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再行议论
三年的时间过去,各大航天学院依旧是做无用功。只把那些个实验做了又做,也还是老路子,应付上级要求罢了。
王田辉每隔一年都会来问候一下后半部分原理的事情。这一天他又夹着公文包进入了专利局的大楼。
与三年前相比皮肤又粗糙了一些,手背上反光面更加多了。头发几经染过是以没有显出来花白。
虽然是这里的常客了,前台仍旧将他的名字记录在登记表上。因为事先通过了电话,王田辉没有询问,而是直接做电梯到了五楼。
出了电梯在回廊上转过来两个弯,他终于是来到了办公室。抬头看了一眼,确认是507没有错,他便推开门迈步进去。
这间工作室是专利局副局长刘长青的办公室。他已经多次来过,相当的熟悉。
进得门来,就在客桌旁落了座,把公文包放在桌面上。
“副局长,工作很清闲啊。”
“哪里的话,只不过最近才闲些,忙起来的时候也是停不下手脚呢。”
“今次这件事,您说有几成把握。”
“大了不敢说,应该有三成吧。虽然这几年也多有言语,局长那边也还是犹豫不决。当然我们最近有开过几次会议,其中也提到过这件事。大家也还都是没有明确的表达意思。”
“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各大航天学院依旧没有说法,现目前科学家依旧束手无策,不是没有原因的,我虽然没有看过这部分原理。但想来还是有很高的含金量的。”
“您这话我倒是很赞同的,但这件事还是要通过议会来做出说法。我一个人赞同那也没有用啊。”
“那今次的会议您还是要多吱吱声,帮衬一下的呀。毕竟这也是对国家有好处的事儿。”
“我肯定是站在您这一边的呀,只不过这安氏企业屡次做出来这种例外的事情影响始终是不好的。”
“但人家也确实有这个实力呀,要是咱各大学院争争气也不会成这个样子呀。”
“你这到也是句话。”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但不光是咱们国家其他国家也没有见到动作呀,这么看起来就不只是科学家的原因了,原理研究很难有收获可能是共性。你说这安氏企业为啥能够一次次创造奇迹,是不是有什么绝招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奇了。从飞行器开始,之后的一系列科学进步都是归他们出力。只把那偌大的各国科学家当做摆设一般。但如果转念一想,若是先就在飞行器上面有了几十年的研究的话,研究太过于深刻。其它科学家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是常理了。”
“这话倒是不假,想来要是继续磨下去说不定还是一无所获。这次我是真的有想要投上一票的心思了呢。”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撩起来袖子看看时间。见得没到点又继续聊。
“您说说看,最近的几次会议的具体情况呢。”
“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家一谈到这件事都是沉默。实在是给不出好的方案呀。当然有持有坚决反对的意见,言辞依旧还是之前的说法,认为时间还不够,在拖延两年才能有说法。像我一样同意通过的人就不多了,除了我也就只有两个人有一样的看法。这件事你也不要过于着急,三年已经等过去了,再等两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两年我都快要退休了,怕是等不起了。”
“哪里的话,王理事长仍旧春风拂面,未见老态呢。”
“刘副局长这话说的可就让人爱听,可还是终究不得不服老了,时间可不允许你不老呀。”
“说起来专利这件事是安氏企业的事,王理事长何以两次都为安氏企业代理呢。若是第一次是为了专利和普及提议那还能理解,这次却就有些不明白了。”刘长青转过话题道。
“不瞒刘局长,其实我是打算在得到原理后再次在联合国提议专利申请。”
“哦,这样一来的话,那就说得通了。”刘长青说道,“王理事长作为外交部理事长这段时间可是真够风光的,百年的大事都发生在这段时间,就算是在历史上都能够留下来醒目的一笔了。”
“刘局长哪里的话,都是为国家做事,不图这些个虚名,能够为社会发展做出来一些贡献我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况且大家都是在这段时间,说不上区别的呢。”
“您这话就谦虚了,外交部一直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呢。要不是当初报考的时候成绩不理想,我也不会转过来报考这个部门了。”
“您才是谦虚了,这个部门也是好的很呢,直接与广大群众接壤,很是接地气呢。我是一直都很佩服的。”
两人说话间,王田辉看了看表道,“时间也差不多可,我们就出发吧。”
“好的,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
过不得多久,刘长青收拾完毕,和王田辉一起出了门坐电梯到三楼会议室。
他们来得时候会议室里还没有几个人,两人找了个位子落座等着众人一一来起。
过得有十来分钟,众人也前后一一到场,把剩下的位置填满。
场中一共有十四个人,一个局长,两个副局长,十一个部长。一一落座后,局长便走上讲台念了开场白,“众人已经到齐,今次应外交部王田辉理事长的要求展开议论,关于就安氏企业飞行星际飞行器原理入库条件做出来决议。此番议论过后下次议论就要明年了,希望众位同僚以严谨的态度对待。首先我们请王理事长先发言。”
接着王田辉便走上台去,身子前倾略微对着话筒,“如同前三次一样,我觉得不能指望航天学院的研究成果,就如同飞行器原理一样,虽然已经出来了好些年,专家们反复拆查研究依然未有所获。我认为飞行器原理是一项新的物理进步,而安氏企业在这方面有资深的研究,不是普通专家和科学研究人员可以比得上的。浪费时间去等待没有结果的研究,还不如直接得到结果,这是我的看法。虽然安氏企业多有过界的条件,但人家实力摆在那里,用资深的研究换来一些价值应是理所应当,不知各位如何看法。”这番话说完王田辉便看着台下众人。
这时候有一人坐正发言道,“对于王理事长的话,我是持反对意见的,虽然他们有这方面是实力不假,但多次公然违例造成不良影响,前有专利事件,后有原理事件,今次的原理事件也是如此,可谓一而再再而三不能容忍。”
第六十一章 初二那年
“对于这件事我也是持反对的意见,虽然王理事长已多次前来,一颗热忱之心另人敬佩,唯是法不容情。”
“我却和两位部长持有不同的看法,如今各大航天学院始终是没个说法,正如王理事长所言积深的技术理论绝不是几年可以研究出来的。早一天得到现成的原理对于加速社会发展可以起到不可估计的作用。相信有利于国家发展的技术,是可以法外开恩的。”
“陈部长所言不差,有利于国家发展的事情,即使有所僭越也是可以法外开恩的。”
“两位部长的言论我却是不敢苟同,法就是法,它就在那里摆着只有世人都敬它才是法,一次僭越依然是大不敬,再有僭越岂非如同儿戏了。群众的眼睛都是看着的搞不好要闹出来风波。”
“王部长此言却是以前的老话了,再三提起来就没意思了。”
“虽是老话,但忠言逆耳,难免不受喜欢也是常理。”
局长见得如此在台上把手虚按,众人皆不做声了。只听他道,“话休叙闲,发言一人一句,切不可如那老妇痨话没完没了。”
接着局长便点了一个人,他就说了自己的看法,“现如今三年已过,加上安金在时的两年已然过了五年,时间虽不短也不算长,各大院校又无研究成果。从效益上来看却是直接从安氏企业那里得到更为稳妥。”
接着局长又点了一位,“从安氏企业拿原理自然是稳妥,然而终究是影响不好,还是在等等吧。”
“我也觉得时间还是太短并不足以再次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的看法和前两位一样。”
“我也觉得时间太短。”
局长又开口道,“两位副局长怎么看。”
“我同意大多数人的看法,时间还是太短。”
刘长青道,“我觉得各大院校那边也是无望,我同意争取更有效益的决定。”
“好,接下来大家就把自己的意见标签放在桌面上我过来收取。”
王田辉此时已经回到了座位上,从桌面上拿了矿泉水喝了一口也不说话,似乎早已预料到结果了。
待得唱票完毕,也正如口头所言,仅有四人投了赞成的票,其它的都是反对票。
接着局长说道,“投票结果表示王理事长的提议又一次不予通过。”
王田辉听得如此,心里没来由的想发笑,却也不知为何。只是又喝了一口矿泉水。
会议结束后,局长客气的对王田辉说道,“王理事长也别在意,凡事都是慢慢进展的哪有一蹴而就的。”
王田辉报以笑容道,“局长哪里的话,都是公事公办,哪里来的怨言。”
说话间两人又客套了两句便分开了,王田辉依旧喝刘长青走在一路。
刘长青说道,“四比七,概率都超过五十了呢,下一次就更有希望了。”
王田辉也是笑道,“是啊。”
陈春分今年已经二十八了,离三十岁还有两个年头,因为多次相亲无果,父母也就不太催逼了,知道这孩子倔,把名声搞坏了就真的连相亲的机会都没有了,是以选择了放手。
陈春分当然也乐得清闲,依旧日复一日的上班,把大好的年华交付给无尽头的工作。
办公桌上的表在滴滴的走着,她闲下来没有事情,便又开始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
他俩是小学的时候认识的到了上初中的时候并没有在一个学校,虽然学校相隔远些。但两人的家挨得很近,是以还是时不时的走通。
因为和班里的同学一起的时间很长,她就格外在意和男孩一起的时光。两人有说有笑,就如同从小就认识的一样。
男孩经常跑到她家里去叫她,和她说话,约她一起出去玩。两人倒也玩得开心。
然而有时候隔了一两个周男孩儿没有过来叫自己,她又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一样,过去找他。二人一来一往,越加的熟悉。
虽然有时候也发生过争吵,但通常没过几天就和好了,到了下个周一样叫出去。
直到有一天,陈春分在班级里听到类似男朋友的话语。有些紧张,我俩应该是那种男女朋友,并非是那种关系。
虽然这么想着,她还是决定以后要少和男孩儿见面了,应为老师们一直说恋爱是不好的,杜绝早恋。
是以之后的几个周,男孩儿来叫她的时候,她便也用各种理由推脱了。有时说身体不舒服,有时说有事情没做。
男孩儿虽然把那些好玩的事儿说的天花乱坠让陈春分都不禁动心,然而她却是也下定了决心。
男孩儿久邀不成便不来找她了,本来男孩儿过来陪她说说那些好玩的事儿她已觉得很舒服。现下有几个星期不来,她才觉得不自在,几次犹豫后,她还是决定要去找男孩儿。她也在心中对自己说明了她俩绝对是男女朋友,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隔了几个星期后的见面俩人不像往日那样熟络竟然有些生疏起来。见了面也是不说话,只靠眼神交流。
终于陈春分也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道,“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了。”说得时候语气颇有责备的意思。
“我几次找你你都不出来,我只好找别人了。”
“什么叫不出来,我不是有事吗。”
“那也不能天天有事吧。”
“谁天天有事啦。”
“你最近不忙了吗。”
“我最近闲着呢,不然你以为有时间过来。”
“你下回来找我吧,我很闲。”
“我还忙着呢,干嘛不是你过来找我。”
“哪有女生过去找男生的呀,一向都是男生过去接女生的。”陈春分道。
“咱俩又不是那个关系,没必要分这么清楚吧。”
“况且你以前也经常来找我的呀。”
陈春分听到这句话,脸有些烫,便也说道,“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呀。”
到了下个周男孩儿果然过来找她了,她俩又一起出去玩了,她很开心。
然而直到一次,同学来串门刚好看见男孩儿来找她。
同学便说,“原来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呀。”
陈春风当然把事情言说清楚,然而她虽然是言说清楚了。但她心里却不自觉的有种失落感。但她当时也没在意,睡了一觉,便又是精神饱满了。
从那之后,陈春分表叫男孩儿过来先打电话免得被同学撞上。
之后的几个周男孩儿也都过来叫她出去玩,然而忽然有一个周男孩儿不过来叫她了。
陈春分起初没感觉,直到男孩儿一连一个月没来找她她,她也开始着急了。她找了个星期天亲自过去找男孩儿。
陈春分依旧还是问起来之前的话,“你怎么又不来找我了。”
男孩儿扭扭捏捏也不说话,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都是比较尴尬。
然而到了下一个周男孩儿依旧没有过来找她,她这次又找上门来,她有些生气了。
在逼问下男孩儿终于扭捏的说出来几个字,“我想,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陈春分一听当时就呆了,这算是表白了吗。她心中有些欢喜,但也有些恐惧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算是早恋吗,我以后该怎么办,怎么和他相处。她脑子如浆糊一样乱,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一年她在上初二。
第六十二章 不解
陈春分没有话说,只是一直站着,就立在那里。
“你也喜欢我吗。”男孩儿也问她。
陈春分无话可说仍旧是不说话,只是眼光四处乱瞟。过了许久男孩儿又问了一次她才说道,“老师说不能早恋的,爸妈也说不能早恋。”
“这个我知道,但我想问你喜不喜欢我。”
陈春分把一张脸涨得通红,“我也不知道你不喜欢你。”
“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嘛。”
“那就算是喜欢吧。”陈春分被逼急了,便也狠了狠心说道。
这话一出,男孩儿反倒不说话了,场中陷入沉默。两人都是不说话,只有隔壁公路上车俩来往的声音。
许久后男孩儿才开口道,“你看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俩处对象好不好。”
乍闻处对象三个字,陈春分有些愣,似乎是没有听明白。
“就是做男女朋友的意思。”男孩儿解释道。
“我俩本来就是男女朋友啊。”陈春分道。
“我的意思是比男女朋友要更好。”
“有多好。”
“以后要结婚的那种。”
陈春分沉默,心中没来由冒出一阵欣喜,脑子发热飘忽忽的,一片空白。
“你到底同不同意嘛。”
“我不知道。”
“要是你同意我就把我以后的零花钱给你一半,你就同意吧。”
见得陈春分依旧不说话,男孩儿接着道,“要是你同意的话,我就把我以后的零花钱都给你怎么样。”
见得陈春分还是没话,男孩儿直接到卧室把自己的零花钱全都拿过来。打开盒子,给陈春分看,然后说道,“我都给你,你就同意吧。”
陈春分见得男孩儿这样的热情,没来由得心软了,就说了声好吧。
男孩儿自是欣喜万分,就坐在陈春分对面看着她。然后就是从家里冰箱里拿出来好东西招待她。
陈春分自从应了一句好吧之后,恐惧的情绪慢慢的涌上心间,只觉得要马上逃离这里。实在是太过于尴尬和受不了了。
用过男孩儿的招待后,陈春分说起来自己的衣服还没有洗,就想离开。
男孩儿虽然几经挽留,情义绵绵的要求她留下来,陈春分仍旧把那心儿一狠,坚决离开。
她也终于从男孩儿家里面逃出来,连带的还有他的满满一盒子的零花钱。
她回到家来,把盒子放在桌上看了看,觉得很对不起男孩儿。当然为了不让父母发现,她还是把盒子拿到自己卧室里找个地方藏起来。
之后她便是陷入了迷惘,自己真的喜欢他吗,她扪心自问,她不知道。
然而不知道又能怎么办,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他下次来找自己怎呢办。
她这一天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始终没有答案。
到了下个周,男孩儿果然过来找她了。她不知道怎么办慌忙之下也没有准备,最终还是和男孩儿出去了。
然而出去之后却是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都不知道对象之间应该怎么相处,落得个尴尬的收场。
第二天,男孩儿又来找她,她觉得出去反正也没事就跟着出去了。
这一天依旧像昨天一样尴尬而无聊,直到男孩儿伸手过来拉着她的手。
刹那间一股电击得感觉涌便全身,整个人极为兴奋,心砰砰直跳。一股子酥麻的感觉始终在心里荡漾。
这一刻,陈春分终于知道自己喜欢眼前的男孩儿。两人拉着手儿无需多言,已然心里满足舒服。
男孩儿拉了手之后一直畏畏缩缩,几次扶正陈春分的身子却是说一些没用的话。陈春分现在想来他当初应该是想要亲自己,但是没够胆子。
之后的一年里俩人也是每到周末就在一块儿拉拉手,倒也很快过去了。
到了初三这年,男孩儿的成绩很不理想,似乎有些考不上的样子。
陈春分便也着急,加紧帮他补习功课。她也不知道两人能不能考到一个学校。她也不想俩人一直在不同的学校。
这段补习的时间里,陈春分也终于是和男孩儿更近一步了,两人心心相惜。
虽然加紧补习,仍旧没奈何,男孩儿已然落下了很多的课程,并不是通过补习能够补充回来的。
陈春分陷入了两难,她想要和男孩儿考到一个学校,但男孩儿的成绩很不理想,能考上高中已然算是运气了。然而自己要是把志愿填报二类甚至于三类学校,就要遭到父母的反对。而且她心里也是非常想被一类学校录取的。
她心中很是难过,一边是喜欢的男孩儿,一边是自己想要的高中和父母的期望,她做不出来选择。
然而她也有了选择,男孩儿已然告诉她一定要填报一类学校。又说现目前不也是相处两个学校,照样没事。
陈春分也终于在心中下定了决心,她果然填报了一类学校。
然而事情也真像她料想的那样,男孩儿终于还是考上了三类学校。俩人的学校相距非常远,便不是走几步就能到的了。
就算是坐公交,也要花上七八块钱。之后不久男孩儿便搬家了,她周末去过一次怎么敲门也没有人来开。
他们也没有也没有电话来联系,虽然有通过一次电话,但是陈春分从母亲手机的通话记录里再也找不到了。
转眼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几乎每个周末都回来敲敲门,喊一喊男孩儿的名字,但都没有回应。
她才开始猜测他们不会是搬家了吧。然而心里虽然有这样的猜测,她始终怀有那么意思侥幸。认为他们只是出门了没有回来。
又过了几个月,她时不时会在周末的时候过来看看,心里怀着说不准就碰到了的情绪。
然而直到迎来了高中的第二个学期,她终于在心里得出了结论他家搬了。
她还是不死心,一直到第二个学期过半的时候她来敲门,终于有人开了。她心里十分激动,恐惧和希望在心中打转。
直到一张脸露出来,她的一颗心也终于沉入谷底。她问这那个名字,那开门的陌生人却说不知道。
她离开了那户人家,沿着熟悉的道路向回走,只是一边走,她的泪水忍不住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恨意如潮水涌上来,那个她曾一直期盼的人也终于变成了她痛恨的人。
她回到家躺在卧室里,一个人默默地哭,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你为什么不过来找我,她心里这么想着,一颗心难受极了。
工作岗位上,陈春分回过神来,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他不来找自己了。
从那之后上了高中上了大学,她走过的每一条街道都是孤独的。寂寞伴着孤独,但她从不后悔,她始终怀着有一天能够碰到他,问个清楚。
第六十三章 下滑
她想到这里有些想笑,摇了摇头,心道怕不是自己只有过那么一回恋爱的经历才会有这多余的想法。
然而这段几乎没来由的恋情在高中三年,大学四年间一直在心田回荡。她想要忘记都是办不到,然而她也真的忘记了。她真的将他的名字忘的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又觉得啼笑皆非,浑身一个激灵,暗道自己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脑子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无论记得多么深刻的东西都会忘记。也许再过许多年连这段记忆也会慢慢的遗忘了吧。
陈春分这么想着,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同事们吆喝着出了门。
“陈春分,一块儿去吃饭吧,大家都走了你快点吧。”说话的是一个女同事,看其年纪是要比她大些。
“等一下我。”陈春分道,她迅速的把台上的文件资料整理一下,才跟上去。
由于安兰儿经常照料修理店的事儿,导致照看孩子的时间便少了。虽然说是交给吴晓敏来带,但自己孩子始终没有不糟心的。
安兰儿几乎随是都会想到孩子的状况,想着女儿今天学了些什么,有没有学些坏习惯。
虽然明知她母亲带孩子肯定比她来得好,还是会忍不住去想。
她仍旧是想做个尽职的母亲,然而她也想为自己的努力做出来成绩。但两者不可兼得,让她很是烦恼。
因为经营的扩大,导致门面已经很多,每天的事情也很多,虽然这部分也有相应的人来管理,但难免很多时候的要经过自己的同意。
本来她也是可以把这些事情的管理交给她的两个同学,但老是心中放不下心来,想要什么事都掌握在手里那才好。
然而这两年,以飞行器保养为主的一些公司也相继成立,分走了一部分营业流量。这让得她心中一直有个疙瘩,她有种公司要开始走下坡路的感觉。是以更加用心在管理上了。
虽然这部分公司分走了一部分流量,但却也未有影响到她修理店的营业情况。原因是飞行器普及扩大很是快速。
当然也有一个相当有规模的公司分占了一部分非常可观的流量,这才是安兰儿一直忧心所在。
这家公司,也是在自己修理店开业没多久就开始做这方面的生意。是以两家公司都算是老牌,在市场上最有竞争力。
当然作为有官方支撑场面的她的修理,自然是顾客的首选。这也是她的修理店最具有竞争力的一点。
她唯一的遗憾就是孩子的变化太快自己几乎没有留意到。本来还在摇篮里躺着的孩子没多久就能叫妈妈了,还能跑能跳了。让她感觉亏欠很多。
她这天回到深圳的家里,胡如海正和女儿在阳台上晒太阳。
一把摇椅在阳台上倾斜去,胡如海躺在上面把帽子盖在头上遮住阳光。女儿在一旁地上玩拼图。
然而拼图已然散乱一地,女儿就侧身躺在那里睡觉,头发还不常但已经遮住了眉毛。
安兰儿开门进来后胡如海也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睡着了。
安兰儿进了门把外套脱下挂在架子上,身上才轻松了许多。她先是到了一杯水自己喝了,才走到阳台上。见得女儿在地板上睡着后,忧心担心。
便把女儿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把地上的拼图捡起来放在沙发上。
她走过来把胡如海脸上的帽子拿走了又摇了摇胡如海,才见得他睁开眼来。
“你怎么带孩子的把她晾地上睡觉。”
“是吗。”胡如海这才反应过来,“她睡着了。”回过头去看,却见得已经没影了,知道是她抱走了。
“这孩子说睡着就睡着了。”
“你也真是。”
胡如海便不说话了。
“妈呢。”
“妈出去打麻将了。”
安兰儿便也没得话了,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渐渐的她俩已经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了。
唯一能让两人聊的就是这个家和那些个亲戚,还有被人家的事儿吧。但是她也不想聊这些,就客厅沙发上,拿起来手机。
胡如海见得如此却是悄悄的走过来,在她的旁边坐下。
“怎么了。”胡如海拉了她的手。
“没什么。”
“是不是修理店的事情。”
“你不是主要负责安氏企业这边嘛。怎么还问起来修理店了。”
“毕竟我在修理店里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关心一下怎么了。”
“哟,你还知道你有三十的股份呀。”安兰儿也好不容易露出来笑容。
“修理店的事,也是我的事,你不妨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业绩下滑,照这个预期比上个季度会下滑好几个百分点。”
“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要是知道还能露出来这个表情。”
“你说说看你的看法。”
“我觉得是其他公司正在崛起,分走了好些流量。”
“按理说,现在流量逐渐增长,不至于出现下滑的情况吧。”
“没有下滑,只不过有些止步,相比于前两年增益不是那么明显了去。”
“那就是说有些停止增长的样子了,这预示着生意做到头了呀。以后都是停滞不前,就如同现目前安氏企业一样,看起来依旧是光辉灿烂,实际上也是开始停滞不前了。”
“哦,安氏企业也开始停滞不前了。”
“是的呀,从早期疯涨到逐渐归于平静,现在已经回归到平常业绩了。现在一些部门经理已经提出来要开展新业务的事情了。”
“新业务。”
“是的,其实已经有好几次有人提出来要开展飞行器保养业务,但一直被我推拒了。那些人也是见到外面逐渐成长起来的新公司而提出来的建议。”
话到这里,安兰儿也没有说话,胡如海便继续说道,“既然保养业务已经在修理店有了,安氏企业就没必要在开了嘛,本来就是一家的呀。”
胡如海一边说脸上带着笑容。
然而安兰儿听了这句话却是不太高兴。修理店保养业务分明是她自己的主意怎么和安氏企业扯上关系了。
能扯上关系的也只是修理那一部分吧,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想着是不是回去要把修理店改名,或者把修理业务去掉,或者作为副业不能让点门一看起来就感觉是修理业务作为主要业务一样。
安兰儿起身看了看时间,然后就说去看看厨房有什么菜,是不是要去买些菜。
第六十四章 跳伞
安兰儿去到了厨房里,一方面是不想听胡如海关于安氏企业的谈话,一方面也是有些害怕和胡如海谈论修理店的事。
胡如海见得安兰儿借着理由走开,心里好生不是味儿。心里道她以前哪里会这般躲避于我。我哪里做错了,或者做得不够好。
胡如海并不想像往常过去拉着她好好倾诉一番,过去的经验早已告诉他,那样只会把她的烦恼掩藏的更加深,却也就由得她了。
本来身为夫妻,已然如此熟识,到头来还是谁也不了解谁。诸位观客,人心之复杂可见一斑了。
闲着无事,他只好拿起手机来点开麻将,竟然打起麻将来了。
安兰儿身在厨房中,翻看了下冰柜里的菜,见得已然有很多菜了。便也无法,从厨房里出来冲着胡如海说道,“今天晚上吃点别的吧。”
“好的。”
“我出去买菜了。”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
“一路小心。”
说话间安兰儿走到玄关穿了鞋,把门一关就出去了。
安兰儿出去后,胡如海把手机一关丢在沙发上。独自走到了阳台边上。
他他心情很复杂,生意场上的很多事情他都习惯过来了。然而对于安兰儿这段时间忽然来的陌生,他无所适从。
长吸了一口气,他感觉到学习原来是那么简单,只要照着课本背就行了。然而面对更本无从参考的感情变化,他没有任何的参考方向,太难了。
曾经夫妻间发生过的一些问题,他都是直接和安兰儿明刀明枪的摆在台面上来议论,得出来的结果就是正确的。他以为这是最为正确的处理人际间问题的处理方法。就是一些老人也是这么说,在学校时老师也这么讲过。
然而有些问题是摆不上台面的,也无法逼迫,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就站在阳台上,看着安兰儿骑了电瓶车出去。
只见得楼下的安兰儿穿着牛仔裤,上面配了一身T桖衫露出来半截胳膊,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
她把防风的眼镜戴起来,把头发稍微往后捋了捋,骑上电瓶车出去了。
胡如海把一双眼睛看着,他心里渐渐的有些无奈,结婚这多年来他对于这些问题已然有些厌烦了。
结婚前他以为婚后是永远幸福的夫妻间每天都很开心。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他忽然怀念起以前未结婚时自由自在的时候了。那时候没有安氏企业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也没有人际关系要打理,更没有对于枕边人心思的猜测。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来女儿,心中那些烦恼忽然一下子就抛开了。心中一喜,跑到卧室里面去看女儿。
到了卧室里面,只见得女儿正好好的睡着,只是睡相不太好看。那嫩白的胖乎乎的小手交叉放着,两条腿已经露出了被子,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胡如海看着她那焦黄短小的头发,胖乎乎的脸庞,只把心里的所有烦恼等我消去了。只觉得这一切所受都是对的,只是那么看着她就觉得很幸福了。
却说安兰儿出了门,骑车到了最近的生活超市。把车停了后就推着旁边的推车进去,在里面逛起来。
她一边推着车,脑子里关于修理店未来的事一直在谋划,无论是胡如海还是母亲都是劝诫自己把修理店归到安氏企业名下,一来显得更加正规,二来自己直接接管安氏企业,不用在为修理店的事情忙活了。
如果真的像是胡如海那样的说法的话,修理店已然有了瓶颈,再进一步就很难了。若是真的到了进步不了的情况又怎么办。说不定一个不好被其它公司超越了,被市场淘汰那才难看了。
当然现目前想这些都是无用,还要看后面的结果再说。她推车手推车到了买菜的那边吧菜买了,然而才推着车回来。
然而路过卖吃的地方,却看了看想看看有没有好吃的。进而想起来该给孩子买点吃的。
要是买了的话,孩子肯定非常高兴,会开心的大叫。这般想着她的心情忽然就好了。便买了两只五只鸡腿,然后走到休闲食品的区间,便又买了一些原味炒过的花生。她想起来小时候母亲带壳炒的花生很好吃。
路过佐料区间有买了一瓶生抽,一瓶陈醋,到了饮料区间又买了两瓶大号可口可乐,然而路过看见方便面,想起来自己很久没吃了,便也想吃又买了五盒。又觉得除了可乐还要买些果汁,然而找了许久也没什么果汁好买。便拿了五罐椰汁,又拿了两瓶营养快线。
又到生活用品那边转了转,在洗发露货架转了转,没看到好的就没买。
又往后面去,看见纸包,边觉得家里的纸快要用完了有卖了好几包。
如此她才觉得心满意足了,推着车结了账下了楼层回到街上。
然而她才发现,买得太多以致于电瓶车似乎有些放不下。当下就想打电话叫胡如海过来接,转念一想也就算了。
她把东西塞满了一车,骑着往家里来了。她现在觉得应该开电动轿车过来,然而现在想来却是后话了。心里做了计较,下次买东西要开电动轿车。
电动车缓速的在公路上行驶着,安兰儿看着远处地上一团团黑影掠过,知道是空中的飞行器。
她骑着车行了片刻到了十字路口只好停了车,现下无事就转头四处去看。
只见得路边有一个修轮胎的老头儿坐在那里抬头看着天空。安兰儿也跟着抬头一看。
只见得很高的天空上,有几十架飞行器聚在一块儿,上面不时有人影在上面一动。安兰儿猜想是有人从一个飞行器翻到另一个飞行器上面去了。
她觉得也无趣就又去看老头儿,只见得他老神在在,依旧在看。
安兰儿转眼看见路口似乎有些玻璃碎屑,不禁又看了老头儿一眼。心下道这做得也太明显了。
又想起来,都这个年代了还在做老本行可真不容易,要是不用些手段还真没法生存下去。
她见得老头儿忽然间神情专注的看着天空,也随着看了一眼。只见得空中有人从飞行器上面往下跳。
她起初她很紧张以为是人失足掉下来了,然而过不得多久从那人的身上撑起来降落伞。他也是缓缓的落到地上。
她看着那人落下来,心里某个东西被触动了,但又说不出来。她看着那人落下来,那优美的姿态无法言说了。
路口已然没有车辆行驶过去,然而她仍旧是停了着,没有动作。
第六十五章 火车
同是这一年,是2197年年末,12月份。陈春分也终于收到了公司里的放假通知。
本来公司都是一月份以后才放假的,但今年不同以往。因为公司的订单数目不多,在十一月末尾就做完了,是以到了十二月份没有工作可做,大多数员工也就放假了。
闲着也能拿到相应的工资虽然少点,所以她也像大多数人一样在年末看看还有没有车票卖。
虽然飞行器已然得到很大的普及,但就旅行的体验方面自然是慢悠悠的坐火车来得舒服。是以飞行器也只是作为另外一种交通方式的补充,并没有完全代替原来的交通工具。
就像出租车除了一部飞用飞行器来代替之外,仍有一部分电动轿车作为载客用途,只不过没飞行器来得广便是了。
相反像是长途旅行,坐车本来就是一种享受,是以还是火车比较占了主流。选择乘坐飞行器的毕竟还是少数人。
陈春分当然也有坐过飞行器回老家经历,但也只是略做体验而已,仍旧没有火车来得舒服。
火车票虽然难抢,她还是抢到了一张卧铺。
到了12月18号,陈春分在超市里购买火车上的食物。一来是火车上饭菜不实惠她不喜欢黄牛加价后的产品,二来火车上的卖的东西本来就少。
经过一个小时的购物她也终于将货物买齐了,一方面的是饮料,橙汁,牛奶,一方面是肉食,袋装鸡腿,火腿肠,香肠,一方面是方便面了。剩下的就是各种小吃,花生瓜子,辣条,袋装蔬菜等不一而足。
尤其是方便面她多买了几桶,虽然平时吃起来没什么味道。但到了火车上,不知道为什么胃口就开了,就觉得非常好吃。她也从来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只要是饿了,就会来上两桶方便面,是以便多买了。
这一大推的吃食也当真不好带,若是放在拉杆箱里,未免太占地方,若是用塑料袋来提着,两个人还好些,一个人的话她就觉得有点不舒服了。所以她又顺便购买了一个双肩背包专门用来背食物。
她终于是拉着拉杆箱出了门,当把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没来由的兴奋起来,不知为何。
其实她只要是想到坐回车回家就会有点兴奋。出了门她想道再回来就是年后的事了。出了门叫了一架飞行器就往太原站而去,时间是16点26分。
张一天老家在云南曲靖,来到长沙已经有十个年头了。这十年来他为了养家可谓是吃尽了苦头。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上完中学,高中大学。他刚入社会时可以说没有一技之长,那些苦难的日子现在想来都觉得后怕。
后来和同一个工厂的工友去学了木雕,那以后他也算是有了一技之长,在社会上多少有了些立足的根本。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是在木雕厂学习,然后为工厂低薪工作了一段时间然后才成为正式员工被录用。这段经历可以说已能写成一本人生传记了。
在去年他才正式从木雕厂离开,准备靠自立山门。然而虽然自己的厂子是开起来了,客源成了大问题。到如今厂子还在亏损中,砸出去的材料费都还没赚回来。
幸而开厂子他不是一个人,也有人陪他一起亏损,心里也算是好受了一些。
今次在网上有位客户说要当面聊,要量有些大,也想看看手艺要求他带着作品过去。
因为是头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他为了人生安全不得不叫上一起创办厂子的老工友一块儿。
两人从长沙坐火车到北京,和那位客户交谈,结果也很是顺利,他们也终于有了一个大客户了。
之后他们又匆匆的做了火车赶回长沙的厂子大量加工。
k588这列火车是普快列车,从北京出发路过廊坊绕过天津到急转直下,往西南开,经过太原长沙等站,开往重庆。
张一天和王小波已经在车上坐了很久了,上下铺的人都换了几波了。到了12月18号这天晚上17点34分的时候到了太原站,中铺空空如也。两人都期盼着中铺赶紧来个漂亮女的,一来也好饱饱眼福,二来没准也能弄个客户。
只听见车厢里想起来声音,“乘客们太原张已经到了,要在太原站下车的乘客请抓紧时间下车,列车将会在太原站停留8分钟,请要在太原站下车的乘客抓紧下车。”
接着便是列车员从车厢的那头往这头路过,口里大声的嚷嚷着,“太原站到了,太原站到了。”
有的人显然老早已经准备好了,行李箱已经拉着聚集在车厢那头了。有的人才恍然惊醒,急急忙忙的去找自己的行李箱,收拾自己的东西。在列车员的吆喝下,这批人从车厢一头下了车。接着便是另一批人上来。
张一天和刘小波看着人流来往,多有些繁荣热闹的感觉。本来在厂子里就两个人,冷清得很,自是少不了多看几眼。又尤其在那些个漂亮女人的身上多看了几眼。
车上人下去之后略显冷清,过得片刻,便有人拉着行李箱到车厢里来。两人还是只把一双眼睛不住观看,希望在人群中能看到漂亮的女人。
那边刘小波看着一波波中年人上来,叹了口气气道,“看样子不要景气呀。咱这节车厢,没几个美女,都是一群中年老妇女,没得个意思。”
张一天也是笑道,“您老那眼光太高了,三号那个美女挺漂亮的。你还没有女友,不如上去搭搭讪说不定还能得来一场好姻缘。”
“瞧你这话说的,那三号我是无福消受,要是你家里那个不介意,你可以把三号收了当个小妾那还是极好的。”
“我看小妾就算了,到了家里还是得做大的,霸占了家里地位就不好了。”
这般说完两人的是嬉皮一笑,显得颇为自在。两人说话间,一个列车员从旁边经过,不由得看了他俩一眼。
列车员去后没多久,便有人从车厢口进来。两人也把那目光紧盯着不放。
虽然说是盯着不放,但偶尔还是要做些动作来加以掩饰。
两人看去当先上来的是一个老太太,那刘小波笑了起来说道,“这恐怕是三号的闺蜜,你顺便收了吧。”
张一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老太太上来后就慢吞吞的走,后面有个中年男子在后面提箱子。
人流过去,张一天和刘小波眼中忽然一亮,只因为终于有个美女上来了。
然而张一天和刘小波的感觉又是不同,他直直的看着提着拉着箱子背着双肩背包的女人。没来由的觉得好熟悉。
第六十六章 是他
两人看了会儿,都是有些尴尬,把目光收了回来。然而终究收回来的只是刘小波,张一天依旧是呆呆的看着。他真的觉得好熟悉,这个女人的姿态好熟悉,然而她脑子一片白,根本想不起来像谁。
刘小波见得他失神了,才拍拍他的手道,“看傻了吧,瞧你那点出息。”
张一天才回过神来,脑子依旧还是一片白,不知道刚才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个女人很好看,暗道自己还真那么好色。
他收回目光,过了会儿脑子才活络起来道,“给哥们儿看看,也好替你搭个讪,没准儿脱单有戏了。”
两人这一对话过后也是无话,张一天过了会儿过后觉得浑身不自在。便站起身来说了声上厕所去,便往厕所那边去。然而才刚起身又回来,才想起来停车的时候,厕所门是关着的。
他有种感觉,那个女的会来到他的这个铺位,而且极有可能在中铺。他故意装作镇定的样子,伸手去桌上拿来饮料喝了一口。
然而一颗心仍旧扑通扑通的跳,他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他想来这个女的也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看一眼就不能自持那种。然而自己心绪居然乱了。
过不得多久那个女人终究还是走到了他们这边。身着黑色牛仔裤,搭配一件长衫头上带着帽子,看起来很是时尚。
她此时一边走一边往卧铺标识那里看,似乎在找自己的位置。张一天本来以为她要在这里的然而那女人只是看了一眼又要往下一个铺位过去了。
他心中空落落,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想要去搭上一句话,但又无从开口。
刘小波本来和他熟识已有多年怎看不出来他的不同往常便出言道,“妹子你是哪个铺位的。”
“18号中铺。”
“是十八号吗。”
“是的。”这般说着女子又掏出来火车票看了一眼确认没有错了才说是的。
刘小波接着道,“你还真是18号。”
女子接着便是一愣道,“怎么了,18号有什么问题吗。”
“18号有人吃桶面不小心撒了一床,现在味道还很重呢。”
“是吗。”
“对的呀,要打理一番呢。”
“哦,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你是往哪儿去的呀。”
“我往云南。”
“诶,好巧啊,我这兄弟也是云南的呢。你们是老乡呀。”
女子略显尴尬的看了张一天一眼,然而如此一看却是有些呆住。
好像,他想好那人。这是她心中的第一个感觉。眉目怎的如此相似,目光依稀还透露着几分神似。只不过又相去甚远。在一想却是又觉得相差很多。
张一天见得女人又片刻迟疑,暗道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便适时开口道操着云南口音说道,“我是曲靖的,你是哪里的。”
“我也是曲靖的。”女人便也操着云南话说道。
刘小波见得如此适时插口道,“那感情好啊,一个人闲来无聊可以过来多唠唠嗑。18号那边真的味道不好闻,我们这个下铺倒也宽敞,放了行李可以过来聊聊天。”
说着,刘小波便说道我来帮你放行李吧,怪沉的女孩子家提不起来。
女子本来想说不用了但看了一眼那行李架的高度后还是说了一声那就太感谢您了。
刘小波便起来说道,“您前面走着到了告诉我一声。”
女子回答了一声之后便也向前面走去,过不得多久才说是这里了。
刘小波便上前来把她的行李箱提了说了声您的行李可够沉的,女孩子肯定提不起来。
女子又说了一声麻烦您了。刘小波本来搭讪也是为了可以和女人多说说话,见得张一天也说了话却在那里坐着心里自然是不高兴。便说道,“一天过来看看,这行李箱怪手滑的,搭把手来。”
女子却说我来吧,被刘小波拒绝说,你哪有这气力,瞧你文弱的样子。
张一天本来一个人没事做被晾在一边倒显得尴尬期,便也过来了。趁机说了句,“怎么,五大三粗的连个女孩儿的行李箱都提不起来,白长这一身腱子肉了。”
“别贫了,过来搭把手。”
张一天也把手抓住行李箱,发现并不沉,一时间不明白刘小波的心思便也说道,“怪沉的,也有点滑,的确不好弄。”
俩人假装废了些功夫才把箱子弄上去,女子只是在一旁说太感谢了,说着从双肩背包里拿出来矿泉水给二人。然而却只有一瓶,当下尴尬期,给二人一人开了一瓶饮料。
两人都是拒绝,说饮料喝着不解渴。女子又连说太感谢了,两人一人一句应该的。
这时候张一天还插了一句,“帮助女子人人有责,应该的。”
刘小波却说,“瞧你这话说的,应该叫关爱妇女儿童是我们成年男人的责任。”
“是的,是的。”
“多谢两位大哥了。”
“哪里的话,客气了。”
两人说话间已然回到了15号铺,在下铺坐下来。便也不好再议论那女人生怕被她听了去。
刘小波便说道,“今次回去之后赶完活计估计就能为自己家里置办个飞行器了。”
“咱还是别置办飞行器了,把钱用在刀刃上,把根基抓牢才要紧。”
“你其他的话没什么水平,这话么,可就说的太合理了,我这么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
“你成天放那些屁也不太好闻,这个屁倒是放得响亮。”两人都是嘿嘿一笑。
过陈春分把双肩背包放好,翻开被子检查看看哪里被桶面弄出味道来,也没有发现。忽然间她脑袋一响似乎有个东西炸开,“一天。”
脑子中不停的回想着一天这个名字,她的脑子忽然间通透了,原来那个男孩儿叫张一天。
脑海中的一幕幕画面如潮水涌来,张一天这三个字深深的烙印在脑子里。她终于也想起来这个名字了,那个有八九年没想起来的名字一瞬间就想起来了,他的名字叫张一天呀。
她的脑中小男孩儿的身影慢慢的散去,换来的却是刚才和那人对视的那一眼,好像,真的好像。他也叫一天,有否他姓张,若是她姓张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小时候的他了。
虽然这只是一种可能,但陈春分在想到的一刻就已经把这个猜测当做真相了。回顾男人的面庞,更觉得八九不离十。
怎么办,她的一颗星砰砰直跳,跳得很是剧烈。似乎快要从心口跳出来。
她伸出头去看了那边一眼见得两个人又说有笑,心中越发紧张了,手脚微微颤抖。
是他,她已在心中下了决断。没想到终究还是让我遇上他了。她内心很是激动,但人太多又不想表现出来,是以全身有些颤抖。
旁边的下铺看了一眼问道,“你是有些冷吗,是不是空调太冷了。”
“不是的,只是忽然有些腿软。”
“是的,有时候是这个样子,你最好还是到床上先躺一会儿免得摔倒了。”
“好的,谢谢。”她说完便爬上床,但手脚发软几次有些爬不上去。
“要帮忙吗。”下铺的说道。
“不用。”她使足了劲也还是爬不上去。
“孩子他妈,你帮帮忙搭把手。”
下铺另一边的一个女人便上前来说了句,“你扶好梯子我推你上去。”
也不等陈春分同意她就从下面往上推,男人也是站起来怕她摔倒了随时在一旁准备帮忙。
诸位看官,陈春分有否摔下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章 抱憾
陈春分终于在两人的帮衬下上到了中铺,躺在被子里脑子里连忙说谢谢。脑子里却还是一直在思考那张脸皮和一天这个名字。
真的是他吗,她有些犹豫,有些疑惑,不敢相信。然而心里又有九成觉得是他。
虽然是躺着,她的一双退还是不停的颤抖,因为太过于激动始终不能安静下来。日日想见得的人就和自己隔了两个铺位,她如何不激动。
然而她又异常恐惧,她怕不是他闹出来一场笑话那便是难堪了。是以她仍旧不停地在脑子里回放两人小时候的一幕幕。这般一想她又觉得不是他,虽然很像,但也有明显的差距,如何能够确认。
她躺在床上反复思考终究是下不了决心,几次翻开被子想要起来到15号铺把事情问清楚,然而又因为过小的胆子把自己逼回了床上。
她这般反复有的数次,才用等身体不再颤抖了再过去问他这个理由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睡在床上。
然而她始终平复不了激动的心情,只能稍微缓和,她从背包里拿出来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又深呼吸,才让激动的心情有所缓解。
然而只要一想到要过去找他把话讲清楚,她的心情又会开始激动起来,身体又开始颤抖。
她终于还是逼迫自己不去想他,开始用合理的方法来解决目前的状况。她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事情讲清楚。
她把脑袋藏在被子里,闭着眼睛思考自己怎呢从床上爬起来,怎么下床,怎么走过去,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言把这件事叙述清楚。
然而她也盘算着对方的态度,了解后情况后是小时候的他,双方说起来怎么样的话题,不是小时候的他,又怎么样掩藏自己的尴尬。
这么一盘算便过去了两个小时,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半。她才翻开被子,想要去行动了。
然而她又觉得肚子饿了,心中打定主意先吃点东西再过去说。
她吃了两根鸡腿,泡了一个桶才觉得饱了。她把用过后的垃圾丢到垃圾桶的时候,路过15号铺,还特意看了一眼。
那刘小波还和她打招呼,他只是坐在那里对着她笑了笑。她不由得有些紧张,回到铺位在下铺做了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
她终于也迈开步伐朝15号铺走过去。然而才走得有两步,便开始双腿发软,肌肉微微颤抖,心中砰砰直跳。
她原地立定又多时才,又向前走去,然而走到16号铺边缘,又停下了并且立刻转身离开。
她又回到18号铺,坐下来定了定心神。心里反复背诵刚才想好的词句。
哟,你们两个聊得挺开心呀。你是哪儿人呀。我这人就爱吃,你们那边有什么特色小吃嘛。我们云南就有很多小吃都很好吃,最有名的就是过桥米线了。这些想必他都对你说过吧。对了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老是他他的叫起来也不好吧。
她心里几经斗争终于还是走到了15号铺,然而她刚露出来脑袋那刘小波便叫道,“过来了,做吧。”说着让出来位置。
她心中忐忑,不去看张一天的面庞,对着刘小波道,“哟,你们聊得很开心呀。”
然而她一开口就后悔了,她说这句话时极其不自在停停坷坷。
那刘小波一口笑了出来,旁边的张一天也是笑而不语。刘小波道,“你怎么说着说着犯口吃了。”
陈春分脸上一烫,形势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想好的说辞,却是不知道怎么说了。缓了缓才说道,“刚才可能吃的太辣了。”
“你吃的什么牌子的桶面,这么辣。”
“没有啊就是普通牌子,红烧牛肉。”
“有可能是中奖了。”
“啊。”陈春分此时已经脑袋发热一片空白了,不知道话语了。
“有可能人家好不容易做出来一桶比较辣的被你吃到了。”
“哦,有可能。”陈春分说完这句,停顿了一会儿,觉得简直是上天创造的好过渡。便开口道,“你是哪儿人呀。”说这句话是,她已然脸红到了耳根,耳朵发烫。
“我江西的。”
“江西。”陈春分假装自语了一句说道,“江西那地方有什么小吃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害羞说个话都脸红呢。”刘小波道。
陈春分又是脑子一片白说道,“可能是刚吃过饭,就发热了。大家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吧。”
“没有啊,我就没有,我怎么吃都不会脸红。”
陈春分转头问张一天道,“你有过吗。”
“有时候有,但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张一天道。
陈春分停了下来,思考小男孩儿有否有过这样的经历。但脑中却是一片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问完这句她马上就语塞了,无话可说。只是通过笑容来掩饰尴尬。过了片刻她才说道,“说起来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老是你呀,他呀的叫多不好呀。”
然而她说完这句话,马上就后悔了。只见得二人都是没有说话,假装没有听见。
她马上就觉得陌生人直接问名字确实不太好,转而珊珊干笑。转过话头道,“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们替我把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要是我一个人的话,那就抬不动了。”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出门在外相互帮衬在好过活,况且你又是个女孩儿,力气小,我们力气大的帮一下理所应当。”刘小波道。
“但还是非常感谢。”陈春分道,“你们是坐车回老家吗。”
“不是,我们是谈生意刚完,准备回厂子里。”
“哦,原来是自主创业呀,年纪轻轻就开始有了自己的事业,挺好的呀。比起我们这些上班族那就太好了。”
“上班有固定的工资拿,我们创业可是有时候温饱都成问题呢,没什么好羡慕的。”
“但有这个想法就是好的呀,也比总是拿基本工资强。”
陈春分就这么和两人闲扯着话,也没有问出来东西。名字是没有问出来,闲聊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她很无奈,说和做完全是两码事,根本搭不上边,对话完全不按自己的想法来,不受控制。问名字失败,再提起来可就尴尬了,她已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心中颓废,在心里想,应该不是他吧。要不不问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等回到了老家在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有所收获。
她回到中铺继续睡觉,然而到了床上心中还是不服,还想问个清楚,却又想不出来言辞了。就这么盯着天花板,还是想不出来就把脑袋又埋在被子里想。
想了许久不知怎地,她竟然睡着了。
时间一晃,到了夜里一点半,车里响起来列车员的叫喊声,“长沙站到了,要在长沙下车的赶紧了。”
“长沙的,长沙的,该下车了。”
刘小波和张一天两人便也提了行李,跟随着人群下了车。
下了火车凉风习习的吹过,远离了空调之后寒意很快卷来。两人裹上厚厚的棉袄跟随着人流向出口站的阶梯行去。
到得第二天六点钟,陈春分醒了。她第一件事是后悔,怎么就睡着了,他们不会下车了吧。刚起床,就想要过去看看15号铺。
然而她觉得要是一头乱发的过去难免形象不好,还是先树桩打扮一下为好。又觉得太过于早,还是先去吃过饭等会儿再过去。
然而一番整理之后她觉得内急了,去上厕所,她故意选择从15号铺那里经过。
然而路过15号铺转眼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又看看行李架,已然少了几个箱子,显然已经是下了车。
一种失落感如潮水涌来,后悔夹杂着恼怒,她恼怒与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后悔于脑袋不好使,问不出来。
如今想来,她只要说出来自己的名字,如果是他的话便能认出来自己。然而却已经是马后炮了。当时脑子当真坚硬如铁拳,一悄不开。
那肯定就是他呀,那眉目神情,那名字,我真是愚蠢。
她一边自责这自己,心里溢满了酸水想要哭出来。
自那一回火车上的相遇之后,陈春分和张一天再没有见过一面,让陈春分终身引以为憾,却是后话不提。
不说陈春分和张一天没有互相认出来,就是相认了,张一天已然有了妻儿,她陈春分又能作何。却是作者题外话不表。
有分教,春分一虞成古恨,因缘无常不由心。
第六十八章 小区
陈春分乘坐k588到重庆逗留了一天,换乘k4237直坐到云南。原因只有一个她极爱重庆火锅,没回坐火车都会在重庆停留一下,吃个火锅在走。
其它地方也有做重庆火锅,她也吃过,却都不及重庆本土的做得好。是以她也只爱到重庆来吃火锅。就像她从来吃不惯外地的过桥米线一样,她总觉着外地的过桥米线虽然也还能吃,但显然少了点味道。至于具体是什么味道却难以用言语来言说,只有吃的时候才感觉得到。
在重庆站下了火车她本来好好的心情瞬间变得孤零零,出了火车站她也不想吃火锅了,就四处游荡。后悔的心情一直伴随着她,她出了火车站把行李箱寄存在寄存处就背着双肩背包出去了。
眼见人来人往,她一个人却是孤零零,最终她还是走进了一家火锅店。那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像平常客人一样找了个位置把包放下来,点了一个火锅后就坐在哪里等。
火车站外面的寒风依旧呼呼的吹,来往行人身着厚厚的衣服不停移动。收银员操着四川话和普通话对和顾客说话。
她心中没有想法,只因为那些想法已经想过不知多少遍,只是内心有淡淡的哀默。
时间是上午10点18分,重庆城里未有看见阳光,天空之一片阴沉,但又有天光洒落下来,是以也不算黑,只是有些淡灰。
她表面不说心里也是无话,男子的面庞在心里掠过。她把手机在手掌间把玩,似乎是在等待火锅上来。
少时间,那店员才上端着一口锅过来,锅里飘着晃眼的红油,里面飘着辣椒和花椒叶。她才看了一眼便是不停地吞口水。
心中虽然有着淡淡的忧伤,她仍旧在几盘肉上来后动了筷子。
夹了第一块肉放在嘴里吃了,感觉很是烫,辣味还偏淡,但却很香,不由得又吃了第二块。
天冷心凉,未有面前的火锅是热的,而且很热。几筷子下去,那麻麻的感觉已经爬上了嘴巴,辣味也刺激的她的舌头一颤一颤。又吃了许久,麻意已经从舌头根部传到嘴巴,然后穿到整张脸。
她不停地吮吸舌头,让舌头上的麻意散开,整个人头部似乎做了一次大保健后的舒畅。
待到吃完后结了账,出了店门,觉得下回应该要换一家了,这家已经吃了很多回了。
此时关于那人的一切她已然抛锅脑后了,等到第二天坐上了火车,依旧躺在床上,想起来那人的面容便也觉得不太像了。
小时候的男孩儿面孔还是那个面孔,男子的面孔越来越模糊了。哪里还有相像,她有点怀疑是自己多虑了。只从一天这个名字就推断,那人是小时候的男孩儿未免有些不理智。如今想来那人的样貌和小男孩儿的相貌那是相去甚远。
她越想越觉得不太像,怎的第一时间看了会觉得像。错觉吧,她只能在心中这么想。她又一次从浓浓的悲伤中度过来了。
回到云南乘坐飞行器来到曲靖,她还是觉得故土是那么的熟悉,还是能见到以前的一些建筑物。就觉得非常的亲切,就像是一个不会背弃你的朋友。
她当天便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出去转悠,不觉间就骑到了那个小区。
她已然看不到小区原来的样貌了,小时候的那两片绿化林已经没有了,换成了花圃和小区的扩张。经过她的分析和小男孩儿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小树林已经被建成停车场了。
她已不知多少次来过这个停车场,唯是这个停车场给她的感觉还是那么陌生。似乎从来没有熟悉过。她骑着自行车想找到小男孩背靠的那棵树,然而她又怎么找得到。
一股子失落就涌上心头,好难,好难,太难了,那棵树的位置我根本找不到。又想到别说是树了,就是人都找不到了。难,太难了。她眼中不觉间涌上来泪水,把眼眶兜满了。
她停留了些许时间,决定不再来这里了,她要逃离这个地方。转过车身,她想要骑车离开。
然而蹬了三下,又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她停了自行车,跑到停车场四处乱看,一阵走动。脑中会议这小男孩背靠树的情形,然而却无法把它化作具体的坐标。她终是无法找到那个位置。
回到自行车上,她毫不犹豫的骑走了,只是到了小区里那栋楼房前,便又停下了。停了半晌,她还是下了自行车,去到三楼。她有一次在这里驻足不前了。
敲还是不敲,她有一次陷入了犹豫。以前走进这户人家的一幕幕又如潮水涌来。如今那房门已经老旧了,门上的油漆都掉了,露出来一部分铁皮。
她现在只要敲敲门,就能解决自己多年的疑惑了,他家搬了吗。
剧烈的悲伤又涌了上来,我真的好蠢,明显是搬了的。我又怎么还抱有希望,怎么说我也是上过大学的,连这个问题都还在犹豫吗。
她把松开来的手又捏紧了,缓缓的转过身去,想要下楼。然而火车上的一幕幕又涌上心头,似是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她终是转过身来,把手敲击在门上。
咚咚的扣门声如同扣在她的心上,扣的有片刻,她见得门未开,便又上来抠门。
扣了许久后,终是没个动静,她眼泪一下子又涌满了眼眶。这回却是怎么用眼皮包都包不回去了。她泪水汪汪的转过头来,准备下楼。
然而就在她要下楼的时候,门开了。一个年青人从里面探出来脑袋道,“刚才是你敲我的门吗。刚才在睡觉,没听见,你有什么事吗。”
陈春分虽然不想回头,但到底她还是要问一下的。便把手抹了一下眼睛转过头来说道,“请问这里原来是不是住过一个叫张一天的人。”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搬进来的。”
“好的,谢谢你。”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么。”年轻人见得陈春分眼睛有些红睫毛润湿,不由问道。
“谢谢你,没有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楼去到得自行车旁边,骑了自行车回了家里。
回到家,她倒头躺在床上,似有些生无可恋。就像年轻时一样,她也是骑着车从那个小区回来倒在床上。她的心情似乎还是和年轻时一样的。
第六十九章 面试
安珊儿这年同样报考了外交部,她已经是公务员报考的老手了。一切都显得从容不迫,她这一年恶补的一些外交知识与及礼节临场应变能力已然有了小成,自己觉得颇有希望能够抢到一个职位。她当然不是考翻译这种职位,而是本职的行政司不是偏门,因此就更加难了。
当然难的原因不是考试又多难,而是竞争太大,题目就那些,但要选出来的就几个人。官方自然是在各个环节加强比较,有笔试能力的刷一波,有口语能力的刷一波,有外交知识的刷一波,在外交方面有深刻认识的再刷一波,这都完了,又会多加一些条款,比如答题竞争,现场辩论等诸多环节。当然这都还刷不下来,又会将剩下来的人重新在按条款来一便,直到出现最终的几个名额为止。
这几年因为飞行器的原因,搞得外交部名声沸沸扬扬,但也增加了竞争率,因此竞争颇大。每年都有上千名毕业或就业大学生报考。导致有些年还算富裕的名额她也未有能够报考上。
当然这几年通常都是到了第三个环节就把名额弄好了,只因为笔试这一关管的很严,未有一大批满分的状况出现。
当然今年报考的人还是依旧多,人流络绎不绝的进入考场。让安珊儿有些很难受,她都有些想要放弃报考行政司这个职位了。不如考个偏门的翻译来得好。
然而这几年大多没考上的也都快速投入翻译财政等偏门的怀抱。让得这些偏门也是异常难考。出了考场她还是比较放心的,笔试内容与自己预期的相差不远。相信以她这几年的经验通过第一场选拔还是很有机会的。
时间很快转入一月份,
安珊儿登入官网查询成绩,要不是因为今天也化了妆她就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了。成绩还没有上一回高,这让她很揪心。
然而她还是收到了通知前往参加面试的短信,她有些不明所以,然而也很高兴。
她花一年时间学习的其它只是也是终于有了用途。然而到了面试场地,她却是见到很多人进进出出。多得让她有些诧异。
她也不想去问人,然而实在是有些疑惑不得不拉住一个人问,今年参加面试的人为什么这么多,不是只要8个名额。
那人告诉她,这年出得题太难导致大家几乎都是同一分数线,高的也不高,低得也不低,很多人都是同一个分,因此就有了这么多人来面试。
这么多人来面试当然让她多有些紧张,那面试官一排一排的坐着把人几个几个的叫进去。安珊儿也终于被叫进去了。
虽然不知道前面的人是什么状况,但她相信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她先是被叫念了一段英文,然后才开始问话。
“你们学校以前有外交方面的学习吗。”
“没有,但是我个人对外方面的学习还是有的。”
“那你都学了些什么呢。”
“外交方面的礼仪,相关的话术,对于外交方面的一些前人总结也有相关的学习。”
“好的,可以说说你看了哪些书吗。”
“刚开始的时候看了外交入门手册,接着看了外交知识的一百漏洞。还有十大外交部长的事件性外交经历感想。还有一些其它方面的书籍手册。”
“好的,你个人对于外交有什么看法呢。”
“我觉得外交是促进不同文化相互融合的方法,我非常希望能在这方面出力。”
“好的,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好的。”安珊儿从座位上起来出了门。
她很是有些奇怪于这次的问话比起上一次要少很多。不轨她也不去想,终于是比起进场时轻松了不少。
然而她出得门来,往另外一件教室看了看,只见得那些人还是坐在教室里,坐卧不宁。手上拿着号码牌,穿着一身的西服,显得很是严肃而紧张。
她自己开了飞行器回到家里才舒了一口气,心里想到那些第一次去的,在学校里没有经过外交培训的自然是一问三不知。肯定会被刷下来,然后剩下的就是那些在学校有过培训的了,还有那些在这方面有做过功课的。相较之下自己还是很有机会的。
等待的日子是痛苦的,然而过了一个星期安珊儿还是等到了通知的短信。她果然通过了第一次面试。
在外交部考试的群里,全都是传来一阵惋惜的声音的时候,安珊儿作为为数不多的参加第二轮面试的几个人自然是有些高兴。
这回面试的时候来的人就不是很多了,比起上次少了一半。虽然只是一半人仍旧有二十多个。
在第二轮面试的时候比起第一轮来就专业多了,先是问了个人相关的理论知识然后问了实践活动。其间又问出来一些时间活动中的一些发言。当然安珊儿是没有实践活动这一块的练习的,但她有看过一些相关的书籍。她也曾自己和自己练习。然后又被面试官问了一些话术和礼仪。
她当然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了,免得没有两个字把路全封死了。这也算是她做功课时得来的知识。
这次面试完毕后,被叫下午来等考场等通知,保不准还有一场面试。
到得下午场,考场中依旧还是来了二十多个人,很多人亲自从面试官那里得知自己落榜的消息后显得很是颓丧。
更有的几乎当场就泪水满盈,几乎是要哭出来。安珊儿看着这样的场面,心中也是差不多的心态。
若然自己这回落选,她也不知道一颗心该如何安放,说不定也会忍不住当场落泪。幸而她从面试官那里得到的是好消息。然而她心里虽是美滋滋,竟然也差点要哭出来。眼眶儿红红,鼻头有些酸。为了这个职位她花费的心血已然不算少了。
这天二十二个人被刷下来十四个只留下八个,一众被刷下来的人除了无奈几乎都是同样是难受至极。其中大多数都是多次报考的,只有两个是应届毕业报考的。他们当然算是这一届的幸运儿,然而虽是幸运儿却也未有能争取到职位。
这两人也只是把目光在那个哭出来的人身上多做留意,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竞争的激烈性。当然这些人还有这少许的不解,相信下一回考试会让他们更加了解。
第七十章 外交部
话说安珊儿面试通过,得以美满的进入外交部这个另人备受关注的职位。当天便拿到了入职文件,填写好交到相关人员的手里就算是备案完毕。到文件上写明的时间去入职就行了。
安珊儿回到厂子里辞掉了相应的职务,赶着日子新官上任。
在工厂里那个喜欢的人对于她的示好不做理睬她多有恼怒,在心里暗骂他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儿。却也不想在他身上多浪费没用的时间,辞去了职务后,便等着日子去新单位报告。
到得三月风大多数员工开工的时候,安珊儿也终于到了相关部门报到。刚来的新人显然是单位里的香饽饽,时不时被人议论。
因为是新人刚开始都是要进行相关的学习,一些事情也不是一会儿学得会的。安珊儿被安排在一个老部员的手下面做事。一方面是学习教导把相关的经验传授给她。
安珊儿就这样作为实习员的身份开始了这份工作。她也虽然是跟着上级做事,但很多时候都是在培训中度过的。
外交部的生活如同那跟班差不多,刚开始上面什么细节都会交给新来的做,一开始都会细讲,等熟悉了就不用讲了。
新人的日子除了培训还是打下手,就没有自己出力日常事件的时候。安珊儿在外交部工作了三个月,仍旧处于游荡的情况。
没有当然也有一部分事件是可以自己做的,就是替带自己的人处理日常事件。都是反复机械性质的工作,安安珊儿也熬过来了。
三个月的实习期过后就是转正了,安珊儿也终于分配到一个办公室。她终于可以像大多数员工一样,有正式的工作环境。
开始工作后仍旧是在头的带领下工作,现目前她还是最低级的负责人,只要听从上级的吩咐就是了,不用有自己的想法。因为每天要做的事,与及相关的流程已经很明确了。是个傻子也能完成的工作。
她被分派到一个枯燥的工作,那就是校对,她要把一些文件校对好,以避免有用语等出差错。而他们的这个组,就是校对组。
她曾问带她的那个人外交部升迁的情况,那人只是告诉她校对组曾经也出过好几个理事长。虽然是份枯燥的工作,其中也有很多知识。对人生很有裨益不要不耐烦。至于升迁那是要资历的,有了资历后还要上级推荐。当然有了资历也可以申请一些其它的工作,当然如果你想在校对组做一辈子那也是很好的。
当她直到校对出身的部长很有排面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校对这么轻松的活儿,哪里有什么难度,升到部长怎么就有排面了。
那人只是告诉她你还没碰到困难,有时候一个字的争议那是非常大的。慢慢的磨砺以后在文学方面的造诣会很高,说话做事得体,就会受到上级青睐。话说回来如今大名鼎鼎的王田辉理事长也是校对组出身的。
安珊儿听了一时间呆住,王田辉也是校对组出身,难免让她有些不可思议。
那人也告诉她调往其它部门也是从头坐起,刚开始也是没有资历的,时间长了才能受到提拔,慢慢熬还是能有出路的。
当然也有人工作了一辈子还是个组长,他指了指自己,他年纪看起来已经很大了。在安珊儿看来已经有了四十来岁了。
外交部最底层的是部员,上一级的组长,上一级是部长,再上一级是区部长,上面有总部长,总部长上面才是理事长,层层递进清晰明了。
一般部长外驻各国大使馆,区部长常驻分区大使馆,总部长常驻国内,直接处理个大驻外大使馆的的切活动。
各大使馆的一切事件最终都要汇总到总部处理,当然也有一些小事件各部长有一定的处理权利。
简言之常驻国内的上级都是同级别里最高的。比如说同是校对组组长国内的就比国外的高级。说气话来,也是国内的要有份量,更被上级认同。
外交部有五个部门,一个是校对部,一个是翻译部,一个是人事部,一个是财务部,一个是行政部,行政部是最高部门总管四大部门。
四个部门都有机会升迁到行政部做事,但其中又以人事部和校对部的人更加有机会升到高的职位。翻译和财务部从考试的时候就是偏门,先就是出身不好,即使升到了行政部手握大权。也会被人非议,要么被人瞧不起。却就是作者题外话了。
许多文件都是先从行政部发起,然后量太大就交给校对部来处理,因此校对部也不是只处理校对这个工作,几乎什么量大的工作都会要校对部来处理。
在老员工的口中想穿校对部就是打工部,任何宗卷都要先过校对部那一关。而翻译部只需要负责翻译就行了,财务部也是只管理财务。人事部实在太闲也会被分配过来校对部帮忙。
当然安珊儿一开始也不能在这栋大楼里工作,只是作为实习生在里面学习。后期还会分配到外面去。很多考入外交部的学生一辈子也就在这栋大楼里面待过半年,其它时间都是在外面的部门工作。就算是来过也是处理一些事件,也无权在大楼里面作为员工而工作。
外交部的大楼里面不准员工私自行动,到点下班,有事件需要提前打电话通知。就显现了一副严肃庄严的态度。
安珊儿这段时间常常跑的地方就只有宗卷室这个地方了。上面有了文件都不会亲自教导各组长那里,而是教导宗卷室相关人员自己去拿取。只有一些极为重要而且需要极速解决的文件才会被上级专门吩咐。这个时候校对部的人员才有机会走到自己陌生的楼层去看看。
而其它的下属部门有文件递过来也会先放在宗卷室里等校对部处理好后放回待处理文件堆里,自有人来拿取。
诸位看官,这样一来一回处理事件未免效率低下难免各位心有疑惑,其实这其间相应的责任问题就分得很明显了。到时候出问题在那边一眼就看出来了。其次外交部分级处理事件的部门已然太多,效率很高,这一点烦恼处影响如那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罢了。
当然外交部事物繁多,很多事物都是有更直接相关的部门来处理,国内就有很多特定而设立的其它机构。但都是下属部门最终决定权仍旧在这栋大楼里。
这栋楼高有十层,四面围成四合,外面看起来巍峨壮观。在大楼前有一块高有五米的大石头上面写着中国外交部几个大字,这几个字大而鲜红,看上去很是醒目。
第七十一章 坎
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2198年六月份,太阳从赤道像北方缓慢移动。市面上已经开始有西瓜卖了。
王田辉当年仍旧是往专利局跑,然而又是作了一番无用功。其余的几个部长仍旧是认个死理,口中把那时间拖了又拖。
刘长青副局长就很无奈,对于王田辉一次次来访都是空手而归有些尴尬。本来他是以为今次怎么也能好上一些,至不济也会呈现五五开的局面。然而事实上仍旧是一面倒,本来占了四成多的票数,掉到了三成。对于这件事情,除了无奈,他已无话可说。
王田辉对于此看得就比较平淡了,前些年他本来还是存有希望的,后来也就想通了,虚名而已,到时候退休后,依旧是老人一个。便也不再强求,只是表面上做过便罢了。
胡如海一方面再次听说被拒绝后心中难免有了其它心思,不若就将那原理献出来,赚个专利钱也就是了。或许是贪得无厌本来另人反感,这份原理虽然本该为自己所得,但终究是捡来的。无功受了这许多禄,未免将来落得和安金一个下场便不好了。
当下便给王田辉回了电话把自己的意思说了,王田辉也是在那头,好生夸赞了一些为科学奉献精神难能可贵的话。胡如海也没听进去,只当耳旁风罢了。
然而胡如海虽然已经松口了,这个提议还得到明年再行议论了。
近日来胡如海和安兰儿的关系也略有好转,一年过去了因为常常一个在深圳,一个在杭州经常不见面。偶尔见上一面,那也是好得很,话说小别胜新欢却也不假。
对于安兰儿修理店的事情,他二人一个默许,一个继续经营也就相安无事。只不过孩子经常见不到妈妈,这一点就让两人都是有些烦心。
如今孩子已然有两岁半了,已经能跑能跳了,生得相当可爱,孩子整天问起来妈妈,胡如海都是不好开口。他并不想用假话来宽慰孩子。她从小就在一堆假话中长大是以不想孩子重蹈覆辙,是以就告诉她实情。
安珊儿今次回来,孩子立马跑过来抱住她的腿。本来因为生意上的一些不愉快,瞬间就没了。她把孩子抱起来,到了沙发旁,问起来一些事情。孩子也都一一如是作答。
胡如海见得如此场景竟没来由心酸,多喝了几口茶才缓过来。
安珊儿问起来孩子都吃些什么,小孩儿也说不上来,就一边比划一边说,只是口齿不清,咿咿呀呀的。安珊儿说是不是鸡腿,孩子拼命的点头。安珊儿又说是不是白米饭,孩子又点头。一便点头还一边说,好好吃。
胡如海也是在一旁笑了,孩子也就知道好好吃这几句话了。
到得晚间,孩子睡着了,两人才议论起来孩子的事情。
胡如海本来有一通抱怨的语言,但顾及到两人才和好不久,便也不说了。
“关于孩子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她老是吵着要见妈妈呀。”
“我也有考虑过,要不我每天晚上都做飞行器回来。”
“每天从杭州飞往深圳来,那也太危险了。我看不如将总店铺的位置改迁到深圳来,这样大家都在一块儿了。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觉得这样处理很好。”
“你的建议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目前公司的市场份额已经逐年下滑,如果这个时候把总部搬迁,许多老顾客就难免有想法。”
“但是孩子也不能隔三差五的才见一次妈妈呀。你要每天从杭州回来我也不放心。”
“要是真的不好搬迁的话,我就每天过去接你,这样好吧。”
“安氏企业的事情还要你来拿主意,你怎么好离开。”
“如今安氏企业四平八稳,下面有人员管理着,也不用我操心。”
“那可不行,即使下面有人员管理,你还是不能松懈了,要知道公司上层随时都会面临腐败的问题。到时候病入膏肓就不好收拾了。”
胡如海沉静的看了安兰儿几眼,缓了缓才说道,“难得你会说出来这番话语,难道修理店上层出问题了。”
安兰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诶,这个月小敏和姝祎都要求为他们的男友在公司里谋一份差事。让我很是为难,虽然她们口口声声应承说是看顾好好的,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我还是十分忧心。说实话我对于她们两人还是很放心的,但对她们的男友都不了解,要是因为公司的事情闹出来矛盾,怀了姐妹关系就不好了。我们三个,不仅是大学室友,还是合作伙伴这么多年了。感情摆在那里很难处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推荐他们去到一家有合作的公司面试,有着我的关系应该能混个一官半职。”
“要是他们弄出来问题你的名声不就烂了,到时候两姐妹那边一样是不好交代。”
“也不至于就哪里都弄出来问题吧。”
“但不也不无可能。况且因为你的推荐,和我的推荐也没区别,到时候出了事一样是姐妹做不成了。”
胡如海陷入沉默,苦思许久仍旧是没有办法,便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我这不也还在想嘛。实在没有办法就支招让他们也去创业,看看姐妹们那边怎么说。反正我是不太想,在公司里弄出一些不太好处理的人出来。”
“不然这样吧,我雇佣他们作为安氏企业的侦查使,专清查茶安氏企业上层领导的问题。”
“你可快别这么想了,这是多大的权利呀,没准儿两人利益熏心,同流合污做了那第一只蛀虫那边黄了。”
“对呀。”胡如海一拍脑袋,“我怎么脑袋不好使了。看来需要补一补了。”
“你也别光说我的事。最近安氏企业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呀,都是老样子,现在飞行器普及有了规模,便不那么好卖了。只能等卖出去等我飞行器零件老话说不定业绩还能涨动一下。”
说道这里安珊儿却是把深色一暗,胡如海问道,“怎么了。”
“如今兰敏海祎修理店的市场份额已经被另外一家叫做观园养护的公司司超过了。”
沉默了一会儿安兰儿说道,“你说会不会是我运营有问题,或者说,我用人不当导致。”
“当然你我都不是金融专业的不能有相关的知识也是常理。”
“可这几年我也有自己看一些书籍,还是落得个业绩下滑的结果。”
“要不然试着更改一下制度,启用一些新人。”
“这一点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那些老店员店长都是几年的资历了。先不说都有些感情了,再来新人也还要重新学。麻烦还浪费时间。”
这时胡如海却笑起来了,“身为生意人怎们能谈感情呢,一切只有公司利益为上,而且就如人的血液循环,要有新老交替,不然怎存活。有时候就是得有断腕的决心,若然你不能过这一关的话,还是回来当个好太太吧。”
安兰儿听得胡如海一席话若有作物,脑中浮现出来何小敏和史姝祎的面容去,觉得这个坎真的好难过。
第七十二章 新方向
且说五年的时间已经过去,岛光富的研究小组也还是没个说法。对于已有的原理研究也还是停留在原来联合国科学家给出来的解释上,没有什么变动。
却原来,原来的解释已经是最为完美的解释了。哪里还有别的说法,再做深刻的研究得出的结论还不是老样子。
到后来这些研究人员也脸上无光,纷纷向岛光富辞职,退出了研究小组。岛光富也还是很客气的给这些研究人员付完了最后一个月的薪资并没有克扣。这些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现如今岛光富已然更老了去,腰背的肌肉紧张让他感觉时时都不舒坦,他不得不为自己配制了一根拐杖。
这根拐杖也是定制的他当然不会随便去店里买一根,那样太没有品味不说。就是用起来也未免不好使,万一断了让自己摔个大跟头便不好了。
首先便是要合手感,不要沉了也不要太轻,其次便是要符合人体工程学免得用久了手出现其它的毛病,再者要特别,这特别嘛就说不具体了,要配得上岛光富的身份。
岛光富忍受着腰部的巨大压力等了一天又一天,始终没有好的作品让他满意。不得已他只好也先拿了一根来用着。
这跟拐杖做工也还算令人满意,只是在把手的地方刻着岛光富三个字,岛光富思来想去也唯有这三个字配得上自己的身份,是以便叫人在拐杖上刻了。要烫金镶边,还要透明木胶显木质。
拿到家里,他唯一觉得整根拐杖唯一值得称道的只有这岛光富三个字,却也就将就着用了。
研究小组解散也有两年了,他的生活已然回归到了老样子。这几年越发觉得脾气大起来了,什么事都是听不得第二遍,不然就会发火。
他嫌后院水池鱼腥味太重,把屋后院的池子里鱼也全都捞出来做饭了。池子里的水也换过了。更是把整个池子里的水草都清楚彻底改建为一个泳池还在边上空出了几个小格子,涌来接引热水泡澡。
原来是想要把湖底依旧放些鹅卵石,后来游泳潜到水底看着难受便全部清楚了只留下一个平整的地面。
后来有一次突发奇想,觉得如果把水下很多的鹅卵石,然后自己藏在鹅卵石里面是什么滋味儿。他便如是把池底铺了一层厚厚的鹅卵石。
自己第一时间潜到池底,把自己埋在鹅卵石里面。他幻想着自己躺在棺材里,幻想着这世界是另外一个世界,那感觉真的很好。
他迷上了这种感觉,时不时的就会把自己埋在鹅卵石里面。他戴着潜水镜,含着连通向氧气罐的管子。看着泛起波涛的水平面,透过水平面就是这现实的天空。他的耳朵听不到通过空气传播的震动。水底只有一片宁静,似乎这天这地已经不是这个天地,他似乎在幻想着另外一个世界,自己重新长大,还是个孩子,经历一切从小到大必须经历的东西。
然而他手脚轻飘飘随着水波在荡漾,并没有随着自己意识而动,也并不是平时的被引力束缚只能垂直向下。在水里他似乎脱离了人世间,去到另外一个世界。
从那一天他爱上了潜泳,他不满足于自己家的池子,他要真实的感受这个世界。
他经常组织一群人和自己去还域边沿潜泳,然而却被人嘲笑。他听别人说要到深海岛屿潜泳那才有意思。然后就着急手下的员工出去潜泳作为努力工作的报酬之一。
宏田制造每年夏天的潜泳奖励也成了很多在职员工的梦想。许多有所成绩的员工都会被邀请到夏天的潜泳大会。而最让一些底层员工激动的是岛光富本人会出席。
刚开始潜泳他感觉到的是闲适,然后感觉到的是刺激。没回他都会悄悄的潜到很深的地方向上看众人。然而有一回他回头看了眼海底,从此之后他就不敢去深海潜泳了。每年夏天举办的时候潜泳依旧在进行。然而却没了岛光富的影子。
安金这个名字他不知不觉的记住了而且都没忘记过,多年前的那次握手就仿佛在昨天。
多年前的他满怀期待,以为心愿能有所成,但无奈再是富有也终是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安金一去,希望便没了,曾大名鼎鼎,享富盛名,去了之后也如那茫茫人海中的一员没有分别。原来自己的一腔心血终究是无用。
他幻想着飞往宇宙中看见那真真的世界,他那时觉得这个愿望是多么的接近。现在想来又是那么的遥远,咫尺天涯,到不了还是到不了。
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隔了一层淡淡的膜,但就是接近不了。明明一步就可以得偿所愿,偏偏总是迈不出来。就如那纸飞机落到湖边上,是要手长一点就可以够到了。然而人的手就五十厘米左右任你如何长法也是不够长,花一辈子的时间也触碰不到那进在眼前的纸飞机。却就是作者题外话不谈。
岛光富心态便是如此了,得不到就是得不到,任你曾经有多努力,试过多少方法就是不行。
他曾多次感叹老天何以如此优待安金给了他如此一张聪明的脑袋。自己若得如此何事不成。然而感叹也终究是感叹不现实罢了。
然而他终究还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即使是用老式的燃料推进系统,他也一定要亲身去到人类能抵达的最远处。就算死后也落得一个最接近宇宙的男人的美名,便也不负此生了。
是以在这年年末岛光富启动了宇宙航行计划。他要用努力的向远处去,直到耗尽自己的身家。
他这回依旧是召集团队,只不过,他这回不得不向国家提出相应的请求。
若是国家没有同意的话他可不认为,叫一些研究生或者博士生过来研究会有用。
他这一年向相关部门提出了意见。
“您真的打算投资我们航天部在外太空的航天站的开发。这可要花费不少的钱呢。”相关人员这样问道。
“是的,不过我本来就是经营各种各样的制造业,材料资源,我都能保质保量的提供。这些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然而我又一个小小的心愿。”
“您的心愿是什么。”
“我希望,能在不影响国家部署的情况下做出来另外一笔投资,用作商用。”
那人如此一听当即呆住,“您可是想把生意做到天上去呢。”说着呵呵的笑起来了。
第七十三章 胡兰
且不说那边厢岛光富提出来要投资航空部的研究。安兰儿也已经把史姝祎与及何小敏的男友分别安排在两人的手下工作。至于相关的事情就由得两人来处理,自己也不管。
至于修理店市场份额下降的问题,她前思后想仍旧是没有采用胡如海的提议,依旧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大力度。开展了很多对于老用户的优惠活动。幸而也取得了一些效果,然而效果虽然有,却也不大。
胡如海自那以后当真每天都过来接安兰儿回家,这一段从杭州到深圳的飞行时间成了两人独有的相处时间。也让得两人的关系也很快好起来。
用了有三个季度的时间,安兰儿依旧未曾把目前的状况处理好。她觉得很是心累,有了把修理店并入安氏企业的打算。
到得第四个季度开始的时候,安兰儿已经不再想去管理了,修理店已经如一潭死水,吊在那里不上不下,偶尔还下滑一下让自己心惊。她便把修理店彻底交给两姐妹打理,自己则是到家里来带孩子。
过不得多久孩子就要上幼儿园了,总不能接送孩子都由胡如海一手操办吧。怀着这样的心思,他心安理得的离开了修理店。
虽然人是离开了,但仍旧时不时打开微信查看群里的消息,看看有哪些变动。
回到家里以后她就很闲,一闲下来就很不自在,时不时就想打电话去问修理店情况,但都被自己按下来了。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她的心情也终于在忙活女儿幼儿园的事情上获得了放松。
今天是幼儿园上学的第一天,她带着孩子去上学。去时已经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在那里了。
有的孩子已经是大班的了,比起来小班就比较从容。对于每天爸妈把自己送来这个牢笼里已经见怪不怪了。
胡兰是这个女孩儿的名字,今年已经三岁了,到了幼儿园收入的标准。
她今天被爸妈带着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有她不认识的很多人。她有些兴奋看到这么多和她差不多大的人。
然而这个地方既热闹又让人陌生和害怕。最让人害怕的还是那脸色惨白的几个大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是让人恐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硬的表情。
她此时站在安兰儿的身后看着那个和安兰儿说话的人。她觉得今天的妈妈与以前有些不一样,她不以前只要一拉她的衣服都会来管自己。今次却是拉了一次又一次都没有见她回头来看自己。妈妈的表情也很不一样和那个惨白脸色的表情一样让人害怕。
而胡如海所见却是安兰儿在和幼儿园等我老师在热情的说话。两人说话间一直都是带着笑容。
胡如海见得女儿一直拉安兰儿的衣服,又拉安兰儿的手,都没有被理睬。就用把自己的食指伸出来,放到女儿旁边。女儿见得自己的手指便把小手拉住了。
刚开始女儿手小他都是伸出来小拇指让女儿拉的,渐渐的女儿大些了竟然要用食指才够女儿拉了。胡如海也是感叹时间过得好快。才一转眼,女儿都已经三岁了。
他已然想不起来父母把自己送往幼儿园的时候了,但想必那时候的情形和现在自己把女儿送往幼儿园也相差无几吧。
一通话交代完毕,安兰儿便蹲下来和胡兰把自己要离开,把她留在这里等放学了再过来接她。
胡兰虽然听不明白但是要留下来自己这句话她也听到不知多少次了,也是明白的。当即拉着她的手说不要留下来,要回家。
安兰儿无法又是一阵劝说,但胡兰仍旧是不听,她一想起来那张陌生的大人的脸就感到害怕。她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这些人都是不好的。
她她还在劝说,那老师已经过来操着流利的普通话说道,“小朋友,同学们已经到教室里了坐好了,你也快点来吧。”
说话时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但这笑容越是热情,胡兰越是害怕。露出央求的表情要妈妈不要把自己留在这里。
安兰儿何尝想把她留在这里,瞧得她那可怜的表情便是把那心儿一酸,想要就算了还是明年大些了再上幼儿园。
这时候胡如海却把手在安兰儿的肩头一拍,安兰儿便也意会了胡如海的意思。把心肠一硬说道,“兰儿要上学,妈妈也会为你高兴的,要考第一名还记得吗。妈妈下午再过来接你,在学校要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呀。”
这时候那老师也是很会意的过来拉了胡兰的手要把她带带教室里去。胡兰却是挣扎着要往安兰儿这里靠,却又哪里能扭的过大人。是以便哭了起来,见得胡兰一哭,安兰儿又是把心里一痛,便想过来。被胡如海把手拉住便也没了动作。
见得那便女儿一声声妈妈妈妈的叫,胡如海如何不心疼,但为人父母却也不得不如此了。
那老师见得胡兰实在挣扎厉害便也不能用强,便从口袋里拿出来糖果,想要胡兰跟着进去。
胡兰见得糖果一下子就不哭了,然而见得是陌生人的糖果,又是不敢接,就站在那里。脸上还有眼泪的痕迹。
虽然不哭却也不动,但只要是那老师拉她一下她就叫一下。
那老师也是个经验人见得这招无用,便只好来到安兰儿的面前,把糖果交到她的手里叫她过去说几句宽心的话。
安兰儿听了便也拿了糖果走到胡兰的面前,那边胡兰见得安兰儿向她走过来当即跑过来抱住安兰儿的双腿。
那小小的手,肉嘟嘟的身体,却是抱的这么的紧,安兰儿不由得心中一痛忍不住泪水到了眼眶,缓了缓却又缩了回去。
她想把胡兰的手分开,用手拉了一下发现胡兰还是死死的抱住,不由得又是心儿一酸。
她也不想用强,就把糖果拨开,塞到胡兰的嘴里。起初的时候胡兰也还不张口。在老师的支招下安兰儿不得不说一些假话来骗她,“你先把这个糖果吃了,我和爸爸出去有些事你先和阿姨待一会儿,等你把糖果吃完了爸爸妈妈就回来接你好不好。”
胡兰当然是不愿意,依旧把手抱住说一起去。安兰儿又是一番却说,说那里有很多怪物,不喜欢小孩子跟着去。
几次三番说尽了谎话,终于还是把胡兰骗得留在了学校,当然其间胡兰也是洒下了不少泪水。其间过程作者就不一一赘述了。诸位看官,原来骗可以是让人下定决心的一众方法呢,却就让人感叹,事物无好坏之分了。
这也是胡如海这时候的想法,以前自己从来不骗女儿,什么的是实话实说,然而实话实说取得的效果似乎并不是那么好,不由感叹了。
两人骑上电动车离开时,安兰儿仍旧把目光时时往幼儿园方向看去,显然是依依不舍。
第七十四章 前路茫茫
时间一晃已经是2199年五月份,王田辉迈着步子走进了专利局的大门。
在他出门后脸上终于是露出来笑容,今次的一番辩驳很是顺畅。既然胡如海那边做出来让步,这边也就不再好再做坚持了。
再加上王田辉一番一语,众位在座的显然都是有意动,虽然仍有三位反对想要就条件展开重新议论。但人心显然也是多往王田辉这边靠了。一来这件事已有多年时间,二来确实以物易物都该有所得。政府部门已然有所得,以后占据的利益不可说不大。王田辉也是一番苦口婆心,终于是成了这一场美满的功德。
如此飞行器原理已然系数落入官方的手里,至于后续研究突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胡如海得知此事总算是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心,从家里把那有些发霉的小册子翻出来,交给了相关部门。
等到原理文件批准过了,再进行相关责任书的签订。
且说官方得到原理后当即把手稿转录到电脑上,再打印出来交到各大航天学院以及航天部以期望有所收获。
当然这部分文件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都是交到一些老教授的手里,更是严禁透露出风声。
这一年胡兰已经四岁了,已经从小班升到了中班。比起入学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先是平常的一些常用语学习的得更多了。已经能算是流畅的和父母交流了。
胡兰这个时候正是小孩儿顽皮的时候,什么东西都会往家里带。有时候是一两块石头,有时候是一两支彩色笔,把一个衣服口袋弄的花花绿绿破破烂烂。
安兰儿见了虽然是有些气恼,但也非常高兴,而最让安兰儿操心的就是孩子一直把东西往口里塞。
有时候是不干净的手,有时候是衣服,有时候还把笔放在嘴里舔。每当这个时候安兰儿就很着急的过来夺下她嘴里的事物,和她好好讲清楚。
一家人时不时在一起到也显出一副天伦之乐的样子,让安兰儿心中被满足了。
至于修理店的事情,这时候她已然有了并入安氏企业的打算。
修理店的事情也一直交给两姐妹打理,自己不管幸而也没出什么事。
本来还担心两人男友会像想的那样搞出什么事来。然而并没有什么消息传到自己耳朵里来,她也就乐得自在。
这一天安兰儿和两姐妹提出要将修理店并入安氏企业的看法,两人都是显得有些为难。她们似乎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安兰儿也并不逼迫,只是把目前的状况说了,然后又说了自己的看法。一是业绩不上不下已呈现中盘,若没有好的处理方法,到了下盘就先失了先机,到时候也不好弄。二来把并入安氏企业从名声上来讲是正名了,相信会有不少的改善。三来制度的问题应该要整改了,不能老是养着老员工,使得他们没有危机感,并入之后可以以次为措辞进行人员清洗,还能重新把机制改成职位竞争制。有能力的上位,没有能力的观望,不行的退位。
其实在这一年带孩子的过程中她已不知多少次想过整改的问题,如今才说将出来。
而两人听后都是无言,只是嘻嘻哈哈的把那话语应承了,说是到时候见面再细细的说。要给他们一些时间考虑一下。
如此三人便定了下个周末为议论时间,展开会议希望能有所说法。
到了第二个周的周末安兰儿果然乘坐飞行器过来,就在杭州城里飞行器修理店总店进行了这场议论。
她今天把那家庭妇女的着装褪去,穿上了一袭女士西服,显出一副成熟女性的美态。
三人在会议室里落了座,大家都是相识已久也就随意的围桌而坐。
三人先是寒暄了几句,问了这段时间的状况。
那何小敏当即开口说,“胡如海没过来么,说起来他也有公司的一部分股份呢。”
安兰儿回了一句,“在家带孩子呢。”
三人都是笑将起来,一时间如三朵盛开的鲜花,呵呵的笑声让得满堂生彩。
“你俩家里的那位呢。”
史姝祎道,“也在家里带孩子呢。”
何小敏却不说话,只把椅子拉过来做了开了自带的水杯喝了一口。
几句话过后,史姝祎与何小敏坐在一块儿,安兰儿坐在对面。
安兰儿把手中的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拿出来自己整理的文件。便拿便去说道,“因为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但还是要你们来做主。这是我把修理店自开业一来做出的业绩表格,从2189年到现如今2199年,已然过去了十年。先是经历当初的撩到不堪,亏损状态,到后来维持生计,及至后来飞行器普及后的水涨船高,到前些年等我业绩下滑,直到今日业绩从没回到过最高水准。比起同时期的观园养护已有了些许距离。我也把这些做成了图表。以年份为x轴,已业绩为y轴,可以看出来我们整体的变化情况。前七年呈现出正态分布的前半段,后面则是有些三角函数一上一下,但也不及峰值的时候了。更有的年份业绩有些低。直至去年有了小幅度下滑。利润是从业绩离扣除去花销。从利润来看,也是有所下降的。也就是说进入大家口袋里的钱是少了的,你们应该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一点。我们当初创业的目的是为了越做越大,最初的目标是想要做的和安氏企业一样大。然而到如今我们三人已经用了很多方法仍旧无法扩大规模,目前有效的方法我整理了一下,一方面是上市,一方面就是并入安氏企业把名声做到最好。当然并入之后公司名义还是在我们几个名义下的,只是责任与安氏企业有了联系。你们怎么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史姝祎才把文件放下来说道,“你说的也并没有错,我们用了很多方法依旧不能解决目前的状况可以说是江郎才尽。我对于并入安氏企业这个提议也有想过,一来本来就是打着安氏企业的名号做的修理店,回归也算是彻底融为一体。再来关于你上次微信上说的制度整改的问题我也觉得有必要。然而我还是觉得要多少挣扎一下,先做出来整改,看看有无效果。毕竟已经做了这么多年,说放手就放手难免有些不舍得。辛苦打拼下来的基业,说什么也不舍得就这么上市或者加上别人的名字。你说呢,小敏。”
“是啊,兰儿咱们多少还要挣扎一下呀。”
“可是我觉得要再不做出来有效的举动,修理店怕是彻底被人比下去,到时候翻身就困难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二人都是沉思,到底该不该坚持。坚持有可能慢性死亡,转投上市或是安氏企业的怀抱也许能取得长久的利益,但却从此失去了名声,也把一颗初心葬送了,两人相当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