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0 寻求支持失败
非常秘书 1460寻求支持失败
惠英松也住在这幢别墅里,只不过隔得较远,汪含韵上了车,开了又是几分钟,在另一座建筑前停下。
惠英松还没有睡,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到汪含韵进来,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起身,这让汪含韵有些恼火,妈的,不就是惠氏嫡系吗,要不是老子这帮外庶在给你们打掩护,早就死都连渣都不剩下,还能住在这里享受?
心里虽然在咒骂,脸上却是带着笑,道:“松哥,还没睡啊。”
惠英松笑了笑道:“本来已经睡了的。”
言下之意,要不是你来,我已经睡了。
汪含韵的眼皮子跳了跳,那种屈辱的感觉简直比常委会上被击败还甚,常委会上的失败那毕竟是因为对手,而这时所受的屈辱却是来自于自己所认为的后盾。可是这种屈辱也只有忍着,不但要忍,还要陪着笑。
汪含韵笑道:“松哥……”
话未说完,惠英松已经截口道:“甘岭的情况我都知道。”
汪含韵硬着头皮道:“甘岭本来都在控制之中的,可是鲁寒星临阵倒戈,跟陆渐红联手了。”
惠英松笑道:“含韵,你和鲁寒星都是惠氏的外庶,惠家给予你们的支持不会太大,而且不会是冠冕堂皇的,所以,你和鲁寒星之间采取什么样的方法去获得最大的利益,那需要靠你们自己。”
汪含韵傻了,本来他是想通过惠家给鲁寒星施加压力,让他离开陆渐红,可万万没想到惠氏居然持如此的态度,这个态度决定了目前这个局面在甘岭短期内不可能有什么改变,这是汪含韵所不能接受的。
见汪含韵脸色难看,惠英松淡淡道:“含韵,其实把你推到省委书记的位置上,惠氏已经出了不小的力,看在你也付出了不少努力,至少让梁氏集中起来,这一点上,我就跟你多说几句。你知道你失误在哪里吗?”
汪含韵心中有些意光阑珊,不过惠英松既然这么说了,还是要听一听的,便道:“愿闻其详。”
“你没有弄清事实情况就横冲蛮打,不过错有错着,开局还是很不错的,惠家对你也抱以很大的期望,可是你忘记了一点,欲取先予。你有没有想过,鲁寒星为什么要与陆渐红联手?”惠英松缓缓说道,“就是因为你太贪,没有把鲁寒星当作合作伙伴,在你获得利益之后,你根本没有想到他,所以,鲁寒星才背弃了你。不要忘了,鲁寒星在甘岭的时间可比你长。”
汪含韵呆了一呆,惠英松接着道:“另外,你先错了目标。换言之,你根本没有弄清你到甘岭省委书记的位置上要做什么,便盲目地对陆渐红实施打压举动,结果遭遇了强势的反弹。鲁寒星在甘岭对陆渐红礼让有加,这是为什么?固然有当时的省委书记周琦峰的缘故,但更大的原因便是,你太标新立异!官场的斗争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没有利益,斗来斗去,难道只为逞一时之气?不惜不把人与人之间原本较为和谐的交往方式打翻,来标立自己的与众不同,你这已经不是个性,而是蠢。一个真正成功的人,一个真正有修养的人,是不会与人处处争锋,妄逞口舌之利的。标奇立异,苦心孤诣来突出自己,只是自拆长城自毁形象,你几时看过真正的大人物在身负重任身居高位的时候,好出风头,把矛盾摆在桌面上的?”
汪含韵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这些问题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与他的经历有关。在b省任省长的时候,遭遇了省委书记的强力打压,或许正是这段经历,才让他初一上任,便采取了雷霆的手段。
“松哥,我……我该怎么做?”汪含韵心虚地问了一句。
惠英松很失望地看了汪含韵一眼,道:“我不是甘岭的省委书记。”
汪含韵的脸忽然红了起来,是啊,自己才是甘岭的省委书记,好歹也是个省委书记,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这里,汪含韵决意不再受这份屈辱,不再去依靠惠氏的力量,甚至于他已决意让自己不再沾有惠氏的印迹,有了这个想法,汪含韵忽然间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人就是这样,一旦没有了压力,感觉自己轻松得可以飞起来。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就放弃了甘岭的你争我夺,恰恰相反,他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这一次,他不是为惠氏而战,而是为自己而战。
出了别墅之后,坐在车上并没有发动车子,只是在车里仔细地回想着惠英松说的话,他说的的确不错,自己确实弄错了方向。甘岭的斗争应该是在他和鲁寒星之间(这时,他已经有了脱离惠氏的想法,所以从根本上来说,已不再把鲁寒星当作一路人来看待),而不是在他和陆渐红之间。
陆渐红只是省委副书记,不管他在甘岭积累了多厚的人脉关系,他始终是协助省委书记工作的,把目标放在他身上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从这一段时间来看,陆渐红完全不是一个惹事生非的人,他与大多数的人关系都很融洽,显得很低调。正如惠英松所说,成大事者,靠狠是没有用的,靠的是把握大局的能力和掌控局面的手段。
一番反省之后,汪含韵觉得自己有必要与陆渐红打好关系,既然目前斗不过,不过放低姿态,将明争改为暗斗,他现在不指望能把陆渐红争取过来,他最大的希望就是陆渐红能保持中立!
可是,他不知道,陆渐红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陆渐红的底线,调查高兰和孟佳,废掉关阳春,一头是家人,一头是兄弟,这两点是陆渐红最不能容忍的。所以,陆渐红是不可能就这么放手的!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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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1 来意
非常秘书 1461来意
陆渐红很兴奋!兴奋的原因是关阳春带来的消息!
经鉴定,那份遗书上的笔迹虽然模仿得很像,但是却并非出自于单明雄的手笔,也就是说,那份遗书是假的!
遗书既然是假的,那么单明雄的死就大有问题。
胜利之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自然需要再推一把,不过陆渐红没有多说什么,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关阳春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关阳春离开陆渐红的办公室没多久,陆渐红便听到外面孟子玉大声道:“汪书记,您好。”
陆渐红眉头微微一皱,孟子玉便推开了门,陆渐红起身道:“汪书记。”
汪含韵笑了笑道:“不影响陆书记工作吧?”
对于汪含韵的来意,陆渐红摸不透,他脸上的笑更让陆渐红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微笑道:“汪书记有什么指示?”
“就是随便坐坐。”汪含韵笑道,“天这么热,老是待在空调房对身份不好。”
这话显然是个托辞,陆渐红的办公室就不吹空调了?
陆渐红自然不会去说破,笑道:“欢迎汪书记经常过来指导工作。”
孟子玉泡了茶送上,轻轻出了去。
汪含韵笑道:“论工作能力,陆书记比我可强多了,何来指导之说?这甘岭工业的发展还指望陆书记多多出力啊。”
陆渐红正色道:“姜是老的辣,高副省长是从江东过来的,工业工作可是强项。”
汪含韵却道:“渐红同志就是谦虚,尊重老同志啊。”
陆渐红笑了笑,道:“那是必须的,该尊重的那自然需要尊重。”
汪含韵听得出陆渐红话里有话,微微一叹道:“渐红书记,刚刚我在办公室里回想了一下上任的这段时间,做了一些事可能有点急于求成了,或许给你造成了我对你是有针对性的感觉。我觉得,大家在一起共事,最终的目的是对得起自己的位子,把工作搞上去,虽然有一点分歧,但那是对事不对人。”
反常啊。这是陆渐红的第一反应。今天这汪含韵是不是吃错药了?一大早的到这里来说这番颠三倒四的话,示好吗?还是故意布下**阵?
陆渐红坦然一笑,道:“领导有领导的想法,咱们做下属的不能妄自猜测。”
汪含韵确实是过来示好的,经过昨天的一番仔细回味,觉得还是与陆渐红打好关系比较妥当,虽然有所纷争,但是并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这个时候来弥补还不晚,所以才自降身份,到陆渐红的办公室来说他认为是推心置腹的话来。
“说到工作,我倒是想起来了。”汪含韵似乎刚刚想到什么事情,道,“庆东林书记明天就走了,班子打算今晚送他一下。”
陆渐红笑道:“共事一场,那是自然要送的。”
汪含韵又道:“只是他留下来的这个位置倒是个难题,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陆渐红微微一呆,随即便明白了汪含韵的意思。综合刚刚他说的那些有求和之嫌的话,陆渐红认为,这不是汪含韵的故弄玄虚。说是想听听自己的意见,事实上他是想把这个决定权交到自己的手上。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让步,当然,陆渐红绝不以为汪含韵是个轻易服软的人,他这么做有他自己的意思。
陆渐红猜得不错,汪含韵知道,现在要想在常委会上以一已之力对抗陆渐红和鲁寒星的联手,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与其这样,倒不如给陆渐红做一个顺水人情,只要陆渐红同意了,那证明他们之间的伤口还是有愈合的可能的,他不认为陆渐红会不沾这口食,毕竟庆东市是省会城市,这个市委书记可是重要的角色。另外,他还有一层意思,这个位置之重要性勿用多言,鲁寒星自然也会有自己的想法,万一他们两个的人选不一样,势必会争上一争,到时候自己再向陆渐红这边一倒,既可以加速与陆渐红关系的弥补,也可以分化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没想到陆渐红却道:“汪书记,我虽然是分管人事的,但是也是在省委的领导下进行的。”
汪含韵微微一怔,这是什么意思?是拒绝自己还是透露了省委副书记和组织部只不过是贯彻主要领导意图的工具?两者都像,两者又都不像啊,陆渐红的个性他是有一些了解的,不是那么容易改变主意的人,所以他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双皇这两年的发展很快,我觉得市委书记潘顺利足以胜任庆东市市委书记一职。”
这下轮到陆渐红一怔了,厉害啊,汪含韵这一招显然是孤注一掷了。在双皇市市委书记一职上,陆渐红跟鲁寒星是有一番争执的,这个时候再次把潘顺利这个人推出来,便是想提醒陆渐红和鲁寒星之间还是有矛盾的。虽然已经是过去,但矛盾这东西就像是被刺了一刀,尽管可以恢复,却是会留下疤痕的,他是要放大这个伤痕,达到分化的目的。
领会了这一点,陆渐红笑了笑道:“双皇虽然是我以前工作的地方,但是现在我的着眼点更要放大,不能总是停留在双皇上。”
这句话就是句废话,说得很是含糊,汪含韵也摸不清楚陆渐红到底想表达什么,这是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如同经过一番苦苦追求,那美女终于上了床宽衣解带,却发现她有妇科病一样。
汪含韵有点难以开口,幸好陆渐红又说了一句话:“庆东市市委书记一职很重要,个人建议还是充分发挥民主,由常委会讨论一下。”
汪含韵这才笑了起来,常委会的讨论不是个人的行为了,看来陆渐红对鲁寒星还是有所戒心的,发现了这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便从汪含韵的心头消逝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脑子里想起一句词:洗洗更干净。
“哎呀,时候不早了,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就不影响渐红书记工作了。”汪含韵起身,陆渐红也跟着站了起来,将他送到门口,汪含韵回身道,“渐红书记,有件事我要批评你一下。”
陆渐红不防汪含韵走到门口又说出这话来,微微一怔,汪含韵笑道:“你呀,去我的办公室太少了,有时间多过去坐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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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2 酒精惹的祸
非常秘书 1462酒精惹的祸
怀着哭笑不得的心情,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陆渐红摇了摇头,正要打电话给林玉清说说刚才的事,手机抢先响了起来。
看着这个号码,陆渐红额头略皱,这个电话居然是白云杉。看来他并不死心啊。
任凭电话响了几声,并没有放弃的意思,陆渐红还是接听了电话。
“恭喜陆书记,又分管工业了,看来又被重用了。”
听着白云杉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陆渐红有些不耐烦,道:“我是该称呼你白主任呢还是以前的白省长?”
白云杉呵呵一笑道:“怎么了陆书记?我打算在甘岭投资,不欢迎吗?”
陆渐红微一错愕,这个白云杉现在做事真让人看不懂了,其实在那晚与白云杉分别之后,陆渐红对白云杉有过一番调查,有一个银行聘请他做了主任,不过这个银行是私立的,也不在甘岭,这个时候突然说投资,陆渐红真的不大懂。
不过,不管白云杉是不是来投资,其用意恐怕不仅仅是投资这么简单,陆渐红淡淡道:“这个电话算是投资前的预约?”
白云杉微微一笑道:“一个项目的成功落户,初期的洽谈是很重要的。”
“我倒忘了,白主任以前是分管过经济的。”陆渐红不阴不阳地回敬了一句。陆渐红对白云杉实在生不出什么好感来,他与郭玉海有仇,却想借自己的手去报,绝对是个阴险的小人,陆渐红没有兴趣跟他合作。
“呵呵。”白云杉呵呵笑道,“电话里说明不了我的诚意,不知道明天陆书记在不在,届时一定上门面谈。”
陆渐红道:“分管工业的可是常务副省长高福海,你还是找他吧。”
陆渐红有意把“常务副省长”五个字说得很重,白云杉似乎受到了一些刺激,不过经过牢狱的他心理素质似乎大大增强,只是短短的一顿,便笑道:“没有问题。”
挂断手机后,陆渐红点上了一根烟,烟雾袅绕之中,他不得不再次想到郭玉海,这个人确实是个角色,不过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之后,他低调得很,只是咬人的狗不叫,陆渐红以前倒是小瞧了他。再次想起他,陆渐红不得不很无奈地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郭玉海的什么把柄,想要扳倒他,没有真凭实据那是不行的。
第二天,白云杉并没有来,倒是汪含韵打了个电话过来,请他过去一趟。
进了办公室,陆渐红看到汪含韵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前,倒是坐在沙发上。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岁。
“渐红书记来了。”汪含韵笑着打了个招呼,道,“介绍一下,这位是京城绿城银行的秦行长。”
陆渐红心中为之一奇,行长?伸过去手,重重握了一握,道:“陆渐红。”
“我叫秦始春。”秦行长微微一笑,自我介绍了一下。
汪含韵道:“秦行长这次来,是想在甘岭投资建设绿城银行的分行。”
陆渐红笑道:“欢迎啊,秦行长在甘岭设置分行,对我省招商引资企业的贷款融资是大有益处啊。”
秦始春笑道:“陆书记很风趣,一看便知道是个直爽的人,我这个人最喜欢跟直爽的人交往了。”
“一个好的印象,便是成功的开始。”汪含韵笑道,“秦行长,希望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陆渐红笑道:“汪书记,高副省长对于金融投资很在行,您看是不是由高副省长来接洽?”
汪含韵笑着道:“这个倒不着急,先向秦行长说说优惠政策。”
聊了一上午,中午在长江会馆进行了招待,省长鲁寒星和常务副省长高福海自然也是要参加的,气氛很好,聊得也很投机。
饭局之中,秦始春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真的有意,说准备再投资建一所学校,详细的等下次再谈。
陆渐红中午喝了不少酒,酒自然是双皇酒业的御价特贡,这是陆渐红走的关系,上一次德资事件之后,为了尽快打开销路,陆渐红走了关系,让这个系列的价成为了招待用酒,当时鲁寒星还是有点意见的,不过为了保护地方企业,鲁寒星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种酒有点走茅台的路子,非但是酱香型的,而且度数也很高,虽然口感很好,不过也挺醉人,加上陆渐红有意保护高福海,这酒喝多也自然就正常不过了。
酒宴一散,陆渐红并没有回去,而在长江会馆开了个房间就地休息。
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起来的时候,头还有点疼,这酒啊,还是不能多喝啊。
陆渐红苦笑着起来洗了个脸,看了看手机上,居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有省委办公厅打来的,也有孟子玉打来的,另外还有个陌生的号码。
这么多电话?什么事?陆渐红心里格登了一下,想了想,回了个电话给孟子玉。
孟子玉的声音有些慌张,道:“陆书记,下午中纪委的人过来明察暗访,汪书记和您都不在,问了梁秘书和我。”
陆渐红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孟子玉道:“我不知道梁秘书是怎么说的,我是说您有事了。”
放下电话,陆渐红的心头不由跳了起来,中纪委来明察暗访,什么意思?汪含韵也不在,不知道梁恩东是怎么应付的。
没几分钟,电话再一次响起,正是那个陌生的电话,显示号码来自于京城。
陆渐红深深吸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道:“你好,哪位?”
“是甘岭省委副书记陆渐红同志吗?”
得到了陆渐红的肯定答复,对方道:“我是中纪委的,叫关汉彬,有点事找你,希望你立刻赶到甘岭省委。”
“好,我马上到。”挂上电话,陆渐红觉得有点麻烦了,妈的,喝酒真误事,不会是下来查工作作风的吧?有心想打电话给汪含韵,却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跟中纪委的人在一起,如果是,有些话还真不方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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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3 斗争中的一抹亲情
非常秘书 1463斗争中的一抹亲情
汪含韵确实跟中纪委的人在一起,当然他也是接到电话才过来的。由于中午喝了酒,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想法子掩盖过去,可是如果撒谎的话,后遗症还是很多的。毕竟中午在一起吃饭的人不少,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查到鲁寒星和高福海,如果也查了,撒起谎来,有可能不一致,那个时候穿帮的话,那麻烦可就不比现在了。
所以,汪含韵实话实说,中午喝酒了,接待一个客商,参与接待的还有省长、省委副书记和常务副省长。
陆渐红到的时候,汪含韵等人并不在,只有中纪委的人,有三个,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坐在中间的是个黑脸汉子,国字脸,不怒自威,陆渐红与中纪委的人没打过什么交道,所以并不认识。那人亮明了身份,中纪委副书记舒庆东,陆渐红被简单地询问了几句之后,便算了事。他也没有撒谎,实话实说,不过说得还是有技巧的,来了客商,自己又是分管招商引资,年龄最轻,自然要多喝几杯。
谈完了之后,那个黑脸汉子向左右二人看了看,那两人便出去了,陆渐红有些诧异,不过疑惑只放在心中。
待两人出去了,舒庆东才放下板起的脸,笑了笑,或许他黑着脸惯了,即便是在笑,也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舒庆东说得很直接,道:“任主席跟我父亲是战友。”
一听这话,陆渐红的心头微微一动,不过却不好说什么,只得跟着笑了笑。
舒庆东道:“今天的事我可以打个马乎眼,不过我明跟你说,是有人举报我们才过来的。”
陆渐红悚然一惊,道:“舒书记,万分感谢。”
举报,那自然是中午了,到下午才来,分明是故意磨蹭,否则抓了个现形,还真不好搪塞。
舒庆东笑了笑:“都是自己人,不用感谢,不过以后一定要注意,暗箭难防。”
陆渐红自然不会去追问举报的人是谁,那是违反纪律的,尽管他已经违反了一次。不过陆渐红也很奇怪,这个举报电话会是谁打的呢?今天甘岭的四大元帅都在,显然不会是他们其中之一,那是损人不利已的事,那又会是谁呢?这暂时还是一个谜。
舒庆东并没有留在甘岭吃饭,交待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四大元帅聚在一起,都是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居然会出这种事情。
汪含韵第一个开口道:“这件事我去沟通一下吧。”
鲁寒星垂着头没说话,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倒是高福海神情坦然,道:“汪书记,我先回去了。”
鲁寒星也跟着站了起来,写着一脸的不解,显然他也不明白是谁跟他们过不去。
汪含韵没有挽留,淡淡道:“大家不要多想,该干什么干什么,如果有问题的话,我来扛。”
这句话说得让人很意外,汪含韵居然这么有担当,三人对他都有些刮目相看,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事如果真闹出来了,不是哪一个扛的人事,这也就是句漂亮话而已。
三人出了去,鲁寒星一声不吭地上了车离开了。
高福海这时才道:“渐红,这事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没关系。”陆渐红心头有一丝感动,再亲亲不过家人啊,其实万一有影响,高福海也是有的。
听了陆渐红说的话,高福海不由感到一丝庆幸,如果不是有那舒庆东,会怎么样还真的难以预料,指望汪含韵沟通,成功率可能不会太大。
“一起吃饭吧。”陆渐红作出了邀请,高福海自然没有拒绝,不过吃饭的地方却是高福海的家。
杜冰洁已经从京城回来了,陆渐红进来,也没有了什么敌意,笑道:“老高,渐红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陆渐红赶紧乖巧地道:“妈,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有什么吃什么就可以了。”
这种亲情的感觉让陆渐红大是幸福,所以并没有谈刚刚的事,反倒都是围绕着那小丫头的事,提起这个,杜冰洁问道:“渐红啊,小丫丫的名字你起好了没有?”
陆渐红回到甘岭这一阵子,真的没时间去京城,对那粉嘟嘟的小东西是想念得很,所以一提到小丫丫,大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过去看看,想到起名,陆渐红忽然想起了安然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略一沉吟,陆渐红道:“妈,我想让这孩子姓高。”
高福海夫妇不由都是一愣,陆渐红道:“爸,妈,高兰的事你们操了太多的心,我也深觉得对你们不住,说是报答也好,感恩也好,但我确实是怎么想的,这个孩子我真的想让她姓高。”
杜冰洁忽然流下了泪水,高福海安慰道:“你呀,还是这么容易动感情,小心身体。”
“没,没有,我是高兴。”杜冰洁擦着泪水笑着说,“这样也好,免得这孩子户口难上。”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给丫丫起什么名字了,看着这两口子现在跟个小孩子似的争个不休,陆渐红心中好笑,可是这笑声中却有着难言的温馨之感,刹那间,陆渐红真的有一种抛开一切的感觉,不当官了,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考虑,谁管我娶几个老婆,关他人鸟事?
陆渐红确实很累,他为官的宗旨是为民谋利,可是随着官位的不断提高,他虽然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忘记这个宗旨,可是事实情况却是,他不得不陷入无休止的斗争之中。
对于这种斗争,陆渐红真的很厌烦,可是身在官场,就像是一部机器,每一个人就是一个零件,并不由自己的意愿为转移,所以只有硬着头皮打起精神来,他真的不明白,就不能和谐的团结在一起,好好地认真地干一些对百姓对地方有意义有贡献的事吗?
其实,他是知道的,这一切都是利益使然,名也好,利也罢,都跟利益有关。
看着这老俩口还在争辩,陆渐红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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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4 谈酒色变
非常秘书 1464谈酒色变
一番争论之后,名字终于起好了,叫高梦馨,这个名字很有诗意,有高兰这样超凡脱俗的美女,生下来的女儿自然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一家三口对这个名字都很满意。不过陆渐红说了一句话,却让这二老泄气得很,因为这名字还需要经过高兰的审核才行。她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送陆渐红到门口,高福海提醒道:“渐红,今天这个事情值得注意,我想肯定有人举报,现在举报者不清,动机不明,也不知道是针对我们这四个人中的谁,所以以后还是多多小心,免得给人可趁之机。”
“爸,你也要小心。”陆渐红点了点头。
高福海拍了拍陆渐红的肩膀,道:“我知道。”
回去之后,陆渐红打了电话给高兰,电话里听到丫丫咿咿呀呀的声音,陆渐红心头漾起一阵温馨之感,连说话的声音也柔得不能再柔,道:“高兰,这一阵子你受苦了,下周我去京城看看你。”
高兰笑道:“倒没有什么苦的,爷爷给我雇了四个保姆,我都难得带一下孩子。渐红,我好像变胖了。”
陆渐红哈哈笑道:“我一直担心你这么瘦呢,胖点好,肉多啊,摸起来舒服。”
陆渐红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高兰的反应很强烈,低声道:“我想你了。”
四个字便把陆渐红的火给燎了上来,这也难怪,虽然在香港过了瘾,可是回来也快两个月了,虽有三个老婆,却是一个都不在身边,这天底下最美好的事却是不提不出,一提烧身。
这时,丫丫似乎不满高兰将她晾到一边,哇哇地哭了起来,高兰赶紧去带孩子,道:“丫丫闹了,先不聊了啊。”
放下电话,陆渐红全身如火烧一般,只得以凉水败火。败火的过程中,陆渐红哀叹,长此以往,这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第二天,在省委的组织下,省纪委召开了整顿工作作风的专题会议,着重提出了工作日午餐不得饮酒的禁令,省纪委将会不定时的进行抽查,一旦查出将严肃处理。不过中午饮酒事件果然没有怎么样,舒庆东把这事给压了下去,不过由于当时没有留号码,陆渐红感谢无门,只得先行记住,舒庆东说了他跟老爷子的关系,下周去京城的时候再当面致谢。
汪含韵提心吊胆了几天,没得到中纪委的消息,却是接到了吴部长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吴部长狠狠训斥了汪含韵一顿,汪含韵无话可说,也没有解释原因,最后才说:“谢谢吴部长的关心。”
他还以为是吴部长从中周旋才把这事给摆平了,不过这两天他一直在想会是谁在暗里使坏。汪含韵能做到省委书记的位置上,自然不是笨人,中纪委绝不会吃饱了撑得慌,闲着没事下来查禁酒令。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举报。
那么举报的人会是谁呢?汪含韵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在场的几人自然没有可能,可是谁有这么大的胃口,一次性地要出省委省政府四大元帅的洋相?恐怕这不是出洋相那么简单,一起违反中央颁布的禁酒令,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舒庆东的做法便证明了说小可小,但是如果上纲上线,几人受到党内处分恐怕也不是没有可能。
疑惑归疑惑,由于打击面过广,倒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林万玉没有及时走,而是延迟了两天。中组部的介绍信已经拿到手,林万玉才正式跟汪含韵说起,晚上自然是要好好为他送行的,不过几人都有些谈酒色变,显然中纪委来这么一遭还是很具威慑力的。
关阳春的调查却没有什么进展,不过调查出现了瓶颈,他却有另外的办法。
这一天下午,陆渐红正准备提前下班去京城,孟子玉轻轻敲了敲门进来,道:“陆书记,有好戏了。”
陆渐红微微一怔,道:“什么情况?”
“单明雄的老婆刚刚大闹了省政府。”
陆渐红又是一怔:“单明雄的老婆?她来闹什么?”
“好像是在为单明雄喊冤。”孟子玉笑道,“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
陆渐红想了想,道:“以后注意点,不要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看待事情。”
孟子玉虽然吃了批评,心里却是在笑,暗道:“陆书记装逼的本事可够强的。”
孟子玉虽然对有些事情不甚了解,但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刚刚进来的时候确实有看笑话的意思,不管怎么样,陆渐红好歹是他的领导,领导没有好待遇,他这个秘书也替他叫屈得很。
陆渐红看了一眼孟子玉的神色,心里忍着笑,道:“我先出去了,有人找我的话让他直接打电话给我。”
上了牛达的车,牛达问道:“去哪?”
“去京城。可能要住两天。”
“要不要从家里拿衣服?”
陆渐红看了牛达一眼,他的那身衣服去年就穿了,笑了笑道:“不用了,去京城再买吧。”
一路无话,天黑的时候已经到了京城,不过陆渐红没有直接跟老爷子联系,天已经晚了,就不要打扰他们了,于是找了个酒店住下,填了肚子之后,陆渐红拖着牛达去逛街。
说是逛街,其实就是去买衣服,有着明显的目标,便简单多了,半个多小时后,两人提着袋子出了来,刚出门,却遇上了一个没想到的人。
这是个女人,见到陆渐红也意外得很,意外之后,呵呵一笑,道:“这不是陆书记吗?变口味了,改跟男人出来逛街购物了?”
这是个笑话,不过陆渐红显然不欣赏这样的笑话,淡淡道:“惠秘书长,你也在换口味啊。”
惠英红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还有个男人。这男人的个头很高,比陆渐红还要略高些,不过这丫装逼的水平绝对一流,比陆渐红还要高一些,这一大晚上的,还戴着副墨镜。
惠英红的面色微微一变,继而笑道:“陆书记的话太深奥了,很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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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5 惹得起谁?
非常秘书 1465惹得起谁?
陆渐红无意跟她多说,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可以说,陆渐红的态度很冷淡,惠英红还没说什么,她身边的那男人倒是开了口。
“唉,我说哥们,你这是对美女的态度吗?”这小子一口的京片子,看来是京城本地人,有意在惠英红面前逞强。
牛达这时嘿嘿一笑道:“怎么着?你说我哥应该是什么态度,抱着这大美女亲上两口?”
陆渐红意外地看了牛达一眼,我叉,这小子的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损了?不过损归损,这话还是很具杀伤力的。那小子光火了,道:“是哪个不带眼的没拉好拉链,把你给露出来了?”
牛达眼睛一翻,陆渐红喝了一声:“达子,少说两句。”
牛达翻了翻眼睛,哼了一声,闭上了嘴巴。
陆渐红道:“惠秘书长,这位是你朋友吧,真是黄鼠狼生崽,一代不如一代了。”
牛达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向陆渐红竖了竖大拇指道:“哥,还是你说话贴切。”
如果说陆渐红的话是火,那牛达的话无疑就是油了,这火上浇油,如果再不发火,那就是泥人了,何况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那小子把眼睛一摘,怒道:“你丫的,有种再说一遍?”
“龙天,住口!”惠英红不想他们之间的矛盾加深下去,别人不知道,惠英红是知道陆渐红的底子的,跟他作对,没有点实力还是省省得好,凭她惠英红,还不够资格做陆渐红的对手。
那小子听话得很,可是耳根子软,嘴巴却硬,道:“算你们走运,不然,哼哼。”
陆渐红懒得跟这种人计较,道:“达子,咱们走。”
牛达看了龙天一眼,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这种人也配姓龙?我看是姓狗才对。听话得很,可惜没有尾巴,不然倒是可以看到摇一摇。”
牛达确实真够损的,龙天就是个软耷耷,现在也要雄起了,跳了起来,道:“妈的,你给我站住!”
牛达身子一停,回过身来冷冷道:“爷站住了,怎么地?”
“龙天!”惠英红的声音略有提高,她真的很担心龙天跟陆渐红起什么冲突。
“英红,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今天这口气我要是忍了,我以后在京城还怎么混?”
牛达淡淡地看着龙天,就在这时,一辆挂着军牌的红旗在他们的边上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露出了任克爽的脸来,有些惊奇地道:“渐红?你怎么在这里?”
陆渐红瞥了一眼龙天和惠英红,两人的神色似乎都有些不好看,笑了笑道:“京城又不是你家的,我就不能来?”
任克爽哈哈一笑,道:“你小子,还是这么横。咦,这不是惠英红吗?”
惠英红这时才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恰巧跟陆书记遇上。”
任克爽扫了龙天一眼,道:“我劝你一句,像这种花花公子,仗着有两个钱就横天霸地的,整个大街都不够他走了,你还是少来往一些。渐红,上车来。”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跟陆渐红说的,陆渐红却道:“你忙你的吧。”
任克爽的眼睛很毒,一看就知道龙天是个富二代,这种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确实也不知道天高地厚,本来任克爽开着军车,龙天还有些忌惮,不过任克爽带有教训意味的话却让龙天不乐意了,岂只不乐意,且火大得很,指着任克爽道:“你算哪根葱,轮到你来教训人?”
任克爽怔了一下,推开车门下了来,惠英红的脸色却已变了,正要开口,一个念头忽然在脑中闪过,马上笑了出来,道:“龙天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恰巧遇上路过这里。”
任克爽淡淡道:“龙有为的儿子?”
惠英红说她跟龙天是普通朋友,龙天正有些气苦,不过任克爽叫出了他老子的名字,顿时有些得意洋洋起来:“你也知道我爸的名字。”
任克爽仍然是那副淡淡的口吻:“吃过一顿饭,有点印象,知道为什么印象深吗?因为你爸送我出来的时候,非得要跟我握手,不然就跟我急,说我拿他不当兄弟。”
陆渐红忍着笑,肚子里却是闹腾开了,几乎要崩溃,尤其是看着龙天的脸色发生剧烈的变化,不过他却无心再纠缠下去,趁着他们说话的工夫,向牛达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地离开了。
任克爽是注意到陆渐红离开的,不过他既然没有上车的意思,自然不会去勉强,也懒得跟龙天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龙天是吧,奉劝你一句,在京城,不是有点钱就可以横着走,很多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还有,惠英红,在我面前你不要使什么鬼心眼,惠家现在在京城已经没有了号召力,老老实实地做你们的生意,那样安份些。”
一番话说得惠英红面红耳赤,龙天却是不知好歹,冲着任克爽已经开了车门的背影大声道:“你又算什么东西?”
任克爽猛然回头,手只是一伸,便已拧住了龙天的脖子,淡淡而又冷冷地道:“现在只要我手一用力,你的这条命就撂在这了,而且还会有人主动上门陪礼道歉,你信不信?”
龙天感觉到任克爽的手在缓缓用力,他的脸已憋得通红,连喘气都费劲,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任克爽这时才松开了手,鄙视地扫了龙天一眼,上了车。
龙天大口喘息了几下,这才问道:“英红,他是什么人?”
惠英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龙天,你的个性太冲动了,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不过……”惠英红停顿了一下,道,“今天这事也怪我,他们确实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龙天气冲冲地道:“英红,你什么意思?”
“刚才开红旗的叫任克爽,中校。”惠英红淡淡道,“你看这样的人你能不能惹得起?”
龙天不由一呆,这的确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服气:“他我惹不起,那个小白脸我总能惹得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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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6 破菊式
非常秘书 1466破菊式
惠英红的眼睛眨了眨,道:“他,你更惹不起,你没看到任克爽对他都很恭敬?”
龙天真的傻了,这一晚遇上两个很有来头的人,让他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不过惠英红有些夸张了,任克爽也不至于对陆渐红恭敬,见龙天那副样子,撇了撇嘴,道:“我有点事要先走了,你自己去吃东西吧。哦,对了,男人当遇强则强,这才是真男人。”
望着惠英红款款离去的细腰肥臀,龙天有些不明白了,她到底想说什么?想了想,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这分明是在鼓励他嘛。任克敌不谈,不过陆渐红,哼哼,明的不行,咱就来暗的。
他的这个心理已经被惠英红揣摩得一清二楚,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心计还是很厉害的。龙天的老子龙有为,是京城近期新兴起的一个企业巨子,虽然不能与韩、蒋两家相提并论,但却是惠氏企业的一个竞争对手。正是因此,惠英红才不惜以身体为代价(反正她的身体已经被几个男人都睡过了,换个年轻的有力量的也很爽),接近这个龙天,想能获得一些商业机密,不过在今晚的事件之后,她立刻改变了主意。陆渐红就像是一把刀,把他惹恼了,惊动了他背后的人,龙有为想不死都难。更何况还有一个任克敌呢?
为了扯清自己的关系,惠英红一离开龙天便打了个电话给陆渐红,接到惠英红的电话,陆渐红有种恶心的感觉,他是知道惠英红跟刘翔之间的关系的,也正是因此,他才会理会惠英红,否则看也不会看她一眼。其实在兴隆泡温泉的时候,陆渐红便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好货,其实对于刘翔搞这些道道,陆渐红是有些感觉的,不过自己跟他也是异曲同工,所以也没有脸说别人。
“陆书记,我是向您道歉的。”惠英红的态度摆得很端正,“我跟龙天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陆渐红淡淡道:“这个似乎没必要跟我解释吧?”
惠英红已经预料到陆渐红会这么回答,道:“陆书记工作忙,难得来京城一趟,不知道赏不赏脸给我个机会,请你吃个晚饭。”
“陆书记,别忙着拒绝,只是去吃个小吃而已。”惠英红又补了一句。
陆渐红还是那副淡淡的口吻,道:“吃小吃你应该陪你爱人。”
“陆书记你好坏啊,是怨我请你吃饭的地方不够档次还是有别的意思呢?”惠英红吃吃笑道。
陆渐红冒了一头的冷汗,要是对你有意思,那天在温泉里就把你就地正法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当下声音一寒道:“没别的事我挂了。”
惠英红赶紧道:“陆书记,跟您开个玩笑,我真的是向您道歉的,主要是怕您误会,我可不想有您这样的仇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渐红自然不好过于咄咄逼人,便道:“我还没那么小心眼。”
惠英红这才道:“就知道陆书记宰相肚里能撑船,这样我就放心了,既然陆书记没有兴趣共进晚餐,那算我自作多情好了,陆书记,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放下电话,陆渐红不由摇了摇头,这个惠英红确实挺厉害,虽然自己对她并没有好感,不过这番话说得却是滴水不漏,尽管有些暧昧的玩笑,却也算是有礼有节。只是陆渐红还有点疑惑,惠英红应该是知道自己的立场的,根本没有必要向自己这么委曲求全,陆渐红知道像惠英红这样的人不会做没有用的事,因为就算得罪了自己,也不能拿她怎么样。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有这番考虑,倒不是陆渐红杯弓蛇影,而是习惯使然,他已养成了多思考的思维,不过他还有另一个习惯,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他想不通惠英红这么做的动机,所以他洗了个澡,便睡下了。
这世上巧事很多,正所谓无巧不成书,陆渐红所住的酒店名叫龙腾大酒店,正是龙有为所开,挂名的总经理便是龙天。
前面交待过,这龙天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他对惠英红也就是存着玩玩的心理,只是惠英红深谙欲擒故纵的道理,龙天跟她搞了一阵子,愣是没能上得了她的床,所以才心痒痒的,本来打算带惠英红去吃个饭,喝点酒,在酒里面下点料一举拿下的,不曾想遇到陆渐红这个程咬金而给搅了事,所以一回来,便拉了个服务员进了房间。
那服务员穿的是“齐逼裙”,可见其裙之短,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来,这龙天欲火难耐,迫不及待地将裙子掀了上去,却听那服务员轻叫道:“不行啊老板,今天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个**,老子今天好好喂喂你。”龙天一边低吼着一边扯下了那服务员的内裤,这一扯下来,眼睛顿时就直了,怪不得说不行,原来是闯了红灯。
“人家说今天不行嘛,才来第二天。”
龙天简直要崩溃了,骂道:“**你妈的,来月经还穿得这么惹火干嘛,跟老子过不去是不是?”
那服务员也要崩溃了,谁规定月经来了就不能穿短裙了?穿短裙又不仅仅是方便宣淫。
龙天看着那服务员正忙着提内裤,那毛绒绒一片的下面显得异常高耸,觉得自己快爆炸了,本来他可以选择别的服务员的,可是现在却已经是箭在弦上了,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将那服务员向床上一推,猛地翻了个身。
那服务员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叫道:“龙少,不行,不行啊,啊……”
蜜菊被侵入所带来的痛楚让那服务员吃疼不已,龙天顶了几下,也觉生涩,二哥哥也擦得有疼痛感,便抽出在那沾了月事的上面沾了沾得以润滑,再次强行进入,哼哧哼哧地嘿咻起来。
服务员惨呼不断,巧的是牛达居然就住在隔壁,听得隐约传来杀猪般的呼声,心道:“不会是隔壁在干什么强迫的勾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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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7 孩子饿了
非常秘书 1467 孩子饿了
其实也不怪牛达想歪了,要知道后门可是紧凑得很,即便是在润滑的情况下,也需要轻柔的缓缓推进才行,像龙天这般大开大合地入侵,不搞得鬼哭狼嚎才怪。
牛达又侧耳听了一听,隐约有个女声在叫:“不要……疼……”
牛达的正义感顿时大为泛滥,蹭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便窜出门去。
一出了门,那痛楚的颤声轻叫声更是清晰了,牛达愈是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扑到门边大力地敲着门喝道:“开门,开门。”
龙天没少玩女人,可谓身经百战,花样阵新,不过这么紧致的后门还是第一次搞,真的是爽得翻了天,就这么几下便有狂射的感觉,正大力冲刺间,牛达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龙天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开门,狠力送了几下,精关一松,滚烫的精华便注入了直肠,那服务员闷哼几声,听在牛达的耳朵里却是大不一样,抬腿便是一脚,顿时把门给踹了开来,一眼便看到龙天刚把那是非根从服务员的后门抽出来,上面还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这一切都证明,这小子非但是在强奸,还强奸了一个处女,牛达怒火中烧,骂了一句“混蛋”,冲过去就是一个正踹,将龙天踹得越过服务员还俯卧在床的身体,跌落在另一张床上。
龙天刚爽完,全身都处于无力状态,被牛达含忿一脚喘处险些背过气去,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是牛达,立即眼就红了,奋力骂道:“**你妈!”
本来就一声国骂应该骂得激昂义愤、雄纠纠气昂昂的,只是牛达那一脚的杀伤力太大,话自龙天的嘴里出来时,就变得跟猫叫一样了。
从牛达拍门到破门而入,整个过程发生的时间很短。而那服务员从被入侵到被注入到翻过身来的时间也是很短,等她翻过身来,便发现刚刚还俯在自己的大屁股上发射子弹的人已经跑到自己的前面了,惊慌之中,连裙子都忘记提起来,那下身自然是血淋淋的一片。
牛达怒视了龙天一眼,道:“姑娘,你把衣服穿好。”
这时那服务员才发出一声惊叫:“你什么人啊?”
牛达一听,不对劲啊,这不像是被强奸啊,这一愣神间,服务员已经提着裙子奔到龙天的身边:“龙经理,你没事吧?”
牛达完全傻了,英雄救美,却打扰了人家的好事,这种尴尬简直让牛达有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冲动,不过他的脑子还没有乱,赶紧要抽身闪人,却听龙天叫道:“你***别走。”
牛达做了亏心事,走也不好,留也不好,一时间当真是难堪已极,却冒出了一句话来:“要爽不能好好爽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他妈还恶人先告状了,哦,原来是你。”缓过神来的龙天这时才认清原来是在街上跟他起过冲突的牛达,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了。
牛达理屈,赶紧摆着手道:“不是我,不是我。”
这情形在事后看来很是滑稽,不过在当时,牛达的尴尬程度难以形容,不过他闹腾出来的动静不小,已经有不少人围观,趁着这机会,牛达溜之大吉。
溜是溜了,龙天又岂是个饶人的主,何况还挨了牛达一脚,胸骨几乎没被踹断了,很轻易地便找到了牛达所住的房间。
不过他倒是没有声张,而是找了几个酒店里的保安守着,他当然不能在酒店里动手,闹出事来,对酒店的声誉不好。
一夜居然平安无事,早上陆渐红和牛达吃了早饭,退了房间,牛达庆幸一夜安稳,迫不及待地抢先出了门。
做贼心虚的缘故,他根本没想到已经被人盯上了。
出了酒店,陆渐红让牛达自由活动,他则去了老爷子给高兰安排的疗养院。
其实高兰生产已经有一阵子了,没有必要去住疗养院,不过老爷子疼高兰心切,硬是让她再住一阵子。
这里陆渐红来过一次,说是疗养院,其实也就是一幢别墅,被老爷子包了下来,只是陆渐红到门前的时候,被两个虎着脸的人给拦了下来,一番解释,行不通,陆渐红迫不得已打了高兰的电话,高兰亲自出来相迎才让他进了去。
见到陆渐红,高兰很是惊喜,陆渐红四下一看,没有人,抱着高兰就是一阵猛亲,高兰娇羞无限地推开他,嗔道:“别胡闹,有人看着呢。”
“人?哪里有人?”
高兰低声道:“爷爷说我一个人住在这不放心,安排了不少人,都是暗哨。”
陆渐红怔了一下,暗哨?这词用的。不过陆渐红也知道老爷子的用意,可不仅仅是保护高兰的安全这么简单。
“儿子呢?”陆渐红松开高兰,不过并没有松手。
“睡了,小东西贪睡得很。”高兰把陆渐红带到一个小凉亭里,这里的环境非常好,绿树成荫,感受不到什么热浪,凉爽宜人。
凉亭的周围挂满了藤蔓植物,遮挡视线的功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陆渐红的心又骚动了起来,捉住了高兰的手道:“我看看你哪里变胖了。”
高兰被他的咸猪手弄得笑声不断,刚推开袭向腰部的手,胸部又被偷袭了一下,陆渐红肯定地道:“胖了,胸部变胖了。”
两人闹了一阵,弄得都有点欲火上升,不过他们倒没有放肆到白昼宣淫的地步,况且这里不但有“暗哨”,还有几个小保姆,高兰也还没开化到那个程度。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到了喂奶的时候,陆渐红和高兰这才离开凉亭,去了房间。
小东西已经醒了,扑闪着大眼睛,陆渐红忍不住上前亲了一口,把小家伙吓得哇哇直哭。
陆渐红失败得很,叹了一声,道:“我的儿子,居然不要我。”
高兰推了他一把,道:“你出去。”
陆渐红怔道:“为什么?”
高兰的脸红了红:“孩子饿了。”
陆渐红傻乎乎地问道:“孩子饿了,我干嘛要出去?”
高兰的脸更红了,倒是那小保姆直接得很:“孩子要吃奶。”
陆渐红这才恍然大悟,看着高兰羞红了的脸,暗自腹诽,我是孩子他爸,是孩子***老公,喂奶还避着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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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8 不水乳也交融
非常秘书 1468不水乳也交融
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了一阵子,才听到高兰叫他,再次进了去,小保姆已经进里屋了,小家伙瞪着大眼睛看陆渐红,陆渐红在那小粉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却惹得小家伙哼了一声,道:“好你个小东西,跟我抢妈妈的咪咪,看我疼不疼你。”
高兰失声笑道:“你真是没正经。”
陆渐红哈哈一笑,挨着高兰坐了下来,一边轻轻晃着小车一边道:“前几天跟你爸妈在一起商量孩子的事,打算让这孩子姓高。”
高兰呆了呆,道:“是不是我妈要的?”
陆渐红摇头道:“是我自己想这样的,你爸妈为了我们的事操心不少,让孩子姓高,算是对他们的报答吧,再说了,不管姓什么都是我的儿子,谁还能抢走了不成。”
高兰的眼睛里沁出了一丝泪光,道:“渐红,谢谢你。”
陆渐红在她的脸上轻轻捏了捏,就像刚刚捏孩子一样,道:“傻丫头,咱们之间还谈什么谢,只是不能天天陪着你,我心里很内疚。”
高兰捉住陆渐红的手喃喃道:“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能想着我就可以了。”
沉默中,两人的心灵却在交流,那是一种无声的交融,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兰才道:“你是孩子的爸爸,你打算给他起什么名字?”
想到名字,陆渐红笑道:“你妈给他起了个高帅。”
高兰抖了抖,笑道:“这名字,也太俗了吧。”
“哦,你说她俗,回头跟俺妈告状。”陆渐红故意夸张了起来。
高兰忍着笑道:“你起的什么名?”
“其实高帅这名字中间再添一个字,那绝对是个只要听过就记得住的名字。”
“什么字?”
“富,高富帅,这名字多牛叉啊。”
“你真没个正经。”高兰笑得腰都弓了下来。
小家伙在小车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陆渐红的话,也咧着没有牙的小嘴笑了起来。
“你笑个什么劲啊。”陆渐红又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这一次小东西居然没有不满,似乎很享受的样子,陆渐红笑得很开心,道:“高兰,你看这小东西气宇轩昂的,就叫高轩怎么样?”
“嗯,这名字不错。”高兰刚说出这句话,陆渐红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一看号码,陆渐红大乐,道:“是老爷子。”
接了电话,便听到老爷子道:“小子,反了不是,到京城也不打电话给我。”
“我来看老婆孩子嘛。”陆渐红没规没矩地笑道。
老爷子也习惯了陆渐红这种吊儿郎当的口吻,道:“还不出来迎接我。”
“老爷子来了。”陆渐红捂着话筒向高兰说了一声,才道,“您老来了,马上迎接。”
一见到老爷子,陆渐红便张开了双臂,老爷子愣了一下,这小子什么套数,上来便要行抱礼?却没想到陆渐红根本是擦着他的身边过去了,跟小高来了个熊抱。
老爷子的拐杖在陆渐红的屁股上点了点,陆渐红这才转过身来,恭恭敬敬地道:“爷爷好。”
“受不了你。”老爷子摇了摇头,笑道,“去看看重孙子喽。”
看着老爷子步履轻快地走进去,陆渐红的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小高在他边上道:“任主席仿佛年轻了许多。”
陆渐红微微一叹道:“只要他能开心,哪怕一分钟,也是好的。”
陆渐红和小高俩人并没有随着老爷子一起过去,而是走入了花园的草坪上。
小高看着空中飘过的云彩,问道:“甘岭现在还好吧?”
陆渐红笑着说道:“老样子吧,天还是那片天。”
小高也笑了笑:“你倒是想得挺开的。最近郭玉海有没有什么动静?”
陆渐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小高也没有说话,一时半会之间都拿郭玉海没什么办法,现在这个社会又不像以前可以搞搞暗杀。
“只要他一有动作,就能弄死他。”半晌小高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陆渐红叹了一声,道:“我倒是不希望他有什么动作。”
中午没有出去吃饭,小高带了菜来,小保姆加工了一下便可以了。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得知小家伙的名字起好了,老爷子也是赞这名字好,饭后逗了高轩一阵子,待高轩睡下了之后,老爷子才道:“兰丫头,你先休息休息,我跟渐红出去聊聊。”
陆渐红正好也有话跟老爷子说,两人并肩走出,到了凉亭,陆渐红道:“您老请坐。”
老爷子微一颌首,坐了下来,拿出他八十大寿的生日礼物碧玉烟斗,捏了一小撮烟丝进去点燃,吸了一口,才道:“听说汪含韵消停了。”
陆渐红微微笑道:“他怎么折腾是他的事,低调对大家都有好处。”
老爷子看了陆渐红一眼,道:“你在转移视线。”
陆渐红笑道:“想必汪含韵也看清了,矛盾之源并不在于我,他跟鲁寒星并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应该知道最终的矛盾是在他们之间,我只是老三,还轮不到我跟他斗。”
老爷子笑了笑:“他也斗不赢你。”
陆渐红谦虚地笑了一声,道:“我现在重新分管工业,汪现在用怀柔政策,我正好可以做点事情。”
老爷子赞许地点头,道:“我就是看中你这一点,有机会还是做些实事好。党中央真正需要的是能干实事的领导干部,而不是那种只会斗争的人。”
陆渐红没有多考虑什么,淡淡道:“我现在只想做点事,别人说我是求政绩也好,说我是哗众取宠也好,我只求问心无愧。”
“风言风语在什么地方都会存在的,就像我国一些外交事件一样,上面有上面的考虑,一些大局是普通百姓所不能看到的。”老爷子微微叹了一声,忽然道,“对了,晚上克敌说想请你吃饭,去不去?”
陆渐红看了老爷子一眼,笑着说:“克敌也真是的,大家都是兄弟,直接打电话给我就是了,还劳烦您老人家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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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9 中立的家族
非常秘书 1469中立的家族
老爷子呵呵一笑,道:“也不是这样,克敌是怕你不肯,他跟小甄出国旅游,下午才能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你来京城了,就打电话给我了。”
陆渐红笑道:“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怎么知道的。”
“说起这个我就火大,下次如果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走着瞧。”老爷子佯怒道。
陆渐红没有去解释,忽然道:“对了,您老是不是有一个战友家的儿子在中纪委?”
老爷子微微一怔,道:“怎么问起这个了?”
陆渐红将饮酒事件简单提了一下,老爷子冷笑了一声道:“就凭这点破事就想把两个副部两个正部扳倒?太异想天开了吧?”
陆渐红道:“我想做这件事的人可能意不在此,他也应该知道没这个可能。”
老爷子道:“回头我问问小舒。”
“不用了。”陆渐红赶紧道,“这是违反纪律的事,他已经帮了忙了。”
老爷子本来还想说舒庆东胆子不小,一个厅级干部也敢向四个副部以上的领导问话了,不过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所以也就没说。
陆渐红道:“今晚克敌请客,我就借这个机会向他道个谢,不知道您老能不能安排一下。”
“我跟老舒联系一下吧。”老爷子拨了个电话,很快便接通了,笑道:“老舒吗?我是疯子。”
陆渐红听着忍俊不禁,能这么称呼自己的恐怕当今也只有老爷子一个人了。
“嗯,你儿子不错,做了件对事,这样吧,你让他跟甘岭省委副书记陆渐红联系一下。”
老爷子大喇喇地安排了,才放下电话,道:“你等着电话吧。”
十几分钟之后,陆渐红的手机便响了。
陆渐红也没避着老爷子,接通了电话,在得知对方正是舒庆东的时候,陆渐红笑道:“舒书记,上次的事还没有好好感谢你,正好有点事情到京城来,想请舒书记一起吃顿饭,不知道舒书记有没有时间。”
正如老爷子所说,舒庆东虽然在中纪委,但是也只是个正厅,比陆渐红还低上一些,一听陆渐红这话,便笑道:“陆书记太客气了,小事一桩,又何足挂齿,我可不敢居功啊。所以,这顿饭还是免了吧。”
陆渐红笑道:“我这个人最记恩,在你老哥看来是小事,但在我看来却是大事,所以请务必赏光。”
舒庆东道:“到了京城还要让你请客,那我这个地头蛇岂不是成了宋江的军师了。”
陆渐红呵呵一笑道:“你请我请都是一回事,大家不分彼此,重在沟通感情。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给你电话。”
收了电话,老爷子微笑道:“舒庆东主动投靠,这是个好现象。”
陆渐红对舒庆东这个人并不是太了解,之所以有好感,主要还是因为他说他父亲跟老爷子是战友,另外他还摆平了饮酒事件,虽然如老爷子所说,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如果真闹出去,影响那是避免不了的。听老爷子这么说,陆渐红倒是有兴趣了。
“舒庆东的爱人名叫蒋月幽。”老爷子只说了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却是一针见血。
陆渐红不由道:“蒋月幽?蒋氏家族的人?”
老爷子微微点头,陆渐红想了想,又道:“蒋氏向来中立,怎么?也要有动作?”
老爷子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但不代表将来没有,尤其离换届不久了,京城四个家族,谁不想去争取?”
陆渐红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舒庆东也跟四大家族有所牵扯,看来今晚这顿饭吃得有点意思了。
老爷子没有多留,淡淡道:“晚上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好好陪陪兰丫头。”
陆渐红讪笑了一声,他巴不得现在就陪才好呢。
情意绵绵地陪了高兰一下午,虽然没有开战,但是摸摸抓抓总还是有的,也把高兰弄得气喘吁吁香汗涔涔,不过她一直压抑着,因为保姆就在外面,万一自己发出什么声音,以后这张脸就没地方搁了。
四点多钟,任克敌的电话到了,上来便是一阵大笑:“陆哥,你还在京城吧?”
“废话,等你这顿饭真不容易。”陆渐红开着玩笑道,“快说地点吧。”
“德福居,老字号了。”任克敌笑道。
陆渐红道:“对了,克敌,今晚我还要请位客人,没有什么意见吧?”
任克敌愣了一下,道:“什么客人?男的女的?上不上路子?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不上路子,我可会翻脸的。”
陆渐红笑道:“你说我上不上路子?”
任克敌又是一呆,丧气道:“你就是不上路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订了时间和地点之后,陆渐红把手机扔到一边,道:“晚上一起去?”
高兰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去呢,女人跟男人一起吃饭,都是男人的依附而已。”
陆渐红愕然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不是我这么想,是别人会这么想。”高兰笑了一声道,“跟你开玩笑呢,我跟你一起赴宴,不合适,而且高轩还在家呢。”
陆渐红这才释然。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陆渐红与舒庆东联系了一下,告知了地点,然后便打了辆车直接出去了。
德福居确实是老字号,据说清朝时代的老店,不过不管怎么样,里面的环境古色古香,很有些清朝的味道,就连里面的服务员也都是宫装打扮,可是陆渐红在进入的瞬间,心头不由微微一酸,清朝,那是个充满耻辱的朝代。
不过这种感觉多少有些无病呻吟的感觉,所以陆渐红和任克敌一同进了去,里面也是雅致得很,餐桌后的那副屏风上挂着留有乾隆墨宝的字画,不过那绝对不是真品,只是映衬一下氛围而已。
陆渐红奇怪甄沫炎怎么没有来,任克敌的解释是,既然还有别的客人,能让陆渐红在京城请吃饭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所以女人嘛还是不要带出来了,免得有其他活动的时候不方便。他考虑得虽然周全,不过陆渐红却是忍俊不禁,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那么古怪念头,居然想到了其他的活动。
这时,陆渐红的电话响了起来,舒庆东到了。
陆渐红笑道:“给我撑点门面,接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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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0 只谈感情
非常秘书 1470只谈感情
舒庆东是一个人来的,正由一个宫装少女引着过来,陆渐红笑着相迎,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失远迎。”
舒庆东呵呵笑道:“兄弟这么说,我可是无地自容了。”
其实陆渐红对舒庆东的称呼他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对,舒庆东的父亲跟老爷子是战友,如果按照辈份算的话,舒庆东要比任克敌和陆渐红长了一辈,所以以兄弟相称,陆渐红自觉失策,因此舒庆东开口就是兄弟,让陆渐红略有些尴尬,可是又不好挑明。
幸好任克敌这时缓缓道:“你们俩就别相互吹捧了,赶紧进来吧。”
舒庆东哈哈一笑,道:“克敌也在啊。”
看样子他们很熟悉,这么想着,三人已进了包间,这时一位宫装少女进了来,行着宫礼道:“几位阿哥,用什么膳?”
此言一出,几人都是一怔,失笑出声,任克敌笑道:“我拷,这店老板的创意不错。”
舒庆东也莞尔道:“我可是老阿哥了。”
“这里是御膳房,这个主由你来当,不过速度要快。”陆渐红摆了摆手,真要他点什么菜,还真的不知道点什么。反正今晚来吃饭,主要目的不是吃,而是沟通感情。
那宫装少女出了去,随即进来三名同样身着宫装的少女,气质典雅得很,举止也很有礼节,不过陆渐红还是不大习惯身边有这样的人侍候,摆了摆手道:“这里不需要你们服务,出去吧。”
舒庆东笑道:“看来陆书记不怎么近女色嘛。”
陆渐红呵呵笑道:“有你这个中纪委的领导在,可不敢造次。”
舒庆东微微一怔,随即哈哈笑道:“陆书记真幽默,食,色,性也,这是人的本性,没有什么奇怪的。纪委难道还管人家夫妻上不上床?”
这话虽然有些粗俗,不过大家都是男人,说一些这样的话题并不奇怪。
一直没有开口的任克敌这时道:“你就不怕家里那头母老虎?”
舒庆东大笑一声道:“克敌就是这一样不好,总是爱拆我的台。”
菜很快上来了,是不是宫廷里的菜陆渐红不知道,不过口感确实很好,一番杯来盏去之后,干掉了两瓶白酒,任克敌旅途劳累,不胜酒力,有些昏然,陆渐红见状便不攀他喝酒,今晚本来是任克敌做东,陆渐红想着,他既然来请客,找自己多半有什么事,所以也不劝酒,举杯向舒庆东道:“克敌看样子不行了,先不管他,咱们来。”
陆渐红今晚把任克敌带上,只是告诉舒庆东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跟老爷子一脉的关系很好,其实陆渐红不是个张扬的人,不过舒庆东跟他说过,他父亲跟老爷子是战友,他这么做的意思是是把舒庆东当作私下的朋友来看待的,而并非是官面上的请客。
舒庆东领会得很,呵呵笑道:“克敌的酒量有限,早就听说陆兄弟的酒量惊人,今晚咱们不醉不休。”
任克敌听着不爽了:“我酒量有限?你忘了上次被我喝得不醒人事了?”
舒庆东笑道:“你不要忘了,那一次可是你们三个人车**战的。”
陆渐红道:“既然双方都不服气,不如较量一下。”
任克敌也就是语言的巨人,行动上却是个矮子,一听说较量,深知非舒庆东之敌,只有偃旗息鼓,以上厕所为由尿遁。
当然,任克敌倒不是真的想溜,只是留下一个空间给陆渐红,陆渐红今晚把舒庆东也叫过来,显然有他自己的用意,所以自己还是不要再当灯泡了。
陆渐红跟舒庆东走了一个,才道:“上次的事真的要感谢舒书记。”
舒庆东摆着手道:“陆兄弟也这么俗,都说了是小事。”
陆渐红笑了笑,舒庆东忽然微微叹了一下,道:“其实上次没有告诉你举报者是谁,倒不是刻意去隐瞒,而是告诉你也没有用。”
陆渐红微微一怔,道:“怎么讲?”
“因为那是用甘岭的公共电话打来的。这一次举报的可是涉及到甘岭省的四位重量级的人物,举报者不会傻到留下有用的信息的。而且这个事,即便是如实向上反映了,上面也要考虑一下事情的后果的。”
舒庆东是说了句实话,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陆渐红并没打算多作纠缠,只是道:“以后舒书记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舒庆东微微一笑,道:“陆兄弟这么说,我就有点不高兴了。做事图报非君子。”
陆渐红笑了笑,既然舒庆东不说,看来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不会是小事啊,不过陆渐红心里想得很开,明天的事,没必要去操那个心。
不一刻的工夫,任克敌回了来,见到桌子上又空了一个瓶子,舒庆东的眼神也有了些变化,心知他喝多了,便向陆渐红使了个眼色,陆渐红笑了笑,正要说话,手机之声大作。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陆渐红心中有些疑惑,这个号码陌生得很,从来没有见过,在京城似乎没有认识太多人啊。
接完了电话,陆渐红才回到房间,笑道:“舒书记,今天这酒就这样子吧,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
陆渐红虽然在笑,不过眉宇间似乎略有些烦忧的样子,舒庆东便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今天这顿饭我就不跟你争了,不过下一次陆兄弟可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陆渐红呵呵一笑道:“等待舒书记的邀请。”
结完账,目送舒庆东离去,任克敌才道:“陆哥,是不是有事?”
陆渐红这才皱着眉头道:“我的司机被抓进了公安局,是因为打架。”
“打架?二毛这小子越来越不长进了。”任克敌气结道。
“不是二毛,是我以前的司机,也是我的兄弟。”陆渐红道,“我马上要去一趟朝阳分局。”
“用我的车吧,我跟你一起去。”任克敌喝的不多,开个车没问题,不过现在查酒驾查得厉害,为免节外生枝,陆渐红还是拦了辆出租车,急向公安局朝阳分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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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1 诡变
非常秘书 1471诡变
一上车,任克敌便道:“到底什么情况?”
陆渐红道:“目前还不清楚,到朝阳分局再说。”
很快到了朝阳分局,陆渐红走了进去,值班民警迎上前去,道:“同志,什么事?”
陆渐红道:“刚刚有人打电话给我让我到这边来。”
“你是牛达的朋友吧?电话是我打的。”那民警的态度还算不错,道,“跟我到楼上来。”
二人跟着那民警上了楼,直接走到一间办公室前,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从里面渗出来丝丝凉气。
民警轻敲了一下门,道:“丛局,牛达的朋友到了。”
“进来。”里面一个板板的声音响了起来。从这个声调可以判断,这个人并不怎么好说话。
陆渐红让任克敌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了去,便看到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人,不过脸藏在电脑的显示器后面。
陆渐红沉声道:“丛局长是吧?我是为了牛达的事来的。”
这时,那人才把脸露出来,瘦瘦的,下巴很尖,唇上唇下稀稀松松的胡子碴,淡淡道:“坐吧。”
陆渐红已经看惯了这种嘴脸,也不以为意,上前散了根烟,道:“丛局长,牛达的事……”
丛局长接过烟,接口道:“牛达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你会不会做了。”
陆渐红道:“请从局指点。”
丛局长坐正了身体,道:“看你说话斯斯文文,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听你的口音不是京城的,对京城不是太了解吧?你兄弟这次的事在京城可是弄出不小的动静,知道他打的是谁吗?京城著名企业家龙有为的儿子龙天。来头不小啊。”
陆渐红微微一呆,龙天?牛达怎么又跟他呛上了?这里面绝对有内情,牛达不是个主动惹事的人,那晚虽然有点小冲突,但是牛达不可能主动找人晦气,便道:“我要见见我兄弟。”
丛局长淡淡一笑,道:“不上路子了吧?”
陆渐红也道:“至少我也得看看我兄弟怎么样是不是?”
丛局长的脸色摆了下来,拉起电话打到值班室,道:“小周,你上来一下。”
小周便是刚刚的民警,匆匆地上了来,道:“丛局,有什么吩咐?”
“带他去看牛达。”丛局长心中冷笑,本来想敲他一笔再办牛达的事的,现在看起来似乎有难度。
跟着小周下楼梯的时候,陆渐红问道:“小周同志,朝阳分局局长是哪位?”
小周是个见习警察,试用期还没有结束,社会经验欠缺得很,还以为陆渐红是想找局长投关系,便低声提醒道:“许局长更不好说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陆渐红微微一怔,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在审讯室的小房子里,牛达坐在一张椅子上,嘴边带着不屑的冷笑,见到陆渐红进来,那丝冷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垂下了头,低叫了一声:“哥,又给你添麻烦了。”
小周轻轻一笑,道:“你们先谈几句,不过时间不要太长。”
陆渐红冲着他点了点头,道:“达子,告诉我,怎么回事。”
牛达简单说了一下经过。
原来,牛达跟陆渐红分手之后,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事,便把车停到停车场,自己到街上去,这一转就是一天,晚上在一个小饭店吃了晚饭,出来之后,遇上七八个人,不知是有意挑衅还是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二话不说就动手了。
牛达很久没有打架了,手痒得很,现在有人搞他,还手算是正当防卫,自然要好好过过瘾了,几个冲撞下来,那七八个人倒下了两对半。
他们开打的时候,有路人看见报了警,所以这边还没打完,警察就到了。
牛达觉得自己是正当防卫,就被带到了这里,一开始警察的态度还不错,可是后来就有点不对劲了,牛达觉得自己如果不通过陆渐红的话,一时半会可能还出不去,等陆渐红找自己,黄花菜都凉了,不过他并没有说出陆渐红的身份,连他的名字也没有说,只是说他姓陆。
听了牛达的叙述,陆渐红心里有了数,这多半是龙天这小子盯上牛达了,便道:“达子,你先待着,我出去跟那个局长谈谈。”
陆渐红来,牛达无比信任,点了点头,接过陆渐红塞给他的香烟,坐回到凳子上去抽烟了。
再次到了丛局长的办公室,陆渐红道:“丛局长,这事你看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丛局长很不耐烦地道,“牛达涉嫌故意伤人,行拘着,等查清案情再说。”
陆渐红压着火气道:“事实很明显,牛达是正当防卫,丛局长莫非想炮制一起错案冤案?”
丛局长翻了翻眼睛,阴阳怪气地道:“你是局长还是我是局长?案件的定性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陆渐红淡然一笑道:“我只是怕你做不了这个主。”
丛局长略有些怒气,忽然道:“身份证,我要核对你的身份。”
陆渐红这时向椅子上一坐,跷起了腿来,似笑非笑道:“身份证可以给你看,工作证也可以给你看,不过你要考虑一下看完之后的后果。”
“妈的,反了不成。在朝阳区这一亩二分地上,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外来漂子嚣张!”丛局长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把身份证拿出来!”
陆渐红的目光如同钉子一般钉在了丛局长的脸上,缓缓把手伸进了口袋,拿出了一个皮夹子,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只听一声咆哮道:“丛贵松,你给我出来!”
丛贵松的脸色不由一变,道:“许局,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死定了!”许局长走进来在从贵松的耳边压着嗓子低叫了一声,这才回过头陪着笑脸道,“陆先生,误会,误会。”
陆渐红倒是愣了一下,这又是玩得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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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2 自己处理
非常秘书 1472自己处理
见陆渐红神情疑惑,许局长略躬着腰道:“陆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朝阳分局局长许志阳,这件事是个误会,丛局长刚刚调过来,对这边的情况还不是太熟悉,刚刚这件案子已经查清了,牛达属于正当防卫,并且他所打倒的几人都是朝阳区的一些流氓地痞,有一个还是网上的通缉犯,功能不小啊。”
丛贵松听得一头雾水,自己这个副局长都一年多了,怎么还说是初来乍到,这几个人明明都是龙腾大酒店的保安,怎么又说是流氓地痞,还胡诌出什么网上通缉犯之事?又见许志阳对陆渐红毕恭毕敬,心头大惑,难道这小子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想到自己刚刚摆谱发威,心头不由惴然不已。不过闻听许志阳称呼陆先生,想来或许也是什么生意人吧。
“陆先生,这里拥挤闷热,不如到我办公室坐坐。”许志阳笑得很是灿烂,让陆渐红真觉得有一些燥热,便让许志阳引路出了去。
丛贵松这才松了一口气,待脚步声听不见了,才打了个电话,道:“龙少,这个姓陆的什么来头,怎么连许局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龙天本来是想让几个保安收拾一下牛达的,没想到几个照面下来,保安们都成软脚蟹了,不过当时警察闻讯而来,他便动了个主意,假手公安分局来让牛达吃点苦头。现在一听丛贵松这么说,也有些傻眼,对于陆渐红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惠英红当时也没有多作解释,当然,那些事他是不会说的,便道:“丛局,我该做的都做了,你该怎么做心里该有数吧?”
丛贵松笑道:“放心吧。”
放下电话,丛贵松可没这么想,至少也得弄清陆渐红的来头再说,他对自己这个局长可是熟悉得很,能让他弯下腰来的,非富即贵,绝无二想。
过了一会儿,听到许志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陆先生,慢走,慢走,给您的朋友带来麻烦,真对不住,改天必上门致歉。”
“那倒不必了。”这是陆渐红的声音。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丛贵松悄悄地给门开了一丝缝,见到许志阳从楼下上了来,便推开门,道:“许局,姓陆的什么来头?”
许局长甩了甩头,示意进去再说。
进了去,丛贵松把门关上,许志阳这才吁出一口气,道:“好险,好险。”
丛贵松奇道:“许局,怎么回事?”
许志阳白了丛贵松一眼,道:“你知道是谁来说情的吗?任克敌!”
“任克敌?什么人?”
许志阳几乎要崩溃了,道:“小丛,你连任克敌是谁都不知道,还怎么在京城混?你以为京城只有四大家族,外加一个龙有为?其实他们都算个屁,知道吗?我告诉你任克敌是谁,他是前任军委副主席的孙子。”
丛贵松的政治敏感性差到了极点,居然傻兮兮地说:“那也是副主席啊,还是前任的。”
许志阳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的,总之,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点,先打听一下对方是什么人。”
“就算任克敌厉害,我也不知道姓陆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啊。”从贵松低声反驳了一下,道,“现在放了人,龙天那边怎么交待?”
“这事你负责摆平。”许志阳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回头向从贵松道,“还有,那几个保安也弄过来关几天,不然任家那边没法子交待。”
**!丛贵松心头怒骂了一声,好处你来收,屁股就让我来擦。
出了朝阳分局,门外停着辆车子,正是任克敌的座驾,被人开了过来,上了车,陆渐红道:“克敌,谢了。”
任克敌呵呵一笑,道:“谢我干嘛,这事你又不是摆平不了,其实我是在帮许志阳的忙,要是你出手,他可就惨了。”
陆渐红笑了笑道:“我哪有那份能耐。”
牛达这时才道:“哥,我的错。”
“你有什么错的?”陆渐红淡淡道,“难道挨人家打不还手就是对的?”
任克敌笑道:“牛达,听陆哥说把你当兄弟,那也是我的兄弟,一个打八个,身手不错啊。”
牛达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那是他们太弱了。”
“这是谦虚还是嚣张?”任克敌摇了摇头。
给牛达开了个房间,陆渐红没有多待,也不知道高兰有没有等急了,让任克敌把自己送到高兰住的疗养院,下车的时候,任克敌道:“那几个被牛达揍的都是龙腾大酒店的保安,而这个龙腾大酒店的老板叫龙天,这事你看……”
陆渐红道:“龙天是龙有为的儿子吧?”
“陆哥,你知道的不少啊。”任克敌笑了笑,道,“我明白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有点事做可以解闷儿。”
陆渐红叹了口气,道:“龙天要倒霉了。”
这话基本已经表达了陆渐红的意思,你要玩那是你的事,不过这事由龙天而起,给他点厉害瞧瞧就行了,不要搞得太大。至于龙有为,没必要去招惹。龙有为既然能在京城站得住脚扎得住根,显然身后还是有些政治力量的,万一碰撞起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没什么意思了。这年头,结仇那同样是要看利益的,没好处的事,谁也不会去干。
这一回陆渐红进别墅没有人拦,长驱直入,径直进了房,高兰还没有睡,空调开到了二十八度,穿着件睡衣在灯下看书。
“高轩呢?”陆渐红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孩子。
“被保姆带到另一间房了,已经睡了。”陆渐红比预期回来得要早一些,高兰还以为他要到深更半夜才回来。
陆渐红一个虎跃,扑在了高兰的身上,两只爪子便按实了那胀鼓鼓的两处面团,高兰轻啊了一声:“轻点,别把奶水给挤出来了。”
“我也要喝。”陆渐红恬不知耻,掀起了高兰的睡衣,将头埋在了已处于真空状态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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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3 积极心态
非常秘书 1473积极心态
女人是水做的,尤其是长期没有得到滋润的女人。
高兰觉得自己已经被融化了,由于担心自己过于响亮的声音会被别人听见,高兰的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捂着自已的嘴,弓腰跷臀迎接着陆渐红一**的强力冲刺。
空调的温度已经打到了二十度,可是房间里还是充斥着热浪。
陆渐红忽然抽离了高兰的身体,这让那种充实突然变成了空虚之感,高兰已经没有了意识,轻晃了一下示意不满,等了两秒,还没有东西入侵,反手一捞,居然捞了个空,诧异地转过头来,却见陆渐红站在床下,一伸手便将她托了起来。没闹明白陆渐红的意思,一种饱涨之感袭了过来,高兰不由轻叫了一声,陆渐红已操着她的双腿将她抵在了墙上,这个动作虽然限制了冲刺的力度,但是却是更加深入。从高兰的喉咙里不由发出一声压抑的哼叫,陆渐红的点射每一次都在冲击着她的心灵深处,她只觉整个人都要飞了起来,连灵魂都飞出了三界之外。
陆渐红终于扛不住了,倒不是因为体力的不支,而是那种崩溃的感觉就要到来,他不要这么快就结束,他要竭尽自己的所能,在这一晚完全地给高兰于弥补和满足。
于是,他松开了高兰,高兰已经无法站立得住,陆渐红轻轻地放下了她的腿,在她的身体上一寸寸地亲吻轻吻着,再一次进入的时候,高兰的整个背都弓了起来,灼热和饱满不断地袭击着她敏感的神经。
陆渐红虽然放慢了动作,可是高兰的索取却是汹涌澎湃,翻身坐到了陆渐红的身上,身体的强烈摇摆犹如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如此动作,陆渐红非但没有觉得能够遏制住喷发的冲动,反而越来越强烈,随着高兰摆动的幅度不断加大,那种被紧握的感觉也是越来越真切,终于在高兰的一声闷哼之中,陆渐红被彻底终结。高兰的身体一阵痉挛式的颤动之后,整个人便无力地伏在了陆渐红的身上。
高兰起来得很早,她是怕睡过了被人发现昨晚的事,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清楚不过,只是谁要是表现出来谁就是傻子,陆渐红倒是没心没肺地睡到了八点多钟,一觉醒来,还是觉得有些疲惫,看来这锻炼也需要经常性的才行,偶尔来一次大强度的也是很吃不消啊。
好好陪了一天高兰,傍晚的时候,陆渐红不得不依依不舍地跟高兰离别,出来已经有两天了,再不回去难免遭人非议。正所谓温柔乃是英雄冢,儿女情长,英雄未免就要气短了,男人是不可能一直陪伴在女人的身边的。
高兰虽然情切不舍,不过她是个明理之人,道:“你安心回甘岭吧。”
陆渐红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又用手机给高轩拍了几张照片,这才离开了去。
坐在车上,陆渐红心中略有些黯然,每次无论是与安然、高兰或者是孟佳在一起,离别的时候,伤感的情绪总是很重,正所谓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其实陆渐红事业爱情双丰收,已经很难得了。显然,他知足得很,只是人总是这样,得了这样要那样,得到了那样还要更多。
牛达见陆渐红郁郁不乐的样子,道:“哥,有得必有失。”
陆渐红不由哑然,想不到牛达会说出这句话来,不过说得也是,他失去的只是与她们在一起的时间而已,与这个相比,他得到的已经很多了。
想到这里,陆渐红便释然了,脸上重新挂起了自信的笑容。
孟子玉是知道陆渐红今天回来的,所以特意做了些菜,而且家里还有个意外的客人,章悦。
见到章悦陆渐红也颇为意外,问了些情况,得知章悦现在已经开始做吕小菡的助手,陆渐红很是高兴,鼓励她要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将来有可能成为继吕小菡之后另一个有名的大记者。
吃晚饭的时候,孟子玉向陆渐红汇报了一件事情,这事也算得上是大事了,那就是关于单明雄的爱人到省政府叫冤的事情。
单明雄的爱人名叫陶静,也不知道她从哪得到的消息,说那份遗书是假的,认为单明雄是死于他杀,要求省政府还他一个公道和清白。省政府也重视得很,责成省公安厅严肃办理此案。
陆渐红一听这话,便知道肯定是关阳春透露出来的消息,这也是转移视线的一种方式吧,便问道:“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哪有那么容易查出来,陶静天天到省政府来闹,扬言再不能破案,她就闹到中央去。”
陆渐红面无表情道:“那还真是麻烦事。”
孟子玉没有再说什么过激的话,心里倒是在想,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次日一到办公室,梁恩东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通知九点钟召开常委会。
这个常委会早在陆渐红的预料之中,甚至比他预料的要稍晚一些,因为关系到庆东市市委书记的人选。
刚放下电话,电话便再次响了起来,居然是鲁寒星打过来的,鲁寒星笑着道:“渐红,开常委会了。”
“是啊,开常委会了。”
就这两句话,没有别的,陆渐红知道鲁寒星是在提醒他,别忘了上次他们之间的约定。
还有近一个小时才开会,陆渐红无奈地接受了再次陷入你争我夺的纠缠之中,忽然间,他很是怀念在双皇工作的岁月,那段日子很充实,虽然前期也有一些斗争,但是很快都被摆平了,双皇也由此走上了稳定和飞速发展的步伐。可是现在,官位越高,却越是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可做了。
不仅于此,无所事事之余还要应付一些明枪暗箭,整天戴着假面具示人,这让陆渐红心力交瘁,那种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的感觉老早就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奈,深深的无奈。
时间在纠结中逝去,孟子玉提醒道:“陆书记,还有五分钟九点了。”
陆渐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地球不会因为哪一个人或者哪一种人而停止转动,所以既然改变不了环境,只有适应环境,因此,陆渐红唯有凝视应对。
有了这种积极的想法,陆渐红走出门的背影挺直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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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4 一筹莫展
非常秘书 1474一筹莫展
林万玉的位置空着,只是不知道下一次会是谁坐在这里,汪含韵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坐下之后,充满期待地看了陆渐红一眼,这一眼情深意切,让陆渐红忽然生起了一种不忍之感,如果在汪含韵一到甘岭便是这个态度的话,陆渐红是很乐意与他合作的,可是现在……
陆渐红的心头有一种矛盾,可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告诉他,也在提醒他,蛇总是有毒的,他没有道德心,只会反噬。他永远也无法忘记汪含韵到甘岭的时候是怎么对付他的,尤其是一二再地抓他生活作风上的把柄,这完全是小人行径。陆渐红不是圣人,以德报怨那也得看对象是什么人,汪含韵?不行!
陆渐红的目光变得坚定,微微垂下了些头,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第一个说话的自然是汪含韵。
汪含韵咳了一声,道:“今天开这个常委会主要是讨论一下庆东市市委书记的人选。林部长,你先介绍一下。”
林玉清道:“庆东市市委书记一职,共有三位人选。第一位是汪书记提出来的双皇市委书记潘顺利。第二位是鲁省长提出来的茂西市市委书记廖德鑫,最后一位是庆东市市长顾先来。”
林玉清这样的提法倒是有趣得很,潘顺利是由汪含韵提出来的,那就不关陆渐红的事了,鲁寒星不由看了陆渐红一眼,陆渐红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他跟这事没关系,完全是汪含韵的一厢情愿。
鲁寒星也只是略有些疑惑,陆渐红不会这么傻,在这个时候提出自己人,那是逼鲁寒星向汪含韵那边靠,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陆渐红能够预想得到,见陆渐红示意了,鲁寒星心中有数,不带一点表情。
汪含韵却是看了林玉清一眼,心头有些恼火,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挑拨一下陆渐红跟鲁寒星的关系的,没想到林玉清一句话便替陆渐红把这个矛盾给化解了,这女人,还真是小瞧他了。
不过众多常委在此,那自然是要顾全一下大局的,汪含韵沉声道:“大家讨论一下。”
“我先说两句吧。”鲁寒星一反常态,第一个开了口,道,“双皇市委书记潘顺利论能力、资历都不错,不过双皇现在正处于一个上升的良好态势,在这个时候临阵换人,对于双皇的发展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陆渐红接口道:“我同意鲁省长的观点。庆东是甘岭的省会城市,且发展格局与双皇迥异,倒是与茂西有几分相似,人都有工作惯性,潘顺利同志在双皇的那套方法到庆东未必管用。”
这一番话说出来,如果再听不出陆渐红的态度,那也就没有资格坐在这里了,众人顿时都知道了陆渐红是站在哪一边了。
散了会回到办公室,汪含韵扔了杯子,碎玻璃渣子溅了一地。
梁恩东默默地将地上的狼籍给清理了,这一阵子他的话明显少了,只是默默地做事。在心态转换为冷眼旁观的时候,梁恩东已经发现,陆渐红虽然在省里排行老三,但绝对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表面上看来,他必须在汪含韵和鲁寒星之间择一而附,但从他的底蕴来看,完全像当年的韩信,帮刘邦则刘邦胜,帮项羽则项羽赢,若是独善其身,则是三国鼎立。
这是梁恩东对陆渐红的评价。不可谓不高,虽然带有了一些过高估计的盲目,但是足以说明,在甘岭的这场战斗中,不是他梁恩东能掺合得进去的。到这个时候,梁恩东很泄气地发现,他跟陆渐红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或许只有已经过世的老爸才能跟陆渐红有得一拼。如果他在的话,采取的应该亲和政策,而不该是敌对。梁恩东是这么想的。陆渐红被打压一直到现在,遭遇逆境时没有垂头丧气,此时境遇大变,非但把汪含韵克制得死死的,连鲁寒星也要与他携手,这个能量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了。梁恩东这才发现,梁家以前对陆渐红的种种,非但错,而且是大错特错,当初即便是不能跟陆渐红交好,至少也不应该把他放到敌对的位置上来。回想曾经做过的一些事,诸如基金会事件,虽然自己没有参与进去,但也是默许了的,现在想想,太傻了。结题也是显而易见的,虽然家族里没有受到什么报复,但是事实情况是,家族的企业被并吞了。
这也正是梁恩东认清事实之后做出的明智决定,安份工作,或许在仕途上还有点机会,若是一昧地与陆渐红对抗下去,他这个胳膊能掰得过陆渐红那条大腿吗?连汪含韵这条粗胳膊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何况自己呢?
所以,清了玻璃渣子,梁恩东一声不吭地换了个新杯子,烫了泡了茶放到汪含韵的桌子,不声不响地出了去。
汪含韵并没有注意到梁恩东的心态,因为他还在气头上。
他生气倒不是因为没有选上自己的人,而是因为他没有达到他的目的,非但没有成功离间陆渐红和鲁寒星,反而把自己的脸给丢光了。
林玉清说潘顺利是他提出来的,结果是,除了两三个自己的支持者以外,根本没有人投他这一票,而顾先来只不过是个陪衬。尽管在给廖德鑫的投票上,陆渐红弃了权,但是陆氏的几个人可是亮明了态度支持的。这也表明,陆渐红和鲁寒星切切实实地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这也意味着他以后在甘岭的日子将更加举步维艰。
此时的他,真的是一筹莫展,黔驴技穷,拉也拉不来,打也打不死,这个省委书记做得真是憋屈死了。
汪含韵很上火,下意识地端起了杯子,结果被刚泡的开水烫的直哆嗦,狠狠地把茶杯在桌子上一顿,骂了句:“玛勒格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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