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弄虚作假
喷出那种药剂之后，科尔森便暂停了攻击，悬浮在距离浩克不远的地方。
没了那持续震荡内脏造成他全身武力的攻击，浩克迅速恢复了力量，从被布鲁斯·班纳着手“消灭”自己时到刚才积攒的所有怒火全部爆发了出来，爬起来的浩克准备与雷吉内德继续大战一场，直到将它彻底拆成碎片。
只是愤怒让浩克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不少那种液化的药剂被他吸入体内。
这种药剂带着一股古怪的气味，让浩克在有所动作之前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仿佛新开张商店门口用来吸引客人的一个充气巨型玩偶被熊孩子拿针戳了一下，浩克的体型开始快速缩水，皮肤也由浓重的绿色恢复成人类正常的肤色。
按照往常的惯例，被强行恢复成布鲁斯·班纳时，浩克肯定会感到惶恐甚至愤怒，从而抑制那种手段，但这时的属于浩克的那部分意识却没有对此做出反应，仿佛一个没有共情能力的人在看着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发生。
包括愤怒在内，所有人类应该掌握的情感从浩克身上消失，穿着与体型严重不符裤子的布鲁斯·班纳出现在原地，变身成浩克所造成的负担瞬间让他昏迷过去。
之前的布鲁斯·班纳虽然瘦了一点，但还在普通人的范畴之内，体型算得上精干，这前后一通恶战打下来变得干瘦无比，就像饥荒逃难的灾民一样，胳膊腿瘦的跟麻杆一样，那被浩克撑大的裤子穿在他身上显得非常滑稽。
浩克被憎恶打得不知道重伤又修复了多少次，即便再不遵守物质守恒定律，编剧也得稍微意思一下。
隐形状态下的昆式战斗机降落到了昏迷的浩克身边，两名特工从打开的舱门中跳下，将浑身没二两肉的布鲁斯·班纳放到担架上，然后抬进了飞机里，雷吉内德也一并回归。
至于韦修明，将除了作为标本挂起来进行展览外再无用处的憎恶扔到地上，借助飘荡的烟尘掩护也回到了战斗机上。
怪物之间的战斗结束后，罗斯将军带着在憎恶手下幸存的士兵们来到了这狼藉的战场，看着在灰尘中缓慢上升的那个只出现模糊轮廓的战机，他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作为神盾局的不传之秘，昆式战斗机的性能还是让军方的人非常眼馋，战斗机垂直起降的技术从CCCP遗产中获得了一部分，而那光学隐形的能力单拎出来就不知道值多少亿美金。
但罗斯将军遗憾的不是这个，刚才的战斗他们通过电视直播看得清清楚楚，从昆式战斗机上下来的两台装甲性能非常优异，足以分别压着浩克与憎恶打……超级士兵计划落后了吗？
自打美国队长失踪以后到现在，美帝军方乃至已经中道崩殂的CCCP都在研究自己的超级士兵，不过他们这边有着从两次世界大战搜刮的财富以及美国队长留下的血样，完全耗得起。
浩克是个实验意外，也是最贴近成功的一次，即便能够复制出来也是不可控的，战略意义不大；至于憎恶，偶然性更大了，他甚至拿不出第二支Amazon细胞。
超级士兵前前后后花掉的美元有多少，罗斯将军不知道，但那来自于神盾局的力量明显能够碾压现今为止所有超级士兵项目创造出的怪物——这感觉就像是立项了某种防空系统，到最后只搞出来一个似是而非的结果，只好宣布这个项目从原理上是行不通的，但海对岸那个国家则召开新闻发布会说这种东西我们搞出来了，很好用。
按照他们装备一代（允许公开），研制一代，预研一代，探索一代的习惯，估计还藏着好东西呢。
“将憎恶的尸体和散落的组织全部回收……”
下达命令之后，罗斯将军开始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告诉他，这比在弗吉尼亚大学捅出篓子来更严重，以第五大街向外辐射的几个街区都是繁华的地段，地价贵得让人心惊胆颤，现在被拆成了废墟，这代表着以亿为单位的美元损失，这口黑锅肯定由自己来背。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人脉能不能帮到自己，但毫无疑问，自己的仕途全完了。
“罗斯将军……”
就在罗斯将军发愁的时候，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那是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被破坏后的街道上，穿着皮鞋走路肯定没有穿着军靴走着顺当，他们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来到罗斯将军面前。
“我是科尔森，来自于神盾局。”
为首那个发际线有些危险的男人拿出一份证件在罗斯将军面前晃了晃，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神盾局的人想来掺合一脚吗？最大的成果已经被你们带走了。”罗斯将军指了指天空，明显对神盾局带走布鲁斯·班纳的事情非常介怀，他现在可是自己减轻责任的筹码。
当然，在罗斯将军心里还有一个猜测，这几名神盾局特工是来抓自己的——神盾局的职责是维护世界安定和平，浩克与憎恶明显与自己脱不了干系，神盾局接着这个名义将自己抓起来，理论上是可行的。
但自己手底下的士兵可是人人带枪的，这几名特工看打扮最多有一两只小手枪……
坐着昆式战斗机飞到不远处时尼克·弗瑞来了一道命令，战机只好找了片空地降落，科尔森急匆匆带人跑过来。
“不，罗斯将军，神盾局需要的是维护世界和平的力量，而非只知道破坏的野兽。”“我只是需要您帮忙找一下托尼·斯塔克，在憎恶肆虐的时候，他作为一名英雄挺身而出，虽然落败了但行为值得赞扬。”
“除了托尼·斯塔克之外，他所穿戴的装甲碎片也一并需要回收……作为交换，我们可以帮你处理掩饰一下浩克的事情，毕竟憎恶造成的破坏更严重，完全可以推给它。”
浩克是罗斯将军主导的项目创造出来的，这件事已经流传了很多年，大大小小的组织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罗斯将军再怎么隐瞒也隐瞒不住。
反而憎恶的诞生毫无迹象，把它塑造成某个落魄的科学家创造的怪物来洗脱罪责——虽然明眼人细想一下就能知道其中有蹊跷，但有了神盾局的掩护那就不一定了。
神盾局整天和各种情报打交道，擅长从虚假的情报中找出一份真实的，也擅长放烟雾弹来迷惑敌人，虚构一个科学家是切实可行的。
但尼克·弗瑞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酬劳与代价完全不成正比。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事件影响
第五大街一通战斗，大量的人员财产损失以及之后一系列的经济损失，换算成美元之后是个非常庞大的数字，这份责任自己这个中将都担不起，神盾局掺合进来完全是没事找事。
难道是因为被他们带走的浩克？
罗斯将军看着科尔森，心里想着其中的原因，但还是答应了这个交易。
尼克·弗瑞帮衬罗斯将军一把的原因绝对不止那么表面看上去简单，用四个字来总结就是“缓兵之计”。
在黑卤蛋的分析中，死神博士与吸血鬼合作，为了就是钱，打上罗斯将军的这条线，肯定是看中了其背后所代表的美帝军方。
美帝每年的军费开支全球第一，比排名之后的二十个国家的总和还要多，随便分润出一笔就是不菲的金额；并且有着美帝国主义这个世界唯一超级大国做靠山，某些反人类的实验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
神盾局的职能注定它不会挑战一个国家的秩序，如果死神博士与他背后的修卡挂牌成为了美帝官方机构，那么工作就难以展开了。
要知道尼克·弗瑞手里掌握得关于美帝政府与军方的黑料都不知道有多少了，拿边境线上抓捕的偷渡客、甚至是小孩子做实验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再添上一笔对美帝军方来说也无关痛痒。
作为神盾局的“老朋友”，罗斯将军的情况尼克·弗瑞还是知根知底的，死神博士搭上他的线的话，还能从中抓到蛛丝马迹然后顺藤摸瓜。
一旦罗斯将军失势，死神博士肯定会转头搭上别的军方大佬，那仅有的一条线也断了，所以必须保住罗斯。
虽然听起来不合理，尼克·弗瑞堂堂一个神盾局局长怎么会想出这种几乎脑残的对策，写手也表示这不符合常理，但剧情需要没办法，敏鬼还一直在玩隔着皮套不认人的桥段并乐此不疲。
“等一下，那是……”
准备关掉投影仪的尼克·弗瑞忽然停了住了手，暂停某个画面，并放大其中一角，通过人工智能换算将基本是像素点的还原成清楚的图像。
那是一个手提箱，被某个人提在手里。
那个人在摄像机的拍摄范围之外，仅有一只手与手提箱出镜，而那手提箱上面印着一个硕大的修卡大鹫标志。
虽然是现场直播，但还是有数据备份的，尼克·弗瑞将之前的影像全部翻找出来，慢放之后找到了所有那个手提箱出现的画面——因为媒体关注的是憎恶与浩克的大战，所有的摄像机都是对准他们拍的，也只有韦修明出手时引起的强烈空气对流使所有的直升机避让那片区域，这才拍下有关那个人寥寥几帧的影像。
即便只有几幅不起眼的画面，但尼克·弗瑞的独眼瞬间充血，他认出了那个提着手提箱的人。
“死神博士！”
死神博士那张充满犹太人特征的脸被尼克·弗瑞牢牢地记在心里，计算机通过像素点还原出来的脸有些失真，黑卤蛋依然能够一眼就认出来了。
作为某个邪恶组织的高层，死神博士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里，但他乃至其背后的修卡有什么阴谋，因为情报的缺失暂时无法得知，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情。
想到这里，尼克·弗瑞向以官方名义对自己进行闻讯的世界安全理事会委员打过去了电话，并要求与所有安理会委员进行视屏通话，已经要过一次经费的他不会在资金方面提出要求，这次申请得是被驳回多次的复仇者计划。
人类士兵不足以应对未来的局势了，一支由超人类与超时代科技组成的精锐军团才能应对诸如此类的危机——事实例子就摆在眼前。
罗斯将军手下的大兵们不可谓不精锐，装备不可谓不精良，但在憎恶的暴虐之下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顶多用他们的鲜血为街道粉刷了一遍。
就像机枪发明出来之后还玩排枪队毙战术一样，除了消耗敌人的弹药别无它用，人类引以为傲的现代化军队、打遍全球无敌手（自以为）敌人只能来自外太空，在这种强大的力量面前非常脆弱。
对于尼克·弗瑞的提案，五位委员商议了一下，便同意了，甚至额外拨发了一笔专项资金到神盾局的账户上，作为复仇者计划的经费——但是相对应的，神盾局“超人计划”研究出的成果必须交出来一份到世界安全理事会。
这种强大的武器仅仅掌握在神盾局手里，他们并不放心，就像美苏之间都掌握了足以毁灭对方的核弹，冷战才会是冷战。即便无法掌握那份力量，知道其原理也是足够的，最大的恐惧便是未知。
哪怕身为这个国度真正统治阶级的托尼·斯塔克，美帝政府都敢让他参加听证会，以一个符合法律与程序的方式用来谋夺他的钢铁战衣。
到最后，托尼·斯塔克只能以为好友罗德量身打造了一套钢铁战衣作为妥协，这件事最后才息事宁人了。
尼克·弗瑞沉默了一会儿，思考怎么能够把这个谎给圆过去，然后想到了韦修明提到过的生化改造人，便答应了世界安全理事会的要求。
同样在神盾局的总部，亚历山大·皮尔斯暂停了视频，画面定格在废墟上高举着憎恶尸骸的那道身影，然后对在他办公室里一同关注着这件事的希尔维特问到：“西伯利亚分部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超级士兵的成功例子只有美国队长史爱民一个，他们九头蛇打造的强者也是以其为模板，这就有了冬兵军团的诞生，至于层出不穷能力各异的变异人因为不具有普适性，除了少部分人之外已经放弃了研究。
韦修明这个自称是“未来九头蛇”派来矫正错误的人出现后，竭力让九头蛇放弃迎回九头蛇之神的计划，并尽早拥有自己的超级强者，作为试探，他们将一个冬兵计划的失败品送了出去，改造成生化人。
而这天晚上的一场全国关注的大战打醒了不少的人，对于个体高端战力的追求才是未来发展的趋势，不仅是世界安全理事会所代表的其背后的五大流氓，美帝军方在内的大大小小的势力都产生了这种想法。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九头蛇……不，他这一脉的九头蛇已经走在了前列，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战力。
第一百三十七章 醒来
“西伯利亚分部已经调试好狄瓦娜的各方面机能，作为试验场的某个小国家也已经最终敲定，将其覆灭也不至于太过触动五大流氓的神经，只需要下一次军火交易的时候就可以将狄瓦娜投送到那里，进行实战检测。”
希尔维特简略地介绍了一下情况，闻言，皮尔斯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狄瓦娜，斯拉夫神话体系中的狩猎女神，这个名号被赋予了那个属于九头蛇的改造人，从中可以看出对于这个女性改造人的厚望。
她原本的名字与过去的一切全部被舍弃了，今后狄瓦娜就是她的称呼，作为一名属于九头蛇的女性神明而活跃着。
当然即便名字起得再好，也避免不了狄瓦娜实际上是一件武器的事实，军工检测肯定不会只是测试一下各方面的数据就可以了，实战才是检验性能的最好途径。
既然玩就要玩大一点，西伯利亚分部一直是九头蛇众多分部中最胆大的一支，他们没有将帮派或者毒枭作为实验对象，而是直接在非洲选择了一个小国家作为实验场地，那个国度的军队则是测试性能的标靶。
虽然非洲兄弟的战斗力低到可怕，盲信枪支是神明赐予的武器，只需要扣动扳机开火就可以，中与不中完全是神明的事情，连瞄准都不需要。随便派遣几名军官到某个红色国度进修一下，或者请那个国度派遣几名教官过来训导一下，然后提升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在一片区域里横着走了。
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小巧他们，作为地球上最大的军火商，每年五大流氓向非洲出口的弹药当量足够发动两次一战还有剩余，只要黄金和矿产足够多，坦克飞机也是会有的。
美帝最强的特种部队，没有了战斗机轰炸机以及炮火的支援，靠着手里的单兵武器面对邻国装备有军用悍马普通边防军队也得打出GG，唯武器论要不得，但即便是烂到底的清朝军队靠着格林快炮也能打出不错的战绩。
将一个非洲小国作为目标是非常可行的，足以彰显武力。
以个人的力量对抗整个国家的武力，这是他们对狄瓦娜的信心。
……
数天后。
布鲁斯·班纳悠悠醒转，自从第五大街那次战斗之后他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被安排在了神盾局后勤部门经营的医院里，提供必要的医疗的同时也阻止其他别有用心的人窥探的可能。
这样给了神盾局的中心实验室一个研究的机会，这期间能够检查的项目全部给他来了一套，如果不是他那副皮包骨头的样子太过骇人了，估计正常人献一次血的量都能够要了他的命，估计抽取的血样有个几升的了。
神盾局的医疗人员对班纳的监护是全天候的，他刚一醒来，就有多名白大褂过来检查他得情况，最后除了长期昏迷造成的营养不良之外并没有别的不良症状，然后就离开了。
接下来过来看他的是黑卤蛋了，万年不变的黑色作战服、黑风衣以及黑眼罩，在外形这一方面尼克·弗瑞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人，逃亡多年的布鲁斯·班纳神经敏感，见到这种情况保不齐就会放浩克出来大闹一通然后继续过上流浪的生涯。
但尼克·弗瑞敢把布鲁斯·班纳放在这里就不担心这种情况的发生，毕竟这家医院里就医的要么是在外勤中负伤的特工，要么是他们的家属，特工们平时有个头疼脑热也会来这里看病，如果这家医院出了问题，那比后院失火还严重。
一个稳健的大后方都保证不了，怎能让特工们辛勤付出呢？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韦修明对他保证过，对布鲁斯·班纳采取了必要的措施，浩克绝对不会出来的。
“布鲁斯·班纳博士……”黑卤蛋看着正在小口地吃着牛奶燕麦的布鲁斯·班纳：“或者我应该称呼你，绿巨人浩克。”
昏睡的时候，布鲁斯·班纳摄取营养的方式是静脉注射的营养液，那仅能维持他饿不死，醒来之后的饥饿感与低血糖的反应让他拿勺子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无论布鲁斯·班纳还是浩克，本质上都是我，你怎么称呼都可以。”布鲁斯·班纳仔细地咀嚼着燕麦，长期没有进食让他的胃部很脆弱，需要将食物彻底嚼碎才会下咽。
即便非常饥饿，胃部由饥饿带来的灼烧感足以让人发疯，但布鲁斯·班纳的进食速度依然非常缓慢，仿佛用强大的自律性约束了身体的本能。
即便只经过了简单的对话，布鲁斯·班纳的表现让尼克·弗瑞皱起了眉头，仿佛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人类，而是披着人类外壳的一段程序、一个相当成熟的人工智能。
类比一下的话，就是终结者。
人类应该存在的生命体征它全部都有，汗液、口臭，甚至还会骂脏话，但是一切行为全部是由程序生成的，并没有人类由各种激素影响而产生的情感掺杂其中。
总而言之，布鲁斯·班纳并不会产生愤怒的情绪，缺乏了必要条件的条件，浩克当然不会出现了。
想通了这一关节，尼克·弗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所设想的复仇者联盟里，浩克是必不可少的的一环，既需要布鲁斯·班纳的智慧，也需要浩克的战斗力。
韦修明通过他的方式锁死了浩克出现的可能。
“班纳博士，你对自己现在的状况感觉如何。”尼克·弗瑞看着慢条斯理地吃掉半碗燕麦的布鲁斯·班纳问到。
扭头看着自己能够看清骨骼轮廓的手臂，布鲁斯·班纳说：“很糟糕，上一次浩克暴走，我醒来的时候身处巴西雨林，体脂率下降到一个很低的数值，就连肌肉也被溶解作为热量消耗了一部分，甚至记忆也缺失了一部分。”
“那时的我跟着一群进行违法生意的人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恢复了记忆，离开了他们去到了城市，靠着自己的知识找到了一份工作，并不断寻求消除浩克的方法。”
“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比当时更糟糕，如果没有现代医疗的帮助，我恐怕已经死了。”
说完之后布鲁斯·班纳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但这并不是他情感的流露，而是觉得现在应该以这种表情来应对尼克·弗瑞。
第一百三十八章 情感抑制药剂
“波希安药剂，这是那晚雷吉内德释放的药剂的名称，它的作用是抑制人类的情感神经，通过影响人体内各种激素的分泌从而让人不再被各种情绪左右。”
“想象一下，一个没有味觉与痛觉，冷漠而镇定，无视痛苦的折磨，无视死亡恐惧的人，他是有多么恐怖的吧，也只有电影中的终结者机器人才能做到如此程度。”
得知布鲁斯·班纳醒来之后，韦修明拿着新制造出来的装置来到了神盾局的下属医院中，在病房里为尼克·弗瑞和布鲁斯·班纳解释道。
波希安药剂来自于电影《撕裂的末日》，是这部反乌托邦电影中一个象征性的符号，从U盘中解析出这种药剂的配方后，韦修明通过大量的实验最终确定了符合这个世界人类的版本。
尼克·弗瑞看着韦修明，独眼死死地盯着他：“不再拥有情感的人类还是人类吗，那只是一具具活着的行尸走肉。”
韦修明并没有为尼克·弗瑞的质疑而做出解释，反倒问起了仿佛与己无关的布鲁斯·班纳：“班纳博士，我知道你的前女友是罗斯将军的女儿，叫做贝蒂·罗斯，回忆一下与她的过往，有什么感触没有？”
布鲁斯·班纳想了想，说：“我现在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与一个异性产生情感这种东西，究其本质不过是大脑中几种激素的共同影响罢了。”
“她长得漂亮吗？贝蒂·罗斯长得漂亮吗……换一种表达方式，她的外貌与衣着打扮的风格符合你的审美与择偶观吗？”
韦修明继续问到。
而布鲁斯·班纳在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之后，非常不理解之前的自己，除了失去各种情感之外，他的审美观也一并消失了，比如他无法对法国国旗与梵高的画哪个在艺术上的价值更高做出判断，也无法从音乐、美术等艺术作品乃至广阔的大自然本身感受到美感。
布鲁斯·班纳的回答越不正常，韦修明就表现得更加放心。
但布鲁斯·班纳并没有对自己身上出现的异状而感到惊讶，而是对尼克·弗瑞说：“我能再要一碗牛奶燕麦吗，请多放一点糖，我的身体需要大量的碳水。”
“班纳博士，你能感觉到甜吗？”尼克·弗瑞转头看向布鲁斯·班纳，脸上满是警觉。
如果波希安药剂的药效真的如韦修明所说的那样，那么布鲁斯·班纳现在不应该有味觉得，也不会对食物在味道和口感上有所要求；相反布鲁斯·班纳在这一方面提出了要求，就说明波希安药剂的效用正在衰退，这位瘦得皮包骨头的男人随时都有可能被某件事情刺激到，然后变身成为浩克。
在谈论波希安药剂对人类自由与人权的践踏之前，它是唯一能够抑制住浩克的方法，药效衰退得先给布鲁斯·班纳补上一剂，即便有韦修明这个在武力层面强过浩克的未来战士在。
布鲁斯·班纳公式化地表演出笑了笑的表情：“我只是需要补充一下糖分来维持身体的消耗，食物的味道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当然，我的消化系统还未将之前那碗消化掉，我并不着急。”
然后尼克·弗瑞继续盯着韦修明，想要以从小在美帝大环境下培养成的价值观来辩驳波希安药剂的危害，只是结合他刚才的行为，无论怎么提问都不具备说服力。
“你对波希安药剂的担心是多余的，它的价格注定了它不具有普适性。”韦修明将手中的手提箱放下，说：“研发成本有多高不说，一克波希安药剂的成本造价比高纯度的河豚毒素结晶体的售价还要昂贵，你会使用一支几十万美金的药剂去拯救一个一辈子都无法创造同等价值的普通人吗，并且这种药剂的药效并不是永久的，需要定期注射。”
“那晚释放出的波希安药剂虽然是稀释过的，但从成本来说，与浩克等重的黄金的价值差不多，这还是没算上研发经费的。”
韦修明的解释让尼克·弗瑞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某个丧心病狂的超级罪犯靠着波希安药剂打造出一个毒裁帝国，从成本上说这就不是一件能够做到的事情，就像越战时美帝拿一枚百万美元的飞弹去炸一栋不知道值不值一千美金的竹楼，无论怎么看都是亏本的生意。
联想到韦修明之前提到过的，在人类大脑方面的研究，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问到：“那么它的研究一开始立项的原因是什么？”
波希安药剂的药效与成本怎么看都不会是处方药的范畴，只能是富豪的个人玩具——就像某些有权有势的人得了某种现今医学无法根治的病症，通常会使医药实验室进行专项研发，来研制一颗靶向药。
就像诺曼·奥斯本为了治疗家族的基因遗传病，雇佣了帕克夫妇进行生物工程学方面的研究，前后花费了不知道多少亿美元，甚至一度将公司搞到破产的边缘。
“假设，只是假设，有可能是某个前身是疯狂科学家的超级反派，也有可能是神话中的邪神，也有可能是在科技层面碾压人类的外星人，他们忽然对人类有了无从得知的想法，研制出了能够在一瞬间毁灭人类的魔法或者科技，然后成功地消灭了一半的人类。”
“缺失了一半的社会角色，如机械般精准的现代社会就像失去了一半的零件一样，地球上绝大多数的国家政权陷入了停摆状态，社会生产力一下子倒退了五十年。你想象一下一座城市的卡车司机有一半不再继续工作了，也不会立即有人补上他们的位置，那么绝大多数的市民都将吃不上新鲜的肉类与蔬菜，将其扩大的全球范围，其场景可以想象。”
“为了人类的未来，一些人类中最顶尖的人才，就像托尼·斯塔克那种，他们聚集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秘密团体，靠着波希安药剂避免情感影响自己的判断，避免人性中懒惰、懦弱的那一部分拖累自己，以近乎燃烧生命的代价摸清人类前进的道路，为人类保驾护航。”
“这就是波希安药剂研发的最初目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二位一体的假面骑士
说完之后，韦修明打开手提箱，从中拿出两个小上一号的盒子摆在布鲁斯·班纳的面前。
“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班纳博士。”
“蓝色盒子里装的是波希安药剂定时注射臂环，其中具有高浓度的波希安药剂，佩戴后会自动检测血液中药剂的浓度下降到一定程度时会主动注射，从而达到长久抑制情感的作用。”
“佩戴个臂环后，外界的影响无法触动你的情感，也不会因为愤怒而使浩克暴走，你可以全身心地投入科研工作中。我想神盾局是非常欢迎你这位拥有多个学位的高级人才加入的。”
“红色盒子里装得是我最引以为傲的的作品，它可以调和你与浩克之间的矛盾，使你们可以同时存在。想象一下，你的智慧加上浩克的力量，那将会是何等强大的一名战士。有了你的约束，浩克也并不会像如今这样只知道破坏，宛若野兽，势如恶魔。”
“那么，班纳博士，你有与恶魔共舞的勇气吗？”
“请做出你的选择。”
“肯特·克拉克博士，现在的布鲁斯·班纳还处于波希安药剂的影响当中，失去情感的他是否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尼克·弗瑞其实非常想替班纳做决定，无论怎么看，红色盒子里的东西才更符合未来的要求。
“不，你恰恰说错了。”韦修明说：“现在的布鲁斯·班纳才是最理智的状态，不会被语言刺激大脑中的激素分泌而产生冲动的行为。”
说完之后韦修明嘲讽地笑了笑，不过被防毒面具挡着，尼克·弗瑞看不清他的表情：“你什么时候产生了这是《黑客帝国》墨菲斯向救世主提出蓝色药丸与红色药丸的问题，二者选其一无法回头只是你的错觉，两个方式可以互相转化的。”
“我选择红色盒子。”布鲁斯·班纳说：“我只是被名为好奇心的心理影响到了，非常想知道你是如何调和我与浩克的，我们两个是根本无法相容的。”
韦修明打开盒子，拿出一件奇怪的腰带递给了布鲁斯·班纳：“这是我做的双重驱动器，戴上它就可以了。”
然后将蓝色盒子装回了手提箱中，悄悄地后退了两步，尼克·弗瑞见状也跟着远离了布鲁斯·班纳躺着的病床，并尽量躲在韦修明的背后。
布鲁斯·班纳将腰带扣在了自己那因为瘦弱、几乎可以通过皮肤看到内脏蠕动的腰部，腰带自动延伸扣好固定在他的腰上。
霎那间，布鲁斯·班纳的心脏疯狂地跳动，其力量之强让他有种心脏随时会冲破肋骨的束缚跑出体外的错觉，在这并不狭窄单人病房中，心跳声回荡着宛若战鼓声。
心脏得强有力泵送让血液流经全身的速度加快，同时从每一颗细胞开始，他的全身都开始产生异变，内脏、肌肉、骨骼都开始向某种非人类的强大姿态转换。
不知道是灵魂影响了身体还是身体对灵魂产生了影响，一个愤怒的意识开始苏醒，那就是浩克，波希安药剂虽然能够通过抑制布鲁斯·班纳情感的方式来阻止浩克的出现，但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无法根治这一情况，
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一味地压制着浩克短时间能起到效果，在其彻底爆发后宛若火山爆发。
“赶快离开，浩克就要出来了，我控制不了他！”
双重驱动器启动之后，波希安药剂暂时失去了作用，恐惧之类的情绪回到了布鲁斯·班纳身上，他看着韦修明和尼克·弗瑞大喊着，让他们赶紧逃跑。
但是韦修明没有动，知道韦修明战斗力的尼克·弗瑞也没有动，当真是泰山蹦于前而色不变，一副胸有成竹的做派。
能做的布鲁斯·班纳都做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浩克这次闹得动静小一些。
疼痛，布鲁斯·班纳感觉就像整个人被扔到破壁机里打碎，然后重新塑造出泥胚放在火炉里高温烧灼凝结，坚实的骨骼与强壮坚韧的肌肉替换了他原本的身体结构，并将自己全身镀上了一层绿色；皮肤硬化并泛着一种油漆般的光泽，仿佛穿着一身铠甲。
肌肉与骨骼的膨胀让布鲁斯·班纳将身上宽松的病号服撑爆，手臂上用以静脉注射的针头也被肌肉挤了出去。
病床的材质非常过关，哪怕躺在上面的人的体重暴增到了吨级，除了吱呀地响了一声外依然坚持住了没有散架。
按照过往的经验，此时浩克应该已经暴走了，先将病床砸烂，然后是病房的墙壁，逃向更广阔的天地。但这个浩克却格外安静，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就像故意抢邻居为他侄子卖的棒棒糖的熊孩子一样，闭着眼等着自己老爹的巴掌打在身上。
“我……”
许久，浩克睁开了双眼，诧异地看着自己变得如小孩子手臂一般粗的手指：“浩克的身体原来是这种感觉……”
“班纳博士？”拿韦修明当挡风墙的尼克·弗瑞从其背后走出，试探地问着仿佛第一次见到自己脸的浩克。
“我不是布鲁斯·班纳。”浩克驳斥了尼克·弗瑞的称呼，神情激动，仅仅是一个晃荡就让身下的病床又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放低了声音以一种布鲁斯·班纳式的温和语气说：“我也不是浩克……我是他们融合之后的全新形态，你们可以叫我绿博士。”
“我拥有浩克的身体与力量，也拥有布鲁斯·班纳的记忆与知识，他们对世界的认知与各自的情感塑造成了我。”
“庆贺吧，二位一体的假面骑士诞生了！”
在心里说出这句话之后，韦修明上前两步，对绿博士说：“绿博士，你摘下双重驱动器尝试一下。”
如果绿博士不愿恢复成布鲁斯·班纳的话，那么他只能靠武力替那样做了。
绿博士没有迟疑，一只手就解除了双重驱动器，然后身体快速缩水恢复成人类的姿态。不过初步的融合让布鲁斯·班纳被浩克的力量影响到了，干瘦如枯骨般的身体变得充盈起来，简而言之就是爱德华·诺顿变成了壮硕一点的马克·鲁法洛。
第一百四十章 肮脏的政治
布鲁斯·班纳的事情告一段落，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尼克·弗瑞处理，黑卤蛋让韦修明留了下来，在情报方面进行交流。
“你那台战斗机器人是什么，就连托尼·斯塔克的钢铁战衣都被拆了，它却能够抵挡得住憎恶的猛烈攻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开启屏蔽装置的尼克·弗瑞问到。
“帝国机兵雷吉内德——图纸上的名字是这个，我将全领域泛用连续强化行机动兵器的部分技术应用在上面。”韦修明将一部分资料输入尼克·弗瑞办公室的电脑，使投影装置展示出两台不同风格的人形机甲：“它们都是开发用来进行太空作战的装备，身高分别在五十米与二十米左右，为了应对这次状况特意进行微缩化，修改整合了部分机能之后连夜建造了出来，足以应对大部分的情况了。”
“但是我还是小觑了人们的愚昧与野心，我以前不止一次地说过，不要试图掌握Amazon细胞量，它从来就不是一种能被死神博士之外的人利用的力量——罗斯将军会受到怎么样的处罚？”
不知道韦修明怎么会把话题扯到罗斯将军身上，尼克·弗瑞说到：“对罗斯将军展开的听证会正在举行，以他的罪责来说足够判个死刑的，但是有人为他进行开脱，将憎恶诞生的原因推到了一个叫做赛缪尔·史登的人身上。”
“在很早之前，赛缪尔·史登就与班纳博士取得了联系，并获得了他的一份血样进行研究，而赛缪尔·史登的确是细胞生命学方面的专家。这些东西都是有备案的，罗斯那里甚至还有不少赛缪尔·史登复制出的班纳的血样作为证据证明这一点。”
“如果说赛缪尔·史登研究出什么东西、例如创造出名为憎恶怪物，对他来说是非常有可能的，这份罪责推脱到他身上是非常容易的——最关键的是，残存的监控视频表明，憎恶是从赛缪尔·史登的生命实验室出现的，从现场尸体的DNA取样对比后，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最合理的推断就是，赛缪尔·史登将他的研究成果应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这个事实——相反，即便损失惨重，但罗斯将军的军队依然对憎恶进行了抵抗；从他手底下诞生的浩克也参与了与憎恶的战斗，再加上某些无良媒体的吹捧，浩克也被塑造出了悲情英雄的形象而不再是只知道破坏的怪物。”
冷哼一声，韦修明说到：“难道罗斯将军这一次有功无过？”
“其中的内情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我们还与当事人之一接触过，消失的不只是赛缪尔·史登一个人，还有埃米尔·弗朗斯基，在我获得的情报中，罗斯将军将劣化版的超级士兵血清与某种来历不明的药剂全部注射到了他的身体里。”
尼克·弗瑞说：“但现实就是这样，罗斯的听证会是秘密进行的，其中隐藏着的利益交换和各种见不得人的政治博弈具体有多少，又有谁知道呢？”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憎恶的出现让一众军方大佬看到了生物技术武器化的希望，无论骑士系统还是钢铁战衣都被大财团掌握着，他们需要自己的力量，所以在强化人方面一直态度很强硬的罗斯将军必须被保住，然后继续他的研究。
从中斡旋获利最多的就是神盾局了，这点尼克·弗瑞并不打算告诉韦修明，即便他的眼光是超越时代的，但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玩法。
同样是开国君主，朱元璋敢对手底下的官员剥皮实草，因为他起于微末得国最正；反观赵匡胤，天下是其人孤儿寡妇得来的，只能宣告“与士大夫共天下”来邀取民心。
不过话题明明是谈论装备，为什么会扯到这上面。
“你所说的雷吉内德是否能够进行量产，成批次列装。”尼克·弗瑞强行扭转了话题。
韦修明摇了摇头，说：“可以是可以，但最好不那么做。”
“无论雷吉内德还是全领域泛用连续强化行机动兵器，都是体型高大的人形机甲，有着厚实的外层装甲与足够行动的电池，可以留出足够的空间给驾驶员设计驾驶舱；但微缩后的大气层内部版本，为了容纳必要的零件，是无法像钢铁战衣一样穿戴在人类着装者身上的，这也是它与托尼·斯塔克的钢铁战衣从设计之初就存在的区别。”
“不然没有装备相转移装甲的雷吉内德是无法在憎恶拳下支撑那么长时间的，每抵挡一次物理攻击都会消耗掉大量的能源，其燃料核心也占据了不小的空间。”
“就像航天科技的初始阶段一样，工程师和科学家们为了减轻哪怕一公斤的重量，需要绞尽脑汁地进行材料与布局方面的优化。钢铁战衣说是武器，倒不是说是托尼·斯塔克的个人玩具，他那孱弱的身体完全拖累了钢铁战衣的性能，并且如果抛开他这个驾驶者的话，钢铁战衣的性能会成倍地提升。”
“如果托尼·斯塔克不再亲自穿戴钢铁战衣进入战场，而将钢铁战衣打造出实心的战斗机器人，原本由他这个装备者填充的空间安装上零件、携带着能源或者武器弹药，它的性能会是多么强大。”
“我采用的方案是无线信号，通过思维传输装置翻译电信号与人类的脑波活动，使驾驶者不需要亲历现场，就能身临其境地操控着雷吉内德。但这样是有风险的，如果有聪明人破解了这个信号，将某种病毒植入雷吉内德的程序当中，那么驾驶者的大脑也会感染相应的病毒。”
“这一点，科尔森体验过，他应该有经验的。”
长篇大论后，韦修明变得沉默了起来，他发现尼克·弗瑞的独眼中亮起了一道光，就像30系显卡出来之后，20系显卡市场崩盘，囤货的奸商们为了尽快出手将2070卖出2060的价格，准备换电脑的写手听闻此讯眼中的光芒一样。
“你说的相转移装甲，能不能应用在神盾局的空天航母上？”
“它有着足够庞大的体型与空间，应该符合你的要求，能源问题可以委托托尼·斯塔克安装大型的方舟反应炉，正好斯塔克工业关闭了武器部门后开始向新能源市场发展，我就送他一单大生意。”
第一百四十一章 替身机器人
韦修明微微一笑，开始像华夏古代的哲学家一样，以具体的事例来为自己的语言增加说服力。
“铝这种金属在人类社会的大规模使用不过百余年的时间，因为生产工艺的限制，初期铝的全球产量不过几百千克，这造成了铝制品的价值比黄金还要昂贵。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在宴请宾客的时候，自己使用的餐具是全套的铝制品，王室和贵族只有一两件餐具，地位稍次一等的宾客使用的是银制餐具。”
“后来拿破仑三世甚至用铝打造了一顶王冠，用以彰显其身份的尊贵与富有，这甚至成为当时轰动一时的新闻。如果现在有人拿铝合金做一顶王冠，估计连报纸最边角都登不上去。”
“制约产品价格从来就是生产工艺啊！现如今一家小型炼钢厂的年产量比得上两百年前一个欧洲国家的全部，在大规模工业化生产面前，近乎原始的手工生产方式效率低到可怕。”
“我的时代，可以做到让可以进行太阳系内航行的宇宙飞船像如今的汽车一样普及，无论导航、引擎、材料、电子援建以及控制系统，那些都是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成果。而在阿姆斯特朗登月之后，人类再也没靠自己的科技将人类送到别的星球上，至于超能力者与外星人留下的科技之类的别考虑在内了。”
“雷吉内德的技术在这个时代想要得到应用的话，除非是在实验室中不计成本地制造出来，不然就只是妄想，至于将空天母舰的装甲换成相转移装甲，将全球一年的总生产值投入进去都不够。”
听闻此言，尼克·弗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
即便只具有参考价值，但平行世界科尔森留下的讯息表明，从托尼·斯塔克说出“我就是钢铁侠”那句话之后，就像一个信号，疯狂科学家、神话中走出的神明、外星人、极端势力、宇宙恐怖分子接踵而至，地球的未来将不断地迎来威胁，人们需要强大的武力来护卫自己，而不是在受到伤害后“复仇”。
“你所说的生发剂与祛疤产品研究得怎么样了，我们的财团B已经搭建起了框架，甚至连很多在神盾局通缉名单上的危险分子都招收了不少，如果再没有一个合适的产品让这家公司成功运转，我已经没有额外的资金投入了。”
尼克·弗瑞当然不会没有钱，世界安全理事会前不久还给他打了一笔巨额经费，没钱的是他经营着的那个名为赛缪尔·杰克逊的暗世界身份。
“配方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设备过关原材料充足，随时可以开工生产，也可以申请相关专利。”韦修明说：“你有没有兴趣进行伪装，以一个假身份参与财团B的行动。”
指了指自己的独眼，尼克·弗瑞说：“这么明显得一个标志，那群人中不乏聪明的，我亲自去的话很难不被发现。”
“放心，可以让你的替身机器人去，它的双眼是完好的。”韦修明用手遮住自己的右半边脸，宽大的手掌刚好将他右脸从下巴到头顶全部遮挡住：“你失去的是左眼，替身机器人的假身份可以是失去了右眼的人，再配合上全身的作战服与屏蔽干扰装置，没有人会认出来的，即便它长得与你一模一样，甚至对自我的认知与记忆与你都是相同的。”
尼克·弗瑞听得意动，那一帮危险分子聚在一起，即便是神盾局也不得不认真对待，现如今他们能够安分，是他用一个势力庞大的黑暗组织的名义以近乎诓骗的手段做到的，财团B正式开始有所行动了，必须有一个可以镇得住场面的人进行统帅——这个人选他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替身机器人什么的，还是替他坐办公室处理文件，和世界安全理事会继续扯皮比较好，尤其是神盾局内部潜藏着的九头蛇除之不尽，甚至能够影响到自己的判断，这时候还是脱身比较好。
又谈论了一些不值得细讲的事情后，韦修明离开了神盾局的三曲翼大厦，坐上了回奥斯本工业园区的专车。
“很有趣，即便是我事先不知道情况的话，肯定会误以为那是一段影像，是已经发生过且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只是它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了，现在以伪装成一段实况录影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眼前。”开车的人瞄了一眼后视镜中坐在后座上的韦修明说到。
“但是它非常地不安分，可能并不像我们给它安排得那样，继续扮演好尼克·弗瑞这个角色——就像你一样。”韦修明回应着司机。
韦修明的司机赫然就是尼克·弗瑞，只不过现在的他看起来年轻很多，头上是茂盛的天然卷，留着胡子，一副茶色墨镜遮住了双眼，如果换上一套西装完全可以去《低俗小说》演杀手了。
“既然它是由程序操控的，你就不能输入一段指令，让我们的尼克·弗瑞变得听话一点，继续当它的神盾局局长。”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尼克·弗瑞已经被替换成了与他一模一样的机器人，或许是憎恶诞生那晚，又或者是去探望布鲁斯·班纳的时候，总之真正的尼克·弗瑞已经潜藏在暗处，自由地开展他自己的计划。
“并不行，替身机器人在见到本尊触发核心的指令发觉自己本质之前，一直会代入本尊的角色，以本尊的思考方式处理着一切，稍加修改的话就会干扰整个思维模型的运转。”韦修明反驳了尼克·弗瑞本尊的提议：“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尼克·弗瑞看了一眼导航：“去见一下托尼·斯塔克，他在自己家的别墅里养伤，就算断了两根肋骨和一条手臂，我们的大少爷依然不安分。”
“我需要有人在某些层面挫败他，让托尼·斯塔克收敛一点……或者你可以为他的钢铁战衣的研发提供方向，避免他在某些不必要的技术上浪费时间。”
韦修明反问道：“我倒是有很成熟的几套方案，实践证明非常契合斯塔克的思路与技术风格，你就不怕这样的行为会是揠苗助长，反而扼杀了斯塔克的无限可能？”
“我对他有信心，他毕竟是托尼·斯塔克，霍华德·斯塔克的儿子。”
第一百四十二章 药物
尼克·弗瑞去托尼·斯塔克的海边别墅不止一次，可以说轻车熟路了。
别墅里不止是大少爷一个人，黑寡妇的监视任务没有结束，她依然留在这里，负责监管托尼·斯塔克，避免他的花花大少的性子犯了，拖着伤躯花天酒地。
当然，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在表面是有一个正式的身份的，托尼·斯塔克在失去心脏之后就将运营公司的事情交给了小辣椒佩波，他私人秘书的位置就空了出来，黑寡妇就用假身份到斯塔克集团应聘，然后直接被安排成了大少爷的私人秘书。
不过这个职位是神盾局通过在斯塔克工业里的人员安排出来的，这个私人秘书的工作在黑寡妇对斯塔克监管工作之后，用来掩饰她特工的身份。
托尼·斯塔克无所谓，但成功跻身为资本家角色的小辣椒可不一样，公司最大的股东身边潜伏着一个特工，那会触动资本家敏感的神经的。
有内部人员接应，尼克·弗瑞不用玩神秘。
“长官。”一身职业装娜塔莎见到尼克·弗瑞之后点头示意了一下，只是表情略微有些古怪，然后昂头看着韦修明，她还是第一次正式接触到这个来历神秘的中心实验室部门主管。
“斯塔克现在正在做什么？”尼克·弗瑞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与原本自己冷酷的特工之王形象相去很远，黑寡妇觉得古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替身机器人不知道的是，财团B其实已经开始生产两样看家产品了，线下门面店铺已经开张售卖，作为第一个体验生发剂效果的人，尼克·弗瑞现在的样子就很能说明疗效了。
原本光了很多年的头顶又被茂盛的头发所覆盖，只是一些药水沾到了脸上，连带着胡子也快速疯涨——不过售卖的产品肯定效果不会这么强，为了能够卖出更多的生发剂，肯定会进行稀释。
至于祛除疤痕的药水，效果就更强了，祛疤效果一流，尼克·弗瑞在就任神盾局长之前可是一路摸爬滚打从基层上来的，外勤任务时难免不会受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知道有多少。使用了药水之后一晚上的时间，他身上的疤痕全部脱落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这种效果用来祛除日常意外受伤留下的伤疤几乎是杀鸡用牛刀，什么痘印更不用说了，见识到效果之后，尼克·弗瑞再不怀疑它的销量，除了祛疤之外，这种药剂消除皱纹紧致皮肤也有奇效，他的脸年轻了十几岁就是证明。
女明星为了让自己的脸在闪光灯下显得年轻一点，脸上涂的粉底可以用千克为单位，拥抱一下都能在对方的衣服上留下一个明显得印子，更有夸张的为了不让自己的脸与身体的肤色产生诧异，会将粉底涂边全身。
医学美容中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收缩皮肤的方式是注射灭毒肉毒杆菌，但副作用很明显，僵硬的脸根本做不出多少表情，对于演技有追求的女明星肯定不会牺牲自己的前程的，那么财团B的祛疤药水肯定会是她们的首选。
女性是消费的主流，你永远想象不到她们会在衣着打扮上花费多少钱，哪怕衣柜里装满里上一年买的衣服，到了换季的时候照样发愁自己没衣服穿；尼克·弗瑞年轻时到某个贫穷落后的地区执行任务，当地的一个小姑娘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十四岁了看上去像刚满十岁，但她的生日愿望不是吃上什么好吃的，而是得到一只口红。
至于竞争商品的公司下阴手狙击自家的产品，尼克·弗瑞会让他们知道资本的每一分积累是带着鲜血与哭号的灵魂的，财团B可是一个邪恶的集团，手底下收拢的那一批危险分子也不是让他们吃干饭的。
“他在看霍华德·斯塔克留下的资料，一直在进行新元素的研究。”娜塔莎说到：“只是他现在有点颓废。”
说是颓废，但要跟谁比，托尼·斯塔克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打扮，窝在沙发里一只手拿着一本有些年头的笔记本翻阅着，其认真的态度比考试前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学完一个学期知识的学生还要认真，但比起张扬的花花大少形象，斯塔克此时的表现就有些不对劲了。
笔记本是霍华德·斯塔克的遗物，上是各种手绘的图形与各种字符公式，对于不对口专业的人来说，这本笔记本就是天书；对于相关专业的高级人才，这本笔记本就是无价之宝。
“罗曼诺夫小姐，能不能多给我两片止痛药，见到这个人我忍笑忍的肋骨疼，滑稽得像不入流黑帮请来的杀手一样。”
有着头发与胡子的掩饰，还有年轻了十几岁的脸，尼克·弗瑞此时的外貌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轻易是无法认出来的。但是托尼·斯塔克有贾维斯这个人工智能与遍布整个别墅内的智能交互装置，分析扫描与资料库中的数据进行比对，很轻易地就能认出来他。
当然，这一套设备最开始安装的原因是托尼·斯塔克为了异虫的威胁，唯恐异虫拟态成身边人，但斯克鲁尔人的天赋与韦修明的生化改造终究超过了他那被时代限制着的技术。
托尼·斯塔克身上的伤并不算很严重，右臂上着夹板用绷带挂在脖子上，单根肋骨断裂后简单的复位处理，后续治疗只需要止疼与消炎，减少运动与正确的躺卧姿势避免错位，剩下的全靠自愈了。
只是大少爷从小养尊处优，早慧的他从小精通各种电气工程学方面的知识，在实验室里焊电路板造智能机器人比起摸爬滚打更能令他感到快乐，除了被异虫刺穿心脏之外还是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伤，断骨的疼痛让他非常依赖止痛药。
娜塔莎为了避免斯塔克药物上瘾，谨遵医嘱，为托尼·斯塔克准备的止疼药都是有定量的，并且在武力方面他打不过黑寡妇，辞退也无法威胁到她，只能千方百计地引起黑寡妇的同情心来讨要止疼药，但娜塔莎每一次都识破了他的花言巧语。
不过这次是真的，尼克·弗瑞此时的外貌让大少爷真的想笑，但笑得时候震动肋骨断口很疼，忍着笑意依然不好受。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复仇者计划
托尼·斯塔克的请求被娜塔莎冷着脸拒绝了，如果不是为了避免他产生药物依赖，为他采取的措施就不是口服的止疼药而是止疼泵了。
“这不是拿走我心脏的人吗？”
托尼·斯塔克放下了霍华德留下的笔记本，用左手捂着胸口，感受着那颗强壮地跳动着的人工心脏，只有这种生命的律动才会给他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可惜医生嘱咐我不能喝酒，任何含有酒精的饮品食物都不能碰，不然我肯定会拿出珍藏的美酒与你共享，然后讨论一下技术问题，你制造的这颗人工心脏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是最先进的，其中的解构给了我不少的启发。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哪怕我把人工心脏的图纸绘制了出来，凭借世界顶级斯塔克工业的加工能力甚至无法一模一样地还原出来。”
“只是我非常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你这颗人工心脏的供能方式是前所未见的，与现今主流的技术相悖——明明有更好的方案，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呢？”
斯塔克大少爷是骄傲的，他的话先是夸赞了一下韦修明人工心脏的优异，并表明自己也不差，可以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只是他的才能被基础工业的加工精度限制了，时代已经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韦修明上前几步，高大的身躯让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托尼·斯塔克：“我倒是可以制造出一个相对来说简单一点的心脏，无论从外观还是性能方面都与你原本的那颗一模一样，甚至可以提取你的基因样本定向克隆出一颗心脏给你，只是当初你能坚持得住那么长的时间吗。”
“我记得当初做移植手术的时候，你几乎已经是尸体的状态，被贯穿的心脏烂得可以直接丢进垃圾桶里了，是我将属于一台造价十几亿美金的机器人，将属于它的心脏给了你，并在最短的时间里修改了供能方案，使你的方舟反应炉可以让这颗心脏跳动。”
指着托尼·斯塔克胸口由方舟反应炉为中心向四周蔓延的黑线，那是被钯元素侵蚀的血管：“但是现在看起来，我这个方案是有缺陷的，就像那个谣言一样，装载使用贫铀弹的机炮，会对飞行员的生育能力有所影响，你的方舟反应炉产生的辐射相对于如今的大环境来说清洁无污染，但那微量的剂量足够杀死你了。”
我的人工心脏是非常完美的作品，杀死你的反而是你自己的发明。
不管韦修明的话里有没有隐藏着这个意思，但托尼·斯塔克是这样想的。
不过斯塔克大少爷并没有生气，就像某个平行世界里灭霸在泰坦星上对他的评价一样，“一个被知识诅咒的人”，因为了解得太多，对人类与宇宙的未来看得太透彻，环顾四周无法找到一个能够理解自己的人，所以才对其他人的小智慧嗤之以鼻。
就像他自称是一个“未来主义者”一样，托尼·斯塔克并不是走在时代的前列，而是时代追逐着他的脚步。
现在有一个同样高智商同样骄傲的人存在，哪能不高兴呢？
“但方舟反应炉是人类在能源领域最顶尖的技术——核技术最顶尖的几个国家还在花费大量的资金研究可控核聚变，我的方舟反应炉已经能够进行低温核聚变作用。”说完之后托尼·斯塔克拿起了霍华德的笔记本晃了晃，自嘲地说到：“即使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但依然是沿着前人指明的道路走下去，甚至连原理都已经阐述清楚了，就差将一个分子模型摆在眼前，我依然无法找出那种理想中的元素。”
斯塔克父子很像，同样在结婚前都是花花大少的做派，同样是科学方面的天才，同样被时代拖累了脚步。
见再让两个人聊下去话题就要滑向两个科学家的个人秀了，尼克·弗瑞不想听他们近乎黑化的交谈，说道：“托尼·斯塔克先生，我想向你介绍一下我的一个新计划，一个应对超规格威胁的快速反应部门。”
托尼·斯塔克换了一个姿势，牵动伤势疼得眯着眼睛：“你是说憎恶和异虫那种的威胁吗？”
身为军方的合作伙伴，即便斯塔克工业不再进行武器的研发，但卫星、无人机、探测器之类的装备还是有继续研究的，托尼·斯塔克有自己的渠道了解其中的内情，包括浩克与憎恶的诞生，他以为那只是一个常见的实验事故。
而且作为漫威世界，因为辐射、过期的药剂、电击之类意外情况获得超能力的变异人是非常常见的，托尼·斯塔克理所当然地想到这些东西。
“憎恶，它只是某个犯罪集团随手放出的一件小东西，真正可怕的是那个犯罪组织本身。”没等尼克·弗瑞说话，韦修明抢着说到：“至于异虫，它是来自于宇宙的未知种族，新千年掉落在地球上的这一批已经被彻底消灭了，但谁又能确定会不会有其他的外星种族对地球感兴趣呢？”
“听起来很有意思，你正式组建这个部门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会考虑加入的，不过命名权要交给我，我肯定会给它起一个响亮的名号的。”托尼·斯塔克脸上的表情收敛了一些，他回忆起了那晚见到的断壁残垣与遍地尸骸，不想再让这幅惨剧再出现了。
不过他的性子还是没改，认真了没两分钟便用下巴示意黑寡妇说：“我们的罗曼诺夫小姐会是这个部门的一员吗？一个赏心悦目的女性成员，会为部门成员的相处起到良好的作用。还有这位巨人，你呢？”
“娜塔莎是我早已确定好的目标，至于肯特·克拉克……”尼克·弗瑞并没有替韦修明做出决定，把选择权交给了他自己。
韦修明摊了摊手说：“很抱歉，我不会参加的。我只是一个科学家，没有他们那种（贫弱的）力量，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无法成为战斗序列的。”
“不过我会这个部门提供技术支持，做做后勤什么的还是可以的，例如为你的钢铁战衣的升级做一下技术顾问，指点一下大方向。”
第一百四十四章 立意不同
骑士装甲系统的各种技术托尼·斯塔克进行研究过，与自己的钢铁战衣虽然同属于机械外骨骼装置，但设计内核却是有根本上的差别。
他的钢铁战衣是以人类着装为基准设计的，即便是搪塞军方需求的马克0.1型，各项避震减伤系统也是非常完善地，尽最大的可能来保护着装者，可以说人类着装者的存在完全拖累了钢铁战衣的性能（嗯，虽然自己的钢铁战衣出事故的可能性不高，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加上降落伞吧。）
为他自己量身打造的马克后续型号更是如此，追求美观、安全性与舒适度，马克三型之后包括仍停留在图纸上的一系列作品，完全是为了满足他的乐趣而设计的，甚至加装了内置清洁过滤系统，让他可以在长途飞行过程中完全可以自由地小解了，不必等到了目的地由机械臂拆解钢铁战衣，然后再着急忙慌地去找厕所。
与其说他的钢铁战衣是一种高科技武器，不如说是加装了武器装置的高科技义肢，为了驾驶者的体验感牺牲了武器模块，将这一部分剔除的话，钢铁战衣的威力更强了。
而奥斯本集团的骑士系统完全是为战争而研发的，一切设计都是向战斗考虑，尽可能地增强性能，舒适性什么的根本不在设计师的大脑中存在过一秒钟，可想而知对着装者的负担有多大。
就像不破谏强行亡姐的日本狼绝灭升华钥变身成俄尔托斯巴尔坎，亡姐是机器人能够承受较大的压力，她的升华钥不用考虑着装者的感受，生命维持系统之类的也根本不用考虑，血肉之躯的不破仅仅是变身就已经非常痛苦了。
武器再好也是由人使用的，骑士系统的研发人也考虑到了自己的产品的缺陷，不采取措施的话基本可以将着装者当成消耗品了，于是设计者另辟蹊径地补足了这个缺陷，那就是对着装者进行强化手术，使其强大到能够负担起那种强大的负荷。
或者骄傲的他根本没有把骑士系统的缺陷当成缺陷，只是着装者乃至人类本身太弱了，配不上他的作品，着装者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发挥骑士系统的零件，真正起到作用的是骑士系统。
代入对方的思维方式后，托尼·斯塔克觉得骑士系统的研发者最希望的是将死刑犯作为着装者，将骑士装甲直接焊死把着装者关在里面——其中困扰着研发者的最大的难题不是法律与伦理道德方面的问题，而是如何解决着装者排泄需求。
钢铁战衣体现得是美帝的高精端电子科技与精密机械工程的风格，是自由国度科学技术的巅峰；那么骑士系统就是传承于CCCP的遗产，粗犷、对使用者非常苛刻，却具有他们独特艺术风格，恐怕只有飞行员在驾驶战斗机前依然会喝上两口伏特加的国度才会欢迎它。
并且从医院离开之后，托尼·斯塔克将所有关于憎恶大闹第五大街那晚的影像资料截留了下来，翻来覆去地分析查看，最后得出了一个很悲伤的结论。
凭借现如今的金属材料与机械加工能力，即便他再对钢铁战衣进行升级，即便他真的按照自己老爹留下的资料发明制造了那种新元素，也是无法与憎恶匹敌的。
反观韦修明这边，无论雷吉内德还是他亲身上阵时穿的那套战衣，都能不弱于憎恶。
就像一个中世纪的工匠，作为手工者他的技术已经达到了顶峰，由他制造的弩弓可以像机关枪一样连续地发射多根箭矢，每一只箭矢的精准度与射程都是最优秀的，但那已经是弓弩这种武器的极限，无法再更进一步了。
而这时候有人将一台加特林机枪摆在了他的面前，这种武器本身有多么强大不用多说，那名为火药的东西的意义更是非凡，可以形容为打开人类新时代大门的钥匙也不为过。
骑士装甲系统正是那台加特林机枪，而他就是那名被时代拖累着脚步的工匠，对方已经成型的技术对骄傲的他来说只具有参考的作用，真正重要的是对方如何制造出的。
现在骑士系统的研发者就在面前，这是一个很好的技术交流的机会，科学研究这种东西不是闭门造车就能搞出来的，再加上被自己的父亲的遗物打击到了，托尼·斯塔克目中无人的姿态稍微放缓。
“请便，我很想听取一下你的建议……贾维斯，作好记录。”
韦修明说：“首先，你需要解决的是钢铁战衣的装配问题，你现在的钢铁战衣全部由机械臂安装的，非常麻烦，总不能你去往一个地方就要在那里建一个操作台。”
“这点我已经考虑到了。”托尼·斯塔克打断了韦修明的话：“我已经设计好了马克四型钢铁战衣，它可以变形为一个手提箱，使用时手动变形进行部署，脱离了机械臂的辅助。然后是马克五型钢铁战衣，采用了最新型的激光制导部署系统，不需要任何外部机械协助。”
随手一挥，贾维斯采集到托尼·斯塔克的指令动作，并根据之前的交谈中提取到的关键字，将两台钢铁战衣的立体构造投影了出来，并演示了基础的变形部署的能力，至于更深层的细节因为保密缘故，肯定是不会放出来的。
相比起原著里奢侈到产生一个思路就造出一台钢铁战衣的做法，迟迟未在新元素方面的研究进行突破的托尼·斯塔克全身心地投入到新元素的研发当中，闲暇之余只是不断在图纸层面改进自己的方案当做消遣，多次查缺补漏之下该考虑到的问题基本上处理完善了。
当然新元素的研究迟迟未有成果出现，也是托尼·斯塔克缺少了反派的鞭策——还没来得及成为鞭索的伊凡·万科已经被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给安排了，没有一个同样智慧、拥有同样技术的人抽上一鞭子，斯塔克大少爷虽然快速吃透了霍华德·斯塔克留下的资料，但终究少了一份紧迫感。
还有原本的时间线中，托尼·斯塔克已经准备后事了，尼克·弗瑞才拿出霍华德·史塔克的遗物，现在为了让人类这边获得更强大的武力，黑卤蛋是主动交出来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下一步（求订阅）
早已想到的点被托尼·斯塔克解决了，韦修明也不感到意外，毕竟这位是随手一个公式就能解决绝境病毒问题的男人，连时间穿越都能解决的天才，于是继续说到：“那么斯塔克先生，你有没有考虑一下向空间技术方面发展，尤其是其中的空间折叠技术——将一台钢铁战衣的全部模块压缩成一个手表那么大，使用时可以随意展开，一台几十米高的作战单位可以压缩成一粒胶囊那么大。”
“这一点上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将钢铁战衣模块化节省空间。”
托尼·斯塔克沉吟一下，觉得这个方案是切实可行的——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发展的方向，至于那仿佛科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空间技术，研究与成熟应用之间所需要的各种实验数据并不是问题，他可是托尼·斯塔克，在科学技术上从来没有能够困扰到他的。
“还有通过纳米技术打造的纳米机甲——与其说是钢铁战衣不如说是全部由纳米机器人组成的智能集群，可以按照使用目的组合成任意的机械，只要后勤跟得上、消耗掉的纳米机器人能够及时补充就是无敌的。”韦修明接着说到：
“这种技术可以用在工业加工方面，在以磁场与引力发生器结合的加工技术突破之前，自律性纳米工业机器人一直是飞船生产的主力……”
注意到自己“无意间”透露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韦修明急忙改口。
“另外还有能量装甲，以磁场与高能光束形成力场护盾，不需要携带厚重的装甲，只用佩戴编程好的力场发生器就可以，启动后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隐形的护盾，飞行、光束攻击之类的都可以靠控制力量来做到。”
“最后是不依赖外物的生物质装甲，向体内植入某种微生物武装，使其像线粒体一样成为人类细胞中的一个细胞器，激活时使人体细胞转化为更高级别的存在。”
对于韦修明提出的几项方案，除了最后的生化技术不太符合自己的要求之外，其余几项都非常具有前瞻性，只是随便一样都需要在某个方向进行技术突破，这让托尼·斯塔克感到了某种期待感。
这次的会面基本上按照尼克·弗瑞所设想的那样进行到了结尾，准备离开时托尼·斯塔克却看似无疑地说了一句话：“你们把我的反浩克装甲回收，使其并没有流落到外界，这点我表示感谢——只是其中缺少了一个方舟反应炉。”
这只是一个提醒而非警告，有人趁机偷走了斯塔克的技术，如果有犯罪分子使用方舟反应炉供能的武器搞破坏，绝对与他托尼·斯塔克无关。
尼克·弗瑞点头表示确认，和韦修明一同离开了。
憎恶事件就像一个讯号，整个世界都行动了起来，各国在军备上又有各自的动作了，军方不止一次地奥斯本集团下订单，需要更加强大的骑士装甲系统。
就连暗世界也开始随着波流涌动起来，一个个犯罪组织地下财阀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开始扩张自己的力量。
为了应对这种局面，尼克·弗瑞乔装改扮，将一个替身机器人放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本尊则出来四处活动，连带着韦修明也忙碌了起来。
开着车的尼克·弗瑞看着后视镜里戴着防毒面具的韦修明，问到：“关于我的复仇者计划，你有什么建议？”
韦修明的声音经过防毒面具的处理后有些沉闷：“很不错，虽然成员有花花公子、老古董、从神话中走出的王子、科学事故诞生的怪人、叛逃祖国的特工，还有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但他们都是英雄，无论外星人入侵还是试图颠覆世界局势的邪恶组织，他们每一次都是冲锋在前。”
“我已经派科尔森去往北极了，希望他此行顺利，能够成功将美国队长从冰层里挖出来。”尼克·弗瑞说道：“科尔森可是一直将美国队长当成偶像的。”
这个消息还是韦修明透露出去的，他当然知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我想你应该大致猜到了我所说的第一代复仇者究竟是谁——当然，那名外星王子除外。”
“作为反派去经营一个邪恶组织，伊凡·万科父子已经接到了美帝本土，我们现在要去安抚一下他，作为一个合格的BOSS去接见新员工不是很正常的吗，就像你所用来作为例子的死神博士与修卡的大首领。”尼克·弗瑞打趣地说到。
“托尼·斯塔克需要一个对手，一个有着相同能力的对手。”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尼克·弗瑞还是懂的，除了出身差一点，伊凡·万科在大部分的层面都能与托尼·斯塔克想较量，是块很好的磨刀石，这是他与韦修明早已确定的事情。
万科父子其实早就被神盾局的特工以绑架的方式送到了美帝，伊凡·万科从小在西伯利亚长大，苦寒之地赋予了他强健的体魄，父亲的教导又让他充满了智慧，期间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凭借武力与智慧不是做不到——甚至一开始他都能从神盾局特工手底下逃走。
但安东·万科当时已经别捏在特工们的手里，老爹因为年轻时候的辛苦劳作与气候的折磨已经经不起折腾了，病痛的折磨让安东·万科自主地活动都做不到，长年累月地躺在床上，伊凡·万科逃得了但安东·万科不行，作为儿子的他只能忍气吞声跟着神盾局特工行动了。
来到美帝之后，绑架父子二人的主脑一直没有出现，仿佛他们费尽周折并没有对父子二人有所歧途，反而好吃好喝好招待，行将就木的安东·万科得到了良好的医疗护理，估计再多活上三五年没问题，就连伊凡·万科养的一只宠物鹦鹉也享受到了高级鸟粮。
有投入就要有回报，现在就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刚好，用来进行伪装的道具我已经准备好了，你需要熟悉一下自己将要扮演的角色吗？”韦修明拍了拍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提箱，除了交给布鲁斯·班纳的双重驱动器之外，里面还装着不少的东西。
第一百四十六章 罗斯将军
“添满。”
某个街边酒吧里，罗斯将军一口气喝尽杯中酒，招呼服务生再上一杯，然后抽了一口手里的雪茄，正所谓美酒配香烟，快活赛于谦儿。
不过罗斯将军脸上并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他只是来借酒消愁的。
第五大街那场战斗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死亡、受伤、失踪的总人数达到了612人，直接经济损失高达数亿美元，后续的影响更是严重。
但是通过他背后的一干军方大佬与政要的利益交换，还有神盾局的精心炮制，明明是一桩人祸，反被修改成了军方激战变异怪物——他这个罪魁祸首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毕竟憎恶是怎样诞生的只要他不说别人是不清楚的，只要消息灵通一点就能知道浩克是从他手底下超级士兵计划中诞生的，而明显那晚的憎恶就是好莱坞爆米花电影中的反派角色。
罗斯亲眼目睹过憎恶的凶残，仅仅是扫开挡路的杂物般随手的动作，两个躲闪不及的行人被憎恶打成了肉泥，被掀翻的汽车里甚至还有儿童……
美帝自建国以来大大小小的战争就没断过，能够坐到将军的位置，死亡对罗斯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这一次他感到了罪恶感与自责……毕竟这一次死的都是美国人。
而且虽然运作成了功劳，但该受到的处罚还是少不了的，罗斯将军知道自己的仕途完了，并且与神盾局达成的内部交易使他无法再跟进有关浩克的项目；女儿经过这一遭也与他离心离德了，父女关系基本上就是断了。
失去了一个足以为之奋斗的目标，这让罗斯将军陷入了迷茫当中，随便找了一间酒吧喝闷酒。
看着作为装饰品的镜子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脸，罗斯将军骂了一句，然后嘟囔着：“你最近都做了什么！”
穿着白衬衣黑马甲扎着领带的男酒保将一杯精心调制过的鸡尾酒摆到罗斯将军面前，这让微醺的罗斯将军有些疑惑地地看着这个魁梧的男人，问到：“我并没有点这个，照原来的给我上。”
“是这位先生请您的。”酒保指了指隔着两个座位的一个白人男性说到。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老年人，花白的头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身形比正当年的酒保更加壮硕，恐怕年轻时也能当个健身冠军什么的。
自己又不是漂亮的女性，为什么会有人请自己喝酒呢？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军装，罗斯将军了然，拿过鸡尾酒一饮而尽，然后被那古怪的味道刺激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因为酒精而有些麻痹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你好啊，罗斯将军。”那个老年人举起手中的啤酒向罗斯问好，罗斯看得清那是从德意志进口来的牌子。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罗斯拍了拍自己的上衣说：“这身军装马上就要脱下去了，我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老头子，你在我这里并不能得到些什么。”
“我的名字是伊万·塔瓦诺维奇，当然，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的代号，死神博士。”死神博士以一种轻松的语气介绍起了自己。
“死神博士？”
罗斯将军反复念叨着这个明显不会是正面角色的称号，然后破罐破摔调侃式地说到：“你难道是生物学方向上的博士，这次来是推销自己的团队，能够帮助我打造出什么超人类？”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是这种角色。”死神博士说：“至于强化人什么的，我已经有成熟的产品了，这次就是向你推销的。”
“再来一杯。”罗斯将军对着酒保说了一声，然后叼着雪茄不屑地说：“那你就找错人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超级士兵的项目也离我而去，我并不是你的优质客户。”
虽然处罚措施还没正式下达，但罗斯将军知道自己“退休”的时间已经不远了，即便自己手里的权利还没被撤走，他已经没有继续为超级士兵项目发光发热的想法了，哪怕对方已经主动走到了眼前。
“不不不，将军，你错了。”死神博士说：“我所想要交易的对象不是你所代表的美帝军方，而仅仅是将军你自己啊！”
“哦，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些什么？”酒保送到手边的酒是之前自己喝的那种，并非死神博士替自己点的鸡尾酒，罗斯将军一口喝干之后对酒保吩咐到：“那种提神的鸡尾酒，请再来一杯，它让我感觉很好。”
虽然不知道酒保调这杯酒的配方是什么，罗斯将军觉得这种鸡尾酒比什么功能性饮料更加能提神，连黑咖啡都比不上。
“钱，很多的钱。”死神博士非常干脆地回答了罗斯将军的问题。
小号没人权啊，本尊手里握着多项专利，还有奥斯本集团与神盾局这个财源，肯定不缺钱；而自己这个小号除了一开始支援了些改造人战斗员与物资之外，基本上都是自己挣的，现在花的钱还是当初和吸血鬼维克特交易得来的，还有就是经营酒吧的进项了。
所以哪怕是在搞事情，死神博士也要趁机捞上一笔作为活动经费，毕竟他背后没有一个修卡组织提供各项资金增派人手。
死神博士的回答让罗斯将军觉到意外，按理说手里拿着成熟的技术，不应该会缺钱的——这估计是个骗子。
端起酒保新调好的酒喝了一口，虽然味道古怪得他想直接吐出去，但过后的感觉非常好，让他的思维敏锐：“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吗？”
“有的，并且罗斯将军你也亲眼见证了它的力量，虽然其中添加了别的东西引起了不正常的变异，但是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我的作品。”死神博士招呼酒保再来一瓶啤酒，然后说到：“它的名字叫做憎恶！”
憎恶是怎样诞生的——一个好战的大兵，一份不成熟的劣化版超级士兵血清，还有从吸血鬼那里缴获得未知名药剂。
“那种药剂，那种引起吸血鬼变异的药剂，是你的东西。”罗斯将军站了起来，怒视着一脸坦然的死神博士：“把那种危险的东西卖给吸血鬼，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这是反人类！”
第一百四十七章 红巨人
“罗斯将军，首先我需要纠正一下你的用词错误。”面对罗斯的指责，死神博士并没有异样的表现，反而像一个为自己的作品而感到骄傲的疯狂科学家一样说到：“我的药剂引起的并不是变异，而是强化、是生命与种族的进化！”
“还有，我只是向我的客户卖出了一件商品，至于我的客户拿着我的作品去做什么事情，就不在我的管理范围内，一把菜刀是用来切肉还是划开某个人的喉咙，除了它的使用者谁也决定不了。”
“本质上我和这个国家大部分的商人没有区别，在意的只有收入。就像美帝全国枪械协会和美帝烟草商协会只关心他们的市场，至于枪支泛滥造成的枪击案频发与烟草会引起的高致癌率，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只不过我的客户是亚人类种族罢了，碰巧它们的食物是人类。”
长段的自述之后，死神博士腹诽到——我都在扯什么东西，难道是为了水字数？
罗斯将军非常清楚，这个国家的真正统治者是资本家，他们掌握着大部分的经济命脉，甚至美元这种货币都是由资本家的银行发行的，左右总统选举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
甚至于某些总统就任时推行的政策妨碍了资本家的利益，在如日中天的时候被资本家派遣的杀手暗杀掉，然后换上听话的人坐那个位置。
刺杀或者绑架美帝总统来达成某种目的，其实只有好莱坞拍电影的人才会产生这种幼稚天真的想法，那样做的性价比极低。
可是这些与死神博士无关啊，为什么话题会扯到这上面，难道是为了揭露美帝丑恶的嘴脸？
眼见两个人的话题越扯越远，为了避免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酒保远远地躲开了，把吧台留给
罗斯将军想与死神博士争辩下去，却发现对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手提箱放在了吧台上，打开之后从中拿出两只大号的U盘从桌面上划了过来。
“忘掉Amazon细胞吧，那是已经落伍的技术，而这是我的最新作品……盖亚记忆体。”
除了颜色之外，这两个与U盘极为相似的盖亚记忆体在外形上一模一样，就连区别彼此的字母都是大写的“G”。
“怎么，用了之后也会变成那种怪物的姿态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拒绝。”
罗斯将军叼着雪茄，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两支记忆体，他有种感觉，这两个明显是人造物的东西是有生命的，正在呼唤着他，仿佛本来就属于他一样。
但是罗斯将军忍住了那种莫名的冲动，以极大的毅力将两支记忆体拍在了桌子上，推回到了死神博士那边：“我不是弗朗斯基，并不渴求什么力量，并且还是以牺牲人类的姿态。”
“将军，我想恐怕你对我的作品产生了什么误解。”死神博士没有收回两支记忆体，而是像推销员一样喋喋不休地讲述了起来：“怪人的姿态比人类的身躯更强大，更能在战斗中发挥力量，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清楚。”
“所以，即便是落伍的Amazon细胞，它除了能够赋予使用者强大的战斗躯体，还能在平时保留人类的姿态，避免非人类的形体引起恐慌……至于憎恶，天知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才会引起可怜的弗朗斯基少校Amazon细胞的变异，然后让他失控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怪物，难道你没向他照射了致死剂量的辐射？”
罗斯将军又喝了一口那种味道古怪的鸡尾酒，让自己的思维更加敏锐一些，同时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
就像好莱坞电影中惯用的套路一样，人类发现了未知的东西，从来不会研究那种存在的本质与运行的原理，反而直接拿来作为能源或者武器使用，然后因为各种意外酿成灾祸。
华夏网文曾经也流行过一段这种套路，某个主角的金手指是随身空间，土地肥沃灵气充足或者有一口灵气充足的泉水，用来种植灵药效果非常好，一年抵得上百年药效之类的，然后主角不做研究直接喝那种灵泉来修行，全然不顾人类与植物在生命形态上的差异。
就像粪肥或者尿素这种东西对作物的生长是非常有好处的，但是说人直接拿来吃……
“为什么找上我？”
罗斯将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死神博士，说：“现在军方的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订单，向各大科技集团寻求超级士兵的强化手段，你现在可以堂堂正正地拿着这所谓的盖亚记忆体去招投标，如果它真的有你说的那样的力量，完全不用担心资金的问题。”
“盖亚记忆体，意为地球的意志，不是我创造出了它，而是它借助我的手而诞生。”死神博士坦言到：“每一支盖亚记忆体都有固定且唯一的使用对象，这是从它诞生一开始就已经确定的事情，我只是为它们寻找合适的使用者，并从中赚取一些辛苦费而已。”
“而这两支盖亚记忆体，是为罗斯将军你而被制造出来的，它只属于你。”
“是吗？”那种鸡尾酒提神的效果是暂时的，用酒精来解酒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第二杯鸡尾酒喝完之后，罗斯将军又体会到了酒精麻痹神经带来的迟钝感。
“这两支记忆体的能力是什么？它能让我获得什么力量？”
死神博士将两支“G”标志的记忆体推回到了罗斯将军面前，说：“巨人（Giant）与伽玛（Gamma）。”
“你想要什么……多少美元？”罗斯将军将两只记忆体握在了手里，用掌心感受那与心跳一致的律动。
“很便宜，每一支一百万美元……另外，我还要一部分浩克的血液样本。”死神博士见罗斯将军同意了交易，脸上流露出了笑意：“我知道你的秘密基地里保存有大量的浩克血液，只需要拿出一小部分就足够了。”
“成交！”罗斯将军点头，表示答应了死神博士的条件。
虽然注定要失去身上所有的权利，但那是以后而不是现在，他撒迪厄斯·E·罗斯还是空军中将，手底下还有一个秘密基地，还有一个庞大的队伍供他指挥，还有上千万美元的行动经费，挪用一批不算什么。
第一百四十八章 依法纳税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为了我们交易的达成，干杯。”
死神博士举起了啤酒瓶，罗斯将军拿起酒杯想与其碰一下，却发现杯中酒早已喝尽了，于是大声叫来了酒保，让他再为自己调上一杯那种味道古怪的鸡尾酒，虽然不喜欢那种味道，但喝下去的感觉让他非常舒服。
但是酒保却将一杯威士忌放到了罗斯将军的面前。
“等一下，我点的是之前的那种鸡尾酒。”罗斯将军并没有接这杯威士忌，抬头却发现酒保满脸茫然。
“先生，您一直喝的就是威士忌，并没有点什么鸡尾酒……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为您调制一杯……我这里刚从华夏进口了几种他们的白酒，您愿意尝试一下吗？”
罗斯将军扭头看向了旁边，却发现死神博士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连同他那个印有大鹫标志的手提箱一起，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酒精的影响让罗斯将军有些思维迟钝，指着隔着一个座位的空处问到：“刚才那里坐着一个人，他替我点的那种鸡尾酒，并且和我聊了一会儿。”
“先生，您一直是一个人喝酒的。”酒保见怪不怪地说到，罗斯将军这一杯接一杯的闷酒，醉了不稀奇，喝蒙了把镜子里的自己当成酒友的事情不少见。
“我特发科。”罗斯将军伸手捂着额头，却发现手里攒着两件东西——是两根大号的U盘，也就是死神博士所说的盖亚记忆体。
还有一张餐巾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与一连串数字，看数位应该是银行账户，应该是结清货款的方式。
知道变异人存在的罗斯将军对死神博士的能力有了猜测：“精神能力者吗？”
只有精神能力者创造的幻境才能解释刚才的事情，只是还想品尝一下那种鸡尾酒的味道。
掏出几张现金拍在了吧台上结了账，罗斯将军满身酒气醉醺醺地走出了酒吧，门外的助手早已等候多时，并为他打开了车门。
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按着揣在口袋里的记忆体，罗斯将军忽然停住了动作，转头看着这个实际上是监视着自己的助手，问到：“你刚才有没有见到，一个白人男性，很高，穿着白色西装，手里有一个手提箱。”
那名副官回忆了一下，摇头说：“没有，长官。”
了然地点点头，罗斯将军上了车吩咐到：“回基地。”
这两支记忆体的使用方式不用死神博士介绍，在握在手里时他已经了然，基地里有全套的设备，可以测验一下它的力量。
两分钟后，死神博士从酒吧的一个侧门走了出来，重新坐到了吧台旁：“再来一瓶啤酒。”
酒保开了一瓶啤酒放在了他的面前，说：“老板，。”
精神异能是非常罕见的能力，韦修明本尊尚且只能靠着干扰人体生物电流刺激激素分泌影响情绪，死神博士这个小号磁场转动的力量连本尊一成都不到，更别说制造幻境什么的。
之所以能够唬的住罗斯将军，全靠酒保配合得好，还有这间酒吧是自己开的，属于修卡组织旗下为数不多的财产之一。
今天的这次交易实际上只是偶然，罗斯将军因为女儿与事业上的双重挫折感到烦闷想要喝上一杯，然后随便在街边找了一家酒吧，完全是临时起意
“克里斯蒂安娜。”
死神博士招呼了一声，酒吧唯一外聘且唯一的女***生拿着托盘走了过来，有些拘谨地说：“老板，我有哪里做错了吗？”
克里斯蒂安娜是一名勤工俭学的大学生，高昂的学费让出身贫寒的她倾家荡产都交不上，不得不靠助学贷款来完成学业。
但贷款终究是要还的，并且还有利息，但这笔钱不是想还就能还得上。
最近一段时间美帝金融低靡，就业前景不佳，工资稳定（不涨薪水），外带昂贵的房产税，即便毕业之后即便能够找到一份良好的工作，收入中的很大一笔钱都需要偿还贷款。
抛开日常开支，有些人即便不头疼脑热需要一大笔医疗支出，也差不多要六十岁才能还得上，所以某段时间美军参军报销学费的政策是非常有市场的。
克里斯蒂安娜这里也是一样，即便还有一年半才毕业，她已经开始提前做着准备，闲暇之余找些兼职来作为日常开销，同时攒下一笔钱来应急。
死神博士这间酒吧名声不错，靠着战斗员打下的赫赫威名，没有人会借着酒醉敢在这里闹事，外带薪资不错，克里斯蒂安娜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来应聘。
对方长达六个字的名字非常合适用来水字数，死神博士就把她招为服务员，同时也是为了调节一下这个满是肌肉壮汉的酒吧里的氛围——再这样下去顾客都会误会他们的酒吧是面向特定人群而开放的。
同时了解到克里斯蒂安娜是学金融专业的，也让她兼顾负责报税与合法避税一类的事务，这份工作的薪资是额外结算的。IRS比什么CIA和FBI难缠多了，不想自己这个基地暴露的死神博士只能当一个按时交税的良好公民了。
不过死神博士这个小号不长时间活动，克里斯蒂安娜对这个并不常在酒吧出现的老板有种莫名的畏惧，那是人类在进化中保留的对危险的警惕，仿佛对方是伪装人类的怪物一样。
“酒吧接下来几天需要歇业，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不过你放心，你的薪水会正常发放的。”死神博士叮嘱了一下，计算了一下需要关门几天乘上克里斯蒂安娜的日薪，让酒保从今天的营收中拿出数额相符的现金付给了克里斯蒂安娜。
这种做法非常良心，基本不会在资本社会出现，或者是无论哪里当老板的都不会这样做，让克里斯蒂安娜千恩万谢。
死神博士拿着啤酒走进了酒吧的仓库，打开一道暗门，通过暗道进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种东西，都是各种科技造物，死神博士平时不出场时所居住的休眠舱也在这里——这些设备平时即便是休眠状态也需要消耗大量的电力，每月的电费让死神博士心疼得很。
同时超出正常额度的耗电量也会引来有关部门的注意，天知道是不是在提取核原料。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头目
据韦修明从亚历山大·皮尔斯那里得到的情报，九头蛇众多势力中以斯特拉克男爵为首的那支产业铺设得最广，其中就有两家冰淇淋厂，出产的各种冰淇淋卖得还挺火，因为他们冰淇淋的奶油都是用分离核原料的离心机搅拌出来的，冰淇淋场是做掩护来生产核武器的。
不过现在地下室电路修改了一下，所有的设备供能全部由方舟反应炉提供，托尼·斯塔克反浩克装甲1.0版本上丢失的那个被死神博士回收了，用在了这里。
而在这些东西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一个很大的箱子，它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木质的箱子以铁条镶边，外面贴满了各种镇压邪物的符篆，看画风应该来自玄幻世界而非美漫宇宙。
这个箱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是当初那一大坨被龙血浸透的泥土，用龙血沐浴尚能打造一名英雄，更何况攥一把尚能挤出龙血的这些泥土，用来制作魔法道具与当做施法材料都是相当不错的东西。
后来韦修明本尊费劲千辛万苦运到华夏，借助神矛局的资料与卡玛泰姬学到的魔法知识将其塑造成型，借助那些礼物的伪装一起被托运回了美帝本土。
不过神矛局的某位异能者发现这种泥土带着一丝邪性，明显是被那只巨龙诅咒了，韦修明本尊很强大，连巨龙都干的掉，更何况小小的诅咒，但其他人没他那种实力，负面影响少不了，放任不管。
借着神矛局的面子，请来了武当山荡魔大帝的符篆，又有龙虎山当代天师亲手盖的阳平治都功印，才将这坨龙血泥中的邪意镇压了下去，当然他们回去的时候也不是空着手回去的，每人带了一块泥土，说是要制造什么法器。
沾染过龙气的矿石这种级别的天材地宝在现如今已经是可遇不可求，更何况是龙血呢——虽然是异域的龙种，但有总比没有强。
接下来酒吧歇业的几天里，死神博士不是去做别的，与几个修卡战斗员要将这些东西找个地方埋起来，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挖出来，为本尊忽悠尼克·弗瑞增加一些足以令人信服的证据。
打开视频通讯仪，大头目绿色的脸出现在虚拟屏幕上，他正对着一堆仪器做着实验。
一个呼吸面罩正扣在大头目的脸上，氧气含量较高的空气以供应他那比常人要庞大许多的大脑的需要，同时还有营养液以静脉注射的方式不断地向他身体里输送。
在赛缪尔·史登使用智慧记忆体的时候，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维持新陈代谢的平衡，不如不断高强度思考的他会迟早将自己耗死的——在体会过一次高速思维的感觉后，赛缪尔·史登已经离不开这只记忆体了。
死神博士曾经让大头目休息一下，劳逸结合是必然的，他自以为本尊已经够勤奋努力了，但大头目更是科研狂人，每次投入研究之后总是废寝忘食，全靠着营养液来补充身体消耗，直至营养液也无法维持他的身体机能，离开实验室时以近乎晕厥的方式被人抬出去的。
但离开智慧记忆体后，赛缪尔·史登竟出现了类似戒断反应的症状，用他自己的话来形容自己“就像是做了额叶切除手术一样，大脑中有很大一部分被切除，思考时大脑迟钝得像二战前遗留下来布满厚厚锈迹的机床。”
自那以后，除非昏迷，赛缪尔·史登一刻也不会离开盖亚记忆体。
“死神博士，这种细胞的基因结构前所未见，与人类一样有着23对染色体，一个包含有三万个基因的基因组，除了细胞的强度仿佛不似生物一样饼屋稀奇。”视频通话开始以后，大头目便兴奋地说着自己的发现，将属于X基因的片段放大：“但是请看这一段，这一段的基因仿佛是造物主添加的，它的随机突变性很强，每一种组合方式都会展现出不同的效果——我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基因结构，即便靠着同学获得了一部分变异人的血液样本，他们的基因中也没有这种复杂且奇妙的排列方式。”
“我的大脑通过模拟不断对这种基因的组合排序进行调整得出一个结论，这种基因涉及到整个宇宙中所有的东西，从动植物到掌控宇宙四大基本力，甚至还能影响宇宙规则。”
“并且这种力量能够被人掌控，您所提供的细胞样本中的基因序列存在过人为剪切的部分，强行将两种不同的力量拼接在一起。按照道理来说，这两种能力会相互排斥直至所有的细胞结构崩溃。但其中一种能力表现为具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不断地修复着细胞本身，并不断根据另一种能力调整自身，维持了自身的稳定。”
“只要我能破译它……”
越说，大头目的神情也就越亢奋，脸上皆是癫狂的神色，但这却是他的伪装，他的内心非常冷静，甚至对于死神博士发出不屑的冷笑。
他这样做不过是让死神博士相信自己是那种一心投入研究的科学家，从而降低警惕，明面上是为修卡而工作，实际上不过是借助死神博士以及修卡的力量来实现他的目的而已。
浩克的力量，他也想拥有，不过那种伽玛血液几乎就是剧毒的存在，贸然使用的话在获得力量之前就已经被毒死了。为了降低致命性，他研究出了解毒剂，在布鲁斯·班纳身上第一次实验非常成功。
如果不是憎恶搞出来的意外的话，他还能在罗斯将军手下做着后续的研究，直至成功掌握那种力量。
但是死神博士为他打开了新的大门，那种名为盖亚记忆体的力量赋予了他前所未有的智慧，他能以更加快速的速度思考，并以不同的角度来来补足自己之前方案的缺陷。
如果再给自己足够的时间与样本，他肯定能够获得浩克的力量，并且还能同时拥有盖亚记忆体所带来的智慧，而不用被呼吸机与营养液束缚着。
而当死神博士将一份血液样本交给自己时，大头目明白自己的希望又更近了一步，将这种名为“X基因”的基因序列与伽玛力量相结合，那就究竟会是有多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