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突发事件
基岩石地洞变成了潮湿温热的硫熔岩洞,胖子和他身旁的花公子二人,已经开始讨论泡硫磺温泉的事宜,而我却是越发的担忧起来。因为,眼前的熔岩洞,已经开始变得洞中有洞,洞洞交织,纵横交错。
琳琅满目的钟乳石和石笋,地天相连的成为了一片,使得原本单一直线的溶洞,变得不禁平面交叉,而且立体相连,甚至有两成或是多层,形成了螺旋状的洞网。
这使得我们前行的道路,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溶洞是由地下水沿可溶性岩层的层面,断裂面,进行溶蚀和侵蚀作用所形成的。地壳的升降会引起地下水位的降升,从而造成溶洞会有许多层。而我们在昏暗湿滑的洞内,最终不得不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原因不是为了休息,而是无法再直线行进了。眼前的溶洞的样子,好像一个蜂窝的平面一样,四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张地下的大蜘蛛网,到处都是错综复杂的溶洞,根本不知如何选择行进的路线。
溶洞内千姿百态的钟乳石和石笋形成了美轮美奂的一道道风景,但那也只是得在有缤纷的彩灯衬托下,才会美不胜收。而现在,我们身处的溶洞异常昏暗,远处完全都在一片漆黑之中,众人好像深陷在一个巨兽的口中,只有手电筒昏暗不明的一点点微光,我们才能没有迷失在这好像困兽迷宫一样的溶洞内。
众人都不顾忌湿哒哒的地面,一屁股坐在地上。实在无法再让困乏的双腿继续支撑身体了。
我坐在地上,扭开腰上挂着的水壶,灌了一大口水后将水壶递给胖子。然后我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疲惫不堪,耷拉着脑袋没有人说话。
行进的方向和选择,是接下来刻不容缓的话题。于是,我开口问査五爷说:“五哥,接下来的路不好走了,你有办法带我们穿过这好似蜘蛛网一样。错乱的地下溶洞群吗?”
査五爷听到我问他出路的事情,他苦笑着开口说道:“地下的溶洞群环环相扣错综复杂,又都是天然形成的。我哪有什么办法。接下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全凭老天爷的安排。”
我自知多说也是无望,现在这种情况只好听天由命。
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会先觉得没有关系。总会有办法有出路可寻。可是当你遇到困难又逢倒霉时。你会发觉你所面临的困难只是冰山一角,眼前的困难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就像千金重石一样压在你的身上,让你喘不过来气。
西征队员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决定听天由命,随便选择一个溶洞钻进去,然后继续行进。结果,就在我们整装待发。站在好像蜂巢平面一样的溶洞群近前,意外发生了。
有人忽然眼尖的发现。在高处的蜂窝孔一样黑魆魆的岩洞内,好像有人的身影闪过。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眼花了,在昏暗的地方待久了,难免会看到鬼影重重,也没有在意。结果,大家刚想要迈步前进时,更多的人惊奇的发现,头顶蜂窝孔一样的溶洞内,确实有人的身影晃动。有人禁不住好奇心,便对着头顶的高处喊道:“是谁在那里?”
众人现在都可以十分的肯定,上方蜂窝孔一样的溶洞内,有人影在爬进爬出,但是由于光线昏暗不明,根本无法看清众多蜂窝一样的岩洞内,爬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出于好奇心作祟,我举起手中的手电筒仰头仔细观看,结果是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发现,我们之所以看到模糊不清的黑色身影,并非是因为光线不明的关系,而是那些黑色身影,原本就是长成黑漆漆的样子。
头顶的蜂窝熔岩洞孔内,有数不清的人影爬进爬出,每个身影都黑如焦炭,就好像被扔进火堆内烧焦了一般,漆黑如炭的人,竟然好像蜘蛛一样在高空中的蜂窝巢岩洞内穿梭自如,能这样如履平地的穿梭在岩壁上,绝非人类所为。
见到此番诡异的情形,我立刻关掉了手电筒,长久生活在地底的生物,对光线尤其的敏感,而且听觉也会异于常人的灵敏。
一片漆黑中,我猫着腰,嘱咐众人不要出声,然后拉着身旁的胖子,悄悄的向后倒退。
其他人并没有看清顶上的黑影是什么东西,但是见我神情紧张,好像如临大敌的样子,也能猜出来上方蜂窝岩洞内的黑影非同善类。
大家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向后移动,忽然,意外还是发上了。
由于溶洞内昏暗又潮湿,完全看不清脚下路的情况下,不知是谁脚底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原本掉根针都能听到响动的寂静空间,传出这样的响动,一下子就惊动了在蜂窝岩洞内的那些黑影。
我只觉得一阵疾风从半空中冲下来,下一刻就看到跌倒在地上的人,忽的一下子全身上下都着起了火焰,熊熊的燃烧了起来,然后身体立刻变黑,接着肌肤便产生道道土地龟裂一样的裂纹,裂纹内清晰可见如岩浆一样的暗红色液体,刹那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根漆黑的焦炭,最后只剩下了一堆灰烬撒落在原地。
摔倒在地的人从身体起火,到最后化作一堆灰烬,整个过程用的时间也就三秒钟左右,我都没看清他的样子,而他竟然也没来得及惨叫出声,就被烧成了一堆灰烬,这得是多少度的高温,才能将人在顷刻间烧成一堆灰,连点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
忽然我身旁传出“妈呀”一声惊叫,接着便有人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冲进了前方蜂窝巢一样的溶洞内。
昏暗中,这声惊叫冷不防吓了我一跳,等我回过神来时,也不顾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了我们,立刻撒腿向前冲去,因为那声惊叫,是胖子发出来的,他背着天雨,竟然慌不择路,直接冲进了蜂窝巢一样的溶洞内。
我在黑暗中一边跑,一边心说:这下可坏了,不管刚才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东西,绝对是我们无法对付得了的狠角色。胖子竟然冒失的直奔他们的老巢,这不是等于自投罗网,自寻了一条死路。
刚才在一瞬间所看到的死亡过程,我无法用已知的任何学识来理解这种死法,即使是火葬场高温焚烧尸体,也不可能将人在三秒钟之内,烧成只剩下一堆灰烬,没有什么东西比这种未知的危险所带来的未知恐惧,更令人胆战心惊魂飞魄散的了。
胖子平生脾气暴躁,蛮横不讲理,见谁都不服气,但是他对于鬼神这种未知的东西,心里却是十分的畏惧。当恐怖的死亡事件发生的一瞬间,他便头脑一热,背着天雨,直接慌不择路的冲向了前方的蜂窝巢溶洞内。
我见胖子已经跑没影了,再想要制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追寻他的身影,也奔着前方的溶洞冲了进去。
由于事发突然,而且当时的场面太过混乱,周围又昏暗不明,我想要通知身边的人一声,可是条件不允许。结果,我就这样的脱了群,撒开腿一心追赶前方的胖子。
在追赶的过程中,我回忆了一下在一瞬间袭击西征队的东西,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推测绝对是蜂窝巢溶洞内诡异爬行的黑影。我还可以十分肯定的那东西不是人类,而是粽子。至于是什么粽子,便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在蜂窝巢熔岩洞内穿梭爬行的粽子,浑身上下漆黑如炭,瘦骨嶙峋,就好像被烈火焚烧过不下百次的样子。但以刚才的袭击行为来看,他们明显身手矫捷,还能在峭壁上面犹如猿猴一样行动自如,想来想去,已知生物中和粽子中,都没有类似黑影粽子的描述,完全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形成的,也不知道该管他们叫什么好?
既然他们如同黑色的鬼魅,觉得叫他们“黑鬼”比较妥当。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道:在这种节骨眼儿上,竟然还满脑子高粱花子,在思考该给粽子起个什么名字好?我这不着调的心,是得有多大啊!
蜂窝巢岩洞内的地面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积水,一不小心就会滑上一跤,我将全部的力气和精力都灌注在了脚上,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还是没有追赶上前方胖子的脚步。
这时,我的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跳动的手电光亮,我知道其他的人员追赶了上来,急忙回过头去查看,便想趁机停下来休息一下。
我满脸笑容的朝着众人挥动手臂,就见跑在最前面的花公子,一边冲着我挥手,一边大喊道:“hi,brother......”
我刚想也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就发现他挥舞的手臂并不是在和我打招呼,而是在催促我快跑。因为我紧接着就听到花公子喊道:“快跑”,接着我就看到众人的身后,有一群黑色的干瘦身影,干瘪得每根肋骨都清晰可见,正晃晃荡荡的甩动着手臂,以极不协调却又十分快速的步伐追赶在后。
还有的焦炭粽子,竟然将双臂和双腿弯曲支撑在地上,好像蜘蛛一样手脚并用的在墙壁上快速的攀爬。
见到这样惊悚骇人的景象,我的头皮是一阵阵的发麻,重逢的喜悦就像凋零的蒲公英一样,飘散在风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鬼奴
西征队在黑暗的地下溶洞内四下分散,但还好通道只有一条,我和花公子等人很快便重逢,结果招呼都还来不及打一个,便看到后面追来的大批焦黑如炭的粽子,只好再次不顾一切的撒开丫子向前狂奔,没有什么比逃命更为重要。
结果,我没跑多远,就看到胖子站在前方,双手扶着墙壁,正在休息。他听到脚步声,猛地转过头,看到是我,刚想要打招呼,见我神色慌张,一眼就看出来是在逃命,二话没说,立刻背着天雨转身就跑。
我心里真是佩服胖子,他明显比我有眼力见儿,看得出轻重缓急和隐伏的危急。我很快便追上了胖子的脚步,他已经满头是汗,气喘如牛,但他将背后的天雨抓得牢牢的,明显一刻都未曾将天雨从背上放下来休息,因为他的觉悟和警惕性高,知道危险来临,稍有差池都会葬送队友的性命,宁可死在一起,也不能错使他人丧命。
胖子扭头看着我,磕磕巴巴的问我说:“老...老郑,刚才的是...是什么鬼东西,袭...袭击了我们?”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给那东西定名,就将所见之事,一五一十的详细讲给胖子听了一遍。
胖子听完,惊愕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神情十分忧心的对我说:“如你所说,那“黑鬼”不是无敌了,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化成了一堆白灰,这样也太惊人的恐怖了。从小到大。我几乎没有怕过什么东西,现在听你说完,我怎么感觉腿肚子有点哆嗦了。”
我忆起焦黑如炭。行动迅速诡异的未知粽子,也是心惊胆寒的一筹莫展。但是,自古一物降一物,这是恒久不变的硬道理。即使这如同鬼魅的焦炭粽子再异常的恐怖,总会有对付它的办法,现在就要看我们有没有命,可以活到找到消灭他们的办法。
我和胖子一边跑。一边谈话的同时,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想来是西征队的其他成员追赶过来了。
我正准备回头查看一下后面的情况。猛地听到一声高呼“小心”,就感觉到身后明显有一道夹杂焦炭之味的劲风,直奔着我袭来。我立刻下意识的向一旁闪避,而在闪避的一刹那。我的心凉了半截。因为我发现。那到劲风不是直奔我而来,而是奔着我身旁的胖子而去。可是我再想要通知胖子,已经为时已晚,在那一刹那,我急得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
结果,真是无巧不成书,胖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十分幸运的脚下一滑。人就摔趴在了地上,千钧一发的躲过了身后的攻击。可是。福祸双至,胖子在有幸摔趴下,躲过一劫的同时,他背上的天雨却由于惯性的原因,直接从胖子的背上,连同身后袭击而来的黑炭粽子,一起直直的向前摔飞了出去。
我的心在感到身后有劲风袭来以后,七上八下的来回提起不止上百回,当见到天雨同黑炭粽子一起甩飞出去以后,心直接就堵在了嗓子眼,连惊叫声都没有能发出来,便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满脑子都是在祈盼天雨千万不要有事。而摔趴在地上的胖子,也迅速的爬起,跟着我一起向前冲去。
在黑暗中没跑几步,我就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心中不由得暗骂,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喝口凉水它也会塞牙。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可是身下非常的滑腻,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能地上爬起并站稳身形。这时,我发现自己的手上和衣服上面,都是黄色暗黄色的油腻颗粒物质,而在地上,还有两道清晰的滑行痕迹,在痕迹的尽头处,天雨和一只黑色的粽子一起跌在了一潭泉水中。
还真让胖子和花公子给猜对了,这地下硫熔岩洞内,真的就有硫磺泉。天雨和黑色粽子,刚才都毫无防备的滑进了前面的硫磺泉中。
泡在泉水中的天雨,此时已经苏醒,她游到了硫磺泉的岸边,冷冷的看着温泉中央。就见那只偷袭胖子的黑炭粽子,此时正在温泉水浮浮沉沉的挣扎着,明显看出来他不会水。
我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黑炭粽子,就见他焦黑干瘪的脸上布满裂纹,嘴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致使酱红色的牙龈和枯白的牙齿,十分醒目的露在外面,鼻子就剩下了两个黑洞,眼睛也已经白磷化。
通常长期在地底的生物,都会致盲和白磷化,像这种浑身上下好像焦炭一样的生物,确实是难以令人理解。
而就在这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我终于知道这种焦如黑炭,形似骷髅,七分好似鬼,三分也好似鬼的东西是什么了。他们并不是粽子,而是昆仑山下,“魔域”中的鬼奴。他们是魔域中“鬼帝”的手下,生活在漆黑不见天日的地底,受命于鬼帝,守护鬼界的秩序,所以似人非人,形似鬼魅,不同于身体僵直的行尸粽子。
想明白了这种未知的生物是鬼奴,我的心是彻底的凉透了,鬼奴会将我们带到无底的地狱深渊,而我却不知道如何来对付他们,书籍中虽然有对他们的记载,但大多是只字片语,别说消灭他们的办法,就连他们的样貌,我也是今天才有机会通过蛛丝马迹揣测出来。
我跌坐在地上,醒悟焦炭粽子其实是鬼奴的时候,身旁的胖子看到天雨没事,便立刻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
这时,身后传来了吵杂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我急忙转身向后看去,就见花公子众人已经近在眼前,而数以千计的黑奴也紧随其后,我心知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焦急的向四处张望,寻找躲避的地方。忽的看到同天雨一同跌进硫磺泉的黑奴,已经被泉水淹过了他的头顶,紧接着水面便冒出几个气泡,黑奴便在硫磺泉中消失不见了。
原来黑奴不会水,这下有活路了,我立刻扭过头冲着跑过来的西征队成员大喊一声“下水”。说完,便拉着还愣在一边的胖子,跳进了硫磺泉中。
跳入泉水中,我顿感温热舒适,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来的安逸感。硫磺温泉底下十分的深,我在心里大概的预估一下,大约有十几米深,整个温泉的形状好像一个“草履虫”,长度能有五丈来长,直接竖在熔岩洞的通道中,将通道的路途刚好给堵住了。
万万没想到,胖子口中一直念叨祈盼的温泉,竟然成了我们暂时保住性命的功臣。
但是,轻松愉悦的心情只是一时,下一刻,数以万计的黑奴,就将我们给团团围住了。
幸存的人员躲过了一劫,可是新的严峻问题就摆在了眼前,接下来西征队该如何从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中,突围出去?
游泳是我的强项,在水中我真的是如鱼得水,在跳入水中以后,便一个猛子扎到天雨的近前,发现她虽然在温暖的温泉中,竟然脸色十分的苍白,嘴唇颜色也在逐渐变深。我急忙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眼睛半睁半闭,十分虚弱的对我说:“十分抱歉,又给你添麻烦,拖后腿了。”
我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以示对她见外言语的惩戒,然后轻声的对她说:“说话都没有力气了,你就乖乖的闭上嘴巴休息。”说完,我将天雨搂在怀里,朝着温泉的中间位置游去,毕竟岸边不太安全,那些焦黑的鬼奴,可以无视地心引力,爬行在岩壁上面。
硫磺温泉的浮力比较大,不太会游泳的人掉进来以后,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淹死。此时,我才有时间顾忌到西征队的其他成员,他们已经都纷纷跳进了温泉中。
硫磺泉的左右两侧,几乎贴近溶洞石壁,岸边只有半截手臂宽,上面堆积了大量的硫磺沉淀物,十分的湿滑无法立足。所有的黑奴,便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围在了硫磺温泉的东西两岸,好像一窝黑色的蚂蚁一般,让人头皮发麻,浑身上下忍不住直起鸡皮疙瘩。
形似焦炭的恶鬼黑奴,恐怖的样子无法形容,多看一眼,都会令人心惊肉跳不止。我抱着昏昏欲睡的天雨,开始查看温泉中的人员。
花公子完好无伤,而好像魂丢了一样的葛老究,竟然也命大的依靠在花公子的身旁,可见是善良的花公子,一直在悉心的照料他,他才会有命活到现在。
坤八是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会动如狡兔最先自保逃命的人,他没有出事我并不会感到意外,但他的手下却只剩下了黑衣小胖,和一个脸只有巴掌大的小个男子。
査五爷是一身的好武艺,逃脱自然是不在话下,而胡氏兄弟,我就只看到剩下了哥哥,而且他的手臂还少了一只,肩头的伤口处,好像被大火燎了一样发黑,已经结好的疤痕,就仿佛是被滚烫的烙铁烫过了一样。
西征队就这样只剩下了十个人,前途未卜的十个人,随时随地都会再继续减少的十个人,在这个诡谲的熔岩洞内,显得格外孤单的十个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意想不到的救命稻草
西征队有幸存活下来的十个人,都泡在了温泉中,身体虽然温热,但心里却是寒冷如冰。
数以万计的黑炭鬼奴,密密麻麻就好像树根下的蚂蚁窝一样,从硫磺泉的两端,成包围圈将整个“草履虫”状的硫磺泉的前后,围得水泄不通,有密集恐惧症的胖子,表情痛苦的对我说:“老郑,我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我只能安慰他说:“你现在闭上眼睛,想象一些美好的事情,深吸几口空气,一会儿就好了。”
恐惧,无限的恐惧笼罩在硫磺泉的整个上空,我相信现在西征队存活下来的人,更希望刚才在岩洞内毫无防备下死的人是自己,谁也不想面对现在的这种惊悚状况,围着我们的鬼奴,就好像无数只恶狼一样围在东西岸边,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这几只毫无放抗能力的小绵羊,准备将我们撕成碎片。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知死到临头,还要被迫体验死亡即将到来的整个过程。
我将天雨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她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身体虚弱的关系。
这时,花公子朝我游了过来,对我说:“brother,这些是什么鬼东西?你有没有办法对付他们?”
我要照顾受伤的天雨,还有照看此时身体不适的胖子,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思考出路的问题。于是我对花公子说:“这些东西是鬼奴。至于出路问题,你去问问査五爷。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结果,我说完以后就见花公子一耸肩,表情十分无奈的对我说:“是五爷叫我来问你的。他也没有办法。”
我闻听此言,头痛欲裂,立刻消灭它们的办法我是没有,但我想到了一个馊主意,便对花公子说:“我刚才发现这些形似焦炭的鬼奴怕水。要不你往他们的身上泼些水试试,看看能不能消灭他们。”
其实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病急乱投医的众人竟然真就相信了。听到我的话以后,纷纷脱下外套,用衣服兜着水就往岸上泼去。
结果你别说。我出的馊主意还真就奏效了,焦如黑炭的鬼奴,真就畏惧参有硫磺的泉水。岸上聚集的鬼奴,被泉水泼到。便好像受惊的鸟群一样。四处惊慌的躲散开来。有些躲避不及的鬼奴,身体被泼到了大量的硫磺泉水,就见它们的身体由黑转灰渐白,四肢变得十分的僵硬,无法再自由的行动,最后被水淋湿的身体,好像枯木一样失去了生命力。
众人见硫磺泉水奏效了,更加卖力的朝着岸上泼撒泉水。有的人嫌一个人力气小泼的水少,便干脆俩人结伴。扯着系在一起的衣服,兜了满满的泉水,不顾一切的朝着岸上泼去。
而原本围绕众人的阴暗和晦气,在泼水中一扫而光,我听到了一片欢声笑语,甚至还有人别有兴致的唱起了小调。
胖子自打听从我的建议,便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岸上密集的鬼奴,当他听到周围传来的嘻戏声音,便不明所以的问我说:“老郑,怎么回事?”
我只好对他解释说:“岸上的鬼奴怕水,五爷他们正在用水泼他们。你再等一会儿,岸边的围着的鬼奴变少些,你再睁开眼睛不迟。”
胖子听我说完,蓦地睁开了眼睛,对我说了一句:“这么好玩的事情,我怎么能错过?”说完,便朝着围在岸边附近的众人游去。
胖子的密集恐惧症,完全是他的心理作用,现在玩闹的心思盖过了一切,恐惧感就被他莫名的消灭得无影无踪了。
我泡在水中,看着许久未曾露出笑脸的西征队成员们,他们此时全部面带轻松的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心情十分愉悦的泼撒着泉水,好像在过泼水节一样,完全忘了刚才的担惊受怕,好像幸福的花儿一样,朵朵绽放。
可是,我慢慢的发现苗头有些不对,东侧岸边上面原本退后撤离的鬼奴,好像被激怒了,他们开始慢慢的朝着一处集中,然后不断的向上蹿跳,踩在同伴的肩头上,形成了一道道人墙。又有数不清的鬼奴躲在人墙的后面,他们结好了队形,开始向前挺进。
我心底大叫一声:不好。看来这些形似焦炭的鬼奴并不像没有脑子的粽子,他们不禁行动矫健,竟然还有一定的智慧,现在他们凭借自身的数量众多,要实施“人海战术”,这下可不太妙了!
如果等他们靠近岸边,指不定会搞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围在岸边附近的西征队成员,定会措手不及的深受其害。
战场上的战况和战术都是瞬息万变,我见战况好像有所转机,大有可能会对我们不利,便立刻冲着贴近岸边的人群喊道:“快,快离开岸边,往我这里游。”
我的话音刚落,岸上的鬼奴就已经发动了攻击。果然我不出所料,一只隐藏在人墙后面的黑奴,忽然纵身一跳,从一处低矮的人墙后面窜起,直接不要命的跳入了硫磺泉中,完全是舍身取义的想要和西征队的成员同归于尽。
西征队的成员在听到我的喊话以后,多少都有了些心里准备,能经历这么多离奇惊险事件还能存活下来的人,警惕性和反应力自然是不在话下,鬼奴在向上窜起的一瞬间,不少人都已经在水中闪避开来,那只鬼奴没有扑到任何人,十分悲催的掉进了硫磺温泉中,双手挣扎了几下,便沉入了温泉底下。
无独有偶,接下来奋不顾身窜起的鬼奴,也没有扑到人就掉进了温泉中。
众人见到鬼奴疯狂的举动,便纷纷远离岸边,朝着我所在的中央位置游来。
但是,丧心病狂的鬼奴并没有放弃,扑通扑通好像下饺子一样前仆后继的跳入水中。众人实在无法理解鬼奴这样不断自杀的疯狂举动,纷纷驻足观看,心想:这些玩意难道是脑袋进水了?
但是在片刻间之后,所有的人都发觉了鬼奴不顾一切的跳进温泉中,是另有目的。只见一只只跳进温泉中的鬼奴,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甚至是用最后一口气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移动,而接下来会有其他站在岸上的鬼奴,踩踏落入水中的同伴,一惊人的速度向前蹿跳,然后跌入水中。就这样反复的重复这一系列的跳水自杀行为,原本站在岸上无计可施的鬼奴,已经在水中离我们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就要跳到我们的近前了。
西征队的成员都见识过鬼奴的厉害,只要被他们碰触一下,浑身上下就会被点燃烧,然后在眨眼间便成黑炭,再变成一坨灰烬,整个过程不用三秒的时间就结束了。可以说,现今没有什么武器,比它们更具有超凡的杀伤力了。
离近岸边的西征队成员,开始在温泉中不断的向西游来。看到没有成员伤亡,我这才将心放在了肚子里面。但当我回头的瞬间,发现温泉的另一端,也就是西侧的岸上,也有大批的黑奴,在用同样的疯狂方法,不断的跳入水中,想要扑到我们的身上。
众人很快又在中央位置齐聚,彼此紧紧的挤在了一起,无可奈何的眼睁睁看着黑奴搭成的“人桥”,离我们是越来越近,近到我都能闻到它们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焦炭味道。
再待在水面上已经十分的危险了,我只好对周围的人说:“下水,别露头。”
众人听我说完,都将头埋在了水里,轻易不敢露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举动只是没什么太大用处的缓兵之计,我们在水底顶多能憋气一分钟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接下来,我们不是会变成焦炭,就是变成淹死的浮尸。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顶多延长一两分钟的生命,然后自己选择一种死法。
从小,胖子就擅长上树掏鸟,而我则是下河摸鱼比较在行,在水底憋个三五分钟绝对不成问题。可是,我身边的这些人就不行了,我特别担心受伤的天雨和葛老究,他俩在水下绝对挺不过一分钟。
我在水里心急火燎的想办法,时间真是度秒如年,不多时便看到胖子已经用手捂住了嘴巴,气泡不断的从他的手指缝隙间冒出,我知道他快要挺不住了。其他人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另我感到意料之外的是葛老究,他虽然脸色发青,但是并没有出现呼吸困难的样子。
这时,我身旁的坤八好像忍不住了,伸手划水,挣扎着想要将头露出水面,我急忙一把将他拉住,硬是拉着他不让他浮出水面,其他人也出手制止他露头。
我在拉扯坤八的时候,手摸到衬衫的口袋内有个硬物,一下子想起来是支钢笔。这只钢笔是我从花公子那里抢来的,因为怕丢,我一直将他插在我里面衬衫的口袋上,刚才烟雨冷,我便把外套脱下来穿在了她身上,这样才使得我发觉身上的这支钢笔。
我迅速的将钢笔从口袋内拿出来,将笔帽拔掉,又将钢笔尾端的底盖用指甲抠下来,然后将笔芯也拧下来,最后将只剩下一节的钢笔管身,塞进了坤八的嘴中,然后示意他向上移动一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蛀孔的薄石板
西征队面临灭顶之灾,有可能全部成为水下的冤魂,化为水鬼,
我猛然在衬衫的上衣口袋内发现了钢笔,便将中空的钢笔管拆卸下来,塞在了眼看就要淹死的坤八嘴里。
坤八的脑子非常的精明,他保命时的理解能力更是更上一层楼,他都没有看见我的手势,便在我将钢笔管身插进他嘴里的时候,就已经理解了用意,立刻将钢笔管身的上端,露出了水面,开始大口的用嘴呼吸起来。
钢笔管身成为了众人的救命稻草,它在每个人的嘴中轮流换着,但这只解决了眼下的问题,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思来想去,这几个人中属我的水性最好,只有由我来充当诱饵,将黑炭鬼奴引到一旁,给西征队的其他成员创造逃生的条件。想到这里,我便将怀中的天雨塞到胖子的手上,然后我用手指了一下上面,胖子立刻将我拉住,在水中一个劲的摇头。
我见不安的胖子,脸部都皱成了一团,生怕他一时着急忘记我们是在水中,而张嘴说话。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掌上面写字。我将我的想法和目的都写清楚了,但是胖子就是一个劲的摇头,拼命的拉着我的衣袖,不让我离开他半步。
我最后实在是没办法,表情十分严峻的用手指,挨个指了一下身旁的众人,意思告诉他说: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我救,不能因小失大。但是胖子还不肯放手。我便用力的将他的手臂拽开,然后推着他和天雨的身体,将他俩向右侧的岸边推送过去。
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牺牲自己,保全大家的性命,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改变我的想法了,没有了。
硫磺温泉好像鞋垫一样竖在熔岩洞通道内,它的西端较窄中间掐腰,像极了“草履虫”的形状。因为硫磺温泉竖在通道上,使得地面两边只有半截手臂宽的路面。而且上面附着着大量的硫磺堆积物,路面滑腻难行,常人根本无法立足。而硫磺温泉东宽西窄,所以焦炭鬼奴大多聚集在东岸,而西岸也就是我们原本应该前进的方向,聚集了比较少量的焦炭鬼奴。
我打定主意要留下来拖住焦炭鬼奴。给众人创造逃跑的机会。我在水底先将众人推送到硫磺泉的右侧。然后在胖子的手心写道:“照顾好天雨。”然后又立刻在査五爷的手心写道:“看准机会就跑。”
在水底的每分每秒,都异常的度日如年,我没时间再和他们叙述别离之情,交代好这两句话,便立刻朝着温泉的左侧游去,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头伸出水面。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东西两岸的焦炭鬼奴,还在机械的向温泉池的中央地带进攻。我看到西岸出口处的焦炭鬼奴已经所剩无几。东岸还是有大批的焦炭鬼奴,正在前仆后继的冲入水中。
我在水中看准了时机。立刻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不断的扬起水花,大喊大叫:“各位准备了,各位准备了。”
我扬起水花是为了吸引鬼奴们的注意力,而喊话是给水底的西征队成员们听的,反正黑奴它们也听不懂我说什么,我可以直接大声的喊话,将行动进程传达给水下的人们。
到底我的方法能不能成功,我的心底也不是十分的有把握,一切的事情,就要看老天是怎么安排了?
结果,苍天有眼!我十分成功并有效率的吸引了鬼奴们的注意力,所有的焦炭鬼奴立刻重整队形,对准左侧岸边开始发起攻击,有的鬼奴甚至攀爬到左侧的墙壁上,直接来了个高空跳水。
我在水中也没闲着,成功吸引注意力以后,立刻深深的潜入水中,然后游到中央的位置露出头,继续扬起水花,吸引鬼奴的注意力。我刚在在潜入水中的时候,看到一直埋头在右侧岸边的西征队成员,正贴着岸下的石壁,缓缓的向西移动,他们明确的理解了我的用意,只要西岸上面所剩无几的鬼奴都被我成功的引进水中,他们就有机会逃到岸上。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很快,西岸上面的黑奴就都跳入了水中,岸上不再有任何一个黑色的身影,我知道机会来了,而水下的西征队成员也丝毫没有迟疑,开始有人悄悄的浮出水面,在黑暗中缓缓的爬上岸,尽量不发出一点动静。西征队的成员非常聪明的趴在地上,沿着右侧溶洞石壁的夹角处,向前爬行,这样一点都不会引人瞩目。
我不断的将水花大力的上扬,这样既可以吸引黑奴的注意力,又可以遮挡他们的视线,让他们很难发现在对岸爬行的人员。
我看到西征队的成员一个的爬上岸边,当最后一个人爬上岸时,却站了起来,并不爬行,而是直立的在岸上行走。我心中暗骂:这是哪个傻瓜,怎么不学习前面的人爬行,非得特立独行,这不是鹤立鸡群的想要引人瞩目吗?
模糊不清的黑色身影,我无法看出是谁的身影,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说:该不会是隐藏在队伍中的暗鬼,现在想要害死众人,才会作出这样愚蠢的疯狂举动。
于是,我定睛仔细观看,想要看清终于忍不住露出真身的敌特份子,到底是谁?结果,我发现那个黑色的影子走路飘忽不定,更像是一个有影无形的黑色幽灵。
我不敢相信的擦拭干净挂在眼睛上面的水珠,再次仔细望去,发现确实有个黑色的身影若隐若现,飘忽不定的尾随在众人的身后,而大家却完全没有察觉它的存在。
我想要出声提醒众人,可是这样无疑会暴露目标,自己所牺牲自我的留下来吸引注意力,也就失去意义了。
尾随在西征队成员身后的黑色鬼影,令我担心不已,我思考着逃脱的办法,好去尽快通知前方的队友。于是一边泼水,一边注意身后西征队离开的状况,发现现在几乎已经看不到众人的身影了,便开始在温泉水中缓缓的向后移动。等我离西岸越来越近时,便一下子潜入水底,直接全速的向西岸边游去。然后从水底迅速的跃起,爬上西岸边以后,便撒开丫子疯狂的向前奔跑。
在对面东岸上的鬼奴,终于发现我逃离的身影,纷纷爬上墙壁和洞顶,朝着我追了过来。
溶洞的地面又湿又滑,我内心又十分的急躁,几乎是跑几步便一个趔趄,逃跑的速度远不及自己期待中的那么快。但是没过多时,我就发现脚下的路变得不再光滑难行,又便回了坚硬干躁的基岩石地,这使得我加快了逃命的步伐。
踏上西岸以后,光滑潮湿的地面逐渐转变为干燥的基岩石地,通道也变成了直直的一条,不在是错综复杂的熔岩洞。在通道内不知跑了多远,鬼奴已经被我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不见了踪影。
而没过多久,在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就见西征队的成员,齐齐的驻足在我前方的不远处,低头在观看着什么?我迅速的扫描了一下前面的众人,没有发现刚才那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心想自己刚才兴许是眼花看错了,便决定不将此事告知他人,免得大家白白的担惊受怕。
前面的西征队成员听见了脚步声,便回过头来,发现是我,都十分高兴的朝着我迎过来。
胖子直接将我抱个了个满怀,激动得磕巴说:“老郑,你...你还活着,真是...真是太好了。”说完,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花公子也是激动的保住我:“brother,你活着真是太好了,感谢万能的上帝。”
劫后余生的我,完全忘了刚才想要舍生取义的念头,开始吹嘘自己刚才的丰功伟绩,査五爷等人也是十分高兴的欢迎我能活着回来。
我看到天雨和葛老究坐在地上,无力的靠在一起,而其他人竟然不继续赶路,而是站在这里,便好奇的询问说:“你们怎么不继续赶路,为什么站在这里?一会儿后面的鬼奴就会追赶过来了。”
众人没有回答,直接将我让到前边,我走过人群向前一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前方的基岩石的地下,竟然是个十丈宽的万丈深渊,在深渊上方有几条长形的不规则石板,将我们的脚下和彼岸相连。而这些形成唯一通路的石板,全部只有饼干薄厚,有的甚至薄如蝉翼,而且残破不堪,破烂得好像如同蚁蛀的腐朽烂木。看上去,别说人的重量,就是一只鸟落在上面,都有可能致使脚下的糟烂薄石板断裂,然后跌入无尽的地下深渊。
前无出路,后有追兵。我此时听到身后的基岩石通道内,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动,看来追兵马上就要到来了。
又一次选择死法的情况出现了,大家是选择被火烧成焦炭,还是选择跌入万丈的深渊粉身碎骨。进退两难毫无生路的窘况,再一次的横在了众人的面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千钧一发之间
深渊底下由于受到地下积水的洗礼,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好像倒插满利箭的大陷阱,令人不敢多看一眼。而架在深渊上面唯一可以通行的一条条石板路,即薄弱又破损不堪,看上去即使人不站上去,都随时有可能会坍塌。
同样都是死,但身后面临的是死而无生,鬼奴若是追赶到这里,我们必定将必死无疑;而面前的通路,虽然看上去十分惊险不能通行,但还可以抱着一线的希望试一下,也许是九死一生,哪怕有一丁点的希望,也比无望要好。
我对大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胖子立刻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然后丢在面前的石板上,就听到“咚”的一声,面前架在深渊上方的石壁应声破碎,石板断裂的残渣,跌进了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胖子做完这敲击石板的举动,立刻打了一个手势让我看结果,然后激动得磕磕巴巴的对我说:“老郑,你...你看,这...这样你还敢叫大家过..过去?”
结果还没等我答话,坤八手下那个巴掌脸的矮个男人插嘴说:“就...就是,太...太...太危险了。”
听到他磕磕巴巴的插话,站在我身旁的胖子立刻一瞪眼,一把揪住矮个男人的衣领,对他怒吼道:“他姥姥的,你...你敢学我,是不是找...找死?”
矮个男子看到胖子生气,立刻回答说:‘不...不是。我说话就...就这样,不...不是学你。‘
坤八见胖子发火,立刻拦住胖子。对他解释说:“我手下这个人天生就是磕巴,外号就叫小磕巴,他不是在学你,胖子兄弟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我现在是一肚子的火,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竟然还没心没肺的闹得是哪出戏?我十分恼怒的对胖子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蚂蚁屁股大点儿的事情。有意思吗?”说完,便十分不高兴的走到一旁,将天雨背在身上。然后对还在争吵的众人说:“后面的鬼奴马上就要追上来了,你们要是愿意留在这里等死,我也不拦着。”说完,便准备踏上前面的石板。
结果被身旁的胖子一把拉住。他神色紧张的劝我说:“老郑。咱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这石板比一块饼干结实不到那里去,你走在这上面,不是自寻短见吗?”
我扯下胖子抓着我的手臂,表情严肃认真的对胖子说:“脚下的这薄岩石板是火山岩,也就是“玄武岩”,它本身就是多孔石材。其成分耐热,质地坚实,没看上去的那么薄弱不堪。你选择比较厚实的石板,应该可以安全的走过去。而且你走到中间时。还可以不断的更换脚下的石板,我相信我们能够安全的抵达对岸。这总比在这里等到身后的鬼奴到来,然后变成焦炭的强。”
我之所以敢踏上石板,是因为我刚才趁他们争论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脚下的深渊明显不是地壳运动而形成的,因为深渊对面的岩壁,好像浮起波浪纹一样的岩壁,这是由火山喷发而一层层堆积而成。
于是,我又从新仔细查看了一下,脚下好像蛀虫蛀过的薄岩石板,发现其实是火山岩,这种岩石十分的坚硬,如果在比较厚实一些的岩石薄板上面行走,应该可以承受我的重量。
众人听到我和胖子的对话,大多数是半信半疑,抱着隔岸观火,静观其变的态度。
而胖子听完我所说的话,则是深信不疑,但是他仍然拉着我的胳膊没有松手:“老郑,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不相信过,就算你现在说上刀山,我也敢舍命陪君子。但是,天雨师妹由我来背着走过去。”
我听胖子说完,立刻坚决的否定道:“这不行,你太重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天雨,石板肯定承受不住,还是由我来背着她走过去,你就别和我争了。”
胖子听我说完,仍旧不依不饶的非要自己背着天雨走过去,他说害怕我体力不支,撑不到对岸。
结果,就在我俩挣来抢去的时候,我背上的天雨醒了,她趴在我背上,声音十分微弱的说:“你俩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都别争了,我自己走过去。”
我见天雨醒了,便将她从后背上面放下来,问她说:“你还好吧?渴不渴?”
天雨抓着我的手臂,摇摇头,然后抬起头催促我说:“快走,我闻到鬼奴的味道了,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听天雨说完,我立刻回头看向岩石洞内,虽然还没看到鬼奴的身影,但我刚才已经似有似无的仿佛听到,通道的深处传来一些响动,估计鬼奴很快就会追赶过来了。
走过石板已经刻不容缓,而这时,胖子竟然还在用鼻子在空中嗅,然后一脸疑问的说:“我怎么没有闻到鬼奴的味道?鬼奴具体是个什么味道,好闻不?”
我此时听到胖子没心没肺的不着调话语,有股想要把他一脚踢进深渊的念头,而他身旁的花公子,竟然呲着小白牙,笑嘻嘻的回答胖子说:“hi brother,我知道鬼奴的味道,是一股烧炭的味道。”
我现在真是头疼的无语了,我对这二位爷是没招了,只好没脾气的说:“一会咱们就都变成烧炭了,敢问各位爷能不能尽快动身了?”
说完,我实在不愿意再去理会他人的意见,立刻搀扶着天雨跨步迈上一个,我自认为相对比较安全的石板。
天雨的小手在我手中微微的颤抖,我只好将她的手握紧,然后回转头,微笑着鼓励她说:“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天雨看着我的眼睛点点头,而我看到天雨坚定的信任表情时,一个片段一下子闪过了我的眼前。曾几何时,好像有过相同的一幕曾经出现过。我现在没有精力再去考虑刚才闪过的片段,是历史的重演,还是前生的记忆?我现在将全部的精力放在脚下,每踏出一步,都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等我全心全意,聚精会神的走过了一半的路程时,我才多少有些安心的抬起头,看了一下四周。走在我身后的天雨状态不错,我给了她一个温馨的微笑,她也回了我一个微笑。
而在深渊上面的其他石板上,我只看到了胖子的身影,然后别无他人。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自己是人微言轻,他们才会如此的不信任,我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不忿之情,当作他们只是一时的胆小,并不是谁都能轻易的踏出看似迈向死亡的脚步。
有时候胆量真的是被逼出来的,站在岸边的西征队成员还在犹豫不决,可是他们身后的岩石洞内传来了吵杂的声音,鬼奴已经近在眼前了。这时,査五爷对身旁的人说:“走。”众人这才纷纷的各自挑选破烂不堪的石板,踏了上去。
我看到众人都有所行动,这才安心的牵着天雨继续前行,眼看着就要踏上彼岸了。
对面漆黑一片,远远看上去好像是一个大山洞,就像巨兽张着血盆的大口一样,远处具体是什么样子,完全看不清,只有黑暗连成一片。
这时,我身后传来了不小的响动,我急忙扭回头去查看,就见身后的岩石洞口处,集结了大量的黑奴,他们站在洞口处驻足不前,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踏上这一条条破烂不堪的石板上。
看到鬼奴追了上来,我身后的西征队成员都有些慌了,明显加快了脚上的速度。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断了一只手臂的胡氏老大,他走在长条的石板上,原本就已经摇摇晃晃的重心不稳,现在看到鬼奴追了过来,心慌意乱的雪上加霜,脚步变得更加的凌乱了,一不小心,身体就像旁边严重的倾斜,接着便没稳重重心,直直的摔倒了。
结果,胡大摔到的身体刚好砸在了旁边的石板上面,突如其来的撞击使得石板应声而碎,大量的石屑和石块,伴随着胡氏老大的身体,一同跌进了地下的深渊。
而在胡大的惨叫声中,还有另一位受害者,也就是原本安全走在胡大一侧的坤八,此时他脚下的石板,被胡大不小心砸碎了。但是坤八距离胡大跌落的地方比较远,而石板又是逐渐向前断裂碎裂,使得坤八有机会逃离后方开始断裂的石板。
坤八在危险来临的瞬间,就立即启动逃生的马达,疯狂的向前冲去。而在奔跑的途中,坤八为了保命,直接从他脚下的石板蹿跳而起,跳上旁边的石板继续向前奔跑。
我一直十分有信心可以安全的走到对岸,而且我也真就安全的走到了对岸。而紧随在我身后的天雨,眼看着就要迈到了岸边,可是这时,我没想到意外灾难突然降临了。
坤八在逃命时,最后踏上的石板,刚好是我脚下的石板。他好似疯狗一般,跳到了我所在的石板上面,然后便三蹿两跳的挤过了天雨,跳到了岸上,却致使天雨重心不稳,身体一歪,一下子便朝着深渊内,掉落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恶灵
坤八为了保命,跳上我所在的石板上面,而且安然的逃到了彼岸的地面上,但天雨却冷不防被坤八撞倒,跌向了地下深渊。
天雨在摔落的一瞬间,我脑子嗡的一下,急忙顺势趴在地上,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天雨的手腕 。
我咬紧牙关,从牙缝内挤出几个字:“千万别放手。”
又是同样的片段,模糊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次我看清了画面中的脸庞,那是索菲亚的笑脸。
一样的镜头,一样的危机,我手中紧握的却是不一样的女人。
最近,我的眼前脑海中,经常会闪过一些画面片段,都有一种是曾相识的熟悉感。
但却从来没有像刚才一闪而过的索菲亚画面,这样清晰可辨。
天雨垂挂在山涧深渊的上方,她并不惊慌的看着我,我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信任,无以伦比的信任感。我不能再次经历一样的痛苦了,全身上下就连脚趾头都在用力,死命的抓紧天雨的双手。我猛地想起坤八就在身后,便急忙大喊一声:“快过来帮忙。”
可是,我丝毫没有感到身后有人走过来帮忙,一股绝望之情油然而生。心中暗骂该死的坤八,这种时候竟然还不出手相救?
如果天雨没有受重伤,以她的能耐,她完全可以自行攀爬上来。但是她此时后背受伤严重,只能这样被我拽着才勉强不会跌落,虚弱的身体一定在承受着万般的苦痛。别说祈盼她能够自己上来了,只要她不松手,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大家都在全神贯注的在石板上小心翼翼的行进。根本指望不上他们来帮我,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将天雨拉上来。于是我咬紧牙关,腰部用力,将上身缓缓的抬起,然后将天雨一点点的向上拉扯上来。
天雨的手臂,很快便已经被我拉上来了大半截,而就在这时。我直起的后背,突然被人猛地踩住,原本已经快要被我拉上来的天雨。忽的一下,又向着无尽的深渊滑了下去,而我拽着她的手,也险些脱手。
刹那间。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说:该死的坤八不来帮忙,竟然还敢在背后下黑手。我不由得恼羞成怒的一扭头,结果发现,并非是有人用脚踩在我的肩头。而是一个面目狰狞,好似恶鬼的黑色身影,背朝着我,盘坐在了我的右肩头。它正扭头侧目的看着我,一双猩红的眼睛。透着说不出来的邪气。
恶鬼一样的黑影,虽然也是全身漆黑,但和鬼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它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躲藏在暗中的鬼魅邪灵。我心下顿时大惊失色,觉察此邪物便是刚才从水底钻出,一直在暗中尾随西征队的那个黑影。万万没有料到,在此等危急时刻,它竟然冒出来添乱。
我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天雨的手腕,丝毫不敢有一丝松懈,但我渐感左侧肩膀在不断的发麻变木,正在一点点的失去知觉。
桃木牌的护身符在内v衣里面,紧贴着肉挂着,此时没有手可以将其拿出来驱赶恶灵,只好咬紧牙关,用还有知觉的身体使劲将天雨一点点向上拖,额头上面的汗珠,已经顺着我的下巴,滴到了天雨扬起的额头上面。她一直保持着坚定的微笑注视着我,但我实在没有力气再还以她微笑。
盘坐在我肩头上面的黑色恶灵,仍旧保持一个姿势,扭头侧目的看着我,面无表情,而我左边的半个身子,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天雨的双手我是绝对不会松开,如果她掉下去,我也会奋不顾身的同她一起跳入这万丈的深渊,决不让她一个人孤单的逝去。我不能再让同样的惨剧再次发生,这一次,没有人再等得我去营救,我绝不会再狠心的转身离开。
无论我如何的用力挣扎,就是没办法将天雨拉上来,而且我的左手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我只好勉强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让天雨用右手抓紧我已经没有知觉的左手腕。
天雨在下面看不到坐在我肩头的恶灵,但她察觉出我的状态不对,仰着头一直微笑的鼓励我。时间如梭,只是眨眼间,我右边的大腿处便感到有些不适,蓦地一下子便失去了知觉。我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身体就已经向前滑去,眼看着就要连同天雨一起跌入万丈深渊。
我的上半身转瞬间便滑下了漆黑的山涧,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有人一把保住了我的双腿,然后用力的向后拖着我,将我和天雨,一起从山涧中拉了上来。我在被人抱住双腿的同时,身上的麻木感顿失,力气一下子就回来了,立刻加大手上的力道,至始至终的紧紧抓住天雨的双臂。
在从新踏上地面以后,我立刻查看天雨的状况,十分担心的问她说:“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天雨看着我,微笑着摇摇头说:“我没事,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安慰她说我没事,然后立刻望向四周,寻找刚才坐在我肩上的黑色恶灵。但是,那恶灵已经不知又躲到什么地方藏身了。
救我上来的是胖子,他十分担心的问我说:“你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都差点掉进山涧里面了?真是吓出了我一身的冷汗,我还以为要在这里给你俩弄个“夫妻合墓葬”了。”
我没有发现那个差点要了我俩命的恶灵,就对还有心情开玩笑的胖子说:“小孩没娘是说来话长。不过,你刚才明明就在我身后,怎么会过了这么半天才上来?”
胖子听我说完,用好像看到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表情也似听到了十分错愕不解的话语,他便莫名其妙的反问我说:“老郑,你在说什么胡话?”
胖子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了我和天雨,我在拉着天雨的时候,因为肩头的恶灵迟迟不能将天雨拉上来,当时感觉时间都快过了半个时辰,而且一直颇感诧异的是,怎么只有坤八过了桥型石板,其他的人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走到彼岸来?趴在地上的我当时心想,哪怕是随便的过来一个人,搭一把手,我就可以轻易的将天雨拉上来。
所以我对胖子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谁知胖子反问我说:“老郑,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在石板上发现天雨跌了下去,就立刻跑了起来,从事情发生到我来救人,时间也不会超出一分钟,你竟然还嫌我太慢。而我反想要说说你,天雨跌下去以后,你怎么不尽快把她拉上来,反倒慢腾腾的趴在地上,身体好像一只蚯蚓一样扭动,你是肚皮发痒在磨蹭地面吗?你究竟是有多久没有洗澡了,才会在这种危急的时刻,作出如此荒唐可笑的举动?”
我听完胖子的话,心里顿时是吃惊不小,看来刚才的黑影恶灵,不止让我的身体渐渐发木失去知觉,还十分冷血残忍的放慢时间,让我度日如年的承受身体的痛苦和精神的压力。
如果我当时万念俱灰的失去求生的意志,从而导致天雨和我坠入深渊内,莫不是犯了追悔莫及的大错。由此可见,黑影恶灵其心阴险恶毒可见一斑。
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我现在仍是胆寒得心有余悸,怨恨完阴险毒辣的恶灵,又想到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坤八,便一肚子的火大的想要找他理论一番,但是又隐忍了下来。心想着:已经出现裂痕的西征队,实在不能再出现任何的纷争了。
而且还好胖子刚才将全部的精力注意在脚下,并没有发现坤八干的坏事,如果我现在将此事说出来,胖子一定不会放过坤八,说不定会弄得一发不可收拾。我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主心骨,一切都得以大局为重,只好强迫自己咬碎钢牙,吞下这口恶气,心说:有账秋后慢慢算。
但是,原本依靠在我身上的天雨,不知何时走到了坤八的近前,不由分说,上去就给了坤八一个大耳光,然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过身,身体晃荡不稳的朝着我走了回来。
我见状,急忙向前走上几步,将虚弱的天雨稳稳的扶住。
胖子不知所以的看着天雨,但他立刻明白天雨是在责怪坤八没有出手相救,但他却不知这里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坤八被天雨扇了一巴掌以后,自知理亏,他捂着脸,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凑到我近前说:“文爷,我刚才是一时慌乱逃命,才不小心将你们脚下的石板踩塌了,不是故意的。”
我见坤八前来道歉,态度也算是十分的诚恳,便想十分大度的对他说“没关系。”
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出口,站在我身旁的胖子在听到坤八的不打自招以后,十分气愤的一把将坤八的衣服领子给揪住了:“你个该死的鬼东西,是你把他俩脚下的石板给弄塌了,结果还站在一旁看热闹,不出手帮忙,我看你的心是大大的坏透了。我这就把你的心给刨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过河拆桥
千钧一发之际,胖子将我和天雨从悬崖边上拉上来,天雨十分愤慨的扇了坤八一耳光,结果致使坤八不打自招了其罪行。
而知道事情真相的胖子立刻忍不住发火了,坤八见胖子发火要动手,便急忙解释说:“胖爷,踩断文爷脚下的石板,我是一时为了保命的无心之失;而我没有出手相救,则是另有隐情,实在是我无法出手相助。”
我听到坤八后面说的话,急忙制止胖子对他动粗,语气不急不缓的对坤八说:“坤爷,你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刚才的过错我也知道是你无心之失,也不便深究。可是,你说你不出手相助,是有其迫不得已的原因,我想知道这其中有何隐情?”
坤八听见我十分大度的一语带过他的过失,便急忙感恩戴德的道谢一番,然后回答我的问题说:“刚才文爷和天雨姑娘在发生意外之时,我本来已经准备起身相助。结果,在我刚从地上抬起屁股的一刹那,便看到趴在地上的文爷,忽然猛地扭过我,嘴角挂着邪魅的微笑,一双眼睛虽然带笑,却透着慎人的寒光,冷冷的注视我。当时吓得我的腿肚子就一下子抽筋了,接着便感到四肢僵硬,怎样都无法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我就一直僵硬的坐在地上,直到胖爷将你二位救起,我的身体才能动了。”
胖子十分不信服的瞪了一眼坤八说:“胆小鬼。”然后便气呼呼的扭头不理会坤八。
坤八在说话的时候,我一直都在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他的态度十分诚恳,语气还透着一丝委屈之情,看似不像是在说假话。我便不由得心想:肯定是那恶灵在暗中作祟。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
黑影一样的恶灵,好像能使人产生各种对时间和空间的幻觉,还能操控人身体的感知。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这恶灵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何不直接将我们消灭掉,而是一直潜伏暗藏在我们左右,伺机而动。未免行事太过低调了一些,与它的能力不符。这其中一定是另有隐情,只是我一时想不通而已。
忽隐忽现的鬼魅黑影。觉对是个棘手的难题,得尽快想个办法弄清它的底细,只要搞清楚它的来龙去脉,一定就能想到办法。彻底的消灭它。
此时。石板上的众人已经相继通过石板来到了西岸,而深渊对面的鬼奴,终于有所行动,开始纷纷跳上石板,准备追赶过来。
我见事情不妙,急忙将天雨身上披着的我的外套拿了下来,然后平铺在地上,捡了一些比较大的岩石块放在衣服上。接着将衣袖扎紧提在手上,并对身边的胖子说:“砸桥。”说完。便迅速的抡起手中包着石块的衣服,砸向地面上的石板。
众人立刻就明白了我的用意,纷纷抱起硕大的石块投向石板。深渊上面的石板,很快便纷纷被砸碎了,一些踏上石板的鬼奴,伴随着断裂的破碎石板,坠入无底的深渊。
我一边移动着砸碎与彼岸相连的石板,一边偷偷的扫描了一下周围的人,除了先前坠落深渊的胡大,其他人都完好无损的来到了这边。而在他们的其中,大有可能还隐藏着那个敌特份子,还有刚才恶灵的事件,我得抽空找机会,偷偷的告诉胖子和天雨。
现今我多疑的毛病又犯了,看谁都不像是好人,只愿刚才摔死的胡大就是暗藏在西征队的敌特,这样即使我对身边的亲友有所怀疑,但至少我们是安全的。
砸断唯一可通行两岸的石板,鬼奴被有效的搁浅在了对面,不会再对我们造成任何的威胁,西征队又从新聚集在了一起。花公子走到我和胖子的身边对我俩说:“brother,你们俩没事吧?”
我点点头,然后便将天雨搀扶到一侧的石壁近前休息。我看到坤八走到査五爷的身边跟他耳语,俩人彼此间不时的交换眼神,窃窃私语的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我将已经破烂不堪的外套,又从新披在了天雨的身上,然后低下头问天雨说:“你还好吗?”
天雨靠在冰冷的岩石壁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我说:“我好多了,现在感觉身上有力气了,并不再十分的困顿想睡了。”
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她并没有发烧,这使得我安心了不少。于是我便叮嘱她靠在墙壁上休息一下,然后转身拉着胖子,走到査五爷的近前。原本在窃窃私语的二人,见我走了过来,就急忙收声不语,我完全不关心的装作没看见,仍旧挂着自己的招牌笑容,跟他俩热情的打招呼。
寒暄了几句过后,我立刻切入主题:“五哥,咱们是在这里休整一下再行进,还是当下就快马加鞭的直接继续赶路。”
西征队现今所在的位置,是一处断崖横出来形成的峭壁平台上,东侧是我们刚才走过来的深渊,西侧是一个黑暗幽深的岩石洞,接下来我们的行进路线,就要再次的进入幽暗的岩石洞内行进。
査五爷看了一下西征队剩下的成员,然后便丝毫不加思索的说道:“原地休息。”
西征队剩下的九个人,均是衣衫褴褛面脸倦容,除了胖子和花公子还随身携带着水壶,还有两只大家舍命也不曾放手的手电筒,剩下是别无他物。我一直心存怀疑的背包,也在逃命的途中,连同其内那个我还不知晓的秘密,一同遗失了,而其他人身上的背包,也是都不见了踪影。
现在,西征队必须赶在弹尽粮绝还有体力之前,从新回到地面上,毕竟人在荒漠中,吃草根树皮也能活下来,而在这昏暗的地底下,除了石头就还是石头,完全没有果腹充饥之物。
众人听从査五爷的命令在原地休息,一些鬼奴仍旧不死心的站在对岸观望,鬼奴现在的数量减少了许多,但我还是十分担心诡计多端的它们,会再次用意想不到的方式追赶过来,尽快的休整离开这里,才能永绝后患。
西征队接下来的行进方向根本不用再讨论了,因为眼前只有一条路可行。队伍休整了大约一个时辰,査五爷叫醒了熟睡的众人,准备继续出发。
在所有人都安心休息的时候,我一直强迫打架的眼皮不断的一次次睁开,为了提神,只好不时的掐自己的大腿,用以驱赶睡意。因为我不敢沉沉的睡下,那个恶鬼幽灵就潜伏在附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现身,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的状态。
西征队剩下的九个人,慵懒的从地上站起身,彼此惨扶着,十分不情愿的走进了眼前黑黢黢的岩石洞内。此时,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跨过一道道槛,越过一处处沟,我们身心疲惫不堪,剩下的路程,我们能否安然无恙的找到出去的路,九个人能否熬到柴窑的所在地,都成了浩瀚宇宙一样的未知数。
手电筒昏暗的光圈照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众人的身体也如同岩石一般僵硬,机械的迈动着步伐,困乏的我们渐渐的感到了前途无望。大家忐忑不安的心情,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以后,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因为,我们行走的黝黑岩石洞突然毫无征兆的走到了尽头,在帐篷一样三角外形的出口处,洒进来了微微的光亮。众人完全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若狂,立刻撒开丫子向前奔跑去,纷纷穿出了黑暗的岩石洞。
四周不再是昏暗潮湿又闷热的地底,新鲜的空气,皎洁的月光,我有一种仿佛要飞上天的冲动。经历了不知多少个煎熬又苦闷的昼夜,我们终于再次的回到了广阔的地面上。
我听到有人激动得放声歌唱,众人欣喜了片刻后,欢喜得飘荡出**的灵魂到了身体内,顿时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不由得在心中大叫了一声“老天爷。”
而站在我身边的花公子,直接脱口而出“oh,my god!”
只见,形似帐篷的岩石洞出口外面,是一大片的空地,空地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烬。而在灰烬的下面,若隐若现的露出了数不清的完整枯骨尸骸,数量惊人得难以想象,而令西征队成员惊奇的并不是遍地的惊悚骇人尸骨,而是在一片灰烬的尽头,是个同心圆状的火山锥体,山顶上堆积了大量的灰白色浮石和火山灰,应该是一座正处于休眠状态的火山。原来脚下覆盖遍地的灰烬,是火山灰。
我在心中暗骂自己愚钝,地下的熔岩洞,温热的硫磺泉,断裂开的深渊,能像岩浆一样将人瞬间燃尽的鬼奴,这都说明:这附近一定会有一座火山。
火山爆发后,大量喷发出的物质,堆积在火山口的周围,使得眼前的火山山体,高耸成峰,其还有一部分山体被埋入了地下,可想而知,这座火山得有多么巍峨壮观。
西征队的成员皆是看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缓缓的踏着步伐,小心翼翼的踏着火山灰,朝着前方移步。
我也是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见到火山,在我的概念中,火山十分的遥不可及,有可能终生都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没想到,此时火山就如同天兵神将一样,高耸伫立在我的面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最终的目的地
ps: 《异士居》之梦魇昆岭上部完,下部将继续精彩悬疑的恐怖历程。
众人惊讶赞叹的踏着厚厚的火山灰向前走去,胖子是不管任何时候,最先用嘴来表达他的情绪,他赞叹不已的啧啧称奇。
我搀扶着天雨,跟谁众人向前方走去,宏大的山底基体,慢慢的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层层叠叠好似波浪一样隆起的火山基岩石上,我发现了许多凹进去的洞穴,大概有一人多高,数量密密麻麻数的惊人,全部上下错综的开凿在山体的基底处,有些凹洞并没有完全的被火山灰掩埋,可以看到上面有弧形的拱起,由此可以看出来,掩埋在火山灰中的凹洞是人工所为。
看着火山山体底部数不清的凹洞,我激动得想要抱住身旁的天雨,但是迟疑了一下,一把将身旁的胖子抱住,兴奋的嚷道:“太好了,我们到了,终于找到了。”
胖子被莫名情绪激动的我抱住,又听到我高呼“找到了”,更加是不知所以的一头雾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我说:“老郑,你踩到猫尾巴了?瞎咋呼什么,什么玩意找到了,至于让你这么激动吗?你丫的该不会憋了太久,对我产生什么龌龊的想法了吧?”
我听到胖子不着调的话,一时情急,东北话都冒出来了“你瞎咧咧(胡说八道的意思。)什么?我说“柴窑”找到了,咱们最终的目的地找到了。”
听到我兴奋的叫嚷声。大家都将目光看向我,一听我说柴窑找到了,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胖子也是吃惊的瞪圆眼睛问我说:“哪里?在哪里?”
我激动的拉着胖子。用手指向前方火山的山底处:“你看,不就在那里!”
胖子揉揉了眼睛,然后一脸茫然的说:“奇怪,我怎么没有看到?”
我拉着胖子向前走去,然后一边走,一边指着山底基岩上面开凿的一个个凹洞对他解释说:“你看山体底部上面那些被火山灰覆盖住,好似洞穴的凹洞。那就是柴窑的入口。”
胖子听我解释完,终于发现了柴窑,不由得发出赞叹说:“他姥姥的。前人是怎么想出来,将瓷窑建筑在火山的山体上,这种奇特的想法?”
我看着遍布山体底部,大部分已经被火山灰掩藏起来的凹洞说:“古人的智慧卓越得超出想象。他们一定是利用这座活火山的高温烧制瓷器。才会烧出不应世间有的极品瓷器。”
我一直可望而不可求的柴窑御瓷,那“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的世间极品瓷器,梦寐以求的“雨过天青云破处”颜色,现在有可能就存在眼前的这些破烂窑洞中,我已经有种迫不及待。想要爬上山体的冲动。
西征队的成员听到我说的话以后,先是一愣。然后不敢相信的互看几眼,接着便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甚至有人彼此激动的拥抱在了一起,热泪夺眶而出。
我转回身,将天雨身上披着的衣服拉紧,然后迫不及待的对她说:“我要上去看看,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有事立刻大声的呼喊我。”
天雨看着我急迫的神情,表情并不爽朗的点点头,我知道她是担心窑洞内有危险,但是我现在满心都想着柴窑内的瓷器。柴窑器是每个倒斗手艺人的梦想,就如同神话故事中,美丽仙女一样的存在。不止盗墓者,在考古界,如果有柴窑器问世,绝对会瞬间秒杀历史定位浓墨重彩的“唐三彩”和“青花瓷”,成为最有历史研究价值,史上最美的瓷器。
火山底部堆有大量的火山灰,岩石块和岩石碎屑,山体是呈现堆叠状向上延伸,只要小心脚下的碎石,攀爬上去并不是十分的艰难。
山体上面的窑洞在向我招手,我在心中,不断欣喜若狂的默念“等着我,我就来了。”
攀上火山堆叠的基底,顷刻间,手上,身上,头发上,便全部落满了火山灰,但这完全抵挡不了我前进的步伐。我将一块布系在脸色,遮住了口鼻,一心只想着尽快进入柴窑内,寻找朝思暮想的柴窑器,哪怕只有“残品”,哪怕只有“碎片”,我都会心满意足的感激苍天开眼。
可是,往往希望越大是失望就越大,我在火山喷射岩浆所形成的层层堆积岩体上面横行,寻找一个又一个能进去人的窑洞,进入以后,结果却是令我大失所望。
所有的窑洞,只要是还露出山体外的,都已经面目全非,里面除了大量的火山灰别无它物。
我的梦想就这样轻易的破灭了,不由得耷拉着双肩,失望得好像一股幽魂一样,飘回了天雨的身旁。
天雨看到我失望的表情,并没有安慰我,而是对我说了一句“我困了”。说完,便将衣服铺在地上,然后枕着我的大腿开始睡觉。
我此时的心情相当的失落,跌到了谷底,甚至悲惨的心想:我们这次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到头来不会只换回一个空有的名头吧?但是,有时你认为倒霉透了的时候,有可能还会发生更倒霉的事情,就好像你吃了一道非常难吃的菜以后心想:天底下,应该没有比这更难吃的菜了!结果,厨师端出来的下一盘菜,会更加的难吃到令你想吐。
西征队接下来的事情就只剩下了等待,等到过了今天的午夜十二点整,也就是一个时辰以后,我们这次的“南北竞赛”,便会以我方的胜利,落下圆满的帷幕。
这是双方曾协议好的规定,如果南北双方在同一天到达目的地,不分前后不论输赢。所以,我们只要等过了午夜,就可以结束这场我认为无谓的竞赛,稳坐倒斗界的头把交椅。
西征队自然是信心满满,感觉胜券在握,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已经有人开始要庆祝了。而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驼铃声飘入了众人的耳朵。
随后,马匹的嘶吼声,吵嚷的人沸声,相继传来。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群马队,从火山的一侧缓缓的走来,行进的速度是那么的不急不缓,悠然自得。
南方队在最后一刻及时的赶到,我们成了平手,没有人能理解我们天大的冤屈。
南方队飘扬的红旗上面,绣着三个金色的大字“西征队”,健壮的马匹,高大的骆驼,衣着光鲜亮丽的几十号人群,这就是南方西征队的整体形象,他们就好像是轻松组团来这里旅游观看火山的游客一样,每个人干净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欢快的表情。
反观同样取名为西征队的我们,各个是衣衫褴褛,满面尘土,我们就好像是一群衣不遮体,进城讨饭的乞丐一样。看着南方队西征队成员的样子,我是完全想不明白,我们的旅程异常艰辛,一路上遇到了无数的险阻磨难,是我们运气太背,还是他们点子太硬,怎么差距竟然会这么大?
竞赛就这样虚无的告一段落,南方队很友好的拿出大量的衣物和食物分给我们,他们的医疗队,甚至还帮天雨疗伤换药,我在这一刹那,想起死去的査老爷子和众人,一度怀疑他们死得悲壮惨烈,是否真的有价值?
仅仅在一刻钟后,我的这个想法得到了答案。因为査五爷很快和对方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比赛将继续进行下去,他们已经商量好目标,是南方队已知的一处吐蕃藩王墓葬,就在昆仑山的中部附近,南北两路人马将合力一起到达墓穴,然后在墓室中一决胜负,分出个输赢。
我并不清楚两队一起去到同一座墓葬以后,要如何分出胜负,但此时的査五爷,已经被某种情绪操控了,他想要让一些东西有价值,却没有考虑到我们这九个人的生命价值。
我没有表示任何的异议,本想让受伤的天雨返回京城,但是南方队那边没有人回去,而我们这边也是全员上阵,这样使得受伤的天雨,只能继续留在队伍中,陪我们走完全程。但还好南方对那边有可信任的医疗团队,天雨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众人在商讨的时候,我将自己丢入了睡眠中,不去想任何的事情,甚至逼迫自己不要做梦。我希望脑袋完全放空,哪怕只有一刻钟,让自己全身轻松的好像活在一片虚无中,这样,当我再次醒来时,一定能全身心的再次开始下一段旅程。
现在只剩下九个人的北方西征队,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西征队了,分裂是在所难免。经过了一系列的经历以后,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大家明显各怀心事,好像抱有不同的目的,在进行着同一件事情。我只祈盼接下来的历程,如果发生小的摩擦,自己有能力阻止它的膨胀,不会演变成严重的问题。
新的旅程即将开始,西征队除了缺衣少食,人员凋零,还存在一个不容小觑的问题,那就是队伍中的暗鬼还没有揪出来,他绝对是我们接下来的历程中,最大的隐患。反倒是南方队令我最为放心,他们即友好又善良,完全抱持一副公平竞争的原则和态度。可见,他们此番派出的代表,完全都是正宗的倒斗手艺人,知道也了解并且秉信遵守盗墓界的规矩。
西部的昆仑山,地势由荒漠转为冰冻土地,海拔高,温度低,就像缺少氧气的冷冻库一样。无以伦比的险恶环境,还存在着诸多的鬼神传说,更有大量的奇特未知死亡事件层出不穷。
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更加恐怖惊悚,跌宕悬疑的盗墓历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下一个目的地
一场历尽艰辛,付出无数生命代价的南北倒斗手艺人竞赛,差点就以闹剧收尾。
査五爷是铁了心要将此番争斗分出个高低,论个胜负输赢,他很快就和南方队达成了一致的共识,继续这场南北倒斗手艺人的荣誉之战,地点都已经选好了,就在昆仑山西部的一座吐蕃藩王墓穴。我似有似无的听到了一耳朵,好像是跟“松赞干布”的儿子还是孙子有关,便在大脑中搜索了一下,关于吐蕃王朝的历史背景资料。
在唐朝时期的松赞干布,是中v国历史上最为有名,也是最杰出的藩王,是吐蕃的第三十三代“赞普”(吐蕃统治者的称号,取其宗教上的含义,意指雄强丈夫之名。)也是西藏高原上吐蕃王朝的立国之君,但只活了三十三岁,和柴荣柴世宗一样,是个英年早逝的主,真是不得不感叹,天妒英才!
不过要说他的丰功伟绩真是数不胜数,他在完成西藏统一以后,以“赞普”为中心,建立了高度集权的整治和军事机构,完整的法制法规和税务制度,鼓励百姓学习运用生产技术,发展农牧业,迅速的使吐蕃的社会经济和人民物质生活变成中兴趋势,可以说是将经济和权利一把抓,目光十分远大的优秀领导者。
最令后世称赞的就是,他派出以大臣“吞弥.桑布扎”为首的十六名贵族,远去印度求学,最终创作出属于吐蕃本民族的文字——藏文。还有最让人啧啧称道的是。众所周知他迎娶了美丽又聪慧的“文成公主”。下嫁吐蕃的文成公主,在去西藏的路上,做了很多益于百姓的好事。使得这对郎才女貌的佳偶,成为了千古传颂的一段佳话。
松赞干布的王陵就葬在“琼结”(西藏自治区东南部,山南地区境内中部。)的吐蕃历代赞普王陵之间,其陵墓称之为“木日木波”,这是世人皆知的情况,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绝对不是他的陵墓。那就有可能是其子或其孙的陵墓。
据说,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没有后代,他跟蒙氏妃(又有人称其为孟妃)生有一子。称为“共日共赞”,而共日共赞逝于其父之前,所以松赞干布仙逝后,由其孙“芒松芒赞”继任赞普。
但是。吐蕃流传下来的史料记载混乱不堪。松赞干布其子“共日共赞”也有称其为“贡日贡赞”,关于他的生年没有明文记载,唯一有记载的《世系明鉴》,现今跟松赞干布的历史资料拿来一起推断,结果大有出入。但有明确记载的是,贡日贡赞迎娶了“吐谷浑王”之女,生有芒松芒赞。贡日贡赞年约十九岁早逝,其王陵葬在藏王陵墓中。是现今九个尚可辨认的吐蕃王陵其一,所以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应该也不是他的陵寝。
芒松芒赞也是个没活到超过20岁的主,他年幼早早继位,由大相噶尔.东赞域松(汉文文献作“禄东赞”)辅政,完全成了摆设性的藩王。禄东赞是个野心勃勃的狠角色,他并不想谋夺蕃位,而是一心要将吐蕃疆域扩大,他先讨伐吐谷浑的盟国白兰,将其变成属国,然后将矛头直指吐谷浑,最终攻占吐谷浑之地,在其内辅佐傀儡国王。667年禄东赞逝世后,芒松芒赞才亲政。其亲政期间,重用禄东赞之子为相,对唐朝大举进攻,夺取了唐朝的塔里木盆地,致使“于阗”向吐蕃投降,而后赶来清剿的唐朝名将“薛仁贵”,最终也是大败,被迫讲和并撤军。没过几年,在吐蕃入侵现今青海境内时,芒松芒赞逝世。
后来吐蕃爆发了奴隶起义,历代吐蕃王陵被大肆发掘,但因芒松芒赞的陵墓被尼哇分得,因此未被挖掘,得以完整的保存了下来。传说其中填满了各种财宝,称“俄谢晒波”陵。
这些关于松赞干布和其子其孙的王陵,都有明确的史料记载,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昆仑山中部境内。
于是,我又在脑中思索了一番,想到了一段野史记载。据说松赞干布小的时候有一长兄“达赞干布”,出生不满一年就因病夭折,因对这种事情颇为忌讳,所以当地人闭口不谈,也无后世文献记载,现今也无从考证了。但是,所谓无风不起浪,捕风捉影不见的就都是妄想妄谈,既然有这段野史闲话,就已经证明确实有这号人物存在过,要不也不会有人无故凭空创造出一个人物。而且他既非圣贤,也非神仙,老百姓不会有兴趣平白无故瞎掰出一个并不存在的夭折婴儿,可见此人大有可能确有其人。
所以,不管南方西征队最初对这个藩王陵墓主人的设想是谁,我都会按自己整理出的思路来考量接下来的事情。
合并重组在一起的西征队,相处得十分融洽,胖子已经和对方相处得犹如一家人,甚是亲密。
南方西征队的领队,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四十多岁的陈姓汉子,带着他的儿子一起西征,他儿子名字叫做陈东,是个南方人中少见的高个,个头和胖子差不多,但是身材精瘦,看上去就像一根瘦竹竿,皮肤黑得和非洲人一样。要是天一黑,估计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除非他笑,你就能在一片漆黑中,看到有一副洁白的牙齿飘荡在半空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鬼怪成精了。
南北融合的大部队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清晨,便开始朝着昆仑山脉的西部继续挺进。临行之时,我找到南西征队中管理后勤杂事的一位大姐,问她有没有女生用的卫生巾,可不可以给我一包。四十来岁的大姐好像看到变v态一样的直视着我,许久没有开口答话。
我知道对方肯定是误会了,便收敛自己一贯的笑脸,语气严肃的解释说:“大姐你别误会,我不是变v态,我要卫生巾是另有用途。眼下我们不是马上要穿过荒漠进入冰封地带了,长途跋涉使得我的脚出汗严重,我就想将卫生巾垫在鞋里面吸汗用,这样以免鞋子被汗水浸湿,而使得脚部在冰封地被冻伤。”
后勤的大姐听我说完,噗嗤的一下笑出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大兄弟我误会你了,不过卫生巾我这里还真没有。但我们有另外一种东西,我们的队员,都将它穿在鞋里进入冰封地带。”说完,十分热情的递给我一大包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大包婴儿纸尿裤,我立刻满心欢喜的感激大姐说:“有这东西太好了,纸尿裤的吸汗效果更好,多谢大姐。”
后勤的大姐笑着冲我摆摆手,我千恩万谢的告辞,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
昆仑山脉横跨中v国大半个西部,地质由东向西为温带沙漠转为荒漠高原,接着便是常年的冰雪高山,极寒之地。越往西走,降水量越多,地势越高,多为冻土,而因为降水量充足丰富,植被反而丰富,多为云杉冷杉,翠柏苍松,低矮灌木和苔藓藻类等植物。
一条长龙的南北西征队,二两人数的编制,(我国古代军队中,五人为一伍,五伍为一两,五两为一卒,五卒为一旅,五旅为一师,五师为一军。二两人数的编制是五十人。百姓阶级的社会单位为“比”,五户为一比。)众多的马匹驼队,终于在行进三天后,踏上了冻土的冰封地带。
西部的昆仑山境内尽是巍峨萧肃的寒冷峭壁山峰,平均地势海拔为4500-5000米以上,是生长稀疏的高寒植丛寒冻风化地,以及高山冰雪带。西征队穿过荒漠高原,在正午时分,步入了一片苍茫的白色雪世界,只有枯黄色的冻土和灰黑色的岩石,点缀其间。高山冰雪地带,四处都是巍峨冰冻的山峰,南北西征队的成员刚刚穿上厚重的防寒服,便有一个冰冻的峡谷出现在眼前。
峡谷似是常年被冰雪覆盖,幽深蜿蜒,料峭的岩石上面尽是冰霜冰锥,静静的述说着古老的冰封沉寂。
踏进狭长的雪谷没多久,忽然,队伍最前面的驼队突然躁动不安起来,一匹脱缰的马匹咻的一下向前蹿跳而起,惊得我下意识的抓紧手中的缰绳,以防身边的马匹受惊。我因为要照顾受伤骑在马背上的天雨,所以走到西征队前列的驼队中,査五爷等人都在队伍的后面行进。
受惊的马匹冲出驼队,疯狂的向前飞奔,事出突然,周围的人一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我身边才张罗着要去追赶离群的马匹。
峡谷内冰冷狭长,十分的寂静,不知马匹为何会突然受惊,我刚想驻足观察四周。忽然感觉一声好似惊雷的声音炸响在耳畔,接着我便眼前一黑,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失去意识只有短暂的几秒钟而已,我晃动嗡嗡作响的脑袋,首先查看马背上面的天雨,就见她好似晕了过去。我急忙将她从马背上面抱下来,发现她双目紧闭,眉头微皱,表情好似十分痛苦的样子。
我不由得十分担心起来,天雨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实在是不太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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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死亡峡谷
冷风吹过狭长蜿蜒的峡谷,我扶着昏迷的天雨,猛然感到了一丝的异样,便扭头看向身后,顿时是大吃一惊。
赫然发现,我周边的人竟然都消失不见了,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我将昏迷的天雨紧紧搂在怀里,手中握紧枣红马的缰绳驻足观看。我仍然站在料峭的石谷之中,远处好似有人影晃动,但离得太远,根本无法得知是否是南北西征队的人员。而走在我前后的人员和马匹,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好像是在我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们都化作了雾气,悄然的消失不见了。
刚才的异常感知,好似身体受到了炸弹爆炸时的冲击波,又似脑电波受到了异磁的影响。我抱着天雨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身边不见的队友,绝对不是凭空消失了,一定是受到了某种异常存在的攻击,才会消失不见了。也许是异界空间的移动,造成了空间旋涡,将我周围的人悄无声息的带走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都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情况,我不由得担心起走在队伍后面的胖子和花公子等人,心想:他们不会也像我身边的人一样,消失不见了吧?
想到这些,令我感到无尽的毛骨悚然,破胆寒心的恐惧一下子便袭遍了我的全身,令每一个毛孔都瞬间惊骇的张大!
南北西征队在明媚的正午,步入了一个狭长蜿蜒的峡谷,两侧都是冰封料峭的石壁。起伏隆起的冰丘覆盖在灰黑色的岩石表面,无数折射光芒的锋利冰锥,悬挂在料峭的岩峰上。冷风无情的灌入幽深的峡谷内,不绝于耳的呼啸着擦身而过。
南北西征队的队伍,进入狭长的峡谷以后,队伍便被拖得很长,彼此间,间隔着有段距离。但我前后最少也有三四人和几匹马,怎么会在一瞬间。悄无声息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诡异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这种青天白日之下。实在是令人费解到了极点。
我惊恐的将天雨紧紧的抱住怀中一动不动,生怕只是动一下手指,便也会同周围消失的人群一样,化成空气消失掉。好似不曾存在一样。
远处虽然好似有模糊的人影在晃动。但是完全听不到声音,好像在这幽深狭长的冰封峡谷内,只剩了这两人和一匹马。身边的枣红马骨骼结实,样子十分的矫健,它完全没有受到惊吓,眼睛炯炯有神的注视着蜿蜒峡谷的前方。
此地不宜久留,这是我脑中唯一浮现的话语,但是周围人群的消失。带给我莫大的恐慌,又促使我不敢妄自行动。
关键时刻。犹豫的个性迫使我焦头烂额,一时陷入了无法抉择的窘迫境界。
冷汗顺着鬓角滑到下巴,我僵硬的站直身体,心想一直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便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两侧的冰封料峭岩壁近在咫尺,横向跨出两三步,便可伸手触及冰冻的岩石。看着冰封的峭壁下方,我忽然察觉了异常之处,身边冰封的岩石壁上面,隐隐约约有着几个黑色的影子,好似人牵马匹的赶路样子;又似歌舞生平的乐者在搔首弄姿,反正姿态绝对是人和动物的身姿,不会有错。但样子已经变得焦黑古怪,十分的神秘,却没有一丁点的色彩,也完全没有丝毫的美感,只有透着不寻常的诡异,看样子就知道并非是壁画。
我记得之前在冰封的岩石上面,并没有这些黑色的影子,难道是刚刚才显现出来的?
曲折蜿蜒的狭长冰冻峡谷,除了寂静阴冷,只有凛冽的风声,猖狂的吹捧着阴毒狰狞。看着冰封岩壁上面莫名出现的黑色影子,我的头皮感到一阵阵的发麻,心里不断的涌上阵阵阴冷的恶寒。
忽然,枣红马毫无征兆的嘶吼一声,接着便扬起马蹄,向前飞奔出去。而与此同时,我突感四肢麻木,脑袋再次嗡的一下失去了意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紧紧的抱着天雨,跌坐在冰冻坚硬的地面上。
再次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了异常惊悚的一幕,峡谷的半空中,忽然有一股电流在空中激荡,接着眼前的枣红马,便消失不见了,而取而代之的是,苍白冰冷的岩壁上面,多了一个悚然的焦黑印记。
瞬间无声无息消失的人群,终于迎来了恐怖惊悚的谜底揭晓,他们并未完全消失,而是变成了焦黑的印记,永远的留在了这个狭长幽深的死亡峡谷内,成为了一道狰狞可骇的风景线!
异磁电荷现象,这是致使人群突然消失的答案!
幽深蜿蜒的冰封峡谷内,存在着大量的异磁,高耸的地势使得云层内的电荷,轻易的与峡谷内的异磁接触,导致了晴天白日的雷电攻击。而雷电往往对奔跑的物体进行攻击,所以刚刚受惊的枣红马,在一瞬间被雷电击中,化为了焦黑的影子,印在了苍白的冰封石壁上。
但有一点异常之处,就是峡谷内好似有一种电波,会不知因何而影响动物和人的脑电波,使其作出异常的举动。
西征队刚进峡谷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异常,这说明此时此刻的峡谷内,异磁波已经改变了,大概是受到大量人群和畜群的影响。这世间任何的物体凡是高于绝对零度的物体,都会释出电磁波,而这世间,并没有低于绝对零度的物体,所以几乎所有东西自身不是携带电磁波,就是能折射电磁波。当异磁中电磁波逐渐升高,导致电荷放电,夺人性命的雷电便会凭空形成了。
如今寒冷寂静的幽深峡谷,已经变成了一个惨绝人寰的屠宰场,无声的夺取踏入这片领土中,任何生物的宝贵生命。
诡异的事件弄明白了,但我的恐怖之情却没有减退半分。南北西征队的其他成员,肯定也是发现了这种现象,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峡谷内才会如此的幽静。现在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但是稍微的举动,都有可能令我丢掉性命,我可不想变成冰冷岩石上面的焦黑丑陋壁画,供人百年之后,惊骇的点评探讨。
但是思来想去,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紧贴在结冰的岩石壁,缓缓的移动。可是狭长幽深的峡谷一直蔓延到天地的连接处,如果长时间的贴在结冰的严寒岩石上,用不了多久,身体就会失温而被活活冻死。左右都是死,只是时间有早晚之分,并不是绝好的脱逃办法。现今苦于无计可施,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绝对等同于自杀的行为。
横竖是死,总得要搏一搏,于是我一咬牙,将背包反背在胸前,然后将昏迷不醒的天雨背在身后。
不得不向前挺进的原因还有天雨的因素,她不知为何一直昏迷不醒,我怕她身虚体弱,大脑受到异磁的影响才会一直昏迷不醒,如果她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难免会造成脑损伤,所以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抓紧时间赶上前方的西征队,使天雨能够得到妥善的治疗。
但我并不知道,前方是否还有人存活,而后方的胖子他们,也是生死未卜,令人十分的担忧。
冰冷石壁上面的焦黑印记,在刚刚还是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大活人,转瞬间,竟然以如此悲惨的方式离开了人世。恐惧寒冷使得我双腿麻木,我只能紧贴着冰冷的岩壁,一点点,小心谨慎的向前移动。汗水,是这个严寒诡秘岩谷内,最不相称的东西。
寒风无情的钻进脖领内,使得紧绷的神经感受到刀割一样的疼痛,不知道在何时,冰冷的岩谷内开始起风了,莫名刮起的诡秘寒风,好像无情的刽子手一样,肆意的凌虐我身上的每寸肌肤。
一望无际的狭长冰封石谷,我孤零零的背着昏迷的天雨,迈着僵硬的步伐,提防着随时都会降临的雷击,身处在异常寂静的雪谷内,却好似枯叶飘零于激流之中。
天雨的情况不容乐观,前进的路途也同样是不尽人意,唯一令我还没有感到绝望,就只剩下天雨微弱的呼吸声。
冰封岩壁上面的黑色印记,每走几步便会出现一两个,南北西征队的现状十分令人堪忧。但现在担心别人也是惘然,我不由得苦笑出声,也许就在下一秒钟,自己也可能变成这不朽的黑色印记。
短短的十几米路程,我好似走完了十万里长征一样。绕过一处转弯,我发现冰封石壁上面不再有黑色印记了,但却仍旧没有发现西征队前方的部队,我心里不由得不安起来。
冰冻的黄土地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杂乱脚印,但却听不见周围有任何的声音,好像狭长的雪谷内,只剩下了我们两人。
忽然,悠长的峡谷内,响起了一声突兀的枪声,打破白茫茫一片的峡谷寂静。
晶莹的雪花开始漫天飞舞,好似无数参加舞会的精灵,欢快的飘渺,舞动着优美的身姿。
但我完全没有心情欣赏飞舞的雪花,此时全身感到的只有无尽的恐怖。因为我知道,此时已经大祸临头,无法避免的灾难,已经悄然的现身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冰封黑塔
划破寂空的枪声,悠扬的飘荡在寒冷悠长的峡谷内,骤起的寒风,伴着冰凉的雪花,飘落融化在我的眉间。无尽的恐惧袭上心头,我知道大祸已经临头。而且,现今已经躲避不及了!
悠长的峡谷两侧都是料峭的岩壁,上方常年累月的淤积了大量的冰雪,无端响起的枪声,无疑是平地惊雷。雪崩,已经是在所难免了。而我身处在狭长的石谷内,接下来用不了片刻的时间,便会被岩石上方大量坠落下来的积雪掩埋,逃离此地,已经刻不容缓。
我抱紧背上的天雨,风一般的向前狂奔,现在已经不用担心雷电的袭击了,新的灾祸已经来临。但是,两条腿怎么会比雪崩跑得快,无数尖锐的冰锥,好似锋利的利箭,从上方坠落下来,不断划破我的脸颊与手臂,鲜红的血液,伴着白色的雪花,飘落在冰冻的泥土上。
岩壁上面的雪线崩塌,不知涉及的范围会有多广?大量的雪块冰块不断的坠落下来,我只能拼命的在峡谷内奔跑。大量的落雪,使得雪谷内的冰冻土地越发的难行,几次踉踉跄跄的险些跌倒。但是有更为恐怖的事情,是我听到了轰隆隆的响动,也许在下个眨眼的瞬间,我就会被厚重的积雪掩埋在这冰冷岩谷内,成为了“冰山雪尸”。
思考的一瞬间,我脚下一滑,身体措不及向前倾倒,而就在这时,我看到眼前的山谷内。涌出了大量白色的迷雾,浓密得遮天蔽日,瞬息间。我向前倾斜身体,便跌进了这片未知的迷雾中。
白色的浓雾裹住了我的身体,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凌冽的风声,还有无数米粒大下的冰雹,铺天盖地的砸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感觉好似身处在暴风雪之中。
我的双手紧紧抓住天雨。拖着她向前爬行。白色的迷雾中,就像暴风雪的中央地带,必须尽快逃离。要不然片刻后,便会冻成冰块。
我拖着天雨,在暴风雪一样的迷雾中爬行前进,因为剧烈的寒风。根本无法站起身来。只能十分艰难的在地上爬行。冰雹无情的砸在我身上,疼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会感觉不到疼痛。身体的温度被凛冽的寒风带走,我的脸颊逐渐感受不到冰雪洗礼带来的寒冷,双腿也在逐渐的麻木,脚趾头已经僵硬得好似一碰便会断掉一样。
而令我更为担心的是天雨的状况,她一直昏迷不醒,这样很快便会失温而被活活冻死。可是四周除了白色迷雾。没有任何可以栖身避寒的地方。
我的眼睫毛上面挂满了冰霜,使得我快要无法睁眼了。下半身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好似一块冰而并非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绝望涌上心头,我爬向一侧的岩壁,缓缓的抬起身,靠在了岩壁上面,然后将天雨露在怀里。
冻死大概在下个转眼间之后就会来临,我靠在冰冷的岩壁上,眯着眼睛,盯着眼前浓密的白雾。先是异电荷的雷电袭击,现在又遇诡秘的白色冰雾,像这些诡异莫测的气候,只有在冰封万年的神秘昆仑才会遇到。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看低估了昆仑山神秘未知的力量。
神智在一丝丝一点点的游离出我的身体,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这次闭上眼睛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次睁开。自己并不怕死,只是心愿未了,心愿未了!
忽然,在晃神的一瞬间,我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对面的岩壁上面,有个黑色的影子,但由于白色迷雾十分的浓重,所以有可能是一时的眼花。但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能错过。我立刻强大精神,拖着天雨,朝着对面的岩石近前爬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拖着天雨爬到对面结冰的岩壁近前,便发下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立刻高兴的心想:“这下可算是有救了”。便立刻拖着天雨,朝着洞口爬去。
但当我爬近结冰的岩壁近前,发现眼前是处十分高大的透明冰封岩壁,在透明冰封岩壁的后方,有个高耸入天的巨大黑色影子,黑幽幽的洞口,就开在影子的最下方,好似怪物一样的黑色影子,正张开的血盆大口,在守株待兔的静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但此时已经不容得我再做多想,迷雾中的暴风雪,现今已使得我浑身上下裹满了冰霜,不出片刻后,便会让我俩冻成一块坚硬的冰块。
不管前方是龙潭虎穴,我都得硬着头皮以身试险。看罢片刻,我便拖着天雨爬进了黑黝黝的洞内。
昏暗的洞内,完全感受不到冰冷的寒风与冰雪,朦胧的阳光,透过岩壁上的薄冰撒进洞内,我借此查看天雨的状态。
天雨紧闭着双眼,两颊通红,而嘴唇发白,看来是冻得不轻。我急忙揉搓她冰冷的双颊,然后在活动她的四肢。忙碌片刻后,我见其脸色转好,这才擦拭额头上面的汗水,然后观察四周。
我站起身,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以后,发现有阳光稀稀落落的散尽来,这使得我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处黑塔之中。
在冰封的岩石壁内,竟然有一座黑色的巨塔,而我现在,就身处在它中空的内部。
阳光透过塔身上面结冰的隔窗散尽巨塔内,由内部结构,可以推断出是覆钵式八层塔,塔身分为四部分,由下向上为基座,塔身,塔脖子,塔刹。
覆钵式八层塔的塔身最下方为底部基座,多为圆方,八角,多角等形状,圆形最少见。基座由须弥式座底和坐落在上方的多层台阶式“金刚圈”组成,是储存物品和共喇嘛居住。
塔身内开有佛龛,“眼光门”。
塔脖子,也称为“相轮”,叠成圆锥形的相轮最多有十三层,所以也叫“十三天”。
塔刹是由伞盖和宝刹组成。伞盖位于十三天的上部,通常包括华盖和流苏,也有采用天地盖的造型。宝刹的形制有三个系统:日月刹、金属高刹、宝珠刹。
但此处覆钵式八层塔的内部,却甚是古怪的一直向上的中空,没有任何的格挡,而在内侧的塔壁上面,用一块块单一的木板,建成木制的阶梯,连绵不绝的盘旋而上。
冰封在岩壁内的黑塔,内部结构奇特古怪,没有任何的功能性,完全的从上至下的中空而无一物。但看到有阶梯,我心想:说不定在最顶端的宝刹内,藏有舍利等贵重之物,便想着踏上木制阶梯,去到上面看一看。
我走到进来时的洞口近前,接着微弱的亮光,仰头向上看去。发现在其上方也有几块木制的阶梯,只是大多已经腐烂不堪,别说踏上去,就算用力的吹一口气,木板都有可能会碎裂掉下来。看着腐朽不堪的阶梯,既没有扶手,也没有栏杆,只是单一的一块块木板,我便立刻打消了上去的念头。
我低头看了一眼洞外,仍旧是白茫茫的一片迷雾,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消散,我只好转身将天雨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朝着塔里面走去。
结果没走多远,我便猛地停住了脚步,一阵恶寒涌上心头。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个黑魆魆的圆形浅坑,但在浅坑的里面,有许多黑色的影子,好像大型的蛆虫一样,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蠕动,令我头皮感到阵阵的发麻。
诡异的黑塔中,一个圆形的浅坑内,数十个黑色的影子,如同蛆虫一般蠕动,我惊得一下子忘记了呼吸,立刻抱紧天雨,缓缓的向后倒退,想要尽快的远离此地。
昏暗中,圆坑内的数十个诡异黑影,好似听见了响动,忽然一下子都停止了蠕动,而是缓慢的扬起身体,直直的站立了起来。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黑色的影子直立有一人多高,如此体积的虫子,得长成什么鬼样子?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当年在云南襄王墓墓中遇到的巨型域虫的样子,一下子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恶梦一般的记忆浮现在眼前,我的双腿便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致使走路有些不稳起来。结果换乱中导致身体的重心不稳,便立刻向后重重的跌倒在地。
寂静如夜的黑塔之中,掉根针都会引人注意,我重重的摔倒以后,立刻察觉圆形浅坑内的黑影,纷纷侧目朝我这里看了过来。
我惊得差点咬碎后槽牙,但更为惊悚的是,一片黑暗中,我听到一个嘶哑,如同恶鬼低吼的声音响起。
由于心惊胆跳,加上声音嘶哑低沉,我完全无法想象出是什么样生物,竟能发出如此惊悚的声音!渗出大量汗水的双手,紧紧的将天雨护在身后,嘴唇颤抖的直视前方。
惊悚的声音忽然愕然停止,在一片黑暗中,所有的黑影也都停止了动作,保持着歪歪扭扭的站立姿势。
但我心内清楚,只要在下一秒钟,这些好似蛆虫一样的黑影,便会对我发起残忍的攻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逾越
安静漆黑的古怪黑塔中,忽现鬼魅一样的黑影,发出如同恶鬼一般的声音。
汗水掠过脸颊,我紧绷着所有的神经,思绪飞快旋转,思索一切可以逃生的方法。而这时,嘶哑低沉的恶鬼声音兀的再次响起。但这次,我隐约的听出来,嘶哑低沉又十分生硬的声音,似乎好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这反而让我感到更加的惊恐。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其他的生物会说人话,那么,这种古怪诡异的黑影生物,到底是何等惊悚的鬼怪?这种幻想让我立刻感到了前途无望。
黑暗中再次响起了幽幽的声音,但这次,我却听得十分清晰透彻,是一个非常低沉沙哑的嗓音在问话:“谁,是谁?谁在哪里?”
人声,是人类的声音,冷汗滑落的瞬间,我的身体立刻松垮的瘫坐在地上。
这时,一声接着一声的问话不断的响起:“谁啊?谁在哪里?”“说话,出个声音行不?”
我从地上站起身, 然后扶着天雨对着圆形浅坑内的身影喊道:“别喊了,我是斯文。”
圆形浅坑内,刚才再次响起的众多声音,我听出是西征队成员的声音,便立刻安心了,浑身上下也立刻冒出了一身虚汗。
原来西征队的成员,不知为何在圆形的浅坑内,他们好似刚刚苏醒过来,所以才缓缓从地上爬起,然后因为身体冻得僵硬,才以诡异的姿势站起身。
因为阴冷的黑塔内忽然闪现诡异的黑影。所以我先入为主的以为是未知的怪物,所以平常缓缓起身的举动,也看似十分的诡异惊悚。造成了刚才的误会,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
西征队的成员纷纷从浅坑内爬出,都感到一头的雾水,没有人记得他们是怎么来到的这里。得知是在塔身内,都惊呼出声,感到莫名的惊悚。
漆黑的广阔的塔身中,有人点亮了一盏探射灯。将昏暗不明的塔身内,照得灯火通明,众人开始审视周围的塔身内部。
北方西征队的成员一个都不少。纷纷走到了我的身旁。
胖子拍着我的肩膀说:“老郑,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刚才都吓死我了,忽的一下就没了知觉。我还以为要去地府报道了。”
胖子的话我听不太懂。但可以推测出他们是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并不是和我一样的经历,也不知道异电荷造成冰谷内黑色印记的事情。
花公子走到我的身旁,看了一眼我怀中的天雨,然后对我说:“hi brother,你俩还好吗?”
我点点头,然后看向査五爷和众人,问道:“你们还好吗?”
众人点点头。査五爷笑着对我说:“没事就好。小文,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我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立刻点点头说:“这里是一个黑塔的内部,这个塔身在冰封岩壁的后面,地处在我们之前所在的冰谷中。”然后我转身,指着进来时的洞口说:“那里是我进来时的洞口,外面就是冰封的峡谷,不过,洞口的外面现在是一片白色的迷雾,迷雾中一直都是暴风雪的气候。待在里面不出一时半刻,便会被冻死。”
众人看着我手指的方向,都发现了黑色洞口,都忍不住好奇走了过去。
洞口外仍旧是一片白色的迷雾,胖子好奇心重,非得要出去体验一下暴风雪的感受。结果人刚出去,便立刻退了回来,被冻得嘴巴都歪掉了,愤恨的嚷着:“他奶奶的,太冷了,我感觉好像有刀子在割我的脸。”
我好气又好笑的调侃胖子说:“我还以为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非要尝试一下疼痛的滋味,怎么这么快就挺不住了。”
胖子咧着嘴,并不理睬我的讥讽,接着愤慨的说:“这外面肯定不是之前的峡谷,那迷雾也是十分的古怪,绝对不能去到那里面,一定会被活活冻死不可。”
这时,南方队伍的陈队长和他的儿子走了过来,好奇的问说:“这里是出口吗?”
我把刚才对査五爷等人说过的话,又一次的陈述给陈队长听,他听完后皱紧了眉头,半天没有作声。
胖子好像和陈队长的儿子处得不错,便十分友好的问他说:“小陈,你要不要出去体验一下外面的迷雾?”
陈东立刻摆手摇头的坚决拒绝,胖子不死心的继续撺掇说:“小陈,你们南方人没见过下雪,不知其中的滋味,你正好借此机会体验一下,肯定会成为一段不错的回忆。”
陈东不住的摇头,不肯上胖子的当,结果俩人便在洞口处拉扯着推搡打闹了起来。
这时,査五爷对一直沉默不语的陈队长问道:“老陈,你有什么看法?”
陈队长听到査五爷问他,便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神情萧索的说:“你们听过“昆仑魔塔”的传说吗?”
对于鬼怪惊悚传说,我几乎是无所不知,但却从未听说过“昆仑魔塔”的传说。眼见陈队长的表情严肃又透着些许的恐惧,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迫不及待的问说:“陈哥,昆仑魔塔的传说是怎么回事?你快说给我们听听!”
陈队长神色略显紧张,咽了一下口水说:“昆仑魔塔相传是用来镇压邪魔恶鬼的灵塔,外貌虽为塔,但是并不是普通的那种层叠塔楼,内部也没有可供僧人居住的地方,而是中空。传说中,妖魔恶鬼就被封印在其中。但是,是由谁将妖魔封印在此,又封印了哪些妖魔,就不得而知了。后来塔身遭到破坏,致使妖魔横行人间,从此魔塔便成了废墟般的存在,但它的魔力却并没有消失。”
这个传说不慎详细,也没有历史依据,陈队长的解释是:因为是上古传说,又因流传下来的资料稀少,所以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故事的神秘面纱就越加的浓厚!
我不解的问陈队长,那个魔塔没有散尽的魔力,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力?
陈队长抬起头,望着头顶的黑暗深处说:“一旦深陷其中,永无离开之日!”
结果,陈队长的话音刚落,一声惊叫声忽然从后方传来,众人急忙转身查看。原来西征队中有人忍不住好奇心,攀上了盘旋而上的木板阶梯,但因阶梯大多**不堪,致使有人跌落了下来,发出了惊呼声。
陈队长见众人随便行事,便立刻朝着黑塔的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出声指责他们的贸然行事。
査五爷看着我,我看出来他有话要说,便对身旁的胖子说:“胖子,你照顾一下天雨,我去去就来。”说完,便和査五爷离开人群,走到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査五爷看了周围一眼,然后对我说:“小文,听了刚才的故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明白査五爷此番问话的具体含义,便不明就已的看着査五爷,并没有答话。査五爷只好继续问我说:“小文,你说刚才陈队所讲的故事,魔塔他指的是不是就是这里?”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査五爷问话的意图,原来他是担心陈队长刚才讲的传说故事意有所指。
魔塔的传说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不知是真是假。但这个黑色的冰封之塔,却和魔塔有不少相似之处,处处透着莫名的诡异。
我正准备发表一下我的看法,南部西征队那里忽然又传来了惊呼声,一下子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时我看到,竟然有不少的人爬上了木制的阶梯上面,从远处看过去,身体就好像漂浮在半空中一样。
南部西征队的大部分成员,此时都围在黑塔内部偏北的方向,从那里不断传来惊呼和吵嚷声。我只好对査五爷说:“五哥,那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先过去看看。至于魔塔的事情,一会儿再讨论。”说完,便要转身离开。但我想到査五爷才是主事,而且是他主动先找我谈话,征询我的意见。自己不应该先中断谈话,至少也要先征询一下他的意见,在离开不叫妥当,于是我立刻以询问的口气对査五爷说:“五哥,我们先离开一下,你看如何?”
如果是平时的査五爷,他会笑着点点头,然后说“好”。可是,此时我发现了他的异常之处,他在听到我的号令以后,先是一愣,然后表情有些僵硬的点点头,十分不自在的说了一句“好”。
我知道自己情急之下有些逾越了,毕竟是査五爷找我征询意见,我应该先回答完他的问题以后,在离开做其它的事情。但我却十分不礼貌的先终止了谈话,还擅自作出决定,实在有些不合乎于礼教,也难怪査五爷的表情会有些责怪之意。
我十分尴尬的走到胖子身边对他说:“我们去那边看看,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完,便把仍旧昏迷不醒的天雨背在身上,让胖子提上背包,朝着南方西征队围观的地方走去。
胖子见我有些闷闷不乐,便问我说:“老郑,你怎么了,好像心情很不美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眼
我自知做了逾越本分的事情,再看到査五爷的表情以后,心里有些不安,知道某些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当听到胖子玩笑似的问话以后,我摇摇头,表示我没事,但我心里确实是有些不畅快,便抬起头问胖子说:“兄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对吧?”
胖子听到我莫名其妙的问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笑着说:“老郑,你是不是傻了?怎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不管发生什事情,我当然都会站在你这边了,你不是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吗?不管我发生什么事情,你不是也都会站在我这边吗?”
听到胖子反问我,我立刻给出了答案“当然了。”然后又在心里默念一句“即使是与全世界为敌,也在所不辞。”但我怕这句心里话脱口而出以后,胖子会嘲笑我煽情,于是我只是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遍。
我俩很快便走到了塔身内部的北侧,我回头发现査五爷并没有跟来,他正在跟坤八交头交耳的窃窃私语。而花公子在照顾昏昏沉沉的葛老究,也没有跟来。黑衣小胖和小脸的磕巴男,因为得守在坤八的身边,虽然是满心的好奇,但只能伸长了脖子朝这里探看。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将目光看向陈队长等人,就见大家都抬头仰面的看向上方,我便将天雨放下地,让她倚靠在我的身上,然后爷抬头向上看去。南方西征队的五六个成员。伸手矫健的攀爬到了两米高的阶梯上面,正用手电筒在查看塔身上面的壁龛。
因为刚才一直在远距离的大致看了一下塔身,并没有发现塔身上面有壁龛。现在。在灯火通明的近距离查看下,发现塔身上面有着一圈圈的壁龛,彼此间的横向距离大约有半臂宽,上下间隔有一米多长,成一环环的圆圈状,向上不断的延伸置顶,数目众多得无法数清。
而更令人惊叹的是。在半扇窗户大小的拱形壁龛内,整齐的陈列摆放着人类的骷髅头骨。黑洞洞的眼窝,在昏暗中。述说着无尽的哀伤,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我仔细的打量一下,上方每个人的手电光亮处,都照在身前的壁龛内。里面都有着同样的人类骷髅头骨。无数密密麻麻的惊悚骷髅头骨。让人看着眼晕又胆寒,彰显得怪异的黑色古塔,越加的惊悚骇人,像极了陈队长口中的“昆仑魔塔”。
昆仑魔塔是否确有其事,现今已不得而知。但眼前的冰封黑塔,却是异常的诡异骇然。原本肃然的古塔,为何在壁龛内会有这种古怪的陈设,我完全不能理解。但随后我便想到了一种可能。“祭祀”。
但是我在思索的一瞬间,又有了其它的想法:黑色佛塔内部既然构造与众不同。既没有僧人居住的禅房,又是直通的中空样子,这样我唯一想到的功能性就是“塔葬”。
塔葬又称“灵塔葬”,是把死者的遗体内脏,经由口或肛门处取出,再用以香料做防腐处理,然后根据逝者生前的地位供奉于金、银、铜、木或泥制的灵塔内。
塔葬的方式有三,一是将尸体火化,然后将骨灰埋葬在砖塔之内,这是最为普通的塔葬方式;第二中是将骨灰盒或遗骸的部分部位如头盖骨,肱骨、股骨等,放在被称为“灵塔”的“塔瓶”之内;其三是在“塔瓶”内,安放经过药物处理的整尸和死者生前用品。
塔瓶:塔形的瓶子,多为瓷器和玻璃制成。有些塔瓶体积甚大,能将整具尸骸装入其内,并在塔身外面黏贴珊瑚宝石,金银锡花卉等十分精美贵重的装饰物。
我对诡秘的黑塔有了其它的认知,而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我一个人。陈队长在看到一圈圈壁龛内的骷髅头骨以后,就对站在他身旁的儿子说:“塔葬。” 然后扭头,冲着身后喊了一声:“二郎,过来。”
一个脸色煞白的年轻男子,立刻走到陈队长的身边,“陈爷,你唤我有事?”
陈队长抬手指着塔身上,壁龛内的头骨说:“你开天眼看看,这上面的骷髅头骨可有古怪?”
脸色煞白的男子闻听此言,立刻往前走了两步,然后闭上眼睛,就静静的站在了塔身近前,如入定了一般。
陈队长对着周围的人一摆手,示意大家后退。我便拉着胖子向后倒退到一边,胖子看着前方神秘兮兮的男子说:“老郑,那小子的脸比你的还白,真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
我听到胖子调侃脸白男子的话语,便低声的对胖子说:“你可不要小看他。我刚才听陈队长说他有天眼。”
胖子不明所以的问我说:“什么天眼?”
我刚闻听此事时,便对脸色惨白的男子感到十分的惊叹,没想到这个叫二郎的白脸年轻男子,竟然有此惊人的天赋,便对胖子解释说:“天眼,也叫“天眼通”。指通过禅定得到的神通,罗汉菩萨有不退的真正天眼,能看到地狱、天宫、鬼神、大千世界等等。凡人可以通过“依通”和“宿通”开天眼,依通是指:通过某种巫术等方法,能看见鬼神和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宿通是指:前世修行后今世所得到的感应“天眼”。”
刚才自己听闻陈队长叫脸色惨白的男子为“二郎”,应该是引用了“杨二郎”,也就是二郎神之名。神话故事传说中:二郎神通过“玉鼎真人”的指引,学会了控制天眼,而竖立在额头上面的天眼,也就成为了二郎神的标志,天眼也称为“天目”。因此二郎可能并非是脸色惨白男子的真名,而是外号。
天眼在道教中也被称作“夺魂眼”,但因其耗费阳气从而折损阳寿,所以一般的修道中人并不会修行此法,即使有人机缘巧合的习得此法,也不会随便的轻易滥用。
普通人也可以修行天眼,但此法有些不人道之处。方法为:将刚刚出世的婴儿,一直放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生活,等到婴儿长到一些后,便会导致双目畏光甚至是失明,但因而会在阴气重的地方,看到常人看不到的鬼怪之物。
这个被陈队长称为二郎的男子,脸色明显白得不正常,可以说是毫无血色,白得就跟一张白纸一样,就好像从来没有在太阳底下晒过一样,看上去相当的不健康,有可能和他的天眼有关。
出于好奇,我忍不住悄声的向陈队长打听二郎的事情,得知二郎原来真的只是外号。因为倒斗手艺人,一般在外,都只用江湖诨名,几乎很少有人相互通禀大号。
据说,这个二郎是湘西人士,是个天生的“胎里素”。胎里素:是指某些修行之人,因为累世的因缘与持戒吃素的关系,再来投胎的时候,还在妈妈的腹中,就不能忍受妈妈食用荤腥的食物。母体若要进食荤腥食物,便会导致其心烦甚至是呕吐,只有吃素食,才能顺利吞食下咽。此种婴儿出生後,自然而然地也就会吃素,不会挑选肉食,长大後,也会有他自然的因缘来行为处世。
因此,原本应该在童真泯灭之时关闭的天眼,却一直伴随胎里素的二郎到现在,并且一直十分的稳定,还可以随心而欲的操控,不像有些修道之人开的“依通”,会时有时无,天眼相当的不稳定。也正因为二郎是个天眼通,大家便都称呼他为三只眼的“杨二郎”,得了二郎这样的一个称呼。我心中的疑惑在得到解答以后,更是尤为佩服的看向脸色惨白的二郎。而他这时忽然缓缓的睁开眼睛,回过头来对陈队长说:“陈爷,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陈队长笑着点点头,然后说对二郎说了句“辛苦了。”然后便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到一边去休息。
我看到二郎额头上面并没有第三只眼睛,只有满头的冷汗,而且脸色越加的惨白,好像马上就要昏倒的样子。
二郎被人搀扶到一边休息,我心说:他额头上面的天眼,一般人应该无法看到。
陈队长再次走到塔身近前,然后对我说:“斯文兄弟,这上面的骷髅头骨没有古怪之处,我们是否应该上去顶端看一看,说不定在宝刹之内藏有宝物,或是有离开这里的方法。”
黑塔基底部位的洞口外,仍旧是白茫茫一片的惨淡雾气,无法再从那里离开了,上去塔身上面寻找出口,这是我很赞同的想法,也是接下来必须做到事情。
不过,塔身上面的木板阶梯十分的破烂不堪,很难让人在上面立足。而且,自己并非是北方西征队的领队,像这种情况,应该让査五爷来出面来商议,自己如果随意的答应,便是明显的越权行为。
于是我笑着对陈队长说:“这事我得先找我五哥商量一下。陈队长你先在这里等待一下,我去叫他过来。”说完,不给陈队长答话的时间,便立刻转身,快步的来到了査五爷的面前,对他说:“五哥,陈队长找你有事相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腐烂的逃生之路
我通知査五爷说:陈队长找他商量事情。
査五爷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便朝着陈队长走去,坤八等人也随之跟了过去,而我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胖子背着天雨,缓缓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将仍旧昏迷不醒的天雨,放倒靠在我的怀里。
胖子坐在我的身旁,问我说:“老郑,你怎么不过去?”
我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只有病得只剩下半条命的葛老究躺在不远处,然后别无他人,这才对胖子说:“査五爷是咱们队伍的队长领头人,像这种事情由他出面讨论做决定就好了,我们不用多管,只要听从领队发号施令,而我们服从履行就可,其他事情不必过多理会。”
我不管胖子是否明白我话语中的意思,但我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觉得让査五爷这个领队出面,一切事情都会轻松愉快的解决。
但是,世事往往出人意料,我原本以为査五爷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就是同意陈队长的提议,从木质阶梯去到塔身更高的地方查看。结果没有想到,双方却起了意见纷争。以査五爷为首的西征队,声称妖塔内连通死亡之路,说什么也不肯前行,坚持要从洞口原路返回到冰谷中;而以陈队长为首的等人,坚决说不能在诡谲的迷雾中行进,太容易被冻死了,大家也容易再次在浓厚的白雾中迷散分离。
坤八完全充当起査五爷的枪手。全力开火,与南方队的众人据理力争,坚持要从原路返回。激烈争辩得脸红脖子粗,嗓子都喊哑了。看到这种情况,我一下子便头疼了起来,心想着:千万不要将矛头转向我这里。
我内心的想法是支持陈队长,上去塔身顶端看看,因为我曾经在迷雾中待过,浓密的白色迷雾中。除了能见度低,温度更是异常的寒冷,而且其内部还有夹杂冰雹的暴风雪。实在是无法在内行进。
但我是北方西征队的成员,査五爷又如同我的兄长,于情于理,我丢得站在査五爷的这一边。赞同他的想法。但这样却违背了我的真实意愿。左右为难,实在会令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祈盼,他们千万不要过来征询自己的意见。
结果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有人将话题的矛头转向了我,那个笨蛋便是坤八,他一个人眼见无法以一抗十的分辨,便将我推上了战场的第一线,“文爷。你别在那边凉快了,快点过来发表一下意见。”
我听到他叫我。便知道此时装睡已经来不及了,便只好无奈的站起身,对胖子说:“你照顾一下天雨,我过去看看。”
胖子也想去,但我怕有他在,原本就乱作一团的争辩,会演变得越发难以收拾,就坚持让他在原地等待。
我硬着头皮走到众人的近前,先是看了査五爷一眼,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淡定,看到我走过来以后,便对着我非常慈爱的笑笑,但我觉得笑容中有一丝的尴尬。而我又看了一眼坤八,他完全是一副求助的表情,大概希望我接下他的重任,同陈队长等人对抗。
一一看过众人的表情,我最后看向陈队长,发现他对着我真心实意的会心一笑,然而我心里的天平,就立刻的倾倒在了一边,上去顶端看看的想法,便不假思索的立刻脱口而出。
我的答案令许多人目瞪口呆,尤为震惊。南方西征队的一些人没想到我会倒戈相向,和他们站在了一边,而满心对我期待的坤八和査五爷等人,则是立刻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感,锐利的眼神都快要将我给射穿了。
我也是同样的对自己感到了震惊,因为自己的性格过于犹豫不决,在这种左右两难的局面,一般绝对会油嘴滑舌的推脱,然后两边都不得罪,没想到自己竟然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将赞同陈队长的想法说了出来,结果使得局面一下子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僵局中。
我只好十分尴尬的笑着对査五爷解释说:“五哥,我之所以赞同陈队长的想法,也是出于好奇心,想要去塔顶上方看看,说不定真的有其他的出口。而且,这也并没有什么损失。如果没有找到出口,我们再从洞口出去,去到外面的迷雾中也不迟。说不定,在我们攀上上方的这段时间内,外面的迷雾就散了也说不定,这样不就有效的利用了时间,你说是不是?”
我废话一大堆的解释了一通,査五爷表情十分不自在的点点头,然后便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而坤八竟然瞪了我一眼,然后也怏怏不快的跟随着査五爷的脚步走开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好似冰块一样僵硬,无法动弹。此时我心中知道,北方西征队的裂痕,现在已经是完全的被摆在了台面上,无法修补好了。自己如今被夹在了南北西征队的中间,成为了被孤立出来的第三方势力。但是,不管査五爷等人还对我这个队员承认与否,我都会至始至终的将他们当作是自己的队友看待,决不辜负。
陈队长开始派人攀爬木板,想要去到高处的塔顶查看。我只好从新往回走,想要去到胖子和天雨的身边。
我闷闷不乐的低着头往前走,忽然,我听到的一声惊呼,急忙扭头看向身后,以为在腐朽木板上面攀爬的人,不慎摔落了。但结果发现,惊呼声并非是来自身后,而是在塔身基底的洞口处附近,胖子等人所发出来的惊叫。
我随后便看到大量的白色迷雾,从洞口处涌进,而胖子已经抱着天雨,飞快的跑到了我的近前。
迷雾涌进的洞口处,在刹那间变成白茫茫一片,而我惊讶的发现,洞口周边的塔身上面,竟然有冰碴在不断的狰狞攀爬,很快便将部分塔身覆盖住了。可见白雾所携带的寒气,能瞬间将人冻成冰棍。
白色迷雾如同有实体的棉花一样,缓缓的挤进塔身内部。所有的人,便都挤在了离洞口处最远的塔身近前,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攀上了身后的木制阶梯,向上方不断的攀爬逃命。
由一块块间隔堆叠的木板,组成的简易阶梯,现在成为了众人逃命的唯一途径,所以不管当初的争论结果为何?大家都不得不通过破烂腐朽的阶梯,逃离此地。
但塔顶是否就有可以逃离此地的出口,这还是个未知的定数,兴许大家安全的逃到顶部以后,发现并没有出口,最后也是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眼前有更为要命的事情,就是天雨和葛老究都很难自行爬上阶梯,必须有人带着他俩才行。但塔身上方的木制阶梯,就连一个人的重量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住,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一同站在上面,这样我就无法背着天雨离开了。
这使得我一下子陷入了解不开的僵局中。
越来越多的人踏上了塔身上面的木制阶梯,我便催促胖子也尽快上去,因为白色浓雾马上就要涌到眼前了,在不逃离,就真的是来不及了。
但是胖子说什么也不肯走,我劝不动他,就只好抱着天雨,和胖子紧贴在身后的塔身上。
这时,一直昏昏沉沉的葛老究,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能手脚麻利的攀上身后的阶梯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向上攀爬。一直担心照顾葛老究的花公子,眼见葛老究竟然如同猿猴一般的攀了上去,便惊愕的抬头看着上方。
我对还站着下方的花公子说:“别看了,你也快上去。”
花公子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胖子,胖子也立刻催促他说:“你快上去,别傻看着了。”说完,便推搡着花公子爬上了阶梯。
花公子在攀上上方的一处阶梯以后,立刻低头看向我,我慌忙冲着他摆摆手,示意他快点向上攀爬,花公子这才三步一回头的向上攀爬起来。
白色迷雾已经近在眼前,我感到有寒气在肆虐双颊的肌肤。
忽然,从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惊呼,一个身影便从上面直接摔进了一片迷雾中,然后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呻v吟声,也没有再次的站起身来,仿佛连喊叫的声音,都被白色的迷雾一同吞食掉了一样。
上方的逃命之路也并不安全,太多腐烂成渣的木制阶梯,一步小心就会变成连接地狱的阶梯,将你直接送往有去无回的阴间。
刻不容缓的逃命已经迫在眉睫,我没有闲暇时间理会旁人,思索该如何带着昏迷不醒的天雨离开。
想来想去,最为可行的办法,就是让胖子先爬到上方可以落脚的地方,然后再将天雨吊上去。但是抬起头以后发现,眼睛所及之处,除了糟烂的木板阶梯,并未发现有其它落脚的地方。
现在已经被逼入绝境,如果想要逃生,就只剩下将天雨弄醒,然后让清醒过来的她,自行攀爬阶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险些自杀
三条活生生的性命,眼看着就要丧命于迷雾中,于是我一狠心,便死劲的捏天雨的脸颊,并大声的呼喊她,希望她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醒来。
我焦急的大声呼喊,额头上面的冷汗都被冻成了冰粒,滚落到了天雨的脸上,她此时的双颊,都已经被我掐的红肿,可是她就是没有苏醒的迹象。而此时,白雾已经没过了我的鞋面,我感觉脚趾都已经冻僵了,便不停的来回跺脚,却无法驱走白色迷雾传来的刺骨严寒。
我绝对不会舍弃天雨而选择独自逃命,但是胖子也不肯舍弃我俩离开,这令我即安心又颇感烦忧。
看着已经快要没过膝盖处的白色迷雾,我是心力交瘁,有股想要直接跳进白色迷雾中的冲动。
恍惚间,忽然又是一声“砰”的巨响,又有一个人不幸失足,从高处摔落了下来,直接摔进了一片白色迷雾中。鲜红的血液,飞溅了我一脸,但还没等我来得及擦拭掉,脸上的血液就离开变成了冰凉的血珠,划过尚有余温的脸颊,砸在了天雨的脸颊上。
这时,我怀里的天雨忽然动了一下,然后眯着双眼开口说:“你哭了?”
我看着怀中的人儿苏醒,离开温柔的摇摇头,然后焦急的对身旁的胖子喊道:“天雨醒了,你先上去,我在后面照应她。”
胖子闻听此言,一直充满焦虑不安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然后立刻转身,攀上一块比较安全的木板阶梯上。
我将天雨放到地上,立刻将她转身然后托起。现在已经没有谈话解释的时间了。
刚刚苏醒过来,还在昏昏沉沉的天雨,软趴趴的身体直接被我给托起来,而上方的胖子也伸手将其拽住,然后天雨便跨上了第一个台阶。
这时,我才有机会从浓厚的迷雾中抽出脚,膝盖的下方已经就快要没有知觉了。我只好先揉搓了一下小腿,这才攀上第一节阶梯。而这时,下方的白色迷雾。眼看着就要将最下方的阶梯,全部吞噬掉了。
时间刻不容缓,我让天雨不要回头,叮嘱她盯紧上方胖子的步伐。尽快跨到安全的阶梯上面。
塔身上面的一块块木板阶梯。大部分破损严重,腐朽成了一堆烂木,这样使得逃命的时间,受到了很大的阻碍。从而使得白色的迷雾,至始至终都徘徊在我的脚下,只要我稍有迟疑,迷雾就会毫不留情的超过我,将我吞噬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天雨的状况非常不好。我看着她晃晃悠悠的身体,好像随时都会跌下台阶。我知道她现在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不知道她虚弱的身体还能坚持支撑多久?而令我更为头疼的事情是脚下的木板数量,正在逐渐的减少,因为前面有许多人将木板踩坏,等到我们攀爬上来以后,就得手脚并用的在硕果仅存的几块木板上向上攀爬,如果阶梯继续这样消失下去,即使白雾散去,我们也会被搁置在几十米的高空处,上下无门,只会落个粉身碎骨的结局收场。
担心畏惧的情况实在是太多了,我的脑袋现在是一团乱麻,身体也因受到迷雾的侵袭,四肢僵硬得好似木头一般,力气也是在一点点的被抽走,有可能一不留神,就会步入那些不幸摔落者的后尘。
忽然,我看到上方的天雨,身体一个踉跄,摇摇欲坠,吓得我是心惊肉跳,差点就惊呼出声。还好胖子手疾的拉住了天雨,天雨十分虚弱的对着我俩笑笑,表示她没有事。
我的心就在嗓子眼处悬着,现在距离塔身上方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抬头只能看到上面有黑色的身影在攀爬,但是分辨不出是谁,也不知道陈队长和査五爷他们现在攀爬到哪里了?上方是否真的有出口,这很难说。如果万一没有出路,即使万幸安全的爬到了上方,最后还是无法逃离被迷雾吞噬的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迷雾分分秒秒不停的追赶,我的鞋子上面挂满了冰霜,双腿也在渐渐的失去知觉。但我一直保持仰头向上看的状态,眼神一刻都不曾从天雨的身上离开,现在我的眼中,除了她晃晃悠悠的身体,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如果此时天雨一不小心掉落下去,我也会毫不迟疑的纵身跳下去。如果我们能度过眼前的危机,我有许多心里话想要对她说,这是我刚才在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时,突然的有所顿悟,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即使我对天雨还会感到陌生,但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有她的身影在那里舞动。
忽然,再次传来了坠落的声音,但是这次的跌落,竟然是接二连三的不断有人坠落,从摔落的声音可以判断出,是从非常高的地方摔落下来,看来,这些人大概已经攀爬到了最上方的宝刹内,但不知因何而知足跌落,大概是上方的木板腐朽的更为严重。
很快,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快要攀爬到顶端了,脚下的白色迷雾,好像厚厚的云层一样,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空中,脚下没有了踏实的安全感,好像踩到了棉花上面一样,双腿阵阵发软,不禁令我手心阵阵冒冷汗。
由于高度的紧张,我的脑子突然一下子变得混沌不清,等我清醒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身旁的木板,由于过于的用力,手指的关节处都发白没有了血色,而自己的双腿,颤抖得犹如筛糠。
这时,头顶上方传来了呼唤声,我抬头向上望去,发现塔身的阶梯上面,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而在黑塔顶端的宝刹处,赫然开着一扇犹如玻璃一样的透明冰门,而在门身后,我看到有不少人探出半个身子,其中就有天雨的身影。
胖子也从门后探出身,俯身冲着还在下方的我喊道:“老郑,你丫的还在磨蹭什么?迷雾都追上来了。”
听到胖子焦急的呼喊,我低头一看,白色迷雾都已经快要莫过我的腰间了,于是我急忙向上伸手。但是,上方竟然没有阶梯了,我慌忙的向身旁望去,发现旁边的阶梯最少也离我有将近五尺远。如果我贸然的跳过去,猛地重量坠落,一定会使木板承受不住而碎裂。
现今,我是确确实实的被困在了空中,手足无措。
这时,胖子的喊叫声再次响起:“老郑,你脑子清醒一些行不?你摸一下你的脑后,不是有根绳子吗?快点抓住,还在磨蹭什么?迷雾都到你的胸v口处了。”
我闻听有绳子,急忙伸手一摸,发现在自己的头顶处,确实是有一条绳子,慌忙用一只手抓住。但是抓住以后,不知为何手心处没有实质感,好像抓住的是空气一样。
胖子焦急的催促声再次响起,我便没有多想,双手全部松开木板,用双手抓紧绳子,然后纵身一跳。
结果,我并没有被众人向上拉上去,而是咚的一声撞在了塔身上,然后痛得我一闭眼睛,等到我睁开眼睛以后,发现自己竟然被胖子单手抱着,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拽着一条手指般粗细的麻绳。而此时的我俩,正贴着塔身,不断的向下滑落,晃荡的身体将塔身上面的木板阶梯,屡屡不停的撞碎。
我下意识的搂住胖子的腰,惊魂未定的问胖子说:“怎么回事?”
胖子眉头紧皱,表情十分的痛苦,我看到他的左手被麻绳勒得血流不止,他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一会儿再说。”
我俩坠落一会儿后便停住了,开始缓缓的向上被人拽起,很快,我俩便被拉到了宝刹的位置处,我看到了犹如玻璃一样的冰门,和天雨担心的小脸,还有一晃而逝的黑影,那个如同幽灵鬼魅一般的黑色身影,在我眼前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我俩拉上地面,有人开始给胖子流血的左手进行包扎,我发现冰门后面全部都是冰,我们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冰块内部,除了冰冷的透明冰块,什么都没有。
这时,有人慌忙将冰门关上,大概是迷雾已经涌到了塔顶的最上方了,但不知这个冰门,能否有效的将迷雾隔离在外面。
天雨和花公子十分担心的走到我的身边,花公子首先开口说:“hi brother,你没事吧?”
这时胖子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他也凑到我的近前,一双牛眼不住的上下打量我,将我看得心里直发毛,便忍不住问他说:“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
胖子皱着眉头,一脸狐疑的看着我说:“老郑,我才要问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没事干嘛选择自杀?”
我闻听此言,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十分惊讶的问道:“我自杀?这是什么意思?”
胖子蹲在我身边,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老郑,刚才我低着头,正准备系绳索的时候,突然看到你双手一松,便要跳下去,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是自杀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