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酒足饭饱遇知己
大概太久没吃到肉了,到最后若女差点把盘子生吞了。酒足饭饱后,若女的肚子已经涨得不成样子。幸亏辞花宫没在,不然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得笑破肚皮。
“嗝。”打着饱嗝的若女剃了剃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听上去像是一群男人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充满了阳刚之气,丝毫没有灵族男子固有的阴柔。出于好奇,挺着大肚子的若女扶着墙走出门。
寻着声音找去,只见一群白衣男子正在与三头白毛小妖兽踢冰球,领头的是一个蓝色长发的美少年,他醉人的双眸居然是雪花一般的白色。肌肤也白得出奇,浑身散发着瘆人的寒气,貌似在他周围空气都被冻凝固了。
若女觉得他应该就是紫菀口中的那个怪人――雪鸢。他并非灵族人,而是雪族派来和辞花宫和亲的皇子,岁数和自己差不多。虽然进宫已有两年,但他一直拒绝侍寝,自然也没个一儿半女。虽然若女觉得自己和这位异族男子的性格应该很合得来,但因为紫菀一直不让若女与其交谈,所以彼此之间也并不怎么熟悉。
“呕吼,这是谁家的孕夫啊,挺着这么老大的肚子怕是要生了吧,还敢出来溜达,就不怕孩子直接掉在地上摔死吗?”
注意到雪鸢的目光,若女这才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快闭上你的臭嘴,你才怀孕了呢,老子是吃多了!”
雪鸢上下打量了一番若女,叉着腰不屑地笑笑,“在灵族这个地方,敢这样口出狂言的男子怕是只有公主若女了,你先把嘴角的油水擦干净,再和我讲话吧。”
听了雪鸢的话,若女急忙摸了两把嘴角,扶着宫墙向院门口走去。
“再聊会儿天呗,小弟弟,你没这么着急吧。莫非是要如厕,我宫里也有,可干净了,我带你去?”
“我爸不让我和你多讲话。”若女并不看他,可没走几步,就被雪鸢饲养的一个妖兽扑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雪鸢走到若女面前,背着手笑个不停,那顽皮的妖兽则以极快的速度爬上雪鸢的肩膀,冲着若女做起鬼脸来。“没事吧,你这智商低的够可以呀,比我还更具备下降空间,我还真好奇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听说你要结婚啦,以你的智商嫁到宫外去结婚反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啊!”
若女咬牙切齿地坐起,拍了拍脸上的灰尘,“我记得咱俩岁数差不多吧,别闹啊,老子今天吃饱了不想打人。”
雪鸢听后俯下身,在若女面前摊开手掌,一个冰球慢慢出现在他的掌中,“我也听说这宫里头有个人妖结合所生的公主,就是你吧,你会妖法吗?”
“会不会都和你没关系吧。”若女说着一把夺过雪鸢掌中的冰球玩弄起来,谁知还没玩几下,这冰球就炸裂开了,溅了若女一脸的冰屑。
看着若女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雪鸢笑得前仰后合,“好久没遇到这么开心的事了,你简直就是我的小开心果啊,逗死我了。小果子,看在你把我逗乐的份上给你个提醒。作妖的要生存,就要有高深的法术,做道士要生活,就得有多年的道行。你既是妖又是人,你想生存,就得先靠自己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靠他人,是不行滴,也靠不住。”
“那就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了。”若女说着勉强爬起,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有些狼狈地走出院门。
“嗨,小果子,我家的妖兽小白貌似挺喜欢你的。一般有生人它都不敢出声的,很少与人这么亲近。你要有空可以随时过来和它玩啊,记住了,不用向我汇报的。”
“知道了。”
若女走后,雪鸢的脸色多了几分凝重。
“主人,您怎么了?”侍从关切地询问。
“你不觉得他很像雪祭吗。”雪鸢说着陷入沉思,“如果雪祭还活在,差不多也该有这个个头了。不说了,谁让我是最不受父王待见的皇子呢,既保护不了自己的亲弟弟,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
第十七章 阴谋与爱情
“德妃因在家宴前误食致幻散,从而在家宴上产生幻觉,受到惊吓故而得了失心疯。今已察明,还望家姐和吴大人莫再追究,尽力协助灵王处理前朝事宜,竭尽臣子所能才是。灵王安心,弟弟才安心。弟在后宫一切安好,勿念。”吴大人读完信件,整个人愣在原地,似懂非懂地看向丞相,“这是贵妃娘娘的意思?”
“是,是我弟弟亲自派人从宫里头送过来的。这么荒唐的理由都能想的出,看来灵王肯定是和他说了些什么。”丞相背着手,转了转掌心里的两个玉核桃,“我这好弟弟没出嫁前挺聪明的,怎么出嫁后愚蠢了许多。”
“那丞相的意思是?”德妃的养母吴大人收起信件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就听他的吧,我们父母死的早,春柳自小是跟着我长大的,他的话我可不敢违抗。只希望将来能将大皇子扶持上位,也算了一桩心事。”
两人正说着,忽听府邸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如野兽咆哮一般。
“启禀丞相,夫人他……”
“他又发疯了,是吧。”丞相的反应极为平静,甚至有几分冷漠,“还是和以前一样,喂他一些镇定剂,待他安静后,扶他回床上休息。”
“诺。”
“让吴大人笑话了,吴大人应该知道我内人的事吧。”玉核桃的碰撞声时隐时现,吓得德妃的养母冷汗直冒,“当年我冬不知还是一个穷苦书生的时候,有一次带着春柳上街看戏。对年幼的春柳来说自然是看戏,但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变相乞讨,那时春柳还不知道我们的父母已双亡,他更不知道本就不多的家产被亲戚霸占了。也就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刻遇到了他,我现在的夫人贾安。他是富家少爷,家境殷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上我这个穷丫头,后来他母亲觉得我才华横溢也就答应了这门荒唐的婚事。都说长姐夫如父,贾安对春柳对我都不错。可是他的母亲却在我考取功名后,想法设防地打压控制我,还有他父亲也因我的出身与入赘的事对我处处刁难。不知道吴大人听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无毒不女子。”
“属下,属下听说过。”德妃养母两腿不住打抖,连说话都变得结巴。
“一年后,贾安的父母相继去世,因为他们只有贾安这一个儿子,于是我顺利继承了他们的家业,事业上也顺风顺水,官至宰相。可是贾安却不知从那里得知了真相,知道是我用带毒的香料慢慢害死他父母的事,经受不了打击的他,自此便疯掉了。朝堂之上也曾有人对我的过去产生过质疑,如今我将真相都告诉了你,吴大人怎么看呢?”
“属下,”吴大人腿一软,瘫坐在地,“属下不敢妄议。”
“你是我一手提拔的,但说无妨。”
吴大人听后顺势跪地,思量片刻后开口,“既然贾氏已经疯了,您现在又有了六门妾室,为何大人不斩草除根,如果让人抓住把柄岂不是对大人不利?”
“大概是出于曾经对他的爱吧,也许是出于感恩,总之我对他下不了狠手,还是让他自生自灭吧。”看着窗外下起的绵绵细雨,丞相冬不知惭愧地低下头,轻叹口气,“我呀,真是个不知不扣的渣女。”
第十八章 早上闲谈是非多
早晨阳光明媚,夏猎仪仗队便在晨曦的照耀下浩浩荡荡走出宫门,奏出的古曲声渐行渐远,灵王殿宇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听说昨夜冷宫那位殡了,王怕他玷污了夏猎的喜气,便命人将其挫骨扬灰了。”李贵人说着将剥好的葡萄喂给了自己怀中的小女儿。
“王做事向来如此,有什么奇怪的。”紫菀说着,继续绣着手中的蚕丝素绢。
“哥哥这话怎么有些怪罪王的意思,其实王挺好的,至少不打男人。不像臣妾的一个远方亲戚,在家挨打已成家常便饭,最后还被自己的女人活活给打死了。草草下葬不说,还让家中的小妾成功上位,实在憋屈。”
一旁的若女听后,努了努嘴。辞花宫的确没怎么直接动手打过他,不过是派人间接教训。
“王最近一直让贵妃陪着,哪有咱们兄弟的份啊。不过这几日贵妃娘娘陪着王夏猎去了,咱们也能偷个闲不用去他寝宫行早安礼了。”王美人掩面笑言。
若女对他们的话并不怎么感兴趣,只心不在焉地逗着李贵人怀中的八妹。
“公主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王美人看向若女询问道。“莫不是因为结婚的日子快到了,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
若女想了想,抬头看向他们,“哎,你们都会法术?”
“自然会,只是宫中明令禁止男子使用法术,我们虽然会也不敢在公主面前卖弄啊。”
“我又不会,”若女支着头,有些不开心,“那以后要和醉花荫打起来我岂不是很吃亏。”
“既是夫妻就要和和睦睦的,别老想着打架。”紫菀说着,温柔地抚摸了几下若女的额头,“多做些讨女人喜欢的事,她们才会在你身上多花心思。”
“是啊,公主,你看看人家贤妃会个剑舞就能留灵王翻牌三天,再看金贵人绣的一幅锦绣江山图惹得灵王赞不绝口,这年头男人要不会点讨女人喜欢的东西可是很难立足的。”李贵人说完自己吃了一颗葡萄。“你说是吧,淑妃哥哥。”
淑妃一笑,委婉地点点头。
“可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会,要说调皮捣蛋我倒是挺擅长的。”
“啊,哥哥笨笨。”李贵人怀中的八皇子咿咿呀呀地说,用小脚踢了踢若女的膝盖。
“我就是不会嘛,又有什么办法。”
“依弟弟看这倒不是什么坏事,听说那花将军性格乖张,外一就喜欢公主这刚烈的性格也说不定。”王美人微笑着说。
“我又不喜欢她,她喜不喜欢我都没什么关系。”
“我听人说这位花将军出生时便有祥瑞之兆,万鸟朝鸣,祥云环绕。只可惜她父亲带襁褓中的她回家省亲的路上遭遇匪徒,父亲遇害,襁褓中的花将军被遗弃在荒野。据说她母亲找到她时,一只母狼正在给她喂奶。再后来,她母亲因相思过度去世,临终之前将这位花将军托付给了她的养父。”王美人说着略显怜惜,摇了摇手中的团扇,继续说道,“她也是个命途多舛的可怜人。”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经历造就了花将军桀骜不驯的性格。”李贵人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不知兄弟们知不知道王出生时发生的怪事,据说当日……”
“弟弟莫议,隔墙有耳。”紫菀淡淡道。
“是弟弟嘴拙了,时侯不早了,弟弟先行告退。”李贵人说完,抱着怀中的八皇子离开了。
王美人见状也随李贵人行礼后离开。
“爸,他们俩说的怪事究竟是什么,那老妖婆出生时还有故事?”他们走后,若女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怪事。”见周围都是自己宫内的人,紫菀凑近若女的耳朵冲他耳语,“传闻王出生时,其父难产而死,王是自己扒开父亲的肚子爬出来的。并且当先王赶到时,王的父亲以及在场的产婆侍从太医全都变成了没有血色的干尸,王也比普通的灵族婴儿大上许多。正因如此,先王不喜她,视其为不详之物,索性将王养在了人界。”
“我靠,真的假的,太吓人了吧。”
“不过是以讹传讹的谣言罢了,你也不必在意。不还有人说你出生时四方神兽跪在你的摇篮外向你行礼嘛,就当是解闷的笑话,顺耳听听就好,何必较真呢。”紫菀说完,放下手中的丝绢抿了一口清茶。
“爸,如果我说我的事不是假的,你会信吗?”若女看向紫菀。
紫菀一笑,目光有些许疑惑。
“虽然他们都说那时你那么小,不可能有记忆,可我仍清楚记得自己睁开眼时摇篮四周的的确确有四个行跪礼的妖兽。不过不是四方神兽: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反而更像是上古四凶兽:梼杌、混沌、饕餮、穷奇。”
淑妃听后愣在原地,手中茶盏滑落,瞬间炸裂,如一朵急速盛开在地的瓷花。
第十九章 天上地下的兄弟
“表姐,你的箭术也忒差劲了吧。”翻身下马的四妹不禁吐槽,“你还不如我呢,我至少还射到了三只鸽子,你怎么半天什么都没射着。”
“姑母不是准许表哥前来观看,怎么许久不见他的身影?”如嫣不住四处张望,神情多了几分失望。
“表姐有所不知,昨天表哥突然要悔婚,母亲不许,他就呕气不来夏猎了。”四妹说道。
“四姐,你从哪儿听到的小道消息啊。”收起弓箭的五妹也跑向了她们,“表姐别被四姐给误导了,她说得不全对,其实表哥是为躲醉花荫才没来观看夏猎的,只是他不知道醉花荫称病也没来。”
“表哥不喜欢醉花荫。”如嫣听后,心里暗自高兴,连出众的容颜上都透漏着喜气。
“我说今天表姐怎么什么都射不中,原来是因为牵挂着兄长分神了。”
“隔这么远就听到你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在背地里说我什么坏话呢。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说啊!”
“大姐,你别误会了,我们没有在议论你,我们在说兄长的事。”四妹急忙解释。
“原来在说大哥呀,哼哼,你们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多教他些礼数,什么都懂就嫁人,母亲也不怕他丢了王家的脸。”看着大皇子趾高气扬的架势,众人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他父亲贵妃娘娘的影子。
“大表姐既然这样懂礼数,为何不见你娶妻?”如嫣看着大皇子,有些生气地说。
“这和你没关系吧,如嫣,你不也没娶妻生子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大哥,不过你没机会了,还有三日,他就成亲了。听说这几日花府上上下下都在张罗成亲的事,这男子一结婚,再不小心有了几个孩子,难保不会忘记你这个红颜知己。”
“他不会忘记的,即便要忘,我也会让他重新想起。我想在表哥心中最不可能忘记的就是曾经欺负过他的人,大表姐在他心中盛气凌人的模样他会记忆犹新。”如嫣说完,拂袖而去。
“你给我站住,谁欺负他了,如嫣你别乱把屎盆子扣我头上,听到没有!”
隐藏在帷帐中的东羽听后无奈地笑笑,正打算离开,却见一个白影从自己面前闪过。
东羽跟过去后,那白影似乎也察觉到东羽的存在,也加快速度离开了夏猎场,在一片空地前停下,化为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那人影是个年轻男人的模样,虽然双眼被素纱遮挡,但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再配上利落的短发,也算得上是一位美男子。只是他看来极为清瘦,全身上下看不出一块肌肉。
“是你,北岩。”看清那人相貌的东羽不由吃了一惊,“我记得你不会道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会与不会都与东羽少爷无关。”那人冷冷一笑,慢慢转过身,“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你来妖界做什么?”
“访友,这个理由你觉得如何。”东羽说着,漫步走向那个略显模糊的幻影,“现在轮到您解释了。”
“我来看看我曾经的弟媳,我与北翼毕竟是双胞胎兄弟,过来看看也没什么。更何况我用的是幻影,而东羽公子您却是用的真身。”
东羽并不急于回答,只是悠闲地围着那幻影转了几圈,“每年以你为媒介寻找北翼的法事让你很吃不消吧,这减肥效果很惊人,肌肉全都没了。自出生便双目失明不受家人待见的你,一定很羡慕你众星月捧的亲弟弟吧。北翼、北岩,一个是在天空翱翔的羽翼,一个是地上再普通不过的岩石。这天上地下的差距,区别对待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北岩没有回答,只是苦笑一番,那幻影也随着他的笑容慢慢消散,最后化为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第二十章 老子居然穿越了
黄昏里的宫中,一队戏班子吹拉弹唱,化着各式的妆容浩浩荡荡地进了正殿。
“王对咱们真好,知道咱们兄弟不能去夏猎,在宫中寂寥无事,还派了队戏班给咱们解闷。”
“可不是呢,我正闲的无趣,就听戏班子来了,来不及化妆就高高兴兴地出门观看来了。咦,这不是淑妃娘娘吗,您看上去气色好多了,怎么不见若女公主哇。”
“他去解衣了,一会儿就回来。”淑妃微笑着说。
他不知道,顽皮的若女拉着东鹤溜进了戏班子化妆的屋子,还给自己整了身蝶衣又让东鹤给自己化了标准的旦妆。
“咦咦咦呀!”若女学着戏子唱了起来,对着镜子做起鬼脸,“如果不是爸不让我在宫中穿裤子,我还真想扮成一个小生。东鹤老师,你说等下我爸看到我这副模样,会不会把我也当成一个唱戏的?”
东鹤冲他温柔地笑笑,转过身细心地为他挑选着旦角的头饰。
“我都认不出来自己了,老爸肯定也认不出来。”若女正自我欣赏着,突然脚下出现一个小光圈,光圈冉冉升起,忽明忽暗。若女惊喜地抓了抓,却发现这光圈并没有实体,他觉得好玩,想叫东鹤一起看看这个小东西,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掉了进去。
等东鹤选好发饰转过身,若女已不见踪迹。
等若女醒来时,看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制四合院,来来往往的男女衣着都很正常,但有几个穿的却是老道士的服装。
“我去,老子居然穿越了,太好玩了。”若女拍手称快,蹦蹦跳跳地在四合院里转了几圈,顺便抄走了不少美食。不过奇怪的是,这院落里也没人和他要钱。索性若女又拿了些桌上的小点心吃了起来。
正吃得开心满足之时,一个画着花脸的戏子一把拽过了若女,当时就给他了一个大脑瓜蹦。
含着果子的若女很生气,但看对方岁数有点大,也不好直接出手,只能伸长脖子,摆出斗鸡的架势和他争论。“干什么,弹出脑震荡你赔呀!”
“你说我为什么打你,都轮到你小子出场了,还在吃,师傅今天不打你,都对不起北门老爷子给的赏钱!”
“上场,上什么场?”不等若女反应过来,那人直接将一个沉重的头饰暴力地压在了若女的头上,“芍药你今天唱好还则罢了,唱不好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小兔崽子,好好给师傅唱啊,北门宗主正因法事失败的事闹心呢,你可别再惹怒他,听到没?”
若女木木地点点头,反应过来的他又急忙摇头。结果被大花脸直接推搡到了后台,一路上不少戏子冲着若女喊大师兄,若女刚想解释,就被那大花脸一脚踢上了戏台。
若女整个人愣住了,呆若木鸡地看着台下的众人,只见戏台之下人山人海,有沏茶的,有倒水的,好不热闹。坐在最中间太师椅上的竟是一个相貌堂堂,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他穿着一身褐色长袍,长得像画中人一样好看,只是脸色很阴沉,那小伙子大拇指上的墨黑色水纹玉戒指很是显眼。在他左边坐着一位浓妆艳抹穿旗袍的女人,隔这么远,若女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子呛人的香水味儿。在小伙子右边坐着的却是一位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被素纱遮住双目的清瘦男子。
“啊,娘子。”搭戏的演员冲着若女喊了一声,见若女没有反应,他又重复了一遍。若女还是没有回答,搭戏的演员着急了,急忙冲若女小声喊道,“师哥,你快唱啊,你不唱我接不下去啊。”
“啊?”反应过来的若女一脸懵逼地看向扮演小生的人,“我,我唱什么?”
“贺,贺寿词啊。你,你怎么给忘了?”对面的演员也着急了,恨不得帮若女把词唱了。
“喝粥,给谁喝粥?”
“喝什么粥啊,我是说贺寿,师哥你要急死我啊。”那小演员气得直跺脚,急忙唱道,“娘子,你看这寿宴之上如此热闹,何不唱上一曲以助兴啊。”
若女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明白他们是认错人了,但现在已经上台,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啊,相公说的有理。”若女装模作样地摆了一个自己记忆中旦角常用的姿势。
“师,师兄,腔调不对呀!”
“你别管了,给谁祝寿,指一下,我好临时编词。”
“临时编词,师兄你疯了,师傅知道还不得骂死我俩。”
“快指,别废话。”
对面的小生一看一时也没有其它办法,只得用折扇指向坐在最中央太师椅上的长衫少年,“寿星便是这位了。”
“得令嘞,”若女说完,瞅了瞅那小伙,脑筋飞速运转,摆了好几个妖娆的姿势后,终于开口,“今日寿星真风光,唇红齿白好模样,生的一副好皮囊,让人欣喜叫人狂。”
若女夸张的动作再加上跑调的唱词引得台下议论纷纷,坐在少年左边的浓妆女人捂着耳朵实在听不下去了,突然站起冲着若女大吼道,“你搞什么!”
第二十一章 哦我可怜的小弟弟
台下瞬间鸦鹊无声,戏台上的几人瑟瑟发抖,若女自知自己又闯了祸,只得低头认错,“对不起,我看寿星阴沉着脸,不怎么开心,我想逗他笑笑。”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岂容得你在此胡闹!”
听到这话,若女也来气了,冲着那女人吼道,“我哪知道是什么日子,我只知道他今天不开心。”
刚才踹若女上台的大花脸急忙带着整个戏班子跑上台,向台下坐的几人连连道歉,“实在对不住,我不知道这小兔崽子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了,惹恼了月小姐。他还小,不懂事,月小姐不要跟他一般计较,我下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今儿个的事,是我们戏班子的错,我们今天不要赏钱了,好好给宗主唱戏到深夜。月小姐,您看行吗?”
“还唱什么,我姑父的心情都被这不懂事的小子毁了。”那女人叉着腰余气未消。
那花脸一听,一巴掌打掉了若女头上的发饰,强拉着若女弯腰给台下的人赔不是。
“小月,坐下。”突然太师椅上的那人开了口。
“姑父?”
“坐下。”那女人有些不服气,可还是听从那人的话,乖乖坐下了。
我去,这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这女人虽然花着浓妆,但看着都快三十好几了,还叫人姑父,莫不是她姑姑老牛吃嫩草。要真是这样,倒可怜了这位小弟弟。若女想着,不禁对这位他心目中的“童养姑爷”心生怜悯。
“唱得挺好。”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戴玉戒指的少年居然带头给若女鼓掌,在他的带领下台下所有的人都鼓了掌。
穿长袍的人揉了揉眼角,看着若女破涕为笑,“继续唱吧,孩子。”
若女愣住了,半天才回过神,他刚想解释自己并不是这戏班上的人,自己是被大花脸认错了,强拉到台上的。但奈何,大花脸见状已经带人下去了,若女想了想,又编了一些词,“岁月苦短人凄凉,何不大笑对上苍。额那个,哦,对,我盗蟠桃送寿星,愿你岁岁年年长开心。小弟弟,生日快乐呦。”
“小弟弟?”太师椅上的那人愣在了原地,台下的众人则惊得目瞪口呆,“你叫我小弟弟?”
“是啊,你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不叫你小弟弟,你叫我小哥哥也行啊!”若女拍着胸脯自豪地说,“你认我做哥哥不亏,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
“这个笑话讲得不错。”少年无奈地笑笑,又给若女鼓了次掌。
台下的观众见状,也跟着鼓了一次。
“宗主这是唱的哪出啊?”
“不知道,我觉得我更想知道名旦芍药今天唱的是哪出。”
“我不会说笑话的,”若女耸耸肩说,“我嘴巴笨,也不知那里说错了,所以才会经常闯祸。如果不经意得罪你了,小弟弟别介意啊,大哥哥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无意。”
两人正说着,突然见一个画着旦装浑身湿漉漉的长发男子跑了过来,那男子的身形和若女极为相似。带着一股子厕所味儿那人冲进人群中,大喊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咱家锁在厕所里的,站出来,我芍药大小也是个角儿,就被这样对待吗!”
这跟太监似的声音吓了若女一跳,知道自己露馅的若女急忙扒掉身上的戏服撒腿就跑。结果在窜到后台珠帘后面时,脚下的小光圈再次出现,将若女又送回了灵族正殿。
突然出现在戏台上的若女直接和耍大刀的演员撞在一起,惹得台下的妃嫔们嬉笑个不停。被撞红鼻子的若女也尴尬地笑笑,弯着腰溜下戏台。
回到紫菀身边后,紫菀温柔地用丝绢帮他擦去了有些花掉的妆容,顺口问了若女一句,“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爸,你不知道,我居然穿越了,还……”若女正绘声绘色地给淑妃讲着自己刚才的遭遇,一转头,却见平日温和的东鹤老师此刻正一脸阴沉地盯着自己。
第二十二章 一本正经的推理
北门宗主的寿宴已经结束,来自各派祝寿的客人都已然散去,但寿宴过后的北门一族却并没有恢复往日的平静。
“宗主恕罪,是我戏班唱花旦的六子嫉妒芍药的才华,趁他上厕所时,从外面锁上了厕所门。加上芍药上厕所经常忘带手机,也没法联系外人求救。六子本想让芍药出场迟到,不想被我误以为是芍药的小子抢先上了戏台。虽然当时我隐约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些怪,但因为芍药这小子最喜欢玩变声,加上那人的身形和芍药极为相似,又化着妆,我也就没怎么在意。而六子以为芍药已经出来了,就没去厕所开门,故而闹出了这档子事。是我这个班主管教不严所致,还请宗主惩罚。”
坐在正堂太师椅上的北弦轻闭双眼,被阳光照射的稚嫩脸庞没有任何表情,“此事与班主无关,是我北门一族内部的事。待宗主领了赏钱后,就请回去吧。”
班主还想说什么,见北门宗主态度强硬,也只好退下。
祀月见班主已走,急忙开了口,“姑父,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这人并不是妖族的。北门一族所在的后山有结界,妖根本进不来。据参加寿宴的客人们说,那人只是随意拿了些吃的,并无加害宗主的意思。他还叫宗主小弟弟,要不是装傻,要不就说明他根本不认识姑父。可如果是其它三派安排的,也不至于大费周章的派这样一个蠢货来搅局吧。”
“依我看,如果那人真是其它三派安排的,其目的并不在于搅局,而在诛心。”坐在木椅上品茶的北岩淡淡道。
“北岩,你这是什么意思?”祀月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你不觉得,那人的音容笑貌与小翼有几分相似吗。”
祀月听后仔细回忆了一番,“还真是有些像北翼,要真是这样,这其它三派也太不把我们北门一族放在眼里了。姑父刚做法失败,他们这样做不就等于落井下石嘛!”
“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了。”北弦说着,走进书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走进书房的北弦平静地拉上窗帘,他身后的影子突然站起,化为了一个身着黑色古衣,头戴乌鸦面具的男人。男人出现后,北弦也由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急速衰老为一个看起来年过古稀的干瘪老人。有些站不稳的北弦扶着椅背勉强坐下,颤抖咳嗽个不停。
缓了缓气,北弦看着戴面具的男人询问道,“黒乌,你今天也看到他了,他给你的感觉如何?”
“很怪,”男人的声音宛如一个六七岁的孩童,“比主人还怪。明明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发出的气息却令黒乌望而生畏。那气息既不像妖,也不像人,更不像道士,却令人厌恶,惧怕。”
“知道了,你回来吧。”北弦沙哑的声音未落,那男人已不见踪迹,北弦的影子也恢复原样。
“还是年轻好啊。”恢复十五六岁面容的北弦跳下木椅,顺势活动了下筋骨。看着桌案上北翼北岩两兄弟的照片,北弦面露笑意,“我自然看得出你是谁,只是现在装作不知道,才能尽可能护你周全,我的好孙儿。”
第二十三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
十九年前北门大院:
“北弦已年过半百,年老多病,能力大不如前,长子北岩又天生双目失明,如今次子北翼又下落不明,你们北门一族还有什么脸面和其它三派并立。”
“你们闭嘴,我北翼哥哥只是暂时失踪,你们不顾往日交情,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我北翼哥哥回来找你们算账嘛!”
“呦,月小姐火气挺大啊,可是你别忘了你根本就不姓北,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听着外面的争吵声,拄着拐棍的北弦默默叹了口气。
“老头儿,需要我帮忙吗?”突然传来的孩童声吓了北弦一跳,他警惕地查看着四周,却并没有见到人影。
“来地牢找我,我可以帮你。”那声音再次响起,寻着声音找去,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北弦来到了地牢深处。
在阴潮的银栅栏外贴着不少符咒,牢房里有一口被灵石封印的古井,古井口布满了粗大的锁链。但因为年岁过长,束缚古井口的锁链早已锈迹斑斑,有些地方甚至快被腐蚀断裂,就连灵石本身也长出了青苔,不知不觉多出了不少裂缝。
在北弦张望之际,一个黑影从古井口的缝隙中钻出,一个戴乌鸦面具的男人在北弦面前露出了上半身。“北弦,我们又见面了。你老得太快,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阁下是?”
“你忘了,真叫人伤心。”那男人的声音像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我们在地牢这里见过面的,在你六七岁的时候,我和你玩耍了半天,你还叫我大哥哥呢!”
“你是黒乌!”北弦吃了一惊,急忙扔掉拐杖准备做法镇压。
“别这么无情,北弦。如果我说我能让你返老还童,你愿意和我做笔交易吗?”
见北弦有些犹豫,戴乌鸦面具的男子接着讲道,“我其实并没有你们道家古书里记载的那样坏,我以前做的错事也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如今我也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古井里头几万年了,也悔过了,醒悟了,不会再冒险挑战你们北门一族的权威了。更何况你和我也没什么仇恨,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又有什么理由害你。”
“阁下想要我救您出来?”
“不止如此,”男人微笑着说,“我还要你做我的主人。”……
……
“父亲,您醒了?”坐在北弦床边的北岩忙将一块热毛巾递给了他。“您出了一身汗,擦擦吧。”
“老了,不中用了,时不时就爱做个噩梦吓吓自己。”少年样的北弦说着无奈地摆了摆手,用热毛巾轻擦了下自己稚嫩的脸庞,“你怎么来了?”
“爸,我听到您的喘息声。知道您又做噩梦了,就过来给您弄了条热毛巾。”
“你有心了。”北弦说着将毛巾放在一边,取下床头柜上的清茶,喝了一小口。“还有事?”
“我让人给父亲买来了几身年轻人的衣服,父亲的长衫虽是母亲亲手缝制的,但大多都破旧了,父亲穿着也沉重不便,偶尔换身平常的衣服也方便许多。”北岩说着,将一沓未拆封的衣服递到了北弦怀中。
“哦,好。”
北弦说完,就见北岩扶着墙走出房门。北岩走后,北弦若有所思。
“主人,你在想什么?”北弦的耳边传来黒乌的声音。
“我怀疑北岩的眼睛已经能看到了。”
第二十四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公主,起来啦,王回来了。”
“回就回呗,别烦我,还没日上三竿呢!”若女说着,翻了个身,裹着被子仍不肯睁眼。
“王说,要给您挑选两个男保镖,让你去御花园找她。”
“莲蓉包啊,放在桌上就行了,我等会儿再吃。”
“公主,不是莲蓉包,是男保镖。”
“男保镖?”若女听后,极不情愿地睁开眼,骚着蓬乱的头发勉强坐起,“她给我选男保镖干嘛?”
“奴婢也不知,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男丫鬟说着,急忙为若女端来了洗脸水。
若女几下洗漱完后,穿上鞋急急忙忙跑到御花园。却见醉花荫早已在此等候,在她面前站着二十几个穿裤子的小伙子。
“来啦,来得够早啊,再过一会儿就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辞花宫略带不满地说。
“你没事给我选什么男保镖啊,我又不需要。”若女说着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辞花宫身边的座位上,抓起桌台上的点心大口吃了起来。
“你不是怕嫁到花家被欺负嘛,朕给你选了几个善格斗的男子,你挑两个吧。”
若女听后,叼着半块糕点走到他们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
“不是还有东鹤老师保护我吗?”
“东鹤也有自己的事,昨晚就已经离开了,只是你心大没发现罢了。”
“东鹤老师走了。”若女听后有几分失落。
“你放心,他还会再回来的,你就先选其他人先代替他吧。”
“好吧。”我去,这老妖婆真不是按照颜值选的吗,这一个个如花似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老妖婆选媳妇呢。若女想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在一对双胞胎兄弟面前停下。
若女靠近他们嗅了嗅,不禁眉头紧皱。“这什么味道啊,别人都是香香的,你俩怎么一股大葱加榴莲的味道。”
“又不是叫你选丫鬟,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朕还有其它事要忙,你选好了没,没有的话抓紧点时间。”辞花宫的语气透漏着几分不耐烦。
“我对双胞胎挺感兴趣的,就他俩吧。”若女说着,冲辞花宫摆摆手,搂着两人的肩膀向淑妃娘娘的寝宫走去。
在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时,那对双胞胎突然停住脚步,正在若女疑惑之时,他二人突然冲着若女跪下毕恭毕敬地磕了几个响头,“青鸾双子拜见尊座,尊座千安。”
若女先是愣了一阵,后想到昨天的事也就没感到多少惊讶。大概又是认错人,或是谁没事闲的为捉弄自己临时雇的演员,再或是这俩人脑筋短路。
“又来,真够烦的。”若女嘀咕着,学着辞花宫的模样装腔作势的喊道,“行啦,知道了。演的挺像,等会儿额外给你俩加小费,都起来吧,地上脏。”
双胞胎兄弟对视一眼,默默站起身,冲若女耳语道,“青鸾双子是最先突破封印的,其它门座不久也会出现,虽然我二人法力尚未完全恢复,但属下会拼尽全力保护尊座安危的。”
小样儿,装得还挺像,那我就继续陪你俩玩玩。若女想着,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头。搂着两人的肩膀继续向前走去。“那你俩现在怎么称呼啊?”
“回禀尊座:左鸾,青右。”
“你是左鸾,还是他是啊?两人长得一个模样,我都分不清。”若女配合着两人吊儿郎当地说。
“我是左鸾,是兄长,他是弟弟青右。”若女左边搂的那人回答道。
“哦,这么回答本座就明白了嘛!大葱味儿的是哥哥左鸾,榴莲味的是弟弟青右。好的,不会弄错了。”
“因为身上的血腥味儿实在太重,只能以此做掩盖了,尊座莫怪。”左鸾回答。
“知道了,知道了,没事,咱们一起回家吧。回家让我老爸也问一问你俩身上的味道正不正宗,哈哈。”若女说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心里盘算着到底是谁雇的他俩,演的这么认真,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只好作罢,乖乖回了淑妃的寝宫。
第二十五章 结婚规矩多
“爸,我给你带来俩葱香榴莲味儿的帅哥,你快来看看吧。”若女喊着,搂着俩货走进门,结果刚进来,就见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老嬷嬷正给自己行礼。
若女有些嫌弃地撇撇嘴,盯着老嬷嬷,坐回了淑妃身边。左鸾、青右则站在了若女身边。
“你来干什么!”若女没好气地询问。
“老奴是王派来给若女公主讲结婚时的事宜的。”那老大叔毕恭毕敬地说道。
“结个婚还有啥事宜啊?”
“公主要听好,老奴只说一次。结婚之前的一晚御膳房会遵从祖上的规矩,只让公主吃个半饱,结婚当天则不为公主准备膳食。”
“他们敢!人是铁饭是钢,人要吃饭这是天理,凭什么不让老子吃饭。”
不等老嬷嬷回答,淑妃做了解释,“因为要让新娘空腹清肠,腰更细柔。仅此一日,你听话。”
“行,行吧。”若女勉强答应,“还有呢?”
“还有新娘服不能沾上灰尘与脏水,这会影响新娘的形象,也会有损喜气。”
“这条我能接受,你继续说吧。”
“老奴在结婚前一晚会为公主挽面,公主不能中途喊疼放弃。”
“挽面是什么?”若女一脸疑惑地看着众人。
“一种会让你变美的方法,不疼的,听话。”
“好吧,差不多没了吧。”若女不耐烦地打着哈欠。
“还有就是要拜天地。”
“可以选择不拜吗?”若女翘着二郎腿询问。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能更改。”嬷嬷回应道。
“差不多就得了,祖上的规矩应该改改了,反正就是那回事,整这么多形式干嘛,多麻烦!”
淑妃看着若女咳嗽一声,若女听后不再抱怨。
“公主您必须等到新郎进门才能入睡,但您可以挑选几个未出嫁的男子做伴娘拦门,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
“这行,这好。那左鸾青右,你们就做我的伴娘,到时候我给你俩一人发一张脑筋急转弯,一人发个答案,你们拦那醉花荫半个时辰。”
“公主,自古都是拦门抢红包的,没见过拦门考脑筋急转弯的,您这脑回路果然不同于平常男子。”
“你快说吧,我等着吃中午饭呢。”
“还有……既然公主您时间忙,您先给老奴说说,您有什么想问的。”嬷嬷见状,换了一种问法。
若女想了想坏笑着询问,“我想知道当晚把新郎打出血来算不算犯错?”
“只要不打死都没事,即使有,也是您两口子间的打情骂俏。”嬷嬷说完行礼道,“那公主还有其它要问的吗?”
若女大手一挥,说道,“没了,你回去吧。”
“老奴告退。”
老嬷嬷一走,若女急忙抱住了紫菀,一脸幸福地喊道,“太好了吧,老爸,你能坐高堂之上看着我嫁人了!”
紫菀无奈地笑笑,温柔地说道,“我最多只能送你到宫门口,灵族男子是没有资格坐高堂的,在那之上坐着的只有王和花将军的养父。”
“凭什么!你照顾我这么久,我嫁人您都……”若女很不服气。
紫菀抚摸着他的额头,哼起了以前哄他睡觉时所唱的童谣,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小淘气,只要你婚后过得幸福,只要在花将军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爸就知足了。”
第二十六章 结婚事真多
夜晚的花府,萤火虫飞舞嬉闹。烛火前,醉花荫的义父绮罗正在和醉花荫谈结婚后夫妻间的相处之道。
“我家世代忠良,王将公主下嫁至我府中,也是对我祖上的恩赏,公主与你成亲便是光宗耀祖的大事!”绮罗边摆活边说。
切,不过是一句气话罢了,老妈还当真了。醉花荫想着,不屑地笑笑。
“那若女公主虽顽劣,但人家毕竟是灵族唯一的公主,王的亲儿子。你可不能欺负他!”
“我知道了,老妈,你都唠叨半天了,我耳朵都快生茧子了,肯定记住啦。”醉花荫说着,支着头心不在焉地玩弄起手中若女遗落的小帽,“妈,你说这若女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啊?”
“他呀,那可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大美人。据说他回眸一笑,灵族一大半的女子都会为他倾倒。老闺女,你还记得去年老妈带兵打的那次战役吗,王故意让公主在将士面前蒙面走了几圈,结果在公主解开面纱的一刻,将士们大受鼓舞,士气大增,不出半日便以少胜多,夺下了敌方的城池。”绮罗泛起花痴地说,“要不是我年纪大了,肯定也得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他有那么美吗?”醉花荫对此表示质疑,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若女穿男装时生气的小模样,“我觉得再美的人也比不上他的面容,红黑色的眸子如清澈见底的潭水映出我的模样,像是会说话一般死死抓住我的内心。乌黑的长发散发着阵阵清香,似绸缎般柔顺地划过我的指尖。那玫红的双唇,看起来极为柔弱。胜雪的玉肌,白得发亮。那高挺的鼻梁,醉人的锁骨,曼妙的身形,不妖不媚的气质,似女子般爽朗的性格,真美。”
看着醉花荫红着脸不停傻笑的模样,绮罗愣在原地,摇着醉花荫急忙询问道,“大闺女,你怎么知道若女公主的模样,莫非你见过他?”
醉花荫也吃了一惊,“怎么,若女公主也长这样?”
“是啊,若女公主也是红黑色眼睛,黑色长发,很高,形体也很好。”
“难不成他就是若女公主!”想到这里,醉花荫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不会这么巧吧。”
“巧不巧,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那个闺女,妈知道你力气大,第一晚还是悠着点,若是第二天公主下不来床,你老妈也不好和王交代。”
“老妈,放心吧。只要他不惹我生气,本小姐不会出手打他的。”醉花荫说着,陷入沉思,“难道真是他,呵,那可有趣了。”……
自从怀疑自己的新娘就是若女后,醉花荫茶不思饭不想,整天像丢了魂儿一般日日夜夜盼着新婚之夜的到来。她早就等不及想揭下新娘的红盖头,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日子过得很快,但对于醉花荫来说却是度日如年,一秒一分都过得极慢。终于熬到结婚前夜,花府上上下下洋溢着喜气的氛围。
醉花荫听说为公主挽面的嬷嬷挨了公主六七脚,最后还是由公主的养父淑妃娘娘接替重伤的嬷嬷完成挽面的事后,更加坚定公主就是前几日自己遇到的那个又让自己生气又让自己喜欢的不愿告诉自己名字的人。
于是婚礼前一天晚上,醉花荫根本没睡激动地拉着小铃儿唠叨了一晚自己的计划,搞得可怜的小铃儿也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两黑眼圈做的伴郎。
天还没亮,醉花荫就早早穿好新郎服等候在花轿停落的地方,小铃儿则不住打着瞌睡。
两三个时辰后,才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吹喇叭的声音,醉花荫一脚踹醒站着睡着,还打着呼噜的小铃儿,醉花荫让铃儿站得笔直和自己等候接轿。小铃儿虽然不情愿,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得顶着两熊猫眼,哭丧地站着。
不久,花轿出现了,小铃儿不耐烦地撇了几眼,结果一眼便看到了花轿两旁的左鸾青右,小铃儿眼都看直了,瞬间眼也不黑了,头也不困了,站得比醉花荫都直。
铃儿的变化把身边的醉花荫也看懵了,见自家小姐有些疑惑,铃儿笑嘻嘻地回答,“小姐,我的春天也来了,而且还是两个,嘿嘿!”
第二十七章 洞房事更多
花轿终于到了,醉花荫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迎接自己的新娘,不想穿着新娘服戴着红盖头的若女直接砸在了醉花荫的身上,险些把醉花荫砸倒。
身边的人急忙赶过来才发现没吃早饭的若女是饿晕了,大家一看这情况一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醉花荫想了想,既不能给新娘喂饭,又不能用水泼他,那我就亲他,给他做人工呼吸。
于是醉花荫抱着若女,掀开他半个红盖头,让若女露个嘴,为若女度气。
搞了半天,若女总算醒了过来,勉强缓过神,在众人的搀扶下和醉花荫完成了拜天地。
灵王见此状况,一面嘲讽自己儿子不争气,一面答应让人喂了若女几口白粥。若女吃完几口粥后,有了些精神,在左鸾青右的搀扶下回了洞房。
醉花荫则留下给宾客们敬酒,发糖。搞到深夜,辞花宫才带宾客们离开。但醉花荫却很精神,再一看铃儿比她还精神,这俩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冲进了洞房所在的方向。
结果左鸾青右拦着不让她们进洞房,还一个劲儿给她们出脑经急转弯。左鸾青右这俩货连纸上的有些字都不认识,还得请教铃儿和醉花荫。但不管两人好说歹说,左鸾青右就是不让她们进门。
“气死我了,铃儿,去把本小姐珍藏的辣椒面拿来,我就不信了我还对付不了这俩小伙子!”气到爆炸的醉花荫撸起袖子喊道。
“不行啊,小姐,你这样会伤到他们的。”
见小铃儿一脸花痴样儿,醉花荫差点气到吐血,“好哇,铃儿你现在连本小姐的话都不听了是吧!见色忘主的家伙,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大喜之日醉花荫也不好动手,来来回回走了几圈,醉花荫突然有了主意,冲着青鸾双子故作神秘地说,“这公主半天没动静你们俩说,他是不是又晕过去了?”
趁着两人分神的空隙,醉花荫抓住机会冲进了洞房,以闪电般的速度锁上了房门。摩拳擦掌地转过身,却见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支着头坐在屋中央的银桌子上,手里提着那壶装有酒的茶盏。
“坏了,你,你是不是把它当茶喝了。”
新娘晃着双腿点点头,将衣袖中的双截棍掏出扔到一边。“家具都是银的,没法打。吃了口水果,还挺辣,但能接受。喝了一口茶,嗝儿,挺像男儿红。”
醉花荫无奈地摇摇头,抢过新娘手里的茶壶将它放到一边儿。又温柔地抱起新娘,将他放到了床上。
刚想揭盖头,新娘突然伸手扼住了她的手腕,“你知道嘛,婚姻就像一个圆,一个人如果太强势了,留个另一个人的空间就少了。”
“知道了。”醉花荫说着,坐在了新娘身边,“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强势了,不甘心嫁给我。”
新娘点点头,松开醉花荫的手腕后,将醉花荫扑倒在床上,“我和你说,我想由我来保护你,我还想,想……呼,呼噜噜。”
醉花荫扶着睡着的新娘坐起,揭开新娘的红盖头后,她无奈地笑笑,“果然是你。”
为若女脱下外衣后,醉花荫小心翼翼地取下若女的所有发饰,将他轻放在了床上,让他躺好后,为他盖好被子。
“你呀,真能逞强。”醉花荫说着脱了自己的靴子与外衣,坐到了若女身边,支着头欣赏了一会儿若女的不雅睡姿,点着若女的鼻尖,醉花荫傻笑个不停,“还是由本小姐来保护你吧,傻小子。”
醉花荫说完,转身吹灭红烛,钻进了温暖的小被窝。
第二十八章 想找个趁手的兵器不容易
“两位小哥哥,守夜辛苦了。吃些糕点吧,刚出炉的,脆脆的,酥酥的,可香,可好吃了。”端着糕点的铃儿蹦蹦跳跳地说。
“我们不吃这个。”左鸾青右并不看她,语气极为冰冷。
“小哥哥们,你们不要这样嘛,铃儿会伤心的。那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你昨晚不问过了吗,我叫左鸾,他是我弟弟青右。”
“可人家还想再听你们说一次,对了你们喜欢什么颜色。”小铃儿红着脸询问道。
“青色。”
“人家也喜欢青色,那你们喜欢什么小动物呢?”铃儿说着冲二人不住眨眼。
“青鸾。”
“人家也好喜欢青鸾,我们好有缘啊!”
“滚!”
见二人如此不领情,小铃儿有些生气,正要端着糕点离开,突然听到屋内传来动静,铃儿听后急忙走进门。
“头好晕。”捂着头的若女勉强坐起,却见铃儿站在床边,微笑着看向自己。
“公主您醒了。”
“是你啊,结婚到哪一步了?”若女揉着脑袋询问。
“洞房都结束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来是传达老爷的意思,我家老爷说你昨晚劳累,最近几天就不用给她请安敬茶了。”
“结束了?”若女一脸懵逼,“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两人正说着,神清气爽的醉花荫走了进来,见若女已醒,醉花荫倚着门无奈地笑笑。“哎,别那样看着我。你放心,你昨晚醉得跟死猪一样,我可没敢碰你,本小姐可不是落井下石,占人便宜的女人。”
“我又不是担心这个。”若女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我爸说你家珍藏着一件绝世武器,拿出来给我瞧瞧。”
醉花荫与铃儿面面相觑,一脸疑惑,“什么武器,我怎么不知道?”
“就别藏着掖着的了,我们都结婚了,别这么小家子气嘛!”
“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我想主上说的应该是双磷灵月。”左鸾说着与青右一起走进门,“我和青右刚来这里就察觉到他的气息。”
“呀,小哥哥们进门了,热不热,铃儿给你们扇扇。”铃儿说着抓起桌案上的折扇为两人扇起风来。
“如果我和哥哥推断的不错的话,双磷灵月应该在花府书房的方向。双磷灵月幻化的武器平时可做一对精致的铂金耳钉,使用时则可化为一双削铁如泥的弯刀。只是这家伙性格傲慢,一直不服主上,主上真的要见他吗?”
“真有啊,那还等什么,快带我去啊,老子正需要一件趁手的兵器呢!”
看着若女喜出望外的模样,醉花荫无奈地摇摇头,像哄小孩一样带着几人去了书房。
“主上,您进去吧,我们兄弟俩在此守门。”
“小姐,铃儿也要和小哥哥们一起守门!”铃儿看着青鸾双子傻笑着说。
“好吧。”醉花荫说着正要和若女进入书房,却见自己的母亲端着一锅汤走了过来。没办法,醉花荫只能让若女先进去,自己去应付老妈。
“妈,你怎么亲自端汤啊,烫着怎么办,我来吧。”醉花荫说着忙接过汤锅。
“这是你老妈让人亲自炖的老母鸡汤,公主昨晚幸苦了一晚上,这是给他补身子用的。”绮罗微笑着说。
醉花荫听后,撇撇嘴,打开汤锅,自己喝了一口,还拿出一个鸡大腿啃了起来,“他昨晚又没出力,他幸苦什么,我成天练武那才叫幸苦呢,再说灵族男子又不让吃荤腥,这汤还不如给我喝呢!”
“你们昨晚就没做些什么?”
“做什么,除了睡懒觉啥都没做。结个婚累死累活地弄了一整天,好好补个觉才是真的,还弄什么其它的幺蛾子。”醉花荫满不在乎,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
书房内的若女看到鸡汤后直咽口水,着急出去,结果一不小心触碰到桌角的机关,一脚踩空,直接栽了下去。
第二十九章 不好意思撒个谎
等到若女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幽暗的地下洞穴,四周的岩壁上隐隐约约的传来微弱的风声,只有机关口的缝隙能透过几丝光亮。
等到若女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若女一惊,急忙跳起,腰部隐隐作痛,似乎在坠落时挫伤到了。
“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你,居然会穿女装,不过这样的你倒有几分可爱。”那人的声音有些嘲讽的意味。
突然黑暗中有两个小灯泡亮了起来,若女凑近小灯泡才发现那两个会发光的小灯泡居然是那人睁开的双目。透过光亮,若女看到一个少年的模样,这少年与常人无疑,只是头上多了一对黑色的犄角,手脚都被七寸长钉钉在了岩洞最中央的石板上。
“老子是来找双磷灵月的,你见过它吗?”若女壮着胆子喊道。
那人眨眨眼,没有回答。
“左鸾青右说它就在书房……”
“那两个小家伙不过是你的跟屁虫,可我不一样。你想收服我,倒不如等到晚上,晚上沉睡在我体内的哥哥会接替我控制这具身体,他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估计现在的你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你就是双磷灵月吧,老子又不傻,听你这话,你哥哥见到我就得生吞了我,收服你自然不能等到天黑。”若女说着,围着那人转了几圈,“我说老兄,你看这里又潮又黑的,环境又这么差,你老人家也待得下去?不然我放你出来,让你见见外面温暖的阳光。你呢,则做的武器来报答我救你之恩,你觉得怎么样?”
那人不屑地笑笑,冷嘲热讽地说,“我要想出来何须你救,看来今世的你早已经忘记过去,那你是否还记得为你痴情的朝凤,你这个家伙可是负了她一生。”
朝凤,这又是谁?这人怎么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可如果我说不记得,他肯定又不搭理我了。若女想着,突然有了主意,对那人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听人说我现在的驸马醉花荫小名就是朝凤,她出生时百鸟朝鸣,祥云环绕,她父母见此情景,给她取了朝凤这个小名。”
其实醉花荫小名叫什么,若女压根儿就不知道,这套说辞不过是若女临时想出来蒙骗那人的。
“真的?她真的回来了?太,太好了!”那人说完,轻闭双目,钉住他手脚的七尺长钉此刻却发起光亮。在若女异样的目光中,这些长钉化为粉末随风而逝。
“你最好别骗我,不然我让你和这东西一样,死无全尸。”
“我,我哪儿敢啊。”若女吓得冷汗直冒,双腿不住打抖,但他仍尽力保持平常的语气,生怕那人看出端疑。
那人睁开双眼凑近若女的耳朵,仔仔细细打量着他的耳垂,“怎么只有一个耳洞,还长死了。”
“怕疼,嫌麻烦,就只打了一个。”若女勉强笑笑。
“用烧红的针扎你都嫌疼,你真变了。既然如此,我给你个痛快的。”
话音刚落,若女就感到两个耳垂火辣辣的,好似挨了上千根针扎了一样疼,还有什么东西从中穿过一样。痛得若女直流眼泪,但若女用手一抹,却并没有流血。“你在我耳垂上缝针呢,这么痛!”
“我的技术独一无二,保证不会化脓发炎。不像我哥,打个耳洞能把人疼得昏厥。”那人说完,消失不见。声音却从若女的耳垂边响了起来,“我这就带你回去,你让我见见你说的那位驸马,如果不是朝凤,小心你的小命!”
正在若女愣神的空隙,周围荧光闪烁,亮得若女睁不开眼,当若女回过神来时,自己竟已经回到了花府的书房。
“你上哪儿去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醉花荫说着,拿着半只炖鸡走向了若女,“我妈已经走了,拿着吧,这是给你留的,可别说本小姐欺负你。”
若女看着她,吓得不敢出声,耳垂上的东西亮了几下,便再没任何动静。若女见状,一把夺过那半只炖鸡蹲在地上啃了起来。
“那里弄的耳饰啊,上面的花纹还是黑麒麟的形状,挺别致啊。”醉花荫说着看了看若女的耳垂,无奈地笑笑,取了些手帕放在了若女身边。
第三十章 你为什么这么强
“嗖!”若女射出的第一箭直接射偏,幸亏醉花荫躲得快,这箭只是射下了她护腕上的捆绳,并没有射穿她的右手。
醉花荫还没来得及庆幸,若女射的第二箭已经向她奔来,醉花荫躲闪不及,那箭直接插进了她的发束。
情急败坏的醉花荫拔出箭后,一把将其折断,怒气冲冲地走向了还在搭弓的若女,“你想谋杀亲夫啊,全射偏了!你到底会不会射箭啊!”
“不会啊,第一次玩。”若女说着,还想再射第三箭,结果直接被醉花荫夺过了弓。
“别射了!都黄昏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教你。”
“这才几点啊,你这么早就睡吗?”若女意犹未尽地看着醉花荫手中的弓箭。
“本小姐在家一般都是这个点睡的,走吧,老婆。”
这句老婆,整得若女只起鸡皮疙瘩,只好跟着醉花荫回了寝宫。
“你先进去吧,我上趟茅厕。”
若女点点头,待醉花荫离开后,若女又迫不及待地拿起弓箭玩弄了一番。
“你这家伙挺厉害啊,居然用花言巧语欺骗了我弟弟,让他认你做了主人。”
若女闻声转过身,结果手中搭好的箭由于惯性直接被射了出去,在双磷灵月面前化为了粉末。
若女被吓了一跳,脚一软瘫坐在床上,转头一看,左鸾青右都被金色的丝线捆成毛毛虫,从远处看,还以为是两个肉粽子在动。
“他俩不知死活,法力没恢复就敢冲过来,自不量力。”
“你,你想要干啥?”
“干什么?哼哼!”那人冷冷一笑,突然化为了一头黑麒麟,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了若女,若女被吓得紧闭双眼。
“砰!”
若女睁眼一看,只见醉花荫一拳打在了那黑麒麟的头上,一会儿黑麒麟头上便鼓起了一个大包。
“死东西,滚开,别挡本小姐的路!”
在若女吃惊的目光下,黑麒麟直接被醉花荫踢出了房门。
“我靠,实体攻击居然对它有用?”若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醉花荫紧紧搂在了怀中。
“娘子受惊了,为夫救驾来迟。”
“搞什么!谁是你娘子!”反应过来的若女急忙推开了她。
“你看看都吓懵了,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识了。乖,为夫疼你,抱抱,么么哒。”
“也就你能伤到这具身体,前世你被他伤得体无完肤,今世却还要守护他,朝凤,值得吗?”化为人形的双磷灵月眼角留下泪水,站在门口默默看着醉花荫和若女。见醉花荫没有说话,双磷灵月苦笑着低下头,“罢了。”
话音刚落,双磷灵月便消失不见,左鸾青右身上的金丝也随之消失。
“主上,您没事吧?”
“是属下无能,没能阻止双磷灵月。”
若女刚想扶起他们,就见小铃儿带着一帮家仆拿着棍棒跑了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醉花荫有些许疑惑。
“小姐,我听到你房间有动静,怕有刺客闯入,就找来一帮人过来看看。”
“没事,是公主做噩梦了,我哄哄就好了,你们都散了吧。”醉花荫说着抱若女抱得更紧了,险些让若女喘不过气。
家仆听后,各自散去。小铃儿凑近左鸾青右看了看,里马大喊起来,“呀,小哥哥们怎么受伤了,疼不疼,铃儿给你们上点药。”
“与你无关。”左鸾青右说完有些羞愧地看向若女,紧攥拳头咬着牙走了出去。
“算这黑东西跑得快,敢吓我夫人,要让本小姐逮到,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哎,你怎么看着不怎么开心,是不是被吓到了?”醉花荫抚摸着若女关切地询问。
若女抬起头,目光坚定却令人畏惧,“我想变强,我要比你还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