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强盗
杜凝云笑着点点头。
和尚是怎么想她不在意。
她只是想让这些人慢慢学秦天文化,慢慢认同秦天文化。
到最后,直接成为秦天的一份子。
待他们成为秦天的一份子,千年后,又谈什么侵略秦天。
虽然千年后这些小国是趁火打劫的帮凶,真正让故国一度沦陷的敌人来自海外。
但没关系,小国也好。
海外的国家也好。
千年后就有不少人在说,假如秦天的开国皇帝拿到了世界地图会怎么样?
假如新朝的皇帝拿到世界地图会怎么样?
杜凝云虽然只记得地图的大概轮廓,但早已将这些大概轮廓绘了出来,并且秘密制作了一刊地理报,随时都可以开始卖。
虽然在这天圆地方的时代,杜凝云的地图八成会被当成胡扯。
但杜凝云不介意。
甚至还跃跃欲试,列举出海面上看见船,先看见穿帆才渐渐看见船。和站在高处往下看,越往远处就越低等等。
再加上赵文勋的织布机等等已经开始大批量生产。
杜凝云觉得秦天的未来必定会蒸蒸日上。
杜凝云这样的安慰着自己,专心投入到研究蛮族的事中。
最后发现这些蛮族言语不通,活不下去就抢已经是刻入他们骨子里的习惯。
他们旁边是强大的秦天,他们没有就来秦天抢、偷。抢过去偷过去就当是自己的,理所应当的往下传、教。
杜凝云看到这一幕,认真的做了笔记。
并且打算回到京城后,就给向忠意伯建议划新济为县,派人去往新济。
以法约束,让他们学秦天官话、字体,习秦天礼节,归为秦天一县。
也免得千年后的麻烦。
杜凝云想着,见一个新济的小孩子用愤恨的眼神瞪着她,就让翻译对他说:
“瞪我做什么?是你新济主动犯我秦天边境,你们敢来犯,就要做好被秦天军队覆灭的准备,不是吗?”
部分的新济人仇恨的眼神越发的浓。
但恨又如何?
秦天南面的小国能躲到山上,但秦天有心要灭,他们是顶不住的。
这里不是北疆,北疆连着的是一望无际的荒原。
南边的小国能存在至今,本就是当今的老皇帝是守成之君,国力在走下坡路,没有开疆扩土的野心而已。
杜凝云想着,忽然笑了起来,用自己的拳头在小男孩的眼前晃了晃,道:
“不杀你们,是秦天的仁慈。但这个仁慈是有限度的。你们的屡次进犯,来我秦天抢掠,新济被灭就是你们的报应。当然,你们可以继续像以前一样没有就成群结队跑到我秦天硬抢。但新济已经没了,你们再抢,我们就只能杀光你们,来保护我秦天无辜受你们抢掠的子民!”
杜凝云的话到了最后,声音中透着森寒的杀意。
翻译听见最后一句直接傻眼了,而杜凝云却继续说:“不要觉得你们无辜,我秦天那些被你们抢掠过的子民更无辜。你们不想死,就杀我秦天的人抢走他们辛辛苦苦获得的粮食来活命,你们就是强盗。强盗,懂吗?”
第二百二十三章
但仇恨的眼神未曾消失。
在秦天百姓看来,新济人是杀他们亲朋同胞,无数次抢掠的恶贼仇寇。
在新济人看来,秦天人是亡他新济的恶军。
杜凝云是秦天人,她在千年后未曾见过新济人攻到皇城,却也在皇宫的墙根边听人仰天长啸:
“我朝待你们边蛮小国不薄,你们却趁我朝危亡之际,侵我边关,杀我同胞,你们是何居心!是何居心!”
又在飘落在地的报纸上看见新济等小国趁火打劫,杀人放火。
终于有一天,盛京城离满布异域人,她在皇宫的边缘见过太多惨死的国人。
可她无能为力,但现在,她有了。
杜凝云想着,面对孩童的仇恨,眼神越发冷漠:
“我参悟不透,更没有慧根,缺佛性。我对你们,只有睚眦必报。”
言罢,杜凝云冷着脸,向身后的人说:“凡视我等为敌者,杀。”
“夫人,不好吧。”这个命令下去,饶是曾在北疆经历过战事的蕙儿也有些懵。
杜凝云眼神却更加冷漠,看着被下人拦着,却仍旧满脸杀意和戾气的小男孩,冷冷的说:
“我秦天如今国富民强,他们尚且屡犯不改,若我秦天一朝衰弱,他们岂会轻饶我们?今日饶他,日后便是我秦天旧民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蕙儿闻言,便知杜凝云杀心已起,虽然不知道待人一向宽和甚至过于包容点杜凝云会对异族人这样狠。
但蕙儿到底是经历过战事的人,当即从腰中拔出刀,一刀了结了被拦住的人,便对侍卫们喊:
“杀!”
侍卫亮出兵刃,一部分人继续保护杜凝云等人,一部分人向人群中冲杀过去。
眼前的流民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人群中不少人都摸出来破旧的刀具,刀刃上还有黑褐色的血迹。
他们中太多人,对秦天百姓下过手。
秦天边疆的百姓也对他们有一个独有的称呼:蛮盗
来自蛮族的强盗。
这些新济人抢掠惯了,就觉得他们抢掠是对的,而秦天反抗是错。
也是现在新济亡了,秦天的守城军在戚蔺率军离开后驻扎在这里,他们才安分的做个流民,而不是继续抢。
而他们此时见比他们人数少的侍卫向他们杀来,这些人立即露出凶相,却不知他们不远处的驻军在看到他们亮刀时,也在他们身后拿起了武器。
很快,流民们便被逼成一团,只能交出兵刃,奋死反抗者皆亡。
驻军清点了人头数便直接送折子进京轻功。
许是周围小国的反应太出乎老皇帝和朝臣的意料,大臣们也改变了对进攻的看法。
一致同意老皇帝向边关各地发了新折子。
凡各国有犯我秦天边疆者,无论军犯民犯,皆准驻边大臣率军进击。
此奏折一出,京中蛮族使臣一个个慌乱不已,纷纷向礼部恳求老皇帝收回成命。
但是没用。
老皇帝这辈子都在权衡朝臣,稳固皇权,是个守城之君。
如今老则老矣,却忽然达成开疆扩土,万国来朝的成就。
老皇帝甚至觉得自己多年只守不攻的非攻之政是错误的,认为这些小国以前的嚣张进犯,全是他秦天的仁柔给惯的。
小国们的反对他,全部不理,还提拔了不少武将,还声称要以文治国,以武强国。
让使臣们近乎绝望。
而杜凝云擅自离京入新济的事,根本没人提。
第二百二十四章
杜凝云在新济的行事便越发张狂。
因为她的身份,她所到之处皆有驻军随行。
凡遇暴民尽杀之。新济山虽有山地。
直叫新济人心惊胆寒,乔云沐车架所致,尽是顺民。
而这只是第一步。
归顺的新济百姓可以用说出指出暴民藏匿点的方式得到粮食,和秦天人的户籍。
世间从此再无新济,只有秦天。
新济狭小,原地归凤原郡,更名凤安县。顺民前往凤原郡绮罗乡附近。
凤原郡无宅无田的乞人等人,可来凤安县。自有官府建屋舍,分田地。
这使凤原郡各地乞人纷纷用来,更有别郡落魄无依的乞人前来。
因凤安县的县官还未定下。
这里最大的仍然是杜凝云。杜凝云本想等新县官来了,就先行回京。
却不想新县官没来,圣旨来了。让她暂管凤安县一年。
消息一经传出。
那些本不愿离开凤安县的新济旧民纷纷收拾行装,就连藏匿在山中的旧民也都纷纷现身乞请远离。
虽然有拿起武器反抗的。
但新济一共多少人,杜凝云坐下驻军如今已有十万之多。领兵者是戚蔺带出来的。
本就不好违背杜凝云的命令。
如今见杜凝云肆意妄为,不仅没有惩罚,还得嘉奖。
这人也大胆起来,杜凝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有人想杀杜凝云。
别说到杜凝云跟前,能破了县衙大门都算厉害。
待秦天人搬进来。
杜凝云便让人修撰县志。
编撰者提起新济,杜凝云直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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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新济?这世间何来新济。此地乃是我秦天凤安县,前朝之前便臣属旧朝。奈何奸人逆谋假称新济,如今是重归故国,只有凤安县。”
编撰者头上冷汗直冒,看向杜凝云眼神都变了。
却又不敢说,不敢提。
只低声说:“可前朝所记。”
杜凝云冷笑:“你管什么前朝,便照我说的记。从今往后,世间再无新济。”这个地方,从今往后便是我秦天之地。
“是是。”编撰者都结巴了,回家就撕了家中什么才子佳人的书,在心中气恼道:
什么大家闺秀国色天香、温柔贤淑。
那杜凝云出身忠意伯府,嫁的是镇北侯府。一等一的名门闺秀,世家大妇。
国色天香是有,温柔贤淑全都是假的。
遥远的京中。
凤安县县官迟迟没定下来。
所有人都求爷爷告奶奶的不想去。
老皇帝下令定人。
定来定去没定下来,又听杜凝云在凤安县行事稳妥,大有其父的风范。
老皇帝在朝堂上看看忠意伯,觉得杜凝云既然有忠意伯的风范能耐,便是一介女子,治理区区凤安县也必定是轻而易举。
何况她就在凤安县,便先搁置凤安县县官的事,下旨让杜凝云继续管着。
知道杜凝云真实作为的忠意伯松了一口大气。
能拖一年是一年。新济旧民已经被分散移送,百姓语言不通。
而凤安县的新民皆是不知杜凝云所作所为的秦天人。
他派人去辅佐杜凝云好好遮掩一番,明年新县官到的时候。他绝不会知道杜凝云带驻军大杀四方的事。
这事太忌讳了。
虽然老皇帝手里早已无了兵权,朝政百官则在他忠意伯的手里。
可老皇帝和他是多年的交情,他不想伤了老皇帝的心。
第二百二十五章
忠意伯完全不知道杜凝云修改县志的事。
京城中人知道杜凝云悄悄去了凤安县,却少有人知道杜凝云干了什么。
杜凝云在凤安县很闲。
挪走了旧民,来到这里的多是没有田地屋产,得知凤安县会分田地分屋产,特地来搏一搏的人。
杜凝云深知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命军中识字者精心登录记策,按人口户头平分。
具体的位置抽到哪里便是哪里,全凭运气。
虽有人不愿意。
但签子是自己摇的,自己捡的,不好也怨不得旁人。
倒是有人想闹事,但军士随处可见。
如今又是正要立威的时候,闹事者斩立决。
几次过后,闹事的就少了。
等半年过去,此地俨然是和秦天内地浑然无差。
杜凝云递文书入京,说凤安县民风已和秦天内地等同,乞请县官来此。
但依旧没人愿意来。
杜凝云文书中的民风已同无人相信,反倒不少人在说杜凝云是嫌凤安县苦寒,便夸一夸凤安县的好,想回京。
但凤安县这里如今尽是秦天的百姓,哪里有一个外人在。
秦天的百姓在这里自然是秦天的风俗,头一两个月整顿好了,和秦天其他地方一样慢慢治理着,当然很快步入正轨。
虽然偶尔会冒出一个几个的旧民。
但这些旧民早已无足轻重。亡国之民,根本无人把他们当人看,他们就是暴徒。一出来就是为了抢吃的,碰到年幼的孩子他们便要活活掐死。
等又半年过去。
戚蔺已经大胜归京三月,他向老皇帝请旨,想换县官。让杜凝云回京。
但朝堂中人彼此推诿,老皇帝想忠意伯都没说什么,更不理戚蔺的奏折。
毕竟他心里也清楚得很。
他的皇帝之位是虚的,真正拿权的是忠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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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塞人去凤安县,早就有人去了,只是忠意伯在里面做鬼。
但皇权之大岂止政权,镇北侯府才是他的底牌。
凤安县中。
杜凝云左等右等没有等到新的县官,反而等到来管理军士的戚蔺。
杜凝云便知道。
自己父亲要动手了。
而且是和戚蔺联手的那种。
果然。
没过多久,一条金龙从天而降,落入忠意伯府,让忠意伯府金光大放。
可杜凝云知道。
根本没有金龙,有的只是镜阵。
忠意伯用八年慢慢布置好的镜阵,只为这一晚,点燃烛火,映出金龙落在忠意伯府。
上一世。
这金龙八年后才会出现。
可这一世,戚蔺说:“今帝虽然贬六皇子,可他心里更属意六皇子。与其等今帝死后六皇子耍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小把戏,不若我们先下手为强。”
杜凝云眼神微闪,望着京都的方向,总觉得这事依旧难成。
却不想两月后随戚蔺归京,得知自己长兄成了太子,老皇帝依旧是皇帝。
杜凝云是懵的。
但才到京城自己就被封了公主,戚蔺被迫成了驸马。老皇帝要另封别人做元帅。
杜凝云又笑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自己父亲一直盯着皇位,且极为欣赏戚蔺这个女婿。老皇帝为什么会觉得戚蔺会坚定不移的护着他皇室。
第二百二十六章
杜凝云托着下巴,很是不解。
这可是狼子野心的两个人啊。
戚蔺倒是很平静,虽然平白多了驸马的名头,但他并没有把兵权交出去的意思。
老皇帝借故召见他数次,他也绝口不提兵权之事。
老皇帝倒是有心敲打一下戚蔺,想用把兵权捏在皇室手里的方式,让他秦家的皇朝多续几年。
但老皇帝谈军中事,戚蔺就说起近来多有兵事,军中耗费大,需要多些粮草补给。
老皇帝终是只能退一步,秘密召见了戚老夫人。
这是对皇室忠心耿耿的老臣妇。
戚老夫人从宫中出来,杜凝云便去拜见时。
只见戚蔺跪在堂中,戚老夫人拿着一尺来长的木杖,正一杖一仗打在戚蔺背上。
口中说着:“你可还记得半句的家训,多年来教你正道,你是学到狗肚子里了!”
杜凝云想到戚蔺身上的旧伤,不等戚蔺开口便已经挡在他身上,替他挡下一杖,说:“老祖宗,修和才回来,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也并未……”
“你让开!”戚老夫人气狠了。
她和老侯爷忠心耿耿一辈子,到死都一心为国。
偏从小看到大的孙子天生反骨,娶得妻子更是反贼亲女,且也心有反意。
“我戚家世世代代以忠直立家,戚蔺!我再问你一句,这兵权你是还不还。”
“不还。”戚蔺眉头都没眨一下,仗着力气大将杜凝云拉到怀中护着,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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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当今皇帝一直活着,我还也就罢了。可他风烛残年,几个皇子却没一个仁善的,我岂会把自己手里的刀递给他们,让他们砍我的脑袋。”
戚老夫人气的越发厉害。
杜凝云秒懂戚蔺挨打的因,缓缓道:“自古以来,将脑袋交给皇室的忠臣良将开国功臣,有几个能善终?老祖宗,若无北疆天狼国,戚家岂会留至今日。”
“伶牙俐齿!”戚老夫人一向疼杜凝云,此时却气的脸都白了,“你父亲就没好心,陛下那般善待,他却盯着陛下的尊位。你!”
杜凝云见她气狠了,赶忙要去为她顺气。
到底是上了年岁的老人,戚老夫人虽然一向硬朗,此时脚步虚浮。
被杜凝云和戚蔺一左一右扶到堂前首位坐下,戚老夫人看着一侧的断弓,一时老泪纵横,“我对不住你啊!这戚家的忠义之名,这……”
戚老夫人一阵猛喘,没能说出话来。
戚蔺眼神微闪,细想了一下,才说:“祖母,早在祖父那时,天狼国就大不如前。虽有威胁,但祖父若想,举兵直灭天狼国虽然艰难,却并非不可。”
“你什么意思?”戚老夫人眼神一厉。
戚蔺向杜凝云示意,让杜凝云也坐下,自己则倒一杯茶奉给戚老夫人。然后才接着说:
“祖母,祖父待你的心意,您岂会不知。何况自古便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们镇北侯府再风光,也不过是皇室手里的良弓走狗。有用时自然珍视,可无用时便是威胁。功劳越是大,便越是招人猜忌,越是取死之道。”
说到这里,戚蔺定定的看着戚老夫人,一字一句的说:
“灭天狼国在祖父那时是不世之功,足以载入史册,跻身历代名将之列。可他不敢,他担心自己功高盖主,牵连妻儿。他不怕死,可他怕我们也死。所以他至死稳守北疆,不让天狼国越我秦天一步。祖母……”
“混账!”戚老夫人摔了手中的茶杯,两眼通红,“你岂能妄议你祖父!”
第二百二十七章
“祖母心如明镜,孙儿是不是混帐话,您比谁都清楚。”戚蔺声音低沉。
“滚出去!滚出去!你这个孽障,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孽障!你分明是自己看上了那位置,你当我是眼盲心盲,万事不知吗?”戚老夫人勃然大怒。
戚蔺在戚老夫人身边妈妈的示意下拉着杜凝云出去。
等回了自己小院,他才开口说:“我知道也瞒不住你,这皇位我亦瞧上了。你父兄和我,你终究要做出选择。”
杜凝云咂咂嘴,有些头疼的皱起眉,叹道:“你就没有想过。”
“想过什么?”戚蔺诧异的问道。
拱手让江山后归隐山林,成为神仙眷侣?
还是将兵权交出去,然后偏居一隅?
戚蔺眼神锋锐,缓缓道:“祖母说的没错,我自幼便藏了称皇的野心。我是绝不会放弃自己的权力,哪怕是为你!”
杜凝云默了。
上辈子戚蔺给她挖了一个大坑,让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错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做好登基的准备又被戚蔺狠狠的拉下来。
可她活着,戚蔺甚少在京,她死后皇帝亦不是他。
他又为何?
杜凝云眉头紧皱,终是嘟囔道:“你就没想过我也想登基为帝。”
戚蔺好久都没动静。
杜凝云抬起头,只见戚蔺一副被雷劈过的表情。
“你们一个个都想当皇帝,为何我不能想当皇帝?”想到上辈子被戚蔺拿捏死了的自己,杜凝云莫名有些悲愤。
喜欢也不说,算计一次没少。半夜强爬床,男宠全杀光。
杜凝云挥起拳头砸在戚蔺胸前,又被戚蔺大力摁在怀里,但他依旧是同样的说辞:“你可以当皇后,但不可以做女帝。”
凭你的智商若为女帝,只怕要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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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戚蔺把头埋在杜凝云颈间,眼神冰冷极了。
他曾做过一些不连贯的噩梦。
杜凝云避他如蛇蝎,嫁给了六皇子,成了皇后。
六皇子心里没有她,可她心里亦没有六皇子。
六皇子喜欢美人,而杜凝云不遑多让,也对貌美者情有独钟。
直到她发现自己地位被动摇了,她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个月功夫捏住后宫,半年功夫弄死六皇子,并且把怀有六皇子遗腹子的杜凝霞贬为商人妇。
至此手便伸到了朝堂上。
利用忠意伯还利用他。
野心大的令人咂舌,忠意伯发现他的麟卫遍布朝堂,又知道他对杜凝云心怀不轨。这老狐狸把势力扔给杜凝云说退就退。
让他一边手下留情,一边算计。好不容易消了杜凝云为帝的心,杜凝云反手命人搜罗来十多名俊美男宠。
戚蔺越想脸越黑,在杜凝云耳边威胁道:“你想做公主也好,做皇后也好。我们都能随你心意。但你绝不能做女帝。这件事我不允许,你父亲也不会允许。”
杜凝云忍不住拿戚蔺的脖子磨起牙来,啃的戚蔺心猿意马,偏又死命忍住,唯恐转了态度消不了杜凝云的野心。
还好杜凝云说:“我想做女帝,但只是想想罢了。”曾经的她会那么渴望权力,无非是发现自己瞧上的人靠不住,拿到权力后野心一再膨胀的结果。
“我是俗人,也是愚人。若能一世长安,我情愿糊涂且开心的过一辈子。但若不能……”杜凝云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冷意。
若是不能,她会向上辈子的自己一样狠辣起来。
她的确是绵软的性子,可她骨子里流的是忠意伯和大夫人的血。外表再绵软,走投无路也会露出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