里,一旁的王柬又把酒杯提了起来“永年呐,按说我长你一辈,不应该先提这杯酒!但常言道,酒桌之上无老少。这样,我也敬你一杯,十分感谢你的大驾光临。”

    说完,王柬一捋颌下的老胡须,杯中酒一饮而尽。

    “啊呀呀,刀王老前辈敬我酒了,真是让我张松无地自容啊!想我平日里也自称是知书达礼之人,这礼这一块儿,好像是有些过不去了。对不住对不住,刀王前辈,我张松这就自罚三杯。”

    说完,还不等其他人开口,扛趟扛趟三来行,张松的脸比之刚才,又红上了三分!

    春酒虽好,多饮也会醉。

    那边的武少棠和卢殿松正想端酒杯,刘悯赶紧隐晦的挥了挥手,让他俩先等等。

    张松虽是海量,但喝的急了,也会航不住的!刘悯的意思是陪好张松,可不是把他给陪倒。。

    眼见张松的脸红彤彤的,两眼也变得朦胧起来,刘悯知道,时机到了。

    轻轻拍了拍手之后,卢殿松再度一抬胳膊。

    “铛”的一声!

    不一会儿,从厅堂外头涌进来数十位姿容堪称“西川绝色”的莺莺燕燕。

    除却十来位抱着琵琶、抚着琴的美人儿以外,还有三十来个美人儿纷纷站到了厅堂中间的那一长条廊上。

    “奏乐。”

    随着卢殿松一声令下,端坐着的十几位莺莺燕燕忙抚起了琴,弹奏起了琵琶行。

    “起舞。”

    三十多位已经列好队伍的西川绝色,纷纷随着音律起舞。

    看着那一张张如花的笑靥,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动人旋律,欣赏着一段段曼妙的身姿。

    张松那张红彤彤的圆脸,恍如绽开了一朵花。。

    见此一幕,刘悯的脸上同样浮现出了笑容。

    很显然,无论是美酒佳酿,抑或是如玉美人,都对了张松的胃口。

    “嗨起来!!燥起来!!”

    刘悯突然怪叫一声!

    眼睛已然眯了起来的张松,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叫声吓了一跳!

    “皇叔,您这是?”

    “噢,永年啊,我先失陪一会儿,这身甲胄穿在身上闷得不行,我得去换身衣服!”

    “好,皇叔慢些。”

    “嗯。”

    说着,刘悯站起身来,朝着厅堂的门边上走去。

    临出门之前,老刘特意回过身来,对着正在起舞鼓乐的五十多位色艺双绝的清倌人交待道“用力舞,用力跳!一定要把张别驾给跳美了。”

    说完之后,刘悯还对着武少棠和卢殿松使了个眼色。很显然,酒要接着敬,不能慢待了张松不是?

    刘悯记得很清楚,这张松是个海量。对于这种老饕,一定得陪好了。

    等刘悯刚出厅堂,卢殿松和武少棠纷纷举杯。一通吹吹捧捧过后,张松又是连饮了两大杯。

    而出了厅堂的刘悯,名义上是换衣服,但实际上,他还有比换衣服更重要的事要办!

    当然,衣服顺带也就一起换了吧。。

    换上那身紫金龙纹袍后,头戴紫金冕冠的刘悯,比之以往,身上的皇气愈加浓郁了!

    出了悯楼大门的刘悯,走向了一名早就等候在那里的传令兵。

    “皇叔。”

    “嗯,消息传出去了?”

    “禀皇叔,传出去了。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嗯,很好。等等那位负责传令的弟兄回来了,带他进悯楼里好好吃一顿。至于吃完之后嘛,如果天色尚早的话,呵呵,给。”

    说着,刘悯从袖子里掏出了五两银子,递给了面前的传令兵。

    “谢皇叔,谢皇叔!”接过刘悯递来的银钱后,传令兵不住的道谢。说起来都是过来人,后者怎会不明白刘悯的心意?

    “皇叔果然是个妙人啊!”

    想到这里,传令兵的脸上露出了不可名状的笑容,而他面前的刘悯,同样笑了笑。

    这一幕,正好被从外头带着兀骨几散步回来的娉婷看到。

    “乌木。。”

    正准备回”益州厅”的刘悯,被这一声老迈的呼唤给叫住了。

    本想置之不理,但又好像说不过去。没办法,老刘只得转过身子,迎向了正朝门口走来的兀骨几,当然,还有伴着他的娉婷。

    “爹,遛弯儿回来了啊?晚饭吃了没?”

    “吃了,吃的大盘鸡。”

    “哟,爹今天思路挺清晰啊,都知道吃过什么了?”

    ”乌木,你是不是以为爹老糊涂了?”

    “我哪敢呢?哈哈!”说着,刘悯赶紧轻轻抚了抚兀骨几的胸口,示意自己是和他开个玩笑,让老头子宽宽心。

    “哼!说来这里的厨子手艺不怎么样,小牛腿呼的一点都不烂,都给我塞牙缝里了!”说着说着,兀骨几耍起了老小孩的脾气。

    听到这里,刘悯的嘴巴一扁,强忍住才没有笑出来。。

    见状,兀骨几身旁的娉婷看了老刘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

    老刘对着侍立在门口的门童招了招手“咳咳,来个人,帮忙拿支牙签来,给老爹他剔剔牙缝。”

    “是。”

    “爹,我先回房休息了啊,您也早点睡。”

    说完,刘悯抬腿就往楼上蹽。

第四百四十章:纠葛的感情

    “等等!”

    随着夜莺啼唱般的声音响起,兀骨几身旁的娉婷开口了。

    闻言回过头来的刘悯,有些疑惑的望着娉婷“有事?”

    娉婷没有立即回答老刘的话。她看了身旁的兀骨几一眼后,找了个理由把他给支开了“爹,我有个东西落在刚才坐过的凳子上了,您能回去帮我取一下吗?”

    “好啊,那婷婷,你就在这等着我哦。”

    ”嗯。”

    等到兀骨几的身影已经远去,娉婷方才把目光再度投到面前的刘悯身上。

    “今晚,你在益州厅宴客?”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现如今的刘悯,对娉婷说话的态度很是随意,随意到了有些放肆的地步了。这不,他说话的时候两眼望着天,根本没去看娉婷。

    这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饶是素以古井无波著称的娉婷,也不禁得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想问的是,你是不是让赵大哥找了很多凤还巢的姑娘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

    “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要放在往日,这些话够你说一个礼拜的吧?”刘悯歪着眉毛,阴阳怪气的反问着面前的娉婷。

    被这么一话了。但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就这么盯住了面前的刘悯。

    那眼神,啧啧,颇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的刘悯,本想说两句俏皮话,但一看到娉婷那张清冷的近乎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脸蛋后,登时也没了调笑的心思“罢了,我说不就是了?没错,我是让燕德把凤还巢给包了,而且还连包了一个礼拜。怎么了?你有问题吗?”

    “有。”破天荒的,娉婷居然给了个肯定答复。

    这一招刘悯着实没想到!要换做以往,娉婷会直接拂袖而去,哪会管刘悯的破事?

    “有什么问题?你直说!”

    “你是不是想把这里变成你的后宫?”

    听到这个醋意十足的问题后,刘悯来劲了!他将不停转动的眼神聚于一点,盯住了面前的娉婷。后者丝毫不惧,就这么与老刘对视!

    “是又怎么样?不过,你现在也住在这里。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这里还算不上我的后宫!等你什么时候搬出去了,也许就是了。”

    “你!!!”

    看到娉婷的小脸被气得通红后,向来擅长见招拆招的刘悯,立刻打起了马虎眼“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要上去了,好多人等着我呢!”

    刘悯这话,无异于诛心。

    话中的歧义,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娉婷只觉得心很痛。

    她忙蹲下身子,捂住了心口。

    可刘悯呢,见到娉婷这个样子后,似乎还想撒一把盐“其实也没什么,我请的都是清倌人,和当初轻烟楼里的你一样!话说回来,你们清倌人不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吗?”

    最后那句话,刘悯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娉婷只觉得自己快要倒下去了。可刘悯呢,抛下那句堪比尖刀的话后,头也不回的转身上了二楼。

    “婷婷,你的东西丢了,爹爹没找到。”

    听到兀骨几的话之后,娉婷差点没控制住情绪。好在,几番调整过后,她缓了过来。

    她声音哽咽着说道“没事,爹,丢了的我早晚能找回来。”

    “婷婷,爹困了。”

    蹲在地上心都快要被伤得碎了的娉婷,在听到兀骨几这句话后,不知怎的,突然间有了力气。七·八·中·文

    她稍稍调整了呼吸之后,站起了身子。

    “爹,我送您回房。”

    “嗯。咦?婷婷,你这里是什么?”说着,兀骨几指了指娉婷眼角那满盈而出的泪花。

    闻言,娉婷赶忙抹了下脸颊“没什么,爹,咱们回去吧。”

    就在这时,旁观一切的传令兵走了上来“娉婷小姐,刚才皇叔上楼的时候,不知怎的,同手同脚的连走了好几级楼梯,看着别扭不说,还差点摔了一跤。”

    听到这个消息后,娉婷若有所思。

    这时,传令兵又开口了“娉婷小姐,之前皇叔让我派了属下去通知萧姑娘了。”

    听到这,娉婷下意识的问道“通知萧姑娘什么?”

    “皇叔让我把他在悯楼寻欢作乐的消息,通知给萧姑娘。”

    听到这里,聪慧无比的娉婷,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原来,一切都是障眼法!

    刘悯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打造所谓的后宫!要不然,他绝不会把萧彤儿这个超级醋坛搬回来!

    “谢谢你,大哥。”

    “没事。”传令兵一边回着,一边赶忙把头低了下去。

    娉婷古丽的盛世美颜,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

    益州厅内的气氛已经到达了顶峰。

    色艺双绝的清倌人们,换上了带着浓浓西南民族特色的露脐装,正在不停的跳着肚皮舞。

    衣服上那闪闪发光的金饰,随着肚皮舞的节奏韵律,如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般,当真是亮眼至极!

    叉开得非常高的薄纱长裙下,一条条匀称修长的腿随着舞蹈动作若隐若现。

    赤着的莲足,不时得或立或卧,看起来灵动极了。

    张松看得是津津有味,连刘悯再度落座主位都没注意。

    随着一曲西关红颜泪结束,肚皮舞娘打扮的清倌人们纷纷退场。

    到了中场休息时间了,不能一直跳不是?

    意犹未尽的张松,突然发现,刘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此刻,正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啊呀呀,皇叔啊,您换上这身紫金龙纹袍之后,整体气质与先前的玄铁甲胄装扮比起来,当真是日与月互相轮转啊!恕我直言,张松虚度数十载光阴,自认阅人无数。但像皇叔您这般与日月同辉的,张松真是第一次见!在我印象中,皇叔您的形象与那二郎显圣真君重合了!”

    不得不说,这文化人拍起马屁来,水平就是不一般!这不,日月居然能整到这个地方来。。

    “哈哈,永年啊,过誉了啊!皮囊这一方面,我一向不是太在意!嗨,男儿说到底,不还是看内涵的嘛!”

    说完,刘悯口是心非的对着桌面上锃亮的银盘底部照了照。

    这颜值,啧啧!

    要放刘悯前世那个年代,当个偶像剧男主角绰绰有余。

第四百四十一章:试探

    “皇叔说的极是啊!”

    张松嘴上这么说,可眼睛还在不断的往厅堂门口瞟。很显然,他已经在期待下一场的歌舞表演了。

    而刘悯呢,则准备趁此间隙,大致的和张松先对对风向了。因为,此刻张松整个人的状态,已经进入到最好的时候了。

    “永年呐,此次你主公刘璋遣你来,是?”

    闻言,张松立马将眼神从厅门口收了回来“禀皇叔,实在对不住,我这刚刚太过失态,把重要的事都给忘了说了。”

    “哈哈,永年说的哪里话?我刚就说了,永年是国士。国士者,大才也,岂有失态一说?无非是真性情显露罢了!这是好事,好事!”

    “皇叔您过誉了。说来,这次我主公刘璋派我前来,是想向皇叔您传达我主公和谈的意愿。毕竟说到底,这刀兵一起,生灵涂炭,遭殃的不还是益州百姓吗?”

    “永年说的不错!其实,这也是我来益州都快半年了,却屡屡未发动总攻的原因!”

    这刘悯可真会夸大其词!

    明明他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步步蚕食益州,却说什么没发动总攻!

    什么是总攻?

    难道一定要打到成都府,打到益州牧刘璋的床榻上面,才算是总攻吗?

    张松显然也知道刘悯的胡言乱语,但他不愿去过分纠结!

    “皇叔您的仁义,益州百姓,尤其是现如今您治下的几个州郡的百姓,那都是有目共睹啊!正因如此,我主公刘璋,这才想要与皇叔您这等仁义之君相约和谈呐!”

    “哈哈!永年呐,话说到这里,我就要问问了。既然是和谈,那么,吾皇兄刘璋,在永年出成都府之前,对你有没有交待呢?”

    “这个,自然是有的!我主公刘璋的意思是,不管他愿不愿意,现如今益州已然分成两半了。皇叔您占一半,我家主公占一半。如果能就此分封而治,互不攻伐的话,那就太好了!”

    “哈哈哈!永年呐,我要说句直白点的话了。这益州自古以来,就没有过被分裂的历史!一旦要是同时出现了两个益州牧,将益州分成两半,一人一半分统的话呢,可是会召来天下人的唾骂的!甚至我还可以说,一旦这分统益州的计划真正成行的话,被记载到史书上,定会开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般遗臭万年的先河!”

    “这。。”

    听到刘悯这么说,张松不禁低下头来。片刻过后,他重又抬起头来“皇叔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两个益州牧分统益州各半的州郡,确实是亘古未闻!而且,很有可能和皇叔您说的那样,会遗臭万年!此一节,我又何曾没想到呢?”

    听张松这么一说,刘悯知道,这位永年兄心中的那杆称,已经隐隐往咱老刘这边偏了。

    本着趁热打铁的宗旨,刘悯又开口了“既然永年兄深知此一节道理,为何又要替刘璋当这个说客?难道永年兄不怕我一旦真答应了,会累的你也被钉在耻辱柱上头,被后人唾骂吗?”

    “唉,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世人皆知益州牧刘璋昏聩,但我张松身为人臣,怎能不思报效之心?因此,纵然知晓此一节乃冒天下之大不韪,但为了主公刘璋,我也不得不为啊!”

    “好!说得好!永年兄的高义,让我心生敬佩!来,永年兄,我敬你一碗。干!”

    说着,刘悯端起手中的酒樽,仰脖一饮而尽。

    “谢皇叔!干,咱们干!嚯嚯嚯!”

    说着,满面通红的张松端起了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在张松仰脖的刹那,刘悯刚好放下酒杯。他把大有深意的目光,投向了左手位的张橹。

    后者会意,忙点了点头。

    等张松刚放下酒杯,他对面的张橹便开口了“永年兄啊,不是我说,俗话讲良禽择木而栖,明臣择主而事。这普天之下皆知刘璋并非明主,为何永年兄不另投别处呢?要知道,以你永年兄的渊博学识,国士风采,无论走到哪里,那都是州牧刺史的座上宾啊!”

    张橹这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深层次的意思了。

    那么,张松会如何接招呢?

    只见张松的表情先是一愣,之后,他再度放声大笑“哈哈,张将军此言,看似合情合理,却也不合时宜。”

    “噢?这我就有些听不懂了,什么叫不合时宜呢?还请永年兄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探讨探讨可以,哈哈!张将军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听过。”

    “哈哈,嗯!不瞒张将军你讲,我张松自小生在这益州。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我都可以说了如指掌!”说到这的时候,张松特意停顿了一下,他眉宇间往外透着一股豪情!

    这一幕,刘悯看在了眼里。没得说,张松说这话是有底气的。

    因为,西川七十二郡详图便是出自他的手!

    顿了一顿过后,张松接着说道“我年轻时,也曾出过益州。想着周游九州大地,看一看辽北的雪,大漠的沙,黄海的雄浑!呵呵,可到头来,说来诸位可能不信,才刚出了益州,在荆州境内就生了场大病,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还有这等秘辛?”张橹在刘悯的授意下,适时捧起了哏。

    “嗨!往事不提也罢。从那以后,我一直呆在这西川境内,再没动过远游的脑筋。现在想想,真是人运无形!我张松命格中,地利不凑。固守一亩三分地可以,但要让我背井离乡,怕是登时又得大病一场啊!”

    “高!!”

    刘悯在心里暗暗为张松这番话叫了声好!一句没提择不择明主方面的话,但用一番看似浑身不搭边的话,把张橹所谓的明臣择主而事的言论给弹了回来。

    正当张橹还想进点“谗言”的时候,刘悯很隐晦的朝他摆了摆手。后者会意,忙将已经提起来的酒杯放了下去。

    凡事过犹不及!

    很显然,张松对威云军招贤的诚意还有考察之意!

    说来也是,哪有一顿大酒就把人给拿下的?那样岂不是太廉价了嘛?

    怎么说人家张松也是“国士”,不是吗?

第四百四十二章:雅兴被扫

    “来,永年呐,为咱们的友谊干一杯!”

    “啊呀呀,张松何德何能,能得到皇叔您的垂青?不说了,干,嚯嚯,干!”

    就在这时,厅堂门口闯进来一位慌慌张张的传令兵。此人便是之前在悯楼下,和刘悯有过交流的那位。

    “何事如此慌张??不知道皇叔今日在此宴请国士吗??”不明就里的卢殿松站起身来,对着传令兵一阵斥责!!

    “小的罪该万死!小的罪该万死!!”传令兵整个人跪倒在地,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地面上。

    卢殿松见状,忙朝着殿外招了招手“国士你也敢搅扰!!来人呐,给我把。。。”

    卢殿松话还没说完,那边观察良久的张松忙笑眯眯的站起身来“卢统领,我想,这位将士应该是有急事相报!张松乃微末之士,千万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威云军的大事啊!”

    话音未落,已经接到刘悯眼色的武少棠忙开口道“哎!永年兄此言差矣!什么事能比招待国士的事大?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搅扰到永年兄您的雅兴!这个小厮,真是气死我了!”

    说着,武少棠同样朝着外头招了招手“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遵命!”

    话音刚落,侍立于门外的几名杀气腾腾的黑甲凶兵,踏着铿锵的步伐,走进了厅堂内!

    眼见要动真格的了,张松忙转身向刘悯求情“皇叔,说来这位弟兄并未搅扰到我!还请皇叔您开恩,放他一马!要是因为我张松导致这位弟兄受罚,我心何安呐?况且,我看他确有要事,不然也不会如此惊慌失措。要不然,皇叔您且听他说一说?”

    “噢,既然永年兄都替他求情了,那我就暂且不计较他未经通报,擅闯厅堂之罪!堂下那个,还不快谢谢国士?”

    “小人谢过张大人!”跪着的传令兵对着张松深深的行了个大礼。

    “快请起快请起!嗨呀,我说你呀,不要谢我,还是得谢皇叔开恩啊!哦,对了,你有何事要奏?还不快快报与皇叔听?”张松的眼睛已经瞥到厅堂门口那些个准备就绪的清倌人。想来又一轮歌舞表演要开场了,张松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条老咸湿!!

    “禀,禀皇叔,萧姑娘她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刘悯的脸色登时大变!同时,他还不忘把脸转向了张松一边。

    很明显,老刘这是要让张松欣赏欣赏他高超的演技。。

    估摸着张松已经一览无余后,刘悯立马换上了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之后,他对着跪着的传令兵开口了“人到哪了?”

    “回皇叔,已经到太守府了。不过,当她听到您在悯楼这灯红酒绿的消息后,怒不可遏!相信萧姑娘她很快便会杀过来了。。”

    “砰”的一声!

    刘悯重重一掌打在了桌案上!

    这把张松吓了一跳!

    而原先已经钻到桌子底下的赵燕德,被这么一惊,整个人一个后仰,躺倒在了身后的地毯上。。

    眼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尤其是张松的!于是乎,刘悯立刻换上一副刚性十足的面孔“什么叫她杀过来了?杀什么杀?难不成她萧彤儿还能吃人吗?”

    ”可皇叔。。”跪着的传令兵有些支支吾吾。

    ”可什么?有话直说!”

    “遵命!皇叔,您也知道的,萧姑娘她的舅父是。。”

    传令兵的话还没讲完,刘悯当即一挥手让其闭嘴!

    “我管她妈妈是谁?舅什么父舅父?要说平常也就算了,我可以让她萧彤儿三分!但今天宴请国士这么重要的场合,她萧彤儿要是敢搅扰的话,我上去抡圆了就是几个大嘴巴子!还反了她了!谁是这益州,咳咳,半个益州之主?是我!刘悯!字雀德!!你,赶快给我滚下去!”

    “遵,遵命!”

    随着传令兵一阵连滚带爬,怒气未消的刘悯,狠狠的举起酒杯,猛灌一大口。只是,在他拂袖遮掩之际,余光还在偷偷打量张松。

    此时的张松,面部表情很是复杂!这一幕落在了刘悯眼里后,他的心头大定!

    鱼开始咬勾了!

    “永年兄,见笑了啊!”刘悯一边说,一边提起了酒杯。

    “皇叔说的哪里话?不过话说到这,我倒有个疑问。只是。。”

    眼见张松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开口,刘悯立马道“哎,永年啊,咱们都是自己人,有话但说无妨嘛!”

    “那既然如此,我就直说喽?”

    “嗯。”

    “是这样,方才那位将士提到的萧姑娘是?”

    “噢,是我的一位。咳咳,永年啊,你懂的哇?”

    一看刘悯那贱贱的样子,张松哪还不知道他的意思?

    “哦,懂,懂懂懂!只不知,皇叔为何?当然我的意思不是怕,我是说,皇叔似乎对这萧姑娘,颇有些忌惮的嘛?”

    听到张松这么说,刘悯的脸色登时一变“永年啊,不知怎的,我这胸口似乎有些闷,我先出去透口气,你接着用!对了,你们几位,一定要把永年陪好啊!”

    “请皇叔放心。”

    话音未落,刘悯一尥蹶子,快步出了厅堂。

    张松一看坏了!怕是酒后无脑,一句话不对付,把皇叔他老人家惹恼了吧?

    于是乎,他忙转头问着身旁的老乞丐王柬“刀王前辈,皇叔他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哈哈,不会。”老乞丐气定神闲的回了句后,再无只言片语。

    眼见张松似有不安,他对面早就得到刘悯授意的张橹赶忙出口安慰道“张大人放心,皇叔他为人宽宏大量,不会因一两句话激恼的!说来,怕还是因为这萧姑娘,皇叔他才。。”

    这左一个萧姑娘,右一个萧姑娘,萧姑娘到底何许人也?

    这下,张松的好奇心算是彻底被激发了“张将军,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一听到这萧姑娘的消息,皇叔他的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嗨,永年兄有所不知,这萧姑娘是皇叔的红颜知己,人长的倾国倾城不说,文韬武略端得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过嘛,她有一点确实挺让皇叔伤脑筋。”

    “哪一点?”

第四百四十三章:一步一步设套

    “唉。。”

    张橹先是叹了口气。

    之后,他抬眼环顾四周。一圈过后,张橹把目光重点投在了厅堂门口。

    似乎,他是在担心刘悯会突然出现。

    不得不说,受了刘悯影响后的张橹,演技也高了不少。

    这一波蚤操作,把他对面的张松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末了,在张松快要没耐心的时候,张橹开口了“不瞒永年兄,这萧姑娘的醋性,那是相当大!可以说,就今天这场面,如果被萧姑娘看到的话。啧啧,没得说,那必须是一阵血雨腥风啊!”

    听到这里,张松算是明白刚才刘悯那突变的脸色事出何因了。

    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

    “这。。张将军,恕我直言。按理来说,皇叔他身为威云军的大统领,又是天子亲封的益州牧!如此显赫的权位,怎会畏惧一个区区小女子?更何况,世人早有传言,说皇叔的武艺,若不论马上功夫的话,与那号称天下第一的吕布,已在伯仲之间啊!这等当世雄杰,还会畏惧区区女子吗?”

    “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厅内响起一连串的笑声。

    不过,张松听得出来,与座的几位威云军的核心,发出的乃是苦笑。。

    正当一脸疑惑的张松想要开口发问之际,对面的张橹主动说道“永年兄,你有所不知!这萧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呐!”

    闻言,张松不禁想起了方才那位传令兵口中的话语。他心头一动,忙出声道“张将军的意思是?这萧姑娘的舅父是位大人物?”最快~手机端:

    “正是!不知永年兄有没有听过李儒这个名讳?”

    “李儒?天下第一谋士,金銮殿上的常侍,其威名天下谁人不知?”

    话音刚落,张松发现,无论是面前的张橹,还是说老乞丐王柬,抑或是斜对面的卢殿松、武少棠,尽皆用一种了然的目光看着他。

    张松瞬间明白了!

    “萧姑娘是李儒的外甥女??”

    “不错!”

    得到肯定答复后,张松若有所思。

    末了,他轻抚颌下的山羊胡“是了是了。传闻这李儒有姿容俊伟,丰神玉朗之说。他有个孪生妹妹,同样是个绝色美人。传闻李儒未发迹时,多蒙这个早已名扬四海的戏班花魁妹妹的照顾。噢,当时那个戏班的班主,也就是李儒妹妹的夫君,应该就是姓萧!只可惜,唉,想来,这萧姑娘应该是没错了。”

    想不到,张松对这段历史,居然比在座的威云军核心层都要了如指掌。

    呵呵,其实说起来,也属正常。原因无他,这彼时的汉末名士,个个都喜欢流连灯红酒绿之地,听些玉人唱些词儿曲的。这萧彤儿的生母既是闻名天下的花魁,张松知晓也算是正常。

    至于张橹他们,呵呵,早些年都在威云山喝西北风呢!连饭都吃不太上的人,对这段历史自然是知之甚少。

    眼见张松陷入思考,场面变得有些沉闷。张橹正在想该如何缓解尴尬之际,老刘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厅堂门口。

    “接着舞!接着唱!接着嗨起来!”

    “是。”

    话音未落,已换上仕女服的才色双绝的清倌人们,轻挪莲步,如一条条银鱼一般游进了厅堂之中。

    鼓乐萧瑟再度响起,美人们齐齐献舞,现场的气氛再度燃了起来。

    这不,张松那双绿豆似的小眼睛,已经开始不断的往外冒着森森的绿光了。当然,这里夸张了点,适当埋汰下张松,哈哈

    “永年啊,来,饮一杯!”

    “噢,好!干!干!!”

    所谓益州名士,无非是酒肉欢场的过客罢了摘自刘悯语录

    仕女舞不同于之前的西南民族舞,两者之间截然不同。

    相较于热辣似火的民族舞来说,仕女舞在穿着上要保守许多。不过,正所谓燕肥环瘦,各有滋味,什么都得尝试下不是?

    一曲仕女舞毕,张松看得小眼睛跟用针缝上了似的,乐得都快睁不开来了。。

    “快着些,快着些。”

    张松一边往喉咙里灌了杯酒,一边还在催促着正往厅堂外面走的清倌人们!

    很显然,张松已经迫不及待看下一场了。。

    清倌人们刚刚下场,之前那个传令兵再度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这次,没等人呵斥,他直接开口喊了出来“皇叔,皇叔,萧姑娘她,她已经在楼下了!”

    话音未落,张松立马睁开双眼,把目光投向了刘悯。

    果不出张松所料,刘悯的脸上除了些许震惊以外,更多的是惊慌。

    片刻过后,刘悯换上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快速转换的一幕,落在了张松眼里,后者私认为这是刘悯爱面子的一种体现。他不想让在场的人,尤其是像张松这么一个客人感觉到他刘皇叔惧内的事实。

    就在张松自认为看穿了刘悯之际,后者则露出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

    短短十几秒的功夫,老演员刘悯戏份十足!

    接下来,可以念台词了。。

    “萧彤儿来了?那又怎么样?”

    “禀皇叔,萧姑娘喊您下去呢!”

    “混账!!”

    没的说,刘悯再度重重拍了下桌案。有了之前那次的托底,张松表情淡然。

    “让我下去?这萧彤儿真是无法无天了!你去告诉她,算她运气好,我今天正好有贵客需要陪。要是换作平时,敢这么跟我大呼小叫,看我不大耳刮子呼死她!”

    “可。。”

    “可什么可?快去!把我的原话带给她,一句不能漏!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说完,传令兵再度返身出了厅堂。

    坐着的张松,适时开口了“皇叔,要不然的话,今日之宴,就到这儿吧?这萧姑娘是李儒的外甥女,可不好得罪啊!”

    话音未落,早已接到刘悯暗示的张橹、武少棠、卢殿松几人,纷纷接茬道“是啊,皇叔,要不然的话,今天就到这儿吧?萧姑娘的脾气,您也知道,不好惹啊!”

    “就是!皇叔,照我看,永年是自己人,今儿个就算早点散席,他也不会计较的。永年兄,我说的对吗?”

第四百四十四章:共舞

    “卢统领说的有理!皇叔您放心,咱张松不是那种穷讲究”所谓礼数”的酸儒子。”

    眼见众人纷纷都在劝刘悯适可而止,张松纵然还想再声色犬马一番,也不得不顺水推舟。

    这时,厅堂外有意无意闪过的道道倩影,让张松在心里不停的巴望着刘悯可千万要刚下楼去啊!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甚至于连永年都在劝我退席,那。。”

    说到这的时候,刘悯特意顿了一下,他把目光扫向了张松。没的说,后者脸上的失落掩都掩不住!

    见状,已达目的的刘悯赶忙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话说回来,我刘悯怎么说也是堂堂大汉皇叔!难不成还要受个长头发的妇人节制吗?这要传出去,我不是瞬间就变成了川人口中的巴耳朵了吗?”

    “皇叔,是耙耳朵。。”

    “都一个样!”

    “禀皇叔,属下之意,咱们还是得避一避萧姑娘的锋芒啊!毕竟,李大人早有言,如果您敢负萧姑娘的话,他是万万不能放过你的啊!”

    “笑话!漫说这李儒还远在洛阳,就是他近在眼前,我能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说完,刘悯当即端起酒杯。貌似是要喝杯酒,为刚刚那番大话压压惊。可谁知,不知什么原因,酒杯居然从他手里滑落,撒的桌案上全是。。

    一旁的侍女见状,忙近前来,帮着把桌案擦拭干净。

    话说回来,这悯楼中的侍女个顶个得水灵。酒意朦胧的刘悯,甚至伸出手在侍女的脸蛋上捏了一把。

    嗯,非常滑嫩!

    这一幕,落在了张松眼里。他心道皇叔也是个妙人啊?只不知,这要被醋海翻波的萧姑娘知道了,今晚还能出这“益州厅”吗?

    还没等刘悯回过味呢,“劝退”的话语又来了。

    “刘仔啊,依我看今儿个就到这吧!趁着萧姑娘她还没上来,也不会看到什么不是?再者说来,永年都已经说啦,他不会太过在意所谓的繁文缛节的!反正永年在这得呆上一阵儿,没必要在意这一时吧?”

    说完,老王柬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张松。

    后者会意,再度开口道“皇叔,您的盛情,我张松无比感激,也深刻体会到了!这萧姑娘是李儒的外甥女,那可真的是得罪不起!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也是十分清楚。皇叔,那这样,在下就先告退了。”

    说着,张松站起身来。

    没办法,这众人都在劝退,张松如果不起身的话,岂不是不明事理了?纵然他还在不断的回味着方才那两段堪称“绝了”的歌舞表演,但也不得不退场啦!

    而负责控制火候的刘悯,眼见火候到了,忙开口道“等等!永年兄,且慢。”

    说完,刘悯亲自站起身来,上前拉住了并不是真的想要退席的张松。

    可张松呢?到了这时候还不忘假客气一番“皇叔,您这是?”

    “永年啊,你是国士!今日这席盛宴,刚刚开了一半,现在就走,岂不可惜?”

    “可等等万一萧姑娘生气,连带着惹怒了李儒,对皇叔您接下来的处境,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什么不太好的!我刘悯,哪能因为妇道人家,冷落了你永年啊?”

    说到这里,刘悯环顾了四周一眼“尔等都别说了!永年是国士,是咱们的贵客!让永年兄吃好,喝好,玩好,开心好,是重中之重!哪怕是因此得罪了萧彤儿,甚至得罪了李儒,我都不在乎!来人呐,接着表演,继续舞,继续唱,继续抚琴奏乐,不要停!”

    一边说,刘悯那只在身后的手,还不停的给张橹打着手势!

    随即,张橹忙出声道“可是皇叔。。。”

    “别说了!!这是命令!”

    “遵命!”

    “哈哈,永年兄,坐!”

    “哎,好好。”

    随着鼓乐萧瑟再度和鸣,又换了一套舞服的清倌人们,再度开始载歌载舞。

    这次的舞服,变成了类似于第一次跳肚皮舞的那一身。但腰间的坠饰以及环在腿上的亮片都被去除了,转而换上了一件披在身上的薄纱。

    类似于老刘前世记忆中的踢台模特一般,清倌人们又在外头创造性的穿了件连身裙似的薄纱。

    若隐若现,当真是诱惑至极!

    这些灯红酒绿之地出来的清倌人,虽然是卖艺不卖身,但她们尽情向观众展现着自己的万种风情。

    更为要命的是,这一次,她们的套路变了。

    “官人,可以与您共舞一曲吗?”清倌人们向桌案后头的“观众”们发起了邀请。

    “这。。我不太会。”

    “跳舞不是我所长,百步穿杨或许还行。”

    “对不住啊,我是真不会。”

    “说来我倒是会一点。不过,我这么大年纪了,和你们小姑娘跳,不太合适吧?”

    在座的一一拒绝后,只有刘悯和张松还没开口了。

    这两家伙眼一对,没得说,齐活了!

    不过,张松虽然没拒绝的意思,但迟迟没有站起身来。刘悯知道,这家伙多半是不会跳舞,纯属有心无力!

    不过没关系,他老刘会!

    现教张松一个简单的来自于近两千年以后的九步交谊舞不就行了?

    “永年兄,我给你打个样?”

    “唉,好好好!”张松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跟着我的节拍走,好吗?”一手握住身前这位清倌人递来的小手,刘悯第一时间伸出另外一只手,环住了美人儿柔软的腰肢。

    “嗯。”被刘悯那兼具温情与侵略的眼神一盯,眼前的美人儿只觉心儿都要醉了。

    方才其实有好多清倌人第一时间想来邀请刘悯,可最后的幸运儿只有面前这一位。

    随着鼓乐声再度响起,刘悯揽着怀中美人儿的腰肢,带动着后者跳起了交谊舞。

    这种纯属舶来品的舞蹈,在有功底的清倌人看来,学起来其实挺简单的。虽然话说回来,她已经踩了刘悯好几次脚了。。七·八·中·文

    张松从来没见过男女共舞,他在惊叹刘悯极具想象力的同时,也不禁得被面前的这一对璧人迷了眼。

    “太完美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舞王

    曲毕,刘悯当即和怀中佳人分了开来。

    而四周的观众们,无论是坐着的张橹、张松等人,还是说那些站着的清倌人们,纷纷露出了大开眼界的表情!

    “永年兄?学会了吗?”

    “半知半解。不过,应该可以陪着这位美人儿跳上一曲了!”说实话,张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文人雅士虽然都会玩,但刘悯这种非常新奇的交谊舞,他张松还真就是大姑娘上花轿头回儿见!

    “那好,永年兄请吧。”说着,刘悯似乎想坐回到位置上。

    这时,已经拉住了身旁清倌人伸过来的小手的张松,忙出声道“皇叔且慢!”

    “怎么了?永年?”转过身来的刘悯,笑眯眯的看着张松。

    “禀皇叔,说来惭愧,我把交谊舞的第一步该怎么走给忘了。。”

    “那没事,这样,我在一边给你打样,你边学边跳。”说着,老刘走向了已经朝他迎过来的舞伴。

    “那敢情好!”

    说完,张松学着刘悯的样子,一把搂住了伴舞清倌人的腰肢。不过他的手劲应该是没把握好,那位陪他共舞的清倌人明显有些吃痛。

    “永年啊,放松些。看,这样,轻轻搭住即可。”说着,刘老师还给新学生张松指导着动作要领!

    “哦,领会了领会了。”

    “来吧,小乐奏起来,小舞跳起来!”

    随着音乐的律动,刘悯和张松一人搂着一位美人儿,跳起了两千年后才有的交谊舞。

    自诩平生在风月场里见过不少世面的张松,对这新奇的交谊舞当真是乐此不疲。

    这不,一曲毕后,张松还要连着再来一曲。可陪他共舞的清倌人连连摆手,向后退去。

    没得说,舞技不娴熟的张松老是踩人家美人儿的脚,可把人家给痛得遭不住了。。

    好在,会跳舞的清倌人还有很多。

    再度觅到合适舞伴的张松,压根没等刘悯开口,直接喧宾夺主道“奏乐!舞起来,嗨起来!!”

    这家伙,学的倒挺快!

    作为老师的刘悯,被动的跳了一曲过后,眼见张松还未完全学会,不禁得随着音乐的律动,再度当起了老师。

    只是这次,本着雨露均沾,不可厚此薄彼精神的刘悯,又从清倌人中选了位幸运儿,与自己共舞。

    被点到的清倌人,那张俏脸上满是激动兴奋的神色。以至于她跑向刘悯的时候,因为动作过大的原因,险些摔下去。

    好在,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及时搂住了她的腰肢。

    也许是好久没有跳过交谊舞了,也许是想要向众人秀一秀二十一世纪舞王的风采,刘悯开始变换起了舞蹈动作。

    “永年呐,九步舞的动作要领掌握了没?”

    “回皇叔,差不多了。”说着,张松及时收回了脚。刚才说话分神,差点又把搂着的清倌人给踩了。。

    “那好,我再教你一个两步舞,也就是慢舞的动作要领。”

    说完,刘悯的手稍稍用力,将共舞的清倌人慢慢的拉向了自己。

    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两寸不到时,刘悯停止了手上的力。

    接着,刘悯依旧将左手搂在了清倌人的腰间。只是,原先是搭,而现在是环。

    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之先前已大大拉近,因此,无论是搂腰的那只左手,还是勾肩的那只右手,可发挥的距离已经大大加长了。

    “来,靠在我的肩上。”

    “嗯。”

    在刘悯的指导下,与他共舞的清倌人甜甜的点了点头后,将小脑袋靠在了刘悯的左肩头。而刘悯则稍稍低下头,两人呈现出热恋中才有的依偎状!

    “来,跟着我的节奏,左右、右左,来,走起来。”

    “嗯。”

    在老刘的动作及技术指导下,清倌人很快学会了两步交谊舞。她和刘悯两人就在小范围内不停的画着有规则的圈圈。

    “永年啊,九步舞对体力的要求比较大。而这两步舞一般是为了积蓄体力用的,所以一般被称为慢舞。怎么样,学会了吗?”

    “谢皇叔指点!技术动作听明白了,应该比刚才的简单。这样,我来实践一下。”

    “好。”

    话音未落,张松学着刘悯的动作姿势,和舞伴一道跳起了两步舞。只是,张松的身高仅有六尺来寸,可他偏偏还挑了个身长近七尺有五的清倌人。

    这下好了,跟个小脚穿了双大鞋似的!

    与张松共舞的清倌人为了配合张松做出依偎状,不得不弓着身子去凑张松的身高。

    这样一来,美感大失!

    不过,张松显然乐在其中。

    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了场中那一对真正的璧人。

    男的身着紫金龙袍,女的一袭金色薄纱。两人依偎在一起,琴瑟和鸣般的舞姿着实让人赏心悦目。

    刘悯把目光投向了几丈开外正在依葫芦画瓢的张松,很显然,他的肢体动作还略显生硬。不过,比之开始要流畅许多啦!

    再反观自己这头,随着共舞的清倌人步子踏得越来越准,已经不需要刘悯再进行指点了。

    有了些许空闲的刘悯,侧着头盯住了依偎在他左肩头的清倌人。

    他那极富磁性的嗓音响起“你叫什么名字呀?”

    “回刘、刘皇叔,民女叫、叫小红。”

    闻言,老刘的眉头一挑“你是结巴?”

    “不,不不是的。”

    “我明白了,你有些紧张,对吗?”

    话音未落,靠在刘悯肩头的小红当即点了点头。

    “嗯,不用紧张,我不会吃人的。”

    “哈哈。”

    被刘悯调侃了一句后,小红不禁笑出声来。不过她随即收住了笑声,想来应该是怕失礼惹得刘悯不高兴吧?

    看到怀里的美人儿露出了如花般的笑颜,本就已经饮了不少酒的老刘,哪里还忍得住?

    他慢慢凑向那近在咫尺的红唇。

    就在刘悯快要亲到小红的时候,后者松开搭在刘悯身后的那只小手,轻轻拦住了他。~

    老刘一吻虽然没得到根本满足,但堵上来的滑腻手心还是被他亲了个正着。

    触电一般缩回小手之后,小红看到,刘悯那带着点坏的眼神,直直的盯住了她。

第四百四十六章:真亦是假

    被刘悯邪魅狷狂的眼神一盯,小红的俏脸正如她的名字一般,瞬间变得通红!

    “怎么了?不喜欢我吗?”

    没的说,老玩家刘悯出招了。

    说实在的,在这东汉末年,男女之间的情感处于极度压抑的状态。像刘悯这般直白的把喜欢、爱之类的词挂在嘴边的,真是凤毛麟角!

    “啊。。”

    果然,被刘悯一问,清倌人小红当即愣住了。甚至于,她一不当心,还踩了一下刘悯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

    一时愣神的小红似乎有些惊慌失措。好在,刘悯揽住她腰的手,用力紧了紧“没关系。”

    “小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啊,我,刘皇叔,这。。”

    “怎么了?又有点结巴的冲动了?”

    “不是啦,我,我是清倌人哎。”小红再次笑场了。

    虽然说起来,刘悯的话算得上小幽默,但还不至于把一个女孩子屡屡逗笑。

    这其中的原因其实已经显而易见了。

    若说这小红没有动心的话,她是不可能因为刘悯那两句冷的不能再冷的俏皮话连续笑场两次的。

    “清倌人怎么啦?清倌人也可以有七情六欲的嘛!怎么,这名字前带了个清了,就摒弃一切,在庙里提前定了位置啦?”

    “没有订位置啦,刘皇叔。。”

    这次,小红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刘出声打断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叫我刘皇叔了嘛!”

    “那我叫你什么呀?”说完,小红歪了歪小脑袋。

    “可以叫我小悯。”

    “啊?我哪敢呐?”

    “有什么不敢的?你小红我小悯,咱俩不是般配的很?”说这话的时候,刘悯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其实,其实小红不是我的真名啦!那只是我在凤还巢的一个艺名,我们那里的姐妹,都不用真名的。”

    “理解理解,那你真名叫什么?能告诉我嘛?”

    “嗯,我叫夏虹。”

    “下红?上下的下?”

    “啊呀,不是啦,你好坏噢!”

    “呵呵,那是哪个下吗?”

    “夏天的夏,彩虹的虹哦。”

    “好名字!”

    “真的好吗?”

    “好啊!你看,生逢夏花,伊人如虹,多好。”

    “刘皇叔。。”

    “唉,叫我小悯。”

    “真想不到,位高权重的您,居然还如此风趣幽默。比起那些满面油光,腹中空空的老爷们,可有趣多了!”

    “是吗?”

    “嗯,我在凤还巢好几个月了。虽然一直都是清倌人,但看也看够了。那些个老爷噢,满脑子都是那事!”

    “噢,什么事?能具体说说嘛?”

    “嗨呀,你好坏!”说着,夏虹那只环在刘悯腰间的小手,还掐了一把他腰际的肉。

    看着满面桃红的清倌人小红,刘悯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位水蜜桃一般的女子诱惑极了“小红,和我说说嘛!”

    “啊呀,我怎么好开口嘛!再说了,我又不是那些个荤倌人,有些事情我都没经历过嘛!”

    听到夏虹这看似撒娇实则表露心迹的话语,刘悯哪里还按耐的住?

    他再度俯下头去,朝着夏虹那红彤彤的小嘴吻去。

    这一次,夏虹没有再逃避。她闭上了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迎接这人生中的初次甜蜜。

    一吻正着的刘悯,正待品味甜香绵软,可谁知!!

    伴随着一阵热烈掌声的响起,害羞的夏虹赶紧用力扭了扭头。而当被打断的刘悯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时才发现,原来,他已经陷入当局者迷的状态了。

    方才他和夏虹依偎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时候,脚下的舞步并未有片刻的停止。不知为何,这两人明明已经走神,耳鬓厮磨间,舞步却异常和谐!

    甚至于,隐隐已经达到人舞合一的境界了。

    一曲还未结束,深吻在一起的璧人,得到了现场数十人的热烈掌声祝福。连沉迷于交谊舞中无法自拔的张松,也不禁暂歇脚下动作,为刘悯鼓掌喝彩!

    “皇叔,舞技了得啊!”

    “我早说了,咱皇叔那是天上地下,没他不会的。”

    “附议!”

    “刘仔啊,花活儿挺多啊?已经有我年轻时一半的风采了!”

    可现在的刘悯,哪有心思去听这些有的没的?怀里的夏虹一双满是星星的眸子,紧紧盯着他,这摆明了是等着老刘再度采撷呢!

    “接着弹!接着唱!接着舞!不要停!”

    伴随着刘悯的话音,方才因掌声临时终止的鼓乐萧瑟,再度嗨了起来!

    刘悯望了一眼张松那头,见他已经渐入佳境之后,老刘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与夏虹的身心交流中来了。

    “小红。”

    “嗯。”

    “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可还没回答我呢?”

    “啊?什么问题?”

    “咦?这么快忘了?”

    “啊呀,那让我怎么回答吗?”

    “这还不简单?不就喜欢或不喜欢,几个字嘛!”

    “这。。”说到这的时候,夏虹突然抬起头来,那双好看的眼睛就这么盯住了面前的刘悯。

    老刘有些闹不清“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刘皇叔,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啊。”刘悯不假思索到。

    “不,不是的。”得到刘悯肯定答复后,夏虹自嘲般的笑了笑。

    见到夏虹突然露出了令人心碎的笑容,刘悯不禁得有些内疚。

    确实,他是在利用面前的夏虹,可嘴上绝不能承认!要不然,岂不是太伤人家的心了吗?

    刘悯轻轻捏了捏夏虹柔嫩的下巴“怎么了?不相信我吗?”

    闻言,她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刘皇叔,我在凤还巢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这几个月来,我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这话一出,刘悯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见他无言以对了,夏虹先是带着些凄然和自嘲般的笑了笑。之后,她开口道“刘皇叔,不管怎么样,我都非常庆幸今日和您发生的这一切。您的风趣,您的舞姿,当然,还有您的风采,嗯,都深深吸引了我。”

    说到这里,夏虹停了一下。旋即,她凑到了刘悯耳边“我很喜欢您。”

    话音刚落,鼓乐萧瑟声毕!

第四百四十七章:大戏来了

    “再来一曲!”

    舞技渐趋娴熟的张松,压根没做任何考虑,对着那十来位负责鼓乐萧瑟的清倌人说到。

    “是。”

    随着声乐再度响起,刘悯把目光望向了张松那边。

    看来,这张松已经陷进了刘悯为他精心编织的搭网中了。

    此刻,应该是重要人物登场的时候了!

    刘悯将目光从张松身上移开后,转而投向了厅堂门口。

    那个期待已久的声音,暂时还没出现。

    “刘皇叔,您是在等什么人吧?”依偎在刘悯肩头的夏虹,开口了。

    “嗯?何以见得?”

    “我刚就说了呀,刘皇叔您,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是,而是想用我,嗯。”

    说到这的时候,夏虹没再继续。她知道,刘悯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

    果不其然,刘悯把目光转了回来。他先是叹了口气,之后,对着怀里的夏虹说道“小红啊,女人太聪明了,很容易受到伤害哎。”

    “其实不会的啦!越聪明的女人,越不容易被男人骗,不是吗?”

    “嗯,有点道理。”

    刘悯的话音刚落,夏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陡然间一黯“但聪明的女人有时也很傻。一旦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就如灯蛾扑火一般,心甘情愿的被他骗,无怨无悔!哈哈,是不是很傻??”

    有些人,笑着笑着就哭了摘自刘悯语录

    “小红啊,有些人只是过客而已,别太当真。”

    说完,还没等夏虹想反驳刘悯些什么。她突然发现,他的眼神,紧紧盯住了厅堂门口。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夏虹清楚的看到,有一位面容绝美的女子,站在了那里。

    如果说在场的清倌人们是一颗颗无暇的珍珠的话,那站在那里的一位,就是夜明珠一般的存在。

    她的美,即使是在昏暗的永夜之中,也绝不会被遮掩!

    “刘皇叔,您等的人来了吧?”转过头来的夏虹,一语惊醒了还在发愣的刘悯。

    “是。”

    “刘皇叔,我该怎么做呢?”夏虹知道,自己的猜测一点都没错。刘悯的真实目的,就是利用自己。但怎么利用,夏虹未能完全明白。

    现在看来,目标人物已出现,还是个极品美人儿。那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刘悯是想利用自己,刺激那位美人儿的醋意吧?

    “小红,对不住。。”

    话音未落,刘悯一把捧住了夏虹的脸颊,对着她那红彤彤的唇,一通激吻!

    而夏虹呢,非常配合的用力搂住了他宽厚的背脊,用十分生涩的吻技回应着他。

    厅堂门口的萧彤儿,在一接到传令兵的消息后,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务,马不停蹄的往巴郡城赶!

    在路上的时候,萧彤儿不断祈祷时间过得慢一些,马车车轮滚得快一些。要是晚了一步,这刘悯“入了洞房”做起了新官人,那可什么都晚了!

    萧彤儿可太了解刘悯了!

    这绝对是一个什么都做得出的人物!

    好在,终于还是赶到了!

    令萧彤儿庆幸同时又不幸的是,虽然刘悯还没做新官人,但看他现在的表现,她萧彤儿但凡要晚来一步的话,生米不得煮成熟饭了吗??

    “刘悯!!!”

    伴随着一阵尖利的吼声,萧彤儿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几个箭步就朝着厅堂正中的老刘杀了过来。

    “啊!!!”

    一阵尖叫声随即响起,厅堂正中那些正在热舞的清倌人们,眼见萧彤儿杀气腾腾的提剑而来,吓得纷纷往两边的桌案后头跑。

    话说离刘悯不远的张松,正舞得起劲!突见一绝代佳人手提寒气逼人的长剑,直直的朝他冲了过来。

    这把张松吓得!!

    魂儿差点飞了。。

    好在,陪他的舞伴还算义气,一把薅住个头不过六尺出头的张松后,抬脚就往老乞丐王柬身后躲去!

    脚底拌蒜的张松,被一通连拉带拽,头上的那顶冕冠都掉到了眼门前儿了。。

    好不狼狈!!

    这下,萧彤儿的面前再无任何障碍!

    正在热吻的刘悯,见萧彤儿已被成功激怒,忙欲和怀里有些难舍难分的夏虹分开。

    可不知夏虹是入戏太深还是什么,萧彤儿都已经快杀到眼前了,她还紧紧搂住刘悯的脖子不放。

    “唔唔唔!”

    眼看着萧彤儿越来越近,刘悯想赶快和夏虹分开。可后者箍住他脖子的手臂死活不放!老刘怕伤到夏虹,便没有用蛮的!

    可这一来一去,萧彤儿已经到了眼前了。

    根本未做任何犹豫,萧彤儿一剑直刺刘悯的身侧!

    因为刘悯和夏虹紧紧的搂在了一起,本想刺其前胸的萧彤儿,只得临时改换了目标。

    这一剑速度奇快!

    按刘悯的身手,完全可以从容躲过。

    可是!

    夏虹紧紧的吊在了他的身上。纵然老刘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施展得开。再者说来,刘悯坚信,萧彤儿根本舍不得伤到他!

    萧彤儿的剑尖就在眼前了!

    这时,刚还和刘悯难舍难分的夏虹,突然转过身来,挡在了剑尖和刘悯之间!

    “小心!!”

    刘悯没想到夏虹居然会为他挡剑!原本按老刘的设想,这萧彤儿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虽说她长剑在手,但真未必会伤到自己!

    在刘悯看来,萧彤儿这含怒一剑,吓唬的成分占了绝大多数。

    可夏虹这突如其来的一挡,直接改变了事件的走向。

    萧彤儿的剑尖朝着夏虹的胸口直刺而来,未有丝毫停顿!

    尽管刘悯已经大喊一声小心,但怒火中烧的萧彤儿,已经收不住剑了。。

    “刘皇叔,戏,我陪您做足了,请你不要忘了我!”

    在心中默默的念了这么一段话后,夏虹面带微笑的闭上了眼睛。

    “锃”的一声!

    清唳的剑鸣响起!

    意想当中的痛楚并没有出现!

    夏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从她身后探出了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剑尖。

    鲜血嘀嗒嘀嗒的从刘悯的虎口处往下滴落。

    “皇叔,您没事吧?”

    躲在王柬身后的张松,是第一个开口的!

第四百四十八章:好戏连台

    “没事。”

    刘悯的话甫一出口,气不打一处来的萧彤儿,当即用力将剑往回一抽!

    纹丝不动!

    只是,刘悯虎口处的鲜血,流的更急了!

    见刘悯死死握住了剑尖,一时拔不出来的萧彤儿,干脆弃剑变招!

    只见她松开剑柄之后,化掌为拳,朝着高夏虹一头的刘悯轰了过来。

    “走!”

    说完,刘悯左手一拨,夏虹的身子被他直接从身前拨了开去。

    这下,萧彤儿算是直面刘悯了!

    意料之中,萧彤儿一拳落了个空!

    “腌臜泼贱的登徒子!”

    这句久违了的喝骂,在刘悯听来,是那么的亲切。

    也正是这份亲切,让他吃了大亏!

    这不,被这声喝骂搅扰了心神的刘悯,一个反应不及时,便被萧彤儿接连扇了三个大嘴巴子。。

    “我打你个登徒子!”

    “我打你个负心贼!”

    “我打你个交谊舞!”

    “啪啪啪”三来兴过后,刘悯的两边脸颊登时变得通红!

    “啊呀,行了!”

    反应过来的老刘,一把抓住了萧彤儿的双手,防止她接着发动耳光攻击。

    “刘缺德!!”

    萧彤儿用尽气力,却未能甩开刘悯的手,气得她当即喝骂起了刘悯的大名!

    躲在一旁的张松,算是见识到了李儒外甥女的剽悍!

    他心道俗话讲将门无犬子!这李儒威名震天下,他外甥女也是位女中豪杰啊!

    “萧彤儿!别闹了!没看到我今儿个在这招待贵客吗?我告诉你,平日里我可以让着你,但这种重要的场合,你要是跟我不依不饶的,可别怪我不客气啊!!”

    “你还不客气!我还没说不客气呢!贵客贵客,贵客在哪呢?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自重的贵客,需要喝花酒,请这么一屋子的风尘女子来作陪!!”

    “别瞎说,这些都是清倌人,哪是什么风尘女子?”

    “什么清倌人浊官人的?嘴巴都对到一起了,清哪门子清??还有,你说的那个贵客在哪呢?看我不连他一块扇!!”

    说着,萧彤儿当即叱起凤目,环顾起四周来。

    这把原本站在王柬身后头的张松给吓得,赶忙半蹲了下去。。

    好在,王柬身材足够高大!虽然坐着,但半蹲着的张松往他身后一躲,不仔细看还真就找不出来。

    所以说,有时候劣势利用好了,也能变为优势!摘自刘悯语录

    “我告诉你,我今天招待的永年,那可是国士,是贵客中的贵客!你最好不要再胡闹了,惹怒我事小,要是因此搅了永年的兴,拂了国士的面子,你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话音未落,躲在王柬身后头的张松一个劲的缩进,连带着手脚都打起了颤。他心道皇叔啊皇叔,都到这时候了,就别激怒这头母虎了!要不然,等等那把雌火烧起来,我张松可吃不消啊!

    好在,萧彤儿接连扫了好几圈,都未能发现张松的身影。无奈之下,她只得把怒火发到面前的刘悯身上。

    “刘悯!!刘缺德!!我在武都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的忙活着你的事,一刻都不敢停歇!可你呢,一天到晚在干些什么事??朝朝春风屠苏,夜夜歌舞升平,你摸一摸胸口那颗黑良心,你对得起谁??”

    “萧彤儿,你辛苦是不假!可我也没像你说的那样!还张口武都闭口武都的,武都谁打下来的你知道吗?是我!!告诉你,打武都的时候,我命差点丢了!现在好不容易尝到胜利的果实了,我放松放松怎么了?再说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今天我是请了贵客、贵客、贵客!!你这么大的人了,当真听不懂人话吗?你是不是想用自己的泼贱,把我的贵客给吓走,把我的大事给搅黄了才甘心??”

    “你敢骂我泼贱?我星星你个月亮!刘缺德,我跟你拼了!!”

    说完,萧彤儿一边对着面前的刘悯一阵拳打脚踢,一边还忙不迭的乱骂!

    “什么国士?什么贵客?我看就是个色中恶鬼!找了这么多的风尘女子,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说实话,我在楼下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冲天的蚤狐狸味!上来一看,果不其然,一团乌烟瘴气!刘缺德啊刘缺德,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棋逢对手,找到同道中人了你是!”

    “萧彤儿!你给我住口!告诉你,污蔑我可以,污蔑我请来的国士永年,那可万万不行!再者说来,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乌烟瘴气了?我们这是正常的舞蹈表演,你个“巴子”没见过世面,瞎嘞嘞什么呢你是?”

    “你少在那和我说那些个鸟语,什么巴子巴子的?还正常舞蹈表演,你还真有脸说!你看看这一个个的,穿的这么少,这正常??还有,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和那个狐狸精抱在一起做什么龌龊事,当我没看着?”

    “我们那叫交谊舞,你老娘们家家不懂得!”

    “刘缺德!!我看你是真不要脸了你!”

    听到刘悯毫无悔意不说,居然还大言不惭!萧彤儿气得一把甩开被刘悯抓住的皓腕,伸手就去抓他的脸!

    一边抓打,萧彤儿口里还忙不迭的一阵乱骂“我打你的脸!我撕你的嘴!”

    要不是刘悯的脸皮够厚,这一会儿估计得破相了都。。

    “啊呀,行了!”

    一把将萧彤儿的两只小手从脸上拽下来后,刘悯一边揉着有些生疼的老脸,一边还不住的往张松那头瞟!

    眼见张松那绿豆似的小眼睛紧紧盯着事态发展,刘悯知道,戏该进入高潮了!

    众所周知,国粹之一的京戏,讲求身段和架子!

    前世算是业余票友的刘悯,当即根据脑海中的印象,端起了架子。

    没得说,虎背狼腰,男模一般身材的刘悯,配上那一身紫金龙纹袍,端起架来那是相当的好看!

    架势拿足以后,刘悯用手指住了正想上前的萧彤儿“呔!你个刁钻的泼民,给我zan那疙瘩!”

    被刘悯这么一吼,萧彤儿气得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你说什么??”

    “我让你zan那疙瘩!萧彤儿啊萧彤儿,我今天必须把话给你亮明白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冒牌影帝

    “告诉你,我忍你萧彤儿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往处处让着你也就算了,可今天为国士永年接风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居然还敢来搅和!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呐,把萧彤儿给我叉出去!”

    话音未落,场面突然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

    萧彤儿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他。很显然,她没想到刘悯居然对她有这么深的怨念!

    一时之间,萧彤儿愣在了那里。

    门外侍立的十来名黑甲凶兵本想奉命而行,奈何位于厅堂口的卢殿松按手示意他们切莫轻举妄动!

    用卢殿松的话说,这是皇叔的家事,可不敢瞎掺和!人家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和,你外人往里一掺和,到了落不到好不说,人家哭哭笑笑一阵过后,翻起旧账,还容易给你穿小鞋!

    眼见萧彤儿不说话,戏演到一半的刘悯当即唱起了独角戏“萧彤儿啊萧彤儿,平日里你仗着舅父是李儒,那家伙给我欺负的,都欺负屁了都!我告诉你,欺负我可以,欺负我刘悯请来的贵客,国士永年,那是万万不行!萧彤儿,你踩红线了你!说实话,我对你真是一忍再忍,到今天我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了了!”

    说完,刘悯高高扬起了手。看样子,他是要扇萧彤儿的耳刮子。

    “你要打我??”

    回过神来的萧彤儿,看到刘悯的动作,再回想想他方才的那一番话语,不禁得有些心累“真想不到,我为他付出一切,到头来却落得这个下场。”

    “打你!打你怎么了?告诉你,今天就照着三十八个耳光的数字,削你了!知道为什么是三十八吗?因为你很合适这个数字!”

    刘悯算是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嗓门扯了半天,巴掌却迟迟没落下。

    很显然,他在等人。

    他的余光瞟到,那个人已经站出来了。

    见此一幕,刘悯当即跳将起来。只见他突然露出了张牙舞爪的一面,对着面前的萧彤儿好一阵叫嚣“今天谁也别拦着我!我非得叫这个雌老虎好看不可!什么李儒?我怕他吗?今天就是李儒出现在我面前,也救不了她萧彤儿!我非扇死她不行!”

    话音未落,他的余光瞥到有一个身影正在朝这边快速接近。

    果然上钩了!

    在刘悯扬了半天的大手终于落下之际,一双并不算强壮的手,牢牢拉住了他。

    大耳刮子悬停在了萧彤儿的耳际,还有三寸不到的距离便要刮到她脸上了。。

    萧彤儿没想到,刘悯居然真得敢动手打她!虽然因张松阻拦,未能成行,但毕竟伸手了不是?

    她很失望。。

    但失落至极的萧彤儿没注意到的是,抓住刘悯手的人,是一个身长不足六尺五的文弱之人。

    这样的人,真能拦得住刘悯的大耳刮子吗?

    眼见张松拉住了自己,刘悯当即一通发挥!只见他连连跳脚“永年啊,你这是做甚?这萧彤儿方才辱我也就算了,关键她居然还敢辱你斯文!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必须好好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说完,刘悯用力的往回抽自己的手。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刘悯的脸都已经因用力过度憋的通红了,那只手居然没能从张松的禁锢中抽出来!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能与马下的吕布战成平手的刘悯,居然还没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张松有劲?

    说实话,张松自己都感到有些纳闷!

    余光瞥到张松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刘悯心道坏了!演过头了!再这么下去,事后张松回过味来,不是一下就能觉出哥们是在演戏吗?

    但如果此时抽出手的话,难不成还真的去抽萧彤儿啊?这可怎么办?

    骑虎难下的刘悯,突然灵机一动!

    “呕”的一声过后,老刘吐了。。

    伴随着一阵浓烈的酒气直冲鼻腔,张松算是明白了!敢情不是刘皇叔他老人家实力不济,而是说他早已醉了啊?

    张松作为一个善饮之人,哪里还不明白?一个醉酒之人,浑身软绵绵的,可以说捻死只蚂蚁都费劲!这样一来,刘悯挣脱不了他的禁锢,也就解释的通了。

    “呕”又是一声!

    这一下,纯属刘悯自己没憋住。这一旦吐了第一下,因生理反应的因素,往往后头就止不住了。。

    “皇叔,您没事吧?”

    张松一边拍着刘悯的背部,防止他被噎住,一边忙出声关心着他的情况。

    “呕”又是一声。。

    这下,将计就计的刘悯干脆躺了下来,一副已经深度酒醉的模样。。

    站着的萧彤儿见状,一时不忍,没再去计较刘悯刚才对她的不敬,只当他是喝多了糊涂了。

    可就在萧彤儿蹲下身子想去查看刘悯情况的时候,后者却猛地一挥手,推向了萧彤儿。

    让一旁的张松再度坚信酒醉的人确是软脚虾的一幕出现了。这刘悯用力一推之下,非但没有把萧彤儿推开,他自己反倒被弹得一个后仰。。

    “真想不到,勇冠三军的刘雀德,醉酒之后,也不过是个皮皮虾。”张松如是想到。

    “萧彤儿!推我是吧??真有你的,你给我等着,你等我站起来的,看我不削死你!这么重大的场合,嗝,你也敢来搅和!永年他大好的兴致,都被你给搅黄了。什么李儒??我告诉你,你别拿李儒来压我!我不怕他,我不怕!嗝。我刘悯容易嘛我!占了这么小小半个益州,不光要时刻防备刘璋那个鼠辈的反扑,还时不时要受李儒那个老匹夫威胁!”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李儒暗地里唆使那汉中张鲁趁虚而入!要不是咱老刘福大命大,估摸着早就身死武都了!嗝,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扫平整个益州,到时必将挥师中原,砍下李儒那个老匹夫的扁脑壳!”

    说着说着,刘悯突然哭哭笑笑起来“可怜我刘悯堂堂皇叔,手握威云黑甲军这等世之强兵,到头来却为这益州处处天堑所扰!入益州都快半年了,却还没能拿下整个益州!当初出洛阳时,哎。。”

第四百五十章:大戏落幕

    说着说着,刘悯居然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这汉中张鲁靠上了李儒,早点晚点都是我益州的大患啊!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如今这刘璋在西我在东,我倒成了那汉中贼西犯的第一线了!如若这时,刘璋趁势来袭,我威云大军腹背受敌啊!”

    瘫倒在地的刘悯,好一通看似酒后吐真言的话,让站在他身旁的张松眼皮跳了好几跳!

    很显然,张松从刘悯的话音里面,听出些名堂来了。

    而正在哭哭笑笑的刘悯,深知凡事过犹不及!

    张松是聪明人,点到即可。

    于是乎,刘悯趁张松不注意,很隐晦的对着另一边坐着看戏的张橹发了个令子。

    后者会意,忙起身招呼着身旁的卢殿松和武僧两人“皇叔醉了,皇叔醉了,来,弟兄两个搭把手,把皇叔抬房里去休息吧。”最快~手机端:

    “好嘞!”

    话音未落,几人齐齐上前,将还在胡言乱语却不知说的是什么鸟语的刘悯给抬了起来。

    “永年兄,对不住了啊,皇叔他醉了,今天的接风宴看来只能到这了,实在对不住啊!”

    张橹临出厅堂前,还不忘回头和站在那里的张松打着招呼。

    “不打紧,不打紧。说实在的,今天是我张松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之一了。啊呀,说起来,还要感谢皇叔啊!哦,张将军,你快送皇叔回房休息吧,不用管我啦,我等等自行回馆驿就好啦!“

    “那,老爹,您帮着招呼一下永年吧?”说着,张橹还对着老乞丐王柬提了一嘴。

    “橹仔啊,放心吧。”王柬一边说,一边还望了四仰八叉被抬着的刘悯一眼。

    老乞丐的眼里,满是世事洞明的睿智。

    刘悯都被抬出去了,心神纷乱的萧彤儿哪还有精神去追究站在一旁的夏虹?她剜了后者一眼后,什么都没说,跟着张橹他们跑出去了。。

    而站在原地的张松,意犹未尽的看了方才的舞伴一眼后,不住的叹息。

    话说起来,他张松确实还没尽兴!

    这刘悯把他的舞兴给勾了起来,此刻正是他么的不上不下之际,好不尴尬!

    这时,老乞丐王柬迎了上来,他看似若有若无的往张松的耳朵里吹起了风“唉,不瞒张别驾你说,刘仔他心里头苦啊!你是不知道,我们一步步打下这巴郡三地、涪陵以及刚刚拿下的武都,吃了多少的苦!这西川的地势和天堑,当真是九州独有啊!太难啦!!”

    话音未落,张松抬起头来,望着刘悯方才坐的那张主案,满眼都是复杂的神色。

    其实刚才张松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主案上放着一张“九州图”。

    确切的说,是一张九州残图。因为,那是从九州图上裁下来的一小部分。

    图上只有一州,那便是益州。

    “连吃饭的功夫,都不忘时时观察这西川地形!看来,皇叔不光是个明主。同时,也确实如他自己所言,深深为这益州复杂的地势所扰啊!”

    想到这里,再望望身旁不远处的舞伴,张松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心。

    “张别驾,开席之前刘仔他就吩咐过了,让你今夜就别回馆驿了。这悯楼的上房还有几间空置着,我这就引你上去。”

    “那敢情好,也省得我来回跑了。哦,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劳烦刀王前辈明日一早派车送我回趟馆驿,我要去取些贴身之物。”

    “好的,小老儿记下来。张别驾,您请。”

    “先谢过前辈了。”

    张松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我明天是去馆驿拿些东西的,到时拿好了还是要回这悯楼的!

    没的说,张松已经被刘悯别出心裁的现代交谊舞圈套给彻底套牢了。。

    ……

    “萧姑娘,那我们就把皇叔放在这儿了啊。”将刘悯抬进悯楼那间专门为他预留的房间后,张橹对着跟在身后的萧彤儿说到。

    “嗯,辛苦各位了。”萧彤儿点了点头。看起来,她的情绪稳定多了。

    瞟了眼已经开始呼了呼的刘悯以后,张橹不禁叹了口气“萧姑娘,其实皇叔他。。”

    话还没说完,萧彤儿忙摇了摇头“张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他的。”

    说着,萧彤儿伸出嫩手,帮刘悯揩去了额头的些许汗珠。

    “那好,那我等就告退了。”

    “萧姑娘,武僧告退了。”

    “各位大哥慢走。”说着,萧彤儿从床沿边站起身来,似乎是想送送几人。

    走在最后的卢殿松连连摆手“萧姑娘,不用送了。天色也不早了,皇叔他要没什么大碍的话,您也早点休息吧。”

    “嗯,好。”闻言,萧彤儿坐了下来。

    等到人都出去后,只剩下两人的屋子里,除了刘悯的震天鼾声外,似乎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起来吧,我知道你是装的。”坐在床沿边上的萧彤儿,没好气的说到。

    也难怪萧彤儿口气冲!

    这刘悯方才虽然是在演戏,但他口口声声要杀李儒的头,让萧彤儿听了心里很不舒服!甚至于,萧彤儿都在心里怀疑,刘悯这算不算借题发挥呢?

    鼾声嘎然而止!

    嬉皮笑脸的刘悯一下子便坐直了身子。他几乎没做任何思考,一把就将坐在床沿边上的萧彤儿搂了个满怀。

    “你干嘛你!”

    感受到刘悯身上那股子未散的酒气后,萧彤儿用力的耸了耸肩膀。不过,很显然,她抗拒的力度很不明显。

    对于老玩家刘悯而言,这种力度的抗拒在他看来,那就叫欲拒还迎。

    “彤儿,好久不见,我真想你。”说着,刘悯凑向了萧彤儿的红唇。

    “别碰我!”萧彤儿一巴掌把刘悯凑过来的脸给扇开了。不过,她的力度控制的不错。

    “彤儿,怎么了你?不想我吗难道?”

    “你刚亲了别人,转头就要来亲我?”萧彤儿娇目一叱,面带嗔意的盯着刘悯。

    “没事,刚才进来之前,在洗漱间你不是替我简单的擦过了嘛?再说,当时我记得你重点用水帮我冲了好几次嘴啊?”

    “你还有脸说,刚才你满嘴的秽物。。唔唔唔唔。”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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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皇叔介绍:
医学世家出身的寒涌江,弃医从戎打起了仗!在现代战场上不幸嗝屁后,居然穿越到了东汉末年!因缘际会之下,寒涌江冒用了他人身份,摇身一变,成了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也就是刘备的堂兄弟!
靠着装神弄鬼成功忽悠了百来号黄巾流寇之后,前世就做过将军梦的寒涌江,如愿以偿的拉起了大旗,准备在这三国大戏拉开序幕之际,和天下诸侯争一争这九州之鼎!冒牌皇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冒牌皇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冒牌皇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