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九宫残阳
吴朔凡让梦仙子退到一边,独自面对贾斯丁,这一场对决已经无法避免,他也没必要再闪避。战意从眼中透出,贾斯汀乌黑眼神透着兴奋,两人都运使出了力量,准备一决胜负。
吴朔凡说道:“我话先说在前头,我不想打,是因为我太强了,你若是被我打败,可不要恨我,明白吗?”
贾斯汀笑道:“哈哈!我已经感受到你的自大了,你可要搞清楚,现在对谁比较有利!?”
两人瞬间往後跳,各自拿出武器,加速接近攻击,吴朔凡把短杖当成短棍使用,连消带打硬拼对方匕首,论速度与技巧,吴朔凡是没有话说的,可是那贾斯汀竟然能跟上,他先跳到墙上借力扑击,再跳到右方转身突袭,刃和杖拼出火花,谁也没有占上风。
在黑暗中,贾斯汀身法渐渐有如鬼魅,吴朔凡则是慢了下来,双方加快与减慢中继续攻防,铛铛!每一击依然火花不断。
吴朔凡踏出的每一步和挥出的每一下,都让贾斯汀的匕首只有硬拼的选择,即使他想用刺的,还是找不到可以刺击的死角,因为吴朔凡身法毫无破绽,贾斯汀几次刺击突破还差点吃上大亏。吴朔凡的棍法绵密,挡完马上追打过去,贾斯汀挡两下就凭着身法逃开。
打了几个回合,贾斯汀不再冲前,握匕首的手微微发抖,他想不到吴朔凡臂力如此强,决定换招。
一股黑暗魔力袭来,虽然看不见,吴朔凡精神力能感觉得到,他马上瞬出光之圣盾,光盾挡下数着暗刃之镰。接着又飘来黑暗之雾,光盾挡不住,吴朔凡使出洁净之光,将黑雾驱除。
“好家伙!连魔法都奈何不了你,看这招!”贾斯汀不再讲公平竞技,直接使出影遁,人身直接化为一道黑影,杀向吴朔凡。
说到黑暗之技,最可怕的非影遁莫属,这一招暗杀技,大陆上人人闻之色变,就算是光明教廷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付。此招练成,随着魔力和斗气提升,速度和隐匿会越强,几乎能在暗夜中无敌。
有的人甚至认为潜影暗杀就是黑暗者最终本能,他们是大陆上恶魔的化身,恶意的结晶,要让被追杀者永远活在恐惧之中。
现在,吴朔凡就要品尝这黑暗技艺,贾斯汀身影来去无踪,一瞬间,吴朔凡右手臂猛然中一刀,左手掌击去,打空。
快速用魔法治愈刀伤,吴朔凡小心着四周,眼角这时瞄到微弱刀光,赶紧正面防御,正好後方一道暗刃之镰正中吴朔凡背部。
顺着砍击力,吴朔凡向前一滚,站起来後,直觉一道黑影袭来,马上放出一个光之圣盾,人往右步一踏,双掌击出,再度打空,突然有五把小刀从左上方死角飞来,全数击中吴朔凡。
多亏吴朔凡雄浑的纯阳真气,硬生生护住要害,只有头部顶开一把飞刀,身上中了四刀,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
“认输吧!你赢不了我的。”贾斯汀语气平淡说道,声音却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
“小凡,不要逞强!”梦仙子大为着急,一起经历几场战斗,从没看过吴朔凡有如此狼狈。
吴朔凡将身中的小刀一一拔掉,手上的治愈光芒将伤口止血之後,他说道:“你真是厉害!竟然能把我逼到这种程度,一般的黑暗者都没有你强。”
贾斯汀幽幽说道:“原来你早有跟黑暗者战斗的经验,那你应该知道在这黑暗中,你是打不赢我的吧!怎麽样?决定要认输了吗?”
吴朔凡说道:“既然你用了真正实力,我也要让你看看我的真本领,别以为我奈何不了你的影遁。”
“是吗?那我就看看你要怎麽破解。”贾斯汀的黑暗魔法和斗气都相当纯熟,影遁就是魔武兼修的精髓,他再次展开攻势,从诡异的方位出刀,一击即退,纯粹要给吴朔凡挂彩,不让他有反击机会。
吴朔凡再次连连中刀,只能努力守住自身要害,并用魔法治疗刀伤。他看见梦仙子担忧模样,还开口说道:“梦儿莫要担心,光暗是相克的,你仔细看好我如何破他的影遁。”
这小子,陷入这种无解的劣势,竟然还能这样从容!贾斯汀和一旁观战的宋明星都是不解,为什麽吴朔凡他能有恃无恐?是虚张声势吗?还是难道他真能破解影遁?除非实力高出许多,否则暗夜中的影遁是无解的,加上黑暗魔法是异常状态和强力攻击的术法,再配合暗杀剑。宋明星脑中不断分析,都觉得贾斯汀优势较大,若是白天的话,吴朔凡或许能赢,问题现在是夜晚。
实在不得不承认,所有属性中,就光和暗这两种属性最是可怕,也只有光明魔法的异常解除和防御系的术法可以和黑暗抗衡,加上光系还有增幅系和治愈系的优势,才足以和暗系分庭抗礼,若是换另外一个人来,恐怕早就被贾斯汀秒杀。
吴朔凡闭上眼睛,功运全身,他缓缓摆出一个掌式,然後前踏一大步,又摆出一个掌式,左踏一大步,再摆出另一个掌式,总共走了八步,共九个掌式。他不再寻找贾斯汀的位置,还完全无视了影遁,自顾自摆着掌式,也不出击,就只是不断移动和重复做些帅气动作而已。
隐匿於黑暗中的贾斯汀睁大眼睛,完全无法置信,在他眼中,吴朔凡完全变成了发光体,然後一分为九,九个不同动作且不会散掉的发光人形。
撇开目瞪口呆的宋明星,一旁的梦仙子也看得入神,看这一招真气的巧妙运用。其实吴朔凡就是利用全身散发出的真气,使真气脱体形成人型,然後自身再不断运使真气出来。
一般来说,气是很容易在空气中散失的,而修练成的真气较不容易散掉,而吴朔凡特别的地方,就在於他能以精神力控制阳气,对於自身的纯阳之气,那就更不用说了,甚至可以做到让它许久不散,只要即时补充,可以非常的持久。而魔力和斗气全开的贾斯汀,眼睛和感觉都比平时还要清楚,因此更难分辨吴朔凡他真正的位置了。
哼!就算是这样,只要小心攻击,还是能打败你,你只是躲得比较巧妙罢了!贾斯汀刻意观察了一会儿,见吴朔凡毫无攻势,便大起了胆子,打算找其中一个发光人形试试刀。
潜过去,砍中!吴朔凡的真气人型散掉,贾斯汀马上遁走,找下一个目标。只是吴朔凡马上出现在那里,又留下了一个发光人形。
吴朔凡就躲在九个光人之中,贾斯汀开始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该先攻击哪个,因为攻击之後一旦被发现,就很容易陷入危险,而吴朔凡摆明是要抓他攻击之後的空隙。
既然如此,那就拉开距离攻击!贾斯汀使出黑暗魔法的暗刃之镰,凝聚出黑色镰刀砍了过去。
砍过去之後,人型被拦腰砍断,但是毕竟只是真气,散了一下之後又马上恢复原状。贾斯汀见魔法无效,改用飞刀,而飞刀更糟,穿过人型之後,就看不见了,更没有什麽效果。
这一下贾斯汀终於烦恼了,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攻过去,因为分辨不出吴朔凡真正的位置,就算魔法和飞刀能伤到他,也没有意义,吴朔凡他会防御还会治疗,只剩下暗杀剑可以确实伤到他。
该怎麽捕抓到吴朔凡的移动,然後确实攻击到他呢?贾斯汀开始思考,九个发光人形成九宫格站立,距离很近,吴朔凡就在之中快速移动位置,若是能看穿他的移动还好办,问题是他速度很快,肉眼难以捕捉。
不如瞄准其中一人,在吴朔凡真身移动的一瞬间,一有身影出现就直接攻击,以逸待劳,这样就能破解这个怪招。想到就做,贾斯汀悄悄潜到旁边,近距离找吴朔凡的身影。
身影闪了几下,能确实瞄到移动轨迹,努力聚精会神看着,吴朔凡的身影很快闪到目标位置,贾斯汀瞬间跟上出刀!
唰!砍中了!可是纯阳之气缓冲了力道,只是微微划到了吴朔凡的胸口,他马上向後退躲了起来。
贾斯汀握紧匕首,信心大增,虽然失败了,下一次就改用刺击,来突破能量的缓冲,靠下一击分出胜负!
再次影遁在黑暗中,贾斯汀换了个方位,对准另外一个位置,准备狩猎,他心里暗笑道:“嘿嘿!既然能抓到你的位置,那这像分身的能量体就毫无意义,你根本不知道我会攻击哪一个位置!”
等待下个攻击时机,没有多久,吴朔凡身影再次来到贾斯汀等待的位置,贾斯汀马上向前刺去,匕首直取吴朔凡右胸!
嚓!没有刺入肉的感觉,这一刀刺空了!
真正的吴朔凡马上出手,先操控纯阳之气缠上贾斯汀,让他无法抽身逃走,同时抓住他出刀的手,将他拉过来,然後另一手抓住他的脖子,一举制伏了贾斯汀。
“你认输吧!”吴朔凡抓着贾斯汀的脖子,将他举高说道。
贾斯汀将匕首扔掉,举手表示投降,说道:“认输了!你真是厉害,竟然能打赢用影遁的我。”
宋明星无法置信,眼前吴朔凡一下子就抓到了贾斯汀,当中的攻防相当惊人,尤其是吴朔凡的分身引诱计画,根本不是一般孩子做得到的。
吴朔凡将贾斯汀放下,他走到梦仙子旁边,问道:“你看明白了吗?”
梦仙子边指着战斗地点,边说道:“嗯!你用真气做出分身,人躲在当中移动,同时运功小心护体,刻意给他砍中,让他以为找出办法。然後,再来你就只要待在中央,控制着人形移动,等他自投罗网就行了。”
吴朔凡笑道:“果然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贾斯汀走过来问道:“我想问你,那一招叫什麽?”
呃!其实这是临时想出来的战法,根本没有招式名称,不过既然他问了,吴朔凡想了一下,说道:“这一招,叫九宫残阳。”
“九宫残阳,我记住了!希望以後来能再见到你。”贾斯汀留话後遁入影中,直接离开了这间屋子。
吴朔凡叹了口气,有这麽厉害的小小高手,这世界还是不可小觑,贾斯汀将来一定会变得更厉害,自己千万不能松懈了修练。
“咳!咳!”宋明星发现自己被完全无视,主动开口说道:“能打败贾斯汀,你果然是真正的吴朔凡,我现在相信你有保护那两兄妹的实力,让我带他们,过去你们住的地方吧。”
吴朔凡看了宋明星一眼,说道:“那就麻烦你了!宋先生。还有,下次希望你别再弄这种试探。”
宋明星一懔,本想要给吴朔凡他下马威,现在却是陷入这种窘境,尴尬笑道:“真是抱歉了!吴二少,我只是想见识一下你的实力,请你不要见怪!我这就去把他们两兄妹带来。”
宋明星走到後方的秘密地道,从里面带出来一男一女,虽然年纪还很小,和吴朔凡差不多,却有种独特气质,男孩长得英伟,女孩生得可爱,两人正是李元宝和李玉儿。
“你们好!我就是吴朔凡,请你们跟着我,把我当成朋友吧。”吴朔凡露出耀眼笑容,对他们说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惺惺相惜
这一晚,宋明星带着李元宝和李玉儿兄妹俩,来到吴朔凡和梦仙子的住处,稍做安顿。之後宋明星并没有离开,他还是守着旅店,直到天空出现朝阳,他才离去。
为了掩饰这两兄妹,吴朔凡和梦仙子都拿出他们的衣服,让李元宝和李玉儿假扮成他们。不论何事,兄妹俩都是默默点头答应,没有吵闹,也没有挑剔,只有一股淡淡的哀伤。梦仙子想问他们怎麽了,吴朔凡赶紧将她拉过去,小声对她说道:“我听说,他们的父母,也就是李天霖夫妇都遭遇了不测,你不要开口问他们会难过的事,会把他们惹哭的。”
梦仙子横他一眼,说道:“这还用你说,我只是想问问他们还需要什麽?你不用穷紧张。”
吴朔凡苦笑,和梦仙子主动自我介绍了一番,李元宝也有礼貌的回应着,只有李玉儿眼神空洞,不想说话。
经过对谈得知,李元宝比吴朔凡大二岁,而他和妹妹李玉儿则刚好差二岁,正好和吴朔凡和梦仙子一般大,他们俩是李晓晴的堂哥堂姊,自幼也在王宫生活。这一次的事件,两兄妹都吓坏了,还好哥哥李元宝比较坚强,妹妹李玉儿就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了。
没有多久,李天观一家人都来了,吴依兰一出现,就走上前将两兄妹揽进怀中,说道:“元宝丶玉儿,你们不用害怕,以後我会像母亲一样照顾你们的。”
吴依兰一番话,就让李元宝和李玉儿哭了起来,李元宝只是流着眼泪啜泣,李玉儿却是哭闹道:“不要!我要父亲母亲!我要他们回来玉儿身边!呜呜!”
“玉儿姊姊。”看着李玉儿哭得伤心,李晓晴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李元宝擦乾眼泪,说道:“为什麽?为什麽李天赐要这麽狠?他们不是兄弟吗?”
李天观叹道:“唉!当兄弟变成了对手,甚至变成了敌人,为了王位,都会用最狠的手段,这就是身为王族的悲哀。”
李元宝质问道:“那你怎麽没事?你不也是他们的兄弟?为什麽我们父母被抓走,你却可以安然离开?”
李元宝这麽一问,李玉儿也停止了哭声,望了过来,想知道李天观怎麽回答。李天观神情尴尬,他也是落入了险境,是吴家和教廷努力,才得以保全,这叫他怎麽解释。
李晓晴可没有那些复杂心思,她纯真说道:“是哥哥和姊姊救了我们,是他带我们走的。”
李玉儿对李晓晴问道:“你哥哥姊姊是谁!?”
李晓晴指着吴朔凡,天真说道:“就是小凡哥哥啊!还有芳姊姊,她不在这里。”
李玉儿甩开吴依兰,扑到吴朔凡身上,带着哭音说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母亲,小凡哥哥。求求你!”
吴朔凡没想到李玉儿这样子,将激动的李玉儿拉开,说道:“你先冷静一下!现在你父母被囚禁,目前谁也救不了他们。况且,为了救你们兄妹,宋家也使尽了全力,我们现在不可能再回去京城。”
李玉儿简直无法接受,发着抖说道:“为什麽?你明明能救三叔,应该也能救我父亲母亲才对啊!”
李元宝走过来说道:“玉儿,你别为难小凡,连宋爷爷都救不了,你应该清楚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救他们,不要无理取闹!”
李玉儿回嘴说道:“不要!一定要赶快救出父亲母亲,万一坏人想要杀死他们,哥哥你说怎麽办?”
“这!”李元宝一时语塞,这也是他一直害怕的。吴朔凡看着两兄妹,接话说道:“不会的!你们父母不会被杀的,想要救回他们,你们自己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行。”
李元宝问道:“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吴朔凡说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总感觉李天赐虽然想杀兄弟,来确保王位,但是背後还有不为人知的顾忌在,让他无法出手。表面上是让我们吴家救下李天观姑丈,实际上是藉这个机会放走他而已,所以你们还是有机会的。”
实际上吴朔凡早就有这种感觉,因为他很清楚吴家其实并没有施很大的力,是李天赐他自己觉得吴家很难惹,自动卖吴家一个面子。再说,要动手,老早就可以动杀手了,根本没必要一直重兵监禁李天霖和李天观。
一旁李天观暗暗吃惊,李元宝也是不解问道:“你说李天赐不敢杀我父母,那他为什麽还不放人?”
吴朔凡说道:“我不知道,这当中或许有很复杂的原因,总之李天霖被杀的机率并不高,你们不要一慌,就回去自投罗网。”
李玉儿很是不悦,说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帮,哼!一点用都没有。”
“玉儿!你太失礼了!”李元宝告诫着妹妹,然後客气对吴朔凡说道:“小凡,你很可靠,我相信你。我想问,我们该怎麽做,才能把我父母救出来?”
吴朔凡答道:“当然是提升实力,你一点力量都没有,是要怎麽跟李天赐谈判?你们必须要努力,不管是自我修练的魔武实力,还是靠经营出来的手头实力,至少要让李天赐不敢小看你们才行。”
李元宝一直受李天霖重点栽培,自然明白吴朔凡的意思,他说道:“要到你说的程度,至少要许多年,太久了吧。”
吴朔凡说道:“当然!这之中也不能什麽都不做,我现在跟冒险公会和霍家合作,请他们帮忙,或许能弄到接触李天霖夫妇的机会,若是能成真,就暗地把你父母的书信弄出来给你们,你看如何?”
李元宝惊喜问道:“你说得是真的?能想办法让我们通信?”
吴朔凡点头说道:“我会尽力看看,总之你们先放心跟我们走,然後努力学习,知道吗?”
李元宝笑说道:“你这小子,明明比我还小,却一副教训人模样,有点滑稽。”从口气中,能听出他接受了吴朔凡的建言。
李玉儿也破涕为笑,指着吴朔凡说道:“你这个滑稽鬼!”
吴依兰感到欣慰,侄儿吴朔凡说服了这对兄妹,如果真弄来李天霖的书信,必然能得到李元宝和李玉儿的信任,这样他就又多得到两个助力,李元宝个性早熟,各项能力都不错,未来绝对是非常好的夥伴。
......
之後的几天,李元宝和李玉儿看着吴朔凡和梦仙子练功,见识到两人真正实力,兄妹俩大为叹服,也增强了不少对吴朔凡的信心。
换洗掉那身沾血白衣,吴朔凡想起贾斯汀,宋明星说过他是冒险公会的佣兵,吴朔凡请张排山和张倒海两人去公会调查一下,想知道一下贾斯汀这个人的来头,能跟自己差不多年纪,就有那样的实力,这人铁定不简单。
没有多久,张氏兄弟回来交付报告。贾斯汀来历非常神秘,他是在和融岩国的交界处被冒险者发现的,被发现时混身是伤陷入昏迷,被带回到公会治疗,之後他就加入了冒险公会,在他的自介里,有提到他父母是融岩国里黑暗议会的人,因为内斗双双而亡,他是拼了性命才逃到瑞日国来的。
看来,他也是一个可怜人。虽然是黑暗界的人,吴朔凡还是颇同情贾斯汀,希望他能好好在冒险公会中生活。
在第三天,赵秀卿一行人终於来到学院都市,在见到吴朔凡之後,赵秀卿紧抱着儿子,然後把他数落了一顿。
还好有大姊吴婷芳解围,赵秀卿便放过了吴朔凡,一家人总算团聚,只差父亲吴念智。
赵秀卿急急追问丈夫吴念智的下落,吴朔凡和吴婷芳隐瞒着霍月娥的事,只说父亲受软禁,并自愿留在李天赐身边做事。旁边的爱薇妮一副什麽都明白的眼神,让吴朔凡冒出一阵冷汗。
很巧的是,爱薇妮和玲雨子竟然是熟识,得知爱薇妮收了吴婷香为徒,玲雨子很是为她们高兴,她感叹道:“这三姊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有冰雪神宫和光明神教的天才之外,居然还有预言师!”
硬跟来的海莉莎和海欣岚,两人也觉得玲雨子说得对极,海莉莎实力很强,初次见面就得到玲雨子的尊重,同为女性强者,地位相当,又是大美女,两人惺惺相惜。
来人中最突兀的,就属比诺迪,吴朔凡再次慎重对他问道:“你真的要跟我们去弥塞路耶?在瑞日国没有其他亲戚了吗?”
比诺迪低头说道:“我已经只剩下一个人了,小凡哥你如果不介意,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会为你做事的。”
赵秀卿也说道:“小凡,比诺迪是个乖孩子,你就让他一起去弥塞路耶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吴朔凡也就不反对,算一算人数,有母亲丶二姊师徒丶姑丈李天观一家丶海欣岚师徒丶李元宝兄妹丶文月和比诺迪,再加吴朔凡自己和梦仙子,一共就有十四人,看来他必须在弥塞路耶弄到一间大房子才行。
会合之後,立刻要向北方出发,吴朔凡趁着圣殿骑士军整备期间,跟母亲说道:“我见过了城主外祖父,母亲要不要去见见他再走?”
赵秀卿犹豫许久,迟疑不决,吴朔凡很是不解,又说道:“外祖父对我很好,看得出来他也很想念您,就让姊姊们和我陪你一起去,如何?”
吴婷香一旁听到,很是高兴说道:“是要去那座城堡吗?哇!我要去玩!我要去玩!”
吴婷芳板起脸说道:“小香!我们是陪母亲去见外祖父,不是去玩的。”
“喔!”吴婷香不敢回嘴,她最怕的人,就是大姊了,她偷偷嘀咕道:“只疼弟弟,都可以让他玩,就只对我这麽严。”
吴婷芳实力很高,装做没听到。她附和着弟弟吴朔凡,说道:“母亲,反正要离开了,就去见见外祖父一面吧!我想,没有那个父亲是不疼爱自己女儿的。”说着说着,她脑中想起父亲吴念智依依不舍的画面。
“好吧!”子女们都这麽说,赵秀卿点头同意,决定之後,看到她脸上也有一分期待。
赵秀卿马上为子女打扮,换上礼服,自己也妆扮了一番,很是慎重,像是要去参加宴会一般。
时间并不多,四人匆匆上马车,直往学院都市的权力中心而去。沿途赵秀卿有些魂不守舍,向是颇有心事,这里明明是她的家乡,她却是无心浏览街景,看来她还是紧张的。
吴朔凡抓住母亲的手,认真说道:“母亲,不用害怕!有我在。”
赵秀卿露出宽慰的微笑,说道:“好!有小凡在,母亲不怕。”
吴婷香很是吃醋,说道:“为什麽母亲是给你保护啊!我也会保护母亲。”
第一百二十三章 痛苦执着
放不下的执念,让人疯狂,让人不惜一切,只为了满足自我。
通报之後,很顺利进入城堡,走进厅堂,城主赵扬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察言观色,见母亲露出迟疑,吴朔凡主动先说道:“外祖父,这次我带母亲来看你了。”
赵扬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赵秀卿,一字一字说道:“你、回、来、了。”
赵秀卿低着头,气氛非常僵硬,吴婷芳和吴婷香两姊妹可不会害怕这个外祖父,她们维护着母亲,说道:“你就是我们的外祖父?如果你不欢迎我们,我们可以马上走!”
赵扬沉着脸,拿出魔杖,挥动之下,一阵风绕过赵秀卿等四人,将两扇门关上,操控风的能量非常精准。他缓缓走向前说道:“既然你回来了,就表示你对自己实力有信心,就让我看看吧。”
赵扬提起风之大魔导师的力量,眼神冷漠,魔杖青光闪耀,一副高高在上贵族魔法师模样。
竟然动手!?吴朔凡和吴婷芳也将力量提起,将母亲拉到身後,光和冰的七级力量,一亮一寒吓阻面前的外祖父赵扬。
後方的赵秀卿却是把子女拉回来,她彷佛吃了定心丸一般,也拿出魔杖,青色风之元素围绕之下,终於抬起头,直视她的父亲赵扬。而赵扬居然被她吓住了,瞳孔收缩,无法置信的神情,就这样看着他的女儿赵秀卿。
大魔导师的力量对决,三对一对峙,赵扬明显居下风,风势都被逼了回来。
吴婷香拉着弟弟,小声问道:“现在是甚麽情况啊?要打了吗?”
吴朔凡小声回答道:“我怎麽知道啊!我又不知道他们以前发生过甚麽事。”
“哈哈哈哈哈哈!”赵扬一阵大笑,状若癫狂,许多强猛阵风以他为中心,向四周乱扫,许多屋内摆设都被吹倒在地,摔碎声连连。
赵秀卿站在前方使出风之障壁挡下阵风,她只是静静的望着父亲,像是在等待他恢复冷静。
“好!好!秀卿,接我这一招,断之风刃!”赵扬忽然看像赵秀卿,运用魔杖,面前魔法阵射出一道五级的大风刃,直向赵秀卿飞去。
区区风刃,赵秀卿将风之障壁散掉,然後也瞬发一样的断之风刃,射了过去,两道大风刃在中间相撞,两股能量剧烈震动,互相消耗,拼了个旗鼓相当,青色风之元素在风刃力尽後四散,什麽也没留下。
战斗似乎应该要随着展开,但是父女两人却同时收起力量,赵秀卿对他喊道:“我已经,拥有不输给父亲的力量了!”
赵扬恢复了冷静,他摆出绅士微笑,说道:“很好!你突破了,我只是想试试你的实力,这次你终於没让我失望,这里不好说话,我们到另外一间房间谈谈吧。”说罢,他率先向旁边门走去。
什麽!弄得这麽乱七八糟,就只是想要试探实力?吴婷芳丶吴婷香和吴朔凡完全被弄迷糊,为什麽外祖父要这样对待母亲?这也太奇怪了吧!
赵秀卿毫不犹豫跟去,没有办法,三个儿女也只好跟着过去。三人都对赵扬留下很差的印象,身为父亲,怎麽能如此严厉?说动手就动手。
到另一间房间之後,赵扬先是背对站着,在看墙上的人像画,赵秀卿站到他身後,像是等待,也像是跟着看那幅人像画。
吴朔凡看了一眼那幅画,画中是一名女子,看起来端庄贤淑,有一点像母亲赵秀卿。
“她已经走了三十多年,时间过得真快,你也为人母了。”
赵扬主动和赵秀卿说话,谈起过去的事,从谈话中透露,画中人原来是赵扬的妻子,也就是赵秀卿的母亲。她在赵秀卿幼年时就生了重病,撑个几年就病逝了,所以是赵扬将孩子养大的,他一直用尽心力培养着女儿赵秀卿,直到那一天。
“过去不愉快的事,就不要再谈。今天你既然回来了,我问你,要不要回来我的身边?坦白说,我现在需要你这个女儿。”赵扬竟然一改之前的态度,好言好语跟赵秀卿商量。
赵秀卿回绝道:“不了!我要跟小凡去弥赛路耶,照顾他。”
赵扬不看赵秀卿,望向吴朔凡和吴婷芳,露出和蔼的笑容,说道:“想不到我的孙子和孙女,都是年纪轻轻的大魔导师,我真的太高兴了!他们将来铁定不可限量。秀卿,你真的生了好儿女,给我好大的惊喜啊!”
赵秀卿说道:“父亲,我今天是来跟你道别的,我们要前往弥塞路耶了。”
赵扬声音低沉了下来,说道:“秀卿,你来看我,就只是要说这些吗?”
赵秀卿说道:“是的,我现在是吴家的人,我想要照顾我的儿女们长大。”
赵扬冷哼说道:“哼!只想到吴家,我们赵家已经没有人继承了,你都不在乎吗?”
赵秀卿讶然道:“为何这麽说?不是还有哥哥吗!由他来继承这个家族,不是父亲安排好的吗?”
赵扬说道:“那浑小子!离开这个家好几年没回来了,跑去当什麽冒险者!还组织了一个冒险团,现在不知道人在哪里鬼混。”
“什麽!哥哥竟然做出这种事。”赵秀卿很是惊讶,没想到兄长会抛弃这个家,印象中他是一个责任感很重的人。
赵扬说道:“听说京城那里,吴家已经无法立足。秀卿,不如你回来这里,做我的继承人吧!我认为,你比你哥更有这个资格。”
赵秀卿摇头说道:“父亲,小凡他还这麽小,我不可能离开他。你还是去把哥哥找回来,让他继承吧。”
赵扬一脸落寞,叹道:“唉!你们这对兄妹一个样,出去之後都不想回来,我真的有这麽可怕吗?”
真的有!赵秀卿虽然心里这麽想,嘴上却说道:“父亲你想太多了,哥哥他一定只是贪玩而已,等他腻了,就会乖乖回来的。所以,父亲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了,女儿担当不起。”
赵扬无奈,他来到吴朔凡身边,微笑道:“小凡,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母亲抢走的,我只是想把好的东西留给你们,希望等你长大了,你母亲能回来这里,陪陪我这个孤单老人,小凡可以理解吗?”
吴朔凡点头说道:“外祖父不用烦恼,你还这麽健朗,来日方长,未来的事情以後再说。如果到时候,外祖父真的需要母亲,我会劝她的。”
赵扬也看了吴婷芳一眼,见她也点头同意,终於笑了。能得到两个天才外孙的认可,说明还有机会,赵扬心里很清楚,这两人对冰雪神宫和光明神教来说,一定是重点培养人物,所以绝不会看上这小小赵家,赵扬的目标,还是女儿赵秀卿。
而吴朔凡当然不会让母亲留下来啦!开什麽玩笑!这里离京城并不算太远,要是留在这,父亲和霍月娥的事,马上就会被发现,到时候母亲会有什麽疯狂举动,可难说得很。还是赶快到弥塞路耶去,全力封锁这个消息,省得让人担心。
和赵扬又聊了一会儿,见差不多时间,赵秀卿带着子女们告辞,赵扬亲自送她们到城堡外。离开了城堡,回到圣殿骑士军团,匆匆忙忙上了马车,然後往城外驶离。
......
一路上,吴朔凡问起母亲她的过去,想知道外祖父赵扬的个性为何如此古怪,赵秀卿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这一生,就为了一口咽不下的气,跟自己过不去,导致他把魔法实力看得极端重要,什麽都要以实力来论高低,年轻时对自己是如此,成家後对自己儿女更是如此。”
听母亲这麽一说,吴朔凡来兴趣了,问道:“到底是什麽事情,让外祖父变成那样子呢?”
赵秀卿缓缓说起她年幼时,从父亲口中听到的过去,她说道:“听说他来自某一个神秘族群,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祖母,是当今风神的弟子,很有能力,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父亲出生之後,年幼时也曾经被寄予厚望,可是在一场测试中,他被凌风刷掉了,评为资质不符,没有资格做风神弟子。之後他的母亲也放弃了他,就算他再怎麽努力,再怎麽进步,都得不到一声赞赏,只换来一群讥笑。”
“连续几年的羞辱嘲笑,一怒之下,他离开了那个伤心地,到学院去学习和磨练。凭着他的资质,他修练到大魔导师境界,马上得到国家的赏识,时逢战争,他被派上战场去。在那场战争中,他立下无数功劳,还结识了王子,得到了傲人的成功和荣耀。”
赵秀卿顿了一下,看吴朔凡和吴婷香专心听的样子,继续说道:“战後,身上挂着功勋的他,回到家乡,想要向凌风和他的母亲证明,他也是一个优秀的人,可是在国人尊敬的风神眼中,他仍然甚麽都不是。跟风神力挽狂澜的战绩相比,他只是一个小角色,在风神高深莫测的实力眼中,他还是非常弱小的人,根本得不到风神的一丝正视。相反的,他的骄傲狂妄,让他的母亲赏他一巴掌。”
“从此他性情大变,透过王子,他得到了赐姓,创立了赵家,努力的在政治上经营他的地位,多年努力下,得到了城主的位置,能够跟当上学院校长的凌风分庭抗礼。在他努力培养下,我曾经是学院最厉害的天才,是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可是,一切的一切,他都是在证明他自己,为此我和我哥都吃过不少苦。”
听完赵秀卿的诉说,吴朔凡明白了他们父女的关系,从现状来看,可以推测出,母亲的魔法瓶颈一定造成他们很大的打击,压力让她无所适从,正好吴念智的适时出现,两人相识相爱。然後赵扬的气恼,逼得她越离越远,最後选择了离开原本的家,嫁来吴家,这当中承受了多少痛苦,实在难以估计。
这一切,都是因为执着,吴朔凡摇头叹气,他握着母亲的手,说道:“再怎麽苦,过去了之後,它就什麽都不是,那一段只是为了让母亲变得更坚强,让母亲懂得善待我们。所以请母亲不要把压力放在心上,没有那种执念,正常的去努力,才是真正的提升。”
赵秀卿点头说道:“我现在什麽都不想要,只想跟你们在一起,看着你们成长,我就满足了。”
吴婷香含泪说道:“母亲,辛苦你了!”
吴朔凡看着二姊,想到外祖父赵扬似乎没有正眼看过她一次,这人未免也太夸张,难道就因为二姊实力较低,就要看轻她,这行为真是太糟糕了。
离开了学院都市,有充足的准备,这一路要直奔国境,靠着自行扎营赶路,不再沿途进城。
一些商团雇佣冒险团做护卫工作,走在这条路上,看到这一支圣殿骑士军团,便默默跟在後面,可能觉得这样会更安全吧!毕竟商团最怕遇到盗匪,一旦遇上,财物失去不说,连性命都可能赔上。
而一群商团之中,有几个明显商徽,其中就有萧家的商团,萧家没有雇佣冒险团,他们自己就有家族培养的高手,这一行正是要送货到弥塞路耶去的,他们的生意做得很大。
无论什麽状况,卡摩尔和达克斯都不愿管他们,也不跟他们接触,装做没看见,只是专心行军赶路。
安慰母亲後,吴朔凡又溜回到自己的马车,这里有最需要保护的李元宝和李玉儿兄妹,有他和梦仙子在,不用担心会出什麽意外。再说,这里整整有四个强者,别说区区盗匪,就是国家军队都不会是对手,让人非常安心。
吴朔凡看着後面商团,心里说道:“希望这些人不要给我们出什麽乱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深山历险
和平安逸,建立在征伐手段,若以结果而论,善恶难分。
当吴朔凡正前往弥塞路耶,而他的堂哥,吴朔风也在悬空山展开新的生活。
这个悬空山谷,是只有风族人才能居住的地方,风族的特徵就是翅膀。也就是说,没有翅膀的人,是不会被族人承认的。而赵扬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他为何得不到凌风的认可?原因就只是他没有遗传到母亲的翅膀。
相反的,在学院贪图享乐的吴朔风,却能得到凌风的认可,世事就是如此,看似复杂,其实就是这麽一回事。
吴朔风的乳白色翅膀非常漂亮,加上本人天生一张俊脸,一下子就在族人间传开,数万族人轮流来探望他。有趣的是,有一些少女们倾倒於他的谈吐和气质,自动组了个粉丝团,天天来妨碍宋如真。
风族人非常热情朴素,感染了吴朔风,他每天跟着族人学习耕种丶狩猎丶捕鱼这些技能,还要接受凌风老师的特训,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虽然还很笨拙,宋如真都会来帮他。
族人中每一个有资质的人,都是凌风的弟子,弟子们有老有少,都要接受魔武修练。吴朔风因为没有练斗气,为了要跟上四级魔力,他每天训练重点,都是肉体修练,各种重量训练,不断锻炼他的体魄。
斗气好练,魔法难修,能成功练上去的人,始终不多,人数由低到高递减,吴朔风和宋如真属於师级的弟子,也就是四到六级,这个层级的弟子,大约只有五百多人;而再高一阶的大师级弟子,听说只有三十几人。
也就是说,吴朔风的排名能进弟子中前一千名,这对大部分只能在低阶徘徊的人来说,很令他们羡慕。
可是他也意外发现到一件事,那就是宋如真竟然是师级排名的第一名,距离大师级只差一步之遥,是族内人尽皆知的天才。尤其,她的父亲宋明日是弟子中少有的圣级,所以就连凌风都很看好她的资质。
这一天,吴朔风像往常一样锻炼,背着一块石头攀岩,这是风族很常见的重量训练,身上每个部位的肌肉都会练到,效果绝佳。因为吴朔风肉体还很弱,背大约五十公斤的石头,就足以让他汗流浃背。
宋如真就飞在他身边,打气着呼道:“努力啊!朔风哥,你已经爬了一半,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吴朔风喘着气,说道:“谢谢你!小真,我还是希望你去做自己的事,让我一个人静静的爬吧。”
宋如真当然不愿意离开,刻意说道:“哎!我影响到你了吗?我已经帮你准备了毛巾和便当,吃完了再说好吗?饿肚子就没有力气锻炼了。”
吴朔风很是感动,说道:“真是抱歉,因为我还不会做饭,这几天都是你为我准备,真不知道该怎麽谢你才好。”
宋如真笑靥如花,说道:“这没有什麽,只要你不嫌弃我做得难吃就好了。”话虽然这麽说,实际上宋如真拦阻了几个想要来献殷勤的风族女孩,为了吴朔风,她可是做了各种的努力。
吴朔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刻苦修练的一天,记得以前自己都在吃喝玩乐,根本不在乎什麽实力,学院只要能混过关就好了。这样的结果是他的实力低微,关键时候,还需要依靠弟弟保护,根本没有和敌人对抗的本事。
想到这,吴朔风就拼命着动起来,咬牙往上爬,必须早点把斗气练上来才行,因为所有风神弟子都必须要魔武双修,只有魔武双修,同时拥有斗气和魔法才能修练风神诀,风神诀就是凌风横行天下的绝技。换句话说,吴朔风若是要报仇,就必须习得风神诀,没有别的法子。
可惜事情不是他想怎麽做,就会怎麽样的顺利,一波波麻烦还是出现。
远处几名男性族人,看着吴朔风和宋如真亲昵的样子,愤愤说道:“这个吴朔风到底有哪一点好?实力只有四级而已,竟然能让宋如真小姐为他做饭,可恶!”
另一人说道:“你看,要不要找机会,教训教训他?”
几个人露出阴狠眼神,决定要给吴朔风一个教训。
因为实在是看他不顺眼。
......
就这样连续几天,一些男性开始有意无意找吴朔风的麻烦,例如:故意趁他攀岩时拿石头丢他,或是故意栽赃他偷东西之类的。刚开始吴朔风还会跟人吵起来,到後来,吴朔风开始躲着族人,一个人飞到远处锻炼。
本来吴朔风大可以跟宋如真求救,只是这麽做太有损男人颜面,他不想给女人保护,而且他也隐隐约约知道这事可能跟宋如真有关,实在不好把事情闹大,只好一个人默默吞忍。
这一天,吴朔风又被人跟踪,在偏远处,几个风族男子将他围着,手拿棍棒,凶狠说道:“只是一个刚来的新人,居然敢这麽嚣张,兄弟们!我们好好教训教训他!”
一群人围上去痛殴,把吴朔风打得鼻青脸肿,他们打完就一哄而散,吴朔风一个人趴在原地,咬牙切齿。
人性便是如此,有了群众关系之後,为情而苦,为爱而恨,为妒而恼,视为理所当然,为此能不顾他人感受,宁堕落也不悔。
正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他决定躲起来,暂时不回风族村落,自行在野外锻炼,先将斗气和魔法练到六级的程度,再去找凌风老师学习风神诀。如果能练成,实力高於那些人,到时候就看谁教训谁!
吴朔风振起翅膀,飞到河边清洗身上的污垢,并且顺便抓几条河里的鱼,来填填肚子。
抓了两条鱼,用树枝串起来,再生起一团火,吴朔风直接烤起鱼来,这是野外最容易生存的方式。
躲藏了两天之後,村子里的人开始出来找他,尤其宋如真更是心急如焚,飞上飞下不断寻找。找了一整天之後,终於在某个山壁上,发现吴朔风的字迹,上面刻了“不要找我”和“我会回去”八个字,这让宋如真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想知道他跑到哪去。
吴朔风飞到山脉深处,完全没有人烟的地方,他不担心会迷路,毕竟他会飞,会看星象分辨东西南北,再说飞到极高处,所有地标都看得见,连地图都不需要。
不只是方位没问题,连食水都不用太担心,飞到高空什麽都能找到,晚上就睡在大树上或是山壁坑洞,自由自在,吴朔风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只鸟,他开始过着鸟类一般的生活。
当然吴朔风还是很努力锻炼,每天坚持完成训练菜单,然後才继续漫无目的探险,山林中魔兽数量多,种类也多,一旦遇上难以对付的魔兽,吴朔风立刻就飞到高空逃离,只要不去招惹凶暴的飞行魔兽,基本上没什麽太大危险。
过了一段时间,吴朔风体格已经明显练壮不少,斗气提升到了三级,他开始有信心,持续艰苦锻炼下去。
不知道是第几天,吴朔风睡醒,到水边洗一洗,到林里采几样野果,就在树上摘果子之际,忽然一条巨蟒冲出来,吴朔风吓得迅速飞到半空中躲避,蛇类魔兽大都有毒,所以吴朔风很是小心,不想去挑衅它。
不理会那条魔兽大蛇,吴朔风看看四周,准备开始这一天的训练,这里有一片竹林,竹叶摇曳窸窣之声吸引了他,看着那笔直的竹子,长青不屈,吴朔风觉得可以在此锻炼身体,竹子弹性很适合做特训。
落到这片竹林,正卷起袖子,那条巨蟒又窜了过来,蛇头狰狞可怖,邪眼满是恶气,就像是盯上了吴朔风,没有办法,吴朔风又躲到半空中,心中暗恼道:“这条可恶的蛇,竟然把我当成猎物,真当我是弱小的人?”
好!今天的特训就是杀了这条蛇,这麽大一条蛇,足以做更多的蛇肉乾。暗暗决定,吴朔风看准巨蟒,发射一道风刃,破空呼啸而去,成功击中蛇身,这条巨蟒吃痛,头部激动翘高,凶意尽显,张牙欲吞吴朔风。
既然大蛇攻击不到,吴朔风自然不怕它,又是几道风刃下去,可惜风刃力道太弱,那条巨蟒只痛不伤,张嘴嘶嘶狠叫,似乎非常生气。
“咦!伤不了它?蛇的弱点在哪里呢?”吴朔风并不知道该怎麽打蛇,有些懊恼道:“记得以前学校似乎有教过,可是我记不得了,哎!早知道的话,那时候我认真一点就好了。”
巨蟒狂性大发,爬上一棵大树,想要咬吴朔风,可惜两者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吴朔风手上没有武器,自然不敢靠近,一直用风刃射它的头,却是怎麽也伤不了它,蛇皮实在太硬。
就在僵持不下,吴朔风在考虑要不要放弃攻击,飞到别处躲避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一只魔兽飞过来,猛然回头,仔细一瞧,竟然是一只狮鹫兽!看着狮鹫兽直直朝自己飞来,吴朔风下意识用力搧动翅膀,飞得更高一点,离狮鹫兽远一些。
没想到狮鹫兽怪叫一声,直扑下方那条巨蟒,巨蟒一下子被狮掌压住,然後被鹰嘴啄得很惨,头部以下七吋内都被啄伤了,想要挣扎的巨蟒完全没有办法反抗,很快就被狮鹫兽啄死了。
在上方看着的吴朔风目瞪口呆,看着狮鹫兽一口一口咬着蛇肉,享受着它猎到的美食。吴朔风想起老师凌风的叮咛,就是看到狮鹫兽,一定要动手杀了它,问题是,这只狮鹫兽比上次遇到那只体型还要更大,力量似乎也更强,吴朔风手上又没有武器,根本不可能打败这只狮鹫兽。
怎麽办呢?我看还是逃吧。就在吴朔风这麽想时,狮鹫兽叼着蛇的尸体,往原来的方向飞走,完全没有理会他这个人。
弱肉强食活生生在眼前上演,吴朔风叹一口气,自己所面临的不也是如此吗?变强真的有必要,还是在那竹林锻炼吧。他心里暗暗决定,要在这深山之中把魔法和斗气都练到六级,否则乾脆不要回去算了。
在竹林练了一天,吴朔风将上身肌肉练强,然後又饿又累的他随便吃过肉乾就去睡了。
隔天,吴朔风醒来,来不及打呵欠,就被眼前所见吓一跳,那只捕食巨蟒的狮鹫兽又来了,就在旁边非常有精神的欢叫着。
“该不会这只狮鹫兽把我当成下一餐,想要吃了我?”吴朔风马上後退几步,摆出戒备姿态,他很确信自己绝对打不过这只狮鹫兽,即使斗气提升不少了,也是一样!唯一的活命方法,只要逃跑。
可是狮鹫兽还是没有要攻击的意思,只是在那边啾啾叫着,吴朔风有点不明白这只狮鹫兽的动机,拍动翅膀,缓缓飞了起来。这一飞,狮鹫兽竟然也跟着展开翅膀飞,而且昂着头叫着,似乎非常高兴。
怎麽回事?吴朔风完全搞不清楚狮鹫兽举动,便停下动作,想看看狮鹫兽有何企图。狮鹫兽先在他头上盘旋一圈,对他叫了几声,然後朝一个地方飞去。吴朔风心想道:“难道是要我跟着他过去?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抵不过好奇心,吴朔风跟着狮鹫兽飞了过去,飞过一座山,有一颗参天大树,大树的枝干上,吴朔风看见那条巨蟒的残骸,血肉的部分看来是被狮鹫兽吃掉了。只见狮鹫兽从巨蟒尸骸中叼出一样东西,然後朝吴朔风走过来。
吴朔风有些害怕,又不明白狮鹫兽想要干甚麽?便鼓起勇气,站在原地让狮鹫兽靠过来。狮鹫兽走过来,将东西叼到吴朔风的面前,吴朔风直觉伸出手,然後狮鹫兽将嘴上的东西放到他手上。
这是!?吴朔风看着手上的东西,这是一颗圆形的,类似水晶的东西,感觉很像曾经看过的晶体。一下子,吴朔风醒悟过来,他明白这是什麽了!这东西竟然是魔核,是巨蟒体内的魔核。
为什麽要给我这个东西?吴朔风看向狮鹫兽,暗自揣测道:“这只狮鹫兽该不会以为我将那条巨蟒让给他,所以特别要将魔核给我?若是如此的话,这狮鹫兽还挺有趣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修行奇緣
吴朔风看着手中魔核,又看看狮鹫兽,试着说道:“这是要给我的吗?”
鹰啸一声,狮鹫兽点着头拍着翅膀,像是在回答吴朔风一般,只是吴朔风还是不懂它的意思。
吴朔风开始感到有趣,又问道:“你听得懂我说什麽吗?”
狮鹫兽振起翅膀,又飞到吴朔风头上盘旋几圈,然後飞到身边来,吴朔风不敢摸它,後退了一步。吴朔风实在搞不明白,直视着狮鹫兽,然後忽然说了一句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话。
“坐下!”
也不知道吴朔风怎麽想的,或许这只狮鹫兽让他想起以前朋友养过的一只大狗,他还记得自己曾经跟那只狗玩过。
本是一句试探的玩笑,可是让吴朔风震惊的事情发生了,这只狮鹫兽竟然就真的坐下了,前脚挺直,後脚弯曲坐地,这真是非常标准又正确的动作。
这只狮鹫兽,是人饲养过的!吴朔风脑中马上起了这个念头,因为若不是人为训练,这只狮鹫兽怎麽可能听得懂人说话的指令。如此想来,难怪这只狮鹫兽会如此亲切,有可能是自己将巨蟒无条件让给它的行为,让它心生感恩。
“好了,起来吧!”吴朔风对狮鹫兽说道,他的警戒心算是放下了,在这麽孤独的几天里,能和一只狮鹫兽做做朋友也是不错。
狮鹫兽站起来,还是对他啾啾叫着,很是高兴的样子,这让吴朔风很是困惑。为什麽这只狮鹫兽这麽不怕生?就算是有人养过的,应该也会对不认识的人,露出不信任感,哪会这样信任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即使满腹疑惑,狮鹫兽也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吴朔风心说话无所谓!有这只狮鹫兽陪伴,总比一个人还要安全得多。吴朔风走向前,主动摸狮鹫兽的身体,狮鹫兽完全没有防备,温驯的任他抚摸。
这种时候,如果给它致命一刀,不就能杀死它了吗?吴朔风不禁冒出杀生的念头,随即往自己脑袋一拍,心想道:“我在想什麽啊!这只狮鹫兽跟我又无冤无仇,我为什麽要杀它!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风族影响得这麽深了。”
这时狮鹫兽怪叫一声,吓了吴朔风一跳,狮鹫兽突然四肢跑动,像是助跑一般,翅膀做为滑翔翼,冲向一只大毛虫,张开狮爪猛扑,并咬死了那只大虫。
吴朔风看着所站的这棵大树,是这片山林中,所见过最大的一棵树,几乎有一个山丘的大小,吴朔风觉得这个地方颇不错,虽然魔兽也有不少,若是能依靠狮鹫兽来占领的话,应该是挺适合居住的地方。
看了狮鹫兽一眼,吴朔风放心许多,开始思考今天要做什麽训练,现在他还是太弱,至少要练到能打赢魔兽的程度,要在弱肉强食的世界存活下来,才能到更险恶的人类社会竞争。
......
有了这只狮鹫兽陪伴,吴朔风更能专注於锻炼,一人一兽成了这一区的天空霸主,好不快活,一般的魔兽成了被授猎的目标,好在吴朔风并不滥杀,猎到足够的食物便罢手。
几天的时间,吴朔风和狮鹫兽培养出不错的默契,感情越来越好,虽然还是不知道该怎麽称呼这只狮鹫兽,鹰狮兽却是已经把吴朔风当成指挥官,会听从吴朔风的指令。
大树东面根部有溪水流经,形成一个水潭,因为水质纯净,吴朔风每天都在这里洗澡,纾解锻炼一天的疲累,全身浸泡在大自然之中,水波荡漾,享受这种野生的净化步调。
没有阿谀我诈,没有情感冲突,不会伤害到别人,吴朔风突然觉得这种单纯简单的日子,是以往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渐渐的他发现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试着打坐冥想一会儿,发现精神力不知不觉中已经壮大了许多,这让他惊喜万分,没想到原本只是斗气的修行,竟然也是魔法修练的好场所。
於是吴朔风改变修练计画,锻炼身体三天,然後静坐冥想一天,这样子不仅能提升魔力,还能适度给肉体休息,一举数得,这样的修练胜过在世俗间,吴朔风不禁心道:“难怪总是听人传言,深山有修行的高人,原来不是高人要进深山修行,而是深山修行成就了高人。”
决定了计画,吴朔风迫不及待尝试魔法修练,郑重去睡了一觉,养足精神,隔一天睡醒之後,开始静坐,这一天早上他的冥想非常顺利,周围鸟语花香,空气清新,在他的心中,自己彷佛置身於一片花丛之中,一呼一吸之间都是芬芳。
坐了三个小时,吴朔风睁开眼睛,回味着当中的美妙,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心境,再次印证,进山修行果然是非常正确的一件事。
当然,冥想是填不饱肚子的,肚子饿了当然要吃东西,吴朔风展翅飞起,和狮鹫兽一起去狩猎今天的食物。高空飞了一圈,吴朔风看准了一只角马,飞了过去,角马见来者不善,拔腿就跑,而这时狮鹫兽也围了上来,一口气把角马给猎杀了。
吴朔风熟练的生起火,拔了角马一条腿架在火上烤,其它则是全部给食量较大的狮鹫兽吃,兽类不惯熟食,也不愿吃热食,所以一人一兽各吃各的。吴朔风将马腿肉烤得香味四溢,自己大快朵颐了一番,弄得不少肉食魔兽侧目,却是不敢靠近一步。
吃饱之後,吴朔风休息了一会儿,然後再开始下午的冥想。这一坐下去,吴朔风立即查觉到不对劲,他发现自己整个脑子心神不宁,精神力比早上还要低落,也没有了那美好的心境。
“怎麽会这样!?”吴朔风当下放弃了冥想,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自言自语道:“早上明明能顺利冥想,为什麽现在就不行了呢?到底是什麽原因干扰了我的心神?”
吴朔风站起来,来回踱步思考道:“是因为早上的关系吗?还是因为空腹的关系?还是说,是因为我吃了肉食的关系!?”
既然无法冥想修行,吴朔风稍做一些运动,思考着今天的问题,想了几个方案,决定明天做实验看看。
第二天一早,吴朔风直接拿出准备好的肉乾,吃了个饱之後,便坐下开始冥想。这一坐,吴朔风又是无法心静下来,马上就确信了一件事,那就是跟上午下午无关,有可能是进食的关系,或是肉食的关系。
吴朔风那种想要追根究底的想法,完全被激发了出来,坚持要找出原因,虽然没有人可以解答跟指导,他却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出答案。身为会思考的人类,就应该懂得追寻真理,得到真正的答案。
没有心情锻炼,吴朔风泡在水潭中,放松着身体,心中想道:自己修练到六级还要多久?假使练成之後,真的要离开这里吗?放弃这里的宁静,去险恶的人世间和敌人厮杀,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麽?值得吗?
无人能为吴朔风指点迷津,他只能放弃继续思索下去,望着碧水蓝天发呆,看着狮鹫兽就在上空飞来飞去游玩,很是悠闲。
浸泡得差不多了,吴朔风站起来,正当转过身要去拿衣服,忽然看见有一张人脸在水潭边望着他!吓得吴朔风又蹲到水里去。因为平时这里根本没有人,吴朔风又根本不在乎魔兽的眼光,没想到就是这麽一点疏忽,害他全身被看光光。
“什麽人!?”吴朔风对那个人大叫一声,这次他看仔细了一些,是一张年轻女人的脸。
吴朔风有些慌张,喊道:“你要干甚麽?我要穿衣服了,你快走开!”
正常女人听到这麽说,都会赶紧回避,没想到那女子却是完全没有动作,一直目不转睛看着吴朔风。
吴朔风羞愤交加,喝道:“无礼之徒!偷窥别人洗澡,不知羞耻!”
“兴风作浪,回忆浩瀚,天堂隐觉震荡,徬徨不懂对抗,快乐时光解像,缘分自然碰撞,被爱不易遗忘。”
这时女子忽然高歌起来,她一点也不在乎吴朔风的斥喝,手舞足蹈,唱得浑然忘我,红通通脸上满是高兴表情。
“哎!她!”吴朔风看着女子的样子,愣了一下,虽然唱得非常好听,但他愣住的原因不是因为女子歌声,而是看见了女子手脚的样子,他吁了一口气,喃喃道:“原来不是人族,那个翅膀和鸟爪,她该不会是兽人吧?”
原来这个女子的手是翅膀,足是鸟爪,虽然脸和人没有差别,身上也有布料遮着,可是那两个明显特徵,已经说明了她不是人族,既然不是人族,那应该不算偷窥吧?
吴朔风忽然觉得大惊小怪的自己很是可笑,大男人怎麽还怕人家看,那只是鸟兽的一个物种而已,於是他直接站了起来,不再遮掩。
本来吴朔风生出这种想法并不奇怪,可是那个鸟人女子,她竟然停止了歌唱,直接盯向吴朔风赤裸的全身。看到鸟人女子那眼神,吴朔风再度猛然蹲进水里,高声喝道:“太不知羞耻了!你怎麽可以乱看!快走开!”
搞得自己狼狈异常,还是不懂那鸟人女子是怎麽回事,而且看起来又无法沟通,吴朔风便挥手瞬发了几道风刃过去,想要赶走她,风刃威力经过减轻,吴朔风心想让她吃痛离开就可以了
啪!啪!啪!就像鞭子打在身上一样,鸟人女子确实退了几步,翅膀抚着打到部位,她痛得叫道:“咿!咿!啊!”
“去!去!快走开!”吴朔风摆摆手,要那鸟人女子快走,毕竟那张人脸,让他怪不好意思的。
偏偏那鸟人女子就是不走,拍动翅膀飞起来,从空中看着吴朔风,又笑又叫,有点像在调戏吴朔风。
吴朔风终於忍无可忍,对空中呼啸一声,这声音不是对那鸟人女子发出,而是呼叫较远的狮鹫兽。听见吴朔风的声音,狮鹫兽俯冲而下,要攻击那鸟人女子,它以为这又是狩猎。
鸟人女子吓得飞远躲避,毕竟是空中生物,体态又比狮鹫兽轻,快速飞到远处去。
狮鹫兽本来要追,可是被吴朔风叫住,他一点也不想吃类人生物,赶走就行了。在狮鹫兽掩护之下,吴朔风把衣服穿上,然後展翅飞到高空,看着鸟人女子飞走的方向。
那鸟人女子竟然没有飞远!就这麽在不远的空中望着吴朔风,想飞过来,却又不太敢,因为吴朔风旁边还有狮鹫兽,她咿啊叫了几声,见吴朔风不太想理她,一会儿之後,也只好失望的飞走了。
吴朔风见她终於飞走,完全不当一回事,在他的想法,既然都是这片山林的居住者,各有各的生活,就没有必要互相影响,他现在的目标就是锻炼,每天持续不断的锻炼!
甩开被鸟人女子偷窥的意外,吴朔风想着明天的试验,决定去采一些野果,他明天想要吃素食,看看能否找回那美好的冥想状态,这个问题不解决,吴朔风觉得自己心头悬着一棵大石。
吴朔风从高空中,扫视这片山林,在他的想法,这麽绿的地方,应该会有结好的成熟果实,只是地方很大,一时难以找到。
没有想到,光是要找到野果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还好吴朔风会飞。找了许久,总算发现一棵树,上面长满很大颗的梨子,让他喜出望外,虽然有一只巨猿魔兽守着,想要采到大梨子,必须先打败那只巨猿。
唤来狮鹫兽,吴朔风决定猎杀巨猿,在他的想法,猿属於猴子类,和人类不同,和那鸟人女子比起来,吴朔风觉得吃巨猿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第一百二十六章 强者为尊
吴朔风和狮鹫兽一起对巨猿展开突击,狮鹫兽直接扑下去,巨猿不甘示弱,狮掌和猿掌比拼,两兽的蛮力都相当巨大,拼个旗鼓相当。
狮鹫兽张口,青焰吐息迎头喷了过去,巨猿眼睛被喷中,吃痛之下狂吼嚎叫,狂性大发,硬是和狮鹫兽扭成一团,两只庞然大物扭打,波及并毁损四周,差一点就撞到果树,若是碰撞到果树,树干肯定会断掉,这是毫不质疑的。
吴朔风可不敢直接加入战局,他在上空念动着咒文,要以四级的风之缠绕支援狮鹫兽,他的身上青光闪现,念完咒文後风之魔法往下射去。
以吴朔风的魔法能力,还没办法对四级的魔法做到瞬发,也没办法做到延迟发出,所以只能靠狮鹫兽的默契来配合。
拥有风与火属性的狮鹫兽能敏锐感觉到吴朔风的风系魔法,用力挣脱巨猿,原地飞了起来,巨猿想要跳起来打狮鹫兽,没有注意到风之缠绕已经袭来,巨猿就这样不偏不移被魔法击中。
风之缠绕的效果是缠紧敌人,巨猿虽然蛮力很大,也因此被压制了动作,速度整个缓慢下来。狮鹫兽把握机会,回头再扑下来,这一次巨猿难以再抵抗,狮鹫兽把它压在地上,尖嘴啄入喉咙,巨猿一阵颤抖,就这样被猎杀了。
狮鹫兽对着空中的吴朔风呼啸,意思是要来瓜分猎物,吴朔风降下来,对狮鹫兽说道:“不用了,都给你吧。”
吴朔风飞到果树上,摘了一颗梨子,大咬一口,汁甜味美,吴朔风很是满意,决定多摘几个回去,做为明天的食物。
狮鹫兽已经叼着巨猿的尸体飞走,吴朔风只能靠自己采果实,可惜没有篮子,他只能用双手,来回几趟,摘了十几个梨子回去储存。准备好之後,吴朔风决定这晚不吃肉食,就吃梨子来裹腹。吃了这麽多天的肉食,现在吃一次水果,他觉得偶而这样也颇不错。
隔天,也就是魔法修行的第三天,吴朔风清早起来又吃了一颗梨子,心理准备都完成後,才坐下来开始冥想。
心湖一片风平浪静,星界闪烁,倒映灵中,没有了尘埃,璀璨的简单,欢喜与否并不在心情,是空冥。
吴朔风静静坐着,直到日上三竿才结束了冥想,睁开眼睛後他思索着,这一次终於顺利达成,也终於弄清楚了冥想的障碍,答案是肉食。吴朔风随手拿了一颗梨子啃着,心想道“难怪在学院时,有时候餐点全是素食,我还嫌难吃,自作聪明偷跑到外面去买,简直太愚蠢了。”
吃完了这一颗,又想道:“若是只吃水果,根本不容易饱,虽然对修练魔法有利,对锻炼斗气却是极不利,锻炼肉体消耗太巨大了!看来吃肉与否并没有对错的问题,只要依照自己的需求调整,该锻炼时就吃肉,要冥想时就吃素果,保持平衡即可。”
这是吴朔风首次自己找出了修练的秘诀,深深铭记於心,他相信自己可以练得更高,在这个环境,可以真正磨练身心。
随便一瞥,他又看见那个鸟人女子在附近,因为狮鹫兽吃得很饱,加上鸟人女子又没有敌意,所以狮鹫兽不但没有攻击她,还想找她一起游玩,这让吴朔风有些吃惊。
拿起一颗梨子,吴朔风飞起来,试着对鸟人女子说道:“你要吃吗?这颗给你。”
鸟人女子咿呀一声,高兴的飞过来,可是接下来的动作让吴朔风错愕,鸟人女子直接嘴巴凑上来吃吴朔风手上的梨子,因为她的手是翅膀,根本没办法在空中接过梨子自己吃。
感觉有些骑虎难下,没有办法,吴朔风只好喂她吃完,然後对她说道:“怎麽样?好吃吧?”
没想到鸟人女子接下来又做出让吴朔风傻眼的动作,她竟然用翅膀直接抱住吴朔风,然後想要亲他。
这突兀的举动,让吴朔风感到被侵犯,下意识推开她,说道:“你干甚麽!?”
鸟人女子咿啊的叫,像是在解释,却是根本不会说话。吴朔风无言,飞回大树上他休息的地方,平常吴朔风是很爱乾净的人,而那鸟人女子身上的味道却是让他难以容忍,他抱怨道:“你身上真臭!到底有几天没有洗澡?你快去洗个澡,不然不要靠近我!”
鸟人女子虽然不会说话,却是听得懂人话,她竟然闻了闻自己的身体,然後咿啊一声,剥下身上唯一的一条围布,露出她的肉身肌肤,然後俯冲到吴朔风平时洗澡的水潭,大大方方的洗澡。
这一幕,让吴朔风瞠目结舌,虽然不是人族,但是她好歹也是个女儿身,怎麽会光天化日之下宽衣解带,然後在眼前入浴!这简直太超乎常理,不!应该说,从见到她开始,根本没有任何常理能解释她的行为。
身为一个文明的人,吴朔风觉得有必要告诉她什麽是羞耻,并且导正她错误的行为。
“烦恼不要太多,纷乱世界开脱,用心把爱紧握,创造梦想部落,我不想要再寂寞,只想要在幸福中好好度过...”
鸟人女子一边洗澡,一边唱起歌来,高亢音色嘹亮优美,字字句句撩人心弦,天籁之声响彻山林。
吴朔风闻声,往下看了她一眼,立即避开视线,他虽然自认风流,但是偷窥人家洗澡这种下流事,还是不屑做的。他有些纳闷,暗道:“真是奇怪的种族,有这麽好的歌喉,却不会说话,她到底是怎麽样跟人交流的?”
就这样,又多了一个鸟人女子陪伴吴朔风他一起修练,虽然不知道什麽原因?鸟人女子和狮鹫兽都是发自内心想跟吴朔风在一起,这个迷,吴朔风有些感到难以理解。
一直不认真学习,知识浅薄的吴朔风并不知道,这鸟人女子是一种叫做幻歌女妖的种族,是属於兽人,鸟禽类的一支种族,平时就像鸟类一般以果子为食,是喜爱和平的种族。
幻歌女妖,天生精神系,能藉由歌声迷惑众生,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种族,音色足以和天音族和海族并称,传言中,人们是这麽形容这三族的:陆地的天音女神,海上的人鱼女王,空中的幻歌女妖。
......
再回到悬空山谷,族人们一直找不到吴朔风,找了二天就放弃了,尽管宋如真不愿放弃,但是飞在空中是找不到踪迹的,所以她也只好回到族里,顺便打听吴朔风离开的原因。
当然,这一切凌风都看在眼里,他很不悦的说道:“真是个毛头小子,只是受到一点欺负,就撑不住训练了吗?既然这样,他爱去哪就随他,你别去找他。”
宋如真嗔道:“怎麽可以这样!朔风哥刚来到这里,还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亲人可以依靠,正需要族人们的关心,没有帮助他也就罢了,还欺负他,实在太过分了!”
凌风无奈说道:“事情的原委跟你有关,不要找我告状,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如果他再强一点,就没人敢招惹他了。”
宋如真说道:“老师又要讲强者为尊,是吗?难道比较强就有权利欺负人吗?哼!若是这样,我待不下去了,我要回家。”
凌风没有因为宋如真顶撞而生气,反而缓缓说道:“真儿,只要一牵扯到那小子,你就这麽着急,那小子就真有这麽好吗?他的实力不过尔尔,能修到四级是他运气好,而你不一样,你有很大的潜力,你们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听老师说一句,你还是放弃他吧。”
宋如真又气又急,说道:“胡说!朔风哥他绝对是顶尖的天才,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只是他以前疏於修练,才会只有四级。现在他终於肯认真了,老师应该好好培养他,怎麽可以说这种话!”
凌风摇头,没有再说话,他认为宋如真太过在乎吴朔风了,忍不住叹一口气,心想道:“越是天才的人物,行为脾气总是越古怪,唉!这老师可真是难做。”
对於真正的人才,凌风是相当爱惜的,在他眼中,宋如真有圣级的潜力,圣级人才毕竟太少见了,他这一生培养的圣级弟子都还不到十人,说凌风比宋明日还要更疼爱宋如真,一点也不为过,他真心希望宋如真能以修练为重。
其实以前的凌风是非常强势的,说一不二,族人们都怕他,可是自从发生一件让他大受打击的事情之後,凌风他就变了许多,变得更和蔼可亲,比较少发怒了。现在的凌风,最大的愿望是传承者出现,在他寿命未尽之时,接替他的位置和名号,带领风族。
宋如真不想再说什麽,决定回京城去,除了不想再见到欺负吴朔风的人,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回去调用宋家的力量,找出吴朔风的下落。凌风并不知道宋如真的真正想法,由於宋如真她熟知风族的一些过去,所以她并不太信任凌风这个老师。
风族表面上是一个团结的整体,服从於凌风,思想上也都受到强者为尊影响,但也因此族里很不平静,凌风过去一直无心处理这种不平事,一昧要求族人们克制和忍耐,但还是有许多族人受不了实力较强的族人欺压,愤而离去。身为大家长,凌风当然不希望族人离心,还会为此大动干戈,然後在三十年前的某一天,一件事情震撼了不可一世的他。
三十年前,风族那时有一个超级天才,他因为看不惯族内许多不平事,而且总是要弱者委屈和解来收场。为此他登高一呼,结果有一大群族人响应,要随他离开到别的地方去,从新建立一个有秩序的风族部落。这样的事,对当时的凌风来说,当然是无法接受,不论是族人的分裂问题,还是个人的面子问题,都让凌风相当震怒。
偏偏那个领头的超级天才,就是凌风的儿子,他叫凌天下,凌天下以族长之子的姿态,要带一大群人走,凌风当时亲自去阻止,不管那是否自己的儿子,先以恐吓的方式威胁他们,但是他们不为所动,凌天下反过来滔滔不绝讲述着族内的许多不平潜在规矩回敬父亲,父子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然後凌风整个火气上来,要以武力的方式解决,凌天下也不甘示弱,使出了强绝的圣级实力,父子两人真正的大打出手,只是胜负没有什麽悬念,凌风两三下就把凌天下打得落花流水,毕竟凌风可是人称风神的传说级人物,两个人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才让凌风真正的招架不住!
那些要随凌天下离开的族人,一个个出来哀求凌风。
先是出来一对母女说道:“族长,请你放过凌天下少爷吧!我的丈夫因为拒绝他人强娶女儿,被人活活整死,如果不是少爷,我的女儿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我们现在只剩下凌天下少爷愿意保护我们母女俩,请你放过他吧!”
再来一对年轻夫妻说道:“族长,求求你让我们走吧!我实力不强,一直饱受折磨,连生命都受到威胁,我的死活不要紧,可是我的妻子已经有了身孕,我要照顾我的妻儿啊!如果我死了,她们要怎麽办?求求你了,让我们走吧!”
接着又来一对祖孙说道:“族长,请你让我和孙子随凌少爷走吧!我的媳妇因不甘受辱,自尽而死,我的儿子为报仇被人打死,我只剩下一个孙子啊!我想要保护我的孙子啊!可是那害死他父母的仇人怎麽可能让他平安长大,我不想报仇了,你让我们走吧,我求求你了!”
“族长,...”
“族长,...”
“族长,...”
凌风傻了,许许多多示弱的哀求,那些无解的冤屈,该怎麽解决?他们明显走投无路了,凌天下已经是他们生存下来的一道光芒,在他们眼中,凌天下就是他们的救世主。而相反的,对他们来说,凌风只是实力比较强而已,根本不会救他们。
“我错了吗!?我错了吗!?”凌风喃喃自语,他是知道一些受委屈的事,但是真的没有想到有这麽多,那都是活生生的血与泪啊!在他的统治之下,有这麽多人唱着悲歌,他过去却一直刻意不闻不问,总认为族人们会因为受到逼迫,他们就会努力变得更强,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是造成许多难以挽回的悲剧。
终究凌风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这些弱者只是被淘汰的人,因此而造就更多的风族战士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让风族变得更强,这些牺牲只是莫可奈何之举。
“你们走吧!想去哪就去哪吧!天下,请你以後好好善待他们。”凌风仰天长叹。最後,他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道:“希望我这麽做,能赎一点罪。”
第一百二十七章 相对存在
人为恶,利之所趋,视为正理,可悲也。
再说到吴朔凡这边,行军的一路上,开始听到後面商团吵架的声音,最初时吴朔凡还会抬头望望,到後来他直接装做没听到,就算真的有火拼事件发生,吴朔凡还是装做没看见。
乘坐同一辆马车的李元宝和李玉儿虽然有点想去看热闹,但是他们两兄妹被告诫不能被他人看见,只能躲在马车里,偶而才能出来透透气,还好有吴朔凡和梦仙子陪伴,还不至於太无聊。
李元宝对吴朔凡问道:“二少,後面那些人总是吵吵闹闹,你们都不想去管管他们吗?”
吴朔凡回答道:“不想啊!那又不干我们的事,为什麽要去管?”
李元宝这时来了兴趣,问道:“这样说起来,我和我妹也不干二少的事,为什麽你会管呢?有什麽不一样吗?”
吴朔凡解说道:“当然不一样喽!你们两人是无辜受害,非常单纯。而那些人是为了争利益,争得你死我活,动刀动枪的,我才不要淌这浑水,弄得自己黑漆漆的。”
李元宝又问道:“二少不喜欢利益吗?不要利益的话,那你要什麽?”
吴朔凡说道:“我不会主动去排斥利益,只是不愿意做利益的奴隶罢了,这世上有许多人甘愿为了利益,化身为魔鬼,这对我来说是不齿的,我不会跟这种人来往,我只做对的事情。”
李元宝和李玉儿眼睛一亮,只做对的事情,这口气相当大,听起来却相当爽快,没错!为了和人比较,只为了比他人优秀一分,两兄妹想起过去的生活,一直都是非常辛苦学习,这感觉的确像被人驱使,可是,他们不是不愿意学习,只是不喜欢被逼着去做。
“说得好!”李元宝吆喝一声,兴奋的说道:“我以後也要像二少一样,自由自在做对的事情,靠自己的力量做正确的事情。”
吴朔凡能明白李元宝那年轻气盛的感觉,因为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血一阵沸腾,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说道:“元宝哥,你能这样想是很好,但是你能答应我,未来你能在利益问题上,绝对不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李元宝正视吴朔凡,说道:“那是当然!我以後绝对不会昧着良心去干坏事,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李元宝。”
吴朔凡点头,李元宝还太年轻,对人间的险恶还认识不深,要在这混乱的世间活得堂堂正正,其实一点也不容易。尽管如此,李元宝能这麽说,吴朔凡内心还是颇感欣慰。
李玉儿说道:“真是的!吴朔凡你这家伙越来越像个虚伪神官,只会要求人做好人,这样有什麽意义?那些坏人都没看你去管。”
看来李玉儿还在介怀父母被关押的事,吴朔凡说道:“人要做恶,都有一些私心的理由,为了王位也好,为了财帛也罢,如果你想活在四周没有恶人的世界,首先自己要先做个好人,好到恶人无法融进来的大好人。”
吴朔凡这番话表面很简单,但是涵意却是极深,梦仙子早就听惯这些道理,只有李元宝和李玉儿两人似懂非懂的。
他们四个人总是在马车闲聊着,很快就拉进了关系成为好朋友,因为吴朔凡最有本事,也最有智慧,心胸最为宽大,从来不见他疾言厉色过,李元宝和李玉儿也渐渐佩服他。
......
从离开学院都市之後,已经赶了十天的路,这一路非常平顺,没有遭遇什麽阻碍,即将到达国境边关,只要过了这一关,就是光明教廷的领土了。
行军虽然辛苦,由於圣殿骑士们各个归心似箭,速度不降反升,感觉得出来他们都很想回家。
吴朔凡总是抱着平常心,和周围的人谈笑着,他就像是个中心人物,不只是一举一动都受到人们的注视,他的包容力还让每个人都感受到真心关怀,毫无虚假。
终於看见边关,军团人人士气高昂,不需要军团长催赶,他们都很努力在前进。
忽然!走在前方的达克斯,命令军团整个停下来,他的脸色变得很严肃,还带着些许的紧张,汗水不自觉得从额头流下来。
是什麽事情阻挡了行军?卡摩尔走到前面去一看,他也愣住了。
所有人都想看前面发生何事,但是军有军规,不可擅自妄动,所以也只有少数人能到前面去一探究竟。
坐在马车上的一行人,自然也是不解马车为何突然停下,纷纷下车,往前方望去,并没有看到类似江河的大阻碍。
虽然没有到前面去,吴朔凡和梦仙子脸色却是一变,两人马上就察觉到什麽,那是一种曾经体验过的恐怖感觉。
吴朔凡悄悄对梦仙子说道:“是她!看来她还是找上门来了。”
梦仙子紧张问道:“怎麽办?我们还要逃跑吗?”来人竟然让梦仙子起了逃走的念头。
吴朔凡说道:“不!还不知道她的意图,我觉得我还是过去见见她,看她想说什麽?”
梦仙子说道:“不行!太危险了!就让卡摩尔和达克斯去处理吧。”
吴朔凡说道:“她很明显就是冲着我的,我如果不出现,我想她是不会走的,现在可不是胆小怕事的时候。”
“我知道!可是!”梦仙子想阻止吴朔凡。
“好啦!你不要担心,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有事的。”吴朔凡笑着说道。
梦仙子无言,只能看着吴朔凡那无所畏惧的背影,这种心境当真可敬。
吴朔凡直接往前方走去,嘴上一律对人道:“我去见师傅,看看发生什麽事。”
“站住!”还是有人叫住吴朔凡,她是吴婷芳的师傅,玲雨子喝道:“你感觉不到前面是什麽人吗?身为光明体质的人,你不可能感受不到吧!你过去干什麽?”
吴朔凡诚实解释道:“那个人很可能是来找我的,我不能逃避,这样会连累大家。”
玲雨子娇笑道:“哈哈哈!你这小子口气倒很大,你凭甚麽让人相信,那个人是来找你的,你以为你很强吗?”
这个问题,吴朔凡就无意解释,他说道:“我说得是真的,我做了一件违逆她的事,你若不相信,可以和我一同前去了解。”
“真有趣!我就过去看看,看你干了什麽好事?”玲雨子点头,她回过头,对其他人说道:“我和小凡要去了解一下情况,你们都不许跟上来。”
玲雨子是个高傲的冰雪神宫强者,旁人自然不敢随便违逆她,於是吴朔凡和玲雨子一同走到军队前方。
接着他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人。
一个穿着黑袍的艳丽女人。
赫蕾尔!!!
果然是黑暗圣女找上门来了,吴朔凡心里早已笃定,一点也不讶异,反而是玲雨子她惊诧莫名。
赫蕾尔也是马上就看见吴朔凡,她娇笑道:“呵呵呵!臭小子,你还敢出来,胆子果然不小嘛。”
卡摩尔着急说道:“凡儿,你过来干什麽?那家伙可是危险人物啊!你赶快回去。”
吴朔凡说道:“师傅不要急,黑暗圣女不一定是来找我麻烦的,我们还是看看她想要做什麽?”
赫蕾尔声音高了八度说道:“呦!这麽肯定我不会对你不利吗?如果我说我是来杀你的呢?小子,你还要逃吗?要逃就趁现在快逃吧。”
吴朔凡说道:“我不会逃的,而且我跟你没有恩怨纠葛,你不会杀我的。”
赫蕾尔瞬间杀气暴涨!她的眼珠满是杀气透射而出,肉眼可见的浓烈黑暗之气扭曲四周,一旁许多惊弓之鸟纷纷飞走,可见气势之恐怖,赫蕾尔杀气腾腾说道:“竟然敢说我不会杀你,你不但给我制造麻烦,还坏了我的事,你好大的胆子!还敢说我不会杀你!?”
卡摩尔和达克斯马上挡在吴朔凡前面,光系圣级力量提起,和黑暗力量呈现分庭抗礼的趋势,但是两老都没有把握能打赢这个黑暗圣女,因为她太强了!强到连光明教廷的圣女茱迪亚都不是她对手,幸好现在是白天,还有一拼的机会。
吴朔凡没有被杀气影响,又说道:“你不应该想要杀我的,我劝你停手吧。”
从旁人来看,吴朔凡简直就是个不知死活的小鬼,卡摩尔急道:“凡儿你赶快退後,不要在继续跟她说话,你只会把她惹火。”
赫蕾尔确实气极反笑,道:“哈哈哈哈!小子,你说我不应该杀你,你凭什麽这麽认为?难道就凭你那高明的逃跑技巧吗?”
吴朔凡正色回答道:“光明与黑暗是相对的存在,就像茱迪亚和你一样,亚里莎的存在,自然会有黑暗圣女传承者与她相对,或许你的传承者并没有死,就算真的死了,没多久又会有一个传承者诞生世上,你的传承者并不会消失,你想杀我,不就只是为了一口气吗?不然请问你为什麽要杀我?”
赫蕾尔没想到吴朔凡会说出这麽高深的光与暗之理,她深知吴朔凡说得在理,心里却还是很不服气,说道:“你是光明界的人,当然帮你们的圣女说话,我就是痛恨茱迪亚杀我传承者,难道你认为茱迪亚没有错吗?我杀回她的传承者,有什麽错?”
吴朔凡淡淡说道:“既然你知道错都在茱迪亚,你为什麽还要杀亚里莎她全家?又为什麽要杀我?你应该去找哪个罪魁祸首才对吧?”
赫蕾尔被噎得够呛,怒指吴朔凡,气得说道:“伶牙俐齿的臭小子!你们光明教做得事情,本来就该由你们付出代价,少跟我玩文字游戏。”
吴朔凡还是淡淡说道:“罪与罚并不是你说了算才是公平,我这麽说吧!若是你的传承者没有死,长大後想要找茱迪亚报仇,如果那时我们把茱迪亚交出来,那你愿不愿意也自愿把性命赔给亚里莎?”
这个问题很猛,赫蕾尔忽然平静下来,其实问题并不复杂,理性上来说,她完全知道应该要把性命赔给亚里莎。
吴朔凡又说道:“所以说来说去,都是你们圣女之间的事,跟我无关,你不应该想要杀我,就算真想要杀我,也请直说你只是要泄愤而已。”
赫蕾尔将力量收起,盯着眼前的小子,她觉得这小子实在可恶,就跟那个几年前遇到的神秘黑暗小子一样可恶,让人又爱又恨。咦?等等!难道说这两人也是命运中光明与黑暗相对的存在?竟然有这种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未来目标
不知道为什麽,赫蕾尔像是来了兴趣,对吴朔凡问道:“你的观点很有趣,我从来没有遇过你这样的光明教徒,我问你,既然你说光明与黑暗是相对存在,那如果哪一天,你遇到了和你相对存在的黑暗之人,你会怎麽对待他?”
她就像是在问自己和茱迪亚该是什麽关系,吴朔凡点头说道:“我不会与之敌对,要以和平为重,如果说光明是正确的制定者,那黑暗就应该是秩序的维护者,双方没有冲突的必要。”
赫蕾尔非常吃惊,这说法确实能让世界和平,但她还是觉得太过理想了,根本不可能办到,她说道:“你觉得像茱迪亚那种人,能让她成为正确的制定者吗?哼!她一直想杀光我们黑暗之人。”
吴朔凡认真回答道:“茱迪亚她不配做正确的制定者,同时你也不配做秩序的维护者,你们两个只会危害人间,那是我和与我相对之人才办得到的事。”
赫蕾尔暴怒,黑暗之气猛然暴发,她说道:“你意思是说,我不如你吗?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吴朔凡不愿再回答,躲到卡摩尔和达克斯後面,卡摩尔和达克斯两老对视一眼,默默点头,誓要护住吴朔凡,即使拼上老命,也在所不惜。
赫蕾尔踏出一步,双方正是剑拔弩张之时,一股冰寒之力出现,玲雨子走到两老这边,剑指赫蕾尔,说道:“不好意思!这小子的命可不能交给阁下,阁下请回吧。”
赫蕾尔瞳孔收缩,望着玲雨子,说道:“冰雪之力!?你是冰雪神宫的什麽人?”
玲雨子说道:“在下乃是冰雪神宫首席,人称寒冰剑姬。”
赫蕾尔说道:“喔!我知道你,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今日竟然成为了冰火剑姬的其中一人,你确实不简单。只是,琴玲雨,你想要挑战我,如果是当初你的爷爷,我还会惧他三分,就凭你也想阻挠我?可笑!你为什麽要维护那小子?难道你也相信了那小子的鬼话?”
全名琴玲雨的玲雨子说道:“我对你们光明黑暗之间的事没有兴趣,之所以要维护这小子,只因为他是我徒弟的亲弟弟,你如果杀他,我弟子绝对会恨之入骨,会来找你报仇,与其发生这种事情,不如我现在就出手。”
赫蕾尔向来傲视天下,哪里受过这般气,她不想再跟人讲理,再踏出一步,威胁道:“虽然有点麻烦,你们该不会觉得凭三个人的联手,就能打败我吧?”
“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人!”
又一个圣级强者走出来,所有人一看,竟是天音族强者,瑞日排名第四的海莉莎。海莉莎轻飘飘的踏在水浪上,气定神闲,全然不惧赫蕾尔的杀气,站到了琴玲雨旁边。
又来一个!赫蕾尔有些恼火,问道:“你又是谁?为什麽要帮那小子?”
海莉莎以水之力说话,音域如浪潮般滚滚说道:“天音族的海莉莎,我帮他只因为我相信他。”
吴朔凡看向海莉莎,见海莉莎眼神真诚,虽然不明所以,却是很令人放心。
海莉莎没说清楚,其实她是被吴朔凡相对存在的理论给感动到了,由於过去的海莉莎,一直烦恼她和胞妹海莉丝的关系,两人因为做风差异很大,导致关系一直不合,甚至能说到势如水火的程度,可是海莉莎内心深处又希望姊妹俩能和平共处,而吴朔凡的一席话似乎点明了当中关键,她很想知道吴朔凡是要怎麽跟黑暗共处。
四个人,都为了各自不同的理由,要维护吴朔凡,神情非常坚定。赫蕾尔不由得萌生退意,她心里很清楚,打从琴玲雨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胜望了,再加上海莉莎,更是雪上加霜,这一趟可说是白费工夫了。
赫蕾尔看着吴朔凡,心说话这小子太具威胁了,不能杀他,真是可惜!赫蕾尔嘴里却说道:“好!算你小子说得有理,血债就应该找祸首,我和你之间的确没有恩怨,我不杀你了!”
“希望你成长之後,不要变成茱迪亚那个样子。”赫蕾尔说完这句话,就高速离开了,既然打不过,她也不愿自讨没趣。
看着赫蕾尔这个女魔头离开,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赫蕾尔可是真正高手中的高手,她能收手,对所有人来说,是最好不过了。
“谢谢你们!吴朔凡铭记於心,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吴朔凡向卡摩尔丶达克斯丶琴玲雨和海莉莎表达了感谢之意。
卡摩尔笑道:“哈哈!凡儿能用说话,把那个赫蕾尔逼入下风,这才是真的不简单啊。”
达克斯则是笑而不语,满眼尽是欣赏,他对吴朔凡的未来充满期望。
琴玲雨说道:“你欠我一个人情,可不准忘记!”
海莉莎说道:“怪不得我家岚儿总是称赞你,我们找个时间谈谈吧。”
吴朔凡一一应允,他不在乎别人怎麽看他,他一直只做他自己,既无惧,也无欲,那赫蕾尔又能算什麽,心理素质太差了。
边关就在眼前了,只要过了这关,就属於光明教廷的领地,那里一般黑暗之人不敢轻易踏入,然後只要到弥塞路耶,所有人就能高枕无忧了,所以全军马上继续起程。
......
进到边关之後,边关守将不敢得罪军团一行人,毕竟这里可是瑞日与教廷的交界,教廷有一定的影响力,再说双方一向交好,所以这里并没有放重兵。办好通关之後,圣殿骑士军团和一行人通行无阻,并没有太过检查马车上的人。
当然,後面的商团就完全不一样了,守关将领严格许多,一板一眼,每个货物都要受检。
李元宝和李玉儿就这样轻松混了过去,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兄妹俩并不知道,其实不管有没有发现,边关守将也不敢拿他们怎麽样,他们这些人太强了,硬闯也能过关,当然办手续是最好,不用把事情闹大。
过关之後,首先看到一片荒原,看起来有不少魔兽,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吴朔凡不禁想道:“难怪这里会被设置为边关,的确有一股边荒的感觉。”
不管怎麽说,这里已经属於光明教廷,虽然还未回到弥塞路耶,圣殿骑士们神情已经不同了,那是一种不再受拘束,轻松自在的感觉。吴朔凡等一行人也受到气氛感染,心情也愉快了许多。
几头狼在远处,用那红眼盯着,不敢靠近;一只熊潜伏起来,那大身躯却还是露了出来,相当滑稽。吴朔凡和梦仙子一起看着外面,谈笑之间,心头压力尽消,诉说着未来的目标。
即将到弥塞路耶,可能是原本的环境压力太大,车上大部分人都非常期待全新的生活,抛掉包袱之後,一切从新开始,有些忐忑,却是充满希望,只要有伙伴在,不管有多少困难,都不会感到寂寞。
走到天色渐暗,圣殿骑士们熟练的在一处空地扎营,卡摩尔和达克斯一同过来找吴朔凡,明显有话要说。
卡摩尔说道:“小凡,在到弥塞路耶之前,我想要先向你问清楚一件事。”
吴朔凡说道:“师傅不用客气,尽管问,我会知无不言。”
卡摩尔问道:“我相信以小凡你的能力,不管做什麽都会很好,所以我想知道,在光明教廷中,你有什麽目标?”
吴朔凡被搞迷糊的样子,反问道:“光明教廷里不就只有修练光明之道而已吗?除了光明之道,我还能有什麽目标?”
卡摩尔讶道:“哎!你不知道光明教廷里的一些情况吗?”见吴朔凡摇头,便再道:“看来奥妮雅什麽都没告诉你,既然这样,那就由我直接说吧!师傅我之前有说过,异端裁决所和圣殿骑士团只是教廷里的下层组织,你的目标应该是更上层,以你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往上进去磨练,但是你年纪太小了,我这几天一直思考,总觉得让你先进神官学院读个几年也不错,你觉得呢?”
吴朔凡说道:“神官学院,似乎是很不错的学院呐!那就交给师傅安排,我很乐意去学习。”
达克斯哈哈笑道:“哈哈哈!小凡完全可以当作是去学院游玩,反正也只是过过水而已。”
吴朔凡又是不解,问道:“军团长为什麽这样说?我会很认真学习的!”
卡摩尔苦笑道:“我知道小凡你会认真学习,可是你现在实力已经达到学院毕业的标准,在神官学院里,一般都是教授一到六级的中低阶魔法课程,对你来说,其实根本没有学习的必要。”
吴朔凡吃惊道:“这样我去神官学院做啥?太浪费时间了吧!弥塞路耶没有像魔法塔那种给大魔导师修练的地方吗?”
达克斯回答道:“当然有!可是你年纪太小了,不太适合去那种地方。”
卡摩尔接着说道:“达克斯说得没有错,你年纪太小了,还不适合去那里修练,我建议你去学院待到成年,再去更高的修练地。”
吴朔凡说道:“听起来,那个给大魔导师修练的地方,似乎非常可怕,那到底是什麽地方啊?”
卡摩尔回答有些迟疑,道:“那地方,是光明教廷最高组织,名为苦行修僧苑。”
苦行修僧苑!光听名字就大概知道是什麽样的地方,顾名思义,应该就是僧侣苦修的地方,难怪卡摩尔和达克斯不建议吴朔凡这麽早进去。吴朔凡也觉得苦修对这个身体来说,还是太早了,他说道:“好吧!就按照师傅的安排,先到学院去读个几年,再去苦行修僧苑。”
达克斯说道:“你师傅是为你着想,那里的苦一点也不简单,可是非常难熬的,你能晚点去,是比较好的。”
吴朔凡笑道:“看来师傅和军团长都有进去过,应该吃过不少的苦吧?”
卡摩尔和达克斯一起苦笑,那表情就像在说一句话:一言难尽。
明天就能赶到弥塞路耶了,入睡之前,吴朔凡看了星空一眼,笑着摇头,苦行修僧苑?对吴朔凡他来说,整个世界都是他苦修的场所,可以说到处都是修炼场,任何时候都轻忽不得。
第一百二十九章 裁决队长
千里迢迢来到异地,真正命运在何方?内心归宿,或许才是真正的理想。
来到弥塞路耶,不同的异国情调,整个城市充满信仰,反映在建筑上,不论是小住家,或是大教堂,各式各样神话故事的凋刻,美观又多彩的玻璃窗户,艺术气息充满对神的仰慕。
走在路上,能看到每个人都是虔诚的神情,说话相当理性,没有喧嚣的噪音,看见帅气的圣殿骑士走过,几个孩童露出钦羡表情,能想像圣殿骑士是许多人的梦想。
达克斯解散了军团,让圣殿骑士们各自回家,他则是直奔教廷中心,去跟教皇做任务报告。
这时琴玲雨和吴婷芳向众人告辞,两人的目地只是回吴家帮忙,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两师徒决定马上回去冰雪神宫,那冷冰冰毫无置疑的口气,连赵秀卿都不敢过分慰留,吴朔凡代表大家向大姊告别,琴玲雨和吴婷芳坐上车,往西方的寒梅疾驰而去。
卡摩尔带着吴朔凡等一行人先回到他的住宅安顿下来,卡摩尔的豪宅很大,每个人分配了一间客房,暂做稍息。卡摩尔会有这麽大的房子,听说是因为他以前交友广阔,养了不少为他效命的食客,但是自从做了异端裁决所的头子以后,食客们纷纷离去,房间自然就空出来了。
吴朔凡希望能买下一间大房子,这事情当然不可能立刻做到,卡摩尔已经派人到处去物色,而且要在弥塞路耶置房产是不容易的,之前就说过,只有光系之人,才有登记买房的权利,审查相当严格。
有卡摩尔和达克斯帮他背书,吴朔凡对于融入弥塞路耶的问题毫无压力,他相信一切自然会水到渠成。
至于拥有神官身分的奥妮雅和西薇儿,她们去教廷登记之后,可以住在教堂,做着类似神侍的工作。力努则是回到圣殿骑士的军营报到,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着,回到各自的岗位。
休息了一天,吴朔凡带着梦仙子、李元宝、李玉儿和李晓晴,五小一起出去街上游玩,顺便认识认识新环境。
“哇!哥哥,你看这是什麽?颜色好漂亮啊。”
“玉儿!小晴!你们快过来,这个好好吃!”
“哥哥,姊姊,我要玩那个...”
李氏的孩子原本就是在王宫裡长大,哪裡到过类似市集的地方,自然是非常兴奋,不管是什麽东西,对他们来说都是新奇的,吴朔凡和梦仙子只能苦哈哈拉着他们,避免他们过于失控。
边照料着伙伴,吴朔凡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们,只是那个人完全没有敌意。
梦仙子吃着手上的串糖,看到吴朔凡的表情,问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对劲吗?”
吴朔凡微笑说道:“没有什麽,似乎是师傅派人悄悄跟着我们,可能是在暗中保护我们。”
梦仙子点头说道:“这样更好,没什麽好担心的,你也好好玩吧。”
玩了将近二个小时,终于有些累了,五小到一处露天咖啡坐着休息,说着方才觉得有趣的事物。这时吴朔凡正好看到海莉莎和海欣岚也在路上走着,朝向她们挥了挥手,海莉莎看见之后,牵着海欣岚走了过来。
“海莉莎阿姨也是出来玩的吗?觉得如何呢?”吴朔凡笑笑着问道。
海莉莎说道:“还好!虽然比我们海鸣城热闹一些,买卖的货物却是都差不多,比较特别的,应该是有许多光明教的饰品在贩卖,我注意到这裡的人好像蛮喜欢配戴的,这一点值得我们水神教参考。”
吴朔凡一阵无言,原来海莉莎是抱着考察的心态在逛,真是一个严肃的人。看着海欣岚的样子,吴朔凡摆着笑脸问道:“小岚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玩?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游玩了。”
海欣岚有些心动,却又看了海莉莎一眼,低下头嗫嚅道:“我...我不...”
“这样就太好了!岚儿,你就和他们一起去吧!师傅正好累了。”
“师傅!”
海莉莎自然明白海欣岚所想,说道:“不用顾虑师傅,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记得不要玩太晚回来。”
梦仙子高兴的抓着海欣岚的手,她们两个可以称得上是闺密了,总之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不过在这之前...”海莉莎往右方街角看一眼,使出水之瞬步,那是超越肉眼反应速度的一种水遁之术,闪现到站在街角的一个人面前,海莉莎使出了水之枷锁,一道水就好像她的衣带般向那人挥去,充分诠释了美丽和强悍的融合。
一道光芒亮起,吴朔凡马上认出那是光系魔法中的守护之光,光罩挡住了海莉莎的攻势,那人显然不是省油的灯,海莉莎停止了攻击,以音韵之力问道:“你是谁?有何企图?”
“果然还是被發现了。”那人是个成年女子,皮肤有些黝黑,彷彿身经百战的锐利眼神,那瞬间的防御能看出她的反应是何等快速,她没有拔出腰间的配刀,而是回答道:“不用紧张,我叫依露希,隶属异端裁决所,现任第十一番队队长,奉卡摩尔大人之命,暗中保护吴朔凡少爷和他的伙伴们。”
海莉莎点头说道:“你的实力不错,只是你不应该对我露出敌意,让我误以为你企图不诡。”
伊露希说道:“没有想到少爷身边会有像你这样强的高手,我想如果你再继续出手,我应该挡不住你三招。”
海莉莎看着伊露希,觉得她确实很不简单,有这样的高手在,海欣岚的安全更让人安心,海莉莎从音律中确定她没说谎,便说道:“好!他们的安危就交给你了。”然后海莉莎漫步离开,看起来虽然像是漫步,但是一下子就不见踪影。
“真是厉害,她的实力很可能跟卡摩尔大人同一个等级。”伊露希看着那个方向喃喃自语,随后她走到吴朔凡面前,行礼说道:“你好!吴朔凡少爷,我就不再自我介绍了,简单的说,我负责你们今天的安全。”
吴朔凡早就感应到她的存在,说道:“辛苦妳了!妳要不要也来吃一点?”
“不用了!感谢少爷的好意,希望你们玩得尽兴。”伊露希说完,离开了吴朔凡的视线,看来她还是习惯暗中执行任务。
多了一个海欣岚,李玉儿马上过去示好,说道:“好厉害啊!天音族海莉莎是你的师傅,真羡慕你。”
海欣岚知道她们,说道:“妳们好!我叫海欣岚,也是天音族人。”
李元宝抓着头,说道:“虽然我们有王族的血统,但是资质却不怎麽好,还是天音族好,听说你们每个人都是天才。”
海欣岚微笑回应道:“妳过奖了,天音族并没有你说得这麽好。”
梦仙子牵着李晓晴站起来,说道:“好了!少在那边客套,我们去另一边逛逛吧。”
海欣岚一眼就看见最小的李晓晴,她露出笑容,说道:“你就是小晴吗?叫我岚姐姐吧。”
“岚姐姐...”想不到李晓晴竟然对海欣岚不怕羞,让梦仙子有些惊讶,心说话道:“虽然没有刻意,但是小岚姐平常的说话,似乎掺有少许的天音之力,让她一下子就能和小晴拉近关係,真不简单。”
六小一起往另一个市集走去,多了海欣岚看着,让一直照顾大家的吴朔凡可以少操一份心,吴朔凡也颇有感慨,若是在日耀城,六个小孩子在街上玩,那是多麽危险的事,因为打着坏心思的人有很多。可是在弥塞路耶似乎没有这种事,既自由又安全,怎麽差这麽多?是因为异端裁决所的努力造成的吗?竟然让弥塞路耶治安这麽好!
六小在市集随意花钱,伊露希就站在一处房顶角落,面无表情,紧盯着他们,她的潜藏技巧相当厉害,不愧是异端裁决所的队长之一。跟了好一段时间,伊露希忽然看见一个人接近吴朔凡,那个人背影她相当熟悉,她不禁喃喃道:“那个傢伙想要干什麽?”
“你好!少爷。”那人是个青年男子,他开门见山对吴朔凡说道:“我叫斯格雷,裁决所第十番队队长,介意我做你的贴身护卫吗?”
突然来一个陌生男子这麽说,当然没有人相信,除了吴朔凡,另外五小都退了一步,李晓晴更是躲到梦仙子身后。“不用了!”吴朔凡指着伊露希所在方向,说道:“已经有人保护我们,不需要再麻烦你了。”
斯格雷有些懊恼,看着伊露希的方向低声说道:“竟然被她捷足先登了,明明就不喜欢护卫工作,她还接受下来。”
吴朔凡问道:“请问你还有什麽事吗?斯格雷队长。”
“没...没什麽特别的事!”斯格雷说着,深呼吸了一口气,又说道:“其实,迪卡是我十番队的副队长,我是以队长身分来感谢少爷你的,谢谢谢你拯救了他们。”
吴朔凡恍然说道:“哦!原来是那件事,那没有什麽,我也只是在履行义务,保护我们光明教廷的圣女传承者罢了。”
斯格雷急说道:“那本来就是我们的任务!没有少爷的话,他们早就被杀死了,我们十番队上下都很钦佩少爷。”
搞什麽!?连钦佩两个字都用上了,他到底是来干啥的?吴朔凡上下打量着斯格雷,他看起来是个颇正直的人,不知道有啥意图。
“斯格雷!你想做什麽?这裡已经有我负责了。”伊露希从上方跃下来,对斯格雷有些不客气,她说道:“你没有别的工作了吗?保护少爷是我的工作,你现在已经防碍到少爷了,我要你赶快离开。”
斯格雷瞬间板起脸,正经说道:“伊露希,你把工作让给我吧,反正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小孩子,不如交给我处理,你觉得怎麽样?”
伊露希回绝道:“不用!这跟我喜不喜欢小孩子无关,既然接下了这份工作,我就一定会好好完成。”
斯格雷说道:“看你的态度,我觉得你一定怠慢了少爷,真是伤脑筋,不如我也来帮你服侍少爷吧。”
伊露希有些生气说道:“斯格雷!搞清楚自己的身分,我们是裁决所的队长,不是执事和女僕,只要做好护卫的工作就行了。”
斯格雷没有说话,伊露希斜眼盯着他,说道:“虽然其他人都说你不适任队长,但是我没有这麽认为,我一直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认清现实,看来是我错了,看你的样子,还是跟孩子一样天真。”
斯格雷有些不满,说道:“我哪裡天真了?伊露希,你凭什麽说我不适任队长,哼!”
“你们要在这裡吵架吗?我们不想逛,要回去了,我看你们两个直接回裁决所复命吧。”吴朔凡上前打圆场,被这两个队长一闹,逛街游玩的兴致都没有了,吴朔凡藉机说要回去,他也不想看伙伴们玩到太过忘我,玩到不想回去。
“都是你!少爷要回去了,到时候卡摩尔大人怪罪下来,你要负责。”伊露希瞪着斯格雷,语气非常不满。
吴朔凡摇头叹气,说道:“你们不要吵了,我不会去跟师傅说,总之我们要回去了。”说完,拉着梦仙子和海欣岚往回走,而李元宝和李玉儿兄妹俩乖乖跟在后面,不需要教他们伙伴同进退的道理,自动跟着吴朔凡回去。
第一百三十章 一片淨土
回到师傅卡摩尔的宅邸,吴朔凡淡定坐着,无言的看着伊露希和斯格雷,这两个队长也跟着他回来了。
伊露希说道:“我的任务,是今天一整天都要保护少爷,斯格雷,你跟过来干什麽?”
斯格雷说道:“我不能来吗?我想见卡摩尔大人,你管得着吗?”
这两人一路上都在斗嘴,吴朔凡甩不掉他们,乾脆就坐在招待室看着他们吵,很快吴朔凡就發现自己错了,他们两个可以没完没了的吵个不停,而且看两人的样子,似乎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吴朔凡开口说道:“看你们的样子,似乎感情很好。”
“谁跟他(她)感情很好啊!”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很有默契的反驳吴朔凡,吴朔凡微笑不语,明白这两人确实关係不错,不管怎麽吵闹,两人都不会动真火。
“师傅说他今天要去见教皇,会晚点回来。”吴朔凡开启别的话题,对伊露希和斯格雷说道:“我看你们也没什麽特别的事,不如对我说明一下,你们队长平时都在做什麽任务?”
斯格雷有些诧异,说道:“少爷你不知道异端裁决所的工作内容吗?总之,简单的说,我们的工作,主要是打击坏人,保护好人。”
伊露希说道:“少爷有兴趣的话,可以找个时间来所裡看看,不过那裡可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
吴朔凡说道:“看你们的样子,和神官们有很大的区别,难道你们平常很少去教堂吗?”之所以这麽说,是因为两人眼神都有一股煞气,很可能是平时工作累积而成的,吴朔凡觉得他们应该偶而到教堂膜拜,去去身上的凶戾之气。
斯格雷和伊露希一同苦笑,伊露希说道:“我们是不介意到教堂去,只是那裡的神官们不太欢迎我们,所以...没有关係。”
斯格雷也说道:“我们有时候工作很多,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够,如果到教堂去,会显得我们太清閒了。”
吴朔凡点头说道:“看样子,你们都有所觉悟,不介意外人怎麽看你们,真是辛苦了。”
斯格雷说道:“少爷,你也会像外面的人一样,厌恶我们吗?”
吴朔凡说道:“若从裁决所的工作内容来看,痛恨你们的人肯定不在少数,所以会被人恶意造谣才是正常的,虽然不少人误解你们。在我看来,你们比一些受人歌颂,却暗地坏事做绝的正义团体好太多了。”
伊露希相当惊讶吴朔凡会如此说,她说道:“那你觉得公平吗?我们这麽努力保护大陆上的人民,却被贴上恶的标籤,人们都害怕我们。”
吴朔凡说道:“没有什麽公不公平,要说裁决所完全没有干见不得人的事,我想你们自己也不相信,所以就算被世人唾弃,也是应该承受的,你们要同时一边忍受,一边坚持维护正义和秩序才行,所以我劝你们应该坦然一点,不要怕神官们的批评。”
斯格雷点头说道:“在踏入异端裁决所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只是少爷这麽说,还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为什麽我们就非得要承受批评不可?一样都是在弥塞路耶,一样修练光明之术,为什麽神官们就要瞧不起我们?”
吴朔凡说道:“不用讲为什麽,伸张正义的同时,承受一些负面压力,是应该的,除非你们能百分百做到毫不动摇的绝对正义,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反正你们办事一定有伤害到好人,被人厌恶才是好的,你们可以当成是一种警惕。再说了,卡摩尔师傅本来也是神官,他愿意接纳你们,你们应该知足了。”
斯格雷皱着眉,说道:“好奇怪!少爷为什麽认为被人们厌恶是好事?说是警惕还有些道理,但是谁会喜欢被人唾弃啊?”
伊露希对斯格雷说道:“哼!这麽想受人尊敬,你当初就应该去加入圣殿骑士团,现在也不需要这麽委屈了,你这傢伙还是那麽天真。”
斯格雷回道:“我哪裡说我委屈了!?你真是莫名其妙,我只是说被人厌恶,感觉一点都不好。”
两人又起了一点摩擦,不想看他们又斗嘴下去,吴朔凡赶紧说道:“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我懂你们的意思了。总而言之,你们觉得被人厌恶,神官却是被人尊敬,很不公平,是吧?其实并没有不公,神官们只是赏善,他们教导人做好人,受人尊敬很正常。你们裁决者是罚恶,用以恶制恶的方式制裁坏人,照理说也是好事,可是你们自己本身并没有绝对的善念,有可能是上面下达了违背良心的命令,也有可能是你们为了自己的心情仇视了无辜的好人,有时候宁可错杀,你们也不愿放过,林林总总,数不胜数。我不说你们的做法对或错,我只说这世界冥冥中会發挥平衡,你们得到了伸张正义的权利,人们的指责就是该付出的代价,非常公平。”
伊露希和斯格雷瞠目结舌,他们两个原本都认为,是因为和神官们产生摩擦,异端裁决所才有今天的骂名,可是吴朔凡如此说法,间接就是说异端裁决所注定要承受众人唾骂,根本原因是拥有了制恶的权利。
吴朔凡又说道:“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这是常识中的常识。你觉得你努力实践正义,应该得到尊敬,那无辜的人怎麽办?就活该受此罪吗?在我来看,所有无辜的罪,最终都返回到你们身上,承受世人厌恶,就是在清洗自身罪孽,直到罪洗淨的那一天,我非常乐见你们一直承受下去,这是神真正的善意。”
良久,彷彿晴天霹雳的斯格雷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好像真的太天真了,虽然不是很懂,但是总觉得少爷说得很有道理。”
伊露希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再受人厌恶,没有人言的制衡,教廷大概不会让异端裁决所继续维持下去。”
“没错!”吴朔凡认真点头,说道:“我刚有讲到,我不想看到坏事做绝的正义团体,异端裁决所如果有受人尊敬的一天,那就是该解散的时候了。”
斯格雷和伊露希心中默默舒一口气,他们两个开始相信吴朔凡的说法,因为苦行修僧苑的人都会把受苦当作好事,两者不谋而合,若上层的人真是如此想法,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畅谈一番之后,斯格雷和伊露希要回去了,离开前,斯格雷回头说道:“少爷,你果然不愧是卡摩尔大人看中的人。”
......
解决了两个队长的纠缠,吴朔凡去找梦仙子和李晓晴,提醒两人该练功了。于是,梦仙子和李晓晴跟着吴朔凡来到一间很宽广的冥想室,室内昏暗中带有明亮,牆上画有书上所描述的天国景像,几座天使的凋像,象徵着光明神的祝福,这裡是卡摩尔平时冥想的地方,第一天住进来时,卡摩尔就已经准许了吴朔凡有使用的权利。
说到练功,李元宝、李玉儿和海欣岚都来了兴趣,一起跟到了冥想室。吴朔凡当然不会排斥他们,只是简单告诫的说,尽量不要打扰到练功的人,保持安静为佳。
梦仙子的太极阴阳之气还算平静,倒是吴朔凡和李晓晴冥想所散發出的光辉,在室内闪耀四射,让一旁观摩的三人相当吃惊,他们从来没看过冥想会有这麽大的动静,忍不住赞叹。
之前顶多只是浅浅一道光柱而已,吴朔凡和李晓晴专注打坐,身心都沉静了下来,没有發现身上闪出了大量佛光,会有这样的现象,主要原因出在这间冥想室,这间冥想室平时是卡摩尔虔诚冥想的地方,偶而也会让其它的神官们来使用,是冥想专用场地,而这样神圣的场地,正好和吴朔凡与李晓晴的内心产生了共鸣。
佛家,何谓佛家?就是以善为主的神,抱着慈悲的心,下世教导人们善真正的奥义,指导人心修练成佛心。同时使整个人间维持善心在一定的水准,这就是佛家,佛家最终很容易因为人为因素变成宗教信仰,光明神教就是如此而来。
如果注意观察,会發现修练佛性的信仰,原本都并非宗教,相反的,人为教义使原来神的语言变得更複杂,人为曲解之下进而转为世俗化,最后善的奥义都因此消失掉了,只剩下一个宗教的空壳,现在光明神教就在如此转变。
虽然已经无法理解神的想法了,可是人们还是会景仰神那慈悲的心,理性的人会以冥想去探求真理,非理性的人则是求神给他更多物质享受。其实前者明显较为虔诚,后者表面看来虽然也很有诚心,但是抱着非常重的私心,而光明神教的人,后者人数正在渐渐追上前者。
吴朔凡当然是以冥想探求真理的人,教义什麽的,他都只是听听,从没放在心上,在追求纯善和纯真中,精神力一直增强,發出的能量也跟着越来越强,强到一般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慈悲的力量。
也就是这份慈悲,得到了光明界的认可,这描绘天国的冥想室瞬间明亮了起来,吴朔凡就好像真的坐在一片淨土之中,散發着祥合光辉,这时候的他,不像是现实中的人物,他已经化为了一个象徵,勾勒着人心中善的一面。
三个人都看呆了!尤其是海欣岚,她眼中流露出嚮往,在这一片淨土裡,没有纷争,没有苦闷,没有伤痛,只有宁静与祥和,原本海欣岚认为大概只有水神教天音族裡才会有如此环境,现在看来是她错了,天音族已成了追求财富的庸俗一族,真正的美好却是在吴朔凡身上展现。
这时李元宝、李玉儿和海欣岚也跟着坐下来,尝试冥想一会儿,他们不懂光明心法,也就只是一般的冥想,无法触动光系元素。
一个时辰之后,纯阳真气回到丹田,吴朔凡收功,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李元宝和李玉儿都坐着睡着,只有海欣岚还醒着,她给吴朔凡一个淡淡的微笑,接着看向梦仙子,眼神尽是佩服。
没有多久,梦仙子和李晓晴也都睁开眼睛,每天修练一个时辰,是吴朔凡定下来的规矩,没有强制,但是他希望两女也持之以恆,静坐冥想对沉殿内心自我,还有洗刷沾染世俗的汙点,有很大的功用,使身心完完全全的提高。
吴朔凡摸摸李晓晴的头,称赞一番,李晓晴这段时间筑基完成,丹田初步开發,开始蓄积阳气,接着只要帮助她打通任督二脉,就能步入正轨,朝着超凡入圣的目标前进。
叫醒李元宝和李玉儿兄妹,众人一起离开了冥想室,玩过和静过之后,大伙都饿了,李玉儿建议去饭厅看看,获得所有人的支持。
......
来到厨房的地方,见赵秀卿和吴依兰正在忙碌着,能清楚闻到菜香,两人见到众小来到,吴依兰笑道:“你们都饿了吗?再等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其实卡摩尔是有请厨师的,只是赵秀卿和吴依兰想为大家尽一份心,就亲自来动手一番,能够在异地继续吃母亲做的菜,吴朔凡和李晓晴很是为伙伴们开心。
不只是赵秀卿和吴依兰两人,还有一个人正在帮忙打下手,大家都很眼尖,一下子就看清楚是何人,居然是比诺迪,他一会儿帮忙拿食材,一会儿又帮忙端菜,感觉也是干劲十足。
吴朔凡有些不解,比诺迪这小子拒绝了出去游玩的邀约,结果现在竟然在这裡忙着,难道他对做菜有兴趣?真是奇怪的小子。
趁着比诺迪端菜出来,吴朔凡跟上去,直接问道:“比诺迪,我问你,为什麽你会在这裡帮忙?你是想学做菜吗?”
比诺迪点头说道:“因为阿姨做的菜很好吃,所以我在跟她学...”
吴朔凡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要好好加油,我母亲她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梦仙子说道:“想不到你一个男孩子,会想学做菜,害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李元宝笑道:“那你可要好好加油,如果学会了,将来就当我们的厨师吧,哈哈哈哈!”
比诺迪低下头,搓着手指,说道:“我...我会努力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驾光临
用餐时间,其他人也都一一而来,吴婷香和爱薇妮师徒两人最后到来,倒是卡摩尔还没回来,一直在忙于公事,看来他离开弥塞路耶一个多月的时间裡,累积了相当多的工作,现在大概还在批改公文吧。
吴婷香一见到弟弟吴朔凡,立刻变了脸色,很是生气道:“小凡!你和朋友们出去玩,居然故意不找我,害我今天一直忙着整理房间,你太过分了!”
吴朔凡说道:“整理房间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事,怪到我头上,你太不讲理了吧!”
弟弟的顶嘴,让吴婷香怒气暴發,说道:“你说什麽!你去玩,我却在忙,你还敢说我不讲理...”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母亲赵秀卿出言喝止,这对姊弟总是吵闹,令她有些头疼,说道:“都安安静静坐下来吃饭,有什麽事,等吃完饭再说。”
“可是...”吴婷香虽然还想再说,见到大家的眼色,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只能闷着气坐到位子上。
吴朔凡暗笑,从几年前开始,每一次母亲都是用类似“等怎麽样之后再说“的话来解围,当然,最后吴朔凡他都会逃走,跟姊姊为了一点小事吵架,对吴朔凡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吴婷香气得牙痒痒,却是莫可奈何,其中最不公平的地方,就是吴朔凡不需要整理房间,因为有文月替他做,可是母亲却要求吴婷香自己要整理房间,整理房间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母亲偏心,为什麽总是对小弟特别好?
撇开姊姊不谈,吴朔凡和朋友们一起吃饭,相当开心,大家也很守规矩,尤其是李家的人,自幼就学习用餐礼仪,一刀一叉都相当拘谨,看着他们优雅的样子,吴朔凡和梦仙子有样学样模彷着,然后两人会心一笑。
此时,李天观问道:“小凡,我们现在只是暂时住在卡摩尔大人的地方,你说过要在这裡置产,有物色到好的房子了吗?”
吴朔凡回答道:“还没有,我对弥塞路耶不熟,只能交给师傅去办,如果姑丈有兴趣,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找师傅,请他帮忙引见行政人员,问看看现在有哪几间待售的房子,你觉得怎麽样?”
李天观笑道:“这主意不错!教廷的管理和制度都很严格,我很有兴趣见见这裡的官员。”
吴朔凡点头,明天的行程简单敲定,反正他正要找时间去一趟异端裁决所看看,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走这一遭。
海莉莎忽然对李天观说道:“三殿下,你真的决定要留在弥塞路耶,不打算回去了吗?”
李天观苦笑道:“你就别挖苦我了,我大哥不会容许威胁出现在他的势力范围,只有活下来,未来才有希望,在什麽地方都是无所谓的。”
海莉莎似乎身有同感的叹道:“看来你也改变了不少,是啊!你说得有道理,只有活下来,未来确实才有希望。”
李天观流露讶异眼色,说道:“海莉莎大人也会有无法解决的困难吗?听说现在天音族是由海莉丝掌权,你们姊妹该不会也反目了?”
海莉莎叹气不语,似乎一言难尽,又像家丑不愿外扬,不过总而言之她是默认了。
李天观说道:“我们虽然失败了,也不该让孩子嚐这个苦果,现在的我们,只能培养他们长大,未来就由他们自己去创造。”
海莉莎浅浅一笑,说道:“我也是这个想法,看来殿下和我一样,对孩子非常有信心。”
海莉莎的笑容非常迷人,李天观有些看呆,吴依兰适时乾咳一声,才让她的丈夫清醒过来,然后瞪了他一眼。虽然明白李天观不敢招惹海莉莎,吴依兰还是有些妒忌海莉莎的美貌和气质。
一顿饭吃完,大家各自随意活动,大人们在客厅谈着事,女孩子们到房间去聊天,剩下吴朔凡和李元宝閒来无事,两人找到比诺迪,一同把他架到走廊边,然后一副要质问他的样子。
“两个哥哥,你们找我有什麽事?”比诺迪陪着笑脸说道。
李元宝质问道:“还问我们什麽事,我们男生已经这麽少了,你还不和我们一起玩,你是瞧不起我们吗?”
比诺迪有些惊慌,说道:“我没有!我没有瞧不起你们,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身分低微,不配和你们玩。”
吴朔凡总算明白,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比诺迪。我想,你不用太看轻自己,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朋友了,有我们大家在,你就不再只是个穷小子,或许你将来能成为一个厉害的人。”
比诺迪看向吴朔凡,说道:“真的可以吗?我能成为你们的朋友吗?”
李元宝点头说道:“那是当然!岂止是朋友,既然是住在一起,那就算是一家人了,你不要再认为自己是一个人。”
比诺迪眼露泪光,说道:“李大哥说的是,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大哥,我是你们的小弟。”
吴朔凡拍着比诺迪的肩膀,表示安慰,这小子行事有些小心翼翼,看来像是经过某种创伤,身为朋友,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予关心。不过,吴朔凡还是抓着他的肩膀,就近问道:“听我二姊说,你一直很黏我母亲,我也看你很听我母亲的话,而且比我对母亲更好,你是怎麽回事啊?”
比诺迪瞬间瞳孔收缩,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只是...”
吴朔凡故意说道:“你怎麽了?难道你对我母亲好,是假装的?”
“没有!”比诺迪大声否认,并说道:“我才不是假装的,阿姨对我这麽好,我是真心想对她好。”
吴朔凡异样眼色说道:“喔!原来如此,还以为你想要抢我的母亲呢。”
“我没有!”比诺迪再度否认,解释道:“我只是尊重阿姨,没有要抢你的母亲,你不要误会。”
吴朔凡笑道:“好啦!我知道了,不用这麽紧张,你关心我母亲,对我来说是好事,我也比较轻鬆,你也不用怕我介意,既然我们是兄弟了,你可以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没有关係。”
比诺迪像是鬆了一口气般,哽咽说道:“谢谢你!吴大哥。告诉你,其实,我父亲和母亲都已经死了...”
吴朔凡搂着他的肩膀说道:“好了!不要说了,以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李元宝心有所感,说道:“想不到你这小子比我还可怜,我父母虽然被关押,至少他们还活着,而你却没了父母,那种无助的感觉真的很令人绝望。从今以后,我们兄弟要一条心,一起努力。”
吴朔凡和比诺迪一同点头,笑着说道:“嗯!兄弟。”
在走廊尽头的一角,爱薇妮偷偷看着三个男孩子,悄悄说道:“命运的轮转果然奇妙,一个个命运之子开始连结,将来,大陆上的人们,或许要靠他们...”
......
隔天,李天观穿着正式服装,准备要和吴朔凡一同出门。吴朔凡也是穿着帅气的绅士白袍,张排山和张倒海两兄弟也穿着便装随行,毕竟这裡是弥塞路耶,不能表露青羽神锋的身分。
异端裁决所位于弥塞路耶都市的中心位置,是教廷重要机构之一,只是没有几个人喜欢去那裡,毕竟是制裁犯罪者的地方,许多裁决者都是一副凶神恶煞般,甚至有几个队长,更是大人们用来吓唬孩子的指标人物。
张排山和张倒海紧跟李天观,现在他们保护的人不再是吴朔凡,而是李天观一家,这是当初在冒险公会就和张松说好的,吴朔凡非常乐见如此,他并不是很喜欢有护卫跟着,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才是最好的。
两人来到异端裁决所,这是一间很有行政处味道的场所,门口有人把守,似乎不能随意进出,吴朔凡和李天观一走到大门前,就被拦下来盘问道:“来者何人?来这裡有什麽事!?”
吴朔凡直接表明身分,说道:“我叫吴朔凡,卡摩尔是我师傅,我想进去裡面见他老人家。”
看守者有些惊讶,对吴朔凡从头到脚看了几眼,才说道:“你真的是吴朔凡少爷?”
吴朔凡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为了进去裡面,骗你吗?”
看守者笑笑说道:“少爷说得是,这裡平时可没有人敢来,小孩子更是害怕,像你这麽有勇气的小朋友,应该只有少爷了。”
他为什麽这麽说?难道身为卡摩尔的弟子,一定要很有勇气吗?吴朔凡不解,他问道:“我师傅在裡面吗?我们可不可以进去见他?”
“当然可以!想请问一下他们是少爷的什麽人?”看守者虽然同意,还是有些不放心李天观等其他的人。
吴朔凡诚实回答道:“他们是我的亲人和侍卫,是陪我来的,能让他们一起进去吗?”
看守者说道:“他可以,侍卫不行,裁决所一般閒杂人等不能进去,请见谅。”
吴朔凡表示理解,留下张排山和张倒海在外面,和李天观两人跟着看守者进去。裁决所是教廷机构,是有看到几个公务人员,不过更多的是精悍的执法人员,兵器都不离身,吴朔凡有些惊讶,因为裁决者平常在外面是批着专属斗篷的样子,在这裡却比较少见,可能是在所裡不需要以斗篷来表示身分。
这时有人注意到吴朔凡,对那个看守者叫道:“喂!你为啥带一个小孩进来?他犯了什麽罪?”
看守者没有理会那个人,高声喊道:“迪卡!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迪卡是第十小队的人,执行任务时,和吴朔凡在日澳港认识,叫迪卡出来,有一种要辨明吴朔凡身分的味道。
迪卡这时候走过来,一副懒散的样子说道:“干啥?我认识的人可不会来这...”
“少爷!你怎麽来了!”迪卡一看见吴朔凡,立刻惊呼,瞬间变了一个人,堆起笑容说道:“少爷是来找卡摩尔大人的吗?他在裡面办公,我来带你进去。”
少爷!?什麽少爷?哪来的少爷?这时,一旁的裁决者还是不明白怎麽回事,纷纷对迪卡问道:“喂!迪卡,他到底是什麽人?”
迪卡乾咳一声,眼神扫过去,见大家颇有兴趣,才说道:“你们都瞎啦!吴朔凡少爷就在眼前,你们居然认不出来,有哪一个少爷拥有他这般英勇睿智的气质?”
“什麽!是吴朔凡少爷!”一下子,迪卡就被人挤到一边去,许多裁决者围到吴朔凡身边,说道:“不愧是少爷,气质就是与众不同,我就在想,怎麽可能会有气势这麽惊人的小朋友,没想到果然就是少爷!”
“哎呀!我在少爷进来之前,早就感受到一股英雄霸气,还以为自己多虑了,原来竟然是少爷大驾光临!”
“我在少爷进门时,就忽然感受到,少爷那小小身体裡,那惊人的能量!真不愧是少爷!”
等等!这些裁决者越说越夸张,吴朔凡几乎被他们搞懵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为什麽自己好像很有名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卡摩尔的关係,他们才在这裡示好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劝说任务
“等等!等等!你们到底是怎麽回事!?”吴朔凡承受不了众人热情,左顾右盼,大声说道:“你们等一下!让我先去见师傅!”
迪卡把其他裁决者挤开,将吴朔凡拉出来,说道:“都给我退开!你们对少爷太失礼了。”
此时,斯格雷出现了,对其他人说道:“少爷现在有事要办,你们不要胡闹!该干什麽就干什麽去。”
有了斯格雷这个队长级的人出现,其他人只好悻悻然退开,吴朔凡因此鬆了一口气,对斯格雷打招呼道:“斯格雷,我们又见面了。”
斯格雷笑道:“是啊!看见少爷,真是令人高兴,你来这裡找卡摩尔大人,是有什麽事要办吗?”
吴朔凡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其实就只是想见弥塞路耶管理处的人,必须由卡摩尔来帮忙罢了。斯格雷听后点点头,说道:“这事情我们裁决所无法处理,的确只有大人能办,可是大人还有许多事要忙,我不知道他现在能否帮你。”
卡摩尔现在忙到都回不了家休息,吴朔凡想想,确实不应该增加师傅的负担,便说道:“你说的是,这样我们来探望他老人家,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等他比较不忙了,我再提好了。”
李天观说道:“碰碰运气吧!或许卡摩尔大人已经忙完了也不一定。”
来到卡摩尔的办公室,看见他还在批阅公文,听说许多案件都必须他审核,一个多月的累积,厚厚一叠公文就在办公桌上。
吴朔凡一踏进去,就开口说道:“师傅!我来看你了。”
卡摩尔抬起头,和蔼笑道:“小凡,你来啦!有什麽事要找师傅?”
吴朔凡说道:“也没什麽特别的事,只是想了解一下购屋,我能做些什麽?”
卡摩尔点头说道:“这样啊!看来你们都有些焦虑了,也不怪你们,身处异乡在所难免。只是我现在还暂时抽不开身,真是抱歉啊!不过你们还是可以到户政官那裡询问看看,嗯!就这麽办吧!等我一下,我写一封信让你交给户政官,这样会让你比较方便。”
吴朔凡没想到卡摩尔想得如此周到,高兴的说道:“谢谢师傅!”
卡摩尔笑道:“哈哈哈!这并没有什麽,而且让凡儿你在弥塞路耶落地生根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事,师傅可不能疏忽了。”
卡摩尔正要动手写信,门外忽然又有人匆匆进来,说道:“大人!我们第十一番队遇到麻烦了,一名犯人躲藏在西教堂,我们正要进去抓人,可是神官们不准我们进入教堂,伊露希队长担心双方發生冲突,又怕犯人逃走,现在守在门口,让我回来请示大人。”
卡摩尔摇头叹道:“哎!又是这种麻烦事。我问你,犯人是犯了何罪?教堂的人为什麽要包庇他?”
来人回答道:“报告大人,那是一名男性商行主管,犯行是利用职务之便,窃盗了萧记商行的资金,罪证确凿。这个人是虔诚的教徒,教堂的人可能是听信了他的一面之词,所以才会包庇他。”
卡摩尔皱眉,心说话这可不好办,不能不抓犯人,但是又不可和教堂的人起冲突...。想到有点头疼时,忽然瞄到吴朔凡一眼,卡摩尔心生一计,对吴朔凡说道:“凡儿,你也听到了,我们裁决所遇到麻烦,正好你不是裁决所的人,能不能帮师傅的忙?你过去一趟,进去教堂裡面,劝犯人出来投案。”
吴朔凡没想到第一次来,就有请託的任务,当然也不好拒绝,便答应道:“能帮师傅的忙,弟子义不容辞,我就走这一趟。”
卡摩尔点头笑道:“那就麻烦你了,等你回来,我会把写好的信交给你,加油啊!”
就这样,把李天观留在裁决所,吴朔凡跟随十一番队的人赶去西教堂。虽然是卡摩尔的弟子,但是吴朔凡毕竟是小孩子,裁决者们还对他的能力抱持着保留态度,还好这一趟只是做劝说,不需要动用武力。
西教堂原名叫史提诺玛大教堂,建筑历史相当悠久,是弥塞路耶西边的代表教堂,所以人们简称它为西教堂。
吴朔凡跟着裁决者赶到西教堂门口,直接跟伊露希报告卡摩尔的口头吩咐,伊露希点头表示认可吴朔凡的行动,毕竟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说道:“少爷,奉劝你最好不要提起自己的身分,以免引起神官们的反弹,现在少爷你的名号可是传遍大街小巷了呢!”
我的名号传遍了大街小巷?吴朔凡完全被搞迷煳,说道:“队长你别开玩笑了,我才刚来到弥塞路耶不到三天,怎麽可能会有什麽名号!你太抬举我了,我吴朔凡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伊露希有点讶异,说道:“少爷难道完全都不知道吗?算了!这件事之后再说,少爷赶快过去吧,我看大家都有点不耐烦了。”
的确,神官和裁决者都随着时间,情绪在逐渐提升,要是不赶快处理,双方就要發生冲突了。吴朔凡直接走向教堂,来到神官面前,装做看热闹的样子,说道:“哇!这裡發生了什麽事?我好想知道。”
同一时间,伊露希配合吴朔凡,做出后退的动作,退到街角隐藏起来,只留下少数几个人还留在原地。
伊露希的假装撤退让神官们鬆了一口气,见吴朔凡到来,其中一名神官说道:“那些裁决者,勾结坏人,要来伤害好人,还好他们怯于神的恩典,不敢过分进逼。”
吴朔凡大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光明神真是太了不起了,赶走坏人,保护好人。”
“是啊!小朋友说得太好了。”许多神官们听到吴朔凡的话,忍不住会心一笑,对吴朔凡这小朋友产生些许好感。
正当吴朔凡认为可以跟随神官们,进入教堂裡面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对他说道:“小凡!?你怎麽会来这裡?你...你是来做什麽的?”
顺着这熟悉的女声望去,吴朔凡看见了一个熟人,这人大概是他认识最久的神官,她不是别人,正是奥妮雅。
吴朔凡额头冒出黑线,奥妮雅可是熟知他底细的人,要是乱说话,吴朔凡可要马上被神官们误会,他马上走到奥妮雅面前,用传音的方式说道:“奥妮雅,你在这裡,实在是太好了!我听说这裡有个人被冤枉,所以特别赶来了解一下,我不是裁决所的人,只是想化解你们双方的冲突,你能带我进去吗?”
奥妮雅对吴朔凡再清楚不过了,她非常信任吴朔凡的人格,点头说道:“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不过我希望你能了解一下真相,至少让卡摩尔大人把事情调查清楚,不要害了好人。”
吴朔凡说道:“你放心,有奥妮雅你一句话,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况且你也知道,事情牵涉到萧记商行,我是绝对不信任那些人的,所以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听吴朔凡如此解释,奥妮雅觉得颇有理,便回头对神官们解释说吴朔凡是她的熟人,值得她信任的人。
就这样,吴朔凡顺理成章的跟随奥妮雅进入西教堂,西教堂是一间非常大的建筑,光是讲堂就比一般教堂还大上三分,它还有内厅和楼上好几层楼,讲台上的光明神凋像,更大更有威严,让人一看容易生起景仰之心。
奥妮雅对吴朔凡解释,说道:“我原本就是这裡的神官,外调到耀日城没多久就發现了你,原本我只要待五年就能回来,因为你的缘故,我可是整整在那待了十年,现在才得以回到我的地方。”
吴朔凡听明白,说道:“奥妮雅对我真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的。”
奥妮雅摸摸吴朔凡的头,说道:“我看着你从小长大,知道你对许多人都不放在心上,你能听进我的话,我已经非常高兴了。”
吴朔凡笑笑,把话题转回来,说道:“先不说这个,那个人呢?带我去见见他吧,时间不能拖太久了。”
奥妮雅明白,带着吴朔凡进到内厅,再转到一处内室,昏暗的小室只有一支蜡烛,一个穿着平民布衣的男子就坐在唯一能坐的小床,室裡没有其它的东西,空荡荡更显男子内心的忧鬱。
男子的嘴角长满鬍子,似乎没有梳理好一段时间了,看起来年约三十左右,体型瘦长,脸颊有些凹陷,一副历经风霜的味道。
吴朔凡就走到男子面前,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吴朔凡,专程来了解一下你的事情,你能说你的事情给我听听吗?”
男子瞟了吴朔凡一眼,又低下头说道:“我没有兴趣对小孩说故事,你出去吧。”
奥妮雅此时说道:“杰森,你不要小看他,他不但能解决你的困难,更能帮助你,你就和他好好谈谈吧。”
奥妮雅这麽一说,男子杰森便又抬起头来,对吴朔凡端详一番,然后对奥妮雅说道:“我看不出来这小子能帮助我什麽,如果你们只是想来开导我,就免了,不需要浪费时间,反正我也活不久了,那些人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吴朔凡开口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你处在很危险的境地,难道就不想奋力一搏吗?蝼蚁尚且偷生,你就不能积极一点?寻求活下来的方法,弥塞路耶可不是那些人的地盘。”
杰森瞪大眼睛,看着吴朔凡,突然激动说道:“你知道什麽!?天真!只要有钱,就能和上层勾结,就能为所欲为,要让谁死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一般人根本无能为力!”
吴朔凡保持一阵沉默,像是在思考着,等到杰森稍为平静下来,吴朔凡才说道:“不是这样的,不管再有钱,只要超过了罪恶的底线,自然会有人来对抗他,对抗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同时上天也会让他内部自乱,你只看到眼前的困境,就认为走不过去,说穿了,你只是害怕了。”
杰森有些动摇,但是又摇摇头,吼道:“胡说!我已经查到他们害死了多少人,还亲眼看见一些人被害死,没有人敢背叛,他们越来越强大,和上层结交越来越深,什麽罪恶,什麽天谴,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杰森已经有了定见,吴朔凡不想再多做解释,便以传音之法往他耳朵轰道:“我能对付他们!我要把他们从弥塞路耶赶出去!”
吴朔凡的正义之声,充满了肯定的语气,杰森被震得瞬间一呆,惊异的看着吴朔凡,低声问道:“你们到底想要我怎麽样?”
“杰森,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吧!”奥妮雅一旁劝说道。
杰森低下头,似乎还是不愿说,奥妮雅又说道:“你这困境算什麽!?你知道小凡他面对过什麽吗?他在家族危难之时,力抗过萧家的追杀,无论是威胁或是造谣,甚至是暗杀,小凡他从没向萧家屈服过,若说这世上萧家最想杀死的人,当非他们吴家莫属,可是事实的结果是萧家最后只能避着小凡,小凡从来没有用过卑劣的方式对付过敌人,但是萧家就是害怕他。”
吴家?杰森抬头看着吴朔凡,问道:“你是瑞日国的人?是和萧家敌对的吴家少爷?”
吴朔凡点点头,承认道:“是的,我从瑞日国而来,现在是卡摩尔的弟子。”
不仅是萧家的敌人,还是卡摩尔的弟子!杰森彷彿看见希望,说道:“我前阵子从商行高层听过一些传闻,说萧家本来计划要把吴家的资产吞掉,可是后来因为年幼的吴家少主出现主持大局,才让萧家收手迴避,那个吴家少主难道就是你?”
吴朔凡苦笑道:“我想你口中的吴家少主,应该就是我,没有别人了。”
杰森猛然站起,然后双膝一曲,跪倒在吴朔凡面前,带点沙哑的哽咽道:“少爷,求你为我姊姊报仇!我可以死,但是我不甘心!就算最后必须一死,我也要给萧记商行重重一击!”
第一百三十三章 肺腑之言
“快起来!有什麽话,你慢慢说。”吴朔凡将杰森扶起,和奥妮雅一起劝慰。
杰森起来后,又是颓废的坐在小床上,缓缓说道:“我的父亲曾经是一名圣殿骑士,在我很小的时候战死,接着母亲病死,所以我是和姊姊两人相依为命长大的,我的姊姊名叫塔莉,是个信仰虔诚的人,总是乐观的面对一切...”
“我还记得,塔莉以前确实是很乖的女孩子,我离开弥塞路耶之后就没有再见到她,没想到塔莉她会自杀。”奥妮雅回忆着说道。
“她不是自杀!姊姊她是被逼死的!”杰森怒吼,打断奥妮雅的话,并继续说道:“我姊姊她原本是个工作勤奋的人,乐观开朗,脾气又好,许多人都很喜欢她,我也一直以她为荣,有这样的姊姊在,我一点也不觉得生活很苦。”
“可是自从她进入萧记商行工作就全变了,之后几年的时间,姊姊开始渐渐冷漠,开口闭口都是利益,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的她。她赚得钱越来越多,地位也在不断爬升,原本这应该是好事,可是我却认不得这样的姊姊,为此,我曾和她大吵大闹,结果姊姊她非常生气,总是说:以前的日子难道就比较好吗?”
杰森遥想着往日,流着泪说道:“小时候的日子虽然又穷又苦,有一顿没一顿的,可是只要弄到食物,塔莉姊姊总是会笑着分一半给我吃,并且努力安慰着我,说以后要赚很多的钱,让我过好日子。现在想起来,或许那时候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为了不让人瞧不起,姊姊每个礼拜都会带我上教堂,听着神官讲道理,我很喜欢那时候的姊姊。”
“虽然莉塔姊姊进入萧记商行之后,性情大变,两人偶而会有口角,但她还是我最敬爱的姊姊,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她从来不对我讲在萧记商行的工作内容,总是一个人沉默,我那时候也不以为意,认为比起吵架,这样的沉默反而比较好。我一直没有想过,在姊姊的内心中,早已累积了庞大的压力,大到让她喘不过气来,如果那时候我能多关心她一下...”
杰森停了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带着哭腔说道:“五年前,塔莉姊姊她死在家中,她是中毒而不治的,在她倒地的旁边,放有一罐毒药。虽然人们都说她是自尽而死,但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姊姊会不明不白死去!我想要知道真相,我想要知道姊姊她真正的死因!”
吴朔凡接着杰森的话,说道:“所以你就混入萧记商行,拼命调查塔莉的死因,结果你發现了商行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会躲藏在这裡吗?”
杰森垂着头,说道:“你说得没错,进入商行之后,我开始调查以前姊姊她经手过的案子,经过一年多的追查,还有过去一些老同事的叙述,我才知道,姊姊当时是涉及到灭门夺财事件,商行要求姊姊一个人把罪顶下来,她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压力,最后选择一死了之,而裁决所也以姊姊畏罪自杀结案。”
吴朔凡皱眉说道:“灭门夺财!塔莉真的有干这种事吗?”
杰森说道:“那都是上面的人下令干的,才不是姊姊自己干的。不只如此,据我所知道的,商行谋财害命最少就有数十件,只是都被他们撇清并全力掩盖下来。”
吴朔凡说道:“这麽说来,你应该握有对他们不利的资料吧!他们才会想要杀你。你可别不承认,否则我会很失望。”
杰森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哈!你小子真聪明,说得没有错。这几年我一直偷偷调查萧记商行,像是不法所得的钱财,雇佣杀手的资金,还有要求手下顶罪的安家费,这些资料都被我暗中收集起来,藏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
奥妮雅这时说道:“你既然有证据,为什麽不去裁决所告發?”
杰森摇头说道:“不行!我权限不高,但至少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裁决所裡有一名队长和商行有勾结,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若是我贸然前去告發,很可能会被拦截下来,那我不就功亏一篑了。”
吴朔凡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那些资料由我来直接交给卡摩尔师傅,不过现在你我还没有信任基础,你暂时可以不要拿出来。你现在应该做的,应该是去裁决所投案,做出赔偿,并接受法律的刑罚,我可以保证你的性命安全。等你出了牢房以后,萧记商行就没有藉口再来找你麻烦,之后你可以到我那裡去,他们绝对动不了你,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把资料都交给我。”
杰森两眼大睁,脱口而出说道:“你真的要帮我?你不害怕吗?”
噗哧!奥妮雅笑道:“你也太瞧不起小凡了,连萧家少爷都奈何不了他,区区一间分行,那算什麽东西?”
“奥妮雅主教都这麽说了,我就相信你们这一次。”杰森站了起来,双膝一曲半跪说道:“只要少爷能对付得了萧记商行,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我愿意發誓效忠少爷,求你为我姊姊报仇。”
吴朔凡退后一步,大声喝道:“不需要!你这麽做,只是存心想利用我。我帮助你,纯粹只是想挽救你一个人,对付萧家只是顺便,我说要把萧家赶出弥塞路耶势力范围,这事可不是说说的,有没有你都无关紧要。”
杰森虽然被拒,内心却是心悦诚服,因为吴朔凡是真的有实力,真的无惧萧家。只有投靠他,才有希望为姊姊塔莉报仇,否则凭他一个人,绝对撼动不了萧家那庞然大物。
奥妮雅一脸惊奇,说道:“好威风啊!小凡现在一点也不像以前那种家裡蹲,身边不仅聚集人才,外面还到处流传你的英雄事蹟,难道小凡现在终于要完全觉醒了吗?”
吴朔凡有些纳闷,问道:“我的英雄事蹟?我才刚来几天的时间,哪裡会有什麽事蹟?”
奥妮雅摀嘴笑道:“你竟然还不知道,现在全城的大街小巷都疯传着:神之子吴朔凡智斗恶女赫蕾尔,勇救圣女传承者。这故事现在最少有十几种以上的版本,很精彩呢!”
吴朔凡现在才恍然明白,为什麽在裁决所会被人包围着,原来是因为这麽回事,他不禁苦笑道:“真是太夸张了!”
“一点也不夸张!”奥妮雅转为严肃,说道:“底层百姓或许不知道,但是我们非常清楚,赫蕾尔可是黑暗世界的顶尖强者之一,你能在她的手上救下圣女传承者,说明你真的不是普通人物。”
吴朔凡摇头不语,名声这种东西,他不需要,没没无闻的活着还比较自在。
......
就这样,吴朔凡带着杰森出来投案,和伊露希会合之后,由十一小队队员押着杰森走回去裁决所。
没有花太多时间就完成了任务,这下吴朔凡真的能光明正大回去和师傅讨要推荐信,可以和姑丈一起去户政所了解一番,毕竟早点熟悉弥塞路耶,总是比较好一点。
这时吴朔凡想到杰森说过裁决所有队长和萧记商行勾结,便不动声色,悄悄对伊露希使用他心通,然后吴朔凡鬆了一口气,暗道:“还好不是她,我想,和她熟识的斯格雷应该也不会这麽做,很可能就是别人了,可是我还没见过其他队长。”
不如就来问问伊露希吧!吴朔凡装做若无其事,问道:“伊露希,除了你和斯格雷,我还没见过其他队长,你能介绍一下吗?”
“什麽!你还没见过其他队长!”伊露希表示非常惊讶,她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为你介绍一下队长们吧。”
“在异端裁决所,队长这个职位,就是实力的象徵,拥有强大的实力才有资格做队长。而队长之中,实力最强的,最不可不知的,就属第一番队队长,人称裁决女王的菲蒂娜大人。在异端裁决所裡,卡摩尔大人以外,菲蒂娜大人是大家公认最强的人!她的剑技堪称天下无双,出道至今,未尝一败!就连当今圣女都无法在剑技上和菲蒂娜大人争锋,不仅如此,她那帅气的姿态,让所有她的敌人臣服。她的战绩彪炳,不管到那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吴朔凡听到这裡,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第一番队的菲蒂娜根本就是伊露希的偶像,听她那充满仰慕的口吻,滔滔不绝的赞扬,跟平时沉默寡言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当然,这也可以想成是伊露希的肺腑之言,只是,吴朔凡觉得应该要适可而止。
“...一般的犯人,菲蒂娜大人早就不放在眼裡,她专找榜上的恶人下手,每一年,菲蒂娜大人都能解决几个大恶人,裁决女王的名号,早已响彻全大陆,所有恶人都闻风丧胆,就算试图抵抗,也是无人挡得住菲蒂娜大人的无敌剑技,每当大人拔剑之后,总是未欣赏完那华丽的剑术,敌人就已经全部被打败...”
想要中断伊露希的话,吴朔凡却是一直苦无机会,这样的情形若继续下去,估计回裁决所的路上,只能听到第一队长菲蒂娜的名字。不过也不是毫无收穫,吴朔凡注意到卡摩尔只是裁决所明面上的负责人,真正统领队长们的人,是伊露希口中的裁决女王菲蒂娜,可惜她现在人并不在弥塞路耶,等她任务结束之后,吴朔凡才有机会见到她。
“原来你们已经办完啦!在聊什麽?这麽开心。”斯格雷忽然出现,吴朔凡立刻發动他心通,确定他没有勾结萧记商行,他会过来,只是因为有些不放心吴朔凡潜入,特地过来照应一下。
“伊露希正在讲菲蒂娜大人的事,你要不要也过来听听?”吴朔凡指着伊露希,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用了!我正好有其他的事,先走一步了。”斯格雷瞬间转身,准备迈开步伐,逃之夭夭。看来他对伊露希的情况,包括崇拜菲蒂娜的事,再清楚不过了
“你给我等一下!”吴朔凡抓住斯格雷的手腕,不让他落跑。
斯格雷试着出力,见挣脱不开,下意识使出了力量。吴朔凡同时间也使出力量,不想给斯格雷跑了,他打算从斯格雷口中打听其他队长的情报。
不会吧!这可是大剑师的力量,少爷居然!!!斯格雷内心震惊,暗道:“看来传闻并不全然是假的,少爷的力量一点也不弱。”
斯格雷不再挣扎,转过身来,对吴朔凡笑着问道:“少爷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事吗?”
两人有默契的忽视伊露希,吴朔凡说道:“我认为斯格雷在裁决所裡人缘一定很好,所以我希望你能带我认识一下其他的队长。”
斯格雷笑道:“原来是这麽回事啊!没有问题,不是我自夸,我的人缘在队长裡可是数一数二的。说到他们,现在还留在弥塞路耶的队长,我想想...,除了我和伊露希,应该没有其他人,如果他们回到裁决所,就让少爷你认识一下,不过你别抱太高期待,大家平常都有公务要忙,维持整个教廷的治安,可是不分昼夜的。”
吴朔凡相当疑惑,问道:“不是有十三个队长吗!?怎麽就剩下你们两个?难道其他人都跟第一队长去捕抓恶人了?”
斯格雷回答道:“跟着菲蒂娜大人的,只有七名队长,留下六个队长在教廷,毕竟教廷不是只有弥塞路耶一个城市,扣掉我和伊露希,所以还有四个队长,他们不一定在弥塞路耶,也有可能在其他都市。”
四个人啊!也就是说,勾结萧记商行的人,有可能在那四个人之中吗?一定要尽快找出那一个人,否则很难保证那人会不会暗中对杰森出手。吴朔凡说道:“如果今天见不到的,明天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们,身为卡摩尔的弟子,如果还认不得你们十三个队长,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请求并不是很过分,斯格雷点头答应下来,说道:“正好我明天也没有要忙的事,就照少爷所说的办吧!”
“哦!是正好吗?你明明每天都在打混摸鱼,真搞不懂菲蒂娜大人为什麽要把我排在你这傢伙的后面。”伊露希在两人身后,冷冷的说道。
吴朔凡和斯格雷立马转过身来,看见伊露希散發着诡异的气势,斯格雷居然躲到吴朔凡的背后去,看得出来他不想招惹现在的伊露希。面对着伊露希,吴朔凡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已经大致明白第一番队队长菲蒂娜的厉害,真希望能亲眼见她一面,等她回到弥塞路耶,希望你能为我引见一番。”
伊露希表情缓了过来,说道:“那是应该的,我想菲蒂娜大人见到少爷,一定会非常高兴。”
吴朔凡说道:“听你的口气,你好像真的很了解菲蒂娜大人。”
斯格雷突然插话说道:“那是当然的!这傢伙整天跟在菲蒂娜屁股后面,就是一个小跟班。这次菲蒂娜出任务,没带上她,她还难过的死去活来呢!”
“斯格雷!你找死!”伊露希满腔怒火,拔剑砍了过去,虽然被斯格雷挡住,她说道:“竟然敢评论菲蒂娜大人的屁股,你活得不耐烦了!”
她竟然是为了这种事生气,吴朔凡笑着,看两个队长在那边打闹。
第一百三十四章 资格审核
恩怨起因各体主观,仇恨来源自身情感,永无休止纷争,天内不断重演。
回到裁决所,又是浪潮般的招呼声,吴朔凡一一客气回应,然后他来到卡摩尔面前复命。卡摩尔非常高兴,称赞一番,然后将刚写好的推荐信交给吴朔凡。
离开办公室后,斯格雷出现说道:“少爷,你运气不错,有一个队长还在所裡,现在要来去见见他吗?”
“好!”吴朔凡马上跟去,并问道:“他是第几队的队长?个性怎麽样?”
斯格雷回答道:“他是第五番队的队长,言行非常的认真,非常不适合开玩笑,少爷见到他,很快就会明白了。”
来到后院的练武场地,有一群人在操练,带头的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粗眉方脸,虎背熊腰,穿着银色盔甲,自有一股威势,雄浑的吆喝声,队员们都随着口令在动作,整齐划一,彷彿就在练兵般。
异端裁决所是一所维持治安的机构,并不是保家为国的军事组织,以个人实力为重,不讲团队战斗力,这一点吴朔凡是知道的,那眼前的男人是怎麽回事?他就是第五队的队长?
斯格雷说道:“正如少爷所见,他就是第五番队队长,名叫萨格达,原本是一名圣殿骑士,因为一些因素,来到裁决所这裡,因为他实力出众,一来就当上队长,只是他老是改不掉以前的习惯,总是一板一眼的,队员们都很怕他,不过少爷不用担心,其实他人还不错。”
经过斯格雷介绍,吴朔凡大致明白萨格达是怎麽样的人,说穿了就是军人性格。吴朔凡直接走上前,打招呼道:“萨格达队长,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吴朔凡。”
吴朔凡报上名号,萨格达和队员们都相当吃惊,眼球齐齐望来,吴朔凡知道自己已被传得神乎其神,尤其裁决所就是散拨他事蹟的大本营,所以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
果然,萨格达停止了操练,手势一挥,队员们马上靠拢站齐,然后他以男性低沉浑厚的雄声喝道:“欢迎吴朔凡少爷!神之子勇救圣女,年少英雄!”
“欢迎吴朔凡少爷!神之子勇救圣女,年少英雄!”队员们一起高声喊道。
这个人果然非常认真,吴朔凡算是见识到了,必须认真应对才行,于是吴朔凡也高声说道:“谢谢你们!跟你们的英勇相比,小子只是为教做了一件事而已,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吴朔凡话一落,萨格达便拍手,然后整队也跟着一起拍手,代表一种欢迎的意思。
斯格雷他走过来,对萨格顿低声说道:“萨格达队长,少爷他说想要认识一下所有的队长们,你好好自我介绍一下,不要吓着他了。”
萨格达严肃说道:“胡说!吴朔凡少爷,小小年纪,就有男子汉的风范,岂会受到惊吓,斯格雷你休要小看了少爷!”
斯格雷退后说道:“是!是!你说得是!我只是怕你看少爷年纪小,就怠慢了他,所以提醒你一下而已。”
萨格达拍胸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萨格达最欣赏勇敢的男人,只要有勇气,不管年纪多小,都是真正的男子汉!”
看斯格雷退缩的样子,吴朔凡知道他不擅长应付萨格达,便给了斯格雷一个感谢的眼神,让斯格雷退到后面去,吴朔凡主动上前对萨格达说道:“萨格达队长,我刚来到弥塞路耶没多久,我很想说,你们努力制裁罪恶,一定很辛苦吧?”
萨格达哈哈笑道:“哈哈哈!少爷多虑了,我们都是自愿来这的,目的就是维持正义,打击破坏和平的罪人,这都是为了弥塞路耶的人民,一点也不算辛苦。”
吴朔凡不动声色说道:“队长情操真是令人敬佩,我想请问一下,若是有商人想要用钱收买你,萨格达队长你会怎麽做?”
“什麽!”萨格达马上变了脸色,说道:“身为裁决所的人,绝对不行收受贿赂,否则就会有失公义!少爷,你这是什麽意思?”
在萨格达回答的一瞬间,吴朔凡發动了他心通,和萧记商行勾结的人并不是他,他的正义感确实很强,便放心说道:“我方才遇到一个犯了窃盗的犯人,他握有某商行的罪证,还知道有队长和商行走得很近,估计和商行关係很好的那一位队长会暗中要他的命,我有些忧心,因为那个人还有教化的可能,我不希望他被人暗中杀死。”
萨格达眼睛睁得老大,气势骇人,大声说道:“少爷你说得是真的吗!?所裡竟然有这种败类?可恨!就是有这种人,裁决所的名声才会这麽差!少爷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吴朔凡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是谁,因为教堂认识的熟人不希望那个犯人死,所以我正想找出那个队长是谁。我并没有特别帮哪一边,我只是不想看到裁决所完全失去该有的正义。”
斯格雷这时才恍然说道:“难怪少爷要我带你认识每个队长,原来是为了这个。只是,少爷,就算你见了所有的队长,应该也无法得知是谁和商团有所勾结,少爷要用什麽方法察知呢?”
吴朔凡当然不会解释神通方面的事,回答道:“我自有方法,总之你和伊露希,还有萨格达队长都没有做这种事,所以我才放心说给你们知道,希望你们能注意一下,在服刑期间,不要让那个杰森被人暗杀了。”
萨格达拍胸说道:“少爷放心!我不会让人在所裡为所欲为,那个犯人并不是犯下滔天罪恶,谁敢对那个犯人动手,我就把他给毙了!”
吴朔凡弯腰鞠躬说道:“萨格达队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让我对教堂方面的人也比较好交代,请容我郑重道个谢。”
萨格达慌忙避开,说道:“就算没有少爷的请求,我也绝不容许那样的人继续当队长,少爷请放心,只要查到那个人是谁,一定绝不姑息!”
斯格雷也说道:“没错!我最恨这种老鼠屎,害我们裁决所的人在外面老是不受待见,总之我也会协助少爷,暗中调查。”
两人眼神坚定,透过睛光,吴朔凡知道两人發自真心,说道:“总之,拜託你们了,尽快把那人抓出来,我不希望这个丑闻传到外面,这件事有损裁决所颜面。”
事关裁决所的颜面,萨格达和斯格雷都是一懔,吴朔凡这麽一说,可就不是简单的小事了。
有了两个队长愿意挺身相助,吴朔凡放下心来,之前还有些担心队长们会顾念情谊,互相掩饰,若是这样就糟糕了。和萨格达说完话,吴朔凡先告辞离开,他还要和李天观去一趟户政所,行程很赶啊!
......
吴朔凡和李天观走出裁决所,后者感叹道:“我这还是第一次进入异端裁决所,真是一个特殊的体验,也让我更明白这是一个怎麽样的组织,难怪小小的光明教廷,有如此可观的国力,确实不简单。”
吴朔凡说道:“为何这麽说?难道瑞日的治安人员,和异端裁决所有什麽不同吗?”
李天观说道:“做得工作没什麽不同,但是心态大有不同,这裡的裁决者深信正义,但还是会怕人民的观感,挺重视人们的想法。但是我们瑞日的治安人员却被非如此,他们只忠实于上位者,没有正义感,也不在乎人民感受,只会盲目执行任务。”
吴朔凡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确实不太相同,我想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作风,没有谁优谁劣的问题。”
李天观笑笑不语,人会随着境遇,会有不同的心境,在上位的时候,会觉得凡事都听命自己的奴才是最棒的,但是落到下位之后,反而觉得这种奴才是最可恶的,好与不好,本就难以论断,只有拳头大的说了算。
异端裁决所本就在教廷中心,教皇就住在中心的大府邸,这裡是弥塞路耶的政治中心,大路两旁建筑全是政府权力机关,户政所只不过在裁决所对面而已,走几步路就可以看到内部情况。
户政所裡面有好几个办公桌,办公人员处理着民众的事务,各种科目让李天观和吴朔凡眼花撩乱,不知道该找哪一处去询问。
忙碌沉重的气氛,整个空间瀰漫着压抑,连呼吸的空气都像是麻醉剂,让所有人不停歇的工作,连讲话速度都是简短快速,务求在极短时间内沟通完成。
看这个情况,吴朔凡不敢擅自打扰作业人员,只能和李天观乾瞪眼,还好没多久有一个服务人员注意到两人,走过来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想要办什麽事情呢?”
李天观回答道:“我们想要办理购屋,请问该找谁呢?”
服务人员又问道:“你们是第一次购屋吗?有通过资格了吗?”
李天观不解,问道:“请问要通过什麽资格?”
服务人员说道:“就是要有天赋资格证明,或是所属机关的证明也行,总之,最重要的是购买人必须是纯正的光明属性之人。”
李天观点头表示听清楚了,说道:“我们已经有资格证明了,想要办理首次购屋。”
服务人员说道:“好的!请跟我来。”
李天观和吴朔凡跟着服务人员,来到一个办事处,办事人员正背对着他们,在整理一柜子的资料,服务人员对他说道:“桑德先生,他们想要购屋,请你审核一下,他们需要买屋居住的资格。”
桑德先生是一名中年男子,穿着标准的工作背心,只是他回过头来,身体却没有转过来,对李天观说道:“你面前有一份基本资料单,先把它填一填。”然后他又继续整理资料。
服务人员笑笑离开了,李天观觉得不受正视,想再叫唤桑德先生,却让吴朔凡拦住,吴朔凡对姑丈说道:“人家正在忙,我们不要打扰人家,先把资料填好,再等他一下,这样处理会比较快。”
李天观虽然想讲些什麽,也只好不说话了,任由吴朔凡决定。吴朔凡写着基本资料,姓名和现居住址还好写,就是学历和职位之类的不知该如何写,乾脆留下空白,最后在推荐人栏裡填上卡摩尔的名字,然后两人就在办公桌前面等着。
桑德先生忙了好一阵子,才回来位置上,他面无表情扫了两人一眼,然后把基本资料拿起来看。
“你就是神之子吴朔凡!?”桑德先生猛然将资料拍在桌上,整个人伏在桌面上,盯着吴朔凡,彷彿看见奇珍的表情。
“呃!我就是。”吴朔凡举手承认,只是这个动作之后,他感受到后方有不少目光射过来,让人颇不自在,吴朔凡默默叹气,心说话难道是因为神之子这个陌名得来的名号,惹来了许多人的兴趣?
桑德先生说道“这麽说来,你就是卡摩尔的弟子,有推荐信吗?”
“有的!”吴朔凡将信拿出来交过去,并问道:“请问,要怎麽样才能审核通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白马王子
桑德将卡摩尔的推荐信看了一遍,然后对吴朔凡说道:“这封信的确能証明你的资格,不过你还是必须经过审核,跟我来一趟吧。”
于是吴朔凡乖乖跟着桑德,往内部走去,经过长长的走廊,进入一处测试室。测试室裡面有许多种测试魔力和斗气的器具,吴朔凡一眼就看见当初测试他魔力的水晶球,心裏也有个底。
桑德随手拿了一个木槌,递给吴朔凡,并说道:“你拿着这个,往那一台测试机上面打,记住!不要使用魔力。”然后桑德从身后拿出一份资料和笔,准备作记录。
吴朔凡拿着木槌,心想道:“不使用魔力,那就是测试斗气用的喽?不过我没有斗气,只有真气,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出问题?”
桑德见吴朔凡發愣,催促道:“请快一点!随便用力敲一下就好。”
“哦!”吴朔凡应了一声,心说话那就只用纯粹的肉体力量就好,连真气都不要运使。单手将木槌高高举起,吴朔凡用力往机台上面打下去,“砰!”一声,指针开始跳动,指到大约四分之一的位置。
“五百!?”桑德先生非常吃惊,说道:“三百大约就是师级的实力了,你竟然超过这麽多,真是厉害啊!”
自小就修练纯阳之气,全身上下都经过阳刚之气磨砺,吴朔凡光是肉体就相当坚韧,这是无庸置疑的。
见桑德先生提笔记下,吴朔凡心道:“若是使用真气,估计会破顶,只是不知道这台器具的顶点是什麽标准?”
“再来是这颗大水晶球,你把手放在上面,对它输入魔力。”桑德又来到另一个机台,上面嵌有五颗很大的水晶球,每一颗都比吴朔凡以前测试过的那一颗,还要大上数倍,看来那小颗水晶球,可能是外出用的。
吴朔凡伸上机台的把手,心想道:“反正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我有七级的魔力,我看就全力使出来好了,免得事后受卡摩尔师傅责骂。”
全力使出魔力之后,第一颗大水晶球开始發亮,然后第二颗开始亮,循序的亮到第四颗,第五颗只是亮一点点,跟前面四颗比起来,显得相当暗淡。
这一台,吴朔凡就可以肯定,它的顶点应该是九级魔力,圣级力量会直接破顶。
桑德目瞪口呆的看着第五颗水晶球,吞嚥口水说道“天啊!大魔导师,你竟然有大魔导师等级的魔力!”
“这样就可以了吗?”吴朔凡把手缩回来,然后对桑德先生问道:“接下来是哪一台呢?”
桑德回过神来,写下数据,只是他看着自己写下的数字,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桑德再看了吴朔凡一眼,没有回答后者的问题,而是自顾问道:“你真的和赫蕾尔斗过?从她手上抢救了圣女传承者?”
吴朔凡苦笑,真的如奥妮雅所说,外面传得玄之又玄,甚至还莫名其妙得到了神之子的称号。
想了一下,吴朔凡老实说道:“我的确是救了圣女传承者,但是没有外面传得这麽夸张。”
桑德瞳孔收缩了一下,显然是把吴朔凡前一句听进去,但是后一句就没有放在心上。他马上换了一副脸孔,笑容满面的说道:“吴少爷,测试到这裡就可以了,我们这就回去,让在下为你介绍弥塞路耶的购屋程序。”
看来不会再有其他审核,可以回到买房的重点上来,这让吴朔凡鬆了一口气。
......
走回到原来的办公桌,桑德拿出写了满满条文的说明书,给李天观和吴朔凡阅读。
“咳!”桑德清了一下喉咙,说道:“现在就由我来为吴少爷做说明,有关弥塞路耶的法律规定,购屋居住者,必须是光系体质之人,这一点少爷您已经合格了,接下来就看少爷想买什麽样的房子?想要住在什麽地方?”
“有关买卖规则,教廷也有严格的规定,首先第一点,符合资格者一个人只能拥有一间,不可重複购买第二间;第二点,本人必须确实居住在购买的房子,不限制同居者是何人,必须一律登记为家人;第三点,买卖价格不受市场波动,以教廷公定价为准;第四点,购买之后,不管居住多久,若是要退掉房子,教廷一律以购买价的七折赎回,私自买卖者,一律不予承认;第五点,若是屋主本人死亡,没有光系体质继承者,教庭将强制回收房子,做法同第四点。”
吴朔凡问道:“请问,居住时间有规定吗?”
桑德回答道:“没有规定,只要不退掉,您可以永远住下去,也就是说,实际上您只是付出了足够价格,就能居住在这个美好的圣城。”
吴朔凡再问道:“我可不可以买很大间的房子?有特殊条件吗?”
桑德答道:“当然可以购买,并没有特殊条件,只是大间房子价格会比较高,而弥塞路耶房屋公定价一般又比大陆上其他城市更偏高,只要您购买得起,任其选择。”
吴朔凡说道:“我明白了,感谢桑德先生的说明,那麽选择方面,是让我们自己挑选,还是你帮我们挑选呢?”
桑德转身,从架子上翻出一本资料夹,将资料翻开并转过来,放到吴朔凡面前,说道:“这裡是目前城东待售的空房子,大约有三百多间,少爷您请过目,上面都有标示面积和金额。”
吴朔凡和李天观同时看着,才看了几页,李天观忍不住说道:“这也太贵了吧!同样大的房子,它的金额在日耀城可以买两间了,这足足贵了一倍啊!”
吴朔凡对房价没有李天观的清楚,但是他当然相信姑丈所说,便对桑德先生说道:“真的吗!?弥塞路耶的房子这麽贵啊!”
桑德说道:“不能这麽说,贵不贵是见仁见智的,这裡怎麽说都是全大陆最着名的圣城,不管是经济、交通都非常發达,农业生产也是相当先进,弥塞路耶可以算是非常富庶,在光明神恩赐的地方居住,可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
听了这麽多,吴朔凡是明白了,用简单一点的说法,弥塞路耶就是非常高级的大城,要住在这,自然要花比较大的代价,而且这个代价教廷还稳赚三成,难怪教廷会这麽有钱。
吴朔凡又问道:“这些都是城东的空房,有没有其他区域的呢?”
桑德摆出固定式微笑,说道:“因为少爷是卡摩尔大人的弟子,所以我才帮您选择了城东,也建议您居住在城东,会比较好。”
吴朔凡虽然不是很明白,却是想到师傅卡摩尔的家就是在城东区域,若是以这一点来看,桑德先生这麽做也没错,说不定推荐信上面就有提到,要求吴朔凡选择城东。
城东就城东吧!吴朔凡开始一页页翻看,只要是小房子就跳过,以大房子为优先考量,全部看过一遍之后,大约只有五到六间符合他的期望。
吴朔凡又对桑德先生问道:“这麽多间,我现在没办法做决定,可以让我晚几天再做决定吗?”
桑德回答道:“当然可以!少爷可以把您中意的物件地址记下来,这几天去看看环境,我想一定会有您喜欢的房子。”
如此甚好,吴朔凡其实哪一间都没问题,只是他顾虑到家人们可能会有许多意见,若是这样,倒不如让她们去看看,选一间她们比较满意的房子,日后才不会有太多麻烦。
“好!就这麽办,让我回去考虑一下,做决定之后,再来正式购买,非常谢谢你,桑德先生。”吴朔凡接过张排山拿来的纸笔,将几个地址抄下来,然后把资料阖起,推回给桑德先生。
约定了改天再来,吴朔凡和李天观走出户政所,后者对前者说道:“你做得很好,明天我们带你母亲和姑姑去看一下,应该就能做出决定。”
吴朔凡点头,看着主街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弥塞路耶确实是繁荣的大城,而且这裡几乎看不见穷人,或许是因为光系居民的特殊政策奏效,城民素质较高,治安也因此比较好,难怪如此昂贵的住所,还有这麽多人在这居住。
往教廷中心看去,算是一种王宫,也可以说是一种最高级的教堂,它完美结合了政教。教廷前面立了一座人人都能看见的大钟塔,提醒着人们祷告的时间,繁华中带着一点朴质,肃穆中带着一点轻鬆。
......
回家路上,吴朔凡买了一些饼乾,想要拿回去给家人们品尝。又走了一会儿,快要到主街尽头,忽然听到一阵尖叫声,是一群女孩子發出的惊喜尖叫,让吴朔凡不禁望了一眼。
一名英俊到极致的男子,穿着整洁礼服,骑着高贵骏马,腰上挂着华丽长剑,正受着女孩子们的簇拥,严然一副偶像姿态。
吴朔凡只是看其一眼,很不巧的,那名英俊男子也正好眼睛和他对上。就在前者装做视而不见,转头离去之时,后者对前者喊道:“那边两位朋友,就是你们!请留步!”
感受到目光,知道是在喊他,吴朔凡停了下来,看向那英俊男子,正经说道:“这位高贵的先生,有什麽事吗?”
“哎呀!不用紧张,我只是看到你们,就觉得非常投缘,只是以前从来没有在弥塞路耶看过你们,你们是新来的吗?”英俊男子骑着白马过来,当然,女孩子们还是紧跟着他。
李天观心想这个人也许极有来头,抢先客气答道:“你好!我们的确是新搬来的,对弥塞路耶还不是很熟悉,还请多多指教。”
英俊男子嘴角上扬,翻身下马,连下马的姿态都非常潇洒,惹得女孩子们又是一阵尖叫。他走到吴朔凡和李天观两人面前,做出帅气的手式,才问道:“请问你们两位是父子吗?”
李天观回答道:“不是,我是他的姑丈。”
“原来如此。”英俊男子听了李天观回答,便对吴朔凡说道:“这位小朋友,我从你的外表来看,觉得你颇有资质,虽然年纪尚小,只要稍加琢磨,定能有所成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到我那裡去?我相信你将能成为一代帅哥。”
吴朔凡无语回答对方,这从头到脚白马王子般的人,竟然要招揽自己,这算是什麽事?自己可是忙到连修练的时间都很少了,可没有心思去当什麽帅哥。吴朔凡最后简单挤出一句,道:“抱歉!我没有兴趣。”
“什麽!你这小鬼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王子大人这麽客气邀请你,真是太不识相了!”
“哼!只是一个小鬼,哪有资格和王子大人相比。”
瞬间被一群女孩子冷嘲热讽,吴朔凡当然没有生气,只是客气的对这个王子大人问道:“请问这位王子大人,你是何人?”
吴朔凡就这麽一问,全场马上鸦雀无声,彷彿他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般,甚至就连那王子大人都有那麽一点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