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暴殄天物
“拿命来!”
就在此时,反应过来的西府赵王李元霸冲杀过来,手中八十斤竹节双锤抡起,悍然砸下,正中郑彪的头盔之上,霎时间脑浆迸裂,鲜血直流。
“郑彪!”
“水泊草寇,今日贫道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为我徒儿郑彪报仇雪恨!”
南国军阵之中的灵应天师包道乙见得自己唯一的徒弟被打死,当即怒气冲天,一脸悲愤的指着晁家军众人怒吼。
当即,灵应天师包道乙怒目圆睁,脸色涨红,抽出背后玄元混天剑,日中念念有词,突然怒喝一声,手中玄元混天剑竟然冲天而起。
一道金光闪过,那玄元混天剑径直朝着王重阳急射而去。
晁家军众人见得灵应天师包道乙能够御剑杀敌,俱是大惊失色,连连惊呼,吓得脸色惨白,即便是晁天同样眼神之中浮现出一抹惧怕之色。
反倒是王重阳微微一笑,脸色依旧无比的淡然,轻笑一声,道:“雕虫小技!”
“收!”
当即,王重阳轻声说了一声“收”,伸出右手,摊开手掌,在那手掌之上,赫然出现一道金光,霎时间,霞光万丈,瑞彩千条。
那凌空急射而来的玄元混天剑遇到那道金光,竟然变得温和无比,方才那恐怖的煞气也消失不见。
再一看,那宝剑如今老老实实的在王重阳手中,王重阳见得玄元混天剑乃是上好的宝剑,当即便据为己有。
“还我的宝剑!”
见得王重阳收了自己的玄元混天剑,灵应天师包道乙明显感觉得到自己与宝剑之间的那一道联系被一切两段。
此时的灵应天师包道乙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王重阳碎尸万段。
“你还有什么手段一块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倒地还有什么能耐!”王重阳轻描淡写说道。
灵应天师包道乙睚眦欲裂,当即愤然出手,右手一番,一道灵符出现手中,空中晃了三晃,摇了三摇,轰然灵符化成一团火球。
那火球迎风便涨,一瞬间便涨到了磨盘大小,烈焰滚滚,热浪滔天。
“去!”
灵应天师包道乙怒喝一声,磨盘大小的火球轰然朝着王重阳急射而去。
“回去!”
王重阳哈哈仰天长笑,随即朝着火球吹了口气,说了一句“回去”,那火球还真是听话,当即转了一个方向,径直朝着灵应天师包道乙轰了过去。
那火球回来的速度更加迅猛,还没等灵应天师包道乙反应过来,火球便欺身而至。
轰!
啊!!!
火球一点都没浪费,整个轰在了灵应天师包道乙身上,只听得一声惨叫,灵应天师包道乙浑身上下被大火包围。
不过片刻,惨叫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而灵应天师包道乙也被大火化为灰灰。
“破城就在今日,冲进城中!”
当即,晁天怒喝一声,一骑当先,率先朝着睦州城充了进去。
晁家军气势如虹,如狼似虎,睦州城南国军马群龙无首,两位主将都已经死了,没有人统领,瞬间变成了一片散沙,没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撞。
战斗进行的很轻松,晁家军直接冲进睦州城,大喊降者不杀,一时间南国军马纷纷放下兵刃投降。
一个时辰解决战斗,两个时辰打扫战场,南国军马防守严密的睦州城,就这样被晁家军马轻而易举的攻陷。
不仅救出了赤发鬼刘唐,而且还俘虏了南国丞相祖士远和参政知事吕将祖士远是方腊的丞相,江南歙州的落地举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就是因为穷困潦倒没有钱贿赂考官,而屡屡名落孙山。
祖士远心灰意冷之下,投靠了方腊,方腊看中其才能,任命丞相,兢兢业业,两袖清风,也算是方腊麾下少数清正廉明的好官。
至于说吕将,此人则是方腊的谋士,同样是怀才不遇。
吕将本是东京汴梁的太学生,出身便是高人一等,太学生出身,最次的也能够混得一州府通判。
可是吕将为人耿直,虽然学富五车,可江湖气息浓重,看不惯官场黑暗,这才南下投奔方腊。
当初方腊起义,攻占江南经济重镇杭州,引起大宋朝廷之中的极大恐慌。
当即朝廷便立即调兵遣将去围剿方腊,其中兵马便是宋朝最为精锐的西北军马,统兵统帅是枢密使童贯。
宋朝害怕方腊占据金陵建康府,凭借长江天险,与宋朝分庭抗礼,到那时整个江南的半壁江山都将成为方腊地盘。
当时,方腊的谋士的太学生吕将,曾根据方腊在帮源洞制定的战略方针,建议方腊攻陷金陵,也就是建康府。
原文写的是:
“不如直捣金陵,传檄天下东南郡县,收其税赋,先立根本,徐议攻取之计,可以为百世之业。”
意思就是,攻取金陵建康府,扼守长江,与宋朝分庭抗礼。
可是方腊当时连战连捷,骄傲自满,没有采纳,这才导致了方腊起义军战略上的失误,给了宋朝军马可乘之机。
转攻为守,最后兵败,诛灭九族。
可以说方腊麾下最出色的谋士非吕将莫属,而方腊当初如果能够听得吕将的计策,估计此时江南归属,尚未可知。
听得手下禀报生擒活捉了祖士远和吕将两个人,晁天大喜过望,抓住这两个人,就相当于断了方腊的臂膀。
而且,晁天也想将这两个人收到麾下,如此人才平白留在方腊那里岂不是可惜,暴殄天物。
攻陷睦州都没有活捉祖士远和吕将让晁天高兴。
当即,晁天吩咐人将两个人好生看管,不要限制他们的自由,好吃好喝招待,等到他征讨完方腊之后,再去见他们。
睦州是南国最后一道防线,睦州攻破的消息传回了清溪县南国皇宫之中,朝野震荡,南国官员无一不是心惊胆战,生怕宋军突然攻破清溪县。
方腊得知这个消息同样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宋朝兵锋如此随即,摧枯拉朽一般就消灭了数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当即,方腊立刻传唤所有官员,将领前往皇宫商议破敌之策。
皇宫大殿之上,气氛一时间压抑的可怕,方腊脸色阴沉,沉声说道:“诸位爱卿,宋军如今已经攻破了睦州,正朝着清溪而来,诸位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可有什么破敌良策?”
第47章 诈降
“起奏陛下!”
方腊话音刚落,只听得大殿文班之中走出一人,目若朗星,眉分八彩,气质不凡,正是驸马柯引。
那柯引也就是宋江派遣过来卧底的小旋风柴进,云璧奉尉便是浪子燕青。
柯引当即三拜九叩,口称万岁,说道:“微臣自得被陛下赏识,召为驸马,寸功未力,心中惶恐,今日宋军兵临城下,微臣愿意提领一军,杀出城去,为陛下分忧。”
“哈哈哈!”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爱卿真乃是国之栋梁,既然如此,朕便…”
“陛下且慢!”
方腊心情大好,刚要让柯引领兵出征,突然,武将班之中冲出一人,断喝一声,打断了方腊。
方腊循声望去,见得出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殿前御林军指挥使李元芳。
“李将军有何事情?”方腊疑惑问道。
李元芳迈步上前,圆睁二目,朝着方腊躬身施礼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将军权交给吃里扒外的小人,若是如此,我南国将国破家亡,被宋军攻陷了去。”
“李将军说的小人,可指的是在下,但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将军,使得将军如此恶语相向。”
柯引闻听得李元芳之言,当即勃然大怒,指着李元芳质问道。
“李将军这是何出此言,柯爱卿是朕的驸马,怎么会吃里扒外?”方腊有些不相信李元芳的话,笑着说道。
李元芳瞪了一眼柯引,冷笑一声,说道:“启禀陛下,末将曾经在河北东路一带生活过几年,那里的绿林好汉,末将个个都认得,梁山好汉之中也有不少末将熟悉之人。”
“不过若是说山东河北一带名气最大的,除了山东呼保义,河北玉麒麟之外,还有一人便是那小旋风柴进。”
一旁边的柯引听得李元芳提起自己,心中翻江倒海一般,震惊不已,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认了出来。
可是心中惶恐,柴进脸上依旧是面不改色,打断了李元芳的话,质问道:“李将军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倒地想说什么?”
李元芳冷笑着看着柴进,说道:“我想说的是,你,柯引驸马便是那梁山之上的小旋风柴进,云璧奉尉便是浪子燕青。”
“你二人前往我南国卧底,意图与外面的梁山军马里应外合,好计策,只可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见得李元芳当众戳穿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小旋风柴进大惊失色,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可就是这两步让一旁边的左丞相娄敏中看在眼里,当即怒喝一声,道:“将柯引和云璧奉尉抓起来!”
左丞相娄敏中一声令下,从外面呼呼啦啦冲进来一大帮御林军军士,瞬间将小旋风柴进团团包围起来。
此时的柴进脑袋一阵的发蒙,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李元芳是如何发现的。
“梁山好汉浪子燕青在此,方腊拿命来!”
一旁边的浪子燕青见得身份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怒喝一声,直接抽出腰间匕首,飞身行朝着龙椅上的方腊刺去。
“放肆!”
就在此时,一员小将手持方天画戟,突然出现在方腊身前,见得浪子燕青扑了过来,冷笑一声,方天画戟悍然出手。
没等浪子燕青反应过来,方天画戟已然是欺身而至,方天画戟之上月牙锋利无比,那小将手腕一抖,直接一道血光飞溅,挑开了浪子燕青的手腕。
嘭!
匕首飞了出去,紧接着小将飞身一脚,正好结结实实的踹在浪子燕青的胸口,燕青飞到出去,摔倒在大殿之上,被一拥而上的南国御林军士兵砍做了肉泥。
可怜忠义无双的浪子燕青,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小旋风柴进见得燕青惨死,已然是放弃了抵抗,脸色惨白,知道自己定然没有什么好下场,拔出袖子之中的匕首,自刎而死。
方腊心道侥幸,幸亏是及时发现了,要不然自己还真的就稀里糊涂的被这两个人给卖了。
吩咐人将柴进两个人的尸体人出去,人头剁下来挂在城门之上,枭首示众。
“多亏了李将军明察秋毫,要不然南国将毁于一旦,殿前御林军指挥使李元芳识破梁山细作有功,封为骠骑将军。”
“着骠骑将军李元芳为主将,殿前金吾上将军内外诸军都招讨皇侄方杰,为正先锋,马步亲军都太尉上将军杜微为副先锋,部领帮源洞大内护驾御林军一万三千,战将三千余员出兵迎战宋军。”
那方杰正是刚刚挡在方腊身前的那手持方天画戟的小将,此人武艺超群,更兼万夫不当之勇,比那王寅还要厉害几分。
那杜微原时歙州的铁匠,会锻造军械刀枪,同样也是方腊的心腹之人,会使六口飞刀,百发百中,神出鬼没。
三人领命而去,点起兵马,出了清溪,在清溪承载寻德一易守难攻之处,安营扎寨,等候宋军前来。
宋江和晁天两路军马一齐朝着清溪县进兵,率先到达的却是宋江率领的梁山军马,一路之上快马加鞭,这才快了晁天一步。
这最后一战,宋江自然不可能将最大的功劳白白的让给别人。
来到清溪县境内,水军头领混江龙李俊找到了宋江,当即说道:“哥哥,如今那南国军马就在清溪城外安营扎寨,以逸待劳,我军强攻定然损兵折将,小弟有一计策,可以兵不血刃,大破清溪县外得南国军马。”
宋江闻听,大喜过望,当即便问道:“李俊兄弟,计将安出?”
李俊答道:“我等水军兄弟带着粮草军械,架船前往诈降,那南国将领俱是山野小民,见到如此众多的粮草定然喜不自胜,相信我等,到时候里应外合,定能够大破敌军。”
“城外南国军马乃是方腊最后的依靠,一但被我军打败,清溪县旦夕可破,那方腊即便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以逃脱。”
宋江闻听得混江龙李俊的计策,当即欣喜不已,便依照李俊的计策,安排船只,粮草,军械还有一百匹战马,一千水军士兵,让他前去诈降。
李俊领命之后,便将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又借来独角龙邹渊,出林龙邹润,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菜园子张清和母夜叉孙二娘几个人。当夜,便准备兵马朝着清溪县外的南国军马大营而去。
第48章 将他们活生生的耗死
船队顺流而下,南国军马大营靠近河边,所以也设置了一个水寨渡口,见得水面之上有不明船只靠近,守将当即下令放箭。
一时间,黑暗之中密密麻麻的弓箭轰然席卷而至,瞬间便将李俊的船队射成了一个个刺猬。
不少梁山军士中箭落水。
“不要放箭,不要放箭!”
李俊见得自己水军出现了伤亡,当即站在船头之上,朝着对面的难过军马大营大声吼道。
“我们都是前来投奔方腊圣公的人,你们不要放箭,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特意带来了粮草军械马匹。”
那水寨守将听得混江龙李俊之言,当即吩咐手下停止放箭,又让人前去禀报李元芳,方杰和杜微三人。
不多时,李元芳三人走了过来,问清楚了原因,当即李元芳冷笑一声,说道:“这定是水泊草寇的诈降之计。”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杀散了他们!”
方杰听得李元芳识破了对方计策,当即提着自己的方天画戟,迈步就要领兵出战。
“将军且慢,水泊草寇不足挂齿,既然他们敢来,那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我们将计就计,将他们诓入大营之中,然后瓮中捉鳖,关门打狗,将他们一网打尽!”
拦住了跃跃欲试的方杰,李元芳冷笑一声,随即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听得李元芳的计策,杜微方杰二人大喜过望,对李元芳更加的佩服,三个人大笑一阵,便吩咐人将混江龙李俊他们的船队放进来。
李元芳同杜微两个人前去迎接,方杰则是暗中调遣兵马,准备围剿混江龙李俊等人。
不多时,船队缓缓进入水寨,靠着渡口停下,混江龙李俊等人这才下了船,来到岸上,见得迎面走过来一队南国军马,为首两位将军,李俊众人赶紧施礼。
“这位是我们主将骠骑将军李元芳将军,这位是马步亲军都太尉上将军杜微将军。”旁边一个南国将领介绍道。
听得二人大名,混江龙李俊等人再次抱拳施礼。
“你等俱是梁山军中大将,怎么突然前来投奔我家圣上,莫不是诈降?”
李元芳故作疑惑的问道。
“将军明鉴,我等前来真心实意。”
听得李元芳怀疑,混江龙李俊急忙解释道:“在下李俊,人称混江龙,早年也在江州浔阳江上过活,因为宋江上得梁山,也逍遥快活了一些日子。”
混江龙李俊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只是宋江如今受了朝廷招安,成为了朝廷命官,做了堂堂的正印先锋官,便忘了我等兄弟往日的恩情,看不起我等弟兄,让我等去坐那炮灰,冲锋陷阵,出生入死。”
“如今那宋江虽然率领兵马攻陷颗南国数十座城池,可是当初那一百零八位兄弟,也渐渐的所剩无几。”
“可是宋江他依旧不知进退,这一次强迫我等做先锋攻打南国军马大营,这是明摆着让我等弟兄送死啊。”
“我们几个商量一阵,受气不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着粮草军械马匹,前来投奔圣公!”
混江龙李俊一番话说的义愤填膺,若不是李元芳,杜微两个人早就猜到了李俊他们是诈降,恐怕还真的就让他们给骗过去了。
想到此处,杜微不禁看了一眼李元芳,心中对他越发的佩服,南国有如此智勇双全之人,何愁宋军不破。
“哈哈哈…”
“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混江龙李俊还有众位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今日能够弃暗投明,可喜可贺。”
“各位好汉且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我便亲自带诸位进城,拜见圣公。”
当即李元芳哈哈一阵大笑,随即热情的说道,吩咐手下在中军大帐大排宴筵,为李俊几人接风洗尘。
当下,李元芳带着混江龙李俊众人来到了中军大帐,等他们进去之后,李俊等人便是一愣。
只见得在中军大帐之中,没有什么大排宴筵,山珍海味,等待他们的却是一排排的刀斧手。
“李将军这是何意?”混江龙李俊故作镇定的看了一眼冷笑着的李元芳,问道。
“看不出来吗,当然是送你们下地狱,区区拙劣的诈降之计,怎么可能瞒得过本将军!”
李元芳冷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混江龙李俊。
李俊见得事情败露,索性仰天长笑,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还不快快投降,我家哥哥率领十万虎狼之师就在大营外面,就凭尔等乌合之众,如何能够抵挡。”
“死到临头还在这里口出狂言,看刀!”
一旁边的杜微听得混江龙李俊之言,不由得勃然大怒,怒喝一声,拔出腰间飞刀,一甩手朝着李俊射了过去。
混江龙李俊将身子一身,躲过了杜微的飞刀,可是他身后面的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两个人运气可就没有那么好了。
飞刀越过混江龙李俊,电光火石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插在了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的哽嗓咽喉,可怜两个人连惨叫都没有便死尸倒地。
“张青兄弟,二娘!”
混江龙李俊见得二人身死,不由得怒火中烧,怒喝一声,拔刀便朝着杜微杀了过去。
旁边的几位梁山好汉也都纷纷怒喝朝着周围的刀斧手杀去。
“杀啊!”
“杀了宋军!不要让他们跑了!”
就在这时,中军大帐之外爆发出阵阵喊杀之声,正是方杰正在围剿跟随李俊前来的一千梁山水军。
中军大帐之中,李元芳,杜微两个人各自对上一员梁山头领,不得不说,梁山这些头领个个武艺非同寻常,再加上现在以命相搏,一时之间李元芳他们还真的拿不下这几个人。
可是李元芳也不着急,只要方杰那里完事了,即便这些人再如何厉害,凭着南国军马人数都能够将他们活生生的耗死。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混江龙李俊他们依旧还是被李元芳率领刀斧手纠缠在中军大帐之中,那些刀斧手可是杜微精挑细选出来的,远非普通军士能够比的。
而中军大帐外面的喊杀声也渐渐的消失不见,混江龙李俊听在耳中,心中却是心急如焚,想都不用想,外面那些梁山水军定然是被南国军马消灭掉了。
第49章 只能杀了他!
想到这里,混江龙李俊不禁心中有些绝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说的便是他们此时此刻的状态了吧。
李俊悔不当初,自己老老实实跟随宋大哥攻打清溪县不好吗,非得自诩聪明,做什么诈降之计,被对方发现,如今定是十死无生了。
“水泊草寇,方杰来也!”
解决完了外面一千梁山水军,方杰兴奋的提着方天画戟快步冲了过来,怒喝一声,加入战场。
这方杰武艺超群,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是号称是南国第一将,实力自然是勇不可当。
本来双方僵持不下的局面,有了方杰的加入,局面顿时发生了变化。
方杰上去手中方天画戟先是两个回合挑了母大虫顾大嫂,再者一个回合将前来拼命的小尉迟孙新砍为两段。
又是两个梁山头领阵亡,混江龙李俊此时心在滴血,本来梁山军马一路攻城略地,到了现在所剩无几,因为自己的大意,又要害得这几位头领战死沙场。
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
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出林龙邹润,独角龙邹渊四个人也都死在了乱刃之下,血肉模糊。
只有混江龙李俊一个人苦苦支撑,死战不退,浑身上下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可是目光依旧狠辣如斯。
南国众人没想到这混江龙李俊竟然如此的有骨气,不禁心中升起了一丝佩服之心。
看着摇摇欲坠的混江龙李俊,方杰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说道:“没想到水泊草寇之中还有如此英雄好汉,只是可惜因为宋江一己之私,替狗官卖命,断送了尔等兄弟性命,如此不仁不义的头领,何不弃暗投明,归顺圣公。
“哈哈哈…”
“呸!”
混江龙李俊听得方杰之言,仰天长笑一声,随即面目狰狞,狠狠地啐了一口方杰。
“我家宋江哥哥乃是天底下最是仁义的好汉,比那什么狗屁圣公强之万倍。”
“要不是宋江哥哥,老子还在那浔阳江上浑浑噩噩的过活,哪有现如今的痛快,废话少说,你们不是要杀了我吗,来啊——”
“梁山好汉,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活!”
怒吼一声,说罢,混江龙李俊再次朝着方杰冲杀而去。
噗!
看着毅然决然朝自己冲杀过来的混江龙李俊,方杰一脸正色,既然不愿意投降,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即,方天画戟化作一道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出手,一道寒光闪过,好大人头冲天而起。
那无头身躯凭借着惯性又往前跑了三四步这才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些人宁死不屈,都是好汉,厚葬他们!”
方杰看着中军大帐之中已经身死的几个梁山头领,叹了口气,说道。
方杰说完,自然有军士过来打扫战场,自不用提。
且说宋江那里,自从混江龙李俊他们离开之后,便觉得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一晚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这才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
天光大亮,宋江当即便率领梁山大军往清溪县外南国军马大营而去。
看着浩浩荡荡的梁山军马,宋江一脸疲惫的坐在马上,感叹不已,心中无限的悲凉。
想当初一百零八位好汉聚义水泊梁山,三败高俅,两赢童贯,杀得朝廷闻风丧胆,好不痛快。
可是如今,一百零八位好汉死走逃亡,如今他手下也所剩无几,即便是攻陷那么多城池又能如何?
哪一座城池不是用梁山好汉的性命换来的。
玉麒麟卢俊义,智多星吴用,大刀关胜,双鞭呼延灼,小李广花荣,美髯公朱仝,神行太保戴宗,黑旋风李逵,神机军师朱武,铁面孔目裴宣,病尉迟孙立,铁扇子宋清,铁笛仙马麟,病大虫薛永。
仅剩下了十四位兄弟,宋江重重的叹了口气,旋即目光又恢复了往日的坚定,统领军马继续进军。
来到南国军马大营之外,摆开阵势,摇旗呐喊,金鼓齐鸣,梁山军马虽然损兵折将,可是依旧士气如虹,兵锋正盛。
宋江金盔金甲,目光凛然,两旁边梁山仅剩下十几员将领赫然在列。
不多时,南国军马大营之中同样响起阵阵战鼓之声,喊杀声中,冲出来一彪军马,为首三员大将,正是李元芳,杜微和方杰三人。
双方在河边各自摆开阵势,摇旗呐喊,金鼓齐鸣,两军对垒,喊杀声响彻云霄。
“对面的可是及时雨宋江宋公明?”
李元芳坐在马上,看着对面严肃整齐的梁山军阵,喝了一声。
宋江当即高声回答道:“在下正是宋江,奉圣旨征讨江南方腊,尔等不过是呗方腊所蛊惑,如果能够及时弃暗投明,本将既往不咎。”
“哈哈哈…”
闻听得宋江之言,李元芳不由得仰天大笑,随即说道:“宋公明不愧是刀笔小吏出身,果然牙尖嘴利,只是刚刚你的一番话我在昨夜也听到过,那个人好像叫做混江龙李俊的。”
“李俊兄弟在哪里?”
宋江听得李元芳提起混江龙李俊,当即脸上闪过一丝紧张,急忙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诈降之计被我识破,又不肯投降,只能杀了他!”
李元芳无所谓的说道。
“你…噗…”
宋江听得李俊死了,怒气攻心,指着李元芳一句话没说出来,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竟然在两军阵前昏死过去。
梁山众人见得主将马上吐血昏迷不醒,当即一阵慌乱,旁边军师智多星吴用急忙安排人七手八脚的将宋江送回军营。
这一边,玉麒麟卢俊义果断接过指挥权,安排梁山军马步步为营,徐徐后退,撤回梁山大营之中。
南国军阵职中,李元芳等人见得宋江被气的吐血昏迷不醒,正想着趁此机会,率军冲杀一阵。
可是没想到梁山军中有如此能人,竟然在此时指挥梁山军马没有丝毫破绽。
见到此处,李元芳等人也就放弃了冲锋的想法,鸣金收兵返回南国军马大营。
吴用,戴宗等人将宋江送回梁山大营,急忙找来军中的大夫诊治,灌了一大碗汤药,过了一会儿,宋江这才幽幽转醒。
第50章 神枪将高宠在此!
梁山众将见得宋江醒了过来,都是暗自松了口气,若是宋江真的出什么意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梁山军马群龙无首,那之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我的李俊兄弟,我的众兄弟啊,是我宋江害了他们!”
醒过来的宋江突然嚎啕大哭,凄凄惨惨,泪如雨下。
自从宋江醒过来之后,便一直浑浑噩噩,身体每况愈下,茶饭不思,整日只是抱着当年水泊梁山英雄排座次的名单念念叨叨,时而大笑,时而大哭。
众人无可奈何,只得高挂免战牌,紧闭梁山大营,严防死守,防止南国军马趁机攻打梁山大营。
没过两天,晁天率领兵马也赶到了清溪县城外,吴用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宋江闻听得晁天众人赶来,这才稍微好了一点,端坐中军大帐,脸色惨白,没精打采的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末将晁天,拜见宋先锋!”
晁天见到宋江憔悴模样,心中暗暗吃惊,可还是躬身施礼。
“贤侄一路辛苦,只是前方便是方腊最后的老巢,如今我重病缠身,心有余而力不足,攻打清溪县之时,便交给贤侄了。”
宋江艰难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晁天,虚弱的说道。
晁天见得宋江有气无力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当即领命便走了出去。
对于攻打清溪县,晁天胸有成竹,如今那清溪县城外南国军马大营之中的统军主将李元芳正是他麾下锦衣卫的统领。
里应外合,那方腊就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
晁家军军马休整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便整军出战。
两军依旧在河边摆开阵势,金鼓齐鸣,刀枪林立,旌旗招展,喊杀声震耳欲聋,如怒涛鼓荡,波及震地,漫滩决堤。
“哪位将军愿打头阵,取南国贼人首级回来!”当即,晁天披盔戴甲,傲气凛然,环视四周,朗声喝道。
“嘿嘿,俺去俺去!”
晁天那里话音刚落,便只见得军阵之中,冲出一个赤发黄须,青面獠牙的猛将,众人见到,正是赤发鬼刘唐。
那赤发鬼刘唐是个步战先锋,挺起朴刀,大步流星,速度不必战马慢了多少,旋风似的来到两军阵前。
赤发鬼刘唐来到两军阵前,大大咧咧往那里一战,肩膀上扛着朴刀,指着对面南国军马,怪眼圆睁。
“呔!可认得你家赤发鬼刘唐爷爷!”
“对面哪个不怕死的,过来陪爷爷玩玩!”
见得梁山军阵之中冲出来一个莽汉,口无遮拦,却是惹恼了南国军阵之中一员大将,正是飞刀杜微。
“果然是水泊草寇,这等粗鄙莽汉也敢出来献丑,且看我取这厮乌头!”
说罢,杜微大喝一声,拍马舞刀冲出军阵,朝着赤发鬼刘唐冲了过去。
两个人在战场中间,战在一处,赤发鬼刘唐是步战将领,闪转腾挪却是灵活的如同泥鳅一般,滑不留手。
飞刀杜微三番两次进攻都没有碰到赤发鬼刘唐,气的哇哇暴叫,是却是无可奈何。
两个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多个回合,谁也奈何不得谁,杜微心中却是暗自焦急,自己竟然连一个粗鄙莽夫都打不过,脸上无光。
当即,杜微卖了一个破绽,拨马转身跳了出去,一转身,手中已然出现了两把飞刀,手腕一甩。
嗖的一声,两把飞刀急如流星,快似闪电,一个朝着赤发鬼刘唐面门,一个朝着赤发鬼刘唐的胸口急射而去。
赤发鬼刘唐见得杜微想要跑,正挺着朴刀追赶,突然见得两把飞刀朝他射了过来,大惊失色,急忙闪身躲避,可是那飞刀快的惊人。
若不是赤发鬼刘唐身形快速,此时早已经是一具尸体,只是虽然躲过了要害之处,可也收了伤。
两把飞刀一把正中左边肩头,一把直接插在了右边打胳膊上,疼的刘唐冷汗直流,可依旧咬牙切齿,破口大骂杜微卑鄙。
杜微见得刘唐没死,微微一愣,不过随即再次拨转马头,趁你病要你命,拍马舞刀,杀向赤发鬼刘唐。
梁山军阵之中,晁天见得杜微飞刀了得,可是暗中伤人,算不得光明正大,不由得勃然大怒,张弓搭箭,瞄准飞刀杜微。
—飞刀暗中伤人算的什么英雄好汉,你也尝尝我的弓箭锋利如何!”
晁天怒喝一声,张弓搭箭,连珠三箭朝着飞刀杜微急射而去,电光火石之间,羽箭便已经飞驰而至。
飞刀杜微听得弓箭离弦之声,不由得大惊失色,随即放弃了赤发鬼刘唐,转身挥舞大刀拨开射来的羽箭。
噗!
可是晁天一连三箭,个个锐利无比,速度惊人,纵然飞刀杜微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首尾不能兼顾。
一个不察,最后一支羽箭正中飞刀杜微的哽嗓咽喉,杜微疼的想要惨叫,可是刚一张嘴,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鲜血瞬间染红了杜微盔甲,两眼一黑,摔落下马,旁边的赤发鬼刘唐骂骂咧咧跑了过来,手起刀落,砍下了杜微的脑袋,提着回到了梁山军阵。
“莽夫哪里走,拿命来!”
南国军阵之中,方杰见得杜微身死,勃然大怒,不等李元芳开口,便大骂一声,冲出军阵之中。
方杰策马直奔赤发鬼刘唐,杀气凛然,气势汹汹,定要将赤发鬼刘唐斩于马下,替好朋友杜微报仇雪恨。
“高宠出阵!”
晁天见得对方方杰冲了出来,知道来人是南国第一武将,唯恐刘唐有失,便点了旁边高宠,让他出阵对战方杰。
高宠早就看得不耐烦了,跃跃欲试,听得晁天唤他出阵,当即大喜过望,兴奋的应了一声,拍马挺枪,冲了出去。
“神枪将高宠在此!”
高宠大叫一声,策马拦住了方杰,没等方杰反应过来,碗口粗细的虎头金枪悍然出手,枪出如龙,迅猛非常。
方杰见得高宠来势汹汹,长枪恐怖如斯,不敢怠慢,放弃追赶赤发鬼刘唐,全力以赴,与方杰缠斗起来。
使画戟的好似一条银龙缚珠戏水,擎长枪的真如一条玉蟒摆尾摇头。
方天画戟奔骤似雷霆,万枝白色牡丹开春苑。
虎头金枪盘旋如雨线,一株绿干丛中笑冷风。
阵脚摇旗眼发花,车中鼓震滚尘沙,金枪倒地冲天力,战得方杰腰脊麻。
两个人你来我往,八十多个回合,方杰力有不逮,左支右绌,狼狈不堪,方天画戟渐渐的只能招架,鲜有还手的机会。
第51章 征战沙场
方杰心中暗自焦急,这样下去,自己也要步了杜微的后尘,可是此时退了出去,难保能够得一个囫囵个身子,梁山军中小将决计不会放弃机会。
到时候自己必死无疑,想到此处,方杰便暗自祈祷军阵之中的李元芳能够及时挥军冲杀过来,也要救下自己。
可是又是三十多个回合过去,高宠越战越勇,方杰却已经是摇摇欲坠,全靠着一口气撑着堪堪保住性命。
南国军阵之中李元芳见得差不多了,在袖手旁观下去,难免让人怀疑,当即怒喝一声,挥军朝着梁山军马冲锋而去。
这一边,晁家军军马也在晁天等众将的率领之下,如虎狼一般,气势汹汹。
两军宛若两股钢铁洪流,撞在一处,霎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惨叫声响彻云霄。
在兵刃不断撞击金铁交加声中,不断的有双方骑兵军马摔落下马,被乱军踩咸肉泥,那没了主人的战马,受惊发疯一般在乱军之中胡乱冲撞,不少军士惨死在马蹄之下。
晁家军军马俱是骁勇善战,精锐中的精锐,一个冲锋,南国军马便招架不住,溃败下来。
西府赵王李元霸手持八十斤竹节双锤左冲右杀,宛若杀神一般,双锤在手,抡将出去,便将一员南国将领打下马去,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
小天王晁天一骑当先,在前面开路,手中一杆霸王枪使得出神入化,人逢人死,马逢马伤。
左边花和尚鲁智深抡起水磨禅杖为左卫,右边行者武松使出雪花镔铁刀为右卫,杀得南国将佐哭爹喊娘,狼狈逃窜,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来。
而这一边,神枪将高宠依旧揪住方杰不放,虎头金枪仿佛长了眼睛,神出鬼没,杀得方杰肝胆俱裂,一路狂奔逃命。
两个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片刻之间便冲出了战场,策马钻进一片树林之中。
且说神枪将高宠追赶方杰离开了战场,你追我赶,便是一个时辰,此时早已经远离了两军交战之处,来到一处密林之中。
突然,方杰胯下马希律律哀鸣一声,终于坚持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骑在马上的方杰猝不及防,也被掀落下马。
“哈哈哈,方杰,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
神枪将高宠仰天长笑,策马来到方杰近前,虎头金枪径直抵在方杰脖子上,畅快说道。
“若不是我战马坚持不住,谁胜谁负尚未可知。”方杰梗着脖子,怒目而视,不甘心的说道。
听得方杰不甘心的言语,高宠又是好一阵大笑,说道:“你也是顶天立地的好汉,输了就是输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如此怪罪战马,却不是好汉行径。”
高宠一番话,说的方杰面红耳赤,羞愧不已,自觉理亏,便不在说话,低头沉默不语。
当即,高宠找来绳子,将方杰麻肩头拢二背捆了个结结实实,方杰一副认命的样子,也不反抗,任由高宠捆上。
高宠将方杰放到自己的马上,自己则是一手提着虎头金枪,一手牵着战马,朝着梁山大营而去。
“呔!”
“兀那乌将,可认识黑面太岁吗?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突然,旁边树林之中冲出来一个黑脸的壮汉,那脸黑的宛如锅底一般,黑黢黢的。
高宠抬头看去,没留神却是被吓了一跳,只见得那黑大汉,身材魁梧、眼圆口阔,一张脸犹如黑漆一般,粗狂浓密的络腮胡,配上一身镔铁锁子连环甲、镔铁盔、乌雅马、两条镔铁锏,好似一团黑压压的乌云。
“你这黑汉子是何人?敢拦住小爷的去路!”高宠提着虎头金枪,指着黑大汉说道。
“嘿嘿,说出俺名字,恐怕吓你一跳,俺便是赫赫有名的黑面太岁牛皋的便是,怎么样?吓一跳吧!”
那黑大汉卖弄般的提着两条镔铁锏,插着腰傲然说道。
“没听过,不过黑面太岁这个绰号但是名副其实!”高宠看了一眼牛皋,哈哈大笑,说道。
“好个哇哇,敢取笑俺,拿命来!”
见得高宠嘲笑自己,牛皋叫他年纪轻轻,心中便起了轻视之心,当即怒喝一声,抡起镔铁锏朝着高宠便打了过来。
高宠不慌不忙,让自己的战马驮着五花大绑的方杰到旁边去,自己挺起虎头金枪来战牛皋。
瞠!
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响起,镔铁锏撞在虎头金枪上面,震得牛皋连连后退,双臂发麻,瞪着牛眼震惊得看着笑吟吟的高宠,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一次失算了,没想到这个白白净净小将竟然如此的厉害。
“黑汉子,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不行啊。”高宠觉得牛皋有趣,便调笑说道。
“哇呀呀呀…”
“那是刚刚俺大意了,这一次看俺不打你个万朵桃花开!”
听得高宠的调笑,牛皋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一眼高宠,哇哇暴叫,抡起镔铁锏再一次攻向高宠。
知道这个白脸小将厉害,牛皋也是不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来斗高宠,两个人战了三十多个回合。
让高宠吃惊的是,这黑汉子竟然有些本事,一对镔铁锏似的上下翻飞,宛若两条黑龙一般,来势凶猛。
两个人你来我往,在树林之中缠斗了五十多个回合,最终还是牛皋打不过高宠。
“不打了,不打了,俺打不过你,你一个小白脸,咋就这么厉害!”
牛皋自己跳了出去,气喘吁吁的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郁闷的说道。
高宠觉得牛皋有趣,武艺不错,又光明磊落,便有心结交于他,引荐他到晁天麾下,当即哈哈大笑,说道:“你的武艺也不错,能够跟我斗五十回合的,还真的没有几个人。”
“我乃是水泊梁山晁家军小天王晁天麾下大将,神枪将高宠,我看你一身武艺,何不跟我一块回去,我保荐你在小天王晁天麾下担任一官半职,征战沙场,岂不痛快。”
听得高宠之言,牛皋眼睛一亮,急忙转头看向高宠,急切的说道:“你说的晁天,可是那个率领军马连战连捷,攻无不取,战无不克的小天王晁天?”
“正是!”高宠微微点头,应道。
“哎呀!”
见得高宠承认下来,牛皋一拍大腿,说道:“我的哥,你怎么不早说,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
“俺听得小天王晁天的威名,打听到他如今统兵攻打清溪县,便想着前来投奔,本想着夺取一点觐见之礼,便遇到了兄弟你,咱俩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第52章 不攻自破
高宠听得牛皋有心投奔晁天,也是高兴不已,当即便说道:“既然如此,正好也带你回去,引荐给我家主公。”
“哈哈哈,那可是太好了!”
“小白脸,你这长得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可一身本事却是厉害,俺是打不过你。”牛皋瞪着一对牛眼看着高宠啧啧称奇。
高宠哈哈一阵大笑,也不搭话。
两个人越说越是高兴,到最后索性结拜为异性兄弟,对天盟誓,牛皋痴长一岁为兄,高宠为弟。
见得天色已晚,两个人押着方杰便快步朝着晁家军大营而去。
而此时的清溪县外,战斗已经结束,晁天率领晁家军军马一鼓作气,击溃南国军马,同时势如破竹的顺便将南国军马大营也一块攻陷下来。
李元芳率领五千南国溃兵狼狈逃回清溪县之中,其余数万南国军士死走逃亡,损失殆尽。
打扫完战场,晁天四下里看了看,却是没有发现高宠的身影,一旁边的九纹龙史进说道:“刚刚见他去追方杰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回来。”
晁天担心高宠有危险,便让九纹龙史进带着一百骑兵顺着高宠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是还没等九纹龙史进出发,便有小校过来禀报,高宠生擒方杰返回,还带回来一个黑脸壮汉。
闻听得高宠生搞活捉了方杰,晁天欣喜不已,如今方腊麾下已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大将了。
唯一的依靠就是李元芳,到时候里应外合,清溪县旦夕可破,活捉方腊指日可待。
听到了高宠生搞活捉方杰的消息,当即晁天便朝着高宠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出了中军大帐,迎面便撞见了回来的高宠与牛皋两人,身后捆着的正是南国第一武将方杰。
“末将拜见主公,幸不辱命,将敌将方杰生搞活捉,请主公定夺。”
见到晁天,高宠当即朝着晁天沉沉的一抱拳,随即说道。
晁天一脸欣喜走上前去,拍了拍高宠肩膀,说道:“兄弟辛苦了,只要兄弟平安归来便好,你若是再不回来,我都要让史进兄弟去寻你去了。”
听得晁天之言,高宠心中感动不已,朝着晁天推金山倒玉柱般的纳头便拜,说道:“主公恩德,末将纵然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快起来!”
晁天扶起高宠,笑着说道:“我可不要你粉身碎骨,咱们兄弟还得一同征战天下呢,哈哈哈…”
高宠同样感动的仰天大笑,一旁边的牛皋被两个人的兄弟情义,英雄气概感动不已,也觉得自己前来投奔是来对了。
当即晁天便吩咐人将方杰押送到宋江那里去,让他去处理,毕竟名义上宋江才是统帅。
安排完了一切,晁天这才将目光放在了跟在高宠一块回来的黑汉子身上,这人黑的跟西府赵王李元霸倒是有一拼了。
“这位好汉是?”
晁天朝着牛皋沉沉的一抱拳,问道。
“主公,这位是末将在回来路上遇见的一位好汉,名叫牛皋,人称黑脸太岁,武艺不凡。跟末将斗了五十多个回合。”
见得晁天问起,旁边的高宠急忙介绍道。
闻听得高宠介绍,晁天眼睛一亮,原来是这黑汉子便是牛皋,岳家将不可缺少的猛将,武艺也算不错,能够跟高宠打斗五十回合,也算得上不凡。
“原来是黑脸太岁牛皋,有所耳闻,不想今日在这里见到。”晁天热情说道。
牛皋听得晁天竟然听过自己的名字,激动不已,当即推金山倒玉柱般的纳头便拜,说道:“俺经常听人说起小天王晁天盖世英雄,率领军马连战连捷,当世英雄,所以前来投奔。”
“俺没什么本是,就是力气大,在小天王麾下当一个小兵就行,只要让俺上阵杀敌,冲锋陷阵,俺什么都愿意!”
“哈哈哈…”
听得牛皋之言,晁天哈哈一阵大笑,将牛皋扶了起来,说道:“如此猛将,若是不上阵杀敌岂不可惜,不过当一个小兵太过屈才了。兄弟先在我身边当一个校尉,等日后建功立业再封你将军。”
“嘿嘿嘿,多谢主公!”
牛皋听得晁天还要让自己当将军,嘿嘿一阵傻笑,急忙拜谢道。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便回到了中军大帐之中。
此时晁家军众将都已经回来了,在中军大帐等候晁天,见得晁天回来,纷纷拜见,晁天一一回应,端坐在帅案之后。
随即,晁天便将黑脸太岁牛皋介绍给了众人,众人互相见过。
“嘿嘿,你这颜色跟俺差不太多啊,这下子俺可是有兄弟了!”
一旁边的西府赵王李元霸见得牛皋也是面如润铁,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拍着牛皋的肩膀亲切说道。
牛皋也知道这黑将军正是赫赫有名的西府赵王李元霸,同样一阵大笑,两个人没一会儿就勾肩搭背,亲如兄弟似的。
中军大帐之中众人见这两人真好像是亲兄弟一般,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俱是哄笑不已。
众人说笑一阵之后,晁天这才咳嗽一声,让众人安静,随即看向一旁边的军师刘伯温说道:“先生,如今李元芳已经成功打入清溪县,我的意思是今夜便与李元芳里应外合拿下清溪县,你看如何?”
“不可!”
晁天话音刚落,便只听得军师刘伯温个旁边的徐达两人同时开口,异口同声回绝了晁天。
军师刘伯温看了一眼徐达,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徐达将军则说不可,便来说一说为何不可?”
徐达知道军师刘伯温这是在给他机会,徐达初来乍到,军中众将定然多有不服气者,军师刘伯温此刻正是在给徐达展现自己的机会。
徐达感激的看了军师刘伯温一眼,后者微微一笑,点头回应。
当即徐达站了出来,朝着晁天沉沉的一抱拳,说道:“如今南国兵马溃败,清溪县之中南国兵马剩下不不足两万人马。”
“此时南国贼人定然如同惊弓之乌,惶恐不安,那方腊虽然信任李元芳将军,可是李元芳将军毕竟战败,损兵折将。”
“方腊虽然有心偏袒,可是为了堵住南国众将,只能将李元芳将军打入大牢,等候处置,如此一来,我军夜袭清溪县的计划也就不攻自破。”
听得徐达之中,中军大帐之中所有人都觉得有道理。
第53章 今夜便是破城之时
晁天点了点头,随即眉头一皱,担心说道:“既然如此,岂不是害了李元芳?”
“主公不必担心,方腊麾下大将损伤殆尽,如今城中拿得出手的大将只有李元芳将军,所以方腊还得依仗着他,这一点方腊心知肚明。”
“我军可以从明日开始不间断攻城,等到方腊受不了了,便会重新启用李元芳将军,到那时,我军再里应外合,一战可定。”
听得徐达的分析,晁天暗自点头,麾下人才济济的好处如今已经显现出来了,什么事情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徐将军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从明天开始,各部轮番攻打清溪县,不能给城中南国军马任何喘息的时间。”当即晁天便拍板说道。
“是!”
众将领命,随即各自回去准备了。
到了第二天,晁家军便取潮水般的朝着清溪县城一阵猛攻,负责守备城墙的统军大将是御林军御前教师贺从龙。
跟徐达猜测的一样,李元芳率领溃军返回清溪县之后,便被方腊关押在了大牢之中并且任命贺从龙为统军大将,负责清溪城防。
贺从龙武艺一般,统兵打仗的能力也是平常,可是如今方腊麾下实在是没有大将,启用贺从龙也是迫不得已。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一道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南国皇宫的寂静。
方腊一脸愁容坐在龙椅之上,两旁边文武大臣也都是个个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听得外面的尖叫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外面看去,只见得一个小校从外面跑了进来,来到大殿之上。
那小校朝着龙椅上的方腊慌张的一抱拳,惊慌失措的说道:“启禀陛下,大…大事不好了,宋军杀上了城墙,弟兄们已经快抵挡不住了。”
听得小校之言,大殿之内一片哗然,就连方腊都是一脸震惊,没想到宋军如此勇猛,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杀上了城墙。
“贺从龙呢?他是干什么吃的?”方腊怒吼道。
小校被方腊突然暴怒,吓了一跳,随即说道:“贺从龙教师被宋军一个黑脸将军给杀了。”
听得小校之言,大殿之中众人更加的慌张,唯一仅剩的大将都被杀了,还有谁能够抵挡住宋军的兵锋。
“众位爱卿,谁可以前去抵挡住宋军进攻?”当即,方腊看了一眼大殿之中文武群臣,急切的问道。
听得方腊问起,大殿之中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低头不语,生怕方腊让他们前去送死。
见得文武群臣的反应,方腊不由得勃然大怒,指着群臣怒吼道:“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还是聋了?没有听到朕刚刚说的话吗?”
“你们一个个平日里自诩忠臣良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今国难当头,你们却装聋作哑!”
方腊怒不可遏,可是群臣一个个沉默寡言,低头不语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陛下!”
就在这时,左丞相娄敏中走了出来,朝着方腊深施一礼,说道:“我朝廷之中还有一人可以抵挡宋军的兵锋。”
“丞相快说,何人?”
听得娄敏中之言,方腊眼睛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问道。
“便是前骠骑将军李元芳。”左丞相娄敏中如实答道。
听得娄敏中之言,方腊大喜过望,这才想起来还在大牢之中的李元芳,当即急忙下令让李元芳官复原职,统领城中所有军马,抵御宋军进攻。
命令下达,李元芳当即便被释放了出来,官复原职。
当即,李元芳早就预料到了,当即便结过了清溪县内的军权,率领剩余军马在城墙之上与宋军厮杀在一起。
战斗从早上直接到了晚上,玉兔升起,金乌落下,见得天色已晚,宋军这才鸣金收兵。
而清溪县也在李元芳率领之下,堪堪击退了宋军,保住城墙不失。
得知李元芳保住了清溪县,方腊等众人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当即方腊便任命李元芳为南国兵马大元帅,统领全城兵马。
且说晁家军撤退之后,李元芳重新被启用的消息也传到了晁天的耳中。
当即晁天将军师刘伯温,参赞军机的王重阳,大将徐达等人叫到了中军大帐之中。
“李元芳已经成功拿到了清溪县的军权,今夜应当可以行动了吧?”晁天欣喜的问道。
“可以,今夜便是破城之时。”
军师刘伯温和徐达等人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听得军师刘伯温之言,当即晁天大喜过望,攻破清溪县就在今夜,晁天便安排军马,将清溪县四门团团草包围,务必不能放出去一个南国军士。
暗中吩咐锦衣卫与城中的李元芳商定好时间,夜里里应外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攻陷清溪县。
时间转瞬即逝,天色黑暗下来,月黑风高,一团浓云将月亮遮盖得严严实实,狂风怒吼,仿佛在为晁家军吹响进攻的号角。
晁家军各部悄无声息的埋伏在清溪县四门之外,只等着城内信号响起,便发起冲锋。
嗖!
一道穿云箭响彻云霄,瞬间打破了夜空的寂静。
“弟兄们,冲进去,活捉方腊!”
见得穿云箭,晁天顿时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怒吼一声,一骑当先朝着清溪县冲了过去。
“活捉方腊!”
“杀啊,杀进城去!”
“活捉方腊逆贼!”
一时间,清溪县周围喊杀声震天,四面八方都有晁家军军马朝着清溪县冲杀进去。
城中的李元芳早就在四门之中安插下了自己的锦衣卫军马,信号响起,锦衣卫众人纷纷出手,斩杀守将,打开城门,迎接晁家军进城。
等到晁家军冲到城门处的时候,清溪县四门已经全部被打开,晁家军兵马速度都为减少,直接杀进城中。
霎时间,整个清溪县喊杀声震天裂地,到处都是晁家军的军马,大量的南国军士在睡梦之中被晁家军军士斩杀。
方腊等南国皇室,以及南国文武大臣一个不少全部漏网,被晁家军军马生擒活捉,无一人逃走。
方腊被抓到之时,十分的淡定,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看着领军冲杀进来的李元芳,十分的平静。
“为什么?朕给你高官厚禄,给你无比的信任,为什么背叛朕?”
方腊直视李元芳,语气平淡的问道。
第54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是晁家军锦衣卫统领李元芳,奉命打入南国之中做卧底,等的就是今日。”李元芳眼神复杂的看着方腊,语气却十分的坚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朕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哈哈哈…”
听得李元芳的回答,方腊喃喃自语,突然间仰天长笑,仿佛癫狂一般。
李元芳害怕方腊想不开做什么极端的事情,朝吩咐旁边的锦衣卫军士将方腊绑了起来。
等到清溪县战斗结束,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战斗结束之后,宋江众人这才闻讯率领军马冲杀过来。
等到来到了清溪县之中,见得晁家军真的将清溪县打了下来,梁山众人俱是震惊不已,转而仰天长笑,战争终于结束了。
尤其是宋江,更是泪流满面,嚎啕大哭,嘴里念着一个又一个死去的梁山头领的名字。
见到宋江,晁天简单的介绍了一番昨天的战斗经过,便将一众南国俘虏交给了宋江,让他去处置。
战斗结束,打扫完战场,晁天站在清溪县城头,看着满目疮痍,断壁残垣的城池,感叹不已,南征方腊终于是结束了。
到头来,受苦的还是江南的百姓,这一场战争下来,江南百姓十去一二,最少也得有二三十年才能够恢复得过来。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晁天不禁感叹说道。
第二天,张招讨便率军大军来到了睦州,将方腊等一干南国文武关押起来,即日跟随大军押解进京,开刀问斩,不必细说。
当天,张招讨便在睦州城中犒赏三军,大排宴筵,为宋江等众将庆功。
酒席之上,宋江不禁又想起了一路阵亡的梁山兄弟,又是嚎啕大哭一番,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众人俱是唏嘘不已。
大军在睦州休整三天,便跟随张招讨返回杭州,从杭州启程,班师回朝。
而此时,晁天却是春风得意,不为别的,乃是因为他军中又多了三位人才,正是方腊麾下三位谋士吕将,祖士远和娄敏中三人。
三人见得方腊大势已去,再加上晁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三人感念晁天恩情,便纷纷归顺,成为了晁天的谋士。
晁天当即任命三人同为参军,作为军师刘伯温的副手,这样一来也大大的减轻了军师刘伯温的压力。
【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征讨方腊,凯旋班师回朝。】
【系统奖励:
背嵬军步军两万、骑兵一万:
明朝开国大将常遇春,花云:
明朝战船图纸、钢铁锻造图纸、火炮制造图纸:
清朝水军大将郑成功、施琅:】
看着系统丰厚的奖励,晁天大喜过望,这些奖励足够他的实力扩充两倍的,尤其是那三份图纸,一但锻造出来,这天下还有谁会是自己的对手。
班师回朝,一路之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晁天便想着自己出去闯荡一番,提前进入东京汴梁,好好的放松一下。
当即便让军师刘伯温和大将徐达二人统领军马跟随大军班师回朝。
自己则是带着李元芳,牛皋,一行三个人游山玩水一般,北上朝着东京汴梁而去。
三个人一路之上游山玩水,速度也比梁山大军快了许多,毕竟梁山大军之中还有不少的伤兵和南国囚犯,速度慢也很正常。
“主…少爷,前面就是江州了。”
三个人下了船,牵着马匹上岸,李元芳指着前方隐约出现好大的城墙,说道。
晁天看了一眼江州城的方向,心中感慨不已,梁山好汉之中浪里白条张顺,混江龙李俊,没遮拦穆弘等好几位都是这江州人,可是如今物是人非,惊人唏嘘。
三个人翻身上马,不多时便来到了江州城之中,城中依旧繁华如常,江南起义的影响没有波及到这里,商人往来不绝,熙熙攘攘。
进了城,三个人在江州城之中寻了一个上好的客栈住下,行李马匹安排好了,见得天色还早,便出了客栈,一行三人溜达着在大街上闲逛。
黑脸太岁牛皋平时只是在山里练武打猎,哪里见到过如此热闹繁华,看得眼花缭乱,两个牛眼都快瞪出来了,烁烁放光。
“闪开闪开,都他娘的闪开,活得不耐烦了,滚蛋!”
“老杂种,还不快滚蛋,挡了我家少爷的路,你吃罪得起吗?”
就在三个人闲逛之时,突然听见街道前方鸡飞狗跳,一阵慌乱,隐隐约约还有辱骂的声音传来。
等到了竟近前,晁天三个人这才看清楚了发生什么事情。
江州知府蔡九的独子蔡文龙乘着轿子出来,两旁边三十五个狗腿子狗仗人势,拿着皮鞭驱赶大街上的百姓。
若是哪个百姓动作慢了,上去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皮鞭子,打的皮开肉绽,连连惨叫。
“这他娘的也太霸道了吧,老子在前线拼死拼活,这些狗东西在后面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牛皋怒气冲天,气呼呼咬牙切齿骂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蔡京,蔡九,蔡文龙这一家子,没有一好东西。”李元芳在边上同样看得满心的怒火,沉声道。
晁天冷眼看着作威作福的蔡文龙和那帮狗仗人势的狗腿子,不由得火往上撞,让这样的人掌握权力,即便是剿灭方腊起义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引得金兵入侵,酿成靖康之耻。
“快滚,小丫头片子,活腻歪了是吧!”
大街之上,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被慌乱的人群绊倒,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个狗腿子骂骂咧咧走了过来,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一些荤话,扬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朝着小女孩身上打去。
可想而知,那皮鞭子重重打在小女孩身上,定然是皮开肉绽,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畜生!”
晁天骂了一声,随即双脚猛地一踏地面,整个人快速冲了出去,还没等旁边所有人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那高高举起的皮鞭子。
“老子打死你个不长眼的…哎呦…你是谁…”
狗腿子被晁天抓的手腕生疼,骂骂咧咧的问道。
“我是你爷爷!”
晁天毫不客气,骂了一句,抬起脚,一脚将狗腿子直接踹飞了出去,整个人砸在旁边的蔬菜摊子上,青菜萝卜满头都是,疼的惨叫不已。
第55章 乱世风云
“哎呦,有人闹事,弟兄们宰了他!”
这些狗腿子平日里欺行霸市惯了,见得晁天冲出来,当即纷纷围了过来,抄起刀枪棍棒,朝着晁天便招呼了过去。
晁天不屑的看了一眼这些狗腿子,战场上千军万马他都见过,哪里还在乎这几个小混混。
拳打脚踢,三下五除二,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些人,晁天看都没看,转回身将小女孩抱了起来,柔和说道:“小姑娘,你的家人呢,没事不要自己一个人出来玩了,遇到坏人怎么办?”
“月儿知道了。”
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依偎在晁天怀中,甜甜一笑,娇声答应道。
晁天哈哈一笑抱着小女孩交给了在旁边着急不已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接过女儿千恩万谢便逃似的离开了。
“你是哪里来的乌人?敢拦本公子的路,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跪下来给本公子磕三个响头,本公子心情好就放过你。”
就在此时,晁天旁边传来一道嚣张的声音。
晁天转过头,见得从轿子之中走出来一个脚步虚浮的公子哥,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眼眶发青,一看就是纵情酒色所致,掏空了身子。
晁天转头见到这个公子哥,心道此人朝应该就是那个江州知府蔡九的公子蔡文龙了。
长得相貌平平,不过眼角眉梢却透露出一股子狠辣,看来也是一个欺行霸市的纨绔子弟。
当初梁山英雄大闹江州,没有将蔡九这个贪官污吏给杀了,倒是留下了一个祸害。
蔡文龙见到晁天直愣愣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不由得勃然大怒,指着晁天骂道:“说你呢,腌臌泼才,活腻歪了不是!”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欺行霸市,置王法与何地?”晁天义正言辞,怒斥道。
“哈哈哈…”
闻听得晁天的质问,蔡文龙和旁边一众狗腿子俱是嚣张的仰天长笑。
“王法,我跟你说,我们公子在这江州就是王法!”
旁边的一个狗腿子讨好般的卖弄说道。
“本公子祖父乃是当朝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家父是江州知府,你算个什么东西,还在这里质问本公子!”
“你们几个一块上,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乱棍打死,扔出去喂狗!”
说着话,蔡文龙突然脸色狰狞,阴狠的看了一眼晁天,恶狠狠说道。
听得蔡文龙命令,周围还有二十多个狗腿子呼喝着,各自拿着棍棒朝着晁天冲了过来。
“他娘的,一群腌臌玩意,爷爷给你们点教训尝尝!”
还没等晁天出手,旁边的黑脸太岁牛皋忍不住火爆脾气,怒喝一声,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冲进了人群之中。
猛虎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左冲右突,一对铁拳打的这些狗腿子哭爹喊娘,三五下便全部被放倒在地上。
晁天一步步走向已经吓傻了的蔡文龙,小笑吟吟的看着他。
晁天的笑意在蔡文龙眼中比那狰狞恶鬼还要可怕,肝胆俱裂,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要干什么,我爹是江州知府,你…你要是动我一下,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晁天冷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打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随即转身带着牛皋,李元芳离开了。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等到晁天离开,旁边那几个狗腿子这才敢跑过来,大献殷勤。
“给本公子查他们到底是谁,我要他们死,全都死!”
蔡文龙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说道,在整个江州城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不提蔡文龙多么的愤怒,晁天三个人挤出人群,便消失在大街之上。
“少爷,刚才就应该让俺将那个蔡文龙的宰了,以绝后患。”走出去好远了,黑脸太岁牛皋依然忿忿不平说道。
“这里是江州城,你这莽汉要是将那蔡文龙给杀了,那恐怕少爷我们三个就惹到大麻烦了。”
“蔡文龙多行不义必自毙,早晚会有人收拾他的。”
旁边的李元芳安慰牛皋说道。
“那也太便宜那厮了。”
牛皋依然不解气,想起蔡文龙在街上为非作歹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
晁天哈哈一阵大笑,说道:“牛皋兄弟嫉恶如仇,早晚有一天,蔡家父交给兄弟你解决。”
晁天并不是无的放矢,他可不想受什么朝廷的封赏,夺了军权,去什么州府之中做一个任人宰割的武官。
乱世风云,英雄自然要有英雄的一番天地。
三个人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浔阳楼旁边,江州第一的酒楼,留下不少文人骚客的墨宝,便是宋江也曾在这里酒醉挥毫泼墨。
既然来了,岂能失之交臂。
“嘿嘿嘿,少爷,你看这酒楼好生的气派,俺这肚皮就是不争气,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牛皋问道从浔阳楼中飘荡出来那不可抵挡的香味,嘿嘿一笑,不好意思说道。
正好逛了大半天,当即晁天便带着牛皋和李元芳迈步走进了浔阳楼之中。
“哎呦,三位客官是来吃饭?”
门口得小二见得晁天三人,当即热情的行了上来,客气的问了一句。
“那不废话吗,上茅房也不来你这里啊,给俺们公子找一个安静的包厢。”
牛皋瞪着大牛眼,瓮声瓮气的说道。
小二一脸的尴尬,片刻便由恢复了热情,当即引着晁天三个人来到了三楼,找了一个安静靠窗户的包厢,摆上茶水。
“三位客官吃些什么?我们这里最好吃的还是浔阳江中的活鱼,那叫一个鲜美。”小二介绍道。
晁天微微一笑,说道:“那好,就来两条活鱼,怎么做你们看着办,在摆一桌上好的酒席,多来肉菜,我这位兄弟食量大,再来一坛子好酒,钱少不了你们。”
“得嘞,公子您稍等片刻,酒菜马上就来。”小二吆喝一声,转身下去安排去了。
晁天推开包厢的窗户,外面便是烟波浩渺的浔阳江,江面上往来不断的船只,热闹繁华,倒是一番心旷神怡的好景象。
“这浔阳江还真是热闹,江州得天独厚,热闹繁华,竟然丝毫不比那苏杭。”李元芳看着江面上热闹的景象,感叹道。
“只是可惜这大好河山,竟然被一帮贪官污吏搅闹的浑浑噩噩,百姓苦不堪言。”
晁天叹了口气,一路回来,遇见那路边饿死的百姓,惨不忍睹,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第56章 你闯了大祸
“要俺说,倒不如少爷您做那皇帝,比什么姓赵的,姓宋的强多了。”
牛皋坐在旁边,咕咚咕咚灌着茶水,不以为意说道。
晁天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以后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呢。
过不多时,酒菜便摆满了一大桌子,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看的人食指大动。
旁边的牛皋早就按耐不住,口水直流,嘿嘿笑着,抓过来一条羊腿,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晁天,李元芳见到牛皋饿死鬼投胎的那副模样,哈哈一笑,便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满满一大桌子酒菜被三个人吃的杯盘狼藉,空空如也,牛皋打着饱隔,心满意足的躺在椅子上。
付了酒菜的钱,三个人见得天色已晚,便离开了浔阳楼,转身回到了客栈之中,各自回去休息去了。
回到客栈之中,晁天和李元芳休息去了,可是牛皋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了。
刚刚在浔阳楼吃的太撑,到现在还没有消化,肚子撑得难受,牛皋瞪大了眼睛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着窗户外面。
既然睡不着,不去俺出去转转,还能消消食。
想到这里,牛皋当即从床上起身,穿好了衣服,看了一眼旁边放房间没有什么动静便悄悄地离开了客栈。
此时已经是夜半三更,江州城内早就没有人了,大街之上空空荡荡,因为夜里有巡查的官兵,牛皋也不敢走大路,便在小胡同里面四处的转悠,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呜呜呜……”
“快走,快走,公子等着急了。”
就在牛皋四处闲逛的时候,突然前面小胡同里面传来一阵声音,鬼鬼祟祟的。
牛皋好奇之下迈步跟了上去,只见得黑暗胡同之中,两个小厮扛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姑娘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深更半夜强抢民女。”
当即牛皋便知道了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当即快步走了上去。
“去你的吧!”
牛皋两步冲了上去,一把拽住其中一个小厮,一拳头朝着脑袋招呼了过去,还没等旁边的那个小厮反应过来,又是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牛皋那可是冲锋陷阵的猛将,一出手便是千钧之力,这两个小厮怎么承受得住,一拳一脚便被打的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牛皋放了那个姑娘,姑娘千恩万谢慌张的逃走了。
“你们两个撮乌,做什么不好,偷人家姑娘,说你们要将那姑娘送到哪里去?”
“不说的话,再让你吃爷爷的拳头。”
牛皋凶神恶煞的一把将其中一个小厮拎了起来,恶狠狠问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说我说,我们两个是奉了蔡九知府公子蔡文龙的命令,出来给他找良家女子取乐的。”
那小厮害怕牛皋拳头,当即如实交代了。
“又是蔡文龙这个乌人,今天爷爷非得给他点教训不可,那乌人现在在哪里?”当即,牛皋问道。
“就在前面的一个小院子里面。”小厮指了指前方胡同,说道。
“好,你们两个带俺过去,要是敢耍什么花招,爷爷俺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当即,两个小厮互相搀扶着将牛皋带到了一个小院子旁边,用手指了指里面,畏畏缩缩的说道:“就在里面了,院子里面只有一间房,公子就在里面。”
牛皋看了看院子里面的确亮着灯,当即打昏了两个小厮,将他们两个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牛皋这才翻身跳墙进了院子。
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这院子不大,里面只有正中间一间房子,里面灯火通明,想必那蔡文龙就在里面。
一想到蔡文龙的所作所为,牛皋当即便火往上撞,怒气冲天,直接走过去,瞠的一脚踹开了房门。
那里面的蔡文龙本来高高兴兴的等着他的小美人,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黑脸壮汉,凶神恶煞,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惊叫一声。
“你…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我可是江州知府的公子,你…你要干什么?”
蔡文龙躲在房间一角,惊恐的看着满面怒气的牛皋,慌张说道。
“蔡九算个球,便是那蔡京老儿俺也不放在眼里,今天俺非得好汉教训教训你不可。”
牛皋怒骂一声,走上前一把拽住蔡文龙,抻过来,一拳头正中面门,打的蔡文龙血肉模糊,疼的惨叫连连。
一拳下去,牛皋还觉得不解恨,抡起蔡文龙,朝着旁边的床榻狠狠地砸了过去,只听得咔嚓一声,整个床榻四分五裂,蔡文龙躺在一片狼藉之中,已然是奄奄一息。
牛皋打的兴起,嘿嘿一笑,又是两步走了过去,抡起拳头朝着蔡文龙身上狂风骤雨般的招呼。
那蔡文龙从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住牛皋的拳头,没两下便一命呜呼,可是牛皋没有察觉,还是在痛快的发泄之中。
等到牛皋发现蔡文龙死了,已经是浑身上下血肉模糊,这个时候牛皋才清醒过来.刚刚打的兴起,一下子下手重了。
牛皋清醒过来,这才觉得自己闯祸了,江州知府蔡九的儿子被人打死,蔡九岂能够善罢甘休,到时候非得调兵遣将捉拿自己。
当即,牛皋急忙冲出了房间,翻出院墙,慌不择路的跑回到了客栈之中。
牛皋回到房间,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刚刚关门的声音太大,直接将旁边晁天和李元芳两个人惊醒,二人走了过来,见到牛皋的模样,俱是疑惑。
牛皋也知道事情瞒不下去,索性将刚刚他出去,失手打死蔡文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哎呀,你这个莽汉,这下子你可是闯了大祸,你杀了蔡文龙,那江州知府蔡九焉能够善罢甘休。”
听得牛皋之言,一旁边的李元芳气急败坏,指着牛皋说道。
晁天哈哈一阵大笑,拍了拍牛皋的肩膀说道:“兄弟杀得好,那蔡文龙就是该杀,这样还算是便宜了这厮。”
牛皋见得晁天非但没有怪罪自己,反而赞同自己的做法,当即转忧为喜,咧开大嘴嘿嘿笑了起来。
“还是主公说的对,蔡文龙那厮就是该杀,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牛皋嘿嘿一笑,恨声说道。
“不过,江州不宜久留,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等到天亮城门一开,我们立刻离开。”随即晁天沉声说道。
牛皋李元芳两个人点了点头,各自收拾行李。
等到天光大亮,江州城门开放,三个人策马出了江州.朝北边大路疾驰而去。
第57章 以文会友
等到三个人离开江州,江州知府蔡九的公子蔡文龙惨死的事情这才爆发出来,蔡九勃然大怒,封锁江州城,全城抓捕,可以已经晚了,一无所获。
此时的晁天,李元芳和牛皋三个人早就已经离开了江州地界,北上朝东京汴梁而去。
路上走走停停,但也没有耽搁时间,半个月便来到了北宋的都城,东京汴梁。
东京汴梁城!
北宋首都,当时世界上最大的都城,人口百万,城高池深。
城中富贾大商,达官贵人数不胜数,贩夫走卒多如牛毛,也正因为如此,早就了东京汴梁城繁华热闹的场面。
晁天,李元芳和牛皋三人牵着马走进东京汴梁城中,已然是正午时分,三个人饥肠辘辘,先是找了一家大酒楼,点了一大桌子的酒菜,吃的沟满壕平,满足不已。
等到他们找到了客栈住下,收拾好了,也已经是月明星稀,天色黑了下来。
可是像东京汴梁城这种国际化的大都市,夜晚同样有不少好玩的去处,街道之上掌起明灯,整个东京汴梁恍如白昼一般。
晁天三个人约定好了,准备逛一逛东京汴梁的夜景。
离开了客栈,大街之上即便天色已晚,依旧是熙熙攘攘,街道两边,店铺茶楼酒肆鳞次栉比,贩夫走卒的小摊更是随处可见。
卖糖人的,卖胭脂水粉的,卖凉茶果茶的…应有尽有。
宋朝民间小吃之丰富多彩,即便到了现代社会也都有不如,光是冷饮,历史记载便足足有数百种之多。
晁天虽然来自现代社会,可是流连于东京汴梁繁华热闹的街道之上,也不禁目瞪口呆,惊讶不已,不得不说宋朝能够在经济上领先整个世界,不是没有原因的。
晁天都是如此,旁边的李元芳和牛皋更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看哪里都是新奇的。
尤其是牛皋这个憨货,大呼小叫,引来周围人纷纷侧目,见到牛皋的模样,俱是惊讶不已,晁天觉得丢人,不自觉的跟他拉开了距离。
顺着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晁天流连忘返,如此繁华热闹的东京汴梁,两年之后便要毁于一旦。
金兵入侵,将东京汴梁付之一炬,想到这里晁天不禁有些心痛。
多少中华民族的瑰宝,全都毁在了外族人的手里。
东京汴梁如是,颐和园亦如是!
就在此时,晁天突然发现前方竟然人群突然多了起来,使得后面的人寸步难行,前方传来阵阵惊呼之声,更是让晁天好奇不已。
凭借着晁天三个人都是练武之人,一双胳膊力达千钧,硬生生的挤了进去。
来到人群里面,晁天这才看得清楚,在街道的左边,一座三层高的建筑,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精妙绝伦。
那建筑唤作樊楼,号称为东京汴梁七十二楼之首。
只因为在这其中住着一位天仙一般的仙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人便是李师师,东京名妓,据说还是当今圣上道君皇帝的禁脔,如此一来,李师师名气更为流传。
而今日在这樊楼之外聚集这么多人的原因,正是听闻李师师姑娘以诗词歌赋交友,在这樊楼之下,设下了三关,通过三关者,便能够与师师姑娘秉烛夜谈。
消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文生公子,达官贵人夜不能寐。
晁天听闻是李师师,当即心中便有些意动,北宋奇女子,大才女,京城名妓,美艳无双,更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如果能够一睹芳泽,也不枉来一次东京汴梁。
“诸位公子且安静,安静!”
就在这时,樊楼门口擂台之上,走出来一个丫鬟,模样俊俏,面对如此多的人丝毫没有露怯,端庄大方,一看便也是知书达礼之人。
“诸位公子,今夜我家小姐师师姑娘,以文会友,设下三关,通过三关者便可与我家小姐秉烛夜谈。”
“各位公子既然来了,想必也都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辈,奴家也不耽误时间,便说一说这第一关。”
“第一关便是对联,奴家这里有上联三百,哪位公子能够对的出来其中的十个,便可通过这第一关的初赛。”
“那也就是说答上十个才有机会参加第一关?”当即,台下便有人问道。
丫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公子说的不错,正是如此,所以有资格参加三关的只有三十人,过期不候。”
“我来!”
“我也来!”
“都让开,让让本公子去!”
那丫鬟话音刚落,擂台之下的一众文生公子,达官贵人便争先恐后的跑到擂台上,争夺那三十人之中的名额。
“公子,你不去试一试?”李元芳见得晁天跃跃欲试,轻声问了一句。
“当然,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会少得了我!”
晁天说罢,凭借着武力,冲上擂台,取得了一个名额。
那十个对联都很简单,晁天在后世大部分都见到过,轻轻松松,拿到了参加第一关的名额。
不过片刻,三十人便脱颖而出,没有抢到机会的也就只能摇头叹息,一个富家公子还想着花钱买名额,可是能够前来参加的又有几个是缺钱的呢。
“公子这三十位公子,请各位公子随奴家前往樊楼大厅之中。”
“其余的各位公子,只能对不起了。”
丫鬟说完,便带着三十人进入了樊楼之中,而李元芳和牛皋两个人因为身份是晁天的家臣,便也能够进入樊楼,只是却是不能参加三关的。
晁天来到樊楼之中,四下里查看了一番,里面倒是别有洞天,富丽堂皇,玉砌雕阑,金碧辉煌,宛若琼楼玉宇一般。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流连忘返。
来到大厅,众人纷纷落座,每个人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香茶,精致的点心瓜果。
晁天也找了一个角落里面坐下,李元芳和牛皋两个人站在晁天的身后,垂手而立。
“废话不多说,正式开始第一关,这里有十个我家小姐写出来的上联,还请各位公子对出下联,限时一刻钟时间。”
“能够在一刻钟之内对出五副下联并且对答工整者,胜出,可进入第二关。”
丫鬟介绍完之后,便将是个上联打开,挂在屏风之上,让所有人都能够看得见。
第58章 美中不足
随着一副副上联展开,大厅之中的三十位公子全都伸着脖子,看了过去。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烟沿艳檐烟燕眼!”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乔女自然娇,深恶胭脂胶肖脸!”
“红面关,黑面张,白面子龙,面面护着刘先生!”
“寄宿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金水河边金线柳,金线柳穿金鱼口!”
“画上荷花和尚画!”
众人看得这十副上联皆是目瞪口呆,一个劲儿的咋舌。
“这也太难了吧,即便是我绞尽脑汁,也只能对出其中两三个而已。”
“每一副上联都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就比如说画上荷花和尚画,正着念与倒着念相同,唉!”
“这第一关便如此之难,后面还指不定是什么刀山火海呢。”
“看来也就只能是周彦邦大才子能够通过三关了,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众人议论纷纷,愁眉苦脸,抓耳挠腮,只有少数几个人,正提笔思索着如何对上下联。
“公子,您有没有思路,着十副对联的确有些难度,属下也只能看个大概。”李元芳皱着眉头,在晁天耳边轻声说道。
“这些文人也太磨叽了,倒不如一个人发一把钢刀,谁赢了谁进去,那多痛快。”
牛皋这个憨货又在旁边不走大脑的叫嚷道,引来旁边几个文生公子的目光,不过全都被牛皋凶神恶煞的眼神瞪了回去。
“对联小道耳,十副对联手到擒来。”晁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
“有些人就是喜欢吹牛,有能耐将十副对联对出来才是本事,空口白牙,我还说我也能对对上来呢。”
晁天的话被旁边的一个书生听到,当即阴阳怪气冷嘲热讽道。
“你个乌人,你在说谁?”
牛皋当即圆睁二目,怒目而视的叫嚷道。
晁天拦住了已经撸起袖子的牛皋,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坐在第一排的一个书生信心满满的站了起来,挑了五个比较简单的上联对出了下联,晁天听了,微微点头,还算是工整。
第一个便通过了,旗开得胜,让大厅之中的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一抹轻松之色。
当即,又有五六位公子站了出来,有两位通过,其他几个人都是文不达意,遗憾淘汰。
“这位姑娘,在下对好了!”
就在这时,第一排站出来一位身穿青衫的公子,文质彬彬,书卷气斐然,目光炯炯有神,站在众人之中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竟然是周公子,东京汴梁的第一大才子周邦彦。”
“也不知周公子能够对上来几副对联,前面这么多人,最多的可是对上来六副。”
“那还用说,京城第一才子可不是浪得虚名,我看啊十副都有可能对出来。”
“能够现场看到周公子对对子,也不算白来这一趟。”
周围的文生公子见到青衫公子站了起来,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这青衫公子正是周邦彦,号称为东京汴梁的第一才子,才高八斗,文采斐然。
听到周邦彦的名字,坐在角落里的晁天眉头一挑,终于见到一个青史留名的才子了。
周邦彦,字美成,号清真居士,是北宋婉约派代表人物,旧时词论称他为“词家之冠”或“词中老杜”,是公认“负一代词名”的词人,在宋代影响甚大。
没想到周邦彦也来到了这里。
“不知周公子选哪几副对联?”丫鬟显然也是认识周邦彦,笑着问道。
“从头开始吧。”周邦彦自信满满,胸有成竹说道。
众人听得周邦彦想要对全十副对联,又是引起周围一片哗然,纷纷开口称赞,周邦彦听得周围的赞美之上,很是受用,一副倨傲神色。
当即,周邦彦开始对对子,对答如流,引得众人纷纷鼓掌叫。
可是美中不足,即便是闻名东京汴梁的大才子周邦彦,也在第八副对联上铩羽而归,最终只得对上来七副对联。
虽然成绩已经是最好的了,可众人依然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开口的晁天站起身来,朝着台上的那位丫鬟一拱手,客气说道:“这位姑娘,我也对好了!”
“不知公子想要对哪几副对联?”丫鬟客气的问了一句。
“我也一样,从头开始好了。”晁天微微一笑淡然说道。
哗…
大厅之中众人听得晁天之言,不由得一片哗然,没想到还有如此大言不惭之人。
“大言不惭,定是胡言乱语随便编凑上来的。”
“有些人就是为了出风头而不计后果。”
“他以为他是周公子那等大才子呢?”
“一会儿我们就听一听他的大作,看看是如何驴唇不对马嘴的,哈哈哈!”
“哈哈哈…”
众人议论纷纷,冷嘲热讽,引来一阵哄笑之声。
晁天则是一脸的淡然,面对周围人的冷嘲热讽丝毫不往心里去。
等一会儿老子将十副对联对上来,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这位公子,您确定十副对联全都能够对答上来?”
丫鬟也不相信晁天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家小姐费尽心思想出来的上联对上来。
要知道,即便是朝中那些学富五车的大文豪,文坛泰斗见到他们家小姐的对联也是冥思苦想好一会儿才想出来的。
即便是享誉东京汴梁的大才子周邦彦也只能对上来七副对联而已。
“万一呢?”
晁天微微一笑,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晁天的回答再次引来一阵冷嘲热讽,周围的文生公子纷纷指责晁天卖弄即便是周邦彦也是冷笑着看了一眼晁天,眼神之中满是不屑之色。
文人自有文人的傲气,周邦彦东京汴梁第一大才子可是名副其实的,如今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人就像超过他,这让周邦彦心里很不舒服。
“既然如此,请公子作答,第一幅上联: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这一副对联考究的是谐音,西湖和锡壶谐音,不禁对仗工整,而且故事通顺,没有丝毫违和地方
第59章 江郎才尽
晁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下联脱口而出,道:“这下联我对:擎酒碗,过九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
晁天话音刚落,周围一众文生公子脸上便发生了变化,嘲笑的笑容瞬间僵硬,有些尴尬。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擎酒碗,过九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
对仗工整,严丝合缝,可以说是非常的完美。
这第一幅对联,虽然说难度不是太大,可是要求的工整度和意境却是极高的。
这幅对联的难处就在于对联之中出现了同音不同意,锡壶,西湖和惜乎三个词语将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整的贯穿下来,另辟蹊径,精妙绝伦。
然而晁天的下联同样用了三个同音不同意的三个词,酒碗,九碗和久惋,这样就与上联遥相呼应,十分的融洽,平仄对称。
听得晁天的第一幅对联,大厅之中一众文生公子便不再说话了,看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子有点本事。
即便是周邦彦都收起了轻视之心,目光直直的注视着晁天,等待他接下来的下联。
丫鬟眼睛一亮,这是他听到过最完美的下联,即便是朝中的文学泰斗都没有晁天的好。
倒不是说晁天对仗的最工整,而是晁天下联之中的趣味性最符合上联。
珠联璧合一般。
“晁公子大才,请晁公子对第二幅对联,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丫鬟继续说道。
“我对: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晁天不假思索,几乎脱口而出。
同样的对仗工整,同样的意境融洽,同样的不假思索。
周围又是一阵轻声哗然,毕竟晁天不过是对上来第二幅对联而已,还算不上厉害。
“请晁公子对第三幅对联,上联:烟沿艳檐烟燕眼!”丫鬟眼中闪过一丝惊奇神色,继续说道。
晁天同样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雾捂乌屋雾物无!”
前面三幅对联都是有关于谐音的,虽然相同可难度却是不一样,越往后越难,其中第三个甚至周邦彦都没有对上来,竟然让晁天如此轻而易举的对答上来了。
三幅对联对的堪称完美,周围一众文生公子即便绞尽脑汁,再也想不出比晁天还要完美的下联了。
周邦彦看着晁天,眼中透露出一丝精光,那是一股火热,一种遇到对手的兴奋。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管是文人还是武将,遇见有能力的人,都是兴奋的,只有在互相交锋之中,才能够突破。
接下来的几副对联晁天依旧是脱口而出,对答如流,而且异常的对仗工整,意境融洽,让人挑不出毛病。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乔女自然娇,深恶胭脂胶肖脸”
“止戈才是武,何劳铜铁铸镖锋”
红面关,黑面张,白面子龙,面面护着刘先*******心曹,雄心瑜,阴心董卓,心心夺取汉江山。”
“寄宿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
“远避迷途退还莲迳返逍遥”
此时大厅之中一众文生公子看向晁天的目光已经从刚开始的不屑变成了如今的佩服。
“这已经是第七个了吧?”
“这已经跟周大才子数量想同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对下去。”
“我看周大才子要被这位晁公子超过去了。”
“没想到今日竟然有人能够超过周大才子拔得头筹。”
“为何此人声名不显呢?如此大才按理来说我等应当早就知道才是。”
“大隐隐于市,也许人家才是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呢。”
“晁公子您已经通过了第一关的考验,还准备继续那?”丫鬟媚眼如丝的看着晁天,柔声问道。
“继续吧,还差三个,一块对了吧。”晁天无所谓的说道。
“请晁公子对出剩下三副对联的下联。”丫鬟说道。
晁天看了一眼台上剩余的三幅对联,胸有成竹,微微一笑。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金水河边金线柳,金线柳穿金鱼口。玉栏杆外玉簪花,玉簪花插玉人头。”
“画上荷花和尚画。书临汉书翰林书。”
洋洋洒洒三幅对联一气呵成,脱口而出,大厅之中霎时间安静了许多,所有人看向晁天的目光变得越发的佩服。
“晁公子才高八斗,奴家佩服.晁公子通过第一关考验。”
丫鬟看向晁天的目光越发的热切,俏脸微微泛红,娇羞说道。
接下来又有两个文生公子通过考验,第一关三十人,只有十个通过考验,其他人也只能摇头叹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没有通过第一关的人遗憾离开大厅之中便只剩下了晁天,周彦邦等十个人。
“下面开始第二关,第二关是考验的诗词,请十位公子现场作诗,不分类别,一刻钟能够做出来并且得到我家小姐认可的,即为通过。”
丫鬟将第二关简单的介绍了一遍,给每个人发了笔墨纸砚,便不再说话。
晁天听闻,嘴角微微扬起,不限类别,那更容易了。
北宋之后那些诗词歌赋,如过江之鲫,数之不尽,其中更不乏一些传世佳作,自己随随便便拿出来一篇,足可以震古烁今。
只是写什么好呢?
晁天陷入了苦恼之中。
别人都是在苦恼怎么写,而晁天却是在苦恼写哪首诗词好。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将自己的诗词写完,交了上去,只剩下了还在冥思苦想的晁天。
“这位晁公子不会做不出来了吧,刚刚对对联之时如此的才华横溢,没想到这么快就江郎才尽了。”
“看来他也就只会对对联了,吟诗作赋这等事情岂是那么容易的。”
“看来还是咱们的周公子才是名副其实的大才子啊。”
其他几个文生公子见得晁天还没有做出诗词,不由得有事一阵冷嘲热讽。
周邦彦看了一眼冥思苦想的晁天,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难道他真的只会对对子不成。
如此说来,此人也就有一点小聪明,没什么才学。
晁天对旁边的冷嘲热讽丝毫没有往心里去,突然眼睛一亮。
就是它了!
晁天想到了要写什么,当即挥毫泼墨,洋洋洒洒将诗词写下,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晁天写好之后便将纸上墨迹吹干,交给了一旁边的丫鬟。
第60章 主动认输
“这么快就写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胡编乱造的。”
“定是看时间不够了,又想不出来诗词,随便驴唇不对马嘴的胡写一通。”
“看着吧,估计一会儿师师姑娘就吩咐人将这厮乱棍打出呢。”
“这一次肯定周邦彦周大才子拔得头等了。”
众人见得晁天片刻之间便完成了一首诗词,均是哄笑一阵,哪有这么胡乱写诗词的,免不了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晁天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冷笑,这些人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刚刚自己都打了他们两次脸,居然还是不长记性。
那丫鬟也觉得晁天实在敷衍,可是教养极好的丫鬟没有当即发作,依旧是微笑着朝着众人微微欠身,便将那十份诗词送到了二楼李师师那里。
等到丫鬟走了之后,大厅之中几个文生公子便说开了,纷纷朝着周彦邦提前庆贺。
“看样子这一次定是周公子拔得头等了,我等在这里先提前祝贺公子抱得美人归啊。”
“今日能够见到周公子挥毫泼墨,也是不虚此行,当浮一大白。”
几个文生公子热情的恭维着周邦彦。
周邦彦也颇为受用,与几个书生一块谈笑风生,是不是说出几个荤段子,却自诩风流人物。
“什么东西,道貌岸然!”
牛皋听见周邦彦他们聊天内容,不屑的嘟囔了一句。
听得旁边晁天和李元芳觉得好笑,三个人索性一块坐在一起,吃着点心瓜果,喝着茶水解闷。
且说樊楼二层,一间阁楼之中,淡粉色幔帐随清风徐徐飘荡,香烟袅袅,素雅而不失华贵。
软榻之上,端坐一倾国倾城绝美佳人,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情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
嫣然一笑,真个惑阳城,迷下蔡。
正是东京汴梁一等一的美女佳人李师师。
而此时李师师纤纤玉手之中拿着的正是大厅之中,周彦邦晁天等十人所做的诗词。
“堆砌辞藻,华而不实!”
轻启朱唇,冷清清吐出一句话,随即轻飘飘将一张写着诗词的纸张随手扔在地上。
李师师一连看了四五首诗词全都不满意,不是词不达意,就是堆砌辞藻,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让李师师有些厌倦。
突然,李师师翻到周彦邦的诗词,美眸一亮,周邦彦才高八斗之名,她也有所耳闻,但是对这首诗词好奇起来。
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倚阑愁,但问取、亭前柳。
李师师看罢,眉宇之间竟是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哀愁。
“周公子不亏号称东京汴梁第一才子,果然文采斐然。”
李师师轻叹一声,将周邦彦所做诗词细心的放在一旁。
“既如此,小姐可是点周公子过关?”丫鬟在旁边轻声问道。
李师师螓首轻点,算是同意了。
随即又将目光放在了最后一张诗词之上,只是微微扫了一眼,那诗词仿佛勾人魂魄一般,李师师目光便再也离不开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李师师惊呼一声,竟然从软榻之上站了起来,捧着诗词又是反复吟读两边,时而微微抽泣,时而笑语欢声,看得旁边的丫鬟一头雾水。
“好一个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阕词道尽了人间的苦心痴意,不知是哪一位大才子所做。”
李师师喃喃自语,随即将目光放在了纸张的角落。
晁天二字龙飞凤舞,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晁天?怎么没有听过此人?”
李师师疑惑的呢喃一句,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世间大才之人何止千万,他又如何能够一一认识。
心中窃喜之下,便又将青玉案反复吟读了几遍,爱不释手。
当即,第二关只有周彦邦和晁天二人通过,其他人则是遗憾淘汰。
消息一经宣布,大厅之中其余的几位文生公子不干了,周彦邦能够通过在他们意料之中,可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晁天为何能够通过。
“在下不服,晁天何德何能能够通过,恐怕里面有什么猫腻吧。”
“我强烈要求看一遍晁天所做的诗词,要不然本公子还就不走了。”
“对,看一遍晁天诗词。”
几个文生公子不服气似的叫嚷,丫鬟无奈,只好将晁天所做的青玉案,又读了一遍,声情并茂,读到最后,丫鬟竟低落两滴眼泪下来。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阕词让众人哑口无言,本来信誓旦旦不服气的几个文生公子在经过震惊之后,遮掩着脸灰溜溜的逃走了。
周彦邦宛若雷击一般,直愣愣站在那里,脑海之中算是晁天所做的青玉案。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所做诗词已然属于最好的,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听得着青玉案才知道什么是传世佳作。
“晁公子大才,邦彦佩服!”
周邦彦算是彻底服气了,随即朝着晁天深深躬身施礼,正色佩服到。
晁天也是笑着客气了两句,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仇恨。
牛皋和李元芳两个人站在晁天身后,虽然听不懂那首词的意思,可是不影响他们知道晁天作诗厉害,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接下来便是第三关,我家小姐请二位公子以梅花为题,赋诗一首。”丫鬟接着说道。
丫鬟话音刚落,便见得周彦邦站起身来,朝着丫鬟和晁天躬身施礼,苦笑道:“刚刚听得晁公子一阕青玉案,惊为天人,在下本应该有自知之明,主动认输的。”
“可是晁公子文采斐然,在下钦佩不已,主动认输,但恳请晁公子将这梅花为题得诗词做出来,让在下一睹为快。”
说完话,周邦彦又十分诚恳的朝着晁天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