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鼓舞士气
京城内正宗的倒斗手艺人,除了我师父搬山道人的这一派,便是査老爷子摸金校尉一派。是的的确确,从古到今传承下来,有正宗祖师爷的盗墓大家。
而除了我们之外,在京城还有另外的倒斗八大家,我和胖子称其为“外八门”。
京城外八门,是按崛起的先后顺序排了位。这次我们南北竞赛大会,除了那些没有排名的小喽啰,其中有京城外八排名第三的葛老究,第五的孙一手,第八的坤八,而这个古装打扮的男子,竟然就是排名第七的“七爷”,也就是胆小怕事的坤八的亲妹妹。
而在我们出去寻人误入地穴群中,大本营遭受地穴狼蛛攻击的这段时间, 都是由她帮助査老爷子在指挥大局。而在査老仙逝以后,更是由她独自肩挑大梁指挥战斗,极具领导才能,胆大心细集于一身,跟他不成材的哥哥,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我上下打量着侃侃而谈的七爷,她浓眉大眼,眉宇间有股英气,所以女扮男装,会被人错以为是长相柔美的俊俏男子。她说话铿锵有力,字正腔圆,腰板挺拔一丝不苟,好似沙场上的将军一样,和我之前所偷窥看到的婀娜身材,完全拼凑不到一起去。
七爷大概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停止和査五爷的讨论,侧过头来,微笑着问我说:“文爷,你有什么不同的建议和看法吗?”
我一直在打量研究这位奇特的女子七爷,根本没有注意听他们在讨论什么。当听到她问我时,便一时语塞,十分窘迫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七爷见我没有说话。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我看,弄得我更是心虚的不知所措,只好开口应付的说:“那...那个我没有什么意见,全凭五爷做主。”
査五爷听我这么一说,便接口道:“好了,事情已经讨论的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肯定都饿了也累了,都先出去吃饭,然后早点休息。”
大家听到査五爷这么说。便纷纷表态说:“今天是査老逝去的日子,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陪査五爷守夜。”
査五爷只好一一谢绝:“今天发生了重大的骤变,大家又都受了伤。还是都早早的歇息吧!有小文和胖子陪着我守棂就行了。”
众人闻言。还想继续表态要留守,但是査五爷的态度坚决,不断的婉言拒绝,推赶着众人步出了灵堂,一边走,还一边说:“走走,我们先去吃饭,吃完了再说。”
临时营地。在我们开会的期间,有人已经扎好了所有的帐篷。我们这些头脑吃饭的餐厅,就设在车队最南边的一个巨大的帐篷里面。
在去吃饭的路上,胖子凑到我的近前,笑着问我说:“老郑,你刚才开会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是在耍哪出?”
听到胖子问话,我心中暗骂:你丫的,还好意思来问,刚才害我丢脸的事情,还都没有找你算账,你倒好,送上门来了。
我心里窝火,便没好气的对胖子说:“査老爷子走了,我心里难受。”
胖子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没了,闷闷不乐的说:“是啊!我心里也难受。”
我见胖子情绪低落,便对他说:“先不说这个。刚才那个奇装异服的七爷,你熟悉不?”
话音刚落,天雨刚好经过我和胖子身边,胖子就一下子拉住天雨,然后对我说:“师妹和七爷熟,你问她。”
结果闻听此言,天雨先是冷冷的瞪了胖子一眼,然后又瞪了我一眼,便一声不吭的走了,留给我俩一个无比冷漠的身影。
胖子看着天雨离开的身影,莫名的问我说:“她怎么了?吃错药了?”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再说,我问你七爷的事情,你干嘛问天雨?”
胖子不知所谓的说道:“我对那个七爷又不熟,就知道所有人都管她叫七爷,是坤八的妹妹,其他的一概不知。而天雨和她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她俩比较熟,不问她,问谁去?再说了,怎么就不能问天雨七爷的事情了?难道......”
胖子的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立刻玩味的看着我,然后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女子的嫉妒心,真可怕。”
我听到胖子一通没有建设的胡扯,心里更是糊涂了,心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不着调话的又是什么意思?
我满肚子的疑惑,刚想要让胖子说清楚,结果已经不知不觉便已经走到了吃饭的地方。
胖子看到吃的,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转眼间就已经脱离我的视线范围。等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落座开动了,而我俩的座位之间又隔了好几个人,我没办法再和他交谈,心中的疑问,也就这样子被压制搁浅了。
吃饭的时候,有人提起白天我和胖子,勇炸地穴狼蛛群的事情,便纷纷举起酒杯,向我俩敬酒。
我的脑袋被各种事情和问题塞满了,涨得难受,便一一谢绝说:“我们是一个队伍的战友,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而且我晚上还得守夜,就不喝酒了,大家就喝个痛快,不用敬我了。”
众人有些扫兴的放下酒杯,而且听到我提及灵堂的事情,脸上的笑容,也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査五爷见状,急忙举起酒杯说:“我敬在座的各位英雄一杯,为我们今天所有人英勇的表现干杯。”说完一仰头,干掉了杯中的酒,大家也纷纷举杯,赞叹的附和着喝干酒杯。
我低着头思索,刚才开会时下的决定,査五爷派人明天凌晨,就送走査老爷子的遗体回京,然后在京城先悄悄的入土下葬,等到我们这次行程回来以后,再举行葬礼。
査老爷子的相识,遍布各行各业五湖四海,如果遗体回到京城马上就举行葬礼,而査五爷这个査老唯一的亲侄子,却没有主持大事,必定遭受猜疑,这样我们此番的行动,就很容易暴露,导致功亏一篑,那么査老爷子就等于白白牺牲了。
安顿好査老爷子的身后事,我们还要继续上路,但要放慢行进的速度,因为此番营地被袭,我们的人员和武器装备,食物补给都损失惨重。
据我所知,弹药几乎耗尽,而人员方面,孙一手的手下损失过半,葛老究也没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手,而七爷是偷跑来的,并没有带队伍出来,而胡氏兄弟只带了几个能力不凡的把兄弟,一个手下也没带,査五爷的队伍算是幸存人数比较多的,但大多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重伤,需要调养休整。
幸存下来的队伍,人数最多的由数坤八,因为他除了先前失踪下落不明的手下,剩下的都被他带出去寻人了,从而使其手下幸免于难,躲过了一劫,队伍状态也是最完好的,几乎没有人受重伤。
我们这些人,现在需要一边养伤,一边慢慢的行进,这样也是为了方便,后方的补给队伍能及时的赶上。
我机械一样的夹着饭菜,嘴里如同嚼蜡一般食之无味,却看到胖子没心没肺的胡吃海喝,而天雨竟也举着酒杯,不停的喝酒,眼神都有些迷离涣散了。我心烦意乱,忍不住在心内嘀咕:这俩人搞什么?但是现在没有时间管他俩了,我自己都是一脑子的浆糊,自顾不暇了。
现在西征队的士气低落,是最令我头疼的事情,队伍由各个小队组成,本身就杂乱不堪,就好像一个土匪山寨,虽然有一个大当家在主事。
但是,下面四梁八柱的当家,都是各自割据心存异心的人,这只队伍就难带了。只有多拉拢一些人心,才能真正的成大事,独木难成林,这样就需要得力的帮手,而我和胖子,就是充当起这样的角色。
胖子考虑不到这些问题,看来只有我出面说几句鼓舞士气的话,好帮査五爷维护一下队伍的核心力。
我正准备站起身,发表一下激昂的感言,就见坐在査五爷身边的七爷,忽然站起身,举着酒杯不急不缓的开口说:“我敬大家一杯。但是,在喝这杯酒之前,我有些话要说。”说完环视一圈,大家立刻纷纷放下酒杯,敬候七爷开口。
七爷表情严肃,开始讲述说:“此番意想不到的骤变,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了,谁能想到我们刚刚踏出第一步,就备受死神的阻挠。”
大家听到这里,都纷纷的叹气出声,唏嘘不已。
七爷举着杯,接着话锋一转:“但是,俗话说的好,好事多磨,先前的磨难,也就证实了我们此番的历程,必能有个好结果。在座的各位,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都比我这个小女子有胆识有阅历。但我有信心,在此次寻斗竞赛大会拔得头筹,在座的各位倒斗手艺人大师们,肯定和我抱持相同的信念,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小小挫折,就畏缩打退堂鼓了,甚至是一蹶不振。我相信我们的队伍,一定会越挫越勇,让神秘的昆仑山,不敢小瞧我们这些倒斗手艺人的能力,让南蛮子那边,知道他们惹错了对象。此番在寻斗竞赛大会夺冠,是我们锲而不舍,共同为之奋斗的目标,你们说对不对?”(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灵堂内的一段段畅谈
七爷为了无故西征队的士气,侃侃而谈的发表一番言论以后,便立刻将酒杯举到饭桌的正中央。
在座的众人,都被她这段慷慨激昂的话语振奋了,纷纷站起身,举起手中的酒杯,与她的酒碰撞,接着众人一饮而尽,放声大笑着继续宴席。
七爷抢了我要说的话,鼓舞了大家的士气,凝结了大家的向心力,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女子的能力。她具有独到而又长远的眼光,智慧非同一般,头脑绝对不在我之下,而指挥才能却略胜我一筹,谁让我和胖子俩人,都单打独斗的习惯了。
我也是实在懒得指挥发号施令,这些都不太适合我和胖子,我觉得我只适合做军师,而胖子适合做武将,至于发号施令,操心战场前后方大小事情短命的将军,谁爱做谁做,我都没有任何的异议。
不管被人明着暗着无视了多少回,我都不会往心里去,对于七爷的发言,我也是给予了热烈的掌声。真心的为她喝彩,她无疑为我和査五爷,解决了头疼的烦恼。
但当我看到醉意十足的天雨,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心想:一会儿一定要找她好好谈谈,尽快将她的情绪拉回正轨。我实在是没办法提防着外患,还要操心着内忧。
因为这一整天,西征队遭受了严剧的考验,大家如今才安心的吃上第一顿饭,此时,成了忘掉磨难和悲剧的最好寄托,不少人虽然受了重伤。还是喝得酩酊大醉,被人纷纷抬回了帐篷休息。
我和胖子得陪着査五爷给査老爷子守棂,就没有回帐篷休息。胖子有些醉意,便坐在椅子上休息,査五爷得安排送走喝醉的这些人,一时脱不开身,我便借机对査五爷说:“我先去老爷子的灵堂了。”
査五爷惨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坤八,听到我的话后,点点头说:“行。你先去,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过去。”
査五爷的话音刚落,我便离转身出了帐篷。拉住正要回帐篷的天雨,往灵堂的方向走去。
天雨一言不发,任由我拖着步入了査老的灵堂。
我将天雨拖着走到烧纸的火盆近前,然后搬了个木头小板凳。让她坐下。她便一声不响的默默坐下。我将另一个小板凳放在她的旁边,坐下来以后先是看了她一眼。结果见她低着头,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只好往火盆里面扔了一些纸钱,然后才开口说:“我自小就没有父母,被胖子的父母亲带大,他们二位对我就跟对胖子一样疼爱,可惜他们二位早早的就走了,留下了我和胖子。相依为命。不过还好我俩遇到了恩重如山的师父,不但教导我俩能耐。还对我俩如亲生儿子一般疼爱,也使得我俩认识了京城倒斗手艺人中传说级的人物,査老爷子。小的时候,査老对我和胖子特别的好,经常背着我师父,偷偷的给我俩塞零花钱。我和胖子要是闯祸被师父打了,就偷偷去査老爷子那里诉苦,査老就带着我俩和査五爷,一起去京城里最好的鸿宾楼吃饭,说是给我俩补身体。当时我和胖子,屁股被师父打得都不能做椅子,但是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俩疼得呲牙咧嘴的啃着烤鸭,査老爷子露出的疼惜笑容,他就像是我俩的亲爷爷一样。可惜,现在他也走了,好人不长命,疼爱我的人又走了一位。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曾经不止一个人为了救我而付出生命,我却苟且偷生的还活着,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是造化弄人。”
天雨并不知道我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曾经有个金发碧眼的女翻译,为了我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而还有个就像我妹妹一样的可爱女孩,叫做月儿,也曾经牺牲了自己,保全了我和胖子的性命。
现在想想,我真的是何德何能活到了现在?
天雨没有听懂我跳针一样的话语,也不知道我此时心里的跌宕起伏,她语气仍旧冰冷的问我说:“你和我说这些,中心思想是想表达什么?让我同情你的身世和遭遇,还是感叹你的生命顽强多,有贵人相助。”
我听完天雨的话,每个字都好像被冻成了冰块一样,铿锵有声是砸在了地上。不由得心想:本来想要烘托一下气氛,缓解我俩之间不愉快的芥蒂,听她这么说完,心里一下子便来火了。
恼怒的心说:你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片子,既然你不识时务,那也就甭跟你客气了。
想到这里,我对身旁的天雨说:“天雨,我称呼你一声师妹,咱们就是自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我今天想要问清楚一些事情,你得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要不,我这个队伍,可容不下居心不良的人。”
说完这番话,我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待天雨翻脸。却只见她仍经冷静的端坐在小板凳上,伸手拿起一叠纸钱,丢进燃烧的火盆。
火盆中的火苗忽的一下子蹿起,纸钱的灰烬如灰蛾一样漫天飞舞,我不禁被火苗吓了一跳,而天雨却仍旧冷静的端坐在板凳上,然后默默的开口说:“你终于还是问出来了,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与你们出生入死,原来是这么的不值一提,看来你还是对我心存芥蒂,把我当外人。”
被天雨这么一说,我被臊得有些脸发红,尴尬的解释说:“其实,我没拿你当外人,你是我师妹,还同我出生入死共患难过,当然不是......”
没等我的话说完,天雨便把手中的纸钱摔在地上,纸钱飞舞着散落在我的脚边。
天雨一双凤眼好像要喷出火一样瞪着我,质问我说:“那么,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暗自叫苦,这家伙才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只是受不了她这个阴晴不定的性子而已,想找她谈谈心,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结果是自讨苦吃。我好歹是个大老爷们,也不能和女人针锋相对的争吵,更不能动手,面对天雨咄咄相逼的眼神,只好闪避眼神,柔声的说:“你别生气,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跟你说...”我正想着如何给自己解套,刚好这时査五爷搀扶着胖子走了进来。
我一看救星来了,急忙乐得屁颠的站起身,快步走到他俩的近前,一把扶住身体歪斜的胖子,埋怨的说:“还得给老爷子守棂,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醉成这个样子?”
胖子被我和査五爷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当听到我的此番话,便抬起头对我说:“老郑,我心里难...难受...我...”话还没说完,便忍不住干呕起来。
我看他醉得不轻,急忙搀扶他坐到椅子上,然后拍着他后背对他说:“行了,你别说话了,我知道你难受。你快喝点水,在这休息一下。”说完,我又转过身来,对背对着我坐着的天雨说:“天雨,你先回去休息,改天我们再谈。”
天雨默默的站起身,临出帐篷的时候转回头,然后十分平淡的对我说:“你终究是没想起来,看来是真的忘记了,也罢,了了我的一桩心事。”说完,便掀起帐篷的门帘,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莫名其妙的心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把什么忘记了?难道就因为这样,她才说我是只有七秒记忆的金鱼。但我是实在想不起来,我到底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站在我身旁的査五爷,看着离去的天雨对我说:“我发现你的这个师姐,平时对其他人都还算热情,怎么唯独对你,就冷言冷语的好像变了一个人。”
我对天雨的态度也是感到一头雾水的不知所以,只好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回头我和她说清楚就好了,五哥你不用在意。”
当时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并不知道天雨的内心,已经纠结煎熬得都要炸开了。而令她如此的罪魁祸首就是我,所以她在面对我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稳定心绪,理性的和我谈话,而等到我了解这一切情况的时候,我不禁理解天雨如同神经病一样的态度,也为她复杂纠结的心里变化,感到心痛不已。
当时她没有因为我而发疯,我只能感谢是老天爷给了她一个坚强的心脏,和强硬的心理素质。这些都是我日后才了解的状况,此时的我,是对忽冷忽热的天雨心存芥蒂,有些无法释怀。
这时,醉倒在椅子上的胖子突然好像酒醒了一样,开口接话道:“老郑,你什么都好,脑子也聪明,但就是在男女的问题上面,反应太过于迟钝了。”
我闻言,不痛快的对胖子说:“你丫的少胡说,我和天雨之间,怎么会是男女问题。你丫的要是没有醉,赶紧起来给老爷子守棂,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实在是太不象话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花公子
胖子酒醉,在灵堂内胡乱说话,我便喝斥他起来,但等我刚训斥几句以后,便发现胖子已经鼾声如雷了,只好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对査五爷说:“五哥,你别介意,胖子他这人就是心大,表达过于直接,不考虑后果,所以是因为伤心,才会喝得烂醉如泥,你可千万别介意。”
我和査五爷坐在火盆近前的小板凳上,往里面焚烧纸钱,査五爷对我说:“胖子兄弟这样也是没有办法,我可以理解。经历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其实我也想大醉一场,可是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这么做,我现在很是羡慕胖子兄弟。”
我看着査五爷被火盆映红的脸庞,心想:这个四十多岁的刚毅汉子,身上有太多我不具备的东西了。我从小就发自内心的敬重他,把他当成标榜,不断的学习,不停的努力,想要追赶上他的脚步。
我轻轻把纸钱一个一个的投进火盆内,思索了一下以后才开口说:“其实,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想发言鼓励一下大家的士气,没想到有人先开口了。而且,结果不错,我安心了不少。”
査五爷拍拍我的肩膀说:“这一路上你也辛苦了,我有你和胖子在身旁陪伴,内心踏实了许多。这只队伍不好带,大家各自为政,难免在遇到困难和危险的时候,选择明哲保身。但只要我们目标一致,这只队伍就不会散也不会倒。所以我们要巩固向心力,让大家坚定的朝着同一个目标迈进。如果,哪一天我提前走了。没能完成目标。小文,你就的踏着我的步伐,带着这只队伍,继续的走下去,完成那个最终的目标。”
我听査五爷说完,急忙说道:“五哥,老爷子走了。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你可不能说这话。再说,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带好这只队伍。这艰巨的担子还是由你这肩膀宽的人来抗,我这单薄的小肩膀可受不了。”
査五爷听完,笑着说:“你和胖子的能力我很清楚,而且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我敢说。以你俩的能耐,在京城的倒斗手艺人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我谦虚的笑着说:“五哥,你太抬举我和胖子了,我俩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之前我俩虽然是闯出了点名堂,但都是摸鱼耍滑靠运气,其实没什么真本事。”
査五爷难得很真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盯着査老的遗体感慨的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终究会死在沙滩上,这是恒久不变的真理。”
当时。听完査五爷的这句话,我就只是觉得很有道理,却没有想到他的这番话,具有更深远的意义。
査老爷子在营地被袭中去世了,我陪着査五爷守棂,结果我却在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是被一阵吵杂的人声惊醒的,起来才发现我坐在椅子上,身上还盖着一条毛毯,而灵堂的帐篷内是人声鼎沸,正有人在将査老的遗体,抬进一口简易的棺材,还有人在撤下灵堂内的祭拜物。
见到这般情景,我急忙起身,査五爷迎面向我走来,笑呵呵的说:“睡醒了?”
我先是点点头,然后惭愧的说:“说陪你守夜,结果不争气的睡着了。”
査五爷摆摆手,对我说:“你昨天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身体不困乏才怪。”
我问査五爷说:“要送老爷子走了吗?”
査五爷点点头,我立刻对他说:“我要去送一程。”
査五爷默默的点点头说:“好。”
査老的遗体被装进了一口简易的棺材内,由车拉着送回京城,我和胖子坐在査五爷的车上,跟随在灵车之后,车内的气压低到了极点,大家都沉默不语,悲愤的苍凉渗透到空气中,让人呼吸都觉得难受。
突然,前方的灵车停了下来,我们三人便鱼贯的跳下车,走到灵车近前,査五爷首先跪了下来,然后我和胖子也一同跪下,三人冲着灵车三叩首,査五爷便站起身摆摆手,示意灵车上路。
我们三个和身后的一干人等,伫立在微风卷起的沙尘中,就像泥塑一样静静的目送灵车,远去的灵车渐渐变成一个黑点,最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査五爷旋即转身说了一句,“回去”。便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回到车上,当我跨进车内时,看到了一丝晶莹的泪痕,挂在査五爷遍布刚毅沧桑的脸颊上,我默默的坐下没有说话。
回去的途中我在想,倒斗手艺人一旦踏上艰险的历程,就代表他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棺材内,自此,此身由天不由我。
査老算是幸运的,最起码他的遗体完好无缺,而且有一群人为其送终。而大多数的倒斗手艺人命丧时,陪伴他们的或许是机关重重诡异的墓穴,又或是荒凉冰冷的深林和沙漠,又或是死无全尸的葬身在不知名的鬼怪腹中。
再倒斗这条不归路上,只有死亡的方式,永远好似魔术一般,让你意想不到,猜测不出它何时会伸出魔爪。
回到营地时,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査五爷说他没有食欲,昨晚没睡,先去睡一会儿。
我和胖子点点头,然后吃起早餐,我俩最了解这样的征程中,每一顿饭都有可能成为人生中或者这趟行程中的最后一餐,所以要格外珍惜,能吃上饭的时候,尽量不要错过。
早餐过后,大家开始拆卸帐篷。
午餐之后,大家又踏上了这前路渺茫的未知征程。
队伍行进的速度缓慢,气氛也不算乐观,就这样走走停停三天过去了,后方终于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还有一天,后方的补给队伍就到了。
我们行进的这三天,为了安全起见,也是受了先前的打击,几乎都是睡在车上,活动范围也是非常的有限。为了限制活动范围,减少意外发生,有能工巧匠还做了一个可移动式的简易厕所,解决了大家不得不单独去没人的地方解手的问题,
行进的第四天,补给部队如天降神兵一样,迅速的追上了我们的队伍。
当带队的领头人一到,胖子就乐了,立刻出言挤兑我说:“老郑,你的情敌来了。”
胖子口中所说的我的情敌,其实是京城外八中排名第四的钱嘉英,长得风度翩翩,一看就像是个花花公子。胖子和他同姓,而且个性很谈得来,就是吃喝玩乐打架斗狠都行的那种人,跟胖子属于的一丘之貉,脾气秉性也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我并不赞同他俩经常来往,因为只要他俩凑到一起,不是喝酒闹事,就是调v戏良家妇女,没少惹事,我竟给他俩擦屁股了,所以我不希望他俩经常来往,即使是来往,身边最好有个能压制,约束他俩的人在。
我本是出于考虑周全,但胖子竟然不知好歹的曲解我的好意,说我是出于嫉妒,才不让他和钱嘉英来往。而且还说我一是嫉妒他俩的友情,二是嫉妒钱嘉英比我帅。
胖子的眼睛真是出毛病了,这钱嘉英浑身上下哪点比我帅,不就是比我稍稍高了一点,谁让我娘亲把我生的太矮,这能怨谁。
而胖子之所以胖子会说钱嘉英是我的情敌,是因为之前我和胖子经常去吃饭的一家饭馆,有个挺漂亮的女儿,一见到我就说女婿来了,天天缠着我不放。后来,我和胖子带着钱嘉乐一起去吃饭,那饭馆的女儿从此就迷上了钱嘉乐。自此胖子便说:这是嘉乐比你有魅力。然后就称呼钱嘉乐是我的情敌。
钱嘉英看到胖子,不出意外,十分热情的和胖子拥抱,然后对我说:“hi,brother。”
钱嘉英这家伙出生在国外,父亲是华侨,母亲是美国人,后来父亲带着他们回到了祖国生活,所以他经常是一副abc的腔调,个性也像外国人一样开放,不拘小节。
我看不惯他仗着家里有钱,经常花天酒地的还带坏胖子,所以对他的态度向来不太友善,听见他不伦不类的和我打招呼,便没好气的对他说:“说人话。”
钱嘉乐听到我不友善的口气,仍旧嬉皮笑脸的说:“假斯文别来无恙,你仍旧是这副臭脾气。”
我还没有哦还嘴,这时,査五爷从一边带着人走了过来,高兴的说:“花公子来了。”
“花公子”是我给钱嘉乐起得外号,意指他是花花公子哥,他自己倒是挺喜欢这个外号,说不喜欢“四爷”这个称呼,就让大家都叫他“花公子”,美名其曰是长相像花朵一样美丽的公子,我真是佩服他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自恋行径。
花公子看到査五爷,立刻埋怨说:“五爷,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刺激好玩的冒险,你竟然没有通知我一声。”
査五爷笑着对花公子说:“我是想通知你一声,可是找不到你的人,谁让你天天在各地四处游玩,居无定所,想要找你比大海捞针还难。”(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好友重聚
西征队经历了重创以后,继续向西行进,走走停停经过了三天以后,迎来了后续补给队。
当我看到补给队的领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而胖子却是非常的欢欣鼓舞。
领队的花公子是我和胖子的朋友,但花公子的个性太过于开放,十分保守的我老是嫌他经常带坏胖子,所有见到他便感到忧心,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十分的欢喜。
花公子的父亲是富商,而他从小也是受的高等教育,听说都到了博士学位,具体那是什么学位,我也不是很了解,反正就是高级知识分子。
我是实在想不通,像他这样衣食无忧又有学问的人,干嘛非得在险恶的倒斗手艺人的圈内插上一足。
曾经,我忍不住好奇,问过他这个问题,结果他竟然回答说:是为了体验刺激。
听完这句话,估计那些为了生活,不得不踏进倒斗这个险恶圈子的人,非得揍死他不可。
査五爷热情的欢迎远道而来的花公子,我则是并不太高兴的对他说:“花花公子到处寻花问柳,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非得跑来这穷山沟,大沙漠来遭罪干嘛?”
花公子笑着对我说:“当然是怕你和胖子brother寂寞,才好心来陪你俩!”
我没好气的说:“我可不用你陪,有你在我身边,我怕人家以为我是采花贼的同伙。”
花公子听完,立刻哈哈哈大笑着说:“文brother。你不要一见到我,就失去了你脸上的虚假笑容,走。咱们找个地方喝酒叙旧去。”
说完,不由分说便拉着我和胖子,往一处低矮的帐篷走去,然后回过头对査五爷说:“五爷,补给队就交给你了。”说完,直接把我和胖子,推进了帐篷内。
我们三个进入一处临时搭建的低矮帐篷内。花公子便从他随身带的包包内,掏出两瓶红酒,分别递给我和胖子。
我看到他放在地上的包。是个长条形的手提袋,于是问他说:“你把你老婆带来了。”
花公子立刻点点头,然后拉开背包拉链,一挺赫克勒-科赫psg-1德产自动步枪。安然的躺在了提包内。这种步枪。是为了对付多名恐怖分子为目的而设计出来的狙击步枪。
枪管特制加长,加重,扳机组件可从手枪握把处取出,扳机力可调,枪托可根据个人的需求,在各种方向进行调节。装备带标尺分划的6x42瞄准镜,300米的射程发射50发子弹,散布圆径不足8cm。还配有低噪音的助推器,号称是全世界最精准的半自动步枪。
而且听说此枪制造价格高昂。大约要十万人民币,而且数量非常有限,是世界上最昂贵的枪。
我对这种枪是一窍不通,之所以会这么了解,都是因为听花公子不厌其烦,反复的吹嘘他的宝贝,听得我耳朵里面都生茧了,自然而然就对其十分的了解了。
胖子也是武器爱好者,一直非常羡慕花公子的这只狙击步枪,他看到背包里面步枪,便在一旁咂嘴道:“有个有钱的老爹就是好。”
花公子听完,便笑着对胖子说:“brother,你的个性,不适合配备这种枪,冲锋枪才适合你的个性。”
花公子这话说的对,狙击手一般都要好像隐藏在泥潭如枯木的鳄鱼一样,猎物没有出现前,全身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戒,内心却要平静如水一般,千钧一发的机会出现之时,才能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一样发出猛烈的一击,速战速决毫不迟疑。
而且出手之后,就要迅速的转移阵地,以免因为暴露自身,而成为目标,被躲藏在暗中的其他敌人给干掉。
胖子大大咧咧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当狙击手,他没那个耐性,正如花公子所说,胖子比较适合拿着冲锋枪,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线。
我见花公子又要开口炫耀他的宝贝,就急忙晃动手中的酒瓶说:“来荒漠,你怎么会想到带这种酒来?”
胖子在一旁也开口说道:“就是,我和老郑都喝不习惯这种酒,酸了吧唧,有什么好喝的?”
花公子笑着从包里拿出红酒开瓶器,拔下一瓶红酒的软木塞,然后对我俩说:“这酒得含在口中慢慢品尝,我喜欢它的情调。”
胖子拿着酒瓶,对着瓶嘴直接灌了一口红酒说:“什么情调,我就觉得东北的二锅头比它有情调,火热的情调。”
不只不觉中,我们三人就把两瓶红酒都干了,胖子竟然还意犹未尽的嚷着再开一瓶。
花公子这时向我问起了营地被袭的事情,我便对他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大大的夸张了我和胖子的英勇智慧。
花公子笑着赞扬说:“你俩可真有本事。不过这趟旅途,也太刺激了。”
我对花公子说:“你要是这么想,我劝你早点回去。我们现在可是都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进了昆仑山境内,分分钟钟都会投入死神的怀抱。刺激,是最要不得的东西”
花公子刚想要说些什么,帐篷的门帘突然被人撩开了,天雨一弯腰走了进来,看到帐篷内有外人,就站在门口对我说:“五哥找你们有事商量。”
我看到花公子不知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别有目的,微眯起桃花眼,一副色迷迷诱v惑人的表情打量天雨。
我对花公子这种不挑食的态度,心里真是感觉齐了怪了,以天雨现在一副村姑大妈的样子,怎么还有不少人对她感兴趣,难道是在这荒漠中,女人太过稀少的关系。还是花公子天生就爱对女人放电,无论美丑。
我挡住花公子的不轨的视线对天雨说:“你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天雨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花公子见我有些奇怪的举动,便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看到天雨走了,我立刻对胖子和花公子说:“别喝了,五哥找我们肯定是有正事,晚点再继续。”
说完,我便站起身往帐篷外面走去,他们二人慢慢腾腾,晃悠悠的跟在后面。
我因为醉意,有些头疼的走在前面,听到身后的他俩开始交谈。
胖子对花公子说:“兄弟,你能不能不要走到哪里都牵着你老婆?”
花公子听完,立刻将提在手中的长提袋横抱在怀中,用近乎于发嗲的语气说:“离开我老婆我会死。”
我走在前面,听到他这番幼稚的对话,立刻翻起白眼,感到十分的无语。
但是,我一想到在这神秘变化多端的昆仑山境内,说不定会兀的出现什么威胁,而随身不带着武器防身,真的有可能会死。
我们三人转眼间便走到营地中央,现在我们已经挺进到昆仑山的东部,东支的祁漫塔格山的最外延,地理环境已经从荒漠化草原过渡到干燥的剥蚀的基岩山地,而气温也明显变低。白天不再像在沙漠的时候一样酷热,而且已经穿过了荒漠的无风带,清风佛面却感受不到温柔,只会带来阵阵的寒意。
植物更加稀少,只有沟坡及岩穴上,堆散生有垫状驼绒藜,点缀着这块漫无边际的红沙荒漠岩石地。
自从踏上倒斗盗墓的征程,我发现胆量增添了许多,身体也变得强悍了不少,紧张性肠胃炎不再犯病了,面对这样骤然变来变去的恶劣环境,身体的适应能力也明显强了许多。
本来我担心胖子会因为天气温差骤变而生病,但一想到我都没问题,他应该更不在话下。
可结果,却往往是十分的出乎人意料之外。
我们来到了营地中央点起的篝火近前,査五爷一干人等已经热火朝天的在进行讨论,我看气氛不错,心想:他们聊的话题应该很欢快。
落座以后,我看到七爷仍旧一身白袍大褂,青丝束起。她见我看向她,便冲我微笑点头示意,我立刻微笑着点头还礼。
这时,我发现身旁的花公子,看着七爷的眼睛都直了,很少见他有这种失态的表现。
七爷也发现了花公子炽热的眼神,便微笑着冲他点头示意,我诧异的心说:难道他俩不认识?
如果说我和胖子不认识七爷还说的过去,毕竟我俩不在外八门之中,很少和他们打交道。但花公子本身就是外八门的门主,他们二人不可能不认识?
当时心中的疑问,在事后有了答案,花公子不认识七爷也是实属正常。因为七爷她行事十分的神秘,几乎很少在公众场合表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还真的是一般人都只知其人,不曾见过其人,而甚至有些人连有她这么个人都不知道。
我此时并不知道这些,心想:定是花公子这个执跨子弟不务正业,大多事都交付给底下的人处理,几乎很少在京城,所以并不熟悉七爷。
但看到他癞蛤蟆看天鹅的眼神,我内心由衷的生出一丝厌恶,有股说不上来的心烦,恨不得戳他的眼睛,让他不再能盯着七爷看,这种奥妙的心理,我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胖子竟然病倒了
査五爷找我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把花公子介绍给大家认识,顺便给刚刚到达的补给队,办了一个小小的篝火晚会。
査五爷是借着给花公子接风为借口,举办篝火晚会,目的是为了驱赶西征队之前的低霾士气。
我见主角花公子春风满面意气风发的四处应酬,最后贴在了七爷的身边献殷勤,心中的火苗一下子就窜起了,然后迅速的膨胀着燃烧变大。
可是,当我偏头触碰到天雨冰冷的眼神时,心中已经剧烈燃烧起来的烈火,忽的一下就被浇熄了,而且同时浑身感到一种阴风彻骨的恶寒。
我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口**辣的辛酒下肚,我抖擞精神,靠近已经不再看我的天雨,开口说:“师妹,天冷了你多穿点衣服,可千万别感冒了。”
天雨侧过头来直视我的双眼,然后平淡中透着冷漠的回答说:“多谢关心。”她虽然嘴上说着多谢,但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我不由得感到有些火大,但我还是压抑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挂着招牌的微笑对她说:“客气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师妹,我理所当然的得关心你了。”
听我说完这番话,天雨露出一个十分落寞的凄凉笑容,我看着她垂下的眼角,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手不由自主的捂在了胸口上,难受的皱着眉头闭紧双眼。我身旁的天雨见状,说话的语气终于有了波动。略显担心的问我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刚想开口说“没事”,就听见“哐当”一声,酒壶摔落地上的声音。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人从椅子上摔到的声音。
我强忍胸口传来的疼痛,急忙张开眼四处张望,就见坐在我斜对面的胖子,连同他坐着的椅子一同摔翻在地,我心里立刻想到了“有人偷袭”,急忙回转身。四处张望。
结果远处的黑暗一片静寂,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我迅速的扫视完四周,发现没有异常。便跑到胖子的近前,他的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我低头查看的他的状态,就见他好像是刚刚被钓上来的活鱼一样,身体抽动打颤。额头上全是冷汗。我立刻拿起地上的酒壶查看。酒水清澈透明,看来也不是中毒。
这时,我听到人群中有人说:“打摆子。”
这完全不是在我意料之中的答案,心中惊呼“怎么可能?”
胖子喝着酒突然从椅子上摔到在地,身体抽动不省人事,我先是想到有人偷袭放冷枪,后来又怕是中毒了,就在两个可能都被我否定时。人群中有人说是“打摆子。”
打摆子其实就是“冷热病”,医学称为“疟疾”。是由没有活水的地方,活在肮脏积水中的蚊虫等疟原虫,传播引起的传染性寄生虫病,老百姓称其“打摆子”,具有极高的传染性,而在医学条件落后的以前,是死亡性非常高的疾病。
发病者的症状先是发冷发抖,全身酸痛,神智模糊,皮肤起鸡皮疙瘩,然后体温会逐渐升高,这病在现代医学用药,可以轻易的根治。
听闻胖子是打摆子,立刻有人将他抬起,送到附近发帐篷内,我紧张的跟随在后。
我们西征队内有精通医术的治疗团队,而且也带了各种的医疗药品,打摆子可以轻易的医治。
可是,我的心头却涌上了强烈的不安。打摆子这病我是非常了解知晓的,胖子的症状明显有些异常,从我和他最后一次有过交谈的时候到现在,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他已经出现了重度昏迷状况,这不符合疟疾的医学常理。
我担心在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昆仑山境内,会发生超乎人类医学常识范畴的事情,那么胖子的性命就有危险了。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步入了帐篷,开始照顾昏迷不醒的胖子。
本来打摆子这种病以现代的医疗科学并不难治,可是接下来的状况,应证了我心中的不安。
西征队继续在红沙基岩石地行进了几天,但胖子通过医疗救治以后,状况并没有好转,反倒是日渐严重,身体严重的出汗,面色绛紫,甚至不时会出现呕吐的症状,不到三天的时间,眼窝和脸颊都有些凹陷,人明显瘦了一大圈。
想到昆仑山各种恐怖的传说,见到胖子不容乐观的样子,我是寝食难安,寸步不离的照看昏迷不醒的胖子,曾经一度怀疑胖子是中了“蛊”,三番两次的翻开胖子的眼皮查看,结果都没有看到那条黑线,胖子真如他们所说,是得了疟疾。可是,我想不透的是,胖子的疟疾症状,为何如此奇特,与众不同?
自从步入这神秘诡谲,任何恐怖词汇都不足以形容的昆仑山境内,我的内心就笼罩着一层积云一样厚厚的阴影。
胖子病倒了,我又不分昼夜的守在他身边,队伍内的其他人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需要休养,这样使得本来想陪我一起照看胖子的花公子,不得不接替下我和胖子的位置,帮着査五爷管理队伍内的大小事情。
而每天忙东忙西的天雨,偶尔会抽空来看望一下胖子,并强迫我吃完她带来的饭菜,然后就收拾碗筷转身离开,继续她的忙碌。
胖子昏迷的第五天,天雨进来收拾我吃饭的碗筷,看到送进来的饭菜几乎没有动过,她静静的看着我片刻,然后开口说:“你得先保重自己的身体,然后才能照顾好胖哥。”
我将头埋在双掌中,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说:“我没食欲,实在是吃不下。”
天雨还想要劝我些什么,这时,帐篷的门帘被挑起了,査五爷同几个人走了进来,一下子将狭小的帐篷,变得拥挤不堪。
査五爷走到我的近前,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胖子对我说:“小文啊!我们商量了一下,今晚在这里安营扎寨,明天休整一天,后天再继续行进。我刚才命人熬了一锅鸡汤,给胖子补补身体,你也喝点。我看你现在的状态,不比病人强到哪里去。”
我们现在是在竞争比赛,并不是旅行游玩,时间对于我们来说甚为重要,我们每时每刻都应该争分夺秒马,不停蹄的前进。
但是,査五爷他们为了让胖子得到好的休养,便特意决定耽搁一天时间。想到査老去世,五爷为了此番行程,都不曾亲自护送遗体回京,却为了我俩耽误宝贵的时间,我顿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査五爷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和胖子都是我的兄弟,都要好好照顾好身体才行。”
这时,他身后的人也纷纷劝慰我要按时吃饭,先照顾好自己,这样才能照顾好生病的胖子,要我不要太过担心,胖子身强体壮,很快就能康复痊愈了。
送走探病的人群,我转回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胖子,他今天的状态不错,除了发烧使得脸色异常红润,抽蓄发抖和呕吐等情况都没有出现。
看到胖子的状况好像有些好转,我这才安心给他掖好被子,然后坐在椅子上,趴伏在他的床边睡了一会儿。
许久不曾安心的睡过觉,这一觉睡得特别的踏实,等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后背,并叫我“醒醒”时,这才睁开了眼睛。
我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发现叫醒我的是天雨,此时帐篷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
天雨将饭菜放到桌子上面,我有些神智不清的对着她忙碌的背影问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天雨掀起倒扣在饭菜上的空盘子,摆好筷子,然后才对我说:“亥时整。饭菜我都热了几次了,你快点吃!”
我站起身,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胖子,他仍旧在沉睡。我弯身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发现他的额头还是十分的滚烫,但是呼吸却是很顺畅,也没有出现其它的状况。这才转身来到小桌子的近前,端起了碗筷。
天雨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胖子的床前对我说:“队伍明日休整,我今晚没有事情做,有时间在这里看护胖哥,你就出去四处走走散散心,今晚的月色不错。”
胖子状态好转,我的食欲也回来了,三口两口便把碗里的饭菜扒拉进嘴里,结束了晚餐。
我看到天雨坐在胖子的床前,将一个冷毛巾放在了胖子的额头上,我见没有什么可做,就想起天雨的话,决定出去外面散散心。
我对天雨说了句“我出去走走。”便步出了帐篷。
今晚的温度并不是很冷,月色也很美,我大口呼吸着荒漠夜晚干燥冰冷的空气,心情却是十分的安逸。
营地设在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基岩地上,这里虽然不避风,但放缓的视野很好,一旦发生危险,进退适宜。
我见到有人在打着手电筒巡夜,便迎着众人走了过去,发现是花公子带着几个人,正在检查畜群。
花公子看到我,立刻走了过来。神情紧张的问我说:“你怎么出来了?是胖子brother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羊丢了
天雨说她留在帐篷内照顾胖子,让我出去帐篷外面散步,欣赏一下月光。
几日的不眠不休,我的精神状态是得调整一下,要不真的有肯能垮掉了。
步出帐篷,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身体和心情都舒畅了不少。发现花公子带着人在巡夜,便走了过去。
花公子见我出来,以为是胖子出了什么事情。
我微笑着缓和他紧张的情绪,回答他说:“胖子状况稍见好转,我师姐天雨在替我守着他,我出来透透气。”
花公子听完,松了一口气对我说:“我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看望胖子兄弟,听你说他有好转,那是在是太好了。”
我看到花公子身后跟着不少人,行色匆匆的样子,便问他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花公子靠到我的近前,压低声音对我说:“是出了点小事情,但是,我觉得有些不寻常。”
见他表情语气都很严肃,我的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于是担心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花公子回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然后神秘兮兮凑到我的耳边,生怕别人听见,压低声音对我说:“羊丢了。”
我本来被他神迷的气氛,给渲染得十分紧张,但听到他说:“羊丢了。”顿时有想要踹他一脚的冲动。
我瞪大双眼,好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花公子,然后不知是气还是好笑的对他说:“羊丢了算是什么大事。你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大惊小怪吗?”
花公子回给我一个,你才是白痴的眼神,然后说:“羊丢了怎么不是大事?brother。好好的羊,你想它会平白无故的就丢了吗?”
我有些无语的笑着对他说:“说不定被人杀了吃肉了,又或者是绳子没栓紧,它自己挣脱跑掉了。”
花公子立刻抬起右手,晃动着食指,否定的说:“no,no,no,我都问过了,那羊是特意找来给胖子挤羊奶喝的。没人会杀它吃肉。而它也不是挣脱了绳子,而是凭空消失了。”
我听到他说凭空消失,一下想起之前坤八的手下。就是凭空消失了,到后来也没有找到。当时可以肯定的推测,是被地穴狼蛛给掳走,制成茧蛹了。
而我一下子又想起。我们被地穴狼蛛袭击了营地以后。忘了处理地下洞穴内的那些地穴狼蛛的卵,不知多少年后,那些虫卵又会孵化出多少残暴嗜血的地穴狼蛛,又有多少的生物,会因此而遭殃。
想到这些,我也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难道我们又遇上了未知的怪物,内心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我为了验证心内的想法。问花公子说:“发现什么没有?还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圈羊的附近检查了没有。有没有发现血迹之类或是其他的痕迹?”
花公子弯着眼睛,摇摇头对我说:“只有一只小羊,凭空消失了。
听到花公子说“只有一头小羊丢了。”我便松了一口气,看着花公子笑而不语。
花公子见我不屑的样子便对我说:“斯文brother,你没有听明白我说话的重点。”
我笑着问他说:“你说的重点是什么?不就是丢了一只小羊吗?说不定是谁嘴馋,偷偷宰了吃肉了。”
花公子看了我一眼,然后有凑到我近前,对我说:“我说的重点是“凭空消失”,那只小羊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盯着花公子的眼睛,然后问他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凭空消失?你的意思是羊变成空气分解了,还是它长了翅膀飞走了?”
花公子白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天上对我说:“我的意思是,它被什么东西抓走了。”
我看了看天空,皎洁的月亮挂在夜空,无数的小星星顽皮的眨着眼睛,非常美妙祥和的夜色,让人心情都倍感愉快不少。
欣赏完了夜空,我低回头对花公子说:“你的意思是有老鹰抓走了羊?你别开玩笑了,这里是荒漠,连只鸟都没有,估计会飞的动物就只有蚊子而已,几千只蚊子也抓不走一只小羊。我估计这里稍微大一点的会飞动物,就只有蝴蝶了。这里倒是有一只花蝴蝶,个头也比较大。”
说完,我若有所指的笑着看向花公子。
花公子又不傻,他听得出来我是在暗讽他,结果他并没有和我斗嘴,而是表情很严肃的对我说:“我说的是真的,我看我们得小心防备,我限制就去知会査五爷一声。”说完,扭头转身,就要离开。
我急忙拉住他:“这么晚了,五哥都睡了,你别去打扰他了,等明天天亮了以后,你再和他说。你要是不放心,我跟着你一起,再去圈羊的地方查询一番。”
花公子停住脚步,转回身对我说:“你太累了,还是回去休息。我等明天再去将此事知会査五爷。”
我点点头,然后对他说:“你没事也早点休息。”
花公子回答我一句“知道了,brother。”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我看着花公子离开的身影,心说:这家伙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不就是丢了一只小羊,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胖子没羊奶喝了。胖子现在的身体,明显见好,少了羊奶应该也不成问题。
人类犯得最重大的错误,就是轻视忽视美丽的自然环境内,会隐藏未知的危险。往往掉以轻心,忽视大自然的神秘力量。
千万年笼罩着神秘面纱的昆仑山,它所蕴含的未知恐怖力量,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想象的范畴。在它浩瀚无边的神秘之中,即使你穷极一生,一辈子不断的探索,也只能像刚刚翻开书籍的扉页而已,虽然有了开始,但只是得到了一知半解的熟知,却永远无法猜透剧情的发展,而结局,更是一无所知得如同地底的万丈深渊一样。
我目送花公子的身影离开,然后转身回到帐篷近前,进去时发现天雨趴在胖子的床边睡着了。我拿起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坐在她的旁边。
此时,我因为之前睡了个饱觉,一丝睡意都没有,就静静的坐在天雨身旁,看着她熟睡的侧脸。
天雨的易容术一直令我感到十分的赞叹,我离她这么近,都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这个女人虽然近在眼前,却有种离我很远的神秘错觉,我这时才明白,原来我对她知之甚少,而且她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距离感,好像任何人都无法走进她的心内。而她即使此时此刻在你的身边,却好像随时随地都会不辞而别,但你又不会觉得奇怪,她就是给人们这样一种即深刻又模糊的印象,身上的神秘色彩太过于浓重。
我现在开始怀疑她所讲述过的身世,是否就是真实?甚至怀疑她悄然来到我身边是否另有目的?
可是,我想不通像她这样自视甚高的漂亮女人,为什么以身试险,非要牵扯周旋在我的身边。
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除了长得不错,其他没有什么优点长处了。难道说:她的目的是胖子又或是异士居?
可是她能从我们这些小角色的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越想越觉得眼前的天雨好陌生,这股陌生感,令我的胸口顿感又闷又堵得慌,十分的难受。
我看到天雨额头上面散落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右手便不知不觉的伸到了她的面前,轻轻的撩起她额头上的刘海碎发,指间不小心触碰到天雨的肌肤,一股电流,瞬间从指间穿过手臂,越过胸怀直击心脏。
蓦地,天雨睁开了眼睛,我急忙好似触电一样缩回手。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对天雨说:“你醒了。”
天雨的眼神弥散朦胧,轻轻的点点头,声音慵懒的问我说:“现在什么时候了?”
我回答说:“午夜了。你回帐篷里面休息,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天雨好像要说:没关系。
我没等她说话,立刻将她拉起,然后将她推出了帐篷,并对她说:“你白天还要忙东忙西,快回去休息。”说完,便不由分说将帐篷的门帘拉上。
我转回身背对着门口,将手放在胸口处,心脏就好像装了马达一样,强劲有力的激烈跳动着,好像我此时一旦张开嘴巴,心脏就会从我的胸腔内跳出。
怀着这种莫名的悸动,我度过了夜晚。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天雨叫醒,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就被吵醒,于是沙哑着嗓子,起床气十足的对天雨说:“这么早,你吵醒我做什么?”
天雨倒了一杯水递给我,然后对我解释说:“査五爷叫你去开会,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快去,我守在这里。”
我接过水杯,润了一下喉咙,起身查看胖子的状态。
结果看到他和昨天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区别,虽然症状减轻,但是还是重度昏迷不省人事。
我虽然担心胖子,但是査五爷通知我去开会,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只好对天雨说:“你先守着,有事立刻去叫我。”说完,便撩起帐篷的门帘,步出了门外。(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又丢了一匹马
清晨的岩地荒漠雾气昭昭,天空都是灰蒙蒙的看不到太阳,寒气悄然的钻进领口,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急忙拉紧衣服,往査五爷居住的帐篷走去。
营地被袭以后,我们在行进的途中,几乎都睡在车上,很少搭帐篷。昨天,査五爷通知今天休整一天,大家这才都搭起了帐篷休息。
我撩起査五爷居住的帐篷门帘,看到帐篷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来我是最后一个到达。早期使得我哈气连天,随性的和众人打过招呼以后,便问査五爷说:“五哥,今天不是休息吗?干什么起这么早还开会?”
査五爷笑着摆摆手让我坐下,然后对大家说:“一大早吵醒大家十分的抱歉。这是因为花公子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报告,所以这才吵醒了大家。接下来,花公子就对大家说说你发现的不寻常情况!”
听完査五爷的解答,我心里暗暗叫冤:好好的一个大清早,就被这神经病的花公子给毁了,不用听,我都知道他要说什么,肯定是昨天晚上小羊丢了的事情。想到这里,我闭上了眼睛休息。
我刚刚闭上眼睛,一阵浓浓的睡意就席卷而来,瞬息间就进入了梦想。等我醒来时,发现会议已经开完了,帐篷内的人群都已经散场了,査五爷笑呵呵的看着我,而花公子则是一脸怒气的瞪着我。
我尴尬的擦拭赶紧嘴边的口水,然后解释说:“我最近太困乏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査五爷笑着说:“没关系。你要多注意休息,保重自己的身体。”
花公子一脸怨言的说:“本来我还想叫你帮我说一下事态的严重性,结果。会议刚开始你就睡着了。”
我笑着对花公子说:“你说的事情我了解,你不用太担心,我看就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公子打断了。
他表情十分严肃的对我说:“事情不简单。”
査五爷一大清早着急大家开会,我实在是因为昨夜没睡好,会议刚开始,我就睡着了。
其实。会议讨论的事情就是昨晚花公子对我说的事情,我认为不就是丢了一只小羊,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更没必要搅扰大家的清梦,搞什么会议探讨。
结果,花公子不知为何对此事十分的在意,而且态度坚决。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非要把小羊丢失的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才还则罢了。
我搞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在这件小事上,而他却说:事情不简单。
我笑着看向一脸严肃的花公子,心说:这小羊丢失的事情,到底是哪里不简单了?又不是凶手案,干嘛非要揪出凶手不可。
万一,真的是被谁宰杀吃肉了,那么事情暴露。大家的面子上也是挂不住,何必非得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花公子知道我不相信他的话。他便将椅子拉到我和査五爷的近前,对我俩说:“brethren们,你们要相信我,我的直觉一向十分准确,这是狙击手天生所具备的能力,小羊丢失的事情,绝对不像表面上看得这么easy。”
我听完花公子的一番话,心说:你又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狙击手,哪里来的天生的直觉。
于是,笑着拍拍花公子的肩膀,对他说:“既然你说这事情不简单,那么这艰巨又伟大的任务,就全权的交给你了。我还得照顾胖子,就没办法帮你的忙,你就多受点累,解决这件不简单的事情。”
也不知道花公子是真没听懂我的暗讽,还是装没听懂,他立刻点点头说:“好的,brother,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到底。”
我好笑的看着花公子,心想:这家伙平常并不是榆木脑袋的死心眼,今天怎么就非要将牛角尖钻到底,一副誓死不罢休的样子。想到这里,我打量了一下有些反常的花公子,但看到他坚决的神态,我的想法一下子动摇了,心说:难道说,小羊丢失的事情真的不简单?
结果,这样的想法才刚冒出头,我立刻否决的说:怎么可能?
我同査五爷和花公子辞别以后,便掀起帐篷的门帘,步出査五爷的帐篷,我驻足环视一下营地,人们已经熙熙攘攘的开始准备早餐。
今天査五爷特意宣布休息一日,估计大家在早餐后,会欣赏一下这荒漠的风景。
这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特别是日落的时候,金黄色照在些许绿色点缀的金色荒漠上,别提有多么漂亮了。
我们自从踏入昆仑山境内,马不停蹄的疲于奔命,而且受到不小的重创,实在无暇欣赏荒漠的美景,眼看着我们就要离开荒漠地带,踏入只有石头地的基岩石地带了,再不欣赏这景色,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天雨,幻想着和她一起坐在沙丘上,欣赏落日的画面,一下子就跳进脑海,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这股别扭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忽感头疼不已,便懒得在想,朝着胖子休养的帐篷走去。
休整的一天,我仍然守在胖子的身边,很快这一天就过去了。
胖子仍然昏迷不行,但是体温已经变得正常了,不在发烧了,脸色也由赤红转换成了粉红色,气色变得好了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在大家准备吃早餐的时候,我又被人请到了査五爷的帐篷内,撩起门帘进去后,我看到帐篷内只有査五爷和花公子两个人,而二人神色都有些严肃,弄得我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步入帐篷内,立刻开口问査五爷说:“五哥,找我有事?”
査五爷招招手让我先坐下,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査五爷这才开口说:“找你是有点事情要说,就是昨晚又丢了一匹马?”
我听完,立刻看向査五爷身旁的花公子,他开口说道:“我今天清早发现的。”
我怀疑的问说:“马匹和骆驼的数量不是少数,你是不是记错了。”
花公子摇摇头说:“你师姐天雨每天都会清点马匹和骆驼的数量,少了一匹马是她最先发现的。她已经核对了几遍了,绝对没有错,是少了一匹马。”
我听完皱起了眉头,手指毫无节奏的敲着大腿,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先是丢了一只羊,结果紧接着又丢了一匹马,而且都是凭空消失,说是巧合没有人会相信。
既然不是巧合,就是有目的的行为。再次遇到地穴狼蛛的可能性不大,它们不会每天只偷抓一两只动物,而且没有袭击人类,这说不过去。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人为的了。想到这里,我看向査五爷,问他说:“五哥,你怎么看?”
査五爷先是看了一下身旁的花公子,然后开口说:“我的想法是人为偷窃行为,而花公子有着不同的看法。”
我“哦”了一声,心说:花公子有不同的想法这在意料之中,因为他之前就已经和自己说过他的想法了。
而査五爷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想法,但是,这事要是人为,就不能放任不管了,追究起来就要搜查各个势力的帐篷和车队,这样大的动作,想要悄悄的完成,肯定不行。要是大张旗鼓的明着来,又会影响队伍的安定团结,想来想去,好像都应该先置之不理,静看后续发展为好。
我看着花公子,然后问他说:“你的看法是什么?不要像上次说的那么笼统,详细的说清楚一点。”
我说完这番话,在一瞬间看到査五爷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我和花公子之前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神色好似有些不快,但是转瞬即逝,让我错以为自己看错了,心中不由得想到:莫不是五哥怪我和花公子自己私下商量,没有最先通知他。
这样的想法刚一冒出,我立刻否定,在心中暗说:不可能,査五爷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会斤斤计较的人,而且我和胖子,还有花公子三人是好友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私下交好,谈论事情也甚是正常,他应该理解不会介意才对。
可是,他刚才露出的表情真是耐人寻味,让人琢磨不透他内心的想法。让我不禁怀疑自己的疑心病,是不是又犯了?说不定只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毕竟自从进入昆仑山境内,经历了重大的耗竭,査老走了,胖子现在又病倒了,自己一直心绪不宁,神经一直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身心都不曾放松,难免对一切事情都过度的敏感。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花公子凑到我的近前,伸出手在我眼睛前晃了几下,然后对我说:“hi brother,你怎么走神了,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我急忙收拢心神,然后笑着对花公子说:“我有认真听你说话,你继续说,我听着。”
花公子不疑有他的继续说:“反正我的想法,就是有某种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不断的偷我们的畜群。”(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qdzww)(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波澜再起
休整后的第二天清早,我又被査五爷请了过去,这次的会议只有査五爷和花公子,我们三人悄悄的进行,并没有通知其他人。
花公子报告说:又丢了一匹马。
当我听完他的推断和结论,差点没笑出声。
花公子说有东西在偷我们的畜群,我不禁立刻笑着摇头,他见我轻蔑的态度,便十分不满的白了我一眼。
我只好笑着对他说:“你的意思,是有种透明或是会隐形的东西,再偷我们的畜群,而且,以后还会发生这种丢失牲畜的现象。”
花公子听我说完,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他对我解释说:“brother,我的意思是,有种我们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或者是很难捕捉到的东西,并不是说它是透明的或者会隐形。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像这种丢失牲畜的现象,还会继续发生。”
我立刻不赞同的出言反驳,最后我俩的争论变成了吵架,而且严重的偏离主题。
査五爷不得不出面结束我俩的争论,他说:“此事如果是人为,也不宜深究,说不定明天就不会再发生了。如果若非人为,我们只要加派人手巡逻就行了。”
花公子有些不甘心的嘟囔说:“巡逻队每晚都很认真,可是营地太大了......”
査五爷打断花公子的话语,笑着对他说:“我不是责怪巡逻队失职,我知道你们有多辛苦。今天开始。我就命令大家晚上不要再搭建帐篷,窝在车里休息就好了。”
花公子听完,急忙说道:“那怎么行?队伍本来就疲于奔命。不能再剥夺好好休息的睡觉时间了。”
査五爷听完,笑着点点头说:“那好。我就在多安排一些人手巡夜。”
这次三人的秘密会议,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
但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此次事态的严重性,已经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穿过了荒漠。进入了基岩石地,这里几乎没有植物生长,西征队不得不挑有水源有多草的地方行进。虽然看似不太安全又浪费时间,但为了保障畜群的食物充足,不得不这样选择。
花公子看似神经质的第六感,忽然就被应验了。我们接下来行进的几天。每天晚上都会出现丢失骆驼或是马匹的状况,大家不得不再次开会,讨论这个严峻的问题。
我们马上就要进入昆仑山东部的最西端,到时候,车辆没办法在山路中行进,只能靠骆驼和马匹,驮着沉重的装备和物质。
所以,如果畜群继续再不断的丢失。我们就无法到达最终的目的了。后半段的山路,我们无法全凭人力。搬运沉重的装备和物资。
会议中,我本来以为花公子会借机挤兑我几句,毕竟我敏感的神经,竟然没有察觉到此事的严重性,还无视花公子提出的疑点,甚至还讥笑他的第六感。
结果,花公子竟然有些颓废,一筹莫展的对大家说:“自从我发现有马匹丢失的事情以后,就加强了巡逻队的防范。但是,丢失的状况还是一直发生,至今为止,一直没有发现马匹是如何消失不见?也没发现偷盗的凶手。”
大家闻言面面相窥,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但是,也都是没有主意。
我环视帐内的人一圈,査五爷表情严肃,眉头紧锁的不知在思考什么;坤八等一群人,都是一副听命行事的态度,别指望他们会有任何的主意;我又偷偷的看了一眼七爷,正巧看到她和花公子在交换眼神。我心里立刻一颤,心想:难道说,他俩之间有**,想到这里,心一下子莫名的揪紧,眼睛不错神的观察七爷和花公子之间的动态。
会议最终讨论出一个结果,就是设陷阱诱捕偷猎者。
晚上的时候,营地设在了一处基岩地断裂塌陷,形成的谷底中。
这里能很好的躲避夜晚的寒风侵袭,是西征队成员在方便的时候,偶然间发现的好地方,觉得这里即隐蔽又放风,晚上也比较温暖,所以就将营地设在了这个地方。
大家扎好营地,匆匆的吃过晚饭以后,便开始着手设陷阱。
我们事先把营地的帐篷,都扎在贴近谷底内岩石壁的最外圈,然后把车辆在内围成一圈,最后把骆驼和马匹,都赶到了车辆围成的内圈里,形成一个庞大的圈棚。
大家都全副武装的猫腰,躲藏在车辆与帐篷相邻的中间空地处。但当家敬候到快入夜时,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査五爷便让一些人先回去休息,并对我说:“小文,你也回去休息!”
我心里挂念胖子,心想着也得替换天雨,让她去休息一下,便对査五爷点头说“好”,然后便站起身,穿过车辆和帐篷,来到谷底的西南角,胖子休息的帐篷就设在了这里,旁边就是高高隆起的基岩石,可以有效的遮风挡寒,是特意安排给重病的胖子休息的地方。
我撩起帐篷的内帘进入帐篷,天雨没有睡觉,她看到我进来,便问我说:“你怎么回来了?”
我对她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五哥叫我回来休息,我回来替换你,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天雨听我说完,并没有站起身,她静静的看着我坐下,然后就一直盯着我看,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摸着脸问她说:“我脸上有东西?”
天雨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便对她说:“你想说什么话就说,这里就我们两个没有外人,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难道有人骚扰你?还是胖子的状况不好?”我说完,慌忙的站起身,查看胖子的状况。但见他现在的样子比之前好多了,好像是睡着了一眼,而非生病昏迷不醒的人,这才安心的坐下,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天雨。
天雨仍旧是轻轻的摇摇头,仍旧两眼直直的看向我,我看到她眼睛中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便想再次开口询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结果,就在这时,我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寂静的夜晚,突如其来的响声震撼得惊人,我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坐在胖子床前的天雨,也站起了身,并对我说:“狙击步枪。”
我点点头,这枪声是花公子的老婆,赫克勒-科赫狙击步枪发出的声音,自己曾经无数次听到过这枪声,再熟悉不过了,心说:不好,出事了。
我对天雨说:“你照顾胖子......”接下来的话还没等我说完,便被一连串“嗒嗒嗒”的枪声打断了。
听到响起连串的枪声,我顿时是心头大吃一惊,这枪声实在太过于密集和猛烈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严重的状况,才会出现这样猛烈的枪声?
我也没时间再嘱咐天雨了,急忙转身掀起帐篷的门帘,冲到了外面。
帐篷外面的枪声响彻震天,不绝于耳,到处都是脚步慌乱,耸动的人影。
我发觉所有的人,都举着枪抬头看向天空。我也立刻抬头看向天空,发现夜空繁星点点,月亮害羞的只露出了半张脸,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我身处在营地最外围的一处偏僻角落,在基岩石深谷的最里面位置,吵杂的声音是从营地中央位置响起的,也就是畜群所在的位置。急忙穿过一间间帐篷,往枪声密集的地方赶去,心里思索着:一定是先前设下的陷阱管用了。
我在营地内穿梭疾走,耳朵听到枪声在逐渐减弱,最后停止了。心想:一定是捕获到偷马贼了,看来等自己赶到,事情已经完美的解决了,心情立刻轻松了起来,不再感到紧张。
等我赶到营地中央处是,看见众人围在畜群外围的一辆车子近前,便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就看到一台轿车的顶棚,被砸凹了进去,上面坠落了一只“鸵鸟”?怎么说好哪?具体是个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只鸟类的尸体,单看巨大的身形,同鸵鸟十分的相似。
提着枪的花公子看到我来了,急忙把我拉到车头的近前,神色紧张的对我说:“brother,你来看看,这是什么玩意?”
我见査五爷等人也站在车前,便和他们一一打招呼。
这时,已经有人动手把砸在车顶上的巨鸟尸体,抬了下来。
我问身旁的花公子说:“这鸟是你开枪打死的?”
花公子摇摇头,对我说:“我们在这里埋伏,一直等到刚才。我突然看到电光一闪,有个东西如同闪电一般划过畜圈,然后我就扣动了扳机。大家这才发现,半空中有只巨大的飞鸟,便纷纷开枪,结果如此强大的火力攻击,才将它从半空中击落。”
听完花公子的讲述,我好奇的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躺着的巨鸟尸体。
我翻动了一下巨鸟的尸体,结果,顿时令我吃惊不小,听到身后也有人不禁发出了惊呼声。
巨鸟厚重的尸体下面,掩藏着三条腿,耷拉的长脖子上面,长了一张类似人类的脸,一双眼睛好似向下弯的月牙一样,而嘴巴正好相反,是一个向上弯着的月牙形状,尖尖长长的鼻子,好似童话故事里面,一说谎鼻子就会变长的皮诺曹的鼻子一样。(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book2002)(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人面三足乌
营地设伏,击落怪鸟,我便翻动怪鸟的尸体开始检查。
巨鸟长着十分异常,体型硕大如鸵鸟,却能如同闪电一般,在空中可以疾速飞行。极端古怪的面具面容鸟首,还长了三只脚,这使得站在我身后的人们,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起来。
我揪起巨鸟的长脖子,将它的怪脸靠在眼前,用手扯了一下鸟头上面的面具。
结果发现,这怪鸟就是天生这幅尊荣,并不是后天被带上了面具。
我顿感惊奇的放下鸟头,又翻动巨鸟的尸体,将三只鸟爪拎起来细细查看。就见鸟腿十分的粗壮,而且很长,和仙鹤的腿差不多一样长,三只尖爪好像精钢制成的一样坚硬有力,估计轿车的顶棚,都能被它戳穿,三足的长足上面,竟然还遍着布鱼鳞一样的坚硬鳞甲。
我的心中是惊奇不断,这怪鸟长了一副古怪的人脸,竟然还长了三只脚。这鸟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的另类了,打破了鸟类只有两只脚的传统,独树一格。
想到这里,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不由得脱口而出“三足乌。”
众人闻听此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足乌”是神话传说中,生活在昆仑山中,替西王母取食的神鸟。
《河图括地图》中说:“昆仑在若水中,非乘龙不能至。有三足神鸟,为西王母取食。”说的就是,昆仑山高耸在水中。只有骑乘会飞的龙才能到达;而这里有一种三足神鸟,专门为西王母四处取得食物。
而《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中也记载:“[西王母]戴胜而穴处兮,亦幸有三足乌为之使。”也是说:三足乌是西王母的使者。三足乌和九尾狐常作为瑞鸟瑞兽,为列于西王母的座旁。
上古传说:三足乌居于日中,有三足为日之精。“后羿射日”讲述的就是这种三足乌的故事。
可见种种迹象证明,这种三足乌确实是存在过。而曾经就出土过东周时期等多个时代,有关三足乌的出土文物。大多是鸟身中空,三足挺立,尾羽方长。周身披鳞状羽纹,足部也饰有鳞纹,鸟体丰满。昂首钩喙。
古时有青羽神鸟便指的是三足乌,而彩羽神鸟指的就是凤凰。但古代大多的壁画修饰,绘画的皆是金色的三足乌,寓意它是太阳的象征。又被称作为“三足金乌”。
我看着地上的巨鸟。羽毛灰不溜秋既不是青色也不是金色,看美感都不如家养的母鸡来得漂亮。
围观的众人听我脱口而出“三足乌”,先是一惊,接着便议论纷纷。
花公子蹲下身来对我说:“brother,我可是听过咱们中华的神话传说,你说点靠谱的行不?这么丑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神鸟?”
毕竟三足乌只是存在于上古的神话之中,就连是否真的具体存在过。都无从考究。我当然是不能妄下断言,便摇摇头对花公子说:“我是不能十分的确定。但你能确定这玩意就是偷马贼?”
花公子不是十分确定的说:“我不敢肯定。但是,这怪鸟的飞行速度,快得如同闪电一般,要不是我们事先做好准备,很难发现它的存在,这很符合之前仿佛隐形幽灵一般的偷马贼特质。”
我蹲在地上,思索花公子的推测是否正确,这具异常古怪的鸟类尸体,令我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于是扭转头,看向身后,想要问査五爷怎么处理这怪鸟的尸体。
结果,当我扭转头的瞬息间,看到众人后方的天空上,有一道闪电疾驰而来,不由得惊呼出声“小心”。
话音刚落,围观的众人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见査五爷身后站着的一个人头顶上,停下一只人面三足乌,它三只尖利的钢爪,瞬间便抓住了身下人的脑袋,然后振翅一挥,飞到了空中,它的三只利爪,便硬生生将此人的人头揪了下来。
无头的尸体瞬间瘫倒在地,鲜血从颈部喷洒如柱,血液四溅到周围人的脸上和身上,血染当场。
我蹲在地上,突见此惨状,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心中惊骇不已,自己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恐怖场面。
我腿软的跌坐在地上,围观的众人已经纷纷举起枪,对着天空中的怪鸟不停的扫射。
我愣愣的看着还在喷血的无头尸体,恐惧从脚尖一直窜到了脑海中。胃酸不断的翻搅,我立刻慌忙捂住了嘴,强忍着不要吐出来。
抬起头我看向远处的天空,想要分散注意力,眼睛却扫到了更为惊人状况。
之间,围在我们营地四周的高耸基岩石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面三足乌这种怪鸟。
我蹭的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振臂高呼:“ 所有人抄家伙,我们被包围了。”说完,便一边跑,一边指着高耸的基岩石上端。
大家这才发现,无数的三足怪乌,驻足在基岩石顶谷四壁的顶端,将身处在谷内的我们,给团团围住了。
我想着会帐篷内取装备,奔跑的途中,看到査五爷和坤八等人,已经凑在一起,不知道在交谈什么?
我估计他们是在商量对策,便全神贯注的穿过车队,往西南方向跑去。
当我在撩起帐篷上面的门帘之前,看到驻足在岩石顶壁上方的三足怪鸟,纷纷振翅欲飞,心中大叫“不好”,看来它们是要集体发起攻击了。
时间紧迫,我立刻闪身进入帐篷里面,打开放在地上的背包,将暗驽拿了出来,别在腰间,又将箭筒背在身后。
天雨见我神色匆匆的武装自己,又听到帐篷外响起的枪声。走到我的身旁,焦急的问我说:“出了什么事情?”
我起身对她说:“营地被袭击了,我得出去支援。你留下来照顾胖子。”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开。
结果被天雨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我也出去支援。”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胖子,心想他在帐篷内,应该比较安全。而且刚才自己目测了一下三足怪乌的数量,我方的势力明显处于劣势,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于是点点头。对天雨说:“我们需要武器。”
天雨听完,便拉着我往外走:“我知道武器库在哪里。”
等我俩步出帐篷,发现此时的营地内灯火辉煌。地面上架设起了十几盏强光探照灯,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眼睛没办法适应如此刺眼的光量,我不禁用手遮住了眼睛,而天雨却毫无感觉的拉着我继续奔跑。
我俩很快就来到东南方向。临近车辆停放处近前的一处帐篷前。我见帐篷的门帘高高挂起,不时有人从帐篷内抱着枪弹奔出。
于是,我俩急忙跑进帐篷内,就见帐篷内摆着大量的木箱,大多数都已经被打开了,不少已经空空如也。
天雨走到木箱堆近前,掀起一个木箱的箱盖,从中拿出了两挺冲锋枪。我接过来一看,是再熟悉不过的枪支。当初我和胖子在东北地下的日军仓库内,用来对付腐尸的就是种“百式冲锋枪”,这枪我用起来十分的顺手,立刻满意的挂在胸前,然后拿取木箱内的弹夹。
拿完武器我急忙往外走,却被天雨给拉住了,她对我说:“你陪我去拿下东西。”
我此时心急如焚,心想:还哪有时间陪你再耽搁了!
于是就对天雨说:“你自己去,我得先去......”我要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天雨便不由分说的紧拉着我,离开了武器库,直接钻进了隔壁的帐篷内。
我见帐篷内挂着天雨的衣服,心说:原来天雨就住在武器库旁边,这丫头胆子够大的,也不怕武器库着火发生爆炸,竟然将帐篷扎得离武器库这么近。
走进帐篷后,天雨便松开了手,快速的走到她睡觉的床边。
我焦急的对天雨说:“你要拿什么东西,能不能快点?外面现在可是刻不容缓,分秒必争的情况,你就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天雨没理我,径直走到床头近前,将放在枕头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包袱,拿到床边上打开。
包袱打开的瞬间,我看到了道道冰冷的寒光,原来包袱内装着闪着寒光的飞镖,而这飞镖大得出奇,都可以称作是匕首了。
天雨将包袱内的插满飞镖的宽皮带绑在腰间,然后将脚踩在床沿上,撩起裤腿。我看到在她的脚踝上,绑着一个刀鞘,天雨将一把非常锋利的匕首插进刀鞘内,然后放下了裤腿。
天雨弄好了一切,然后转过身对我说:“等一会儿你不准离开我的身边。”说完,便拉着我向帐篷外走去。
听见天雨刚才决绝的命令话语,我心里竟然是美滋滋的,任凭她拉着我步出了帐篷。
营地的东北角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枪炮也集中在哪里,我和天雨提着枪,急忙笔直的向前奔跑,朝着沦为战场的东北方向跑去支援。
天雨拉着我奔向交战激烈的东北方向时,忽然有一道黑影,如同电掣一般,划过半空俯冲而来。
我顿时感到一道劲风直灌头顶,头顶上面的头发,都纷乱的扬起了。
而我的心中却是暗叫一声“不好”,却来不及作出反应,手上的动作,已经慢了半拍。(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dd)(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孙一手出手相助
营地被三足怪乌突袭,我和天雨拿了武器装备,朝着激战的东北方向赶去。在行进的途中,忽然一道劲风直冲头顶,我心中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深知是那三足怪鸟袭来。
但是手中的枪,却来不及端起,而就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刻,我听到一声枪响。
接着,一只体型巨大的三足怪鸟,就摔在了我的身旁。
我低头一看,地上躺着的三足怪鸟的鸟头被射爆了,接着我举起胸前挂着的望眼镜,寻着枪声响起的地方望去,就见花公子栖身在东一侧高处的基岩石逢内,居高临下的冲我竖着大拇指。
原来是他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这家伙的枪法真够精准,那么远的距离,他竟然射爆疾速飞行的三足怪鸟的鸟头,我佩服的冲他竖起大拇指。
然后立刻拉着天雨,奔向大本营的西北角,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此时一定要打起精神,容不得片刻的疏忽和松懈。
营地的西北方向到处都是枪炮声,遍地都是三足人面怪鸟和西征队成员的尸首,此处的帐篷几乎没有完整幸存的了,四处燃烧成一片火海。
我拉着天雨,弯腰躲藏在一辆侧翻的车辆身后,将头探出车身观察前方的状况,可是到处都是窜起的火苗,烟雾缭绕,目视距离十分有限,很难观察周围的战斗情况,但是不绝于耳的枪声,说明战斗还在持续的激战中。
这时。我忽见前方倒退着冲出一个人影,看身形我立刻认出是孙一手,就见他摇摇晃晃好像喝醉了酒一样。不断后退着行进。而在他的面前,有一只翅膀受伤严重的巨型三足怪乌,一瘸一拐的伸长脖子,用它的尖锐的长鼻子刺向孙一手,而孙一手身体,就好像随风舞动的落叶一般,随意的摇晃着。巧妙的躲开了三足怪乌的攻击。
我见到这番情景,急忙站起身,步出车辆的后身。端着枪瞄准眼前袭击孙一手的三足怪乌就准备开枪。
谁知,眼前的三足怪乌很不幸的被流弹扫中,不由得顿住了攻击的脚步。
而就在三足怪乌停顿的瞬息间,站在怪乌近前的孙一手。突然不再像钟摆一样摇晃。而是兀的站直身体,然后即刻原地窜跳起,一直交叉在胸前衣袖内的双手,犹如凶猛的毒蛇一般射出。
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三足怪乌的胸口处,喷射出大量的鲜血后便倒地死亡了,而一颗硕大的心脏,骨碌碌的滚落在地。
孙一手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缩回衣袖内,仍旧交叉横在胸口前。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心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醉汉一样的孙一手,竟然在眨眼间,没费一枪一弹,空手就解决了巨型的人面三足怪乌。
本来想出手相助,没想到在一瞬间,孙一手便独自赤手空拳的解决了战斗,我不禁有些错愕的向前走去。
忽然,孙一手好似察觉身后有人,猛地一转身,警戒的看向身后。
我被他凶恶的眼神吓得停住了脚步,而他发现是我以后,眼神立刻又开始游离起来,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空洞,没有焦距的状态。
天雨从我的身后方走过来,问面前的孙一手说:“其他人在什么地方,见到査五爷没有?”
孙一手的一张长长马脸仍旧面无表情,架在胸前的胳膊肘朝北边晃动了一下,然后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我和天雨便警戒着四周,跟在了孙一手的身后。
我一边走,心内一边暗自嘀咕:这孙一手可算是自己见过最为神秘的人了。他平时很少开口说话,双手交叉在衣袖内横在胸前,从不肯示人,整天一副神游太空的样子。
但是,刚才自己看见了他不同以往的眼神,如同草原的野狼一样,让人心生畏惧,看来西征队的这些首脑成员,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不能因为他们稀松平常的样子,就忽视了他们的能力。
我们前进的方向还在不断的响起激烈的枪声,突然,走在前面带路的孙一手,一下子停住脚步,闪身到一旁坍塌的帐篷后。我立刻拉着天雨,弯腰猫在孙一手身后。
我俩刚刚躲藏好,身旁的孙一手便冒出一句“卧倒”,接着人就直接钻进了面前倒塌的帐篷内。
我忽闻一声“卧倒”,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我身旁的天雨,直接将我扑到在地,接着我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震得我脑袋轰的一下嗡嗡作响。一颗手榴弹,在我的身旁不远处,砸开了花,两三只巨型的三足怪乌立刻被轰上了天。
我急忙从地上坐起身,查看昏倒在我怀里的天雨,她后背的衣服都被炸开了花,雪白的肌肤露出了一大片,上面破裂的伤口映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好像红艳的梅花在雪景中朵朵绽开。我的手上沾满了天雨的鲜血,刺痛了我的双眼。我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天雨的身上,将她拦腰抱起。
孙一手已经钻出了倒塌的帐篷,而这时,一只受到手榴弹冲击后幸存的巨型三足怪乌,在一旁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孙一手看了怪乌一眼,然后走到我的近前对我说:“斜向直行,在西北方向那里有医疗队。”说完,便径直走向的我身后,独自对战已经站起身的三足怪乌。
我知道孙一手是想要掩护我们离开,天雨受伤严重,救治的时间容刻不容缓。
孙一手的本事我刚才领教过了,我并不担心他独自面对三足怪乌,于是背对着孙一手,声音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抱着天雨,改变方向,朝着西北方向跑去。
人说点背不能赖社会,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坏事,刚抱着昏迷不醒的天雨跑了没几步,一只巨型的三足怪乌便挡住了我的去路。
避无可避,我只好将天雨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端起冲锋枪,扫射阻挡在面前的怪乌。
结果,三足怪乌呼扇着羽翎坚硬的翅膀,格挡子弹的攻击,然后又振臂一挥,飞到了半空中。
眼前的三足怪乌想要从半空中发起攻击,我见识过这种怪鸟在空中攻击的攻击速度,十分的惊人,犹如闪电一般。立刻毫不犹豫举起枪,朝着空中疯狂的扫射起来。
弹夹换了一个又一个,心中惊叹:这三足怪乌可真算是神鸟了?体型如同鸵鸟一般巨大笨重,飞行速度却是十分的惊人,而且它们的翅膀羽翼僵硬如石,竟然成了三足怪乌天然的防弹衣。
我端着冲锋枪,不断的朝着半空扫射,忽然,手中扣动扳机后,而枪声却没有响起,心中立刻惊呼“不妙”,这下完了,没有子弹了。
而就在我惊慌的同时,盘旋在半空中的怪鸟,忽的一下,轰然砸在了我的面前。
见到这般状况,心想:应该它是被我的枪弹射击成了受了重伤,刚才只不过是在死撑。没想到绝处逢生,我立刻一扫刚才发现没有弹药时的阴霾,心里乐开了花。
结果,就在我一脸轻松的盯着巨乌尸体看的时候,眼前坠落的怪乌,竟然兀的抬起长长的脖子,然后身体晃悠着站了起来。
看着浑身上下的羽毛都被鲜血染成红色的怪乌,心里不由得放声咒骂起来:这是什么怪物?生命是何等的坚强,都被射成了筛子,它竟然还能站起来。
三足怪乌不给我任何思考的时间,伸长脖子,用它尖锐的鼻子刺向我,我急忙向一边闪避开。
冲锋枪没有了子弹,只能当烧火棍一般使用,用来格挡怪鸟尖锐鼻子的攻击。
三足怪鸟瘸了一条腿,一瘸一拐的伸长脖子向我发起攻击,我被它逼得一步步向后倒退,转眼间就退到了搁放天雨的地方。
我眼角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地上的天雨,查看她的状况。
而偏巧这时,我面前的三足怪乌竟然突然的偏过头,将尖锐的鼻尖,对准了躺在地上,还在昏迷不醒的天雨。
我见此,不由得吓得胆战心惊,立刻将手中的冲锋枪,当成了布鲁抛了出去,然后整个人向左侧飞扑,挡在了躺在地上的天雨面前。
三足怪鸟被我抛出的冲锋枪击中了长长的脖子,但是由于我是急中生智所作出的举动,攻击力量轻了一些,巨鸟的脖子只是歪了一下,便又对准了我俩的方向,伸着尖锐的长鼻子,攻击过来。
面对巨乌的再次攻击,我深知,绝对不能舍弃身后昏迷的天雨,而选择独自闪避。
想到天雨,我此刻突然觉得心无旁念,完全没有任何的不甘,于是两眼一闭,静等三足怪乌的最后一击。
而就在这时,我耳边传过咻咻咻‘三声利刃划破寂空的声音。
我立刻惊愕的睁开了眼睛,就见眼前三足怪乌的人面鸟头上,插着三支飞镖,怪鸟伴着飞镖尾端,好似麦穗一样摇晃的红缨,应声倒地。
攻击我的三足怪乌死了,看着它人面一样的鸟头上面,插着的飞镖,我急忙看向身后。就见天雨左臂支撑起上半身,右手还握着一支飞镖,但她只看了我一眼,便又昏了过去。(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qdbook)(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天雨死了
天雨在危急关头,救了我一命,然后便再次的昏迷不醒了。任凭我大声的呼唤,就是没有再次的睁开眼睛。
我只好再次将她抱起,冲着前方继续奔跑起来。
我一边跑,一边不时的低下头查看天雨的状况,她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得就像窗户纸一样,没有了一丝血色。我前胸上的衣襟,已经被她的鲜血晕染成了红色。
我在心里祈祷上天,不要将这个救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女人带走,前方的路途千万不要再出现差错了,自己现在没有了枪支弹药,很难再次抵御三足巨乌的攻击。
大概苍天听到了我内心迫切的呼喊,我抱着受伤严重昏迷不醒的天雨没跑多远,便看到了前方搭着一处完整的帐篷,而有不少人,在帐篷前进进出出,我还看到了担架,和身穿白衣大褂的医生。
我高兴得差点激动的大叫出声,心说:老天开眼,这回天雨有救了。
就在我激动的抱着天雨冲到帐篷的近前时,怀中天雨的右手臂,突然蓦地向下无力的滑落,手中紧握的飞镖,好像灿烂一时便衰败的花朵一样,坠落在了地面上。
我的心,也随着坠落的飞镖,一同跌到了谷底,眼泪顺着眼角,悄然无声的坠落了下来。
我深受打击的站在原地,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一切,面前交错奔走的身影,如同虚幻的走马灯一样,完全置身事外。
天雨竟然死了。我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就在我伤心欲绝悲痛万分的时候,一个人影疾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说的从我怀中抢走天雨。我精神恍惚的听到了杂乱的声音,有人对着我,急躁的大喊道:“不送病人救治,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视线逐渐回来了,我看到天雨被人抱进了面前的帐篷,急忙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跨步迈入帐篷内。看到天雨背朝上被放在了门口附近的木板床上,而有人正在剪开她后背的衣服。
我急忙冲到床前,抓住身旁的人问道:“她没有死吗?”
只见那人白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她没死,现在处于重度昏迷状态。不过,你再继续妨碍我的医治,她就有可能真的会死掉。”闻听此言。我立刻松开面前的人。十分抱歉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一边说,一边闪身退到一旁。
有人立刻在天雨的床位四周,拉起了白色的围挡,将我隔在了外面
听到天雨没有死,我的心里都乐开了花,不由自主的傻笑着盯着白色的围挡。
这时。我听到旁边有人苦笑着对我说:“又是一个傻瓜。”
听到有人说我是傻瓜,我转身一看。发现花公子正苦笑着对着我摇头,而在他身边的床位上,七爷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头部和手臂都缠着干净的纱布,看样子刚刚被医治完毕。
我走到花公子近前,问他说:“你怎么在这里?七爷受伤严重不?”
花公子看着躺在床上的七爷回答我说:“她一直昏迷,但是医生说没有大碍,估计睡一下就没事了。”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正被救治的天雨说:“她怎么样?”
我听到他问天雨,然后摇摇头说:“估计情况不妙,她为了救我,被手榴弹炸伤了。”
花公子看着神色落寞的我,开解我说:“brother,你不要太过担心,我看她受伤并不严重,而且这些医护人员,是査五爷私人的医疗团队,中西医都会,疑难杂症都懂,你就放心,你的师姐不会有事。”
我看着忙碌急救人群的晃动神情,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我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紧盯着白色的围挡。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白色的围挡被从里面推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
我急忙站起身,只见那人对着我点点头,然后微笑着说:“手术很成功,只要继续静养,很快就会好了,不用担心。”
我听完此话,浑身上下紧绷的神经一下子便放松了,双腿一软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高兴一会儿,便立刻对医生道谢。
这时,花公子站起身,走到我的近前,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对我说:“brother,现在你可以安心了!跟我走,现在咱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我跟着花公子步出帐篷,这才发现帐篷外面站着不少全副武装的人员在警戒,而远处还再传来激烈的枪声。
我刚才全神贯注的集中在受伤的天雨身上,都忘了大本营此时正在受到攻击,激战还在继续进行中。心里一下子有不能冷静了,充斥着各种的担忧和愧疚。
花公子转过头对我说:“brother,不用担心和愧疚,你现在的心情我十分的理解。我此时也是同样的心情,不管我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最主要的还是想办法决绝这次战斗,避免更多的队友受伤。”说完,他便抱着他的狙击步枪,向前走去。
从花公子刚才的一番话语中,我了解了他和七爷之间的关系,我先是苦笑了一下,接着心里便轻松了起来,在心里对自己说:是好事,要祝福。
医疗队的帐篷在西北角,旁边临近东北角的烈焰战场,我和花公子没走多远,便看到遍地都是三足怪乌的死尸,还有惨不忍睹的人类尸首。
硝烟弥漫看不清前路,为了避免被流弹误伤,还要躲避三足怪乌的袭击,我和花公子俩人,选择紧贴着北侧的基岩石壁行进。
我后背紧贴着岩石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的向前迈进。
花公子端着枪走在我的前面,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并没有趁手的武器,便对走在前面的花公子说:“老钱,我没有武器,你有没有多余的枪,给我一把。”
花公子头也不回的伸出右手,我看见在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于是十分失望的对花公子说:“你丫的玩我是吧?谁要这种冷兵器,我是说枪,有没有多余的枪,防身的手枪也行,给我一把。”
花公子听完我的话,便收回右手,然后仍旧头也不回的对我说:“你不是知道,我除了我老婆,身上不带其它的枪支,要不然我的老婆会吃醋生气的。”说完,十分爱惜的抱紧他怀内的步枪。
听闻花公子此番神经病一般的言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冲着他的背影说:“你丫的,就是变v态的妻管炎。”
就在我满心发愁枪药的问题时,走在我前面的花公子,突然伸出左手,我见他握紧的拳头,急忙停住了脚步,紧贴在石壁上不敢动。心想:花公子突然比了个停止的手势,说明前方有异常,难道是三足怪乌出现了?
结果,三足怪乌真的出现了,并且不止一只。
我后背紧贴在基岩石壁上,就见三只诡异笑着的人面,从前方浓密的烟雾中探出,心里立刻暗叫一声“糟糕”。
而挡在我前方的花公子,突然大喊一声“跑”,枪声便响了起来。
我立刻向右转,撒腿就跑,朝着营地的南面方向跑去。
我朝南面跑,一来是想将三足人面乌从医疗队附近引开,二来弹药库就在营地的南面的东南角,如果到了那里,不愁对付不了三足怪乌。
我不停的拼命奔跑,身后的枪声不断响起,在跑动的途中,我回转头瞄了一眼身后,就见花公子无比狼狈的一边跑,一边连续射击,而三只三足怪乌身上,竟然都没有怎么挂彩。
这时我才想起,花公子是擅长静态射击的狙击手,你让他静静的瞄准上千米之内的物体,射中都没有问题。但是让他在奔跑中射击,他就比较无能了。
但是还好,三足巨乌在空中的攻击速度很快,但在地面上的奔跑的速度,就比较缓慢,大概是三条腿不好进行跑步。而且营地内到处都是倒塌并燃烧着帐篷,还有变形翻倒的车俩,有效的阻挡三足怪乌的巨型身体,使得它们的移动空间有限,很好的给我们创作了逃生的时间。
我不断的穿过侧翻的车辆,跳过倒塌的帐篷,已经眼看着就快要穿过车队的最外层了。
忽听,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我急忙扭头观看,就叫一只三足怪乌的巨型身体,砸在一辆侧翻的车子上。
我在心中立刻欢呼:太好了,花公子总算解决了一只。
我穿过最后一台着火的车辆,便看到了存放弹药的帐篷,立刻闪身进入帐篷内。
结果,我刚钻进帐篷内,就仰面朝天的摔了个四仰八叉。
我一边咒骂着,一边从地上坐起身,这才大仙帐篷内一片狼藉,各种类型的子弹散落了一地。由于自己冲进来时太过慌乱,没有注意脚下,这才摔了一跤。
弹药库内现在的样子,完全像是被洗劫一空的样子,遍地都是打开的木箱,弹药散落一地。
我急忙站起身,走到木箱堆的近前,看看还有没有被留下的枪支,哪怕有只手枪也行。
结果,令是令我大失所望。
所有的木箱,空空如也。(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book2002)(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胖子也死了
营地内混战一片,硝烟弥漫,能见度几乎等于零。
我和花公子靠在岩石壁近前行进,本来要赶往战场参战,结果半路上却遇到了三只三足怪乌,花公子大喝一声“跑”,我便扭身往北边的方向跑去,目的就是想将怪乌引离医疗队的帐篷,顺便去北边的武器仓库,寻找一把防身的枪支。
结果,九死一生的来到武器仓库内,发现立刻空空如洗,子弹散落一地,却没有留下一把的枪支。
我不死心的在帐篷内翻动木箱,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只能失望的坐在木箱上,心说:这下完了。但愿花公子一个人,能对付得了那两只三足怪乌。
就在我失望懊恼的时候,冷不防的看到,在帐篷的最里面角落处,地面上有个防水帆布盖着什么东西。
我急忙从木箱上跳下,跨过一个个空木箱,来到最里面的角落处,掀开了防水布。只见,帆布下面赫然是一挺重型的机关枪,威风凛凛的架在了地面上。
这枪我认识,经常在影片中看到,是二战期间美产的勃朗宁m1919a6机枪,这种枪非常的笨重,很多人都十分讨厌它的笨重不方便,致使它很早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我看着地上的机枪,心说:査五爷他们这是从哪里淘来的老古董?不过,我翻开机枪旁边的木箱,看到里面有250发的供弹带,心里却是十分的高兴。这种机枪。在一分钟内,就能将这些子弹射击光,现在完全不用担心那些丑陋的巨型怪乌了。
这么好的东西被遗留在帐篷内。大概是因为它太重不好搬动的原因。我看我一个人也搬不动它,就急忙站起身,想要步出帐篷叫花公子过来帮忙。
结果,我刚站起身,花公子就摔进了帐篷内,我立刻冲了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发现的他左肩头处,衣服破了一个圆洞,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伤口不大。但是很深,必须立刻止血。
我急忙拉开自己外套的拉链,然后将内v衣的底边部分撕扯下来,绑在了他的肩头上。勒紧布条给伤口止血。
接着。我扶起受伤的花公子,退到帐篷的最里面,让他看地上的机关枪,然后对他说:“咱俩有救了。”说完,便等着花公子的动作。
结果,花公子看了一眼地上的机关枪,然后一动不动的对我说:“我不会用。”
我闻听此言,犹如五雷轰顶一样。脏话不由得脱口而出,“草了。我也不会用。”
然而,就在我俩不知所措面面相窥的同时,偏偏又遇雪上加霜,弹药库的帐篷被掀翻了出去。
天上月光的投影下,赫然的拥挤的站着,十几只的巨型三足乌。
我和花公子见到此番景象,惊愕得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心中暗想:此时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以保全我俩的性命。
我此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忍不住低声埋怨花公子说:“你丫的,怎么不会用机关枪?”
花公子也压低音量对我说:“呦brother,你不是也不会用,干嘛只说我?”
我立刻低声还嘴说:“我他奶奶的又不是枪手,枪械方面的你不是很懂。”
花公子表情十分淡漠的轻声说:“我就只会用手中的这只狙击步枪,用其它的枪支,我老婆会生气的。”
我闻听此言,右手不由得一拍额头,说了一句“该死的妻管严。”
结果,由于抱怨是脱口而出,没控制好音量,话刚一出口,我立刻就后悔了。
但是为时已晚,站在我们面前所有的巨型三足乌,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我们,我的心立刻就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面一样,是彻彻底底的凉透了,这下完了,自己把死神的注意力,非常成功的提前引到了身上。
这时,我身边的花公子猛地推了我一下,然后对还在错愕的我说:“brethren,快跑!你还愣着做什么?”说完,就端着枪一边射击,一边向后方退去。
我看见花公子左肩头处的鲜血,慢慢的渗出,快速的晕染了绑在他肩头的布条,而他的额头上,布满冷汗,表情也并不轻松,我知道他在强忍着伤痛开枪。
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营地的东南方向,这里没有受到三足怪乌的洗礼,帐篷都完整的竖在地上,这使得我和花公子有了很好的安全屏障。
但是,很快我俩就退到了基岩石壁的近前无路可退。看着巨型三足乌不断撞翻帐篷,朝着我们围堵过来,我俩只好选择横向的向西躲避。
我俩注视前方的三足怪乌,倒退着向西行行进躲避。
结果,身后的方向,猛然传来了激烈的枪声,还有巨石滚落的声音。
我惊愕的转身观看,只见我离开时还好端端的西南方向,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而且还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声。
见到如同炼狱一般的景象,我的心如同跌入了冰冷的海底,彻底的凉透了。
此时,我也不管身后追击的三足怪乌了,撒开腿,发了疯一般的玩命向前奔跑,三番五次的被反倒在地上的帐篷绊倒,但我都立刻快速的爬起。现在我的一颗心,都悬在了还在帐篷内昏迷不醒的胖子身上。
本来我一直认为营地的西南方向最为安全,因为它离最先沦陷为战场的东北方向最远,最不可能受到三足怪乌的攻击。
但是现在,这里的状况惨不忍睹,甚至可以说比东北方向的战场还要惨烈,到处都是燃烧的帐篷,已经将西南方向的营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而且由于火焰的剧烈燃烧,我看到西南夹角两侧的基岩石壁上,不断的滚落下不少的碎石块。纷纷砸落在了下方燃烧的帐篷上。
转眼间,我已经跑到了西南方向的中间位置,面前被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阻隔住了去路,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面对剧烈燃烧的火海,我是心急如焚,可是心系胖子的安慰,我只有毫无顾忌的冲过面前的这片火海。才能将还在其中的胖子解救出来。想到这里,我将衣服扣子解开,然后将衣领拉到头顶。罩住头发,弓身就要冲进火海。
突然,有人从背后拉住了我的衣服,对我大叫出声:“brother。你要干什么?不要命了。”
我侧身一看。拉住我的是花公子,他提着枪追了上来。
我离开挣脱他的手,然后对他说:“胖子在里面,我得去救他。”说完,我见花公子一直盯着我的腿看,便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腿。这才发现,我双腿膝盖以下的裤子已经破烂不堪,而且血迹斑斑。肯定是在刚才奔跑的时候,不断跌倒以后受伤了。
而这时。左膝盖忽然传来不小的疼痛,我不由得一皱眉,发现,在左膝盖的下方,竟然插着一块三角形的铁皮。
站在我面前的花公子蹲下身,然后对我说:“你站直身,咬紧牙。”
我听完,立刻站直身体,将衣角卷起咬在口中。
花公子的手指刚触碰到插在我膝盖上的铁片时,我的身体立刻体验到了巨痛的战栗,急忙咬紧牙关。
花公子迅速的从我的膝盖处拔下铁片,然后将他肩头的宽布条解下,撕下一条布条,缠在了我膝盖上伤口处。然后他又从新绑好自己的绷带。
花公子自己系好肩头的绷带,嘴巴在松开咬着的布条后,立刻对我说:“brother,我不同意你这样贸然的进去火海,搞不好连你自己都要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我激动的对花公子说:“胖子还在里面,他现在昏迷不醒,我要是不进去救他,他就得火火的被烧死。”
花公子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硬拖着我朝一处倒塌的帐篷处走去,我想要挣脱花公子的手,他的手立刻抓紧我的衣服,一边拖着我,一边说对我:“brother,后面的怪鸟就要过来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找个东西罩在身上,再冲进火海救人。胖子也是我的好兄弟,你放心,我不会放着他置之不理。”
听他说完,我立刻停止挣扎,一瘸一拐的跟在他的身边,在四处倒塌的帐篷内,寻找可以用来遮挡火焰的东西。
可是,这里的帐篷几乎都毁于烈火,只有几个幸免于难,我俩很快就翻完了所有倒塌的帐篷,唯一找到能用于避火的东西,就只有一个被烤得变形的水桶内,装着的半桶水。
聊胜于无,我俩将半桶水分别倒在身上,此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和撞击的声音,心知后方的三足怪乌追了过来,急忙和花公子寻找了一处火焰燃烧薄弱的地方,冲进来了火海内。
我将脸罩在衣服的下面,还是被滚烫的空气烫伤了,脸颊感到了一阵火辣辣了刺痛。
热浪一**袭来,我身上的水分化作了一团团热气,很快便蒸发干了,就在我感到,屁股滚烫得好像坐到了沸腾的火锅里面一样的时候,我冲出了燃烧的火海。
但是,当我松开双臂,放下罩在头顶的衣服时,眼前的情景让我双膝无力,一下子跪在了地面上。
胖子所住的帐篷,被一块大石重重的压塌在地面上!(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qdzww)(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复活
穿过茫茫的火海,一心想要拯救胖子的我,看到眼前凄惨的景象,灵魂好似被抽离了身体一样,软弱无力的双膝跪倒在地。
眼泪悄然的流下,浑身颤抖得无法言语,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一块如同轿车般大小的岩石,正好砸在了胖子休息的帐篷上,被岩石压在身下的帐篷,弓起几只支架,悲惨的露出了几片帆布的残骸。
我望着巨大的岩石,左手揪住胸口的衣襟,不由得大叫一声“胖子”。接着便两眼一黑,仰面朝天的向后昏倒。
这时,花公子也已经穿过火海,他正巧看到我向后摔倒,及时的扶住了我的身体。
我挣脱花公子的双手,奔向被岩石砸垮的帐篷近前,跪在地上,双手拉扯露在岩石外的帐篷残肢。可是,帆布被岩石压着,如何能撼动得了,我只好用手挖掘地上的泥土。
花公子看着砸在帐篷上的巨石,惊骇得一时不能言语。许久后,他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臂,阻止我接近疯狂的举动。
鲜血混合着泥土,交缠在我手指上,我扭过脸,泪流满面的哽咽着对花公子说:“胖子在下面,我们得救他。”
花公子看着我,摇摇头,然后对我说:“brother,你理智一些,胖子他已经不在了。”
听到花公子说胖子不在了,我立刻挣脱他的手,愤怒的对他说:“你胡说,胖子就在这下面。等着我们去救他。”
花公子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表情暗淡的说:“brother,你看看这里的状况。有人能在这岩石下面存活吗?我拜托你理智一点,想想队伍内还有很多人需要我们去保护和营救。”
听他说完,我想到了医疗站内昏迷不醒的天雨和七爷,西征队的其他成员还在和三足怪乌坚持战斗,很多人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可是,我一想到胖子,便心如刀绞。我们俩是孟不离焦,号称焦孟二人组,我怎么能接受只剩下我一个人的现实。
我一下子回想起那个金发碧眼的女翻译。想起月儿,想到天雨,而现在却是我最重要的兄弟,都已经离开或正要离开我的身边。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天孤星转世。专门克死身边重要的人,越想越觉得没有支撑我活下去的力量,便一下子瘫软在地,靠在岩石上泪流不止。
花公子见我这般田地,先是摇头叹气,后来又不断的宽慰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到最后干脆直接威胁我。
可是我仍旧痴痴傻傻的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的靠在岩石上,整个世界好像都已经离我远去了。
这时。被剧烈火焰一直燃烧烘烤的基岩石壁,开始不断有破裂的岩石从上方脱落,接二连三的滚落下来。此时再继续待在这里,已经很危险了。
可是,我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无视这些滚落下来的致命岩石,一动不动。
花公子走近我的身边,想要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但我却好像尸体一般一动不动。
这时,南侧的基岩石壁,突然发出巨大的断裂声响,紧接着,一块巨型的基岩石壁断裂开来,眼看着就要从上方向下滑落下来。
这块巨大的岩石若是砸下来,就连砸在帐篷上的岩石也会被砸进土地里。
此时的我已经万念俱灰,感觉已了无牵挂。如果就算此时被落石砸中而去了西天,也没有关系,说不定在西去的路上,能够遇见比我先走一步的胖子。
我抬起头,注视着不断在断裂开来的基岩石壁,等候它的掉落,然后结束我这不算短暂,也不算精彩的人生。
可就在我一心求死的时候,站早我身旁的花公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对准我的脑袋砸了一枪托,我晕晕乎乎的感觉花公子将手伸到我的腋下,接下来我就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顿感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疼痛,好像撞到了石头上面一样,手便不由自主的轻轻揉着后脑勺。
这时,我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忽远忽近,即熟悉又陌生,我努力想要看清楚,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部受伤的关系,致使眼睛模模糊糊,就是看不清眼前的身影。
我站起身,摸索着前方走去,这时我才注意到,四周有断断续续的枪声响起。心想:原来营地内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不过,自己这是在哪里?前边的人影又是谁?看上去并不像是花公子。
我朝着恍恍惚惚的身影慢慢的摸索过去,嘴上轻声的喊道:“花公子,是你吗?”
但是,前面的身影,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此近的距离,前面的人不可能没有听到我的问话。心下不禁诧异,难道自己还在梦中,并没有醒来?
当我逐渐靠近身影的时候,忽然,前方的身影猛地回过头,我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影,顿时是惊得目瞪口呆,心说:难道,我已经死了?
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站在我面前的人影,竟然就是被砸在岩石下方的胖子。
圆圆大脸上的一双虎目,笑吟吟的看着我,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我绝对不会认错,不禁立刻心潮澎湃起来,喉咙哽咽着发出颤抖的声音:“兄弟,我来陪你了!”
结果,面前的胖子直接给我来了个熊抱,激动的说:“老郑,你可算是醒了。我还以为花公子的一枪托,把你给砸死了。”
我被胖子紧紧的抱住,心里诧异不已:等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错过了什么?
这时,逐渐清晰的双眼发现。我现在身处在营地车辆停放处的内侧,这里的畜群已经不见了,但是遍地狼藉。所有的车辆,几乎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没有一辆是完好完整的,破损的车辆错乱的围在四周,我就好像栖身在一个废旧车辆回收场里面一样。
这时,抱着我的胖子松开了双臂,花公子从外侧的一辆车后闪身进来。看到我醒了,便笑呵呵的讥讽我说:“hi,任性的brother。你终于是醒了。”
我现在是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肯定在我刚才昏迷的时候,错过了不少精彩的事情,特别是胖子竟然还活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好奇。立刻对胖子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他俩首先拉着我蹲下身,然后花公子先开口对胖子说:“brother,时间紧迫,你简短点说给他听,挑重点说。”
胖子听完点点,但他可不是会挑重点说的人,立刻开始对我繁冗的解说起来:“我本来一直在昏迷,后来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枪炮声。然后我便突然一下惊醒了,刚睁开眼睛。就觉得胃里面十分的难受,接着我便呕吐不止,直吐得我把胃液都吐干净了这才算完事。然后我顿觉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也能下地走动了。我见帐篷内没有人,而帐篷的一边还倒塌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砸塌了一样。就在这时,我问道了一股香味,勾得我肚子里面的馋虫直闹腾,我这才感到异常的饥饿难耐,就循着香味走出了帐篷。接着我就发现在一个倒塌的帐篷上面,有只巨大的烧鸡,我看着四处冒烟着火的帐篷心想:营地里面搞篝火晚会,是不是玩的太激烈了一些,怎么把帐篷都弄塌了?不过,我看到金黄色的烧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开动,吃完烧鸡以后,立刻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劲。”
听胖子说到这里,我心里泛起了嘀咕:胖子的想法真是天真,明明是战场,却被他响成篝火晚会。但是,营地里面哪里来的巨大烧鸡?我怎么没有发现。忽的,我一下子想起了三足怪乌,立刻问胖子说:“你看没看你吃的烧鸡有几条腿?”
胖子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表情便十分无所谓的对我说:“我饿得要死,哪有时间理会它有几条腿。再说,烧鸡不都是只有两条腿,难道还有三条腿的烧鸡?”
我听胖子说完,立刻同花公子相视而笑,看来胖子是把不幸死于火灾的三足怪乌给吃了。不过看他精力充沛的样子,完全不像大病初愈的人,我顿时安心了不少。
胖子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于是我好奇的问胖子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这时花公子忍不住开口对胖子说道:“hi brother,你讲述的实在是太啰嗦了,竟说些没用的,剩下的事情还是由我来简要的说下。”
胖子听花公子说完,不高兴的说:“我说的话怎么就没用了?这可是我命大躲过一劫的经历,多么重要!”
花公子见胖子不高兴,急忙安抚他说:“好,好。brother ,你说的话都很重要,但是现在得长话短说,时间不允许!”
我见花公子神色紧张,便问他说:“怎么了?你干嘛这么紧张,好像赶着要投胎一样。”
花公子听到我不着调的抢白,便立刻白了我一眼,谈话接着快速的对我解释说:“brother ,我说话你别打岔,我接下来正要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胖子brother醒了来以后,在营地四处走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情况不对,后来就来到了这里。而我打晕你了以后,就将你拖到了这里来,然后同胖子brother巧遇,事情就是这么回事。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离开这里?时间紧迫啊!”
说完,指向了他的身后。(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dd)(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狭长的石谷出路
胖子讲述他复活的经历,但花公子闲胖子的讲述繁琐,废话太多,便着急的抢着说明现今的情况。可他的话语实在是太过于简洁了,简洁得我完全没有听懂,他见我傻愣愣的看着他,便接着说:“现在营地内我见到的活物,除了三足怪乌,就剩下我们三个了。”说完,突然站起身,指着身后背面的方向对我说:“斯文brother,现在营地三面都已经烧成了火海,而且由于火势过猛,岩谷四周基岩石壁上面的岩石,不断的断裂滚落下来。营地南边的地面现在被火焰烧得崩裂塌陷,很快就要延伸到我们这里,而岩石谷内唯一的出口在东北方向,而那里,曾是激烈的战场,现今已经被三足怪乌占领了。”
听到花公子说完此番话,我总算对昏迷以后的事情和现在的情况有所了解。我立刻站起身,走到南面废弃车辆堆近前,探出身去。
结果,一股滚烫的热浪迎面袭来,脸上的肌肤顿感烧灼的疼痛,而视力范围内,除了熊熊燃烧的一片火海,什么都看不见。
我在转回身的时候,看到车身上面映着我的脸,立刻被自己的凌乱尊荣吓了一大跳。只见我的脸颊被火燎得漆黑,犹如烧焦的木炭一般,头发也被烤得卷曲,好像烫了卷发的农村大妈一样,面对自己的这幅悲惨尊荣,我真是不忍直视。
我转回身,从新回到胖子他俩的身旁。不高兴的对花公子说:“花公子,你丫的刚才下手也忒狠了,我后脑勺现在还疼痛不止。再说。你刚才将我从火海中拖出来,怎么不保护好我俊美的容颜,将来我要是讨不到媳妇算谁的?”
花公子听完我此番话,没好气的对我说:“brother,刚才你都一门心思想要寻死了,还在乎那无用的面皮有什么用?”
我尴尬的咳嗽两声说道:“我刚才不是以为胖子死了吗?觉得以后的人生无望,才一时犯了傻。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的话音刚落,花公子立刻语气凝重的说:“营地南面的地面已经完全塌陷了,很快就会延续到我们这里。而东北方向的出口处,被怪鸟堵住了,我们只有解决了怪鸟,才能离开。”
我听完。心说:这不是说的废话吗?立刻不耐烦的问花公子说:“你知道出口处有多少只三足怪乌吗?想到办法怎么离开没有?”
花公子立刻拉着我。穿过北面停放的车辆,来到了废弃场的外面,将一只破碎不成样子的望远镜递给我。我接过来都快要散架了的望眼镜,担心的说:“这玩意还能用吗?”
花公子回答说:“对付着用,你看一下就大概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我只好无奈的将望眼镜放在眼前,朝出口处放眼望去,顿时心里一凉。根本不需要精准的望远镜。因为只要随意的扫上一眼,就会发现出口处。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三足怪乌,数都数不清楚。
见到此番情景,不禁绝望的心说:这三足怪乌能上天下地,而且数量如此繁多。想要逃生,看来是比登天还难!
我有些绝望的放下手中残破的望眼镜,问身旁的花公子说:“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这里吗?”
花公子回答我说:“胖子brother在弹药库将勃朗宁m1919a6美式机关枪拿了出来,我们现在只能依仗这挺机关枪,希望能杀出一条血路,让我们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在brother你没醒来之前,我和胖子brother正在犯愁离开的方法,因为机枪很重,还要带着昏迷的你,我俩很难顾全周到。现在brother你醒了,我们不禁少了一个累赘,还多了一份力量,我看我们能够安全离开的胜算,又增加了不少。”
听到花公子非常乐观的坚定说完,我的心里却是完全没谱,他的语气很笃定,但是,现在的情况岂是能用加减法来衡量,各种偶然的状况一定会不时的发生。比如说,我现在已经听到身后方,有异常的声音了。
感觉后面状况不对,我立刻回转身,就见远处停放在地上的车辆残骸,竟然在不断的向下坠落,并且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花公子和胖子也察觉到后方的异常,转回身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营地南面的地面已经完全的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一片黑漆漆的深渊,好像会吞噬地面的恶魔一样,张着黑魆魆的大口,将地面上的车辆连同土地,一起吞落下去,眼看着就快要到达我们 近前了。
胖子看着不断在消失的地面,急忙扛起地上的机关枪,冲着我和花公子喊道:“快跑,再不跑连渣都不会剩下了。”说完,立刻抗着笨重的机关枪,直直的朝前方跑去。
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容片刻的考虑和迟疑,我和花公子撒开腿,紧紧的跟在胖子的身后,朝前方跑去。
此时,身后传来阵阵轰隆隆的巨响,塌陷的地面已经蔓延到了我们刚才身处的废弃车场。一台台破损的车辆遗骸,被无情的吞噬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们三人拼了命向前冲去,结果没跑多远,跑在最前面的胖子,突然来了一个急转身,改变了奔跑的方向,直接奔着被三足怪乌所占据的东北方向出口处跑去。
我顿感奇怪诧异,心说:胖子怎么都没和我们商量一下,就直接选择冲向出口了?
结果,不到两秒钟后我便知道了答案。只见我们直直跑向的正前方,也就是营地的北面,正不停的传来咚咚咚的巨响。一块块巨大的岩石碎块,就好像下饺子一样,咕噜噜的从岩壁上面滚落下来,轰的一声接着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现在四处危机重重,别无选择,只有直奔出口,和三足怪乌拼命了。
可是一想到数不清的三足怪乌,我深知毫无胜算,不禁惆怅起来。一边跑,一边想要仰天长啸,悲叹我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
当我仰起头的时候,发现出口处两边高耸的基岩石壁,突然计上心来,立刻冲着前面的胖子大喊道:“胖子,射击出口上方的基岩石壁。”
胖子听我喊完,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停下来和我细细讨论,只好一边奔跑,一边扭过头来问我说:“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我立刻抬起右手,指着出口上方的基岩石壁,大声的对他喊道:“砸死那帮小畜生。”
听我这么一说,胖子立刻心领神会,停下了脚步,将机关枪的枪托架在肩头,而花公子也立刻将装弹带送进机枪。
哒哒哒的枪声顿时响起,随着机关枪凶猛的枪声响起,出口处上方的基岩石壁紧接着纷纷断裂滚落,各种各样的岩石碎块砸向了下方。待在出口处的三足怪乌算是倒了大霉了,根本来不及躲闪,纷纷被尖锐的岩石射穿,或被巨大的岩石碎块砸扁,顿时死伤一大片。
但是,三足怪乌的数量实在是太惊人了,250发的装弹带射击完毕,岩石已经停止了滚落,还有不少的三足怪乌幸免于难。
而这时,身后轰隆隆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我急忙跑到胖子的身边,对还驾着机枪观看射击成果的他和花公子说:“别在这里继续摆姿势了,后面的塌方要追到脚后跟了。”
听我说完,他俩立刻放下机枪,向出口处跑去。
现在别无选择,只有趁着三足怪乌乱作一团的空挡,找机会冲出去。
我见胖子竟然还抗着已经没有弹药的机关枪,就对他说:“都没子弹了,你还抗着这死沉的玩意儿做什么?”
胖子有些气喘的回答我说:“没有子弹,还可以当棒子使,手上要是没有武器,空着两只手我的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我听到胖子这么说,心中暗自佩服,也就只有胖子才能将这异常笨重的机关枪,用的如此得心应手,就好像小孩玩耍的玩具枪一样。
我们三人很快要奔到出口处了,现在我们没了重型的杀伤性武器,唯一还能勉强对付三足怪乌的,就只有花公子手中的狙击步枪。
但是,用它在急于逃命的途中,对付羽翼坚如磐石的三足怪乌,虽然一两只还是有可能解决,但面对数量众多的三足怪乌,它的功能比烧火棍强不到哪里去。
而我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插在腰间的迷你弓弩,用它射出的弓箭对付体型巨大的三足怪乌,完全就是给三足巨乌挠痒痒,根本没有用处。
我们三人很快就到达了东北角的出口处,这里窝聚的三足怪乌,因为刚才射击基岩石壁是导致的落石关系,都已经远离了基岩石壁的两侧,拥挤在出口中央。我们三人蹑手蹑脚的紧贴着右侧的岩石壁,向外移动脚步,出口处现在到处都是尘土飞扬,不时还有断裂的块状基岩石从上方滑落,这样使得身处在出口中央位置的三足怪乌,一时无法察觉和发现,我们三个趁乱溜边想要逃脱的人类。(想知道《异士居》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dd)(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绝处逢生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dd”并加关注,给《异士居》更多支持!
鬼魅的三足怪乌挡住石谷的出口,我们三人只好蹑手蹑脚的将后背紧贴在岩石壁上,横着向岩石峡谷的外面走去。但此时的岩石壁,不再散发刺骨的冰凉,而是透着滚烫的热度,促使我们刚刚贴近岩壁的后背,不得不立刻同岩石壁保持一段距离,免得被滚烫的岩石烫伤。
我一边轻手轻脚的缓缓前行,一边小心的观察拥挤在出口中央位置的三足怪乌,生怕作出太大的动作,引起三足怪乌的注意。
然后,就在这时,走在我身后的花公子,忽然猛地推了我一下,迫使我一下子脚跟不稳,撞在了前面的胖子身上。
结果,我和胖子为了稳住身体,双双倒向岩石壁,以防站不稳会跌倒。
但我俩由于一时慌乱,忘记了岩石壁此刻无比滚烫,当我俩的双手碰到岩石壁的时候,都不禁“妈呀”一声,痛喊出声。
我立刻对着烫红的双手吹气降温,然后埋怨的扭回头,愤怒并想要质问花公子。结果,忽然一块细长的基岩石块从上方坠落,正好插在了我刚才落脚的地方。后知后觉的我不禁吓得到吸了一口冷气,心说:幸亏我身后的花公子眼明手快,及时的推了我一把,要不此时此刻。我就得像烤全羊一样被穿了起来。
我急忙感激的看向花公子,却见他全神戒备的看向左侧,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头顿时被重重的一击。完了,我们再一次的成为了众矢之的。
原本安静集中在出口中央处的三足怪乌,已经有不少侧过头来直视我们,我心中暗自嘲讽道:看来我和胖子的惊呼声,成功的吸引了三足怪乌的注意力,真是好样的。
站在我身旁的胖子,忽然大喝一声:“还玩什么对视?快跑啊!”说完。手里的机关枪也不要了,直接抛向注视我们的三足怪乌。然后,撒开脚丫子。玩命的向前方狂奔。
胖子扔出的机关枪,惊得三足怪乌纷纷振动翅膀,飞上半空。我和花公子见此状况,也是撒开腿。没命的向前冲去。
营地的出口是一条狭长的基岩石大裂缝。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基岩石峭壁,通道并不太宽。
当初车队行驶进岩石谷的时候,我刚好在车上闭着眼睛休息,根本不知道出口处长什么样子。
现在看清了出口处深邃险峻的具体面貌,我是既感激又怨叹,感激出口处的通道狭窄,这样限制了三足怪乌的活动范围;而怨叹的是,这峡谷的通道。也太他娘的长了,根本看不到头。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跑出去?
被惊飞的三足怪乌,很快便发现在下方奔跑的三人,纷纷俯身像离弦的利箭一样冲了下来。
我一门心思的加快自己的步伐,猛地看到跑在我前面的胖子,在快速疾跑的途中,忽然身体向前一窜,来了一个扑救的姿势,身体便扑在了地面上,滑行出去好几米。
我惊愕不知何故,结果瞬息间,一只巨型的三足怪乌,猛地直接撞在了我面前的基岩石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然后滑下岩石壁,掉落在了地面上。
眼见三足怪乌因为俯冲速度太快,不小心撞在石壁上,我并没有惊骇而停下脚步,直接绕过撞晕过去的三足巨乌,跑到了前面,扶起扑到在地的胖子。然后赞叹的问他说:“你是怎么知道有三足怪乌袭击你?还能及时的闪避开来。你要知道这怪鸟在空中形如疾风,快如闪电,至今我还没有见到谁,能躲避得了它们俯冲下来的攻击。”
胖子拍拍身上的土对我说:“我是凭感觉。不过,这玩意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吗?”
我想起胖子好像对三足怪乌不甚了解,他并没有看见之前队员被袭时候的惨状,正想要和他说明。
这时,跑在最后面的花公子已经奔到了近前,丝毫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跑,一边对我俩说:“hi brother们,你们怎么聊上天了?还不赶紧逃命。”
看到花公子焦急的神情,我和胖子方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危险,哪容得我们在这里谈心得。想到这里,我俩立刻继续玩命的向前冲去。
结果没跑几步,一只丑陋的三足怪乌,呼扇着巨大的翅膀,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们三人只好停住脚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三足怪乌,它面具一样的怪脸上面,仍旧是那副古怪的笑容,好像在讥笑着对我们说:“你们现在存活的时间,只能用秒来计算了。”
一只巨型三足怪乌挡在了我们的面前,还不等我们感叹命运的捉弄,它便伸长了脖子,用它锋利尖锐的长鼻子,向我们发起攻击。然而,就在这紧急关头,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我们听见岩石壁上方传来咚咚的声响,立刻抬头望向上方。
顷刻间,堵在我们面前,正准备攻击我们的三足怪乌,就被岩石壁上方滑落的岩石砸在了下面,血液和尘土一起飞溅到了半空中。
见到竟然发生如此幸运的事情,我们三人都忍不住笑了。但我们脸上的笑容,只持续了两秒钟都不到,就立刻消失殆尽。因为有其他的三足怪乌,已经迫不及待的的飞过来了。我们担任立刻迅速的绕过面前的巨石,继续向前奔跑。
奔跑的途中,我忽听身后疾风袭来,便想起了胖子刚才躲避的动作,也准备有样学样的闪避三足怪乌的攻击。可是,我哪里会有胖子那样的好身手。刚察觉到疾风袭来,还没等我有所动作,冷不防在眨眼间。我便已经被三足怪乌扑倒在地,后背传来了好像被锋利锥子刺穿一样的痛感。
我被三足怪乌按在了地上,根本无法起身,心想:完了,我命休矣!
结果就在这时,枪声响了起来。原来花公子见我被三足怪乌扑倒,便瞬间扣动了扳机。
三足怪乌背后没有坚硬的羽翼。一下子吃痛,飞离开了我的身上,我藉此机会。一下子从地上跃起,抄起别再腰间的弓弩,扭转身体,对准近在眼前的诡异面具鸟头。扣动了弓弩的扳机。发生出利箭。
我曾经看到三足怪乌的鸟头中弹后,立刻毙命。心里便知,笑容狰狞的面具脸,是巨型三足怪乌的罩门,只要射爆它的鸟头,消灭它易如反掌。
但是三足乌的古怪面具鸟头,一直在细长的脖子上面晃来晃去,想要准确无误的射击。十分的困难。但是,此时却给了我一个绝好的机会。所以我丝毫没有犹豫,立刻出手。
三足怪乌的人面鸟头,被利箭射中,咚的一声摔倒在地,死掉了。
胖子来到我的近前,拍了我的后背一下,赞叹的说:“行啊老郑,身手大有进步!”
我后背刚才被俯冲下来的三足怪乌抓伤了,结果又被胖子蒲扇那么大的巴掌拍下去,不由得痛得我是一咧嘴,眼泪差点没有掉下来。
胖子见到我的痛苦表情,立刻担心的问说:“老郑,你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就在我俩说话的时候,花公子走到了我俩近前:“brother们,现在就算是蛋蛋受伤了也得忍着,逃命要紧。”
我俩听完,看到后方有不少的三足怪乌,正纷纷振翅欲飞,急忙又立刻向前奔跑起来。
石谷出口这一段狭长的路途,我们三人是停停跑跑,跑跑停停,一波三折是惊险万分,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行进了大半段的路程。每个人身上虽然都有受伤,但都不是致命伤,这都多亏了狭窄的通道和两侧高耸的岩壁帮了忙。
我们三人卯足了劲向前奔跑,基岩石壁的出口处马上就要近在眼前了。可是,我们三人却泛起了难。
因为,一旦我们步出基岩石壁形成的通道,外面就是广阔无边的空旷平原。,到时候,三足怪乌没有了地域空间的限制,还不成群结队的向我们发起攻击。而我们没有了可以依托的屏障,不就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
出口已经近在眼前,可是我们却处在进退两难的境界。很快,我们三两步便已经来到了出口处,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这时,身后的三足怪乌已经追赶了过来,胖子焦头烂额的问我说:“怎么办?快做决定。”
我的心里也像着了火一样急躁,心说:能怎么办?前进后退都是死,就是死的时间不一样而已。
我站在出口处,焦急得手足无措,不由得左顾右盼。猛然间,发现对面北侧的出口处的岩石壁下方,有个不大不小的豁口,可以容人藏身在下面。
不给我多余的考虑时间,后面已经能听到三足怪乌振翅的声音了,我急忙拉着胖子和花公子,改变逃跑的路线,转向对面的基岩石壁冲过去。
胖子不知所以的被我拉着跑,刚问了一句“你干嘛?”
我便立刻对他大喝一声:“快进去。”
这时,他俩才发现前方的基岩石壁下方有个豁口,便不由分说的纷纷趴下,双腿倒退着躲了进去。
基岩石壁下方的豁口横向虽宽,但非常的低矮狭窄,我们三人勉强将身体挤进去,趴在地上以后,屁股都顶到上方的岩石了,而头部距离豁口处的外面,只有两个拳头的距离。(我的小说《异士居》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