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蛇精病啊你
“我做什么了？”凌楚汐摸不着头脑了。自己好像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他怎么委屈成这样，好像被人非礼过一样，莫名其妙。
凌楚汐猜得还真是没错，这未来的妖兽帝皇还真是被人非礼气成这副模样，而罪魁祸首，也正是她凌大小姐。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妖皇屁股更摸不得啊。
“你，你说你做什么了？”看到凌楚汐那无辜的样子，少年气得想要吐血。
“蛇精病啊你！”凌楚汐终于忍不住骂道，我要知道我做过什么还跟你废话半天干嘛。
“少主，她还骂我！”妖孽可怜兮兮的说道。他也委屈，明明是你们说话，骂我干什么？挨打我也就认了，凭什么还骂我蛇精病，我没病，真的没病。
“她骂的不是你，是我。”少年这个到是分得清楚的。
“少主，她到底对你做过什么，告诉我们，我今天就算拼着命不要，也要替少主报仇。”人妖反应过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她……她……”少年指着凌楚汐，她了老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少主，难道你上次说的那个那个……”大黑脸脑子难得开一次窍，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被人非礼了，还被捏了屁屁，难道就是她干的？
“闭嘴！”少年一伸手捂住了大黑脸的嘴，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我可是堂堂妖皇血脉的传承者，未来妖兽之皇，这事要传出去我还能有半点威严吗？
大黑脸没敢再说话，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看看少主，又望望凌楚汐，目光中充满了崇拜。
连未来的妖皇陛下都敢非礼，太牛了，太霸气了。
“那件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少主凝聚成线的声音在大黑脸的耳中响起。
大黑脸点了点头，望向凌楚汐的目光更崇拜了。堂堂妖皇继承者，小银古山哪个妖兽见面不是战战兢兢，就连各族王者见了他都得弯着腰走，被一个人类占了这么大便宜，居然还得忍着憋着，都不敢声张。偶像啊！
“你厉害，以后我再跟你算帐。”少年很头疼的说道。
“厉害？”凌楚汐更迷茫了，我厉害啥了，我厉害在哪里了？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凌楚汐是越发的糊涂了。
“不知两位来我小银古山，到底有何贵干？”少年干脆不去看凌楚汐，问皇甫清绝道。
“小家伙，让你们妖皇出来见我。”皇甫清绝说道，身上流露出一股令人难以违抗的威严，仿佛与身俱来，深深铭刻于骨髓之中。
在这威严之下，就连拥有身前拥有妖皇传承和妖王血脉的人都感到心底微微一颤。
“就凭你们区区两个人类，有什么资格见我师父？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少年一听到小家伙两个字，就想起了那晚的不幸遭遇，憋着气对皇甫清绝说道。
“你，能打开这道阵眼吗？”皇甫清绝淡淡的说道。
“打开阵眼？你们是想出去？哈哈哈哈，我偏不让你如愿！”少年猜到了他的用意，悄悄瞪了凌楚汐一眼。
第616章 仅仅是一剑
原来是被困在小银古山了，正好困死你们，等我血脉觉醒拥有了真正的妖皇之力，看我怎么报仇血恨！
不过到底怎么报仇血恨呢……还没有想好。没关系，以后再慢慢想，要不非礼回来？啊呸，不行，不行。自己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小家伙，你真以为我破不开这阵眼吗？”皇甫清绝微笑道。
缓缓抽出了长剑，剑身上一抹银华闪过，刹那之间，仿佛世间所有的光彩都聚于长剑之上。
只是一剑在手，皇甫清绝那清逸的身影却如万丈雄峰屹立于苍穹大地，令人只能仰视。
“你……你要干什么？”少年脸色一变，看皇甫清绝这样子，竟似要以一人之力，强行破开这道阵眼。
如果换作别人，他怎么都不会相信会有这样的实力。但是看着眼前的皇甫清绝，他却生不起半点怀疑。
小银古山之内也有八道阵眼，如果强行破开一道的话，将会释放出毁灭性的力量，就象凌楚汐先前所经历过的那样，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凌楚汐所面对的还不是阵眼完全破坏所释放出的力量。
最关键的是，这是在小银古山，一旦那股力量涌出，至少超过半数的妖兽都将面临生死大劫。
想到这里，少年毫不迟疑的朝皇甫清绝冲了上了去。
既然是没有觉醒的妖皇血脉，少年的实力也远远超出刚才的妖孽，更超出了凌楚汐所遇上过的任何妖兽。
如果以人类的标准来衡量，这至少也是真元境界初期的实力，而借助妖兽本身的天赋，攻防能力更是超出寻常真元初期不知道多少。
凌楚汐再次感受到武者丹心所带来的好处，如果换作几天以前，以自己的真元境界，根本连他的动作都别想看清楚，更别提抗衡了。
但是，这样的实力在皇甫清绝的面前显然还不够，少年那疾若闪电的身影突然一滞，就象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平空捏住，丝毫动弹不得。
皇甫清绝手掌轻轻一挥，少年竟然象是风中的落叶一样，被卷飞了出去。
“休要伤我家少主。”就在这时，几声粗嚎的吼声同时响起，几名中年男子飞速赶来，所过之处飞沙走石，仿如几道飓风卷过。
“终于肯出来了吗？？”皇甫清绝微微一笑，一剑劈出。
一剑，仅仅是一剑，却如天外殒石直落九天，如万里长虹贯穿天地。
“住手！”一道苍劲的声音响起。
几名中年男子心一凛，可是已经收势不足，只看见皇甫清绝那一剑劈出，却有万点剑光闪动。一道道凌厉无匹的劲气卷出，几人同时挥手发出道道强劲的真元之气。
凌楚汐暗暗心惊，这几人同样是真元境界，但却显然比她强出不是一分半点，应该是位于真元后期后者顶峰，但即使是这样的实力，在皇甫清绝那一剑之威下，依然如风雨的小舟一样，无助的飘摇而退，朝着身后的山峰砸去。这般恐怖的威力！
第618章 他的气度他的从容
正是因为有了他们，大陆纷争才渐渐平息下来，而后时代变迁，大陆有了宗门，有了国家，当初那些超级强者和顶级世家也神秘消失。有人说他们亡于战乱，也有人说他们功成名就从此隐于世间，也有人说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总之，如今大陆各国的皇甫一姓，不过是一个寻常姓氏而已，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辉煌。
年代太过久远，谁也说不清楚的下落，甚至都没有人能确定他们真正存在过。那段传说，也以神话异志流传下来，成为说书人用以谋生的工具，或者父母哄小孩入睡的故事。
凌楚汐现在想想，如果这些强者和世家真的存在过，那他们又该去了哪里？
亡于战乱？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多强者世家，不可能全部亡于战乱吧？
隐于世间？这个有可能，但那么多强者世家，长达数万年的历史长河中，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横空出世，以他们的实力和底蕴，这应该不是难事，难道他们的子孙后代就真的那么耐得住寂寞？凌楚汐觉得这不太可能。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第三个可能了，他们离开了，在大陆归于平静，而他们也到达实力顶峰的时候，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可能没有人知道。
那么皇甫清绝呢，他又为什么会再次出现？
凌楚汐看着皇甫清绝的眼睛，那眼睛里有太多的萧瑟，也有太多的深沉，仿佛写无数哀伤的故事。
凌楚汐的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不管他来自何方，不管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凌楚汐只知道，他是皇甫清绝，一个每当自己生死悠关之时就会出现在身边，即使在强大的阵法禁制之中，也不惜一切保护着自己的皇甫清绝，这便足够了。
“那阁下这次来银古山，是为了什么？”妖皇从皇甫清绝身份的震惊中回醒过来，试探着问道。
“意外而已，我想请妖皇大人相助，携手打开这道阵眼。”皇甫清绝说道，从容而淡然。但越是这样平和的态度，越显出他的不凡之处。
世间，有几人能在堂堂妖皇的面前，保持这样的从容？
“打开阵眼？”妖皇苦笑了一下，说道，“自从万年以前我妖兽一族被幽禁在这小银古山，就再也没有人觉醒过上古血脉，包括老夫在内，数代妖皇妖王，竟没有一个人拥有真正完整的上古血脉，最多也就只能勉强打开阵眼，想要离开小银古山，也得付出极大的代价。”
“你我二人联手也不行？”皇甫清绝并没有怀疑妖皇的话。据他所知，当初布下这个阵法的时候，一方面为了是将妖兽一族幽禁其中，一方面就是为了压制妖兽的实力。
“老夫的妖皇血脉没有觉醒，想必阁下也知道，这八门阵法本就是为了禁梏我们妖兽一族，内部的禁制远远强于外面，就算我们联手打开阵眼，以她的体质，也未必能平安通过。”妖皇说道。妖皇口中说的她，自然是指凌楚汐了。
第620章 上古杀剑，出！
想到曾经纵横天下，能与各大宗门分庭抗礼的妖兽一族，如今落到被幽禁的下场，再不复往日辉煌，甚至就连上古血脉都无法觉醒，凌楚汐心中都替他们感到淡淡的悲哀。
但这也算是咎由自取吧，谁让他们当初入侵大陆各国涂炭生灵呢？
“前面就要到了。”妖皇指了指不无远处一座秀美的山峰说道。
就在这时，山峰后，突然氤氲出一道璀璨霞光，直冲天际，将整个小银古山禁地笼罩其中，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切，都铺上了一层炫现的光华。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惊讶望向霞光升起的地方。
“来了，竟然真的来了，等待万年，我妖兽一族再次崛起的契机终于来了。”妖皇望着那万道霞光，激动得声音发颤。
而那几名中年男子，则已热泪盈眶。万年以来，小银古山妖兽世代苦等，等的就是这一天。
凌楚汐也望着那霞光，心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心神中的某一处，似乎随着那霞光颤抖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激动。
突然，大地传来震动之声，仿佛一股巨大的能量正破土而出。
转瞬，一道凌厉的光芒冲破大地，直上云霄，万里苍穹之上，白云飘浮之间，竟被这道凌厉光芒刺出一个大洞，显示出无尽的幽深。
斩破天地的无尽杀意透射而出，冷光凝聚，一柄由杀意寒芒形成的巨剑光影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剑意威然之下，万物臣服。
凌楚汐心魂深处，突然爆发出一声苍凉的呐喊，包含着万世苍桑，也饱含着凌于云霄的快意，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喊。
……
小银古山之外，一道参天剑影当空而现，如传说中开天劈地的绝世神兵。
无数人涌上街头，恐惧的望着天上那苍茫剑意，仿佛只需剑光微微一动，整个世界都将灰飞烟灭。
“这这是怎么回事？”有人震惊不已的望向天空。
“天降异象，兵戈乱世，这是天下大乱的征兆啊。”一名老者不无忧虑的叹息。
“天下大乱又如何，能见此异象，此生不枉也。”一名酸腐摇头晃脑的说道。
恐惧的同时，每个人心头又有难言的欣喜。这样的奇景，万年以来别说没人见过，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整个大陆，在这一刻都陷入混乱之中。
……
而各大宗门，此时的气氛却是一片凝重。
“苍渊剑，是苍渊剑，难道传说中的上古杀剑真的重现天日了吗？”寒月宫内，一名神态威严的老妪望着天空，喃喃的说道。
“宫主大人，杀剑即出，只怕浩劫将至，我们各大宗门也难以独善其身啊。”一名老者说道。
“浩劫吗？也许这正是我寒月宫振兴的大好时机。”寒月宫主说道。
“宫主的意思是？”老者询问道。
“自金丹宗覆灭以后，我寒月宫再也没有人将剑心破魂术炼到极致，实力已经远不如其他宗门，再这样下去迟早落得跟金丹宗一样的下场。
如今苍渊剑出世，各大宗门之间维持了数千年的平衡恐怕就此打破，这也正是我们重振寒月宫的大好机会。”寒月宫主双目闪着光芒说道。
第621章 天下乱
“可是以我们如今的实力，只怕走错一步，都会将寒月宫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啊。”那名老者忧虑的说道。
“那又如何，若真到了宗门大乱那一步，又有几个宗门能幸存下来，就算万劫不复，我也要拖几个宗门为我们陪葬，哈哈哈哈。”寒月宫主哈哈大笑，眼中露出和青凌烟一模一样的疯狂红光。
唉……在她没有注意到的角度，那名老者悄悄叹了口气。
“传令青凌烟，让她不必急着回来，想办法打听苍渊剑的下落，若是让我们寒月宫得到苍渊剑，还有谁能与我争峰，那时我便灭尽各大宗门，哈哈哈哈。”说完这句话，寒月宫主再次大声狂笑，眼中再无半点理智。
那名老者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朝外走去。没人看到老者眼底深处的无奈，担忧。
……
流云宗，一名白衣宽袖的老者伫立于万丈雄峰，久久的注视着天空剑影，眼中露出几分悲天悯人之色。
“传令下去，让凌无殇留意苍渊剑的下落，如有发现及时回禀宗门，但不得擅自动手。”老者简单的说道。
“是，宗主。”恭敬的应下后男子匆匆而去。
……
天星宗，直耸入云的观星台上，一名老者背负双手傲然而立，双目如星空般深邃难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千叶，千心，你们下去看看。”良久，老者才轻声吩咐道。
“是，师祖。”两名年轻弟子躬身而退。
与此同时，各大宗门的宗主都下达出同样的命令。各宗年轻弟子走出宗门，四处探寻苍渊剑的下落。
各大宗门沉寂近万年的一潭死水被打破，风雨欲来暗流涌动。
……
“苍渊剑，原来你说的是苍渊剑。”就连皇甫清绝，此时脸上都有几分惊讶。
“万年前那一战，我们妖兽一族战败，被迫幽禁在这小银古山，各大宗门的阵法，同时也压制了妖兽后代上古血脉的觉醒，想让我们就此在小银古山自生自灭，这狼子野心我们又何尝不知。
本以为妖兽一族就此走向没落，哪知道就在那一任妖皇临死之前，却发现了这苍渊剑的存在，就此留下遗言，万年之后，苍渊剑重现天日，也就是我们妖兽一族再次崛起之机。
我们等待了万年，终于等到神剑出世。”妖皇眼中泪光闪烁。
“原来是这样，那位妖皇有没有说过，这苍渊剑，怎样才会令你们一族再度崛起？”皇甫清绝也有几分感慨，问道。
“这个，先祖倒是没有说过。”妖皇沉思着说道。
两人说着话，谁都没有注意到，凌楚汐双眼凝视，正陷入沉思之中。异常亲切的感觉在心底升起，似乎那横亘于天地之间的剑影之中，有着一股奇妙的吸引。
而天空中，剑身疾晃，光芒迅速向中心收拢，一柄只比正常长剑稍大一点，却散发出更强杀意霸气的剑影出现眼前，接着，如流星般朝着地面飞落下来。
一身清吟声响起，回荡于山谷之间，久久不绝。
第622章 上古杀剑的威力
显然，苍渊剑已经落到了地面，妖皇带着几名侍从，率先朝剑影落下的方向飞身纵去，皇甫清绝也握着凌楚汐的手紧跟其后。
山谷之间，一柄古朴的长剑斜在地，看似朦朦胧胧，又似清晰无比。剑芒闪动，整个山谷都浸润在一片清冷寒光之中。
震烨和那名人妖，还有大黑脸目瞪口呆的站在山谷边上，看着杀意内敛的苍渊剑，不敢上前这步。
除了他们几人，四周再也见不到一个妖兽的踪影，这里是炼魂谷，小银古山用以惩戒后备的禁地，就算平时都没有妖兽敢轻易靠近，更何况此时天降神剑，谁还敢来？
一靠近山谷，凌楚汐就感觉到心神发颤，心神之中传来阵阵刺痛。
难怪妖孽小柔和大黑脸一听说来炼魂谷面壁，马上吓得“花容”失色，如果不是凌楚汐经历过阵法禁制中的痛苦，还幸运的拥了武道丹心，也许连她都承受不住。
一剑那柄剑，妖皇几人再难压抑心头的激动，快速冲了过去。
“不要。”凌楚汐突然喊了一声。
就在几人出手的一刹，凌楚汐心中突然升起异常熟悉而又满怀心悸的感觉。这柄剑，让她感觉很熟悉，却又充满了危机感。
当初和凌逸尘一起前往银古山脉寻找宝藏时，见到那柄奇怪的剑时，不也正是相同的场景吗？只是此时，这柄剑带给她的危机感还要远远强于上次。
凌楚汐的喊声晚了一步，话音未落，妖皇的手已经触到了剑柄。
“不好！”凌楚汐的心猛的下沉，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即使被卷入禁制之中，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恐惧。
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照理说，以妖皇的实力，她本不应该有任何担心的，但是当那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时，她根本无法抗拒。
凄厉的啸声在心头响起，一道，又是一道，而后再是一道……顷刻之间，千万道凄厉啸声在心中响起。
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的远古战场，仿佛远古之时，天下纷争群雄争霸的惨烈厮杀重现眼前。
苍凉，悲壮，豪迈，凄凉。
妖皇脸色剧变，刚想松手，便觉得脑海中一痛，被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大力量击飞了出来。那可是妖兽皇者，让凌楚汐难辨深浅莫测高深的妖兽皇者，竟然毫无抗拒之力的被轰飞了。
身后几人虽然没有接触到苍渊剑，但仍然被那恐怖的力量震得连滚带爬退了回来。
紧接着，一声粗犷的呼喊声在脑海中响起，一股天地威压同时释放出来，所有的厉啸都停了下来。
但是凌楚汐的感觉却没有好到哪儿去，尽管只是一道无形的气势，但凌楚汐却难以呼吸，脸色一片苍白，似乎整个人都会被这气势压成粉末。
妖皇几人还没有站稳脚步，身体就猛的一震，一口鲜血喷出，竟然同时被震晕了过去。
而震烨少主和妖孽小柔几个，更是早先一步晕倒在地。
何止是他们，小银古山所有的妖兽，都已经晕了过去。
第623章 他没事，真好
这，便是苍渊神剑，上古杀剑之威。
整个小银古山，此时还能站着的只有两人，一个自然是皇甫清绝，只是，那张绝美俊逸的脸上，此时也露出几分艰难，布上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就连他，都没有想到苍渊剑的剑威会如此强大。
看到妖皇几人吐血晕倒，皇甫清绝心中一惊，忙紧紧握住凌楚汐的手，想要替她抵挡苍渊剑威。
扭过头去，却看见凌楚汐除了脸色苍白，并没有象妖皇几人一样晕过去。
难道这剑威只对妖兽有用？皇甫清绝心中疑惑，但又觉得不对，他分明能感觉到这苍渊剑中强大的威压，就连他的实力都应付得辛苦，怎么可能对凌楚汐不起作用。
皇甫清绝的目光落到凌楚汐的落尘剑上，想起了这柄剑的不凡之处，难道，与它有关？
就在这时，苍渊剑突然平空而起，化作一道惊天长虹，朝着凌楚汐当空刺来。
皇甫清绝心中一沉，来不及多想，一闪身，挡在凌楚汐的身前，两手一挥，一股足以撼天动地的强大气机朝着苍渊剑轰去。
但是那剑芒长虹，却毫无阻碍刺破气机穿行而过。
感受到剑中的凛凛杀意，皇甫清绝近乎本能的双手一伸，不顾一切朝剑锋抓去。楚汐在他的身后，他绝不允许这柄剑伤害楚汐。
但是，手指一握，却是虚若无物，皇甫清绝眼睁睁的看着苍渊剑长虹掠过，穿过自己的胸膛，却没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剑灵，原来是剑灵！皇甫清绝猛醒悟过来，原来这是苍渊剑留在世间的剑魂，而并非实剑。
“楚汐！”皇甫清绝蓦然转身。只看妖皇几人的下场，也可以想象这苍渊剑是多么的强大，遗留下的这道剑灵又是多么强大。
看这情形，这道苍渊剑灵竟分明是冲凌楚汐而去！
“清绝！”凌楚汐也惊呼了一声。
皇甫清绝闪身护在自己身前，而后出掌，握拳，再被苍渊剑透胸而过，一切快如闪电，但却一丝不漏的落入凌楚汐的眼中。
痛，当看到苍渊剑刺入皇甫清绝胸口时，凌楚汐只感到钻心透骨的心痛，整个心仿佛刹那间落入无尽深渊，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此消失。
剑芒从皇甫清绝的胸口穿透出来，却没有留下一点伤痕，凌楚汐那一片死寂的眼中，突然绽放出一片异样的神彩。没事，他没事！
惊讶，喜悦，庆幸……等等情绪涌上凌楚汐的心头，仿如经历了无数个世纪的生死轮回。
当苍渊剑寒芒闪耀没入胸口的那一刻，凌楚汐的眼中竟闪现出含笑的泪花。他，没事真好……
“楚汐！”耳边却传来皇甫清绝充满了悔恨的呼声。那是皇甫清绝恨自己没有挡住苍渊剑的心痛。
此刻凌楚汐的心神，却如被惊雷击中，陷入一片星海银河之中。
无数的光点在眼前闪烁，如夜空繁星。每一个星点，都透出万般苍凉，仿佛承载着生生世世的轮回忧喜。
第624章 因为，只有你
星光交汇，一道古剑虚影浮现眼前。
一道缥缈的身影从剑中走出，剑芒星动笼罩在他的身外，那如刀削斧劈似的容颜，是如此的坚毅，写满了苍桑。那高大的身影如一剑宁折不屈的长剑，是如此的伟岸。
凌楚汐想起来了，第一次遭遇青凌烟的剑心破魂术时，心神陷入无尽黑暗，正是眼前这人横空出世，以一剑之力斩破虚空。
只是那时，他的身影是那么的虚无缥缈，而今天，却变得清晰可见，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你是谁？”凌楚汐忍不住问道。
“吾名苍渊！”男子说道，声音充满了磁性。
“苍渊，你是那柄剑！”凌楚汐惊讶不已。这就是刚才那柄苍渊剑吗？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心神之中，那上次出现难道不是他吗，不是他又会是谁？
“因为，只有你，才能让我苍渊魂魄归一，重现天日，哈哈哈哈。”男子仰天长笑。
听到那啸声，凌楚汐突然感觉到陌生，心头生起强烈的不安。
“九阴绝脉，天地之脉，也只有你，才能做到。”男子继续狂笑道，那笑声中，充满了屠戮世间的杀意。
突然，男子手中手一挥，一柄星光闪耀的剑影出现在手中，朝着凌楚汐斩来。
凌楚汐完全没有料到，他竟会对自己动手，本能的后退，却忘了这是在自己的心神之中，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后退。
剑意弥漫之间，凌楚汐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整个神念，却如在那一剑之下陷入迷茫之中，意识开始飞速的消散。
凌楚汐大惊，想要强迫自己凝聚神识，但意识却象水流一般迅速飞逝。
如果说寒月宫的剑心破魂术只是将人的神识陷入无尽的虚空，那么这一剑，却是分明要毁灭她的神识。
可是偏偏凌楚汐对此毫无经验，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千钧一发一际，凌楚汐突然感觉一道奇特的能量涌入心间，正在迷失的神念一下清醒过来。
只见一道和那名男子同样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背负长剑伟岸如峰。
两道身影一模一样，但气息却完全不同，先前那一道充满了斩破红尘毁灭天地的杀意剑威，而这一道，却是中正平和浩然大气，仿佛能够以一手擎天指掌乾坤。
凌楚汐感觉到，这才是上次遇到青凌烟时出现的那道剑灵。
“你终于肯出来了吗？”杀意盎然的男子问道。
“数万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没有放下杀意。”剑灵说道。
“哼，若是放下杀意，我们还能叫苍渊吗？若没有杀意，还要剑做什么？”男子冷笑道。
“剑，可杀，也可止杀。”剑灵说道，语气低沉而肃穆。
“止杀，堂堂上古第一杀剑，你居然说止杀？等我夺了九阴绝脉，重修剑道，便斩尽天下覆灭苍生，看你如何止杀？”男子长声狂笑，突然朝剑灵汹涌攻去。
剑灵冷色反身拔剑，两道身影立即交战一处。星空之中，剑影漫天气贯银河。
第625章 我不甘心
凌楚汐看着两人长剑交错纵横，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每一次剑尖的轻挑，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简单质朴，却又暗合天道。看到两人的剑式，凌楚汐却仿佛感受到了这片大陆万年的轮回苍桑。
凌楚汐早已分不清谁是谁，只能感觉到一道无尽杀意和一道浩然大气弥漫于苍穹洪荒，时而相互抵销，时而激烈碰撞。
凌楚汐的心提了起来，尽管对心神之中发生的一切都似懂非懂，但她却明白一件事，后面出现的这名所谓苍渊，正试图毁灭自己的神识，夺取九阴绝脉，而那道早已存在于她心神之中的剑灵，正在拼命保护着她。
一旦他失败，自己也就彻底完蛋了。
两道身影无数次错身而过，无数次剑意相交，终于停了下来，两人长剑相接，身体也死死抵住对方，两人都是满脸的疲惫，身影也变得虚幻起来，看样子势均力敌，陷入了僵持状态。
凌楚汐想要帮忙，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使用神识发动攻击。她心中焦虑起来，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彻底消失了。她不想就这样彻底消失，现在的她早就不比从前。以前的她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就是死她也觉得无谓。而现在，她有太多的牵挂。此时此刻，外面的清绝一定心急如焚，在等待着她。她怎么能自己离去不管清绝，她发过誓，对清绝的深情厚意永不相负。不！她一定要摆脱这样的困境，重见生天，回到清绝的身边。
“快，以你的鲜血融入落尘剑，契约剑灵，只有这样才能收伏它。”脑海中，突然想起一声醇厚的声音。
凌楚汐一眼望去，那名男子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眼中神光飞射，而那道剑灵眼中神光渐射，显然是要抵挡不住了。
来不及多想，凌楚汐本能的伸手朝落尘剑握去。
凌楚汐这才发现，神识进入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一面沉于心海之中，一边却支配着自己的身体。
落尘剑出，手指划过锋利的剑锋，微微刺痛传来，一滴鲜血渗出伤口，就象浸入沙土一样，融入冰凉的剑身，那银白的锋面上红芒一闪，而后迅速消失。
心神之中，一道淡淡的红晕如彩虹一般悬挂于星河之中。
“你要干什么？”那名男子狞笑僵在了脸上，露出惊惶之色。
剑灵望了他一眼，嘴唇微动，星空之中，神秘的光纹如水波荡漾，一道声音在耳中响起，仿佛风的低语，仿佛大地的吟唱，仿佛天空的呢喃。
“你……你……剑神古契，你竟然使出剑神古契！上古杀剑，苍渊之魂，岂能与区区凡人为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那名男子发出不甘的嘶吼，一张如刀削斧劈的脸扭曲变形。
但在那如水波般的光纹之下，却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他的身影越来越虚，最后，化为一片光影虚点，与剑灵身影合二为一。
到底谁是苍渊，谁是剑灵，凌楚汐都分不清楚了。
第626章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唉，这是何苦由来。”心神中响起剑灵的声音。
凌楚汐这才放下心来。
“多谢前辈相救，不知前辈是谁？”凌楚汐问道。
“吾名苍渊！”剑灵说道，随着他的声音，星空之间顿时涌起一股苍茫浩瀚之意。
“苍渊！”凌楚汐一愣，刚才家伙自称苍渊，却想要毁灭她的神识夺取九阴绝脉，他也自称苍渊，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苍渊，我也是苍渊。”剑灵说着，渐渐的消失。
“你去哪儿？能不能说明白点？”凌楚汐满心困惑，着急的问道。为何两人都是苍渊？
“他的杀意，你还掌控不了，如果再不压制，只怕连剑神古契都制不住他。希望你尽快的成长……”剑灵悠悠的说着，渐渐的消失。
星海银河之间，空无一物。凌楚汐静静的伫立于星空之下，心神前所未的空明宁静，突然发现，神识深处多了一丝奇特的联系，细若游丝，难以察觉，却又密不可分。透过这道联系，竟能感觉到此时剑灵的疲惫，还有他心中的叹息，还有一道无尽的悲凉。
剑神古契！凌楚汐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和那道剑灵建立起了精神联系，而刚才那一战，剑灵显然是受到重创，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快离开。
凌楚汐尝试着以神念探查一下，却发现剑灵的气息越来越弱，竟然陷入了沉睡之中。
凌楚汐睁开眼睛，便看见皇甫清绝那绝美的面庞，虽然他的神情依旧清冷而沉静，但目光中却写满了关切与自责，直到看见凌楚汐睁开眼睛，才如释重负。
“你没事了。”皇甫清绝紧紧握着凌楚汐的手。
凌楚汐感觉到，他的手竟是一片冰凉，直到现在才恢复了一丝热气。
凌楚汐看了看周围，妖皇等人依然陷于昏迷之中，看样子一时还不会苏醒醒过来。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皇甫清绝问道。
“刚才那道剑影，自称苍渊……”凌楚汐毫无保留的将刚才神识心海中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过。
她有太多的疑惑找不到答案，而能够让她信任，又能够给出答案的，就只有皇甫清绝了。
“苍渊，果然是苍渊剑魂，不对，剑魄主杀，应该是剑魄。”皇甫清绝说道。
“苍渊剑魄？”凌楚汐疑惑的看着皇甫清绝。
“苍渊，是一个人，也是一柄剑。传说在上古时期，混沌初开天下混乱，一名绝顶高手横空出世，以一柄长剑傲视九洲，这人便是苍渊。
他以身修剑，以心御剑，以神炼剑，剑人合一独揽乾坤，而他手中的剑，也被称为苍渊剑。苍渊一出，天下臣服，说的就是他了。“皇甫清绝说道。
“这么厉害！”凌楚汐震住，一人一剑，傲世九洲独揽乾坤，这是何等的实力，何等的豪情，只要身为武者，谁不为之动容心驰神往。
看到凌楚汐一脸震撼的样子，皇甫清绝心中浮起一股自己都道不明的不舒服感觉。小楚汐的眼里，只能有自己，也只可以有自己。
第627章 爱恨情仇
“真觉得他很厉害？”皇甫清绝微微蹙眉问道。
“嗯。”凌楚汐点头。
“真的？”皇甫清绝再次皱眉问道。
凌楚汐终于反应过来，似乎有点不对劲了。皇甫清绝的态度，怎么，怎么好像在吃醋？一直强大自信淡定的皇甫清绝，此刻在傲娇？这是真的么？凌楚汐眨巴着眼睛看着皇甫清绝，忽的裂开嘴笑起来：“当然，在我的心目中，我家清绝才是最厉害的。”
皇甫清绝微微咳了咳，没说话，但是凌楚汐却敏锐的捕捉到皇甫清绝微蹙的眉头舒展开了。
“那后来这个人怎么样了呢？”凌楚汐继续问下去了。
“后来，他的出现引起了各大世家高手的不安，定下计谋中途伏击。”皇甫清绝说道。
“再后来呢？”凌楚汐继续追问。
“后来，他死了。”皇甫清绝面无表情的简洁回答。
……凌楚汐微微张着小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皇甫清绝。
“他死了。”三个字，故事没了。前面荡气回肠引人无限瑕想，到了后面，三个字，他死了，故事完了。
凌楚汐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讲故事讲成这样的，多少有点波折好不好？多少来点海啸山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好不好。
“没了？”凌楚汐不甘心的问。
“没了，他死了。”皇甫清绝回答。
“怎么死的？”凌楚汐嘴角抽了抽，不甘心的问道。
“被人伏击。”皇甫清绝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凌楚汐一眼。他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
凌楚汐终于明白了，原来皇甫清绝也不是没有缺点，至少，他不太会讲故事。
“那剑呢？”凌楚汐只好引导一下了，这才是重点。
“对了，剑。”皇甫清绝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重点。
“当时，各大世家高手倾巢而出，但即使这样，依然不是他的对手，数百位极顶高手竟被他一剑化成灰烬，那些可是各大世家的顶极高手，全部败了。”说到这里，皇甫清绝多少也露出感慨之色。
在凌楚汐的引导之下，皇甫清绝终于也有了一点讲故事的天赋，虽然还是不够曲折婉转。
“那他怎么死的？”凌楚汐问道。
“成败一线之际，苍渊唯一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他，在他身后突下杀手，于是他死了。临死之前，以全部心神融入剑中，人剑合一，当场又杀了数百名高手。而那柄苍渊剑在融入他的心神之后也有了灵识，从此被称为上古杀剑。
但就在苍渊身死的一刹那，他的剑也仿佛感受到他的悲凉，竟然自己爆开，化成无数碎片洒落九洲大地。
苍渊所有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也都隐藏于这些碎片之中。
据说，只要有人能找到苍渊剑的碎片，便可能拥有苍渊剑灵，再在他的指引之下收拢其他碎片，就能够令苍渊剑重现天日，自己也能继承其中的剑义精髓。”皇甫清绝说道。
尽管他说得很简单，但凌楚汐依然能想到当初那一战的惨烈和荡气回肠。
第628章 闻风而动
各大世间的顶级高手倾巢而出，却依然无法与苍渊匹敌，最后还是因为他唯一心爱女子的背叛才得手。
凌楚汐突然明白自己在剑灵身上感受到的那股无限悲凉是怎么回事了。
“千万年来，无数人在寻常苍渊的下落，但却没有一个人成功，即使暂时成功，不出几天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找到的苍渊碎片也将再次消失无踪。”皇甫清绝接着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那柄落尘剑中隐藏着的便是苍渊剑灵。”
凌楚汐点了点头，回忆最初购得落尘剑的时候，那小二不也说了吧，这是一柄凶剑，不管是谁买到，不出几天就会发生意外，然后退回来，本是想要重新回炉的，结果却被自己一眼看中买了下来。
但自己为什么没出意外？想来，大概也正是和自己的九阴绝脉有关。
冥冥之中，连凌楚汐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一时兴起选中了苍渊剑，还是苍渊剑因为九阴绝脉的缘故选中了自己。
“对了，你刚才说的剑魄主杀是什么意思？”凌楚汐问道。
“苍渊剑破碎之后，据说分成了七个部分，剑灵剑魂剑魄剑心剑威剑势，剑道。其中剑灵为首，拥有剑灵便可收拢其他残意，而剑魄主杀，刚才才那道剑意充满杀意，应该就是剑魄了，你既然能够收拢剑魄，应该是早经得到了剑魂。”皇甫清绝说道。
“嗯，那要怎样才能收拢其他剑中残意？”凌楚汐问道。如此说来，上次和凌逸尘一起前往银古山脉寻宝，得到的应该就是苍渊剑魂了。
回想起刚才剑灵和剑魄交战时蕴含着天道之意的剑招，凌楚汐有点心痒。
自从抽丝剥茧一般一点一点的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迷，凌楚汐对于实力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如果真能象皇甫清绝说的那样，聚拢苍渊剑全部残意，领会其中的剑义精髓，那该有多强？
“苍渊剑魂魄归一，应该很快就会再次苏醒，到时候自然会有答案。”皇甫清绝说完想了想，又面色严肃的提醒道，“楚汐，苍渊剑被称为上古杀剑，其中蕴含着苍渊前辈临死前太多的忿恨和怨念，一切顺其自然，千万不可勉强。”
“我知道，放心好了。”凌楚汐看出皇甫清绝的担忧，心中一暖。她已经切身感受过了剑魄的凶厉，如果不是剑灵及时出现，并与自己立下了剑神古契，恐怕早就神识消失魂飞魄散了，哪敢大意。
“另外，苍渊剑魄出世，各大宗门只怕也会闻风而动，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事，否则，不止对你，对他们也会带来杀身之祸。”皇甫清绝还是不放心，再次提醒道。
凌楚汐郑重的点了点头。
山谷中，一柄长剑斜插大地，散发出淡淡的寒光。但是，凌楚汐却清晰的感觉到，这柄剑看似古朴，剑中却现再也没有了一点灵性，因为剑中隐藏的那道剑魄，已经到了落尘剑中，与剑灵剑魂相合为一。
第629章 那种决绝
阵阵山风飘过，妖皇等人也开始渐渐有了动静。妖皇实力最强，最先苏醒过来，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其他几人也陆续醒来，看着那柄剑，每个人眼中都充满了期盼，但同时也充满了恐惧，都还对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
“你们远远退后，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便由震烨继承我妖皇之位，号令妖兽各族，将我们的血脉延续下去。”妖皇沉默半晌说道，对震烨几人说道。
说完，妖皇坚定的朝剑走去，步伐沉重，却又坚定无比。
“圣皇大人，不可!”
“师父，不要去！”震烨几人同时惊呼出声。
“我妖兽一族等待万年，等的就是今天这一刻，错过了这次机会，只怕我们再也没有半点机会。”妖皇说道。
“可是……”震烨还要说什么，却被妖皇打断。
“记得，如果我不在了，好好修炼，妖兽一族的希望，就落在你的身上了。”妖皇说完，再不回头，快步朝前走去。
震烨和几名侍卫同时跪倒在地，脸上不知何时挂上了泪痕，而妖孽小柔更是泪流满面。他们都已经领教了那剑的厉害，也能看出，妖皇此行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开始听到妖皇交待遗言的时候，凌楚汐有点想笑，这妖皇还真是被苍渊剑吓坏了，如果让他知道这剑中将他吓得半死的苍渊剑魄已经来到了落尘剑之中，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不过看到眼前一幕，凌楚汐又笑不出来了，突然想起了莫空远，不管他是妖兽还是人类，也不管妖兽一族万年之前曾经做过什么，但这份对于自己种族的深情，和为之不惜牺牲的决绝，一样的令人感动和钦佩。
怀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妖皇朝着长剑走去。
就在这时，一片耀眼的光点从长剑上闪亮，仿佛夜空中最闪亮的星光。
长剑发出一声颤鸣，千万星光爆射，耀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叮”，那长剑，竟在清脆的金鸣声中碎裂开来，化成无数细小的碎点，象尘埃一样洒落在地。山风吹过，飘起一片银色的粉末。
妖皇惊呆住了，正在流泪的震烨忘记了眼泪，睁大眼睛，也惊呆了。
苍渊剑碎裂了，等待了万年才出现在的苍渊剑就这样碎裂了，化成一摊粉末随风而逝。等待了万年才来的起契机，就也随之消逝。
望着眼前的一幕，妖皇等人都是一脸的茫然一脸的悲哀，一脸的失落，一脸的绝望。
只有凌楚汐和皇甫清绝心情平静，那柄剑也不知道在世间存在了多少岁月，就算是百炼精钢都该变成铁锈了，只是因为苍渊剑魄的原因才能维持到今天，所以剑魄一失，剑也就化成了粉末。
“难道，天要亡我妖兽一族吗？”妖皇呆立半响，一下扑倒在地，老泪纵横。
“妖皇大人，师父。”震烨几人来到妖皇的身边。没有了苍渊剑，妖皇也不用去冒险了，几人悬着的心终于回落下来。
第630章 妖族崛起的契机
但苍渊剑破碎，也就意味着妖兽一族失去了崛起的大好机会。庆幸的同时，他们的心中也充满失落。
妖兽一族，还能有多少个万年可等，下一个万年，是否还能有这样的契机？
好一会儿，妖皇才抹去泪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又多了几条，片刻间又似乎苍老了十岁。
“虽然苍渊剑已失，不过答应你们的事，我还是会做到，我这施展血祭之法，替你们打开阵眼。”稳了稳心神，妖皇对凌楚汐两人说道。
凌楚汐已经知道了血祭之法的后果，没想到他到这时候还没有忘记先前的承诺，对这名妖皇更是敬重。
心中也有点内疚，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缘故，或许这名妖皇能够收取苍渊剑魄也说不一定，说起来，倒是自己毁掉了他们妖兽一族万年的希望。
“师父，让我来吧。”霸烨没有再试图劝说妖皇，而是上前一步站在了他的身前。
凌楚汐欣赏的看了他几眼，这个红头发的妖皇继承者，虽然蛮不讲理，说话颠三倒四，却也有几分血性。
她哪里知道，可怜的小妖皇不是蛮不讲理，更不是颠三倒四，是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啊。被一个人类非礼的事，哪里好意思理直气壮的说出口啊？
“你的实力，就算血祭，都还是不够，我已经老了，就让我去吧，妖兽一族，从此就交到你的手上了。”妖皇慈祥的看着震烨说道。
“阁下，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也希望你能记得先前的话。”妖皇接着对皇甫清绝说道。
凌楚汐这才明白，妖皇这是明知靠苍渊剑再度崛起无望，所以把希望寄托到了皇甫清绝的身上，不惜牺牲生命也要换取皇甫清绝的一个承诺。
皇甫清绝郑重的点点了头。
妖皇如释重负，就要准备施展血祭。
看着妖皇脸上的绝然，别说震烨他们，就连凌楚汐都有些不忍。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血祭完全成，一代妖皇也将就此陨落。
凌楚汐心头思考着，万年前的那名妖皇，只说苍渊剑出世就是妖兽一族再次崛起的契机，却没有细说这契机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收取苍渊剑，也只是后代妖皇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苍渊剑中那道剑魄，肯定跟妖兽崛起有莫大的关系。
凌楚汐想着想着，手就下意识的握住了剑柄。
“你猜得没错，妖兽一族想要再次崛起，的确跟我有莫大的关系。”心神中，突兀的响起苍渊剑灵的声音。
“什么？”凌楚汐惊呼出声。
“怎么了？”妖皇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凝楚汐，震烨几人也疑惑的望来。
凌楚汐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习惯心神之中的交流，刚才那话是自然的脱口而出。这习惯一定得改过来，不然一不小心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别人还以为自己患了失魂症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万年之前那位妖皇大人只说苍渊出世，就是妖兽一族崛起的契机，却并没有说过该如何利用这道契机，也没有说过要收取苍渊剑，对不对？”听了剑灵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凌楚汐心里多少有底，于是说道。
第631章 万年孤寂
皇甫清绝也沉吟着点了点头，妖皇对凌楚汐了解不多，他却看得出来，凌楚汐这几句绝非凭空猜想，肯定有她的道理。
“那倒也是。”妖皇想了想，陷入沉思之中。
“也许，这其中另有玄机。”凌楚汐说道。
“对啊，师父，不如我们再细细揣摩，这可是我们一族上万年的等待，怎么能如此轻易放弃。”震烨几个自然不希望老妖皇死，都齐声劝道。
老妖皇一时也犹豫了。
“你已经恢复了？”凌楚汐趁着这个机会，在心神中惊喜的问剑灵道。
“哪有那么容易恢复，苍渊七大残意之中，剑魄主杀，如果不是你早已得到了剑魂，我又用了这么长时间以剑灵之力炼化剑魂，从沉睡中苏醒，否则只怕连我都不是它的对手。现在我的残意神魂也受损不小，一时之间还难以恢复如初。”剑灵说道。
凌楚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落尘剑中的剑灵以前并没有苏醒，而是炼化了从银古山脉得到的剑魂，才终于苏醒过来。也幸亏他及时苏醒，要不然自己恐怕刚才就被那道杀意滔天的剑魄毁掉神识害成植物人了。
“你刚才说妖兽一族想要再次崛起，和你有莫大的关系是怎么回事？”凌楚汐问道。
“当年五场决战妖兽败北，妖皇不得不信守承诺，和各大宗门的高手合力布下八门阵法，不止将妖兽一族幽禁在小银古山，同时也压制住他们上古血脉的觉醒。
但就在布下阵法之前，妖皇察觉到苍渊剑魄的存在，于是留了个心眼，布下阵眼所用的并非全是妖皇之力，而是借用了一部份苍渊剑魄之力。要知道这八门阵法何其强大，其中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苍渊剑魄之力就蕴含于地利之中，所以就连各大宗门都没有发现。”剑灵说道。
“那么也就是说，你可以用剑魄之力打破禁制了？”凌楚汐问道。她对老妖皇心存敬重，也不想看他就这样命丧黄泉。
“那么容易就打破的话，还能算是八门阵法吗？但要解除妖兽远古血脉的压制，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剑灵说道。
“那就够了。”凌楚汐说道。只要解除了远古血脉的压制，老妖皇便能血脉觉醒，便能助皇甫清绝打开阵眼送他们出去，这就够了。
“前辈，这位妖皇也算是重承守诺之人，我希望你能帮帮他们。”凌楚汐郑重其事的对剑灵说道。
“这妖皇的品性的确不错，我也很想帮帮他，只是……”说到这里，剑灵又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凌楚汐有些担忧的问道。
“只是我才神识受损，如果再耗费运灵力解除压制，恐怕又得沉睡一段时间了。”剑灵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凌楚汐放下心来。原来是这个事。不过，凌楚汐心中也是一阵酸涩。睡觉睡到自然醒，对人类来说也许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是，对于苍渊，万年沉睡，万年孤寂，谁能体会这样的苍凉？所以听到苍渊这么说，凌楚汐明白过来苍渊的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