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乔爸护犊子
中年男人缓步走到茶桌前，坐在了乔伊刚刚坐过的位置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里还残留着一些乔伊留下的体温。
“是她。”
他的眼眶深邃，瞳色是棕色的，眼白带了点儿蓝，鼻梁很高，应该是个混血。
唇瓣很薄，微微抿着，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西装内的衬衫扣到最上边，禁欲守礼却不刻板。
坐下后，他将乔伊喝过的茶杯稍稍挪动了位置，目测距离桌边五厘米远。
顾清染只是扫了一眼，并未说什么。
他这位朋友的强迫症可是出了名的，圈子里少有人不知道。
沈寻泽的声线清冷低沉，带着一股子成年男人自有的韵味，普通话很标准，只有尾音稍稍能听出一丝常年定居海外的味道。
“她和她妈妈很像。”
唇角微扬，眸色柔和。
这样的沈寻泽，顾清染还是第一次见。
仿佛是机器突然被注入了灵魂，整个人都变得生动了起来。
顾清染好奇：“不用做个亲子鉴定？”
作为乔伊的老板，要拿到她的头发什么的，太容易不过了。
沈寻泽思量片刻，说了句，“麻烦了。”
对嘛，这才像万事凭证据说话的沈家家主。
之前那个冲动的跑来说找到亲生女儿，还要躲在休息室里偷偷观察的人绝对是被调包了。
顾清染的好奇心更大了，这些年沈寻泽一直在寻找初恋的事儿，他们这些朋友是都知道的，也都多多少少帮过忙，出过力，可都没什么结果。
怎么就突然间有消息了？
“你是怎么找到嫂子的？”
他跟沈寻澈一样，改口的极其自然。
沈寻泽蹙眉纠正，“是乔女士，我们还没有领证。”
得，你说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顾清染又重新问了一遍，“你是怎么找到你的初恋的？”
沈寻泽：“贺苏联姻的婚礼上。”
当天他有事儿被耽搁了，去的比较晚，看见乔湜宛的时候，她正准备从婚礼现场离开。
虽然相隔了二十多年，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当年他一见钟情，并阴差阳错与其行了周公之礼的小姑娘。
可惜，小姑娘不认得他了，还把他当做恶意搭讪的陌生人。
“哦。”顾清染想起来了，沈家祖辈居家迁移海外之前，和苏家是世交。
换句话说，苏家祖上对沈家祖上有恩。
估摸着苏老爷子弥留之际是给沈家递了什么话了，不然沈寻泽也不会突然回国，还打着考察国内市场的幌子。
沈家要是想在国内发展，二十多年前就回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热搜是怎么回事？”沈寻泽今天的问题很多。
常年定居国外，从不关心娱乐的他还不知道蓝轩的事儿。
他来帝都没多久，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来寻找匆匆一遇的初恋。
贺苏联姻的婚礼嘉宾都是持请柬入内，更何况还有酒店的监控视频在，要找一个人很容易。
找到之后，就是调查。
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知道了初恋原来叫乔湜宛，是个很有名的玉雕师，并且二十几年前未婚先孕，育有一女。
此女还是娱乐圈最年轻的三金影后，今年24岁。
而他和乔湜宛发生关系，则是在25年前。
得知这一切的他压制着内心的激动，继续调查，想知道她们母女更多的事情。
尤其是当走在大街上，看到各种电子屏和幕布上出现的乔伊的海报，那熟悉的眉眼与轮廓，竟是跟他的母亲有几分相像的时候，他更加确定了乔伊肯定是他的女儿。
所以，他迫不及待联系了顾清染，来到他的办公室做了躲在休息室里偷窥的事。
顾清染也知道沈寻泽平时不关心这些八卦，所以大致讲了一下今天蓝轩发生了什么，在看到沈寻泽面露茫然之后，又着重给他解释了一下所谓的制服趴是什么。
周遭气压突然低沉，沈寻泽眸色一凛，那股子上位者的气息透了出来，跟刚刚那个窃喜得了个漂亮女儿的慈父形象完全是两种样子。
他看问题很透彻，知道乔伊并没有参加制服趴后，想的就更远了。
“蓝轩的目标是苏家。”
苏家唯一的继承人是乔伊最好的闺蜜，又嫁给了贺家长子。
蓝轩会所的突然成立，表面上是和卉茗轩打擂台，实际上却是想打击贺呈舟的同时，觊觎苏家的产业。
一箭双雕。
为达目的甚至不惜利用他的女儿，把她推到风口浪尖。
沈寻泽：“这件事你不用插手，我来处理。”
顾清染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的朋友，多少是了解一些的，知道他是动了怒了。
他忍不住打趣：“呦，亲子鉴定还没做呢，这就护上了？”
沈寻泽抿了口茶，淡淡道：“做亲子鉴定，只是为了让我的女儿能光明正大被家族认可，在我心底，她就是我的女儿。”
顾清染没想到，理智到过分的沈寻泽也会这么凭感情做事的一天。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吧。
“行，那你来处理，不过我可先提醒你，你那女儿脾气可是怪着呢，跟你有的一拼，所以，自己把握好尺度，别亲还没认成，反倒给自己添堵了，她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沈寻泽说了句谢谢后就离开了。
下午四点，蓝轩会所的负责人出现在刑侦队，是一名短发泼辣的女人。
叫孟时，32岁，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走路都带风。
审讯室里，她对制服趴的事表示全不知情。
“客人花钱包了房间，在里边开party是他们的自由，至于party具体是什么性质，他们又在里边做了什么，我们商家无权过问，毕竟尊重客人隐私是我们该做的。”
没有确凿证据，问了笔录就得放人，这种案子季沧没什么兴趣，说了声‘放人’就起身回办公室了。
他刚走，审讯室的人就被人再次推开。
孟时正在笔录上签字，旁边两个刑侦人员也准备将案子转交给地方。
这种级别的，还真用不着他们刑侦队。
门开了，是副队何晏。
“季队呢？”
“刚出去，说让放人，案子也准备转分局了。”
何晏一听，连忙追去了季沧办公室。
第137章 你该见的是阎王
何晏一听，连忙追去了季沧办公室。
顾不上敲门，推门就进。
“季队，蓝轩总经理办公室里找到禁药，另外门口寄来一份限时快递，上面写着蓝轩会所违法证据，指名让你签收。”
与此同时，季沧的手机响了，是贺呈舟打来的。
季沧一边把快递接过来，一边接了电话。
张口就是满满的塑料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贺呈舟也不恼，笑着问：“听说蓝轩的负责人在你那儿？”
季沧打开快递，里边是个u盘，他插在了上个月刚刚光荣退休还没来得及当废品卖掉的笔记本上。
未联网，即便u盘里有病毒也顶多是让这废品废的更彻底点儿。
当然也没忘了电话那头的发小，“你改行当狗仔了？”
狗鼻子。
贺呈舟笑骂了他一声孙子，而后继续说正事儿，“今儿接了个活儿，查蓝轩老板的底，没想到还真有点儿意外发现，东西我复制了一份，给你快递过去了，应该收着了吧？”
季沧刚好点开u盘里的内容，满屏撅屁股跳舞的小孩儿，这特么的都能送去扫黄了。
“你说这u盘是你寄来的？”季沧又想骂人了，“这堆小孩儿什么时候能消失？”
他在键盘上试过了，无论哪个键都无法从这个画面退出。
连关机重启都不行。
这孙子！
贺呈舟那边笑的极其不正经，“看你单身太久了，特意弄来给你解闷儿的，也就五分钟，耐心点儿。”
季沧抬头看向何晏，“孟时呢？”
何晏：“签字办手续呢。”
撑不过五分钟，孟时就会离开刑侦队。
季沧下令，“把她拦住，2号审讯室等我。”
若这个u盘是别人寄来的，他得先看看里边是什么，确认证据的真实性才会采取行动。
可贺呈舟给的，绝对没问题。
何晏也不问原由，转身跑出去拦人了。
贺呈舟那边还没挂，问季沧：“前些日子那个小女孩儿的案子你不用再犯愁了。”
季沧秒懂，“和蓝轩有关？”
不然贺呈舟也不会这么说。
“咦？”贺呈舟那边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惊疑过后，语速加快，“还有事儿，挂了。”
五分钟到，笔记本上满屏的撅屁股小孩儿整齐地做出穿裤子的动作，并转过头，给了季沧一个飞吻，随后一辆大巴开来，所有小孩儿排队上车。
车子开走了，屏幕恢复正常。
季沧终于看到了能把孟时按死的证据，还有一份他怎么也想不到的视频。
咚咚！
敲门声响。
是何晏又返了回来。
“季队，经侦章队来了，说有人递交了孟时数项商业诈骗和网络诈骗的证据，他们要来提人。”
“啧啧，季队，这女的有点儿来头啊。”
何晏有点儿兴奋，好久没遇到这种案子了。
2号审讯室。
刑侦经侦两队队长同时问案。
孟时一开始还表现的很淡定，直到章恂拿出证据。
五年内几十起诈骗，涉案金额过亿，每一桩每一件都证据确凿，就连孟时国外的秘密银行账户上的余额都写的清清楚楚。
“你不认罪也没关系，这些证据足够你把牢底坐穿。”章恂把证据收起，准备把人带走。
孟时是经济犯罪比较重，理当由他们经侦队接手。
季沧翘着二郎腿嗤笑，“从我这儿抢人？你抢赢过吗？”
啪！
季沧按下笔记本的回车键，视频里女孩子的求饶声、男人的淫笑声，瞬间跑了出来。
穿着校服的花季少女就这样被几个老男人糟蹋了，还拍下了视频，期间女孩儿多次求饶，痛哭哀嚎。
渐渐地，哭泣声越来越低，女孩儿挣扎的手脚动作迟缓，猛地垂落。
可她身上的男人还在继续，完事儿后还在与旁边的人说笑，话语中尽是不堪入耳的词汇，若公开必须全部打马赛克的那种。
突然，一个男人惊呼，“草！老赵，你特么把人玩儿死了？”
“妈的真特么悔气，现在怎么办？”
“人死在蓝轩，孟总那儿躲不过去，干脆拉她一起下水，让她帮着把尸体处理了，这样她也不敢把咱们供出来。”
啪！
季沧按了暂停，看着孟时的眸光沉沉的，凉的没有半点温度。
“你们还是人？”
孟时从看到视频那一刻起就彻底慌了。
这些视频是她存了私心留下的，就为了制衡那几个老总，想从他们的公司中赚点好处，可却没想到最终却是自食恶果，把自己送进了监狱。
明明她的电脑用了世界最高端的防火墙，设置了三重密码，除了她自己，无人能打开，刑侦队的人是怎么发现这视频的？
“我要见律师。”
季沧放下二郎腿，起身，“你该见的是阎王。”
妈的，那么年轻的女孩儿，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这些人怎么敢？
“带她去苏法医那儿，让她好好看看自己造的孽。”季沧拿着u盘转身出了审讯室。
章恂耸肩，得，人是提不成了，这种畜生还是留给刑侦这帮人对付吧。
法医室，苏木槿正在改尸检报告。
何晏敲门后，把戴着手铐的孟时推了进去。
“苏法医，这是童小童案的嫌疑犯之一，季队让她来面尸思过。”
苏木槿打量着孟时，怎么也想不出她是怎么狠下心那么对待一个花季少女的。
“跟我来。”
苏木槿从前觉得刑侦队的季队实在奇葩，居然有让凶手面尸思过的癖好，可现在，她理解了。
停尸间里阴气森森，凉意刺骨。
孟时一进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还被何晏猛推了一下，踉跄着来到了苏木槿那边。
苏木槿掀开旁边床上的白布，露出了童小童苍白僵硬的脸。
她死时并未瞑目，直到现在还睁着眼，季沧说等抓到凶手时，再让这姑娘彻底安息。
孟时害怕极了，感觉童小童是在瞪着她，害怕地想要往后退。
苏木槿推了她一把，何晏更是上前，将孟时的手铐解开，另一头铐在了床架上。
“她被丢到郊外的时候，并没有断气，她努力挣扎过，想要爬出去找人救命，她的求生欲望很强，她对这个世界存有期望和幻想，她本来还有更美好的未来，可这一切，都被你们毁了。”
苏木槿说完就和何晏离开了，停尸间里孟时不停地因害怕而颤抖尖叫。
第138章 表演胸口碎大石？
苏木槿说完就和何晏离开了，停尸间里孟时不停地因害怕而颤抖尖叫。
会议室里，刑侦队全体成员，以及法医、痕检一起反复将那份视频看了数次。
经过层层画面处理，终于将里边五个男人中四个确定了身份。
何晏看着那份名单，气的后槽牙都在疼。
“呵呵，前几天那场浩荡的慈善晚宴我还看到这几个人捐款了，被媒体以慈善家狠狠报道了一番，妈的，人模狗样的畜生，真该把他们做的这不是人的事儿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
都是身价不浅的上市公司老总，有一个还是出了名的教育家，结果……
“那晚童小童父母因为成绩的事儿大骂了她一顿，她出去后遇到同学，被带去了蓝轩，结果……”
季沧不习惯在这种时候哀春悲秋，唯一能抚慰死者在天之灵的，只有尽快让所有凶手绳之于法。
他始终看着视频，手中的烟没有点燃，随意把玩着。
“有一个人始终没拍到他的脸，这个人才是最初要留下童小童，并联系孟时处理尸体的人。”
其他人都是在附和这个人的意见而已。
看得出他们是经常一起玩儿的朋友，但是，其他四人似乎很在意这个人的想法。
“这五个人是以这个人为中心的。”季沧下了结论，“试着把这个人找出来。”
苏木槿看着视频出神，季沧转身的时候，刚好留意到她。
实习法医，本不用来参加这种会议，可季沧总觉得发小娶的这个老婆不是一般的废柴。
“苏法医，有什么发现吗？”季沧漫不经心地问。
法医部其他两名法医立刻露出轻蔑的眼神，眼含笑意等着看苏木槿的笑话。
其他人也没对这个实习法医抱有什么希望，后台贼硬的大小姐，哦，不对，现在还是豪门阔太，来他们这儿工作也就是打发个时间，谁会真的把心思扑在这上？
努力挽住老公的心，坐稳贺家大少夫人的位子才是正事儿。
只有季沧，认真地看着苏木槿，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等着她的答案。
苏木槿推了下眼镜，语气不是很确定，“这个人的背影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季沧把玩着烟的手突然顿住，“在哪儿？”
苏木槿摇头，“暂时想不起来，但我绝对见过。”
而且就在最近。
“噗嗤！我说苏法医，这是案情研讨会，模棱两可的事情你也说出来，这样会影响大家的判断。”
“是啊，博眼球也没必要这样，一个背影而已，又没什么特殊性，你说什么都行啊，我还说我见过呢。”
拈酸嘲弄的声音来自法医部另外两个人。
其他人虽然没说什么，但从表情上看同样没把苏木槿的话当回事。
苏木槿也无所谓，反正她该说的都说了，信与不信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
六点，苏木槿准时下班。
离开时遇到了鲜少这个时间下班的季沧。
季沧一手耳朵上别着烟，左手拿着外套，右手掂着车钥匙。
“弟媳妇儿，去哪儿啊，我送你。”
他跟贺呈舟同岁，可生日却大了一天。
就因为这一天，他叫了贺呈舟二十多年弟弟。
虽然每次都会被贺呈舟反叫一声孙子。
苏木槿唤了一声‘季队’，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开车来？”
季沧的五官并不符合时下流行的审美，很硬朗，无论怎么笑都显得痞里痞气的，不穿制服的时候，没人相信他会是刑侦队队长。
反而更像个颇有城府、心狠手辣的犯罪分子。
“市局还没我不知道的事儿。”
他带着苏木槿去了停车场，上车后又问了一遍，“去哪儿？”
苏木槿：“帝都电视台。”
……
经纬路，帝都广播电视台。
乔伊一会儿要录制一档综艺节目，这会儿正在化妆间里上妆。
她左手边是阿珂买来的盒饭，右手边是台本，她在开场舞之后就要上场，流程一直到节目最后，中间还要表演才艺。
造型师正在身后给她弄头发，中分后从上开始外凸三股辫，一直编到最下边，额头碎发随意散落，既不失少女的甜美，又很符合乔伊御姐的气质。
“表演才艺？”乔伊一边吃晚饭一边看流程，“让我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
唱歌业余、跳舞更业余，她自认除了演戏和揍人，没别的特长。
这个宁珂早就问过节目组了，“说是有段舞蹈，舞蹈演员已经排好了，到时候你去跟着比划比划就行。”
乔伊合上台本，“推掉。”
宁珂到底还是新人，刚接手工作没多久，所以乔伊又给她解释了一遍。
“人家排练好久付出的心血就让我上去随便比划比划分走所有注意力？舞蹈演员就不是演员了？”
宁珂懂了，把这里交给小昭，她转身去跟节目组沟通去了。
“妆已经全部搞定，乔小姐皮肤还是这么好，我都有点儿舍不得下手了。”
化妆师礼貌上客套客套，乔伊也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开场前，乔伊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经过安全出口时，听到里边楼梯口一男一女在嘀咕着，语气很兴奋。
男的说：“他们答应给一百万！一百万啊！”
女的声音有些抖，“真的？能给这么多？可是……那是女儿的一条命啊。”
男的反驳：“可女儿死都已经死了，就算把那些人送进监狱，判了死刑，女儿也活不过来了啊，现在他们肯给咱们一百万，只要到时候咱们配合一下，说女儿平时就爱玩儿，有好几个男朋友，她是自愿跟那些人的，这都是意外。”
“可是，可是这样女儿的名声就毁了啊。”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婆婆妈妈，人都死了，要名声有什么用？你想要女儿，咱们再生一个就是，到时候有这一百万，就能好好培养女儿，说不定也能成大明星，像那个乔伊一样。”
女人沉默了，接下来都是男人的自言自语。
他在幻想着拥有一百万以后的幸福日子。
乔伊转头，透过门上的小玻璃刚好能看到男人堆满了笑的脸，欠揍的很。
－－－－－－题外话－－－－－－
最近疯狂迷恋大白兔奶糖
第139章 不一样的苏木槿
乔伊转头，透过门上的小玻璃刚好能看到男人堆满了笑的脸，欠揍的很。
她刚要过去，却被突然跑过来的小昭给拉走了。
“导演在催了，珂姐已经跟他们说了，那段舞蹈不用你上场。”
乔伊又回头望了一眼，楼梯口的那对男女已经不见了。
录制正式开始，开场互动之后，很快到了游戏环节，可却发现道具出了问题。
这节目的导演是个30岁不到刚提拔上来的，没多少威信，把道具师叫来训了一顿。
道具师平时工作挺认真的，性格也好，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脾气特别冲，下巴扬的挺高，说话底气十足，就跟突然间发了大财，不再珍惜这份工作了似的。
“不就是箱子破了个角？又不是不能用了，他们明星不都崇尚骨感美吗？那么瘦难道还怕碰到那么角落的地方？”
游戏规则是女嘉宾要钻到纸箱里，双手从两旁伸出，握着巨长的筷子夹东西运送给男嘉宾。
而所有箱子里，只有乔伊这个是坏掉的。
“呵，明星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我们工作人员辛辛苦苦做准备，这么一点小小的瑕疵就揪着不放，停下录制让所有人陪着，真是好大威风呢。”
可事实上，录制是导演喊停的，发现箱子坏了的是主持人。
从始至终乔伊从未说过一句话。
可道具师心中不平，心想着等他拿了那一百万，再生个女儿，肯定比乔伊还漂亮，比她还红。
乔伊也认出来了，这道具师就是之前在楼梯口跟他老婆兴奋畅享用女儿的命换来的一百万该怎么花的人。
这会儿看他，比刚刚更欠揍了。
“这年头道德制高点站的都是做错事的一方？”乔伊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
她穿的是水蓝色的运动t加短裤，长腿笔直，又白又嫩，脚上是同牌子的运动鞋。
这是节目的投资商赞助的，规定了嘉宾必须穿他们指定的服装。
乔伊看着那道具师，继续道：“骨感美我也挺喜欢的，可惜啊，迈不开腿也管不住嘴，最近又胖了点儿，偏就能碰到那么角落的地方，我刚刚看了，那坏掉的地方还挺锋利的，划伤了我，是不是你负责啊？”
作为圈内顶流，除了全网黑的时候，乔伊的通告一直没少过，虽然网上关于她耍大牌的黑料很多，但还真的没人真的在现场见识过。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就跟一个道具师杠上了。
乔伊捏着这事儿不放，不给个满意结果就不录了，最终没办法，导演直接把那道具师开除了。
道具师走的时候愤愤地瞪了乔伊几眼，怒目而睁的样子被现场好多观众拍了下来，传到了网上。
观众席的一角，苏木槿和季沧正坐在那里。
苏木槿本来以为季沧送她到这儿就会离开，没想到他居然说没见过综艺节目是怎么录制的，来开开眼，甚至还厚脸皮地跟宁珂说是苏木槿朋友，硬是多混到了一张入场券。
“弟媳妇儿，听说你跟乔伊是好朋友？”
苏木槿点点头，“嗯。”
季沧很好奇：“你们这性格，是怎么玩儿到一起的？”
苏木槿是慢性子，遇事怯懦，大多数时候存在感不高，甚至很容易被人忽略。
乔伊却如一团烈火，明媚张扬又强势，看着随性，可一旦被碰触了底线和雷点，攻击力瞬间点满。
后座的两个女人在数落着乔伊多么多么过分，果然黑料都是真的，翻身了就又开始耍大牌什么什么的。
苏木槿转头，眼镜后的眸子里泛着冷冷的厉光，她很生气，却也还顾忌着这是录音棚，所以声音很克制。
“乔伊很好，不会耍大牌，也不会欺负人，更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只会躲在角落里人云亦云地编排人。”
她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要骂，要反驳她们，可是这里是录音棚，伊伊在工作。
被怼的两个女人瞪了苏木槿一眼，骂她精神病。
苏木槿不想跟她们在这儿吵，转身走了出去。
季沧突然觉得这趟没白来，收获不小。
表面看着唯唯诺诺的半吊子法医居然也有这么硬钢的一面，而且她刚刚那个眼神……
季沧也起身出去了，在茶水区的自动贩卖机前找到了苏木槿。
她正在买冰咖啡，看样子是真动了气了，要来降火。
“弟媳妇儿。”出了市局季沧就没再叫过她苏法医，都是弟媳妇儿。
“弟媳妇儿，那个视频里的第五个人，你真的见过？”
起初季沧也是没当回事儿的，可是凭着苏木槿刚刚的那个眼神，他觉得也许她的话可以当真。
苏木槿喝了口冰咖啡，火气压下去一些，点点头，“见过，而且就在最近，可我想不起来是谁，但如果再见到这个人，我一定能认出来。”
季沧又问：“你最近都去过哪里？”
“市局、现场、我家、贺家、蓝轩、还有商场。”
地点很多，而且蓝轩和商场都是人流复杂的地方，范围太广，没法切入调查。
苏木槿看向季沧，“那个道具师……”
“嗯，我知道，童小童她爸。”
死者家属他们无论在现场还是市局都接触过，自然不会忘。
当时童小童的父母知道女儿死了后哭的很伤心，苏木槿还曾经安慰过他们。
“伊伊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她今天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苏木槿尽自己所能为好友解释。
伊伊的善与正，那些人根本不知道。
季沧笑了，“怕我因为同情被害人家属，误会你的朋友？你还挺重情义的。”
贺呈舟娶的这个老婆，和传闻中还真有点儿不一样，他要不要提醒一下贺呈舟？
算了，看看热闹也挺好。
22点55。
节目录制结束。
乔伊和宁珂小昭回后台，刚好听到几个工作人员在为道具师抱不平。
“童师傅真可怜，女儿前不久刚出了意外被人害了，老婆为此病了，现在他养家糊口的工作也丢了，难道老实人就活该被欺负？”
“谁让他得罪的是大明星呢，乔伊一句话，导演敢不开除童师傅？”
“明星又怎么了？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靠着一张脸卖笑卖身材，还不知道身上动了多少刀呢。”
第140章 人傻钱多客户1号
“明星又怎么了？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靠着一张脸卖笑卖身材，还不知道身上动了多少刀呢。”
小昭气的想要上前跟她们理论，却被乔伊拦住了。
那边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是乔伊，尴尬和社死倒是其次，更多的却是忐忑和不安，害怕她们的工作也会因此不保，吓得一溜烟跑的没影儿。
小昭最瞧不上这种人，“怂包，有本事当面刚啊。”
乔伊一脸无所谓，笑的没心没肺，“行了，嘴长在别人身上，说几句我又不会少块肉。”
“伊伊！”
苏木槿来找人了，只有她一人。
五分钟前，季沧接到了何晏的电话，“季队，童小童父母改口供了。”
所以他提前回了队。
乔伊拉着苏木槿，“走，去吃海底捞。”
上次点海底捞外卖的时候，苏木槿说还是去店里吃更有意思，乔伊记到了现在。
一顿火锅的功夫，乔伊再度被黑遍全网。
宁珂和小昭的微博不停收到私信。
乔伊早关了私信，所以只能收到一群艾特她的帖子。
“那个道具师居然还去网上发小作文阴阳咱们伊伊。”小昭气的又饿了，还能再吃一顿海底捞。
宁珂也给公司打了电话，挂了之后对乔伊说道：“公司说拨了一支公关团队专门为你服务，这件事他们会处理，叫你不用担心。”
乔伊本来也没担心，她正坐在保姆车里玩儿苏木槿刚安利给她的经营游戏。
种田的，还能建工厂，画面挺萌，刚好用来打发时间。
“都说我什么了？”乔伊头都没抬，正在认真喂牛。
哦，她刚盖了个牛棚，养了三头奶牛。
苏木槿也在玩儿，她已经十级了，可以偷菜了，所以正等着乔伊那边的菜成熟。
宁珂在开车，不能再看手机，小昭瞥了眼微博帖子上的评论，越看越生气。
“他开了个直播，哭诉因为某影后丢了养家的工作，可那含沙射影的，谁不知道说的是伊伊你啊，弹幕都在骂你，还有人要联合起来抵制你的戏，直到你退圈。”
宁珂也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恨不得冲到直播间与那些喷子对骂三小时。
乔伊依旧低着头玩游戏，仿佛没听到小昭愤怒的声音，清清冽冽的唤了一声，“木木，菜熟了。”
苏木槿一边偷菜一边问：“伊伊，网上的事你不管吗？”
顺便跟她说了童小童的事儿。
“童刚的女儿死的很惨，世人都会下意识去同情弱者，现在案子还没破，正处于风口浪尖，民众关注度很高，所以因此抵制你的也会更多。”
乔伊是知道苏木槿前不久刚出过现场，那是个花季少女惨死的案子，到现在都没破案。
手机里也经常弹出各种自媒体博主关于这个案子的解析和警示，呼吁女孩子夜里要小心，尽量不要一个人出门。
当然，也有一些恶臭的奇葩，说肯定是女孩儿穿的太少，自己不检点才会遭此横祸，简直不知所谓。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在楼梯口看到的那对男女就是死者的父母。
这么说，那一百万，是凶手或者凶手家人收买他们的钱？
小昭退出小视频app，打开了微博。
这事儿已经上了热搜，话题度很高，评论数万。
【卧槽！乔伊可真够恶毒的，人家刚死了女儿，老婆也病了需要看病，现在被她害的丢了工作，明星了不起？】
【这个案子我知道，原来死了的小姑娘是他女儿啊，真的是好惨，还没破案呢，现在一家就这么一个，养大一个孩子容易吗，花样年华，说没就没了，没当过父母的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儿，乔伊的心可真够狠的，她的心是黑的吧？】
【呵呵，之前不就报过她耍大牌脾气差爱欺负人的事儿？只是粉丝脑残，公司各种洗白，袁导也不知道是收了她多少钱，用整个节目来帮乔伊翻身，现在可倒好，人家洗白了，又开始通告接戏两不误，大把大把的票子赚着，可却不愿意给那些底层工作人员半点儿活路。】
【以后乔伊的戏坚决不看，我现在看到她的脸就反胃。】
小昭看不下去了，给这些账号挨个点了举报后，就退出了微博。
苏木槿的手机响了，是贺呈舟打来的，问她几点回家，需不需要他接。
苏木槿说不用，“有伊伊送我。”
言外之意，用不着你，我有伊伊。
贺呈舟觉得他快变成乔伊的小黑粉了，因为苏木槿。
挂了电话，他收到一封邮件。
他给对方的备注名是‘人傻钱多客户1号。’。
邮件上的内容是，让他封了童刚的直播间，盗了所有发乔伊黑料的id。
得，这也是个乔伊粉。
贺呈舟回了‘成交’。
紧接着就收到了对方的转账。
五百万。
毕竟这是个大工程，谁让乔伊的黑粉多呢。
他觉得他也快是了。
智能锁开启，是苏木槿回来了。
她今天的装扮和平时差不多，偏休闲风，唯一的不同是化了妆。
比平时的淡妆要明显很多，让贺呈舟莫名想起一句话。
女为悦己者容。
“和乔伊出去约饭了？”
他都闻到火锅味儿了。
苏木槿换了鞋子走过来，火锅味儿更重了。
“嗯，你在看什么？”笑的跟傻子似的。
贺呈舟早在苏木槿进来的时候就切换了手机页面，今儿手也不知道怎么就抖了，切换到了上一封已读邮件上。
那是他的两个新合作伙伴撤股的合约。
苏木槿真不是故意看的，她只是口渴了想倒杯水，可偏偏贺呈舟就坐在厨房前的吧台边，手机也没设防，偏偏她动态视力还好。
“额。”
现在装作没看到有点假，她在冰箱里拿了瓶水，喝了两口，想着好歹是名义上的夫妻，关心一下也不过分。
便问：“你的智能科技项目又倒闭了吗？”
贺呈舟耸耸肩膀，并不在意，“是那些人不识货。”
秉着合约精神，苏木槿觉得应该安慰他几句，于是拍了拍他肩膀道：“加油，下一个投资会更好。”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省省吧，你真不是搞投资的那块料。
第141章 乔乔出车祸
苏木槿下车后，宁珂再次启动车子，却发现后面有辆黑色大众有点儿眼熟。
似乎刚刚从电视台出来时也见到过。
宁珂警惕了起来，并提醒后面的小昭和乔伊，“咱们好像被狗仔盯上了，你们俩坐稳，我要加速了。”
宁珂车技不错，这也是乔伊当初挑经纪人时考察的要点。
然而还是没甩掉那辆黑色大众。
不但没甩掉，还被超了车。
黑色大众的副驾驶位车窗降落，一个男人拿着相机对着乔伊的保姆车。
宁珂再次加速，黑车迅速追赶。
嘭！
为躲闪一名孕妇，宁珂紧急扭转方向盘，同时猛踩刹车。
“伊伊、小昭，抓稳。”
乔伊一手抓着前方椅背后扶手，另一手拉着小昭，这才避免了她因为惯性而发生磕碰。
她右手的手肘磕伤了，红肿一片，可第一时间却是看向驾驶座。
“阿珂，怎么样？”
宁珂从安全气囊上抬起头，“没事，你们呢？有没有伤着……”
“伊伊，你的胳膊肿了！”小昭一声惊呼，心疼又愤怒。
乔伊说没事，让宁珂报警。
……
刑侦队，接待室。
季沧匆匆赶回，童刚李霞两口子已经把口供改完了。
是何晏负责的。
季沧把记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大体上没有改变，6月8号晚，李霞的女儿李晓亚偷看了童小童的日记，嘲笑她不知羞耻暗恋校草，童小童羞恼后推了李晓亚一把，引来了李霞，李霞护着自己女儿，说了童小童几句。
童刚喝了点酒，心里烦躁，嘴上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是对谁。
青春期敏感的花季少女就以为连生父都厌烦她了，哭着跑出了家门。
这些，都和上次发现童小童尸体时找他们录的口供内容一样。
不一样的是有关童小童的性格与习惯。
上一次，童刚两口子说童小童是很乖的孩子，内向腼腆，朋友不多，放学就回家，基本两点一线。
这一次，他们口中的童小童成了个不爱学习又虚荣的野孩子，朋友多，不着家，虽然年纪不大，可男朋友已经处了好几个，最喜欢到夜店玩儿，屡教不改，让他们操碎了心。
口供最后，还记录了童刚反复重申的一句话，大致意思是童小童应该是自愿跟那几个男人玩儿，因为那孩子虚荣，只要给钱或者买名牌就什么都肯做。
下面，是童刚和李霞的签名和手印。
季沧干了三年刑侦，各种各样的案子经历了个遍，光看手里的口供就能猜出个大概。
无非就是童刚收了那几个老男人的钱，反正女儿死都死了，哪怕把凶手都弄死女儿也活不过来了，不如换点儿好处，让他们一家人以后的日子好过点儿。
这种人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可……案件的性质不同。
童小童，死的太屈辱。
季沧把口供丢在桌上，点了颗烟，问：“童刚，你知道这份口供一旦公开，你女儿童小童在世人眼中会是个什么样子吗？”
童刚叹了口气，一副懊悔自责的表情，还象征性抹了两滴眼泪。
“都怪我教女无方啊，我跟前妻离婚后，这孩子就变得特别叛逆，季队，我不怕你笑话，其实这样的事儿，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何晏气的想打人。
季沧猛地把刚抽了一口的烟丢在地上。
“材料不足，明天你和你前妻一起过来一趟做补充，不然没法结案上交。”
案子不递交法院，被抓回来的那四个害死童小童的老男人就得一直关押着，等待未知的审判。
未知，才是最磨人最可怕的。
因为这是个不定数。
那四个人肯定不想这样，所以，会想尽办法催童刚，而童刚收了钱，没有别的办法，必须带着前妻再来一次。
出了刑侦队大门，童刚遇到了来录口供的乔伊等人。
他以为乔伊是被抓来的，表情得意又轻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连我这种老实人都欺负，活该你被抓。”
乔伊出车祸，现场还有狗仔，这事儿压根瞒不住，所以当她到市局的时候，后边跟着一群媒体。
“怎么回事？不是车祸吗？怎么来刑侦队了？”
“乔伊的保姆车被逼的撞上护栏，明明是媒体采访，她偏说是蓄意谋杀，这不，就来了刑侦队。”
“呵，这时候还摆架子呢，快看，是童刚，童小童她爸，快拍，他们同框可不容易，今晚和明早的头条都有了。”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媒体连忙开始录音，有的直接开了直播。
童刚之前刚直播过，热度挺高，狠赚了一波同情分，不少人还记得。
【童师傅怎么来刑侦队了？】
【应该是为了小童童的案子吧。】
【卧槽，乔伊怎么也在这儿？一个车祸而已，她还闹到刑侦队了？被害妄想症吗？】
【贱人就是矫情。】
【童师傅说的好，乔伊连老实人都欺负，活该出车祸。】
【他眼眶都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家子真是太苦了。】
【捐款走起，虽然帮不了他们太多，但多少是个心意，希望好人最终能有好报，小童童的案子能早日侦破。】
之前童刚直播的时候，就有网友发起了捐款，一场直播下来，童刚连捐款带打赏一共赚了十几万，算是尝到了甜头。
他准备过两天再播一次，好好讲讲他女儿的案子，应该还能引来不少冤大头捐款。
这会儿看到有人直播，他给李霞个眼神，俩人眼泪掉的也快，什么也没说，却瞬间激起了所有人对乔伊的愤怒。
害死童小童的凶手是谁他们不知道，但是害童刚丢了工作，让他们一家失去经济来源的人却是乔伊。
所有人很自然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而乔伊就成了他们谴责的对象。
弹幕里一片骂声，希望乔伊滚出娱乐圈。
现场媒体指指点点，面上各种鄙夷。
宁珂和小昭气的狠了，正要发作，却被乔伊拦住了。
乔伊神色从容，“狗咬了你，你还非要咬回去？得病了怎么办？”
难道就这么算了？
宁珂和小昭咽不下这口气。
下一秒，乔伊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第142章 乔乔：我好害怕
下一秒，乔伊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他们答应给一百万！一百万啊！”
这是童刚的声音，看过他直播的人都听得出来。
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真的？能给这么多？可是……那是女儿的一条命啊。”
童刚反驳：“可女儿死都已经死了，就算把那些人送进监狱，判了死刑，女儿也活不过来了啊，现在他们肯给咱们一百万，只要到时候咱们配合一下，说女儿平时就爱玩儿，有好几个男朋友，她是自愿跟那些人的，这都是意外。”
“可是，可是这样女儿的名声就毁了啊。”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婆婆妈妈，人都死了，要名声有什么用？你想要女儿，咱们再生一个就是，到时候有这一百万，就能好好培养女儿，说不定也能成大明星，像那个乔伊一样。”
死亡沉寂，惊天反转。
所有人错愕的目光瞪向袁刚。
刚刚有多同情袁刚，现在就有多么的愤怒。
亲生女儿惨死，他不帮女儿讨回公道，反而为了一百万毁了女儿死后的名声，这特么的还叫个人？
而且这人居然还利用他们的同情，把他们全都当成了傻子。
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这帮人把原本对乔伊的愤怒统统转为了对袁刚的怨恨。
直播间弹幕风向转变，全是对袁刚的各种辱骂，甚至好多文字自动变成了星号。
之前捐过款的人瞬间有种善心喂了狗的恶心感，手指一动，就把捐款链接给举报了，顺便还在弹幕里留言，让刑侦队赶紧把袁刚两夫妻抓了，说他们涉险诈骗。
“吵什么呢？当这儿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啊？”季沧叼着烟出来了，让身后的何晏等人去撵人，随后看向乔伊。
他问：“干嘛的？”
乔伊：“报案的。”
带她回来的刑侦人员立马汇报：“季队，乔小姐的车被另一辆黑色大众追逐并逼停，撞在了护栏上，她觉得是蓄意谋杀，所以报警了，我和交通队的一起去现场勘察过，情况属实，所以把人都带回来了。”
“肇事车辆呢？”
“跑了。”刑侦人员又道：“不过乔小姐拍下了那辆车的车牌，以及坐在副驾驶上的人的样貌。”
女神就是女神，遇事从不慌，那么紧张的时刻还不忘留下证据。
季沧瞥着手下那兴奋的表情，挑眉，“那你还站这儿干嘛？怎么着，要我亲自去抓人？”
“哦，不用，季队，我先给乔小姐录口供，然后就去……”
“口供我来，你先去抓人。”
“……”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刑侦小哥哥带着满脸的不舍叫上同时一起去抓跑路的狗仔了。
童刚和李霞想趁机开溜，却被乔伊长腿一伸给拦住了。
她还维持着录综艺时候的编发发型，短西装配高腰阔腿裤，脚踩保姆车里为了放松而换上的白色洞洞凉拖，上面还贴着几个绿色的贴片镶钻图案，很萌，和她的气质形成了一种完美反差。
“季队，我要告他们夫妻诬陷诽谤，损害我的名誉。”
咔嚓咔嚓！
媒体们虽然被赶的远了点儿，可却并未离开，听到乔伊的话，更加兴奋了，心中开始默默计算。
一个头条、两个头条、三个头条……
越数越精神，跟打了鸡血似的。
李霞不是个善茬儿，把童刚拉到自己身后，她掐着腰对着乔伊就骂了起来。
“你说诽谤就诽谤了？我们在网上说的那都是事实，你害我男人丢了工作，在电视台当着那么多人给他难堪，难道不是真的？况且我们又没点名道姓，你自己对号入座说明就是心虚！”
乔伊：“不给你们点儿教训就真当网络是个法外之地，信口胡说不用负法律责任了，编排了我一晚上，也算辛苦你们了，之前忙着陪闺蜜，没时间打理你们，真以为我是软柿子，随便你们拿捏了？”
一阵晚风拂过。
李霞突然被迷了眼，膝盖一痛，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乔伊就站在她的前面。
“哎呀，打人了！女明星打人了啊，大家伙儿赶紧来看看啊。”李霞顺势坐地上就是一顿哭，这套操作信手拈来，也不知道曾经做过多少遍了。
乔伊很淡定地看着季沧，“看，她又诽谤我，对我的名誉和身心健康都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深更半夜的，听说枉死的冤魂若是有心愿未了，或者是放不下的人，最喜欢这个时候回来寻找亲人了，我好害怕。”
所有人：“……”
你倒是做个害怕的表情啊。
原本坐在地上哭嚎的李霞却是身上一抖，总觉得身后有股阴风围绕着她，冰冷的气息直往身体里钻。
难道，真的有鬼？
童小童那死丫头跑回来找她索命来了？
“不是我，你死了也别来找我，是你爸收的那些人的钱，不是我，我一分没拿。”
李霞爬起来就往童刚身后躲。
童刚把人拉住，“你闹什么？哪儿有鬼？别瞎嚷嚷！”
李霞冷静下来了，可也晚了。
刚刚她的反应可是众目睽睽都看着，媒体的机器都没关，直播还在继续，网上多少眼睛都盯着呢。
乔伊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看着这两夫妻，“心虚说明你们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儿有多下头，童小童的命你们卖了一百万，其实也不算多，在帝都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我很好奇，等你们花完了这一百万，要怎么办？”
童刚和李霞愣住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去想这个事儿。
毕竟这一百万还没开始花，谁会去想花完之后的事儿？
乔伊红唇轻启，“是甘愿回到工薪阶层努力去打工赚钱，还是……我听说你们还有个女儿？”
虽然不是童刚亲生的。
那是李霞嫁给童刚时候带过来的，童小童出事当晚就是因为跟李霞的女儿吵架才引发了后边的一系列的事儿。
李霞护女心切，转头等着童刚，“你敢！晓亚还那么小，她还要考大学，将来还要嫁人的。”
“呵呵。”乔伊冷笑：“你的女儿小，别人的女儿就很大吗？你的女儿要考大学，要嫁人，童小童就活该早死吗？”
－－－－－－题外话－－－－－－
猜猜看，李霞为什么突然跪地上了？
第143章 伤你还不如伤我
闹剧结束，今晚的热搜词条好几个都是“爆”。
童刚和李霞又被带回了刑侦队，那一百万必须有个交代。
乔伊录完口供，被宁珂和小昭送到家的时候，刚好是后半夜两点。
打开家门的同时，微弱的灯光溢了出来。
暖色调，很适合这样略带凉意的夜晚。
宁珂和小昭立刻警觉，毕竟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儿，谁知道会不会有私生饭偷跑到伊伊家里？
俩人一左一右成了乔伊护法，坚决不让她进家门。
屋里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玄关。
小昭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就准备动手。
门从里边被推开。
小昭的防狼喷雾喷了乔伊满手。
紧接着还不等宁珂和小昭反应过来，便直接进家，关门。
乔伊：“今天不方便，就不让你们留宿了，小区对面酒店的大门随时向你们敞开，所有消费我报销。”
嘭！
门被关的严严的，俩人站在门外，满脸懵。
“刚刚，是有个人吧？”小昭问。
宁珂：“好像是。”
“还是男人。”那腿，好直。
宁珂点头，“男人。”
后半夜两点，她家艺人家里有个男人！
“是小路吗？”她刚刚没看清。
小昭也没看清，她只顾着喷防狼喷雾来着，视线都被乔伊的手给挡住了。
“那我们走吗？”小昭有点儿困了，可又想吃瓜。
如果里边的男人不是小路，那岂不是……三角恋？
宁珂不敢走，“万一是私生饭怎么办？”
俩人对视一眼，同时侧身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努力放轻呼吸，企图听到里边的声音。
卫生间，乔伊在洗手。
防狼喷雾的味道挺刺鼻的，染的她全身都是，干脆直接洗了个澡，等到洗好之后才发现，没有拿更换的衣服进来。
于是，当路安栩在一楼找到药箱，拎着来到二楼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幅让人酥断腿热红脸的美人出浴图。
乔伊的长发披散着，水珠滴落在肩头，滑到锁骨，随后隐入浴巾当中。
她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白色浴巾包裹着，白嫩的肩头和双臂露在外边，小腿和双脚也格外勾人魂魄。
路安栩喉间滚动，红着耳朵转身。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身后体温贴过来，带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儿。
“你在对不起什么？”乔伊在他而后低问，顺便朝着那本就红了一半儿的耳朵吹了口热气，看着它一点点变得更红，烦躁了一整晚的心情终于舒缓。
明知男朋友脸都羞红了，可她还是没有离开，整个身体靠在他后背上，“又不是没看过，怎么还这么害羞？或者是……你忘了？要不要我帮你加深一下印……”
咚！
药箱坠地。
路安栩猛地回身抵着乔伊向后，直到墙角，低头堵住了乔伊的唇。
乔伊明显察觉今天的男朋友有些不一样。
主动又急切，这个吻里多了很多她不明白的不安与惶恐，似乎是在努力确定着什么。
浴巾不知何时滑落，乔伊的小腹有点痛。
她微微蹙眉，继续回应难得主动的男朋友，路安栩却突然撤离，红着脸弯腰捡起浴巾，把她整个人裹住。
他的声音有些哑，还有些克制的颤，呼吸很热。
“很痛吗？我去给你煮红糖水。”
他下楼的速度很快，颇有点儿害羞的落荒而逃的味道。
乔伊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餐桌摆着一碗热腾腾的虾仁汤面，而主动亲人却把自己亲红脸的男朋友正在厨房里煮红糖水。
虾仁很大，乔伊夹起一颗放在嘴里叼着，转身去了厨房。
“要拿什么吗？我帮你……”听到声音转身的路安栩突然被乔伊嘴里的虾仁堵了嘴，下意识张口咬住。
乔伊含笑吃着虾仁，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终于如愿以偿，和男朋友在家里吃了一次虾仁。
就是这虾仁有点儿大，要吃好几口才能尝到男朋友的味道。
路安栩用指腹抹掉乔伊嘴角残留的汁，而后一手端着红糖水，一手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到了餐桌前。
“趁热吃吧。”
乔伊其实不饿，之前刚跟苏木槿她们吃过海底捞，可男朋友的心意不能浪费。
吃完了面，喝完了红糖水，路安栩默不作声去洗完收拾，做完这一切，将乔伊打横抱起，送回了楼上卧室。
他小心翼翼地把乔伊放在床上，而后自己也躺在上面，将乔伊紧紧抱住，直到这一刻，慌乱不安了一夜的心才算安稳一些。
“出车祸时，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问的小心，语气谨慎，只留着一点任性的余地，说：“乔乔，我很害怕。”
他是真的怕了。
在看到乔伊出车祸的新闻的时候，差点儿元神不稳，不得不以原形形态赶过去。
刑侦队门口，他目睹着那对夫妻和媒体为难乔伊，看着乔伊几句话扭转局面，上一秒她还处于风口浪尖，全网抵制，下一秒就成了智斗奇葩的女神，人人称赞。
整个过程她没有显露半点惊慌无措，甚至连公关团队都没有动用，只靠着一己之力让形势绝地反转。
这样的乔乔让他更加迷恋。
可与此同时，也深深感到无措。
他抱着乔伊，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对不起，出了这么多事都没有在你身边。”
其实是在的。
也许无人注意，当时乔伊的脚下不远处，始终有一株不起眼的含羞草在努力张开枝叶，朝她做出拥抱的动作。
乔伊性格强势，习惯拿捏主导，但偶尔这样靠在男朋友怀里被他拥抱的感觉也不赖。
她放任自己去享受，头在男朋友的肩头蹭了蹭，双手没事儿干，干脆就把玩男朋友的衣服，从衣摆到衣领，时而捏捏，时而画圈，感受着指腹下那身体的细微变化，有趣极了。
“我可不希望你当时跟我一起在车上，伤你还不如伤我。”这是乔伊的心里话。
她没多想就顺着心意说了。
说完自己都觉得诧异。
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有这种舍己为人的良好品德了？
路安栩这才想起乔伊身上还有伤，连忙起身去捡起还丢在外边走廊上的药箱，拿进来，蹲在床边，帮乔伊上药。
第144章 这几天不方便的乔乔
路安栩这才想起乔伊身上还有伤，连忙起身去捡起还丢在外边走廊上的药箱，拿进来，蹲在床边，帮乔伊上药。
乔伊的皮肤很白，衬的那片红肿异常的明显。
在路安栩看来也格外的碍眼。
他的动作很小心，也很熟练。
乔伊有点儿好奇，“你以前经常做这个？”
顾家继承人就算是受伤也会一群人排着队给上药，哪儿用得着自己动手？
路安栩垂着眸，全神贯注地帮她擦药、包扎，耳朵因为身体的碰触一直红着。
“我学过。”
为了你。
在找到乔乔，知道她会功夫，偶尔会跟人动手的时候，他就专门找人学了急救和临床外伤医理，还顺便了解了下常用药物的药性。
“学过？”乔伊没想到被当做顾家继承人养大的男朋友居然还要学这些。
也许是为了遇到什么意外时候能够懂得自救？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点是撩一波男朋友。
上完了药，乔伊把男朋友拉上来，扯着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脑后，身子侧过去，又恢复成之前被他紧紧相拥的姿势。
“车祸发生的时候，我想到你了。”乔伊轻轻说道。
路安栩很意外，对于乔乔在危难时刻想念他这一点，他暂时没有什么信心。
红着脸，眼中尽是羞意，可他还是坚持将乔伊抱在怀里，“想我什么了？”
乔伊仰着头，路安栩微微低着头，四目而视。
杏眸含笑，不知何时开始，她看着他的眼神愈发温柔宠溺，总是这样荡漾着，再不是曾经那平静无波的样子。
她自己不知道，可路安栩却是全部看在眼里。
他心里欢喜极了，仿佛有小鹿在乱撞，忍不住凑过去在乔伊的额头亲了一下。
“乔乔，你当时想我什么了？”路安栩又问了一遍，声音同样温柔，瞳底映着乔伊的样子，占得满满的。
乔伊被蛊惑了，曾经有黑子评价她是妖精，最会把人弄的五迷三道魅惑人心。
可现在，她觉得她男朋友才是妖精，瞧，把她的魂儿都勾跑了。
“我想，这么诱人的男朋友还没吃到嘴呢，死了太可惜了。”
她没说假话，她当时真这么想的。
连她自己都很意外，那么千钧一发的时刻，脑子里居然开了一辆小火车，车速极快，呜呜呜地跑。
路安栩的脸更红了，“不行，你这几天不方便。”
他还想着她的大姨妈。
“噗嗤！”
乔伊实在忍不住了，窝在他坏里笑个不停。
路安栩唇角上扬，听着这笑声，心中既满足，又开始萌生新的奢望。
……
热搜词条挂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还没换。
#乔伊绝地反转#。
#乔伊车祸#。
#童小童父母不配为人#
#网络捐款遇诈骗该如何追回资金#。
#乔伊录音#。
#袁导又双叒叕蹭热度#。
#全民荒野第三期预告#。
乔伊坐在餐桌前，吃着男朋友做的早餐。
今天是西式的，面包煎蛋和牛奶，牛奶里还放了低卡的燕麦。
她喝了口牛奶，唇边留下一圈白色的奶渍，右手手臂缠着纱布，手上拿着手机，停留的页面正是袁献昨晚后半夜在被窝里趁着热度正高时发的一条微博。
袁献v：不一样的配方，不一样的味道，《全民荒野》第三期，奖金升级、难度加倍，更有神秘嘉宾到场，谁会成为ta的cp，让我们拭目以待。
配图是一张人形简影图，看不到样貌，只有轮廓，甚至连男女都无法分辨。
同时，袁献还转赞评了#乔伊绝地反转#和#乔伊录音#的热搜帖子。
回复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干得漂亮。
除此之外，宋伽闻、舒玥，还有所有世曜旗下艺人也全部转发了。
这就是这些词条能在热搜维持一晚上热度还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
手机响了，是宁珂打来的。
“伊伊，有个叫廖恒安的律师联系我，说是可以免费处理车祸和诽谤的案子。”宁珂一边说话一边打着哈欠。
路安栩用指腹帮乔伊把唇边的奶渍抹掉，手还没来得及撤离，就被乔伊抓着亲了一下。
他红着脸坐回原位，低着头安静吃早餐，不敢再撩了。
乔伊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尤其是笑的时候，让人很难忽视。
电话那头的宁珂听到了，她在笑，而且肯定不是在对自己笑。
啊，那个不知道是正宫还是外室的男人还在她家艺人的家里。
乔伊敛了笑，“廖律师是我的粉丝，能力很强，你联系下，可以考虑一下长期合作关系，待遇方面可以尽量放宽。”
这两年这个叫廖恒安的律师屡次在网上帮过她，这份情，乔伊领。
宁珂不解，“可是公司不是有法务部吗？”
顾总刚拨过来一个公关团队，里边就有法务部的律师专门负责和跟进。
“公司是公司，我是我，阿珂，我知道你跟世曜关系不浅，但我习惯掌握一切，而是被人掌握。”
这算是个提醒，接下来就看宁珂如何选择了。
乔伊不想再发生跟上一个经纪人那样不愉快的事儿，所以有话她会说在前边。
她是签了世曜传媒，但不代表一切都要依靠世曜，公司一旦放任，所有事情就会集体脱离轨道的事儿，她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宁珂这回不困了，彻底精神了，脑子里将乔伊的话过滤了两遍，得出一个结论。
她家艺人迟早要单飞。
“伊伊，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放心，廖律师的事情我肯定办的妥妥的。”
乔伊唇角微微勾起，她就知道，她没有看错人。
宁珂的话还没有说完，“对了，伊伊，卡洛斯珠宝给我打了电话，说要邀请你做他们全球代言人，我跟公司确认过了，是真的，你要接吗？”
宁珂很兴奋，这可是卡洛斯珠宝啊，世界排名前三的珠宝品牌，光是单品代言和季度代言就被众多一线大咖抢坡头，更别提是全球代言人。
她家艺人真牛掰。
乔伊也有些意外，“你确定，是卡洛斯珠宝？”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乔伊想了想，“接吧，跟他们约个时间谈谈具体细节。”
宁珂：“不用谈了，卡洛斯那边连合同都草拟好了，说是只要伊伊你签字，即刻生效。”
第145章 人美心善，见义勇为
宁珂：“不用谈了，卡洛斯那边连合同都草拟好了，说是只要伊伊你签字，即刻生效。”
这就更奇怪了。
乔伊不是新人，娱乐圈沉浮几年，还真没听说过连面都不用见，直接把合同就签了的。
宁珂紧接着把电子版合同给她发了过来。
乔伊大致看了一遍，待遇很高，除了配合必要的宣传外，没有任何附加项，还可享受卡洛斯珠宝的所有资源，简直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
路安栩对乔伊是了解的，能轻易从她的微表情变化察觉到她的感受和心情。
“乔乔，是合同有问题吗？”
乔伊笑着摇头，“没问题，就是突然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而已。”
她给宁珂回了个电话，“把这份电子版合同发给廖恒安，没有问题的话可以签。”
白给的钱和资源，不要白不要。
上午十点，路安栩回了学校，宁珂来接乔伊去刑侦队。
肇事逃跑的狗仔抓到了，需要她们去指认。
单反玻璃后，乔伊、宁珂和小昭看着审讯室里的两个男人。
四十多岁，大众脸，扔人堆里是属于绝对会被忽视的存在。
瘦一点儿的那个正是当时坐在副驾驶拿相机的那个。
认完人，季沧把她们带回了办公室。
“瘦的那个叫王闯，胖点儿那个叫王亮，他们是堂兄弟，一直以来都是受雇于人，专挖乔小姐你的黑料，昨晚童刚直播爆的料不管是真是假，对他们来说都是块肥肉，所以心急了，想抢个独家，没想到却害你们出了车祸。”
这是那两个狗仔的口供，当然，里边必不可少会有避重就轻的说法，具体的还需要去查证。
“另外，据王闯交代，长期雇佣他们的人叫苏怡，就是之前乔小姐作证人指控其私闯我们局苏法医家里行窃的那个嫌疑人。”
乔伊对此并不意外。
“所以，苏怡女士可以在里边多待一段时间了，是吗？”
这还真是个好消息。
季沧耸肩托手，“那是法官决定的，不是我。”
出了刑侦队办公楼，市局院内正好在上演一出二女争一夫，软弱前妻为亡女暴打渣爹和后母的剧情。
童小童的生母王惠发了疯一样去挠李霞的脸，嘴里也是不停地骂，童刚谁也不护，就这么在一旁干看着，直到受了波及，被王惠踹了一脚，才气急败坏地上前把人分开。
“闹够了没有，两个泼妇，除了吵就是闹的，我这辈子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了你们两个……”
嘭！
童刚被一脚踹倒。
乔伊淡定地把腿收回，“借过，你挡我路了。”
童刚到了嘴边的脏话在看到乔伊那张脸的时候，全部憋了回去，身上一阵一阵的疼。
昨晚从刑侦队回家，他先是莫名其妙掉到沟里，随后上楼时候脚踝一痛，滚下楼梯，到家后就更邪门了，洗澡时候水温突然变得滚烫，淋浴间的门又怎么也打不开，皮肤被烫出了很多水泡，夜里翻身都疼，压根就没法睡觉。
他觉得这一切都和乔伊有关，从惹上她开始，他就开始倒霉，事事不顺。
说不定网上那些黑子说的都是对的，乔伊是妖精，有法力，谁惹了她谁就倒霉。
他不想继续倒霉，所以麻溜给乔伊让了路，甚至躲到了两个女人身后。
乔伊轻飘飘瞥了一眼，开口就是嘲讽：“你们打架，他看着，遇到危险，他躲着，连亲生女儿的命都能卖，这样的男人你们在争什么？是家里缺个祖宗要去供吗？”
说完转身就走。
李霞和王惠突然就顿悟了，转身一起揍童刚。
童刚大呼求救，“这可是市局，你们这是犯法的，我……你们快抓人啊。”
何晏等人就在不远处，望天的、打电话的、装作眯眼睛让同事帮忙吹吹的……就是没人搭理童刚。
童刚身上伤太多，疼的发了狠劲儿，瞪着前妻和现任就要还手，这时，季沧叼着烟从办公楼走出。
“干什么呢？”季沧是典型的烟熏嗓，语调懒懒散散，眼神却很凌厉，一个眼神过去，童刚被吓得直接顿住所有动作，右手高高抬起，却怎么也没胆子落下。
季沧就站在原地，又抽了口烟，说：“你还知道这是市局啊，我以为你把这儿当你家了呢。”
将烟头弹进垃圾桶，季沧喊了声何晏，“市局院内公然欺负妇女，该怎么办还用我教？”
何晏秒懂，连忙将人把童刚带了进去，就凭刚刚那一顿闹腾，拘留是没跑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是她们打我，你们怎么……”声音逐渐远去。
王惠和李霞虽然听不清后面童刚都骂了什么，可前面那些话可是听的真真的。
是啊，这种男人，她们到底图什么？
俩女人也不打了，李霞更是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带孩子回了娘家，准备童刚一出来就跟他离婚。
去公司的路上，乔伊接到了苏木槿的电话。
“伊伊，刚才的事儿，我回来后听同事说了，她们都说你人美心善，见义勇为，说这个浮躁的社会像你这样遇事不会高高挂起的人太少了，说要对你路转粉，下班回家就恶补你的剧呢。”
苏木槿很开心，比她自己的实验成功还要开心。
乔伊撇撇嘴，“我可不是见义勇为，那个道具师看着太碍眼了而已。”
电话那头的苏木槿淡笑着，不去反驳闺蜜的蛇口佛心。
“其实，伊伊，你应该再去看一遍心理医生，我觉得你已经好了。”
不然也不会管童小童这案子的闲事，患有情感障碍的人没同情心，不会共情。
乔伊不愿意：“既然好了那还看什么医生？”
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对劲，“木木，你还在跟你那个什么师兄有联系？”
不然也不会好好的又提到看心理医生的事儿。
“嗯，他约我今晚吃饭，不过我答应了贺呈舟一起回贺家，所以拒绝了，啊，伊伊，先不跟你说了，童小童的妈妈过来了。”
苏木槿匆匆挂了电话。
乔伊坐在保姆车后座，脑中想着苏木槿刚刚的话。
她的情感障碍好了？
呵呵。
车窗被窗帘遮了一半，阳光铺在她的腿上，右手抬起，手心向上，盛了一把光，被手镯上的钻石反射，映在前面的前面的椅背上，形成几道绚烂夺目的光，不是彩虹，胜似彩虹。
第146章 您现在的样子像是要潜我
世曜传媒大厦。
乔伊从大堂到电梯，无视了许多人羡慕嫉妒的眼神，成功抵达顶层总裁办公室。
宁珂和小昭在总裁办被拦下了，只把乔伊一人请了进去。
办公室内，顾清染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尚未分出胜负的围棋棋盘。
顾清染执白子，黑子一方无人。
“来了？坐。”
顾清染盯着棋盘，头都没抬。
乔伊走过去，坐在了黑子一方的位置，淡淡扫了一眼。
“你输了，无解。”
顾清染当然知道他输了，可他就是不甘心啊，从认识那家伙开始，这么多年了，论下棋他就没赢过。
当然，其他方面他也基本都是输。
“喝什么？咖啡？”
乔伊没反对。
顾清染把手里的棋子丢回棋盅内，起身去办公桌那儿按了内线，吩咐助理给乔伊送杯咖啡进来，而他自己则是继续喝茶。
“乔伊，你也懂围棋？”他一副准备跟乔伊闲聊下去的意思。
乔伊这会儿心情说不上多好，但也愿意卖新老板一个面子，“黑子出手果决，从一开始就是诱敌深入，挖了坑让你进，这人思维缜密，是个高手。”
至于顾清染，她就不做评价了，总得给新老板个面子。
顾清染：“……”
他端起茶杯，低头喝茶的时候，余光朝着休息室的方向扫了一眼。
听见你闺女夸你特得意是不？
顾清染秉着损友守则，决定让那家伙在休息室里多待一会儿，于是拉着乔伊各种聊。
从围棋聊到了工作，又从工作聊到了昨晚的热搜，并顺便八卦了一下童刚的事儿，对他的为人表示深恶痛绝，对童小童的遭遇感觉惋惜。
乔伊一杯咖啡喝完了，顾清染还在说。
“顾总。”
顾清染：“什么？”
乔伊双腿交叠，“您现在的样子像是要潜我。”
总是因为无关痛痒的事儿把她叫回来，现在又没完没了找话题尬聊，说是没目的，鬼都不信。
“看来有时间我得约婷姐出来吃个饭，叙叙旧了。”
她说的是郝婷，顾清染的老婆。
二十几年前就是钻石级的经纪人，现在虽然不带艺人了，但威名犹在，不因为别的，因为她脾气出了名的爆，人送外号‘郝狂’，自从她和顾氏财团总裁顾清染隐婚的事情爆出之后，全网都知道顾清染惧内怕老婆。
顾清染：“……”
喉结滚动，仿佛已经听到了他家老婆大人的怒火咆哮。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乔伊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十分。
而她进来的时候是十一点半。
乔伊耐心告罄：“顾总，还有事吗？我一会儿还有约会。”
“什么约会？”这得问问。
不然一会儿那家伙出来了又得怪我不关心他女儿。
看着乔伊一脸的‘你就是想潜我’的表情，顾清染也察觉到自己是有点儿过了，连忙找了个台阶。
“哦，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是约的谁，如果不介意可以大家一起，你来世曜也有段时间了，作为你的新老板，请你吃顿饭还是有必要的。”
这番解释非常完美。
可乔伊却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连标点符号都透着可疑。
“应该认识吧。”乔伊道。
顾清染微笑着等答案。
乔伊：“我约了你老婆。”
顾清染：“……”
惹不起惹不起。
你先走你先走。
直到乔伊离开他的办公室，顾清染才松了口气，随即笑了笑，对休息室走出的沈寻泽说：“这性子，还真随你。”
沈寻泽坐回沙发上，拿起一颗黑子，一子定输赢。
顾清染的白子满盘皆输，被吃的渣都不剩。
沈寻泽略带嫌弃的目光看着顾清染，“在后辈面前错露百出，你是故意的？”
他还真是故意的。
顾清染起身走到沈寻泽身边，乔伊刚刚坐过那么久，果然掉了头发。
他捡起来，装在早就准备好的透明塑封袋里。
“不故意怎么办？你这个女儿啊跟你一样，智商高，性子怪，最讨厌别人背着她暗中搞事，所以还不如干脆卖她一点儿破绽，也好给你们日后相认找个契机，这样显得更顺其自然点儿。”
随后他晃了晃手中的塑封袋，“这个，你自己去弄，还是我去找个可靠的化验所？”
对于亲子鉴定，沈寻泽很谨慎，“我不便插手，还是要麻烦你了。”
顾清染也不意外他的反应，点点头，把塑封袋揣进兜里。
“怕你家那些亲戚察觉？”他问。
沈寻泽没多说，只是针对亲子鉴定又做了交代，“尽量找个可信度高私密性强的研究所，一般的化验所不行。”
“行，放心吧。”
顾清染倒了杯茶给沈寻泽，“这些年你一直单着，你家那些亲戚都以为沈家的一切将来都会归他们，所以就算给你介绍女朋友也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歪瓜裂枣，这回你突然多了个女儿，他们知道了，少不了作妖，你这太平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沈寻泽神色依旧淡淡的，没什么多余表情，可在听到顾清染提起那些亲戚的时候，眸中还是闪过了一抹冷意。
“我从不曾薄待了他们，但若是他们不知足，我也不会再迁就，我的一切，只属于我的妻子女儿，旁人休得肖想。”
顾清染忍不住想打击他，“啧啧，人追到了吗，就‘我的妻子’？”
据他所知，乔伊她妈妈人都不在帝都，正在远方快乐自在地赚票子呢。
“哎？我听说啊，这异地最容易收获艳遇，乔伊她妈妈能被你惦记这么多年，各方面绝对不会差，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出差，你就真不担心？”
见沈寻泽没反应，顾清染继续道：“玉城以原石招揽旅游业，去那儿的人身价可都不低，大佬遍地走，万一谁跟你口味相同，慧眼识珠，一眼就相中了乔……”
沈寻泽抬眸，语气平静：“我今晚飞玉城。”
顾清染语顿，随即笑了。
装啊，你再装啊。
心里肯定急坏了，行程也肯定是早就安排好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抱得美人归，回来后我请你和嫂子一起吃饭。”
沈寻泽重规守礼，可这一次却没有纠正顾清染，“谢谢。”
第147章 乔爸要追妻
沈寻泽重规守礼，可这一次却没有纠正顾清染，“谢谢。”
顾清染也看出来了，好友是一门心思认准了那位乔女士。
沈家啊，要变天了。
“对了，你今天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下棋吧？”顾清染问。
他约了乔伊的事儿，可没跟沈寻泽说过。
沈寻泽凝着一张脸，明明没什么表情，可顾清染还是察觉出他动了怒。
不严重。
但能让深居简出呈半隐退状态十几年，却仍旧能牢牢将y国最大财团沈家握在手里的沈家家主动怒，这事儿，或者是做这事儿的人，就不简单。
顾清染兴致满满，洗耳恭听。
沈寻泽：“我在调查蓝轩的过程中，发现有其他人也在做着和我相同的事。”
顾清染挑眉，果然，能让沈寻泽动怒的事儿，要么跟他的媳妇儿有关，要么跟他的女儿有关。
这人啊，再冷的心肠也终究会遇到一个焐热他的人。
“哪一点相同？”
“同样的过程，同样的目的。”沈寻泽看着顾清染，眸光里是嫌少显露的凝重和警惕，“对方是很高明的黑客，截了蓝轩负责人电脑里的东西，匿名发给了刑侦队，同时清空了几个职业黑的社交账号，封了所有带节奏的id。”
顾清染惊了，这可是大手笔。
“不是你找人做的？”
这些他今早就发现了，可是他以为是沈寻泽为了护犊子找人做的。
谁让那些键盘侠偏偏惹的是他女儿呢？
沈寻泽说：“他先我一步。”
顾清染‘哦’了一声，原来是被人捷足先登，挡了去女儿面前邀功的机会。
他对沈寻泽还是了解的，这家伙最擅长透过现象看本质，但有时候，万事无绝对，再老谋深算的猎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你觉得对方帮乔伊的目的是什么？”顾清染问。
他想看看如机器一样活了四十多年的沈寻泽在有了软肋和逆鳞之后还会不会如之前那般睿智。
沈寻泽理智分析：“追求她们母女其中之一。”
顾清染：“……”
好大的醋味儿，怪不得急的晚上要飞玉城了呢。
“行吧，这事儿我帮你查，你就安心去追媳妇儿吧，乔伊这边你也可以放心，她可不是随便什么男人都能拿捏的住的。”
沈寻泽又说了声谢谢，这才离开。
……
一点，情人湾缘分吧。
这是整个情人湾人气最高的咖啡厅，门口几步远就是网红打卡地许愿池，去哪儿打卡许愿后的小情侣都会进缘分吧来坐坐。
二楼11号雅间，乔伊和郝婷已经聊了有一会儿了。
年近五十的郝婷身材保持的很好，干练的短发让她显得很精神，一身运动装，休闲又放松。
圈子里的人都说，女强人郝狂越来越有豪门贵妇的范儿，活成了多少人羡慕的样子。
“婷姐，今天约你除了叙旧，其实我还想知道，宁珂成为我的经纪人，背后有没有世曜的推动？”
乔伊问的很直接。
她挺满意这个新经纪人的，但是在彻底付出信任之前，有些事总要了解个明白。
宁珂的表姐是宋婷婷，而宋婷婷是郝婷的徒弟，老公更是顾清染曾经的左膀右臂。
她之前人在星光娱乐，世曜的高层也挖过她几次，最后她和前经纪人闹掰，自己找了刚毕业的宁珂，紧接着解约，跳槽世曜。
这层层关系和种种巧合，让她想不多想都不行。
她没有跟顾清染谈，是以为对他的信任不够多。
但郝婷不同，当年她入行就是郝婷做引荐，可以说，这是她的伯乐。
郝婷的性格和乔伊差不多，甚至可以说，她比乔伊更直，脾气更爆，只不过这些年修身养性，被时间磨出了几分圆滑和耐性，也更有世家女主人的派头了。
可事实上，她还是更喜欢和乔伊这样的人沟通，单刀直入，简单明了，不需要去费脑筋想太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郝婷：“没有。”
“这几年星光风头正盛的除了你就是蒋萳薇，男星方面除了几个被长约牵绊的，剩下就是一些流量小鲜肉，而世曜却是百花争艳，超一线、一线十根手指数不过来，也形成了产业一体化，所以世曜的大门虽然时刻可以向你敞开，但却绝对不会主动去千方百计求取。”
这是实话。
虽然不怎么中听，但也的确就是世曜和星光的实情。
正说着，宁珂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乔伊对郝婷说了声抱歉，而后才接起。
“怎么了？”
“伊伊，卡洛斯那边突然说要见你。”
乔伊问：“什么时候？”
宁珂：“两点，卡洛斯帝都分部。”
包间太安静，所有即便乔伊手机声音不大，郝婷也多多少少听到一些。
在乔伊挂了电话之后，郝婷道：“你有事先走吧，改天有时间我们再约。”
“好，谢谢婷姐。”
对于郝婷，乔伊很敬重，先去结了账，又把人送出去，看着她到了步行街外，被顾家的司机接走，而后才打电话让宁珂来接她。
卡洛斯帝都分部离情人湾不远，隔了两条街，虽然只是分部，但也有十三层。
一点五十五，乔伊和宁珂踏进卡洛斯大厦。
前台是两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宁珂：“我们找关总。”
关昕，卡洛斯帝都分部总经理，之前联系宁珂签合同的人就是他。
前台姑娘问：“请问有预约吗？请问贵姓。”
“有预约，我姓宁，是乔伊的经纪人。”
前台终于放人，并亲自带着她们去乘坐电梯。
到了13楼，乔伊和宁珂又被穿着职业装疑似秘书的女人拦住了。
这位和一楼那两个前台姑娘不同，这位始终冷着脸，面无表情，语气生硬。
“今天要见你们的是沈总，她现在在开会，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卡洛斯珠宝隶属于沈氏财团，这是个典型的家族企业，在所有沈氏财团的企业中，但凡能被叫‘沈总’的，都是沈家自家人，来头大着呢。
秘书给乔伊和宁珂端来两杯咖啡，然后就把她们留在了会客室，再也没出现过。
一个小时，是乔伊耐心的极限。
她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动过，已经冷了。
“阿珂，走了。”乔伊起身。
第148章 乔乔耍大牌喽
“阿珂，走了。”乔伊起身。
宁珂：“阿？可是咱们现在走，那代言的事儿……”
九位数的代言费啊，数不尽的资源啊。
“既然人家没诚意，我们又何必不识趣呢？”
乔伊回头，瞥了眼左前方墙角的监控摄像头，“多谢款待，不过这个牌子的速溶咖啡以后还是不要拿出来招待客人了，太难闻，也太掉价。”
全世界都叫的上名号的珠宝公司，用速溶咖啡待客，传出去怕是会让人以为这家公司穷的要倒闭了。
宁珂紧跟着乔伊出去，她都惊呆了。
“伊伊，难道说刚刚一直有人在通过摄像头监视者我们？”
这也太变态了吧？
“是卡洛斯他们主动联系的我们，要你来当他们的全球代言人，现在却把我们叫来坐冷板凳，他们在暗中看着，难道这是什么考核？”
可也不对啊。
明明之前都说只要伊伊点头，代言人的事儿就定了，既然定了，还考核什么？
宁珂很聪明，但到底阅历不够，还想不通这里边的门道。
乔伊则是笑而不语，站在电梯门口前，轻轻数着：“3、2……”
叮！
电梯门开了。
之前的那个趾高气昂的秘书也出现了。
“等下。”
秘书走过来，“沈总请你们进去。”
乔伊把墨镜重新戴上，微扬着天鹅颈，正眼都没瞧那秘书一眼。
全网都在说乔影后耍大牌，今儿她就让某些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大牌。
“想见我，先跟我经纪人预约个时间吧。”
说完就拉着经纪人宁珂一起进了电梯。
“不过我经纪人很忙，你另外找个时间再联系她吧。”
很忙的经纪人宁珂只能在乔伊的示意下按了‘1’那个数字。
电梯门关，阻隔住秘书错愕的面孔，缓缓向下，直达一楼。
前台的两个姑娘依旧礼貌热情，俯身含笑，目送乔伊和宁珂离开。
回去的路上，宁珂接连收到好几个卡洛斯总经理关昕打来的电话，都被乔伊勒令给挂了。
宁珂有点儿虚，毕竟这是她帮乔伊接手的第一个代言，还是卡洛斯这样的大品牌，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
“伊伊，要不，我还是给关总回一个吧，说不定刚刚是有什么误会？卡洛斯全球代言人是难得的机会，咱们这边放弃，肯定就有人前仆后继涌上来，机会可就没了。”
宁珂是真觉得可惜。
在她眼里，她家艺人是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
而且她也知道，接了卡洛斯代言对于乔伊来说，意味着不但在娱乐圈咖位更加稳固，时尚圈也将占有一席之地。
宁珂在开车，乔伊坐在后面，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宁珂到底后脑勺。
她问：“你要给关总回电话，你准备说什么？”
宁珂开始组织语言，“就说咱们是刚好有事急着要离开，问他代言的事情能不能……”
“阿珂。”乔伊打断了她，“不要把主导权全部交到别人手上，这样只会被拿捏，近而一再退让。”
宁珂沉默了，她知道乔伊说的都是对的，可她，就是不甘这个机会平白溜走。
乔伊继续道：“卡洛斯全球代言人并不是帝都分部一个总经理能决定的。”
关昕还不够格。
这需要卡洛斯总部高层点头。
宁珂顺着乔伊的思路去思考，“卡洛斯珠宝隶属于沈氏财团，听说高层有一半是沈家人，另一半艰难求生，而刚刚那个人说今天想见你的是沈总，也是沈家人，他既然这么为难你，应该是对你不看好，所以，决定让你做全球代言人的是卡洛斯高层的职场派，而家族派反对？”
乔伊觉得经纪人脑子转的还挺快的。
“这个沈总突然见我，而不是直接否定我，说明级别还不够，没权利也没资格改变卡洛斯高层的这个决定，所以，这代言80%还是我的，我们不需要去迁就讨好，只要等着。”
宁珂成功被洗脑，觉得她家艺人就是牛掰，分分钟透过现象看本质，把卡洛斯的情形分析的透透的。
手机又响了，还是关昕打来的，这回不需要乔伊示意，宁珂自己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喜滋滋开车，坐等卡洛斯打脸，上门求着她家艺人回头。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她兴奋地哼着歌，虽然完全不在调上。
……
卡洛斯帝都分部，13楼，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关昕垂手站在一旁，“乔伊经纪人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他没有说被对方挂断的事儿。
办公桌后，原本属于关昕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女人。
长发有一半挽于脑后，被古朴的发簪禁锢，余下的头发规矩地披在浅绿的仿古连衣裙上。
身板挺直，清秀的五官凝出古典的韵味，丹凤眼微微抬起，蕴着怒意的眸光却将那刻意营造的淡雅气质破坏殆尽，只余戾气。
“换人。”沈以墨的声音属于知性温柔风，语气近乎命令，带着对乔伊的不喜，“用一个全网黑料只知道耍大牌炒绯闻的女星做全球代言人，这只会降低卡洛斯的格调，沦为业内笑柄。”
关昕：“沈总，这是卡洛斯上层的决定，我无权改变。”
你也无权干涉。
这是关昕这句话隐含的意思，沈以墨是个敏感多疑的人，自然听得出来。
她凝声质问：“你是在说我越权？”
她被派到帝都负责药厂研发项目，卡洛斯珠宝的事儿，还真的不归她管。
关昕摇头，“不敢，大小姐。”
沈以墨很喜欢听人喊她大小姐，胜过沈总。
因为沈总可以有千百个，而沈家大小姐，却只有她一个。
关昕能年纪轻轻坐上卡洛斯帝都分部总经理的位子，圆滑世故自然是有的，看人的能力也是有的。
知道沈以墨爱听这个，所以就说给她听。
反正三个字，一个称呼而已，又改变不了什么。
“大小姐，乔伊的全球代言是洛恩定的。”
洛恩是沈家家主的特助，所以说，这个代言实际上是沈家家主决定的。
沈以墨是沈家大小姐，却不是沈家家主亲生。
沈寻泽四十多岁还未婚，所以在外边捡了个孤儿回来。
沈以墨沉默了，她权利再大，也不敢去忤逆养父的决定。
沉了沉心绪，她起身去了刚刚乔伊待过的会客室。
在监控里看了好一会儿了，沈以墨知道乔伊刚刚坐在哪儿。
咖啡乔伊没动过，好在她早做了安排，沙发椅的皮革被割了个不起眼的口子，上面夹着一根长发。
－－－－－－题外话－－－－－－
隔壁小区修路，挖断了两根电缆线，变电箱也爆了，大清早五六点钟，只听一声巨响，完了，水电全停。
啊，好热。
啊，没有电。
啊，没有网。
卑微的我只能连着手机热点码字。
可是真的好热啊，所以我现在出门去找个地方蹭空调，最好是能充电还有网络，这样我就能安心码字了。
第149章 半吊子实习法医苏木槿
咖啡乔伊没动过，好在她早做了安排，沙发椅的皮革被割了个不起眼的口子，上面夹着一根头发。
身后有脚步声。
沈以墨不动声色将那根长发攥在手里。
“沈总。”进来的是关昕的秘书李清，身后跟着后勤部的男同事。
俩人看到沈以墨都有些拘谨，下意识立定站好。
沈以墨在分公司一项是高傲严厉的姿态，“用速溶咖啡招待客人，你们把卡洛斯当做什么？把沈氏财团当什么？今天公司的声誉受损，便是你做秘书的失职，这月奖金扣了，下次再犯，直接走人。”
说完她就走了。
李清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速溶咖啡明明是沈以墨带来的秘书擅作主张送来会客室的，她阻拦过，根本没用。
可她能说吗？
不能。
说了就是狡辩，是不服大小姐的决定，倒时候工作丢了她怕是连房贷都交不起。
后勤部的男同事想安慰她，李清却很快整理好情绪，摇摇头，“先换椅子吧，幸好之前是我坐在那儿夹了我的头发，若是哪位贵客的，怕是咱们又要吃不了兜着走。”
男同事也不想丢了工作，连忙把带来的新椅子拿进去，破了口子的旧椅子则被他带走。
……
三点半，#乔伊现身卡洛斯大厦#的词条空降热搜。
三点四十，热搜第一和第二换成了#乔伊在卡洛斯逗留超一小时，疑似合作#、#知名女星自抬身价丑拒大牌珠宝代言#。
又到了黑粉写小作文的时间，关于乔伊的通稿满天飞，甚至还有人做出了乔伊和历届卡洛斯代言人的对比图，捧一踩一是信手拈来，说乔伊自我认知不准确，竟妄想染指大牌。
四点，热搜大换血，榜单上都是一些社会时事，比娱乐圈谁家又塌房的新闻更加的惹人关注。
卉茗轩总经理办公室，贺呈舟关上电脑的同时，手机响起了转账通知。
两百万。
不算多。
但次数多了也着实不是一笔小数字。
他看着备注的‘人傻钱多客户1号’几个字，第一次动了调查客户资料的心思。
不过也只是想想，没有真的付诸行动。
客户是上帝啊，给钱的是大爷。
只要钱到位，管他是猫是狗是花是草。
不过还是感叹了一下乔伊的粉丝凝聚力，居然还有这种大佬粉丝每天花着大把的票子帮她清理黑料。
滴！
微信来消息了。
【木槿花开：贺呈舟，我的车修好了，晚上我自己回老宅，你不用来接我了。】
“啧。”
贺呈舟咂咂嘴，觉得得给车联会的检修部一个差评，活儿那么多，就不能慢慢干？这么快把车修好，确定不会还有什么潜在的毛病？
他给苏木槿回了个很沙雕的ok的表情包，又等了好半晌，对方都没回复。
总是这样，动不动就失去联络，真不知道她一个半吊子实习法医到底有什么可忙的？
铃声响，贺呈舟看了眼备注，接了起来。
“boss，竞标结束，一木研究所拍下了那块地，之前咱们探知的标价是他们放出来的虚假消息，我们上当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有些挫败。
他跟着boss几年了，还从来没这样翻车过。
贺呈舟一只手放在键盘上，随便敲了几下，屏幕上便呈现了关于一木研究所的所有资料。
成立四年，研究出8种新药，每种都被众家争抢，光是代理费和合作费便绝非小数目。
按理说这么热门的研究所一定会成为业界眼中钉，想挖资料的比比皆是，可直到现在，关于这研究所的幕后老板仍旧是个谜，据说连很多砚居所内部的人都没见到过。
只知道这家研究所的负责人医药双绝，名扬海外，很多生了病的有钱人不惜一掷千金，只为了能让这位主刀。
听说只要她说能救，就算阎王也不敢来抢人。
“知道了。”
贺呈舟挂电话后又去看了眼微信。
苏木槿还是没回。
最后的消息记录还是他刚刚发的那个沙雕表情包。
越看越沙雕。
这种沙雕表情包真的是他发的？
想撤又撤不回。
那丫头会不会是因为被他的表情包雷到了，所以才不回他信息的？
……
市局，法医部。
张副主任正在找人，“苏木槿呢？”
刚来报道的实习法医贺惜语迫不及待上眼药，“哦，她出去了，难道没跟张主任你请假？哎呀，我这个嫂子真的是，我们家里人都宠她宠惯了，所以……”
整个法医部都知道苏木槿是贺家大少夫人，而贺惜语是贺家最受宠的千金小姐。
小姑子都这么说了，可想而知苏木槿有多不像话。
张副主任原本就看不上苏木槿这个被上边硬塞来的半吊子，这下子更不喜欢了。
同样都是出身世家，这个新来的贺惜语不就很上道，很听话吗？
“呵，整天不是迟到就是早退，真以为空降就有特权了？小贺，你跟我去现场。”
贺惜语很得意，对于隐瞒了苏木槿让她帮忙跟主任请假的事情更是丝毫愧疚感都没有。
……
城北永巷路，这里原来是一片废弃的工厂区，后来被人低价买下，成了如今风靡医药界的一木研究所。
高门大院加上全套的最先进的安保系统，阻隔了无数个想要一探究竟的同行和媒体的脚步。
苏木槿驱车来到门前，智能系统自动扫描驾驶员的样貌，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还要验证员工证。
员工证的芯片也是特殊制作，仿冒的可能性极低。
院子里，两旁种满了各种可入药的花草，药香扑鼻。
她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而后验证指纹后进入了地下实验室。
地下实验室一共两层，负一层分两个区，电梯左侧是西药研发，电梯右侧是中药配置。
负二层整体打通，是独属于苏木槿一个人的实验室，没有她的虹膜影像无法进入。
“师傅，你回来啦？”
唯一被苏木槿允许在地下二层出入的，就是她的徒弟夏星鸣。
虽然是徒弟，但夏星鸣实际上比苏木槿还要大五岁。
曾经在国外也是被众多医院和药厂争抢的全能型人才，高傲的很，却屡次输给苏木槿，最终被她的能力折服，拜了师，心甘情愿放弃海外的一切跟她回国，窝在一木研究所里。
实验室里，夏星鸣穿着实验服，戴着口罩，正在做一组很简单的dna检测。
第150章 人在车中坐，爹从天上来？
实验室里，夏星鸣穿着实验服，戴着口罩，正在做一组很简单的dna检测。
图谱在左边的电脑上显示出来，正好是苏木槿的必经之路。
她的动态视力真的很好，好到只是侧头看夏星鸣的功夫，就已经将那图谱的内容看了个清清楚楚。
“星鸣，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当初说让你拜师就是个玩笑，你不必……嗯？”
苏木槿走到那电脑前，摘掉碍事儿的眼镜，视野更加清晰明了。
“这图谱？”
她转头看向夏星鸣。
夏星鸣也没瞒着，“我父亲生前的一个病人拜托我帮他做个dna对比检测，说是事后给咱们投d国那批新的实验设备。”
那设备不仅仅是他，连苏木槿都眼馋已久。
如果光是钱的问题还好解决，关键是……
“他能弄到那批设备的优先购买权？”苏木槿眸光一亮。
能把手伸到d国，势力还这么大的，会是谁呢？
夏星鸣点点头，“他那人信得过，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苏木槿又回头看了眼电脑上的dna图谱，这序列她太熟悉了。
因为曾经在她手里经手了很多遍，想忘掉都难。
“那你先忙。”
苏木槿不动声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手机给乔伊打了个电话。
……
五点，帝大美院侧门奶茶店前。
乔伊把车停在路边，透过墨镜看着那些路过的学生，女的青春靓丽，男的……
果然还是她家男朋友最好看。
手机响，屏显上除了‘木木’两个字，还有两人合拍的大头照，脸贴着脸在比心。
“喂，木木，你不是说今晚要回贺家？”
难道是被贺家人欺负了？
乔伊手扶方向盘，已经做好驱车杀到贺家老宅的准备。
苏木槿对她还是了解的，“伊伊，你别冲动，我还没回贺家呢，现在在研究所。”
乔伊的手离开了方向盘，整个人松了口气，嘴角勾着笑，问：“新闻我看了，恭喜你啊，成功拿到北郊那块地皮。”
可苏木槿打电话来可不是为了地皮的事儿，她的语气很严肃，“伊伊，有人在私下验你的dna。”
随后又把在夏星鸣电脑上看到她的dna图谱的事儿说了一遍。
乔伊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想知道她生父是谁，看她妈妈乔女士身边每一个关系亲近的男的都觉得可疑，所以私下收集了那些人的头发，找苏木槿做了很多次的亲子鉴定。
这就是苏木槿对她的dna图谱特别熟悉的原因。
乔伊嘴角的笑突然间凝固，“知道是什么人吗？”
“顾家家主顾清染。”
虽然夏星鸣没指名道姓，但是苏木槿知道他的父亲二十多年前曾做过顾清染的主治医师，当时差点出了医疗事故，所以，夏星鸣的父亲对顾清染心怀愧疚，之后一直有往来。
居然是顾清染？
乔伊又想到了最近几次顾清染反复因为一点无关痛痒小事儿把她叫回去。
而且卡洛斯这种大代言突然落到她头上，也有可能是因为顾家。
苏木槿又提醒她，“伊伊，听说顾家家主年轻时候曾经也有过一段荒唐的历史，去夜店的次数比回家还多，是遇到他现在的夫人之后才收了心。”
乔伊今年24岁，而24、25年前，正是传说中顾清染万花丛中过，夜夜做新郎的时间。
“伊伊，顾清染可能是你爸。”
乔伊：“……”
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她跟顾清染之间应该并没有这种缘分。
他们毫无相像之处。
而且，顾清染虽然长得帅，但绝对不是她家乔女士那盘菜。
“木木，亲子鉴定你亲自帮我做，我要最快速度知道结果。”
人在车中坐，爹从天上来？
不对。
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木木，你确定和我做亲子鉴定的人是顾清染本人？”
这个苏木槿还真不确定，“我再查一下，有结果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电话里传来喇叭声。
是乔伊按的。
苏木槿：“伊伊，你在开车？”
乔伊轻笑，“不啊，我在接男朋友放学。”
她放下车窗，笑看着外面被喇叭吓了一跳的男朋友。
“乔乔？”
路安栩语气惊讶，欢喜却是从眸子里跑出来，他先是看了看四周，而后快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
“乔乔，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有工作……”
啵！
乔伊捏着他的下巴吞下了他接下来的话。
还未挂断电话的苏木槿：“……”
感觉她闺蜜就是九九八十一难里的各路女妖，而路安栩就是被惦记的秀色可餐的取经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吃干抹净了。
“你们忙，我先挂了。”
嘟嘟嘟……
一吻结束，乔伊听着手机里的忙线音，笑了笑。
路安栩的脸很红，清澈的眸子里染了克制的欲。
“你刚刚在打电话？”
那对方岂不是都听到了？
他首先担心的就是会不会对乔伊的名誉造成影响。
最近网上的黑子越来越多，封了一批，还有一批，比小强还顽强。
大部分时候，路安栩的心思都是极好猜的，什么都写在脸上。
例如现在，乔伊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顾虑，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放心吧，是木木。”
大学附近的人流量总是高的，哪怕只是侧门，一辆车子总是停在这儿，关注度也绝对不小。
路安栩很担心，所以催着乔伊开车。
乔伊无奈，很快驶离了这条路，将那些学生好奇的目光甩的老远。
她继续刚刚的话题，“有人在暗中给我做亲子鉴定，她刚刚是来提醒我的。”
路安栩是知道乔湜宛未婚生女的事儿的。
他问：“你找到生父了？”
乔伊撇撇嘴，“也不一定，木木说出面做这事儿的人是顾清染，也就是我现在的老板，可我总觉得我跟他没半点儿相似之处，不该有这种缘分。”
路安栩很意外，“二叔？”
乔伊看了他一眼，这才想起一直被她忽略的事。
路安栩从小在顾家长大，而这个顾家和顾清染那个顾是沾着亲的。
顾清染他们家是主家，而养大路安栩那个顾家是分出去的旁支，他的养父正是顾清染的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