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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洞房波败     非常秘书txt下载     非常秘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九七章 生死后的变化

    非常秘书 - 第五九七章生死后的变化



    搜寻小队发现陆渐红的时候,陆渐红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第一时间向刘翔作了汇报,刘翔喜出望外,激动得手都没地方放了,指示道:“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也要把陆秘书长救上来。 ”



    当陆渐红看到救援小组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在他真切地听到说话时,他才知道,自己获救了,精神一松,便晕了过去。



    陆渐红获救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高兰的耳朵中,在刹那间,高兰觉得自己也死过去了一回,整个人经受不了这种从大悲到大喜的打击,瘫软在了地上。



    市委书记于彬也松了一口气,而省委省政府的几位领导得知这个奇迹时,也不由为之欣慰,赵学鹏更是老泪纵横,笑骂道:“陆渐红,这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在经过简单的治疗之后,陆渐红被紧急送回了燕华。他没有死,高兰的情感便不宜外露,矜持地看望了神情憔悴仍在睡梦中的陆渐红一眼,便离开了,继续着她在下关县的宣传工作,不过此时的心情却是大不一样了,笑容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陆渐红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体力消耗过大,因为年轻,所以在燕华医院只待了一天便出院了。



    在医院里,龙翔天和周琦峰并没有到场,不过各自派出了代表——省委秘书长赵学鹏和省政府秘书长古月,这个级别已经很高了。



    古月先到的,询问了几句,将周琦峰的关注传达到位,就离开了,正遇上来的赵学鹏,两人虽然各为其主,但并不代表他们也形如水火,私下的感情虽说不上深,但交情还是有一些的。



    两人微微一笑,古月道:“赵秘书长也来看渐红。”



    赵学鹏微笑着点了点头,古月小声道:“周省长对渐红感觉不错。”



    “谢谢。”古月传递过来的消息,是很有意思的。周琦峰跟龙翔天不大对劲,作为各自的秘书长自然是心有神会,但古月更清楚,在人事问题上,周省长的决定权并不大。古月还年轻,他还想再上一个台阶,所以他有必要与能说得上话的省委秘书长赵学鹏搞好关系。陆渐红与赵学鹏的亲密,古月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才对陆渐红关照有加,在适当的时候,在周琦峰面前适当地隐隐说一些好话。在他看来,跟陆渐红搞好关系没有坏处,一方面他是自己的部下,周琦峰不会对此有意见,另一方面,如果能得到赵学鹏的认可的话,那么在年底人事的时候,只要自己再努力一下,赵学鹏应该会考虑到这一点。当然,并不能与赵学鹏走得太近,相信赵学鹏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只是暗暗传递了这个信息,他相信,赵学鹏会领他的情,以他的政治智慧,不难想到,周琦峰对陆渐红印象的转变有他的一份功劳。至于这份功劳有多大,只有他自己知道。



    赵学鹏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下了楼的古月,嘴角撇过一丝冷冷的笑意,这抹笑意等他到了房间便变得柔和起来,却是板着脸道:“渐红,你太不像话了!”



    陆渐红龇着牙笑了笑,这是赵学鹏特有的表达方式,以斥替爱。



    陆渐红天真无邪的笑让赵学鹏一点法子都没有,坐到病床边上道:“渐红,你太不小心了,我差一点就要通知安然了。”



    陆渐红看着赵学鹏憔悴的神情,歉然中带着很多温馨,道:“赵叔,让您担心了。”



    陆渐红的理解让赵学鹏为之欣慰,不由动情地说:“不管怎么说,没事就好。”



    此时的赵学鹏哪里是那个威摄重压的省委秘书长?全然是一个慈眉目善的长辈!



    在医院里不适合多说什么,这一次陆渐红虽然险些丢了性命,但换来的效果却是很明显的。



    几天后,雨停了,下关县处在紧张的重建之中,高兰的宣传组也撤了回来,经历了这场生死之别,高兰的状态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居然不顾高福海的看法,不遗余力地为陆渐红进行大篇幅地正面宣传报道,那张大义凛然劝解百姓撤离的照片再配以高兰煽情的文字,将陆渐红推上了议论之巅,而陆渐红的深夜寻人险些丧命的报道更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果。高福海这个时候已经全然明白了高兰和陆渐红的感情,可是他能说什么?虽然这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但据他了解,在高兰回燕华之后的这一段时间,与陆渐红的来往并不多,而且陆渐红到燕华工作后,两人的交集更少,这证明一切都是往事了,女儿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或许是自己的思想落后了吧?高福海不得不苦涩的接受这个局面,当然,凭心而论,陆渐红做的确实不错,换了别的人去输送物资的话,大有可能送完就回来了,有谁愿意以身涉险?高福海基本排除了陆渐红作秀的可能,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他是这么想的,周琦峰也是这么想的,他也发现,面对铺地盖地的赞誉,陆渐红显得很镇定很低调,这种内敛无疑让周琦峰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份,不骄不躁,遇挫不折,遇喜不傲,这些优点能在一个年轻人身上体现出来,真的很难得。



    面对陆渐红被作为此次对滨江市救援的正面典型大张旗鼓地宣扬,有的人羡慕,有的人为自己鼓劲,有的人却是眼红嫉妒,后者之中便有黄诗铭。他一直对陆渐红耿耿于怀,春节前挨的那顿打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不过他的脑子要比周伟龙灵活多了,他也了解到霍东林因为跟陆渐红过不去,落了个父子俩双双退出政治舞台的下场,所以他倒是不敢再有什么大的动作,上一次在Party上使坏没成功,以及周伟龙的入狱,让他变得极为谨慎,一改昔日的张狂而变得低调起来。

第五九八章 压惊

    非常秘书 - 第五九八章压惊



    但是小人就是小人,肚子里的坏水并没有因为他的低调而变少,反而在救援事件之后,更为膨胀,不过他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想搞倒他,势如登天,他必须借助外力。



    所以在别人羡慕陆渐红的时候,他却从去滨江负责宣传的成员那里了解到,当初陆渐红被泥石流冲走之后,高兰声泪俱下,表现失常。



    这一次他倒是猜中了,他感觉高兰跟陆渐红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再加上这一次的宣传,高兰是主要的执笔写手,所以他作出了这样的判断,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但是利用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做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他在等机会。



    赵瑾是看到新闻报道才知道陆渐红的事迹的,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落了泪。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打了个电话给陆渐红,要他今天晚上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推掉,务必来家里吃顿饭,给他压惊。她本来是想到外面去吃的,可是考虑到陆渐红现在是公众人物,二人独处会有诸多不便,便放在了家里。



    听说是压惊,陆渐红又好笑又好气,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压什么惊。”



    赵瑾在电话里发狠道:“你来不来?”



    陆渐红有些犯难,上午的时候他接到了安然的电话,因为城投公司的融资问题,安然特意去了一趟棒子国,去考察前来洽谈合作事宜的公司实力,今天回来,大约晚上十点左右到达燕华。



    赵瑾的邀请是必须参加的,时间上控制一点就可以了。



    赵瑾亲自下厨,她的手艺进步很大,菜很丰盛,陆渐红吃得赞不绝口,赵瑾在父母的面前很是收敛着自己对陆渐红的情感,笑道:“看你那副吃相,饿死鬼投胎似的。”



    吃完了饭,赵学鹏和陆渐红进行了一次谈话,话题自然离不开陆渐红目前的处境,赵学鹏道:“目前的情况对你很有帮助,古月给我带了话,周省长对你看法有所改观,这是个好现象。龙书记对你也是赞赏有加,听他的意思,是想让他挑大梁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陆渐红呆了一呆,他虽然很清楚地知道,这一次的偶然事件在省委宣传部的高调宣传下,对自己很有利,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效果。他并不知道,这一次的宣传,高兰只是起到了推动作用,更重要的是龙翔天的态度,省委宣传部自然要紧密围绕在他的周围的。所以这样的宣传,提高他的知名度是一个目的,但更重要的是树立了干部的正面形象,这无疑是一个亮点。



    赵学鹏淡淡道:“相信年底前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你会有所调动。我知道,做一个服务人员,对于你来说是种煎熬,所幸的是,很快就可以破茧成蝶了,努力吧。”



    陆渐红很有感触地深吸了一口气,由衷地道:“赵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您对我的厚爱。”



    赵学鹏微微摇了摇头:“好好工作,不要忘了你从政的初衷,这就是回报。”



    赵学鹏本来还想说一说陆渐红需要注意的地方的,比如男女关系方面,但是转念一想,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能够正视自己。要想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就不能做温室里的花朵,如果事事需要别人点明,那么他的成长之路必然遍布荆棘。他还年轻,遇到的挫折越多,对他越有利。事实证明,把他放在省政府副秘书长的位置上,大大地锻炼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应变能力,能让周琦峰转变对他的印象,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



    这个时候,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被陆渐红叉叉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不知道会不会骂自己引狼入室。



    出门的时候,赵瑾送陆渐红出来。她一直低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陪着陆渐红默然前行。



    赵瑾今天的表现异于往常,陆渐红大是诧异,这丫头怎么转了性了呢,心事重重的样子?如果换了平时,陆渐红肯定会打着趣逗她,但由于他们曾经发生过一次超友谊关系,所以陆渐红只有紧闭嘴巴。



    眼见已经到了路的尽头,赵瑾忽然问道:“渐红,我问你句话,你老实告诉我。”



    陆渐红愣了一下,道:“什么?”



    “你被泥石流冲走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谁?”



    陆渐红又是一怔,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即便是在树干上几欲昏迷地等等救援时,他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想到,是自己太绝情还是当时太在乎生死而根本无暇考虑呢?



    赵瑾停下了脚步,等着陆渐红的回答。



    陆渐红沉默良久,才道:“我在想,我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赵瑾猛地掩住了陆渐红的嘴巴,幽幽道:“我要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想一想自己。”



    刹那间,陆渐红的眼睛有些湿润,这虽然是一句自私的话,但却毫无掩盖地表达了赵瑾对自己的关心,不由握住了赵瑾的小手,重重点了点头。



    赵瑾的脸上这才有了些笑容,道:“那你回去吧。”



    他们谁都没有看到,远远的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们,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希望小瑾不要越陷越深。”王郦娜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以她的人生阅历,看尽世态炎凉,又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出发,自然一眼便能看透,赵瑾对陆渐红的用情至深,不过她还是没有想到,两人已尝了禁果。



    与赵瑾分了别,陆渐红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一些,时间上还来得及,开着车,匆匆驶向燕华机场。



    几乎是踩着点,刚到接机处,便听到播报,安然所乘坐的班机已抵达。



    安然穿着一身套装,戴着一副大墨镜,她居然只是一个人,这让陆渐红很吃惊,棒子国对华人很敌视,一个人还真够让人担心的,迎上去接过了安然的提箱,埋怨道:“你胆子真够大的,一个人去棒子国。”



    安然摘下了墨镜,眼圈却是红的,猛地扑了上来,环住了陆渐红的腰,悲戚地道:“渐红,吓死我了!”

第五九九章 会所

    非常秘书 - 第五九九章会所



    “怎么了?”陆渐红以为安然在棒子国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或者是在飞机遇到了什么骚扰。



    这时,一名男子匆匆从安然身后追了上来,道:“小姐,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这男子长相不错,可是气质却极度猥琐,陆渐红见其对安然纠缠,想当然地认为可能是这小子在飞机上骚扰安然了,身子一横拦在了安然的身前,瞪着眼睛道:“你离她远点!”



    那男人呆了一下,道:“你……你是什么人?”



    陆渐红傲然道:“我是他老公!”



    那男人又是一呆,道:“你是他老公又怎么样?”



    “无耻的人见得多了,还没见到像你这样无耻的。”陆渐红气极反笑。



    安然本来是眼泪汪汪的,这时却忍俊不禁,道:“渐红,你误会了,他是个导演,想邀请我拍一部电影。”



    “导演?导演怎么了?”一提到导演,陆渐红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陈二谋还是知名导演呢,不照样是一肚子男盗女娼?



    安然见其余怒未消,便向那男子道:“我真的没有兴趣拍什么电影,你还是走吧,我老公脾气不好,免得挨打。”



    猥琐导演显然是个非暴力者,摇着头道:“不拍戏太可惜了。有这么个暴力丈夫,更可惜了。”



    “你说什么?”陆渐红的眼睛又睁开了,这时,那猥琐导演已经摇着头走远了。



    “好了,别闹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安然娇嗔着说道,心里却是蜜一般地甜,有个人宠着护着的感觉真好。



    上了陆渐红的奥迪车,陆渐红正打算把她带回住处,突然想到那个要命的黄蝉还守在家里,不由打了个激灵,不动声色地换了车道,改变了车行的方向,直接将车开到了上次同学聚会时的明朗商务中心。



    很意外地,又遇见了张荣强,张荣强笑道:“唉,渐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陆渐红向张荣强身后看了看道:“你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在哪都能遇见你。”



    张荣强哈哈笑着,一眼看见正从车上下来的安然,低声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又换人了?”



    “我老婆。”陆渐红脸色一整,示意他别乱说话。



    张荣强眨了眨眼睛,表示领会,笑着迎上道:“嫂子好,我是渐红以前的同学,欢迎入住鄙人小店。”



    陆渐红这才知道,这个商务会所居然是这小子开的,真是后知后觉。



    安然浅浅一笑,道:“你好。”



    张荣强哀呼一声,很自来熟地道:“嫂子,你真漂亮,渐红,你命太好了。嫂子,小弟还没有女朋友,赶闲的时候给小弟介绍一个。”



    安然不由笑了起来,看了陆渐红一眼。



    陆渐红拉着安然的手道:“别理他,这小子就是嘴贱,遭他毒手的良家少女多了去了,就是一人渣。”



    张荣强叫了起来:“渐红,不带你这么说老同学的。”



    “我以有你这样的同学而感到耻辱啊。”陆渐红咬牙切齿道。



    安然莞尔道:“你们的关系不错。”



    张荣强哈哈笑道:“那是,我们可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嫖……飘过荒的。”



    这小子差点说出“一起嫖过娼”了。



    安然一愣:“飘过荒?”



    “嘿嘿,那是学校里的说法,就是一起劳动的意思。”张荣强赶紧道,“渐红,你小子不够意思,嫂子来也不打个招呼,我好招呼一下。”



    陆渐红笑道:“机会现成的,现在不是来了吗?”



    “行啊,一切都算我的。”张荣强爽声向吧台道,“小惠,这是我同学和嫂子,就交给你接待了,一切用最高档次。”



    吩咐完了,张荣强向陆渐红挤了挤眼睛,道:“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二位那个……那个啥,那个增进感情了,明天,明天周末,算我正式为嫂子接风。”



    张荣强一阵风似地走了,安然这才笑道:“你同学挺有意思的。”



    陆渐红无比惆怅地说:“想当年,他也是个好孩子啊。”



    言下之意,被社会这个水染缸污染了。



    小惠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二位请跟我来。”



    小惠安排了贵宾包房,又向陆渐红道:“二位是到餐厅吃饭还是我让服务员把饭菜送上来?”



    安然笑道:“不用了,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那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打吧台的电话。”小惠带上门走了出去,心里不由有点自悲了,男人帅,女人靓,真是金童玉女,真是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死,同样都是女人,为啥差距就那么大呢?



    陆渐红拉着安然坐到自己的腿上,柔声道:“安然,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吧,来,我给你捶捶。”



    安然却抓住了陆渐红的手,将自己的头放进了陆渐红的怀里,道:“渐红,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陆渐红不知道安然搞什么。



    安然缓缓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要记住,我和孩子都需要你的照顾。”



    原来安然一周前去了棒子国,并不知道在陆渐红身上发生的事,在飞机上看到报纸上的相关报道,才知道陆渐红在鬼门关搞了一日游,不仅又惊又怕又气,惊的是陆渐红居然遇到了这么危险的事,怕的是万一陆渐红有个好歹,叫他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气的却是出了这么大的事,陆渐红居然一个电话都不打给她。这些复杂的情感交杂在一起,安然当时就在飞机上流了眼泪,被那个猥琐导演发现了,觉得安然落泪的样子实在太楚楚动人,非常适合他刚写的剧本中的女主角,只是安然没有心情理会,所以才会出现机场的误会。



    陆渐红不由心疼地拥住了安然,道:“我会的,其实我是怕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再说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什么都没缺。”



    安然后怕地道:“渐红,以后不准再这么鲁莽了。”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浴池很大,不愧是贵宾包房,大概就贵在这里吧,非常适合鸳鸯戏水,小别胜新婚,又是在外地,更增情调,自然少不得一番翻云覆雨兴风作浪,搞了个百花齐放千姿百态。

第六○○章 照片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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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章 含而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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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章 引蛇出洞

    非常秘书 - 第六○二章引蛇出洞



    接到郜华的电话,陆渐红的心头泛起一丝异样,不由想起在歌厅里的荒唐,觉得自己在女色方面,免疫力实在是太差了。 虽然说郜华现在是单身,可是天下单身的女人多了去了,在你面前衣裳一脱,难道自己马上就变禽兽了?



    郜华在电话稍有迟疑地道:“我有点事想麻烦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陆渐红一惊,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仗着是老同学又发生了一次**接触,就靠上来了,语气不由一淡道:“什么事?”



    郜华似乎没有听出陆渐红的冷淡,期期艾艾地道:“有个朋友聚会,想请你陪我。”



    陆渐红意识到自己曲解了郜华的意思,还以为她是想提什么要求,忽然间很是鄙视自己的小人之心,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他还真不想再去沾染郜华,万一再来一次亲密接触,被拍了个正着,那还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郜华听不到陆渐红的声音,追问了一句:“渐红,你还在吗?”



    这个声音万分无助,猛地让陆渐红想起了与郎晶恋爱时,郎晶乞求自己时也是这种语气,心中不由一荡,道:“我在。都是什么人?”



    陆渐红之所以这么问,是想知道有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免得惹出不必要的是非来,他虽然不怕惹事,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惹事。



    “都是单位里的朋友。”郜华喜道,“你答应了?”



    陆渐红确实是不想答应的,但一来在刚才的一瞬间,他也觉得郜华挺可怜的,作为一个女人而且是离了婚的女人,真的很不容易。当然,这并非是他的同情心在泛滥,虽然也有一些,但是他却考虑到另一件事情。



    最近这段时间,他做得滴水漏,上班下班睡觉,三点一线,不让对方有任何的可趁之机,不过长此以往,是防不胜防,再说了,只不过是跟同学一起吃个饭,难道以后就不跟女性接触了?不过,陆渐红还有个打算,那就是故意露个马脚给你,如果这么一再谨慎下去,这个隐藏的敌人还真难发现,谁知道对方还会出什么阴招,趁对方还没想出来之前,不如卖个破绽,引他上钩,把他吊出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有了这个念头,陆渐红的口气不知觉地发生了变化,道:“有人请吃饭,不去那就是个傻子,这么着吧,我暂时还有点事,如果你有时间的话,直接到省信访局来找我,到门口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



    陆渐红这么做是有目的的,不这样,怎么会让对方知道自己有行动呢?



    郜华惊喜万分:“谢谢。”



    跟着陆渐红又打了个电话给黄蝉,将事情交待了,要她暗中注意动静。这方面陆渐红不需要多吩咐什么,黄蝉干的就是这一行,比陆渐红专业多了。



    为了把戏做足,陆渐红作出一副等待的样子,在信访局门前驻足张望一阵,又回了办公室,这无疑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他是在等人。而且在这个时候,等的多半是个女人。



    站在办公室的窗前,陆渐红点上一枝烟,故意将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露出灯光来。



    十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了信访局门前,车门打开,郜华娇小的身体被罩在门前的路灯下。



    陆渐红拉开窗子招呼了一声,关了灯,匆匆下了楼。



    郜华的脸上带着一丝少女般的羞涩,道:“渐红,谢谢你,让你久等了。”



    陆渐红笑道:“老同学了,还说这些,走吧。”



    上了陆渐红的奥迪车,郜华羡慕地道:“渐红,在我们这帮同学中,你算是混得最好的了。”



    陆渐红失笑道:“这个好要看怎么定义怎么看待了,张荣强自己开了商务会所,也不错啊,我也就是个公务员,端个铁饭碗而已。”



    郜华倚着柔软的椅背道:“能在省里混个公务员,何止是铁饭碗啊,那简直是金饭碗,在学校时,我就觉得你非池中之物,现在证明我的看法是正确的。”



    陆渐红不由汗然,他走上从政之路因缘巧合实在太多,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透露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只说自己是公务员,郜华也以为他就是在信访局工作。



    陆渐红车开得很慢,瞄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远远有一辆车不疾不徐地跟着,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郜华正侧脸看着他,这丝微笑清楚地落在她的眼里,忽然间,她发现,陆渐红的这丝微笑充满了坏意。这时她不由想起了在校时的一段往事。



    那个时候,学校对于男女生互窜宿舍的管理还不是特别严,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郜华所在的女生宿舍与陆渐红的宿舍联谊,晚上在女生宿舍搞联欢,买了菜肉包饺子,由于活动搞得太晚,等结束了,女生宿舍的大门已经被锁上了。



    陆渐红等人便在女生宿舍留宿了,那时都是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时节,虽然她们都到别的女生宿舍去睡了,但是彼此的心头都有一种异样的情愫。



    郜华就是在那时喜欢上的陆渐红,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当年青涩的毛头小伙子已经成熟了,成为一个稳定帅气的男人了,而且是成功男人,郜华又加了这么个定语。



    陆渐红见郜华不说话,笑了笑道:“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郜华的脸倏地一红,那一晚的荒唐几乎成为了她离婚后的美好回忆。



    郜华变了。这是陆渐红最大的感觉,昔日的那个活泼俏皮的小女生或许只能从追忆中才能找得到,不过由于那一晚的亲密接触,陆渐红也收起了玩笑的心,不过他尽量把气氛搞得轻松一些,便道:“别发呆,记得给我指路,别走错了,现在的汽油好贵的。”



    郜华不由噗哧一笑,道:“开得起奥迪,还在乎油钱?”



    陆渐红叹了一口气,道:“这车是朋友的。我现在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用心了,简直就是想让我破产啊。”

第六○三章 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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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渐红稍嫌夸张的哀嚎惹得郜华一阵大笑,道:“陆渐红,现在我才找到一点你学校时的影子。 ”



    陆渐红笑道:“你说我在学校是什么样子?”



    郜华还真是认真地想了想,道:“幽默,风趣,有爱心。嗯,还有一点,土。”



    陆渐红握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晃,气道:“土?”



    这种对话的氛围是很轻松的,也打消了相互间的陌生感和距离感,不过陆渐红的眼睛一直瞄着后视镜,那辆车跟得很远,陆渐红也没有甩掉的意思,缓缓向前开着。



    这时郜华的手机响了,郜华道:“正在过来,马上就到。”



    陆渐红问道:“人多不多啊?”



    郜华已经挂断了电话,道:“没几个人。”



    顿了一下,郜华又道:“陆渐红,其实我是拿你当挡箭牌的,你可别生气啊。”



    “哦?”陆渐红稍显意外地说,“挡箭牌?”



    原来移动公司有一个业务经理,叫胡作飞,这个人很好色,郜华虽然长相只是中上之姿,但是身材火辣,重点突出,引起了这个色狼的垂涎,多次骚扰。这一晚的饭局就是他安排的,为了掩人耳目,还叫了另外两名同事。



    碍于是对方是领导,虽然知道他不怀好意思,但为了日后工作上的方便,郜华不得不来,想了半天,只好向自己钟意的陆渐红救援。



    陆渐红听了只是淡淡一笑,道:“做挡箭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很有经验,会做足戏的。”



    如果陆渐红能表达出一丝的愤慨,她都会有一些被重视的感觉,陆渐红的淡然让郜华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发生一次关系并不意味着什么,况且自己还是个离过婚的人。虽然有些自哀自怜,心态放得倒是很正。她不知道,陆渐红此次来的目的,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同学关系,但更重的是利用这个机会把那个幕后的家伙给引出来。



    很快到了地点,是一个中档的酒楼,上了楼,进了小厅,里面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看上去都不像什么好东西,两个男的窃窃私语,那女人的打扮很妖艳,让陆渐红有一种她就是坐台小姐的感觉。



    陆渐红不由颇为恼怒地回头看了郜华一眼,郜华抱以歉意一笑,那意思分明是说,这就是我同事。



    陆渐红叹了口气,为了自己的计划,忍了。



    其中一个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不过神色并不爽,显然是见到了陌生的陆渐红。



    郜华笑道:“介绍一下,我同学陆渐红。”



    当陆渐红听到胡作飞的名字时,差点没笑出声来,日了,这鸟名字,干脆叫胡作非为得了。



    菜还没上来,胡作飞笑道:“在下移动公司燕华分公司业务经理,不知你在哪里高就。”



    探我的底?陆渐红心中冷笑,嘴上却淡淡道:“一个小公务员而已,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听陆渐红的谦虚,胡作飞有些不屑一顾,吩咐道:“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够用吧。”陆渐红对他的印象本来就不怎么好,见他这么说,心中的鄙视无以复加,偏过头去不予理睬。



    胡作飞还以为他是自卑了,笑着说:“陆兄,不要太在意,人嘛,看开点,有钱多花点,没钱就少花点。”



    对于胡作飞的小瞧,陆渐红也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只是轻轻一搂郜华细若杨柳的小腰,在抚上腰际的柔软时,手掌微微下滑,郜华不由轻啊了一声,这倒不是她故意的,只是她没想到陆渐红会直接用这种方法来回击。



    玛勒个碧的,当老子的面打情骂俏。胡作飞的脸色不由变了一变,牙都咬出血来了,不过在郜华面前,保持风度是必须的,装逼道:“不知道陆兄想喝什么酒,燕华大曲怎么样?”



    燕华酒是个品牌,不过做得并不响,原本是个集体企业,后来因为**的原因彻底搞砸了,就再也没有起来,现在虽然还在生产,但是都是低档酒,一般也就三五块钱一瓶。胡作飞这么说,大有贬薄陆渐红的意思。



    你就装吧。陆渐红微微一笑,一边轻抚着郜华的柳腰,一边满不在乎地说:“我这个人一般不喝酒,不过偶尔也喝喝,只是要看对象的。高档人就喝高档酒,跟你喝酒,燕华大曲也差不多了。”



    这话够损,而且一点都不阴。



    听了陆渐红的话,郜华不由发出会心一笑,同时也有些惊讶,真想不到昔日和善的老同学现在说起话来这么犀利。



    胡作飞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这回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偏偏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回击。



    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人站在门前,笑道:“渐红,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



    陆渐红也不由微微一愣,居然是王惠。刚才他过来吃饭的时候,看到陆渐红的背影像是他,便过来看看,还真的是。



    上次赌债的是,陆渐红让牛达找了人周旋了一下,都是道上的,所以这笔账不了了之,王惠对陆渐红感动得五体投地,一直想找机会答谢一下,都被陆渐红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



    事后,王惠私下了解了一下,才知道陆渐红是省政府副秘书长,可笑自己这个市政府办公室主任还在人家面前得瑟呢,今天偶遇,当然要做个东了。



    王惠向里面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郜华,恍然大悟似地一笑,道:“你朋友?这顿饭算我的。”



    王惠这是给自己要面子呢,当然这也是他的一片心意,陆渐红很客气地说:“不用了。”



    “要的,要的。”王惠笑着说,“你先慢来,等下我再过来。”



    王惠对陆渐红的恭敬有加,郜华很是疑惑,王惠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一向眼高于顶,现在看上去有点谄媚的意思,陆渐红到底是干什么的?她可不认为,是上次陆渐红帮王惠打发走那些要债的,就让王惠变成这样。

第六○四章 敬酒

    非常秘书 - 第六○四章敬酒



    王惠刚走,胡作飞从鼻子里发出个哼声,低声道:“装什么逼嘛。 ”



    他身边的那男子一直低着头,这时才抬起头,拉了胡作飞一把,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胡作飞见他神色不对,满腹疑惑地跟着他出来,刚要开口,那男子低喝道:“妈那个碧的,你想害死我。”



    胡作飞不由一愣:“黄哥,你啥意思?”



    “刚才那个敬酒的是我领导,连我领导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你算个吊。”



    黄哥叫黄子华,也是市政府办的,本来他也以为陆渐红不是个角,见陆渐红嘴下不留情,想帮衬着胡作飞冷嘲热讽几句的,王惠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他这个上司的性格他了解得很,不是遇到大人物不可能有这种态度,所以不由对陆渐红产生了一种敬畏感,所以胡作飞刚埋怨了一句,赶紧出来提醒他。



    胡作飞一听这话,心里也有点发慌,他虽然是个什么业务经理,可是在当官的面前,那是屁也算不上,不过嘴是却还硬着:“关我吊事,还能怎么我不成?”



    黄子华怒视了他一眼,道:“得罪了王惠,你怎么死都不知道的,整人的套路多了,这顿饭我看我还是不要吃了,我先闪。”



    交友不慎招致灭顶之灾,黄子华可不敢冒这个险,拈了个“溜”字诀,迅速闪人。



    胡作飞呆了一下,追了出去,喊道:“黄哥,唉,你别走啊。”



    小厅里,那个妖艳女子倒是打着趣道:“郜华,你男朋友真牛,从来没看过黄经理吃瘪成这样子。”



    陆渐红这时候倒是规矩了起来,笑了笑没说话。



    郜华倒是解释道:“他是我同学,不是我男朋友。”



    那女子笑道:“人不错,你可得想点法子。你要是不要,我可就要挖墙角了。”



    陆渐红有些哭笑不得,现在这女人真是太开放了。



    这时,胡作飞郁郁回了小厅,黄子华终究还是没敢造次,溜之大吉。



    那女子道:“黄哥呢?”



    “黄哥有点急事,先走了。”胡作飞死要面子地说。



    一个服务员端着菜走了进来,胡作飞不敢太托大,道:“来一瓶双沟青花瓷吧。”



    这时,另一个服务员也跟着走了进来,她手中的盘子里放着两瓶酒。



    胡作飞一看那两瓶是茅台酒,眼睛就瞪大了,腾地跳了起来,道:“我没点这个酒啊。”



    服务员微笑道:“有位客人已经安排了,这一桌算他的。”



    胡作飞刚才的举动,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生鄙夷之感,所以这顿饭吃得是索然无味,胡作飞更是冷汗直冒,心惊胆战,这两瓶酒可值不少钱,那个什么王惠,可千万别放鸽子啊,不然血就出大了。



    王惠很快就到了,端着个杯子,笑嘻嘻地说:“陆秘书长,你瞒得我好苦,真看不出来,你这个老同学玩阴的,这么不厚道。”



    陆渐红也不避着让着,笑道:“你又没问我,难道我还要拿个大喇叭到处宣扬?”



    胡作飞在边上听着,肉跳不已,暗骂道,妈那个叉的,这小子装逼成这个样子,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天下装逼的人都不得好死。



    “这位是……”王惠看着胡作飞。



    陆渐红斜了坐立不安的胡作飞一眼,道:“郜华的上司。”



    陆渐红不怎么重视的口吻,王惠这个办公厅主任自然是一目了然,也就不怎么在意地道:“哦,郜华的上司啊。”



    胡作飞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是个井底之蛙了,主动端杯道:“王主任,我敬你。”



    王惠微微一呆道:“你认识我?”



    胡作飞暗骂自己嘴巴贱,不过脑子转得还是很快的,道:“王主任大名鼎鼎,谁不认识啊。”



    这话听在王惠的耳朵里分外不是个滋味,妈的,我身边还有个大领导呢,你这不是给老子脸上贴金,是在扇老子脸呢。



    当下脸色一沉,不去理会他,道:“领导,要不,换个桌?”



    陆渐红淡淡道:“算了,酒差不多了,下次吧。”



    王惠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见陆渐红没多大兴趣,也不勉强,便笑道:“那下次我请你,可别不接我电话啊。”



    陆渐红白了他一眼,向郜华道:“我们走吧。”



    郜华这才如梦方醒,忙不迭地站了起来。



    王惠竖起根大拇指,附在陆渐红的耳边悄悄说:“老同学,你厉害。”



    “滚。”陆渐红倒不想在王惠面前拿什么架子,骂了一句,却让王惠大感舒服,这说明什么,说明不拿自己当外人看啊。



    陆渐红向前走了两步,忽然道:“那家伙对郜华动机不良。”



    王惠笑道:“明白,动你的人,找死。”



    “我看你才是找死,胡乱猜疑。”陆渐红的脸倏地沉了下来,“别跟个女人似的,乱嚼舌头根子。”



    陆渐红的脸色这么一沉,官威十足,王惠心中一惊,暗骂自己不知好歹,同学归同学,领导的关系还在,说话还是不能太随便啊,赶紧道:“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陆渐红当胡作飞是个屁,直接下了楼。



    当胡作飞看到陆渐红开的是辆新款奥迪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起自己瞧不起人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



    再次上了陆渐红的车,郜华看陆渐红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道:“陆渐红,老实交待,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陆渐红脸陡然一冷道:“怎么了?审人呐?”



    郜华不由一呆,陆渐红忽然又笑了起来,郜华这才知道陆渐红是故意吓自己呢,捶着陆渐红道:“被你吓死了,不带这么玩人的。”



    “好了好了,再弄要撞车了。”陆渐红笑了笑,渐渐地收起了笑容,道,“郜华,我看你不要在移动公司上班了,你换个工作吧,一个人挺不容易的。”



    郜华呆了一下,她知道陆渐红指的是自己受到骚扰的事,半晌才幽幽道:“我能干什么呢?”



    陆渐红也不说话了,刚才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其实安排个工作的能力他还是有的,不过人家没主动提起来,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陆渐红的电话响了,里面传出黄蝉的声音:“人抓到了。”

第六○五章 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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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顿好以后打电话给我。 ”陆渐红不动声色地挂掉电话,道,“郜华,我送你回去。”



    郜华住在一个经济适用房里,租来的,一室一厅,六十平米,一个人倒也够住了。



    陆渐红倒没有泛滥同情心,将郜华送到门口,道:“我走了。”



    郜华幽幽地看着他说:“不进来坐坐吗?”



    陆渐红这一次的拒绝很坚决:“不了,时候不早,早点睡吧,有需要我帮忙的就跟我联系。”



    陆渐红在车上接黄蝉的电话时,郜华听到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口气不由哀怨了起来:“是急着跟小情人会面吧?”



    陆渐红的眼神陡然间锐利了起来,缓缓道:“看在你是我同学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没有下一次了。”



    郜华被陆渐红的眼神吓了一跳,强笑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陆渐红紧闭着嘴没有说话,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下了楼。



    郜华的身体忽然软软地靠在了门边,刚才陆渐红的眼神太吓人了,这个时候她才觉得,以前的那个陆渐红早已不在了,希冀于曾经一次的**关系,那是不现实的。



    驾着车,陆渐红的车速放得很慢,在郜华的眼睛里他看到一丝野心,他觉得自己跟郜华的那一晚是个错误,幸好当时并没有留下什么,否则很有可能成为埋在身边的一颗炸弹,以后,还是少接触,免得引火烧身。



    不到半小时,黄蝉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人已经安顿好了。



    陆渐红这才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地窜了出去。



    黄蝉安顿的地方是一幢烂尾楼,陆渐红进去的时候,六楼有灯光。



    用手机照着,上了六楼,黄蝉正坐在一块水泥板上,她的身边放着一个矿灯,亮得很。



    角落里倒着两个人,背手而捆。



    见陆渐红过来,黄蝉站了起来,指了指两人道:“上一次的照片就是他们拍的。”



    陆渐红点了点头,拿起矿灯走到两人面前。灯光照过去,嘴巴里都塞着袜子,臭得要命。陆渐红的目光落在两人的脚上,光着脚,看来这塞嘴巴的袜子来自于他们自己。



    捂着鼻子,陆渐红蹲了下来,灯光照着其中一人的脸,拽掉袜子,缓缓道:“是谁让你们偷拍的?”



    臭袜子一离嘴,那人就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叫吧,再用力点,我看有没有人来救你们。”陆渐红冷冷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枝烟点上。



    来的时候,陆渐红就观察过,这片地区是烂尾楼,连盏路灯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人,所以才这么放心。



    那人又放声叫了两声,屋子里余音袅绕。



    陆渐红猛吸了一口烟,烟头在黑暗亮了一下,移到了那人的手边,淡淡道:“我没什么耐性,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吧。”



    那人见呼救无效,倒不开口了。



    陆渐红冷冷地烟头按在了那人的掌心。



    “啊——”也不知道是钻心的疼痛所致还是惊惧,半声惨叫之后,人却晕了过去。



    手中的矿灯又转向了另一人,那一人倒是挺有几番傲骨,迎着陆渐红的眼睛毫不示弱。



    “有骨气。”陆渐红拨掉了臭袜子,那人倒没有像刚才那家伙那样瞎喊乱叫,只是说:“你就是吃软饭的,靠的就是女人,有种跟我单挑。”



    黄蝉不由笑了一声,很有点耻笑的意思。



    妈的,不能在女人面前丢脸。陆渐红暗骂了一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块头不小的人,向黄蝉呶了呶嘴。



    黄蝉晃悠悠地走到陆渐红的身边,陆渐红的鼻孔里闻到一丝甜味,黄蝉的嘴里居然唆着棒棒糖。看着那娇艳欲滴的小嘴,不知道吹笛子会怎么样。



    “松开他。”陆渐红甩了下脑袋,暗骂自己猪头,这个时候居然有闲心胡思乱想。



    黄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陆渐红虽然体形健硕,但是由于肤色较白,加上是个干部的模样,而黄蝉又是牛达安排过来的,所以对陆渐红难免有一丝轻视之意,不过见陆渐红还真有跟他单挑的意思,还是低声警告了一句:“这小子皮厚。”



    陆渐红没有表情,黄蝉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倒是想看看陆渐红怎么撂倒对方。



    松了绑,那家伙甩了甩被绑得麻木的手,摆出了一个拳击的架势来。



    “练过几天?”陆渐红慢吞吞地走到那家伙面前,忽然一脚撩在了那家伙的裆上,这一招是跟赵瑾学来的,屡试不爽,果然应声倒地,身体缩得像个虾米。



    “皮厚?我还以为哪里都厚。”陆渐红摇了摇头。



    黄蝉鄙视地撇了撇嘴,不过不得不承认,陆渐红这一脚隐蔽性很强,虽然阴毒了一些,不过话说回来,这社会,打无好拳,难道还真像电影里的那样你一拳我一脚地表演?



    陆渐红这时才向那人道:“你不要不服气,只要你告诉我让你们偷拍的人是谁,我保证不为难你们。”



    那人不知是疼还是不想说,硬是不吱声。



    手电在那人的身上照了照,看到他的裤兜里露出一个蓝色的卡角,抽出来一看,上面写着姓名和工作单位。



    陆渐红不由笑了笑,道:“白皓,燕华电视台的记者?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专门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我看你也不用干了。”



    这时,白皓的脸色不由变了。



    在偷拍之前,对方便告诉了他陆渐红的身份,他就不信政府官员能对他怎么样,可是一听要搞掉他的工作,顿时就慌了。这一家老小可是指望着自己的工资养活呢,丢了工作,那就完蛋了。



    陆渐红这时淡淡道:“吕小菡是我朋友,配合的话可以让她安排你个肥差。”



    白皓有点动心了,黄蝉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走了过去,道:“白皓是吧,你烦不烦啊,你不急我都急了,快点说了吧,我还等着回去看电视剧呢,再不说,直接扔下楼了。”



    谁敢不同意“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我就跟他急。黄蝉的厉害白皓是有所领教的,刚才被抓到这里,吃了黄蝉不少苦头,不过他还是不信居然有人敢草菅人命,不曾想黄蝉这话一说,还真的把他提到了没装窗子的窗边,一个一百几十斤的汉子在她的手里竟跟个玩儿似的。



    白皓还没来得及害怕,陆渐红倒是吓了一跳,搞搞小暴力他能接受,出人命的事他可不能干,还没开口,黄蝉淡淡道:“意外事故。”



    白皓的半截身子被推出窗外,风吹在身上遍体生凉,不由叫道:“我说,我说,是信访局的刘波。”



    “早说不就得了,还以为你真是条汉子呢,原来是条狗熊。”黄蝉用力一拉,白皓跌回房间,摔了个狗吃屎,血顺着鼻子向外流。



    刘波!陆渐红倒没想到会是他,眼睛里闪过一道怒气,他最反对的就是窝里斗,自问从来没对刘波假以颜色过,这小子居然这么反骨。



    顺手踢过那只臭袜子,陆渐红的怒气一闪而逝,道:“擦擦血吧。”



    刘波忙不迭地抓过来捂住鼻子,那副臭气袭来差点没臭死他,不过刚才的惊魂一幕让他还是后怕不已。



    “走了。”陆渐红向黄蝉招呼了一声,转头道,“白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白皓惊恐万状,点着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不小心撞上墙的。”



    陆渐红很满意他的悟性,道:“刚才我的话还有效。”



    “谢谢,谢谢。”挨了揍还要道谢,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闻了。

第六○六章 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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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章 不同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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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刘波怯怯懦懦的样子,陆渐红就像是吃了绿头苍蝇一般恶心。 这个刘波就是一标准的墙头草,哪边风大哪边倒,不过陆渐红倒没有再为难他的意思,这种人显然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刘波的心里很是忐忑,只要陆渐红在主要领导那里随便歪一歪嘴,那自己的前途就是一片黑暗了,赶紧摆出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忏悔道:“陆局长,我是一时糊涂,随便你怎么处置,我绝无怨言。”



    陆渐红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随我处置?我***还能弄死你不成?我又不是省委书记。



    挥了挥手,陆渐红淡淡道:“这事我当没发生。”



    刘波更慌了,要说这人啊,真是贱。如果陆渐红骂他几句,甚至扇他几巴掌,他还不担心,可是陆渐红一句话就把这事撇过了,他还真担心陆渐红暗里使诈。



    “陆局长,你骂我几句吧?我心里难受啊。”刘波开始了精彩的表演,尽力让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



    陆渐红更恶心了,心道,刘波啊,你好歹也比我大几岁,怎么就这么下作呢?



    陆渐红不得不敷衍道:“以后看你的工作表现,有问题的话我再跟你算账。”



    刘波真还不敢相信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回到办公室还有种做梦的感觉,要知道他做的事确实是太令人不耻了,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这才知道是真的。刘波也不知道陆渐红是不是算放过他了,不过他决定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工作,少搞点花样,人啊,还是心安理得一些好。



    这一回,他留了心眼,没有把这事透露给黄诗铭,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搞得了,自己还不资格参与。



    态度决定命运,这一次刘波的选择是正确的,这是陆渐红给他的一个机会,如果他再做墙头草,陆渐红会毫不犹豫地对其进行猛烈一击,赵学鹏如果知道刘波搞这么一出,刘波不死也得脱层皮。



    刘波前脚出门,陆渐红便咬起了牙,好个黄诗铭,老子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这一回,我就旧账新账跟你一起算个清楚。



    陆渐红是不借助官方力量的,如果这里面没有黄诗铭,他倒可以这么做。但是有了这个人,他不敢保证周琦峰的态度,如果他压下来,陆渐红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反而会阻碍自己的复仇计划。陆渐红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可是这一次黄诗铭是彻底激怒了他。这个时候,或许连陆渐红自己都不知道,他对黄诗铭的一腔怒火并不仅仅来源于黄诗铭对他的陷害。



    冷静,一定要冷静!陆渐红暗暗告诫自己,所以在没有想到一个万全的方法之前,他不能有一点点的动作,绝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一丝丝的敌意。



    这些天,刘波的表现中规中矩,陆渐红很满意,只是这一阵子没见到黄蝉,打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去哪里疯了,想到那天在烂尾楼黄蝉说要回去看电视剧,陆渐红不由莞尔。不过由于某些方面的顾忌,不让黄蝉住在家里,这房间便恢复了以前的混乱,唉,身边没个女人还真不行啊。



    一个周末,王惠打来电话,请陆渐红吃饭。



    陆渐红想了想,答应了。郜华的工作没有换,不过职务上去了,那个胡作飞被赶走了,业务经理的职务由郜华顶了上去,这都是王惠的功劳。上次帮他忙的事,陆渐红并不想让王惠一直欠着他的,所以他把这个人情给了郜华,算是对上次侵犯**的补偿吧。



    到了约定的地点,王惠和赵静二人都到了,还有郜华,电话里王惠并没有说有她们来,这让陆渐红的心里稍有不快,倒不是因为王惠没有说明白,而是因为郜华,这样的话难免给人感觉自己跟郜华关系匪浅。



    王惠也意识自己这么做有点过了,不过人已经来了,也不好说些别的,赵静对此不是太明白,倒也没看出啥来。



    席间,郜华向王惠表达了感谢,王惠谦虚道:“郜华,你可别谢我,是老同学让我办的。”



    “都是同学,能帮的就帮一把嘛,有什么好谢的。”陆渐红恼火地看了王惠一眼,这让陆渐红对王惠更有点看法了。



    做好事不留名是华夏美德,像那种自我标榜——我陆渐红做好事是从来不留名的,这种人难免会让人看不起。这事你悄悄办了就行了,我要的是你把事情办好,不是让你给我要情。如果想要情,需要你王惠出面?看来王惠领会意图有问题,爱自作聪明,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陆渐红的掩饰功夫做得很好,喝了一点酒,饭后王惠提议去唱歌,陆渐红拒绝了。



    郜华跟着出来,道:“渐红,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



    陆渐红看了她一眼,道:“没什么麻烦的,毕竟我们是同学。”



    这“同学”两个字,陆渐红咬得很重,郜华明显愣了一下,她意识到陆渐红的意思了,我们只不过是同学,帮忙也是冲着同学的面子去的,你别想着其他关系。



    郜华的心里有些不自在了,心道,都说男人绝情果然不假,玩了自己,嘴一抹就走了。



    陆渐红识人无数,郜华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他自然能够明白,淡淡地警告道:“你在化校的时候就很聪明,我相信你在业务经理的位置上能干得很出色,很期待你的表现。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作为同学,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陆渐红的语气是平淡的,再次重申了同学关系,郜华幽怨地看了陆渐红一眼,点了点头,陆渐红说自己聪明,意思很广啊,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有什么幻想,更不要恃庞自娇。



    陆渐红也点了点头,道:“时候不早了,走了。”



    王惠要送他,陆渐红含有深意地看了王惠一眼,道:“下次有空的话,我请你。”



    王惠看着陆渐红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挠了挠头,忽然明白了过来,陆渐红是在告诉他,有事的话,会主动联系自己啊。



    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王惠还没有明白。

第六〇八章 天大的娄子

    非常秘书 - 第六〇八章天大的娄子



    (为了保持情节的连贯,三章并作一章发了。 )



    再一次见到黄蝉是半个月后,黄蝉憔悴多了,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疲惫之色,当她出现在陆渐红的面前,陆渐红吓了一跳:“黄蝉,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这一阵子你去哪了?”



    黄蝉默默地站在门前,泪水却簌簌地落了下来。



    陆渐红最瞧不得女人的眼泪,此时的黄蝉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妹妹惹人心疼,哪里还有半分拳打脚踢木板时的英姿?



    “进来吧。”陆渐红甩了甩头,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肯定出事了,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见到黄蝉这副样子。



    黄蝉也没有擦眼泪,跟着陆渐红走了进去。



    陆渐红递过去一叠纸巾,又倒了一杯水给她,道:“缓和一下情绪,一会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黄蝉的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道:“陆渐红,你是不是牛达的兄弟?”



    陆渐红不禁一愣,心头猛地一跳,两条眉毛挤到了一处,沉声道:“是不是达子出事了?”



    黄蝉闭上了眼睛,泪水流过了面颊,陆渐红见她这副模样,心便沉了下去,不由怒骂道:“哭你妈个逼啊,快说,怎么回事?”



    黄蝉被陆渐红骂得一呆,她也没见过陆渐红发怒的样子,擦了擦眼睛,才道:“陆渐红,牛达是你的兄弟,你一定要救他啊。”



    “少废话了,快说啊。”陆渐红几乎要抓狂了,这女人怎么尽说些没用的?



    黄蝉这才述说了经过。



    牛达这个人够义气,但是这种义气放在做公司就不行了。年后,公司的效益不怎么好,渐渐有些人离开了。为了养活人,牛达不得不转型,不知不觉中保安公司沦为了要债公司。一个多月前,牛达接了一笔生意,涉及金额五百多万,牛达亲自带队,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债主。



    牛达打听过,这债主的资产不少,不是没钱还,是纯粹不想还。利益的诱惑下,牛达也没问那笔钱是怎么欠下来的,硬是将人扣了下来。



    可是那债主硬得很,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豁出去了,横竖一身膘,爱剐咋剐。



    牛达火了,劈头盖脸地一阵毒打,要他打电话回家送钱来赎人。



    牛达这么一搞,性质完全变了,由要债变成了绑架。债主的家人接到电话,慌了,报了警,当警察将牛达等人包围了的时候,牛达才意识到事情麻烦了。



    牛达的功夫出乎警方的意料,硬是让他给逃了。



    事情就出在半个月之前,黄蝉不辞而别,就是在找牛达。



    陆渐红的脑子里一阵晕眩,不由向后退了几步,终于脚下不稳,一P股坐倒在椅子上。他想像过很多种情况,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牛达会落到成为绑架犯的地步。



    颤抖着双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打了几次打火机才把烟点着,一枝烟抽完,陆渐红稍稍平静了一些,道:“牛达现在在哪里?”



    “我不能告诉你。”黄蝉的身体向沙发里缩了缩。



    “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陆渐红知道黄蝉是怕自己把牛达交出去。



    “他……还好。”黄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不管她有多厉害,但终究是个女人。



    陆渐红又点上了一根烟,道:“黄蝉,你为什么这么热心?”



    黄蝉苦笑了一声道:“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不希望他被警察抓住,可是他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不希望你能帮他什么忙,只要你能……”



    说到这里,黄蝉苍白的脸上闪过一道羞赧:“只要你能拿点钱出来,我就跟他偷渡到国外去。”



    陆渐红不由呆了一下,他想不到美丽妖娆的黄蝉居然喜欢牛达,更想不到他们在打偷渡的主意。



    见陆渐红不吭声,黄蝉冷笑了起来:“我现在才知道,这就是牛达的好兄弟。”



    “够了!”陆渐红是个把朋友当作自己生命的人,虽然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宁愿现在要被抓的人是自己。



    黄蝉刚要反唇相讥,陆渐红摆了摆手,道:“告诉我牛达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黄蝉猛地站了起来,“我看错你了,牛达也看错了你。”



    见她要走,陆渐红伸手去抓她,可他忘了,黄蝉可是个技击高手,反手一抓,握住了陆渐红的手,一脚踢在了陆渐红的小腹上。



    小腹里一阵翻江倒海,陆渐红的人已摔在了地上,爬不起来,强忍着疼痛道:“黄蝉,你给我站住,不要意气用事。”



    “从现在开始,牛达的死活跟你无关。”黄蝉冷冷地盯了陆渐红一眼。



    陆渐红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道:“你们这么一走,林雨和牛不起怎么办?你们能走得了吗?”



    “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让牛达去自首?”黄蝉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收回了跨出门的脚。



    “让我想想。”陆渐红咬着牙坐到沙发上,刚才黄蝉的那一脚很重,要不是他的身体素质好,搞不好能踢断他的肚肠子。



    “牛达是在哪里犯的事?”陆渐红理了一下思绪,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黄蝉知道陆渐红是政府里的人,说不定他真能有办法,眼睛不由亮了起来,道:“滨江。”



    滨江?陆渐红的心跳了一下,庞小顺就在滨江公安局,这案子他肯定知道,不如先跟他打听一下情况。



    “你先等下。”陆渐红从桌子上抓起手机,调出了庞小顺的号码,拨过去,几声后听到里面道:“陆秘书长,你好。”



    陆渐红也不跟他多话,直接了当地道:“小顺,有件事跟你打听一下,是关于牛达的案子的。”



    庞小顺不知道牛达跟他的关系,错愕地道:“陆秘书长,你认识他?”



    “我兄弟,刚刚知道这件事,我问你,这案子是怎么定性的?”



    庞小顺顿了一下,道:“很严重,绑架,拒捕,袭警。”



    “有没有缓和的可能?”



    “难。”庞小顺道,“几名被抓捕的案犯已经供了,他是带头的,属于首犯。”



    “自首呢?”



    庞小顺听出陆渐红很不甘的语气,不由道:“陆秘书长,你跟我爸的关系非常好,我能进公安局是承你的帮忙,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哥,可是这是触犯国家法律的事,绑架的罪名不轻,谁也不敢顶这个风。况且……一个弄得不好,很有可能把你也牵扯进去,不值得啊。”



    “他是我兄弟,过命的兄弟,没有什么不值得的,我不为难你,你看看有什么好操作的办法。”陆渐红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庞小顺犹豫了一下,道:“那我想想办法,看看好不好操作,不过,陆秘书长,希望不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等你电话。”陆渐红默默地挂上了电话。



    这时,他才发现门前站着牛达,已是泪流满面。



    “牛达,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要你不要出来的吗?”黄蝉叫了起来。



    牛达没有理她,只是看着陆渐红。



    陆渐红此时的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将牛达拉进屋来,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将门死死关上了,才道:“都到我房里来。”



    进了房间,陆渐红猛地一巴掌掴在了牛达的脸上,低喝道:“你这个糊涂蛋!”



    牛达惨笑了一声,道:“哥,给你添麻烦了。”



    “你……”陆渐红真的没什么话可说,却搂住了牛达厚厚的肩,“什么都不要说了。”



    刹那间,黄蝉的眼睛湿润了,道:“我,我错怪你了。”



    陆渐红摆了摆手,道:“那些话就不要说了,你们还没吃饭吧?先在这里坐着,我去买点吃的来。”



    “哥……”



    陆渐红猛一回头,道:“少废话,先吃饱了再说,就是要跑,也得有力气才行。”



    陆渐红出了去,黄蝉站在窗边看着,道:“他不会去报警吧?”



    牛达的眼睛瞪了起来,大声喝道:“黄蝉,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哥绝不会出卖我。”



    黄蝉一把掩住了牛达的嘴,压低嗓子柔声道:“我错了,小声点,还怕别人听不到啊。”



    牛达抓住了黄蝉的手道:“妹子,你就别再跟着我折腾了,找个人嫁了吧。”



    黄蝉的泪流了下来,道:“达哥,以前嫂子跟你在一起,我只能祝福你们,可是现在你出了这样的事,我会陪着你的,就是死,我也不愿离开你。”



    牛达默默松开了黄蝉的手,忽然一掌切在黄蝉的脖颈上,黄蝉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跟着人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当陆渐红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黄蝉一个人昏倒在地,牛达却已经不知所踪了。



    咣当一声,陆渐红手中的酒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陆渐红赶紧扶起了黄蝉,摇了几下,黄蝉幽幽醒了过来,陆渐红急声道:“怎么回事?牛达呢?”



    “他走了。”黄蝉虚弱地晃了晃脑袋。



    “操蛋!”陆渐红低吼了一句,这时他发现床头放着一张纸,上面潦草地写着:哥,我走了,我不想连累你。林雨和牛不起,就交给你照顾了。黄蝉是我的好妹子,我把她托付给你了,拜托。



    “牛达,你混蛋,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东西!”陆渐红吼了出来,“我不帮你照顾,要照顾你自己照顾!”



    吼了几声,陆渐红冷静了下来,黄蝉到这里来借钱,证明他已经是捉襟见肘的时候了,根本走不了多远,甚至连燕华也出不去,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被燕华警方抓到。



    庞小顺已经答应从中想想办法,他是搞这一行的,有他自己的办法,这个时候牛达被抓的话,很有可能影响到他的动作。



    想到这里,陆渐红的心都快急烂了,向着流泪发呆的黄蝉道:“哭有个屁用啊,快告诉我,你们之前是藏在哪的,去找找。”



    黄蝉摇头道:“居无定所,躲到哪就是哪,去哪找啊?”



    陆渐红也傻了。



    这一夜,陆渐红和黄蝉都没能睡着。



    东方渐渐浮起了鱼肚白,一夜间,陆渐红憔悴了许多。



    收拾好心情,陆渐红让黄蝉先待着,急也不是个办法。



    黄蝉哪里待得住,要出去找找,碰碰运气,陆渐红也只得由她。



    到了信访局,陆渐红坐立难安,不一刻,单一群轻轻敲响了门,提醒道:“陆局长,会要开始了。施省长已经过来了。”



    陆渐红这才想起今天要开全省信访工作会议,深深吸了口气,道:“知道了,马上过去。”



    正要走,庞小顺的电话便打过来了,道:“陆秘书长,我打算去一趟燕华跟你面谈,有没有时间?”



    “大约几点到?”陆渐红看了看时间。



    “两小时后,我马上就动身。”



    “好,到了打电话给我。”



    这个信访工作会议,陆渐红本来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但出了这样的事,他一点心情都没有,在施德松讲话之后,他只是简单说了几句,便宣布散会了。



    出会议室的时候,施德松很关心地问道:“小陆,你的精神不怎么好,是不是病了?”



    陆渐红强笑道:“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



    “那得去医院看看。”施德松对陆渐红很有好感,上次的信访事件在他的处理下得到了有效的解决,当然这与省政府所做的处置是密不可分的,但有些事情不怕想不到,就怕做不到。



    施德松刚下楼,庞小顺的电话就到了,陆渐红道:“到幽兰茶座吧。”



    庞小顺以前就在燕华当兵,对燕华很熟悉,陆渐红到的时候,他也恰好到。



    两人要了一个包间,关上门,庞小顺递了一根烟过去,道:“这事很棘手。”



    陆渐红面色一整,道:“说来听听。”



    “问题不在于绑架,而是在于袭警,还有,被抓的有一个还有案底,是网上通缉犯,事情比较麻烦。”庞小顺道,“这个性质就重了。由于这件事比较敏感,没有得力的人打招呼,难。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事。”



    “再加上袭警,有好几个警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有三个还在医院里没出来,怨气很大啊。”



    陆渐红也意识到这件事不是小事,如果不管不问的话,牛达搞不好要蹲十几年,绑加,窝藏犯罪分子,拒捕袭警,哪一条都不轻啊。



    “小顺,谢谢你提醒。”



    庞小顺道:“私下里我称你一声哥,说真的,不管你跟他的关系有多好,我的建议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事,弄不好就是引火烧身。你现在的地位来得不容易,别为此影响自己的前程啊。”



    庞小顺说的隐晦,陆渐红也知道,这事如果处理不当,那不是影响前程的事,自己都能赔进去,可现在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是牛达现在不知所踪,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离开燕华,这个时候,陆渐红有点后悔昨晚没有塞一笔钱给他让他远走高飞了。



    可是这样的话,这个案子将是他人生永远的污点,再也没有回头路了,逃亡的日子比在监狱里也好不了哪去。



    见陆渐红不为所动,庞小顺叹了口气,道:“言尽于此,你自己小心行事。还有,如果你知道牛达的下落的话,在没摆平之前,别让他露头。”



    “我知道。”陆渐红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庞小顺是公安局副局长,抓捕罪犯是他的职责,如果让他遇上了牛达,非抓人不可。



    “那我走了。”庞小顺站了起来。



    陆渐红道:“留下来吃个饭吧。”



    庞小顺摇了摇头:“你现在哪里有心情吃饭啊,唉,这牛达也太不省心了。”



    陆渐红没有走,而是坐在了包间里,默默地抽着烟,他现在的思绪真的很乱,牛达为他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多得无法一一枚举,在他落难的时候,他怎么能袖手旁观?妈的,该死吊朝上,不死翻过来,拼了。人活着不能全部为了自己。



    这时,他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是安然打过来的。



    安然慌慌张张地道:“渐红,牛达出事了,有没有听说?”



    “我知道了,正在想办法。”陆渐红叮嘱道,“林雨知不知道这事?”



    “知道,是她告诉我的,正跟我在一起呢,上午警察上门找人了,这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照顾好林雨和牛不起。”



    “我知道,渐红,这事你得想想办法。”



    “正在想办法,我先挂了。”陆渐红收起电话,心下稍安,看来牛达还没有被抓到,只是他现在会在哪呢?



    到了晚上,仍然没有牛达的消息,打黄蝉的手机也关机了,可能是没有电了,陆渐红不由心急如焚。



    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陆渐红觉得什么都不做是坐以待毙,趁着牛达没有落入警方的手中,还是超前做点工作吧。



    这件事能帮得上忙的只有公安厅厅长冯殿玉,但是陆渐红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面子,没有办法,只要去求赵学鹏了,只是不知道赵学鹏会是个什么态度。



    电话里联系了一下,赵学鹏还没有睡,让他直接过去。



    在去的时候,陆渐红的心里是七上八下,毕竟这不是正当的请求,站在对方的立场上,他这是无可理喻。



    不出他所料,当他说出这件事的时候,赵学鹏阴沉着脸道:“渐红,你哪根筋搭错了?这种事你也敢乱伸手?”



    陆渐红苦笑一声,道:“赵叔,我也知道这事难办,可是他是我兄弟,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你糊涂!”赵学鹏毫不客气地说,“重感情是个优点,但要看什么情况,现在这种情况是重义气的时候吗?他这是犯罪,你如果为你朋友负责,你朋友也为你负责的话,他不应该找你帮忙,而是主动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陆渐红硬着头皮道:“赵叔,这事我也不指望他能安然无恙,我只是希望能大事化小,把处理减小到最低程度。”



    赵学鹏沉着脸不吭声,陆渐红接着道:“这么多年,他这个人我是了解的,只是在帮人要债的过程中,采取了极端的手段,主观上并没有绑架的故意。赵叔,我国法律主要是劝人改过自新,惩戒只是一个手段……”



    “行了,大道理不用你来教我。”赵学鹏板着脸呵斥了一声。



    赵瑾在边上听得清楚,插了一句话:“爸,那个牛达我跟他接触过,是个好人,他也就是失了一次足,给他个机会吧。”



    陆渐红不由向赵瑾投过去感激的目光,赵瑾这根本就是瞎扯,她什么时候跟牛达接触过了?



    赵学鹏瞪了她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我小孩子,陆秘书长不也就比我大几岁,他不是小孩子?”赵瑾噘着嘴说。



    赵学鹏叹了一口气,气道:“渐红啊,你这是给自己找麻烦啊,算了,你先回去吧,我想想办法。”



    “赵叔,谢谢您了。”陆渐红松了一口气,有他出面,冯殿玉那边的问题应该不会太大,况且他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让牛达在三年以内就行了。



    “渐红,那个什么牛达不会住在你那吧?”赵学鹏忽然道,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没有,赵叔,您放心,我还没那么糊涂。”陆渐红口是心非地说,如果不是牛达私自跑了,现在还真就住他那。



    “那就好,你回去吧。”



    赵学鹏摆了摆手,赵瑾很自觉地送陆渐红出了门。



    走出门口,陆渐红低声道:“小瑾,谢谢你。”



    “老土,咱们之间还说什么谢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赵瑾随口的一说,让陆渐红的心为之一跳,唉,又多了一笔风流债,人啊,真不能欠太多的债啊。



    赵学鹏坐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殿玉,是我,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冯殿玉接完这个电话,立刻打到了滨江,接电话的正是主办此案的庞小顺,庞小顺客观地介绍了一下案情,冯殿玉心里有了数。这事不涉及人命,要好操作得多,心里便笑了起来,能让赵学鹏欠自己这个人情,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啊,还真得谢谢这个牛达。



    天亮的时候,陆渐红接到了赵学鹏的电话,只说了一句话:“主动投案,三年。”



    听到这句话,陆渐红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知道这事让赵学鹏为难了,喉咙直觉堵得慌:“赵叔,麻烦您了。”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这样的事,只有一次,下次再有的话,我打断你的腿。”



    赵学鹏的骂声中透露着浓浓的亲切,让陆渐红的眼睛刹那间湿润了。

第六〇九章 两清

    非常秘书 - 第六〇九章两清



    冯殿玉给陆渐红的期限是一周时间,一周之内牛达必须投案自首,否则承诺无效。



    陆渐红很着急,他知道如果七天内牛达还没有表现出一个积极的态度来,那么迎接他的势必是法律的严惩。在如今这个现进的社会,一个没有强大背景和资金的人想要偷渡,那比登天还难。



    转眼间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非但没有牛达的消息,连黄蝉也不见了人影,打她的电话依然是关机,陆渐红忽然冒出一丝不详的兆头来,他们两个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到了第三天晚上,黄蝉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出现在陆渐红的住处,见到黄蝉,陆渐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美丽的女孩在短短的三天里瘦得脱了形,传神的大眼深深陷了下去,形容槁枯,一阵风便可以把她吹倒。



    “黄蝉。”陆渐红只叫了她的名字,便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蝉疲惫地坐到沙发上,垂着头道:“他不肯走。”



    陆渐红大喜道:“你找到他了?快带我去找他,事情要比预料得好一些。”



    黄蝉猛地抬起了头,道:“怎么样?”



    “好了,快带我去见他。”陆渐红已经等不及了。



    黄蝉迟疑了一下,不过最终她还是相信了陆渐红和牛达之间的感情。



    见面的地点是郊区的一个破工棚,牛达已经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如果不是那双还亮着的眼睛,陆渐红简直认不出来了。



    看到牛达的处境,陆渐红不由鼻子一酸,眼睛便热了起来,一把抱住了牛达,哑着嗓子道:“兄弟,你受苦了。”



    “哥……”牛达不善言辞,只叫出了一个字喉咙便堵住了,只有两行热泪才能表达出他的情感。



    黄蝉的泪不由落了下来,这种兄弟之情,她一个女人是无法体验个中滋味的。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陆渐红松开了手,从一包烟里抽出一根点上,交给了牛达。



    黄蝉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她的眼里,只有牛达才是最重要的,道:“你说事情要比预料得好一些,是什么意思?”



    黄蝉的口吻听在耳朵里不怎么舒服,不过陆渐红没有心情跟她计较,道:“达子,听我一句话,回去自首,我已经找了人,最多三年,出来后你又是条响当当的汉子。”



    牛达还没有开口,黄蝉便跳了起来,冷笑着道:“原来兄弟是这样做的,亏你说得出口,三年,人生能有几个三年?”



    碍着黄蝉跟牛达的关系,陆渐红压着气道:“达子,这是最好的办法,退一万步来讲,就是你安全离开了,可是一辈子都要背个逃犯的骂名,不仅如此,林雨和牛不起这一辈子也都抬不起头来。况且,你觉得你逃出国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你真能逃走,钱的方面绝对不成问题。”



    牛达沉默,狠狠地吸着烟,黄蝉的火更大了,怒道:“陆渐红,你不帮我们也就算了,还想牛达去坐牢,你安的什么心?枉牛达对你那么好。”



    陆渐红的眼角跳了一下,不过对方是个女人,所以懒得理会她的目光短浅,定定地看着牛达,道:“男人就要担当,逃避那是懦夫才做的事。你放心,林雨和牛不起我会照顾我他们的,三年,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年可以换来你挺起腰板做人,而不是丧家之犬。”



    牛达双手抱住了头,坐牢的日子他经历过,那种丧失自由的痛苦是难以言喻的,可是自己难道真的逃亡一生吗?



    黄蝉冷冷道:“陆渐红,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



    陆渐红几乎就要忍不住破口大骂,可是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于事无补,见牛达很是犹豫,陆渐红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走到牛达的身边,道:“我还有个仇家,一直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对付他,你要是离开我了,我还指望谁?我能等三年,可是等不了一辈子啊。”



    牛达的眼睛陡然锐利了起来,黄蝉不耻地道:“我早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自私的人。”



    陆渐红不理他,道:“达子,就当是为了我,听我的吧。”



    牛达倏地抬起了头,道:“哥,你不是在骗我吧?”



    为了让牛达相信,陆渐红说出了实话,将黄诗铭对自己的所做所为说了个详细,说完之后,道:“他有这样的关系,想从正当渠道搞死他难度太大了,只能希望于你,没想到你出了这个事,如果你走了,穷我这一生也平不了心头的怒气。”



    牛达的眼神飘向了远方,良久才垂下头,道:“哥,让我好好想想。”



    “好,距离期限只有四天时间了,你好自为之。”陆渐红正色道,“想通了,打电话给我。”



    上了车,陆渐红不由回头又看了牛达一眼,牛达仍然垂着头,陆渐红心中暗暗道:“达子,不是我私心太重,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黄蝉看着陆渐红的车缓缓驶出,忿然吐了口吐沫道:“我呸,牛达,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种朋友,亏你还一心想着他。”



    牛达缓缓抬起头道:“黄蝉,这是我兄弟之间的事,不要你多事。我不想听到任何人说我兄弟的一句坏话,包括你。你走吧。”



    黄蝉不由怔了怔,不平地道:“牛达,你真是死脑筋,我知道你在乎兄弟感情,可是你在乎,他在乎吗?你没听见他刚才说的?他只是在利用你啊!”



    “够了!”牛达猛地一巴掌掴过去,却在黄蝉的脸庞前止住,一字一顿地道,“黄蝉,你给我滚。”



    “你……”黄蝉刚说出一个字,牛达大声地吼了出来,“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要你滚!”



    黄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实在想不到,自己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来陪他吃苦,他居然这样吼自己,不由跺了跺脚,一边掉着泪一边道:“好,你把兄弟当个宝,把我当个草,我还死皮赖脸地有什么意思。我走,我不烦着你。”



    看着黄蝉掩面而去,牛达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拿起陆渐红留下来的香烟点上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喃喃道:“哥,我再帮你一次,帮完这一次,我们就两清了。”

第六一〇章 脏水

    非常秘书 - 第六一〇章脏水



    黄诗铭是个满肚子坏水的人,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不过走的路子还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一会,便溜到了办公厅办公室,办公室主任乔卫刚见他到来,倒也不敢太怠慢,这小子的舅舅跟省长大人是中央党校同学,又是南江省省长,能量不小,笑道:“黄处长,有事?”



    黄诗铭笑道:“没什么事,过来向主任汇报工作。”



    “黄处长真会开玩笑。”乔卫刚敷衍了一句,心里却在想,汇报工作也轮不到你一个副处长吧,不过脸上却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黄诗铭简单地说了几句,显然醉翁之意不酒,说完了也不走,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了起来,什么最近发生了哪些稀奇的新闻啊,什么国际局势啊。



    乔卫刚其实是很讨厌这个人的,有背景不是你的错,可是仗势欺人就不得好死了,所以搭了几句茬,借口有事先走了。



    黄诗铭这才笑嘻嘻地走到白洁的办公桌前道:“美女,忙什么呢?”



    白洁笑了笑道:“我能忙什么啊,瞎忙乎呗。”



    黄诗铭叹了口气道:“这社会啊,做老黄牛是不行的,有的人啊什么也不做,就作秀,会表现,反而有成绩,所以说会干不如会现啊。”



    “黄处长,你这话怎么酸溜溜的。”白洁笑着说,心里却在想,你要不是有个后台,副处长都轮不到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不是有后台吗?



    “我酸个什么啊,只是看不过眼而已,我真不明白,领导们就看不出来吗,偏偏还有人拼命给他宣传。”



    白洁不是呆子,这个时候她已经知道黄诗铭说的是谁了,轻声道:“黄处长,你说的是陆秘书长吧?”



    “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可别说出来。”黄诗铭故作矜持地提醒了一句,暧昧地说,“有件事你们可能不知道,他在滨江遇险的时候,宣传部的高兰可是失态得很,哭得死去活来,我看啊,他们之间,嘿嘿。”



    办公室里除了白洁,还有个中年女人,一听这种八卦,也凑了过来:“黄处长,他们之间什么啊。”



    黄诗铭低声道:“这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啊。”



    白洁对陆渐红的印象是不错的,黄诗铭的臆测摆明就是给他泼脏水,当然,她也没说什么,一拍脑门,道:“哎呀,不好,忘了一份文件要递给古秘书长了,黄处长,你先坐着。”



    黄诗铭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女人是最好的传声筒,他把这盆脏水泼了出去,应该很快会传出去,搞不死他也搞臭他。



    这时秘书长古月寒着脸走了进来,刚才他在门外听了个清楚,便没有什么好脸色来,他服务省长周琦峰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不觉中他的行事风格有着周琦峰的特点。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那是不错的,不过一方面他不知道黄诗铭怎么跟陆渐红斗上了,另一方面他非常讨厌这种小手段,要搞就搞阳谋,这种捕风捉影毁人名誉的下三滥手段极度令人不耻,因为这么做,不仅仅给陆渐红带来负面影响,连带着让高兰的名誉也不好听。



    “都不要工作吗?办公室是用来聊天的?”古月黑着脸训着白洁,“我要的文件呢,赶紧送到我办公室来。”



    “古秘书长。”黄诗铭对古月倒是不敢造次,他可是周琦峰的亲信,其中的关系比起自己来那要硬实多了。



    古月从鼻孔里发出个哼声,瞪了黄诗铭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多放点心思在工作上。”



    黄诗铭这就难过了,被秘书长这个大总管瞄上了可不是个好事,嘴巴随便歪一歪,就能数落出自己一大箩筐来,可够自己受的,不由暗骂自己混蛋,怎么点子就这么背,刚放个风就被他给碰上了。



    要说人真的很奇怪,越是小心眼的人,越是容易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黄诗铭现在的心情就有患得患失起来,他怕古月给他穿小鞋啊。最近周琦峰对陆渐红是很有好评的,作为他身边的秘书长自然会附和省长的态度,自己八卦的用心昭然若揭,如果传到省长的耳朵里,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划叉啊。



    黄诗铭很是郁闷,只觉全身上下都是邪火,妈的,晚上要找个小妞降降火。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下班,黄诗铭打了个电话给刚勾上的一个高中生,要她在学校门口等他。



    这个高中生人长得不怎么样,身材倒是超级赞,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啼,黄诗铭的火烧得更旺了,匆匆走出了办公室,取了车,开了出去。



    陆渐红等得很心焦,明天就是最后的日期了,牛达还没有回自己的话,他利用牛达对自己的兄弟深情赌了一次。牛达这个人他是最了解的,最重兄弟感情,如果自己需要,他会抛弃一切。这样的人让他坐牢,陆渐红也心有不忍,可是让他主动投案不是害他,而是救他。相比于一生来说,失去三年的自由,微不足道。这个案子定了性判决了之后,陆渐红还可以通过别的方法来操作,尽量缩短他在狱里的时间,事实算来,用不了三年他就可以出来。可是,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吗?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黄蝉打来的,黄蝉在电话里吼道:“陆渐红,看你做的好事,牛达要去杀黄诗铭了!”



    陆渐红脑子一晕,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他没猜错,牛达确实是重感情的,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走极端,如果这个时候他杀了黄诗铭,那一切都完了。



    陆渐红只觉得脑门青筋直跳,沉声道:“他去哪了?拖住他,我马上就到。”



    黄蝉已经哭了起来:“我正在追他,他向水门街去了。”



    陆渐红在说话的同时已经跑下楼,挂上电话,上了车,电一般开向水门街,一边踩在油门,陆渐红一边暗暗祈祷:“达子,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第六一一章 生死与共

    非常秘书 - 第六一一章生死与共



    黄诗铭开着车,正在水门街的路上。



    他在想,是带着那高中生去开房间呢,还是直接到自己的住处。他感觉到自己的下边都硬了起来,记得上次跟她搞,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看来还没尝到其中滋味,这一回要好好开发一下,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瓶子,装着催情液的小瓶子静静地躺在口袋里,今晚将会是个**之夜啊。



    水门街这边的治安环境稍差一些,晚上的行人不多,主要是因为前一阵子发生了一起命案,弄得晚上没人敢出来。



    黄诗铭开着车,四周静悄悄的,看着有点黑暗的环境,黄诗铭暗骂了一句,市政是不是吃屎的,路灯坏了都不维修一下。



    车刚转过街头,便看到弯处站着一个铁塔一般的汉子,正站在路中央。



    黄诗铭的脑子里轰鸣了一下,不会这么背吧,这么巧遇上打劫的了。不过他倒不太害怕,对方就一个人,自己还开着车,大不了撞过去。



    牛达这几天一直冒着被抓的危险在观察黄诗铭的活动规律,已经盯了两天了,好不容易在逮着他。



    黄诗铭拼命按着喇叭,牛达站在路中间动都不动,黄诗铭也有点发慌了,要他就这么撞过去,还真有点不敢,不过想到如果对方真是个打劫的,那自己就麻烦了。



    咬着牙猛踩油门,狠狠地冲了过去。



    在距离只有四五米的地方,牛达忽然抬起了手,他的手里握着块板砖,狠狠地砸了过去,准确无误地命中,哐当一声巨响,板砖砸碎了车前的挡风玻璃。



    玻璃碎片迎面袭来,砸得黄诗铭睁不开眼,方向盘一晃,车子冲上了路边的人行道,然后在一个店铺的墙上狠狠地摩擦着,最终停了下来。



    黄诗铭只觉脸上生疼,可能是被玻璃刮伤了,不过还没来得及检查一下,脖子一紧,人已经被提了出来。



    黄诗铭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这个野人一般的铁塔汉子,告饶道:“大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伤害我。”



    牛达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之色,一只手卡着黄诗铭的脖子将他抵在车上,另一只已经探进车内,握住了那块砸碎挡风玻璃的板砖,高高举了起来。



    黄诗铭的尿都快吓出来了,这家伙不像是劫财,是想要命啊,拼命地挣扎着,只是牛达的大手就像一把钳子,牢牢地将他的身体固定住。



    “啊——”黄诗铭看着那落下来的板砖,不由发出一声凄烈的惨叫。



    “达子!不要!”陆渐红的声音在远处大声传了过来。



    牛达的手一抖,那块板砖便砸在了车身上,剧烈的响声震得黄诗铭耳朵嗡嗡直响,不过除此之外,他并没有感到疼痛,不过那只卡着自己脖子的手依然没有放松。



    黄诗铭已经看到快速跑过来的陆渐红,不由叫道:“陆秘书长,救我!”



    一句话刚叫出半声,牛达的手便紧了一紧,一股窒息感传了过来,黄诗铭不由伸出了舌头。



    陆渐红奔至牛达身边,见黄诗铭安然无恙,心中稍定,道:“达子,放开他。”



    牛达看着陆渐红,笑了笑道:“哥,他是你的仇人,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咱们下辈子再做兄弟。”



    陆渐红大吼一声:“达子,你是不是疯了,杀了他,你就要为他偿命,为这种人值得吗?林雨和牛不起怎么办?你偿了命,我们就不是兄弟,我是不会照顾他们的!”



    牛达目中有了泪花,陆渐红上前一步,道:“达子,放了他吧,哥知道你对哥好,其实我只是想逼你自首,你不能一错再错了。”



    牛达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哥,还是他哥,并不是真的想让他搞黄诗铭,这只是一个借口。



    “哥,你永远都是我哥。”牛达的话很质朴,可是却让陆渐红热泪盈眶。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陪上你一条命。”陆渐红又向前走了一步,他不得不小心,万一牛达犯浑,那真是万劫不复了。



    牛达的手还是没有松,却偏过了头,目光如箭一般刺透黄诗铭的灵魂,手却在渐渐缩紧。



    黄诗铭咳了起来,惊恐地费力叫着:“陆……渐……红,他……他……”



    陆渐红吃了一惊,猛地扑了过去,抓住了牛达的手,用力扳着他的手指,道:“达子,放开手。”



    牛达淡淡地笑着道:“这小子对你不敬,一定要死。”



    陆渐红咬了咬牙,一把操起地上的板砖,道:“好,达子,果然是兄弟,那我们一起死吧。”



    说着,那板砖猛地向黄诗铭的脑袋招呼了下去,牛达吃了一惊,伸手一格,格开陆渐红的手,那一板砖便拍在了车顶上。



    牛达的手已经松开了,黄诗铭原以为自己的一条小命就此报销了,没想到还能捡回来。



    “哥,你这又是何必,这种人渣不值得你这样。”牛达哑着声音说。



    “他是人渣,可是你不是,我们是兄弟,有难同当,那就让我们两个一起去抵他这条命吧。”陆渐红大声道。



    牛达迎着陆渐红坦诚的目光,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陆渐红走过去,将牛达的头搂在怀中,牛达在他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远处,黄蝉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的哭泣发出声音,这时,她才明白,什么叫兄弟,她也明白了,陆渐红是在乎牛达的。



    “听哥一句话,自首吧,一切都会过去的,三年后,我们还是兄弟,我们还在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陆渐红轻拍着牛达的后背,泪水却如同一串串珍珠一般滴在牛达的背上。



    牛达哭了一阵,将心中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他真的很需要发泄,他可以为陆渐红掏心挖肺,前几天陆渐红说要他三年后出来帮他办事,他的心都快碎了,一直真诚以待的兄弟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工具,那真的无法接受。今天的事件,一方面他是报兄弟之情,另一方面也是一个发泄。



    “我听你的。”牛达的嘴里终于吐出了这句话。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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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秘书介绍:
【世纪龙飞出品】
一次改革,他分到了一个他死也想不到的单位;
一次意外,他得到了他死也想不到的财富;
一次偶遇,他获得到他死也想不到的机会;
一次争执,他走上了一条他死也想不到的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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