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东海流星 华山事败 九
玄奇大和尚的一句话,让张宗亿立马来了灵感,有了想法;还在发呆的时候,已经看玄奇出去了,张宗亿不敢怠慢,起身后向众人喊了一声道“我们去‘祝家庄’会合!”,便呼啸而去,他们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并没有因为张宗亿的一句话便留下来,也跟着一起追出去,只是已经晚了,就算是他们之中武功最高,轻功很好的曲陌也跟不上,只得看着张宗亿的身影渐渐远去,值到消失,这过程也只是转眼间的事情。
他们这些人都知道张宗亿的轻功了得,却一直没有一个最直观的了解,这一次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了;其中曲陌一直都以为张宗亿的轻功最多与自己在伯仲之间,这时候她可以肯定了,她不如张宗亿,每个人的脸上显得极为失望,其中表现最明显的莫过于沈丛容和蓝莲花了,她们失望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蓝莲花虽然已经要离开了,但是在她在看来最起码知道张宗亿的下落,只要条件允许她可以随时去找张宗亿,可是眼下的情况就不同了。
张宗亿一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虽然说了在‘祝家庄’会合,可是谁又能知道他什么去呢?一天、五天、十天、二十天、或是一个月根本就说不清楚的,所以他们那么多人才尴尬的看着张宗亿远去,而呆在一起;这时海明珠问道“公子为何会这么急匆匆的去追玄奇大和尚?”,岳子衡想起了张宗亿之前与玄奇大和尚对话时的称呼,道“我刚才听小亿叫玄奇叫干爹,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可知道!”。
对于这事这些人当中只有祝明月最清楚,便道“在‘英雄大会’几天后认识的,那时岳子侠和众侠江湖朋友都离开了,玄奇大师才姗姗来迟,江湖朋友都知道他的脾性,从不按规矩做事,怎么高兴怎么来,便二话不说的直接往庄里去,庄丁又不识他,所以就闹出误会,这事正好被小亿碰上,也许是不打不相识吧!这一动手,就觉得与小亿特别有缘,很喜欢他,就要收他当干儿子,就这样认识了!”。
丁卖道“玄奇江湖人称‘疯和尚’,做人做事都不可以常理度之,没想到小亿看起来那么正常,也会与他这么合得来!真是怪事年年事,今年特别多呀!”,曲陌道“天才与傻瓜只在一线之间,他离得那么近,自然有许多相似之处,便会相互吸引!”,岳子衡道“以前还从未发现这小子有这方面的天赋!”,祝明月道“这也许是玄奇的原因也说不定呢!”。
这时候听见店小二出来叫道“几位客官,你们的酒菜已经上齐全,可以享用了!”,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这事,他们是来吃饭喝酒的,祝明月道“我们还是先进去吧!”,他们这些人都是因为张宗亿的关系才有机会聚在一起的,都并不熟悉,此时张宗亿半路把他们丢下,不管不顾的,让众人好生为难,走又不是,坐又不是。
因此,便没有主心骨,也没有凝聚力,宴席也就没了意义,很快便结束了;出了门后,曲陌和蓝莲花母女两人便告辞离开了,随后丁卖也告辞了,只留下祝明月几人和‘崂山派’众人,海明珠道“来的时候公子在,人多,热热闹闹的,还没到‘祝家庄’就散了!”,沈丛容道“小亿应该是想向玄奇大师了解情况去了,我想等他回来的时候事情又将有重大进展!”,此时,沈丛容便不再愁眉苦脸的了,脸上多出许多笑容。
祝明月把沈丛容的表现全都看在眼里,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道“哦哦哦,我的大小姐,是不是改变心意了?”,沈丛容听到祝明月的话后,有羞涩地道“姑姑,你又在取笑我!”,海明珠听了她们姑侄谈话,便向沈丛容问道“主母,你为何不说你的真实身份,要这样一直瞒着公子”,祝明月道“小海啊!你这就不懂了吧!你想让音音怎么说啊!直接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没有一个女的说得出口!”。
海明珠道“可是主主母也不让我们说呀!连我们都不让说,这才奇怪呢?”,沈丛容听海明珠一口一个主母的叫,感觉怪怪的,不适合,便道“小海,你别这样叫,感觉怪怪的!”,海明珠道“这不是早晚的事情吗?早叫早习惯”,这时候岳子衡终于反应过来了,向沈丛容道“原来姑娘就是祝家大小姐,小亿的未婚妻呀!我这脑子怎么就没认出来呢”,说着就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沈丛容知道这时候已经瞒不下去了,这才向岳子衡施礼道“晚辈见过岳大侠,还请岳大侠原凉徽音隐瞒之过,行走江湖祝家庄大小姐的这样身份实在太扎眼了!”,看到沈丛容向自己行礼,认错,解释,岳子衡真是诚惶诚恐,不敢托大,便还礼道“大小姐身份不一般,对在下不必客气,岳某人全都理解!”,岳子衡和沈丛容之间没有什么话题,这样你推我让的说几句之后,就没有话说了。
祝明月只得站出来插话道“我们都是江湖儿女,不必那么多虚礼,音音也别觉得有错,岳大侠也不用谦让!”,这才一起回住地收拾行礼准备起程赶路,当然了回去少了这许多人,岳子衡也向杨汗青等众弟子解释一翻,杨汗青也感叹张宗亿不懂事,留下一句话就没头没脑的把大家都丢下了!对于张宗亿的本事,自从张宗亿跟他下山之后的表现,以及这一次崂山派遇难的事情,他还是很敬佩。
话分两头,只表一边;看到两人如风般消失在楼里,当张宗亿留下话追出‘望月楼’的时候,那人和玄奇疯和尚已经飞奔出很远了,幸好还能看得清楚,当即全力前进追击,由于他们三人都是一等一的轻功高手,所以在短时间内都还是保持着刚开始时的距离,没有多大变化,若非是呼呼而过的风声,以及瞬息万变的风景,山一程水一程的话,给人的感觉就像一直没有动似的。
如此这般大概两个时辰左右之后,张宗亿终于感觉到了前面的两人开始慢慢的变慢了,张宗亿的头上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气息也没之前那样平稳了,又是这样过一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从荒芜的原野上大路,也不知道这条路是通往何处的,张宗亿远远的看到前面的两人在一间茶篷里坐了下来,就像之前两人在‘望月楼’吃饭喝酒时一样,谁都没有动手攻击谁,却又极其小心地防备着对方。
当张宗亿追到茶篷时,他们已经每人喝了一大碗茶水,从这间茶篷的外设内装都可以看出来,这里的茶水只是供通往行人商旅驻足解喝的地方,而那个被玄奇大和尚追击的人根本不像是会喝这种茶水的人,虽然都是江湖中人,但是也有富有和贫穷的区分,富有之人才会对吃喝玩乐讲究,才有时间来陶冶情操,修身养性,贫困之人只会追求口腹之欲,按天性做人做事,这样才会生出许多对错,以及恩怨情仇。
走进茶篷,坐在玄奇大和尚的对面,也要了一大碗茶水,由于不是太渴,所以根本没有一口喝完;这时他才慢慢的打量着两人,发现他们这时候头上的汗珠还是肆无忌惮在脸上流动,可能是汗水流得太多,又用手揩的缘故吧!此时就像两个玩累了的小孩子,脸上花极了,不过那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像是可以对方看穿一样。
玄奇道“小亿,你跟来做什么?”,在张宗亿没追一会儿的时候,玄奇大和尚就发现张宗亿在追他们,只是自己一敢放缓脚步,因为和这个陌生人较劲的这些日子是他觉得最爽快,最酣畅淋漓的生活,所以他没有慢下来,没有放弃追击,他认为张宗亿追一会儿就不追了,没想到会一直跟着他们,这让他很惊讶,因为他发现张宗亿的轻功不在他们之下,这一发现还是让他窃喜一已。
而这时张宗亿来到他的面前,却不像他们一样汗流夹背、气喘吁吁的;反而刚好相反,不说气定情闲,却也没差多少;连一滴大汗珠都没是,更别说汗流夹背的了,张宗亿道“干爹啊!你们跑什么呀!这么久没见你,想说句话怎么都这么难呀!”,玄奇想了想,道“之前我们不是说了很多话吗?那里只说了一句啊!”,张宗亿知道自己这位干爹的脾性,江湖人称疯和尚并不是乱叫的,时而智慧、时而糊涂、时而单纯、时而凶恶,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的。
第十八章 东海流星 华山事败 十
玄奇虽然在与张宗亿讲话,不过眼睛时刻都盯着那个人,也不知道为何?也许茶水喝完了,也许又是看到玄奇和张宗亿说话,感觉有机会逃跑,又或是想到对手两人自己一个人,唯有跑,总之就在张宗亿准备说话的时候,看到了好人风一般、如箭离弦一样,离开了坐位,玄奇大和尚也不说话,立刻跟了上去,张宗亿想跟上,这才发现没有人结帐,只得拿出一点碎银子放在桌子上,向着两人奔去。
这一翻追逐又是大约一个时辰,张宗亿也终于赶上,而他们追的那人离他们不过二十丈远,这还是他开始逃跑时的优势;张宗亿跑了这么久了,很纳闷玄奇大和尚为何没有一次出手攻击那个人,有时候眼看要追上了,便自动的放慢一点速度,拉开一点距离,然后又再追,张宗亿虽然身怀两大绝顶神功,奈何修行时日很短,此时他已经使出全力了,便道“干爹,为何不出手啊!”,玄奇看了一眼张宗亿一脸苦相,微笑道“这样不好玩吗?”。
这个回答让张宗亿很是郁闷,他早就猜到了自己的这个干爹肯定有这方面的想法,不过听他亲口承认,还是有些不爽,只是不能生气,若是没有这具疯和尚就不会有张宗亿的今日,他一直都很尊重这个不一般的长辈的,便哀求地道“干爹啊,我们先别玩了,把他拿下,我问他一点正事,好不好!我求你了”,玄奇看到张宗亿一脸乞求样,虽然他很享受这样的追逐游戏,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张宗亿的请求。
张宗亿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是玄奇真不理会他的话,张宗亿也没有办法!道“干爹,我已经使尽全力了,靠你了!”,玄奇得意地道“小亿,别光顾着查案,多留点时间练功,这才多久就不行了,真是丢我的脸啊!”,张宗亿自然不敢反驳,还得陪笑地道“是是是,干爹说的是,你的话我记住了,不过你可别打不过他呀!”,被张宗亿这样一激,玄奇便不高兴了,道“小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张宗亿不怀好意地道“我这不是怕他跑了,就没线索了吗?”。
玄奇恨恨地道“就那小子还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要不是我大发慈悲,他早就死了十回八次了,那里还能遇上你!”,张宗亿道“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玄奇道“今日就你小子看看老衲的功夫!”,说着便发全力,很快就把张宗亿甩在后面,距离前面的那人越来越近,在一丈左右距离的时侯,只见玄奇右手凌空画了一个圈,向着那人一指,那人知道玄奇大和尚追了上来,便只顾着逃命,不曾想到会被偷袭。
那一指犹如一把剑似的击落在其后背,一阵扎心的痛疼让其瞬脱力,因为还在飞速前进中,由于惯性,让他飞出好几米开外远,也受了极重的伤,也就在他撑起身体的同时,玄奇也来到了他的身边,看到这个情形,玄奇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不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听那人道“没想到顶顶大名的玄奇大师也会行此偷袭的勾当,真是辱没了‘一指禅功’的威名!”,玄奇没想到对方会在第一时间说出自己所使的功夫,还是很惊讶的。
不过想到对方的武功也不差,了解他的武功路数和名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当然了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偷袭,他在追击的过程中对手还是知道的,便道“难道我出手的时候还要请你做好准备吗?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听到这话他真是要被气吐了,遇到这种不讲道理,武功还很强,根本打不过的对,想想都让人绝望。
这人当然也不是等闲之人,他干的也是这种不讲道理,用功夫说话的活儿,服软地道“大师呀!我已经陪你玩了好些天了,你就饶了我吧!”,这是他们都看到了张宗亿已经来到他们身边,玄奇道“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乖乖的听,我儿子问什么你答什么,让老子高兴了就放了,若是让我们父子两不高兴了,我们一起玩死你!”,话虽然是在威胁,不过从他的嘴里面讲出来,让人感觉一点威胁的成份都没有有,还像个笑话。
那人的心里却在骂这个疯和尚不是东西,他知道玄奇说话虽然不清不楚,可是玩死他的那句话可是假的,玄奇真的做得出来的;自从他被玄奇发现追杀‘华山派’众人之后,就和玄大打了一场,只是出手还没有超过五十,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这个疯和尚的对手,也许是对方发觉自己是块极好的磨刀石,又或是想逗自己玩,反正斗过了两百招以上,玄奇和尚又没有胜也没有输。
至于他嘛!想赢、赢不了,认输又不甘心,最后没办法只得拔腿就跑,希望对方的轻功是短板并自己的好,因为这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遇上江湖中最让人头疼的‘疯和尚’玄奇,只是被他缠上的人都很难摆脱,在他这里善恶并没有区别得那么明显;曾经他也只是听过‘疯和尚’玄奇的大名,并不了解,这时他是真的了解透彻了,打不过,摆不脱,话不理。
他一跑,很快就被追上了,因为玄奇的轻功比他高出了一截,然后又过上百招,然后又跑,他们就这样打打逃逃的,至到遇见张宗亿他们,再加上半路遇上的年轻人,在他看来能与这个疯和尚合得来的并不是个好鸟,肯定不是正常人,只会让自己求生不成,求死不能,以后的日子是难过的了,最让人无奈和痛苦的都不是正常人。
张宗亿这时候还才得以仔细看清楚这个人,浓眉大眼,长脸,高鼻梁,下巴还有胡须,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像恶人,玄奇道“小亿,你想要问什么就尽管问吧!他已经被我吓住了,看到了吧!老子是不是对你很好呀!”,张宗亿道“谢谢干爹了,干爹是世上最好的人!”,这话说得玄奇心里一阵美滋滋的,这才反过来那人,道“阁下怎么称呼?”。
那人看到张宗亿一副高高在上,正义凛然的样子,像是在审判他似的,有些不爽,故一时没有说话;张宗亿也看得出来此人特别害怕玄奇大和尚,他不急这一时三刻,便向旁边一树上掏鸟窝的玄奇和尚喊道“干爹,他不听我的话,你快来管管他吧!”,这时玄奇的手里正了拿着一只小鸟儿,放在手里飞来飞去,不过就是没有飞他的手掌心,他的双手就一张大网似的笼罩着鸟儿。
听张宗亿的求救声,玄奇立马把那只小鸟儿放了,很生气地来到他们身边,怒放气匆匆地道“你这王八蛋是不是还没偿到你和沿爷爷的厉害啊!今日便让你知道我们父子是天下无敌的”,那人一见到玄奇很生气的样子,就有些慌张了,刚想说话求饶,只是玄奇的手实在太快了,他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使出‘大力金刚指’来,没两下,就折断了他的右脚和左手,痛得那个大叫两声,幸好还能忍受,没晕过去。
这个男人真是后悔这一次出任务,本来都成功了,却在最后的时刻遇上这个疯子,不仅救了‘华山派’新掌门慕容云,还把自己玩弄得这么惨,刚刚的时候玄奇使用的‘一指禅神功’已经让毫不防备的他气血翻腾,五脏欲裂,受极重的内伤,才不能再逃,否则也不可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这根本不是他们的作时风格,逃命是他们最强手段之一。
张宗亿一看这个便宜干爹下的手,他还是第一见识到原来玄奇大和尚对别人并非像对自己一样友善,这下起手来,死人也是分分钟的事情,道“干爹,你轻点啊!你别把他弄死了”,玄奇哈哈笑道“好儿子,放心吧!在我的手里,想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求我都没用”,张宗亿知道玄奇的手段,听他这么保证了,也就放心了,他已经猜到这个人的大概身份,他是最恨这类人的。
看着那人痛不欲生的样子,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他倒是想叫‘住手’,只是说不出来;玄奇再次夸张宗亿夸耀道“小亿,今日我会满足你的愿望,你想知道什么就让他说什么,你不知道也让他说出来”,张宗亿并不相信他话,这不太可能,道“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说的话怎么确定是真的呢!等我们去证实了的时候他或是死了,或是不知躲到什么地去了,一切都来不及了!”,玄奇道“我看这个人身体强壮,内功深厚,没那么容易死的,他要是敢说谎,我就弄残他,我就只留下他的一张嘴说实话”。
第十九章 太极生阴阳 一
张宗亿还真不想看到玄奇说的那个画面,想想说惨不忍睹,劝道“干爹,你先让他歇一会儿,我再说他,要是再不说实话,你就留下他的嘴巴和耳朵就行了,怎么样?”,玄奇道“好了,交给你了,等他不听话的时候就叫我”,张宗亿道“知道了,干爹最厉害了”,说完便言笑宴宴地向水潭里去抓鱼去了,不知道他是饿了呢,还是想换个玩法,张宗亿也搞不明白。
过了一会儿,看着那人的气息均匀了些,也通畅了许多,才道“在下可以说实话了吗?”,那人带着恨恨的、带血的目光,整张脸都像要变形了似的,这些日子他吃不好睡不好,他已经害怕了,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一切任人宰割的样子,看到如此这般,张宗亿知道他已经体验了生不如死的感觉,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也没那么着急了,道“我什么都不想问了,你自己说吧!把你知道的,猜到的全部告诉我,若是令我满意,可以放了你!”。
那人直到此时还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既想活命不受非人之难,又不得不附出代价,便劝慰道“张少侠,你的诚心和能力都让我很敬佩,可是你要知道许多事情并不是谁都可以改变的,这些日子你应该已经感受了危险!”,张宗亿道“我知道你们的势力强大,可以灭掉江湖上的任何一个门派,可是手段并不高明,用的都是下三滥的手法,若是正大光明,丁是丁、卬是卬的对上,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到目前为止,‘祝家庄’还是天下第一庄,武林正道,除非被人下毒,使全庄人中毒,否则想到灭了它,那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行!可能是看穿了张宗亿的盘算,亦或是张宗亿的自信来源,便道“谁都知道‘祝家庄’是天下第一庄,虽然不是高手如云,但是个个都江湖好手,特别是‘三才刀’所向披靡,可是并不比‘侯家庄’强大!”,这一句话就让张宗亿心情激动,这算是他第一次听到‘侯家庄’的消息。
虽然心里激动,却表现的漫不经心地道“当年的‘侯家庄’比现在的‘祝家庄’强是不争的事实,可以经过我这段时间的明查暗访,我也清楚了你们使且方法并磊落,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在不经意间才着了你们的道,可是现在的‘祝家庄’戒备森严,你们根本就插不了手,你可以灭掉任何的门派,对上‘祝家庄’,你们只能望洋兴叹罢了!”。
对于‘祝家庄’的防卫张宗亿还是很有信心的,自从上一中毒事件之后,‘祝家庄’就进行了大整顿,许多不重要的庄丁都被遣散,只留下忠心耿耿的那些人,庄主祝明日一直坐守,从未外出,之前那一次下毒就是他忙于在外奔波,疏于防范;因为自信没有做过专心事,也没想到那些人会调转枪头对着‘祝家庄’,从那一次之后,祝明日已经感觉到,这些人并非是因为仇恨,亦或是买凶杀人。
江湖没有一种仇恨能买到这么多的杀手出现,不论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亦或是前朝遗孤,就算是‘侯家庄’得罪了如此有财有势的帮派,那么这个帮派定是江湖上、至少是有传闻的,比如说‘乌衣巷’的杀手,这是江湖上非常用神秘杀手组织,在江湖上便是只有传说,没有人见过,这样一来江湖上许多死于不明不白的人都认为是这个组织干的,所以被江湖同道定性为最邪恶的邪派,人人得而诛之。
只是定性归定性,这么多年以来,还是有不清不楚的死去,手段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的珠丝马迹,当时‘侯家庄’在侯马侯大侠的带领下处顶盛时期,由此可见这些人的能力是有多么的强大,最终慢慢的渗透进了‘侯家庄’内部都没有被察觉,可想而知这个组织的可怕程度,已经成了江湖正道的最大威胁,想要正本清源,这个事情便落在了‘祝家庄’的头上,如今更是到是最危险的时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对于张宗亿来说只要这个人肯开口说话,他们就有找答案的希望,这还要归功于玄奇的淫威,否则一般的威胁还真起不到作用;若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的话,神仙也没办法;张宗亿道“‘祝家庄’是没有‘侯家庄’强大,不过要知道你们是见不得光的,目前的‘祝家庄’铜墙铁壁,想要对付祝家庄,你们除了面对的打败‘祝家庄’之外,你们没有其他办法!”。
祝家庄的情况这个人是了解一点的,看他的样子,张宗亿可以猜到应该是‘乌衣巷’里的实权人物之一,若非是玄奇大和尚误打误撞的遇上,不知张宗亿何时才有机会识得此人;看着他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道“今日你撞到我们父子手中,你还是认命吧!从今往后你的命运将会被改写,这以后的命运,该怎么活,你可以自己选,我们也可以帮你选!”。
这时听张宗亿的话,此人开始动容了,让自己选活路,让他怎么选?自己被控制着,除了听话还能怎么办?可是他也非常害怕,他们内部管制是非严格的,不要说泄露机密了,就算是事情做得慢一点,都有可能丧命,像此时的自己,由于被玄奇穷追猛打,已经耽误了几天时间,他的同伴们都知道他是被人盯上了的,能不能活都不知道,所以这时候他的事情处理结果已经确定了,等他一出现,就立马执行。
他虽然在内部是核心成员,但并不代表有特权,除了以死谢罪,根本没有路让他选,他此时真的很为难啊!可是他不想在张宗亿面前表现得一点尊严也没有,道“你又何必苦苦执着的要弄清楚呢!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张宗亿道“感谢你的友善的劝告,可是你也要知道一点,我知道的东西已经不少了,你们也追杀过我好几次,还都是致命的,差一点就活不成了!”。
说到这里,那人像是有兴趣了似的,道“‘死亡谷’的地方都没让你死去,还让你逃了出来,还能想出那么绝的办法!”,说到这里,此人还掩饰不住心里的燥动;张宗亿看了他的样子,便道“你们是不是从新去查看地形了!”,那人道“当然,出现了这么大的错误,总要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不然下一次再把人打落‘死亡谷’去,岂非大错特错了!”,张宗亿道“你们有这样的毅力和恒心,为何不去做一些正当的事情呢?何必做这等伤天害里的事”。
那人道“世时变化无常,千奇百怪,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无私的,在我们的心里,人性既善也非恶,而是贪婪与自私!”,张宗亿听了他关于人性的论断,并不以为然,道“我还是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只不过性相近,习相远罢了!不要以已度人,并不是自己认为对的东西,别人也认可,我们能做的是尽量不要伤害他人”,那人道“江湖以武为尊,功夫越强越是为所欲为,就像你们非常推崇的侯马,还不是以‘侯马盟书’控制着江湖,因此才招来那么多人的恨,不然你以为相灭掉‘天下第一庄’那么容易”。
张宗亿道“我知道你们要挟了许多正道中人做帮手,可是我想不明白,当初可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去求着‘侯家庄’帮助他们,做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呢!”,那人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是人性,当时他们确实遇到了生死问题才去求‘侯家庄’帮助他们化解恩怨,可是时间长了之后又觉得自己的把柄被别人捏在手里,始终是一个祸害,就想私下里去‘侯家庄’讨要盟书,都是毫无意外的遭到拒绝!”,这一点张宗亿从没想到过,世上真有如此之人。
张宗亿道“‘侯家庄’做得对,容是对这些小人得成了,其他人都效仿,那么‘侯马盟书’的江湖地位就不会那崇高了!”,那人并不以然,道“做得对的事情,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接受,就像你们所说的江湖道义一样,不见得只要是江湖中人就是会遵守吧!要不然也不会有‘侯马盟书’的出现了,不是吗?”,张宗亿道“所以这些人都是少部分,要不是你们从中挑拨,他们是不敢动手的!”。
那人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道“我们各取所需而已!”,张宗亿道“但是结果你们也看到了,虽然‘侯家庄’覆亡了,又出现了一个‘祝家庄’,那么宵小一样的成不了气候,江湖大势还是没变化,江湖正道一样的处于绝对优势!”,那人道“虽然没有改变大势,可是他们的心情愉快了,我们的名声更响亮了,赚的钱更多了,势力更大了,我们的存在也是你们正道中人养活的,你要承认!”。
第十九章 太极生阴阳 二
眼看着这样计论这样的问题,谁也不能说服谁,各执一词,只能先放着不管了;张宗亿道“关于这样的问题不是我们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先不说这个了,你还是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吧!”,那人道“说了这么多,看来真是烂费口舌,一根筋!”,张宗亿道“做人不只是专门追求身外之物,金银珠宝,不论是谁只要走上邪路都是手到拿来的事,基本上都是有命赚没命花,又何必呢?”。
那人道“虽然没命花,但是至少获得满足感,那种感觉是用多少钱都卖不来的!”,张宗亿并不认同这种说话,道“人活一世,草木一春,要学会知足,所有的欢乐与美好都是短暂的,特别是你们追求的东西已经超越他人的底线!”,那人看到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人在教自己做人的道理,不由得有些可笑,道“我说你还真是人小鬼大,年纪轻轻就像一个七八十岁,度以苍桑岁月的老头子似的教育一个比你大十几岁的人,是不是太可笑了!”。
张宗亿道“非也!难道你长这么大就没有人给你说过,或者说你没有读过书吗?这么牵线的道理都不懂,学习和做人道理,不是说你年纪大就会懂,你懂的只是人性事故,人情事故只是方法,不是原则;就像我们习武之人,难道比功夫低的人就一定是比你年小的人,比你功夫高的,就一定是年纪比你大的人吗?”,那人听了张宗亿的话后,道“我看你的功夫也不比我差,我杀我不容易,我杀你也难,可是你却比我小那么多,你是想这样说的吧!”。
这个话让张宗亿一听,就感觉不是他说的愿意,他说的是大道理,是广义的,这个人一理解就狭隘了,不过细想他也没有说错,总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是变相的在夸自己了,道“你要这么说了没错了,也说明你已经理解了我说的意思!”,那人道“我活这么久,并不是白活的,那么多生死都见了,还看不透你这一点小把戏吗?”,张宗亿吧了口气,道“唉!我们还是别说这么事了,说了也是对牛弹琴!”。
这时候张宗亿有些不奈烦了,没想到这个人如此的能言善辩,那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也不再与张宗亿绕圈子了,道“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我尽量的满足你”,张宗亿道“说了这么久的话,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方便说吧!”,那人道“名字取了就是给人叫的,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叫吴达!”,张宗亿听了,也没觉得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道“我之前已经给你说过了,我没有要问的,你自己说!”。
吴达没想到张宗亿又是这样问,在他想来,如果张宗亿自己问的话,他可以选择性回答,只要让满意就好了,自己还能保留一些要命的消息,让自己来说的话,就直到张宗亿满意为止,这样的话自己真的一点退路都没有了,便道“你不问我哪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会不会是你所需要的的!”,张宗亿自然也是与吴达一样的想法,自己了解的不多,若是乱问的话,也不会有好结果,道“说你们的秘密,能让你丢性命、掉脑袋的!”。
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之后,吴达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今日脱难,以后找个荒山野林隐居起来好了,不再过问江湖之事,希望可以保住后半生能活下去了,打定注意之后,就不再纠结了,道“我在‘乌衣巷’里也不过是个小人物,知道的不多,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也希望你记住自己的承诺!”,张宗亿道“放心,言而有信是我的做人原则,我会请大师放了你!”。
就凭张宗亿初入江湖以来,确实一直信守承诺,为了‘侯家惨案’出生入死,这是众所周知的,许多曾经看不起张宗亿的人都慢慢地改变了想法,能够舍生忘死去做好一件事情的人,就不会差,最要紧的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活得好好的;张宗亿每一被追杀都有江湖中人在场,所以他的事迹也都为人所知,都让人们津津乐道,而这些追杀,在有心人的眼里看来,正是张宗亿渐渐走进事情的真相,这又有多少人兴奋,又有多少人睡不安枕。
在大家都赞扬张宗亿有勇有谋的同时,也称赞了祝明日能惠眼识珠,当初张宗亿、厉天和慕容云争执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没人知道当初祝明日祝大侠为何放着声名最隆的两位后生晚辈不选,而是选择了名不见经传的张宗亿,当场就把所有的宝压在了他的身上,就是祝家庄的人问起来,祝明日也只是说了一句‘从张宗亿的眼神和气质来看,我觉得他行!至于把音音许配,也是让他知道我们‘祝家庄’是他的坚强后盾’。
至于张宗亿功夫突飞猛进的事情,虽然知道与‘祝家庄’有关,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江湖秘法帮助张宗亿练上绝世武功的,说什么的都有,只是张宗亿并不知道,这件事也让‘祝家庄’的声势名望更进一步,对‘祝家庄’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吴达道“据我所知,‘乌衣巷’答应江湖朋友出手帮忙灭掉‘侯家庄’也是一声赌博!”,张宗亿道“是赌博就有赌注,你已经说了是金钱和名望!”。
吴达道“金钱和名望不足以让‘乌衣巷’做生死存亡、置之死地而后的决定!”,这个问题张宗亿想过不止一次,甚至做梦都是迷糊的,根本想不到原因,那些他找到的关联之人,除了悔恨,和一些小细节外,根本一无所知,还没有让张宗亿细细盘问,就被杀死灭口了,道“这个天大的理由是什么?”,张宗亿真的很想知道,吴达看到张宗亿有些急切地想知道,得意地道“一个一统江湖的机会!”。
这真是惊天动地的消息,张宗亿还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确认一遍地“你是说一统江湖,我没听错吧!”,吴达就知道张宗亿会是这样的表现,当初他们听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敢相信,一个杀手组织一统江湖谁会服啊!还不被群起而攻吗?这也正是张宗亿此时心里的想法,这就像叫杀父仇人叫娘,夺妻之人叫爹一样,谁会答应?傻子也不可能啊!这些人敢痴心妄想,张宗亿都觉得脑子乱掉了。
不过不敢相信归不敢相信,既然事实摆在眼前了,也只有先相信,问道“这个机会是什么?”,吴达没想张宗亿这么快就从震惊中回到现实里,也为他的适应能力感到惊奇,拥有这么强的适应能力,难怪会让他们从开始时的不屑一顾到后来的束手无策,以他的眼光,可以看出张宗亿的前程一定远大,因为他们已经杀了太多被认为前程远大的后生晚辈,当然了那都是正道中人请他们出的手,这也是他们看不上起正道之人虚伪的一个原因,道“侯马盟书”,一听到这四个字,张宗亿就了解了,这可都是江湖上的顶极机秘啊!得到了的话还真可能做到一统江湖。
因为‘侯马盟书’里面包括了江湖中所有正邪两派中人的生死秘密,有大到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小到口角之争,牌桌上的输赢等,包罗万象,都去找‘侯家庄’调解,都留下了书面文字保证不找对麻烦;其实当时‘侯家庄’这样做了之后,‘乌衣巷’的生意可以说是一落千丈,这也是个间接促使‘乌衣巷’出手的理由,毕竟杀手没了钱,还当什么杀手,他们除了以换钱外,根本没有其他生路。
有了‘侯马盟书’就可以威逼利诱那些人,为其所用,对于‘乌衣巷’来说,这就是一举多得的事情,才会尽心尽力的刨制出那么大的事来;不过让张宗亿感兴趣的事情是,‘乌衣巷’到底有没有得到‘侯马盟书’,都过了许多年了,为何还没有看到‘巷衣巷’一统江湖,问道“那‘侯马盟书’你们拿到了吗?”,由于这几些日子‘华山派’和‘武当派’的相继覆灭,让他心中不安。
吴达道“也不知道当年侯马是因为小心呢!还是因为他也觉得‘侯马盟书’是祸害,我们把‘侯家庄’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听到这里张宗亿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论怎么说当年侯马侯大侠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否则江湖浩劫便已经到来了,道“还是侯大侠有大智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吴达道“这些年我们从未放弃过找寻,把和‘侯家庄’有关的地方都搜遍了,还是一无所获!”,这话吴达说得又气又恼,又无奈!
第十九章 太极生阴阳 三
听吴达的话后,张宗亿有些疑惑,江湖中人都知道‘侯家庄’是葬身大火之中的,而‘侯马盟书’就算是铁片也可能被融化了,更何况还是纸呢!便问道“我不明白,‘侯家庄’不是被你们一把火烧了吗?‘侯马盟书’应该也大火烧毁了才对啊!你们为何还要在后来才找呢!”,吴达道“其实我们本来也只是打算去抢这东西的,可是我们私下里把‘侯家庄’都找偏了也没有找到,后来侯马发现了庄中的异常之后,我们才动的手!”。
张宗亿道“你怎么敢肯定你们就没有遗漏的地方,以后来你们找不到的情形来看,便是被大火毁了无疑了的!”,吴达对于张宗亿猜测并不赞同,道“我们对于自己的暗中搜查还是很自信的,‘侯马盟书’并不是一本两本,至少也有几百本,根本不是一个小地方可以放的,而且还要绝对隐秘,就连侯家人也不能看,后来我们也在‘侯家庄’遗址的许多地方挖地三尺,虽然也找到一些地下室,不过还是没有找到,所以我们断定‘侯马盟书’并不在‘侯家庄’,只是不知道在哪里!”。
可是,‘侯马盟书’到底会在哪里?这是一个江湖悬案,不仅‘乌衣巷’想得到,就连一些名门正派也不例在,一统江湖,只要有实力了,许多人都付诸行动,不论正派邪魔;张宗亿你们没有得‘侯马盟书’,那你们是怎么控制那些江湖门派或是江湖人物的,不然祝明日祝大侠查了五年不会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吴达道“据我所知,‘乌衣巷’从未控制过江湖中的那些门派或是大人物”。
这话说的张宗亿很是不相信,就他知道的就有好几个,虽然不是什么大门派,可也是把势力伸到了许多地方,只不过都无关大局,张宗亿自己也不太会放在心上,他们关心的是那些大门,主要是‘四大门派’,从目前的情况也看,‘华山派’和‘武当派’是不可能被控制,因为已经被他们灭门了,‘祝家庄’更不可能,现在只要‘青城派’也没有被控制的话,说明‘乌衣巷’就真的没有找‘侯马盟书’了。
张宗亿道“当你们与一些正道中人联手覆灭‘侯家庄’,我想你即使没有找到‘侯马盟书’,那些人应该也受了你们的控制了吧!否则你们应该早就把他们出卖了,那样的话更有利于你们尽早一统江湖!”,吴达对于张宗亿还是有很多了解的,他不知道张宗亿了解多少情况,从他们得到的情报可知,张宗亿已经了解了很多关于‘侯家灭门案’,以及‘乌衣巷’的很多线索,才对他下了追杀令,否则张宗亿一出‘祝家庄’就暗杀了。
因为一原因,所以吴达才不敢说一句假话,他虽然也肯定张宗亿不是所有事情都知道,不然也不会来审问他了,但是张宗亿什么都不问,而是要他说,因此他不知道张宗亿了解的是哪些事?要是他运气不佳,说的假话正好是张宗亿知道的话,他相信张宗亿一定会把他交给玄奇那个疯子的,更有甚者,张宗亿还会在玄奇的面前说他几句坏话,煽风点火,那他一定会被玩死的。
吴达道“你也接触了一些当事人,知道了我们并非掌控了他们,也没有杀他们,他们从那之后,像是良心发现了一样,不再听从我们的摆布,最多只肯帮我们做一些无痛痒的小事而已!我们也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哪样一样,我们也就暴露了,还有可能把其他人送到‘祝家庄’去报信,所以他们只答应帮我们介绍生意,其他的事他们保证不说,所以才一直保持这种微妙的平衡,可是你的出现,把这种平衡打破,许多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张宗亿道“我知道了,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刻意欺瞒,才让祝大侠查了五年一无所获!”,吴达道“这五年来,我们也是严密关切祝明日的一举一动,也是费了很多周折,才会有这种结果的!”,张宗亿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杀了祝大侠,那样岂非一了百了!”,吴达道“那时候祝明日的‘三才刀’已经成了火候,已成了江湖第一人,谁是他的对手?不然的话,谁还会小心翼翼的侍候他!”。
没想到,祝明日之所以能一直追查五年,便是自己的武功高强,否则此时也不会有‘祝家庄’这块牌子了;就像自己一样,多少次都是自己跑得快,才得以活命,就算这样,自己也有掉下‘死亡谷’之灾,若非自己求生欲强,还有老天帮助的话,也做不出那样睹水造湖,这样疯狂的事情,虽然张宗亿一直都没有放弃追查的心的,但是那一连几天的雨更是让他确定了,就算没有了性命,也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不能负了这场雨的恩情。
不过张宗亿还不认为这些杀手对祝大侠一点办法都没有,就他而言,已经够小心了,还不是着了他们的道,被众高手围攻!差一点就万劫不覆了,取笑道“你们什么时候因为对手的武功高而放弃过任务,而祝大侠可是随时会要你们命的人,现如今不也成了你们的心腹大患了吗!”,张宗亿的嘲笑,吴达并没有感动羞愧,当初他们没有趁热打铁打铁的动‘祝家庄’是他们自己的考虑的。
吴达道“你没说错,祝明日一直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只不过我们对他很了解,知道查案不是他的专长,所以我们至始至终都没有觉得我们会暴露在他的面前!”,这一点张宗亿还是认同的,这些日子里他也了解了自己的这个老丈人,有智慧、有节操、有原则,教条主义严重,这些都是优点,却不能用到查案当中,查案最需要的就是灵活多变,不死认一件事。
看着张宗亿认同自己的话,而没有因为私情而影响判断,他们这样的说话有点背后非议他们之嫌,特别是张宗亿,这要是在官宦之家是会受处罚的,虽然他们是江湖中人,不过许多人都与官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特别是那些世家大族,也会沾染这一些这种习性,祝家掘起的时间还较短,这些显得并不明显,不过张宗亿有这种的态度对吴达来说是很难得的。
吴达接着道“最后也不知道祝明日是哪根筋搭错了,又或是从新认识了自己,觉得自己不是查案追踪的料,竟为此专门召开了一场‘武林大会’,只为找出一个人来接手他查这事儿,在这里当时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听了这话,张宗亿才知道事情还有这一段故事,他当时只想要下山看看江湖是什么样的,他从记事起起就被困在崂山,见到的人除了自己的师父师伯之外就是师兄弟,还有就是山下的渔民了。
因此不会有人给他说这些,和他最亲近的大师兄杨汗青也不会给他讲太多江湖,因为他的功夫太次了,按他们的说法他一入江湖,会死得很快,不如留在山上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不过他们知道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也不会因此而惊讶,问道“你们当时很担心这一次武林大会吗?”,吴达道“担心,还谈不上,因为江湖中人我们都很了解,知道这方面的人才少,也没有谁的武功有祝明日的高,换个人的话,查出了什么我们还可以杀了他!”。
张宗亿道“原来你们在打这样的算盘,这样一来发生我身上的事情就说得通了!”,吴达听了张宗亿的话后,道“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们当时真瞧不上你,因为据小道消息,最有可能的接任人是‘华山派’的慕容云,或‘青城派’的少掌门厉天,当时你们也在争了,谁也不会想到祝明日会选择你!”,张宗亿道“我也没想到!”,吴达道“最让人没想到的是,祝明日会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你身上!”。
这话他就有些听不懂了,什么叫‘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他身上’,虽然张宗亿承认‘祝家庄’或者祝明日祝大侠对他不错,可是还没有到达这个程度;不解地道“这怎么说?”,吴达道“据传当时祝明日办那个‘武林大会’是想撂挑子,找其他人来背锅的!”,话刚说完,张宗亿便反驳道“这不可能,祝大侠不是这种人!”,吴达道“当时这个消息对我们无用,祝明日是什么样的人,与我们没关系,并不能为何我们所用!”。
话说完看到张宗亿的脸色不太好看后,又补充了一句,道“事后证明,祝明日还是一位君子!”,张宗亿听了吴达一个劲的说祝明日的不是,他听了还是很不爽的,毕竟他们的关系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们是亲人,若是别人在背后说自己亲人的不是,任谁也会不高兴的,特别是江湖中人,说不好立马景兵戎相见,你死我活了,张宗亿还算是冷静的。
第十九章 太极生阴阳 四
短暂的不喜与不快过后,张宗亿又恢复到了思考案情的状态,他知道此时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道“即使消息对你们没用处,不过我想你们也不愿意让当时的‘武林大会’顺利进行,才对?他们做的事情越是正确,对你们的危害就越大!”,吴达道“这一次你还真猜错了,当时的事情还完全在我们的掌握当中,当时的大会成功与否和我们的关系不大,所以只是持续关注事态的发展,并没有做任何事!”。
张宗亿听了后,也觉得自己太多心了,道“也对,你们做的事情不引起众怒,越秘密越好,做的越少越好!”,吴达道“若非我们的保密意识强,哪能让江湖中人闻名色变!”,这一点他们还是很骄傲的,不过张宗亿并不感兴趣,自然而然的把吴达眼中的那一抹得意之色给忽略了,转而问道“你刚刚说你们的目标是一统江湖,你会怎么做?像现在这样把所有的门派都灭了,别人想投降也找不到你们呀!”。
吴达道“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解决了,‘青龙帮’,你还记得吧!前些日子开帮立派的时候还邀请了你!”,虽然张宗亿从一些渠道了解了‘青龙帮’就是‘乌衣巷’的另外一张皮,可是当他得得‘乌衣巷’杀手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毕竟江湖中向来只有隐姓埋名、冒名顶替做坏事的人,从未听说了一帮人马,两个名号的江湖帮派,还是走两个极端,一个为了利益,无恶不作;另一个却又道貌岸然的要一统武林。
其实在江湖中凭空多出个实力强大的‘青龙帮’,已经让所有的江湖门派坐卧不宁,特别是,当江湖传言‘青龙帮’要一统江湖的时候,凡是江湖中人都感觉到了危机;大家都猜测这一定是‘青龙帮’故意派人散布的谣言,谣言是非常可怕的,特别是没有人站出来澄清,又在有心人推波助澜之下,任谁都会把它当真的,因此已经有一些小门小派上门投靠,‘三人为虎’并不是没有事实依据的。
不过让他想不通的是,既然‘乌衣巷’想要以‘青龙帮’的名号一统武林,为何在灭亡‘华山派’和‘武当派’的这两件事情上又是悄悄的、私下做成的,导致江湖上、更至于这两个门派都死得不明不白,为什么自己会败?自己得罪了谁?所以当他们逃到‘祝家庄’避难的时候,祝庄主问起来,他们都是两手一摊,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群黑衣人,手持闪光的长刀,让他们投降,只看到一双凶狠的眼睛。
他把这个问题向吴达请教,吴达并不惊奇,很随意地道“这很简单,因为这两个门派都问属于‘四大门派’,他们是不会投降,只有死路等他们,这样的事情,如果以‘青龙帮’的名义做得话太不人道,向引起许多人的反感,不利于团结!”,张宗亿听了,冷笑两声,道“你们还知道人道,团结,真是稀罕啊!我想知道你们灭‘华山派’是提前计划好的,还是临时起意!”。
这是他这些天一直萦绕心头的问题,为什么他前脚才离开‘华山派’,‘乌衣巷’后脚就把它灭了,只是由于还搭着一个‘武当派’,所以他一直不确定,这也是他一直不敢上‘青城派’的重要原因!吴达道“当然是临时起意的,我们当时计划对会‘武当派’,因为你逼死了华山派掌门剑道,揭露了曾经参加谋害‘侯家庄’的事情,导致‘华山派’大乱,虽然你的好朋友慕容云很快就出任掌门稳定了大局,但是人心浮动是客观事实!”。
听到这里,张宗亿真是悔不当初呀!痛心疾首的样子正落入吴达的眼中,吴达继续道“所以上峰加派人手,命令我们一定要一鼓作气,拿下这两个门派,当时我们也不敢肯定能不能完成任务,还好老天保佑,没想到‘华山派’的事情比‘武当派’的还容易,这完全都是你成全的,我相信我们所有人都在感谢你,让我们又立下了不世奇功,我相信等我们一统江湖的那一天,这两座山有一座是我的!”。
张宗亿道“你不用对我使用‘激降法’,没用的,我虽然对不起慕容云,对不起‘华山派’,但是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这个反应是吴达没有想到的,他之所以把‘华山派’的灭亡责任全部架在张宗亿的身上,就是想让他生起愧疚之心,痛不欲生,进而影响他的办事能力,虽然这个想法很好,很完全美,却没想到张宗亿这么快就想开了,还把利弊分得那么清楚,在关键时候理性战胜了感性。
不过对于张宗亿的实话,吴达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只是似是而非的说道“我只是了你想要知道的事实!”,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一下,张宗亿才道“你继续说吧!”,不过这时吴达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样了,便道“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张宗亿道“你们‘乌衣巷’有那么多秘密,可能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吧!怎么可能这么一会儿就说完了,你是不是成心不想说呀!”。
吴达这时候也知道张宗亿有些不爽了,毕竟他们是生死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什么或是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便道“也许你说的对,不过你让我这样无头无脑的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想要知道什么你就问吧!”,张宗亿听他这么说,似乎也有一些道理,问道“那就说说你们当中人的大人物都有谁吧?”,这个问题只要搞清楚了,那么‘乌衣巷’便不再那么神秘了。
吴达没想到张宗亿会问这样的问题,对他来说这样的问题毫无营养,便道“这个问题你问得多余了,你们既然知道‘青龙帮’是我们‘乌衣巷’的另外一个名字,那么我们帮主,副帮主等所有人都在江湖朋友面前亮过相了,我相信你和他们已经很熟悉了吧!”,张宗亿道“你说的没错,‘青龙帮’所有面上的人物我都认识了,可是我有一种感觉,那不是‘乌衣巷’的所有人,还有一些人藏在后面!”。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却又无法得到证实,也说不上为什么?吴达没想到张宗亿会有这种感觉,只是他也解决不了张宗亿的这种疑问,便道“我知道的大人物都在‘青龙帮’里,暗地里是不是有人在后面指挥,我不知道!”,张宗亿不相信吴达说的这话,他在‘乌衣巷’里地位不低,就算他没听过、没看到,但是一定感觉得到,但道“既然如此,你的顶头上司是谁?”,吴达道“一般都是莫总管分配任务,有时候副帮主也会出会!”。
张宗亿没听到他提起帮主史航,不知是何原由,便问道“那你们的史航史帮主呢?”,吴达回道“对于史帮主我们也是在‘青龙帮’成立大会上才见到的,之前我们都知道我们的舵主姓史,大伙都叫史舵主,但是没人见过他,所以不知道!”,这一点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乌衣巷’不仅对外是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对内还是这样子;这样的话就有人叛变对整体也不会有影响,是一种很高明的管制模式。
这时玄奇看他们好像没话说了,自己一个在旁边玩实在是没意思,都快要睡着了,所以就来到他们身边,希望可能让两人陪他一起游戏,道“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们可以一起玩耍了吧!”,吴达一看玄奇那一副天真无邪的脸,就像看到世间最凶恶的猛兽一样,就是他,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按‘乌衣巷’的规矩,凡是没有按时出现的都会受到非常严厉的处罚,若是被怀疑泄漏了机密,等待他的后果就只有一种下场就是死,可能会比玄奇大和尚玩死更惨。
让他难过的是自己确实已经出卖了‘乌衣巷’,吴达已经可以肯定,自己若是回去必死无疑,所以在他答应给张宗亿讲‘乌衣巷’的事情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后路,从今以后便找个地方藏起来,从此人间蒸发!所以向张宗亿道“张少侠,你答应的事情可不能反悔呀!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张宗亿道“放心,说话算话,是我的处世原则,不会为难于你!只是在你离开之前,想给你一点忠告罢了!”,说了这么多,张宗亿对吴达的观感还不错的,不想害他死去。
第十九章 太极生阴阳 五
玄奇不奈烦地道“这个我来说吧!小亿的意思是想说,你既然说了这么秘密,回去只有死路一条,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可以收你做个跟班!”,这话一出口,张宗亿和吴达都张大了嘴巴,两人都盯着对方看,吴达的意思像是在说‘你是这个意思?’,然而张宗亿则是没有那么多意思,解释道“干爹,你别这样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吴兄不要回去了而已!”。
不过这话任谁听起来都是一个意思,只是说全和没说全的区别,玄奇道“这不是一个意思吗?你认为这个王八蛋给你说了那么多秘密,他还有命吗?江湖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张宗亿道“天下这么大,江湖这样宽,山高林密,荒村里寨,人这么多哪里不可以藏身呀!我还不信了‘乌衣巷’能找得到!”,听这父子两人如此一争论,吴达自己都没有信心能躲过自家人的追杀了。
说句心里话,吴达对‘乌衣巷’的势力都不是完全了解,他只是莫总管手下的头目之一;平时只负责完成莫总管交给他的任务,其他的事情轮不到他管,所以他也是心虚的,之前想好的躲起来,也不过是没办法的办法而已,可是要是他真的投入到张宗亿的手下,他也不能确定张宗亿所代表的‘祝家庄’一方能战胜‘乌衣巷’或者说是‘青龙帮’,此时的吴达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不知该如何选择。
张宗亿也看出了吴达正在备受选择的煎熬,只是他不想帮吴达选择,他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人生;同时他也知道若吴达选择投到他的手下,他也不敢保证他的安全,所以一直不说,就算是玄奇逼迫,还是不说话;玄奇大和尚虽然平时表现得有些童心未泯的样子,做事随心所欲,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否则也不会拥有一等一的武功,让江湖正邪两派都无计可施,就像今日,若是是他没有偶遇张宗亿,那么就算他把吴达杀了,‘乌衣巷’也只会忍气吞气,不会找他的麻烦。
至于为什么?江湖人都知道他有小孩子习性,只要让他不高兴了,惹他发脾气了,他的手段绝不亚于任何心狠手辣之徒,所以有些事情他还是看得清楚的,道“小亿,他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吧?”,张宗亿也觉得这样不好,可是他也没有好办法,因为他始终对这些人不信任,只是当着别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讲出来。
两人看到张宗亿那一脸为难的样子,便知道玄奇大和尚的话他已经听进去了,只是由于某些原因不能下决断,很快他们似乎都猜到了张宗亿所担心的是什么?他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之后,唯一就只剩下不信任了,这一点正是玄奇所不能帮他的,玄奇不可能把吴达带在身边,功夫又不好,不能打不能杀的,这样的话,他宁愿让其去死好了,他之所以提出让张宗亿收了他,也不过是想给张宗亿找个帮手罢了。
玄奇可不是心底善良的君子,是一个率性而为之人,吴达也不敢跟在他身边,逃都怕来不及呢!张宗亿虽然心底里还是有些怜悯他的,但是又不完全信任他,不可能劝降他,便道“他是干这种事情的,那么熟悉,不会阴沟里翻船舶的!”,算是为他们的关系做了一个总结,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样一来吴达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开心,因为此时的他还是矛盾的,只好保持沉默。
既然事情解决了,在此也没事,便要离开;此时他们才有时间好好的查看一下自己在什么地方,之前的时候吴达了逃命,慌不择路,尽往偏僻的地方跑,所以这时候他们看了看,有山、有水、有树林,无城、无镇、无人、无路,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张宗亿便问吴达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是前不挨村后不接店的荒郊野外呀!”,吴达也看了看周边环境,非常陌生,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便道“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玄奇道“你带的路,怎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吴达一听玄奇的话,就感觉心里苦,道“大师呀!我哪里是在带路了,我分明是在逃命,怎么还会知道要往哪里逃呢!”,张宗亿和玄奇都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张宗亿对这个吴达已经没有太多的敌意了,便道“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正好适合你藏身,我相信你就算藏上十年二十年,‘乌衣巷’的人都找不到你的!”。
经过张宗亿这么一说,吴达也觉得有道理,只不过再看看这个环境之后,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虽然山里有野菜和野味,却不适合长期食用,那样孤独、寂寞、冷的生活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承受的,道“少侠真会开玩笑,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住人呀!不如早点死了,干净!”,玄奇听了这话,很不以为然地道“真是烂俗人,这么一点苦都吃不了,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当杀手的早就不爱惜这副臭皮囊了呢!”。
吴达虽然不敢与玄奇大和尚顶嘴,但还是敢慢慢的说话的,道“古话有言‘大隐隐于巿,小隐隐于野’,在巿井之中,虽然容易被发现,却也是最好隐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宗亿听了吴达的话后,也不想与他争论这些无意义的话题,道“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往前走,找一个有人的地方找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吴达正好有这样的想法,他们虽然都身武功之人,但是在这样的地方,若是运气差一点的话,走一天都看不到一个人。
他们来的时候虽然很慌张,但并不代表他们都眼瞎;不但不瞎,还一个顶一个聪明,来时都是翻山越岭,看到的除了蛇虫鼠蚁,飞禽走兽,连一个樵夫都没看到,那时他们都是使出全部内功,再配合轻功,那速度比飞鸟还快,若是一步步的走,至少是十天半个月的路程;所以说他们虽然武开车高强,若是运气不好,遇上几只猛曾围攻,非死不可,这些才是吴达担心的问题。
所以吴达立马就同意了张宗亿的意,到目前为止,三人中,吴达的体力是最少的,最强的还是玄奇,也不知道他修行的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武功,只是他不说,没人敢问;张宗亿虽然也疲惫不已,他的‘混无心法’修行时日过短,根基并不深厚,贵在这部心法的力量非常强大,所以在张宗亿有效控制下,使用起来非常的绵长,若是他们一直都在激烈打斗的话,张宗亿便是第一撑不住人了。
所以他们才彼此结伴同行了半日,终于看到了人,只不过有点多,还打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张宗亿查看了周围的环境,同样的没有村镇属于野外;那么这两波人为何又在此地斗得你死我活一般呢?他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可能与他们三人相似,所以在没有看清楚状况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冒然出手帮助其中一方,但也不能不闻不问、不管不顾,所以他们便慢慢的走近这些人,希望能看出一些底细。
出乎意料的是,当他们走近之后,其中的一个人却是他们认识的,陈伯南,曾经的‘北东海派’掌门人,带人攻陷‘崂山派’;同时当张宗亿带人把统一后的‘东海派’攻陷之时,不知所踪;没想到会在这不知名的地方遇上,所以第一时间张宗亿就断定了陈伯南这一波人不是好东西,同时也说明了另一波人数较少的一批人并不坏,所以他就决定插手其中。
这时候陈伯南的对手已经渐渐力不撑了,若是张宗亿等人不是正巧碰上,不用半个时辰,肯定会全部死在陈伯南这些人的手下,张宗亿道“干爹,这些人你有兴趣出手吗?”,这一路过来玄奇大和尚都是兴趣索然,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说实话他对这些人完全没有兴趣,不过听张宗亿问了,便道“没兴趣,他们不配,想要我出手,他们回去再练二十年吧!”。
其实玄奇在近处看到有人打架的时候还是很有兴趣的,他最大的兴趣就是有人陪他玩,功夫越高越好,遇到这种人多的他更有兴趣了,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进去搅和;只是当他们走近之后,这个层次的人战斗他们就失望了,这些人在他的眼中,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他们戳死,他并不吉欢杀人;张宗亿也知道自己这个便宜义父的脾气秉性,也不再强求他,只要他不帮倒帮就好了。
第十九章 太极生阴阳 六
当他想问问吴达的意思的时候,吴达已经不见人影了,便问道“干爹,吴达呢?”,玄奇更没有注意到吴达,道“我们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人影了!”,这时候只听与陈伯南对战的那人向张宗亿大喊道“姑爷,救我们!”,这突如其来的求救声,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特别是张宗亿和玄奇都是莫名其妙,他们再次观察了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就知道可能是向他们说的话,当然不会是玄奇大和尚,那么就只可能是张宗亿了。
只是这些人他并不认识,叫他姑爷,除非是‘祝家庄’的人,在他还在发楞的时候,那人已经被陈伯南一脚踹飞了,眼看着张宗亿还没有出手,像是在找人的样子,有些火气似的再次大喊道“张宗亿,别找了,叫的就是你,我们是‘祝家庄’的人!”,这句话已经是用了他全部的力气了,再有就是他为了和张宗亿说话,应对陈伯南的时候速度慢了许多,他的功夫本就在陈伯南之下,如此一来更是凶险万分,也许陈伯南也发现了张宗亿和玄奇和尚的到来,想速战速决,所以发现对手一分神,长剑立马就长驱直入。
这样出剑,完全不留余力防御的打算,要么是有绝对的把握杀死对手,要么是想与其同归于尽,不过按当前的状况来看,应该是第一种的可能性更高,因他与张宗亿说话,自己又受了重伤,身体血脉里气血翻腾,五脏六腑如同移位了一般难受,再有就是看到了张宗亿后,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有了同归于尽的想法,也许人就是这样,只有在绝对恶劣的环境中才能最大可能地激发自己的潜能吧!
眼看着陈伯南的剑尖就要刺到那人咽喉,张宗亿大急,以他的轻功虽然可以快速的赶到,可是以他的身手挡不下那一剑,只得向玄奇道“干爹,快救他!”,自从听到有人说话后,玄奇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些人的身上,那一句‘姑爷’他就知道是叫张宗亿的,玄奇做事全凭好恶,但并不代表他愚蠢,相反他的脑子转得很快,比张宗亿快多了,江湖上恨他的人多了,否则他也不可能一直活得好好的。
听到张宗亿的求告后,下一瞬间玄奇就已经到达了陈伯南的两步之外,一招‘般若掌’便拍向了陈伯南的右手,由于这一剑陈伯南是使尽了力气的,所以这时候根本无法回力,只得硬接了玄奇大和尚的这一掌,刚好把陈伯南剑的准头拍去了一尺多远,而陈伯南的整只右手虽然没有废掉,却是又麻又痛,根本使不上力气,这还是他使的是全力,而玄奇只是随便拍出的一掌。
就在玄奇救下那人的同时,又向其他的人拍出了几掌,全都是站在原地拍出的,并没有移动一步,就把两边的人全部强行分开了,陈伯南这一波人有功夫低一些的来不及闪躲的,有的被拍到头部,有的被拍到胸腹部,反正这些人都死掉了,张宗亿看了玄奇的出手,他感觉自己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是肯定没有玄奇大和尚这般潇洒,陈伯南看着这种情形,知道今日之事已不可为,只得叫了其他人一起落荒而逃。
这时向他说话的那个人已经被他扶了起来,只是他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别说坐起来了,就是话也说不出来,张宗亿只得勉强把他扶起来,坐姿根本就不正,而是歪歪斜斜的,张宗亿只得左手扶着他的左肩,右手运功给他疗伤,直到张宗亿的混元内功在他的身体里流动,把他体内乱撺的内力统统引导到筋脉当中,然后把那些体内的瘀血全部逼出体外,让他自己的内功运行畅无阻之后,才收回他的手掌,让他自行运功,他再看了看其他人的伤式,都只是些皮外伤,那些人走了之后,便都自动止血了。
习武之人大都是身强体健之人,只要气血通畅了,那一点皮外伤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了;等到这个人恢复了力气之后,张宗亿才问道“你们是‘祝家庄’的人吗?”,那人道“我们都是‘祝家庄’的下属,不然怎会认得姑爷!”,张宗亿疑惑地问道“可是我在‘祝家庄’好像没有见过你们,难道你们是刚入庄的?”,那人并不因为张宗亿不认识他们而有所不快,反而很高兴给他解惑,道“我们已经入庄很久了,姑爷没见过我们,我们也没见过姑爷,姑爷在庄上的时候我们正好在外,我们回庄的时候姑娘爷已经不在庄上了,所以没有碰到过!”。
张宗亿想想也是,他虽然名为‘祝家庄’姑爷,关于‘祝家庄’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他知道的大都是江湖中人知道的,更何是‘祝家庄’家大业大,不可能所有人他都认识,再有就是他在‘祝家庄’只住短短的两三个月的时间,还一天天的在闭关,一门心思,一心一意的在练功,那有心思想那么多呀!便问道“既然兄弟我们并没见过,你又是如何认出我来的,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讲呀!”。
这样的问题在张宗亿这里是问题,那是他一直没有转过弯来,他向行但求正大光明、无愧于心,不论到哪里都是一副相同的面孔;他又是当下江湖里风头最盛的青年少侠,他的消息各门各派都想办法收集,那想要投靠‘祝家庄’又苦于没有门路的个人或是门派更是热衷此道,恨不能与他搭上交情,请他当引路人、搭桥人、牵线人,所以那些靠卖消息为生之人,或是买消息之人是很多的,所以张宗亿的消息是很抢手的。
当然了这些事情张宗亿自己是不知道的,他一直专心了案情,主要还是没有人给他说这些;那人道“虽然姑爷在江湖中露面少,不过许多人都有姑爷的画像,我们自然也留意这方面的消息,自然认得出姑爷!”,这时他才晃然大悟似的,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时他反应过来,他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觉得有些失理,道“不知兄弟怎么称呼?”,这个人听到张宗亿这样称呼自己,所以他对张宗亿还是很有好感的。
不过呢!好感归好感,他还是不敢托大,起身行礼,道“属下许子由,见过姑爷!”,之前是身体不适,此时不能失了礼,同时又叫其他他一起来给张宗亿行礼,张宗亿这半年多来,这样的场面已经见过许多次了,也不再惊慌或无措了,反而很淡然地道“各位兄弟不必见外!”,然后许子由又带着众人向玄奇大和尚道“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玄奇对这些人不感兴趣,不过他还是看在张宗亿的面上没有离开,道“谢你们姑爷就行了!”。
这样态度已经很好了,这些人也知道知道玄奇的凶名、脾性,以及和张宗亿的父子关系,自是不再多话,免得惹麻烦;张宗亿看许子由衣着服饰普通,和‘祝家庄’里的衣裳贵贱区别很大,像极了樵夫,也不知是不是临时换上的,年纪在三十五六岁,虽然不能肯定,但是一定比他大就对了,便道“许大哥,你们怎么会在这么僻静的地方被人围杀呀?”,许子由想起这事,也是一脸茫然,不知其中关节,道“我们也是不知道,我想应该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才让‘青龙帮’的人盯上的!”。
听到许子由说这些是‘青龙帮’的人,他还有些不敢相信,道“你们怎么肯定他们是‘青龙帮’的人,陈伯南是前‘东海派’的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许子由道“对于陈伯南是否已经加入了‘青龙帮’,我们并不知道,不过他带的那些人都是‘青龙帮’的人,所以我们认为陈伯南应该是在姑爷你们剿灭了‘东海派’之后加入了‘青龙帮’也是有可能的!”,对于陈伯南带人帮助‘乌衣巷’攻占‘崂山派’的事情来看,他们已经投靠了‘乌衣巷’,如今既然‘东海派’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么他顺势加入也是正常的事情了。
张宗亿问道“‘青龙帮’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付‘祝家庄’的人,难道他们不怕‘祝家庄’的报复吗?还是其中有什么隐情!”,对于这个问题,许子由还是很惊讶的,不相信道“姑爷难道还不知道吗?”,张宗亿也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应该知道些什么?不过他们的第六感告诉自己,‘祝家庄’出大事了,便道“这些天我都没有碰什么人,所以有些事情并不清楚,你给我讲讲,‘祝家庄’到底出什么事了!”,许子由这时才肯定张宗亿是还没有收到消息的,便道“‘青龙帮’已经放出话了,要和‘祝家庄’争夺武林第一门派,此时‘青龙帮’各处的弟子正往‘祝家庄’周边集结呢!”。
第十九章 太极生阴阳 七
这真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一直兴趣索然的玄奇都听得精神一振,问道“现在开打了吗?”,许子由道“我们是两天前收到消息的,这才一直往‘祝家庄’赶路,若是‘青龙帮’的行动和消息一致的话,应该还没有到,若是他们是准备充足了在宣布消息的话就不知道了!”,玄奇面露喜色地道“在下好玩了!”,像这种最高级别的江湖对争霸,双方出动的都压箱底的实力,作为江湖上武功最高的高手之一,玄奇自然不想错过。
对于这个凭空出现的‘青龙帮’,玄奇可是很感兴趣的,只不过没有时间上门去试深浅,这一次可谓是天赐良机,从他和张宗亿的关系来说,他天然就属于‘祝家庄’这一边的人,更何况他与祝明日的交情浅,当下他只想要两派别那么快交手,最好是等自己到了再动手,此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正义与邪恶,或是‘祝家庄’会不会议顶不住之类的想法,这也就是人有不同,这种想法只有落到张宗亿和许子由等人的心里了。
张宗亿看到干爹玄奇那模样,就知道了他的想法,不过他并不想戳穿他,他还指望玄奇干爹帮‘祝家庄’呢!这时许子由才疑惑张宗亿两人为何会在此地出现,便问了道“姑爷和大师怎会到这荒山野岭?”,玄奇自然不会回答许子由的话,张宗亿便把事情的经过给他们叙述一遍,许子由听了也是啧啧称奇,在他看来是这肯定是上天垂怜,他们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命不该绝,才让张宗亿和玄奇路过救自己人的。
听张宗亿说他们还有一人,只是此时他们只看到两人,不见了另一人,便问道“那你们追的那个人呢?从一天始我就只看到到姑爷和大师啊!”,张宗亿这时候已经知道陈伯南一批人已经是‘青龙帮’的人,想必是吴达在很远的时候已经认出来了;他害怕,所以就悄悄的躲开了,事情也确实是张宗亿所料,吴达和张宗亿两人在看到有人混战的时候,还想与他们一起向前一探究竟,毕竟是自己要跟着他们的,可是越近他越是发现这些人使用的功夫、配合那熟悉,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他已经可以肯定是什么人了。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他本来是想告诉张宗亿的,这样可以让张宗亿和玄奇和尚对自己更相信一些;只不过在他想开口的时候,张宗亿和玄奇和尚已经离很远了,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放弃了这个想法,独走入树丛中躲了起来,这正好与张宗亿的想法相合,便道“我想他是怕暴露身份,所以自己走了吧!”,许子由道“你不是说了他不是好人吗?为什么还要放了他,不把他杀了?”。
这种想法是一般人的正常思维,只是他们不知道当中的曲折,张宗亿也不想把事情的所有经过都说给他们听,便道“不会的,他现在自保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来杀我们呀!再说了他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说好要给他自由的,自然不能言而无信!”,许子由听了这话,也觉得对,道“我相信姑爷的决定!”,张宗亿等人是迷路的,一直都在找人问路,在他们看来既然许子由这些人经过这里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以及去‘祝家庄’的道路。
张宗亿道“许大哥,你可以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吗?去‘祝家庄’还有多远?”,此时他们虽然是身在一条路上,回‘祝家庄’的路肯定是这一条,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应该走哪一边!许子由道“这里已经属于荆州了,只是属于边边,要到‘祝家庄’还一百多公理远,今晚我们到前面的小镇留宿,明日下午就能到了!”,听了许子由的话,张宗亿真是高兴得,笑面如花,他们怎么不会想到随便乱撞都是往‘祝家庄’的方向去,他们还一直担心是不是离‘祝家庄’越来越远了呢!
张宗亿兴奋地向玄奇道“干爹,我们明天就可以到达‘祝家庄’了,没想到我们的方向乱跑都是对的!”,玄奇心里自然也高兴,只是在许子由这些人的面前,他不想表现的太过露骨,笑着道“我听朵没聋,听见了!”,这时他们都没有什么事,就打算赶路了,而由于之前一群人在打斗,许子由他骑的马都跑近了森林,他四处找了好久,也没有全部找到,只找到一半多一点,其中张宗亿和玄奇一人骑一骑,其他人有一人一骑,有的两人一骑。
这一路并没有什么变故,反而是顺顺当当的到达了白石镇,这是一个小镇,由于距离荆州较远,所以没有多少人注意,人口又稀少,凡是外来的人都可以在这里引起关注,更是何况是张宗亿、许子由他们一行这么多人,虽然是在黄昏时分,还是引得许多人家开门开窗观望,此时此情,张宗亿不由得问道“许大哥,这个小镇的民风一直都这么纯朴吗?”,许子由道“是的,这条路上就只有这个小镇,但是由于道路窄小难行,又容易迷路,只有极少部分、着急的江湖中人会走这条道路。”
他们走走看看,很快就看到了镇子的边边了,张宗亿问道“这里的地方这么休,以前你们过这里的时候是在哪里休息的,我看没有店家啊?”,许子由道“这个问题是我们第一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最为难的,当时我们还想在老乡家里借宿,但是大家也看到了这里的人家,房屋都这么小,还住着五六七八口人,根本不可能;不过还好当时在这里老乡的帮助下,告诉我们镇外有一个大山洞,所以从那以后我们每一次经过都是在那里休整的!”。
张宗亿道“既然这样,我们就直接往那山洞里去吧!被这么多人看着,感觉像是大街的被人耍的猴子一样,心里不是个滋味”,许子由便向张宗亿解释,道“他们这个热情是有原因的”,张宗亿不明白,求教道“什么原因?”,许子由道“这里的来人少,没有招待客人的地方,经过的人都会向他们买卖食物,我们来次数多了,他们都认得了”,张宗亿道“那也不用这么热切吧!”。
许子由道“其实他们也不想卖的,因为他们的食物也不多,只不过我们出价高,就算他们没有了只要用我们给的银子也能给外面去找几倍的粮食进来,所以才这样!”,这样一讲大家都明白了,这也算是一笔非划算的买卖,然后许子由带吩咐几下属去向农家买食,自己带着张宗亿和玄奇往前走,不多会儿就到了,许子由在外面捡干柴做了支火把,点了进去,也不知道是他们曾经打的柴还是也村民在这里留宿,里有很柴草,正了他们生火。
等到火堆烧起来之后,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山洞,足可容纳上百人,张宗亿道“这个地方不错啊!我看那些百姓还不如住在这里还要舒适一些”,许子由道“那是一定的,不然这里怎么会这干净,一只小耗子都没有,其实有些百姓小两口吵架的时候,男的都会跑到这里来过夜,亦或是夏日炎炎的时候,外面热得像火炉,这里就是人家的避暑胜地”,张宗亿道“看来这是老天爷给这里人们的福利呀!”。
他们才聊了没多久,去买食物的两人就回来了,看到他们两手空空的样子,张宗亿不解地问道“是不是没人愿意卖粮食给我们呀!”,许子由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宗亿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都呆呆地看着他,张宗亿再一次问道“你们怎么两手空空的?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张宗亿还不知道,许子由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虽然长期出门在外,不说是厨师,但是做的饭菜还是能吃的,不过那样太麻烦了,所以我们每一经过这里的时候,都是请老乡做好再给我们送来,就像去饭一样”。
张宗亿这时明白是这么一回事,道“这里乡亲真好!”,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时辰之后,就有十几位老家端锅抬碗的来到了山洞,许子由每人给了他们一两银子,所以他们这一顿就吃了十几二十两,这算是农家乐了,都是非常普通的家常菜,比如说鸡蛋、鸡肉、猪肉、狗肉,这这些算是最好的了,其他的就是各种素菜,再加上一桶白米饭,收了钱之后就千恩万谢的走了,这些饭菜都并不特别,香味也一般,只不过对行路之人来说,这已经算是非常丰盛的了,吃得下去,有力气才是王道。
第十九章 太极生阴阳 八
习武之人味口很佳,再说了他们都是自己没有那些酸儒的虚礼,每个人都是放开了肚子吃,所以很快就解决了战斗;其中玄奇虽然是和尚,但是没有有忌口,也是和他们这些俗家人在一口锅里吃饭,按照他们曾经的经验,这一次他们都只是把所有的餐具收起来放在一角,等到次日,他们走了之后,那些人会来收属于自己的东西,因为就算他们想送回去,也是打扰别人休息,那百姓干了一天的农活,已经很累了,再说了他们彼此信任,就不再多此一举。
这一晚他们也是轮流守夜,虽然这地方看似安全的,不会有野兽或是歹人,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江湖中人对于防人之心是天生的;不过他们还才休息没多久,看天色还是三更半夜,守夜的许子由悄悄的叫醒张宗亿,他们一起去外面,因为许子由发现镇子上有骚动,像在这种宁静的地方是非常反常的,所以许子由想去一探究竟,不过又担心自己一个怕应对不了,就叫了张宗亿一起去,这时候玄奇也睁开了眼睛,也想去看看,不过他和许子由没有那投机,所以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们两人于黑夜里小心前行,很快到了镇子上,还时不时有狗叫声传来,当然了他们不敢当街行走,只得悄悄的跃上屋顶而过,往有人声的地方而去,最后他们来到了本地的一处大宅子,说是大宅子,只是相对于此地的其他人家来说的,要是放在大城市里的话,这只是属于小户人家了;他们悄悄的匍匐大屋的最高处,不过还是看不清底下的情况,主要是火光太暗了,虽然有几支火把,这时候他们已经听不到狗叫声,想是都被杀了吧!
他们从黑暗里看到火光下之人,竟然然是之前被他们打退了的陈伯南一伙人,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只是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人还肯跟在他们的后面来,虽然他们的功夫不是最厉害的,但是傻子都猜得到玄奇和尚就在他们之中,就算他们真的追上了除了再败一次之后外,没有其他可能;当然了,张宗亿和许子由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不论是暗中的‘乌衣巷’,还是明面上的‘青龙帮’,都不可能这样蠢。
这样想来如果他们还在追着他们不放,一定要他们命的话,那只有暗中使坏了,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应该是以‘乌衣巷’的名义,穿夜行衣隐藏身份才是,又怎会这身打扮,与日间一个样呢?还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不是在提醒他们,有人追来了吗?这真是想不明白,只好悄悄的静观其变,只见一个中年人,衣裳不整,想是起床急了,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三更扰人清静,还打杀下人?”。
听这话他们两人仔细向门首看时,地上确实躺着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只听陈伯南很不屑地道“这不能怪我们,都是他不知好歹,我们都说了来意了,他还是死活不让我们进,只好对他不客气了;至于打扰你们清静那就没办法了,若是主人也像下人一样不识务的话,那么你们倒是可以一起做个伴,阴曹地府应该最安静吧!或者说坟墓里也很安宁!”,一听这话那中年人吓得两脚酸软,倒退着坐倒在地,庄稼人何曾见过如此凶恶之徒,一时间不所言。
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只见对方只是看着自己,并没有动手要杀自己,便鼓起勇气、断断续续地道“你们到、底想、干嘛”,陈伯南笑道“看在你如此诚实的份上,我就再说一遍,我们赶路累,想在贵府借宿而已!”,只是这笑,让中年人看着害怕,像是要吃人似的,他不确定陈伯南说的是不是真话,被吓了这么久了,他也有些麻木了,道“就这么简单?”。
陈伯南还是那个样子,道“难道你还想有什么事吗!真是好客,那就把你家的好洒好菜都拿出来招待我们吧!只要你把我们伺候好了,爷们一早便离开,若是让爷们不爽了,小心你全家的性命!”,陈伯南这一行人大概在二十人左右,一个个如恶鬼似的看着这家人,虽然很不情愿,还是满口道“小的一定拿好酒好菜给大爷享用!”,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张宗亿和许子由知道,这家人可能要倒霉了。
他们相互看了一对方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达成了一致,决定救这家人;这时候那些人都散坐在院子里,而这家人都被惊起了,都一起来伺候这些恶人,许子由和张宗亿看着众人忙忙碌碌的,陈伯南看着这家人口少,嫌速度慢,又叫了几个手下去帮助,不然他们都别想睡觉了,这一忙就是一个时辰,张宗亿两人一直都没敢动一下,眼看着都吃上了,张宗亿小声地在许子由的耳边问道“你有没有泻药?”,许子由一时间并不知道张宗亿要泻药做什么,只是习惯地点头。
行走江湖,泻药也是一件极其阴险的武器,可以伤人于无形,又不至于害人命,真是一种损人利已的好东西,所以大多江湖经验丰富的人都会随身带着,以防不测;张宗亿也只是曾经听师父师兄说起过,并没有遇到过,这时想起来,也不确定许子由身上会带得有,真是让人喜出望外!便道“都给我吧!这些人这么凶恶,我要让他们三天下不了床,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许子由一听张宗亿的这句话,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毕竟此时敌我双方武力悬殊,让他们此时上前去除暴安良,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不过不上前拼,并不代表什么都不做,明的不行还可以来暗的,虽然下毒这种方法属于‘下三滥’的手段,非英雄所为,但是因势利导也是一种不错的办法,虽然手段下作了些,可是他们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当然了这种事情若是没有张宗亿和他在一起的话,许子由是做不出来的,毕竟他一直都受到祝明日的影响,他也是立志要做像祝庄主一样的英雄好汉。
所以才把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本来还想劝张宗亿两句,说‘这种行为非大丈夫所为,要他三思!’,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讲完,张宗亿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了!他只得叹了口气,不过看到这家被这些恶人驱赶得像牲口一样,心里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只是今日刚吃过他们的亏,倒是希望起张宗亿的计策能成功了,否则他的心里将会留下遗憾。
张宗亿在许子由的手中接过一小包泄药之后,就悄悄的溜下了房屋,把一整包药都放进了了放在井口边的两桶水中;之所以会多出两桶水放在那里,主要是因为此时的用水量太大,人又不够用,根本没有专人来打水,所以才多放了两只桶在那里,急的时候马上就可以取来用,只是这家人何曾想到这样一来正好方便了张宗亿出手;不过可能也许就算他们知道会有人来为他们出头,他们也不会讲出来,只会放在心里,因为此时此刻的他们真的是非常困,之前张宗亿等人吃的东西这家人都没有做的。
此时只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生死攸关之时才爆发出潜力;张宗亿把药放进水里之后,还不放心,静静的躲在一处屋檐上,看着两桶水都全部被用来做汤煮肉之后,才放心的来到许子由的身边,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给了一个肯定期眼神,许子由自是了然,接下来他们要看的就是热闹了,再有就是在万不得已之时出手保护这家人,毕竟这些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若是发现不对肯定会认定是这家人在饭菜洒肉当中搞鬼,一怒之下杀人泄愤也是可能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人也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下,一个时辰之后,所有的美味佳肴都摆了出来,让那些人吃喝;应该也是长时间不进食了吧!都是狼吞虎咽的,吃的比张宗亿等人还要快,大块吃肉大块喝酒,这些酒都是这家人临时从全镇人家借来的,大概有五六十斤,全都被喝下,所有人都在半个时辰不到就解决完了所有的食物,只是就在那些人正享受酒足饭饱之后的那一刹那,都感觉到了肚子失去了控制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往茅房跑。
只是乡下人家,不论多大户都不会有多余的茅房,所以很多抢不到茅房的人都去外面草丛,或是墙角,反正很乱就是了,看到这一幕,躲在屋子最高处的张宗亿和许子由会心一笑,都在想这就是现世报;人是一种很奇妙的动物,大都只相信自己看得见的,认为‘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后世之事自己不一定清楚,虽然也难免害怕,不过和现世报比起,看得见,想得到,摸得着的报应才是最刻骨铭心的。
第十九章 太极生阴阳 九
其实看到这些如此的往厕所里跑,这家人还是很吃惊的,不论怎么说这些东西都出自他们的手,为什么会把别人的肚子吃坏了呢?他们平时也这样做这样吃的,不由得都很着急,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惶惶不已,担心被报复,特别是听到那些人出来一次咒骂他们一次,本来已经想动粗了,不过接下来就是一阵‘咕咕’的肚子叫,立马放下拳头,或是放下手中的刀剑,带着一副想要吃人的眼神往茅房跑去。
如此反复,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这些人吃下去的东西都已经基本上被拉出去了,只剩下空空的肚子和萎靡精神,全都变得衣裳不整,丢盔弃甲,不要说去找这家人的麻烦了,占起来都是问题,不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俗话说好汉也扛不住三泡稀,更何况这些人其本都在十次以上,能不丢掉半条命吗!
最后都拉到空肚之后,都忍着开始审问这家人,陈伯南坐在当中,虽然尽力的做出很有威严的样子,不过由于体力实在是虚,总觉没那么有威严;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家人都是很普通的老百姓,杀人不放法也下不去手的,怎么可能与这些说杀人就是手起刀落的事情那么简单,都吓得跪在当下,战战兢兢的,像在上了法声似的,只听陈伯南有气无地道“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伯南问怎么回事,这些人都知道他问的是中毒的事情,可是他们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得求饶道“老爷饶命,老汉一家人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求各位老爷宽佑”,陈伯南听这些话真是非常生气愤怒的,可是没法表现出来,道“所以的东西都出自你们的手,不是你们动的手脚是谁呀!你叫他出来,我看就是你们想要报仇,要我们的命,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毒药,才出此下策的,对不对!”。
这家主人道“老汉那敢有此非份之想,只希望把各位老伺候,让你们吃高兴,喝高兴才是正道,还请明察,还老汉公道!”,陈伯南道“虽然你说的在理,可是我们坚信此事定与你们有莫大关联,现在我们都很不爽,你们是打算自尽还是要让我们动手!”,这话一出,坐下的人都大惊,众人一起求饶道“饶命啊!老爷,真不是我们干的”,只是看到眼前众男女的哭喊,他们根本无动于衷,今日之事对他们来真是奇耻大辱,自己何曾如此狠狈过,传出去岂不是让他人嘲笑,所以杀人才是他们最想做好事情。
看到这些人的样子,陈伯南首先拔出了自己的刀,其他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也不知是为什么,此时这些人都突然神灵附体了似的,全身了力气,也可能是愤怒到了极点了,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眼看着这这些人就要命丧当场,本来还怀有一侥幸心思的张宗亿许子由二人知道该他们出手了,本来他们只是希望这些人知难而退,可以陈伯南这些人在盛怒之下,根本想不了太多,才会出现这样情况。
一句‘住手’从黑暗里传到众人的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呆了众人,这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两人从天下降,落在众人的前面,由于这里灯火通明,陈伯南等人立马就认出了张宗亿和许子由,这让他们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会在这时候遇到这两人,今日之事还厉厉在目,若是只有这两人的话他们自然不惧,可是他们真的怕玄奇那个‘疯和尚’呀!
这两人在此,那玄奇一定在,这才是他们心里的想法,这完全是惊弓之鸟的心态,所以还在四处张望,想看看玄奇又想玩什么花样;张宗亿道“陈掌门,你不用看了,实话告诉你吧!就我们两人在此!”,陈伯南很不屑、高傲地道“就凭你们两人敢来阻止我杀人?真是笑话!”,许子由道“有何不敢,大丈夫路见不平,便要拨相助”,陈伯南道“我知道你许大侠忌恶如仇,之前没杀了你,现在你别想走”,许子由对于陈伯南的威胁并不以为然。
张宗亿道“我们既然敢现身,自然不会轻易离开,就凭你们现在的样子,能把我们怎么样,好汉也扛不住三泡稀”,陈伯南这样终于反应过来了,咬牙切齿地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搞的鬼”,张宗亿道“我不过是看不惯坏人走到哪里都大鱼大肉,吃香的喝辣的,美美享受的样子,所以才出此下策,不过刚刚看着你们刚才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还是比较开心的”,说起这话,张宗亿笑上嘲弄之色异于言表,任谁都看得出其得意之情。
不过这些言语表情在陈伯南一众人看来,是那么的恶心,恨不得立马砍下他的脑袋以泄心头之恨,只是目前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就在陈伯南还在恍惚之间,没有做出决定之时,张宗亿突然出手,在眨眼之间把那拔出的刀剑都击落在地,这一下更是引起所有的哗然,这些村民没见过这么的速度,反复看到鬼了似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到了自己头上的武器‘铛铛铛’的掉在了地上。
而那些举刀之人都往退,有的一步、有的两步、有的三步,都统一的坐在了他们起身时的坐位上,陈伯南气得立马又立起了身,一掌向张宗亿拍去,只是他真的不在状态,拍的掌软弱无力,速度不及平时的一半,被张宗亿随手一对掌,就倒回了椅子上,顿时脸色铁青,五脏翻滚,张宗亿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你们现在都是待宰的羔羊,滋味怎么样,好受吧!”。
在确定自己人已经掌握了决定权之后,许子由和张宗亿才把那些乡亲扶起来,被请回来帮忙的先回家,是这家人都回房休息;这么做主要是不想让一会儿发生的事情吓到他们,毕竟普通人何曾看见过这种场面,不被吓傻才怪呢!这些乡亲听到了张宗亿和许子由的话后,都半信半疑的,对于许子由他们多数人还是有印象的,做出许多次洒饭卖给他们,还给了他们许多银子,所以他们都相信许子由是一个好人,不会害他们的,虽然他们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许子由的名字,这一次他的出现就被当成救命恩人一样对待,相信他们下次经过这里的时候一定会受到热情款待的。
虽然张宗亿和许子由的突然出现,给众乡亲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还是不敢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多留一刻,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是非之地,离得越非远越好’,所以其他村民都走了,这家人也觉得躲在房间会比较安全,也都回去了,所以很快,此地就只剩下他们这些江湖中人,‘青龙帮’的这些人之前要杀那些村民的时候,都有一种想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就算是全身软弱无力,杀这些人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才有了一点力气。
可是这时候面对着武功并不弱于他们的张宗亿和许子由,理智告诉他们,他们是不可能胜出的,就连他们当中武功最高,为人最阴险,江湖经验丰富的陈伯南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其他更是没有了斗志;其实这些人杀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的,只是杀的人多了之后,难免给自己树立了更多的仇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感到心悸,他们都是小人物,没有那么强大的心,可以包容一切。
害怕是人的天性,‘不害怕,无知者无畏’都是形容小孩子天烂漫的,在张宗亿和许子由强大的压力之后,这些‘青龙帮’的帮众,‘乌衣巷’的杀手,已经完全失了抵抗的心思,思考着自己的宿命,只是突然间陈伯南从椅子上立了起来,拾起掉落的长剑,道“兄弟们,不要灰心,不要丧气,难道你们忘记你们是什么人了,我们是行千里吃肉的狼,虽然被中他人的圈套,可是坐以待毙是懦夫、孬种的行为,拿起你们的刀剑,就算死也要咬下敌人的一块肉”。
这几句立马勾起了这些杀手的怒气,本着‘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的心里,都拿直了武器,这些兵器之前张宗亿被张宗亿随手拍掉在地上之后,他就没有再管了,所以此时他们只是一弯腰就被捡了起来,瞬间张宗亿和许子由就面对着一帮杀气腾腾的刽子手;张宗亿没想到一帮已经失去斗志的人会在陈伯南几句话之下,立马变得虎虎生威,这一点是他们没有料到的意外情况,这也许就是语言的艺术魅力,还有陈伯南这些年当掌门练出来的、瞬间提振士气的办法。
第十九章 太极生阴阳 十
人是一种很奇妙的动物,越是危险之中越会有不平凡的力量,这些杀手都知道自己要是不拼命的话肯定是难免一死,可是拼命的话,才会有一线生机,最起码也不会让敌人过得舒服,对情况了如指掌的陈伯南看到了手下的反应,非常满意,不过他也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不敢有丝毫殆慢,立马带头向张宗亿和许子由出手,所以在极短的时间里,他们两方就处于交战之中,刀来剑往,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虽然张宗亿和许子由都是仓促应战,不过并不影响战况,毕竟他们两人都是力气充沛的,虽然一个对付多个,但是并不影响,对张宗亿来说,还是靠着超快的轻功在众人当中穿梭,带着一众人满屋子乱撺,只有许子由是靠着自己精湛的武功对一招一式的对敌,不过由于泄药的原因,陈伯南的武功成直线下降,从事正常发挥时对许子由的压倒性优势变得棋鼓相当。
眼看着自己一个人胜不了许子由,力也越来越弱,向追着张宗亿的人道“来几个帮我,能杀一个是一个!”,听到陈伯南的命令,来三个人和他一起向许子由出手,这一下许子由不由得有些忙乱,只对付陈伯南不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这时又加入三个人,虽然他们都不是高手,可是他自己也不是高手啊!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对此时的许子由来说最为贴切。
看到到许子由的表现,陈伯南大喜,立马把自己的绝招‘云水怒’都使了出来,这套武功许子由是知道的,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只不过由于身体原因,绝招使出来完全没有效果,许子由才放心许多,但是以一敌四,还是频频有危险;对于许子由的情况张宗亿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恨自己两人为何请‘干爹’一起来,要是有玄奇大和尚在的话,这些人肯定早就被吓跑了。
当然了此时还不是悔恨的时候,他只希望许子由能多撑一点时间,只要他们拖的时间够长,一定可以把这些人拖跨;可是他却不敢打这个赌,他可不想许子由出任何一点儿的意外,那样的话他怎么回去向‘祝家庄’交待;所以他只得从逃避之时寻求出手的机会,在张宗亿的身上除了内功心法《混元心法》、轻功《逍遥游》之外,只会“崂山派”的最基本一点入门拳法和剑法,这些根本不能用来对敌。
只是这时候已经不能管那么多了,只有先试一试,再看结果了;所以张宗亿开始在游走之中寻求破敌的机会,这些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斗,已经成强弩之末,而张宗亿一直都显得非常轻松愉快;所以他其本上都是靠着超快的速度在别人背后偷袭,因此只要得手,基本上都是一招制敌,倒在地上后都完全起不来了,身上的汗液如同小桥流水一般,连绵不绝,湿透了头发和内衣。
如此反复的,张宗亿都没想到过会有这么顺利,直到最后一个之时,他才没机会偷袭,只得想其他办法;不过时间已经不多了,许子由身上已经挂了彩,手臂身上都血红一片,只能免力支撑,看到许子由这样子,陈伯南等人更是战斗力大增,出手更狠辣;张宗亿心中大急,一步跃出两米开外,再回身,一掌向身后之人拍出,那人应声倒地,口吐鲜血,很快就死掉了,张宗亿才放下心来。
像这样的招式,张宗亿极少用,这种招用出来完全是事倍功半,今日能勉强成功,还是因为对手武功不高,再加上他出其不意,才中招的,否则就是浪费;这一招浪费了张宗亿很多的内力,对于内办外放这样的武功,是需要技巧引导的,只昨张宗亿何曾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有这么强的内功,何时又会去学呢?再者这时也没人教他,他也来不用学,只能用又笨又蠢的办法。
只是这个办法对张宗亿伤害有点大,此时已经有些血气上涌了,内力有些阻滞,不过凭借他极快的轻功,并看不出什么异样;看到陈伯南正在带领三人对许子由穷追猛打,深吸一口,快速的出手向除陈伯南外的两手下偷袭,这一下他的内功并没有形成掌风或是拳风,直接两掌拍在他们的后背,便立马倒地不起,这才陈伯南心惊不已,虽然他的功夫很高,经验也很丰富,可是他真的分不出精力去关注张宗亿的战况,才会有如此不应该有的表现。
不过他们可没有时间去欣赏陈伯南此时的表现,张宗亿立马又对另一人出手,把他和陈伯南与许子由隔离,少了三人六只手,许子由顿时觉得轻松之极,刚开始时他一个人对阵陈伯南都还有些心虚,但是经过四个人的生死边缘锤炼,这时又只对战陈伯南一个人,顿时觉得轻松的不是一星半点,反而是陈伯南变得更加的的汗如雨下,基本上头发都湿透了,不过就算是这样,陈伯南的剑法并不零乱。
本来陈伯南的武功就比许子由高太多,许子由想杀他还需要时间,当然了许子由对自己的功夫也很了解的,毕竟那还是在白天时的事情,自己可是差一点就死在陈伯南的剑下的,自然知道他除了内功外,剑法也不弱,所以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就是拖死他;张宗亿也是如此,他知道想要打败陈伯南并容易,所以不急着舍命除掉眼前之人而去帮助许子由,他虽然有对手,不过还是有精力来注意许子由的情况,知道他难取胜,却也不易败。
这样张宗亿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想要练练自己的对战能力,所以他开始不急于打倒他,只是一直在他的身边三尺之外游走,还拾起了一柄长剑,学着用他的那些不入流的入门剑法与其周旋,经过这些时间的江湖经验,张宗亿非渴求在对战上的功夫,只是分身乏术,一切都要等他把《混无心法》完全练成之后才有时间,现在他的时间不是在思考案情,就是在练功,这两门绝世神功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
只不过战下来,他的想法是好的,只不过对方的实战经验实在太丰富了,长剑在他的手中最多的时候都是用来防守的,他的出手在敌人眼里如同小孩子过家家,瞬间就可以让对方转攻为守,如此反复很长时间之后,那人虽然很累,很疲惫,但是了解到了张宗亿的武功之后,也忍不住嘲弄一句,道“江湖传言,‘祝家庄’女婿张宗亿张少侠武功不怎么样,现在看来传不假啊!”。
这本来就是事实,张宗亿的武功真不怎么样,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他心里明白,若不是祝明日的知遇之恩,他现在还默默无闻的在‘崂山派’打下手,做杂活,道“既然我的武不怎么样,你为何不杀了我啊?我相信你们恨我已经深入骨髓了吧!”,一个句话就让这样无言以对、无地自容,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张宗亿说的也是事实,那岂不是说明他的武功还比不上张宗亿吗?这让他很不爽。
也许正是人们常说明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吧!所以只有在拳脚上见真章,只不过他们的对战被一个声音打打断了,只听其道“小亿,你搞什么的,这么一点小事,搞了大半夜都解决不了!”,话随身至,四人都停止了出手,看着玄奇那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当然了这主要是针对张宗亿的,对其他人,他可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张宗亿看到义父,自然心里高兴。
他知道只要义父出现,事情就要结束了,虽然他打得意犹未尽,这人正好可以给他练练手,不过此时他才想起来,他们还在别人家的院子里,他们一直这样叮叮铛铛的,不公仅这家人一直都处于担惊受怕的状态,村镇里的其他人也一亲受影响;当然了实际情况也像张宗亿想到的一样,这家人虽然回房间了,可是外面的打斗声音一直没有停过,他们或是躺在床上,或是坐着,总之都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在心里岂求上天,保佑他们平安无恙。
而那些亲历此事的村民也都是回去后,关上门,悄悄的上床睡,动也不敢动一下,只觉得心头狂跳不已,我相信这件事情将会在他们的心里永远挥之不去,影响他们的一生,毕竟除了战争,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非常恐怖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是恶犬怕恶人呢?还是都被主人家给控制住,不让它们乱吠,总此时的夜虽然很不平静,却非常的安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从远处望,除了一点火光,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第二十章 一打祝家庄 一
玄奇大和尚的突然出现,完全掐灭了陈伯南的所有希望,不论是想逃跑的、还是想杀人的,不管多么巧妙,在玄奇的强大功夫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到目前为止,陈伯南所有想对张宗亿和许子由不利的想法都不可能实现了,不由得仰天长叹,心情是何其的恶劣;在死亡来临之时,谁都会回味一下自己的人生,寻找自己来过这个世界的证据,所有的零零总总的大事小事、好事坏事都浮现在眼前,是那么真切,反复就发生在昨天。
也许这时候陈伯南的状态才是最真实的,毫无掩饰的成分;老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声也哀!”,虽然陈伯南一言不发,还沉净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可是并不影响这句话的真实性;只不过许子由他们并不想理解他,或是饶过他一命,若是此时此刻的他们还能静下心来聆听陈伯南的心声,那么只有一个词来形容他们,一个至高无上的词语,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名词,圣人。
就在陈伯南还处于回忆之中的时候,只到许子由道“陈掌门是要自己了断,还是要我在下帮你?”,对于许子由的话,他并不意外,道“不用你们动手了,我一生杀人无数,可是却从来没有动过自己半根汗毛,我就算死也只能死在自己的手里!”,张宗亿道“陈掌门也算名震一时的江湖枭雄,虽然我们们立场不同,意见相左,思想有本质的区别,还有深仇大恨,不过我们还是尊重你最后的决定,就当是我们报仇了!”。
陈伯南不想再与他们讲话,自己把刀架在脖子上,道“我陈伯南算是白活一场了!”,说完就割断了自己的脖子,鲜血飞溅而出,洒满了他的袍子,只听剑掉地上的声音,陈伯南也往后倒了下去了,算是彻底离开了江湖纷争,以他的性格也许二十年之后还真可能是一条好汉;陈伯南解决了,剩下的那些倒地的更不在话下,还没有等张宗人亿开口,都一个人睥服毒自尽了,没有人看到他们往嘴里塞东西,所以他们服用的毒药应该一直都藏在口腔内,以备不时之需。
张宗亿看后,叹道“没想到这些人恢复‘青龙帮’这样正常的身份后,还是一副当杀手的作派,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玄奇道“别感慨了,你看把你们把人家的院弄得这么脏,还不快点收拾一下,天快亮了!”,张宗亿道“这么多死人,怎么处理呀!这地方又不熟”,玄奇对这个地方的熟悉成度也和张宗亿一样,只得指望经过这里多次的许子由了,所以都同时看向了他。
许子由自然知道张宗亿两人的意思,为难地道“这还真不好处理,这个地山沟小,河流小,丢在哪里都不合拾,在我们休息的地方有许多的薪草,不如都抬到那里烧了干净!”,张宗亿一听,觉得可以,便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主意,玄奇也不再多说,直接动手,除了这家死的那个,其他的人被他们三个四个的挟在手中,离开了这家院子,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几个死人放在身上很轻松。
他们走后,院子安静了下来,这家人才松了口气,放下了紧绷的神经,不过还是不敢出门,悄悄的等天亮;而张宗亿他们把这些死人带回山洞之后,所有人都起来一起帮忙,在天亮之前消灭了所有的痕迹,然后策马而去,留了一村惊慌的村民;他们一路往‘祝家庄’的路上赶,希望能在‘青龙帮’动手之前赶到,能助上一辟臂之力,所有基上都是快马加鞭,一路狂奔。
所以又过了一晚之后,在次日的中午抵达了‘祝家庄’,休息这一晚,他们也是不情不愿的,主要还是归心似箭;只是客观原因不允许,这一路上他们没换乘的马匹,还有这条小路不宽,夜间走很可能会马失前蹄,古语有云:晚食当肉,安步当车,无罪当贵,清静贞正以自虞!意思是只要能够安全到达,晚那么一天半天的根本不影响任何事情,否则就像在小镇上一样,若是他们都死在了‘青龙帮’的手里,那还谈什么回帮助的话,徒让亲人担心而已。
他们在荆州城里一路穿行而过,这座城市不愧是历史文化名城,千年不倒,其繁华可见一般;当然了这些都是它的地理位置决定的,不是谁变就能变的;他们穿城而过,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接近‘祝家庄’的时候才发现一些异常,在常时虽然‘祝家庄’离荆州有点远,不过也自成一个人口动区,除了习武之人外,还有许多的平民百姓在这里。
可是此时这时的情况是这里的百姓家都关门闭缝,门前冷落,不见人影;看到这种情况,他们真的很担心,是否已经打过了,他们紧赶慢赶还是晚了,都想快点知道一个结果,所以很就看到到‘祝家庄’的影子,当他们走近时看到‘祝家庄’的大门是开着的,而旁边站着守卫可以证明,‘祝家庄’暂时一切正常,然而他们高兴的同时,有人比他们更高兴,因为他们有十几人的大队人马,他们回来的消息早就被传到‘祝家庄’里面了。
就在张宗亿等一行人刚在庄前下马,庄里就走了几个人,这些人里面,每一个都是张宗亿熟悉的,‘祝家庄’二庄主祝明星、少庄主祝峰、张宗亿的侍从海明珠、‘华山派’掌门慕容云、‘武当派’的连雪明、‘崂山派’的杨汗青,还有一些诸派弟子,总共在二十人左右,这个阵式让张宗亿和许子由都吃惊,那些和他们在一起的弟子更是觉得受宠若惊,虽然他们知道这么多人出来不是为了他们,他们只是占了姑爷的光。
当然了张宗亿一开始也是以为都是来接自己的,不过一转头看到了‘干爹’玄奇大和尚后,他就想通了,这里面还有义父的功劳,他们想念自己不假,他和他们都是好朋友,好伙伴,长时间不见、想念是很正常的,只不过当中的二庄主祝明星,不论怎么说也不应该来接自己,那么只有一个解释,祝明星是来迎接义父玄奇的,前一次有了他的坐阵,才让‘祝家庄’转危为安,这一次更是需要他的帮助,更加不能待慢。
不过张宗亿还真想错了,现在他在‘祝家庄’可是很受欢迎,地位举足轻重,在祝明日的眼中,比儿子祝峰都重要,更不要说二弟祝明月、三妹祝明月或是女儿了;这是他离开后第一次回来,再加上这几个月,他闯出来的名声,更是‘祝家庄’之福,所以张宗亿觉得自己不配受这样的礼遇,不过在‘祝家庄’看来,这些都是他应该有的,有了这些他才能更好的为‘祝家庄’以及江湖谋福利。
在这些当中,看到张宗亿出现在眼前,最高兴,最积极的就要数海明珠了,现在江湖中人都知道他海明珠是张宗亿的手下,可是他却长期不在张宗亿的身边,这不是一个称职的跟班,帮不上张宗亿的忙,反而总是跟着其他人;所以他是第一个跑到张宗亿的身边,帮他牵马拿行礼包袱的人,道“公子,你总算回来了!下次可别再丢下我了”,张宗亿道“我并不是有意丢下你,不过是事出突然,来不及多说罢了!”。
海明珠这样说并不是责怪张宗亿,只是不希望有下次罢了,他们虽然相交不久,不过张宗亿的为人他还是很清楚的,他有他的事情要做,许多时候带上他并不方便,这时听了张宗亿的话,海明珠道“有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看你风尘仆仆的,是不是又累又饿,庄里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时其他人也都来到他们身边,听了海明珠的话后,祝峰嘲笑地道“小海,你个马屁精,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呀!”,海明珠这些日子已经与‘祝家庄’的人熟络了,特别是性格开朗、没有架子的祝峰,更是投机。
这时听到他这样揭自己的短,并没有一点不喜之态,反唇相讥地道“我拍公子的马屁,那是我的事,你想听去找别人吧!”,祝峰道“你敢这样说我,是不是觉得现在找到靠山了,我就欺负不了你了?”,海明珠道“你要欺负我的话,公子会保护我的”,便一直躲在张宗亿的身后,像是非常害怕祝峰的样子;当然了这都是海明珠在‘祝家庄’的这些日子和祝峰玩熟了之后,难免会在一起做游戏、说笑话之类的活动,只是每一次都是祝峰占着武功高强、脑子灵活单方面的欺负他,每一次都要去向祝徽音求救,而祝微音也不负所望每次都在哥哥的手下救他,这才见到祝峰都怕。
第二十章 一打祝家庄 二
每一次看到海明珠的这个样子,祝峰都心情爽快,这时看到张宗亿,便道“看在小亿的面上,我自然是不会欺负你的,不过我可以让我妹妹我给我报仇,让她欺负你!”,听到这话海明珠不以然,道“祝大小姐才不会欺负我呢!她一直把我当亲人对待”,说起祝徽音的时候他们都有意偷瞄了张宗亿一眼,看他脸色变得有些红润,知道他已经听清楚他们的话了,目的也就达到了。
后面还有许多人等着与张宗亿几个说话,不能把时间都占用了,最后祝峰才正式地向张宗亿道“小亿,欢迎回来,我们都要想死你了!”,张宗亿道“我也是!”,而祝明星则是不管张宗亿,先来一玄奇的身边,抱拳行礼道“大师,大哥自知你要来,很高兴,特意让我来接你进庄,大哥正在准备酒肉,想与大师好好的喝一杯呢!”,这话听起来来完全不像是和一个出家人说话,要是不明情况的人听了,一定会认为祝明星与玄奇有什么深仇大恨,在拿他开涮呢!
其实玄奇因为爱热闹的性格,还是比较和年轻人在一玩闹的,不过这有个前提必须是让他喜欢或武功能进入他的法眼,当然了他喜欢的就目前还来看只有张宗亿一个人,其他人的武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些年他是越来越不开心了,主要在于他的武功实在太高了,能与他平分秋色的廖廖无几,也谓这正是武痴的烦恼吧!因此祝明星的话正提起他的兴趣,祝明日是一个很好的对手,这些年他最大的兴趣之一就是如何破解《三才刀》。
玄奇喜道“祝明日在家,那太好了,我早就想和他切磋了,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动过手了,这一次一定要拿我自抢的武功试试!”,张宗亿听玄奇这话,不由得有些惊讶,现在‘祝家庄’事多,祝庄主更是如此,便道“干爹,我们是来帮忙的,你可不能捣乱啊!”,玄奇道“你小子放心,我不会乱来,你还是和你的朋友人一起玩去吧!”,说完便不管张宗亿他们的事情,自己和祝明星一起进去了。
而张宗亿接下分别和每一个他熟悉的朋友打招呼,这一瞬间‘祝家庄’就变得热闹了许多,当然了这些都因为张宗亿的关系,这些人都和他最熟悉,最后他才被众人相拥一起进庄;既然回来了,他首先得去拜见岳父等长辈,便对大伙道“我回来了,要先去拜见庄主,等一直再来找你们!”,对于这个提意,没有人会反对,不论于公于私都应该这样做,祝峰道“小海你带大家先到花园游玩,我带小亿去!”。
当即海明珠就招呼大家一起离开,都说等他来;祝峰这才带着张宗亿向着‘竹叶小轩’走去,这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周围都是一大片竹林,所以才取这个名字;这是祝明日的专用地方,只有贵客才会在这里招待,由此可见祝明日对玄奇的重视,走过了很长的一段回廊,回廊从竹林当中穿过,犹如一条长龙般,走过回廊之后,一栋小楼出现在眼前,同时眼前也开阔了,没有了竹林中的那份看不到天的压抑感。
‘竹叶小轩’是建在一个小形湖泊之上的,所以这是一个避署的地方,又是一个读书练功的地方,身在此地,可以让人的心很快的宁静下来,不过据张宗亿所知,祝明日不是住在这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就连无处不在的俞政明都不在这里,想来是被打离开了,祝峰上前敲了三下门,道“爹,小亿来了!”,祝明日道“让他进来吧!”,祝峰这才推开门让张宗亿进去,张宗亿见祝峰没有一起进的意思,便奇道“你不进?”,祝峰道“你刚刚也听见了父亲只让你进,你快去,我在外面等你!”。
虽然张宗亿在‘祝家庄’住的不长,不过对于祝明日的家教还是有耳闻的,虽然暂时没有用在他身上,这当然与他天生的拥有这种素质有关,不需要教导都会自觉尊守,自然放心;张宗亿走进之后,在一块古色古香的屏风前,玄奇正和祝明日对坐而饮,看起来相谈胜欢,张宗亿走近后,按照晚辈礼向祝明日和玄奇分别磕了一个头,这在江湖上已经有隆重的礼节了,一般都是在父子、师徒之间用,其他都不会这样。
行完礼后,祝明日才道“快起坐!”,然后亲自给他添了一碗酒,张宗亿顿感诚惶诚恐,双手接过,道了声谢,才一饮而尽,祝明日才道“你这一次回来得很及时,有了你,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张宗亿听了这话,终于知道他们来得还不晚,道“在路上我还一时担心,怕错过时辰,没想到来得刚刚好,小亿一切都听庄主的吩咐!”,祝明日道“你不能都听我的,还要多帮我拿主意啊!”,张宗亿道“小亿德微才薄,能得到庄主的教导,是我一生最大的幸事,我愿意为了‘祝家庄’,江湖正道赴汤蹈火!”。
祝明日道“你义父和许子由都夸你在路上的事,我听了也很为你骄傲!为许子由他们运气感到欣喜!”,张宗亿道“那完全是巧合,我也没做什么事,若是没有义父在,后果不堪设想!”,听到干儿子夸赞自己,玄奇道“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我的好!你今生最大的幸事除了遇到祝庄主外,就是认识我了,要没有我,你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玄奇喜欢听他听奉承他的话,喜欢在他面前找优越感,他自然每一次心甘心愿的奉上。
张宗亿道“干爹是世上最好的人,小亿当然知道,没有你就没有我,你是我今生都在追赶的人生目标!”,玄奇听了很高兴,按张宗亿的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比祝明日还高;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心里得到满足之后,道“别专说些没用的,祝庄主找你还有正事要谈呢!我就不打扰你们翁婿俩说正事了!”,说完便起身,不在他们的眼前坐,虽然祝明日和张宗亿对他的人品没有怀疑,不过他们说的这些事情他并不感兴趣,不如走开。
‘竹叶小轩’的二楼就是祝明日的专用藏书阁,里面收藏的都是士农工商方面书藉的孤品、珍品,需要小心保管的,还有就是一些失传的或是别派的武功秘芨,还有一些祝明日认为的奇珍异宝也会放在这里,总之一句话这里就是一个小宝藏,当然了这些都是‘祝家庄’的机密,否则怎么会可能连祝峰这个少庄主想进入这里还需要批准呢?只不过这里对于玄奇来说,并不是事儿,在‘祝家庄’能让吸他的地方并不多,但是这里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只听玄奇道“你们慢慢谈,我去上面坐坐!”,祝明日听了,只是苦笑而已,他知道玄奇和尚一直惦记着的只有他的这些好东西了,只是他们都是同一级别的高手,又是很好的朋友关系,玄奇虽然爱玩好热闹,却不是分不清是非之人,不会把他的这些秘密告诉他人,当然了这只是祝明日对玄奇的一种信任,就算玄奇真的给别人说,‘祝家庄’里有好东西,别人听了也不会当真会去抢,只会说‘谁家没有一点好东西,更何况是天下第一庄呢!它有好东西,很奇怪吗?”
玄奇走后,祝明日才问道“小亿,这些日子你都有什么收获?”,张宗亿道“收获颇丰,只是这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讲起?”,祝明日道“既然你不知道怎么说,那么我来问你来答”,张宗亿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这样自己脑中那零乱不成文章的事情都可以给岳父大人说,便答应了,此时江湖中人都知道‘青龙帮’要挑战‘祝家庄’成为江湖第一大门派,形势非常紧张,已成一触及发之势,可是他们对‘青龙帮’还一无所知,若非经过长时间的准备,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立起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能与‘祝家庄’这个存在了上百年的、水与火中走出来的分庭抗礼。
所以现在祝明日最想知道的是,‘青龙帮’是何来历、除了明面上的那些人,还有多少不见光的高人,这些都是社明日查而不得的,心里很着急,所以才先挑了这个问题,道“你有没有查到有关‘青龙帮’的情况?”,张宗亿道“说到这个‘青龙帮’,据我查知,这些年江湖上出的事,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很多事情到了最后都会落到他们的头上!就连‘侯家惨案’也一样”,祝明日不解地道“他们出现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怎么会与几年前的案子扯上关系,难道他们已经存在了很久,只是人们不知道?”。
第二十章 一打祝家庄 三
张宗亿道“他们确实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江湖中人也都知道他,只是之前他们不叫这个名字”,祝明日没想到张宗亿真的知道这些事情,道“那他们以前叫什么名字,这么强大的实力到底是怎么捂住不被发现的?”,张宗亿和祝明日在一起说话,不敢说笑,都是一本正经的说话,有事直接说事,道“他们的实力并没有藏着掖着,而是一直摆在大家的眼前,因为‘青龙帮’的前身就是人们闻风丧胆的‘乌衣巷’”,听到这个消息,祝明日都楞住了,他何曾想到过世上还有这么疯狂的人。
这个消息值得祝明日慢慢消化一会儿,所以张宗亿便不再言语,当初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疯了,后来在吴达那里得到证实,他就知道‘青龙帮’的野心不小;因此看到岳父大人的这个表现他并不觉得奇怪,其实祝明日也不是真的因为‘乌衣巷’换个名字而大惊小怪,而是自己要和这个传说中的门派正面较量而震惊,因为这是一个能轻易灭了‘侯家庄’满门的存在,祝明日清楚即此时的‘祝家庄’已经很强大了,成了江湖第一门派,可是还是不如当初的‘侯家庄’。
这才是让祝明日回不过神来的原因,虽然张宗亿还没有说‘乌衣巷’凭一已之力灭了‘侯家庄’的事情,不过祝明日能把‘祝家庄’带到如今的这个位置,并不是全靠运气,运气很多时候都是属于有准备的人,他已经从不同的渠道、不同的时间收到了这方面的消息,再加上自己的想法,已经离真相不远了,只是没有证据;当初‘乌衣巷’是怎么灭掉‘侯家庄’的,他不知道,现在他想的是‘祝家庄’真的能抵抗‘青龙帮’的强攻猛打吗!
‘祝家庄’再一次处于危机当中,社明日很快就回过神来,喝了一半碗酒湿润了有些干渴的嘴唇,道“没想到‘青龙帮’会是‘乌衣巷’改名的,他们这是想名正言顺的一统江湖啊!”,张宗亿道“严格来说他们并没有把‘乌衣巷’改成‘青龙帮’,这两个名字他们都在用,想让别人知道的人事情就用‘青龙帮’的名义,就像和‘祝家庄’争夺江湖第一门派这样的事就用‘青龙帮’,若是不想让他人知道的事情就用‘乌衣巷’的名义出手暗杀!”。
听了张宗亿这翻话,祝明日更是震惊,这种事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是真让他们一统江湖了,那么谁也别想过安生的日子;其实这也和许多世家大族所做的阴暗事情差不多,只不过没有‘乌衣巷’这么大胆罢了,祝明日道“看来这个‘青龙帮’还真不能留,必须要把他们从江湖上除名才行,否则后患无穷”,张宗亿道“这件事很难呀!不说这一次我们这次钉是钉,锚是锚的对战胜否胜利,就算最后我们把握他们灭了,他们还是隐藏下来以‘乌衣巷’的名义为祸江湖”。
祝明日也明白这个道理,一个门派能发展这么壮大,定然有它存在道理,想要将其连根拔起谈何容易,在不了解对方的前提更是天方夜谈,道“两权相利取其重,两害相较取其轻,只要我们把它这条能见人的皮给撕了,让他们不能见光,就算他们躲阴暗之下能够存活,也影响不了大局”,张宗亿道“我想到那时候他们一定还会找正道中人报仇,灭掉几个力所能及的门派泄愤,就算‘侯家庄’一样,只是那时候又不知道那些人又要死了”。
这种情况是他们谁都不愿意看到,能把问题彻底解决,谁又会留下火种呢?只是‘青龙帮’的这个组织结构,天然的会留下隐患,这只能说明那个设计之人高明;祝明日也看到出了张宗亿的不甘,道“我们是人,不是神,做事总有不尽如人意之处,更不能把控事情的方方面面,不可能尽善尽美,就总体而江湖上少几个门派,多几个门派的,对大势并不影响”,虽然觉得祝明日说的在理,可是张宗亿还是不忍看到其他人因此而死,可是又真的力不能及。
祝明日也看出了张宗亿心里的想法,也劝过了,他知道张宗亿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说了一遍,还没有听进去,就没必要再说了;祝明日便转移话题,问道“‘青龙帮’里除了公开的那些高手,你有没有查到其他人?”,张宗亿道“我想‘青龙帮’公开的那几个人,只不过是‘乌衣巷’中的一小部分,除了那些公开的,专门追杀过我们的就有好几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却不在‘青龙帮’里”。
听了张宗亿的回话,祝明日并不觉得奇怪,反倒觉得很正常,像‘乌衣巷’和‘青龙帮’这两个地方,都是龙潭虎穴,进去了就是九死一生,更别说拿到他们的花名册了,张宗亿潜力入过‘乌衣巷’,虽然得到他人的帮助,不也是最后差点死在那些人工或是天然的陷阱里;祝明日问道“除了这些你还查到些什么吗?”,张宗亿想了想,把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想,都说出来,道“对于‘侯家庄惨案’,我有一种感觉就是很多正道中人都参与其中”,祝明日笑笑后道“就是这个原因你才上华山把‘华山派’闹得天翻地覆的!”。
关于华山那件事情,张宗亿相信祝明日已经通过不用的渠道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就会猜到事情与他有关,当然了这件事张宗亿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至于后来‘华山派’怎么突然被灭,他不太清楚,虽然祝明日没责怪他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想知道祝明日的态度,便道“庄主,这事儿我做的是否失当了!”,祝明日道“对于‘华山派’被灭门这事,不是你的错,那都是后来的事,若是你没有道理正气证据的话,我相信以剑道掌门的脾气,一定会杀了你的,才不会那样乖乖就范”。
张宗亿道“话虽然如此,不过我总感觉对不起慕容云,特别是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华山派’就遭受了平山来派之祸,要是当时剑道掌门还在世的话,‘华山派’可能就不会有事了”,就因为这事刚刚在庄外的时候张宗亿都不敢直视慕容云的眼睛,说话都没有了底气,祝明日感受了张宗亿的悔恨,知道他过得很矛盾,足可见他与慕容云两人的朋友之情,都是赤诚相待,真心相对的,只不过天意弄人,才会这样让他们都煎熬。
祝明日道“小亿,你也别多想了,也许慕容掌门并没有怪你的意呢!自从他们来到‘祝家庄’,并没有说过你的不句坏话,还时不时打探你的消息,关心你的安危”,张宗亿觉得慕容云不会是那样的人,只是自己心里不好受罢了,喝了面前的一碗酒,波动的情绪平覆了一些之后,道“‘青龙帮’就快打来了,我能做什么,请庄主指教,小亿万死不辞!”,祝明日道“就这个情况来看,也没有什么办法,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宗亿想想也没有办法拒敌,只能在手上见功夫了。
这时祝明日要问的已经问得差不多了,张宗亿也没有更多要说的,祝明日道“你难得回来一次,大家都想你了,你去陪大家吧!让我一个人想想”,张宗亿这才起身行礼告退,不再多话,这地方明显是不能随意喧哗的,等他打开大门出来的时候,祝峰还在站在栏杆外,看着水里的鱼儿跳跃,像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张宗亿走上前,道“你在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祝峰看到张宗亿出来了,也是很高兴的,道“闲来无趣,看鱼儿打挺,你说他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张宗亿道“想要鲤鱼跃龙门,就要长期练习,所以你还要好好喂饱他们,可能有一天它们能一跃有这些竹子高,或是跃翻这座‘竹中小轩’,你说那场面是不是很震撼呀”,祝峰道“要是真像你说那样,它们岂不是都成精了”,说完两人都笑了,这一笑,张宗亿有些压抑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祝峰也不再看那些像是听不懂他们讽刺的鱼儿,道“我们走吧!”,张宗亿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理由,就和祝峰一起并排离去;而祝峰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也无趣得很,更重要的是他知道父亲喜静,他们在这里玩闹,让父亲不高兴了,也许张宗亿不会被怎么样,可是他一定会被处罚的,这种处罚一般都闭关修炼几天、学习几天,或是被藤条抽几十鞭子,打得屁股几天下不了床,这才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因为性格刚好与你其相反,记吃不记打,自然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