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逼我？
这个早晨，接到diao大萌男的信息时，李凡正在刷牙。
老妈的早餐早已经做好了，放在了餐桌上，不过她没在家，已经去送果冻上学去了。
阳台处新添了两盆花，此时，正迎着朝阳怒放着。
李凡将牙刷放好，抻着懒腰来到了阳台，今天天气，相对于京城的日常来说好极了。
刚刚diao大萌男发信息说，有个畅销书作家批判了自己，李凡懒得去搭理他这个所谓的作家，像这种段位不够水平不高的人，李凡一般不太上心。
毕竟，像这样批评过自己的人实在太多了，李凡真想反击的话，他都忙不过来，除非，抓个典型狠狠处理，杀鸡儆猴。
况且天气这么好，不能浪费好心情。最关键的，今天老爹要来京城了，到了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所以，李凡今天是戴着天使光环的。
哼着小曲浇了浇花后，李凡坐在餐桌前，消灭掉了几个花卷，然后下楼开车，直奔公司而去。
今天上午没有课，李凡去公司转一转，下午则连续两节课，他得规规矩矩回学校上课了。
李爸的航班是晚上6点多到京城，接机的时间也恰好够了。
他合计了一下今天时间上的安排，不多时便来到了508大厦，乘电梯来到五楼，正好碰到风风火火的陆丫丫。
陆丫丫是从技术部走出来的，她拿着文件夹，正快步走向编辑部方向。
“丫丫！”
陆丫丫闻言猛回头，但见是李凡。
她现在心情很悲催，想当初，李凡一口一个学姐、丫丫姐叫着，现如今直接叫丫丫了；想当初，自己可是李凡的编辑，李凡再牛叉，那稿子也得过自己这一关；想当初，京大生活中，自己也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啊，给了新生李凡太多的便利；想当初……
不想了，现如今，自己在李总手下打工，不能再以学姐兼领导的语气和他老人家说话了。
陆丫丫想到这儿立马摆出甜甜的微笑，含糖量好几个加号，直接把李凡笑毛了。
这姐妹儿，没病吧？
“李总，您好！”
李凡无语，低声道：“说人话！”
“李老师，什么事儿？”
“我还问你什么事儿呢，你怎么风风火火的？”
“昨天晚上不是开通了创作者入口嘛，现在我们编辑部已经接到几个投稿了，但是因为技术原因，我们下载不下来，于是便让技术部解决一下。”
“解决了么？”李凡问道。
“技术部说好解决，很快。”
“好，我和你一起去编辑部。”
李凡和陆丫丫肩并肩快步走向编辑部方向，李凡嘱咐道：“咱们编辑部的审稿，细分工作做好了么？比如说生物类谁负责，物理类谁负责等等。”
“嗯，编辑们已经分配好了。”
李凡继续嘱咐：“还有，我们不仅要审稿，而且要证实！就是创作者的投稿，我们一定要联系权威人士甚至部门进行核实，要确保，放在我们乐知网上的内容具有高度权威性，当然，还有趣味性。”
陆丫丫停下脚步，皱眉道：“李凡，那咱们的工作量将会很大很繁杂啊！”
“在公司，请叫我李老师！”
陆丫丫眯着眼睛发出了绵延的笑声，“好的，李！老！师！”
李凡报以嘻嘻一笑：“任务多担子重，陆丫丫，努力！”
两个人来到编辑部的时候，技术故障也已经抢修完毕了，网络通畅，后台稳定，大家纷纷打开来稿，开始审稿。
李凡走到了一位编辑身边，只见，他正在打开一个稿子的文档。
投稿人是一位体育老师，自述自己酷爱科学，他发现了“万有光速引力公式F=2Mm/(cr2)”，他将继承发展牛顿力学，将华国物理科学推到世界高峰……
编辑审稿的时候硬憋着没笑，毕竟身后站着老板。
李凡摇摇头，“像这种稿子就不用往下看了，直接驳回。”
陆丫丫笑道：“这可不对，万一高手在民间呢？人家是自学成才呢？万一人家是下一个华罗庚呢？”
“那我愿意接受历史的批判，哈哈！”李凡笑笑，道，“给我看看其他的投稿。”
投稿不多，大概五十多封，注册了创作者账号的人大概有180人左右。
这个数据正常，毕竟没有任何通知了广告，全靠网友们自行发现。
而且众多的网友中，有心思想成为创作者的毕竟是极少数。
这50多封投稿很快审核完成了，很可惜，没有符合网站要求的内容。
见李凡愁眉不展，陆丫丫道：“李老师，你在微博上打条广告呗，我去让广告部和技术部，在网站首页上做出‘揽材’公告。”
“也成！”
乐知网网站首页“招贤纳士”的公告贴出后，李凡便发了条微博：乐知网创作者入口正式开放，愿广大杰出人士提供素材，一经录用，不仅可以得到创作分成，还可获得一定的网站酬劳，详情请见乐知网首页。
这条微博很快产生了爆炸性的效应，毕竟，李凡现在可是粉丝逼近5000万的超级大V。
仅仅一个小时，创作者注册数量从180人直升到3000多人。
不过，投稿数量并不多，毕竟，得给创作者时间，做实验也好写文章也罢，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立马出炉的。可能一个投稿需要大家几天的时间，甚至更多。
也有一些人是闪投的，毕竟总有无聊之辈搞事情。
李凡在编辑部审查工作，就见识了一些人的毫无节操的恶趣味。
“这人好无聊啊，把自己的照片和李老师的贴在一起，要证明谁才是世界最帅的人。”
“李老师，有人发求爱信，要求务必您看一看。”
“李老师，有人发自拍小视频！”
自拍小视频？
李凡一瞬间三观都崩塌了，华国之大，无聊之辈也是属实不少，你们无不无聊？
陆丫丫拍了拍李凡的肩膀，“李老师，别生气，据我不完全统计，1000个人中一定有一个脑袋有坑的。”
李凡点了点头，“辛苦大家了，我相信大家，你们都是最专业的。”
……
下午回学校上了两节课后，李凡开车直奔京城国际机场，准备去接老爸。
当终于等到老爸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老李同志，竟然千里迢迢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足足五个大箱子，真是搬家啊！
李凡见老爸汗水津津地拉着两个箱子过来，他便张开怀抱道：“老爸，欢迎来到京城！”
李爸一愣，撇嘴道：“边儿去，还有三个箱子呢！”
京城的繁华现代，让从未离开过吉森省的李爸惊喜往外，这一路上，李爸一边和儿子聊天一边望向窗外高俊奇异的建筑物。
京城之繁华气派，远超春城市无数个量级。但老李觉得春城市也不错，起码，从机场开到这边儿杨福路，仅仅2公里的路程不用开1个小时。
家里，李妈摆了一大桌子菜，果冻捧着100分的试卷，随时准备冲入老爸的怀里。
顾亚婷也刚刚到家，她给一家人买了旅游套装，准备明天领着一家人好好地逛逛京城。
咯吱，门外响起了钥匙拧门锁的声音。
“老李，你太磨蹭了，怎么才到家？”
“叔叔好！”
“爸爸，我打了100分！”
……
李爸开心得眼角纹都装满欢笑，他在屋子里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非常满意。
最满意的还是闺女的100分，京城的教育水平的确不是盖的。
只不过，音乐都100分了，怎么数学、国文等等还是原地打转？
顾亚婷笑道：“叔叔，这说明果冻在艺术上有特殊的天赋啊！”
“艺术我不懂，但吃我懂！”李爸眯着眼睛看向狼吞虎咽的果冻。
果冻腮帮子鼓鼓着，抬头嘻嘻一笑。
李凡的微博设定了好友以及特殊关注来信息响铃，这时，铃声又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顾亚婷问道。
“有个畅销书作家督促我，今晚零时之前必须道歉，不然要起诉我。”
全家人放下了筷子。
“还是那个写《食物相克大全》的作家？”
“他怎么没完没了呢？”
“你不是没搭理他么？”
李凡道：“我的确没搭理他啊，他那点儿水平，食物相克能写出一整本书来，明显是瞎胡扯的，没工夫搭理他，谁知道他咋还没完没了了。”
李妈：“我看了，你也没说啥啊，你不就是在网友评论里写了一句‘言之有理’么？干嘛纠缠你不放啊！”
顾亚婷道：“李凡有名气呗，李凡的一句‘言之有理’，支持了网友，意外地闹成了网络轰动，估计是这作家怕自己的畅销书不畅销了吧。”
李爸感慨道：“都是为了个人利益啊，不然他估计也不敢主动得罪你。”
“叔叔，这你可错了，有些人偏爱蹭热度。李凡，你打算怎么办？”
李凡沉吟，如果是以往，李凡没心思搭理他，就当没看见让他自己蹦跶去。但今时不是往日，自己的乐知网马上要正式上线了，碰到这种网络事件，自己避而不管是下策中的下策。
乐知网本身的主旨是什么？用科学指导生活！
此时遇到这种问题，自己不能避之不理了！
李凡低头看了一眼微博，diao大萌男发信息道：李老师，怎么办？
李凡无语，自己什么时候和“人体器官”并肩作战了？
铃……
电话声响，是蒋姐打来的。
蒋姐：“小凡，深海卫视的《科学相对论》，邀请咱们参加，主题就是‘食物相克’，我建议你参加。”
李凡点了点头，“哦！那叫‘真知’的呢？”
“节目组刚刚打过电话，说正在邀请。”
李凡想了想，“好，问问节目组，能不能把diao大萌男也请去，还有，那个叫‘真知’的作家，务必要请到现场！”
“明白！”
一家人静静地听着电话，他们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某人要倒霉了！
第408章 摧毁畅销书销量
人啊，谁也难逃“利益”二字的困扰，当自身利益受到冲击的时候，必然会进行自我维护和反击。
作家“真知”对李凡不依不饶也是这个原因，他的利益受到了冲击。
就当李凡支持diao大萌男事件意外地火爆网络后，次日早晨，在书店工作的“真知”女儿甄巧巧，突然发现老爹的畅销书卖不动了。
《食物相克大全》一直摆放在书店最显眼的畅销书位置，而且，还是20本为一摞，共3摞60本的规模。这个规模在书店里，就是绝对大热的书籍了。
其实这本书上市有一段时间了，但之前销量很一般，不过，最近有一位著名营养专家在各种场合帮他摇旗推销，出版社借机大肆宣传，于是，这两周的时间里，这本书的销量开始疯狂爆发，各家书店畅销得很。
这10来天的时间内，每天都有很多读者围着这一处图书柜翻阅，并纷纷打开了钱包，甄巧巧见状开心坏了。
而这天，围着图书柜翻阅的读者更多了，只不过，基本没人付款。
甄巧巧在柜台忙着收银，她的心思却全在不远处老爹的书籍上，读者们的议论声让她气得面沉似水，就差到街对面面馆借菜刀了。
“嘿，这就是批评李凡的那位‘真知’写的书？”
“哈哈，还真知，笔名能取‘真知’，就知道他一定是骗子了。人得多不要脸才能取名‘真知’啊，你要是取名‘我最帅’、‘我老婆是冰冰’的话，我都不介意！”
“你们说，食物相克这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也闹不清了，糊涂了。”
“这有什么闹不清的，一定是假的！”
“假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能是假的？”
“封建思想也是老祖宗留下的，重男轻女也是，裹小脚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啥都对啊？”
……
众人议论来议论去，一小部分人认为食物相克毫无道理，大部分人则是半信半疑的状态。
但即便是半信半疑，却足以导致基本无人购买的境况。
买书，首先是读者对这本书的观念的认可，并认为可以获益匪浅，如今自己对该书的内容都产生疑问了，自然就难以下单。况且，这书也不是必备品，可买可不买。
然后，悲催的事情发生了，从早晨营业到晚上歇业，这家书店《食物相克大全》的销量，仅仅是个个位数3！
甄巧巧给各家分店一一打电话询问后，她就崩溃了：
东条大街分店，销量2；春雨路分店，销量4；西华大厦分店，销量2……整个京城联合书城6家分店，今天一共卖出17本书。
17本书啊！昨天京城联合书城总销量可是200本啊。
李凡区区“言之有理”四个字，在一夜之间，直接摧毁了《食物相克大全》9成的销量，谁摊上这事儿能受得了？
况且，目前正是这本书销量暴涨的时期，还没赚够钱呢，结果瞬间崩盘了。
京城如此，全国市场估计也会大崩盘了。
于是，当得知“噩耗”的时候，真知气血攻心，他再次联系记者，势必让李凡以及diao大萌男道歉并赔偿一切损失。
他当晚接受采访时是这样说的，（并伴随着手指不停敲击桌子的声音）“作为著名的公众人物，李凡错误的言论不仅仅误导广大民众，而且对本人的名誉、经济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我希望在12点前得到李凡和diao大萌男的道歉，以及必要的经济赔偿，不然，我将走法律途径。
……”
这条新闻抛诸于各个新闻网站，很快成为了全民关注的焦点。
无数的粉丝瞬间涌入进了真知的微博，开启了狂骂模式，比较文明的也有，譬如：
“大叔，没必要吧？”
“李凡也没说什么啊，就说了个‘言之有理’四个字啊！”
“你这也太小题大做了，人家在新闻评论里评论了某个网友，你这都能升级到对簿公堂的程度？”
“大叔啊，你这是想蹭热度吧？”
……
真知本以为会获得网友们的点赞和支持呢，没想到，全是骂自己的。这下把他气得，继续砰砰敲桌子。
敲桌子估计是他的习惯，在各种不大不小的会议上，他总是喜欢敲几下桌子，发脾气的时候敲，不发的时候也敲。
真知觉得他让李凡公开道歉并赔偿并不是小题大做，因为，如果没有李凡的四字评论，就不会对自己产生如此大的影响，自己的要求，这谁也说不出毛病！
他，是这么坚定地认为的。
网友们这一夜又集体失眠了，大家全部都在等着李凡的回应，真知说了，12点之前务必道歉的，且看李凡如何处理吧。
结果等啊等，都等到后半夜两点多了，李凡那头一点消息都没有。
各大新闻站点发表的新闻内容无非是，“李凡助理对此保持沉默，并说李凡并不接受任何采访”“李老师正在忙工作，无暇回复”又或者“对此，李凡暂无回应，此事你怎么看？”
真知也一直守着手机，等着李凡的主动道歉，或者在微博等平台上等着李凡的回复，可是足足等到12点钟，李凡没搭理他。
“啊！拿老子当空气，气死我了！”真知又开始敲上了桌子。
“爸你别敲了，吵不吵啊？”甄巧巧嚷道。
真知果然不敲桌子了，他愤怒地道：“这不欺负咱们呢么？”
“爸，李凡这是自觉没理了，想淡化处理，他要是有理啊，早回击咱们了。”
“嗯，有道理！”真知点了点头，“咱们有理走遍天下！”
“就是！”
真知爱养生，坚定地相信食物相克“理论”，所以说，不能说他是骗子。
“爸，节目组不是跟咱们说邀请李凡参加节目了么？你看着吧，看这目前这情况啊，他都不敢去参加！一定是名人们惯用的方法，不发言不表态，让时间冲淡一切。”
“可他不去不行啊？他不去怎么给我平反啊？他想淡化处理我可不答应，我这就给节目组打电话。”
“爸，发信息吧，毕竟这么晚了。”
真知给节目组发了个信息：请问，李凡来么？
节目组回复：来啊，还要求我们务必请到真知老师呢。
见父亲一愣，甄巧巧连忙问道：“怎么了？”
“他好像并没怕。”
然后，愤怒中混杂着一丝丝疑惑和不安的真知，一夜没睡。
而李凡也差不多一夜没睡，他、李爸、李妈和顾亚婷，四个人搓麻搓到了后半夜2点多……
第二天早晨6点多，李凡的房门被推开了，“小凡，起来吃口早饭。”
李凡骑着被子懒哼哼地道：“不吃了。”
“抓紧起来，小婷早都起来了，你不起床？”李妈开始动手掀被子并掐大腿，简单粗暴。
李凡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卫生间，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下镜子，惊呼道：“妈，你看！”
“哇，黑眼圈！”
“嗯，今天晚上有节目，我要注意个人形象，不能有黑眼圈。”
李妈皱眉，“那咋办呢？”
李凡迷迷糊糊地往卧室走去，“我再睡一会儿，睡没它！”
咯吱！
门关上了。
家人们觉得，这个理由好像很有道理，但又很欠揍！
顾亚婷吃早餐的时候刷了一下新闻，目前的新闻基本全部集中在两个方面。
一个是，所有的网民都在等待李凡对于此事的回应，李凡的粉丝们自不必说了，他们替偶像着急啊，人家都要发律师函了，你也得回应一下啊。
关于律师函，还有网友想到了一个悲催的人物——写《论语心解》的杨建。
不过好像这次律师函暂时不必发了，深海卫视《科学相对论》节目爆料，下期节目将邀请李凡、真知参加，讨论“食物相克”这一问题。
另一个方向的新闻，则是仅仅一条评论干掉畅销书9成的销量这一劲爆话题！
著名媒体评论员谢立伟对此发文：网络时代的深度发展，大V的影响力与日俱增，注定要求大V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尤其是李凡这种具有广泛辐射影响力的超级大V，更是如此。
……
张小斐问道：“这谢立伟对凡哥究竟是褒是贬？”
“客观论述而已，一条评论干掉9成销量，也就李凡有这实力了，集巨大影响力和权威性于一身。”
李妈道：“你们说啊，小凡现在怎么这么沉得住气？要是以前啊，早蹦起来骂娘了！”
顾亚婷叹了口气，“哎！可能他习惯了吧？”
习惯了，的确是习惯了。
第一次看到差评的时候，李凡特别地有种要到对方地址过去和对方掰扯掰扯的冲动，第100次看到差评的时候，反问自己我错了么，没错的话骂句“傻X”，也就置之不理了。
当第1万次看到差评，他都懒得发火了。
对自己不构成实质影响的差评，李凡一般不搭理，但如果真对自己名誉构成了实质性损害的话，李凡也不会手软。
……
一觉睡到上午10点，李凡终于挣扎着起床了，洗漱之后，他背起背包，和张小斐直奔机场，飞往深海市，准备录制晚上的《科学相对论》。
这次航班比较准时，在下午3点半落地深海市。
二人刚走到出口，只见有个女人高高地举着个大牌子，兴奋地喊着李凡的名字。
张小斐凝眉一看，“呦，这不是《科学相对论》的女主持人么？”
李凡点头，“真是她！”
《科学相对论》的女主持人叫周芸，曾经晨华大学的女学霸，加之自身长相端庄落落大方，便被深海卫视相中了，签下她，并做了这档《科学相对论》的节目。
大学刚刚毕业的理工科女生跨行进入电视传媒行业，并直接成为了一名主持人，除了自身条件过硬外，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她的舅舅是台长。
此时的周芸正欢快地挥着手，“李老师！李老师！！”
李凡快步地走了过去，伸出手道：“您好！”
周芸微微低身，“李老师，久仰大名！非常开心能结识您。”
“怎么您亲自来接机？我还以为会来工作人员呢！”
“迫不及待啊！”周芸说罢不好意思了，觉得此话欠妥，然后半开玩笑地道，“没有谁能抗拒得了李老师的魅力吧？”
“主持人果然都会聊天，我就当真的听！”
“确实是真的啊，咱们先上车？”
“嗯！”
……
开车的过程中，和周芸聊了几句恭维话后，李凡问道：“对了，那位diao大萌男的网友，邀请到了么？”
“邀请到了，也快到深海了。”
“哦，那就好！”
“对了，李老师，我有个对你们不太有利的消息。”
“什么？”
“专家团队中，这一期邀请到了一位搞中医养生的著名大师！”
李凡闻言大喜，一拍巴掌道：“太好啦！”
周芸扭头疑惑地看着李凡，心道：您这是要，苍蝇老虎一起打？
停电了，悲催
雷阵雨，郊区这地方停电了，更不了了，抱歉了。
第409章 尴尬
餐厅。
已是落霞时分，他们的这一餐还尚未结束。
当谈到李凡最近的创立的乐知网时，周芸的兴趣变得格外浓厚起来。
“你们现在的运营怎么样啊？”
“尚可。”
“你们不是打开了创作者入口了么？目前出现了什么新奇的投稿么？”
“这个没有，可能时间太短吧。”
“呃……我能在你们网站上发表么？”周芸托着下巴凝望着李凡。
周芸那齐肩短发乌黑浓密，皎洁的目光中泛着灵动的光芒。第一眼看上去，这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的聪明得以用履历证明：
16岁便以443分的省理科第二名的成绩考上了晨华，19岁提前一年修完学业，各门成绩要么满分，要么逼近满分。（该省高考理科满分480。）
李凡非常疑惑，她拥有着这么高的天赋，怎么没从事科研而跨行做起了主持人？
她说她不想呆在实验室里，看着自己倾世容颜慢慢被腐蚀摧残。美丽的花朵应该盛开在林野之间，总不能开在干涸的沙漠里吧？
好吧，这又是一个喜欢吹牛的姑娘。
面对周芸的“毛遂自荐”，李凡没有任何迟疑，连忙道：“那敢情好啊！”
“那说定了！”
李凡很开心地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周芸是在客气还是真由此打算，如果有社会名人加盟网站，那当然极好了。
不过，李凡更加倾向于她是在客套而已。
又过片刻，包房的门被敲响了，周芸的助理领进来一个青年，这青年略矮，干瘦无比，从门口走到李凡面前的这个过程，仿佛是一根套着外衣的衣架飘了过来。
“您好，李老师！”青年非常拘谨地道。
“你好，你就是‘人体器官’吧？”李凡开句玩笑，希望快速拉近距离。
青年噗嗤一笑，“李老师，您都逗！”
周芸莞尔一笑，问道：“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王猛，是南靖大学的一名讲师，很荣幸见到李老师和周老师。”
大学老师？diao大萌男？diao大萌男=大学老师？
李凡和周芸面面相觑，这……
王猛连忙解释：“您二位一定对我网名有疑问，其实这网名是我学生时期注册的，我平时就用这网名逛逛新闻、微博什么的，谁也想不到有一天能火了啊。
要是知道会火的话，打死我也不用这个网名啊。”
李凡笑道：“王老师，快坐下吃饭。”
王猛连忙摇头：“我就是先和您二位见见面，我还得找地方做菜呢？”
“做菜？”
“为什么做菜？咱们这不是现成的么？”
“不是‘食物相克’么？今晚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把我带来的全都吃下去！”王猛说罢，“呲啦”一声，拉开了自己的背包，只见里面有海鲜、菠菜、鸡蛋、听装啤酒……满满的一书包。
李凡连忙道：“没必要！”
“不，有必要，把我逼急了，我就以身试他们的‘法’！”王老师颇为豪迈地道。
周芸双眸一闪，道：“这个真可以，我支持你，咱们走！”
“去哪？”
“我家啊，做菜啊！”
……
周芸的家，有些乱，典型的女孩子的那种乱而不脏。
至于厨房则不乱不脏，灶台上还落了一层灰。
王猛在厨房里忙活着，李凡和周芸帮不上什么忙，两个人在客厅里聊天。
李凡终于亲眼见识了一个女人家能乱到什么地步了，衣服横七竖八地布满了沙发、床甚至地板上，蕾丝袜子一只搭在门把手上，一只趴在书桌脚下。内衣也明目张胆地挂在了液晶电视上，一开机的话，估计正好挡住台标……
周芸尴尬地笑，一边麻溜地收拾一边再为自己找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什么理由呢？
要搬家？
家里被盗了？
后现代主义散养式风格？
周芸尚未脱口的时候，不料被李凡抢了先机，李凡道：“你这典型的是缺少男朋友造成的！”
周芸双手一合，“对！我有男朋友的话，绝对不这样——”
李凡笑道：“那当然了，有男朋友给收拾嘛！”
“讨厌！”
“那位‘真知’老师应该到了吧？”
“应该到了，说是7点落地。”
李凡透过窗外，望向了机场的方向，这“真知”，究竟是何许人也？
……
机场。
真知、甄巧巧父女二人刚刚走出旅客通道，一位穿着白色太极服脚踏布鞋的50来岁的男人便快步迎了过来。
“老同学，又见面了！”真知张开了热情的怀抱。
“又见面了，你有些憔悴啊！”卢汉关切地道。
“哎，还不是这事儿给闹的，这两天，我的书崩死了，根本没人买！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李凡这一番胡扯，直接把我弄歇菜了，我能不上火么？”
卢汉安抚道：“没事儿，过了今晚就好了。嘉宾有你和营养学专家任海，任海你们老朋友了，专家顾问团队里有我，今晚我们就还你名誉，放心吧。”
真知道：“要是没有任海帮我宣传啊，我这本书也不可能爆火。专家顾问团不是5个人么，那四位是谁啊？”
卢汉很牛逼地道：“你知不知道无所谓，我都熟！”
几个人谈笑着，便走出机场，打车到深海广电中心附近，找了家餐馆吃了顿晚饭。
营养学专家任海也在稍后赶到了饭局，三个老朋友见面后，不免唏嘘一番。
真知提议要喝白酒助兴，任海连忙制止，说一定要保持头脑敏捷思路清晰，因为他们面对的不是一般人，是聪颖天下皆知的李凡。
卢汉摆了摆手，“咱有理咱怕啥？咱们三个专业人士，还摆弄不明白一个李凡？”
甄巧巧道：“叔叔，那也不能喝酒啊，醉醺醺地上节目，多不好？”
任海道：“侄女这话说得在理！”
吃过饭后，聊天聊到了晚上8点，距离节目录制还有2个小时的时间，这老哥三儿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四个人离开饭店，直奔附近的广电中心。
节目制作人早已经在口门等候多时了，和这四位寒暄过后，他的目光一瞥，只见一辆宝马7在门前掠过，他道：“几位稍等，咱们节目主持人周芸也到了。”
几个人的目光瞥去，只见那辆车子找了停车位停好后，车门一开，依次走下四个人，除了两个不认识的外，另外两位分别是李凡和周芸。
制作人暗道：李凡怎么和小芸在一起？这‘真知’和李凡在此时碰上，是不是有些尴尬？
真知不仅仅尴尬，还突然生发出一丝丝气馁。
这迎面走来的笑容恬淡的，可是华国大名鼎鼎的李凡啊，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作家，这段位不对等啊。
被李凡摧毁了畅销书销量的他，本来是一腔愤怒和忧愁无处可发的，不过此时此刻他有些动摇了，这李凡，好像自己得罪不起。
就在他略一迟疑的时候，身边突然晃过去一身白影。
但见卢汉三步并作了两步，双手早早伸出，直迎李凡而去，破喉而出的声音中带着略显做作的腔调，“李老师，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器宇轩昂仪表堂堂！”
他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李凡的右手掌，那太极服被一阵风掀起，露出了一截油腻的肥肉。
真知愣住了，他有些目瞪口呆。此时此刻，真知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老同学，到时候可别倒打一耙！
他眼角余光中，自己的好友任海还是非常平静的，他的嘴角甚至撅起了一丝不屑，这不屑明显是冲着卢汉的。
真知对此略感欣慰，任海还是很有敌我观念的，还是知道该给的态度是要给的。
真知的欣慰只有两秒钟，两秒之后，但见任海突然翻起了皮包，并飞速地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名片。
任海双手掐着名片的一角，目光注视着七八步之遥的李凡，身躯有了向前倾的冲动。
第410章 蝴蝶效应
《科学相对论》，是一档很小众的节目，连播出时间都小众，每周四的晚上11点。
这档节目刚开办没多久，仅仅月余共五期而已。主持人是崭新的新人，制作团队也是以青年人居多，虽然经验不足，但好在朝气蓬勃。
这档节目是在一个200人的小厅里录制的，此时观众已然到场，不过这观众年龄层比例有些让李凡看不懂，怎么这么中老年人这么多？
事后才闹明白，原来混进来几个旅游团。按理说，这票一般都是赠送给幸运粉丝、单位之类的，尤其是学校学生，怎么流落入旅游团手里了？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但于节目而言并无太多影响，只不过：
大妈：“食物相克可是流传下来的老祖宗的千年生活得经验，说食物相传是胡扯，这怎么正确？”
大爷：“一辈一辈人的经验积累传承下来，不是轻易就能推翻地！”
又一大妈：“如果这是谣言的话，早就被破了，还能一辈辈地流传下来？”
妇女：“前阵子，我们楼下的老张就食物相克，吃死了。这东西，不信不行，要命的！”
……
观众中，还有一批观众朦胧了，这到底相信谁啊？李凡虽然很厉害，但他一家之言，怎么能抵得过老祖宗世世代代的积累？
观众们明显忽略了一个重大问题：李凡自始至终还说过什么了么，除了“言之有理”四个字外？
10点整，专家顾问团队五名专家落座，有中医养生大师卢汉、市医院魏主任、著名女诗人沐子、时事评论家谢立伟以及科学院研究员崔明远。
专家顾问团队的组成有些奇怪，大家身份各异，可能节目组希望以不同的视角来审视节目中嘉宾的观点，所以并不是清一色的与话题有关的内行专家。
导演看了下时间，拿起对讲机道：“各部门注意，3，2，1，A！”
舞台灯光瞬间亮起，镜头特写推了过去，只见，一身女士格子西装的周芸甩了下短发，快步走向舞台。
“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这一期的《科学相对论》！
这两天，有一热点事件闹得全国皆知，某新闻APP上的一条新闻，其下面的评论中的跟评，引起了轰动效应。
大家注意，是新闻评论中跟评，最末一级的评论。
事件发生到现在，这条《震惊，这些都是谣言》的新闻，累计点击量达4000万+，转发量达50万+，评论量破300万。
该条新闻的第一热评，点赞数达280万次之多。该条热评下的跟评，仅仅四个字‘言之有理’，点赞数达到600万+！”
现场观众闻言阵阵惊呼，难怪是超级热点事件！
周芸继续道：“这是新闻史上的奇迹，在多媒体时代，没有一条新闻，会出现这种倒金字塔状态。跟评比评论火，评论比新闻原文火，这种完全倒置的受关注状态，开了我国多媒体时代的先河！”
评论员谢立伟心道：这事儿也是巧了，新闻原文一般般，那评论却很有争议性很吸引眼球。而紧接着对该评论充满肯定的跟评，则是来自于话题人物李凡。
李凡的出现，引爆了整个新闻，自然而然产生了倒金字塔的关注度。
这一网络事件好有趣啊！
周芸继续：“就在这一网络事件爆发之后，作家真知先生的畅销书《食物相克大全》，全国销量锐减近9成，一时低迷，于是，真知责令新闻事件相关人等立即道歉并赔偿经济损失。
而今天，我们请到了双方当事人，就食物相克问题进行深一层次的探讨，做最理智的分析！
有请当事人上场！”
在观众们的翘首以盼中，李凡、王猛从左侧登台，真知和任海从右侧登台。两方人很友好地握了握手后，便在周芸的指引下落座了。
台上，两张沙发的空隙中夹了一把椅子，各自前面摆着茶几，有工作人员拿上来茶水，分别斟好。
惯例是要介绍四位受邀嘉宾的，介绍王猛的时候，周芸特意用了“某网友”三个字，毕竟“diao大萌男”这四个字“有伤风化”，实在不雅。
周芸：“我们节目今天要讨论的话题是‘食物相克’，在讨论这一具体话题之前，我们先谈论一下这场网络风波。
这场风波刚刚发生，请问，真知先生，您因何要李老师以及王猛老师公开道歉的呢？”
“这个世人皆知了，因为李老师不太恰当的言论，导致了我这本书的销量崩盘，当夜我更是一夜未眠，虽然我不在乎经济利益以及销量，但是我的名誉受损不起。”
周芸点头，“那您的失眠我是理解了，李老师，那一晚，您看到真知老师公开批评的时候，估计也是个失眠的夜晚吧？”
“嗯！”
真知插话：“发表那番言论后，我便想了很多，李老师怎么会犯这种常识性错误？如何让李老师在公众面前解释错误？
我趴在电脑前想要发邮件，最后又觉得手写信更正式，整整一夜我都在想着以何种方式与李老师交流，但李老师并未理睬我，想必李老师并不在乎？还是很忙无暇他顾？”
周芸看向李凡：“李老师，真知老师需要您零时前道歉，您那时怎么迟迟没有回复，您在忙什么？”
“呃……”李凡略一犹豫，他当时的确很忙。此时，幺鸡、三万、九饼什么的纷纷跳跃出来，李凡不经意地笑了笑，“因为我爸当晚来京城了，所以，我们全家当时在娱乐。”
娱乐，出这么大的事儿您竟然在娱乐？
周芸问出了观众们的好奇，“什么娱乐？”
“这个，我们在打麻将。”
噗！
现场观众笑喷了，人家都要火急上房了，您在家乐呵呵打麻将？
真知的脸气紫了，你说这话容易挨揍知道不？
现场有观众突然喊了一嗓子：“谁赢了？”
紧接着，观众们纷纷问：
“谁赢了？”
“都有谁啊？”
……
李凡看向周芸，“咱们是科学节目吧？”
“这么说不严谨，严谨地说，我们是档科学+娱乐的节目，所以，谁赢了？”
“为了家庭和谐，我还是给我的家人留点儿面子吧。”
周芸笑了笑，“面对重大网络事件，还能控制情绪照常生活，可见李老师的确是心胸宽广啊！”
“也没什么，习惯了。”
观众们心想，一句“习惯了。”，道出了社会名人们多少的无奈和忧愁啊！
周芸道：“网友们对这一事件有一个巨大的疑问，是针对真知老师的质疑，请真知老师予以解答。”
真知点了点头：“没问题。”
“那好，李老师只有‘言之有理’四个字跟评而已，而且仅仅针对的是网友的评论，您怎么就需要李老师为您道歉呢？
而且，王猛老师也是如此，他的评论也没有涉及到您的书啊，他只是针对新闻而发表了一段关于‘食物相克’的理解，目的性根本没在您的书上。
网友们对此普遍认为，您是小题大做了，强拉两者之间的关系。”
真知“据理力争”：“这话不对，我的书之所以崩盘，直接原因是不是这次事件闹的？没人能否认吧？
如果没有王猛的错误评论和李老师的错误跟评，这次事件就不会产生，这次事件不产生，就不会导致我书的崩盘，所以说，我的损失，是由李老师直接造成的。”
周芸皱眉：“可是李老师只评论了四个字。”
“字数不在多少，而在于谁说的！而在于产生了多么大的影响力！
因为李老师的跟评，导致了关注量激增；关注量激增，引爆社会舆论，继而导致民众们对食物相克理念产生动摇，导致多方社会影响。这其中就包括食物相克类型书籍销量暴跌。
于我个人而言，直接导致我的名誉大大受损、经济利益受到巨大影响！
所以说，李老师要为这件事负全责。”
周芸看向李凡：“李老师，此事您怎么看？”
李凡深沉地道：“这比较符合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什么是蝴蝶效应？”
“是拓扑学连锁反应，一种混沌现象。”李凡解释道。
蝴蝶效应是什么东西？
现场观众没听过，工作人员闻所未闻，周芸也一脸的疑惑，全场的目光全都好奇地注视着台上的李凡。
根据以往经验，难道，李凡又要抛出什么新的概念或者理论什么的？
只不过，李老师，你们现在正准备吵架呢，怎么又搞起学术了？
你看看，你又把真知老师晾一边了。
咱跑偏了，李老师！
第411章 说不过他
录制厅。
周芸满头问号，想她也是理工科高材生了，怎么李凡说的东西自己完全没概念？
她问道：“李老师，我还是没听懂，什么叫做混沌现象？”
这可没法详细解释了，不然这档仅仅30分钟的节目时长，根本不够用。
这个时空没有混沌理论，李凡详细讲述的话，可以直接开门课程了，于是简而概括。
“混沌理论是一种兼具质性思考与量化分析的方法，用以探讨动态系统中无法用单一的数据关系，而必须用整体，连续的数据关系才能加以解释及预测之行为。”
录制厅里，一片问号，全都没听懂。
“呃……”李凡略一犹豫，“我给大家讲一个生动的例子，就是之前我说的蝴蝶效应。
什么是蝴蝶效应呢？这是一种大胆的假设。
一只南美洲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几下翅膀，我们可以大胆地认为，就有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的一场龙卷风。”
观众不禁笑声一片，怎么可能？好鬼扯啊！
李凡并不介意，如果不是学过混沌理论，在前世没得到普世认同，那么，任谁第一次听说蝴蝶效应，都是哈哈一笑而已。
正常现象！
“蝴蝶扇翅膀而已，怎么可能引起德克萨斯的龙卷风？”周芸本想追说一句“那我打个喷嚏，是不是埃纳普蒂纳火山就会大爆发？”，但并没有说。
李凡解释：“蝴蝶翅膀的运动，导致其身边的空气系统发生变化，并引起微弱气流的产生，而微弱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它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变化，由此引起连锁反应……最后，导致德克萨斯的一场龙卷风。
这，就是蝴蝶效应，是混沌理论的极其重要的一种概念。”
台下大家笑脸一片，大家此时听罢李凡的讲话后，只有一种感觉——荒诞！
实在太荒诞了！
李凡继续道：“西方有一首民谣：
丢失一个钉子，坏了一只蹄铁；
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
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
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
输了一场战斗，亡了一个帝国。
而我国，有如下词汇：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些都与蝴蝶效应有关，当然，虽然夸张了些，但夸张的目的，是彰显万事万物的内在联系。
……”
台下，专家顾问团中，科学院的崔明远忍俊不禁，谢立伟不禁微微摇头，沐子则疑惑地皱着眉头，她心道：李老师不应该是这个水平啊？这也太夸张荒诞了吧？
周芸道：“李老师，好像大家并不太认可您的混沌理论和蝴蝶效应啊。”
“嗯，我理解，这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通的，”李凡淡然地笑了笑，“之后，有时间的话，我可能会为此出本书，详细解释一下。”
出书？
周芸非常意外，心道：这也能出书？！对了，怎么就聊到蝴蝶扇翅膀这种“神话题材”了，哦，之前自己问李凡，对于真知让李凡负全责，李凡怎么看，然后李凡就说这应该符合蝴蝶效应。
周芸决定再次将话题拉回来，从“荒诞学”拉回到正常话题。她道：“那李老师，面对真知老师需要您为您的言论负全责的责难，您有什么想说的么？”
“我没什么想说的！”李凡轻轻笑道。
“啊？”
“咱们进入科学话题阶段，谈谈食物相克吧！”
李凡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一女人跑步时被石头绊了一跤，脚踝受伤后被送进了医院，在医院里碰到了自家丈夫陪着个女孩打胎……最终导致了一场冤杀案。这罪责，不能怪在的石头身上。
电影影评人广泛批判了小鲜肉抠图现象……最终，某部电影票房崩塌。影评人，是无罪的。
某旅游城市经济下滑了……fǎn腐，是无罪的！
即便一只蝴蝶真的因为扇动翅膀，而导致了某地龙卷风，但你不能因为担心出现龙卷风，而不许蝴蝶扇翅膀！
所以，李凡是无罪的，真知是过究的。
李凡之所以不谈这件事，是因为李凡不能和他在这种事情上打嘴架，有些有损颜面。不过，食物相克，倒是可以好好聊聊。
周芸略一迟疑，道：“好，下面进入我们今天的话题：食物相克究竟存不存在。
现在很明显了，李老师和王猛老师，认为食物相克不存在，真知老师和任海老师，认为存在，现场观众们，大家是怎么认为的？请大家摁动手里的选择器，红灯是相信，绿灯是否定，开始。”
选择器摁动，屏幕上的红灯瞬间亮了一大片，绿灯寥寥可数！
“好，现场观众共193人，150人选择了相信食物相克，43人选择并不相信。
首先，请李凡/王猛老师谈一下，你们质疑食物相克不成立的理由。”
李凡向王猛摆了个“请”的手势，王猛顿时便更加紧张激动了，毕竟是第一次上电视，而且还是在这种很快便会剑拔弩张的状态中。
王猛磕磕巴巴地道：“我不是……不是质疑，而是，我认为，我坚定地认为，食物相克是并不存在的！”
“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食物相克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来支撑！”
周芸望着真知/任海：“您二位怎么看？”
真知略略表现出了一丝轻傲：“王老师，这你就不了解了，有一些知识是经过长期的实践而获得的经验，科学未必能解释得了，但它却行之有效。
食物相克就是如此。”
李凡看了看任海，希望他回击，可任海因为过于紧张，脑袋是空的，他“嗯、啊”两声后，便看向了李凡。
李凡：“真知老师刚刚提到了一个词，‘行之有效’，食物相克如果行之有效的话，那必然有很多人因此而受到困扰。
但是，古代，并没有太多食物相克具体案例出现，而现代，因犯了食物相克而住院的，鲜有报道。
这就说明了，食物相克，并不是‘行之有效’！”
任海笑道：“李老师，恕我直言，您别介意，咱们这是探讨啊。
明明知道食物相克，谁还去以身试法？大家自然避而不吃了，对不对？”
观众们点头，是这个道理。
李凡看了一眼身边的王猛，这位额角流汗目中空荡，李凡知道他是靠不住了。
私底下挺能叭叭的，怎么上了电视节目就歇菜了呢？
李凡道：“任海老师的这一想法，催生出两个问题。
第一个，谣言的产生。
谣言是怎么产生的？我举个例子。
西红柿大家一定都吃过，但在很久以前，西红柿只是观赏性植物。
它原本生长在南美洲，是秘鲁国家森林里的一种植物，原名为‘狼桃’。
当地有一传说，吃了狼桃就会长疙瘩起瘤子。所以，虽然它鲜红欲滴美丽迷人，却没人敢食用。
16世纪，英国一位公爵到南美洲旅游，将西红柿带回了国家，作为情人礼物送给了伊丽莎白女王来表达爱意，这个时候，西红柿成为了‘爱情果’，但依旧没人敢食用，只是作为观赏性植物而已。
17世纪，一位法国画家多次描绘西红柿，最后实在抵挡不了西红柿的娇艳，于是冒着生命危险品尝了西红柿。
于是，西红柿能食用且美味可口的消息，传遍了天下。
大家想想看，谁都知道西红柿可以食用，但西红柿不可食用的谣言，只需要几个人甚至某个人的一人之言，就可蒙蔽千年。
由此可见，谣言极易产生，且，成本‘低廉’，并，作用久远！
我说得对么？”
观众们纷纷道：
“对！”
“有道理！”
“很多低级谣言都是这么产生的吧？”
……
李凡继续：“西红柿不能食用，它会让人长疙瘩起瘤子，这个谣言在那位画家没有吃掉西红柿之前，它也是民间实践经验，对吧？
刚刚任海老师说过了，明明知道食物相克，谁还以身试法。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所谓的食物相克民间经验，只是个别人的经验！
犯了食物相克而发病的案例，少之又少。个案，是不足以代替整体的，真理，是需要一定的数据支撑的！
数据证明，食物相克的民间经验，只能是个别人士的民间经验。
对此，大家还有疑问吗？”
真知皱眉：“也有一些报道说吃了食物中毒的。”
李凡道：“的确有这类的新闻，但是，医院一定能给出确切的原因，食物没洗干净、体质原因、吃多了……我认为没有正规大医院说这是食物相克引起的吧？
真知老师是只看标题没看内容啊，还是不相信内容？”
真知：“……”
李凡：“由之前任海老师的想法，催生出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呢？
任海老师说知道食物相克谁还以身试法对吧？
接下来，我们反向推理。我先做一个调查，现场，能举出10种以上食物相克的观众请举手！”
寥寥几位观众举起了手，并依次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还有位观众站起来后，勉勉强强说出了8组食物。
李凡道：“大家也看到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知道食物相克，但具体什么和什么相克，能说出十种以上的关总，寥寥无几。
而《食物相克大全》这本书中，有1000余种食物搭配相克。
也就是说，我们无数个糊涂蛋，基本上，很多人都不停地犯着食物相克的毛病，不过，咱们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也就是说，庞大的数据证明，我们的生活中，其实并没有按照食物相克的经验生活，但是，我们生活得很好。
其实，我们一直在以身试法！大家可以看看这本300余页的《食物相克大全》一书。”
李凡将手里的书举起来的时候，现场观众热议之声汹涌而起：
“听了李凡的话，我豁然开朗！咱们绝大多数人只知道有食物相克这个事儿，但具体了解的没有几个人吧？”
“咱们随便吃饭这么些年了，也没什么事儿啊！”
“李凡对事物相克经验的批判，我觉得挺在理的！”
“嗯，以个别人的经验来指导所有人的生活，这明显不合理。”
还有个老外道：“我们国家也没有食物相克啊！”
真知有些慌了，他急道：“我们需要谈实际例子，螃蟹和柿子一起食用，的确肚子疼。”
李凡道：“首先，单吃一种可能也会疼；其次，吃没吃过量；第三，有些人吃了会疼，有些人则不会；第四，食品干不干净；第五，螃蟹煮没煮熟……我想说的是，产生腹泻的原因很多。
我们不能因为有人花粉过敏，就说鲜花克人，因为，花，是无罪的！”
观众笑声中，周芸道：“请大家再次摁动选择器，我们进行第二轮的支持度调查！”
唰！
大屏幕上，红灯绿灯间次出现，数量基本对等。
真知暗忖：我好想说不过他。
第412章 被锤死了
双方支持人数战平了，而目前的局势来看，真知/任海是明显说不过思维缜密口齿伶俐的李凡的。
人情急之下便容易激动，一旦激动了，就容易失态，真知尚未到失态的程度，不过，他脸上的笑容早被熨斗熨平了，现如今赭红色的面颊上隐着渐渐升腾的怒意，只不过此时还并不明显。
周芸道：“第二轮投票过后，我们继续探讨！真知/任海老师，您二位对食物相克还有什么有效的证据来支撑么？”
真知沉着面颊，没有搭周芸的话头，而是自顾自地反问李凡：“李老师，你不能以一己之言，就否定中华民族千百年来沉淀下来的民间经验。”
李凡反驳：“首先，我没说全盘否定，但一定要否定极大的一部分。
《孟子·尽心下》云：‘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我说：‘尽信‘道’，则不如无‘道’。’
时代进步的标志，是不断推翻固有认知，推陈出新，社会血液更替。打破天圆地方论，打破封建思想，建立日心说等等，世界各民族的进步，基本都会经历这个发展历程。
我们的时代在不断进步，进步便是对旧事物的一次大浪淘沙，去糟取精。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某国都已经布局太空作战体系了，咱们若还操练武术耍大刀，这个合适么？”
观众笑声中，真知的面颊更加火烫，他的怒气混杂在了严肃的表情里。
任海道：“李老师，恕我直言，您只是在泛泛而谈，并没有落在实际问题上，我说句难听的话您别介意，您这是以一个外行人的姿态，来评论内行知识。”
真知应和：“对，李老师，你根本就不懂中医和食物相克吧？”
任海连忙悄悄碰了碰真知的大腿，怪他语气太硬。
真知则不以为意，这是关乎于自己名誉和利益的一战啊，要是落于下风，对于自己而言岂不是雪上加霜？
而且，一旦落败，自己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真知继续道：“李老师，你知道中医的博大精深么？你不能以一个外行的角度来批判内行吧？咱们接下来，不在泛泛而谈，咱们谈一些内行的东西！”
“好！”李凡爽利地道。
真知和任海一愣，竟然没吓住他？
真知道：“我国有很多伟大的医书，记载了食物相克，譬如《本草纲目》、《金匮要略》等等，不论李老师如何否定古人智慧，我是坚决拥护的，你不能说《本草纲目》不伟大吧？”
李凡微微叹气，既然谈具体，那就谈吧。
他道：“老一辈人常说，蜂蜜和葱绝对不能同吃！同吃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呢？
对此，在古书《金匮要略》中记载：‘生葱不可共蜜食之，杀人。’
杀人啊！这让我想起了一部香江电影《双食记》。
这要打算去毒死人都不用买砒霜了，吓不吓人？”
观众齐呼“吓人！”后，李凡再道：“而《饮膳正要》中对此也有记载：‘食蜜糖后，四日内食生葱韭，令人心痛。’
一个记载杀人，一个记载心痛，两本书记载上都有如此矛盾，到底谁才是对的？
再说说《本草纲目》一书，大家真的看过《本草纲目》么？我随便列一些吧。
妇人血崩。老母猪粪烧灰，酒服三钱；
令妇不妒：取妇人月水布裹蛤齤蟆，于厕前一尺，入地五寸埋之。（这是使妇女不嫉妒的方子。月水：yue经）
蝙蝠屎可治眼疾；
……
关于《本草纲目》一书，我相信大家都有一双明亮的双眼，基本的鉴别力是定会有的。其他医书就不列举了。
当然，不论今天我们谈论到什么程度，一定会有很多人，对古代‘智慧结晶’无限肯定的。
其实，大家肯定的不是‘智慧结晶’，而是在肯定我们民族的辉煌！
很多人潜意识里是不忍心看到古代的学说就此埋没的，于是就找出种种理由去为它们辩护。
我们总是传颂某某个偏方治病救人，但却自动忽略了，有更多的人全无疗效甚至耽误病情！
我们对于本国历史、民俗、文化等，是容易带有主人翁色彩的，是带有主观肯定的。
我还是我一贯的观点，用科学指导生活！”
真知急道：“科学指导生活，但是科学，也有很多事情解释不了的，这时候，我们累积下来的经验，就会有一定的用武之地。”
李凡笑了，他想起了一句话：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李凡道：“我确定，科学有无数无法解释的事物，它可能连宇宙的千分之一都没有研究明白。
但是，我们现在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物，在未来，一定有新的科学能够予以解释，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我们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是希望出现新的科学来解决问题，而不是返璞归真，去研究金木水火土！”
……
双方又“纠缠”了一翻后，现场再次进行支持度调查。
“观众朋友们，请摁动选择器。”
唰！
屏幕上，绿灯亮起了一大片，明显超过了红灯数量。
周芸：“现在出现了大反转，193位观众中，125人否定食物相克，不过还有68人支持食物相克理论。
我们现在有请专家观察团，就刚刚当事双方的观点，进行点评。”
众人目光投向观察团，第一个发言的是沐子。
沐子道：“坦白地讲，我喜欢李老师那句主人翁色彩，而且，很多事物越模糊越神秘，越让人敬畏！这也是一方面原因。
我支持李老师。”
周芸看向谢立伟，“谢先生呢？”
“没什么可说的，我支持李老师的观点，时代在进步，观念在革新，病树前头万木春！”
周芸示意了一下卢汉，卢汉则嘻嘻一笑，打浆糊道：“去糟取精吧，古代经验有利有弊。”
周芸：“那关于食物相克，您更支持哪一方？”
“各半！哈哈，各半！”他，谁也不得罪。
周芸又示意了一下市医院魏主任，魏主任起身道：“食物相克，基本上是没有科学依据的，是一种民间谣言。
而且，华国营养协会的食物相克图谱，实际上民政部早已曝光该机构是非法机构。”
真知脑门儿上的汗瞬间就下来了，完蛋了，自己那本书，就有华国营养协会在官微上帮着宣传啊！
本来打算来节目里洗白自己，让自己图书销量恢复正常，结果谁曾想，可能最后的一成销量都保不住了！
早知道如此，就不来节目了，不来节目，新闻慢慢淡化，他还有翻身的机会。
这下，彻底被锤死了。
第413章 官方辟谣
随着五位专家观察团成员的发表意见，尤其是市医院魏主任的辟谣言论，今晚这个话题的结论也就敲定了。
真知如遭寒霜，整个人的目光有些发散了，他此时想立即冲破这懊悔和尴尬的氛围，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但是，偏偏不能，只能硬着头皮死撑最后几分钟。
他，这一刻的脑袋，是懵的。
悔不当初啊！
节目没剩下几分钟了，周芸准备收尾，她道：“李老师，一个小小的谣言，竟然会产生深远的影响，这是什么原因呢？”
李凡道：“你应该知道‘帕斯卡赌注’吧？”
“知道，就是：我不知道上帝是否存在，如果他不存在，作为无神论者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如果他存在，作为无神论者我将有很大的坏处。
所以，宁愿相信上帝存在。”
李凡点头：“用咱们华国话来解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尤其在关乎于自身健康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了。
重大流行感染疾病出现的时候，往往板蓝根倾城脱销，价格能瞬间翻几倍甚至更多，即便新闻联播辟谣板蓝根预防治疗传染病没有科学依据，但也阻止不了民众的‘狂热’。
回到食物相克问题上，对于民众而言，相信它你没有任何危险，不相信它你可能就挂了。
这种心理作祟下，甚至于，你相信科学，你明知道螃蟹和西红柿并不相克，但你也不愿意去下嘴尝试！”
众人点头，有道理。
周芸道：“其实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人们对转基因食物的忧虑，对激光近视手术的恐慌等等。”
李凡点头：“对。其次，人们有个极其致命的弱点，不善于自我思考和探知真相。”
“什么意思呢？”
“我举个例子，假如杨姓男艺人和张性女艺人离婚，离婚原因曝光，是女艺人劈腿，那么她会陷入巨大的网络口水旋涡中。
紧接着，会有各种新闻猛烈批判女艺人，全网的网民开始向女艺人吐口水。
再然后，假如说女艺人微博名叫‘银耳朵猫咪’，那么，各种高仿号层出不穷，‘银耳朵猫米’‘银耳朵喵咪’等等。”
周芸笑道：“这些高仿号还会发表很多离奇言论！”
“对！关键网民们还相信是女艺人本人说的！而且，很多新闻媒体也选择了‘相信’。
但是，谁知道具体的真相？谁又知道真相背后的故事？
大家对于新闻、谣言等是懒于求知真相，甚至懒于自我思考的。
错误的言论、虚构的新闻等弥天盖地扑向我们，我们很多人是没有过滤功能的。别人告诉我们什么，我们相信什么，我们的思想世界是被灌输出来的。
我一直认为，于网络世界而言，我们广大网民在某种意义上是媒体的刽子手，我们被媒体操纵着，甚至是某些不良媒体的棋子。
某些时候，我们自动沦为了某公关公司的水军，自己都不知道！
说到这我不得不批评几句，有些媒体，特别擅长煽风点火、断章取义、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话题略略偏了点儿，周芸决定往回拉一下，她逗道：“比如呢？”
李凡：“比如我就知道有六家媒体有些过分。”
“啊？”周芸一愣，你别真说啊！
李凡边在面前依次点‘点’，边数道：“一二三，四五六。”
（省略号：……）
观众席笑声一片，掌声顿起。大家心道：李凡果然不傻！
周芸笑靥如花，她转移话题：“其实破谣很简单，我们可以直接做实验，以科学的手段进行鉴别。
但是，真正难的是，如何让大家相信科学，如何让科学走进每一个人的身边。
食物相克的谣言，在本期节目里已经被打破了，但是，我相信还会有无数的观众看到此处依旧深信不疑。
就像李老师说过的，用科学指导生活，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幸好，有人已经为此努力了。
在节目的最后，有请李老师介绍一下乐知网的详细情况。”
李凡开始解释：“乐知网以传递科学……”
就在李凡介绍自家网站的时候，周芸摆手，叫工作人员将做好的一堆菜肴端到了桌子上来。
这些菜全部都是王猛老师准备的，哪些和哪些食物相克已经分好类了，是他打算以身试法用的。
菜肴摆满桌子后，李凡对自家网站的介绍也便完毕了。
周芸道：“我们王老师特意准备了一桌子菜，大家看到，这些菜已经互相搭配好了，都是相克的。
有哪位观众想和我们一起，以身试法的？”
哗！
台下踊跃地举起了一片手掌。
李凡开玩笑道：“要是有任何不适，走不出演播厅，你们可别怪我们啊！”
选了10位观众上台，大家拿起筷子略显激动，他们纯粹是上来凑热闹来了。
王猛夹了一筷子红烧肉，问道：“真知老师要不尝尝？”
李凡打了一下他的筷子，“王老师，你倒是给真知老师挑块大的啊？”
真知脸都紫了，王猛递过来的红烧肉他自然视若无物，不过，他的身边伸过了一个空碗，是卢汉的碗。
李凡挑着菜吃了起来，任海突然热情地和他道：“李老师，您对社会的观察很深入，我真应该向您多学习学习。”
任海见风使舵了，李凡也顺便给了他一股‘顺风’，他道：“应该互相学习！”
“对！互相学习，这个词准确！”任海笑道，“破除迷信，任重道远。”
李凡点头：“嗯。其实啊，世界各民族都有一个问题，从古至今都是：当某一现象，无法用当时的科学进行解释的时候，人们便偏向于神学、玄学。”
李凡说到这儿，目光瞄到了一位观众身上，这位观众眉头紧皱，神态异常。
李凡连忙问道：“大姐，您怎么了？”
大姐咬了咬牙，“我不得不说，你们这菜做咸了。”
嗨！
众人笑声中，人们忽略了真知那双眼中一闪而逝的激动。
周芸起身：“我们今晚的节目就到这里，下期同一时间，再见！”
……
真知、甄巧巧父女二人，下了节目便快步离开了，直奔楼下而去。
真知今天算知道了，朋友，真到了关键时候，靠不住！
甄巧巧非常后悔让老爹来参加节目，可此时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只好在一旁安慰着。
二人还没走出广电中心呢，任海从后面快步追了出来。
“老甄！”
真知回头：“哟，李凡做的菜好吃么？心挺大啊，话锋转得挺快啊，直接在节目里，就调转矛头了？”
任海尴尬：“老甄，咱得认清局势啊，我怎么说还是在一直帮你的吧？”
这倒是真的，虽然任海在节目里说的话对李凡客客气气的。
真知道：“卢汉呢？”
“卢汉？在休息室巴结李凡呢。”
真知心脏阵痛，节目之前，就他最义愤填膺，没想到他“变节”最快。甚至都谈不上变节，因为他就没反对过李凡哪怕一句话！
真知“哼”了一声，满面愁云地离开了大厅，心中在盘算着《食物相克大全》最后的销量。
节目五一播出，播出之前还能卖两天？做最后的挣扎？
……
节目录制完成后，李凡在休息室小憩，和几位专家老师聊了一会儿。
沐子又有新书要上市了，她有些难为情地请李凡为她作序，当然，这请求中自然出现了很多活泛的词汇——“如果可能”“若有时间”等等，给了李凡拒绝的空间。
毕竟，二人虽然有过几面之缘，但并不熟。
就在李凡盘算着如何婉言拒绝的时候，《科学相对论》节目组的制作人亲热地把李凡拉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节目组的核心成员都在，连台里的总编辑、总监制都来了。
李凡见状，知道有要事相谈。果不其然，深海卫视萌生了和乐知网合作的意向。
总编设想：《科学相对论》和乐知网强强联手，互相背书，能够双双扩大影响力。
总编道：“你们乐知网给我们这档节目开个版块，我们可以为你们提供内容，这能提升你们网站的权威性！
而且，在《科学相对论》节目里打广告甚至赞助，我们可以有一定的优惠。
李老师，您觉得怎么样？”
李凡觉得这个想法好极了，因为乐知网和《科学相对论》节目是高度匹配的，相互合作是绝佳的选择。
“那我们过几天详谈？我们会派公司代表的。”李凡笑道。
“好！”总编亲切地道，“那就先不打扰李老师休息了，李老师，睡个好觉！”
双方握手后，李凡、张小斐离开广电，在宾馆休息一夜后，便于次日上午飞回了京城。
又过几天，全国五一小长假正式开始了，五一这天晚上，《科学相对论》正式播出。
本来，已经淡出人们视线的“李凡评论”风波，再次被这档节目点燃。
人们这两天早都不谈食物相克了，因为有很多火爆的新闻取而代之，比如说杨姓男艺人和张性女艺人离婚案曝光，此时正闹得满城风雨。
结果，《科学相对论》的播出，再次将食物相克话题点燃起来，而且，这次的火焰，熊熊燃烧，并深深地颠覆了大家的传统观念：
“啊？定性了啊？真是伪科学啊？”
“李凡说得真透彻哈，真知无话可说了。”
“我想起了一句名人名言：我们生活在巨大的谎言中！”
“楼上的，这个名言是李凡新考据学的那本书里说的！”
……
当然，还有人依旧并不信服的，这是正常的，比如说鬼神说，也有很多人相信，再比如说跳大神，也有人追捧。
这，就说不通了。
还有一些人的侧重点没在食物相克上面，而落在了混沌理论蝴蝶效应上，对此，网友们普遍觉得，李凡的这番言论有点儿太没谱了。
还有知名大学教授发表微博，说这个理论和永动机的概念很像，无非就是在纯粹理想状态下，有可能得以实现，太夸张了。
李凡看了一眼这微博，原来是一位小语种教授。
《科学相对论》中，关注的焦点比较多，有很多网友很快发现了新的亮点。
“嘿，李老师，您是不是知道内情啊？杨忠和张鹃真的离婚了啊！”
“李老师，您真是娱乐圈纪jian委啊！”
“李老师真相了，希望李老师再接再厉！”
……
李凡得知杨忠和张娟离婚之事自然是在节目录制之后，也是邪性，李凡都无语了。
网络上闹出了大误会，不过杨忠和张娟知道是误伤，因为他们离婚是突发事件，所以也就完全不会和李凡计较。
李凡自然也是去了电话解释了一下，徒增麻烦，但好在未起其他风波。
五月二号，节目播出的第二天，关于食物相克一事，各路新闻记者们已经跑断了腿，诸多新闻纷纷在同一天爆炸了：
京大一院院长接受采访，辟谣！
首都医大官微及时更新，辟谣！
华国卫生行政部官微，辟谣！
第414章 初战告捷
5月2号，这天官方关于食物相克的辟谣，产生了巨大的轰动效应。
各家书店内，食物相克书籍纷纷下架，是所有食物相克类书籍。
不下架也是没有办法的，基本上一本书都卖不出去，还占地方干嘛？不仅仅是真知《食物相克大全》，所有同类型书籍全都卖不出去了。
这波冲击实在太汹涌了，而且是各家新闻同时跟进报道，多箭齐发，一时间，食物相克话题成为了全民话题。
而与此同时，民众们对“乐知网”的兴趣更浓了。
五月2号这天，也是乐知网和深海卫视正式谈合作的日子。
李凡这天下午上过了课，他刚来到办公室不久，程勇率领的团队也刚刚回来。
程勇往靠椅上一坐，随手扯开了领带，一脸的疲惫，他道，“情况有些艰难，和咱们的预期相差太多。”
“怎么讲？”李凡将一杯水递向他。
“其他先不说，光冠名费就要2000万，我的天啊，2000万，想什么呢？本来就不是热门节目，你要是跑男、极限之类的节目，别说2000万了，给你2个亿都行！”
李凡笑道：“咱们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哎！”程勇叹了口气，“总之，我个人的看法，最多1000万，多一分都不成。”
李凡摇了摇手指，“不，最多500万。”
“500万？”程勇错愕地看着他，“现如今，冠名费哪有500万的价位啊？”
李凡笑了笑，“先不和他们谈了，拖一拖。”
“啊？其实，这个《科学相对论》的节目和咱们太搭了，抓紧搞定，对咱们前期发展非常有帮助。”
“嗯，那也适当拖一拖，拖到咱们网站爆发出潜力的时候。
到时，他们会比咱们更急迫。”
李凡的话很平淡，甚至于没有过多的感情色彩，就像在叙述一件平常事情一样。
不过程勇却从中听出了一种胸有成竹的味道，不过拖时间还是有一定危险的，万一冠名权被人截胡了呢？2000万的冠名费，其实还不算太过分。
不过谁叫公司现在没钱呢，拖一拖，也有可能会获得更多的筹码。
程勇不再多言，便回自己办公室了。
……
乐知网的进展快速而稳健，正式面世前的所有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5月3号晚上，乐知网通宵加班。
距离凌晨还有2个小时了，员工们边往嘴里扒拉着晚餐边注视着电脑屏幕，整个公司都沉浸在激动的氛围中。
5月4号凌晨，乐知网全面上线的时间，究竟这次创业能否打响这第一枪，能否获得民众认可，全公司上下对此充满了期望。
李凡、程勇、宋航以及董华明，四个人在李凡办公室内吃饭。
饭菜也和其他员工的没有任何区别，公司统一定制的盒饭，他们谈的话题却和其他办公室里的员工全然不同。
李凡：“宋哥什么时候结婚啊？”
“现在忙着创业，媳妇都跟人家跑了，以后再说吧！”
李凡“指责”程勇，“瞧瞧你，程哥你要不提议创业，宋哥能丢媳妇么？”
程勇笑道：“要没有创业，哪知道小楠也是不甘寂寞的人？这是好事儿。”
……
大家聊着日常，刻意地不谈今晚的网站正式面市的情况，不过，大家一个比一个紧张。
尤其是程勇和宋航这二位，毕竟，他们的全部身家都投入进去了。
这一段艰苦卓绝的创业，顶着巨大压力的几个人全瘦了。
尤其是宋航，这个技术男体重狂降，从170斤掉到了150多斤，着实吓人。
这体重下降，应该不是被女朋友抛弃了而闹的，因为他已经习惯被甩了，这次也不过自嘲了几句而已，和前1、2、3……次被甩，并无二致。
闲聊了很久，李凡不时地看着手表，直到将近12点的时候，李凡道：“是时候了，出去看看？”
“走吧！”
几个人在各间办公室内给员工们打起鼓劲儿，直到时间拨到零点的时候，他们围在编辑部一位员工的电脑前，目光中充满了异常的兴奋和成就感。
电脑屏幕上，甫一打开乐知网，率先跳出了一个红色背景的广告语：献给所有人的一份薄礼。
3秒钟的广告一闪而逝，乐知网的主页面展露出来，各个板块的内容早已充盈，乐知网，终于以一个完整的面貌出现在了观众的视野中。
李凡指了指网站首推的一篇内容——《胎教真相》，他道：“打开这个给我看看。”
编辑摁动鼠标，点进文章内容，他一点点地拉动鼠标，以给李凡展示全文内容。
“好，再看看其他内容。”
当返回主页面的时候，大家的目光瞬间亮了，几个人的身躯全部向电脑屏幕前倾斜。
但见，《胎教真相》一文：阅读量：3523；点赞：415；踩：13；转发量：113。
李凡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此时是零点05分，网站正式面市仅仅5分钟而已。
再看其他文章、实验等流量数据，基本和《胎教真相》差不多。
李凡喜道：“还行哈？！”
程勇激动地道：“相当行啊，才5分钟而已！”
宋航疑惑：“才5分钟，这么长的内容，网友们看得也太快了。”
“一看你就没看过网络小说。”李凡又对编辑道，“再刷一下，我看看。”
编辑刷新网页，仅仅又过2分钟，网站数据大更新，《胎教真相》一文：阅读量：7145；点赞：823；踩：41；转发量：215。
其他内容的数据也基本翻倍。
“再刷！”
……
“再刷！”
……
“再刷！”
……
几位核心领导激动地围着这台电脑，不停地催促着编辑，网站流量数据则井喷式地翻新着。
凌晨12点半，仅仅半个小时而已，网站推荐内容的阅读量，全部破10万，尤其《胎教真相》一文，更是在半个小时的时间内，成功突破20万阅读量、5万点赞、1万转发的惊人数据。
技术部门经理匆匆赶来，“李老师，各位老总，网站活跃IP地址，目前达到了500万+！”
广告部经理喜气洋洋地道：“李老师，我们的电话被打爆了，各大新闻来电话，询问数据信息。”
……
而编辑部内，员工们不停地惊呼着：
“《胎教真相》的打赏总额，破万啦！”
“有人在悬赏版块中，出100块钱悬赏啦！”
“《猪，为什么不是国宝》，评论区发帖量达到3万+啦！”
……
整个公司各个部门忙得热火朝天，人人脸上挂着幸福的喜悦。
这半个小时内产生的惊人数据，打消了所有人心中那一丝丝不确定性。
知识分享社区，这创业目前来看，基本成了！
直到后半夜1点整，网站数据才迅速降温，网友们也到了休息的时候了，或者，很多人早把网站内容看光了，毕竟内容也不多。
李凡对大家道：“好啦，倒下班吧，今天辛苦大家了！旗开得胜，辉煌的未来在等着咱们！”
大家开心地击掌庆祝，突然有个编辑道：“李老师，那个叫周芸的主持人投来了稿子，想要在咱们网站上发表。”
“哦？”李凡大感意外，万万没想到周芸真的当真了，他道：“好好审稿，不要因为名人的原因，就放松审稿力度，要切记，咱们是靠权威性来长久立足的。”
李凡说罢，便打算去那位编辑的电脑旁看一看，这时又有人喊道：“李老师，有人在悬赏专版，悬赏1000块钱，请你回答问题。”
李凡看了看左侧，又看了看右侧，先去哪边呢。
“你先回家吧，李老师。”董华明道。
“对啊，这有我们应付呢，悬赏解答也别急，明天再说。”程勇也道。
李凡笑笑：“没事儿，我忙完再走。”
“可别，明天你还得去大会堂，参加五四青年奖章的授予仪式呢，这可马虎不得！”
李凡醒悟，“对啊，这是大事儿！”他再次鼓掌，“大家加油，我们的时代，来临了！”
第415章 各种奇葩问题
青年是社会的脊梁，是民族的希望，是现代化建设的生力军，从这个角度上来考虑，青年们理应放假。并且，半天假期也是国家敲定的。
只不过，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这个青年节，远远没有其他节日重要。
但五四青年节勋章，却在华国备受瞩目。
妇女节有妇女节的奖章，儿童节有儿童节的嘉奖……节日到来的时候，总是要嘉奖一部分与之有关的优秀代表的。但五四青年节勋章的重要性和社会影响力，明显要更胜一筹。
历年来，五四青年节勋章都是颁给该审核周期内，华国各行业最优秀最典型的最具表彰性的青年人的。
今年这一届已经选出来了，包括体坛乒乓球大满贯得主、24枚世界冠军在身的王怡，负责歼-33研发的天才工程师成华等人。
五四青年奖章一共10枚，李凡作为其中一员，不仅要在大会堂受勋，还要作为青年代表发言，为了有个好的精神状态，李凡从公司回到家里后，便酣然大睡，直到次日上午。
早上10年，李凡起床，随手拿起手机想要看一看乐知网的运营情况，但他很快打消了念头。
万一乐知网各项数据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值呢？算了，今天保持个好心情，毕竟要去参加授勋仪式。
李凡起床，洗漱之后，但见老妈将柜子翻了个底朝天，各种衣服摆了满床，她急道：“快点儿，来试试！”
衣服鞋子一件件地试来试去，李妈则一直不停地摇头，并不太满意。
李凡打了两声哈欠：“你这是不满意我啊，还是不满意衣服啊！”
“你不懂！我在想领导希望看到年轻人穿什么。”
李爸插嘴：“我就是希望啊，孩子穿得简简单单就好，大方得体，别花里胡哨的。”
李妈瞥他：“你是领导啊？问你啦？你上这儿来找什么荣誉感？”
李爸正色道：“我好歹也是个一家之主！”
李妈：“你再说一遍！”
“我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之一啊！”
趁着爸妈日常斗嘴，李凡连忙转身溜走了。
……
五四青年勋章授勋仪式，举行时间是下午2点，而全国观众获知的时间则是晚上7点，渠道自然是京视1套的《新闻联播》。
这次是李凡登上京视《新闻联播》时长最久的一次，专题报道中，李凡受到领导褒奖的镜头、接受勋章的镜头以及作为代表发言的镜头等，占据了专题报导六分之一的时间。
京视主持人：“杰出青年代表李凡，不仅仅专心治学，在文学、历史、心理学等多个领域皆有突出贡献；更是塑造品格，以优秀的个人形象，传递正确的价值观念……”
李家一家人守着电视，乐知文化整个公司的人也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眼巴巴地看着新闻联播里老板的镜头。
乐知文化传媒休息厅内的电视前，一群员工们举着手机，录制着这一镜头。
“李总真是帅呆啦！”
“坦白地讲哈，在咱们公司工作，有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从上到下都是哈！”
“我觉得咱们不仅仅是个朝阳行业，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有意思有意义的工作，尤其在李老师的领导下。”
……
公司的员工正在隔空拍马屁呢，没想到李凡突然出现在了休息室，他端着咖啡喝了一口，默默在欣赏着电视中自己那还算高大上的形象，自己倒是挺满意。
“哟，李老师回来啦！”
有人率先发现了李凡后，整个公司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道贺声。
“低调，大家都低调啊。”李凡开玩笑道，“找个地方把我获奖照片裱起来！”
一位员工立马请缨，“我这就去办！”
“逗你们玩儿呢，”李凡拉过陆丫丫道，“跟我来下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后，李凡便询问起来网站运营的详细情况。
陆丫丫激动地道：“到目前为止，网站上线运营不足20个小时，IP访问量2000万+，PV量8000万+，最高UV来自于《早教真相》的文章，达到了200万。”
李凡喜道：“成绩还不错！”
陆丫丫疑惑：“这叫不错？这简直是惊为天人的成绩啊！现在整个网络上，全是对咱们乐知网的褒奖，公司运营第一天，就引起了广大关注了。
而且，新闻媒体争相报道，各种‘耸人听闻’的新闻都出来了，咱们的广告费都省下了。”
李凡道：“我是怕你们骄傲，继续加油。而且，今天是网站运营第一天，IP、PV、UV数量奇高也正常，也许明天就会降低的。
对了，周芸的稿子审得怎么样了？”
“还可以，送到晨华去验证了。我现在有个问题，按照这个趋势，创作者的大量增加以及创作内容的暴增，咱们编辑部的人手明显捉襟见肘啊。”
“嗯，我知道，让人事部的经历来一下，咱们再招聘一些编辑和助理。”
陆丫丫刚走到门口，突然猛回头，“李老师，你看一下咱们网站【悬赏】版块，网友们已经要起义了。”
要起义了？
李凡打开网站，点到【悬赏】版块，只见【悬赏】专栏中，已经有103位网友抛出问题了，大家的悬赏金额各不相同，有几毛钱的，也有几十块的，但过百的则极少见。
极少见不代表没有。
【悬赏榜】排名第一的帖子，总金额已经达到了5.8万乐豆了。（一乐豆=1人民币。）
这悬赏贴的标题直指李凡：李凡，你敢进来么？
李凡看了一眼发帖时间，是今天后半夜1点，这个帖子应该就是回家前员工告诉自己的。
他没有第一时间点进去，而是去看了一些其他人的悬赏贴，这一看之下，五花八门。
某网友悬赏59块钱求答案：猫如果等比例放大到老虎的体型，能不能干过老虎？
李凡诧异，这想象力很丰富啊。
有网友悬赏38元求答案：割X皮对X时间究竟能否延长。
李凡呲牙，这问题放在网站上是不是有些不妥？用不用删帖？
他点进去一看，好多人都有这个疑问，看来这是大家普遍关心的。
好吧，留着。
【悬赏】中，一部分帖子已经被解答了，被悬赏者认可的解答者，也获得了悬赏者的奖金。
网友们对此不禁惊呼连连：
“原来，回答问题还能得奖金！”
“好神奇啊，头一次见到这种新颖的模式啊！”
“乐知网的理念好先进啊！”
……
广大网友不知道的是，乐知网90%的创意，皆来自于在屏幕前窥屏的那个人。
目前还有一部分帖子尚未解答，其中，最热的两个未解答的帖子全部都是与李凡有关的。
除了【李凡，你敢进来么？】这个帖子被累计悬赏5.8万乐豆外。
还有个帖子标题是【李凡什么时候娶顾亚婷】，这个帖子被悬赏了2.3万乐豆。
帖子里自然都是网友们在瞎起哄，一派热闹。
李凡看着发帖人，总觉得有蹊跷，名字叫做“番茄红了”，不会是顾亚婷偷偷搞鬼吧，她也没那么不要脸啊。
不管是谁，李凡还是在帖子下面点了解答，解答仅仅两个字：毕业！
“我去，李凡现身了！”
“同志们啊，李凡说毕业娶顾亚婷啊！”
“毫无廉耻地撒狗粮啊！”
……
李凡差点儿暴毙，我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而已啊！
李凡立马打字：这个不知道害羞的悬赏，我只是——
叮咚！
后台声音，入账2.3万乐豆。题主留言：孩子，悬赏拿去！
李凡手一抖，连忙摁动删除键。
（备注：昨晚果然吹牛逼了，今天2000多字差点儿都没写完，啪啪打脸。
好吧，这阵子我尽量写吧，不说多余的废话了，脸疼，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应该知道的。）
第416章 大干一场
508大厦，4楼，副总办公室。
顾亚婷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滑动鼠标，研究着乐知网上的内容。
就在她聚精会神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老妈的电话。顾妈开心的声音中隐着一丝戏谑：“闺女，小凡那孩子相当有正事儿，他刚说了，毕业就结婚。”
顾亚婷惊呼：“妈，那个‘番茄红了’是你啊？”
“是妈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妈……你……你不无聊啊？”顾亚婷摇头，哎！
“怎么叫无聊呢？我的意思也是毕业就结婚，迟则生变啊，以后有更出色的小姑娘把小凡勾搭走呢，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调！”
“妈！！”顾亚婷拉着长音道。
“不过呢，比我家小婷更出色的，也找不到！”
“亲妈！绝对亲妈！”顾亚婷喜道。
顾妈皱眉，“不过呢，男人容易审美疲劳，牡丹看久了未必有蒲公英好看！李凡现在还夸你漂亮么？”
“他一般也不夸我啊！”
“w-an，完！”
顾亚婷：“……”
放下老妈电话，顾亚婷再次浏览起来乐知网，这24小时不到的时间，乐知网交出了一份漂亮的答卷。
也许是因为李凡庞大的粉丝群体，也许是因为乐知网持续曝光度……总之，乐知网今天所展现出来的人气，让无数网络社区黯然失色。
乐知网的起点，足够高了。
顾亚婷自言自语地道：“还真让这小子办成啦？！”
她又点开了【悬赏】专区，发现现在最热门的悬赏还未解决，就是【李凡，你敢进来么？】的帖子。
之前顾亚婷看的时候，帖子悬赏总金额累计5.8万，可转眼间，已经飙升到15万了，什么情况啊！难道又来土豪了不成？
之所以说“又”，因为之前就有一位土豪“兴风作浪”了。
【李凡，你敢进来么？】的帖子，最初只是一位叫“低调的嚣张”的网友开的，他悬赏1000块钱，指明李凡回答问题。只不过迟迟未见李凡回复。
然后，他就开始加码了，又加码1000乐豆，李凡还是不“出山”。
低调的嚣张道：李老师还是不出现，那我就一直加码，直到看到李老师亮骚的身姿。（斜眼坏笑脸）
低调的嚣张还真说到做到（也有可能是被网友们鼓动的），他几乎每间隔半个小时便追加1000乐豆……最终加到了4万，至于其他的1.8万，是其他网友加入进奖金池的。
不过这一眨眼的工夫而已，怎么突然间从5.8万飙升到了15万？
要知道，在这之前，从凌晨1点到晚上20点，19个小时的时间才累计了5.8万，怎么一眨眼的时间翻了近3倍？
顾亚婷点开帖子后吓坏了，土豪成群出没！奖金额度迅猛提高。
低调的嚣张：+1万乐豆！
不怕俄国人的北极熊：+1万乐豆！
帅到让李凡自卑：+1万乐豆！
……
这打眼一看，有10个网友悬赏了万点乐豆，而目前网站限制，单次只能悬赏1万点乐豆。
顾亚婷大惊，李凡这是“得罪”谁了，怎么来了这么多土豪？
但见下面评论：
“李老师现身啦，刚刚回复了一个帖子，难道不来光顾咱们最热的帖子么？”
“在线苦等李老师解答问题，李老师不出现，悬赏就不断，兄弟们走起！”
“这个问题困扰我好久了，李老师，速速解答！”
“用咱们的诚意打动李老师，再悬赏一波！”
……
顾亚婷刷新网页，悬赏金额瞬间达到了53万乐豆，参加打赏的人数近万，其中，悬赏万豆的网友达30人次。
“厉害啦！”顾亚婷欣喜万分，然后又刷了一遍，悬赏乐豆达60万。
再刷，72万，再刷，81万……
10分钟后，悬赏金额达158万，其中，悬赏人次20万次，累计打赏金额最高者：低调的嚣张，悬赏金额21万。
这货谁啊？顾亚婷不知道，不过这年头有钱人实在太多了，悬赏21万虽然对普通人是一笔巨款，但对于土豪来说，洒洒水吧。
顾亚婷更关心的是，这个题主提出的问题，大家至于这么好奇么？
低调的嚣张提的问题是：为什么，人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请李老师回答。
再次刷新网页后，一条最新评论出现在了屏幕上，回答人清晰地标明着—李凡。
李凡：关于这个问题，有以下若干点原因：
1，接吻不闭眼的话，会很晕！当距离太近的时候，眼睛就对不上焦了。
顾亚婷崩溃，好破坏意境，然后大脑不自觉地回忆了一些场面……
接着往下看，是李凡的第二条分析：
2，进程开多了，亲起来太耗CPU和内存了。CPU无暇渲染其他程序！
顾亚婷噗嗤一笑，胡扯啊！然后便看下一条。
3，我们的触觉感受与视觉感受呈“负相关”。
也就是说，你接吻时睁着眼睛，那你看到的视觉画面将会减少唇部的触觉感受。（说白了，睁眼睛就感觉不那么爽啦！）
……
顾亚婷整篇看完，不得不说李凡是个清新脱俗的混蛋。
而此时网友们见到这份答案，立马对李凡进行膜拜中：
“李老师看来没少实践啊！”
“睁着眼睛耍流氓，有你的！”
“能把接吻说得头头是道的，还是李老师大才啊。”
……
而此时的李凡也没回复网友，他正呆呆地看着打赏金额，一转眼竟然这么多悬赏……早知道多改改，让答案更严谨些好了。
顾亚婷继续翻看其他悬赏令，其中，有网友提问：跳跳糖为什么会跳。悬赏10块钱。
顾亚婷手痒，注册了“李某某是傻瓜”的账号，点开答题功能，解答了这个问题。
不多时，该答案被题主采纳，顾亚婷成功获得10块钱的悬赏金。
顾亚婷又找到了一个奇葩的问题，一个让她直撇嘴的问题：
印du人把男人的XX叫“林伽”，把女人的XX叫“瑜尼”，“林伽”和“瑜尼”的jiao合，便是“瑜伽”。
请问，广大而神奇的网友们，这是真的还是假的？（XX：请脑补。）
这条问题的下面答案，五花八门毫不靠谱：
“的确是，你们这都不知道啊？”
“我以一个常年穿梭在印du的成功人士告诉你们，绝对是真的！”
“假的，假得不能再假了，完全是望文生义。”
……
顾亚婷看了一圈答案，没有一条是在理的，于是，她看了看88块钱的打赏金额，默默地敲击起了键盘：
林伽是梵文音译，其含义为“标志”，“记号”。也有男性XX的含义，但是通常特指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湿婆的XX。
……
顾亚婷最后又解释了一下瑜伽这项运动的起源，当发表文章后，她疑惑地再次看向88元的打赏金额。
自己也不缺这钱啊？
顾妈的电话再次打来，她和顾万里在京城，让顾亚婷带李凡来家里吃饭。
顾亚婷领命，她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晚上9点了，便锁上办公室，直奔五楼而去。
乐知文化传媒顾亚婷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不过今晚，所有和她照面的职员们都笑得很有内容，仿佛里面夹杂了“恭喜”的意味。
也对，李凡刚刚可是在网络上公开，要毕业娶她的，这么看来，恭喜也没什么毛病。
顾亚婷脸色一红一白，略略尴尬，自己这妈妈啊，太不着调。
“你们李总呢？”顾亚婷问一位员工道。
“李总召集高层在紧急开会，要不我去给您叫去？”
顾亚婷摆了摆手，“不用了，开完会后，叫他到楼下，我等他。”
顾亚婷看了一眼会议室的方向，便下楼去了，她在楼下车子里坐了半个多小时，李凡才姗姗而来。
“李总很忙啊？”顾亚婷启动车子，开向附近的家里。
“忙！焦头烂额的，度过这几天的时间就好了。”
“我觉得这创业大体成功一半了，这一天的数据和关注度，让很多网络公司望尘莫及啊。”
李凡客观地点评：“正常，第一天嘛，获得高关注度很正常，大家好奇嘛，但很多人只是好奇看一眼而已，可能只光顾一次。
但，我有一个宏大的目标。”
顾亚婷问道：“什么目标？”
李凡面颊上浮现出了憧憬，“我希望乐知网成为，继QQ、微信、微博、支付宝之后，第五大装机必备软件。”
“我相信你！但这是一段长征，可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实现的。对了，你们要做客户端？”
“已经要开发完了，准备过几天内测。”
顾亚婷嘱咐道：“步子别迈得太大，稳一点儿，别扯到。对了，咱们网站里，【悬赏】专版里的网友悬赏，有些问题是不是不适合让冰清玉洁的我们女孩子看到？”
李凡点了点头，“的确有些不适合冰清玉洁的女孩子看到，但这不包含你。”
他也注意到了，有些网友悬赏的问题，的确和乐知网整体风貌相违和，但是呢，这些充满“生机”的问题，的确是网友们特别喜欢看的，这是个两难的问题。
李凡想起了“李某某是傻瓜”的账号，他道：“有个网友解释‘瑜伽’的问题，真的很透彻，真有才，虽然那问题问得有些不妥。”
顾亚婷很受用，她道：“是么？我还真没注意，你说的那位网友真那么有才？”
“的确有才，就是那名字起的，我还以为在骂我呢。”
顾亚婷摇头：“不可能，天下姓李的多了，你想多了，应该没骂你！”
“你不没注意么？”
“我……对啊，但名字我看到啦！”
李凡定定地看着她的侧脸，“你说，起这么low的网名，这网友是不是白痴？”
顾亚婷咬牙：“你管人家干嘛？闲得你。”
“你评评理，是不是白痴？”
“呵呵！”
“呵呵是本年度最讨厌的词汇！”
“那呵呵哒！”
……
来到顾家，拉开门的顾万里直接来了一句“李总来啦！”，这一句话差点儿给李凡叫得人仰马翻的。
“叔叔，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李凡连忙道。
“李总工作忙到这时候？”顾万里继续揶揄他。
“刚创业嘛，叔叔，你放过我吧。”
顾家的晚餐，是顾万里亲自下厨做的，荤素搭配合理，也没有什么山珍海味。顾万里说要过一种健康的生活。
对，他已经换了好多种生活方式了，有奢靡的宫廷式生活，有素食主义者的生活，也有寻常老百姓家的生活……只要有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还真就是自己说了算。
席上，顾万里向李凡灌输起了生意经，特别嘱咐李凡要学会放权，他道：“团队的建设是公司蓬勃发展的关键，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大包大揽，要相信团队，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是有限的。
对了，乐知网目前遇到什么问题了么？”
“没有大问题，目前主要还是融资这一方面，我们近期要做融资了。”李凡放下筷子道。
“哦，去我们节目吧，我和老徐、老马他们在做一档投资类节目。到我们节目里来谈投资，同时也是对乐知网进行宣传的一种途径。”
“嗯，谢谢叔叔。”
顾万里其实是有心事的，他一直想问一问老朋友董华明在乐知网的现状，但他话到嘴边却又难于开口，死要面子的，便旁敲侧击地询问公司运营情况。
李凡见状便把董华明出类拔萃的工作能力说了一遍，顾万里装作无意地道：“他的工作能力，还是有的。”
李凡和顾亚婷相视一笑，这老哥俩儿！
……
日子转瞬而逝，一周后，乐知网的热度持续跌落，由第一天IP访问量2500万+，持续跌落到日IP500万+。
这是李凡预料之中的，毕竟前期水分比较大，经过“排水”阶段后，目前的日IP访问量500万+比较靠谱了。
在李凡的设想中，日IP访问量稳定在3000万级别，那么创业就算绝对的成功了。3000万的日均活跃用户，应该是科普类网站的极限了。
只不过，任重而道远，毕竟目前才500万日活跃用户。李凡觉得，自己的第一轮营销宣传应该开始了！
周四这天，公司高层开会，商谈第一轮营销宣传计划：瓜分百万奖金池计划。
会议室圆桌上，大家零零散散地坐着，座次依旧没有什么职位高低之分。
菜菜问道：“李老师，为什么百万奖金池计划的第一个宣传目标，不宣传您自己而宣传一个毫无任何知名度的创作者？”
“对啊，要是以您的内容进行转发分奖金的话，一定火爆全国。”
李凡道：“选择一个素人，我们的目的是，以最客观的角度，来分析咱们百万奖金池计划能否行得通，效果几何。”
“李老师，能否和App捆绑？”
“可以，但先不捆绑App，先建立起用户信任，再酌情考虑。
其他人还有问题么，没问题马上上马！”
广告部经理道：“对了，李老师，深海卫视又催促咱们了，说合作的框架可以继续详谈，冠名费也可以酌情降低，咱们……”
李凡道：“继续拖！”
“还拖？”
“拖！”李凡淡淡地道。
“李老师，咱们给瓜分百万奖金池计划取一个‘内部番号’吧？”
李凡灿灿一笑：“什么？”
“飓风行动！”
第417章 李凡被涮
幸运地被李凡翻了牌子的“娘娘”，是晨华大学的一位理工科大三女生。
这姑娘白净净的，长得相当可以，尤其那双会笑的眼睛，轻轻那么眨一眨，会让很多单身狗心里热流涌动。
她前几天在乐知网建立了创作者账号，并上传了自己的原创实验的视频，不过这几天，该视频一直处于审核状态。
这天早晨，刚刚起床的她洗漱完毕后，便坐在电脑桌前，进入到了乐知网创作者专区。
她凝眉一看，自己昨晚接到了2条网站信息，都呈现着未读状态，她便按照时间顺序，依次点开。
第一条：恭喜卢爽女士，您上传的原创实验视频，经过编辑审核后，予以上架。上架时间：下周一零时。
卢爽开心地道：“姐妹们，我在乐知网上传的视频通过啦。”
寝室的姐妹们依旧在赖床，只有一个胖女生随口问了一句而已，而其他人则继续酣睡，而此时竟然还有鼾声入耳。
点开第二条信息：您好，卢爽女士，您的《趣味实验》投稿视频，经编辑部研究决定，列为乐知网“飓风行动”宣传的第一条稿件，请加编辑秋水QQ178239234详谈。
卢爽不知道“飓风行动”是什么鬼，不过她自然知道这是一件好事。
直到编辑部的编辑联系了她，并和她签署了电子版协议后，她突然意识到乐知网“飓风行动”的宣传可能没那么简单，因为她明显体会到了这其中的一种颇为神秘的感觉。
她QQ问道：请问，倒是怎么宣传？
编辑：全权交给我们就可以了，目前处于保密状态，下周你就知道了。
虽然有点儿神秘，但卢爽并未太过在意。她认为，可能类似于网络小说那种的推荐位？
嗯，应该是吧！也许能收到点儿小钱钱也说不准。她想到这儿便心情愉悦地戴上耳机听歌了。
又过片刻，手机中音乐声停，响铃响起，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哪位？”
“你好，卢爽女士，我是李凡！”
卢爽二话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她撇嘴，心道：你要是李凡，我还是顾亚婷呢，有病！
她自然不会相信，一个闻名全国的大明星会主动联系自己，即便他名下公司的编辑刚刚和自己谈完。
李凡怎么可能联系她？她就是一个素人啊，凭啥？难道自己的姿色声名远播啦？
卢爽吐槽道：“现在信息泄露实在太快了，刚网购完，就可能有骗子的电话打过来；刚去银行存款，就有人通知自己的资金被冻结了；我这刚和编辑聊完电子协议，就有一个自称李凡的人来骗我！你们说，现在的骗子怎么这么多，傻子明显要不够用了！”
床上的那位胖女生随口道：“弄不好还是真的呢，万一真是李凡呢？毕竟现如今的明星，都喜欢玩儿‘亲民’的路子！”
卢爽挺胸道：“这如果是真的，我就嫁给他！”
床上众女生纷纷侧目，然后再次蒙起了被子。她们是能懒在床上一个小时，绝对不懒10分钟。
突然间，这个诈骗犯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卢爽叹了口气，“真是锲而不舍啊！”
接通后，酷似李凡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好，我是李凡，刚刚给你打过电话了——”
卢爽决定耍一耍这个诈骗犯，她打断道：“哟，李老师您好，您是不是公司运营资金不充足了？”
李凡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卢爽再次打断：“我明白，为了支持您的事业，我决定把一栋长安街上的房子捐助给您吧，谁让我是您的粉丝呢？”
“捐？长安街？美女——”
“嗯，tian安门可以么？”
“你这人——”
“我这人就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当代活lei锋，李老师，请让您经纪人带着户口本、身份证等证件，到房地产交易中心等我，咱们中午见！”
飞快地挂了电话，卢爽开心坏了，她还和室友们纷纷击掌，对付这帮诈骗犯，就得如此！
她道：“这帮诈骗犯实在是太讨厌了，挺大个活人，有胳膊有腿的，干点儿什么不好？做这种缺德事儿！”
电脑QQ上，编辑的头像在闪动，卢爽点开一看后，瞬间崩溃。
编辑：电话号139XXXX2424不是诈骗犯，真是李凡老师。（配上“擦汗”的表情。）
这，就尴尬了。
卢爽这下彻底紧张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主动接到李凡的电话，最想不到的，还能涮一遍李凡！
她连忙回拨，但是没通，再次回拨，还是没通。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刚刚仿佛错过了全世界。
床上胖女生道：“别没完没了，小心惹毛了诈骗犯，他们再报复你。”
卢爽无语：“什么诈骗犯啊，刚刚真是李凡！”
“啊？”
卢爽懊悔地道：“我说刚刚真是李凡，我误会了！”
哗！
躺在床上的四个女生，瞬间一齐弹了起来。
“真的？”
“你没开玩笑吧？你这表情也不像开玩笑样啊？”
“你怎么毛毛躁躁的？”
……
卢爽刚想辩解几句，她正在呼叫李凡的电话，终于在“嘟嘟”声中通了。
“你好，我是李凡！”
“李老师，刚刚误会，李老师对不起！”卢爽立马捧起电话道歉，其他几个女生则瞬间连滚带爬地往床下翻，纷纷包围在了卢爽身边。
可是，突然间，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很瘆人，这巨响中还夹杂着“妈呀，摔折了”的声音。
有个女生情急下，在扶梯上踩秃了，然后四仰八叉平拍在了地上。
“没事吧？”
“快叫120！”
……
李凡主动给卢爽打电话，还是对她在投稿视频中做的趣味实验很感兴趣。
这个实验是验证一个民间传言的。
有一个民间传言，说有不法商贩会在炸油条的面粉里放适量洗衣粉，这样炸出来的油条色泽金黄，断面空洞大，甚至顺光时还可见亮晶晶的颗粒。
这个民间传言的确影响很广，而且，听上去很可怕。难道很多人每天早晨吃的都是“洗衣粉”么？
卢爽在两个好朋友的帮助下，做了一个趣味实验，并用事实证明：洗衣粉揉面的确能够让面团发泡，但是下锅炸却不能让油条炸“发”，根本炸不出个大金黄的油条！
这个辟谣的实验，最吸引乐知网编辑部的，就是卢爽在实验环节中表现出的生动有趣的一面，非常幽默诙谐接地气。
编辑部众人一致认为，这个内容可能会很容易传播。
李凡一直认为，一个有才华而又有趣的女孩子，不多见，这个卢爽便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想要鼓励她一下，并看看是否有培育成科技女达人的潜质。
可结果，谁曾想被人家当成了骗子！
李凡不怨她，他也深受各种骗子的骚扰，烦透了。
李凡约卢爽在晨华大学门口见面，他的车子停在了晨华大学门口不久，卢爽就小跑着赶过来了，而一辆救护车也在她身边驶过。
“李老师好！”
“你好！”李凡打开车门后，目光又瞥了一眼救护车。
“这是我室友，李老师。”
“哦，怎么了？”
卢爽看着李凡想了想，“呃……我觉得这应该怨你！”
“啊？”
卢爽的确是一个理工科背景扎实的逗逼女青年，这通过他们一次晚餐就可以一瞥全貌了，李凡有了打造她的冲动。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工作安排。
而目前摆在他们面前的最迫不及待的事情，就是周一零时的“飓风行动”。
能不能一鸣惊人，在此一举了。
……
周日晚上，这一波宣传的所有前期准备都已经就绪，瓜分百万奖金池的计划随时准备启动。
乐知文化传媒，深夜加班的员工蓄势待发，公司高层们则呆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
而卢爽也躺在床上，抱着笔记本满头的雾水，究竟怎么宣传啊？
12点进行宣传，可才到11点50，她就开始不停地刷新起了网页，直到刷到12点整，终于在乐知网首页上，看到了极其醒目的广告：【瓜分百万奖金池活动，正式启动！】
瓜分百万奖金池？什么鬼？
当卢爽点开这广告一看，吓得一个激灵，转发随机奖励，总计100万奖金全额发放，只需动一动手指，奖金到手，这什么宣传套路啊？没听过啊！
瓜分百万奖金池活动，这一期的内容选择的就是自己的《洗衣粉真能炸油条？来来来……炸给你吃》，这个超长的标题，就是她的《趣味实验》，为了易于宣传便改了名字了。
这种宣传方式会有效果么？卢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瓜分百万奖金池的活动，是不是编辑高度她的所谓的“飓风行动”。
就在她准备问一下编辑的时候，绑着绷带的室友突然一声惊呼：“诶，我这朋友圈里，有人转发了小爽的那个实验！”
卢爽大惊，“什么？”
“你看啊，这下面标注了，来自于乐知网。”
寝室女生们围着这部手机仔细一看，这个朋友圈信息的内容，首先是这位朋友对此的介绍：
大家转发走起啊，不是骗子，是李凡的乐知网发起的行动，转发就有随机现金奖励，哥们儿获得了1.1元的奖励！
这条信息下面，则是标题：《洗衣粉真能炸油条？来来来，炸给你吃》
再往下，这是相关数据：
本次随机奖励：1.1元。
奖金池剩余：97万。
……
寝室内炸了：
“小爽，你可以啊，你和李凡前两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这么捧你。”
“先别扯没用的了，抓紧抢奖金吧，一会儿瓜分没了就！”
“大家快看，我微博上，也有很多人转发了！”
“先别看微博了，抓紧抢，好像一个IP只能抢一次！”
……
当卢爽打开自己的朋友圈的时候，朋友圈内已经彻底刷屏了，全是转发她这条实验视频的，她又点开乐知网，只见，短短的10多分钟的时间内，转发量达到了惊人的10万次。
但真正让她惊呼的，并不是这10万转发量，而是累计打赏金额8000块钱。
8000块钱，除了和网站分成外，自己的学费钱也出来啦！
卢爽激动地拿起手机，给李凡发了条短信：李老师，我爱死你啦！
……
叮咚！
李凡的手机响了，而这个深夜，他正在和顾亚婷家里，试图在离别前体会一下久违的香吻。
他已经要成功了，因为顾亚婷已经自觉地合上了双眸。
这个讨厌的声音响起，李凡拿起手机的那一刻，顾亚婷的双眸瞬间睁开，恰恰看了个正着。
李凡瞬间凌乱了，这下坏菜了，解释倒是好解释，但什么样的解释，才能续上之前即将到来的温存？
“我……那个……”李凡在快速组织语言。
顾亚婷眯着眼睛直视了他好几秒钟后，突然再次合上了双眸，催促道：“快点儿，一会儿小斐回来了！”
第418章 震惊业界
第二天早晨，《洗衣粉真能炸油条？来来来，炸给你吃》这则视频彻底火爆社交圈。
这是华国第一次出现转发有奖的网络营销概念。一传十，十传百，仿佛病毒传染一样，这则视频以恐怖的传播速度在急剧扩散。
一时间，公司、学校，街头巷尾，处处都有对此谈论的声音。
“嘿，哥们儿，转发了么？”
“转发啦，我得了2块钱呢。”
“你命真好，我才3毛钱。”
……
“瓜分百万奖金池你竟然没参加？”
“没参加，骗人的吧？”
“不可能，那是乐知网，那是李凡！靠谱！”
“也对。”
……
因为一个ID或者平台只能转发一次，于是，还有人在朋友圈撺掇亲朋好友参加转发的，虽然钱没多少，但大家图的就是一个心情，和抢红包的心态差不多的。
这则视频因其趣味性、可关注度等多方面易于传播的因素，彻底地在社交朋友圈火了。
短短6个小时，转发量达到了惊人的370万次，阅读量1000万次，点赞200万次。
仅仅到目前为止，“飓风行动”已经成功了！不过，更大的成功接踵而至。
这天早晨，全国的新闻媒体基本上全部在重要版面进行了实时报道，甚至，连多家电视台、电台也予以报道。
辽远卫视早间新闻：
男主持人：“就在今天凌晨，一条视频迅速地在朋友圈发酵、爆火起来，仅仅6个小时的时间，便刷爆朋友圈，获得民众广为关注。”
女主持人：“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新闻呢，我们来看详细报道！”
……
黑河卫视都市新闻：
女主持人：“‘共享’这一时髦的词汇，已经成为了广大民众非常熟悉的词汇了，共享单车，共享充电宝……现在竟然出现了‘共享100万奖金’！”
男主持人：“此‘共享’可不是彼‘共享’，我们来一同关注‘百万奖金池计划’！请看详细报道。”
……
除了各地方电视平台进行了及时报道，甚至，连京视财经频道也在早晨八点档的时候，进行了新闻报道。
财经新闻著名主持人张大伟，略显激动地道：“这是本年度，我们看到的最具智慧最富有胆量的前卫宣传营销模式！
瓜分百万奖金池计划，准确地切到了民众的脉搏，解决了传统营销模式的痛点，是新时代营销的经典案例！”
……
各种新闻如雪片一样，落在了网络可及的所有区域，这个噱头极大、内容良好的网络营销方案，仅仅不到10个小时，便大获成功。
乐知网一片欢腾，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高层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在各间办公室内来回穿梭，激动地说着鼓舞士气的话语。
而晨华大学某间女生寝室内，卢爽眼睛雪亮，她一晚没睡，眼睛依旧明媚如阳光。
自己这条视频的打赏金额，第一次看的时候仅有8000块，到目前为止，已经飙升到30多万了。
30多万啊，五五比例分成，扣掉税之后，到自己手也差不多15万！
这下好了，不仅仅学费出来了，再添点儿的话，在自家小县城能付首付买套房子了。
卢爽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开心得掉了眼泪，毕竟对于一个手头最多几千块钱的存款的学生来说，15万块真的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瓜分百万奖金池的计划依旧在继续，待到中午的时候，该条视频的转发量已经达到了600万次，阅读量破2000万。
此时，李凡正在京大上课，午休时间马上要到了，教授道：“提前下课吧。”
李凡刚合上书本，前排同学回头道：“李凡，你玩儿套路啊！”
李凡问道：“怎么了？”
“转发有奖，最开始时，手气好的能抢到10多块钱，差点儿的也能抢个一两块钱，现在倒是好，只能抢到1毛两毛的，你太套路了！”
李凡嘻嘻一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目前奖金池还剩下5万块钱。
他拿起手机道：“董总，做一个红色预警，通知广大网友，下午12点前活动结束！”
中午12点刚到，百万奖金池计划正式结束了。
这次活动战果辉煌，12个小时，《洗衣粉真能炸油条？来来来，炸给你吃》总计转发量700万，阅读量达2800万，累计打赏45万元。
乐知网12个小时内新增会员200万人，网站各大版块内容，当天数据猛翻5倍以上。
百万奖金池计划的第一条内容，成功地宣传了乐知网，并让一个曾经默默无名的名字——卢爽，走进了公众视野。
百万奖金池计划更是震惊了业界：
某公司会议室，老总拍桌子道：“你们看看乐知网的营销方案，同样是一堆脑袋，你们咋就想不出来呢？要你们有什么用？”
某营销部：
“野蛮啊！这百万营销计划太野蛮了！”
“太疯狂了，12个小时，掀动半个互联网，实在太疯狂了！”
某公司老总办公室，老板闭目养神，手里摆弄着两个文玩核桃，慢悠悠且有颇有霸气地道：“去调查一下，这个百万奖金的想法哪个搞营销的想出来的。”
“然后呢，老板？”性感助理道。
“然后，给我挖过来！这人我要定了！”老板说罢，继续搓着两个核桃。
半晌，助理敲门进来了，“老板，调查清楚了。”
“好，挖人吧，我要在明天，看到他出现在办公室里。”
助理绝望地道：“可能挖不来。”
“嗯？他要钱啊，要京城户口啊，还是要女人？都满足他。”
助理弱弱地道：“他好像都不缺。”
“谁啊，这么牛逼？”
“呃……李凡！”
那两个核桃瞬间停住了。
……
这个下午，业界都在四处打探，这个崭新的野蛮的网络营销方案究竟是哪位的神奇创意，他们拐弯抹角，终于获知方案提供者是乐知网的老板——李凡。
很多想要挖角的公司不得不放弃了，总不能把对方老总挖过来吧？
这个下午并不平静，就在各界对百万奖金池计划热议纷纷的时候，网友们也在表达自己的强烈请愿：
“李总啊，我还没抢到呢？当我知道消息的时候，活动都结束了。”
“我也没抢到啊，你们搞百万奖金池计划也没提前通知大家，好多人都没机会。”
“李老师，再来一次嘛！”
“对啊李老师，发点儿钱让大家开心开心！”
……
李凡的微博，乐知网首页、微博，顾亚婷的微博……只要是跟李凡有直接联系的，基本上都被网友们“屠版”了，全是大家的强烈要求。
李凡看过大家的请愿后，他便更新一条微博：那就再来一次？好，今晚12点！
这微博一出，网友们的留言瞬间涌入：
“李老师，这次多少钱？”
“还是100万么？”
“李老师，太爱你了。”
“快让你的爱播满人间吧？！”
……
业界同仁见状不禁再次惊呼：又来？太疯狂了！太野蛮了！太土豪了！
李凡正在看留言呢，程勇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急道：“小凡，还继续？”
“嗯，继续，不好意思啊，没提前和你们商量。咱们乘胜追击，把这次营销推到最高峰！”
“这可是真金白银烧钱啊，这么烧下去，烧不起啊！”
“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当然咱们也不能天天这么营销。”
“好吧！”
百万奖金池计划继续进行，下午1点，乐知网首页上，广告语醒目地标明着：再疯狂一次，如何？今晚12点，不见不散！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整个下午，新闻再次席卷网络。
之前的百万奖金池计划，是没有任何前期预热的，直到12点活动开始的时候，广大网友才渐渐获知。
但今晚这次不一样，几乎大部分网民都获知了，大家过了晚上11点后，便打开乐知网，翘首以盼地等着。
大家等待的自然不是微薄的奖励，而是一种乐趣。
晚上12点刚到，网友们瞬间涌入乐知网，开始转发《洗衣粉真能炸油条？来来来，炸给你吃》这则视频。
各处IP地址的网友，纷纷发出了各种声音：
“3.5元，完美！”
“我艹，我咋才5毛？”
“这就是你当水军的后遗症！”
……
“妈，你快点儿，网站越来越卡了！”
“我不想快啊？进不去了！”
……
12点02分，乐知文化传媒一阵阵惊呼响起。
“你妹！怎么网页打不开？”
“崩溃了，网站崩溃了！”
“技术部，快让技术部门迅速解决！”
……
12点10分，网站修复完毕。但又过2分钟……继续崩溃！
宋航在技术部坐立不安，训斥道：“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解决！”
程勇快步走进来，咆哮道：“关键时刻掉链子，你们是怎么搞的？”
有员工弱弱地道：“程总，瞬间流量太大太大，服务器吃不消啊！”
“那就升级服务器，在这几天内，一定要升级服务器。”
……
乐知网就在“崩溃-修复-崩溃-修复”的反复过程中，挨过了流量最大的前半个小时，总算在之后步入了正轨。
这对于乐知网全体员工而言，又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夜晚。
早晨，李凡将车子停在楼下后，突然接到了卢爽的电话。
卢爽昨晚呼呼大睡，把之前没睡的觉全补回来了，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这才发现，瓜分百万奖金池的第二轮宣传，宣传对象竟然还是自己的内容。
追加100万，按照字面意义来理解，自然是在原基础上追加了，也就是继续宣传自己了。
但她觉得应该不会，宣传同一个内容有必要么，宣传新的内容才更能刺激网友转发啊！
结果没想到，还真的是她！
再看打赏金额，已经从45万升到70万了，发了，彻底发了。
到手30万，自己就去给家里买一栋新房子！
她打通了李凡的电话，“李老师，我爱死你啦！”
李凡擦额，“妹妹你这个口头禅，能不能改一改？”
“哦，好吧。李老师，这钱我什么时候能到手，能现在提么？”
“急用钱？”
“不急啊！”
“不急的话就按照合同办吧，每个月12号。”
“谢谢李老师，李老师，我真的爱死你啦，您知道30万对于一个平民家庭，意味着什么么？”
“咱们双赢，继续加油。”
李凡放下电话走进了公司，公司员工们满脸的崇拜之情。
这个19岁联合创业的青年人，这个曾经被大家视为吉祥物的青年人，经过了一次次证明后，终于让大家彻底拜服了。
连续两次营销后，《洗衣粉真能炸油条？来来来，炸给你吃》转发量达到了骇人听闻的1500万次，乐知网由此受益更是让人惊喜万分。
这200万花的，至少相当于800万的广告费效应，值！
李凡走进公司的那一刻，员工们掌声雷动：
“李老师，您这思维太超前了！”
“我现在对您是五体投地啊！”
“对了，李老师，咱们今晚是不是再来一轮？”
……
程勇连忙拉着李凡走进了办公室，他悄声道：“咱们可没钱了，现在账户上就70来万了。”
李凡笑道：“好，我去弄投资。”
“那今天晚上……”
“风平浪静，这波宣传可以了！”
程勇点了点头，“你真是个天才！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抄袭咱们的创意了。
李凡淡淡地道：“放心吧，咱们只会被模仿，绝不被超越！”
程总略略皱眉，小李总啊，你可千万别骄傲放纵啊！
sorry，今晚无更。
很疲劳，脑袋木木的，空空的，眼神是呆滞的。
写小说要是一种体力活或者机械性质的工作就好了。
第419章 没有你这么气人的
五月份，这天难得地晴空万里。
乐知网各项工作已经全面进入了正轨，李凡该操的心也差不多操完了。
目前迫在眉睫的工作，除了拉投资之外，还有和深海卫视谈合作的事情。忙过了这两项工作外，李凡将转移工作重心。
毕竟，他的人生规划中，自己不是个商人。
忙里偷闲，这个周末，李凡陪着家人逛起了颐和园。
一家人泛舟湖上，清风徐徐，湖光潋滟。
李凡悠闲地划着桨，果冻则坐在船头，美滋滋地吃着棉花糖。
顾亚婷此时正在和李爸李妈斗地主，在木船上斗地主……
大煞风景啊！
李凡都无语了。
你说你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倒是欣赏欣赏风景啊，就算不欣赏风景的话，闲聊一会儿甚至闭目养神总成吧？
两岸绿柳成荫，鸟雀低回，偶有风起，波澜溢。这么美的风景，你们打牌？够可以的了！下次再也不陪你们出来了。
一条船突然从李凡身边掠过，破浪而去。
“哥哥，追上它！”果冻站起身，小手一指，满脸的急切。
李妈笑道：“人家是电动的，你哥哥两只胳膊摇折了也追不上人家啊。”
李爸打了声哈欠，道：“小凡，你来玩儿，我歇会儿，打不过她们娘俩儿！”
李凡刚急忙忙地站了起来，另外两位女士立即抗议：
“不行，绝对不行！”
“咱们不是说好的么，不带他！”
……
李凡既然已“霍”地起身，便扭了扭身子抻了抻懒腰，一副不屑与她们为伍的样子，他揉着脖子感叹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哥哥你累了么？”果冻将剩下的棉花糖递向李凡。
李凡最近真有些累了，不过问题不大，疲劳积累而已，歇几天后又是一条好汉。
“给哥哥按按摩！”李凡坐下道。
“好啊！”果冻开心地执行任务，一顿乱捅咕，但是手劲儿太小。
“我也来！”顾亚婷也凑了过来，依旧是一顿乱捅咕，但是手劲儿忒大！
这两位按住李凡一顿祸祸，他不禁惨叫连连。
李妈：“萌萌的电影六一能上映么？”
李凡：“当然能了，人家已经在做宣传了，听说萌萌这两天上快本。”
“上快本？！”李爸惊呼。
“嗯，毕竟是原作者嘛！快本负责人给我打了电话，问我能不能给录个祝福视频，今天咱回家给录制一个发过去。”
“诶呦，萌萌是真厉害，从小看到大，我也没想到她在漫画上面有天分！”
顾亚婷道：“她这脑袋天马行空的，不从事艺术都可惜了，还得是抽象艺术。”
“犇犇呢？他最近怎么样了？”李爸问。
“最近倒是没怎么联系，我忙，他也忙。他发一条信息，弄不好隔天我才回他，我发一条的话，他可能都不会回，很可能他转身忘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健在。”
目前来说，可能牛犇犇比李凡要忙得多，李凡忙是忙，但是条理清晰，有很多厉害人物帮衬着，所以说忙而不乱，忙中无错。
可牛犇犇就惨了，事业上一团乱麻，他孤军奋战，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在一次次的坎坷中，他人如今也变得越发成熟了，成熟得根本不像是个大一学生。
他做了这个年龄段的人不该做得事情，当然，也可以说，他正在做这个年龄段的人该做的事情。
矛盾么？并不矛盾。
回到家后，李凡准备给张萌萌录制个祝福视频。
张萌萌现在不一样了，很多喜欢漫画的孩子简直把她当成了女神，现如今也越来越像女神的方向纠正自己，其实，骨子里还是半个神经病。
顾亚婷拿起DV，“A!”
李凡对着镜头，灿灿地打招呼道：“快乐家族的朋友们好，快本的观众们大家好，我是张萌萌的好朋友……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浪漫满屋》，六月一号，全国上映。”
顾亚婷悄声道：“包场！”
“对了，我包场支持我的好友，十场。”
录制完成，李凡道：“小婷，用我邮箱发给快本。我先走了。”
“先吃口饭吧！”李妈道。
“不的了，有安排。”
李凡推门走后，李妈摇了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钱赚多少是多？非得开个公司！”
顾亚婷道：“阿姨，对于他来说，这可能不是钱的问题了，是一种成就感，是一种快乐。”
“快乐？我的快乐啊，就是看到孩子成家立业，再生几个胖娃娃。”
顾亚婷低手捏了果冻的面颊一把，“听见没？说你呐！”
……
这天晚上，深海卫视副台长携《科学相对论》节目组主要成员，落地京城，前来做新一轮的合作谈判。
双方第一次谈判的时候，都对两者之间的合作比较热衷，深海卫视提出了在乐知网开专版的要求，而冠名费死守2000万的底线。
对于在网站上为《科学相对论》开专门版块，乐知网全体高层并不反对，但深海卫视还要求，专版产生的净利润，双方八二分成，深海卫视独占8成。
对于这一条，乐知网就坚决不干了。我们给你开专版，给你做维护运营，你们只出内容就分得8成？五五开还说得过去。
还有一条谈不拢的，就是2000万的冠名费了，乐知网真出不起这个钱。
前阵子，第一次谈合作的时候，大家都很热切，虽然有着巨大的分歧。第一次失败后，深海卫视很快请求第二次谈判，毕竟，《科学相对论》和乐知网两者基因之吻合，一定会产生1+1＞2的效果的。
可万万没成想，第二次谈判请求发出后，换回来的竟然是乐知网非常有礼貌的“搁置”：
“好的，非常愿意继续洽谈，我们约时间再次商谈。”
“那什么时间？”
“我们稍后研究一下，劳烦贵单位再等等。”
……
诸如以上类似的话，深海卫视听了无数回。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深海卫视越来越急迫，而他们眼中的乐知网，却是越来越敷衍。
乐知网自从正式上线之后，口碑、关注度一路暴涨！尤其是“瓜分百万奖金池计划”，更是噱头十足，堪称营销界的经典手笔。
深海卫视知道，它们错过了最佳的谈判时机。乐知网没上线之前，《科学相对论》和它应该算对等的，可现在呢，全国都知道乐知网，可有多少人知道《科学相对论》。
现在再谈判的话，就是《科学相对论》高攀乐知网了。
而且有句话说得好，上赶子不是买卖。深海卫视太主动了，结果落入了如今的被动局面。
深海卫视代表团，是怀着一种忐忑的可能被宰的心情走进的京城丽晶酒店会议室。
他们心知肚明，乐知网这帮人，从高层到老板，一个比一个狡猾！这是文化人办起来的公司么？简直一窝黄鼠狼啊！
文化人，不是应该视金钱为粪土的么？
会议室内，双方落座。
一侧是深海卫视代表团，副台长位居中间，他左手边就是周芸。
另一侧是乐知网代表团，李凡今天亲自出席了。
简单的寒暄后，双方直奔主题，首先谈论起在乐知网开办专版的事情。
双方谈判异常激烈，各述利弊，而李凡则稳坐钓云台，细心地观察着对方众人。
对于乐知网而言，与《科学相对论》的合作，现在看来的话，合作当然更好，有利于自己，但不合作也没有太大影响，不会产生本质上的损失，所以李凡不急。
专版净利润八二分成，这本来是《科学相对论》提出来的，最终，经过好一番唇枪舌剑后，双方还是按照最初的八二分成来执行。
只不过，双方角色大颠倒，这回轮到乐知网占8成了。
这个颠倒，让副台长很心塞，好气人的感觉，这完全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啊！
深海卫视不是没争取，不是没挣扎，但并没有什么卵用！
弱国无外交。
况且这种谈判，在本质上已经不对等了，《科学相对论》现在是要想方设法搭上这艘即将扬帆远航的大船，可人家还未必给自己船票。
下个谈判环节，是关于冠名《科学相对论》费用的具体金额。
毫无疑问，2000万的冠名费，李凡是不可能答应的，首先没有那么多钱，即便是真有，李凡也不认可花这个价位，来冠名极其小众的这档节目。
深海卫视不得不降低他们的心理价位，最终要求1500万元，可乐知网就是死咬800万不松口，一分钱也不加。
双方就此来回拉锯半个小时，谈判依旧原地不动。
副台长道：“李老师啊，现如今，哪有800万的冠名费？我们可是一线卫视啊，哪有这个价位啊，对不对？”
李凡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给贵台加了300万。”
“什么意思？”
程勇道：“本来我们打算500万的。”
深海卫视众人差点儿气吐血，500万？逗小孩儿玩儿呢？
又是一番唇枪舌剑，可根本谈不拢，毕竟，800万到1500万，差了700万人民币。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8点钟，李凡提议道：“要不咱们的谈判先放一放？别急嘛，慢慢来，先吃口饭吧！”
又拖。
第二天的会议上，深海卫视愿意降低200万，可乐知网死守800万不放，又谈崩了。
深海卫视此行是抱着必成的心态来的，于是再次提议，次日继续谈判，可结果，乐知网说最近工作太密集，合作先放一放。
副台长和制作人等愁眉苦脸的，还放一放？看你们的架势，在网站上又宣布了第二轮活动即将开始，等你们真的飞黄腾达了，还认我们这穷亲戚不？
就在副台长等人在酒店开会的时候，广电局局长的电话打了过来，局长道：“明天一定要谈判成功。”
副台长：“可他们的要求太离谱了。”
“那就好好争取咱们的利益，但明天务必要成功，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但要争取不来呢？”
“那就答应他们的条件吧！但要尽全力争取！”
“好，我争取！”
……
争取的结果就是：次日，冠名费800万成交。
会议室内，副台长起身，脸上挤出带着心酸的微笑：“那好，咱们拟定合同，签了吧。”
“请先等一下，咱们还没谈完呢。”李凡示意他们坐下。
“还有什么？”副台长疑惑不解。
“还有就是，这冠名费800万的支付问题。”
副台长道：“咱们华国，不都是先支付5成，其他分期支付的么？”
李凡笑笑：“可是我们没钱啊？”
深海卫视代表团瞬间傻眼，谈了好几天，结果你们没钱……
而且，没钱你们还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
副台长：“啊？”
程勇：“能不能延期支付？”
“这……”副台长无语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你们确定你们是专业的？
副台长想到了局长的嘱咐，可以全部答应乐知网，毕竟，他们是需要乐知网来拉动收视率的。不过，冠名费延期支付，这有点儿太说不过去了。
副台长请示了局长后，无奈地道：“好吧，李老师，祝我们合作愉快。”
“谢谢理解，一个月，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就够了。”
双方握手致意，临时起草合同，签字摁章，双方战略性合作伙伴关系达成。
只不过，当深海卫视众人离开会议室时，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
这可能是他们职业生涯中，遇到的最惨的一场挫败。谈判谈来谈去，结果还是乐知网“画的道道”，万万没想到的，最后还多出来一个延期付款……
作为一线卫视，什么时候这么彻头彻尾地没有一丝一毫的话语权？
乐知网这个新兴网站至于有这么大的力量么？也许暂时没有，但是其潜能已经被有眼光的人洞穿了。
送副台长的时候，周芸突然问道：“李老师，我问您啊，我在乐知网上投的稿子，是不是您让编辑们给压下来的？合作谈不成就不给我发？”
李凡摇头：“我怎么能这么干？在审核？”
“你们审核那么慢？骗谁呢？”
李凡笑了笑，“改天我请你去我们乐知网的编辑部看看，你就明白了。”
“别改天啦，就明天早晨吧，成吗？”
“好吧！”
……
第二天，李凡收拾好背包，带着张小斐，准备飞往辽远卫视录制节目。
因为答应了周芸，便在上午陪着她来到了公司。
人事部HR此时正在进行面试，李凡介绍道：“我们现在编辑助理奇缺，现在正在招聘呢。”
“助理？”
“嗯，因为，我们每天有很多投稿，但是限于编辑的能力，我们要将很多稿子拿到各大院校、机构等去验证。我们要确保，所有发表在网站上的稿子，都是极高水平的。”
“这么认真？”周芸惊呼。
“当然！总不能让科普网站发布错误信息，导致误导大众吧！”
来到编辑部，周芸吓了一跳，编辑部里乱糟糟的，大家进进出出，忙得焦头烂额。
李凡向陆丫丫招了招手，介绍道：“编辑部负责人，陆丫丫。”
周芸握手后，道：“咱们编辑部真忙啊！”
“的确是忙，‘人满为患’啦！”
李凡道：“过几天楼上的公司要搬家，咱们把它们的办公区租下来，你们编辑部单独上楼。”
陆丫丫打了个响指，“太棒啦！”
周芸道：“我财经频道有个同学，他们想做一个零距离采访，不知道能不能来咱们乐知网观摩研究一下。”
“好啊，没问题。”
李凡爽快地答应了，毕竟，多多曝光对乐知网没坏处，又不怕看。
李凡是下午的飞机，和财经频道约好了日期和时间后，李凡便乘飞机飞往了辽远省。
他刚刚登机的时候，是低头摆弄手机的，张小斐突然拉了他一下，“凡哥，你看，那是谁？”
李凡抬头一看，只见牛犇犇就在不远处的座位上。
他肤色蜡黄，头发剃光了，毫无精气神地靠在了椅子上。
李凡愣住了，这活生生地从监狱跑出来的样子啊，这才多久没见，生活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我的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