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舞发现握住她的手微凉,梦戈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兰花香。
莫名感觉她有些像韶光,两个人都高冷若仙不可触碰。
“你先安心待在这里,我出去一趟。”梦戈转身坐到名为雪雪的白色大鸟的背上,不再理会发呆的人。
冰舞看着飞在天际的人,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这个梦戈决不简单,或许比身份更重要的有。
是实力与能力!
韶光她虽然容颜绝色,但更让人忌惮的是她深不可测的实力。
梦戈来到朱凤国唯一的一雪峰,看看白茫茫的大雪。
思绪万千,曾曾几何时她们一起赤脚在雪在冰上起舞欢歌。
如今只留下幻影,不见那人的欢声笑语。
看到一抹黑影,诡异的步伐让梦戈起了戒备。
空气里似乎有股奇怪的气息,瞳孔微微收缩泛着紫色流光……
天已经大亮,古羽和雪女站在被烧毁的和颜宫前。
心情有些复杂,或许她明白父王的担忧了。
“殿下你在想什么?”雪女开口,她看到古羽眼中的沉思。
也是这白冰舞也算是白鸣心尖上的人,说被贬就被贬如今被烧的连灰都不剩。
雪女有些庆幸,她并没有嫁给这样一个冷情的人,如今自己的命运还是握在自己手中。
“雪女王室都是这么冷酷无情吗?”古羽上前摸了一把灰烬,已经凉透了。
绵软细腻,说真心话她还挺喜欢白冰舞,想着要是三哥把她娶回去会有很多乐趣的。
“或许吧。”雪女淡淡地回应着,还好她的王兄是真心疼爱自己。
羽儿的父亲是真心宠爱着她,这已经够了……够了……
“雪女我想家了,想哥哥姐姐了最想我的父王。”古羽起身不再去看这片废墟。
“要回去吗?随时可以出发。”雪女摸了摸古羽的头,或许羽儿长大了。
“再等几天,便回去。”古羽将雪女的手放到脸上蹭着。
“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来人一身素净淡蓝色衣袍,真是许久没有露面的大公子——白涬溟。
“哦?这里不能说吗?”古羽挑眉看着有些憔悴的人。
是他们的到来让身份尊贵大公子的生母成了一介婢女,所以他该是厌恶自己的吧。
清晨,山间还弥散着雾气。
深邃遥远的钟声从深山处传来,让访客不觉顿步倾听。
双手合十微微欠身,接受来自钟声的洗礼。
幽静的青石小路飘落着些许枯红的叶子,沿着山脉蜿蜒而上。
脚踩在枯红的枫叶上发出细碎的脆响,扰乱了山谷的静谧。
“喂,等一下,你的东西掉了。”一声清脆的呼喊声传来,让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
“你是在叫我吗?”女子一身白袍兜帽遮住眉眼,蓝色衣着的侍女低头在一旁搀扶着。
“对呀,这个是你的吧?”曦劫上前手中正是一做工精致的荷包,荷包上绣着一朵银色莲花。
“是的,谢谢这位小公子。”侍女接过荷包,递还给白衣女子。
“不客气,那再见了。”曦劫挠了挠头,要回去了。要是被有司哥哥知道自己乱跑,又要被罚了。
“等一下,你为何知道这是我丢的?”女子微微抬头,看着这个红衣的小人。
眸光微闪,是天意让他回到自己身边吗?
“因为这是小路呀,很少有人走的。大部分人都会乘车走大路的,而且你衣服上绣的也是银色荷花。这种荷花在这里很少见到。”曦劫歪着头,这荷包是他在下面捡到的。
看还很干净是掉的的,才追上来找失主的。
“不错,不过这不叫荷花。”女子开口。
“那叫什么呀?”曦劫不解,不就是银色的荷花吗?
“是雪山银莲,你身上的味道就是雪山银莲的味道。”女子摘掉兜帽,露出精致的容貌。
眉间一摸晶蓝,衬的来人的肌肤越发晶莹如雪。
“哦。”曦劫若有所思地点头,并未留意到来人眼中的深思。转身打算离开却被叫住。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曦劫有些着急了,哥哥该发现他不在了。
“我们不识路,你能带我们去山上的听音古寺吗?”木水华衣袍下的手紧握着,这便是自己的孩子吗?
为何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陌生?也是,从一出生他就被送走又怎么会认得自己呢?暗笑自己的糊涂。
“嗯……可以不过走快些好吗?”曦劫咬着唇有些为难。
“可以。”木水华的紧盯着曦劫。
曦劫走在前面带路,一蹦一跳的可爱极了。
“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侍女蓝儿问着。
“我叫曦劫。”曦劫连蹦了三个台阶心不在焉的应着。
“曦……劫……你为何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可有什么亲人?”木水华跟着曦劫的步伐,步履分外轻快。
“我随阿姐哥哥一起来的,阿姐在寺庙休息。我和哥哥来采集清晨的露水煮茶喝。”曦劫皱了皱眉看了眼靠近他的人,她大概有接近四十岁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阿劫你又乱跑。”一声带着些许责备的声音传来,从小路拐角出走出一儒雅男子。
“哥哥,阿劫没有乱跑帮她们带路呢。”曦劫扑了上去,咯咯地笑着。带这些邀功的意味。
“是吗?阿劫懂事了。”有司拍了拍曦劫的头。手中提着一小罐,里面有些许的露水。
“呀遭了,收集露水的小罐不知道丢哪里了……”曦劫猛然发现自己丢了东西。
“对了,这条小路的尽头就是寺庙的后门。我要和哥哥去收集露水了。”曦劫回头对着下面的人开口。
“失礼了。”有司微微颔首,拉着曦劫从她们身侧走过去。
“王……夫人?”蓝儿心疼地拿起木水华的手查看,手心都被指甲刺破了。
想用灵力帮她治疗却被她甩开。
“我没事。”木水华抬头看了走远的人,那么和谐她却觉得格外刺目。
浅梦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成千上万母亲的!
她倒要看看什么样的主子能调教出那样一个祸国殃民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