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童听完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重重叩头:“师父在上,请收徒儿一拜!”
我让金钟出去将那妇人和这医馆的大夫请了进来,待两人进来后,我先指着药生尘对那大夫致歉:“抱歉,您的这个徒弟我很喜欢,不知可否让他跟随我一段时间,学成后再回来。”
那大夫看着气色已经如常的伤者,又打量了一下我用来输液的一套家伙什,冲我拱手道:“尘儿自小天赋极佳,是个学医的好苗子,若是能学得小姐您这样的本事,那更是他的福气了。”
说着便拉过那药童嘱咐道:“跟着这位小姐,一定要用功学习,还要勤快些,万万不能再找机会偷懒了啊!”
“知道了~师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药生尘嘟着嘴辩解道。
我见此事已经谈妥,便没有使用女子的礼节,而是冲两人拱拱手道:“既如此,还请两位门外稍候,我有些事情需要问问这位大婶。”
两人看了看那名妇人,连连道是,退了出去。
“大婶,大叔已经没事了,你看他现在气息平稳,未来只需要休养几日便好。”说着我便让金钟去吩咐守在门外的青梅,将我们的马车上铺上厚厚的被褥,一会儿我们要将大叔带回茶楼安置。
大婶抖着手,终究还是没敢触碰大叔身上任何一处,只强忍泪水无声向我拜了又拜。
灿灿将一杯热茶塞到她的手里,帮她捧到嘴边勉强喝了一口。
热茶下肚,大婶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一些,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大叔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来。
我见她情绪有所平稳,按捺不住心底的焦急,问道:“大婶,到底发生了何事?大叔这是被何人所伤?”
大婶抖着手将头凑到杯子里汲了一口茶水,望着金钟回答道:“你们昨日留下那位公子,还给了我们许多银钱,希望我们照看下这位公子,说是待他醒来,他自己便会离去。我和我家男人昨日一晚上都守着他,生怕他夜里醒来,我们照看不到。可谁想今日午间,突然有一伙兵丁冲进家里,二话不说,直接抬着你们留下的那位公子就走。”
听到此处,我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金钟接受到我的眼神却依旧沉默不语,倒是灿灿追问大婶:“兵丁?哪来的兵丁?可有说为何要带走小白?”
大婶恼怒地用力捶腿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是哪里来的人,只看见领头的那人骑着高头大马,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兵丁,他们什么话都不说,直接要抬走你们那位公子,我家男人不过就是去拦了拦,好歹要给个说法吧,否则我们怎么向你们交代呀!!”
说到此处,大婶忽然尖利地大叫:“可谁承想,那骑在马上的那人,直接拉弓就射!”说完便扑到大叔的床边拍床大哭道:“我和我家男人老实本分了一辈子,谁料今日招此横祸,若是我家男人今日有个好歹,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灿灿忙着去安抚那大婶,而我听完只觉迷雾重重,将那只箭拿在手中怔怔出神:这些带走小白,刺伤大叔,又与我穿越当日受伤均有干系的人,到底是何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