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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鬼店主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71章:达瓦

    这两人再次发问,我和费大宝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回答。只感觉身体被人架起来,在耳边一个劲地问:“你叫什么名字?”“请把身份证拿出来。”“你们有没有包裹,快点儿拿出来!”

    迷迷糊糊中,我觉得双脚离地,半睁的眼睛看到好像身体出了机场,上了什么汽车,又进了什么大楼,应该是医院,因为从楼外到楼内走廊都是白色。我躺在床上,有人过来用针扎我的胳膊,这倒是让我多了一分清醒,毕竟疼。

    “再……再扎,我想睡……”我说道。对方大声询问什么意思,我已经说不出话,突然感到恶心,头一歪就开始呕吐。听到几个人在议论着什么,然后我又觉得胳膊上很疼,似乎被扎了针,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方刚站在旁边,而且我觉得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但头疼欲裂。方刚低声问我:“怎么样?”我小声说头疼。听到旁边有人和方刚交谈,称开始有人举报这两个人像是毒瘾发作,但经医院检查完全没问题,只是极度虚弱而已。

    方刚说:“他们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得的怪病,有时候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只好让人把他们打昏,你们能治吗?”对方苦笑着说从没听说过这种病。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病房里已经没有了医生和护士,旁边床躺着费大宝,还没醒。方刚把门关上,走到病床边低声告诉我:“登康和于先生在医院对面的旅馆落脚,我猜测,对你们暗中施降头粉的人肯定还在继续跟踪。”

    我勉强点点头,问他我昏迷了多久,方刚说:“医生给你们俩打了小剂量的麻醉剂,大概睡了有两个多小时吧。我心想这起码就死不了,两个小时也比没有强。

    方刚低声告诉我,他要假装出去办事,引蛇出洞,让我们不要担心。

    侧头看着旁边的费大宝,我仍然感到难受无比。这期间医生来过两次,还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个症状。我顺着方刚的瞎话,告诉他们已经有好几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几天几夜不能入睡。那老医生对旁边几名医生说从来没见过,但见过一例永远不用睡觉的人,但并不像这名患者那样,困得要死却不能睡,这应该是属于植物神经严重紊乱。

    费大宝一直没醒,医生和麻醉师过来好几次,都在奇怪为什么这人还不醒,是不是麻醉药打多了。麻醉师说剂量并不大,这人又年轻,应该早就醒了。

    两人走了,我低声呼唤着费大宝的名字,但当然是徒劳的。几小时后,我又开始犯困,毕竟三天三夜只睡了两个多小时,根本就不够。几名医生来看我,问我那位朋友怎么没在。我已经说不出话,勉强吐出想打麻醉剂。医生们之间开始研究,最后还是没打。但费大宝还是没醒,我看到有护士翻出他的手机打过去,似乎在联系费大宝的父母。然后抬起来两台仪器,分别接在我和费大宝身上,引了好多管子。

    窗外的光线从明到暗,天黑下来了。这病房只有我和费大宝两人,护士每隔半个小时进来看一眼我和费大宝。我虽然困但还是不能入睡,就在护士来的时候哀求她再打些麻醉剂。护士称不能随便打,要明天再观察。

    不知过了多久,看到护士进来,我开始嘿嘿嘿地傻笑,把双手举起来。似乎听到护士在耳边说“这可怎么办”之类的话。

    就在这时,我觉得困意凶猛来袭,浑身无力,呼吸也开始急促,就跟白天在机场大厅要昏倒的时候一样难受。我恨不得想撞死,就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朝着墙壁撞去。护士可能没注意,就没来得及阻拦,但我根本没有力气,身体软软在贴在墙上。我忽然觉得心情很好,就大笑着开始跳舞,这时我看到费大宝从床上慢慢坐起,旁边的护士指着他说:“醒了,他醒了,快去叫赵主任!”

    两名医生很快就来到病房,看到在跳舞的我,连忙让护士把我按住。我这时心里想到很多美好的事,对护士说:“我有三套房,我快结婚啦,怎么样?”护士一个劲劝我回床上躺着,可我怎么也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一直在哈哈大笑,同时也是呵欠连天,眼睛里全是眼泪,慢慢地什么都看不清。

    虽然很难受,耳朵也有些嗡嗡作响,但还是能听到些声音,尤其是很响的那种,比如现在我就听到走廊外面似乎有人在大叫。然后是护士问“出什么事了”,然后是有男人的声音回复“不知道,好像卫生间里有个疯子,见人就打”,然后又是很杂乱的脚步声和嘈杂声,然后就没人管我了。

    这时,觉得有个人的手掌按在我额头上,很温暖,不知道是谁,耳边响起很熟悉的、念诵经咒的声音,我困得直打呵欠,很快就躺下睡着了。

    再次醒来,我从未觉得这么舒服过。半点困意也没有,仍然是躺在病床上,方刚坐在旁边,侧头看到费大宝安安静静地躺着,他父母在旁边,费母一直在哭泣,两名医生和费大宝的父亲交谈。看到我睡来,费大宝的父亲立刻走过来:“你到底和大宝去了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到费大宝父亲脸色很难看,这时护士告诉我,费大宝昨晚自从坐起来之后不到五分钟,就又躺下了,到现在也没醒。对针刺和疼痛都没有任何反应,怀疑已经进入深度昏迷。

    方刚说:“他们俩只是去云南看个朋友——”没说完就被费大宝的父亲愤怒地打断:“我没问,你是叫田七吗?”方刚看了看他,不再说话。我已经明白方刚的意图,就说我和费大宝打算去云南腾冲的某乡村看望一个朋友,半路在旅馆落脚的时候,夜里就闻到特殊香味,之后就这样了。

    “就是你!是你把我儿子给坑了,上次大宝戴了什么佛牌,结果非要跟女鬼谈恋爱,现在又搞成这样,要不是认识你们这些牌商,大宝怎么会总惹这种事情?”费大宝的母亲边哭边指着我的鼻子骂。

    方刚站起来:“能听我说句话吗?”费大宝父亲黑着脸看了方刚一眼,没说话。方刚说,要是想让你儿子好转,就必须按他说的去做,不然就算把我们骂化了也没用。

    费大宝的父亲愤怒地说:“你是在威胁我吗?”

    方刚说:“我不想威胁任何人,但你们以前就见识过阴灵和巫术的力量,所以听不听在于你们。”旁边的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方刚也没多说,让费父先给儿子办手续出院,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施法才可以,比如对面的酒店客房。

    医生连忙反对,说病人这么重了怎么能出院,费大宝的父亲暴怒,说现在就要出院,谁也别想拦着,否则我就打电话叫媒体来,让你们医院不得安宁。医生苦笑着说好吧,那就给你们办个转院手续,去哪家医院你们自己决定。

    看着费大宝被几个人用担架抬出病房,我问方刚怎么回事。方刚低声说:“昨晚那个达瓦躲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给你们施咒,想让你们送命,登康和于先生就在病房门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登康只用五分钟,就把那个达瓦给搞定了。那家伙发起癫来,见人就打,后来从三楼的窗户破玻璃跳出去,不知道摔没摔残,反正已经逃走。”

第1072章: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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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3章:四对一

    出发的前夜,我紧张得根本睡不着,就又坐在客厅沙发中。思前想后,真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当牌商,又后悔不应该答应让nangya去腾冲洪班的乡村。这时,方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也出了卧室来到客厅坐下,问:“很紧张吧?”

    “不光是紧张,我有点儿后悔……”我直言。

    方刚看着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不去也没关系。我们三人就够,明天你把机票改成回沈阳的,听我们的好消息就行。”说实话,我承认这个时候我心里非常高兴,从心眼里往外高兴,恨不得立刻就点头。

    于是我长长地吐了口气:“没事,我要去。”方刚对我说,跟他客气是没有用的,他会当真,又说我还有不到十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到时候在曼谷机场,是退机票还是不退,我自己选择,没人会笑话我,怕死是人的天性,很正常。

    次日,方刚开车带着我们三人出发,为躲避跟踪,仍然是老而有效的套路,在偏僻路段开车,让后面是空的。在机场,方刚提醒我去退机票,我下意识走向航空公司的服务柜台,隐约听到身后登康问方刚“田七要干什么”,然后方刚回答“去退票,他不想去参与了,要回沈阳”。

    登康好像在说:“没想到他临阵脱逃了,去吧。”

    听了这话,我脸上直发烧,窗口的工作人员笑着接过我手里的机票,问我有什么要求。当我说出“退票”这个词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方刚、登康和于先生都没在交谈,而是远远看着我。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和眼神,但却感觉那应该都是鄙视和嘲笑。

    这三个人都算是我的好朋友,而且还都救过我的命。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却选择了临阵脱逃,真是连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我伸出手,让工作人员先把机票还给我,他疑惑地递过来,我走到服务柜台旁边的椅子里坐下,心怦怦跳得很厉害。从钱包中摸出一枚硬币,心想要是正面朝上就去,反面就不去。

    把硬币抛向空中,在地面的瓷砖上弹出很远,叮当作响。那三人看着我,互相说着什么。我走过去看那硬币,是正面朝上,我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就是天意,可能老天爷也不希望我做缩头乌龟,让人耻笑吧。

    回到三人身边,登康问:“退好机票了吗?”我摇摇头说不退了,决定和你们共同去菲律宾。方刚哈哈大笑,拍拍我肩膀说咱们都是吉人天相,要不然遇到那么多仇家和冒险事,不早就死翘翘了。我心想也对,就笑着说那咱们就快办手续去吧。

    从曼谷飞到马尼拉,为隐藏行踪,我们没少费心思。方刚的某朋友开车在机场迎接我们,在去往火车站的途中,也是先绕路到偏僻路段,以免后面有人跟踪。乘坐车南下来到某省,然后以船代步,在各个省之间穿梭。在菲律宾,基本上一个岛就是一个省。这个省距离鬼王所在的达沃省相隔两个岛之远。其实很多岛之间的船线都是固定的,我们也只能尽量做到隐藏行踪。

    我们在方刚朋友的帮助下,于这个岛租了间公寓,开始蛰伏。按方刚的计划,我们要至少在这里潜伏几十天,就算鬼王派人始终盯着我们的行踪,但至少在这个岛上,对方不知道我们的具体地点。

    转眼一个月过去,方刚的朋友情报称,鬼王似乎有些放松警惕,他经常会在院子里露面,但极少走出去,而且也开始接生意了。但那个本地男保姆几乎时刻和鬼王同行,真像保镖似的。

    这天,方刚朋友帮我们在沿岸租了条船,这里并不是城镇码头,而是某偏僻的渔村。不得不说,菲律宾的风景真不错,一个普普通通的渔村都很美,两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跑过来要跟我玩他手里的皮球,我只好笑着拒绝,我们更无心去欣赏景色,悄悄上了船。

    这艘渔船把我们从一个岛拉到另一个岛上,就是棉兰老岛,也是鬼王所在的这个岛。此岛很大,有十几个省,鬼王的住所在最西南端,而我们是在东北端靠岸。也是在某渔村上的岸,在两个镇之间的公路上,我们分别搭到顺风车,先往东再折向南,用了几天时间,终于来到鬼王所在城市西侧的小镇。

    从此小镇到达鬼王的城市很近,我们在午夜出发,来到市区内,在确定无人跟踪的情况下,找了某旅馆落脚。天亮后我们都没出去,一直在睡觉养足精神。到了下午才醒。

    午夜十一点,我们开始出动,方刚早就托人在工具店和百货店买了几样东西,一把尖刀、一根能伸缩的警棍、液压钢丝剪和一小桶汽油,刀和警棍分别是他和我的武器,剩下的也有用场。为了不再中同样的招,还买了全封闭口罩。

    我这心都快跳出来,紧张得呼吸不畅。街路很安静,偶尔有汽车驶过。走到鬼王住所的门前,铁栅栏门从里面上着锁,方刚拿出液压钢丝剪,伸进栅栏门内,和我共同悄悄将那两把u型锁剪断。我们四人埋伏在两侧,先都戴上口罩,方刚再拎出那小桶汽油,浇在院子中那张靠窗的塑料圆桌和几个木墩椅子上,然后开始点火。

    这是方刚的主意,他的意思是,如果在顺利搞掉鬼王之后,干脆就烧了他的家,我们趁乱逃跑,造成失火的假象,这样就一了百了,谁也查不出什么迹象来。

    火苗腾起,越烧越旺,后来把房子的玻璃也烧裂开了。房门打开,一个穿着背心和短裤的中年男人跑出来,方刚抡起那把液压钢丝剪打在这人头上,他哼也没哼就倒下。

    四人冲进屋里去,没开灯,到处黑沉沉的。登康和于先生站在地坛前,对着那幅横死新娘照片和地坛的位置念诵经咒。我和方刚怕鬼王逃跑,就立刻展开搜索。奇怪的是,好几个房间都找过,竟没有鬼王的踪影。

    “会不会还有其他房间,或者有后门?”我问。

    回到正屋,登康和于先生已经停止念诵,对我俩点点头,说明横死新娘暂时对我们没有影响了。我和方刚说没找到鬼王,他俩互相看看,又开始寻找。我之前去过鬼王的家一次,但登康和于先生显然对这里更加熟悉。于先生说:“这里没有后门,他很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但我并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供藏人。”

    最后我们进到鬼王的卧室中,因为戴着口罩,所以闻不到什么气味,但觉得有些辣眼睛,好像这屋里有辣椒粉似的。

    于先生朝我们连连摆手,隔着口罩说:“快出去。”出了屋子,方刚和我问怎么回事,于先生说他也不知道,但这种眼睛发辣的症状肯定不正常,搞不好是降头粉末。正在我们担心的时候,忽然我一阵恶心,还没等回过神来,已经有一股热流从胃里涌出,开始喷射性呕吐。然后就是方刚,而登康和于先生立刻盘腿坐在地板上,共同念诵着经咒。

    不用说,我们又中招了,真是防不胜防!我和方刚手扶着墙,好像胃里有催吐药似的,吐起来没完。那边登康和于先生也是边念诵经咒边咳嗽,不时地呕吐。突然,我看到房门口站着一个黑影,又瘦又矮,不知道是谁,但九成就是鬼王。他手里抱着一个大瓮似的东西,嘴里不停地念诵经咒。

    他念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和方刚已经开始吐胃液,双腿再也撑不住,都坐在地上。这人慢慢走进来,也坐在屋中央,经咒不停。那边登康支撑着想要站起,只站了一半就歪倒了,再也不动。而于先生立刻提高经咒的音量和速度,鬼王也在加速。

第1074章:拼命

    我很想爬起来,但很奇怪,就算呕吐这么剧烈,我也不至于浑身无力,而现在就像大病没好似的,完全无法动弹。方刚好像比我程度轻些,他双手渐渐撑着地板,身体慢慢弓起来,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柄尖刀。他呼呼地大口喘气,就像醉汉想要从雪地里爬出来,举起那柄刀,无力地朝鬼王扔过去。

    刀落在地板上,方刚跪着身体,用脑袋顶着地面,也不动了。我仍然躺在地上,不停地往出呕吐着大量胃液。于先生的经咒声越来越小。他身体向后靠,贴着墙壁,经咒被粗重的呼吸打断,越来越低,最后没了声音,只剩下喘气。

    鬼王又念了好几分钟,在黑暗中,我借着窗外的火光能看到于先生和登康脸上全都是流出来的血。鬼王似乎也很痛苦,大口喘着气,但经咒并没有完全停下,而是断断续续。他一边念着,一边伸手捡起那柄刀,走向离他最近的登康,看来已经不想用阴咒来解决对方的性命。

    我完全不能动,只大张着嘴,心里想的居然不是如何逃命,而是父母、姐姐、亲戚和同学,看来这一切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突然,方刚那原本弓着的身体猛地弹直,扑向鬼王。鬼王显然完全没防备,再加上方刚的力量极大,被狠狠撞在墙上,头和水泥墙壁相碰,发出很大声响,旁边的那个大瓮也被撞倒而碎,顿时屋里弥漫着极臭的味道,原来那就是横死新娘的血肉瓮。

    鬼王大叫着,好像有些半昏迷,一时没醒过来。方刚费力地大口呼吸,看着登康,又看看于先生。于先生的喘气声越来越低,好像要昏迷。方刚挣扎着来到于先生面前,低头凑到他脸旁,张开嘴咬住于先生的脸部肌肉。估计咬得挺狠,因为我看到于先生身体发颤,最后仰起头,方刚咬着他的脸,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于先生也疼得开始大叫,极力把脸往后仰,想躲开。

    方刚好像得到了讯号,他慢慢松开口,身体软软地瘫倒。我大惊,这时才看到方刚从肚腹处往外哗哗流血,衣服也染红了。再看鬼王,手边的那柄刀是血红色,明显是刚才方刚那一撞,虽然撞倒了鬼王,但自己也不小心,把肚子凑到刀尖上,结果就扎了进去。

    我想喊方刚的名字,却发不出声,身体只能微微动弹。而于先生似乎清醒了很多,他坐直身体,开始继续念诵经咒。那边鬼王还处于半迷糊状态,几分钟后,我看到鬼王发出痛苦的**,从鼻子、眼睛和嘴角流出一道道细细的血痕。他好像醒了,开始念诵经咒,我心里一惊,暗想完了,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没想到,鬼王的经咒此时似乎失去了作用,于先生的经咒越来越响,鬼王一边念诵,一边发出大喊大叫,好像有人用刀子在割他的肉。最后鬼王努力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间,再也没回来过。

    于先生又继续念诵了几分钟,这时登康慢慢醒转,他左右看看,没有见到鬼王,又看了看躺在地上、还在汩汩流血的方刚,不知道死了还是活着,登康拍了拍他的脸,再摸摸脖子,然后过来奋力把我扶起。

    火苗已经烧进屋里,我来到方刚面前,跪下来摸着他的脖子,想试试脉搏。但我极度虚弱,手抖得像帕金森,根本不行。登康用力拉着我:“别摸了,快走!”

    登康左手扶着我,右手把坐在地上的于先生也给拉走来,朝房门外走去。我回头看着方刚,挣扎着想说“不行,方刚还在地上”,可无法发声。登康用力拉着我,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不去施救,但身体实在没力气,只能被登康勉强拖着出了屋。

    院子里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我们三人走出院子,登康和于先生几乎是拖着我在走。刚走到路口处,就看到有好几个人出来,跑到鬼王住所门前观望,大声说着什么,不知道是邻居还是路人。

    登康明显加快脚步,从鬼王的住所走回旅馆,估计用了能有半个多小时,而正常情况下只需要十分钟。在这过程中,我好几次想要转身返回,但登康完全不管,直到把我和于先生带回旅馆。

    躺在床上我的仍然在呕吐着,直到次日下午,我才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居然发现屋里站着一个女人,我立刻认出她就是白梅——两年多前我沈阳的那个客户,最后被老公掐死。

    我很害怕加惊讶,她怎么会在这里?我想说话,但好像只能动嘴而没有声。我慢慢抬起左臂,这时看到从白梅身后又闪出另一个女人,居然是北京那位女客户陈总,开车在路上出车祸而死的那个。正在我害怕的时候,又从另一侧闪出姜先生,也就是雅加达和汪夫人合谋害儿子的那位。

    姜先生脸上和头发都被烧焦了,眼睛也只有半个。我吓得半死,想支撑着坐起来却不得。眼前的人越来越多,有蒋姐、黑社会的兴哥、臭脾气的高姐、同性恋的刘佳、泰国那位人妖……这些人都是因为从我手里请过佛牌或者供奉物,最后出事死亡的人,现在却都纷纷出来,站在我面前。

    我吓得张大嘴想叫,就在这时,房门打开,这些人立刻消失,看到登康和于先生走进来,脸色惨白。我立刻叫出声,越叫越大。两人连忙问我怎么回事,我问:“方刚呢,方刚跑出来没有?”

    “昨晚我没摸到他的脉搏。”登康说。我马上说可能是摸错了,为什么不回去再看看。两人没作声,我嘴唇在颤抖,想让他现在去鬼王的家,但显然已经没用。我流出眼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为了防止被警察找到麻烦,我们三人离开这家旅馆,从菲律宾南部来到中部某岛,在海边旅馆中暂时落脚。这几天真是生不如死,我只要一睡着,就会看到那些送过命的客户,一个一个都出来找我。在旅馆足足躺了七八天,于先生和登康每晚都用经咒给我施法驱邪,我才算恢复过来,勉强可以自己行走。

    给老谢打电话,告诉他这些事的经过。开始老谢还不相信,后来听我开始哭泣,他才信的。我让他可以搬回家去住了,鬼王就算没死,以也不可能再敢找我们的麻烦,否则他除非后半辈子永远不再露面当降头师,但按这家伙的习惯,可能性极小。

    老谢叹着气:“好吧,真没想到……方老板跟我认识也有好几年了,现在却……我过几天就搬回去住。”

    至于鬼王的住所,登康悄悄去打听过,那栋房子已经被烧毁一半,火灭掉之后,警察去实地调查,有人称当晚看到鬼王满脸是血,在大路上边疯跑边大叫,就像疯了似的,但不知道人在什么地方。登康想打听警察在火场中找到几具尸体,但生怕打草惊蛇,最后还是作罢。

    在马尼拉机场,登康对我和于先生说:“鬼王那天晚上虽然阴法对抗失败,但恐怕他没那么容易就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意吧。我们现在只好分开,我回马来西亚,于先生和田七你们也得回中国。”

    “可是……鬼王要是没死的话,找我们麻烦怎么办?”我问。

    于先生摇摇头:“就算他没死,经过这件事,恐怕也不敢再跟我们对抗,而且也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毕竟在他眼里,他只是一个人,而我们有四个。”提到这事,我就悲从中来,这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第1075章:各奔东西

    登康回马来西亚去了,而我和于先生要先飞回曼谷,再转机广州和北京。临分手的时候,登康让我俩保重,以后有缘再见。这段时间要低调些,最好别再和以前的牌商、阿赞和客户们接触。我点头答应,说以后再也不想卖佛牌。

    我和于先生是在曼谷机场分的手。他对我说:“那天晚上我们都中了鬼王的降头粉,是无色无味的,我们虽然戴着口罩,但眼睛没防备,那种降头粉里面有原虫,只要通过人体的孔窍就能进入,然后迅速结束休眠而生长。我听过在菲律宾东北部深山中有这种降头术,但没接触过,不知道鬼王是从哪里弄到的。所以我们还是中了招,我和登康会鬼王心咒,所以能解开,而你那时候成了中阴身,能看到因为你的业障而死去的人。现在没事了,但你以后要消除业障,不然就很难说。”

    “怎么才能消除?吃素?念佛?”我问。于先生想了想,掏出纸笔给我写了个地址,是江西某寺庙和某僧人的名字,让我去找他。

    于先生买了去拉萨的机票,我不知道他打算在什么地方隐居,而我买了去南昌的。从南昌转乘火车来到某市,再乘长途汽车,到了于先生写给我的这个地点。这是个县下的小镇,山清水秀,跟当地人打听之后,早晨我从背阳面开始爬山,五六个小时后才到半山腰的这座寺庙。香火不太旺,一问这僧人的名字,居然是庙里的老和尚,平时不怎么见客。

    我说了是一位朋友介绍来,想消除我的业障,好不容易说动僧人给我引见。那老和尚在后院的昏暗小屋里坐着,很瘦,老得牙都没几颗。屋里供着佛像,旁边摆有水果和罐装可乐等供品。我跪下先拜佛,没等说明来意,老和尚就看着我,对我说:“你身上的业障太重啊,能背得动吗?”

    我立刻哭出声来,说了我当牌商和去菲律宾的事。老和尚笑着从佛像上把那罐可乐给我,说了很多我听不太懂的知,好像有“大乘和小乘都有法,但鬼没有”之类的。还说现在还来得及,但你有两点要做。一是吃素,二是把你做这个事情所赚的钱全都散出去才行。要不然这么重的业压在你身上,可怎么受得了。

    可能是老和尚见了太多事,所以他没有说那种比较极端的字眼,比如死、残之类的。“大概要多少年?”我问。老和尚摇摇头,说不一定,也许到时候你自己就知道。出了老和尚的昏暗小屋,我颤抖着把可乐打开,仰头全都喝光。

    从南昌飞回到沈阳家里,我一直发烧没好转,躺了好几天才恢复正常。我想了很久,只好找借口称在泰国投资某项目失败,欠了不少钱,只得把那三套房都卖了才行。父母很着急,追问我到底为什么。我也没法多理解,最后父母狠狠骂了我一通,让我尽快卖房,免得惹麻烦上身。

    半个多月,三套房很快就被卖掉,再加上自己手里的不到十万块钱现金,考虑很久,最后选了几家机构捐出去,只留下两万块,机构名字就不提了,反正也是匿名捐款。

    把小何姑娘约到我家吃饭,半路就将这事跟她说了,她开始不相信,说我是开玩笑,后来又生气地说是不是想甩掉她,说我这人没良心,玩弄她的感情。等到了我家,看到气氛不对,父母都沉着脸,我又拿出房屋交易的协议,她这才相信。

    小何姑娘顿时暴怒:“你这人还真没出息,什么生气能说赔就把几套房子全给搭出去?当初我要是知道你这么没用,才不会跟你浪费这个时间,你赔我精神损失费!”

    我气得要死,还没等说话,没想到我妈妈更生气,直接对小何臭骂一通,把她给骂了出去,小何姑娘甩门就走,从此再也没见过她。

    我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其实对小何姑娘,我是半点也不可惜,只是心疼那三套房。姐姐和姐夫得知此事后,约我出来吃饭,问我是不是被泰国人给骗了,还要帮我打官司。我苦笑着说不会被骗,也不用打官司。

    在沈阳呆了几天,我忽然接到一个神秘的短信息,对方自称是菲律宾鬼王,让我回复。我惊得双腿无力,难道这个鬼王真没死?我只好回复短信说是。对方回:“以后不得再找我的麻烦,双方互不干扰,否则对你没好处。”

    “明白,只要你不找我的麻烦,我再也不会去联络登康和于先生,以后也不再当牌商。”我颤抖着用手打字回复。其实,想让我再找登康和于先生也不容易,他们已经隐匿,但鬼王并不知道,所以对我们这三个还很忌惮。

    几分钟后,对方只回了一个字:“好。”

    忽然我想起了nangya的事,再发短信问对方到底把她怎么样了,对方回复:“不知道。”我再发短信问,对方再也没回过。我心里悬着,干脆回拨过去,没想到已经关机,从此再没打通过那个号码。

    那些天我躺在床上思考,每天早上醒来,我都觉得应该是在做梦,会用手机拨打方刚的电话号码,希望那头有人接听,并且传来方刚那熟悉的、或随意或不耐烦的声音,但方刚的手机一直关机。

    既然鬼王也害怕我们继续和他作对,那我也就不用再怕他找我的麻烦。我用手里仅有的钱买了去曼谷的机票,再到芭堤雅,来到方刚住了几年的那个旧公寓。半夜,我坐在公寓路口,含着眼泪烧了些纸钱和一副扑克牌,还摆了两瓶啤酒。低头看到胸前的五毒油项链和那条双刀坤平,我全都摘下来,把五毒油项链踩碎扔进垃圾桶,坤平佛牌也扔在火里。

    从曼谷回到广州,我给老谢打电话,但居然已经是空号。看来这个老狐狸已经换了号码,可能是胆小怕事。我心想,不管怎么说,也得把这些事告诉给他,就从广州买了去武汉的机票,又转乘来到仙桃。

    我去过老谢的家,按记忆找到那栋楼,敲门后却出来一个年轻女孩,告诉我这房子已经在半个月之前卖掉了,房主是姓谢没错,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我问是否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女孩给我抄了电话号码,我一看就笑了,那已经是空号。再问有没有听老谢说搬去哪里,女孩说:“好像听他说是在xx路那边吧,不太清楚。”

    来到这个叫xx路的地址,我心想这怎么找?真可笑。老谢又换号码又搬家,看来还是怕鬼王找他的麻烦。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附近有家大农贸市场,很多人进进出出,相当热闹。我站在路边招手叫出租车,这时,忽然看到老谢从市场里出来,挽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胳膊,两人拎了几个大塑料袋,有说有笑,老谢脸上带笑,就像刚结婚那样。

    我喜出望外,刚要招手叫他,老谢眼尖,已经看到了我。我微笑地看着老谢,老谢先是笑容收起,愣了两秒钟,看看旁边的女人,然后又对着我呵呵笑。当他们俩快走到我身边时,我还在想这老狐狸第一句话是什么,是先问我怎么找到这,还是先介绍这个女人。

    没想到,老谢仍然只是看着我笑,然后擦肩而过,连头也没回。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惊愕半生气地看着老谢的背影。两人越走越远,拐个弯就消失在人群之中。我想了半天,难道他没看到我?不可能,这么近的距离,而且老谢明显已经认出我,只是故意不想跟我说话。

第1076章:一切都成空(结局)

    我这时才知道,老谢应该是不想再跟我有联系,也许他不想参与我们的事,也许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不想打破这个平静,也许他早就不想做牌商,也许……有太多也许了,我忽然觉得释然,我已经没必要再去猜老谢的心思,也许老谢现在的心态,正是我早就应该有的吧。

    有辆出租车经过,我连忙招手把它叫住,让司机带我去火车站。

    从这之后,我彻底告别了当牌商的日子,因为有老和尚警告,我注销了所有与牌商有关的联系方式:手机卡,qq号码和邮箱,也把手机中所有客户和跟佛牌有关的电话号码全部删除,包括费大宝和小杨的,再删除一切相关图片、视频和交易资料,生怕留下半个字,都会对我不利。

    最初那段时间,我经常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每天早上,我仍然还要打方刚的手机号码,直到那个号码从关机变成泰英双语的空号提示。

    坏事传千里,亲朋好友们也渐渐知道了我“投资失败”的事,有的惋惜,有的生气,有的嘲笑,有的讥讽。但我已经都无所谓,我终于明白,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活着,能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才是最大的幸福。

    我开始彻底吃素,所有人都不理解,我告诉他们这是某高僧算出来的,说我要是吃素,以后还有财运,否则没戏。大家都笑话我,父母也说和尚都会骗人,但我仍然坚持。好在时间一长,也没就人对这事有兴趣了。那段时间我仍然会经常在梦中看见那些已经死去的客户,总在梦中惊醒,浑身冷汗。但奇怪的是,我一次也没有梦到过方刚。

    除了老谢再也没有联系之外,也没有过nangya的消息,不知道她在哪里,遇到了什么。当然,我从心底希望她只是隐居在某个地方,平平淡淡地度过后半生。而费大宝和小杨,我也再没联系过,虽然有的时候很想找他们,但还是忍住了。

    不当牌商,我只好再去操老本行卖手机。但我实在不想给人打工,毕竟之前我也是年收入几十万的人,于是就向父母借了几万块钱,投资做二手的手机生意。没到一年,居然全都赔进去了,同行都笑话我,称手机生意这么好做,想故意赔这么多也不容易。

    我开始反思,是不是因为业障难消,导致我运势极低,做生意也不行。谈了几个对象,但都吹了,沈阳女孩对男方的要求相当多,我这种没长相没钱的男人,基本都是人家挑剩下的。而王娇倒是运气不错,在她老公舅舅的帮助下,夫妻都进了营口某事业单位任职,现在儿女都有,住着高档小区,开着不错的车,可能看到我后来混得不好,所以跟我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第二年,也就是2008年末,我经朋友介绍去北京,在某小影视公司做一名剧组人员。没想到,在某次朋友聚会的时候,我认识了一名湖南女孩,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婆。她年轻漂亮,交往半年多后,我带她回家看过两次父母,他们也很满意,于是,我们就结婚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看上我什么,因为我在沈阳的朋友和同学中,我老婆是最漂亮的。她不嫌我穷,只是跟我过着最简单的生活。

    后来我们有了女儿,现在已经快七岁,当年刚提笔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她才五岁,时间真快,已经过了两年。我很多女读者那时还没怀孕,而现在孩子已经一岁多。我再也不敢去东南亚任何国家,香港也不想去,一是心虚,二也是因为没钱。

    数年之后,我仍然经常想起他们。我会猜测nangya并没有遭到毒手,只是临时决定去了别的地方,我会猜测方刚并没有死,而是在我们逃走后,也从火海中逃掉了,我会猜测登康以后在唱歌的时候就会想起我,我会猜测于先生仍然在中国的某个地方开旧书店……但也许正如那句话,这些人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只能存在于回忆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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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经历,现在为止就算是全部写完了。从去年9月开始,到今天差不多一年。

    泰国佛牌这几年在中国的火热程度是我没有想到的,但为什么过了数年,我才想起来要写这个文,全都因为那天我发现家附近新开了一间佛牌店。鬼使神差地走进去,看到屋里竟然摆了很多邪牌,还有人胎路过。和店主聊了几句,这家伙一直在跟我吹嘘他精于此道,把邪牌阴物夸上天,说得比舍利子还有效果。还说他能帮人从泰国恭请小鬼和山精,价格好说。

    这让我很担忧,看来,这也是多数中国人对泰国佛牌的印象,其知识基本还停留在初级阶段。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多少人被贪欲蒙住了眼睛。所以,我才决定把这些事全都写出来,希望能让人对泰国佛牌,甚至鬼神阴灵有个全新的知识。

    很多人从开始问到现在,到底几分真几分假,甚至是真是假。其实大家应该很容易分辨,对于我这种以前连日记都没写过的人,如果首次编故事能编到这个程度,那我还真是天才。还是那句话,六七分真,三四分假。所有人物几乎都是真的,少数情节做了改动。有时候写得多了,会有一些情节上的出入和矛盾之处,没办法,不是专业作家,回忆的时候也有偏差,见谅。连金庸当年在连载《天龙八部》的时候,最后还把无量洞给写忘了呢,何况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作者。

    当然,还有不少读者一直质疑内容的真实性,比如称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奇葩、这么坏的人。我当然希望这个世界都像童话故事那样好,但希望归希望,如果真是这么想,那会倒霉得很惨,至少在中国是这样。大家要是有机会能去泰国或东南亚,可以顺便多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就知道我写的是真还是假了,开拓眼界总没坏处。

    写下这段经历的过程中,只有两个当事人找过我,一个是阴性体质的沈阳聂小姐,另一个是男客户,说话很不客气,但我也没理,因为我很清楚他不能把我怎么样。七八年过去,很多事都变了,你还计较个什么。

    至于这个世界上是否有鬼存在,我已经不想再过多强调,但也不想用“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话来回答,毕竟心理暗示的人太多。只能说,可以不把鬼神当回事,但一定要对任何未知事物都抱有敬畏之心。

    有很多朋友问,店主你有没有别的书,看不过瘾,不好意思。我不是专业作家,这是我的第一本、也是最后一本书,如果让我编个新故事给你们看,真不见得有这么好,所以还是算了。写作只是无心之举,在生活中,我还是得继续干我的导演助理,养家糊口。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凡事都有结局,本书也一样。如果您在看完这本书之后,得到哪怕一点启发和感悟,我就算没白写。但也有很多读者只是当成小说来看,甚至看的时候麻木不仁、没啥感觉,看到某情节不满意,就发牢骚和谩骂,那这书您真白看了。

    最后说一句,我写此书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了这么多支持我的读者和铁粉,也许几年以后,这本书已经被渐渐遗忘,但请相信,所有支持过我的读者,都永远是好朋友。

来看看大家

感谢各位还经常来看看,前天得到好消息,天涯版本已经通过了出版社的选题审核,顺利的话,春节前可能会出版。所以,书虽然完结了,但希望大家不要从收藏夹中去掉,如果有什么动态想跟大家通报,我会以公告的形式发布出来。

    另外,正如大家所说,也确实有很多事情都没有交待,以后有机会,我会继续跟大家分享。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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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784/ 第一时间欣赏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作者:鬼店主所写的《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为转载作品,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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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介绍:
“佛牌有风险,请牌须谨慎!”
我本来是东北的一个宅男,可泰国表哥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命运,从此,我走上了开店卖佛牌古曼甚至小鬼的不归路。
泰国正牌、邪阴牌、龙婆古巴、阿赞师父,古曼童,落降解降,只要跟泰国有关的东西,我店里都有。现已洗手不干,为警示世人,我写下了这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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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店主田七----辽宁沈阳人,曾经的佛牌店主,现居北京。早年间在泰国和东南亚生活数年,专门从事佛牌销售生意,获利颇多,几年内购置数套房产。但因贩卖鬼神而得罪阴灵,导致重疾缠身,几乎死掉。为解脱报应,不得不散尽全部家产,洗手不干后回国娶妻生子,方渐渐平安。现为北京某影视公司导演助理,为寻求解脱而吃素,至今已有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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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更新内容,为《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些年》的番外篇《我在泰国开淘宝店卖小鬼的那几年》。番外篇免费直播,不签约黑岩网。
正文《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些年》将在免费番外篇结束后正式签约连载。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