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小号,不是小问题
那时,萌萌在规定时间内吃完了饭,爬在床上等厉锦琛。可是左等右等,等过了护士量体温,换点滴瓶,跟她说明她的病情,也没等来人。
她郁郁地爬着生闷气儿,生着生着,一个大麻烦事儿就来了。
唉!好想尿尿哦!
刚起来没上厕所,先喝了一大杯的水。后来跟厉大叔交峰,直接给憋着了。吃饭的时候,尿意不重,还能忍。现在……呜呜呜,护士小姐说她不能随意移动,因为伤口刚刚缝合,需要绝对好的静养才能尽快愈合,可这么爬着,让人怎么尿尿啊?!
小便能爬着解决了,那大便怎么办,啊啊啊,真是越想越郁闷!
正在萌萌万分纠结,是要叫护士,还是打电话向厉锦琛求助时,病房门就被一身气势的卫丝颖给推开了。
“萌萌,妈妈爸爸来看你来了。”
卫丝颖一进屋,就看屋子里冷冷清清的,电视没开,桌台上水果鲜花的什么都没有,小姑娘一人孤零零地爬在床上,被子还被扇开了都没人帮忙给掩上,可心疼了。急忙上前帮忙掩被子,一边又自责出门太着急,什么也没准备就跑来了。
厉珂忙问萌萌想吃什么,喝什么。一边说儿子照顾得不好,一边说要去公寓帮她拿些换穿的衣——现在这一身病号服,瞧着太单薄了点儿。
俩口子在屋子里拾掇了一翻,倒也热闹了几分,让萌萌惊讶又不好意思,但眼下她的主要问题还是不好意思跟两佬说,只能憋着一张小脸苦笑应承。
厉锦琛把厉俊臣打发走了,才走了进来,就看到父母俩倒腾个没完,小姑娘的表情有些怪,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上前低声询问。
萌萌看厉锦琛温柔的样子,心里的别扭也坚持不下去了,攥住了那只大手,仰起脑袋一脸乞求地看着那双温柔深邃的眼,他低下身,她立即闻到了一股不常有的烟味儿,心下奇怪了一下,才小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尴尬纠结。
“嗯,是有点麻烦。”厉锦琛一听,不由宛尔。
萌萌听他真这么说,小脸刷啦一下红了,“大叔……”
这娇滴滴的撒娇声儿,让正在忙活的两佬同时看了过来,都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卫丝颖故意凑上前去偷听,厉珂本想阻止的,可还是给她听到了,立即就笑开了,“萌萌,上个洗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给妈妈说,妈也可以帮你啊!哦,这孩子现在对妈都害臊,对你家大叔就不害臊了哟?你家大叔可是男生啊?”
“哎,老婆,你就别说了。你看孩子都要钻被窝儿了。”厉珂虽然劝说,却是一脸的打趣儿。
“爸妈……”
萌萌真不好意思大声嚷嚷开了,直接抓着厉锦琛的手,埋进了他怀里。嗅嗅嗅,咦?大叔真的抽过烟了,味道好重的感觉。可是以前都没发现他有抽烟的习惯啊?!采花大叔也说boss大人从来不抽烟,也不喝酒的说?那这是……
笑完了,厉锦琛抱着小姑娘进了卫生间,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即没碰到伤口,也没让她出一丝力气。只是……
“大叔,你可不可以把眼睛闭上啊?”她耳朵都红透了,实在是这如厕的姿势,有生以来头一遭啊!
“好。”他也很体贴,立即闭上了眼,但是双手扔稳稳稳地托着她的身子。
这时候,她爬在他怀里,已经出了一脑门儿的汗了。内心无比宽面条泪,呜呜呜,这辈子就只能这一次这么丢脸了,呜呜呜,以后就是天大的事儿也必须把屁屁保护好啊!不然真心好窘好窘啊~
许是实在不好意思,放松了半天,她才终于把憋了很久的这把尿给解了。
听着嘘嘘的声音,她想要是自己是真正的婴儿,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吧?!她现在这姿势,跟婴儿把尿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何解?
想啊,婴儿那不是被父母托着背,面朝前方大开叉嘛!她现在就是反着来的,面朝着男人,双手勾着她的脖子,他稳稳地托着她不用使半分力气,腿儿挂在他手上,悬在马桶上方……嗷呜,天哪!这姿势真是让她窘死了……
听着自己的水声从小小的,到一下子加大,肚子终于舒服了一大截。
水声消失时,他在她上方提醒,“解干净。”
“……哦!”她的声音如蚊呐般小,又使了点劲儿,竟然又给憋出一大泡来,瞬间好有撞墙寻死滴冲动了。
嗷呜,这辈子她都不要再来了。太太太太太,太丢人了!
解完小号儿后,他轻柔无比地给她拾掇好,甚至还不忘拿纸巾给她擦屁屁,她忍不住又叫出声来。
“大叔,你,你怎么……”
他奇怪地看她一眼,“怎么,你不是解了手要擦一下吗?”
她的表情瞬间僵化了,唇抖了抖,很艰难地挤出字儿来,“可……可是,我自己……你,你是……”
他突然低笑一声,俯首轻啄了一下她的小嘴儿,脸颊轻轻蹭过时,她感觉到他新冒的胡渣有点儿扎人,瞬间感觉整个人儿都快要喷火了。可是她现在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来支撑,没法捂脸,真是不好意思极了,只能发出娇娇地呜咽声,被他调戏。
“傻丫头,你全身上下哪处没被我碰过,还这么害臊。”
“大叔,你坏死了,那不一样的啦!”
“怎么不一样?”
“那你让我给你把把尿,就知道了!”
“哦?你有兴趣?”
“……呃!”她怎么觉得,他的眼神儿有点怪呢!
他突然笑得有些内涵,将她稳稳抱起后,说,“下次,教你新花样儿。”
“大叔……”尖叫。
她被彻底征服了!
从卫生间出来,屋子里又多了一拔人,正是闻讯赶来的主治大夫们,给秘书长汇报小姑娘的治疗情况。
……
“幸好异物扎的不深,没有伤到骨头,而且紧急处理得很不错。手术非常顺利,留下的创口也不大。等到完全愈合之后,辅以相应的药膏,以后连一点儿印子也不会留下。秘书长和夫人可以放心,我们会尽全力让小姑娘尽快康复的。”
主治大夫说得十分轻松,其他医护人员也殷情回应。
萌萌听了,心里却不以为然。当时她可觉得扎得好深的说,要不是扎得那么深,也没有那么大力气,撑着她一直把朱碧婵给拉着,坚持到了厉锦琛的求援到来。不过好在没伤到坐骨神经,不然以后就麻烦了。
“啊,大叔!”
突然又想一事,她急忙去抓厉锦琛的右手,捉起来察看,“你换药了没啊?有没有变严重呢?之前我看……”
其他人也被她这一叫吸引来,卫丝颖看到儿子的手也受了伤,为人母的立即就急了,忙叫医生给瞧瞧。
厉锦琛却收回手,目光扫过一众人等,口气很淡,“不用了,只是小伤,不用麻烦。”遂站起身,称要打电话安排工作,又离开了病房。
萌萌很失落地看着人走掉,心说,怎么又走啦,都不多陪陪人家?这是故意回避自己的伤吗?真奇怪!受伤了就要好好保护嘛?可为啥就是双重标准呢!她连动一下都不能,他却一点儿不爱惜自己,之前爬山崖时,貌似还有不少擦伤和软组织挫伤吧……
大叔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厉家夫妇送走主治大夫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卫丝颖就打发丈夫去买水果鲜花,先妆点病房,增加点儿活力,有益身心。自己则留了下来,准备给小姑娘来一番机会教育。
“萌萌。”
“妈……”
“怎么了,是不是爬着不舒服,要不妈叫护士给你调个侧躺。刚才都问过医生了,你另一边屁股还好好的,可以换姿势的,不用担心。”
“不是啦,妈,我这样子,没事儿的。”
“呵,那跟妈说说,昨天,刘家那个坏心眼儿的女人是怎么欺负人来着?”
卫丝颖拖过椅子一座,摆出了几分总裁的强大气场,看得萌萌心里一个“咯噔”,哎,她怎么突然忘了婆婆大人可不是好唬弄的主儿。刚才大叔走得那么快,也不给人提示一下,这事儿要怎么说才比较妥当,不会引起更糟糕的连锁反应呢?!
因为姚父姚母常在电话里叮嘱女儿,凡事要学着自己拿主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可能太过依赖别人,给人添麻烦。何况厉家还是大户人家,虽然厉家夫妇相处熟了,其实都满平易近人的,但也不能太放肆。渐渐的,萌萌知道凡事要三思而后行,特别是这种时候。
“怎么?还有什么事儿,不方便跟妈说的?还是你家大叔叮嘱了你什么不能说,什么能说?”
这姜当然是老的辣。卫丝颖一看小姑娘的表情,就知道那小心思在琢磨纠结什么了,心里觉得好笑又好气,面容也慢慢变得严肃起来。打定了主意,要趁这机会给小姑娘好好洗洗脑。
“妈,没有啦,我只是在想……大叔!”
“行了,大叔早就是你碗里的肉,一会儿再想。先听妈妈说!”
“是!”囧~
卫丝颖见小姑娘又这么听话,差点儿绷不住脸又想笑,连忙咳嗽一声,道,“我听说,你这屁屁中箭,还是因为救朱家的那个姑娘,是不是真的?”
“呃……”
婆婆大人果然不愧是婆婆大人啊,一来就抓住了关键重点——壹针见血哪!最近一直都很欢脱的说,差点儿忘了婆婆大人可是亚洲第一时尚女魔头。呜呜呜,这教已经重伤在身的她怎么招架啊?大叔,救命~
那时候,厉锦琛正跟司徒烨交流着,怎么处理刘耀的永胜华能,以及刘家的其他产业。
卫丝颖口气更严厉,“萌萌,你不是要为那个小朱女辩驳什么吧?这情况,妈可了解得八九不离十,有现场人员亲口告诉我的。你之前不说,跟那小朱不共戴天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敌我不分地胡乱救人呢?”
“妈……”萌萌真要泪了,她完全没想到婆婆大人竟然这么“狠”!
卫丝颖立即接道,“叫妈也没用。现在,你得好好认识一下你的错误。救人是没错,虽然那还是咱的大仇敌。可是,那也不能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你那仇敌还在外面舒舒服服地泡帅哥,享受美人福。我问你,你受伤后,她有在第一时间来看你,问候你,向你表示谢意吗?”
“这个……”
“瞧瞧瞧,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啊,真是缺心眼儿,救了这么头白眼狼,值得吗?!”
“妈妈,我错了!”
还是直接认错吧,在婆婆大人强悍的世界观里,黑和白都是被转着玩儿以他们厉家人为中心打圈儿的。所以这时候,及时俯首称臣才是王道啊王道!
卫丝颖一叹,“唉,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妈知道,妈能理解。但是以后啊,一定要看清了人再救,知道吗?”
萌萌连连点头称是,态度好得不得了,最后才弱弱地吱出一声儿,“其实,人家就是想,想找到那个御赐皇弓,送给大叔,做……两蛋礼物!”
圣诞+圆蛋,哦不,元旦!
卫丝颖点头,表示认可,“嗯,这心意是好的,就是代价大了点儿。我听说那弓的确价值不菲,不过萌萌啊,咱们厉家不缺那些贵重的东西,看重的就是你的一份心意。懂吗?以后要是想送你大叔东西,其实不用那么贵重珍稀,只要给他做喜欢的烤香肠,烤牛糕,还有蒸鸡蛋,就行啦!或者,你送他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也可以。要不知道,可以来找爸妈咨询啊!”
“嗯嗯嗯,妈妈说的对。”
卫丝颖的面容也不由变得亲切,声音也温和了许多,“你瞧,虽然那大弓是好。可是伤了身子,教你大叔和爸妈多担心。这钱财乃身外之物,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懂吗?”
“嗯嗯嗯,妈妈说的对极了!”
小姑娘点头如捣蒜,卫丝颖瞧着也更心疼了。
“所以啊,以后不要再跟朱家人有接触,这见不着面,也不会捣腾出这些事儿了。还有,要特别小心刘家的人!他们啊,没一个好东西。男的懦弱无能,没知识没文化,就是个爆发户。女的心胸狭隘,狡诈歹毒,一肚子坏水儿。”
“嗯嗯嗯,妈妈总结得太经典了。刘家的人,可讨厌了!他们不但欺负我和大叔,还辱骂我和大叔。真该再多扔几块烂泥塞她的嘴,敲了她的大牙,让她没法再胡说八道!”
想起当时情形,萌萌小眼神终于闪闪发亮,心说,真该让那个坏女人也去山崖下掉掉看,让她享受一下最原始的蹦极刺激感。真是可惜了啊!
卫丝颖立即对于小姑娘这一层觉悟给予了高度的表扬,“对对对,就该好好教训一下那个黑心眼的坏丫头。我也听说了,你做得很好,萌萌。妈妈很欣慰,能把阿琛交给你。”
萌萌握住了婆婆伸来的手,点头,一脸郑重其事,“妈,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大叔的。谁也不能欺负我们家阿琛,谁敢骂他我就千倍百倍地骂回来,谁也欺负他我就千倍万倍地欺负回来。哼!打倒所有欺负大叔的坏蛋!”
卫丝颖终于欣慰地笑开了,这母女两聊得愈发投机。
萌萌随后又问,“可是我很奇怪呢,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刘婉儿,怎么她就对我这么大意见呢?接二连三地使阴招,真是太可恶了!”
卫丝颖想了想,道,“萌萌,你看过琛儿小时候的照顾吧?那里面,就有她啊!”
“啊?”
萌萌大惊,可算是今日最大的收获。
卫丝颖接道,“这个刘婉儿,小时候还真看不太出来,心思这么歹毒。不过现在想想小时候她大老远地巴着朱家的大姑娘,形影不离,好得跟什么似的。原来这么有心眼儿……唉,她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会扭曲成这样儿,也不奇怪了。”
萌萌一听,可好奇了,“妈妈,刘婉儿的家,什么环境呢?”
卫丝颖有些好笑,遂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便要说,“这刘婉儿虽是刘家的女儿,但在家里并不受母亲待见。因为她其实跟刘耀是……”
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传来一片嘈杂的人声,把卫丝颖的声音都盖了去。
“小萌萌!哥哥来看你了,你瞧这是什么?!”
进来的正是温泽,向东辰和一干学生会干员,还有秦双赵大志等人。这群人呼啦啦的一下子把病床都围实了,卫丝颖招呼了两句,就先离开了。
萌萌这刚刚被挑起的好奇心哪,真是被猫儿给搔坏了,也只能稍后再问婆婆大人了。转眼就被温泽送上的东西给惊了一跳。
“啊,这个……”
温泽托着一个长长的盒子,盒子上本来是包着一层红绒布的,做着一副神秘样儿,托到萌萌面前时,旁边的向东辰搭了把手儿,冷着脸儿把那红绒布一把抽掉,露出了一个水晶盒子,盒子里以金色丝绒衬底,黑木支架上放着一只长长的箭。
不用说,这箭就是从萌萌的屁股上拔出来的那支了。
只见那泥斑锈迹已经被打理干净,露出了通体乌亮的箭身,竟然隐隐盘刻着奇妙花纹,延伸至箭头,箭头十分尖锐,竟然有六个倒钩,那花纹也更加明显,就仿佛是一团焰火,箭尾处已经无箭翎,但也可以想像若在它飞驰长空之时,必是五彩七色,又美又霸气。
温泽一脸的献宝状,急不可待地公布道,“小萌萌,你可不知道,你这一屁股可扎到了一个大宝贝哦!”
“大宝贝?”萌萌这会儿改成了侧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被包得高高的屁屁,心里就有点儿窘。
“这箭比你夺到的那个弓,更值钱!”向东辰先一步说了出来。
温泽不满地瞪了一眼,道,“萌萌,你别听这小子说得那么俗气。这箭,哥本来是发在微博上,给大家瞧瞧我们家小妹的能耐,掉个崖都能拣到这等大便宜,没想到……”
“阿泽哥哥,你告诉所有人,人家屁股中箭了嘛!啊呜,你真讨厌,怎么可以说这种事情啊!人家屁屁中箭,发言权在人家手里,你都没征求人家抽意就胡乱说。你太过份了啦!”
萌萌立即嚷了起来,顿时整个房间一片爆笑。
温泽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连忙安抚小姑娘,他其实没有说这种可笑的细节。
才怪!
——泽,你家小妹不是在演《还猪哥哥》吧?
——这么二的小妹儿,什么时候拉出来给兄弟们瞧瞧啊!
——屁股上插了这根箭?啧啧啧,肉多,也不怕。反正以后只有她老公看得到,也不算破相啦!
——上回不说用嘴巴咬中了蛇的七寸,把蛇都咬死了吗?
——阿泽,你妹妹可真牛b啊!
——何止牛b,简直就是一傻b啊!
无数经典留言在温泽的脑海里迅速闪过,他暗自咽了口唾沫,嘿嘿笑着哄骗小姑娘将话题接回主题。
“行行行,你们别歪楼了。萌萌啊,你听哥哥说,哥那个读考古的哥们儿帮哥查了,这玩艺儿可是传说中,后羿射日的神箭哪!”
顿时,众人都一阵惊呼。
温泽心里贼笑起来,道出了铁箭的来历。其实吧,说是后羿射日的神箭,那当然是制作者吹出来的。这箭其实是一件法器,初步判断是在五千年前由周朝皇室制出,在每年的春分时,用来祭祀太阳之神。后来一路传了几代名人,诸如拥有骑射神技的项羽,再到马背上的帝国之君成吉思汉,还曾沦为天可汗唐皇的陪葬品,在近代时又做为上供给军阀头子的礼品,之后就在战乱中遗失了。等等!
因为温泽的那位考古的哥们特别喜欢研究古代武器,像这支箭刚好在一些曲集上有特别记载,六倒勾,加阴铭纹,还有那独特的蛇形尾翎,都成为一个证明。
“哥想先拿给你瞧瞧。回头,再送到文物鉴定部门给做做碳十四的鉴定,就可以确定下来了。”
萌萌只觉得越听越神奇,天上竟然有这等好事儿让她误打误撞给蒙上了?!记得当天听那导游说过,那地方因为没什么金银财宝,战乱的时候受波及少,故而还有游客在山里拣了漏。当时她只叹自己晚生了几十年,漏都被人拣走了。没想到却成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不得不说,命运真奇妙!
赵大志兴奋地问了一句,“要是真鉴定出来是个西周的古物,那得值多少钱哪?我家老头子收藏了一个宋朝的瓷罐罐,就值上千万,这个西周的箭,好说也要上亿吧?”
他这一嘈嘈,屋子里的呼声差点儿能掀翻了天了。
萌萌一个失力跌回了大床,心里哆嗦:几个忆?!不是吧?真的吗?天哪!那她这一屁股,可真是赚大发了。
秦双就笑开了,“萌妞儿,你行啊!这屁屁插个东西,都能变成古物了。一夜之间就成亿万小富婆儿了!”
哈哈哈哈,又是一片笑声。
屋外,听得这般笑闹的厉家夫妇,也不禁惊讶对视。
卫丝颖问,“真的假的?萌萌屁股上取下的那箭,是古董?”
厉珂抚抚下巴,“既然是阿泽的专业朋友看的,就算不是西周那么古早的,也该是有些年头儿吧!”
卫丝颖乐了,“老头子,那这事儿告诉亲家,也算是个因祸得福了?”
厉珂还没及开口,话就被人夺了。
“不行,暂时不要告诉岳父岳母,免得他们担心。住院不是小事儿。”
厉锦琛说着,推门进了病房,病房的笑声很快就消失了。
听到萌萌高兴的声音,“大叔,我送你的神弓,现在有一只神箭相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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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的高干完结文《强吻亿万老婆》这是一个小绵羊无知引诱大灰狼,继而被打包圈养,稀里糊涂蹦进狼窝被吃干抹尽滴【超甜蜜重口味黑x文】。
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擦枪走火后,世界变了。
“啊,你为什么在我创上?”
“蓝蓝,你看清楚,这里是总理套房,准确说来是你在我的创上。”
“啊啊,你你你……你强……”
“蓝蓝,你看清楚,要验伤的话,我的受创面积和数量更大更多……更深。”
174.大号,真是个大问题!!!
“大叔,我送你的神弓,现在有一只神箭相伴啦!”
女孩扬着手中的水晶盒子,笑得灿烂讨喜,就算是那副黑框眼镜再难看,也掩不住她的青春美好,甜蜜气息。
“谢谢!”
他走上前,接过了箭,掌心轻轻捂上她软软的小手,暖意漫入眼底。
只是极轻极淡的两个字,他的女孩就像沉眠了一夜的小花朵儿,一下子快乐得迎风招展,荡漾无边。
这一刻,世界为他们沉息。
……
众人离开,都不禁叹息他们印象中那高冷俊艳的“厉教官”,竟然会有这样温柔体贴的一面,简直让人跌破眼镜儿。
病房门最后关上时,向东辰的目光久久无法收回。
卫正阳一把攀上向东辰,又叹又笑,“得了,别看了,你没听刚才姑娘都叫上我大侄子了。再望,就算化成了忘妻石,你也就是把男小三的虚名做实罢了。”
向东辰咬牙,一把甩开了卫正阳的手,“哼!现在,不代表未来。”
转身大步离开。
卫正阳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扉,轻哨一声,追了上去,还故意笑道,“向东辰,我突然觉得你说的很对,未来,也算上我一个。”
四目交接,瞬间崩出了兹兹的火花。
得,多一个未来的竞争者,确实让人很不爽啊!
女生堆里
因为当日只有苏佩佩一人在场,大一的新生们都围在她身边打探消息。
“……当时我们全帮忙拉绳子救人呢,那情形可惊险死了。你们没看到唉……朱副会长闹起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刘婉儿,竟然是刘菲儿的表姐……我们刚到的时候,朱副会长的马儿就惊了,差点踩到萌萌,幸好贺学长在旁边,拉了萌妞儿一把……哦,我们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碰到了《蒸环传》里的那个皇贵妃,对啦,就是那个校花啊!呵呵呵,你们可没见到萌萌吃起醋来,可厉害了,把人家整得嗷嗷直叫……”
这会儿连赵大志都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儿,跟着一群八卦男女一会惊呼萌萌好运,一会咒骂刘氏女可恶,一会儿又好奇起明星秩事儿。
秦双没有直接加入讨论,秦双冷冷地看着苏佩佩被众星拱月似的得瑟劲儿,直哼哼。
秋文珏靠过来,口气疑惑,“难得看她这么大方地宣传萌萌的伟迹呢!”
秦双没好气地哼道,“反常必有妖!小心着她点儿。”
人的心是不易播下怀疑的种子的,可一旦种下就让人有种草木皆兵的紧迫感,同样的事进了眼,就跟以往大大不同了。对于苏佩佩的疑虑,渐渐地在回忆和眼前被重新诠释了。
可这个时候,谁也料不到这一番看似无心的小八卦,在不久之后,就惹来一番风波。
……
“大叔……”
萌萌看着又回到身边的男人,着实松了口气,觉得安心了。她侧躺着,抓着他的大手紧紧不放,就怕他突然又走掉。
病房重新安静下来,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讲,可是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怔怔地凝望着,就不知不觉地失了神儿。
突然肚子里一股浊气滚过小腹,被子里发出几声低低的“炮”响。
呃……
萌萌的小脸瞬间涨红,立即松开了男人的大手,就要往被子里钻。
厉锦琛先是一异,立即阻止,“萌萌,打出的屁里都是废气和有害物质,你钻被窝是要把他们都吸回去吗?!”
“啊呜,大叔,你……”
他一个没忍住,终于笑出声来。她被臊得咿呀直叫,就想背身不理人,偏偏扯到伤口痛叫一声,就被他抱住动弹不得。
他抬指轻弹她的脑门儿,斥笑,“怎么还那么容易害羞?”
她噘起小嘴儿,嚷道,“人家已经是大姑娘了,懂矜持,知羞耻啦!”
他不以为然,拧她的鼻尖儿,“这么孩子气。”
她甩着脑袋,不满地哼哼,“那是大叔你太老气横秋了。”
他挑眉,“哦,我老气横秋?”
她认真点头,扳起手指头,开始数落起来,“就是。我看大堂哥也没你这么严厉,还有那个老大叔……就是刘耀啦,他不是跟你一个年纪的吗?还不是缺根筋似的,嘈嘈起来跟大志都有得一拼了。不过,我觉得大志可比他可爱多了。”
他突然问,“你,喜欢厉俊臣?”
她嗅到什么,转头直视他的眼,“大叔不喜欢吗?如果大叔不喜欢的话,我们就略过吧!”
瞧她那副讨好的小人劲儿,他又笑了,笑没了眼底将将凝起的黑雾。
“很听话。”
她双眼一亮,开始得寸进尺了,“大叔,大叔,你别离那么远嘛!你坐上来嘛,这床这么大,够用的,够用的啦!”她攥着他的手臂往里拖,他慨然一笑,坐上了病床,就着她的姿势,将她抱进怀里,让她换爬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她帖着他跳动有力的胸口,心里、眼里、唇角边儿,都漾起满足的笑意。
他轻轻梳过她柔软的发,慢慢调均了呼吸。
“该给个奖励。”他喃喃道。
“唔?什么?”她不解,撑起脑袋看他。
他神秘一笑,捧着她的小脑袋,压向他的唇,一吻封缄,室内的温度突然升高,又甜又软,又糯又腻,相濡以沫,缠绵不休。
她情不自禁地哼吟着,在他怀里下意识地蠕动起来,惹得他一阵儿心猿意马,难以自持,急急打住,才没有出大状况。却已是惹得一身热汗,气息混乱。她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情动,也不敢再乱来,乖乖地爬在他怀里,聆听他急促的心跳,心里满满的都是说不出的心动。
“大叔……”
她唤着,想要对他说那三个字,可似乎又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如两人火热缠绵时那般,胆大。
“……嗯。”
他有些无意识地回应着,仍尽力克制着体内涌动未灭的情潮,抚着人儿的大手不自觉地收紧。
她有些不甘心,继续积蓄着勇气,想借着这份力量,向他坦诚更多的心迹。内心的小小萌开始抽搐,又蹦哒个不停,尖声嚷着:快说啊快说啊,说完有大奖啊!笨蛋,现在不说,以后就没这么好的机会和气氛了,快说啦,说啦说啦,说了就可以问问大叔的“当年”啦!
“大叔,我……”
爱你!
她撑起身想要一吐为快,哪知看入那双投来的漆黑眸子,竟是爱在心口难开啊难开!怎么这样子啊啊啊啊啊!
卟~——
一声怪响再次从屁屁里传出,彻底毁掉了这将将酝酿好的气氛。
“嗷呜……”
小姑娘羞愤至极地将脸埋进了男人怀里,嗷嗷地捶着小拳头,沮丧极了:姚萌萌,你真是不做不死啊!这样好的机会都能被你屁掉了,你干脆自剔以谢罪吧!阿门不送!
卟卟卟~砰砰……
竟然还是一串大合声哪!
厉锦琛忍不住胸口起伏了几下,本来有些辛苦的感觉都被小丫头的突槌反应给震没了形了,语带笑意地问,“萌萌,你是不是……”
萌萌终于不得不抬起小脸,一脸苦逼地哀嚎,“大叔,人家想,想要……”
大号!
这预感也来得太快了点儿,杀得人措手不及啊,呜呜呜……还有什么伤,比屁屁更悲催滴?至少,她现在还想不到。
于是,清晨的那幕“把尿”再次于卫生间里上演,这一次,呃,咳咳,操作难度系数增加了。
第一分钟。
“大叔,屁屁……”
“伤口疼?”
含泪点头,于是不得不调换姿势……成原状……
她不敢看他,因为太羞射了,没有用之前那个姿势,结果憋了半天还是没拉出来,实在是不好意思站着茅坑不拉屎,只的换吧。
接着,第五分钟。
厉锦琛看着白白的瓷砖,不得不又唤了一声儿,“萌萌?”
为了照顾小姑娘的矜持羞射,他一直没有看情况,可是半天没了响动,似乎不问也不行。
萌萌的小脸快憋出血了,“大叔,我,我……”
厉锦琛耐着性子,可是鼻尖儿也不自觉地冒出一层汗来,小心翼翼地哄着,“别怕,我们慢慢来。放松……”
在这温柔的哄慰下,萌萌终于又拾回了一米米的信心,开始发力!
呜呜呜,便便兄,刚才你明明来势汹汹滴,为虾米现在成哑炮儿了,嗷呜……
然后,第十分钟。
“啊,大,大叔,好像,流血了……”
萌萌瞄到大腿上滑下的一缕血丝,尖叫起来,浑身颤抖,声音都哆嗦了。
厉锦琛终于移下了目光,心下一叹,将女孩抱进怀里,哄着,“没事儿,应该是伤口震开了,你先排便,一会儿让医生来检察一下。反正也要换药。”
说得很轻松,让萌萌那颗在拉与不拉中挣扎的小心肝,得到了一丝丝安慰。可素,要继续下去真心好无力的赶脚啊,呜呜呜……小小萌再一次天体抽搐,无限沮丧哀凄!
“可是,大叔,我……我要没力气了……”
“不怕,喝点水,我给你按个穴位,再继续。”
“真的……有用吗?”
“乖,相信我。”
他有些好笑地抹去她一脸泪水,加汗水,又重新给她穿上裤子,抱回大床,喝了水,很快她又有了“屎”意,他在她肚子上按了几下,又抱着她回到卫生间,继续大号。
说真的,两个人的年纪加起来也快半百了,还真是从没碰到过这么艰难的大号。
他又重新给她弄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她几乎全身都爬在他身上,他蹲在地上,裤子被扔在了一边,她的双腿也被他托在双掌中,温暖的力量透过肌肤给予她安心和鼓励。他们面对着面,他镇定而毫无异恙的表情,诱哄安慰的语气,都让她渐渐没那么尴尬别扭,慢慢找回了正常的反应。
“大叔……”
“有感觉了吗?”
“有,有一点了。”
“疼不疼?”
她摇头,埋下小脸蹭上他的脸颊,更清晰地感觉到他脸上长出的胡髯儿,刺刺的感觉。为了照顾自己,他眼里有好多红血丝了,他是不是一夜都没睡呢?其实她还是疼,是,心疼。
又过去五分钟……
“呜呜呜,大叔……”
竟然还没有能拉出来,可是堵着某姑娘的肚子又极不舒服。
“早上吃的都是流质,怎么会拉不出来?”厉锦琛觉得奇怪了,想要找医生过来想办法了。
萌萌吱唔了半天,终于不得不招出实情,“昨天,昨天肉肉吃太多了。没有,青菜!”
便秘的杀手,就是烧烤啊!
厉锦琛一听,就算是见惯各种场面,表情也僵了僵,轻咳一声,“只有换个办法了。”
于是,萌萌小姑娘又一次出卫生间,扑在病床上,彻底沮丧完了。
厉锦琛出去找医生时,厉家夫妇回来了。提了大包小包,有萌萌换洗的衣服,还有水果、零嘴儿,消遣用的杂志,甚至玩具。总之是能想到的,都买了,夫妇两差点儿提不动,还不得不叫上了一个护士来帮忙,才提回了病房。
这一下,整个病房里除了同学们来探病时,送的鲜花水果,又堆上夫妇两的东西,整个房间充斥了果香和花香,缤纷多彩的颜色让萌萌有些郁卒的心稍稍和缓了一点儿。
“萌萌,来来来,妈给你削你最喜欢吃的苹果。医说是不能吃生冷的,咱们买了加热器给你弄热了吃。这苹果性平,不是寒物,加热了吃也好帮你补充维生素,病好得更快些。”
“唔,妈,我现在……”
这还没排空,哪有空间放新的东西啊!
小姑娘一脸苦相,又欲言又止的,卫丝颖太积极没有注意,厉珂却发现了不对劲儿,把妻子支去整理衣物,悄悄问缘由。
萌萌涩着脸儿,吱吱唔唔地半天也没说明白,厉珂不得不发挥自己的超强解析力,勉强算是明白了姑娘的意思,“想,上厕所?”
萌萌一边点头,又一边摇头,“大叔他已经去帮我……刚才,好像伤口,流血了……”
卫丝颖听到后半截,一下子大叫着转过身来,就说要叫医生,顺手就把床头上的紧急呼叫铃给按下了。父女两齐声喝止,也来不及。
于是,等到厉锦琛带着专业的泌尿科医生来给萌萌看时,主治大夫等一泼人也匆匆赶了过来,病房里一下子又热闹了。
卫丝颖听说萌萌伤口又流血了,可着急得不得了,就要主治大夫赶紧给瞧瞧,是不是感染了,还是病毒没有清理干净又发炎了。厉锦琛在父亲耳边说了实情,厉珂老脸抽搐了一下,急忙把会错意的妻子给攥了回来嘀咕。然后,厉锦琛才解释了一下,主治医生们才离开了,让泌尿科医生先给看过后开了通便的药。又抱着萌萌进了卫生间。
卫丝颖看着关上的卫生间门,不禁问了句,“老珂,那个泌尿科的医生,开的是肠融片吧?用那东西不得把片片塞进……”
厉珂立即打断了妻子的嘀咕,“嗯,对。这说明,咱们儿子真的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噗嗤一声闷笑,话题结束了。
稍后,片片终于发挥了功效,萌萌想“屎”的心终于得到了解放,听到唏哩哗啦加大炮响,虽然觉得丢脸,但两个人都同时露出了松口气的表情。
大号,真是个大问题啊!
末了,厉锦琛又下了一道烧烤禁令,所有垃圾食口开始远离萌萌。虽然很遗憾,可是为了这惨烈血腥的一幕不再重演,姑娘只有默默滴认了。
青春,都是带痛点滴啊!
……
“大叔,我爱你!”
不过,在彻底释放的那一刻,萌萌姑娘抱着厉大叔的脖子,中气十足地表白了。
厉锦琛表情瞬间僵死,额头渗出大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萌萌其实已经用光了劲儿,泪水汗水直下。
话声落,就是一股哗哗的水流声,伴着实在难以启齿的浑浊气味儿,飘荡在两人之间……这气氛,表白,真心是自杀的节奏啊!
事后多年,萌萌每每想起这一遭,都恨不能打个地洞将自己埋了。
当时,厉锦琛足足愣了好半晌,才咳嗽一声,回应了一句,“我知道。”
然后,面不改色地拿过卫生纸,给这又二又逼的孩子擦屁屁,一边擦,一边汗如雨下,心如擂鼓,对自己说:自己的定力,还需要再好好修练一下。
萌萌却在心里哀嚎:大叔,大叔,你怎么就这三个字啊!这么平淡,这么普通,这么没激情。定力也太好了吧?至少也该表现一点热情,给人家一个吻什么滴呀!
拾掇干净后,回到了温暖的被窝儿。但碍于还有长辈在场,没能将那浪漫旖旎的表白延续下去,又回到了之前婆婆妈妈的状态。
萌萌也只有捺下性子,跟老人家搭话儿,“妈咪,你之前说刘婉儿其实是刘耀的什么呢?”她也确实有点儿掂记着这茬儿。
卫丝颖立即看了眼丈夫和儿子,发现两人在谈事儿,似乎没注意他们这边,才压低了声儿,说,“他们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刘婉儿是刘父下乡的时候,跟当地的姑娘好上后生的。其实在刘父下乡前,已经跟刘母有了一岁多的刘耀。”
萌萌表示多少也知道一些知青下乡的事儿,只是家乡的版本多是负心汉离了糟糠妻,回到大城市享福去了。儿女也一辈子不联系,就此老死不相往来。而今从婆婆嘴里听到的,类似于豪门秘辛。
“刘父天生就是个粑耳朵。”这是卫丝颖从萌萌身上学来的涪城土话,“但又舍不得女儿,就把女儿给带了回来,先博了长辈的喜好。后来刘母不知怎么就认了那姑娘当亲生女儿,却让刘父彻底跟那边断了往来。刘婉儿年纪小,一直不知道。但是刘母心里很清楚啊,对这女儿心里却是亲不起来的。不过刘耀却十分疼这个妹妹,那时候刚好实行计划生育,你瞧我们家和俊臣家,都是一个。他得了个可爱妹妹,在他们那群小伙伴儿里,可得瑟得不得了……”
原来,刘婉儿是个私生女。
这方
厉珂说,“刘婉儿的事,爸支持你。都说事不过三,既然之前在涪城都起了心思,这一次,真不能放过。若需要什么帮忙,尽管跟爸说。不过,我已经跟老简那边打过招呼了。一切,按规矩办。”
厉锦琛点头,“谢谢爸。”
厉珂轻笑,看了眼正在嘀咕的两母女,眼神柔和了几分,又问,“那,刘耀那小子的事儿,你计划怎么办?”
厉锦琛目光瞬间冷下,“他们敢有恃无恐,我那就卸了他们的有恃。”
厉珂听罢,不禁拧眉,“琛儿……”
厉锦琛直言道,“爸,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机会,已经被他们用完了。况且,这样未偿不是给刘耀留条活路。刘立伟那个人,迟早会出事儿。”
厉珂默然,终也是遂了儿子的意思。
一家人说说笑笑,时间倒也过得很快,一起用过午餐后,厉珂便因工作必须离开,卫丝颖要代厉锦琛在此照顾萌萌,厉锦琛却没有同意。母子两有了小小的争执,正斗着嘴时,便有人来敲房门。
厉锦琛去开门,来人的声音先飘进了屋子里。
“小琛,怎么好久不见,连卢阿姨都不认识了?”
卢?!
萌萌的小耳朵一抖,就把这个姓给死死地攥住了。话说那位卢老师自运动会之后,就没见过面了。不过有一次苏佩佩告诉她说,卢老师在运动会之后被领导训了,为人就更低调了许多。平日都是绕着她们走,估计一面是忌惮萌萌打小报告,把那段录音抖落出去;另一方面,就是萌萌得元首称好,还一起同行吃饭,这身份地位在那里,谁又敢惹。不愿意腆着脸来巴结示好,以释前嫌,那就只有避而不见,老死不相往来,以策安全。
“卢阿姨。”
厉锦琛的声音毫无一丝情感,侧身让那妇人进了屋。
随即,萌萌发现婆婆大人和公公大人的表情发生了明显的改变,脸色冷肃,如大敌当前。她也不自觉地插直了背脊,呃,可怜她还躺着挺也没啥效果!
这个刘婉儿名义上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其实还是有点儿好奇的。刘婉儿的模样,其实长得有些甜美,但是却画着浓妆,眉毛总是挑得很高,让一张本来可以很亲切的脸看起来有些严厉,不易亲近的感觉。
“呵,这就是萌萌吧?果然是个满可爱的姑娘,跟我们家婉儿一个脸型儿。老厉你们也实在掖着太紧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也该给大家介绍介绍,认识认识,大家熟悉了,成朋友了,也不会闹出这样的误会了。阿琛,你说是不是?”
进来的中年妇人,约莫也有四十来岁,虽然远不如婆婆大人漂亮时尚,但保养得也非常好,面上光滑如新,笑容得体大方。
只是,萌萌感觉到那睇来的眼神,殊无笑意。眼睛又细又长,那明显是专业秀过的眉峰也是又细又长,绿幽幽的颜色,说得好看是孔雀凤凰眼,萌萌却觉得阴森冷鸷,让人极不舒服,透露出一种尖酸刻薄的感觉。
突然,刘婉儿的眉毛与这个卢阿姨的细长眉重合了,当真是如出一辙的感觉。
不愧是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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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的高干完结文《强吻亿万老婆》这是一个小绵羊无知引诱大灰狼,继而被打包圈养,稀里糊涂蹦进狼窝被吃干抹尽滴【超甜蜜重口味黑x文】。
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擦枪走火后,世界变了。
“啊,你为什么在我创上?”
“蓝蓝,你看清楚,这里是总理套房,准确说来是你在我的创上。”
“啊啊,你你你……你强……”
“蓝蓝,你看清楚,要验伤的话,我的受创面积和数量更大更多……更深。”
175.全家齐心PK老女人
“也该给大家介绍介绍,认识认识,大家熟悉了,成朋友了,也不会闹出这样的误会了。阿琛,你说是不是?”
厉锦琛没有回答,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表情不喜不怒,平静得就像一汪冰水。
可是萌萌却清晰地感觉到,她家大叔,非常不高兴见到这个女人,也非常不愿意跟这种女人说话,更非常非常讨厌应付这种女人。刚才能叫上那么一声,都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施恩中的施恩了。
卢英似乎并不意外厉锦琛的态度,自我解嘲似地一笑,就把尴尬给抹过去了,转而跟厉家夫妇搭话。卫丝颖和儿子一样,抿着唇,绷着脸,不搭卢英的话头儿。
“孩子还小,现在重在学业,有的是朋友同学和师长,哪喜欢跟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打交道。随她再玩几年,再说了。”厉珂当然接上了,但显然也不是非常乐意。
卢英笑道,“老厉啊,你们还真是一点儿没变。十几年了,当年阿琛这样宠着,连老朋友想见个面都三年寻不着,现在讨个这么可爱的未来小媳妇儿,也这么藏着掖着的,倒是宝贝得不得了。”
哐啷一声重响,厉锦琛手上拿着的玻璃茶杯碎了一地,溅起的水是刚刚才给厉家父母泡上的开水,很不巧地就落在了卢英的脚边,她穿着一字裙内是条素色打底裤,显然厚度也不怎么靠谱儿,溅到几滴就“哇”地低叫一声,动作迅速地闪开了,直拍双腿,一边抱歉,顿时那端庄优雅都泡汤。
厉锦琛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抱歉。”但是脸上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卢英见状,可真是气得有苦嚎不出,一张还算能看的脸瞬间就更难入眼了。
“大叔!”萌萌担忧地看着厉锦琛明显阴云密布的眼神,直觉地回忆刚才卢英说的话里,出现了什么样的敏感词,让男人突然就做出如此失当的举止。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萌萌,阿姨这么叫你,不介意吧?呵呵呵,你可真是好福气呢,能找到你厉叔叔一家,阿琛这孩子可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可了不得。”卢英见在厉家人这里显然讨不到好,立即就转了攻击对象。
萌萌觉得,那刘婉儿能说会侃的性子也许不是完全遗传来的,但肯定受了这个卢夫人极大的影响。只可惜,刘婉儿没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下才会被关在了医院里,成了精神病人。
说她好福气,其实是嘲笑她攀高枝儿吧!说大叔了不得,却不直接说“好”,其实心里还是不甘心比超过她的孩子,还被厉大叔给踩了。肯定早就气得肠子都青了,却还能在这里装模作样儿,跟他们一家虚与伪蛇,说不佩服这老女人的厚脸皮都难啊。
萌萌宛尔一笑,甜甜地接道,“卢阿姨您的确不知道,您还真是误会了。呵呵呵!”
既然是你先说不认识,就会误会的,那咱们又客气啥!
小姑娘这话一出,卢英从进门时就端端正正的表情,不禁也抽了一抽。大概是没想到这么个看起来土里拉稀的包子,会接应得这么顺溜儿,第一句就给她下了脸。
“哦,卢阿姨误会什么了?”
“其实我们应该早就认识了,之前刘菲儿就是我同学,可惜彼此价值观不同,实在没法成为朋友。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相信卢阿姨您也明白。”
卢英本想接话,但萌萌没有停顿,接着又道,“还有啊,妈咪和爸爸总说他们才是最有福气的人,才能遇到我这个乖孩子,做他们的媳妇儿。因为是锦琛亲自到我家提亲,送上汽车美宅并一堆证券股票做聘礼,想要求娶于我。大家都说我有帮夫运呢!我和锦琛在一起之后,他可谈了好几个大大的单子呢!爸,妈,锦琛,你们说,我是不是福宝儿啊?”
萌萌说得振振有辞,末了却又这般娇憨一问,立即惹得厉家夫妻会心一笑,连声点头称道,厉锦琛的脸色也柔和了几分。
道是童言无忌,卢英心里就是有再大的不痛快,也不会真跟一个还躺在病床上的小丫头片子一般计较。否则,就太有失她豪门太太的风范了。
这一局,自是萌萌小胜。
“瞧这孩子,还真是能言善道。”其实心里暗骂,敢跟长辈如此顶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果然是没见过世面,更没啥家教的土包子。
卫丝颖立即接道,“卢英,你还真是说对了。我们家萌萌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说帖心话儿。我就最喜欢她这一点,不仅帖心,而且说的还都是真心话,大实话!”
这最后几个字故意拖长了英,萌萌捂嘴怯笑,不意外地看到了婆婆大人背着手给她打了个“v”手式,心头可乐呵了。
然后,战场就变成了两个中年妈妈过招,全是笑里藏刀,你来我往,不见血腥飞溅,却能闻到硝烟弥漫。
萌萌偏头揉了下眼睛,厉锦琛眸色立时一暗,开口截断了母亲的斗法。
“萌萌累了,医生说要多休息。有什么事,快说吧!”
得,大叔终于失去耐心了。
萌萌抓着那只温暖的大手,抱在怀里,轻轻揉捏,感觉他紧绷的肌肉终于慢慢松解下去。心头突然一怔,她想到了,刚才卢英说了一个“三年”!肯定是那个三年!似乎,这个字眼儿对他的影响很大。可她什么时候才能从他嘴里知道那个三年的秘密呢?
卢英似乎也有些装不下去了,脸色正了正,道,“我是来带婉儿回家的。她犯了错,我也不会包庇。但到底是自家的女儿,我也不能真丢下她不闻不问,任人误会,或是平白伤害了去。她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阿琛你不会不给阿姨这个面子吧?”
刘婉儿害人,说是误会?
他们自卫,说是伤害?
啧啧啧,萌萌在心里暗暗摇头,不怪乎刘婉儿在被人指出人证、物证的时候,还敢那么大言不惭地为自己的无耻阴险辩驳、叫骂,原来这都是这个卢英“教母有方”哪!
厉锦琛没有回应,连看都不看卢英一眼。
这已经在萌萌意料之中了。若是现在,她还不知道周美薇被开除学籍,潜送出国,以及刘菲儿记大过休学实则也被赶出帝都,都是谁为她所做的,她就是真的愚蠢无知的二货了。
她才懒得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怎么做,她只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好,就算所有人都说他不对,倨傲,无礼,不通人情事故,等等等等,她也支持他到底。
哼哼!谁让你女儿,你家亲戚,耍阴谋玩手段,欺负人,陷害人,甚至还想害死人。咱哥儿姐儿今天,偏就不给你面子,怎么了!
卢英得不到回应,脸色也有些挂不住,却仍是力图镇定,转头向厉家夫妇求情,“老厉,你看这事儿,好歹大家还做了那么久的邻居朋友,也不用如此撕破脸皮儿是不是?”
卫丝颖不满道,“就是因为是邻居朋友,先前的那些糟蹋事儿咱们都不提了。那都是小姑娘们不懂事儿吧!”这指的自然就是刘菲儿的事了。
“可是你家婉儿好歹都快奔三的人了,说话做事还没什么门把儿似的。她到底干了什么,你这个当母亲都不问问清楚,就来找我们要人,是不是也太护短了点儿。据我所知,要不是你儿子把你女儿送到医院的精神科里养着,那你现在根本不可能上咱们这儿来讨姑娘,就得去找监狱长求情了。”
卫丝颖这话说得卢英那光滑的脸,都抽出了褶子。事实上,她本是直接去病房要人,但门口守着的保镖都不让她进去,她想要直撞,带来的帮手不给力,四个人就被人家两个人轻松撂下了。还引来了医院的保安,说刘婉儿没有上头的命令不会放人,属于在押看管的犯人。
她没得办法,只得来找事主儿,蹭点儿所谓的旧情,把刘婉儿先捞出来,才是第一。
卫丝颖说完,厉珂又接道,“虽然我们家小萌萌平常也总给咱们惹事儿,你瞧,这回出去玩玩,还给插着只古箭回来。唉,不过好歹她也算懂事儿,宁愿为救同学让自己受伤,也没想过去伤害别人。咱们厉家教育孩子,不要求成龙成凤。只要求,咱清清白白地做人,干干净净地做事儿,就够了。”
宾果!
公公v5啊!
萌萌忍不住,就朝厉家夫妻打“v”手式。卫丝颖偷偷掩着脸回应,厉珂送来的眼角余光都含着淡淡的笑意。
卢英自知人家这是一家齐了心地给她排头吃,也不客气了,口气有些生气道,“老厉,阿琛,你们这样说,是不是也有些欺负人了。就算我们婉儿做的有什么不对,那也该是由警察来管这事儿,法院下传票,或者检察院提出告诉。凭什么你们能派打手把人关起来,还见都不让人见一眼?难道你们这样做就是合情合理,合法吗?我也可以告你们非法拘禁啊!”
这一下,室内的气氛一下变得僵滞。
萌萌暗叹,有其母,必有其女嘛!不,显然在无耻阴险、胡搅蛮缠上,卢英这个当妈的更甚女儿不知多少畴了。懂得拿鸡毛当令箭使,倒是比刘婉儿要高明了那么一点点。
只是……
厉锦琛终于回头,给了一个正眼,口气不急不缓地说道,“既然觉得我们是非法拘禁刘婉儿,那么,您大可以去警察局或者法院告。我,厉锦琛,随时恭候大架!”
哦哦哦!
大叔也好v5啊!
被子下,萌萌的一双小手抓着那只灼烫的大掌又搓又揉,别提有多兴奋了。
厉锦琛收回眼时,看着小姑娘那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只觉得好笑,抬手就拧了她的小鼻子。
萌萌这会儿又是爬着的,卢英看不到表情,可是看这两人眉来眼去各种小动作的样子,那是比完全漠视更大的打脸啊!心里顿时气得都哆嗦了,暗骂:小兔崽子,小混蛋,总有让你们好看的时候。
“唉,阿琛,你这不是又误会阿姨了吗?!阿姨哪是那个意思,阿姨这不是也急坏了吗?昨儿个接到小耀的电话,一宿都没能合上眼。今天想着怎么也该过来给你们赔个礼,道个歉。俗话说的好,这子不教母之过。唉,婉儿会做出这种错事儿,全是我这个当妈妈的……”
呃……这,就哭上了?!
萌萌瞬间觉得,刘家人真是极品啊!个个都可以去演奥斯卡了吧,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真真地让她长见识了。
她朝身边的男人眨眨眼,男人似乎叹了一口气,开始眼神交流。
萌萌:怎么会这样儿啊?太夸张了吧!
大叔:不奇怪。
萌萌:哦,你早知道了?
大叔:习以为常。
萌萌:真服了这家人了。
大叔:更精彩的来了。
厉锦琛扬了扬眉,下巴朝那方点了下。萌萌又瞪眼儿,小嘴儿微张,一脸不敢置信状。
“阿琛,老厉,算我这个做妈的求你们了。让我带婉儿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事后一定带人登门跟你们请罪。俗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也是为人父母,该懂咱的心啊?!唉……”
卢英竟然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似的法子,哭着说着就往地上倒去。
卫丝颖和厉珂都低叫了一声,却只是做了做动作,没一个上前去扶的。这下卢英倒在地上,仪态尽失,妆容微乱,那模样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再一次让萌萌小姑娘见识到了,什么叫人致贱则无敌,什么叫底限就是让人来破的——真理啊!
这番唠唠叨叨,萌萌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厉锦琛起身要发飙时,刚好又有人来敲门儿,他前去开门,这会儿来的就是量体温、检察伤口重新换药的医生和护士了。
这外人一多,卢英就不好意思再坐地不起,撒泼耍赖装可怜了。急忙起身整理衣衫,迅速端出一副贵妇相儿,让萌萌小姑娘又大开了一回眼界——变脸的绝招不是川剧的专利啊!
之后的事儿,萌萌就是从来探病的温泽那里得知的了。卢英没在厉家夫妇和厉锦琛这里讨到半丝好,只有转而回去求厉家的老太爷,似乎还有其他重量级的人从中说情,晚上的时候,刘婉儿还是被刘耀接回了刘家。
……
刘家
“哥,是妈找人把我弄出来的?”在车上的时候,刘婉儿问刘耀。
刘耀含首,表示肯定,却不敢多说什么。心里闪过母亲当时说的话,唇不自觉地抿紧了。
——这么个小贱蹄子,就你当宝儿似的护着宠着,瞧瞧给你宠成什么样儿了!又蠢又呆又没脑子,连那么个没脸没皮的小土包子都拿不下,还给人逮着把柄,把自己搞成了精神病人。混得还真有脸有皮的,有本事的就别叫我卖着一张老脸去求别人开恩放行啊!耀儿,你是不是存心想把妈妈逼死啊?这个小贱人,你还管她干什么?看到她那张脸,就让人恶心。
他早已经知道母亲为什么不喜欢妹妹了,可是,他打小护了这么多年的宝贝,让他就此放手不管,哪里可能。对于玩玩的女人,他当然可以没心没肺。可这,是跟他有血缘的妹妹。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有快三十年的感情了。
母亲不让他把人带回家,眼下却是不得不行的。刘家大宅好歹还有人看着护着,刘婉儿待在家里比他在外面安排房子雇佣保镖要安全得多。
得到兄长的肯定后,刘婉儿松了口气,回家的步子也快了几分,急急地就往熟悉的家里冲去。这一幢三层的大洋楼,她已经好久没看到了,前面的草坪,花园,依然如旧。虽然以前他们兄妹一起玩的沙坑被填了,那个刘耀专门给她做的秋千也没了,但是这里还是留下了她许多美好的回忆,和快乐的童年。要不是之前因为跟男人交往的问题,与母亲吵架,她也不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从此就靠着兄长接济生活,天天混迹于夜店了。
“妈!”
刘婉儿跑进大屋,看到熟悉的一切,终于安心。看到站在厅中的母亲熟悉的身影时,也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叫出声来,上前就想投进母亲的怀抱寻求安慰。
哪知却被追上来的刘耀一把抓住了,“婉儿,妈为你操了一夜的心,已经累了。你让妈休息休息,有什么事儿晚点儿再说。”说着攥着人就往楼上老房间去。
卢英却走上前,说,“耀儿,你要带她去哪里?”
刘耀愣了一下,直接道,“回婉儿的房间啊!有什么事儿,晚点儿再说吧!”他只想快点把妹妹塞回屋子里,再慢慢说明当前家中的情况。
这里,早已经跟刘婉儿五年前离开时,大不一样了。
卢英唇角一勾,却没什么笑意,道,“这里没她的房间!”
刘耀愕然,“可那不是……”
卢英立即截道,“那间房已经改成杂物房了,你几年没回来,不知道。”
刘耀立即转口,“我的房间还在吧?就睡我的房。”
卢英厉声喝道,“不行!这像什么话。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怎么能让一个女人随便睡你的房间。就算是所谓的妹妹,也不行!”
刘婉儿初时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可卢英最后一句话时朝她投来的厌恶眼神,让她心头莫名一凉,却依然不敢置信,一把甩开了刘耀的手,上前叫着,“妈,你刚才说什么,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我的房间改成杂物房,为什么我不能睡哥的……”
啪,啪!
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整个大厅都传出了回声。
“妈!”
刘耀惊叫一声,急忙上前攥回了刘婉儿,挡住了卢英还想要落下的巴掌。刘婉儿脸上本来被厉锦琛打的掌印还肿得老高,这下又挨了卢英不明所以的两巴掌,一时青红绀紫浮上脸颊,甚至又浸出血印儿,瞧着很是触目惊心。
刘耀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一时又沦为两个女人之间的夹心饼干,如无头苍蝇。
刘婉儿抚着脸,慢慢抬起头,看着那个总是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中年美妇,声音沙哑地问,“妈,为……”
卢英却立即夺了话,“别叫我妈,我根本不是你妈。你的亲妈,早就死了。听你叫了二十多年,真是听够了。以后你要再叫我一声妈,我就赏你一耳光。五年前你自己离开这个大屋,说不会再回来,我也彻底省了心,对老头子也好交待了。毕竟是你自己不知好歹,要离家独立的,可不是我拿棒子赶你的。”
刘婉儿顿时泪如雨下,问,“您,您真的不要我了?”
卢英面色极冷,直接把之前在厉家受的气全撒在了刘婉儿的头上,也许这也是她为懦弱的丈夫和蔼了近三十年的嫉恨和怨气,终于找到了出口。
“哼,要不是为了刘家的面子,你以为我会收下你?!看到你这张脸,就让我恶心。你跟你娘一样,都是不要脸的小三。你知道吗?你就是个私生女,专门破坏我家庭的一颗恶心的毒瘤。我想要切掉这颗恶心的毒瘤,已经很多年了。你大概不知道,你说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这个家,我心里有多高兴。好啊,我就让你走,你走了,就永远别想再回来我这个家。”
刘婉儿顿时面如死灰,跌倒在地。
其实,她也早在离家出走前两年,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是,幼年的记忆里不太受母亲待见,但好歹还是有那么一些美好的回忆的。她一直自欺着自己身体里也留着刘家人的血,是刘家的女儿。她有爸爸,有哥哥,而且哥哥非常疼爱她,她想要什么都会给她。虽然父亲显得懦弱了一些,在母亲面前从来对她不亲,背地里还是会对她非常好。母亲严厉,其实也是为了自己好。有时候对哥哥,更严厉。她一直觉得,虽然自己不是卢英亲生的,但她对自己是有感情的。那次离家出走,她就是想试探她。
当时,卢英被她气得都红了眼,她回忆过很多次,那是有感情的啊!后来她在外面胡来,惹了不少事儿,卢英都有暗地里帮她解决。甚至,在她没钱花的时候,还会派人给她送钱送东西。她们时常都会通电话,交流一下最近的生活情况。她向卢英撒娇,也能得到母亲般的宠溺。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只是出家独立了,并没觉得是被抛弃。
而且离开家之后,她觉得卢英似乎对她更好了一些,对于她想要做的一些事一些想法,卢英都特别支持。在姚萌萌这件事上,为了跟朱家打好关系,她出手前也征询过卢英的想法。因为卢英说为了刘家的未来,为了刘耀的前程,她做什么都支持她。否则,她也没有那么大地胆子,让人开车去撞姚萌萌。她一直觉得他们是有感情的……可是没想到……
原来,她竟然是卢英用来保刘家的一颗棋子么?现在事情败露,厉家要找她开刀了,为了刘家的脸面立马跟她蔽清关系,不相往来,也不会太过得罪了厉家。还真是一举数得啊!
终于,让她自欺了五年的借口,彻底被打碎了。
“妈,你别说了。”刘耀挡住母亲,去扶刘婉儿。想着实在不行,也只有带着刘婉儿出去住了。就算回头可能还是会被检察院的人找到,抓回去,好歹也让妹妹能安静地过几天安静日子。届时也能理智一些地面对庭审,为自己辩护时多寻点儿生机。
卢英却叫住了两人,“慢着,她走之前,我还有东西必须交给她。那是她那个不要脸的小三妈妈留给她的。”
她拍了拍手,佣人立即送出了一个牛皮纸袋子。她接过后,打开封口看了看,就一把甩在了刘婉儿的脚下,袋子里的东西也跟着滑了出来,霍然都是证件类的东西,且还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刘婉儿先拣起那张照片,发现里面扎着一个大大麻花辫的女子,跟自己眉目之间长得极为神似,照片一角写着一个名字。
卢英说,“看清楚了,付晓云才是你的亲娘。我卢英只是被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妈妈破坏了幸福家庭的女人。哼!从今天开始,你已经从我们刘家的户口本上除了名,你不姓刘,你姓付。诺,身份证都帮你办好了。现在起,你叫付婉儿。与我们刘家,没有一丝关系!给你五分钟时间,滚出我们刘家大宅!”
妇人的声音,在诺大的厅堂里冷冷扬起,刻薄,无情,冷血,更冷酷。
刘婉儿,哦不,付婉儿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前一脚被人抓了现形沦为精神病犯人,下一脚就被家族抛弃,姓氏被革除,彻底沦为没人要的孤儿。还背负了一个破坏别人幸福家庭的小三的私生女臭名!
众叛亲离!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妈,妈……我是您的女儿,我是您的婉婉啊?你别不要我,你别不要我啊,呜呜呜……妈,妈,我错了,我都错了,您要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不要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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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刘家这事儿会怎么发展?付婉儿会被赶出刘家吗?
卢英本就想赶付婉儿离开,为什么还会跑去救她出来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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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交换秘密1利诱大叔
“妈,妈,别不要我,求求你,别不要我……呜呜呜,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千万别不要我,呜呜……我是您的女儿啊,我不认识那个小三,我不要那样的妈,我只要您,只要您……呜呜……”
付婉儿失声大哭,边哭边爬到了卢英的脚下,匍匐宛如一只被遗弃的可怜狗仔儿。不管卢英扬脚就踢了她好几脚,甚至踢到她的脸,她也死死攥住了卢英的裤脚。
“……妈,妈,你原谅我吧,婉婉给你叩头了,对不起,妈,对不起,婉婉给您叩头了……”
咚咚咚的叩响,成了哭声里的又一个混音。佣人看到年轻女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已经不忍多见,当这叩头声响起时,眼见那迅速红肿、破皮、流血的额头,当真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恻隐。
卢英想要再抬脚时,就有些抬不起来了。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了幼儿时的付婉儿,也曾无数次这样,哭红了小脸,嘤嘤呜呜地叫妈妈,时常要叫上很久很久,哭得嗓子都哑了,她才会施舍那么一点点关心。通常,都是儿子舍不得妹妹,跑去哄。
这个时候,还是儿子心疼红了眼,跑去拉付婉儿,但是付婉儿这骨子里似乎真浸淫了几分她才有的执傲,硬是不起身,对着她猛嗑头,嗑得皮破流血,满脸血污……连攥着她裤脚的手腕也渗出血来,听说是被厉家的那个小兔崽子给划伤的,连那张肿得半天高的脸,也是被人家给打的。
厉家的人多狠哪,她今日算是真正见识了。果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他们刘家欠他们厉家的,难道都要到现在全还了么?
她在医院还听到那些小护士说,厉锦琛下了令,人关着,伤病都不给治,左右死不了,活着上庭受审进监狱就行了。
真没想到啊,当年那个弱不禁风、沉默得不起眼儿的臭小子,而今竟然可以一手遮天,随意地揉捏她的儿子和女……
“呜呜呜……都是婉婉的错,婉婉再也不敢了,呜呜……妈妈,婉婉再也不敢了,妈,你原谅婉婉吧……婉婉给您叩头了……”
咚咚咚……咚咚咚……
最后,厅堂里就只剩下沉重的撞击声,玉色大理石地砖上,竟嗑出一大波的鲜血碎肉,那嗡嗡的声音震进耳膜里,莫名地让人遍体生寒。不仅为了那受叩之人的冷酷寡情,还有为那叩首之人的坚决固执,一样的狠劲儿!
刘耀劝不了母亲,也拉不走妹妹,急怒之下也跟着跪下了,“妈,你要赶婉儿走,那连儿子也一起赶走吧!儿子求求您,就看在几十年的养育之恩,您并不是真的对婉儿没有一丝感情的啊,求求你,别赶她走,儿子求您了……”
咚!咚!
这一次,同时两颗头颅落下,发出的声音更响更重,惊得佣人们都低呼出声,藏在角落里的人更是窃窃私语个不停。
“够了!看什么看,再看就给我收拾铺盖滚回家去。”
卢英真是被两人给气坏了,喝声大叫,吓得一众佣人全缩回了房,回头看着儿子的样子,更是恨铁不成钢。她这个笨儿子,就是性子太直,才会被这个小贱人给骗得团团转,做了这么多年的冤大头还舍不得放手,真是快气死她了。
“妈!”刘耀急得又喝一声,也跟着攥住了母亲的脚。
“……呜呜,妈……婉婉……”付婉儿抬起一脸的血泪,眼神凄凄哀哀,瞧着真是可怜极了。
卢英扭过头,努力平覆着胸口的起伏,“别哭了,丧气!一个个都是没出息的笨蛋,在外面被人欺负折磨,没本事反抗,就只会回家哭哭哭,哭丧啊!我还没死,我们刘家还有人,你们的爷爷、祖爷爷,还是前朝的大学士,大商人,你们就是这样给我刘家争脸的吗?!真是越看越恶心……”
她一脚甩开两孩子的手,回头接过了佣人递来的茶水,喝了几大口来压肺火。
付婉儿见状,心知这第一关,终于顺利过去了,急忙爬上前,嘶哑着嗓子说,“妈,妈,您别气,婉儿一定帮您报复厉家,让厉家那小白脸,还有那个小土包子,吃不完兜着走。让他们总有一天,也爬在妈脚下,求饶认错……把妈今天受的耻辱,通通都找回来,让他们加倍偿还,加倍……”
付婉儿信誓旦旦,同仇敌忾。卢英听着,就没有再拿脚踢开她了。却无人能见到,那张爬满血泪的面容下,一颗孤冷恶毒的心,彻底长成了形。今日你们不灭了我个干净,他日,我必以千倍万倍,亿倍偿还你们今日给我的侮辱和伤害,绝不手软!否则,我就不姓付!姓刘的,姓卢的,你们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吗?还不是被我亲妈给上了,哈哈哈!你们一个个地都等着吧!
“婉儿,别说了!”刘耀实在听不下去,虽然觉得很畸形,很难以理解,“妈,如果宅里实在没有我们住的地方,我们这就离开。不会再给您找麻烦,以后有什么事儿,我会自己解决,不会再……”
其实付婉儿的一些说辞,也正中卢英的心。不过儿子那过于直率的性子,让她本来已经沉下的脸,顿时又显出一片狰狞,大喝,“你胡说什么!刘耀,你姓刘,不姓付,你跟着这个小贱人学什么学,也学会要离家出走,永远也不归家了?!你知不知道,你爸手里的东西,以后全是你的。你现在公司都做成别人的了,你还出去干什么?再去别人公司大门口蹲着当乞丐,被人羞辱耻笑,拿来做咱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吗?!你丢得起那个脸,我们老刘家可没那个脸给你拿出去丢!”
“妈?!”
刘耀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母亲抽搐得已经爬满皱纹的面容,心终于重重地沉了下去。本来这几年春节大聚会时,他那点成就还算在这一批子弟里,颇能拿得出手的。也算是给父母长了些脸面,在小辈子里也挺得直腰杆子,大家都会叫他一声“耀哥”,而不是以前的“小耀”了。他对自己也很有信心,只是没想到……看着妹妹的样子,他脑中又闪过了厉锦琛说过的话。
卢英其实不是没为这个儿子骄傲过,儿子做的能源行业,的确是时下最赚钱最有身价的新兴产业。从帝国内部到国际市场上,都是数一数二的新贵。她这几年走到哪里,不是被人羡慕奉迎的主儿。能教出这么个敢于不靠祖荫,自己拼出一番事业的能干儿子,她这个做妈妈的,说不高兴是假的。且私底下,已经有不少人把刘耀和厉锦琛做对比,虽然厉锦琛这几年风头更劲儿,但刘耀的光辉也没有被完全盖住。可没想到的是,这一切,竟然就败在了付婉儿这个小贱人手上。
“叫什么叫!”卢英喝斥,却是看着付婉儿,骂出,“一个个的,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厅里,又响起妇人严厉狠辣的训斥声,声声震耳,句句刨心。直到屋外又响起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随后,刘家的家主刘诚君踏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一看大厅中的情况,本来还一派气定神闲的表情立即大变。
“英,你这是干什么?”虽然叫着着急,可音调却是迅速软了下去。刘诚君将公文包一扔,就急巅巅地跑到妻子身边,扶着卢英要坐下,一边给儿女打手式赶紧走人,由他来善后。
卢英扶着额头,恨恨地瞪了丈夫一眼,却没有拒绝其殷情,由着扶回了沙发坐下。
刘诚君立即唤来佣人,备汤上茶,热水伺候,一边捏着卢英的手臂,又帮忙揉太阳穴,一边好声好气地哄着劝着,一场风波似乎终于就此过去。
刘耀立即扶起付婉儿上了楼去,卢英的眼角余光看着人离开,撑着额角低声斥骂,“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惹的这一摊子烂事儿。真气死我了,今天去找厉家要人,你是没看到他们家怎么仗势欺人,真是……”
刘诚君唯唯诺诺地应着,顺着妻子利毛慢慢捋,“是是是。把夫人气坏了,都是为夫的不好。回头我就去厉家跟老厉说说理去。这小孩子家打打闹闹的事儿,犯得着非要闹上法院那么严重吗?!不是说人都没事儿,就给点儿钱打发得了。还犯得着您亲自出马,真是心疼死我了。要不是今天跟市委谈个大项目,我就亲自去了。其实就是些熊孩子闹脾气,有什么好气的。乖,别气了啊!再气,这小脸儿就不美了……”
不得不说刘父是真正摸透了卢英的脾气,很快就将人安抚下来,还顺利地把两孩子给留了下来,叫家庭医生给看伤治病,让佣人炖了上好的补品送上楼去。
那时,刘耀的房间。
付婉儿躺上柔软舒服的大床后,终于定下心思开始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虽然她现在改了姓,可是只要刘家一日没有向外宣称与她这个女儿断绝关系,她名义上依然是刘家的女儿,况且,她身体里还留着刘诚君的血,而不是她卢英的。
可是卢英的后台够硬,刘家也一直仰仗着卢家在帝国内部的权利做生意,无能的刘诚君依然要顾及卢英的想法和感受。卢英非常自私,且心胸狭窄,但也是个能力有限的老女人了,自己对她还有利用价值,她就暂时不会再兴起要赶走自己的决定。只要利用这一点,她有的是翻盘的机会。
她其实很有信心,在这家里,刘诚君和刘耀都会护着自己,但是也没法给自己所最想要的一切。她必须自己争取,伸手去要,要不到就骗,骗不了就抢!
“婉儿,我问你件事。”刘耀安置好一切后,思考了半晌才终于说出口。
付婉儿气焰尽失,柔柔弱弱,就像小时候一样,哀哀地看着刘耀,说,“哥,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说着,泪水又滑了下来。
刘耀叹息一声,坐上床轻轻拍着妹妹的背,轻声安慰着,接道,“没事儿,事情都过去了。有爸,还有哥帮你顶着。厉家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过,婉儿,哥有事必须问问你,当年,是由你负责去通知朱婧慈跟厉锦琛约会的时间地点,而且你还跟着朱婧慈一起去赴约。那时候,还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你记得吗?”
“什么奇怪的事?”付婉儿心中一阵警觉。
刘耀冥思了一下,才道,“我们一直觉得,厉锦琛就因为被朱婧慈拒绝,事后对我和厉俊臣发那么大地火,又是拳打脚踢,又是嘶心裂肺地吼骂,未免太过于……之后三年,他到底跑哪去了,回来后就性情大变样,连俊臣都拿他没法子了。这……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大事儿?当初卫丝颖那婆娘闹得太凶,我们人小都没去想是为什么。事后想要道歉,都被拒之门外。好长段时间,跟厉家关系都特别僵……俊臣他父亲还把他狠凑一顿,扔到了南方军区。他们家人,包括现在的俊臣,似乎都觉得很愧对厉锦琛似的,可我就是想不通……”
付婉儿心头冷哼一声,却道,“哥,那时候人家才十二岁,哪记得那么多啊!我和婧慈都是女孩子,虽然不喜欢那个厉锦琛,当场拒绝了他。可是,婧慈也不是没有一点难过的,毕竟大家都是朋友嘛。至于你说的其他什么意外,三年,我们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这一次……”
刘耀没问到想知道的情况,有些无力,但听最后一句,又急忙追问,“只是什么?”
付婉儿神色流露出沮丧,“我没有跟哥你说,其实母亲一直鼓动我跟朱家交好,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巴结着朱婧慈,甚至在国庆的时候,为了帮她出口恶气,托了人去涪城给那小土包子一个教训看看……”
刘耀大惊,“你,你派人去撞姚萌萌?!”
付婉儿泪水落得更快了,口气更无辜,更可怜,“哥,都是我一时糊涂……妈说,无论如何也要把朱家的关系保住,我就想……想朱家当初帮哥那么多忙,这回要是除掉姚萌萌,让朱婧慈回来无后顾之忧地追上厉锦琛,对你,对咱们刘家都有好处。当时,我给妈打过电话,她也支持我的。可没想到这一次……”
刘耀脑中轰然炸响。
这一下,前后发生的一切,都通通串连了起来。为什么国庆节的时候,他在外渡假玩得正舒服,突然公司就出了事儿,害他不得不结束悠闲地假期,跑回来解决问题。哪知这问题就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越理越不着头绪。最后把他逼上了绝路,还真像母亲说的一样,成了个乞丐似地跑到人家大门口狂吠乱叫。殊不知,一切的起因,正是因为家里的两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倏地一下从床上站起,刚刚还平静的表情一下子爆怒至极,恨声大吼,“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娘俩儿合着伙儿来坑我的!好,很好,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算我刘耀没长眼,愚蠢至极,白痴至极!”
“哥——”
刘耀转身就要走,付婉儿哪里肯让,立即跳下床抱住刘耀死活不让人走。
开玩笑啊!成功挑拔了这对母子的感情,只是第一步而矣。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刘耀走掉,否则卢英事后一定会怪到她头上。所以……
砰——
“啊……”
付婉儿被刘耀甩落墙角,顿时撞得不醒人事。刘耀吓了一大跳,人命关天也不敢再发熊脾气了,急忙叫来医生给看。听到说只是暂时昏过去了,他才重重无力地跌坐下去。看着一屋子的混乱,想着这连日来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糟心的事儿,整个人儿都蔫儿了。
——因为你还算是个男人。可惜很多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女人尤其无知下贱!
原来,厉锦琛早就暗示他一切的起因了。因为他是男人,所以他家女人做的恶心事儿,都该由他这个男人承担。但也因为他还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没有使阴招儿,所以才会看在姜亦儒的面子上,把公司还给了他。可是现在母亲和妹妹弄的这一堆烂事儿出来,他都不好意思再上门去求别人网开一面!不为别的,要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这么暗算阴谋,他也恨不能灭了对方祖宗十八代。
哪个男人能容许?!
……
医院
厉家夫妇本想留下来照顾萌萌,但厉锦琛坚持,在一起吃过晚餐后,就离开了。
离开时,卫丝颖又再次征求两个孩子的意见,是否要把此事通知给亲家母亲家公。
“不要(暂时不要)!”
没想到两孩子几乎是异口同声,让俩佬都笑了。
萌萌看看厉锦琛,厉锦琛抚抚她的头,解释道,“等萌萌好了,再告诉不迟。现在临近年关,岳父岳母的工作应该比较忙。之前我打电话问候他们时,他们刚搬了新屋,还有很多需要打理的,还托我邀请爸妈去新屋玩。我想……”
看着大叔安排得头头是道,萌萌小脸漾着安心信任的笑,乖乖地听着话儿,什么异议都没有。
话毕,厉锦琛回眸一看,姑娘像小猫儿似地蹭着她的大手玩,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禁不住那样的柔软香甜,在父母一离开,就捧着那小脑袋重重地蹂躏了一番,惹得嘤嘤娇喘不迭,羞腆得直往怀里钻。
他们的这个夜晚,比起刘家大宅可是温馨得多了。
“啊,大叔,你的手还没换药!”
这一回神儿,萌萌看到男人手上的又浸上血的白绷带,心里就疼得紧。不容拒绝地表态,让厉锦琛无奈只得遵从地从护士站要来了医药箱,让小姑娘一展身手。
绷带打开,萌萌又傻眼儿了,“啊,怎么,怎么好像更严重了呢!”
那是当然。楼道清洁工不说了,“谁这么大力气,把这么厚实的不锈钢扶手都戳出这么大个拳头印儿啊!这拳头还是骨头做的嘛!啧啧啧,太可怕了。”
五指的关节处,本来没有什么肉,全是皮绷骨头,这一用力,自然皮开肉绽,化脓流血,白骨森森。
顿时,姑娘发大火了。
“大叔,你太不爱惜自己了。人家屁屁受伤是不得矣的,你这个伤……”
“好,我知道错了。”
“呃……”
这错误承认得太快,也是不好滴啊!姑娘这怒火都没有好好发泄一下,就给生生地掐断了。接下来一边打理伤口,那小脸就一直瘪着,射来的小眼神儿也是怨怨的,看得男人心里只有无奈苦笑。
等到伤口终于被包扎好,厉锦琛更有些哭笑不得了。其实只是手背受伤,小姑娘却把他整只手都抱实了,五指都握不起来,只能小幅度地动一动,要再想拿拳头砸东西,怕是有心也没力了。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声,这丫头,其实比很多人想像的更聪明,也更敏感。
“好了。时间不早了,喝了牛奶,就睡觉。”他宠溺地抚抚她的脸,想抚去她脸上的不开心。
“大叔,”她嘟起小嘴儿,习惯性地撒起娇来,“那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好。”
咬着吸管时,萌萌瞪着大眼珠,喃喃,“大叔,我发现,好像只有小朋友睡前才会这么按时准时地喝牛奶,九点钟准时睡觉。”
瞄一眼壁钟,果然已经九点,分秒不差啊!
厉锦琛一边收拾着病房,一边回头说,“喝完了,就爬下。”
萌萌翻个小白眼儿,将空杯子一放,就侧身、翘脚、蹶着屁股,做了个自以为很妖娆的姿势,嗲声嗲气地朝人家招招手儿,“锦琛,快来睡觉觉啦,来嘛来嘛,到这个大大的床上来!mua,么么哒……嘻嘻嘻……”
男人腰杆一硬,觉得满头黑线了。
小姑娘玩得开心了,就想在床上打滚儿,仿佛在两人的公寓里。可惜忘了自己还是个大病号儿,一动就碰着屁屁的伤,嗷地惨叫一声,爬着不敢动了。
“教你胡来!”
厉锦琛收拾完后,方才脱了外套,上床将姑娘抱上床,拍了下她没伤的屁股,轻声斥道,眼底却酿着浓浓的笑意。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大叔,人家不小了!”她立即从他胸口昂起脑袋,一脸严肃地表态,“本姑娘啊,能吃会睡身体棒,斗得赢小三儿,拼得过花痴,驾得了大马,挖得到宝藏,最重要的是,泡得了特种兵王!耶!”
当即竖起两根小手指,一口小米牙霍霍发光,当真是洋洋得意得很。
侥是为一堆烦心事累了一整日,厉锦琛也禁不住这逗趣儿,笑出了声儿。
姑娘乐得嘎嘎笑,可很快又沉下小脸,捧着男人的俊脸,幽幽地说,“大叔,除了让你开心,人家也在努力学习,让你放心、省心。我会很快长大,变成可以配得上你的淑女,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她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向婆婆大人求助,把之前那个淑女训练课程提前,去见那位传说中的骨灰级时尚教父?!
“乖。”
“大叔,对不起,之前在马场我太任性了,让你担心了。还为了我,又受了这么多伤。”说到这里,她想起他为救落马的她还撞了背,她都没有好好关心他,却是一迳地耍小脾气,还胡乱吃飞醋,后来又一意孤行地跑去寻宝往人家布好的死亡陷井里跳,惹得鸡飞狗跳,还有狐狸老妈上门来踢场子哭闹。
这真心细数下来,真是件件傻,事事错,朱碧婵和刘婉儿骂的也不算错。她愿意认错,愿意自省,不为自己,只为了面前这个好男人,低头都是值得的。
“知错能改,为时不晚。”
唉,大叔还是这么言简意骇,一语中的啊!
“大叔……”
怀里的小身子蠕啊蠕,他只觉得眼前微微一黯,唇就被吃住了,他没有立即动,让她自行发挥。感觉那小小的唇儿就像两根细细的小手指,轻捻慢挑,徐徐图来,撬开他的齿,缠上他的舌,在刚刚吮出味儿来时,又突然缩回去,真是逗得人心痒痒的,教他一个沉呼,终是忍不住反“受”为“攻”。呃……
一吻罢,两人都慢慢地平抚着身心的热潮,气息起伏不定。
她腻了腻,终于鼓起勇气,看着男人的眼,轻声说,“大叔,你想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没有近视,却总要戴着那个黑框眼镜吗?”
他微微一愣。
她抿抿红肿的小嘴儿,眼神认真而诚挚地看来,他心中莫名一动,想回应却终是没能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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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萌姑娘今晚要给大家爆这个大秘密啦!嗯哈,真是不好意思,酝酿了这176章,终于要解开咱故事第一章的秘密啦,哈哈哈哈!
大家兴奋不,鸡冻不?哦哦哦,鲜花美钻来伺候,潜水滴姑娘来冒泡儿啊,欢迎围观扔红包哟哟哟!
明天好戏接着上哈!
177.交换秘密2全是为了爱
男人明明的动容,却选择了沉默以对,连一点点的好奇都不给予,并非是真的要给予她倾吐心声的机会,其实是暗示着一种心灵交流的钥匙。
用我心里的秘密,换你心里秘密,可以吗?锦琛。
他未语的沉默,看在她眼里,不得不说,她是有些失落的。已经这么久了,她依然无法让他对自己打开心扉,主动倾述那陈年的过往。
她突然一笑,小手抚上他的俊容,手指轻轻画过他浓黑的剑眉,微翘的眼角,比女人还要浓密的睫毛,让人妒嫉的高挺鼻梁,还有那刚刚被她吃过的性感薄唇。
喃喃道,“唉,我们家琛儿,生得可真好。”
“萌萌!”他气息一促,捉住她作乱的小手,胸口急速地起伏了两下。
很好,很好,她家大叔对自己可是非常非常,非常有感觉的。
殊不知,男人的身体感官在这样的午夜,也是非常非常,非常敏感的,经不起太多的撩拔。
“大叔,你知道的,人家是真的真的,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嗯。”
她有些不满地抿抿嘴儿,“你就这一个字,回应我这般如滔滔江山,绵绵不绝的情意嘛?”
“嗯!”
他回答得很干脆,眉眼已经漾开浓浓的笑意,显是故意逗弄她。
她又拍上他的脸,还故意使坏地揉了两把,直到被他的大掌捉住,幽幽地道,“大叔,你知道吗?其实,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可能,也许,大概……唉,不是爸妈亲生的孩子。唉……”
其实她还想着,当年发生了什么样糟糕的事情,让她那么知性英秀的大叔变成了现在这样内敛隐忍。她感谢他的曾经塑造了现在的这个让自己深爱的他,可也心疼那个曾经的他的那些不便为人知的遭遇。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他立即很温柔地安抚她,说,“人与人的情感,并不是仅仅用血缘来联系的。”
她立即接着,“就像大叔和我吗?”
他淡笑不语,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儿。
她瘪瘪小嘴,爬回他胸口,开始娓娓道来深埋在自己心中的那个结,“小时候,街坊叔叔阿姨们就特别喜欢掐我的脸,一边掐还一边说,哦,小萌萌,好可爱呀,皮肤真好呀,又白又嫩跟水晶球儿做的似的。你说,他们掐就掐嘛,完了就走人呗!可是折腾完人家之后,背转过身儿,三姑六婆就开始八卦,说我生得这么白,即不像姚家人,也不像我妈那边阮家的人。我真是讨厌死那些人了,后来他们一靠近我就哭闹,于是我爸就不让那些人随便碰我,还跟别人倒班,专门在家里照顾我。唉……我想,那个时候,爸爸大概知道了那些阿姨的议论,就不让我妈轻易带着我去别家串门儿,跟那堆讨厌的三姑六婆见面……”
她有些无力地喘气,他一手抚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还轻轻拍着她的背,真像是哄孩子一般。
他道,“那个时候,你不过一两岁,就记得这些了?”
她答得有气无力,“是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因为要搞明白一些事情的原因,这些记忆就会从脑子里浮上来了。好奇怪!以前我总以为是后来学了爸爸教我的那些东西,不过时间久了又发生,两者都有些联系吧!啊,对了,还有一件事!”
突然,她来劲儿地又从他怀里撑起身子,大眼直闪,“大叔,其实我会游泳的,我不是旱鸭子。我爸说我婴儿时期就会游泳了,根本不要人教的。而且我也记得,我在上幼儿园前,常跟着爸爸去大河边游泳。夏天的涪江水,勉勉强强才会充满整个河道,不深也不浅。爸爸身体好棒了,我觉得也不比大叔你的差啦!爸爸就会带着我顺流而下,游好远好远啊,我那时候觉得好像游完了一条银河……哦!有个故事叫什么鲁兵逊漂流记吧?我就觉得,我们游了那么远……”
那应该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小姑娘说得兴奋处,小手就猛拍他的胸膛,虽然身体忍着难受,可是他很喜欢她这样有精神的模样。
遂问,“你确定你那个时候是在游泳,而不是在狗刨?”
“切,大叔,你太看不起人了啦!人家是真的会游,爸爸还给我拍了照呢!等这回回家,我给你看,以照为证。啊,不对不对,你不能歪楼。”
“呵呵!”到底是谁自己先歪的。
“那时候,邻居叔叔哥哥们都很惊奇我拥有这样强大的泳技,无师自通。还说,未来的小萌萌要做游泳皇后!”
厉锦琛轻笑,想想小姑娘那个年岁时,刚好是帝国第一次拿到亚运会的举办权,那时全民掀起了运动健身的风潮,且帝国的游泳项目在全球体坛上连连大放异彩,促使很多家长开始放开高考这唯一一条鲤鱼跃龙头之路,把孩子往体育事业上培养。
“可是你现在成了旱鸭子!”他伸手勾了勾她得意洋洋的鼻尖儿。
刚刚开放的小花朵儿,兹啦一下就蔫儿了,“唉,那是因为,冬天一捂就白了。过年的时候,各家孩子们都会拼成绩,在外公外婆面前讨赏。我当时的成绩最好,最优秀,嗑头之后拿的红包最大最厚,招表弟妹们妒嫉了。他们……不仅把我做好的作业偷藏起来,害我快上学时才发现,不得不补写作业到晚上三点。而且还当着我的面,指着我鼻子说我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说我是路边拣来的小野种……后来……”
小花朵儿开始蓄起了小水花,声音也变得咽咽的,“后来,我听到姨妈们在外公外婆面前说,我长得一点儿都不像爸爸妈妈。本来爸爸是要被调到大城市里去当官的,可是却因为有了我,突然就决定不去大城市了。还说妈妈本来也是要当官太太的……说我是个扫帚星,坏了阮家的风水,外公早于外婆过逝了……”
他勾起她的小脸,眼神坚定,沉声道,“他们胡说!”
她帖上他温暖的掌心,乖顺地蹭进他的颈弯里,叹息,“我知道啊,我也想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每天早上梳头的时候,妈妈和我一起照镜子,我就发现,我真的一点儿不像她……还有爸爸。可是他们明明那么爱我,我看好多书里写的后爸后妈对孩子不好,可他们对我可好可好了,比我隔壁邻居的亲爸亲妈还要好,还要温柔,还要强大……”
“因为他们是你的父母,这与血缘没有绝对关系。”他轻轻拭过她脸颊的泪珠儿,转而问,“手语也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她点头,“那是在我快上小学的时候,因为姨妈他们和一些街坊邻居闲嗑牙,说我越大越不像爸妈的孩子,那天……”她突然吸了吸鼻子,眼神垂了下去,“我提着妈给她们做的肉包子,去拜年……我可气了,到后来我没给他们包子,我一个人都吃了,我,我也没叫他们……我没给他们拜年,我在外面游荡了好晚好晚……爸妈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发高烧……高烧没了声音后,我就不想说话了,当时爸爸为了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想尽办法跟我交流,于是教了我手语……”
厉锦琛心下又好笑,又心疼,想到自己第一次的确看走眼了。以为就是个害羞内敛的小姑娘,哪知道真性情其实是调皮捣蛋、有仇必报的女汉子。从小,就知道怎么折腾大人了。
“岳父他早就会这种手语了?”
“哦,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后来跟聋哑人接触后才知道,我这种手语老过进了,哈哈,好多他们不懂。只有爸爸懂,我想,这是我和爸爸永远的秘密呢!”她突然双眼大亮,又笑得像讨好的宝贝,“没想到,大叔也懂,你不知道当时我多高兴!”
她真是太高兴了,现在也一样如初识一般,嘟起小嘴儿送上香吻。
他唯恐她又惹火烧身,立即转移话题,“那眼镜呢?”
“哦,那就是后来我听到很多阿姨,叔叔,都背着我那样说……我真是讨厌死他们了。跟他们屁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天天说来说去的都不知道会破坏别人的心情,和家庭和谐嘛!我有段时间,就特别郁闷。爸爸以为我青春期提前到了,差点就让我休学,带我出去旅游来着。我,我舍不得他们为我浪费钱……”
所以,他开始得到的资料,说这孩子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喜欢看书,朋友极少,不爱集体活动等等,其实不全是她的真性情,只是因为一些人一些事想不通,才束缚了她的那双美丽的翅膀。
“所以,你就开始戴眼镜了?”他轻轻拔过她额前厚厚的流海,这个发型几乎把她所有的美好都掩去了。这么厚,这么浓,这么密,掩得这么深,也全是为了爱。
“有一次,我和妈妈去逛街时,我一时好奇戴上眼镜,和妈妈一起照镜子,店员阿姨就说我们母女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特别像。我就央着妈妈买了那个眼镜,戴上后爸爸也说好看。而且,爸爸他也戴着眼镜,我就想,以后我要一直一直戴着眼镜,一直一直做爸爸妈妈的宝贝!”
“嗯,萌萌是好孩子。”
“大叔?”
“嗯。”
她又托起脑袋,看着他,“我听贺叔叔和公公说,如果爸爸愿意出来,可以帮他找到更合适的职位,是不是,真的呢?”
他立即明白了她的想法,“只要岳父愿意,这边都不是问题。”
厉锦琛想,凭姚父的那套观察学,若是能书而成著,经军方考验通过肯定没问题,届时就是不能进入军部,但封上一个尉衔留在军校里教书,那也绝对是非常不错的美差了。部队上给予的奖励,也足够夫妇两在帝都生活殷实。何况,还有一个这么孝顺努力的乖女儿。
萌萌一听,整张小脸都亮了,“真的吗?太好了。等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劝劝爸妈。不过……”哪知只高兴了一下,又蔫了,“我忘了,爸爸脾气向来固执。而且和妈妈都是家中老大,要照顾老人家,可能不会在这个年纪再离乡远走吧!唉……”
其实这才是最大的问题。人在每一个年纪,都会有不同的追求和渴望。并不是每个人都敢于做超过自己年龄的事情,或谈理想,讲追求。除了内心的束缚,也有来自环境和社会的压力。
厉锦琛不忍姑娘难过,劝道,“这事可以慢慢来。你说说,他们那么疼你,要是这次告诉他们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会不会立即飞过来看你?”
“会!”
萌萌立即又抬起身儿,沉寂的亮光从眼底又慢慢升起,笑容浮上脸颊,一下子想明白了。
“大叔,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让爸妈为了我,迁过来?哈哈,真的是这样的咩!我以前就听邻居阿姨说,她女儿在外地结了婚,因为带了孩子需要人照顾,她们一家就把老家的房子卖了,搬到女儿的城市了。他们亲戚朋友可舍不得了,不过……爸爸和家里亲戚关系不近,妈妈那边的亲戚不要也罢。这里有爹地和贺叔叔做爸爸的朋友,爸爸也不会寂寞的。”
这朵小花儿,真是给一点点阳光,就能开得这么高兴。让他沉寂的心,都轻松了很多。
小花朵儿嚷着嚷着,突然收回声儿,嘟起小嘴儿,眨巴着眼看着他,说,“大叔,大叔,我要快点长大,早点举办婚礼,怀上小娃娃。妈妈就可以早点过来跟我一起住了……大叔,大叔……”
被姑娘抱紧了脖子,厉锦琛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有重新燃回的苗头,急忙换了话题,“萌萌,你从来没想过亲生父母的事?”
“不想不想,谁让他们不要我了,我才不要想那些不要我的人的事。”
“如果是意外呢?”
“意外那就是天意了。说明我这辈子注定是姚家的女儿,就不需要再想其他什么爸爸妈妈了。”
“你就没想过,有一天他们找到你,你该怎么办?”
“凉拌呗!”
不得不说,这丫头有时候比他想像的更直率,简单。
她又收回了声儿,认真地看着他的眼,口气变得了一种试探,“大叔,人家都告诉你这么多秘密了,你是不是也该告诉人家一点点……譬如,姜大叔说的,你们十五年前就认识,他还救了你的命,那是怎么回事儿呢?”
厉锦琛没有回答,神色却一点点收回。他还是轻轻抚着她的头,可是却越来越慢,仿佛被什么堵塞了,动弹不得,或者根本不想再去触动。
萌萌的眼神也一点点黯淡。还是不行吗?不管两个人已经多么亲密,她把自己藏得很深很深的秘密都告诉他了,还是不行吗?
“唉,好困,这事儿明天再说吧!好像医生开的药,开始起效了……”
姑娘口气咽咽地爬回了他的胸口,一动不动。他的心跳却开始不自觉地加速,砰砰砰的,那么用力,他深深地呼了口气。
“……萌萌。”
那声音有些明显的干涩,就像是许久不说话的人,终于决定开口了。
萌萌心中大动,可是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就怕自己反应太过把刚刚探出头的乌龟给吓回去了,呃,好像这样形容大叔不太好,她只轻轻“唔”了一声。
他似乎叹息了一声,说起来,“那年意外被绑架,先是被屠锐所救。没想到姜亦儒当时正跟他比斗,而我算是无意中闯进他们争斗的第三者。他帮我脱了困,我帮他跟姜亦儒斗。姜亦儒当时也发现了绑架我的人,便将计就计地跟我们斗了起来。他们帮我报复了绑架者,而我让他们打成了平手。”
啊,怎么是这样子啊?!
萌萌不可思议地抬起脑袋,问,“大叔,你那么早就同时认识了他们两个人?”
厉锦琛点头,晦黯阴沉的眼神又因为小姑娘眼里的奇异,而悄悄隐退,但他掩在被下的手,却悄悄握成了拳,“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跟帝国的两位皇太子,早已是旧识。之后,我入军再与屠锐见面,一起上过理论课。因为我们在不同的军区服役,一直没有交手的机会。我参加的两次大演习,他也因为有事没有参加。”
“所以,他一直想跟你比试一下,就拖到了十几年后的现在?!”
“是。我出国留学后,在国外碰到姜亦儒。当时他还是外交部的实习生,不过因为一些内部原因,我不得不帮他做了一些事,几度涉险,救过他很多次。”
萌萌点头,“说起来,姜大叔应该庆幸当初就早早地救了大叔你这个救命恩人,才在未来保住了他金贵的小命哪!”
厉锦琛无奈地笑了。
“那这么说起来,大叔跟姜大叔,比屠教官更熟悉一些了?”
“可以这么说。”
“那姜大叔当初还挡着大叔你……呃,那个,这次牧场的事,姜大叔是站在咱们慈森这边的吧?”差点儿就把国庆的事儿给说溜嘴儿了咧,唉唉唉,过去的错误就过去吧,她怎么能蠢得又提起。
厉锦琛说,“你想问,国庆时见面,他为向东辰接着我,还总装成一副从不认识的样子?向东辰毕竟是他家小弟,注定斗不过我,更抢不走你,只有给些面子。他本就是身份敏感的人物,会有所保留也是人之常情。”其实这也是他们两人多年来的默契,姜亦儒是为帝国的第一顺位接班人,其的一举一动随时为太多人关注。保存一些隐形的实力,这是每一个上位者必然都有的一种策略。
“哦,大叔!”您是不是太自信过头了!
当然后话萌萌不敢说,还是就此揭过国庆意外的任何细节吧!
“好奇心满足了?该睡觉了。”
“是,长官!”
“精神还这么好,是不是应该再做点什么?”
“啊呜,长官,我,我还是病人!哈……我睡了。”
姑娘立即不敢动了,因为感觉到大叔深深的,森森的……某个威胁。
一室静好,灯光黯下。
他还没有闭上眼,听着女孩均匀的呼吸声,心跳渐渐缓和。也许女孩心里知道,他看似透露了很多,其实却什么也没说。他和姜亦儒可谓是生死之交,早已经不需表面上的那一套,一切心里都明白。姜亦儒应该已经知道他娶了丫头,故而带着向东辰到牧场散心,一方面也是要向自家兄弟展示一个男人都应该明白的事实。不过,他们都没想到,那天萌萌会出现。才会发生后面一连串的,乌龙!
……
住院的日子可以说是挺舒服的,尤其是天天都能跟着喜欢的人在一起,萌萌觉得这半个月时间真是幸福坏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比较纠结的事儿,那就是平日的大小号儿,她都被厉锦琛抱进抱出,把屎把尿,女孩子的什么矜持啦,羞涩啦,都成了浮云啊浮云。完了后,她有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两人已经成了老夫老妻了。
嘻嘻嘻!
在此期间,学业当然是不能拉下的。几乎每日秦双和秋文珏都会轮换着来给她补课送笔记,赵大志会跟着秦双来插花,向东辰因为有学生会的事,说是帮她顶去了一些工作,来得少。不过每次来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臭脸,而且在一次看到她是被厉锦琛把尿,狠狠地训了她,说她“没出息”!
嗷呜,这些臭男生可真是无聊透了。人家好端端的一个病人,不便如厕,需要帮忙,跟出息不出息有什么关系啊!哼,她才懒得理他。
卫正阳来看她时,朱碧婵跟着一块儿,又给她道了歉,还送不少外国补品。让她惊奇的是,朱碧婵还把之前所说的那箭筒和几只古董箭也带来了,说为表示歉意,要送给她做为补偿。
她当然不敢收那么贵重的歉意啦,怎么说前朝的东西也值上五位数了。可是厉大叔不在场,她最终在卫正阳的三寸不烂之舌下,被强迫中奖了。事后见了厉大叔,表示回头一定要送回去。
没想到,厉锦琛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不过百来万,便宜她了。”
呃,那个箭筒加几支箭竟然就百来万?!妈呀!吓死她了。
可出院的时候,还有更惊人的消息等着她。
好在古箭只伤到了肉,没伤到骨头或神经。这段时间好吃好喝的,出院的时候,一众同学来接她时全都说她长胖了。差点儿把她给郁闷死!
当天,温泽也来了。且还带来了厉锦琛没有告诉过她的事,关于刘婉儿的后续处理结果。
“刘家人真是无耻透了,竟然想找厉爷爷说情。呵,可惜他们动作没有你家大叔快。结果,呵呵,你猜怎么着,老爷子知道刘婉儿害自己未来孙媳妇受了重伤,就没给刘家老爷子开门儿。后来还想闹到朱家,朱家小妹大概在父母那里早使了劲儿,好像还有朗阿姨的作用。刘家人两头没搞到好,还是刘立伟跟法官说了些好话,又利用之前说的精神病问题,给刘婉儿判了三年,缓刑一年半。”
没想到,之前借精神病关押刘婉儿,还帮了她一把么?这大概是他们这方都始料未及的吧!如此看来,那个刘立伟也不是个草包,倒是有几分本事了。
温泽还神秘一笑,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这点儿小惩罚对琛哥来说,可是一点儿都不满意的。虽然刘家已经把你住院的款提前给结了,还赔了一千万让琛哥息火。不过,这些东西琛哥都让人全退了回去。因为,有更大个儿的。”
萌萌奇怪极了,“什么更大个儿的?”
那个时候,刘耀一脸铁青地开着车,几乎没命似地冲向慈森大厦,且还连接撞了三五个红灯,不知道是否有酿成交通事故,到了大厦前时,他甩下车,就冲了上去。
当然,保安们还是将他拦住了,他却突然掏出了一把枪,对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开了一枪,刹时惊得整个大厅所有人都抱着脑袋蹲地上了。包括,前来参观的旅游团里,小孩子都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厉锦琛让人放了行。
刘耀坐着电梯直上五十六楼,冲进了厉锦琛的办公室,这还是第一次。
看到正负手站在窗边的男人,他气得大吼,“厉锦琛,你特么存心耍老子,是不是?你说了不会再卡永盛的贷款,为什么突然就收购永盛的股票,你什么意思?竟然要我吐出百分之十的股权,凭什么?我已经把稀有金属的股权全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想要把人逼死,你才满意。好,好,好,你要逼死人是不是?那今天爷就不出这个大门,跟你直接同归于尽得了!”
刘耀拿着枪,冲向了厉锦琛,食指压下扳机。
砰——
呼声响起。
“学长——”
“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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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的高干完结文《强吻亿万老婆》这是一个小绵羊无知引诱大灰狼,继而被打包圈养,稀里糊涂蹦进狼窝被吃干抹尽滴【超甜蜜重口味黑x文】。
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擦枪走火后,世界变了。
“啊,你为什么在我创上?”
“蓝蓝,你看清楚,这里是总理套房,准确说来是你在我的创上。”
“啊啊,你你你……你强……”
“蓝蓝,你看清楚,要验伤的话,我的受创面积和数量更大更多……更深。”
178.越挫越勇
枪声,吼声,重物落地声,相继爆出,却又迅速沉寂。
冲进办公室的人全惊愕地震在原地,看着已经静止下来的一幕,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司徒烨的目光随着一物滴溜溜儿地滚到自己脚边,静止住,仔细一看,那是一枚印着女皇头像的金币。当然,他知道这并非真正的金币,只是十七世纪工业革命成功之时,为庆祝米国女皇的英明决段而特别煅制的纪念金币,那是用黄金、黄铜、铁等浇铸成的合金币,硬度比现在的技术还要高上几分。仅铸有百枚,都由女主赏赐给了当时重要的权臣、贵族们,而留存至今的只有十几枚了。
眼前这一枚,正是厉锦琛平日爱在手中把玩的物件儿。
如此,再看那躺在地上,蜷缩着一动不动的刘耀,可知一二了。
哐啦——
紧接着一声碎响,打破了这一刹的寂静。
正是男人身后的那片落地玻璃窗的一块,突然碎裂,崩坏,哗啦啦地砸落地,吓得一众保安都不由缩了缩身子。而男人却慢慢朝他们踱来,步覆沉稳,不急不紊,就宛如散步林中的猎豹,仿佛丝毫未因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所震动,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他那睥睨般的气度,让倒在地上的刘耀都一动不动了。
他不是人!
竟然能在这么短的距离,躲过子弟的速度——厉锦琛简直不是人类!
刘耀此时脑中只闪出这一句话,其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忘了来此的目的,忘了心中的愤怒怨恨,更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只能怔怔地看着男人一步步走向他,带着死神般的气息。
司徒烨回神,忙上前,“学长,你没事儿吧?”他顺势拍了下保安队长的肩头,以眼角余光示意他们赶紧地把“肇事者”给处理掉。
厉锦琛举手打断,“让他留下。”看向司徒烨,“我没事,这里我会处理,你们都出去。”
“老板,这人带了枪,刚才还在楼下放了枪,打坏了水晶灯,还把旅游团里的孩子们都吓哭了。恐怕……”保安队长是非常后悔放了刘耀上楼,虽然当时是大老板下的令,基于对慈森集团的忠诚,仍是说出了护短的谏言。
他们一个个表情都非常急切,生恐自家老板再受威胁,有人自作主张地先一步上前把刘耀手上的枪给卸了,交给了保安队长。就算刚才大老板不知使了什么招儿侥幸躲过了,他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司徒烨心头宛尔一笑,其实公司鲜有人知道这位神秘大老板的身手,那就是所有保安加起来估计也敌他不过。而自己,也是前不久的牧场赛马时,也是第二次领教这位学长的功夫,要是按武侠小说里的说法,应该是已达化境吧。不得不暗叹,这个男人藏得之深,令人难以想像。
对于保安队长的担忧,厉锦琛也点了下头,“嗯。等我跟他谈完话,其他的就按规矩处理。”
听闻,保安们才放心地松了口气,但仍不敢离开,生恐那已经爬地上半天起不来还一脸苦痛色的男人,会对自家老板造成威胁。最后还是司徒烨招呼众人,才一步两回头地离开了。
人走后,厉锦琛站在刘耀面前,淡声道,“只是一个硬币,就起不来了?”
纵是这口气再平淡,刘耀也能听出这辛辣十足的嘲讽,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厉锦琛,你,你这个妖怪!卑鄙无耻的小人,要不你来试试被人家踢爆jj的感觉,有多爽啊!”
厉锦琛倏地转身,走回自己的大办公桌,动作利落又透着股无情狠戾,边走边说,“比起刚才某人对准别人的脑门儿开枪,致人于死地,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吼骂,我想,我已经很仁致义尽了!”
“你,厉锦琛你……咝……”刘耀气得爬起身,一下牵扯到痛处,立即又抱着自家小弟直跳脚儿,吸着气儿一张娃娃脸都变了形。
厉锦琛只是抬手挥了一下,示意桌前有椅子可坐。
刘耀恨恨地瞪着桌后气定神闲的男人,心里却已经一片无力,只能一拐一拐地过去坐下了。
随即,厉锦琛不知是随手,还是有意,从一叠文件里抽出一份扔到了刘耀面前,开门见山就道,“我厉锦琛的行事准则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欺人,人若犯我我必处之。你母姐屡次为难甚至加害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让她们坐牢失去买凶作恶的钱财,不过是小惩。你以为你母亲找来的检察官,就那么好说话?”
刘耀的嘴皮抖了抖,还真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但又转念想到另一面,吼出,“厉锦琛,你不会不知道,虽然我是永盛的总裁,但股份是帝国占了主导,你还没资格对永盛指手划脚!”
厉锦琛双手交握,目光森然,“所以,你必须把你的百分之十还给我,剩下二十也够你们一家四口用的了。”
“还?你,什么意思?”刘耀就是再蠢,也听清了这话里的疑点,心中疑窦重重,有种无法压抑的感觉似乎就要冲闸而出。
厉锦琛一点弯子都没绕,说,“帝国的能源项目,有七成以上,我平均投资控股在百分之十以上。不巧,你这个项目我当初非常有兴趣,投了百分之二十。”
“你说什么?!”
帝国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他刘耀有百分之三十五,余下百分之十四全是零散的小股东。
现在厉锦琛说他在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里,早就拥有百分之二十,现在还要自己吐出百分之十,自己就只有二十了,厉锦琛就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了。这就意为着,要是开股东大会重新选择一个新的执行总裁,自己很可能会因为近期错误的决策能力,将执行总裁的宝座拱手相让!
“余下那百分之三十,不用我说,你该知道那属于谁!”
刘耀再次瞪大眼,余下那三十,难道是……姜亦儒?!
他一个杠不住蹭地站起身大吼,“厉锦琛,搞了半天,你早就和姜亦儒串通起来,想要吞掉我的永盛,对不对?你们早就合计好了!亏我当初还以为刘立伟跟姜亦儒关系更近,原来,原来我们只是你们手中的一颗微不足道、可以随便戏玩的棋子。”
现在想来,当时他们兄妹三人在背地里谋划商议,幻想美好前景,当真是可笑至极,愚蠢至极!到头来,搞得自己人才两空,得不偿失,后悔晚矣。
“对。如果没有那场蓄意而为的,所谓夺宝游戏!你以为一个小小的天然气项目,能比过星际矿业的投资和回报率?!”
厉锦琛声音倏地冷沉到底,目光锐利更比刚才那一声枪响,只是落在刘耀身上他根本无还击之力,只有受死一途。
顿时,刘耀脑中闪过那晚母亲和妹妹之间的争执,和妹妹的坦白,终于失去了辨驳的力气,颓然跌回椅子。并不是他不够卖力不够尽力,只是因为他们无端端招惹的人太强大。他的公司是五年前创立的,那时厉锦琛就已经投资了永盛。慈森集团在三年前才将总部设于帝都,厉锦琛才回国主持业务。那时候要想吞了永盛,早已经是易如凡掌,又何必等到今日,私怨旧仇加一块儿,徒招憎恨。
女人,才是真正的毒!
他终于抖着手,翻开了那份文件,甫一看上面的一条条数据,眼珠子又差点儿瞪出来,随即就只能用心如死灰来形容他的心情了。
“这,这是,真的?不是你们……”
“你现在可以去亲眼看看。”
厉锦琛的声音,就像宣判死刑的审判长,没有一丝波澜。
刘耀倏地起身,再没有任何兴师问罪的冲动,就要往外冲,但临时又刹了一脚,口气不无窘迫地说,“那个,给我……”
“十二个小时。”
“好,就十二个小时。回头我会去自首!”
刘耀再次马不停蹄地冲出慈森大厦,可惜那辆被他随意扔在楼下广场上的汽车已经不见了。保安队长冷哼地把一张拖车罚单交给他,他圆脸一抽,只得打的走人。
这一次,他直接冲到了父亲的公司,且没有再横冲直撞,而是聪明地选择了他熟悉的隐密通道直上董事长室,在推开门的刹那,里面传出年轻女人的娇笑微喘,和着中年男人放浪形骸的低吼,那肮脏糜乱的画面,顿时让刘耀大梦初醒。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大人刘诚君。
刘氏,快垮了!
……
这一次住院完,刚好错过了圣诞节,而一周后就是元旦节了。
对萌萌姑娘来说,迫在眉睫的事儿除了期末考,还有元旦晚会上要表演的节目。之前住院时,卫正阳就说帮萌萌取消了这个节目,不用再操心折腾了。萌萌也乐得轻松,没有再想。
不过回学校的第一天,在食堂打饭时,被一群认识不认识的人打招呼问候,她也很大方地回应大家的关怀。没想到,就听到有人借机说事儿。
“现在人家可是名符其实的国宝级大人物了。跟元首都吃过饭呢!”
“难怪那么喜欢耍大牌,不就是屁股上被戳了一下,弄得跟断了腿似的。”
“可不是!现在上上下下都当她是国宝,保着护着,说明明都定好的节目,说不演就不演了。”
“啧啧啧,现在这些x二代x三代们都是一副德性,凭兴趣做事儿,爱做不做随意,反正人家背靠大树好乘凉。”
“就是!现在啊,拼爹是不可能了,拼男人还是有机会的。听说那高考成绩差得要死,连四百分都没考到,差居然都能进帝都大学。啧啧啧,有了那样的男人还用得着读书这么辛苦嘛,不如直接回家生孩子相夫教子算了。估计,那文聘到时候还得靠睡……”
啪嚓!
简易筷子断成两截。
萌萌倏地从座位上站起身,让秋文珏吓了一跳,起身就想拉劝,怕萌萌把手里搬着的金属饭盘给扣那桌人头上去,引起公众争斗就麻烦大了。很可能落人口食,说成她又仗势欺人。
“萌萌,你别……”
“啊……”
那桌碎嘴的学生突然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惊慌地抖落着身上的菜油沫子,又惊又气地想要骂人,却在看清了倒他一身东西的人是向东辰时,恨恨地甩下几句马后炮的话,立即跑掉了。
秦双端着盘子哼笑一声,“还是咱班长的手脚快啊,姐都来不及发挥了!”
秋文珏叹气,“你们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萌萌拧眉问,“大家都这么说吗?”
两女孩沉默。
向东辰道,“嘴长在人家身上,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吃饭!”伸手接过了萌萌的饭盘子,就从旁边又拿过一个打着新鲜蔬菜的塞到萌萌手里。
萌萌眨眨眼,抿了抿小嘴,坐下吃继续吃,没再说什么。但是,她开始敏感地发现周围人投来的异恙眼光越来越多。这一晚上完自习回寝室后,萌萌也一人关在蚊帐里,听着英文听力,没有像以往一样,跟大家打趣儿唠嗑儿,秦双和秋文珏都有些担忧。
又过了两日,大家发现萌妞儿越来越沉默了,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复习和英语考级复习上,且笑容少了,被向东辰和赵大志逗时,也不耍宝儿了,甚至还会语不惊人死不休,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陈小飞忍不住在向东辰身边埋怨,“萌妞儿现在完全是一副高冷相啊,我还是喜欢她以前那样,傻傻的,二二的,多可爱!我说班长,你不是把人家训伤心了。不对你笑,可以前她都爱对咱们笑啊!”
对此,何止陈小飞一人,但凡是喜欢萌萌的人都忍心不住出来遗憾两把。
当晚饭后,秦双就攥住了又背起书包要去晚自习的萌萌,说要开大会,就直接把人拖到了一个教室里,门一关上,教室里响起了鸟叔的经典舞曲。一群男生和女生齐聚于此,眼神极亮地看着萌萌。
秦双说,“萌妞儿,我们问了卫会长,说只要我们这两天把节目排出来,不管好坏都让咱们上元旦晚会。”
秋文珏接道,“萌妞儿,别人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自己问心无愧,开心就好。”
江海娜攘开了陈小飞,“姚萌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以前那个敢带着全班连山洪都不怕的人,还怕了那几张妒嫉的臭嘴嘛!”
陈小飞抢在赵大志前嚷了出来,“萌妞儿,咱们哥儿姐儿都给你两肋插刀,要是你再不笑一个,哥就哭给你看了啊!”
赵大志更直接,“小萌萌,笑一个笑一个!”就唱了起来,“我一见你就笑,你那漂亮可爱滴小模样,如果没有你,叫我们怎么过哦哦哦哦……”
噗嗤一声,萌萌终于笑了。
“好,我们就要给他们好看!”
女孩终于又恢复如初,握着小拳头,跟一众好友们笑闹打趣儿,终于振作起来。
向东辰在最后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表情无波,眸底却轻轻漾起层层波澜,那波澜的中心仍然是那个女孩。
这最后两日的排练,所有人都非常认真。甚至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还一起请假半天时间做最后的彩排练习。
这日,他们在艺术社的那个有名的服务间里试衣服,选的都是跟鸟叔的那套黑西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燕尾服。一群人换上正装出来,全都惊笑连连,互相逗趣儿个不停。尤其是萌萌,在所有人这中个头最娇小,偏偏这燕尾服就没有特别合适她的,出来的形象就像偷穿妈妈衣服的小孩子,惹得众人频频调侃。
“笑吧笑吧,这就是我要的笑果!”
萌萌却很是满意,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瞧瞧,还给自己拍了照,发给了厉锦琛。
那时,厉锦琛正在政府办公厅里,父亲的办公室,商讨正务。恰逢午时,卫丝颖竟然也来了。一家人极少在这样的环境下碰头,倒是新奇了一下。
厉锦琛的电话响时,两佬一听就知道是他们自家人的那部直线手机,这时候父母都在场,还有什么人会给厉锦琛发短消息,却不是直接打电话说事儿。夫妇两不用猜都知道,那肯定是萌萌小姑娘了。
厉锦琛点开短信时,接到了小姑娘搞怪的照片,不禁目色一亮,俊朗的脸部线条迅速变得柔和不少。卫丝颖朝丈夫眨了下眼,立即倾身去偷看儿子的短消息。
“妈!”
“哎呀,这不会是小萌萌吧?呵呵呵,怎么弄成这个造型,真是又呆又傻。唉,老厉,你快来看看咱闺女儿的宝相儿,今儿又添一个新的。”
厉锦琛不满,但也敌不过母亲大人的狡猾,手机被夺了去,两佬就当着他的面开始品头论足,发了短信过去。
“妈,你们别胡来。”
厉锦琛受不了地拿回自己手机,卫丝颖不满地嘀咕起来。
厉珂笑道,“不如你打电话问问,丫头的表演是什么时候,咱们抽时间去瞧瞧。”
卫丝颖一听,狡黠一笑,就开始拔起电话,边拔边说,“阿琛,反正那天你肯定很忙没时间,也没可能抛头露面,我和你爸去看萌萌的演出就行啦!顺便,再替你送束鲜花。一起吃个元旦大餐。”
厉锦琛微微抿起唇,不置可否,心里却慢慢又把刚才小姑娘的一身有趣儿妆扮过了一遍。
她要跳骑马舞?!倒真是个越挫越勇的性子。
另一方
萌萌接到公婆的电话,有些惊讶,还是乖乖地告之了元旦晚会的时间,得知公婆要来捧场,心下激动又高兴,抱着电话说了好一会儿话,还又发了几张团体照过去,才挂了电话。
那时,秦双和秋文珏等还在商量,要不要趁这时间给萌萌改衣服。这一半人同意,一半人又觉得没必要。萌萌听后,想了想把袖子裤脚挽了起来,露出一戴雪白内衽,跳了几下子。众立即觉得这模样倒是相当不错,便就此对服装拍了板儿。
眼见着天色已晚,众人忙着试衣都没有吃晚饭,便急急收拾卸了妆,关好服装室大门,前去觅食。
夜色深浓,服装室大门外忽似有黑影悄悄掠过。零晨时分,北风呼啸,一场大火在众人好梦正酣时,几乎吞掉了整个服装室。
这日,正好是这一年中的最后一天。
“什么,服装室走水了?衣服都被烧掉了!”一大早,打水洗脸时,萌萌等人就在洗漱台边,听到打饭的人回来说着,惊得手一歪,脸盆落地溅起一片惊呼,转头就跑回寝室。
正好一头撞上同样一脸惊色从外面回来的秦双,抓着她也说,“萌萌,服装室被烧了,我们的衣服,大家的演出服,几乎都被烧没了。天哪,这回元旦晚会怕是要开天窗了!”
顿时,众人一筹莫展,郁闷不矣。
随后,向东辰打电话来说,“我和会长打算出去借演出服。文艺社的人有不少关系,这边影视城的服装非常多。不用着急!”
萌萌等人松了口气,心想有班长亲自出马,他们的演出服应该不难搞定了。
但到下午的时候,基本上八成以上的节目所需要的演出服都借到了,萌萌这边的燕尾服却迟迟没有音讯,后来向东辰传回消息说,借到了老外的,式样太大,怕他们穿了根本不好跳舞。但也寥胜于无啊!
演出后台
萌萌已经画好了妆,梳得油光水滑的小脑袋上,还是挂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又呆又萌,很是可爱。她一直在门口张望着,现在他们就差演出服了。却迟迟未见着向东辰出现。
恰时,卫丝颖的电话打来,询问她现在的情况,“啊,妈妈,你们已经来啦?我们的节目在第十二个,还有一会儿呢!那我出来接你们。”
挂了电话,萌萌穿上外套,跑出演出场馆接厉家夫妇。
卫丝颖一看到她的模样,乐得不行,立即让厉珂帮忙拍照。但厉珂立即发现了萌萌的异恙,问起怎么没穿演出服。萌萌叹气,说起了服装室走水,现在还在借演出服,等消息中。
卫丝颖听罢,一个响指,“你怎么不跟妈说呢,燕尾服我们公司也有啊!”
萌萌一喜,“真的吗?妈,你那里有啊?那有没合适我穿的呢?还有大家的身量,他们比我高壮一点?一共要十二套呢!班长出去借了,但是都不太合适,而且好像套数也不够。我们正发愁呢!”
卫丝颖立即打了电话,就说,“有,我让人马上给你们送过来。”
萌萌一听可乐坏了,高兴地抱着卫丝颖亲了一大口,就跑回去通知朋友好朋友了。一进换衣室,不少演员的妆容服饰都就位,进进出出,十分热闹。
“萌萌,你们的演出服找到了吗?刚才秦双还在找你呢!”萌萌突然被一个宫装美人拉住,那浓重的妆容一时竟让她没认出是谁,仔细一看,才道是苏佩佩。
早在她定下节目时,苏佩佩也一早加入了之前那个舞蹈团,同她那同乡好友一起排了新舞。
萌萌很高兴,直道,“我们的戏服已经借到啦,很快就送来。哦,小双在哪里,我正要告诉她呢!”她朝四周张望着,也忍不住赞了苏佩佩几句漂亮,“佩佩,你们这套神女装好漂亮啊,也是会长帮你们借的戏服吗?”
苏佩佩只道,“哦,不是呢!这是我们团长自己借来的,也是刚才送到。”
“是吗?那你们团运气可真好,没有被火烧呢!啊,小双,这里!”萌萌看到了秦双,立即迎了上去。但她心里却升起了一股凉意。
因为她想起了之前在这后台,听到苏佩佩的舞伴们得意地说,因为是他们团长借来的衣服,都十分精贵,还是由苏佩佩提议由自己个人保管,免得放到文艺社的服装室,演出前都去取衣服弄得一团乱,又浪费时间。纵观所有节目表演者,几乎八成以上都是在艺术社的服装室借来的衣服,受了火灾的影响。而苏佩佩的团长,也是艺术社的社员之一。
这其中猫腻,若是寻常人也就过去了,可放在此时此刻,要她一点儿没想法,都不可能。可她总是想不通,为什么苏佩佩会针对自己?她们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啊?难道,又是因为男生的关系?貌似,苏佩佩似乎一直对阿泽哥哥有意思,常跟自己打探消息,所以也生了嫉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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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每个女孩的渴望:我好爱你
夜色渐浓,天空又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雪花儿,演艺馆里歌乐不断,笑声熙熙,五颜六色的彩灯闪耀不停,学生们穿着时尚新奇,手拿荧光棒、塑料巴掌,欢腾叫闹着,处处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仍在后台大门口的萌萌,终于在现场已经表演到第十个节目时,等到了来送衣服的人。
“姚小姐,不好意思,今晚路上实在太堵,来晚了。”
“没关系,没关系,还有时间呢!我瞧瞧衣服。”
萌萌想看,陈小飞就叫着第十一个节目已经上场了,要来不及了,赶紧人手一件拿着换才是正道。于是众人也没功夫看了,就各自抢了一件跑去更衣室。
萌萌瞧着叫,“哎哎,有没有大小码的啊,你们这么随便,待会儿穿不上搞毛啊?”
就听那送衣服的人说,“姚小姐,放心,我听管仓库的人说这衣服不挑人,只要是个人型儿的都能穿上。”
“啊?是个人型儿的都能穿?”萌萌有些懵了,心里不知为何就泛起一丝古怪的感觉来。可时间不等人,台上的第十一个节目,已经开始了,时间也不过十分钟左右。
她急忙跟着秦双和秋文珏跑进更衣室,悉悉簌簌一阵儿折腾,出来时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儿,跟着其他男孩们也出来了,对上眼儿了就一个个全傻眼儿了。
“萌妞儿,不对劲儿啊这!”
陈小飞大叫一声,“你能不能给咱解释一下,这叫啥事儿?”
赵大志拉扯着身上的衣服,怪叫道,“我还以为是布的,怎么是合成纤维的啊?哟,还有点儿弹性。”
萌萌扯扯身上的衣服,终于明白送衣服的人那一脸好笑的表情,从何而来了。
秋文珏着急,“哎,这,这怎么行啊?萌萌,你看这样上台,肯定会被大家笑死的。”
秦双也拧起了眉,一脸的不乐观,“唉,早知道换班长刚才送来的衣服,虽然也大了点儿,不过好歹还有点形,这整个儿就是一布袋人儿。”
布袋装!
萌萌等人穿上的的确是燕尾服,后面都有两个燕子尾巴,只不这就是一个整体式布袋连体装,那衣服领子包包啥的都完全像是画上去的,根本没个正型儿,跟他们初时想要的效果,真是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这时,向东辰跑来看到这情形,也有些傻眼儿。
即道,“这衣服不行,赶紧换下来。我让主持人先上后面的节目,你们重新回去换我带来的。至于还差那么一套,萌萌就穿……”
突然一声惊叫插入,砰的一声响伴着呼啦啦的气流声,众人的目光瞪在中间的萌萌姑娘身上,刹时一颗颗眼珠子似乎都差点儿从眼眶里滚出来,彻底呆掉了。
正在这时,幕后场务急巅巅地跑来通知,“一班,该你们的骑马舞上场啊,准备好没啊?哇呜,你们这,这演出服哪找儿的啊?太,太无敌了!”
萌萌有些困难地转过身,眼眸中却闪闪发光,立即道,“我们准备好了。请先降下帏幕,我们必须先摆好队型才能跳!”
众人一惊,齐齐大呼,“萌萌——”
女孩狡黠一笑,道,“诺,刚才我是拉这个栓,变成现在这效果的。我先上台,你们一个个都跟着上哈!我相信,今晚咱们一定给他们一个超级大惊、喜!”
说着,萌萌就动了动手脚,比出了一个骑马的动作,蹦哒了两下,表示这舞姿完全不受影响,可以操作,欣喜愈甚地催促众人跟上她的脚步。
“快拉呀,我看看效果呀!哦哟,这里肯定装不下咱们了,嘿嘿,我先退后。”
许是明白了萌萌的用意,或许仅是因为她那个从容的笑,在赵大志第一个偿鲜表示一切感觉良好,也跟着萌萌蹦哒着,嬉笑着先一步往舞台去了。其他人也急急行动,一个跟一个,一路行过时那仗势一下子就把整个后台的人也给惊呆了相儿,不管是已经表演完的还是没表演完的,甚至还有正在换衣服的,全奔走相告着跑来看他们新奇的演出服。
“哇噻!”
惊叫声,低呼声,此起彼伏,这还没开幕,后台竟然就因为萌萌等人的特异演出服,炸开了锅儿。
黑幕前,两主持人报完了幕,回到帏幕之后这一看,女主持人都低叫一声“哇呜,你们这样儿……”,这声惊叹毫无遗漏地传到了前台的观众区,刹时惹得台下众人都不由朝神秘兮兮的帏后张望起来,音乐声同时响起,众人都禁不住议论起来,这鸟叔已经烂熟得不能再烂的骑马舞,还能搞出什么新花样儿来?!
那时候台下的观众区
最前两排的领导席上,厉家夫妇正和好友朗东霞同席而座,聊着彼此的近况,主题都是围绕着孩子们打转儿。
卫丝颖试探性地问起贺英琦的事儿。
朗东霞不禁叹气,转头睨了眼好友一眼,“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呗!那小子从出生开始就说绝不要像他老爸一样,十几年不沾家,没责任心没爱心。结果,他骨子里跟他爸一样,和着就要把我这老太婆扔下不理人了。你倒好,现在儿女双全,再不久估计就子孙满堂,唉……”
卫丝颖听得一阵哆嗦,连忙转话题,就被朗东霞给掐了一把,笑骂道,“阿颖,现在你可享福了啊!有萌萌这么可爱的姑娘,真是让人妒嫉死了。我真后悔……”
厉珂被妻子戳了一把,不得不帮忙答腔,“东霞,儿孙自有儿孙福。英琦这孩子,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未来,都是个有想法,极有行动力,更有理想报复的好孩子。相信未来给你找的媳妇儿,肯定不会比咱们家萌萌差。”
“行了,又夫唱妇随的,教人家眼红啊!”
“哪有的事儿嘛,唉,萌萌的节目要开始了,快,快看节目!”
卫丝颖听到报幕,连忙指着高台上已经降下的帏幕,郎东霞也不过是开开好友的玩笑,遂便揭了过去。
而那时候,在后方的入口处,走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孩,头上压着低檐帽,檐下的目光明亮而执着,看着台上缓缓升起的帏幕,薄红的唇角立即泛起一个深深的笑。
这丫头,果然出人意表!
……
“哥哥是江南style
哦哦哦,性感女士
虽然看起来贤淑但该玩的时候玩的女人
只要到这个时候就会立马开窍的女人
虽然遮住但是比若隐若现还要性感的女人
那种令人充满快感的女人……”
动感十足的音乐声响起时,帏幕只升起了一半,露出里面一个个圆滚滚的身形时,现场轰地一片低呼声起,不少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惹得后排观众嚷嚷不满,可前面的一个个全举着手机、单反,闪光灯亮个不停,那兴奋劲儿根本不管什么公共道德了,抢拍今晚最精彩的节目画面,才是王道啊!
“哇噻,这也太喜感了吧!”
“可不是,还是第一次看这种骑马舞啊!”
“鸟叔虽胖了点,但是台上这几个都是超相扑级别的了,经典啊!”
“不愧是他们一班的小熊猫啊,脑子够活的,竟然能想出这么古怪的招儿,太有意思了!”
“咦,不对呀,之前我听说服装室走水了嘛?好多节目的演出服都烧坏了,还是学生会长帮忙去影视城借了部分回来,好几个节目都是自己准备的衣服了。我看过他们彩排,之前他们穿的都是正常的燕尾服呢!”
“管他的呢,反正我觉得现在他们这身儿充气胖子装,更有趣儿啊!哈哈哈哈!快看快看,撞上了。哈哈哈哈——”
原来,卫丝颖让人送来的燕尾服装,竟然是用上好的太空型尼龙面料制作的充气服,萌萌一拉衣服上的一个栓绳,眨眼不过五秒钟左右,就被充成了一个胖呼呼的球人儿,胖胳膊胖腿儿,圆滚滚的身体,连后面两个剪刀式的燕尾看起来都格外的有趣儿搞笑,衬得一颗油光水滑的小脑袋更小更可爱了。虽然充满了气,但是对于他们的行动却没有什么阻碍。
可以想见,穿着这样又胖又萌萌哒的衣服,跳起那世界著名的骑马舞,画面有多喜感,有多特别,有多与众不同了。至少在现有的各种版本里,似乎还没有萌萌今晚的这种版本。可以想见,学生们急着拍完全场发上网络,又将引起新一轮的热潮了。
一时间,几乎一大片的人都站了起来,踩椅子、搭人梯的比比皆是,全都为台上的骑马舞轰动了。纵观前后表演的所有节目里,虽然也有喜剧小品和相声,这些传统性节目再有趣,也仍是少了些新意。而在萌萌之前的舞蹈节目,正是苏佩佩的舞蹈组表演的《三国》,可谓美伦美奂,惹人眼球儿,除了漂亮,也没有特别之处。
刚下台的苏佩佩和同伴们正拿着平板,刷新校网上最佳元旦节目评选的页面,本来他们刚表演的节目可谓独战鳌头,哪知舞台上的骑马舞呼声四起的下一分钟,排行榜上的数据以疯狂之势,迅速直逼他们的舞蹈。
“有没有搞错啊?那种无厘头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啊!”
“就是嘛!一群丑八怪,根本就是哗众取宠!”
愤愤不平的声音响起,苏佩佩脸色不定地看看排行榜,又看看前台跳得正欢畅的那群“大胖子”,银牙暗咬,目色愤然,嫉恨难消。
“啊,天哪,才五分钟就冲到第一名了!”
同乡一声低呼,这一局暗斗,输赢已定,再无回天之力。
话说,萌萌选的这只舞曲,本来就是近一年来最流行火爆的,动感十足,却配上那这样圆胖可爱,与“动感”完全相反的爆萌形象,严重偏差的对比感,在众人熟练的舞姿演绎下,兹生出一种古怪却又相当和谐的统一。当真是现场所有节目里,最独树一帜,令人惊艳的一笔了。
其实已经不用更多形容,看观众们的反应就知道了。由于新舞服的特异性,某些动作难免发生擦撞接触,跟之前训练时完全不同,却有了一种意料不到的惊喜“笑果”。在萌萌第一次出“错”时发现了这个问题,索性就吆喝其他人,将计就计,顿时场下的笑声一台接一台,掌声、欢呼声、叫好声,持续完了整首歌曲。
那时候,主席位上,妈妈们已经笑个不停了。
郎东霞笑得一眼水花,“哎哎,阿颖,萌萌这丫头是打哪儿搞到这种演出服的,真是绝了。”她回头一望,直笑道,“依我看,今年这校网上要评选第一优秀节目,真非他们莫属了啊!”
卫丝颖一边附合陪着笑,心里却不免咯噔了一下,她本来以为下属说的是正经的燕尾服,哪会知道竟然是这种充气服呢!她也隐约记得当时貌似这套燕尾服,是用航空材料做来,为他们一个户外运动品牌新一季产品,做促销宣传时做出来的。那时,鸟叔这骑马舞曲,正是最最火爆的时候。
不过现在看来效果很好,一会儿要是小姑娘奇怪,她就装得不知道就此揭过去吧!
“咦,不会是,那小子。”朗东霞转回头时,似乎看到了儿子,但是再仔细望过去,已经不见人了。
贺英琦本来只想在门口看一眼就走,可见着那活泼的人儿时,到底是忍不住又朝前挤了几步。恰时,朱碧婵一身白色公主裙,一边打着手机,一边从侧门走了出来,神色中亦惊亦喜,将好从贺英琦身边经过,竟然没有发现。
贺英琦本看到朱碧婵时,本想打个招呼就离开了,但没想到朱碧婵似乎太专注,完全没有看到他,他却听到了她对电话里说着,“姐,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呀?你就在外面,天哪,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接你哦!”
姐?!
贺英琦听到后心头暗暗一惊,想到能让朱碧婵这样叫唤的,除了朱氏的那位传说琴棋书画刀枪棍棒样样精通的天才公主,朱婧慈,别无他人。
怎么,朱婧慈终于回来了?
贺英琦想也没想就转身跟了上去,本来这根本不需要他去管,可他却不由自主。跟到了大门外时,他远远地看到朱碧婵朝一片树影下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跑去。可惜那里光线偏暗,那人坐在车里,一时看不清模样。他想要再靠近些看看,突然肩头一沉,吓了他一跳,回头亦被突然出现的人惊到。
“琛哥!你怎么……”
……
闪烁不停的彩色霓虹灯下,一身深色及踝大衣的男人,身形笔直硬挺,灯光在他俊恻的面容上落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尤衬得那双深眉下的眼,湛亮逼人。然此时,他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悦色,成熟男人的迷人气息,就连同是男人的自己也每每为之赞服。
是了,他不仅听卫正阳说了,后来温泽也跟他实况转播了一番当日他离开后,赛马场上发生的那场浪漫而强势的主权宣言。
——姚萌萌,是我厉锦琛最重要的女人。我的女神!
厉锦琛已经向众人介绍了萌萌的身份,宣誓其地位不容人轻亵,更不喜人觊觎。现在会出现在此,也无可厚非。老公来看老婆的节目表演,结束后夫妻双双把家还,还有……
“英琦,我是不是错过萌萌的节目了?”
厉锦琛语调轻和,朝场馆里点了点下巴,示意一起进去瞧瞧。
贺英琦只道,“音乐还没结束,哥您快点进去,还能看上几眼。我朋友找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转身就跑进了花园中。
是了,凭他现在这副孬相儿,哪里比得过琛哥。谁叫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放弃在先,而那个小丫头的一颗心早就遗失在别人身上了。再留下,只是徒增烦恼。他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像某些人将自己的情感沦为让人厌恶的存在。
贺英琦冲进花园时,目光朝朱碧婵那方瞥了一眼,正看到车里的人终于下了车,只是一个淡淡模糊的背影,女人抬手掠过耳旁风乱的发丝,窈窕身姿,风情万种,已经让偶尔途经的年轻异性们,频频回头。
琛哥刚好也到,不会跟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吧?
贺英琦甩甩头,觉得自己真是想法太多了。厉锦琛既然都那样当众宣布,还把朱婧慈的发小刘婉儿给成功地弄进了监狱里,这态度已经够明确了。只是,希望那个迟钝二缺的丫头,不要出什么问题就好。
树荫下
朱碧婵高兴得扑进了朱婧慈怀里,“姐,姐,你真的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朱婧慈淡笑着,拍拍妹妹的肩,“傻丫头,姐早说过会回来,这么激动做什么。瞧你,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叽叽喳喳的,不怕被同学笑话。”
朱碧婵搂着姐姐的腰,只管撒娇,“姐啦,人家再大也还是姐姐您的小妹,嘻嘻!姐,你来得正好呢,我的节目是压轴戏。走啦,我给你安排个最棒的好位置。”
姐妹两手拉着手往馆场里走,没想到在入门时,同时看到了那道高大俊挺的身影,虽然他站在最后方无人的角落里,窗外的彩灯打亮了那张成熟内敛的俊颜,可是只要看到他,目光就难以移开。
“姐,他……”朱碧婵讶然。
“嘘,我们走我们的。今天我来,就是想看看你……”朱婧慈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口气平静,眉心却夹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有那样愉悦温柔的表情。她顺着男人的目光,朝舞台上望去。
此时,骑马舞已经接近尾声,在一片欢快的呼声中,台上那个最娇小的女孩被周围的舞伴挤到了正中间,要摆出跟原创一样的造型时,却因为胖呼呼的充气衣服影响,表情动作都颇为滑稽,顿时惹得全场爆笑,乐声一落,掌声雷鸣。
朱碧婵也觉到了姐姐的异恙,看到台上被众星拱月般抬起的萌萌,正哇哇大叫,却显然是极受众人喜欢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她又回头望了眼男人所在的地方,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姐姐其实已经没什么机会了。纵使自己并不是多么了解厉锦琛这个男人,可是看他和姚萌萌之间的互动,和各种呵护宠溺,就算不是爱情,那至少这其中的情感必然已经不同寻常的了,还有那天震慑众人的宣誓和警告,刘家的下场,都一再说明,这两个人之间,已经不容第三者插足了。
可惜当下情势不对,她也没时间跟姐姐谈,只有将人安置在了主席前位,就匆匆到后台准备自己的节目了。
而相隔不过两三个席位,正是卫家夫妇,卫丝颖恰好背对着那方没有发现,朗东霞却第一个看到,表情明显一变,就引起了卫丝颖的注意。卫丝颖转头一看到来人,瞬即满脸的笑容就沉到了底,重重地哼了一声。
厉珂奇怪,卫丝颖打了眼色,看过去时目光只是微微沉了下去,便道,“今天,我们是来看萌萌的表演,其他人和事没必要在意。”
两位妈妈点了点头,便没有去多看。但在各自心中,已经有了些计较。
朱婧慈回国了,还出现在此,意欲为何?!
长辈们看完了孩子的表演,便跟校领导告了辞,去后台看萌萌。那时,萌萌正被要好的同学朋友们抛天球儿,直嚷着自己有“脑震荡”,还有“旧伤未愈”,众人笑闹着终于把她给放回了地面。
看到公婆过来,她急忙迎上前,“妈咪,你帮我都录下了吗?导演组那里还有一段节目拷贝,回头大叔就可以看不同的视角啦!”
临近年尾,厉锦琛工作非常忙,加上之前为照顾自己耽搁了不少工作,没时间来看她表演,便决定录了回去一起看。想想这次舞蹈的惊险过程,她心里就有很多话想要跟厉锦琛说,这会儿忙不迭地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回头换了衣服,立即看到手机上的来信:萌萌,演出很棒!
呀,大叔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来了?!
“妈咪,爸!大叔来了!”
萌萌只脱下了演出服,就惊叫着跑了出去,拿着电话拔打过去,很快那头被接通了,开口便是有些严厉的声音,“怎么衣服都不穿好就跑出来了,外面在下雪。”
“啊?”
萌萌一异,隐约听到声音转头回身时,一下落进了一片阴影里,身子被牢牢裹住,温暖又熟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抬头时魂儿似落进了一片璀璨星空,簌簌的雪沫一颗一颗地落在他的发尖、眉角、领口,他是那么英俊,帅气,如山如岳,令人怦然心动,又让人安心踏实。
他呼出的气息轻轻喷在她微凉的小脸上,有点痒。她伸手轻轻地沾去他发梢的水珠,手儿就被滚烫的大掌握住塞回了衣兜里。
“调皮,快进去。”
“大叔,我好爱你。”
她却用力抱住了他的腰,钻进他怀里,更想深深地钻进他心里。
神啊,请让这美妙的一刻,永远停留!
……
这是每个恋爱着的女孩都曾许下的渴望吧!许久以后,当她每每回忆起这一夜时,都会禁不住泪流满面。如果爱得不是那样深,那么真,她的心就不会这么疼,这样难以释怀,无法容忍。
只是爱情的毒,越是在浓情蜜意时发作越教人噬心蚀骨。
------题外话------
吼吼,距离新的一年到来还有15天啦,亲亲们,你渴望你的他,对你说什么呢?我就让大叔说给你们听!
提前预告:元旦留言有大奖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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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女神也漏气儿
换好衣服,萌萌就很想卸妆,可惜小脸都有卸妆油用,这梳好的大披头真心不好处理,让她在镜子前纠结了好半晌。
就在这时,秦双等人都换好了要离门儿,见这小姑娘竟然还在瞎臭美,就忍不住吓唬她。
“萌萌,你要再不出来,你家大叔就要被花蝴蝶和女王蜂给抢走了咯!”
那时,厉锦琛和父母在后台的饮水区等着萌萌,虽然他看起来温文儒雅,却并不是多么好亲近的人物。不过,这个时期的学生党们都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苏佩佩热情地叫着“厉教官”,主动搭讪套交情后,不少金融系的学生知道这个看起来宛如翩翩贵公子的男士,竟然是帝国金融界的第一把交椅时,都纷纷围拢上前,与大人物对话,借以寻找机遇。
厉锦琛是不喜欢应酬的,不过对于心思较为单纯、目的更为简单的学生,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耐心。
萌萌那厢一听,从秦双故意掀开的门朝外望见饮水区那片的热络劲儿,一眼看到苏佩佩首当其冲,立即醋劲儿大爆发,戴上黑框眼镜,四下瞄了两眼正好瞅见一顶帽子,对着镜子一照还颇为可爱,就冲出门去抢救自家大叔了。
秦双和秋文珏跟在后脚,边走边笑。不过临近时,两人刹了一脚,秋文珏突然皱着眉头跟秦双说了自己听说的事儿,正是萌萌之前也听说过的。闻言,秦双的脸色唰啦一下拉到低,就要上前攥人,秋文珏紧张地将人拉住。
秦双冷笑道,“你放心,现在无凭无据,要是照道听途说地指责她,估计别人就真把咱们806的当成土豪霸王室了。我有分寸的……至少,姐不能让她跑去破坏萌萌的幸福。”
秋文珏一愕,就见秦双从旁边的杂物桌上拿了一杯不知谁喝剩的奶茶,就朝苏佩佩走去,在苏被突入的萌萌挤开时,冲上前一下将奶茶洒在肩颈上,那污黑污黑的水汁立即顺着苏佩佩一直洋洋得意的漂亮宫廷装一路向下,被污了个彻底。
“秦双,你搞什么啊!”
“哎呀,真是抱歉,我,我一时急着跟厉教官说话,没注意到你在这儿,不好意思啊!你赶紧去换掉戏服吧,再演下去这衣服要是洗不干净怕是要赔钱的哦!”
苏佩佩恨恨地瞪去一眼,不得不离开去换衣服了。
回头秦双就和萌萌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儿,瞧那花蝴蝶根本就是故意不换衣服,跑到男人面前玩风骚,不整白不整啊!
厉家夫妇年纪大了,这会儿也必须回去休息了。
厉锦琛也要带萌萌离开,可萌萌心里还掂着一件重要的事儿。本来她之前都打算放弃了,但后来凭着一股义气上了节目。梁音学姐等人一见了她,就把抽奖的票都塞给她了,还祝她好运。要是这会儿走了,不就白白浪费了学长学姐们的好意嘛!
“什么时候弄了这种帽子?”
多余的人一离开,厉锦琛心情稍解,抬手弹了下萌萌脑袋上的一只牛角,揉着那毛绒绒的牛耳朵,笑容变得真实又温存。
萌萌摸了下帽子,嘿嘿傻笑,说,“最近流行嘛,我就赶了一回潮流啊!妈妈说,与流行接轨的人生会更容易交到好朋友哦!”
哪知她话一落,后面就传来一声叫骂,“谁啊,谁偷我新买的牛角帽子!啊,姚萌萌——”
吓得萌萌一缩脖子,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这也太倒霉了,一来就被人抓个现行啊!
厉锦琛只觉得好笑,帮小姑娘把帽子还了。失主一见这样气度不凡的男士诚意道歉,竟立马眼冒桃花红心泡泡,说要将帽子相赠。这回,又换萌萌姑娘义奋填膺地拒绝那别有目的的“好意”,想也没想攥着厉锦琛就往外逃,不想再招来什么苍蝇蚊子。
跑出来之后,她左右看看,校园中早已人迹寥寥,方才松口气。回头,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娇声娇气地宣告,“大叔,我后悔了,以后你都不要来学校接我,或者看我比赛,你就看录相吧!把你爆露在大家面前,的确很我觉得,有点虚荣的小幸福啦!可素招来那么多苍蝇蚊子花蝴蝶,真讨厌死了。大叔是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觊觎,通通滚粗!”
厉锦琛轻叹,拍拍那颗油亮亮的小脑袋,心里却笑个不停,全从湛亮的眼睛中倾泄而出。
“好了。我们回家!”
萌萌乖乖地应下,可是走了几步立马又叫了起来,“啊,等等,大叔,我,我还有……还有非常重要的事……”
抽大奖啊!
哦哟,这被男色一迷就差点儿昏头转向啦!
厉锦琛低下头,眼神深邃,声音清逸,“什么重要的事?”
“那个……”萌萌不太敢直视那种仿佛能一眼看穿人心的眼神,转向后方的表演大厅,厅中正传出一串优美的钢琴曲,立即胡馅儿道,“啊,我,我们学生会的学姐,就是现在正弹这曲子的,我说好要送鲜花给她的。之前彩排时,她可帮了我不少忙耶。大叔,要不你在角角里,等等我,好不好?不要多久,就……顶多就半个小时!”
厉锦琛略略抬了下下巴,目色有些高深,“可以。不过……”
萌萌立即狗腿地巴上去,“谢谢大叔,大叔最好了。有什么条件,俺都答应啦!嘻嘻嘻!”
厉锦琛口气微扬,“这么好?什么条件都答应?”
“嗯嗯嗯。走啦,大叔,学姐快要弹完了,我怕要来不及了咯!”萌萌攥着人又往回跑,没有注意那倏然变深的眼神中,一片暗焰悄悄升腾。他握紧了掌中柔若无骨的小手,深深地吸了口气。
……
一回到表演场,看舞台上的表演者时,萌萌登时傻了眼儿。
厉锦琛伸手叩了她一脑门儿,“这就是你急着回来的原因?”口气不乏轻嘲。
原来,这正在舞台上表演的是朱碧婵的钢琴曲,其一身白色纱裙,仙气儿十足,裙摆上缀着水晶宝石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烁烁,而她面容上也特别画上了银彩妆,抬头俯首时,随光影变色,梦幻迷离,美丽动人。
较于之前她们跳的动感舞曲,这首钢琴曲也选得恰到好处,娴静优雅,弹得清灵动人,在两者鲜明的对比之下,在投票排行榜上的位置也飞速窜升上来,好评不断。
萌萌讪笑两声,“咳,这个……朱学姐弹的,真心不错哦!其实大叔,现在我们已经井水不泛河水了。你和爸都说,冤家易解不易结嘛!所以……”
厉锦琛低头看她一眼,“你要给她献花?”
萌萌立即摆手,表明立场,“不不,不用啦!会长也没叫我,那边都有好多男生排排站了,也不会少我一个啦!嘿嘿……”她一边傻笑,一边摇着他的大手撒娇蒙混。
厉锦琛淡声道,“既然没你的事儿,回了。”转身又要走!
“啊,啊,大叔,等,等等啦!这首曲子好好听,那个,我想要听完再走,好不好嘛?!”
“听完以后呢?”他微微眯起眼。
“啊,那个……”她眼神飘忽,随即掏出手机看时间,傻笑,“反正时间还早,我想,可不可以……再那个……”
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往他怀里蹭着撒娇个不停。他拧了下那调皮的小脸,走到大厅后方的角落里落座,将人逮进怀里,狠狠地拾掇了一番。可把姑娘给羞坏了,直小声嘀咕着抗议“有人啦”,却仍是不由自主沉沦于那甜蜜的怀抱和热吻中。
琴声清灵婉约,却也及不上热恋的情人们,缠绵悱恻。
一曲罢,掌声和安可不绝于耳。
纠缠的唇舌,依依不舍地分离,姑娘红着小脸跺跺脚儿,借口要去问歌曲名儿,溜掉了。
男人留在阴影里,目光精森地看着跑掉的小人儿,开始细细地回味,做着大灰狼的筹谋打算,笑意在眼底不曾消退。
突然,他转头看向另一侧,却似乎只是一片叫闹的学生党,没有异恙。
那时,迅速隐身于柱子后的朱婧慈,快要咬碎了银牙,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连额角都渗出丝丝缕缕的冷汗,转身时忽被一人撞上,那人看到自己竟然撞上个极品御姐,登时目光一亮,将人扶住不放手,连声道歉,借机卡油。
朱婧慈瞪去一眼,将人甩开,还用了几分巧劲儿,让那男子吃了一亏,却是有些恋恋不舍地盯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都舍不得收回眼。那人眼底慢慢燃起深重的焰火,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朱婧慈跑到无人的角落里,抚着胸口大口喘气,一手紧握,尖锐的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疼入钻心。
没想到,真没想到!她不愿相信,根本不想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是真实的——在那霓虹暗转的阴影角落里,那个男人抱着个乳嗅未干的小姑娘,缠绵不舍,恋恋不愿放手的模样……他宽厚的怀抱,他温暖的笑,他温柔的眼神,他霸道的索取,他喃喃低语的诱人魅力……
她曾渴望过的,温柔,他尽付他人。
她曾幻想过的,怀抱,被别的女人占领。
她迷恋不矣的,笑容,只为那女孩绽放。
甚至,竟然有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他”,在那个女孩的面前,精彩分呈,逐一展现。
此时此刻,她竟然发现自己曾经以为的、拥有过的、幻想过的,竟然是那么贫瘠、浅漏,可笑至极!
那十分钟里发生的一切,狠狠嘲笑了她自以为是的六年追逐,真是太讽刺,太可笑了。
朱婧慈,你竟然卑微至此!
那么,你决定放弃了吗?
……
朱碧婵怀里塞满了鲜花,多数都是男生们送的,一一谢过之后,下台来她急着想找姐姐。
“这位美丽可爱的小姐,这是急着寻哪位情郎?”
卫正阳笑着,双手负背迎上前来。朱碧婵瘪嘴一笑,顺手就把怀里的花束全塞给了卫正阳。卫正阳忙不迭地接过,一脸苦笑。
“我说小婵,你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让我接收这么多你不要爱慕,鸭梨山大啊!”
“切!我看你向来都很享受这感觉。行了,别贫,我姐呢?刚才说好了,我一表演完,就一起回家的。”
卫正阳摇摇头,方才从背后将自己的祝贺送上。朱碧婵看到一支紫色的玫瑰花,有些惊喜,高兴地收下了。
恰时,萌萌跑来,先跟卫正阳打了招呼,就往朱碧婵面前凑,“副会长,我能不能问问你,之前你弹的那曲子叫什么名字啊?真是太好听了,我也想学学。”
朱碧婵表情抽搐了一下,但也没过多端做,报了曲名,心里不以为然地冷哧着,她弹这首曲子都练了两年才敢拿出手,这个小土包子果然是什么都不懂,就妄图吃个大胖子。
萌萌立即拿手机上网查名字,输入好之后,又凑到朱碧婵面前询问字是否打对,一股熟悉的香味儿就飘进了鼻中。她心中一动,脱口问出,“副会长,你,你的香水味儿好好闻啊,那这个……是哪个牌子的呀?”
朱碧婵表情明显不耐烦了,“这是我姐自己调制的,外面买不到。”说完,立即想到那三人的复杂关系,遂不想深入话题,转头就要走人,却被卫正阳拦住,附耳说了几句,就更有些不乐意的样子。
萌萌查到资料后,忙上前询问,没想朱碧婵突然从她那漂亮的毛皮包包里,掏出一张纸塞了过来,口气不虞地说,“拿去,祝你抽个大奖!我还有事儿,不聊了。”
“咦,这个……”
卫正阳呵呵笑着,就把自己的票也塞了过来,“萌萌,听说你参加咱们的节目,就是为了抽大奖。诺,为了表示歉意,我的抽奖号也给你。相信以你掉个崖都能拣到上古名箭的好运气,肯定能夺得头彩!加油!”
脸蛋被用力一揪,她嚷嚷着“喂,你们什么意思啊”,卫正阳也跑掉了。
什么意思?当然是趁机讨好,化干戈为玉帛了。
卫正阳劝说朱碧婵先示好,也是为了不得罪厉家,而朱碧婵心仪于厉俊臣,大可以借姚萌萌之便与之增加接触机会,完全没必要与之为敌。当然,朱碧婵当下心态还没完全调整好,示起好来也显得僵硬而别扭。
萌萌往回走时,手里攥着一大把大家送的票票,一边数着,脑子里却想着刚才朱碧婵所说的“这是我姐自己调制的”,那就是说,这种独特的香味儿,是私人diy,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别无分号啊!
心情不由地有些低落下去……朱碧婵所说的姐,应该就是那位朱家的大小姐,曾经的军营红花,完美淑女。若那香水味是世间独一,那么当初厉锦琛和自己在豪包密室里第一次那么亲昵的接触时,隐约之中闻到从他身上飘散的香水味,是怎么来的?难道是意外的巧合?还是那个朱婧慈也送了他一瓶?!
不不不!不可能。
可是,她还记得,那时候他在国外出差,说好要回来的却因为客户出错而耽搁了航班。可是他突然出现在她实习的地方,还不由分说地把她掳进房间里,肆意缠绵,差点儿越界。当时她意乱情迷,并未多想。事后两人情感迅速升温,她更没想那么多。
可是疑虑总是埋在人心里,难以拔除。那幽灵般的香水味儿,总在她不经意的一刻,钻了出来……之后不久,他们在父母家过夜后的第二天他匆匆离开,回来时他的那件染上了香水味的大衣被直接处理掉,再也没看他穿过。
他并不是一个特别奢侈的人,衣柜里的衣服也没有平常人以为的如山如海,一日一套,有那么七八套大衣,也是经常换穿的。反观是他为她制办的衣饰用品,最近僻了个独立的衣帽间给她陈放,可谓细心不矣。
他始终没有对她坦诚那些人,和事,也许他觉得那并不重要。她听恋爱的学姐们说,男女之间也要保持一些自我的隐私空间,没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她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愿意说就算了。
有时候,她真讨厌自己自小养成的这种敏锐的观察力。不经意之间,就把别人没人注意到的东西记在了脑子里。当事情发生时,脑子就立即送出一个又一个事实,给她做证据供,让她下意识地开始分析对比,找出其中真相!心里那种突升起的矛盾,失落,淡淡的寂寞,让她真没那么大的心去迅速释怀。
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还要有秘密呢?而那个秘密,还总是跟一个女人挂上钩,想想就让人好讨厌啊!
她想要知道他的一切啊!她都把自己的秘密全告诉他了呢!
原来爱情,从来都是不平等的。
一边埋头神游着,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急忙抬头道歉,就被厉锦琛抓个正着。
“你哪儿那么多票?这不会是想……”
“啊,大叔!这都是学长学姐他们的好意思啦,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他们。他们说,说是对我之前出意外的歉意和补偿。我要是不收下,那多,多不好意思。”
“还敢瞎扯!”
“哦哦哦,大叔,疼,疼啦,脸脸揪丑了晚上会吓死你的!”
“好,今晚我等着你吓死我。要是没吓死,咱们,慢慢来!”
慢慢来?!
哦呜,为嘛她感觉大叔这个表情,好阴暗,好邪恶,好,好那个,有内涵啊~
“大家注意了,咱们心跳加速的一刻马上要到来了。接下来的环节是什么,同学们谁知道啊?大声地叫出来!哈哈哈,大家都看到我身后摆放的各种大奖。没错,这位同学说的太好了,现在就是咱们在新年钟声敲响前,撞大运的时候!”
铿——
喇叭里传出一道长长的模拟钟声,现场气氛再次爆点。
秦双等人找到萌萌,竟然齐齐把一撂奖票都塞给了萌萌。
赵大志说,“咱们的票可都给你拿着了,就是沾点儿你的好运气,争取在今年最后一刻,撞上个大鸿运,哥们就是失去了你这个可爱的妹子,也满足了。你丫滴,要hold住啊!”
“萌萌,我的六级变速山地车,靠你了。”陈小飞说的是三等奖。
“萌妞儿,我的苹果手机,就看你的了。”秋文珏呵呵直笑。
秦双一巴掌拍来,“妞儿,姐不贪心,就一等奖,最新的苹果电脑。你好好发功啊!”
萌萌被损得直跺小脚,哼哼着躲到了厉锦琛身后,完全一副我有大树我怕谁的阵仗,惹得众人笑闹不断。
“唉,这么多张,人家怎么记得住号码啊!”
“拿来。”
萌萌埋怨着一群损友,乖乖地把票票都交给了厉锦琛,厉锦琛一张张扫过一眼后,台上的主持人开始请校领导抓秋儿念中奖号了。
“现在我们抽幸运奖十个,号码是xxx、ooo、aaa、bbb……”
“有,我,我中啦!哈哈哈~!”
“有,还有我。”
“我也中啦!哈~”
“这里,这里。”
眼见着前方的人群,一个接一个地举起手来,兴高采烈地上台去领奖,他们这群却是一直静悄悄的等着。
萌萌看厉锦琛看了一遍票子,就不再看了,有些着急了,“大叔,不是我们吗?真的吗?你再看看?一个幸运奖都没有呀?”
“没有。”厉锦琛口气果断,又把票还给了小姑娘。
“大家注意了,接下来是三等奖,三个,号码是……”
这回,大家中奖的反应开始变得有点慢,好半晌,有人蹦出来大叫一声,“有,中了!”。顿时人群一片熙嚷,那得到山地车的男生可谓熊纠纠气昂昂的上了台,还很臭屁地向台下的众人抱拳作揖,说“承让了,兄弟们”,惹得一堆荧光棒加手板掌砸上台去。
萌萌埋头翻票票,“还有2个,我们这么票不可能没有呀!小双,大志,你们帮我看着票票啊!”
当主持人念出第二个号时,厉锦琛只道“没有”。
萌萌急得哇哇大叫,所有人都开始埋头看票上的数字,可惜没看完,场中已经有人吆喝中了。
接下来,余下的三等奖、二等奖,都在厉锦琛一句果断的“没有”声中,都奖落别家了。
萌萌真快傻眼儿了,“啊,怎么会呢,怎么一个奖都没有哇,呜呜呜,不可能这么衰的呀!我们这里有三十张票票,好歹也要中个幸运奖,呜呜呜……大叔!”
其他人也傻眼儿了。
“还真是没运气啊!”
“可不是,我以为这么大量,至少应该有一个的。”
“得了,幸运奖都没有捞到一个,最后这个一等奖,别想了。”
“我说萌妞儿,你今儿是不是衰神附体啊!”
“唉,女神也有漏气儿的时候啊!认命吧!”
陈小飞和赵大志一副难兄难弟的模样,勾肩搭背,齐齐一声长叹,叹得萌萌小脸都惨绿惨绿的了,只能埋在厉大叔的怀里郁闷得嚎嚎叫。
主持人声音一扬,大叫,“一等奖,来了!这位幸运者是xxsde号同学,请站出来让咱们大家都沾沾好运气!”
萌萌念着自己手上的票号,一个数字一个数定竟然慢慢对上,教周围已经全部放弃的人全凑了上来,瞪大了眼看着萌萌完了前几个数字,就差最后一个数定了。
哪知,这小姑娘竟然眼圈儿一红儿,瘪着小嘴儿看向众人。
赵大志最心急,“妞儿啊,你哭什么哭,这是中了还是没……”
“中了!”
“没有。”这是厉锦琛的一锤定音。
前一声,便是人群里真正的幸运儿的叫声。
顿时,这一圈儿人都黯了。
想这萌萌小妞儿拿到了最多张的抽奖票,竟然连一个小小安慰奖都没得到,真是打击到不行了。
最后秋文珏非常中恳地评了一句,“女神的好运也总有用完的时候啊!萌萌,别难过,明年咱们再继续。”
“继续个毛呀!”
萌萌呜呀呀一声怒叫,回头攥着厉锦琛要离开这个倒霉背运的地方。众人笑着跟她道拜拜,她郁闷地挥了挥手,拉着人就往外跑了。边跑边握着小拳头,嚷嚷着。
“老天爷今晚一定去睡觉了,不然不会让咱这么不幸运的!”
厉锦琛只觉得好笑,这丫头已经有了最好的平板电脑,还爱贪那种小便宜,当初他真是没看出来,她会有这种奇怪的嗜好。
……
那时,朱碧婵站在朱婧慈身后,看着姐姐望着那对手拉着手、欢欢喜喜离开的情人,久久地僵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模样,很是担忧,却又无可奈何。
她一边为姐姐不值,她畏惧厉锦琛,又不喜姚萌萌;一边又觉得,姐姐没了厉锦琛,其实也不愁找不到比其更好的对象,也不用一颗树上吊死。
可是相差十岁的年龄,她无法理解姐姐的感受和心理,只能叹气。
突然,朱婧慈开了口,“小婵,你不奇怪我今晚为什么只是跟着他来,却不上前相认吧?”
她自嘲一笑,“其实,我是想直接上前,跟他面对面。让他看看,他呵护的小丫头会有多么幼稚可笑,无能,弱智。”
“姐,你别。那个姚萌萌,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朱碧婵一听急了,忙警告姐姐。
朱婧慈冷哼,“她也许有点儿小聪明,不过……我已经想好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已经回来了,并不愁没机会跟他单独相处。机会,多的是。”
要她朱婧慈就此放弃追逐了六年的感情,谈何容易?!何况,抢走他的那个小女孩,怎么看怎么不起眼儿,就算天姿可以,但那样的气质、品味,根本配不上他的桀骜、不羁!
厉锦琛,我会让你看清楚,谁更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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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这一场是朱大姐滴预热赛!接下来,会节节升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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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丢丢《权少的呆萌宠妻》一对一宠文
财倾天下的太子爷vs父母双亡的落魄千金
每次见面,她都莫名其妙地被他强吻,见面不过三次便领了红本儿。
精彩片段一:
“我……”苏米莉哑然,顿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怕长针眼!你……穿上……”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感到耳边传来温润的气息。就在她缩着脖子不敢动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低沉的男声:“你以为我这宝贝是会随便给人看的吗?”
精彩片段二:
她看了一眼窗外,窗帘没有拉上,窗外和煦的阳光洒了进来。
“你……我们……一整晚都……”苏米莉结巴了。
江皓成肯定地点了点头,平静地说:“单纯的睡在一起!”
181.大叔,你食言而肥(上)
“爸,妈!”
一上车,萌萌就给远在涪城的父母打了的电话。
姚家夫妇虽然每周都会跟女儿通话,但在元旦佳节到来之季,格外想念女儿。可小姑娘现在生活精彩又丰富得不得了,这会儿才发现未接来电里有父母打来的电话。
“萌萌啊,这大晚上的你跑哪里去了,怎么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是不是又调皮捣蛋,让别人操心了?阿琛在不在?替我们跟你公婆问好了没?……”
姚母一连问了不少问题,有的问题还真是直戳女儿的小心肝。萌萌应得呲牙裂嘴儿,旁边开车的厉锦琛摇头直笑。
汽车驶离停车位时,厉锦琛朝不远处的一颗大树望了一眼,眉心微微一夹,便又收回了眸光,仿佛一切如常。
汽车很已然驶出了学校,余留下一溜长长的车轮印,和飞扬而起的淡淡雪沫。
那时,隐在大树后的朱婧慈才慢慢走了出来,看着那片被辗压过的车轮印,暗暗咬下丰润的唇。
朱碧婵担忧地问,“姐,我们是不是也该……”
“谁在哪儿?”不想,朱婧慈突然大喝一声,看向他们侧后方的一颗小树。
朱碧婵吓了一跳,不自觉地退到姐姐身后朝那方望去,就见一个身形不高不矮的削瘦身影慢慢地从那树影中走了出来,不是很出众的年轻面庞上扬着讨好的笑容,还是之前在会场上那副吊尔郎当的调调,叫着“美女”。
朱碧婵看一眼,就给这男生定位为自以为是的中下等小草根,想要把人打发走。
那人却忙道,“唉,我说大校花儿,我想搭讪的是你那位风华绝代的姐姐,又不是你这块小鲜肉,你紧张个啥。我说美人儿,我叫……”
朱婧慈把妹妹叫开,走上前问了一句,“刘鹏,你是哪个系,哪个班的?”
叫刘鹏的男生终于被女神瞧了正眼,忙道,“美人,我是工商管理系,三班的。哦,我也是班上的卫生委员,兼科代表。平日喜欢跑步、打篮球,游泳什么的也是一把罩。我在我们省里还拿过大奖,这次高考加了三十分……”
这男生很会见缝插针,便滔滔不绝地自我介绍起来。
朱婧慈不禁笑了。
朱碧婵见惯不怪,别着嘴嘀咕“无聊的小鬼”。
刘鹏却十分兴奋,说得比手划脚,满面生光,使得他那张不是很帅气的脸也看起来特别有招气有活力,似乎更顺眼了几分。
“好了。我认识你了,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以后有空我请你喝茶。”朱婧慈竟然拿出了手机。
“真,真的吗?美女,你会约我?!那个,我,好好,我的号码是……”他哆嗦着声音报完了自己的号码后,又眼巴巴儿地问,“美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应该姓朱,那芳名是……”
朱婧慈记下号码后就收回了手机,只是一笑,道,“下次有机会,我告诉告诉你吧!小滴滴,呵!”
说完,潇洒地挥挥手,上车离开了。
车上
朱碧婵很奇怪,“姐,你为什么要跟这种乳嗅未干的小男生打交道啊?他应该是大一新生吧!”
朱婧慈淡声道,“也许,以后会有用。”
那时候,谁也没料到,刘鹏的作用还真是不小。
而得到女神正眼一笑的刘鹏,正翻着自己手机里的相册,翻来覆去地端看他发现的超级女神,开始各种幻想。当然这最多内容,都是大清早那最兴奋的起立时刻,让他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常常在半楚半醒之间,都叫着那不知名的女神,达到兴奋的顶峰。
……
萌萌的家话一路说回公寓,还滔滔不绝,兴奋异常。
“萌萌啊,要听你老公的话,也要听公婆的话,不准耍小脾气。懂吗?”
“是啦是啦,妈妈,你都说了好多好多遍啦,人家耳朵都生老茧了啦!”
“你这孩子,好好考试,考完了早点回来。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广味儿花生玉米肠。”
“呀,真的?做了多少?我要烤着吃。”
厉锦琛拍了了拍姑娘的脑袋,倾身过去,“伯母,不知道我有没有口福?”
姚妈妈一听女婿亲口讨食,顿时乐不可支地应承着,直到姚爸提醒姚妈这电话费不少了,姚妈妈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通话。
电话挂断,萌萌深深地叹息一声,脑袋蹭上男人的肩头,嘟嚷说,“唉,大叔,咱们家搬了新屋,姨妈们就把元旦团圆的地点放在我们新家了。唉……爸妈没时间过来陪我过元旦了,也不能赴爹地妈咪的约了。好不爽哦!”
厉锦琛着拍拍那鼓起的小脸,“没关系,春节的时候,我和爸妈去你家拜年。再接他们来帝都旅游,好好玩玩。”
“可素人家还是觉得好遗憾,之前都说得好好的。唉,真讨厌,一定是二姨小姨她们……”萌萌一想到家里亲戚们的嘴脸,小嘴就瘪了下去。想到自己在这里享福,每天都过得这么开心快乐,父母却在小城里受限制受人气,就觉得挺有点儿不孝的。
厉锦琛温声安慰,“以后会好的。元旦三天假,我都在家里陪你。”
“真的?”话说,大叔都忙了半个多月,他们没有好好聚聚了。一听这承诺,萌萌瞬间又复活了。
厉锦琛拧了拧那小鼻尖儿,宠溺之意不减。
“大叔,你太好了。”小姑娘顿时化身成了小糖人儿,那吐出的话儿真是一句比一句腻呼人,甜死人,“大叔大叔,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呢?哎哎,要是哪天你不对我好了,不理我了,不要我了,我一定会死掉的。”
“又说傻话!”
两人下了车,一路说着情话逗趣儿上了电梯。
“人家没说傻话,最近,真的有这种感觉,有点儿……怕怕的!”四下无人,她胆子竟然出奇地大了起来,抱着他的腰,又撒起了娇。
他将人儿环紧了,脑中闪过学校里的一幕幕,又迅速将之扫空,口气温存宠溺,“绝无可能。”
“真的?”能听到这样坚定而果断的承诺,真是比什么定心丸都有效了啊。
“比珍珠,还真!”他学她的话儿。
小花朵儿立即欢欢喜喜笑开颜,送上红唇一张,吐气如兰。
顿时,小小的电梯里,热晴高涨,火焰升腾,限致级的画面开始上演。情到深时,男人腾出一只手朝角落里的监视器打了个手式,那一头正瞧得津津有味儿的人工智能机械人斯塔克先生,不得不郁闷地捂住了眼睛。
内心抱怨不满:呜呜呜,boss大人,你太不仁道了。自己可以做得那么大张旗鼓,人家看两眼都不行哦!怎么也不可怜可怜人家这种没有实体,可是内心世界也非常丰富滴——男人哪!boss大人,强烈要求您为我造个身体啊,你有的我也要有啊,特别是那个会自动变大又缩小的滴滴。
“大,大叔……”
萌萌惊呼一声,就被厉锦琛整个儿抱了起来,压在了金属电梯门上,吻得力虚气短,无法招架。
随着叮咚一声响,电梯门开,他就托着她的小屁屁,仍一分不放地边吻边扔掉了手上的包,踢掉脚上的鞋,揉散了她的发,把两人的外套都拉在了路上,直接投入那汪大大的浴池中,水花伴着尖叫声四溅。
斯塔克再一次捂上了眼睛,贱呵呵地笑:boss大人,祝你今晚吃顿大大餐,赶紧地完成美女和帅哥的愿望,把小小琛种下去吧!加油加油!一夜x次,一击中的!哦呜……
深深的水里,男人的一只手再次举起,斯塔克不得不进入了半休眠状态。
这种美妙的时刻,偷窥什么的都是最可耻的。
“大,大叔,我,我突然肚子有点饿,能不能先,先吃点儿草莓,蛋糕……”
“不行,今天有非常重要的……要教给你,等下半场的时候,我喂你吃!”
“啊?教我,什么?还,还有下半场!”
“傻丫头,你该懂!”
哦,大家都该懂的!
可爱的小泡泡,从水底幽幽升起,一场伙辣辣的搞潮迅速席卷了整个世界,不眠不休,难舍难离。
……
这一夜,可把萌萌累坏了。明明没有全垒打,可她却觉得自己浑身都像被车轮辗过来辗过去,快要碎掉了。可偏偏在大清早的时候,她又被那无法魇足的男人给辗了一遍。
彻底,爆胎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还把一个冰凉的东西戴到了她的身体上,因为实在累坏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地接受着。
终于,世界归于平静,她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个觉了。
可是在梦境里,她似乎又听到“呜呜”的声音,好像自己那时的哭求,立即将脑袋缩进被子逃避。可是那声音怎么也逃不掉,一直在她耳边叫着。直到好几次之后,终于消停了。
殊不知,那其实是刚刚下火车的邓宝宝给萌萌打的电话,可怜这姑娘没能联系上好友,只能自己拿着手机地图,前往帝都大学找人。
萌萌睡到肚子咕咕叫不得不翻身起床,张口就是一声“大叔……”,连叫三声,竟然没人回应。发觉没对,她立马醒了神儿,一边叫着随便裹了件外套就想往外跑去找人。哪知脚刚一沾地,整个人儿就直直摔倒在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沉闷的响声,同时推倒了跟前的滑轮小餐桌,桌上有东西飘了下来,落在她额头上,取下一看,满身的血液一点点都消寂下去。
萌萌,很抱歉,公司临时有急事必须由我亲自处理,我会尽快处理完,给你电话。乖,先吃点东西。早餐我已经温在厨房里,午时若我未归,你可以去爸妈那里,今天他们都休假。你的琛。
沉寂下去的心,因为最后那个署名,又悄悄回升了一点儿。
“大叔,你食言而肥!”明明说要陪她三天的嘛,怎么她一觉醒来,就成泡影了啊!
萌萌愤愤地拿起电话,给厉锦琛了一条抗议短信过去。却看到有八个未接来电,竟然都是一个人打来的,“宝宝!天哪——”
所有失落郁闷不翼而飞,她立即想起之前邓宝宝在qq上给她留言说,元旦会过来找她玩。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大事给忘光光了,只想着自己的风花雪月。老天!宝宝这会应该已经到帝都了,不会迷失在帝都的蜘蛛网式的地铁里了吧?
萌萌急忙打去电话,“宝宝,你在哪儿啊?”
邓宝宝一脸苦笑,“萌萌,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啊?我以为我坐上的是去帝都大学的公交车,哪知道……好像方向坐反了!”
“啊,你别急,别怕,我马上来救你!”
萌萌迅速把小桌子上的东西吃掉了,厨房里男人给做的早餐打了包带上,打算和迷途也许还没吃早饭的好友一起分享。换鞋时,她才发现脚上多了一个银色的脚链,链子上串着三颗珠子,中间一颗是粉红色的,左右两颗是深蓝色的,色泽非常漂亮,内里的物质殊密有质,看起来神秘又独特。她猜到这应该是男人送给自己的元旦礼物了,心中最后一丝被爽约的不快,这才消失了。
随后,萌萌花了三个小时终于把迷途的好友找到了,两个女孩惊叫地在人潮涌动的大马路边又抱又笑,叽叽喳喳地说起了自己的家乡话儿,什么烦恼郁闷都被抛之脑后。
“宝宝,你这路迷得太好了。这里就是西丹哪,女人血拼的天堂呐!走,我先带你去吃帝都最有名的小吃,烤全鹅。然后,咱们狠狠地血拼一番。”
“好啊好啊!咦,对了,我不会耽搁你和你家大叔卿卿我我吧?”
萌萌愣了一下,立即挥挥手一副不在意状,“哎,他那种大老板临近年关的时候,事情最多了。不过他昨天也抽时间陪了我,今天就是咱们的姐妹之夜。走啦走啦,一切我请客!他给我的节日礼物就是一张卡!”
其实吧,这还是她自己的生活费。至今,她也没有动用过他给的信用卡上的一分一毫。
“哟,一张卡,还真是妒嫉得让人眼红呢!”宝宝故意打趣儿,偷偷去拉萌萌的领口儿,立即发出一声暧昧的低叫。
“好哇!你个小妮子,现在也越学越坏了啊!”
两个青春活泼的小姑娘一边打闹着,一边混入了节日的人潮。
而令萌萌没有想到的是,厉锦琛承诺给她的三天相陪,连半日都没实现,变成了他忙他的大事业,她会她的同乡好友。
很久以后,萌萌回忆起这个元旦节时,只觉得难过又无力,似乎……他和她的很多改变,就是从这一日开始的。但那个时候,她和邓宝宝逛完整整一日,累极了摊在长毛地毯上就睡了过去,根本没有想过,厉锦琛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冲击。
……
那个清晨,男人从深眠中醒来,在经历了一夜的尽情发泄,他觉得神清气爽、满足无比。
怀里的小东西,仍沉沉睡着,粉嫩水透的小脸儿上,眼角还有些湿润润的,这都是缘于两个小时前,他还缠着她折腾了一翻。特别是那张可爱的小嘴儿,仍是又红又肿,让人……
他深吸口气,不敢深想,立即下了床。想给小姑娘先熬上一盅营养汤,补充一晚上的激烈运动造成的蛋白质和热量的严重流失。
进入厨房,他第一个打开的仍是冰箱。
不禁宛尔,似乎在叮嘱她改掉坏习惯的同时,他自己也沾染上了一些不知名的习惯。
……大叔,呜呜呜,人家,不要学了……呜呜,难受……人家要吐了……
夺、夺夺的切菜声里,神思总会不自觉地神游到那个夜色下的奇丽美妙之中,难以自拔。他开大了水龙头,用冷水冲着肌肤,努力挥掉脑海里的画面。
……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
他用力咳嗽一声,把煮好的牛奶拿了起来,放在一边的台案上。然后,就站在那里,看着热水微微的奶白色液体,微微失了神儿。
直到兜里的手机突然一震,铃声响起,那代表着来自公司的消息,不得不转身出了厨房。
来电的是司徒烨,“boss,姜少来电说,今天要跟你谈谈稀有合金的事。我记得他明明有你的手机号,怎么突然打电话打到我这里。他还说,因为是东太平洋那边刚刚勘探发现,那条矿脉有延伸入我帝国的海域,为不造成两国纠纷。乔纳森。比伯亲自前来跟咱们商议,联合开采。您知道稀有金属一旦爆露在空气中就容易氧化,必须以全密闭方式进行开采,技术手段要求非常高。这是咱们之前给出的报告里,也提到过的。而乔纳森那边已经开始开采了,我们这里却是刚刚发现。姜少希望你能尽快过去,做他的技术顾问,兼谈判伙伴。”
厉锦琛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随即,姜亦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时间倒是掐得非常好。
“阿琛,这回我都靠你了。你是专家,而且之前你跟那老家伙也接触过。我真没什么把握……”
厉锦琛立即截断了话,“你打的倒是时候!”
握着电话的姜亦儒只是呵呵轻笑了两声,没有接这茬儿。显然,他是很清楚这大清早的会扰人好梦,坏人好事儿,不敢自己先打过来,让司徒烨先当炮灰。这等心思,真可谓狡诈卑鄙。而且,稍后要是厉锦琛过来见到谈判成员里,还有一个他最不喜见到的人,估计拿枪毙了他的冲动都会有。
挂了电话,姜亦儒颇为烦恼地揉着眉心,让属下安排自己的安全事宜。话说,这还是皇太子第一次这么担忧自己会小命不保。
厉锦琛的眉头已经折了几个深痕,他回到厨房关掉了灶火。站在客厅里,看着时间,默了一下,回到了卧室。
小姑娘还睡得极香,一颗脑袋几乎全埋在了被子里,他上前将人挖出来,摆好姿势,不小心瞥见那一道道深红浅紫的痕,都是他烙下的。他不敢去碰,匆匆将之收敛在深深的被寝中,俯首在她浓密的香发中印下一吻,在心里留言:乖,等我回来。
离开时,厉锦琛认为,他会很快回来。不是以为,是认为。他向来很会控制自己的工作,比起当年在部队里的一场场大大小小的演习,还有最后半年与兄弟们在死亡边缘挣扎,工作对他来说,算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他开着新买的商务越野车,直接前往慈森大厦。这汽车其实是因为小姑娘的一句无心的话儿,他才买的。
——大叔,卫会长开来的车子上,可以打三缺一麻将斗地主呢!那车子瞧着也不大啊,里面功能可真齐全。小飞还跟我炫摆说,班长也有一辆那样的越野车,出去自驾游可方便了。不过我觉得那个底盘满高的,开起来不容易陷进雪地里吧!小天使好矮哟,虽然坐着舒服,可是让她一直在水里雪里泡着,会不会生锈呢?
他记着她当时犯二的小模样,心中只有暖意。
头晚的新年狂欢,这一大清早的路上,人流要比往常少了许多。清冷的雪香,从车窗缝儿里浸入,令他头脑一片清明,准备应战。
走上百级石阶,越过左右青龙,他不用刷卡也不用递名片,所有的闸口都会同时为他打开。
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这里最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帝王。
似乎等待许久的秘书急忙迎上前,报告,“boss,姜少和客人们,已经在五十六楼的会议室等您了。”
厉锦琛点了下头,接过秘书递上的平板电脑,查看所有人的资料和信息。
“这怎么回事儿?”
他突然抬头问秘书,秘书立即吓得表情一抖,心下惶惶:天哪,这么快就被boss发现了吗?boss这是什么观察力啊!太可怕了!
秘书吓得垂下头,根本不敢看大老板那森冷锐利的眼神,“姜少征得了司徒总经理的同意,将唯一一位客人的资料给屏蔽了。”
厉锦琛将电脑扔回去,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大楼的最高监视权限,直接会议室的画面。
观光电梯里
一身黑色及踝大衣的男人,宛如王者般迅速越过所有楼层,直达五十六楼。
电梯门打开时,门外等待多时的人一抬头,顿时被男人脸上冷酷至极的寒气吓得,没能叫出声儿来。
司徒烨只能在心里哀嚎:狡猾的姜太子,竟然回回都被他算计来顶学长的炮口。这美妙的节日,他真是最苦逼的一个,没有之一!
“司徒,你早知道了?”
指的当然是之前在公寓给他电话的时候。
司徒烨咳嗽一声,“学长,我也是……”
会议室大门前,厉锦琛停下脚步,口气更冷,“那天我在牧场说的话,不是儿戏!”
司徒烨顿时脸色大变,“学长,我错了。”
大门自动打开,厉锦琛已经大步走了进去,没有去看司徒烨的懊悔和自责。
在一整壁的落地墙幕前,充足的阳光下,看不太清那些人的面目,只将他们长长的身影拉到了后方的墙壁上。那其中有一抹窈窕身姿,第一个转向了厉锦琛,款款上前。
略显空旷的大会议室里,只有女人又尖又细的金色高跟与大理石地板发出的叩击声,清脆,刺耳。
“阿琛,我们又见面了。”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朱婧慈,你被开除了。
——朱婧慈!
女人挑着粉红色的丰唇,扬起一个成熟妩媚的笑容,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那种只有她这个年龄的女人才可能拥有的迷人魅力。
她又一次朝男人伸出那纤纤玉手,闪烁的美瞳中,都是势在必得的自信和自傲。
厉锦琛,你不是说不想再看到我吗,你拒绝了我那么多次,你给了我多少难堪和侮辱。
可是,那又怎么样?
我还是看到你,在你创造的帝国的顶峰上。我站在与你平视的地位上,你除了看着我,你还能怎么样?!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把我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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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大家猜猜,大叔会怎么搞?!
哦哦哦,不知为嘛仇富仇美仇高冷派女人滴偶,最喜欢虐的就是这种贱货了,哈哈哈!啦啦啦!大家快来围观哪!
182.我会杀了你
“阿琛,我们又见面了。”
朱婧慈在一众男士面前,第一个迎上前,做势要与厉锦琛握手问候。
而与她同行的乔纳森。比伯,及其女秘书,见状都有些微的惊讶,互相对视一眼,又都默默地藏下了眼中的惊异之色,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其实乔纳森才是今天的主要谈判方,朱婧慈的身份是做为华夏方的引荐人,明面上没有提示其也属于稀有金属项目的所有人之一。也因此在这个时候,虽然乔纳森隐约觉得朱婧慈这样过于主动积极的态度,不太妥当,可毕竟这次谈判的引荐人身份也不低,他也不好在人家“自己人”面前有太多表示,怕影响了谈判的进程。
不过在接下来的接触和交往里,乔纳森已经开始不只一次为自己为美色吸引而做下的决定,后悔不迭。
“姜亦儒,她怎么会在这里?!”
厉锦琛的态度,一如当初。
微扬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如惊雷炸耳,震动了每个人的耳膜。
他看也没看朱婧慈一眼,转头质问姜亦儒,这连名带姓的叫法儿凡是听得懂汉语的人都能感觉出话者的怒意,两道冷鸷的目光,阴沉到了极点,似有一片爆风雨已经开始酝酿。
姜亦儒唇角微弯,似乎毫不受其怒气影响,道,“朱大小姐是这次谈判的发起人。非常抱歉,我以为这不是多么重要且紧要的事儿,所以也觉得没有必要做特别的,事先说明。”
不是多么重要……没必要……事先说明……
闻言,厉锦琛锐寒的眸色竟是消褪了几分,虽然俊峭的脸部线条仍然绷得死紧,也阴沉得不得了。好在,没有直接发作了,叫保安进来撵人离开。
见状,众人都不约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司徒烨不禁又多看了几眼那个最为气定神闲的皇太子殿下,心说这男人果真不简单,不过一句话,就把大boss的怒火给压住了。要是boss真把人撵走了,不就正中了这家伙说的“重要”、“在意”了吗?!大boss肯定不会给人这样的把柄抓,其结果就只有在太子的阳谋之下,认栽了。
“会议可以马上开始。现在不需要发起人和引荐人,请闲杂人等,离开!”
说着,那冷傲至极的男人迈步上前,直接越过了朱婧慈,朝乔纳森。比伯伸出了手,点了点头,问候寒喧,言辞亲和,态度优雅,完全不见刚才那面对朱婧慈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无礼。
乔纳森愣了一下,立即笑着回握了厉锦琛。虽然他不懂汉语,不过这会儿再次感觉到厉锦琛对朱婧慈的排斥,甚至可以说带了种厌恨的情绪,心下就有些动摇了。似乎,他真不该带她来一起谈判。可是基于一些实际考量,他暂时又舍不得别开这个帮手。便给自己的秘书打了个眼色,让其说服朱婧慈先离开。
司徒烨也跟着上前,给朱婧慈示意。
朱婧慈这辈子可以说都是顺风顺水,一路平稳。不管是幼时的学业,还是在交际圈子里的风头,甚至出国以后自己打拼事业,几乎都是一帆风顺。何曾像今日这般,当着一众大人物的面,遭受如此侮辱和漠视。
她气得银牙暗咬,啮白了红唇,一双美眸狠狠瞪着男人那高大挺直的背影,指甲再次陷入了掌心,很快就是一掌的湿濡。
这时,三个男人竟已是谈笑风生,颇为投意。而做为本次东道主的厉锦琛给乔纳森做了个“请”示,让乔纳森坐上了上座,然后又为姜亦儒安座,态度亦不乏恭敬礼遇之意。
总之这横竖对比,她朱婧慈就是最不受人待见,直接被忽略得彻底的那一个?!呵呵,厉锦琛,真有你的!
可怜司徒烨和洋秘书低声请了朱大小姐好几次,人家连个正眼儿都不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那已经坐好的三大巨头,一双美眸瞪得就快要掉出来似的。真恼火啊,这不会是要瞪成望夫石吧!?司徒烨在心里哀叹,可惜朱大小姐你也不瞧瞧你现在的身份,要真成望夫石也该小萌萌来顶这一角儿,您连大boss的衣角儿都没资格碰,谈何资格?!
……
厉锦琛给姜亦儒安位置时,目光别过了所有人,送过去的就是一片死刀子。
他低语了一句,“我不会退步!”
姜亦儒目光一闪,仰头低笑,“开个玩笑罢了!用得着这么在意么?想我家那只,现在还醉得人世不醒,我不过就是个做兄长的。”
一句话,抖出他今日故意找茬儿的真正动机,乃这是哥哥为小弟出头报复情敌呢!
厉锦琛最后狠狠刮了姜亦儒一眼,迅速转身。
乔纳森对于两人说悄悄话的行迳,发出了不满的呼声,现场又是一片笑谈。
笑声落,厉锦琛竟是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道,“关于稀有金属的合作开采事宜,我只有一个前题,不需要朱婧慈这个第三者插手。否则,我厉锦琛宁可赔得倾家荡产,退出这次的开采计划,再、所、不、惜。”
顿时,现场一片死寂。
男人用英文说了一遍,又用汉语重叙一遍。这般做为的含意,只要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简单不用丝毫猜测。
随后,姜亦儒“啧啧”了两声,没有表示异议。
乔纳森一脸歉意地向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朱婧慈表达了歉意,“sisi,真是不好意思。既然厉先生执意,我们也只有这样了。请你一定要谅解,晚点儿我们再见。”又给秘书打了个眼色。
洋秘书也是一脸的为难,轻声戏说,实在没法只能动手去扶朱的手臂。司徒烨是男士,自然不好动手,只能低声劝说。
啪的一声响,朱婧慈攘开了洋秘书,冲到厉锦琛面前,竟是完全不顾场合,嘶声哭叫了起来。
“厉锦琛,你能不能再过份一些!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为了追上你的脚步,我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有多辛苦,多有努力?!你凭什么连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要赶我走,凭什么?!”
刹时,会议室里又陷入一片死寂。
男人们都傻眼儿了,他们来之前虽然想过厉锦琛会发脾气,不过好在厉大boss的自控力还算给力,没有当场爆发,给女士难堪,当然,其实之前的说词也够让人难堪的了。可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在人前都保持大家风范、淑女气质的朱大小姐,会当场失仪,痛哭流涕地倾叙心怀。
这实在是一场大跌眼镜的见面啊!
朱婧慈的声音更加嘶哑,凄楚,充满了委屈,“你说话啊,厉锦琛,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哪里做得不对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我朱婧慈合该就被你这么欺负,侮辱,嫌弃吗?到底为什么?”
可是任凭她怎么闹,座在首位的男人依然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完全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只是在轻微收拢的眉间可见他心中隐抑的不耐烦。
朱婧慈怎么甘心,气急之下她冲上前,“厉锦琛,你说话啊!”
她一把抓住了厉锦琛的衣袖,倾身时一头如云秀发扫落在男人的肩头胸口,她痛苦嘶嚎,“如果你真对我没一点点感情,那么当年你为什么要跟着俊臣一起编花环,当着所有长辈的面送给我,还说喜欢我?你为什么天天到校门口等我,接我放学要跟我一起回大院?为什么凭我如何瞧不起、看不惯、鄙视你的懦弱胆小,你还是要亲近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啊,到底是为什么?你帮我做作业,帮我撒谎……甚至还差点儿把大院给烧了,就为了给我做个生日蛋糕……”
“为什么,你现在却连看我一眼都不能,这么厌恶我?我做错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很无辜,好委屈,很委屈啊!”
“难道,从头到尾,都是我会错了你的意,都是我一厢情愿,自做多情吗?”
“我追了你整整六年,六年的青春,你凭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要叫人赶我走,凭什么?!”
“厉锦琛,你特妈的,混蛋!”
……
那时,热闹的西丹百货商场里,萌萌和好友邓宝宝杀价血拼,一路吃喝,满载而归,乐得不行。
已经过了午时,两姑娘才终于坐上了饭桌,吃着帝都有名的大肉包子,闲侃起了家常。
邓宝宝说,“萌萌,真要多谢你和你家大叔的帮忙了。现在我爸的厂不仅借你们的生意更稳定了,还有不少客户慕名而来,其中还有老外呢!都是看中厂里的军工水准技术,有专家来考察的时候还说水准都达到了宇航局的标准,可了不得了。元旦这次,我爸领的奖金说是我出生这么多年来,最多的呢!所以啊,这顿饭怎么的也该我请,你可别跟我争!”
萌萌笑起来,“哟哟,说了这老半天的感谢话儿,原来狐狸尾巴是这个哟!”
两人都笑了,会心的眼底有更多的情谊,悄悄滋长。
美味上桌时,两姑娘都拿着手机猛拍照。
邓宝宝故意调侃,“我拍给我爸看的,你这是拍给你爸妈看,还是公婆看,还是你家大叔……”
“讨厌啦!”
萌萌捂住手机,转身又勾选了一个人。心想:她可是很贪心的,人人都要有!
于是,除了厉锦琛,姚家夫妇和厉家夫妇,都收到了小姑娘快乐的逛街照,一同开怀。
两人略做休息,又继续拼杀卖场。非常有趣的是,接连碰到了好几波同学情侣,先有八卦学姐梁音,这妞儿貌似又换窖了。接着就是秦双和赵大志,呃,竟然还多了一个江海娜。三人行的关系,真是让人匪疑所思啊!再接着,卫正阳和朱碧婵竟然也出来平民街扫货,让萌萌大跌眼镜儿。
卫正阳见了两姑娘后,就想加入一起逛街。
朱碧婵表示不满,说两人早说好了要帮她挑送给姐姐的元旦礼物。
萌萌一听这茬,就忍不住插话,问,“副会长,你今天怎么不洒你姐送你的香水啊?”
朱碧婵斜睨一眼,哼道,“这关你什么事啊!我说姚萌萌,这大好的日子,你不跟你未婚夫卿卿我我,却跑来跟女同学逛大马路,呵,不会是被甩了吧?!”她笑得一脸的兴灾乐祸,其实是早知道慈森集团的事,这会儿见了萌萌跟邓宝宝在一起,就像自己也打了个胜仗似的得意,“像厉锦琛那样的男人,眼光远,需求多,保不定在哪儿跟人风花雪月。成熟女人的魅力,可不是乳嗅未干的二货能比得上的。”
萌萌一听,心头莫名沉下去。
邓宝宝的直脾气登时就被激了起来,直接吼了回去,“这位大妈,你这不会是更年期到了内分泌失调吧!哟,说你大妈你还得瑟了,你不是大妈你抹那么厚的粉儿干嘛,是为了遮掩你肮脏无聊的狗脸,还是用来掩饰你羡慕妒嫉恨的可怜相啊!”
这一吵就有人围观了,还有人微博呢!萌萌立即捂着脸,攥着邓宝宝走掉。邓宝宝就一直为萌萌打抱不平,想她远在泸城上学,也不怕得罪了帝都人,没什么顾及,更要为朋友两肋插刀了。
萌萌心里却掂着厉锦琛的留言,看看电话却一直没有来信,或回信儿。
疑心这东西,总是在人们不知不觉之中,诞生,兹长,盘根错节。
她的消息,又一次石沉大海。好像之前有几次,也是这样……
邓宝宝见好友失神的模样,问,“萌萌,要不我们直接杀去你家大叔公司楼下,给他一个惊喜。你瞧这时间也不早了,也是吃晚饭的时候。工作再忙,也是要吃晚饭的嘛,对不?这也不算打扰大boss工作啊?”
萌萌一听,心中便是一亮,“这个……”
“哎呀,别这个那个啦!心动不如行动。你不是还给人家大叔买了小礼物么。嘻嘻,今天可是新年的第一天,跟心上人一起来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可是个爱情好兆头。”
邓宝宝没给萌萌犹豫的机会,伸手就招来一辆出租车,直接杀向慈森大厦。
……
时间回溯到清晨,慈森大厦,第五十六层总裁会议室。
“厉锦琛,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砰的一声大响,女人撕心裂肺般的吼声,瞬间消失在冰冷的黑色大会议桌上,她的咽喉被一只铁钳般的五指狠狠扼住,最后只能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咕噜声,一张精致的面容迅速涨红,抽搐,丑陋不堪。
可是她的眼,却含着十足的嘲讽,笑盈盈地看着上方扼住自己的男人。就好像,这一局还是她赢了似的。
众人震惊不矣地瞪着眼前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而最先反应的还是乔纳森这个在场男士中,算是最怜香惜玉的洋鬼子,急忙叫着“arsen”,要去拉厉锦琛掐朱婧慈的手,但是立即被姜亦儒叫住了。他不明所以地被一脸高深莫测的姜亦儒拉到一旁低语,越听越觉得这东方人的情爱纠葛,真是比他们西方人差太多了,完全不同,难以理解。
说这场戏这叫什么,相爱相杀?!相爱不是该甜言蜜语,温柔缠绵吗?怎么东方人这么奇怪,还要杀了对方呢?看来他们老外一直以为东方人很含蓄,那也是一种误解了。真看不出来,其实也挺重口味的哦!
厉锦琛的表情一点没变,更没有因为朱婧慈那一阵疯狂的怨骂、凄厉的嘶喊,而有一丝动摇,眼神冷如千年寒冰,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废话。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过去的事,我不想听。我不需要跟你解释什么,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已经订婚,已经有心爱的未婚妻。你最好离我远点儿,否则,我会杀了你。”
然后,厉锦琛甩开朱婧慈,力道看起来不大,朱婧慈却是跌在地上还滚了一圈儿,一头嗑在了桌角上,生生划出了一道血痕,在雪白光洁的额角上,还发出“嗡”的一声撞响。
让那同为女人的洋秘书都不由吓得眼睛一眨,不敢直视,更不敢同情地上前掺扶。
厉锦琛又用英文,说一遍最后那段话:我已经订婚,已经有心爱的未婚妻。你最好离我远点儿,否则,我会杀了你!
这无疑是在向乔纳森等人宣布,他的底线,就这么多了。
如此一来,算是彻底断却朱婧慈想要借着稀有金属的项目,一再接触厉锦琛的机会。
照这情势来看,大局已定,真没什么好说的了。司徒烨立即叫来了王致诚和张小苗,让把朱大小姐扶出去,也算是给了些面子,没有叫保安那些大男人。
哪知,朱婧慈这个女人竟然又一次让男人们刮目相看了。
“呵呵呵,厉锦琛,你怕了吧!我真想看看,你的女神要是看到你刚才那副杀人的模样,会是什么表情?”
刹时,厉锦琛的面容紧绷得跳出青色的筋,唇角拉成一条森冷的直线。
朱婧慈继续不管不顾地刺激对方的底线,她推开了要上前搀扶的手,摇摇晃晃地起了身,“阿琛,我不怕你,我也不在乎你怎么对我了。呵,算我喜欢犯贱吧!我认命,我对爱你这件事实认命!呵呵,阿琛,要是你真这么笃信自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你还怕跟我接触吗?用得着每次见我,都是一副厌弃得要杀人的模样吗?我这么让你激动吗?我能不能理解为,其实你比你自己想像的还要在意我,的存在?!”
周人又是一阵讶异,心说这女人真是疯了!
想朱婧慈要走在何处,都是异性捧着宠着的公主殿下,天之娇女,何致于非要死缠着厉锦琛这个男人。凭她的条件,什么样优秀的男人寻不到,何必非要把她的骄傲和尊严都踩在脚下,就为了眼前这个对她毫不怜惜,甚至厌恶到见一面都想杀人的地步的男人身上。
要说真的,她承认自己犯贱,还真是一点儿不夸张了。
可是在她刚才的嘶吼里,又不难发现这其中存在的问题,可是厉锦琛是个男人,男人从来不喜欢解释什么,更别说对于自己厌恶到想要杀掉的女人解释什么。
过去的,早就过去了。
“厉锦琛,其实你没你表现的那么强大无敌。你眼里连我这么个无害的女人都容不下,你觉得你真能给你的小姑娘以幸福。还是等到有一天,你当着她的面,把我杀掉?!呵呵呵,阿琛,其实我现在想想,我更喜欢你小时候腼腆内向的样子。那个时候……”
男人袖下的拳头越握越紧,脸色也不容初时那般平静如水,突然爆喝一声。
“够了!朱婧慈,少拿你那套自以为是来猜测他人。今天你想留下,可以,但是你若再说出那些与会议内容毫无关系的话,就立即给我滚出慈森!”
众人大惊,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再一次,众人惊讶的目光全聚到朱婧慈自得的笑脸上,她额头还浸着血渍,十足狼狈,可她竟然变得出奇地从容淡定。
竟然,真的被留下了?!
朱婧慈接过张小苗送上的温毛巾拭擦伤口血渍时,非常大方地柔声说了句谢谢。张小苗闻到那股奇异的香水味儿,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就被王致诚肘了一下,才急忙离开。
王致诚留下来做会议记录,看着主座上终于恢复如常般的大boss,心里却沉甸甸地藏着一抹说不出的忧虑。
这场会议比众人想像的都要持久,且还牺牲了午餐时间,众人都非常默契地没有多说什么,就着送来的餐食,边吃边继续讨论。当会议终于结束时,再抬头,窗外天色竟已经黯下,已可见华灯初上,有节日的烟火在空中跳闪烁。
厉锦琛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指间一点火心,地上已经一片烟头。
姜亦儒突然折返,看到男人侧廓的线条冷硬如石,还有那眉间两道深深的划痕,走上前,轻咳一声,算是引起那人注意,道,“抱歉。”
两个字,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滚——”
还真是够干脆利落。
姜亦儒摸摸鼻子,转身要走时,回头看了眼那地上的烟头子,眉心微微一蹙,走了。他出来时对自己的帖身保镖低语了两句,那保镖无声离开。
那时,司徒烨送走了乔纳森和朱婧慈,有些担忧地回到会议室,看着窗边站立的男人,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他想起了两人初遇时的情形,跟那日自己无故被掐得快断气儿,不禁心有戚戚。记得当时,他是为躲女孩的正式男友,一言不和挑衅生事打了起来,在逃跑的路上碰上一个同胞,见厉锦琛生得那样高大,就借机求助,慌称自己是同性恋。哪料,那女孩的男友竟然口出讥讽,就要亵戏厉锦琛。他们那时候才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东方人生得又比西方人年轻许多,厉锦琛五官本就漂亮,看在老外眼里就是顶顶的小受模样。
可那大个子不知自己竟是挠了龙的逆鳞,当然,连司徒烨自己也不知。在大个子伸来去摸厉锦琛的脸时,旁边的一众老外都在嗷嗷直叫,叫什么“把他扳弯”等盈秽的话,咔嚓一声轻响,那只手腕,少说也有两个儿臂粗了,竟然直接就断了。嘲讽声、笑闹声,顿时变成一片凄风惨雨的哀嚎。五分钟后,所有人都爬下了,包括司徒烨他自己。
从那时起,司徒烨知道绝对不可在厉锦琛面前开任何与同性恋有关的玩笑,开始他以为这位冷面学长不喜接触异性,是有那方面倾向,不喜被人说道。但是后来发现,他连同性都拒之于千里之外。自己能跟其交上朋友,也全是多亏他自己越挫越勇,各方位发挥耍赖无耻的绝招,才终于发展出这样一段奇特的友谊。现在,他回头想想也觉得极不可思议了。
正在这沉默的当口,王致诚笑着跑进来,手上拿着手机朝他们挥了挥,“boss,好消息。小萌萌来了,就在楼下。她怕打扰你工作,所以就先跟我说了。您没看手机吧?”
终于,那雕像般的人终于动了。
人去屋空时,一道人影悄悄遗入,拾走了走上一颗小小烟头而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慈森大厦下
“哇噻,萌萌,你家大叔的公司好漂亮啊!”
“再漂亮也没我们宝宝漂亮啊!来来来,靓妞儿,姐给你闪几张左青龙,右白虎!里面还有宫廷式的莲花柱子,一会儿你要爬在地上照都没问题。”
石阶左右的仿古灯突然一片齐明,女孩们兴奋得嗷嗷直叫,拿着手机、相机,拍了个不亦乐乎。
那时乔纳森应朱婧慈的要求,没有直接到地下停车场,从正门而出,不过是为了再感受一番。便看到了女孩们摆pose秀个不停的傻样儿。朱婧慈一眼就认出萌萌,便留在阶下,以等车为名,隔着夜色光影观察。
萌萌浑然不觉,笑得灿烂开怀。
“等等,我给你照到后面的金融街全景啊,这个角度太完美了。”萌萌退啊退啊,取镜头,一下子撞上一人,就被扣住了,回头一看来人,小脸刹时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明媚动人。
“大叔!”
“来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那一处旖旎的美景,在朱婧慈眼里迅速湮灭。她转回头,唇角冷冷一勾,立即走向驶来的车,心中暗哼一声:小丫头,咱们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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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这一局是暗中过招,看出来谁输谁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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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十一娘的《盛世嫡女商千云》
她是商国公府大小姐,钦定四王妃,将集盛宠荣耀于一身!岂料命运捉弄,一夕之间尽观人间冷暖,爹宠、妹亲、姨娘疼,无非是做戏一场。本该奉旨完婚。岂料姨娘设计毒杀,鸠占鹊巢、妹替姐嫁,真的是不祥之人?不该拥有尊崇荣耀?
怨天不公?乞求爱怜?
绝不!天公不公,绝不妥协!要么我死,要么讨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且看她落魄嫡女翻云覆雨闹京城!
183.讨厌的年末,可恶的终考!
“大叔,你今年一定会长肥的!”
萌萌想到自己被爽约的事,怨怨地绷起了小脸,捶了男人胸口一下。
男人低笑,迅速柔化了一腔冷硬,“你打算展示你的厨艺了?”
瘪嘴,“诺,我不用那么麻烦,也可以把你喂成男猪脚!”抬手就把一个油光光的塑料袋子塞了过去。
厉锦琛接过一大堆手提带子,打开那塑料袋子,就闻到一股香酥孜然味儿,顿时胃口大开,就伸手去捻了一块,咬上一口,顿时满口酥脆,软嫩焦香,他感觉似乎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垃圾食品。换做以往,他也是严格禁令小姑娘吃这种东西的,今日自己却有些欲罢不能了。
萌萌拉着邓宝宝进了大厦大厅,接着拍照。
跟出来的王致诚忙给厉锦琛递来外套,接过了那一堆大小袋子,就直往那香味处凑,嚷着什么好东西也要偿偿,就被厉锦琛推开,“啊呀,boss,那个不会是西丹商场的美食街上,那家人气爆棚的香酥炸鸡吧?!天哪,那味道可美了,上回我跟我们家小猫儿去可是在寒风凛冽中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才买到的。您老看在咱们元旦日都在加班的份上儿,赏给小的一小块儿吧?!”
啪嗒,一块被啃光的肉骨头被扔了过来,王致诚接个正着,却只能欲哭无泪地捧着。为嘛?慈森大厦是不能乱扔垃圾滴,做为员工还必须帮忙维护,否则摄像头儿会记下这没公德的行为而在月底体现在亲的薪资条上。
不公平?!哦,这规矩是大boss亲自定的,做为规矩的制定者当然拥有绝对霍免权啦!
等到拍光了大厅景致,邓宝宝也急着直攥朋友的衣角,提醒人家大boss都等好半天了。萌萌才心满意足地跑回去,嚷了一声,“我的炸鸡架呢?啊,大叔,你都吃完啦?!嗷呜,你怎么这样子,都不给人家留一点,你真要变成大肥猪哦!”
厉锦琛面不改色地挪了一下,“不是我,是你致诚哥哥。”
很不巧,王致诚手里提着垃圾袋,装了一堆骨头,瞬间就坐实了偷吃的罪名,挨了姑娘一堆小拳头,抱头嚷冤枉叫救命,而一边拿着最后一个鸡架的张小苗笑得乱没形象,趁机拍了不少照。
快乐的时光,总是感觉溜得特别快。
厉锦琛请众人一起到金融街有名的米其林餐厅吃过大餐后,邓宝宝被安置在了慈森集团的员工宿舍里,便和萌萌一起回了公寓。
汽车上,萌萌兴奋地讲叙着自己一日的血拼史,滔滔不绝,情文并茂。
厉锦琛一边听着,不时点评一两句,惹得小姑娘嘎嘎直笑,彼此默契更甚。
“哈欠!”
似乎暖风一吹,鼻子就痒痒了,一个喷嚏打出来,揉揉鼻头,又连打几个。
厉锦琛一边减了车速,一边轻斥着,“今晚大降温,你刚才出来也不把外套扣上,着凉了。”便从保温箱里拿出了一盅随时备有的姜汤水。
萌萌喝了一大口,小脸红扑扑的,“刚才人家是真的热嘛!”说着,就倾身蹭过去撒娇,如期被捏了鼻尖儿。却没有立即娇叫着缩回来,又用力吸了吸鼻子,皱起了眉头。
怎么,好像又闻到那股香味儿了。
心里疑窦渐生,又扭头嗅了嗅男人的肩头,似乎那香味儿又没了。
“想睡了?”
“哈,是呀!”
她打了个大哈欠,又蹭了蹭,没有再闻到什么,心中暗恼自己太神经过敏,明明大姨妈都走了好些天了说。
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让她先眯会儿,她闭上眼,满足地叹息一声。
下车时,厉锦琛提着一堆袋子,把自己的外套罩在女孩身上,揽着人儿往电梯走。
萌萌一边打着大哈欠,一边拢了拢肩头的黑色大衣,继续昏昏欲睡。突然,一股幽香又窜进鼻端,脑袋左右晃了晃,发现似乎是大衣的肩头上残留的,当电梯里的灯光一下加强时,她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残留着一根绝对不可能是男人长度的发丝,弯弯曲曲地粘在领口处,盘到了胸口。
熟悉的香水味儿,女人的长发?!
介个!
萌萌的脑子瞬间一阵炸响,当机了。
进屋后,厉锦琛又把暖气调高了几分,没有发现姑娘的异恙,以为她只是在打瞌睡,将人拍进卧室里去换衣服,等着喝现熬的去寒汤。
萌萌如行尸走肉般走进卧室的一刹,立马炸尸,将肩头的大衣给轻轻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那根长长的黑发给捻了下来,拉长了一根直线测长度,至少有四五十厘米长呢,好一个长发美女啊!还是烫的大波浪啊,风情无限哦!又俯身猛嗅那股香味儿,很浓,难怪会沾到了男人的内衬衣上。
难道,厉锦琛已经跟他的初恋情人,悄悄见面了?!衣服都脱了,香味儿留在了上面……
——像厉锦琛那样的男人,眼光远,需求多,保不定在哪儿跟人风花雪月。成熟女人的魅力,可不是乳嗅未干的二货能比得上的。
朱碧婵的话言尤在耳,心不自觉地紧缩了一下,她缩紧双臂抱着自己,在心里摇头。不,不可能的,大叔说过只要她一个人,绝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哼!一定是意外。
可是心里另一个恶魔般的声音说:什么意外啊?明明都闻到三次了。第一次是黑暗豪包;第二次是被处理掉的大衣;现在这是第三次。凡事不可过三,现在已经三次了。保不齐还有第四次、第五次……
“啊啊啊啊,不可能——”
她急得尖叫一声,扑倒在大床上,用力地拳床,一副歇斯底里状。
厉锦琛听到异响,立即放下手中的碗,进卧室询问,“萌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今晚吃多了,肚子又疼?”
他把小姑娘拉起来,摘掉了眼镜,抬起小脸叫她伸舌头。她却鼓着小脸,蹙着眉头,瞪着他一动不动,小眼神儿里氤氲着一股怨气,他有些奇怪。
“怎么了?”
她想着,与其这么挖空心思地胡思乱想,各种怀疑,还不如直接问出来开门见山,开诚布公,一了百了!啊呸呸呸,什么叫一了百了。人家要的不是“发”,而是……
“大叔,你明天一早会不会又突然消失掉,让人家找不到啊?”她扑进他怀里,可怜巴巴地问。
他心中一震,被依赖撒娇的感觉就像一波暖流,窜遍全身,舒服不矣,“傻瓜,今天是紧急情况。明天不会了,明后两天我都陪你。”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似乎小姑娘终于没再闹腾,乖乖洗洗上了床。
洗漱时,他隐约闻到身上的香水味儿,眉头一皱将外套失进了垃圾筒,之后又发现那件大衣也染上了,便也连同一起处理掉。
揭开被子坐进被窝里,旁边的小东西立即翻过被被山钻进了他怀里,他不由声音微哑,“萌萌,你怎么……”
“大叔,这是今年的新年礼物,你收了吧!”她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自己收拾干净,光溜溜儿地送到他嘴边的。虽然有经验的大姐们都说用吃肉这招留男人,非常下作。可是现在她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就做出了这个看起来也许很傻的决定。
傻吗?爱情来时,智商必须让道。
她想过要是再过三十年自己会不会后悔,她想一定不会的,那么现在不做的话她却一定会后悔。既然如此,还犹豫什么!
他闭了闭眼,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将嫩嫩的小鲜肉压在怀里不动,平覆了了一下呼吸,才道,“你玩了一天,先睡觉。”
“不!”她十分坚持,甚至开始狡猾地出招儿。
“萌萌,乖!”他气息被扰乱,尾音有些轻浮。
“不,今天不要乖,只要你。”她固执地胡乱来,心里却浮起一片阴影。以前每一次,她都能感觉到他是多么渴望她,虽然她完全没有御姐的料,跟电脑里的图片比起来,真是青嫩到家了,好歹——呜呜,她是他老婆啊!
厉锦琛有些僵,“萌萌……”却不忍心太过僵硬地拒绝,伤了小姑娘的心。
“老公……”
得,这一声颤音响起,对男人来说那绝壁是秒杀了,何况怀里还有一团肉儿在乱动,要是再不拿回主权那就真的孬萎了!
小鲜肉来了个先下嘴为强,吻得兹兹作响,香津乱流。
厉锦琛的身体却越绷越紧,从没想过会被小姑娘这样逼到手足无措,头脑空白,万分煎熬。
这吻着吻着,自然就会擦到枪,走了火,全垒打的局面眼看就要破功,四年后的洞房也即将提前到来。
“不行!”
突然,厉锦琛低喝一声,推开怀里的人儿坐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萌萌惊诧地低叫,却被男人回头一把包进了被子里,压进大床里,令她不得再乱动。
黑暗里,他的眸子却极亮极亮,分明簇着两团烈火,却隐忍不发,生生将她推开了。
“阿琛……”
她一叫,他离开的速度更快,大门被关得很响,就像打在她心上。郁闷地低叫一声,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狠狠踢了两脚,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去牧场的前个早晨,他们差点儿就在一起了。他明明很想要她的,为什么会一再拒绝她?难道是因为……他已经在外面“吃”饱了?!
她立即摇头甩掉了脑海中那个可怕的念头,也不管他的命令了,掀被子下床,就拿他的睡袍裹在身上,追了出去。在客房没找到人,又找了厨房、客厅,都没人。最后,她在二楼的落地阳台上看到他对着大开的窗户,猛吸一口,浓重的烟味儿飘散在空中,一下呛得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出来干什么。回房间去!”
他的声音竟然比那寒风更冻人。
她的心脏微微一缩,疼,张口想要叫他,却被他迅速截断,“听话,回屋里去。”
他大力抽了一口烟,迅速将烟头灭掉了,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却在颤抖,根本止不住。他走下来,一把将她抱起,回了卧室,要放她上床,她勾住他的脖子不动,直直望进了他眼里,那里,阴云密布,宛如这个大降温的黑夜天。
“为什么,你不要我?”
“萌萌,你太小了。”
“我会长大的。”
“那就等你长大了。”
“可是我想现在就要!”
“不行!”
“为什么?”
问题绕了一圈儿,又回到原点,他张了张唇,却不能给出她答案。
“不要任性。”
良久,他又把她安置回被窝,为她掖好被子,她搭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是啊,她能说什么。平时看起来他是什么都顺着她的,可是当他要坚持的事情,她什么也左右不了,或者说,做了什么都没用。纵使他是那么宠她,那么纵着她,对她照顾体贴,细致入微,她应该满足了,对不对?
可惜她实在自不量力,妄图跨越十年的光阴,想要走进男人的内心。结果是次次碰壁,次次无功而返,换得一个“任性”的斥责,终于被留在原地,看着他又掩回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道心门,两个世界。
是不是因为他们隔着十年的光阴,所以总也无法真正携手?
……
隔日醒来,揉着有些红肿的眼睛,又看到了滑动小饭桌上的蛋糕,牛奶,和黄色便笺。
厨房里,有煲好的汤粥,炒好的菜,煮好的饭,还做了她喜欢的炸鸡翅以示歉意。匿大的餐桌上放满了美味儿,可是却只有她一个人,冷冷清清。
厉锦琛又失约了,这个元旦节,他们没有好好在一起待过一日,除了那晚和邓宝宝去慈森大厦找他时,大家一起聚餐的美好时光,到三天假期结束时,到火车站送走邓宝宝,第二晚她借口想要看看慈森集团的员工宿舍,想要来个闺蜜之夜,没有回公寓。
她知道,自己这样真是幼稚,很任性。
假日结束时,他们总算碰了头,因为按之前计划说好的要到父母家吃饭。之前因为公婆有外事访问,没能一家聚餐。这忙完两天,公公也回家了,必然是不能失约的。
欢笑,问候,闲扯家常,屋里充斥着笑声,似乎一切都没变。
可是萌萌看向厉锦琛时,目光失去了以往的明亮,带着一种怨怼和迷惘。厉锦琛只是刮一下她的小脸,或者拧一下鼻子,一如既往般地逗弄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全当小丫头闹性子,过一阵儿就好了。
在客厅里,那把大弓和古箭被厉珂让人做了个漂亮的摆架,放在了一个十分显眼的位置,还竖了一个水晶牌,写着由来。颇为合景,一家人观看时,也少不得说笑调侃几句。
萌萌看着看着,突然湿了眼眶,借口尿遁了。她坐在马桶上,却想到了最后那次两人缠绵,他怕伤到她的屁屁,抱着他在水里厮磨了许久,久到她以为自己都快要化掉了。
夜里的时候,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偷溜下了楼,来到那个窗边的老位置,看着窗外呼啸的风雪,院里的盈灯。想起第一次到厉宅时,自己说的话。
阿琛,我们想爱吧!
他说,好。
她想小说里果然没说错,在自己说出那句话时,其实她早就爱上他了。而他呢?他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别人?
她沉沉一叹,觉得自己仿佛在这两三日里已经老了好多岁。她把身子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冷,不是手脚,不是身体,而是心里落落地,就像那悬在门廊下的风铃儿,被寒风肆意调戏着,却永远无法挣脱那一线束缚,又冷,又寂寞地,守在原地。就好像,她被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怎么也撞不进去,好难过……
“怎么又穿这么少蹲在窗子边,你还有有些寒。”轻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时,那温暖的怀抱降了下来,将他团团围住,她的心在叫嚣着“不要对我那么好”,可是身体却已经习惯了,犯贱地就往那怀里钻,于是又很无奈地叹出一声长气。
他拧了她脸一把,“还在生气?”
她埋下头,不想说话。或者因为心塞太久,话憋太多,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看着她厌厌的神色,心中不忍,怜意激生,抱着她回了房,边走边哄着,“还在为那件事生气?萌萌,看着我。你知道你的感受对我来说意谓着什么?”
“什么?”她懒懒地应。
“比慈森更重要。”
“啊?!”
“我会担心,无法工作。”
“大叔……”
“还生气么?”
“我……是不是太幼稚了?根本,配不上你?”
突然,他就笑了。他的小姑娘竟然开始担心这些事了,真的开始长大了呵。虽然他也希望她一直这样简单着,他也不介意她一直任性使性子。
“配不配得上,我说了算。”
终于,她的大眼睛又亮了起来,扑进他怀里叫着说“对不起”。他在心里,早就说了无数遍“抱歉”。
这一次冷战,很快又宣告结束。
厉锦琛说,“元旦三日都献给公司,我可以请假三日补还给你。不过,我记得你说四级考试就在元旦后的两天。我想,你那三天都给邓宝宝了,这几日应该需要再温下书了。”
萌萌本来美得想要吆喝“耶”了,最后那句话就把她打回了原型儿。
“啊呜,我讨厌年尾!”
一堆节日要花钱,一堆考试要折腾,还有一堆应酬逃不掉,做人好辛苦啊!
厉锦琛拍着怀里的小脑袋,轻轻地笑了。
……
四级考试
呃,暂时是不能说的秘密。
“姚萌萌,你往哪儿跑!”
一声大叫,惊得走墙根的姑娘一蹦而起,抬起小矮腿就跑,借着夜色迷离,想要躲过陈小飞那喳呼的叫嚷追逐。可惜,陈小飞的外号就叫飞毛腿,速度起来连向东辰都要叫吃力,萌萌哪里躲得过,很快就被就地正法了。
向东辰慢慢从灯影里走来,背光的面容上两点冷光就像照妖镜似地让姑娘瑟瑟发抖,声音冷酷依旧,“刚才我帮你查了成绩,只考了四十八分。你高考是四百八,倒是很有缘。”
萌萌一听这鄙视啊,那是气得立马炸毛了,“四十八不是四百八,四百八也不是四十八。你这人识不识数儿啊,这叫什么对比,你别胡乱攀关系啊!我还要复习期末考呢,没功夫跟你们啰嗦。”
可怜这小辫子被人一逮住,就溜不掉了。
“啊,我的头,疼疼疼,向东辰,你干嘛啦!”
“天天跟男人风花雪月胡乱搞,现在搞出问题了。不跟我走,想要期末完了唱曲”满江红“吗?!”
“呜呜呜,你这个讨厌乌鸦嘴,人家还没开考你就诅咒人家,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嘛!”
“不能!”
最后谁能敌过冰山酷班长的盈威,萌萌姑娘醉了。
接着一周多的时间全泡在了书本里,被习题和向东辰虐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关,被秦双等人呼为“海扁妞儿”,就是被班长大人不断扁损的意思。谁要是看了这两人的复习过程,都会对这个名号竖起大拇指的。为啥呀?向东辰本来就是个没耐心的冰山酷哥哥,要不是因为喜欢姑娘,哪会花时间给人补课,那说出去他当年的同窗们都会把下巴吓掉的。现在不仅补课,还每天起早贪黑地拎着姑娘做题、查卷,在陈小飞嘴里就变成了“24孝好班长”。当然,只针对萌萌姑娘一个。
就在如此密集的复习之后,萌萌姑娘的期末成绩如何呢?
放成绩的前一天,萌萌的小心肝儿被向东辰给震到了,说要是她有挂科的话,寒假回家还得接着补,否则,就有她好看的。呜哇,她讨厌年末,恨死终考了。她还幻想着跟亲亲大叔来个双宿双飞的,怎么能又回到高中时代的补习生活,那太惨了太惨了。
因为,寝室里的姑娘们都在商量放假了去哪里happy。之前邓宝宝给萌萌说,考完了就让她到泸城,要请她享受江南的美味小吃,看青花瓷,撑油纸伞,看江南烟雨蒙蒙,走白娘子和许仙走过的爱情桥?!呃,断桥。好像有点儿不吉利的感觉。
于是这日一大早她就堵到了班主任,询问成绩如何,班主任看到她时,那表情唉……嘤嘤嘤,她立马乌云罩顶了。
班主任老师从上级那里知道这姑娘后台不一般,可是,成绩是成绩,学校也不可能在这方面弄虚作假坏自己招牌。用得上关系的,都是在某些机会上给予大尺度。不过就她们这样有背景的学生,也用不上学校给那点儿机会了。所以,只有抱歉地一笑,安慰道,“一共七科,挂了三科。也不算最糟糕的。三班还有挂六科的。你别难过,你本来底子薄了些,回头抽假期好好补补。对了,你未婚夫不是学金融的吗?叫他给你指导一下,或者向班长也成,你们是同乡吧。别难过啊,回家好好过年。”
“老师,我今天请假,成不?”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向东辰了,因为这家伙之前就说过,要是当了三科,一定会抽她筋扒她骨喝她血的,呃,总之就是先溜为上策。
当然,这也是秋后算帐的节奏了。
萌萌带着一颗倍受摧残的心……话说她忙着闭关复习,手机电脑都被向东辰严格管制了,没有跟厉锦琛联系过了。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大叔温暖的怀抱,温柔的安慰,还有,巧克力牛奶一杯。
萌萌直冲到慈森大厦,现在她不需要任何通报,就可以坐五十六楼给厉锦琛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五十六楼还跟她之前来过的一样,非常安静,就像根本没人办公似的。
她帖在门上当了会儿巴壁虎,终于推开了门,入眼还是那座屏风,便听到一个女人优雅悦耳的声音传来,“阿琛,幸好我们元旦抓紧了机会,在寒流台风到达前把设备送到,这第一波的开采量十分喜人。我真是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乔一直在电话里跟我夸你……”
那个女人,背对着她,着一身彩色格子羊毛大衣,束腰的款型托出她格外高佻窈窕的身形,一头又黑又长的发柔柔地倾落在侧肩,如丝如缎,空气里除了一贯的清冷,还渗杂着一股浓郁而独特的香气,只要闻之者必然不会忘。
正是那个香味儿……那个女人——小三!
------题外话------
每一本经典爱情小说里,都会有这样一个绝对经典的角色,他在结局时会焕发出比男主角更强大的光芒,他就叫——永远被辜负的完美男配角!嘤嘤嘤,怎么没有妹子为我们可爱滴超纯度东东哥呐喊尖叫啊?
下章开始正面对绝哟,哈哈哈!斗小三的刺激大戏开始啦!
184.斗小三战役,正式打响
那个女人,就是朱家大小姐——朱婧慈。
萌萌的身体一下变得僵硬起来,一颗欢快跃动的小心肝儿迅速沉寂。她松开了扒着屏风的手,拉直了身子,上弯的唇角拉了下来,抿成一条直线,走了出去。
脑海里翻滚着太多疑问和愤懑——朱婧慈怎么会在这里?之前阿泽哥哥说她还在国外,她什么时候回国的?难道真如朱碧婵所说,就是元旦的时候……厉锦琛对自己失约的那个时候?!她现在会出现在大叔的办公室,是因为工作才在一起,还是因为……
“萌萌。”
厉锦琛抬眼就看到从屏风后走出的女孩,那小脸真是一点儿情绪都藏不住,拉得老长,小嘴儿也抿得直直的叩得跟蚌壳儿似的,心中不由一软,从刚才就一直隐忍的烦躁感在这一眼里便消散一空。但随即,他想起什么,看了眼坐在桌后的朱婧慈,便起身迎向女孩。
同时,更冷酷地扔下一句话,“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朱婧慈脸上那怡然自得的笑意,在男人起身离开时,迅速沉了下去,放在几近光裸的膝头上的五指又迅速收拢,但这次咯到的是一层厚厚的纱布,血色却慢慢浸了出来。
事实上,今天她只是借着机会来送文件,并不是来做进展汇报的。厉锦琛这个男人防得滴水不漏,把所有的渠道和机会都给她封杀了。要不是今天的文件非常重要,必须由人亲自送来,恐怕她根本进不了慈森的大门,就会被保全请走。
刚才那句话她说得有些突兀,男人会察觉也不奇怪。因为,她刚才一眼就从桌上的金属电镀坐钟上,看到了那个在屏风后遮遮掩掩的娇小身影。立即想到了一个事实,让她无法克制心中压抑的妒嫉,而说出了那翻听似颇有些亲昵的话来。
这个事实,就是她进来时被保安认真盘察了一翻,甚至还拿好几种仪器过了身不提。她还足足在大厅等了近半个小时,等得手脚都快冻僵了才被姗姗来迟的秘书带上了楼。为了保持优雅美丽的体态,她在这帝都一年中最冷的元月里,内里一件毛线长裙,只穿了一条天鹅绒长袜,外面一件羊毛长大衣。足踏十厘米水晶高跟鞋,跟着那秘书拐来拐去地转乘电梯。
当时她忍不住问了,“这里,没有直达电梯吗?”
那秘书笑笑,“抱歉,直达电梯是总裁和总经理的专属,我们的级别没有开电梯的权限。就算搭个方便,也要总裁和总经理当场授权,否则会被中央保安系统认为是对总裁和总经理有害的人物,被电击的。”
她知道这幢大厦几乎掌握着整个帝国庞大的资金流动,和市场运转,会有此等越权式的保安设计,也无可厚非。但是,而今却全使在了为难她的身上,不得不说这必是某些人的故意而为了。
想她朱婧慈何曾如此憋曲,她为了这个早晨的一面,精心打扮了两个小时,却不及那个又矮又拙,看起来又呆又傻,还穿得那么臃肿得就像一只大熊猫似的小姑娘?!
他发现了又如何?
呵,迟早,她和这个叫姚萌萌的小姑娘,都会在战场上相见,誓不两立!
……
厉锦琛迎上小姑娘,一如往常两人见面,伸手拍了拍她羽绒服上已经化成水的雪沫子,然后褪掉她背着的书包,拿过她脱下的手套、围脖、帽子、耳捂等等物什,最后是外套。
这些动作在两人做来,已是非常流畅,就宛如,至少在朱婧慈愈发阴沉的眼神里,看起来就像生活在一起多年的老夫老妻,让她刚刚压下的妒嫉瞬间转成了深沉的恨意。
想叫她走,现在,可没那么容易!
萌萌是正对着朱婧慈的,虽然这个女人表面上还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可是凭女人的直觉,她一眼就看出那笑容未达眼底,甚至还藏着一抹讥诮。
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么!
朱婧慈站了起来,慢慢转过身来,仅是这一个小小的九十度转身,就让萌萌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是跑来勾引她家大叔的啊,啊啊啊啊啊啊,竟然穿得这么少、这么爆露、这么这么无耻下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脸的狐狸精!
羊毛大衣是典型的大翻领,只在腰间扎了一个斜斜的大蝴蝶结,显得那腰儿不盈一握,身形比例直逼九头身呢!该死!深色大衣里的毛衣虽然是中领,却翻出一个很大的领口落下来,她想要是以厉锦琛那身高,角度稍好点儿就能瞄到那大领口里的无限好风光了吧!真该死!果然是穿了高跟鞋的,而且还是高防水台加高跟儿,难道是为了跟大叔的身高相匹配吗?!啊啊啊啊,该死该死该死绝了啊!
这么冷的天,外面都零下了,吐口唾沫瞬间就能化成冰疙瘩,这女人竟然就穿着一条露肉的丝袜!想要美丽冻人嘛,冻死你丫的活该倒霉。
兹兹兹的一阵儿无声的爆响,女人们的眼光在空中迅速交汇,瞬间厮杀达白热化,浓浓的火药味儿已经开始弥漫整个大办公室。
朱婧慈:小丫头,就凭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小萌萌:老太婆,想要撬我家墙角,等你回炉重生到十年前吧~!
“萌萌?”
厉锦琛背对着朱婧慈那方,并不知道两个女人已经暗斗了一番,他只看到小姑娘的脸色愈发阴沉,那小嘴儿噘得越来越高,遂好笑地勾了下小嘴儿,柔声询问。
萌萌一看厉锦琛担忧的神色,瞬间就像泄了气儿的皮球,感觉自己真是时运不迹,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现在想要吐苦水寻求安慰也不行,她那点小破事儿可不能拿出来在情敌面前爆光,那不是丢份儿嘛!
“我去换件衣服。你先陪你的客户吧,不用管我。”
她闷闷地转身去了隐形的隔间,那里准备了在办公间里换穿的衣服,自从她来过之后,他也给她备了一柜子。
呃,今儿她就不客气了。
看着一柜子琳琅满目的少女家居服,萌萌挑了一件颜色最扎眼、款式最可爱、造形最夸张的穿上了身。那是她在网上淘宝时找到的一家叫“魔法大布娃娃”的电商,厉锦琛当时皱着眉头给她定制了几套。这家子的东西真是相当的劲爆啊,货送到之后她就傻眼儿了,根本不敢穿出门,就怕被人当怪物,却辗转地被她弄到了这里。当时她是想啊,她来这里的时间和机会也不多,多半也没机会穿。可没想到会碰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小三都上门踢馆了都,她要是还保持淡定,那就不叫大叔的小姑娘了!
哼!
于是,萌萌小姑娘的“斗小三”战役,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牛角,又黑又亮,还在空中打了个圈儿,要是真搁在牛身上,这头牛必然是个有资历、有实力、更有极强战斗力的公牛!
一身棕咖色的毛毛看起来又暖又舒服,大大地直接罩到膝盖上,浑身的花纹编织看起来错落有致,下方还缀着时下最流行的蕾丝花边,繁复重叠,宛如欧洲十七世纪宫廷装的典雅精致。在下围处还缀满了好几圈儿红色小草莓,咳,她就是为了这圈儿草莓才买的这件外套毛衣——山羊装!
“咳!哈欠……”
萌萌故意咳嗽一声,却忍不住真打了个喷嚏。她抬手捂嘴时,就露出一双形似羊蹄的半截手套。
恰时,办公桌前的男人和女人同时看过来,瞬间就被这隆重的形象给怔到了。
“哇呜!小萌萌,你今儿这造型——超级萌物啊!”
不巧,王致诚捧着一叠待签字的文件夹进来,却是一眼就瞅上了从隐室里走出来的小姑娘,发出一声极为夸张的叫声,仿佛早有预谋。嗯,的确是有预谋的。
经这一叫,男人和女人的表情迅速敛回,可是小姑娘走过来的震撼效果完全没有减弱。
萌萌边走边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这个造型算是店里最含蓄的了,你还没瞧见其他款的,那个美人鱼款的鱼尾巴好大的说。”她就抬了抬脚,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了过去。
原来,她把靴子脱了,穿了一双大大的熊掌,黑白花纹,衬得她那一双小腿儿又细了几分。
嗯哈,要的就是这效果——震死你丫的不偿命。
这就是著名的营销大师毕生最著名的营销理论之一——对立定位。虽然她挂了三科,可是理论知识学的还是非常不错的。她是比不过朱小三的胸大腰细屁股圆,可是朱小三也比不过她天生粉嫩超级萌的气质。她家大叔早说了,就喜欢她的呆萌可爱。所以,她只要把她这吸引大叔的风格发挥到极致,就可以了。根本没必要跟一个老女人拼成熟妩媚,未老先衰不是她该走的路线。
瞧,大叔的眼睛都瞪直了呢!
小姑娘一个侧身,一个转身,就把屁屁上的那根翘翘的山羊小尾巴给露了出来。话说她这衣服虽然大吧,可是穿在她身上还是挺有形的,还能看得出来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呢——还是有曲线的哦!
“大叔,大叔,我可爱吗?!”
她学着经典视频里的卖乖女们,小蹄子一捧脸,眨眼、嘟嘴儿做可爱状——山羊角、小尾巴,加熊猫大脚掌,花花绿绿的撞色搭配,真是让人看花了眼,视觉冲击力简直飙停板了,绝壁震撼加三级啊!
一声轻笑,从厉锦琛轻抑的胸口发出,不得不捂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别闹了!过来喝点热水。”
一个超咔哇伊的粉红色长颈鹿保温杯被男人推了出来,超级无敌的大萌物欢呼一声,踩着那啪嗒啪嗒的熊猫鞋直接冲到了厉锦琛的坐位上,屁股一歪坐上男人的大腿,拿起杯子闻了闻,顿时心花怒放,又发嗲。
“啊,好香哦!有可可,还有玫瑰香。大叔,你怎么知道我想喝玫瑰?好像有点儿烫呢,你试试?”
她把杯子往厉锦琛唇边递,竟然就那样子喂他喝起来,而他也在那几道惊羡又妒嫉的眼光中,真地喝了一小口,唇角都沾上了咖色的汁,说,“不烫,可以喝了。”
她嘿嘿一笑,两只可笑的小蹄子捧着喝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地,每喝一口,都要看看他,笑一眼,竟然在两人唇角的同一个位置都沾上了汁。他一边轻笑着,一手拔拔她的大帽子,抚抚那一身的软毛儿,最后拍了下她屁屁上的尾巴,让她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
这气氛哪,真是说不出的甜蜜温馨,让某人瞧得几乎双眼喷火,胸口那堵得都快要气炸了。
……
“你怎么还不走?”
回头,厉锦琛对上朱婧慈,那就是暖春与严冬的差异了。表情一丝不苟,眼神冰冷无温,完全不加慈色。
朱婧慈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仍是优雅一笑,道,“厉boss,除了这份文件,我这里还有好几组数据和细则需要与您亲自敲定。乔和他的助手现在都在现场,相信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挖掘现场的气候条件现在有多糟糕。他现在不可能亲自过来,所以这些数据只有委托给我,来跟贵公司商洽……”
萌萌在心里冷哼:借口,通通都是借口!
厉锦琛接过又递来的文件夹一看,眉心深深地夹了起来,似乎情况正如其所说,必须由人亲自在此商量,还要做录音。现在他和乔纳森是合作开采双方的主要代表,负责对项目的实时沟通和各项协调。而由于某些原因,他没有和乔纳森一起到现场指挥,而是留在了国内指挥。
于是一场纯专业性的讨论开始了,萌萌咬着杯角,什么也听不懂,更不可能插话。没大一会儿,就觉得十分无聊,打开平板开始上网。
这小企鹅一打开,无数颗企鹅、人脸在闪动,还有几个直接跳出了弹窗,都不知道他们哪里搞来的软件,发来好多古里古怪的问候表情。
突然,砰的一声响,萌萌的平板屏幕全黑了。
一段声音播了出来,“姚萌萌,你敢跑就不要回来!”
她“啊”地低叫一声,又急忙捂住了嘴,瞄了眼身侧的男人,缩了缩脖子,侧转身子挡住了自己的电脑屏幕。这动作看在厉锦琛眼里,那就像只受惊吓躲边边儿的小羊羔,冷硬的眼神也不由一柔。可这段插花让朱婧慈看得很无语,心底冷嘲简直就是幼稚可笑加三级!整个儿一小屁孩。
萌萌缩着脖子,瞪着自己的电脑很快就恢复了,心底暗骂:向东辰,你个大变态!
原来,刚才那是向东辰弄来的一颗大炸弹,炸完之后,就害她整个黑屏了好几秒,还播出了一句威胁性十足的话。哼,反正考完就放假了,她就不回去,看他能怎么样。
“萌萌?”
厉锦琛突然出声,吓了萌萌一跳。
“大,大叔,那个……刚才就是大家开玩笑。嘻嘻,没事儿,没事儿,你们继续谈正事,直接忽略我吧!”
又侧了侧身,点开了女同胞的消息。
秦双:你这臭丫头,竟然一声不响地就溜了。咱输人不输场,怕个鸟啊!赵大志那头猪也挂了两科。
呜呜呜,可是公主殿下你一科都没挂,还被老师表扬了。这是秋文珏透露的消息。
秋文珏:萌萌,你别难过啦!回头我把笔记借你,放假抽空好好复习一下,开学争取一次考过啊!
赵大志:妞儿,哥也挂了两科,跟你一样啦!秦双那个臭婆娘可骂死我了,幸好你溜得快,还是你丫聪明。开学补考咱俩坐一块儿,发挥革命友谊,哥罩着你。
呜呜呜,小珏和大志给力啊,不愧是最铁的姐妹和好哥们儿。
萌萌立即给赵大志回了消息过去,哪知道向东辰的消息立即跳了出来。
向东辰:臭丫头,你敢不理我。想跟赵大志一起作弊吗?被抓到的话你就死定了。
砰,又是一颗大炸弹!
“啊呀,有没搞错啊,欺负人哪!我也要加入vip,炸死你丫的。”啪啪啪的一顿狂拍,萌萌决定做三个月的小企鹅高级会员。期末挂科就算了,上个qq想找点同志安慰都被人监视兼鄙视,简直太没天理了没天理啊!
“萌萌!”
厉锦琛又打断了那方的谈话,目光有些深地看了过来,“你在跟谁吵架?”
萌萌下意识地捂住了电脑,“没啦,都是些同学。你,你都认识的啦!”
厉锦琛目光一闪,“向东辰?”
萌萌立即摇头,但随即又用力点头,那一对牛角随着她的动作一弹一弹的,惹得男人有些绷不住脸,不得不轻咳一声掩饰胸口的愉悦起伏。
说真的,他这办公室装修得简洁利落,专业严谨,但是换一步来说,又显得冷硬单调,太过空旷。可现在在他黑色大办公桌的一角,蹦出一个鲜亮亮的小东西,连同她占领的他的这个角落也变得柔媚可爱,格外与众不同。
那一处,就像一个持续不断的发光点,源源不断地放送着她的热力,感染着周围的人和事。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和专注力,都在她的面前受到了严峻的考验——频频分了心,无法将眼光从她身上移开,工作效率史无前例地低下,他依然甘之如饴。
“呃,有,有。还有大志,小双,小珏……小飞,梁音学姐……卫会长,他们……”
小姑娘抱了一堆人名儿出来,想要混淆视听,还嘿嘿地傻笑,不知自己唇角还留着抹水渍,衬着一张白嫩鲜亮的小脸,格外可爱萌人,让他情不自禁,伸出了手。
“唔,大叔……”
唇角一热,萌萌石化了。
“小花猫。”
他低低一笑,长指勾过那抹水渍,却递到了自己唇边,用舌头舔尽。
轰的一下,萌萌的小脸全红了,耳根子也烫得快冒火了。天哪,大叔这是玩哪般,难道他没看到对面坐着的女人那双大铜眼儿快喷火了嘛!哦,大叔这是在……安她的心吗?!
“我记得,今天好像是你成绩放榜的时间。”
“啊,大叔,我,我有急,不耽搁你们谈正事儿。我出去一下!”萌萌吓得立即起身尿遁去,可是她才走出两步,身后的男人又追来一句。
“回来后,我们再好好谈谈你的学、习、问、题。”
但见那只小绵羊浑身一僵,立即夺门而逃,啪嗒啪嗒的声响在匿大的办公室里仿佛久久地不绝于耳。
而当萌萌跑出办公室时,只顾着羞窘郁闷,根本不知道这厕所在哪里。本来办公室里是有厕所的,她这纯就是没事儿找抽的形象。四下打望,偏偏一个能问路的人儿都没有,急得她团团转。哎哎,五十六楼是人草绝迹的世界嘛?!没想到,一转身就看到厉锦琛那疑似一堵墙的办公室突然就亮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的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只迷途的小羊羔。
萌萌傻眼儿,哦,有没搞错,这个办公室的墙竟然可以这样子搞的啊?!
高科技,伤不起!
最后,小羊羔真是急坏了,抬手就打了几个手式,还加上鼓脸、皱眉、踩大脚的动作,里面的男人才老神在在地抬起尊手,给她指了个明路。于是小羊羔终于收起表情,又严肃兮兮地打了几个手式,得到男人一个回应后,小眼神最后瞄了眼表情已经抽搐的朱小三,才甩着小尾巴啪啪啪地跑掉了。
朱婧慈终于忍不住,冲动地问出口,“你们在说什么?”
可惜一出口,她就大大地后悔了。
厉锦琛只是冷冷地睇他一眼,“与你无关!”
她不相信!也许女孩开始打的手式与她无关,可是之后似乎就有些不一样。这是她的一大遗漏——她竟然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手语,而且这种手式跟寻常聋哑人用的手语很有些不同。他在军队那些年、以及出国留学的情况,她都通过专人有所了解,也不知道他会这种手语。什么时候学的?难道是他突然失踪的那三年!应该是了。他的行踪和诸多情况,她几乎都是了若指掌。她有自信,连他的父母都没有她了解他了解得多。而她唯一遗漏的,就是那个“三年”!
“阿琛,我会弄明白的。”
啪的一声响,哗啦啦的一片雪白的纸片儿飞落一地。
朱婧慈微微偏了下头,才躲开了那个塑料文件夹,但是仍被夹角给划到了脸,脸颊上迅速渗出一道红红的血迹,在她精致的面容上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朱婧慈,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对萌萌出手,我一定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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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大布娃娃,凡是看咱故事滴妹子们都可以去搜索一下这家网店的定制风格,哦呜,我不是在打广告哈!那风格真素,哟哟哟,非常劲爆。亲们看了,就知道萌萌那对比的形象画面,是多么劲爆有感啦!哈哈哈哈!看过绝对不会后悔。
哦哦哦,比起大叔的狠,我们家萌萌走的是萌杀路线!
大叔的目标:让你没命!——摧残肉体
萌萌的目标:让你没脸!——捣毁精神
哦哦哦,双壁合一,绝壁秒杀!
185.黑大叔,I服了U
“我一定会杀了你!”
厉锦琛倏地站了起来,扬手一甩,那只漂亮的金笔竟然将高强化合金桌面给划出一道印痕,飞弹到地面上,摔成了几截。
他的脸色阴兀至极,眼神如刀片儿般狠狠刮过面前的女人,对于那道很可能会令大美人毁容的血痕,没有丝毫怜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的杀气一如他的警告,没有丝毫作伪的成份。
纵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朱婧慈也在看不见的桌面下,缠着绷带的手紧紧握着另一只发抖的手,她的本能叫她赶紧离开,可是她骄傲的自尊却让她终是昂起了头,扯出一个毫不自然的笑,直面男人滔天的怒火。
“阿琛,你大可以放心。我还没有兴趣跟一个小了我十岁的小姑娘,一般见识。不过……”
厉锦琛转身走出办公桌,直接走到窗边,一只手抱着另一只肘,轻轻拧压着自己的眉间穴,仿佛是在极力控制着什么,他扣着手肘的那只手也在轻微发抖。
女人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地传来,就如附身噬骨的毒咒,“不过,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什么也没做,她却向我发出那么强烈的敌意。呵呵呵,真没想到,你选女人的眼光是这样子的。”
他的耳朵突然沙鸣,没有听清楚女人最后一句轻笑的嘲讽。他用力抹了两把脸,呼吸有些微颤。他下意识地去掏兜里的东西,掏出来之后,抽出一根想要点燃,却在火花擦亮之时,动作又僵住。
朱婧慈看着男人的动作,猜测着他此时的心情,是真的在控制想要杀她的冲动,还是……被她话里的嘲讽给气到,其实是已经在潜意识里承认她所说的,姚萌萌就是个乳嗅未干,又幼稚无知的小土包子,根本配不上那么优秀又独一无二的他。
当然,她更渴望相信是后者。她不认为他会真的杀了她,他自控力那么好,怎么会允许自己犯下这等可笑的过错呢!不管是他的性格,还是他的脾气,甚至是他不是很在意的家世背景,都不会让他那样做的。虽然,第一日来慈森时,她脖子肿了一周多都不敢示人,每每夜里看着那几个深紫的指印,她即难过,又有一种……犯贱似的欣悦。那,可是他第一次亲手在她身上留下的印痕呢!
不管是他的好,还是他的不好,她都有绝对信心比姚萌萌更有资格接受,并承受。
她冷冷地扫过桌上、桌下的一片凌乱,方才站起身收拾起一地的狼籍。
他站在窗边,通过淡淡的反射看到女人故意侧着身子,弯腰、俯身,或直接爬跪在地上,伸长了手臂和脖子……每一个动作似乎都经过专业训练般,倒映在玻璃上的时候,正好向他展示出性感至极的女人味儿。
雪白娇嫩的胸口,修长有形的美腿,纤细优雅的手臂,窈窕迷人的身姿,甚至连那头浅浅的波浪长发都是对男人的一柄绝杀利器。这种风格的女人,向来都是对男人毅志力的挑战!
可惜,看在他眼里,却愈发地显得可憎可恨,恶心至极~!当然,这会儿要是换了另一个大办公室里的男人……
“啧啧啧,我亲爱的大boss,您今天真是艳福不浅。怎么也不叫上学弟一声,一起来饱览这等美景。太不够兄弟情义了!”
只是想想,没想到那只花狐狸就到了。
司徒烨看着匍匐在地的女人,故意探长了身子地拣一张文件,故意将胸口的一大片风光朝向厉锦琛的方向,可惜那男人太过不解风情,完全不懂得欣赏这样的好风光,徒留一地瑟瑟。
他一边调笑着,几大步走到了朱婧慈面前,将那张小手伸了好半天都没有拣到的纸片片拣了起来,递上前,还极绅士地笑着伸出手,要扶起美丽的女士。
朱婧慈美颜倏变,立即抢过文件,朝胸口一捂就站了起来。惹得司徒烨一边“啧啧”笑叹,那双贼溜溜儿的眼珠子毫不避讳地从女人的脸蛋胸口,溜到了下方从衣缝里钻出来的黑色丝袜大腿。朱婧慈被那溜气的眼神瞧得又羞又气,竟然红了脸。司徒烨更不客气地凑上前,念出一句艳诗祝兴,就被骂了句“无耻”。
司徒烨眸色一沉,面上笑容微冷,回道,“俗话说的好,窈窕美人,君子好逑。朱小姐都这么优雅大方的淑、女,何出此等粗言秽语呢!”
“司徒烨,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谁。你要想在帝都好好混下去的话,最好不要……”
“不要怎样?!美人儿,怎么不说啦?”
因为厉锦琛转身走了回来,朱婧慈立即收敛住外放的女王气场,又做回小女人状,转过去就一口怨怼地说,“阿琛,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小学弟,他这样子,是不是太有失礼术?!”
厉锦琛没有回应,反问司徒烨,“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事实上,司徒烨也在接待重要的合作火伴,会在这个工作点跑过来,当然是很有内情的。因为,刚才出去的那只小羊羔非常不巧地被他的客户从单反玻璃墙内看到了。那位客户正是澳国第一乳制品企业的负责人,一看到小羊羔身上穿的那萌翻天的家居服,整个儿就傻眼儿了。刚好,这位客户还是三个宝宝的妈妈,对于小羊羔的衣服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咳,人家也生产羊奶粉,所以除了牛,就是对羊有份特殊的情怀。刚好,小羊羔穿的那衣服形象,就跟人家牧场里养的羊仔非常雷同。
这可真是赶巧了哈!他应客户要求,就把未来的小夫人介绍给了客户。这会儿,那位妈妈和小姑娘正用生硬的汉语加蹩脚的英文,聊得不亦乐乎呢!不然,他也没机会出来执行小羊羔提出的交换条件了。
当然,司徒烨现在也没功夫跟大boss解释具体细节,只嘿嘿一笑,道,“只要是见美人儿,哪会没时间呢!你说是吧,朱大美人儿。”他朝桌边一靠,双手抱胸,完全一副纨绔状,朝朱婧慈猛抛媚眼,狂放电。
朱婧慈立即又退后两步,不敢坐那椅子了。
当然,在远离司徒烨时,也算是离大boss又远了几分。
——采花大叔,你帮我把大叔办公室里的那只狐狸精撵走,我就帮你搞定这个客户。不然,我可没时间啊!
即可以赏玩一下大美人儿,又能哄着小美人开心,他这个世纪末第一好绅士哪有不从的道理啊!
司徒烨笑得愈发妖娆,双手抱胸就朝朱婧慈身边靠去。
厉锦琛默了了下,就道,“萌萌在你那儿?”
口气是肯定的。就这个点,澳国那位客人要谈的合作不可能那么快就谈完。除非是有其他意外发生。而这整层楼里,今天最大的意外除了他眼前的女人,就只有那小丫头了。
“呵呵呵,boss,您真神了。在下小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愿为奴啊!”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儿。回去做你的,把她给我叫回来。”
“boss,这可有些麻烦了。我那位妈妈客户对小姑娘可是一见如故,两人闲扯家常,又畅谈理想报复,没个一天半天的,恐怕很难结束。不如,我们一起过去?”
“不用。我过去,你在这里帮朱小姐核准余下的几个数据。重要的部分我已经做完,余下的稍后做完了我会过目。”
说着,厉锦琛拍拍司徒烨的肩头,对视的眼神里明显闪过一抹笑意,就大步离开,公然换了办公室。
“等等,阿琛,这剩下的部分更重要,你怎么能交给一个完全不懂的门外汉。”朱婧慈可傻眼儿了,急急地想去追人,却被司徒烨一把拉住。
“朱大美人儿,识实务者,方为俊杰!”
司徒烨仍笑着,可是眼神却一片冰冷,他一把将女人摁回了椅子,动作可弹不上多少怜香惜玉,颇有几分强势霸道。
朱婧慈这时才发现,她似乎也小看了这个花花大少。只能咬着唇,重新摊开了文件。却故意拖拉着速度,不时望向走廊外。
……
总经理办公室
“有三只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妈妈,熊娃娃。熊爸爸真强大,熊妈妈身材真好呀!”
厉锦琛进来时,办公室里除了客户,王致诚和张小苗也跑来了,还有几名应该是上楼来做工作汇报的高管,全部围着一只小羊羔打拍子。而那只棕咖色的小羊羔竟然在跳“熊”舞,这画面,这搭配,实在是怎么看怎么古怪、搞笑。
他心头的阴霾,也瞬间一扫而空。
“熊娃娃真tm可爱呀,一天一天长大拉!”
一跳完,一片叫好巴掌声响起,王致诚还带头叫“再来一个”,更夸张的有高管还叫“来个小苹果”。女人们可都笑开了,七嘴八舌地东拉西扯,没一件跟工作有关,确实如司徒烨所说是“家常”。且还夹杂着各种怪腔怪调的汉语、方言、外语,简直是一团囫轮的大杂烩。
直到张小苗转头时眼角余光一下看到大boss正负手而立,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心头一个咯噔,那舌头就打不直了,一句话直接糊了锅儿。这连锁反应就像一道风,迅速刮过了所有人。
“大,大boss,好!”
“总裁好!”
“好好,总裁!”
萌萌个头儿最矮,拔拉开人群才看到过来的男人,顿时喜笑颜开地跑上去,那熊猫大脚掌在室内发出啪啪啪的响声,真是又奇怪又好笑。
“大叔,你来啦!”她扑进他怀里,高兴得小脸绯红,大眼里闪烁着奸计得逞的得意光芒。没想到大叔真的过来了,如此看来采花大叔的计谋是完全成功啦!
他抬手敲了她一个小脑门儿,笑斥,“调皮!你把我所有的高管都弄到这儿来公然怠工,叫我怎么处罚他们?还是该先好好处罚你这只迷途的羔羊?竟然挂了三科!”
“啊!”
萌萌哀叫一声,羊爪子把脸给捂实了。天哪,大叔怎么会知道的啊?她本来还打算着瞒上一瞒,先装可怜博点儿同情心,酝酿一下悲凄可怜的气氛,最后再交待一下,讨安慰来着。这会儿就被扒开皮儿,场合完全不对,还不死定了。
“boss,我去送文件了。”
“老板,您再帮我签个字,我就下楼去了。”
“总裁,其实我是来送水的,我这就走。”
当即,众人都是闻风知雨立马借口溜掉儿,只留下萌萌小姑娘独自面对表情莫测的大boss。
大家出门时,都偷偷给小姑娘打了个“v5”的手式。
萌萌急得差点儿跺小脚,这些叔叔阿姨简直太没义气了,都不给帮忙说点儿好话,玩完了就拍拍屁股跑掉,下次再也不给他们表演娱乐节目了。郁闷!
“厉先生,你好。刚才萌萌就一直跟我说您是一位温柔善良、大度包容的绅士,现在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好在还有一位热情的国外友人现场插刀,帮萌萌压了些厉大boss的气场。
“卡蜜拉女士,你好。很荣誉您能看中我们慈森,能与贵公司合作,是在下的荣幸,请坐。”
厉锦琛请卡蜜拉女士时,顺手拍了下小姑娘的小尾巴,小姑娘垂脸吐了吐小舌头,也跟着乖乖坐了下来。
接下来,厉锦琛以流畅优雅的外语与卡蜜拉女士交流谈话,萌萌完全是有听没得懂,因为里面的专业名词太多了。不过这两人却都有极高的谈话技巧,期间谈到一些与萌萌有关的话题时,都会转为汉语,没有让萌萌太尴尬地坐板凳,一番谈话下来,三方愉快,十分满意。
而今天,亦是萌萌第一次亲身经历厉锦琛进行商业谈判的全过程,他那优雅大气的风范,风趣幽默的谈吐,跟训起人时的严厉和冷肃完全不同,让人如沐春风,很容易就沉迷在他的魅力中。
哦,她家大叔,真是顶顶的男神啊!
“卡蜜拉阿姨,春节一过就能喝上你们那里的牛奶了呀?太棒了!我好期待哦,到时候我一定帮你们做宣传,让我们同学、老师、家长,都买你们家的货!”
萌萌高兴地与卡蜜拉女士握手道再见,就被厉锦琛敲了一下。
“你以为你在玩淘宝吗!”
萌萌小嘴一歪,哼回去,“大叔,人家可是真心诚意的,淘宝体现在正流行,咱要跟上时代潮流,才不会变成奥特乌马~!”
卡蜜拉女士立即就笑了,说对“淘宝”也非常感兴趣,因为她从小姑娘这里咨询到这套山羊装就在上面买的,刚才已经在姑娘的帮助下,给自家宝宝选了三套。且还萌生了在网上开旗舰店的构思,在刚才的交谈里也都提到了相关的项目。
最后卡蜜拉女士离开时,就送了萌萌一套公司的果蔬型奶制品,包装也是又萌又可爱,萌萌十分高兴,又互留了msn帐号,想要以后多联系秀淘宝宝贝。
“大叔,我好饿了,我们回去把这个泡来吃吃看吧!看起来,好q好美味的样子。哦哦,我要拍照,我要写微博。嘿嘿!”
萌萌抱着东西就要往回跑,因为她的杯子盘碗都在厉锦琛的办公室里备了一套。应酬外国友人这是即费体力,又费脑力啊,她真心觉得应该好好补充一下能量了。小手抠开了盒子盖儿,就闻到了里面的香味儿,迈着小短腿就直往回奔了。
“等等!”
哪知厉锦琛低喝一声,伸手就拎住了某人的山羊角,一下子把小羊羔给扯变了形儿。
“大叔,人家真的饿了。能不能,吃了再说,那件事儿啊!不然,未来整个寒假都会没有胃口的。”
瞧着那哀怨至极的小眼神儿,厉锦琛胸口震动了两下,不得不别开眼咳嗽两声,抑住快要冲破喉咙的笑意,无奈之下也只有允了。不过这姑娘使诈把他换过来,这时候又往回跑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当然是去打扫战场,收拾战果啦!
萌萌心里从刚才就掂记着,司徒烨这会儿有没有把朱婧慈给就地正法了。要是能看到香艳刺激的一幕,那就赚回票价了。
一边想着,就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准备来个现场实拍。这留下了罪证之后,让这朱小三再无翻身之地。哼哼!敢觊觎她家大叔,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存心找死!
“萌萌,你干什么?”
跟在姑娘身后的厉锦琛很奇怪,这孩子不直接进门,爬在门上当巴壁虎是做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和司徒的办公室都是采用航天航空材料,绝对隔音,且还可以调整光曲度,进行单、双面反射。她想要这样子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是不可能的。
“嘘,我瞧瞧,采花大叔的采花过程,进行到哪一步了?!”
“你真想看?”
“那当然。不然我干嘛派他去勾引……呃,大叔,嘻嘻嘻,我,我都是,说笑的啦!”
小姑娘回头搓着小蹄子,尴尬地傻笑起来。
厉锦琛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笑骂,“调皮!”便抬手一按,整片玻璃墙幕一闪,就像刚才一样,又变成了一个透明玻璃,可以把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了。
萌萌惊讶得低叫一声,捂住小嘴儿。
“哇呜,大叔,他们好像……”
“他们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此时,可清晰地看到办公桌前的男人和女人的每个表情和动作。司徒烨故意坐在了朱婧慈身边,不时地就往朱的身上凑。朱婧慈显然是一脸的烦不甚烦,偏偏又必须压着火忍着,跟拿着文件对着什么东西。不知道说到什么,司徒烨一倾身,就把手搭在了朱的椅子上,几乎呈半环抱状态,将人半揽在了怀里。
其实,司徒烨也是个极漂亮、极有魅力的男人,此时他低侧着头,唇角弯着一抹又坏又邪的笑,但凡是女生都会忍不住被吸引,被电得七昏八素的了。
可惜朱婧慈也不是个散茬,动作很利索地将那只顺着肩头就要抚上她腰的咸猪手给抓住了,用力朝外一别(这可是教官都教过他们的防狼绝招啊)。哪知司徒烨竟然以无招应有招儿,手顺势一转竟然将这招给化了,就抓着朱婧慈的小手不放了,还凑到嘴边亲了一口,就立即闪开身,躲开了那水晶高脚跟儿的一记狠踏。
“哎,采花大叔好身手,继续加油啊!”
萌萌这会儿又变成了巴壁虎,还不忘给司徒烨的采花大业加油。她并不知道,司徒烨这个反防狼手的绝招正是自己身边的男神教的,多年来一直屡试不爽。不得不说,他被姑娘冠上“采花”的美名儿,也真是一点儿都没辱没。
厉锦琛只觉本来让他极为不适的场面,现在变得乌龙又好笑,心底那股难以压抑的情绪似乎一到了这小丫头面前,就像不堪一击的鸡蛋似的,瞬间就碎了!
“上啊上啊,采花大叔,我不介意你污了大叔的桌子。只要把这只狐狸精给收了,我就给你改个美名儿。嘻嘻嘻!”
“萌萌,你们还达成了什么协议?”
“啊,大叔,没,什么协议啊!”
“有没有,问问看。”
“啊,大叔……”
这说着,厉锦琛已经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进去。萌萌爬在门口偷瞄,听到朱婧慈的一声低斥,才跟着溜了进去,借着厉锦琛的背影挡着偷瞄儿。
为嘛不光明正大地瞄啊?因为人家要拍现场照啊!
才刚刚闪了一张,就被厉大叔瞪了一眼,不得不乖乖收回手机。
没想,厉锦琛打了个手式,朝头上一指。
萌萌觉得,世界瞬间亮了啊亮啦!
厉大叔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这办公室全由他操纵着,司徒烨也是不知道刚才自己泡妞儿的帅姿都爆光了,只知道那玻璃的曲光度主要为室内主人服务,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皆在大boss掌中。而且在厉锦琛离开之后,监视器就被打开了。萌萌要什么好画面,回头可以在录相里截,哪还用得着偷拍,选角都麻烦唉!
真够黑的啊,大叔,i服了u!
萌萌立马给自家大叔竖大拇指,心里崇拜得五体投地。
厉锦琛将小姑娘捞到身边,大手揉了揉她那颗小脑袋。她咧着一口小米牙,笑得又奸诈又可爱。似乎是为了跟情敌对抗吧,她不仅换了衣服,还把眼镜给取了下来。除了发型差了点儿,没有人敢否认她的漂亮,若是再过几年长开了形儿,不知会有多少人觊觎。
想到此,男人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抬目朝那两人看去。
朱婧慈已经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她知道自己是着了道儿,可是叫她立即离开,她又舍不得这样的好机会。
司徒烨则是跟萌萌打了个“ok”的手式,彼此笑得很有内容,只要有点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来。
“完了吗?”厉锦琛问司徒烨。
“完了。朱大小姐,非常专业。”司徒烨笑得花枝乱颤,那眼神儿又把朱婧慈看得娇容失色。
“你可以走了。”厉锦琛可真是不客气。
朱婧慈似乎对男人的这种冷酷,已经有了极好的免疫力,娇然一笑,“恐怕还不行呢,厉总,我还要等您的审核通过之后,确定完全没问题了,才能离开。请原谅我的坚持!这些数据和资料,关系着施工现场人员的生命安全。”
厉锦琛眉心一夹,气氛瞬间冷了八度。
萌萌突然道,“那个,你们慢慢谈,我去泡牛奶丸子。”
于是绕过三人,到办公桌后的柜子里唏哩哗啦地翻出一套可爱的盘碗,抱着就往饮水区去。
“刚好我也有些渴。姚小姐,我帮你吧!”朱婧慈毫不客气地拿过了萌萌手里的一个小碗,就朝饮水区去了。
萌萌不得不回头朝两男人打了个手式:赶紧把这骚包弄走啊!
两男人对视一眼,都在怂恿对方:你去!
最后在女人们消失时,还是司徒烨的剪刀石头布输掉了,不得不又摸摸鼻子去了,却不想就给他撞上了一场女人对决的精彩好戏!
“姚小姐,我好像还没给你自我介绍。我和阿琛从会走路时就认识了。呵,算是青梅竹马吧!”
“姚小姐,恕我直言,据我了解阿琛并不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姚小姐,也许你不知道,但是我在海外为阿琛工作六年,很了解他的脾气。他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把他的环境弄得太乱。你的东西全散落在他的桌子上,对他办公非常不方便,你没有发现吗?”
这,是大姐姐在教训小妹妹,要怎么伺候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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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女人战争,持续升级(高潮必看)
“姚小姐,真不好意思,刚才忙着工作,阿琛都忘了给我们彼此介绍。”
窈窕女人低头看着身边矮了自己半个多头的女孩,口气轻佻高扬,笑容自信又骄傲。
“哦!你是……”
娇小的女孩弱弱地应了一句,斜仰着小脑袋看女人,偏侧的小脸上写着一丝懵懂无知。
这在外人眼里,两人的对比差异实在是太大了,怎么瞧,怎么奇特!刚好司徒烨又知道两人的情敌身份,那画面感瞬间就强烈的好几分——高大上的公主殿下vs呆萌可爱的小草莓,会是个啥结果喃?
是小草莓一脚被公主殿下踩死红泥浆,还是小草莓突出奇招黑公主个人仰马翻?!
因为他自己就在小草莓面前失过手,且今天小草莓还利用自己将了公主殿下一军,小草莓的隐藏战斗力可谓是无限值的。虽然觉得小草莓直接对上公主殿下胜算也不大,可本着到底是自家侄女儿的初衷,还是好好守着,随时准备救驾吧!
“boss,你快过来啊,她们好像要打起来了。你家小草莓怕就要被公主殿下一巴掌拍坏啦!你不得心疼死嘛!”
独自观战多没意思啊,总得拉上个观众,才好分享围观感言啊不是!
司徒烨没那么蠢,直接把手机视频通话打开,对着饮水间里的女人们,开始了现场直播。
于是,本来正在翻看卷棕,想要速战速决把朱婧慈死赖着不走的理由给解决了,才好跟自家姑娘畅快地解决“新问题”的大大boss,目光又移不开手机屏幕了,两个女人的动作和对话,都清晰地传了过来。
“姚小姐,我姓朱,我太祖爷爷正是帝国的开国元勋,咱们小学课本上都有讲的,你该记得吧!名字婧慈,因为我奶奶信佛,这名字是由她给起的。”
刚刚放下碗盘,萌萌正找着纸盒子上的开口,朱婧慈就把手伸到了她面前,一副友好的笑容,可眼底分明没多少诚意。
哼,一来就说你家祖宗多牛瓣,那也只是百多年前的过去式了,存心想来压咱们小草根嘛!
萌萌立即扬起一抹天真又甜蜜的笑容,“啊,朱大元帅啊!我知道,我知道。我爸说,朱大元帅以前还在我们老家打过仗,当时幸好被我们姚家太祖爷爷帮忙,率整个村子的人帮忙隐藏其行踪,不然早就……嘻嘻嘻!其实那都是他们年轻时候的事儿。后来帝国统一,才知道当初救的那是开国大元帅呢!真是太奇妙了。”
“你说真的?你们姚家祖宗救过我们朱家……”
朱婧慈一激动就问了出来,因为她从小就听父亲讲太祖爷爷的故事,十分崇拜这位祖先。似乎也曾听过祖宗年轻时被村民救助的事儿,一时就有些冲动了。但随即见小姑娘笑得人畜无害的模样,顿觉上当。那都是百多年前的事儿,现在要囫囵毫无依据的史实,也就是两片嘴皮碰一碰的事儿。
这个小丫头,根本就是借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儿,唬弄嘲笑自己呢!自己竟然这么快就上当了。
她想起小妹之前说的有关姚萌萌这丫头的事儿,看起来呆萌蠢钝,那也只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但真要碰到紧要关头、重大事件时,却是比谁都要猴精,有远见。看来,还是自己太轻敌了。
萌萌心里可乐翻了,心说,你身受家传祖训,我爸爸也给我讲过很多老故事。不巧,这个朱大元帅在爸爸的老家的确干过革命工作。她就是捕风捉影了,嘿嘿,没想还给她蒙对了。
不过这个朱小三似乎也太好唬了点儿,并不像她外表表现的那么精明强悍啊!咳,当然,这个程度当然是跟厉大叔相比的。想她天天受大boss的调教洗礼,什么气势啊、气场啊、强悍啊、霸道啊,都成了小儿科,根本上不了她的眼了。
这叫啥?这就叫眼界开阔的同时,境界也会同步提升。
要是早个半年与朱婧慈对上,她还真没有现在这个气定神闲的境界呢!
可怜要是朱婧慈知道自己寿谋计划所花费了太多时间,其实才是失败的最大原因,该多么郁闷呢!因为眼前的这个她看不上眼儿的小情敌,其实是她自己给予了充足的时间,成长起来的。
当然,朱婧慈一发现自己被小姑娘带着走了,立马调转头就拿回了主场,又换了话题,“姚小姐,不知道阿琛有没跟你说过,我和他从会走路说话起就住在一个大院儿了。呵,可以算是青梅竹马吧!”
又来炫摆!唉,这些x二代x三代还真是只会xxx,明明自己还算有些本事,非要拿祖宗给的庇荫来炫摆,也就这个格调儿。
萌萌心里嘀咕着,终于抠开了纸盒子,倒出一堆小丸子,看着个个都是乳白乳白的,闻起来带着浓浓的奶香,心中不由一喜,立即去看开水器,一边回道,“哦,你是大叔的发小啊!那叫我萌萌就好啦,不用那么生疏啦!”
朱婧慈继续抄手站着,根本没如她所说也口渴想喝水,而是带着一种极其挑剔的目光,看着小姑娘傻乎乎地摆弄着最新型的饮水机,口气更为自傲轻蔑,“既然如此,萌萌你也可以叫我……”
“姐啊,你帮我拿下碗哦,这个水已经烧开了。”
朱婧慈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
萌萌扭过小脑袋,依然是那副天真的笑,“我常听我们副会长,啊,就是朱碧婵啊,都是这么叫姐姐的。刚好,我是家族里的老大,只有妹妹都没有姐姐呢!你和大叔是青梅竹马,年龄应该差不多吧!我叫您姐,您不会介意吧?”
吼吼吼!你有祖宗祖荫,咱真拼不上。可是我正青春灿烂,你已昨日黄花,看谁拼得过谁。
朱婧慈只能干笑两声,还得听话地把碗递给了小姑娘。
“谢谢姐。”
没叫您“阿姨”,也算是给您这个大叔的青梅面子了啊!内心的小小萌已经笑得快抽筋了。
那时,一旁观战的司徒烨差点儿就拍大腿叫声“好”了。但他刚扬起的手就被抓住,拖了出来。来人正是厉大boss,一脸沉肃,瞧不出喜怒。司徒烨却激动起来,抓着人就兴奋地聒噪起来。
“哎哟喂,学长,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从哪儿找到萌萌这活宝儿的?精彩啊!刚才那段儿你看到没,刚才哪,你那个自以为是的青梅竹马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哈哈哈哈!小萌萌,真v5!”
“要我看好戏,那你去把数据都审核了。一会儿他们出来,让那女人立即离开。”
“唉唉,学长,亲爱的学长,这么精彩的好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要是不亲临其境,多可惜啊!您就行行好,让我看个全套呗,要是这么半途卡掉,我今晚都会失眠的。我加班还不成嘛!”
司徒烨一边说着,一边很八婆地又想去巴墙角儿。
其实他并不是个爱八的人,不过今天之事涉及到总裁夫人,他的衣食父母之一,无论如何都是不容错过滴。
“我说学长,小萌萌还是重女轻男的,她都叫我和你大叔了,怎么不叫朱婧慈阿姨呢!太不公平了!回头你必须好好说说她。”
哪知厉锦琛又一把提着领子将人拉回来,司徒烨正想严正抗议,厉锦琛就把一个平板电脑扔到他手上,进了饮水间隔壁的那个大会议室,“嘀”的一声响,整个墙幕变成了透明状,隔壁两女人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声声在耳——这才是全保真环绕立体声兼3d超大屏现场直播啊!
厉大叔,i服了u!
司徒烨也对男人竖起了大拇指。
女人们的斗争,持续升级。
……
饮水间里,一时只有汩汩的注水声,淡淡的水雾从古瓷小碗中腾出。
男人们都清楚地看到,小姑娘盯着碗儿的小脸儿,就像花朵儿般徐徐绽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大眼里写着“惊奇”两字。与后方死盯着她的美丽女人那几乎拉得比马还长的扭曲面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哎呀,太可爱了。哦呜,要是用水晶玻璃杯,才是完美啊!”
萌萌捧起小碗,喜滋滋地叫起来,凑到脸色还有些不正常的朱婧慈面前,献宝儿似地叫朱婧慈瞧瞧碗里五颜六色的奶香珍珠小丸子。
朱婧慈却只瞧了一眼,就闻到了一阵果甜的香气,直觉那就是小孩子吃的玩艺儿,跟她素来的品味格调完全不搭匝,出口的话就有些不太客气了。
“萌萌,据我所知,阿琛从小就不喜欢甜食。我也不喜欢,谢谢了。”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不过采花大叔很喜欢,我给他多弄点儿。”
那时,厉锦琛淡淡地扫了眼司徒烨,司徒烨连忙摆手申冤,“boss,冤枉哪,我从来没告诉过小萌萌,我喜欢吃甜。我跟您一样,真不喜,呃……”
好像,横竖都不对劲儿。
厉锦琛说,“她给你准备的,比我的多。”
司徒烨顿时一个哆嗦,“学长,您就别了,我给您跪了还不成嘛!一会儿我就把我那碗给您换。”
“不稀罕!”
得,真得跪了!
“姐,你真不来点儿吗?这可是国外原装进口呢!”萌萌用着小市民特有的贪便宜口气,讨好地问朱婧慈。
朱婧慈微微拧了下眉,“谢谢了,我最近在减肥,控制饮食。”
萌萌立即瘪下小脸,口气很可惜道,“唉,真羡慕姐姐的身材,我就常被我同学笑我是小熊猫。他们还给我取了这个歪号儿,太打击人了。您说,是吧?”
朱婧慈点头,“现在帝国饮食问题不少,国人饮食普遍过油过腻过盐过糖。据我所知,你们川省那边的菜色都偏油。女孩子,要保持较好的体态,才能有出众的气质。控制饮食也是必须的,尤其在当今职场。一张脸皮,一副好身段,就是升遣和机遇的敲门砖,缺一不可!”
萌萌听罢,乖乖地点头,连声称是,“是呀是呀,姐姐说得太对了。我同学平常都笑话我是‘没救了’型的代表。就是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呢!现在就是个以貌取人的年代,唉唉,真是……”
小姑娘连连摇头叹气,朱婧慈觉得自己总算能挺直腰杆儿了,连隔壁的男人们都开始以为小姑娘真郁闷上了形象问题,司徒烨就开始在厉锦琛耳边帮萌萌说话了,却不想小姑娘立马来了个还击。
“不过,好在我们家大叔从来都不介意。他说,他就喜欢我胖胖的婴儿肥,很可爱。妈咪说,我这体型儿好生养,虽然咱胸不大,屁股可不小。大叔还说,我现在这副婴儿肥都有一群男生掂记着,要是我再长漂亮了,他就得把我捆在裤腰带儿上,天天带在身边才安心。不然,没法好好工作了。我可不想做祸水!”
朱婧慈早就从妹妹朱碧婵那里听说了,姚萌萌同学“水性杨花”的风月史,从开学就招致两男生为她设擂台pk,且同时盯着她的男孩们,一个家世比一个好,一个地位比一个高。这都是铁铮铮的事实!无法反驳。
在女人们的爱情价值观里,拒绝一个矮穷挫的屌丝绝对不值得拿出来说道,要是拒绝了一个高富帅、x二代x三代什么的名人,那绝壁就得好好的大肆宣扬一把了!女人们通常因为所嫁的男人而自得意满,同时也可以因为拒绝的男人的价值高低,而炫耀得意。在这一番接受与拒绝的爱情游戏里,从来少不了价值的衡量与攀比。
这套理论,也是萌萌从博览群书里读到的,当时的她根本不懂。其实她并不想炫耀什么,可是在面对情敌时也容不得她多想了。看朱婧慈为之僵硬的表情,她愈发明白了这些心理的可悲可笑。不禁又在心里暗暗警醒自己,绝不流于如此俗套。因为,班长、大志、会长他们,是她真心喜欢的好朋友,朋友之间需要的是真诚,而不是那些幼稚的虚荣心。
“嘻嘻,好在我们家大叔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呢!他还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就是她的西施。啊呜,不过姐,你都不知道,大叔入冬后给我炖了好多滋补品,吃得我都快长出小肚腩了。他还说,有肉抱着才舒服。”
这一记还击,在爱情战场上可谓绝对秒杀啊!
爱情是什么?
萌萌姑娘其实并不懂,但在她十八岁的爱情里,除了认同同性绝壁是真爱,那么就是和厉大叔跨越年龄身份地位的爱情,最令她心折,甘之如饴。
朱婧慈再次被雷到,“你说,他给你做东西吃?”
萌萌无辜地眨眨大眼,“是呀!大叔的手艺可棒了。你们不是青梅,一起长大的,你不知道吗?”
朱婧慈直觉这姑娘根本就是从头到尾在胡谄儿,以她了解的那个男人,就算对女人格外温柔了,也不可能给一个小女孩洗手做羹汤。他平日工作那么忙,全球的业务让他几乎一天只睡上三五个小时,哪有时间给人做饭菜。虽然她一直知道厉珂怕老婆,所以家务都是秘书长做。可是他给女孩子做东西,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专属于……
朱婧慈的面容又抽搐了一下,“咳,我知道,阿琛的手艺应该都是厉秘书长传授的。”
萌萌摇头,“不是吧?爸爸说大叔从十三岁后就常年离家在外,他没怎么教过大叔做饭菜呢!”
朱婧慈再次结巴,原因很简单,她的根据都是雇人调查,有失偏颇。萌萌的依据却都是亲眼所见,从厉锦琛的父母而来,怎么算都要比她的消息可靠得多得多。
她不得不又换了话题,“说的也对。萌萌,我常听阿琛提起你呢!说你很单纯,很可爱。”
萌萌看了过来,惊讶道,“是吗?哦,我就知道大叔会那样子说我。他肯定还说我又呆又二的,对不对?不过,好奇怪呢,姐姐,我好像从来没听大叔提起过你呢!”
那是当然滴嘛!只要是个有脑子的男人,谁会在正妻面前提起小三儿的事,这不是存心被逮把柄嘛!所以也只有小三才会跟男人谈正妻的事儿,因为想要打探情敌的情况,才好撬人家墙角嘛!一般来说哦,只有想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才会干这些无聊的缺德事儿。
萌萌内心森森的,深深地,鄙视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高大上又骄傲,其实一门心思的龌龊脏水儿。说真的,她觉得朱碧婵都比她这个姐姐好那么一点点儿,当然,只是一点点。这两姐妹,还是半斤八两的。
“没关系啦!我现在就回去问问他,怎么连姐姐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儿都不记得介绍给我。”
说着,萌萌自动找台阶下,把一个个小碗端上盘子放好,又从柜子里和保温箱里,拿出几盒点心和小零食,端着就往外走去。
在她转身时,朱婧慈的脸色瞬间阴沉至极,所有的厌恶和憎恨都浮出表面。看着那个穿得花里胡哨幼稚可笑的小小身影,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良好教养,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就凭这个小屁孩儿,就想跟她争,怎么可能!
“萌萌,等等,我还有话没说完。”
萌萌刹住脚步,转回身,奇怪,“姐,什么话呀?边走边说呗!”
朱婧慈敛去了笑意,“这话不适合让他们男人听到了。其实我想你肯定不知道,我在海外为阿琛工作了六年,很了解他的脾气。他这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动他东西,还把他的地盘给弄乱。你的东西那样子全散落在他的桌子上,对他办公也非常不便。你不是他女朋友吗,都没发现吗?”
“哦,那个啊……呀!”
萌萌一脸懵懂,仿佛还没品过话里的味儿来,手上的大盘子发出叩碰声儿。
那时,司徒烨已经一脸着急地追着厉锦琛出了会议室,低叫着想要阻止大老板发飙。厉锦琛突然出现在萌萌面前,吓了她一跳,她手里捧着的大盘子就被夺了过去。
一个刀片儿似的眼光狠狠刮过,朱婧慈还未收回的得意笑容瞬即一僵。
厉锦琛的声音压着明显的怒意,“倒个水,也这么磨磨蹭蹭的。”
萌萌仿佛完全没察觉这暗潮汹涌,立即挽上了男人的胳膊,笑嘻嘻地撒起娇来,“大叔,人家就知道你会来帮忙的嘛!诺,我给你弄的这碗,小丸子不多。刚才姐说,你不喜欢吃甜腻的东西。所以,我给采花大叔多弄了些。我想,他平常哄女生嘴那么甜,肯定喜欢吃甜的,对吧,采花大叔?”
司徒烨瞬间欲哭无泪,只能干干地傻笑,“呵,呵呵呵,小萌萌,你太有心了。”
说着就要去端那碗多的,立即被厉锦琛的厉眼瞪了,朝他点了下下巴,“少的。”
小夫人在前,敢跟大老板抢饭碗,这不是明摆着找抽自杀嘛!
“大叔,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嘛?那碗好多的。”
“我饿了。”
“我拿了点心,你要不要也吃点。哎,都是甜的。要不我再去拿几包豆腐干。”
“不用,就这些,我喜欢。”
“咦?姐说你都不……”
“我说了算!”
别的女人说的啥,通通都不算!
顿时,小姑娘真个眉开眼笑,咯咯直笑,卖萌撒娇,一样不落。
瞬间这两个人的世界,似乎谁也插不进去,看起来明明那么的不搭调儿,却偏偏生出了一个独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气场,将旁人都排除在外了。
司徒烨吃了一口丸子,顿觉奶香四溢,口感绵滑,味道醇厚,甜而不腻,小丸子咀嚼起来的口感完全不像街边的那些小小水吧里的用食用明胶的化学元料做的丸子,又q又滑,轻轻一咬又溢出一股酸酸甜甜的水果味儿。
“咦,我怎么还吃出芦荟的味儿了。挺不错啊,美人儿,你真的不来一碗偿偿?”司徒烨啧啧称叹,本着对方到底是合伙人,好心地提了一句。
朱婧慈双手抱胸,看着那三个人吃得津津有味儿,有说有笑,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排除在外了。对于司徒烨好心的问询,也当成了别有用心的嘲讽,立即佯笑摇了摇头。
下午茶时间结束,男人们又进入了工作状态。
萌萌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大叔的桌角儿,跟一群损友唠嗑儿,时不时地发出一声低呼,得到朱婧慈好几个卫生眼,却浑然不知。
下午五点半时,工作如期结束。
萌萌挽着厉锦琛走,朱婧慈忍受着司徒烨的骚扰也上了同一部电弟,电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
两个男人一起去取车。
司徒烨奇道,“boss,刚才你俩又在打什么哑迷呢?”他刚才可看到,小丫头和大叔打了好几个手式,还做足了表情,可好奇死了。
厉锦琛只挑了挑眉,“与你无关。”眼底却明显闪过一抹悦色。
那时,萌萌看着男人们走远,回头朝朱婧慈露出一个非常客气的笑,道,“朱小姐,我想你知道我故意支开厉锦琛,是想跟你说几句吧?”
朱婧慈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孩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萌萌才懒得管情敌怎么想,直接道,“对于几件事,我想我应该跟你说明一下。不是解释!你也知道锦琛是个工作狂,一忙起来,吃饭睡觉都顾不上的。他的胃其实不像他的特种兵实力那样强悍,所以饮水区里的茶叶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不是他喝的。”
“那个果奶丸子是澳国的第一乳制品公司总负责人今天亲自拿来,给我们的赠品。锦琛说,要为客户做好服务,就必须先了解客户。这个要求我想凡是生为慈森集团的员工都应该知道,是吧?锦琛平日长期对着电脑,那丸子是用蔬菜和水果制成,可以帮他补充维生素,对眼睛身体都有宜。”
“锦琛他整日几乎都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动得少。我弄乱了桌面,他就会不时地起身帮我收拾一下,也算帮他活动一下身体。他因为担心我磨蹭,总会在我不回去的时候出来找我,正好也增加一下他的活动量。我对他的打断和影响,绝不会影响他的工作效率。你们今天不是在五点半之前,完成了任务吗?”
“朱小姐,今天与你一会,也的确让我深感自己的浅薄和无知。谢谢你提醒我,我对锦琛的了解还有很多的不足。今后我会继续努力,绝不会给任何其他女人以机会,怀揣不道德目标以各种名义为借口,来接近我姚萌萌的男人!”
女孩满面笑容,看起来亲切又温存,让人第一眼就能生出好感来,却也瞬间扎疼了女人那充满妒嫉的眼。
这一刻,女孩的话无疑是对今日战事的一次,彻彻底底的斧底抽薪。
孰胜,孰败,已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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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十一娘的《盛世嫡女商千云》
她是商国公府大小姐,钦定四王妃,将集盛宠荣耀于一身!岂料命运捉弄,一夕之间尽观人间冷暖,爹宠、妹亲、姨娘疼,无非是做戏一场。本该奉旨完婚。岂料姨娘设计毒杀,鸠占鹊巢、妹替姐嫁,真的是不祥之人?不该拥有尊崇荣耀?
怨天不公?乞求爱怜?
绝不!天公不公,绝不妥协!要么我死,要么讨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且看她落魄嫡女翻云覆雨闹京城!
187.大叔,我们来互补吧
“今后,我会继续努力,绝不会给任何其他女人以机会,怀揣不道德目标以各种名义为借口,来接近我姚萌萌的男人!”
话落时,笑容一点点从女孩的脸上消失,再没有初时的呆萌状,更无一丝戏谑。那副几乎遮完她整张小脸的黑框眼镜,此时看起来却有几分让人不可进犯的严厉。
朱婧慈不可谓没有震惊之感,如果之前妹妹朱碧婵说的“不简单”,那么她现在真要重新给这个姚萌萌进行评判了。
“我也不想握手说再见了。其实,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对对方并没有什么好感和交流兴趣。希望以后最好不要见!”
萌萌小脸微微板了起来,点了点头,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朱婧慈想要说什么,可是小姑娘前后差异变化太大,真是让她完全没有料到,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才是最佳攻击方式,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吐出一个字。
司徒烨的车一脚刹在了朱婧慈面前,将其咬牙切齿却无言以对的尴尬表情尽收眼底,却依然能绅士地笑着,为其开车门,说笑打趣儿。
朱婧慈也没有再多顾及,要求要等厉锦琛出来再开车。
司徒烨的笑容微微弱了几分,“朱小姐,恕我多嘴一句……”
朱婧慈立即截断了话,“既然知道是多嘴,那就不必多说了。”
司徒烨笑容尽失,仍道,“学长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人,如果想要小命安在,还是别去招惹萌萌的好。”
虽然他了解的不多,但仅仅从那起牧场事件也足以一窥,厉锦琛对于自己回护的人,态度非常偏执,甚至残忍。刘婉儿的事其实也可以庭下和解,但是他坚决要其付出代价,谁的面子也不给。为此,得罪了多少人,亦未可知。但他有实力、更有魅力震慑住那些势力,纵是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接受那个结果。
其实,有时候也不得不为这种世事不平而叹一声气。若是刘婉儿伤到的是毫无背景的普通人,恐怕屁事儿都没有。可到底刘氏家族在帝都有些关系,明白的谋杀罪却判了那么好个缓刑。还是拘役罪,而不是劳改罪。前者大可以舒舒服服地待在局子里,多塞些钱,就当与世隔绝地渡过假了。后者劳改的话,那每天还得做零件,条件差的监狱甚至必须上山挖矿采石什么的。坐牢,绝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
偏偏,朱婧慈在这件事里,还是帮了刘家不少忙。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儿吧!司徒总经理。莫不是,你也成了那小丫头的裙下拜臣。据我所知,那小丫头前前后后的追求者……”
突然,司徒烨就发动了汽车,没有再待厉锦琛前来。这一脚就冲出了地下停车场,汇入了下班的车流中。直到一盏红灯亮起,才将将刹住脚。车身一个剧震,吓得女人低叫一声,死死抓住了车门杠。
司徒烨转头,声音阴冷至极,“别把人人都想得像你这么龌龊阴暗,幼稚无聊。我把小丫头当妹妹,不仅为学长,更为这个小妹子,我郑重警告你,朱小姐,把你那些下作的心思收起来。不然,学长不好动手,我这个海外国籍拥有外交涉免权的香蕉人,可是非常乐意帮他解决那些不知廉耻的小三儿!”
咔嚓,车门被打开了。
“不好意思,朱小姐,哥们儿跟朋友还有约,路不顺道,就不送你了。请下车!”
“司徒烨,你,你这个混蛋!”
不管美人儿叫得多响亮,走在零下十度的夜色马路边有多么可怜,司徒烨潇洒地挥挥,绿灯一亮,立马踩油门儿走人。
开什么玩笑啊!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当人家小三的烂女人。光凭这一点,再美,也是心如蛇蝎,不值与交。
这件光荣的战绩,事后不久就被萌萌小姑娘知道了。
萌萌非常高兴,直给司徒烨竖大拇指,还说要给他改称呼了。他这一听可乐了,心想自己总算做了件好事儿,能在姑娘面前改观了啊!于是十分期待地等着小姑娘叫自己“好哥哥”。
“大叔您心似玲珑有九窍,美颜俊态惹蜂蝶。蜂蝶都是绕着花心儿转的嘛,所以以后我就改叫你花心大叔。代表你不是真的见色起意乱采花,乃是有自己的格调和品味,更有眼光的大叔!花心大叔,之前都是我不好,太小看你了。你能为我和大叔大义灭掉白莲花小三儿,那就是咱们永远的朋友!抱抱……哦,不行,那就握个手吧!”
可惜,一切都跟他预想的差太远了。名字终于改了,可改了跟没改也一个样儿。这手是握了,不过握的是大boss的手,还被疼得一天没能握笔。这醋劲儿也忒可怕了!
他这做媒人的容易嘛!
……
厉锦琛慢慢地将车倒入车位,停得很稳,每个动作都很轻,似乎就怕吵醒了身边已经睡去的小姑娘。
今天,她上车以后只跟他聒噪了几句那家澳国牛奶的事儿,就捂着小嘴儿打着吹欠,歪在一边闭目不语了。
他轻轻地把安全带解开,有些心疼地把人儿包进羊毛毯子里,抱出了车,走向他们的电梯。看着她明显的疲色,他很后悔。后悔他没有将女人的问题解决好,还要累她与对方来回折腾暗斗。
朱婧慈是他招惹来的麻烦,根本不该让她来面对。他觉得自己不是个好男人,给他心爱的姑娘带来了最糟糕的感受,非常不应该。在他看来,一个合格的男人,合格的丈夫,应该把这些花花草的事情都处理好,最大限度地将影响夫妻关系的因素都排除在外。
若是拿什么外在因素、社会风俗、行业潜规则来当借口,肆意放纵,那就是承认自己无能、无耻,不配当男人!
“对不起。”
他低叹一声,轻轻道出心中的歉疚。
怀里的小东西似乎睡得更熟了,嘤呜一声,将小脸都埋在了他怀里,还习惯性地蹭一蹭,蹭得他整颗心都酥酥麻麻的,柔软一片。
……谢谢你提醒我,我对锦琛的了解还有很多的不足。今后我会继续努力……我姚萌萌的男人!
……他的胃其实不像他的特种兵实力那样强悍,所以饮水区里的茶叶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不是他喝的。
……锦琛他整日几乎都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动得少。我弄乱了桌面,他就会不时地起身帮我收拾一下,也算帮他活动一下身体。
虽然早就知道这孩子观察力一流,可是,当今日亲耳听到她竟然为他用了这么多的小心思,一条条,一桩桩,都是那么在意他,说不震动都是假的。在所以人眼里幼稚任性,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多拳拳用心,怎能叫人不感动,不心疼,不喜爱。
他一直把她当孩子般看待,从未想过她必须为自己做些什么。平日听她说话,看她调皮捣蛋,享受她的撒娇亲昵,已经成为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了。他已经获得了这么多,他已经别无所求。
可是这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眼里的孩子,其实心思细腻完全不亚于自己,用心体贴亦不输于自己,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她的那些小小的用心,也许开始有不习惯,但现在完全明白了她的心思之后,教他怎能不感动。
他很感激上帝,让他能在他拥有足够的能力、财富、权势的时候,遇到她——他的女神。他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让她远离那些肮脏不堪的人事物,快快乐乐地成长。
为此,他很清楚,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了。
“萌萌,再等等我。”
他轻轻低喃着,吻了吻女孩的额头,将人儿安置在温暖的大床上,悄悄离开。
……
隔日
萌萌醒来时,发现厉锦琛一如既往在厨房里给她准备早餐。她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半天,才拿着手机走了出去,边走边对着手机说着话。
“已经放啦,没问题,一切都很好。爸妈,我知道了。我会跟大叔和公公婆婆商量好回来的时间,不会的啦,人家很乖的。大叔他年末都很忙的嘛,你们别着急啦!嗯嗯嗯,是是是,好好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瞄厨房里的男人,心里一边打着小鼓儿,又胡乱说了几句,才收起了手机。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来电,纯就是她瞎扯。走进厨房,去拉冰箱大门。
厉锦琛开了口,“你的蛋糕已经拿出来了。在桌上。”
“啊,哦……”
萌萌可被吓得心儿砰砰乱跳,又瞄了男人背影两眼,坐上了桌,拿过正温着的牛奶就喝了一大杯,吃了口蛋糕,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大叔,怎么没有草莓了?”
“你的癸水要来了,不能吃生冷的东西。”
癸水?!呃……
萌萌肩头一抖,默默地垂下了头。现在,好像大叔比她还要了解她的生理周期,真素……叫人怎么活啊!
果然,端上桌的早餐里,多了一盅药膳汤,墨鱼炖乌鸡。不敢啰嗦,乖乖地喝掉。
等到男人上了桌,她讨好地笑笑,表示自己已经喝完了规定任务。然后讨好地凑近了,询问刚才喝的牛奶是不是那家澳国品牌的,然后从牛奶扯到了下午餐零食,又扯到最新的寒假大片,再一步步避开她的死穴,往目标进发。
“大叔,爸妈叫我们过去吃饭。你要没时间的话,我自己过去,然后再带好吃的去公司陪你,好不好?”
“嗯。”
“嘻嘻嘻,大叔。你不知道,宝宝回去把慈森的照片发网上了,好多人点赞哪!我拍的那几张特别有人气哦!”
“嗯。”
“宝宝说,这个时候泸城那边的嘉年华可好玩了。距离泸城的天堂城的景色,据说也是一年中最美的。你去过天堂城吧?那里地西湖断桥,冬日美景,也是一绝呢!”
“你不想直接回家,想去泸城玩?”
厉锦琛一句话就揪准了萌萌的小心思,姑娘立马直点头,眨着希望的大眼,等着大叔批示。这事儿啊,要是告诉父母,肯定会被扒的。为啥?要钱哪!泸城乃是帝都最发达的三大城市之一,去那里旅游花费不菲。姚家父母肯定不会同意。但她只要取得厉大叔的同意,就万无一失啦!
当然,在此之前千万不能提起成绩的事儿。先把旅游机会拿下了,再说也不迟。其实吧,她是早前就答应了邓宝宝,舍不得失约。而且当时她也没想到期末考成绩会那么难,之前都听说大学考很简单的啊!加上四级考也死得惨兮兮,她可郁闷坏了。就想先散个心,回头就接受向东辰的那个魔鬼补习班。
话说,头天下午她一边斗小三,也一边跟向东辰谈补习的事儿。毫无疑问,她已经签下了一个不平等的交换条件,下半学期都得给向东辰打饭、占位置,洗被套!这个臭男生,洗被套这事儿他明明有小弟全包了,他还故意拿来折腾她。
“上了一学期课,旅游放松一下,也合情合理。”
“嗯嗯嗯。”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谈谈你的……”
“啊,大叔,我,我先上个厕所着。”
萌萌小脸一变,蹭地站起身就遁了。
厉锦琛看着小东西那害怕样儿,心下不由宛尔。怎么就这么害怕谈学习问题?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必须及时纠正这种逃避错误的心态才行。
最终,不管姑娘怎么郁闷纠结,还是只能乖乖地面对厉锦琛的严肃询问,搭拉着脑袋,供认自己的过错。
“……因为,学生会的事儿……后来又受伤了……准备跳舞也费了不少时间。长时间没看书,就……生疏了……加上又要准备期末考……有点儿应付不过来的感觉……高等代数,真的好难哦!班长给我勾了重点,我,我还是……”
这说着说着脑袋已经快垂到沙发缝缝儿里了。
厉锦琛好笑又好气,又有些均可奈何,但仍是认真地说道,“之前,是谁说要努力学习,给父母买车买房,不啃老的?就碰到这点儿困难,现在就要逃避退缩了?雄心壮志都是说说就算儿,唬弄我的?”
“才没有!我是认真的,我没有……”萌萌一下红了眼眶,唇儿一咬,改了口,“那,那我不去旅游了。我,我现在就开始补课好了。班长和小珏已经帮我准备了资料,回头我就开始。”
父母的耻辱,正是孩子心中最大的痛。
萌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似乎因为最近过得太安宜,太舒服,被厉锦琛宠得有些不知所谓,忘了自己的本份。一时觉得自己的那些逃避过错的小心眼,即羞耻,又无能,真是愧对父母。终是把心一横,勇敢地认了,决定不再逃避问题。
“萌萌,抱歉,我并不想让你难过。”
厉锦琛叹息一声,将人搂进怀里。他怎么忘了这孩子当初答应嫁给自己,还是一心想为父母争口气。她心思敏感,有雄心壮志,也很聪明。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成长,需要一个人能为她插上理想的翅膀,帮助她去翱翔天空。
“学习的事情,需要时间,也需要技巧。这事你不用着急,你不用在我面前觉得这事很难堪。我读书时,只有数理化最好,其他也是一团糟。”
“啊?大叔,你说真的?你,其他的都一团糟?”
“是的。”
“那,我们不是刚好互补吗?”
“嗯。”
“你可以,帮我补数学了?”
“如果你希望的话。”
“我当然希望啦!”
小姑娘乐得眉开眼笑,又追加一句,“大叔,我可以帮你补习语文哦!”
厉锦琛的唇角落了下去。
萌萌笑得倒进怀怀里,这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她不用再装睡装傻装b到底了。唉!天知道哦,昨晚回来的路上她就怕他跟她谈“学习问题”,才装睡到后来真的睡着了。
“不过,这事儿不能跟你父母撒谎,要如实汇报。”
“啊呜,大叔,我知错了啦,能不能不要告诉爸妈,不然,这个假期肯定全部泡汤了,我的耳朵会被妈妈念出大茧子。我是罪人,我承认了,还不行嘛!大叔大叔,你最好了,你行行好,不要那么残忍啦……呜呜呜……你不答应,我就真哭给你看!”
厉锦琛在内心默默地叹气,面上还是维持原样,“上诉驳回。再敢胡说,罪加一等!”
“哼!小人。”
厉锦琛起身收拾盘碗,头也不回地说,“过来洗碗。你已经开始放假,家务事就多做一些。”
“哦!”小人儿噘着嘴,趿拉着拖鞋跟了上去。
“爸妈那里必须去一下,成绩如实汇报,坦诚错误,才能获得宽大处理。完之后,跟你父母好好打电话说明情况。刚好我也要去泸城分公司走走,你就跟我一起。时间安排在……”
“大叔,真的吗?哇呜,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最好了。我们家大叔,一极棒。”
“别高兴得太早。我只在泸城停留三天。”
“三天,够了够了!”
“下周二过去,周五就回帝都。”
“好好好。呃,回帝都?那个……好,都听大叔的。”
厉锦琛觉得这小东西还有事儿瞒着自己,不过暂时主要问题解决了,其他的就随了她也未尝不可。
“那个,大叔,你是怎么知道我挂了三科的啊?难道你有班主任的手机?”
“不是我,是你致诚哥哥。”
“啊,原来是他告的密啊!”
萌萌想起头日王致诚一脸奸笑地跑来办公室,跟厉锦琛眉来眼去的样子。之后,厉锦琛就说出了“学习问题”的话。
那时,正在开车上班的王大助理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
萌萌心满意足地回了学校,准备先跟同学们道别,然后收拾好寝室的东西,打扫卫生,做好离校的清洁工作。
厉锦琛把她送到校门口,叮嘱了几句,就先离开了。时间尚早,走在校园里已可见归家的同学,大箱小包地往外拖着去赶车了。更有三五一群的背包族,显然就是要出去旅游的。
萌萌走在清朗的校园大道上,放下了大石的心情也十分好。她边走边给寝室的人发消息,还在群里显身聊天。就在她走出大道,进入学生宿舍的分道时,在远处的花坛上正蹲着几个打扮有些溜气的男生,立马熄了烟,就朝她冲了过来。
“臭丫头,总算让我们等到你了。”
“眼镜妹,你是不是叫姚萌萌。”
“呵,是就对了。兄弟,先给我架住了,先把她这张喜欢三八的臭嘴狠狠地给我打!”
萌萌惊叫,“你,你们竟敢在学校打人!你们凭什么抓我,放手,混蛋——救命啊——非礼啊——”
完全没想到,怎么大清早地会碰到一群这样的人,竟然逮着她就要掌她的嘴。
萌萌吓得边叫,边逃,被抓住时,她使出军训时的招儿,躲过了一击又跑。然而来者势众,五六个男生对她一个身小力弱腿又短的女生,她哪里拼得过。没几下就被男生们逼到了角落里,由于这还是一大清早的,来往的人并不多,她也没叫几声就被塞住了嘴。
“啪——”
一个巴掌重重地落下,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瞬间觉得左脸颊火辣辣的烧疼,好像肿了。浓重的树影里,看到那人又再扬起大巴掌,那巴掌上好像还有金属的光泽闪烁着。
萌萌真是吓死了,她最近除了朱家人,在学校也没得罪什么人了啊!而且她好歹也算救了朱碧婵,也没怎么再去学生会惹争端了。难道那女人还因为贺英琦的事儿,叫人这样来教训她?!
“臭婆娘,让你三八,竟然害我们的冬儿受委屈。你特么敢胡说八道,我就废了你这张大嘴巴!”
甩巴掌的男孩恨恨地骂着,一巴掌又落了下来。
萌萌奇怪,冬儿是谁?!她根本不认识啊!难道这些人是搞错了?那自己可冤枉死了啊!她只能闭上眼,等着这一巴掌落下来。心里想着,回头要给大家看到,一定又骂她犯二了。连这种找人报复的事儿,都能被她撞上乌龙,她最近是不是犯小鬼,回头初一必须去好好烧个高香拜神佛了。
呜呜呜!谁来救救她啊!
一声惨叫响起,这第二个巴掌没有落在脸上。萌萌睁开眼,就看到打她的人已经一个倒栽葱地倒地路牙子上,跟着一个瘦高身影就上前对着那人肚子狠踢好几脚,听得骨头都咔咔脆响,接着就被两个她的同班男同学从地上攥了起来,瘦高个儿上前就对着那人的脸,啪啪啪地抽了三个大巴掌。
“萌妞儿,你没事儿吧?”秦双把萌萌扶了起来,之前抓着萌萌的人,正在被陈小飞等人修理着。
萌萌再一看,自家班上的同学来了七八个,全是属于向东辰一党的。而刚才那个甩巴掌的,正是向东辰本人。
向东辰打了三个巴掌之后,到萌萌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伤势,脸色阴沉地问,“他还打了你哪里?”
萌萌被向东辰冷酷至极的声音吓得一抖,就道,“打,打了一个巴掌。刚才他们追我的时候,打了我的脑袋……还有我的手臂,也撞得好疼,手腕也……”
她一边说着,一边数着,听得那个被架住的男生一阵儿哆嗦。因为向东辰转回身时,一身爆躁的气势就像发狂的兽,阴狠酷戾,完全不像普通学生,浓重的杀意十分骇人。
随即,在打手们找的这个僻静的角落里,痛呼、哀嚎声,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最后全化为一片可怜的求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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