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请上路吧
华榉双手抱在胸前,面带微笑看着黄槐山问道:“黄将军,现在你相信了吗?”
黄槐山现在心里除了恐惧,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你,你想怎么样?”黄槐山结结巴巴的问道。
华榉说道:“投降,跟我回去面圣,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陛下。”
“让我向你投降,出卖高太尉,你做梦。”
黄槐山说道:“高太尉对我恩重如山,我是绝对不会出卖他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没想到你对高俅那个大奸贼居然如此忠心。”
华榉现在也不急,准备看看他到底是真的硬气,还是假的,微微一笑,饶有深意的看着他说道:“好,既然你对他很忠心,那我就成全你对他的忠义,你自尽吧。”
“什么,自尽!”
黄愧山虽然嘴上说会忠于高俅,但却并没有想过要为他去死,华榉这个提议真的是把他给吓到了。
“对,你不是要忠于高俅吗,那就赶紧自尽吧,否则我把你抓住带回汴京去交给陛下,你知道陛下会怎么对付你吗,”
华榉笑着说道:“他会下次将你凌迟。凌迟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就是拿刀一片一片把肉从人的身上割下来,直到全身的肉都被割光为止。”
黄槐山的脸色变了,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的抽动,拿兵器的手也不停的颤抖。
不仅黄槐山被吓到了,就是他的那些手下也都被吓得面如土色,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惶恐不安。
华榉把他们的表情尽收眼中,继续说道:“自尽一刀就了结了,而一刀一刀的把肉从身上割下来,没有几个时辰是咽不了气的,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你,你,你不要危言耸听,陛下仁慈,他不会用这么残酷的刑法的。”黄槐山声音颤抖说道。
“那你可就错了。”
华榉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要是不肯把高俅的事情说出来,那就只能替他承担所有的罪责。对于意图谋害朝廷大臣的人,陛下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他不光会凌迟处死你,甚至还会把你九族之内所有的亲朋好友,全都一起问罪。老人,孩子,女人,哭声、哀嚎声、求饶声,那个场面想起来都让人瘆得慌。”
“对了,还有你们。”
华榉看着黄槐山的那些手下,说道:“助纣为虐,随同黄槐山一起谋害朝廷大臣,也同样难逃一死。”
那些士兵吓得六神无主,纷纷把手中的兵器扔掉跪在地上说道:“大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上面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这中间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根本不知道,还请大人恕罪。”
“大人我们都是无辜的,求你饶了我们吧。”
“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当兵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从来没有想过要谋害谁,这次的行动完全是听命于上面的指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华榉说道:“只要你们现在放下手中的兵器,投降到我的手下,我保证对于你们做过的事情既往不咎,也不会把你们参与害我的事情告诉皇上。但如果你们想要跟黄槐山一样为高俅尽忠,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我们愿意向大人投降,愿意向大人投降。”士兵们纷纷说道。
华榉说道:“既然你们愿意投降,那现在就马上站到我这边来。”
话音刚一落下,跟黄槐山在一起的那些士兵“呼啦”一下子全部站到了华榉这边,就连罗真也都站了过来。
华榉看着已经成为孤家寡人的黄槐山,笑着说道:“黄将军,赶紧动手吧,我还得回去继续赶路了,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
其实,他完全可以用强硬的手段逼黄槐山就范的,但刚才黄槐山把话说的那么硬气,所以他一定要让他主动开口求饶,让他彻底在这些士兵面前失去威信和尊严。
黄槐山看了一下周围的士兵,知道自己是跑不出去了,但是刚才又把话说的太满,现在也拉不下脸来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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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他是既想活命,又不想丢了面子,心情非常矛盾。
“你是不是怕用刀自尽太痛了?”
华榉笑了笑,看了一下周围的树,说道:“没关系,自尽的办法多的是,不一定非要用刀,用头撞石头,或者吊脖子也行,你自己选一个吧。”
“姓黄的,大人已经对你够仁慈的了,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赶快动手,难道非要我们帮你不成?”孟青河说道。
“青河,自尽可是一件大事情,你总得让人家好好想想用什么办法,要不然罪受了又没有死成,那岂不是冤的慌。”
华榉看着黄槐山戏谑的说道:“黄将军,如果你要是实在自己做不了决定,那不如让我来帮你做决定如何?”
黄槐山知道华榉是在故意调侃他,但现在他只是华榉刀俎上的刀,就算调侃他,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让我想想有什么很好的自尽办法呢。”
华榉假装思索了几秒钟,说道:“有了,上吊怎么样,弄条绳子,弄个圈往树干上一搭,脖子往里一伸,身体在空中这么一悬,既不用伤害身体,还能保一个全尸,你觉得怎么样?”
“华榉,你觉得这样戏弄我很有意思吗?”黄槐山脸色铁青问道。
华榉一副被人误解的表情,说道:“黄将军,你这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我是看你下不了决心想帮你,没想到你居然以为我是在戏弄你。唉,真是好人难做啊。”
接着他话锋一转,说道:“罢了,误会就被误会吧,反正我问心无愧。”
随后他看了一下身边的士兵,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说道:“去,在那里结根绳子。”
那个士兵跑过去从,身上取出一根粗布腰带搭在树干上系好,用力的往下拽了拽,确信不会松开之后,对华榉说道:“大人,已经系好了。”
华榉微微笑了笑,说道:“黄将军,忠义之士的名誉正在向你招手,请上路吧。”
黄槐山看了一下那根系在树干上的腰带,心不由一缩,一股畏死之意涌上心头。
“难道我黄槐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个地方了吗?”
从古至今真正能够视死如归,把死看成像睡觉一样简单轻松的人没有几个,大多数的人听到死字都非常的畏惧,黄槐山就是其中一个。
他今年不过四十多一点而已,目前在禁军担任着军都指挥使,而且高俅已经承诺回去之后要提升他为厢都指挥使,大好的前程就在前面等着他,因此他更加不想就这么死掉。
但眼下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而华榉则有六、七百的手下,想要冲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虽然他平时总是在人前吹嘘自己的武艺很高,但其实他知道自己的武艺也就那么回事儿,对付十几个普通士兵兴许还行,但要说对付六、七百人,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要怎么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局呢?”
黄槐山想了一下,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眼神犀利的盯向华榉。
“对,这些人都听华榉的,只要把他给抓住了,那所有的麻烦也就解决了,我不仅能够活着离开,而且杀了华榉,回去还能升官发财享受荣华富贵。”
想到这里,他把手中的枪一挺,往前猛迈两步朝着华榉刺了过去。
“大人小心。”
看到黄槐山突袭华榉,孟青山吓坏了,赶紧大声提醒了一声,同时人也朝这边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孟清河出声提醒的那一刹那,黄槐山的枪尖已经到了华榉的身前,不过就在快要刺中的那一瞬间,华榉就像一道魅影似的闪开。
跟着还没等黄槐山弄清是怎么回事,华榉已经到了他的左侧,左手抓着他的手臂往后一拧,脚下快速移动转到他的身后,跟着用脚在他的两个腿弯处踢了两脚,黄槐山跪在了地上。
“大人,好厉害的身手!”孟清河来到华榉身边,一脸惊奇说道。
之前他看华榉文文弱弱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只是头脑比较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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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能这么年轻就坐上护卫军指挥使的位置,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好的武艺。
“一般一般,谈不上厉害,也就凑合着勉强能收拾一下这个废物。”华榉笑着说道。
过来四个士兵把黄淮山的手臂拧住,华榉看了一下那边挂在树上的腰带,说道:“送他过去吧。”
士兵押着黄槐山来到腰带下面,准备将他举起来把头送到腰带套里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放开我,放开我……”黄槐山拼命的挣扎扭动,不让头伸到那个套圈里去。
华榉说道:“既然他不肯配合,那就先在他脖子上把套子拴好再吊起来。”
士兵随即把腰带解下来直接捆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把腰带的另一端从树干上扔过去,准备用力把他拉起来。
“华大人,卑职愿意投降,愿意说出高太尉的一切事情,求您饶了我吧。”在死亡的恐吓下,黄槐山终于精神崩溃,向华榉低头了。
“不必了。”
华榉轻笑道:“我这个人一向不愿意勉强别人,你既然对高俅忠心耿耿,我还是不要坏了你的气节。”
黄槐山知道华榉是在故意调侃他,但谁让他自己刚才把话说的太满了呢,如果要是不说那些话,估计华榉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折腾他。
所以,尽管此刻心里又羞又气又怒,但又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现在是他求人家饶命,人家想要怎么对付他,根本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放下所有的尊严和面子认怂投降。
“大人,刚才是我胡说八道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只要您放了我,我保证把知道的跟高太尉有关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求求您饶了我吧。”黄槐山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华榉嘲讽道:“那这么说,刚才你说的话全都是在放屁了?”
“对对对,就是放屁就是放屁,刚才卑职说的全都是屁话,大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黄槐山现在已经完全把羞耻两字抛在脑后,只要能够活命,别说是说屁话,就是说他自己是个屁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承认。
周围那些士兵看到黄淮山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纷纷都对他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既然你都说自己说的是屁话了,那我也不好再当真。”
华榉看了一下那四个士兵,说道:“把他带过来吧。”
四个士兵押着黄槐山来到华榉跟前,华榉看着他问道:“黄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我逼你的。”
“不是,不是,是卑职自愿的,自愿的。”黄槐山赶紧说道。
“好,既然你是自愿的,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华榉摆了摆手让四个士兵放开他,黄槐山见终于保住了这条命,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赶紧跪下给华榉磕头道:“卑职黄槐山,多谢华大人不杀之恩。”
华榉说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是你自己胡乱说屁话想当英雄,我只不过是为了成全你而已,你可别随便往我头上扣帽子,否则要是被人家知道,还以为我是一个嗜杀成性的恶魔呢。”
黄淮山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道:“卑职又说错话了,卑职该死,请大人恕罪。”
华榉双手往身后一背,语气懒散的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说错话了,那我也不好再怪罪你了,起来吧。”
“谢大人宽宏大量,谢大人宽宏大量。”黄槐山连续重复了两次,随后站了起来。
华榉看了他一眼,额头上因为磕头沾了不少的泥土,看上去非常的狼狈,说道:“把额头上的泥土拍一拍吧,好歹也是一个将军,别搞得跟叫花子似的。”
黄槐山尴尬的应了一声,然后伸手把额头的泥土拍了下来。
华榉转身在投降的那些士兵里看了一下,问道:“你们谁叫罗真?”
罗真的心瞬间激烈跳了两下,惶恐不安的想道:“奇怪,他为什么问我的名字,难道是知道我一直在监视他,所以现在要找我算账?”
第226章 先回京
“大人,小人叫罗真。”罗真惶恐的说道。
“你过来。”华榉说道。
罗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他的跟前,低声问道:“大人唤小的过来有什么吩咐?”
华榉问道:“你之前是不是一直跟着姚彪、陈大毛他们在监视我?”
罗真一听果然是为了这事儿,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华榉的面前,叩头道:“大人这都是高太尉吩咐小的做的,小的要是不去,他会要了小的命,小的也是没有办法,请大人开恩。”
“你用不着害怕,我没有要找你算账的意思,只不过就是随便问问而已,起来吧。”华榉说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罗真听到华榉并没有怪他的意思,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给华榉磕了两个头后站了起来。
“不过你小子倒是挺不够义气的,看到陈大毛有难,居然丢下他一个人逃了,这也就幸好是我心软没有要他的命,要是换成另外一个人他可就没命了,那样你就是害他的凶手。”华榉说道。
“大人是说陈大毛还没有死?”罗真挺意外的。
华榉说道:“他要是死了,我怎么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他不是中蛇毒了吗,难道大人身上有治蛇毒的药?”
罗真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因为刚才陈大毛明明已经毒发了,除非是华榉身上真的带有治蛇毒的药。
华榉说道:“咬陈大毛的那条蛇毒性并不强烈,只是让他身上过敏出现了过敏症状,至于他那副要死不活的状态完全是被自己吓的,我给他找了点药服下就没事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没有看到他?”罗真到处看了一下问道。
“他还在杂草地那边呢。”
华榉看了一下其他的人,说道:“行了,该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咱们回去吧,别让其他的人等久了。”
随后,华榉带人回到杂草地的另一边,跟留守在那里的陈大毛以及另外四个士兵会合,一起回去。
罗真看到陈大毛挺尴尬不好意思的,几次想上前给他道歉。
但陈大毛对他一直不理不睬,完全就像没有看到他这个人似的,每当罗真想走近他的时候,他便走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跟其他人在一起,完全不给他道歉的机会。
很明显,刚才的事情已经让他彻底的对罗真失去了好感,再不想搭理他这个人。
将近一个半时辰之后,他们回到了路面塌陷的地方,此时路面已经修复完毕,就等着华榉回来上路。
“我离开之后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华榉问栾廷玉。
栾廷玉说道:“没有,就是孙大人派人回来了一趟,告诉前面还有七、八处路面被毁,目前他已经出钱请当地的百姓正在同时修复,等修复好了他再派人回来通知我们。”
华榉说道:“那咱们就走慢一点,到前面去再等。”
“是。”
随后,大队人马继续上路。
华榉没有再骑马,而是到了宿元景的马车里,跟他说高俅回汴京找蔡京的事。
“如此看来,这条回京之路将更加的难行啊!”宿元景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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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感慨的说道。
华榉说道:“所以我们不能这样一直被动下去,必须化被动为主动才行,要不然只要有一次失败,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那大人准备如何化被动为主动呢?”宿元景问道。
华榉说道:“与其被他们这样一路阻截,不如干脆我只身先回汴京把所有的情况都向陛下挑明,然后再请陛下派人来接应,蔡京、高俅纵然准备了一万个方案,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好主意。”
宿元景说道:“现在蔡京、高俅他们就是因为陛下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敢这么猖狂。一旦陛下要是知道了,他们可就不敢再这么毫无顾忌,这样可以从根本上杜绝他们的黑手。大人此法甚妙,那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呢?”
华榉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所以我准备等所有的路面全都修好以后就动身。”
“好。”宿元景赞同的点了点头。
队伍往前走了一段又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毁坏的路段是所有被毁路段最严重的,长达二十丈,相当于后世的六十米,所以修复起来比较困难,到现在才修复了一半,因此还需要一些时间。
又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孙安派人回来报告,前面所有的路段都已经完全修复,就差这一处修好就能够完全通行了。
华榉抬头看了一下天,已经临近下午五点钟,就算所有的路通了,今天也走不了多少路。
“你们到附近去看看,什么地方适合宿营,今天咱们不走了。”华榉对身边的士兵说道。
“是。”
士兵在周围找了一下,找到了一块适合宿营的地方,随后华榉让他们把马车引过去宿营,然后派人去通知孙安回来。
半个小时后,孙安带人回来了,华榉把自己要提前回京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让他看好这些士兵和那些被抓的人,尤其还要保护好宿元景,千万不能让他出事。
“大人放心,卑职但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宿太尉出一点事。”孙安说道。
对于孙安的能力,华榉还是相信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几次把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随后华榉又把孟清河找来,说道:“青河,我走以后你凡事都要听老孙的,他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一定要协助他把这边的情况稳定好。”
孟青河说道:“卑职一定会尽全力协助孙大人,绝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这一处路段也总算修好了,华榉为了感谢帮忙修路的百姓,在孙安跟他们说好的价钱上,又多付了一倍,百姓们非常感动,纷纷都要跪下给他磕头,但被他给拦住了。
“大人现在天已经黑了,您到的时候可能城门都还没有开,不如再休息两个时辰才走,这样到汴京的时候刚好可以赶得上开城门。”孙安说道。
华榉说道:“从这里到汴京虽然已经不算太远,但也不太近,即便快马加鞭也得明天早上辰时以后才能到,不会耽搁进城的。”
“那大人一路保重。”孙安说道。
“你们也一样,保重。”
华榉轻轻的拍了拍孙安和孟清河的手臂,带着自己的二十几个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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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走了。
开封,子时初。
守城的官兵,正准备关闭城门,这时就见远处来了一对队火把,从数量上看大概有三、四十人左右。
“等一下还有人来,等他们进城以后再关。”为首的将官说道。
这要是以前万曾当城防使,到了关城门的时间,不管有没有特殊情况,哪怕就是百姓离着城门只有十几步远,该关城门也照关不误,绝对不会通融。
但自从王玮和周大霄担任正副城防使之后,就对官兵做了交代,一律以百姓出入方便为先,能够今天让百姓入城、出城的,绝对不要拖到明天。
所以,那将官才会这么通情达理。
没有两分钟那些人来到了近前,将官看了一下,四辆马车,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另外还有四十几个押送的火计。
“你们从哪里来?”将官问道。
“洛阳。”管事的笑着说道。
将官看了一眼那些车上的箱子,又问道:“这车上拉的是什么?”
管事说道:“是给城里石刻店送的石料,官爷可要开箱检查一下?”
将官说道:“打开看看吧。”
管事立刻让伙计把箱子打开,将官看了一下,里面果然全都是石料,随即说道:“行了,你们进城吧。”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管事向将官拱手作揖后,带着人进城了,将官随后让人把城门关上。
半个时辰后,童府。
童贳正搂着自己的小妾袁姨娘睡得正香,突然房外有人喊道:“大人,大人。”
“什么事情?”童贳醒来之后问道。
“张俞回来了,要见您。”房外的人说道。
童贳立刻翘起来下床,抓起床头的衣服披在身上就要走,袁姨娘问道:“这大半夜的你又要去哪里,是不是又要去梅狐狸精那里?”
童贳说道:“你胡扯什么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乖乖的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那行,如果半个时辰之内你不回来,你以后就别想再进这门。”袁姨娘娇横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保证半个时辰内就回来。”
童贳打开门跟着下人到了偏厅,偏厅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候,这个人正是刚才在城门口带着伙计入城的那个管事。
“卑职张俞参见大人。”
“免了。”
童贳问道:“东西运回来了吗?”
张俞说道:“全都已经运回来了。”
“好。”
童贳双手一拍,然后用力的搓了搓,有些激动的说道:“太好了,只要有了这些东西,大哥就可以得救了。”
随后他对张俞说道:“你赶快回去带人看好那些东西,千万不能出一点岔子,明天早朝以后带到宫门外去等着。”
“卑职遵命。”
张俞刚准备出去,童贳说道:“不要走前门,前门有人监视走后门。”
“是。”
张俞走了之后,童贳立刻叫来一个下人,让他也从后门出去,赶到童贯家附近那家书斋去告诉老板一声,让他把消息传给童贯。
第227章 投其所好
童贯府。
童贯住的院子里,童贯还没有睡,拿着棍子正在练习棍法。
自从上次童贳来过之后,这两天他一直在等童贳的消息,但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了回音,所以他心里很急。
这套棍法今天晚上他已经来来回回练了好十几遍,但就是无法把心中的郁闷给散去。
“咚咚咚……”
窗户那里传来了三次敲窗声,童贯迅速收棍回到房间里,房间里有一个人,正是那位书斋老板,也就是专门替童贯把守密道入口的心腹。
“这么晚了来见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童贯问道。
书斋老板说道:“大人,童贳大人那边已经把事情办妥,东西都已经运来了,童贳大人已经按您的吩咐让他们明天一早送到皇宫外面。”
“太好了,总算来了。”
童贯激动不已,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了两趟,然后对书斋老板说道:“你马上去告诉二郎,就说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后面的事情我自己已经能办,让他在家等我的消息。”
“是。”老板从密道原路返回。
童贯坐到书桌前,提笔蘸墨洋洋洒洒给徽宗写了一封很长的奏折,其实就是一封长信,然后用信封密封好。
第二天早朝的时间,童贯拿着那封信,找到看守他的御林军,让他们把信转成给徽宗。
紫宸殿上。
徽宗无精打采的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的官员奏本,虽然官员说的挺卖力的,但是他一句话没有听进去。
“好了,不要再说了,把奏折呈上来,一会儿寡人自己看。”徽宗不想再听下去了,冲着吴呈海看了一下。
吴呈海立刻让当值的内侍把所有的奏折都收了上来,然后尖着嗓子说道:“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徽宗从紫宸殿下朝回来刚刚坐下,一名内侍走过来说道:“陛下,刚才童贯让人送来了一封奏折。”
“他都已经被软禁起来了,还写什么奏折。”徽宗说道。
内侍说道:“不知道,只是恳求陛下务必要御览。”
徽宗想到童贯以前也帮自己做了不少的事情,为大宋的江山也立了不少的功劳,随即心一软,说道:“把奏折拿来。”
内侍把奏折递给徽宗,徽宗接过去把信封边缘撕开,从里面把奏折取出来打开看了起来。
徽宗看得很仔细,每一个字都没有放过。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徽宗看完了奏折,沉思了片刻,对吴呈海说道:“去把童贯带来。”
“是。”
因为这会儿天还没有亮,外面还是黑漆漆的,所以吴呈海让人给他掌着灯离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吴呈海回来了,说道:“陛下,童贯已经带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让他进来。”徽宗说道。
命令传达下去,过了片刻,就见童贯四肢触地,躬着背,从外面一步一步像狗一样的爬了进来,一直爬到徽宗的脚前,才泣声说道:“罪臣童贯,叩见陛下。”
“这个童贯你这是干什么?”徽宗问道。
童贯说道:“罪臣有负陛下重托,犯下了不赦之罪,实在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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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陛下,只能以此方式来表达对陛下的愧欠。”
徽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早知如此,何必要去做违逆之事呢。”
童贯说道:“事到如今臣知道再说什么陛下也不会相信,但有些事情臣还是必须要说清楚,以免陛下真的认为臣是大逆不道的逆臣。”
徽宗说道:“现在这里没有其他的人,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吧,寡人听着。”
童贯说道:“那日在大殿上,华指挥使说臣擅自调兵,这事的确存在。”
徽宗一听不高兴了,说道:“既然你做了,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承认?”
童贯虽然没有看见徽宗的脸,但是却从他的语气听出他生气了,急忙把头伏的更低,说道:“陛下暂且息怒,臣擅自调兵并非是为了臣自己,而是为了陛下。”
“什么,是为了寡人!”
徽宗怔住了,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童贯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辞:“陛下喜爱奇珍异石,但朝中很多大臣都对陛下的喜好持反对态度。但臣实在不忍心看到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连一点喜好都不能随自己的心意。于是便暗中调派驻守在各地的禁军四处寻找奇珍异石,好敬献给陛下赏玩,以尽臣子之心。”
徽宗惊讶道:“你擅自调动禁军,是为了给寡人寻找奇珍异石?”
“臣不敢欺瞒陛下,此事千真万确。”童贯说道。
徽宗问道:“既然你是为了寡人,为何那日在殿上不当众说出来呢?”
童贯说道:“那日臣若在殿上承认是为陛下寻找奇珍异石,那些大臣必定会认为臣是在讨好奉承陛下,而陛下若是因为这样就放过臣,那些大臣必然不依,甚至还会认为正是陛下喜好奇珍异石,才会引出这么多事来,暗地里对陛下产生不满。臣不愿意陛下被他们误解,所以才没有说出来。”
徽宗听了童贯的这番话,心里暗暗一叹,说道:“到底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臣,心里还是想着自己的。”
“那你调动了这么多的禁军寻找奇珍异石,有没有找到呢?”徽宗问道。
童贯说道:“臣不敢欺瞒陛下,这奇珍异石极其难找,但经过这么久的寻找,还是有了一些收获。”
听到有收获,徽宗急忙问道:“在哪里?”
童贯说道:“臣已经让人带到了宫门外,陛下派人去抬进来就是了。”
徽宗看了一下吴呈海,说道:“立刻派人去把奇珍异石抬进来。”
“奴婢遵旨。”
吴呈海马上安排人去宫外,从早已等候多时的张俞那些人手里把箱子抬到了徽宗面前。
徽宗看了一下那些箱子,总共有二十三个,每一个都有三尺才,两尺高。
“把箱子打开。”陛下说道。
内侍上前把所有的箱子全都打开,徽宗站起来走到那些箱子中间看了一下,见全都是一些普通的石头,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对童贯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奇珍异石?”
童贯说道:“陛下,这是为了方便途中运输而故意做的掩饰,真正的奇珍异石在下面。”
“把上面的石头都给去掉。”徽宗说道。
内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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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箱子上面一层石头都去掉,下面果然露出来了白色的,绿色的,黑色的,蓝色的,红色的、彩色的等等各类与众不同的石头。
徽宗看到这些五颜六色的石头,心里顿时像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乐开了花,走到其中一个箱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块通体光滑,洁白如雪,形态如一只狮子的天然奇石。
“好石,好石。”
徽宗越看越喜欢,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随后他又拿起其他几块石头看了一下,每一块都是世间少有的珍奇石头。
“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童卿家,这件事情你办得好,寡人一定会重重赏你的。”徽宗捧着一块红色像猴子的石头边看边说道。
童贯一听,悬着的那颗心总算落了下来,他知道不管自己能否官复原职,至少这件事情过去了,自己这条命也保住了,以后不用再为这件事情提心吊胆。
“陛下,在这些奇石里有一块石头最奇特,它上面的石纹就跟一块陛下画的画一样,简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童贯说道。
“哦,还有如此奇事,那块石头在哪里?”徽宗急忙问道。
童贯说道:“就在这些箱子里,具体在哪只箱子里,臣也不知道。”
“赶快把所有的石头都搬出来。”徽宗命令道。
内侍把所有箱子里面的石头全都拿了出来,这时其中一个内侍说道:“陛下找到了,在这里。”
徽宗急忙走过去,只见这是一块跟脸盆差不多大的淡红色石头,上面的那些纹路,确实跟他画的花鸟画非常类似,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有人照着他的画刻在石头上的。
“想不到寡人所画的画,居然与天地自然所造就的奇纹暗合,好啊,好啊,哈哈哈……”徽宗激动的大笑了起来。
童贯听到徽宗的笑声,悄悄的侧头看了徽宗一眼,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这块石头根本不是什么天然的,而是童贳按照他的吩咐,找制石高手弄出来的,要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只不过那个制石高手的手艺的确不凡,完全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除非是有同样技术的制石高手,否则就算是真正的玩石行家也未必看得出来。
徽宗让人把那块石头抬到了桌子上,他站在桌前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久,越看越爱。
“童卿家,你送寡人的这些奇石,寡人都非常的喜欢。你说吧,想要寡人赏你什么?”徽宗问道。
童贯说道:“陛下对臣恩重如山,臣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陛下所给予的,这些奇石完全不能报答陛下对臣恩德的分毫,臣安敢再要陛下的赏赐。只要陛下喜欢,看了心里高兴,就是对臣最大的赏赐。”
童贯的话让徽宗听了非常舒服,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虽然你私自调动禁军是为了帮寡人寻找奇珍异石,但毕竟是违反了朝廷规定,所以让你恢复怄密使是不可能了,不过寡人可以免去你私自调动禁军的罪责,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就不要再提了。至于你的官职,等过了这阵风口,寡人会重新对你进行任职安排。”
“臣多谢陛下圣恩。”
一切都跟童贯预想的一样,他真的没事了。
第228章 你确定是高俅?
蔡府。
蔡京因为年纪大了,觉少,所以很早就起来在院子里慢步了几趟,然后来到书房准备练习书法。
刚把纸铺好,这时门外就有人敲门,蔡京拿起毛笔一边检查着笔尖,一边说道:“进来。”
蔡松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转身将门轻轻的关上,然后走到蔡京的身边低声说道:“太师,宫里传消息来了,刚刚童贯大人进宫了。”
蔡京的眉头往上一挑,眼睛瞬间睁大,问道:“是陛下召他进宫的吗?”
蔡松说道:“是童贯大人给陛下上了一封奏折,陛下看过之后,便将他招入宫了。”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蔡京问道。
蔡松把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蔡京,蔡京听完慢慢的坐下,脸上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喜悦。
当然,这并不是说童贯现在没事了蔡京心里不高兴,只是眼下还有一个危险的麻烦没有解决,让他高兴不起来。
这个麻烦就是华榉和宿元景已经在回京的路上,而且他们的手上还掌握着不少的人证,尤其是魏冒、刁烩以及后面刺杀华榉失败被他抓住的那些禁军将领,他们的手里可是还掌握着除了调动禁军之外其他的证据,一旦要是被带到京城说出来,依然还是会要他们的命。
蔡京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蔡松,说道:“马上把这封信送到高太尉那里去。”
“是。”蔡松拿着信走了。
蔡京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提笔在纸上又写了两行字,叫进来一个下人,说道:“把这个送给童贯。”
“是。”下人接过去转身离开了。
高俅府。
高俅还在睡觉,就听房门外面有人喊道:“太尉,太师派人来了。”
高俅随即起来把衣服穿上,开门问道:“人在哪里?”
“在偏厅。”
高俅来到偏厅,蔡松派来的人上前行礼之后,把蔡京写的那封信拿出来双手递给高俅。
高俅把信从信封里扯出来,走到灯前打开看仔细看了一下,才知道童贯居然已经没事了,现在唯一的威胁就是华榉手里那些证人,只要把这些证人解决掉,也就没什么能够威胁得到他们,这一次的危机就算度过去了。
“回去告诉太师一声,我知道了,让他放心,我会把事情办好的。”高俅对送信的人说道。
“是。”送信人出去了。
辰时六刻。
陈州门外来了一行骑着马的人,为首的正是华榉,经过一夜的赶路,他们终于回来了。
“陈州门。”
刘顺看着城门上的字对华榉说道:“大人,我们终于回来了。”
华榉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回来了。”
“咱们离开好像也没有几天,怎么感觉像是走了很久一样。”钟大明说道。
“我好像也有这样的感觉。”旁边文长龙也说道。
华榉说道:“这是因为这次出去我们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所以才让你们产生了这种错觉。”
排在前面的百姓都进城了,士兵看了一下华榉,刚要问他,刘顺随手把自己的腰牌取出来丢了过去,士兵接住看了一下,然后把腰牌递给他们的将领看了看,将领随即把腰牌还给刘顺,让士兵散开请华榉他们入城。
“大人,您已经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刘顺问道。
华榉看出是他自己饿了,笑了一下,说道:“我还不饿,你们饿了先去吃饭,然后到皇宫门口等我,我现在就去皇宫见陛下。”
“我们也不饿,我们陪大人先去皇宫回来再吃。”刘顺说道。
华榉说道:“不必了,咱们已经回到了汴京,没人敢再对我不利,不用你们保护了,你们快去吃饭吧。”
说完他从马上下来,把缰绳交给刘顺,说道:“人太多了,我就不骑马了,你们一会儿帮我牵到皇宫门口去。”
“知道了大人。”刘顺说道。
华榉走了,刘顺对其他人说道:“兄弟们,咱们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就行了,然后赶快去皇宫外面等大人。”
“好。”
随后他们也从马上下来,就近找了一个路边卖面的摊子坐下,每人要了两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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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路边摊不远的地方,有几个卖菜的,其中一个跟其他几个人交代了一声,匆匆离开走了。
大约十分钟后,史江来到高俅府上,下人把他领到偏厅,稍等了片刻,高俅来了。
“参见太尉大人。”史江躬身行礼道。
高俅摆了下手让他免礼,说道:“有什么事情?”
“大人,华榉回来了。”史江说道。
高俅吓我一跳,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才进城。”
“是他一个人还是所有的人都回来了?”高俅又问道。
史江说道:“只有他和他身边的护卫,其余的人没有看到。”
高俅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对史江交待了几句,史江点头应道:“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不让大人失望。”
“事成之后,记得找个地方把人杀了,把他的脸刮花再掩埋。”高俅说道。
“是。”史江走了。
高俅随后把龚寿找来,说道:“我已经让史江带人在三十里外等候,你马上去城外庄子上告诉了那个人去跟他会合。”
“明白。”
“告诉他一定要小心,那宿元景可是陛下身边的近臣,得防止被他看出破绽。”高俅提醒道。
“是,小的一定会转告他的。”
龚寿走了,高俅心绪不宁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两趟,随后叫了一个亲随士兵来,低声对他吩咐了一阵,亲随士兵走了。
“来人,把本官的官服拿来,本官要进宫。”高俅吩咐道。
高俅这边穿衣要进宫,而另一边华榉已经到了皇宫门口。
“华大人,您回来了。”守宫门的禁卫都已经认识他,看到他来了,禁卫将领赶紧过去跟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华榉笑着把金牌递给将领看。
将领象征性的看了一下,随后便放他入宫。
“哟,华大人,您回来了。”
华榉刚进宫没多远,便碰上了徽宗身边的黄公公,笑着说道:“几日不见,公公可好。”
“托大人的福还行。”黄公公说道。
华榉问道:“皇上在什么地方?”
“陛下正在他的寝宫里观赏奇珍异石呢。”黄公公说道。
“什么奇珍异石?”
黄公公说道:“是童贯童大人今天早上刚刚送来的。”
华榉吃了一惊,说道:“什么,童贯送来的,他不是已经被软禁了吗,怎么还能够进宫?”
黄公公看了一下周围,随后把华榉拉到了一个僻静没人的地方,把童贯给徽宗写信,徽宗召他进宫,然后他主动承认私调禁军为徽宗寻找奇石的事情,如实的跟华榉说了一遍。
“这么说陛下已经饶恕了童贯私自调动禁军的罪行。”华榉问道。
“当时就已经饶恕了。”黄公公说道。
华榉没有想到,他们拼死拼活在外面为了扳倒这些奸贼而搏命,徽宗居然为了几块石头就饶恕了童贯,顿时心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感到特别的憋屈。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放弃算了,因为不管他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想把这个国家拯救好,但作为这个国家的最高掌权者却完全不在意,仅仅凭着几块石头就把祸国害民的奸贼给饶恕了,那他就算把自己累死、操劳死又有什么用。
还不如趁现在激流勇退,带着一家人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管他大宋江山怎么样,管他徽宗的下场会怎么惨,懒得再去操这些闲心。
不过,转念又一想,大宋的江山要是沦陷了,那天下的老百姓也会跟着遭殃,而且他也答应过自己的师父,不会看着大宋江山被摧毁。
所以,就算他心里再不愿意,他也还是得照着既定的计划继续走下去。
“多谢公公相告,今日我刚回来,身上没有什么谢礼,改日一定补上。”华榉说道。
黄公公说道:“大人说哪里话,奴婢告诉大人这些,可不是为了要大人的谢礼,而是履行之前对大人的承诺。”
“多谢,多谢。”
“大人快去见陛下吧,奴婢先去找人了。”
“找人!”
华榉一怔,问道:“公公要找什么人?”
黄公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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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所不知,陛下身边的内侍朱禾不见了。”
徽宗身边除了吴呈海这个内侍总管之外,还黄、王、曹、白、朱、魏、林、肖八个年轻内侍,其中黄公公、王公公替徽宗向华榉传过口谕,所以比较熟悉。
至于其他几个人,仅仅只是见过面而已,并没有说过话,所以不太熟悉。
皇帝身边的内侍不见了,这可是件稀奇的事,华榉问道:“朱公公不见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黄公公说道:“昨天下午他说身体有些乏,就一直在房间里睡觉,等到晚上我们下值回去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根本没人,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到外面上茅房去了,也就没有在意,各自都睡了。等到今天早上起来才发现,他居然一夜都没有回来。我们赶紧把这件事情向吴总管报告,吴总管让我们先不要声张,在宫里到处找一找,实在找不到再向陛下禀报。”
“那我就不耽搁公公了。”
华榉拱了拱手走了,黄公公则继续在宫里四处寻找不见的朱禾。
来的时候华榉一心想早点见到徽宗把情况告诉他,好让他派人去接应宿元景他们,以免蔡京、高俅他们再出什么坏水。
但是自从听说徽宗为了几块石头就把童贯给饶恕了,他的心里就不那么积极了,因为他心里不痛快,感觉自己是在保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最后都会坏事在他那里。
“你们那边有没有?”
“没有。”
“那再到那边去找找。”
走到假山那个地方的时候,华榉看到一群内侍在假山石里到处寻找,还不时的向同伴询问。
“华大人。”
那群内侍从假山里出来看到华榉,赶紧躬身问候道,华榉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来到徽宗寝宫外面,把守的禁卫和守在外面的内侍看到,赶紧跑进去报告道:“启禀陛下,华大人回来了。”
“什么,文山回来了,快让他进来。”
听到华榉回来了,徽宗非常高兴,连忙让内侍去把他叫进来。
“臣护卫军指挥使华榉,参见陛下。”华榉站在徽宗面前,抱拳躬身行礼道。
“文山,不用多礼。”
“谢陛下。”
徽宗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华榉,见形容有些憔悴,还以为他是为了宿元景的病情操劳过度,有些心疼的说道:“文山,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华榉说道:“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来来,快坐下。”徽宗指了一下右侧的凳子。
华榉躬身谢过之后走过去坐下,徽宗问道:“宿卿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华榉准备站起来回话,徽宗摆了摆手说道:“坐下说就可以了,不用起来。”
“谢陛下。”
华榉说道:“宿太尉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目前正在回来的路上,不过因为官道难行,所以估计还要两三天才能够回来。”
“那这么说你是提前回来的?”徽宗说道。
华榉说道:“本来臣是准备和宿太尉一起回来的,但路上发生了一些事情,臣担心后面的路程再出现同样的问题,所以才提前回来向陛下禀明。”
“你们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徽宗问道。
华榉说道:“我们一出蔡州就遭到了禁军截杀,若非臣的命大,现在早已变成尸体被人掩埋在荒山野岭了。”
“什么,禁军截杀你们!”
徽宗吃了一惊,说道:“禁军怎么会截杀你们。”
“这个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从臣抓获的禁军将领口中得知,是高俅高太尉让他们这么做的。”华榉说道。
“高俅让他们做的!”
徽宗又是一惊,问道:“你确定是高俅?”
华榉说道:“是不是臣也不敢断定,不过那些禁军将领说是高俅派的。”
“你详细的把经过给寡人说一遍。”徽宗说道。
随后,华榉便将他们离开蔡州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仔仔细细的跟徽宗说了一下。
徽宗听完之后脸色铁青,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吴呈海都一脸的惊骇,觉得高俅的胆子实在太大了,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截杀朝廷大员。
第229章 那臣以后不再提这件事情就是了
“高俅说要带着禁军出去剿灭贼寇,寡人还深感欣慰,觉得在这个时候他能够站出来为寡人分忧,也不枉寡人这么多年信任他。没想到他居然是带着禁军去杀你,简直是胆大包天。”
徽宗越说越气愤,扭头看了一下吴呈海,问道:“高俅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呢。”
徽宗说道:“立刻派人去把他给我叫回来。”
“奴婢遵旨。”
吴呈海正要出去安排人,这时就见外面进来一个人说道:“陛下,高太尉在外求见。”
华榉心里一征,想道:“这老贼来的好快呀,莫不是我的行踪被他掌握了?”
“他来的正好,把他给我叫进来。”徽宗没好气的说道。
高俅从外面走进来,双手抱拳躬身向徽宗行礼道:“高俅参见陛下。”
徽宗也没有叫他免礼平身,直接怒视着他喝问道:“高俅你可知罪?”
高俅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跪下说道:“臣高俅一心为了陛下,实不知犯了什么罪,还请陛下明示。”
徽宗说道:“还敢在寡人的面前装糊涂,你派人截杀文山的事情他都已经告诉我了,你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陛下,臣冤枉啊!”
高俅一脸无辜的说道:“臣虽然与华大人有些过节,但又怎么可能派人去杀他,请陛下明察。”
徽宗说道:“你还敢说没有,你派去的禁军将领都已经被文山抓住,他们都已经全招了。你若是还想保留一个全尸,最好老老实实的全都交代出来,否则休怪寡人不念君臣之情,将你凌迟处死。”
高俅说道:“陛下,臣自从领了旨意去剿灭贼寇,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把心思花在如何剿灭贼寇的身上,连华大人在哪里臣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派人去杀他?
再者,华大人可是护卫军的指挥使,又是陛下爱婿,就是借臣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杀他呀,请陛下一定明察清楚,不可轻信了他人的谣言。”
徽宗见高俅死不承认,虽然心里很气,但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现在要人证没人证,要物证没物证,他也不能只凭华榉的一面之词就把他定罪了。
“你不承认没有关系,寡人这就派人去把被文山抓住的那些人带回来跟你当面对证,看你如何狡辩。”
徽宗看着吴呈海说道:“立刻把酆美叫来。”
酆美,御前飞龙大将,武艺高强,是徽宗驾前两大御用将领之一,深得徽宗的信任。
吴呈海立刻遵照徽宗的旨意,让人去把酆美叫来。
不久,一员身材高大,体魄雄健,相貌威武的将领从外面走进来,双手抱拳躬身给徽宗行礼道:“臣酆美参见陛下。”
徽宗说道:“酆美,你立刻带五千精兵,出陈州门,顺着官道找到宿元景他们,把抓的那些禁军将领全都带回来。”
“臣遵旨。”酆美应道。
“陛下。”
这个时候华榉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说道:“陛下,除了那些禁军将领之外,这次臣带回来的还有蔡州知府魏冒、通判刁烩、兵马都监刑未等一干蔡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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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官员,陛下可让酆将军把他们一起带回来。”
先前华榉还没有来得及对徽宗说他在蔡州的事情,所以徽宗听到他把蔡州的主要官员也都带回来了,感到非常诧异,问道:“文山,你把他们也带回来干什么?”
华榉随即把他到蔡州以后发生的事情,给徽宗又说了一下,徽宗听完,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这些该死的逆臣贼子,简直胆大妄为。酆美,把这些该死的东西也给寡人一起带回来,寡人要把他们全都凌迟处死。”
“臣遵旨。”
酆美转身出去了,徽宗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高俅,说道:“你先回去吧,在没有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许离开府门半步。”
“臣领旨。”
高俅叩头之后,站起来躬着身一步一步退到宫殿外面,然后才慢慢的转身离开。
等离开徽宗寝宫一段距离之后,高俅的脸色顿时变的凝重,心里想道:“史江,这一次就全靠你们了,你们可一定要赶到酆美之前把哪些人解决掉。”
寝宫里,徽宗对华榉说道:“文山,这次你出去真的是辛苦了,寡人准你十天假,在家里好好的养养,不用来上朝。”
“谢陛下圣恩。”
华榉起身准备离开,徽宗突然又把他叫住,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文山,那个……寡人已经赦免了童贯,以后私自调动禁军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臣遵命。”华榉什么话也没有说,很平静的躬身说道。
徽宗原本以为华榉至少要问一下为什么,但没有想到华榉居然一句话也没有问,他反而感到有些疑惑了,问道:“文山,你就不问一下寡人为什么要赦免他的罪吗?”
华榉淡然说道:“陛下饶恕他肯定有陛下的想法,臣只要遵从圣命就行了,其他的臣不想去过问。”
虽然华榉这样说了,但徽宗还是决定告诉他,说道:“其实寡人之所以饶恕他,主要是因为他调动禁军是为了帮寡人寻找奇珍异石,虽然他这样的确是违反了朝廷制度,但毕竟他也是为了寡人才这么做的,寡人也不能对他太绝情了,所以就饶恕了他的罪行。”
他不说这事儿还好,他这一说华榉心里反而更气,毕竟这次他们他们在蔡州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目的就是为了把人证带回来治童贯的罪。
结果他们那里还没有把人带来,这边徽宗就已经把人给赦免了,这事别说是华榉了,就是换成任何一个人也都不会舒服。
不过徽宗毕竟是皇帝,华榉也不能冲他发脾气,语气淡漠说道:“既然陛下已经饶恕了他,那臣以后不再提这件事情就是了。”
说完他欠身施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虽然华榉没有说一句抱怨或者不满的话,但徽宗明显还是感觉到了华榉对饶恕童贯这件事情有抵触情绪。
不过对于华榉的抵触,徽宗也能够理解。
毕竟这次华榉去蔡州遭遇到了那么多的事情,差一点就被魏冒所害,现在突然听到童贯被赦免,心里难免有一些意见,这也是人之常情。
“文山这次出去受苦了,回头寡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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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好好的补偿他。”徽宗看着门口说道。
吴呈海在徽宗身边这么多年,对徽宗的性格非常了解,知道他是想安抚华榉,随即跟着也说道:“华大人知道陛下这么体恤他,一定会更加用心的为陛下做事。”
徽宗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华榉从宫里出来,看到刘顺等人在向他招手,走了过去问道:“你们来多久了?”
“也才刚来没有多久。”刘顺说道。
“走,去军营看看。”
华榉他们牵着马往军营而去,走到十字大街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呼救声。
华榉往前面一看,只见在十几米外,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被一群男子给围住了,一个头上戴着公子帽,身上穿着大花公子锦袍,脖子后面插着一柄折扇,脸上带着猥琐笑容的男子,正在调戏女子。
“救命,救命……”
女子虽然一直在大声呼救,但周围的百姓就像没有听到似的,不仅没有过去解救,反而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火烧身。
“小娘子,不要再叫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享福吧。”
那个猥琐公子伸手就要去拉女子的手,女子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想离开,猥琐公子的那些随从立刻又堵住了她的去路。
“救命,救命……”
女子一边闪躲,一边继续呼救,但周围的那些百姓全都没有人站出来。
“小娘子,你就不要再叫了,别说是这些平头百姓不敢来管本衙内的事情,就是官府中人在这里也不敢管,今天你是逃不了了,还是乖乖的顺从本衙内吧,本衙内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荣华富贵。”
猥琐公子说着,双手举起来就要往女子身上扑。
就在这时候,后面突然伸来一只手,薅住了他的脖领子,用力往后面一扔,直接把他的给摔在了地上。
“哎哟,痛死我了。”
猥琐公子坐在地上哀嚎大叫道,他的那些随从赶紧过去把他扶了起来,问道:“衙内,您没事吧?”
猥琐公子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然后往前一看,只见那个女子面前站着一个比他要年轻的多的公子,周围还站着二十几个挎着腰刀的男子。
“刚才是不是你摔的我?”猥琐公子指着华榉问道。
华榉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是我。”
猥琐公子气急败坏的骂道:“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摔本衙内,你可知道本衙内是谁?”
华榉扭头看了一下那名女子,说道:“你走吧。”
“多谢公子。”
那名女子满怀感激地冲着华榉福了一福,然后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不许走,快点把她给我拦住。”猥琐公子指着那名女子说道。
跟在他身边的那些随从就要去追,刘顺等护卫过去把他们拦住,把刀从刀鞘里抽出来一半,瞪着那些随从凶神恶煞的说道:“我看你们哪个敢去追?”
那些随从吓坏了,赶紧退回到了猥琐公子的身边。
第230章 教训高衙内
看到刘顺他们居然敢吓唬自己的随从,猥琐公子用手指着他们嚣张的说道:“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竟敢威胁本衙内的人,是不想活了吧。马上给我闪开,要不然我要你们的命。”
刘顺他们根本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一个个抱着刀,像看小丑似的盯着他嘲笑。
猥琐公子看到刘顺他们把自己的话当成了放屁,勃然大怒,对身边的随从说道:“给我狠狠教训一下这群混账东西,让他们知道本衙内的厉害。”
他身边的那些随从得到命令,立刻撸袖子抡胳膊准备动手。
但就在他们靠近刘顺等人的时候,刘顺他们左手一抖,“哗”的一下,刀从刀鞘里伸出来一半,跟着眼神犀利的看着那些随从,吓的那些随从立刻又退了回去。
“衙,衙内,他们手里有刀。”一个随从胆怯的说道。
“有刀怕什么,难道他们还敢杀本衙内不成?”
那个衙内双手叉着腰,嚣张跋扈的看了一下刘顺等人,语气狂妄的说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本衙内是殿帅府高太尉的儿子高衙内,你们现在要是把刀放下,跪下向我磕三个头,并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饶你们不死。否则,我把你们一个一个全都送到大狱里去,让你们尝尝大狱里酷刑的滋味。”
“高衙内。”
听到这个名字华榉突然笑了起来,他还以为是谁家的公子这么嚣张,闹了半天原来就是高俅的冥蛉义子,那位人人都知道的高衙内。
华榉想到这段时间高俅没少给自己搞事,既然现在还收拾不了他,那就先拿他这个混账儿子来出口气,顺便也把刚才听到徽宗饶恕童贯的那股火气泄泄,要不然憋在心里难受。
“我当是谁了,原来是高俅的假儿子。”华榉嘲讽道。
高衙内听出华榉是在讽刺他,气得一张脸通红,只做华榉骂道:“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我要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华榉冷哼了一声,说道:“就连你爹高俅都没胆量说这样的话,我还真佩服你的勇气。”
“你竟然敢直呼我爹的名字,我饶不了你。”
高衙内指着华榉对对身边那些随从说道:“给我狠狠的教训教训这小子。”
那些随从看到华榉手里什么也没有拿着,胆气一下子壮了不少,穷凶极恶的冲了过去。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冲到华榉跟前,刘顺他们已经抢先一步过去,对着那些他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不到二十秒就全都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高衙内一看自己的随从全被打倒了,顿时慌张了起来,转身就想逃走。
刘顺一个箭步跨过去,伸手抓住他的后脖领子,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拖到华榉的跟前,照着他的腿弯处就是两脚,直接让他跪在了华榉的面前。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居然敢打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高衙内被压跪在地上还不老实,嘴里还在不停的叫嚷。
华榉也懒得跟这种混账东西多浪费口舌,抬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哎哟!”
高衙内痛苦的叫了一声,慢慢张嘴吐出来一口血,血里还带着两颗白森森的牙齿。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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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榉一想到高俅派人杀自己的事,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知不觉力量稍微用大了一点,不仅直接把高衙内的两颗牙齿给打掉了,就连这半边脸也肿了起来,上面还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高衙内把两颗牙齿捡起来看了一下,歇斯底里的冲着华榉吼道:“该死的东西,你居然把我的牙齿打掉了,我一定要让我爹把你满口的牙齿全都敲碎。”
华榉见他还不老实,直接用手背反着又给了他一下,顿时这半边脸也红了。
“你……你……你……”
“再敢开口骂一个字,我把你的舌头割了。”华榉指着他的鼻子警告道。
高衙内看到他两眼冒着凶光,心里不由冒出了一阵冷气,吓得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华榉眼神犀利的盯着他问道:“刚才你说什么,要我们给你下跪磕头,还要让我们从你胯下钻过去,是吗?”
“我,我,我……”
高衙内想回答是,但一看到华榉那可怕的眼神,吓得又不敢说了,只结结巴巴的连说了几个我字,搞不清楚到底想说什么。
“不肯说是吧,行,那我也不逼你,我就来说说我的条件吧。”
华榉冷笑了一下,说道:“现在你给我磕三个头,并连说三声你是大奸贼高俅的王八蛋儿子,然后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就放你离开。否则,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你竟然敢这样羞辱我,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高衙内瞪着华榉气呼呼的说道。
“啪!”
华榉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说道:“告诉你,少拿高俅来吓唬我,这个名字吓唬别人可以,在我这里就跟放个屁没什么两样。”
“你竟然敢侮辱我爹,我……”
“啪!”
华榉又抽了高衙内一个嘴巴,打得他口吐鲜血,说道:“我没工夫陪你在这里啰嗦,现在你立刻、马上给我磕头,要不然我把你满口的牙齿全部打掉。”
“你,你……”
高衙内在京城横行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比他还要霸道不讲理的人,心里又气又没辙。
华榉看到还没有磕头的意思,把手又抬了起来,高衙内一看吓坏,连忙说道:“别打,别打,我磕,我磕。”
“快磕。”刘顺等人喝斥道。
高衙内真的希望这个时候有人能出来帮他一把,可惜周围那些人只是看着没有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
迫于无奈,高衙内只能冲着华榉磕了三个头。
华榉说道:“别光磕头,还有那句话呢,说!”
磕头高衙内认了,但那句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看着华榉说道:“这位公子,我已经给你磕头了,你就放过我吧,不要再让我说那句话了。”
“放过你。”
华榉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欺负那位姑娘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放过她,以前你欺负百姓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放过他们?现在轮到你被欺负了,你就想到要放过,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喊那句话,我就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爹可是殿帅府的殿帅,还是皇上亲封的太尉,而且当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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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没有登基之前我爹就在他身边了,皇上对我爹特别信任,你要是逼人太甚,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高衙内气急败坏的说道。
“刘顺!”
华榉突然大喊了一声,刘顺走过去应道:“小人在。”
“把这混蛋的舌头给我割下来。”华榉盯着高衙内一脸杀气说道。
“是。”
两个护卫按着高衙内的肩膀,另外一个人把他的头发揪住往后拉,让脸朝天,刘顺拔出刀就准备动手。
高衙内一看华榉来真格的了,赶紧大叫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华榉摆了一下手,几个护卫放开了高衙内,华榉冷眼瞅着他说道:“说。”
“我是大奸贼高俅的王八蛋儿子。”
“我是大奸贼高俅的王八蛋儿子。”
“我是大奸贼高俅的王八蛋儿子。”
三声喊完,高衙内羞愧得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毕竟堂堂太尉高俅的儿子,居然被人逼着在大街上说出这么羞辱的话,实在是没脸再见人。
华榉冷笑了一声,朝周围看热闹的那些百姓说道:“大家都看清楚了,这就是大奸贼高俅的王八蛋儿子,以后大家不要再叫他高衙内,就叫他大奸贼高求的王八蛋儿子。”
周围那些百姓一听全都轰然大笑了起来,这些年他们受够了高衙内的欺凌,现在终于看到他被人欺负,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吧。
高俅羞的脖子都红了,心里骂道:“该死的东西,我现在先让你得意,等一会我就回去找我爹,让他带人来收拾你,我一定要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耻辱,加倍的奉还给你。”
“高球的王八蛋儿子,刚才我说的第三个条件,你没有忘记吧?”华榉冷笑问道。
第三个条件就是从华榉的胯下钻过去,而这个条件也是华榉所提三个条件中最羞辱人的,因为这不仅羞辱的是高衙内,而且羞辱的也是高俅。
“这位公子,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我情愿给你磕头赔罪,但这钻胯实在太羞辱人了,就免了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高衙内连连给华榉磕头乞求道。
“羞辱人!”
华榉冷笑了一声,说道:“羞辱就对了,高俅那个狗东西这一段时间可没少害我,可惜眼下我暂时还奈何不了他。既然你是他的儿子,那就先在你的身上收点利息。”
高衙内从华榉的话里听出来了,敢情这是拿他爹没办法,所以就把气出到了他的身上。
“这位公子跟家父有仇?”高衙内试探着问道。
华榉说道:“不仅有仇,而且仇大了。”
高衙内又问道:“请问公子贵姓,和家父到底有什么仇恨?”
“你想知道吗?”华榉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问道。
高衙内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想。”
华榉指了指自己的胯下,说道:“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就告诉你。”
“你……”
高衙内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气得脸上的肉都在颤抖,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你跟我父亲有仇恨,我头也给你磕了,话也照着你说的喊了,你还要让我从你胯下钻过,有点欺人太甚了吧?”
第231章 蔡京心中的替代人选
“你们父子俩干的欺人太甚的事还少吗?”
华榉冷笑道:“往常都是你们父子俩欺人太甚别人,今天我也让你们尝尝被人欺人太甚的滋味,赶紧给我钻。”
“你,你,你,我跟你拼了。”
高衙内准备站起来和华榉拼命,但两个肩膀被刘顺他们死死的按着,别说拼命了,就连站都站不起来。
华榉直接又赏了他两巴掌,喝斥道:“想跟我拼你还没那个资格。既然你不想钻,好,那我就换一个方法。刘顺,去弄一桶大粪来给他灌下去。”
“好嘞!”刘顺欢天喜地的应了一声,随后就准备去找大粪。
高衙内听到华榉居然要灌他大粪,吓得整张脸一下白了,急忙大叫道:“不要,不要,我钻,我钻……”
大粪太恶心了,如果真的从嘴里灌进去,估计他这辈子都吃不下东西,所以还是钻胯更容易接受。
“快钻。”
护卫放开高衙内,凶神恶煞的喝斥道。
高衙内没有办法,只得四肢着地,像狗一样的从华榉的胯下钻了过去。
“算你还算识相。”
华榉居高临下俯视着高衙内,用脚在他的身上踹了一下,说道:“滚吧,回去告诉你老子高俅,我和他之间的帐,我会慢慢的跟他算的,让他好好保养身体别死的太早了。”
高衙内站起来往旁边闪了几步,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华榉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回去问你老子,这几天他派了多少人害我?”
华榉目光锐利盯着高衙内,警告道:“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如果再让我碰上你为非作歹,欺负百姓,那就不是让你钻胯那么简单了,我会把你的双手双脚都打断,扔到你家大门口去。高俅不好好管教你,那我就替全汴京的百姓好好管教你。”
说完,冷视了高衙内几秒,转身就带着刘顺他们离开。
高衙内一直看着华榉他们的背影去远了,这才走过去冲着他那些随从连踢带踹的骂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蠢货,关键时刻一个有用的都没有,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废物,蠢货……”
那些随从面对高衙内的踢打,谁也不敢反抗,全都抱着头缩成一团任他打骂。
出了一阵气之后,高衙内的心里的气稍稍顺了一点,然后把那些随从叫起来也离开了。
“什么,华榉回京了!”
蔡京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一惊。
蔡松说道:“是的,宫里传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而且陛下已经派了御前飞龙大将酆美,领着五千精兵,前去把华榉抓住的那些人全都带回来。”
蔡京的心一下紧了起来,对蔡松说道:“你马上亲自去一趟高俅家,问问他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是。”
蔡松走了,蔡京心神不宁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着,这时蔡攸从外面走了进来,问道:“父亲,听说华榉回来了?”
蔡京点了点头,蔡攸说道:“想不到他居然回来的这么快。那高太尉那边是不是已经……”
“不清楚,我已经派蔡松去问了,如果从时间上来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蔡京说道。
蔡攸问道:“那我们还要不要按原定计划准备?”
蔡京说道:“有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好,有备无患。”
“那孩儿现在就去通知那些将领。”蔡攸说道。
蔡京轻轻摆了摆手,说道:“那些将领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嘉王,只有他站出来,那些将领和朝中的官员才能完完全全的站到我们这一边来。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劝说嘉王不要再犹豫了,应该当机立断。”
蔡攸颇为伤神的说道:“孩儿已经苦口婆心的劝了他好多天了,可是他就是不同意以武力逼迫皇上让位,说这样是大逆不道,会遭到天下人的唾弃,即便他登上了这个皇位也不会得到天下百姓的认同。所以,还是坚持走让陛下废掉太子,再转立他为太子这条路。”
从上次蔡京给高俅去信,让他秘调禁军化妆成是强寇攻打蔡州开始,蔡京就一直在秘密的筹划着后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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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后路就是他以前设想的,利用手中现有掌握的兵力把嘉王赵楷扶上皇位,然后借助新皇的权力把华榉、宿元景等一干忠臣良将全部处决,从此以后不仅朝中无人在跟他们作对,就是整个大宋也没有人再敢挑战他们的权威。
可是,让蔡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楷虽然很想当太子做皇帝,但也只是希望蔡京他们能够先让徽宗废掉太子赵桓,再转立他为太子,却坚决不同意用武力的方式逼迫徽宗把皇位让给他。
当然,即便没有赵楷的加入,蔡京一样也可以行动,毕竟现在汴京主要掌握兵权的人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他随时可以开始行动。
然而,同样都是武力逼迫,但有赵楷的支持和没有赵楷的支持,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后果。
要知道赵楷是徽宗的儿子,他要是支持武力逼迫,顶多儿子逼迫老子,都是一家子的事,一旦事情尘埃落定,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没有任何人会否定他的合法性。
但如果只是蔡京发动的,那就是谋朝篡位,是大逆不道的反贼,天下的百姓不会认同他,到时那些反对他的人再趁机召集天下人征讨他,那他蔡家就有灭门大祸了。
所以,要想能够成功的掌控朝堂和大宋的江山,他必须有赵楷这面旗帜才行,只有这样,他所做的一切才能名正言顺。
“这个死脑筋,怎么就转不过这个弯来呢!”蔡京心里很郁闷。
但赵楷不同意走武力逼迫这条路,他也不能拿刀逼着他答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再去好好的劝劝他,如果他实在不同意,那咱们就在陛下现有的儿子当中,另选一个出来。”
“父亲的意思是准备放弃嘉王了?”蔡攸说道。
“不是我准备放弃他,而是怕没有时间了。”
蔡京说道:“陛下已经派了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带着五千精兵去带那些证人,如果高俅能抢在酆美之前把那些证人处理掉,那自然最好,这样我们也不用那么急迫,可以慢慢的运筹帷幄。但如果高俅又把事情办砸了,那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坐以待毙吧。
反正我们也只是要一个赵家人在明面上当摆设,既然嘉王不愿意配合我们,那我们就另外换一个,只要他是陛下的儿子就行。”
蔡攸仔细想了一下蔡京的话,觉得确实也是这么回事,而不应该在赵楷这棵树上吊死,也许换一个无德无才的人,他们更加容易控制。
“既然如此,我们直接开始挑选新的人选就可以了,又何必再去劝嘉王。”蔡攸说道。
蔡京说道:“嘉王是陛下最喜爱的儿子,这是朝野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咱们能够争取,尽量还是争取,如果从现在起就把他排除在外,万一他到陛下那里去告状怎么办?
所以,事情没有到走到最后那一步之前,我们都必须让他相信,即便他不同意我们的计划,我们也还是支持他的,只有这样才能够把他稳住。”
蔡攸明白了,他老爹这是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表面上让所有的人都以为蔡家支持嘉王,实则背地里已经开始在寻找替代者,一旦要是情况紧急,立刻就能采取行动。
“到底还是父亲,果然比我还是要想的长远周到,看来我要从父亲身上学的东西还很多。”蔡攸心里想道。
“那父亲心中可有替代嘉王的人选?”蔡攸问道。
蔡京说道:“这个问题回来再说,现在你还是先去嘉王那里吧。”
“是。”
蔡攸行礼后走了,蔡京坐到书桌后面,看着面前的笔和纸想了一下,提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赵枢。
赵枢是徽宗第五个儿子,比赵楷小两岁,既无文才,也无韬略,且性格懦弱没有主见,因此不得徽宗喜欢。
但对于蔡京来说,这样的人才是用来当傀儡的最好人选,如果能够把他扶到皇位上去,那以后就可以彻底的放心了。
前面还有几十米就到护卫军营了,守大营的士兵看到华榉回来了,立刻冲着大营里面正在操练的人喊道:“华大人回来了,华大人回来了。”
正在带人操练的关胜、高展、宣赞等人立刻让士兵停下,然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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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跑到大门口。
正好这时候华榉他们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关胜等人立刻抱拳躬身行礼:“卑职等参见大人。”
华榉笑了笑,说道:“各位不用多礼。”
“谢大人。”
华榉进到军营,所有的士兵整齐划一的向他行礼道:“参见大人。”
“大家都继续训练吧。”华榉轻轻的挥了挥手说道。
“是。”
华榉看了一下士兵的训练,动作整齐,步伐流畅,每一招、每一式都力量十足,可以看得出士兵们是在用心操练。
“大家操练的很不错,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华榉笑着对关胜等人说道。
关胜说道:“这是卑职等人应该做的。”
华榉笑笑,说道:“走,咱们到指挥室营房去坐下说话。”
来到指挥营房坐下,华榉问了一下他不在这段时间的情况,关胜详细的向他汇报了一下,同时把从童贳手下那里知道的事情也说了。
华榉听完说道:“这事你处理的不错。”
“谢大人。”
关胜随后问道:“大人,您这次在蔡州一定遇到了不少的凶险吧?”
华榉说道:“如果能够把那些奸臣逆贼扳倒,再多的凶险我都不怕,怕的是所做的努力最后都白费了。”
关胜听华榉的话里似乎另有深意,问道:“大人此话是何意?”
华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已经赦免了童贯私自调动禁军的罪行。”
关胜他们的消息可没有蔡京、高俅他们灵通,所以还不知道童贯已经被赦免了,现在听到华榉这么一说,全都感到特别的震惊和愤怒。
因为这可不是一般的罪行,而是私自调动禁军,如果这样的罪都能够轻易的赦免,那以后还怎么约束其他的将领。
“童贯私自调动禁军,这是犯了不赦之罪啊,陛下怎么能够轻易的就饶恕他了呢?”关胜说道。
高展也说道:“是啊,如果要是连这样的罪都能够轻易的被饶恕,那以后谁还把国法当回事。”
宣赞在自己的腿上敲了一下,叹声说道:“大宋的天下,就是这么被一点一点毁掉的。”
关胜对华榉说道:“那大人没有劝阻陛下吗?”
“劝阻!”
华榉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回汴京之前,陛下就已经赦免了他的罪,我再去劝阻又有什么用,难道要陛下把旨意收回来吗,别说是大宋朝了,就是从有皇帝以来,还从来没有皇帝把下出去的旨意收回来过。”
关胜想想也对,正所谓君无戏言,既然旨意已经下了,那就算再不合理也没办法阻止。
“唉,原本以为这次大人把证人带回来,就可以把蔡京、童贯、高俅一伙给扳倒了,想不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关胜郁闷的说道。
华榉看到大家的情绪都非常低落,担心会引发他们对朝廷的抵触之心,现在大宋内忧外患,需要大家同心同力才能稳住局面,切不可让他们在这个时候生出了二心。
“大家也不用如此悲观,虽然这一次被童贯抓住机会蛊惑了陛下,让他得以逃脱惩罚。不过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呢,陛下已经派了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带着五千精兵去带我抓住的那些证人,只要把他们带回来,一样可以指证蔡京、高俅他们,即便是要不了他们的命,也能让他们丢官罢职。”
随后华榉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语气坚定说道:“蔡京、童贯、高俅虽然奸诈狡猾,但我华榉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以为用花言巧语说服了陛下就能够高枕无忧了,我可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松就过关。我发誓,跟这些奸贼势不两立,不管花多少时间,我都一定要将他们铲除掉,绝不让他们毁掉了大宋的江山。”
受到华榉这番话的鼓舞,关胜、高展等人全都站了起来,一起冲着他抱拳说道:“卑职等愿追随大人,铲除这些奸臣逆贼,维护大宋江山社稷稳定,保我大宋黎民百姓安宁。”
“好。”
华榉站起来,看了看大家,说道:“我相信有各位将军的同心协助,我们铲除奸臣的行动一定能成功。”
第232章 真正应该负责任的应该是陛下
“大人,石老将军、司马老将军、卢老将军、洪穰大人在外求见。”一个士兵从外面走进来抱拳说道。
听到石松他们来了,华榉连忙说道:“快请他们进来。”
士兵出去把石松他们叫了进来,华榉看到除了石松他们之外,左谏议大夫赵鼎,右谏议大夫陆修平居然也来了。
华榉迎上前拱手说道:“石老将军、司马老将军、卢老将军、洪大人,我本来想一会儿去拜访你们的,没想到你们先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石松笑道:“知道你这一趟出去不容易,所以我们就自己来了,免得你再跑一趟。”
“文山,看你这一趟出去应该很累吧,人都瘦了。”司马宠打量了一下华榉说道。
“瘦了!”
华榉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笑道:“没有吧,能吃能睡的,我感觉像还长了两斤肉。”
“哈哈哈……”大家全笑了起来。
随后,石松看了一下赵鼎和路修平,说道:“文山,这两位你认识吧?”
“认识,认识,左谏议大夫赵鼎赵大人,右谏议大夫陆修平陆大人。”
华榉抱拳冲他们行礼道:“两人大人好,华榉这厢有礼了。”
赵鼎抱拳还礼道:“我与陆兄早就想与华大人认识,只可惜大人太忙,所以一直无缘相识,今日受洪大人之邀一起前来拜望大人,还望大人勿要见怪。”
华榉一听才明白原来是洪穰邀他们一起来的,赶紧笑着说道:“那里,那里,两位大人都是朝廷的忠良之臣,华榉能够与二位大人相结识,实乃三生有幸。”
赵鼎、陆修平早就听洪穰说过,华榉虽然年轻,但是处事得体,待人接物非常和善,丝毫没有架子,现在一瞧果然如此,心里对他又多了几分敬意。
“大家都坐吧。”华榉说道。
关胜看到石松他们来了,随即告辞离开,回支督促士兵训练。
华榉让人给石松他们上了茶,然后问道:“我离开这段时间,朝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石松说道:“自你走后,蔡京托病在家没有上朝,高俅也奉旨出京脚灭贼寇去了,朝中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就是王黼曾经又向陛下提议梁师成担任枢密使一职,但陛下没有接他的茬,依旧坚持等宿太尉回来大家商议后再决定。
另外就是,西夏那边派人给陛下送来了奏本,说之前是受到奸人的挑唆西夏才一时糊涂有了侵犯大宋的心,现在西夏王已经幡然悔悟,把挑唆的奸人斩首,并解除了西夏跟大宋商贸之间的一切限制,愿跟大宋永久交好。”
华榉冷笑了一下,说道:“什么一时糊涂,什么幡然悔悟,什么永久交好,纯粹是胡说八道。他们只不过是看到陛下出的那张告示,知道大宋已经知晓了他们的意图,并且向大宋百姓下了动员令,知道这个时候西夏再进攻大宋不仅占不到丝毫便宜,反而会激起整个大宋的杀敌之心,所以才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如果大宋现在还是茫然无知,你看西夏会不会进攻大宋,只怕恨不得一下就把大宋给灭了。”
司马宏说道:“你说的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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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几个分析的也一样,西夏只是暂时安抚住大宋,实则还在暗中积聚更强的力量,一旦大宋露出衰弱疲惫之相,他们就会像野狼一样在大宋边境撕开一条口子,长驱直入大宋境内。”
石松、司马宏、卢正鑫他们也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西夏的这点伎俩根本瞒不过他们。
“那陛下怎么看这事儿?”华榉问道。
卢正鑫哼了一声,说道:“陛下还能怎么看,当然是高兴了,那天西夏使者把西夏王的信交给他,他看完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收过,不仅盛赞了西夏王的英名,还重赏了西夏使者。并且立刻指派礼部侍郎代表大宋出使西夏。”
华榉对于徽宗的举动,丝毫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毕竟他就是随自己心意做决定的人。
“虽说陛下并不知道这是西夏的缓兵之计,不过就从眼下大宋的情况来看,暂时跟西夏这边保持和平对咱们也是有利的,可以多给我们一些时间来处理内部的事情。否则一旦西夏真的跟大宋开了战,那就会把大宋真实的情况显露出来,到时一旦辽国再向我们再开战,那我们就得双线应战,这会加速消耗我们的国力,这对大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陛下派人出使西夏,倒也可以起到稳定的作用。”华榉说道。
石松等人听了华榉的分析,也都觉得他说的有理,纷纷点头不已。
“对了,辽国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回音?”华榉问道。
司马宏说道:“辽国使者离开还不到十天,估计这会儿才刚刚回到辽国,想要回音至少还得十几天。”
华榉轻轻点了点头,这时洪穰说道:“华大人,你可知道陛下已经赦免了童贯?”
华榉猜到他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说道:“已经知道了,我一回京就去了皇宫,陛下已经亲口对我说了。”
赵鼎怒气冲冲的说道:“私自调动禁军,这是形同造反的大罪,陛下居然轻易的就饶恕了他,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文山,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石松问道。
华榉自嘲的笑了笑,说道:“陛下都已经赦免他了,我除了遵旨之外,还能怎么看,总不能逼着陛下去收回旨意吧。”
卢正鑫说道:“文山,现在你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心骨,这件事情你必须想个办法才行,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童贯那个奸贼就这么逃过惩罚。”
华榉说道:“陛下虽然已经下旨饶恕了童贯的罪,但这件事情并没有就这么完结。”
“你为什么这么说?”卢正鑫问道。
华榉随即把他这次蔡州之行,以及回来的时候高俅派禁军截杀他们的事说了一下。
“刚才我还在宫里的时候,陛下就已经派酆美带了五千精兵前去把人带回来,只要这些人能够把蔡京、高俅指使他们做的事如实向陛下禀告,那陛下必然会降罪于他们,只要蔡京、高俅这边撕开了口子,童贯也同样跑不掉。”华榉说道。
“太好了。”
石松说道:“只要把蔡京、高球这些奸贼拿下,那大宋的隐患就算去了一半,大宋重现辉煌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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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蔡京、高俅这帮人进入朝堂开始参政之后,大宋的国力便每况愈下,百姓的生活也跟着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只要能够把这帮奸贼除掉,百姓也就不用那么苦了。”洪穰说道。
华榉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大宋变成今天这样,也不全是这些奸贼的责任,真正应该负责任的应该是陛下。”
“什么,陛下!”
“对,就是陛下。”
华榉说道:“如果不是陛下只顾自己享乐,信任、重用蔡京他们、把所有的政事都推给他们,大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说正是因为陛下的不负责任,才纵容了蔡京他们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越肆无忌惮,但凡他能够对蔡京他们稍加约束和制止,大宋的情况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所以,陛下才是那个最大的罪魁祸首。”
要是往常,以华榉的谨慎绝对不会在人前说这话。
但自从知道徽宗赦免了童贯的罪之后,他心里就一直有一股气没有散去,那怕是刚才修理高衙内都没有发泄出来。
他知道这股气其实不是来自于童贯等人,而是来自于对徽宗的不满与愤怒。
所以,他才会在听到洪穰把大宋国力变弱、百姓受苦的责任全部推到蔡京、高俅等人身上的时候说出了这番话。
石松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华榉居然将矛头指向了徽宗,全都吓了一跳。
“文山,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够说陛下呢?”石松赶紧提醒道。
“臣子这样妄议陛下,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是会下狱杀头的。”司马宏也说道。
卢正鑫看了一下在座的人,说道:“文山肯定是这段时间在外面太劳累了,所以口误,大家可千万不要当真,也不要说出去。”
“卢老将军你放心,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大家不管说什么,出了这个门儿我们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的。”赵鼎说道。
陆修平也说道:“华大人对朝廷、对陛下的忠心是所有人都看见的,我们都非常钦佩,不会说出去的。”
华榉看到大家都在极力为自己掩饰开脱,淡然一笑,说道:“谢谢大家的好意,不过我仍然坚持自己说的没有错,大宋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陛下是有责任的。”
“文山……”
石松看的华榉还在说,急忙想制止他,华榉抬手让他不要说话,说道:“石老将军,我说陛下应该负责任,并不是说对他有什么异心,只是纯粹的想把大宋变弱的原因说明白,弄清陛下是什么样的脾性、为人和处事习惯,只有弄清了这些原因,以后我们在面对陛下奏事或是在朝堂跟奸贼争论的时候,才能找到正确的应对办法,避免出现无谓的损失,给那些奸臣逆贼空子钻。”
华榉的这番话让石松他们全都为之一震,因为以前不管徽宗犯了什么样的错,他们第一反应就是蔡京、高俅他们作的怪,所有的罪名,所有的不是全都是他们的,从来没有去想过是不是徽宗自己的责任。
现在听话就这么一说,大家也感觉的,很多事情表面上看是蔡京、高俅他们推动的,但其实真正起到作用还是徽宗本人。
第233章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生气
石松略微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司马宏、洪穰等人,说道:“在座的都是希望大宋越来越好,志同道合的同僚,所以我老石也说两句心里的话。”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石松说道:“想当初陛下刚登基的时候,大宋的国力何其强盛,百姓的日子何其安乐。可是自从他为了自己的享乐,荒废朝政,排挤忠良,重用奸臣之后,国家一天比一天衰败,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搞得天下大乱,贼寇四起。所以,文山说的没有错,大宋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陛下的责任最大。”
司马宏点了点头,说道:“石兄说的不错,陛下这个人好大喜功,喜欢听奉承的话,谁要是顺着他的心意,哪怕他无才无德都能高官厚禄,可谁要是驳了他的话,或者是让他不高兴,他可不管你是不是有才、有德、有能力,该坐牢的坐牢,该流放的流放,从来不会心软。正因为他这种只凭自己喜好的处事风格,才使朝中很多重要的位置被贪官庸吏占据,而很多忠良之臣不得启用,使得朝廷的决策一错再错,最终导致大宋国力日衰的情况出现。”
洪穰说道:“朝廷虽然一直在开科举吸纳新的人才,但由于每科陛下都只任用蔡京等一杆奸贼为主考官,而这些奸贼根本不看个人的学识修养,只注重谁给他们送的礼重。因此每科真正能够吸纳到的人才非常的少,而且几乎都被派到了偏远地方做官,那些朝廷主要部门吸收到的人,几乎全都是不学无术,只懂得钻营的酒囊饭袋。归根到底,这也是陛下用错人的责任。”
有了石松、司马宏、洪穰他们三个在前面抛砖引玉,卢正鑫、赵鼎、陆修平随后也都各自说出了徽宗的很多缺点。
华榉看到大家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笑着说道:“大家感觉现在怎么样,心里是不是感觉明亮了许多?”
“你还别说,真的是这样。”
石松说道:“以前朝中只要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们肯定只会想是蔡京、高俅他们的错,完全不去考虑陛下的原因,但经过刚才大家分析之后,现在再回过头来看那些事情,其实真正的症结点还是在皇上身上,只是因为高俅、蔡京他们的奸臣之名替陛下把自身的过错给掩盖了。”
“没错。”
华榉说道:“所以说我们现在要对付的不仅是蔡京、高俅他们,还有陛下。”
“什么,对付陛下?”
这句话让石松他们吓了一跳,立刻全都站了起来,司马宏紧张的说道:“文山,你该不会是想……”
虽然他后面的两个字没有说出来,但在场这些人都是人精,谁都明白他后面想说的是什么。
“文山了,这个气愤归气愤,你可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举动,那可是要诛灭九族的。”石松提醒道。
华榉看到他们一个个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我说你们几位脑袋瓜子里想的是什么,我要是真的想那么做的话,还会坐在这里跟你们跟你们分析原因吗?”
“那你为什么说要对付陛下?”石松问道。
华榉说道:“虽然同样是对付,但对付蔡京、高俅和对付陛下完全是两个意思。”
“我们还是有点不明白,你能再说的具体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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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正鑫说道。
华榉说道:“对付蔡京、高俅,是指的要把他们扳倒,让他们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付出代价。而对付皇上,是指以后我们在面对皇上奏事、争论的时候,要懂得方式方法,懂得利用他当时的心情,利用他的那些缺点、优点,来达到我们奏事的目的。”
“哦,原来是这样。”
石松送他们一听,原来华榉说的对付是这么回事,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后大家相互看了一下,同时大笑了起来。
“文山了,你刚才真的是吓了大家一跳啊。”石松说道。
司马宏说道:“可不是吗,我的后背心现在还有冷汗呢。”
卢正鑫也说道:“就是啊,你这个词也用的太吓人了,差点没去掉我半条老命。”
华榉说道:“这个词儿一点都不吓人,是你们自己想差了。”
石松想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文山,既然说到这里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生气。”
“什么问题你问吧。”华榉说道。
石松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陛下再做出类似今天饶恕童贯这样的荒唐决定,或者说更加荒唐昏庸的决定,你会不会因为对他产生怨恨而……”
“而反他是吗?”华榉替石松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石松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司马宏、卢正鑫、洪穰、赵鼎、陆修平也都盯着他。
“不会。”
华榉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尽管我心里对陛下饶了童贯这件事情很不满,也对他做出的很多决定感到失望,但我绝不会通过武力去推翻他。
至于原因,第一,我当着师父的面发过誓,永远不背叛大宋,也永远不谋求改变赵氏的皇族地位和身份。
第二,通过武力来推翻成本太高,会搞得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这违背了我为百姓谋福的信念。
第三,只要能够把蔡京、高俅等一干奸贼铲除,即使陛下再昏庸,再贪图享受也都不算什么事,只需要在汴京市集开上几间铺子,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根本不需要造反大动干戈。”
“在汴京市集开几间铺子就解决了!”
石松感到非常惊讶,看了一下司马宏、卢正鑫他们,他们也感到匪夷所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文山,你说说,怎么就开几间铺子就解决了。”司马宏问道。
华榉说道:“陛下其实对处理政事完全不感兴趣,只要能够确保他皇帝的位置不丢,赵氏皇族存在就行。至于那些政事,他是宁少一些就少一些,最好是一点都没有,这样可以让他专心的享受,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政事交给蔡京、童贯、高俅他们去处理的原因。一是他没有处理政事的能力,二是不愿意占有他享乐的时间。
而蔡京他们正是利用他这一点,才逐渐把权力掌握到了手中,然后再根据自己的利益得失,以花言巧语欺骗陛下,使他按照他们的意思作出利于他们的决定,因此天下才会搞成这样。
如果没有了蔡京他们,朝廷里只剩下对大宋忠心的良臣,那么我们就可以引导陛下做出正确的决断,从而避免出现错误的决策给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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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带来负担。
如此一来,朝政这一块的问题就解决了。
至于陛下的那些嗜好,我想了一下,无非也就是喜欢书法、绘画、奇石、新奇之物以及女人。
女人咱们就不说了,毕竟现在后宫的女人已经很多,而且陛下的年龄也越来越大,以后估计也不会再在宫外招收女人,顶多也就是后宫那个宫女长得漂亮就收了,因此我们可以把这条嗜好去掉不管。
剩下的什么书法、绘画、奇石、新奇之物或者其他什么奇珍宝贝,这些都是可以用钱买的。
让陛下出钱在市集开几间铺子,只要大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商贸就会繁荣,每间铺子一年赚个十几、二十万贯不是难事,几间铺子就是上百万贯,这些钱足够他享乐了。这样一来既满足了陛下的嗜好,又不用动用国库的钱,也不用分摊到百姓的头上,岂不是三全其美。”
“什么,让陛下开铺子!”石松等人大惊。
要知道徽宗可是一国之君,身份何其高贵,又怎么会在市集去开铺子。
卢正鑫说道:“文山,陛下可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到市集去开铺子,你这个想法是不是有点太疯狂了。”
“一点都不疯狂,我有办法让他出钱开。而且我还告诉你们,一旦将来陛下要是尝到了开铺子的甜头,你想让他不开都不行。
华榉笑道:“陛下自己出钱开铺子赚钱供自己享乐,而且还能给百姓提供很多的做事机会,他好,朝廷好,百姓好,所有人都好。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何须去搞武力造反。”
石松等人全被华榉这番奇思妙论给惊到了,毕竟他们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样的理念,感觉就像是在听天书似的。
华榉明白,一时半会儿很难让他们接受这种想法,笑了笑说道:“行了,大家也不用再为这件事情伤脑筋了,目前这只是我的一个构想,至于要如何实行,那是把朝中那些奸臣都除掉之后的事。”
石松说道:“文山,虽然我对你提出了这种办法还有些怀疑,但我相信你的判断能力,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样做对大宋江山社稷和百姓好,那我支持你。”
司马宏说道:“没错,之前我们就说过,以后我们全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这话现在依然有效,将来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实行,我们一定支持你。”
卢正鑫跟着也说道:“对,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已经老了,以后大宋的江山社稷就要靠你来保,你觉得怎么做好就去做吧,我们会尽我们的力量支持你。”
华榉笑道:“那我就多谢三位老将军了。”
随后,他看了一下洪穰、陆修平、赵鼎等人,说道:“刚才说的这些还望大家都不要说出去,以免蔡京、高俅他们的耳目听到,影响我们的除奸大计。”
赵鼎说道:“华大人不用担心,今天我们能够到这里来,就表明了我们会跟你站在一起对付蔡京他们,因此我们是不会往外泄露一个字的。”
陆修平也说道:“华大人刚才说的那番话,虽然听上去有些大逆不道,但句句都是为了大宋的江山和百姓好,让我们深感敬佩,所以我们绝不会到外面去胡说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第234章 那你让他们明天早上来吧
就在石松他们坐在华榉指挥使营房里说话的时候,高衙内带着自己的随从也回到了高府。
“爹,爹,爹……”
高衙内来的高俅的住处,一进院门就高声大喊道。
高俅也才回来不久,刚刚才换了衣服,正准备坐下看会儿书,就听到儿子像是被狗咬了似的在外面大呼小叫,急忙把手中的书放下准备出去看看。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高衙内从外面进来,一张脸肿的像猪头似的,差一点就没有认出来,急忙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高衙内一下哭了起来,跪在高俅的面前说道:“爹爹,孩儿今天在外面被人给打了,您可要给孩儿做主啊。”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儿子。”
高俅一听居然有人敢打他儿子,当时就怒了,双眼圆睁大声说道:“打你的人是谁,告诉爹爹,爹爹为你报仇。”
“他说让我回来问您。”高衙内说道。
“问我!”
高俅一愣,说道:“问我什么?”
高衙内说道:“他说问你这几天到底派了多少人去杀他?”
高俅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这句话,脑海里突然闪出华榉的模样,随后赶紧问高衙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高衙内把华榉的样子形容了一下,高俅一听,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真的是华榉。
“他为什么要打你?”高俅问道。
高衙内便把自己在大街上调戏女子,然后被华榉碰到教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高俅听完肺都要气炸了,直接一脚把高衙内给踹到在地,上前指着他的脸骂道:“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你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
说着扬起手就准备抽高衙内,高衙内吓得赶紧用手护住脸,喊道:“爹爹,孩儿知错了。”
高俅看着他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心又软了,举起的手到底还是没有打得下去,骂了一声不争气的东西,转身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
高衙内从地上站起来,正好这个时候丫鬟来给高俅送茶水,高衙内亲自从托盘里把茶碗接过去,小心翼翼的走到高俅的身边把茶碗递给他,说道:“爹爹请喝茶。”
高俅把茶碗接过去,拿起茶盖轻轻的刮了一下茶叶喝了两口,然后盖上盖递给高衙内,高衙内赶紧接过去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爹爹,这个人到底是谁呀,孩儿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完全没有把您放在眼里。”高衙内低声问道。
高俅哼了一声,说道:“新任的护卫军指挥使华榉。”
“什么,他就是那个总跟您和太师做对的华榉!”
高衙内虽然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但对于蔡京、高俅和华榉之间结怨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
高俅冷冷的说道:“不是他还有谁?”
高衙内说道:“想不到他这么年轻,看上去比孩儿小多了,怎么就当了这么大的官?”
“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吗?”
高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华榉虽然看着年轻,但心思缜密,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谋划,行事手段不拘一格,该忍的时候就忍,该狠的时候就狠,陛下被他这套手段所以迷惑,对他信任有加,处处维护,官爵更是一封再封。现在别说他不把你爹我放在眼里,就是太师他都不放在眼里。”
高衙内听后,说道:“爹爹,那个华榉今天表面上是羞辱孩儿,实际上他羞辱的是您啊,您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了他。”
“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拿你羞辱我,这个仇我迟早会报的。”
随后高俅的话风一转,说道:“不过,眼下正是非常时期,尤其陛下现在对他特别信任,这个时候不宜把事情闹大,所以这件事情暂时只能冷处理。”
“冷处理!”
“对,冷处理,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
虽然高俅的心里也很生气,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解决那些证人,只有把那些证人全都解决了他们才能高枕无忧,否则大祸临头,连脑袋能不能保住都还不一定,就更别说找华榉找报复了。
高衙内对高俅冷处理的决定不太满意,说道:“爹爹,您可是堂堂的殿帅府殿帅,现在姓华的都骑在您头上来了,您要是不拿出点颜色给他看看,外面的人还都以为您怕了他了,这可有损您的威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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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冷哼了一声,说道:“我的威名就算有损也是你造成的。”
“什么,孩儿造成的!”
高俅冷眼瞅了他一下,说道:“如果不是你招惹到了华榉,会有受辱的事情发生吗?”
高衙内急忙解释道:“不是孩儿招惹他的,是他来招惹孩儿的。”
高俅见他还在狡辩,站起来斥道:“不管是你招惹,他还是他招惹你,总之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你。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哪会出现这种事情,我又何至于受他的羞辱。”
“爹爹,我……”
“不要再说了。”
高俅懒得再听他说那些废话,警告道:“从今天起,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家里,不许踏出家门一步。如果你要是再敢违背我的话,我就把你赶出家门,让你自生自灭。”
听到高球说出这么绝情的话,高衙内有些害怕了,他已经过惯了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再让他回去过以前那种穷苦日子,他可过不惯,赶紧应承道:“孩儿一定遵守爹爹的命令,绝不踏出家门半步。”
“下去吧。”高俅轻轻的摆了一下手。
高衙内给高俅行礼之后退了下去,随后高俅的脸慢慢的阴了下来,眼神更是充满了杀意,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华榉,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高俅誓不为人。”
护卫军营。
石松他们在华榉的营房里又坐了一会儿,讨论了一些朝廷的事情,随后大家起身告辞。
“各位慢走。”华榉把他们送到外面拱手说道。
洪穰、赵鼎、陆修平三人的手下先把马车赶了过来,三个人先上车走了。
随后石松、司马宏、卢正鑫的手下才慢慢把马车赶过来,不过石松他们并没有急着上车,像是还有话要对华榉说。
“石老将军还有话要对我说。”华榉问道。
石松说道:“是这样的,自从那天来护卫军看过高展跟关胜比试之后,家里面那几个小子也想到护卫军来做事,所以求我们来给你说说,让你也把他们收进来。”
这倒是很出华榉的意外,不过那几个小子的武艺还真不错,虽说与孙安、关胜、高展他们相比差了一些,但要跟薛元辉、郝思文比起来,应该还是要略微强一点,如果他们能够加入护卫军,到是可以对护卫军将领的实力起到一些提升作用。
华榉说道:“到护卫军来做事这个没问题,陛下已经把护卫军的任免权放给我了,只要我一句话他们就可以进来。
不过,现在的护卫军可跟以前不同了,我是只认能力不认人,而且必须遵守护卫军新的条例,如果要是触犯了,该罚则罚,该打则打,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所以,他们如果想要进护卫军,就必须做好吃苦的准备,如果是想到这里来混日子,那就别来了。”
石松说道:“这个你可以放心,刚才你说的话,我们在家里已经给他们说过了,他们都保证能够做到。如果他们要是犯了那条纪律,你是罚、是打、就是把他们杀了,我们都绝无怨言。”
“既然这样,那你让他们明天早上来吧。”华榉说道。
“呵呵,那就多谢了。”
石松、司马宏、卢正鑫随后与华榉告别上马车走了。
华榉在军营里又待了将近半个小时,然后也离开去了李师师那里。
来到西大街府宅前,华榉从马上下来,轻轻的拍了拍府门,很快一个士兵把门打开,看到是华榉,连忙把他请了进去。
“参见大人。”守府宅的士兵全部聚集到一起向华榉行礼。
华榉笑着说道:“大家不必多礼。”
“谢大人。”
华榉问道:“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吧?”
“没有,一切都跟平常一样。”士兵说道。
华榉来到内院李师师住的院子前,发现门是关着的,上前轻轻的拍了拍,随后就听里面传来他母亲郑氏的声音:“谁啊?”
“娘,是我。”
“娘,是弟弟回来了。”里面传来李师师欣喜的声音。
很快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跟着院门被打开,郑氏和李师师同时出现在门前。
“娘。”
“榉儿,你回来了!”
郑氏去拉着华榉仔细的端详了一阵,说道:“有些瘦了,是不是这段时间在外面没有好好休息?”
华榉笑道:“没有,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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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其他的证人全都已经被杀死了
半夜,寅时三刻。
宿元景等人的宿营地,放哨的士兵正在小心的戒备着。
突然,前面出现一排火把,从火把的数量上看至少有上千人。
“有人来了,赶快通知大家。”其中一个放哨的说的。
其他放哨的人立刻喊了起来,正在熟睡的那些人立刻起来拿起兵器,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孙安看了一下正往这边而来的那些人,对栾廷玉说道:“廷玉,看着祁东岳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
“是。”
“清河,你去保护宿太尉。”随后孙安又说道。
“是。”孟清河应了一声也走了。
大约过了两分钟左右,那队人来到了他们跟前,借着火光看清了原来是御林军。
“你们可是宿太尉的手下?”一名年轻内侍骑在马上问道。
孙安应道:“我们是宿太尉的手下。”
内侍又问道:“宿太尉在哪里?”
“你们是什么人?”孙安问道。
内侍说道:“我们是奉了陛下旨意而来的,赶紧去叫宿太尉来接旨。”
孙安马上叫了一个士兵去通知宿元景,宿元景接到消息,立刻带着人过来,看到骑在马上的内侍,拱手说道:“朱公公。”
原来骑在马上的这位内侍,正是徽宗身边失踪的年轻内侍朱禾。
朱禾骑在马上没有下来,拿出一卷圣旨,对宿元景说道:“宿元景接旨。”
“臣宿元景接旨。”
宿元景带着孙安等人一起跪了下去,朱禾把圣旨展开,念道:“今有护卫军指挥使华榉,回京奏禀蔡州之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寡人甚感愤怒,特派遣御林军前往带回所有人证,以便严惩奸臣逆贼,卿见圣旨,可将人证交给他们带回,钦此。”
“臣宿元景接旨。”
朱禾让一个御林军把圣旨交给宿元景,宿双接过圣旨捧在手里站了起来。
“宿太尉,陛下还等着我们回去交旨呢,请把那些人证带来吧。”朱禾说道。
宿元景对孙安说道:“去把那些人证都带来。”
孙安马上派人把祁东岳、黄槐山、魏冒、刁烩、刑未、田德劳、范天来等,所有的人证全都带了过来。
朱禾一一核对了名字,然后看了一下魏冒、田德劳、范天来等人问道:“他们几个怎么昏睡不醒?”
宿元景说道:“是这样的,为了避免他们在途中不老实,所以给他们服用了一些昏睡的药。”
“原来如此。”
朱禾轻轻点了点头,冲着宿太尉拱手说道:“宿太尉,我等还要回去向陛下回复,就不多留了,告辞。”
“公公慢走。”宿元景还礼道。
朱禾看了一下跟他一起来的现在穿着御林军将军衣服的史江,史江冲着自己的手下挥了下手,那些士兵过去把祁东岳、黄槐山等能够自己走的人押到了御林队伍里,而魏冒、刁烩等昏睡不醒的几个,则全部放在马车上,由史江的手下赶着马车走。
宿元景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朱禾等人去远,才一脸轻松的对孙安说道:“好了,现在人证被御林军带走,我们总算可以轻松上路。”
孙安说道:“是啊,这一路真是够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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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的,尤其是在寺庙那里,要不是华大人临危不乱,运筹帷幄,巧施妙计,我们早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宿元景也深有同感,感慨的说道:“是啊,这次蔡州之行若没有华大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如果这次能够顺利扳倒那些奸贼,华大人当记首功。”
孙安对宿元景说道:“太尉,夜风凉,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快回到车里去休息吧。”
宿元景点了点头,然后习惯性的展开手中的圣旨想看看,没想到这一看发现了问题,随即喊道:“快拿火把来。”
旁边有人递过来三根火把,宿元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圣旨,脸色大变,说道:“不好,这圣旨是假的。”
“什么,圣旨是假的。”孙安等人全都惊呆了。
宿元景双手颤抖说道:“这圣旨是真的,玉玺印也是真的,但这上面的字是有人伪造的,并非出自陛下和拟旨官之手。”
徽宗下了圣旨一共分为两种,一种是他亲笔书写的,另一种是专门负责拟旨的官员代写,然后由徽宗亲自加盖玺印。
宿元景身为御前太尉,不仅对徽宗的字体非常熟悉,对三位拟旨官的字体也非常熟悉,刚才他一看便发现圣旨上的字体并非出自三位拟旨官之手。
“快,快,孙将军赶快带人去追,一定要把证人追回来。”宿元景惊慌失措的说道。
“廷玉,保护好宿太尉。”
孙安交代了一声,留下五百士兵保护宿元景,然后跟孟清河带着其余的士兵,朝着那些朱禾等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朱禾和史江等人正带着人往前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喊声,史江回头一看,只见后面有人正举着火把追来。
“站住,站住……”
史江脸色一变,对朱禾说道:“不好了,他们肯定是发现圣旨是假的追来了。
朱禾一直生活在宫中,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吓得魂不附体的说道:“那,那,那该怎么办?”
史江毕竟在军中效力多年,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当机立断对身边的士兵说道:“立刻把那些人证杀掉。”
“是。”
身边的士兵应了一声,其中一个士兵跑到押解祁东岳等人的那些士兵跟前说道:“将军有令,将这些人就地处决。”
黄槐山、祁东岳等人一听,立刻大叫道:“华大人答应过我们,会保我们不死的,你们不能杀我们。
“杀!”
那些士兵根本不听他们的,几十个人一起拥过去,拿刀的拿刀砍,拿枪的用枪捅,没等黄槐山他们来得及反抗,便将他们杀死。
而另一边,两个士兵跳的马车上,挺着刀就往魏冒、刁烩、范天来、田德劳、刑未等人身上一通乱砍乱捅。
“站住,把人留下!”
后面的喊声越来越近,离他们只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
“撤。”
史江一挥手,用手中的兵器杆一拍马屁股,一马当先的走了。
朱禾赶紧纵马跟了上去,其余那些士兵也都一阵快跑离开了。
孙安、孟清河带人追过来,看到那些人证全都鲜血淋淋的倒在地上,急忙上前查看,结果没有一个活口,全死了。
“大人,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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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有一个人活着。”一个检查马车的士兵说道。
孙安急忙跑过去,发现刁烩、范天来、田德劳、刑未四个人已经死掉,只有魏冒虽然身上多处被砍伤、捅伤,但却很幸运的活了下来。
“快把他抬回去让寇大夫医治。”孙安大喊道。
士兵把魏冒从车里抬出来,急急匆匆的抬着他回去找寇先琼医治。
“兄弟们,给我追。”
孙安眼睛都红了,华榉临行之时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要保护好这些证人,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出了岔子,此刻他心里像被汽油点着一样,怒火冲天。
然而,由于刚才这一耽搁,已经追不上史江、朱禾等人,往前追了五、六里路,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只得放弃回去了。
“寇大夫,寇大夫,快来救人啊。”
抬着魏冒的几个士兵还离着宿营地老远就开始喊了起来,营地里的士兵听到喊声,马上去告诉了寇先琼,寇先琼赶紧迎了过去。
“寇大夫,赶快救人。”
寇先琼刚过来,那几个士兵就已经抬着魏冒进到了宿营地,寇先琼赶紧过去替魏冒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伤势挺重的,如果不及时医治,最多也就再撑半个时辰。
“把他抬到火堆旁去,我去拿我的行医袋。”寇先琼说道,然后急匆匆的回马车拿他的行医袋去了。
几个士兵把魏冒抬到了火堆旁边,寇先琼拿着行医袋过来,从里面取出了银针在魏冒几处要穴扎上,然后又拿出了止血的金创药洒在他的伤口上。
正在救治的时候,宿元景在两个随从的搀扶走了过来,看到魏冒被砍得浑身是伤,心顿时揪成了一团,然后问把魏冒送回来的几个士兵:“其他的证人怎么样了?”
士兵说道:“回禀太尉,其他的证人全都已经被杀死了。”
宿元景一听,胸腔里一股热流往上升,嘴巴一张,“噗”的喷出一股鲜血,跟着双眼一闭向后倒去。
“太尉,太尉……”
周围的人赶紧过去扶着他慢慢的坐下,寇先琼也顾不得再医治魏冒,急忙过去给宿元景号了一下脉,发现他是气急攻心,赶紧给他扎了一针。
随后就听宿元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寇先琼说道:“太尉,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不宜动怒生气。”
宿元景泪流满面摇了摇头,哭着说道:“这些证人都是华大人费尽心思才抓到的,可是我却让他的心血付之东流,我有负华大人,有负朝廷,有负皇上,有负天下的百姓啊!”
寇先琼看他的情绪又激动,赶紧一边顺抚着他的胸口,一边劝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您愿意的,这都怪那些人太奸诈了,就算华大人知道,他也不会怪你的。再说现在还有一个活口呢,大人切不可太悲伤,还是要保重身体为上。”
听到还有一个活口,宿元景马上看了一下魏冒,对寇先琼说道:“寇大夫,你赶快去救他,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只要能够保住了他,就还有扳到那些奸贼的希望。”
“太尉放心,卑职一定会保住他性命的。”
“一切就拜托寇大夫了。”
寇先琼回到魏冒身边继续替他救治,宿元景等人全都在旁边看着。
第236章 臣,叩请陛下准奏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孙安,孟清河带着士兵把那些尸体抬了回来。
宿元景让人把他搀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到那些尸体跟前看了看,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孙安神情沮丧的说道:“太尉,对不起,卑职没能把他们救回来,还请太尉责罚。”
宿元景摇了摇头,说道:“不,这与大人无关,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马上看一下圣旨就好了,都怪我太大意了。”
孙安这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太尉,刚才宣旨的那个内侍,真的是陛下身边的人吗?”
宿元景点了点头,说道:“他叫朱禾,是陛下身边的内侍,以前经常替陛下传口谕。”
孙安说道:“这就对了,他们肯定是担心由其他不认识的人来传旨,你会起疑心,会检查圣旨,所以才专门找了一个大人熟悉的内侍,这样就可以让大人的警惕之心消失,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这帮该死的乱臣贼子,我宿元景与你们势不两立。”宿元景咬着牙说道。
孙安看到宿元景的情绪很激动,想安抚他一下,这才发现他的胸口上沾有很多血迹,问道:“太尉胸前的血迹从何而来?”
“太尉刚才气的吐血了。”宿元景的随从说道。
“什么,太尉吐血了。”
孙安急忙问道:“那太尉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宿元景景轻轻的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孙将军不用担心。”
“太尉,还是去车里休息吧,余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处置了。”孙安说道。
宿元景的随从也说道:“是啊太尉,还是回车里去休息吧,您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不能太过劳累,要不然孙将军他们会更加操心。”
宿元景想了一下他们的话,确实如此,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帮不上他们任何忙,留在这里只会让他们分心,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对孙安说道:“那就有劳孙将军辛苦了。”
孙安说道:“这是卑职应该做的,太尉快回去好好休息。”
宿元景又看了一下那些尸体,轻轻的摇了摇头,在随从的搀扶下回马车休息去了。
孙安安排了人手放哨,然后让其他的士兵去休息,自己和孟清河走到寇先琼身边看他医治魏冒。
十里之外,官道左侧树林深处,史江、朱禾等人静悄悄的隐藏在里面。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从树林外走了进来,轻轻喊了两声,史江随即让人亮起了火把,原来这个人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
“情况怎么样了?”史江问道。
那个人说道:“回禀大人,他们已经抬着那些尸体回去了,没有再追我们。”
史江松了一口气,让那个人下去休息,然后带着朱禾走到了树林的另一边,说道:“咱们总算完成了太尉交代的任务。”
朱禾苦涩的笑着说道:“太尉的任务是完成了,但我不仅再也回不去宫里,而且还犯了欺君大罪,这天下虽大,只怕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他本来在宫中当差当的好好的,就因为贪图一点小利,先是充当了高球的眼线替他传送宫中的消息,最后又替他偷空白圣旨,盗盖玉玺印,一步一步沦陷下去,最后彻底的变成了高俅手中的木偶,让他怎么做就得怎么做,否则就要杀了他在宫外的家人。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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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俅让人给他传话,让他从宫中偷一卷空白的圣旨,盖上玉玺印带出宫去。
没想到,一出去高俅就不让他走了,直接派人把他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看了起来,之后就让他跟着史江来宣旨。
虽然他很不愿意这么做,但想到自己的家人在高俅的手里捏着,也只能按照命令行事。
史江笑了一下,轻轻的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公公不必担心,太尉大人都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后路,他说了,只要你帮着他完成了这件事,他会派人把你送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瞧,接你的人来了。”
朱禾顺着史江的手往树林深处看去,除了黑暗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刚想问人在哪里,突然史江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跟着一把锋利的短刀割破了他的喉咙,鲜血像水柱一样往外喷。
“别怪我,是高太尉吩咐我这么做的,到了阴曹地府,你要告状就去告他好了。”史江在朱禾耳边说道。
朱禾拼命的扭动挣扎,但史江死死的捂住他,他根本挣脱不了。
十几秒钟之后,他停止了挣扎,靠在史江的怀里死了。
史江把他放在地上,用刀把他的脸划烂,然后再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包住头,一刀砍下。
“来人。”史江喊了一声。
他的两个心腹带着三十几个人过去,他把用衣服兜着的朱禾的头交给其中一个人,说道:“把脑袋和身体分开埋掉。”
“是。”
两个心腹带着人把朱禾的尸体拖到树林深处,挖了一个坑埋掉,然后又走到树林的另外一侧相距几百米远的地方,又挖了一个坑把头埋掉。
“大人,已经埋好了。”心腹回去向史江说道。
史江随后说道:“所有的人把身上的御林军衣服脱掉,就地掩埋。”
士兵们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就地挖坑埋了。
史江说道:“兄弟们,今天晚上的事情大家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谁也逃脱不了干系,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士兵们说道。
史江说道:“只要大家能够守口如瓶,回去以后每人能够得到十两银子。”
“什么,十两银子!”
听到有银子拿,那些士兵全都来了精神,说道:“大人放心,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们一个字也不会向外泄露的。”
“很好。”
史江说道:“走,咱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另外找个地方休息,然后回汴京拿银子。”
“好。”
在史江的带领下,他们离开了这片树林。
一夜既将过去。
到了上早朝的时间,华榉起来梳洗了一下,然后换上徽宗给他做的官服,带着手下的护卫上早朝去了。
来到紫宸殿,众臣向徽宗参拜道:“臣等参见陛下。”
“众卿平身。”
“谢陛下。”
大家各归其位,徽宗看到华榉也来了,说道:“文山,寡人不是给你放了假不用上早朝的吗,你怎么也来了?”
华榉说道:“多谢陛下关心,臣的身体无碍,不需要休息。”
徽宗见他这么讲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随后依照惯例让官员奏事。
官员们一个一个的把要奏的事情都说了,徽宗看了一下下面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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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问道:“众卿,还有事情要奏吗?”
这个时候华榉站了出来,说道:“臣华榉有本要奏。”
“说。”
华榉说道:“蔡州知府魏冒、通判刁烩、兵马都监刑未,蓄意谋害朝廷大臣,已然被臣拿下。如今蔡州知府、通判、兵马都监职位空缺,对蔡州的治理非常不便,朝廷应该立刻重新委任知府、通判、兵马都监,确保蔡州的治理能够通顺。”
徽宗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觉得派谁去担任蔡州知府、通判和兵马都监合适呢?”
华榉说道:“原蔡州通判韩维为人正直,对蔡州事务熟悉,且深得蔡州百姓的信任,可为蔡州知府。蔡州副将吴荣,忠厚本分,对朝廷忠心耿耿,对手下士兵也很关怀,可以接任兵马都监一职。至于蔡州通判一职,可由原河阴县令郑炬担任。”
郑炬是上次洪穰给华榉的那些名单中的其中一人,原来是在河阴县担任县令,四年前因为触怒了蔡京,而被撤销了官职,如今在家赋闲。
“那就依卿所奏。”
徽宗刚要传旨任命韩维、吴荣、郑炬,这时王黼从朝班里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华大人所提三人并不适合担任蔡州知府、通判和兵马都监,应该由朝廷另外派人接任。”
“王卿家为何这样说?”徽宗问道。
王黼说道:“华大人刚从蔡州回来,立刻就推举这二人担任知府和兵马都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缘故,应该派人好好查查,以免……有人徇私舞弊。”
朝上的这些官员马上明白,王黼这是在暗指华榉收了他们的贿赂。
华榉暗暗冷笑了一声,对徽宗说道:“陛下,王大人这是在说臣收受了他们的贿赂,既然如此那就请陛下派人查一查,看看臣是否收受了他们的贿赂。同时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查一查他们是否像臣所说的那样深受蔡州百姓的信任。倘若查出臣收受了他们的贿赂,他们是没有才能的昏官、庸官,臣甘愿身受凌迟之刑。
另外,王大人这些年也推荐了不少的人,也恳请陛下派人查查他们是否向王大人行贿了,以及百姓对他推荐为官的人口碑如何。倘若要是查出来他们向王大人送了贿赂,而那些官员又都是些庸碌无为之才,那就请陛下下旨砍了他的脑袋。”
说完华榉撩袍跪下,伏在地上说道:“臣,叩请陛下准奏。”
大殿上的官员谁也没有想到华榉这么狠,直接一上来就把两人的身家性命给押上了,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王黼的身上,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应对。
“王卿家,文山要寡人派人调查你们各自推荐的官员,你说寡人要不要准奏?”徽宗看着王黼问道,语气有点幸灾乐祸。
因为这段时间,王黼几次三番上奏保举梁师成为枢密使,搞得他特别的烦,所以现在看到华榉难为他,心里也感觉畅快。
王黼的本意只是想阻止华榉推荐的人,然后把他的人推到蔡州知府、通判、兵马都监视的位置上,好增加他在地方的势力,哪料到华榉根本不按正常路子来,一上来就直接拿两人的命当赌注。
华榉收没收韩维、吴荣的贿赂,王黼不知道,但是他可没少受那些人的贿赂,不仅当初推荐那些人当官的时候收了,就是现在逢年过节他也还在收。
所以,他根本没有胆量让徽宗下旨去查。
第237章 两位将军不要打了
“陛下,臣,臣,臣……臣听陛下的。”
王黼倒是想说你别查,但他只是臣子,那里敢指使徽宗怎么做,所以只好让徽宗自己决定。
徽宗说道:“既然如此,那寡人就……”
“陛下。”
这个时候梁师成站了出来,说道:“臣以为华大人刚刚从蔡州回来,对蔡州的情况比较熟悉,他既然能够推荐韩维、吴荣,那必然是经过调查深思熟虑之后才提出来的,所以臣赞同由他们来接,任知府,通判、和兵马都监之职。”
“臣也赞同。”
“臣也赞同。”
“臣附议。”
梁师成之后,又有八、九个人站出来赞同。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王黼、梁师成一系的,全都是得到了梁师成的暗示,出来替王黼解围的,要不然徽宗真的派人去调查就麻烦了。
徽宗明白这些人是在给王黼搭台阶,因此也就顺着这些人的话说道:“既然你们都赞成,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随后他立刻传旨,任命韩维为蔡州知府、郑炬为蔡州通判、吴荣为兵马都监。
旨意拟好之后,立刻有专门传旨的人,拿着旨意去蔡州传旨去了。
“文山,平身吧。”
传旨的人离开之后,徽宗对华榉说道。
华榉本来是想趁这个机会把王黼给弄下去的,没想到被梁师成给破坏了,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
“谢陛下。”
华榉起身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徽宗说道:“众卿还有什么事情要奏没有?”
下面没有人回答,徽宗随即看了一下吴呈海,吴呈海尖着嗓子说道:“退朝。”
“恭送陛下。”
徽宗离开以后,众臣才缓缓地从紫宸殿出来。
华榉来到宫门外,刘顺牵着他的马走了过来,他接过缰绳翻身坐到马上,一抬头,看到王黼站在他的马车前正满怀恨意的瞪着他。
华榉轻轻一夹马腹,骑着马慢慢走到王黼马车左侧,扭头也眼神犀利的瞅着他。
“快看,华榉跟王黼斗上了。”
那些正准备上马或者上马车的官员,看到华榉和王黼斗上了,纷纷停下观看。
华榉与王黼两个人就那么对视着,谁也不肯在气势上弱下来,气氛越来越凝重。
梁师成知道王黼心中对华榉有恨,但现在这是在宫门外,要是让徽宗知道了,难免又会遭到一番责训,随即走到王黼的身边,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道:“将明,你不是还有事吗,赶紧走吧。”
王黼知道这是梁师成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于是就坡下驴冲着梁师成说道:“好。”
梁师成看了一下华榉,转身走到自己的马车前,踩着矮凳上马车进到了车厢里。
随后,王黼的随从把矮凳摆好,王黼扶着随从手站到马车上也进到了车厢里。
“哼!”
华榉重重的哼了一声,骑马走了。
跟着,梁师成、王黼的马车也离开了。
“瞧见没有,王黼和华榉也成死对头了,这以后朝堂上可就热闹了。”一名穿着四品官服的男子低声对身边另外一个官员说道。
“他们哪里是现在才成为死对头的,早就已经是死对头了。”那个官员说道。
“你说这华榉也太嚣张了,这才刚刚进入朝堂多久,居然就连续招惹了蔡太师、高太尉、童枢密、王黼、梁师成,这以后有他的苦头吃了。”
“那可未必。”
那个官员说道:“华榉为什么敢这么嚣张,还不是因为他的背后有陛下撑着,只要陛下不怪罪他,整个大宋朝廷上下又有谁能够奈何得了他。”
“说的也是,这华榉除了是护卫军指挥使之外,还是陛下的乘龙快婿,有陛下撑着他,的确是没人能够拿他怎么样。”
“行了,我们官卑职小,看看热闹就行了,少掺和这些事情,该干嘛干嘛吧。”
两名官员拱手道别,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走了。
华榉来到护卫军营,把关胜、高展等人召集在一起交待了一些事情,然后让他们去带着士兵训练,自己在指挥营房里等着石松他们。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石松他们来了。
“文山,我们把这几个小子带来了。”
石松指着石猛等人说道:“还不赶快给文山行礼。”
石猛等人站在华榉跟着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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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道:“拜见华大人。”
华榉看了一下,除石雄、石豪、石杰、石猛,卢刚、司马保平之外,另外还有四个年轻人,年纪跟石雄、石猛他们差不多大。
“石老将军,这四位是……”
石松笑着说道:“这四位是卢老弟和司马老弟另外的孙子,还是让他们自己给你介绍吧。”
卢正鑫指着站在他左手边的那个年轻人,说道:“这是我的二孙子卢勇,今年二十五岁。”
接着他指了一下跟卢勇站在一起的男子说道:“这是我的大孙子卢坚,跟石雄同年,二十七岁,武艺还算不错。”
随后司马宏把站在他右手边的年轻人往前拉了一下,说道:“这是我的二孙子司马保安,二十四岁。”
保安!
华榉心里暗乐道:“这名取得有水平,弄套制服可以上岗了。”
司马宏把另外一个年轻稍微小一点的男子拉到司马保安身边,说道:“这是我最小的孙子,司马保英,今年二十二岁。”
华榉从桌子后面走到他们跟前看了看,问道:“你们真的都想加入护卫军?”
“想。”石雄等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不怕吃苦?”华榉又问道。
“不怕。”
“能够遵守护卫军的纪律?”
“能。”
华榉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来吧。”
华榉带着他们来到演练场,让人把关胜、高展、宣赞、郝思文、秦东浩等军都虞候以上的将领全都叫来,让石雄等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们的武艺全部展示了一番。
“你们觉得怎么样?”华榉问关胜、高展等人。
关胜说道:“不错,看得出都是下过苦功的。不过……”
“不过什么?”华榉问道。
关胜说道:“缺乏实战的经验,而且招式上也略显的有些僵化,还没有达到灵活转变的程度。对付武艺一般的人还行,但若遇到手段高明的将领,少则七、八回合,多则二三十合,必被所伤。”
“关将军所言极是,他们的武艺受教艺师父的影响太深,过于刻板,缺乏灵活性,遇到经验丰富武艺高强之人,必败。”高展随后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
华榉看了一下关胜、高展问道:“你们谁愿意下场指点他们一下?”
“既然大人发话了,那卑职就下场陪他们走两趟。”
关胜向华榉行礼之后,下到演练场与石雄等人进行了一番切磋,结果没有一个人能在他手中走满十个回合。
“关将军武艺高强,我等佩服。”石雄等人心悦诚服的向关胜行礼道。
关胜冲他们一抱拳,走回到华榉的身边。
华榉把石雄他们叫过来,说道:“你们的武艺不错,但还需要更加刻苦的训练,把自己所有的潜能全都发挥出来。”
“以后我们一定刻苦训练,绝不让大人失望。”石雄等人说道。
华榉说道:“眼下护卫军虽然的确有很多职位空缺,但鉴于你们所展示出来的能力,我决定先让你们从都头做起,你们没意见吧。”
其实,以石雄他们的本事,比大多数的营指挥都还要高,但考虑到他们经验不足,应该让他们在军营底层多磨练一下,所以才决定让他们担任都头之职。”
“只要大人让我们留着护卫军,就算是做一名普通的士兵也没问题。”石雄说道。
华榉点了点头,随后让人拿来护卫军官职册,依照空缺的都头职位一一给了他们任命。
任命完毕之后,华榉把官职册交给人拿走,对石雄他们说道:“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护卫军的人了,以后不管是在军营里还是在外面,都必去牢记护卫军的条例,谁要是犯了,别怪我手下无情。”
石雄说道:“大人放心,从今以后我们一定恪守护卫军的条例,爱护好自己手下的兄弟,绝不给护卫军丢脸。”
“好。”
华榉看了一下宣赞,说道:“宣大哥,带他们去熟悉一下军营。”
“卑职遵命。”
宣赞带着石雄他们走了,关胜、高展他们也都回去带兵继续训练。
看到大家都走了,华榉说道:“石老将军,司马老将军,卢老将军,再到我那里去坐会儿吧。”
石松说道:“你这里也挺忙的,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有时间再来坐。”
司马宏说道:“文山,以后这些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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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的调教他们,让他们成为对朝廷有用的人。”
华榉说道:“老将军放心,只要他们能够吃得了苦,不出一年半载,我保证他们都能成为护卫军的骨干将领。”
石雄他们虽然眼下的实力不算太强,但好在他们的基础功扎实,只要每天坚持训练,他们的实力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虽说不一定能够达到关胜、高展他们那一个层次,但在他们手中走几十回合绝不成问题。
“反正我们已经把他们交到了你的手里,你就看着练吧,我们相信你。”卢正鑫说道。
石松他们告辞离开了,华榉回到指挥使营房,拿出纸开始写东西。
通往汴京的官道上,孙安手提着一杆枪,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所有的士兵分成两列守护在马车左右两边,以防有突然情况发生。
正往前走着,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只队伍,队伍的最前面是一员顶盔冠甲,手持一杆大刀的将军。
孙安仔细的看了一下这只队伍士兵穿的衣服,跟昨天晚上来宣旨的那些人一样都是穿的御林军衣服,随既抬手说道:“所有的人做好战斗准备。”
随着他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摆出进攻的姿态。
“弓箭手进入两旁的树林,听候命令放箭。”孙安又说道。
拿着弓箭的那些士兵立刻分散进入了两旁的树林,以树木为掩体,上箭拉弓做好了放箭的准备。
很快这支队伍就到了跟前,为首的将领抬手让队伍停下,然后打量了一下孙安,问道:“你是护卫军左厢都指挥使孙安?”
“正是,你是什么人?”孙安问道。
“我乃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奉了陛下之命前来找宿太尉带人证的。”酆美说道。
昨天他们只比史江等人晚走了半个时辰,按说也应该昨天晚上到的,只不过昨天入夜之后他们就宿营了,所以现在才赶来。
孙安昨天晚上已经上过一次当,所以没有再轻信他话,说道:“酆将军,你说你是陛下派来的,有何证据?”
酆美说道:“陛下当面给我下的旨意,下旨意的时候你们护卫军指挥使华大人就在陛下身边,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华大人。”
孙安说道:“华大人远在汴京,将军让我如何去问他?”
酆美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为孙安是在故意刁难他,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奉了陛下之命来的,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赶快请宿太尉来相见。”
孙安说道:“太尉身体不适,不能来与你相见。”
这不是孙安故意在说谎,而是宿元景真的不舒服了。
宿元景的身体本来就还没有完全恢复,昨天晚上又气怒攻心吐了血,今天早上随从去叫他的时候,发现他身上又发热了,人也感觉不舒服,现在寇先琼正在后面的马车上替他针灸。
“孙安,我可是奉了陛下之命而来的,你要是敢阻拦就是违抗圣命,这可是杀头之罪,就算是华大人也保不了你。”
酆美并不知道真实情况,所以认定了是孙安有意从中作梗,不让他与宿元景相见。
孙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见酆美不仅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他是奉圣意而来,反而用圣意来威胁他,顿时火也上来了,说道:“除非你拿出证据证明你是奉圣意而来,否则休想见到宿太尉。”
酆美大怒,把手中的大刀横了起来,说道:“孙安,你也太放肆了,本将军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也不知道本将军的厉害。”
说着催马就朝着孙安冲了过去,孙安也不含糊,双腿一夹马腹,纵马迎了过去。
“看刀!”
酆美大喝一声,手中大刀举起就朝孙安劈了下来。
孙安不慌不忙用手中的枪往刀头一拔,酆美立刻感到大刀像被一柄重锤击中似的朝旁边偏移。
“好大的力量!”酆美暗惊道。
趁着酆美刀势偏移,孙安右手在后,左手在前,把枪杆往下一压,双臂往前一伸,照着酆美的前胸就刺了过去。
酆美急忙双臂抓住刀杆用力往外一封,然后顺势一刀斜着抹向孙安的脖子。
孙安不躲不闪,拿枪往刀杆一压,酆美就觉得从刀杆上传来了千斤之力,任凭他双臂如何较劲,也无法把刀从枪的压制下抬起来。
孙安冷笑了一声,正准备进招,这时就听后面有人喊道:“两位将军不要打了。”
第238章 限你十日之内查明此事
孙安回头一看,只见宿元景在两个随从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寇先琼胯着他的医袋跟在后面。
孙安赶紧收枪调转马头走到宿元景跟前,从马上下来说道:“太尉,您怎么从马车里出来了?”
宿元景是接到了士兵的报告,说孙安跟徽宗派来的御林军将军打起来了,他担心会出事这才敢来的。
“我不碍事。”
宿元景来到前面,双手抱拳冲着酆美说道:“酆将军。”
酆美看到宿元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胸前还带有血迹,这才知道孙安没有骗他,宿元景是真的身体不适。
随即赶紧也从马上下来,把刀交给身边的士兵,走到宿元景面前,双手抱拳说道:“太尉,您这是怎么了?”
宿元景轻轻的摆了摆手,问道:“酆将军你果真是奉了陛下之命而来?”
酆美说道:“这等事情,卑职如何敢说谎,卑职的的确确是奉了陛下之命而来。”
宿元景也知道酆美乃御前大将,若非徽宗有命,他是不敢私自离京的。
“太尉,陛下让我来带人证回去。”酆美说道。
宿元景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来晚了,人证已经全死了。”
“什么全死了?”
酆美大惊,问道:“太尉,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全死了?”
“一言难尽啊。”
宿元景摇了摇头,正准备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酆美,孙安说道:“太尉,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你跟酆将军两个到马车里去坐下慢慢说吧。”
“也好。”宿元景说道。
随从把他扶回马车上,然后下来,酆美再上去,宿元景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跟他说了。
酆美听完之后大怒,说道:“这些逆贼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假传圣旨,真是无法无天。”
“谁说不是呢?”
宿元景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我宿元景也是在朝为官几十载的人了,居然上了他们这样的当,实在是有负圣恩啊。”
酆美说道:“这也不能怪太尉,实在是那些人太狡猾了,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上当的。”
宿元景说道:“刚才孙将军与你动手并非是本意,实在是昨天晚上上了当,他是担心那些人又故伎重施,所以才提高了警觉,酆将军切不可因此怀恨在心啊。”
酆美是御前大将,能够在徽宗面前说上话,宿元景是担心他因为刚才的事情记恨孙安,所以才特意向他说明。
酆美说道:“太尉放心,酆某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而且刚才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孙将军,我也有责任,所以我是不会因为这事记恨他的。”
“如此我就代孙将军谢谢将军了。”宿元景拱手说道。
酆美赶紧抱拳还了一礼,说道:“太尉,那卑职就先回京向陛下复命了。”
“我送送将军。”
“不必,不必,太尉好好休息,保重身体才是。”
两人就在车里告了别,随后酆美从车上下来,孙安上前抱拳说道:“酆将军,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酆某刚才也有失礼之处,还望孙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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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要见怪。”酆美赶紧拱手说道。
孙安送酆美上马,两人再次道别,随后酆美带着五千御林军走了。
“大家都回来吧。”
酆美带兵去远之后,孙安才让隐藏在两旁树林里的弓箭手回到队伍里,继续上路。
次日。
早朝过后,徽宗回到寝宫正准备再补个觉,外面有内侍报告:“陛下,御前飞龙大将酆美在外求见。”
“宣。”
酆美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徽宗行礼道:“臣酆美参见陛下。”
“证人全部带回来了?”徽宗问道。
酆美说道:“启禀陛下,那些证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酆美把宿元景告诉他的话,原封不动的向徽宗转述了一遍,徽宗听完勃然大怒,说道:“居然敢假传圣旨,简直无法无天,寡人一定要把这些乱臣贼子千刀万剐了。”
随后他看了一下吴呈海,问道:“朱禾私自出宫你可知道?”
这两天徽宗被童贯送的那些奇石迷住了,书法也不写了,画也不画了,整天都围着那些石头在看,吴呈海担心因为这件事情打扰了徽宗的兴趣,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把朱禾失踪的事情告诉他。
原本他以为就算朱禾最后真的找不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徽宗身边的这些年轻太监本来就经常换,大不了重新换一个就是了,徽宗也不太在意这些,他只要有人使唤就行。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朱禾居然敢去假传圣旨,这事儿可就捅大了。
吴呈海知道这个时候不说实话不行了,赶紧跪下说道:“启禀陛下,朱禾早在两日前就失踪了。”
“什么,两日前就失踪了!”
徽宗大怒,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寡人?”
吴呈海赶紧伏在地上说道:“奴婢是怕打扰了陛下的雅兴,所以才没说的,请陛下恕罪。”
“你……”
徽宗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走过去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吴呈海跌倒后赶紧又爬起来重新跪好,惶恐的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这是谁,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徽宗像头发怒的狮子一样高声大喊道,酆美和吴呈海从来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全吓的面如土色,一声不敢吭。
“立刻传刑部尚书郭奕忠进宫。”徽宗稍微冷静了一下,对身边的内侍说道。
“遵旨。”
内侍传旨去了,徽宗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吴呈海,说道:“这次寡人就暂且放过你,如果下次再敢隐瞒不报,寡人就砍了你的脑袋。”
“不敢了,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吴呈海叩头之后站了起来,然后赶紧让人给徽宗上茶平息怒火。
半个时辰后,刑部尚书郭奕忠来了,徽宗把事情说了一下,然后给他下令道:“限你十日之内查明此事,把假传圣旨的幕后之人找到交给寡人,如果十日之内抓不到人,你就自己把头上的乌纱帽摘下来,回乡养老去吧。”
“啊!”
郭奕忠大惊,说道:“陛下,十日之内查清是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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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太……”
“你这是在跟寡人讨价还价吗?”徽宗怒视着他问道。
郭奕忠赶紧低头说道:“臣不敢。”
“退下。”徽宗也不再跟他们多说废话,挥手让他离开。
“臣告退。”
郭奕忠从宫里出来,立刻上马车去了蔡京的家。
高俅府。
宫中的内线已经把消息传了出来,龚寿正在向高俅汇报情况。
“好,实在是太好了。”
高俅满面笑容的说道:“如此一来,本太尉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恭喜太尉,平安度过了这一劫。”龚寿说道。
高俅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两天你跑来跑去也挺辛苦的,回头到账房去领一百两银子。”
龚寿大喜,赶紧鞠躬作揖道:“多谢太尉大人赏赐。”
“去吧。”
高俅轻轻的摆了摆手,龚寿退了下去。
“华榉啊华榉,没有了这些证人,我看你还怎么对付我们。”
高俅双手往身后一背,神情得意的说道:“只要这次你整不死我,等缓过这股劲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蔡京府。
郭奕忠在内堂焦急的走来走去,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蔡京才慢吞吞的从外面走进来。
郭奕忠上前参拜道:“下官郭奕忠参见太师。”
蔡京轻轻的摆了下手,走到椅子前坐下,说道:“大人这么早来找老夫有什么事吗?”
郭奕忠随即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然后说道:“现在陛下让下官十日之内查清,否则就要罢免了下官的官职。现在下官已经六神无主,太师,您可得帮帮下官。”
“我以为什么难事呢,原来就是这个啊,你也太沉不住气了。”蔡京微微的笑了笑说道。
郭奕忠见蔡京说的这么轻松,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已经有了主意,赶紧走到他身边问道:“太师可是有了良策?”
蔡京笑道:“咱们陛下是什么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他正在盛怒下,自然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等过几日他的怒火消了,你给他送一些他喜欢的东西,再说一些好听的话,还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看看童贯,私调禁军多大的罪过,结果几块奇石往宫里一送,不也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更何况你这点小事。”
郭奕忠听完蔡京的话,顿时满脸的愁云散去,笑着伸出大拇指说道:“果然还是太师足智多谋,下官佩服之极。”
蔡京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这算不得什么智谋,只不过是对陛下比你们多了解一些而已。”
随后冲着外面喊道:“来人,给郭大人上茶。”
郭奕忠连忙说道:“不用,不用,下官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就不打扰了太师休息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告辞。”
蔡京站起来把他送到门口,然后转身走回去坐下,脸上出现这段时间以来少有的笑容,自言自语说道:“好了,现在所有的证人都已经死了,没有了证人的作证,就算陛下再信任华榉,也不会轻易相信他说的,这一次我们总算是扳回一局了。”
正说到这里,蔡攸从外面走了进来。
第239章 陛下对这件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父亲,听说华榉手中那些证人全都被杀了。”蔡攸见周围没有其他的人,直接上来就问。
蔡京轻轻的点了点头,蔡攸欣喜的说道:“太好了,高太尉总算把事情办成了。这样一来,华榉就再也不能威胁我们了。”
蔡京长吁了一口气,如是重负般的说道:“是啊,这段时间以来,我每天都被这事情搅得坐立不安,现在那些人死了,我总算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个安稳觉了。”
蔡攸想了一下,说道:“父亲,华榉这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以他的性格恐怕不会就此算了,估计后面还会找其他的办法来对付我们,所以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你说的不错。”
蔡京说道:“华榉自从进入朝堂以来,一直顺风顺水,凡是针对他的人都栽到了他的手里。这一次他在我们手中栽了这么大的跟头,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所以,我们的确是应该做好准备才是。”
“那父亲可有对付他的良策?”
蔡京笑了笑,说道:“对策我早就已经想好了。”
蔡攸急忙问道:“不知父亲准备用什么办法对付他?”
蔡京说道:“你知道吗,王黼一直想把梁师成推到枢密使位置上去。”
蔡攸点了点头,说道:“知道,就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多次向陛下提过了,但都被陛下挡了回去。”
蔡京说道:“宿元景马上就要回来了,枢密使这个位置也该定下来了。”
蔡攸有些不解的问道:“父亲,这和对付华榉有什么联系吗?”
蔡京笑了起来,说道:“因为我准备推举梁师成担任枢密使。”
“父亲万万不可。”
蔡攸大惊,说道:“王黼、梁师成就是两头吃人的阴狼,现在他们的势力不如我们,因此才处处忍让与我们和睦相处,一旦要是让梁师成坐到了枢密使的位置上,那他们的势力就会扩涨,甚至超过我们。到时朝中的格局就会发生变化,我们很可能会失去现在的一切。所以,父亲万万不可推举梁师成。”
蔡攸可是知道,王黼、梁师成不仅阴狠歹毒,而且记仇心大,瑕疵必报,凡是得罪过他们的人,就算过后再怎么讨好巴结他们,他们也还是会怀恨在心,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往死里害。
蔡京以前可没少跟王黼、梁师成他们作对,只是因为他们的势力不如蔡京,所以才一直忍着,可一旦要是他们的势力起来了,早晚必会找蔡家的麻烦。
“放心吧,我就是推举梁师成,他也当不成枢密使。”蔡京说道。
蔡攸怔住了,问道:“父亲为何这样说?”
蔡京淡淡的一笑,说道:“因为华榉会出来阻拦的。”
蔡攸细细的品味了一下蔡京的话,随后反应过来,说道:“父亲是要用这个枢密使的位置当诱铒,让华榉和王黼、梁师成去斗,这样他就没有精力来跟我们斗了。”
蔡京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华榉以好,王黼、梁师成也罢,都是我们在朝堂的敌人,与其让我们逐个的去对付他们,还不如让他们去斗。这样既可以不用消耗我们的实力,又能达到同时削弱他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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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
蔡攸高兴的说道:“父亲这招真是妙极了,一石二鸟,同时削弱我们在朝堂的两大敌人,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一举将他们全部拿下,这样以后朝堂就再也没有人敢跟我们作对了。”
蔡京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这个计策虽然好,但我们原先预定的计划该怎么准备还怎么准备,多一重准备就多一条后路,这样才不至于被动。”
“父亲说的是,孩儿一定按父亲的交代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蔡攸说道。
蔡京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有时间,你可以去五皇子吴国公赵枢那里走走,他也是陛下的儿子,咱们做臣子的,对陛下的皇子应该一视同仁,不能厚一个薄一个。”
蔡攸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父亲放心,孩儿会去的。”
蔡京点了点头,然后从内堂出来去书房了。
华榉早朝出来就到了护卫军营,把秦东浩找来,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去找几十个铁匠回来。
“来人。”秦东浩走了,华榉想了一下,冲着外面喊道。
一个士兵走了进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宣赞叫来。”
“是。”
士兵去了一会儿,宣赞来了,抱拳向华榉行礼道:“大人唤卑职前来有什么吩咐?”
“宣大哥,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好铁吗?”华榉问道。
“大人要买铁?”
华榉说道:“咱们护卫军士兵使用的兵器全都是劣质品,如果要是上战场根本就是送死,所以我想买一些好铁回来打造一批上好的兵器。”
宣赞说道:“大人想要好兵器,何不去找皇上,请皇上下旨让工部兵器司给咱们打造一批好兵器不就得了。”
华榉说道:“工部的人都是蔡京一系的,他们不会用好铁给我们打兵器的,就算皇上下旨,他们也有的是办法搪塞,到头来只会是浪费时间和精力。所以,我还是倾向于自己买铁打兵器。”
宣赞想了一下,觉得华榉说的也有道理,蔡京那帮奸贼现在跟护卫军势不两立,他们是绝对不会用好铁给护卫军打造兵器,所以最保险的方法还是自己打仗。
“既然大人决定了自己打兵器,那卑职现在就出去想办法。”宣赞说道。
“那就辛苦你了。”华榉说道。
“卑职告退。”
宣赞到营房换了一身便装,然后带着四个手下离开了护卫军营。
华榉坐了几分钟,又喊道:“来人。”
刚才去叫宣赞的那个士兵进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去收拾几间营房出来,再买些新被褥,日常需要用到的东西放在营房里。”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宿元景他们就要回来了,所以华榉想先把孟清河、栾廷玉、寇先琼三个人的住处安排好,这样他们一来就可以休息。
“是。”
士兵出去后,华榉也跟着从指挥使营房里出来,在营房周围几处空地看了一下,然后找来了一位营指挥使,让他带人在指定的地方修几座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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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榉正在做细节交代的时候,一个士兵跑来说道:“大人,陛下派人来了。”
“人在哪里?”华榉问道。
“在指挥室营房前面。”
华榉跟着士兵来到指挥使营房前面,一看原来是黄公公。
“黄公公。”
“华大人,陛下宣您入宫。”
华榉说道:“公公请稍等一会儿,我进去拿点东西。”
“大人请。”
华榉进到指挥使营房,把自己昨天写的那些东西折起来揣进怀里,然后出来上了黄公公的马车。
“公公,上次多谢你把童贯进宫的事情告诉我,这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华榉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塞到黄公公的手里。
黄公公欣喜的说道:“华大人,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小意思,小意思,公公快收起来吧。”华榉说道。
“那就多谢大人了。”
黄公公把银子收了起来,华榉问道:“公公,陛下召我进宫为了什么事情?”
黄公公把头往前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酆美回来了,但没能够把大人抓的那些人带回来。”
华榉一怔,问道:“为什么?”
黄公公说道:“因为他们去晚了,有人抢在他们前面用假圣旨把人带走了,等到宿太尉发现圣旨是假的,让人去追的时候已经晚了,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杀了。”
“什么!”
华榉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的一下差点炸了,胸膛里更是有一股气直冲华盖,眼睛看东西都花了,气的。
“华大人,您没事吧。”黄公公急忙扶着他问道。
华榉轻轻的摆了摆手,强行把那股怒气压下去,说道:“公公,到底怎么回事,还请你给我详细的说说。”
黄公公便把他听到的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华榉。
华榉听后脸色变得铁青,一双拳头捏的死死的,样子要多吓人有多吓人,黄公公都被他这副样子给吓到了。
“蔡京、高俅,你们行啊,居然连假传圣旨这一招都用上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不过你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虽然那些证人没了,但我华榉还在,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与你们势不两立,不把你们铲除掉,我绝不罢休。”华榉暗暗发誓道。
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华榉的脸色慢慢的恢复,随后对黄公公说道:“多谢公公相告。”
黄公公连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对了,陛下对这件事情是怎么处理的?”华榉又问道。
黄公公说道:“陛下已经责令刑部尚书郭奕忠十日内查明此事,把幕后主使之人抓住交给陛下发落,倘若十日之内不能查明此事,就要罢他的官。”
“刑部尚书郭奕忠!”
华榉冷笑了一声,心道:“这家伙为蔡京马首是瞻,而这件事情又是蔡京、高俅他们做的,让他来查,能够查出来才是见鬼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因为他心里知道是谁做的,就算最后查出来是阿猫、阿狗干的,那也只能糊弄徽宗,而糊弄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