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虎毒不食子
不多时，一个少年从旁边的店里走出来。
听到有人在议论着什么，上前后发现是母亲和妹妹。
周围的人不断的安慰着。
“谢天谢地，要好好感谢人家。”
“可不是嘛，孩子还小，做父母的得好好看住了，路上车来车往的多不安全呐。”
少年越听，脸色越难看。
他上前抱着妹妹，招呼母亲返回店里。
现在时间还早，平价服装店没什么人。
将妹妹送到楼上，他下楼后看到失魂落魄的母亲，心里有些难过，更多的是愤怒。
“何必呢。”他压抑着愤怒开口，“好歹是你拼着半条命生下来的，不想要完全可以送人。”
“……”女人愣愣的看着儿子，心里既慌且乱，“我不是，我没有，我也不想的……”
她不想的。
女儿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作为母亲，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死。
之前她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看到女儿在自己面前玩布娃娃，听到外面的鸣笛声，不知道怎么了，就好像突然之间被魔鬼附身，她将女儿的布娃娃给扔了出去。
女儿以为妈妈在和她闹着玩，嘻嘻哈哈的抬脚追了出去。
也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她之后后悔了。
女儿一出生智力就有问题，而这个孩子是她为了挽回丈夫的心，拼着高龄产妇的危险硬求来的。
本来就是二婚家庭，丈夫对儿子不冷不热。
后来得知女儿智力有问题，丈夫和她离了婚。
带着女儿的这几年，若非有儿子在旁边帮忙，她可能真的过不下去了。
“文翰，妈不希望苗苗成为你的累赘。”
周文翰简直难以置信。
一个母亲想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了摆脱愧疚，居然将责任施加到了儿子的身上？
他这几年的确很辛苦，但是对妹妹却是打心底里疼爱的。
别看小丫头是个智力低下的，却特别的贴心。
一直都是不哭不闹。
有时候作业太多，需要熬到很晚，妹妹就会搬着小板凳，乖乖地坐在他的腿边，捧着她最心爱的布娃娃，默默地陪着他。
不言不语。
无数个夜晚，他都是在妹妹的陪伴下学习的，很多时候小姑娘会靠着他睡的一嘴口水。
但是妹妹的可爱，只有他这个做哥哥的知道吗？
母亲难道就没有半点的疼爱？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呐。
妹妹不是他的责任，但是周文翰愿意让妹妹成为自己的责任。
她的确什么都不懂，哪怕是现在都说不出一口流利的话，喊妈妈或者哥哥的时候也磕磕绊绊。
可是，这个妹妹比起那些什么都懂的人，却懂的更多。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冷冷的看着母亲，周文翰实在没心情和她纠缠下去，“等我工作后，我会把妹妹带在身边的，那样你就轻松了。之后的几年，还要麻烦妈多多照顾，算我求你了。”
“……”这算什么啊？
女人傻眼了。
她做的这些是为了谁？
儿子带着？
他带着的话，以后还怎么恋爱结婚？
谁家的姑娘愿意接受这样一个累赘？
儿子的人生岂不是毁了吗？
“文翰，妈不能让苗苗毁了你的人生。”女人情绪不免激动起来。
“那妈就能毁掉苗苗的人生吗？”
女人笑了，笑容凄凉，“她哪里还有什么人生，她将会成为我们一辈子的拖累。”
眼泪喷涌，女人捂着脸痛哭失声。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出一个智障女儿。
越想越后悔，当初为了让二婚的丈夫接受儿子，才想着生个孩子稳固一下自己的地位。
不是儿子没关系，智力低下是为什么？
周文翰看到这一幕，心脏一点点的沉下去。
走到收银台前，给学校班主任打了个电话。
“邱老师，我妹妹今早差点出了车祸，我妈的情绪有些崩溃，我想请一天的假。”
班主任听到后，自然很痛快的答应下来，甚至还问了他母亲和妹妹的情况。
周文翰简单的回答几句，挂断了电话。
随后他上楼帮妹妹把衣服准备好，放入行李箱，单手抱着妹妹下楼。
女人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
“文翰，你要去哪里？”
“既然妈不想照顾妹妹，我把她送到外婆家里住几年。”
“……”
女人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在马路对面乘坐公交，目标是终点站的城郊村庄。
这里大概率是很难拆迁的，因此小村子相对更平静些。
周文翰进入一户人家，一个老太太正坐在院子里弯腰洗菜。
“外婆。”
老太太直起腰，看到外孙，笑的满面春光。
“文翰来了？哎哟，咱们的苗苗也回来了？”老太太看到周文翰身边的行李箱，微微一愣，“快进屋吧。”
周文翰进屋后，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了老太太。
“外婆，我想让苗苗跟着您住几年，等我大学毕业后再把她接走，您看行吗？”
“行，怎么不行。”老太太肯定不会拒绝。
儿子儿媳都在国外，每年都会给她一笔钱，她一个老太太哪里花的动。
现在身子骨还好，照顾一个小娃娃，肯定不费力。
“你妈……哎！”老太太叹息一声，“她自个儿不争气，也是你爸把她给惯坏了。”
要是前边的那个女婿没死，外孙哪至于像现在这么苦。
周文翰已经不在意了，起身帮着老太太打扫卫生，还把妹妹的房间安排在了老太太屋里。
这边的老房子面积不小，卧室特别宽敞。
老太太自己睡的大床，给妹妹安置了一张小床在旁边。
苗苗睡觉很安静，就算是老太太睡眠浅，也不会打扰到的。
“外婆，别让我妈把苗苗带走。”周文翰叮嘱。
老太太明白，“放心吧。”
要不是担心苗苗，这孩子也不会把人送到这里来。
之前应该是女儿又犯毛病了，让外孙放不下心，才把人送了过来。
浏览完重新装修的老宅，戚柠很满意。
烤鸭到了之后，院子里的保安每人都拿到了一只，余下的给了装修工人。
“戚小姐，只剩下最后的简单修整，这边就结束了。”
“辛苦！”
第197章：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五更】
木料都是顶尖的，装修用的也是最好的。
只需要通风个十天半月，就能搬进来住了。
不然几个亿的装修款，岂不是白花了。
关键别墅内还有汤池，等天凉了可以在里面泡澡。
时砚今日来到了程家。
程老太太时日无多，之前听程语嫣说起时砚，老太太突然想到了这个外孙，让儿子给他打了个电话。
时砚本不想来，主要是这家人太过贪婪。
不过既然老太太要死了，倒是可以来露个面。
一进门，时砚就得到了程家的热情招待。
尤其是两位舅舅，看着他的眼神别提多垂涎讨好。
“不用麻烦，看过老太太我就离开。”
“……啊，在楼上呢。”程大将手中的茶壶放下，招呼他上楼去。
来到楼上，推开门，一股难闻的味道，让时砚微微皱眉。
这是一种老人臭。
老人臭一般是有人体表面的不饱和醛和皮肤表面的细菌产生发酵，或者是人体分泌的脂肪酸氧化后产生的。
他们自己闻不到，外人却很难接受这种味道。
很显然，程家的人似乎习惯了这种味道。
“乖乖来了？”老太太看到时砚，虽陌生，却也尝试着和他打招呼。
“嗯！”时砚站在床前，低头看着面前的老妇人。
她真的太老太老了，身上的皮肤松垮垮的，因为冷，窗户也都关着，加重了屋子里的味道。
老太太想和他说些什么，碍于很多年没有见到，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好好休息。”
时砚转身离开。
“时砚！”老太太赶忙开口，“坐下来和外婆说说话吧。”
“我并不觉得咱们有什么可以聊的。”时砚脚步未停的走出房间。
随后连招呼都没打，下楼离开了。
“回去。”上车后，打开车窗，催促道。
司机发动车子，载着时砚很快消失在远处。
回到家，时砚一头扎进了浴室。
想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时总就觉得胃里疯狂的翻滚。
泡了近二十分钟，用的还是沐浴精油，淋浴时几乎把自己给搓掉一层皮。
再出来，情绪总算是平复下来。
老人臭是可以避免的，很显然，程家对这个老太太并不怎么上心。
连她的儿子都这样，自己这个不算外孙的外孙，更懒得管了。
他知道程家的目的，但是时家的中药产业，绝对不会允许程家染指。
自己的产业，全部都是戚柠的，更没有程家的份。
时砚的总资产丰厚，不过都非明面上的，甚至绝大部分企业根本就没上市。
因此，富豪榜上没有他的名字。
他不在意那些虚名，再高的名誉他都有过。
一个区区的富豪榜，岂会被他放在眼里。
程家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走下坡路了，现在无非是苟延残喘，靠着小作坊一般的企业维持着有钱人的体面。
曾经在帝都算得上是三流家族，现在早已泯然于后起之秀的崛起之中。
想要靠着时家捞便宜？
想得美。
接下来的几日，时砚没有去找戚柠。
主要是担心身上沾染到的气味无法消散，被戚柠给闻到。
“戚柠，这里这里。”
开车来到一座高档住宅楼，在门口看到了宋烟。
载着她进入小区，在小区内找了个停车位。
“你住这里？”
“对啊。”宋烟招呼她往家里走，“这里住着好多圈内人，一梯一户，安保工作很严密，不用担心狗仔偷拍。”
宋烟自己买的大平层，套内面积220多，一个人住别提多舒服了。
今天招呼戚柠过来，也是因为宋烟想和她交个朋友，请她来家里吃火锅的。
天冷了，吃火锅的日子也到了。
两人刚走了两步，戚柠突然抬起头。
宋烟跟着她的视线仰头，表情直接傻了。
“……”跳楼的。
戚柠皱起眉头，走上前去，在女子落下来时，伸出双臂把人稳稳地接住。
“……”
宋烟的表情由傻眼变为震惊。
这是怎么接住的？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行动，快步走上前。
“戚柠，你没事吧？”
高空坠物的重量，还是个成年人，所要承受的力，堪称恐怖。
别说是一个大人了，就是一个孩童，想要接住，几乎是不可能的。
刚才这位可是都十几楼落地的。
戚柠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满脸泪痕，双眼红肿，看来是真的存了死志。
“我没事！”
她无法理解这种人的心理素质到底有多脆弱。
什么事能比活着更重要吗？
要是站在她曾经的角度，别说后来的崛起了，恐怕在第一时间就活不下去。
“木桑桑？”看到对方的脸，宋烟赶忙招呼戚柠跟着她回家。
进入电梯后，她把外套遮盖在对方的脸上。
出了电梯进入家门，宋烟才松了口气。
“你认识？”
“圈里的新人。”让戚柠把她放到沙发里，看到木桑桑已经醒来，双目无神。
“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宋烟不敢想象她真的死在楼下会发生什么。
但是整栋楼肯定会被警察走访询问，到时候宋烟这边也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
若只是个素人，警察调查完也就过去了。
她不一样啊。
宋烟在认出对方的那一刻，甚至想到了明天的热搜有她宋烟的一席之地。
木桑桑眼珠转动的很迟钝，看到宋烟后，眼泪突然就滑落出来。
“宋烟姐。”两人没有过合作，这样喊当然也没错。
宋烟抽出纸巾，给她擦拭眼泪，“幸亏是遇到了戚柠，不然你真的就没命了。”
边说边上前碰了碰戚柠的手臂，“你真的没事？”
“嗯，我力气大。”
“……”这不是力气大不大的事儿。
哎呀，真是要人命。
“还是要谢谢你。”宋烟感激道。
木桑桑是真的想死，不过既然被人救了，肯定是要道谢的。
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坐起身，眼泪哗哗的哽咽着。
“谢谢你，给您添麻烦了。”
戚柠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就是活不下去了呗。”
“嗯！”木桑桑点头，“我抑郁了。”
“……”宋烟皱眉，“想开点。”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似乎很多心理素质差的晚辈刚出道，很容易遇到这种遭遇。
她知道木桑桑，是因为这个小姑娘刚出道，就接到了一款蓝血代言，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几乎是做梦一般。
同样的，她的通稿也被不少圈内同行发的到处都是。
毕竟蛋糕就那么大，而木桑桑也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她不倒霉谁倒霉。
第198章：我是你最后的救命稻草
木桑桑并不是被网上的负面言论逼迫的。
在进入这个圈子之前，她就知道娱乐圈的流言有多可怕的，甚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次接到蓝血代言后，她签的是三年一个亿的合同。
之所以一个新人能拿到这样高价位的代言，得益于之前她拍摄的一部电影被送到了国外的电影节。
虽说她只在其中扮演了一个女三号，却因为是男一号的白月光，被影迷称之为小仙女而走红。
那个蓝血代言也是公司帮她争取的。
代言是独家，也就是说这三年内，她不能再接取别的代言，否则就是违约。
因为这家公司是国际知名的奢侈品牌，尤其是在国内有着极高的市场份额，木桑桑最开始也觉得很值得。
但是让木桑桑没想到的是，公司老板却想包养她。
那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
木桑桑的父母都是老师，自小家教就很好，而且她是从心底享受拍戏的乐趣，也没奢求能够大红大紫。
她最喜欢圈内的一位女明星，对方叫简澜，长得漂亮，演技精湛，不算红，可是在这个圈子里却是一股清流。
简澜拍戏从来只挑剧本，不挑角色，只要角色喜欢，女二女三她都愿意出演。
基本上拍一部戏，她就会消失一段时间。
在消失的这段时间内，要么是打游戏要么是全世界各地的到处旅游。
她也想过这样的生活。
可就在两个月前，她和公司的其他人一块出席一个酒会。
被迫着推杯交盏后，她就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是在酒店的套房里，而她也被公司老板夺走了身子。
看到雪白床单上的那抹殷红，木桑桑只觉得晴天霹雳。
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谈过恋爱，对自己的身体看的很重。
如今就这样被强暴，她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两个月来，她无数次想报警。
但是老板却让经纪人暗中威胁她，一旦她的事情爆料出去，代言必然会面临着解约，到时候木桑桑要面临着高额的赔偿金。
那笔钱木桑桑肯定是拿不出来的，而且被父母知道后，他们两人的工作还怎么继续下去，他们可都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啊。
她无颜见父母，更不想活下去，只能自我了断。
不想却被戚柠给救了。
或许是真的心如死灰，木桑桑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眼前的两位。
她曾经听人说过，不要把你的不幸告诉别人，那样非但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会让自己处于更狼狈的地步。
可是……
她是真的撑不住了，她想倾诉。
她想把自己心里的痛苦说出来。
憋在心里这么久，感觉几乎要炸了。
“报警吧。”戚柠道。
“不，我不能。”木桑桑恐惧的摇头，“我爸妈知道后会活不下去的。”
“你死了，他们同样活不下去。”戚柠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圈子居然如此的乌烟瘴气，“报了警，不需要担心所谓的证据，警方那边自然会帮你调查的明明白白的。”
毕竟有琛琛畅游于网络之中，那个老杂毛绝对躲不掉。
目前琛琛的存在，还没有告知大众，但是帝都警方却知晓。
“你不懂。”木桑桑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就算是死，也比我被人强暴要来的干净。”
“你怎么就不干净了？做错事的又不是你？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古怪思想。”
宋烟上前搂住她。
“报警后，不需要担心赔偿款的事情，到时候我成立一家娱乐公司，你跟着我。”
她之前并没有工作的打算，只想吃吃喝喝，享受悠闲自在的生活。
来到这里也玩了快一年了，多少有些无聊，现在可以找个事情做了。
时砚那边没有娱乐公司，她可以和他合伙成立一家来玩玩。
“……”木桑桑久久无法回神。
戚柠挑了挑眉，笑的邪痞。
“不信我？”
“我不知道。”她们今天是初次见面，哪里来的信不信。
“这世上若是还有人能救你，那肯定就是我了。”
宋烟知道封惟的腿是她治好的，对于戚柠的能力一直都很相信。
“还愣着做什么？”她笑眯眯的摇了摇身边的小姑娘，“她都这样说了，肯定能保住你，难道你想看着伤害你的人继续逍遥法外，你这个受害者却要白白的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都能做出来，傻不傻。”
木桑桑想到自己遭受到的折磨，心里的怒火就压不住。
她眼神闪动着希冀的光芒，“你真的能帮我吗？”
“能！”
戚柠很自信的点头。
她的自信，似乎也传达给了对方。
最终，木桑桑拨打了报警电话。
来的是两男一女。
其中一人看到戚柠时，还愣了一下。
“戚小姐也在？”
“嗯！”她招呼宋烟给人准备座椅，“你们问吧。”
“好！”
当得知木桑桑是被公司老板下药强暴的，那位女警察眼里闪过一抹愤怒。
询问过程中，木桑桑眼泪流个不停。
宋烟在旁边不断的帮她擦拭泪水。
约么四十多分钟后，三人才收起笔录。
“木小姐放心吧，我们这边会很快进行处理的，一有消息会给你打电话的。”
这是刑事案件，既然木桑桑报警了，他们肯定不会罢手的。
这里可是帝都，怎么能容许这样的败类逍遥法外。
三人离开，回到警局，第一时间展开了调查。
在举办宴会的酒店走访时，那边看似很配合，但是当天的视频资料似乎有被人恶意损坏的现象。
这点他们并不担心，有琛琛在呢，只要真的存在过，就算是你直接删除掉，琛琛也能给你挖出来复原。
该走的流程他们是会按照办案顺序走下去。
这些日后都需要整理成结案报告，可马虎不得。
所以，在警方来到春晖娱乐的时候，春晖的老板只是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后接受了警方的调查。
只半天的时间，春晖娱乐老板看到他拖着木桑桑进入酒店房间的视频时，额头冷汗直冒。
他吓傻了。
明明之后给了酒店工作人员，让对方将他出现的视频删除的，难道对方拿钱后不办事？
视频中，木桑桑全身瘫软，整个人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关键是他让人给木桑桑下药的视频居然也有。
他知道，自己完了。
第199章：她是逆鳞触之即死
春晖娱乐在帝都也算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公司。
虽说旗下只有一位小花旦，签约的练习生却不少。
再加上善于炒作，每年能赚到不少的钱。
春晖老板被警方带走，很多人都看到了。
再加上现在是信息时代，于春晖的视频和照片很快就发到了浪博上。
当日参加酒宴的人，多少有了猜测。
此时更纷纷龟缩起来，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上出来作妖。
接下来的两天，继于春晖这位老板最先出事。
之后木桑桑的经纪人，那晚给木桑桑下药的老板助理等，接连被带走调查。
一时之间，圈内的那些娱乐公司，纷纷开始夹着尾巴做人。
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在这个圈子里，最忌讳的就是被官家的人盯上。
除了见义勇为那种事情，其他的任何情况，都有可能造成塌陷的后果。
圈内各大娱乐公司老板的微信群里，此时就这个话题也展开了讨论。
【这是被人抓到了把柄。】
【什么把柄能轻易的把老于给抓进去？】
【前段时间老于不是还在群里炫耀过，说是尝到了一个小丫头。】
【这是被举报了？那小丫头在圈子里还怎么混？】
【我得到的小道消息，背后似乎有人给她撑腰了】
【这消息可信。】
【本来可以你情我愿的事儿，老于这做的就不厚道了。】
【乌鸦别笑猪黑，咱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圈子里的人玩的一直都很开，甚至还不拘泥于性别。
只是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有些事就算是死，都不能公开。
享受过娱乐圈的璀璨浮华后，有几个人甘于退圈后的平静？
而且这个圈子的明星，绝大部分学历都不高。
一旦退圈，就等于失去了生存的能力。
要不然，那些女明星为什么削尖了脑袋往豪门里面钻。
说开了，他们这些娱乐圈的老总，只要脑子没问题，基本不会把圈里的女人娶回家。
就算真的有那个心思，也要把对方的家世背景和出道后的人际关系查个底掉。
干净的才行。
戚柠的文化公司，就在时砚公司旁边的那栋商业大楼里。
目前这栋大厦还没有招商，戚柠先挑选了上面的十六层留下。
得知她要成立娱乐公司，时总直接大手笔的全部包办了，不需要戚柠出一分钱。
现在她不需要做别的，安心在家里等着。
等到那边都布置好，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你还真是钱多烧的。”蓝珂得知这件事，颇有些嗤之以鼻。
时砚懒洋洋的靠在皮椅中，目光看着电脑上的文件，没有理会他。
“古代有烽火戏诸侯，你也不遑多让。”
认识这家伙好些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出手如此阔绰。
不说总耗费二十多亿的屏风，就是这家娱乐公司，也不是个小数目。
更甚至还爱屋及乌的，把自己公司旗下研发的全息技术，交给了戚妄。
追媳妇追到这个份上，也是不多见。
“你嫉妒我。”肯定句，没毛病。
蓝珂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我是觉得你傻。”
嫉妒？
犯的着吗？
他蓝珂可是全球最顶尖的珠宝设计师。
只需要招招手，无数名媛都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爱慕他的女人，足以饶蓝星两周半不止。
“她不缺钱。”那可是令蓝星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夜王，怎么可能缺钱。
蓝珂倒是笑了，“你这是白给啊？”
“我和她不分彼此。”
“……”蓝珂无语，这家伙居然也会撒狗粮？
话说，蓝珂之前还从未想过，这个男人坠入恋爱中的样子。
现在看来，总觉得好像出现了幻觉。
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时砚的一个眼神吓回去。
他知道，该适可而止了。
那身强大的气场，压迫的他心脏都不舒服了。
“别瞪我！”表面似乎有些硬气，实际上语调已经露了怯，“能被你看上的，肯定是很好的。”
时砚这才收起了满身的压迫感，继续看文件。
蓝珂暗地里松了口气，默念一声好险。
看来那位是他的逆鳞，日后可要注意点了。
于春晖的证据搜集的很快，之后连人带证据移交到了检察院，等那边确定证据链完整，就可以移交给法院进行最后的审判。
于太太和一儿一女早已经哭瞎了，他们没想到好好的人，说关就关了。
探监的时候，与太太从丈夫口中得知她的罪名，险些没瘫倒在地。
他宁肯丈夫是贪污公司款项，也不愿意是这种罪名。
被外界知晓的话，她们娘仨在帝都可就彻底没了立足之地。
“你回家收拾收拾带着孩子出国吧，这边不用管了。”
哪怕在外面玩的再大，他对两个孩子还是很看重的。
如今他因强暴罪入狱，儿女肯定不能继续留在帝都的。
“临走时，你把消息卖给记者。”于春晖眼神里闪着凶光，“我完了，那个贱人也别想好过。”
于太太也是恨极了木桑桑，若非她勾引自己的丈夫在先，她老公怎么可能失去理智，做出这种事情。
明明都成了破鞋，居然还敢报警。
如今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那好，大不了鱼死网破。
回到家中，于太太开始整理自家的钱款。
让她惊骇的是，她和丈夫名下的银行账户居然全部被冻结。
就在当天下午，警方出现在他们家。
“于太太，根据我们的调查，于春晖先生私下挪用公司款项，数额巨大，因此你们名下的银行账户已经全部冻结，同时在案件结束之前，于太太不能随意离开帝都，否则我们将视为畏罪潜逃。”
最后经过一系列详细的询问，于太太精神恍惚的回答了问题。
等警方离开，她直接瘫软。
完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把丈夫的罪名公布出去。
挪用公款，他们母子三人尚能有一丝喘息。
可强暴罪若是被广而告之，他们在帝都绝对是人人喊打。
“先生，那边应该不会有异动了。”特助把消息告知时砚。
他端着一杯红酒，一手搭在膝盖，指尖轻点，懒散惬意。
第200章：死都不会原谅你
“把暗影调回来。”
特助语气一顿，“是，先生。”
暗影，是先生手里的一张王牌。
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暗影秘密完成的。
这次先生把他叫回国内，到底是有什么任务？
以往不都是在电话中交代任务的吗？
而且……调回来？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对于戚柠想要成立文化娱乐公司，有人暗中开始动心思，不过很多人保持观望姿态。
这个圈子不好混，别看满目浮华璀璨。
想要赚到钱，可不仅仅是靠着有钱就可以的，还得有人脉和资源。
现在全国知名的娱乐公司就那么几家，但是小公司却数不胜数。
今天你开张，明天他倒闭的，比起地产界都不遑多让。
并不是说你拍出一部剧，就一定能红。
前提是得能过审，还得能卖得出去。
就算是他们那些顶尖的大公司，手里都压着不知道多少电视剧呢。
没办法，短时间根本就无法脱手，哪怕是买二赠一人家都不愿意要。
有些剧在手里压上三五年都是常态，干脆点的还有一辈子都没办法播出的。
与此同时，木桑桑的案子已经开庭。
不公开审理。
因警方调查的证据确凿，即便是辩方律师也算是帝都比较知名的，也没办法帮到太多。
最后只是帮于春晖做了一定量的减刑，减刑的时间还有限。
原本是因强暴罪和贪污罪，两罪并罚判处无期。
后来在律师的帮助下，将无期改为有期徒刑，刑期十三年七个月。
木桑桑最开始还无法接受，什么叫于春晖认罪态度诚恳，她的伤害难道就不是事实吗？
她没想着能把于明辉弄死，毕竟现有的法律的确是在某个伤害程度内，以管教为目的。
可是于春晖都多大的人了？眼瞅着都要做爷爷了。
难道他之前在对木桑桑下手的时候，不知道这是错误的吗？
明知故犯，凭什么就因为他时候的认罪态度诚恳，就让她背负一生的痛苦。
她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留给最爱的人。
凭什么要这么对她。
“于春晖，我死都不会原谅你的。”木桑桑眼神痛苦且愤怒的看着被押走的老东西，“死都不会。”
戚柠坐在旁听席上，看到木桑桑的愤怒和无法发泄的痛苦，不免觉得可怜。
她见过这样的情况，比如那位曾经被全星盟喜爱的小公主。
这也是为什么她选择出手帮忙的原因。
“你也是有女儿的人，若是有朝一日，你的女儿遇到你这样的人……”
于春晖惊骇的看着他，没多久，身子开始缓缓发抖。
“我要控告她，她威胁我，还要伤害我的女儿，我要控告你。”
戚柠耸肩，“随便告。”
旁边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戚小姐，您就别火上浇油了。”
男人一脸的无奈。
他的父亲正是在宫老爷子寿宴上向她请教武器问题的其中一位老者。
“我可不是威胁，只是让他能够设身处地的为其他人想想，这种男人就是个人渣。”
“好啦，快带着木小姐回去吧。”男人看了眼跟在戚柠身后几排座椅上坐着的男人，两人隔空对视，随后微微点头。
哎，这位戚小姐，是真的惹不起。
天知道看到核聚弹的威力时，他们是怎样的表情。
“那套大平层是你买的？”回去的车上，戚柠询问木桑桑一些个人情况。
木桑桑现在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了。
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若是没有戚柠，她现在早已经是一抔黄土。
如今不公开审理，再加上于春晖的个人家产被全部没收。
于家那边的人没有了足够的资金逃往海外，自然不敢将她的事情说出去。
就算日后爆出来，那时候说不定她会释怀。
“不是，是我们公司租的，里面住着四个公司的新人。”
她是趁着其她三位都去赶通告的时候选择轻生的。
现在想想，真的很对不起那三位。
虽说她们四个人的感情不好，可一旦她真的死了，那三个女孩子肯定没办法继续在房子住下去。
“什么时候到期？”
“明年三月份。”
“你在那里先住着，年底再给你重新换地方。”
正好他们年前要搬回戚家老宅，现在的这套别墅可以给公司的艺人住着。
之后等赚到了钱，他们自己买房子去。
公司那边有时砚派人装修，她开始窝在家里，在网上的各大文学网站寻找合适的剧本。
如今的文学网站遍地开花，各种优秀的网络文学层出不穷。
对于电视剧的审核，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审核那边几乎没什么难度。
可也正因为如此，如今的电视剧太多太多了，真正出彩的却极少。
她在铺天盖地的网文中，男女频分别挑出了两个剧本，发布到了微博。
【戚柠：投票了，你最希望被改编的网络小说。《天尊圣主》、《夜歌》、《嫡女谋》、《圣女神凰》。】
这四部小说都是目前全网络点击和订阅最高的。
戚柠就是冲着这里面的粉丝基础来的。
基本上不太需要做宣传。
她的粉丝不多，但是对于这种投票，还是有人闻着味找来了。
【当然是天尊圣主啊，夜歌也不错，但是改编就算了。】
【能不能别糟蹋我们心中的经典了？看看之前的男频剧都改成什么吊样了？】
【男频不愿意，我们女频愿意？别搞笑了。】
【咱们说了不算，真要能卖出版权，人家作者干嘛不乐意，都是钱啊。】
讨论归讨论，不过投票的人还是不少的。
后来这条浪博的参与人数达到了十几万。
可能是被看到的人转发了出去。
最终天尊圣主和圣女神凰分别成了男女频的第一位。
戚柠随后安排人和两位作者极其网站取得了联系。
南方某城市的一处居民楼里。
一个身材相对圆润的男子，正戴着眼镜在电脑前码字。
书桌干净整齐，身后还摆放着一整面墙的书架，上面中外书籍摆的满满的。
书桌上有两盆绿植，旁边还有正在咕噜噜冒着热气的茶具，以及两份果切。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断，心情不是很美好。
“谁？”有话赶紧说，他的思路已经开始退潮了。
“酸梅，有人来商谈你天尊圣主的版权，有没有意向？”
拐角一枝梅是他的笔名，因为他的小说里，男女主的恋情通常都是很稳定的那种，不像别的男频小说男主那样，对待男女关系多多少少有些放肆，反而更有种平淡如水的感情。
之前甚至还吐槽过一个作者好友，后宫直接开到三四十个，被对方取笑他这是酸。
后来才有了酸梅的别号。
“什么版权？”好了，思路彻底退潮了，好在现在因为版权的事情，已经不再恼怒。
“电视剧版权。”编辑道：“漫画版权和游戏版权那边都还在考虑。”
“谁买？”
“帝都那边刚成立的一家文化公司，他们出价三千万。”
这个价位说起来是有点低，之前同站的另一位作者可是卖出了四千多万。
当然，只要是作者，都希望能把自己的作品拍摄出来。
可是想到他作者朋友的那部小说被改编瞎了的情况，酸梅多少有些犹豫。
“新公司的话，班底可能不是很好，我对自己的作品还是很爱护的。”他有些犹豫，“你这边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肯定是卖掉，版权期限是六年。不过咱们这属于网络小说，在某些圈子里还是被看低的。但是六年过后版权会重新回到咱们手里，这期间也没有其他的影响。”
编辑都这么说了，酸梅也不免心动起来。
第201章：女频作家有点狠【四更】
他在网站算是大神级别的，和网站的分成比例是55，有了这笔钱，他就能做点别的事了。
“那就谈谈吧。”
与此同时，圣女神凰的作者也得到了消息。
那边倒是很好谈，主要是她的读者早已经开始欢呼了，作者这边也没好意思扑灭读者们的期待，答应了编辑。
戚柠这边是在半个月后拿到两本书的版权的。
总计花费四千万。
女频那部小说的版权只有一千万。
这在女频的版权里价位算得上是比较高的了。
普通的基本都在几十万，稍微好点的能上百万，大多不超过两三百万这个价位。
主要是这部小说的篇幅有点长，且读者基数很大。
戚柠这边也不是个太抠门的，也是因为之前被各种小说给“感动”了。
柠姐有钱，对两部剧的投资也是大力支持的。
再加上背后还有时总，他力量大，很快组织起了制作班底。
至于后期的特效更加不需要担心，只要钱到位，没什么特效是做不出来的。
酸梅和白卿卿作为编剧之一来到帝都，看到这家新成立的文化公司，不免觉得有些财大气粗。
这可是帝都市中心顶级的商业大厦了，这家公司居然直接占据了上面的十几层。
只是租金，每年就会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两位是拐角一枝梅和白卿卿吗？”一位身高腿长的大美女出现在两人面前，笑容爽朗。
两人点点头。
“你们好，我是星盟文化公司的编剧仙芝，两位跟我来吧。”
两人跟着这位大美人搭乘电梯直奔32楼。
“我看你们的新作还在连载中，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能要断更了。”
酸梅和白卿卿面面相觑，随后笑了。
酸梅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反正酸梅是没有存稿的，全程裸更。
白卿卿倒是有存稿，关键还不少，只要不超过两个月，她就不需要担心断更的问题。
是的，两人都是全职作家，不过酸梅已经结婚了，倒是白卿卿还是个单身小姑娘。
她写文有个习惯，总会提前写出最少五十万字才会开坑。
就是为了日后出现不可抗力的因素，防止断更。
酸梅听到她的这个习惯，脸色古古怪怪的。
女频作家都这么狠的吗？
五十万呐。
他只是个每天日6K的废柴。
再闲聊几句，酸梅心态差点崩了。
身边这位真的是一位大触，平均日三万的码字量。
人家一天的量，几乎抵他一个礼拜的。
人跟人真的没法比。
来到一间会议室，这边已经坐了七八个人。
其中一位两个人都认识，前段时间的热播剧，这位就是编剧。
不巧，酸梅和白卿卿都追过那部剧。
仙芝拍拍手，“好了，这位就是咱们的原著作者，也是编剧团的一员。接下来咱们分成两组，对两部作品还是剧本的改变，在保证主线和人物不变的情况下，务求达到审核标准。”
仙芝带着白卿卿负责女频，那位两人都认识的编剧则是带着酸梅负责男频。
不巧，两人之前就接到了担任编剧团一员的消息，都在私下里准备了小说人物的介绍和整部作品的大纲以及作品的基调。
他们就是按照原作者的思路进行改编。
现在编剧行业不好混，就看这些年的作品口碑，在场的人都曾经栽过跟头。
他们觉得自己的改编没问题，可电视剧不管是从播放量还是口碑来说，都让他们目瞪口呆。
明明改编的很好了，怎么口碑还能如此之差。
有说观众不懂得欣赏。
可真实情况呢？
就出在改编上。
观众的标准在不断的改变，可是他们编剧却始终停留在原地踏步。
你不扑，谁扑？
既然小说能火，必然是因为小说本身的剧情和人物，都戳中了读者们的那个点。
其根本原因就是告诉他们，小说是没问题的。
但是拍摄成电视剧后，反而扑了，这和人家小说及其作者没一点关系。
都是制作团队的锅。
戚柠之前交代了，禁止魔改。
配合原著作者的想法，以及审核部门的底限，在不影响剧情脉络和人物关系的情况下，做出相应的调整。
有编剧觉得剧情似乎有问题，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你不得不承认，你觉得不好的地方，那都不叫事儿。
人家作品火，这可是有数据支持的。
观众和读者喜欢，这才是最终目的。
木桑桑签约了星盟后，每日里都在连轴转。
从形体到演技，戚柠给她请的都是现今最好的老师。
两位老师都是舞蹈学院和戏剧学院的教授。
她们两位的学生有很多都是耳熟能详的。
宋烟，就是这位戏剧学院教授的学生。
她知道，接下来会有两部剧等着她，这也是公司对她的力捧。
而之前签约的那个蓝血品牌，并没有提出解约，就算春晖娱乐垮掉了，至少木桑桑的名声是保持住了。
她在春晖娱乐是C级合约，和公司的分成比例是19，这几乎属于吃人合约了。
且签约年限是十年。
之前三年一个亿的代言，她只拿到了一千万，去掉各种税和其他的支出，到手了不到四百万。
只能算是零头的零头。
而在星盟文化，她的合约是37，合约5年。
以后等她的评级上去了，合约是会更换的。
这个分成比例可是二三线明星的价格了。
她只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就能得到戚柠的如此照顾，木桑桑万分感激。
也因此，她学习非常的刻苦，再加上本身就具备灵性，两位教授对她很是喜欢。
编剧办公室。
“小白，对于男主角，你有什么想法？”
白卿卿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宁西凡。”
仙芝笑了，“他的片酬可不低。”
“……演技也不是很好。”
“但是他长得好看啊。”
“脸好看倒是真的，不是科班出身，塑造不好这个角色。”
“木桑桑不就跟着老师学习呢吗？”
“你以为宁西凡是木桑桑？那位可是顶流。”
“这倒是，不需要磨砺演技，只靠着那张脸都能吸粉，何必多此一举。”
仙芝听着身边的编剧你一句我一句的，白卿卿的脸色也有些红，倒是不见什么恼怒。
“小白，他的演技真的有问题，你这部小说的男主剧，他撑不起来。就像刚才他们说的，宁西凡现在是流量中的顶流，只靠着各种代言就赚的盆满钵满，让他静下心来，磨砺演技，他自己可能不会答应，更不要说公司那边。他们不会让宁西凡空下几个月的时间来闭关学习表演的，那样对他还是公司都是一笔很大的损失。”
“我看这部小说，你足足写了快三年，既然能取的如此高的成就，说明你付出了很大的心血。真的愿意让自己的作品被糟蹋吗？到时候因为他演技的问题，让你的读者对你失望？”
白卿卿是宁西凡的粉丝，当然她是个颜粉。
上一个偶像还是别人呢。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重新换偶像。
她之前觉得，宁西凡肯定是她最后一个偶像。
现在想想，粉上一个偶像的时候，好像也这么告诉自己的。
有句话仙芝说的没错。
她得对自己的作品负责。
不能让自己的作品，成为别人的磨刀石。
若是一并钝器或许能够磨的锋利。
可万一不是呢？
谁不想自己的作品拍出来后，得到全网的赞美。
之前一些改编剧被吐槽成什么样子，她至今想来都历历在目。
“那仙芝姐觉得谁合适？”白卿卿道。
仙芝想了想，“聂修怎么样？”
“哎，你还别说，聂修很不错。长得好看，演技也是同龄人里数得着的。”
“好是好，人家也得有档期啊。”
“可以提前联系联系嘛。”
白卿卿脑子里浮现出聂修这个男演员。
嗯，长得的确也很帅，演技是很好。
要不自己换个人粉？
第202章：他就没谈过恋爱
仙芝见她似有些意动，再加了一把火。
“宁西凡的年纪有点小，聂修今年刚好30岁，原著男主角的人设你自己也写的很清楚，属于美强惨，心态必然非一般人可比，这就得需要极强的演技功底。前提的话男主在装样子，让宁西凡来演倒是很合适。可是到了后期，以男主的性格来说，他撑不起来。”
白卿卿真的被说的心动了。
其实她还是喜欢舔宁西凡的颜。
但是，仙芝有一句话却让她不得不承认。
她不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作品，当做宁西凡的磨刀石。
毕竟宁西凡可以唱歌跳舞，唯独在演戏这块，是真的没有天赋。
或许是粉丝滤镜，就算没天赋，她也能在电视剧中舔颜。
真要把自己的作品送出去，白卿卿多少还是舍不得。
她每天万更，风雨无阻从不断更。
在上架后一直到本书完结快半年了，始终占据着全网订阅榜前三。
同时也是白卿卿自大学开始写文以来，最尽心尽力的一部。
细想宁西凡的演技，她顿生不舍。
这可是她打磨了两年多的“孩子”和心血。
至于聂修，她也是喜欢的，只是不如喜欢宁西凡那么深。
而且据说聂修的男粉比女粉多，不知道是真是假。
八年前，一部青春校园甜恋剧，让聂修一炮而红。
随后出演了正剧《秦宫》中的男一号，始皇帝嬴政，开启了他的开挂之路。
自此每年固定的一部电视剧，至今已经拍摄了九部，每一部收视率都是问问占据着卫视第一。
如此一来，他似乎真的非常非常好了。
“仙芝姐，你是聂修的粉丝吗？”白卿卿问。
仙芝摇头，“我是华洁忠的粉丝。”
白卿卿一脸懵逼，她不认识这个人。
谁啊，娱乐圈的吗？
聂修今年的戏份结束了，明年的剧本都已经送到他的家里。
他对剧本向来看中，即便是如今这么大的咖位，也从来不会在剧组要求删戏改戏之类的。
遇到不合理的地方，倒是会和编剧有商有量的。
“聂修。”一个男人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公文包，这是聂修的经纪人。
眼皮动了动，看着来人，“送剧本？”
“星盟文化送来的，一部玄幻剧，你之前从未接触过的类型。”经纪人把原著递给他，“对方公司想邀请你出演剧中的男一号。”
聂修扬眉，接过那部小说，你还别说，原著小说足足十二册，全字数达到了五六百万字。
“……”这就有点让人无话可说了。
白卿卿的这本小说并没有出版，这个只是星盟公司买的出版号，将小说印刷了两千套，之后会和剧本先后交给试镜的演员。
这也是为了一些演员考虑。
在电脑或者手机上看的确方便，不过很多演员更喜欢纸质书，只因为有一些想法和建议，能够随时下来。
就说聂修，他通常会给自己两三个月的时间熟悉原著和剧本。
开机后去了片场，也不会懈怠。
拍摄结束后，不论是剧本还是原著，都能被他记录的密密麻麻的。
“有说多少投资吗？”
这才是聂修关注的。
他的片酬不低，却也比那些鲜肉小花要低很多。
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拍摄仙侠玄幻剧，就是担心剧组的投资金额不多，后期没钱做特效，从而影响整部剧的质量。
没看见很多的仙侠剧一旦上映，总会有铺天盖地的网友吐槽“五毛钱特效”嘛。
想到若是自己身在其中，真的会感到羞愧。
他自始至终，对自己的作品一直都很认真。
这是他的本职工作。
看到网上很多人说他的剧都是“聂修出品，必属精品”的口号，他有压力，更多是吧压力化为动力。
眼前的这部《圣女神凰》是女频玄幻文，本体是谈恋爱。
剧情的简介很明了。
女主出身大陆顶尖世家的旁支，一出生就身负凤凰血脉，后来因嫡支一脉的五小姐因妒生恨，设计了一场暗杀，害的女主容颜破碎，根骨尽毁，血脉崩碎，且断其四肢筋脉，抛弃于莽荒丛林等死。
男主则是当今大陆第一圣地的首席，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是师尊豢养的药人。只因师尊爱子一出生就气血盈亏，没有修行天赋。师尊为救爱子，手痒了天资超绝的男主，只待男主修炼至化神境界，好毁掉神魂，让儿子夺舍，占据他的身体。
男女主的相遇，就在那座莽荒丛林里。
一个是全身瘫痪的第一美人，一个是夺命而逃的圣地首席。
作者的文笔很不错，剧情也引人入胜。
可聂修总觉得有点羞耻。
他从没演过如此“奔放”的剧。
里面男女主的恋爱，总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不是针对原著，而是他自身的原因。
除了很多年前，有过一段说不出口，至今却好似南柯一梦般的初恋，他直到三十岁仍旧单身。
别家粉丝恨不得自己偶像这辈子不结婚。
唯独聂修的微博，天天都有人催婚的。
甚至还有个超话，名字就叫【聂修今天结婚了吗】，话题量极高。
经纪人已经佛了。
亏得他是笔直的，不然非得亲身上阵不可。
“剧本目前还在改编中，以原著作者为主，仙芝从旁辅助。”
“哦！”聂修倒是有点意外，“居然是仙芝，被挖走了？”
“挖了，月河传媒险些发飙。”
“险些……”聂修轻笑，“看到星盟的背景很硬，连月河吃了亏也只能咬牙认了。”
经纪人也是觉得好笑，“老板是戚柠。”
“……真是她的话，不应该啊。”戚家倒台了，月河传媒可是圈内的老牌公司了，属于能够轻易将人封杀的那种，怎么会容忍对方的挖人。
经纪人也不懂，“或许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像。”聂修摇头，“月河的老板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骆驼，更何况娱乐圈可是月河的地盘，她一个新加入的，按照规矩是要‘拜码头’的，如今一进门就把月河给得罪了，关键月河还不能撒火。”
第203章：为他哭的双眼红肿
“听你这么说，倒还真是那么回事。”经纪人脸色也慢慢凝重起来，“所以，这部剧你接不接？”
“不确定，等看到剧本和制作团队，以及总投资再说吧。”
他倒是想尝试一下，也得看对方有没有那个诚意。
聂修是宁肯退圈，也不会让自己染上污点。
真要退圈的话也没问题，这些年钱也赚够了。
对那些大佬级别的人物来说，他这点钱真不算什么。
但是对于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他也算得上是亿万富翁了。
这笔钱足够他的花销。
时间进入十二月，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元旦。
上午九点，几辆厢式货车抵达戚家。
今天他们要再次搬家，戚家老宅那边都装修好了，可以入住。
那边离着学校稍微有点远，戚琛之后要有专车接送上下学。
木桑桑得知老板要搬家，再加上今天两位老师都有课，她也跟着过来帮忙了。
“这两天你收拾收拾过来住着吧，房间随便挑，之后再有新人也会搬过来，到时候你们可以互相照顾着。”
木桑桑经过这些日子的忙碌，精气神一天天好了起来。
虽然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她这辈子都忘不掉，却可以让自己跨过去。
重新开始，好像也不是那么难。
“老板，我能住你的房间吗？”
“随便你。”
之前三楼一半是研究室，等搬走之后，再让装修工人过来把三楼重新装修一下，又能多出两间卧室。
这样的话，别墅内就有六间卧室，全部都是带独立卫浴的，还有一间健身房和私人影院。
搬家公司离开后，装修队立马就位，叮叮当当的开始紧锣密鼓的装修。
过些日子，这里还会有做饭和打扫卫生的阿姨过来。
“你这是怎么了？”看到小胖走进教室，顶着两颗大大的肿眼泡，不少同班同学都笑哈哈的询问起来。
小胖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戚琛趴在桌子上，“哭了多久？”
“……谁哭了？”小胖子差点炸毛，“别胡说八道。”
“行吧，你没哭。”
小胖子昨晚哭了半夜，想到戚琛搬家，他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结果呢？
他哭成这样了，这家伙还一脸嘻嘻哈哈的。
不像话。
“你家有车有司机，想找我随时都可以，路上车少的话，十五分钟就到了。咱们住一个小区的时候，走路都要七八分钟呢。”
“那不一样。”说完，小胖子赌气的别开脸，“你别和我说话。”
“行，行行行，你先消消气。”
看到好友包容着自己，小胖子也觉得自己有点孩子气。
兄弟也没办法，家里长辈让搬家，他能怎么办？
肯定要跟着一块搬呀。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就是难受。
搬家干什么呀，他们小区不好吗？
在帝都也算是顶尖的富豪住宅区了。
中午学校食堂。
吃过午饭后，戚琛拽着小胖子去了高中部。
在高三一班找到了费理。
“理哥，我姐让你寒假去我家住着。”
费理正在低头看书，被同学交出去看到了两个“学生”。
“我们放假可能会有些晚。”高三了，过完年就要高考，寒假之后十几天的时间。
“没关系。”戚琛笑的可可爱爱，“我家搬家了，到时候我来学校接你。”
“谢谢。”
费理在学校的人缘不是很好。
之前他除了学习就是打工，升上高三倒是不用打工了，可学习压力变得日益繁重。
平时一些爱玩的学生也很少在课间打闹，更别说是他了。
背负着债务，现在只想着用功读书，报答戚柠的知遇之恩。
虽然如此，却有不少女同学暗地里爱慕着他。
年节的气息越来越近，戚家倒是一切如常。
除了住的地方变大了，似乎没有别的变化。
“陈嫂，你过年回家吗？”靠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一盘酸奶果切。
“先生给我放了一周的假。”陈嫂笑道：“我腊月二十九晚上回家，初六回来。”
“好吧。”也是，陈嫂在戚家可谓尽心尽力，过年的确要休息休息了，“回家可以带着秀秀。”
陈嫂愣了一下，然后喜不自胜，“可以吗？”
“可以，你们相处的一直都很好，不是嘛？”
“对，谢谢小姐。”这可真是太好了，她是真的舍不得秀秀。
虽然只是个机器人，相处了这么久，陈嫂对秀秀也有了很深的感情。
过年能带着秀秀回家，孙子孙女也会很喜欢的。
“陈嫂，你儿子孝顺吗？”
“都好。”虽说很少见面，但是陈嫂对这样的相处方式很满意，“他们也有自己的小家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愿意去打扰他们。我年轻的时候也不愿意和婆婆住一块，不过当时条件就那样，不住在一起也没办法。现在条件好了，他们都有自己的房子，我也不愿意和他们一块住。”
不住在一起，互相之间相处的会很好。
逢年过节凑在一起，儿子儿媳都和和气气的，足够了。
“两个儿子和儿媳妇都是大学毕业的，小儿媳还是硕士，几个孩子，也就老大家的小孙女学习还好点，其他两个学习都不咋地……”
“大儿子是测绘师，老大媳妇在外贸公司上班。小儿子是汽车公司的工程师，小儿媳在外企。他们条件都不错，不缺我这点钱，我不愿意在家里给他们带孩子，每月就想着能给奶粉尿不湿的钱……”
“自己的孙子孙女，做奶奶的总不能什么都不管。从我老伴走了以后，我就不愿意过热闹日子了，想着出去当保姆吧，好歹有个做饭的本事。当时俩儿媳妇心里也能多少有点意见，咱理解，人家每月两三万的薪水，照顾孩子多耽误工作是吧，每月还得还着房贷。”
“当时我就说每月我给他们钱，让他们爹妈去照顾，怎么着也比我这个做婆婆的了解人家。”
“我也不指望孙子孙女和我多亲近，起码咱做到了问心无愧。小孩子以后亲近他们爹妈就行……”
“刚开始可能有点不适应，人家婆婆都帮着带孩子的。”
第204章：戚家算个屁
“带孩子吧，是真累，关键还是住到儿子家里，我也不自在，差着辈，就像年轻人说的，有代沟。人家爹妈过去照顾，儿媳妇心里肯定更舒服，不比我这个做婆婆的强啊。”
“刚开始给普通人家当保姆，每月六千块，给他们一家两千，奶粉可能不够，尿不湿肯定够了。”
“后来那家人出国，我就被介绍到了条件好的人家家里，每月八千。”
“来到小姐这里，一下子涨了这么多。”
陈嫂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
这是戚柠从未接触过的领域，一时间听得很认真。
她想着自己日后，也要过这样的生活吗？
会有丈夫子女，以后还会有儿媳女婿或者是孙子孙女的？
人生一顿奔波，从生到死，似乎都在忙忙碌碌的。
她欣赏陈嫂的生活态度，可是想到日后她会重复这样的生活，觉得心里有种恐慌。
说不清道不明。
戚妄下班回来的时候，抬头的瞬间，看到正在三楼阳台的戚柠。
靠近后发现，她面前放着画板，似乎正在作画。
停好车，进门换上家居鞋，直奔三楼。
在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人准许他进入，这才推门而入。
走上前，那副画已经是半成品了，画的正是眼前的景象，而且还是红日西沉，彩霞满天的黄昏景色。
“画技见长啊。”之前她也学过几年，当时的画总觉得有些流于表面。
只有技术，没有灵魂。
眼前的这幅，却给人一种震撼人心的感觉。
将手中油彩笔在水桶里洗涮干净，扔到旁边的盒子里。
双手交握，抻了一个懒腰。
“今天回来的倒是挺早。”
戚妄和她一块下楼，“快过年了，得让公司的人缓一缓，有拖家带口的，正月里还得跑丈母娘家，带着黑眼圈不合适。”
“你又没丈母娘家可跑的。”这语调，那漫不经心的眉眼神态，都如同一枚枚透骨钢针，扎向了小叔叔。
戚妄按着胸口，表情悲愤，“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他现在可是戚家家主，干什么要给自己找个岳父岳母压在头上？
老子当够了，跑去给人当儿子？
“宁穗呢？”
“已经回去了，那边要过圣诞节的，和咱们不一样。”戚四爷抬手曲臂，将手肘搭在侄女肩膀上，“我对宁穗的感情就像你对时砚一样，很单纯。”
戚柠：“……”那你们还不结婚？
她并没有挑明。
谁让她的感情，是那么的见不得光呢。
时总搬家了，就在戚家老宅对面那条街的高层住宅楼里。
并且时总也给自己规划了接下来的行程。
过年去戚家蹭年夜饭。
年底，戚家的保姆要回家，他可以带着家里的厨师过去。
之后还会有各种新鲜的蔬菜肉类瓜果等，从全球各地的农场送过来。
他的媳妇，他养。
也就在这时，时砚接到了程家老太太离世的消息。
听到特助的话，他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想到曾经的那股味道，就觉得全身不自在。
他连星兽都能忍受，对那股老人臭，打心底里厌恶。
“先生！”特助轻声开口，“您去吗？”
时砚慢慢的摸索着书桌上的木匣，音调慵懒散漫，“她也配。”
“……”行吧，程家的确不配。
“让人过去上柱香，你别去。”不然韩铭得被他隔离至少一个礼拜。
这是他用十年时间培养起来的特助，用着顺手。
韩铭没有多想，点点头出去办事了。
年前，戚四爷准备招人。
老宅太大了，人少的话根本顾不过来。
戚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戚家上上下下，足有六十几人在老宅里帮佣。
如今家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不需要那么多，三十几人足够了。
主要是偌大庭院里的花花草草需要打理，成片建筑群的卫生更需要保持。
只靠着陈嫂一个人，全天24小时连轴转，都忙不开。
保安有现成的，一个顶十个，省了好大一笔钱。
戚柠没有插手这件事，她隔三差五的会去公司看看，其余的时间都交给了公司经理。
酒吧，戚柠坐在吧台前喝酒，眼神微微眯着，兴味盎然的看着舞池中间的女孩子，正跳着钢管舞。
旁边不少男人喝到兴头上，会曲指放在唇边吹口哨，此起彼伏。
有人觉得这很正常，毕竟常见的钢管舞女郎穿着都很空。
这并非是故意的，而是为了让肌肤和钢管接触，增加摩擦力。
看到年轻女子的舞姿，戚柠是真的很满意。
“这女孩子你们家的？”
酒保看着舞池中央，笑着点头，“每周一三五晚回来我们这里打工，平时都有正经工作。”
戚柠眉眼染笑，“这个也是正经工作。”
“……”酒保似乎被这样的话给愣住了，“或许吧。”
酒吧钢管舞女郎，这个身份说出去，有几个人会觉得是正经工作。
各处的卡座中，做着一群男女。
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酒水和果盘干果等等。
“肖少，看那边。”
有人拽了拽主位青年的衣袖，指着戚柠的方向。
肖少看过来，眼神顿时一亮。
“这女人正啊。”有男人跟着起哄。
角落的青年懒洋洋的看过来，下一刻，全身哆嗦两下，立马坐正了。
“肖少，我劝你别打对方的注意。”
没错，这个人就是韩荡。
今晚他在这里找到並城的二代朋友，而肖少就是这群人的主心骨。
同时肖少也是並城首富的儿子，嚣张狂妄，哪怕是来到帝都也没有丝毫的收敛。
之所以和韩荡相识，是因为肖少的母亲是韩荡母亲的远亲。
远到血脉微乎其微的那种距离。
肖少眼神暧昧的看着戚柠，没有放弃的打算，“怎么，你认识？还是你的人？”
“我哪敢啊。”韩荡摇头，“戚家千金，我看到都得喊声姐。”
“呵！”旁边一位小弟不屑的道：“韩少，你何必贬低自己，戚家又怎么了，那都是老黄历了。除非是庄家千金，我们肖少还能给点面子，区区一个破落户的千金，算什么。”
肖少顿时来了精神，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襟，起身走过去。
第205章：舔狗不得好死
韩荡是真怕肖少在这里出事，毕竟韩家之后还准备和肖家合伙做生意呢。
万一被戚柠给打了，他还不得哭瞎？
“肖少，你初来帝都，并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在这个帝都城里，你可以招惹庄家，却万万不能惹到戚家，不然我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肖少不在意的推开韩荡，“你闪开，我还就不信了。”
韩荡脸色铁青。
蠢货，好言相劝你不听，作死你是第一名啊。
这亏的是个小儿子，不然肖家的产业，早晚被这狗东西给败光。
“美女？”肖少靠近，给了对方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笑容，“赏光喝一杯啊？”
戚柠看着对方，瞧见了在几步远的韩荡。
韩荡畏缩着伸手和他打招呼，“嗨，柠姐来啦。”
她眼神很淡，笑容极浅，“又来找死？”
“……”
韩荡不受控制的打了个楞颤，脊椎骨都被刺激的发麻。
“不，不是，我们就是来乐呵乐呵。”
“乐呵到我面前来了？”戚柠看似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其实骨子里还是喜静。
哪怕面前热闹喧嚣，心底却万籁俱寂。
看到她现在的表情，韩荡觉得全身骨头架子都开始滋滋的疼。
想上前把肖少给拽走，对方的举动却险些让他眼珠子脱落。
肖少走上前，冲着酒保勾勾手指，点了两杯酒，随后便将手臂搭在戚柠的肩膀上。
手掌甚至还在韩荡的目光中，慢慢的摸索着。
“韩荡！”
“……柠，柠姐！”妈妈呀，这是来自魔鬼的呼唤。
边在心底痛哭，边小心翼翼的凑到戚柠身边，“您有什么吩咐？”
“我觉得你可能是另外一个物种。”戚柠怜悯的拍拍他的肩膀，“之前是戚妄的舔狗，后来转头成了庄梦洲的舔狗，现在又换主人了？”
韩荡一脸苦涩。
他愿意啊？
他也想傲视全世界。
可是没那个本事，更没那个财力啊。
肖家总资产近七百个亿，抵得上二十个韩家。
之后更是要和肖家合作，亲爹交代他好好招待肖少，他那里敢拒绝。
“柠姐，我在您面前有面子吗？”韩荡这话问的别提多委屈了。
戚柠抬手按在肖少的手腕上，轻笑，“你觉得呢？”
“……”好吧，压根就没有。
这边还不等肖少高兴，一股锥心的刺痛从手腕处传来。
“咔嚓……”
一阵细微的响声，手腕直接脱臼。
随后他整个人腾空。
他……会飞了？
“砰——”
酒瓶酒杯的碎裂声，伴随着尖叫，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那嘈杂的DJ还在响个不停。
肖少彻底蒙圈了，全身哪哪都疼，动都不能动。
七八个跟班看到这一幕，愣过之后赶忙冲上前，七手八脚把人搀扶起来。
看到耷拉着的手腕，所有的跟班心都集体下沉。
一旦肖家追究起来，罪魁祸首会倒霉不说，他们也得跟着受牵连。
他们几家捆在一起，也不够和肖家折腾两个回合的。
音乐声停。
其中一个跟班指着戚柠怒斥，“你他妈找死。”
韩荡背过身去，掏出手机给爹妈打电话。
这个陪吃陪喝陪玩的风险太高，他不想干了。
遇到傻缺，只能自认倒霉。
他都差个肖少跪下，让他不要招惹戚柠，人家不听。
现在好了吧？
活该这狗东西倒霉。
区区一个并州的首富，在全国只能排个三十多，在帝都连前十都进不去，嚣张个屁啊。
保安此时从外面冲进来，看到这一幕，颇感头疼。
“戚小姐，您没事吧？”
戚柠眸色柔和，“我没事，他们会有事。”
抬脚踩着高跟鞋走上前。
她的神态举止太过写意，那张脸也秾丽靡靡，几个纨绔多少有些失神。
“装什么纯情烈女，来这里不就是钓富二代的？我们肖少有的是钱……”
听到消息闻声而来的经理一脸嫌弃。
这几个人脑子有病吧？
把他们正规酒吧当成什么了？
什么叫来这里就是钓富二代的？
说的跟银窟似的。
会不会说话？
不会就闭嘴，惹人嫌的玩意儿。
“戚小姐，您还好吗？”
“……”戚柠和对面的几个都懒得说话了。
对方一个跟班怒气冲冲道：“你有没有长眼，有事的是我们肖少。”
经理淡定一笑，挺直身板，“那就没事了。”
並城的几位公子哥傻眼。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这还是人话吗？
经理不在乎那几位公子哥，对着戚柠的时候，规矩极了，“戚小姐，介于您今晚在我们就把的不愉快体验，今天您的酒水全免。”
说罢，他看向全场，高声道：“抱歉了各位，让你们受惊了，今晚你们的酒水全部七折优惠。”
在场的人高兴了，也就不在意这点小事。
反倒是看着那几位公子哥，笑容满面，这些都是送财童子啊。
这群人傻眼了。
怎么回事？
说好的帝都欢迎您呢？
就是这么欢迎他们的？
韩荡这边已经叫了救护车，几个跟班不敢在留下来丢人现眼。
随后带着肖少离开了。
病房里，一群公子哥安安静静的待在走廊。
好长时间都没人开口说话。
“韩少，您未免有些不道义了。”
韩荡被气笑了，“我不道义？”
“难道不是吗？肖少可是被对方造成了重伤。”
“所以呢？”韩荡挑眉，“若不是你们怂恿他去招惹戚柠，他能有现在的结局？”
“……”话是没错，可他们怎么可能承认。
“这里是韩少的地盘，肖少也是韩少的远房亲戚，就应该护着。”
韩荡真想上去打死这几个狗比。
“戚家又什么了，那都是老黄历了。”他学着之前那人的话，“你说的吧？”
对方沉默，脸色难看。
“我说过，她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你们为了讨好肖少，各种吹捧怂恿，现在却怪到我的头上来？”
从来只有他颠倒是非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颠倒他了。
“我在帝都土生土长，这里的人际关系比你们明白的多。一个个的没把我当回事，现在却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给你们脸了。”
眼瞅着韩荡就要1V7，他的父母此时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第206章：我要让她死
众人看到人家爹妈来了，只能暂时压下心底的怒火，静观其变。
“韩荡，肖少没事吧？”
“在里面呢。”韩荡冷着脸，嫌弃的要死，“招惹了戚柠，估计肖家日后不好过了。”
韩父脸色阴沉下来，“你怎么不劝着点。”
那是能招惹的吗？
戚妄手里掌控着全息技术，就说明已经被官家护着了。
更何况还有个时家站在戚家的背后。
别说是一个肖家，现在放眼整个帝都，有哪个敢主动去招惹他们的？
韩荡的表情满是不耐烦，“我劝了，可人家听我的吗？咱们韩家算什么。”
“……”韩父无话可说。
许久之后，医生走出来。
走廊的人都站起身。
“医生，病人怎么样？”
医生挂着职业笑容，“手腕脱臼，我们已经做了复位，之后需要静养，其他没什么大碍。”
韩父韩母等人齐刷刷的松了口气。
众人在医生走后，一窝蜂的挤到病房里。
“肖少……”
“肖少……”
此时的肖少满脸戾气，眸色阴沉的看着他们，“那个贱人，我要让她死。”
韩父韩母满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今韩家正准备和肖家合作，肖家二少爷来帝都玩，他们负责接待。
谁知道这来刚来不到两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倒是韩荡，心里也有一团火压不住。
“行了，真以为你能惹得起她？”
“你说什么？”肖少恶狠狠的盯着韩荡，“你算个什么东西。”
韩荡耸肩，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在你眼里我的确不算什么。同样的，在戚柠的眼里，你也什么都不算。”
“你他么的敢小看我？信不信我一句话，你们韩家就能破产？”肖少简直要疯了。
之前对他各种讨好的韩荡，现在居然敢和他这么说话。
韩父上前在儿子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没看到肖少身体不舒服吗，你就少说两句。”
“我做错什么了？”韩荡没好气的扫开父亲的手，“我不是个好东西，他又好到哪里去？现在招惹到了戚柠，他肖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这傻逼说什么疯话呢？
肖家到头了？就凭戚柠？
连庄家都不敢说这样的大话，区区一个戚柠，算个屁。
肖少越想越生气。
他一定要让戚柠尝尽苦头，他肖少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居然还敢和自己动手。
“给我爸妈打电话。”
小跟班不敢拒绝，掏出手机拨通了肖家的电话。
星盟文化顶楼办公室。
戚柠一手握着养乐多，一手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各种小窗口此起彼伏的闪烁着。
“刺啦刺啦——”吸光一瓶，手腕转动，空瓶精准的抛到旁边的垃圾桶内。
“哦哟。”戚柠突然发出一声感叹，“这也真够黑的。”
她现在入侵的是肖家的网络，筛选过后，里面的罪证都可以判死刑了。
唯一还干净点的肖家大少爷，至少也得面临着三年刑期。
她知道，能把生意做大的，没几个干净的。
但是不干净却不代表犯法。
很显然，肖家是真的不干净。
将证据整理打包后，发送到一个邮箱里。
随后关闭页面，翻出一部电视剧，点击播放。
捧着一排养乐多，皮椅向后挪了半米，双腿搭在办公桌上，边喝奶边追剧。
得知小儿子被打，肖家父母定了最快的班机赶来帝都。
抵达医院，已经是天光放亮。
他们顾不得休息，乘车来到医院。
进入病房，看到正在睡觉的儿子，一只手打着夹板，头上缠着绷带，身上也有不少。
看到这一幕，肖太太的眼泪夺眶而出。
“……”肖少这一晚睡得不舒服，被这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看到爹妈居然来了，“爸妈？”
“小佑，你怎么样？疼不疼？”肖太太上前，想抱着儿子，却无从下手，“那戚柠怎么这么狠心，把你打成这样。”
“报警了吗？”肖先生一脸怒意。
肖少喉结滚动，在父亲的眼神里，缓缓摇头。
他怎么可能报警。
自己的确受伤了，可骚扰戚柠也是事实。
就算买通了在场的所有人，酒吧里可是有监控的。
韩荡有句话说的没错，这里是帝都，不是並城。
就算他迫切的想弄死戚柠，也知道可能性很小。
就算戚家落魄了，那也不是他能随便欺负的。
之前说的多少都带着气话。
真要弄死戚柠，恐怕他也要倒霉。
肖先生见状，心里有了计较。
“是不是你先招惹她的？”
肖太太幽怨的看着丈夫，“你怎么能责备小佑呢，他现在可是受了伤，明明就是戚柠的错。”
“对，都是戚柠的错。”肖少点头如捣蒜，“我就是想和她交个朋友，她不愿意，就打了我。”
“谁打的你？”肖先生问道。
“……戚柠打的。”肖少满脸羞愤，他居然被一个女人打了。
传出去的话，他肖少的脸往哪里搁？
肖太太和儿子同仇敌忾，“那个恶毒的女人，难怪戚家因她破产，真是扫把星。”
肖先生同样生气，这可是他们夫妻俩最疼爱的小儿子。
日后肖家的产业是要叫到长子手里，小儿子只能拿到一点股份。
也正因如此，他们多多少少认为对小儿子有所亏欠。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在钱财方面亏待过他。
这也让肖佑养成了个嚣张的性子。
可是肖先生和肖太太都觉得小儿子不是个坏孩子。
掏出手机走出病房，肖先生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焦，和你打听个人。”
那边，焦阳成笑了，“谁？”
“戚家的戚柠。”
焦阳成那边似乎有短暂的沉默，“打听戚小姐做什么？”
听到焦阳成对戚柠的称呼，肖先生的表情慢慢的凝重起来。
“我儿子和她有点误会。”
“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还是有什么难处？”
肖先生本想报警的，但是和焦阳成聊了两句，这个念头就被按下去了。
焦阳成身价超千亿，连他对戚柠的称呼都是“戚小姐”，很显然，韩家在电话里并没有夸大其词。
可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小儿子被欺负，肖先生也咽不下这口气。
如此，倒是左右为难起来。
第207章：他的手不干净
这边还不等肖先生做点什么，並城那边的电话就打来了。
来电话的是他的长子，现家族企业的总裁。
“爸，公检机关来公司了。”
肖先生一听这话，当时就傻眼了。
“什么情况？”
他这才刚从家里出来，怎么就被公检部门找上公司了呢？
“说是拿到了咱们偷税漏税和恶性竞争以及其他的证据，您快回来吧。”
踉跄着后退几步，慌忙撑着墙壁站稳，瘫软在走廊椅子里。
肖家作为並城首富，手里绝对不干净。
他这个董事长比谁都清楚。
要么别查，一查指定出事。
且肖家身为並城的地头蛇，这些年暗中可是做了不少违法犯罪的事情。
他认为这很正常，资本的积累怎么可能干净的了。
也是因为太有钱了，让肖先生变的越来越大胆。
甚至越来越不把国家法度当做一回事。
“並城的？”他粗重喘息透过手机传到儿子那边。
肖大少那边已经脸色铁青，“省里下来的。”
肖先生心里暗道一声“要完”，“我这就回去。”
挂断电话，他来到病房。
“你在这里照顾他，我有事要回一趟公司。”
肖太太不悦的看着丈夫，“小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公司，你……”
“家里能过上这么奢侈的生活，不都是靠着公司？”肖先生现在满腹的火气，“现在上面都查到公司里了，我要是还不回去，咱们立马就破产。”
“……”肖太太瞬间闭上了嘴。
看着他们母子，肖先生招呼人给他定机票，夹风带雨的离开了。
一场大雪，很快覆盖全城。
圆乎乎的金子在家里待不住，早就跑到庭院里撒欢的狂奔。
银子蹲在廊下的美人靠里，透过木质隔断缝隙看着在雪地里发癫的狗子，琉璃猫眼儿懒洋洋的，时不时的打个呵欠。
“汪汪汪……”
金子玩了一会儿，随后哈着热气跑到廊下，留下一颗颗可爱的梅花状湿脚印。
凑近美人靠，小前爪站起来，趴在边缘，冲着银子汪汪叫个不停。
戚柠穿着一件居家服，纯白色的冬季款，头顶还有两只猫耳朵。
侧身站在客厅门口，看着金子和银子玩闹。
金子非常的活泼，每天都有使不完的精力。
反倒是银子，入了冬之后，就变的懒洋洋的了。
金子按捺不住，总是想着靠近银子，晚上更是会偷跑去钻银子的被窝。
虽说每次都能被银子的小猫爪给推搡出来，金子仍旧乐此不疲。
春乏，夏困，秋懒，冬眠。
戚柠也迎来了冬眠的日子。
“戚小姐，生鲜车来了。”
管家开着电动车进来。
戚家老宅太大，单靠走路可不行。
“外面冷，随便找个地方存放起来，年底再给宅子里的人分一些。”
“好！”
管家离开，戚柠来到床边的美人榻上小憩。
今明两天都是戚琛期中考的日子，考完就能放假了。
眼瞅着小年就要到了，帝都春节的气氛越来越浓。
时砚三天两头的派人往家里送年货，都不需要他们单独采购。
为此，戚妄还单独将一座两层的小楼空出来，让人购买了货架，把这里布置成了小超市。
一楼主要是蔬菜瓜果，二楼是一些其他的成品商品。
戚琛最喜欢往里面钻。
逢休息日的时候，也会跑到外面去采购各种零食，回来填充货架。
並城这点时间发生的最大的事情，就是肖家的垮台。
当地老百姓和上流圈子，对此事有着极大的关注。
如今肖家上下全部被带走，同时还有公司的一些高层也没有幸免于难。
其中涉嫌土地的恶意竞争，给当地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还有对于並城市场的垄断，造成了无数中小型企业的破产和家破人亡。
唯一没有参与到肖家企业的肖佑，却因为多次聚众殴打他人，胁迫凌辱女性，而面临着数年甚至十数年的牢狱之灾。
焦阳成等人不见什么畅快，只觉得唏嘘。
肖家，百亿豪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倒台了。
甚至没有任何征兆。
可是打下肖家这座江山，用了近四十年的时间。
倒台却在短短的半个月。
谁也不知道肖家是怎么倒的。
上流圈子有一个群，他们各自都有好友。
一群人还讨论过这件事。
有人觉得是肖家内部出现了内贼，当然这是最合理的猜测。
不然地方部门是如何得到这么机密的内部消息的？
【焦阳成】肖家这件事不简单呐。
【徐桂平】老焦没头绪？
【焦阳成】我和肖家那边几乎没有合作，还真不清楚。老范不知道？好歹你们是邻居。
【范勇】我这边也没消息，动作太快，知道的不比你们早。
【范勇】之前我倒是看上了翠山那边的地，后来公司这边出了点事，没有去竞标，最后落到了老肖手里。好像这块地来的不是很规范。
【米佩】翠山那块地可不便宜，要是不规范的话，老肖恐怕要糟。
【徐桂平】老焦，你家老爷子怎么样了？
【焦阳成】已经好了，明年开春我就得往T国跑了。
【米佩】焦老板，你家老爷子是糖尿病引起的肾衰竭吧？这也能治好？
【焦阳成】天价买回来的一条命。
话是这么说，这个价格在焦阳成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钱可以再赚，但是命却只有一条。
有老爷子在，焦家的其他人就不敢在这个时候伸手。
一旦老爷子发生了什么，损失的就不单单是十个亿了。
【范勇】那也要能买到才行，想想我老婆……
众人不免唏嘘感叹。
范勇算是白手起家，当然他的出身也不低，父母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
他和自己的老婆是青梅竹马，结婚后感情一直都很好。
后来范太太染上了癌症，这些年一直靠钱吊着。
范勇没有问焦阳成是谁治好了老爷子。
在他的心里，癌症就是绝症。
就算是问了，恐怕也是治不好的。
至于焦阳成，也没有开口揽下这件事。
他倒是可以帮着问问戚小姐，行的话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
第208章：她这是在套路你
“姐，我们放假了。”下午三点多，戚琛从学校回来。
看到戚柠，高兴的把书包举过头顶，转动的呼呼作响。
下一刻，书包脱手，朝着廊下的美人靠飞过去，重重的咋在外围，随即落到地面上。
“喵，喵喵喵，喵喵。”银子被吓了一跳，叫唤着跳起来，弓着背，炸了毛。
戚琛小跑上前，捡起书包递给身边的管家，弯腰抱着银子进屋。
金子也呼哧呼哧的在他的脚边打转，兴奋地好似一只傻狗。
“理哥放假晚，27下午，到时候让司机接过来，他明年初八就开学了。”
戚柠靠在木质沙发里，打着赤脚。
“你很喜欢费理？”
戚琛点头，“喜欢啊，理哥学习特别好，长得也好看。”
一眼瞧见姐姐的脚丫子，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大冬天的，就算是家里有地暖，你也不能赤着脚。”
戚柠身子骨很强壮，简单的衬衣单裤就能过冬。
倒是戚琛，学校里大部分时间都要穿校服，冬天冷，陈嫂早就叮嘱他穿保暖裤了。
后来更是自掏腰包给他买了两条秋裤，追着赶着要让小少爷换上。
看到大红的秋裤，戚琛险些没哭出声来。
后来还是他自己去网上订了几条黑色的保暖裤，陈嫂方才作罢。
在现在很多年轻人眼里，红色的秋裤简直就是反人类。
他宁肯冻死，也不会穿的。
起身跑回房间里，找了一双自己的船袜，下楼给戚柠套在脚上。
“姐，我告诉你，我们学校里有个女生在追求理哥。”
“是嘛。”戚柠附和。
“方家的，就是开装饰城的那个方家。我就看到过好几次，方家那女的各种撩拨理哥，理哥都烦了。”
戚柠自然知道费理正在备战高考，这种时候可不能分心。
“他们老师不管？”
“管，肯定管，总有管不着的时候。”戚琛一脸的不忿，“听说每天三餐都会去找理哥。方家那女的长得很好看，家里条件算是同行业里顶尖的，包揽了帝都一半的市场，在全国的市场份额也很高。”
戚柠弯下腰，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一本书，扔给戚琛。
戚琛茫然的接过来，打开书页，在第四页找到这本书的简介。
“……”
看过之后，小少爷久久没有说话。
他想着，等理哥过来，得把这本小说给理哥看看，免得他调到方家那个大坑里。
富家海王千金看上了同级的清贫俊美学霸。
变着法的开始各种撩拨，送吃的送喝的各种送温暖。
但是学霸对此却始终冷冷淡淡的。
高考结束，海王千金突然不告而别，消失在清贫学霸的世界里。
在对方消失后，清贫学霸突然发现他已经爱上了那个女人。
多年后，千金归来，清贫学霸已经成为商界新秀。
两人重逢于一场商业晚宴，千金华美明艳，在别的男人怀里笑颜如花。
学霸看到后格外刺眼，后将女人抵在角落里。
“撩拨了我，就要负责到底。”
小少爷觉得自己好似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位千金可是海王哎，你这个清贫学霸凭什么觉得海王会为你上岸？
理哥岂不是很危险？
抬头看向姐姐，人家正在看狗血电视剧，没有丝毫的紧张感。
“姐，你说理哥会不会有危险？”
戚柠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能有什么危险？”
“方家那女人可是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呢，高中据说都谈了七八个男朋友。”
“羡慕了？”戚柠捏碎核桃，“羡慕你也可以谈。”
“……”小少爷鼓起脸颊，大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我可是有后宫的。”
挑眉看着小少爷，戚柠笑了，“这么厉害？”
“当然！”他扬起下巴，“数学是我的正宫娘娘，物理是皇贵妃，化学是贵妃，语文是贤妃……”
掰着手指头给大姐介绍完，豪气万丈的伸展双臂，犹如那指点江山的帝王。
“这些都是你的弟妹。”
行吧，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弟妹，自己这个弟弟还是很牛的。
只是这厚此薄彼，可不兴啊。
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呢？
腊月27。
费理走出教室，准备回寝室整理一下。
隔壁教室里很快冲出来一个穿着校服的漂亮姑娘，在一班的人群里来回扫视。
看到费理的时候，眼神一亮，小跑上前。
“费理，你要回家吗？怎么回去？用不用我家司机送你？”
费理淡淡看了对方一眼，绕过他下楼走了。
方悠然不以为意，反而笑的更加甜蜜，他就喜欢这种清清冷冷的费理。
啊，每一次被他冷淡的眼神看着，就觉得全身如同过了电流似的。
让人欲罢不能。
整理好行李箱，费理带着需要的书籍走出学校大门。
“理哥！”
马路对面，戚琛站在一辆黑色的轿车旁边冲他大喊。
费理脸上露出一抹笑，抬脚走过去。
原本还想在校门口堵人的方悠然看到对面的戚琛，微微的眯起眼。
她知道戚家那小子经常去找费理，想不到连放假也来接人。
他们是什么关系？
在车内做好，戚琛道：“理哥，你过年需要买衣服吗？”
费理之前还没想到这茬，碍于今年要在戚家过年，的确要穿戴一新才行。
“那就去服装市场看看吧。”
“行！”
两人没有去品牌店，费理手里的钱有限，两万来块钱，进去出来就不剩几个了。
还是平价市场的服装适合他现在的消费观念。
戚琛：“……”
路上，他不断的瞥向身边的费理。
刚开始费理还忍着，后来被这小子盯的有点发毛。
“有事？”
戚琛暗搓搓的把副驾后背储物袋里的一本书取出来，塞到费理手中。
“理哥，你看看。”
费理低头看着手里纷纷嫩嫩的书籍，总觉得有点烫手。
书名叫做《你是星河理想》，看名字似乎很高大上，实际上就是一本恋爱小甜文。
他虽然从不看这类书，高一高二时期，同班却有不少女同学看过。
有时候一本书能传遍全班。
翻开书页，看到内容简介。
“理哥，你可不能落入俗套，我怀疑方悠然就是在套路你。”
“……”费理沉默。
看过简介后，他觉得自己不可能落到这种地步。
虽然……女主的人设的确挺像方悠然的。
而男主的人设，和似乎也有绝大部分重合。
归根结底，他对方悠然根本就没感觉，甚至还觉得烦躁。
第209章：不请自来的狗东西
最关键的一点。
费理把感情看得很重。
方悠然却经常换男朋友。
两人怎么看都不是一路人。
而且……
“我现在都不太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对于不关心的人，费理从不会在意。
想到每次食堂里，她都会主动凑上来，而朋友就会一脸暧昧的端着餐盘给对方让个位置。
费理更是不喜欢。
车子抵达平价服装商场，两人穿梭在一家家装修普通的服装店里。
小少爷这是第一次看到，一家服装店里居然能把四面墙都挂满了衣服，而且还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密密麻麻。
就连玻璃门上也挂了许多。
衣服的款式瞧着似乎很不错，但是价格便宜到令人发指。
贵点的几千块顶了天，便宜的两三百。
听听，两三百块钱的衣服。
就算他们家再落魄的时候，他也没有低于上千块的衣服。
费理买了一件68块钱的衬衫，小少爷上前摸了摸布料。
怎么说呢，反正就是稍稍有点硬，第一感觉就是穿上不会舒服了。
不过他没说，这点教养还是有的。
费理瞧着他“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小表情，笑道：“第一次来？”
“嗯！”这里就好似一个藏宝洞似的，总能看到很多新鲜的东西。
前后一个半小时，费理买了一套新衣服，总共花了不到两千块钱。
这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很大的支出了。
乘车返回戚家老宅，瞧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宽敞庭院，费理告诉自己要淡定。
能在帝都拥有这样一座私人住宅，可以说戚琛直接出生在了罗马。
根本就不需要奋斗了。
年三十一大早，陈嫂开着电动四轮车，载着雇主送的年货，高高兴兴的回家过年去了。
时砚此时却出现在戚家老宅。
戚四爷从楼上下来，和玄关的时总视线碰撞到一起。
“时总这是……”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时总踩着拖鞋进屋，“过年期间麻烦戚总了，我父母不在了，一个人过年太冷清，过来蹭蹭你们家的烟火气。”
“……”戚四爷险些被气笑了。
蹭他们家的烟火气？
你还是赶紧回你的天上去吧。
就没见谁大过年的，跑到别人家里过年。
瞥眼的功底，看到客厅里正在和戚琛玩游戏的费理，四爷挫败的按压了几下眉心。
“欢迎！”
时总眸色很深，“麻烦戚总了。”
“不麻烦。”费理都被戚琛给带回来了，再麻烦也不能说麻烦。
这边，时总拍拍手，外面进来三位中年男女。
在戚妄诧异的眼神里，时砚面色平静道：“知道陈嫂回家了，这是我带来的厨师。”
三位进来和戚妄问好，随后去了厨房。
戚四爷忍着心底的暴躁，冲他们僵着脸点头，这个自来熟的狗东西。
老宅里有地暖，戚柠似乎更喜欢在家中打赤脚。
为此，家里的佣人们每天至少都要打扫两边的地面卫生。
他们都是经过长时间的培训，清洁后的地面，踩上去没有任何黏着感。
“来了！”瞧见时砚正在客厅角落和戚妄聊工作，去厨房翻出一盘无骨鸡爪，坐在客厅里看两个孩子玩游戏。
他们玩的是电视游戏，玛丽兄弟。
时砚瞧见那双雪白的赤足，三秒钟后淡定的移开视线。
实际上心里一点都不淡定。
原定的年夜饭是让饭店送过来的，现在时砚带着厨师上门，他们自然也省了吃外卖。
他们居住的城区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全年都禁止。
这个年，多多少少缺了一点味道。
戚柠和时砚没有那种感觉，戚妄和戚琛也不在意，反倒是费理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之前居住的小区是可以放鞭炮的，当然也仅限过年时间。
虽说从去年开始，上面似乎有意放松这方面的限制，但是帝都中心的位置，仍旧不允许燃放烟火。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城区的人住的太多了，关键还密集。
一旦放开限制，后果可想而知。
其他省市的农村倒是没有这方面的禁令，人家居住人口相对宽松，而且周围的绿化植被也多。
虽说无法在现实中看到，但是网络和短视频，会有很多烟火视频，并不会觉得孤单。
“姐，封惟。”戚琛指着电视中的春晚道。
抬眸看了眼，封惟和宋烟正在演唱一首歌，两人的关系在年底的时候已经官宣了。
因宋烟的流量比封惟高，直接造成了浪博的瘫痪。
相比较起别家明星官宣时的各种脱粉，各种挤兑，这两位似乎格外和谐。
CP大军的数量，可不比唯粉少。
关键人家还能和平相处。
不知道羡煞多少人。
时总静静的看着她。
今年，她也25岁了。
按照这里的年龄，正是结婚的好时候。
自己到年30岁，也是龙精虎猛的大好青年。
“戚总还没有喜欢的人吗？”
戚妄眯起眼，“你追你的，管我做什么？”
时砚轻勾唇角，“云暖烟至今没有从Y国回来。”
听到这个名字，戚妄微微有些发呆。
曾经爱的那么浓烈，现在却好似一阵青烟，无足轻重。
网上有句话。
——所以，爱情是会消失的，对吗？
现在四爷知道了。
是的，会消失。
“那可真是好消息。”
时砚也如此认为。
“西里斯圣诞时，接管了家里的爵位和产业，似乎还订了婚。”
戚四爷笑了：“这样都不肯回来，看来是被调教好了。”
“之前云家似乎想去把人接回来。”时总敛眉，看着眼前的茶具，价值近六千万，出自国内的顶级大师之手，“后来云泷的公司出了一点问题，无法脱身，方才作罢。”
“不是我。”戚妄道。
时砚和他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两人心中有了答案。
戚妄轻声嗤笑，“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两人在客厅里一直聊到半夜，厨师送来了辞旧迎新的年夜饭。
众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用过饭后，戚妄和戚琛都没有回房休息。
作为戚家的子孙，他们需要在这边守岁。
旧时候的守岁是需要守到天亮为止。
现在因为快节奏的生活，一般守到12点就可以。
不过戚家一直沿袭的是旧时的守岁规矩，一直到天亮。
第210章：别看了，他对你没意思
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年初一会有相熟的晚辈来家中拜年，今年大概率是没有了。
正好白天可以补觉。
上午九点左右，戚柠打着呵欠从楼上下来。
她是凌晨一点半睡着的，家里不强求女孩子守岁。
“困的话可以继续睡。”时砚陪着戚妄一直到天亮，他之前洗了个澡就下楼了，并没有睡觉。
走到沙发里倒下，戚柠又来了两个呵欠。
时砚取来抱枕，垫在她的脑袋下面，将额前的发丝拨到身后。
“柠柠，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瞧瞧这眼神，温柔的好似要将人给融化。
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久久没有说话。
一直到保姆从外面抱着一箱青菜走进来，他们才各自坐好。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戚柠猛地从沙发做起来，“你的生日过了。”
“……”时总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的，“嗯，刚过去十天。”
这个时砚的生日比较晚，腊月二十，他自身是九月里。
不过在星盟，一般人不过生日。
尤其是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星级开拓战场带兵作战，有时候一走就是三五年，根本就没那个时间过生日。
在星盟普遍四五百岁的人均高寿情况下，生日也就变得可有可无。
“补一个吧。”之前他带着自己去过生日了，自己也不能如此不仗义，“过几天抽个时间，单独给你过一个。”
“咱们俩？”时总这话问的看似随意，实则小心翼翼。
“行，你定地方，我给你买礼物。”
时砚说不出现在的心情，有点涨，有点酸，更多的却是甜。
“去我家吧，就在对面。”他指着窗外，“对面的那套高层住宅。”
那套住宅是焦家开发的，面积最小的在两百多平，最大的有八百多。
戚柠自然没意见。
“小姐，焦先生来了。”
管家进门，身后还跟着焦阳成一家人。
一进门，焦阳成看到戚柠，脸上笑开了花。
“戚小姐，焦某来给你拜年了。”
戚柠看着他们一家进门，还带着十几样拜年礼物，只看那盒子的包装，就知道价值不菲。
焦太太身材有些稍稍走样，气质却很娴静优雅，身边还跟着他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我们这算是银货两讫，你这年纪来给我拜年，合适吗？”
原以为过年能在家里放松偷懒，结果大过年的，他们一家居然跑来拜年，真够折腾的。
“合适，怎么不合适。”焦阳成丝毫不觉得尴尬，“应该来，戚小姐救了我父亲，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
“时总也在。”
“嗯！”时砚点头，抬头看了焦家人一眼，发现焦阳成的小儿子正盯着戚柠。
他眸色微深，再对方察觉到他的视线后，这才规矩的挪开。
焦太太长子已经定下了婚约，倒是小儿子目前还单身。
焦家有意和戚家交好，之前丈夫甚至还有让小儿子追求戚柠的打算。
如今看到戚柠，模样身段都一等一的好，就连学历和气质都不差，如今更是搬回到戚家老宅，两家虽说现在还有差距，焦太太也是满意的。
至于时砚。
看两人的气氛，似乎没什么暧昧。
她的小儿子很优秀，国外硕士毕业，目前正在公司任职。
日后公司大概率是要落到长子的头上，小儿子也能拿到不少的股份。
每年只靠着分红，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更何况小儿子已经开始自己创业，有焦家在背后扶持，未来定然不差。
倒是戚柠，现在似乎还没有正式的工作，以后难道要做全职太太？
这样的话也挺好，他们焦家富贵，并不需要女人出去赚钱。
“戚小姐知道肖家的事吗？”焦阳成问道。
戚柠表情淡淡，“什么肖家？”
“並城肖家，之前肖家的小儿子似乎和戚小姐产生过摩擦……”
“哦！”戚柠做恍然大悟状，“怎么了？”
看她的表情不似作伪，焦阳成继续道：“肖家突然之间就垮掉了，还牵连了几十人，刑期从无期到几个月不等。”
戚柠靠在沙发里，慵懒散漫，说出的话却让焦阳成心底发寒。
“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呢。”
时砚知晓这件事，他甚至还在背后做了推手。
“焦阳成，家大业大的时候，约束好子女。焦家能有今天的产业不容易，别败坏在子女的手里。”
“……”焦家子女三人，就连焦太太，此时都有些瞠目结舌。
眼前的戚柠二十多岁的年纪，可焦阳成快五十岁了。
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喊焦阳成的名字？
焦阳成同样心惊，不是因为被小姑娘喊了名字，而是这句话背后透露出来的心思。
肖家的垮台，和面前这位小姑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她是怎么做到的？
肖家可是並城首富，每年能为並城提供巨大的税收。
虽然手段有些过分，却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打垮的。
她在背后扮演者怎样的角色呢？
焦家比肖家厉害，却也有限。
“戚小姐说得对，焦某记下了。”
话题随后绕到了别处。
焦太太在极短的时间内，打消了心底的决定。
这样狂妄的小姑娘，他们焦家无福消受。
刚才甚至还冒出了诡异的念头，难道戚柠看中了他们家老焦？
可这个想法刚冒头就被她按下去了。
与其看上相貌普通的老焦，倒不如说眼前的时总更加出色。
佰草集团总裁，国内最大的中药公司，旗下的中药更是远销全球。
只因佰草集团并没有上市，目前无人得知佰草集团的市值是多少。
不可否认，肯定是有钱，具体数目就无人得知了。
再看时砚的穿着，随性恣意，和戚家的关系必然不同寻常。
即便焦太太想要给小儿子辩解几句，她也得承认，时砚比她小儿子要出色的多。
察觉到女儿的眼神几乎全程都黏在时砚的身上，焦太太倍感无力。
看也没用，人家很显然不会对你有意思。
有戚柠这个女人专美于前，一般男人都不会将其他女人放在眼里。
庄梦洲可能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