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李跑跑
对李凡有着浓厚兴趣的大学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京大和晨华，对于李凡这类人才，每个学校都会怦然心动，李凡早已经是浙大、南锴的目标特招对象之一了。
但从李凡在国学方面卓越的才华来看，他基本上就属于是为京大量身定制的，而且他又刚刚参加了《博雅杯》，这仿佛向外界传达了一个信号：他和京大之间眉目传情，甚至，“私定终身”！
于是，很多名校见此便只能眼馋地看看而已了。
不过，浙大不一样，他有个别特色学科冠绝全国，这是他们骄傲自豪的地方。
食堂内。
“李凡，我们学校自打进入9月份，便有了特招你的打算，到了我们学校，不仅仅文学院，其他任何一个专业，只要你想，随便挑。”
……
“但我更希望你能来我校学习特色学科新能源，我要手把手培养你。”
……
“来我校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呢，就是你从入校开始，就能直接进入我的课题组，每天穿梭在亚洲最顶级的实验室里。”
……
宋教授唾沫星子横飞，向李凡描述着入校之后顶级的科研环境，以及美好的未来人生。
旁边其他就餐的学者就悄悄支着耳朵听着，没想到现在招生工作可以随处进行。
李凡则对于宋教授的盛情邀约不置可否，用一堆车轱辘话应付着。
……
《全国学者大会》在十月七号这天，终于落下了帷幕。
大礼堂外，记者们早已人山人海，扛着摄像机端着单反，随时准备生擒几只大咖。
10点一刻，大礼堂门开，一群学者迈步走了出来。
“快看，那位是搞机器人的。”
“走，去访问一下。”
哗，记者围过去一帮。
“著名诗人沐子出来了。”
“哪呢？”
“穿红裙子那个！”
哗，又围过去一帮。
有些记者则翘着脚在人群中张望着，显得很急迫。
“诶，哥们儿，你们怎么不行动呢？”
“我们等李凡呢啊！那你们呢？”
“一样！”
……
“李凡怎么还没出来？”
“对啊，现在就他的热度最高，又刚刚和杨建有了过节，这是最好的新闻题材啊！”
……
半个小时后，大礼堂前，所有的学者基本都走光了，众位记者们也没发现李凡的踪迹。
官员、校长、学术大牛、著名作家等等，一票大腕儿已经全部采访完了，但李凡这小子呢？
某记者急切地跺了跺脚，道：“这个李跑跑呢？”
得，李凡又冒出一个新外号：李跑跑！
众人笑声后，也是纷纷挠头。
“不会是跟着人流偷偷溜走了吧？”
“不可能，就李凡的形态和身姿，绝对逃不过现场这么多专业的记者们的眼睛。”
“你个李跑跑啊，也是服了！”
就在大家东张西望之际，突然，有记者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一言不发，拉着同事小跑着离开了人群，直奔大礼堂的后侧。
“他们干嘛？哦，明白了，估计发现目标了，咱跟上！”
呼啦啦，一小半媒体闻风而动，紧紧跟在那家媒体身后。而另外的媒体们则在犹豫之后，依旧在原地蹲守，万一那边儿不是李凡呢？
众媒体小跑着走到礼堂的侧门时，恰巧看到一个带着口罩墨镜的瘦高挑小伙子刚刚迈步走出门口，他东张西望地四下看了看，当看到一群媒体时，顿时低下了额头，背离媒体方向快步离开。
“嘿，就是他！”
“别让他跑了！”
“瞧他鬼鬼祟祟的样子，追！”
……
绝对不能“落荒而逃”！逃跑也要走出一股飒飒英姿来，万一视频传到网络上，自己的形象大跌呢？
李凡虽然低倾着头颅，但身板笔直，他双手插兜，两条长腿匀速迅捷地快步避难，但除非他此时撒丫子奔跑，否则，基本逃不脱这帮媒体们。
很快，他就被重重围拢住了，一排排的麦克风直抵到了他的面前。
“李凡，能配合一下，回答我们几个问题么？”
“可以就本次大会的议题，简单地聊几句么？”
……
见此难难逃，李凡只好道：“三个问题，谢谢大家，我有急事儿！大家一个个来。”
“李凡，最近几天，你抨击杨建老师的事情，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对杨建老师讲《论语》怎么看？”
这问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李凡道：“首先，我从没指名道姓说这个人是杨建老师，而电视节目中讲过《论语》的人我知道的就不下10人，如果大家觉得谁的讲座和我的点评像，那大家可以自己去代入，比如说李凡讲过《论语》是这样不堪，张凡讲过的是这样歪曲原著的等等。”
“李凡，你对伪国学进行了猛烈的抨击，说这是文化传承的最大危害，这个你能谈几句么，或者谈一下，如何辨别伪国学。”
“首先，辨别伪国学最简单的途径，看是不是无限制吹捧！任何一部经典典籍学术学说，一定是充满着矛盾性和对立面的，基本上是精华和糟粕共存，明智和愚昧并举的。
我们谈学习国学，传承文化，不能一味地原版照抄古人思想，而是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既批判又传承。如果某些讲座中，关于某些哲学体系或者古籍只有肯定没有批判的话，我虽然不能说这类讲座不值一听吧，起码，并不客观。
而且国学并不通俗易懂，它包括哲学、历史学、考古学、文学、语言学等等，与其他学问一样，国学并不具备通俗化的基础，可供研究却极难普及。”
又有记者问道：“李凡，现在各大名牌大学已经纷纷提前招生了，而且，据我们所知，你已经基本锁定京大了，不过据听闻，晨华也向你伸出了橄榄枝，你更倾向于哪所大学呢？”
李凡脱口而出：“首先，没有锁定之说，其次，我也并不是非晨华京大不上的，晨华京大虽然顶级名校，但其他学校也各有特色，我现在也在考虑一些其他学校的特色专业。”
“李凡，我——”
李凡打断道：“对不起，三个问题到了，诸位朋友，我真赶时间！”
“李凡，最后两个！”
……
“最后1个！”
……
“李凡，再谈一个！”
……
李凡完全被记者们剥了一层皮，当回到招待所的时候，早已经口干舌燥了。他躺倒在床上，来一个午觉，可也就睡了1个小时，一个电话便吵醒了他。
打来电话的是吉森大学，家乡学校，电话内容则是特招事宜。
这次打电话的不是肖老，是学校的副校长，他问李凡对车辆工程有没有兴趣，这是吉大王牌专业，驰名全国。他又邀请李凡到学校见面详谈。
这个电话刚放下不久，又来了一个电话，是中大打来了，这所学校也有一个闻名全国的专业——考古学。
至于挖古人棺材，李凡这个真不敢。
突然连续来了两所大学的电话，这是什么情况？
李凡打开手机才知道，原来自己今天接受采访的视频已经早发布在网络上了。
他那一句“我也并不是非晨华京大不上”直接给其他名校点燃了希望，于是，很多学校已经挥舞起了橄榄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支一支地递到他的手中。
李凡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算是对各所学校的王牌专业了解了一个透彻。
这倒是还可以理解，最夸张最让人忍俊不禁的是，竟然某电影学院也来凑热闹，给出的原因是：我看好你小子当影帝！
也是，国内各大颁奖典礼，粉丝多流量大的小生的确容易当影帝。
砰砰砰！
李凡打开房门，对面是几张陌生面孔和一个“熟人”。
这个熟人叫董武，师范大学的一位教授。在座谈会上，他对李凡的议题“支持力度”最大，词严义正，恨不得要冲到战斗伪国学的最前列。而结果，会议之后，他也最沉默。
“李凡，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江电视台的制作人，季律。”
季律笑嘻嘻地伸出了手：“你好，李凡。”
李凡错愕了一下，道：“你好，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我们找你合作，要打造一档王牌节目，要不咱们进屋详谈？”
“哦，不好意思，请进。”
这是一档讲坛类型的节目，目前正处在前期筹备之中，名字叫做《诸子讲座》。
这档节目可以说是新江卫视目前最重要的项目之一了，为了找到合适的讲师，电视台更是借着学者大会的时机，派制作人亲自飞到京城，想要将自己相中的学者签入囊中。
新江广电可不像其他地区的电视台那么肥的流油，他们也没什么预算，自然不能签一堆大咖，目前已经签了合同的基本上都是社会知名度很低，但是有真材实料的大学教授们。
他们此行最重要的目标是签下两个人：李凡、潇潇。这是他们工作的重中之重。
临行前，台长已经交代了，其他讲师可以没有特别要求，但是李凡和潇潇，必须签下。
新江省地处祖国大西北，行程非常耗时，对李凡稍有不便，不过，却是李凡“战略转型”的重要一步。
如果说《国学小名士》是李凡从选手身份向上发展的第一步过渡，那么这档《诸子讲座》可以初步确定他的新的身份。
不过，此时李凡看文艺圈子的人都别扭，包括这个董武，你说你们不愿意联名干嘛还在会上说得那么正义凌然的？此时李凡见到这帮假大空的人就有点儿烦。
李凡现在明显还没缓过这口气呢，本来对学者大会充满了希望，本来想着指望各位前辈能联合起来共同和“伪国学”做斗争，本来大家也在会上“同仇敌忾”意气风发，结果，都是在那痛快嘴儿呢！
这一下子给李凡闪的，直接让他怀疑起了人生。
再加上李凡的确是忙，那个英语兴趣组的确是耗费心神，挺占时间的，他也没想着能为自己带来什么益处吧，但他却强烈地想把它做好，谁叫他叫“小李老师”呢。
李凡这一辈子做的最无私的事情可能没几件，待老年一回忆，百分百拍着大腿吹嘘当初伟得太大了。
李凡并未对季律等人解释具体原因，便直接拒绝了。
季律等人软磨硬泡，但李凡就是以学业繁忙来推脱。季律还是不死心，他趁着董武去卫生间的时候，悄悄向李凡举起了一根手指，道：“单期录制，我们给你这个数。”
李凡惊了一下，“一百万的确不少。”
季律瞬间尴尬了，“那个，呃，是十……十万。”
“哦，我不是因为钱的问题啊，我实话和您说，《国学小名士》单期给我100万做特约嘉宾，我也拒绝了，真是没时间。”
100万！10万！
两个数字在季律脑袋里徘徊了一下后，最后只能不甘心地告辞了。他心中则在疾呼，请李凡怎么这么难啊？
谈不上难，关键是时期不对。
即将离开京城的时候，潇潇到访，她这次到访是来开解李凡的。
她望着窗外霓虹的夜景，道：“知道为什么你的议题无法得到最终施行么？”
“就像你说的，都是老油条么。”
“一是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二是层层利益相关，三才是不愿得罪人。
知道京大的逸远楼么？那是明仁教育集团捐建的，人家就有天价国学娃娃班。你若是京大的某位领导，你会跳出来指责？
而且现在社会关系网这么复杂，地位越高的人越谨言慎行，所以指望那些名誉在身的前辈们到前线冲锋是基本不可能的。”
李凡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潇潇继续道：“你也没必要因此就觉得这个圈子无可救药了，其实大家都难，会上那些人义愤填膺怒火中烧也是真的，但真把这个正义感执行出来，作为携家带口的成年人，忧虑的事情太多了。大家不过是作为‘键盘侠’发泄发泄。”
李凡默不作声。
“不过，如果你想，还是我之前说的，我支持你。”
李凡松开锁紧的眉头，道：“我想好了，这个声明一定要发表，但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
李凡认清了一个现象，就算现在他真的找几个人发表声明，除了在网络上惹起热议外，并不会有真正质的效果。毕竟自己目前人卑言轻，又少有人助阵。
等到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能够在这个圈子里有足够的人脉后，如果出现某种浪潮，就是他借机向伪国学发起挑战的时候了。
目前小打小闹抱怨几句没意思，要玩儿咱就玩儿票大的。
第224章 教师节礼物
离别京城，飞抵春城。
此次京城之行也并非毫无收获，对于文化圈子李凡稍有接触，科学界也略略涨了一点点见识。
但要说有什么具体收获么，除了答应了录制一期《吐槽大会》外就没什么了，之所以答应《吐槽大会》的电话邀约，一是因为潇潇的人际关系，二是因为录制地点离春城近，就在隔壁省，坐动车2个小时就到了，不耽误时间。
回到春城，直抵学校，按照一向的路线，李凡首先到校领导办公室报道，阐述此次学者大会之行的心得，然后才能回到班级上课。
校长自然惯例要对李凡进行一顿思想教育，以长者的身份告诉他前程漫漫还需努力云云。
不过，今天李凡解脱的早，因为校长的老婆杀上门来了。
带着满脸的怒气，一团肥腻的无脊椎动物径直推开了校长办公室的房门，校长夫人直接开口道：
“连城，你闺女都要和人家私奔了，你还在这儿没事儿人似的，你倒是做个主啊，还能真让她和那穷小子跑了啊？那咱们闺女一辈子不是完了么？”
“稍安勿躁！”校长板着脸皱着眉道，“那小伙子也不错，回家再说。”
“不错？一没房二没车三没大笔存款，咱姑娘嫁给他喝西北风啊？除了长得好看点儿，有屁用！”
李凡闻言，怎么感觉说的是自己呢。
校长挺了挺腰板儿，“我说咱们回家再说，这里是学校，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正在就此次学者大会给李凡做思想工作。”
“思想工作？”校长夫人撇嘴道，“参加学者大会的是人家李凡，又不是你，应该让李凡倒过来给你做做思想工作吧？”
校长闻言顿时老脸一红，面子上挂不住了。
李凡见状赶紧开溜，“那个，阿姨，你们先聊着，我先回班了。”
李凡带上门后，只见附近办公室的门全部都打开了，每一间室内都安静极了。
回到班级，把下午剩下的两节课上完，晚上，继续他的英语学习小组。
在讲了“过去进行时”这个专题后，今晚李凡的“教学任务”结束。
丢下粉笔，李凡道：“好，这就是今天的全部内容了，撒由那拉！”
“等一下！”有同学背着手走向讲台，然后将手里的礼盒递向李凡，“祝小李老师世界教师日快乐。”
李凡愣了，“啊？10月5号都过去了啊！”
“给你补的！”该同学笑滋滋地道。
这时，又走过来几个同学。
“小李老师，这款包包是我们几个同学一起送你的。”
……
“小李老师，我的一点儿心意。”
……
“帅李，这是我特意求的平安福。”
……
讲台上，礼物越积越多，李凡就杵在一边，眼睛笑成了月牙。
李凡此时特别羡慕教师这个行业，除了每年寒暑假这个巨大的“福利”外，还有教师节这个节日，而且还分为国内教师节和世界教师日两个节日，哇，一部分老师完全能靠这个发家致富的啊！
一大堆礼物在讲台附近摆得满满的，李凡只好给家里挂了一个电话：“老李同志，做好心理准备，你儿子受贿了。”
电话那边一惊，“什么？”
“有同学送了礼物，礼物太多，咱家车是不行了，太小，让水果店的张叔开小货车来。”
“什么？”
“爸，我开玩笑的。”
……
当李爸将车开到教学楼下的时候，他错愕地看了看地上码得整整齐齐的礼物，又看了看空间一般的小轿车，“愁眉苦脸”地道：“像你说的，好像真应该开小货车来！”
地上三十来件儿礼物，最主要的是果篮以及毛绒玩具等等比较占地方，毛绒玩具自然不是给李凡的了，他还没那么少女心，同学们是借花献佛给小果冻的。
李爸一边往车里塞礼物一边道：“你说你嘚嘚瑟瑟的，又不是人民教师，你心不心虚？”
李凡挠了挠头，讪笑道：“同学们冷不丁给我来这么一下，当时就给我整不会了！傻站在那10来分钟。”
“都说你教的好，比老师都好，网上也说，其他学生家长也传，这英语我自然不懂，不过，你可别瞎教，别误人子弟！”李爸将最后两个大盒子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道：“终于装下了，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拉不下你了。”
次日，艳阳高照。
李凡正在美梦之中，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穿衣起床，李凡揉着眼睛打开了房门。
“顾亚婷啊，我真应该给你配把钥匙，每个大周末叫醒我的绝对不是闹铃，一定是你。”
“小果冻都去上幼儿园了，你还懒床，你也好意思！”顾亚婷放下背包，坐到了沙发上。
李凡折回卧室，拿出了一个礼盒，递给她道：“小顾老师，迟来的教师日快乐。”
顾亚婷一惊，和李凡昨晚在讲台上的表情如出一辙，也给整不会了。
“啊？这么正规？我这……那好吧，孺子可教，为师收下了。”
李凡一头扎进卫生间开始洗漱，而顾亚婷则捧着礼盒上看看下看看，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好奇。
李凡从卫生间探出了头，嘴里含着牙膏沫含糊不清地道：“拆开看看吧，别不好意思，你要不喜欢我就给你换一个。”
“不用换，有爱徒的一片心意就行了，那我拆了啊！”
顾亚婷开心地拆开了礼盒，里面则是一个制作精美的“美少女战士”人偶。
顾亚婷拿在手里，望着李凡道：“哟，我小时候最爱看这部动画片，送给我这个礼物什么寓意啊？”
李凡擦了擦嘴巴，走出卫生间，“祝你青春永驻，朝气勃发。喜欢么？不喜欢我再给你换一个。”
“喜欢，我特别喜欢，退什么退啊，退货多麻烦？”
“不麻烦啊！”李凡推开卧室，指了指墙角道：“你过来，那个不喜欢的话，这堆里随便挑。”
顾亚婷挂着满脸的莫名其妙，走进了卧室，她看到墙角的那一幕顿时蒙了，于是疑惑地抬头望向李凡。
李凡非常豪迈地道：“啊，这是我同学送我的教师日礼物，喜欢哪样随便挑。”
顾亚婷沉下眸子，眯着眼睛非常不善地连绵一笑，然后照着李凡这孙子就是一脚。
“嘿，别跟我动手动脚的，对我放尊重点儿，咱哥们儿是登上了新闻联播的人！”
“登上新闻联播的不仅仅只有好人，也有诈骗犯，你气死我啦！”
“我借花献佛嘛！”
“你这叫借刀杀人，看脚！”
一个追打，一个死扛，最后李凡举手投降：“女侠饶命，咱们补课吧。”
顾亚婷往沙发上一坐，本来挺好的心情让李凡弄细碎，她噘嘴道：“交补课费，你就是个混蛋！”
“我去给你拿补课费哈，”李凡转身走进了卧室，片刻后拿着一个手拎袋走了出来，道：“诺，送给你的礼物，不是什么教师日啦，单纯地送你的礼物。”
顾亚婷皱眉道：“李凡你有完没完？一个玩笑开第二遍就没意思了。”
“没开玩笑啊，这真是我给你买的，不是同学送的。”
“你滚！”
李凡无奈，只好取出购物小票道：“你看看，京城站前国商买的，看看日期，我从京城特意带回来的。”
顾亚婷不理他，“滚，骗子！”
“你想啊，同学们会送我粉色羽绒服？”
“那还可能是给阿姨的呢？”
“给我妈？”李凡指了指秀气的羽绒服道，“要是给我妈，这就是我妈的塑身衣了！这有电话号码，你不信往店里打一下看看。”
顾亚婷又扫了一眼粉色羽绒服，眼神里充满了疑虑，道：“真是给我买的？你小子这么有良心？”
“千真万确，抓紧的吧，试试。”
“再信你一回，不试了。”顾亚婷接过羽绒服，并装进购物袋。
“你试一下，不合身我好给他们邮回去调货。”
顾亚婷闻言，将羽绒服套在身上后，走到穿衣镜前照了又照，“嘿，别说，真合身，也好看，你眼光不错。”
李凡再道：“冬天马上到了，让小顾老师每天暖暖呼呼的，别因为上门教课，再冻感冒了。”
顾亚婷嘿嘿一笑，“你就今天嘴甜。”
“那是啊，老妈教的，我妈是千叮咛万嘱咐啊，说千万别忘了给亚婷那丫头买件儿衣服，可贵的买。”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心道：得，难怪！就不能主动孝敬孝敬你小顾老师？别总领我吃美味大餐成不？
说曹操曹操到，李凡用手捂了捂肚子，道：“亚婷啊，订个餐吧，听说后街新开了一家馆子。”
“你……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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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李凡无意间和杨建的过节会很快被其他热门新闻所取代的，结果，事情并不如李凡所预料的那样。
李凡回到春城的几日内，这件事情还在不停地发酵。
杨建接受了媒体采访，大呼受到了侮辱，要求李凡还他名誉，并指责李凡作为社会知名人士，一定要对自己的所言所行负责，不能因为年纪小就口出妄言等等。
李凡那天看到电视新闻中的这一幕，差点儿就气得砸了电视机。得了，不愿意和这种角色无休止地打嘴架，不和你计较了。
又过了3天，杨建在微博上正式向李凡提出道歉期限：5日期限内，如果再不道歉，你将接收到我们的律师函。
这天，李凡看到微博后，咬紧了牙齿，还是决定不予理睬。就像蒋姐所说，这就是典型的借机营销的套路，这杨建是想借着这个契机，让全国人民认识他，认可他，将自己的国学明星的身份再拔一个台阶。
目前他虽然很火，但是只在南方的几个省份很火，估计是想火遍全国。
这5日期限内，李凡从未在公开场合发表任何言论，对上门采访的记者也统统拒之门外。结果，这再次被杨建鼓动的粉丝们弄出了文章，并大言不惭地说李凡理亏了，当缩头乌龟了，想躲起来借此淡化影响，息事宁人了。
李凡怒了，这下真怒了，怒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没完了？的确当初自己嘴欠了，不过就算指名道姓骂你你还有什么冤枉的么？我骂错了么？啊结果，自己想着风平浪静过去得了，自己针对的毕竟是伪国学整个大环境，又不是想怼你个人，没想到你还不依不饶的了？你有理呗？
尤其是当这天晚上收到律师函的时候，李凡彻底爆发了。
他手里攥着律师函，气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没想到自己这一辈子，竟然在17岁的时候惹上了官司，太突然了，太猝不及防了。
玩儿真的是不？那好，我陪你！整个伪国学我现在无能为力，但要针对你一个人，我还惧你啊？
李凡颤抖着双手，将律师函照了下来，将照片发表到了微博上面，并配上三个字：周一见！
就三个字，网民们虽然不知道周一究竟见什么，不过，都知道事情闹大了。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字数越短，事情越大。
李凡也不补课了，掀开笔记本噼里啪啦地打字。
一旁的顾亚婷见状道：“冷静。”
李凡摇了摇头，“我他妈平常就是太冷静了，一个个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啊！别管我，让我任性一回！”
顾亚婷默默坐在一旁，半晌后，道：“别忘了把那句写上面，矜而不争，群而不党。”
“好，我知道。”
又片刻，顾亚婷再道：“我又想起了两处错误：‘仁者不忧’，还有‘巧言令色，鲜矣仁’。”
“嗯，好。”
顾亚婷走到一旁，打开了台式机，道：“你慢慢写，我看看视频……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这句理解偏了，别忘了写。”
摁下暂停键，顾亚婷道：“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别漏写。”
……
李凡桌子上的手机在响，不停地响起。
蔡咏打来电话：“小凡啊，别和他扯没用的，大事化小，我托人拉个酒局，私底下和解算了。”
朱总编打来了电话：“小凡，这人我认识，我做个桥梁，咱们私下里碰个面儿，人家是长辈，道个歉就说指的是其他人就完事儿了，误会而已，别太较真儿，对你没什么好处。”
崔院长：“冷静，千万冷静，虽然你有能力在网络上占尽优势，但在现实生活中，你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别理他就是了！”
潇潇：“别冲动，那人关系网太密。”
……
砰地一声敲下回车键，李凡搬把椅子坐到了顾亚婷身边，道：“来，从头看，我就看过他几期节目，素材写光了。”
顾亚婷将光标拉到开头，看了看怒气盛盛的李凡，竟然笑了。李凡一本正经面色严峻的时候太少见了，别说，还真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笑什么笑？哦对了，我先发一个预告。”
李凡拿过手机，发了一条微博：周一更新《《论语心解》问题汇总》第一篇。
微博一发，网友们瞬间炸了：
“柔柔弱弱的李凡终于爆发了！”
“问题汇总第一篇？天呢，是不是问题太多写不下？”
“谁见过李凡在网路上反击别人？从来没有吧？这么性情和暖的人都反击了，这是生了多大的气啊！”
“瞧吧，帅李打假已经将目标对象从古人身上转移到现代‘大师’了！”
网络上一瞬间闹得沸沸扬扬，有人期待，有人看热闹，有人担忧，有人慌了。
李凡的“打假”，那可是号称一竿子拍身上基本无法翻身的，唯一发表的那几篇考据学文章，华国可还没有人能真正针对整篇文章进行全盘否定的。
这回，热闹了！
第225章 扳倒杨建
京大，教师宿舍内，潇潇不停地徘徊着，面色凝重。
这是她给李凡打的第三次电话，虽然自己反复劝导，分析利弊，可李凡突然轴了起来，死活听不进去劝。
“你确定你一定要这么做么？”潇潇最后问道。
“确定。”
“哎，你这是最近气儿不顺，憋的！”
放下电话，潇潇拉开窗帘，她望着楼下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学生们，不觉自言自语道：“再怎么成熟，终究也是一个孩子。”
……
周一见！说周一见就一定要周一见。
李凡的《《论语心解》问题汇总》第一篇完稿后，直接给朱总编挂了一个电话，询问平台敢不敢发表这类打假伪大师的文章。
朱总编自然没什么忌讳的，他主要是担心李凡闯祸，但既然李凡执意要反击，那只好听之任之了。于是这篇《《论语心解》问题汇总》继续在国学时代发表，依旧是名家专栏。
周日晚上，零时一过，《《论语心解》问题汇总》第一篇正式和网友见面了。
整篇文章基本没有赘余的语言，全部都是证据罗列。李凡将杨建《论语心解》前三期视频中出现的38处错误全部列了出来：
第一处：将“礼”解释为“礼节”“礼让”是不对的。
正解：孔子所说的“礼”是指“礼法”，是一种日常政治和行为规范。
第二处：将“三十而立”理解成了“成家立业”，严重错误。
正解：《论语》中，“三十而立”指的是自我人格独立意识的形成，也可理解为“三十而知礼”。
第三处：将《论语》中“儒”解释为有修养的人，不正确。
正解：在孔子生活的时代，其是一种职业。
第四处：《论语》中的“士”解释为知识分子是错的。
正解：先秦时代，“士”是当时的社会对特定阶层人士的称呼。
……
38处错误列举完毕，李凡结尾处再补充：
目前，本文以挑错为主，不对讲座中涉及到的个人见解进行评述，待到《《论语心解》问题汇总》全20篇结束后，再对讲座涉及到的各种观点进行个人阐释，请读者们耐心等待。
另：周三见！
《国学时代》APP最近一直是李凡发表文章的平台，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再加上之前李凡预告了一句“周一见”，这下倒好，不论是不是李凡的粉丝，所有的“好事者”全部都准时准点儿等着这篇文章的问世呢，0时一过，无数的网民们打开了APP，倒要看看李凡究竟发出了什么大招！
结果，这大招太大了！
李凡的粉丝们见到文章后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瞧瞧，帅李打假还是那么有风采，根本不和你们伪大师扯没用的，直接往出罗列证据，让你哑口无言！”
“我擦，3期节目中挑出了38处错误，说得夸张点儿，杨建这基本上是说一句错一句的节奏啊。”
“这篇打假打得好，原来大师和咱们的水平也差不多嘛。”
……
而杨建的那些粉丝们，本来是打算到李凡文章下面进行“人身攻击”的，但看到这篇文章后，全都傻眼了。
如果说一期讲座中出现一处半处错误，那其实还有情可原，毕竟，就算国学泰斗也不能保证自己不犯错，可是，三期讲座中出现了38处错误，而且这样的讲座竟然登上了某家卫视，视频内容还广为传播，这个就有点儿“骇人听人”了。
本来还打算为偶像出气，借着这篇文章骂李凡一顿，但，怎么骂？哗哗哗全是证据，怎么为偶像撑腰？
理亏啊，脸红啊，粉丝们面子上都挂不住了，就不知道现在杨大师什么状态。
而且，这篇文章最可怕的是，文章末尾可是说了，这只是20篇纠错文章中的第一篇而已。最恐怖的是，目前还只是纠错阶段，以后还会有整个关于《论语心解》观点上的批判。
网友们大部分都醒了，大家都不傻，纷纷明白了自己之前听的都是“假讲座”。
很多杨建的粉丝之前之所以力挺他，是因为大家对《论语》是陌生的，唯一背过的《论语》还是教材上精挑细选出来的那些几句，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国民根本就不了解《论语》的全貌。而又没有人跳出来系统地对《论语心解》纠错，所以很多网民们也不知道杨建讲得是对是错，反正听着挺高大上挺有道理的。
李凡的国学沉淀和学术水平经过这一年多的反复证明，基本上网友们已经很信服了，这个不用质疑，当李凡将这38处错误罗列出来的时候，网友们自然不会愚蠢到对这些证据产生怀疑。
因此，网民们一片哗然，《论语心解》的“学术地位”轰然倒塌。
“大爷的，我之前还将《论语心解》奉为圭臬的，结果，连常识性的知识都错误百出！”
“我再也不相信什么大师了，全是骗子！！”
“他赚了大钱买别墅开豪车，让咱们安贫乐道，虚伪。”
“这样以传播国学为主旨的节目出现如此糟粕，电视台怎么审核的？”
……
电视台遭殃了，该栏目微博以及网页评论区顿时骂声一片；
杨建也遭殃了，微博下面同样也是恶评如潮；
而此时的国学时代的技术部门，却是欢声一片，这篇文章的点击量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暴涨，仿佛核裂变一般恐怖！
因为此次事件是“国学大师”以及文化偶像之间的正面PK，再加上文章发表之前做了足够的“预热”，这两天该新闻又一直处于百度头条、微博头条等头等热度，可以说赚足了全民的眼球。
所以，今天晚上，文章尚未更新的时候，《国学时代》APP的下载量便迅猛飙升了，尤其是随着0点的到来，网民的大量涌入，《国学时代》APP的下载量瞬间起飞！
这其实已经被预料到了，此时技术部门的电脑前围着一堆人：社长、书记、总编、总监……
但是，大家没料到下载量涨得如此凶猛，单单0点到1点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全部渠道总下载量直逼40万大关！
几家欢乐几家愁，也有人注定此夜失眠了。
大师杨建在客厅里骂娘，悔不当初啊。
也是，你说你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李凡，自己明明理亏，你叫嚣几句后就眯着得了呗，你还偏不，还想借此搞自我营销，还给人家递律师函，搞得你好像正义一方似的，你这不是作死么？逼人家出手么？
的确，之前很多人想借着抨击李凡来蹭热度，李凡也从来没有回复，但不回复不反击只能说明李凡懒得搭理，而且事情也没触碰到李凡的底线，并不能说明李凡真是HelloKitty啊！
大师本想借机蹭个热度，结果李凡才一篇文章而已，就把他摁在地上进行摩擦了。你说是低估了李凡的打假能力呢，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学术水平”？估计两者都有吧。
总之，这下想翻身难了。
……
第二天，早晨。
李凡回到班级上课，他发泄了一下后，顿时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心情愉悦了不少，竟然还难得地认真听起了老师的讲课。
历史课上。
孙老师一边讲课一边心中兴奋，今天自己应该讲得相当生动有趣，不然也不会吸引了李凡的浓厚兴趣啊，自己带这个班才1个月，他头一次见文化偶像支着下巴，认真地听自己的讲课，怎么感觉作为老师还蛮有成就感的？
李凡突然举手了，“老师！”
孙老师心中一个冷战，什么意思？自己哪里讲错了？打假狂人要对“恩师”下手？
“校长找我，我出去一下。”
孙老师松了一口气。
校长办公室内，蔡咏正在等候着李凡，他此行的目的很明确，受人所托，来劝阻李凡就此打住，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管是真大师还是伪大师，在这个圈子里，弄不好以后李凡还有求到人家头上的时候，目前一篇文章的效果已出，就此算了。
李凡执拗地道：“不，我要一个道歉！”
“这不现实！”
“那我就用一篇篇文章，把这个‘现实’变现！”
李凡说完扭头孤傲地走了。
人已经得罪了，恩怨已经结下了，李凡就算这时候收手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还不如就此下一下狠手，警告世人，哥们儿也不是好惹的，以后都别蹬鼻子上脸，还给我发律师函？！你也太过分太嚣张了。
那你不幸了，向伪国学宣战，就拿你祭刀了。
下午的时候，李凡正在伏案研读一本心理学著作之际，突然有人用力地扒拉了一下他，兴奋地道：“哥们儿，潇潇等人集体对杨建进行了批评，终于有名人公开支持你了！”
李凡连忙拿过手机，上面是一条最新新闻：
潇潇牵头，联合京师大副教授毕远、北航副教授董明、京大博士生张磊及郑贝贝、作家云云等13人，一起倡议全民抵制杨建，并强烈要求杨建从节目中下课，并向电视观众以及粉丝们道歉。
终于有人响应李凡了，虽然李凡此时并没有处于困境，但是，这个举动也犹如雪中送炭一般温暖。
李凡连忙给潇潇挂了一个电话，表示真挚的谢意。
潇潇道：“我说过，我会支持你的，跟着你胡闹一把吧。”
事态愈演愈烈！
次日，杨建接受采访，为自己辩解称：所谓《论语心解》，是对原著的升华，是加入自己的理解，来指导现代人的生活。
网友们见到这个视频，立马不干了，纷纷狂批：
“对原著升华，你算老几啊？”
“哦，我懂了，就是望文生义对呗？”
“哦对了，你不是从小6岁就接受了《论语》的洗礼和启蒙么？还是国学大师手把手教的，怎么教成了这个水平？”
“还你指导现代人生活，要是按照你的言论，华国人全部会成为没有骨头的言听计从的‘软民’！”
……
整个网络上乱糟糟，新闻热度持续上扬，各种采访视频不间断地传到了网络上，引起全民热议。
作家云云接受采访。
记者：“您和潇潇等人联名批判了杨建，请问，您做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
云云：“首先，‘批判’这个词都是对他的抬举，他这叫极度无知，传播错误的甚至有害的思想！”
张磊接受采访，他道：“各种讲座可以有个人的见地，但不能胡说八道，妖言惑众，大多数专家学者碍于现实原因不方便发声，那我们年轻一辈就得站出来了。”
的确，潇潇通过自己的关系网，所联名的都是饱含热血的青年才俊。
李凡三天的时间内，又发表了《《论语心解》问题汇总》二、三篇，每一篇都仿佛是一把利刃，直接划开了伪大师的虚假面具，划得他血肉模糊。
杨建开始低调了，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接受各路媒体采访了，人甚至也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躲清闲去了，还是去哪里搬救兵。
当发表了第四篇《《论语心解》问题汇总》后，李凡的电话基本要被打爆了，除了蔡咏、肖老、一剪梅等人，更多的是一些并不认识的人的来电。
核心思想就一条：别再闹下去了，收手吧。
李凡觉得应该收手了，首先目的已经达到，伪大师原型已露，初战告捷，自己也没必要再继续浪费时间研究他的东西。其次，得给这些说客们必要的面子。最后，他还接了一个电话，一个官职很高的人他李凡真得罪不起。
最后发表一篇微博，李凡决定将此次事件画上句号：亲爱的读者们，因本人学业繁忙，最近实在无暇他顾，于是决定不再更新《《论语心解》问题汇总》系列文章，若以后有时间，咱再续上！
这一个“未完待续”可是足够吓人了，说不上什么时候再踩你一脚，颇让人诚惶诚恐的。
一周后，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件终于压了下来，最终结果颇让人唏嘘。
杨建微博关闭了，人也从公众视线里遁形了；
某卫视向观众们公开道歉，但没用，该讲坛彻底臭了，收视率狂跌，三周后直接停播整顿，两个月后停播。
而其他文化讲坛类节目也因为这件事情多少受到了一些牵连，连华国著名的杨建老师都被拉下了马，那其他讲师的成色也深受网友们怀疑，这类节目因观众们对导师信任度的降低而收视率也受到了些许的影响。
李凡胜利了，这是一次小小的胜利，但是影响却是比较全面和深远的，这就像一枚小小的炸弹，在一派繁荣和谐的伪国学市场上，轰然炸开了一个豁口，在蒙昧的人们的头顶，又宛若一记响雷，提醒大家要注意辨别。
李凡的国学打假见好就收，就此终止。如果再继续下去，他怎么死的都可能不知道。单单收拾一个杨建，李凡就牵连一片，得罪了一票人，再不收手还见假打假的话，以后自己就有可能无路可走了。
等待“历史”机遇，等待自己日后壮大，才有可能与伪国学来一次真正的较量，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在漫漫岁月中静静等待吧。
第226章 李凡不爱财
吉森省供暖一般在10月20号左右，你若想知道今天是不是真的供暖了，绝对不用去摸暖气片或者地板，你只需要推开窗户，看看天空是不是依旧湛蓝如洗就可以了。
李凡站在校园篮球场上，他手里拎着篮球，望着阴阴沉沉的天空，嗅着刺鼻的空气，决定从此告别室外篮球。当然，以后的天气也不允许了，春城的气温正在渐渐走低。
他拉上了棉衣的拉链，重新回到了教学楼内，简单的洗了把脸后，便来到了一间教室门外，敲了敲门。
这间教室内，高一新生正在上自习课，大家听到敲门声后，全部抬起了头，充满期盼地望向教室门口。
“应该是李凡来了！”
“如果这次再不是李凡的话，咱们就去把他绑来！”
……
正坐在讲台前认真批试卷的老师放下了中性笔，连忙道：“请进！”
李凡刚一进屋，整个室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同学们好！”
“学长好！”
班主任热情地向李凡挥了挥手，“李凡，到讲台这来！”，说罢，他便让出位置，到教室后面找了一处空座，然后也像其他同学一样坐直了身体，准备“听讲”。
这是学校给李凡安排的一项活动，就是希望李凡能在闲暇时间，到高一各个班级去讲一讲历史文学之类的内容，扩充学生们的视野是一方面，最主要是希望为同学们展示一下自己学校“精心培养”出来的文化偶像的“魅力”。
说白了，把学校的标杆人物往班级里一摆，让你们新生看看，文化偶像就在你们面前，你们要是努力的话，也是有希望成为李凡这样的牛人的。
这就是换个方式给学生们打鸡血。就像崇拜歌星的爱唱歌，喜欢电影明星的想拍戏导戏，那作为文化偶像，自然要对在校学生起到积极的带头作用。
李凡来到讲台上，道：“大家想听什么，我就我所知的谈论一下。”
“学长，我想听文学，讲讲苏东坡。”
“我想听历史，比如说人妖的历史。”
“我想听听神话故事。”
……
总之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
最后，李凡随手一点，道：“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儿，你想听什么，我先可你的讲。”
红衣服女孩愣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不敢确定地问道：“我么？”
李凡点了点头。
女孩兴奋地握了握两个小拳头，激动地道：“我要听唐太宗李世民！”
李凡皱了皱眉，道：“你不是应该听武则天么？好吧，我就先讲讲李世民。李世民被称为一代明君，开创了贞观之治，人们口中盛传他英明神武纵横沙场，绝对是咱们华国人心中的偶像。但是，真实的李世民绝对和大家的想象南辕北辙。”
同学们的眼睛全部一眨不眨地盯向李凡，不知道他又有什么颠覆人们认知的言论。
李凡道：“玄武门之变大家都知道，不用细说了。他成功篡位，杀兄弟及其家人共一百余人，又把兄弟媳妇儿给霸占了，其中杨氏还给李世民生了个儿子，起了个响亮的名字：李明。
关于玄武门之变，王夫之说：‘太宗亲执弓以射杀其兄，疾呼以加刃其弟，斯时也，穷凶极惨，而人心无毫发之存者也。’可见其凶残至极，这句话不用我翻译了吧？”
有同学道：“翻译一下吧，听不懂。”
“呃，你适合学理科啊……玄武门事变，直接催生了一个重大过错：篡改历史。
因担心日后史家如何评论玄武门之变，于是唐太宗曾多次向史官要求阅读《起居注》和《实录》，这打破了历代皇帝不可阅读的先例。这个先例一旦破坏，直接给后世皇帝做了‘榜样’，而我们看到的历史也在不断失真！
而我们今天看到的，都是画了浓妆甚至做了整容的李世民。”
有同学起身道：“虽然唐太宗的确破了先例看了《起居注》和《实录》，但是史书也记载，唐太宗要求‘削去浮，直书其事’啊。”
李凡呵呵一笑：“你还是太小啊，有个成语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该同学心道：好吧我小，就像你比我大多少岁似的！
李凡再道：“唐太宗有个特点，穷兵渎武，好大喜功。唐太宗后期走了下坡路，逐渐抛弃了轻徭薄赋的政策，他甚至说‘百姓无事则骄逸，劳役则易使’。战争和徭役频繁起来后，直接导致了部分地区百姓卖地卖宅，子女不能供养的情况，激化了国内矛盾，终于，引起了农民起义。
而且，贞观之治的成果，不能全归在李世民的头上，其父李渊做了巨大的贡献，但史学家经常把李渊的功劳转移给李世民，这是不公平的。
被修改的《高祖实录》和《太宗实录》中，李建成、李元吉的形象十分丑恶，他们在反隋战争中的功绩也被一笔抹煞了，这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成者王侯败者贼！
通过阅读很多著名历史学家的书可知，唐太宗非常善于抹黑政敌，粉饰自己。北宋吴缜的《新唐书纠缪》，清人的《十七史商榷》、《廿二史札记》、《廿二史考异》等等作品，同学们可以看一下。
……”
李凡在整个自习时间内，讲了李氏家族出卖国家利益无耻的对突厥称臣，讲了唐朝有一大半时间处在被异族凌辱欺负的状况，讲了教科书上不会去写甚至寥寥几笔带过的内容，这些内容直接把同学们听傻了。
这历史书上也没有啊？这和历史书上的近乎歌功颂德般的着墨也不一样啊？难道自己看的是假历史书？
红衣服女孩心中的偶像地位瞬间动摇了，“学长，不会真这样吧？但是都说李世民是千古明君啊！”
“有功有过吧。有句话说得好，不要活在新闻联播里面，也同样不要只盯着历史课本。听说你们新修订的历史书中删掉了卫青、霍去病、王昭君等等，嗯，你们自己想吧。总之，以后别嘲笑其他国家或地区的历史课本了。”
自习课下课，李凡推门离开了这间自习室，而室内，空留一片遗憾之声。
“还我盛唐！”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是强大的，无敌的，我们的大唐是最伟大的朝代！”
……
瞧瞧，人们宁愿听到美丽的谎言，也不愿接受赤裸裸的真实。仿佛，一个民族的自信一定要从老祖宗身上汲取！
如果某一天，咱们的民族的荣誉感和自信心是建立在当下社会，而非从古代寻找精神慰藉，到了那个时候，也许咱们的民族就正处在鼎盛时期吧。
从此以后，李凡去各个班做“演讲”，基本上都会揭露一下历史真相，讲述一下历史的另一面。幸好这是在校园内嘚吧几句，否则，一定会被相关部门请去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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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李家客厅，一众同学正围着电视机看NBA，大家不停地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好球！”
“弄他弄他！”
……
比赛到了中场，电视开始播放周十佳灌篮。
电视里，解说嘉宾道：“接下来，是由极致超薄杜蕾斯为您带来的本周十佳灌篮！”
各种劲爆扣篮依次上演，而此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李凡边起身边道：“这个广告投放到最佳灌篮上就完全错了。”
牛犇犇问道：“那投放到哪儿？”
李凡笑道：“最佳盖帽啊！”
众人稍微一愣之际，突然某女生率先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哈哈哈！”，然后又立马捂嘴。
门开，李凡的面前出现了一堆人，不过有两位他认识，分别是步步升集团的张经理还有新江广电的季律。
这两伙人怎么混到一起了？而且，今天电话邀约，只约了张经理谈产品上市的问题啊，根本也没约季律。
季律在电话里第三次被李凡拒绝之后，于是决定飞往春城对李凡进行终极游说，没想到他表哥张经理也要亲自拜访，于是便约好了同行。
同学们见李凡有事要谈，也便纷纷离去。
李凡挠了挠头：“真巧哈，那咱们分开谈？”
张经理道：“按理说，这真得分开谈，但是我们没有任何利益纷争，又是亲属，况且又在你家，直接谈吧，不用避讳了。咱们两个谁先来？”
“表哥你先来吧。”
沙发上坐得满满的工作人员齐齐望向李凡，望着这个尚未开启的聚宝盆。
步步升的产品终于要上市了，经过专利战后，目前第一批产品已经备货完毕，就等着一声令下了。
不过，步步升集团发现了新的商机，新的卖点，于是，来和李凡谈一谈他们的想法。
张经理道：“本来我们打算趁着《最强大脑》的春风，将产品砸向市场，现在看来，《最强大脑》等不起了，广电发布了新的限娱令，一年内不许出现多季节目。”
李凡道：“我也是刚得到通知，不过没关系，高考之前，我除了一期《吐槽大会》外，不再接任何节目了，安心备战高考，踏进大学的校门。”
一旁的季律听到这话，脑袋当时“嗡”地一声，他连忙道：“别啊，你都有特招名额了，其他节目该参加参加，尤其是我们的《诸子讲座》，绝对是重塑你人物形象的最好的节目。”
李凡看了看季律，又看了看张经理，究竟先和谁谈呢？
“那个表弟，别急，等会儿你们再单独谈。”张经理又对李凡道，“李凡啊，你现在的名气和话题度已经达到峰值了，是商品上市的最佳时机，不过，我们有个很好的想法哈，小李老师，能不能将你在英语兴趣班讲述的内容重新录制，然后放到咱们的学习机里面呢？”
李凡闻言直接摇头，道：“这个不成，绝对不成。”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和你签约内容授权协议的，咱们将再签一份知识版权合同。”
李凡言之凿凿，“不好意思，我这个不能同意。”
张经理微微一笑，抛出杀手锏，“一年知识产权费100万哦。”
“不是钱的问题！”
“150万！”
“真不是钱的问题！”
“200万，不能再多了。”
“这……哎，真不是钱的问题。”
一旁的季律都听傻了，财大气粗是不一样哈，直接100万起，你这太吓人了，他又掂量了一下自己给李凡带来的单期录制15万的酬劳，顿觉弱爆了。
李凡关于这个提议是一定要拒绝的，这次真不是因为钱！
李凡他爱财不假，但还有一个“毛病”，极其爱惜羽毛。像这种会在历史上留下足迹的作品，李凡绝对不会让它有什么瑕疵的，这是完美主义强迫症的晚期的毛病。
他教给同学们的知识自然核对了多遍，以他前世的阅读量，基本上授课内容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错误。但是，这是外语，又不是本国文化，李凡的讲课内容一定有错误之处。
这讲课内容在学校里讲讲没什么问题，性质不过是同学之间在学习上的帮扶而已，但要是以教学者的姿态向广大青少年推广的话，那就必须要以苛刻的态度来进行内容的重新审视了。
李凡代言的一条宗旨是：不能坑人。
钱要赚，但绝对不能坑人！这也是他日后基本极少代言的最重要原因。
李凡解释道：“首先，我这是针对高三考生英语冲刺而进行的归纳总结性的讲解，不适用于所有人。其次，内容只讲了一小部分而已，并不完整。再三，如果未来真有那么一天要将内容推广出去的话，务必要请专家们对内容进行纠错。目前来看，没有一样是成熟的，以后再说吧。”
张经理等人一听着急了，立马各种说服，但李凡就是坚持底线不松口。
步步升的计划就此泡汤了，试想一下，李凡代言的学习机里面，拥有目前网络上传播得火热的李凡英语教学内容，那一定会大大提升产品销量的。毕竟，就算不学英语，女孩子们借此看看视频里的帅哥也成啊，而且，还名正言顺的，谁还说不出来啥。
她们大可以时不时地捧着学习机道：“我要学英语！”
反倒是，学习机里面没有了教学内容，倒是有点儿出人意料。
“张经理，不用劝我了，一年内这个不考虑，这是一个系统的工作，涉及到录制、审核纠错等等，不能急功近利。咱们就这样吧。”
张经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说服不了李凡，这个从几次接触中就知道，这小子是一个主意很正的人。
季律见状，道：“那咱们谈谈？咱们这档《诸子讲座》名师云集……定会给你带来巨大的社会荣誉和地位。”
李凡笑道：“我前几天可打假了，这类节目还能成么？”
“当然！因为有你嘛！”季律接下来又是对李凡一顿吹捧。
只不过，李凡笑着一口回绝：“高考之前不再接受任何节目的邀约，谢谢啦！”
……
哥俩儿离开李家的时候，愁眉苦脸，面面相觑，和来时那自信满满截然不同。
季律不甘心地道：“我还得再努力一下。”
张经理摇了摇头：“不用再努力了，没用！”
“可他是我们栏目的收视率啊！”
“废话，他还是我们产品的销售额呢！”
两个人又齐齐叹了一口气。
张经理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程总，合同谈不下来，这两天准备备货上市吧。”
众人又回头看了看李凡家的窗口，这是一处很寻常的小区，这里却住了不寻常的人。
时隔三个月后，终于到了验证文化偶像影响力的时候了！
第227章 吐槽大会
在说服李凡失败后，步步升集团正式宣布，由李凡、著名童星郝文、女星欧阳朵朵三人代言的全新一代学习机将于11月11号正式上线出售。
步步升这三位代言人选得好，知名度高，但广告价位相对偏低。眼光也比较独到。尤其是YH48刚刚出道的时候，步步升便盯上了欧阳朵朵，以100万单签，果不其然，这YH48组合中，也就她最近火了起来。
11月11号是全民购物狂欢节，经过前期的备货，线上线下已全部准备就绪，一场销售盛况的大幕即将拉开。
作为形象代言人，李凡虽然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但也需要配合厂家的宣传，除了微博客户端上及时更新广告外，又飞往了公司总部参加新闻发布会，也算尽职尽责了。
11月10号，晚上11点。
步步升天猫旗舰店客服办公区，墙壁上挂着宣传语：少约pao，少搞基，精力放在双十一！
所有客服基本上都灌了好几杯咖啡，一个个盯着电脑屏幕，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感。
虽然还有1个小时才能到双十一，但是，此时的客服工作量却要比往年双十一期间更加繁忙，全部是咨询产品信息的。
客服们看着千牛上不停闪动的客户头像，心里美滋滋的，大家知道，这回要发财了，今晚的提成估计要起飞啊。
就在将将到0点的时候，经理走进办公室大声喊道：“再说一遍，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众客服：“不怕失恋，就怕失单！”
经理抬头紧盯着墙壁上的电子时钟的数字，当所有数字归零的那一刻，他握拳喊道：“干！”
“加油！加油！！加油！！！”
整个办公室瞬间忙碌起来，少有人说话，全部都是键盘的敲击声。
千牛的声音极其密集地响了起来，成交的单子像雪片一样“落满”了屏幕，客服们手指头都要敲肿了，可根本兼顾不了哪怕4分之1的客户。
一个个成交信息蹦入客服们的眼中，大家又惊又喜，这销售热度远超去年！单看眼前这架势，仅仅十分钟的销售额绝对比去年同时段多出很多很多倍了！
20分钟后，突然有客服喊道：“大家注意，李凡代言的倾城版本只剩下最后20多台了！”
只剩20多台！
本来天猫店仓库备货5万台，其中，李凡的倾城版本2万台，郝文和欧阳朵朵各1.5万台。结果，20分钟内倾城版本基本上全卖光了！
这在往年是根本没法想象的，去年整个双十一一天的时间内，产品总销量也才3万台而已。
这个客服话音刚落，下一刻便有人惊呼一声：“倾城版售罄了！我的天啊，20分钟2万台设备售罄了！”
室内众位客服都傻了，这销量太瘆人了！接下来他们更是彻底懵逼了，屏幕上的成交信息突然间减少了绝大部分。
李凡代言的版本刚一售罄，之后全系列产品的成交量瞬间崩塌！之前热热闹闹的销售盛景转而不见，而咨询量却突然间猛增，纷纷询问李凡的倾城版本什么时候能有货。
倾城版本2万台全部售罄，而郝文版此时才卖出去1000余台，欧阳朵朵稍好一点，可也才卖出2000余台，巨大的销售量对比让所有人瞠目结舌，无比震惊。
难道这就是文化偶像的力量？这就是帅李在学生群体中无与伦比的号召力？
这时，经理满脸喜色地小跑进了办公区，像打了鸡血一样喊道：“大家给我猛推另外两个明星的版本！争取把李凡的客户群体转移到另外两个人身上。”
客服们纷纷道：
“我都和客户们说了，几个版本之间没什么差异，就代言人不同，可大家根本不听啊！”
“人家就等着李凡的产品，我是无能为力了！”
“哎，这粉丝粘性啊，无解了！”
“经理，现在的王道是，抓紧备货啊，多少货我们都能卖出去，可没货啊！”
……
经理闻言，又连忙找店长去了。
店长向公司要货，结果全部产品都已经配送到各地销售处了，没有现货，这下可把店长急坏了。
店长突然想到了一条途径，道：“哦对了，咱们可以去楼下的京东旗舰店事业部临时调货啊！”
经理道：“这个行啊，他们一向销量平平。”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来到楼下，推开了京东旗舰店事业部的门，而首先映入眼帘的则是一条显眼的横幅：销量节节高，干掉大脸猫！
店长和经理面面相觑，这个情况还能调到货么？
当然调不到货了，因为京东旗舰店也卖光了，此时办公区里面员工们全是一边噼里啪啦地敲键盘一边唉声叹气的，向消费者们解释断货问题。
双十一步步升学习机产品上架，单说李凡“倾城版本”，20分钟，天猫店售罄，30分钟，京东店售罄，而这，还仅仅只是网店而已。
次日，早八点，春城某购物商场刚刚开门，早有大量的学生以及家长涌入进去，直奔步步升柜台。
这架势直接把售货员妹子吓傻了，你们这是要干嘛？这弄得比商场促销都热闹啊！柜台前围得满满的都是人，早知道就让大家排个队购买产品了。
仅仅几分钟内，没货了！李凡倾城版学习机卖光了！店里一共100台全卖光了。
售货员只好大力推荐其他版本的，但是，这是在春城市，李凡的老家，能推出去其他版本么？除非是郝文和欧阳朵朵的铁粉，可能不用你推荐他们也会买。不过这两位的社会名气还差得远着呢，铁粉不多。
甚至有10岁左右的小女孩儿买不到货，直接急得呜呜地大哭了起来，吚吚呜呜地怪妈妈来晚了。
老板看了看柜台前满满的消费者，着急地给代理商打电话，结果代理商道：“倾城版没了，其他版本的供货充足，要不？”
老板好奇地问道：“其他城市的情况呢？”
“都一样，首发供应量全国50万台，倾城版20万台，估计今天全卖光了。”
老板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销量吓人啊！
双十一终极战报：作为学习机领域名不见经传的小厂，步步升集团天猫店以及京东店成功闯入同品类销售量前三甲，位列第二。而这还是在产品断货的情况下取得的。
而单说双十一购物节前半个小时内，步步升集团的销量吊打这个领域的王牌公司——酷乐学习机。
双十一过去了，但断货的情况依旧严峻，空有市场，没有销量，李凡的倾城版从此长期处于一机难求的状态。
########
“小哥，我要步步升学习机！”
“好，我已经打包好了，在家老老实实地等我啊！”
舅舅家的弟弟向李凡索要礼物，李凡便带着学习机，起身随着老爸老妈去农村的舅舅家串门了。
结果，当弟弟兴冲冲地接过学习机的时候，顷刻间小嘴巴就瘪了，满脸的失望，道：“小哥，我要你代言的！”
“我的版本早卖光了，我手上也没有。产品里面内容都差不多，就是授课老师不同而已。”
弟弟扭着身子道：“不一样不一样！”
舅妈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哪不一样，不都是学习么？再起高调信不信我削你？”
弟弟瞬间咧嘴大哭起来：“我和同学吹的牛逼咋圆啊！呜呜呜！我说过我有倾城版的啊！”
李凡摩挲了一把弟弟的小脑袋，笑道：“你小哥是李凡，这个牛逼不比你有倾城版的学习机大啊？”
弟弟擦了擦眼泪，“也是！”
########
新兴的小厂家受到了供应链的制约，产能完全无法满足市场的需求，直到12月1号，厂家的第二批货才再次面市。
这一期间，李凡的商业魅力得到了充分的证明，此时此刻，他在其他厂家眼中，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个符号：￥（人民币），$（美元），€（欧元）……
12月1号这天，李凡在电话里拒绝了欧洲知名化妆品品牌的代言，然后坐着动车直奔辽东省，录制他高考前最后一档节目——《吐槽大会》。
这20天内，给自己送上一纸合同的有六七家公司，至于对自己有意向的那就不好说有多少了，合同金额最低也是200万每年起步，但李凡一家也没接受。
坦白地讲，这钱赚起来实在太容易了，随随便便拍个广告，挂张图片，自己就入账几百万，实在太轻松了，要不怎么说明星赚钱基本上是躺赚呢。
华国当红明星，谁身上还没有10个左右的代言啊，甚至极个别大咖身上能挂二三十个，说其“疯狂敛财”也不为过。但是，李凡不想成为这种人。
那一块块大蛋糕摆在李凡面前，他是真想吃一口啊，特别特别的渴望。但是李凡不敢啊！
不敢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担心产品有问题，不想坑粉丝。
人家把自己当做偶像大力支持，结果自己为了私人利益，借着粉丝们的信任来对其坑蒙拐骗，太他妈不厚道了。
所以李凡代言有自己的两个“不准”：与自身形象定位不符的产品不准代言；任何虚假伪劣产品不准代言。
前者好办，但后者太难区分，产品往你面前一摆，你哪知道好坏？只能谨慎谨慎再谨慎！绝不成为商家赚取黑心钱的工具。
李凡下了动车，直接打车到了辽东省一家网络公司，在制作人的陪同下，直奔休息室。
一路上，制作人一边客套寒暄一边悄悄打量着李凡，心道：哎，要是这小子换一副长相，像老子这么磕碜，他绝对一台学习机都卖不出去！
制作人难为情地道：“李凡啊，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送我一部学习机？我女儿一直嚷着要买。”
李凡道：“没问题，但得等到下个月，厂家出货后我让他们给我留一部。”
“得下个月啊，着急用啊！”
“嗯，其他版本的——”
制作人打断道：“我姑娘说就要你的，就是机身镭射你签名和头像的。”
“今天不是全国第二次供货么？”
制作人叹了口气：“白扯！早上我把城内的几处柜台都走遍了，卖光了。产能不行啊，20来天挤出几万部，还投放到全国市场，那哪够分啊。”
李凡也心急啊，自己签了奖励合同，卖得越多自己收入越多，但没办法，小厂命不好，工厂太小，还受供应链限制，同时还有其他大公司挤压，崛起的第一步不太容易。
推开休息室的门，其他4位明星都在各自背稿子呢，大家见到“货币符号”后，纷纷放下稿子打起了招呼，现在的李凡就算各位明星也绝对不敢小觑了，要单论商业价值，几位的确是服了，怎么能把产品卖到这么火？
这个答案很简单，就两个原因：其一，李凡的个人形象和产品是高度统一的；其二，帅。
录制将在3个小时后进行，大家寒暄几句后就开始背稿子了，李凡则很清闲，他和其他四位不一样，他们的稿子是节目编辑提供的，而李凡则是自备稿子。
当大家看到李凡的稿子后，全都脑袋昏昏，心道：小兄弟，以后你还想不想代言了？
3个小时后，录制室内观众就位，在导演的一声“A”中，节目录制正式开始。
主持人简单热场后，道：“有请我们今天的第一位嘉宾，李凡！”
哗！
现场观众送上一片热烈的掌声，纷纷起身向前张望，都想看看连代个言都能搅动网络新闻并登上百度头条的小子究竟是不是三头六臂！
李凡挺直身体，走到舞台中央，迎着掌声和欢呼声微微鞠了一躬，虽然是网络传媒，录制室内观众有限，但是观众的热情不比电视台那大录制厅差分毫。
李凡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好，我是李凡，可能最近20天内，关于我最多的新闻就是我代言的产品对吧？今天，咱们就聊聊广告这些事儿！
说起广告的投放，有广播电台、电视台、报刊、网络平台，还有街头巷尾的小广告等等，其中，最具有群众基础的还是电视台。比如说我有个好朋友叫牛犇犇，他前阵子看到了一则电视购物广告，然后成功消费了998元。
说某天，电视机里播放起了一则广告：21颗南非真钻手机，原价18888，为打开华国市场，现全国发行10部特惠款，目前订购只要998，只要998，您还在等什么呢？赶快拿起电话订购吧！
牛犇犇同学一想：诶呦不错哦！太合适了，光把21颗钻石扣下来，那也发笔小财啊！而且全国特惠才10部而已，卖完就恢复原价了，人家这是为了打入我国市场下了血本啊。
电视里还不停有美女主持提醒：只剩8部喽；只剩5部喽；只剩3部喽！
牛犇犇大手一挥，买！然后，就成功入手了这部21颗南非真钻手机！”
现场观众会心一笑。
李凡再道：“收到手机的时候，牛犇犇非常开心，视如珍宝，有一天逛完商场刚走到一楼大厅，但见有美女售货员喊道：‘本店活动，凭购物小票免费抽奖啦！’
牛犇犇非常高兴，连忙递过小票，并抽到了一等奖——幸运珠一个。美女则道：‘本店特惠活动，加价50元，一等奖可以升为特等奖，免费领取玛瑙手串。’
呵，这是走了大运了，看来成功男人配个镶钻手机是不一样哈，加钱，买了。美女则对blingbling的镶钻手机产生了兴趣，拿到手里开开眼界，结果不小心把一颗钻石弄掉了，找不到了。
牛犇犇急道：‘你赔！这是南非真钻！’
美女店员不屑地撇了撇嘴，从柜台下捧出了一个大盒子道：‘这里有巴西的水晶、墨西哥的玛瑙、波斯湾的珍珠……随便挑，抵账了！’”
现场观众纷纷点头，对这个吐槽拍手叫绝。
的确，这都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骗局，电视广告卖这种电子产品也好，某些大商场大超市的各种免费赠送产品摇奖什么的也好，都是大家经常碰到的事情。
李凡的吐槽还在继续：“牛犇犇的阿姨是一个富婆，有钱，是著名的爱狗人士。有一天她领养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狗，她自己又没儿女，于是就把小狗当成了儿子养，有次牛犇犇上门，阿姨道：‘来，儿子，叫大哥。’
小狗看了看亲人，下一秒：‘汪汪！’
为了让狗狗过上人的生活，阿姨不仅仅给狗狗买了两双鞋、外套和帽子，更是给狗狗配上了婴幼儿奶粉，就是广告中热播的奶粉，于是狗狗完全得到了婴儿的待遇。
可是，慢慢的，狗狗越长越大，当然，小狗狗一定是越长越大的，阿姨发现的是，狗狗的脑袋比同龄的狗狗大，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有一天看到了毒奶粉大头娃娃的新闻，阿姨直接暴怒，哭哭唧唧地找到了售后中心，要求公司必须还给她一个健康的儿子，并严词要求，公司必须赔偿医疗费、误工费、住院护理费、交通费、住宿费、住院伙食补助费，以及，精神损害赔偿！”
现场观众笑声阵阵，心道这嘴是真毒啊，连阿姨也不放过。
笑声落下，李凡再道：“售后人员一听蒙了，然后战战兢兢地道：‘大姐，这是条狗啊，不是人！’
阿姨恼道：‘在你们那里是条狗，在我眼里这就是我儿子，不行，马上看病！’
好吧，看病，售后人员想了想，那看病先得找医生啊，正好电视台上刚播一则著名心脑血管医生的讲座，售后人员便拿起手机播了过去，道：‘张医生啊，我正看你的讲座，我这有条狗啊……’
阿姨总觉得电视讲座里的医生很面熟，谁呢？你们猜是谁？”
观众们面面相觑，心道这都是你虚构的，我们哪知道是谁？
李凡再道：“阿姨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另一家电视台里专治前列腺的医生么？”
众观众掌声顿起，这嘴巴实在太毒了，这吐槽，谁都没放过！
后台，几位明星也是捧腹大笑。
“嘿，他是真敢说啊，吐槽太狠了。”
“这以后谁要是找他代言，真得想想了。”
“年轻无畏啊。”
……
制作人则道：“给我看稿子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他不怕没广告代言，借此若能让一些虚假广告远离自己最好。”
众人闻言，不禁暗生佩服。
第228章 吐槽大会（2）
舞台上。
李凡依次吐槽了某些中老年神药、电视台有奖竞猜骗局等等，然后话锋一转，开始对场上的四位固定嘉宾进行吐槽。
“我接到咱制片人邀约电话的时候，便一口答应下来，毕竟我听闻咱们节目前两季的水平，那在整个网络传媒以及电视行业有目共睹，口碑极佳，我们是无法超越的，”李凡说到这儿略略停顿，咬重了字眼儿道，“我说的是‘我们在座各位’！”
主持人张刚摆了摆手，“放心吧，李凡，我们这季制作更加精良，明星阵容更加强大，又聘请了我这个新的主持人，一定会超越前两季的。”
“好吧，制作更加精良，明星阵容更加强大，单这两项啊，的确——”，见张刚用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李凡踩住节奏，摇了摇头道，“呃，有您就真说不准喽！”
观众笑声中，李凡继续道：“制片人当时打电话问我，说李凡，咱们节目你了不了解？我说看过片段，制作人又问我张老师认不认识，我说张刚老师我当然认识了，不就是在主持界进进出出的那位么？”
两次宣布退出主持界的张刚低头不停叹气。
“制片人还问，那‘淡淡’你认不认识？我说不认识，制片人说就眼睛最小的那个，我惊诧地问道：‘我知道你指谁了，不过，那哥们儿竟然有眼睛？’”
镜头给到淡淡，淡淡“眯”着眼睛呲牙一笑。
李凡继续：“今天录制节目前，我在休息室内终于见到淡淡了，淡淡拉着我的手道：‘李凡，他们都说我眼睛小，鼻子还塌，说我丑，你如实地客观地评论一下我的长相。’
我想了半天，看着淡淡满脸的期盼，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嗯，你长得很有创意！’
淡淡道:‘那我的鼻子呢？’
我道：‘别人的鼻子是高架桥，你的鼻子是悬索桥！’
‘我的眼睛呢？’
‘眼睛么，别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你的眼睛是心灵的猫眼！’
见淡淡备受打击，我连忙安慰道：‘我觉得世界上就只有两种人能吸引人，一种是特漂亮的，一种就是你这样的，别灰心，你的回头率不比我差！’”
观众的笑声和掌声中，台下的淡淡捂面“痛哭”。
李凡再道：“制作人问：‘除了淡淡你还知道谁啊，驰子你认识么？’我说不认识，他说：‘驰子那可是被网民们称为华国脱口秀的未来，他你都不认识？’
我一听这话，放下电话后连忙将前两季的节目看了一遍，瞻仰一下我国脱口秀未来的精彩表现，看罢之后我不禁大呼一声：‘咱们华国的脱口秀看来是没有未来了！！’”
现场掌声起，驰子做出用刀插胸口的姿态。
李凡指了指台下一位某档脱口秀主持人，惊讶地道：“嘿，王健你竟然也跟着笑，真是奇怪！你的节目现在收视率那么低，还没停播呢啊？”
王健“羞愧”地低下了头。
……
“好，我是李凡，吐槽界的一枚新人，请大家多多关照！”
李凡鞠躬下台，坐到了台下嘉宾席，看起了其他邀约明星的脱口秀表演。
这个时空的《吐槽大会》和前世有一些差异。
这里的《吐槽大会》每期邀请4位明星，每人都会带来一段脱口秀。然后，节目的另外4位固定嘉宾也同样上台吐槽。
吐槽嘛，对社会现象吐槽，也对在场嘉宾吐槽，在轻松活泼的气氛中，让整个节目充满娱乐性和犀利性。
另外三位特邀明星嘉宾上台吐槽后，节目的另外4位固定嘉宾开始纷纷上台了。
这个节目有个特点，但对于明星的吐槽，表面上是吐槽，其实有时候更多的是洗白。而还有大量自嘲的段子，这自嘲的行为是非常容易圈粉的，比如说淡淡接下来的自嘲！
淡淡撑着眼皮走上了舞台，“大家好，我是淡淡，我就是李凡口中那种特别吸引人的一类人！今天终于见到李凡真人了，我的内心和现场观众们一样激动，这被网民们冠名为‘5万年一出’的美少男是不一样哈。
可就算你帅，但你说你和猴子比有什么意思啊？啊李凡，啊5万年一出的美少男？”
现场掌声热烈，还有人吹口哨，李凡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淡淡道：“第一次见到李凡我是自卑的，这小伙太帅了，李凡见状还好心安慰我呢，说：‘哥，这不怪你，你的这起交通事故应该由叔叔阿姨负全部责任，估计是‘酒驾’了，要不就是‘疲劳驾驶’了！”
这个非常有内涵的段子逗得现场观众哈哈大笑的，李凡也很配合地笑得前仰后合的，这个段子是在休息室时，他给淡淡提供的，包括后面的很多段子。
淡淡：“我这眼睛小啊，从小就自卑，小的时候躺在房间看电视剧，我妈过来以为我睡着了就把电视给关了，为了掩饰尴尬，我还得象征性地打两个呼噜！
上学的时候，明明每节课都认真听讲，结果总会飞来老师的粉笔头。最近买车了，前几天晚上载着女友回家，半路上，女友突然扯着我的衣服道：‘淡淡，淡淡，醒醒！’
有人说我的丑是全方位的，可不仅仅是眼睛，然后就给我推荐了美丽秀秀P图软件。
《吐槽大会》这么火，我毕竟也成了公众人物嘛，也不能不修图就直接晒图啊。于是打开美丽秀秀，使用一键自动P图功能，结果，我这一看成品，发现自己眼睛没了，这什么软件？产品有缺陷啊！我必须投诉，以名人的身份投诉。
然后美丽秀秀的产品经理亲自来电，说可能是APP把我的眼睛当痘痘给P掉了！”
把眼睛当痘痘P掉了，这个段子能让人笑一整年，整个现场欢乐一片，掌声不停，而嘉宾席上的李凡非常有成就感，很好，提供给淡淡的这个包袱响了！
“从此以后我就天天期盼着这家公司倒闭！除非他们加入李淡模式。
这么丑也不是办法啊，我女友决定带我去整容，我们两个来到了最有名的整容医院，结果我女友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道：‘我想整成女明星吴菲菲那样的！’医生点了点头，然后便拿出了一张天后孙菲菲的照片！”
这里有故事，吴菲菲刚出道的时候，就被网友指责她是照着天后孙菲菲整容的，不仅名字像，长得也像。
嘉宾席的吴菲菲拿起背后的靠枕作势要丢向淡淡，淡淡笑了笑，再道：“医生又问我想照谁整，我说李凡，然后又问医生，道：‘鼻子全整多少钱？’
‘2万！’
‘下巴呢？’
‘3万！’
‘那颧骨呢？’
‘4万！’
‘眼睛呢？’
医生想了想，问我：‘你在市中心有房么？’
‘有！’
‘是全款么？’
‘是！’
医生点了点头，道：‘乐观的估计，房子卖了应该够了！’”
待观众笑得差不离儿了，淡淡继续道：“最后，女友要做成吴菲菲……呃不对，孙菲菲的样子，我要按李凡的做，协议刚要签，医生突然大声疾呼：‘不行，你们是兄妹！’
咦？怎么整形医生也有看面相检查基因的本领？
医生道：‘前阵子网上都传李凡和孙菲菲是兄妹，你们照人家整，不就是姐弟恋么？’
……
好，我是淡淡，希望大家能理解我这淡淡的忧伤，谢谢大家！”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淡淡走下舞台，和嘉宾们击掌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下一个是驰子的登台吐槽时间。
驰子扎了一个小辫儿，其实他眼睛也不大，当然比淡淡的要大一圈了，没想到他竟然也拿淡淡的小眼睛开涮，“大家好，我是驰子。
淡淡对自己的小眼睛耿耿于怀，我在这里劝一下淡淡，大眼睛有大眼睛的麻烦，小眼睛有小眼睛的好处，比如说眼睛越小，和外界接触面越小对不对？你们都说看吴菲菲的电视剧辣眼睛，淡淡绝对没有这个困扰！
我今天要吐槽的，就是台下的李凡！
现在大家都知道，李凡火的一塌糊涂，一款学习机半个小时全网断货，线下一天内全国断货，凭什么啊？”
驰子说到这儿，面向李凡道：“你不就是成语大会、诗词大会的双料冠军么，你不就是有三项世界纪录在身么，你不就是倡导起了新考据学而已么，你和著名的小鲜肉汪牧相比较，你还有啥？人家汪牧的代表作可有……有……算了，这不重要！”
台下的汪牧擦了擦“眼泪”。
“我这几天就一直在研究啊，凭什么李凡代言的产品能卖得那么火呢，这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我也想火，看看能不能借鉴一下。于是我总结出来4点：
1，产品好。
2，李凡有才华。
3，上市时间是双十一。
4，李凡长得帅！
我这一想成功也并不是遥不可及啊，好产品咱们慢慢找，才华咱也差不离儿，双十一年年都有，长相就忽略不计了，我这有李凡四分之三的优势，哪怕换回来李凡一半的名气也成啊。可有女人告诉我，说除了第四条‘帅’外，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现场女观众、女编导等所有女性纷纷点头，大表认可。
“你瞧你们啊，诶，肤浅！
李凡代言的产品爆火，很多明星也纷纷眼馋，很多流量小生小花们也是纷纷找经纪人，找公司要广告，要资源。这个可以理解，不过，有些一把年岁的过气明星你说你掺和啥？别左顾右盼了，就你，郑凯丽老师！”
郑凯丽老师指了指他，一副“你小子有种，放学别走”的表情。
“郑凯丽老师也找到了经纪人，要争取代言合同，要像其他流量小生那样赚钱，然后再新交个小男朋友，要不真没钱了啊！”
现场又是一片会心的大笑，大家都知道郑凯丽老师的故事，她今年50岁了，交了一个28岁的模特，最终被模特骗财“骗色”了，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
驰子继续道：“经纪人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然后给郑凯丽老师列出了一份清单：老奶奶防滑鞋、多功能拐杖、长寿口服液、鸭绒棉裤……
郑凯丽老师当时就不干了，嚷道：‘我要代言步步升这种，年轻人的东西。’
可是，郑凯丽老师，没有中老年版本的学习机啊，难道，您要‘学外语’？”
中老年人学外语，非常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热门电视剧，郑凯丽老师哈哈一笑。
“衡量一个人是不是大明星，这个要看看他身上背的合同多不多，那李凡你在这方面明显不行，远远比不上其他大咖，比如说台下的吴菲菲，衣食住行根本不用花钱，咱们现在看看菲菲啊，从头上到脚下，全是赞助商的产品，咱们现在数一数！”
驰子指着吴菲菲，从头上往下数：“凌美的首饰，亚达菲的手表，欧莉叶的女装，奥利的鞋子。咱们在往里面数啊，婷美的——”
吴菲菲连忙打断道：“别别别，驰子，不用往里面数了！”
……
《吐槽大会》在一阵阵笑声中，所有嘉宾的吐槽完毕，接下来，就是评选本场Talk-King的时候了。
众位明星开始纷纷抛出自己的选择，最终，淡淡成为了本期的Talk-King。
淡淡走到台上谦虚地道：“受之有愧啊，其实，我的稿子里最好笑的那几条都是李凡给我提供的，他这绝对是横跨文学界、吐槽界、段子界的三栖明星啊！”
李凡连忙道：“没没，和我没什么关系。”
……
《吐槽大会》本期正式落下了帷幕，观众散场之际，淡淡和驰子连忙对郑凯丽等明星鞠躬道歉。
“凯丽老师，不好意思啊，多有冒犯，您别介意。”
“没事儿没事儿，工作嘛。”
“菲菲姐，得罪了。”
“嗨，来这儿就是让你们得罪来的！”
李凡也得向张刚老师表明态度，“张刚老师，我真特喜欢您，您以前的节目我都看过，真好。这个节目缺谁也不能缺您啊。”
张刚笑道：“你当时在台上的那个嫌弃的眼神儿，忒逼真了，说是假装的我都不信。你不当演员可惜了，对了，我以前的那档求职类节目怎么样？”
李凡肯定地点了点头，“非常好，我特别喜欢，但是我一直有个疑问哈，怎么求职招聘类节目竟没招聘到一个合适的主持人呢？”
“嘿，你小子哈！”
李凡拍了拍脑袋，道：“不好意思张刚老师，怪我入戏太深。”
大家边客套边聚在了一起，拍了一张大合影后，才纷纷走向了后台。
淡淡和驰子围在李凡身边，和他交流段子经验，此时在两人眼中，那夹在两人中间的李凡，绝对就是一个段子界的王者级别的人物啊。
今天除了李凡自己的发言外，李凡在节目开始前给他们提供的那几条段子，真可谓非常上乘的，全是爆点，他们对李凡的“专业素养”是非常佩服的。
淡淡：“李凡，你可以称为最强段子手了，没有之一！”
驰子：“这点我绝对赞同，尤其是前些日子，那篇《再见吧，雾霾》，那更是咱们段子界无法超越的巅峰啊，来谈谈你创作段子的方法，给咱们段子界传授一些经验！”
李凡竟然被段子界敞开怀抱接收了，他笑道：“我和你们比不了，你们是专业的，我是业余的。”
驰子：“不不不，你才是专业的！”
淡淡：“我现在想想摇号炒菜那个段子，还是笑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绝了，专治各种不开心！来谈一下你的‘创作理念’！”
李凡叹了口气，道：“哪有什么创作理念啊，全是一闪而逝的灵感！”
淡淡问道：“真没有，全靠灵感？”
李凡点了点头，“真没有。”
驰子道：“那你再给我们看看你的灵感。”
李凡想了想，道：“荤的素的？”
“诶呦呦，还分门别类啊，先来荤的吧。”
其他人也纷纷凑了过来，都等着文化偶像开荤，要坐坐文化偶像的小火车。
李凡在前世的段子里挑了挑，道：“先来个半星荤的啊。说有少妇去倒垃圾，不小心滑倒在垃圾堆里，正要爬起时，却被一捡破烂的老头一把搂在怀里，老头感慨的说：‘城里人就是不会过日子，这么好的媳妇说不要就不要了。’”
众人催促再来一个，李凡想了想，道：“屎壳郎与蚊子谈恋爱，屎壳郎：‘你啥职业?’蚊子：‘护士，打针的，你呢?’屎壳郎笑道：‘缘分呐，同行，俺是中药捏药丸的。’”
众人一片笑声，继续催促道：“来个加量的！”
李凡再道：“两个玉米粒结婚了，第二天早上，男玉米粒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爆米花，他奇怪的问：‘哎，你谁啊?我媳妇儿呢?’
爆米花害羞的说：‘讨厌啦，你把人家‘轰’地崩开了就不认识人家啦？！”
有老司机会心大笑，而有人则不停地挠头，什么意思呢？
淡淡兴奋地抓住李凡的手道：“你绝对是段子界的扫地僧啊，再来一个五星满级的！”
“呃，这个，啊，正扫huang不敢啊，各位老师，前辈，我赶着回校，咱们以后见。”
众人望着李凡远去的背景，心想这厮绝对是文化界的污妖王！！
第229章 李凡终极争夺战
《吐槽大会》结束了，李凡也从繁忙的综艺咖身份，重新回归到自己的学生身份，他决定安安心心地度过自己最后的高三生活。
从辽东回到春城后，他直接一头扎进教室，展开试卷，一张张的做了起来，别人做一张的时间，他做两张，别人做一本试卷，他做一沓儿，这还是在短短的上学时间完成的。
并且，他的英语兴趣组继续开课，李凡精心整理的英语资料依旧每天不间断地发送到学生们手里，继续扮演着小李老师的身份。
至于回到家中，除了接受小婷老师的补课外，他依旧要在深更半夜继续自己的学术研究，新考据学的文章也以20天左右一篇的速度慢慢出炉。
李凡这段时间是繁忙的，同样也是很充实的，忙忙碌碌中，时间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
今天是高三上学期的最后一天，仅仅两周的寒假即将来临。
教室内，有几个同学抱着一摞摞的书籍走进了室内，这是教育部出版的《高考指南》上下册。
这本书的权威性不用多说了，高考唯一的权威指导。
《高考指南》的上册主要介绍各科考试范围以及重点难点，下册则是各大院校的招生信息。
一本本书发送到学生的手中，大家则迫不及待地展开了书籍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不多时，老陈走进了教室，他支着桌子道：“现在你们正式放假了，假期好好放松一下，春节回来继续受刑！”
教室内连续几个月紧张的空气顿时稀薄开来，同学们纷纷欢呼，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松松这几个月来紧绷的神经。
“哥几个，去净月滑雪啊？“
“不不，还是去唱K吧！”
……
大家嘴上说放松放松，但还是不停地将一本本教材试卷塞入书包里，估计很多人都想在这两周的寒假里给自己充充电。
不过，以李凡这种过来人的眼光，他发誓，对于诸位同学中的大部分，这些书怎么背回的家，他们就会原封不动地再怎么背回来！
不信，咱就看看！
就在教室内乱糟糟之际，张萌萌突然惊呼了一声，然后百米冲刺般跑到了李凡的面前，他将手里的《高考指南》递向李凡，异常兴奋地道：“李凡，快看，快看，《后出师表》！！”
正在收拾书包的李凡愣了一下，接过《高考指南》，道：“怎么了？”
“快看，《后出师表》的作者！你牛大发了！我太崇拜你了！”张萌萌用力地锤了一下李凡的胸口。
但见，《后出师表》这四字标题下面，赫然印着一行字体：
【作者：诸葛亮（疑）】
寥寥几个字，却意义非凡，一个“疑”字，近乎直接宣布：李凡的《《后出师表》考据研究》的成果得到了教育部的认同。李凡所倡导的新考据学迎来了官方的认可。
这也同样意味着，新考据学从此不再仅仅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尚未被全面认可的概念了，这个“疑“字，从长远来看，无疑是新考据学发展史上一个转折点。
围观的几个同学瞬间惊住了，继而兴奋地直拍桌子：
“我擦，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
“李凡，此时此刻只有一个词语能形容我的心情：服了！“
“《高考指南》都被你小子征服了，你……你……我要嫁给你！”
……
其他同学闻言，连忙快速翻看《高考指南》，当看到“【作者：诸葛亮（疑）】”的时候，全都陷入了惊诧和激动之中。
教育部啊！《高考指南》啊！这官方最高权威的认可，瞬间点燃了整间教室的热情。
就一个字，就一个字完全够了，一个“疑”字，这是对李凡学术水平的充分认可。
李凡的考据学文章，你们这个怀疑那个说是瞎胡扯的，又是学者又是专家的，这回让你们那些伪学者伪专家看看，连《高考指南》都认同了，看看你们还bibi啥！
老陈眯着眼睛，捧着《高考指南》看了足足10多秒钟，又抬头望向被同学们团团围住的李凡，他此时恨不得几大步冲进人群，奉上自己的熊抱。
他的脸上乐开了花，值了，一辈子教出一个李凡这样的学生，自己的教师行业圆满了！他一边拍手一边道：“掌声！”
哗！
教室内响起了浓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李凡，我送你一句话，你是一个改变了教科书的人物。“
“我是服了，我要给你生孩子。“
“那个，我没这功能，你需要男朋友不？“
……
在一片吹捧声中，李凡自己的内心此时也是波涛汹涌的。
从8月份公开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后出师表》考据研究》开始，这5个月的时间内，他依次写出了《《古文尚书》考据研究》《《今文尚书》考据研究》《古代舆车考据分析》《孟子疏证》等8篇文章，他以严谨的治学态度，完备的论据，向这个时代贡献出了自己的全部才思。
《《后出师表》考据研究》一出，李凡正式把“新考据学“的概念带到了这个时空，而之后的《《新考据学》概论》则作为引路灯式的文章，对新考据学的治学理念、研究方向、考证方法做了框架式解读，至此，新考据学的初步轮廓已成。
可是，即便李凡有通天的才华，即便李凡有广泛的知名度，不过因为身份以及资历，他所提倡的新考据学也基本会长期处于社会各界所轻视的状态，甚至很多圈外人会认为这是一个小孩子的嬉闹。
即便是文学圈子，即便诸位大教授大学者充分认可李凡的学术水平，但是也没有人会认为新考据学以后会有什么发展前途，更不会想到这个俊朗的男生会在17岁的年纪开创了学术领域未来大名鼎鼎的一个学派，这是任何人所不敢想象的。
这五个月的时间，并不只是李凡一个人在战斗！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他的新考据学的独特魅力同样吸引了一些文人学者投入到了研究之中。
顾亚婷相继发表了《《海内十洲记》考据研究》《玉钗发展史纠错》《三礼名物制度考证》三篇文章。
蔡咏也发表了《汉书注解》（上）一文。
……
李凡知道新考据学的推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受到学术界的正视需要一步步来，需要所有对此感兴趣的文人学者一起努力，幸好，还是有人对此萌生了兴趣的。
而5个月后的今天，新考据学终于跨过了第一道门槛，迎来了学术界的初步认可，这，是新考据学的第一步胜利！
教育部今年新版的《高考指南》以一个“疑“字认可了李凡的学术研究一事，很快就在整个网络上传播开了，各家媒体争相报道，以各种夸张的标题推出文章，李凡也成功地再次成为了百度热搜榜的头名。
诸位网友纷纷发来贺电：
“帅李，今天绝对是你从事学术研究转折的一天！“
“教育部认可啊，新考据学这下算是正规门派了！“
正规门派？
李凡顿时觉得网友的这个词用得太准确了，以前还真好像是旁门左道。
教育部官微稍后也对此发表了微博：今年起，新版本教材（包括国文课本、历史课本等）统一将《后出师表》列为“存疑“文章！希望广大学者继续为学术研究贡献自己的力量。
得到教育部公开声明后，新考据学终于借着《后出师表》“登堂入室“了！
必须庆祝！首先谢谢诸葛亮，再感谢同学们！
请同学们搓了一顿后，李凡回到家中，但心中依旧热浪翻涌，浑身都是干劲儿。
他兴奋地打开电脑，想要再写一篇文章，不过这时候，京大的电话打了过来。
崔院长亲自来的电话，一是鼓励李凡再接再厉，二是，《博雅杯》冬令营过几天开营了，嘱托李凡早些过来。
可崔院长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凡拒绝参加《博雅杯》冬令营，这直接把崔院长弄糊涂了，几个意思？
李凡的原因是：《博雅杯》冬令营比较短，没有名师授课环节，基本上就是学员们以一篇篇的文章进行PK，竞争最终的《博雅杯》状元。而李凡之所以参加《博雅杯》，主要是奔着名师授课来的，至于和同龄人一较高低，坦白讲，兴趣并不浓厚。
尤其是现在，咱哥们儿都学术大拿了，还有人给自己戴上了学者的帽子，那自己去欺负一帮高中应届生，多少有些无聊和残忍，算了吧！
李凡是委婉拒绝的，不过崔院长想得比较多了。
崔院长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的，心道：这是不是已经根本瞧不上《博雅杯》了？或者说，现在在李凡眼中，京大也并不如以前那么有魅力了呢？
继而他又想到了招生的问题，李凡这个小祖宗啊，到现在还模棱两可的，也不给个准话！
他突然心中一颤，这不会是李凡抛弃京大转投他校怀抱的征兆吧？
崔院长慌了，招生办公室慌了，京大慌了，李凡“要跑“的言论在京大各个办公室内流传开了。
京大再次重新估量李凡的个人价值，现在大家不得不承认，即便京大如此欣赏李凡，结果还是低估了李凡的学术能力和将来的人生高度。
就像招生办主任对崔院长说的那样——“院长，您作为文学院的院长，您开创过什么学术派别么？“
当时的院长和校长面面相觑，然后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把李凡绑到京大！
想把李凡绑到学校的可不仅仅是京大，无数学校对李凡虎视眈眈，尤其是四大名校以及本土名校吉大。
从那个“疑“字开始，李凡每天基本上都是捧着手机度过的，并开始了一段长达2个多月的”外交之旅“。
辞旧迎新，步入崭新的学期，李凡的考据学研究在继续，顾亚婷也在继续，一部分专家学者们也纷纷发表文章，直到3月20号这天，新考据学已经成为了学术界热议的一大话题，并展现了勃勃生机。
李凡借此也从最初的一个文化选秀选手身份成功过度到了学者身份！
也就是李凡年纪太小资历太浅，要是同样的成就落在某位教授身上，那不用怀疑，该教授会立马晋级为国学大师！
3月20号，周日，也是华国教育部规定的各大院校特招生工作的截止日。
李凡家中，顾亚婷、牛犇犇、张萌萌都在，而李凡则抓着头发陷入了沉思。
到底上哪所高校呢？
华国最好的两所高校，晨华和京大对李凡的吸引力完全是五五开，各有特色。浙大南锴也各有优势，其他学校则基本可以排除了。
哎，深度选择困难症啊，没救了！拖拖拖，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面对这最终的抉择。
面对五五开事情时犹豫不决，这绝对是李凡性格上的一个弱点，不过人嘛，哪有十全十美的。
张萌萌道：“要不你就去京大吧，正好顾亚婷也被京大特招了，你们两个也有个伴儿！“
顾亚婷坐在一旁不说话，兀自地看着手机屏幕，眼神发散。
李凡抬头看了看张萌萌：“可是晨华大学也很有优势啊！“
牛犇犇翻了翻白眼儿，直接卡住李凡的脖子摇了摇：“老子真想掐死你！选个学校有这么难么？“
李凡满脸的愁云，“难！你们是不知道我们这种绝症患者的苦恼！“
“你这孙子还知道自己有病啊！“牛犇犇摇头叹气地坐到了一旁。
张萌萌支着下巴道：“你这叫幸福的烦恼！一会儿晨华的招生办来？“
“嗯！“
……
此时，李凡家楼下，晨华大学的专车里走出一众老师。
他们刚要拉开单元门，只见车子后面又停下了一辆商务车，然后便见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
“诶，老董，那不是崔院长么？“
“京大的陈副校长竟然也来了！“
“这……京大竟然姿态放得这么低？“
……
晨华大学的招生办主任周峰道：“都别气馁，咱们现在招救兵也不赶趟了，不过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鹿死谁手？李凡这只鹿啊，真不想死！
两大名校碰面还互相客套了几句，不过内心都想着怎么掐死对方！
京大还是心中有谱的，今天不仅仅文学院院长亲自登门，连陈副校长也来了，这个面子可足够大了，就这份沉甸甸的诚意，足够感动人了。
大家敲开李家房门的时候，之前的一团和气立即消散，双方统统“原形毕露“！
“我们京大100余年的国学沉淀，著名国学大师不可胜数，你迈步在京大校园内，就是沐浴在贤哲的才情之中。“
“恕我直言，京大腐气太重，学究风太胜，而我们晨华锐意创新，朝气蓬勃，我相信李凡不仅仅只想成为一个小学究吧？晨华大学就是你拓展人生的地方，你的未来不能仅仅搞文学。“
“我们京大菁英班刚刚得到了教育部的特等批文！“
“就像谁没得到似的！“
双方语言越来越激烈，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幸好有名校身份压着，不然推推搡搡起来也说不准。
李凡双手捂着脑袋，10来张嘴围在他左右，各种话语噼里啪啦地砸向他，他顿觉脑袋迷迷糊糊的，满是浆糊！
“来我们京大，全额奖学金，并每月提供特殊补助！“
“真有意思，李凡是差钱的人么？来我们晨华，我们晨华提供一切便利条件来培养你！“
大家争论了半个多小时，突然有人敲门。
牛犇犇开门，又一行人进来了。
“李凡，我们是春城理工的，之前电话联系了你。“
京大、晨华等人纷纷注目，心想你们一所普通一本来凑什么热闹？
春城理工的老师对李凡道：“咱们学校特色光电信息技术那也是全国闻名啊，李凡考虑一下，这是咱家乡自己的学校，你回家多方便啊！“
京大晨华再纷纷撇嘴，心中涌现出两个字：出去！
“众位老师，我想安静地想一下。“李凡求饶道。
崔院长道：“那好，我们先出去呆一会儿，让李凡静静吧。不过我们京大真是好，去年的世界大学排名又向上提升了，而我们……“
李凡挤出一丝苦笑，打断道:“大家在客厅呆一会儿，我进卧室考虑一下。“
走进卧室，带上门，李凡揉了揉太阳穴，清空了一下大脑。
这时，牛犇犇走了进来，对李凡道：“我觉得你应该上京大。“
“为什么？“
“顾亚婷被京大特招了啊！这样娇滴滴的小美女，你得当护花使者啊！“
“去去去，我们两个没事儿！一会儿你出去订个餐，让他们在家来顿家宴吧。“
牛犇犇撇了撇嘴，往床上一趟，看着李凡发愁！
李凡的选择基本锁定在了晨华和京大之间，这两所大学念哪所都成，选哪所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既然这样，自己又无法定夺，那就交给上帝吧！
李凡想到这儿，从抽屉里拿出一枚硬币，放在拇指上一弹，但听“嗡“地一声，硬币翻滚着飞向半空中。
啪！
落地！
正面！
李凡心中一松，拉开门，对众人道：“各位老师，我选好了，我选京大！“
牛犇犇当时傻了，三观尽毁。
什么？刚刚抛硬币你是在选学校？你也太儿戏了，你太让人无语了，你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你……好吧，你牛逼！
顾亚婷紧绷的面容瞬间荡开，不经意间笑靥如花。
崔院长用力地握了握拳，兴奋劲儿无处安放，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多多少少失态了。
京大招生办几位老师立即发出了阵阵欢呼。
陈副校长大跨一步走到李凡面前，用力地握住了李凡的双手，“最正确的选择！最明智的选择！京大会让你一生无悔！“
京大招生办老师们再次将李凡团团围住，继续阐述京大的优秀之处，生怕李凡会临时反悔。
反观晨华大学众人，他们满脸的沮丧，心中失落不已，不过他们还想挣扎一把，不停地道：
“李凡，别急着做决定，再考虑考虑！“
“错误的决定注定会遗憾终身的啊！“
……
京大众人这个气啊，什么叫错误的决定？
京大招生办主任连忙从公文包中拿出了特招协议，递给李凡，催促他签约，生怕夜长梦多，煮熟的鸭子再飞了怎么办？
李凡那秀丽的字体落在协议上的时候，大局已定，特招“闹剧“终于结束了！
“各位老师，我同学牛犇犇下楼订餐了，大家在家中小聚哈。“
“不不不，赶快让你同学回来，我们早已经订好饭店了！“
京大众人在李凡家呆了片刻后，然后起身，准备去饭店庆祝一下，至于晨华众人，则准备下楼后直接打道回府，他们伤心啊，眼睁睁看着一个未来华国国学扛鼎之人落入敌校之手，大家心中不禁隐隐作痛。
众人走到楼梯口，突然听到单元门外有人兴奋地说着话：
“哥们儿，你知道么，李凡这孙子选大学是抛硬币投出来的，抛硬币！！“
啪！
门开！
牛犇犇错愕地看着众人，众人也错愕地看着牛犇犇，然后：
京大众人：难道仅仅是一枚硬币决定了我们的命运？
晨华众人：你妹！我们竟然败给了一枚硬币！
众人齐齐看向李凡，李凡很惭愧地低下头，自己也很无奈啊！你们能理解一个病人么？
第230章 高考
李凡被特招的新闻在签下特招协议那一刻便传到了网上。
当时李凡刚一落笔，便有招生办的老师发表了微博，宣布这一喜讯，同时也告诉其他某些高校别再挣扎了，大局已定，煮熟的鸭子扣稳了。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李凡开始做最后的冲刺。不过，班级里却出现了明显的人心浮动，两极分化突然严重起来。
有少许的同学为了高考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累得瘦了好几圈。不过，有一部分同学已经逐渐放弃高考了。
尤其是进入到了5月份，班里上课时能达到7成的“上座率”就不错了，即便是班主任老陈的课，也不会出现满员的状态。
有人拼搏，有人放弃等待来年再战，有人已经着手寻找其他出路了，还有人在忧心忡忡中抓住高中最后的尾巴，谈个恋爱让自己高中生涯无憾。
在班里各种情绪集中爆发的5月份，李凡依旧如往常一样出奇地淡定，看书，做题，给同学们整理资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着。
毕竟李凡前世是轻轻松松上北大的人，他自我约束力一直非常好。
不过，他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他会经常地从课桌上抬起头，呆呆地望着讲台上兢兢业业的老师，望着藏在“书山”后面偷偷吃零食的同学，望着那窗外展翅飞过的鸟雀……一切，在此时此刻都显得那么弥足珍贵。这美好烂漫的季节终要结束了。
到了5月末，同学们的一张张合影被收录到各自的影集中，精致的日记本上落下了一段段美好的祝愿：
“老张，我终于要解脱了，每次看你的作文我都有一种想要自杀的冲动!”
“我会将你的名字永远刻在心里，笨猪！”
“学霸，祝你在大学里继续高歌猛进，成为专业领域的精英，然后，我雇用你！”
“待我长发及腰，你嫁我可否？”
……
5月份最后1天，李凡在给同学签下最后一条祝福语的时候，他转身溜进了洗手间，偷偷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6月3号这天，是高三学子们在校的最后一天。
有些人在卖书，基本上三四毛钱一斤，很多人将家底收拾了一个干干净净才卖了30来块钱。
有些人在收书，在为自己明年的复习生涯做准备。
“章子，这本教辅你要不要？”
“我这本词典基本没用过，好好学哈！”
……
这一天，教室里始终笼罩着挥之不去的感伤，虽然每个人都是笑容灿灿的，可总是在眼窝深处有一点点晶莹在闪动。
小玲老师来了，张老师来了，董老师也来了……今天每个人都不像老师，他们像哥哥，像姐姐，像父母。
一贯严肃的老陈也满脸的和蔼可亲，对那些捣蛋包子也露出了三年未曾见到的温暖笑容。
老陈道：“来，同学们，我们喊一遍口号。一二三！”
“天王盖地虎，全考985！宝塔镇河妖，全上211！”
老陈大声喊道：“再来一遍！”
“天王盖地虎，全考985！宝塔镇河妖，全上211！”
“再来一遍！！”
……
咔嚓！某位记者的一张照片就此定格！
“李凡，快跑，又来记者了。”
“我们掩护，你走后门！”
李凡在众人的掩护中，“落荒而逃”!
高考来了！我们毕业了！
……
李凡拿到准考证的时候犯愁了，他的考试地点在师大附中，他正思量着是不是需要在学校附近找家宾馆的时候，身边的几个同学早打破了他的妄想。
“我去，师大附中附近的宾馆都被订光了！”
“忒狠了吧，我这28中也是，没宾馆了，看看小旅店吧。”
……
李凡不得不感叹国民们对高考的重视程度，不过他也得在附近租一家宾馆，家里离师大附中比较远，而且万一堵车的话就操蛋了。
拿起电话，李凡不信邪地给附近的宾馆打了起来，结果，全被提前订光了。
牛犇犇的考点5中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他愁眉苦脸道：“怎么办啊，我那考点在大郊区！”
李凡灵机一动，道：“我有办法！”
“哦？说说！”
“直接在学校附近的小区租一个月的房子不就成了？”
“人家一个月能租么？一般不都是3个月起么！”
“大哥，你就住2天，房东巴不得呢！而且，住两天怎么的也得杀杀价吧？给个几百块钱估计就能搞定！”
还别说，这个方法的确有效。牛犇犇以500元的价格，在5中教师家属楼租下两天的房子，其他没租到宾馆的同学也纷纷效仿，都找到了住处。
而李凡呢，则是免费入住的。
“大姐，这不合适，钱我是一定要给的！”
“李凡，别跟大姐外道，住两天我能收你钱么？你这不打你大姐脸呢么？”
“天下哪有白住的道理啊？”
“你要在废话，大姐可生气了啊！”
李凡只好收起了钱包，大姐人太好啦！
也不是大姐人多好，主要看是跟谁！
大姐给李凡交了钥匙，起身后高高兴兴地走了。她自己家住进了吉森省家家户户都知道的天才，那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份荣誉啊，她每碰到这个小区里的熟人都想把这份喜悦告诉给大家，可是，因为李凡特意嘱咐过，一定要保密，他不想让记者因素影响到自己的高考，于是大姐只好作罢。
这下把大姐憋的啊，百爪挠心的。
6月5号看考场，6月6号这天，一年一度的高考正式开始了。
才上午7点多钟，师大附中门外早已人山人海，无数的考生、学生家长站在门外，迎接这决定他们人生命运的大门的开启。
而各路媒体们也在随机采访，不过一边采访一边留意着人群中的情况，生怕错过了今天唯一的新闻焦点。
今天师大附中至少来了20家新闻媒体，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活捉李凡！
像其他今年参加高考的明星，比如说TTBOYS啊、张博啊、欧阳朵朵啊等等，他们在前几天早接受了各家媒体的采访，而唯独李凡，众媒体没有一个得手的。
邀约吧，李凡婉拒；上学校采访吧，人家溜之大吉。可把媒体们急坏了。
新闻素材啊，你李凡就不能配合一下？文化偶像参加高考了，结果连个考前采访新闻都没有，说不过去啊！广大的网民们也不答应！
直到8点30时，师大附中大门拉开的那一刻，记者们也没发现李凡的身影。
无数的考生涌进大门，直奔各个考场，而只有李凡难觅下落。
大概在8点45左右，一辆红色奥迪A3慢悠悠地开到了门口。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精美的面容，顾亚婷对保安道：“和学校打过招呼了。”
保安点了点头后，车子随着浩浩荡荡的人流，慢慢地开了进去。
车子停在了一栋教学楼前，李凡朝气勃勃地走了出来。
“加油啊，别让你顾老师的一片心血白费了。”
“去去去！”李凡神态轻松地迈向了台阶。
“李凡，你要是真侥幸成为了高考状元，我奖励你一样礼物！”
“好，你就准备礼物吧。”
李凡是没有任何压力的，这次高考成绩如何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李凡走进自己的考场，监考老师用金属探测仪象征性地刮过他的身体后，友好地道：“好运哈！”
“谢谢老师！”
而此时，整个考场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尤其是当他落座的那一刻，前后左右的同学都在悄悄调动桌椅，略略找到方便作弊的角度。
这帮学渣们已经做好了抄袭的前期准备了。
可是当考试开始的时候，李凡身边潜伏的学渣们立马绝望了！
倒不是李凡对试卷藏着掖着的，李凡根本不在乎这个，而是，监考老师的目光基本上一直落在李凡的身上，尤其是那位年轻的女老师，更是完全锁定在了李凡的身上，这可怎么抄啊？
而且，流动监考不仅仅好几次走进教室，更是经常在这间考场门口转悠，这，这怎么抄？
最气人的是，还有领导来光顾，到李凡身边低身看看答题情况，你们自己光顾也成，竟然有教育局的记者同志拍照！
这是要逼死学渣的节奏啊！
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间教室内学生的成绩绝对是真实可靠的！
上午国文，李凡答题速度比较正常，不比其他同学快多少，他可不敢向未曾蒙面的阅卷老师展示自己的“李氏狂草”。
但到了下午的数学，李凡开挂了，一张试卷1个小时做完了，把几位监考老师惊得连连点头，心道这就是天才啊！
高考有个规定，你就算提前交卷也走不出教学楼，到时得被安排到“小黑屋”里静静等铃声，所以李凡将试卷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真正让监考老师惊为天人的则是第二天的英语考试，那一天，他们觉得自己活见鬼了。
唰唰唰，李凡快速下笔。选择题基本上眼睛扫过后答案也便落笔了，阅读理解通读全篇的速度和读小学生作文差不多，然后一个个答案用笔轻轻一挑，完事儿！至于完形填空，李凡打眼儿一看，答案全出。
作文就更不用提了，你让一个挂了作弊器的北大硕士来写短短100来词的英语作文，这简直……
李凡强大的快速阅读录入能力和英语水平，应付这张高考试卷实在太轻松了，就说说最让广大考生头疼的阅读理解，大家做这题首先需要认认真真地通读全文一遍，甚至两遍，然后，根据问题到文中找答案，还得反复分析。
可李凡呢，哪有那么多过程？同学们阅读理解没做完呢，人家李凡整张试卷都完事儿了！
啪！
落笔！半个小时结束，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
监考老师们纷纷张大了嘴巴，这速度有点儿反人类啊，就算老外来答题也不能有这小子快啊！
检查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后，李凡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这一举动直接把教室内的其他考生弄得慌了神。
其中一位监考老师是教英语的，他走到李凡身边，拿起试卷看了看，直皱眉头，他瞄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李凡，心道：这哪是网络盛传的小李老师啊，这明明是大李老师！
至于文综，李凡这个和其他人相比没有太明显的优势，答题速度也不比其他人快多少，也就提前半个小时写完而已。
随着铃声的响起，考试结束，高考结束！
当李凡走出考场的时候，顾亚婷早已经在教学楼门前等候他多时了，她没参加高考，于是便挂起了工作人员的胸牌，和其他老师在学校里逛来逛去的，悠闲极了。
“怎么样？”她关切地问。
“还成，正常发挥。”
“那好，走吧，阿姨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就等着给你庆功呢。”
这话音刚落，只见大门口处，一众记者们小跑着赶了过来。
“坏菜了，被他们盯上了！”
“快上车！”
两人刚钻进车里，突然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因为车子开不动啊。满学校都是学生和家长，车子速度根本起不来！
“算了，我先跑了，家里见！”李凡打开车门，独自逃走了。
从后门溜走后，李凡到超市买了几罐进口奶粉，然后才来到教师家属楼。
他刚进小区，正好碰到房东大姐。此时房东大姐正在和熟人们吹牛逼呢。
“李凡住在我家，你们不知道吧？那是李凡！羡不羡慕，嫉不嫉妒。”
“大妹子，整个春城市都知道了，从今天下午5点开始，你这是见到谁就和谁说，生怕天下不知道哈。”
大姐拍着大腿道：“这不是给我憋的么！可算考试结束了，我能畅所欲言了，憋坏我了。”
李凡笑笑，走过去道：“大姐，谢谢你啦，这两罐奶粉是我给你家孩子买的。”
“诶呦，太客气了，真不用。”
李凡跟着大姐，刚刚走到后面的楼房，眼前的景象直接把两个人吓呆了。
大姐家楼下围满了记者，一个个都扛着摄像端着话筒，一副瓮中捉鳖……呃，一副守株待兔的阵势！
大姐道：“高考结束了，接受一下采访没什么事儿吧？”
李凡挠头道：“大姐你不知道，有个别媒体特别孙子，不好应付，弄不好就捅娄子，我还是跑吧！”
李凡刚转过身体，只见吉森电视台的公务车突然停在了他的面前，老熟人周凯打开车门，道：“小凡，还想跑啊，老朋友的采访都不接受？上车，跟我回台里。”
“接受个采访要回台里？”
“跟我走就是了。”
一路上，大家扯些有的没的，毕竟很熟悉了嘛，李凡是从成语大会“出道”的，对吉森卫视和周凯很有感情。
回到广电中心，李凡在大厅里接受《城市速递》《都市晚间新闻》《今夜有话说》等五六档节目的群访。
“李凡，首先预祝你取得傲人的成绩！然后我想问的是，你觉得学术研究难呢还是高考作文难？”
大厅内一片欢笑，这问题问的有意思。
李凡笑道：“当然是高考作文难啦，因为学术研究是给学术圈看的，而高考作文是给教育工作者看的。”
李凡这是典型的想要参加高考却又不忘随时挖苦一下应试教育，这是什么诡异的心态？
“那李凡，你既然都接受了京大的特招生名额了，为什么还参加高考呢？”
李凡道：“不参加高考，总觉得人生中缺点儿什么。”
有记者补了一句：“李凡，你是不是不想和其他人有‘代沟’啊？”
众人再笑。
有记者道：“李凡，你谈谈这次高考的难易程度吧。”
李凡这时候必须得谦虚了，他道：“这次高考试卷整体上有一定难度，不是特别好答！”
“可是，我们采访了其他考生，都说相比往年简单了一点儿啊。”
李凡改口道：“哦，那就简单！”
众人齐晕，在你这儿到底是难还是简单？
众人忽略了一个问题，在学霸的世界里是没有难易的，1+1和1+1+1是没有什么区别的，都简单，只是在步骤上多加了一次。
接受完采访后，李凡刚要告辞，回家吃老妈准备的大餐，这时周凯拍着他的肩膀道：
“李凡，我们等你等得好辛苦啊，足足1年！高考结束了，为家乡电视台做贡献吧！”
第231章 李凡，谈恋爱吧！
大厅内。
面对一脸坏笑虎视眈眈的周凯，李凡连忙双手环臂，道：“你们要干嘛？”
周凯挑眉道：“走，到办公室详谈！”
来到办公室，周凯笑得有点儿猥琐，有点儿狡黠，他靠在办公椅上转啊转的，一直笑眯眯地盯着李凡，没有半点儿领导样子。
李凡被看毛了，这是什么精神状态？他隐隐觉得这大哥已经给自己挖了一个深深的坑！
周凯叹了口气，“小凡，终于毕业啦！”
李凡随口答道：“嗯，毕业啦！”
“高中毕业了，你也长大成年了，正值18岁的大好青春，你对未来几年有什么打算啊？”
李凡想了想：“我想横扫京大图书馆，我还想着在学术方面更进一步，利用大学四年的光阴，我想初步涉猎京大的各个学科，看看能不能在文学之外找到自己新的兴趣点，比如说心理学、经济学等等。”
周凯道：“还有呢？”
“我还想多参加一些社会活动，比如说乡村教师啊，各种捐款援建啊！”
“还有呢？”
“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去国外看一看，去感受一下世界各地的民风民俗——”
周凯大失所望，打断道：“这就是你未来的规划？这就是你的梦想？”
李凡愣了一下：“呃……有什么问题么？”
周凯急切地道：“年轻人，谈恋爱啊！上大学不谈恋爱，那你上大学干嘛？”
“啊？学习啊，奋斗啊？”
“奋斗可以放一放嘛，大学能学到多少？以后工作了又能用到多少课本知识？你要奋斗有一辈子时间不得不奋斗，可是美好的无忧无虑的日子只有大学这四年啊！
你说说，就短短的四年光阴，人家其他人一对对的都拉着小手秀恩爱，并且每天晚上致力于为学校周边GDP做贡献，诶你却泡在图书馆，你说你有意思么？”
李凡一时语塞，他前世还真就这么过来的，他在北大从本科读到研究生，一共七年的时间基本上都是三点一线，和他最熟的绝对不是同学，而是图书管理员。
不过他也觉得没什么啊，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天基本上就是看书学习，海量阅读，有一点点时间的时候也泡在网上了。他做宅男做习惯了，倒也觉得过得挺舒服的。
李凡憋出一句话，道：“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呵！那你是没发现更有意思的事情！打游戏是不是比看书有意思？”
李凡挠了挠头，“没打过。”
“逛街是不是比宅在图书馆有意思？”
“没钱逛街！”
“那谈恋爱呢，是不是比以上所有事情都有意思？”
“不知道啊，”李凡摇了摇头，“又没谈过，我哪知道？”
周凯简直要吐血，心想这兔崽子生活忒单调了，这18年怎么过来的？
周凯道：“没谈过没关系，我们给你一次名正言顺谈恋爱的机会，我们新的节目《我们相爱吧》正式邀约你，小伙子，你的春天来啦！”
李凡闻言一瞬间脑袋空空，这个“沉重”的话题突然砸过来，让李凡有点儿无法招架，“可恋爱，我没想过啊？”
周凯真的是大吃一惊，没想到李凡看着为人处世挺成熟，但却在感情方面有严重的“缺陷”，他不禁道：“你小子这么多年的荷尔蒙都分泌哪去了？上咱们的节目，体验一把恋爱的美好，我们的合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们这档节目为了等你，足足延期了近一年的时间啊，就盼着你高考结束呢！”
这是一句客套话，节目组的确是等李凡了，但不可能专等一个人一年之久。
去年夏天，张台长在办公室和李凡会面的时候，当时这档恋爱节目刚刚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不过一档节目由概念转化为一本切实可行的策划书，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去年10月份，节目组正式成立，又经过两个月的反复探讨和社会调研，终于这档节目的前期策划完成了，不过，接下来遇到了一个最大的难题——请不到嘉宾！
首先，吉森广电在全国诸家卫视中是属于最后一档的，除了在本省有收视率外，在其他省份的影响力基本为0，除了前年的《华国成语大会》大火了一次外，根本没有任何一档节目能在全国综艺节目收视率排行中找到身影。
因此，明星基本上是不愿意和吉森广电合作的，毕竟明星们要借着平台扩大自身影响力。
其次，没预算！
其他热门卫视如果打算做一档王牌节目的话，五六千万预算都是少说，基本上整季节目下来预算破亿不成问题。
单说王牌综艺《极速明星》，他们给曲颖一个人便开出了整季打包价3000万的劳务费，而其他6只明星，基本上也是整季打包价600万到1000万不等。
再反观吉森卫视，到哪弄这些钱去？哪个赞助商会傻啦吧唧地在三线卫视上投上亿的赞助费？
节目组足足花了4个月时间，嘴皮子都磨薄了，终于把三家本土赞助商拉下了水，获得了1000万的预算。
可是这年头，1000万人民币也就能请到一位一线明星吧，而且还不能是当红小鲜肉。
于是，这档在华国独树一帜的恋爱节目不得不搁浅了2个月。当然，他们也同样在等着李凡毕业的那一天，看看能不能借着李凡的影响力来签下其他明星，或者拉一下赞助。
脑袋愣了片刻后，李凡的思维终于从是否恋爱的疑惑中跳了出来，跳到了这档节目上，然后便直接拒绝了。
“凯哥，我觉得这档节目的确很新颖，好像华国尚未有这种类型的节目。”
“对，非常新颖，市场上咱们是独一份儿！”
“但是我不能参加，我又不是演员，演不好，你们应该去找专业演员啊！”
周凯立马拍胸脯道：“咱们节目就讲究个真实性，绝对不按剧本演！”
李凡心想你们可拉倒吧，这种节目要是没有剧本，那基本上拍出来没个看！这个时空虽然没有明星恋爱节目，但是从前世的节目中李凡就能明白其中的猫腻。
李凡再道：“凯哥，对不起，我真不能参加这档节目，在摄像头下谈恋爱，太假了。”
“不不，你要换个角度想，可能在镜头下，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呢。”
李凡再拒绝：“随便和一个陌生人谈恋爱，我做不到！”
“又不是直接谈，先从朋友做起嘛，不强求结果！”
李凡有100个理由拒绝，周凯就有101个道理说服李凡，总之，栏目组算是和李凡硬耗上了。
当日自然无法谈妥，李凡是定要拒绝的。
不过，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时，脑袋里倒是冒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想，恋爱到底是什么啊？
虽然自己关于恋爱的大道理知道一大堆，但真没亲身实践过，究竟其中的酸甜苦辣的占比是多少呢？
次日，高考后的第一天，也是全班同学举行散伙饭的日子，李凡带着“恋爱是什么？”的问题赴宴了。
他这次没有装醉，第一次没有因为不胜酒力而趴在桌子上装醉，他敞开了肚皮，喝得眼神里所有的人相都涣散了。
“李凡，你他妈才喝两瓶！我再敬你一杯！”
“那就再……再……再喝！”李凡提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便一头趴在桌子上真的再也不起来了。
吐！
吐得一塌糊涂后，李凡稍微清醒了一点，再喝！
晚上10点左右，宴席终止，青春再见。同学们从此各奔东西，各赴前程。
就像今晚许诺下的一样，他们以后要举行毕业周年聚会、毕业5周年聚会、毕业10周年聚会……毕业50周年聚会，一个也不能少，不论身在天涯海角。
可是，这注定是一个美丽的奢望，他们从此再也没聚齐过，他们其中一些人从此失去了音讯，那脑海中烂熟的名字又渐渐被凡尘琐事渐渐冲淡，最后隐在了记忆的角落里。
说好的大家保持联系，经常见面，从此落成了有缘再见。
一行人在马路上闲逛，呐喊，一齐对着隔离带撒尿，一齐对着灿灿的星空喟叹人生，一齐对着身边路过的陌生情侣高声唱歌：
“分手快乐，
祝你快乐，
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
情侣看了看这帮醉醺醺的傻逼，快步溜走了。
牛犇犇喝多了，躺在马路上呼呼睡觉；
张萌萌喝多了，她那双依然保有一丝童稚的双眸变得浑浊不清，哭哭啼啼的不知所云；
小马哥也喝多了，单腿颤巍巍地站在半截树桩上，说是在马踏飞燕；
……
小玲老师抹了抹红肿的眼睛，望着同学们离去的背影，她心中空牢牢的，就在她心底酸楚泛滥的时候，饭店里突然传来了老陈的咆哮声。
“我，我就……就问你，给我打个折行不行？”
“先生，您稍等，我们经理快过来了。”
“我学生是李凡！”
“是是，我们知道，您学生是李凡！”
经理快步走了过来，看了看面前已经神志不清的老陈，连忙赔着笑脸道：“先生，我们给您打个八折。”
“我学生是李凡！你打八折，你这……这是打折呢，还是打……打……打我脸呢？还……还是打我学生脸？”
身边的校领导连忙道：“别别，别见怪，他完全喝蒙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啥。”
老陈用力地挥舞了一下胳膊：“我知道，我没多，我学生是李凡！”
“好好，你学生是李凡！”
小玲老师拿出了手机，决定要把这大糗的一幕纪录在案！
……
次日中午。
砰砰砰！
“起床啦，起床啦！你七哥来啦！”
李凡翻了两个滚儿之后，揉了揉眼睛，起床打开了房门。
“走啊，去驾校啊！”
李凡疑惑地道：“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我哪知道？我怎么去的宾馆我都不知道！”
“宾馆？和谁？怎么没回家？哪个女的？”
牛犇犇脸红了，“别瞎问，人生污点啊。”
“你妹，不会是男的吧？”
“少扯犊子，穿衣服，跟我去学开车！”
李凡跟着牛犇犇兴冲冲地直奔驾校，开始了学艺生涯，他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买一部什么车子。
暑假两个多月的时间，把驾照拿下来轻轻松松，李凡的开车梦终于要圆上了。
“你其实不用买车！”牛犇犇道。
“为什么？”
“因为你每天都在开车啊，污污污！”
李凡白了他一眼，然后随手接起了电话，是周凯打来的，还要详谈。
李凡是被缠上了，无奈，只好打车再次来到了广电中心。
栏目组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既然李凡抵触《我们相爱吧》的模式，那么便为李凡做了全新的模式。
李凡依旧拒绝，还是不想在镜头下谈情说爱，然后转身回家了。
短短的一周时间内，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五、六……吉森广电开始了死缠烂打模式，工作人员恳请、周凯恳请、张台长恳请，甚至连局长大人都亲自打了两遍电话。
周凯更是倾诉起了台里多么困难多么需要李凡的帮助，直接把李凡描绘成了救世主，最后还让步说哪怕只参加两期，露个脸也成。
李凡有点儿不好意思再拒绝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从家乡电视台出名的，吉森广电和自己的关系一直很好，再拒绝下去有点儿没有人情味了。
没办法，这是一个人情社会。
李凡只好允诺下来，但做出了五点声明：
1，虽然是恋爱节目，但不能虚情假意。
2，自己只许诺参加前两期录制，主要是为这档节目“站台”，帮着拉拢人气。第二期以“没有感觉而做朋友”作为结局。
3，节目有大纲有任务这没任何问题，但绝对不能有剧本，自己不是演员，不是木偶。
4，不能有剧本。
5，不能有剧本。
周凯一口答应，他终于把流量担当搞定了。
李凡又问：“其他明星还有谁？”
“呃……暂时没了。”
“没了？就我自己？我和影子谈恋爱啊？”
“正在请，哈哈，正在请，咱们谈一下合约吧？”
“这个你和我经纪人蒋姐聊，而且我只签单期。”
节目组本来见李凡答应后高兴得都要起飞了，不过马上就愁眉苦脸起来，劳务给不起哈！
本来周凯想借着和李凡熟悉的关系和他打感情牌，来个友情价签下来，不过没想到李凡根本不和他聊劳务问题，直接弄出来一个经济人蒋姐，这下就不好办了。
蒋姐亲自飞到春城，按照李凡的想法直接开出价码单期100万。
周凯脸色苍白，太贵了。
蒋姐道：“周制作，你要知道李凡的身价和流量，虽然李凡有半年没接过节目了，不过，其他人可能因此身价降低，李凡可是恰恰相反！”
李凡的确是恰恰相反的，他越拒绝参加综艺节目身价越高，越低调越具有商机。无数的综艺节目都眼巴巴地等着李凡“出山”，厚厚的人民币已经为他准备多时了。
毕竟，已经有无数的例子证明，李凡就是行走的收视率！
这100万，以现在的娱乐市场以及李凡的号召力来看，完全是白菜价！可是，栏目组没预算啊！
“蒋女士，能不能整季300万打包价签约？虽然是整季，可李凡随时退出都可以，按照李凡说的，只参加两期就可以，以后不参加也绝不为难。”
蒋姐愣了一下：“我们如果按照原计划只参加两期的话，你这不赔了么？”
赔本的生意当然不能干！周凯有信心让李凡多录制几期，因为，他准备将魔爪伸向目标女主：
顾亚婷！
简单说6点
第一点：《我们相爱吧》这档节目和其他婚恋类节目一样，剧本+狗血+矛盾+……=各种尴尬，尤其是，聚光灯下的爱情也只是噱头。不过好看的一点是，大家可以看到自己喜欢的明星的私生活，这应该是节目最好的卖点。
这是一档非常有争议的节目，在写这个剧情之前便已经料到了会有部分读者不适和反感。但这本书的《我们相爱吧》不是那种剧本模式，走清新自然风，无人工添加剂。至于值不值得一看，这就需要大家的检验了。
第二点：这本书半娱半文。半文：绝不抄袭诗歌名著，以文学研究方向为主。
但文学研究是一个巨大的沉淀过程，是主角脑袋里对固有知识的再次升华，所以节奏不宜过快，比如开宗立派这事儿，并不是多多益善，越多越失去真实性，即便挂着金手指。
文娱小说最大的优势是节奏快，爽点足。最大的缺陷也是节奏快。歌曲、小说还勉强说得过去，当白菜往出抛也没什么，因为是抄袭，基本不涉及再改造。可最怕的是所有人都一个节奏，都这么写。那么看看《我真是大明星》就不用看其他大部分作品了，不过，现在也看不到这书了。
学术研究因为严肃性、严谨性，所以不能太快太草率。而且学术研究内容还不宜详写，不然枯燥得能看睡着了。
比如说《今文尚书》和《古文尚书》的考证上面，只能在文中提一笔，因为考证内容实在太繁琐了，诸家观点各不相同，争论纷纷，完全是一堆根本理不清的乱麻。而且考证内容还毫无意思。唯一能值得一提的是：清华简的出土。
这本书抛弃了一般文娱小说抄袭诗歌文章经典作品这一条路，那半娱半文结构是目前较好的模式。
两者有张有驰，互相调剂。
而且还要想办法互相渗透，娱乐节目里如何融入有趣的历史文化，而文化传承又如何不枯燥，多一点娱乐化。这个追求就得以后仔细思考思考了。
第三点：主角未来发展，制造航空母舰打造几弹几星这事儿不用想了，YY过度。倒是可以在其他领域做出卓越的贡献，这是后话。
第四点：主角性格。我想写一个人，而并不仅仅是塑造一尊神，无论主角取得多大的成就，他也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凡人而已，当摘掉金手指和颜值后，他应该是大家身边的某某某。
第五点：明天起，更新移到早上8点，依旧还是5000字上下的大章更新。历经好几个月终于克服掉了一个严重的心理问题——畏首畏尾不敢下笔。
其实写一本书，也是对作者的一次磨炼。
第六点：祝大家：安好，晴天。
第232章 高考状元
高考结束后的这段暑假，对于很多同学来说都是解放自我的日子。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约束力很强的人会继续提升自己。
比如说，顾亚婷此时此刻便被表姐拉进了一间大会议厅内，坐到了前边第一排，准备听一堂名为《窈窕淑女》的讲座。
大厅里，此时早已经坐满了足足200余名女性，大家正在热闹地攀谈着，期盼着广告传言中著名的佟副会长的精彩讲座。
据广告而言，这是一堂新世纪女性品行提升不得错失的国学讲座。
顾亚婷总觉得这事儿有些怪怪的，她问道：“表姐，这佟副会长是谁啊？”
“华国传统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华国女性代表人物，我也就只知道这些了。”
“代表人物？”顾亚婷微微蹙眉道，“她能代表谁？传统文化研究会？这个国学圈子里也没听过啊，不是正规门派吧？”
“别疑东疑西的，你快看，大屏幕上开始介绍了，注意第三行啊，她在国外做过文化交流大使，和梵蒂冈总统有过深入交流。”
顾亚婷鄙夷地道：“梵蒂冈？总统？梵蒂冈只有教皇，哪来的总统？我走了，你听吧。”
表姐一把拉住顾亚婷道：“咦，来都来了，听听呗，6666元呢，咱俩儿花了1万3，别任性啊！”
不多时，和梵蒂冈“总统”有过亲切交流的佟副会长上台了，开始展开了她的精彩讲座。
“《女诫》是我国最伟大的女性作品，是两千年来所有女人必读的教科书……我们女性要以‘卑弱第一’，‘忍辱含垢，常若畏惧’，要时常记得，女性以弱为美，非以‘刚’为美。
未嫁从父，即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才是我们华国所有女性应该致力于追求的最高道德典范，这是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最美丽的瑰宝和最正确的道德准绳！”
顾亚婷冷哼一声，心道：糟粕死灰复燃，沉渣泛起，哼！
佟副会长饱含深情地继续讲述：“我们女人要注意日常行为规范，尤其要谨记为妻的‘四项基本原则’，即‘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坚决不离婚’，要记住，丈夫在打骂你的时候，其实是在成就你，在塑造你光辉的贤妻良母形象！”
顾亚婷心道：屁！打我试试！
台上，各种雷人的奇葩言论纷纷抛出：
“女孩最好的嫁妆是贞操！”
……
“女性穿着暴露，是上克父母，中克丈夫，下克子孙的破败相！”
……
“有人要做女强人，就先落掉你女人的特点，zi宫切掉，ru房切掉!”
……
“女子点外卖，不刷碗，就是不守妇道！”
……
顾亚婷用力地抓了抓头发，受不了了，她感觉自己被一道道响雷劈得遍体鳞伤，毁三观啊！
她真恨不得站起身来大声痛斥这种传播腐烂思想的邪教组织，这哪是女德培训班啊，这明明是女佣培训班！
她拉了拉听得津津有味的表姐，道：“走啊，我受不了了。”
表姐低声道：“急什么急，就当看一场精神病患者演出了！”
“你自己欣赏吧！”顾亚婷啪地站了起来，转身便走，表姐也连忙跟上。
佟副会长见状，招手道：“那两位女士，你们干嘛去？”
表姐回头笑道：“您讲得太好了，我们去报您下面的课程。”
佟副会长眼睛里闪烁着人民币，连忙道：“隔壁房间交费，除了女德班，我还有灵修班、瑜伽班、贵妇班……”
……
顾亚婷走出会议厅，便抨击起来：“净胡扯！还女人辞掉工作相夫教子，就现在这社会压力，春城市一个男人的工资也就3000多块钱，供房贷都勉勉强强，两口子上班都过得捉襟见肘，还倡导老婆在家当仆人，一家人喝西北风啊？”
表姐道：“这种东西就是糊弄傻子的，要是知道《窈窕淑女》讲座是这种东西，我也不拉你过来了。”
顾亚婷再道：“还穿着暴露就上克父母、中克丈夫、下克子孙，克你妹啊克，猿猴都是赤裸裸的，也没克着谁，还不是进化成了人类？一帮文化渣子，难怪当初李凡要抨击他们！”
顾亚婷回到家中的时候，肚子里依旧郁结着一股子怒火，这种女德班不仅仅是逆历史潮流，更是一派胡言，肮脏恶心龌龊，为了攫取财富连脸都不要了！
她打开电脑，决定写一篇文章，揭露这种女德班肮脏的一面。
就在她噼里啪啦打字的时候，保姆敲门道：“小婷，家里来客人了。”
“好的，阿姨！”
合上笔记本，顾亚婷下楼，来到客厅，见到了一位熟悉的面孔。
顾爸顾妈坐在沙发上正陪着周凯闲聊，顾亚婷走过去，坐在一旁道：“凯哥，你们找我谈节目，到底什么节目？”
周凯道：“好，那咱们就聊正式话题吧。亚婷啊，想不想成名？”
这话问的，有谁不想成名？谁想卑卑弱弱默默无闻？说不想成名不虚伪啊？不过你让人家姑娘怎么回答？
顾亚婷含含糊糊地道：“那个，呃，想吧，也不是很想。”
“那就是想！哈哈，我们给你带来了一档华国市场上所没有的，全新的电视恋爱节目，我们诚邀你加入！”
一听到“恋爱”两个字，顾亚婷顿时粉面微红，当意识到那个前缀（电视）的时候，顾亚婷连连摆手摇头，“算了，我不想成名，我绝对不参加。”
一旁，顾万里的脸色也冷了下来，道：“小周啊，孩子的确是到了该谈恋爱的时候了，18岁了，大姑娘了。不过，恋爱这种隐私性的东西，怎么能搬到荧屏上呢？我是不会同意的。”
顾妈脸上的笑容也略略发僵，不置一词。
周凯连忙解释道：“我们这档节目虽然冠以‘恋爱’之名，但是对于十八九岁的青涩男女来说，主打的是青涩的浪漫，调皮可爱，青春活力，至于是否能开花结果并不重要，哪怕最后成为好朋友也可以。不强求结果。”
顾亚婷断然拒绝：“是不强求结果，但过程就是有目的的恋爱啊，我不参加！”
周凯辩解：“所有的恋爱都是有目的的，追求另一半是动物的本性嘛。”
“好了，不用说了，这档节目我们是不会参加的！”顾万里斩钉截铁地道。
周凯碰了一鼻子灰，不过他倒是理解，毕竟男生没有太大关系，谈个恋爱家里也不担心，但女孩儿不成，而且也比较羞涩。
“诶，你们拒绝我的理由和李凡也差不离儿！”
客厅内，顾爸、顾妈、顾亚婷、保姆阿姨一起惊呼：“李凡？”
“呃……对啊，他刚签约了！”
顾爸：“他还签约了？”
顾妈：“这孩子啊！”
顾爸顾妈又齐齐看向身旁一脸错愕的闺女，心道：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看我干嘛，他签他的呗，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签！我还有点儿稿子要写，不陪你们了。”顾亚婷说罢噔噔噔上楼了。
回到房间后，顾亚婷心中七零八落的，咬牙切齿郁郁寡欢。
楼下。
顾爸摩挲了一下浓密的胡子，沉吟道：“其实吧，也不是不行哈。”
周凯见有戏，连忙再次把节目大火的可能性阐述了一遍。
顾爸摆了摆手，“火不火我不关心，倒是能给两个孩子创造一个机会。”
周凯连连点头：“对对！”
顾妈想了想：“不过一定要注意分寸，注意尺度，两个孩子虽然成年了，私底下无所谓，但毕竟是摄像机下。”
“这个放心，绝对不会像其他明星一样又抱又啃的！”
顾爸顾妈相视一笑，家长这关算是过了。
“那亚婷你们劝劝啊。”
“我们不干预，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闺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顾妈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和我闺女相对应的男嘉宾只能是李凡，其他人不论是谁，我们都不认可。”
“那是，那是！”
说服顾亚婷不比说服李凡容易，经过几天的软磨硬泡后，节目组终于有一句话“打动”顾亚婷了。
“你可以把这档节目当做旅游节目啊，恋爱倒是其次的，我们不强求。你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嘛。”
“旅游？”
“对，旅游，实在不行，我们就挂羊头卖狗肉，把你们这对儿做成旅游游戏类型的。”
“那我考虑考虑吧。”
考虑了2天，接过几次电话后，顾亚婷“勉强”同意了。
而这一天，备受瞩目的高考成绩也出炉了。
虽然分数查询的日子并没正式开始，但是，那些分数极高的同学会提前获知自己的成绩，根本用不着等到亲自查询。
19中学校长办公室内，众位校领导漫无边际地聊天，不过目光时不时地瞥向校长办公桌上的那部座机。
“美国最近挺乱啊，枪械管制不实施不行啊。”
“还是咱们华国好，风平浪静的！”
……
铃铃铃！
电话铃响起，所有人全部闭上了嘴巴，齐齐盯向了座机，除了那铃铃铃的响声外，甚至能听到某人喉结滚动的声音。
校长紧张兮兮地摁了免提键，连忙问道：“怎么样，我们学校成绩如何？”
电话听筒里：“校长，最高分李凡，两科满分！”
众领导闻言，顿时“哇”声一片，室内瞬间沸腾了。
校长连忙叫大家安静，再问：“国文和英语满分？”
“不对，英语和数学！”
校长急切地问：“那其他两科呢？”
“国文143，文综292，总分735分，恭喜你们。”
校长乐得智商严重下降，他竟然问道：“那第几名？”
众校领导纷纷笑道：
“校长，都735啦，百分百状元啊！”
“就是啊，这还有什么疑问么？”
“咱们学校一战成名喽，校长你就做好准备，随时接受各路媒体采访吧！”
……
“嘘！”校长继续道：“真是状元么？”
“是状元，恭喜贵校！”
校长闻言，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敢相信啊！19中学连四大名校的学生都培养不出来，今年竟然培养出高考状元了，这完全是学校建校以来最重要的荣誉了，今天这注定是载入校史的日子啊！
高考状元对一所学校意味着太多太多了，尤其是这种普通高中，那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一所普通高中的名气和口碑在学生和家长里面，就此再升一个台阶。
在华国上下如此重视高考的社会背景下，高考状元往往那个分数不仅仅是分数，还是巨大的社会荣誉，古往今来都是这个道理。
李凡成为了吉森省状元的消息一瞬间就在整个吉森省传开了，也在整个华国引起了热烈的讨论，华国文化偶像终于用实际行动再次证明了，即便自己不保送，也有资格选择全国所有高校。
李凡学车归来，他刚走到小区附近，楼下商铺的店家兴奋地喊道：“李凡，高考状元，恭喜你！”
李凡当时蒙了，怎么自己还没接到通知，你们率先知道了？真的假的啊？
又有人急切地道：“裸分735分！刷新华国历史文科生最高分纪录！”
“你们听谁说的啊，我自己都不知道。”
李凡刚说完这话，自己的手机也便响了，校长亲自向他确认了此事，然后又没完没了地说要对李凡重奖，说他是学校之光，所有学生的表率！
此时的李凡早已被无数人围住了，他望了望身旁的团团围住的众人，顿时想到了一句话：动物园看猴！
这下，李凡注定这些天不会安宁了。
不出半个小时，便有几家媒体登门采访，李凡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应付，但却发现根本应付不来，媒体越来越多，都要把家门踩烂了。
当然，其他省份的高考状元也一定会有各家媒体登门采访的，毕竟高考状元的光环映射着国人的状元情节和民族的状元文化。
不过，来采访李凡的媒体可是比其他高考状元多太多了，教育类媒体、娱乐圈媒体、科技圈媒体、综合媒体等等，纷至沓来，大抢新闻。
作为文化偶像，李凡以最美好的结果结束了高中生涯。
不过他目前只有一个想法，避难！
在送走一波记者后，李凡道：“爸，妈，我得出去躲一躲了，太烦了，才3个小时，来了九家媒体，反反复复说相同的话，我真受不了了！”
李妈道：“可你怎么躲？”
“我去乡下呆几天避避风头，有记者上门，你们就说家里也联系不上我。”
李爸摇头道：“可算了吧，那记者就有爆炸性新闻了——‘吉森省高考状元神秘失踪，下落不明’，你还是老实在家呆着吧，我觉得挺好的！”
正说话间，门又被敲响了。
记者进屋，打开摄像机，递过话筒，单刀直入。
“李凡，能说说你获知成为吉森省高考状元后的心情么？”
李凡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
记者疑惑地道：“呦，你这是哑了？”
李凡点了点头，进卧室拿出纸笔，写上一行字：改日再来采访吧，身体不方便。
李爸李妈心里好笑，嗓子哑得挺快啊！
记者见状，道：“哑了问题也不大，那麻烦你，就用纸笔回答吧，谢谢配合哈！”
李凡这个气，压榨我呢？早知道就再把手指缠上胶布了。
记者再问：“请问，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李凡只好用笔写道：挺平静的。
记者再问：“作为文化偶像，英语和数学双满分，但是国文却只打了143分，这个你能谈一下么？”
李凡写道：国文批卷主观性太大，满分不可能。
记者问：“我刚刚听说，区政府本来打算向你发放5万元现金奖励的，不过又突然取消了——”
李凡脱口而出：“为啥？”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第233章 李凡奖学金成立
高考状元是个巨大的社会荣誉，当它落在李凡身上的时候，话题度和关注度更是直线飙升，远超其他状元数倍。
李凡的手机成了热线电话，已经被彻底打爆了，亲朋好友，甚至两旁世人，熟悉的不熟悉，纷纷来电。
网民们更是发来无数的“贺电”：
“我谨代表湘水中学，恭贺李凡荣登榜首！”
“风萧萧兮易水寒，春城李凡不平凡！”
“马栏沟全体乡民热切期盼李凡荣归故里！”
……
李爸看到“马栏沟”三个字的时候，顿时眼睛里饱含热泪，他道：“这周六咱们还真得回趟老家了，回到爷爷奶奶家，给咱老李家涨点儿面子，让乡亲们看看。”
李妈道：“不行，先回姥姥家！”
“奶奶家！”
“姥姥家！”
两口子开始了无休止的争论。
还有网友道：
“李凡，好多人都等着打你脸呢，结果，如意算盘打空了，你还是小李老师。”
“就是啊，没想到你英语也满分了，这下那些抱着嘲笑你‘小李老师’名号的人算是计划落空了，小李老师果真不是白叫的！”
“我就纳闷儿了，究竟阅卷组怎么批的国文试卷？文化偶像英语满分，数学满分，凭什么国文不是满分？”
“对啊，最擅长的国文为什么他们批得这么低？”
“强烈要求成绩复核！”
……
李凡叹了口气，网民们究竟是真不知道国文和文综满分的不现实呢，还是对自己充满了无限幻想啊？这国文坦白地讲，就算你答出花来，你的成绩也可能10几分上下浮动，毕竟人为因素太严重。就算让出题人亲自做一回，估计成绩也未必理想。
这个143分李凡非常非常满意了，国文从阅读到作文，大量的主观题，即便你很“主观”，却偏偏批阅者不喜欢你的“主观”，那你就废了。
应付各路人物到晚上10点后，李凡的世界终于平静了，于是拿起手机，给顾亚婷挂去了一个电话，“谢谢小顾老师辛苦栽培哈，怎么样，没给你丢人吧？”
“还成，你也别得意，不过我后悔没参加高考了，哼！”
李凡笑道：“你参加高考又能怎样？告诉我又能怎样！”
“那可说不准！不过我现在发现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混账、自恋狂——”
“等一下等一下，我怎么你了，干嘛给我安这些头衔？”
“没什么，就看你不顺眼，想收拾你一顿。啊好困，拜拜！”
嘟嘟嘟！
对方电话撂下了。
李凡放下手机后，连忙插上电源，又将移动电源翻了出来，充好电，准备明天一早开溜，去牛犇犇家避难去。
明天换个备用电话号，爱谁谁，谁也不见！
正想到这儿，天后孙菲菲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自己这正常睡觉时间，结果人家刚上完妆，准备拍夜戏呢，她诚邀李凡去影视基地逛逛，李凡倒是想去见识见识，看看手撕鬼子是怎么拍的。
次日，朝阳初升。
李凡早已洗漱完毕，也头一次这么自觉地起了一个大早，走人！
口罩、帽子、墨镜纷纷武装到位，他离开家门，走向小区门口。
现在还没到5点，只有一些老年人和晨练者早早起床了，小区内非常安静，早晨的空气也格外清新。
他刚走到小区门口，但见大门上早已拉起了巨大的横幅：热烈祝贺李凡同学荣登省文科状元！
而此时，还有人在小区门口向巨大的彩虹门充气。
李凡连忙快闪，直接奔赴牛犇犇家中，还顺便在牛家蹭了一顿早餐。
牛犇犇一边啃包子一边对着电脑道：“你看看，李凡，你看新江省高考状元，直接被当地房地产老总奖励了一套3室一厅的大房子，你的房子呢？”
李凡挠了挠头，“没有啊。”
牛犇犇道：“还有这个工苏省的理科状元，骑马游街，拜孔子，最终接受了10万元助学金，明仁教育集团搞的活动。”
李凡点了点头。
牛犇犇又道：“再看看这个新闻，文庙博物馆组织状元游，文理状元要走状元桥，还要举行拜谒孔子先师、感恩老师等仪式来接受心灵的洗礼，给5万元奖金。”
李凡倒吸了一口凉气。
“嘿，李凡，你的奖励什么时候到，其他省比咱们省出分出得早，他们的高考状元已经开始搂财了，你小子也能借机搂一笔啊。”
李凡一个冷战，这些新闻倒是给自己提了一个大醒，他摇头道：“我不敢啊亲，我要这么做我名声就臭了，他们这些状元无所谓，我现在打个喷嚏都能上新闻，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啊。”
“那钱交到你手里你还不接啊？”
“分情况，看谁给的，如果是政府学校资助的话，那没问题，其他企事业单位就真得悠着点儿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牛犇犇明白，但明白的不是那么透彻。
以李凡目前的社会知名度来说，一言一行备受瞩目，但凡有个不恰当的举动，就容易成为黑历史，人生污点。关注越高，越要对自己的行为慎之又慎，万一马失前蹄，必定引来骂声一片。
就比如说其他省份高考状元借机搂财的行为，这种变相给商家打广告的举动，李凡真不敢，也不能！君子爱财取之以道。
在牛犇犇家中呆到早上八点，突然家里的电话打来了，让李凡即刻回家，区里领导来了。
李凡无奈，只好乖乖打车回家了。他刚下车，但见小区门口鞭炮引燃，礼花齐放，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李凡停在原地，受宠若惊。
鞭炮燃尽，区领导笑滋滋地走了过来，依次热情地握住了李凡的双手，献上自己的祝福，一张张官方照片被摄影师纪录下来。
响应国家号召，本省政府从今年起不再向高考状元提供任何物质奖励，李凡算是走厄运了，按照常理说，每年区长亲自登上状元家的门，都是带着5万左右现金的。
被区里领导上门家访后，李凡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便匆匆赶到市政府，和理科状元一同接受相关领导会见，摄像拍照，上省、市各大新闻。这一切都是历年来必走的程序，没办法，谁让你们是状元了，活该！
按照往年惯例，高考文理状元，区里奖励5万左右，市里奖励10到20万不等，这是华国各省市普遍现象：重赏头名。但今年响应新规后，众位状元们失去了一笔可观收入。
理科状元欧可可沮丧地道：“你说咱们是真倒霉哈，每届状元都有政府奖励，可轮到咱们了，要啥没啥，就一番精神鼓励。”
李凡也无可奈何，“谁说不是呢，哎，倒霉！”
人家欧可可的沮丧有情可原，毕竟人家家庭条件一般，家里连几万积蓄都没有。可你李凡，这20万在你眼里还算钱么？
算！抠搜如他，哪怕是一万块也是钱！
接下来的几天，各企业单位的各种奖励纷至沓来，赠送国产轿车、房子、现金奖励等等不计其数，各公司领导马上要将李家的门槛踩烂了。
李凡一边流口水一边婉言拒绝，这好处不是白拿的，你接到手里，就得替人家卖命了，替人家去站台吆喝了。
这是广告行为，李凡要是想赚这个钱的话，直接接几个代言就完事儿了，不比这些高考活动赚钱10倍？而且名正言顺，你还毫无喷点。
哎，人出不出格，道德约束力往往起到决定性作用。
不过有些钱是可以放心接下的，比如说学校奖金。
19中学为李凡召开了庆功大会，热烈庆祝本校第一个高考状元的诞生。
在这个庆功会上，李凡收获了19中学重奖的20万人民币！
举起巨大的支票图案后，全场几千师生响起了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作为全校的荣誉象征，全校学子的膜拜偶像学习楷模，李凡对19中学全体师生的意义是非常重大的。
李凡放下手中举着的支票牌子，拿起话筒道：“谢谢母校的奖励，谢谢母校的栽培，谢谢我可亲可敬可爱的陈老师、小玲老师、张老师……同样感谢所有陪伴我成长的同学们，在此，我郑重宣布，捐出这20万元，为我校贫困学子微尽绵薄之力。”
大礼堂里一时之间安静无声。
人群中的牛犇犇心道：我擦，他捐了？我没听错吧？
张萌萌：他？不能吧？这个小财迷？
校领导们面面相觑，校长问道：“你确定？”
李凡深情满满地道：“对，我确定！”
“好，非常好！”校长起身，大力地拍起了手掌，继而，整个大礼堂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和呐喊声，连特邀媒体席位也都是叫好声一片。
掌声终于停歇了，校长激动地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以此成立‘李凡奖学金’，希望资助在校的贫困学子们。”
“别别，千万别，只要合理地资助给生活略有困难的同学就成，千万别成立专项奖学金。”李凡暴汗，心道：20万成立专项奖学金哪够啊？尤其这种名人奖学金，最起码也得百万起步啊，要不不打自己脸呢么？
100万自己倒是能拿出来，不过自己目前还没富得流油呢，心疼啊！房子没买车子没有，媳妇没娶呢，能不能等我发大财的？
李凡拒绝多家企业的物质奖励很快便在网络上流传开了，而这20万的捐赠更是赢得了全国上下叫好声一片，尤其是在和其他省份的高考状元的对比下，更是凸显了李凡的难能可贵。
网络上一片盛赞：
“李凡，圈粉啊，太圈粉了！”
“视金钱如粪土，绝对的青少年楷模啊！”
“别的状元在搂财，你却散财！你这是做功德呢，还是打其他状元脸呢，不过打得好！”
“全国的高考状元都应该向你好好学学，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
李凡心虚了，他自觉自己真没大家想象得那么清高，也根本做不到视金钱如粪土，他倒是能做到“视金钱如金条”！
他也做不到“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境界，那种境界太高，他觉得自己只是行有余力的小小善举而已。
不过李凡忽略了一点，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不坑蒙拐骗已经算好人了，有点儿小善更是难能可贵。
李凡的爱惜羽毛的特质和社会责任感的气质还是高于金钱的，这也为他带来了更加优质的口碑。
就在捐出20万奖学金的当晚，步步升集团打来了电话，集团决定，以李凡的名义，向19中学捐赠100万元的资金，和之前的20万融合在一起，正式成立李凡奖学金。
李凡想想也成，你们在我身上也没少获得利益，不过想就此压低合同续约价格，别想了。
得到李凡许可后，步步升官微立即公告社会，向19中学捐赠100万之事。这个公告刚刚结束，又有企业宣布，同样拿出100万元，捐赠给19中学，作为李凡奖学金的一部分。
这家企业是乐哈哈集团！曾经成语大会的赞助商之一，同样也是《我们相爱吧》的冠名商！
大家都明白，这表面上是给19中学投的奖学金，其实完全是在和李凡套近乎，同时借机营销，还是一桩善事，可以说一举多得。
不过这个大家不反感，起码钱是用在正地方了，总比虚假广告强百倍。营销么，不营销企业怎么生存？只要不太过分就成。
李凡获得高考状元，吉森广电也是“利益获取者”。
随着李凡和《我们相爱吧》签下合同，吉森广电立马从之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状态大有回暖，赞助商闻言李凡参加，都大感兴趣，尤其是李凡获得高考状元后，吉森广电顿时成了香饽饽。
因为注定，今年6月份到9月份新生开学，李凡的热度基本会维持在巅峰状态。
这下《我们相爱吧》栏目组乐屁了，之前请不动的明星也纷纷答应了，那些未受过邀约的明星还毛遂自荐，有些过气的明星甚至说可以零劳务加盟。
都来蹭热度来了，蹭上了，基本上你也就沾光了。
电视行业也基本达成共识，目前来看，这又是一档收视率破2的综艺，基本没跑。仅仅两周的时间，这档无人问津的栏目直接成为了未播先火的热门综艺，这个逆袭的幅度和速度，不禁令同行们羡慕不已。
之前电视台多困难啊，没有明星签约，便没有王牌找企业赞助，而没有企业赞助呢，穷得叮当响的吉森卫视就没有诱人的合约吸引明星，然后吉森卫视就在这难堪的境遇中无法翻身。可没想到，一个李凡解决了栏目组的所有问题，一通百通，整档节目被盘活了！
赞助商一家接着一家，冠名商更是挣个头破血流！最终，乐哈哈乳液以8000万人民币取得了冠名权！
8000万是个极大的数字，但在目前的市场上并不高，比如说某亲子类节目，某企业抛出了4.8亿元的冠名费，吓得整个华国哆嗦乱颤，刷新了公众新的认知。
不过对于吉森广电来说，这个8000万已经大大刷新卫视的纪录了，毕竟自己平台不给力，远没有那些王牌卫视的议价能力。
乐哈哈和步步升集团分别出资100万，加上李凡捐出的20万状元奖金，总计220万人民币，共同纳入“李凡助学金”项目。
并且，于7月1号这一天，在校内举行了隆重的仪式。
当那个18周岁的青年站在礼堂里谈论慈善事业的时候，现场掌声无数次响起，这掩藏在身上的人格魅力格外闪耀。
各家媒体，各家新闻对此纷纷报道，李凡风光一时无两！
第234章 我们相爱吧
高考后的暑假，往往几家欢喜几家愁，有金榜题名的，自然也有名落孙山的。
高三8班以60%的本科升学率，成为实验班之外成绩最优异的班级，这其中自然有大量的优质复习生的功劳。
老陈发达了，光光因为培养了一位高考状元，他就被学校奖励了10万人民币，这几天正在考虑换房子的事情呢。
除此之外，张萌萌以645分的成绩位列19中学高考榜单的第三位，由平时全校十名左右直接提升到全校第三，稳稳的超常发挥。
李凡说她这是“傻人有傻福”，张萌萌则道自己不傻，张叔神补刀：“我闺女只是蠢而已。”
至于为什么说她蠢，呃……她应该刷新了华国美术学院建校以来大一新生最高分。
李凡是非常佩服她的“任性”的，高三关键时期，她突然对美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头扎进了画班，如今如愿成为华国最好的美术学院的新生，这注定，从此美术界开出了一朵“奇葩”。
李凡也被她熏染了，这几天跟着她学了几天素描，目前的水平画个苹果鸭梨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牛犇犇也同样考进京城了，考上了京城体育大学外语系。对，您没看错，的确是去体育大学学外语，原因无他，分数低啊！
只不过，李凡手把手教了近一年的时间，才让牛犇犇英语勉勉强强连蒙带抄打到93分，这上大学后的命运大家已经可以预料到了，一大堆课程等着他去挂科呢，嗯，加油！
这天，牛犇犇、张萌萌、小玲老师、以及李家一家三口（李凡没在），正在吉森广电中心某间休息室内，接受栏目组的亲友采访。
《我们相爱吧》录制第一部分已经开始了。
导演道：“请各位谈一下，你们期盼什么样的女嘉宾和李凡搭配呢？”
话筒首先递向小玲老师，她想了想：“知书达理，温婉可人，有淑女气质，我想应该是这种的。”
“不对，老师，不对，”牛犇犇道，“以我对李凡的了解，李凡不喜欢这种气质中庸的传统女孩儿，他喜欢那种朝气蓬勃的，古灵精怪的，有个性有脾气的那种。嗯，绝对是这样。”
张萌萌摇头否认，“你说得不对吧？李凡的确喜欢和我呆在一起啊！”
“这不就是明证么！嘿，难道你认为自己知书达理，温婉可人，有淑女气质？”
张萌萌点了点头，“对啊！”
牛犇犇：“……”
导演问道：“张萌萌，你期盼什么样的女嘉宾呢？”
“顾亚婷啊！你们是不是把顾亚婷请到节目里了？”
导演连连摆手：“没，绝对没有！”
“不能吧？怎么可能？”
“真没有，这次全是娱乐圈的嘉宾，家长有什么想法呢？”
李爸：“孩子喜欢就好，没要求。”
李妈：“我也是！”
“就怕家长这么说，没要求就是处处有要求，哈哈，开玩笑，”导演又对果冻道，“那咱们采访一下小果冻，你希望你哥哥的未来伴侣是什么样的？”
果冻一头问号，睫毛忽闪忽闪的，“叔叔，什么叫‘伴侣’啊？”
张萌萌道：“就是嫂子！”
“啊，我希望她给我买糖吃，好多好多的糖。”
导演笑道：“除了糖呢？”
“除了糖？还有酸奶、果干、饼干、冰淇淋……”
“不是不是，小妹妹啊，我的意思啊，是除了吃的外，你还希望哥哥的女朋友有哪些特质，呃……‘特质’的意思就是优点，就是指某一方面比其他人强的意思。”
果冻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道：“那我希望她有钱，有特别特别多的钱。”
导演问道：“为什么？”
“这样她就能给我买好吃的啦！”果冻开心地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有糖！有饼干！还有冰淇淋！还有酸奶……”
休息室内笑声一片，绕了一个弯儿，又重新回到零食上面了。
接受完采访，大家转而纷纷回到李家。
李妈刚打开门，只见李凡的卧室紧紧地闭着，她见状大吼道：“李凡，起床！说好的我们去接受亲友采访，你收拾屋子呢？起床！”
片刻，李凡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卧室，和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后，眼神往墙上的石英钟扫了一眼，到吃饭点儿了，他道：“五马路新开了一家餐馆，我打电话订餐啊。”
牛犇犇道：“一天天除了睡就是吃，然后就看书啊写作啊，你就是一头有文化的猪！”
张萌萌连连点头，“精辟！”
小玲老师：“准确！”
李爸道：“还吃什么啊？女嘉宾那边儿已经准备好了，栏目组下午上门，录制提前了。”
“提前录制？不是说好明天早上的么？那就录呗！”
“家里收拾了么？布置了么？你、犇犇还有萌萌，你们在家收拾卫生，我们和小玲老师去超市拿点儿装饰品上来，就这样！”
整个李家这下顿时忙开了，有擦地板的，有刷马桶的，有擦玻璃的，小果冻也忙忙活活地收拾自己的小床，李家大扫除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李妈回到家后，开始检查起了卫生，不多时，她右手往柜子顶上一抹，然后惊呼道：“这里太脏了，不行啊，擦一擦。”
李凡愁眉苦脸地道：“妈，那是柜子顶上，谁扒上去看干不干净？”
“完全错误！这不是得放‘狗刨’么，这阵子我没少研究真人秀。”
众人齐齐望向李妈，“什么东西？”
李妈得意地道：“狗刨啊！录了这么多节目，你们还没我专业呢啊？就是嘉宾头上挂的那个。”
李凡无语了，“妈，那叫GoPro！还狗刨！”
李妈皱眉道：“狗坡绕？还不如狗刨顺口呢！”
大家闻言笑得前仰后合的。
经过两个小时的大扫除，整个李家基本还是原来那样，因为李妈平常就爱干净。
李妈摆好一溜儿拖鞋后，不多时，栏目组便上门了。
摄像组开始四处安置摄像机，摆好机位，还有人搬柜子，准备躲进柜子里进行拍摄。化妆组把李凡摁在椅子上，开始简单上妆，导演编剧则纷纷嘱咐道：
“第一次录制真人秀，别紧张，放轻松，做你自己。”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和女孩儿交往的经验，没有的话就秉承一点——她是我公主！”
李凡心道：谁是我公主？要是按公主情节走，自己两期脱不了身啊！
牛犇犇趴着门口提醒道：“李凡，有些日常小动作在镜头下一定要注意哈，像什么抠鼻屎什么的，千万别有！”
工作人员笑道：“小伙子，放心吧，镜头下，人会下意识地自我约束的。”
李凡做好发型，轻微上妆后，前期准备完毕。
“好，大家配合一下，先不要在室内逗留了！”
导演一声令下，大部分人都退出了室内，走进了楼道，而此时楼道里满满的全是人，全是看热闹的居民。
“老李，借你们家光了，我们头一次近距离见到拍真人秀啊！”
“你家妥了，上电视的儿媳妇，那不用说了，百分百大美女，大明星啊！”
李爸李妈就在门口开怀大笑，得意极了。
室内，导演道：“三、二、一，A!”
李凡坐在沙发上，率先接受导演提问。
“李凡，你希望另一半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温婉可爱，窈窕淑女吧！”
室外的张萌萌对牛犇犇道：“你瞧瞧，我没说错吧？”
牛犇犇撇嘴：“这小子根本就没说实话，相信我。”
室内，导演继续问：“那你希望女方的年龄区间呢？”
“要大一些的，成熟一些的，最好28岁到30之间吧。”
众人闻言，差点儿没被唾沫噎住，这弟弟是熟女控？
编剧：“介意对方的恋爱次数么？”
李凡：“完全不介意，最好有过两三次恋爱经历的，千万不要是没谈过恋爱的女生。”
工作人员大惊，一般青涩的男生都非常喜欢恋爱次数极少的女孩儿，而且最好还是一次恋爱都没有才能满意，而人慢慢成熟之后，思想才会产生巨大的改变。可，这小子明显不是成熟男人啊，最多五分熟！
编剧好奇地问：“为什么？”
五分熟道：“男生女生都没有恋爱经验的话，基本上都会以分手告终，恋爱是个不断磨合的过程，以爱而爱是维持不了两性关系的，多上几所‘学校’后，大家就会学习到宽容、谅解、退步、尊重，包括必要的恋爱能力。”
“李凡，你不没谈过恋爱么？好像很有一套的样子啊！”
李凡讪笑道：“我看过！”
是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没看过配人，还没看过配猪么？
呃……纠正一下，那什么什么人看到过，还经常。
……
接受完栏目组一系列的采访后，导演道：“李凡，你自由活动吧，没事儿，该吃饭吃饭该干嘛干嘛，平常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咱们有大量的素材，会后期剪辑的。”
“那好，那我就自由活动了啊，后期别把我剪成精神病就成。爸妈，小玲老师，你们进来吧，我点外卖，饿死了。”
工作人员相视一笑，说是自由活动，你还真自由啊。
订餐，吃饭，牛犇犇吃得非常优雅，细嚼慢咽的。李爸也不吧嗒嘴了，正襟危坐。小玲老师和张萌萌也略略拘谨，只有李凡，那真是放开了腮帮子胡吃海塞。
他边吃边道：“你们放心好了，这段不会剪辑到节目中的，节目时长我估计我这部分就20来分钟，素材这么多不会剪进去的。”
饭后，众人正在聊天，导演突然走过来道：“女嘉宾那边儿已经准备就绪了，咱们继续录制。”
众人再次离开客厅，导演递给李凡一份女嘉宾资料，道：“这是女嘉宾的资料，你看一下。”
李凡接过资料扫了一眼。
性别：女；
年龄：18周岁；
恋爱经历：0次；
爱好：旅游、弹琴、唱歌、写作、体育运动……
……
见李凡放下资料后，导演问道：“满意么？”
李凡摇摇头道：“老实说不太满意，完全和我不匹配嘛，年龄太小，还没谈过恋爱，我不太想和一个满脑袋都充满幻想的小女孩儿相处。至于旅游？我是宅男，是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那种。弹琴唱歌？对不起，我五音不全，唱歌跑调。
至于体育运动，嘿，女孩子嘛，应该以柔为美，这点也不太满意。”
编剧道：“那写作呢，这不正合你心意么？”
“不不不，我自吹自擂一句，18岁年龄段的女孩儿，她水平上也不可能有我强吧，在我这儿也不是闪光点啊？”
工作人员齐晕，心道你这真是要把恋爱的小火苗彻底扑灭啊！你真打算按两期节目的标准来啊？一期见面，一期再会？
而此时，另外一处客厅里。
顾亚婷噘着嘴，心道你还不满意我哈？这不好那不好的，就你好？呀呀呸！
她指着电脑屏幕上传来的实时图像，揭穿他的谎言，“他胡扯，他唱歌超好听的！”
顾亚婷今天穿得漂亮极了，上身是一条淡粉色的百褶轻薄衬衫，下身着一条缀着蕾丝的牛仔短裙，足下是一双样式简约的滑板鞋，脚踝上则挂了一串银质脚链。
她今天特意盘起了头发，宛若凝脂的肌肤上泛着一丝丝慌张，双眸盯着电脑屏幕一眨不眨。
这个节目的基本设置就是，李凡并不知道顾亚婷的存在，节目的大体走向由顾亚婷一手操控。
李家客厅内，导演继续问道：“那，再说说你对女生长相上的要求。”
“呃，我实话实说，不说假话，我也喜欢漂亮的女孩儿，也是颜控，”李凡想了想，决定给女嘉宾来一个下马威，于是画了一个‘底线’，他道，“怎么的也得是顾亚婷那个标准的吧？！”
导演一乐，道：“顾亚婷漂亮么？”
“漂亮啊，这还用说？但我还是希望我的女嘉宾，不要输给顾亚婷。”
另一处客厅内，工作人员们仿佛看到了女嘉宾身上正跳跃着喜悦的音符。
“丫头，李凡那边儿问题已经差不多了，可以连线了。”
“那好，连吧，看我怎么逗他啊！”
打开芒果聊天软件，顾亚婷点击变声器选项，语音通话很快接通。
她捏着嗓子，对着电脑屏幕画面，道：“你好，你是李凡么？”
工作人员笑道：“丫头，你都点了变音器了。”
顾亚婷大囧，“啊，有些紧张。”
软件那头：“我是啊，你就是女嘉宾？为什么不直接视频啊？”
顾亚婷道：“因为你见到我的真容是要通过层层考验的啊，考验不过关你是见不到本姑娘的，你想见我么？”
“想！”李凡当然想了，不然第二期怎么录？节目不录制完成，哪有时间出去旅游，出去潇洒？
顾亚婷得到肯定答案后，道：“你答对我所有的问题后，才能见到本姑娘的真容，是不是想想还挺激动的？”
软件那边：“嗯，你抓紧吧！”
顾亚婷翻了一个白眼儿，心想你什么态度？她道：“你刚刚获得了高考状元，那我考你几个简单的文学问题，看看你是不是真材实料。”
视频信号里，李凡往沙发上一趟，悠闲地晃着脚上的拖鞋，对着手机拍着胸脯道：“尽管来。”
顾亚婷开始出题：“你既然是状元，那就从状元聊起吧，我就此给你出了几道题。第一题，状元之名起源于什么时候？”
李凡：“唐武则天时期，当时又称状头。”
“唐代有榜眼和探花么？”
李凡：“唐无榜眼，却有探花郎。但最初，探花和考试名次没有任何关系。唐代新进士榜公布后，他们在曲江有盛大宴游活动，其中年纪最小的进士被称为探花郎。”
工作人员低声道：“丫头，考不住啊！”
顾亚婷笑笑，继续道：“既然唐代无榜眼，那榜眼什么时候出现的，又为什么叫榜眼？”
李凡对答如流：“宋代初期，以第一甲第二、第三名进士为榜眼。因为填进士榜时，状元的姓名居最上端正中，而二、三名分列左右，在进士榜上的位置好像人体的眼部地位，所以称作‘榜眼’。
有个趣事儿，北宋陈若拙并没有什么才华但考取了第二名，人们都嘲笑他是‘瞎榜’。
到了南宋后期，三鼎甲正式形成，第一名为状元，第二名为榜眼，第三名为探花。”
顾亚婷继续问道：“状元一般要经历哪几次大考？”
“童子试、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
顾亚婷再道：“请列举出5位状元驸马。”
“这道题有问题！状元驸马有确切史料记载的，只有唐代郑颢一人而已！大家会认为既做状元又做驸马这样的人物很多，其实是常识性错误！”
顾亚婷笑笑，“那好，我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状元是谁？”
李凡脱口而出：“太平天国时期的傅善祥！不过她成为了东王杨秀清的玩物。”
“最年轻的状元是谁？”
“朱虎臣！9岁获得武状元。”
“最年长的状元呢？”
“唐代尹枢，70多岁获得状元，他有个弟弟尹极后来也考上了状元，一门双状元，号称‘梧桐双凤’。”
工作人员连连摇头，悄声道：“丫头，这也难为不住啊，再提高一下难度！”
顾亚婷抿了抿嘴唇，心道：让你发挥表演完了，够意思了啊，该难为难为你了！看招！
顾亚婷道：“我国科举史上，一共有多少状元？”
李凡当时就从沙发上霍地起身，惊讶地看着手机屏幕。
顾亚婷不禁捂嘴偷乐，心想自己实在是太坏啦。
不过，电脑屏幕里，李凡淡淡一笑道：“有据可考的，共777个！”
“你纯属在那瞎扯！”
李凡反问道：“说我瞎扯，你说究竟有多少个？”
顾亚婷：“……”
李凡再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这777个状元的名字依次叫啥？”
顾亚婷对着手机连连点头：“对对！”
“历代状元的顺序依次是，孙伏伽、宋守杰、郑益、许且、吴师道、宋伯玉……”
顾亚婷差点儿没吓吐血，她忙道：“停停停，算你答对了。”
“什么叫算我答对了，我接着往下说啊，王正卿、王维、徐征、李琚……”
顾亚婷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不听，这题过了。”
“还有问题么？没问题见面吧。”李凡再次悠闲地躺在了沙发上，就等着抓紧见面然后再说句“咱们不合适”呢。
看着屏幕中李凡那得意洋洋的样子，顾亚婷灵机一动，问道：“最年长的状元你答对了，最年轻的也答对了，女状元你也知道，那我问你，最帅的状元是谁？”
最帅的？
李凡想了想，道：“这个没法确定啊，很多状元都长得帅，仪表堂堂也是对状元的一方面考察。
文天祥？《宋史》中有记载：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但其他人也很帅啊。”
顾亚婷道：“给我个确切答案！”
“那就文天祥吧！”
顾亚婷哈哈大笑道：“错，李凡嘛！笨蛋！”
电脑屏幕里，李凡一拍大腿：“瞧我，把这茬给忘了！”
两方客厅笑声顿起。
第235章 我们相爱吧（2）
“你答错了，失去了见我真容的机会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换女嘉宾？太好了，节目组，给我换另一个搭档。开玩笑的，拜托，配合一下。”
“好吧，看你这么有才华的份儿上，那我同意和你视频，准备接收。”
片刻后，李凡接通视频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屏幕那边凑过来一张小泰迪的脸。
“汪汪汪！”
竟然对方又点了变声软件，连狗狗的叫声都变得萌萌哒的了！
李凡不住地摇头，真是够了！
“拜托美女，露个脸成不成，咱们抓紧见面啊！”
“嘿，李凡，你这人怎么猴急猴急的呢，以后你就叫李猴吧。”
李凡无奈了，“不是我急啊，咱们抓紧见面，然后……然后，好吧，你说说怎么才能见到你的长相，然后碰面。”
“让我想想啊，我给你发张照片，你猜猜哪个是我，猜对了咱们就见面。”
李凡手机里很快传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中则是一排整齐划一的大美腿。
“哇哇哇，这个好这个好！”李凡美滋滋地欣赏了起来，还双指放大后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这个，中间那个，穿白运动鞋的是你？”
“不对，再给你一次机会。”
“穿凉鞋的那个？”
“不对，继续。”
“不会是短粗胖的这个吧，要是这个，那我罢录！”
“不对！”
“还不对？难道是没穿鞋这个？你还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大笨蛋，拍照的那个是我啊！好吧，你机会又没了，呵呵。”
“你……”李凡瞬间晕倒！
顾亚婷见状，笑得直捂肚子，“这样吧，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给你出3个脑筋急转弯，答对2个，我就和你见面。”
“好，来吧！”
顾亚婷想了想，道：“A和C谁比较高呢？”
“这个，A？”
“错，C！”
“为什么？”
“因为ABCD！A比C低啊！”
李凡差点儿喷血，自己最不擅长这个了。
顾亚婷继续问道：“风的孩子叫什么？”
李凡想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
“水起嘛，风生水起！你太弱了！李凡，你真的太弱了！你又没机会了，第三个不给你出了，免得你3个全错，对生活失去信心，从此开始怀疑人生！哈哈，笑死我了。”
李凡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天算是碰到不走常规路线的女生了，其他女生见到自己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绕绕弯弯啊！
“别那么无奈，李凡，你唱首歌给我听听，唱得好的话，我就再考虑考虑！”
李凡立刻唱出了自己的心声：
“不要再来伤害我，
自由自在多快乐，
不要再来伤害我，
我会迷失了自我，
yeah，yeah，yeah，yeah，
……”
顾亚婷猛翻白眼儿，“大哥，能不能唱点儿高大上的歌曲？”
“高大上？那好！”李凡清了清嗓子，拔高声调开始唱：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呀啦索，
那可是青藏高原！”
顾亚婷喊道：“换！！”
李凡挠挠头，“青藏高原不够高、大、上啊，那还有更高的！
“珠穆朗玛！
珠穆朗玛！
你高耸在人心中，
你屹立在蓝天下，
你用爱的阳光抚育格桑花，
……”
两方的客厅内，所有工作人员此时都笑喷了，一阵阵欢乐的笑声不绝于耳。
“别唱了别唱了，我服你了，李凡。”
“够不够高、大、上！”
“够够，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听节目组说，你最近在学画画？那你就画一下我的样子吧，我满意的话，咱们就见面。”
“好啊！但我看不到你怎么画！”
“我描述自己的长相然后你作画啊，看看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
李凡点了点头，“好吧，我去拿画板啊！”
李凡准备就绪后，顾亚婷开始花样夸自己，“我有一双通透明亮的双眼，有人说能在我眼睛里看到清澈的湖泊，碧澄的蓝天，还有晶莹的露珠……”
摄像师连忙推特写，将那双灵动传神的大眼睛纳入镜头内。
顾亚婷：“我还有一弯柳叶弯眉，乌黑的秀发，不过今天盘起来了，还有凝脂一般的肌肤，有人说啊，我的皮肤，蚊子站上去都打滑！”
李凡停下笔，抬头问道：“这个‘有人说’是不是你自己说的？”
顾亚婷笑嘻嘻地道：“不行啊？没人夸我，我自己夸自己开心一下不行啊？画你的得了。”
“好好好，我继续！”
……
片刻后，李凡停下铅笔，对着画作不禁赞叹了一句，“啧啧，完美！”
顾亚婷连忙趴到屏幕前，催促道：“快给我看看。”
李凡将画板一转，然后两方客厅再次哄堂大笑！
那幅画纸上，是一个著名的涂鸦游戏：老丁头！（按照歌谣作画，能画出一个老头。这种涂鸦游戏曾广泛流传于东北及部分北方地区，不过估计要“失传”了。）
此时，仿佛分别两地的客厅里都响起了那首歌谣：
一个老丁头，
欠我两溜溜，
我说三天还，
他说四天还，
……
顾亚婷咆哮道：“李凡，你个混蛋！你没机会了！”
李凡笑得躺在沙发上手舞足蹈的，不过，他突然觉得有点儿怪怪的，他问道：“你是不是和我很熟啊？”
“当然很熟！全天下谁不和你熟？国民儿子儿！”顾亚婷说罢，将手机往窗外一扫，道，“天气真好啊，国民儿子！”
借着屏幕中展现出来的镜头景象，李凡知道这是哪里了，他道：“你这里是春城国际酒店啊，你原来已经在春城市了？”
“对啊，在节目组安排的酒店！”顾亚婷松了口气，幸好节目组有考虑到录制场景的问题。
顾亚婷再道：“算了，不难为你了，明早咱们见面吧。”
“在哪？”
“春城公园。”
终于结束了这个女生的折磨，李凡放下手机，一身轻松。
导演道：“好，今天录制就到这里了，大家收拾一下啊。”
李凡嘱托道：“各位老师，千万别落下GoPro，万一我在走个光，出点儿不雅照就坏菜了。”
编剧道：“放心好了，对了李凡，明天早点儿起床，我们4点钟上门，5点钟咱们准时出发。”
########
次日清晨，他们真的4点钟准时上门了。
李凡穿戴整齐，化妆完毕后，再次走进了卧室。
工作人员道：“李凡，你给女嘉宾准备的什么礼物？”
李凡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原版英文小说，道：“送给她一本英国大作家乔治·约翰最新出版的小说，《灯》。”
导演愣住了，道：“书？还是英文原版的？李凡你真会选啊，这礼物合适么？”
“怎么了？”李凡道，“这本书是我托朋友前几天从英国带回来的，非常珍贵的，英国都卖断货了，我自己本来打算终身收藏的。”
导演摩挲了一把脸，心道：没恋爱经验是真不成啊，大道理懂得再多，不亲身实践也白扯。送女孩子书，还是英文原版读物，亏你想得出来！你倒是送花啊，送包包啊，送HelloKitty什么的啊？
李凡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偷偷坏坏地一笑，这回看看女嘉宾会不会疯掉？弄不好没等自己说什么的，女嘉宾可能率先就放弃了！
虽然是大早上的，此时不仅仅楼道里，连单元门外也满满的全是围观看热闹的居民，颇有节假日步行街的盛景。
电视台来到小区录制真人秀，这本身就是一个劲爆的话题，而且主角还是李凡，那整个小区基本上能活动脚步的都起早过来凑热闹了。
“来，大家让一让，让李凡上车啊！”
“拜托各位，配合一下。”
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李凡钻进了保姆车。
小区居民们七嘴八舌的：
“小凡，认认真真谈爱恋，不漂亮的咱爷们儿不干！”
“录制完了后，领咱们小区来让大家看看！”
“老李，准备好红包！儿媳妇就等着你红包呢。”
……
李凡脸色通红，真后悔在自己家接受录制，大爷大妈大哥大姐，你们也忒闲了。
电视台一行车辆直驱春城公园，甚至后面还有小区居民开车去看热闹的。
因为要录制，所以春城公园施行了封园，毕竟二线城市，又是早晨，动用关系还是好办的。
一行车开进公园后，李凡下车，被工作人员引领到一处凉亭内，准备和女嘉宾碰面。
不多时，李凡的手机响了，打开聊天软件，接通视频后，对方道：“我给你的礼物放在了观雨亭，你的礼物就放在依春阁吧。”
李凡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是依春阁？你对春城公园很了解。”
“废话，导演告诉我的啊！”
“哦。”李凡起身，直奔观雨亭。
来到观雨亭后，但见座椅上摆放着一个精美的礼盒，李凡对着手机道：“可以拆么？”
“当然可以啦，我也到了，哟，你送给我的竟然是Geie-John的《A-Lamp》！我是Geie-John的超级粉丝啊，这本书我海淘没淘到，托人买结果卖断货了，李凡，你简直太棒了！这礼物太珍贵了！”
李凡瞬间崩溃，怎么撞枪口上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们也跟着一齐懵逼，难道这就是缘分？
电话那头，“我对你基本满意，看在这本《A-Lamp》的面子上，本姑娘决定接见你了，过来吧。”
李凡提着礼物，快步走向不远处的依春阁，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可当转过森森的树林，见到那熟悉的婀娜身姿时，李凡瞬间石化了，他颤抖着嘴唇，惊诧万分，急道：“顾亚婷，怎么是你？！走了走了，不录了不录了！”
顾亚婷叉腰道：“嘿，你还托上了哈？”
李凡作势往回走了几步后，又转身尬笑道：“我开玩笑的，这……有点儿意外啊，我没心理准备，太突然了。”
“就像我不意外似的，”顾亚婷撇嘴道，“昨天听到导演说男嘉宾是你的时候，我差点儿选择退出，不过合约都签了，没办法啊！”
两个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觑，一时间尴尬了，双方耳丫全红了。
这两个总泡在一起的熟人，面对角色的巨大转变，这一见面之下，一时间竟无从谈起。
李凡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叹了口气：“好尴尬！”
“谁说不是呢，换成其他人就好了，怎么偏偏是你？你怎么来啦？”
“我还想问你怎么参加这个节目了呢？我的天啊，之前还是蓝天白云的，见到你后，现在乌云漫天，就像我的心情一样。”
“别臭不要脸，那是老天爷在心疼我呢，见我可怜，都要哭了。”
……
一旁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这是谈恋爱的节奏？
顾亚婷道：“快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吧！”
“这么着急？急着让我看看你对我的一片真心？”
“拉倒吧，我就是饿了！”
李凡拆开礼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做工精美的蛋糕盒，打开蛋糕盒，里面一股奶油的香气扑鼻而来。
顾亚婷直接伸手拿出了一小块蛋糕，塞进了嘴里，美滋滋地咀嚼了起来，然后又再次抬手伸向蛋糕盒。
李凡立即挡开她的手道：“拜托大姐，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现在是我的了，经过我的允许了么你就上手？”
顾亚婷眨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道：“欧巴，我饿了，早上没吃饭。”
“得得得，你吃吧！”
李凡将礼盒推向了顾亚婷，而顾亚婷则再次推给他，道：“下面还有礼物，再看看。”
李凡果然从底下抽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日记本，而且还有密码锁。
顾亚婷边吃边道：“密码是1024，你电脑密码！”
李凡暴汗，妹子你知道这密码啥意思么?他打开日记本，只见扉页上明晃晃两个大字：男诫！
男诫？
顾亚婷一旁补充道：“作者，顾亚婷。你看看吧。”
李凡心道：班昭作《女诫》，然后《女诫》之风荼毒华夏女性2000年，今天你顾亚婷作《男戒》，要作甚？
只见第一页上落下七行字：
女朋友出门要跟“从”
女朋友命令要服“从”
女朋友讲错要盲“从”
……
李凡错愕地道：“什么意思？”
顾亚婷笑道：“意思就是，你要想以后成为我的男朋友的话，这些都要遵守，后面还有很多呢，你再看看。”
李凡又往后翻了翻，然后立马起身，大声疾呼：“我罢录，我罢录！导演，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践踏和侮辱！”
第236章 我们相爱吧（3）
八点半，众人驱车来到下一站东方游乐场进行录制。
东方游乐场今天正常营业，游人如梭。这可把工作人员和安保们忙坏了，毕竟围观者极多，全都举着手机向这对儿“情侣”拍照，大声地喊着两个人的名字。
这对儿崭新的“情侣”一边漫无目的地散步一边拌嘴，工作人员就负责在一旁嘿嘿直乐。
“李凡，虽然今天我把控节目流程，不过给你个机会，你也发表一下意见，你想玩儿什么？”
李凡指了指旋转木马道：“咱们去骑旋转木马吧！”
顾亚婷撇了撇嘴，“咦！刺激点儿的成不成？”
“刺激点儿的？好，那就碰碰车！”
“咦！李凡，能不能男人一些？”
“那就摩天轮吧，这下够男人了吧？”
“摩天轮一般都是玩过其他项目之后提供大家休息的地方！”
李凡问道：“你……你能不吹牛么？你说玩儿什么？”
顾亚婷兴奋地指了指上方道：“大摆锤！”
李凡一个冷战，望着半空中鬼哭狼嚎的游客们，他顿时心中一紧，“大！摆！锤？”
“嗯！”顾亚婷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然后，咱再玩儿太空梭、跳楼机、急流勇退……”
李凡脑袋嗡嗡涨涨的，连连摆手道：“能不能文明点儿？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还要上天呢？”
顾亚婷将他一军道：“你不会不敢吧？”
李凡斩钉截铁地道：“对，我不敢！”
“……”
顾亚婷被李凡的坦率弄无语了，她只好继续煽动李凡的热情，“这超好玩儿的，咱们到游乐场不玩儿点儿刺激的，那相当于白来啊，对不对？今天流程我安排，你得听我的，不然以后等你安排流程的时候，我可也不配合你了啊！”
这话音刚落，一只运动鞋“啪”地一声掉到了李凡面前，也不知道是天上哪位大哥的鞋子。
李凡心里一紧，心道：这是鞋掉了啊，那人在空中万一被甩出来，岂不是摔成平板电脑？
李凡不想宕机，不过顾亚婷在一旁念叨了一句，“我已经好久好久没玩儿了！真的好想玩儿啊！”
李凡硬着头皮道：“好好好，那就来！”
“太好啦！”
片刻后，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两个人坐上了座位，趁着工作人员在给其他游客系安全带之际，李凡连忙向顾亚婷取经。
“快，告诉我一些秘诀，我有些紧张。”
顾亚婷开始给他介绍经验，“我告诉你哈，就三点：一，使劲儿喊，发泄出来；二，放轻松，别考虑掉下去什么的，甩出去的概率小到喝水噎死人；三，抱着体验这种刺激感来玩儿！”
李凡点了点头，不过工作人员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他还是忧心忡忡地问道：“大哥，安全么？”
“绝对安全！”
“大哥，你再检查检查！”
工作人员就笑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小伙子，勇敢点儿，像顾亚婷学学。”
“我……好吧，我勇敢！”
这时，只见顾亚婷突然离座而去，她笑盈盈地向李凡挥了挥手。
李凡大惊，“你，你干嘛去？”
顾亚婷站在原地，挥手给李凡送行，唱道：
“走吧，走吧，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
李凡想挣扎又挣扎不脱，他绝望地一声长吼：“顾！亚！婷！你个骗子！”
“逗你呢，李凡！”顾亚婷重新坐回了椅子，拍了拍脸色煞白的李凡，“李凡，原来你胆子好小啊。”
“这不是胆小，这叫爱惜生命！”
“就是胆小！”
……
一切准备就绪，机器慢慢地启动了，李凡浑身一紧，心跳陡然加速。
他连忙望向工作人员，道：“这玩意儿能停么？能停么？我想下去！”
“晚了，李凡，飞吧！”顾亚婷张开双臂，兴奋得手舞足蹈的。
摆锤慢慢旋转，前后摇摆，紧接着，速度逐渐提成，越来越快，摆锤上游客的喊声也逐渐加码。
当大摆锤达到“常规速度”的时候，李凡的身边响起了一阵阵的惨叫声，这其中，就属他的最浓。
他恐高！！
机械的声音、风声、吼叫声，全部灌入李凡的耳朵里，他眯着眼睛，只见周围的房子树木全在旋转，天旋地转，他不住地反胃，强压着要吐的感觉，看向了身旁的顾亚婷。
好嘛，这姑娘竟然开心得依旧张着双臂，双腿荡来荡去，不过，眼睛竟然是闭着的！
坐大摆锤闭着眼睛玩儿？那还有什么意思？
好吧，我也闭。
李凡刚想到这儿，大摆锤突然在最顶点停住了，他刚刚感到一丝“岁月静好”的舒服时，突然间大摆锤反向掉了下来。
他在这一刻只有一个想法：向天再借500年！
这感觉，绝对是生不如死。
……
摆锤终于停下了，解开安全带后，李凡脑袋昏昏涨涨的，他有点儿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连忙走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顾亚婷吓坏了，她连忙搀扶住他，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后背，片刻，他终于缓了过来。
顾亚婷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恐高！”
“那你还……你怎么不早说？”
“没事儿，咱下面去玩儿什么？跳楼机？”
“还玩儿什么啊？休息休息吧，恐高不早说！”顾亚婷半埋怨半心疼地道。
李凡叹了口气：“我终于知道玩儿这个项目的秘诀了，你那三点都不重要，就一条，闭上眼睛！不过顾亚婷你闭上眼睛有意思么，你上去是为了吹吹风啊？”
顾亚婷眨巴了一下灵动的双眸，“睁眼睛傻不傻？我才不干呢。嘿，刚刚什么感觉？”
“感觉身体被掏空啊！”李凡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
两个人坐在一旁休息，顾亚婷则借上厕所之际，找来了导演。
“宋导，我之前在公园看到篮球场了，李凡爱打篮球，我想给他安排场篮球赛。”
“嗯，可以，”宋导指了指不远处道，“那边是吉森东北虎队的训练中心，我现在派人去请他们过来。”
“啊？”顾亚婷看了一眼李凡那消瘦的身板儿，又想了想职业球员那帮壮汉，她连忙道，“算了吧，我联系一下同学们吧。”
她分别给学校校队队长和牛犇犇打过电话后，又去超市买了两拎兜矿泉水，回到休息地点后，便分给了身边的工作人员。
顾亚婷坐到一旁，将矿泉水递向李凡道：“诺，买少了，还剩最后一瓶，病人，给你了！”
李凡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接了过去，并伸手去拧瓶盖。
顾亚婷错愕地看着他，心道：嘿，这小子啊，绅士风度呢？
没曾想，李凡刚刚旋开瓶盖后，便将矿泉水推向了她，“你喝吧！”
顾亚婷笑了，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再次推给他，道：“给你，估计你也渴坏了。”
李凡皱眉道：“你喝过了我怎么喝？”
“你……嘿！”顾亚婷似笑非笑的样子，然后活动了一下脚踝，冷哼出声。
李凡立马认怂了，“刚刚我开玩笑呢，我真不嫌弃你！绝对不嫌弃！我发誓！”
顾亚婷：“看脚！”
李凡下意识地往后一躲，结果虚惊一场，人家姑娘纹丝未动。他看了看身旁的摄像师，心道这就是有你们在，不然这一脚在所难免！
顾亚婷则捧腹大笑，得意地道：“走吧，游乐园你也陪不了我了，咱们去动物园吧。”
一行人又辗转到动物园，看院内两只大熊猫嬉闹，看孔雀开屏，看大象按摩。
“嘿，咱们也去按摩！”顾亚婷兴奋地道。
“别别，这个危险！”
顾亚婷纳闷儿地看着李凡，“你除了恐高，难道还“恐低”？这个咱往地上一躺就成了啊！”
李凡看着大象那硕大的身躯和宽厚的脚掌，他连忙摇头，“这个是动物，根本没有机械稳定，万一今天来大姨妈了心情烦躁——”
顾亚婷打断他道：“李凡，镜头！”
李凡吐了一下舌头：“各位老师，着急说吐噜嘴了，这段掐掉别播啊。”
众工作人员心想：花絮来了！
“李凡，那我自己去玩儿了啊！”顾亚婷说罢就往前边凑去。
李凡见状连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立即把她拖走了，边走边碎碎念道：“动物这东西吧，虽然是驯服的，但也是动物，那一大脚下去，你就成老婆饼了，别不要命！”
顾亚婷就这样红着脸被拉走了。
……
下午5点不到，李凡又被顾亚婷拉去了公园的篮球场地，和大爷大妈们跳起了广场舞。
李凡那一刻是崩溃的，和老年人跳广场舞？顾亚婷同学，你究竟是怎么想出这么一个约会方式的？
5点半，广场舞大爷大妈们纷纷散去，很快就剩下了他们一行人。
李凡疑惑地道：“他们怎么离开得这么早，不得跳到晚上10点左右么？”
顾亚婷打马虎眼道：“谁知道呢，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顾亚婷溜出篮球场，但见10几个高大的男生正聚在一旁闲聊着，两所学校的校队都到齐了。
顾亚婷见到牛犇犇后，她噗嗤笑了，“你怎么修眉了？我的天啊！”
牛犇犇颇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不上电视了么，咱不也得捯饬捯饬么，你们正大光明地谈恋爱，我这儿还是存货呢！”
其他五六个男生纷纷道：
“学姐好！”
“婷姐好。”
……
顾亚婷嘱咐道：“一会儿打比赛，大家悠着点儿，千万别磕着碰着的。”
“婷姐，你这是担心我们磕着碰着呢，还是担心我们磕着碰着李凡？”
“就是啊，我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儿。”
“学姐，一定要代表天下女性征服李凡！”
顾亚婷面颊绯红，“去死，都想不想在师大附中混了？”
这时，宋导走了出来，顾亚婷连忙对他道：“宋导，咱们可以找几个小姑娘，一会儿放进场地，有啦啦队作用。”
“好，我也正有此意！”
顾亚婷补充道：“最好漂亮一些的，对吧？”
宋导没想到顾亚婷心思缜密，事无巨细，安排事情井井有条，没想到在她漂亮的脸蛋儿下，还隐藏着领导者气质。
那是自然，顾亚婷从幼儿园开始直到高中毕业，基本上都是处在领导者位置的，即便在人才济济的师大附中，也是在高二便成为了学生会主席一职。
当然，学校里的职位在社会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但不得不说，对学生的性格形成具有非常大的作用，而性格往往决定命运。
工作人员们开始在无数围观的人群中挑选啦啦队成员。
“嗯，不错，一会儿你进去！”
“还有你，美女！”
……
很快，一群女生就选好了。不过，现场突然发生了冲突。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她们能进去，凭什么我不能？”一个将近300斤的女胖子恼道。
工作人员：“人数够了！”
女胖子道：“这有什么人数够不够的？你们就是歧视我，你们挑的女人都是好看的，上电视引人注目的，你们歧视我！”
“真没歧视，大姐，真没歧视。”
女胖子吼道：“管谁叫大姐呢，本姑娘今年18！反正，我要看李凡，我就要看李凡！”
工作人员拧上了，严肃道：“请遵守一下秩序！”
“什么秩序？这公园是你家开的？你制定的秩序？”女胖子撒泼了，直接往门前一挡，“不让我进去，你们谁也别想进去！”
“怎么了？”李凡好奇地来到了门口，向门外张望了一下。
女胖子回头，大喜，一声尖叫后，张开双臂挤开安保扑向了李凡。
安保见状想拦腰抱住，结果自己被她带了一个跟头，安保那一刻是羞愧的，这么多年武术白练了。
女胖子冲了进去，其他女生也尖叫着借机冲进去了，李凡被一群女生团团围住，陷入到了女儿国中。
这人气啊，太气人！
学弟们纷纷道：
“学姐，你有压力啊！”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学姐长得这么祸国殃民的，怕她们？”
“也是哈。”
顾亚婷白了他们一眼道：“少贫嘴，走吧，去篮球场。”
……
李凡对这场篮球赛是大感意外的，没想到顾亚婷会投其所好。
师大附中和19中学篮球队“硬碰硬”即将开始，双方互相叫嚣。
顾亚婷：“李凡，我们去年败给你们了，今天我们就是来一雪前耻的。”
李凡：“嘿，那我们就让你们雪上加霜！”
比赛开始，场上，双方你来我往，李凡充分展露着自己的篮球才华和创造力。场下，啦啦队们扯着脖子喊着：
“李凡，加油！”
“你太棒啦！”
“帅李，我爱你！”
漂亮的梦幻脚步背身单打，干净利落的断球，飘逸的后仰跳投，神出鬼没的抢断，出其不意的传球……李凡漂亮精湛的球艺引得现场姑娘们一阵阵的赞叹和欢呼。尤其是李凡那一跃腾空后的扣篮，更是点燃了整个篮球场的热情。
顾亚婷双眸朦胧了，还别说，真的好帅啊！
比赛落下，19中学胜，双方队员拥抱致意后离开了篮球场，“啦啦队”也被请了出去。
篮球场上，两人并排而坐。
“今天我们校队不在状态，不然打你个落花流水！瞧你还在那美呢！”
“我今天就是收着打，不然学弟们怀疑人生并从此退出篮坛怎么办？”
顾亚婷白了他一眼：“你就吹吧！”
李凡擦了擦汗：“在吹牛这门学科上，你的成绩比我优异！”
夕阳西沉，天空的尽头像是被火烧了一般，酡红一片。大地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仿佛触目所及的行人们也变得慵懒起来，晚风徐徐，送来阵阵芬芳，这是一天内最惬意悠闲的时候了。
顾亚婷将头枕在膝盖上，深眸里波光潋滟，询问道：“打一场篮球后开心么？”
“开心。”
“哦！”
顾亚婷满意地笑了，片刻后，她拿起篮球，道：“你教我打篮球啊？”
“为什么，打算为母校争光？”
“学弟们是靠不住了，以后就得我亲自收拾你了。”
“好，我教你，你先摆个投篮姿势我看看！”
顾亚婷模仿起李凡的投篮姿势，问道：“怎么样，好不好？”
“好，非常好！”
顾亚婷高兴地道：“那你看看，天赋好嘛！”
李凡盯着她妖娆的身段道：“我说的是你身材真好！”
瞪了李凡一眼后，顾亚婷开始了从师学艺，“我想扣篮，你教我。”
“啊？你？一辈子别想了，这又没有高跷。”
“想想办法么，李老师！”顾亚婷说这话时，不经意地避过了李凡的目光。
李凡皱了皱眉，“这样吧，我抱着你扣篮吧，让你体验一下我们巨人世界的美妙。”
“别吹牛，你才1米8！主意倒是好主意，但你千万别把我弄摔了。”
“不能，放心吧！”
李凡抱住顾亚婷的双腿，稳稳地将她抱起，不过在起身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嘶，触感不错哈！
“我扣了啊！”顾亚婷红着脸道。
“扣吧。”
Duang!
“Yeah，我成功啦！”顾亚婷兴奋地喊了起来。
李凡嘱咐道：“双手抓住框啊，千万别松手。”
“干嘛？”
李凡轻轻松开手，离开顾亚婷的身体，转身走了。
转身走了！！
顾亚婷立即想起了上午的那一幕，这货要报仇！
“李凡，放我下来！李凡！”
李凡边走边唱：
“走吧，走吧，
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
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
背后咆哮声，“李凡，你个混蛋！看我现在跳下去，扁死你！”
李凡瞬间脑门儿上的汗就下来了，连忙转身喊道：“别别别！我放你下来，别自己跳！”
“我跳了啊，逮住你你就废了！”
“别跳！”李凡几大步奔了过去。
被抱下来后，顾亚婷在篮球场里疯狂追逐起了李凡。
“混蛋，站住！”
“加油！加油！加油啊！”
“李凡！”
……
导演拍了一下手，喜笑颜开：“收工！青春真他妈好！”
是啊，青春真他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