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戏里戏外中山狼26
readx;这注定是一个很多人都合目难眠的夜晚:
刚直播完的《一见“星”动》因为收视率大增、且网络点击量节节攀升,所以负责人大喜过望,正连夜组织节目组开会:
准备乘胜追击,临时组建一个关于嘉宾孙少祖视频事件的后续专题报道小组。
看过现场直播的观众因为亲眼目睹了一场反转大剧,所以个个情绪激动:
忠粉因为被偶像所骗而伤心郁卒:“为何我喜欢的祖祖会是这种人?!。”
路人粉赶忙四处炫耀见闻:“哎呀嘛呀~你猜我今晚看到了什么!?”
天音娱乐即当晚话题男嘉宾孙少祖刚刚才签约的经济公司,整个高层灯火通明:“他竟然敢不通过公司就私自上‘星’动直播,简直是愚蠢!”
公关危机要连夜处理啊!
才和孙少祖签完代言合约的商家肠子都悔青了,污点艺人啊,这不是坑他们的产品形象么!
其中有个找孙少祖代言男士洗发水的商家,广告词还是:
“做人就该清清白白,男人就该清清爽爽!”
如今,这“清白”一词不是打脸么!
……
白露自然是兴奋啊,辗转反侧不能寐,这个任务她蹲了好几个月,简直是跟下地种田等收成一样漫长,辛苦地播种、浇水、除草、杀虫……
今晚,终于收割了!
完全相反的、作为事件中心的孙少祖,此时两眼通红、抓狂至极,网上对他骂声一片,“小鲜肉”瞬间变成“烂臭肉”,铺天盖地的声讨已经形成一股洪流,且有着越来越壮大的趋势!
连靠山天音娱乐都在节目刚结束时,电话过来一通破骂。
节目播出后的第二天,一大早。
各娱乐报刊纷纷以首页主版大篇幅报道此事,那些曾人云亦云地污蔑过吴夕的小编,纷纷站出来,说被孙少祖所欺骗,而且当初骂得越凶,如今反水得越厉害。
而作为娱乐界主流媒体的几家报社的笔触相比就比较客观了:
先是用半个版面叙述了孙少祖三年前被吴夕提携后一步一步向上爬的经历,再描写他今年因为吴夕向陈导的推荐,而饰演了《红楼惜梦》的男二号后的一炮走红。
接着就是昨晚直播视频中所发生的种种阴谋构陷、恩将仇报,不少媒体都难得想到一起去了,联系电影和提供视频的网友名称,给报道取了个内涵无比丰富的大标题:
《戏里戏外中山狼,恩将仇报终将亡!》
孙少祖在电影中演绎的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恶狼,在现实中也做了个恩将仇报的人渣,在剧中被重生而来的迎春暴揍而亡,那么,在现实中,他是不是也该自取灭亡呢!?
同时,各家媒体都发现了一件事情,孙少祖坑害的对象吴夕,到哪里去了!?
红楼惜梦剧组的首映、各地宣传等活动她一个也没参加,而且被天音娱乐公开谴责触犯合约规定,并撤回了助理、司机等配置,于是,吴夕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大众总是愚昧而善良的,当认为孙少祖是被前辈欺压的弱小者时,大家给予了极大的同情与关注,并齐心协力谴责吴夕。
但当昔日的弱小却是阴谋构陷者,被千夫所指的前辈才是被冤枉的无辜者时,大家又懊悔难当,产生了更甚于前的同情,还伴有主观的愧疚。
被构陷、被误会、被冤枉!
多么可怜的遭遇啊!
人们此时一边兴师动众地谩骂孙少祖,一边呼吁还吴夕清白。
天音娱乐的高层经过研究决定,公开声明与孙少祖解约,并撤回之前向法院控告吴夕的诉状。
白露收到消息时,讽刺一笑,天音和吴夕的十年合约本就在这几天就到期了,这般公告完全没有实质意义,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
倒是孙少祖收到天音的解约书时不可置信,毁了吴夕名誉的提议还是天音高层提出来的,如今出了事,便把自己当弃子,不甘心啊!
助理玛姬同样收到了解约书,这,是报应么?
白露依旧躲在老宅子吃外卖,她现在的风头比原来更盛,估计一露面就会被记者给淹没。
佛心传媒那边king发话,传给了她一份关于“吴夕工作室与佛心传媒合作”的合约,上面的条款很公平,自由度高、且互利互惠。
琴姐的丈夫老谢和小三最终因为故意伤害罪而被判进监狱蹲两年。
白露托佛心的关系给小雪联系了一家在腿部恢复方面医疗技术十分尖端的私家医院,听说初步治疗效果良好。
孙少祖与玛姬不甘心天音娱乐的抛弃,于是联系了小报,陈述自己是受到天音的指使才去构陷吴夕的,天音起初并没有在意那些不入流的小报,可没想到愈演愈烈,到最后竟然要出面与其对簿公堂,有失颜面。
佛心传媒按照合约为吴夕拓宽戏路,其中有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剧本,白露看后觉得既有擅长也有挑战,很符合吴夕女士之前的考虑方向,于是佛心全力投资来为剧组做前期准备。
孙少祖不知从何处弄到了天音旗下当家小花旦柳轻歌,即红楼惜梦女一号与高层的桃色交易铁证,天音面临弃车保帅的抉择,股价小震荡。
玛姬忍受不了孙少祖喜怒无常的狂躁,以及对方常把自己当成宣泄对象的残忍而离开,走后才发现,恶名在外,没有任何一家经纪公司愿意接纳她,转行做文秘,却被嫌弃“背主之人,孰敢聘用?”
孙少祖饱尝了吴夕女士之前所受的全部苦楚后,以亡命之徒的姿态对天音娱乐董事们各种扯咬,大有死磕到底的意思。
天音甚至连某些“抹杀”手段都用上了,但依旧敌不过孙少祖生命力的“顽强”,着人明察暗访是否有保护伞、幕后推手,但很可惜,连蛛丝马迹都找不到,董事人人自危,个别竟然开始悄悄变卖手中的股份。
白露觉得自己替客户吴夕女士报仇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日,她正准备抽身离去,门铃响了。
“你好,请问是吴夕女士么?”仪表堂堂、西装革履的男子。
“有事么?”白露见对方一身正气,不像是娱记,况且,能找到这间住所,恐怕有些渊源。
“关于你父母参加的‘平远缉毒11.2案’、‘临清山区持枪7.9案’、‘南山矿毒8.21案’、‘太平洋跨过贩盗取器官9.30案’,今日起由国家文件解禁并对外公开。”
“吴明远、刘兰夕卧底多年,是人民的无名英雄,现在,我代表全体同仁送他们归国回家,敬礼!”
白露目瞪口呆地看着敞开的门外楼梯道上,站满了黑色西装、神色肃穆的军人,有液体突然间地模糊了视线。
原来如此!
吴夕女士6岁进入体校学习跆拳道,对外报道幼年父母双亡,且查不到其他亲人的半点消息,原来…父母都是与家人断绝关系的……卧底…如今,是……
白露伸出双手,颤抖着准备接过那两个漆黑的盒子,却感到身体里一股极致的悲伤涌上心头,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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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吴夕的爱憎分明也许是源自血液里天生的正义感,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
中山狼任务,正式完结!
今日的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休眠模式九日回
readx;白露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于白茫茫的虚空,回想了一下晕倒前,那时候她虽然准备回归,但确确实实还没有启动辰光引的牵引,所以……
这次的回归又是非自主行为了!
就像被老李批评的第一个任务,因为自己在任务中无故逗留,所以被心机女胡汀兰给“掐死”,导致跟溺水一般死咳着回到原点。
但这次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记得当时,听着肃穆庄严的宣告,白露得知吴夕女士的亲身父母在她幼年“双亡”且无其他亲人,其实是因为身为特警人员长期卧底,不得不改头换面并斩断社会关系时,有种“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
最后,大案告破、绝密文件解禁,但两人却成了只剩下骨灰盒的烈士,白露有感同身受的哀伤,可毕竟不是客户本人。
所以在由客户身体里发出的极致悲痛震撼下,精神体支撑不住原身强烈的痛意而被迫剥离后游离到了虚空。
嗯,应该是这样吧,白露觉得自己这样的分析还是比较靠谱的。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了且到了虚空,那么还是赶紧回原点才是。
白露从地上爬起来,虽然是精神体,但却发现极度疲惫,难道是因为这次在任务中的时间耗时太久了,所以“能量”不足?
看来,这次回归后,有好多问题要弄明白。
慢慢地前行,挪到柠檬黄底黑字的牌子前,双掌贴合,看黑色字符流动,唔~白光乍亮,回去后该不会恍如隔年了吧。
“时空仓正在结束运行……”
“呼哧~”回来啦!
此次的任务,是白露度过最漫长的一次,甚至进入了身体休眠模式,她很想知道,在任务中的几个月,在现实中度过了多久。
刚起身,就突然有种想呕吐的感觉涌上喉咙,白露从时空仓板上爬起来,趴着一旁的面盆开始狂吐。
倒是没吐出多少东西,就是感觉作呕,端起一旁的温开水漱口,然后用热毛巾擦擦嘴,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这时,白露才惊讶,咦?时空仓板旁边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个面盆以及水杯?热毛巾?
答案在眼前揭晓,面盆以及洗漱用品在白露的眼前以升降台的形式回到了地板砖下,额,话说以前咋没发现这些东西呢?
不过,白露觉得自己平时也不太可能盯着每块砖思考底下,是不是另有玄机…
用了好了一会儿才将心绪平定,并感知精神与身体结合归位,看来“休眠模式”的恢复要比“睡眠模式”来得耗时,真如科幻电影里看到的一样,休眠解禁后,整个身体都有重新启动的僵硬感,甚至有内脏、肠胃不适,比如呕吐、眩晕。
白露出了任务区,受到智脑约翰的热烈欢迎。
“小露露么么哒~好久不见!”
“嗨~约翰!嗯…我该说上午好,还是下午好?或者…晚上好?”白露有点分不清时间。
“哈哈~是下午呢~”
“哦~下午好!”白露道:“对了,约瀚,我想问一下了,我的这个订单用了多长时间呀?”
“嘻嘻,你提交完不就知道了么~”约瀚并没有正面回答。
白露想想也是,身体休眠了那么久,醒来还呕吐,还是赶紧检查一下。
网状蓝光扫描身体,数据呈现。
不过白露对于这些标准值、波动值什么的还不太了解,只好靠约瀚来解答。
“嗯~波动~比上次波动不小~细胞不太活跃呢~”
拜托直接说结果,有木有问题?
“不过都在《业务员生理报告手册》中休眠后数值上下限的范围内,不用在意~”约瀚总爱卖个关子再报平安。
白露听到自己休眠过的身体没有问题后,精神体以宿主身份进入辰光引的虚空去提交五感。
任务播放的投影卷轴上快速播放着她在任务中的情况,白露驻足等待看自己晕倒的那一段:
泪水盈眶,伸出颤抖的双手准备接过吴夕父母二位卧底烈士的骨灰盒,但尚未触碰,便晕倒昏迷,接着被送往医院。
也不知是那些人有意还是无意,白露多日未出现在媒体面前,但离开后,昏迷的吴夕女士在医院的情况被曝光。
其父母是人民英雄的烈士也随着国家机密案件解密报道而揭晓,大众给予了崇高的敬意。
后来,吴夕女士开始拍摄白露之前和佛心传媒签订的、量身打造的剧本,经过两年的精雕细琢终于拍摄完成并上映,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白露望着卷轴,其实很想再看一眼king的,那个像月夜血族一般英俊奢靡的贵公子,很可惜,直到后来佛心传媒慢慢蚕食掉天音娱乐,他都没再公开出现。
五感如液体抽离身体,忘恩负义的孙少祖、为虎作伥的玛姬、背信弃义的天音…别了,还有那个嘴角一抹玩世不恭的king.
出了虚空,睁开眼,白露的心里对king还有几分特别的感受,其中有疑惑、有感激、也有一丝道不明的意味,就像在第三个任务提交五感后,对闻殊先生就有那么些奇怪的感觉。
公司数据库依旧秒评、秒反馈:
欢迎新员工完成第五个任务!
订单客户:吴女士
订单任务:戏里戏外中山狼—报仇
任务等级:原木三级
任务时间:2028年1月19日
任务状态:已完成
任务用时:时空原点/222小时13分钟
客户评价:非常满意
公司评价:☆☆
精神力增加值:3
积分增加值:1
辅助权限增加值:0
备注:其它评价选项尚未开启
白露讶然地看着自己的“任务用时”选项:天啊!两百多个小时!
这…心里赶紧大概估计了一下,222除以24小时/天,这是9天多啊!
自己是周四上午接下这个订单的,按照时间估计,那…那现在…岂不是隔了个周末、下一周的周五下午了!
还真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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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感谢浮云幽fu的打赏么么哒~
今日的二更送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时空间隔换算比
readx;白露对于时空原点已经过了整整九天多感到惊奇,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合情合理,毕竟,她这次在任务中可是度过了好几个月呢。
以前刚入职时听老李讲解过,如果任务时间点距离时空原点越近,那么对应比例就越接近1比1。
办事处的原点是2015年,所以进入的任务时间点是2015年的话,那么在任务中耗费多少时间,现实中也耗费同样的时间。如果进入的去年、前年、十年前,那么就会拉大比例,可能在任务中过了三天,但是现实中才过了三个小时,甚至更短。(详见第十四章)
白露对于这个概念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她心里还有种“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神话故事调侃。
不过当时的她还没有想太多,只觉得十年八年太遥远、暂时不用细究,没想到才过半个月,她就已经跑到13年后的2028年“出差”了几个月,因此,这个“时间比”的具体换算问题,她现在该赶紧弄明白才是。
老李依旧是不见踪影,白露觉得这位“上司兼师傅”是对自己采取了“养羊放养”策略,进入任务就像圈进一个牧场开始吃草,精神体回归就似吃饱了回来打个饱嗝签个到,脑海中一群绵羊“咩咩”而过(o?v?)ノ
既然老李不在,那么时间换算比例的问题就得由约瀚来解惑了:“约瀚~时间比是怎么换算的呀?”
“换算?很简答啊~就是时空间隔年呀!”约瀚以一种so easy的简单口吻回应。
“时空间隔年?”白露还是听不太懂:“那个…约瀚呀,你能不能以我这次的任务为例,具体解释下?”
“已经很具体了啊”约瀚那“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的语气让白露略挫败,她到底该不该和智脑解释一下普通人的智商不够懂理解呢。
但好在约瀚本身是个巴不得一刻也不停地说话的话唠,很快便主动细细解释了:“小露露~你的这个任务是在2028年,距离我们的时空原点2015年,相差13年,时空间隔年就是13。”
“哦!”这个好理解!
“13就是换算倍数。”约瀚道:“你上周四上午进入任务,到今天回来,在2015年的时空原点过了整整222个小时又13分钟。”
“嗯嗯。”
“所以,222小时乘以13,得到的就是在任务中的具体耗时啦,加上零头,一共是小时,也就是120.3天,从你进入2028年1月19日起算,直到5月17日回归,相当于跨越了四个月的时间。”
白露的脑子在高速运转,试图迅速理解约瀚所解释的换算数据,但是有那么点吃力…好像是大概理解了…吧,她数学水平已经退化到如此弱了么(﹏)~
“举一反三”是“懂没懂”最好的检验方式。
“约瀚,是不是我进入2028年,在原点是耗时一整天,那么在2028年那边就是度过了13天?在2028年度过26天,在原点就是过了2天?”
“理论上是这样!”约瀚答道。
哦…早这么解释不就完了么~小时和天换算来换算去,那繁杂的数字都绕晕了,不过,理论上是这么回事,实际上还有不同?
“实际上……还有出入?”
“对呀,业务员可以通过道具来拉大时间比,这样就要在原本的“时空间隔年”的基础上再增加倍数啦。”
听起来是个业务员们常使用的普遍现象,白露问:“什么道具?”
“道具有很多种啦~在这里一般指的是‘加年卡’、‘乘倍卡’,顾名思义,加年是可以在原来的倍数上增加值,而乘倍么~是可以翻倍~~”
“哇!这道具好棒哦!如果乘以了10倍,岂不是可以只用十分之一的时间!”白露听着神奇的道具功能好兴奋,捷径有木有!就好像别人一天24小时,自己却有240小时一样,多啊~
“对呀对呀~”约瀚也欢乐了。
不过问题来了,“道具如何获得呢?”
“积分兑换或者开启辅助权限,在你的档案备注里有~”
“哦哦!那个…约翰呐~麻烦你帮我换算下,我现在的积分和辅助权限可以兑换多少道具卡?”
“哈哈哈~~~”
白露心情小飞扬,等来的确实一阵大飞扬的小声,约瀚笑得这么欢,到底啥意思啊?难道是…别…千万别是那个答案!
可惜,答案就是想逃避的那个数。
“零啊!小露露啊~你能兑换的道具是0啊!你的积分还不够兑换道具的零头,而辅助权限么~本来就是0啊!”
白露的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的“0”,挂在她的心房上“卟啉卟啉”地作响,从约瀚的声音中,听出了嘲笑哎。
(′Д`)
“额。”作为一个普通智商的菜鸟业务员,被智脑嘲笑完全没有压力,但如果是个正太般孩子气的智脑,那么,就有压力了……
就好像去小卖部买东西时,被店老板上小学三年级的儿子指出:“阿姨!你算错了!少给了两毛!”好囧。(小露:人家才24岁,请不要喊阿姨~)
真是的~约瀚每次发笑时,约摸着整个测试中心的出音孔、喇叭、扬声器都打开了,那笑声完全是铺天盖地地从四面八方向她扑来,反正生理检测没问题、五感也已经提交了,还是回办公室躲躲吧。
白露转身往大门走去,突然,约瀚那影院效果般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像测试中心突然间断了电一般,停了!
尚未疑惑,便知道了缘由。
只见前方一个路人甲踱着步走来,白露正色打招呼。
“嗯,有几天没见了。”老李往休息区走去,白露跟上。
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老李开始洗杯泡茶,白露原本心浮气躁的心绪随着茶香的四溢而平复,双手接过小茶盏,入口甘美清香、略有苦涩,但并不影响整体感觉,似乎是平胃止渴的大麦茶。
几分钟后,老李开口闲谈般问:“刚和约瀚聊什么这么开心啊?”
白露一听,黑线( ̄。。 ̄)
她可不可以不告诉上司,自己因为一时冲动地急功近利想兑换道具卡,结果被智脑嘲笑积分连零头都凑不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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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天的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时管处不便介入
readx;白露真心不想说实话,毕竟,任何一个上司都不喜欢还没进来多久,就想着走捷径的新人,可是吧,如果说了假话后来再被发现,恐怕就要加上一条“满嘴谎话、不诚实”的坏印象了。
因此,白露只得实话实说了关于询问积分兑换道具的事情,老李听后脸色未变,反倒是更详细地告知:“正常情况来说,原木档的积分是无法兑换任何道具的。”
额,事实证明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难怪约瀚嘲笑自己。
“至于你的备注选项,按照现在的趋势,在晋级到青铜档前,也不会开启。”
略打击╮(╯﹏╰)╭虽然不知道开启备注的选项具体会出现什么。
白露脸上显而易见的沮丧情绪没有逃过老李的眼,但他也不予多说,而是继续:“说说你最近几个任务的体会,有什么疑惑也可以一并提出来。”
已经做了6个任务了,白露的体会还是挺多的,不过最大的感觉还是自己的能力不够,具体说来,便是智商、情商、反应敏感度比较弱。
老李对于白露没有夸夸其谈,而是切合实际地分析自我优势、劣势的报告还是比较认可的。
其中,白露谈到自己在任务中时,一开始是极力地把自己代入客户的角色,甚至是融为一体以便考虑问题,但后来发现一味地融入会迷失局外人的判断力,所以觉悟到应该保持思想独立的冷静,既要入境、也要注意独立性。
老李针对白露的几个感想简单地点评了几句,有的提点甚至让白露有种茅塞顿开的恍然大悟感。
白露端起老李沏的茶,手指摩挲着杯底,见着褐色的仿古茶具放在树根式茶几上觉得十分相配,如此古色古香还真是老李的风格,人和人爱好不同,有的人喜欢古风禅意,有的人崇尚简洁明快,也有的人爱好繁琐奢靡,比如欧式复古金灿灿的风格等。
咦?欧式复古风!
白露神经猛然一跳,想起来了,老李问她在任务中有何疑惑要询问时,她一时欣喜,想着放羊策略的牧羊人师傅终于有空来提点菜鸟几句了,光顾着高兴,把几个原本疑虑的问题给记模糊了,真是够健忘的。
虽然已经回到原点,但白露对于在任务中时接触的佛心传媒总裁king还是印象深刻的。
作为佛心的总裁与客户吴夕女士本该没有太多交际,就算有商业合作也会有其下属专门的部门主管、特助去做,实在是犯不着亲自出马.
假设是她这个业务员的什么个人魅力吸引了king?
oh,这种女主光环的玛丽苏解释完全不符合逻辑,直接排除。
因此,针对king于任务中对白露所帮忙的可不止是一臂之力那么简单的实际情况,再联想到他看似玩世不恭,但却犀利的某些话,比如他说“很快就会再见的”、“我以为你会说出其他名字”等,简直是疑点重重啊!
白露将有关的事情经过详细地陈述了出来,本以为老李会不甚在意地说她是想太多了,或者讲这样的敏感疑问是菜鸟业务员的普遍现象,但是,老李的反应却出乎意料。
他原本闲适喝茶的惬意不见了,把几个细节再三向白露询问了后,立刻喊了智脑:“约瀚,查一下白露这次的任务是不是复合订单?”
约瀚的声音从门边传来:“编号蓝星2015ym032订单,非复合型。”
“再查查,有没有公司里别的办事处业务员接过擦边的交集订单。”老李的语气让白露心惊,难道……
“查找结果:无交集订单。”
“最近的编号多少?”
“编号蓝星2015ym031订单,接单业务员:白露。”这句白露听懂了,和自己这次订单时空最接近的,是自己的上一个订单。
“查查别的公司有没有交集订单!”老李的语气已经有些凝重了。
“通过时空管理局对外公开数据,查无相关信息。”
“约瀚!你立刻向公司本部申请征询函,一拿到案件号就向时空管理局申请查阅蓝星时空订单的明细!”老李发完指令后,又加了一句:“立刻马上现在!”
白露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疑惑会把事情变得这么复杂,在她的惊虑中,老李放下的茶杯,也不知按了什么,树根一般的茶几表面凹凸不平的树纹路变平缓,接着,茶几表面的土黄褐色变淡,渐渐成为透明琥珀色。
这…茶几竟然变成了操作屏!
只见老李在变成屏幕的的茶几上飞速地点击、输入,放大、查看,关闭、调换,十指如飞、白露看得眼花缭乱、还不知所云。
大约过了三分钟,约瀚的声音再次响起:“报告!总部不予批准。”
白露视线看向老李,生怕他突然大发雷霆。
“约瀚,你把理由栏输入‘外力入侵’再提交一次!”
“是!”
老李还在茶几屏上操作,白露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这折腾人的事还是她引出来的,心里十分忐忑。
“报告!总部已批准征询函,现已向时空管理局递交,预计120秒后回复。”
白露到现在为止也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天马行空地猜测,那位king可能不是一般人,至于怎么个“不一般”就不知道了,也许…也许也是外界到那个时空的业务人员?
“报告!时空管理局不予批准!理由是:牵扯商业机密,时管处不便介入!”
白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老李听到约瀚的回答后,似乎冷笑了一下,只听他道:“不便介入?哼~以为这样我就查不到了么。”
茶几上的屏幕中密密麻麻的编码数据突然间高速地变换起来,白露觉得用“暴动”一词勉强可以形容。
大约一分钟后,老李将双掌贴合在屏幕上,眼前显示出一段“验证中”的进度条,白露猜测老李是进入了该验证空间的虚空,用精神体来进行所谓的“验证”。
果然,当老李睁开眼时,神色莫测地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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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天的二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不选调休向钱看
readx;老李估计是知道了些缘由,所以脸上呈现出沉思的淡定,但对于在一旁还傻愣着的白露而言,依然是一片迷茫,心里跟猫挠了一样,急啊!
什么叫“原来如此”?
“原来”是什么?
“如此”又是什么?
当一个本以为简单的问题变复杂,当智脑搜索无果、当提交总部二次才审批、当时管处神秘拒绝时,白露已经心惊了。
而老李能绕过时空管理处,通过其他隐秘途径查找所需信息时,白露已经震撼了,老李恐怕不仅仅是公司蓝星分部下一个小小办事处的主管那么简单。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当然这是后话。
在白露继续沉浸在她自己世界的琢磨中时,老李开口:“白露,既然这个king并没有对你的任务制造阻拦,那么你暂时不必理会了。”
“哦,好。”见老李不愿多说的样子,白露也不好再多问。
“至于他在任务中给予你的助力,也不必放在心上。”老李额外交代:“以后若是再遇到,也不必理会。”
白露听话地应声,她可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什么“人家帮助我,我为什么不去回报感谢呢?”的蠢问题,上司都严肃地直接交代了做法,要是还去眨巴着大眼睛提玛丽苏想法,简直是秀逗。
“对了,你加班的两天打算怎么算?”
白露不明所以,一脸疑惑。
老李有些好笑地解释:“你上个任务不是跨越了周末么,周末两天在任务中,就是‘加班’啊。”
白露心里“哦~”,加班…她已经木有了这个概念了,会有如此想法还真是拜上一位老板、吝啬至极的葛大鑫所赐。
以前常常在临近下班的时间点,葛老板会突然间冒出一件事情让你去做,比如,18点下班,他能在17点59分的时候叫员工去处理某个饮料单据,这一处理……就是莫名其妙的变相加班,但大家都为了早点回去,闷头狂赶。
以至于白露在跳槽以后,遇到比原先好太多的现公司后,强烈的对比下,觉得哪怕是因为做任务而加个班也不必计较,因此在老李提出“加班打算”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打算怎么‘算’是?”
老李道:“约瀚没跟你说么?”
白露摇摇头,刚才约瀚嘲笑她之后就是碰见老李,还没空说别的。
“约瀚。”
“在!”
“告诉白露加班的处理选择方案。”
“第一种、隔周调休;第二种、日后使用;第三种、当月双倍工资抵消。”
白露听后想想,公司的处理方法都是正规公正的方案,于她而言,都是以前绝对不可能拥有的公平,试想一下:在老旧的办公间里,呼啦着运作的台式旧电脑轰声中,向吝啬鬼老板提出“加班补偿”的意愿,那将会出现怎样的疯狂。
其实离开葛朗台的公司后,白露再回头想自己之前任职一年的经历,会有种“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感觉,那般苛刻地压榨劳动力,再加上拖欠工资的双重折磨下,她是咋坚持下来的啊?
每每受不了要辞职时,皆因为“违约金”而退缩,先不论那所谓的“违约金”是否合法,如今想想,她一直被拖欠的工资反正也不能及时拿到手,那所谓违约金也可以拖欠啊,两者相互抵消、掸掸灰尘走人才是,竟然在那里持续死耗着,简直是蠢爆了!
(~ ̄(oo) ̄)ブ
不堪回首的第一份工作,各种愚蠢不忍直视,这就是白露对前一份的全部印象。
至于那时候怎么会出现愚蠢如斯的固定思维,白露觉得,一定是她在学校里读书读傻了,脑电波只会走直线而不会拐弯,不然就是以前真的就那么蠢。
不,这个事实不能接受(ノへ ̄、)
“白露?”老李出言提醒愣神的蠢孩子。
“啊?”白露回过神来,话说她反正要过周末了,调休什么的就不必了,暂时也不必留存假期,还是……嘻嘻,向钱看:“我选第三种方案,双倍工资呵呵。”
“嗯,以后再遇到这样假期加班的时候,直接找约瀚登记就行了。
“哦哦,好,明白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周五,你可以准备下班了。”老李发话。
白露因为可以有双倍工资,所以神经兴奋中,倒是没发现老李说的随意,但眼底并无随意之色,对之前叫白露暂时不必理会的事,他恐怕还记在心上。
回到“庚”字标序的办公室。
白露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9天没坐在这了,咦?竟然都没有浮灰~之前葛大鑫给的办公场所可是只要开窗半天就会灰尘漫飞…
打开手机,发现原本储存满格的电量还是满格!?
奇怪,整整九天都没耗电么?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是白妈。
“小露,方便讲话么?”
“方便呀!”老妈为啥会这么问?
“啊呀,你上周这个时候不是跟老妈说你周末要加班,工作忙么,所以家里整整一周都没打扰你。”
上周这时候?上周五下午,不是已经进入任务了么?
白露心里疑惑,不过嘴上还是应答:“嗯,对,之前有个…任务比较耗时间,所以一直都忙着,不过现在已经忙完了,我今晚回家!周末两天都在家~”
白妈听说闺女晚上要回家,自然是高兴地准备再去买点菜多烧两个,于是双方就这么愉快地挂断了。
打开办公室的联络器。
“约瀚,上周五是你帮我给家里打电话说周末加班的么?”
“小露露~人家刚才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关于加班方案的事,人家只是略略忘记了……”
这事白露已经没放在心上了:“约瀚,你怎么知道我家电话?”
“呜呜~不怪人家就好,因为侦测到了信号,你不在,刚好又卡周末,所以就帮你回复了。”
“你…模拟了我的声音?”老妈可是说自己打的电话,而不是同事什么的。
“是的。”约瀚的声色陡然一变:“妈,我现在有个比较急的任务要加班,所以这个周末就不回去了,大概要忙一个星期。”
白露猛然听到自己的声音,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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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日的一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请叫西贝货高手
readx;约瀚的拟声完全以假乱真,因为就白露这个本人听到,都觉得和自己的没啥区别,不过,就是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别人那说出来,有点诡异。
就好像自己看自己的照片、照镜子不觉得奇怪,但是,如果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却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忽然出现在眼前,那感觉……说不出地奇怪。
“哦哦~知道了!约瀚谢谢你~”智脑帮忙和家里说了一声,也正好避免他们因为联系不到自己而着急担心,这一句“谢”还是应该的。
约瀚欢乐地接受了白露的感谢,并祝她周末愉快,同时也明示:周末如果无聊,可以用“辰光引”牌平板电脑和他聊天,天文地理、厨艺针线、政坛要闻、国际局势、商贸经济、影视媒体、娱乐八卦等话题通通来者不拒。
额,白露应声好。
但是心里嘀咕,和一个来自未来的智脑聊天,不是愈发地显得自己蠢么……她对之前想用连零头都不够的积分来兑换道具的提问,显然还有那么一点阴影,不想再被嘲笑了。
白露收拾东西后,从公司附近的车站直接坐车跨区回家,路上想到租房内9天没人住了,估计周围邻居会以为她搬走了吧,好在房租是三月一付,下个月月末才到期,倒是不担心房东收房。
那一片居民区刚被贼光顾过,家家都警惕了起来,民警肯定也会加强巡逻,有什么情况的话,片区民警应该会打电话通知她的,上次特地登记留了电话。
白露想到上次的小贼偷走的笔记本,本以为民警说三个贼已经抓了一个,另外两个估计很快就会抓回来,但是……赃物没说啥时候能追回,她也没有接到民警通知认领的电话,叹口气,八成真的追不回来了,哎。
转车、到站。
周五的傍晚褪去了暑气,路上匆匆的行人在疲惫中透着对愉快周末的期待,那些依旧神色萎靡的人,白露猜测,估计是周末要加班,或者遇到了其他的烦心事。
路上有老人接孙子孙女放学,估计是上兴趣班的,有的小姑娘穿着跳芭蕾的舞服、有的好像参加了什么活动,额心还点了口红、手腕上系着丝带,有个老爷爷带着两个七八岁的小孩,一男一女,都穿着跆拳道服,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白露想到了自己上个任务中,客户原身是跆拳道运动员出身的演员,吴夕女士6岁就被长期卧底的特警父母送进了体校训练,经过十多年的格斗训练,那功夫杠杠的!
在任务中,白露全程参与了影片“红楼惜梦”的拍摄,平时不是背台词,就是按照原身记忆来练习武打功夫,此时看到小朋友兴高采烈地和爷爷讨论教练教了什么,白露刚好跟他们同路,便在一旁故意放慢脚步,兴趣盎然地听着。
“你说的不对!”小男孩道:“教练说,目标是在右边!”
小女孩争辩:“是左边!”
“右!”
“左!”
两个小孩为左右问题争辩起来,最后让领着他们的老爷爷来评理:“外公外公,你说到底是左边还是右边?”
面对外孙外孙女水灵灵大眼睛中非要个结果的坚决,老人家也很苦恼,他可没跟着去道馆听课,这左边、右边问题,还真不知道。
白露看出了老人家的为难,一时技痒,便询问:“小朋友们,你们讨论的是哪个动作呀,告诉姐姐,姐姐可能知道哦!”
话音刚落,白露就感受到带小孩的外公打量自己,倒是不甚在意,毕竟,老人家帮儿女带小孩,如果一不留神被人贩子给拐走了可就晴天霹雳了,估计是白露的看起来还比较良善,所以老人家没有阻止外孙外孙女。
“你不是姐姐,你是阿姨!”小女孩皱起小鼻子。
白露还琢磨着两个小孩肯定学的都是最基本的太极一章、以及一些简单的动作,猝不及防,被指出“装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话说,24岁已经不能伪装成“姐姐”了么?
心塞。
小男孩倒是没附和,而是说出了他们争论的中心:“我们说的是后踢!你懂怎么做么?”
后踢啊?这动作白露还真知道。
于是将手挎包放到小男孩面前,:“你能帮姐…”卡壳了一下:“帮我拿一下么,示范给你看~”
他们刚好走到较为宽敞的地带,白露瞅了个没人的空档,重心后移只左脚,右脚蹬地后屈膝提起,右脚贴近左大腿,两手握拳置于胸前;随即左脚蹬地伸直,右脚自左大腿内侧向后方直线提出,力达脚跟。
白露以自认为潇洒的姿势踢击后沿原路线快速收回,然后从小男孩手上拿回自己的挎包:“看清楚了没有?”
小男孩呈思索状:“你做的和我们教练不一样,但是大概差不多。”然后转头对小女孩道:“你看清楚是左边了吧!”
哪知小女孩并不买账,而是继续坚持:“太快了!没看清!”
小男孩对着白露道:“你能再做一遍么?”
白露觉得一遍、两遍没什么区别,而且再走五分钟就到家了,也不差这两分钟的时间。
所以依照之前的动作,边做边出言解释:“起腿后上体和大小腿折叠收紧,后踢时动作延伸要长,用力延伸;转身,提腿,出脚动作连续一次性完成,不能停顿;击打目标在正后偏右。”
“优优,你这下看清楚了吧!”小男孩对小女孩得意道。
小女孩倒是没应和他,而是转向白露说:“姐姐你好厉害,你也是在‘暴影阁道馆’学的么?”
白露一听,呦呵~这上一秒还喊自己“阿姨“,一个动作展示完就成了“姐姐”,小姑娘真好玩儿~香香软软的小萝莉什么的甜甜地一唤,白露最喜欢了~
顺杆子爬:“姐姐不是在你说的那家道馆,而是…”白露又卡壳了,她还真没去道馆练过。
虽然在任务中依靠客户原身当了回跆拳道高手,但回归原点的现实中,她充其量就是个在小孩子面前装装高手的西贝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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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感谢夏浅画对“中山狼”任务的长评么么哒~还有浅草绿前几天的连环十二评,你们看文好认真嘻嘻~发现你俩儿昵称都带个“浅” (^-^)v作者君觉得自己好机智~
二更来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吃饭聊天看新闻
readx;白露以西贝高手的身份在小孩子面前赚得小崇拜后,话自然得圆过去,只好编排说是别的道馆学的,小孩子好奇道馆叫什么名,白露又只好胡诌了个“吴夕道馆”,然后厚颜讪笑着离去。
幸好不住在同一个小区,不然编不下去了,骗小孩什么的,不太好,毕竟看着小孩子黑白分明、满是纯真的大眼睛,说假话会心虚。
到家。
白露推门而入时,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白妈的时间点把握得真是精准,闺女进门刚好主菜出锅。
这顿白妈特地准备了百合芡实芋头煲,白露洗过手后就迫不及待地端坐到了饭桌前,像小猫趴着牛奶碟一般乖巧。
只见汤色白绸、浓郁中带着淡淡的奶香,入口的芡实q感有弹性,虾仁的鲜味、芋头的粉糯、百合的清香交织在一起,美味极了!
白爸见白露由上桌的文雅渐渐开始狼吞虎咽,笑着道:“又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
白露边嚼着浸了卤汁的冻豆腐,边理直气壮地回:“我这不是有被蹭饭阴影么,想着赶紧吃,多吃一点是一点。”
白妈从厨房将最后一盘素炒西兰花端上桌,刚巧听到白露的前一句,而白爸迅速拿起筷子,应和:“我闺女说的对!我也有被蹭饭阴影!赶紧吃~”
这给了白露和白爸阴影的蹭饭者指的自然是蓝桦即兰花女士一家,父女俩儿不止一次讨论过,幸好没一直住在筒子楼,不然就要持续处于兰花女士一家的阴影下了,估计家里啥好东西都藏不住,因此皆无比庆幸在白露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搬家了。
后来的几年基本上没什么联系,兰花女士一家也就慢慢地淡出了白家的视线,以至于一家人都快忘了这一家极品旧邻居。
到了白露上高中住校,兰花女士又开始联系白妈了,不过频率并不高。也就没那么惹人厌,直到白露大学毕业,兰花女士一家突然造访得十分频繁起来,这造访方式自然是蹭吃蹭喝还顺带拿。
而且还时不时地以“好心”的姿态办些让人有苦说不出的“坏事”。比如说介绍工作、介绍对象。
在白家的角度,人家来好心介绍,总不能拿着扫帚把人赶出去吧,于是就悲催地中招了。
长大后的白露慢慢地回想起了小时候,有关何晓玲总是顺走她的新发卡、新文具盒等那些都快遗忘的记忆。有时候她实在无奈时,会阿q精神地安慰自己,幸好小学二三年级后直至大学毕业前,这十多年没被兰花女士一家继续粘着,不然…哎呀嘛呀,不敢想象啊!
白露自辞去了被介绍到葛朗台那的工作,以及上上个周末经历了兰花阿姨“先斩后奏”介绍她和口头禅“我妈说”的高壮强相亲后,觉得这样的旧邻已经无法继续容忍了,于是和白妈严肃地讨论了这个问题。
因此,吃饭中的父女俩儿暗示“被蹭饭、抢菜吃”的一唱一和让白妈一阵心虚。
蓝桦是她小时候就认识的邻居朋友。因为一直顾念着几十年前点点滴滴的小恩情,所以一直拖着丈夫和女儿接受对方的往来。
她只考虑到了自己曾受小惠的恩情,觉得每次大不了多烧几个菜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却丝毫不顾及丈夫与女儿也被卷入其中的不耐与不满。
这样单方面的退让随着蓝桦给女儿介绍的过分工作以及略有些奇葩的对象,还有女儿难得的、极为强烈的反感表达,让她认识到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所以,当蓝桦打电话来说有什么事要傍晚时来造访时,她明言地拒绝了,尽管蓝桦在电话里一直强调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当面谈”。但想着他们一家每每被搅合得连吃饭都不顺心的过往,也就硬下了心肠,坚决不予妥协。
“你俩儿放心吧,没人跟你们抢。”
白妈告诉丈夫和女儿:“蓝桦他们一家以后不会来蹭饭了。我已经明明白白说清楚了!如果再来,我们不开门就是了!”
白露和白爸听到这话后,相视传意:真的假的?白太太啥时候这么果决了?
二人对于如此突然的宣布,仍旧持怀疑态度,不过,为了给白妈面子。两人起码相信今晚这顿不会有被蹭的风险了,于是放慢速度,认真品尝起舌尖上的家常菜。
客厅的电视播放着地方台新闻,一家人有说有笑地边聊边偶尔听听新闻。
白露谈到在路上遇到很多小朋友上暑假兴趣班,想着自己小时候好像都没坚持过什么兴趣。
白妈提起说,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给她报了学校的书法班,结果只从二年级练到四年级就放弃了,那字到现在会写的也就横撇竖捺和个别常用字,而且写得也不太端正。
白露回想起当时的自己因为每次下课都要去洗笔、砚台、还有手上的墨汁,实在是不耐,而且用旧报纸练字完全没有压力,反正写不好就扔掉了,当初应该连练习都用宣纸才对,那样就每一次落笔都会慎重仔细些,如今想来,有点后悔没坚持。
白爸说起白露小时候还学了象棋、围棋,好不容易改掉了悔棋的毛病后,又兴趣缺缺不下了,如今不知道她的下棋水平还剩下多少。
还有吹竹笛、溜旱冰、打乒乓球,没有一样是坚持下来的。
白露听着,汗颜!
她以前这么任性么-_-|||
长大后再回想小学时的兴趣班,真是后悔没一项兴趣是长久的,以至于上大学后,没一项才艺是拿得出手的。
白露不堪回首,迅速转移话题,提到了路上遇到小孩子小小年纪就去学跆拳道,其实她憋不住心中的嘚瑟,想说自己也会几招,不过公司有规定,不得以任何方式透露公司的任何信息,所以,提了几句旁的后,只好又作罢了。
说话的空隙,刚巧有条新闻出来:
“人的生命能有几个十九年,五岁起被人贩子拐走的男孩黄永进终于找回了他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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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日的一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买是否等同拐卖
readx;由于大家的话音刚好在同一时刻落下,所以空隙的安静中,白露一家清晰地听到了新闻的报道。
正巧听到,所以便一同关注了下。
主持人概括:1996年的8月,郧城县的刘红霞带着五岁的大儿子、一岁半的小儿子去省城找务工的丈夫黄成贵,在火车站售票窗买票时,把抱在身上的小儿子放坐在售票台上,大儿子黄永进站在腿边,由于票源紧张,所以询问了很久才买下适合班次的火车票,哪知买好票准备走时,腿边的大儿子黄永进不见了!
排在后面的人说没留意,而更后面的人说好像有个女的刚才抱了个小孩走过,但是也没太注意。
刘红霞在火车站报了警,和警察找到大半夜也没有结果,崩溃中只能接受五岁的大儿子被拐走的事实。
一晃就是十九年。
刘红霞一家在看一个叫“寻亲”的节目时,看到了一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在找亲人,所描述的某些情形和当年十分相似,于是一家人抱着尝试的心态去联系了节目组,上天垂怜,那位寻亲的男子正是十九年前失踪的大儿子黄永进。
新闻切换了失散了十九年后才团圆的一家人抱头痛哭流涕的场面,闻者落泪。
白妈看着感慨,这么多年了,还能找回亲生父母,真是不容易!
白爸看得更深远,说这男孩的养父母对他肯定还不错。
果然不错,男子说了自己似乎被转卖了两次,后来被现在的养父母所收养,养父母结婚多年无儿无女,所以对他还是挺不错的,供他一直读到了大专毕业,并对于他这两年寻找亲生父母的事并未阻拦。
白露转头,老爹你说得对。
不过,这就有个问题了,拐卖妇女和儿童的人贩子犯法,那么,买的人即养父母是不是也有法律责任呢?
新闻上主持人和有关的法律专家、社会学专家开始了学术方面的讨论。
白露平时的生活中,经常看到墙上、路灯杆上、车上贴着“寻人启事”,上面有孩子的照片,同时还有孩子被拐子抱走的监控视频截图。
甚至,还有很多成年人被拐走,有的是妙龄少女被骗去做老光棍的老婆,有的是成年男子被拐去黑窑做苦力,还有那些被拐去做传销的更是不计其数。
新闻提到,一些法学界人士认为,现行法律对买家惩处过轻,他们呼吁修改相关法律对买家“定罪”,实现“买卖同罪”,这样才能有效遏制拐卖。
白露问白爸,我们国家的法律中,像黄永进的养父母这种情况,到底要不要判刑?
白爸搁下筷子,去书柜拿了刑法典出来,戴上茶几上的老花镜,念起来: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这好像也不算严重啊。
“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按照被买妇女的意愿,不阻碍其返回原居住地的,对被买儿童没有虐待行为,不阻碍对其进行解救的,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
这么说,黄永进的养父母没有法律责任了?
白爸继续念:“因此,在各地司法实践中,收买被拐儿童的买家往往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可网上的呼声都是说,买与卖同罪!”白露道。
白爸舀起一勺芡实百合下肚后:“法律之所以为收买被拐儿童留口子,一方面是在某种程度上将买家视为“受害者”,认为他们通常没有子嗣,将收买的孩子视如己出,却最终“人财两空”;另一方面是出于解救被拐儿童的考虑,希望通过从轻、减轻或者免除处罚,引导买家主动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让被拐儿童早日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这个解释有点牵强啊。”白妈出声:“咱家小露要是小时候被人拐走,哪怕对方给我金山银山,我都不能接受!”
“老妈你放心~你闺女已经长大了,过了被糖果骗走的年纪了~”白露笑道:“不过,如果对方真的给一整座金山,你们当真不换?”
白爸“啪”地一声,合上厚厚的刑法典,正色道:“不换!”
白露笑嘻嘻,什么养父母,哪有亲生的好~
新闻里的社会学专家指出:“正是因为法律对买家的“滥情”,所以造成了对拐卖行为的纵容。”
白露点头。
比如网上流传了一条保护稀有动物的世界性广告,“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配图,被强行拔掉象牙的大象尸体旁流泪的小象,血流一地,十分残忍。
同样的,在拐卖犯罪中,则是“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她之前看过一部电影《亲爱的》,亲生父亲找回被拐的儿子,儿子的“养母”在一旁哭泣,虽然可怜,但不能心软,因为买家不仅是犯罪链条中的重要一环,更是直接催生拐卖行为的利益根源。
在“买家”的处置方面,社会上还略有争议,但在对于人贩子方面,就统一多了,重罚!一定重罚!
不过,现在大家提出来,重罚依然不够!
人贩子应该“直--接—”判死罪才对!
于是,新闻话题室又转向了新的论点。
白家在没有兰花女士一家蹭吃蹭喝的打扰下,愉快地结束了晚餐,白露积极地举手表示要刷碗,起初白妈觉得闺女难得回来,就不必帮忙了,但白露坚持,这是金山银山都不愿换的亲妈,咱这做子女的,刷个碗有啥累的~
没有厚脸皮的蹭吃蹭喝,没有莫名其妙的相亲,吃饭聊天做家务,这样的周末充实而温馨,不知不觉中到了周日下午。
白露依旧像往常一样带着白妈准备的五谷养颜品回了租房,话说,上上周带的红枣还没拆封呢。
周一,早上九点,测试中心。
白露的档案更新:
姓名:白露
生理性别:女
生理年龄:24
入职年份:蓝星2015年
所属分部:蓝星2015办事处
职务等级:原木四级
时空原点:2015年/华国
业务范围:1995-2035年
精神力:10
积分:6
辅助权限:0
备注:其它选项尚未开启
白露经过上周老李的解释后,知道自己的备注选项在晋级到青铜档之前都会维持原状,而辅助权限也是一样。
所幸,晋级到原木四级了,时空业务范围一并在时间轴上上下扩展了五年。
新一周,新的订单开启,时空仓就绪。
订单客户:郑女士
订单任务:绝望伺逃盲山牢---回家
任务等级:原木四级
任务时间:1997年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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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新任务即将开始!
今日的二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绝望伺逃盲山牢01
readx;白露上周末才和家里讨论了关于“拐卖”与“法律”的话题,隔周的新订单就遇到了该主题,不可不谓巧,看来,这个任务是她注定要经历的磨砺。
新订单的任务时空是在1997年,在白露的印象中,那一年好像还没上小学,记忆里的那年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被英吉利人占据的港岛回归华国,其他的似乎就没有了。
对白露而言,20世纪并不遥远,因为她便是20世纪九十年代出生的,可又感到十分陌生,因为20世纪在她的记忆中没留下太多痕迹。
如今,要到这么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年月去做任务,还真有时光的逆流感。
客户郑浣纱女士,21岁,华中地区平湖县人,家里有两个哥哥,父母在做批发零售的小生意,容貌大众、性情温和,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孩,高中毕业后在家里的批发零售店帮忙了两年,之后外出打工,在餐饮店认识了同样外出打工的胡燕燕。
由于在餐饮店工作又苦又累还挣得少,所以才来做没多久的胡燕燕就辞职了。
后来,胡燕燕主动联系郑浣纱女士,说新找到一家中药公司,薪水高还不用起早贪黑,只要跟着经理去采购并卖出去就能赚取高额的差价,郑浣纱在金钱的诱惑以及胡燕燕天花乱坠的游说下,辞去了餐饮店的工作,进了这家中药公司。
起初三五天只是认认中药、学学药性等看起来非常符合公司经营情况的事情,一周后,公司的黄经理要去山区采购中药,要带郑浣纱去做文员统计,郑浣纱女士想着黄经理要带的又不只自己一个,反正还有胡燕燕,两个女孩儿一块儿,倒没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一行人坐汽车到了某个山区的县城,又从县城到镇上,从镇上连走带坐骡车。翻山越岭、七拐八绕,终于到了要收药材的村子。
村民非常热情地接待了黄经理、胡燕燕、郑浣纱一行人,郑浣纱女士觉得,和这样淳朴热情的村民打交道倒是挺好的。
白露了解到这里时。心里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错!
当郑浣纱女士吃完村民准备的面饼、蕨菜汤后,便昏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隔日天明。
但现实却是,永无天天明。
村民告诉她:“你大哥大嫂把你嫁到了我们村,你以后要好好干活。早日生几个大胖小子!”
郑浣纱听后,觉得是不是弄错了,连忙解释那个男人是她所在公司的经理,而女的是她同事,村民只认:“那是你大哥大嫂,把你嫁给我做老婆,只要你早点生下儿子,我不会亏待你的!”
看着眼前至少有四十岁的山野村民,郑浣纱觉得晴天霹雳,拿起随身的背包要去村委会理论。
村委会的确找到了。村长、村书记也都见到了,可这所谓的基层村官,让她拿出证据。
“什么证据?”
“你身份证什么的啊,跟你一起来的你大哥大嫂已经收了我们阿贵3000块聘礼了,你说那不是你大哥大嫂,我们咋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骗婚的……”
郑浣纱赶紧从包里拿身份证出来,但是,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不仅身份证没了,连藏在衣服里二百三十六块钱也不见了!
村长、村书记见郑浣纱拿不出证据。便叫那个四十多岁的阿贵:“把你老婆领回去,早点把事儿办了,让你老娘老爹早点抱上孙子。”
郑浣纱挣脱了阿贵的拉扯,理论、争辩、哭诉、祈求、挣扎。但无论她如何做,都没有结果,所谓的村长、村书记摆摆手:“小两口的事,回去关起门来说,村委会不管这个。”
可怜的郑浣纱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被信任的胡燕燕同黄经理一起“卖”给了村民做老婆,所谓“去山里采购中药”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假话!
白露感叹。这姑娘一开始急功近利地被金钱所蛊惑,再加上以为是同路人的胡燕燕怂恿欺骗,开启了“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的不幸之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如果当初的郑浣纱没有妄想“不苦不累的高额差价”,那么就不会被胡燕燕所蒙骗了吧。
黄经理和胡燕燕,分明就是人贩子。
白露觉得,她到任务中时,再苦再累也不会动摇,坚决不上当受骗!
可惜,如此志气完全用不上!
因为,进入任务的时刻,根本就不是被骗到山村的时间节点,而是……
被阿贵带回“家”的郑浣纱女士心乱如麻,有着恐惧、无措、还有歇斯底里的狂躁,由于她坚决不让阿贵靠近,再加上村里有办个拜堂的风俗,所以前两天并没有发生什么。
到了第三天,阿贵六十岁的娘给郑浣纱女士送来了一套红色的衣服,正是所谓的“嫁衣”,郑浣纱当然是不愿意换上。
她这两天只要出屋子,阿贵就跟在后面,连上茅房都被在门口蹲守着,根本没有离开村子的机会。
更可怕的是,路上遇到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笑着对阿贵说:“阿贵啊,你老婆啊?几时办桌酒啊?”
或者是:“阿贵你老婆咋不理你啊?”
接着就是三三两两的哄笑,这山村里的人说的是乡土化,有的听得懂,有的不甚明白,但郑浣纱知道,都是些低俗的荤话。
阿贵的老娘非要让郑浣纱女士换上“嫁衣”,被挣脱后,阿贵冲了进来,扫了郑浣纱两个耳光,把她打得当场发晕耳鸣,接着就被阿贵老娘和隔壁的旺生的媳妇陈小兰给强行换上了红衣服。
接着就是被押着的“拜堂”,然后,就是张浣纱女士从小到大最痛苦、最屈辱、最惨痛的一夜记忆。
白露打了个寒颤,她虽然没结婚也没男朋友,但她是成年人,不会天真矫情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村民阿贵要买来的老婆生儿子,自然是同床同眠,或者说,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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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这个任务的客户所遭遇的经历,大家可以参考电影《盲山》,“人口拐卖”现实向题材,略阴暗……
今日的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绝望伺逃盲山牢02
readx;白露继续接收订单信息,不知不觉,连精神体都开始发抖了。
客户郑浣纱女士自从经历了“拜堂夜”后,万念俱焚、心如死灰,只要阿贵靠近她,便歇斯底里地挣扎,以至于后来直接拿着剪刀,如果有人靠近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扎。
里沟村的村民笑话阿贵没用,连个老婆都压不住,所以,在郑浣纱长时间警惕后的疲惫放松时,夺走了剪刀,又上演了暴行。
郑浣纱绝望得割腕自杀,可惜被送到镇上诊所给救回来了;到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趁机逃跑,但在全村人寻找下被抓了回去,当众暴打,以至于瘸了一条腿;后来,便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黑暗,每一天都是煎熬。
直至有一天,在山里捡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穿着奇怪,但告诉她可以帮她“弥补人生遗憾”的年轻女子,心如枯木的郑浣纱呆呆地问能不能让她回家?
那女子拿着一块板子一样的东西,在上面按了几下,告诉她:
“如果接下订单的业务员有足够的能力,那么,能够帮助你实现。”
郑浣纱虽然听不太懂,但本以为腐朽的心中却冒出一丝期盼,她好想好想离开里沟村这个鬼地方,她好想好想回家!
所以,宁愿寄希望于一切未知的东西。
在那个女子称呼她为郑女士时,她晕了过去,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清越好听的声音:
“订单已接受,正在安排业务员。”
……
要是往常的白露,肯定会猜测下,那个突兀地出现在鸟过不搭窝的山村,并询问郑浣纱是否要弥补人生遗憾的年轻女子,是不是公司外派各时空拓展的“收”订单业务员。
而这次,她完全没有这个兴趣了。
因为,白露愕然地发现,这次的处境比任何一次都要紧迫!艰难!
遏制住钱露想掐死人的念头,难么?
从自私胞妹肇事中摘清自己,难么?
摆脱直男癌的自恋骚扰,难么?
打击公主病的娇嗔黏糊,难么?
训导无法无天的熊孩子,难么?
报复恩将仇报的中山狼,难么?
难难难……
白露之前走过的每一步对于“当时”的她来说,都不算轻松,斗智斗勇斗耐心,甚至上演了拳脚功夫全武行。
但以往的那些任务,所争取的大多都是情感、名誉等一切建立在人身安全基础上的概念,所以,就算再紧急,也不会出现下一秒就会缺胳膊断腿或者被强/暴的惨况。
但这次!
白露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进入的时间节点不是郑浣纱女士刚认识胡燕燕,也不是刚随黄经理进山等那些潘多拉魔盒还没开启的美好节点,当然……更不是一切都已经发生后的节点。
其实,白露倒是宁愿那些污黑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后,再进入,虽然这样的意义会减小,但以谋后动比较保险。
可是,摆在眼前,真正进入的这个时间节点,非常非常危险!
竟然是…郑浣纱女士刚和村委会村长、村书记争论完,被阿贵推搡着拉回“家”,所谓这几天准备“拜堂”的时候!
白露打量着身处的屋子,到处都是陈旧和破烂的感觉,甚至,她能闻到霉味与烧东西的气味。
身上还是郑浣纱女士来村里“采购药材”时穿的运动服,白露把拉链一直拉到脖子前的顶端,抱紧背包,小心翼翼地听着屋外的动静,。
她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因为,在这间屋子里,发生了数个让郑浣纱女士痛不欲生的黑夜,白露是女孩子,她…也很害怕。
打开郑浣纱女士随身带来的背包,白露翻了翻,里面除了简单的换洗衣服外,便没有别的东西了,连个硬物都没有。
她以前看过一个略讽刺的说法:城里的姑娘哟~你到山里就会发现,村口的老太太都比你力气大!拿个棍子哟~老太太三两下就抢过来了!
白露一个哆嗦,显然是想到了三天后阿贵的老娘强迫“儿媳妇”换上红衣裳“嫁衣”的场景,似乎……那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真的手劲很大。
当时刚发现自己被拐的郑浣纱女士并没有放弃希望,而是准备趁着亮着的白天赶紧到镇上去,那时的她直接忽视了从镇上到里沟村要坐几个小时骡车、再爬几个小时山路,而且,还得在有当地村民做向导的前提。
郑浣纱女士认为,只要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村子,那么一切都好解决。
显然,她太天真了,甚至,连村口都挨不到。
屋内的白露知道,阿贵以及他老娘都在屋外剥玉米、磨绿豆或者其他农活,只要她踏出门,那么走到哪里、阿贵就会跟到哪里,会俨然把她整个人当成“所有物”。
所以,白露打算在想好对应之策或者,更准确来说,叫“自保”之策前,不会轻举妄动。
瞧破烂窗外的日头,大约是上午**点,村民已经吃过早饭、大多都劳作去了,阿贵的爹应该就是下地去了,阿贵没去,肯定是为了看住刚花了三千块聘礼“娶“来的老婆。
白露的视线在环顾了整个屋子一遍又一遍后,最终落在了破木桌子中央,缺口的粗瓷杯子上,她突然想到了自家老爸的青花瓷小杯子,想到了上司师傅老李泡乌龙茶用的紫砂壶,甚至…想到兰花阿姨的丈夫何叔叔来蹭老爸茶叶时,端着小杯子撮一口的情景。
在以往的任务中,白露也时常会联想到时空原点自己的现实世界,比如会把未来时空的公共设施与原点相比,会在逆流的时空怀念原点的进步,但都是在进入任务一切就绪后,才陆陆续续地出现的联想。
绝对不像现在,才来任务中不到十分钟,就把原点的场景回顾了不下二十个,她…这是太紧张了么?
白露摊开拳头,发现掌心汗湿。
脚步声传来,白露屏住呼吸看向了陌生的男人。
如果可以,白露宁可回到上个任务,再看一千遍忘恩负义的中山狼孙少祖……不,哪怕是上上上个任务中的直男癌黄人杰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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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日的二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绝望伺逃盲山牢03
readx;白露小心翼翼地看向走向自己的阿贵,强忍着大喊“别过来”的冲动。
历次任务的攻克对象要么人品有问题、三观不正,要么性格有缺陷、自以为是,但起码外表上好的养眼、差的普通,哪里像现在……
只见四十多岁的男人身量不高、有些偏瘦,皮肤被太阳晒得发棕,光着膀子、右肩上搭着一条毛巾,下身是灰色的长裤、裤管卷到膝盖上,眉毛又黑又长、眼睛很小,但是鼻子却像大蒜头一样,咧嘴一笑、黄色的龅牙一览无遗。
白露向后缩了缩,这实在是挑战人的视觉。
最近几年城市里的农民工挺多,虽然个别的素质实在不敢恭维,但是大部分的民工还是努力适应城市,将自己收拾得总体上干净齐整,甚至有的淳朴得因为身上有污泥、所以直接坐在地铁的地上,以免将弄脏椅子。
所以,白露所看到的、接触的农民,已经是转化成“工”的版本了,而且还是2015年社会整体生产力水平大幅度提高背景下的升级版。
眼前,却是18年前,最落后的山区里最传统的山野农民,其散发的乡土味连同整个屋子的破旧气息朝着白露涌来。
白露怕对方动粗,因为每当郑浣纱稍有反抗时,就是一顿辱骂毒打,但就记忆,在所谓的“拜堂”仪式前,并没有直接接触。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白露将视线调移:“你站在那说就行了。”
阿贵见早上还又哭又闹的女人没再吵闹,便顺心多了,之前在村长那喊叫不休,让其他村民看到,实在是丢脸,现在不闹腾了倒也省心了些。
“我娘找红婶子给你做了嫁衣,明天如果红婶子来,你试试大小。”
白露一听“嫁衣”,袖口中的手抖了一下。
虽说还在20世纪,但好歹还有三年就进入21世纪了,嫁衣?拜堂?这和时空原点中,新人会举办一场西式婚礼、外加一场传统复古风婚宴是两个意思,看来,落后得很彻底,而且还有些迷信。
白露佯装着心忧道:“你被我大哥骗了。”
阿贵一听,什么意思?
难不成三千块聘来的老婆是有病、不能生养的?
白露对阿贵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感到不适,甚至,有些恶心。
继续道:“我出生时,我娘难产死了,接生婆回家路上滑到路边沟里摔断了腿,两岁时,我奶奶死了,十岁时,我爹被人打断了腿,后来我爷爷临死前,找人给家里算命。”
白露见阿贵正在认真地听自己胡诌的故事,脸上染出哀色:“十里八乡有名的相命周先生说,我命中带煞!”
阿贵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们靠天吃饭,多少信一些。
白露很想编出什么自己命不好,容易给亲人、接触的人带来灾祸,但又怕说得太过分了,直接被活埋了,而且,说得太夸张,阿贵这些村民也不一定会相信,所以,只能试试保一时的平安。
“周先生说,我得找阳气重、命格硬的夫家。”
这话倒没错,阿贵想,女人污秽、阴气重,如果嫁的男人命不硬,就会被克死。
村里丰生就是因为娶了带煞的老婆,所以早早就被克死了,虽说那女人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但他阿贵可不想这么早死,丰生那守寡的老婆可是和好几个汉子不清不楚,他可不想死了还当王八。
白露知道这句是民间常有的说法,什么生肖相配、八字契合等等,趁热打铁:“周先生说我不宜太早嫁人。”想着这些土著不是成天想着传递香火么:“太早嫁人,会生不出儿子!”
哪知原本还有些愁眉的阿贵却哈哈一笑:“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没事,咱多努力努力,只要你肚皮争气,多拜拜送子观音,今年怀不上,那就明年!”
阿贵说着便上前靠近白露,白露头皮一麻。
那一口黄牙带来的污浊之气扑面而来,白露又向后缩了缩,已经抵到墙上了,努力努力?肚皮争气?她觉得自己想吐了。
虽然阿贵没有按照她预设的角度想,但多少让对方放松了警惕,而且,还有个认知,那便是村民迷信,但如果和利益有大冲突时,也不完全信。
到达任务的日子是7月31日,估摸着农历六月左右,下个月就是农历七月,民间有说法叫“鬼月”,白露之前有看过一些灵异故事,说了很多忌讳,虽说有增加故事的成分,但是多少会有些出处,只能试试看了,不然三天后就是她的“死期”。
白露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到了“拜堂夜”那一步,她宁可自杀回去,至于老李在第一个任务中的告诫,她觉得身临其境后,管不了那么多了。
“村里的先生有没有算过?三天后是个好日子么?”白露假装自己很期盼的样子。
阿贵倒没去找人算日子,之前听村长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该早点把事情给办了,所以就匆匆定了个三天后,至于三天后是不是宜娶宜嫁的好日子,还真不知道。
白露见阿贵显然不清楚,便由喜转忧:“如果日子不好,可不行,老人们常说‘嫁娶、乔迁该挑黄道吉日,不然家室不宁、财运不顺’,你也不希望日后过得不好吧。”
阿贵想想,说得也是:“二十里地外的瓦沟村里的黄老爷子是相命先生,我明天就去找他算个好日子!”
白露一听,额,还真有相命先生。
万一那什么相命先生说三天后就是好日子,那岂不是坐实了“死期”么!
白露缓缓道:“我们那位有名的周先生说,我不能在鬼月和鬼月前嫁人,不然鬼门大开会招我嫁入鬼门。”
假话说多了,也就顺了:“而且还得带庙里开过光的护身符、佛珠来避煞物,倘若真的在鬼月前和鬼月嫁人,那么夫家必有横灾,若夫家亲人命硬,就会转移到夫家的同乡身上。”
白露紧张地等阿贵反应,可这时候,阿贵娘进来了:“你个小娘皮子,跟阿贵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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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日的一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绝望伺逃盲山牢04
readx;阿贵的娘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了,但依旧精神,那动作利索得跟城里的小伙子一样,干瘦的蜡黄脸上一对绿豆般的双眼闪着精光。
白露原本刻意制造的“鬼话”气氛随着她的进入而消散,老太太盯着白露的目光比阿贵更锐利,是那种恨不得把白露的皮掀下来看看里头的意思。
对阿贵娘而言,多年媳妇熬成婆,她要的是一个既能生孙子,又能好好干活,侍候公婆的儿媳妇,最好是埋头干活的应声虫,她说啥就做啥,而不是眼前这般能说会道、把阿贵唬着、神神叨叨的模样。
白露看得出阿贵娘对她有所不满,自然知道,在老太太眼里,应该男人坐着说话,女人站着听吩咐才是,现在的场景完全相反。
如果是一个经验老道的业务员,在这个时候甚至可以压制住心中的不耐,而迎上去对老太太嘴甜地逢迎以博得微小的好感,但白露还没有练到那一步,甚至,还处于对现状的惶惶与厌恶中。
白露告诉自己,不过是个山野村妇,斗大字都不识一箩筐,相比而言,自己饱读诗书、知识就是力量…文化就是力量……
其实这自我暗示、白露自己都不信,毕竟,也得分场合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文明社会的规则和山村土著说了也白说,任你讲得天花乱坠,人家压根就不信理。
白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其实僵硬得一塌糊涂,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胡扯了,扯到自己都被自己说服了时,就有信服力可言了。
“我可没胡说!”白露争辩,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依据,先天条件没有,只能自己塑造了:“周先生已经活了九十六岁高龄了!十里八乡都说他的话准!”
每个老人都希望高寿,活到九十九的还想着要到一百呢,所以阿贵娘暂且打算听小娘皮说说。
“周先生说了,如果我在鬼月或者鬼月前嫁人,夫家命硬则没事,但是一定会转移到他的同乡身上。”
白露没有什么明矾、氯化钾等装神弄鬼的东西,只得往天象、异象各方面拓展来扯。
“比如同乡村民家的狗会半夜狂吠、井水会变浑浊、庄稼地里的东西会莫名奇妙少掉……”白露已经展开丰富的联想了,一切可能发生、但是暂时找不到原因的事情,都会是她鬼月和鬼月前嫁人“不祥”的征兆。
“小孩子会上吐下泻不止、女人会葵水不净、老人会突然关节疼痛,还有……”
“别说了!”老太太猛然出言打断白露。
白露被阿贵娘的呵斥吓了一条,她刚才讲得连自己都快信那么回事了。
阿贵娘叫阿贵出去,估计母子俩儿有话要说。
白露一个人留在屋里,她可以感受到太阳穴神经凸凸地跳着,外面越升越高的日头带来的燥热也渐渐明显,原本没在意的山间蝉鸣似乎突然之间就协奏作响起来,听着人心烦意乱。
看这情况,她要糊弄住的不止是阿贵,还有阿贵老娘老爹,甚至可以说,还有一整村的人。
尼玛的,她平时攻克的对象也就一两个,艰难一点时是遇到一家三口全极品,但好歹用手指头还是数得过来不是~而现在,竟然要斗争一整个村子的奇葩,跨度要不要这么大啊!
临危吐槽,是一种自我缓解紧张的放松方式,白露努力地让自己跳出局来看待问题,不然身临其境的恐惧感太大、压得她无法冷静,此时,隐约地、可以听到屋外叽里呱啦的乡土话。
“娘,咋的了?”阿贵问。
“那小娘皮跟你说了啥了?”
“就娘刚听到的那些,她说咱家被她大哥给骗了,她不能鬼月和鬼月前嫁人。”
“早上不是还说那不是她大哥么,咋滴又认了?”
“不知道啊。”
“她说这些,不会是想跑吧?阿贵啊,娘跟你说,你娶这老婆可不能心软,该打就打,千万不能像阿土一样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娶个婆娘跟供了个娘娘一样。”
“知道了娘,她要是感跑,我就打断她的腿!在她脖子上栓个绳子,系在咱家的牲口棚里!”阿贵信誓旦旦地对他老娘道。
“咋能栓在牲口棚啊,这可是我和你爹大半辈子的钱才聘来的,要她是跟牲口睡一块,那咱家还不如多买几头猪得了!你啊,赶紧让她怀上个大胖小子才是最要紧的!”
“是是是,娘你说得对!”
“这小娘皮说鬼月不能嫁人啥的娘以前倒是听过,但是没听说过鬼月前也不能嫁人啊,这事等你爹从地里回来再说,你这两天安心守着就行,把人看好最要紧!”
……
白露可不知道屋外的阿贵竟然想在她脖子上栓个绳子挂在牲口棚,不过,这在里沟村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里沟村位置偏,能种的田地少不说,土质还不行,因此收成也不好,村民世世代代都守在地里,所以一代接着一代地往下穷着,上百年也没有改变。
这么穷的村自然是把女孩子往有钱的村嫁来换取聘礼,那么同村的男孩子就娶不上老婆了,如此年龄越拖越大,倘若家里有个姐妹,还能跟别的村“换亲”。
双方都穷的人家,为了传宗接代、为了省钱,各自以自家的女儿嫁给对方的儿子,如同买卖等价交换一般。
但像阿贵这种家里实在太穷且没有姐妹换亲的,就只有打光棍的份了,不然也不会到了四十岁才娶老婆。
说到阿贵家里所谓的三千块钱“聘礼”,一部分是阿贵爹娘几十年攒的,另一部分是从村里旁人家借来的。
而介绍老婆的媒人就是在他们里沟村等几个地方都很有名的媒婆何三姑,何三姑先收走一半聘礼去跟女方娘家谈,谈好后让女方带着说亲的姑娘来村里相看,要是可以就算成了。
起初的郑浣纱绝对不会想到,进山收购药材,正是何三姑安排的女方家长带人来“相看”。
胡燕燕、黄经理负责“货源”,何三姑负责“外销”,本质就是个人贩子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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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感谢●殤○赠送的平安符么么哒(*^__^*)今日的第二更奉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绝望伺逃盲山牢05
readx;白露以前看过一些人贩子团伙的相关报道,知道这样的团伙分工明确、且组织严密,很多上下线都是单线联系,而且手段隐秘、不易察觉。
这个在里沟村等地都十分有名的媒人何三姑,在郑浣纱的记忆中并没有出现,村里所知道也只有何三姑的名号而已,当有人家要“聘”老婆做媒时,通过七拐八转的关系传到何三姑那里,接着便是通知准备好多少钱,三姑会安排女方来让相看。
聘老婆的村民多半是打了大半辈子光棍,只要是个没缺胳膊没缺腿的女人,模样不是夜叉,倒也都不挑剔,不过为了传宗接代罢了。
村民留下了老婆,三姑的媒便是做完了,也就是钱货两清。
就白露的理解,聘老婆的村民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聘”字有问题,何三姑上哪来“介绍”那么多不是本地的、甚至是跨越几个省份的外地女方?
这随便一想,都知道有问题!
只不过村民们都装傻充愣,“盲”听“盲”信来给自己找正当理由,认为自己花了钱,这老婆就是自己花钱而来的所有物,爱咋地咋滴。
作为里沟村一员的阿贵同样是这么想的,他老爹本来也是要打光棍的,但是有个妹妹,把这个15岁的妹妹送到了六十里外的土坡村嫁给了一个38岁的男人,他爹就娶到了那个男人的大妹,就是他娘,换亲,两家都娶上了老婆,很公平!
到了他这辈,他娘只生了他一个,所以就没有姐妹可以去换亲了,因此就拖到了四十才讨到老婆。
这个老婆是被家里面嫁出来的也好,被人骗来的也罢,就算是被人贩子拐来的又有什么关系?
人又不是他拐的,他是付了聘礼的,既然嫁到了里沟村,那就是里沟村的媳妇,就是他阿贵的老婆,敢不听话、就饿她;敢逃跑、那就打断腿;敢折腾幺蛾子,那就往死里打,一直打到听话为止!
里沟村向来以暴力解决问题,女人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生了儿子就算立了一功,生不出的话,就一直生出来为止,如果有病不能生,那就找何三姑再换一个,反正三姑做媒的时候说了,有病不能生的,给换。
其实几年前的时候,阿贵也是可以讨个老婆的,那个时候何三姑介绍了一个女人,聘礼少、才一千二,但是那个女人有点问题,脑子不清楚。
三姑的意思是,这个老婆给用三年,三年后,生的儿子就村里留着,如果是丫头就让她带走,三年到了后,把女人带走,还给退三百,可划算了,但是他爹娘担心那个傻女人生出的儿子也脑子不清楚,就没应,听说后来给介绍到他娘原来嫁来前的土坡村去了。
那个女人还真是个能生的,三年生了一个儿子、两个丫头,男人留了个丫头日后给儿子换亲,就把小的那个丫头跟傻女人一并都交给了三姑,退了四百块钱,想想也是赚回本了。
至于那个傻女人生的儿子丫头傻不傻,就不知道了,不过总归心理膈应着。
阿贵觉得这个老婆要是乖乖听话,那就不打她,但干坐着吃闲饭可不行,于是进了屋。
“你叫啥子?”
白露冷不丁被这么一唤,心神从那些剖析人贩子团伙的报道中惊了出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她的名字。
“郑浣纱。”
“啥?整个啥?”
白露听着一口土音,一脸黑线,郑浣纱女士这么好听的名字要是被这么叫出来,也够浪费的。
“浣纱”二字出自唐朝诗人王昌龄写的绝句《浣纱女》,其指的自然是史书记载中被勾践进贡给吴王的钱塘江边浣纱的美女西施、郑旦。
“纱”是轻薄的绢,美丽的女子在江水中浣洗着轻纱,如花的容颜映着碧绿的江水和水里的轻纱,绝对是一副迷人的画面。
这美丽的女子被夫差深藏进吴宫就算了,起码还是锦衣华服、娇生惯养……对比一下,现在是神马情况!?
喇叭花掉到粪坑中了(⊙o⊙)
“二丫。”白露扯扯嘴角,吐出所谓名字。
“叫二丫啊!”阿贵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好记,咱村里好几个二丫,你以后就叫阿贵家的二丫。”
白露心里,呵呵。
但是阿贵一拍脑袋一想:“二丫都是村里的没出嫁的丫头,你这么一叫就乱了规矩,你得改个名。”
反正这名是随便扯的,也无所谓。
白露被阿贵叫出了屋,燥热的蝉鸣更加明显了,远眺,一片茫茫大山、连绵起伏,看不到尽头。
她正身处一个山野小院子,脚下是零零散散长着野草的土地,左手边是猪圈,右手边是牛棚,不过里面没有牛,估计是被牵出去吃草了。‘
“阿贵媳妇,过来喂猪!”
白露被阿贵拍了一下,一个激灵,带着警惕的眼光回头,干什么!!?
“我娘叫你呢!”
???
“阿贵啊,她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啊?阿贵媳妇,过来喂猪!”
!!!
白露的脑电波这才接到信号,靠!神马阿贵媳妇,这是在叫她啊!尼玛的,没名没姓的,谁知道啊!
看来得有个名字……
条件反射是“白露”,但是她一点也不想让精神体的自己和着鬼地方沾上半点干系。
于是,哎,还是按照郑浣纱女士的来吧。
“我叫‘郑--浣--纱—’”白露一字一顿道。
“整啥?”阿贵娘嘴角一歪。
白露心里吐槽,没文化、真可怕,不过她可没义务来普及,吐字无比清楚:“郑--浣--纱--!”
“整啥?”
白露觉得没必要在名字上较劲,直接松口道:“对!整啥!我就叫‘郑纱’!”
“整啥?这啥名字!啥玩意啊!”老太太转过头:“阿贵,你看你爹给你取的名儿多好!你看你老婆取了个啥玩意儿的名!”
呵呵,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山村老太太竟然在她身上找取名‘好不好’的优越感,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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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绝望伺逃盲山牢06
readx;白露对于阿贵和阿贵娘之间的对话听得不完全懂,但大致意思倒是明白了,所以关于“整啥”与“阿贵”两个名字哪个取得好,她已经无力作评了,因为完全讲不通好么。
因此,白露决定,此刻就将客户郑浣纱女士的名字改接受为“郑纱”,毕竟,名字什么的在这都是小事,当务之急还是打消阿贵家让她三天后“拜堂”的念头,接着,自然是伺机逃出里沟村。
拿起老太太脚边的筐子,入手挺沉,白露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是确确实实没干过喂猪这事儿,在她的印象里,喂猪用的是剩菜剩饭或者饲料,但是现在筐里的草扔出去后猪也会吃。
这种喂猪的草在里沟村被称作“草头”,其实就是饲料植物的苜蓿草,羽状3小叶、长圆形、有小齿。
白露看着草头撒下去后,大猪小猪一窝蜂地拥上前吃食,猪粪的气味不可避免地溢满了鼻腔,她好怀念公主病的香水味,起码比这个好闻。
阿贵娘看白露喂猪喂得跟拈花一样,动作慢悠悠的,也不知道把草头分开放,一看就知道是个喜欢躲懒的小娘皮,得好好收拾。
白露闭气、扔草、闭气、扔草,想她一个在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子,虽然算不上娇生惯养,但帮家里干点家务也只是拖拖地、刷刷碗罢了,所以喂个猪都让她觉得“累心”,估计一直在家里批发零售生意帮忙的原身郑浣纱女士也比她好不到哪去。
把筐子里的草头都喂完了以后,白露一抹额头,都能甩出汗来了,突然冒出个疑问,这草头肯定不是自己跑到筐子里的,她是不是还得去采草?采?还是叫摘?
“阿贵娘。”一道女声传来。
“旺生媳妇啊!又带小瓜出来晒太阳啦!”
白露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花布衣裳的女人抱着个小孩,那个女人眼睛大大的,也就二十岁左右,腿边还有个两三岁的小孩,攥着她的裤脚,听老太太的语气,白露猜这小孩估计是叫大瓜。
“这是阿贵媳妇吧?”那女人向阿贵娘询问。
“是啊,整啥,你去跟旺生媳妇学学咋带小孩。”
白露在老太太看不到的转身时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到隔壁的院子,当然,她能感觉到老太太和阿贵一直盯着她不放的视线,毫不掩饰的监视。
“旺…生…媳妇?”白露小心翼翼地问:“这两个都是你的孩子?”
那女人咧嘴一笑:“是啊,嗯…你叫我小兰吧。”
白露发现她牙齿长得还挺齐整的,不过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叫小兰什么的比xx媳妇顺口多了,话说小学数学应用题中常出现的小明、小红、小兰等各个俗名现在想来,跟“阿贵”相比,太好听了。
小兰带着白露到她家屋子前的矮凳子坐下,那个大瓜就在门槛上依着,小兰一边摇晃着抱着的小瓜,一边和白露说话。
“早上你去村委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你喊的,我也听到了。”
白露进入任务之前,正是原身去村委会找村长、村书记理论自己并非被家人嫁过来的事实,当然,是被扭拽回来的无果,按照原身的记忆,好像该喊的都喊了,不该喊的也喊了,约莫着,听到的人都知道,她是被骗来的。
所谓盲,是亡目,就是有眼睛也当没看见,有真相也当不知道,就不清楚这个小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小兰继续道:“听说你和阿贵三天后拜堂,那昨晚还没搁一块睡吧?”
白露被这个“睡”字给恶心到了,好在原身还没被侵犯,她收回之前觉得一切发生后再进入任务的时间节点也行的想法。
小兰见白露低着的头摇了摇,叹口气:“不管咋样,好胳膊好腿地活着最重要,勤快点,少挨点打。”
突然提高音量:“早点把儿子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白露抬头,讽刺一笑,她原本还想向这个小兰套点话,没想到,这小兰还是个“说客”,约莫着是阿贵家看了早上原身的闹腾,所以找她来劝自己的。
“就像你一样么?”白露的神情有种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视与不屑。
或许是白露的眼神太过**裸,小兰的脸上有一阵僵硬,然后转头看了看隔壁阿贵家院子的阿贵娘,回头小声地说:“我家在川田县,四年前在汽车站喝了一瓶汽水,然后就‘嫁’到这里了。”
白露瞪大了眼睛,小兰的意思是……她也是被拐来的?
“你…”白露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但还是按耐不住心里的急切:“你之前没想过要……”
“怎么没想过。”小兰把怀里的小孩哄睡着了:“里沟村到镇上至少七八十里地,要坐骡车、要翻山,还得认识路。”
白露认真地听着。
“村里谁家的媳妇要是不见了,全村的男人都会去找,人还没翻过一座山,就会被抓回来,村里就是这样互相帮衬的,所以我来的四年里没听过哪家媳妇能跑走的。”
白露心中一阵失望:“那到底还有没有人……”
“当然有!”小兰道:“我刚来时,大黄家的媳妇刚被抓回来,旺生领着我去看……大黄媳妇被大黄打得眼睛都瞎了一只,而且,左腿差一点就断了。”
暴力!野蛮!
“后来倒是没人再跑了,不过半年前,阿财的媳妇趁着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跑了。”
成功没?白露心里紧张,一切成功案例都可以参考!
“死了。”小兰凄然一笑:“山里头冻死了,也就十几里地远的大路上,拉回来的时候,阿财还气不过地往尸体上倒了猪粪。”
白露觉得日头太晃眼,原本的遮阴已经遮不住了,身体被太阳照得燥热,但心里却是一片寒冬。
这个隔壁的旺生媳妇,自称也是被拐来的年轻女人,她说的这些逃跑失败例子,究竟是在对同样遭遇的自己出言安慰怂恿,还是在警告自己逃跑没有好下场呢?
似乎…还……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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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天的二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绝望伺逃盲山牢07
readx;白露努力地在客户郑浣纱女士的记忆力搜索从镇子上到里沟村的具体路线,可惜郑女士一路上和胡燕燕有说有笑地根本没太留意,况且,就算留意了,山里的路错综复杂,也不可能记得太准确。
小兰把哄睡着的小瓜放回了屋里,接着招呼了大孩子过来,用篦子给他梳头,白露一旁静静地看着,这样的场景她以前只在电视上的老片子中才看过,或者是《走进大山深处》、《山村的呼唤》等山里孩子没有上学机会的主题报道。
那时候的白露会动恻隐之心、会同情,但现在想想,既然里沟村的耕地少、土质不好、收成不佳,那么既然能从山外“聘”来老婆,那么为什么不到外面的世界去打拼呢。
其他农民可以进城务工,那么他们为什么不行?
世世代代地死守在里沟村,过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封闭生活,越守越穷。
当然,如果自给自足就罢了,偏偏贫穷得还不安分,成为了人贩子销“赃”的重要客户,这不是助长拐卖犯罪之风么!
小孩子无辜,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孩子在父辈这样的影响下长大,也许小瓜就是下一个他爹,也许就是下一个阿贵、大黄。
一时间,白露与小兰都没说话,只有大瓜偶尔呢喃几句,说着白露完全听不懂的词语。
“你叫什么名字?”小兰先打破僵局。
“郑浣纱,或者叫郑纱。”白露直视前方,发着呆回应。
小兰想到阿贵娘喊的“整啥”,便知道是被歧义了,这在里沟村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女人,有个喊法就行了,谁管你原名叫什么。
“我跟你说这些,确实是阿贵娘交代的,你早上太闹腾了,乡亲们看了阿贵笑话,阿贵娘不高兴,让我来劝劝你,毕竟我们都是一样被‘聘’过来的。”
白露想,不一样,你接受了现状,而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屈服,不仅仅是为了替客户郑浣纱女士弥补凄惨人生的缺憾,同时,她本身也完全不能苟同这个可怖的乡野山村。
文盲、法盲、流氓。
“我不是劝你接受,只是觉得,如果你啥也不知道就往外跑,只会白白挨打,跟你讲讲之前的事,你心里有个谱,不管怎么说,先把自个人儿给保住了,才能有个盼头。”
白露微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之前的郑浣纱在村子里到处转,想着把跟在后面的阿贵甩掉,但只要她的步伐快了些,阿贵就会直接冲上来,老鹰抓小鸡似的擒住她的胳膊,拉拽着回去。
所以,白露不打算在原始落后的里沟村转悠,破破烂烂的泥巴地、篱笆墙、粗野的村民、猪圈牛棚的等等,都没啥好接触的。
而且吗,全村的人都是阿贵家的帮凶,他们帮着监视像郑浣纱、小兰这样从外头“聘”来的女人,向村里人随时报告女人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就集结全村的男人拿上铁器去追,在他们眼里,这些女人就是村里的所有物,就像村里的牛羊猪狗一样,牲口跑了,自然是要抓回来。
接下来,白露就在小兰家门口坐着,看着她带孩子、喂猪、剥玉米、晒谷子、打扫牛棚……
小兰边干活边给白露解释,比如:
“这个草头要撒开了给猪吃,不然有的吃多了,有得没得吃。”
“这个玉米要先对搓一下才好剥,不然不是剥不下来,就是玉米粒剥下来却碎掉了。”
“这个豆子要晒干了才能磨,不然太热会坏掉。”
……
一直住在城市里的白露,曾想过体验一下农家乐的生活,就是用烧柴火的灶台来烘烤玉米饼,自己用石磨来磨黄豆,做豆腐、豆皮等,说到底,她只是向往纪录片《舌尖上的华国》中所谓某些农家的烹调方法保住了食材最原始的成分和味道,所以才会冒出这般的小好奇。
可现在身临其境在最原汁原味的农家,白露只想呵呵。
日近晌午,阿贵爹牵着牛从外头回来,光头、黑皮肤,土布对襟褂、裤管肥大,腰间斜插着一支吊着烟袋的旱烟管,身后的老黄牛亦步亦趋地跟着,牛尾巴四甩着赶牛蝇。
老头子接过阿贵娘递来的缺口粗瓷大杯子,狂灌了几口水,然后把牛牵进牛棚拴好。
接着,便是这家人叽里呱啦极快语速的土话,边说还边转过头来指着白露。
小兰惊讶地小声问:“你说你鬼月和鬼月前不能嫁人?不然会招惹邪祟?”
白露点点头,封建迷信不可信,但现在她都自身难保,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相信牛鬼蛇神了。
小兰在白露点头后,眼光中闪过一丝讶然:“中元节是下个月十七,距离鬼月过完还有一个月,你这样实在不……”
白露突然打断小兰的话:“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我不可能强迫你和我想的一样,反之亦然,所以你帮我也好、拦我也罢,都不能改变我的初衷。”
双目中是小兰没见过的明亮与坚持,接着,白露的语气放柔:
“小兰…我知道你现在只想不挨打、不挨骂,好好带孩子、好好干农活,就这么在山里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小兰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没错,你现在的日子的确平静…”白露话锋一转:“但你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养育了你十几年的父母家人!他们在你突然人间蒸发时会有多着急!多无助!”
小兰的神色变得有点难看。
继续道:“你有没有试着想过你在川田县的母亲,在你失踪的这四年来是不是以泪洗面、日日祈求你平安归来;你的父亲是不是到处找人打听你的下落,成日里唉声叹气;还有你的……”
白露的话极具有煽动性,而且就小兰本身而言,一直因为害怕,所以将心中对家人的思念压抑到了极致,如今被白露一一描述揭开,再也忍不住地俯身哭了起来。
连想家的哭泣都只能小声地呜咽着,这是被压迫到了什么地步啊,白露心中略有不忍,但仍继续游说:
“大瓜,其实是女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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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天是中元节,与文中设置,好巧~
一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